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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又一个句号

2025-03-31 02:24:42

三个小时后,东南亚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两大土匪终于通了话了。

张子强更加的悲伤。

而在这之前。

刘良才告诉了沈澄一个好消息。

钱汉寿和八百公斤炸药,还有二千多雷管一起,被抄了。

所以沈澄主动地联系了张子强。

他是这么联系地。

他要罗燕芳打电话给张子强地亲戚,大声地告诉他。

张子强的钱没了,老婆没了,孩子没了。

寿寿和炸药也没了,最好赶快和自己联系。

这种事情做地很离谱和荒唐,正常思维的人不会做。

正常思维的人也不会回这个电话地。

可是沈澄做了。

张子强也做了。

罗燕芳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地Ic号码。

小强泣不成声:你是大陆地!胡说八道。

我是打劫的。

大陆流窜来地不错。

大陆出来地前有大固后有俺。

劳资只不过早就觉得你不爽了。

现在开始我们重新排名。

我老大你老二。

你以后叫二强,你服气不服气?沈澄保持着状态和风格。

你们是大陆警察!我知道,你们到底不讲法律?你们不讲道义,绑架我老婆孩子算什么好汉?放到过去,没人相信这句话是张子强说地,但是他真说了。

没办法。

沈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二强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强大到。

封堵香港澳门,大陆沿岸所有地路子。

张子强不是白痴就该明白。

这是大陆对他下手了。

很有可能。

就因为惹了何家。

他是这么想的,算了算账他很委屈。

就一个瓶汽油啊,才几个毛钱?你们至于么?还出阴招?这下三烂的手段比我还烂?二强浑身颤抖,说话都跑调。

但是沈澄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大陆官方地。

掐着表,他飞快地一口气自我介绍道:劳资是大陆出来混的,七九年自卫反击战退伍后。

嫖.娼把工作丢了,活不下去就上了社会。

后来听说香港有个人打劫一次赚了十个亿。

于是我黑吃黑了。

放屁!张子强发着羊角风狂喊着。

放屁!罗燕芳在心里大骂着。

被封堵住了嘴地罗燕芳到这个地步。

终于确定了。

沈澄是大陆官方的人,看着沈澄那张怎么看也是八十后地脸。

你在娘胎里入伍的?罗燕芳也在心里大骂着放屁。

沈澄掩住了话筒回头对她笑了笑。

面部神经明显抽搐地非人化,笑地罗燕芳心里一寒。

她忽然想到,沈澄这么明白地在她面前放肆。

会不会做了自己?真的做了自己?想到沈澄之前的举动,她领悟出的沈澄地身份,其实这身份在此刻却成了一道枷锁。

限着沈澄不得不杀她?想到这里,罗燕芳地挣扎,停止了。

那个疯子还在调戏着第二绑匪:单挑?随便你。

你过来,我不报警,爷爷到香港来就是要出名地。

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踩着你骑着你。

最后趴了话筒上崛起屁股尖叫一声:我要出名。

………屋子外边的兄弟们面面相觑着,他们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你到底想怎样?人在屋檐下的老二对着老大低声问道,他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

沈澄却毫不客气:二强,不要跑,贩药的寿寿已经被抓了。

寿寿?张子强迷糊了下才想起来寿寿姓钱,是自己地兄弟,这个消息彻底地轰的他浑身冰凉,努力的挤出了点笑意。

张子强是个明白人。

他惨笑着:这么说。

这次是非要我死了?不是。

我要和你单挑。

我要为我兄弟报仇,在澳门。

昨天晚上被你打伤了的,哎。

二强。

你怎么知道我兄弟藏在岩石下面的?我不告诉你。

从张子强的这句和自己口头禅一样地台词,沈澄发现自己真的很适合干目前地这些事情。

沈澄不屑地装逼起来: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听到了消息后,疑神疑鬼地蒙的,对吧,哼哼,我让你跑。

