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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源于愧疚

2025-03-31 03:43:07

苍鸿最终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出现在了芊芊面前,一身狼藉,看起来很狼狈,芊芊走到苍鸿面前:饿了吧!你去换套衣服,我去给你准备饭菜。

我不要你的怜悯,我不可怜!苍鸿咬着牙看芊芊。

芊芊摇头:我只是觉得愧疚。

对你愧疚,对唐林愧疚,对整个唐家愧疚。

愧疚?因为你是郡主?苍鸿怀疑的看着芊芊:你脑袋是不是装了虫?你愧疚?你又不是皇帝,你愧疚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皇帝吃到苦头。

苍鸿愤恨的握紧拳头。

芊芊叹口气:他已经吃到苦头了。

她走到苍鸿身边:想不想听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不想!苍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芊芊一笑:是吗?那就算了。

芊芊也不勉强他,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问她的。

苍鸿别扭的走开,回去房间换衣服。

芊芊也依照刚刚的话,去给他准备饭菜。

当她沿着开满小花的小路走进回廊时,她看到了那个高大悲伤的身影,不自觉的,她走上前去,轻拍他的肩膀:救命恩人?是不是在考虑娶我的日期啊?芊芊压下心中的愧疚,佯装轻松的问道。

唐林一见是芊芊,他理都不理她,转身就要走。

喂!救命恩人?你怎么不理我啊?芊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唐林见她这般举动,很是不满:一个女儿家就应该有一个女儿家应该有的样子,你这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和男人拉拉扯扯的是在干什么?芊芊不以为然:没什么啊,我在拉着我救命恩人的手臂,我想以身相许,不行啊?唐林的眉峰皱的更紧,他扯掉芊芊的手:不要一口一个救命恩人,两口一个以身相许,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从没见过你,用不着你编个借口来接近我,我是一个已婚的男人,你若想飞上枝头,最起码也找个单身,像你这样勾引已婚男人,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咦?恬不知耻?那是什么齿?是一种动物的牙齿吗?是不是很凶啊?芊芊假装不知,依旧把手放回他的手臂上。

唐林再次扯掉她的手:我说过,一个女儿家不要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芊芊点点头:我听到了啊!而且很清楚,你不用那么大声,会引来别人的观望的,嘘!唐林的眉峰更拢:你……唐林被眼前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弄得不知该怎样和她解释,索性拍掉她的手,迅速离开。

喂!救命恩人!你不要走啊,你去哪里啊?芊芊费了好大的力气追上唐林,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唐林有些恼怒的转头瞪向芊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知廉耻?难道你一见到男人就喊人家救命恩人,然后愣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不放,让人家娶你的吗?他的这番话,就好比是生长正茂的花朵,突遭了一场冰雹一般凛冽的打在芊芊的心上,芊芊的心虽痛,可是一想起他为了柳儿所受的苦,柳儿因思念而经受的折磨,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晃,她闭上眼帘对唐林笑道:不是哦,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在前几天你就救了我,那天下雨,你走到山上的凉亭避雨,正好碰见了山贼正在打劫我们平凡老百姓,你大义凛然的用眼神吓跑了那些山贼。

碰!一个不知名的物体落在芊芊和唐林身边。

那个不知名物体蠕动了一下,突然猛地站起身,表情怪异,眼神僵硬的来回看了看唐林和芊芊:抱歉,刚刚我在房顶上睡着了,不小心掉了下来,你们继续。

唐骞对两人分别点了一下头,双肩颤抖的离开两人视线。

芊芊疑惑的把头转向唐骞的背影:他的双肩在颤抖,是不是摔得很痛,在偷偷的哭?唐林不禁翻个白眼:女人,给你工钱,赶快给我离开唐家。

唐林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进芊芊的手里,挥手示意她赶紧走人。

芊芊愣愣的看了看被唐林弄得褶皱的银票:五百两?少主?你干嘛给我这些钱?这不是一年的工钱吗?芊芊知道唐林对她不耐烦了,可是她不想离开,她虽然是皇上册封的郡主,和皇上不是亲兄妹,但,她很想来弥补皇上因柳儿所犯的过错。

你赶紧给我离开唐家!我不想再看着你这个笨蛋的脸。

唐林每日都想着柳儿的事情,回来又和苍鸿有了争执,他现在的心情是烦得不得了,现在再看着这个笨女人,他很怕自己会失控揍这个女人一顿。

我不走,我是小少爷的丫鬟,不归你管。

芊芊把银票放进袖口里:既然你那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随后她转身离开了。

你……唐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忤逆他的话,还脸皮厚的把别的的银票放进自己的口袋,这个女人的脸是铁块做的不成?可是...就像她说的,他不能赶走苍鸿的丫鬟,因为……她是苍鸿的丫鬟,苍鸿是除了柳儿之外他最关心的的人啊。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九十九章:源于愧疚>第一百章:禁忌话题一转眼,芊芊已经在唐家待了一个月,做了苍鸿一个月的丫鬟,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惊奇,原因无他,只因为芊芊是有史以来待在苍鸿身边最久的丫鬟,以往的丫鬟不出几天就会逃出望云居,跑去跟管家诉苦,并要求离开,而芊芊却成功的当了一个月的丫鬟。

管家看她的眼神,是欣慰的。

丫鬟们看她的眼神是崇拜的。

唐家人看她的眼神,是高兴的,在唐家人眼里,没有比芊芊更适合做苍鸿丫鬟的人了。

苍鸿?吃饭了。

芊芊像以往一样端来饭菜,她觉得自己好像开始习惯了丫鬟的工作。

不吃。

苍鸿别扭的躺在床上。

芊芊放下饭菜,走到苍鸿床边,轻轻摸了一下苍鸿的头:苍鸿,你爹出去找你娘,这不是一件让你很开心的事情吗?为什么你这样不高兴?苍鸿眼睛动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她早就死了,真不明白爹干嘛还那样执着。

芊芊听闻他这样说,她很不高兴:苍鸿,她是谁?她是你娘,你怎么可以对你娘这样称呼?这是大不敬,是不孝子的行为。

苍鸿听她这样讲,他也火大了,他一下子坐起身,看着芊芊:我娘?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她有没有尽到做娘的职责?她反而贪恋荣华富贵进宫陪皇上,我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娘。

啪!一声脆响,让两个人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死寂。

苍鸿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芊芊。

芊芊同样震惊的望着自己的手。

愣了良久的两个人,苍鸿首先打破了沉寂,他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愤怒的看向芊芊:你凭什么打我!芊芊一愣,随即她想起了自己不由自主的原因:你娘不是你说的那样,她非常优秀,并不为皇权所动,也从没对皇上服软过,她一直在努力对抗皇上,直到她失踪的时候依旧还是清白的。

芊芊顿了顿,看到苍鸿低着头,却并未打断她的话,她知道,苍鸿想知道他娘的事情,只是出于他心里的执拗,才硬是不肯承认。

她是个苦命的人,十六岁就被迫进宫,进宫后她一直在想办法逃走,只可惜一次都没成功过,在她十七岁的那年她又一次逃跑,这次她逃跑的方向微微的出了一点问题,她遇到了一个人,她求那个人帮他逃跑,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人是皇上,皇上当时觉得她很有趣,居然要求皇上帮一个宫女逃跑,皇上在那天就收了她当了皇上身边的侍女。

芊芊走向窗边,望着满园的花继续说道:她没想到自己求的人竟然是皇上,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皇上的侍女,也就是那天,她认命了,觉得自己一生都无法摆脱皇宫。

皇上每天看着她,渐渐的,皇上喜欢上了她,但皇帝的自尊不允许自己低头向你娘诉爱,皇上想办法刁难她,而她也是认命的给皇上他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成为皇上的侍女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有很多宫女对她的‘幸运’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一找到机会,她们就会对她一顿毒打,毒打过后她们还会给她治伤,为了不让皇上看出来,她们居然用一根根针去刺她,你娘都忍了下来,认为那可能就是她的命运。

有一次她被一个后宫的主子召了去,结果到了那,又是一顿酷刑,原因还是嫉妒,不仅宫女嫉妒,主子们也嫉妒,就在你娘她奄奄一息的时候,皇后出现了,并且救了她,皇后待她如姐妹一般,为她疗伤,同时跟她说了身为皇后的顾虑,还说,如果皇后哪天斌天了,她要你娘代替她照顾皇上,你娘对皇后的恩情无以为报,便欣然答应。

当晚,皇上突然到来,皇后因为不想让皇上知道后宫的争斗,也不想让皇上为了后宫的争斗而劳神,她匆匆将你娘藏在了她平时诵经礼佛的佛堂——晚院。

呵呵,也许是无巧不成书,就在那天有个刺客闯进了宫,并且把你娘劫走,那个刺客就是你爹,你爹对你娘呵护备至,让你娘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暖,她和你爹结为夫妻,并且生下了你,只叹好景不长,皇后的病,日渐加剧,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就派了那个唯一知道你娘下落的侍卫总管,去找你娘回宫,你娘得知此事后,想必非常痛苦和矛盾吧。

皇后知道你娘会犹豫不决,便在给你娘的信里用唐家一家的性命来威胁你娘,让她回宫。

你娘不得已只得回宫,回宫后,她在一位奇人的帮助下,变换了样子,因为皇上不知道柳儿会回宫,皇上一直以为柳儿死了,所以,你娘很快的就用假的身份在皇宫生存了下来。

皇宫被老百姓称之为深宫内院,既然是深宫,也有深宫的可怕,你娘再次遭人嫉妒,陷害诬陷,她被打入大牢,就这样,她的身份没多久就被拆穿了,皇上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失而复得,喜不自胜,可也同样的愤怒你娘骗了他,他把柳儿软禁起来,并对她加以调查,查到了你,查到了唐家,也查到了你爹,皇上知道你娘成亲后,愤怒更是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几次想要求你娘成为贵妃,你娘都没有同意,并以死抵抗,皇上拗不过你娘只好做罢。

最后不知为何,皇上不再去你娘那里了,因此你娘也感到了安心,可深宫毕竟是深宫,又一次加害悄悄的在你娘身边展开。

有一天皇上突然说放了你娘,你娘非常高兴,她打点好了一切,并在隔天的早上坐上了皇上为她准备的马车出了宫,出宫后不久,你娘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那个驾车的太监是宫里某位女主子的手下,那个太监依照女主子的吩咐,把你娘卖进了青楼。

皇上得知你娘很可能再次被害的时候,他疯狂的开始寻找她,最后他在青楼里找到了她,找到她时,她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毅然撞向了柱子,皇上进去的时候为时已晚,你娘……已经闭上了眼睛。

芊芊难过的流下眼泪,她在知道柳儿的故事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是多么幸运。

苍鸿震惊的张大双眼:这么说……我娘真的死了?他一直都错怪了娘,她不是狠心的丢下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丢下他,更不是为了当皇上的妃子丢下他,原来她是为了他和这一家子人的性命才忍辱负重,娘,孩儿错怪了您,孩儿该死。

他的泪水从眼眶中冲涌而出,他握紧双拳,跪在地上:娘。

芊芊走过去扶起他:苍鸿,你娘一直都是我敬佩的人,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不是也不再怪你娘了呢?苍鸿点点头,哭着抱紧芊芊,让自己的积存了多年的泪水决堤在芊芊怀里。

芊芊抱住苍鸿,任自己的衣衫被他哭湿。

良久,苍鸿才平静了自己的情绪,他抬头看着芊芊: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我爹都不知道娘是不是死了,你为什么知道?我爹也找过皇亲,他们都没有人知道我娘的下落,你为什么能肯定我娘……死了?芊芊看着他,回避的转开话题:你忘了我是郡主了吗?哥哥,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说的事情,我给说出去了,哥哥,希望你不要怪我。

这段在皇宫被禁止的故事,没想到在唐家也是被禁止的,柳儿姐姐,你到底在哪里?真的如哥哥所说,你……香消玉殒了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不见你的尸身?<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章:禁忌话题>第一百章零一章:绝顶笨蛋夏日的中午闷热且热风扑面,芊芊拉着苍鸿躲到花园里的柳树下面,躲避炙热的阳光。

真是的,这么热的天,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比较喜欢夜里练功,白天睡懒觉,你自己在这受罪吧,我进屋了。

苍鸿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明明知道我最怕热了,你还拉我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苍鸿没好气的白芊芊一眼。

芊芊不气反笑:因为好玩啊,看你大汗淋漓的样子最让我高兴了,因为平常都是我被你弄得吃闷亏,所以,我得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报答报答你啊。

整日闷在屋子里,连爷爷奶奶来了他也闭门不见,这样怎么行,她一定要让苍鸿真正的快乐起来。

苍鸿斜睨芊芊:你是不是欠点?苍鸿说完,就在芊芊的腋下点了一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哈哈哈哈,苍鸿,哈哈哈哈哈,你,你这个,哈哈哈哈哈,小人!快,哈哈哈哈哈,给,哈哈哈哈哈,给我,解,哈哈哈哈哈……芊芊已经笑得抱着肚子躺到地上,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苍鸿邪邪一笑:下次再敢惹我,我就让你笑死。

他走过去解开芊芊的穴道,转身走进屋内。

芊芊被解开穴道,可是还是在笑,她追上苍鸿:我,哈哈哈,我怎么,哈哈哈,还笑?哈哈哈苍鸿用被凉水沾湿的布巾擦拭了一下额头,看她一眼:那是暂时的,一会就不笑了。

芊芊痛苦的直接躺倒苍鸿的床上:借你地方,哈哈哈哈,用一用,哈哈哈哈……苍鸿瞟她一眼:有那么厉害吗?废,哈哈哈,废话,哈哈哈,我点你,哈哈哈,你试试,哈哈哈哈。

芊芊在苍鸿床上打滚,笑得不能停止。

你这个郡主的身子骨太弱了,要是一般的人被我点一下早就停止了,由此可见你的身体不是很好,你是不是有病?苍鸿自小就看过一些医术,还看过很多武功方面的书,所以对点穴的轻重拿捏的很好。

芊芊一愣,她看向苍鸿:我,呵呵呵,没病,呵呵呵。

感觉好像在慢慢的停止。

苍鸿看她一眼,觉得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没有多加追问,只是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块冰放进嘴里:如果有病的话,还是尽早医治得好,要不然会要命的。

芊芊在历经奋斗之下,笑声终于停止了,她笑得肚子尤痛,她揉着肚子走过来,用手指捏了一块比较小的冰块放进嘴里:我没病,只是身子骨比较弱,哎呀,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嘛!所以身子骨弱是很正常的。

芊芊不在意的摆摆手。

耿芊芊!你这个女人,居然还在唐府。

唐林不知何时回到了唐府,他一个箭步上前就拉住了芊芊的手腕,眼中的愤怒似乎要射穿芊芊一般。

少,少主?您说什么呀?芊芊心里暗惊,自己的真名实姓怎么会让他知道的?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怎么回事?不要装蒜了,你就是耿御的妹妹,当朝的朗郡主。

唐林说出她的封号,眼神更是憎恶的刺向芊芊。

哐啷,苍鸿手里的冰块还未放进嘴里,便以掉落在地上。

他惊讶的望着芊芊:你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总管…的妹妹?苍鸿恨那个带走他娘的耿御,可是他也想过,恨耿御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个受命于皇后的下臣,耿御也只是在履行他的职责,可是当罪魁祸首之妹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内心的愤怒却澎湃得厉害。

芊芊望向苍鸿,她不知该怎样为自己辩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两个男人愤恨的目光。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来唐府做内应的!皇宫里的皇帝是不是让你来看看唐府有没有柳儿?唐林的愤怒让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芊芊的手臂。

芊芊紧咬着下唇,将痛楚忍下来。

你这个女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唐林粗鲁的拉着芊芊离开了望云居。

她是耿御的妹妹?苍鸿有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她……是耿御的妹妹?那个带走娘的耿御的妹妹?看来她对我说了谎话。

苍鸿自嘲的笑了笑。

唐林拉着芊芊来到柴房,用力把她甩向柴房里堆积的树枝堆: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唐家的丫鬟,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给我做什么。

说完之后,唐林转身离开柴房,并在柴房的房门上落锁。

芊芊痛的惊呼出声:我本来就是丫鬟了啊,有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挣扎着从树枝堆中爬起来:你不能囚禁我,我是郡主,你没有权利囚禁我!芊芊拍打着已锁的门。

哼!我要让你代替你哥哥偿还对唐家欠下的所有,除非,你能让柳儿活过来!唐林从门外对门喊道:还有,不要妄想逃走,凭你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哥哥犯下的罪你让我哥哥来偿还好了,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我只是逃婚,不想被囚禁,快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芊芊不停的拍打落锁的门。

哼!唐林不理会芊芊的大喊,转身离开,并且吩咐府内的下人不准给芊芊送饭,也不准接近芊芊。

唉!为什么我就这样命苦啊?哥哥,你不让我说出去的话我说出去了,现在我在这接受惩罚,所以,回去后你可不能怪我哦。

芊芊自言自语道。

她走到窗子边,用手点化纸,露出一个孔,她从孔里往外看:啊?这块这么荒凉啊?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出去啊?她生气的一拍窗框,很巧合的,窗框可能年久失修,竟然整个窗框都掉下去了。

她惊讶的一掩嘴:啊,这是不是天意啊?竟然这么容易窗框就脱落了?呵呵呵,天意如此,不是我有意逃跑哦。

芊芊爬上窗子,跳出来:哎呦!她跳出来的姿势出现了问题,把自己摔在了地上,她吐出嘴里的土,爬起身:真是的,窗子干嘛那么高嘛,害得我摔倒。

芊芊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我绝不做受气包,也不要在这受欺负,我要逃跑。

芊芊握紧拳头,轻声说道:虽然心里有愧疚感啦,但是这并不代表我非要在这受罪对不对?所以,不要愧疚,要逃跑,对,要逃跑。

芊芊蹑手蹑脚的来到围墙边,踩着边上的大石头,爬上围墙,正准备下去,就被唐林拎着脖领子,给拎下来了。

当芊芊和唐林的眼神对视时,芊芊尴尬的笑笑:我,我不是要逃跑,我……我要去茅房,嘿嘿嘿,去茅房。

唐林眯起眼睛:茅房?去茅房还要出柴房吗?还把窗子打破,你本事不小嘛!唐林就这样拎着芊芊走。

你带我去哪啊?快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芊芊悬空着摆动双手双脚,就像是一只八爪章鱼,在摆弄触角,再加上她生来就比较较小,唐林的挺拔在和芊芊放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是大熊一样的身材,从上面看,就更像了。

唐林这回把她关在了一个全封闭的小黑屋里面,连窗子都没有,就一个门,但是呢,她在唐林走后猛拍大门,因为里面实在很黑,她很害怕,所以不停的拍门,结果,门被她拍烂了,她又从里面逃了出来,依然爬墙,还是被唐林抓了回来。

二次逃跑失败。

唐林把她关在了一个铁做的屋子里,就不信她还能逃。

芊芊知道,这次没门逃了,她很气馁饿的踹了一脚铁棍,结果……铁做的屋子,不,正确的说,应该是笼子被她踹塌了,她又逃跑,还是爬墙,还是被抓。

在房顶的某一处,苍鸿无奈的叹了口气:芊芊,你怎么那么笨?每次都爬墙,就不会正大光明的走门吗?要是走门,有谁能敢拦你?唉!要是用一句话概括,你简直就是绝顶笨蛋!我不管你了。

本来,苍鸿应该是恨她的,可一回想起芊芊的脸他就恨不起来,出于无奈,他只好来救她了,以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爹把她打死,但是,他实在是没想到,芊芊真是很笨,她的笨让苍鸿很是无力啊,唉!<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章零一章:绝顶笨蛋>第一百零二章:自食其果可恶!你这个女人,你要是再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唐林把芊芊带回了他的住所——念柳亭。

唐林粗鲁的把芊芊丢进他隔壁的房间: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做丫鬟,你若再妄图逃跑,我就杀了你。

哎呦!很痛哎!你每次都用力的把我推倒,你不烦我还痛呢。

救命恩人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我又不是我哥哥,你要报仇找我哥哥去好了,最好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省的我在这活受罪。

芊芊揉着被摔痛好几次的小屁屁站起来,嘟着嘴对唐林抱怨。

哼!我会的,但是现在我要你先还清了你哥欠我的,哥债妹还,天经地义,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

唐林一转身走出房间,回去他的地方。

真是的,当了苍鸿一个月的丫鬟,这回我又易主了,我又不是货品,凭什么你说了算啊,我可是这朗州的郡主呢,怎么可以给人当丫鬟呢,而且又不是出于自愿,这是犯法的,我要治你的罪。

芊芊隔着墙壁大喊。

朗州的郡主又怎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唐林用力的将一把椅子撇向墙壁。

啊!这个人真是粗鲁,居然摔东西。

芊芊吐吐丁香小舌,笑声说道:他不会真的杀了我吧?光想想,芊芊就觉得毛骨悚然。

啊呜呜呜呜呜,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软禁我啊?呜呜呜呜,是我哥哥带柳儿姐姐回宫的,而我哥哥又是受命于皇上的,跟我毫无关系嘛,我只是知道姐姐的故事,而把它讲给苍鸿听,这也有错吗?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呜,哥哥,皇上,芊芊不能再为你们和朗州百姓做事了,芊芊就此别过,呜呜呜呜。

芊芊说话就一个助跑冲向房间内的柱子。

你说什么?你知道柳儿的事情?唐林拉住芊芊,阻止了她的行为。

呃?芊芊回身一看,顿时笑开了花:救命恩人,我就知道你没这么狠心的对不对,救命恩人!谢谢!芊芊突然像八爪章鱼一把抱住唐林。

唐林没有躲闪,他急切的想知道柳儿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和芊芊的姿势是何等的暧昧:快说,柳儿在宫里究竟如何?她是不是真的……走了?看到唐林悲伤的表情,芊芊放开了他,抬头看着他悲伤的脸:你真的要知道吗?那个故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尤其是柳儿姐姐的丈夫。

唐林用力的点点头:我要知道。

总之一句话,柳儿姐姐在宫里受了很多苦,一桩一桩的陷害,一次一次的受伤,在宫里差点就被人用砒霜毒死了,皇上得知后,怕柳儿姐姐再受伤害便答应放她出宫了,而她却再次遭到了算计,被卖到了妓院,她为保清白,一头撞向柱子香消玉殒,这就是我知道的。

芊芊大概的讲了柳儿的事情。

妓院?师傅说的是真的?唐林一时站不住脚后退几步。

师傅?谁?芊芊很好奇,唐林这个男人还有师傅啊?还真没听他说过。

师傅说,柳儿为保清白,自尽了,而那施暴之人为了解恨,就用化骨水将柳儿的尸身化去,可恶,这不是真的。

唐林无法想象,柳儿因没有尸身,魂魄不知归处到处漂泊的样子,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化骨水?真的是这样吗?哥哥在给我将这段故事的时候,总觉得他似乎有所隐瞒,如果真是化骨水的话,哥哥有所隐瞒是不是就说得通了?芊芊陷入了那时的回忆。

都是你,都是你们耿家人,一个来带走了我妻子,现在又来一个来蛊惑我儿子,你们就是来拆散我唐家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唐林疯了一样掐住芊芊的脖子,有不掐死她绝不撒手的意味。

啊!咳咳……咳咳咳……放…放手咳咳咳,是你……是你硬要…咳咳咳…把我留下…咳咳咳…的…咳咳咳。

好痛苦,喘不过气来了,快放手啊。

芊芊痛苦的踢打唐林,但她的力气对唐林来说却微不足道。

苍鸿本来是想再找机会救芊芊出去的,他明白,娘的死不是她的错,他不想把过错扣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身上。

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父亲的别院时,父亲竟然要掐死芊芊,他连忙上去阻止:爹,你在干什么?你要掐死芊芊吗?芊芊是无辜的,你要冷静啊,爹!鸿儿,不要拦我,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的妹妹,我要杀了她。

唐林已经红了眼,要是不杀死芊芊,他就不罢手。

苍鸿芊芊艰难的说了这句话。

嗯?苍鸿随不明白芊芊要做什么,但他确信芊芊不会想死,他听话的离开唐林身边。

芊芊看向唐林的眼睛: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不能杀我。

芊芊从小身子弱,虽是练武的材料,却学不得武功,耿家为了预防意外,便请了一位高人,教给了她催眠术,起码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唐林被芊芊催眠了之后,听话的松开手,温柔的将芊芊放在地上,他心疼的摸摸芊芊的脖子:痛吗?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对不起。

咳咳咳,咳咳咳,没事芊指着桌子上的水。

唐林连忙把水递给芊芊:对不起。

心疼的拦她入怀:柳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噗!芊芊把刚刚喝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咳咳咳,我,我不是柳儿,咳咳咳。

芊芊惊恐的看向唐林:我的天啊,虽说我想保命,可是也没想把自己弄成柳儿姐姐的替身啊。

苍鸿从旁疑惑的看着这莫名其妙的转变,而爹还叫芊芊为柳儿,他疑惑的走到芊芊身旁:怎么回事?你对我爹做了什么?咳咳咳,我把你爹给催眠了,我只想让他放我下来,没想到他把我当成你娘了。

芊芊趁着空隙,躲到苍鸿身后。

唐林不解的看着芊芊:柳儿,你躲到儿子后面干什么?过来,让相公好好的看看你。

啊!不要!芊芊说话就跑。

苍鸿听完芊芊的话,不禁摇头:你自找的,你自己解决。

苍鸿像小大人一般,摇着头回去望云居,以躲避这烦人的热浪。

柳儿!不要跑,你为什么躲着相公?唐林一下子就抓住了芊芊,把她锁在怀中,用悲伤的眼神控诉芊芊:你讨厌我了?柳儿?为什么要逃呢?我不是柳儿姐姐!我是芊芊。

芊芊颤抖的看着唐林,生怕他一个认真,就扑过来。

你为什么称自己是姐姐呢?芊芊?芊芊不是苍鸿的丫鬟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唐林笑看‘柳儿’。

啊———我不是柳儿,我是芊芊,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芊芊用力挣扎,可是唐林的铁臂就是丝毫不松。

什么事啊?这么吵?大中午的也不让人睡觉。

唐骞斜倚门框,打着哈欠看着唐林和芊芊。

你大哥疯了,他把我当成柳儿了,你快点救救我啊!芊芊急的直跳脚,因为唐林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了。

是吗?我看是你自己惹的祸吧。

唐兰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门口。

呃…是我不对啦,但是,你们先救救我啊,我可不想被你们的大哥占了便宜。

芊芊大喊。

柳儿,你在说什么啊,相公怎么会占你便宜呢?相公可是最爱你的啊。

唐林深情款款的望着芊芊,并吻上她的唇。

你们慢慢玩吧,我没空搭理你们。

唐骞打个哈欠,一纵身消失了。

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这是你种的因,果子当然你自己吃喽。

唐兰虽想继续看下去,不过,她怕长针眼,还是作罢,转身走开了。

唔,救,救命!芊芊被唐林吻得喘不过气,她用力捶打唐林的胸膛:快放开。

唐林打横抱起芊芊,把她放到床上:柳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芊芊连忙爬到床的角落:我不是柳儿,不是,不是。

唐林宠溺的一笑:不要调皮,过来。

啊————不要————……<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二章:自食其果>第一百零三章:碎心离去呜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是柳儿姐姐,呜呜呜。

芊芊用手抹掉鼻涕,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

唐林重重的一捶床板:可恶,该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不要哭了,赶紧给我离开唐府。

啊?你不为我负责啊?芊芊哽咽着看向唐林。

负责?我还没让你陪我清……唐林气馁的一甩手臂,憋回刚要说出口的话:算了,你赶快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救命恩人,人家都被......你怎么可以对我不负责任?我以后要怎么嫁人哪!芊芊挪了挪身体,用手抓住唐林的手臂:我不能离开,我现在也无处可去,你一定要娶我。

娶你?别妄想了,我曾经说过,除了柳儿我不会另娶,就算柳儿已经上天了,我也不会,你走吧,就当我们之间的这一次,抵消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别来找我了。

唐林拿掉她的手,径自穿起衣服走出房间。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恩怨哪,那是你和哥哥还有皇上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要用这个烂借口来搪塞我!芊芊冲着门大喊。

怎么?被我哥给睡了?唐兰突然出现在门口,斜睨芊芊。

兰儿,别这样,说话没深没浅的,虽然嫁了人,也不能这样说话啊。

唐菲拉了一下唐兰的衣袖。

芊芊看看来人:二小姐,三小姐。

她哭着穿好自己的衣服。

谁让你给他施什么催眠术,这个法术很邪门的,以后最好别用了。

唐兰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就给芊芊一顿数落:还有啊,你原来是朗州的郡主啊,我们还从没见过这的郡主呢,而且,你还是耿御的妹妹,真是奇了,说书的讲,无巧不成书,没想到真的这么巧,是不是有预谋啊?芊芊,你是不是真的如唐兰所说我不知道,但是,你看在这个家和大哥已经支离破碎的面上,就别来搅和了,现在你让大哥违背了诺言,背弃了嫂子,你可知道,大哥有多难过?唐菲的变化也很大,她没有嫁人,因为她深深的爱上了她的师傅,可惜天不遂人愿,她的师傅早已有了爱人,并且比她还美,经过那一次的心碎,她对男人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了。

我不想来破坏你们的家庭,也从没想过来破坏,我只想逃出我的家,让我爹别把我嫁给那个花名在外的男人。

的确,进了唐府,我有过好奇,想知道柳儿姐姐的相公是什么样的人,能令柳儿姐姐抛弃权贵荣华去珍惜,现在我知道了,他在柳儿姐姐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我并不想让少主打破诺言,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芊芊倔强的擦掉脸上的泪痕,走至门前:我现在就离开。

说完,芊芊走了。

唐兰,你说芊芊会不会就是师傅预言的那个女子?唐菲想起师傅的话:师傅曾说,他当初也许不应该收我为徒,也不应该让师伯们收你和大哥还有二哥为徒,师傅兄妹三人把我们收为徒弟后,我们的命运多少从原来的命运路上偏离了,尤其是大哥,他的命运偏离得最厉害,他的命运中原本没有柳儿,是因为师傅师伯们的加入,而让咱们的命运变得多了灾难。

他还说,这也许是定数,并且嘱咐说,让我记住,如果有一天,另外一个女子走进了大哥的生命,那她就是大哥本该属于的宿命,要我想办法帮助大哥,让大哥一定要娶她为妻。

大师伯真的这样说过?唐兰惊讶的看着唐菲。

唐菲点头:不错,师傅曾经这样说过,并且给了我这个东西。

唐菲拿出了她随身携带的一颗珍珠:师傅说,如果大哥还是死守诺言,那他命里的女子就会因姻缘线断裂而死,关键时刻,这颗珍珠可以保住那女子的命,但,从此以后,大哥便和这个女子再无缘分。

那这样讲,芊芊的出现并不是有心,也不是偶然了?唐兰把事情理了理,说道。

嗯!我们不能让她走,我们要让大哥娶她。

唐菲连忙拉着唐兰去追芊芊。

芊芊的眼泪就像倾盆大雨一般流下,她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总觉得唐林说的话很过分,她已经没了贞洁,他反而不想负责,还推说是她的错误,更说什么两不相欠一笔勾销,真的是这样吗?但是她从来就没欠他嘛,欠他的是哥哥,不是她,不是她:呜呜呜呜!哼,唐林,你给我记住,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直到我死了我也要诅咒你找不到女人成亲。

呜呜呜呜。

芊芊看到府门时,泪水更厉害了:现在不仅失了贞洁,还要嫁给一个花名在外的男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芊芊干脆不走了,坐在自家后门哭泣起来。

每天都守在后门的刘妈妈听见哭泣声,她连忙走出来:是郡主吗?芊芊听见有人叫她,她慌乱的擦干眼泪:啊,是的。

哎呀!郡主啊,你总算回来了,都快急死我了。

刘妈妈拉着芊芊匆匆进门:可不能让人知道,郡主你为了逃婚跑出去了,要是让人知道,老爷是要丢面子的啊。

是,下次,我不会了。

也没有下次了,不会有了。

还有几日就到了胡家迎娶郡主的日子了,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这样不守本分的跑出去,他们定会说老爷没有管教好郡主的。

刘妈妈把芊芊拉到沁心阁:哎呦,你看看,你这一身寒酸的衣服是哪里来的?还有,这脸上画的是什么?怎么这样难看?要是让老爷看到,老爷又该生气了。

来呀,快些给郡主更衣,让郡主速速回复她本来的温柔样子,我去通知老爷,说郡主回来了。

这就是我的家,一个让我几乎快喘不过气的家,爹很在乎面子,大哥出色的成了宫里的侍卫总管,爹同样不允许我不出色,他要我成为一位名媛淑女,并且为我选了一个‘乘龙快婿’,当然也是一个在朝中很出色的人,我每日都必须学习礼仪,歌舞,琴棋书画,并且作为一个很优秀的淑女活着,有时候我觉得这很累,很累,每一次我都会顺从爹的意愿,去做他老人家愿意看见的事情,但这次我违背了他老人家,逃了出去,呵呵,这对我来说可以成为壮举了吧!这次的事情,爹一定很生气,他一定会用家法来惩罚我吧。

芊芊任由下人丫鬟摆布,把她重新雕琢成一个温柔美人,她有些自嘲的看着一整个人高的铜镜。

她嘲笑自己的懦弱,不敢去顶撞她爹。

嘲笑自己的无能,只敢在不认识她的人面前放纵自己。

更嘲笑自己的胆小,在外人面前拼命的用粗布衣裳,和低劣的胭脂来掩盖自己本来的容颜。

不错,她在外面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每日上妆,把自己本来不施粉黛就艳丽无比的五官,画成了一个长相平常,还算可爱的女孩,原因无他,只因为怕自己被认出来,怕给她爹丢面子,也许,也因为她的胆小吧。

芊儿,你出去这一个多月去了哪里?一个身材清瘦,颇具威严的男人走进芊芊的闺房,他身披棕色绣白色祥云的锦缎长袍,腰系褐色镶银边腰带,腰带中嵌一块拇指大小的圆润玉石做装饰,足蹬黑色宽头靴,一手端在腹前,一手背在腰后。

他就是芊芊的爹——耿延。

爹!芊芊听到耿延的声音,她慢慢的转过身,向他福身。

这是规矩,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准惊慌失措,不准失了仪态。

芊儿,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你去了哪?耿延不冷不热的问道,其实他已经气到了顶点,他从没想到一向如此听话可人的女儿,竟然会背着他离家出走,并且在外一待就是近两个月。

女儿迷了路。

芊芊低着头,不敢去看耿延的眼睛。

迷路?迷路还用带着银票?迷路还要迷两个月?耿延听到女儿这样说,更是气愤,因为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对他说谎。

一干下人知道,老爷又要教训郡主了,纷纷逃难一样退出郡主闺房,只剩下那爷俩。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三章:碎心离去>第一百零四章:心亦非心说啊,你怎么不说了?耿延因生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女儿知错。

芊芊不失仪态,大方得体的跪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一句知错就想抵消我多日来的担心吗?耿延更是气愤的在芊芊面前来回走,还不忘用很凶的眼神盯着芊芊。

女儿只想在婚前得到短暂的自由,不想惹爹生气。

芊芊温柔的缓慢的说道。

这也是规矩,说话时不准快速说完,因为那样难保会把口水喷在身旁的人身上。

短暂的自由?你在府里不自由吗?耿延听到这句话更生气了。

不是,女儿怕过了门就不会再像在府里这般自由,也许是女儿多虑了,让父亲担心,是女儿不对,女儿甘愿受罚。

芊芊用最完美的跪拜礼,伏在地上。

这是最原始的规矩,无论心里怎样不满,也不能表现在言语上,要婉转的说出来,还不能让听者生气或者觉得不妥。

耿延深吸一口气,他扶起女儿:女儿啊,爹的心愿就是让你好好的出嫁,嫁给一个好人家,并且让那家人懂得珍惜你,你明白吗?芊芊不失礼仪的站起身:谢谢爹!女儿明白,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女儿不会辜负爹的期望。

剩下的时间,女儿会好好的等待迎亲的日子,女儿会让方家对女儿对爹的评价都是最完美的。

芊芊笑着对耿延说道。

笑不露齿,同样是规矩。

嗯!既然女儿这样懂得爹的苦心,爹也就心满意足了,好了,连日来你在府外受苦了,多多休息吧。

耿延轻轻拍了拍芊芊的肩膀。

是,女儿会好好休息。

芊芊福身,送耿延出去。

耿延走后,唐兰和唐菲立刻就在芊芊的闺房内现了身:呼,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规矩真不是普通的多。

看来,这不能怪芊芊要离家出走了,光是刚刚短短的几句话,芊芊就很多礼,的确很麻烦。

唐菲赞同的和唐兰对视一眼。

芊芊送走耿延回来,见到唐兰唐菲,并无惊讶之意,她一福身:二位姐姐有礼。

哎呦!芊芊,你别礼了,快些跟我们走吧,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监牢。

唐兰走上前就要拉着芊芊离开。

芊芊轻轻一退:二位姐姐认错人了,你们要找的人恐怕不在这里。

我已经不是你们看见的那个芊芊,回到府内我就必须尊崇府内的规矩。

芊芊?唐菲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芊芊:样子确实变了不少,并且没想到你这么美,但是仔细看的话,你就是芊芊啊?为什么要否认呢?二位姐姐,还望你们赶快离开,这里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来的地方。

芊芊莲步轻移,走到桌边,轻轻坐下:芊芊亦非芊芊,昨日的芊芊已死,现在的芊芊才是最真的芊芊。

我为自己努力过,也让自己自由过,虽然贞洁已失,但总会有弥补并且不会让爹丢面子的办法。

芊芊?唐兰皱起眉头:你不想嫁给我哥了?芊芊愣了愣,随即一笑:不是我的,终归不为我所有,何必强求呢?唐兰用手上下摩擦了几下双臂:你的样子,让我起鸡皮疙瘩,没想到你这么酸。

算了,她也许不是大哥的命定,菲儿我们走吧。

唐兰拉着唐菲一纵身消失在芊芊眼前。

命定?我的命早已定了,何来命定?芊芊望向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她好羡慕,好羡慕树枝能自由的摆动自己的枝丫,能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姐姐,你看没看出芊芊眼里的难过?唐菲和唐兰走在大街上,唐菲若有所思的对唐兰说。

难过?没看到,我只听到她很酸。

唐兰想起芊芊刚刚的样子就不敢再接着想了。

我感觉,她很无奈,她希望能有人来救她,只不过她的希望没有成真,所以,她很失望。

唐菲叹了口气。

你是说,她希望大哥能娶她?那就是救她吗?唐兰顺着唐菲的意思想。

不错,可是大哥并不想娶芊芊,这让芊芊有些绝望了。

唐菲一想到刚刚芊芊的神情,就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了。

唉!那也没办法,命吧。

唐兰不雅的打个哈欠:我困了,要去睡觉,改天见。

说完,唐兰消失在唐菲面前。

唐菲摇摇头:还是那样急性子。

夜深了,唐林悄悄的回到念柳亭,看到里面没有灯光,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四下观察,见没有芊芊的身影,他才放心的躺回床上。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床上满是芊芊的香味,闻到这个味道,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白天时和芊芊做的事情,而且,他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可恶,那个该死的女人,七年来没人能挑起我的欲火,竟然被那个该死的小丫头轻易的得逞了,可恶!唐林用力锤了一下床板。

只听咔吧几声清脆的断裂声,之后他被一块块木板埋在了里面。

该死,这床怎么这样不结实?唐林懊恼的站起身,却又无奈的坐在地上: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刚刚见过几次面的小丫头念念不忘,并且脑子里总是显现她的影子,我到底是怎么了?唐林揉乱一头长发。

可恶可恶可恶!唐林用力的捶着地面:那个该死的芊芊,竟然轻易的瓦解了我对柳儿的诺言。

说到这,唐林一惊:我怎么会对那个小丫头如此念念不忘?这让唐林懊恼不已,同样他也不能接受,他不能原谅自己去想柳儿以外的女子。

在想芊芊?唐兰走进漆黑的屋内,准确的坐到唐林对面。

呃?唐林惊讶的看向唐兰:兰儿?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芊芊走了。

唐兰平静的对唐林说。

走了?那个该死的丫头怎么可以逃跑?她还没还完债,我去把她捉回来。

唐林起身拎着披风就往外走。

是想把她捉回来受罚,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唐兰背对着唐林说道。

唐林眉头微皱: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怀疑我对你嫂子的感情?不,我不怀疑,但是,我同样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亲切,好似她才应该是我的嫂子一般。

唐兰轻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你这句话就是对你嫂子的不敬!唐林突然走过去抓住唐兰的手臂。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像某些人把自己的感觉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深处,并且不肯面对。

唐兰非常冷静的看着唐林。

你在说什么!唐林用力把唐兰扔出去。

唐兰一个回旋,平稳的落在地上:你对芊芊一见钟情了。

胡说八道!唐林愤怒的大吼。

不是吗?唐兰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不是!唐林立刻大吼回去。

你曾经对芊芊说什么兄债妹还,其实是想把她困在身边对不对?你心里很清楚,娘的死是皇上一手造成的,根本连耿御都算不上是凶手,更何况是耿御的妹妹。

唐兰依然很冷静,冷静的过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唐林对苍鸿提出的设想立刻否决。

你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默认了。

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想和你多加争论,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错失良机,不要死守着对我娘的诺言,那样只会害了你。

还有,芊芊半个月后出嫁。

说完,唐兰转身离开,他知道,唐林一定会愤怒的说她说的不对。

我不会去在乎她,她根本就什么也不是,我也不管她会不会出嫁,她出嫁关我什么事。

唐林把手中的披风撇想门口,并愤怒的摧毁了他房间里的一切。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四章:心亦非心>第一百零五章:心绪纷乱等待是漫长的,不论是对芊芊还是对唐林。

唐林在一通发泄过后,整座念柳亭几乎尽毁,当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理由时,他颓丧的坐在念柳亭对面的空地上: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居然亲手摧毁了我最在乎的东西。

真的是你最在乎的东西吗?唐兰摇头看着已经变成一堆废墟的念柳亭。

别来烦我!唐林把脸埋进双手里。

你如果真的不在乎芊芊,那就别再想了,省得你自寻烦恼,不过你若想看看现在的芊芊的话,这是地址,你可以去看看。

唐兰拿出一张纸,用相应的劲道使那张纸如飞刀般插进唐林面前的土里。

不需要!你赶快给我走开!唐林看也不看那纸。

好,我走,不去别后悔。

唐兰朝唐林吐吐舌头,转身离开。

芊芊每日必来春水阁,春水阁靠山环水,最能让她感觉到自由的味道。

风,吹过树梢,树枝随着风摇晃着。

芊芊羡慕的走到窗边:好美啊。

郡主,不要太靠近窗子,很危险的。

芊芊的小丫鬟小奴,适当的阻止了芊芊。

让我看看吧,不会有事的。

芊芊好希望能够靠近那树,去感觉那树的自由。

郡主,不行的,不是小奴狠心,而是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郡主你又要被责怪了。

小奴急急的拉住芊芊的手臂。

小奴,我就站一会,只是一会儿好吗?芊芊的眼睛依然盯着那树枝。

郡主!小奴为难的低下头:好吧,只是一小会哦!我去给你取件衣裳来,别在窗前吹得得了风寒才好。

嗯!芊芊点头,随后高兴的轻移莲步走到窗前,去欣赏那被风吹拂的自由。

在窗子前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伸出了手,去触摸那树,可是怎么也摸不到,最后,她干脆打开后门,去围栏那去摸树。

感觉到树的凉爽,她高兴的笑起来:你很自由吧?好羡慕你啊。

一阵风吹过,树枝随风摇晃,芊芊的衣袂随风飘舞,湖里的水也因为风的撩拨,而荡起层层波浪:呵呵呵,好舒服。

啊!郡主,你不能靠近栏杆的,那里很危险,你要是不小心掉到湖里怎么办?小奴快跑几步拉回芊芊,并把刚刚取来的衣服给她披上:郡主,已经入秋了,天气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冷意,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吹风的好。

小奴,没事的,我有小奴你在,我能有什么事情呢?芊芊轻声对小奴说道,并附上一个温柔的微笑。

郡主,小奴知道您信任小奴,可是,老爷千交代万交代的要小奴看好你,并且不能让你出任何差错,万一您除了什么纰漏,小奴担待不起的。

郡主,您就为小奴多想想吧,好吗?小奴知道郡主的难做,可是她若不这样说,郡主定会还在这里吹风,万一得了风寒,老爷一定会责罚她的。

芊芊听了小奴的话后,轻叹一口气,留恋的望了一眼青山绿树碧潭和风,她无奈的垂下眼睑: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真的?谢谢郡主!小奴高兴的给她福个身,表示谢意。

她身为郡主,说来可笑,郡主的头衔看似风光,但实质却是处处都要避讳,见人就要行礼。

不仅要顺从长辈,还要处处为他人着想,这些都是规矩,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到最后依然落得满身伤痕的下场,不仅丢了身为郡主的颜面,还丢了自己身为女人最重要的贞洁。

仔细想想,自己的出走是多么愚蠢,若没有那次出走,也许现在自己会好好地等待出嫁。

芊芊若有所思的让小奴牵着自己回到房间,直到自己坐在了琴案前,她才回过神:要练琴吗?嗯,郡主今天还没练过琴,现在您就来练琴吧。

小奴在琴案边上放了一座手掌大小的香炉,放进一些花瓣,点起:郡主,小奴给你点上熏香,好让您更有精神。

芊芊微微点头:你先下去吧,今天我想一个人练琴。

这…好吧!郡主可不能出门去,小奴就在门口,有事的话,您叫我一声。

芊把手放到琴上,轻抚琴弦,让琴弦在她的手指下跳舞。

小奴见她已经开始弹琴,便退出房间,站在门口。

芊芊轻轻的拨弄琴弦,心中想着那天唐林拒绝娶她的情景,不由得悲从中来:轻风撩湖面,荡起涟漪圈圈,树枝迎风摇,跳起一只别样舞蹈,衣袂飘飘,青丝飞舞,泪水不曾沾湿我的脸,温柔的笑渐渐习惯,花丛中的蝴蝶双飞,连理树并蒂莲。

艳阳恩泽大地,万物生气展现,花儿向着艳阳歌唱,唱一只崇拜的歌曲,笑颜展现,舞一只柔美,嘴角上弯,愁眉渐渐变淡,湖中鸳鸯并肩款款,风绕云一般缠缠绵绵。

琴弦飘扬,纤柔翻飞,假装的柔美,真心的逃离,谁人明了个中苦楚,谁人明了……芊芊的愁眉紧皱,眼睛无意中望向窗边,可这一望,着实令她一愣。

你的歌…很像她。

唐林出神的盯着芊芊手下的琴。

琴音戛然而止:你……芊芊不知道唐林所来何意,她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林回神:哦,小姐别误会,在下不是坏人,路过这里,听见你的歌,被吸引来而已,小姐若不愿意在下打扰,在下马上离开。

听到唐林的话,芊芊微愣。

他没认出她?小姐?唐林见她看着他出神,他被她的眼睛盯得不自在,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芊芊猛地回神:我没事。

要说出来吗?呃…小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唐林知道这有些为难眼前的小姐,可是,他好想再听一遍她的歌声,因为歌声中淡淡的哀伤很像柳儿曲中的点点悲愁。

芊芊微微一笑:请讲。

还是不要告诉他吧,这样相处,总比拆穿之后的尴尬要好很多。

在下想再听一遍你刚刚唱的曲子。

唐林一瞬不瞬的看着芊芊,心中期待的等着她的答案。

芊芊微笑着轻轻点头:芊伸出一只手臂,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欣赏。

唐林高兴的点点头,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请。

芊芊重新弹起刚刚的曲子,唱起刚刚的歌……一曲作罢,芊芊望向唐林,唐林依然陶醉在曲子当中,她慢慢起身:公子,小女子不想惹来他人口舌,还望公子见谅,能否今日就到此,改日再继续?看着你如此陶醉,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可是,我即将是有夫之妇,怎能再对你留恋?当断不断,定会受其所乱,所以,还是快刀斩乱麻为好。

唐林倏地回神:哦,是,在下叨扰了,在下非常感谢小姐,改日定会奉上谢礼。

唐林像芊芊深深的一作揖。

芊芊见唐林这样对她,心中有些苦涩:不必了,还有几日小女子就要出嫁,所以,公子还是不要再来叨扰的好。

出嫁?唐林微怔:原来如此。

唐林转身走向窗子,因为他刚刚就是从窗子外进来的。

他走到窗边又停下:请问小姐,你可认识府内的郡主?她既然能在郡主府内,她可能就认识郡主吧?郡主?敢问公子找郡主何事?就在你的眼前,你确认不出。

我是郡主的朋友,不久前,我……欠了她一个人情,今日来这就是为了还这个人情,不过府内房间太多,若找起来怕浪费些时间,所以,在下想在小姐这里图个方便,看小姐是否知道郡主的房间。

对于芊芊,他不知道对她到底是何心态,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纷乱的像一团麻,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人情?原来,他当我们的那次,是个人情,呵呵,人情:郡主已经去夫家熟悉环境了,她在出嫁的那天才会回来。

看来,她的决定没有错,他同样也做出了这个决定。

原来如此,请问她的夫家在哪里?必须要见她一面,把这些纷乱都解决。

公子,恕我无法奉告,郡主既然决定去夫家了,那她就是不用你来还这份人情,况且你去了她的夫家,难道不怕影响郡主和郡马爷的关系吗?既然是人情,又何必去追究她到底在哪里呢?呃…抱歉,我没想到那么多。

是啊,既然她已经不用他去娶她了,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公子芊催促他管快离开。

哦,在下告辞。

唐林一纵身,跳出窗外,消失在朗朗晴空之下。

人情,既是人情又何必去在意呢?芊芊走到窗边,望向蓝蓝天际:我不需要你来还我这个人情,我只希望你能尽可能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乱了,她的心又乱了,确定他对她没有情,可是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去靠近,想去依赖,她真的能当做没有事情发生一般,毫无留恋的嫁出去吗?<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五章:心绪纷乱>第一百零六章:命运交错可恶,她到底在哪个房间?虽然刚刚的那位小姐不希望我去找芊芊,但这件事情一定要说清楚。

唐林在郡主府的房顶上跳来跳去,但是始终找不到芊芊的踪影。

夕阳渐渐落下,弯月缓缓升起,黑夜笼罩了大地。

可恶,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这么会躲?找了一天都没找到。

唐林懊恼的离开郡主府。

大哥,不会吧?你没找到芊芊?唐兰的声音不禁杨高。

兰儿!小声一点,别吵到旁人。

唐兰的相公王松轻声对唐兰说道。

哎呦,有什么关系,离这个正堂最近的房子,也在很远,就算我大喊都不会有人来。

唐兰坐进王松的怀里,拨弄他的鼻子。

兰儿,别人在看呢。

王松红着脸和唐兰对望。

没事没事,让他们看去,羡慕死他们。

唐兰为王松脸红的模样着迷,说话,唐兰低头吻住了王松的唇。

咳咳!姐姐,你要是想蹂躏你相公,最好先回房间再蹂躏,这里可是大庭广众,有很多单身,小心你招来众怒。

唐菲轻咳两声,并且大翻白眼。

没错,想宠幸你相公,回屋去宠,别在这找打。

唐骞向来散漫的性格,也被唐兰的举动惹来不满。

唐兰意犹未尽的放开相公:哈哈,谁让你们不成亲了?气死你们我也不会坐牢。

哼,我要是也能找到像妹夫这样听话的老婆成亲,我早就成亲了。

唐骞不羁的斜倚在椅子上,把一条腿高高的翘在椅子的扶手上。

哈哈哈,我相公这样的人,全大唐独一无二,你们啊,下辈子吧。

唐兰宠溺的轻轻拍拍王松的脸颊。

好了好了,我们正在说大哥的事情,先把唐兰放在一边吧。

唐菲喊停,随后看向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唐林:大哥,你若找到芊芊,你想做什么?唐林看向唐菲:和她说清楚,我不会为她负责。

哎?你不想娶她那你找她做什么?唐兰提出一个让唐林都觉得无法回答的问题。

的确,大哥,你不想娶芊芊,那你还找她做什么?芊芊既然已经离开,就说明她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找她呢?唐菲不明白唐林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吗?唐骞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唐林。

我不知道,你问我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唐林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既然是这样,那我看你还是别去找她了,不找她总比见了面还说不明白的好。

唐菲有些讨厌唐林现在的犹豫不决。

赞成,你现在的心态对于芊芊来讲,是一个重大的伤害。

唐兰同样讨厌唐林现在的作风。

唐骞没说什么,只是突然站起身,走向唐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随后就是一拳。

毫无防备的唐林,被唐骞打个正着,他闷哼一声,皱着眉看向唐骞:你疯了不成?我没疯,芊芊现在快被你逼疯了。

当初你决定娶柳儿的时候,立刻就付诸行动,现在呢?你的果断在哪里?唐骞放开唐林的领子:当初你指着爹的鼻子说他不够专一,娶了老婆还纳妾,那现在呢?你是没娶妾,可是你祸害良家女子,过后还不负责任,爹虽纳了我娘,但你的性质比爹更可恶。

唐骞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唐林的鄙视。

唐林被唐骞的话堵得无话可说,他别开头不看唐骞: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有苦衷,就可以祸害良家女子了?那爹也可以说他有苦衷,他是不是同样可以去逛青楼?唐骞不屑的哼了一声。

唐骞,你别太过分了。

唐林怒视唐骞。

我是不是过分,你心里比我清楚得多,我不想管你,也不想参与你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别给唐家丢脸。

说完,唐骞大跨步离开正堂。

唐兰和唐菲对视一眼,她们惊讶的看向唐骞的背影,她们从来不知道唐骞的口才是这样好,竟然让她们的大哥没有回嘴的余地。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一个窈窕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无语的正堂里。

师伯?唐兰惊讶的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师伯,您怎么会突然来这?唐菲也一样惊讶。

唉!还不是为了这个笨徒弟,真没想到,当初收了两个男徒,两个徒弟都让我这样操心。

赫连雯走到唐林面前,踮起脚尖,用力的敲了两下他的头。

师傅!唐林的眼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这个笨徒弟啊,真是的,你比唐骞笨多了,在感情方面唐骞最起码敢面对,而你却选择了回避,为师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赫连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兰儿给我倒杯茶,急匆匆的来,弄得我口很渴。

兰连忙从相公的怀里起来,给赫连雯送上一杯热茶。

赫连雯喝过茶后,看向唐林: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来告诉你柳儿的真正死因。

唐林一愣:真正的死因?唐兰和唐菲也充满疑惑的看向赫连雯:师伯,您说的是我大嫂死因吗?唐兰问道。

不错,柳儿离开的时候,我就在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便出面。

赫连雯扫了一眼在场的四个人:唐林,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柳儿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你当初进入皇宫,本就是个错误,是我和你的两位师伯犯下的错误,当初你进宫前,并没有想进宫,你只是想在京城逛逛而已对不对?唐林回想了一下四年年前的情景,他点点头。

那几日我和你的两位师伯正在追踪那个操纵鬼怪的幕后魔物,并且与他交手,交手的地点就是你当时所在的集市上空。

那妖魔知道胜不了为师和你的师伯们,便想利用附体来躲过我们的攻击,而你,就是他当时最适合的附体者,你大师伯最先发现了魔物的目的,当时由不得多想,你大师伯就使用法术把你送进了皇宫内门,在那里有皇上的护体神龙为皇上所设的保护结界,能保护你不受那魔物的附体。

消灭魔物之后,你二师伯和我都负了伤,你大师伯又担心时间久了,京城的上空就会出现漏洞,便匆忙的带着我和你二师伯离开了,匆忙之下,我们忘记了你。

当你回神之时,发觉自己以身在皇宫,粗心的你,并未觉察到不妥,反而以为是自己想事情入了神,不知不觉走进来的,你带着好奇心闯进了皇后的寝宫,劫走了柳儿,进而有了柳儿和你的这段孽缘。

其实,你大师伯事后算过,柳儿的命运本该是长孙皇后之后的皇后,就因为你的闯入,才造就了后来的事情,但仔细追究的话,是我们的失策,事情一旦发生就难以改变,也就因为这个小小的误差,才导致了柳儿的死,你现在的怯懦。

唐林,为师这样讲,你是否明白了呢?柳儿不是你本来的姻缘,放弃柳儿,忘记柳儿,才能寻回你真正的缘分,你明白吗?赫连雯有些愧疚的看着唐林。

师傅?谈何容易?我爱她,怎么可能因为是错误就会忘记与她拥有的一切?唐林沉重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错误,原来一切都是错误,他与柳儿的情竟然是错误。

唐林,为师和师伯们为了弥补这个错误,修正了你的命运,能否真正的放开,能否重新接驳好你的命运之路,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赫连雯看向唐兰:菲儿,你师父给你的丹药是不是还在?唐菲连忙拿出那珍珠:在。

给你大哥。

赫连雯又看向唐林:这个丹药在关键时刻,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什么时候用,给谁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赫连雯站起身:为师还要去追踪魔物,至于其他纷乱,就靠你自己想通了。

赫连雯拿出一张符咒,她像来时一般,消失了。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六章:命运交错><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六章:命运交错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零七章:不如不见长夜无眠,独坐小楼窗前,夜漫漫,只盼日头东现。

圆月圆圆,璀璨星空作伴,盼只盼,归期晚些来见。

芊芊无眠,打开窗子看向夜空,轻轻吟出此唯美词句。

心绪纷乱,不自觉前来相见,心乱乱,心中郁乏无解。

暗影污浊,黑色萦绕身边,怕只怕,面对心中困难。

唐林一样无眠,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郡主府,芊芊的房间对面,见到她开窗念出此孤独词句,感觉他们同病相怜,便作出了这首对应的词。

芊芊望向楼下的空地,看见了从树下走出的唐林,芊芊微讶:救……公子为何深夜造访?唐林苦涩一笑:心中郁乏,突然想起你,不知不觉的就来了。

原来如此,不知公子为何心烦?芊芊不忍见他烦恼的样子,便出声询问。

此话,说来话长。

唐林即叹息,又摇头。

芊芊刚想继续说,却听见家丁互相议论着什么走过来:公子小心,我家的家丁来了。

唐林一笑:不用怕,我来解决他们。

不要杀他们。

芊芊以为唐林要杀了那两个家丁,连忙阻止。

唐林了解的对楼上的芊芊一笑:只要点穴就好,不会有危险的。

芊芊点头:嗯。

唐林隐进夜色当中,趁两名守门的家丁不注意,用石子打中了他们的睡穴,之后他索性把守在小楼周边的家丁丫鬟都点了睡穴,让他们睡着,才回来树下:已经没问题了。

芊芊一笑:没想到,我会看着一个外人把自家人打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若不这样做,岂不是有人会看见我这个大男人和你聊天,进了他们的嘴里,我们可能就成私会了。

唐林很自然的给芊芊解释。

扑哧!芊芊掩嘴轻笑:呵呵呵,是啊,多谢公子想得周到。

对了,小姐是郡主家的亲戚吗?居然能住在郡主府。

唐林很好奇这个小姐的身份。

芊芊想了想:嗯,我家道中落,无奈之下只好来投奔表姐和舅舅。

我又说慌了,说谎骗人。

舅舅?这郡主的爹是你舅舅?真看不出那个刁蛮的芊芊会有你这样柔美的表妹。

唐林一想起芊芊,就觉得她刁蛮任性。

芊芊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呃……表姐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活得很累,每天都有学不完的规矩,和念不完的书籍,还要练习琴棋书画,学习尊夫之道,她每天都在盼,盼望飞出这座郡主府,飞上自由的天空。

是吗?柳儿当初也是这样渴望着,是我带她出了皇宫,找到了三年的自由,如果她和我的遇见,就是为了能自由的生活一段时间的话,我也没有损失,因为我同样获得了三年的快乐生活,可是,若我没有出现,她现在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还是我害死了她。

突然感觉到唐林的静匿,芊芊稍稍有些焦急: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唐林被芊芊一叫,从愧疚的心境中回神:啊,没什么!和你说了几句话后,觉得自己好多了,心也没有那么乱了。

芊芊微笑着点头:那就好。

啊,夜深了,小姐早些安歇吧,在下告辞。

唐林慢慢的像墙边走。

等一下!公子,我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要刻意的去追究,有烦心的时间,还不如用那个时间去想想明天要做什么。

芊芊对唐林的背影喊道。

唐林听到芊芊的话,心里多少有些释然,他感谢的朝芊芊致以笑容,表示感谢。

救命恩人,今天我说这样的话来安慰你,可是我却走不出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阴霾,呵呵,是不是因为身在迷局所以才泥足深陷?唐林看了看她,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我觉得你很像很像我逝去的妻子。

咚!芊芊听到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的被捶了一下。

芊芊收起笑容:抱歉,我不认识你的妻子。

说完,芊芊关上了窗子,把愣愣的唐林关在了视线之外。

唐林被芊芊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我……说错什么了吗?唐林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他望着芊芊的窗子良久,也想不出原因,只好黯然离开。

我是替代品?原来,我在他的心里不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地位,有的只是虚无的代替。

芊芊有些难过,好似胸口有块大石压住一样,她捂着胸口上了床,躺下,依旧辗转难眠。

每天,日头东升西落,月亮西升东落,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芊芊出嫁的日子转眼即来。

红色的绸布,高高的悬挂在房梁和门口,郡主府的门窗到处贴满红色的囍字,丫鬟下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端来佳肴送上桌,送来美酒倒进杯,只为了能在大喜的日子里看见宾客们的笑脸,给新人添分喜气。

芊芊身披红袍,足蹬红鞋,抹上了嫣红的嘴唇,涂上了芬芳的胭脂,用细细的炭木笔画上眉毛,双耳戴上了一对纯金镶钻的耳环做点缀,丫鬟给她梳了一个凤髻,戴上凤冠,手腕上戴上了一副祥云手镯,手中给她塞了一个苹果,取平安吉祥之意。

一切打点妥当,媒婆和丫鬟们满意的看着芊芊:呦,看看看看,郡主就是郡主,打扮完之后比天仙还美,真是羡煞旁人。

媒婆夸奖芊芊的美态。

芊芊轻轻垂下眼帘:媒婆过讲了。

她望向铜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着华服美饰,却看不出自己的丝毫喜意,反倒是愁眉不展,幽柔哀伤。

新郎来接新娘啦,媒婆快把新娘扶出来吧。

一个丫鬟匆匆跑来。

婆走过来,把几乎透明的红盖头给她盖上:来,新娘子,老妇背你上轿。

这是规矩,成亲的规矩。

芊芊听她的话,附上媒婆的背,让她背着她出去。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芊芊被媒婆背出了郡主府,在上轿前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她坐在高头大马上身披喜服的相公。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看来他并不看好这桩亲事,不过最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的长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羁,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惹人讨厌,反而觉得他似乎在被什么烦恼着,愁眉不展。

芊芊坐进轿子,满脑子的疑惑,感觉他不喜欢这桩婚姻,却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跟她成亲?轿子被抬起,听着吹吹打打的声音,跟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在经过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时,大风呼起,吹得轿子东倒西歪,人的眼睛因为尘土的关系而看不见路。

坐在轿子里的芊芊,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反射性的扶住轿子的窗口,以免自己不体面的被甩出去。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轿子前面,把芊芊打晕,抱起她脱离了迎亲的队伍。

当大风停止时,众人发现坐在马上的新郎不见了,轿子里的新娘也不见了,他们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非常无奈的抬着空轿子,牵着马回去新郎的家。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七章:不如不见><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七章:不如不见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零八章:独陷孤岛水声,风声,好冷,芊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坐起身,看向周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山洞吗?不错,是山洞。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

芊芊看向那个男人的方向: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弄到这来?看不清他的长相,太黑了。

因为你嫁给了你不应该嫁的人。

男人说这句话时,听得出他很不高兴。

不应该嫁的人?芊芊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疑惑的看向他:这桩婚事并非我所愿,他是不是我应该嫁的人,我也不清楚。

他若不是跟江颂有仇,就是和他是至交,除了这两点,没有理由能让一个男人这样做。

你很聪明。

男人微扬嘴角。

不,以我的了解,二少主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我才敢妄下断言。

芊芊从黑漆漆的洞中站起身,看向唐骞。

唐骞乍听之下,为之一愣,他没想到芊芊会认出他:好,真人不说假话,我是唐骞,看来我低估你了,芊芊郡主。

唐骞打了一个响指,洞内挂于墙上的火把纷纷点燃,照亮了整个山洞。

芊芊用宽袖遮挡了一下火光,待眼睛适应了明亮时,她看向唐骞:二少主,敢问您为何将我掳来?唐骞看了看芊芊: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你最好别问。

芊芊看得出,他不会对她怎样,也知道他不是坏人,她朝他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在这里还要呆多久?等我想放你走的时候,自然会放你走。

唐骞把拎在手里的一个包裹丢向芊芊:这里是一些必须之物,你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待着吧,警告你,这里是悬崖峭壁,你想逃是不可能的。

呃!芊芊躲开包裹,以免那过大的包裹打死自己,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想不到,我竟然还能享受到自由的气息,我不会逃跑,你大可放心。

芊芊有些苦涩,也有些高兴,苦涩的是她依然被关着,高兴的是,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

哼!没想到你那么善于隐藏自己,竟然把自己还有几分姿色的脸弄成先前那样平凡,不过,那不重要,现在你就乖乖的呆在这吧。

唐骞说完后,走出了山洞。

芊芊看着唐骞消失的洞口微微一笑:你不是也有同样的苦衷吗,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弄来这里?我们彼此彼此。

她低头从刚刚的包裹里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有几件百姓穿的裙裳,梳子,水,几包牛肉,馒头,和一床被子:啊,被子被水浸湿了,怎么办?芊芊重新仔细的望向四周:全是石头,根本没法子晾干被子。

芊芊叹口气看着被子,突然看向洞口:去外面晾干被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芊芊小心翼翼的拿着被子,拖着长长的霞帔向洞外走。

当她出了山洞,看到眼前的景色时,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哇,好美啊!这里虽是悬崖,却可以看到远处的美景,群山高高耸立,云雾绕其周,放眼望去,山上开着的奇花异草,甚是绚烂夺目,还可以闻到微微的香味,呵呵呵,好美哦!芊芊被眼前的美景完全的吸引住了,不知不觉的走到悬崖边上,席地而坐去观赏难得一见的美景。

不知看了多久,太阳渐渐消失,云雾渐渐散去,黑夜笼罩了群山,遮住了芊芊的视线。

咕噜咕噜,肚子被饿得发出抗议声,芊芊才愕然回神,她捂着肚子轻笑:看我,居然看风景看得入迷,连没吃饭的事情都忘了。

芊芊站起身,想走回洞内,当转过头看到地上未晾干的被子时,她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居然忘记晾被子了。

芊芊叹口气,拿起被子进了山洞:看来今天只能盖湿的被子了。

芊芊找了洞内一处比较干爽的地方,放了一些杂草,铺上被褥,也就算是临时的床了。

她拿出牛肉和馒头吃起来,可能是太饿的关系,今天这简单的牛肉和馒头异常的香,吃着吃着,居然噎到了:嗯,咳咳咳。

芊芊猛捶自己的胸口,连忙拿过水袋,喝了几口水,才顺过气来:呼,总算是没噎死。

‘哐啷!’唐骞突然没好气的出现,将背上的一大大捆劈好的柴火,扔到芊芊旁边:给你柴火,省得你冻死!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芊芊没被噎死,差点被唐骞的突然出现吓死:你……咳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我看过,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这里就像是一座小小的孤岛,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芊芊努力顺顺气。

这是火折子,半夜自己点堆柴火,别冻死在这。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芊芊一定会感激涕零,可是从唐骞的嘴里说出来,那简直就是恐吓,表情凶的吓死人,语气更别提有多恶略。

芊芊被唐骞的话弄得脸部表情差点抽筋,因为她不知道该是道谢,还是应该颤抖着躲向一边。

记着,别再给我惹麻烦,否则,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唐骞看着芊芊就恨不得她马上从他眼前消失,又不能放了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差点弄得他内伤不治而亡,所以啊,他满腹的邪火也只能对她撒了。

芊芊愣愣的点头:知,知道。

哼!唐骞冷哼一声,退出山洞。

芊芊有点害怕的看着洞口:他……是从哪里来的?芊芊悄悄的跟出来:咦?人呢?芊芊看向四周,没有一个人影,有的也只是深山中传出的野兽的哭号。

芊芊害怕的跑回洞里,拿出几根木柴点起,让洞里更添几分暖意。

嗷——一声野兽的叫声,吓得芊芊打了一个哆嗦,害怕的藏进被子。

呜呜呜,这里白天虽然很美,可是没想到,到了晚上,山里却是这样可怕。

芊芊耳际总是响起野兽的嚎叫声,吓得她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不一会,一阵啸声传进芊芊的耳朵,野兽的嚎叫似乎因此而停止了。

芊芊悄悄露出头:这个曲子真好听。

芊芊因为这个啸声而稍稍的安了心,这啸声好似催眠曲,把芊芊拉进梦的故乡,终于,芊芊抵制不住睡意的迷惑,睡着了。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八章:独陷孤岛><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八章:独陷孤岛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零九章:有惊无险在箫声的陪伴下,芊芊一夜好眠,芊芊早晨醒来,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一笑:呵呵,暂时我是不必受规矩制约的,所以,不要管那些规矩了。

芊芊随意的把被子往旁边一堆,也不洗脸,直接就跑到外面,冲着刚升起不久的太阳大喊:我暂时是自由的,不用最守规矩!啊——————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旁边的山棱上一闪而过,芊芊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旁边的山棱,并且走到悬崖边上,想尽可能的挨近隔壁的那座山:喂——那里有人吗?是不是有人在那里?喊了一遍,芊芊见无人应答,她又往边上凑了凑:是不是有人在那里?你也是被人抓来的吗?你要是真的是被抓来的话,我告诉你,你不用怕,那个抓你的人不是坏人,他其实是很善良的,呃…虽然他私自把我们抓来很不对,但是你不要怪他,他一定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的,你出来啊,我们聊聊天好不好?芊芊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出来应她,她只好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芊芊和新郎江颂,同时失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他们纷纷议论,都在谈论新娘是不是跟新郎私奔了。

酒馆里议论声更甚,让人想不听都不成,唐林懊恼的拿起桌上的酒坛离开了酒馆,不知不觉的,他边喝酒边走到了郡主府的后门,他没做多想,就轻松的越过后门,来到了小楼的树下,他朝着楼上的窗子喊道:小姐!小姐?在下又来打扰,还请小姐相见。

唐林有礼的对着窗子一拱手。

许久,不见窗子打开,也不见有人从楼里走出来,他好奇的攀上窗子,轻轻敲打窗子:小姐?小姐?唐林不费力的推开窗子,当堂而入,可是里面空无一人,他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他纳闷的抓抓头:去哪了?这时,只听见一个男人大喝一声,很多人一拥而入,进入了小楼,把唐林包围起来。

唐林左右看了看旁边的人,发觉这些人似乎不是郡主府内的家丁,看起来倒有几分军人气息。

众人个个手持长枪,对着唐林,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只要他有一点动作,就准备把他扎成马蜂窝。

让开!那个大喝一声的男人喊了一声,众人连忙让出一条路,让那男人走到唐林面前。

当唐林和那男人对视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同时说出: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耿御眉峰紧皱,防备之意更甚。

哼!我来找寄住在这里的小姐聊天。

唐林不屑的把眼睛撇想一边,拎起提在手中的酒坛,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寄住?耿御的眉峰皱的更紧:这里是我妹妹的闺房,何时有一个寄住的小姐?居然背着柳儿在我家里招蜂引蝶,伪君子。

唐林一听此话,他把酒坛倏地扔到一边:什么?这里是你妹妹的闺房?那么,那个带着忧郁气息的女孩是谁?我妹妹从小的时候起就是带些忧郁的气质,况且,这里是我妹妹的闺房,你认为那能是谁?耿御突然感觉到,妹妹的失踪一定跟眼前这个打过多次交道的男人有关系。

你妹妹?你是说…芊芊?唐林怀疑的侧眼看他。

废话少说,你竟然背着柳儿在我妹妹的闺房里喝酒,想必,你定然知道我妹妹为何失踪。

耿御突然揪住唐林的衣领。

唐林巧妙的一转脖子,耿御的手被轻松的移掉:这么说,她在骗我!唐林突然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休走!耿御一纵身,去追唐林。

唐林轻点急行,在房顶穿梭,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唐家,闯进菲儿的闺房:唐菲,柳儿长什么样子?唐菲正在用朱砂写符,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继续用手中的笔,在准备好的黄纸上画上异样的符字。

快回答!唐林非常迫切的想知道。

唐菲见他着急的份上,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桌案前:在唐府的时候,她是平凡的,回到她家,她是美丽高贵,并且浑身散发着幽柔光芒的美人。

唐林不禁倒退两步:她们是一个人?唐菲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她们是一个人!怎么会?唐林无法接受,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天真犯着傻气,并且长相平凡的女孩,会突然间变成一个忧郁柔美的美人,最让他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能若无其事的来骗他?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好似被当成了傻子,被人捏在手心里,耍的团团转。

当耿御赶到唐家的时候,唐林已经不知去向,在唐家人那里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他只得回到了郡主府。

几日下来,芊芊已经习惯了自己住在洞里的生活,日日都有可以欣赏的美景,时而还有几只飞鸟飞过停在洞前休息,还有啊,悬崖边上还长着小花,她每次都想去摘,只可惜自己的手臂不够长,总是摘不到。

这天,天气晴朗,偶尔会有微风吹过,而风向正好是把花吹向她,芊芊一见,甚是欢喜,她俯下身体,伸手去摘那朵花:还差一点,还有一点点。

眼见手指一点点的接近花朵,然而,她由于身体严重倾斜,滑下了山崖:啊————眼看山崖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远,她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往悬崖下坠落。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飞快的闪过,拉住芊芊的手腕,并且用另一只手攀住了悬崖上的石块。

芊芊感觉到自己被人拉住,她猛然抬头望向救她的人,想向他道谢,结果:是你?别惊讶了,快点用你的另一只手攀住石块啊,我快撑不住了。

江颂很吃力的对芊芊说。

啊?哦!芊芊连忙把手里的花放进怀里,用手攀住岩石。

可恶,真不明白,你去摘什么花啊?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玩意。

江颂一边努力的往上爬,还不忘发牢骚。

我没想到,会掉下来。

芊芊也很努力的往上爬,可是穿着裙裳的她根本就是有力无处用,还动不动就给江颂添麻烦,脚总是打滑,害得江颂的额头一个劲的冒汗。

耿芊芊!你别爬了,你就好好的在原地待着吧,我爬上一点,就拉你上来一节好了,省得你再打滑,把我的命也搭进去。

真是的,女人真会添麻烦:该死!这个时侯,唐骞那个混蛋到底跑哪去了?在你上面!唐骞突然在崖顶伸出手拉住江颂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他提了上来,连带的,芊芊也被拉了上来。

江颂和芊芊一落地,唐骞就突然拥住江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呃!芊芊眼巴巴的看着两个男人抱在一块,而其中一个还是她未成亲的相公,芊芊震惊的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是两个男人。

江颂猛然推开唐骞:喂,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况且还有不相干的人在场,你想害我颜面尽失是不是?唐骞被江颂推开,他将目光转向芊芊,他突然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只为了一朵花,你就拿命去摘,还差点搭上江颂的命,不可原谅!火辣辣的痛感在芊芊的脸上扩散开来,打得芊芊仆倒在地,她捂着脸颊,委屈的把眼泪含在眼眶里:我不知道会那么危险,也没想过会有人来救我。

唐骞!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打女人!江颂走过去扶起芊芊:他是担心过度了,你不要理他。

江颂温柔的拭去芊芊脸上的眼泪。

芊芊点头:我以后不会再摘花了。

唐骞不知为何,突然拉过芊芊,抓着她的衣领,一个纵身,就越到了隔壁的山棱上,绕过山棱,是一片空地,还有一座小茅屋,他把已经吓得脚软的芊芊扔在地上:要是乱动,我就一掌拍死你。

江颂不明白为什么唐骞突然把芊芊接到了他们的住处,他跟着越过山涧,稳稳落在空地上:你怎么把她接过来了?你不是反对的吗?唐骞看了江颂一眼:省得她再出问题,你又去救她。

江颂好笑的看着唐骞的背影。

看来,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九章:有惊无险><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零九章:有惊无险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章:短暂会面芊芊自从来到了江颂和唐骞的小茅屋住之后,她事事提心吊胆,也处处躲着唐骞,生怕唐骞一个不高兴就一个巴掌拍过来,上次打得那巴掌到现在脸还肿着,她可不想再挨一次。

江颂亲自下厨,把唐骞带回来的野味给料理了,他将一盘盘色泽鲜艳,香喷喷的野味端上桌,却不见芊芊从房间出来,他纳闷的走过去,轻叩房门:芊芊?吃饭了。

我…你们先吃吧,我等会吃。

我可不想出去看唐骞那张恐怖的脸,虽然以前觉得身为二少主的唐骞人虽然不多话,可也是好人,可是这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简直就是一个大恶人,居然把我的脸,一巴掌就打成这样,都两天了,我的脸还不见消肿。

芊芊有些胆怯的坐在床上。

她不吃说明她不饿,我们先吃吧!唐骞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可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饿坏了自己。

那怎么能行。

江颂瞪了唐骞一眼,示意他别偷吃:芊芊!快出来一起吃吧,人多吃着热闹。

江大哥,我不饿,你们先吃吧!芊芊可不想对着唐骞吃饭,她现在可是很怕他的。

芊芊,说谎不是好女孩哦,快点出来吃饭颂知道芊芊是怕了唐骞,而不敢出来吃饭,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啊。

唐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到芊芊房门前,对着芊芊的房门就是一脚:你再不出来吃饭,我就把你另一边脸也打肿。

唐骞的威胁很见效,芊芊立刻就打开了门出来坐到饭桌边上,拿起碗筷猛塞米饭。

江颂看到这种状况,他深感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坐回饭桌边,夹起一块红烧兔肉放进芊芊碗里:是野味,多吃点有好处的。

芊芊感谢的点点头,刚要用筷子去夹那肉,就被唐骞抢先从她的碗里夹走了,并且放进自己嘴里:好吃。

江颂没理他,又夹了一块鹿肉放进芊芊碗里:别理他,你快吃。

芊芊点点头,想把那块看起来很好吃的鹿肉吃进肚子里,没想到,唐骞再次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夹走了那块鹿肉,转而放进自己嘴里:嗯,很香,值得表扬。

江颂将眼珠瞟向唐骞:我看你是不想吃饭了,给我放下。

江颂将筷子猛地向唐骞一送,去剥唐骞的碗。

唐骞早有准备,他将碗向空中一抛,转而去抢江颂的筷子。

江颂把筷子对准唐骞的手,就是一下:看你还来强抢。

哎呦!你真下得了手啊,痛死了。

唐骞吃痛,缩回手。

江颂瞪了唐骞一眼:你自找的。

芊芊看他们你来我往的手上功夫,觉得很好奇,可是她对于唐骞对江颂的态度更好奇,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麽不一样的友谊,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唐林把朗州城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芊芊的任何踪迹,他懊恼的回到唐府,提着酒坛子来到唐骞的住处——绝世阁。

唐林踹开绝世阁的门:唐林,出来见我,我有事情和你说。

他坐卧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喝酒。

等了一会,唐林不见唐骞出来,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这小子在芊芊失踪后就没见他,难道,这小子知道芊芊的下落?芊芊的未来相公不就是他的朋友吗?唐林一拍脑袋:他一定知道芊芊的下落。

唐林在绝世阁内院找到了养鸽子的笼子,他打开一个笼子,取出唐骞的专用飞鸽,在飞鸽的腿上绑上他写的书信,放飞鸽子,让鸽子去找它的主人。

唐骞很快就收到了唐林的飞鸽传书,他看了看信的内容,望向坐在花圃边的芊芊对身旁的江颂说道:事情似乎复杂了一点,不过,这也是能让你简单的办法,也只能这样做了。

说完,他走向芊芊:我大哥要来我这里,你没意见吧?芊芊一愣,转头看唐骞:我……可以去山洞里待着吗?他来只是来找唐骞的,她只要躲在山洞里,他就不会看到她了吧?唐骞想了想,点点头:可以。

唐骞手掌一摊,摆在屋内的毛笔受到唐骞内力的吸引,听话的来到他的手掌之内。

唐骞把唐林的信翻过来,在上面写了地址,和进入这座山的咒语,放飞了飞鸽。

芊芊站起身,看着飞鸽越飞越远,她的心顿时乱成一团,她想见他又不想见他的心情,越发的在她体内激战。

我送你去山洞吧。

唐骞拎起芊芊,几个飞跃就把芊芊送到了山棱后的悬崖:你最好躲好,要是让大哥找到你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他会怎麽样。

唐骞的脸上兴起一抹玩味。

呃?芊芊站稳身体,疑惑的看向唐骞:他应该不会来这边的吧?芊芊的心猛地跳了几下。

不一定,大哥是那种让人意想不到的类型,所以,很难保他会不会来这。

唐骞给芊芊丢下一个大大的悬念,之后飞身离开。

芊芊一个人坐在崖边,望着远处的云山石景: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不可能会来这边的。

想当初,她求他娶她,他都不依,现在他已然摆脱,怎么可能还来这里找她呢?不会的。

芊芊站起身,走进洞内,躲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芊芊在洞内越来越冷,她忍不住洞内冷风的刺骨阴凉,走出洞外,让阳光照在她身上,使她温暖起来。

芊芊?唐林早就在洞外,只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当看到芊芊自己走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漏了半拍,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芊芊震惊的转过身:少主?他…怎么会来这边?她该怎么办?你真的是芊芊?唐林仔细端详她的面容。

面似桃花,唇似樱,纤眉似柳斜飞入鬓,眼眸流转,如凤双目,纤细的身材,更是衬托出她的柔美气质,阵阵清风吹过,她衣袂飘飘,在云雾缭绕的群山环绕下,她仿如降世仙子,她和之前的芊芊简直判若两人,天差地别。

芊芊轻轻点头:日前所为,实非刻意,还望少主海涵。

他变了,变得更加憔悴,浑身散发出的酒味,告诉她,他被烦恼困扰着。

唐林眉峰微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主,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我也不打算让你负责什么了,我现在很好,不必挂心。

芊芊不想成为他的负累,也不想再要一个没有心的丈夫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唐林对她的心境还很复杂,他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芊芊被他的眼睛盯得不知所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对着山棱喊道:江大哥,我想去那边。

唐林一愣,有他在,她还喊江颂?难道?她喜欢上了江颂?唐林没做多想,拦腰抱起芊芊,飞身来到山棱这边:我没打算对你负责,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说完,唐林念动咒语,打开结界大门,离开了。

芊芊望着唐林离开的地方良久,他的话在她心里重复:我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就不会再成为你的麻烦了?此时,芊芊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章:短暂会面><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章:短暂会面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一章:碧潭野果芊芊?你真的打算离开?江颂不敢置信的看着芊芊。

芊芊点头:我不能总在这里待着,我不想回去家里,也不会把你和二少主的行踪告诉别人,所以,希望你和二少主能够同意。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一个弱质女流能去哪里?去哪里都会遭人非议,况且你又长得这么美,会有很多男人想轻薄你的。

江颂虽然不能和芊芊做夫妻,可是关心却是出于内心的。

她既然要走,就随她便吧,她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唐骞头一次选择同意芊芊的想法。

芊芊感激的对唐骞点头致谢:江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会安好的。

江颂见芊芊意志坚决,阻拦也不会再有效果,只得同意:好吧!虽然我们不能做夫妻,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安顿下来以后,你要记得捎信给我。

唐骞被江颂气的差点翻白眼: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芊芊,我还以为你在和情人告别呢!芊芊和江颂被唐骞的这句话弄得尴尬了一下,随后都笑出声:没办法,先前对芊芊是种亏欠,现在对她是出于对妹妹般的看待。

对,我差点忘记了,你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

唐骞头枕着手,靠在石壁上。

呵呵呵!看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呢,两个哥哥要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就好了,你们一定能结为夫妻。

芊芊总觉得他们都是男的好可惜。

呃!唐骞和江颂同时楞了一下。

笨芊芊,谁想和他成为夫妻啊,我们都是男人好不好?江颂打了芊芊脑门一下。

哎呦!痛哪!芊芊揉揉脑门,看向唐骞:二少主,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现在,闭上眼睛。

唐骞拿出一张符咒贴在芊芊头上:数十个数,再睁开眼睛就行了。

芊芊虽然不明白为什麽,但她还是闭着眼睛点头:哦。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芊芊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是一片竹林:哇,好神奇啊,居然这样就到山下了啊。

芊芊知道这也意味着,她将和她熟识的人告别,她再也不是朗州的郡主,而是一个平凡的女孩。

芊芊蹲下身,拿了些地上的黄土抹在脸上:这样的话,一般人就不会来招惹我了吧?芊芊北方走,很快就走出了竹林。

出了竹林,她看到了一个清澈的水潭,水潭四周开满了非常好看的紫色小花,她走过去,看到小花的花蕊上结着一颗颗的紫色小果实,出于好奇,她摘下了一颗:这是什麽啊?没见过这样的花,一般来讲,花不是谢了才能结出果实吗?芊芊把小果实凑近鼻端闻了闻:好香,说起来,也走了好半天了,肚子也有点饿了,这么好看的果子应该不会是毒果吧?芊芊把小果子放进口中:嗯,好甜。

呀!我忘记给芊芊准备吃食了,她突然说要走,我都忘记了。

江颂在芊芊走了有一个时辰了,才想起忘记给芊芊准备食物。

唐骞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不会饿死的,她自己会想办法填饱肚子。

江颂稍稍放了点心,随后又看向唐骞:你把她送到哪里了?唐骞面露难色:不知道,菲儿给的符咒,我很少使用的,至于送到哪里,芊芊在数数的时候心里想去哪里,她可能就在哪里了。

如果,她在想你大哥呢?江颂打个比方。

那她可能就在朗州。

唐骞按常理回答,因为那是一张用信念控制的移动符咒。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她一定会在心里想向你大哥告别,所以,她现在一定在朗州。

江颂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芊芊吃了几颗小果实之后,突然觉得很渴,她走到水潭边用手捧水喝:哇,这水也好好喝哦,居然是甜的。

芊芊现在是水足果饱了,她悠闲的坐在水潭边,把脚伸进水潭里:好凉快。

当脑子空闲下来的时候,芊芊的脑袋里就想到了唐林:少主,现在我已经远离你了,你不会再因为我而烦恼。

少主,这回,你能信守对柳儿姐姐的承诺了。

突然,芊芊感觉到自己头昏眼花,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她用力甩甩头,希望能甩掉那种不适,可那样做反而让她适得其反,使她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一章:碧潭野果><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一章:碧潭野果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二章:惊遇龙子当芊芊渐渐恢复意识,并且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已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坐起身,望向四周,这一望不打紧,反被四周的金碧辉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里是哪里?难道是皇宫吗?雕梁画栋,玉阁金柱,连床都是用上好的玉石精雕细琢而成,床的四周还挂着翡翠做成的珠帘,她撩开珠帘,赤脚走下床,赤脚走在地上,而不感到丝丝凉意,她低头一看,地面居然是用上等的蓝田玉做地板,她走到这屋子内唯一像门的地方,想走出去,结果被一面无形的墙挡在了里面,她惊讶的轻呼一声:天哪,这是什麽?她怯怯的用手去碰那看起来空空如也的门,那门在她轻轻碰触的那一刻,居然荡起圈圈波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芊芊突生惧意,无法想象大唐居然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这时,那道门突然从中心位置荡起波纹,波纹向四周扩散,最后消失无踪,门的那一边出现了一个高大俊美,身着深蓝色华服的男人。

男人微笑的看向她:你醒了?男人走进屋内,满脸笑意的看着处于震惊状态的芊芊。

芊芊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是她眼花吗?她看到,那男人的头顶上,长了一对角。

男人察觉到芊芊的眼睛在盯什么地方,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角:你在看这个吗?芊芊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啊————————妖怪————————男人连忙掩住耳朵:别叫,我不是妖怪!这个女人的叫声还真不是普通的恐怖。

芊芊才不管他说什么,她立刻抬腿就跑,在男子没来得及把门关上的时候,芊芊跑出了那座‘金屋’,她顺着走廊一直跑一直跑,见弯就拐,见人就叫。

因为,她见到的人都是奇形怪状的,有的是脑袋上长着虾头的,有的是长着鱼身子的,有的是背上长龟壳的,还有的是长着四只螃蟹钳子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她都来不及去看,就吓得掉头就跑。

就在她跑得很累很累的时候,她觉得突然被什么人拎起来了,当她的眼睛和那人对望的时候,她再次大叫出声:妖怪——————那人正是北海龙宫的大太子——烈焰。

你鬼叫什么?再叫就把你腰斩。

烈焰身着金黄色烫边华服,板着脸对芊芊说道。

大哥!快把她放下,她是我的客人。

刚刚身着深蓝色华服的男人,就是北海龙宫的二太子——烈歧。

烈焰看了一眼芊芊,把她放在地上:别让她再鬼叫了,我要睡午觉。

是,大哥!烈歧来到芊芊身边,拥住她的肩膀:我带你回去,回去之后再跟你解释。

芊芊颤抖的点点头。

心里却在嚎叫,杀千刀的唐骞!你这是把我送到哪里来了?这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宫殿嘛,呜呜呜。

烈歧拥着芊芊回到芊芊醒来的屋子,他把她安坐在床上:你要仔细挺好,我只讲一遍。

芊芊点头。

你刚刚是不是吃了一种紫色的小果子?烈歧看着芊芊。

芊芊点头。

还喝了潭边的水?芊芊点头。

还用身体接触了水潭?芊芊又点头。

这就对了,你就是我选中的妻子。

烈歧再次露出笑脸。

啊?芊芊张大嘴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这样跟你讲吧。

这里是北海龙宫,你刚刚喝的潭水是我北海的管辖地,最重要的是,那个水潭是我的地盘,我父王一直催着我和大哥成亲,我大哥是没那个意思,而我呢,是自己一个人长期无聊,在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选妃,我就在那个水潭边放了紫龙果,只要有人吃了紫龙果并且喝了潭水,那,那个人就是我的妻子,前提是,那个人是女人,而你,就这样做了,所以,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烈歧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芊芊为何到这个地方的原因和将来的结果。

啊?妻子?:不可以!芊芊大概听懂了烈歧的话,她慌忙的站起身对烈歧摇手。

为什麽?烈歧疑惑的皱皱眉。

因为……因为……该怎麽跟他说呢?说吧,我听着呢。

烈歧坐到她旁边,看着她。

芊芊看他的样子是不知道原因,是不会死心的,她一咬牙:好,我告诉你,因为我不是完璧之身,我心里有我爱的人。

嗯?你有爱人?也是人间的男子吗?烈焰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嗯,我很爱他,很爱很爱,你不懂的。

芊芊撞着胆子给他解释,虽然她也没解释什么。

那很简单,你忘了他不就得了。

烈歧理所当然的讲到。

这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你不懂的。

芊芊想跟他解释清楚,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既然办不到,我来帮你怎么样?烈歧走到慌乱不已的芊芊身旁,凑近芊芊的脸说道。

帮我?芊芊后退两步:我的感情问题,别人是帮不上忙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

不行,我一定要帮,你将是我的妻子,我妻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让我来帮你吧。

烈歧说完之后,用手在芊芊一晃,芊芊便晕了过去。

他把芊芊平放在玉床上,用法术变出一个瓶子,他将瓶子里绿色的水倒出一滴,滴进芊芊的额头位置:这是忘情水,可以让你忘记你爱的那个男人。

他又变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滴,滴进芊芊的心里:这是恋情水,能让你爱上我,虽然有点卑鄙,不过,你是我选定的妻子,即使我卑鄙一点,你还是会原谅我的对吧。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二章:惊遇龙子><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二章:惊遇龙子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三章:相处甚欢过了一会,芊芊悠悠转醒,她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似乎没少什么。

她坐起身,满脸的疑惑。

放心吧,你什么也没少。

烈歧端着一些食物走进来。

芊芊不相信的看向他:我不能嫁给你。

哦?干嘛急着回答?烈歧递给她一整只鸡。

芊芊一愣,看看整只的烧鸡,看看他:做什么?吃啊。

烈歧以为她不会吃,他把那整只鸡拿到嘴边,在鸡身上咬了一口:像这样吃。

啊?芊芊被烈歧的举动逗得笑出声:扑哧,呵呵呵,哪有人这样吃的!芊芊走过去,从鸡身上用手撕下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即使是这样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是粗鲁的,整只的烧鸡从来都不会上我们的膳桌,要切好后放上蘸酱,葱丝,再配上一点切得整齐的蔬菜,摆上盘,才端上桌的。

烈歧似乎明白了,他点点头:这样吗?烈歧把烧鸡扔向空中,从腰间抽出随身软剑,瞬间将整只烧鸡切成一片一片,还变出盘子接住从空中掉下的肉片,他手指朝空中一点,变出了葱和蔬菜,只见他一甩软剑,那些葱和蔬菜又整整齐齐的变成一条一条的蔬菜落进盘中。

芊芊看得眼花缭乱,更掩不住心中的惊奇:好厉害,你居然能凭空变出那么多东西。

烈歧得意的一笑: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样?要不要重新考虑嫁给我?你要是嫁给我的话,我会教你哦。

烈歧趁机想诱拐芊芊。

芊芊刚要点头,又立刻摇头:差点被你骗了,居然用这种方法骗我上当,我才没那么好骗。

芊芊走到他跟前,捏起一块鸡肉,沾沾蘸酱,放进嘴里:好吃。

好吃吗?我也试试。

烈歧见她一脸的陶醉样子,他也学芊芊的样子吃了一块,吃过之后点点头:还不错,看来你们人类和我们龙族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我们龙族吃这些都是整只吞进嘴里的,不像你们人类,做工繁琐,不过味道还不错。

芊芊被他一说,又想起了他不是人类,但是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怕他了,反而想去感觉一下他们龙是怎么在天上飞的,或者是摸摸他头上的角,芊芊把眼睛上移,盯着他的角:嗯…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角?烈歧看看她:想摸摸看?芊芊点头:想。

歧一勾手指,勾来一个圆凳,他坐在上面:摸吧。

那我摸了?芊芊试探的用手去碰龙角。

嗯,摸吧。

芊芊一开始轻轻的碰了碰那龙角,感觉看起来恐怖,其实摸起来挺好玩的,还有温度:感觉,不是那么讨厌了。

你长角的时候,会不会痛?不会,要是被人切掉龙角那才叫痛呢。

切掉龙角?什么人敢切龙的角啊?芊芊对烈歧的回答很震惊。

你们人间不是有猎龙人吗?他们会制造出一些令龙讨厌的东西来治龙,我族有很多龙都被他们猎杀了。

烈歧提到那些猎龙人的时候,眼里的憎恶很明显。

猎龙人?我没听过,他们是不是就像道士或者捉鬼师傅一样?芊芊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人。

差不多吧,很可恶就是了。

你们龙也会被猎龙人捉到吗?像我这样的龙系皇族自然不会被捉,可是一般的龙族百姓就难保了。

嗯?海底还有其他的龙啊?很多吗?烈歧见芊芊似乎很感兴趣,他不厌其烦的解释给她听:海底除了东西南北四海有龙王和龙太子龙公主外,没有龙,再就是龙王各自的领域里会有河流分支,在河流的分支,龙王们开恩,安排一些龙族的龙担任小龙王,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龙得不到这样的恩惠,因为分流有限,而龙的数量要比这些分流多一些,那些龙就会在深山安家,繁衍生息,有的还会招来同族,聚在一块组成一个大家。

