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dòng虽深,却没有岔道,等到xiǎo竹远远望见那点亮光,便已到了出口。
越接近出口,xiǎo竹越能听清dòng外传出一声一声的异响。
及至dòng口,xiǎo竹更听见有哭声传来,听那哭声,却是xiǎo儿啼哭。
xiǎo竹因找到出口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偷偷地mō过去,想看看dòng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扶着dòng壁,虚掩着自己的身子,探头望去。
只见满目的chūnhuā灿烂,绿茵满地,却是一个充满了暖意的xiǎo山谷。
山谷虽xiǎo,被四周的悬崖峭壁所围,却如世外桃源,谷内更有一池清潭,深不见底,碧bō涟涟。
此时,清潭边上,只见一头足有三四米高的苍猿,通体灰白,高大异常。
可就是这么一只异兽,此时却被一条巨蟒bī得连连后退,快要招架不住。
苍猿虽大,比起巨蟒却又显得娇xiǎo。
那巨蟒足有一米粗,身上有黑褐相间的条纹。
它将尾缠在半山悬崖突起的一块巨岩上,前半身悬空在清潭之上,虽看不见它的全身,但少说也有十几米。
巨蟒一张口,便伴着腥风阵阵,显然平时残害的生灵不少。
只是它既要顾着不让身体下落,又要攻击苍猿,故未能立即拿下苍猿。
反观苍猿,似乎对这山谷中极为熟悉,利用地势环境屡屡避开巨蟒的攻击,一时半会也输不了。
苍猿灵活,巨蟒jīng明,打得石山崩裂,水huā四溅。
xiǎo竹心急难耐,听那哭声,她有七成把握确定哪些车中失踪的孩童多半就困在此处。
就在此时,那苍猿躲闪不及,被巨蟒所伤,身形明显慢了下来。
等到两兽相争出了结果,也不知还能不能解救那些可怜的孩子。
xiǎo竹一咬牙,从储物袋中mō出三张神符,取其中淡青sè的一张往自己身上一贴。
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道一声隐,那神符便化作一道青光将xiǎo竹笼罩其中,更神奇的是——xiǎo竹的身体也自脚开始慢慢化为虚空,不大一会,整个人竟都消失在原地!却听那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出一声轻叹:都怪我平日不多加修炼,白白làng费了这宝贝!原来这隐身神符施展开来,本可以立即遁形,叫人无迹可寻,更可以多次使用,妙用无穷。
不料神符太过玄妙,被xiǎo竹这个半吊子修士胡luàn施展,不仅效果打了折扣,进入隐身的时间缓慢、持续的时间减短不说,更是降低了使用次数,成了一次用消耗品。
叹息过罢,原地的空气又dàng起几圈涟漪。
原来是xiǎo竹开始行动了。
只见xiǎo竹偷偷mōmō,蹑手蹑脚地从dòng口挪出,扫了两头正在打斗的异兽一眼,见它们没有发现自己,便连忙往苍猿身后的方向跑去。
那巨蟒本来正与苍猿打得不可开jiāo,突见苍猿身后不远的地方空气一阵扭曲,还以为自己战斗太久,头晕眼huā,忙使出十二分力气攻向苍猿,力图速战速决。
xiǎo竹拐进山谷,正看见有一岩页突起为顶形成的扁宽石dòng,dòng内正坐着十几个孩子,此时目睹两兽相争,吓得哇哇直哭。
xiǎo竹大喜,跑到他们近前,挥挥手yù带他们逃走。
唤了几声不见他们起身,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xiǎo竹这才意识到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
xiǎo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想着对策,只听身后一声巨响,扭头一看,却是那只苍猿被巨蟒撞飞,瘫在地上,地上已染红了一片。
xiǎo竹心道:糟糕!这下可不好了,苍猿力弱,胜负已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正考虑着要不要现出身形,将巨蟒引开,为这些孩童留出一条生路,却见那些孩童纷纷往四处跑去,其中一个甚至还撞了xiǎo竹一下。
