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掌门夙瑶就亲自来到了太一宫。
夙瑶一进宫内,正见玄霄端坐在座位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有一口没一口的浅尝着。
见了夙瑶进门,张易军动也不动,只是抬了下眼皮,对着端在手里的茶具,轻轻吹了吹气,懒洋洋地道:找我有什么事?夙瑶并没有立即回复,她先是东张西望一阵,尤其是对着内室的入口不停地张望,好一会才道:听说你带了个不相干的女子上山,是否真有此事?怎么?这回张易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专心致志地把玩着手里的精巧茶具,似乎并没有应有的觉悟。
夙瑶见他如此模样,不禁眉头一皱,但又忍了下来,耐着性子道:师弟,我的玄霄师弟,就算你对我有成见,也不要把琼华派的祖传规矩当作儿戏好不好?听了这话,玄霄慢条斯理地将茶具放到桌上,这才不屑一顾地笑道:规矩?你认为这番说辞对我有用?深深吸了一口气,夙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早知道玄霄不吃这一套,她也没打算能奏效,于是话语一转,道:那位姑娘现在何处?夙瑶!上次在卷云台上,我说的话难道你没有听懂吗?玄霄啪的一声重重拍着桌子,人也随着站了起来,恨声道:我说过,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些许伎俩,你以为,我玄霄也像你一样笨么?你把那六女安插在我身边,以便随时随地的,向你汇报我的最新情况,你就真当我没有看出来?告诉你。
在老爷子面前。
你是**裸地。
根本没有什么隐蔽性可言!不要妄想跟我玩心思。
惹火了我。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废了。
重立一位新地掌门?你……夙瑶面色一片煞白。
很明显是被对方说中了心事。
同样地。
她也被对方地话语气得不轻。
过了好一会儿。
才幽怨地说道:玄霄师弟。
你能否别那么霸道。
我只是问问而已。
实际上并没有干预你什么啊……别那么霸道?真是可笑!你将我冰封禁地十九年。
近年来又时常地羞辱我。
破冰之后。
我没有跟你报仇。
已经是天大地仁慈了!所以。
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坐你地掌门。
把一些其他心思放在如何治理整个门派上吧!夙瑶闻言一阵沉默。
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你不是事务繁忙么?难道还想留在这儿吃午饭是不是?感受着沉默背后地冷场气氛。
玄霄终于下出了逐客令。
身为琼华派的掌门,现在居然被人强硬的赶了出去,夙瑶一阵啼笑皆非,往外挪着脚步子,忽然想到来这儿的目的,于是回头说道:玄霄师弟,如今你我双剑配合得还是不甚熟悉,这几日不如就在禁地演练如何?妖界之事迫在眉睫,熟练地操纵双剑,对于大破妖界来说……哪知,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玄霄不耐烦地道:不去,不去!妖界之事,我已有对策,你只需好好安抚弟子便可,其余的不用操心。
你让我不用操心,可我怎么能够做得到?这句话是夙瑶在心里说的,被人一口拒绝,夙瑶也不愿再次提起,虽然有心跟玄霄搞好关系,先前也准备了许多好话,但是见他一副看了自己就要脾气的劲头,夙瑶也不想再触这霉头,别无他法之下,只有黯然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夙瑶果然没有再来。
张易军每日里带着沐风游山玩水,偶尔叫上六剑婢一道,短短的几天时间,足迹踏遍了大半个昆仑山。
这一天,七女一男来到了山下的播仙镇,这一行八人,个个英姿飒爽,骨骼清奇,飘然出尘,宛若神仙中人。
不得不说的是,八人中的那个唯一男性,只要是一看之下,保证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因为他身上的每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甚至是无价之宝。
兽面吞头披肩,龙凤呈祥腰带,鎏金嵌银护臂,身后披着的楼兰披风,护心镜样式的昆仑宝盖,水蓝色的冰晶戒指……只要是识货之人,目光看到他后,就很难再移开。
此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暴户一样,光是身上穿的那身行头,就能把淳朴的百姓引诱成拦路剪径的强盗,更不用说目光一直在七位美女身上打转的某些正暗暗吞咽着口水的男同胞了……今天我们来感受一下胡人的风味,尝尝他们的奶茶和手抓饭。
张易军就像一个美食专家似的,头前引路介绍,将七女引领而来。
喝着醇香的奶茶,吃着爽口的手抓饭,张易军席地而躺,以天为草庐,以地为垫毯,以女人的大腿为枕头,悠闲地掂着脚尖,一副老神自得的样子,把沐风与六剑婢忽悠的两眼直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易军是网络写手出身的,除了瞎编乱造,口若悬河,忽悠别人,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专长。
……魔尊与神将之间的战斗,旷日持久。
由于神魔之井无人看守,导致魔界之士大举入侵神界。
天帝震怒之下,派遣天神捉拿飞蓬,而众天神赶到之时,正好是飞蓬与魔尊比拼内力的关键时候,飞蓬心有挂碍,导致了最终的落败。
张易军说着说着,突然止住了话头。
六剑婢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故事,见他突然不再继续,纷纷不解地看着张易军,但谁也没有出声询问。
这时,只见被他枕着大腿的沐风挪了挪身子,拿起一片手抓肉就向玄霄嘴里塞去。
后者一口咬住手抓肉,连带着将沐风的芊芊玉指也含在嘴里,并且快地吮吸着……沐风的一张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之处,连忙将手指抽回,偷偷地瞥了一眼对面六女,现六女都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一副观赏风景的神态。
但沐风又怎能不知道,刚才的一幕早已被六女收入了眼底,又羞又窘的沐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情况,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玄霄。
后者嘴巴大口大口地嚼着,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些天下来,在有意的修炼内功的情况下,他的剑术境界连连提高。
随着境界的提升,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现在的张易军,再次站在琼花众人面前,已经可以挥洒自如,将那份惧场的心态深深埋在心底。
这些天神拿住飞蓬以后,见那魔尊还在原地相望,众天神的心里都在打着算盘,魔尊的实力本来极为强横,但是在与神将的旷日持久的争斗中,想来差不多快精疲力竭了,就算还有一些战力,也耐不住己方人多势众。
神魔两界,从来就是斗争不息,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白白错过。
于是,众天神对望一眼,同时向着那魔尊动起手来……呀,这岂不是趁人之危?六剑婢中最为单纯的静萍突然出声道。
我倒是认为,那位魔尊更为光明磊落一些……说这话的是六剑婢之中的静落。
这时静然拦住先前两女的话语,道:静萍、静落不要插嘴,听前辈说!虽然之前也有隔阂,但这些天来,张易军并没有跟六剑婢有意为难,反而宽抚善待,毕竟她们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
这让六剑婢安心、安分不少,她们也是心知肚明,都没有再提前事。
跟随玄霄的六剑婢都是琼华派静字辈的,按着入门的先后顺序,此六女分别是静然,静语,静曳,静紫,静萍,静落。
听见六剑婢之的静然话,静萍和静落相互对视,顽皮地吐了吐舌头,都不再乱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