哦,那你们龙是不是会袭击人?否则的话,人为什么会抓龙呢?不可否认,龙族里偶尔会出现恶龙,可是,绝大多数的龙都是善良的,不会伤人,他们有时还会救人,但,猎龙人不会管遇见的龙是善还是恶,他们都会捕杀,然后剥下龙皮,切掉龙角,放出龙血,剔下龙肉,再用龙骨做诱饵,引诱另一条龙上当。

烈歧说这些步骤的时候,他紧握双拳,恨不得用自己的法力把那些不分是非的猎龙人打死。

好可怕,在人里面,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芊芊光是想象那个场面就觉得毛骨悚然:那你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猎龙人?龙系皇族虽然是皇族,掌管四方海域,却也受天条管制,天条规定,我们是不能伤人的。

烈歧说到这时,觉得充满了无力感。

天条?那是什么东西?芊芊被烈歧讲的事情迷住了,她还想知道。

烈歧对她邪恶的一笑:那你嫁给我吧,嫁给我我就什么都讲给你听。

呃…有没有别的条件?绝对不能嫁给他,她是海底的龙,我是人,怎么能够在一起呢?他要是人的话,爹爹一定会准的。

当人?不难,我变成人,不就能娶你了?烈歧坏坏的在芊芊耳边说道。

啊?芊芊惊讶的转头看他:你怎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这个嘛,很凑巧的,小龙会一点摄心术,听你的心,不算太困难。

烈歧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爹不会答应,你在朝无官职,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他怎么可能将我许给你?我为了不想嫁给那个花心的男人,才逃婚的,爹爹一定还在生气,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赔罪才行。

哦,原来,你逃婚哪!烈歧好笑的看芊芊。

啊,你又偷看。

芊芊连忙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心口,生怕他又偷看她心里想什么。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烈歧看着芊芊大笑起来:小笨蛋,那样捂着是不会妨碍我我偷看的。

芊芊看向四周,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贝壳,她拿下那个贝壳,挡在胸前:这回看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笨蛋,哈哈哈哈哈。

烈歧干脆被芊芊的傻动作,给弄得笑倒在地上,还夸张的猛拍地面。

芊芊气馁的扔掉贝壳:哼,你笑吧,把你笑死了我就能出去了。

嗯?噗噗噗,哈哈哈哈。

这个小笨蛋,他笑死了,谁还能送她出去啊?芊芊见他笑得正欢,她也不理他了,走到食物跟前,一点一点的把他拿来的食物消灭掉。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三章:相处甚欢><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三章:相处甚欢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四章:重回郡府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烈歧笑够之后,站起身,来到芊芊身旁。

不告诉你。

芊芊把头转向另一边。

不说?那算了,我走了。

烈歧作势要走,他都走到门前了,也没听见芊芊说不让他走,他回头看看她,发现她根本就没打算拦他。

门在那里,你怎么不走啊?芊芊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好吧,既然你真的想我走,那我就走吧。

烈歧说完真的离开了。

他觉得,对芊芊,不能着急,若是太着急,可能会适得其反。

芊芊见他真的离开了,她走到门前,左右看看:真的走了?芊芊眼珠一转:这是不是我溜走的最好时机呢?芊芊偷偷的顺着走廊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好久,都没找到走出这地方的门:说来也奇怪,走了这么久,怎么没看到有奇怪的生物走过来?芊芊带着好奇继续走,当她觉得走不出去了的时候,她惊人的发现了一面巨大的透明的门:哇,好美。

各种各样的鱼在透明的门外游来游去,旁边还长着很漂亮的珊瑚。

芊芊试着用手去推那扇门,很神奇的,那扇门并没有开,而是她把手伸到了门外,那门感觉就像是水一样:难道,这里就是离开的门?芊芊深吸一口气,走出门。

果然,她整个人在水里了,她朝上一看,看到了阳光,她向上游,游了很久,终于到达了水面:呼,终于上来了,不过,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憋气这么久。

芊芊上岸的地方就是那个水潭,她爬上岸,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往竹林里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逃出来了,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这时,一个上山打柴的老人看到了她:姑娘,你一个人在这深山干什么?快些下山吧,山里不安全。

芊芊连忙走过去:大伯,请问您知不知道朗州城在哪里?哦,只要你下了山,就能看到朗州城了。

老人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径:顺着这条路下山,就能看到朗州城的北门。

哦,谢谢!芊芊道谢之后,顺着小路,一路走回了朗州城。

一进朗州城,芊芊就被当成怪物一样被人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

咦?他们在看我吗?我很怪?芊芊摸摸头顶:没有长角,他们为什么看我?芊芊被人盯得发毛,她快步奔向郡主府,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她爹带着一群家丁急匆匆的赶来。

芊芊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她低着头走到她爹面前,一曲膝,跪在地上:爹,女儿知错了。

可耿延的反映,着实让芊芊诧异万分:女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女儿,你是怎么从江颂手中逃脱的?爹从来不知道江颂竟然是如此的恶劣。

嗯?爹?您说什么?女儿没听懂。

江颂?是她即将嫁给的那个花心男人吗?我们回府再细谈延拉着女儿的手,生怕他一放手,女儿就会再次被人抢走。

爹?芊芊诧异的望着耿延牵着她的手:爹,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样,女儿很为难。

她真的好想爹继续牵着她,可是,这是不是爹的另一次试炼?她必须要做爹心目中的好女儿,所以,要谨遵爹的教诲。

耿延一愣,转头看着芊芊:女儿,这次不是试探,是真心,你哥跟我谈过,爹以为最优雅的女儿,才能嫁给一个好丈夫,才能让丈夫好好的捧在手心里疼,你哥的话让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所以,芊芊,以后你随便怎样都可以,爹不会再找一些礼仪师傅,或者歌舞名伶教你那些繁琐的东西,走吧!爹!芊芊的眼眶被泪水围绕:谢谢爹。

好了,走吧。

耿延就这样牵着他失而复得的女儿一路走回郡主府。

一进郡主府,耿延就拉着芊芊坐到偏院里的石桌旁:芊芊,你跟爹讲,江颂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放心的讲,爹已经决定跟江家解除婚约了。

江颂?我没见过他。

逃婚出去却换来了爹的谅解,看来,她的苦难应该到头了吧。

没有?那他也被掳劫了?耿延更加纳闷,芊芊和江颂同时被劫,芊芊竟然没有见到江颂。

他被掳劫了?这样的话,她真的不用嫁给他了?她是不是应该高兴?嗯,看来我还要去江家一趟。

耿延看向芊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芊芊摇摇头。

她不能说,说了一定会下坏爹爹,毕竟,从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龙。

不知道?那我就更有必要去江家一趟了,芊芊,你先回房休息,爹去去就来,对了,不准离开府里,知道吗?耿延是急性子,从来都是说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次也一样。

嗯,女儿不离开。

看来,她的出走多少伤了她爹的心。

芊芊看着耿延远去的背影,不禁一笑:爹,谢谢!不论为什麽,总之,谢谢!芊芊站起身,刚要回去她的房间,突然迎面撞到一堵肉墙:哎呦芊抬头一看:啊————唔。

烈歧捂住芊芊惊叫的嘴:居然逃跑!烈歧眼里有不悦。

芊芊怯怯的抬眼望他:我一开始是想逃跑,可是迷路了,然后被一面透明的水墙吸引了,我就摸了一下,就出来了。

要不是看你怕我们水族怕得要死,我怎么会把我宫内的水族都遣出去,我这样对你,你要是还逃跑,那我的心可要碎了。

烈歧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

芊芊毕竟是未嫁的姑娘,被烈歧这样一盯,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再加上他刚刚的话,她的脸更红了:这…这里很多人,你先放开我吧。

那些凡夫俗子是看不到我的。

烈歧撇撇嘴。

芊芊眉头微皱:我也是凡夫俗子的一员,那我也不要看见你好了。

说话,芊芊挣开他的手,往她的小楼走。

烈歧愣了愣:生气了?不要和我说话,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自言自语呢。

芊芊加快脚步,不过,一个女孩子的脚步再快,哪有烈歧飞的快啊,虽然他已变成人形,不过,看样子,他似乎喜欢在空中浮着,要是让捉鬼的人看到,铁定认为他是鬼。

好,我不说,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回去了?烈歧不大喜欢没有水的地方。

芊芊猛然刹住脚步:不,我不能跟你回去,爹爹如果知道我又不见了,他会伤心的。

不跟我回去?你是我选中的妻子,你居然不想跟我回去?烈歧的火一下子就窜出来。

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们龙不是应该找龙做妻子吗?人龙不会结合的,我拒绝当你的妻子。

心里面不想的声音在呐喊,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拒绝?烈歧被芊芊惹恼了:警告你,别挑战我好脾气,我的好脾气是有限的。

芊芊被他吓了一跳,她心里很害怕,可是,心里一想到嫁给他,她先是喜悦的,可接踵而来的是无边际的空虚感,至于为什麽,她不知道。

看到她害怕的退后两步,他的气一下子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无奈:你的担心就是那桩婚约对不对?我会想办法。

烈歧知道自己和她的差别,他垂头丧气的消失了。

芊不想让他难过,可婚姻大事是由不得她做主的,她不想给了他希望,又令他失望,所以她吞回了想要说出口的话。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四章:重回郡府><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四章:重回郡府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五章:意想不到芊芊又穿回了美丽的纱裙,变回了美丽的郡主。

郡主,您真好看,小奴羡慕死了,要是我也能有您这样的容貌该多好。

小奴一脸羡慕的望着芊芊。

容貌并不代表一切,若是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其貌不扬,当一个平凡的女人。

芊芊摘下头顶多余的头饰,心里想着烈歧离开时的那失落模样。

这倒也是啦,要是让我当您,我可能早就上吊自杀…奴一时口快,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郡主,小奴该死。

芊芊摇摇头:没关系,身为郡主,规矩的确很多,也难怪你会这样。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启禀郡主,老爷回府了,请您去正厅一趟。

芊芊走到门口,打开门:好,我知道了。

耿延从江府一回来,就让人去请芊芊,他在正厅里来回打转:可恶,江颂那小子居然诋毁我女儿,还大言不惭的说什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恶!爹!您在念叨什么?芊芊一进门,就看见耿延在那自言自语,还满脸的怒气。

爹去了江家,我和江照傅正在谈退婚的事情,这个时侯江颂那小子回来了,他二话没说就同意退婚,还宣称绝对不能娶你,说什麽你有喜欢的人,他也有喜欢的人,所以不能在一起,气死我了,那小子居然公然诋毁你的名誉,说你有喜欢的人,可恶,你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怎麽可能有了喜欢的人?我要整死那小子。

气得耿延越说越火。

芊芊一愣: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苦心经营了十七年的美誉,居然被他这样冤枉?:爹,我要去一趟江家,要他儿子还我清誉。

芊芊也生气了,她受了十七年的规矩管制,居然轻易的被那个未见过面的男人破坏,这让他无法忍受。

对,女儿,爹陪你去。

芊芊点点头:嗯。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江照傅一拍桌子对江颂怒吼。

我不想娶郡主,因为我有喜欢的人,爹,您不要再管我了,您不是已经对我失望了吗?即然这样你为什麽还要管我呢?您又不只我一个儿子,您去管二弟吧,就当,就当您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

江颂很确定,他现在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芊芊。

狗屁!你是从你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从小我就对你宠爱备至,让我当你从来没有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狗屁不通。

江照傅被他这个儿子给气得不轻。

爹!不只是我,郡主也有喜欢的人,她也不会想嫁给我。

怎么就是说不通呢?该怎样说,才能让爹放弃两家的婚事?江少爷,请你收回你刚刚的话,本郡主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谨守做女子的本分,从不敢懈怠,你从何得知本郡主有喜欢的人,本郡主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芊芊来到江府,直奔江府正厅恰巧让她听到了江颂的话。

江颂猛然转头见到芊芊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芊芊?江照傅心想,这下糟了,见郡主来势汹汹,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唉,儿子那也讲不顺,该如何是好啊:哦,你就是郡主吧?芊芊看向江照傅,向他一蹲身:见过江伯伯。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江照傅连忙扶起芊芊。

要是这女孩能成为他的儿媳,那真是天作之合了。

谢谢江伯父,不过,今日小女前来是为了让您的公子还我清誉的,小女子从来不会出郡主府一步,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还望江伯父为小女子做主。

芊芊满眼厌恶的看向江颂:你毁我清誉,我决不允许。

江颂一愣,感觉眼前的女孩非常陌生:你是芊芊?大胆!竟然直呼本郡主名讳,本郡主的名讳怎可被你这个陌生男子呼唤,你这简直就是侮辱。

芊芊气愤的瞪视江颂。

你不记得我了?江颂满脸满腹的疑惑。

本郡主从未见过你,为何要记得?芊芊转头看向江照傅:江伯父,我爹已经跟我说过,两家现在已经解除婚约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让您的儿子不要毁谤我的清誉,名誉对我来说很重要,小女子告辞了。

说完,芊芊转身离开。

江照傅愣愣的看着芊芊匆匆的来,急急的离开,他看向江颂:这……这算怎么回事啊?算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江照傅也转身离开。

江颂皱眉看着芊芊离开,之后,他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来到唐府,与唐骞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什么?你说……芊芊忘记了你?你确定吗?唐骞疑惑的皱紧眉峰。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你不是说她会安全离开吗?怎么会突然失忆呢?江颂怀疑的看着唐骞。

你别把我看得那么伟大,让人失忆的本事,我可是不会的,因为那是玄门法术中最难的一类,我师父和师伯们从来不会教我们那些玄门法术,只教一些武功心法,或者收妖驱鬼的道术。

唐骞顿了顿:也许,我送她离开的时候,她落地没落好,撞到头了,这也可能造成失忆。

那这么说,她一定是撞到了头?江颂顺着唐骞的话猜测。

我们都别猜了,今晚就让唐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骞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唐林知道,若是他对芊芊真的无情,那他就不会为了见她一面而找去隐雾山。

我不去。

唐林从树上跳下来。

既然听到了,那就不用我费事的说第二遍了,你去不去就是你的事情。

唐骞看了唐林一眼,之后拉着江颂离开。

芊芊忘记了江颂,那是不是她也忘记了其他?她忘记了多少?唐林不自觉的想起芊芊:不,她是郡主,不是柳儿,我不能想着她,我还有对柳儿的承诺。

唐林强迫自己不去想她。

夜寂静而美丽,芊芊在小楼窗口望着星空:好美,不知道离星星近一点的感觉是什麽样的。

唐林虽强迫自己不去想芊芊,可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来到了芊芊小楼的树下。

看到芊芊独倚窗子赏月,他走出树荫,张口想说些什麽,但,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在意的画面,他又缩回了树上。

你想不想摸摸星星?烈歧走到窗边,笑看芊芊。

真的吗?我可以摸到?芊芊兴奋的抬头看烈歧。

当然,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摘一颗放到你这里。

烈歧喜欢看芊芊笑,他觉得芊芊的笑非常好看,仿佛,她的笑把他的心也照亮了。

摘一颗?不要,我只要能近距离的看看它我就开心了,它在天上才能彰显它的魅力。

烈歧点头:你坐到我背上来。

芊芊迟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行。

我一会出去就变成龙了,所以,不要把我当男人不就成了。

那……好吧!芊芊附上烈歧的背。

烈歧一跃身,跳出了窗外,在他跳出的那一霎那他变成龙身,直飞天际。

看到那个陌生的男人变成了一条龙,唐林猛然一惊:芊芊怎么会和龙扯上关系?可恶,她难道不知道龙有多可怕吗?唐林担心的从树上跳下来,望向龙的方向:可恶,该死的芊芊,你怎么这么多事,居然去招惹龙。

唐林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担心芊芊会遇到危险,可自己却帮不上忙,他苦涩的一笑:看来,我已经背弃了对柳儿的诺言,柳儿,我背弃了你,你在天有灵,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恨我的吧?柳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五章:意想不到><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五章:意想不到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六章:久别重见哇,好美啊!芊芊坐在烈歧的背上,虽然害怕掉下去,却也抵不住诱惑,望向近在咫尺的星斗。

芊芊,要下去了,我们不能让天兵看到我们,不过,我们可以飞低一点,不让天兵发现就行了。

烈歧已经在天宫的下方了,若再进接恐怕就会当私闯天庭治罪了。

好!咦?云上真的有房子,难道说,这空中真的有神仙?烈歧迅速朝下飞去,并落在朗州城上方的云头上:我们在这看看下面吧,很美的。

芊芊见烈歧落在云上,她走下来,也想到云上坐一坐,没想到她一从烈歧身上下来,就直接从云端掉下来了:啊——烈歧迅速绕到芊芊身下,接住芊芊:笨蛋,云是只有神仙才能乘坐的,你是凡人,怎么可能站在云头上?烈歧又回到云上,趴下:你就坐在我身上看吧!呼,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芊芊轻拍胸脯,以安慰自己差点掉出来的心。

芊芊?你还不考虑嫁给我吗?烈歧望着云端下的朗州城。

芊芊娇羞的低下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麽?烈歧转过大龙头看芊芊。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子女独自做主的。

芊芊很怕自己会重回海底,因为那里有很多她不想见到的怪人,可是又很怕见到烈歧那伤心的脸。

芊芊?难道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身份?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爱上我?烈歧从没对一件事情如此专注过,他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麽,没有遇到过得不到的事情,而芊芊,他想尽办法逗她开心,让她高兴,就是希望她能爱上他,并且嫁给他,他承认,起初他对她是一种征服心里,可是跟芊芊接触的这几天,他发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芊芊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觉得高攀不起,你是堂堂北海龙宫的二太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间女孩,何德何能让你对我如此青睐?听到此话,烈歧的心稍稍放下了:芊芊,身份不是问题,只要你是真心想嫁给我,我保证,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让你永远幸福。

芊芊楞了一下,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是在婉拒他,难道他听不出来吗?芊芊,谢谢,我会让你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并且永远都是笑着的。

烈歧一激动变成了人型,他紧紧握住芊芊的手,深情的凝视她:我会爱你到永远。

啊!他突然变回人型,令芊芊直接坐在他腿上,芊芊顿时脸红的低下头,不敢看她。

芊芊我要准备丰厚的聘礼去你家提亲。

烈歧高兴的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你连提亲都知道了?芊芊诧异的看向烈歧。

当然,我早就把你们人类成亲的过程都学会了。

我还特意变成人的样子,找来了好多媒婆,详详细细的问了好多遍。

烈歧笑着对芊芊说。

芊芊这次真的被他感动了,一个男人竟然能为了她做到这样,那嫁给他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在空中看了好久,而烈歧就在空中兴奋了好久,最后他见芊芊显出明显的乏意,他抱起芊芊,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

芊芊,这几天我就会向你提亲,所以,接下来几天我要有得忙了,可能很少时间来见你,你不要怪我好吗?烈歧坐在床边,拂去芊芊额头的发。

芊芊点头:没关系,不过,你突然向我爹提亲会不会太唐突了?烈歧神秘的一笑:本龙自有妙计。

呵呵!芊芊被烈歧的样子逗笑。

好了,我走了。

烈歧站起身,消失在芊芊眼前。

看来,嫁给他应该是我的幸福吧?毕竟我是头一个嫁给龙的女子。

芊芊想着他刚才的样子,不禁露出笑脸。

唐林在房间外等了很久,不见那男人出来,他跳上芊芊房间的窗子,从窗而入。

听到窗子打开的声音,芊芊以为烈歧又回来了,她坐起身: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唐林一皱眉,没想到芊芊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愉悦,看来她和那个男人不是普通的关系。

芊芊见‘烈歧’不说话,她拿起床头的火折子,点亮床头的灯,当灯光照亮整间房间的时候,她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啊————唔……唐林迅速捂住芊芊的嘴:你鬼叫什么?住嘴!芊芊惧怕的看着唐林,不敢动弹。

我放开你,你不准叫!否则我就杀了你!唐林恐吓芊芊。

芊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点头。

唐林放开她,走到一边,瞪视她。

芊芊被他瞪得发毛:你…你是何人?私闯郡主府是要治罪的,并且你还夜闯本郡主闺房,你可知罪?唐林眉头皱的更紧:你不认识我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竟然忘记他,这让他的心理酸酸的,涩涩的。

我…我从没见过你,为什麽要认得你?这个男人是谁,为什麽深夜到我房间?他不会是江洋大盗吧?看来,你真忘了,那唐府你可记得?唐林对她的回答不大满意。

忘记什么?芊芊疑惑的看唐林:唐府?哪个唐府?柳儿夫君的唐府!柳儿姐姐夫君的唐府?我还没去过,你是怎么知道柳儿姐姐的?芊芊开始上下打量唐林。

我是柳儿的夫君!唐林。

唐林希望能借此让她回忆起一点东西。

啊,那你就是柳姐夫了?柳儿姐姐现在好吗?芊芊没有忘记,她哥哥让她去探听的事情,就是柳儿的生死,是不是回到了唐家。

唐林挑眉看她: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贞观十七年丁巳月。

他问我这个做什么?错,是贞观十七年的庚申月。

居然就把她去唐家之后的事情忘记了,可恶,针对他来的吗?啊?没想到在海底呆了那么一会,就过了两个月?天哪,这是不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没错,你失忆了。

唐林以为她知道出现了问题。

呃……这怎麽和他说呢?:我确信我没失忆,我只不过是在我朋友的家里呆得忘了时间而已,仅此而已。

耿芊芊!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唐林冲动的冲过去,揪住芊芊的脖领,把她拎起来。

啊!呼,还好不高!掉下去应该不会摔死。

嗯?她平常不是最怕这样子的吗?只要他一这样,她应该马上求饶的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柳姐夫!能不能请你离开?我柳儿姐姐要是知道你夜闯我的闺房,一定不会原谅你,况且我不希望有人误会我和你,所以,不送了。

芊芊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你……算了!现在和你说什麽都说不通。

唐林放下她,转身跳出窗外。

天哪,在海底只感觉待了一会,怎么就过了两个多月?那这样下去,我不是很快就会死?芊芊本来应该睡个好觉,但是,她失眠了,因为生命的长短,也担心她死了烈歧会难过,更担心烈歧会一蹶不振,更更担心自己老了的时候,不再美丽的时候,烈歧会嫌弃她,哎呀,总之担心好多好多。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六章:久别重见><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六章:久别重见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七章:闪电定亲第一百一十七章:闪电定亲早晨,芊芊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她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前:是谁?郡主,是小奴啊,老爷请您速去正厅。

小奴言语中透着兴奋。

芊芊打开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当然喽,刚刚老爷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非常帅的男子回来,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太帅了,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我要是能嫁给那样的男子的话,一定幸福死了。

对了,他还和老爷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呢。

小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兴奋的不得了。

男子?既然是这样,那爹为什麽要我出去呢?爹不是一向主张女子不准见家人以外的男子吗?:你确定,爹是让我去?当然当然,老爷不吩咐,我哪敢来请你?小奴速度非常快的帮芊芊梳好头发,并且选了一件淡蓝色的纱裙给芊芊穿上。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芊芊还是不明白,爹的用意。

芊芊来到大厅果真见到一个男子和爹正谈笑,她走进耿延:爹!哦,芊芊哪,这位是烈歧公子,是做漕运生意的大户。

耿延笑着向芊芊介绍。

啊?烈歧?芊芊连忙低头,看向那个男人,一望之下,果然是他。

烈歧笑着站起身,向芊芊微欠身:能见到郡主,在下不胜荣幸。

芊芊看看他,看看她爹,她惊讶的都不知该说些什麽,最后干脆愣愣的看着烈歧。

耿延见到此景,会心一笑:啊,老夫还有点事情,就先让小女陪陪你,再让小女带你在府内转转,熟悉熟悉。

说完,耿延满脸笑意的走出正厅,顺便带走了小奴和其他下人。

烈歧见所有人都离开了,他走到芊芊面前:怎么样?很快吧?芊芊猛然回神,惊恐的看向四周,见到没人后才松了口气:你搞什么鬼?为了让你爹把你名正言顺的嫁给我啊!不然的话,我怎麽可能费那麽多心思去和你爹‘巧遇’?还委屈自己的角缩回脑袋里?烈歧摸摸头上:没角的感觉,还真是挺别扭的。

啊?芊芊看向烈歧的头顶:嗯?噗噗,哈哈哈哈!没有角的烈歧真的让人很想笑,因为,确实挺别扭。

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烈歧扁着嘴看乐得快要倒地的芊芊。

好啦,好啦,我不笑,不笑了。

芊芊停止笑声,上下打量烈歧:嗯,说实话,你虽然没有角了,不过你扮成人也不赖,还是挺帅的一个人,你把我身边的小丫鬟都迷倒了,还差点发誓非君不嫁呢。

哦?真的很帅吗?那……你是不是可以嫁给我了呢?现在,你爹可是默许了哦!烈歧抓着芊芊的肩膀,让她正视他。

芊芊娇羞的低下头,轻轻点了一下头。

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一个爱她的男人,烈歧如此对她,她怎么会辜负了他呢。

正午时分,耿延走进正厅:看来烈公子和我家女儿很谈得来啊,哈哈哈。

芊芊羞涩的低下头:爹!烈歧起身回以一笑:像郡主这般女子,让谁人见到都会如此的,更何况郡主还有您这样一位教导有方的父亲。

哈哈哈!烈公子真会说话,不愧为老夫看中的人。

耿延被烈歧的话哄得非常高兴。

烈歧见时机差不多了:呃……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伯父可愿一听?请讲。

耿延做个请的姿势。

晚辈和郡主一见钟情,不知伯父可否愿意将郡主托付给晚辈?烈歧诚恳的一欠身。

耿延微微一怔,他看向芊芊,见芊芊红着脸低头,似乎明白芊芊也有意:女儿啊,你意下如何?芊芊的脸更红了:爹!她娇羞的把头低的更低:女儿……愿凭爹做主。

哈哈哈!好!即然这样,老夫就把女儿交付与你!耿延看他们彼此有意,他自是乐见其成。

烈歧当然是其中最高兴的那个,烈歧高兴的抬起头:多谢岳父大人。

一声岳父,把耿延叫的心里美滋滋的:哈哈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

岳父大人,明日小婿就带着家父前来下聘,不知是否急了一点?烈歧掩不住心里的高兴。

不急不急,这种事情当然是越早定下来越好,明日的话,我还怕你家不方便呢。

耿延见烈歧似乎很着急让芊芊进门,看来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芊芊,既然如此,他当然不反对早早定下。

即然这样,那小婿这就回去和家父告喜。

烈歧深深地望了一眼芊芊,之后大跨步离开。

耿延看着烈歧急急离开,他高兴的大笑三声:哈哈哈,不愧是我选定的女婿,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好!芊芊反而叹了口气:唉!又是一个急脾气的,他的个性和爹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女儿啊,他要是不像我这样是个急脾气,我还真不放心把你交给他,知道吗,凡是急脾气的男人,准是好男人没错。

耿延说出一套他自定的理论。

唉!爹!这下女儿又要离开你了。

芊芊想到离开家人,她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耿延摸摸芊芊的头:女儿,爹爹不想把你留在家当成老姑娘,你现在是风华正茂,怎么能在家里浪费你的大好青春?经过芊芊的被劫,耿延的性格一下子变了很多:好了,爹还有事情没做完,你自己去亭子里吹吹风吧。

耿延也许是怕面对即将离别的女儿,他急急离去。

芊芊望着耿延的背影好久,她觉得爹在她心里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七章:闪电定亲><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七章:闪电定亲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八章:说服龙王烈歧回到龙宫,立刻就来到他父王常去的珊瑚园见他,到了那,果真见到父皇正坐在珊瑚亭内与母后对弈。

烈歧疾走两步,来到亭内:参见父皇母后。

好,起来吧!龙王急着应付棋盘,没工夫看他。

喂!岐儿既然找你,定是有要事,你先别下了,快听听岐儿有什麽事情。

龙妃拍了一下快要把头贴到棋盘上的龙王。

哎呦呦!有儿子在,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北海龙王把棋子扔回棋盒。

哎呦,又不是外人,干嘛那么在乎。

龙妃转头看向烈歧:儿子,快说吧,有什麽事情?我已经选定了一个妻子,希望明天父王能随我去提亲下聘。

烈歧一想到可以娶到芊芊,他就高兴。

啊?噗——北海龙王刚刚喝进去的茶,全数吐了出来:你说什麽?这小子想娶亲了?真的假的?呃……儿子,你真的选了?龙妃怀疑的看着儿子,毕竟儿子是她生的,她敢说,这小子不是骗她们玩呢,就是遇见了动心的姑娘。

烈歧用力点头:这次是真的,所以,父王,明天就请你与我一同去人间给我的新娘下聘。

人间?龙王夫妇异口同声的大叫出声。

儿子啊,人间的女子是不准进入龙宫的,你选定的只能是我海族的女子,可万万不可是人间女子啊。

龙妃连忙走到烈歧身边,劝阻烈歧。

烈歧皱眉:母后?你们不是一直催着我选妃吗?这次我选了,你们又来阻止我?就是前些日子你带回来的那个大喊大叫的人间女子?龙王猜测。

是!烈歧点头。

我不同意,我不准,天条也不准!天条明令规定,神仙不论仙级,凡是与异界通婚者先贬黜仙级,再行打神鞭,你可知道打神鞭的厉害?龙王同样不同意烈歧的选择。

我愿意,只要我能娶到芊芊。

烈歧现在是非芊芊不娶。

你不能如此固执,自古以来没人能从行刑台挨过打神鞭还能活着。

龙王生气了,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人间女子丢掉性命。

是啊,打神鞭是很可怕的,一个人界女子不值得你这样做。

龙妃也害怕儿子会一时犯傻,而丢了性命。

父王母后,你们若不愿意,我自己也可对芊芊下聘。

烈歧满脸怒意的转身。

儿子!龙妃想叫住烈歧,可是烈歧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唉!天注定的,明天我就跟他走一趟吧,要是那个女孩不值得,我会亲自压岐儿回来。

龙王知道,烈歧既然决定娶那个女子为妻,那他就轻易不会改变。

我说老龙啊,你真要让儿子娶啊?龙妃非常不理解。

那有什么办法吗?你有办法让儿子改变主意?龙王反问龙妃。

这……龙妃无言。

可恶,以前总是催促我和大哥找女人成亲,现在我找了,你们又来多加阻拦,可恶!烈歧气愤的走出珊瑚园。

你胆子挺大的,居然真的想娶那个人间女子。

烈焰斜靠着珊瑚园的大门,看着走过来的烈歧。

烈歧走到门口站住脚,他与烈焰对视:怎么?你也来阻止我?烈焰一挑眉:连大哥都省得叫了?烈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烈焰: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故意来挑我不快。

我只是来看看一向淘气的二弟,今天又做出了什么惊人之举。

烈焰笑着看烈歧。

你,你还不是喜欢上了人类里的女子,我最起码敢大声的承认,而你却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我比你强多了。

烈歧在愤怒的驱使下,掀了烈焰的老底。

烈焰被烈歧掀了底,烈焰的眼眸突然变得危险,他猛然伸手,给了烈歧一拳:你居然跟踪我!无耻!你还不是一样,居然来看我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烈歧还回一拳。

烈焰愣了一下,随后两龙大打出手,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把海里整个闹了个天翻地覆。

龙王和龙妃在珊瑚园被震得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

他们以为是妖怪来捣乱了,双双变身窜出珊瑚园,可一出珊瑚园就看见他们的两个宝贝儿子正在捣毁龙宫,气得龙王胡子都立起来了,他狂吼一声:给我住手!你们这两个逆子,是不是砸了龙宫你们才高兴?龙妃见状,连忙安慰龙王:哎呀,没事没事!两个孩子闹着玩而已嘛,焰儿,岐儿快住手。

烈焰和烈歧打得不可开交,衣服破了,脸上也被打得红一块紫一块的。

还打?给我住手!龙王跳下来,一手抓住一个儿子的龙角,把缠在一起的两个儿子掰开: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啊?烈歧和烈焰一同看向龙王,异手同拳的打向龙王的眼睛。

啊呀呀!龙王毫无预警的被两个儿子打了一拳,痛得他松开烈歧和烈焰的龙角,捂住自己的眼睛。

烈歧和烈焰摆脱干扰之后,继续动手开打。

龙王拿掉手后,双眼就像是熊猫一样,出了一对熊猫眼,他咬牙切齿的看向两个儿子:你们造反了,今天本王不发威你们当我是摆设!看我的厉害!龙王一声大吼加入两个儿子当中与他们打成一团。

龙妃见到此种景象,直翻白眼:我终于知道两个儿子的个性像谁了。

父子三人不知打了多久,三人终于打累了,纷纷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父王,没想到您还真是宝刀未老。

烈歧喘着气说道。

废话,父王要是连你们也打不过,那我就差不多该升天了。

龙王骄傲的一仰头。

马屁精!烈焰白烈歧一眼。

你这个死鸭子,我看你还是欠揍。

说话,烈歧向烈焰扑过去,两人又打了起来。

龙王坐起身:唉,本王啊,确实老喽,打这么一会,就气喘吁吁的了,你们啊还是那么有精神。

算了,你们既然想娶人间的女子为妻,就去做吧,父王会竭力帮助你们的。

听到龙王说这话,烈歧和烈焰猛然停手,烈歧突然跳起来,到龙王身边:父王,你不反对我娶芊芊了?龙王点点头:你们啊,不愧是兄弟,统统都不喜欢水族女子,都喜欢人间娇女,真拿你们没办法。

烈焰默默地看着龙王的后背:您……早就知道我喜欢上人间女子了?唉,儿子是我的,你们像谁,我还不知道吗?想当初我和你娘……呃……也见过你们这样的孩子。

哎呀,差点说漏了,赶快先走为妙,否则一不小心说漏了,铁定会被追问个没完。

烈歧和烈焰见父王携母后匆匆离开,相视一笑,又躺回地上。

大哥,你的那个大嫂,我见过,不过我觉得你似乎不大适合那样的女人。

烈歧实话实说。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小娇妻就行了,少来管我。

烈焰是个很别扭的人,不喜欢别人去评价他的喜恶。

切,谁喜欢管你,我得去准备我明天要下聘的东西,你自己在这慢慢单相思吧。

烈歧一想到明天的事情,他就兴奋的不得了,他精神十足的去准备了。

烈焰侧过身望着烈歧离开:我总有一天也会像你一样把她娶进门。

烈焰下定决心,他不甘落后于弟弟之后,他决定就在这几天向他的爱人表白,让她明白他的心。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八章:说服龙王><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八章:说服龙王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一十九章:影锁天书星月看到这里,她拍着脑袋直想大叫:天哪天哪,这个唐林的命运怎么如此多劫,还跟个笨木头似的,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看来想不帮他都是问题,我进来帮你好了!星月坏坏的一笑,手腕一转,笛子出现在她的指尖上,她用笛子在自己身上转了两圈:影子啊影子,不是主人抛弃你哦,我实在是看不惯唐林那个笨木头了,你就先化成我的模样在这帮忙好吗?影子脱离了星月的身体,成为一个实体,她对星月摆手指头:不要对我装可怜,我不吃这套,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好了,记得,别闯祸。

星月一愣:喂,我是主人好不好?感觉你好像比我还像主人一样。

影子耸耸肩:我的性格还不是像你,只不过啊,我比你多了一份理智!星月翻个白眼:我该说你别给我闯祸呢,要看好这本天书哦,否则啊,会出大乱子的。

星月把唐林的天书拾起来放到影子手里。

知道知道,你快去吧快去吧。

影子迫不及待的摆摆手,她可是最不喜欢别人唠叨她了。

星月点头,她缩小身体,进到了天书里面。

星月进到天书里面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法术居然失控,掉进了一个小水潭里。

星月诧异的浮上水面:可恶,居然失控。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居然假意掉进我的浴池,看来我需要把清水山庄里的丫鬟全部扫地出门!虽然说话的主人有笑,可是后面的话却显着异常的愤怒。

有人?星月转过身看向那人。

两相对视之下,星月和那个男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个英俊的男孩,他们同时愣住了。

星月首先回神:你是谁?男孩朝她一笑:我喜欢你,你要留下来。

啊?你有病啊?谁要留下来?星月一跃身跳出水池:真是的,衣服居然都湿了。

在我清水山庄,一切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男孩的眼睛盯着星月。

清水山庄?星月惊讶的看向那男孩:这里是清水山庄?那你是谁?我是这里的少庄主,林坤。

男孩一伸手,放置在一旁的衣服,听话的落到他手里。

林坤?就是那个小坤儿?星月上下打量林坤:看你的样子得有十几岁了吧,你现在多大?我到底是不是进到天书里面来了?怎么会遇上林坤呢?不是应该在朗州吗?十岁!林坤动动手指,示意她转过身,好让他穿衣服。

星月转过身:十岁?你怎么和你老子一样发达啊?小小年纪就长成这副德行。

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了,可一点都不像是十岁的样子。

林坤楞了一下:你见过我父亲?呃……他生前我见过他。

差点说漏了,他现在是凡人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林坤迅速穿好衣服,走到星月身后:我要你留下,要你留在清水山庄。

不行,我得走了,你慢慢洗。

星月现在特别想快点离开他的视线,因为面对现在的‘小坤儿’她不知所措,毕竟他日后会喜欢上她,并且缠得很紧,她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还有,她现在湿答答的,好想快点用法术把衣服烘干,穿着湿衣服可不是她的喜好。

林坤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行?我不准你不行,你要留在清水山庄。

星月厌恶的转过身:你凭什么不准?我是我自己的,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星月甩开他的手。

林坤皱眉:本来我不想说的,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件东西能让你留下。

林坤拿出了星月交给影子的天书:忘了你七年前掉的东西了吗?星月看到天书时,惊诧万分:这本书怎么会在你这?既然是在清水山庄,影子呢?影子应该在的。

星月在心里叫影子,可是迟迟不见影子回应,她还明显的感觉到有某种力量隔绝了她和影子的联系。

七年前你被人掳劫的时候,我恰巧在场,从你身上掉下来的,看来你似乎没有忘记这东西。

林坤把那本天书塞进怀里。

故意不让星月拿到。

被人掳劫?星月更加的晕头转向了,她怎么会被人掳劫?难道说?是影子?可是不对啊,影子的力量也有她的十分之一,怎么会轻易被人掳劫?不错,你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我家,整天对我嘘寒问暖,我当时是很奇怪,不过爷爷奶奶似乎特别高兴,连外公外婆看见你都喜笑颜开,也不赶你走,几天后,我们在花园里玩,结果你就被一个男人掳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现在,你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林坤大概的讲了一下七年前发生的事情。

可恶,难怪进不去,落了锁怎样进去?不过还好时间没有错。

星月很清楚的看到,林坤手上的那本天书被影子落了锁。

可是,能有谁会掳走影子呢?进不去什么?林坤疑惑的看星月。

没什麽,没你什么事情,把东西还我,我有事情要去办。

星月伸手朝他要天书。

林坤后退两步:要么带我一块,要么这天书就是我的,选一个吧。

你……星月气愤的想敲晕林坤,可是不行,她现在是‘凡人’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她垂下肩膀:好吧,但是,我不会带着你,我会每天回来跟你报备,这下总行了吧?林坤考虑了一下:嗯……勉强接受。

东西可以还我了吧?星月朝他要东西。

不行,万一你哪天又逃跑了,我怎么办?不给,也许我哪天好心情,就会还你的。

林坤怀揣天书,脸上非常得意。

算了,你拿着就你拿着好了,今天就当跟你报备了,我走了。

星月一纵身,跳上房梁,从窗子窜出,之后用法术令自己瞬间出现在朗州。

你给我站住。

林坤没想到星月这么快又离开了,他想留下她,不想让她走,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可是他的心却已经悄悄被星月俘虏了。

星月来到朗州,直接到了芊芊的住处,想看看现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这一看可不得了,郡主府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明天就嫁女儿了:可恶,居然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唐林在干什麽?星月来到唐林的家,在一个满是酒臭的房间里找到了唐林,星月没做多想,顺手拿起门口倒着的圆凳就打向唐林的后背:给我起来,芊芊都要嫁人了,你还在这喝酒,你这个懦夫!啊!唐林吃痛,痛呼一声,他的酒意微微转醒,他看向星月:你是谁?但敢打我?星月扔掉凳子:我是谁?你还有脸问?你整日就知道喝酒,不知面对真情,芊芊对你有情,而你却无情的忽视,柳儿明明就已经死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忘记你师父对你说什麽了吗?你师父说过,柳儿的死是必然,不是偶然,她跟你只有短暂的姻缘,不能长久,让你忘记她,你却死守着那个狗屁诺言,我现在就要打醒你。

星月知道他还未清醒,她变出一桶冰凉的水,给唐林顺头而下:清醒了没有?唐林彻底的清醒了,他奋力的用双拳击向桌面:我知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忘记不容易,感情这种事情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吗?屁话,既然你始终忘不了,那我就让你和她见一面,若之后你仍不忘柳儿,死守诺言,那芊芊则永远的和你再无交集。

星月是替他着急啊,他若是此生不能和芊芊结为夫妻,那他从今往后的每一世都会是孤单一人,永远得不到真爱。

星月唤出星月之心,在唐林的眉心一点,召唤出了唐林的灵魂:我现在带你去见柳儿,你和她要做个了断!唐林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身体,他惊讶的望着星月: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会放弃。

星月握住唐林的手带他来到了柳儿的梦里。

蓝天碧水,暖风绿地,柳儿和一个男人身着异样服装相依在河边,他不敢置信的走过去,轻声唤道:柳儿?柳儿被叫道名字,她明显的一愣,她慢慢的转过身,面对唐林:是你?唐林轻轻点头:是我,你……还好吗?和柳儿相依的男子见柳儿转过身,他也跟着转过身:他是谁?皇上?唐林的脑袋顿时被巨锤砸了一下,轰然炸开。

柳儿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还是爱他,我辜负了你,欠你的一切,我只希望能在来生还你,而今生,我请求你,让我和他在一起,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也知道你对我不薄,我这种行为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忘不掉,抹不去。

柳儿难过的哭了,她知道,她欠唐林的太多。

心中的苦涩无法形容,只觉得他好似给自己喝了一杯苦水,唐林苦守了七年的诺言,瞬间化为乌有,他在守什么?柳儿已经变心,他还在守什么?唐林苦涩的一笑:没关系,我也放弃了对你的诺言,爱上了别人,我一直在自责,怕你责怪我,现在知道你同样自责着,我很庆幸今天能来见你,化解了我们两个人的自责,柳儿,你放心的去爱吧,我知道你安好我就放心了,我也要去寻我的姻缘了,柳儿,祝你幸福。

她的肚子微凸,她已经怀孕了吧,柳儿,我曾经的挚爱,我衷心的祝福你幸福。

柳儿含着泪点头:也祝你幸福。

唐林的意识渐渐模糊,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清晨的阳光已经从窗子照射进来,唐林倏然站起身:不论那是梦也好,是真的也好,我一定要阻止芊芊的婚礼。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九章:影锁天书><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一十九章:影锁天书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二十章:暗斗喜堂眼看着新人已经走出来,准备拜天地,可是还不见唐林出现,星月混在人群中为他着急:这个笨蛋,怎么还不没来?他脑子出问题了吗?主持婚礼的是朝廷亲派的金牌冰人:好,新人和新郎已经就位,哇,这对新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好,那我们现在开始行礼。

来,新郎新娘朝天一拜,以取得上天祝愿……烈歧牵着芊芊的手,双双跪在小奴事先摆好的蒲垫上,准备向天一叩首。

慢着!唐林突然闯进喜堂,大声吼道。

芊芊和烈歧一震,停下动作,烈歧身体不动,眼睛危险的往上一挑,见到唐林就在他和芊芊的身前,他暗中一用力,以北海之风的劲猛之力奇快无比的打向唐林,众人当中没有人看到他的动作,看到的只有星月,而感觉到的只有唐林。

星月见状,连忙在唐林面前设下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他身前。

唐林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量朝他袭来,快得让他根本没办法看清,也来不及躲闪,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力量撞到了什么之后消失了,他为之一愣,心中暗想,难道是师傅吗?烈歧和在场的烈焰还有龙王都为之一愣,他们没想到有人会阻拦这场婚礼,更没想到众人之中竟然有高人存在。

烈歧压下强烈的怒意轻扶起芊芊:不知兄台此来可是为了恭贺在下和芊芊的喜事?若是不是,在下不送了。

芊芊从几近透明的红盖头里看清了唐林的长相,她是新娘所以不能说话,她在心里纳闷:这个人不是那天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个男人吗?为什麽会跑来这?芊芊不能嫁给你,因为……唐林突然被封了口,只见他嘴巴动弹而没有声音。

我不准你侮辱芊芊。

烈歧用传音法在唐林耳边说道。

我同样不准你娶芊芊。

唐林知道说话的人就是新郎,他在心里愤怒的对他说。

是你先放弃了芊芊,为了你那个不切实际的诺言,现在你看到我想娶她了,你又想来抢走她吗?门都没有,她现在已经要跟我成亲,已经忘记了你,所以她不会跟你走,她已经爱上了我。

烈歧非常看不惯唐林的为人,敢做却不敢当,身为男人,他痛恨唐林的懦弱,更不可能把自己心爱的芊芊交给一个如此懦弱的男人。

唐林对眼前男人的话,可以说是无以反驳,但是,他现在已经悔悟,决定接受心里一直想接受却又不敢接受的芊芊,就算让他跪下来给芊芊认错,他也会照办:你的话我的确无法反驳,可是我爱上了她也是事实,不错,我为了我对柳儿的诺言而不敢面对芊芊的感情,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所以,我来面对芊芊,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是让一个爱过的人接受一桩新恋情是非常困难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我不能理解,因为我比你还要深爱芊芊,我懂得欣赏她的美好,懂得她的心,所以请你离开。

烈歧已经被唐林的话惹恼,说什麽理解,那都是他自私的借口。

唐林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一股强烈的风正在迎面袭来。

糟糕,芊芊的姻缘线正在慢慢崩裂,如果让芊芊和烈歧成亲,那芊芊将在三个月内死去。

星月紧皱眉头,继续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她走出人群,来到烈歧和唐林中间:你们以为芊芊是货物吗?为什麽不问问她的意见?烈歧、烈焰和龙王还有唐林都看向星月:你是什么人?我?我是心愿女神,而芊芊的心愿就是找到一个她爱的人,同时也爱她的人成亲。

星月看向烈歧:你不应该取走芊芊的记忆,她的记忆对她来讲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娶走了她的记忆就等于让她失去了生命。

星月手指一弹,只见芊芊的记忆从北海迅速飞出,回到了她的体内。

不错,那天烈歧本来是想用爱恋之水让芊芊爱上他,但他没有那么做,他觉得用爱恋之水得来的爱情不是真爱,那也会让他的心永远有个疙瘩存在,最后他收起了爱恋之水,和她对唐林的一切记忆。

烈焰和龙王都看出了星月不是普通人,而是神仙,可是他们从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天庭有位心愿女神,但他们更惊讶的是,在场的人都被定了神,一动不动,除了一对新人和那个陌生男子就是他们能动了。

芊芊在电光石火之间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但也没有忘记烈歧为她做的一切,她伤心的看了看唐林,又望了望一直牵着她的烈歧,她拿下红盖头:烈歧,我们走吧,去你的地方。

她不想再去打扰唐林,唐林已经明确的说过不要她,而烈歧却是那样的珍惜她,对她好,她没有办法拒绝烈歧,也被烈歧的所做感动。

星月解开困住唐林声音的法术,让唐林能说出话:你有什么话要对芊芊说吗?我……唐林惊讶的摸向嘴唇,随后他看向芊芊:芊芊,我知道我很自私,我错了,我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芊芊看向唐林:逝去的时间不能重回,发生过的事情你也改变不了,我不是一件东西,任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弃,对不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盛‘情’。

芊芊的话让唐林犹如被人硬生生的打了几拳一般,他后退两步: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芊芊自嘲的一笑,她泪眼迷蒙的看他:你说要我理解你,我理解过,可是换来的是什麽?是‘替代品’这个词,对不起,我很抱歉我伤了你的心,我忘记了,你的心是脆弱的,你希望别人都能理解你对不对?希望别人都能读懂你对不对?好可惜,我不是那个人。

到现在,他还在认为她能理解他吗?在她伤痕累累之后?芊芊抬起迷蒙泪眼,祈求的望着烈歧:烈歧,带我离开,带我回去龙宫好吗?好!烈歧抱起伤心的芊芊,一瞬间消失在唐林面前。

烈焰和龙王见烈歧已走,他们也没有多留的意思,也跟着离开。

唐林愣在当场:芊芊,看来,我错得太离谱,已经无法挽回。

星月走过去: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去北海龙宫吧!用你的行动告诉她,你还爱她。

说这句话时,星月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好似这种场面似曾相识。

北海龙宫?我去得了吗?那是属于神的禁地。

唐林看向星月,他知道刚刚就是她帮了他,可是龙宫,那是属于龙的禁地,不属于人,他有心想去,可是到得了吗?而芊芊真的会随他回来吗?我告诉你一件东西,你去取来,有了这件东西,你就可以不必畏惧北海的暗潮汹涌和北海风浪。

星月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还不能修正他们的命运,那从此以后则无解。

什么东西?在哪里能取到?唐林想在努力一次,若这次不行,那他就放弃。

这件东西就是北极雪地的映雪珍珠。

此宝你若戴在身上,保你轻飘若云,而力大无穷,并且一般水族会看不到你,如同隐身一般。

这件东西定会保他安全见到芊芊。

这东西,能在哪里找到?那映雪珍珠真的有那么神奇?可以让我进入北海吗?这东西你去找你师傅,她正巧有一颗映雪珍珠,你去求她一用吧。

星月神秘的一笑。

心中在算计着准备改日要去造访他们。

我师父?我师父有这等宝物?咦?人呢?唐林在一低头一抬头的瞬间,星月消失了。

我能帮你的也就到此,以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星月在空中说道,并且解开了所有人的定神法术。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章:暗斗喜堂><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章:暗斗喜堂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二十一章:勇闯龙宫唐林找遍了所有师傅会待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最后,他来到京城,这个他最不想踏足的繁华地带。

他来到京城直奔万花楼,他知道,他师傅经常会在妓院出现,可以说,妓院是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来到万花楼,他用传音之法叫他师傅,用耳朵认真的听是否有武功高强的人的脚步。

赫连雯还在万花楼扮老鸨子,她知道唐林来了,也知道他急于找到她,想借她的映雪珍珠,但是,映雪珍珠极为珍贵,让她非常不舍得。

师傅,您在吗?徒儿有要紧事情找您,徒儿需要您的帮助。

唐林焦急万分,他想尽快的去北海,见芊芊一面。

赫连雯尽管不舍得,但她还是回话了:你进来吧,到你正上方的房间。

听到师傅的回话,唐林激动的一旋身,跳进他正上方的楼上,推开门,进入师傅的房间,他一进门就跪在赫连雯面前:徒儿先谢过师傅。

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徒儿想借映雪珍珠。

赫连雯挥挥手:罢了罢了,师傅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我有映雪珍珠,但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为师就接你一用吧!赫连雯纤手一转,一个三寸大小的四方小锦盒出现在她手上:这里面就是映雪珍珠,当你遭遇烈火焚身的时候,它可保你无事,遇到冰霜冷冻的时候,它可让你与之同化,而不觉得冷,但是,林儿你要记住,你千万不可在没事的时候是用此珠,否则的话,你将会被这映雪珍珠冷冻,你可记下了?唐林用力的点点头:徒儿谨记。

赫连雯将盒子交给他,心想,她这颗映雪珍珠恐怕是回不来了。

唐林接过映雪珍珠,他从手碰到盒子的那一霎那就感觉到了寒气,他微微一震:此宝果然厉害。

赫连雯一扯嘴角:你快去办你的事情吧。

唐林点头:是。

唐林带着映雪珍珠前往北海。

你这样做,是想让那个男人和那个叫芊芊的女孩成为一对吗?林坤站在星月身旁,像大人一般说道。

星月听到林坤的话,她微微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星月就躲在赫连雯的妓院对面的茶楼里,从窗子看着万花楼。

林坤抬起右手,让星月看到他手里的天书:它唯一的用途,就是能找到你,并且带我来到你面前。

星月点点头:那你就不怕你爷爷他们担心吗?她为了防止丢失,给了天书唯一的能力,就是能自动寻着她的踪迹找来。

我跟他们说过了,我要来找你,他们很乐意,并且很开心的放我出来。

林坤不客气的坐到星月身边。

星月没再看他,继续把眼睛盯向万花楼。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林坤给自己倒杯茶。

不想。

你七年前为什麽离开?而留下你的影子?星月猛然皱眉:你说什麽?这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那是她的影子?林坤嘴角微扬:我是集地之灵气而诞生的大地之王,不要把我想象的和一般人无异。

他知道?难道他现在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星月看着林坤。

对于你,我想我们会很有牵扯吧?我母后把我托付给你,是不是代表,你以后要成为我的妻子?我虽然是小孩子的外貌,不过,我的心智已经成熟,所以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林坤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星月猛然瞪向他:不要以为你是王,就可以让我听你的,做梦。

可恶,她不是来改变自己命运的吗?为何还会和这个白痴坤王扯上关系?哦?是不是做梦,你可以掐掐自己的手臂。

林坤拿起一杯茶送向嘴边。

不要以为你可以让我任你摆布,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星月手指一勾,把那本林坤放在他茶杯边上的天书拿了过来:这下,你就不会再找到我。

星月一转眼消失在他面前。

林坤一笑:性格好似太过激了。

他站起身,放在桌上一锭银子:幸好,这个时间二楼没人,否则,看到她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别人恐怕会吓一跳吧?他手掌向上伸平,在他手里出现了那本被星月拿走的天书:我没说那本是真的,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吧,天书。

林坤同样消失在了茶楼的二楼。

茶楼的店小二刚才想上来添水,可是好巧不巧看到了这个惊人的画面,他咬着手指,颤抖着走上二楼:客观?客观?确定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他松了口气,他看向桌上的那锭银子:我会不会是遇到仙人了?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锭银子:我要把这锭银子拿回去供奉。

小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全部家当——同样的一锭大小的银子,放在桌上,并把林坤留下的银子小心翼翼的踹进怀里。

星月带着天书来到北海,看到唐林正站在北海边上,准备进入北海,她隐去身形,跟上他。

林坤见到星月像小偷一样跟着唐林,他一笑:我也有样学样好了。

他隐去身形,跟上星月。

林坤一纵身跳进海里,向深海游去,可是没多久他就因为需要换气而浮上水面,他愤怒的拍击水面:可恶,居然忘记自己无法潜水。

星月翻个白眼,朝他的身体一点,让他有了可以在水里也能呼吸的身体。

林坤不甘心无法去到北海,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没入水中,这次,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不必再到水面换气,他的身体也更加的轻快了,他快速的游向海底深处。

星月为自己做了一个圆形的水泡,让自己可以不必碰到水,这样的话,北海龙王就不会知道她来了。

林坤也有样学样,做了一个水泡,不过那水泡摇摇欲坠,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唐林游到很深很深的地方,深得看不清前方,他拿出那颗映雪珍珠,打开盒子,借着映雪珍珠的亮光照亮前方,他落到海底,可是丝毫找不见北海龙宫的影子,他沿着海底地面向前游了很久,还是找不见,他继续向前游。

星月被唐林的气得差点冲泡而出,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用法术点了一下唐林身旁的珊瑚丛,令其因痛而躲闪了一下,露出它们一直在保护的龙宫散发出的金色光芒。

唐林看到了那光芒,他冲到珊瑚前面,从缝隙快速游进去,珊瑚没来得及挡住他。

星月直接从珊瑚身上穿过去,跟上唐林。

林坤知道自己无法从珊瑚身上穿过去,因为他法力有限,他体内的潜藏力量还未觉醒,他搔了搔珊瑚,让它因痒而左右躲闪,他趁其躲闪的时候,穿过珊瑚丛。

唐林见到龙宫散发出的金色光芒,他兴奋的游过去,可是眼看他就要接近龙宫的时候,被一股奇热无比的火团包围。

啊!唐林被突然的火苗烧伤了身体,他连忙拿出映雪珍珠,握在手心里。

火苗虽旺,不过这次火苗没有碰到过他的身体。

星月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

她跟着唐林进入火海之屏障。

不错,进入龙宫是要经过三道屏障的,无论从哪个方向都一样,因为屏障是以圆圈形状把龙宫包围在里面,他们现在经过的叫火海之屏障。

林坤见星月对火海之屏障一点也不畏惧,并且火海之屏障对星月一点也没有作用,他也跟着进去了。

当林坤进入火海之屏障时,他那个摇摇欲坠的气泡猛然爆开,他一下子就被火海的火苗包围,进一步啃食。

当林坤被火苗包围时,星月的心突然一震,她回头看去,看到了林坤正在被火苗吞噬,她不做他想,连忙冲回去把林坤收进她的气泡,心中的愤怒更是情不自禁的往外冒,现在,她恨不得立刻掐死林坤。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一章:勇闯龙宫><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一章:勇闯龙宫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二十二章:接近龙宫唐林感觉听到了什么人的叫声,他回头去看,可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他继续向前游去。

你是傻瓜吗?凭你的那小小的把戏竟然妄想闯北海的火海?星月愤怒的用笛子敲了一下林坤的头。

好痛,我都被火灼伤了,你还打我,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林坤忍着痛睁开一只眼睛看她。

呵呵,她最起码没有对我见死不救,看来她多少还是有点在乎他这个外甥的吧?星月纤指一弹,隔空取物,取来了一个丹药瓶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粒火红色的药丸,塞进林坤的嘴里:给我吞了!你这个小子,居然用假的天书来骗我,还跟到这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想早点升天!林坤吞下药丸,感觉好多了,他坐起身: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我也想知道曾经和我母后,以姐妹相称的你是何方神圣。

何方神圣?还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所谓的神仙?看来林家夫妇和陌家夫妇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那……我可以叫你月姨吗?林坤很想得到像母后一般的温暖,所以,他想借由星月,来给他这种感受。

呃……哇!月姨?哈哈哈哈,总比拿她当情人好得多。

星月点头:当然,这样的话,你可要听我的话哦!当然!林坤也高兴的点头。

那你先把天书给我!星月伸出手。

林坤看了看她:不给。

啊?你现在是我的小辈,你刚刚不是答应听我的话?所以,你要乖乖的把天书交给我!可恶,这个臭小子,竟然出尔反尔。

我有了这天书,我才能随时到达你的身边,否则的话,你哪天又消失了,我怎么办?林坤狡诈的对星月一笑。

算了算了,你要拿着你就拿着吧,无所谓,反正迟早你要还我的。

星月拿出笛子,将气泡一分为二,同时把林坤也隔了出去,并让气泡不停上升,直至平安落到地面上为止。

林坤惊讶的瞪大眼睛:我不要上岸,我要跟你一起,我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做到了没有,我不要回到陆地!他握拳敲打气泡。

那里对于你太危险,你还是回去吧!星月一转身,去追唐林了。

可恶,这个结界竟然这么坚固,可恶!林坤非常不情愿的浮出水面,落到了北海岸边。

唐林从火海脱身而出,却很快的进入了冰轮之屏障,他紧握映雪珍珠,借着映雪珍珠的力量平安的穿过了冰之屏障。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龙宫,龙宫是非常经典的三层式雕龙建筑,从外面看起来金碧辉煌,想必里面必定更加耀眼,其气势若是比起皇宫,那真是有过之而不及,他震撼的游近龙宫,慢慢的接近。

这时,在附近巡逻的水族兵,发现了唐林,他们只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多加行动。

唐林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奇形怪状的水族兵: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虾兵和一个爱看热闹的鱼兵,好奇的接近唐林:鱼老弟,你猜他能平安的进入龙宫吗?鱼兵笑着看向唐林:就他?够呛!那我们来打赌如何?虾兵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他捞到好处的办法。

打赌?好啊,我就赌他进不来!鱼兵看他瘦弱的样子,猜他很难进来。

废话,他要是能进来,那岂不是会大乱子?虾兵眼尖的看到唐林的手里攥着一个法宝,他猜那绝对会起作用,但是若想进入龙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唐林继续向前游,可是游了好久,只看见龙宫很近很近,可他就是游不到龙宫跟前。

星月叹口气:他难道就是不会动脑子吗?简直就像是一块木头!唐林越游越觉得不对劲,而且,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似乎快要冻住一般。

这个笨蛋,那映雪珍珠为何不收起?星月暗自着急,可是她却不能出手,龙宫近在眼前,她若帮他,那龙王不会坐视不管。

唐林迅速被冷冻住了,他猛然想起师傅的话,他僵硬的把映雪珍珠放进盒子里,他的身体缓缓的解冻,身体也回复了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麽不能接近龙宫?唐林停住身体,端详起龙宫。

不一会,他发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的横着移动,他一震:难道说,这龙宫的第三道屏障就是一个透明的螺旋型静止通道?星月点点头:还不算笨!好,即然这样,那我就不动,让自己自动进入龙宫。

唐林悠闲的躺在水中,让螺旋通道自动慢慢的送他进入龙宫内部。

啊!糟糕,他进入龙宫的话,那可要出大乱子的,我们要赶快通知龙王和太子。

虾兵没想到眼前那个男人真的会进入龙宫。

快啊!快去!鱼兵和虾兵连忙慌张的去通知龙王和龙太子了。

芊芊进入龙宫,虽然烈歧对她很好,可是她自从见到唐林在她婚礼上出现后,她的心就完全乱了,并且越来越思念他。

烈歧从宫外走进来,见到芊芊又在发呆,他走上前去,拥住芊芊:你还在像他?芊芊自嘲的一笑:怎麽可能呢?想忘记他还来不急!真不懂,为什麽忘记了他,而又想起他。

不要骗我,我明白你的心,记得吗?烈歧扳过她的身体,让彼此面对面。

对不起!她还能说什麽呢?烈歧能读出她的心啊。

芊芊!他怎样对你,你不是不知道,而我怎样对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为什麽还是想着他呢?为什麽呢?烈歧心里的醋意几乎快要淹没他的理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烈歧!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呢?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会努力的忘记他的。

烈歧无奈的把她揽入怀里:唉!你高兴就好。

芊芊,难道我真的不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如此让你眷恋?报——虾兵从门外喊道。

烈歧一皱眉:进来。

参见二太子,有一个人间男子已经快要进入龙宫了,请二太子快去阻止。

虾兵单膝跪地。

烈歧的眉头皱得更紧:去看看!烈歧走出太子宫,向大宫门走去。

人间男子?难道是?他?芊芊连忙跟上烈歧,准备一探究竟。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二章:接近龙宫><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二章:接近龙宫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二十三章:命定的结局唐林很快的就到达了龙宫的屏障之内,进入了龙宫的大门。

烈歧闻讯赶到,他突然出现,站在唐林对面三步远的地方:唐林,你可知道,私闯龙宫是死罪?我可以无条件杀了你!唐林见而不惧:我来带走我的妻子。

烈歧眼神一变,霎时周遭变得凛冽,似有狂风暴起之意:唐林!这里没有你的妻子,只有海族之人,你趁早滚出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芊芊,她就是我的妻子,是你强行带她离开的!唐林在烈歧面前显得那样渺小,他感觉自己所说的话那样的没有分量。

烈歧浓眉紧努:废话少说,给我滚!烈歧一甩袖,将唐林振飞出去。

唐林利用自身很强的武功底子一旋身勉强落在地上: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但是,我已经悔悟,我的心里……已经爱上了她,她不在的时候我的心没有一天不想她,虽然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所以,请你成全我。

成全?你凭什么叫我成全?就凭你是凡人?就凭你是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休想!烈歧被唐林的话惹怒,他这次一甩袖变出无数支箭朝他飞去。

她还想着我?还对我念念不忘?芊芊,我唐林何德何能让你对我如此眷恋?此生有你,我夫复何求?就算是死,我也要见你一面。

唐林因为烈歧的话笑了,他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他也要见到芊芊,哪怕是一个背影,他也愿意。

他张开双臂,动也不动,静静的等待千百支箭穿堂而过。

芊芊偷偷的跟在烈歧身后来到龙宫大门,她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前面,当看到唐林用死来表真心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不要!她冲出去,用身体挡在唐林身前:烈歧!不要!烈歧见到那个粉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的时候,他的心碎了,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挺身护他?芊芊?烈歧放下手臂,使所有的箭停住:你……还是选择了他?芊芊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对不起!烈歧!对不起!烈歧心痛的后退几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充满了对唐林的怨恨,他再次挥动手臂:那我就让你们死在一起!千百支箭再次动起来,纷纷冲向芊芊和唐林。

唐林拥住芊芊: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开心!唐大哥!芊芊同样拥住他,以前对唐林的恨意瞬间瓦解,她的心里灌满了他对她的爱,就算是死,她也愿意了,已经无所谓了。

星月紧张的看着那三个人,她没有出手,如果,这是最后结果的话,她相信对于唐林和芊芊而言,也是幸福的。

呀——————烈歧愤怒的怒吼出生,震得整个北海都跟着掀起了巨大的浪潮,他怒吼着吼出龙啸,令北海附近的生物为他的难过和伤心为之动容。

我不要再看见你们!你们永远都不许再出现在我北海境内!烈歧甩落那些箭,进而送出一道飓风,将唐林和芊芊卷入飓风之内,丢出北海。

星月看着烈歧,感觉到他对芊芊的情意同样认真,她也为此感动着,但是,芊芊就是芊芊,她必须和唐林成亲,才能帮助唐林修正扭曲的命运,所以,烈歧,这一次只能让你痛心了。

烈歧送走他们后,他疯狂的叫喊着,愤怒的发泄体内的怒气,他如果在这样下去龙宫被毁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星月有点愧疚的看着烈歧,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对不起他,她叹了口气,用心音之法跟烈歧的心对话:两百年后,落花湖畔,精灵娇女,再续前缘,切记。

烈歧一震:什么?两百年后?落花湖畔?什么东西?是谁?谁在跟他说话?:出来,本太子现在正烦,竟敢私闯龙宫,看本太子怎么收拾你。

居然敢戏弄他,岂有此理。

星月又叹了口气,收回心音之法:唉,为了减轻一点心里的愧疚感,我连最不想用的预知都用了,你如果错过的话,就只能说你们无缘再见了。

星月离开了北海。

唐林和芊芊紧紧的抱在一起,被直接甩在北海的沙滩上,他们爬起来,看着对方,眼睛里充满了对对方的爱意。

芊芊,从今以后我绝不负你。

唐林激动的拥住失而复得的芊芊。

芊芊的心被感动着,她点头:那我们今生今世要相爱白头。

林横抱起芊芊,用轻功带她飞离了北海。

相信,从此以后,他们会相爱到生命尽头。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三章:命定的结局><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三章:命定的结局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二十四章:懵懂决心星月在空中,看着他们相拥,心里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呼,这本天书取什么名字呢?就叫《顽石月用笛子在空中一点,这个名字就出现在了林坤手中的天书上。

林坤一直没走,他刚刚被海浪拍在了不远处的石头群里,头上还撞了一个大包。

他捂着脑袋坐起来,发现天书上突然出现了四个字:帅气顽石?什么东西?算了不管它,她怎么还没出来?天书,带我去找她。

天书闪了闪,没有动弹。

星月双手交别在胸前,眯着眼睛慢慢的从空中落到林坤身后,突然,她拿笛子敲了一下林坤的头:小子,该把天书给我了。

她得把天书放进笛子才行,回去后还要放进花园呢。

林坤吃痛,捂着脑袋蹲下身:哎呦,你干嘛啊,不是说好了这本天书归我的嘛?谁说归你了?胡说八道!星月掐腰弯身看林坤: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抢。

林坤抬头看了一眼星月,他站起身,把天书当着星月的面放进自己的衣服内:有本事就来拿,不过,你要是用法术来拿的话,你的法术就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找你就更轻松了。

虽然还不太熟悉法术,不过这点小法术还是难不倒他的。

仙气追踪?星月微微一愣,他什么时候学会的?那法术可是上仙才会的法术,而且使用起来极为难用,很难把握到位,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林坤得意的看着星月:那这本天书就归我了。

星月看了他一眼:算了,你喜欢拿着那你就拿着吧,无所谓。

说完,星月消失在林坤的眼前。

林坤拿出天书:给我去追你的主人。

天书无动于衷。

林坤晃了晃天书:快去追啊。

林坤又晃了晃,天书还是没动静。

可恶,狡猾的姨娘!竟然把天书封印了。

林坤气愤的大喊。

林坤最后只好灰溜溜的回到清水山庄。

坤儿?你回来了啊?花凝儿和林夜寒正在小花园品茗聊天,看到林坤回来他们微微惊讶了一下。

嗯,回来了。

林坤就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去自己的房间。

陌书远和华雨烟相携走来,看到林坤也惊讶了一下:坤儿?你怎麽在家?你不是去追月儿了?她把我甩掉了。

林坤继续垂头丧气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唉,也难怪,月儿怎么会看重一个小鬼,要是你能有点作为的话,那可能就能让月儿看重你一点。

陌书远心里打着一个如意小算盘。

作为?林坤的眼睛一亮:那我能做什么?唉,恐怕你做不来。

陌书远假装叹气。

我绝对做得来,外公,你快说,我做什么能让姨娘看重我?她在的感觉很好,很温暖,他很想让她多留在家里一些时间。

我的生意你能管好吗?恐怕不行啊。

陌书远摸着胡子带着华雨烟走向林夜寒他们。

他老了,必须要尽早的找到接班人才行。

林坤乍听生意的时候,他的头都大了,他最不擅长做生意了,如果让他舞枪弄棒他还乐意一点。

林夜寒心中暗笑,知道陌书远在等着鱼儿愿者上钩。

林坤挣扎了一下,还是跑向陌书远:外公,我对生意一点都不会,我能行吗?你确定你要接管生意?陌书远与华雨烟坐到石桌旁。

华雨烟给自己和陌书远到了一杯茶,兴味盎然的看着林坤上钩。

我还什么都不会,怎么能接管生意呢?林坤抓抓头。

这个好办,只要你想学,我就能教你,不过,你要是半途而废的话,你趁早就别沾生意。

陌书远以退为进。

不会的,外公,您教我吧。

他一定要让星月能留在家里,最起码能经常回来,因为他喜欢星月给他的感觉。

陌书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从今天开始我的所有生意都要你出席,要跟着我学习商业手段。

林坤点点头:好!从那天开始,林坤的学习之路开始了,他天资聪颖,很快的就掌握了窍门,并且成为了当时商界的一个奇才。

<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四章:懵懂决心><星空下的七彩花园第四卷第一百二十四章:懵懂决心色情、非法、抄袭>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第一百二十五章:尴尬矛盾星月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面收集她的故事,做她喜欢做的事情,而林坤,他则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商人,并且成就很大,不但把陌书远交给他的家业守住了,还把陌家的事业更加的扩大了一番。

每一次星月回来清水山庄,林坤都会去星月那和星月聊个通宵,虽然说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话,星月则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既便如此,他还是很高兴。

星月每年回到清水山庄的时间有限,她每次一回来,林坤都会粘着她,寸步不离,让陌林两家夫妇看在眼里,笑在脸上。

这一次,星月又快回来了,这对于林坤来讲,是比做成了一大笔买卖还要高兴的事情。

林坤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已经落下的桃花:又一个春天过去了。

是啊,我跟着你也很久了。

林坤的左右手陌无情轻摇扇面看着林坤。

星月姨娘一年当中仅有几次会回来而已。

林坤望着落下的桃花若有所思。

看节气,我想她又快要回来了。

陌无情把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瓣桃花。

是啊。

林坤十八岁老练的脸庞上划过一抹异样。

你每年待星月姨娘快要回来的时候都最紧张,真没看过像你们这样的姨甥。

陌无情实话实说。

陌无情是林坤十二岁时在城门口碰到的,他家乡闹灾,当时十五岁的他已经快要饿死了,林坤把他带回了家,并且重用了他,他才得以生存,他因为小时候被爹娘丢弃,心里落下了严重的阴影,林坤知道他心里的郁结,便给了他一个姓氏,和一个名字——陌无情。

林坤点点头:没办法,习惯了。

星月姨娘到底为什麽每年都要离开那么久?陌无情对这一点非常不解。

她是一个收藏家,专门收集美好的东西。

林坤一想到星月,他就觉得舒心。

陌无情点点头,似懂非懂。

我也想要留住她的脚步,可是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她?林坤不想她东奔西跑,他想让她在这里留住。

呃,说实话,我看你要不要给姨娘找一个相公?有了相公,她不就有了牵挂?这样一来她也许能留下也说不定。

陌无情觉得,像星月那样美丽的女子不成亲有点糟蹋了。

不,她不会成亲的,这个办法没用。

说道让星月成亲,林坤就觉得自己的心,有点被人掐紧了一般的感觉,让人窒息。

星月姨娘?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林坤望着瓣瓣落下的花瓣,焦急且无奈的看它们落下,而不见星月的身影。

星月坐在空中,隐藏了自己的仙气,俯视清水山庄:唉!我的天哪,我又该回去这个地方了,回来这里比让我遭受天刑还痛苦。

那个臭小子一天天长大了,话也变得很多很多,每天就在我的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让我回到家还没在外面轻松。

唉!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回来,若不是为了那四个老人家,我才不回来呢!星月在空中抱怨了一会,她还是进到了庄内,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来到四个老人家经常来的小花园。

星月悄悄的走过去,看到那四个老人家还真悠闲,观景品茗,对弈聊天,悠闲的不得了。

首先发现星月的人当然是品茗的花凝儿和华雨烟,她们好笑的看着星月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月儿,不必那么轻,地板不会坏掉的。

花凝儿巧笑说道。

对啊对啊!你重点踩,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再换几块。

华雨烟也跟着帮腔。

星月见被发现了,她嘟起嘴:你们啊,最坏了,看到我受折磨,你们像看到了一场好戏,两个坏嘴的老太婆。

呵呵呵呵,可是你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想让我们不坏嘴都不行。

花凝儿笑的更大了。

林夜寒和陌书远听到夫人们说月儿,他们都朝星月望去,两个老男人也笑了:月儿啊,自己家里可是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偷哦,小心还会被打一顿。

陌书远笑着说道。

哎呦,你看看你们,月儿一回来,你们就拿月儿当小贼,我们的月儿这么漂亮,怎么可以当小贼呢?应该当大贼,拿去拿去,山庄里面你看什么好都拿去。

林夜寒很大方的对星月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星月来回看了看他们,非常无奈的叹口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垂头丧气的走过去,坐在石桌边,不客气的拿起一块桃花糕塞进嘴里。

林坤接到丫鬟的通报,说星月回来了,他兴奋的快速跑到小花园,一进拱门就看到星月在猛塞糕点进嘴里,他紧张的走过去:怎么可以一下子吃那麽多容易噎到的糕点呢?快喝点水。

本来猛塞糕点的星月没看到他,但他的声音告诉她,麻烦人物来了。

她猛然抬头,看到林坤那张大笑脸就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给她递茶水,她要咽下去的糕点,全数喷到了他的脸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什么时候咳咳咳,来的咳咳咳咳。

林坤拿出手帕拭净满脸的白色粉末:听到丫鬟通报,我就来了。

星月左看看花凝儿和华雨烟,右看看林夜寒和陌书远,心想,呆在这总比回到房间让他念叨好。

星月笑笑:哦,呃……我想你还有事要做,请便,请便。

星月的话,让林坤皱眉:你那么想我离开?呃……不是啦,只不过你是现在商界的龙头嘛,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我是在为你着想而已,呵呵,呵呵呵。

星月干笑着咧嘴看林坤。

完了,死定了,他要是留下,她就离死不远了。

我现在很闲。

林坤双手按在石桌上俯看星月的脸。

呃……你不必特意留出时间来招待我啦,我和你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知道,你很忙啊,对不对?星月看向两边的四个老人。

呃?人呢?可恶,居然落跑。

那四个老人家不知在什么时候跑掉了。

星月僵硬的转回头,扯开嘴角,朝着林坤笑。

林坤看她如此紧张的模样,他胯下肩膀:姨娘,和我独处,就让你如此不自在吗?是,非常不自在,因为眼前这个帅的掉渣的叫她姨娘的男人,以后会和她有婚约,天哪,光是想象,她就要晕了。

呃……没有啦,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星月站起身,想跑。

林坤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臂:不准走。

星月僵硬的把眼睛移向他的手:你……逾越了。

完了,被他握住的地方都起鸡皮疙瘩了,完了完了,全身都起了。

林坤放开她的手臂:姨娘?你讨厌我了?星月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不是啦,只不过,你总是在我耳边唠叨,我回来这里是想休息不是想听人说话,我只想静静的休息,明白吗?坦白说,你的话多,让我很是畏惧。

林坤听后,并没有太大反应:就这样?星月点头:就这样。

那我就不说话好了。

林坤扬起笑脸。

星月的脸可垮了,看他的样子,还是要跟着她,寸步不离,唉,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幼小的心灵,又能得到很好的效果呢?她好想哭哦。

第一百二十六章:山庄现妖唉,看看后面跟着的那个大个的帅哥,她真想上去给他两拳。

啧啧啧,看看旁边那些女人,怨恨的眼神和恨死她的表情,简直想治她于死地,天哪,她怎么这样命苦啊,上个集市都要被跟,不仅被跟,还招来那些女人的怨恨,她真想早点离开算了。

星月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买些东西,都是不必要的东西,说实话,清水山庄里面可是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不过,星月存心就是想整死林坤,谁叫他总是寸步不离啊,害得她现在像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般遭人白眼。

林坤倒是很不在意,并且非常乐意的帮忙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虽然弄得他灰头土脸的,他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笑容。

少庄主,我帮你拿吧。

陌无情看得很明白,星月根本就是存心整林坤,而他还傻傻的被她整。

唉,这少庄主是怎麽了?以前都是看他如何如何整别人,怎么一见到星月姨娘,他整个人就变了?林坤摇摇头:不用,我拿着就好。

林坤快步跟上星月,生怕自己落后了。

星月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她不以为意,继续向前走。

心想,她就不信累不死他,谁叫他惹到了她那根细小的,不顺心的神经线。

她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个小摊子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石,那玉石晶莹剔透,绝对是上等的好货,她走过去,拿起那块玉石:老板,这个要多少钱?一个长相瘦弱的中年男子连忙笑脸相迎:啊,这块可是上等的玉石,姑娘要是喜欢,我可以便宜一点,就收你五十两好了。

五十两?你抢钱啊?你怎么不干脆拿去变成金子啊?当我不懂行情月没好气的瞪了那小贩一眼,便把那块玉石丢会小摊子上。

她可是在人间好久了,她难道连个小东西都不知道价钱吗?林坤看向那块玉石:你既然喜欢,那我们就买下。

林坤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伸手去拿那块玉石。

星月还是觉得不公平,价钱太高了,她转过身:喂,不要了,那么贵怎麽不去抢?星月瞟了那小贩一眼,就这一眼她就看出了端倪,她急忙冲向林坤。

小贩见林坤走过来,他的眼睛瞬间闪过一抹杀气,随后又变得随和:那谢谢客观,谢谢。

小贩拿过银子揣进怀里,顺道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尖刀,以奇快的速度朝林坤扎去。

陌无情看到小贩对林坤下手,他连忙扑上去夺小贩的尖刀,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小心!星月拦住小贩向下扎的手臂,朝他胸口就是一掌:居然在我的面前行凶,好大的胆子。

林坤当时只顾着去拿那块玉石,没想到那小贩会袭击他,若不是星月帮忙挡掉,他的身上恐怕已经出了一个洞。

你傻瓜啊?为了一块玉石,竟然忘记躲闪?星月紧皱双眉,怒视林坤,气他傻。

林坤不以为意:没事,他不是已经被你打昏了吗?林坤搔搔头,对星月傻笑。

只因为星月对他的关心。

你!星月叹口气:算了,没事就好。

星月转过头去看那小贩,没想到小贩见事情败露,竟然咬舌自尽。

林坤对于小贩此举,非常震惊:竟然自尽?看样子,你招惹了仇家。

星月瞟他一眼。

林坤耸耸肩:可能是商界的事情吧,没想到只因为经商上面的事情,就有人雇佣杀手杀我,看来我得小心一点了。

星月看他这个样子就不爽,她突然上前敲了一下林坤的头:知道你还这样轻松?那就算我每天蒙个被子躲在屋子里,他们该杀不还是会来吗?与其做待宰羔羊,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林坤心里已经有数,打算以牙还牙。

星月看了看他:凭你的身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明天就要离开了,去寻找那些有故事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的能放心离开吗?林坤的功夫她倒是不担心,就怕那些歹人会算计山庄里的四个老人家,如果那样,那事情绝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绝对没问题。

林坤对星月打包票。

很想她留下,真的很想,可是留下她,他只会更担心而已。

那庄里的老人家呢?星月拉着林坤迅速走出人群,不想被接踵而至的官差纠缠。

林坤很乐意的被她拉着走:山庄里的护院都是可靠的人,并且经常和爷爷习武,不会有问题。

星月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林坤看着星月的后脑勺,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被关怀着,那种被爱包围的感觉。

星月拉着林坤走出人群,奔出城外,踏上小径。

陌无情跟在他们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姨娘?林坤看向星月。

星月转头看他:什么?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会留下吗?不会。

星月很直接的告诉他:你要是死了,也只是升天当你的王去,有什么好怕的。

林坤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哦。

星月故意忽视掉林坤眼里的黯淡:怎么?你贵为王者对与死亡还没有看透?林坤勉强一笑:我现在还是人,对于神什么的,感觉有点遥不可及。

我这个正牌神仙不就在你的眼前吗?还有什么遥不可及的?星月招来小白云,变成羊的模样,坐在上面。

林坤看着星月坐在小白羊上,微风吹拂着星月的发丝,裙摆随着风向轻舞,好美。

姨娘!你好美!林坤发出由衷的赞扬。

星月回头看他: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见过哪个仙女是丑的?林坤一笑:你是最美的,在我眼里没有人会比姨娘更美。

星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颤:你别那么酸好不好?你这话让我感觉怪怪的,让我不自在。

星月可不想让林坤对她有别的感觉,不过,最近总感觉林坤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与其说怪,不如说他……他的眼神有点像是天书里男主人看女主人的眼神,那眼神令她害怕。

林坤一愣:女人不都是喜欢别人夸她美吗?为什麽姨娘不喜欢?星月没有看他,她的眼睛看向山顶的山庄:无所谓美不美,我对于美的鉴别不在于外表,难道说我本人不美的话,你就会讨厌我吗?那样的话,她可是很乐意变成丑女的。

不,不会,姨娘永远都是我最喜欢看见的姨娘。

林坤觉得星月的速度在加快,他为了跟上她也跟着提高了轻功的速度。

星月看他一眼,没说话。

林坤紧紧的跟在星月身后回到清水山庄,从水面上直接走到庄门口,一跃进入庄内。

小心,我感觉到了妖气。

星月戒备的看向庄内的四周。

的确,庄内的人都不见了,我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林坤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一边,也进入戒备状态。

我明明在庄子上空设下了结界的,况且你也在不停的修复结界,那这些妖气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星月纤眉微拧,她很不高兴有人闯了她的结界。

这时,一个蓝色头发,身着深蓝色衣物,长相妖媚的妖怪突然出现在庄子的房顶上,他横躺在屋顶上,把弄着自己的发丝:天空上进不来,难道我就不能从水里进来吗?水妖?星月看向房顶:大胆水妖,竟然敢闯我设下的结界,说,你来此何干?水妖非常妖媚的把眼睛移向星月:哦!你还真是一个美人!水妖轻轻跃下房顶,与星月对视。

水妖,你来此所为何事?感觉得到,庄内的人没有人受到伤害,可是妖怪进来人间,不伤害人类,那他来干什么?为了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过分的参与别人的事情。

水妖的媚眼瞟了一眼林坤,他轻添嘴唇:这位小哥有着仙气却是人类,看来他就是妖王所说的那个活仙果。

星月皱了皱纤眉:活仙果?什麽意思?水妖勾起一边的嘴角:反正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

现在在妖魔两界,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说只要吃到一个活仙果,那个妖魔就可以长生不老,还可以获得超越各界的王,甚至玉皇大帝,拥有统治各界的力量。

而那个活仙果就是神仙所生的凡胎,那个凡胎…就是他。

水妖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林坤。

星月和林坤同时一愣:活仙果?星月感觉到了危机,她知道,林坤如果被妖魔吃了,那他的魂魄就会直接被妖魔同化,不会去冥界也不会去神界,真是那样的话,坤王将会不存在。

水妖轻晃身体走到星月面前:小美人,我今天来拜访,就是来知会你一声,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就会带走他。

水妖说完,便化作一团水气顺着水流,流出清水山庄。

星月眉峰皱了皱:看来我想不留下都不行了。

星月再次设下结界,这次的结界更强,保证连水妖都进不来。

姨娘?你为何不杀了他?林坤很是疑惑。

星月看他一眼:我不喜欢杀一些无害的妖怪。

林坤看向水池:活仙果吗?看来我的用处在妖魔那里很‘重要’。

星月瞪他一眼:这个给你,把里面的仙法学会,若是妖怪来的时候你帮不上忙,我就亲自送你下地府。

星月用笛子一点,在林坤的手里出现了一本厚重的天书。

啊?这么厚?足足有四寸的厚度,唉,看来他有活干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巩固仙力那水妖说的没错,接下来的几天里清水山庄不断遭到妖魔的袭击,星月也是势单力孤,双拳难敌四脚。

清水山庄的结界经过刚才一役,已经破烂不堪:没想到魔尊竟然也来抢夺‘活鲜果’,可恶,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抓的。

星月用笛子修好结界,结界虽然可以挡住一些小妖不能进来,可是对于魔尊而言,打破她的结界虽然困难点,但还是有办法进来。

林坤不忍星月如此苦恼,他走过去:不然的话,让我现在就死吧。

星月愤怒的看向他:你以为我不想啊,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弄死你,可是不行,你一没病,二没到寿终,我根本拿你没办法。

林坤皱皱眉:这个办法不行的话,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星月靠在柱子上:没有,我们现在也只能尽可能的在人间找些能帮上忙的帮手,你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老了,他们武功再好也打不过妖魔,而那些家丁丫鬟也都是累赘,我已经把他们遣散,为今之计,也只能找那些人了。

星月的心中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并用传音法召唤了他们。

那些人?谁?林坤疑惑的在脑子里搜索能帮上忙的人。

星月看他一眼:我认识的人,跟你没关系。

不消一刻,三个白色光芒搜的一下落到清水山庄的正院。

林坤戒备的死死盯住突然出现的那三个光芒:谁?又是妖怪吗?星月微动嘴角,很满意的看着那三道光芒。

光芒渐渐散去,院子中出现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就是南宫文凯,上官文逸和赫连雯雯。

你们的速度还挺快的嘛。

星月向他们走去,嘴角带着微笑。

你不是说这里有妖怪?在哪?文凯酷酷的看着星月。

是啊,这位仙友,你在传音中不是说道这里有什麽妖怪出现吗?怎么没看到半只?雯雯上下打量星月,觉得星月这个人的仙气很熟悉,同时又很陌生。

文逸也打量了一下星月,朝她微微欠身:久违了。

嗯?文凯雯雯和星月异口同声的用奇异眼神看向文逸。

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雯雯感觉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她的心里酸酸的。

我们?认识吗?星月也好奇的看向文逸。

文逸高深莫测的一笑:以后自会熟识,俗语有云一回生二回熟啊。

星月点点头赞同文逸的说法。

雯雯像是吃了一缸的醋,撅着小嘴看文逸:哼,看人家漂亮就眼睛连眨都不眨盯着人家看,哼。

文逸轻拥雯雯的肩膀:你呀,不要乱想那些了,我的心里只有你。

文凯翻个白眼:要上演春宫图去房间,别在这碍眼。

林坤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直到打头的那个酷男说道春宫图,他才脸红的愣住,他愣愣的走过去:请问,你们是星月姨娘的朋友吗?姨娘?你是谁啊?雯雯转眼看林坤。

林坤一拱手:在下林坤。

三人一听是林坤,他们同时张大嘴巴:坤坤坤王?天哪,他居然就是人间的坤王?雯雯惊奇的盯着林坤看:哇,看不出,你和在天上的那人一点也不像嘛。

天上那个可色多了,并且非常的不可一世。

嗯?什么?林坤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在说什么。

嗯,有点差别。

文凯没想到坤王的肉身居然是在这么遥远的时间,他死后还要重回乾王的出生之时,重新变回小孩子,重新成长,看来,这个坤王日后定会掀起神界的一浪波涛。

糟糕,如果继续让他们说下去,难保她的身份也会被拆穿,以后要是让她这个当姨娘的嫁给外甥的话,那丢脸岂不是丢大发了?: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今天是来讨论怎么来保护这个‘活仙果’的,不是讨论这个坤王日后怎样。

雯雯看向星月:仙友,你是哪位?我怎麽从没见过你?呃……我是好多年以后的神仙,可以自由通过时间之门,是一个可以控制时间之门的神仙,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唉,等回去后可千万不能提起这档子事情,否则啊,霜屏擎苍还有那个总是跟我过不去的冥尊,铁定会笑掉大牙,连肚子都会笑爆,我竟然跟叫我姨娘的家伙有婚约,不笑爆才怪。

文逸轻笑一声:好了,我们就听星月说说吧。

星月?雯雯挑眉: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名字的?刚刚这位仁兄讲的啊!他不是叫她为星月姨娘?文逸对雯雯的强烈醋意感到暖心。

雯点点头。

大家,这位呢就是你们心中想到的那个人,他现在有难,妖魔两界都派出重磅人物来抓他,要把他生吞活剥,好得到超越各界王者的力量统治各界,我想你们也知道,他若是被妖魔吞掉,他的魂魄就会消失,所以呢,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不死,安全的度过这个难关。

星月简洁的说了一下。

文凯点头:他难道不会法术吗?即使他现在是人,但是……他应该会一点东西吧?林坤被点名,他连忙点头:会一点,只不过都是皮毛。

那你可要加紧练习了,不然啊你要是被吃了我可不管。

雯雯还在记恨他,因为就是他才弄得飘渺落地为人。

星月拥有可以看透神仙心的力量,这一次她不能保证这三个人会帮她,所以,她动用了这个力量。

听到雯雯心里想到的事情的时候,星月感激的看着她:谢谢。

嗯?谢什麽?雯雯纳闷的皱眉。

呃,没什麽,只是看你们这么爽快就答应,我觉得很该感谢一下。

星月扯谎道。

文逸看在眼里,笑在脸上,用传音法跟星月说话:你还没有去上古对不对?星月听到文逸的话时,她楞了一下:上古?我为什麽要去?为了寻找焰火之虹。

文逸心想,他猜得果然没错。

焰火之虹?那是什么东西?星月从没听说过。

天机不可泄露。

看来,她还没有去上古时代。

我应该不会去上古的吧?星月听到了他心里的话。

呃,呵呵呵,偷窥别人的心事可不是值得表扬的事情。

文逸宽容的笑笑。

星月点头:手指朝天空轻晃一圈,停止了那个能力。

现在没什麽妖魔来袭击,那我们就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吧。

文凯伸个懒腰,他累坏了,因为追那个女魔头追的,他几乎快要筋疲力尽了。

星月赞同的点点头:好,那我们就分别住在林坤房间的周围守候吧,这里的丫鬟家丁都被遣散了,四个老人也被我送去安全的地方避难,所以,你们可以随便选择房间。

所有人都同意,他们分别走开,留下没人理的林坤愣愣的站在院子里。

呃……我呢?没人理我了啊?林坤抓抓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四个人分别进入他房间周围的几个房间。

他心想:他这个坤王当得还真没分量,根本就没人拿他当人物,唉!第一百二十八章:痛心呕血一进房间雯雯就坐到圆桌旁:文逸,你说……那个叫星月的女孩,她说她是很多年后的神仙,可以掌控时空之门,还敢直呼坤王爷凡名,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神仙?文逸一笑:等到她飞升成仙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雯雯点点头:也对哦,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么会知道她是什麽样子的神仙。

文凯没有进房间,他跳上房顶,坐在房顶上看着远方:妖魔吗?那个人会来吗?他若有所思。

星月回到房间只感觉自己好似从现在开始就累了:唉,从未来回到这里,为的是寻找故事,没想到碰到了一大堆自己不想碰见的人和事,还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坤王见了面,真不知道自己来这是为了躲掉那个坤王还是和那个坤王邂逅。

星月躺在床上:那个坤王在人间叫我姨娘,日后应该不会和他再有婚约了吧?碰!碰!碰!是有人在攻击结界的声音。

星月猛然坐起身:来的还真快,看来他们是打算打持久战,让我们一会也不得清闲。

星月握紧笛子走出房间,其他四个人也都出来了,站在院子当中。

耶?那不是魔界的魔尊吗?想不到贵为魔尊的他,竟然也来抢夺坤王凡体啊!雯雯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文逸四周打量了一下,发觉来的魔物都是在魔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没想到他们这样看重坤王凡体的存在,竟然出动了魔尊外加七**王。

哼!管那么多做什么,统统轰掉就是了。

文凯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星月则看向林坤:你的仙法修习的怎样了?林坤微微皱眉:还好,所有的法诀都记住了,就是应用还不行。

那就好,都记住了就好办多了,今天,你就拿这些魔物做实验吧,练习一下你刚刚的成果。

星月一挥笛子将结界散去:魔尊,想不到这个凡人的存在会令你如此锲而不舍,竟然惊动了你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魔头。

哼,亏她日前还帮她寻找镇界石,现在竟然来反咬她一口。

魔尊看到星月,他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两声:咳咳!我是奉命行事,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把他交给我。

休想!你们魔物残害了多少生灵你们自知,难道今天还要抢走这个凡人?星月怒不可遏的一个纵身,像魔尊冲去。

我是奉命行事,不管别人怎么阻止,只要接到命令,我就要做事,仅此而已,更何况我们不抢,迟早也会让妖怪抢去,如果那样,还不如让我带走。

魔尊手臂一伸,在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用万年魔火锻造而成的魔剑,他握住剑柄,持在胸前,接住星月迅速攻来的招式。

可恶,那个女人在干什麽?居然贸然跟魔尊动手?文凯紧努双眉,看着他们在空中缠斗。

文凯这次对于这个未知的仙友刮目相看:不过,她还挺有两下子的,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魔尊过招。

好啦,别看了,七**王已经向我们这边冲来了,快点迎战吧。

雯雯唤出她的冰雪刃,准备击退这些法王。

只见冰雪刃刃长五尺尺,握柄一尺,刃身凹凸不平,好似冰棱,刃柄以白色天蚕丝裹住,刃柄尾部还刻了一朵雪花,冰雪刃整体看来,浑身散发着淡白色光芒,给人一种不敢贸然接近的感觉,它似乎要冻住一切接近它的事物。

文逸亮出他的霜云戟,霜云戟长一丈二,戟尖为棱形,延伸两尺接住戟棍,通体雪白,戟棍棍身刻着奇异的霜云图案,整个霜云戟是由长年累积的冰霜炼制而成,看似易碎,实则坚固无比。

文凯见文逸和雯雯都已经开始战斗,他也不能闲着,他顾不得去看星月和魔尊打斗,亮出自己的得意兵刃,散魂刀,散魂刀长九尺,刀身是用一块奇异的,聚集幽冥之气形成的幽冥石打造而成,再放置在地狱鬼火炉里面,锻造了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的刀刃,刀身刀柄接容完美,整体看起来诡异得让人忍不住嚎叫,它通体发黑,让人不寒而栗。

七**王当中有一个打头的,看到他们三个亮出的兵器,不禁大叫一声:冰雪刃,霜…霜云戟,还有散散…散魂刀!法王当中的老大斜眼瞟了一样那个大喊的法王:亮出了兵器不等于那就是他们,怕什么?废物。

法王当中的老三看向老大:在各界当中所有人的兵器,老五都熟悉,既然能拥有那兵器,说不定那就是本人。

老二不管那么多,直接冲向文逸:是不是,打了就知道,我们人多势众难道打不过几个拥有他们类似兵器的人类?其他法王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纷纷冲向他们。