xiǎo竹往后两步才站定,那撞人的一个却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xiǎo竹认出他是牛婶的孩子铁蛋,忙上前将他扶起,对他道:你莫怕,我是你xiǎo竹姐姐,这是要救你们出去呢。
铁蛋伸出手róuróu眼睛,问道:那我怎么看不见你?我这是施了仙法……见铁蛋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xiǎo竹道,说了你也不懂。
你快唤上大家随我离开此地。
铁蛋却一下子哭出来:xiǎo竹姐姐,你快救救那只苍猿吧!xiǎo竹奇怪地问道:它不是要害你们吗?怎么你还要帮他?铁蛋道:我们虽是它抓来的,但它却并不害我们,反而给我们吃的,与我们一起玩耍。
xiǎo竹早已发现谷中有许多香蕉树,那引yòu自己来此的香蕉就是此谷所出,又想起刚才苍猿在打斗之时的表现,说明苍猿对谷中十分熟悉。
此时又听铁蛋这么一说,便知这只苍猿并非想要害人,多半是想抓些xiǎo孩回来与它作伴。
xiǎo竹扭头一看,那巨蟒竟试图从清潭对面跃过来,它的动作掀起阵阵水làng,怪不得把这些孩子吓得到处luàn跑。
xiǎo竹此时已存了相助苍猿之心,便祭出火光绣球往巨蟒砸去。
火光绣球在xiǎo竹的全力施为下绽起炫目的光芒,化作一团火球冲向巨蟒。
看这巨蟒的身形,少说也是活了千年的妖怪,说不定还结了妖丹,自身的防御也是了得。
被xiǎo竹偷袭,硬挨了火光绣球一下,巨蟒竟只是被砸掉两片蛇鳞。
尽管如此,它还是被这一下砸得怒火丛生。
好在它看不见xiǎo竹,否则定轻饶不了。
xiǎo竹指挥着火光绣球围着巨蟒上下翻飞,巨蟒一旦出现空挡就进行攻击。
巨蟒找不到攻击它的正主,只得那火光绣球出气。
可火光绣球太xiǎo,巨蟒甚至连碰都碰不到它。
xiǎo竹这里打得起劲,那边的苍猿竟也缓过气来,虽说有些吃力,但也慢慢站了起来加入战局。
只是看苍猿的状况,恐怕也只是强撑而已。
这一下,巨蟒可真是捉襟见肘,苦不堪言,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的机会。
xiǎo竹正得意,吩咐铁蛋将谷中同伴带出。
可还没等所有人都通知到位,xiǎo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一点显现出来。
xiǎo竹大呼一声:不好!便要寻一处隐蔽之处躲藏。
可还没等她找到躲藏之处,便被那时刻关注着四周情形的巨蟒发现。
巨蟒刚才被打得十分狼狈,早就把那暗中偷袭的家伙恨得牙根痒痒,却偏又发泄不出来。
如今见xiǎo竹现身,竟不顾身下的深潭和眼前的苍猿,张开血盆大口纵向xiǎo竹。
那犹如火车车厢的身躯便飞shè而出,转瞬就要扑到xiǎo竹身前。
xiǎo竹甚至已经能够看见那血红的蛇信和锋利的尖牙!xiǎo竹抓住颈上挂着的那颗魂石,心道:哥哥,我来陪你了……正在这关键时候!只听半空中一声尖利嘹亮的长啸,就见一只巨大的兀鹫一个猛子从天上扎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巨蟒高高抓起。
可怜巨蟒在半空中扭动不止也无法挣脱,反而被兀鹫的利爪抓得体无完肤。
兀鹫飞到万米高空,寻了一处山石嶙峋之地,爪子一松,巨蟒就从空中落下,过了很久才看到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兀鹫降落到地上,看了一眼巨蟒,眼看它死得不能再死了,目lù不屑:敢惹老子罩的人,这就是你的下场,哼。
心里这样想着,兀鹫欢快地叫了一声,正要转身,却又想起什么,目光猥琐,转而扑向巨蟒的尸体……xiǎo竹没多久又听见一声鸟鸣,便知兀鹫安全折返,忙张开双手蹦得老高,大声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兀鹫缓缓从空中落下,咕咕叫了几声,大有亲切之意。
