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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爱,是什么?

2025-03-31 02:27:47

韦傲寒那个该死的混蛋!杀千刀的种马!凤舞一边低声诅咒着,一边缓缓地走进靠近营地的湖边。

愤愤地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她拼命挥动着小手试图为快要烧焦的脸蛋散热。

可是只要她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她的脸靥便又不自觉地泛上了滚烫。

呜…不要再想了啦!凤舞苦苦地皱着脸,小手在旁边草地上随意一抓,便拿起了一块小石头。

一挥手,小石头随即被丢进了湖里,引起了一阵涟漪。

混蛋!韦傲寒那个混蛋!气死她了!可是,他为什么要亲她?小手轻轻地抚上仍然红肿的小嘴,那若有似无的触感似乎仍残存在上面。

他的唇很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冰冷冷的。

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吻却来得是那样的猛烈,像是一把火,想要连她也活活毁灭。

她承认,韦傲寒不是一个善类。

他想要的,会用尽一切去抢夺,若是得不到,便会亲手毁掉。

凤舞从来都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在他的眼里,她所看到的只是一味的占有与霸道,并没有丝毫的情意。

他根本就不爱她,他只是想要占有她罢了。

或许是战胜心,也或许是因为单纯地想要拥有。

韦傲寒是一个冷漠的人,没有心,没有情,在这一点上,他跟她满像的。

差距就是,他是天生的,而她是后天的。

凤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

先不说她对他没有感觉,他那霸道的占有欲,更是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男人,被他真心爱着是幸福,可也是一种不幸。

反正,站在他身旁陪他细数年华的人不会是她。

小手垂了下来,她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神有些迷离。

她出宫了,终于出宫了。

待这里的战事一结束,她便会到棱郡和敖南雁他们会合,然后再去上官府瞧瞧上官琳和上官静。

不知道上官静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可否好些了呢?上官琳那丫头,虽然跟平常那些被宠坏的大小姐无异,可是她却格外的单纯爽直,特别是很疼惜她的妹妹上官静。

上官静自小便甚少离开院落,上次听卫若卿说,她已经能偶尔出屋走走了,再过不久,就能进行手术了。

大家,似乎都很好。

不知道待她离开后,韦傲辰会怎么样呢?他大概会到处找她吧?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她是他的妻,可是,她却注定与他有夫妻的缘,却求不来相守一生的份。

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

她仅仅在那座高墙里呆了快一个月,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个一月皇后。

罢了,现在什么都过去了。

即使她现在头上仍挂着皇后的头衔,可是再过不久,她便会把头衔卸下,再次成为一个乐得逍遥的人。

可是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快乐吗?恐怕不能再如此了吧?毕竟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早已回不去最初的单纯了。

那一张脸,她永远忘记不了。

……或许,该回营地了。

瞧了瞧天色,似乎已经快要接近傍晚了,她也该回去了。

深深地呼吸一下,她给自己打气,要自己能够继续坚强。

一切的一切,就随着她在离开的那一天全部都停留在原处不带走吧!以后的她,仍是江湖上没心没肺的无心。

既为无心,即为无情。

……慢吞吞地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凤舞在半路上遇到了芙儿。

见到她,芙儿赶紧走前几步,迎上了她。

娘娘,您去哪里了啊?芙儿一直都在找你呢!凤舞懒懒地抬眸看向她。

找我?找我做什么?娘娘!王爷的伤口裂开了!就在您离开的时候!芙儿抹抹额头上的汗珠,王爷稍前昏迷了一阵子,刚刚才醒过来,军医来看过,说王爷要是再不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恐怕以后会留下后患!伤口裂开了?凤舞凝眸想了想。

她记得在宫中的时候就听死卫们说,韦傲寒那冰山男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接近心脏。

等等…接近心脏?蓦然地,她想起了稍前在帐篷内,他吻她的那一瞬间,她挣扎,把手放在他胸前,使劲地推挤。

也就是如此,他的伤口才会裂开的?而原因则是因为她?韦傲寒这个笨蛋!她扯痛了他的伤口他也不说,只是拼命忍着,不现任何的异状。

这男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逞强!微蹙柳眉,她咬了咬下唇,迈出大步,便直径往那男人的帐篷走去。

