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菜,样子不怎么样,但味道还可以,夏雪妍评价以他这个年纪算是难得了,又给讲了这几道菜的烹饪技巧。
张烁吃过她做的饭菜,知道她厨艺精湛,也不敢自夸什么,只好虚心受教。
吃过饭,眼看天色不早,张烁提醒她再晚末班车就没了,夏雪妍微笑道:那我们走吧。
我们?我要回家,你不得一路护送我回去啊?张烁头摇得像拨浪鼓:那我就回不来了,打车很贵的。
你坐公交又没什么危险,何况你都那么大岁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夏雪妍的声音很尖厉,年龄无疑是逆鳞啊。
再说一遍他还有命在吗?张烁还是很识相地应允:我收拾一下,就送你回去。
路上夏雪妍没再为难他,可是也没啥好脸色,估计还在为刚才那话生气。
到了站,张烁想道别,被她一下勾住胳膊,不容他走。
你至今为止表现很差,多次忤逆我,我现在很生气,在我气消以前你都得陪着我。
那现在去哪?先去看场电影。
她毫不犹豫地说出计划,显然在车上已经想好了。
你请客?陪女生看电影,你好意思让女生掏钱?张烁暗想你是工薪阶层我是穷学生好不好,看来这礼拜拿的五十块奖学金这里就要报销了。
看电影的话,我就没钱打车回去了,不如到你家看会儿电视夏雪妍掐了他一下道:不许讨价还价!没钱打车就别回去了,又不是没地方睡。
原来她是算准了这点想断绝后路,既然与她达成了某种协议,反抗是没用的了,只能就范。
电影是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德曼这对夫妻档主演的《大开眼戒》,张烁之前未看过此片,只听说挺色,结果现是很色,看得人热血沸腾,的确是大开眼界。
散场出来,张烁身上仅剩的两块五毛也被夏雪妍榨成了一个甜筒,他彻底身无分文。
哇~脚好酸夏雪妍吃完甜筒就开始很夸张地叫唤,他便试问:那歇一会儿?不要。
还有三百米就到了,要不忍一忍?他从没遇到过这么缠人的,有点招架不住了。
背我。
她像僵尸一样伸出手来,十足的索命红颜呀。
都到了这地步,张烁也就只能忍气吞声。
乖乖俯下身子,把她背了起来,两只大手老实不客气地捧住她的翘臀往上抬了抬,惹来她一个当头暴栗:小色鬼,扶大腿!收到两手变换方位后,张烁边走边问,我怎么感觉自己不像奴隶,倒像你男友了?夏雪妍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背上咯咯直乐:你想得美,你就是一小奴隶!随着她的颤动,贴在他背上的那抹丰盈磨蹭着,让他都快迈不动步子了。
走了三分之二路程,张烁已经满头是汗,什么丰不丰盈的都没感觉了,对到达目的地之后可能生的事也没了戒备,只盼着快点把她背到家里。
夏雪妍低语道:你身上都是汗味不过很好闻。
你赶紧减肥吧,要不下次我不背了。
她伸手就掐,边掐边囔:我很重吗?我只有九十斤!九十?我不信,你最多七十这还差不多。
欢喜地替他揉揉刚才掐疼的地方,只听他又道:公斤这回掐下去可不留情了,疼得张烁嗷嗷直叫。
趁着夏雪妍进浴室洗澡,他把衬衣脱下一看,果然肩膀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累累呀,刚才她真是下了重手。
看来体重和年龄一样,都是逆鳞。
出水芙蓉从那浴室出来,看着学生露出的那身横肉诧问:你摆这造型干嘛?我在验伤罢了,你这儿有红花油么?夏雪妍近前一看,确有几处青紫,摸了摸道:这点小伤,明天就没了,洗洗睡吧。
张烁心里一咯噔,看着她飘然回房,板直的脸蛋上好似有一丝红晕,心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洗干净了回房,地上没有地铺,他问:这么直接?夏雪妍一声娇嗔:啰嗦什么,等很久了。
浴巾展开,大开眼界,张烁依言行事,半晌后,他看着身下红迹:该死,你没告诉我你还是处以为她久经沙场一时孟浪了,她咬牙皱眉,指甲扣到他的肉里:你!弄疼我了!未几收工,相拥而眠,她问:怎么这么快?他道:没经验,我是头一回。
心中暗加几字:生理上的。
她将他拥得更紧,笑得像偷着油的老鼠,再问:多久可以再来?他摇头,一脸疼惜:还是不要了,怕你又痛。