xiǎo竹上前抚mō着兀鹫的羽máo,不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兀鹫咕咕叫了两声。
原来兀鹫自从xiǎo竹偷偷跑出来以后便与不周派众人下山分头寻找。
兀鹫得了自由,便以寻人的目的,实则到处撒泼玩耍。
这几日兀鹫见这附近有不少大型猎物,便停留于此。
谁曾想无心chā柳柳成荫,因xiǎo竹祭出火光绣球,反而引起了兀鹫的注意,这才找到了xiǎo竹,在关键时刻救了xiǎo竹一命。
我好想你和师父啊!师父有没有跟你一起来?xiǎo竹心虚地问道。
兀鹫摇摇头,腹诽道:那个魔头没来才好呢,不然我怎么过得这么快活。
见兀鹫摇头,xiǎo竹心里既开心又失望,想起还有只受伤的苍猿,便问兀鹫:你还有没有疗伤灵yào?那只苍猿受伤了,如果没有灵yào,恐怕撑不了多久。
xiǎo竹担心地看了一眼苍猿,它刚才在受伤的情况下硬撑着出战,现在一放松,伤势加剧,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兀鹫ròu疼地从tuǐ上绑着的一个xiǎo布袋中叼出一枚丹yào递给xiǎo竹。
xiǎo竹便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将丹yào喂入苍猿口中。
因为已经没了危险,xiǎo竹便没有让那些孩童先走,而是将熊瑛也接了过来。
熊瑛听了事情的经过,又亲眼目睹了兀鹫和苍猿这等异兽的风采,大呼惊奇。
夜里,苍猿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等到天亮,便可以勉强坐立了。
见苍猿恢复得不错,xiǎo竹便决定回去。
可苍猿见xiǎo竹等人要走,呜呜直叫,不舍他们离去,还流出了眼泪。
xiǎo竹心软,又见众人都有不舍之意,想着带苍猿一起走也并非不可,便决定问问苍猿是什么想法。
xiǎo竹与苍猿相处日浅,还不能听懂它的兽语。
兀鹫见此,主动担当起了翻译的角sè。
苍猿聪慧如此,连用香蕉将xiǎo孩引入谷中的办法都想得出来,却因久居山中,哪里斗得过兀鹫这等与刘衡斗智斗勇锻炼出来的老油条?而兀鹫本来就损失了一粒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灵丹,言语间便对苍猿敲诈勒索恐吓无所不用,唬得苍猿一愣一愣的。
苍猿只觉得跟着xiǎo竹走最好不过了。
只是,它在谷中居住了百年,如今要走,多少有些舍不得。
临走之时,看着苍猿恋恋不舍的样子,熊瑛灵机一闪,对着xiǎo竹道:我看不如让我军中之人都搬进谷中居住好了。
谷中即可耕种,又有水源,还有天险可做防守,正是最好不过的驻地。
第126章 车军山谷定居,刘衡遇面具怪鼠诡异第126章 车军山谷定居,刘衡遇面具怪鼠诡异熊瑛这一说,xiǎo竹也觉得大为可行,又见那苍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说道:苍猿、兀鹫,你们陪熊瑛在此休息,我先带这些孩子与他们的亲人相见,再问问他们可愿搬入谷中安居。
苍猿兀鹫连连点头,守候受伤的熊瑛不提。
xiǎo竹带着众孩童沿着来路返回,一走出山谷,便看到林中隐约有点点火光,xiǎo竹老大渠帅的呼喊声也随着风声传到耳边。
待走近一看,原是王麻子等人见她一夜未归,纷纷持着火把入山寻找。
xiǎo竹这才意识到时间已过了这么久。
再看此时天sè,灰méngméng的,虽未拂晓,已能够大概看清周围的环境。
虽只有短短一夜,xiǎo竹却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待看到xiǎo竹身后的一众失踪孩童,便是亲人分别,血浓于水,如今再得团圆相见,仿如隔世,不禁泪流满面。
那些见到自家爹娘的孩童自是喊一声爹娘,如xiǎo鹿般向前冲如亲人的怀中,只有那些孤儿跟在xiǎo竹身后,脸上lù出落寞之sè。
xiǎo竹本就是孤儿,见此情景不禁黯然,颇有感同身受之感。
待众人心情稍加安定,xiǎo竹又与众人说了迁往谷中之事。
我和瑛妹妹发现一处山谷,山谷四面环山与外界隔绝,只有一条山dòng通向谷底。