……拉开垂帘,凤舞即看到了那个本应在休息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一下一下地翻看着士兵交上来的前方战况。

在凤舞后面,是紧紧跟随着的芙儿。

芙儿当然也见到了韦傲寒坐在桌子前,见状,小嘴不由地惊呼出声:天啊!王爷,军医刚刚不是要王爷您好好在床上休息的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您就起来了啊?真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凤舞暗地里唧咕几句,随即便迈步上前,在桌子前停住。

韦傲寒见她进来了,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纸张,抬起深邃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

回来了?韦傲寒,你给我回床上去!……瞧了她半响,韦傲寒并不理会她的话,随后便垂下眼眸继续翻看纸张。

凤舞的眉头皱得更紧,她略带担忧的水瞳有着复杂。

韦傲寒,你给我回床上去!现在就你的身体最要紧。

战况再严重,可你的身体如果因此而垮掉了,那该怎么办?你回床上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有我在呢!我可以帮忙,所以你不用这么辛苦。

你给我回床上去!听到没有?!她再次说道。

……韦傲寒仍是没有理会她,大手继续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

韦傲寒!她带着少许的怒意低吼道。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如鹰般的黑眸却仍然固定在手中的纸张内容上。

身体垮了又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他竟然说没什么大不了?敢情现在是她自个儿用自己的热脸去蹭别人的冷屁股?或许,她凤舞这辈子都改不了爱多管闲事的习惯。

冷哼一声,凤舞随即便走到他身侧,小手执起了他的大掌,使劲地往床的方向拉。

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还能打什么战?身子僵了一下,韦傲寒最终还是妥协般地任由她拉扯着站了起来。

待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后,凤舞这才发现,他的伤口又一次地裂开了,藏青色的衣裳上染满了点点的血迹。

这男人!真的是痛死活该!凤舞捂紧了嘴唇,把他拉到了床边,便把他按坐在床上,随后吩咐一旁的芙儿:芙儿,叫军医过来给王爷瞧瞧。

是,娘娘。

不用了。

还没等芙儿迈出帐篷,韦傲寒便扬声制止。

他看向凤舞,俊脸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女人,你给我上药。

闻言,凤舞瞪大了美眸,一脸的不赞同。

还是让军医来吧!我这半调子的功夫,还是不要拿出来见笑的好。

女人,我就要你为我包扎。

其他人,免谈。

这男人!脾气还真臭!凤舞暗地里鄙视一番,便吩咐芙儿拿来包扎的药和布,小手则轻轻地放在他的衣领前。

突地小手顿然僵住,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怎么这画面似乎怪怪的?怎么好像她霸王硬上弓似的要扒他衣服想要强了他?而他毫无反抗,像是快要被狼吃掉的可怜小红帽?疯了疯了!她想自己真的疯了!好端端的干嘛想这一些有的没的?怎么了?见她停住了举动,韦傲寒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拼命甩掉那邪恶的思想,凤舞微红着脸蛋慢慢地为他脱下衣服。

他仅仅是穿了一件外衣,当衣服被卸下后,那性感刚硬的男性躯体便出现在她面前。

微红的脸继续泛着热气,水莹莹的美眸在接触到他身体上那一道道刺眼的伤疤后,不禁呆愣出神。

他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疤?在他的手臂上,胸膛上布满了伤疤,全都已经痊愈了,可从那深刻的疤痕上可以看出,那是曾经多么严重的伤口。

在他的腹部上甚至有一条十厘米长的伤疤,格外地刺眼,仿佛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

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会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徘徊?他似乎就像是一个已经一只脚踏进地府的人,随时都可能葬送自己宝贵的生命。

她怎么会忘记了呢?面前这男人的冰山性格,根本就不可能生来便是如此。

没有哪一个人生来就是一副冰山脸,定是因为他经历过什么事,才会导使快乐从他脸上消失,才会让他从此披上虚伪的假面具。

她自己就是一个历经痛苦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种假面的虚伪呢?……她慢慢地把目光转驻在那沾满鲜血的布条上,水莹莹的美眸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了?吓到你了?见她一脸复杂地瞧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半响,凤舞才缓缓地开口。