夏雪妍却是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乐意。
或许能结合在一起,那点痛不算什么。
张烁道:要不亲亲吧,那个我会她眼中带着怀疑:亲亲有什么好玩?一试之下,大爽,又说:以后就玩亲亲,痛的不来了。
吻过之后,他又好了,香玉在怀,似乎忍得颇为辛苦。
她不想来,只是看着他的勃勃生机,道:你真有精神。
张烁笑:不用理它,睡吧。
夏雪妍已然满足,悄悄阖眼,窝在他怀里睡着。
张烁却是心绪不宁,久久无法安睡。
原以为她是不择手段地想要,没想到却是不顾一切地想给,约定一下成了负担。
老师,我不值得你这样,真的。
夏雪妍没有睁眼,只是翻个身背对着他:傻瓜,我又不要你负责。
这般说着,眼角却溢出泪来。
他从后搂住她,心中默念她才是傻瓜,傻得可爱。
早起,被借用的臂枕麻木地没了知觉,很小心地想抽出来,却还是惊动了夏雪妍。
她转过身来滑下去点,放过他的臂膀,但环住他的腰身不让他起来:还早,再睡一会儿。
习惯了晨练夏雪妍被什么东西顶到,低头看了看,诧问:你一晚上都这么有精神?张烁摇摇头:那是早起的生理现象,你不会不懂。
她靠上来,惺忪睡眼也显得分外妩媚,嘴角弯弯地:要不我陪你晨练?张烁心里一突,说道:别在床上说这种话,很容易误解。
要真想跑步,就起来穿衣服。
她的手不规矩起来,笑得很邪:你没误解啊。
明明想要装出一副勾引小男生的坏女人样,颊上却似开了一片红海棠,半媚半羞的,分外撩人。
已经到这地步,他不意动也难,低头从那额吻起,星星点点,惹得她咯咯直笑。
那荡漾乳波被他掌在手中,吻过玉颈香肩,又俯在那峰前,一路冰肌玉莹,雪腻酥香。
身下佳人已是娇喘连连,受不得他这般撩拨,伸手推他。
他竟顺势一退,舌尖舐过她腹沟,另觅佳境去了。
啊夏雪妍紧攥起被单,吟呢哀求:不练了罢张烁置若罔闻,不那里别她费力求饶换来的只是他费尽口舌,半个字都没有。
桃花深径一通津,试与更番纵,哀求已变字字娇嗅。
张烁前奏阵阵,终是让她品味了床第妙趣,一阵风雨,洗尽炎光,连那昨夜的痛楚也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这滋味,该当如此才对。
这次疼吗?看他难得的笑得很坏,似乎有些自得,想到方才那般娇吟都落在他耳里,夏雪妍羞得无地自容,在他胸前狠捶一记,叫你停你偏动,叫你慢你偏快,分明是霸王硬上弓,我很不满意!张烁故意眉头紧锁:这么久,还不满意?她便粉拳乱擂,手脚并用,想把他踢下床去。
他灵巧闪过,翻身起来,说道:我去冲凉,要不要一起洗?哎?不,不用了离得远了,她反而无法直视他的脸,眼神躲闪着,羞回被子里。
过后,等她冲凉出来,张烁已把早餐备齐,夏雪妍笑道:你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夫。
可惜我不是个好男人。
他自责道。
夏雪妍的表情滞了一下,旋即刁蛮地叫道:我不许!我说你好你就是好,我夏雪妍的第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是坏人!坏女人是我,你给我老老实实做个好男人!小小的任性,小小的蛮横,却带着无尽的袒护之情,他头一次为她任性的举动而动容。
这件事,让张烁对女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回想起阿当曾说过的话,二十五岁的女人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果然如此。
他前世的经历几乎能用苍白来形容,不明白框架是什么,对人的看法只停留在表象。
他从不费心去考虑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或那个人究竟本质如何,因为他对这些并不关心。
他与人的交往一向很平淡,与异性的交往更是简单。
生了这件事,让他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察觉到不仅仅是自己的性格需要改变,待人处事也应该做出某些变化。
他遇到了一个有点坏的女子,终于在感情这件事上开始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