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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奇异的花草

2025-03-31 02:27:25

这尊大石虽有千斤之重,但要知道阴人本就天生力大,几人一合力,便将大石挪离了两搾多宽,这时里面的雾气团团向外生腾,他们再一顿力,大石完全挪移此地,原来下面是一口大抵可容两人同时上下的洞口。

雾气扑上脸面,抽鼻一嗅,并无其它味道,和一般的半开锅的蒸气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蒸气有热感,而这里的雾气温度适宜。

这就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仙气?我半信半疑地问。

现在断定未免操之过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暂且由我和众将士先行入洞探视。

唐兄和几个部下顺着圆洞边的一排小石阶依次进洞,打探了大约一刻钟再度返回。

大抵由于雾气热于上升缘故,只有洞口一带雾气稠重,愈往下便愈显稀薄,里面未见他物,只有一条通畅的窄道。

依唐将军之意,现在如何是好?邢将军问。

本将以为,邢将军和众将士复活并长生不死一定和和此有关,不妨小心打探,抑或能够获得解救的良方,也使邢将军和众将士不再受那煎熬之苦。

唐将军对在下及众将士的恻隐体恤之情,在下和众将士一定铭记于心。

此等举手之事,邢将军切莫深刻记挂。

唐兄说,那大家便依次下洞。

这里情境陌生,是否匿有古怪之物,抑或奇异现象,一切都不得而知,还请大家小心谨慎,另请边队长和戈兄弟时刻关注开迟兄弟的身体安危,阳人体干脆弱,马虎不得。

一切安排交代后,我们一行十五人来到地洞中,前由唐兄带路,我居中间。

这条窄道只可容纳两人并排通过,从上面洞口到底部的距离来看,这里已经处在地面下方了,洞的两旁地层中掺杂着碎石和泥土。

来到这里气温也陡然变得温和起来,和地上的热气蒸腾相比,俨然降低了十来度。

我想起上一学期学校组织观看的地道战,这里和影片中的地道倒有几分相似。

不会就是以前打鬼子时挖的地道吧?那不太可能,打鬼子时的地道都是在村子底部挖成的,这里地处荒郊野岭,在这里挖毫无意义,爷爷说。

说不定就是临时在这里伏击敌人的呢!你这小鬼,净会瞎猜想,在这么深的地方挖这样一条通道,就为了伏击一次小鬼子,那得付出多少人力物力,不符合地道战的基本要求。

地道战玩的就是迷踪计,主要以防为主,逮住机会再巧打,打得他们晕头转向,到后来有的地道已经形成攻势了,直接挖到小鬼子的据点,来个一窝端。

爷爷谈起打小鬼子的经历就激动难抑,刚刚还有些沉默,现在已经开活多了。

唐兄似乎对此颇有兴趣,在前面摸寻探路时,好奇地回头几次。

边队长所说的地道战究竟是何打法?听起来倒觉出几分神秘,唐兄对现在的战法也是充满好奇,他始终还保持着担任将军时的热度。

爷爷见唐兄兴趣十足,讲得也就更有劲头了。

他说:地道战就是二战时中国农村在长期作战中总结出来的一套针对小日本扫荡的打法,毛主席还亲自夸奖过呢。

简单说就是村村挖地道,家家挖地道,通过地道在庄子下面形成一道复杂的家与家,村与村的联络暗道。

地道有明有暗,从平面到立体,鬼子只要进来就相当于进了迷魂阵,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通过地道还可以趁其不备,打向敌人的背部,起到反攻效果,这在农村的抗战史上,也是光辉的一笔,不容小看的。

爷爷说完,嘴角挂着得意的笑,隐约可以看出一丝炫耀意味。

乡民智慧是永无穷尽的,听边队长一席说辞,也让我辈自惭形秽啊,当时如果有人想出此法,在这一片防御疆地设下地道布防,定能出其不意,直插敌腹,开局必可奇胜。

受唐将军点拨提醒,在下倒想起生前所听的言传,说是距本朝三百余年前有个考王,此人善于用兵施计,曾几次亲自挂帅征伐。

在他暮年之时,他便偶生一计,和边队长所言的地道战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邢将军说。