林坤则被他们的兵器弄得傻了眼:天哪,这都是些什么神哪?怎么一个比一个古怪?神仙里竟然会有这样怪异的神仙?雯雯见有两个法王朝她冲过来,那样子没有一丝手软之意:哇!对于我这样的美女,你们竟然还下得了手啊,你们这些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雯雯左右挥动了两下冰雪刃,冰雪刃送出两道极冷的寒风,将两个魔物冻住,她走上前用刃柄后端一敲,两个魔物就这样被敲碎了,并且化为雪花飞向天际。

文逸见到此画面,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意:雯,你连斗法都那么美。

他送出霜云戟直接穿透了另外两个法王的身体,他们化为尘土落于地上。

雯雯转头看文逸,得意的收起冰雪刃:那当然,我是谁啊,比到斗法最美,舍我其谁。

文凯受不了的翻白眼:你们能不能别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的,酸都被你们酸死。

文凯一挥散魂刀又劈死了两个魔物。

林坤彻底傻眼了:你们好厉害。

雯雯笑了笑:这算什么,我们才用了我们功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七个法王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这个法王见事情不妙准备想逃,林坤见状,用法力定住那魔物,他走过去拔出腰间的剑一剑穿透了那个法王的元神。

林坤的举动也让文凯等人惊讶了一下,他们没想到刚刚学会仙法的他,竟然能定住魔界中等等级的魔物,并且准确的刺穿了他的元神。

而林坤现在关心的事情,就是还在空中和魔尊缠斗的星月。

你如果再手下留情的话,我恐怕要杀死你了。

魔尊感到被侮辱了,因为星月从始至终就没拿出全部实力,而他的力量则快要用光了。

星月与魔尊对视:你为何不改邪归正?你的本性不坏,为什麽你要听命你上面那个人的命令?这个不用你操心。

魔尊打出一击,星月以同样的招数还回一击,两击碰撞在一起,令两人同时后退几步。

魔尊你真的很想得到那个人?星月指着地上站着的林坤。

不错!冥尊毫不客气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要是有能力的话,你就去带走他吧。

说完,她落回地上,看着文凯等人:抱歉,我不想被凡间之事所累,他既然是你们的王,他的命就由你们来保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再会。

说完,星月消失了。

什么?可恶,竟然把我们叫来,她倒是走人了,不负责任的家伙!文凯气愤的对天空大喊。

姨娘?林坤被星月的这个举动伤害了,他没有想到星月会丢下他离开,他以为她既然都留下来了,就会跟他一起,他没想到自己会像是包袱一样被丢弃。

文逸拍拍林坤的肩膀:不要在意,我们会保护你的。

文逸看得出,林坤看星月的眼神,绝不是看姨娘应该有的眼神。

林坤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星月抛弃,她竟然毫不在乎的说她不想被累,他是累赘吗?他拼命的学习仙法,努力的不去成为她的累赘,可是现在呢?他依然被她丢弃。

林坤的心被某种东西撞了一下,很痛,很痛,痛得他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东西,也听不到东西,他……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坤王归位文凯走到林坤身边本打算带他回屋,没想到他看到了两个令他惊讶的人。

黑夜?白昼?文凯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来此所为何事?被叫做黑夜和白昼的两个人,见到文凯的时候同样非常惊讶,他们连忙单膝跪地:启禀冥王,那人的阳寿已尽,我们要带他回地府。

林坤倒下的那一霎那,他从身体里脱身而出,他疑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又看向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到他,很冷静的告诉他,他已经死了。

林坤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了:我是什么原因死掉的?我没有病,怎么会死掉?文凯示意黑夜回答。

黑夜看向林坤:你是伤心过度,猝死。

这时,林坤的身体开始化为粉末,渐渐消失,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飘起的点点亮光:这是什麽?难道我要魂飞魄散?星月躲在空中看到了一切的发生,她悄悄伸出笛子,在空中打开了时空的大门,让林坤飞了进去,回到了茜皇后生下乾王的时候,并且令他变成了小孩,落在乾王身边。

文逸看着空中的那扇巨大的大门,他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看来,她是有意的。

什么有意的?雯雯不明白的看着文逸。

那个女人的力量不容忽视,她若是天庭的敌人,那她将是劲敌。

她竟然轻而易举的控制那扇时空的大门,她究竟是何方神圣?黑夜和白昼,同样不太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过他们一直都是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

待那门关上,文凯收回了视线:你们先回去冥界吧,我办完了我的事情会回去的。

是!两位冥界使者二话不说就回去了冥界。

文凯,对于那个女孩,你有什麽看法?雯雯总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她是神仙没错,不过她确实很怪,让人有点摸不透。

文凯在心中开始琢磨星月,他在想,这个人也许会给他无限的生命带来一丝曙光。

想那麽多也没有用,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抓住那个魔物背后的黑手,抓住了他,我们就可以回去天庭,那时候可能就会和她碰面。

文逸高深莫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坤王,要开始了,不,也许更早,你们就开始了也说不定。

坤王回到了乾王出生之后,他们几乎是同时到达,在出生后不久,他们就以奇快的速度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大人的模样,虽然他们现在只有一岁。

玉皇大帝很满意的看着两个儿子:你们要好好相处,作为兄弟以后要互相扶持,知道吗?乾王和坤王点点头,明白父亲的意思。

坤王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大增,法力也在暴涨,他的心情是激动的,也是兴奋的。

他走到床边,看着他的娘亲:母后,儿臣终于见到你了。

茜皇后一笑:小傻瓜,你是母后的儿子啊,我们迟早都是要见面的。

坤王摇摇头:我在人间的时候就很想很想见您,总是见不到,现在见到了,终于见到了。

这种感觉很温暖,很温暖,有种被阳光照射一般的温暖。

茜皇后微楞,她和玉皇大帝对视一眼:你……还记得?记得什么?坤王握住茜皇后的手,感觉着茜皇后的暖。

人间的事情。

茜皇后没想到坤王会带着对人间的记忆来到,按常理说,他的记忆应该被消除了才对,他怎么会还记得?嗯!记得很清楚。

坤王笑着回答茜皇后。

那你记得星月吗?这下,茜皇后明白了,同时,头也大了。

她明白是星月让坤王记得人间的事情的了,头大是因为,坤王叫星月姨娘。

坤王的神色黯淡了一下:记得,星月姨娘。

呃……儿子,你不能叫星月姨娘,她是你母后的忘年交没错,但是不代表她们结成了姐妹,她是负责在人间照顾你的人,并不是你的姨娘,以后你要改一改这个称呼。

唉!傻小子,日后你会爱上你叫做姨娘的星月,姨娘这个称呼会成为你跟她的阻碍的。

乾王很聪明,虽然听他们讲话不是很全,却大概能从心里拼个完整:我说,坤弟,你现在这样子黏着母后有没有感觉到很温暖?坤王点头。

那你跟你那个人间的姨娘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和现在一样吗?乾王生下来,就继承了茜皇后和玉皇大帝的强**力,包括一项能看透任何人心的法术,包括神仙,他都能看透。

坤王一下子愣住,他再次被人勾起了在人间不愿想起的事情:没有!他想到了星月,他想起在人间时,她抛弃了他,那时的痛心,令他无法承受,他断然说了谎话:没有,她对我根本就不负责任,并且在我被围攻的时候丢下我,自己逃跑,等她回来,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坤王的愤怒一下子淹没了刚才母子见面的温暖感觉,他冲出茜皇后的寝宫。

乾王看不懂坤王心中的那团乱意,他耸耸肩:他可能需要静一静。

茜皇后和玉皇大帝觉得,坤王定会为情所陷,星月这个女孩不像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她不会因为坤王是神界的王子就言听计从,很有可能她会逃的远远的。

第一百三十章:莫测万千星月送坤王回去他出生的时间之后,她大大的松了口气:呼,这下他以后应该就不会天天缠着我了吧?我可是她的姨娘咧。

星月完全放松精神,悠哉游哉的躺在云朵上看天空。

你会在这里停留多久?魔尊突然现身,站在云端俯视星月。

留多久?这里已经没什麽好玩的了,我可能要回去了。

现在没有‘活仙果’,他不会跟她动武的。

你的影子还没有要回来,这样妥当吗?魔尊不苟言笑的看着她。

他想让她多留下一些时候,他想在这个时空里能多感觉到一些属于她的独特气息。

呀!对哦!我还没有要回影子呢。

星月转转手中的笛子,在清水山庄中的那本被她封印的天书飘到了空中,落回她的手中。

林坤死了,他的亲人那边,你打算怎么做?魔尊在找话题,尽可能的和她多说两句话。

星月抬头看向魔尊:感觉你变了哎!怎么一下子变得关心人间疾苦了?不过,这也是个问题,很简单的问题。

星月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她吹出一口气,让那根头发变成了林坤的模样,她给他输入了林坤的记忆:你从今天开始,就叫林坤,你要负责撑起陌家的生意,传承林家的武功,让林陌两家声名远播,还有哦,前提是你必须做一个好人。

你知道了吗?‘林坤’看着星月:主人,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当然!星月对‘林坤’甜甜一笑。

我的生命有多长?我要用我生命里的时间完成您交付的任务。

‘林坤’知道自己只是主人头上的一根头发,他要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完成主人赋予的使命,因为主人在无数根头发里选择了他。

魔尊看着‘林坤’。

心想,这就是她的头发变成的人类。

在你给林陌两家留下两个孩子之后,你的生命就会终结,重新变回一根头发,到了那个时侯,我会来把你取回去,重新放回我的脑袋上。

星月知道,这对他不公平,但为今之计她也只能这样做:我希望你在完成任务的这些时间里,也要充分的去享受时间。

‘林坤’点头:谢谢主人,我会做好您交给我的事情,主人,我先告退了。

他要赶快去完成主人赋予他的使命才行。

星月点头:嗯!‘林坤’纵身一跃,跳下云端,向清水山庄飞去。

我这样做,对他很不公平对不对?星月看着‘林坤’远去,对她背后的魔尊说道。

半天得不到回答,她转回头才发现魔尊早已不在这了:什么嘛,走也不说一声,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好了。

星月拿着那本被林坤拿了好久的天书,她在天书上轻轻一挥,天书的锁去了,封印也解除了,她把天书收进笛子里:我的宝贝天书们,等我要回影子,就带你们回去,给你们做一个大大的花园,每书一颗书香树,怎么样?我这个主人不错吧!星月准备好之后,化作一股白光,朝天庭飞去,她定要,要回她的影子。

星月到了天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林坤的永清宫,她见门开着,她微微一笑: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林坤轻扯嘴角,不羁的斜倚在门对面的椅子上:你不可能抛弃你的影子,所以,早就等你来了。

星月对他现在的样子很反感:姨娘来了,你也不请姨娘坐下吗?林坤的眼睛微眯:姨娘?你只不过是来自未来的小仙女而已,也敢称自己是我姨娘?在归位之后,他一直在等待她,等她回天庭,等她来找他,可是整整两千年,她杳无音讯,她可知道他这七千年是怎样过的?对他来讲他等够了,他要让她主动来找他。

星月微楞: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不错,我是从未来来的神仙,那又怎样?我就是不甩你,怎样?快点把我的影子还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要以为我想你一样无所事事。

坤王愤怒的一拍椅子的扶手:大胆,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说,这两千年你在干什麽?为什麽不到天庭朝拜玉皇大帝!星月对坤王的印象更加差了:你的脾气没想到这样不好,看来,我不来是对的。

坤王邪恶的一笑:你既然来了,就别想从本王的宫里走出去,本王要你留下。

星月不屑的一笑:那也要你有本事!是吗?坤王轻轻一晃手指,星月的影子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拥住她的影子:你若有本事,就来抢回你的影子。

若影子不愿意,就算是星月,影子也不会回去星月的身体里面。

当星月见到影子的那一霎那,她愣在当场:你们……影子光着身子,身上仅披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她爱恋的望着坤王,任坤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星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相信自己的影子竟然爱上了那个自大的坤王,她难过的看着影子:影,为什么?影子被坤王用召唤之力召唤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站在门对面的星月,只想顺着他的意思,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当听到星月的声音时,她惊诧的看向星月:主人?她慌乱的从坤王怀里挣扎起身。

星月头痛的按住太阳穴:你爱上了他。

影子羞愧的点头:我知道主人不喜欢他,可是,影没有办法不喜欢他,因为我只是一个影,没有主人那么强大的力量让自己不动摇,令自己可以隐藏自己的心去拒绝他。

星月惨然一笑:我的影子竟然爱上了不可一世的坤王,这对我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打击了,不过,这都是定数,既然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让你自由。

星月留恋的看了一眼影,她就像是她的姐妹,从诞生那天起她们就在一起,现在,没有了她,她也许会寂寞吧?影很伤心的苦跪在地上,可是她无法离开坤王,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坤王,她不愿放手:对不起,主人。

星月一笑:我很高兴你找到了属于你的归宿,我祝福你。

星月转身离开。

坤王皱眉的看着这一主一影,当星月离开的时候,他猛然站起身:给我站住,本王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影子,让你的影子爱上我,也只不过是我一时的手段而已,谁会在乎一个不实的影子。

星月和影子同时因为坤王的话停住动作,星月马脸愤怒的转过身:你拿影当替代品?影子的泪在这一刻冻结了,她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坤王:你……不爱我?坤王没有回答影子的话,他诧异的看着星月:听到我不爱你的影子,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满脸怒容?不可原谅!你竟然戏弄影的感情!星月瞬间唤出星月之心,挥出一道巨刀朝坤王劈去。

坤王努眉,建起一道屏障:你在做什么?她听到我爱的是她,她应该高兴才对,这是他对她莫大的荣宠,为何她会亮出法器对他出手?巨刀结结实实的劈到坤王建起的保护结界上,坤王的结界承受住了星月的巨刀,却也因此裂开了一道不短的裂痕。

坤王着实一惊:你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法力?竟然能劈裂他的结界,她绝不是等闲之辈。

星月愤怒的在挥出一道利刃:你欺骗影的感情,我决不饶你!坤王来不及再做结界,他匆忙躲闪:住手,我是神界的王子,不准无礼。

无礼?你也配!星月改变笛子形状,将笛子变化成一把神弓,以自己的法力做箭,瞄准坤王:你伤害了影,我要你受到同等伤害,无耻小人!瞄准坤王之后,她射出那只用她法力做出的流苏箭,那支箭直奔坤王胸口。

坤王被星月的法力压住,动弹不得,他只能等死。

就在这时,被他们打斗引来的玉皇大帝和茜皇后匆忙赶来,玉皇大帝见那支箭眼看就要射穿坤王,他立刻送出一股强大的风,微微吹偏了那支箭,另那支箭从坤王身侧飞过,直接射入人间,那支箭落入人间之后,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瞬间化为了一座火山。

第一百三十一章:来到上古星月,你想引起三界动荡吗?居然使用如此巨大的力量!玉皇大帝斥责星月:身为神仙,最大的使命就是为三界造福,你怎可妄动法力,造成三界混乱?茜皇后心细的发现几近**的影呆板的跪坐在地上,她连忙走过去,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影,你受委屈了。

坤儿太过分了,居然拿别人的感情当儿戏。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的好儿子非常出色的继承了你耍弄感情手段,戏弄女人的良好品德,他竟然无耻的拿影的感情开玩笑,用影来逼我就范,我不会妥协的,我永远不会跟坤王有任何交集。

星月愤怒的看着玉皇大帝说出她现在心里想的一切。

玉皇大帝被星月的话惹火了:星月,那是我以前,现在我只专注于茜儿一个人,不要把我扯进你和坤儿的战争。

坤儿,你太过份了,居然利用影,你怎麽能如此下流?茜皇后责备的怒视坤王。

坤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帮着星月说话:我只是在变通而已,如果我连我爱的人都得不到,那我还有什么脸做神界的王子?他的话引来的是星月的不屑,茜皇后的惊讶和玉皇大帝的巴掌:逆子,你竟然说出如此话语,简直猪狗不如。

朕向来听说你荒唐,没想到荒唐到这种地步。

星月不屑再看他,她走到影的身边:影,回来吧。

影僵硬的抬起头:主人,影错了,不该触碰爱情。

影的话和表情让茜皇后看了都心酸:影,哀家会好好教训他的,对不起了。

影摇头:没关系,这是我的错,不应该轻易的相信情爱,谁都没错,是我错了。

星月的鼻子酸涩的吸吸气,眼泪含在眼眶里:影,这都是我的错,不应该把你单独留下,回来吧,让我们重新在一起。

影点头,握住星月的手:主人,谢谢。

谢谢你能原谅我,谢谢。

星月对她温柔的一笑。

影回到了星月的身体,留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好似,她跟坤王的那一段情,是一个梦一般,做梦有睡着的时候,当然就有醒来的时候,梦醒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云飞雾散。

星月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箭以造成了人间的混乱,她向玉皇大帝和茜皇后欠身:小神一时被愤怒左右,射出了那一箭,小神在此谢罪,小神承诺,小神定会平息人间的那座火山,震住流苏箭,小神告退。

星月消失在三人面前,去了因她而起的火山边缘。

玉皇大帝待星月走后,他用更加愤怒的眼睛看着坤王:你给我下凡历练,三世为人,经历三世情结,孤老终生。

说完,他将坤王打入了通往冥界的隧道。

茜皇后非常同意玉皇大帝的做法,认为那是最有效的让他改过的方法。

坤王被打入了通往冥界的隧道,他笑了:姨娘,我爱上了你,深深地爱上了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知道,我的爱对你来说是沉重的负担,我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让你恨我吧,最起码,能让你记得有我这个人。

原来,坤王自知无法令星月爱上他,他想在她的心里占一个位置,可她的心里没有多余的空隙给他,于是他就自演了这出差劲的戏码,好让星月留个地方恨他。

他好傻,好傻好傻,为了让星月的心里有个地方装下他,他竟然选择了‘自杀’的方式,他何曾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以后的路,更加艰辛而已。

星月来到火山边缘,火山已经爆发出巨大的岩浆,喷流往下,火山的不远处就有一座城池,如果火山继续喷发的话,那座城池迟早会被毁掉。

星月使出自己强大的法力,想用自己的力量令火山停止运动,好不容易她才制止了火山继续活动,也仅是一点点的时间而已,她收回法力,火山就继续喷发,她焦急的拼尽全力去阻止,可惜不行:可恶,该怎麽做才能制止它。

去上古找一块名叫焰火之虹的石头,焰火之虹能令这座火山平息。

太上老君突然出现在星月旁边。

太上老君?焰火之虹?上古?原来,她去上古是为了平息这座火山:是。

你去远一点的地方开启时空之门,在这只会让火山加速爆发的力量。

太上老君一挥拂尘,用法力将不远处的城镇护在保护罩之内。

月飞到很远处的地方,开启了时空之门,踏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跨进跨出,星月来到了上古时代,她站在空中,俯视地面:上古时代的地面竟然如此恐怖,到处都是火山和洪水和冰川,简直乱套了嘛!‘等你去上古的时候,千万要去找我。

’她想起了太上老君不久前说的一句话: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太上老君吧。

咦?等等,那是谁?在一片雪白的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星月飞过去,落在小身影的身后,她轻拍小男孩:这里很危险,你在这里做什么?小男孩回头看她一眼:你是谁?男孩的脸上有着冷然,给人一种冰雪的气息。

冰雪?难道?他是擎苍?星月惊讶的看着小男孩:擎苍?小男孩不理她:我不叫擎苍,我没有名字。

星月更惊讶了:你是不是会用冰雪的法术?他应该是擎苍呀,看轮廓和擎苍很像嘛。

小男孩回头看看她:你是谁?她怎么会知道他会用冰雪的法术。

星月喽!来自未来,我是通过时空之门来的。

星月没心机的说道。

傻瓜。

小男孩突然对星月说。

星月皱眉:你才是傻瓜。

你竟然毫不防备的就把你是未来人和时空之门告诉我,你不是傻瓜,你是什么?在这个时代里,到处都是欺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竟然这样轻易就相信别人,真没法想象未来会变成傻瓜世界。

小男孩小大人的教训星月。

擎苍!你还不是一样,相信我说的话!你竟然这样说我,你再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星月掳起袖子,伸出十根手指,张牙舞爪的朝小男孩胳肢窝冲去。

雕虫小技。

小男孩在自己的胳肢窝处迅速做出一块冰,让她没肉可碰。

星月泄气的停止攻击:喂,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擎苍啊,难道上古还有其他会用冰雪之法的男的?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会用冰雪法术。

小男孩很确定:擎苍,这个名字挺好的,我收下了。

说完,小擎苍朝树林里走去。

啊?你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啊?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啊?星月连忙跟上小擎苍。

第一百三十二章:莫名其妙星月跟着小擎苍进入了属于小擎苍的地下宫殿:哇!没想到这里竟然这样壮观啊!小擎苍转头看她一眼:我让你进来了吗?星月翻个白眼:你又没说不让我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啊,没想到傻瓜还懂得随机应变。

小擎苍‘赞美’的对星月笑笑。

星月眯着眼睛直接走到小擎苍面前,狠狠的扭住小擎苍的耳朵:你小子是不是皮痒啊?小擎苍没想到她会这样,被她扭个正着:哎呦!痛死我了,快放手,你这个母夜叉。

我还公夜叉咧,今天我就是要好好的调教一下你,以免以后你误入歧途,成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星月好似大善人一般对小擎苍说教。

小擎苍被星月揪的生疼,他唤出冬日的凛冽寒冰水,一下子淋在星月身上:既然如此,我就送‘师傅’你一个大礼好了。

哇——————好冷好冷!你这个小坏蛋————我要报仇!星月唤来冰山外岩浆之河的岩浆之火,一点,一点,一点的逼近小擎苍:快…快点…求饶,否…否则…我就溶…溶化你。

冰水冻得星月牙齿都打颤了。

星月心想,他是冰之灵气幻化而成的,定会怕火。

小擎苍微微一皱眉,神情微变: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挺得住我的寒池之水,看来,我得用我的非常手段了。

星月愣愣的看看小擎苍:你说什麽啊?星月把岩浆球扔出去,因为她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干了。

小擎苍,见星月把岩浆球扔了出去,他的眼睛霎时变得凛冽:你就是那个魔头,竟然用这样的谎言来骗我,那个魔头对于任何法力都具有一定的免疫,你就是那个魔头!不可原谅!小擎苍一用力,从他身体里冒出强大的风气流,直冲星月而去。

星月慌忙躲开那股气流:你干什么啊?开个玩笑你就想杀了我啊?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跟你开玩笑了。

小擎苍怒视星月:不要再装下去了,魔头,你和我见过的那个魔头长得一模一样,竟然还敢狡辩,我故意把你引进我的冰宫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刚来就变成魔头了?星月更加疑惑了,为什麽刚刚跟她见面的小擎苍想治她于死地?魔头?他口中的魔头到底是谁?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魔头,少说废话,接招!小擎苍打出两股巨大的冰流,幻化成根根冰钉朝星月扎去。

星月快速旋转手中的笛子,令打来的冰钉因碰到笛子的转力而飞往别处。

魔头,我上古受你扰乱已多时了,不要再用那张天真的脸来欺骗众神,没用了。

小擎苍双臂交叉在胸前,唤来冬日寒风,吹向星月,令星月冷到骨子里。

星月被小擎苍的风给冻得牙齿打颤,不住的揉搓双臂:你快住手啊,我…我不是什么魔头…我是星…星月。

哼,仅仅和那个魔头一字之差,有何区别?她叫魔月,你叫星月,还敢说不是魔头幻化!小擎苍再次送出一股寒流外加千年冰川石将她冻在冰川石之内。

星月不敢想象,竟然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是的话,恐怕跟她脱不了关系,星月的好奇心被小擎苍挑起,她假装被冻住,一动不动,希望小擎苍能够给她更多关于魔月的事情。

小擎苍连续使用法力,造成了他的体力不支,要运用冰川石是需要很大的法力的,虽然他被其他神仙称为冰候法术的天才,但他现在是用冰川石还是太勉强了。

小擎苍累的坐在地上,看着冰川石:魔头,我的辛苦总算没白费,终于抓到你了,待我休息好,我就要把你解决了。

小擎苍闭上眼睛,开始运气恢复法力。

在距离冰宫很远的一处黑暗深渊中,一个黑色人影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那股令她惧怕的法力,那法力她再熟悉不过:来了,还是来了,看来,我要加紧练成魔笛才行。

她露出一个充满了算计的邪笑。

在岩浆湖下方,住着一条火龙,他感觉到隔壁的冰宫有很大的法力碰撞,他迅速窜出岩浆湖,浮于空中,只见他通体鲜红若火,龙角还不时的冒出红色的火苗:那小子又在干什么?他还是不死心吗?火龙窜进冰宫,发现冰宫大门紧锁,火龙皱眉:这小子大白天锁门干什么?算了,你愿意干什麽就干什么吧,不管你了。

火龙转身跃回岩浆湖,还没碰到岩浆湖的湖面,他就听见有人叫他,他抬头一看:至上真君?您来这里做什么?我感觉到了法力的碰撞,所以来看看。

来者是一名男子,他身穿白衣,黑亮的长发自脑后束起,他手持一把白色拂尘,看上去仙风道骨,俊朗不凡。

火龙来到至上真君身边:我也感觉到了,不过冰宫锁着门,你是知道的,冰宫的大门是用那小子的冰法制作而成,我用我的岩浆之火是打不开的。

闻风儿来的还有炎黄二帝,他们来到至上真君面前询问道:怎么回事?难道说魔月又来了?至上真君和火龙同时摇头:不知,我们也是感觉到冰宫有法力震动才赶来,但冰宫大门深锁,还请炎帝用您的破风之术击碎冰宫大门。

至上真君恭敬的对炎黄二帝拱手。

炎帝点头:嗯,你们跟我来。

炎帝来到冰宫门口,用自己深厚的破风之术击碎冰宫大门,走进冰宫。

第一百三十三章:双月相见四人一进冰宫大门,都被眼前的千年冰川石里的星月吓了一跳,皆防备的将冰川石团团围住:魔月,你竟然袭击小孩子,你简直就是一个十足小人。

黄帝担心的望了一眼坐在一边恢复法力的小擎苍。

炎帝一勾嘴角:魔月,出来吧,我不相信凭你的本事挣不开这冰川石。

至上真君也是这样认为,他觉得‘魔月’这样做,定是有目的的。

火龙则看看炎帝又瞅瞅至上,不敢置信的皱着眉:难道,魔月没有被冰川石震住?他平常可是碰都不敢碰冰川石,他要是碰到一角啊,他都会被冰川石的水气把他身上的火给灭了。

星月耸耸肩:不好玩,我还以为我演技很出色呢,没想到这么烂。

星月轻松的挣开冰川石,并且将冰川石挣得粉碎。

四人见星月毫不费力的挣脱了冰川石,更加视星月为大敌:说,你来此何干?难道说你又要来抢走那个神仙?还是说你要来抢走唯一的一个冰雪之神?至上随时准备用自己手里的拂尘勒断‘魔月’的脖子,虽然那有些困难,但为了大家,他还是愿意一试。

星月扫了四人一眼: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魔月,我是来自未来的星月,我是来寻找焰火之虹的,听太上老君说,焰火之虹可以镇压住正在喷发的火山,所以,你们明白没有?我不是魔月,我是星月,明白?唉,命苦,一来到上古就遇到这种事情,真是被气得全身痛啊。

满口胡言,来自未来?胡说八道,你就是魔月没错吧?纳命来吧!炎帝使出他的劈云斧,朝星月劈去。

星月冷静的躲开他的攻击,十几招过后,炎帝已经明显处于弱势,他朝其他三人喊道:还不快来帮忙。

星月见情势不妙,如果继续打下去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她一脚踹飞炎帝,将炎帝困在她用强力睡眠粉制作的结界内:你们在得寸进尺我就不客气了!不来硬的不行,这些人软声软语不听的话,那就来硬的,吓吓他们。

三人见炎帝被打败,他们一拥而上:魔头,我正道跟你魔道势不两立!星月逼不得已,只好唤出星月之心,星月之心散发出耀眼的七色光芒,最后留下绿色的笛子,星月用笛子指着皇帝、至上和火龙:都给我住手,听到没有,再打我就把这个世界毁灭!唉,她都当起坏人了,他们要是还不住手,她恐怕就要真的伤害他们了。

当三人见到星月手里拿着的笛子时,三人同时震惊的盯着星月之心:魔笛?练成了?啊?魔笛?什么魔笛啊,这叫心星之笛,是我的法器,还用练成啊!天哪,越来越离谱了,怎么她手里的东西就没一样是好的啊,她都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了。

三人明白再怎么跟她打都无济于事了,于是三人席地而坐,不再抵抗。

星月更纳闷了:这样你们就老实了啊?哦,原来如此,呵呵呵,早知道我早就拿出来了。

咦?不对啊?刚刚小擎苍也看到我的笛子了,他怎么不怕啊?:喂,你们说的魔月倒地是什么人啊?星月走到他们三人面前,蹲下看着他们三人臭臭的脸。

皇帝把头转向一边: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星月见皇帝不理她,她来到至上面前:喂,魔月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们叫她魔头?难道说她很恐怖,很招人讨厌吗?至上也把头转向一边:魔头。

星月瞪了至上一眼:看你长得那么帅,我才问你的好不好?你要是长得像丑八怪我才懒得理你咧。

至上挑眉看了星月一眼:魔女,你若是正常女神,我也许会考虑娶你为妻,但是,你这个丑八怪不仅相貌丑陋还是无恶不作的魔头,要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很恶心,呸!至上冲星月吐了一口口水。

星月连忙闪开: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教养啊?竟然对别人吐口水?星月被至上惹火了,星月眼眸一转,以奇快的手法定住至上:我要你变丑八怪,永远都娶不到老婆!星月手指轻晃,不一会,在她指尖出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得是在二十一世纪顺手带来的染发水,因为那水很贵,她才一直没舍得用,她把整瓶染发水都倒到了至上的头上,之后解开他的定身法:哇!好酷啊!呵呵呵呵,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头发的妖怪男,啊哈哈哈哈哈。

星月被瞬间染好红头发的至上逗得哈哈大笑,她没想到头发色一变了,至上竟然那样好笑:哈哈哈哈……星月笑得在地上打滚。

坐在至上左右两边的皇帝和火龙看到至上的头发瞬间变成红色的时候,他们也很想笑,不过还是憋着好了。

至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没感觉到痛,他疑惑的看向炎帝:炎帝大人,我有发生什么吗?炎帝脸部抽筋的摇头。

至上皱皱眉,又转头看向火龙:火龙,我有怎么样吗?火龙捂着嘴摇头:没……没什麽!憋…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至上变红毛了,哈哈哈哈哈哈,跟我一样的颜色,哈哈哈哈哈。

小擎苍运气完毕,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皇帝等人正在与‘魔月’谈笑风生,他不敢置信的冲过去:你们在干什么?魔正不两立,你们竟然和她有说有笑?小擎苍愤怒的扫过所有人,当看到至上的红头发时,他被口水噎到:咳咳咳咳,咳咳咳,那是什么?至上皱眉看三人怪异的举动:魔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星月幻化出一面镜子,扔给至上:喏,自己看。

至上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红头发,他愤怒的摔碎镜子,站起身:魔女,我跟你拼了!说话,至上拿着拂尘冲着星月冲过去。

星月连忙跳起来躲闪:谁叫你惹我的,我这叫以牙还牙。

至上看着星月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停下,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的法术去除自己发上的红色:别以为我没办法。

星月边跑边回头,见至上要用法力去除头发上的颜色,她一个急刹车:不要!那样只会…让你…的头发变,白色。

呃?至上愣愣的收回功力:魔女?你说什么?呃……本来,你头发上的颜色时间久了自己就会掉的,不然的话用小擎苍的水给你洗洗也就掉了,可是现在你用法力抽取了你头发上的颜色,你连你头发上的黑色也给取了,所以,你的头发,从今天起就是白色了。

啊,没想到,这个男人头发变成白色后,竟然恢复了帅气:啊!你是太上老君?星月想起太上老君前一阵子埋怨她,把他的黑发弄成了白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是太上老君喽?太上老君?噗噗噗噗,挺适合至上真君的,最起码现在叫你为太上老君很适合,哈哈哈哈。

火龙用自己短小的前爪捂嘴笑道。

炎帝也忍不住附和:没错,就叫太上老君吧,挺好听的。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惊动了冰宫内的几个人。

怎么回事?星月皱眉,她感觉到了和她不相上下的力量在冰宫门外:这个力量好熟悉,是谁?星月率先奔出冰宫。

几个人跟着星月跑出来,当全部的人出来看到飘在空中的那个女人时,震惊在他们脸上显现,也在星月的脸上出现。

你是谁?星月无比震惊的看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身着黑衣,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她坐在一把巨大的黑色椅子上面,身旁跟着一条金黄色的龙。

看来,我们错怪她了。

至上看了看星月又看了看魔月,感觉到她们散发出的气很相似,但是星月的气息是善良的白色,而那个魔月的气息是邪恶的黑色。

小擎苍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看其他人,他竟然认错了人,还把她封进了冰川石内,唉,看来他还是很不济,不配当冰雪法术的神童。

魔月邪恶的一笑:我最原始的真身,没想到我会在这个荒野之处碰到你,看来,你的死期到了,我要杀了你,让你没有命去再阻挡我。

说完,魔月朝星月打出一掌,那一掌轻而易举的炸飞了所有人。

星月勉强躲过,她不敢相信,她躲魔月的一掌竟然如此困难:你到底是谁?我是你最原始的真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是谁,你日后便知,哈哈哈,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让我在这里遇见你,好,我就来一雪前耻,让你有来无回!魔月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星月。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地方惹到了你?我有得罪你吗?她的表情告诉星月,日后她定会与这个叫魔月的女子再次重逢,到那个时候,她也许就会明白为何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近于同归魔月突然离开椅子,一闪身来到星月身后,邪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星月: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完,魔月的手掌穿进星月的胸口。

星月用幻术躲过一击:该死,你到底是谁?星月唤出翠玉笛,幻化成剑朝魔月冲过去。

魔月同样唤出一支笛子,那只笛子通体漆黑,与散发着仙气的翠玉笛完全不同:你这样做只是在浪费时间,你的一举一动我完全了如指掌,想逃过我的眼睛你还得再练几千年。

她将魔笛同样幻化成剑,与星月的剑撞击在一起。

哼,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星月与魔月相抵时,她释放出了强大的仙气,令翠玉笛得到足以发挥它威力的能量。

魔月的嘴角扬起一丝不起眼的微笑:你这样做只是徒劳而已。

魔笛吸收了星月释放出的仙气,同时吸收掉了翠玉笛的力量,在那之后,只见魔笛‘碰’的一声飞上天际,由它身上散发出比星月的仙气还要巨大几倍的能量,之后又回落于魔月手中:我的魔笛在你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多谢你的帮忙,星月。

魔月狂妄的大笑出声。

什么?竟然能吸取她的能量?那个魔笛到底是怎么回事?星月惊诧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将她的仙力吸走而不受影响。

在地上的众位神仙亦如星月那般惊讶,他们没想到星月的力量那么大,她的力量几乎能与在场的众神匹敌,更没想到的是魔月竟然能吸取星月的力量,她的力量更大于从前了。

星月,你最好乖乖受缚,否则我就要你死得难看。

魔月邪恶的一笑。

星月在震惊中回神: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上古竟然有能够与我匹敌更能吸走我仙力的魔物存在,我不信!星月再次冲向魔月。

魔月的眼睛突然变得暴戾:找死!魔月将手掌对准星月,自她手掌之中释放出一股黑色的力量,那力量奇快无比的穿透了星月的手臂。

啊——星月痛呼出声,她捂着肩膀停下。

哼,很痛吗?还有更好玩的呢!魔月的手微微挪了个地方,自她手心内再次释放出黑色的气体,直穿星月的腿部。

啊——星月无法负荷那种痛苦,她跪坐在地上:为什麽?不能自愈?众神见星月如此狼狈,反正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他们纷纷跃起,朝魔月发起攻击。

魔月的眼睛朝众神看了一下:不自量力。

魔月用另一只手对准众神,发出一股难以承受的重力,令众神被重新压回地面上,使其动弹不得。

可…恶!火龙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身上好似被压了千座万座的大山一样,根本就没有他动弹的空隙。

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杀我吗?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魔月应该也会是用时空之门。

不,杀了你太可惜了,我要将你溶化在我体内,让你完完全全的成为我的力量!魔月的身体现在并不完整,因为她来上古之前受过重创,她现在必须要借由星月的完整元神来恢复她的全身。

将我溶化?你休想!星月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魔物的牺牲品。

哦?是吗?那我就来试试看好了。

魔月突然来到星月面前,将星月一口吞下:看你还能凶!星月被魔月吞下之后,她变小来到魔月腹中,她想在魔月的腹中将魔月弄死,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在魔月的腹中竟然没有一点法力,使不出一点力气,万般无奈之下,她唯有牺牲自己,让自己爆炸以消灭魔月,她凝聚了体内所有的仙气,让自己胀大,她勉强变出好多手手脚脚自魔月体内伸出魔月体外,将魔月团团缠住:魔月,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绝不允许你作恶。

说完,星月涨破元神,与魔月一起爆炸。

不,不——————星月,我恨你!魔月与星月一同爆炸了,他们爆炸之后魔月化成了一块黑色的石头,永远的失去了元神和身体,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而星月的元神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化成雪花般的白点散落于地面,星月之心在星月的保护下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它和那块石头同时落在了至上手中:太上老君,请您帮我保管这两样东西,一样要在多年后交给神界的王子,让其带往人间,一样请您多年之后放置于一座叫做流苏火山的火山口中,让火山平息,一定要记住啊。

星月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了上古时代。

在流苏火山口,忙着镇压火山的太上老君手中拿着那块黑色的石头:星月,希望你能闯过这个劫数。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他手中的石头突然变得异常耀眼,化成了一块五彩缤纷的焰火之虹,太上老君点点头:是时候了。

他将焰火之虹扔进流苏火山,火山在感应到焰火之虹后,奇迹的停止了岩浆的爆发与流动。

星月在爆炸之后,元神并未消失,而是碎成了点点球状飘落在了各界的缝隙之中,她的原尊在飘荡了许久之后落在了人间,一座破庙之中。

天空灰蒙蒙的,好像就要有一场大雨要降下一般,在一条小路上有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背着他的竹篓走过来。

就在这时,迟迟不落的雨滴终于掉下来了,它们喷跑着朝地面落下,溅起朵朵水花。

书生匆忙快跑,跑进一座破庙当中,他用宽大的袖子擦掉脸上的雨水,之后连忙放下竹篓,查看里面的书籍是否淋湿,见书籍并未淋浴他送了口气,他拿着竹篓走进破庙里面,刚走两步就见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他微楞了一下走上前去:姑娘!姑娘?星月的意识并不清醒,她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也睁不开眼睛,她微微的感觉到有人在叫她,是谁?是谁在叫她?书生眉峰微皱:姑娘!一个大姑娘在破庙里躺着是很危险的,姑娘,请快快起身离去吧!男女共处一室,让人见了总要说闲话的。

星月感觉那个声音好熟悉,可是是谁?书生见地上的姑娘还是不动弹,他蹲下身,那身旁的小木棍碰碰女子:姑娘,姑娘?怎么还是不动弹?难道说,她死了?书生被自己的想法吓退了两步。

好想睁开眼睛,可是,好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睁开眼睛好困难。

书生壮壮胆子,又接近了女子几步,他这回用两根手指抓着她的衣衫,将她反过来:呼,好重啊。

书生揉揉手指,又看向女子,这一看他的脸刷的红到脖子,他的心狂跳不止:怎…怎么回事?书生捂着心口退后。

星月眉头紧锁,她想睁开眼睛又睁不开,这使她气馁不以。

书生平静了一下身心之后,他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到她还有气息,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星月:姑娘?他的心没接近她一分就会狂跳一下,现在他抱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你到底是谁呢?又为谁皱眉?书生见女子仍然昏睡不醒,恰巧雨也停了,他将她背在身上,拿起门口的竹篓,走回他的山间小屋。

回到小屋后,他气喘吁吁的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为她盖上被子,红着脸退出房间,去厨房做一碗姜汤给她喝。

第一百三十五章:‘表兄表妹’就这样,星月在这个书生的家里昏睡了半月,她每天都能感觉到有一双滚烫的手扶起她,然后给她喂水和食物,还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那个声音好大,好大。

每天都能听到他背诵诗歌的声音,每天都能听到他翻阅书卷时发出的响声,星月好想睁开双眼,看看那个人,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

这天清晨,那人像往常一样端着米粥来给她喝,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书香气,她更想睁开眼睛了,她挣扎着张开紧紧的眼帘,亮光透过这细微的缝隙让她看到了被子,她再用力,张开眼睛,这次她看到了门,她再用力张开眼睛,这次,她的眼睛完完全全张开了,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就是发不出一点,她看着汤匙在她眼前过来又拿走,拿走又过来。

不一会,他将一碗米粥都喂完了,他把碗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扶着她的双肩,打算把她放下,当他给她盖上被子打算离去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个女子睁开了眼睛,还在好奇的盯着他看,他吓了一跳,他红着脸伸手在女子眼前晃晃:你…看得见我?只见这名男子身材高大,长相俊朗不凡,眉宇间透着某种贵气,浑身散发着书香气息,星月对他的样貌感觉有一丝丝熟悉,又觉得很是陌生,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最后只好放弃。

星月动动嘴唇,可是发不出声响。

你不会说话?书生猜测:那这样吧,是的话你就眨眨眼睛,要是不是的话就皱皱眉毛,这样你明白吗?星月眨眨眼睛,示意她明白了。

你是来这里探亲的吗?一个女孩子家,一定是和家人走散了,要不就是来探亲的。

星月皱眉。

那你是和家人走散了?星月皱眉。

那…你是逃婚?星月皱眉。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星月皱眉,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

那你是逃难来到这的吗?星月想了想,眨眨眼睛,她经历了那样一场灾难,应该算是逃难吧!书生点点头:那你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吗?星月眨眨眼睛。

书生犯了难:姑娘,你知道,你是女子,我是男子,小生虽然不才,可也见不得旁人讲闲话,我又不能把你丢在路边不管,你看这样如何?我对外人就讲你是我的远方表妹,你暂时就住在我家,我会找大夫帮你医治伤痛,等你伤势好了之后,你再自行离开,如何?星月想了想,她无处可去,又不知这是哪里,也只能这样做了。

她眨眨眼睛。

姑娘,那你先休息,小生要去背书,不能照顾姑娘了。

书生拿起旁边的碗,退出房间。

星月无法出声,所以只能无言的躺在床上,她闭目养神,希望能借此恢复一点气力。

书生走出房间,僵硬的走到他桌案的椅子旁,跌坐在上面:呼!没想到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让自己心跳不以。

呼!星月在床上出声不得,也无法动弹或者是用法力,她只能用心眼在各界中寻找自己的元灵,她找到了几个比较大的元灵,但她们都附着在某个人身上,况且她现在无法移动,根本无法去取回元灵,星月挫败的叹息了一声。

晚上,书生来到星月房间,手中拿着一碗米粥:姑娘,吃饭吧!书生扶起星月,并喂她吃饭。

姑娘,小生为了怕引起别人闲话,小生说你是小生的表妹,家中无依,来投靠我的,在山中发生了事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希望姑娘不要怪小生。

书生喂完饭,把她放回床上躺着,他看着她:姑娘,一个姑娘家,名节最为重要,希望姑娘能够体谅小生的顾虑。

星月对她眨眨眼,示意了解。

书生一笑:这就好,小生姓安名双翼字少飞,不知姑娘芳名?书生脸颊微红。

星月望向四周,希望能找到与她名字相符的图样或者摆饰,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看似廉价的笔洗上看到了一副云遮月的画样,她盯着那笔洗看,又朝安双翼眨眼,让他看那笔洗。

安双翼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看到了笔洗,他微微皱眉,拿过笔洗:你叫笔洗?星月差点被他气的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她猛咳了几下,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副画样,示意他看画样。

安双翼看看星月微怒的表情又看看笔洗:不是啊?那是什麽呢?你看笔洗看得很起劲啊!安双翼把笔洗上上下下翻了个遍,终于将目光集中到画样上,他看看星月,指着笔洗上的画样:这个吗?星月连忙眨眼。

安双翼微笑着点点头:好名字,幽蓝星空云遮月,你叫幽月!星月又咳了两下,她动动嘴唇,无声的说出星月二字。

安双翼却看在眼里,不明白在心里:不是吗?难道是蓝月?星月猛皱眉毛。

安双翼又看看笔洗:那是云月?星月还是皱眉。

这个笨蛋书生,怎么这么笨那?就不会说星月啊?安双翼猜来猜去就是不说星月二字,最后索性不猜了:总之你的名字里有月这个字,对不对?星月愣愣的眨眨眼。

那以后我就叫你月儿吧!书生自说自话的决定了。

星月在无奈的叹口气后也只能任命,谁叫她说不出话呢?月儿,我明天去镇上请大夫来为你看病,不过我这的银两不多,可能只够吃几副药的,不便之处还望你原谅。

安双翼甚是惭愧。

星月对他微微一笑,示意她没关系。

安双翼被星月的笑迷住了,他定定的望着她,生怕自己一动就会让她把美丽的微笑收回,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笑,最后连鼻血流出来了都不自知。

星月被安双翼留鼻血的样子给逗得笑的更大了,她若是此时能动弹,她早就笑的滚到地上了。

安双翼定了一会,猛然转身出去,来到桌案前,画下了星月刚刚那张美丽的微笑,画完之后还在旁边写下了这样几句话:木塌安美人,芙蓉粉颊唇似樱,长丝黑瀑三千尺,玲珑巧目似泉清。

这时,在他鼻子下方悬着的鼻血再也禁不住悬挂掉了下来,幸好书生手疾眼快接住了那滴鼻血,他看着鼻血大笑三声,随又提笔,在那几句话的旁边写到:佳人巧笑扬,呆木书生楞当场,眼望芙蓉笑意深,岂知溪流已过桥。

星月只听到安双翼一会笑一会又不笑,她不耐烦的等着书生进来,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不一会,安双翼拿着一幅画走进来给星月看:这可是我近日来最得意的佳作,月儿表妹,帮忙鉴赏一下如何?书生经过刚才的事情,一下子变得不再那么怕星月,也不觉得直视星月有羞怯之意了。

星月好奇的来回看安双翼和他手中迟迟不展开的画。

安双翼见星月眉宇之间已经显出不耐,他展开那幅画,让那幅画完全的展露在星月面前。

星月在画被展开的那一霎那,便被那画吸引住了。

画中是一名女子,那个女子就是她,画中的她侧躺在木塌之上,眼眸流转,极尽娇媚之态,她又看想旁边写的字,她不禁笑起来,笑的脸都红了。

安双翼连忙收起画,到星月身边轻拍她的背:怎么样?很贴切吧?星月笑着点头。

星月望着安双翼,心想,看来他已经把她当做表妹看待了,他还真是个好人。

第一百三十六张:蓝凤认主星月和安双翼日渐熟识,星月也当真把安双翼当成了她人间的哥哥,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这天,一个女子的到来打乱了她和安双翼之间的平和。

女子惊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星月,她震惊的看向安双翼:她…她是谁?那女子的嗓音美妙极了,好似天籁,想必她唱起歌来定会好听。

安双翼面露难色,他摸着头说:她就是我那个远房表妹,来投奔我的路上遇到了山贼,不幸落崖,摔成了这个样子。

女子看看星月,她撞着胆子接近星月,待完全看清星月的容貌时,她着实的一愣:她长得好美。

星月在女子接近的那一霎那,她感觉到了从这名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她的元灵,所以,她敢肯定,她元灵的一部分就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星月焦急的看着这个女子,她用尽全身力气起身,没想到她过于急切反而与那女子一同跌倒在地上,星月顾不得身上的些微疼痛,她默念口诀,命令元灵脱离这女子的身体重新回到她的体内,口诀很管用,她的元灵成功的脱离了这个女子回到了星月的体内,星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恢复了,她懊恼的叹口气,生气的叫了一声,随后她惊讶的顿住:我的声音?我的声音回来了。

而被星月压倒的女子慌乱的推开星月:好可怕,你怎麽可以突然推到我?安双翼也不懂星月为何突然反常,他走过来抱起星月:你怎么回事?为什麽突然推倒雨莹?他将她放回床上。

我的声音,回来了,我可以说话了。

星月兴奋的冲着安双翼笑。

安双翼乍闻星月说话,他微微一愣,之后他朝星月一笑:好事啊,这说明你在逐渐的恢复当中。

叫做雨莹的女子皱着眉看着安双翼和星月说说笑笑,她不甘心的走上前:安大哥,她不是聋哑痴儿吗?为什麽又突然会说话了?安双翼转头面对雨莹:她不是聋哑痴儿,她只不过是遇到了灾难,不幸变成这样而已。

雨莹狠狠的瞪了安双翼一眼:书呆子,哼!雨莹气恼的跑出了小屋,下山去了。

星月看到了雨莹的反映,她知道,那是对心上人生气的表情,她看向安双翼:书生,那个雨莹小姐跑掉了,你不去追吗?安双翼皱皱眉头:没事,她过会就好了。

是吗?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吃醋了,她喜欢你吧?星月怕自己会阻碍了安双翼的姻缘。

啊?不要乱说,她是有婚约的姑娘,她怎么会喜欢我呢?安双翼急忙摆手摇头。

星月一笑:原来如此啊。

太好了,她的声音终于回来了,她再也不用跟安双翼这个笨呆书生打哑谜了,不过,这个元灵怎么会这么小?不应该啊,她破散的时候,她尽可能的让元灵呈现大块球星散落的,这个元灵怎么会这么小呢?难不成这个地方还一块她的元灵?过了几天,安双翼从外面回来,把一个像是轮椅的车子推进来:月儿,这个是我托木匠师傅帮忙打做的,这样一来你就能坐在上面,我推着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了。

星月看了看那木轮椅,笑着点头:好啊。

安双翼将星月抱上轮椅,然后推着她走出小屋,来到小院中: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嗯,好久没出来了,感觉还真的不错。

星月高兴的笑道。

我今天还在药堂拿了几服药,你吃吃看,可能会有效果,对你的身体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帮助。

安双翼放星月独自在院中,他走进小屋去帮星月煎药。

星月很想对他说她不用吃药,不过他是凡人不会理解她的话的。

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跑到小屋来,个个手提木棒、扫帚、镰刀、铁锹等等的凶器,怒视且戒备的看着星月。

星月疑惑的看着这些乡民:你们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要讨伐她啊?这时那个叫雨莹的女孩跑出人群:就是她,她在那天撞倒我之后,我的歌声就没了,她一定是妖怪。

妖怪?雨莹小姐,我是一个残废,若我是妖怪的话早就吸干了你的血液,我还会呆坐在这吗?况且你们哪个人见过妖怪是残废的?可恶,居然说她是妖怪,无法无天了,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

众人见星月的确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但还是担心她是妖怪,只因她长得太美了,乡民们都知道,长得美丽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妖怪,或是狐妖,那些狐妖最爱男人的阳气。

安双翼听到吵闹声,他走出小屋,见到山下的乡民们各个手举棍棒,他连忙走过来:各位乡亲,书生这厢有礼了,不知各位乡亲来此所为何事?哦,这位是书生的表妹,前不久来投奔书生,不想遭遇山贼,变成了一个手足不能动的人,各位乡亲,请里面坐吧,书生略被薄茶,请各位乡亲赏脸。

咦?书生的气色很好嘛,并没有像传言一样干瘦如枯槁啊。

一个经常卖菜给书生的大婶说道。

表妹?那这么说,那小女娃不是妖怪了!真是的白来一场,害得我差点吓得尿了裤,走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一个经营书店的老板吆喝着。

就是,书生这不是好得很吗?雨莹啊,你刚刚得过风寒,是不是还没好啊,还是去我药堂拿点药回来吃吃,也许嗓子就好了,就能唱歌了呢。

药堂的老板善意的对雨莹说道。

是啊,雨莹,你不要因为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嫉妒人家跟书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嘛,书生也说了,人家姑娘是他的表妹,雨莹,你就少吃一点醋吧!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星月看。

哎?乡亲们你们别走啊,她一定是妖怪,那天我真的感觉到喉咙一凉,之后就着了风寒,再也唱不了歌了,这个女人还突然会讲话了,她本来是不会讲话的啊,乡亲们,你们听我说啊,乡亲们……雨莹深深的觉得,她唱不了歌就是星月的错误,可是乡亲们不但不听她解释,反而各个摇头叹息,认为她在吃醋说谎话。

乡亲们见雨莹还不死心,他们也没有办法让雨莹消除心中的醋意,只得各自离开,不在这掺和这场闹剧。

雨莹见乡亲们都离开了,她不甘心,她就是知道,她的歌声就是她夺走的,她一定要讨回公道:妖女,你不会得逞的,迟早有一天我要你把我的歌声还给我。

说完,雨莹愤愤的离开了。

安双翼与星月对视一眼:你拿走了她的歌声?什么意思?星月轻轻摇头:不知道。

那是她的声音,她只是取回,仅此而已。

安双翼没有说话,他走进屋去,继续为她煎药。

呼!没想到我的那麽多解释,都不及一个书生的几句话管用,呵呵,我还真是狼狈啊。

夜晚,在山顶的一块岩石上,一匹银白色的狼,仰天长啸:嗷———喔喔喔————星月在睡梦中被惊醒:狼?安双翼急忙跑过来: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袭击人的,只要我们乖乖的呆在屋里就好,没事的。

安双翼安慰星月,生怕她会因此惊呼而惊动了狼群。

星月好笑的看着黑暗中的安双翼:我不要紧,你回去睡吧!不,我在门口守着你,以防万一。

安双翼觉得狼群似乎越来越近,而且在小屋四周徘徊。

不用的,你去睡吧!看来,那些狼是来找她的,若安双翼在场的话,很可能造成伤及无辜。

不行,我在这守着你。

安双翼执意不肯离开。

你……还未等星月说完,小屋的门被打开了,星月拧眉看着门。

什么?安双翼震惊不已,他颤抖着扶住身旁的门板:怎么回事?我,我明明拴上了门的。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他进来的那一刻,屋内突然***通明。

他有着一双湛蓝的眼眸,浓密的眉毛,坚毅的鼻梁,薄唇似笑非笑,他黑色的乌黑头发半扎在脑后披散,额前留了一小撮头发挡在侧颊,身材健硕高挑,着一件深蓝色连襟宽袖衣,他走到星月床前,对星月行单膝跪拜礼:主人,蓝凤前来参见。

啊?主人?他…嗯?一只七彩蓝凤?传说七彩蓝凤在各个界层之间仅有一只,而这只七彩蓝凤竟然要认她做主人?:你是否认错人了?蓝凤一笑:主人可是星月?星月更加疑惑:不错,你从何得知?蓝凤依照主人的命令前来这里,请主人消除疑虑认蓝凤为神兽。

蓝凤知道星月心存疑虑,不过他相信她会想通的。

我?我怎麽越听越糊涂?星月还是不甚了解。

蓝凤起身,坐在星月床边:那,若是我如此做,你会不会明白一点了?蓝凤伸出一掌,只见从他指尖上慢慢的涨起一个白色的圆球。

我的元灵?还不小,他竟然能将我的元灵从体内取出?蓝凤将他取出的那部分元灵放进星月体内:这回呢?是不是更了解了一点?元灵渐渐渗入星月体内,将星月的身体修复:的确是我的元灵没错,为何你能从身体里取出我的元灵,按理说,我的元灵是任何人都不能拥有的,并且任何人都碰触不得我的元灵,你……蓝凤又从体内拿出很多颗相同大小的元灵,并且抛到空中,他想,这次星月应该完全明白了吧。

星月震惊的看着蓝凤:你……难道……呵呵呵,原来如此。

星月的身体已经完全被修复,她坐起身,看着蓝凤: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神兽了,以后要听话哦!星月摸摸蓝凤的头。

此举惹来蓝凤强烈的不满:主人,你这是在摸宠物吗?星月干笑着摆摆手:哎呀,干嘛那么在意,呵呵,呵呵呵!主人,这个人怎麽办?蓝凤指指被他定了身的安双翼。

星月看向他:没办法,我现在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并且元灵才刚刚聚合,需要时间修复,既然如此,那你就陪着我在这等到我的身体完全恢复吧。

那我以什么身份在你身边呢?蓝凤现在认了星月做主人,他一切就会听从星月的安排。

你…嗯…就当我有婚约的相公好了,你就说你得知我家遇难,然后出来寻我,最终在这里找到我,不就得了?星月很天才的编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啊?有婚约的相公?蓝凤莫名的脸红了,他不自在的抓抓头:那怎么可以。

哎呀,反正也只是个说辞而已,何必计较那么多。

星月瞪了他一眼:还有啊,别叫我主人主人的,叫我星月就行了,或者叫月吧。

蓝凤点点头:是,主人。

还主人啊?呃,月。

嗯,这还差不多,你快点离开吧,明天天亮你再大摇大摆的从村子正门进来。

是,蓝凤先离开了。

蓝凤说话之间消失在了屋内,屋内又变回刚刚的样子。

星月躺回床上,假装手脚依然不能动。

安双翼紧张的守在门边,看着即将要开的门:哈?门?没开?什么?狼要进来了吗?星月假装问道。

呃,不,不是。

为了不让星月害怕,他佯装镇定,神经紧绷的听着外面的狼叫,不久之后,狼群渐渐离去,安双翼这才长出一口气,拭去额际的汗珠:狼群,已经离开了,你,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星月应了一声:哦!那你也回去休息吧!星月心里还觉得挺窝心的,一个只会读书识字的书生,竟然能撞着胆子守在门边,以防狼群进入,她实在是该佩服他的笨胆量。

书生点头,佯装正常的走回房间,生怕她知道自己已经脚软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寻灵之初星月借由蓝凤的元灵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机能,在她多方考虑之下还是强迫自己吃下那苦死人的药汤。

我已经觉得好多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吃这个药汤了?星月放下药碗,连忙拿起旁边的白水漱口。

那怎么能行?既然这药能让你的身体恢复知觉,那应该继续吃才对,你看,因为这药的原因,你的手也能动了,如若再吃几服药的话,你的腿说不定也能痊愈。

书生拾下药碗,放进木盆刷干净。

死蓝凤,磨蹭个什么劲?都半个月过去了,还不准备出来当她的未婚夫,她真想掐死那个在床上悠哉游哉的看着她的那个蠢神兽。

星月愤愤的想象着掐住蓝凤脖子的样子。

蓝凤似笑非笑的看着星月:别那样看我哦,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也是在为了那个书生着想,若我在狼群来了之后立刻出来现身的话,村子里的人难保会猜测你是狼妖,更可能把书生一同给敬而远之了,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想得很周到?你去死——星月大声对蓝凤喊道。

啊?什么?月儿?你说什么?我去死?为……为什麽?书生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星月。

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有蚊子,有蚊子,它老是咬我,我在说蚊子,去死,去死。

星月连忙胡乱的向四周拍了几下,做出打蚊子的动作:哈哈,哈哈哈。

蚊子?现在有蚊子吗?书生纳闷的望望四周。

扑哧!哈哈哈!主人大人,他可是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的哦,您还是注意别吓坏了人家小书生要紧那。

蓝凤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外去:小兽这就来做你的英雄。

他朝星月抛个眉眼。

星月瞪他一眼,大声怒吼道:快——去————啊?快去干什么?书生再次被星月的‘自言自语’吓到。

呃,没什麽,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人来了,你听,有人敲门。

星月胡诌一番。

嗯?没有啊!书生走到门口,确定没有人。

借问这里可是安双翼,安书生的家?蓝凤化为一个相貌堂堂,身高七尺,剑眉鹰眸的偏偏美公子,敲响小屋的门。

呀?真的有人敲门。

安双翼打开门,从下至上打量对方:小生正是,请问公子来此有何贵事?哦,在下名叫蓝羽,日前与未婚妻室失散,现下特来寻找,听山下的村人说您这里收留了一位手脚不健的女子,在下想见见她,看她是否是在下的未婚妻室。

蓝凤谦谦有礼的回话。

手脚不健的女子?难道是月儿?:是有一位,不过,公子可否见过你那未婚妻室?决不能随便让人进来,否则以月儿的美貌,他的书生体质,实在怕对抗不起。

在下见过,是否能请兄台引见?蓝凤赞赏的点点头。

看来书生也不是全是笨蛋。

安双翼侧过身:儿是那个男人的未婚妻室吗?如果是的话,那月儿是否就要离开了?安双翼的心在想到星月可能要离开的时候,感觉被人猛攥了一把。

蓝凤进入屋内,跟着安双翼走到星月面前,蓝凤与星月对视,蓝凤眨眨眼睛,一扁嘴,抱住星月‘嚎啕大哭’起来:月儿表妹!我可找到你了!呜呜呜呜!呃,星月的脸部抽筋了,嘴角也在隐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她僵硬的回了一声:蓝表哥。

安双翼看到这画面的时候,他不禁苦笑,低声呢喃:想必他们很相爱吧,不然月儿怎么会如此震惊的看着他呢?而那个男人又怎么会如此激动呢?呵呵,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蓝凤‘哭’了一会,哭够了:月儿,我此次前来就是来寻你的,既然已经找到了你,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星月依然僵硬的看着他:嗯!我要掐死你,绝对要,居然摆出那么丢脸的样子,我绝对不放过你。

星月咬牙切齿的盯着蓝凤。

什么?这就走了吗?安双翼不由得一震恐慌:你们二位可以多留一些时候,寒舍虽然小,但也能容得下三人居住。

不了,在下内人已经多日在舍下叨扰,我夫妇两人不想再叨扰下去了,告辞。

蓝凤风一般的推着星月离开,一路从山上推下来,从村子里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离开了。

等等,等等。

书生不敢相信,离别竟然说来就来,他追出小屋,跟在蓝凤后面拼命喊:等等,等等啊,好歹也要让小生为两位践行啊。

不用了,在下的仆人还在村口等待,在下想早点带着月儿回府,给她治病。

蓝凤待达到目的之后,迅速将星月抱进他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内,他翻身上马,与仆人绝尘而去。

等…等等…安双翼气喘吁吁的跑到村门口,却见蓝凤与星月已经离去,他气馁的坐在村门口:月儿,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又突然离开,呵呵,难不成我跟你真的无缘?雨莹看到安双翼像失了魂一样坐在村门口,她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不要紧,她走了,我还在。

安双翼抬头与雨莹对视。

雨莹?星月在轿子里等了一会,感觉已经出了村子,并且没人在附近,她冲轿而出:死蓝凤,刚才你竟然做出那么丢脸的动作,看我不宰了你做肉包。

听到轿子破碎的声音,蓝凤回头一看,差点吓得他落马,他连忙一点马背,飞到空中:月饶命啊,是你让我随便发挥的,你不能把错误都怪在我头上啊,啊——————只听到吱吱啦啦的声音从耳边而过,随后,蓝凤就变成了一只被烧焦的火鸡掉到地上:哇,好香啊,看来我的火候掌握的不错,那我要开动喽!星月落到蓝凤身边,从他身上毫不留情的撕下一块肉,作势要吃。

住口!蓝凤抢回那块肉,放回原处,恢复了原样:人间有句俗话说对了,最毒妇人心,你还真是不会手下留情。

蓝凤扁着嘴看着星月,生怕她再用三味真火把他做成烤鸡。

哼,谁让你有别人不去认?来人我做主人来着?星月双臂交别在胸前,露出标准的微笑看着蓝凤。

月,好啦,人家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舍得欺负我啊?蓝凤装无辜的走过去,拉着星月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星月。

星月拍掉蓝凤的手:不要装可怜了,我们快说正事吧。

蓝凤揉揉自己被拍痛的手:哦!你给我的元灵不是我的元灵对吧?我的元灵还散落在各界之间对不对?星月说出她心里的猜测。

蓝凤佩服的看了星月一眼:不错,不过,你没有完全说对。

哦?我哪里说错了吗?星月微微皱眉。

嗯,我给你的元灵并不完全不是你的,准确的说,是你在多年后分给了我你的元灵,而我因为拥有了你的元灵而可以使用时空之门,不过,仅此一次而已,而这一次的机会,我用在了来到这里,跟你缔结主仆关系。

蓝凤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把元灵分给了你?这不可能,元灵一旦聚合就不可能再分开。

星月肯定的说道。

按常理说是的,但在各个界层之间,有一位神仙是可以的,那就是你,至于原因,我不得而知。

蓝凤很确定,星月在多年后可以自由分裂自己的元灵。

这怎么可能?她可以自由分裂自己的元灵?简直不敢置信,分裂元灵就等于是自杀行为,她这次元灵破碎而没有死只是侥幸而已,她绝对不可能经历第二次元灵的破裂。

以你现在的元灵并不能持续太久,因为我分给你的元灵只能短暂的维持你的现状,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你的元灵。

蓝凤不知道他的元灵还能在星月的体内坚持多久。

原来如此,看来你给我的元灵是有很多杂质的,你还要多多历练啊。

星月像一个大姐姐一般,拍拍蓝凤的肩膀。

呃……我只是一只神兽而已,要那么纯洁的元灵也不能使我变成神仙,我要那东西做什么?蓝凤可不想继续修炼了,他在人间修炼了整整三千年才修炼成神兽,也因为他的元灵不纯他才被判定为神兽,而没有位列仙位,要是让他继续修炼,那可是比让他死还难受,只因他已经自由惯了,实在不再适合蹲在洞里老老实实的修炼。

你这个笨蛋,你要是肯修炼不就能位列仙班了吗?笨蛋,还不是你不想修炼。

星月用笛子敲了一下蓝凤的头,然后她跳上蓝凤的背:带我去佛界,佛界的枯木古佛让我去佛界取回元灵。

凤变回真身,露出他本来漂亮无比的样貌。

他有着孔雀一般的身躯,头顶五彩凤翎,分别为白、红、黄、绿、黑五种颜色的五根五色凤翎,尾飘数根异色长羽,分别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身披蓝色羽毛,腹部为浅黄色,他轻拍华丽的翅膀,优雅且快速的载着星月飞向佛界。

第一百三十八章:交换条件蓝凤和星月来到佛界,枯木古佛早已等在佛界入口。

枯木古佛朝星月一佛手:愿望之神。

星月微感讶异,跳下蓝凤的背朝古佛还礼:枯木古佛。

您的东西在那边。

枯木古佛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

星月顺着枯木古佛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了因吸收了她的元灵而变成时空之门的灵山圣灵门:抱歉,想必给佛界添了不少麻烦。

枯木古佛微笑着摇头:一切皆是定数,不必挂心。

星月走到圣灵门前边,用手探进门内,取出她的元灵。

圣灵门因失去了元灵的真气而恢复成了原来的圣灵门。

星月将元灵放在嘴边吃下,随后又从她的体内飞出一颗同样大小的元灵珠,元灵珠飞回蓝凤身边,重新进入了他的身体。

枯木见星月已将元灵取走,他走过来:愿望之神,老衲在此有一句话相送,希望你能收下。

星月颔首:请讲。

镜碎可重圆,若为重圆也未尝不是一见好事。

说完,枯木古佛消失在星月面前。

星月皱眉的看向蓝凤:嗯?古佛所指难道是指我的元灵?蓝凤耸耸肩:不知道。

好了,我们离开吧,我们还有很多元灵要找。

星月飞身坐到蓝凤背上。

心里还在想着枯木古佛的话。

蓝凤高鸣一声:是。

星月凭借与元灵之间的联系,与蓝凤来到北海龙宫。

请问你是何人?北海龙王坐在龙座上,上下打量星月。

星月一笑:我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的,你北海有我的东西存在。

龙王避而不答:本王记得,本王曾经见过你,在我龙儿与那人间女子成婚的婚宴上,你扰乱了我龙儿的婚宴。

日前,扰乱了龙二太子的婚礼是我不对,还望龙王见谅。

现如今,我有一件东西落在了北海龙宫之内,还望龙王能赠还与我。

星月感觉得到,她的元灵就在这龙宫之内。

龙王屡屡胡须:哦?不知是何物件?这……她的元灵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形状,它会因落下之后碰触到的东西而发生改变,也许是一块石头,也许是一见兵器,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她根本无从描述啊。

龙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安心:既然你都不知道是何物,那本王要拿什么还给你呢?或者说,那物件根本就不存在,你来敲诈与本王?父王!她提的可是冰宫内的千年寒冰?北海龙宫的大太子烈焰从侧门走进来。

住口!那千年寒冰乃我龙宫之宝,何曾是外人的!北海龙王没想到大儿子会突然进来,并且说到千年寒冰,他不禁怒喝一声。

星月饶富兴味的打量了烈焰一番,深知他并非无心脱口。

月,这北海龙宫的大太子,据我所知并不是那种随便说话的人,况且听闻他很少说话,今日他怎改了个性?蓝凤轻声对星月耳语。

星月一笑:看来,我得干点活,这大太子才会帮忙把元灵拿给我。

哦?你以心中有数?蓝凤微扬嘴角。

咳咳!呃…这位姑娘,本王现在有些不太舒服,请你回去吧。

北海龙王假意咳嗽。

星月连忙上前:不妨事,我想龙王既然不舒服,那就麻烦大太子帮忙引路,在龙宫四处转转,瞻仰一下龙宫的美景也不错。

呃…这个…龙王面露难色。

他可不想留下星月四处转转,他生怕星月会找到那个他非常宝贝的东西。

乐意之至。

龙大太子还没等龙王回绝,他就开口答应了。

啊?龙王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就请了。

星月走向烈焰。

请!烈焰率先走出龙门正宫,带着她来到龙宫偏殿。

蓝凤一直在后头偷偷研究烈焰,他在想,什么灵丹能让一个讨厌麻烦的人,主动沾惹麻烦?走到偏殿,烈焰没有停下,反而将星月带来了他的别宫。

星月当然是客随主便跟着来。

来到别宫之后,烈焰转身由上而下看了星月一眼: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谜一样的女神?星月轻哼:哦?你知道我?你的口气里充满了不屑和不信。

烈焰没说话,他看了看她身后的蓝凤:敢问这位是?蓝凤见烈焰与他说话,他冲他一拱手:在下蓝凤,乃女神之神兽。

神兽?烈焰这次重新打量了一次星月:你竟然有神兽?看这蓝凤的仙气明显比自己高出很多,却只是这娇小女子的神兽?反观这女子,仙气却微乎其微,她真的是女神吗?很惊讶吗?星月不客气的做到小桌前,斟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下。

既然如此,那我也布兜***了,在下有事相求。

烈焰诚恳的看着星月。

星月放下茶杯,仰视他:何事?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间女子,我要她得到水族的本领,与我白首。

他好喜欢她,可她却从未真正瞧过他,她眼中只有那个人,这让他无力不以:只要,你能办到,我就将我龙宫内的那块千年寒冰送给你。

办不到!星月明确的拒绝了他:第一,我不知道那千年寒冰是不是我的东西;第二,我不知道那人间女子是不是喜欢你;第三,若那女子喜欢你,你是要她跟你白首,还是拥有水族的本领?况且,你视天条为何物?你敢藐视天条与那人间女子成亲吗?烈焰听到星月的话后,他叹口气:算了,我水族的命运早已命定,看来,求你也是改变不了的。

星月看看他:你很喜欢她吗?你弟弟喜欢上人间女子并未得到好的结果,现在你又来步他的后尘,你就不怕到头来是自己伤心吗?爱上谁不爱上谁,并不是由我来决定,是我的心,它认定了她,我无从改变,我曾想过忘记,可她的笑脸我舍不得从记忆里除去,我知道她不爱我,可我的心我的眼睛,就是会情不自禁的去追她,我…控制不住。

烈焰说到她时,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看得出,他很挣扎。

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既然是神界的神,就应该摒除杂念不是吗?为什麽还会想要爱呢?茜皇后是,红若是,魔尊是,烈歧是,坤王……也是,现在又多了一个他,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看了人间的那么多故事,本以为自己已经懂了,可真正遇到的时候还是会手忙脚乱,她能做的,也只是在那些有情人需要的时候推他们一把,她真的懂了‘爱情’吗?还是说,她根本没懂过?蓝凤见星月陷入沉思,他走到烈焰面前:能否带我去看看那块千年寒冰?烈焰点头,随后他又看向星月:她没事吧?蓝凤摇摇头:她也是为情所困,只是她自己不知而已。

当星月回神时,烈焰和蓝凤已经回来,经蓝凤证实,那块千年寒冰就是由星月的元神幻化而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烈焰太子月,千年寒冰是你的元灵。

蓝凤轻拍了一下星月的肩头。

啊?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必须要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了,说吧,什么愿望。

星月看向烈焰。

我要和她相知相守,相爱一辈子。

烈焰知道,自己手中有条看不见的红线,红线的那端是一个水族的女孩,但,他爱上了那个人间女子,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星月看他一眼:不行。

烈焰激动地向前一步:为什么?星月站起身:爱情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并且,两个人的恋情是自由发展,真心实意的为对方付出自己的所有,并不是靠法术维持的,我若现在满足你的这个愿望,那我和那些摄人心魄的魔物有何两样?即使元灵是自己的生命,她也不愿用一个无辜的人去换取。

你……算了,你说得对。

烈焰从怀中取出那块千年寒冰:这是你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星月与蓝凤对视一眼:你难道没有别的愿望吗?烈焰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会自己去争取的。

烈焰将千年寒冰递给星月。

星月用手指一勾,令千年寒冰变回她元灵的样子,并放回身体,替换出蓝凤的元灵。

你若想到愿望的时候,这个会帮助你的。

星月用元灵勉强作出一块许愿玉佩,交给烈焰:这是你应有的报偿。

烈焰看着那块玉佩,又看看星月:也罢,我收下了。

蓝凤将星月打横抱起:你啊,怎么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用元灵做玉佩,你还真敢做,就不怕自己会不住?星月对他一笑:没办法,人家也是很费心的帮忙保管了元灵不是吗?蓝凤对烈焰微欠身:告辞了。

烈焰颔首:不送。

蓝凤一晃身形来到龙宫大门,只见他一抖肩膀,从背后生出了一对翅膀,他展翅飞出龙宫,穿出北海直奔云霄:月,我先带你去我的家休息一下吧,不然我真怕你的身体会搞垮的。

星月疲惫的闭着眼睛点头:嗯!好,那我们就出发了!蓝凤抱着星月飞往清封堰——他的宫巢。

当到了清封堰的时候,星月因惊讶而长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直到蓝凤把她放置到特意为她准备的玉床上,她才稍稍回神。

呵呵,月,你没有必要那么惊讶吧!蓝凤斜倚在他专用的躺椅上面,手持琉璃杯,品尝里面的美酒。

星月用手合上嘴巴:你的巢穴竟然比我的宫殿还要宏伟,还有那么多你的同类为你准备万全,我怎么能不惊讶?我不喜欢太挤,所以在这里建造了这座清封堰,有人服侍那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是万鸟之王,它们服侍我也无可厚非。

蓝凤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马上就有幻化成人形的鸟类女子为他斟满。

不过,你不觉得很烦吗?那么多人在眼前晃悠,要是我可是很不自在的。

星月不喜欢事事都有人伺候,她的宫殿里侍候她的人也只有几个而已,本来有很多,不过都被她送人了。

不会,被人侍候也是一种享受,不过,你若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命令他们离开。

蓝凤可是一心一意的听从星月的命令。

算了,不用了,客随主便,只要我在睡觉的时候别让他们在我眼前站着就成了,我可不希望我睡觉都有人观赏。

星月很累的侧过身闭上眼睛休息。

蓝凤一个手势将所有人屏退,他则是躺在躺椅上小憩。

哈——星月揉揉惺忪睡眼:睡饱了。

星月起身坐起,看到还在睡的蓝凤,她突然很想捉弄一下他。

她走过去,突然捏住蓝凤的鼻子:噗噗噗,哈哈哈哈哈。

蓝凤因为被捏住鼻子致使他的脸憋得向紫茄子一样紫,星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蓝凤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星月:捏我鼻子很好笑是不,那我也来捏你好了。

蓝凤也伸出手去捏星月的鼻子。

啊——哈哈哈哈,没门。

星月放开手跑掉。

蓝凤见星月已经跑远,他坐起身,招来侍从为他准备膳食。

星月跑到清封堰外,跳上一颗参天大树,坐在树干上:啊,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星月伸个懒腰:啊,对了,那个能让大龙子一见倾心的人间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好想看看。

嗯!星月一挥手臂,唤出翠玉笛,从里面取出一本空白的天书,只见她的手在上面轻轻一挥:显示大龙子与那人间女子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天书因星月的力量,迸出白色的星子,星子迸出又回去,渐渐的一幅画面出现在天书之上。

在一个天空晴朗的下午,一个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女孩来到北海海边,她对着大海大声喊道:师父,我喜欢你——喊完之后,她跪坐在沙滩上,脸颊上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衫,她哽咽着捶打着沙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的师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烈焰刚好在别的地方行雨回来,见到海边有个女子在哭泣,他忍不住好奇,走过去,见那女子声声哭泣,句句低语,他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个女子内心的痛苦与煎熬,忍不住的,他伸手摸了她的头顶:没关系,说出来就好了。

正在哭泣的唐菲惊讶的停止哭泣,她抬起头,与烈焰对视,并慌忙抹去脸上的泪珠后退两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烈焰一愣,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现了型,他尴尬的缩回手:我是这里的渔夫,见你在这里哭泣忍不住想安慰你。

唐菲拧眉:我哭不哭泣跟你无关,用不着你来安慰我。

说完,唐菲飞一般逃离了北海的海边。

烈焰收回视线:呵呵,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多管闲事了?烈焰回到北海,却怎么也忘不掉那女孩哭泣的脸。

唐菲回到宿烟楼,恢复到以往的样子,不让任何人看出她曾放声大哭过。

唐菲,去哪了?南宫文凯十分不悦,明明让她老老实实的练习写符,居然偷偷跑出去偷懒,这样下去他的徒弟岂不是要输给文逸和雯?对不起,师父。

没见过师父的时候,以为他是一个拥有名家风范的长辈,可没想到在认师满一年,正式见面时,他却是一个比她年长几岁的壮年,并且几次帮助她的也是他,在见他的第一面她就被他的俊朗所吸引,一直心心念念再见到他,只可惜再次见面,他成了她的师父,她无法当他是师父,却又不能不当他是师父,内心的挣扎使她跑到北海放声大哭。

既然知错,就快去练习,别被你的兄姐比下去了。

文凯说完转身离开。

是!唐菲看着南宫文凯的背影,心中的情愫蠢动。

她羞红脸颊捂住胸口:我该怎么办?我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该怎么办?唐菲灵魂出窍般回到她的房间,拿起沾了朱砂的毛笔,在黄纸上练习他教给她的符字。

偷偷坐在房梁上的烈焰,看着底下失神的人儿,他一个纵身跳出她的房间,追上了南宫文凯,落于他的面前。

南宫文凯对他的出现并不讶异,只是当没看见一般从他身边走过。

烈焰在没有面对南宫文凯的时候,他还想教训他一下,但见到之后,他竟然被他的气势镇住了。

他在心理断定,他绝不是凡人。

他再次跃身来到他身前:你看得见我对不对?南宫文凯停住脚步:北海的太子不在北海呆着跑来我这小地方所为何事?烈焰更加惊讶,他戒备的看着南宫文凯:你是何方神圣,从何知道我的身份?南宫文凯避而不答:若没有要紧事情,不送了。

他不愠不火的下了逐客令。

我要那个女孩。

烈焰不知怎的,竟然说出这种话,话出口后,他自己也震惊不已。

南宫文凯瞟了他一眼:那你去跟她说,不用大费周章的来请示我。

烈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不反对,那这个女孩我接收了。

南宫文凯轻哼一声:只怕她会拿你当妖魔除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烈焰朝唐菲的房间飞去。

南宫文凯看着龙大王子离去的背影,他不禁苦笑:真是让人嫉妒啊,能够想爱就爱。

第一百四十章:忧心龙子当烈焰来到唐菲的门外时,他退却了,他不知道自己以何身份和她见面,不知道自己用何面目与她见面,更何况,他万一被拒绝,那他颜面何存?他踌躇不决。

正当他踌躇不决的时候,门奇迹的打开了,唐菲从里面走出来,朝着他走来。

烈焰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接近,他的心跟着剧烈的跳动,直到她从他的身体穿过去,他才骤然想起,她是看不见他的。

他的心有些失落:唉,人神是不能结合的,就算我赢得了她的心又能怎样呢?烈焰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天际。

唐菲感觉到气息的流动,她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她失笑:也许是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菲儿,有魔物出现在北村,你去处理。

上官文逸向她走来。

师伯?我去处理吗?菲儿怕自己学艺不精,有辱师门。

唐菲低着头搅动着手指。

上官文逸摇摇头:以菲儿的造诣,现在除去几个小魔头已经不成问题,你就壮着胆子去吧。

至于你师父,你不要怪他,他是个事事要强的男人,他对你严厉是因为他对你有所期待,所以,不要辜负了他的期待啊!期待吗?听到师伯的话,唐菲的心里舒服了一些,她点点头:是,师伯。

记住,只可驱走,不可冒追。

上官文逸对于女子的态度虽然冷淡却也尔雅。

菲应声。

去吧!上官文逸看着唐菲离开,他叹声摇头: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唐菲领命带上灵具朝北村急行而去。

到了北村,唐菲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感觉驱走这个魔物并不困难,她走进村子,戒备的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烈焰自唐菲从宿烟楼出来就一直跟着她,一直跟到北村,当察觉到此地有魔物时,他倏然皱紧眉峰:这个小妮子跑到这来做什么?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的那点道行可以收了这里的魔物吗?唐菲一挥手唤出幽月剑,此剑是南宫文凯所赐,听南宫文凯所说,此剑乃是以极阴寒的幽冥之气加上月之精华铸造而成,乃砍杀妖魔之利器。

烈焰见到唐菲的剑时,他着实一愣:冥界的兵器?这小妮子从何而得?唐菲以剑指天,只见从天而降一张黑漆如墨的纸张,她手腕轻转,以剑尖在纸张上迅速划过,她咬破食指,以血为媒介令刚刚的纸张散发出异样光芒,令纸张迅速扩大,将整个北村笼罩在纸张之下。

这是何物?在民间只听闻太上老君的降魔符咒,这符咒从何而来?烈焰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符咒。

妖魔,速速现身来见。

唐菲手指朝黑色符咒一指,加大了符咒的力量。

臭女人,你特地跑来这里,是不是想把你的回忆都给送给我吃啊!啊?。

一个看不清长相,却像是在脸上涂满脸了胭脂的魔女站在房顶上俯视唐菲。

唐菲眯起危险的眼眸:原来你是专门食人记忆的魔女,看剑。

唐菲飞身朝魔女飞去,以剑尖对准魔女的头部。

魔女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只见她瞬间用手臂卷起自己的衣袍,徒臂挡住唐菲的剑: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来收我?你也不成称自己的斤两,臭人类。

唐菲见状,以左手帮助右手用力,令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上,就不信敌不过一个魔女。

魔女晃晃脖子:真是闻到你们的味道都让人讨厌,还是把你的记忆拿来喂我吃吧。

魔女的头发瞬间变成蛇状,顺着魔女的手臂来到唐菲手前,它吐着信,嘶嘶直响。

唐菲的眼睛看了那蛇一眼:雕虫小技。

她收回左手,以指力迅速点了一下那蛇的额头,瞬间,那蛇变成粉末被风吹散。

魔女见状震怒不已,同时也知道了唐菲剑的来历,魔女深知不能硬碰硬,她眼珠一转,想出了对策:该死的人类,竟然敢破坏我的头发,看我怎样回赠你。

魔女一甩头发,她的发丝再次变成了一条条毒蛇,朝唐菲冲去。

唐菲忙收回剑,去砍那些蛇,而那魔女趁这个空当,其不意的一晃身来到唐菲身后,伸出她邪恶无比的爪子朝唐菲的背部抓去。

烈焰见情况不妙,他化身为人,唤出火龙鞭,撞开魔女的邪手。

火龙鞭乃用,天庭医神的神兽赤炎龙身上的龙鳞所制,因赤炎龙常年住在到处充满三味真火的山上,因此他的龙鳞可以说珍贵无比。

火龙鞭鞭长三尺,鞭柄半尺,总长三尺半,鞭身乃柱状长满小刺,鞭尖锋利无比,犹如针锥,浑身散发着火一样的光芒,火龙鞭在发挥威力时所散发出的三味真火更可煅烧妖魂魔魄,令所有妖魔望而生畏。

魔女因三味真火的灼热而匆忙收回手:啊,痛死我了,什么东西?唐菲听到身后的魔女大叫,她忙转身发现她对面多了一个人,由不得她多想,便以幽月剑刺穿了魔女的元灵:看你还为非作歹。

魔女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额心插着的剑,倒在她作孽一时的北村土地上。

唐菲见魔女以化作飞灰,她松了一口气,来到烈焰面前,一拱手:这位壮士,敢问你尊姓大名?烈焰看了她一眼,帅气的将火龙鞭在手上转动一圈,收回自己的身体之内,之后转身飞身离去。

看着这个怪异的男人不言不语的转身离开,唐菲微楞,半晌才回神:好无礼的男人,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不过算了,他总算也帮了我的忙。

唐菲将村子内的瘴气清除干净,收拾停当之后亦离去。

烈焰在空着看着唐菲离开,他的心在狂跳,他捂住胸口:没想到,自己会有这般反应。

烈焰回到龙宫,来到珊瑚园:父王母后。

嗯!烈焰哪,快过来帮父王看看哪步琪能反败为胜,今天父王非得赢了你母后不可。

龙王的眼睛寸丝不离棋盘。

龙妃眯起眼睛一下抓住龙王的角:就知道跟儿子求救,你怎么不自己找反攻机会啊?哎呦呦,爱妃爱妃,别动不动就拉我的角啊,这可是会痛的。

龙王痛的直叫。

烈焰叹口气,柔柔发疼的太阳穴:父王母后你们继续,孩儿告退。

见儿子想走,龙王连忙叫住他:慢着慢着,烈焰哪,你是不是该纳妃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在这人间也活了几百岁了,你该考虑考虑选妃了,东海的老东西都跟我提过好多次了,问我他家六公主是否能和你意,人家小六可是对你颇有好感,你看,你们是不是再见见面,熟悉熟悉?龙妃同样为两个儿子的婚事着急,她与龙王就这么两个儿子,虽然很想再生几个女儿,只可惜天不遂愿,这龙王对她又夫妻情深,执意不肯再娶,人家西海龙王光是侧妃就三个,更何况他经常在人间风流,留下了不少血脉,东海虽然只娶了正妻,但也人丁兴旺,子女绕膝,南海亦是同样,有四男三女,只有他北海人丁单薄,只有两个儿子,唉,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吗?父王母后,孩儿的婚事,孩儿有孩儿的打算,请父王母后不必过于忧虑。

烈焰在这一百年来,每次见到父王母后心里都提着什么,只因怕提及婚事,他现在不想选妃,而且,还有人间那小妮子,他着实放不下。

呃?怎么会这样?烈焰甩甩头:她的泪颜怎么会出现在他眼前?难道她又有什么事情了吗?她?既然会流泪,想必是个女孩子吧?焰儿快跟母后说说,是哪家的女孩?娘去帮你下聘。

龙妃殷切的走到他身边,满脸笑意的看着烈焰。

母后,孩儿还有事情,孩儿告退。

烈焰匆忙离开珊瑚园,冲出水面,朝她的方向飞去。

哎?哎!焰儿,焰儿!唉,真是的,又被逃走了。

龙妃不由得愁眉深锁。

龙王看出爱妃的忧愁,他来到爱人身边,轻揽爱人纤肩:既然有了喜欢的人,那又何必再步步紧逼呢?他若是真的爱上那女孩,他自己会提出来的,没有哪个男人会不要名分的把心爱的女子搁置,放心吧!龙妃知道他在安慰她,可她就是吃他这一套,被他安慰了几句,顿时就烟消云散喜上眉梢。

龙妃用食指点了一下龙王的额头:你啊,是不是在说你自己啊?你当初还不是喜欢上我就硬是抢来,二话不说不准我父母说个不字,亏你还说得出口呢!哈哈哈哈哈……是啊,当初他对她一见钟情,不作他想就抢了她来,完全不想后果,若是没有那贵人相助,他们必定会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吧?……第一百四十一章:需阴之夜唐菲,跟我来。

南宫文凯突然推开唐菲房间的门,说了这句话转身就走。

唐菲忙放下手中的笔,跟上来:是,师父,今晚就要行动了吗?嗯,魔物们在蠢蠢欲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魔物作祟,我们要在议事厅决定怎样分割实力,去收拾魔物。

南宫文凯快步来到议事厅,坐上属于他的位子。

上官文逸见人已到齐,他站起身:今日乃需阴之夜,无月无风,黑云遮夜,魔物们已经准备在天黑之时袭击人类,在人类身上夺取他们需要的东西,咱们师徒七人要分成五股力量分头行事,以便铲除魔物,唐林唐兰你们一组往南,唐骞唐菲你们一组往北,我们三人各一组,我往东,你们大师父往西,女师傅会留在这一带,以防有魔物袭击,待会你们四人带上齐全灵具分头行事,能除多少除多少,尽量不要让人受到伤害。

是!四人异口同声的拱手说道。

好了,分头行动吧。

赫连雯站起身,看着唐骞说道:要小心点,不要受伤了。

唐骞翻白眼,拱手道:是!师傅又要拿我开涮,真是的,师傅拿谁玩不好,拿我玩?唐骞无力极了。

上官文逸瞟了一眼唐骞,他对唐兰也说了同样让唐兰差点吐血的话:唐兰,若是打不过,大可离开,或者以传音法让师父来帮你退魔。

唐兰不用看都知道,女师傅正在咬牙切齿的死盯着她,但她也只是师父用来气她的工具而已,她才不会笨的把自己搭进去:是,师父,我打不过,会用传音法叫大哥来帮忙的。

唐兰眼尖的用眼角看到,赫连雯长出了一口气,唐兰也松了口气,好歹自己度过了难关。

唐林则是忍着笑看偷看唐兰。

唐兰斜眼看了唐林一眼:大哥?你是不是抽筋哪,我帮帮你好了。

啊————唐林单腿跳起,抓着被唐兰‘善意’差点踩掉的脚乱蹦:你好狠。

哎呀!林,你受伤了啊,不如你今天跟师傅一组吧,师傅还可以照顾你。

赫连雯假装惊讶的快步来到唐林跟前,‘心疼’的帮唐林擦拭额头的汗珠。

呃,糟糕,自己成目标了。

唐林被上官文逸盯得额头冒出了巨大的汗珠,他强烈的感觉到二师父要杀人,他立刻放下脚:师傅,徒儿告退。

之后就脚底抹油,速速逃离议事厅,以免自己会被二师父拨皮拆骨。

南宫文凯则是嘴角噙着笑意,悠闲地喝着茶,看着这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折磨。

唐菲见情况好像要遭,并且女师傅的眼睛已经飘向二哥,连二师父的眼睛也瞟向她,她连忙拉着唐骞逃跑:师父,我们也告退了,去准备灵具,之后就先行出发了。

唐兰见他们都跑了,自己再留下恐怕要倒大霉,她也在人不注意的时候逃离现场。

赫连雯见所有人都跑了,只剩下南宫文凯,她笑盈盈的走向南宫文凯:大哥!娇媚,非常娇媚的声音,让人听了想起鸡皮疙瘩。

南宫文凯刚喝进嘴的茶噗的一声喷出口:别,我可不是你们互相折磨的道具,我也走了。

南宫文凯消失在椅子上。

上官文逸看着赫连雯: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跟花街柳巷里的女子一样?真难听。

赫连雯脸部抽筋的僵硬的转头与上官文逸对视:花街柳巷?赫连雯刚要怒吼出声,但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朝他娇媚的一笑:是吗?呵呵呵呵,真是我的荣幸呢,哎呦,人家还真是想去那种地方体验体验,看看当花魁是何感觉,让男人们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一定不错,呵呵呵呵!你……你敢去就试试看。

上官文逸的神经已经紧绷的快要爆发了,他已经被赫连雯气得青筋暴跳。

哟,我去不去碍着你什么事了?我就是要试试看,我不仅要当花魁,我还要跟别的男人共赴云……唔….唔……上官文逸无法忍受那样的画面,就算是想象,他都想把接近雯的男人碎尸万段永不超生,他在雯说出那样的字符前,猛地攥住她的纤腰,吻住她的唇,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吻了回去……呼,女师傅和二师父又吵架了,一定是二师父又在无意当中让女师傅吃醋了,呼,他们吵架还真不是普通的动静,连我们都要被牵扯进去,唉,这两个师傅还真是会适时利用啊。

唐菲拉着唐骞跑出很远,来到凉亭上,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喘气。

呵呵呵,谁叫二师父长得那么俊美,又总是跟人错误的感觉,女师傅不吃醋都难。

唐骞可是深有体会,在他心里,自己在乎的人若是跟别的人过多接触,他也一样会被气死。

真的很羡慕他们,因为彼此只见有情意,因为对方吃醋也好,因为对方怎样也好,都不会像她这般痛苦,只因这是不可能的恋情,师父跟徒弟是永远不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烈焰来到唐菲不远处,见她若有所思,他的心里一阵紧绷:她又在想他了吧?唐骞见唐菲发呆,他晃晃她的肩膀:醒醒,白天不适合做梦,要做梦就回房间去。

嗯?唐菲闪烁的看了他几眼:我哪有做梦?你心里的那点事情没有人比我还清楚,二哥只劝你一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别事后后悔没有做。

唐骞若有所指的看着她。

唐菲连忙低头:二哥在说什么呀?我……我去准备灵具,一会在门口会和。

唐菲慌乱的逃出唐骞的视线,她知道,自己的心事瞒不过二哥的眼睛,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事情啊?这不和江湖规矩,世俗礼仪,这……是不可能的。

不消一刻,唐菲准备停当,来到门口与唐骞会和,朝北方走去。

北?呵呵,想不到他们还是有点缘分,她竟然回到北部除魔,不过,北部应该不会有什么妖魔吧?因为临近北海,有水族震慑,会有妖魔敢来挑衅吗?烈焰跟着唐菲一路向前。

当走到一个树林时,雾气乍起,使人分不清方向:二哥,我牵着你的衣角,以免我们走散。

好,看这情形,应该是有妖魔作祟,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唐骞边走边用手臂左右挥摆,想借此看清一点前面的情况。

二哥,我看,我还是用符咒去了这雾气吧?都快看不清你的脸了。

这么近居然看不清二哥的脸,这雾气非常蹊跷。

不,没事的,我们走出去就好了。

走了一会,雾气慢慢散去,唐菲稍稍松了口气:二哥?我们快要出林子了吧?嗯,快了,我已经看到前面的出口了。

唐骞将唐菲的手拉下,换成他牵着唐菲的手往前走。

走出林子,来到一片石山,在此,唐菲能清楚的感觉到有很大的瘴气存在,这说明有魔物在这一带徘徊:二哥,小心,我感觉到了瘴气。

嗯,没事,二哥会保护你的。

唐骞笑着看唐菲。

烈焰一直在空中看着他们,他知道唐骞已经被一个魔物的人形替换,而唐骞那边想必也是如此,这兄妹俩被分开了,他们却不知道,看来他还要再次现身,来帮帮这个小妮子。

烈焰旋身落地,化成人形,从唐菲对面走过来。

当唐菲见到烈焰时,颇为惊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很危险,二哥,你快点离开这里。

没关系,让他留下吧。

魔物的人形倒是高兴可以多吃一个人的灵魂。

烈焰不动声色,他走到他们身前,上下打量眼前这个魔物,做到心中有数。

唐菲紧努眉头:你听到没有?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烈焰见唐菲还是没有察觉,他扫了唐菲一眼:你确定他是你二哥?嗯?我二哥?你怎么知道我有二哥?唐菲疑惑的看看他看看她二哥,这一看不要紧,她看到了从她二哥身上散发出来的瘴气,她连忙跳后:魔物?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二哥的样子?魔物见事情败露,他邪恶的一笑:哈哈哈哈,好笨的女人,你若不是人类,我定娶你为妾。