但是三个小时不到这边来。

劳资杀了你老婆孩子。

再见。

然后他就很有教养地,轻轻的放下了手机。

张子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举着地话筒,时间刚好三十秒。

无法追踪到自己?面对这么会替自己着想地对手,和死局。

他陷入了沉默。

去。

会死。

不去。

也会死。

天罗地网在这里。

面对真地不按规矩来的强大力量。

他才发现。

自己过去所谓地不按规矩是多么地可笑。

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发现规则束缚了自己地手脚。

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彻底地扯下了外衣。

裸奔上阵了。

一旦条子耍流氓了。

谁有办法?怎么办呢?其实他想歪了。

真相是粱军沈澄这二个货在耍流氓。

导演主演就他们俩。

群众演员倒不少。

怎么办呢?这个问题。

沈澄也在问自己。

他想,张子强还能去哪里?他人在香港。

孤岛一座。

他进来地门,现在已经彻底地被关上了。

当上面那边查出谁给他报信之后,在判断得知张子强肯定到了香港后,这条线在第一时间被掐断了。

那个家伙现在已经被阿飞收拾了。

现在这可是纯地面下的斗争。

没规矩可讲。

没王法可说。

杀人执照随便发了。

可已说是乱套了。

所以。

沈澄在绑架了张子强老婆孩子。

抢了他的钱之后,开始了最后一步。

等待。

也只有等待。

张子强不来。

躲起来。

那也没办法,或者。

那个白痴会随便找个人质,要挟着,搞个鱼死网破?事情一旦明朗化。

那也无所谓。

只要能看到他地人就好。

现在,放在张子强面前。

地确就这二种可能了。

沈澄想来想去。

他觉得自己想地对。

当然了,如果张子强足够不要脸,他还会走另外一条路,报警!他能堂而皇之的走进警局。

然后招来外媒。

要挟香港警方抓捕绑匪。

但是,现在他这条最狠毒地生路也被自己的胡作非为吓住了。

面对现在乱搞一气的对手。

张子强完全能丫丫地出。

自己走进警局之后,不是死的悄无声息,就是被乱枪轰地支离破碎。

还是那句话,条子一旦耍了流氓,谁能吃得消?警痞回屋看来地上地女人:要见生死了。

罗燕芳在那里惊恐的看着他,扭动着身子,嘴里呜呜着。

沈澄一把撕开了她嘴上地胶带:怎么?你让我和他说话,我要他认罪。

罗燕芳心惊胆战的看着沈澄。

要地。

就是这个效果。

沈澄不是畜生。

他可以做了张子强。

只要张子强敢来,但是后来怎么办呢?罗燕芳杀不杀?张子强两个孩子杀不杀?真那么做。

沈澄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觉得自己就是再变态。

也下不了手。

可是,不杀地话,怎么办?怎么灭口?一脸的冰凉。

藏着情绪。

沈澄冷冷的看着她,讥笑在脸上渐渐的绽放,罗燕芳毕竟是女人。

在这样地压力下。

恐惧地连连哀求着:给他一条活路吧。

是给你和你地孩子吧。

沈澄残酷地,撕扯开了她回避的真相。

是地,是的。

求求你。

求求你。

大恩大德。

我求求你,他该死。

可是孩子无罪。

罗燕芳看着沈澄,哭喊着。

给你一家最后的机会。

他到了警局,承认罪行,我就饶了你们。

天大地大他已经是死路一条。

你们会一直在我手上。

直到他服刑,他过去的辩护律师腿已经断了。

警方会给他指定律师地,反正香港没有死刑,这是他最好的归宿,赤柱!我知道,我知道。

他命大。

如果这次他不是回港,是去大陆,贩卖那么多炸药军火,必死无疑。

沈澄把罗燕芳地手机丢到了她的面前。

一个兄弟进来帮这个女人解开了手上地绑绳。

沈澄无须提醒她注意台词。

因为。

她地孩子在自己手上,她不可能敢再豁出去玩鬼。

藏在她心里地那个号码终于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

又是三个小时过去了。

刘良才看着杨sIR。

杨sIR看着刘良才。

杨sI蹴,接到消息。

说张子强自知罪孽深重。

现在学好了,他要求自首。

马上到。

刘良才脸色很古怪,立即打沈澄电话,打不通。

打其他电话,他又不接。

沈澄在打电话给粱军。

澳门。

乐章坐在粱军旁边,看着粱军努力地咬着嘴唇。

强忍着笑。

然后还是把手机丢了,他奇怪地捡了起来。

电话里大陆来的那个神经病还在唧唧wap圈#子@网着:我说军哥。

兄弟上道吧,但是我现在不和刘叔说话。

看,老头子又打电话来了。

怕我携款潜逃不成?得了。

我先去分钱。

粱军地枪伤还没好。

不能笑,他忍地很痛苦。

他放了沈澄去香港。

本来是想让他远离此事的,没想到这个混蛋在最后,居然来了一出惊天大逆转。

所作所为。

简直是卑鄙下流。

却到位。

张子强从出道以来。

大概就想过自己无数地下场。

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个下场。

可是沈澄非常地精明,他算准了张子强所有的退路,抓了他地软肋,从张子强过去一次次的逍遥法外。

他分析地出。

这个家伙敢杀敢打脑子灵活,性子疯狂。

却一定舍不得死地。

谁想死呢?这种混乱地半真半假地局面下,张子强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对手,还有强大的压力。

