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饮,没有吃食,然而唐兄和婌妹近乎寒酸的婚礼并不缺乏快乐,如果这里再有罗孚门门主奎帝充当证婚人那就更加锦上添花了。
欢愉过后,大家都略现疲乏,全部待坐在一块巨石旁休息。
婌妹端坐在唐兄身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雍容身姿,唐兄将她头前几捋遮眼的乱发拨到一边来。
婌妹的头发乌黑油亮,衬着婀娜优美的身形,尽显媚态。
刚才听得唐夫人介绍,只因言之简短,并未听得分明,请问唐夫人究竟为何出现在陵墓之中?邢将军打破了休憩的安谧。
婌妹听到邢将军改称她为唐夫人,整个面庞便掬满了无以言表的幸福笑容,她向邢将军所在的方向微微垂着头说:邢将军有所不知,显王大去之前便已在此选定了建设陵墓的地址,而骊婌正是大王的随葬者之一,这便来到了此处陵墓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待骊婌醒过来时眼前除了丝丝白色雾气外便只有黑蒙蒙一片了,骊婌每日在这方寸之地徘徊,百无聊赖,久而生厌。
也是上天赐恩,有一次,忽然天翻地覆,脚底动荡,接着便出现了一道亮色,原来陵墓出现了一道宽宽的裂口,正好可以容得下一个人进出,这才让骊婌有了出外的机会。
邢将军边听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如此说来,唐夫人受困的陵墓应是此处无疑了,邢将军指着刚才唐兄进入打探的边侧陵墓。
正是。
这么说,那么刚刚唐夫人所在的陵墓应该就是为王后准备的了,怎么里面倒是空空如也,不见一物?是否为王后的陵墓骊婌不甚明白,骊婌受困于此全因姬栾所为。
姬栾?唐兄一听便顿时吃惊起来,我等尽顾玩乐,竟忘记了寻找姬栾,不知现在姬栾所向何处了。
姬栾将血魔和我困于陵墓中时,他便失去了踪迹,婌妹说,姬栾临走时显得异常暴躁,像是要去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婌妹可知他到底丢却了何物?姬栾一直在此苦炼异术,我想一定是和这个有关系。
除了这个他还有其它炼就物?唐兄向着血魔所在的地方说。
婌妹心有所会。
除了血魔,姬栾还一直修炼那些浑身不见一滴血的白色人体。
白色人体?听后婌妹这么一说,我顿时敏感起来,她说的这种形象之前极有可能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并留下了一抹记忆。
婌妹,你说的白色人体是不是全身白花花的,像涂了一层白粉似的?我刚一说完,唐兄就嗔怪起来,他说:开迟兄弟对婌妹如此称呼委实不妥,婌妹单从年岁论起也比开迟兄弟大上许多,开迟兄弟怎能以婌妹相称,莫非因为身形陡然发生变化,也使心态逐渐老去了不成?经过唐兄的提醒我才发觉说漏嘴了,一开始总是跟着唐兄叫,慢慢就在脑海中形成印象了,我连忙向婌妹圆场:都怪小弟嘴巴一嘟噜就叫出来了,怪就怪嫂夫人长得太年轻了,看起来比开迟还要小去很多,也就顺口叫了,还请嫂夫人不要怪罪。
我顺便对婌妹奉承了一通,也改称她为嫂夫人,很多古代的电视剧里多以这个称呼,相信他们这些古人也能听懂的。
不妨事,不妨事!婌妹连声道,刚才听开迟兄弟所说,难道开迟兄弟也见过这样的白色人体?倒是没有很实在地见过,我说,不过听嫂夫人讲述的,我在脑子里好象有过这种印象。
姬栾从此离去,相信定会再次回到这里来,唐兄说,大家还需做好斗战的准备。
唐夫人长期受制于姬栾,可否受到姬栾无理滋扰和折难?邢将军问。
姬栾生性狂胜,也曾百般禁锢于我,并常常以爱妃相称,但他还没到对骊婌使粗动武之地。
可恶之至!唐兄紧握剑柄,一脸怒容。
唐夫人可知姬栾苦练异术究竟何为?邢将军继续问道。
听他修炼后的豪言,他一度是想重返阳世,称霸为王,统领天下。
他说,血魔既然可以修成阳世之物,他也一定可以。
这血魔的前身难道真是阴世之物?血魔的前身乃是血魄石,一块奇特异常的红色石头,此物我是见过,只是姬栾从何获得,骊婌便不得而知了。
这血魔的确有些怪异,唐兄望向血魔说。
此时血魔正乖乖守在边旁,和爷爷靠得很近。
婌妹和唐兄刚一重归于好,血魔便对大家取消戒防了,看起来它和爷爷倒很投缘,规规矩矩守在爷爷身边的样子乍看上去还以为是跟随爷爷的一只家犬。
婌妹可否形容一下血魄石的原貌?唐兄似有所思。
当时姬栾刚一抱来时,便扬言此石为血魄石,具体有何意义,骊婌也不知晓,姬栾也没有深入解释。
血魄石主要以红色为主,其间白丝点缀,看起来的确惊艳无比,形状上大下小,边缘刺棱,石身生寒。
获得血魄石后,姬栾便秘密打开了这处陵墓,一直在此修炼,后来再出来时,血魄石便变成了血魔模样。
听后婌妹的叙说,唐兄略作思考,继而问向爷爷:边队长,此中只有你见过当年的血晶模样,依你之见是否和婌妹的描述存有相似之处?爷爷说:难道唐将军是说这个血魔就是以前的血晶变的?唐兄说:本将现在也无法断定,但根据婌妹的描述倒觉得很有几分相似。
爷爷说:关于血晶的一些细节,因为时间太久,现在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和唐夫人说的的确有一些相像。
婌妹,可曾记得姬栾获取血魄石是何时候?距今几多时日?唐兄转而问婌妹。
具体距今几多时日,婌妹也未确切计量,长期生活其中,早就忘却了时辰概念,总之对于漫漫流长的过往,这点时日仿佛就是昨日光景一样。
难道真是失踪许久的血晶?唐兄自顾念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