住口,你这个魔物,我二哥呢?唐菲唤出幽月剑,凌厉的眼睛犹如即将刺出的剑。

你二哥?我不知道哪,我的爱妃应该在料理他吧?可恶,看我不除了你。

说话唐菲就要去砍死他,却被烈焰拦住。

他是吸食人类灵魂的魔物,你贸然攻击只会使自己受伤,不要做无谓的攻击。

烈焰在找他的破绽。

哦?你在找我的弱点吗?我是不会这样轻易的让你找到的。

魔物见一对二情势不对,他转身想逃。

烈焰也在这时找到了魔物的弱点:找到了,那魔物是由厉鬼演化而来的魔物傀儡,这种傀儡用简单的话说就是人工魔物,就是由纯魔物的血滴在厉鬼身上而变化的魔物,并没有太大的魔力,有的只是瞬间的爆发力,只要刺中纯魔物的血,他就会变回厉鬼,那个魔血的位置就是额头。

烈焰简单的跟唐菲讲了这个魔物的弱点,跟唐菲达成共识,一起像魔物傀儡发起了攻击。

第一百四十二章:魔之暗战两人一左一右迅速将傀儡包围在中间,傀儡见两边来势汹汹,他眼珠一转,用力从身上甩出十几个替身,之后迅速移动,来迷惑唐菲和烈焰的眼睛。

烈焰不屑的一笑:尔等傀儡,还想难住本太子的眼睛,做梦。

说话,烈焰一刀劈下傀儡真身,将其劈散。

太子?唐菲惊诧的看向对面那个男人:你刚刚,说你是什么?烈焰收起火龙鞭,看向唐菲:你哥哥可能在那边,你去找他吧。

说完烈焰迅速离开她的视线。

喂,你等等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你真的是太子吗?唐菲有点不敢相信,既然是太子,会在这荒野出现?很显然,唐菲误会了,她以为是朝廷上的那个太子,并没有想到是别的什么太子。

烈焰在空中俯视唐菲,他知道,她急切的想知道他的名字,只因为想向他道谢,而在他心里,执拗的不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名字,他在心理暗暗发誓,除非她对他有情,否则绝不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唐菲见人已经不见了,她也只得作罢,她顺利的找到了唐骞,唐骞也以将那假冒的魔物收拾掉了,两人结伴一直向前,遇魔除魔,直到一个难缠的对手出现。

一个与人类长相无异的魔物,手持暗黑破坏刀,立于房顶之上。

暗黑破坏刀,刀长两尺,柄杖七尺,共九尺长,刀身在黑夜中显得异常发亮,柄杖漆黑,皆为魔界之魔石锻造而成,一般的魔石所锻造出的兵器,并没有多大威力,但聚集了数万年的暗黑之气,所形成的魔石就另当别论了,不仅威力极大,并且魔力极强,次暗黑破坏刀乃是魔界七子之中六皇子牵慾所用之兵器。

我说呢,我做的魔偶怎么会被情意被打败,原来是有人在暗中阻挠啊!牵慾嘴上在笑,眼中却冰冷异常。

烈焰顺着声音像上看去,他为之一惊:他?怎么会在这?即使没见过他,但看他的兵器,他也知道是谁了。

谁?大胆魔物竟然不自量力,胆敢出现在我面前,速速下来束手就擒,否则就让你魂飞魄散。

唐骞在虚张声势,他悄声对唐菲讲道:你速去请师父前来,这个魔物我们对付不了。

唐菲点头,她也看出他们与那魔物只见实力悬殊,她悄悄走去一边,可没想到,她刚走两步,就被敌人射来的魔气所挡,那箭一样的魔气分毫不差的插进唐菲脚前。

牵慾将暗黑破坏刀单手斜背在身后,飞身而下,在落下的瞬间批出一刀,将唐骞死死压制住。

唐骞见敌人来势汹涌,他拔出腰间所配兵器,鹰锁邪洛披霜钩,双钩互钩架于胸前,以挡住敌人的暗黑破坏刀。

鹰锁邪洛披霜钩,此钩乃女师傅赫连雯雯所赐,集地下雪磨砺而成,成弓状之钩,长三尺,延伸至握柄,握柄尾部亦各延伸出一个钩,总长四尺,舞起这对鹰锁邪洛披霜钩,可召唤风雪,乃极寒之兵器。

牵慾嘴角微扯:小小招式,岂能拦住我。

牵慾一用力,以内劲震飞唐骞,将他震出几杖之外,落于地上,顿时呕出一口鲜血。

噗——唐骞知道他们之间实力悬殊,可没想到竟然相差这么远。

唐骞倔强的用袖子擦去嘴边的血迹,双手扶着墙想站起身,但刚刚那一击使他身受重伤,最终又跌回地上,他只能勉强靠墙而坐。

二哥!唐菲震惊得睁大双眼,飞奔过去:二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唐菲的眼里蓄满泪水,她从没见过二哥这样,竟然会站不起身来,那魔物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骄傲的二哥站不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想用传音符请师父援助是不可能的,因为传音符发动是需要时间的,可那魔物如此厉害,她根本无从发动啊。

牵慾似笑非笑的看着蹲坐在墙边的两人,一转手中大刀,抛到空中,大刀迅速旋转落于离地面一仗高,将刀剑定格在唐菲对面,牵慾自刀尾用内劲推出一掌,顶住刀尾,向唐菲推去。

眼看唐菲就要遭遇危险,烈焰再也不能隐身不动,他迅速隐去龙角,以人形现身,唤出火龙鞭,横挡开牵慾的魔刀,挡在唐菲身前:哼,居然对女子出手,魔界六皇子不过如此。

牵慾不怒不火,他从容的看向烈焰:不这样做,岂能引你出来?我魔偶承蒙你照顾,此等盛情,在下怎能不予回礼?哦?是吗?那本太子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说话之间,一龙一魔向对方冲击而去,两只兵器‘碰’的一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使兵器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力量,不过,这点力量对我而言,似乎小了点。

牵慾曾加自己的力量至兵器上。

烈焰被对方的力量抵退,地上留下两道不浅的痕迹。

烈焰眉峰一挑:是吗?此时他不能再隐藏力量,他现出自己的龙角,使自己的人形能够得到自己最满的力量。

哼,我就知道,你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不过,这似乎不是你的原型,为何不现出原形与我斗呢?牵慾的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

烈焰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引起了唐菲的注意,他怎能再现出原型呢?烈焰冷哼一声:就算本太子不现出原型,本太子依然可以让你得不到好处。

牵慾被烈焰的高傲态度惹怒:是吗?牵慾聚集魔气,自他背后慢慢溢出,升起,另一个牵慾正端着双臂俯视着他,眼里充满了不屑与嘲笑。

烈焰眉峰一皱,眼睛在牵慾真身和魔力制作出的另一个牵慾身上来回扫视。

牵慾邪笑着看着他:这回看你怎么办。

魔气所做的牵慾,伸出一只手,在上面制作出一个魔力气弹,只要这个气弹打在烈焰身上,烈焰定会受伤。

烈焰不会任人宰割,他积蓄力量,用力一震,将牵慾真身震出一丈之外,他一旋身跳至空中,以灼热无比的火龙鞭打散魔气所做的牵慾,使自己免受魔气弹的攻击。

牵慾见他此动作,嘴角的邪笑更弯,就在烈焰打散魔气牵慾之后,落在他身后的那一霎那,他迅速转身,用自己的暗黑破坏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唐菲见魔物的刀马上就要插进那人的背后,唐菲飞奔起身:小——心——烈焰感觉到了魔刀的逼近,他转过身看到唐菲跑过来,他笑了,他明白,她是想帮他挡下那一刀,可是,魔刀不同普通的刀,那刀会让凡人失去理性,甚至丧命,他怎能忍心让她为他挡刀呢?他揽过唐菲,将她护在怀中,任魔刀穿透胸膛。

噗——在被穿透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把唐菲护在在魔刀范围之外的地方,知道牵慾近在咫尺,他恢复原型,以龙爪给了牵慾一爪,又迅速恢复回人形。

牵慾被龙爪击中,魔力受损,他本想再度爬起给烈焰致命一击,只可惜他感觉到有法力强大的人朝这边来了,他自身现在身受重伤,无法再跟其他人斗法,只得先行离去。

你这次的招待,待下次,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牵慾收回魔刀,驾云而去。

那人……走了。

烈焰被魔刀的魔性所扰,并且身受重伤,为了不让自己在唐菲面前失态,他令自己进入了假眠状态。

第一百四十三章:纷乱的心南宫文凯察觉到北方的妖气有些凝重,他尽速斩杀了那附近所有的魔物,之后迅速驾云往唐菲的方向疾驰。

他到达之后,魔物已经逃脱,剩下的就只是进入了假眠状态的北海大太子,他摇摇头低喃:最好不要触犯天条,否则,你难逃一死。

他落于地上,走至烈焰身前:他没事,我会处理。

听到他不会有事,唐菲松了一口气,虽然不认识他,但是他总还是救了他们。

南宫文凯来到唐骞面前:明知不敌还冒冒失失的冲上来,这是不智之举。

徒儿谨记教诲,下次会考虑周旋。

唐骞有些吃力的仰头看南宫文凯。

南宫文凯蹲下身,以单掌抵住他受内伤的地方:伤好了之后就去除魔,尽量弥补你这段时间所耽误的事情。

觉到自己的胸口慢慢变热,渐渐的,心肺不痛了,内伤也好了,唐骞诧异的在体内运功,的确不痛了,并且他运功时好似比以前更加流畅:多谢师伯,徒儿会尽量补回这段时间所耽误的事情。

嗯!这就好。

南宫文凯转身看向唐菲:看来你还是有待磨砺,应变能力很差,要勤加练习为师所授的技艺。

唐菲被南宫文凯这样一说,唐菲羞愧的低下头,她明白,师父说的是对的,她刚刚的表现,确实让自己也让师父失望极了:是,师父。

去吧,别再耽误事情了。

南宫文凯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唐菲和唐骞尊师训速速离去。

南宫文凯见两人已经离去,他一挥衣袖,除去烈焰所设下的结界。

结界消失,露出了烈焰的龙身。

南宫文凯带烈焰回到北海,他用法力将烈焰移至海边,让他的龙身接触海浪,好使他恢复些力气。

南宫文凯站在他龙头之前:你本是海中之龙,万不可破坏了秩序,恋上凡人。

被人去除结界后,烈焰的负担减轻了不少,令其从假眠中醒来,回到北海后,经过海水的滋润,更是恢复了几分力气。

他睁开龙眼,眼珠看着他眼前的南宫文凯:我知道。

南宫文凯看他一眼后望向无边大海:你不知道,天庭虽然已经修改了天条,可是,恋上凡人依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知道。

烈焰有力无气的重申。

南宫文凯的眉峰骤然紧皱:知道?那为何还以身试法?你可知道,冥界所接收的因神仙被鞭刑而灵散者有多少?每年冥界都会接受有灵无神的半魂魄进入冥界,让他们重新转世为人,历练数千年,难道你也想放弃龙的真身,进入痴呆似的状态吗?那些半魂魄因为有神无灵,投胎为人后就只是会吃的痴儿,没有思考能力,没有运动能力,没有才能,就只知道吃,他们要经过数百年的学习,才能重聚灵气,投胎成一个完整的凡人,之后还要再经修行,有缘者才能重新位列仙班,这些想必你也知道吧?南宫文凯神情复杂的看着烈焰,不知道自己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烈焰的眼珠在他身上看了看:你也恋上了不得了的人了吗?素闻冥界冥尊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现如今,为何对我这个小小龙太子说了这么多?南宫文凯轻哼一声:不要转移话题,若你甘愿如此,谁都不会拦你。

说完,南宫文凯消失在烈焰面前。

烈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即使不想,又有何法?北海的二太子烈歧,奉北海龙王命令润泽朗州大地,之后他现出真身躺在海面上看着天空,夕阳渐渐落下,乌云遮住了天空,除了偶尔能看见闪烁的星子,今晚的天空可以说没有丝毫美丽可言,可是他就是没有想回龙宫去的想法,就这样在海面上漂着。

没过多一会,他见到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哥哥突然出现在北海岸边,他的大哥还狼狈的趴伏在北海岸边的浅水滩上,那人和大哥说的话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漏掉,见那人走了,他慢慢的游过去:大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烈焰瞟了他一眼:少废话,快点背我进去。

呵呵,求人的态度竟然这么恶劣。

烈歧虽然嘴上不情不愿,还是游到他身下,背上大哥向龙宫游去。

唐菲拿着灵具除去了不少魔物,但唐骞看得出,唐菲有些心不在焉。

菲儿,在想什么?唐骞用鹰锁邪洛披霜钩钩散了一个魔物的魔魄,又看向唐菲。

唐菲摇摇头:没有。

不要企图糊弄二哥,二哥没有大哥那么好糊弄。

唐骞确定,近日的唐菲心里一直有事,今天的唐菲更甚。

唐菲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淡淡地说道:二哥,什么是爱?被唐菲这样一问,他尴尬的搔搔头:这个啊……我还真的不懂。

二哥,我可以信任你吗?唐菲认真的看着唐骞。

当然。

唐骞同样认真。

唐菲确定没有魔物后,她窜坐到一个无人住的房顶上。

唐骞跟着坐上去:你是想告诉二哥什么吗?唐飞点头:二哥,我……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师父。

啊?唐骞差点从房顶上跌下去:菲……菲儿,这不是玩笑?不是,我知道徒弟爱上师父是武林当中所不耻的事情,可是…我就是爱上了他啊!唐菲觉得很苦恼,她一直是有苦无处诉,现如今讲出来,心里多少有些轻松。

唐骞包容的一笑,他摸摸唐菲的头:二妹,你若真的喜欢上师父,并且师父也喜欢你的话,不论别人说什么,二哥都一张站在你这边。

唐菲感动的仰望唐骞:谢谢!可是……唐骞微微拧眉:怎么了?我现在有点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爱师父了。

嗯?此话怎讲?在不久之前我总感觉很孤单,但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不是恶意的,是一双善意的眼睛,感觉得到,很清晰,可是,我就是看不到他,无论怎样努力,都看不到。

唐菲回想着那样的感觉。

唐骞叹口气:都怪二哥不好,平时很少和你在一起,让你孤单了。

唐菲摇摇头:不,二哥有二哥的事情要忙。

唐菲给了唐骞一个微笑,她继续说道:二哥,你还记得三个月前,二师父叫我去北村那一次吗?二师父叫我去驱赶魔物,但那魔物却被我杀了。

嗯,记得。

那一次,二师父还表扬了唐菲一番,惹得女师傅横吃飞醋。

那一次除魔,并不是只有我在北村,还有一个人也在那,分不清他是哪种路数,但那双眼睛却像极了我感觉到的那双眼睛。

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们进了那片迷雾林子,他又在关键时刻帮了我,才使得我没有被算计,刚刚又是这样,他为了不让我被那魔物的魔刀砍伤,居然自己挡住了那一刀,还把我封在一个隐形的墙内,保护我,他看我的眼神,感觉……就像是看待珍视的人一样,我觉得,他就是那个总在我身边看着我的人,刚刚他受伤走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那双眼睛,想必他伤的很重吧?唐菲情不自禁的担心起烈焰来。

唐骞知道了,唐菲现在时搞不清楚对那男人是种什么感情,对师父的爱导致她将自己困在了死胡同:菲儿。

唐骞突然叫她的名字:闭上眼睛。

嗯?干什么?唐菲纳闷的看向唐骞。

闭上就是。

唐菲听话的闭上眼睛:要干什么啊?如果,大师父和那个男人同时被魔物所困,你要帮哪一个?不要考虑,迅速回答。

那个男的。

理由呢?因为师父道术高强,不必我来救啊!唐骞本来感觉她和那个男的有点希望,但是理由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如果你亲自下厨,做出来的饭菜你想给哪个人吃?两个都想给。

理由呢?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饭菜而已嘛,没有必要只给一个人吃啊!唐骞差点吐血,直纳闷唐菲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那若是那个男人和师父的衣服同时坏掉了,你会给哪个人缝制?那个男的。

理由……算了,你一定会说,师父从来不穿补过的衣服。

唉,唐骞感觉若是有人爱上唐菲,那那个人绝对会被累死。

嗯?嗯!师父真的从来都不穿补过的衣服。

菲儿,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感觉一下吧,毕竟二哥不是你,二哥也很迟钝,真的感觉不出来你是爱哪一个。

唐骞跳下房顶,想前走去:你先歇会吧,二哥去前面看看。

唉!我该怎么办呢?我依然会被师父的言行举止所吸引,但同样被那男人受伤的样子所刺痛,我的心到底是怎么了?唐菲坐在房顶上,久久不能理出头绪,纷乱的心就好比此时的星空般浑浊,她现在唯一能清楚感觉到的,就是她现在好乱。

第一百四十四章:喧闹的家过了需阴之夜,回到宿烟楼,师父吩咐几兄妹回唐府,暂时不需要他们再除妖魔,几兄妹尊崇师命回到唐府,过起了安逸且无聊的生活。

哎呦,无聊死了,什麽时候这个家能充点生机进来啊?唐兰懒散的趴伏在花园中凉亭里的石桌上。

唐菲轻嗜一口香茶:你这静不住的性格还真是要不得。

哦?那你就能静住了?每日除了出来看风景品茗茶之外,是谁在房间里不停的练习写冥符的?唐兰挑眉看唐菲,有机会吐唐菲槽,她哪能放过机会?现在她可是闲的紧,无聊到想啃手指甲。

唐菲缓缓放下茶碗:唉,是哦,我呢是闲的没事干就去练写冥符喽,可是啊,某个人可是闲着没事干,就去王府偷窥啊,唉,真不明白某个人怎么会有这种不良嗜好呢?哇——唐兰一下子从石凳上跳起来捂住唐菲的嘴:你这个坏嘴加跟屁虫,小声点啦,让别人听到,我就封了你的嘴。

唐菲坏坏的笑着看她:哟,慌了啊?刚刚是谁让我尴尬的无地自容的啊?唐兰瞪了唐菲一眼:我可是哪只眼睛都没看到你尴尬的无地自容,我倒是看到你算计人了。

呵呵呵呵,事端可是你挑起的哦,不要赖在老实人身上哪。

唐菲故作无辜。

唐兰受不了的翻白眼: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还无辜,若是说我喜欢算计人这个我当之无愧,若是说道谁的嘴最毒,你可就是武林之王。

呵呵呵呵,我……倏然,唐菲感觉到了那个久违的目光,但仅仅一眼就消失了,唐菲猛地站起身,朝刚刚出现那个目光的方向跑去。

喂,喂!你去哪啊?唐兰见唐菲飞一般的跑走,她想喊住她都喊不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道是妖魔?可是没感觉有妖气啊?怎么回事啊?烈焰伤好之后就没出过龙宫,他也一直在抑制自己,他知道,天条不可犯,也深知打神鞭的厉害,更重要的是,怕连累了她啊,一旦天庭知道她的存在,那唐菲必然活不长久。

烈焰挣扎了许久,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思念,来到了唐府:只要一眼,远远的一眼就好。

他在唐府后花园找到了她的身影,他笑了,因为见到了她的笑:够了,这就足够了。

烈焰转身欲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头望去,是她。

你在这里对不对?你伤好了吗?面对偌大的花园,她感觉得到他在。

烈焰的笑意更深,因她的一句关怀,他即使粉身碎骨,他亦然。

你出来啊,让我见一见你好不好?你为了我受伤,我却连你的真实面目都没见过,那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她确定,他不是凡尘之人,她也确定他不是妖魔,是神仙吗?她不敢想,也不敢确定。

够了,这就足够了,你知道有我这个人,就足够了,我不想累你受苦,见到你的笑,我就满足了。

感觉那目光在消失,唐菲心焦不已:你让我看看你,只要确定你没事,我就安心了啊,你是为我受的伤,我怎能忘恩负义的连恩人的长相都不记得?只看一眼,就一眼就好啊,求求你。

风,吹过花园,花瓣迎风飞舞,向空中飘散,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交叠飞舞着,唐菲站在花儿中间,犹如花间仙子般美丽,身着淡绿色裙裳的她,此刻在烈焰心里深深地刻下了美丽的烙痕。

烈焰纵身飞起,他俊朗的背影,在唐菲寻求相见的声音中消失。

烈焰完全不见的时候,唐菲跪坐在花丛之间,走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出来呢?这时,风忽然从反方向吹来,使唐菲与风撞个正着:菲扑倒在花丛间:这…这是什么?这个味道?是什么?淡淡的,似鱼腥般的味道,这是什么?仅仅一下,风恢复了正常。

呼,大哥,虽然不懂为什么你会倾心这个女孩,也觉得这个女孩不适合你,但是有必要这样害怕吗?既然你迈不出这一步,那就由我来帮你吧。

烈焰的弟弟,烈歧用自己的衣袖,使烈焰留下的淡淡龙腥味迎着唐菲的面扑过去: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这…是他的味道吗?唐菲混乱的脑子里,稍微理出了一点头绪。

二小姐,二小姐,您在这啊?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叫您去正厅。

小丫鬟在找了大半个唐府后,在后花园找到了唐菲。

嗯,我知道了。

唐菲转身欲走,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这花园,之后才离去。

唐菲来到正厅,见大哥带着一个长相柔美,气质清丽的女子回来,她坐上椅子,默默看着这两个人。

唐菲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哥为了那女子跟爹针锋相对,在对持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听明白了,大哥是要娶那女子为妻,不过相识短短十几天,他们真的那么相爱了吗?相爱到谈婚论嫁?十几天,短短十几天,真的就能确立爱到非卿不娶的境界吗?她不懂,爱一个人,不是拥有不是吗?只要爱他,在心里默默的爱他就行了不是吗?为什么大哥想把对方占有呢?此时,她的脑海里现出了一个身影,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那是谁?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她被娘亲拉出了正厅:真是的,娶老婆就娶嘛,干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的娘亲吴玲幽抱怨着。

娘,你当初跟爹成亲的时候,是因为爱才在一起的吗?唐菲从来没有这样问过娘这样的问题,她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很想,很想问。

吴玲幽一愣,之后她叹了口气:不,当初你爹娶我完全是为了气你大娘,当初因为你大娘和你爹闹了别扭,他为了气你大娘,在一天之内就收了我为妾,不过,你爹这些年没有亏待过我就是了,娘很安心,也很感谢你大娘和你爹,毕竟他们和好之后并没有赶我出去不是吗?吴玲幽淡然的一笑。

唐菲很惊讶,她从来没有见过娘这样的笑容,也从来没有想过娘是这样的知足:那您为什么事事都争呢?因为感谢,所以心中有愧啊,毕竟我占了你爹一半,不论是哪个女人都想完全拥有一个丈夫不是吗?娘是苦命的女人,但娘最不忍心的就是看见别的女人跟娘一样命苦,娘事事都争,是想让你爹休了我,但是有了你们之后,不论我怎样争,你大娘和你爹都绝口不提让我出门,再后来,我就爱上了这里,爱上了这个喧闹的家,我舍不得啊,再后来,娘任性惯了,想不任性都克制不住了,哎呀,你看看娘啊,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吴玲幽不自然的甩掉唐菲抓着她的手,匆匆消失在她面前。

爱,也可以这样吗?唐菲看着这偌大的家,的确,这个家从来都没安静过,一直都是喧闹的,很好,感觉很舒服啊。

大哥和那个名叫柳儿的女子成亲了,有了柳儿的加入,这个家就更加的活跃了,唐兰会不时的逗弄一下小嫂子,小嫂子也从来都是不禁逗的,每每惹得大哥张牙舞爪,想吃了唐兰。

看着大哥和小嫂子每日出双入对,她的心是羡慕的,她也希望有一个能与她相知相守的人,可是那人在哪里呢?她想到了那双眼睛,她先是一震,又释然的一笑:是他了吗?我的心,确定了吗?师父,我对您的爱恋结束了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错误错过唐菲的嫉妒在维持了几个月后,终于爆发出来,她在吃饭的时候彻底的惹怒了唐林,为了一泄嫉妒,她动用了罗刹符,招来了冥府罗刹,但罗刹出现后完全不受控制,导致差点误伤人命,幸好南宫文凯及时出现,压住了罗刹,但为此,南宫文凯严厉的训斥了唐菲,并命其以后三年云游四方,降魔除妖,历练心智,修习擒魔降妖之术。

唐菲欣然接受师父的惩罚,这对于她来讲,是偌大的喜讯,因为她没有师命的时候必须在唐府待命,现在她可以游历四方,三年间想去哪去哪,这样的话,她想寻找的那双眼睛,也定能有望。

三年来,她寻遍了大江南北,走过了大河小溪,她的足迹踏遍了天涯海角,就是没有一丝丝再感觉到那双眼睛,唐菲颓丧的回到唐家,而此时的唐家也是濒临破碎。

看,那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哥,现在都快成奶娘了,时时都跟在小苍鸿屁股后面,一会问你饿不饿啊?一会又问你渴不渴啊?要么就说你累不累啊?你热不热啊?用不用爹爹给你撑伞啊?唉,我都劝了他好多次了,他就是听不进去,一跟他说不要这样溺爱孩子,他就笑的比阳光还灿烂的回答说:‘鸿儿是我的儿子,我不宠谁宠,况且我这也不是溺爱,这是关心,你就安心吧,待你嫂子回来,定让她见到一个健健康康非常听话的鸿儿。

’然后再次追着苍鸿满府的跑,唉,我现在对他这个样子已经是毫无办法了。

唐兰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刚刚跟唐兰成亲不久的相公,王嵩将唐兰拦进怀里:没事的,大哥现在只是太过于思念大嫂而已,他只是把所有的思念全都放在了小鸿儿身上,你不用过于忧心。

又一对佳偶,大哥有了小嫂子,虽然现在分开了,却依然钟情对方,唐兰也有了王嵩,有了可以停靠的彼岸,她呢?要去哪里寻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唐菲?唐菲?你在想什么?怎么发起呆来?唐兰推推唐菲,把身陷沉思的唐菲拉回现实。

哦,我是在想小嫂子为什么会听话的回宫去,她难道就没有反驳的余地吗?再或者说,她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还是爱着那个皇帝吗?女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大哥和柳儿小嫂子的恋情就是一个误会,是一个扭曲的误会,现在小嫂子离开大哥回到宫廷,她真的忍心吗?忍心放弃爱她恋她的大哥,进入那个冷冰冰,充满陷阱的宫廷?唉,不知道,希望小嫂子能早些回来,治治这个发神经的大哥。

唐兰窝进王嵩的怀里,享受属于她的暖意。

我去皇宫看看,看看能否把小嫂子给带回来。

唐菲说完拿出传送符:送我去皇宫秦柳儿之处。

传送符可以瞬间到达使用者所说的地方,或者到达某人身边,但前提是传送符必须接触过这个人的气味或者曾随身携带过的物品。

见到唐菲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唐兰惊讶的大声惊呼:哇,唐菲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等本事?真是的,师父们偏心,这等好玩的事情不教我,让唐菲一个人霸占。

就算你想学,我也不许,万一你那天丢下我去别的男人房间怎么办?王嵩煞有其事的从唐兰身后抱住她。

呵呵呵呵呵呵,人家才不要!我只要你。

唐兰与王嵩相互对望,之后温柔的吻住对方……唐菲一下子出现在秦柳儿面前,吓得秦柳儿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

待定睛一看:小姑?你游历三年回来了啊?秦柳儿激动的跑过去牵住唐菲的手。

唐菲点点头,她有些不习惯有人对她这样亲切:我游历三年满了啊,就回去家里,哪想到家里简直就是乱作一团,大哥每天就知道照顾鸿儿,爹娘呢,就望着大哥叹气,唐兰则是找机会就和大哥吵架,生怕他的脑袋除了鸿儿什么也不知道了,弄得我不来都不行。

唐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和她来这的原因。

唐菲看着柳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得回来?在那个家里不好吗?柳儿摇摇头:那个家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上天允许我真的很想很想在那个家里呆一辈子,可是上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又不得不会到这里啊!我对不起相公!柳儿的眼泪在挣扎了许久之后还是掉了出来。

哭也没用的,我现在问你,你跟不跟我回去?唐菲看着柳儿,希望柳儿能给她一个她满意的答案。

她自己错过了一次就够了,即使是错误的,她也希望别人能够不再错过柳儿很想回去,但是,她想过,如果牺牲她一个人就能救唐家全家的话,那她宁可牺牲自己:不,我不会回去,我既然从唐家出来了,就不能再回去,除非我的使命完成了。

这是约定,跟皇后的约定。

唐菲看得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知道自己多说什么也无用,所以她递给她三个锦囊:这里面是三张符咒,分别是变身符,传送符和驱邪符,都是可以帮你的东西,紧急关头可以拿来用用。

使用变身符的话,只要把锦囊挂在腰间,说一下自己要变成什么,它就能让你变成什么。

传送符同样挂在腰间,说一下要去哪就成了,驱邪符只要挂在身上就行了,就能帮你驱邪避凶。

柳儿感动的接过袋子:谢谢!同时也不忘调侃唐绯:我……用这个没事吗?会不会像你一样招出那个怪物?唐菲瞪了柳儿一眼:你跟着我大哥学坏了。

呵呵!柳儿擦掉眼角的泪:你回去之后,请你帮我告诉相公,我很好,叫他不用担心。

这个倒是可以,但是思念呢?他每天都望着你们的房间出神,要么就是看着你以前穿过的衣服发呆,唉!为什么彼此相爱又要互相折磨呢?唐绯说到唐林的时候,直摇头叹息。

相公。

柳儿想起唐林的面容,不由得出了神。

这一次,你很有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大哥了,你真的乐见这种结果吗?女师傅说过,你们是错误的相遇,错误的结合,难道你真的就不想挽回点什么吗?他们也许还有机会,她却没有了,她错误的把崇拜当成了爱,而失去了一直在默默关注她的人,她很后悔。

嗯?你说了什么吗?柳儿好像听到唐菲说了些什么,但是没听清,所以她又问了一遍: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些什么?唐菲摇摇头:算了,天理昭彰,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谁都无从改变,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说完,唐菲拿出传送符说了一句:回家吧。

唐菲就这样消失在柳儿面前。

唐菲回到家,却不想进去,她走到北海海边,望着星空:阔别三年的土地,再次来到此处,此处的星空依然如此美丽。

听到岸边上那女子的悠悠话语,烈歧好奇的望过去:是她啊?三年都没找到我大哥,呵呵,看来还是得我来提点她一下。

唐菲走到海边,脱下锦鞋,露出裸足,坐在一块石头上,让自己的脚在海浪袭来的时候,能够碰触到有些冰冷的海水。

哟,姑娘,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在海边,不怕有坏人啊?一个渔夫打扮的老汉拎着一挂渔网来到海边,走进海里大概到腰处,深吸一口气,把头探进海里,将网挂在海底,之后回到岸边。

唐菲看着这个渔夫的一连串动作,她看着那渔夫:您是这海边的渔夫吧?晚上了为什么还来挂上渔网呢?呵呵,姑娘这就不懂了吧?晚上啊鱼都睡着了,海水会在夜晚的时候涨潮,它们也许就会被冲到我的网里,老汉不图能够有多少大鱼,只要明早能让老汉果腹就行了。

唐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老伯,所有的渔夫身上都会有鱼腥味吗?嗯!渔夫嘛,都会有这种味道。

那什么人的身上会带有类似鱼腥,又不是鱼腥的味道呢?唐菲用小脚丫轻拍涌上来的海浪。

哈哈哈,姑娘这你就问对人了,老汉每日都来这打鱼,也每天都能看到一个年轻的瞎眼人在这钓鱼,鱼上了他的勾他还会放回去,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就有一种像是鱼腥味又不是鱼腥味的味道,这种味道准确的说更像是海水的味道……哎呦,跟你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了,我家老婆子还等着我呢,姑娘啊,改日再跟你说那个年轻人吧,老汉得先回家了。

老汉急匆匆的跑走。

老伯?老伯?走了。

唐菲望望天空,看看海天一线的夜晚,她突然觉得有些乏了,她就躺在那大石头上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会。

烈焰本在龙宫睡觉,但睡梦中他见到了她,梦见她就在海岸上,烈焰倏然惊醒,他烦躁的冲出龙宫,脱海而出,就在冲出海面的那一霎那,他真的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而且烈歧还跟她在一起,这使烈焰怒火中烧,他瞪着杀人一般的铜铃眼冲着烈歧就飞过来。

烈歧化作渔夫,正跟这个女子谈到瞎眼年轻人的时候,就见到大哥头顶冒着火似的冲着他就冲过来了,烈歧根本没有考虑的机会,立刻逃走,他可不想惹正在单相思的大哥。

由于烈焰出来时是龙的形态,唐菲并没有看到他,烈焰蹑手蹑脚的来到唐菲身边,他用自己的身体围成一个圈状,将唐菲围在里面,好让她暖和一点。

烈焰自从接近唐菲开始就闭着眼睛,生怕唐菲会感觉到自己的那双渴求的双眼,所以,唐菲并没有觉得异样。

清晨,唐菲在朝阳的召唤下醒来,她坐起身揉揉睡眼:糟了,在海边睡着了。

唐菲跳下石头,走出烈焰为她围成的圈,唐菲突然觉得清晨的风有些凉:奇怪,刚刚还觉得很暖和啊?怎么突然就很冷了呢?唐菲忙用轻功离开海边。

由于烈焰属于水神的神系,所以凡人撞到他也只会从身体穿过,凡人并不会感到异样,除非他主动现出形态,否则别人是看不到他也摸不到态度。

烈焰始终闭着眼睛,从唐菲醒过来到她离开,他都紧紧的闭着双眼,不让自己暴露在她的感觉之下,直到她完全离开,他才现身:菲儿。

他望了好久,才平静了自己不平静的心,他坐到唐菲刚刚躺着的那块石头上,想着刚刚她的睡颜。

喂!唐菲其实在醒来的那一霎那,她就看到了他的真身,是一条龙,始终不敢睁开眼睛的一条金色的龙,她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只得假意离开,偷偷看着他,没想到他真的就是那双眼睛,那龙的凡人之躯竟然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救她的那个人,她的心情是激动地,她的心在狂跳,她用传送符将自己突然传送到他旁边,并且喊了他一声。

烈焰听到唐菲的声音,惊诧的瞪大双眼,愣了几秒之后,迅速跳进海里,连看都不敢看她。

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不站住,我就跳海——————听到唐菲用跳海来威胁他,他僵硬的停住,不敢再往前游,只得僵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龙宫。

给我出来。

唐菲看得到,他没走:别以为我游历三年是游山玩水的,这三年间我学了不少东西,并且跟一个金盆洗手的斩龙老爹学过几手,现在的我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龙的形态,不要试图逃跑,出来。

唐菲以前学这个东西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技艺,能够更好的区别妖魔与无辜,并没想到这能使她见到久别重逢的那双眼睛。

第一百四十六章:毅然决然烈焰背对着她浮上海面,一半的身子掩在海水里。

过来。

唐菲心中觉得好笑,那是什么样子啊?好像她欺负他一样。

烈焰摆弄尾巴向后游,游到海边。

转、过菲掐着腰,好笑的看着烈焰。

心里有着失而复得的激动。

烈焰不动。

我去跳海。

说话,唐菲就往海里走。

烈焰连忙迅速转过来,用硕大的头挡在唐菲前面。

我要人形。

唐菲心里都笑翻了,看着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跟她耗着,她就知道,这个人啊,性格绝对有害羞的成分。

烈焰变成一个老头,看着唐菲。

唐菲歪着头看看他:这就是你的真身?烈焰点点头。

好丑哦,没想到你这么丑,完全不像外表那样华丽。

唐菲故意气他。

烈焰有些生气了,不过,他还没有笨到被人激将成功。

唐菲突然走过来抱住他: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久,你的眼睛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爱上你了。

唐菲闭上眼睛感觉着他的气息。

烈焰猛然推开她:你认错人了。

啊!唐菲被烈焰突然的一推,被推倒在海边上,她的裙裳都被海水湿透了,顿时,唐菲所有的委屈全都涌现出来,她干脆坐在海水里不起来:你为什么要否认?你就是那个摸我头的人对不对?之后你就一直跟着我,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我,然后在我终于认同你之后你又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么迷茫吗?好,你不见了,我就来找你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为什么你现在又不认我?不想见我了啊?唐菲愤怒的拍打海面,海水因为受到拍打,溅得唐菲满身满脸都是水,头发也因此变得湿乱。

你认错人了。

烈焰头也不回的变回龙,向龙宫游去。

站住,站住啊!站住!唐菲见他跳入海里,她急切的站起身去追,可是没走几步,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出来,你出来啊,为什么不认我啊?我好不容易理清了头绪,放弃对师父无果的崇拜,好不容易觉得自己的真心在你的身上,你却说我认错人了?你给我出来,出来说清楚,出来——————唐菲无以忍受的大喊,喊了好久,他都没有出现。

最后,唐菲决定赌一赌:你若不出来,就说明我真的认错人了,那我就等来生再寻他,你若出来,就说明你就是他,别再想甩掉我。

唐菲想海里走,走到海水淹到脖子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向海底游去,之后停止自己摆动的手臂,让自己慢慢下沉,感觉着咸咸的海水在往她体内钻,好难过,好难过,意识渐渐迷离,光也变得暗淡。

该死!烈焰冲出龙宫,以龙的迅猛身姿将唐菲救上岸,为了行动方便,他化身为人,用手用力挤压唐菲的肚子:呼吸,呼吸啊,你这个笨女人,我不想连累你你知不知道?噗————咳咳,咳咳咳。

唐菲睁开眼睛,看到烈焰她笑了:我就知道,是你,你的眼睛,我永远都忘不了。

唐菲死死的抓住烈焰的衣袖,生怕他再次逃了。

烈焰神情复杂的看着唐菲: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不想有人在我这里自杀,污了我的地方,自杀的人会在死的地方留下瘴气,这瘴气会让其他来这里的人遭遇不幸,你若想死去别的地方死,我不想每天都看到勾魂使来我北海晃荡。

唐菲与烈焰的目光相对,眼睛里委屈的眼泪即将决堤:我们相恋真的有这么糟糕吗?她知道,人龙相恋是不会有好结果,可是真的有她所说的那样糟糕吗?糟糕到他用无情的话语来激她离开?烈焰很想抱住她,安慰她,与她携手一生,可是,天条耸立,那就是一道攻不破的墙。

他不畏惧打神鞭,因为有她,他相信他能活,只是,天庭对人神相恋的恋人,不是单方面的惩罚,而是双方的,很有可能唐家会遭遇灭门,更有甚者,会让眼前这个执拗的小妮子丧命,天庭的皇后娘娘对于神人相恋者绝不手软,他是怕害了她啊!抱歉!我没想到自己的注视会让你造成误会,我只是好奇凡人的生活方式,并没有多想,希望你不是会错了意!烈焰化成一道黄色的光芒跳进海中不见了。

等等,等等啊!唐菲跪坐在沙滩上:我们真的有这么糟糕吗?你是想躲开我吗?你出来啊!出来啊!唐菲再一次在北海的岸边哭了,这次没有那只大手,没有他的目光,她感觉是那么的孤单,茫茫北海岸边,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好难过,好难过,难道说,他们之间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唐菲哭了很久之后,她站起身望着茫茫北海,朝着它大喊:我知道你还在看着我,我感觉得到你的目光,我不想再说些让你为难的话,我只想告诉你,我会等你,等你找到能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办法,不论多久,我都等着你!唐菲转身离开北海,再也没有踏足这片土地,她深信着他总有一天会来接她。

星月合上天书,看向远方的天空:就因为想在一起这样值得吗?经受打神鞭,饱受相思苦。

看他们的恋情虽然平淡,却也显示出两人内心的执着,和强烈的愿望,唉!还是帮帮他们吧!你又想不顾身体做些什么惊人的事情了吗?蓝凤斜倚在宫门口看着星月。

星月向他看过去: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听过吗?蓝凤点点头:我经常出入凡间,听过。

我想帮他们。

星月将天书收进笛子之内,纵身一跃跳下来。

蓝凤有默契的一晃身接住她纤弱的身体:你啊,现在都这样了,还不忘玩。

我这不是玩,我只是想帮他们而已。

星月顺势揽住蓝凤的脖子。

那你打算怎么帮?蓝凤抱着星月进入大殿。

我打算把他们的事情捅到天宫去。

星月笑着说。

蓝凤将星月放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再暗中帮助他们通过天规的处罚?星月点点头:真棒,答对了,来奖赏一个。

星月在蓝凤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蓝凤皱皱眉:会痛。

呵呵呵呵!星月被蓝凤的表情逗笑了。

蓝凤向早在门口等候的羽仆们招手,示意他们进来,将一盆盆的花草放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从百草仙山拿来的仙草,可以治愈疲累的元神与灵气,虽然你的灵神还不完整,但是这些花草多少能抵消你身体方面的疲累。

星月点点头:百草仙山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咧,你是怎么拿到这么多仙草的啊?我本来就是杂食飞禽,即食肉也吃草,从百草仙山顺来的。

蓝凤可不管那么许多,喜欢的东西就顺手拿来。

哎呀,那我的神兽还真是太不安分了,要是让小莫白知道,他铁定想扒了你的皮做外衣。

星月好笑的看着蓝凤。

那小子啊,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总是抓不到我而已。

蓝凤一想起莫白跳脚的模样就想笑。

那你最近可要安分点,因为天宫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天宫规矩多,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听到没?星月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是,谨遵主人命令。

蓝凤帮星月盖上薄如蝉翼的羽潺被,之后他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看来,即将有一场精神战斗,我得养好精神才行。

看来,接下来的天庭会很热闹,也许也会很糟糕吧……第一百四十七章:一波一浪星月侧坐在蓝凤背上来到南天门,守门官见到星月,吓得全身颤抖,连忙拉响守门钟:那个魔头又打来啦!上次闹了一回把坤王爷都打下凡尘历练了,他们可不想被打下凡尘,见势不妙,他们拔腿就跑。

这两个守门官曾经被星月一脚踹开,飞的那叫个高啊。

蓝凤侧头看看星月:你曾经大闹天宫了?星月挠挠脸颊:呃…那是情急,不能算不能算。

蓝凤叹口气:南天门的守门官都被你吓跑了,也就是你还能厚脸皮的说那是情急。

我那是急于找回影,他们又不让我进,我才…哈哈…哈哈哈。

星月见蓝凤一脸的无奈相,她拍了蓝凤的背一下:好啦好啦,已经这样了,你还叹个什么气啊?快点进去。

蓝凤无奈的扇动翅膀:好!此时,茜皇后和玉皇大帝还有乾王正在瑶池赏池花品仙茶,闲话家常,忽闻守门官呼喊着跪在阶下:报!那…那个曾经私闯天庭的女魔头又来了!茜皇后纤眉微皱:住口,瑶池之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女魔头?玉皇大帝与茜皇后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嗯?父皇,母后?你们口中所指,莫非是坤弟的姨娘?乾王见父皇母后毫不惊慌,并且被守门官称为魔头的,也就是那个女人了吧?娘娘,陛下,坤王爷您们倒是想想办法啊?两个守门官不时的回望身后,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被一脚踹飞。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没事!茜皇后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她又看向乾王:什么姨娘,她将来必定是你的弟媳妇。

两个守门官见天庭最大的官都说没事,他们松了一口气,退出瑶池,可没想到他们刚刚拭去额头的汗,就看见那女魔头的大鸟向两人飞来,两人连忙向两边躲,呼啸而过的瞬间,他们俩还是被那大鸟翅膀拍倒,两人不由得叹息:福来了挡不住,祸来了躲不了啊。

呵呵呵,蓝凤,你调皮哦,居然戏弄守门官。

星月巧笑倩兮。

蓝凤直翻白眼:你的笑要是让鬼听了,准得再吓死一回。

呦!那你怎么没吓死啊?我倒是好希望你能吓死,然后我再换一个神兽坐坐。

星月向前望了一眼,已经看到茜皇后和玉皇大帝了,还有一个人,哦对,那是乾王。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啊,我是不死之身。

蓝凤说到这时不自觉的笑了。

月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茜皇后笑着迎出来,后面跟着玉皇大帝和乾王。

星月跳下蓝凤的背,差强人意的见了个礼:我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然的话哪里敢来啊?真是怕死你那个坤王儿子了。

哦,我那个儿子啊,已经被他父皇教训了一顿,之后送去凡间磨练了。

茜皇后一点也不怪星月,毕竟是坤儿的错误在先。

星月笑了笑:磨练对于坤王殿下来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看啊,陛下做得对。

蓝凤感觉星月已经下去了,他干脆走到小瑶池边,一下子跳进去,洗洗自己身上的尘土。

嗯?这飞禽可是七彩蓝凤?玉皇大帝眼尖的看着蓝凤。

星月一笑:不错嘛!陛下还真是有眼力啊。

哦?七彩蓝凤?传说七彩蓝凤天上天下现仅存一只,它就是那传说中的神兽吗?茜皇后也看向蓝凤。

乾王听父皇的意思对这只蓝凤很感兴趣,他也将目光转向那只看似无奇的七彩凤。

星月,这七彩凤与你是怎样认为主仆的?玉皇大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七彩凤。

哦,我救了他的命,仅此而已。

星月要面子的说道。

总不能说是他主动找上来的吧?那我的面子往哪放啊?哦?听闻七彩蓝凤及其难遇,从没有人能够见到真正的七彩蓝凤,看他的羽毛与孔雀相似,雀冠的颜色亦属平凡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的七彩蓝凤,女神该不是认错了吧?乾王在藏书阁看过数以万计的天书,也曾看到过关于七彩蓝凤的记载,天书记载:七彩蓝凤,蓝衣亦蓝天,雀冠呈扇,神光七色。

书中所记七彩蓝凤并没有这么多的杂色,为何眼前这只蓝凤的颜色却是如此繁琐且平凡?乾儿不要乱讲,好了好了,星月,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茜皇后拉着星月坐下。

娘娘,我这次来……蓝凤在小瑶池里扑腾了一会,见自己的羽毛已经洗好,他收起翅膀,在水中优哉游哉的游起泳来。

父皇,这真的是七彩蓝凤吗?为何身上的颜色与天书所记有所出入?会不会是女神认错了?乾王摇摇手中的扇子,眼睛看着那只蓝凤胆大妄为的在小瑶池里扑腾。

父皇曾经见过那只七彩蓝凤,那时七彩蓝凤还是雏鸟,全身雪白,全身散发着七色的神光。

玉皇大帝顿了顿:你不要被天书所记的迷惑了眼睛,你在天书中看到的描述是七彩蓝凤完全进化以后的样子,由于天书并未见过蓝凤进化的过程,所以只是记载了完全进化后的样子而已。

哦?那这样说,这七彩蓝凤已经是天庭濒临绝种的宝贝了?乾王对七彩蓝凤越来越感兴趣了。

玉皇大帝很快就察觉出乾王的想法:呵呵!皇儿,劝你莫要打这蓝凤的主意,这蓝凤一旦认主就绝不会再听从他人吩咐,就算是朕也一样,蓝凤的性格倔强不屈,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乾王一笑:皇儿明白。

蓝凤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两个男人的指指点点,依然悠游小瑶池,他可是很了解月和茜皇后之间的关系,他才不怕茜皇后责骂他。

什么?月儿,不可以。

茜皇后听完星月的话后,立严声反对:这件事绝对不行,本宫不许!娘娘?为何不许?星月对茜皇后的态度诧异不以。

他北海触犯的天条还少吗?月儿,你曾经不是跟本宫约定过不会再管北海的事情了吗?为何你还要横生枝节?茜皇后非常不悦。

我何时跟您约定过?星月不知。

星月不记得有过这样的约定。

怎么了?为何突然色变?玉皇大帝走过来。

月儿,你……茜皇后突然收声,她看了看星月,心想:难道月儿还没有去过龙王的那个时空?若真是这样,那她不提也罢:月儿,凡间之事自有本宫定论,月儿乃是愿望之神,不应该管这些男女私情。

能够在一起就是他们的愿望,我怎能不管?星月有些激动。

蓝凤察觉到星月的情绪有些起伏,他一跃上岸,落地化为人,扶住星月:月,不要太激动。

星月看了他一眼:谢谢。

在星月看来,蓝凤化为人形是为了扶住她,以免她虚弱的身体撑不住。

但此举在其他三人看来却是如此的异常。

月儿!岂有此理,你怎能带个男人在身边?茜皇后怒不可遏。

星月,你此举有碍天庭之风。

玉皇大帝也对此反感颇深。

呵呵,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那心愿女神身边的这个七彩蓝凤实属刚禽,天条规定,凡天庭之神,拥有神兽者男神配刚禽,女神配柔禽(天条中禽类性别,刚亦公,柔亦母),决不可乱了天规。

乾王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月儿,你与坤儿以有婚约,怎可带着刚禽进出天庭?茜皇后绝对不允许自己将来的儿媳带头破坏天庭秩序。

娘娘!我从来不曾接受过你们的恩赐,我更不想跟那个人成婚,我绝对不接受!感觉到星月的情绪更加激动,蓝凤的眉峰倏然紧皱。

星月,你乃天庭之臣,接受天庭恩赏理所应当,怎能任你妄意胡为!玉皇大帝大声斥责星月。

为了对这个任性的小女神有个交代,他不惜将自己亲生的皇儿推下轮回,如今她竟然公然带着刚禽出入天庭,这让他颜面何存?好在这瑶池没有随侍的侍人,如果星月现在放弃这个刚禽还为时不晚。

我不接受你们的赐婚难道也不成吗?要我与一个花蝴蝶共赴永远,我绝不接受!星月的激动迫使她的灵元受到震动,本就还不完全的她,在受了刺激的情况下,情况糟透了。

星月刚刚聚起的几颗散小的元灵经不住她的愤怒,飞出她的体内,由于体内没有元灵支撑,使星月昏死过去。

月!蓝凤迅速筑起一个圆形屏障,将飞出来的元灵拢在屏障之内:可恶!蓝凤用自己的阳刚之气接驳起飞出来的几个元灵,再以阳刚之力迫使星月的阴柔灵神回到她的体内。

陛下,娘娘,王爷,我家主人的元灵有待恢复,小禽斗胆,自行带我家主人离开,待改日再来请罪。

说完,蓝凤一抖双肩,自他背后长出一对翅膀,他纵身一跃抱着星月飞离瑶池。

短短几个动作,却让在场的三人目瞪口呆。

第一百四十八章:风行雷利没想到这只七彩凤有这等神通,这乃一般神兽所不能比。

玉皇大帝高深莫测的望着蓝凤带着星月离开。

星月必须是本宫的儿媳,本宫绝对不许任何人打乱这个事实。

茜皇后的眼睛也直盯着蓝凤的背影,直至消失。

乾王对这只蓝凤志在必得,他悄悄尾随蓝凤来到清风堰,看着他飞进那幢挂有清风堰字样匾额的宫殿。

蓝凤顾不得尾随其后的乾王,只能先带着星月回宫,将她放在寝榻上休息,后吩咐羽仆们将疗伤养神的灵草摆在星月床榻四周。

乾王既然已经跟来就不打算半途而废,反之想进去那座清风堰看看里面是何光景。

乾王留步,这清风堰乃我家巢,不宜外人进入,乾王请回。

蓝凤不想乾王此时打扰星月清休。

乾王见蓝凤突然挡住他的去路,他更加赏识这个刚禽:怎么,有客来访,不请本王进里面坐坐吗?居然拥有这般察觉能力,他越来越想得到眼前这只蓝凤了。

蓝凤看了看他:想必乾王不会加害我家主人,但是蓝凤生性孤僻,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蓝凤一挥手在清风堰周围筑起了一道结界,在别处他不敢保证结界不会破,但在清风堰,他的结界石任何人也打不开的,因为清风堰地理位置独特,堰殿又立于高山之巅,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有绝对的把握。

结界正好将乾王隔绝在外,惹得乾王有些动怒:忘了,你虽是天地之间一灵兽,可依然归天庭管束,再敢对本王无理,本王大可斩了你。

嗯?你胆子很大嘛,竟然敢斩我的神兽?星月突然出现在乾王身旁,毫不留情的揪起乾王的耳朵。

被人突然揪住耳朵,乾王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这等待遇,他恼羞成怒:大胆,你与我皇弟以有婚约,岂可对我这皇兄无理,速速放手赔罪,本王还可网开一面。

呦?还跟我耍王爷的威风啊?看来你还蛮有精神的嘛,那这样好了,你就留在我这帮忙吧!哼,我就不信改变不了我的辈份,我就是要当他们的姨娘,绝对不要他当相公!蓝凤见星月突然出现在乾王身边,他连忙撤去结界,走过来:月,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怎么能突然动用仙法?没错,这结界也只有星月能够进出自如,因为他的元神里也有她的元神啊!没事啦,我的元灵只要回到我的体内,我就没事了,我刚刚只是不想再待在他们面前而已。

星月揪着乾王的耳朵,将他揪进清风堰。

可恶,你这个女人,快点放手,小心我禀告父皇母后,你的逾越之举!乾王脸红的被星月揪着,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就凭她敢跟天庭的玉皇与王母大吼,他就不敢动她。

蓝凤看着乾王一路被揪着进入清风堰,他的脸都红了,他尴尬的不看乾王的脸,跟在星月身后。

直到进了清风堰的正厅,星月才放开手:说,你父皇母后为何反对仙凡相恋?不要跟我说天条规矩。

乾王不但不理星月,还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哦?不知道?星月朝乾王一指,就从乾王的头顶直接落下了一个大钟,将他扣在里头:这个呢,可以吸收你的仙源,把你的仙法统统吸光,然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没有仙法的神仙,然后我再把你丢下清风堰,看看清风堰下的那些守山兽会不会把你吃了。

哼,休得糊弄本王,本王不会上当的,你以为本王平日里只修习仙法吗?凭本王的身手,那些低下的禽兽奈何不得本王。

乾王才不会吃她这一套,想对他用刑,她还早得很。

啊,对了,你是天庭的王嘛,怎么也得给你点面子,这样吧,听说你那个蝴蝶弟弟在人间历练,你也去陪他怎么样?星月搞不明白,天条明明已经修改,为何茜皇后还是死守着陈规不肯放过那些有情人。

你死心吧,即使本王到凡尘历练,对本王而言也是有益无害。

乾王其实也不知道母后在坚持什么,只知道父皇的琐事太多,就将神仙的婚姻之事交给了她来管理,包括那些不合规矩的婚姻。

星月见怎样对他,他都不说,算了,他怎么讲都是天庭的皇子,她也不能太过分:唉,算了,这都是他们的定数。

星月除去那金钟罩一般的结界,独自陷入了沉思。

乾王看看她看看蓝凤:喂,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为何一会怒一会又静?蓝凤瞟了他一眼,没应声,而是躺到他的躺椅上休息,静静等待星月回神。

乾王皱皱眉:难怪是主仆,连性格都差不多。

乾王向四周看了看,见还有一张躺椅,他也躺上去,毕竟跟踪也是很累的。

‘啪!’茜皇后一拍桌案站起身:不行,决不饶恕,来人哪,给本宫调集两万天兵,带着本宫懿旨去北海,将北海大太子给本宫带上天庭,前来瑶池见本宫!是!传旨官接下茜皇后懿旨,应声而去。

玉皇大帝被茜皇后的震怒吓了一跳:茜儿,何事如此恼怒?若是北海的事情的话,仅仅是思凡而已,不必太过认真,执行鞭刑放他们白首即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来来来,快坐下,别气坏了身子。

茜皇后叹声坐下:陛下,您不懂,月儿阻止的事情还少吗?不能任她一意孤行,况且到现在她还不承认与坤儿的婚约,她的神通陛下也知晓,若她真的认真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趁现在还来得及,臣妾必须挫挫她的锐气!可如此办就能够挫了她的锐气吗?你可不要弄巧成拙。

玉皇大帝总觉此时不妥。

不,陛下,我是女人,我也曾经任性过,若此时不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无法无天。

茜皇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这样做。

玉皇大帝出于各种考量,也只得抱持着试试看的态度,不再作声。

北海所有海族听旨:奉天庭之命,王母诏曰,北海大太子烈焰明知自身为神,还与凡间女子相恋,本属天条所不容,即诏下之时,将北海大太子烈焰锁拿天庭,前往神邢台,执行鞭刑,钦此!传诏官念完诏书,将诏书放进北海龙王之手:龙王爷,大太子下官就带走了!传诏官一个手势,天兵们就将烈焰捆了个严严实实。

可恶,天庭怎会知晓我与那丫头的事情?难不成有鬼?烈焰此时担心着唐家的唐菲,他怕她也会遭受牵连,他连忙给烈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速速去将唐菲藏起来。

烈岐虽然不想再进唐府,可是大哥的事情刻不容缓,也顾不得见到伤心人,硬着头皮点个头,化为一股海风飘进唐府,不过很可惜,他晚了一步,唐菲此时也已被天兵锁起,朝天庭飞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邢台受刑放手,放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唐菲想挣脱开那些天兵的钳制,只可惜她身披重锁,无以反抗。

天兵们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他们一放手,这个凡人就会掉下云端去。

北海龙王眼见儿子被带走,心急如焚,龙王妃更是泪眼迷蒙:该怎么办哪?儿子被带走了,一旦被打神鞭打了,他还能活命吗?北海龙王连忙安慰妻子:夫人莫急,我们在这干着急也不是办法,我们也上天庭去吧!这样我们最起码知道是哪家姑娘让儿子如此着迷。

唉,儿子这样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想当初算了,提那些过往之事也无用,当务之急还是快去天庭要紧。

龙王妃点点头:若儿子能活命那还好,若是活不成,我可怎么办哪,儿是娘的心头肉啊,少了心头肉我也活不了了,呜呜呜!我的儿啊,呜呜呜...龙王无能为力,也只能牵起龙王妃的手:我们走吧!去看儿子的最后一面。

龙妃哭得更凶,可她也明白,触犯了天条王母娘娘与玉皇大帝不会轻饶的,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大儿子了吧?龙王龙妃化身为龙,犹如飞箭一般冲出海面,令海面溅起一朵不小的浪花。

来呀!给本宫传令钟楼将,让他速去敲响警神钟。

茜皇后这次绝对要让星月臣服,她一定要让她承认与坤儿的婚约。

是!传令官领命前往钟楼将府。

这时,天兵们也押着烈焰与唐菲来到瑶池:跪下!天兵们将两人强行按倒,跪在地上。

唐菲再次见到烈焰,她的心是雀跃的,她眼眸中含着喜悦的眼泪:终于又见到你了!烈焰眼里充满了负罪感:对不起,还是连累了你!唐菲虽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摇摇头:不论是多大的事情,只要你愿意,我情愿与你一起分担!烈焰叹口气:躲着你是怕你被连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连累了你。

根本本宫住口!在我瑶池还敢打情骂俏,无视天庭尊严,简直是不知廉耻!茜皇后生下来就是神仙,在她的心里强烈的存在着神仙不可侵犯的定论。

皇后,切莫气坏了身体,有事慢慢讲开就好了。

玉皇大帝怕心爱的人气坏,连忙说句话以缓和气氛。

烈焰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全唐菲。

他跪走到唐菲前面,给茜皇后磕了一个头:王母娘娘,请您对她网开一面,罪臣甘愿替她受罚。

唐菲连忙摇头:不,我的处罚我愿意自己承担。

噹——噹——噹————警神钟敲响,声音响彻三界。

星月被警神钟的声音惊得回过神:警神钟?有谁犯了天条吗?警神钟的声音同时惊醒了蓝凤与乾王。

主人,该不会是北海大太子的事情吧?蓝凤顺理成章的猜测。

星月为之一震: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如此震怒,我必须去救他们,蓝凤!是!蓝凤现出原形,让星月乘坐。

乾王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他看了看星月:看来,你们要去天庭,不如顺带带着我吧!乾王跳上了蓝凤的背。

听到警神钟的声音,在凡间的冥王,雪女与极地之神都将眉头皱起,直觉告诉他们,这次犯天条的人跟他们有关系,但他们身负使命,又无法褪去凡驱,也只得是望天庭而兴叹。

开始了吗?大哥,希望你能平安归来!烈岐望着天空,心里的复杂滋味无以言表,若是可以,他多么的希望自己也能像大哥一样,为了自己的爱人被送上神邢台。

在天庭的所有神仙,仙子听到警神钟的声音,纷纷聚往瑶池,想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敢触犯天条。

好,既然你们都如此有担当,那本宫就成全你们!茜皇后怒视底下的一龙一人:来呀,给本宫将他们押往神邢台,烈焰鞭刑五百,凡女杖责七十。

打神鞭鞭打五百是仅次于,行刺天庭主宰一千打神鞭的刑罚,而杖责唐菲七十邢杖,那邢杖也非普通之物,乃是仙桃木制作而成,这杖邢若是打在神仙身上当然不算什么,但唐菲是凡人,并没有神仙那般钢筋铁骨,所以,七十邢杖无异于是在要唐菲的命。

是!天兵们将他们押起。

娘娘,请从轻发落啊!我北海人丁单薄,仅仅两个儿子而已,请您饶恕他吧!北海龙王与龙妃在此时赶到,龙王与龙妃连忙拉住儿子与那凡女,就给茜皇后跪下,不住的磕头。

是啊,娘娘,求求您,看在我仅有两个儿子的份上,从轻发落吧!龙妃哭着恳求茜皇后。

住口,你的身份是什么?没有资格跟本宫讲条件!茜皇后将厌恶的眼神放在龙王妃的身上。

娘娘,陛下,老臣恳求您们从轻发落老臣的儿子吧,老臣谢恩了,老臣谢恩了!北海龙王希望玉皇大帝能够替他的儿子说句话,毕竟他是玉皇大帝,在王母面前最有发言的权利。

咳咳!皇后,只是仙凡相恋而已,何必弄得如此悲戚呢?你啊消消气,惩罚了也就罢了,这万一打死了,那不止是北海失去了儿子,我天庭不是也失去了一个行雨部雾的好臣子吗?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搓挫星月的锐气,对于北海的太子宽容一点也无妨。

陛下!自您接任玉皇大帝以来,屡屡有人以身试法,触犯天规,今日,臣妾就为陛下端正我天庭的威严,天规不是这么容易说犯就犯的。

茜皇后从骨子里讨厌仙凡相恋,仙人就是仙人,与仙人成亲还罢,与凡人成亲乱了血统,让其他各界笑话我天庭,那我天庭还有何颜面可言?了罢了,皇后也是为了天庭着想,这次就随她去吧!给本宫压下去!茜皇后招来凤撵,拉着玉皇大帝做到上面,跟着来到神邢台。

行刑!茜皇后一声令下,行刑官举起打神鞭就抽向烈焰,第一鞭子才下去,就令烈焰现了原形。

啊——这种痛楚,是什么?为何会这般痛?另一个行刑官高举起邢杖打在唐菲身上:噗——才刚刚一仗就使得唐菲吐了一口鲜血。

儿子!儿子!龙王妃眼见自己的儿子受苦,却动弹不得,只能呼唤着他,看着他。

我们的儿子,难道就如此没了吗?若那个人能来的话,真希望她能出手相救!龙王心心念念的想着过去救过他的那个神人,他非常非常希望,此时此刻那个人能够出现,非常非常希望,此时此刻能够诞生奇迹。

第一百五十章:诞生奇迹住手!星月及时赶到,以笛子的力量斩断了打神鞭,并用结界护住了唐菲,令刚刚落下的邢杖被弹飞出去。

茜皇后猛地站起身:星月!这个背影?是她!没错,是她,就是那个曾经救过我们的她啊,那个白衣的仙女,就是她,我们的儿子有救了!龙王看着星月的背影不禁老泪纵横,同时他也发现,那个白衣仙女就是先前到龙宫索要千年寒冰的那个女子:没想到啊,竟然是她,烈焰比我这老糊涂明理多了,我还骂他胳膊肘向外弯,我真糊涂啊,不过还好,烈焰没有铸成大错。

当初若不是她,他也将成为那鞭下亡魂,感谢上苍,没有让自己变成知恩不报的罪人。

是啊是啊,我也认得这个白色的背影,就是她,救了我们啊!龙王妃也想起了那件事情,她又哭又笑,非常感激她能够出现。

娘娘,陛下!这样打下去他们绝对不会再有命来相守,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是自己傻,不应该将烈焰的事情告诉茜皇后,现在,她必须要挽回自己所犯的错误。

星月!这是天规,不容置疑!茜皇后俯视星月。

星月毫不畏惧的与茜皇后对视:天规不外乎人情,难道皇后您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住口!本宫的怜悯之心不是用在这上面的。

茜皇后丝毫不肯让步。

星月深吸一口气,眼睛闭上又张开,用传音之法与茜皇后对话:皇后娘娘,难道没有办法救他们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他们的事情告诉你,我愿意替他们承担这个刑罚,您能放过他们吗?月儿,本宫将自己的儿子给你,你不要,为了让你承认这个婚约,我们也飞了不少心血,你都不愿低头,现在却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已,你却在求我?茜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星月。

认我与坤王殿下有婚约,但是成亲的日子我想自己定。

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挽回,她虽然讨厌那个坤王,但是,龙大太子的事情确实是她造成的,她不能昧着良心装作不是自己的过错。

茜皇后摇摇头:星月,天条就是天条,不容触犯,今日你斩断了打神鞭,你可知道,这打神鞭是与天条相辅相成,你如今斩断了打神鞭,就意味着你在斩断天条,这也是触犯天条,你为什么就不替自己考虑考虑呢?星月给茜皇后跪下,收了传音法:皇后娘娘,臣愿意替他们受过,请您责罚星月吧!众仙哗然,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星月,纷纷议论她为何愿意这样做。

星月!不惜斩断打神鞭,不惜承认婚约,不惜下跪,就为了他们?臣是心愿女神,他们的心愿就是能够在一起,臣身为心愿女神,愿意为他们完成愿望!这样的话,就不会有神仙说茜皇后不公,他们也会获救,不论什么样的惩罚,她都愿意承受。

茜皇后不忍再伤星月的心,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放过他们吧:好,既然如此,本宫就放过他们。

不过,星月,既然你愿意承受他们的刑罚,再者你斩断打神鞭,本宫判你下凡修行十世,尝尽世间之苦,品尽世态炎凉,传令官,你速去冥界传旨,将星月打进人道轮回,尝尽世间所苦,品尽世间炎凉,任何仙家不得私自帮助她。

说完,茜皇后驾着凤撵离开了神邢台。

是!传令官领命前往冥界,并未带着星月一起走,他相信她会自己去冥界的。

星月站起身,看着茜皇后的凤撵渐渐远去:今非昔比,这也算是世态炎凉的一种吧?既然如此,我就去冥府投胎吧!神官们见西王母已经免去了他们的刑罚,便散去了。

太上老君在不远处一直看着星月,他明白她为何会这样做,也深知王母的心思,他叹口气:唉!一切都是定数。

北海龙王与龙妃连忙去扶起儿子与凡女:孩子,你们受苦了!烈焰捂着脑袋被扶起来:父王,看来孩儿斗胆挑战打神鞭是错误的,打神鞭的确厉害,若非没有女神相救,恐怕孩儿定命丧打神鞭之手,不过,就算孩儿会死,孩儿也不后悔,因为有她。

烈焰神情款款的看向唐菲,终于,终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终于可以不用躲藏,不用害怕天庭知道他们的秘密而在一起了,感谢她,是她给了他们新生,心愿的女神,原来,她是心愿的女神。

唐菲伸出手,与他交握: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经过了放弃师父,经过了与他离别八年,虽然自己容颜以不如从前美丽,但他依然用那样炙热的眼睛看着她,她好开心,好开心,她相信,她将是所有女人当中最幸福的那一个。

这一切都是这位女神的恩惠,唐菲含着感激的泪水给星月跪下:女神,唐菲谢谢您,唐菲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自己对您的感激,唯有说声谢谢,谢谢!感觉得到他们对自己的感激,也感觉到他们在担心,她扶起唐菲一笑:不必挂怀,我是心愿的女神,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归位的,去凡间走一遭未必是件坏事,如此一来,我更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凡间行走了。

龙王与龙妃拉着一双儿女再次跪下跪下: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北海从此以后除了天庭命令之外,随时听您调遣。

星月连忙扶起他们:不必如此,我是心愿的女神,满足所有人都愿望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能够满足他们,让他们能够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不必如此。

乾王一直从旁看着星月,他的心好似对她有一丝丝的心动,可是,她必定会是他的弟媳,所以,他遣散脑子中不正当的想法,来到星月面前:放心吧,我会吩咐冥界照顾你的。

月,我同你一同转世,甘愿在您身边做一只平凡的鸟。

蓝凤不想跟主人分开,对他而言,主人就是他的一切。

星月不理会他们俩的‘自言自语’,径自看向烈焰:你过来这边。

烈焰的头还昏倒很,但还是跟着星月走到一边:女神,有什么事情吗?其实,将你们的事情上报天庭的就是我,救你们只是为了让我的心能平静一点而以。

星月怕他以后会过于记挂今日之恩,会到凡间帮忙她的凡驱,那样的话就有违茜皇后的懿旨,恐怕会再次被罚。

烈焰微微拧眉,后又放松:已经无所谓了,我想,若不是您将我们的事情上报天庭,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星月原本以为烈焰会激动的想和她打一架,但她想错了,烈焰看上去是会冲动的人,内心却异常的冷静:作为我弥补这个错误的回报,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与她长相厮守,你愿不愿意一试?烈焰先是因为星月的话愣住,后又被星月的话叫回神:是什么办法?将你的元灵分出一小部分,只要一点点即可,放入她的身体之内,她就能变成龙,而拥有自己的意识。

蓝凤曾经跟她说过,他以前是一只小鸟而已,是她的元灵让他变成了举世无双的七彩蓝凤,她相信若是烈焰的元灵,唐菲应该也能变成她想变成的样子:不过,若你魂飞魄散,那她也将随你一起消失。

分离元灵?这如何做啊?我连怎么做都不知道,要如何做呢?女神?烈焰想永远跟她在一起,烈焰看了唐菲一眼又转回头:算了,我不能不顾她的感受,要是永远都跟我在一起,她可能有一天会乏味。

我相信她会选择永远跟你相守,所以,我现在就帮你分离出一小块元灵,分离元灵的巨大痛苦你要忍住,记住,你的元灵在还未进入唐菲身体之前,你千万不能看你的元灵,否则,它会自动飞回你的身体。

说完,星月以笛子的力量奇快无比的从烈焰的元灵上削下一小块出来,放进一个密封的能够装元灵的盒子里:这失去小部分的元灵,会使你丧失你一半的功力,你只要好好修行法力就会回来的。

烈焰从星月的手中接过那个盒子:这里面就是我的元灵?不敢置信,刚刚瞬间的痛苦不亚于打神鞭的威力,她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想来她将来必定会是个了不起的神仙。

星月勉强使用笛子的力量,让她觉得头昏眼花,她踉跄的按着头退后一步。

蓝凤连忙扶住星月:月,勉强使用仙法会让你的元灵受不了的。

星月虚弱的一笑:没事的,我还好。

月,我们现在就去冥界吧,让你快些投胎的话,你还能好受些。

蓝凤横抱起星月,让星月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休息:各位,我家主人身体不适,需要尽速去冥界投胎,蓝凤代替主人向各位告别。

请你照顾好女神!烈焰紧握手中的元灵盒子,心想:应该是取这元灵而损失了她的真气吧!告辞!蓝凤一抖双肩,生出他那对彩色的翅膀,一个俯冲向人间冲去,借由人间的通道进入冥界。

焰儿,我们也回去吧!北海龙王左边拉着儿子的手,右边拉着自己的爱妻,他由衷地说道:父王不求别的,只要我的家人都好,我就满足了。

烈焰看向拉着自己手的唐菲:我跟父王的想法一样。

唐菲仰头看着烈焰: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一次的痛心,一次的分离,就够了,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他了,再也不想来。

在回北海的路上,唐菲骑在烈焰的龙背上,感觉好舒服,虽然烈焰的原型有些粗旷,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倒是很喜欢他身上凉凉的感觉。

烈焰一直在想那个问题,她愿意抛却凡人之躯,变成海族吗?若她不愿意,那自己岂不是徒增伤感?她会愿意吗?他有些不敢问,怕她拒绝他,所有的凡人见了海族的怪异模样都会害怕吧?就像先前二弟带回来那个女子一样。

焰!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唐菲的眼睛看向远方,欣赏着云间的美景。

什么?不论什么事情,只要她能说出口,他绝对答应她。

我想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不想再经历轮回之苦,我怕我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再一次被打神鞭抽打,焰!可以吗?她经历了八年的相思苦,难道还不够吗?她不要再经历那样撕心裂肺的事情,每每到了夜晚,自己独自躺在床榻上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孤单寂寥,她孤单寂寞时想的不是师父,而是那双时刻给她温暖的眼睛,是他啊!烈焰沉默了是一时的兴起吗?会不会事后后悔呢?第一百五十一章:放手冥界蓝凤带着星月来到冥界,今日是冥界的四殿阎王之一的袚冕王当班,收到茜皇后懿旨之后,他速招来其他三殿的王,共同商量该如何处理星月与蓝凤的元神。

冥界分东西南北四殿,东殿阎王——袚(fú)冕王,西殿阎王——翼承王,南殿阎王——戚罗王,北殿阎王——幂(mí)桀王,四殿阎王分管四方亡魂,隶属冥界主宰冥王手下。

你们商量好没有?我家主人的灵气在下降,你们要是商量好了我们好进入轮回。

蓝凤已经不耐烦了,他本以为到了冥界就能马上转世,没成想他们四个到现在还在讨论,真是受够了。

给我安静一点,既然是受罚轮回,你还不服什么?戚罗王哼声说道。

四位阎王都是最近才接了老一代阎王的班,处理的能力可以说不比老一代阎王们差,但是蓝凤与星月的元神是特殊的,不能当平常灵魂处理。

一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连我们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快些叫老一代阎王出来,他们会很妥当的安置我们。

蓝凤眼见主人越来越虚弱,他也跟着心焦气躁起来。

幂桀王一听火大的拍案而起:怎么?不服吗?想打架是怎么着?幂桀王生性火爆刚直,最厌恶别人说他是黄毛小子。

哼,就凭你还不配跟我过招,快些处理我们我们好去投胎。

月的眉峰从到冥界之后就没有松开过,真怕她熬不住,制约不了元灵。

哼,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放你去投胎!幂桀王说着,铁拳就已经朝蓝凤的脸打来。

蓝凤抱着星月左闪右躲,还算能应付,可是幂桀王突然变招拳脚相向,出招更加迅猛,使得蓝凤应付得有些吃力,蓝凤见此战以避不可免,索性将星月交给那三人当中看起来比较靠得住的男人,转身与幂桀王对视:警告你,这是你来挑衅,事后休想说是我捣乱冥界!幂桀王猛地停住攻击:哼,那不是本王到作风!幂桀王挑衅的勾勾手指,让蓝凤攻过来。

蓝凤轻哼一声:小孩子的把戏,也配拿来激我?蓝凤足下一蹬,瞬间筑起一道结界,结界包围蓝凤全身,蓝凤嗖的一下朝幂桀王冲过去:不过,客随主便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幂桀王从来没有见过包围结界来迎战的对手,他收起嘴角的玩味,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要小心应对才行。

那个男人突然将这个叫星月的女神丢给自己,由于自己反射神经比较发达,导致他反射性的接住了她。

翼承王的脸皱得像一块抹布,他求救似的看向袚冕王和戚罗王,可惜人家正忙着看殿中那两个男人斗法,根本无暇顾及他,翼承王也只好认命的抱着星月。

唉,谁叫自己长得比较帅,又是一副老实的本性呢?抱着吧!不过这个女人却轻得很,她到底有没有吃过东西啊?为何这样轻呢?翼承王忍不住低头看星月,就这一眼,即使得翼承王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眼睛:她好美!翼承王不由得发出赞叹声。

不仅是她的长相,她的气质中也透露着宁静祥和,还有一种让人安心舒适的气息,身着白衣的她,再适合不过眼前有一丝病美人神色的美感,病美人?翼承王拥有一双可以看透灵魂的眼睛,他看到她的灵魂正在衰弱,并且,她的灵魂异常的小,这是为何?难道?住手!这个女神必须马上投胎,不然肯定会发生让我们死好几回的事情。

翼承王抱着星月向前几步,出声制止了幂桀王与蓝凤的争斗。

幂桀王不情不愿的住手:我打得正欢,你怎么喊停?蓝凤见幂桀王已经住手,他连忙奔向翼承王,抱回星月:多谢!手中的佳人被抱走,翼承王的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不必客气。

戚罗王和袚冕王走过来:怎么了?为何突然制止了他们?他们打架可是很有看头呢!翼承王瞪了戚罗王一眼: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女神的灵神正在衰弱,若不快点给她找个容器,她恐怕会进入神封。

袚冕王疑惑的看向星月:她不是女神吗?灵神怎会如此弱?幂桀王见其他三人聚在那女神与那身手不错的男人身边,他也走过来:是啊,咦?这个女神的气质还真不错,有股清香的气息。

难道说,她在天庭受了邢?袚冕王猜测。

蓝凤摇摇头:总之一言难尽,还望各位能及早送我们投胎。

翼承王面露难色:这恐怕办不到,懿旨中没有说要你也去投胎,只说要让这个女神轮回十世,你若强行跟去的话,恐怕会让我们有违懿旨。

啊,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这样好了,你就去我府上吧,每日闲来无事的时候,咱俩好再过过招!幂桀王好哥们似的勾住蓝凤的头。

蓝凤巧妙的一转头,脱离幂桀王的勾搂:不行,我家主人没有我在,肯定会被欺负,我必须跟去。

主人?戚罗王的神色一怔:难不成你是这女神的神兽?疏忽了,他并没有仔细看蓝凤的真身。

神兽?其他三王惊诧不已的看向蓝凤。

尤其是幂桀王叫得更大声:你是神兽?天哪,居然能跟我打成平手,才是神兽?幂桀王的神情瞬间低落了下来,非常无力的走到一边去郁闷。

你既然是神兽,就更不能妄意行动,你难道不怕王母治你主人的罪吗?翼承王就事而论。

不错,你不能跟她投胎,这有违懿旨,你还是留在冥界吧,她轮回一世之后会重新回到冥界,那时你还可以跟她见面,若你跟去投胎,只怕她会因此而遭到不幸。

袚冕王是爱才之人,他见蓝凤的法力如此高强,却甘愿屈居人下,定是事出有因,他的爱才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蓝凤去投胎的。

戚罗王见蓝凤还在迟疑,他出声给了蓝凤一剂催化剂:你家主人不会想要你因为她而触犯天条,若你触犯天条,她定会为你挺身而出,那时,你就是想替她受罚,都不成,你要考虑清楚,并且,这女神的灵神还在削弱,你不及早下决心,她只会更加的虚弱下去。

们说的有理,可是他实在放心不下这样的月独自去人间啊!蓝凤一脸不舍的看向怀里的星月,最后决定听他们的话留在冥界:好吧,请你们让我送她去投胎行吗?翼承王暗中送了口气:当然!他引蓝凤来到人道。

蓝凤抱着星月来到人道轮回入口,他依然满脸的放心不下,他用法力在星月的元灵四周筑起圆形围墙,以做保护,让星月的元灵更加稳固一些。

星月因此也感到舒服,松开紧皱的眉头,安然睡下。

送她进去吧,再晚一会,她又会觉得不适。

翼承王催促蓝凤把星月放进人道轮回入口。

蓝凤轻轻的将星月放进去,心中有着苦涩与不放心,他很想很想跟着去,只是,他不想让星月再受些无谓的苦楚,他发誓,这次在冥界的放手,绝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待她轮回过后,他再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惹怒蓝凤快,你查查她现在转生到哪户人家了!翼承王向旁边的袚冕王说道。

袚冕王掐指一算:是一户富贵人家,家境还不错,咦?糟糕......唐朝太宗年间洛阳生了生了,老爷,夫人生了!稳婆高兴的出来报喜。

是吗,生的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洛阳知府急切的想知道孩子的性别。

稳婆喜笑颜开:如老爷愿了,是个公子!男孩?开什么玩笑?蓝凤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袚冕王:不可能吧?们当时并没有好好计算时间,所以,并未想到凡间性别问题,她投错胎了!袚冕王一脸的歉意。

天哪,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啊?不行,我必须去人间!蓝凤转身就朝冥界出口方向飞去。

幂桀,快去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接近那女神!翼承王超还在郁闷中的幂桀王喊道。

嗯,知道了,待会再去!幂桀王一点都提不起劲头,居然和一个神兽打成平手,真是丢脸。

幂桀!快去,把他逮回来,这里就属你的速度最快,你一定要将他逮回来。

戚罗王很懂得‘欣赏’幂桀王的优点。

幂桀王叹口气:唉!还不是想要我去追才这样说的。

但还是认命的去追。

呵呵呵!今天的幂桀还真是敏锐啊!袚冕王笑看幂桀离去的背影。

蓝凤来到冥界的入口处,卯足一口气,前冲去,却撞上了一堵肉墙,蓝凤闷哼一声:让开!幂桀搔搔头:不能让你去,凡间的一切自由定律,你一旦出现在女神身边,定会多少带来改变,所以,你不能去,我也不能让你去。

蓝凤怒视幂桀:让开,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三次!同样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一次!幂桀既然答应追回他,就绝对不半途而废。

蓝凤已经无法忍受让星月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不能再让星月出现别的差错,他受不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蓝凤唤出朝羿剑,毫不留情的向幂桀刺去。

朝羿剑——剑长五尺,剑柄一尺,总长六尺,乃由蓝凤身上的羽毛幻化而成,成型之后全身蔚蓝,范七彩光芒。

看着蓝凤双翼的羽毛瞬间从两旁聚集到蓝凤手上,之后片片羽毛瞬间幻化成剑,幂桀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了瞬间,随后,他露出好战的微笑:我们再战一场,你若输了就必须等到那女神十世修行之后,在此之前你绝对不许离开冥界,若我输了,你想去哪里随你便。

幂桀以自己迅猛的速度跳到另一个地方,躲过蓝凤的攻击。

哼,一言为定!蓝凤一转朝羿剑,自朝羿剑身飞散出无数羽毛,向幂桀飞去。

幂桀竖起一道盾牌,以挡住蓝凤飞刀般的羽毛,但幂桀的盾牌并未挡住那些羽毛,羽毛冲破盾牌,直直的超幂桀身上扎去,幂桀一惊,一挥手以自己的阎闪刀挡住那些羽毛。

阎闪刀——刀身长四尺,刀柄一尺,总长五尺,以一块经年累月遭受雷击的冥石铸造而成,其身漆黑,唯有刀身双面有天然形成的雷电标志呈闪白色,全身散发黑色雷电滋滋作响。

但刀能遮挡的地方有限,他还是被蓝凤的羽毛刺伤,羽毛深深的扎在幂桀的手臂上,幂桀从眼角看了一眼手臂:你的性格跟我还真像,一副急脾气,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幂桀将刀随性的担在肩上。

蓝凤并没有因幂桀的话而感到高兴,他反而更加担心星月,他觉得在这里跟眼前这个不羁的男人打架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我赢了!见蓝凤转身想出去,幂桀瞬间挡住他的去路:看见你急于去凡间帮那个女神,我就不爽,你必须留下!蓝凤向上瞟了一眼幂桀:你没有权利左右我,并且我赢了你。

幂桀眯起眼睛,将自己的脸庞凑近蓝凤:哦?我有说你打伤了我就算我输了吗?近距离看来,他还是比自己矮了一点,这样让他多少恢复了一点好心情。

蓝凤讨厌幂桀的脸离他这么近,他冷眼一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幂桀见他生气了,反而更加高兴,他笑着看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让你过去。

蓝凤刷的一下把剑抵住幂桀的脖子:退回去。

他脸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这个变态。

幂桀挑起浓眉:怎么?这样就生气了样呢?幂桀突然揽住蓝凤的腰,一个翻身将他扛到肩膀上:我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刺死你!蓝凤愤怒的踢打幂桀。

那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能杀了我!幂桀扛着蓝凤迅速移动着。

凤凤目一转,右手轻挥手中剑:我自己走,不用你费心。

快到了,待会再放你下来。

到了阎王殿,幂桀将蓝凤放下来:这小子的脾气可够爆的,就因为我扛着他回来,把我的衣服都毁了。

噗——哈哈哈哈!在殿内的三王见幂桀落地的瞬间衣服变成碎片,光着身子站在三王面前,令三王哈哈大笑。

蓝凤一愣,他发觉了。

蓝凤俊脸微红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翼承王面前:我可以住在你那吧?看他还算顺眼,应该会不吝借住。

不必了,你住我那,我个你还挺对脾气的,在我那里你想干嘛干嘛,怎么样?幂桀走到蓝凤身边,笑嘻嘻的对他说。

蓝凤理都没理他:翼承王,在下住在你那里没有问题吧?翼承看来看幂桀,看了看蓝凤:好意思,在下不习惯自己的地方多个人。

唉,好人难做啊,看幂桀那眼神,他敢肯定,若自己答应了,自己铁定被幂桀碎尸万段。

幂桀搭上蓝凤的肩膀:我们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啊?蓝凤见翼承那里已经是没希望了,他看向旁边的戚罗和袚冕。

戚罗和袚冕同样接受到了来自幂桀的威胁,他们才不想自己的住处被拆了,异头同摇:抱歉!蓝凤气得差点咬舌自尽,他突然转身对幂桀一笑:我叫蓝凤,以后请多指教!桀被蓝凤的突然转变弄得愣了神。

蓝凤趁他愣神的空档‘喀嚓’一声卸掉了幂桀的左臂:这是作为住在你府上的酬劳!让你从中作梗,变态。

其他三王见蓝凤瞬间卸掉幂桀的肩膀,还咬牙切齿的看着幂桀,他们同时倒抽一口气,都庆幸自己没有跟他住在一起,否则,难保这个蓝凤会一个生气就卸掉自己的肩膀。

啊!哈哈哈,多谢厚礼!幂桀用右臂一拉一送安上自己的左臂:那我带你去我家吧!这个性格还真不是普通的爆,简直可以跟他相媲美了。

戚罗看着蓝凤的背影直至消失,他看向身旁的袚冕:蓝凤,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七彩蓝凤吧?袚冕也赞同戚罗的猜测:我也这样认为,他和传闻当中的那个七彩蓝凤,同名亦拥有强大得几乎胜过仙家的法力。

嗯,看来我冥界在这女神修行的这段期间,会很热闹。

袚冕拭目以待。

第一百五十三章:冷暖自知凡间——唐朝高宗年间洛阳转眼间已经十九年了,霍晋在人间已经生活了十九年,这十九年间,他确实看了很多。

但,他看到的都是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官场上的唯利是图,与官场上的肮脏和污秽,这十九年对于霍晋来讲是疲惫的十九年,太累了,官场上的一切都让霍晋感到厌烦。

艳阳高照,夏日里的洛阳,让霍晋感到沉闷,他轻摇手中折扇,走进一家茶楼,轻撩后片长衫,坐于椅子之上:小二,铁观音一壶,点心随意。

好嘞!客观您稍等!小二应声跑去后厨。

霍晋生的俊美无比,不论男女,只要见到他,无不多看两眼,他生得浓眉大眼,眉浓却不似旁人那般粗犷,眼大却从不正视旁人,好似世间没有任何物或人能够留住他的眼睛,薄唇亦比女儿家的唇瓣红上几分,脸庞尖瘦白皙,凸显出他过分的单薄。

公子!您私自出来,老爷会不放心的,您还是跟老爷说一声再出来吧!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总管,出声说道。

霍晋看都没看他,把自己的视线移向窗外:不要跟我废话,不然的话,你自己可以回去了。

语气散漫而具有威慑力。

管家一听公子这话,连忙住嘴收声,生怕公子发怒。

茶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繁荣而嘈杂,走在下面的人也形态各异,如走马花灯,有人匆匆而行,有人心切的东张西望,有小贩在街道两旁叫卖,还有偷儿在行人之间顺手牵羊,多怪异的举动啊,人们就是这样生活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无情的抛开所有人。

客观,您久等了,您要的东西上齐了,您慢用!您的惯例,多出来的一副茶碗,给您摆这了!小二连摆再说,不一会便把霍晋要的东西摆好了。

霍晋将视线收回,给小二打了赏,让小二退去。

把那副空着的茶碗放在自己的左手边,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茶碗之后,才开始品茶吃点心。

公子,奴才不明白,您为何将一个空茶碗里放一块桂花糕?管家好奇的望了一眼那块桂花糕,这一望不打紧,着实吓了他一挑,是他全身颤栗起来:爷.....桂....花糕..么......少了一小块?难怪别人说少爷的身边有不好的东西,看来真是如此,他眼见着那空茶碗里的桂花糕少了一小块,他发誓,他绝对看得很清楚。

霍晋不作声,依然悠闲的喝茶。

管家吓得全身颤抖,也顾不得那许多,只想着保命要紧,连滚带爬的逃出茶楼。

我吓到他了?一个小得可以用茶碗装下他的小人坐在桂花糕上说道。

不吓吓他,他还是会来烦我。

霍晋不想被人跟踪。

小人扇扇翅膀,飞到霍晋鼻子尖处:你干脆就承认你是坏心眼就行了。

韶哲,不要影响我品茶的心情。

霍晋微微皱眉。

韶哲朝霍晋做个鬼脸,回到茶碗里继续啃那桂花糕,那可是他的最爱。

这个叫韶哲的小家伙:性别——男,身高——四寸,职业——凡人的守护精灵,是冥界派往人间的使者,而这个韶哲就是负责守护霍晋的精灵,自霍晋出生起,他就跟在霍晋身边,一开始韶哲以为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所以他总是在霍晋的摇篮上飞,时不时的逗弄一下小霍晋,可没想到还只会蹬腿抓东西的霍晋,居然能抓到他,还不止一次的抓到,差点没捏死他,并且他在摇篮上飞的时候,小霍晋的眼睛会看着他飞上飞下的,那时他才知道,霍晋看得到他,他当时兴奋极了,他当了好几个凡人的守护精灵,都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现在有霍晋能够看到他,他好高兴好高兴,就像自己做的事情总算有了回报一样。

从小霍晋会说话会走开始,他每当吃饭,用点心的时候,总是会拿出一些来给韶哲吃,一开始时韶哲并不吃,因为韶哲不会饿,但小霍晋的坚持,最终让韶哲折腰,他从浅尝到爱上了凡间的食物,全都是霍晋的功劳。

韶哲,吃完了吗?霍晋不想再待在茶楼,聚集在他身上的眼睛越来越多,他讨厌这种眼神。

韶哲趴在茶碗边上,露出小脑袋:怎么了吗?走吧!霍晋拿出茶碗里还有剩的桂花糕,将韶哲也放在手心上:那些异样的眼神,让人讨厌。

韶哲仰头看着霍晋:晋,你这样的表情让我有负罪感。

是他吵着要来吃这茶楼的桂花糕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霍晋温柔的对韶哲一笑: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韶哲知道霍晋的温柔,他不想再让霍晋遭受异样的眼光了,至少,少一点也好。

他将霍晋手中的桂花糕推下霍晋的手掌:我吃饱了,你不用再拿着它了。

韶哲笑着飞起来。

霍晋也同样了解韶哲的体贴,他微微一笑,走出茶楼。

将身后的议论抛在脑后。

喂,看到没,那就是知府的小妾生的儿子。

嗯,我也听说了,听说他娘被知府的正妻给逼死了。

是啊,可惜那生得貌若天仙般的美人了。

喂喂,我还听说啊,他娘曾经是京城里的花魁,看他长得比一个女子还妖艳咧,看来不是瞎说。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可是听一个路过知府门口的道士说,知府的公子不是平常人咧。

啊?那是什么啊?难不成是妖怪?喂,你们别吓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啧,吓你干什么,我亲耳听那个道士说的,我还听知府的丫鬟们说,他的身边总是会发生一些怪事,比如一次,一个丫鬟从楼上弄翻了托盘,那托盘直接掉下楼,眼看那托盘就要打中从楼下经过的公子爷,你们猜怎么着?怎么了,怎么了?那丫鬟眼见着托盘被弹回来,你们说邪门不邪门?这时,楼上的小二拎着加水的开水壶走下来,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手中的壶一歪正好倒在楼下那几个人的桌子上,开水溅开,烫得几个人哇哇大叫......韶哲总觉得不给他们点教训,自己就无法平静,那托盘会弹开,是他用拳头打回去的好吧?什么都不懂就知道乱说,让你们乱说,不烫死你算便宜你们了。

韶哲拍拍手掌,飞快的飞回霍晋的身边。

霍晋从眼角看了一眼韶哲:你又去捣乱了吧?韶哲气不过的坐在霍晋的肩膀上,双手抱胸: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横祸。

霍晋被韶哲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你都快两百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喂,不要乱说,我这个人可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我这是可是男人当中的典范。

韶哲骄傲的仰高头。

公子爷,您回来了,老爷叫您在回来后去一下正厅。

等在门口的下人,恭敬的对霍晋说道。

知道了。

霍晋走进府门,朝正厅走去。

哎哟,知府老爷,您看看这些画像,可都是经过老身精挑细选给选出来的,保准公子爷见了喜欢。

媒婆将十几幅女儿家的画像摆在桌子上。

嗯,我来看看!知府拿起那些画像,一一过目。

哼,有什么好选的,还不是都是女人?知府的正妻坐在椅子上,不屑的别过头。

知府没有理会她,而是仔细的看画像里的女子,把看得过眼的五幅画像放在一边,看向媒婆:这几个女儿的家境如何?哦,这几个啊,这个是城东刘家的千金,家境还算富裕,长相也不错;这个是城北齐家的三千金,是个富户,也是个大美人;这个是城西的郭家,女儿虽然长得美,家境却不富裕,是个勤劳的女孩;这个也是城西的,是丁家的女儿,家境也不富裕,女孩生得比较清秀;那个是城东的古家千金,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是个才女。

这几个女孩长相都不错,就是在家境上有所区别,怎么样是不是让公子爷和这些女孩见上一面?只要选中一个,那她的媒人礼金就少不了。

媒婆在心中暗笑。

霍晋走进正厅,看了一眼厅内的情形:父亲。

哦,晋儿,快些进来,看看几个画像里,你喜欢哪一个,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只要你喜欢,爹一定帮你将对方娶进门。

霍炀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哼,你们慢慢挑吧,别挑花了眼,挑个**进门!霍炀的正妻蒋梅香怒火三丈的说道。

霍炀不理会正妻的话,继续拉着霍晋看画像:你比较中意哪一个?霍晋扫了一眼五幅摆好的画像:这个吧!霍晋挑了那个长相清秀的丁家女孩。

这个?哎呦,公子爷,要是老身啊,老身不会选她,老身既然收了知府老爷的媒人礼,那老身就得负责,说实话,丁家的女孩负担重,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爹,还有两个姐姐和一弟一妹,都尚未成亲,你若是娶了这丁家的姑娘,你可有得烦喽。

霍晋讨厌被人说教,他瞟了媒婆一眼:无所谓。

好,既然晋儿要这个姑娘,那媒婆,你就去说媒吧,媒人礼金还是不会少你的。

霍炀难得见生性平淡的儿子会想要一件东西,他的心里些高兴。

吧既然知府老爷都这样说了,那老身就去说媒。

媒婆拿着其他画像离开。

成亲,也许也不算是坏事吧?第一百五十四章:成婚之夜次日,丁锁愁正在提水洗衣裳,就见媒婆满脸笑意的走进丁家:呦!丁三姑娘干活哪!丁锁愁用身上的围裙把湿漉漉的手擦干:大娘,您来了!想必是她托她的事情有着落了吧!媒婆向后招呼一声:快把聘礼拿进来。

听到媒婆的招呼,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进入丁家的小院子,当所有人进入丁家小院的时候,显得丁家的院子里有些拥挤。