要入谷中,除此路外,只有从绝壁往下入谷,非人所及。
谷中原有一苍猿,独居谷中,便是它将众孩童骗去。
我入谷时正遇到一条巨蟒与它争斗,此巨蟒十分厉害,险些还害了我的xìng命。
还好我师父座下的神鹫赶到将恶蟒斩灭。
我和瑛妹妹见谷中四季如chūn,又有水源,便打算将我军就此迁入谷中。
不知大家怎么想?出乎意料地,众人听到从此要安居一隅,竟都面lù喜sè,并没有反对的。
xiǎo竹一想也就明白了。
大家风餐lù宿了这么久,饿一顿饱一顿的,也没个遮雨的屋子,只是迫于各种因素,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过着奔bō的日子。
谁不想拥有自己的家园,过着稳定的生活?如今一听就此要安居下来,自然没人有异议。
众人收拾行囊,往山谷行去。
入谷前,xiǎo竹又道:如今那谷中的苍猿已被降服,此猿通灵,又是山谷旧主,大家就不要怪它先前的事了。
众人纷纷答是。
一入谷,众人便见一只巨大的兀鹫凶神恶煞地从半空中俯冲下来,把走在当先的几个人吓得一惊,便要鼠窜。
还好xiǎo竹上前道:大家毋怕,这是我师父座下的神鹫。
人群这才安定下来,井然有序地进入山谷。
兀鹫见了xiǎo竹,便知来者非敌,猛地停住,在地上掀起一阵狂风缓缓飞上天空。
接下来,众人见了谷中的青草绿树,与谷外的凄凉全然不同,自是大加感叹了一番。
等到所有人进了山谷,王麻子先是统计了一下军中的人口,便开始安排分工,老弱采摘的采摘,汲水的汲水,jīng壮则是搭房的搭房,搬运的搬运……就此,车军一千一百二十三口人,就此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此时,极北之地,罡风阵阵,如果一个凡人出现在此地,几乎立即就会被罡风撕裂成碎片。
刘衡已经在这里中停留了三十余日,但还没有发现九坎玄水的踪迹。
看来,古籍中所述也并非全都无误。
时间已过了那么久,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
刘衡mō着下巴,喃喃自语。
他已经寻了十几处古籍中所载可能出现过九坎玄水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时间的磨砺使他并没有显现出丝毫的不耐,他往下一处记载九坎玄水的地点瞬移而去。
这是一个冰窟,刘衡停在半空往下望去竟望不到底。
未知的就有可能蕴藏着危险。
但是,刘衡没有丝毫犹豫就慢慢往下降去。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断剑的剑灵取得九坎玄水,即使有危险也须得走上一趟。
一入冰窟,刘衡便发现冰窟中的温度比外面还要冷。
刘衡往前行去,周围的环境渐渐变暗。
刘衡掌中慢慢升起一缕白火,照亮了前路。
刘衡越走越吃惊,这冰窟出奇的冷。
若不是刘衡有护罩护体,恐怕就要被冻成冰坨。
寻常的寒冷已经不能对元婴修士造成威胁,可见冰窟的温度极低。
而且因为极寒,刘衡的神识也在冰窟中受到限制,未放出几丈便觉头疼难耐。
刘衡索xìng将神识收回。
刘衡越走越深,却听前方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以非常快的速度往刘衡的方向移动。
刘衡将红云葫芦置于身前护身,侧耳倾听。
越来越近……吱吱……一只老鼠出现在刘衡眼前,不足半掌大,浑身绒máo。
看起来这只青灰的老鼠与一般常见的老鼠并无无别……刘衡仔细一看,却发现一些端倪。
这只老鼠的脸上竟戴着一个青灰sè的面具!面具与老鼠的máosè相近,不仔细观察并不会被发现。
刘衡将手虚空一抓,这只面具鼠便被刘衡紧紧握在手中。
只一碰触这只面具怪鼠,刘衡便感到手中传来一阵寒意,同时,怪鼠也奋力挣扎,吱吱luàn叫。
刘衡打量着怪鼠脸上的面具,面具虽xiǎo,上面却雕刻这一些古怪的纹饰,只有眼睛的部分lù着一条缝,刘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出来。
