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睡着了。
刚醒来。
然而,就在这时,陈窑与跋锋寒同时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陈窑想也未想,立即故计重施暗暗运劲于脚上,使船倏地向右横移了数尺。
一股惊天的水柱就在船边突然冲了起来,足有十数丈高。
飞射升起的水柱到的顶端后,又纷纷落下打在了陈窑、跋锋寒、莫成三人身上。
水珠中所蕴涵的劲气让这些水珠比钢珠还要硬上少许,直让三人一阵痛苦,便似被万千钢珠打在了身上一般。
由于水柱与船距离极近,因此此时小艇也是一阵乱晃,险些就要翻掉。
莫成老成持重,眼见船危,顿时顾不上躲避天上掉下的水珠,将船浆拍在了水面上,以稳定小艇。
只是,莫成船浆刚拍在水面上,顿时有如被雷殛了一般,口喷鲜血地倒退而回。
陈窑哪敢再让小艇停留在原地,顿时双掌向船尾的水面一轰,一股天雷劲气猛地击在水面上。
强大的撞击力顿时让小艇向前窜去,便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充满了野性。
跋锋寒仍旧稳稳当当地站在船首处,双目开阂间电光连闪不停,显是已经动了真怒,体内真起已经运至最颠峰的状态了。
陈窑则是闭目站于船尾,全力施展开自身的灵觉,以侦测敌人可能出现的时间和方位。
脚底异感又至!陈窑双眼倏地一睁,一蓬神光暴起间,小艇又被他横移了近丈范围,原本持在手里的一只船浆则脱手而出,带着天雷劲气特有的风雷之声,直接刺入了水中。
砰!一声极压抑的闷响从水底传来,湖水顿时一阵翻涌,显是适才陈窑的一掷奏功。
哗!一声水响,陈窑双目如电,对向自己飞至的船浆不闪不避,右手东溟宝剑闪电劈下,顿时斩在一方硬物上。
这硬物正是王魁介的雷霆刀!雷霆与天雷份属同门,两人又是倾力而为,刀剑撞击在一处时顿时让这尚未亮透的水面上响起一道闷雷。
陈窑的这一剑可以说刺的正是时候,取的正是王魁介因为投掷船浆而造成的新力未生之际。
因此,两相的这一记猛撞,陈窑虽说虎口被直接震裂,却并无大碍。
相反,王魁介则是直接被陈窑一剑劈回了水里去。
虽然由于水力的浮力,使的王魁介并不会在水里受多大伤害,可仅仅是与陈窑的一击,便已经够他受的了。
那不断从水里漂浮上水面的红色血迹正是王魁介受伤的证明!跋锋寒见陈窑一击奏功,灵觉也无什反应,顿时打趣道:窑哥儿是否需要我跋某人保架护航,带得你安全的入东平郡府城呢?陈窑哭笑不得道:你还是让我安静会吧。
早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层层的暮霭,投进陈窑的眼睛里。
冬季阳光特有的温暖感觉让陈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已经一夜未睡的陈窑却并未显的有多疲惫。
虽说离精神奕奕还差的远,可离瞌睡却也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经过在湖面上一个多时辰的惊险经历,陈窑与跋锋寒终于在东平城东郊湖畔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上了岸,莫成则是又驶着自己的小船向回划去。
按他的话说,是因为沈落雁还在巨野县城里等待他的消息。
见莫成终于走远不见,跋锋寒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凝重神色道:嘿,你不会是真以为那沈落雁看上你了吧。
陈窑没好气道:你看我像么?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我看你一副乐不思蜀的神色,还以为你是想随那莫成一道回巨野呢。
不过你去了最好,这样便没人与我抢对手了!陈窑硬气道:想的美!今晚王薄是我的,王世充是你的,切勿弄错了!跋锋寒摇头道:你倒是会挑人,看来今晚我是没机会动手了!以王世充的性格,他又怎可能真的下场与我比试。
陈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轻声道:或许王世充你是没机会;饿,但若只是想打架的话,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跋锋寒惊愣道:哦?此话怎讲?陈窑道:今次王玄恕去到巨野实在是王世充今世最大的失误。
以沈落雁的才智,王玄恕定会落在她的手上。
顿了一顿,陈窑接了下去道:王世充看似谨慎非常,既派了心腹大将,又请了王薄的儿子,年轻一代中的有数高手王魁介,若是正常情况,理应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是,我们的出现却让王玄恕以及王魁介放了一个错误,那便是王魁介这大高手竟然将王玄恕与郎奉留在了巨野,而自己则与大江会前来捕捉我们。
跋锋寒一点就透,立即接口道:也就是说,莫成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作为一只外放的诱饵,将王魁介这护小鸡的母鸡给调开,然后自己再派人手将王玄恕抓住!真是好一招调虎离山计,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给算计了!陈窑淡淡一笑,显是极同意跋锋寒的说法,继续道:算计了我们的不只是沈落雁一个,就连王玄恕其实也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了。
郎奉与你的那场比试,其实就是故意将我们拖在老董铺,好方便他们布置计划。
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王玄恕联合王魁介想要抓我们,可隐身幕后的沈落雁却想要趁机抓他!由此也可见,瓦岗寨定会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展开对东都的攻势,而王玄恕则是沈落雁,或者说是李密手上最大的王牌!跋锋寒显是也对中原局势极为了解,听闻陈窑解释后并未有过多惊讶,仅仅只是点头表示认同。
咦,果真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一名俊俏公子突然从陈窑两人身后的民舍中快步走至两人面前,满面惊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