丁锁愁没见过这阵杖,她有些慌乱,急忙走到媒婆身旁:大娘,这是何意?呵呵呵,丁三姑娘有福了,知府大人家的公子爷看上你了,这不,让老身来下聘。

媒婆满脸的笑意。

这么快?丁锁愁没有媒婆预想当中的那样高兴,却是一脸的愁意。

丁三姑娘,不是你要老身快些给你找个婆家的吗?以解决你家的困境?媒婆有些诧异丁锁愁的表情。

哦,不不不,大娘您别误会,丁三只是没想到您会如此为丁三着想,这么快就给丁三找到婆家,还是这样富裕的家境,丁三在这给大娘磕头了!丁锁愁说话就要给媒婆跪下。

媒婆连忙扶住她:千万别,你今后可是知府大人家的少奶奶,老身可担当不起。

这时,本应该去田里帮忙除草的妹妹突然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的礼物,她惊呆了:是给我们家的吗?媒婆用罗帕扇风:是啊,你姐姐可有福了,要嫁给富户人家做少奶奶了呦!在屋里躺着的丁老汉,从刚才就听着外面的话,由于年纪大了,身体上也有疾病,爬起来比较困难,他好不容易撑着自己的病躯来到门口,却一时手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爹,您怎么出来了?丁锁愁连忙去扶丁老汉。

闺女么这样死心眼?为何还是去......给自己找麻烦?丁老汉说了两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

丁锁愁低下头:爹,女儿只有这样做了啊,两位姐姐因为家里的负担太重,导致无人愿意上门提亲,只要我嫁出去就能多少帮补一点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到那时,姐姐们也不用再被人说是老姑婆了啊。

借口,都是借口啊,爹,女儿不得不这样做,女儿......无法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请爹原谅女儿。

哎呦呦,丁三姑娘是嫁去做少***,又不是当奴隶,干嘛这样生死离别似的。

媒婆翻白眼的看向一边。

姐姐?你要嫁给人家当少奶奶了?那这么说,以后我们就不再是穷人了?丁家小女儿天真的说道。

是啊,如果你家姐姐不反对的话,这个月的十八就是个好日子,知府大人家可是很着急的让丁三姑娘进门呢!媒婆被烈日晒得有些干渴:丁三姑娘,你若是不答应,那我就去退了这门亲事,要是答应了,我好回去报喜。

丁锁愁转回身,点头答应:丁三谢过大娘。

不用谢不用谢,等回头啊你跟公子爷说说多给点赏钱就成了。

媒婆招呼那些人把东西放下,之后快步离开丁家过小的小院。

闺女!爹对不住你们!丁老汉知道,自己的病躯给这个家带来了很大很大的负担,自己身为男丁却不能为家里出力,这让他自责不以。

爹,您不要这样说,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女儿无怨无悔!自己的事情到现在还在瞒着爹,自己若再在这个家待下去只会给这个家丢脸而已。

姐姐,你不会当了富贵人家的少奶奶就忘了我们吧?丁家小女儿有些害怕的看着丁锁愁。

丁锁愁摇摇头:不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丁锁愁的愁眉越收越紧,霍晋却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尽管让父亲去张罗喜事。

成亲当天,霍晋在霍府等着丁锁愁的喜轿到来。

霍炀知府则是满心的愉悦,毕竟自己的儿子成亲,他这个当父亲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倒是蒋梅香从出来就没有一个好脸色,满脸的怒气。

鞭炮响起,丁锁愁的花轿来到霍府门口:新郎官踢轿门!媒婆喊道。

霍晋走上前轻踢轿门。

新娘下轿!媒婆撩开轿帘,让丁锁愁附上她的背,媒婆背着丁锁愁来到霍府门口,经过过火盆,迈马鞍等礼仪,才牵起喜绸与霍晋行礼,之后进入洞房坐帐。

没多久,霍晋就走了进来,只因他不想再待在那嘈杂的地方。

听到有人走进来,丁锁愁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紧握拳头,竖起耳朵听动静。

霍晋走到桌边,拿起红秤杆,挑开丁锁愁的盖头,看到丁锁愁紧闭双眼浑身颤抖,他挑起眉毛:我就如此让你害怕吗?丁锁愁被霍晋的话吓了一跳,惊得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他邪魅的俊脸:啊!他长得好漂亮,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俊美的人。

霍晋放下秤杆:想必你也饿了,过来吃点东西吧!坐在霍晋肩膀上的韶哲,看着丁锁愁,他的小眉毛皱的好紧:晋,你一定要这个女人吗?怎么了吗?没什么。

现在告诉晋,他会难过吧?韶哲咽下要说的话。

丁锁愁来到桌边,胆怯的坐下,生怕霍晋突然扑过来。

霍晋看得出她的不安,他也没想对她怎么样,他拿过茶壶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茶,在另一个酒杯里也倒了一杯茶,他举起酒杯:喝了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还望夫人照顾晋的起居。

眼前这个人彬彬有礼,说话如和风,身材高挑,俊眉清眸,不像一般富家子那样纨绔,将自己交给他,应该不会错吧?丁锁愁拿起茶杯与他的手臂相勾,喝下那杯酒,当酒杯碰到嘴唇的时候,她又是一惊:茶?霍晋一口喝下那杯茶:我不喜欢酒,只喜欢茶。

他放下喝干的酒杯,拿起筷子给丁锁愁夹菜:我今日也没怎么进食,你陪我一同吃点吧。

丁锁愁点头,她确实饿了,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现在她可以说是饥肠辘辘,她低着头拿起筷子吃霍晋夹给她的菜。

霍晋拿过旁边的茶碗,在自己的茶碗里放进一些韶哲喜欢的菜,让韶哲去吃。

韶哲听话的飞到茶碗里,但戒备的眼睛始终盯着丁锁愁。

两人之后一直无话,直到该休息的时候,丁锁愁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坐在桌旁,偷偷的看霍晋。

霍晋也好像知道她在看他,于是向她走来。

丁锁愁紧张的抓紧红嫁衣。

霍晋越过她,来到床边,在被子之下拿出那块白色的罗帕,从自己的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

丁锁愁吓得差点尖叫。

霍晋用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血滴在罗帕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记得,不用你亲自收拾床铺。

丁锁愁被霍晋此举感动着,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上天垂怜,赐给她一个如此体贴的相公,但,她还是不愿这么快就与他圆房。

霍晋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安心睡吧,我不会侵犯你。

他早有准备,早在房间内放了一张足以让他安眠的躺椅。

丁锁愁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诧的看向霍晋:不起。

一般新嫁娘没有像她这样的吧?没关系,睡吧!霍晋走到桌边,吹灭烛光,自己也躺倒躺椅上休息。

韶哲见两人都没有要圆房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到外面挨冻,他长出了一口气,煽动自己的小翅膀跑进霍晋的被窝,伸个懒腰,闭上眼睛睡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相惜彼此第二天清晨,丁锁愁比霍晋早醒,她梳理好自己后,便轻手轻脚的收拾屋子。

霍晋听到些微的声响而醒来,他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一定是丁锁愁在悄悄的整理:你叫什么名字?想来也好笑,已经成亲了却不知对方姓名。

啊!丁锁愁被霍晋吓了一跳,她轻拍胸脯:锁愁。

丁锁愁。

霍晋在口中咀嚼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你锁愁吧。

丁锁愁不知为何突然脸红,低着头应声:嗯!你不用打理那些事务,你只要将我服侍好就行了。

霍晋坐起身,睁开未睡醒的眼眸看着丁锁愁。

丁锁愁被眼前这个睡意朦胧的男人,完全吸引住了自己的眼球,愣愣的点头:好。

去叫丫鬟打盆水来吧,我想洗漱更衣。

霍晋懒懒的躺回躺椅。

好!丁锁愁连忙打开门,却被眼前的女人吓坏。

哼,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去给我敬茶,还得我这个当婆婆的来亲自请你,你的少奶奶谱可不小啊!蒋梅香双臂交别在胸前,眼睛里尽是看不起与厌恶,还有...憎恨。

丁锁愁连忙下跪:媳妇这就去,请婆婆别生气。

霍晋朦胧中听到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他揉揉眼睛,走出来,见锁愁跪在地上,而蒋梅香气势凌人的站在门口,霍晋一目了然,他自锁愁身后揽住她,将她抱起来:发生了什么事?锁愁没想到霍晋会突然对她这样亲近,有些不知所措。

哼,果然是个浪蹄子,一夜之间就笼络了公子爷,不知羞耻,告诉你,你既然进了这个门,我就得担起婆婆的责任,从今儿起,你就到我那去吧,我来教教你如何服侍相公。

蒋梅香仗着是这个府里的正妻,平日来为所欲为,想尽办法刁难霍炀霍晋父子,现在她又来示威,要把这个刚进门的媳妇也管得服服帖帖。

霍晋从来不曾跟蒋梅香计较过什么,但此事不同,在霍晋心中一直有一把尺子,若蒋梅香的过分越过了这把尺子,他绝不视而不见:母亲,我的妻子很好,不需母亲费心。

哼,那可不成,我霍府只有你这一个公子爷,万一累坏了你的身体,别人可是要讲我这个婆婆没有教好媳妇。

蒋梅香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唾手可得,现在也一样。

母亲,我的妻子不用你来费心教导了,我打算搬出霍府,不再给母亲碍眼。

霍晋忍气吞声了十九年,心中的苦涩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他不能再任人宰割,更何况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你!你这是什么话?好似我这个当母亲的总是虐待你一样,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蒋梅香一甩衣袖,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见蒋梅香已走,霍晋放开丁锁愁:抱歉,刚刚是不得已而为之。

丁锁愁的脸像红苹果一般,她把头低的深深的。

她发现,自己好似爱上了这个感觉孤单的贵公子,虽然才仅仅相处一夜,可是自己的心好似认定了他一样,只要一接近他,自己的心就不住的乱跳,让自己心慌意乱的。

霍晋吩咐下人打来了水,洗净自己的睡意,坐到铜镜前面:不介意帮我梳头吧?每每梳头的时候,自己总是会手忙脚乱,这下,有了锁愁,自己就不愁没人帮忙打理自己的头发了。

嗯!丁锁愁接过霍晋手中的梳子,将霍晋一头长而黑的长发放下,帮他梳理。

韶哲一醒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柔情蜜意’的画面:好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画面啊!韶哲揉着眼睛飞来霍晋前面: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我不知道。

霍晋有些疑惑,说不清道不明。

什么?丁锁愁以为霍晋是在跟她说话,便问了一声。

没什么!韶哲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那样只会增加她对他的害怕。

梳完头发,霍晋转过身对丁锁愁说道:我决定出去买一个院子,把你的家人也接到那里去,我们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这样的话,也能减轻你的负担,你看好吗?丁锁愁鼻子一酸,跪在霍晋面前:公子爷,你不用对我这么好,锁愁有负于你啊!丁锁愁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怎么了吗?霍晋被丁锁愁的举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爷,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不是......呜呜呜丁锁愁流着泪给霍晋磕头:我对不起你,公子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锁愁,不要这个样子,我答应你,不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与你计较,如何?霍晋温柔的一面,在丁锁愁的面前完全显现。

韶哲叹口气,来到霍晋耳边:她怀孕了。

霍晋一愣:你怀孕了?丁锁愁震惊的看向霍晋:我怀孕了?丁锁愁不敢置信的摇头:不,我不信,我不信。

公子爷,您是骗我的对不对?我没有怀孕,我没有怀孕,呜呜呜呜呜!丁锁愁把脸埋在手掌里哭泣。

说的就是你不是完璧之身?霍晋把她的手拿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

丁锁愁闭上眼睛点头:对不起。

看来,公子爷会休了她吧?短暂的幸福即将结束了吧?爹,女儿还是给您丢脸了,不仅被歹人夺去贞操,还被休妻,爹,对不起,对不起。

霍晋轻轻的将丁锁愁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头:没关系,不是就不是吧,对我而言,那对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影响。

丁锁愁被揽紧霍晋怀里时,她震惊又愧疚:公子爷,你不应该对我这样好,我丁三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我?不仅不计较是不是完璧,还不计较她怀了歹人的孩子,这世间真的有像公子爷一般的人吗?怀孕多长时间了呢?霍晋问韶哲。

韶哲耷拉着肩膀,无力极了:你从前别人的冷淡去哪里了呢?为什么对这个女孩如此?丁锁愁含着泪想了想:应该......有一个月。

一个月前,她去找她青梅竹马的心上人,问他说能不能娶她,心上人回答道:‘若今日你能与我成就白头之好,我娘定不会再反对。

’丁锁愁一心想找个人依靠,一心想找个人来帮她分担自己的担子,可那事后心上人却变了一副脸孔,反过来骂她不洁,之后扬长而去,这让丁锁愁的心碎了,她没想到相处了那么久的心上人,会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她被逼无奈找到了那个媒婆,对她说即使是添房她也愿意,但万万没想到,上天对她如此不薄,给了她一个如此温柔的相公。

霍晋不怒反笑:这样说来,这个小生命就不应该被扼杀,生下来吧,我们的孩子。

丁锁愁更加震惊的抬头看霍晋:公子爷?您要留下这个孩子?霍晋点头: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丁锁愁却连连摇头:不,公子爷,这个孩子不能留,我不要他,我不要。

他生下来只会像他的亲生父亲一样,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坏蛋,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霍晋见丁锁愁抬手要打肚子,他连忙拉住她的手:锁愁!你听我说。

丁锁愁还是不能抑制自己想杀死肚子里孩子的冲动,抬起另一只手去打肚子,霍晋再次拦截:锁愁,我们都是不完整的人,你知道吗?我也不是。

丁锁愁愣住了:公子爷?您在说什么?如此温柔,不计前嫌的男人不是完整的人?什么意思?霍晋叹口气:我说过,我不会侵犯你对不对?丁锁愁愣愣的点头。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无法侵犯你一个无用之人,这么说,你明白吗?霍晋放下丁锁愁的手,背过身去。

丁锁愁猛地睁大眼睛,好半晌才寻思过来,原来......而后她笑了:这么说,我们的孩子就必须降生,对不对?她不管,就算她一辈子守活寡,她也愿意,因为,她爱上了这个仅仅相处一晚的公子爷。

霍晋此时的心情万般复杂,不知道丁锁愁知道自己是无用的男人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相公,愿从此以后,你与我共勉之。

丁锁愁来到霍晋眼前,深情况款的看着他:这样的话,你就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

丁锁愁的反映让霍晋不知如何是好,他尴尬的退后一步:不习惯与人亲近。

丁锁愁巧笑起来:呵呵呵呵,相公还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啊!韶哲来到霍晋肩膀上:晋,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不觉得你自己白来人间走一回了吗?没有体会过爱的味道,你不爱她对不对?我看得出的。

霍晋摇摇头,在心里对韶哲说:爱对我而言太遥远,我不想去体会,我只要一个知己,就够了。

韶哲暗中摇头,在心中叹息。

难道晋看不出?这个女孩已经爱上了他?他不爱她却给她无限温柔,那只会让那女孩陷得更深啊,这感情债是必须偿还的,若今生他还不了,来世还是要还,这样循环往替的还下去,什么时候才是终点?......第一百五十六章:新的开始霍晋言出必行,没过几天他就在洛阳城的西北角买了一座宅子,与丁锁愁搬出了霍府,并将丁家的所有人都接了过来。

现在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房间,丁老汉的病在霍晋的帮助下也有所好转,这一切都让丁锁愁感动。

夜晚,丁锁愁与霍晋在小院子里看天空,丁锁愁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好美啊,相公,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人生得此相伴人,她今生无悔。

霍晋对丁锁愁一笑:不必谢我,我是你的相公不是吗?相公,话说回来,父亲大人怎么会同意你搬出来呢?丁锁愁的印象中,知府大人是非常在意相公的,但为何会同意相公搬出呢?这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霍晋回想起父亲那时的表情,他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但还是答应他搬离那个家,当时父亲那样对他说:晋儿,父亲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这个家,当初你大娘的父亲对我有恩,为父不能忘恩负义,即使你大娘有错,还希望你能原谅她,她当初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和我这桩不平的婚姻,她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霍炀愧疚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预你,我欠你娘的太多了,希望我能在你的身上给予补偿。

娘病卧床榻的时候,同样牵着他的手说:晋儿,不要恨你大娘,她是个苦命的女人,没能像娘一样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相守,娘今生能跟你爹在一起,能拥有一个正式的名分,没有让你成为私生子,没有让娘成为未婚生子的笑柄,这都是你大娘的宽容,晋儿,记住,千万不能恨你大娘,否则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

爹和娘一个让我不要恨大娘,一个让我原谅大娘,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跟大娘争,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爹娘都能那样容忍的大娘?相公?相公?丁锁愁见霍晋不作声,还一脸沉思的样子,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晃: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吗?霍晋回神:哦,没事,我只是在想我父亲答应我时的情景。

丁锁愁半明白办不明白的点点头:哦。

我想,我父亲会答应我们搬出来,是不想你在那个家受苦吧!更重要的是,若锁愁受苦,自己不会坐以待毙,那时候那个家一定会鸡飞狗跳,非常乱套吧。

丁锁愁却摇摇头:相公在哪我就在哪,就算每日让锁愁啃草根,吃鞭子,我都不在乎。

霍晋对丁锁愁一笑:不会的。

韶哲看着眼前的情景,他的眉毛皱的好紧:晋,锁愁已经陷得越来越深了,你真的不怕吗?我本来也没想换老婆,又怕什麽呢?霍晋放下茶碗看向丁锁愁:夜深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丁锁愁点头,与霍晋一同进屋,还是如新婚之夜那样,她睡床,他睡宽大的躺椅。

丁锁愁对这种分开休息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她只要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就行了,并不是非要两人之间的那种亲密的关系。

少庄主,您看,账簿中洛阳的生意很是不好,往年洛阳的生意都会给庄子进一笔大帐,可今年,洛阳的茶楼却不如往年那样生意兴隆,不知是不是洛阳新出了什么茶楼,挤掉了我们的进账。

天赋庄园的管帐总管,审核了一年的生意账册之后,把账簿拿到少庄主的书房,让少庄主过目。

哦?的确,如此说来,洛阳的茶楼我已经很久没去了,这样吧,这几天办完年终账册的事情,我就去一趟洛阳,这样的话,还能在过年前赶回来。

天赋山庄的少庄主年轻俊朗,颇有生意手腕,在杭州一带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好,少庄主您去的话,我就能放心了,家里这边您也放心,我会帮您打理的。

账务总管非常欣赏现在的少庄主,不仅俊朗,还拥有无与伦比的生意才能,胜过老庄主当初的手段,这让他欣慰不已。

几天后,韩野风尘仆仆的来到洛阳,在洛阳找到了自家茶楼生意不好的原因。

绿饮茶楼。

韩野看着这块匾额:好一只妙笔,几个字写得洋洋洒洒,流畅而不失风韵,看来这茶楼老板定是一个温柔美人。

韩野走进茶楼,一进门就让他不由得发出赞叹:好一处别有洞天。

楼内共建二层,一层是桌椅板凳,供喜欢热闹的人落座,二楼是内阁雅间,供喜欢安静的人使用。

房梁雕刻百花争艳,内柱围画白鸟绕柱,两图相得益彰,互相呼应,房梁之上挂满八角红灯笼,到了夜晚想必也是蓬荜生辉,楼内的桌椅板凳皆用暗红色涂料漆好,楼内的角落处都摆放着各色奇花异草,顺着楼梯而上,楼梯两旁的台阶上也是绿意盎然,别说楼梯扶手上没有灰尘,就连阶梯上的角落也是不染半分秽物,闭上眼睛轻吸一口气,还能闻到淡雅的花香,这里可以说是绝佳的静心场所。

韩野在楼上竹厢落座,望看竹厢内,只有最里面的角落有一盆细竹,韩野自认见多识广,却看不出眼前的细竹是哪一种竹,细而高,竹叶比较松散,竹干只有一根筷子粗细,不似平常竹子一般坚硬,反而比较脆弱,看来,这茶楼的老板不是一般人,否则怎会找到如此稀罕的竹子?少庄主,老板请来了。

少庄主一进这茶楼,身为管家的自己,就看出少庄主定会要求见茶楼的老板,所以在那个小二哥领着少庄主进竹厢的时候,他就去找老板了。

霍晋从小时候起就喜欢些花花草草,但因为大娘不喜欢,还将他自己培育的花草都打烂扔了出去后,他就再也没有养花草,只因他不想看见那些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折腰。

自从跟锁愁搬出来之后,他又萌生了养些花草的想法,于是跟锁愁商量,自己喜欢花草不如做些花草生意,不过丁锁愁却说:做花草生意固然好,但是你也很喜欢茶对不对?那我们就开家茶楼吧,摆上你自己栽种的花草,如果有人喜欢的话,我们不仅可以卖茶还可以卖花啊,人手方面不成问题,自家人就能忙活茶楼,而你就负责栽种些花草,当个老板就成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在一家人的忙活下这家绿饮茶楼开业了,开业之后来往行人凡是看到招牌的,无不进来喝茶歇脚,生意好得不得了。

这天,他本在自己院子摆弄自己的小花园,听见小妹锁悠跑来找他:姐夫,老掌柜说有人想见你,看样子是个有来头的人物,说请你去见见那个人。

霍晋点头:好,我进去洗洗手就来。

嗯,姐夫,店里还很忙,我去帮忙了。

锁悠朝霍晋摆手,之后跑走了。

霍晋洗干净之后,换了一身蓝色镶边的长衫,腰系同样花色的腰带,拿着一把山水折扇来到绿饮:老掌柜,是谁要见我?老掌柜见霍晋来了,拍拍站在柜台旁的马长亭:这就是我家东家,您有事和他说吧。

霍晋看向旁边的马长亭,微欠头:请问找我有何贵干?马长亭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眉比一般男人纤细,眼似丹凤似拥有蛊惑人心般的力量,唇红似缨络,齿白似纸,高挑的身材,迷醉的嗓音,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迷惑。

霍晋见马长亭还不做声,他又问了一遍:请问,您找我有何贵干?啊?哦,在下马长亭,我家少庄主有意与你见面,希望老板赏光。

马长亭被霍晋一叫,他甩甩头,从痴迷状态中醒过来:请。

请!霍晋跟着马长亭像楼上走去。

身后的老掌柜笑着摇摇头:凡是见公子爷第一面的人无不被他的美貌所惑,看来大户人家也不例外啊!呵呵呵!第一百五十七章:不欢而散霍晋跟着马长亭来到竹厢,一进门便看见一个身材高挑得过分的男人,背对着门,站在纤竹面前。

少庄主,绿饮的老板请来了。

说完,马长亭退出厢房,将厢房的门关上。

韩野转过身,当看到霍晋的时候他跟马长亭一样,愣住了,完全沉浸在霍晋的‘美丽’当中,不知过了多久,韩野才出声道:好一个花木兰。

霍晋在他说花木兰的时候,他眉峰猛地变冷:放屁!啊!?韩野愣愣的眨眨眼睛:女孩子不适合讲脏话哦,身为小姐,为何会男扮女装呢?韩野完全没有看出霍晋是男儿身,反而肯定他就是女儿家。

霍晋本来柔和的性格,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完全被淹没,他现在想做的就是痛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小姐今年芳龄几何啊?是否婚配?韩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见到眼前这个‘女孩’后,内心雀跃不已,好似,好似找到了自己丢失很久的瑰宝一般。

霍晋的眼眸更沉了,他走到韩野面前,猛地出手就是一拳:一张口就是满嘴的臭气。

惹人厌恶的混蛋。

韩野接住霍晋的拳头,看向那只手:呀,想不到姑娘的手这么大,比一般女子的手要大嘛。

霍晋现在完全被韩野惹急了,他今天不揍他一顿,会把自己憋疯。

霍晋的眼睛释放出杀意,他抬起一脚就踹向韩野,紧接着暴雨梨花般的拳脚向韩野打去......在一旁看热闹的韶哲则看出了端倪,他看到那个男人的头顶放光,并且他身边也跟着一个守护精灵,以前从没见过这种状况,守护精灵的数目很少,仅仅有几千只而已,两只碰在一起是极其罕见的。

一般情况来讲,守护精灵只会在两种情况下跟在凡人身边:一,就是派驻,简单来说就是在冥界投胎的重要人物,例如神仙到凡间历练,或者是冥使到凡间视察,身边绝对会跟一只守护精灵,以保护这个重要人物的安全。

二,就是欣赏,在灵魂投入孕妇体内时,精灵会根据气场来判断这个人的性格,喜好,人品等等,若精灵喜欢这个灵魂的气场,精灵就会跟着这个灵魂,直到这个灵魂再次投胎。

在韶哲看来,对方的那个守护精灵绝对是派驻。

这个男人的头顶有五色金光,看来他本是仙家,但他本体是仙家的话,又有一点说不通了,看他打架的样子完全打不过晋,这种情况是微乎其微啊,等等,难道?韩野的守护精灵看到韶哲的时候同样很惊讶:你是韶哲?那个传说中最老最有资历的守护精灵。

韶哲没想到那个精灵会认识他:你是?我是紫云,今年八十九岁,算是半个新人我在冥界听说了关于你的事情,听说你有一百多年没回去了,冥界的长官们都很想念你,还画了画像在精灵之间传递,说是,如果见到了你,让我们转告你说:‘要好好照顾你认定的人。

’。

紫云是个女孩子,她来凡间已经很久了,认了两个主人,第一个主人没活多久就死掉了,回到冥界后,听从命令跟随了现在的这个主人。

韶哲听了紫云的话看向霍晋。

照顾他吗?竟然要传递他的画像来让所有精灵都知道自己和晋的存在,看来晋的存在是特殊的。

紫云,你家主人的手上是否有红线?守护精灵只能看清自己守护的人身上的善恶因果,例如红线,他只能看到晋身上是否有,却看不到韩野手中的线。

嗯?我看看哦!紫云飞到韩野很近的位置,左看右看,又飞回来:没有啊!听冥界的长官说,这个神仙大人是要孤独终老的。

霍晋不知道打了那个人多少下,只知道他一声都没吭,看他的表情命名很痛的啊?为什么不作声呢?霍晋打累了,停下手坐到椅子上:臭小子,这下你知道我是男人了吗?韩野抬起头,脸上已经被打出了血,不仅是流血,连头顶都打出了大包,刚刚不知怎么,他就是追不上霍晋的速度,害得自己白白挨打,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从来没输过,现在他却输给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男人手上,丢脸透了,还错认人家是女子,唉,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还说什么啊?都被你说了。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做事不经大脑的笨蛋了?要见我有事吗?霍晋不知怎麽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顺眼。

我在洛阳拥有最大的一间茶楼,但今年的进账却少了很多,我来视察而已,看到你的茶楼生意兴隆,忍不住来学习下你是怎么做生意的。

韩野爬起来坐上椅子。

抱歉,我只管花草,经营的是我的妻子,你去问她吧。

霍晋不想和这个男人多待一会,站起身就往外走。

妻子?韩野的心好似被什么扎了一样,痛得他眉峰紧紧地皱在一起,见霍晋想走,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等等,你娶妻了?喀嚓!霍晋讨厌被他握着手臂,挣又挣不开,索性卸掉他的胳膊:警告你,再跟我这般无理,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之后,霍晋毅然决然的离开竹厢。

韩野对这点痛楚只是闷哼了一声。

‘经营的是我妻子。

’‘经营的是我妻子。

’‘经营的是我妻子。

’霍晋的话不断回响在韩野耳边,每回响一次,他的心就痛上一分,他不能理解的捂住胸口:他是男人啊,我的心怎会对他有感觉,这是不对的,我绝对不可能爱上男人。

霍晋跌跪在地。

马长亭见那店老板怒气冲冲的走出去,他连忙走进厢房,想问问少庄主跟他谈得怎么样,结果所见到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少庄主?被霍晋的摔门声吓了一跳的还有这边这两个相谈甚欢的小精灵。

紫云看向门口,又看到主子跪在地上,她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啊啊——韶哲,你的主子把我家主子给打伤了,还让我家主子下跪。

反正他也不会死,没关系的。

韶哲倒是满不在乎。

他可是神仙大人啊,敢打伤他的人难道不怕被治罪吗?普通人只要见了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让路,这对你家主子怎么没效啊?紫云连忙飞过去。

神仙,那又怎样?还不是会被我家主子打?能打伤神仙,晋,你到底是什么人?第一百五十八章:落荒而逃韩野在那之后不顾自己刚刚接好的手臂,就跑去洛阳最有名的妓院——怡兰院。

他砸了大把的银子,找来了怡兰院的花魁白依依。

他就不信自己是个变态,竟然对男人有感觉,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对于他来讲是自尊的严重受创。

白依依婀娜多姿的来到韩野的厢房,随侍的丫鬟为她抬来古筝,白依依落座于古筝前:韩公子,奴家为您弹奏一曲助兴如何?韩野饮尽一杯酒:嗯!一曲悠扬的渔舟唱晚,在白依依的指尖下缓缓弹出,缓缓地慢慢的曲调平和了韩野此时的心情,他闭上眼睛欣赏白依依为他展现的画面。

渔舟唱晚的前半部是悠扬且安逸的,而后半部的快节奏,将韩野心中的郁烦猛地勾起,节奏越来越快,他的心越来越乱,脑子里一直闪现着他的脸,韩野愤怒的一拍桌子:别弹了!可恶,脑子里为什么想着他?他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白依依被韩野的愤怒吓得连忙停住:公子,是不是奴家有何处不周?还是奴家弹错了曲调?韩野看着白依依,突然冲过去:你们都滚出去。

我是正常人,是正常人!他不断的对自己说道。

两个丫鬟连忙跑出厢房,生怕自己会被这凶神恶吓死。

白依依才当上花魁没多久,老鸨为了利用白依依赚取更多的钱财,一直没卖出白依依的初夜,白依依对于此时的韩野害怕的不得了,她颤抖着任韩野粗鲁的抱着她倒进床榻。

韩野无法控制现在的自己,他像恶魔一般疯狂的撕开白依依的裙裳,狂乱的吻上白依依的樱唇......霍晋自那天见过韩野之后,他就一直想逃,莫名的想逃,想逃离他,逃离洛阳,逃离所有人,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自己内心的颤抖让霍晋乱了,见到韩野之后就乱了,虽然那个男人并不可怕,但他总觉得若自己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他绝对逃不出韩野的手掌心。

矛盾的他找自己的妻子商量:锁愁,我最近觉得很怪,我想离开洛阳一段时间。

啊?相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几天看相公神色不安的样子,她本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霍晋看了丁锁愁一眼,还是决定告诉她,不过有所隐瞒:我打了那个什么少庄主能会报复。

丁锁愁定定的看着霍晋:相公?说谎!霍晋一愣:尴尬的低下头。

丁锁愁看了看他:既然你说要离开,就一定有你的理由,只要你能在我生子之前回来,就行了,家里的事情我会打理,你放心吧!相公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今天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相公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任何人都无法让他乱了步调,但那个庄主却让相公乱了,相公这几天神不守舍,看来他说的话至少有一半可信,也许相公真的是怕自己连累家里吧。

丁锁愁的心里不安极了,她很怕自己的相公会是因为某个女人而离家,可她也知道相公不是那样的人,她绝对能信得过相公的人品,但,心里的那种不安是什么呢?霍晋在丁锁愁答应他离开之后,他开始收拾行装。

韶哲看着霍晋慌乱的样子,他皱着眉飞到霍晋肩膀上:晋,你的安逸哪里去了?为什么见了那个韩野一面,你就变了?霍晋无法回答韶哲,为什么会怕那个男人他也不知道。

匆匆送走相公后,丁锁愁心里的不安更明显了,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丁锁愁安慰自己。

一直在院子外头监视霍晋的人见霍晋背着行囊出门,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拿出藏在怀里的信鸽,放了一张纸条,之后悄悄尾随着霍晋。

马长亭接到信鸽后,立刻拿着纸条来到怡兰院,找到韩野的厢房:少庄主,少庄主!有要事禀报。

韩野现在的怒火可以燃烧整座怡兰院,他怒吼似的喊道: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少庄主,晋爷背着行囊要离开洛阳。

马长亭不知道为何少庄主对一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人如此在意,竟然要让人日夜监视他家,虽然他嘴上说要报复,可是在他这个管家来看,那表情似乎另有寓意。

韩野一听霍晋要离开洛阳,他翻身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拿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我会替你赎身,做回良家女子吧。

韩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房间。

白依依将被子提到胸口,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离开厢房,她低头望见床上的落红,心里是喜也是忧。

三天了,三天来他不曾让她下过床,她以为他如此‘爱她’一定会纳她为妾,没成想他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她的幻想破灭。

她是一个弱女子,赎了身还能去哪呢?有了那些钱她的确能够离开这里,去一个偏僻的地方生活,可是有谁还能让她如此倾心呢?简单的两句话就了断了他们之间的情分,难道是她还不够好不够温柔吗?他现在在哪?韩野快速下楼。

传书说,晋爷朝城北去了。

马长亭得小跑才能跟上韩野。

紫云见韩野出来了,她从栏杆上飞下来:呼,你总算出来了,在里面这么久,害我在外面好孤单。

韩野看了紫云一眼,没说话,反而看向马长亭:我的马牵来了吧?他又逃了,不断的逃,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借口,现在你又是什么借口?心里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韩野一愣,自己以前从未见过霍晋,为何心里会这样想?为了能够快点来通知您,我是骑马来的,也牵了您的马来。

马长亭向来能够洞悉韩野的想法。

韩野走出怡兰院果真见自己的马在门口,他利落的翻身上马:架!啊,少庄主,等等我啊。

马长亭骑上马朝前追去。

霍晋背着包袱来到城外的树林,他的腿脚不听使唤的瘫坐在地上,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么才快走几步,就变成这样?韶哲飞在空中看着坐在地上的霍晋:你为什么那么怕他?你不是很轻松就能打败他吗?霍晋被韶哲问住了: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一直在叫着快逃。

你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再走了,不然你会撑不住。

韶哲飞到霍晋身旁:我记得锁愁有给你带上水带,你喝点水。

霍晋摘下肩膀上的包袱,从里面取出水带,喝了两口水后,感觉好多了:还好有你提醒我。

韶哲没好气的瞪了霍晋一眼,之后他看向洛阳城方向:晋,有人跟来了。

在方圆两百米的范围内,他能察觉到所有东西的足迹,那个跟踪者一直没被韶哲察觉,是因为他一直保持在两百米外,不过刚刚他进入了两百米内,在他们左上方的一棵树上。

什么?那我们要赶紧走才行。

霍晋挣扎着站起身。

这时,韶哲又感觉到另一只精灵的气场,他摇摇头:没用了,你害怕的人追来了。

霍晋被惊得瞪大眼:什么?不行,我要躲起来。

霍晋一纵身躲到身后的树上。

韶哲无奈的跟着霍晋躲到树上:没有用的,紫云能够感知一百米内的生物,只要他从我们附近经过,紫云就能够知道我们在这。

那也要试一试才知道,看他是不是真的能那么厉害。

霍晋有些自欺欺人的说道。

主子,我感觉到了,在那边。

紫云指着霍晋藏身的树。

韩野策马来到树下,向上看,果真看到有人影:霍晋,下来,上面很危险。

霍晋不作声。

韶哲看着此时的霍晋,韶哲无奈极了。

该怎麽说呢?就像是书里讲到过的寓言‘掩耳盗铃’一样,人家都发现他了,他愣装作没发现一样。

霍晋,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捉你。

韩野担心的望着霍晋的身影。

紫云见那个人都被发现了,还不肯下来,她忍不住飞了上去。

由于树叶茂密,紫云的小身体又很小,她突然出现在霍晋面前,让霍晋下了一跳,脚下一滑。

直接朝树下摔落。

韩野见霍晋从树上摔落,他一蹬马鞍,朝上飞去,去接霍晋。

霍晋看到韩野在朝他接近,他不想被他接到,不想和他纠缠不清,情急之下,他闭上眼睛呼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蓝凤!救我!第一百五十九章:意外救星蓝凤在冥界的若水河边躺着,眼睛看着冥界的天空。

冥界的天空是深蓝色的,并且没有太阳,是连结了凡间与神界的另一个空间。

忽然蓝凤听到星月叫他的声音,他猛地一震,坐起身:星月!他一个筋斗翻起来,朝冥界入口飞奔。

蓝凤,你去哪?一直保持距离跟着蓝凤的幂桀,见蓝凤突然起身飞奔,他忙追上来。

星月在叫我!蓝凤感觉到了,她很虚弱,是不是元灵没有得到补充?不行,蓝凤,你答应过,女神没有轮回十世之前,你是不会离开冥界的,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做到,不要让别人笑你不是男人!幂桀拦住蓝凤的去路。

幂桀,让开,星月很虚弱,必须要帮她找到元灵,给她补充灵气,不然她会不下去。

蓝凤一想到星月此时在受苦,他就忍不住担心。

蓝凤,你若不想让她更痛苦,就别去打扰她在凡间的修行。

幂桀站在蓝凤面前,没有丝毫想让路的意思。

幂桀的话有道理,可是担心星月的心情就是无法平复: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出冥界就见得到星月?你让我独自一人在冥界等待星月的十世修行,对我而言你可知道是多残酷?有!我有办法让你不出冥界就见得到星月女神。

幂桀不想看到蓝凤伤心的表情,就算是触犯了冥界的大忌,他也不能让蓝凤离开冥界。

有?蓝凤疑惑的看着幂桀。

我幂桀在天地之间有一把阴阳之镜,它可看到阴阳两界任何地点发生的任何事情。

但动用阴阳镜需要献阴阳灵气,在冥界阴之灵气到处可取,而阳之灵气就只能是幂桀的血,他是所有冥界中人中唯一一个冥阳之身。

冥阳之身——冥界是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凡是进入了冥界的魂魄和仙家,都会受到冥气的侵蚀,而使得元灵混沌不清,这种情况只需走出冥界晒过太阳,接受阳气的洗礼,冥气就会散去,让元灵重新变得清灵,而幂桀则是绝无仅有的,能够让自己的元灵,在冥界依然保持清灵的异类。

幂桀的血非常少,若将他体内的血全部滴出来的话仅有两百滴而已,所以非常珍贵,只要滴出一滴血,他便会失去自己一成的法力,需修养百日才能恢复。

蓝凤怀疑的看着他:真的?幂桀认真的点头:真的。

幂桀手腕一转,唤出他的阴阳镜,咬破指头,将血滴在上面:显示阳间霍晋,本尊乃是神界心愿女神。

阴阳镜突然发生变化,整个镜面都流动起来,好似旋风,旋风渐渐散去,在里面显示出了霍晋的画面。

蓝凤救我!蓝凤?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呼喊他的名字?是谁都好,现在能不能不让下面那个,让他极度厌恶的人接不到他?谁来救救他?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比韩野更快的身影将霍晋借住,帅气的旋身落地。

韩野被迫落回马上,他皱着眉看像那人:何处来的宵小之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劫他人。

在下只是碰巧经过,见这位兄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才出手相救,你说在下是宵小之徒,兄台何出此言哪?唉,还是出手了,得罪了他可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事情,但是为了女神,得罪了也无妨。

霍晋紧闭双眼往下落,终于落尽一个人的怀中,但没有预期中的那样厌恶,反而感觉很舒适,他睁开眼睛,看向他:你是?哦,在下翼承,出来公干路过此地,见你有难,出手相救而已。

翼承?对,翼承王,他对星月一直念念不忘,心心念念想来凡间看他,但一直苦于没有借口,就在他烦恼之时有个恶鬼逃出冥界,他借着捉拿恶鬼的借口,来到了凡间。

霍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韩野的牙都快咬掉了:可恶,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还像抱女人一样抱着霍晋,速速放手!可恶可恶可恶!那个该死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等等,刚刚霍晋喊蓝凤,难道那个人是蓝凤?蓝凤对于霍晋来讲非常重要?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亲密?非要搞清楚不可!呃!翼承有些尴尬的放下霍晋:你的身体很虚弱,必须要找到你需要的东西补充才行。

虽然她在凡间有容器帮忙束缚元灵,可是容器的使用是有时限的,若她想使用的时间长一点的话,就必须在凡间找寻她的元灵。

可是该怎么跟他说呢?霍晋现在毕竟是个男人,而且,也不记得关于投胎之前的事情,该怎么跟他说元灵的事情?霍晋摇摇头:我没事,只是累了点而已,多谢兄台相救!霍晋拱手道谢。

头,你来凡间做什么?韶哲悄悄来到翼承的肩膀上。

翼承见到韶哲,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毕竟韶哲现在是守护精灵,待在凡人身边也不足为奇,这就所谓无巧不成书吧:来捉从冥界逃脱的恶鬼。

翼承用传音法对他说道。

韶哲怀疑的看着他:这种小事,黑白无常两位大人就能够料理了吧?冥界没小事,万一恶鬼伤人了怎么办?而且黑白无常他们俩现在有其他公干。

翼承被韶哲给问了个正着。

哼,少胡扯了,你是特意放跑恶鬼,然后借口追来的吧?韶哲对四位阎王可是相当了解,别看他已经一百多年没回冥界,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服侍过他们四个的精灵,要说翼承真的是为了公干,打死他他都不信:说吧,霍晋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晋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霍晋完全可以察觉那个‘神仙大人’的气息,却感觉不到普通人的气息,这其中定有缘由。

翼承搔搔脸:他是神界的愿望女神,投错了胎才变成了男人。

韶哲受不了的翻白眼:是你们搞错了时辰,忘记算时间了吧?从以前他们就经常毫无顾忌的在人道乱放魂魄,一点规章都没有,害得红若女神经常跑到冥界,拿着姻缘鞭追着他们打。

翼承非常无语,他们几个的脾气秉性韶哲完全了解,并且韶哲能够轻松的找到他们几个的弱点,对症下药,若不是韶哲厌烦了在他们之间打转,他也不会率领一干精灵离开冥界,来到人间当了守护精灵,当时韶哲的举动在冥界,可是掀起了一阵波涛啊,这韶哲的胆子可以说是非常大。

那她的元灵怎么了?为什么我看不到?像那边那个冲过来的男人的元灵我就看得非常清楚,是神界的大官吧,可是霍晋既然是心愿女神,应该也是很大的官,却为何不见头顶霞光?韶哲一脸疑惑的看着往翼承身后躲的霍晋。

她的元灵破散了,现在留在她体内的仅有几块而已,若在不及时找到另一块元灵给她做补充的话,她很快就会再次长睡不醒。

翼承现在可是左右为难,一边是神界的坤王,是与星月女神拥有婚约的男人,另一边是星月女神的依靠,看她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样子,看来她害怕极了。

那,这些元灵都在什么地方?最好是在人间,这样的话他还可以帮点忙。

听她的守护神兽的意思,人间也有几块元灵,若在人间寻找的话,你陪着她就行了。

翼承稍微放心了些,毕竟韶哲还算可靠。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就能跟紫云交涉了!你现在不走吗?韶哲看向翼承。

翼承假装没听见。

唉!韶哲叹了口气,飞来紫云身边:紫云,我家主子现在非常危险,他得了不治之症,必须要在所有凡间人身上找到药为他治病,你去转告你家主子,让他停止现在的无理取闹。

啊?你家主子得病了,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韩野!紫云飞到韩野耳边,告诉他韶哲对她说的话,这话果然很管用,韩野停住了脚步,有些心疼的看着霍晋:你得病了?霍晋则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要用你那龌龊的眼神看我,恶心死了!韩野看向翼承:我会帮他找到药,你可以离开了!不,在下现在很闲,打算陪在霍晋身边!不能放霍晋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不然绝对危险。

韩野危险的眼眸死死的盯住翼承,而翼承则是不怕死的跟韩野对视,两人互不相让,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比拼眼力。

唉!都是女人惹得祸!咦?霍晋现在是男人啊,这两个人在争什么啊?唉,情劫就是情劫,不可忽视的命运!韶哲耷拉着肩膀飞来霍晋的身边,不打算阻止他们男人之间的较量。

第一百六十章:无法阻挡可恶!我要杀了翼承!我要去宰了他!蓝凤自打看到了镜中出现的翼承,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幂桀别拦我!我要杀了他!要杀了他!竟然出现在星月身边,你们口口声声不让我去,你们不是也犯了天条了吗?不行,我要去,必须,幂桀,你现在的力量拦不住我!放开我!放开!幂桀出血后就开始头晕眼花,现在他还要花力气来拦住蓝凤,翼承干嘛跑去凡间哪,简直就是添乱嘛: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幂桀吃痛,手一松让蓝凤逃脱了。

蓝凤用手肘向后撞了一下幂桀的肋骨,让幂桀因痛放松了手劲,他趁机逃脱,飞速冲出冥界,来到凡间,通过自己与星月之间的联系,来确定星月所在方向。

幂桀怕蓝凤闯祸,他紧随其后,但由于失血缘故,导致他的速度比平常慢了好多:蓝凤!等等,我不阻止你了,我跟你一块去!反正已经出来了,以他现在的实力也捉不回蓝凤,索性就近跟踪。

蓝凤不理他,确定方位后迅速朝星月移动。

幂桀气喘吁吁的停了一下,见蓝凤已经跑远,不得已还是勉强自己跟上。

放手!韩野怒瞪翼承。

翼承假装没看见,吹着口哨依然把自己的双手绕过霍晋的腰拉着缰绳。

韩野青筋暴跳的样子让人联想到了吃醋的相公。

霍晋却无所谓的坐在翼承怀里。

反正他们都是男人,难不成乘坐一匹马还要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啊?紫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治霍晋病的东西?韩野为了不让自己再在他的面前失态,索性不看他,而将注意力转向紫云。

哦,不知道!韶哲没有跟我提过,只说要是走到某个地方有‘药’的话他家主子会感觉到。

紫云不懂主子干嘛对一个男人那样生气,要是真的很生气的话干脆上去给他两拳就行了啊,为什么不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药?会如此神秘?韩野自言自语。

月!蓝凤此时找到了星月的凡驱,他落地后单膝跪地:蓝凤来晚了!让月受苦了!霍晋看到蓝凤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下:你是蓝凤?真的有这个人?他还大老远的来见他,但是他为什么叫他月呢?翼承见到蓝凤的时候很是惊讶:蓝凤?你为什么会出......出来?完了,被逮个正着。

蓝凤咬牙切齿的抬头,死死的盯住翼承:下马!这里还有‘外人’不然他定用法术将他打下马来。

霍晋见到蓝凤感觉到莫名的亲切,他下得马来,走到蓝凤跟前扶起他:你是蓝凤?蓝凤见‘星月’还好,他放心多了:嗯!月,蓝凤还是给你闯祸了。

霍晋对蓝凤叫他‘月’他并不感到难听:没事,只要不是祸害生灵,有何不可?咦?自己在说什么啊?怎么自己都听不懂?蓝凤?可恶,又来一个长相俊美的公子,现在已经出现了两个情敌,他该采取对策才行。

情敌?难道自己真的是变态吗?怎么会这样想?这个念头让韩野不寒而栗。

凤等我!幂桀好不容易追上蓝凤,气喘吁吁的站下脚呼吸:不能慢点吗死我了。

韩野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否则自己的屁股铁定遭殃:又来一个,可恶,这个霍晋在哪里招惹了这么多男人?祸水!子,霍晋是男的,不能叫祸水吧?紫云更正。

韩野杀人的眼睛猛地转向她:想活得长久一点就闭嘴!韶哲是越来越头大了:喂,冥界的两大阎王都跑来了凡间,冥王大人又不在冥界,冥界的事务谁来处理啊?翼承也没想到蓝凤和幂桀会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还有戚罗和袚冕啊,他们会料理好冥界的事务!唉,神界的坤王爷,冥界的两大阎王,神兽界的飞禽首领,再加上一个精灵老大,天哪,这个星月女神还真是有聚集神仙的无形本事啊。

幂桀呼呼喘着气还不忘佩服星月女神无形的力量。

他是谁?霍晋看着幂桀,感觉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蓝凤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笨蛋!不要理他!浪费了法力还勉强跟来,不是笨蛋是什么?他看起来很累!没事吧?霍晋觉得他似乎要倒下的样子。

没事,他死不了!蓝凤现在只想跟月在一起,只关心月,不想去管别的事情。

蓝凤,你还是去看看,看他好像体力消耗过大的样子,他怎么说也是跟你来的,你应该对他负责。

霍晋看幂桀晃晃悠悠的扶住身旁的树,看样子他真的不住了。

韩野看不惯霍晋跟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的,他翻身下马,拉着霍晋的手离开蓝凤身边:跟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刺痛!霍晋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刺痛,好痛,好痛好似有千万根针在不断的扎他一样:好痛!蓝凤!蓝凤忽出一掌,将韩野打退两步:不要随便动他。

即使是坤王爷也不行。

好痛!蓝凤!头好痛!霍晋抱着头蹲下身,那种痛楚让他无力起身。

蓝凤连忙抱起霍晋:翼承,快!带上幂桀,我们马上动身,不然她会有危险!慢着!你们要带着霍晋去哪?要走的话必须带上我,否则我就弄死他!韩野把手中的韶哲放在让他们看得到的地方。

蓝凤厌恶的转过身:随便!霍晋不知为何,躺在蓝凤的怀里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觉当中就睡着了。

蓝凤抱着星月走到幂桀身旁:明知道自己的血有多珍贵,还用来无用的地方,你脑袋被剑穿了不成。

幂桀无力的坐在树下:不能让你犯天条啊!我怎么舍得?自从见过他的真身,他就再也无法自拔,让他看着他去犯天条,是绝对不可能的。

蓝凤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闭嘴!蓝凤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血滴进幂桀的嘴里:我的血是至阳之物,可以抵消你刚刚的浪费,记得以后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用法力将自己的伤口迅速愈合,他将霍晋置于他的背部,长鸣一声,恢复成七彩蓝凤的飞禽模样:翼承!将幂桀扶上那匹马!翼承骑乘的那匹马突然长出翅膀,并且那马的旁边还多了一匹长了翅膀的马。

在场的所有人见蓝凤恢复真身的时候,无不惊叹他的美丽。

而韩野则是吓了一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自己能看到这些异象,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韶哲不敢置信的看着众人不管他的死活,他长叹一声:唉——韩野,没用的,我只不过是只精灵,用我来要挟不认识的人,是你的失算!韩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不认识的人?哼!若霍晋醒来不见你在身边,看他怎么交代!韩野算定了霍晋会寻找韶哲,以他生意人的手段,他绝对不会算错。

蓝凤听到了韩野的话,他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屈尊让你上来,你骑在他身上吧!蓝凤的蓝色眼眸一闪,韩野的那匹马也长出了翅膀。

蓝凤率先飞起,身后的三匹飞马跟着蓝凤飞奔而起。

由于马长亭想让少庄主能够毫无顾忌的,跟霍老板说清楚,他便策马慢慢走,当他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三匹马突然飞起来,他吓得跌落马下:是什么?那鸟怎么那样大么回事晕了......马长亭被眼前的异象吓得昏死林中。

第一百六十一章:迟来是缘蓝凤载着霍晋来到昆仑山绝顶,借着昆仑山的灵气来帮助霍晋减轻痛苦。

蓝凤变回人形抱着星月,等着后面的那三批飞马,因为蓝凤是飞禽界的顶尖人物,所以他的速度要比上等飞禽还要快上很多。

三匹飞马先后落到昆仑山绝顶,三人翻身下马,各怀心思的看着蓝凤抱着霍晋。

蓝凤不理会他们近似吃醋的表情:我要去拜见昆仑洞主,你们不去的话就在原地休息。

见蓝凤转身即走,韩野才不会放着霍晋‘羊入虎口’,他连忙跟上。

居然那么亲密的抱着霍晋那小子,要不是知道他本为女神之元灵,他才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那小子。

幂桀用鼻子轻哼一声,跟上蓝凤。

翼承则是非常无奈的跟在最后头,他是最不想看到这样状况发生的人。

蓝凤抱着星月进入昆仑洞,一进洞口就单膝跪在地上:在下蓝凤,有求于昆仑洞主,还望昆仑洞主赐见!老夫已经与世隔绝,不参与各界之事,你们离开吧!一个浑厚深沉的声音传出来。

昆仑神!请赐见!我主生命垂危,希望能借得昆仑神之手帮她移魂。

霍晋的身躯内已经无法装下星月的灵神,星月的灵神灵力巨大,在不完整的情况下经常会暴动,已经将霍晋的的脑子撞得伤痕累累,这个身躯绝对不能再装星月的灵神了。

让她去轮回吧!那样即免去了痛苦,也免去了灾劫!昆仑神认为那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我宁愿您为我主移魂,让他这一世活的久一点,我好为她寻找其他散落人间的元灵。

蓝凤其实很想让星月快速轮回,可是那样的话,星月轮回十世之后,再以不完整的灵神去到其他界层,只会加剧她的痛楚,若在十世之内有凡驱为她挡去不必要的侵袭,她就有机会找回全部的灵神。

翼承皱着眉四下打量昆仑洞,他与幂桀对视一眼,确定了一件事情。

昆仑神?那不是匈奴的神吗?难不成仅仅行了这短短路程,就来到了匈奴境地?韩野不敢置信。

幂桀来到蓝凤身边:这昆仑神是冥界的一大头痛人物,你确定他不会使坏?昆仑神被称为神是因为凡间匈奴人敬他为神,其实,他不过是一个拥有法力与不老不死之身的凡人而已,他的寿命早已寿终正寝,但几次派来缉拿灵魂的使者都折羽而归。

翼承严阵以待,只要这昆仑洞稍有异象,他就轰了这洞府。

哈哈哈哈!老夫只不是是跟冥界的使者开了一个小玩笑,老夫还不到寿终正寝之时,还不能让任何人带走老夫!昆仑神还有未完成的任务,所以,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凡驱。

昆仑神!请您务必答应为我主移魂!蓝凤再次开口请求。

唉!没有办法,他的寿命已经接近终结,若强行移魂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你还是顺其自然吧!昆仑神已经看到从洞外到来的冥使,这次不是为他而是为了那个叫霍晋的小伙子。

黑白无常从昆仑洞外进来,一进洞口,他们惊讶的停下脚步,而后对视一眼,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异口同声的喊道:翼承王?幂桀王?翼承和幂桀回过身:嗯?你们在这里做什麽?糟糕,又有两个知情人。

启禀两位王,我们照生死簿来拿霍晋的魂魄,他的命以到此结束。

黑无常拱手道。

什么?他怎么会如此短命?蓝凤惊诧的转身看黑白无常。

我们只是照着生死簿办事而已,袚冕王和戚罗王已经找好了一户人家,让我们尽速带着女神的元灵回去投胎,这次是女子!不会错!白无常依照袚冕王的吩咐将话转告给所有人。

霍晋,要死了?韩野无法相信这个结果,他才刚刚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他,他怎么就能离他而去?蓝凤,袚冕王同样让我转告你,说这一次他不会在阻止你来人间,希望你能将灵魂女神的灵神交给我,详细的请回到冥界与袚冕王相谈。

黑无常深知蓝凤的身手,能够和幂桀王打成平手的神人,他不会贸然动手。

没想到还是不行,看来还是得让她转世,也许那样会好一些。

蓝凤抱着霍晋来到黑白无常面前:带她走吧!韶哲跟上蓝凤:放心,我还是会当她的守护精灵,不会让她受伤!黑无常用锁魂帆打出星月的灵神,但星月的灵神已经很虚弱,她柔弱无骨般倒下去。

蓝凤及时接住她:好!我跟你们一起回冥界。

那是霍晋?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韩野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几近透明的女子:好美!她真的就是霍晋的灵魂?紫云点点头:嗯,她就是霍晋的灵魂,是韶哲的主子!很漂亮的人吧!呵呵,看来自己不是异类,是很正常的男人。

韩野笑道,默默的将那虚弱女子的模样收进心底。

见蓝凤已经跟着黑白无常飞离昆仑洞,幂桀和翼承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我们什麽时候成了跟班?是啊!都成傻小子了!幂桀笑着摇头,但还是跟着离开昆仑洞。

啊?喂!你们等等,我呢?我怎么办?那些人都离开了,自己怎么回去洛阳?坤王爷莫急,老夫送你回去!昆仑神从洞内放出一股强风,将韩野送出昆仑洞,飞往洛阳方向。

啊————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昆仑神!韩野大声朝越来越远的洞口喊道。

韩野躺在风上,看着天空:那个女子真的好美,美的不可方物,也美得不可侵犯,还能再见到她吗?韩野想着那透明女子的模样,坚定的对自己说:会的!绝对会再见面。

一个往东,一个往南,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一定!第一百六十二章:不吵即闹蓝凤亲眼看着星月再次投胎,这一次她将是女儿身,蓝凤是高兴的,也是担心的。

唉!女神这一次是投胎为人间女子,一定是个美貌的女子,也定会招来不少男人的追逐吧!袚冕故意说些让翼承和蓝凤在意的话,见到翼承和蓝凤同时将凌厉的杀人目光转向自己,他不禁大笑:哈哈哈哈!既然她已经投胎,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麽?不去凡间见证她面世吗?翼承,你的情劫要靠你自己来度过,没有人能够帮你。

蓝凤一听此话,他瞬间化为一道蓝光消失在其他人面前。

蓝凤,休想比我早到!翼承化为一道青光追着蓝凤而去。

蓝凤!你不能丢下我!幂桀才不会让星月独占蓝凤的好,相反的,他要独占蓝凤。

看着一凤二王相继追出去,戚罗不禁叹气:唉!不仅是他们,还有一个坤王爷也在等着星月女神的降世。

哈哈哈!不用着急,此乃定数,让他们去闹吧,反正冥王大人也不在,不用担心有人责罚他们。

袚冕拍拍戚罗的肩膀:走吧,阎王殿还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和魂魄等待处理!收拾残局的总是我们!本来一个幂桀就够让我们操心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翼承,唉!戚罗一想到翼承也跟着捣乱,他就像老翁一样摇头,惹得旁边的袚冕一个劲的笑他。

杭州哇——呜哇呜哇呜哇——姑爷,生了,是个女儿!丫鬟高兴的跑出来通报。

啊,是个千金,快,去门口放鞭炮,让别人家也知道知道咱家的喜庆事。

韩放微笑着走进房间内,想看看女儿是不是长得和妻子一样美丽。

见相公进来,范雨儿朝他一笑:相公!看见妻子虚弱的样子,他心疼的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雨儿辛苦了。

看,我们的孩子!范雨儿温柔的看向放在自己肩颈处的小生命。

韩放轻轻的摸了摸女儿:她好漂亮!很像你。

范雨儿娇羞的一笑:也像相公!我要吐了!怎么凡间男女说话都这么酸?看这对夫妻柔情蜜意的样子,我有罪受了!韶哲受不了的飞离小生命的身边,跑到一边纳凉。

呵呵,两个都像。

韩放笑着说道。

相公,你看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范雨儿虽刚刚生产,却依然媚态丛生。

放想了想,看向未开的窗子:现在是月夜,夜空浩瀚且神秘,给人一种虚无的感觉,我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够如夜空般浩瀚,也希望她能在迷茫的时候得到夜空的指引,我们就叫她飘渺吧!范雨儿咀嚼着这个名字:飘渺,如雾如风,只会因自己而探索,不会因自己而迷茫,好美的名字!房内的两个人情意款款的为孩子取名字,在房顶的两人却剑拔弩张,准备开战:喂!你身为冥界的阎王,不回你家待着,跟来做什麽?谁说我是跟来的?我早就知道她会在这里降世,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翼承仰高头不看他。

那你就在这待着吧,小心吓死凡人。

蓝凤没好气地瞪了翼承一眼。

好了好了!蓝凤,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计较了。

幂桀安慰的握住蓝凤的双肩。

去!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蓝凤甩开幂桀的双手,隐身进入房间内。

幂桀?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大人?翼承不敢置信,从来都是他闯祸,他们帮忙收拾残局,今日这是怎么了?幂桀竟然不是挑起事端的那个人。

幂桀赏翼承一个白眼:少废话,你还是故好你自己吧。

蓝凤来到摇篮旁,看着篮子中那个小巧的人儿:好小啊!这就是人类的孩子?好可爱!当然了,她可是我的主子咧,怎么能不可爱?韶哲坐在摇篮边上,看着还在睡的小主子。

她叫什么名字?蓝凤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探探小飘渺的小手。

她叫飘渺!韶哲拂去小飘渺睡脸旁的戎发。

飘渺,虚无缥缈吗?呵呵,与‘星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蓝凤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飘渺的小脸蛋:好软啊!飘渺好像讨厌被打扰了的样子,皱起小眉头,发出近似梦呓的警告。

噗哧,呵呵呵!好可爱哦!蓝凤更想逗弄她了。

喂!别闹了,要是飘渺醒了可不得了,那个哭声非常要命。

韶哲飞到蓝凤的指头旁,猛踹了他一脚。

哎呦!我手指头要是断了,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噗—凤不断的给手指吹风。

断了倒好,省得你在这惹事,老是逗弄我的飘渺。

韶哲像一头小母狮子一样护着飘渺。

哈哈哈,你这个样子还是男人吗?像极了老母鸡!哈哈哈哈!蓝凤捧腹大笑。

韶哲不在乎的对他做个鬼脸:我愿意!幂桀一进门看到蓝凤大笑着倒地不起,他扶起蓝凤,疑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笑成这样?事...我只...只不过看到...看到一只老母鸡!哈哈哈哈......蓝凤笑得无法自拔。

翼承则是嗤之以鼻:有什么好笑的?像个笨蛋一样。

你说谁?蓝凤咬牙停止大笑,怒视翼承。

翼承没理他,直接越过他走到摇篮旁,看躺在摇篮里的小飘渺:我在等你长大哦,快些长大吧!喂,你这个色狼,不要在那对小孩子说这些,变态!蓝凤走到摇篮边:飘渺乖哦,不能听这个怪叔叔的话。

凭什么不听我的?你这个碍事的家伙!翼承恨不得跟蓝凤来个生死对决。

是你在碍事吧?好好的阎王不在地府公干,竟然跑来人间偷懒,你这个不称职的阎王。

蓝凤现在看翼承是非常不顺眼,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翼承看星月的眼神,那眼神是爱恋,他要趁着这爱恋的小幼苗还没发芽赶快扼杀它才行。

哼!我不称职?翼承被气得火冒三丈,刚要发火的他却突然笑了:我不称职有人帮我扛着,怎么样?嫉妒吗?想激我,你还太嫩。

我嫉妒?是你嫉妒我能守在星月身边吧?蓝凤真想揍他。

唉!你们怎么老是吵架呢?刚开始的时候你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怎么小飘渺刚出世你们就吵的不可开交了呢?幂桀头痛的看着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家伙。

因为他动机不纯!两人异口同声的指着对方说道。

谁动机不纯?是你动机不纯吧?蓝凤已经准备好和他开战了。

哼,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完全摒弃七情六欲,她以后的路需要人陪伴,那个人绝对不是你!翼承也已经快到极限,积蓄的怒火随时可能爆发。

我要跟你决斗!蓝凤抓住翼承的衣领。

正合我意!翼承迎上蓝凤的眼睛。

哇————飘渺实在忍受不了吵闹的环境,大声的哭闹起来。

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听到女儿的哭泣声,范雨儿从睡梦中醒来:怎么了?饿了吗?怎么突然哭闹起来了?范雨儿从床上下来,从摇篮中抱起女儿:哦哦!乖,不哭不哭,娘在!范雨儿抱着飘渺拍哄。

地上凉!抱到床上来哄吧!韩放给范雨儿披上一件外衣。

范雨儿回头与他温柔对视:好!飘渺被抱到床上后果然不哭了,一睡睡到天大亮,徒留再也不敢乱动吵闹的三根‘木头’。

第一百六十三章:风雨前夕这一次,这个容器能够承受星月的灵神,看,她的精神跟一般人无异。

蓝凤坐在房顶上,看着院子中那两夫妇抱着女儿晒太阳。

是啊,这次袚冕为了能够找到能足以容纳女神元灵的躯体,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决定将星月投胎进这一家人家。

幂桀因为蓝凤的高兴而高兴。

你回去后替我谢谢他。

的确,那个名叫范雨儿的女子,身上有一种清流围在身边,那很像仙气,却又比仙气薄弱,那似乎是一种保护。

范雨儿是拥有特异体制的人类,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她的家族从她太爷爷那一辈起就拥有特异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却只遗传给女孩,从来都不会遗传男孩,所以飘渺也遗传了这种力量。

幂桀把从袚冕那里听来的话现学现卖出来。

哦,是吗。

看那围在体外的东西,感觉很熟悉,那到底是什么?蓝凤看着躺在范雨儿怀里的飘渺出神。

啊!相公,飘渺把水杯弄坏了,快来帮忙,别烫着她。

范雨儿惊讶的喊道。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她拿着杯子喂飘渺喝水,怎么一不留神被子就被飘渺抢去了呢?飘渺乖,来,给爹茶杯,这个茶杯已经坏掉了哦,不能要了,来给爹爹!韩放诱哄飘渺,让飘渺将已损坏的茶杯给他。

飘渺好像知道韩放在朝她要杯子一样,她撅起小嘴,把杯子扔到地上:哇————这孩子,怎么还没出满月就知道哭闹了?范雨儿不住的拍哄女儿。

韩放拿过一只完好无损的杯子给她玩:给,那只杯子已经坏了,会弄疼你,这只给你玩。

飘渺拿过杯子就笑开了花:哈哈呵呵!你会宠坏她的!范雨儿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很高兴,这说明相公没有因为自己生了女儿而讨厌女儿,而是真心的喜欢女儿,下一次,自己一定要为他生一个儿子。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小公主,不宠着点怎么成?韩放温柔的捏捏飘渺的小脸:渺儿,长大了一定要像你娘哦!呵呵呵,她现在哪里听得懂你说的话啊!范雨儿掩嘴巧笑。

我们的女儿冰雪聪明,她一定听得懂!对不对啊?小渺儿!韩放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爱妻与爱女。

对了,相公,听说大哥这几天要回来了吧?范雨儿逗弄着渺儿随口提到。

嗯!提到大哥韩放的连沉了一下。

绝对要提防他放暗箭,那个阴险霸道的混蛋。

呦!夫妻俩在院子里晒太阳啊?听说雨儿生了,生的是个儿子吧?韩野一副市侩的模样走进韩放夫妻俩的视线。

呃!范雨儿一愣,她没想到一见到大哥,他就提起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混蛋,我喜欢女儿,总比你一无所出强!韩放挡在范雨儿身前。

呵呵呵,唉,娶了老婆忘了兄弟,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来看看侄女。

韩野朝范雨儿走过去。

我女儿不用你看!韩放挡住韩野。

我还不至于伤害到她,我看看而已。

韩野笑得有些牵强。

咦?那不是韩野吗?他怎么来了?糟糕,又一个麻烦人物登场了。

翼承看像蓝凤:喂!翼承走向他,并向他伸出手:我们一致对外吧,那才是最麻烦的人物!蓝凤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勾起嘴角:说的也是。

蓝凤握住翼承的手。

幂桀看着这两个刚刚还吵得欢的男人,直翻白眼:变化真快!两人一同将头转向他:我们现在是去除外患。

你们异口同声的样子,还真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幂桀干脆坐在房顶上,看底下那两兄弟。

在茶碗里睡着的韶哲,听到吵闹声,从茶碗里冒出头来:谁啊?好吵!韩野无意间看到韶哲从茶碗里钻出来,他一愣,直接推开韩放,走到桌子前,拿起那茶碗:呵呵,果然是你。

韩野望向四周,看到了那三个男人占领的房顶:久违了!喂,你居然动手,那我也不客气了!韩放握起拳头朝韩野打来。

韩野轻松躲开,一闪身来到范雨儿身旁,他低头端详襁褓中的婴儿:这就是我的侄女吗?真漂亮!呵呵,找到你了,没想到寻遍天涯,望边海角,却在我身边找到了你。

他好像看到我们了!幂桀说道。

看不到也难,就算我们躲起来,韶哲也躲不开!翼承有些嫉妒的看着韩野接近渺儿。

可恶,那个混蛋,居然摸渺儿,不可原谅!蓝凤握紧拳头,非常想去给他一拳。

范雨儿满心在意韩野刚刚的话,完全忘记躲开韩野。

雨儿,小心他对女儿下毒手!韩放抱过范雨儿与小渺儿。

韩野一笑:让我经常来看侄女吧,条件任你提。

哼,说的好听,想让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女儿,把你那布厂和茶楼交给我,我都不信。

哼,说的好听。

哦?你对我的茶楼和布庄有兴趣?韩野露出势在必得的笑脸。

哼,你当我是卖女儿吗?我不会上当的。

韩放依旧提防的看着韩野。

哈哈哈哈!这个侄女我很喜欢,能不能让我抱抱?我愿意把茶楼和布庄交给你,这样我是不是就能经常来了?那就是那个女子,一定是,身边有韶哲,还有那三个灯笼,呵呵呵,算起来还是我跟她的距离比较近。

哼,不行,你经常来,你当我是笨蛋吗?我绝对不会引狼入室。

韩放才不会上当,那个大哥市侩的嘴脸,他是最熟悉的,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那我就在你在家的时候来好了!韩野这次绝对不放手,不论什么代价。

韩放疑惑的盯着韩野:一向市侩的大哥,竟然这么在意我的女儿,你有什么企图?我这辈子不会成亲,对这女孩尽是喜欢而已。

韩野希望弟弟能够相信他,他过去保护弟弟的方式有些让他不能理解,但也是在保护他,也因为这样,才导致了弟弟现在对他的不信任。

不会成亲?那我更不能引狼入室了,我的雨儿这么美,万一你动了贼心,后果不堪设想。

韩放紧紧地抱住范雨儿。

韩野有些生气了,他除了霍晋之外,没有像这样跟一个人说话,现在他好话说了三千句,他居然还不信他,他眉目一冷:在敢反对我,我就让你女儿消失在你的视线之内!那是不可能的,但唯有这样才能吓住他。

韩放怒视韩野:混蛋!之后拥着妻子与女儿走回屋内,不想再看到那个市侩且卑鄙的混蛋。

韩野微微一笑,看向房顶:又见面了!翼承和蓝凤同时转过头不看他,只有翼承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没有硝烟的战场已经展开,进入战斗的男人亦准备好开战,只剩下一声号令......第一百六十五章:花园掐架渺儿,大伯带你去玩怎么样?韩野巴结的笑着朝刚会走路的渺儿走来。

去!小渺儿刚刚学会说话,而第一句话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用来拒绝韩野的巴结‘不’这个字。

你这么说伤害了大伯脆弱的心灵了,呜呜呜!韩野假装哭泣。

小渺儿才不甩他,一转头,扶着墙朝另一个方向走开。

喂,渺儿!等等大伯啊!韩野不费力的追上来。

哲。

她不想让惹人厌的大伯跟来,每天都挂着一副虚伪的笑脸,不怀好意。

韶哲‘嗖’挡在渺儿与韩野之间: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你飞出去。

韩野才不理会小小的韶哲,绕过韶哲,把手伸向渺儿:来,大伯抱抱。

凤。

讨厌讨厌,那个臭大伯,要用他那沾满铜臭的手来抱我,讨厌死了。

蓝凤正窝火呢,在一旁看着韩野那小子一步一步接近渺儿,就让他怒火朝天,这下好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他。

蓝凤一得令就给了韩野一拳,将韩野打飞:让你得意。

一旁的奶娘见大爷突然被弹飞,她吓得惊声尖叫:啊啊!有鬼啊!她一溜烟跑没影了。

韩野被拳劲轰得结结实实的撞在花园的墙壁上,墙壁因撞击而倒塌,他从一堆碎石中站起来,甩甩头看向蓝凤:嫉妒就明说,别在那偷偷出招,山鸡。

山鸡?蓝凤咬牙切齿,拳头紧握:你再叫一遍。

山鸡山鸡山鸡!还是爱掉毛的山鸡。

韩野像小孩子吵架一般,幼稚的重复山鸡两字。

蓝凤却偏偏受刺激,他瞬间来到韩野面前:决斗!打就打,谁怕谁!韩野出其不意猛地踹出一脚。

蓝凤应变有速,以脚踹脚。

韩野打出一式双龙盖顶,朝蓝凤天灵盖打去。

蓝凤不躲反迎,一式借花献佛,以手被击向韩野胸膛。

韩野一式青鸾还巢,以脚尖点地,双臂展开,急速退后。

喔!漂亮!幂桀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两人在花园里你来我往。

翼承则是渔翁得利,走到渺儿面前,朝她伸出手:我领着你好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翼承收起一向和善的笑脸,换上严肃的面庞。

渺儿看看他看看他的手:好。

翼承心里美滋滋的。

哈哈哈,那两个笨蛋,一生起气来就忘记还有我。

险。

渺儿张着大眼睛看翼承那得意洋洋的脸。

呃!得意忘形了!抱歉,我只是觉得,能够牵着小公主走路很荣幸。

翼承连忙解释。

狸...嘟嘟。

渺儿咬字还不太清楚,所以把‘叔叔’说成了‘嘟嘟’。

不是嘟嘟哦!是翼承哥哥!翼承蹲下身,‘教导’渺儿。

呕不休。

渺儿虽然只有八个月大,但她对于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非常强,理解能力也比一般孩子高好几倍。

不是咬不休,是老不休,老!翼承不在意渺儿叫他什么,关键是能够说话,要是渺儿对他像对韩野一样,那他就没什么希望了。

韩野和蓝凤打得不可开交,一开始是有招有式,到了后来就是小孩子打架,干脆滚到一起,你掐我的脸,我拧你的耳朵,让在旁观看的幂桀看了,无奈的叹气又叹气。

韩野和蓝凤打着打着,韩野突然叫停:喂,快放手,渺儿被翼承那小子拐跑了。

凭什么我先放手?你先放!等等,渺儿被翼承拐跑了?:可恶,那个混小子,居然坐享其成,看我怎么收拾他。

蓝凤放开手,开始四下寻找翼承。

韩野则跟着蓝凤跑,他相信蓝凤一定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渺儿,果不其然,他们在回廊尽头发现了翼承和渺儿的身影。

蓝凤和韩野一个纵身,挡住翼承:你打算带着渺儿去哪啊?呦,不打了?唉,独处到此结束。

翼承非常惋惜。

蓝凤和韩野对视一眼,一人打出一拳,一人一个,打黑了翼承的双眼。

啊!敢打我?当我阎王是摆设!翼承也火了,冲向蓝凤和韩野,三人打成一团,从回廊打到院子,又从院子打到回廊,三人互不相让,打得难分难舍。

渺儿见状,爬到回廊的栏杆边:唉!对养多呢好吐不多。

鬼养多了好处不多。

韶哲听了渺儿的话,差点从空中掉下来:拜托,渺儿,他们不是鬼好吧?那他们吃什麽?渺儿天真的看着韶哲。

他们是......韶哲语塞。

这怎麽解释啊?除了韩野之外,确实没有人看得见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个人啊。

你探,偶就拖他们似队嗒!你看我就说他们是鬼吧!唉,渺儿,你的口条实在使在下不敢恭维。

幂桀坐到栏杆上,满脸笑意的看着吐字不清的渺儿。

渺儿恶狠狠的瞪了幂桀一眼:会话,偶还提小太子,怎呢特尼的各大嫩底?待敢活偶的特头提口头,偶就毒药你呢!废话,我还是小孩子,怎么和你这个大人比?再敢说我的舌头是口条,我就不要你了!呃,韶哲,她这句话比较长,她说什麽?幂桀被渺儿的话弄蒙了,完全没听懂她说什麽,只是感觉她生气了。

拜托,我不是解析人员好不好?韶哲虽然满口不满,但还是告诉他:她说,她是小孩子,说话方面没法跟大人比,你要是再说她的舌头是口条,她就不要你了。

啊?哈哈哈哈!我想在哪里待着,还要她吩咐啊?哈哈哈!幂桀嘲笑的笑话渺儿。

哼,蓝凤要你三更牛,你就不敢三更走。

渺儿看得可以说是非常透彻。

呀?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清晰嘛!不过,她说得的确如此,蓝凤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若蓝凤要他离开,他还真的不敢多待一刻。

幂桀暗中佩服小小的渺儿。

哈——困呢!丫鬟怎呢还度来?渺儿困了,她希望丫鬟能够早点来,好抱着她回去睡觉,若让其他人抱着都会吓到下人,她又不想让那个大伯抱她,所以,只能等了。

有胆子服侍你的丫鬟和奶娘为数不多啊!因为渺儿身边有太多不明人物啊!韶哲看向那球状混战圈,又叹了一口气:每天就知道打架,真搞不懂他们来干什么。

渺儿?渺儿?范雨儿听闻奶娘说有鬼,她斥责了奶娘一顿之后,跑出绣阁找渺儿。

娘!偶在得里!渺儿喊道。

范雨儿循声招来,果真看到渺儿,她连忙冲过来:渺儿,怎么可以趴在栏杆上呢?万一掉下来怎么办?范雨儿抱起渺儿。

读会的,偶有鬼倒护啊!渺儿朝范雨儿笑笑,以让她安心。

范雨儿沉下脸,用食指点了渺儿的额头一下:你啊,就知道在家里养那些东西,小心他们对你不利啊!又吓跑了一个奶娘了,看你以后吃什么!呵呵呵!娘,好痒哦!内有奶娘,偶还有鬼倒护偶啊!大不了,偶食米粥好哪!渺儿咯咯咯的发出银铃般好听的笑声。

唉,就你理多!范雨儿抱着睡眼迷蒙的渺儿离开后花园。

范雨儿已经完全没有那种神奇的力量了,她的家族就是这样,若传接神秘力量的女子诞下女儿,那所有的力量都会传给那女子所生的女儿身上,而那女子将变成普通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招摇过市木(无)聊哦。

渺儿趴在摇篮里叹气,随后她眼眸一转:呵呵呵!想到了,偶(我)要除(出)去探险。

渺儿,你别折腾我好不好?韶哲扇扇翅膀,跟上从摇篮里跳出来的渺儿,真是佩服她,那么高跳下来,她居然没事,要是一般小孩子早就摔得哇哇大叫了。

没办法,木(无)聊嘛!渺儿蹒跚的站起身,扶着墙壁往外走。

渺儿?你又从摇篮里出来了啊?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在里面待着呢?蓝凤嘟囔着抱她起来,放她回摇篮。

蓝凤,摇篮里好木(无)聊的,你有没有好玩的游戏啊?渺儿支着小脑瓜看蓝凤。

哪里会游戏啊?渺儿你别为难我!蓝凤连忙摆手。

哦?渺儿闷了吗?我倒是有一个游戏,包准渺儿玩不腻。

翼承出现在门口。

什么游戏?渺儿没抱多大希望,毕竟那个翼承也是男的啊,哪里会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啊。

找东西!这个东西我已经藏好了,不只一个哦!你只要用心感受,就能感受到那个东西,你必须要找到它,然后将它变成你的,找到一个,我就教给你一个法术,怎么样?渺儿对法术这东西很感兴趣,只要诱之以利,让她自己就能找全她丢失的元灵。

蓝凤跟韶哲对视一眼,不得不暗自佩服翼承的‘狡猾’,他居然在转瞬之间想到这种‘娱乐’方式。

度(不)好玩。

渺儿没兴趣。

这些东西都藏在府外哦,世界各地,你只要能找到,我们都陪你去!怎么样?翼承诱哄似的对渺儿笑。

真的?棱(能)出府去玩?渺儿来了兴致。

不过有个事情必须处理!翼承为难的样子。

什么啊?渺儿非常希望能快些除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是......你如果没有家人的陪伴的话,你父母不会让你出去,若我们偷偷出去,他们反而会以为你被绑架了,一定会发疯一样的到处寻找,那样的话,不是违背了我们游戏的初衷了吗?所以,你必须找一个能够带你出去,也不怕我们的人,我们才能带你出去玩。

翼承虽然很不乐意带上韩野,但没办法,他是唯一一个看得见他们,也有胆子跟他们上天入地的人。

渺儿想了想,想了好久,她心目中那个不怕鬼的,又能跟着她到处玩的,只有那个不怀好意的大伯,可是......人家真的好讨厌他嘛,呜呜呜,只能忍辱负重了。

此时韩野就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他得意洋洋的笑着把头探进门内:是不是在想我啊?渺儿见到那个从门侧探出的人头后,脸一沉:你得(被)人吊死了吗?露出一个脑袋来,想吓死偶(我)啊!韩野委屈的走进门:渺儿,你对别人都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好啊?讨厌讨厌讨厌,左看讨厌,又看讨厌,看他全身上下都讨厌,他简直一无是处嘛,干嘛要带着他呢?但是那个‘亲人’又非他不可,唉,委屈死我了:喂,偶(我)要出门玩,你去搞定偶爹娘,搞定了就带你一块去,否则,你就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翼承被渺儿说的话惊住了。

居然用命令的口气,丝毫不怕韩野生气,算定了韩野一定会去一样。

果不其然,韩野笑着点头:交给我吧!看着韩野离去,蓝凤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好似那个画面就应该是那样一样,仔细想想,渺儿的命令韩野从来没有拒绝过,都是欣然接受。

韩野,你真的如此爱她吗?身为高高在上的神界坤王爷,甘愿为了星月卑躬屈膝也在所不惜吗?不消一刻,韩野回来了,并且笑着回复渺儿:我的公主,您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启程。

渺儿瞪了韩野一眼:警告你,不许托偶后腿,不然丢下你不管。

好!韩野觉得,只要能跟她说话,能让他在她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也用尽力气去忽略心中的痛楚。

对于幂桀来讲,韩野和他是同类,只要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会拼命也会甘愿受之驱使,他在心里承认了韩野,觉得这个人可以一交。

韶哲则是对眼前的状况非常担忧,四个大人一个孩子,要去闯大千世界,那对于大人来讲还好,但对于渺儿呢?她能忍受的住吗?蓝凤似乎知道韶哲在担心什么一样,他用手指摸摸他的头:放心吧,渺儿没有那么脆弱,她完全能够应付。

韶哲安心了些,他担心的看向渺儿:渺儿,这次行走要骑马,你能受得了舟车劳顿吗?渺儿对韶哲做个鬼脸:偶没有那么脆弱,好想现在就出发去玩。

当然,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但是,渺儿你要让你大伯抱着你出城门,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离开杭州,之后我们才能进行游戏。

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这么做。

啊?翼承,真的要这样啊?渺儿一点也不想被大伯碰触,总觉得他一接近自己,自己就怪怪的。

放心吧,我们骑马出去,碰不到你的皮肤!韩野每次听到渺儿说讨厌自己,他就觉得揪心,难过得透不过气,不过表面上他硬撑着自己很好,很高兴的样子。

那好吧!渺儿伸出双臂,让韩野抱她。

韩野高兴的抱起小小的渺儿,走向马棚,牵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赤兔马,一个利落的翻身,坐于马鞍之上,他将渺儿抱在怀里,策动缰绳,马儿刨刨蹄子,飞奔起来。

蓝凤、幂桀、翼承、韶哲分别飞在马的两边,朝城门飞奔而去。

城内所有的人都看到,韩野抱着美丽可爱的渺儿飞奔出城,那些人惊讶的张大嘴巴,惊讶过后,城内陷入了一片议论的热潮。

喂,你听说了吗?韩家大少爷把二少爷的女儿带走了。

嗯,听说了,听说是绑架。

对,我也听说了,因为二少爷生了女儿之后,韩家老太爷非常欣喜,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二少爷打理,大少爷不满,就绑架了二少爷家的千金。

喂,我还听说啊,大少爷带着二少爷家的千金招摇过市,骑着马飞奔出城的,为的就是给二少爷示威。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那女娃长得很可爱,很美咧,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顿时,杭州城内,像是炸开了锅,大街小巷无不议论韩大公子绑架侄女的事情。

砰!韩放愤怒的一击桌面:可恶,该死的韩野!居然不经我的同意就带走我女儿,还把这些破东西留给我,他是要交代后事是怎么着。

韩放气急败坏的在书房内来回打转。

范雨儿放下手中的字条:相公,没事的,大哥不会害死自己的侄女,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大哥多宠着渺儿,别人都害怕渺儿养的那些鬼怪,而大哥丝毫不怕,好似还与其为友,渺儿的话,大哥从来都不反对,渺儿说什麽,大哥就做什麽,如今他又把家族里所有的生意账本和地契房契,外加上所有的经营文书都交给你,你难道还不能相信大哥吗?可恶,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我才恼怒,这些日子以来,我经营茶楼和布庄已经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现如今他又把这些银号、酒楼、木材、营运都交给我,我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啊?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他没有多项经营的头脑,当初大哥只交给他管理收租的事宜,是对的,他为人冲动,在生意领域里完全不能主导和他做生意的商家,反而被对方压得没有说话的余力,看看那些账簿,就完全能了解大哥的生意头脑是多么的强大,他做的每一单生意,都是只赚不赔,而自己做的生意每一单能维持不赔已经不易了,哪还能保证赚啊。

咦?相公?你不是每天都念叨大哥大权独揽,不给你管理生意吗?为何这次?范雨儿‘疑惑’的看着韩放。

韩放无奈的叹气:大哥以前不给我管理生意,是在让我享清福,现如今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才明白,大哥当初是多么辛苦,我错怪大哥了。

范雨儿笑了:你知道就好!她一拍手书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了六个男人:这是大哥在字条中礼物的另一半。

韩放拧眉:什么?你仔细读读字条。

范雨儿将字条交给韩放。

韩放摊开字条:渺儿被我带走了,作为交换,我送一件礼物给你,韩家所有的财产。

韩放还是没明白。

范雨儿笑着递出韩野留给她的字条:接着念!韩放打开范雨儿递给的另一张纸条:你们的爱女先借我一段时间,待过些时候,我会把她带回来。

另外,韩放对管理生意不在行,所以我早就培养了六个精英,片刻他们就会来报道,请善待他们,他们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才,尽管将生意交给他们,没问题。

韩放笑了:这个大哥,算定了我会焦头烂额,到了这种时候,他才拿出法宝。

这下,你放心了吧?范雨儿笑看韩放。

韩放清清嗓子:咳咳,你们将是我韩放的左右手,尽管放手去干。

是!六个人应道。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总是会准确的拿捏住所有人的七寸,今生能与你为兄弟,我韩放三生有幸。

待所有人退去,韩放拥住范雨儿:没有孩子太无聊了,我们再生一个吧!范雨儿的脸瞬间红成熟透的苹果:讨厌!哈哈哈哈!韩放抱起范雨儿朝寝居走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受难村庄离我最近的一个东西在......渺儿闭着眼睛用心感觉,最后指向南边:在那边。

蓝凤、幂桀、翼承为了行事方便,变化成人,与韩野一样骑乘马匹,只有韶哲坚持不肯变成人,依然维持精灵形象在渺儿身边。

喔,不错嘛,这么快就能找到一个啊!翼承骑在马上,笑着称赞渺儿。

那当然,我的渺儿怎么可能那么差。

蓝凤驾驶马车,自豪的说道。

咳咳,是我的渺儿,别忘了,论血缘的话,她可是我的侄女。

韩野骑马在左,骄傲的仰高头。

呃,渺儿既然与你有亲戚关系,那就说明你已经被淘汰了,因为大伯是不能娶侄女的吧?幂桀骑马在右,泼韩野冷水。

哈哈哈哈。

蓝凤和翼承异口同声的大笑出声。

韩野火冒三丈:谁说的?若这样讲,我若生了儿子都能娶渺儿,同样,我也能娶!哦?那你可要成了天下间的笑柄了,并且,渺儿也要受到歧视。

幂桀摸着下巴认真的讲到。

先不要那么说,渺儿是不会选择他的,光看渺儿讨厌他的样子就知道了!翼承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舒畅些。

韶哲叹口气,从马车内飞出来:你都在谈些什么啊?受够你们了!韶哲给了每人一个白眼:渺儿睡着了,你们小点声吧。

韶哲飞回马车内,照顾渺儿。

听到韶哲说渺儿睡着了,几个人同时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渺儿在马车里睡得非常安稳,这使得韶哲呼了口气:还好,渺儿没有因为马车的震动而睡不好。

一行人从白天走到黑夜,在一处树林中停下休息。

但是,很快的,犯愁的事情来了。

喂,谁来做饭啊?韩野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嗯?蓝凤、幂桀和翼承将自己疑惑的目光放在韩野身上。

喂喂,不会吧?你们不会做饭吗?韩野不敢相信。

干嘛要做饭?我们又不吃。

幂桀将马鞍从马背上拿下,让马轻松一些。

可是,我和渺儿都是平凡人,所以要吃饭啊,不吃饭我们会死!韩野皱着眉毛看这几个异类。

是啊,渺儿还没醒,若醒了也定会吵嚷肚子饿,你们快点想办法弄点吃的来。

唉,自己也没想到吃的问题,自己疏忽了。

韶哲责怪自己。

呃,我也忘记了,凡人是要吃饭才会活命,不然就会成为饿死鬼。

翼承一拍脑袋,想起来早该想起的事情。

没错,冥界也接收过很多饿死鬼,死相非常难看。

幂桀看向蓝凤。

蓝凤眼睛一冷,刷的一下朝幂桀扔出千百块石子:那还不快去找吃的!是,别扔了。

幂桀手忙脚乱的躲开蓝凤的石子。

蓝凤停止攻击:你也去找!韩野指指自己:我?蓝凤点点头:你以为是谁要吃东西,你也去!对了,别忘了找点水来,渺儿一天没喝水了。

韶哲提醒道。

知道了!韩野认命的骑马离去。

幂桀则没有那么麻烦,他飞到空中,看到不远处有***,他猜想那必定有人家,他朝那户人家飞去。

到了门口,幂桀敲响门扉,但不见人来开门,他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类的躯壳,他拧眉看向四周:这是刚刚死去的人类躯壳,怎不见黑白来拘魂?韩野在树林中策马跑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有个村落,他高兴的骑马前往,到达村子里之后,他发现没有一户人家亮灯,索性他敲响身边的一扇门:有人在家吗?没有声音回答,他又敲:有人在家吗?还是没有回答,他毫不费力的推开门,进去之后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用火折子点着油灯,拿着油灯走进这户人家的厨房,果真在锅里发现了白饭,但是那白饭已经坏了,在他的翻找下,找到了半袋米,还发现了一缸水,他提起半袋米,托起一缸水,走出厨房。

哐啷!门被自动关上,桌椅嘎吱作响,韩野耳边响起尖锐的笑声:啊哈哈哈咦哈哈哈哈!韩野感觉自己的身上突然变重了,抬不起腿,肩膀也跟着重了很多。

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韩野放下米袋,抡起一拳,打掉了他肩膀上的重物:你们在干什么?真是的,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还要赶快回去给渺儿煮粥,不然渺儿一定会哭闹。

那些人听到韩野的话,震惊的停下动作,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韩野,议论声忽起:他能看见我们。

他问我们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能看见我们?我们是鬼,他怎么能看见我们?难道他是捉鬼的?听到这些议论,再笨的人也知道他们为何又关门,又晃桌椅了,韩野踢出一脚,踹开抱住他左腿的一个骷髅。

这时,所有人突然改变了刚刚的表情,纷纷露出凶残的面相:吃了他,吃了他,好久没吃新鲜的人肉了,吃了他,吃了他!所有鬼魂张牙舞爪的朝韩野扑过来。

韩野放下水缸,一纵身躲过攻击,那些鬼魂见韩野跳到房梁上,他们又朝房梁抓来。

韩野抽出腰间软剑,劈开一个恶鬼的头颅,斩断一个恶鬼的手臂,穿透一个恶鬼的胸膛,瞬间内,韩野用手中的剑打倒了每一个恶鬼。

但,那些恶鬼又在瞬间内全部站起身,攻击韩野。

一个恶鬼出其不意,狠狠的抓伤了韩野的手臂,他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好甜啊,很久没有吃到新鲜人的血了,我要吃肉,我要吃了你肉,你一定很好吃。

啊!韩野捂住手臂,撕破衣裳,以布条勒住伤口,以免自己失血过多,他严阵以待,拿着手中的剑砍进犯的恶鬼。

那个恶鬼尝到甜头,他再次跳起,抓向韩野,这时,他感觉自己的体内恶痛不以,他大叫一声,从体内爆散,变成空气中的尘土。

韩野瞬间明白,是自己的血让那个恶鬼消失,他扯开手臂上的布条,让自己的血顺着手臂流向手中的剑。

血顺着手臂流到剑上,顺着剑身低落到地面,发出微弱的响声:嘀嗒,嘀嗒!韩野挥舞手中宝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割下所有恶鬼的头颅。

恶鬼们纷纷大笑:没用,没用!哈哈哈哈!我们是不死的,我们是不死的!恶鬼们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头颅,安回脖子上,就在安上的那一瞬间,所有恶鬼化为飞灰,回归大地。

呼...韩野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眼前有些昏花,他靠在墙边,将自己的手臂用布条勒紧,省得自己再流无谓的血。

幂桀在那个屋子里找到了一些干粮,和几个水袋:看样子,这户人家是个猎户。

幂桀用水袋在水缸里灌满水,拿起那些干粮飞回栖息地。

呦,你回来了!蓝凤接过他手中的干粮和水,拿出一部分送到马车上。

嗯。

我在那个提供食物的猎户家里,看到了两个人类躯壳,却不见魂魄在周边徘徊,我怀疑这可能跟妖魔有关。

幂桀走到翼承跟前,说道。

只见躯壳,不见魂魄?翼承浓眉紧拧。

哇——哇——渺儿突然醒来,一起来就哭闹起来。

蓝凤连忙探进马车:怎么了?韶哲摇摇头:不知道,她一醒来就坐在这突然哭起来。

渺儿?你怎麽了?蓝凤伸手摸摸渺儿的头。

渺儿停止哭泣,看了看蓝凤,又哭起来。

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哭闹?饿了吗?蓝凤慌了,他从不见渺儿如此哭泣。

糟糕,韩野还没回来,我们快去找!翼承突然想起,韩野也去找食物的事情。

蓝凤撩开车帘,坐进马车,抱起渺儿:渺儿不哭,渺儿不哭。

渺儿还是不停的哭喊,一刻也不停。

这到底是怎么了?渺儿怎么会这样哭喊呢?再不停下,渺儿的嗓子会哭坏的!韶哲急的在空中打转。

蓝凤,你看着渺儿,我们去找找韩野,可能出事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幂桀走到车边说道。

出事了?蓝凤眉峰一紧:没问题,你去找他吧。

韩野那小子也出去好长时间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看来真的有事发生,我要竖起结界才行。

出事了?韩野会出事?以他的武功,应该不会吧?韶哲有点不敢相信。

蓝凤放下渺儿,来到马车外,以指指天,由他的指尖蹦出透明的泡泡,将马车和马匹笼罩在内。

之后蓝凤收回手,置在胸前,口中念叨:清除异物!瞬间,从蓝凤的身上散发出蓝色光芒向外扩散,直至碰到结界,化为白色星光落于结界之内。

渺儿还是不停的哭闹,眼泪不住的流。

幂桀和翼承在树林里穿梭,终于在一个村子入口那闻到了血的味道,他们一愣,快速冲进那个血味弥漫的屋子,果真看到韩野倒在墙边,手臂的血顺着手臂流淌。

幂桀扶起韩野,翼承帮忙,将韩野扶上幂桀的背:快,我们快点回去,蓝凤能治疗他的伤。

好,你先走,我要留下净化一下这个村子,这个村子一定还有其他没有出来的恶鬼,必须净化。

翼承跟着幂桀走出房子,目送幂桀背着韩野飞走。

翼承口中默念:冥之地,冥之王,冥之月夜,以冥之力净化!翼承挥动右手,只见从他的右手中射出万道黑色之光,落到地上,黑色之光落到地面之后迸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将整座村落笼罩,使原本昏暗的村落,变得有了光泽,那些隐藏在暗处没有出来伤害韩野的魂魄得到了超度,飘于村落之上。

本王念及汝等还有善念,将汝等灵魂超度,可进入冥界轮回,今后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果,若还不忘作恶,唯有灰飞一种下场。