他看向怪鼠的后脑……竟然没有用来固定面具的绳索!难道面具是直接固定在这只老鼠的脸上不成?刘衡感到手里的那股寒意在蔓延,从手上渐渐传到心底。
因为他看到这只老鼠的眼睛是黯淡的,竟没有一丝生机!刘衡意识到冰窟中又响起一阵声音。
很快,刘衡就知道这声音并非是一只或者几只老鼠能够造成的。
刘衡的眼前,出现了满满一地的青灰sè的面具怪鼠,它们每只不足半掌大xiǎo,眼中没有一丝活的气息。
下意识地,刘衡引燃手中的怪鼠,将之往鼠群shè去。
一声爆炸后,鼠群往后退了几步的距离,留下满地焦黑的鼠尸。
这些老鼠竟没有在南明离火和九幽魔火的共同作用下化作飞灰!刘衡神情一变,红云葫芦一倾,毒瘴滚滚而出。
就在毒瘴涌出之时,鼠群也从短暂的sāo动中稳定下来,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老鼠沿着墙壁扑来,一眼望不到头。
还好毒瘴仍然有效,刘衡将更为厉害的彩sè毒瘴引出攻击,连连往后退去。
原地留下满目的鼠尸,鼠群又踩着自己的同类,继续往前扑来。
刘衡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这些面具怪鼠出现在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数量又这么庞大,事出有异,这些老鼠眼中明明没有丝毫生机,却能够维持着身体的机能,这更加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冰窟中定有玄机!刘衡想入冰窟深处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眼看快退到入口了,鼠群却似乎畏惧着什么,往前推进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刘衡想着自己这样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冰窟。
他瞟见鼠群沿着墙壁将冰窟墙壁的表面爬得满满的,却留下中间不算宽敞的通道。
刘衡眼睛一亮,心中暗道:虽说这样做有些危险,但总好过无功而返。
转瞬之间,刘衡便作出决定。
刘衡瞅准了一个机会,瞬移!等到刘衡再次现身,已是出现在百米之外,满目都是老鼠,似乎只要伸直手臂就能碰到它们。
还不等它们有所反应,刘衡又是一个瞬移。
瞬移!瞬移!瞬移!……半个时辰之后,怪鼠终于消失在刘衡的视线中。
刘衡一身冷汗,若是瞬移中出现一点偏差,自己就会毫无防备地陷入鼠群,只怕不消一刻便会落得个陨落的下场。
一路上,刘衡的余光可是看到了不止一个例子。
沿途,有不少人类修士的遗骸,他们的修为从结丹期到凝气期不等,却都只剩下一身被冰霜覆盖的枯骨和随身之物。
至于有没有元婴修士在刘衡之前来到此地,刘衡不敢肯定。
即使有,如果没有被这些面具怪鼠困住,那就肯定已经进入其中。
想及此,刘衡变得有些急迫。
他脚下加力,加快了速度。
不多时,刘衡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石mén。
此石mén上雕刻有许多鬼面浮雕,虽然有些破损,但仍然能分辨出上面有红眼血舌的大头鬼,有赤身luǒ体的长máo鬼怪,有坦xiōnglùrǔ手持三尖枪的母夜叉……若不是还散发出淡淡的灵力bō动,刘衡也不会看得这么仔细。
刘衡使劲往mén上推了一掌,石mén竟纹丝不动。
刘衡轻咦一声,虽然对能够一掌推开石mén不抱什么希望,可这一掌可非同寻常,乃是刘衡运用体内灵力发出的一掌,纵然是再坚硬的石mén也不会像这样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好像拿一块石头投入湖面,却jī不起一朵lànghuā。
刘衡闭目,以神识往石mén内一探,顿时一惊一喜,惊的是这座看似寻常的石mén中竟设有一道十分繁杂的上古禁制,喜的是刘衡自身对上古禁制有所研究,如今发现了从未见过的禁制,见猎心喜,有些跃跃y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