哦?还请邢将军详细说来。

此话也是言传,真假难辨,人倒却有其人,是否确有其事就只能闲听闲信了。

当时,依照考王决议,便是在边疆设置一道虚虚实实的防守屏障,在地下挖道,所挖之道通连有序,地道与地面形成接口,这样敌人一旦从此疆地进攻,便命令部分军众由此地下通道进入预先地点埋伏,敌人只要进入这片区域,这时,便会从地上到地下发动奇功,根据敌兵惊扰状况再适时调整策略。

这倒真是妙计,妙计!后来如何?因这考王当时年事已高,下令挖掘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工事进行一半便搁置了。

这倒很是遗憾,这考王本将也是有所耳闻,此人骁勇善战,戎马一生,能构建如此亦攻亦守之策也全在情理之中。

边说边走。

这里的初始通道平常无奇,洞壁上的石头也是和山上一样的红石,可能长久埋于地下缘故,颜色都呈现红褐色。

上面的土质因为长期受雾气浸蕴,全部变作湿淋淋的稀泥。

顺着这条直道走到尽头,又拐进另外一条直道。

这条通道里的雾气浓重了不少,在洞顶向下半米高度范围内尽是白茫茫一片,换作普通阳人行走起来一定相当艰难,毕竟通道里黑魆魆的,只靠白雾很难映射出太多光照。

唐兄顾及邢将军他们的眼力,便回头问道:邢将军及各位兄弟眼视可否吃力?唐将军尽管放心,在下上千年练就的眼力虽不说夜视如明,但眼前一切还是清晰可辩的。

又走了一段,唐兄带头停下来,我们也跟着停下脚步。

他在一处墙根底蹲下身子,好奇地凝神打量着。

我走到他身后。

在他面前的一坨烂泥里,长出一株奇怪的植物来。

这株植物叶片不大,独茎,一部分根须裸露在外,整体呈现暗紫色。

在这密封的空间内竟然还能生长植物?戈东说:不是说植物生长起码要有阳光的吗?这里黑窟窿洞哪来的阳光。

这倒不可一概而论,有些树木花草生命力极度顽强,并非一定要有日头滋养。

我看着好奇,便凑到唐兄身侧,伸手即要触碰,唐兄立马抬手阻止。

开迟兄弟切莫随意触碰,此等生于阴湿之地的植草,一种是具备疗养的良药,一种极可能是暗藏毒素的害人之物。

再往前走,洞壁的根脚处多是这种植物,有的小颗的和地面上的蘑菇相似,倘若大颗的就明显吓人多了,叶片张开足有一把小雨伞般大小,横在地上堵住了大半个通道,路过旁侧的人只能小心从它身边绕过。

若真是藏有毒素的害人精,那这里最脆弱的便是我了,所以每次遇到大个头时,爷爷和戈东都尽力把我护在一边。

前面一截又陆陆续续出现不同类型的奇怪植物,一律是地面上不曾见过的,有的叶片弯卷,有的根茎疙瘩成堆,有的干脆整个根部都露在外面,茎干上也无缀叶,活像一只遭拔毛的干瘦的草鸡,这里也有花树,但花瓣形状简单粗旷,往往只是几瓣随意搭配连接一起的,看上去毫无美意。

这些花木的颜色一概为深色调,看后心里不禁沉甸甸的,不知为什么,看到它们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以前在镇上的一次恐怖展屋里看到的情景。

那里每个大大小小的密封瓶内都装着不同月份的早产儿,他们或昂头或低首,表情怪诞。

现在看到的奇花异草就像这些未进化成形的婴孩一样,一个个都仿佛瞪着狞恶的眼神直直打量着从它身边经过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