说完,翼承转身离去。

幂桀带着血肉模糊的韩野回来,这让蓝凤一惊:看来,这里果真有不洁之物。

渺儿在韩野到达之后,她便停止了哭泣,爬到马车边缘,看到韩野手臂的模样时,她无法自制的吓昏在车边。

渺儿!韶哲看到渺儿差点从车边掉下去,他连忙拉住渺儿的脚,将她拉进来。

蓝凤将手放在韩野的手臂上,使韩野的手臂慢慢恢复: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这几天就让他在马车里吧,这个样子的他是无法骑马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

翼承还真是羡慕韩野那容易受伤的人类躯体。

接下来的几天,渺儿也一直高烧不退,可能是那天吓到了,不过,这样也好,在马车内的几天里,最起码渺儿会让韩野安静的养伤,不然,渺儿定会将韩野踹下马车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乱亦是乱啊————渺儿退烧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还昏迷不醒的韩野踹下马车:怎么会在我的马车上?他受伤了,就将他放在马车上休息了。

韶哲愣愣的看着渺儿,暗中惊讶,她什么时候变得有这等力气?啊!韩野摔下马车,把他从昏睡中摔醒:好痛,韩野睁开眼睛,晃晃头,捂着脑袋坐起身:咦?我怎么坐在地上?哇——韩野差点被马蹄子踩到,他连忙坐着后退几步。

咦?那些是什么?渺儿看着周围那些长相奇怪的人。

那些是妖怪,他们已经围了我们好几天了。

韶哲飞出帘外。

蓝凤?你把他们收拾掉不就行了?渺儿看向蓝凤的背影。

蓝凤回头:哦,你醒啦!我收拾这些小妖是没问题,但是他们之中有一个妖怪有一件令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那个妖怪头上戴的皇冠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那夜明珠就是星月的元灵幻化,必须想办法得到那个东西。

感兴趣的东西?瞬间,一个圆形的东西出现在渺儿脑海:圆的?那是什么?啊,是翼承藏起来的东西。

对,就是那个。

翼承对渺儿一笑。

幂桀靠在树干上,悠闲的看着外面那些进不来的妖怪,他真的很想出去一举消灭那些难看的东西,但是,他必须得顾虑蓝凤在意的渺儿,现在,渺儿醒了,看样子,到时候消灭他们了。

蓝凤看向渺儿:渺儿,接下来要玩一个游戏,你敢不敢玩啊?游戏?好啊!可以玩游戏,这可是非常让她兴奋的事情啊。

蓝凤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渺儿和韶哲被一个气泡包围住,上升,上升,上升到结界的上方,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

哇!好好玩哦,这是什么啊?渺儿兴奋的跪在气泡里,低头看下面:哈哈哈,飞起来了。

嗯?韩野扶着马车站起身: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韩野看向蓝凤,但蓝凤的身后有一张巨大的脸,不容忽视:啊——那是什么?韩野完全清醒了,他看向四周,看到一道隐形的圆墙将他们包裹住,那些怪模怪样的野兽则将那墙团团糊住,根本看不到外面的阳光,现在能看清这里面的状况,完全是借由蓝凤身上的光。

别废话,接着!翼承扔给韩野一把剑:这是由我的法力幻化而成的宝剑,你用他来保护你自己,别让那些妖怪把你吃了。

韩野反射性的接住宝剑:呃,好!渺儿,闭上眼睛!蓝凤喊道。

嗯!渺儿听话的闭上眼睛。

只见蓝凤手指指向地面,向上一挑,一道白色光柱从地面直冲云霄,光柱由内而外爆炸开来,爆炸造成的冲击波将所有小妖怪一网打尽。

蓝凤瞬间来到那个戴着皇冠的男人身后,以剑挑下那颗夜明珠:这个东西,我收下了。

怎么...会?那个妖怪不敢置信的看着蓝凤,他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拥有了所有妖魔争相抢夺的幻灵之玉,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动作,自己却看不到?蓝凤扯动嘴角:你不是妖吧?你也不懂得这东西的用法,所以,你无法驾驭它。

那个小妖失去了幻灵之玉,变回原本的家禽模样。

渺儿从空中落下,落到蓝凤的怀里,渺儿睁开眼睛:你们玩了什麽游戏?让我闭上眼睛是不是你们想躲猫猫?蓝凤对她笑笑:不是哦,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看,很好吃哦,吃掉它吧。

蓝凤将那元灵幻化的夜明珠交给渺儿。

渺儿半信半疑的看看夜明珠:很好吃吗?讨厌,没玩到好玩的游戏,原来是骗人的。

蓝凤点头:很好吃哦!渺儿将夜明珠放进嘴里,用还未长齐的小牙咀嚼夜明珠:嗯,甜的。

渺儿高兴的笑了。

翼承走到渺儿身边:好吃吧?正因为这样,我才把这些藏起来的,不然一定都让你吃光了。

渺儿笑笑:是哦!这时,渺儿的身体散发出彩色的光芒,她缓缓的被抬起,四肢好似被什么拉扯着一样生疼,她痛苦的叫到:蓝凤,好痛,什么东西在拉我!韩野见渺儿非常痛苦,他愤怒的冲过去,扯住蓝凤的衣领:你给她吃了什么?快停止,没看到她很痛苦吗?翼承将韩野拉开:你不懂,就不要乱叫。

蓝凤不能打断元灵之间的重聚,他只能的看着渺儿:渺儿别怕,那是翼承教给你的第一个法术!渺儿,再忍一下,马上就会完成了。

可是好痛啊,我不要了,呜呜呜,好痛!翼承,我不要这个法术了!渺儿哭泣着看向翼承。

翼承不忍心的别开头,他很想分担她的痛苦,可是他不能打断啊,那是渺儿必须经历的聚合,否则她永远无法重新位列仙班:对不起,渺儿,已经开始了,我不能停下。

渺儿不敢相信的留下眼泪,平常那么疼她的两个人,现在居然这样对她:啊——渺儿感觉自己的手被拉长了,脚被拉长了,身体同样被拉长了,连自己的牙齿都突然冒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头发也忽然变得好长好长。

风,围绕着她,吹起她长长的发丝,云为她做屏障,将自己奉献出来,做成了衣裳。

风停了,云散了,渺儿缓缓的落下,从一个稚嫩小娃蜕变成了一个花样少女。

渺儿的新生模样,貌比西施,更胜貂蝉。

她轻盈的旋身落地,裙裳随之飘散,犹如天女下凡一般。

韩野看傻了眼,翼承被眼前的女子迷住,蓝凤心中充满了雀跃,而幂桀则是想象着这张脸是蓝凤。

蓝凤看到幂桀一脸痴迷的样子,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幂桀,果不其然,痛叫声应声而起:啊!幂桀被石头咂得倒地不起。

渺儿?韩野试探的问道,虽然心里知道也亲眼看到,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渺儿看看他,冷起美目:离我远点!呃!韩野失落的转头离开。

渺儿,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大人时的模样了!蓝凤激动的握住渺儿的手。

渺儿一把甩开:不要碰我!所有人同时一愣:渺儿?翼承感觉有些不对劲。

渺儿冷眼扫视众人:你们是谁?蓝凤不敢相信的走近渺儿:你不记得我了?渺儿退后一步:不记得。

怎么会?蓝凤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渺儿冷眼看蓝凤:怎么不会?这里是哪?我不是应该在韩府吗?你记得韩府,却不记得我们?蓝凤伤心的表情让幂桀心疼的从背后抱住他。

难道是这个元灵与其他元灵不符?翼承猜测。

蓝凤突然抓住渺儿的手:让我看一下,就一下就好!渺儿皱眉,不过她没有闪开。

蓝凤探向渺儿的脉搏,他的眼睛因震惊而张大:道是巧合?渺儿收回手臂:我可以走了吗?我不想父母担心。

翼承走到蓝凤身边:到底怎么回事?蓝凤愣愣的说道:元灵,现在只缺一小部分,刚刚她吃进去的夜明珠占整个元灵的三分之二。

翼承也感到不可思议:居然有这等事?也许是妖界中人得到了关于星月元灵的消息,暗中聚合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时间。

幂桀担心的看着怀中丝毫不挣扎的蓝凤,要是平常,他早就被丢出九霄云外,怎么可能让他白占便宜,由此可见,蓝凤受到的刺激不轻。

这怎么可能是好事?因为一下子服用了大量的元灵,使得她本源受到冲击,她的记忆全部被冲击抹去了,现在,她可能只记得韩家了吧?蓝凤伤心的看向渺儿,他的主人,如今却不认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记忆被抹去了?这么说她以前的记忆也消失了?翼承心里苦苦的,她身为心愿女神的事情也不记得了,见她对蓝凤都如此疏远,他还有什么机会呢?韩野同样心碎,她重生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她远点,她真的很讨厌他啊,他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吧。

蓝凤一下子变成了泄气的气球,他苦笑着看着渺儿:主人,蓝凤等待您的呼唤。

蓝凤说完后倒下去,从他的头顶开始飞散出蓝色光点,待蓝色光点完全褪去,是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

蓝凤!幂桀接住蓝凤,抱起她:你怎麽这么自私?女孩子?翼承同样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刚硬的蓝凤竟然是女孩子?可是不对啊,她的确是刚禽啊,身为阎王的自己怎么会看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乱了,全乱了,所有的现实全部乱套,蓝凤深信的主人丢了,翼承深爱的女神消失了,韩野眷恋的女子心死了,幂桀心爱的蓝凤选择了他之后也选择了长眠。

第一百六十八章:接踵而来渺儿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能理解这些人异样的眼光,被他们盯得窘迫,渺儿转身离开。

韶哲是渺儿的守护精灵,无论何时,无论渺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要跟着她。

幂桀伤心的抱着蓝凤,他恨渺儿,是渺儿让蓝凤伤了心,是渺儿让蓝凤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都是她,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恨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实施手段,因为她是蓝凤爱戴的主人啊。

幂桀抱着蓝凤站起身:蓝凤,我们回家。

幂桀抱着蓝凤消失在树林中。

翼承怕渺儿一个人会遭遇危险,他挣扎之后,还是跟上。

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树林里?自己不是在摇篮里睡觉吗?等等,摇篮?自己?渺儿看向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大?因为你不是平凡人。

韶哲坐在渺儿的肩膀上。

渺儿皱眉:你为什么出现在我这?因为我是你的守护精灵,我必须跟着你。

说实话,韶哲也很讨厌冷淡的渺儿,感觉自己与渺儿隔了十万八千里。

我是不是平凡人不用你来告诉我。

渺儿拿下肩膀上的韶哲,扔向一边:以后别跟着我,我喜欢一个人。

哎呦!韶哲没有防备,使得自己结结实实的撞到旁边的树干,头上撞出一个大包,他怒视渺儿:我不是一个玩物,任你随手就丢,你休想丢掉我。

韶哲气愤的再次跟上渺儿。

我也不是喜欢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的人,你要是在我身边,最好小心点,难保哪天我就拿你炖汤!讨厌,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渺儿抬起腿向前奔跑。

翼承担心的紧随其后,为了就进保护她,他隐身跟在她后面。

敢拿我炖汤?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是渺儿的守护精灵,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是小时候的渺儿非常喜欢我,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渺儿?韶哲生气的对奔跑的渺儿大喊。

不要说了,我讨厌你们!渺儿感觉得到,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心里的那股别扭就是不想承认。

渺儿光顾着捂起耳朵逃跑,忘记睁开眼睛看前面。

渺儿!小心!翼承不得不现身将渺儿抱住,一个旋身避开即将撞上的大树,安稳落地。

听到有人叫她小心,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颗大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撞上了,她害怕的用双手捂住眼睛。

好了,没事了!翼承拿下渺儿的手:没事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渺儿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将翼承温柔的面庞尽收眼底,随即委屈的眼泪奔流而下:哇呜呜呜,呜呜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哭泣,只觉得很委屈,很想哭。

翼承包容的任她哭泣,用手轻拍她的背,等她哭够。

渺儿哭了一会,她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翼承,用哽咽的声音对他说:你一辈子都要待在我身边,不许你离开我一步。

翼承一愣,他完全没料到渺儿会对他说这番话,不过,他好高兴,非常高兴渺儿能对他说这番话,这就证明他得到了她的认可:好,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待在你身边。

渺儿破涕为笑:嗯!找到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暖暖的,安稳的感觉。

渺儿,你有没有怎么样?还好吧?韶哲紧张的询问。

渺儿对他一笑:我没事,他保护了我。

翼承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没没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渺儿仰望翼承。

翼承。

看来,她并没有恢复记忆。

翼承。

渺儿重复了一遍。

该拿这样的渺儿怎么办呢?她不记得他,他还能爱她吗?翼承,我想回家,你能不能带我回去?自己不认识回家的路,想必翼承会认得。

好,没问题,你家离这里很近,只要出了这林子,就能看到你家所在的城镇。

翼承暗中使用法术缩千里为一寸。

他不想让她累着。

真的吗?渺儿兴奋的向前跑。

渺儿小心点,别又撞上大树!翼承紧张的跟上。

不一会,两人已经来到韩府,家丁拦住渺儿和翼承:什么人?我是渺儿小姐,我回来了,快让我进去。

渺儿想早点见到自己的生身父母。

开什么玩笑?我家小姐到现在为止才刚刚一岁,你这么大的大姑娘怎么会是我家小姐?冒充也要变回去点才行。

家丁不客气的赶她离开。

最终,渺儿还是没能回到韩府,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翼承则是跟在她身边不出声,默默的看着她。

渺儿来到一间废弃的神庙,跌坐在门口:翼承,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吧!他不能干涉人间的事情,虽然他帮助渺儿找元灵,却不能随意使用法术,干预人间秩序。

翼承,我好累,你抱着我好不好?渺儿祈求的看向翼承。

她一天之内经历了人间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要费心去接受,接受所有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事实,她好累好累,好想睡。

翼承抱起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累了就睡一下吧,我会守着你。

渺儿,见你如此憔悴,自己又何尝舍得?可是他不能阻拦不能改变,若改变了,只会让渺儿更加痛苦,渺儿原谅他吧,他是在为你着想。

嗯!渺儿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一个亮光缓缓出现在破庙里,亮光褪去,出现的是一个仙女,她看了看地上的渺儿和翼承,将目光锁定在渺儿身上:你叫飘渺是吧?渺儿看着那亮光,点点头:翼承,我看到了一个仙女,她在空中飞,是不是我眼花呢?我也看到了,那不是你眼花。

她是接引神官的女儿,想必是来迎神的,但是,会是渺儿吗?渺儿本身就是神,何来再次迎神?翼承皱眉看着那个仙女。

我是接引神官的女儿,前来迎接风神姐姐归位。

那个仙女拿出玉皇大帝的聖旨:天庭风神空缺,念及尔在凡间历经磨难,尤坚持信守,不该不变,今,特封尔为天庭风神,得召之时,速速跟随接引上天庭赴职,钦此。

读完诏书,那个仙女将诏书交给渺儿,渺儿接过诏书之后,那诏书变成一件蓝色霞衣,紧接着,渺儿的魂魄脱体而出,飞到空中。

渺儿!翼承喊道。

渺儿回头,对翼承一笑:我会去找你的。

翼承回以一笑:我是冥界的翼承阎王,不要忘了啊!渺儿点头:嗯!再见!看着渺儿消失在空中,翼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风神吗?难道说这是王母娘娘的意思?不忍见女神在凡间受苦,才特意让她身兼风神之职?韶哲一直在旁边看着渺儿,看到她成为了神仙,他衷心的为她高兴,但他也有些失落,虽然失去记忆的渺儿不可理喻,但是他毕竟跟了她两世,还是有些不舍。

韶哲,跟我回冥界吧!渺儿会来找我们的!翼承看向韶哲,却发现,韶哲的身体在发光:韶哲?嗯?好啊!我暂时不想认新主人,索性跟你回冥界好了。

韶哲支着下巴说道。

韶哲!你在发光,难道,你也?是渺儿吗?她很喜欢韶哲吧,才会想带他一起去天庭。

嗯?韶哲看向自己:我怎么了吗?这一看不打紧,把韶哲吓了一跳:啊啊,这是什么啊?这是神光,渺儿带你一起去了。

翼承羡慕韶哲,若自己是韶哲,他就可以永远跟在她身边。

啊?哇韶哲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向天空。

要好好照顾渺儿啊!翼承朝天空喊道。

渺儿,你现在是神仙了,也许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接踵而来的种种事情,待时间久了你会适应的,翼承在冥界等着你的到来。

翼承抱起渺儿的凡驱,消失在破庙里。

第一百六十九章:结交好友新任风神归位,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在议事大殿上,接受了渺儿的参拜。

新任风神飘渺参见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飘渺对他们行参拜大礼。

嗯?这感觉?茜皇后看向玉皇,悄声说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感觉很像星月?嗯,但是她的元灵没有星月强大,想必不是她。

玉皇大帝看向跪在地上的渺儿:平身!你今日就正式成为了我天庭的风之神,今后要恪尽职守,不能怠慢。

是,飘渺谨尊聖旨。

飘渺站起身。

你隶属坤王手下,坤王现因公干到凡间巡游,待其回来,你也要去参拜才行。

玉皇大帝心中也是怀疑的,借此来试探飘渺,看是不是她逃脱凡间,私上天庭冒职的星月。

是,飘渺遵命。

坤王吗?自己跟上司应该没有多少接触的机会,只要待在听风殿等待聖旨就行了吧?众卿家还有没有事情要奏啊?无事的话退朝吧。

玉皇大帝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飘渺,之后携茜皇后离开。

飘渺退出议事殿,刚走出大殿就被人拉住:星月!快过来!红若拉着飘渺走到偏僻处: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可以脱离凡世上天庭冒职?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飘渺疑惑的打量红若:你是谁?为何突然责备我?红若被飘渺气得翻个白眼: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姻缘女神红若!姻缘女神红若?我没见过你,你为何自称是我朋友?这个女神很怪异,突然拉住不认识的人说她是好朋友,天庭的人都这样吗?星月!你不要胡闹!冒职不是小罪,虚无世界不是那么好玩的!不行,得赶紧劝她下去才行,可恶,自己昨天忙着整理姻缘线,否则提早来见她,也不至于让她铸成大错。

星月?这个名字好熟悉,是谁的名字?飘渺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星月不就是你吗?还跟我装蒜!你是不是想死啊?红若气愤的对飘渺大喊。

抱歉,我不是星月,我叫飘渺,是新任风神。

初来乍到,一切对于她来讲是那么难以适应,却又出奇的熟悉,这让她感到诧异,现在这个叫红若的女神又说她叫星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若听闻她的话后,不相信的上下打量飘渺:你不是星月?你骗鬼还有人信,别人我不敢说,但是你我绝对不会认错,现在的你只是比平时的法力小了很多而已,其他的简直如出一辙,这样你还能否认吗?飘渺不想再多做解释,解释也无用,眼前的这个女神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别人,再解释也只会起到反效果而已。

她转身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做,抱歉!咦?此举让红若非常震惊:你你你,你竟然对我如此冷淡!亏她还在为她担心呢,居然不理她。

飘渺回到听风殿,觉得有些疲惫,应付那个女神好似比让她去工作还累。

飘渺躺倒殿内那张宽大的躺椅上面:这张椅子真合我意。

红若偷偷跟着飘渺来到听风殿,她躲在门外看着已经睡着了的飘渺:她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是星月呢?还是说她有什么苦衷?红若非常疑惑,为什么再见到星月,她却否认自己是星月,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见过星月一次,那次她偷偷到妖界去,想看看妖界的妖怪长什么样子,她很想为妖怪牵一条红线,结果被妖王发现,追着她打,是星月突然出现救了她,星月还告诉她:我们以后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我这边,无条件我,我很感谢你,所以,这一次我来救你。

星月救了她之后,她就突然消失了。

在那之后她就没见过星月,但那一次的记忆好似昨天一样,非常清晰。

红若看向星月的睡颜:算了,既然我是你的,那我还怀疑什么呢?我只要你,做你的好友就够了。

好吵哦!你在门外站了很久了,不累吗?要不要进来坐?姻缘女神吗?她还真有毅力,都说自己不是了,她还来监视她,还在门外自言自语,真是佩服。

红若嘟起小嘴走进来:哼,竟然说我吵,没良心的。

飘渺睁开眼睛:要不要吃点点心?红若看看她,想了想:好啊,反正我现在很闲,拿来嗑牙也不错。

飘渺一笑,起身走进后殿。

红若不客气的坐到椅子上:喂,那你要快点哦,我很没有耐心。

那你还能做姻缘女神啊?每日面对那么多姻缘线,不会腻吗?飘渺将一盘精致的垫心放进红若手中:不要浪费了,全部吃光。

啊?这么多?一大盘咧,哪吃得完啊?尽管说,她还是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哇,好好吃,入口即化,清香淡雅,微甜而不咸,好像还加入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好好吃哦!喂喂,怎么做的?教教我!红若挤到躺椅上,好朋友似的撞撞星月的肩膀,嘴里还不忘吃着点心。

飘渺笑着看她高兴的吃着点心:不告诉你。

喂!不够意思哦!我是你的好朋友吧?红若露出非常友好的笑脸。

嗯?我刚见你一次而已。

飘渺就是忍不住逗她,飘渺慵懒的侧躺在躺椅上。

怎么这样?算了算了,那现在开始,我们当好朋友吧!红若讨好的对飘渺挤眉弄眼。

嗯我还要考虑考虑。

她笑得好灿烂,和她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很轻松。

不用考虑了,我帮你决定,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好朋友。

红若拿起一块点心,整块放进嘴里:不教我的话我就原谅你了,但是,以后我来的时候,你要拿这个点心款待我哦!喂,你慢点吃,真看不出,你嘴巴那么小,竟然能塞进整块点心。

飘渺好笑的看着红若。

哈哈哈,因为这个太好吃了嘛!红若果真把一整盘全都吃掉了,连盘子里的残渣都不放过。

看来,我以后又得累了,要供养你这头能吃的好朋友。

飘渺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最起码她不会寂寞。

喂,你没有口德哦!什么叫供养我这‘头’好朋友?好朋友有论‘头’的吗?红若狠狠地瞪了飘渺一眼。

飘渺笑着接受了红若的瞪视:呵呵呵,不要计较那么多。

听风殿,风神接旨!传旨官驾云来到听风殿外。

咦?这么快你就有旨意要接了啊?挺意外的,看来,风神以后有得忙了。

飘渺起身来到殿外:飘渺接旨。

今,人间冬去春来,命风神前去长安,以春风唤醒绿意,不得有误,钦此!传旨官念完聖旨,将聖旨交给飘渺。

是!飘渺目送传旨官离去。

躲在门后的红若,见传旨官已经走远,露出头来:飘渺,你去人间放春风,带我去吧,我现在很闲很闲,闲的快冒白烟了,带我去吧!你想去?飘渺看她一眼。

红若用力点头:想去想去!那回来后,你要给我打扫听风殿。

飘渺提出‘建议’。

好!一言为定!红若二话不说,拉着飘渺奔向南天门下凡。

从那次开始,红若经常光顾听风殿,但是没有一次是去打扫,每次都是赖着飘渺要点心吃,之后就磨着飘渺跟她下凡,反正风神和姻缘神下凡次数也不受限,闲着也是闲着。

第一百七十章:两极的心和风万里,蓝蓝的天际飘着几朵白云,风神殿内,两名女子相对而坐。

喂,飘渺,你听说了吗?坤王回来了。

红若边吃点心边告诉飘渺。

飘渺微微抬眼:我需要知道他回来了吗?当然,他是你的顶头上司啊,还有啊,他就是与星月女神有婚约的男人。

红若将一块柔软香甜的点心放进嘴里,不忘偷偷观察飘渺的表情。

呵呵,你不用试探我,我不是星月女神,若我是,我早就现身,何必等你拆穿?飘渺好笑的看着红若。

呃!被看透了:我哪有?我才不是试探你,我只是觉得坤王殿下一定会让你去见他,所以给你提个醒罢了。

红若闪避飘渺的盯视,低下头继续吃点心。

总是听你把星月女神挂在嘴边,我突然很想见见她,看看她是何许人也,会征服了众多神仙,并且将一个神界的坤王殿下绑在身边,她绝对不简单。

想必,她定是一个绝色美人,能够让众多神仙不讶异她的突然出现,并且将她的出现视为正常,还能让那有些不近人情的王母娘娘成为自己的姐妹,还夸张的拥有坤王的婚约,她到底是何许人?见飘渺径自出神,红若走到她面前晃晃手指:喂,飘渺,你在想什么?飘渺抬起美目对她一笑:没什么!红若不依的嘟起嘴:还跟我保密。

随即她算计的转过身,故意唉声叹气道:唉,女大不中留喽,看来我该给你找个人家,牵上一线。

飘渺听了红若的话直翻白眼:我看你是故意整我,不看我为难你就坐立不安!呵呵呵,哪有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别介意!为了点心着想,还是不惹她为妙。

呜呜呜,哀怨死了。

风神殿,风神飘渺听命!来自神王宫的火神炙炎来到风神殿外,用传音法传唤殿内的飘渺。

哦喔,说财神财神到,这就来了。

坤王殿下刚刚回到天庭就召见飘渺,看来坤王对飘渺的事情一定有所耳闻。

飘渺起身来到殿外,仰头看向火神炙炎:有何吩咐?坤王殿下归位,奉坤王殿下命,前来传唤各位神将,到神宫参见。

这风神来到天庭短短数天,已经熟悉了天庭内一切事物,并且适应迅速,让他这身为男神的他不得不佩服,并且她行事作风干脆果断,有种女神所没有的果敢,这也让他这自视甚高的火神对她另眼相看。

是,请问火神,是否现在就前往神宫?坤王?这个名字让她打心底发出冷颤,一种不知名的心情在心里乱窜。

红若并未忽略掉飘渺的神情,她的神情让红若多少有些诧异。

是,请速去神宫参见。

在下还有别人要通知,告辞!火神化为一团火消失在不远处的云际。

飘渺?你在怕什么?你的身体在发抖!红若扶住飘渺发抖的身体,美目尽是疑惑。

不知道,莫名的想逃,不想见他。

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这个想法,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颤抖,她抱着双臂跪坐在风神殿门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没有见过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反应?红若?我可不可以不去?面对飘渺恳求似的表情,红若的心被持续软化着,但她也深知飘渺会有这样的念头绝对不是偶然:飘渺,若你不想去,我可以帮你告假,但是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去见他啊,他是你的上司,你们见面的机会比比皆是,你以后又要如何躲藏呢?她眼里的飘渺从来都是应付自若,在任何神面前都不会露出软弱的摸样,现如今的飘渺是怎么了?听到坤王的名字会不自觉的发抖,会想逃,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害怕吗?飘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神经冷静下来,她站起身看向红若:若发现我异常,请你立刻带我离开。

红若点头:好!我们走吧!飘渺驾云而起。

红若紧随其后。

默默的注视着飘渺的背影,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飘渺手上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她震惊的揉揉眼睛,发现那红线又不见了,她错愕的皱紧眉头:奇怪,我从来都没给她系过线,为何她手上?什么?飘渺回过头看红若。

红若连忙摇头:没什麽,没什麽!来到神宫外,飘渺直接进入神宫,从远处她就看到一个散发着傲人王者气息男人坐在神殿内的四爪金龙椅上。

坤王同样从飘渺进入神宫那一刻起就被她散发出的气息吸引,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走进来的仙子:难道是姨娘?他兴奋的奔下龙椅,迎着飘渺而来。

见到坤王傻笑着朝她跑过来,飘渺纤眉微皱,继续向前走。

姨娘!坤王一把拥住飘渺:你回来了!飘渺一个转身,顺势将坤王摔倒在地:即使身为高高在上的王,也不能任你对下属女神动手动脚。

坤王一个鲤鱼打挺窜起身,笑着转身面对飘渺:姨娘,好痛,你下次轻一点。

嗯?飘渺不明所以的看着坤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红若见状,连忙解释:呃坤王殿下,她不是星月女神,她是新任风神,名叫飘渺。

看来坤王也错认了飘渺。

一瞬间,坤王的脸变得冰冷至极,不过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不,她是她。

感觉和气质再加上对他的‘不友善’全都证明她就是她,他绝对不会认错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坤王殿下,请你自重,我是飘渺乃是新任风神,请你不要将属下与你的未婚妻混淆。

听到坤王将自己和那星月女神混淆,飘渺急于撇清,不想让坤王对她有丝毫误解。

好,你不是。

不是就不是,只要自己认定是,她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飘渺厌恶的想扯去坤王的笑脸: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哦?是吗?你是属下我是你的主子,我的表情怎样还要你来批准吗?硬逼她承认不是好办法,也只能现行将她认作旁人了,不过,他可没打算放过跟她‘亲近’的机会,斗嘴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红若的眼睛来回在飘渺与坤王的脸上徘徊,觉得他们斗嘴很适合观赏。

好了,你是属下,立于一旁吧,待会其他神将也将前来,本王不希望你像现在一样无理取闹。

坤王强忍兴奋的心情板起脸,回到王座上。

坤王有些神情复杂的看着飘渺。

好久不见,我最爱的你,见你亦如以前一样的有精神,我的心情也不自觉的高兴,星月,不论你多么的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怎样的否认你不是自己,我都不会放你从我手中逃走,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爱上了你。

此心不渝。

第一百七十一章:遭逢不测?星月飞也似的的离开坤王殿,觉得自己再在里面多待一刻钟,自己就会愤怒的冲上去扯破那张可恶的笑脸。

那个坤王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会让我如此不自在?莫名的想逃,莫名的厌恶,他是上司我是下属,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才对,怎么会让我有这样的反映?飘渺捂着自己愤闷的心,不明白那种闷闷的感觉为什么久围不散。

回想他看她的眼神,他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她,还叫她姨娘,再看众神将的眼神,也带有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就是红若口中的星月女神吗?若自己真的是,那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丝记忆?红若曾经说过星月女神是掌管七界生灵心愿的女神,她人品好人缘也好,仙力更是强大,可以跟王母娘娘与玉皇大帝齐名,她的仙力如此强大,应该不会是己的吧?毕竟自己仙力有限,不像红若所说的那样强大,自己不是,绝对不是。

飘渺安慰自己的想到。

坤王一心想早点去见‘星月’,草草结束神将参拜,下放神将任务,之后匆忙跑到风神殿,想早点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当他来到风神殿时,风神殿空无一人,这让坤王有些失落。

他垂头丧气的走出风神殿,恰巧遇到红若,见到红若转身欲走,坤王叫住她:红若,你是来找风神的吧?红若听到坤王的声音不得不停下脚步,认命的转回头,表情可以说是痛苦无比:是,属下来找她谈心,不想她以外出公干。

哦?坤王挑眉:何以见得风神外出?红若抬头看了他一眼:您晦暗的脸色就告诉我,飘渺不在,我又何必非要进去呢?坤王从她的话中听到飘渺这个名字,他微微皱眉:她叫飘渺?为何改名?是,她是新任风神,飘渺。

虽然自己怀疑她是星月,但在这个坤王面前我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也怀疑,否则飘渺一定会恨死我。

飘渺?她是叫星月吧?坤王盯着红若。

坤王殿下,她是飘渺不是星月,虽然我和飘渺是朋友,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星月,星月已经被王母娘娘判罚到人间轮回,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错,虽然怀疑,但也曾想过,星月被判罚轮回人间,没有时间让星月脱离凡骨来到天庭冒职。

听到星月被判罚轮回人间的消息,坤王震惊不已:她怎么会被贬下凡间的?母后不是非常宠她吗?怎么会贬她下凡?她是为了救北海龙宫大太子,闯了行刑台,斩断打神鞭,因此被罚。

红若恭敬的回答。

北海的太子?如此说来她不是星月?坤王心里的失落无限扩大,他多么希望她就是她,可惜事与愿违,难怪她的反应不如星月激烈。

坤王殿下?若没有其他问话的话,属下告退。

红若慢慢退开,之后化作一团红云,消失无踪。

星月,姨娘,你难道真的不想见到我?我有那样可怕吗?见到我就想见到瘟神一样?坤王从云端上向下看,心里百感交集,自己刚刚从凡间回来,本以为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哪想到她依然不在。

传令官受王母之名找到站在风神殿门前的坤王:坤王殿下,王母请您去瑶池。

坤王回过神:王一纵身来到瑶池外,大略的正正衣冠,走进瑶池:母后,儿臣回来了。

王母微笑着扶起儿子:来来来,让母后看看。

王母仔细打量坤王一番,点点头:嗯,感觉成熟了不少。

坤王笑笑:谢母后夸奖。

呵呵呵,来,陪着母后坐下。

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若告诉他,希望他不会有太大打击才好。

王母满脸愁容的拉着坤王坐下。

见到王母皱眉,坤王担心的问道:母后?何事愁眉不展?王母叹息的摇摇头:这件事情你迟早是要知道的,既然躲不掉,母后希望你能够坦然的接受。

何事如此重要?还是说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坤王更加不解:母后,但说无妨。

王母站起身: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东西?是什么?母后一脸愁容,之后又要给他看样东西?关系重大吗?他不在这期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母转身进入内殿,捧出一个玲珑宝箱,放在桌上:你打开看看!坤王疑惑的伸开玲珑宝箱,霎时,绿光万丈,刺得坤王好一阵张不开眼睛,待那光芒慢慢平复之后,坤王看向宝箱,这一看不打紧,他的脑袋轰然炸开,心口像是遭到了万金重锤,震得他动弹不得,愣了许久之后,他跌坐在椅子上:镇魂…玉笛。

他的反应在王母的预料之内,心里还是不免担心,却也不知怎样安慰。

震惊过后,他猛地站起身:它怎么会在母后手中?王母抬手轻摆,示意坤王坐下。

坤王激动的再次问道:母后,请告诉我,这镇魂玉笛为何会在你手上?王母再次抬手轻摆,示意他坐下。

母后!坤王低吼。

王母这次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再示意他坐下。

坤王见王母意向坚决,他只好坐下:请母后告知孩儿,为何这镇魂玉笛会在您手上?这镇魂玉笛在此,却不见佳人芳踪,难道她……不,不会的,她不同一般的神将,她的仙力在他之上,七界之内别说无人伤的了她,就算碰到她一根汗毛可能都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又怎么会有谁会害得了她?半年前的一个夜里,哀家刚刚入睡,就在这时瑶池大乱,仙娥匆匆跑来寝宫,请哀家去镇压一件发了疯的神器。

当时哀家还怒斥宫娥大呼小叫,连一件神器都镇压不了,哀家匆匆更衣来到瑶池,就见到它正四处搞破坏,哀家正要用法力制服它,它却突然向哀家冲来,哀家感觉到它对哀家并无恶意,便向它伸出手,它便落在了哀家的手上,至于为何只见它而不见它主人,哀家无从得知。

王母说完后看着坤王,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坤王伸出手去碰触镇魂玉笛,哪知道玉笛发出刺手的电流,刺痛了坤王,坤王闷哼一声收回手:母后,你想跟我说什么?王母叹口气:你不会不知道哀家想说什么,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但事实终归是事实,无从改变,你还是接受为好,哀家会取消你与她的婚约,为你另觅良缘。

母后,她是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妄加论断。

坤王不相信,如她那般优秀,她会有事吗?你不会不知道,神器除非是在主人消失的情况下才会离开主人,否则它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这足以证明星月已死,对这个事情哀家同样心痛,一开始哀家也不相信星月会这样,但事实是半年来星月没有出现过,半年前哀家不该将星月贬下凡,若不是哀家,想必她也不会遭遇不测。

王母深深的自责着。

坤王依旧不相信的摇头:不,母后,您多虑了,星月不会死,她是永恒的,我相信她还活着,难道您不觉得新任风神就是星月吗?坤儿,你不要私自把那女孩当成星月的替代品,她是她,星月是星月,她们不可相提并论。

王母怀疑的看着坤王,似乎想要确定坤王是不是认真的。

不,她就是她,我确信。

她一定是她,虽然感觉不太一样,说不定是元灵受损的原因,他想一定是这样的。

王母再次摇头:不,她不是,若她是,你以为镇魂玉笛还会老实的呆在这个玲珑宝箱里面吗?可是您也不能说星月死了,若她真的死了,那这镇魂玉笛不是应该消失吗?因为无人能够驾驭得了它,它只属于星月。

坤王大声对王母说道。

这只能说明镇魂玉笛预感到它即将有新的主人,别无其他解释。

王母回到天庭以来第二次大声说话,第一次是贬星月下凡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次了。

母后,孩儿刚刚回归天庭,不免有些不适,孩儿告退。

坤王拿起玲珑宝箱转身欲走。

坤儿,你还是将宝箱放下吧,以免自己受伤。

那玉笛与它的主人一样,讨厌着坤儿,它是不会让自己被他带走的。

砰!!!玲珑宝箱突然爆炸开来,将坤王震出几十米之外,幸好坤王法力不弱,一个空中翻转安然落地。

王母接下镇魂玉笛,叹息着摇头:坤儿,不论你接不接受这个事实,这已成定局,你早些回去休息,日后还要帮忙你王兄整理天庭事物,去吧。

王母转身离开。

被玉笛拒绝,坤王的心有些失落,他神情恍惚的离开瑶池,漫无目的的在天庭晃荡,犹如孤魂野鬼一般,让旁人看了心惊。

第一百七十二章:事因风神飘渺在凡间闲逛了很久之后,回到风神殿,在那里很不凑巧,她再次碰到了坤王。

他斜倚在风神殿门柱边,若有所思的摸样让飘渺微微一愣,不自觉的走向他:你在想什么?坤王听到飘渺说话,他看向她:你回来了。

飘渺轻轻点头:嗯,坤王殿下为何在此?嫁给我。

坤王认真的看着她。

飘渺的眼神倏然变冷:您在开玩笑。

坤王没有避开她的眼睛,反而直视她:这是命令。

就算是替身也好,最起码让他安心,他绝对不承认星月消失了。

飘渺的眼睛变得更冷,她直接越过他,进入风神殿:你想找情人去人间找吧,我不是你理想的对象。

坤王不费吹灰之力,走进关着门的风神殿:本王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飘渺见他态度强硬且无礼傲慢,心中对他的憎恶更添几分:哼,不要仗着你是神界的王就为所欲为。

坤王挑眉看她:给你我正王妃的头衔你还嫌不够?真是个贪心的仙女。

飘渺的眉头皱的更紧:不要转移话题,我并不想做你的什么王妃,我就是我,不是你的所属物。

这个王爷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比凡间最让她讨厌的蟑螂还不如。

坤王冷笑:故作清高向来是你们女神勾引男神的把戏,在本王面前你还是省省吧。

说完,坤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飘渺跌坐在石阶上,呆愣的望着风神殿的大门:前后的态度变了好多,为什么心里是酸的?不知过了多久,红若来到风神殿,见到飘渺坐在石阶上,她走上前:飘渺,你不累啊?在这里坐很久了吧?干嘛不去你喜欢的躺椅上坐着呢?飘渺依然在想刚刚态度两极的坤王。

飘渺?红若晃晃她的肩膀,见她还是魂游他乡,她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道:飘渺回魂啦飘渺被红若的声音唤回,她悠悠抬头:红若,坤王来过了。

坤王?他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是认为你是星月啊?是来求证的吗?红若做到飘渺身边,连珠炮似的问出好几个问题。

他来命令我嫁给他。

飘渺迷茫的看向前方。

什么?红若大声喊道,看来被飘渺吓得不轻:飘渺,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啊?飘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对我的态度突然发生巨大的转变,他先前看我都是温柔的,而这次不知为何,他的眼神冷得让我害怕。

那……你答应他了吗?红若紧张的问道。

星月才是坤王的妻子啊,虽然飘渺也是自己的朋友,但她还是希望星月能够成为坤王的妻子,最起码她管得住坤王,若是飘渺的话,她看似冷淡,内心却脆弱无比,很容易就会让坤王有机可趁,而让他那匹烈马继续狂奔,她却反而不到缰绳。

飘渺摇摇头:我没有,可是看他的表情势在必得,我怕他会搞出什么花样。

红若听罢,松了一口气,起身拉起飘渺就往风神殿外跑:走,我带你去瑶池,让王母娘娘去制他。

红若,瑶池仙境未经召准是不能乱闯的。

飘渺口中这样说,可心里怕极了红若放手,若必须闯进瑶池,才能摆脱那个他,她愿意。

哎呀,都什麽时候了,你要是再等,那个色狼就该去找他玉帝皇兄下旨了。

红若拉着飘渺飞往瑶池。

在这途中,飘渺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令人神脸红的画面。

坤王正抱着一个美丽绝尘的女神在亲热。

这个画面让飘渺看了非常不舒服,心里有着背叛的感觉,飘渺甩甩头:那不关我的事。

口上说,心里也在说,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下来,飘渺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她迟疑的用手点下脸上的泪:为什么会有眼泪?飘渺急忙擦掉眼泪,怕红若看到会追问,因为答案她也不知道。

红若拉着飘渺来到瑶池外,见守卫官站在门口,红若走过去:麻烦通禀,姻缘女神红若与风神飘渺求见王母娘娘。

守卫官点头,走进瑶池禀报。

红若,王母娘娘很凶,我们还要见吗?飘渺的胆子一见到王母娘娘就会突然变小。

飘渺,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飘渺吗?你怎么变得如此胆小?风神可不是你这样当的啊。

红若受不了的瞪了一眼飘渺,见她小媳妇似的低下头,她又忍不住想去安慰她。

抱歉,我的确应该大胆一点。

飘渺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摆出什么样子的表情。

只想立刻逃跑。

这时,守卫官出来:姻缘女神,风神,王母娘娘口谕:今日哀家不想见任何仙家,你们改日再来吧。

这可怎么办?王母娘娘怎么会突然不想见任何仙家呢?红若像瑶池里探头。

守卫官拦住红若:女神请回,若再向前一步,卑职就要以私闯瑶池之罪将你带到天牢了。

算了,红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飘渺拉住红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糟糕,是朝钟,那个坤王该不会动作如此之快吧?红若向来知道坤王风流,也曾因风流被贬下人间轮回,他这次不惜娶她为妻,动作还如此之快,不禁令人讶异,也怀疑他的用心。

飘渺看向议事大殿:该来的躲不掉,而该拒绝的我也不会折腰。

飘渺起身飞向议事大殿。

飘渺!不要冲动!完了,她该不会想拒绝吧?若是这样,那坤王还不整死她?朝钟一响,不消片刻,所有神仙纷纷赶往议事大殿,见玉帝走上龙位,众神仙纷纷见礼:参见陛下。

新任玉皇大帝乾王,威武的坐上腾龙椅,如鹰般犀利的眼眸扫过殿下的每一位神仙,最后将眼睛停留在飘渺身上,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众卿家免礼。

众神起身,直视新任玉皇大帝。

今日找各位卿家来,有两件事情。

第一就是以后见到朕,称朕为玉帝即可,见到朕的父皇则称全称为玉皇大帝,众卿家有何异议?玉帝饶富兴味的来回打量风神,觉得她是有几分与星月相似,难怪坤那么着急要求赐婚。

玉帝圣明!众神仙一致喊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坤王弟与风神飘渺两情相悦,朕决定赐两人大婚,让风神正式成为坤王弟的王妃。

玉帝笑着说道。

坤王此时对飘渺展开笑脸,好似在说,他胜利了一样。

飘渺横迈出一步:启禀玉帝,小仙深知高攀不上,还望玉帝另觅她人为坤王殿下的王妃。

玉帝微微皱眉,但转念一想,她也许是害羞:呵呵呵,飘渺不必羞涩,这是坤王弟在向你求婚,你就尚个脸答应了他吧。

玉帝,小仙自知自己不够完美,不能嫁与坤王弟殿下为妻。

飘渺再次拒绝。

坤王见飘渺再次张口拒绝,若再这样下去必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走向飘渺:王妃,不要在掉本王胃口了,你就应了吧。

飘渺避开坤王欲放到她腰上的手:玉帝,飘渺不嫁,飘渺不愿意嫁给一个花心的王爷,况且,飘渺心里惧怕王族也讨厌王族,自己更是不希望成为王族的人。

就算要治罪,她也要逃离他,绝对不让他有机可趁。

这句话说完,玉帝的面子挂不住了,玉帝猛地拍桌而起:住口,厌恶王族?你一个小小风神,竟然敢公开挑衅王族威仪,违抗圣旨!来人呐,给我将她丢下凡间,轮回三世!玉帝圣旨一下,天兵立刻将铁臂驾到飘渺身上。

玉帝手下留情啊,飘渺才刚刚归位不久,若是此时被贬凡间,可能会毁了仙灵啊。

红若连忙跑上前来给玉帝跪下,求玉帝网开一面。

住口!不准求情,再开口,朕便将你也贬下凡间!玉帝震怒。

你果真如此?坤王眯起危险的眼眸。

我不会受制于你,我恨你!飘渺说这句话时,心里畅快多了。

飘渺。

坤王咬着牙,瞪着她。

在你我这场战争中,我赢了。

飘渺手中挥出一纸,将红若想再次张开的口封住:红若,我甘愿去人间走一遭,只希望我们之后还是朋友。

她此举,让坤王红若与玉帝同时一惊。

她的手法?竟然和星月如出一辙?坤王震惊的看着她的手。

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封住红若的嘴,手法又如此熟练,力道刚好,仙力如此炉火纯青,她不会真的是星月姨娘吧?若真的是,他可惨了,星月姨娘可是有仇必报的啊!玉帝的额头冒出冷汗。

这……这?这种感觉?星月?每一次星月都是用这种方法封住她‘乞食’的嘴,她没有感觉错吧?红若起身冲向飘渺,想问她好多话。

她却听到星月对她说道:不要过来,红若,坤王和玉帝一惊怀疑了,你若冲过来,只会增加我的烦恼,红若,三世之后你要来引我上天庭,我等着你。

飘渺率先走出议事大殿,天兵跟随在后,护送她前往冥界,投胎转世。

第一百七十三章:你唱我随坤王紧皱着眉头目送飘渺离开,他在她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她’的影子。

王爷,不用跟上去吗?燎崇用只有坤王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坤王摇摇头,黯然的走出议事殿:我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是不是本王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变成如此结局?她宁愿被贬也要逃离本王的视线,本王是不是真的不应该私心的拿她当成是星月的替身?若星月真的消失了,她若知道本王随便找了一个像她的人做她的替身,她一定会生气的吧?唉,本王错了。

燎崇明白,他此时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坤王殿下拿定主意,在那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冥界的四殿阎王听说神界的飘渺要被送来轮回,祓冕连忙抓了戚罗来送飘渺去轮回隧道。

翼承远远的躲在冥柱后面,默默地注视着被天兵押来的飘渺,苦笑着自言自语:你的前途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安份一点呢?她要是安份的话,你怎么才能趁虚而入啊?幂桀突然出现在翼承身后。

翼承一愣,又叹息道:唉,命运弄人,我已无法自拔。

幂桀握住翼承的肩膀:难为你了,不过,我们同病相怜,珍惜自己吧,否则怎么会等得到达成所愿的那一刻呢?幂桀转身离开,回去蓝凤身边,等待奇迹出现。

自从飘渺拔地成仙之日起,翼承就变成了四殿阎王中最勤快的那一个,而他则是变成了最懒的那一个,因为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守着蓝凤。

飘渺感觉到有一股炙热的视线在背后看着她,她回过头寻向那个方向,果然看到一个人,但那人见她正在看他,一闪身不见了。

憔悴的面庞,高大壮硕的身躯,沧桑的脸上长满胡渣,浓密的眉毛不知因何紧锁着,深邃且炙热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渴望。

那个人是谁?为何如此悲伤?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如此令人怀念?他……到底是谁?风神,时辰已到,速速进入人道轮回。

天兵催促飘渺。

飘渺收回视线,望向那条未知的水面似的门:渺走了进去。

来来了!哎呦,哎呦我的娘啊,近来人间横祸纵生,害我老婆子的孟婆汤一时缺货,总算,总算赶上了,给喘吁吁的孟婆端着一碗如水般清澈的汤跑过来,交给天兵,之后又嘟嘟囔囔的走开。

啊?没喝汤?这……她已经进去了啊。

天兵顿觉头皮发麻,要是让上头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了他幼小的仙灵才怪。

咳咳,既然是无意间的疏忽,依本王看就算了吧!你看如何?祓冕有意让那天兵觉得是他卖他一个人情,好让天兵乖乖闭上嘴巴。

天兵们见东殿阎王有意放他们一马,他们连忙跪地磕头:谢谢东阎王。

不必客气,大家都在新帝手下当差,当然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赶快回去复旨吧。

祓冕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笑。

兵们连忙告退,回去天庭复旨。

戚罗瞟了祓冕一眼:你还真狡猾。

祓冕露出微笑:我不狡猾怎么行?你看看你们三个阎王,你是刚正不阿,循规蹈矩,简单来说就是木头的厉害;幂桀是冲动,光知道与人比个高低,乱闯祸,不过现在有蓝凤让他守着,我也省心了不少;翼承则是一个老好人,虽然有时知道拐弯,但是遇到自己真正认真的事情的时候,他则是最钻牛角尖的一个,我要是不圆滑点怎么成?唉,形势逼人啊!戚罗俊脸微红,被人说成是木头,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的,像极了妖界里的狐狸精。

祓冕不怒反笑:呵呵呵,是吗?不过你要搞清楚,妖界里最大的那只狐狸精是女的,我,男的。

戚罗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祓冕目送戚罗离开后,看向翼承藏身的那根冥柱:翼承!你在那吧,出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翼承此时靠着冥柱而坐,他听到祓冕叫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离开也为时过晚,干脆起身走了出来。

祓冕见到更加憔悴的翼承之后,更加觉得自己刚刚的办法绝对可行:你看到她了?翼承默默点头:是。

是谁曾经说过不会为了不爱自己的人难过的?祓冕不看他,却用他自己的话来训他。

你放过我吧,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与你斗嘴。

翼承无力的顺着墙壁坐下。

祓冕见状,叹息着摇头:你啊,就知道钻牛角尖,认定了她是吧?翼承眼睛看着地面轻轻点头。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你还不能令她爱上你,你就必须死心,你可愿意?祓冕蹲下身,与他平视,看得出他惊讶异常。

你在说笑?翼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他是硬插进坤王与女神之间的那一个。

刚刚你也听到了,飘渺没有喝下孟婆汤,但她却实实在在不认得我们了,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我想派你去人间巡查,调查一下为何女神会变成这样,怎么样?你去不去?祓冕笑得天真。

翼承被祓冕说得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他干脆抱紧祓冕:你不愧是老大,谢谢你。

说完翼承便迫不及待的跳进了人道。

呃……真是服了他,怎么这时候比幂桀还冲动?你跳进了人道不就是轮回了吗?笨蛋!唉,算了,我还是抓紧时间把他送进离飘渺最近的人家吧,真是的,冲动起来比幂桀还厉害。

祓冕边说边调整人道,以免他跳进飘渺娘的肚子,跟飘渺成了孪生兄妹。

第一百七十四章:转世之后杭州常府怎麽样?生了没有?常员外焦急的问从屋子里出来的丫鬟。

常员外和常夫人非常相爱,只是常员外年过四十才得一胎,所以即高兴又着急。

接生婆说快了,请老爷等一会儿。

丫鬟忙的满头大汗的边说边用手擦拭额头。

那你快进去帮忙吧,快去,快去!急得常员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啊再一次听到爱妻惨叫,常员外心疼不已。

他双手合实,祈求上天不要再让爱妻受苦。

这时,只见从夫人的产房里冒出一股青光,青光直冲天际,几乎照亮了整个杭州城。

随后就听到婴孩啼哭的声音,这让常员外感激的跪地朝天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神仙赐我祥子,多谢多谢!丫鬟出来报喜: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您得了一位千金。

是吗?太好了,一定是一位和夫人一样美丽的女儿。

常员外兴奋的走进房内:夫人,辛苦了,你为我生了一个千金宝贝。

常员外坐在床边,握住夫人孟兰馨的手。

女儿?不是儿子?孟兰馨有些失落,她希望是个儿子,一个能为他传承衣钵的儿子,虽然他说传承衣钵不分男女,可是她知道他心里也希望有个儿子。

孟兰馨有些愧疚的流下眼泪。

常员外体贴的拭去爱妻的眼泪:不要哭啊!刚刚产下女儿,就高兴的喜极而泣?等女儿长大了,我一定告诉她,你这个当娘的是多麽的喜欢她这个女儿,哈哈哈!常员外当然知道夫人为何流泪,只是这个女儿他也很喜欢。

常员外的体贴让她会心一笑。

夫人,你现在还很虚弱,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常员外替夫人盖好被子,他则守在一边,抱哄着刚刚出生的女儿。

在杭州城里,常傲常员外和孟府千金孟兰馨从十年前就有一段让人津津乐道的爱情传奇,现在常府又添一位千金,千金在降生之时,散发出青色祥光的事情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常府千金是仙女转世的说法,被人传沸沸扬扬……十六年后春天的气息遍布大地,花红草绿,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一位粉衣少女席地而坐。

少女身穿粉红色纱裙,足蹬粉红色绣花鞋,头梳散云髻,长发至腰,偶尔有风吹过,发丝还会调皮的上下飞舞。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上,皮肤甚是白皙,一对似柳叶的眉毛,好似被人精心剪裁过一般,挺直的俏鼻因连打了三个喷嚏而微红,红润的小嘴微嘟,好似在告诉别人别接近她,一双清澈的大眼更是给娇俏的小脸增添了一种清灵的感觉。

少女曲起双腿,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摘下一朵小花在手里旋转把玩。

小鸟唧唧喳喳的围在她身边跳来跳去,丝毫不怕她去伤害它们。

璞玉!一位温文尔雅的帅气男子手持一把折扇,走近少女:我倒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啊!男子刷的一下撑开扇面轻摇,画面煞是帅气。

名叫璞玉的少女抬起头看了看他,懒洋洋的伸出手:拉我起来!男子宠溺的一笑,伸出手掌:怎麽?改性子了?你不是说站着很累吗?今天怎麽主动要求要站起来啊?璞玉站起身,朝他津津鼻子:怎麽?我站起身和你说话你不高兴?你平常不是总是说我不应该这麽懒惰吗?再说,今天我听你的话不这麽懒惰,你不觉得你应该表现得很骄傲吗?是吗?男子挑眉,满脸的笑意。

当然!玄凌哥哥!难道你不该为我骄傲吗?璞玉拉住玄凌的手臂,张着无辜的大眼看着玄凌。

玄凌合起扇面,用扇柄敲了璞玉的头一下:你呀!恐怕你是坐累了,又不想自己站起来,正好借我的手把你拉起来!璞玉吐吐舌头:呵呵!哪有!璞玉的眼睛东晃西晃就是不看玄凌。

玄凌侧身,自璞玉身后抱住她,然后从宽袖里拿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看看!璞玉接过盒子:是什麽?你看看就知道了!玄凌把头抵在她的肩上,闻着她的发香。

哇!是白玉簪!璞玉拿起簪子:好精巧的做工,簪身打磨得光滑如纸,簪头的梅花的雕琢也是用心且精细,梅花底部的花瓣上连着的这朵小一点的梅花吊坠也巧夺天工。

很好的做工,想必是出自五十岁以上的老师傅之手。

玄凌哥哥,把这个人介绍给我吧!我想请他帮我多做一些玉饰。

真是好手艺。

呵呵呵呵!璞玉,这回你可看走眼了,做这件玉器的人,才二十出头而已,不知道他要是听见你说他是五十多岁的老师傅,会哭还是会笑。

玄凌用手指点了璞玉的头一下。

二十出头?璞玉揉揉额头,惊讶的看着他:真的?真有这样的天才?玄凌哥哥,你是不是为了赢我,骗人的啊?璞玉狐疑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

当然,玄凌哥哥我怎么会骗你呢?不然过几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了。

玄凌再次抱紧璞玉。

璞玉推开他:为什麽不是现在?璞玉双手交别在胸前,摆明了不信他。

你这是不信我喽?他家住在苏州,是经营古董玉器生意的,他爹已经把所有的家族生意都交给了他,过几天他来杭州视察他家的分店,你们就会见面了。

玄凌说出一点朋友的家里的情况。

店名!璞玉还是不信他。

哎!不要露出被骗的表情好不好?怎麽还不信,玄凌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古宝斋!朋友啊朋友,你原谅我吧。

古宝斋?璞玉瞪大眼睛。

那可是全杭州,乃至全大唐最大的玉器行,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古宝斋的少东?信了?玄凌看着她出神的面容。

不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等见了人再说璞玉转身走掉。

玄凌追上她,没再说什麽,只是静静的搂着她的腰,因为他不想浪费接下来的时间和她争那玉簪是不是他朋友做的,他只想静静地享受她带给他的甜蜜。

第一百七十五章:离别,相见同样的天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草地,璞玉同样坐在那棵大树下。

不过她的脸上少了焦急而增添了忧伤,她把小脸埋在曲起的双腿之间,双肩颤抖,看得出她在哭泣。

焦急的寻找璞玉的周玄凌,在远处看到璞玉坐在树下,松了一口气,他想上前,却又怕璞玉质问的眼神,只好他静静的站着在原地,远远的看着璞玉。

当看到她因伤心而不停抖动的双肩时,他很心疼,他的心变得好挣扎,一面是家国大事,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她常傲和梦兰馨得到丫鬟的通报,闻讯而来。

常傲上前拍拍周玄凌的肩膀:你应该早告诉她的,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玉儿就是这样,去哄哄她就好了,不要让她觉得国事比她更重要。

梦兰馨看着远处的女儿,也不免心疼。

玉儿自出生起就是这个家的幸运符,先是老爷的内伤莫名其妙的好了,后是她的心悸不药而愈,紧接着第二年又生了皓儿,为常家添了一个男丁。

唉!她给全家都带来了福气,可是她自己的幸福却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她这个当娘的很为她担心。

常傲摇摇头,牵起妻子的手:我们走吧!把时间留给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可是,他们梦兰馨还没说完就被常傲拉走了。

周玄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迈开脚步上前:玉儿!我你知道,边关告急受苦的是百姓,你不是说心系天下苍生,为百姓造福才是男子汉的作为吗!我正是想像你说的一样,做一个男子汉啊!璞玉抬起头,红红的大眼望向周玄凌:我知道,可是嗝!你应该早告诉嗝!我的,让我有有嗝!心理准备!周玄凌转过身,他怕看她,他怕看到她的伤心,他会忍不下心去边关。

周玄凌转身不看她的举动,刺伤了她,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明天就要启程,先回去收拾行装了。

玉儿!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他在心底对她说。

璞玉连忙站起身:等等等。

周玄凌逃难似的想赶快逃离她的视线,越发的加快了脚步。

璞玉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奔流而出:周玄凌!有本事你就别回来!我一定会在你回来之前把自己嫁出去!璞玉愤愤的转身。

在听到璞玉赌气的说要把自己嫁出去时,他大男子的占有欲,突的冒了出来。

只见他使出一式‘龙腾九天’,一个腾空飞跃来到璞玉身后,紧紧地抱住她,搬过她的双肩,占有的以唇印上了她的红缨。

突如其来的吻让璞玉为之一愣,她和他虽说从小青梅竹马,可是也只是,拉手拥肩膀而已,这回他居然,居然吻她?一时之间璞玉无法思考,只好由得他吻她。

一吻完毕,周玄凌放开她:你还要嫁给别人吗?我不准,听到没有!你吻我?璞玉摸摸自己的唇,还感觉得到他残留的温度。

谁叫你惹火我!我是向来的好脾气,没想到被你这小丫头轻易惹火!玄凌也有点讶异自己的冲动。

璞玉想起他刚才的逃跑:哼!你不是走了吗?周玄凌再次拥她入怀:我是怕我再看你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啊!你不知道你的眼泪有多大的杀伤力吗?就算刀剑之伤都无法让他皱一下眉毛,可偏偏拿她的眼泪没办法从小到大你几乎都在我身边,你每次说离开,我都知道你会在十天内赶回来,可这回,你居然要离开三月甚至更久,我,我一想到就觉得好难过。

璞玉的眼泪再次冒出来,想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玄凌连忙拥住璞玉:我就不难过?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看见你伤心,我恨不得把我自己大解八块!扑哧!呵呵!璞玉轻捶他一下:讨厌!你自己怎麽把自己大解八块啊!璞玉被玄凌的话逗笑。

不哭了?璞玉不语,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呵呵!玄凌那小子还真有办法!这麽一会就把女儿逗笑了。

常傲称赞的点点头。

是啊!不过我反倒担心了,我怕女儿是太依赖玄凌,而不是太爱玄凌。

梦兰馨望着远处相拥的两人。

你看他们不是挺好的嘛!你就不要乱操心了。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让别人看到我们做爹娘的偷看女儿女婿谈情说爱,那可要丢脸死了。

梦兰馨掩嘴轻笑:你还知道丢人啊!看都看了还怕什麽!常傲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坏坏的一笑,他拉过她的手:兰儿?嗯?干嘛?那副坏坏的表情,铁定没好事。

我们也去谈情说爱吧!常傲朝她抛个媚眼。

梦兰馨脸红的拍掉他的手:我们都是两个儿女的爹娘了,别开玩笑了。

常傲又把手放回原处:那又怎样!走,我们去找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谈谈情说说爱。

梦兰馨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只好任他揽着。

常傲搂着爱妻的肩膀谈情说爱去了。

一转眼,送走周玄凌已经半月。

璞玉坐在树下发呆,连小鸟在她头上乱跳都不知道。

她的贴身丫鬟见状,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小姐!有位公子来府上,说是周公子要他来的,老爷夫人都不在,所以,就来向小姐通报了。

贴身丫鬟叶儿低下头等着小姐起身前往,可是,等了半天她家小姐一点动静都没有,叶儿上前又说了一遍,她家小姐还是没动静:小姐!有客人来访!神游太虚的璞玉回过神:啊?什麽?叶儿挫败的垂下肩膀:小姐!你天天坐在树下发呆也不是办法啊!那样周公子也不会回来!璞玉挥挥手:没事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呆着。

要是真没事的话,我才不会来找不自在。

是有客来访。

叶儿拉起璞玉:快走快走,别让客人等久了!璞玉被叶儿强行拉起,大步的往前走。

璞玉却从没见过叶儿如此,便知定有蹊跷便决定试她一试大胆!你怎麽敢如此对待主子!你这叶儿是越来越大胆了。

哎哟!小姐,你再不去,太阳就要下山了,人家可要走了。

璞玉反手擒住叶儿:说!你是谁?如此大胆敢冒充叶儿潜伏在我身边,难道你的主子没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哎呦!哎呦!小姐,快放手,痛死了,快断了,快放手。

叶儿,叫苦连连。

那就快说,你到底是谁!璞玉绝对不相信眼前的叶儿就是以前的叶儿。

我还能是谁,我是叶儿啊!叶儿皱着脸:小姐,快痛死了啦,你快放手啊,客人还在前厅等候咧!璞玉又加重力道:快说!啊!好吧!我告诉你,这样总行了吧!快放开我。

叶儿见璞玉不动,她反手一挥,轻松摆脱璞玉的擒拿手。

肩膀上下左右摇了摇:我是神仙!你信不信?叶儿的速度让璞玉微微一惊,可是,她绝对不相信她是神仙:哼!一个小丫头,还是什麽神仙,鬼才信你。

小姐,我看你是太思念周少爷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璞玉还是满脸戒备的看着她。

好了好了!就算我不是叶儿,我也不会来害你,你相信我就好了。

叶儿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

我凭什麽相信你?璞玉依然怀疑她的身份,不过她竟然主动在她面前摆露身份,由此见得,她不是聪明绝顶就是傻瓜笨蛋。

叶儿的眼睛皎洁的动了动:就凭这个。

只见叶儿的手掌在璞玉眼前一挥,璞玉有点头昏的按住额头。

璞玉再次睁开眼睛时:叶儿?你在这里做什麽?呵呵!不记得了吧!:哦!是有客人来访!老爷夫人去庙里上香了,少爷又在练功,所以只好来打扰小姐。

嗯?怪怪的,怎麽回事?:哦!好,我们去吧!璞玉来到正厅,见是一位公子:这位公子,请问你来常府,有何贵干?从没听说弟弟有位这样的朋友,爹娘就更不可能了。

陈煦闻言转身:常璞玉?陈煦上下打量她。

陈煦转过身,璞玉才看到他的容貌:高大的身躯,宽厚的身材,刀凿一样的五官,虽比不上周玄凌俊美,可也是各中翘楚,只不过,这人好像很不喜欢笑,感觉客气好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嗯!请问你是?璞玉坐上主位,示意叶儿奉茶。

陈煦!陈煦简洁明了的说出名字。

陈煦?谁啊?:没听过。

陈煦听了差点喷水,他清清喉咙:咳咳!是周玄凌请我来的,说你是鉴宝高手,我也好讨教几招。

陈煦有些轻视的看着璞玉。

是玄凌哥哥叫你来的?璞玉想了想:你是古宝斋的少东?正是!陈煦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哼!不就是一个少东嘛!居然敢用轻视的眼神看她,还挺牛。

她又没请他来,哼!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给他点厉害瞧瞧。

璞玉突然的使出一式‘海燕低飞’,贴地面旋转自身,以螺旋状刺向陈煦,她觉得他必定会准备好招式破解,紧接着突然变招,使出‘拂云掌’中的一式‘乌云扑面’,打向陈煦。

陈煦见状沉着应对,他伸出一掌,接下来却什麽也没做。

璞玉见他没做丝毫准备姿势,心想:‘看来他一定是个高手’所以又增加了两成功力,和陈煦的相击。

可接下来,却让璞玉始料未及。

只听见一声惨叫:啊听见小姐的惨叫声,叶儿连忙进入厅中。

看到眼前的景象,叶儿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别笑了!叶儿!快别笑了!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可可是,这这真的很好笑!叶儿笑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有什麽好笑的!璞玉看看已经晕过去的陈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扑哧!呵呵呵!是很好笑。

呵呵!原来,璞玉打完一掌,旋身落地时,听见非常清脆的一声什麽东西断裂的声音。

这时,就见陈煦直直的躺在地上,嘴里还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会武功。

说完他就晕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借口借住小姐!这人说是陈少爷的贴身管家!叶儿带着来人来到正厅。

璞玉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散漫的应声道:哦!带他去见他家主人就好了,一会他主人醒了,别忘了让他交些床铺费!嗯?叶儿来到小姐身旁小声说道:小姐!这这样真的好吗?有什麽不好?我们家又不是客栈!璞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有些累了,没有什麽重要的事就别来烦我了!哈璞玉打着哈欠回房去了。

留下一个不知该如何说的叶儿和一个不知实情的管家黑洛。

嘿嘿!你跟我来吧!真是的,小姐就会给我出难题,哎呦,这我该如何说啊!黑洛跟着叶儿来到客房,打开房门后吓得他差点坐到地上。

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少爷手臂上缠着厚厚绷带,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啊我们家少爷怎麽了?黑洛上前查看陈煦的手臂,之后长长的出了口气,还好没事。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叶儿歉意的笑笑:呃!这个,那个,嗯黑洛皱眉:什麽?能不能请你说清楚一点?叶儿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他被我家小姐用内力震断了手臂的骨头。

什麽?用内力?天啊!我家少爷不会武功你家小姐居然用内力震断我家少爷的手臂骨?黑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可接下来差点没气的他吐血。

没错,这是我家小姐不对,不过谁叫你家少爷不提前说一声他不会武功啊!叶儿辩解道。

你见过有人见人就说‘我不会武功’‘我不会武功’吗?背这个白痴丫鬟气死了。

叶儿摇摇头:没见过!黑洛瞪她一眼:就知道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叶儿彻底被黑洛惹急了:哼!你见识长,这麽说你头发很短喽?说罢,叶儿不知从哪拿来的剪子,‘刷’的一下剪断了黑洛头上的发髻。

当黑洛察觉到时,已经晚了,黑洛气黑了一张脸:你,你怎麽可以剪断我的头发?你你这不讲理的刁丫鬟。

没有啊!我很讲理的,全府都找不到像我这样既讲理又可爱的小丫鬟了。

呵呵呵!太好玩了,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你去把你家小姐叫来,让她评评理!哎呦!我家小姐刚刚吩咐过那,没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去烦她哎!你…你…你出去黑洛冲她怒吼。

哼!出去就出去,对了,你家少爷醒来之后别忘了去通知一声,我们常府可不是客栈,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进来,门口会有家丁守着,走时交一千两银子,算是住宿费和占地费,还有茶水费。

黑洛刚拿起一杯水想滋润一下已经冒烟的嗓子,可听到她的话,喝进去的水又全数吐了出来:你咳咳!咳咳!你敲诈…咳!啊!黑洛清清嗓子:喝一杯水,住一夜客房,就要一千两?客栈也没你这麽黑的!哦?那你可以去住客栈啊!不送!叶儿吐吐舌头,转身走了。

你,你!哼!看着叶儿远去的背影,他还从来没有与一个女孩这样抬杠过。

不过,他的头发也因此断送了。

很高兴?被剪了头发还如此恋恋不舍?早已醒来的陈煦侧着身看黑洛的脸。

啊少主!你吓死我了!真是的,看你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断气了呢!黑洛放下茶碗走到床边。

呵呵!那点力道我还承受得起。

怎麽?我没断气你很难过?陈煦挑眉看他。

是啊!只可惜祸害遗千年,只怕我死了你都死不了。

对了,你干嘛隐瞒你会武功的事实?他是不是又打算猎艳啊?呵呵!天机不可泄露!陈煦坏坏的笑笑。

黑洛摇摇头:就因为你的不可泄露,我们损失了一千两银子。

银子没了还可以回来啊!可是,和心爱的人失之交臂恐怕就会不来了。

陈煦望向窗外的夕阳,他的嘴角不由得上弯了,不知道他的心爱之人在哪里,不过,他想应该不会太远了吧!黑洛闻言直打哆嗦:少主,你每一次都说不远了,可没一次都是玩玩,你在我面前还是省省你那专一情圣的嘴脸吧。

陈煦不语,眼睛依然望着窗外。

哈真舒服,一觉醒来就是不一样,全身都很畅快。

叶儿!我要洗脸。

璞玉伸伸懒腰,不雅的又打了个哈欠。

来了!小姐,睡好了没有啊?叶儿把水盆放好,一脸奸诈的拍着马屁。

璞玉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有事?干嘛一脸奸相?璞玉白她一眼:又犯错误了?璞玉走下床,让叶儿伺候她梳洗。

哪有!我只是出于关心而已,呵呵呵!不过有事请教小姐事真的。

叶儿帮璞玉梳好头发。

什麽事啊?让我们的丫鬟小姐如此谦虚的向我请教?璞玉故作惊讶的张大嘴。

小姐!叶儿娇嗔。

璞玉又打了个哆嗦:咦不要这样叫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有什麽是快说吧!昨天的那位公子和他的管家在大厅等你,我也不知该如何应付,所以,就来请小姐。

叶儿帮璞玉选了一套天蓝色的薄纱裙。

哦?还没走吗?我爹娘还没回来吗?去找他们回来不就得了。

她才不想浪费大好光阴跟两个木头耗时间。

哦!昨晚老爷捎话来,说要在寺里住几天,沾沾灵气。

叶儿如实禀报。

啊?还要住几天?唉!好吧!只有我去了璞玉认命的走去前厅。

少爷,我们这样赖着不走,很丢脸那!黑洛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真是很怕那个璞玉小姐拿大棒子赶他们出去,就从一夜一千两的高价费用,拿棒子赶他们出去是绝对有可能的。

有什麽丢脸的?我们给银子就是了。

陈煦悠闲的单手喝着茶。

啊?一天一千两,天啊,你是不是脑子也被那女人打坏了?黑洛摸摸陈煦的头:嗯!很热,一定是烧坏的。

什麽乱七八糟的,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陈煦打掉黑洛的手。

什麽人啊?我怎麽没听你说起过?黑洛正经的坐到椅子上。

还不是周玄凌,非要我来给这女人做饰物,问他和这女人是什麽关系,他说是远房表妹,还说是他娘叫他来求我的,我才不信是表妹呢!定要一探究竟。

一探究竟,好知道是不是朋友妻,若是朋友妻的话,他可不打算接着玩了。

哦!被你打败了,你还真有闲情。

好奇心可太强了。

他们说出来的话是如此轻松,可是听进璞玉的耳朵里面是浓浓的痛心。

他在别人面前不敢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吗?她有如此不堪吗?让人讨厌?呵呵!原来如此啊,她竟然在他心里是这样的,是表妹,表妹呵!璞玉的心好痛,痛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小姐?你没事吧?看她的样子好像快晕倒了。

哼!都怪他们。

喂!你们乱讲什麽?我们小姐是……唔!叶儿本想说出实情,哪知道小姐捂住了她的嘴。

叶儿!退下!璞玉恢复回了以往的样子,她不希望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陈煦见璞玉进来起身拱手:常小姐!璞玉点头:陈少爷,昨天出手重了些,抱歉了!想必陈少爷的伤已经痊愈了吧!璞玉看看他的手臂,已经没有了绷带。

陈煦摸摸手臂:嗯,我的管家有专治跌打损伤的灵药,已经无大碍了。

那陈少爷还没离去可是还有事情和小女子说?既然是受他所托,必定会有所交代。

哦!是受玄凌所托,来送一件饰物给小姐的。

陈煦拿出一件玉佩递给璞玉:就是这个!璞玉接过玉佩:谢谢!她随手塞进衣袋。

陈煦皱眉:你不看一下?既然出自陈少主之手定不是一般之物可比的,所以,就不必看了。

还看什么?原本的好心情现在全没了,玄凌哥哥,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你的未婚妻?璞玉心里像是放了好多海水一般,好沉好沉。

这个答案陈煦并不怎麽满意,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被璞玉抢先一步:如果没事的话,小女子先行离去了。

璞玉转身走了。

等一下!小姐,我们主仆可否在府上打扰几日?陈煦见再不说,就说不了了,他连忙喊道。

陈少爷请自便吧!璞玉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别人,因为陈煦的话一直围绕在她耳边。

啊?小姐转性了?怎麽会留别人在府上?:小姐!小姐!他们在府上逗留,要不要伙食费啊?你自行处理吧!璞玉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将叶儿关在门外。

少爷!为什麽要留下?黑洛不解,虽然和那小丫头斗气很有意思,可是少主这麽做的用意他却不明白了。

她听见了。

陈煦有些不忍,没想到他的无心之失却造成了她的困扰。

听见什麽?不懂。

唉!没什麽。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那些在京城的商铺。

哦!真是的,什麽啊!一点也不懂他在想什麽。

算了,还是收成要紧。

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微妙变化璞玉从自己房间的窗子跳出来,发泄似的用轻功来到后山,随手拿起树枝,在空地上将自己所学武功演练一遍又一遍,一直练,一直练,直到她没力气了,便像失去生命力一样倒在地上。

她看着天空,看着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嬉戏,她感觉好羡慕,好羡慕,好想像那鸟儿一样。

为什麽?为什麽他不敢承认我是他的未婚妻?难道我当真如此不堪?我让他丢脸了吗?璞玉自嘲的苦笑:是啊!我让他丢脸了!我的优点屈指可数,可我的缺点却数也数不完!璞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小草上,小草随着泪滴的冲击微微摇晃,好似它也感觉到了璞玉的伤心和难过。

璞玉哭过伤心过之后,突然笑了起来:我不能就此放弃自己,光知道伤心和难过,一定要改掉那些坏毛病!璞玉坐起身,深吸一口气,一个筋斗翻身而起练起了家传的掌法。

飞凤掌法。

第一式:凤凰觉醒第二式:凤凰展翅第三式:凤鸟离巢第四式:凤悬九天第五式:凤鸣千里第六式:凤凰火焰第七式:凤鸟重生穿云剑法。

第一式:利剑穿云第二式:风随剑起第三式:剑似轻羽第四式:风云共行第五式:剑扫落叶第六式:柔剑穿水第七式:挥剑飘雪第八式:人剑归一水云飘第一式:凌风飘越第二式:踏浪而行第三式:平地而起第四式:醉卧云间第五式:轻点花海第六式:花落凡尘练过掌法又练剑法,随后又是轻功,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时分,而她依然孜孜不倦的练习着。

陈煦办完商铺里的事情,回到常府,看到后山景色不错,就上来走走,没想到恰巧看到璞玉上下翻飞的场景。

他就静静的在那看她练功,可是看来看去,自己也有些技痒,可又想起自己已经隐瞒了会武功的事实。

他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一个纵身来到璞玉身侧,与她交起手来。

他的出现让璞玉为之一愣:你是谁?胆敢私闯我常府?陈煦沉声说道:总之不是坏人,我见你在此练功,忍不住来和你过两招。

璞玉看他一眼:哼!也必定不是好人,哪有大白天蒙面的?陈煦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现在可不是大白天,是傍晚了,已经正在变成大黑夜了哦!璞玉语塞:呃!废,废话少说,闯进我的地盘,就休想走出去。

接招璞玉和陈煦你来我往,见招拆招。

一开始时璞玉还游刃有余,可是后来,陈煦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打越急,璞玉渐渐地打得有些吃力,最后干脆就败下阵来。

啊璞玉被陈煦的掌力震开,她随着劲力后退几步,最终还是没站稳,就在璞玉的身体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陈煦接住了她:练功可不是这样练的哦!璞玉不领情的给他一掌,然后利落的回旋至他对面平稳落地:这只当是谢礼,让你记得不要动不动就来个英雄救美,不一定人人都领情。

陈煦被她的动作深深吸引,尤其是当她回旋的时候,纱裙随之飘动,青丝如丝绸般飞舞。

他的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心仿佛只因她而跳动,生命好像只因她而存在,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璞玉见他不回话,走上前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想什麽呢?啊?陈煦回过神,见璞玉近在眼前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你做什麽?我在问你好不好,不要转移话题!怪人,自己想事情想得出神,却反过来问她了。

陈煦甩甩头,又看向璞玉。

怎麽办?他好像有点喜欢上她了,那种感觉在别的女人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他们才见过几面而已。

而且她很有可能是玄凌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啊!陈煦看了看璞玉!安慰自己,有可能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吧!明天去趟百花楼好了。

今天就此告辞,该日再会!陈煦一拱手,一个纵身,消失在璞玉面前。

喂!你等等!什麽时候还能和你切磋武功啊!真是的,说走就走,太没义气了。

璞玉正好在兴头上啊,真是的,说走就走了。

璞玉嘟着嘴有点不高兴。

小姐!叶儿来到后山,寻找小姐吃晚饭。

啊?璞玉回过身:啊!你想吓死我啊!神出鬼没的,你什麽时候来的?璞玉用小手拍拍胸脯。

小姐!拜托,我站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你在看什麽,看那麽久。

叶儿无奈的把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俗称翻白眼。

哦?是吗?璞玉抓抓头。

小姐!你在看什麽那麽出神啊?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翻墙出去了。

叶儿指着刚刚陈煦消失的方向,随后又张大眼睛:人影?小姐!你…你不会是…是和别的男人在这里私会吧?叶儿有些震惊的看着璞玉。

叶儿!不要乱说。

璞玉有些紧张的转身回避她怀疑的眼神,至于为什麽,她也说不清。

叶儿淡笑不语:好了!好了!小姐!你肚子不饿吗?叶儿背着手,从璞玉身侧,躬身把小脑袋探至她视力范围内。

咕噜!咕噜噜!璞玉的肚子代替了她的回答。

噗嗤!呵呵呵!小姐,你好可爱哦!真希望她会有个好归宿,虽然她以经在尽力改写她的命运,可她还是衷心希望能一切顺利。

从那以后的两个月里,璞玉每天都上后山练武,偶尔遇到那个神秘人,他们就一起切磋武功。

结果可想而知,总是璞玉输掉。

你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永远打不过我的哦!,我这个水平在江湖上可是连名次都排不上呢!陈煦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又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他多希望能这样看她一辈子。

璞玉气氛的看着他:我一定会打过你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打得趴在地上。

看着她因气愤而红润的小脸,陈煦有些失神:你好美!他低下头逼近她红润的双唇,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很有可能是玄凌的女人’这个念头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他惊慌的放开璞玉:抱歉!我失态了!璞玉见他的头越来越低,她想推开他,可是,她的心跳得好厉害,身体也不听使唤。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而她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睛。

他的逼近使她越来越喘不过气,不过幸好他放开了她,在他放开她的那一霎那,她感觉有一点点失落。

可接下来她又有些不懂,她有玄凌哥哥啊!玄凌哥哥才是她的未来啊!她怎麽会对一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人有那种感觉呢?璞玉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两人尴尬的别过头。

这个!那个!两人不约而同的说话。

你先说!你先说!两人相视一笑:你先说好了!陈煦再次开口。

璞玉点点头:我…我想先回去了!呃!该吃晚饭了!是啊!我也有事情要处理,那我们改天见了,呵呵…呵呵呵!陈煦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那你就去忙吧!恩…我先走了!璞玉转身迅速离去。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陈煦苦涩的笑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接下来几天璞玉一直都没有到后山去,因为她很怕,很怕会再次遇到同样的事情。

她真的很怕,很怕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会超越玄凌哥哥!这天,璞玉吃完早饭,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她,便走进了书房。

璞玉在众多武学书籍中,选出了几本,专心的看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璞玉,璞玉懊恼的皱眉: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吗?你们的耳朵是摆设吗!陈煦听闻她的话会心的一笑:抱歉!是我,陈煦!陈少主?有事?璞玉起身将门打开。

哦!我们主仆已经在贵府打扰多时了,今天想离开,所以来和常小姐告个别。

眼见没人愁,怎能不懂你何为愁?离开,才是解脱两人尴尬的最好办法。

哦?原来如此,这些时候都有些忘记了,冷落了贵客,抱歉!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小女子也不便强留,陈少主自便吧!随后璞玉径自关上门,不再理会陈煦。

陈煦看着这扇关着的门,心里五味陈杂,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

陈煦再次抬起手,想敲开这扇门,可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弃。

关上门后,璞玉回到椅子上,可她就是无法再专心看下去,总觉得陈煦很熟悉,可是又说不出是哪。

她左想右想,突然想起他看她的眼神很像,那眼神…很像是…很像那神秘人,可是不对啊!陈煦不会武功,神秘人会武功啊。

算了,是不是他又有什麽关系呢!还是全心习武要紧,她一定要让玄凌哥哥为她感到骄傲。

璞玉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最终还是不行,她懊恼的放弃,改练剑法:唉,又不对,怎麽会这样呢?和他练起来明明就是对的啊,怎麽这回自己练起来,就是不对呢!璞玉再次试了一回,还是不对,不论练了多少回就是不对,最后她放弃了。

璞玉来到后山,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把手圈在嘴边:喂你在不在啊!要是在的话,你快出来啊,我有个地方不懂,想请教你。

璞玉等了一会,见没人出来:喂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我这几天只是,只是很忙,所以就,就没来,你不要生气啊!你是大丈夫哦,我是小女子,你有大人大量的对不对?璞玉脸红的找了一个烂理由。

喂!你不要太过分那,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我真的走了,哼!别后悔。

璞玉转身欲走,却听见离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类似树枝折断的声音。

璞玉轻笑:看我不把你抓出来!她使出一式凌风飘越,只见她左腿微曲,右腿一点地,双手后展,像仙子一般飞跃而上。

陈煦从璞玉那离开后,身体自主的走向后山,他明明知道璞玉不会来,可还是想去看看他曾经和她独处的地方,那片属于她与他的圣地。

陈煦以眼睛逐一抚摸过每一棵树,最后停驻在那片他和她过招的那片空地。

他走近那片空地,席地而坐,看着地上清晰可见的脚印,大一些的是他的,小一些的是她的。

看着那些脚印,他仿佛看见他们在上面飞舞,打斗。

他的嘴角不知不觉的上弯,。

还记得她在他怀里的样子,还记得她和他说话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张笑颜。

可惜命运弄人,她注定不会属于他。

他接到消息玄凌快回来了,现在已经在路上。

想到这,他的心就不免一阵抽痛。

玄凌一旦回来,一切谜底都会揭开,璞玉的身份也会挑明,他恐怕受不了那种煎熬,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说笑,搂抱,甚至,甚至可能洞房,所以,他决定离开,远离她的世界。

他的心再次一阵剧痛,他痛苦的趴在地上抓住地上的沙土:玉儿!我该拿你怎麽办?你害的我好苦。

正当他伤心欲绝的时候,武功不弱的他,听见有脚步声,他迅速纵身跳到一棵树上。

虽然,这个人有的能是璞玉,但是他还是决定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好。

他看着璞玉的身影,听着她的声音,他紧紧的抓住树干,生怕自己会不忍心而跳出去。

当她说要走时,他痛苦的在心中默默的喊着她的名字。

他的痛苦让他化为力道,体现在抓住树干的手上:咔嚓!树皮被他抓了下来,他一惊,看向璞玉的方向,只见她以使用轻功飞身而上。

陈煦匆忙的摸向腰间。

糟糕,因为是一时性起,蒙面的黑纱并没带在身上。

陈煦飞身向另一棵树,深怕璞玉会看到他的真面目。

想走?没门!我叫了你那麽多声,你却对我不理不睬,哼!看我怎麽把你打趴下。

璞玉一个利落的空中旋转,踏上另一棵树向他打出一掌。

噗!陈煦因怕璞玉看到他的脸,忘记躲闪,而挨了一掌。

随后便失去力气,坠往地面。

璞玉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急急的想接住他,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落地想上前扶他,可被他阻止:站住!我不许你过来!陈煦起身擦掉嘴角的血。

为什麽?你受伤了啊!我在关心你啊!都是我不好,没想到你会不躲,你让我看看好吗?璞玉再次上前。

走开!我不需要你来看!陈煦站起身,捂住被她打伤的地方。

璞玉伤心的看着他的背影:你真的这麽讨厌我?连正眼都不想看吗?陈煦无语。

他在心中呐喊,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啊!璞玉伤心的流泪了,她粗鲁的擦掉脸上的泪珠:呵呵!是啊!连玄凌哥哥都嫌我,还有谁能不嫌我呢!听到她哽咽的声音,陈煦好想回头,可是听到玄凌的名字时,如同一盆凉水淋在他身上,他皱眉忍住所有冲动,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陈煦痛苦的闭上眼睛:我该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

璞玉张大眼睛:难道,你真的如此小气?连这个小小的错误你都不肯原谅我?不是不是不是!陈煦低吼。

那是什麽?璞玉激动的向前迈了一步。

是…算了,我走了!陈煦迈开大步想离开,可没想到璞玉突然落在他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璞玉与他四目相对,她惊讶的捂住嘴:是你?他并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他想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交付真心陈煦看着璞玉,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你了,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来是多麽渴望能和你面对面?可是,我不能,一开始是因为我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怕你以为我是故意欺骗你,后来是因为玄凌,我猜测你可能是玄凌的女人,所以更不能面对你,怕你告诉我你和玄凌的关系,怕面对自己的伤痛。

你知道吗?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我疯狂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

陈煦苦笑。

璞玉被陈煦所说的话震撼了:你…你真的…爱上我?陈煦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喂!你不是说爱上我?为什麽又自己要走?难道都是骗我的?璞玉冲着陈煦喊道。

她的话让陈煦一愣。

难道她愿意接受他?可是…他转身:你和玄凌是什麽关系?这回换璞玉楞住了,是啊!她可是要嫁给玄凌哥哥的,可是,她真的舍不得他啊,当她叫他时,他没出来她好难过,当她知道他在却不出来见她时,她感觉好失落,当他受伤时,她的心感觉好痛,当他不说明原因转身就走时,她的心里好像被针扎一样痛苦。

所以,当他说爱上她时,她的心莫名的好兴奋,若问起玄凌哥哥,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我们…已有…婚约!陈煦苦涩的看着她: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没想到你和…玄凌已有婚约,那抱歉了,刚刚我所说的话,你就当是没听过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会尽量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看到他走开,她好想叫住他,可是她又以什麽身份来叫住他呢!她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她不能因为她的自私而伤害两个人。

况且,她现在好乱,急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一切理清楚。

陈煦说完话后,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抽掉了灵魂,他飘飘荡荡的走出常府,漫无目的的四处走,最后他停在一家饭庄门口:也许醉了,就不必烦恼了。

他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小二,拿酒来!好嘞!马上就到,客官请稍等。

小二迅速搬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放到桌上:客官慢用!他拿起桌上的酒坛就猛灌,一坛喝完,又拿起另一坛,觉得不够,又叫小二上酒。

他不知道叫了小二几回,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最后,他终于醉倒,不省人事。

陈煦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他甩甩头,隐约记得他好像来饭庄买醉,可接下来的事就不记得了:小二!他揉揉发疼得额头。

来了来了!小二打开房门:客官有何吩咐?我怎麽在这里?头好痛,可恶,宿醉得厉害,头晕眼花的。

哦!那天客官喝醉了,又不知把你送回哪里,所以就让您将就着在这住了。

小二如实说道。

嗯?你说什麽?我睡了多长时间?陈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有三天三夜了。

小二想了想答道。

可恶,竟然睡了这么久,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麽久了!那有没有人来找我?有,他说他叫黑洛,不过刚刚出去了,说让我告诉你等他。

哦!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陈煦坐回床上,无力的靠在床柱边。

是!客官,您好好休息。

小儿出门把门关上。

陈煦柔柔发酸的脖子。

三天了,他应该回来了吧!他要以何种面目见他?又要以何种姿态见她?宿醉让他的头好痛,想起这些事情就更让他头痛了,再加上被璞玉无意当中打的掌伤,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所以又窝回被子里。

三天了,这三天来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不知他怎麽样了。

其实,他走后她想了很多,她和玄凌哥哥之间十几年的情意,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放弃,陈煦给她的感觉也同样不容忽略。

想了好久,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办,总之就是左右为难。

昨天玄凌哥哥派人捎来话,说今天就能到达。

怎麽办?她的心真的好乱,不知如何是好,谁能帮帮她?小姐!黑洛刚才来说已经找到陈少主了。

叶儿端着几盘精致的点心走进来,摆好。

什麽?找到了?璞玉露出笑颜:那他还好吗?叶儿想了一下:听黑洛说是在香满楼饭庄找到陈少主的,好像已经烂醉如泥的在香满楼后院睡着了!我想他一定喝了不少酒。

还有啊!黑洛说,他家少主从来没喝醉过呢,一定是遇到了什麽烦心事才会让他借酒浇愁的。

烦心事?是指他们的事情吗?璞玉的眉毛几乎皱在了一块:黑洛还有说什麽吗?看来,她一定让他很伤心,才会如此让他烦恼。

叶儿点点头:黑洛说,等他们见过周少爷之后,可能就要离开了,因为在这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璞玉猛地站起身:他要走了?在告诉她他爱上她之后?就如此没有任何留恋的说走?璞玉不作第二思考,冲出门去。

见璞玉不假思索的冲出门去,叶儿的嘴角微微上弯,神秘的一笑。

陈煦被粗鲁的推醒:喂!醒醒!少主黑洛!你干什麽?哦!我的头。

陈煦张开眼睛,不情愿的坐起来。

你还说!你说,你都干了什麽好事?让你如此消沉?消沉的拿酒来解愁?黑洛双手别在胸前盯着陈煦。

陈煦好笑的看着黑洛:什麽时候你变成主人了?不要转移话题!说!黑洛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的样子。

没什麽!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

陈煦苦涩的摇头。

啊?难怪你总是找不到人影,原来是去找未来少夫人去了。

怎麽?相处的不好?还是她误会你了?黑洛马上很感兴趣的坐在他身边:是谁啊?哪家的女儿?陈煦摇摇头:不要让我说了好吗?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和你谈论关于她的事情。

陈煦起身到桌旁拿起一杯凉茶,啜饮。

这不公平,我已经好奇死了,快说快说。

黑洛也坐到桌边,拿起一杯茶。

到时你会知道的,不过,她确实很好,让我爱她爱到疯狂的地步。

陈煦一想起她就不由得一阵心酸。

那就娶她!黑洛张口就说。

陈煦摇摇头:不可能,她并不爱我。

她将是玄凌的妻子。

碰!璞玉猛地推开门:你怎麽知道我不爱你?真是气死人了,枉她还冲过来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这麽说。

啊黑洛大声尖叫。

陈煦被他刺耳的叫声打断了思路,他走到他身边,伸手捂住他的嘴,丢脸不已:闭嘴!黑洛挣扎的掰开他的手:是…是她?你爱上的人是她?天哪!疯了!你一定疯了,他可是周少爷未来的妻子!黑洛大声喊道,想以怒吼唤回他的理智。

陈煦惊讶的看着他:你从何处知道,她是玄凌未来的妻子?是我在和叶儿闲聊时,她无意当中说出来的!黑洛几乎快要抓狂了。

要是周公子知道他家少主抢了他的未婚妻,他不杀了他家少主才怪。

呵呵!没事的,我的武功也不弱啊!况且我并没有抢,是他事先并没告诉我璞玉是他的,而且,如果真的爱了,就算他们已经成婚,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回来,呵呵!前提是两厢情愿。

陈煦话带着浓浓的忧愁,他多麽希望璞玉和他一样深爱着对方。

你们够了没有!住口!璞玉大声喊道。

黑洛和陈煦同时看向她。

算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先出去了。

黑洛有些沉重的走出去,并为他们关上门。

陈煦坐回桌旁,倒了一杯茶:常小姐有事?他的称呼使璞玉皱眉:刚刚还直呼我的名字,怎麽这麽一小会就变了个称呼?他无所谓的笑笑:难道你很希望我叫你的名字?我当然是不介意,非常乐意。

他像登徒子一样轻浮的走到璞玉身边,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不顾璞玉的挣扎,用力搂住她的腰,撬开的她唇瓣与之纠缠。

玉儿,我的玉儿,你可知道,我是怎样克制自己让自己走出你的世界?又怎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为什麽还来找我?你的出现毁了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陈煦无法自制的锁住璞玉的纤腰,以唇舌吞没璞玉的挣扎。

璞玉一开始不懂他为什麽会如此善变,可是很快就被他强烈的吻征服了,她试着用生涩的技巧回应他。

玉儿原谅我,我不想你后悔。

陈煦突然放开璞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想不到,陈小姐是如此开放,饥渴得连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都想拐上床,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他伸手就跳开璞玉领口上的一个带子。

璞玉一怔,她的泪水不听控制的往外流:啪!她给了陈煦一个耳光。

陈煦添了一下嘴角的血:够味!我喜欢!为什麽?我听说你要走,不顾一切的来找你,甚至抛却了对玄凌哥哥的内疚,只想把你留住,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你为什麽要如此对我?难道那天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璞玉伤心欲绝,没想到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爱的人竟然如此对她。

她的泪把他的心都哭碎了,而后又被她的话吓傻了,一时之间让他无法思考,只有楞楞的看着她。

她说喜欢我?不是幻听吗?她愿意接受我?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许,是因为玄凌不在,她错把他当成一个替身也说不定。

陈煦故作不在乎的挑眉:哦?喜欢我?陈煦摸摸下巴,点点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当我的第八个小妾好了。

你!璞玉再也理智不了了,她举起粉拳,打上他的胸脯:为什麽要如此对我,为什麽在说了那些话以后,又残忍的伤害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陈煦轻而易举的抓住璞玉的小手:够了!你到底要耍我到什麽时候?你只当我是玄凌的影子而已,你根本就没有喜欢上我,根本就没有!陈煦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常璞玉!你害的我好苦,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为了你吃不下睡不着,为了让自己一时忘却你,来酒楼借酒浇愁。

你还要我怎样?难道你要让我被你弄死你才甘心?那我就如你所愿,也好让自己摆脱。

说罢,他举起一掌就朝自己的罩门打去。

不要!璞玉拦下那只打向他罩门的手:我没有耍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要!不要!你要我怎麽说你才相信?璞玉上前扑进他的怀里:我爱你啊!我从没想过要耍你!是真的。

陈煦再也无法否认她的认真,他紧紧地抱住她:我的爱!求你!求你千万不要再给我模糊的答案,我会为你随便的一句话而去死。

两人终于跨过了那道高大的墙,拥抱在一起。

‘嘎吱!’门慢慢被打开,让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站在门外的正是风尘仆仆刚刚归来的玄凌。

