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老校长见费希不一言,以为他在生闷气,笑道:费希,正英没有起色,我也很失望,但是这种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只有自己振奋起来才是唯一的出路。
至于小冉调班的事,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毕竟蔺苑的学生并不是小冉一个人,我们要顾虑到其他学员的感受。
老校长道:小冉真是好孩子。
老校长听了费希的话,心情更加沉重了,叹道:没想到小冉依然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陷入了沉默。
良久,老校长笑道:小冉在蔺苑也好,至少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什么不良的名头都有正英这个级留级班的导师背黑锅呢,呵呵。
见费希一点笑意也没有,老校长也觉得这个蹩脚的笑话不好笑,叹了口气道:至少在小冉没有达到结丹期之前是快乐的。
费希也叹了口气道:以小冉的勤奋,到达结丹期不会太久的,到时候哎——接下来依然是沉默,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沉重的脚步声。
蔺苑宿舍,老三道:我早说了老七是我们蔺苑的噩梦,就连师傅都被他害惨了。
宋大刚道:就算是穿上油布道袍,一幅衰神二代的样子,又能强到哪里去。
老三笑道:至少比现在这样的人打扮强多了。
众人想到蔺正英只穿了条内裤,肩上披了一块儿油布床单,再加上一头鸡窝似的头,比人还酷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终还是大师兄宋大刚制止了大家这种不尊师的行为。
好了,现在我们商议一下明年参加中修考试的事情。
宋大刚认真地道。
老二回到座位上道:打牌了,老三、老六,好像上一局还没有打完啊。
老三高兴地拿起了他那幅有两颗雷的牌道:对,接着玩!老二拿起桌上的牌道:哎呀,不好,我和老六的牌混了,从新玩儿吧。
老三作了一个我鄙视你的动作。
老二厚着脸皮窃笑。
宋大刚看向床前的老五,邢路伸了个懒腰道:该睡觉了。
老五,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你一直想打败那个追紫衣的小子,对吗?宋大刚道。
老五的身子一颤,攥紧了拳头。
宋大刚继续道:还有老五,我现你经常在厨房练功,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对吗?。
老二以及趴在床上的老四几个人惊奇地看向邢路。
邢路的喉结蠕动了两下低声道:我没有,我练功是想给老二炼制一条趁手的法器。
你一直不敢对着我们练功,是怕成为老七一样,是怕成为蔺苑噩梦,你怕师兄弟们孤立你,你需要友谊,所以只有在厨房偷偷的练功,这就是为什么你做饭的时间总是那么长,有时候做三顿饭,你却要在厨房里呆上一天别说了,别说了!邢路疯地跑了出去。
着老五消失的背影,老二道:喂,老大你今天有些过分啊,老五就那么一点不是秘密的秘密,你干嘛要当众说出来。
他又没有像老七一样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
就是,就是。
老三他们附和道。
宋大刚怒道:你们几个烂人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们几个,老五用得着偷偷的练功吗?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泡不到妞?老三小声嘀咕道:练功又跟泡妞有什么关系?你们知道清逸班的小姑娘怎么说吗?她们说,左峰的大叔们其实很好,又幽默,又会体贴人,就是修行太差了,如果他们是高修的话我们肯定跟他们交朋友,甚至嫁给他们。
你们听到了没有,修行太差,就是因为你们修行太差,你们所有的努力只能成为泡影。
宋大刚激动地道。
老二道:老大,你今天真的不对劲儿,我们泡不到妞,你干吗这么激动?我宋大刚垂头道:柴燕怀孕了。
什么?众人同时问道。
柴燕怀孕了!老二高兴地道:这是好事啊,老大,我们蔺苑要添丁,大喜事啊,你哭丧着脸干什么?宋大刚道:柴燕说,清逸导师曾说过,她门下的弟子只能嫁给高修。
柴燕自己也说,也想孩子将来的父亲是高修。
老二道:清逸这个老**,自己家不出去,也不想弟子好过。
再说大嫂也不对啊,要老大你成为高修,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好了老二,别胡说了。
老三道。
老大,大嫂是什么意思?老三接着问老大道。
宋大刚痛苦地道:柴燕坚持要把孩子打了。
打胎!嫂子太残忍了吧。
老三道。
宋大刚看了一眼沉默的众人,痛苦欲绝地道:我宋大刚快三十岁的人了,却不能成家,可怜我那未见面的孩儿啊,呜呜他偷偷看了一眼沉默的众人,心中骂道,这帮孙子,看我哭得这么凄凉,都没有人感动。
终于老二开口了,好了老大,你别难过了,大不了以后,你和老五他们修行,我们不拖你们的后腿总行了吧。
宋大刚哭道:我不仅为我自己哭,我也为你们哭啊,你们可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老大,嫂子的修行又精进了不少啊,一对三啊。
老四对着一盆清水道。
听到老四的话,老二他们三个人,迅围了过来,只见盆中的清水犹如一面影幕一样清晰地出现了四个人影,正是他们的大嫂,正与三位美女对垒修行。
老二三人恍然大悟,打了胎的人那有这么好的精神。
老大,我们鄙视你,你的行为伤害了四个善良而又纯真的青年。
宋大刚面不改色地道:老子是为你们好,从明天开始,集体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