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了一眼一直拉着自己往前走的凤舞,卫若卿无奈且宠溺地一笑。
舞儿,你还没给我说说,你这是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静悠院。
凤舞百忙之中抽闲地回道。
静悠院?听到如此陌生的一个词儿,他仍带着些许疑惑。
什么地方来的?去那里做什么?静悠院是上官家二小姐上官静所居住的院落,我要带你去那里。
去那里干什么?治病。
随即,卫若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治病不是应该找大夫的吗?为什么要找我?你就是大夫。
可是我…卫若卿,你就别装了。
身为大夫,救治病人是你的职责。
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不顾别人的生死,难道这就是你学医的原因吗?舞儿…我知道你是药王的嫡传弟子。
你竟然知道?!顿时,他停住了脚步,连带她也被迫地站在原地。
她转过了身,看着神色有点严肃的他。
是的,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是非知道不可。
还记得上次那个面具男袭击我们的时候吗?记得。
莫非,是他告诉你的?他记得当时凤舞靠他靠得很近,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那家伙把他的身份告知了她。
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夜里,当我们回到下榻的客栈,在敖南雁的房里,我为你们上药,还记得吗?我记得。
难道说是那个时候你看出了我的身份?不!不可能!所有的大夫都能为自己上药疗伤,你不可能只是通过这一点就看出了我是药王的嫡传弟子。
那个时候,甚至是看到你有那么多珍稀的药,而我却只是有点怀疑你的身份而已。
那你是在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那天夜里,敖南雁把我赶了出去。
而我确实是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有一个习惯,是你们不知道的。
什么习惯?我喜欢在夜里,一个人坐在屋顶上,观赏星空。
卫若卿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那个时候,你在南雁的屋顶上。
是的。
所以,我听到了你们所有的谈话。
这么说,你也知道南雁的身份了。
是。
他转眸想了想,那个时候,他跟敖南雁都不曾发现头顶上的屋檐处竟然藏有一个人。
他们的武功并不弱,可是竟然会不知道她当时竟然就在屋顶上偷听他们说话。
是他们的功夫退步了,还是眼前的她的武功深不可测?不!不可能!她看上去似乎不懂得任何武功,哪来的深不可测可言?或许说,是她的内功?她的内功已经到了旁人所不知道的境界?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真的得防着她了。
因为,他仍然搞不清楚,她对他们而言,是友,还是敌。
……我不会武功。
似是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凤舞淡淡地说道。
他的黑眸又闪过了一丝的异样。
她全然不理会他,继续地道:自我跟随师傅学毒的那天起,我就努力地想要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
他的很多东西我的确都学会了,可是,只有一样我是至今没有学会的,那就是武功。
师傅也说了,虽说我是天生的奇才,可是却始终学不会武功。
恐怕这是注定的。
因为,人没有十全十美。
所以,他后来也不再强迫我学习武功,反而教会我其他的,例如内功。
你到底是谁?沉默了半响,他突地这么的问了出口。
她勾唇一笑,我叫凤舞,是毒鬼的第三个徒弟。
也是他最为自豪的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