鸟差点被卢超干掉,没敢再回来,听说转校了。
为了给卢超报仇,十三鹰被我和郑凯大举报复过好几次,自动瓦解了。
那十几个头目照着我们的意思,在大酒店请了几顿饭,当众双手捏耳朵围着旗杆唱国歌三个小时后我们仁慈的放过了他们。
不过,每人每月要上交五十块的保护费。
十三鹰解散之后,洪升的实力大增,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学校康巴子。
在校园里相当于在世界上的联合国,什么黑的白的一律我们说了算。
没有了卢超,我和凯子成了洪升最高领导人,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这期间卢超回来过一次,说他转去了市里上,在那儿有他的一个老表,让我们放心。
我和凯子没有说话,心里难过,也舍不得。
我们去迪吧蹦迪,去河里游泳,去网吧上网,去饭店喝酒,把能做的和爱做的做了个遍。
最后我和凯子送他走,走过白天经常去的闪记餐厅,走过晚上经常去的开心网吧,走过和鸟干架的劲豹迪吧,走过和疯子干架的河边林子地。
卢超走在前面,抬着头笑着讲着我们一起经历的故事,步子轻快,举止洒脱。
我和凯子低着头走在后面,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其实我们知道卢超和我们心里一样,不舍、无奈、伤心、难过,所有的悲伤成分都能靠上谱。
果然,在要上车的时候卢超猛的和我和凯子来了个熊抱。
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互相抱着哭的稀里哗啦,成为了汽车站一道亮丽的风景。
经过请家长事件,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也很难受。
矛盾为什么朋友和学习只能任选其一,难受自己从尖子的行列里下岗,成了可怜的成绩乞讨者。
我想把学习搞上去,像以前一样,成为老师眼中的宝贝疙瘩。
当然,那个班主任娘们儿除外。
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外星来的,整天冷着个脸,像死了丈夫的寡妇。
有时也笑,比如:看到像小五那样的帅哥的时候。
笑的像是个招嫖的。
最受不了的是爱扮年轻,你说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每天还整一身像日本AV电影里那样的小女生装扮。
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一年多时间的高考被整的要多玄乎有多玄乎。
好在凯子爱出风头,把洪升的事情全揽了,我才有时间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准备打胜这个翻身仗。
私下里听他正二八百的说,针对团里的持强凌弱现象,要搞一次整风运动,然后再来个大清洗运动,准备把团员们培养成对社会有用的四有青年。
我说,想法真不错,不过像是在公鸡里找下蛋的。
李志,李志,李志...黄丽隔着宿舍窗户喊我。
我应道:来了。
然后,飞也似的下楼。
自从那次醉酒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黄丽就一直没来找过我。
我问她室友为啥,她们都说她病了。
然后我问严重不,她们说不严重。
我连续问了一个多星期,黄丽也病了一个多星期。
最后由于过度担心,趁楼管大妈上厕所功夫偷偷溜进了女生宿舍楼。
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她们宿舍,才发现黄丽哪来的病,正嘴里叼着棒棒糖躺在床上看书呢。
最后被楼管大妈发现,拿着扫把追我绕着操场跑了七八圈才愤愤的离开。
然后黄丽的病也好了,而且惊奇的发现比以前对我温柔多了。
由于要补课,我经常忘了吃饭,她就经常给我打了送来。
由于我胃不好,她就亲自给我买了药,并定时提醒我吃药。
像一个温柔的爱人,也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喊了你那么多声才出来,真是的。
给,拿去。
黄丽送来了饭。
嘿嘿...还是你对我好。
我赶忙接过来。
那你怎么谢我?黄丽笑的很调皮。
是啊!真伤脑筋,让我想想啊。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低头思考。
好了,决定了,以身相许吧。
我做了个慷慨赴死的夸张表情。
黄丽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打我,我就躲开逃跑,然后她就追我。
最后跑累了,我们就并排坐在操场的凳子上休息。
一边吃着她给我送来的爱心便当,一边和她聊天。
生活中有了黄丽,我感觉天蓝了许多,空气清新了许多,人们也都和善了许多,做什么事也顺利了许多。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我的努力不管是学的美术还是文化成绩,都有了质的飞跃。
这使得我的信心大受鼓舞,做什么事也都更有劲儿了。
十二月里到处充斥着幸福的味道,不但离学校的放假不远了,而且也快过年了。
这时,一件本来是喜事的事情却让我担心起来。
凯子恋爱了,跟一个高一新生,叫杨萍,章华来的。
长的好看,身材也好,比凯子小一岁。
美中不足的是太开放,喜欢拉帮结派,有洪兴十三妹的作风,泼辣狠毒。
据凯子说,他们是在迪厅认识的,当时她在跳舞,他在喝酒。
她舞跳得很好,凯子发现了她,就上去和她搭腔,然后一起喝酒,一直喝的满口胡话头脑发昏。
那天晚上她没回学校,就住在了凯子那里。
当然,凯子把她上了,此后他们就成了情侣关系。
凯子对她很迷恋,当着很多人面就敢叫她宝贝儿,她叫凯子亲爱的。
凯子为了她不顾一切。
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就为她打了十余次架。
有一次还被别人砍了一刀,足足缝了八针。
我知道凯子重感情,仗义,有责任心。
但我还是有些不忍心看着最好的兄弟为了一个刚认识就上了床的女人这样。
我就劝她,凯子,杨萍不是个好女人,她会害了你。
凯子说,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她不会害我。
我就没再说什么,因为我很清楚凯子的性格,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感情,我也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