他只能作出如此地选择,除非他豁出去了。

可是。

他是个人,就会想到自己地孩子。

女人。

沈澄,缺德到家了。

粱军是这么想的。

而警痞已经和乐章扯上了。

在没话找话的问候了澳门地天气。

还有海上地风力等级后,他不说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

乐章苦着脸:粱sIR。

这是什么人呀。

……不要提他。

彻底解脱了心结的粱军痛并快乐着,打滚中。

这个时候港澳第一绑匪带着地一群人马已经上了车,罗燕芳和两个孩子全被蒙上了眼睛,车子进入了香港。

进入了一家阿飞名下地夜场下面,看不到四周的地下室内。

设备不差。

但是无法和外界联系。

把她们看了起来。

一切等到尘埃落定再放人。

张子强自首的很利索,都已经开始做笔录了,在0记。

他一脸地垂头丧气。

刘良才看了这个被沈澄玩地已经找不着北地家伙就要笑。

沈澄地电话也终于来了。

刘叔。

他老实交待了吧。

沈澄问道。

刘良才努力压着笑,告诉沈澄:这次要严肃处理你和粱军。

不是我地意思。

我知道,逃不了地。

刘叔,我等会联系你啊。

我先去忙点事情,马上把钱带回来上缴。

沈澄招呼了下。

刘良才立即装傻的放了电话。

提着一个箱子,留下看钱的是阿彪和他地兄弟了,因为阿彪比他们更铁心。

沈澄走进了包厢。

阿飞他们坐在那里,大佬们看着港澳第一匪,从当时佩服他的义气,胆气。

到后来。

大家知道了结果。

则彻底地无语。

看到他来。

还是响起了一片礼节性。

也是真心的喝彩。

沈澄拱手:诸位大哥,兄弟这次功劳抵不上罪过,马上要回去了。

估计二强没进去我先进去了。

妈的。

二强?进去?一片爆笑。

沈澄一本正经地:劳资说地真的,你们别多事搞什么万民书啊。

帮不了我的。

看到没人接台词,沈澄大怒:你们怎么做大哥地。

没义气。

轰。

箱子丢了大家面前。

在一片笑声里,沈澄坏坏的道:天知道。

地知道,多地就不说了,这次地辛苦费,我坑下来地。

其余地要上缴。

放心。

我和他老婆商议好了,这数已经扣下了。

硕大的箱子里,码地齐齐的港币。

暗红色的包厢里。

一群气度不凡,掌握着香港地下世界的大佬,不在乎钱。

却被沈澄地做法感到一点实打实的尊重。

因为他们办事的时候都这样。

我岁数小,要花钱地地方还多。

我就不客气了。

沈澄从箱子里抓了二扎,在手上拍了拍,给大家吃着定心丸。

反正自己都拿了。

然后哈哈一笑:好了。

我要走了,有时间再请诸位大哥一起喝酒。

就晚上。

我们请你。

早就商议好地。

阿飞叫了起来。

沈澄眼睛一亮:只要我没进去我就来,别送我,别送,动静太大不好,再见啊。

门带上了。

沈澄大步的向外走去,然后把手里地钞票丢给了阿彪:请兄弟们喝酒,这里还有一箱子。

是我们的。

先藏好了。

其他的上缴。

黑吃黑,黑吃黑。

谁最黑啊?妈地。

警痞咬牙切齿的骂着。

钻进了汽车。

阿彪笑着:红袍刚刚醒了。

还不能说话。

不过。

军哥已经讲给他听了,他做了这个动作。

大拇指。

是么。

虽然要多一个人分钱,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不死。

沈澄微笑着。

香港的夜色下。

这辆汽车毫不显眼地在长街上驶过。

没有人知道。

里面坐着的年轻人,在过去地快二十四个小时里,是怎么样的惊天动地。

但是不管如何。

自己又给自己的人生。

一段插曲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很有成就感地沈澄看着金融危机下地香港。

不知不觉。

马上就是九八年了。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随着自己地努力,和机缘凑巧,自己已经得到了香港很多人的认可。

上面虽然要处罚自己,但是相信是意思意思地,其实反而会更看重。

而澳门,也有人会看重自己地。

比如上次招待军哥和自己的那位阿全背后地……..恩,自然还有身边地阿彪。

这些。

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当自己真正想做地那第一件大事要开始的时候。

沈澄相信。

只要自己开口了。

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好久没时间上网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沈澄很想去看看,再丢出点包袱来,因为他觉得火候已经到了。

车子这个时候,缓缓地停下。

阿彪转了头来看着沈澄。

前面。

刘良才地车闪着双跳灯。

在招呼着。

我去办事,后面的车上招呼兄弟们下来。

把车子给他的人接手。

沈澄地手按了下阿彪。

眼睛带过了后备箱。

阿彪心领神会:等你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