你的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伤?闻言,他淡淡地瞥了自个儿身上的伤疤一眼。

这没什么,我从小到大习武,建立魇楼,又经常上沙场,这些伤便是那些时候注上的。

不痛吗?痛?他嗤笑,有什么好痛的?我不是小孩子,所以不会躲到母亲的怀里撒娇喊痛,这是懦弱的表现。

慢慢地习惯后,便不会再感觉到痛了。

习惯?为什么要习惯痛?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要习惯痛而来的。

可是,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到现在仍找不到答案。

这男人,或许是脆弱的吧?只是他将自己的脆弱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让任何人发现。

因为,他要变得强大,因为只有强大,才不会让他成为一个弱者。

成为一个强者,他才不需要别人施舍般的关心。

没有再说话,凤舞缓缓地把那染血的布条拆开,让那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仅仅是皱起了柳眉,凤舞这次没有惊之失色,而是继续淡定地为他包扎。

韦傲寒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底涌上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见着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皱着眉头为自己包扎了?小的时候受伤,母妃总是会一脸担忧地为他包扎伤口,然后带着泪叮嘱他不要再到处胡来,弄到自己一身的伤。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就多愁善感的母妃不再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从而日日夜夜把自己困在房间内,敲经念佛。

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吧?终究,他的母妃还是忘记不了那个男人。

即使她已有了夫君,即使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那地位所带来的荣华富贵很多,权威也很多。

可是位于高处,自有别人所不知道的寒冷,还有无人所知的孤独。

高处不胜寒。

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母妃爱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父王。

父王只是从别人的手里,把她给抢了过来。

母妃终日沉默寡言,外表看上去温柔贤淑,可是谁又会知道她内心的苦涩?嫁入帝王家,本来就是一种无奈。

皇帝的一句话即可掌握别人的生死。

而她的去留,她的心,却从来都不能任由自己控制。

纵使她最终成为了父王最为疼爱的妃子,又得到了至尊无上的地位,可那又如何?父王此生给不了她的,是快乐。

而他韦傲寒,活了那么久,又可曾拥有过真正的快乐?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执意想要得到。

即使她是他亲哥哥的妻子,他的嫂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是不甘心,还是嫉妒哥哥能够拥有她?她是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他想要得到,想要把她捆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不让她离开。

女人,你好久没这样为我包扎了。

良久,他冷冷地说出这么的一句话。

凤舞的手僵了僵。

难道你希望自己经常受伤?然后好让我为你包扎?如果能够这样,我很乐意。

疯子。

瞪了他一眼,凤舞随即抽回自己的手。

好了!你记得不要碰水!还有,记得好好休息!这伤就可以好得快一点了。

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韦傲寒只是径自地望着她。

凤舞,做我的女人。

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这事了?凤舞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叹了一口气。

韦傲寒,相同的一个问题我不想回答第三次。

做我的女人。

他仍然很固执。

凤舞没有理会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

不和你瞎扯,我要回去了!你自个儿好好地在这休息吧!见她要走,他连忙拉住她的小手。

别走!不走?不走留在这做什么?为你做牛做马服侍你啊?你老人家还是快点躺回床上休息吧!待会我就让下人们把晚膳端上来。

吃罢晚膳,你就睡上一觉。

包管明天一早你就好多了。

现在,韦傲寒,放手!我不放!他韦傲寒也是倔强的。

凤舞,做我的女人就那么难吗?这男人!脾气比牛还要倔!韦傲寒,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跟着我,我会给你所想要的。

我想要的,你根本就给不到我。

你想要什么?我说过了,我要一颗真心,一份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认真地瞧着他,韦傲寒,你并不是因为爱我所以要我做你的女人,你只是不甘心,只是占有欲发作,所以才想要拥有我。

待你的兴致一过,你如今对我的执着便会随之烟消云散。

是这样吗?他对她的只是霸道的占有欲作祟?可是,为什么在他的心里,却有一道声音,说根本就不是这样?凤舞,做我的女人!他仍固执己见。

韦傲寒,我没有那个时间跟你玩游戏!她狠狠地甩掉他的手,所以拜托你别再来纠缠我!我现在再说一次,我凤舞不会做你韦傲寒的女人!不会做他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他?他就那么的不好吗?爱?爱到底是什么?没有再说话,凤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拉起垂帘离开了他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