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呜…这男人所散发出来的冷气还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活活冷死。
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那仍在流血的手臂,凤舞咬紧牙关。
这人怎么那么倔?他受伤了!他怎么能忽视手上的伤呢?他怎么能这么不重视自己呢?唉!说到底,她为什么要管这闲事?莫非她真的太过于无聊了?罢了罢了,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明摆着没有任何退路了。
凤舞叹了一声,小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处,轻易地把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上摆脱。
冷冽男子似乎很惊讶,他沉默了一下,便低哑着声音说道:你什么时候点了我的穴?面前这个小女人竟然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点了他的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武功可以说得上是高,可为什么却被她点了穴道却不知道?莫非她的武功比他还要可怕?男子又开始散发冷空气了。
凤舞又抖嗦了一下,小手忙着平复把他拉得皱皱的衣领。
这男人!根本就是冷气制造机嘛!那么爱制造冷气,怎么不好好待在北极,跑来这里做什么?似乎是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她一边整理衣领,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兄弟,你别多想了,我不会武功。
说起来,我只稍微懂得一些皮毛,仅仅能勉强保命而已。
不过不会武功不要紧,会轻功就好,方便跑路嘛!一但遇上打不过的,那就跑呗!这又不是什么好丢脸的事情,我觉得还满光荣的。
至于在你不察觉的情况下点了你穴道这事…我不会武功,那么我得学好轻功和内功,甚至是点穴之类的,起码能有一技之长可以防身嘛!你说对不对?又沉默了半响,冷冽男子才开口:你天生都是这么多话的吗?闻言,凤舞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这是什么话?嫌她太罗嗦了?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凤舞把衣领整理完毕后,小手便自然而然地伸向自个儿的裙摆。
冷冽男子挑了挑眉,你想要做什么?听他这么的一说,凤舞扯住裙摆的小手僵了僵。
他以为她在做什么?脱衣服强了他?他也未免太好的想象力了吧?嘶的一声,属于绸缎被撕裂的声音。
冷冽男子不动声色,只是眼底的冷意越加的深厚,甚至带有一丝杀意。
没有理会那道格外炽热的目光,凤舞自顾自地看了眼露出嫩白小腿的残裙,随后便把手中撕下来的绸缎放在一旁,小手摸上了他仍在流血的手臂。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凤舞轻轻地把他的衣袖卷上,把那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皱紧了柳眉,她仅仅是扫了那伤口一眼,便拿着刚才撕下来的绸缎缓缓地在伤口周边擦拭那刺眼的血液。
手中的布料被染满了血,凤舞随即又在自己的裙上撕下一片,继续为他擦着残留下来的血水。
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待伤口处的血慢慢地止住,凤舞紧皱的眉头才渐渐放松。
在裙上再撕下一片,她不理会已经把自个儿小腿全部露出来的裙子,小手灵巧地在他手臂的伤口处包扎起来。
一切完成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缓缓地后退一步,凤舞对上他含着复杂情绪的冷眸,勾唇淡淡地一笑。
你的伤我已经帮你包扎好了。
可是我仅仅是草草包扎,你回去以后记得重新上药。
对了,你刚刚已经自行冲破了穴道,为什么不吵不闹地任我胡来?你是在对我胡来吗?他不答反问。
她耸了耸肩,一脸满不在乎。
我一向都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
见你受伤,也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受伤,径自跑来为你包扎。
我知道这行为不好,如果你是坏人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知道这行为不好,那么就记得改掉。
他突然这么的说道。
管起她来了?凤舞嘴角又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你觉得我是个坏人?他又道。
那你是吗?她问。
冷冽男子不言,仍然看着她。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敢直视他的双眼,她是第一个。
她到底是谁?看她的衣着,不像是一个宫女。
但这可是皇宫,难道说,她是皇帝的妃子?一个会武功的妃子?韦傲辰那家伙会愿意把一个有威胁意味的女人纳为枕边人?还是说,那家伙转性了?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美色迷住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半响,他说出这么的一句话。
微微忖住,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无比的认真。
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唯有应付性地答道。
等我。
说完,凤舞的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冷冽男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这男人的武功很高强嘛!能自行解开她点的穴,还能像狂风一样在这皇宫里来去自如。
说他是刺客吧?可是又不太像。
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丝毫没有风声传出,更没有侍卫大喊捉刺客。
那么,他到底是谁?远远地瞥见端着糕点到处在找自己的丫鬟,凤舞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步出假石山堆。
管他是谁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她的头顶上还有一个皇帝撑着,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落在她的肩膀上吧?算!吃糕点去!只要冬儿那丫头不被她这一身狼狈吓到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