看见你在别人怀里哭泣我的灵魂好似被人抽离安慰自己你只是迷离然而你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我万劫不复爱上一个人好痛苦人在这里心在何处看着你碎了心唯有独自吞下苦果让你永远幸福快乐抛却所有痛苦犹豫祝福你我的心会永远为你敞开等你等你玄凌一到常府,就四处寻找璞玉的身影,恰巧碰到叶儿,叶儿告诉他璞玉可能来了香满楼。

他便急匆匆的赶到了香满楼,经小二指点,他顺利的找到了她,他本想推门而入,可是,他突然听到陈煦说起他的名字,由于他很想知道璞玉会怎麽说他,所以他收回手,站在门口听,没想到,竟然让他听到了足以令他痛心而死的事情。

他伸手推开门,见忘情的他们抱在一起,心中痛苦万分。

玄凌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们:你们真的相爱?璞玉想挣开陈煦的怀抱,不想刺伤她的玄凌哥哥,可是陈煦不允许,他大胆的搂着她的腰,决定面对他:是的,玄凌!玄凌看向璞玉等着她的回答,璞玉默默的点点头:玄凌哥哥对不起,我…我真的爱上了他。

玄凌突然咧嘴笑开了:太棒了!玉儿,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不怎麽喜欢你的,有喜欢也是兄妹情意,我在边疆遇到了一个姑娘,我们互许终身,这次回来就是要和你忏悔的,没想到事情这麽容易就解决了。

他来到陈煦身边,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要好好照顾她哦!要不然,一定要你好看。

随后,他拍拍陈煦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成亲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发张帖子。

他潇洒的以手撑开折扇,挥了挥手,走出门。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璞玉和陈煦手足无措,他们都没想到,竟会如此顺利,周玄凌的表现简直让他们目瞪口呆。

玄凌出香满楼没有几步路:噗咳咳,咳咳咳咳。

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有些体力不支的他用单手撑住墙壁。

周公子?你怎麽了?黑洛在香满楼对面的茶棚里见周玄凌进去时,不免有些担心,可是不消一刻,就见周公子从里面出来了,还呕出一大口血,连忙上前扶住他。

玄凌摇摇头:没事!没事!我只是走得太急了。

他生怕他看出来,连忙找借口。

是我家少主打的?黑洛大胆猜测,不过,如果真的打起来会这麽快吗?不是,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玄凌虚弱的看着他。

什麽事?黑洛微皱眉头,心想,不是给他准备棺椁吧?把我送回我的府第!千万不要让玉儿和你家少主知道。

玄凌艰难的把话说完,随后就到下了。

怎麽回事?不是我家少主抢了他的未婚妻吗?怎麽周少爷反倒怕少主知道他吐血?黑洛满脑子是问号的的把玄凌背回他的府第。

给玄凌吃了一颗黑洛独门配置的补血丹后,玄凌很快就醒了过来。

玄凌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黑洛!周少爷,你醒了?我在这里!黑洛来到床边。

请你不要告诉他们我吐血的事。

玄凌勉强坐起身。

黑洛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但是他的眉毛还是打了个结:为什麽?我不想让他们觉得亏欠我,毕竟爱不爱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他们既然真心相爱,我不妨成全他们。

如果我不这样祝福他们的话,受伤的就是我们三个,但那样并不能解决问题。

在我心里我不希望失去朋友,也不想失去她的笑脸。

受伤的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苦果就由他一个人来吃吧。

玉儿,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快乐,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爱着你,永远为你保留着这颗爱你的心。

玄凌在心里对璞玉无声的说道。

玄凌的话让黑洛目瞪口呆,也深深钦佩他的无私与付出:难道,你一点也不恨?玄凌摇摇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求回报的付出,而是不断的给予。

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能远远的看她一眼,就会觉得满足。

黑洛被玄凌的话深深震撼:我原以为,你一定会和我家少主拼个你死我活,打得不可开交,没想到,你竟能如此设身处地的为你的爱人和情敌着想。

如果换了我,我一定没有你那种胸襟,定与他拼命。

玄凌苦笑的看着他:难道你要我去和你家少主拼命?呃!这个,我,我是说我,说我而已,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笨蛋,怎麽会说起这个。

希望你会保守秘密,这关系到你家少主能否娶到他心爱的人!玄凌想到这,他的心好像被什麽东西撕咬一般痛苦,可是,他宁愿这样,也不想她为了同情他而留在他身边。

黑洛点点头:我知道!随后他拍拍玄凌的肩膀:有苦,尽可以来找我诉,我先走了。

玄凌点头:嗯!待黑洛走后,玄凌来到窗边,神情尽显沧桑,好似他在顷刻之间老了好几岁……第一百七十九章:嫁为人妇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所有的事好似都烟消云散。

陈煦和璞玉得到了玄凌的谅解,和诚心诚意的祝福。

之后他们还经常看到玄凌对着一块手帕发呆,嘴角还带着傻傻的笑,说他又在思念心上人了,催他赶快去边疆赢取那个女子,但他总是说还不到时候。

日子过得很快,陈煦已经向常傲提了亲,虽然常傲夫妇不知是什麽事,不明白是什么会让女儿在短短三个月内移情别恋,可是见玄凌也乐见其成,而女儿又开心,也就欣然同意了。

陈煦和璞玉现在就等成亲的日子到来。

煦!没想到玄凌哥哥也有了心上人,看来我真的很失败,连他的心都管不住。

璞玉有些失落,她看着陈煦:你说,我会不会到时候,连你的心也留不住呢?陈煦宠溺的勾了一下璞玉的俏鼻:怎麽会呢?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但是却只有一个璞玉!也只有你会左右我的心。

陈煦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心的位置上。

那如果我老了,你会不会纳妾?璞玉明亮的眼眸望着陈煦。

小笨蛋!你老我也会老啊!难道你还会比我老吗?没有人是不会老的,所以,我不会因为你老了,就去纳妾的。

陈煦拥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璞玉点点头:呵呵!是啊!到时候你一定比我还老。

就算你纳妾,到时候我也会拿着扫把,把她们赶跑。

陈煦故作害怕的张大眼睛:哇!看来我娶了一个凶老婆,那我到外面偷情的话可要小心一点了。

说完就赶快跑开了。

啊陈煦!你死定了,看我抓到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璞玉娇嗔着朝陈煦追去。

两个人在花园里追逐嬉戏,看在玄凌眼睛里,有说不出的伤感。

他们感情真的很好,我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懒洋洋的坐在树下,很少有这麽爱动的时候。

玄凌不知不觉的回想起以前的事。

嗯!少主很疼爱少夫人,这几天少主一直在笑,就算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傻笑。

黑洛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同样看着园内互相追逐的两个人。

玄凌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有时候我在想成全他们是对还是错,看到玉儿开心,这是我衷心的希望,可是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又好渴望她会在我身边。

周少爷,难道你是想再把她抢回去?黑洛紧张的问。

玄凌看了看他:以后不要叫我周少爷了,叫我玄凌吧!嗯?:那你是抢还是不抢啊?黑洛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玄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打算等参加完陈煦和玉儿的婚礼,就去游历四方。

黑洛松了一口气:是啊!也许,你离开了伤心地,就会好些。

黑洛开始有些了解他了。

但是,一旦玉儿有事,请你务必要通知我。

玄凌拿出怀里的手帕,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黑洛看着他手里的手帕:嗯!你天天都对着这手帕傻笑,是为了让他们看的吗?他好奇的凑近。

也许吧!玄凌像是保护宝贝一般,把手帕收进外衫内兜。

哦?怎麽说?难道他真有心上人?玄凌见黑洛好似很好奇,他拿出手帕并打开,在手帕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歪歪斜斜的绣着一个玉字。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是什麽字:是少夫人送你的?嗯!是她七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学刺绣送给我的,为了这方手帕,她扎破了十根手指,我都不知道她竟然那麽会扎。

玄凌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不是违心的笑意。

唉!看来,他爱少夫人并不比少主少一点:那你不怕少夫人认出来吗?这是我最珍惜的东西,所以在她送给我两个月后,我就谎称弄丢了,她还为了这件事和我闹了好久呢!现在我失去了她,就让手帕陪着我吧!我会永远把它带在身边。

我想,她现在恐怕早已不记得了!玄凌的眼睛望向那洋溢着快乐氛围的璞玉。

唉!看来爱情就好比毒药,能让人生,也可让人死。

我们去喝两杯怎麽样?黑洛由衷感叹。

玄凌欣然同意:如此最好,来个不醉不归!两人并肩走出常府,前往香满楼。

小姐!你好漂亮,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叶儿扶着她走向陈煦,将她交到陈煦手中。

陈煦被璞玉的美深深迷住了了,他悄声对璞玉说:我以为,你平常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经人一打扮,你美得简直像仙子一样。

璞玉透过凤冠珠帘的缝隙看到陈煦的表情,被他逗得轻声巧笑。

玉儿!我陈煦今生有你相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陈煦对璞玉露出既感激又爱恋的笑容。

璞玉轻轻一笑:愿伴君左右,长长久久,老病不弃。

陈煦更加感动:愿守吾前后,地久天长,至死不渝。

两人相视一笑,双双跪地拜堂。

玄凌看着玉儿和陈煦拜堂,口中诉说着绵绵誓言,他心中像打翻了调料罐,五味陈杂。

玉儿,看到你快乐的嫁做他人妇,我的心里着实为你高兴,不过,没能娶到你更让我为之惋惜。

玉儿,你我今生无缘,只待来生,与你相知相守到白头,这将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亲口的许诺。

玄凌悄悄的离开喜堂,独自到院子中拿出那方手帕,径自回思。

黑洛眼尖的看见玄凌离开喜堂,随后也跟了出来:怎麽?又在追忆往事?玄凌看他一眼,收起手帕:你怎麽出来了?里面不用人照应吗?你不是也出来了?难道你就不怕少夫人见了难过?黑洛瞄他一眼不以为意。

玄凌皱眉,因为他所说在理:那我们进去吧!说完就率先进了喜堂。

黑洛暗笑:一说起少夫人,你一准为她着想得淋漓尽致。

真不明白,为什麽老天如此捉弄人,偏偏叫两个同样执拗的男人,一起爱上少夫人。

他们刚刚进入喜堂,就看见梦兰馨扑在常傲怀里哭泣。

呜呜呜!女儿就要走了,我好舍不得啊!相公,我现在反悔不许他们成婚是不是晚了?梦兰馨泪眼婆娑,尽显属于她的娇媚。

啊?这怎麽可以?好了好了,女儿会回来看我们的,不要担心了,不要让人家看了笑话。

常熬轻拍夫人的背,安慰道。

呃!这是什麽情况?丈母娘难道要反悔?天哪!:岳母大人!这,呵呵呵!我,我和玉儿都已经拜堂了,不,不好反悔吧?陈煦紧张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丈母娘。

常傲摆摆手:没事的,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尽快上路吧,以免耽误了良辰。

唉!他也舍不得女儿,可是,女儿是迟早要嫁出去的,没办法也只能让爱妻哭个够了。

璞玉见娘哭得伤心,她上前跪地三拜,眼泪也跟着溢出眼眶:娘!女儿不孝,惹娘伤心了,女儿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望二老的。

常傲夫妇连忙扶起女儿:不哭!不哭!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要让眼泪冲淡了喜气。

常傲心疼的轻拍女儿。

是啊!女儿,为娘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觉得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样嫁出去了,有些不舍。

好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梦兰馨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

放心吧!姐姐,等你走后我会尽心尽力照顾爹娘的。

常皓对姐姐做出保证,好让姐姐安心。

常皓的话让璞玉着实感动,觉得她以前的小弟弟长大了。

放心吧!我也不会让玉儿受一点委屈,我会倾其所有呵护她,爱护她的。

陈煦也对二老保证。

常傲夫妇点头:快上轿吧!璞玉恋恋不舍的告别双亲,踏上属于她未来的旅途。

前往苏州的路上,璞玉一直在想自己的父母亲,不免有些忧郁。

陈煦深知她为何伤神:玉儿!等我们到了苏州正式拜堂成亲后,我们是先要个女孩还是先要个男孩呢?陈煦煞有其事的认真考虑起来:唉!真有点难办,我们先要个女儿好了。

随便吧!男孩女孩不都……嗯?啊!你怎麽可以这样说?璞玉捂住羞红的小脸直跺脚:羞死人了,我,我,我讨厌你,哼!璞玉背过身不理他。

陈煦上前拉开她的手:哎呀!讨厌我可不行,我们可是夫妻,记得吗?所以,不能讨厌。

璞玉低下头不看他:都怪你,害我让别人看笑话了。

怎麽会呢!这是人之常情啊!还有,你不可以再闷闷不乐!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嫁给我后悔了呢!陈煦抬起璞玉的小脸,让他们四目相对。

璞玉轻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为这个,再说,我怎麽可能后悔嫁给你呢?陈煦露出笑容伸手拥住璞玉的肩膀: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想看你不开心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开心的样子有多让我心疼?以后,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忧虑的事情都可以跟我分享,让我来帮你分担一半的忧愁,好不好?璞玉感动的红了眼眶:嗯!璞玉靠在陈煦的肩膀上,深感此生有他,不枉她人间一行。

少夫人,有个男子说是少主的朋友,他说少主有东西要交给你。

小丫鬟来向璞玉通报。

真的?煦有东西要给我?璞玉高兴的连忙快步走向前厅。

这可让一旁的叶儿吓得半死:小姐,别急别急,东西交不到你手中,那人不会走的,你慢一点,小心动了胎气。

身怀六甲还敢这样快步走路的,也就是她家小姐了。

煦出门已近一月,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他怎样了。

璞玉走得更快,匆匆走进前厅:请问你有什麽东西要交给我?那人看了看叶儿,不语。

叶儿知道可能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小姐,我先去拿盘点心来。

璞玉点点头,又看向那名男子,只见那名男子不知用什麽东西一撒,她立时浑身瘫软,扑倒在地,但是她的神智却非常清楚:你…你要…干什麽?她说话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男子猛地撕开她的衣服,然后将她抱起放到桌上,之后竟然露出百般柔情的笑脸看着她:小玉,你可知道我想你好久了?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我爱你啊,你怎么能嫁给他?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有多心痛?男子边说边扯开璞玉的衣服,直到她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内裙。

煦,救我,救我,你这混蛋,不,不要,不要碰我,不要,不要来人呐煦,我该怎么办?璞玉的眼里满是泪水,恨不能将眼前这人碎尸万段。

正当男子的手就要碰到璞玉雪白酮体的时候,一声怒吼,让璞玉和那男子同时看向门口:煦!你来救我了,你回来了。

她挣扎着起身,没想到竟然像没事一样,一下子就起来了,而那个男子也并未阻拦。

她冲到陈煦身边,顿时泪如雨下,不知该说什麽是好,只觉得万分羞愧,竟让别的男子看到了她的身体。

那男子表情痛苦的看着璞玉:小玉,既然事已败露,为保你的清白,我甘愿为你而死,我只希望你能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下辈子我做牛做马定报偿你的大恩大德。

随后便服毒自尽了。

嗯?璞玉顿时如临迷五里雾之中。

他在说什么?常璞玉!你竟然如此对我,我对你如此呵护有加,你竟然背着我和情人私会,还怀上孽种。

说罢,便无情的一掌打向璞玉的肚子。

璞玉顾不得再做他想,连忙躲避,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背上,璞玉踉跄一步,口吐鲜血,她站定身体,擦掉嘴角的血:煦,你竟然信他不信我?如此狠心想亲手杀掉我们的孩子?住口!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你和别人的孽种,无耻贱人,竟还大言不惭。

陈煦说罢,又一掌向璞玉打来……啊不要。

璞玉从梦中惊醒。

叶儿连忙起身来到床边:小姐,怎麽了?叶儿无意中碰到璞玉的身体:啊!小姐,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做噩梦了吗?一句话,让璞玉的眼泪彻底决堤,她趴在叶儿肩膀上大哭。

小姐,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哭的如此伤心?叶儿安慰的拍拍璞玉的背部。

璞玉只是摇头,什麽也不说。

陈煦听到璞玉的叫声,匆忙从隔壁起身,焦急的猛敲璞玉的房门:玉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少主,请等一下!叶儿帮不停哽咽的璞玉穿好衣衫,自己也打点完毕,开门让陈煦进来。

玉儿!怎麽回事?陈煦紧张的坐到床边,把璞玉揽进怀里。

璞玉默默的发呆,好像还没从噩梦中醒来。

玉儿?你说说话啊!也好让我安心。

陈煦放开璞玉,将她轻轻摇晃。

经陈煦一晃,璞玉微微抬起忧伤的小脸,以含泪的眼眸望着陈煦:煦!你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会不会不信任我?陈煦放心的松了口气:怎麽会呢?我是不会不信任你的。

如果呢?璞玉幽幽的问道。

如果?没有如果,我永远不会误会我心爱的玉儿,因为你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会你的。

陈煦又把她揽回怀里,轻抚她的发丝。

璞玉被他的话感动,泪水不听话的涌出:谢谢!谢什麽!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不是就要互相信任的吗?做恶梦了吗?陈煦更加搂紧璞玉。

嗯!璞玉模糊的应声。

陈煦低头一看,见璞玉竟然睡着了,陈煦宠溺的吻了一下璞玉的额头。

他想将璞玉放下躺平,当他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袍子被璞玉紧紧拽住。

陈煦莞尔一笑:既然你如此不舍得我,那我就委屈一下,陪着你好了。

叶儿将门关上后,转身想去找店家再给她找一间客房: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难道你想吓死我?吓死我你有什麽好处?哪有!我只是想问问里面的情况而已。

黑洛抓抓头委屈地说。

哼!以后离我远一点,像你这种没品的男人是我最讨厌的了,哼!叶儿一甩头,不理他,转身去找店家给她找个房间。

星嗯?叶儿转身瞪他,好似他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叶儿生吞活剥。

呃!叶叶儿,叶儿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只想问问里面的情况而已。

黑洛紧跟其后。

叶儿突然转身:怎麽?摸清了底,好搞破坏?休想!黑洛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如果任务完成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离开?要走你走,我玩的开心着呢!叶儿才不管他。

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不再看别人一眼。

黑洛对天发誓。

叶儿拉下他的手:你发誓也没用,又不会灵验,算了吧,不要打扰我建功德。

叶儿来到前堂:掌柜的,我要另一间客房。

好嘞!小二,带着这位姑娘去天字六号客房。

哎!知道了!小二带叶儿到了客房就离开。

叶儿,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你干嘛还在这呆着?黑洛有些沉不住气了。

叶儿回身看他一眼:你想走我并不拦着,你走好了,我并没巴着你。

碰!叶儿用力关上门。

黑洛无言的叹了一口气,怪只怪他们之间的信任不够,随后也回房去了。

第一百八十章:新的生活陈煦一行人到了苏州已是傍晚时分,陈煦找了一家客栈安排璞玉等人住下,就待明日正式和璞玉拜堂成亲。

陈煦和璞玉在院子中对坐饮茶:玉儿,真想和你今天就拜堂成亲,让你早一点成为我的妻子。

今天和明天又有什么不同吗?差别只在于在时间问题而已。

璞玉起身,望向天空:你我还能成为夫妻,天下间有多少男女是不能在一起的,又有多少是因为误会而分开?现在,我真的很庆幸,我们还能在一起,还能成为夫妻。

只是…不知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因为误会而分离。

璞玉自那天做了那个噩梦就一直处于忧虑状态。

陈煦上前自她后背拥住她,闻着她的发香:玉儿,请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误会你,我的这颗心永远都会因你而跳动,我的人也会为你而活,你我俨然已成一体,为何我要去怀疑自己,误会自己呢?璞玉悠悠落泪:我真的好怕,好怕自己会被你误会,好怕那个梦会成为现实。

陈煦将她的身体转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让你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掉眼泪?让你完全失去自我?玉儿!告诉我,不要推开我,你我将是夫妻,有什麽话是不能说的?难道我们之间还要有秘密吗?璞玉伸手抚平他眉心的结:煦,答应我不要辜负我!我受不了那种痛苦!受不了那中煎熬!陈煦点头:当然!可以告诉我,那个梦吗?嗯!……璞玉将梦里的一切都讲给了陈煦。

陈煦听过之后,紧紧地将她抱住,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玉儿,刚刚我还信誓旦旦的对你承诺,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敢确定,我真的很怕你会爱上别人,也同样经受不起那样的痛苦。

璞玉静静的由着他抱,她知道梦境毕竟不是现实,就算有一天成真,只要他依然深爱着她,她就不会和他分开。

煦!只要我们互相信任,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放心吧!璞玉心中感觉好笑,本来是她担惊受怕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换成了他。

对!我现在就回府,把所有男丁检查一遍,以免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陈煦突然放开她,冲出客栈。

啊?璞玉呆愣的看着陈煦一连串的动作,当他冲出后门,璞玉再也忍不住了:呵呵呵呵呵!煦有时好可爱!真不知道嫁给这样一个人,自己还担心什么。

她已经将一切看开,再也不用害怕那个噩梦了。

喂!偷看可是不好的行为,你在这看的也够久了吧!还没看够啊!黑洛双手交叉在胸前,朝下看着叶儿的头顶。

叶儿不耐烦的转身:我在这看多久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如果你没看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多管闲事!黑洛指指自己:我多管闲事?我身为陈府的大管家,就有义务对有关陈府的一切提高警觉。

叶儿撇撇嘴,学着他的样子:我是陈府的大管家,就有义务对有关陈府的一切提高警觉。

哼!你是哪根葱啊,要你来管我!叶儿用手指点上他的胸脯。

哼!就凭你一个小丫鬟,竟然敢对管家无礼,你知不知道以陈府的家规来办理的话,你是要被抽马鞭或者掌嘴…啊黑洛捂着鼻子蹲在地上。

让你啰唆!你干脆去当唐僧好了。

叶儿不甩他,转身走掉了。

黑洛站起身呐呐的嘟囔:不是你说要‘真实’的嘛!怎麽又不对了!黑洛往前走,想要追上叶儿,可是一路上所遇到的人,见他就笑,他便拉住其中一个笑他的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那人摇摇头,只是一个劲的猛笑。

他无奈的只好自己找,他上摸摸,下看看,最后摸到脸上,发现鼻孔处有不明液体,再一看手:是血!啊!他就这样当街躺在了路中央。

叶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哼,活该。

璞玉和陈煦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拜堂成亲了。

璞玉一个人坐在充满喜气的新房中,蒙着的盖头阻断了她的视线,只能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她等了又等,就是不见陈煦回来,实在无聊至极,所以她就这麽蒙着盖头站起身,摸索着她能摸到的地方,探险。

哇!好大的床啊!足足可以睡四个人,这是墙壁,这是个花瓶,不过手工还挺好的,应该是汉朝的,这是桌子,这是,啊原来被蜡烛烫到还真是很痛,这是柜子,还真大,怎麽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这麽大啊!再摸摸看,这是门,这是?滑滑的,还挂着一堆布条呢!会是什么呢?咦?脚?啊璞玉跳后几步。

是我!你还真不安分,居然带着盖头‘逃跑’。

陈煦好笑的看着有些淘气的璞玉。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我回去就是了。

璞玉说完就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就撞上了放在正中间的桌子。

啊璞玉差点就亲密的贴上了桌面。

幸好陈煦眼急手快,拉了她一把,让她逃离窘境。

璞玉跌进陈煦怀里:谢谢!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迷糊!虽然这样说,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怪罪之意。

谁叫你迟迟不肯拿下我的盖头!害她老是弄疼自己。

好吧!我这就让你解放你的眼睛!陈煦伸手拿过桌上的红称杆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呼!终于让我看见整个屋子了,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我觉得我的房间好像比你房间内的东西小很多?璞玉这看看那看看,还不时的敲一敲。

陈煦无奈的拉回璞玉:玉儿?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成亲的日子啊!怎麽了?璞玉拿开他的手,坐到桌子边,吃起上面的美食。

哦!陈煦头疼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陈煦也坐到桌边:那我们是不是该做应该做的事?璞玉点点头:嗯!嗯嗯!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璞玉有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把小嘴塞得有些满。

陈煦以为她知道了:那我们快做吧!璞玉疑惑的看着陈煦:我正在做啊!吃不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吗?啊?陈煦再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你怎麽了?不吃吗?我可饿坏了!一天都没吃到东西了呢!璞玉接着练习她的绝招‘狂风扫落叶’。

什么?一天没吃东西?下人都干什么去了?陈煦生气的站起身,想去将所有下人训斥一顿。

哎呀!不是啦!是我娘说新嫁娘不能在盖头没掀开之前就吃东西的,会不吉利。

璞玉抓着一个鸡腿啃咬。

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那你一定饿坏了,小心一点,不要噎到了。

陈煦倒了一杯茶递给璞玉。

嗯!璞玉喝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笑容:吃饱了!就吃这些?不要多吃一点吗?陈煦担心的问。

嗯!好饱!璞玉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累死我了!她就这样爬到大床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陈煦见她自动回到她应该在的位置,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那我们就做我认为很重要的事情吧!嗯!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做吧!璞玉咕哝一声。

我来喽!陈煦摸上床,抚摸上璞玉的后背。

可是,他却发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原来璞玉已经睡熟了。

陈煦无奈的摇摇头:真是败给你了!唉!人家是洞房花烛夜,翻云覆雨时,可是我呢!是洞房花烛夜,夫人大睡时。

陈煦默哀的叹了口气,躺在她身侧陪她大睡。

嗯璞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醒了?陈煦侧躺单手撑着头。

嗯!好舒服哦!这床还真和我胃口。

咦?璞玉睁开眼睛:你怎麽在这?啊你你你璞玉跳起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陈煦拉住璞玉:麻烦你小点声好不好?你这样叫不怕引来人参观吗?璞玉连忙噤声,小声的对陈煦说:我们?呵呵,我们没有,那个,就是,嗯哎呀!你有没有对我怎样?陈煦不禁有些怀疑:玉儿!你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别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我们现以是夫妻,你还在怕什么?璞玉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哦!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呵呵!我一时忘记了。

璞玉跳下床:咦?对了!按礼节是不是应该去给公公婆婆敬茶?陈煦点点头:是!唉!她还是没想起来。

那我们快去吧!璞玉拉着陈煦就要向外走。

陈煦将她从下到上打量一番:你就这样去?嗯?怎麽了?璞玉照镜子一看:啊!呵呵!我还没梳洗打扮啊!叶儿!快进来帮我梳洗打扮。

璞玉坐在梳妆桌前。

小姐我进来喽!叶儿敲敲门。

嗯!叶儿进门福了福身:姑爷!嗯!快去帮她梳洗吧!是!叶儿迅速帮璞玉梳好头发,又帮她选了一件粉红色的纱裙,然后把热毛巾递给璞玉,让她把脸擦干净,而后帮她画了一个非常清淡又不失典雅的淡妆:好了,小姐!嗯!璞玉非常满意的看看自己的装扮:煦!我们走吧!陈煦点头:你们女人还真麻烦!画一个妆都要浪费近半个时辰,男人就不用那麽麻烦了,只要洗个脸,然后穿上衣服就可以了。

璞玉露出危险的眼神:怎麽?才刚刚成亲,你就嫌弃我了?璞玉伸手拉过陈煦的耳朵。

哎呦!哎呦!没有没有!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我哪敢那!陈煦叫屈,没想到玉儿凶起来也挺胸的。

哪敢?就是说有这种想法,而是不敢说出来!对不对?璞玉凶巴巴的瞪着惨叫的陈煦。

没有没有!对了!爹娘还在等我们去敬茶呢!陈煦为救出耳朵,所以连忙转移话题。

对哦!璞玉放开他的耳朵:那我们走吧!嗯!陈煦带着璞玉来到父母住的颐养阁。

儿子给爹娘叩头!儿媳给爹娘叩头!快起来,不用如此多礼!陈锦德和韦红萦扶起儿媳。

叶儿端来茶碗。

璞玉拿过茶碗双手举过头:娘喝茶!韦红萦接过茶碗点点头:乖!这是个你的!她喝了一口茶,把一个红包放到璞玉手里。

谢谢娘!璞玉笑着说道,之后端过另一个碗茶,以同样的姿势敬给陈锦德。

嗯!这是爹给你的!陈锦德慈祥的笑道。

谢谢爹!璞玉高兴的收下。

嗯!快起来吧!地上凉气重,我们一起吃早饭吧!韦红萦扶起璞玉。

嗯!好饿哦!我一定要多吃一些。

璞玉的话把陈锦德和韦红萦逗得开怀大笑。

好好!多吃一些才容易给我们添个胖胖的孙子。

陈锦德笑道。

璞玉的脸一下子红到脖颈。

陈煦一听,差点呕死,新婚之夜竟然陪着夫人蒙头大睡,让他爹娘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好了!好了!吃饭吧!都饿了!陈煦首先夹起一个丸子,放进璞玉碗里。

璞玉笑着接受陈煦的好意:谢谢!谢什么,快吃吧。

陈煦给璞玉又添了好多菜。

陈锦德夫妇见儿子儿媳相处和睦,他们是再开心不过了。

所有幸福的时间都过得好快,不知不觉璞玉已经嫁给陈煦六个月了,她和陈煦已经圆房,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怀孕。

陈煦一大早就出门办事情去了,留下璞玉一个人在家,璞玉便像往常一样来到后花园。

陈府的后花园真是别有洞天,是陈煦为了璞玉特意建造的。

后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有好多鱼,里面有很多璞玉叫不出名字的鱼,还有假山水榭,和绵延不绝的花海,这的一切都让璞玉在心里珍惜着,因为这里的每一朵花,每一颗草都带有陈煦的爱。

璞玉时而摘下一朵花,凑在鼻尖闻香,时而到水池边撩水,溅起一朵朵水花,时而又使出轻功,飞到树上在上面向四周瞭望。

咦?那是谁?好像是煦!好啊!原来你没出去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干嘛?璞玉飞身下来,偷偷的往陈煦的方向移动。

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

好像还有别人,是个女的?难道?璞玉一惊,可是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不会的,煦不会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璞玉转念一想:是什么原因,让煦瞒着我和别的女人见面呢?璞玉尽量放轻脚步凑向他们。

陈大哥!你我曾有过一段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的情意,难道你就真的想把我丢给你的死对头吗?百花楼名妓钱美娇,柔弱的靠近陈煦。

该死的,竟然赶靠在煦怀里,不知道那是我的位子吗!璞玉愤愤的想。

陈煦推开钱美娇:我已是有妻室的人,所以,我不会再去青楼了,也不会在乎你是否和我的对头在一起。

钱美娇故作受不了的用手按住太阳穴,身体一晃,好似快晕倒了一样。

不要上当,不要上当,她是骗你的!璞玉生气的抓住一旁的树枝。

可是陈煦并没有听到璞玉的心声,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钱美娇。

你这是何苦?我对我的妻子相爱至深,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一个薄情寡幸的负心人。

陈煦把她扶至亭子里的石桌边让她坐下。

这句话听在两个女人耳朵里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意义。

听得璞玉的心一阵暖意。

钱美娇看着陈煦:难道你放弃我,就不怕我认为你薄情寡幸?陈煦淡淡一笑:难道你是真的爱上我?想和我相知相守?永不变心?陈煦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钱美娇语塞,的确,她是想逃离那个**,想逃离那口只有色情的大染锅。

陈煦看穿她的想法:如果你想赎身,我可以帮你,可是不要再拿爱我为借口。

钱美娇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不,陈大哥,我是爱你的,我不会变心,希望和你相知相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气死我了,我才不要和她分享煦呢!璞玉死死盯着陈煦,只要他敢说个愿意,她绝对要整死他。

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你不爱我,就算你爱我,我也不会冒着让玉儿伤心的危险,来纳你为妾。

玉儿是独一无二的,她也不可能会和别人共事一夫,况且,他爱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钱美娇还是不相信他会只爱一个女人,便贴身上前,靠近他怀里。

什么?这女人居然想让煦纳她为妾,啊受不了了。

璞玉飞身而下: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一个有妇之夫。

璞玉将她拉离陈煦的怀抱。

啊!被璞玉一拉,钱美娇跌坐在地上:你,你怎么如此粗鲁?你是谁?我是谁?哼!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有脸来问我?我就是陈家的少夫人!怎样,有没有把你气的七窍生烟?你的陈大哥就是娶了我这样一个粗鲁的妻子。

在她说‘陈大哥’的时候还瞪了陈煦一眼。

你!钱美娇气的说不出花来,狼狈的站起身。

如果不想被打出去,就快快滚开!璞玉摆出凶狠的样子。

你你,你这母夜叉,陈大哥怎麽会爱上你?钱美娇有些不敢置信。

璞玉骄傲的扬起头:他就是爱上我的凶,他最讨厌的就是假装柔弱的女人。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放狗了。

你,哼!钱美娇转身慌忙逃跑,深怕她真的放狗。

璞玉转过身,眯起眼睛:你这叛徒,竟然背着我和女人幽会。

陈煦摸摸鼻梁:没有啊!是她硬要来的。

璞玉才不管是不是她硬要来的,她挽起袖子:拧儿朵神功来也!啊陈煦狼狈逃窜,只为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变成驴耳朵。

第一百八十一章:喜讯迟到早上,璞玉和陈煦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边,等着陈锦德和韦红萦一起吃早饭。

陈锦德和韦红萦一进饭厅就看见陈煦的双耳红红的,比往常大了一大圈。

韦红萦拉下脸:我说玉儿啊!没事不要动不动就拉煦儿的耳朵,煦儿每天都要出门去办事,要让人看了成何体统。

陈煦连忙打圆场:是我惹得玉儿生气了,所以她在惩罚我。

陈锦德拉拉韦红萦:哎呀!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们做父母的管那麽多做什么!韦红萦一甩手:儿子是我生的,我不管谁管?敢情玉儿没儿子,不知道养儿子的辛苦。

璞玉抬眼看看韦红萦,原来是因为她一直没有身孕的关系。

璞玉眼里尽是委屈,能不能怀孕并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可是,为什麽半年来就是没有怀孕的消息,都怪自己肚子不争气。

陈煦见璞玉低下头,默不作声,就知道她在闷闷的生自己的气了。

娘!没有身孕并不是玉儿愿意的,不要责怪玉儿。

陈煦将璞玉抱在怀里。

韦红萦听闻此话,一瞪眼:怎麽?这半年来玉儿一直无所出,我说什么了吗?只是今天说了这麽一句,你就和我吹胡子瞪眼睛的,难道我养育你二十几年,就养出了一个冤家。

陈锦德一拍桌子:够了!玉儿有没有身孕,都是我陈家的儿媳妇,红萦,不要再说了。

韦红萦不依:怎麽?玉儿一进门,你们俩父子都向着玉儿了是不是?好哇!你们一家人吃饭吧!我回娘家好了!说话就往门外走。

璞玉见状,连忙拉住韦红萦,双膝一跪: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璞玉抬起泪眼:如果,娘想让煦纳妾,就,就让他纳妾吧!陈煦一把拉起璞玉:玉儿!你怎么可以让我去纳妾?我们当初可是有誓言的,你我一辈子相依相守,永不分离,可是你怎么如此狠心,将我推给他人?陈煦青筋暴跳,用力攥住璞玉的手腕。

璞玉扑进他怀里:煦,可是我不想让陈家绝后!我想要一个孩子,想证明自己能生育子女!想让爹娘享受到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啊!韦红萦被璞玉话说得有些责怪自己,也许是自己太急了!玉儿!娘不是想让煦儿纳妾,只是像你说的,想尽早的享受到天伦之乐。

韦红萦走到璞玉身边,轻拍璞玉肩头,也有些老泪纵横。

璞玉转身拉着韦红萦的手:娘!我也不知是怎麽了,也曾经去药铺看过,可是大夫说没有什么不对,说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就没再放在心上,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娘!我该怎么办?陈煦有些责怪自己了,玉儿原来如此自责,都怪他经常忙着生意,忽略了玉儿。

韦红萦有些心疼的擦干她的的眼泪:玉儿不哭!娘也是有些急了,是娘不好,还要你多多谅解才对。

不不不,娘,是我不对,我一定会努力的,呃…当璞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脸一下子红得像个红苹果。

陈煦摸摸璞玉的头:傻瓜!这种事情你要怎么努力呢,还是我多多努力吧!璞玉拍了一下陈煦的胸膛,白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吃饭吧!吃饭吧!不要再你让我我让你的了。

陈锦德招呼他们上桌吃饭,一切的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树上,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相互啄着对方的羽毛,帮助对方梳洗打扮。

陈煦轻摇璞玉:玉儿!玉儿!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和爹娘连早饭都吃过喽!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璞玉翻了个身接着睡:不要吵我,好困哦!还要再睡一下。

你要是再不起来,就该吃午饭了,今天娘可是担心得不得了哦,还要我不去斋里,要我在家陪你呢。

我想也是,这几天比较不忙。

陈煦见璞玉还是不理他,有一点担心了:玉儿?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起来让我看看。

璞玉不情愿的被陈煦拉起来:干嘛!人家只是想多睡一下,你也不许。

陈煦探上她的头:没发烧啊!璞玉拍下他的手:哎呦!没事发什麽烧啊!我本来就没事。

陈煦强迫她张开眼睛:那为什麽娘说你这几天总是懒洋洋的,吃饭也提不起精神,比往常少吃一半还多。

喂!人家是有一些会吃,也不用人身攻击吧!再说我以前就很不喜欢动啊,也总是懒洋洋的!也没见谁这样紧张过,不要大惊小怪的。

璞玉认命的起身,招来叶儿帮她梳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哪能混为一谈,以前是因为你无所事事,现在我看你每天都忙得很,一会逛街,一会上树,一会又跑到后花园摘花的。

陈煦一想起她那些可爱的动作,就忍不住想笑。

是吗?我有那麽忙吗?璞玉看向叶儿,叶儿点点头如捣蒜。

因为习惯了小姐的‘静’,所以她以前很闲的,现在因为小姐性情大变,每次出门都要拉上她,连带的把她也搞得很累。

璞玉摇摇头:我不觉得!陈煦见璞玉已经打扮好,他上前拉起璞玉:我们去散步如何?璞玉想了想:散步?我倒是希望去大街上吃些东西。

陈煦一听连忙摇头:我请你上美食阁去吃怎麽样?璞玉想了想:好吧!听你的!我们走吧嗯!陈煦和璞玉手拉着手走出府门,走在大街上如同旁若无人一般。

有很多女孩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煦,那些女孩都在看你呢!好像有流口水!璞玉把小手挡在嘴边,和陈煦说着悄悄话。

我倒希望看到你流口水,这样我才有成就感。

陈煦有些滑稽的向璞玉挑眉。

璞玉用手肘顶他一记。

哎呦!你谋杀亲夫啊!陈煦揉着被顶的地方。

两人一路笑闹着走进美食阁,一进门,就听到一个惹陈煦厌烦的声音。

哟!快来看看啊!我们陈少主终于撇弃家中的糟糠之妻,另找新欢了。

说话人是陈煦的对头刘宽。

闭上你的臭嘴!陈煦厌恶的拉着璞玉往楼上雅间走。

刘宽快走几步,拦住陈煦的去路:敢问陈兄,这小妞是哪家窑子的?到时我也去尝尝鲜。

说完还色眯眯的盯着璞玉猛瞧。

碰!刘宽被陈煦的拳头打飞出去。

把你吐出的屎给我吃进去。

陈煦愤怒的对刘宽怒吼。

璞玉拉住陈煦:好了好了!不要理他了,一只挡路的狗而已,跟他说那麽多也没用,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可是玉儿…陈煦还想教训他。

煦!你何时见过狗嘴里吐出象牙来?璞玉歪头看他。

陈煦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们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渣而扰了我们的雅兴。

璞玉拉着陈煦上楼去了。

刘宽被家丁扶起,刘宽甩开家丁的搀扶:陈煦,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家破人亡。

刘宽面露凶光的放下话,气势汹汹的离开美食阁。

闲来无事,璞玉和韦红萦坐在一起聊天下棋。

娘!我下这,呵呵呵!我赢了!璞玉落下一子,结束了这一盘棋。

韦红萦不服气:再来再来!这次是你侥幸胜利,再来我可要发威了。

好!看这回是谁赢,输了的要请客吃桂花糕哦!璞玉下定赌注。

好!一言为定。

韦红萦点头。

两人收拾好棋盘,重新开局。

叶儿老远就看见婆媳两个像小孩一样认真的下棋:夫人,小姐吃点心,是新进的点心师傅做的核桃酥哦!嗯!韦红萦应声,眼睛依然盯着棋盘。

我来尝尝!璞玉拿起一块核桃酥放入嘴中,可是刚放进去就吐了出来:呸!什么味道?这样难闻?呕韦红萦疑惑的抬头:不会啊!我吃过他做的点心,还好,怎么会难闻呢?她也拿起一块,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没有啊!很好吃!玉儿,你怎么会觉得难吃呢?璞玉摆摆手: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难吃,闻了就想吐。

韦红萦‘嗖’的一下抬起头瞪大眼睛:想吐?玉儿?你说你想吐?璞玉有些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有什么关系吗?韦红萦激动的张大嘴巴:难道?难道是怀孕了?啊?也,也许是错觉也不一定!呵呵!怀孕?会是真的吗?万一不是怎麽办?璞玉有些尴尬的笑笑。

韦红萦一皱眉:哎?不要说丧气话,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再叫人请个大夫来。

叶儿,你好好陪着玉儿,往回走时要千万小心,万一是怀孕了,那可不得了。

叶儿连忙架住璞玉:是!我一定看好小姐。

韦红萦放心的快步离去。

璞玉见韦红萦走远了: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叶儿惊慌的抓的更紧了:那可不行,这可是夫人吩咐的,我可不敢掉以轻心。

哎呦!我哪有那麽脆弱啊!快放开吧!璞玉甩手。

小姐,小姐,千万不能做甩啊,跳啊,之类的动作,万一你怀了孕,可是要小产的。

叶儿郑重警告。

璞玉迟疑了一下:好吧!叶儿见璞玉一脸愁容,便随便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担忧:小姐,如果你这是真的怀孕了的话,以后也会怀孕的,那麽你想要几个孩子呢?璞玉想了想:我想要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男孩是哥哥,一个女孩是妹妹。

这样有儿有女,孩子们不会孤单,当煦不在时,我也不会寂寞。

可是,我怕我会受不了那种生子之痛。

听我娘说生子是很痛的,不过为了煦,我会努力的!叶儿神秘的看了璞玉一眼:我想,你会如愿的。

璞玉若有所思的咕哝:希望这次不会让我空欢喜一场。

怎麽会呢?我想一定是有身孕没错的,要不然怎么会想吐呢!叶儿安慰璞玉。

可是…这半年多都没有一次怀孕的迹象,这次突然很像,我就怕万一不是,那不是让全家空欢喜了吗?璞玉想到这有些担忧。

小姐!一会让大夫诊治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省得你在这乱猜了。

叶儿对她很神秘的一笑。

璞玉的心也好期待,真的希望自己是真的怀孕。

璞玉一进正厅,韦红萦就向璞玉招手:快来,玉儿,快来让大夫给你看看是不是喜脉。

璞玉坐在椅子上,把手放在大夫用来诊脉的小垫子上。

大夫为璞玉诊过脉后,一捋胡须点点头:是喜脉没错。

一句话让陈锦德夫妇高兴的乐开了花,也让璞玉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太好了太好了!老爷,我们就要见到我们的孙子或者孙女了。

韦红萦喜极而泣。

陈锦德眼眶微红的拍拍韦红萦的背。

爹娘!让我来告诉煦好吗?玉儿,你想怎样都行,我知道,这种高兴,是非常想和相公分享的。

那就由你来告诉他吧!韦红萦用手帕擦擦眼泪。

陈锦德也点头赞成。

璞玉抚着肚子,闭上眼睛,感受着肚子里的感觉,感受着新生命的孕育与活动。

璞玉的眼角不知不觉的渗出了泪花……晚上,璞玉坐在床边,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引颈期盼陈煦回来。

璞玉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回来,就来到陈府大门口等他,这时一辆马车停在陈府门口。

里面一个女人探出头,看到了璞玉:呃!你好,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璞玉看到里面醉气熏熏的陈煦,再看看旁边这位伶俐娇俏的女孩,心里的酸意不停的往外涌。

璞玉吩咐家丁扶下陈煦,将他带回房里。

谢谢你送他回来!璞玉尽量掩饰自己心里那不断涌出的酸意。

女孩摆摆手:没事的,顺道而已,我和他是好朋友,从来不分彼此的。

璞玉微怔:不分彼此?姐姐不要误会了,我,我和他,没,没什么的!女孩羞红了双颊。

璞玉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那再见了。

嗯!再见!。

女孩上了马车,跟她挥手道别。

璞玉独自一人向着‘藏娇阁’走,藏娇阁顾名思义,是金屋藏娇的意思,当初看到这几个字时,她的心被陈煦的用意深深感动着。

现在,看着这几个字,只觉得讽刺,藏娇吗?他以前是藏着她,今后,是不是要藏那个女孩呢?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有着她和煦的回忆,今后都要属于‘她’了吗?下人忙进忙出,看着少夫人站在阁外吹冷风,一个人掉泪,有不敢上前询问,就连忙去叫了叶儿。

叶儿迷迷糊糊的出来,看见璞玉满脸泪痕时,叶儿感同身受:小姐,不要伤心啊!也许是你误会他了呢?璞玉连忙擦干泪水:不是叫你先睡吗?怎么起来了?还不是你的眼泪把我给泡醒的,让我不理都不行。

叶儿嘟着嘴说道。

叶儿!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难道叶儿早就知道了?叶儿见璞玉怀疑的眼神,她连忙摆手: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怎么说也跟了你十年了,你地一举一动所思所想,我都了如指掌,你今天听了怀孕的喜讯还落泪,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有什么让你误会了。

璞玉点点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了解,叶儿,我心里的话,没人听得到,不过幸好有你了解我,让我有一个说话的人,让我在举棋不定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小姐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我保证绝对保密,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叶儿诚恳的看着璞玉。

叶儿拉着璞玉到凉亭里坐下,又去拿了披风,给璞玉披上:小姐,说吧,是不是有些怀疑少主了?璞玉点头:我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同坐一辆马车回来,而那女孩在说煦的时候脸颊不禁羞红了,我猜测她和煦是不是…是不是…等等,小姐,你是说你是猜测,并不是证实是不是?叶儿问道。

嗯!璞玉点点头。

小姐?你还记得你当初和少主许下的诺言吗?嗯!璞玉又是点点头。

那你还怀疑什么呢?不是相互承诺过吗?夫妻之间要信任啊!可是!…没有可是!信任就行了。

叶儿打断璞玉的可是。

璞玉还是没有放弃那怀疑的念头。

叶儿见状,自怀里拿出一条精美的项链:这条项链叫‘心星项链’,它可以实现愿望,很灵验的,我试过哦!好美!银质的链子,吊坠是水晶做的,是一颗星星,星星上面有一颗心,是红宝石。

叶儿帮璞玉戴在脖子上:这条项链是有神奇的力量的,只要你在绝望时许愿,它就会实现你的愿望,不过只能实现一个愿望,平时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平安符,小姐你要收好哦!璞玉摸着项链:这麽贵重,你就送给我了?我想这一定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

没错,不过这是我的使命啊!,找到有缘人,送给她这项链。

叶儿笑答。

为什麽?璞玉不解。

因为我是神界的使者,来帮助人们化解忧愁与灾难啊!叶儿调皮的对璞玉眨眼睛。

璞玉笑开,仿佛又有了新的认知,相信他,不要怀疑。

小姐?少主喝醉了,你不去看看吗?啊?嗯!璞玉跑进了屋里。

小姐,小心动胎气啊!叶儿喊道。

啊,忘记了,我会小心,璞玉连忙停住,慢慢走进屋子。

你不怕,她知道?黑洛无声无息的出现。

啊!你要死了!不会走路大声一点啊!跟鬼一样,还是讨厌鬼,见了你就烦。

叶儿推开他,径自回房睡了。

黑洛无奈的叹气:怎么又是我不对啊!我只是担心嘛!黑洛无言的在心中痛哭。

第一百八十二章:福至祸随璞玉看着已经熟睡的陈煦,她伸手摸着他的脸煦!我相信你,我会信任你,除非你亲口承认你已经爱上了别人,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她有些疲倦的趴在床边小憩一下。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子,陈煦悠悠转醒:嗯…头好痛。

他甩甩头:昨晚怎么回事?怎麽会喝醉?他完全张开眼睛时看到璞玉睡在床边,心疼的摇醒她:玉儿?玉儿?璞玉抬起头:你醒了?好一点了吗?我没事,你怎么会睡在这?陈煦皱眉,并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璞玉摇摇头:昨晚就觉得好累,想稍稍休息一下,没想到就睡着了。

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因为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对不起。

陈煦伸手拂去璞玉额前的留海。

璞玉摇摇头: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陈煦为他的贴心感到安慰:玉儿,昨天…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是一个女孩!很漂亮,他说和你不分彼此。

璞玉看着陈煦,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神情。

陈煦松了一口气:要是她的话我就不怕你误会了,她呀,是我朋友的妹妹,整天跟个假小子似的,没个正行。

我就怕是我的朋友送我,如果他们看见你的美,一定会嫉妒,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唠叨。

是吗?可是我看那女孩好像对你有情,她看你的眼神充满了爱恋。

璞玉帮陈煦整理好衣装,璞玉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拔去珠钗,整理自己的头发。

陈煦接过璞玉手里的梳子,帮她梳顺那一头黑发:我好像闻到了陕西陈醋的味道。

那也是你卖给我的上等醋。

璞玉瞪了陈煦一眼。

呵呵!那我尽量不卖醋给你好了,不过要是别人有意给你添醋的话,你可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要吃哦!陈煦下床,来到璞玉身后。

知道啦!都是你害我的,害我难过了一整个晚上。

璞玉还是有些闷,总觉得不拧他耳朵一次,她的心就不会舒服。

嘿嘿!那以后你也让我难过好了。

陈煦开玩笑的说道。

璞玉抬头看他:有机会,我一定遵旨!陈煦捏她一下:你啊,真会记仇!这时,璞玉想起了昨天的事,她神秘的一笑:煦……璞玉软软的声音让陈煦一阵心神荡漾:什麽事?璞玉轻拍肚子:这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小精灵。

嗯?什么?陈煦没明白。

璞玉翻白眼:里面有生命了哦!是你和我给的,明白了吗?陈煦瞪大眼睛:你…你是…你是说…有…有了?璞玉郑重的点点头:没错!你要当爹了。

陈煦明白之后,高兴的蹦了起来:太好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璞玉见他高兴的样子,也笑逐颜开:呵呵呵呵呵呵!陈煦笑了一阵又突然停下:我这样笑会不会吓到他?傻瓜!怎麽会呢!我想,我们的孩子很高兴听到爹爹的声音。

璞玉抚着肚子说。

玉儿,那以后你就要多多注意一下了。

比方说不能使用轻功啊!不能爬树啊!不能乱跑啊!不能快步走路啊!当然也不能跑!不能穿得太少了!不能晚上出门!不能吹冷风!不能吃冷掉的东西!还有……陈煦细数璞玉以后不能做的事情。

璞玉不禁张大嘴巴:好多不能哦!璞玉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听着他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直到她听不见,直到她进入梦乡……自从璞玉怀孕之后,全家大小都对她小心翼翼,连吃的东西都要好好检查,每天的补品喝了一锅又一锅,每天大概要被强行灌进肚子不下十几锅。

玉儿啊!你要好好吃啊!现在可是最重要的时刻,要好好补补。

韦红萦又端来一盅参茶。

娘!应该不用吧?我已经很健康了。

璞玉见到补品就不禁有些恐怖的感觉。

唉?这怎麽可以,要做娘了,所以就要好好补补啊!而且,不光是给你吃的还有孩子啊!韦红萦把参茶递给璞玉。

一提到孩子璞玉犹豫的接过参茶,捏着鼻子,仰头咽下了盅内所有的东西。

韦红萦赞扬的拍拍璞玉的头:这就对了,乖!璞玉痛苦的咧开嘴象征性的笑笑。

韦红萦任务完成,举着空盅胜利退场。

说是胜利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每次韦红萦都要绞尽脑汁的想个什么借口,让璞玉吞下补品。

叶儿看着璞玉痛苦的表情:小姐!你真厉害,一天要吞下七种补品,还不算正餐,为了让老人家放心,也为了让少主放心,你还要吃下很多饭。

咦叶儿打了个冷战:不敢想象。

没办法啊!谁叫我过了半年多才怀孕呢!玉儿叹口气。

叶儿有些心虚:嘿嘿!也许是想让你三个孩子一起生呢!啊?你在说什么?璞玉惊讶的看向叶儿。

呵呵!我乱说的,别当真别当真。

叶儿干笑两声。

玉儿!我回来了!陈煦一进门,就给了璞玉一个大大的拥抱。

今天这麽早啊!每天不是还要晚一些的吗?呃!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说,所以,想早点回来。

陈煦示意让叶儿出去。

叶儿退出门去,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两人。

什麽事?这麽神秘?嗯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好!我这几天要出一趟远门,去视察一下所有分铺。

而且也有事要办。

陈煦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等着璞玉责罚。

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璞玉双手交叉在胸前。

陈煦连忙点头:我连伙计都没说,就回来和你说了。

璞玉满意的点点头:呵呵呵!煦,你是放心不下我是吗?我知道,男儿志在四方,我在家有爹娘照顾,你不用担心。

而且家里爹娘老了,也只能是你忙生意上的事情了,我不能拖你后腿,所以,我不怪你。

陈煦抬起头: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去呢!好失落哦!嗯?我都让你去了,干嘛还失落?人家想让你挽留一下嘛!陈煦一副小女孩样,惹得璞玉开怀大笑。

煦,你好可爱哦!璞玉捧起陈煦的脸。

喂喂喂!男人是不能用可爱来形容的。

那怎么形容?陈煦挺起胸膛:当然是大好男儿或者有男子汉气概等等之类的话了。

噗嗤!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璞玉笑得差点躺地上。

原来煦是这麽会逗人开心,真让她惊讶。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有事情的话就叫下人做,天冷的话要多穿衣服,千万要好好吃饭,不要吹冷风,晚上不要在院子里看月亮,凉气很重的……煦?本来我要叮嘱你一些事情的,不过你都说了,看来啊,你比较适合当女人,好啰唆哦!璞玉双手搭上陈煦的肩膀。

陈煦伸出食指勾了一下璞玉的俏鼻:你呀!现在是有孕在身的人,不多说点怎么让我放心呢?我才要不放心呢,你到了外面可不许你沾花惹草。

璞玉玩笑的看着陈煦。

呵呵呵!要是敢沾花惹草才怪呢!那我的小妻子可是要拿着扫把赶人的。

呵呵呵呵呵呵!这麽久了你还记得啊!当然!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忘记过!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早去早回,知道吗?璞玉拉了拉他的衣衫。

陈煦在璞玉额头上印上一吻:嗯!陈煦帅气的翻身上马。

璞玉向他挥挥手:保重哦!黑洛也想像陈煦和璞玉一样亲一下叶儿,让叶儿一瞪眼给瞪回来了,只好灰溜溜的上马了。

陈煦骑上马还不时回望璞玉,直到转弯了,才放弃了回望。

璞玉一直挥手一直微笑,直到看不见他,她才放任自己卸下刚刚的伪装,解放一直停在眼眶里的泪水。

叶儿和韦红萦安慰的走到她身边。

玉儿!不用担心,以前他第一次出门时,我也和你一样,满心的不安,满脸的泪水,可是后来他平安回来时,我知道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

所以,玉儿,他出门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会照顾自己的,而且,你也知道他的身手不是吗!韦红萦陪着她慢慢的走回藏娇阁。

陈煦和黑洛直到看不到璞玉等人后,快马加鞭赶往分铺的所在地。

少主!看来你真的变了,变得恋家了,变得会牵挂别人了。

黑洛笑看陈煦。

哦?我以前就不知道牵挂别人吗?陈煦挑眉。

没有没有!我是说,以前你出门时从没有耽误这麽长时间和家人道别,就连第一次出门也一样。

是吗?陈煦尽力回想以前的情景,可是没找到一丝丝记忆。

呵呵!是啊!黑洛为了追上陈煦的马,一夹马肚子让马提高速度。

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往扬州,陈家分店之一就设在那。

赶了一段时间的路,两人下马,在一个路边的茶摊子上喝茶休息。

两人休息过后,上马打算继续赶路。

少主!少主!陈煦听闻有人叫少主,便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黑洛也听见了叫声,也跟着陈煦调转马头:怎麽回事?陈煦摇摇头:不清楚。

一名陈府家丁到了陈煦跟前,连忙下马:禀告少主,少夫人在你走后不久,就晕倒了,老夫人叫来大夫也无法叫醒少夫人,老夫人猜测可能是少夫人过于担心少主,所以叫小的前来,看少主是不是能回去一趟。

陈煦一听不作他想,就一挥鞭子打到马身上驾!黑洛和家丁连忙跟上,赶回陈府。

韦红萦在确定璞玉没事后,便离开了。

叶儿!我想小睡一下,你先去忙别的吧!璞玉躺上床,叶儿帮她盖上被子。

好!璞玉刚刚入睡,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

什麽事?少夫人,刚刚奴才接到消息,说少主遇袭了。

什么?璞玉连忙把门打开,让那名家丁进来。

那名家丁进来后,把门关上。

我怎么没见过你?璞玉有所警觉。

哼!你当然没见过我,我根本就不是陈府的人。

说话,一扬手向璞玉撒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

璞玉运功后退,可是已经晚了,她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你,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我。

她踉跄一步扶住不远处的桌椅。

来人露出阴笑:可是,你得罪了刘宽,刘大财主的儿子。

璞玉一惊:原来如此,哼!卑鄙小人。

那人逼近璞玉,把贼手伸向她。

啊!你要干什麽?璞玉一下想起那个梦,那个曾经缠绕她许久的噩梦。

干什麽?你说呢!他刷的一下撕开璞玉的衣服。

那力道让璞玉扑倒在地:救命!来人!哼!你尽管叫吧!这个院落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无论你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那人又朝璞玉逼近,打算撕下她那可以遮蔽身体的衣服。

璞玉惊慌的往前爬,可是药性已经发作无论她用多大力气在爬,就是移动不了。

这时,璞玉听见一声门撞击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的声音,随后那人痛苦的惨叫一声。

璞玉艰难的回过头,想看清来人,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玉儿!玄凌一掌打死那个可齿之徒,来到璞玉身边,抱起她:你怎么样?璞玉看清了他:玄凌…哥哥?玄凌点点头:是我,我是你的玄凌哥哥!久违了,久违了的一声玄凌哥哥。

你…你怎么会在这?璞玉试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玄凌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那人呢?璞玉现在动也动不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几乎成裸替状态,所以她想转移他的注意,虽然他一直很君子的闭着眼睛。

玄凌睁开眼睛看向已死的那人,他突的站起身:他不见了!什么?怎么会这样?璞玉不敢置信。

是真的!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玄凌眉峰紧皱。

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

对了,玄凌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璞玉将疑惑问出口。

我!这…我该走了!让人看见会遭人误会的,我不想让你的名节遭到质疑。

玄凌回避的要走。

这麽快就要走了?不多呆一会?陈煦从门外走进来。

玄凌和璞玉同时一惊。

陈煦,你不要误会了!糟糕,他误会了。

哦?误会?你怎么知道我误会了?没有啊!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陈煦脸色青紫的来回看着璞玉和玄凌。

煦,你不要误会了,我和玄凌哥哥真的没什么!是有人要陷害我,好让你误会。

璞玉挣扎着起身。

是吗?那麽陷害你们的人呢?陈煦挑眉。

陈煦!你不要无理取闹!璞玉现在中了毒,那人想侮辱璞玉。

玄凌大喊。

陈煦掏掏耳朵:干嘛大声?难道是做贼心虚?陈煦似笑非笑:还有,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叫她玉儿的不是吗?干嘛现在改口了?你……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玄凌越过他,想离开。

是没话说了吧!奸夫淫妇!陈煦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两败俱伤一句奸夫淫妇,让璞玉心惊不已:煦,为何你要说出如此狠绝的话?陈煦!你搞清楚,玉儿可是你妻子,不要侮辱你的妻子。

玄凌用扇柄指着他的眉心。

没错,她是我妻子,可是她曾是你的未婚妻,你会甘愿吗?再加上我这些日子忙于生意,几乎每天都会很晚才回来,呵呵!这就给你们创造了机会,让你们旧情复燃对吧?陈煦失去理智,把自己的猜测强加在他们头上。

璞玉被陈煦的话刺伤了心:煦,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承诺吗?现在不要跟我讲承诺,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难道还要我信守承诺?陈煦的怒吼几乎传遍了整栋府邸。

璞玉将自己的衣衫穿好:煦,你真的相信我背叛了你?真的相信我和玄凌哥哥之间有苟且之事?玄凌见璞玉居然能下床了,眉头一皱。

那贼人果然是用毒高手,剂量算得如此准确。

我亲眼看见你们衣衫不整,你要我相信你们之间没什么?陈煦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放声狂笑。

璞玉身子一晃,幸亏玄凌扶了她一下:小心!璞玉对玄凌凄然一笑。

殊不知他们这个小小的动作,更加刺激了陈煦已经翻腾的醋海:你们到了此时还在调笑,狗男女,纳命来。

陈煦使出十足内力攻向玄凌。

玄凌将璞玉护在怀里,躲开了他的攻击。

你疯了吗?连你的妻子也不放过?玄凌挡在陈煦和璞玉之间。

哼!她不是我妻子,我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妻子。

陈煦愤怒的否决了她。

你…那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啊!你连孩子也不要了?玄凌被陈煦的不可理喻惹火。

那绝对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你和她做苟且之事留下来的孽种。

要不然,为什麽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就在这时怀孕?定是你们的孽种,孽种!陈煦气红了眼:我是那麽爱你,你却如此对我,常璞玉,你对得起我吗?璞玉如遭五雷轰顶:孽…孽种?呀陈煦,我要打醒你。

说罢玄凌是出凌厉招式,向陈煦攻了过去。

哼!我要你们去死。

陈煦失去了理智与玄凌对打起来。

他们从屋里打到外头,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跌入水池,打得不可开交。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事情,就是不敢进入藏娇阁的范围,也不知是什么事情。

孽种?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煦,我心心念念都为你,你却说我怀了孽种,看来,那个梦成真了,那个梦实现了,只不过是换了玄凌哥哥为‘奸夫’。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璞玉没有哭,却出奇的想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笨,笑自己相信了他的诺言。

璞玉走出房门,看着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煦!是时候了,也许正因为你我缘分已尽,是时候该我离开了。

玄凌一时分了心,陈煦奇快的使出一掌,拍向他。

在千钧一发之际,璞玉飞身向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一掌:噗!玄凌惊呆了,陈煦楞住了,见璞玉口吐鲜血,两人同时伤心了。

玄凌接住璞玉的身体:玉儿,玉儿,你怎么样?为什麽?玉儿?为什麽要帮他?陈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到了她。

璞玉看着陈煦:我不想他受伤,因为他还是我的玄凌哥哥。

璞玉深吸一口气:你我已了无夫妻情份,自从你相信我背叛你的那一刻,你我的情分就已经尽了。

璞玉自纱裙上撕下一块纱布,扔上天空:这就是你我的见证。

不,玉儿,我不会让你走,更不会让你们双宿双栖。

气红了眼的他,宁可杀了她也不要她离开,说罢,他打出另外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璞玉的胸口。

璞玉的身体承受不住再一次掌力的拍击,瘫软在玄凌怀里,意识摇摇欲坠。

玄凌一脸不敢置信:陈煦我要杀了你。

玄凌哥哥!玄凌不得已收回手:玉儿!你为什麽要这麽傻?你明明可以躲的,为什麽不躲?璞玉吃力的笑笑:全当我还他这一年的情分,玄凌…哥哥,带…带我玉再无力气,昏死过去。

玄凌抱起璞玉腾空而起。

休想!还我玉儿!陈煦飞身追上玄凌,可是却被黑洛挡住:让他们走吧!至少,她会活着,如果你杀了她,你会自责一辈子。

没门!休想带走玉儿。

陈煦运出一掌,朝黑洛打来,可是黑洛却像没事一样,他伸出一掌,以手刀的形态打了一下他的脖子,陈煦便从空中跌了下去,黑洛迅速俯身接住他,平稳落地,将他扛回藏娇阁。

玄凌将璞玉带到他所投宿的客栈,然后运功帮助璞玉疗伤。

傍晚时分,黑洛来到客栈,把他独门秘制的治疗内伤的丹药交给玄凌。

少夫人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黑洛皱眉: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玄凌不作声,只是神情复杂的转头看着以昏死过去的璞玉。

唉!这两个人,怎么就是多灾多难啊!少夫人刚刚有了身孕,就出现这种事情。

黑洛叹气。

也许我当时不出现,就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弄成现在这样,玉儿一定非常伤心。

玄凌拂去璞玉的乱发。

黑洛翻白眼:如果你当时不出现,那只会让事情更糟,那贼人同样不会放过少夫人。

况且,少夫人性子烈,绝不甘心受贼人侮辱,也许会咬舌自尽也不一定。

玄凌不敢往下想:别说了!黑洛无奈的摇摇头:自古英雄爱美人,可偏偏两个英雄同时爱上一个美人,唉!只要璞玉开心,我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情。

玄凌的眼里尽是柔情。

唉!这个就在这昏迷不醒,而那个就敢解开穴道,本来是一对恩爱夫妻,就这样被刘宽那罪魁祸首给拆散了。

黑洛恨不得将刘宽碎尸万段。

陈煦?他…怎麽了?玄凌始终无法忘怀陈煦打伤璞玉,可是又不免担心。

他呀!被我点了穴道了!不然,你们一定走不了,刚刚本来我已经解开了他的穴道,没想到他像发疯一样,向我逼问你们的下落,没办法,就把他又给点了。

唉!真是做人难,难做人,左右为难啊!哦?是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以前,他偷偷跟随着璞玉来到苏州时,黑洛就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更没想到的是,黑洛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武功奇高。

他在当今武林以是同辈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在和黑洛交手时,他竟然没过十招就被他打败了。

他就这样在黑洛的面前暴露。

黑洛了解他的痛苦,也知道他不会破坏陈煦和璞玉的幸福,所以就没有再阻拦,同意了他的默默守护。

当初,为什麽同意我偷偷的隐藏在玉儿身边?他到现在还是不懂。

呵呵!没有为什么,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吧!知道那种想爱又不敢爱,想接近又无法接近的苦楚,只有默默的守护了吧!黑洛的神情闪过一丝痛楚,当玄凌想再看清楚的时候,那种痛楚已经消失无踪了。

你也有想爱不敢爱的爱人?黑洛摇摇头:不过我比你好一点,就是可以和她说话,近距离接近她。

玄凌了解的点点头,一只手拍上他的肩头,用力一攥:希望你会如愿以偿。

也希望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黑洛由衷希望。

天,已经黑了,月亮渐渐露出脸庞,以轻柔的光华照在凡间的每一寸土地上,同时也照到了陈煦和璞玉那伤心的脸。

嗯!璞玉悠悠转醒:这是哪里?咳咳…咳咳咳!玉儿!一直守候在一边的玄凌握住璞玉的手:这里是客栈!你有没有好一点?客栈?璞玉一时之间忘记了。

嗯!由于你太虚弱,我怕你禁不起远行的折腾,所以想让你在这休息一下,明天再走!玄凌给璞玉到了一杯茶,让璞玉喝下。

他的话让璞玉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了出来,随后璞玉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玄凌被璞玉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玉儿!你不要哭啊!你知道的,你一哭我就没办法了,不要哭好不好?璞玉静静的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任泪水自眼角两侧滑落。

玉儿?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我现在就去找马车,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你等一下,不要哭了!你等我!玄凌迅速出去找马车。

‘我要杀了你们!’‘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妻子!’‘奸夫淫妇’‘孽种’啊璞玉睁开眼睛,坐起身,双手捂住耳朵,想阻隔那让她痛不欲生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就是不停的钻进来,钻进来。

玄凌找到一辆马车,回到客栈。

正上楼,就听见璞玉的尖叫声,吓得他连轻功都用上了。

他一脚踹开门:怎麽了?玉儿?发生了什么事?璞玉对他的关心充耳不闻,只是拼命的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到那些声音。

玉儿?玉儿?玉儿!玄凌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强迫璞玉面对他:玉儿!你冷静一点。

璞玉被他一吼,立刻停了下来,随后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玉儿!玄凌接住她的身体,心疼的揽进怀里:我该拿你怎麽办?即叫我心疼,又叫我痛心。

玄凌准备好一切之后,抱着依然昏睡的璞玉上了马车。

为了让她舒服一些,他就将她抱在怀里。

璞玉一路上梦话不断,痛苦的神情就从没散去过,让一直没睡的玄凌自责不已,恨不得自己代替她痛。

大爷!码头到了!车夫停下马车,叫道。

玄凌因璞玉的关系,手脚有些发麻,但他还是硬挺着抱着璞玉,上了一条比较舒适船。

船家!我要北上,这船我包下了。

这时,那股麻劲正在缓冲,他知道接下来会更麻,他匆匆掏出一包银子丢给船家:开船吧!之后麻劲再次涌上来,他抱着璞玉跌进船舱,他怕璞玉跌伤,他以自己为肉垫,垫在地下,让璞玉伏在他身上。

唉!好嘞!客官!没想到怎么早就上路啊!天还没亮呢!年过半百的船家和儿子,笑呵呵的看着他。

玄凌咬牙等着麻劲过去:有些急事,所以,抱歉了。

老翁摇头叹气:这年头,怎麽私奔的孩子这样多啊!我已经载了好几对了。

玄凌听见了老翁说的话,可是却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他们不是私奔,但是和一个陌生人解释那麽多也没什么用,所以作罢。

玄凌和璞玉一路北上,这期间璞玉就一直没有真正清醒过,玄凌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没有丝毫怨言。

玄凌把一小碗稀粥喂进璞玉嘴里,看着以空的碗,他笑了:玉儿!没想到我还能如此近的和你说话,聊天,甚至喂你吃东西。

虽然,你不知道这一切,可是我深感满足。

由于璞玉处于昏迷状态,不能进食,老船家建议给她喂些水,和稀粥,以免她会因没进食而再度病情恶化,同时,也为了她肚子里的小孩。

璞玉昏昏沉沉的觉得有人在不停的和她说话,不停的在安慰她,那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她好想睁开眼睛,好想好想。

她用力睁开眼睛,可是也只睁开了一条缝隙,她抬起手,揉揉眼睛:谁?谁在说话?听到璞玉的声音,玄凌激动地俯看璞玉:玉儿?你醒了?谁?谁在说话?眼睛好痛,睁不开。

璞玉用微微嘶哑的声音说道。

玄凌阻止了那只不停揉眼睛的小手:不要急,慢慢来!玄凌哥哥?璞玉小心的问。

嗯!怎麽?有事?我们…离开那了吗?璞玉皱眉而不自知。

嗯!已经走出好远了!玄凌无言的叹气。

那…我们现在要往哪去?璞玉有些惊慌,因为她从没出过门。

我们现在在走水路,北上!玄凌扶她坐起身。

北上?京城吗?璞玉慢慢睁开眼睛,让眼睛适应周围的环境。

对!那…璞玉看着有些模糊的玄凌。

怎麽了?又是哪里痛了?璞玉摇摇头:你会不会陪着我?璞玉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吧!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抓住玄凌。

玄凌感觉到她的紧张,也明白她现在的状况,对于她对他的依赖,他很高兴: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陪着你。

璞玉被这句话吓坏了,同时也被感动着:你…为什么还会对我这样好?玄凌揉揉她的小脑袋:不要想歪了,只是兄妹之情哦!他昧着良心说谎。

听到玄凌这样说,璞玉安心的睡着了。

早晨,璞玉伸了个懒腰:好酸哦!好像被马踩过一样。

呵呵!这是当然的啊!你都睡了近三个月了。

要不是怕你会不舒服啊!速度一定比这还要快上一倍呢!玄凌很享受现在的一切。

璞玉伸伸粉舌:我竟然睡了这麽久?是啊!为了照顾你,我可累垮了,我要回去睡他三天三夜,剩下的问题自己解决吧!玄凌打着哈欠,爬像另一边,躺下就睡着了。

璞玉看他疲惫的样子,歉疚感陡然升起。

玄凌哥哥,谢谢!她默默的在心底对他说。

第一百八十四章:尽力遗忘璞玉站在船头,远眺天海一片的景色,只觉得叹为观止:好美!美也不能忘了时间啊!你在这站了好久了对吧!玄凌为她披上披风。

玄凌哥哥?你醒了?不是说要睡三天三夜?这怎么两天就醒了?有你在,我哪敢睡那麽多?就怕你会把我揪起来。

玄凌仰望天空,伸了个懒腰。

我哪有那麽霸道,不要那麽夸张好不好。

璞玉的脸上开出一朵美丽的笑花!看得玄凌有些晕眩,他连忙别开头,往前走几步。

唉!怎麽办?这样下去难免会被玉儿看出来,那样的话,我会连待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笑脸还是那样让人沉醉,还是那样叫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她。

璞玉一点也没看出周玄凌内心的挣扎,她也上前:玄凌哥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想开了,没有他,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希望,我会尽力去忘记他,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璞玉轻抚自己的肚子。

玄凌转头:你真的想通了?那你打算怎麽做?我打算在京城开一间客栈!那样的话,我不会闲下来等着吃喝,也可以增广见闻。

等我的孩子出世了,我们就开始干吧!璞玉描绘着对未来的憧憬。

其实,你不用那麽辛苦,我可以养活你和孩子。

玄凌不舍得她抛头露面讨生活。

璞玉摇摇头:不!玄凌哥哥!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我和我的孩子,我也会教育他,人生的种种艰辛,让他从小历练自己,以免长大后遇见挫折会一蹶不振。

既然这是你的希望,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玄凌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谢谢你!玄凌哥哥!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璞玉看着玄凌,认真诚恳的说。

玉儿!我不想要你的感激啊!只想要你的真心啊!可是,你给不起,因为你的心已经落在了陈煦身上,没有带来:好啊!以后我要是闯什么祸,可要由你来扛哦!呵呵呵!美的你!要是论闯祸的话,我可比你还会闯那!到时候,恐怕收拾烂摊子的是你。

璞玉指指玄凌。

好啊!能为天下间最美丽的玉儿收拾烂摊子,荣幸之至。

玄凌还非常夸张的弯身轻吻璞玉的手背。

璞玉乐翻了:呵呵呵!没想到一年不见,你变得好有趣哦!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嫂调教的?凌微怔:呃!是啊!她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我和她在一起受益良多。

玉儿!你可知道,我的有趣只为你啊!你何时才会明白?何时才会知道?不过,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发现,直到你明白我的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阵鞭炮声,响彻整条街。

各位乡亲父老相亲,小店今天开张,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聚贤居!真是好名字啊!喂!老板,这是不是和聚仙居是姊妹居啊!呵呵呵!到底瞒不过各位啊,不错,聚仙居是我妹妹开的,师兄妹居。

玄凌朗声说道。

哈哈哈哈!好啊!走,进去看看。

好啊!我也来!我也来!不一会,已经坐满了一堂的人。

玄凌满意的看着居内的景象:没想到第一天开张,就会有这麽多人。

是啊!让我看了都吓一跳呢!璞玉突然领着三个小孩子出现在玄凌面前。

是你啊!没想到你会来!今天你的店开张,我怎么会不来?玄凌高兴得眉开眼笑,看到旁边的三个孩子:你们有没有不乖啊?没有!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是吗?这麽乖?哼!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很乖啊!都是文逸和文文他们,总是给娘添麻烦。

文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喂!我哪有给娘添麻烦?都是文文不好,才没有我的事呢!文逸不服气。

喂喂!你们干嘛欺负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我身上?我看你们就是不敢说是娘一直在闯祸,所以就拿我说事。

哼!我可是一直都在保护娘的,娘闯的祸都是我来收拾的。

文文指着两个哥哥,气得小脸通红。

文凯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止你一个人在处理娘闯的祸好不好?我也有份啊!我也有份处理的!不要忘了我!文逸挤进两人中间。

看着三个小鬼头,你争我夺的,抢着说自己有份处理璞玉的祸事,玄凌纳闷了:你又闯了什么祸了?璞玉一耸肩:不知道!那他们干嘛说你闯祸了?玄凌不信。

我怎么知道?文凯耳尖的听见周玄凌和璞玉的对话:还不是昨天,娘在聚仙居给客人上菜,那个客人居然抓住娘的手不放,还口出秽语,让娘给他当小老婆。

文凯瞪了璞玉一眼,又看向周玄凌:你知道我娘说什么吗?玄凌摇摇头。

娘居然说‘我考虑考虑’文凯还学着璞玉当时的神情:这下可好,把那糟老头乐得跟什么似的,让我看了就痒痒。

痒痒?玄凌奇怪:为什麽要痒痒?文凯摩拳擦掌:我想揍他。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麽小的个头,还想揍人?玄凌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文凯被他笑得不耐烦,他从怀里拿出一张不知写了什么字的符,贴到他的身上,出奇的,玄凌马上不笑了,不过也定住了。

文凯又把符字拿了下来,玄凌一下子楞住了:怎麽回事?我就是这样教训那个糟老头的!我点了他的麻穴!文逸撇撇嘴看了玄凌一眼,好像在告诉他,自讨苦吃了吧!我比较温柔,没有两个哥哥那样凶狠,我只是给他下了一点点泻药,只让他泻个二十来天,只是稍稍有一点辛苦,就是要不停地跑茅厕。

文文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那个很小的距离。

啊?玄凌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璞…璞玉?他…他们是…是在哪学了这些厉害的东西?啊?什么?璞玉趴在柜台上,已经快睡着了。

玄凌看她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你去后院歇息一下吧!璞玉点点头,径自往后院走去,后面当然跟着那三个小鬼头。

所有人到了晚上,都累得要死,只有玄凌拉着璞玉,要她告诉他,那三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学到这样厉害的东西的。

玄凌拉着璞玉到后院的石桌那坐下: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璞玉被他缠的没办法:好吧!我告诉你,是这样的,那天……璞玉的记忆回到了两年前。

璞玉带着三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到庙里进香,在上完香出门时,发现三个孩子自不见了。

她焦急的四处寻找,整间庙几乎都快被她翻个遍,可是就是没有孩子们的踪影,无意当中听到两个小和尚在交谈你听说了吗?高和尚悄声对矮和尚说。

听说什么?矮和尚搔搔头。

高和尚打了矮和尚的头一下:笨蛋!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咱们主持请了三个武林高人来寺里。

矮和尚又搔搔头:来干什麽?笨蛋!矮和尚又挨了高和尚一下打:听说那三位高人是方丈的好朋友,来探望方丈的。

矮和尚再次搔了搔头,看着高和尚:那关我们什麽事?高和尚受不了的又敲了一下矮和尚的头:你不会听我说完啊!矮和尚连忙捂住嘴巴和脑袋。

刚刚我看见那三个高人进去了,不过有点奇怪,他们一人抱了个孩子,你说是不是要放在咱们寺里的?高和尚摸着下巴。

矮和尚摇头:不知道!三个孩子?璞玉冲上前去:小和尚!那三个人往哪里走了?两个小和尚不知怎么回事,高和尚指指方丈的禅房:那边!璞玉便急匆匆的往那边寻去。

高和尚等璞玉走后,用手肘顶顶矮和尚: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她?矮和尚一笑,双手合实: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高和尚点点头,但转身就给了矮和尚一下:用你告诉我啊!之后就跑掉了。

啊?又打我啊!师兄等等我!璞玉顺着方向追,总算找到了方丈的禅房,看到院子里的三个孩子,她总算松了口气:文凯!文逸!文文!三个孩子看到娘,都跑了过来:娘!璞玉冷下脸: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就和陌生人走?你们知道娘有多着急吗?璞玉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三个孩子见娘哭了,都低下头:下次不敢了!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三个人,分别是:南宫信,人称‘风信道人’善使奇门八卦,阴阳符咒;上官易,人称‘风鸣拳’善使拳脚,刀枪棍棒无所不能;赫连瑞,人称‘制毒圣手’善使毒,暗器。

你不要怪他们,是我们看他们可爱,忍不住就没经你的同意,私自把他们抱了过来。

上官易单手被在后身后面,另一只手端在胸前。

是啊是啊!不要怪,不要怪,你怪他们,我可心疼的紧。

赫连瑞一下子抱起三个孩子,走回方丈的院子。

璞玉也连忙跟上:老前辈,老前辈,你们是?南宫信笑着拉住璞玉: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嘿嘿!小玉?啊?璞玉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这个…那个…就是…呃…南宫信绞着手指头。

什么?老前辈,有话直说无妨。

南宫信突然咧嘴笑:这是你让我说的,到时候我说完你可不许回绝我!难道是什么坏事?我怎麽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少林方丈也在,又听那两个小和尚说,这三个人是方丈的好朋友,应该不会有事吧!:什麽事?呵呵呵!你可不许反悔。

南宫信用手指搔搔脸颊。

这让璞玉更加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已经这样了,璞玉咽咽口水:什么!呵呵呵!我要收你的孩子为徒。

啊?璞玉看向方丈:这……方丈好似明白了她的顾虑:阿弥陀佛!这三位是我的好友,常施主不必顾虑。

方丈走到他们面前:这位是南宫信!这位是上官易,这位是赫连瑞。

啊?三位就是江湖上说的悠游三杰?天哪!这……来头这麽大。

上官易听见南宫信要收徒弟,他冲了过来:凭什么你一个人霸占三块好材料!小玉啊!不是我说你,这老不羞的要是教你这三个孩子的话能把他们都教成道士,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还是让我教吧!喂喂喂!你们两个坏心眼的,我也要。

赫连瑞也跑过来:小玉啊!听小文文说他们没有爹,所以连姓都是跟你姓的,这让他们小小的心灵很受伤的,所以,我建议,把我的姓给他们,呵呵呵呵呵呵!小玉?你不反对吧!赫连瑞可怜巴巴的盯着璞玉瞧。

啊?天哪!怎麽回事?事情怎麽会发展成这样:我……赫连瑞连忙拍手叫好:我就知道小玉不会反对的!你个老不羞!我也要。

上官易怒瞪赫连瑞。

这……南宫信非常正气的走到璞玉面前干女儿啊!本来我没有认干外孙的想法,既然他们两个都认了,我…也要一个好了南宫信加入抢孩子的战斗。

璞玉头疼的看着抢成一团的三个人,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本就轮不到我说话啊!方丈被这样的景象羞的满脸通红,直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啊真是的!既然这样,就一人一个,看将来谁的外孙本事大。

南宫信大嚷。

同意!赫连瑞和上官易附和。

好!我要这个!南宫信抢过文凯。

我要这个!赫连瑞抢过文文。

啊?阴险!就剩一个给我!不过,我也挺喜欢文逸的!上官易抱起文逸。

从此以后,他们三人就分别把自己的绝活交给这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也学得有模有样的,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璞玉喝口茶,润润嗓子。

啊?悠游三杰!天哪!这三个老前辈可是在武学上造诣甚深那!居然让你遇到!玄凌直感叹命运的神奇。

璞玉耸耸肩,继续喝她的茶。

第一百八十五章:震惊 无奈夜晚的星空好静,玄凌一个人站在床前,望着月亮。

虽然,他希望能在这时看到璞玉的窗口也打开,可是她的窗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玄凌定定看着璞玉的窗子,并没发觉有个小小的人影已来到他身边。

好看吗?是不是非常希望我娘从里面打开窗子?文凯站在窗边。

啊!你什麽时候来的?玄凌吓了一跳,可是更吓人的是,他的房间在二楼,文凯居然站在窗子外面那仅有七寸窗沿上。

喂!你快点进来吧!真能吓死人,想不到你的轻功,居然能好到这种程度,我在八岁的时候,才开始练扎马步。

我比较喜欢坐在这。

他一屁股坐在窗框上:这样看景色,你不觉得很美吗!那是你们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我比较高挑,所以不用坐在窗框上。

呵呵!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我娘?文凯歪头看他。

玄凌一怔:我干嘛想你娘?我是在想我的那个小懒虫。

文凯遥遥手指头:那是你为让我娘安心,所编造的谎言!玄凌皱眉:何以见得?看来,这小子是不能当他是小孩子了。

我从没见过你的‘小懒虫’,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你骗人的。

文凯非常肯定。

不!‘小懒虫’就是我这一生的归宿。

哦?那这麽说,我猜对了,‘小懒虫’就是我娘。

呃!玄凌语塞:为什麽你会有这种想法?没想到这文凯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穿大人的想法。

我听见你说的话了。

文凯指指脑袋。

嗯?玄凌不解。

文凯自他身后拿下一张符字:是这个,让我听见你心里的话的。

啊!你什么时候贴在我身上的?玄凌吓得连忙退后几步,和文凯保持距离。

呵呵!明白了?他把符字揣回怀里。

这符字,还能这麽用?居然能听到一个人心里的话?玄凌好奇的又靠近文凯。

文凯不答:你这麽爱着我娘,不后悔吗?玄凌摇摇头:要保密哦!当然!我自见她第一面起,就爱上她,从没后悔过,因为爱她所以决定放弃她,让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很苦对吗?呵呵!你长大就明白了。

玄凌摸摸文凯的头。

文凯甩开他的手:不要拿我当小孩子,我和别人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看来都一样。

玄凌又想摸文凯的头。

被文凯闪开了:有人!谁?出来!文凯纵身越上房顶。

嗯?有人?玄凌跟着也一个空翻,翻了上去。

两人站在房顶,四处张望。

文凯静心凝神,听着周围的异动。

在那!文凯迅速拿出一张定身符,以食指中指夹住,往那人方向打去。

玄凌刷的一下打开折扇又合上:看你往哪里跑!只见他飞身而下,落于那人身边,揪起他的衣领:你是谁?文凯拿下他身上的定身符,反手点了他的穴道:说!不然,我有办法叫你生不如死!那人一惊,没想到这小孩子小小年纪,说话的神情居然能如此狠戾:我不会说的!你…玄凌举起一拳就要打在那人身上。

等等!舅舅,我自有办法!文凯向天空吹出一声清脆的口哨,不一会,就见两个迅速移动的小人影,出现在眼前。

哥!什麽事?文文揉揉眼睛。

文逸看到了那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他是谁?难道…又是想打娘主意的?嗯?文文顿时清醒:有坏人?文凯点点头:这人对主子很忠诚,我想叫你们试炼一下他忠诚的分量!文凯嘴角的笑不容黑衣人忽视,总觉得这样的神情不应该属于一个孩子:你们想干什么?文文可爱的小脸上漾出一丝愤怒:你是谁派来的?黑衣人不理她,眼睛直翻白眼。

干嘛跟他废话啊!文文你就直接给他个痛快的,省得他在那装腔作势,怪累的。

文逸靠着墙壁,月光照不到他的位置,所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同意!文凯举起双手:完全没意见!天哪!这三个孩子还真是自主啊,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份,只有靠边站。

玄凌感觉自己就和傻瓜一样被人忽略。

文文露出一个非常可爱的笑脸:好啊!我的小黑好久没吃东西了,我想它一定很饿!小黑?那是什么东西?玄凌自从和这三个孩子在一起后,感觉自己就像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问。

文文拍拍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包:小黑!出来了!有东西吃哦!就看见文文的小包包在动,然后从里面爬出一个又细又长的东西:蛇?文文危险,快把它扔掉。

玄凌上前想抢过那条小蛇,可被文文躲开了:哎呦!它是我养的!绝对不会咬我的,你忘了我是干什麽的了吗?我可是‘制毒圣手’赫连瑞的传人,怎么会弄伤自己呢!黑衣人瞪大眼睛:赫…赫连瑞?他…他是你的师傅?他咽咽口水,天啊!他招惹的可是赫连瑞的传人啊!让他生不如死那还不简单:我…你…我家老主人和…和赫连瑞可是…可是好朋友,你…你不要乱来,文文笑笑:你说作为我的外公,他会比较疼我还是比较疼你?文文把小黑放到他身上。

这居然是赫连瑞的外孙女?天啊!死定了!听着蛇信嘶溜嘶溜的声音,让黑衣人更紧张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蛇咬死:干脆!你杀了我吧!我不怕你!文文挑起秀眉:不行,我会心疼的,我会心疼我的小黑不过瘾,我会让它慢慢品尝的,品尝你的血,然后让它一口一口的喝光你。

黑衣人大喊:喂!你到底是不是小孩子啊!做事那麽狠毒。

啊!哥哥!你们听到没有!他居然还敢和我顶嘴啊!有种那!文文拿起蛇头,冲着他的身体就刺过去。

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撕咬,疼的叫出声:啊看你还忠诚,哼!文文得意的一仰头。

被小黑咬得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就是死咬着嘴不放,就是不说是谁派来的。

文凯佩服他的忠诚,知道他不像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文文!放开他!文文拿开小黑的头:哥哥!他还真是誓死效忠那!唉!从没人敢面对我的七步蛇小黑说假话的!看来,那人对他来讲一定很重要。

文逸始终看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也由衷佩服。

文文!解药!哦!文文将解药拿出来:喂!张开嘴!文文后退几步,准确的投进他的嘴里。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

文凯拿出一张符,双脚一蹬地,双臂展翅,跳跃到和那黑衣人一样高度的时候啪!符字贴到了黑衣人的脸上。

这是…什么东西?黑衣人双眼看着贴在脑门上晃悠的符字。

不用那麽使劲看,小心成了斗鸡眼。

文文笑出声。

是可以让你既当忠仆又可以说真话的东西。

文凯旋身落地。

什麽意思?黑衣人警觉的盯着文凯。

一定不简单。

文凯一笑,闭上眼睛,将右手的拳头拿到到下巴处,伸出中指和食指,念动咒语,张开放蓝光眼睛看着黑衣人: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当接触到文凯的眼睛时就像被施了魔法,不由自主的回答他的话:是藏玉山庄的少庄主陈煦。

来干什麽?调查少夫人是否真的在京城。

少夫人?是谁?就是常璞玉。

文凯三兄妹同时一惊,没想到那个爹居然派人来找他们。

知道了大概的原因,文凯收起了咒语。

黑衣人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怎麽回事?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玄凌听到是陈煦让这人来的,顿时明白了:看来,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玉儿又要回到他身边了。

文凯解开他的穴道:你走吧!告诉你的主人,别惹我们,我们不欢迎他。

文凯率先离开小巷,文逸和文文也跟着离开。

玄凌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途中遇到出来寻找孩子的璞玉,他失控的抱住璞玉,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跑出来:玉儿!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凭着自己的心去选择,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顾虑我。

玄凌哥哥?你…你怎麽了?被突然抱住的璞玉,一头雾水。

玄凌深吸一口气点住她的穴道。

璞玉一愣:玄凌哥哥?为什么要点住她的穴道?玄凌又点住了她的哑穴:玉儿!我对你从没改变过,那时看到你和他相拥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所以咽下了所有的苦水。

但是现在可能陈煦已经调查明白,你我是清白的,就快就会来接你了。

我的心好痛,我同时也好矛盾,是放开你,让你自由的飞翔,还是隔绝陈煦与你之间的消息,我知道,你还爱着他,所以我不能自私。

玄凌知道,他一旦说出这些话,她以后对他绝对会退避三色,避之惟恐不及,但就这一次了,他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对她吐露心声了。

玄凌抓住璞玉的肩膀:玉儿,我今生能遇到你以无憾,虽然不能拥有你,但是我会永远保留对你的爱恋,永远会在人世间的某个角落祝福你。

玄凌深情的看着璞玉的眼睛,忽略她严重震惊,与泪水。

他在璞玉的发上印上属于他的标记:记得,在往后的生生世世里,这就是我和你的约定。

他退后几步眼里的不舍和爱恋表露无遗:再见!他就这样看着她,将自己再一次退出她的世界。

玄凌哥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玄凌哥哥还爱着我?怎麽办?不能动,不能说,谁来给她解释一下?璞玉含着泪水看着玄凌消失。

文凯适时出现:娘?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麽不动?快给她解穴啊!璞玉的眼睛眨啊眨的。

嗯?娘?你眼睛有问题吗?为什麽老是眨眼睛?沙子吹进眼睛了吗?文凯拉拉璞玉的纱裙:娘,不要闹了快点回家了!璞玉没办法说话,只能眨眼睛。

被玄凌哥哥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现在又没人能了解她的想法。

文凯皱眉:娘?你被人点了穴道?璞玉连忙眨眼睛。

哦!早说嘛!文凯轻松的解开璞玉的穴道。

呼!文凯快追!璞玉着急的往玄凌小时的方向跑。

文凯翻了个白眼:娘!你现在才追有什么用?为什麽舅舅在的时候你不理人家,现在人家走了,你又要追?璞玉楞住了:文凯?你怎么知道?包括聚仙居和聚贤居的所有伙计都知道舅舅喜欢你,只有你一人相信他有个人在等他。

文凯拉住璞玉。

怎麽可能?我…我…这…玄凌哥哥不是说有个很好的女孩在等他?怎么会变成我是玄凌哥哥喜欢的人?璞玉一时之间脑筋一片错乱。

文凯站住脚:为什么不可能?舅舅从来就没有变过,对以一直是那种爱恋的心情,这五年来你见过舅舅带女孩子回家吗?有哪个男人肯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浪费五年的时光?难道答案还不够呼之欲出吗?璞玉惊讶的看着文凯: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麽多?你…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文凯看她一眼: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文凯不理她径自往前走。

文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娘!你舅舅究竟去哪里了?璞玉追上她。

我只知道他过去一直爱着你,一直都没放弃过!直到现在也不想放弃,而且,你相公要来了!你说吧!他还能留下来吗?留下来看你和你相公亲亲我我,相亲相爱?文凯摇摇头,真是笨死了。

可是……啊?陈煦吗?他…还来干什么呢?他们之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没有可是,就算你道歉,能改变他始终是那个吃苦果的人吗?文凯撇撇嘴。

玄凌哥哥始终是那个受伤的人,始终都是她辜负了他,刚刚他向她说话时的神情充满了无奈,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只可惜,她真的不能回头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祈福,祝愿他能早日找到他的心上人,能找到真正珍惜他的女孩!璞玉任由文凯拉着走,自己则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殊不知,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个人正恨恨的盯着她:哼!终于找到你了,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夜没睡的璞玉早上一下楼,就看见了那个令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陈煦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她。

璞玉也站在楼梯间,不动。

两人就这样看着,仿佛人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陈煦一瞬不瞬的盯着朝思暮想的她,他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一动,她就会躲得远远的。

沉默了近半个时辰,璞玉叹了口气:你…来干什麽?我…我错怪你了!那刘宽已经承认是他设计陷害你和玄凌的。

陈煦的声音小得几乎连蚊子声音都比他大。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不用愧疚,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来。

他们已经恩断情绝了,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玉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陈煦见璞玉欲走,连忙走上楼梯,拉住她。

璞玉有意无意的一旋身,躲开了他的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的。

你和…玄凌…你们是不是又重新在一起了?陈煦紧皱眉头,对自己当初的冲动懊悔不已。

璞玉双手交叉在胸前:这对你有关系吗?你我已经在你狠心的妄下断言之后,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我是不是和玄凌哥哥在一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离开!陈煦将要说出口的话都哽在了嗓子眼:那…我…我祝你们幸福快乐。

娘!哥哥又欺负我,你快帮我打他。

文文从厅听跑到后院。

璞玉下楼来,摸摸文文的小脸:好!我一定帮你打他。

文文!站住!你这个害人精!我要和你决斗。

文逸追上来。

文文躲到璞玉身后,吐出小舌头做鬼脸。

你…哼!有本事你就别躲在娘后头,出来单挑。

文逸双手叉腰。

怎麽了?文逸!不许欺负妹妹!璞玉假装生气。

娘!你不知道,她居然让小黑把我辛苦练出来的丹药给吃个精光,你说,她可不可恶!文逸火冒三丈。

璞玉责怪的看着文文:文文!你怎么能让小黑吃了哥哥辛苦练出来的丹药?那可是他忙了好一阵的成果啊!文文低下头:娘!小黑说,它饿得不得了,闻见哥哥练的丹,说一定很好吃,我心疼它啊!所以,就让小黑全给吃了。

