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长发挡住大半容颜,但那惊恐的大眼睛却让人看上去忍不住心中一漾,短裙也被撕扯的勉强住羞处,裙下那双诱人笔直的双腿虽然沾满污秽,但依然曲线极美。
虽然双臂紧紧掩着胸口,但刚才被那光头撕烂了外套,依旧露出因为双臂挤压而深深的一条粉嫩雪白的沟壑,满脸泪痕的俏脸说不出的惊恐与可怜。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卡在腰带上的工作服拽了下来,转过身用力抖了几下,递给那依旧还未缓过神来的女孩:你要不嫌脏,先穿着吧。
女孩惊慌未定的眼神看了看少年,迟疑地接过衣服随之盖住自己胸口,却依然警惕地看着少年,只言不发。
显然,刚才经历那么一场梦魇般的事情,这巨大的心理阴影不会如此轻易消散的。
先把衣服穿上吧。
少年很是体谅地轻轻扯了扯嘴角,算是勉强对女孩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只是有些僵硬,然后很体贴地转过身去。
因为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能遮挡住那丰盈的双峰,要是换上那件工作服的时候,肯定会走漏春光一片。
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少年略微思索,紧闭的双唇微微抿了一下,抬腿走向离自己最近,第一个被自己打昏过去靠在墙壁下的黄毛。
半蹲下身躯,看着那张昏迷过去却依旧令人厌恶的脸,想起刚才那只探向女孩大腿处的恶手,本来想着留着一份仁慈之意,瞬间化为虚无。
牙根一咬,再无半点犹豫,探出左手伸到黄毛背后,食指按住黄毛腰间某处,一股极强的力道透指而出。
缓缓起身之后,少年轻吐一口气,刚才嘴角处的一抹犹豫变得极为坚毅果断。
刚才对这黄毛下手一时手软,是有些优柔寡断了。
如果今晚不是自己恰好这个时间遇到,估计那女孩的一生就此断送在这三个人渣手里!继而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断送大好人生。
除恶,务尽!六爷,沈放愧对您的教诲了。
少年心里愧疚幽叹一声,再无半点犹豫,旋即在那女孩惊讶的视线里,又把另外两人如黄毛般炮制。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女孩虽然看不懂沈放在做什么,可是她感觉眼前这救了自己的少年绝不是表面看着像一农民工那样,不然怎么可能凭着这么单薄的身体,瞬间把猥亵自己的三个身高体壮的混混打的直接丧失行动能力呢?沈放转过身来,略微一打量女孩此时的打扮,摇了摇头:没有,你看错了。
就是怕出手过重伤了人命才检查一下的。
放心,没事。
女孩小心绕过脚下一小块污渍泥水,一只手遮掩这有宽大的工作服衣襟,另一只手遮住被撕扯的几乎到了大腿根部的短裙,面露羞赧地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稚气未退的小男孩,柔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今晚要不是你我可能……碰巧而已。
沈放淡淡地回了一句,却没有深究女孩为什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来到林州之后,沈放几乎就一直住在这里,他很清楚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这样的一个女孩。
而且看其相貌衣着和那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根本不可能会是一个进城务工的打工女。
沈放虽然从乡村来到林州时日不久,这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要不要送你去街口打车?你,你怎么知道?!被沈放一语点破,女孩忍不住惊呼一声。
红润的小嘴微微开启,一脸的讶然。
要是换做寻常时候,她肯定会对沈放十分警惕防范,但此时沈放的身份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出于女性天生的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没有防范心理的思维,她也只是惊讶一下。
沈放没回答她的疑问,而是微微低垂着头,领先一步往胡同口外走去。
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胆怯,女孩紧走进步跟上沈放,与之并肩而行。
女抬起手把一缕遮挡住视线的黑发捋到耳后,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俏脸,那红润娇嫩的唇瓣微微上翘,勾勒出让人忍不住心跳的甜美。
即使是性格沉稳寡言的沈放,看了一眼之后,也不敢再看下去,只好地垂下眼帘。
那几个人,真的没事吧?走了几十步的样子,女孩率先打破了沉默,甚至还心有余悸地向后看了看。
沈放微微停顿一下脚步,扭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想报警么?我恨不得他们死!哼!报警有用么?女孩紧咬这粉润的下唇,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满是仇恨与愤怒。
死不了的。
沈放知道女孩说的是什么,报警真的没多大实际用处,反而会引来诸多麻烦。
况且那几个人渣已经被自己彻底废掉,即使能清醒过来,也只能是在床上躺一辈子等死的废物。
女孩轻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却激起阵阵灰尘,把刚想开口说的话一下呛了回去,白皙纤长的小手捂着嘴巴不住地咳嗽。
好大半响之后她才喘过气,借着昏暗的灯光用两根手指捻起胸口的衣襟,皱着眉头问道:你,你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这么脏啊?沈放没有转身,只是声音却冷淡了许多:我是建筑工地上的小工,衣服当然脏了,你要是嫌弃,可以脱下来。
她此时捻起衣襟,也看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第二选择,真要是把沈放的衣服还给他的话,估计自己从来没让人看过的小白兔会让自己再一次遭受刚才的打击。
只好羞恼地冲着沈放的后背狠狠地皱了下挺直的琼鼻,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沈放的耳力出奇的敏锐,早就把她呢喃话语听了个清清楚楚:小屁孩,人小鬼大的,这么小就知道吃豆腐!哼!我叫黄贝丽,是林南大学的老师。
恩,今年新生金融系的班主任。
默默跟在沈放身侧前行的女孩或许是想要尽快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幕,并没有再继续在那几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渣死活问题上纠缠下去。
而是主动开始介绍自己。
沈放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了黄贝丽一眼,看她的年龄顶多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老师?而且自己无意救下的人,竟然会是自己几天之后就要上的大学的班主任?!这也有些太巧了!不过沈放并没有说出自己即将会是,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女孩的学生,以免让对方彼此都尴尬。
黄贝丽显然从沈放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挺直小巧的琼鼻一皱,鼻息间竟然娇憨地哼了一声,怎么了啊?我不像老师么?我可是林南大学今年留校的老师,而且是这一届金融系的班主任呢。
沈放见黄贝丽这幅样子,忍不住无声笑了。
这女孩真的有点没心没肺啊。
刚经历过这么大的打击,刚才还怕的要死,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恢复如常,不知是羡慕她特抗打击呢,还是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懵懂的单纯可爱。
怪不得,那你也该白天来这里,晚上这一带向来很乱的。
沈放解释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弟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沈放。
沈放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告诉眼前这个明显和自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自己的名字,可是沈放想拿回衣服,再者现在就是不说,估计日后也被黄贝丽认出来。
虽然在外人眼中那件工作服跟乞丐服没什么两样,可沈放此刻却没有多余的钱再多购置一件了。
而当沈放微微有些头痛以后怎么和黄贝丽见面的时候,远处一开着刺目远光灯的的士速度极快地呼啸而来。
有些走神的沈放顿时被这灯光给闪了个正着,只觉得眼前一亮,随之一黑,竟然被刺目的亮光闪的睁不开眼睛了。
而在这灯光闪过他身体的时候,一极为细小几乎不为肉眼看见的光点,从高空中急速坠落,在刺目的车前灯的照射遮掩下,如爆裂离弦之箭,倏地钻进沈放体内。
谁也不会想到这光点会给沈放带来什么,也许是福,也许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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