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白鹭西飞。
滚石城,烟雨楼。
亭台楼阁,布局雅致,空间宽敞,每日间都有无数客人前来饮酒会客。
在二楼靠街的一张桌子,几个男子围坐一边,在喝酒吃菜。
为首男子,披头散发,面若刀锋,眼神之中不时的散发出一道道厉芒,身后背着一把三尺宽背长刀,寒光闪烁,整个人散发出凌厉的气势,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而其他三个人,打扮也都各不相同。
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手拿折扇,挑起话头,说道:少爷让我们呆在这里接应那个赵奎,没想到等了都两三天了,这人还没出来。
不会是这家伙放我们鸽子吧。
一个和尚mō样的人笑着出声道,这和尚看上去肠fei脑满,大肚浑圆,身上披着僧袍,一只脚踩着长凳,手中抓着一只jituǐ,一看就是huā和尚。
接话的是另外一个男子,身高足足两米,虎背熊腰,身材粗壮,一双手掌,粗壮有力,他脸上lù出不屑之sè,笑道:赵奎这个废物,抓一个娘们还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不知道少爷怎么想,还不让我们直接去抓,平时我们受够了那xiao婊子的脸sè,我这次还准备折磨折磨她呢,没想到到现在都不见影踪。
够了。
为首刀客在这时候,低吼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旁边三人立马禁声,不再多说一语,明显极为忌惮这刀客。
刀客扫视了三人一眼,低沉嘶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少爷所作的决定不用你们管,你们只要执行就行了。
穆哥,你跟着少爷时间最长,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何少爷对这xiaoxiao的赵家如此的忌惮。
胖和尚讪笑道,xiao心翼翼的问道,语气之中尽是讨好之意。
而他起了个头,旁边三人就也连忙说道:是啊,穆哥,你就说说吧,让我们听听。
刀客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语气却和蔼很多,说道: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说给你们听听。
这其实并不是秘密,江城的一些老人都知道这事情,别看这xiaoxiao赵家不起眼,但是当年从中走出一位绝顶的高手,名为赵天狂,手中一把长刀明夜,纵横整个北域,所向披靡,不知道多少大周天境界的强者被他斩于刀下,被称之为明夜刀狂,那时候,赵家可是威风凛凛啊。
刀客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徐徐讲来。
明夜刀狂三人都是一震,这名字他们也算是如雷贯耳,可谓是当年的传奇人物,没想到竟然是出自这xiaoxiao的赵家。
对了,我听说,这明夜刀狂后来一战而死了。
那文士mō样的男子却是皱着眉头cha言道。
刀客一听,却是lù出了一个极为生硬的笑容,摇摇头,道:这只是外间传言,当初,镇东王风头正起,也是四处挑战天下高手,最后,与这明夜刀狂赵天狂一战,当时老爷也在场,说那一战打的是昏天暗地,三天三夜也没分出胜负,最后,双方罢手。
不过,这赵天狂回赵家没多久就神秘失踪了,二十年未曾现形,很多人都怀疑他在那一战之中,身受重伤,死去了,离开,只是在掩饰,不过,很快,赵家的势力依旧被侵蚀了,但是赵家的人,却无人敢伤及一丝一毫,因为无人知道这位明夜刀狂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刀客脸上同样lù出一丝崇拜之sè,叹息道:说起来,这位明夜刀客也是我的偶像。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强者的震慑力是难以想象的,就算是二十年过去了,在没有确定生死之前,无人敢跨雷池一步,动赵家人分毫。
难怪少爷这一次这么xiao心翼翼,策动赵家的人窝里反,原来是忌惮那赵天狂,二十年过去,他之威名犹在,还让老爷如此忌惮,的确是一个人物。
大汉一拍桌子,声如洪钟,昂头说道。
文士摇晃着手中扇子,也说道:这赵天狂如果现在不死,恐怕也和镇东王一般,到达那无上的境界了吧。
也对,那赵天狂天纵奇才,据说三十岁就迈入大周天境界,后来不过十几年就纵横大周天境界鲜有敌手,当时整个北域大周天境强者之中,也就镇东王有实力与之相比,镇东王在那一战之后,据说就踏入大周天境之上的境界了,那赵天狂就算差点,这么多年过去,也应该突破了。
文士的话一说,众人都应声道。
你们看,那是谁。
这时候,那酒rou和尚连自己口中ji骨头都没有吐下,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街道上。
他这一喊,直接也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和尚所指的是一对男nv,但是当他们的目光接触到这对男nv的时候,都是lù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sè。
是赵凝烟这xiao婊子,但是旁边的那男的却不是赵奎啊。
大汉眉头紧皱,摇头说道。
而文士乃是这群人之中智慧最高之人,他分析道:看来赵奎是失败了,说不定都被杀了。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去将这xiao婊子带走?酒rou和尚闻言,说道,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就要出去抓人。
不过,那中年文士却是折扇一舞,挡住了和尚,说道:慢着。
为什么。
和尚有些不解,明明人就在这眼前,为何这文士会阻止。
旁边的刀客却是说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在后面跟着,这里是滚石城,并不是我们地盘,滚石城的军队直属镇东王,里面高手众多,我们要是在城内绑人,那么极端危险,还是等他们出城再说,滚石城虽说和江城虽说毗邻,但是城池之间却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我们还是有机会,只要在进入江城之前,我们将这xiao婊子抓到手就行了。
是。
刀客是众人头目,他既然说话,那么就事情就决定下来了,所以几人不约而同的离开座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