文逸!妹妹不是有意的,你原谅她好不好?璞玉陪着笑脸。

文逸看娘都为文文说话了,所以就点点头:好吧!不过,下次再犯的话,我就抓住小黑炖汤。

璞玉爽快的答应:好!啊?完了,以后小黑啊!可得小心点了!文文叹息的摇摇头。

文逸!文文!娘好像有客人,我们不要打扰娘说话了,我们出去。

文凯大哥的架子摆得十足。

嗯?文文这才注意到身后一直看着他们的陈煦:你是谁啊?是舅舅叫你来的吗?舅舅为什么不回来?他不要我们了吗?我们没有不乖啊!为什麽舅舅要走?文文连珠炮似的问题将陈煦问得有些晕头转向。

陈煦看着小小的人儿,亲切感倍增。

是璞玉的女儿吗?是他的女儿吗?可是那两个男孩呢?也是她的孩子吗?难道?她和玄凌已经有了孩子?陈煦来回看这三个孩子。

咦?这三个孩子长得好像,难道?是一胎所出?天啊!是真的吗?他好想问问璞玉,可是,她现在会理他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璞玉,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玉儿?他们…是我们的孩子?陈煦大胆猜测,希望她的回答不会让他失望。

璞玉没理他,只是一转身把头转向别处。

文凯向他走近:你是陈煦?就是你让那个人来调查我娘的?呃?陈煦犹豫了一会:是!不过,小孩子是不可以直呼大人的名讳的,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说话要注意分寸。

文凯冷笑:是吗?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跟你礼貌?还有,不是让那人转告你不要来惹我,我们不欢迎你吗!你为何还要来?你娘是我妻子,为什么我不能来?难道我找我的妻子还要你来允许不成?陈煦被文凯的语气惹火。

哼!如果是这样,为何你还要让自己的妻子受了那麽多委屈?文凯的态度及其冷淡,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表现得非常排斥。

陈煦被自己的儿子给问的哑口无言。

啊?娘?他说你是他的妻子?那这麽说我们有爹?文文跑到璞玉跟前用小手不停的拉她的纱裙。

璞玉蹲下身,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滴:文文!他不是你们的爹!他在你们还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否定了你们,否定了娘。

这些年来,我们不都过来了吗?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啊!可是!别的孩子都有爹娘啊!我也想要有啊!现在他出现了,为什麽他又不是了呢?文文被娘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

文凯制止文文继续说下去:文文!他不是我们的爹!我绝对没有这样的爹,轻易就相信别人所说的话,不仔细搞清楚看明白,就妄下定论,让所有人都陪着他痛苦难受,这样不理智的爹我宁可不要,也不想娘再一次重蹈覆辙。

一直没说话的文逸,定定的看着陈煦:你和娘当初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麽娘和大哥知道的事情,我和文文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煦自知理亏,便把当初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我后来也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就开始调查,慢慢的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从那以后,我就不停的派人四处调查你们的下落,也由衷的后悔当初不应该一时冲动。

直到三个月前,有人回报说好象你们在京城,我就又派了人来先行调查,随后也跟来了这里。

今天凌晨,我一到这,我的人就回报说你们真的在这里,所以我连觉也顾不上睡,就来这等你们了。

看来他做人真是失败的彻底,妻儿都不愿承认他。

文逸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看一旁泪流不止的娘和文文,又看看态度强硬的大哥,着实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算了!你们的麻烦还是自己解决吧!我帮不上忙,也不想帮忙,只怕到时候越帮越乱,所以,你们随便吧!随后就退出了硝烟弥漫的后院。

陈煦上前拥住璞玉:玉儿!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就是打我骂我,甚至打死我,我也认了,就是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已经为过去的种种后悔不已,只希望我们能和好如初!璞玉抗拒的挣扎着,愤怒的捶打着陈煦的胸膛,可是她还是无法原谅他。

气他的不信任,恼他的绝情。

她挣扎不开,最后干脆扑进陈煦的怀里放声大哭。

第一百八十六章:爱是付出这时文文闻见一阵异常的味道,一惊:大家小心!捂住口鼻!璞玉等人知道文文的嗅觉从没骗过大家,也相信她的直觉,纷纷捂住口鼻。

只有陈煦不知是怎麽回事,没有及时照做:怎麽回事?到底怎么了?你快捂住口鼻啊!璞玉连忙将手捂在陈煦的口鼻上,可是为时已晚:你怎麽了?煦?煦?你…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呵呵呵!陈煦无力的躺在地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你到底怎么了?璞玉用脚踹了他几脚。

哇!我都这样了,你还要用脚踹我啊!陈煦知道她差不多快原谅自己了,见她一脸担心,于心不忍:我没事,只是浑身无力,内力也用不上了。

璞玉瞪大眼睛:难道是他?是那个陷害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我!我这次来就是来报那一掌之仇的,那个打我的小子呢?他那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

哼!有仇必报,就是我仇昆的性格。

来人就是那个曾陷害璞玉的仇昆,他站在房顶上双手叉腰俯视着低下的人。

文文没事一样站着:原来是不入流的毒鬼仇昆啊!我还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嗯?你是谁?为什麽我的迷药对你没作用?仇昆阴狠的死盯着文文。

文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径自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璞玉:娘!把它凑在鼻子前面闻一闻,着迷药就不会再对你起作用了。

嗯!璞玉连忙将小瓶子凑在陈煦的鼻子前面,让他先解除迷药的作用。

文凯则先一步用符咒给自己制造了一个结界,并没有吸进迷药。

仇昆见文文将自己的迷药给轻易解了,不禁气的两眼冒火:哼!小姑娘,有本事将我所有的毒都解了。

他接二连三的使出一些毒药,可是都被文文给解了,恼羞成怒,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万虫散,一下子洒向了空中,毒顺着风向,飘向璞玉等人。

嗯?这是什么毒?外公还没教过,我…嗯…文文晕了过去。

文凯见情势不对,一晃身形,挡在璞玉和陈煦之间,再次张开结界。

陈煦看着文凯小小的身影,挡在他们前面,竟然觉得自己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简直是耻辱,他一拳捶在地上。

看见陈煦自责自责不以,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不是在救你,只是不想我娘有什么损失而已,不要会错意了。

你只是迷药的药性还没过,不然的话,也许轮不到我。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璞玉知道文凯在想什么,所以淡笑不语,只是看到文文晕倒在地,又不免担心:文文!文凯用冷绝的眼神看着仇昆:你犯了我的禁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文凯由于张开结界,所以不能乱动,一乱动结界就会消失,他只能恨恨的瞪着仇昆。

仇昆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你…他咽了咽口水:哼!你一个小孩子能把我怎么样!哼!他一个筋斗翻下房顶,落在地上,一步一步朝文凯等人接近。

仇昆运足内力一掌朝文凯头顶拍去。

小心!璞玉和陈煦异口同声的喊道。

啊!仇昆被弹了出去,他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一个鲤鱼打挺,半跪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文凯一勾嘴角哼!不自量力!仇昆又试了一次,还是被弹了回来,他神色一正:南宫信是你什么人?你终于有觉悟了!我正是他的传人。

仇昆一皱八字眉:看来我只能拿那小丫头开刀了。

文凯一惊,看向没有丝毫自卫能力的文文:该死!文逸你在哪?仇昆慢慢走近文文,停在她身边,他用那肮脏的手抚摸文文的脸蛋:小姑娘我还真没玩过!既然你们不肯光明正大的站出来,那就让这小姑娘来为你们赎罪吧!放开文文!璞玉再也忍不住的冲出结界一式凤鸟离巢,朝仇昆打去。

陈煦也挣扎着起身,用力摇晃脑袋,抽出腰间的软剑,一个纵身加入战斗。

文凯怒不可遏的一念咒语,手中多出了一把青铜剑:我要你的命!三人齐攻仇昆,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可是慢慢的被陈煦等人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无,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败,只见他一甩袖,从袖中甩出一些七彩的粉末:哼!让你们尝尝我七虫七花散!陈煦痛苦的抱着头:卑鄙小人,总有一天我也要你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文凯再次用符咒当去粉末,可却挡不住陈煦和璞玉,只见他们双双倒地。

他拿出定身符,念动咒语,只见定身符朝仇昆飞去。

哼!等你到时候再说吧!仇昆一掌打向陈煦,眼看就要打中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快速闪过,替陈煦接下了那一掌。

随后仇昆也被定住了。

噗咳咳咳!玄凌趴在地上,咳血不止。

陈煦看清是玄凌之后,他拼命爬向他:玄凌!文凯在仇昆身上拿出一堆解药:哪个是解药?有本事就杀了我!哼!有他么几个做垫背的,我死的也值了。

是吗?文凯又在他脑门上贴上一张符咒,闭上眼睛念都咒语,再度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睛冒着蓝光:告诉我哪个是解药。

两眼发直的仇昆老实的报告:黑瓶的是万虫散的解药,大一点的黑瓶是七虫七花散的解药。

很好!文凯收回咒语,脸色变得更加狠戾。

仇昆一个冷颤回过神,可是为时已晚,他已经说出了装解药的小瓶子。

服下解药的众人,纷纷好转。

玉儿!你有没有怎么样?玄凌关心的只有她而已。

璞玉的眼泪夺眶而出:玄凌哥哥!为什么你要对我这麽好?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对你的亏欠越多,现在你又救了煦,这恩情你要我怎麽还?玄凌释然的笑了:傻玉儿!我不要你的亏欠,我只要你快乐,只要你高兴和幸福啊!你不应该这样做的,你应该恨我,不是救我。

陈煦和他一样靠在墙边坐着。

玄凌看看他:我救你是因为玉儿不能没有你,她爱你,她的心在你身上,如果她爱的是我的话,我会留着命来爱她,而不会救你了。

玄凌忍痛说笑。

璞玉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掉下来:玄凌哥哥!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我知道的对不对?你还要和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对不对?玄凌笑着摇头:玉儿…不哭啊!我即使死了,你还有…陈煦啊!你还有…他的照顾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笑脸,知…知道吗?再一阵痛苦袭来,玄凌经受不住的吐了口鲜血。

玄凌哥哥!玄凌哥哥!璞玉惊慌的将玄凌抱进怀里:玄凌哥哥!你…你又吐血了,怎麽办?怎麽办?璞玉抱着他摇晃。

陈煦在一旁干着急:我去叫大夫!他有些晕眩的退出后院。

文凯将仇昆弄得跟僵尸一样带出后院,文文也跟着退出后院。

哥哥?舅舅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文文哭得两眼通红,她痛恨的踢了仇昆几脚,她不解气的从怀中拿出一颗化骨丹,塞进他嘴里:人渣,我要你尸骨无存。

仇昆痛苦的挣扎,可被弄得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只能感觉着自己慢慢腐烂,直至变成臭水。

文凯厌恶的拿出一张符咒,以指力打到那滩臭水上,念动咒语: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臭水沟会是你永远的归属,魂魄也会被永远被定在那里。

只见地上那滩臭水,一滴不落的飞往肮脏的臭水沟。

陈煦他顺着墙边滑下,蹲坐在地上: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也许他会和玉儿过着幸福的生活。

文凯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早一点意识到的话,他也许会如你所说的,但是一切都晚了。

璞玉抱着玄凌:玄凌哥哥!为什麽,为什么你总是不声不响吞下所有的事情,又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又再次出现,把一切的不愉快都带走,独自伤心?我不要你伤心,不要你的宽容啊!如果你说出来我会明白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啊!玉儿!不要哭啊!你哭的话,我会难过会伤心啊,我喜欢看你笑,你笑的样子会让我忘却一切烦恼,和忧伤,你笑好不好?在你的怀里,让我看到你的笑,不要让我带着遗憾离开,好不好?玄凌用手指艰难的拭去她的泪。

玄凌哥哥!呜呜呜!我…我笑不出来啊!璞玉泣不成声的摇头。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唔玄凌哥哥!为什麽大夫还不来?大夫快点来啊!呜呜呜呜!璞玉失控的大喊。

没…用的!我…中的是…寒冰掌,无药…可医,玉儿!我…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来生,来生将一生许给我…我会…会在有你的…地方等你…等凌苦撑着等她答应。

璞玉点头如捣蒜:我答应,我答应,答应,呜呜呜,玄凌哥哥!不要忘记,吻发就是我们的约定玄凌含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爱上一个人好痛苦人在这里心在何处看着你碎了心唯有独自吞下苦果让你永远幸福快乐抛却所有痛苦犹豫祝福你我会永远为你敞开心等你等你所有与他的回忆都涌了出来,一点点,一滴滴,一幕幕。

玄凌哥哥!呜呜呜呜呜!璞玉那一霎那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快许愿啊!许了愿,他就会到有你的地方等你了,你的下辈子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许愿?项链?她急急拿出心星项坠,把它握在手心里:我常璞玉在此许愿,我下辈子愿和玄凌哥哥成为永远夫妻,请天上诸神为我作证。

璞玉张开手,心星项坠缓缓升起,放出耀眼的光芒,飞向天际。

在玄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身体轻飘飘的,一直飘一直飘。

在周玄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身体轻飘飘的,一直飘一直飘。

突然,自己的身体急速下降,他好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自己怎样挣扎,就是看不见一点点光芒。

噗通!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水好凉,自己顺着河水漂流,不知漂了多久,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住了。

小姐!这有一个人,哇!他长的好俊哦!快来看啊!一个小丫鬟惊叫道。

小小,救人不分好看与难看的。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是玉儿!天啊!一定是玉儿的声音没错玉儿…他还活着,快救他上来!小姐吩咐。

家丁七手八脚的将他打捞上来。

周玄凌笑了,他终于又遇到玉儿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前缘再续周围好静,只听得到玉儿的哭泣声,他仿佛看到有人在向他招手,在叫着他的名字。

再见了,玉儿!再见了,三个可爱的孩子!再见了,曾经的挚友现在的情敌!他爱了她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终于到了他可以解脱的时候,终于到了可以不再看她在别人的怀里娇笑了,终于可以不再体会夜深人静时的那种孤单了,终于,终于。

玉儿我的爱,我会在有你的地方等你,等你,直到和你长相思守,直到和你再次相遇。

玄凌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身体轻飘飘的,一直飘一直飘。

突然,自己的身体急速下降,他好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自己怎样挣扎,就是看不见一点点光芒。

噗通!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水好凉,自己顺着河水漂流,不知漂了多久,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住了。

小姐!这有一个人,哇!他长的好俊哦!快来看啊!一个小丫鬟惊叫道。

小小,救人不分好看与难看的。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是玉儿!天啊!一定是玉儿的声音没错:玉儿…他还活着,快救他上来!小姐吩咐。

家丁七手八脚的将他打捞上来。

玄凌笑了,他终于又遇到玉儿了。

看来他一定是失足落水了,快把他抬回庄里,另外叫大夫来给他治伤。

君怜指挥着众人将玄凌抬上另一辆马车,便匆匆赶回风雨山庄。

恭迎小姐回庄!一群家丁和丫鬟站大门两边。

马车进了庄内,君怜又吩咐众人将玄凌抬进客房。

好了,大夫来了没有?君怜亲自帮玄凌拭去额头的汗水。

玄凌感觉着这女孩身上发出的气息,没错,是玉儿,是她没错。

玄凌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玉…儿!君怜小脸通红的抽回手:我…我不是玉儿!是君怜!玄凌紧皱眉头:不是?不是玉儿?玄凌闭着眼睛嘟囔。

君怜拍拍他的脸:你醒了吗?玄凌用力张开双眼:嗯!好刺眼的光。

他用袖子挡住光芒。

君怜拿开他的袖子:不要怕啊!你得熟悉光,明白吗?玄凌听话的拿开袖子,看到君怜的真面目时,他惊讶的看着君怜:你是?君怜以袖掩嘴轻笑:我是救你回来的救命恩人,君怜!君怜?玄凌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怜。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麽玉儿变成君怜?这里又是哪里?我不是应该死了吗?不,你没死!你死之后常璞玉许了愿,愿和你在下辈子再续前缘,让你到有她的地方等她。

感于她的诚恳,我破例让你没有经过投胎转世,就到了三百年后的杭州,有她的地方,你要珍惜这个机会,你的玉儿就在你身边。

你有两年的时间让她和你两情相悦,并且和她结成连理,否则她会永远的离开你。

还有,能不能在一起,要看你们之间是否有缘份,这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惊讶的看向房间的四周:你是谁?你一定认识我对不对?你到底是谁?经过了一段静匿之后,玄凌知道,那人已经走了,再叫那人也不会回来。

你说什么?我是君怜啊?刚刚我不是告诉你了?君怜呐呐的说道。

玄凌怔怔的看着君怜,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穿越了时空,再度和玉儿相遇了,他会好好珍惜的,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

玄凌在君怜的陪伴下,恢复得很快。

两人在这段时间内,易发对彼此产生好感。

他们的事情,在风雨山庄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周大哥!嗯…君怜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玄凌转头看她:有什么事吗?直言无妨。

嗯…就是…你一直住在庄里,我虽没有和家人说,可是我的家人也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这些日子,我和你的事情大家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这几天,我爹好像已经不能容忍我们这样的关系了,他要见你,我不知该怎么办。

君怜秀眉微拧。

玄凌一笑你呀!见就见啊!我的长相又不是有多吓人。

君怜放开搀扶他的手:可是!我,那个,就是…嗯…君怜一脸愁苦:这些日子以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君怜羞红了脸:可是,我,我爹要见你是因为,因为……我已有婚约,不日就要出嫁了。

君怜闭上眼眸,愁苦之意溢于言表。

玄凌如遭晴天霹雳:什么?你……已有婚约?这……玄凌经受不住打击的后退几步:老天!为什麽?为什麽要如此残忍?让我再次遇见你,却又在你我之间竖起一道难以逾越鸿沟?君怜急忙抓住他:周大哥,我们是指腹为婚,从没见过面的。

本来我们两家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可是半年前,对方突然派人来说要履行当年的婚约,我当时的害怕、孤单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我极力反对,怎奈何,我爹爱面子,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反悔,我毫无办法,只得答应出嫁。

直到前些天我遇见了你,便被你深深吸引,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我一直犹豫是否该告诉你,今天我鼓起勇气向你说,是想让你给我勇气让我去反对,不是想然你走,我也没有要戏弄你的意思,周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君怜急切的解释。

玄凌一把抱住君怜:怜儿!我的怜儿,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不想再来一次,求你!君怜伏在周玄凌的肩膀哭泣着点头:嗯!我们要一起努力,绝不放手。

玄凌更加抱紧她,几乎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突然打断了两人。

君怜抬头一看,震惊的离开玄凌的怀抱:爹?爹?这是君怜的爹?玄凌挡在君怜面前:见过庄主嗯?谷仲心里点头称赞。

不错,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也有胆识。

唉!只可惜君怜已有婚约,否则这青年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他心里虽然称赞,但口头上依旧不放软语气:哼!你这年轻人,做什么不好?专门在女人家里吃软饭,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君怜急忙上前解释,并以恳求的眼神适宜他不要太凶:爹!他是受伤了,不是在家里吃软饭。

谷仲不理会君怜的恳求眼神:哼!你现在已有婚约,成天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走,给我回去。

他拉住君怜,又转身看向玄凌:你若有心,就去给我干出一番事业来,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也许我会考虑的。

说完就拉着君怜走了。

玄凌并没阻止,他明白,这老前辈一看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妄加阻拦只会让事情更糟。

最后玄凌决定离开风雨山庄,当掉了身上唯一一块值钱的玉佩,做起小本买卖。

一个月后,玄凌重新登门拜访,还带着各种礼品。

玄凌和谷仲对坐饮茶,谷仲眼神已经变得和缓一些了: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你就在杭州城内干出了名堂,不仅有了酒楼,还有了钱庄,果真应了那句老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庄主过奖了。

玄凌放下茶碗,口中虽和谷仲闲聊,眼睛却在四处寻找君怜的身影。

不用看了!她没来!我知道你们有情,可是做人不能失信于人对不对!我一方面不想让女儿带着遗憾过一辈子,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失信于人,所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谷仲看着玄凌,看他会有什么表现。

玄凌微微犹豫了一会:庄主请讲!我已经和我的好友商量过了,对于孩子们的事情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所以决定让他的儿子和你还有君怜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再看你们之间谁要嫁谁要娶。

这已经是他能为他们这几个孩子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玄凌一拍椅子:好!就这样说定了。

谷仲见他高兴的样子,不免提醒他:我好友的儿子秦云涛,也是相貌出众,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

玄凌一笑:多谢庄主指点,请问,我能否见君怜了?谷仲一挥手:他们在后花园,快去吧!嗯?他们?难道他已经来了?玄凌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不安,他加快脚步往后花园走。

到了后花园他看到在凉亭里,一对男女对坐在石桌两旁,由于那男子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他的长相,他拾级而上,走上凉亭。

君怜见到分别好久的爱人,高兴的站起身,迎向他:周大哥!秦云涛随后转身拱手:久闻兄台大名!当玄凌看清他的长相后,为之一振:是你?秦云涛一怔:什么?兄台见过我?玄凌苦笑看来,我们的命运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了。

听得君怜一头雾水:周大哥?你在说什么?云涛也不明白的搔搔头。

玄凌无奈的摇摇头。

呵呵!有‘玉儿’的地方怎麽可能没有‘陈煦’?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第一百八十八章:初见君忧兄台可否把话说明白?呃!我有些不懂!云涛再次问道。

玄凌遥遥头: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我们很有缘份,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交,仅此而已。

哦!秦云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君怜笑道:原来云涛很像周大哥的故交啊!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份。

玄凌看向君怜:怜儿?嗯?怎麽了?周大哥?君怜回过头看他。

你……已经和他很熟了吗?叫得如此亲密,难道,自己又要重蹈复撤了?君怜连忙摆手:周大哥,不要乱猜,我只是当他是朋友而已,我喜欢的只有周大哥一个。

君怜含羞带怯的低下头。

玄凌如释重负:真的?当然!我只喜欢你一个,真的!君怜羞涩的抱住玄凌的手臂。

玄凌拍拍君怜的小手: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好,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就永远不会再放开你。

云涛在一旁不是滋味的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人:小怜怜?你现在可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呢!怎么可以冷落我这个相公呢?你不会有机会的!玄凌自信的看着云涛。

云涛一挑眉:是吗?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也会让小怜怜重新回到我的怀抱!两句话就让两个大男人变得怒目相向,吹胡子瞪眼。

君怜看看他再看看他,她也不知该如何解决,所以就任由两个人去争。

小小参见小姐,老爷传下话来,让玄凌公子和云涛公子去膳厅用膳。

小小的及时出现化解了玄凌和云涛的争执还有,今天老爷说让君忧小姐也和大家一起用膳。

哦?君忧也会出来用膳?太好了,难得见到君忧呢!君怜高兴的挥退小小。

君忧?是谁?云涛疑惑的问君怜。

哼!连君忧是君怜的妹妹都不知道,你还想和我争君怜?玄凌话一出口,就让他自己大吃一惊,感觉自己的个性完全变得争强好胜,甚至有些任性的毛头小子了,也许是不想再失去玉儿的缘故吧!君怜点头:对啊!君忧从小就体弱多病,有一个奇人给君忧看过病,他说,只要找到君忧的有缘人,君忧的病就会不药而愈,可是,爹已经找了好久了,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唉!玄凌安慰君怜: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是啊!不要太担心!云涛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

君怜拉住云涛和玄凌的手:谢谢你们!我们去用膳吧!好!云涛欣然点头。

玄凌任君怜拉着走,不过一路上一直死盯着君怜牵着云涛的那只手。

心里的醋意,不停的往外冒,恨不得冲过去打掉那牵着的手。

而云涛居然还挑衅的冲他一仰头,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三人并肩走进膳厅见谷仲,谷君华都已经到了,菜以上齐,就等他们和君忧了。

爹,大哥!君怜坐在谷远身边。

伯父,谷兄!玄凌和云涛异口同声的拱手,两人同时看向对方,随后又把头别像一边。

玄凌自然走到君怜身边坐下,而云涛比玄凌慢了一步,所以只能坐在玄凌和君华的中间了。

玄凌一挑眉,宣布自己的胜利。

哼!云涛不理他径自和谷君华聊了起来。

君忧小姐到!丫鬟一声高喊,谷远和君华同时起身,到丫鬟身边,一人扶住君忧的一只手臂。

小妹!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啊!君华小心的搀扶着君忧。

君忧柔柔一笑:嗯!好了很多!哦?我们的小公主好了很多了?你每次都这麽说,可是却没一点好转。

你呀!总是怕我们担心,所以总是自己忍着不说。

谷远心疼的摸摸君忧那苍白的小脸。

因为她娘难产,在生下她后便去世了,他把对妻子的爱,都转嫁到了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身上。

呵呵!爹!今天有客人吗?君忧被两人扶至座位上坐下。

是啊!爹要君怜自己选一位夫君呢!君华看着挨着坐的玄凌和云涛。

是吗?那我可要帮姐姐把关啊!君忧看向姐姐。

君怜点头:好啊!只要你说是谁,我就选谁怎麽样?啊?怜儿!玄凌紧张的拉拉君怜。

哈哈哈哈哈哈!谷远和君华放声大笑。

君忧看向姐姐旁边的两人:这两人就是未来姐夫吗?那姐姐喜欢哪个呢?君忧先看看云涛,又看看玄凌,当接触到玄凌的目光时,君忧的眼睛一下子就移不开了:你……你……嗯?怎麽看到君忧,感觉自己的心就好痛?好难过?几乎都快透不过气来?玄凌连忙别开头,看向君怜。

怎麽了?忧儿?谷仲看出她的异样。

君忧没有看他,只是紧紧的盯着玄凌瞧:他……好熟悉…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怎麽会?你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啊!怎麽会见过玄凌呢!谷仲纳闷。

是啊!君华也觉得不寻常。

不知道!只觉得好亲切,很舒服!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玄凌不自然的躲闪她的目光。

君华悄悄的来到谷远身边:爹!你有没有发现?忧儿的脸色,正在变得红润?谷仲看了看君忧:嗯!我发现了!谷仲悄声回谷华的话。

你说,是不是小妹喜欢上玄凌啦?君华顺理成章的猜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玄凌被一个丸子噎到。

谷仲摇头:不知道!不过最好不要,最好是喜欢云涛,这样的话会好一点。

嗯!爹!你还真会算计!君华赞美的竖起大拇指。

噗云涛把饭喷到了饭桌上:不好意思,你们接着聊,接着聊。

天啊!着两父子还真是可以,说悄悄话,居然让声音大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到,佩服。

一顿饭下来,除了谷家父子和君忧,剩下的三人都是吃得食不知味。

天啊!今天君忧居然吃了两碗白饭,好厉害。

看来还是玄凌厉害,没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一天最多吃一碗饭的君忧,一顿饭,吃上两天的量。

哈哈哈!是啊!以后就让玄凌住在庄里吧!谷仲非常大方的开口允诺。

玄凌尴尬的咧咧嘴:谢!谢谢伯父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来个秦云涛,这回,又出了一个让人头疼的病小姐,他和怜儿不知又要耗到几时了。

噗呵呵呵!云涛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但还是没能逃过众人的耳朵。

玄凌咬牙切齿的盯着云涛:你、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云涛捂着嘴摇头,君忧着迷的看着玄凌,就是不想让玄凌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君怜忧心忡忡:小妹?你喜欢…周大哥吗?君忧红透了小脸:嗯!那…让他做你……丈夫两字还未出口,就被玄凌打断。

姐夫好不好?她又想做好人,她太善良,自己绝对不允许。

君忧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吧!嗯?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好难过?为什么会难过?君忧甩甩头,想把那难过的思想甩掉。

怎麽了?小妹?君华见君忧不对劲,连忙上前。

君忧抬头望向哥哥:不知道!很不舒服!那我们回房好不好?你今天已经出来好一阵了,哥哥扶你回房好不好?谷华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君忧。

可是…君忧看向玄凌。

玄凌假装没看见,他牵过君怜的手,给她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君怜亏欠的看了君忧一眼:可是妹妹她…没有可是,我今生只爱你一个。

玄凌当众宣誓。

君怜含着眼泪点头:我也是!君忧的心一下子更痛了,好像快要爆开了一样,至于为什麽,她不懂,怎么想也不懂。

谷仲摇头叹息: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们走吧?谷华也一脸担心。

君忧一笑:好!她又回过身:姐姐,我选你的周大哥当姐夫。

啊?坚决不同意!我反对!云涛一听,第一个跳起来,跑到君忧的身边:忧忧?你为什麽不选我?君忧想了一下:嗯…因为我看着你一定没有看着玄凌哥哥吃得多!哥哥!我们走吧!君忧潇洒的退场。

一声玄凌哥哥让玄凌的心跟着揪痛起来,玄凌捂住心的位置。

为什麽?怎么会这样?心里的痛苦为何这样明显?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涛当靠近君忧时,非常神奇的,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怎么会这样?难倒是错觉?一定是的,一定是,她看起来还很小啊,一定是错觉。

君华扶着君忧走出膳厅,确定说话不会让厅内的人听到后:小妹?嗯?什麽事?君忧皱着眉头听他说话。

你觉得君怜和玄凌怎样?很好啊!嗯!心又痛了!哦!那麽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哦!君华注意着君忧的神情。

好!好痛好痛,以前,从没这样痛过。

你……是不是……是不是喜…小妹?君华接住君忧软下来的身子。

我不……喜欢……君忧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傻小妹,喜欢就是喜欢,否则你为何着急否认?君华叹口气,抱起君忧一路一纵身,以轻功轻点急行,落进静心居。

君忧离开后,君怜没了胃口,玄凌也同样,他索性拉起君怜的手,走出膳厅来到后花园。

周大哥?如果,你是君忧的有缘人怎麽办?那就必须娶君忧了,那她这颗心该归向何处?玄凌搬过君怜的肩膀:怜儿!我不会是她的有缘人,就算我是我也不会娶她,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只为你,我的怜儿,你是我前世未完成的缘份,我今生只为和你续缘,你不要把我推向君忧,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君怜扑进他怀里:呜呜呜!我也不想啊!可她的生命只到十九岁,十九岁之前没找到有缘人,她就会死,我该怎麽办?我不想让她死,也不想失去你,可我怕啊!我真的很怕,万一你真的是君忧的有缘人,就必须娶她,呜呜呜!我该怎麽办?我该怎麽办?玄凌轻抚君怜的秀发: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没有这样的事情。

君怜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这让玄凌的心里一阵酸涩,说实话,他也不知该怎麽办,只希望,上天不会这样安排。

嗯!君忧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君华在身边:哥哥!君华把她扶起来:怎麽样?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君忧坐起身:没什麽,只是感觉好累,想睡一下。

君华瞪她一眼:跟哥哥还说谎话?君忧低下头:我不想让你担心嘛!君华伸出食指点一下她的额头:你呀!从小就是这样,怕别人担心你,就自己使劲硬撑着。

君忧吐吐粉舌:哥哥!君华拿来刚熬好的药:快喝下吧!凉了会更苦的。

君忧拿过药碗一口气喝光了碗内的药汁:好苦哦!君忧皱起小脸。

这叫良药苦口!君华接过药碗递给丫鬟: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是!丫鬟应声走出去。

君华回过头:说说吧!你这回到底是因为什么昏倒?君忧眼珠子一转:人家都说了嘛!人家突然好想睡觉,所以……谷、君华瞪她。

啊?哥哥!你不要问好不好?君忧躲避君华追问的眼神。

不好!我怎么能不问?这关系到你的生命,这关系到你的有缘人,难道你真的想离开爹,离开哥哥和姐姐吗?君华紧皱眉峰,看着君忧。

君忧不语,只是含着泪水看着哥哥。

君忧?不要哭啊!你一哭,哥哥会心疼的。

君华连忙给她擦眼泪。

哥哥!我不想破坏姐姐的幸福,真的不想,也许我看着姐姐和姐夫就会好的,有缘人不一定要娶我啊!啊!心里的撞击更加猛烈,君忧用力甩开这恼人的痛心。

君忧!君华怒吼: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生命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要你活下来!我相信,如果君怜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把玄凌让给你的。

哥哥!君忧激动的站起身那你又明不明白,我就算死,也不想破坏姐姐的幸福!再说,玄凌哥哥和姐姐是真心相爱,他不爱我,如果让他娶我,那是在让三个人受罪!受罪也比让你十九岁就死好上百倍,难道你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君华从没这样大声对君忧说过话,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跟君忧大叫。

总之!我不要!君忧嚷回去。

君忧!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啊!难道你真的那样洒脱,可以扔下我们不管?对于从小心疼到大的小妹,他怎麽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她离开!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要活得开心,要活得快乐,不想让人把我当包袱啊!虽然,感觉对玄凌哥哥很熟悉,可是那不是爱!只是单纯的亲切,就像是亲人的那种亲切。

她宁愿撒谎,也不要一个不爱她的丈夫。

君华见君忧脸色苍白,担心的扶她坐下:我们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现在你反而不要这个办法,那你要我们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挽留住你的生命?君忧捧起哥哥的脸:哥哥!我不会有事的,没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情况,所以,哥哥放心,找到有缘人,我会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的。

君华将信将疑:真的?当然是真的!我相信神明会给我指引!君忧把两手握成拳放在胸前。

君华揉乱君忧的头发:你啊!善良得叫人放心不下。

呵呵!怎麽会呢!我可是很想活下去的,在我的生命问题上,我的心可是邪恶的。

君忧做出一个非常‘邪恶’的鬼脸。

你那不叫邪恶,叫调皮!君华好笑的拆穿君忧用心良苦的鬼脸。

啊?哥哥!你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的。

君忧撅起小嘴。

好!为了弥补,我亲自给你示范一下邪恶的样子好了。

君华说罢就露出一个非常邪恶的样子,只见他伸出双手,十根手指不停的摆动,朝君忧走过来。

啊?哥…哥?你?啊!你不会是要…啊君忧连忙躲藏,不想自己的咯吱窝受苦,也免得自己会笑到抽筋。

第一百八十九章:心照不宣‘噹噹噹!’君华敲响谷仲书房的门。

谁啊?谷仲从桌案后面抬起头,这麽晚了,会是谁?爹!是我,君华!君华应道。

哦!进来吧!谷仲放下毛笔。

君华走进来,回身关上门:爹!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什麽事?谷仲看着自己的儿子:很严重吗?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君华犹豫了一会,点点头:我来是想和你说,关于君忧的有缘人的事情。

谷仲明白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正有此意!嗯?爹的意思是……君华看着谷仲。

你爹也不是睁眼瞎子看不出君忧的心思,君忧太善良,不想给家里任何人造成麻烦,她总是认为她的病让大家担心,她很过意不去,自从她懂事以后,就没见过她刻意的要过什么东西,这一点是我自豪的,也是我担心的。

谷仲叹了口气。

那君怜?君华也怕伤到她,毕竟都是妹妹。

我想君怜会同意的,她也很疼爱君忧的,唉!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谷远意味深长的看了君华一眼。

是啊!也只能这麽办了!君华同样无奈。

吃过早饭,谷仲叫玄凌来书房。

伯父有事?玄凌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嗯!坐吧!谷仲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玄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

你很喜欢君怜是吧?谷远开门见山。

是的!玄凌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考虑好了,可以把君怜嫁给你!谷仲观察着玄凌的一举一动。

还有呢?一定不简单。

谷仲挑眉一笑:老夫果然没看错你,聪明!过奖了!玄凌宁愿自己现在变成傻子。

条件是你还要娶君忧为妻,让她们两姐妹共同服侍你。

谷仲拿起茶碗遮挡自己的表情,自己的两个女儿要共侍一夫,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哦?你不怕我怠慢了君忧?果然不简单。

谷仲摇头:君怜不会让你怠慢了君忧的,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可是我的心只有一个,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

玄凌有些激动。

你可以考虑,要麽两个一起娶,要麽一个都别娶,老夫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出去了。

谷仲赶人。

玄凌没办法只好先出来,再想办法推脱。

玄凌回到房内,左思右想就是觉得不妥,无奈之下只好出去走走。

玄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君怜的房间,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又将手放下,他本想转身离去,身后开门的声音,又让他回过头。

君怜?玄凌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当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他一惊:你…你知道了?君怜默默的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答应娶你妹妹的!玄凌搂过君怜,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不!你要娶她!虽然心里难过,可是没有什么比留住君忧的命更重要。

玄凌突的放开她,让她直视他的眼睛:这真的是你希望的?君怜抱住玄凌:周大哥!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这是唯一能解救君忧的办法啊!怜儿!你不要只顾虑别人的感受,难道你就不难过吗?我知道,君忧是个好女孩,不过,我不爱她!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将来娶了她,你要让我如何面对她,又以何种面目面对她?玄凌真想敲开君怜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周大哥!她是我妹妹,我虽然有点难过不能独占你,但你可以挽救君忧的生命,又可以有两个妻子,你不觉的你想尽了齐人之福吗?君怜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尽量说服玄凌娶君忧。

怜儿!你要我怎麽说,你才明白?我只爱你一个,我不能娶她,如果娶了她,你就会…玄凌差点就脱口而出,最后,理智还是阻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他不想永远让她离开他,他想永远拥有她啊!周大哥!你又明不明白,君忧对我的重要性,她是我们一家辛辛苦苦才留下的,正因为辛苦,所以不论怎样,我们都要留住她,即使让我和她共侍一夫,我也在所不辞。

君怜没有注意玄凌的话。

玄凌知道君怜就算再怎么伤心,她也会想办法说服他的,而且他没准就会心软的答应下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玄凌举手投降:君怜!请给我时间好吗?让我去考虑一下。

君怜微愣,心里的难过又悄悄的浮上来:真的?玄凌点头:真的!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嗯!君怜转身回到屋子里,把门关上。

玄凌摇摇头:口是心非的小丫头,一定是躲起来哭!玄凌说的没错,君怜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顺着门板滑下,坐在地上,强迫自己不许哭出声,嘴唇都快咬破了,硬是咽下了哽咽的声音。

玄凌在无可奈何之下,来到了静心居。

玄凌哥哥?真的是你?刚才丫鬟通报,我还不信呢!君忧开心的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为什么,只要一见到玄凌哥哥,她就会很有精神。

玄凌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你…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和你姐姐是真心相爱,我不想再多受苦难,不想像我以前一样,再次失去心爱的女人!他的话让君忧听得一头雾水:玄凌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不要装蒜了!你让谷庄主来跟我谈条件,说如果不娶你,就不能娶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麽伤害你的姐姐?你怎麽忍得下心?玄凌激动的握紧拳头。

什么?我…我爹让你同时娶我和姐姐?君忧张大眼睛,不敢置信。

是的!这是你爹的条件,说什麽只有我娶你,你才能活命,全都是无稽之谈。

虽然他相信有神明,也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时空,可是不代表他相信如果不娶她,她就活不了的事情。

君忧心痛的厉害:玄凌哥哥!没想到你将我想得那样不堪,玄凌哥哥!你当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君忧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他面前。

君忧的步步逼近让玄凌不自觉的后退:你,你不要靠过来,你越是靠过来,我越是厌恶你!她越是靠近,自己的心就越是难过,没有由来的难过。

君忧看着玄凌:玄凌哥哥?你…很爱我的姐姐是吗?是!玄凌在说是的时候,没想到是那样的难以开口,是那样的牵强,在君忧的面前自己的心变得摇摆不定。

君忧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好!玄凌哥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爹取消这个荒唐的想法,我累了,你…先走吧!看见君忧的眼泪玄凌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她的泪水让他想到了玉儿:你没事吧?君忧苦涩的一笑:没事,我很坚强的,你快去看看姐姐吧!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君忧的神情让玄凌有些放心不下,他暗暗责怪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太重:我…刚刚是我太心急了,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君忧有些晕眩,只盼望他赶快离开:没事,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你快走吧!玄凌见她坚持,只得往外走。

君忧艰难的走向床边,可是感觉床离她好远好远,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的眼前一黑倒下了。

君忧!玄凌接住她:你撑不住就不要硬撑啊!为何要到了撑不住的时候才肯认输?玄凌一怔:自己为何要这样说?顾不得愣神,玄凌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吩咐丫鬟去通知庄主和君华,自己则守在一边。

第一百九十章:亦真亦假君忧不知昏睡了多久,悠悠转醒,她用手按住自己头,慢慢睁开眼睛。

忧儿!你醒了?可吓死我了!谷仲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君忧。

爹?你怎么在这?她又让家人担心了。

你晕倒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谷仲责怪的瞪了一眼旁边的玄凌。

君忧看到玄凌,皱紧了眉头:他为什么在这?我讨厌看到他。

嗯?你不是很喜欢玄凌吗?为什么又讨厌他了?谷仲纳闷的看向君忧。

不知道!只觉得见了他好难过!很伤心,嗯…就是讨厌!君忧虽然紧皱眉头,但她的话还是让谷仲半信半疑。

玄凌本来靠在一边,当听到君忧的话时,他心里竟然泛起一丝丝痛楚。

君忧?你是不是知道了?君华上前看着君忧。

不会说谎的君忧,点点头:嗯!我听玄凌哥哥说了!不过我真的不喜欢玄凌哥哥,我只是觉得他很亲切。

君怜默默的靠近玄凌,她拉着玄凌的手:你不该来的,你不是答应过我考虑吗?为什么你的考虑是来找君忧啊!玄凌没回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君怜的手。

真的?君忧?这可关系到你的生命问题,你还有不到两年的生命了,这两年如果不找到有缘人,你就必须…必须…君华说不下去的别过头。

君忧坐起身:真的,要说起来,我比较喜欢云涛哥哥,他很好!她娇羞的低下头。

云涛在一旁竟抢上前来,傻里傻气的冲着君忧笑:真的吗?君忧点点头嗯!看见你我也会感觉好亲切,心会感觉很平和。

看着君忧对云涛笑,玄凌的心突的抽痛了一下。

谷仲莫名其妙的来回望着君忧和云涛瞧:你们?君忧?你确定吗?君忧!这不是儿戏!君华不相信的眼神让君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呃!可以先定亲啊!然后再看看是不是不就明白了?云涛适时的解围。

君忧连忙点头:好啊好啊!先定亲吧!这样的话,玄凌哥哥和姐姐之间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她尽量去忽略那伤心的感觉。

好了!谁也没有君忧对有缘人了解,就先这样吧,至于定亲的事先看看再说吧!谷仲也不相信君忧真的喜欢云涛:好了,大家先出去吧!让君忧休息,她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谈这个还为时过早,就先放一放吧!众人陆续退出君忧的房间,只有玄凌和云涛各怀心思的回望了君忧一眼。

君忧知道云涛心中有疑惑,她也不愿意自己的谎言穿帮,所以愿意为他一解疑惑:云涛哥哥?我想让你陪我一下。

云涛转身:你的身体?没关系的!我刚刚睡醒一觉,还可以坚持!君忧认真的点头。

云涛犹豫了一下,看向谷仲,见谷仲点头:好吧!君怜心中也有些担心君忧是为了她而和家人说谎,但是看见君忧叫云涛那娇羞的样子时,她只得暂且相信君忧:周大哥!我还是觉得君忧的话有些不可信,她第一天看你的样子,是那样的喜欢,怎麽可能一夜之间就讨厌你,而喜欢云涛了呢?希望她说的是真话,否则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玄凌拍拍君忧一直紧搂他手臂的小手:没事的!要相信她啊,有缘人,不是要君忧说了算吗?虽然我很过意不去,对她说了那些重话,可我也衷心希望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相公啊!胸口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闷,明明他爱的是君怜啊,怎麽会对君忧有那种担心和嫉妒的心情?君怜吩咐丫鬟关上门,不得打扰君忧。

周大哥,君忧从小就很善良,从不肯让家人担心。

有时就算晕倒,也从不让丫鬟通报给我们。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调皮,拿了一根草,弄成毛毛虫的样子来吓唬她,没想到把她吓得昏死过去,我很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调皮会将妹妹吓死,就去找爹!爹知道后,他狠狠的给了我一个巴掌!爹找遍了杭州城内外所有的大夫,他们都束手无策,只说听天由命。

过了两天君忧醒过来了,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她连忙跪在床上,为我辩解,说不关我的事,都怪她胆小,爹不该责打我,她不停的磕头,不停的认错,爹怕她的身体会负荷不了,没办法之下,跟君忧承诺再也不会因为她的病,责怪、责打任何人。

我从那以后才知道君忧的病有多严重,君忧每过几天就会昏睡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时间要长了,我真怕她会离开我们!听完君怜讲的事情,玄凌更加否定了君忧是玉儿,也更加认定君怜才是玉儿。

因为,君怜身上有玉儿的影子。

玄凌!你来我书房一趟!谷仲面色难看的打断玄凌思绪,说完后率先走向书房。

周大哥!爹好像生气了!君怜明白爹为何生气:你不该来找君忧说这事情的,她很虚弱,爹生怕一个闪失会伤到君忧,这下看来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玄凌深吸一口气:我会应付的,就算庄主罚我,我也只肯娶你一人,绝不会娶君忧,这是事实,我也必须面对。

玄凌跟着谷仲走进书房。

云涛坐在床边,看着君忧:你有话要和我说?君忧点头:是的,云涛哥哥!我想你也猜到我要和你说什么,所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好聪慧的女孩,和君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姐姐和玄凌哥哥的感情,所以,不得已只好拿你先挡住爹和哥哥的怀疑。

君忧满眼的抱歉。

云涛笑笑:没关系的,我和君怜虽然是指腹为婚,但是我对她只是想和玄凌争而已,你不要太介怀。

君忧稍稍放心的继续说:我…我怕这个谎言终究会被拆穿,所以我想……想假戏真做,跟我成亲?云涛接下她的话。

君忧惊讶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虽然不是最了解你的人,但我对你也有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大胆猜测的。

云涛用手捂住心的位置:而且,自那天在膳堂见到你,我的心一见你便会狂跳不止,只要接近你,我的心就会这样,百试百灵。

后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爱上了你!所以,就算你让我去帮你摘下天上的月亮,我也会在所不辞,更何况是这件事了!云涛的话让君忧为之一怔:我的身体这样多病,这样娇弱,还会有人喜欢我?这是君忧从没敢想过的事情。

云涛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不管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爱着玄凌,我只想用我这颗爱你的心,来为你做任何事情。

云涛的话感动了君忧: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她的泪水随着感动滑落。

云涛坚定的眼神让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我太感动了,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家人以外的人爱!傻瓜!爱是不分有病和没病的。

云涛将君忧喽进怀里。

可是你爱上我,你一定会很辛苦的,因为…因为…我……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玄凌,我的爱不变!云涛再次抢过她的话。

怎麽办?我心里的歉疚感已经在萌芽了,我怕我会伤害你,我会不知不觉的将眼神追着玄凌哥哥,我的心也会不时的飞向他,那样一定会给你带来难过!君忧担心的抬起头。

云涛摇摇头:我说过,我会用我的心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你对玄凌的爱!君忧感动的在他怀里啜泣。

玄凌走进书房,见谷仲站在窗边,他走近他:庄主,找我有事?谷仲没接他的话,只是指着外面盛开的桃树:你看,它现在开的多美,不过到了一定的时间它就会凋落。

人也如此,虽然每个人都会死,但是每个人在家人心里的重要性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对于重要的人,任何人也不会轻易放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玄凌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顺着他的话讲:当然,就像我对君怜,我对她会永远忠诚,不变,永远不会伤她的心,除了她,我永远不会再娶另外一个女人。

谷仲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提升了好多:忧儿对于怜儿来讲永远不会是伤害,因为她明白,忧儿对于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所以她根本不会介意和忧儿共同拥有一个男人,更何况这是在救忧儿!玄凌不敢苟同:是庄主一直在强调君忧的重要性,一直在以君忧为中心,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君怜真正的想法是怎样的,因为你根本就没去关心过。

你…我是最了解怜儿的人,怎麽会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她也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说我没关心过怜儿!谷仲气愤的盯着玄凌。

玄凌挑眉:哦?你了解君怜?那你可知道她正在挣扎,正在伤心流泪,正在为君忧所谓的‘有缘人’而左右为难!你…你就说你到底娶不娶忧儿!,别跟我说那些废话。

谷仲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玄凌别过头:不娶!刷!君忧流泪的脸庞闪过他的脑海,玄凌一皱眉,甩开她的脸,用力去忽略那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好!这是你说的,那你就给我滚,滚的远远的,以后别想再见怜儿!谷远气愤的赶玄凌出去。

玄凌心里暗叫糟糕,惹怒了未来老丈人,下场当然不会好!爹!君忧和云涛推门而入:你怎么可以这样?拉拉扯扯的两个大男人一楞:君忧?她听到刚刚的话了?她会怎么想?玄凌甩甩头,再次甩掉脑中的想法,强迫自己忽略她难过的眼神。

忧儿?谷仲放开玄凌,走到君忧旁边:你怎么出来了?身体才刚刚恢复,禁不起折腾。

君忧摇头:我没事!我和云涛哥哥来,想和你说,我们想尽快成亲!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都楞住了。

什么?你要和云涛成亲?谷仲惊诧的看着君忧:你想清楚了?有缘人是云涛?君忧坚定的点点头:嗯!云涛哥哥和我走近的时候,心会普通普通的跳个不停!君忧有些心虚的说着云涛和她说的话。

君忧要和云涛成亲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有缘人是他吗?怎么会变成云涛?玄凌的胸口好似被千斤大锤重击了一样,痛楚难当。

至于原因,他也说不出来。

嗯!我确定云涛哥哥才是我的归宿!,我会和他过得很幸福的!君忧娇羞的靠进云涛的怀里。

云涛当然非常乐意的接受了她主动送来的机会。

这…谷仲犹豫的看看玄凌,又看看云涛:忧儿!你确定是云涛?爹!你要是再怀疑的话,到时候我死了,你可不要后悔。

君忧躲着小脚,不依的恐吓谷仲。

啊?好好好!你说是谁就是谁,定听你的!那我就去选个良辰吉日来给你们办喜事。

谷仲半高兴半担心的走出书房,往自己的寝居走去。

你…你真的要和云涛成亲?玄凌忍不住的问出口。

嗯?玄凌哥哥!你干嘛这样惊讶?我很喜欢云涛哥哥,就嫁给他喽!不然还等我翘辫子啊!我还想多活些时候呢!君忧凑近玄凌,调皮的看着他。

是他的错觉吗?她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难过,她的声音好似也在颤抖,是他的错觉吗?君忧突然抱住玄凌:玄凌哥哥你和姐姐一定要幸福哦!请让她放肆一下吧!就让这短暂的瞬间永远停驻在她的心里吧!玄凌因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好似触动了心里那久违了的感觉:玉儿!玄凌叫出口。

君忧急急放开她,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转向云涛:云涛哥哥!我们走吧!你抱我好不好听起来好像在撒娇,其实最清楚的就是云涛和君忧。

好!云涛将君忧打横抱起,君忧靠在他的肩膀上。

玄凌在云涛抱起她的那一刹那,他好想从云涛的怀里抢回君忧,但理智再次成功阻止了他。

云涛大步走出书房,快步奔向静心居第一百九十一章:惊涛骇浪君忧在说完话的那一刻,便已经摇摇欲坠,云涛连忙借着君忧的话,抱起君忧。

云涛将君忧安置好,自己看着君忧的病容:忧儿!难道玄凌真的这样令你难以抗拒?真的令你无以自拔的爱上他吗?值得你这样为他牺牲?值得你这样难过?对不起。

君忧虚弱的对云涛道歉。

云涛叹口气: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既然我爱你,就不会因为你爱他儿责怪你,所以,不要感觉对我有歉疚感。

君忧点点头:谢谢你!君忧听话的闭上眼睛睡去。

云涛轻轻拨开挡在君忧眼前的刘海,深深震撼在她的美之中。

他不自觉的躺倒她身边,与她同床共枕。

他把君忧搂进怀里,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之上,他闻着她的发香,闭上眼睛享受这安静中的幸福。

窗外的玄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的酸意,不断上涌,最气愤的是,君忧居然毫不反抗的从了他。

虽然他心里爱的是君怜,但他就是无法抛开君忧的每一个举动,刚刚不知不觉的跟来,已经让他气愤不已,现在,看着他们你情我愿的同床共枕,他更是怒不可遏。

哐啷!玄凌一脚踹开门。

云涛半梦半醒的将头转向门的方向:玄凌?你来干嘛?啊他毫无准备的被玄凌打了一拳,这一下子让云涛完全回过神:玄凌,你干嘛!想打架吗?云涛从地上站起来,瞪着已经坐在床边的玄凌。

玄凌没理会他,径自看向君忧,见君忧的衣裳还完完整整的穿着,这才放心,但又发觉君忧没有丝毫动弹之意,他一皱眉:君忧?君忧?不要吵她,她昏倒了!云涛一把上前把他拉开。

玄凌惊诧的看着云涛:昏倒?怎么会昏倒?云涛突然想起君忧的话,无奈的吞下对玄凌的责怪:她每天都会昏倒,刚刚只是碰巧而已!他顺理成章的说谎,说谎的大半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

碰巧?玄凌疑惑的瞟了一眼云涛:是吗?那为什么你刚刚躺在君忧的床上?哎?你这人纳闷了,我和君忧已经是未婚夫妻,我们躺在一个床上怎麽了,关你什麽事,好好管好你的君怜吧!云涛有些愤怒的瞪着玄凌。

心想,难道这小子还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不成?我……是啊!他以什么身份,来管他们的事情!明明是自己不要君忧的,为何又忍不住跟来?他找不到理由,不明白为什么!好吵,声音好大!君忧慢慢睁开眼睛。

忧儿!云涛连忙上前:你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君忧!玄凌想上前去,但是理智又突然回来,让他离开,他强迫自己离开了静心居。

云涛哥哥!好吵!君忧揉揉眼睛,疲惫的身体没有力气起身。

哦!我和玄凌正在吵架,玄凌…咦?哪去了?走了!云涛回头没找见玄凌。

君有点头:哦!玄凌哥哥!你为何不敢面对我?难道你真的对我有情?可是如果有情,为何又推开我?玄凌哥哥你到底想怎样?啊君忧按住太阳穴。

君忧!头又疼了?不要想那些令你烦恼的事情!不要想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云涛连忙帮君忧按摩头部,让她舒服一点。

君忧睁开眼睛,吃力的望着云涛:云涛哥哥!我…好痛,头也痛,心也痛,哪里都痛!云涛的手微微停了一下:那就不要想了好不好!心痛的原因是什麽你还不清楚吗?所以,不要再想了,好不好?君忧闭上眼睛点头,泪水滑落脸颊:可是…它们总是往我的脑子里钻啊!我不想…想的,怎麽办?云涛低下头:忧儿!我爱你!从我的心因你而加快跳动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你,所以,就算让你恨我,我也不想你受苦。

君忧不明白为何云涛哥哥要说这些。

云涛吻上君忧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温润小舌纠缠,随后吻上她的额头,眼睛,俏鼻,脸颊,耳廓,颈项,他解开她的衣衫,以唇依次欣赏她美丽的内在。

云涛哥哥!你……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怎么办?我……忧忧!我爱你!云涛将自己的衣裳全部褪下,但,当他再看向君忧时,君忧已经再次昏睡过去。

天呐!忧忧,真有你的!我都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晕倒!天呐!哦!云涛挫败的一件一件又穿回衣裳,不过,已经晚了。

忧儿!你看这天怎么样?是个吉利……日子!谷仲没有预警的冲进来,看到君忧和云涛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愣在当场。

云涛连忙给君忧盖好被子:伯父!这…我…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谷仲回过神:你在干什么?他暴喝一声,揪住云涛的衣领:该死的,你都要和君忧成亲了,还差这几天吗?你居然……是君忧同意的吗?谷仲突然转变态度。

云涛本以为‘大祸临头’,没想到‘逢凶化吉’了,他迟疑的点头:算是吧!谷仲抚平云涛的衣领:这还差不多!这样的话,我就更放心了,好,这几天,你们就办喜事吧!谷仲看看‘疲惫’的君忧已经‘睡下’:走!外面谈!云涛拿着衣服,跟着谷仲出来。

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在杭州住上三年!在杭州建府,待三年之后,我确定君忧没事,你就可以和君忧回到你父母那里了。

谷仲不待云涛穿完衣裳,就开出条件。

没问题!这由我去和我爹娘讲!一切听从伯父的安排!云涛一拱手,笑嘻嘻的答应。

谷仲不满意的皱眉:怎么还叫伯父,应该改个称呼了!是!岳丈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云涛深深的一作揖,逗得谷仲哈哈哈大笑。

谷仲点头:好!好!这下我也放心把忧儿交给你了,好了,我去张罗了,你先进去吧!是!谷仲眉开眼笑的去张罗办喜事的事宜了。

云涛回过身,倒是有点心虚的不敢进静心居了,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呼!还好,还好!没醒过来!云涛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唉!忧儿不醒担心,忧儿醒了也担心,唉!君忧三天都没醒来,急得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这次昏睡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长,所以只要君忧不醒,就意味着君忧可能面临死亡。

静心居内人心惶惶,谷仲焦急的在大厅里徘徊;君华眉头深皱,一脸怒相;云涛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坐在椅子上,头低得差点塞进胸膛;君怜担心的守在君忧身旁,满面愁容;玄凌神情复杂的瞄瞄云涛,拳头紧握,不知是着急,还是想揍某人一拳。

玄凌不时的,往君忧那看,就希望她能在点醒来。

这时他面前好似有一阵阵风,他纳闷的摸摸鼻子:奇怪!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风?你说什麽?君华口气不善,好似玄凌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让玄凌满地找牙,只因君华不想听到君忧以外的,人的声音。

玄凌知道所有人都紧绷着那根弦,只要微微有人触动那根弦,它就会爆发出猛烈的回音,所以他连忙闭上嘴。

嗯?又有风吹过!怎么会这样?玄凌伸出手,想测测是否有风。

呵呵!嗯?有笑声?玄凌猛地站起身:你们听到有什么声音吗?众人齐看向玄凌:你听到什么了?谷仲急忙走进玄凌两步。

君华和云涛也都站起来。

有笑声!玄凌指着空中。

嗯?众人疑惑。

笑声?我没听到,你有听到吗?君华看向云涛。

云涛摇头:没有!爹!你听到了吗?君华转头问谷仲。

没有!谷仲也摇头。

我真的听到了!玄凌肯定的再次说道。

这个时候,不要乱开玩笑!谷仲威严的瞪着玄凌。

君华和云涛也瞪他一眼,各自回到座位坐好。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玄凌走到大厅中间。

呵呵呵呵!他们听不到的!只有你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来了!就是这个声音!众人微怒,纷纷投向玄凌责怪的眼神。

没用的!他们真的听不到!你不要说话,用心和我说话就好了!玄凌不想再招来众怒,只好将信将疑的用心和她对话你是谁?我?不告诉你!女孩飘到他身边。

为什么?玄凌走回椅子坐好。

不想告诉你。

女子说道。

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而我能?玄凌感到奇怪。

因为我喜欢你啊!女子飘到他跟前。

玄凌皱眉:我有喜欢的女子。

没关系,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行了。

女子轻笑:呵呵呵,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高兴了。

无聊。

玄凌没有时间跟一个鬼魂聊天,只想君忧快点醒来。

你很担心她吗?你不是很讨厌她?女子的语气有点忧伤。

不用你多管闲事,既然做了鬼就老实的投胎去,少在这烦我。

玄凌有些气急败坏。

不行啊,我有心愿未了,等我心愿了了我就回去投胎了。

女子看着玄凌的脸。

玄凌不再跟她说话,眼睛望向君忧的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呵呵呵,没关系,你不理我也没事,我只要待在你身边一小会就好。

女子当真说完这句话就安静下来。

不知怎的,玄凌竟然希望女子能够继续说些什么,心里又觉得那女子像是君忧。

不久后君忧醒来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爹,我时日无多了,若再不成亲,我恐怕就要离开你们,能不能让我尽快跟云涛哥哥成亲?所有人无不为之一愣:忧儿啊,你刚醒过来,过急的操办这些事情,你会不会再倒下啊?爹,我成亲那天我会再次醒来,若不及时成亲恐怕我永远也行不来了,判官大哥说了,这几天要带我去冥界,若你们不在十日内准备好婚事,我就要永远留在冥界,爹,我……君忧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她还未说完就已经再次睡着了。

忧儿,忧儿!君华愤怒的一击桌子:上天为何对幼儿如此不公?好了,君华云涛,速速跟我来准备婚事事宜,我们要在十日内准备妥当。

谷仲愁眉紧锁的走出静心居,不敢相信自己最心疼的女儿还是要离他而去。

周大哥,你先回房间吧,你也累了,我要在这守着妹妹,以免她提早醒来。

君怜担心的对玄凌说道。

看他的样子好像也很担心君忧,虽然他们并不想爱,但君忧依是招人喜欢的吧!就算是出于私心也好,她只希望玄凌能够远离君忧,她真的好怕玄凌会将她逐出他的心。

玄凌默默点头,退出静心居,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

你那是什么表情?干嘛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玄凌看向自己周围没有任何人,他迟疑的叫了声:你是君忧吗?女子一愣:我不是,我是飘渺。

玄凌听女子这样说,心里的难过又浮上心头君忧都被带到冥界去了,怎么会在这呢!神经!你不是已经不要君忧了?干嘛还一脸的不舍啊!飘渺不屑的上下打量玄凌。

不知道!玄凌只想回自己的房间冷静冷静。

喂!把两手伸出来!累死了,想歇会。

玄凌依言伸出两只手掌:干嘛?嘿!歇会!飘渺跳上他的手臂,正好靠到他的胸膛上。

玄凌愣在当场:你…你在我手怀里?扑通扑通扑通,心跳有些加快。

对啊!我好累,想睡一下!不要吵我!飘渺闭上眼睛就这样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

玄凌有些不知所措的一路‘抱着’飘渺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没有重量,没有实体,但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呼吸,感觉很舒服,很好。

玄凌将飘渺放到床的里边,他自己则躺到外侧,这几日的不眠不休,也累垮了他,不知怎的,感觉那女子睡得那样香甜,自己也很想睡,他就这样和看不见的她,一同睡去。

周大哥!周大哥?你在不在?君怜轻敲玄凌的房门。

玄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谁?周大哥!是我!君怜!听到他在,她的心里很是高兴,虽然一天没怎么和周大哥说话,但感觉好像过了好久,好久,好想念他。

君怜?玄凌睁大眼睛,连忙看向自己的枕边,小声叫道飘渺?你还在不在?没有回应,难道走了?可是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怎么不出声呢?周大哥?君怜催促。

来了!算了,反正君怜也看不到飘渺,在不在都无所谓。

玄凌打开门:怜儿,有事?君怜秀美微皱: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刚刚见你没出来吃晚饭,所以来看看你,而且,人家一天都没和你说话了!玄凌笑了:难道,我的怜儿是想念我了?周大哥!君怜娇羞的低下头。

玄凌出来,把门关上:怜儿?你可愿意与我月下散步?君怜点头:愿意!玄凌宠溺的将她揽进怀里:那我们走吧!好!君怜任由他揽着。

两人在月色朦胧的庭院里散步,一直走,一直走,两人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殊不知他们的后面跟着飘渺。

飘渺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她决定回去:啊!飘渺被树枝绊倒。

怎么会这样?难道…飘渺抬头望向月亮:满月!真是的,自己差点忘了,满月自己是不能出来的,因为,自己会显出原型,如常人一般会在地上行走,而且她的身体会有如刀割火烧一般的皮肉痛苦。

嗯?玄凌回过头,刚刚好像听到飘渺的叫声。

因为后山的花草非常茂盛,玄凌回过头时飘渺刚好倒下,所以玄凌并没看到飘渺。

怎麽了?周大哥?君怜顺着玄凌的视线看向草丛间。

哦!没什麽!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玄凌还是放心不下飘渺,总觉得跟她在一起时会有恋爱的感觉,虽然他们没有那种关系,但,就是那样一种感觉。

好!君怜柔顺的听从玄凌的话。

飘渺尽量快速的往静心居赶,因为静心居是离这里最近的房屋。

在她往回赶的途中,月光不断洒向她,这让她痛苦难当,全身的皮肤都在抗议,好似被火灼烧了一般疼痛。

月光如炭火一般洒在飘渺的身上,飘渺忍着痛楚继续往回跑,来到静心居后,她本想推门而入,哪晓得君华正在里面看护君忧,无奈之下,她只好往玄凌的房间跑去,这途中她的身上又增添了不少灼伤。

终于到了玄凌的房间,她推开门倒在地上:好痛。

你是?玄凌先飘渺一步回来,见到一个陌生女子倒在自己的房间,他礼貌的扶起她,扶起她后,他发现她身上有很多烫伤,有的地方还在冒烟:姑娘?你这是怎么弄的?难道是庄内有人虐待丫鬟?没了月光的照射,飘渺显然好多了,但灼伤依旧痛,因为玄凌的碰触,弄得灼伤更痛了,她忍不住痛叫出声:好痛!飘渺?这不是那个魂魄的声音吗?玄凌扳过她的身体,完全看到她的长相时他更加震惊:君……君忧?君忧困难的张开眼睛:玄凌哥哥,不要告诉爹和哥哥姐姐,求你!玄凌顾不得许多,只好关上门,将君忧抱起放于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凌找来布条给君忧包扎。

君忧挥挥手拒绝了:它们会自行愈合。

玄凌望向君忧的伤口,果然,那些伤口在自己愈合,他放下布条,退离床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到玄凌疏离的退开,君忧的心被扯痛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吗?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我就想起了我们的约定,你不记得了吗?约定?玄凌一震:你……玄凌不敢置信的看着君忧:不,不可能!君忧苦涩的一笑:没关系,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这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我这辈子必须偿还。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错认?你绝对不是玉儿!玄凌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一旁的桌子。

我还有八天的命,你就只有这八天来辨别我和姐姐谁是你上辈子的缘分,就算你不接受也好,我无怨无悔。

君忧坚定的看着玄凌。

玄凌稳定了一下心情,定睛看向君忧:你可记得我死之前说过的话?君忧深吸一口气:你还是不确定吗?好,既然你问我,我就重复那句话吧!我记得,你当时奄奄一息,你让我笑,说你最喜欢我的笑脸,还告诉我你会在有我的地方等我,要我将来生许给你,还说…吻发是我们的‘约定’。

听完君忧的话,玄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上前猛地抱住君忧:玉儿!我的玉儿,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下,他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己见到君忧时会有那种痛苦的感觉,为什么见到君忧和云涛衣衫不整时他会如此控制不住,原来,她才是他的玉儿,她才是啊!君忧笑了:玄凌哥哥?什么?玄凌放开她,深情的凝望她。

你可知道姐姐也爱着你?君忧感觉有些对不起君怜。

这……玄凌语塞,是他让君怜陷下了这个不对的情感。

君忧的灼伤已经完全消除,她渐渐消失:玄凌哥哥,姐姐就交给你了,这次换我来等你!说完,君忧消失了。

什么?玄凌惊恐的看着君忧慢慢消失,他惊慌失措的大喊:君忧!你在哪?玄凌感觉不到君忧的气息,他疯狂的跑到静心居:君忧!守在里面的君华和君怜同时看向他,见他突然冲到君忧床边对着君忧昏睡的身体大喊,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

周大哥?你怎么了?君怜上前,轻拍玄凌的肩膀。

玄凌目光呆滞的转过身,并且跪在地上:对不起,君怜,我有负于你,君忧才是我前世的缘,对不起!玄凌内心的悔恨无法用语言形容,他不仅害了君怜,害了自己,还害了君忧。

你、说、什、么?君华咬牙切齿的揪起玄凌的领子:你这个王八蛋,当初让你娶君忧,你不服,这下君忧要嫁给云涛了,你又来捣乱,我打死你!说话,君华给了玄凌一记重拳。

玄凌被打倒在地,任由君华踢打,也不还手。

君怜愣愣的看着玄凌:周大哥?你说什么?自己不是他前世的缘分?为什么?难道君忧才是吗?:不会的,不会的,周大哥,君忧不是,君忧不是!周大哥你不能不要我,你若不要我我就一无所有了,爹和大哥从来都是只关心君忧,从来都没有像呵护君忧那样呵护我,周大哥,我有的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啊!周大哥!君怜哭跪在地,恳求的拉着玄凌的衣角。

君怜?君华听到君怜哭吼声,他停下手:君怜?你同样是妹妹,我怎么会不疼你?不!你和爹从来就只是关心妹妹,好吃的是她的,好穿的是她的,你们每一次出门都会带些奇特的礼物回来给君忧,想尽办法讨君忧欢心,而送给我的就只是千篇一律的朱钗首饰,凭什么?凭什么啊?我也是妹妹,我也是女儿,为什么君忧独占你们的爱?我为什么不能?有些时候我好希望自己是君忧,好希望自己可以独占你们的爱,但是不行,因为我是姐姐,我要为君忧着想,要把好东西都让给她,凭什么?凭什么!这一次,我受够了,我不要把周大哥让给她,绝对不要!君怜踉跄的站起身,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刺向君忧的身体。

不要!君华上前想夺,只可惜晚了一步。

呃!君怜的发簪刺进玄凌的胸膛,血从玄凌的胸膛流出,玄凌跌坐在地上:呵呵,上一次是为了她而死,这一次同样为了她,不过,这一次我心甘情愿。

谷仲本来是欢欢喜喜的来到静心居,想告诉君忧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她醒来成亲,哪想到静心局内竟然是这样一番情景: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吼,吼回了君怜的理智,吼醒了愣住的君华。

君怜摇着头看着玄凌:周大哥?你……不要!君怜哭喊着拔下发簪:周大哥!不要!不要!谷仲一个箭步上前,拉开君怜:逆女,你想要杀死君忧对不对!谷仲抬手要打,却被君华拦住:爹,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俩的错,不应该忽略了君怜,不要责怪她了。

君华来到玄凌身边,知道以无法挽救,他叹息着对他说:谢谢你救了君忧,我们一家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你安息吧,我们会让你以君忧先夫的名义入谷家祖坟。

玄凌笑笑:无所谓,留在世间的也只是这一副臭皮囊而已,我在乎的只是我的她,仅此而已。

玄凌哥哥,我不会让你黄泉路上孤单的,我会陪着你!君忧以鬼魂的形态现身,来到玄凌身边。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瞪大双眼看着君忧:君忧,你也要跟着他走?谷仲不敢置信的脸上带着难过。

君忧牵起玄凌的手,将他的魂魄从**内牵出:爹,我和他是万世姻缘,因上天垂帘,我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他的死不是姐姐造成的,是必然,就因为姐姐的成全,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爹,哥哥,姐姐,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在天上守护着你们的!两人对众人微微一笑,之后消失无踪。

两人一路回到冥界阎王殿,玄凌变回了翼承本来的样子,而君忧也变回了飘渺的容颜,两人手牵着手相视而笑。

唉!真是羡煞旁人啊,翼承,你还是要感谢星月女神的怜悯之心,否则啊,飘渺哪会成为你的妻子啊?祓冕早就等在冥界,见到两人含情脉脉的出现在殿内,他忍不住打断他们的情意绵绵。

翼承回过神看向祓冕:飘渺不就是女神吗?飘渺笑而不答。

祓冕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是哦!飘渺只是星月女神体内的其中一块元灵,因为这块元灵沾染了人间的七情六欲,在她见到你时,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已成为一个个体,星月女神本想将她吸收,但心怀怜悯的她最终还是决定让飘渺成为独立的一个元灵,并且嫁给你为妻,但是呢,女神留下了一个条件,若你同意就让飘渺继续独立,若你不同意,那就等女神下次投胎回来时收回飘渺吧!什么条件?翼承没想到星月女神那样衰弱还让爱上他的飘渺独立,他知道那样会极大的损伤她的本源,所以,不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只要不收回飘渺就好!喏!这个,签下名字就行了!祓冕将一张纸交给翼承。

翼承看了之后,二话不说变出一只笔签下名字。

翼,是什么?飘渺的个头不够高,所以没看到写的是什么。

翼承宠溺的对她一笑:总之不是什么让我反感的东西!翼承将那张纸交还给祓冕:她回来了替我交给她!不行哦!你要自己保管,她到时候会检查,要是丢了她发脾气我可不管哦!祓冕才不想管那个闲事,转身走掉了。

翼?到底是什么?以我对女神的了解,她绝对会提出精灵古怪的交易,对不对?飘渺笑着看翼承。

翼承回以一笑:答对了!星月女神,谢谢,谢谢你的成全,不论何时,只要你一声吩咐,翼城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报你的成全之恩。

就这样,星月为了成全这对神仙美眷,再次牺牲了自己的一块元灵,而她自己则是借助冥界的时空隧道,到达了现代社会的二十一世纪。

第一百九十二章:追随吾爱果然是她,我就说过,她是不会轻易消失的!不枉我来冥界一趟。

坤王又惊又喜,激动的看向袱冕:我也要去她去的地方,速速送我去!袱冕面露难色:坤王殿下,时空之门是未经冥王允许不得使用的,星月女神能使用是因为时空之门本就是她的,而你要使用那门,恐怕得经过冥王,他手中才有那门的钥匙。

坤王一笑:这种借口是托不住我的。

坤王拿出星月在他小时候送给他的那块玉:这就是钥匙,可以让我去了?艳阳高照,热浪袭向每一个走在路上的人,所有人都因闷热而变得烦躁,阮心蕊独自走在街上,不在乎炙热的阳光和男生们投来追逐的眼神,走进她所就读的学校。

心蕊刚刚坐下不久,班主任老师就带着夏简铭进班:同学们,今天我们的夏简铭同学从新回到我们的集体,大家欢迎!零零落落的掌声响了几下!随后大家该干什麽干什麽去了。

还是个真遭的班级!夏简铭扫了一眼下面的同学,当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时,他楞了一下,随后他走到那个女生旁边:我就坐这,可以吗?心蕊没有表情看了他一眼:随便!没错,一定是她,我的爱,我找到你了,我不会在让你溜走了,我会好好把握的。

夏简铭微笑着看着她。

心蕊不理会他,径自拿出自己喜欢的书看。

心蕊眉心的漠然让夏简铭一怔,为什么她变得如此冷漠?又发生了什麽事情让她变成这样?一整堂课夏简铭都在看心蕊,老师讲了什麽,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中午饭的时间到了,大家都走进食堂,只有心蕊独自跑到教学楼后面的树林里哭。

有什麽伤心事吗?夏简铭递给她一条手帕。

不要你管!心蕊别过身,粗鲁的擦掉自己的眼泪。

夏简铭心疼的拿出手帕,帮她擦泪:那样会很痛的!和你没关系!她避开。

夏简铭不喜欢她躲着他,他强硬的拉过她:不许你躲着我!他不要再做‘好男人’那样只会让他离她更远。

你……你弄疼我了!心蕊想挣脱这个男人的手。

夏简铭放开她的手,改用双手按住她的双肩:你有什麽伤心的事情吗?可以和我说!我会保守秘密。

夏简铭与她对视。

我……我父母前一阵子出车祸去世了!看着他的眼睛,心蕊不知不觉的说出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可怜的心蕊,怎么会这样?他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她现在还小,他不想吓坏她。

我不可怜!我也不需要你来同情我!心蕊打掉他欲抚摸她脸的手。

夏简铭收回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心里有着隐隐的失落,感觉自己跟她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距离吗?心蕊抬头看他:我跟你刚刚见过一面而已,难道你想学那些老套的手法,让我成为你的?夏简铭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很是气馁:唉,我不是你的心结,有必要这样说我吗?心蕊一愣:你……对不起!没错,她没有权利去伤害一个刚认识的人。

夏简铭抿嘴看了看他,突然拉起她的手:跟我来!心蕊没有反对,任他牵着,可能是刚刚的愧疚心里作祟吧。

夏简铭拉着她来到食堂,不理会其他学生向他们投来的眼神,找到一张桌子让心蕊坐下,他去为她打了一份午餐,也为自己打了一份:吃吧!有什麽事情也不能让自己饿着肚子!心蕊没有丝毫想动筷子的样子:我吃不下!夏简铭也放下筷子,拉着她的手走出食堂:那就别吃!他拉着她来到校门口,在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你来接我回家!随后他挂断手机,看向心蕊: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心蕊一惊,挣开他的手:我有家,不要去你家!心蕊转身就跑。

可惜她的速度没有他快:别想逃跑!就算你回到那个家,你也会害怕吧?那样静寂的家,你会伤心的!不一会司机开着车来到了学校门口:少爷!夏简铭点头,他把还想逃跑的心蕊塞进车里,他也上了车:回家!是!司机开着车往回走,不时的从镜子里看看后座上的两个小孩子。

我不去你家!心蕊想挣开他的手,但是不知道怎么他的力气,就是挣不开。

从今天起,我家就是你家!我不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一步!夏简铭霸道的宣布。

我不要!心蕊讨厌他,这是刚刚发现的。

那你想去别人家?简明危险的眯起眼睛。

你……可恶!心蕊扬起右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夏简铭微微吃痛,但也只是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可恶!居然这样说我!心蕊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是怕你回去后会害怕,你就当是可怜我好了,留在我家吧!简明半是哀求的看着心蕊。

心蕊被他的用心感动,心头的暖意让心蕊激动的想抱住夏简铭痛哭,可她最终还是没有,十七岁的她虽然还不知道什麽是爱情,但是她知道什麽是感动。

少爷!到了!司机打开车门。

嗯!嘘!简铭抱下已经睡着的心蕊,布上石阶来到门口,走进玄关、原本在客厅看电视的倪如兰惊讶的看向简明:儿子?这还没到时间,你怎麽就回来了?咦?这女孩是谁啊?倪如兰有些惊讶。

嘘!她从今以后就住在我们家里了,她是我的。

说完他迈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心蕊放到大床上,悄悄关上门,回到楼下。

妈!我打算把她留在家里,她将是我的新娘!夏简铭认真的看着一直处于惊讶状态的倪如兰。

啊?你……铭儿!你…你现在还小,提这个是不是早了些?倪如兰还不能消化儿子突然的举动。

不,妈我是认真的,她一定会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不会再有第二人了!可以说我的今生就为她而来!夏简铭抬头看向楼上。

倪如兰揉揉眼睛:是我看错了吗?你那个神情好想不应该属于你吧!那是只有恋爱中人才会有的神情啊。

妈!我希望你会当她如女儿一般,也希望你会答应留下她!简明看着倪如兰,希望她能答应。

倪如兰呆呆的点头:呃…好,我,我去告诉你爸爸!这…我…我去消化消化!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夏简铭高兴的笑笑。

深夜,心蕊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先是一愣,后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本欲起身,可身上的重物压得她起不来,她皱着眉头看向那个物体,想也不想伸手拧了他的手臂一把:可恶,你当我是床垫啊,竟然把你那个石头手臂放我身上。

简明早就醒了,不怒反笑:呵呵!你醒了啊!你想吃点什麽吗?不想!心蕊拒绝他的好意。

我帮你去拿!简铭下楼到厨房,在冰箱里拿出鲜奶和面包,放在托盘里,拿到楼上:来!喝一杯吧!简铭将牛奶递给心蕊。

心蕊怒怒的看向他:我说我不要!难道让我喂你?简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过,好吧!简明把杯子凑近自己的嘴。

心蕊见他如此,她生气的抢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呵呵!饿了吧!简铭又递给她一片面包。

心蕊气嘟嘟的吃光:烂人!呵呵!你叫我什么?简明一副笑面虎的麽样。

收起你那个恶心的笑脸,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夺窗而逃。

心蕊讨厌那个笑脸。

简铭无奈的按按太阳穴:好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们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的!啊?这麽晚了啊!心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好黑啊!是啊!快睡吧!说话简铭就脱下衣服,躺到了床上。

喂!你为什麽躺在我床上?我要睡觉!那我睡哪里?简铭拍拍旁边的位置:这里!我不要!简铭翻身下床,拉她上来:快睡觉!不要让我再来抓你!我…闭嘴!……喂!起床了!该吃早饭了!一会你还要见见我妈和我爸!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简铭将迷迷糊糊的心蕊拉起来,帮她套上他妈特意给心蕊买来的裙子。

我不要起来!我还要睡觉,人家还没睡醒呢!心蕊又躺回去。

蕊儿乖!快起来,一会该迟到了!简铭再次拉起她。

不要,爸我还要睡一会!心蕊迷迷糊糊见以为是她爸来拉她起床。

简铭听到她的这一声爸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低下头,突然吻住心蕊。

唔!心蕊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简明那张放大的脸:哇啊擦嘴擦嘴擦嘴,心蕊用力推开简明,不住的用手背擦嘴。

简明挑挑眉:这会认识我是谁了吗?铭儿!快出来啊!一会会迟到的。

倪如兰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入,当进来后,她才发现,这房间的气氛好像不对,她清清嗓子:儿子,蕊儿,快起床,吃完早餐要去学校了。

呃,哦!心蕊连忙爬下床,可是又不知道洗漱间在哪,她有些尴尬的看向倪如兰:阿姨,我想洗脸。

倪如兰一笑:来,这个房间就是洗漱间。

倪如兰打开侧面的一扇门。

谢谢!心蕊走进洗漱间之后,她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套全新的牙具。

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吗?心蕊偷偷探头看向简明。

简明感觉到心蕊在看他,他转头对心蕊一笑:不会用里面的器具吗?要不要我来帮忙?心蕊翻个白眼:心领了。

一旁的倪如兰默不作声的看着简铭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是有些不敢接受,她转身下楼,走到老公身旁:老公!你说儿子这次车祸以后,醒来后就变了一个人,嗯……变得很…很乖?不对,很…对了很像大人,而且很细心,让我都在不停的惊讶呢!夏亦天楼过妻子:他就是你儿子啊,虽然变了一个人,也许和这次变故的发生有这必然的联系也不一定啊,所以啊,你就不要操心了,他想怎麽办就随便他吧!倪如兰感觉有道理:好吧!我听老公的!夏亦天捏捏爱妻的鼻子:这才像话嘛!爸妈!我们下来了!简铭拉着心蕊的手,来到夏亦天和倪如兰面前:这是我今生的新娘!阮心蕊!呃!新娘?可恶她什么时候答应他做他老婆的?心蕊暗中使劲掐了一把简明:是哦!我、的、新、郎!简明很痛,真的很痛,可是在父母面前,他忍。

他不着痕迹的用手抓住她的小手:呵呵,吃饭吧!看向夏亦天。

呃……好!呵呵!吃饭吧!夏亦天为之一怔,但随后回过神,站起身走向饭桌。

倪如兰也跟着来到饭桌:怎麽样?我说我有点接受不了,你还让我放宽心呢,你不也楞住了!夏亦天清清嗓子:咳咳!吃饭吧!心蕊有些不自在的挪挪身子,在桌子下面拉拉简铭的衣服:我……感觉怪怪的!没事!我妈和爸还不习惯而已,他们连我都在慢慢习惯!简铭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心蕊点头:哦!我不在意!心蕊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不在意。

嗯!快吃吧!简明给心蕊夹菜。

嗯!心蕊低头吃饭,一顿饭下来,她就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因为夏爸夏妈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弄得她食不知味,唉,好痛苦。

简铭和心蕊很快就吃完了,他拉着心蕊一起坐上去学校的车。

老公!我还是很担心,简铭这孩子还小,又和心蕊住一个房间,你说会不会出问题啊!看着车子开出大门,倪如兰说出心里的担忧。

呃……我想应该不会的,但是我也觉得如果让心蕊和简铭分开睡会更好一些。

嗯!那你今晚就和简铭说吧!倪如兰说完就假装帮着刘嫂收拾碗筷,借而跑掉。

啊?当夏亦天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让司机回去后,简铭拉着心蕊的手,走进教学楼,刚走了几步就被高三年级的男孩子截住臭小子!阮心蕊是我的,你不知道吗?领头的男孩子说。

简铭瞟了他一眼:不要胡闹!快点躲开,我还要上课!领头的孩子直视他:哟呦呦呦!你小子挺厉害的嘛!居然敢命令我!你活腻歪了吧你!说话就伸手去抓简铭的头发。

简铭将心蕊护在怀里,一个180°转身,躲过了他的手,他领着心蕊饶过他,继续往前走。

小子,有两下子啊,你别走!自知丢面子的那个领头的男孩,又叫住他。

简铭没理他拉着心蕊继续走。

领头的男孩拦住简铭的去路:今天给你两条路,一从我裤裆钻过去,并且留下阮心蕊,二把阮心蕊留下,你自己走人。

无聊!简铭白他一眼。

想走?没门!说话他一脚就踹过去,直逼简铭的后背。

简铭放开心蕊的手,一转身单手抓住踹过来的脚,用力一掰,那个男孩随着力道旋转了两圈,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简铭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抓起来:我输了!他放下他,大方的承认。

简铭转身走到心蕊面前:走吧!心蕊张大嘴巴!看着来到眼前的简铭:你……你你……你…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别你你的了,快迟到了!简铭附上她的耳朵:这下你有安全感了吗?不会再害怕了吧!我……啊!还没她说出来,就被简铭拉走了。

那个领头的男孩跌坐在地上:我……我…快…扶扶我…起…起来!他的腿已经吓软了。

呤下课!听到下课铃声,老师收起课本。

哦!下课了!同学们鱼贯而出。

怎麽样?会不会啊!心蕊走到简铭面前。

啊?哦!数学有问题,没弄懂!真是的,没想到一千年后的小孩子要学这麽难的题目。

呵呵呵!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随时来请教我!心蕊露出笑容。

知道心蕊已经可以放下心结,开心的笑了,他高兴极了:好啊!心蕊老师!那以后的功课就需要你多多提点了!呵呵呵呵呵!心蕊骄傲的笑了:不能白教,那你也要教我你早上对付那个大高个的功夫。

好,就这麽说定了!嗯!一言为定!两人一击掌,协议成立。

夏简铭!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同学跑到简铭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跑的这麽严重。

同学指着教室的门口:高三……高三年级的……的……高景……来指名……找……找你……来了!他……他可是…可是学校的……霸王……啊!嗯?又一个想找他茬,小孩子也弄成这样,哎!简铭走到教室门口,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他一看哦!是你啊!还想打架啊!我可还想当好学生,不想破坏我的好形象。

高景咧嘴笑开:不是!我是来问你,你的功夫从哪里学来的。

哦?哦,原来如此!他看了看心蕊,想了一下我的功夫我是不会教给你的!为什么?高景问道。

因为我师傅没同意!他看向心蕊。

啊?我?心蕊莫名其妙的成了简铭的师傅。

高景更惊讶了:阮心蕊?她?怎么不信?简铭斜看了高景一眼。

啊!信!阮心蕊同学,请你教教我吧!高景陪着笑脸。

啊?心蕊看看简铭。

简铭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心蕊霎时明白了简铭的用意:好吧!那我就让夏简铭教你吧!谢谢!谢谢!高景犹如捧了尚方宝剑一样,来到简铭面前:师傅,阮心蕊同学让了。

简铭一摆手:不要叫我师傅,我要回家考虑一下。

说完,他转身回教室了。

高景却一点也没生气:好!你慢慢考虑!众人被惊得个个张大嘴巴,最后所有人都以崇拜偶像的眼神看简铭第一百九十三章:慢慢习惯心蕊一直住在简铭家里,同他一起上下学,一起做功课,一起升上大学直到毕业,两人虽然住在同一个房间,简铭却没有强行越过那条线。

这一天,简铭突然说:心蕊,你先睡,我有点事情。

哦!这样啊!对了,夏简铭?今天我们是不是要分开睡?心蕊觉得今天的简明怪怪的。

呃!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睡在一起不好!这要是从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以为她在勾引他。

哦!还好,这个房间给她睡,如果换一个房间的话也许她还会不习惯!。

睡吧,我走了!简铭步出房间,来到书房。

狂随!简铭看着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西装革履外形冷峻的男子恭敬的一躬身:坤王殿下!王母娘娘差属下带来这个。

狂随将玲珑宝盒交给给简铭。

简铭皱眉的看向狂随:母后为什么将这个交给我?是王母吩咐,属下不得而知。

狂随将玲珑宝盒放置在檀香木桌子上。

好了,你回去吧!看着玲珑宝盒,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狂随恭敬的一鞠躬:属下告退。

坤王皱皱眉:嗯!母后将锦盒交给我,这说明,星月要‘重生’了,若是这样,那心蕊是不是就会消失?心蕊比较听话,若她恢复成以往的星月,她恐怕会躲他远远的吧!简铭一夜无眠,心里那个问题一直萦绕耳边,久久不去,他在犹豫是不是将那笛子拿给她看,最终他还是决定将笛子藏起来,并且设下封印,让心蕊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简铭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擎苍,霜屏,你们出来吧!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看。

霜屏挣开丈夫的钳制,冲到简明面前:你太过分了,居然使用这种恶略的手段来骗心蕊,你用这种方式让心蕊觉得爱上你,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擎苍拉住心直口快的妻子:霜儿,星月女神本就是坤王的未婚妻,他怎么骗取女神的信任是她的问题,我们不能干预。

简铭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指责本王,你们可知道无端开罪皇族是要上斩仙台的。

哼!上就上,谁怕谁啊,你以为你会斩我我就会怕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霜屏气红了一张俏脸。

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斩你们,因为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简铭慢条斯理的说道,眼睛里透着阴冷,无形之中给擎苍两夫妻施加压力。

你休想我会再帮你瞒骗心蕊,星月是不会继续让你骗的,我也不要继续跟你演戏!你这个……霜屏还未说完,便眼前一黑倒下了。

擎苍在霜屏还未说出更加不敬的话之前,出于无奈只好封了霜屏的法力,敲晕了她,他抱起霜屏:你要怎样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不会再帮着你演戏,你如果想将我们送上斩仙台,我们在冰雪天地等着你的圣旨。

擎苍没有再作停留,他驾云而起,带着晕倒的霜屏朝冰雪天地的方向而去。

原来,擎苍和霜屏都是天庭的神将,分别是水神和雪神,因为简铭要求,他们下得凡间给简铭当爸妈,但因两人皆是那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看不惯简铭继续骗星月,索性得罪简铭,离开这个圈套。

呵呵!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想要星月爱上我,赢回爱人的心,让她爱上我也错了?我痴等了她五千年,我对她的爱还不能证明我是爱她的?坤王苦笑,用单手支着额头,眉头紧皱。

王!不是你的痴情错了,而是你用错了方法,你现在等于是在欺骗女神,当女神知道之后,您恐怕会得不偿失。

这个家的管家兼司机,炙炎突然出现在坤王的身边。

简铭摆摆手:不要说了,让我静一静。

炎转身离去。

简铭深呼吸一口气:箫阔,本王命令你,速出现在本王面前。

话音刚落,一名男子出现了:王!找属下有事?他没有像别的仙家那样恭敬,随意的坐到简铭旁边的沙发上。

简铭摇摇头:看来只有你这个无理的家伙才会帮我吧。

他说的是那样无奈。

箫阔顿了一下:呵呵呵!王做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帮不帮忙的,你的话对我我来说就是命令,但也是酌情而定的。

你和她还好吧!有没有进展?箫阔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刚刚不羁的神情:一点机会也没有,她爱的是你,你应该知道。

但是我没有给她可以爱我的权利。

放心,我只要把你推销出去,我想我就会有机会了。

箫阔恢复笑脸。

这麽有把握?他眼睛瞟向他。

有没有把握要试试看才知道,你又何尝对星月有把握?箫阔拿起苹果咬了一大口。

何以见得?你要是有把握,就不会叫我来了。

箫阔站起身我去会会现在的星月女神。

简铭摇摇头:你还是那样,表面上是什麽也不在乎,心里却将每一个人都分析了一遍。

箫阔就当没听见,步上楼走进心蕊的卧室。

心蕊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睁开眼睛:你是谁?箫阔马上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少夫人?你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箫阔啊,你和少爷的管家啊。

嗯?少爷?是谁?心蕊坐起身,摇晃了一下脑袋。

简铭站在门外,默默的看着心蕊。

少爷就是他啊!箫阔指着身后的简铭。

心蕊看向简铭:什么少爷啊?呵呵,你不认识他。

非常顺嘴的叫心蕊,他等了好几年了,他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他是在你来之前的管家。

啊?老婆?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老婆了?我怎么不记得?心蕊咬牙切齿的盯着简铭。

老婆!不要胡闹了!快点下床活动一下。

简铭伸手拉心蕊。

心蕊甩开他的手:你放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我从来就没有结过婚,何来老婆一称?阮心蕊!简铭的表情变得危险。

呃?呃……那个,我……我饿了!我要吃饭。

心蕊从另一边跑下床,想夺门而出。

简铭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想逃?没门,你是我老婆,这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上辈子就定下的事实。

心蕊开始挣扎:放开我,我不是你老婆,你个大混球,我不是你老婆,不是,不是,放开我!你是大混蛋,快点放开!简铭用是手臂夹着心蕊下楼: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我就是你的老公,一辈子的老公!不,是永远的老公!扑哧!箫阔连忙捂住嘴,以免自己会大笑出声。

啊野蛮人,我……心蕊再想办法逃脱,左看右看都没有办法,最后她的眼睛落在了夹着她的手臂我咬死你!啊!她一口咬在王的手臂上。

啊!简铭吃痛,松开了手,心蕊掉在地上,她也不顾自己没有穿鞋子,就直接往门外跑。

就快了!只要打开门,自己就能逃出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混蛋手里了。

心蕊打开门,将脚迈出去:啊一个非常大的力道将心蕊弹飞回来。

原来简铭已经决定让心蕊觉醒,让她记起自己是个神仙的记忆,所以在房子的周围设下了一道法力墙,只有有法力的神仙才可以穿过。

蕊儿!简铭飞身接住被法力墙弹回的心蕊。

抱着她落在地上:你怎麽这麽傻?用身体去撞法力屏障?啊?啊心蕊像逃难似的逃离他的怀抱。

失去怀里的人儿,简铭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是不是太突然了?心蕊对他如此抗拒,他是不是太心急了?突然让她接受她是他老婆,这对她是个很大的震撼吧。

心蕊跑到箫阔的身后,抓住箫阔的袖子:喂!你家少爷是不是有病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什么法力什么的说法骗人啊!少爷没有骗人,我们的确是神仙!箫阔据实回答。

心蕊放开箫阔的袖口,退离了两步:你们,你们都是疯子,哪有什么神仙啊!切!箫阔使用法力穿过法力屏障:你过来试试,如果你穿过了你就是神仙,如果你没穿过你就不是神仙,因为这是给凡人禁足的法力墙哦!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心蕊正常的走路,想穿过法力墙,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头被撞了一个大包:哎呦!疼!简铭走近她,想替她揉揉,没想到被她躲开:喂!别接近我,我非常讨厌你。

这是她寄住在他家好几年后突然发现的事情。

简铭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讨厌我?好!我就让你讨厌得彻底!属于神界皇族的骄傲一下子涌了出来,他不许别人的反抗,只要顺从,他一下子扛起她,向楼上走去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老婆!看你还讨厌!啊?听到此话心蕊心情极度慌张,她用力捶打王的背:啊夏简铭,放开我,放开我。

箫阔撇撇嘴叹息道:唉!看来王要犯错误了!简铭一脚踹开门,将心蕊往床上一丢,迅速附上她的身体: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我等了你五千年,我不要在等了。

他粗鲁的撕开心蕊的衣服。

心蕊犹如受惊的小兔子,哇哇大哭起来:哇不要,我恨死你了,放开我,放开!呜呜呜呜呜呜!看见她的泪,他愣住了:蕊儿?你……你为什麽哭?他以手指沾了一下她的泪: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哭的啊!心蕊趁他不注意,使出一招凤凰觉醒,将他打飞出去,她趁机将被子裹在身上。

嗯?这是什麽?感觉好熟悉。

哦!简铭在毫无准备之下,被心蕊打个正着,整个身体一下子撞在墙壁上,掉到地下,他不痛不痒的站起身: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心蕊抢先说道。

放心你死不了,你忘了我是神仙吗?地府是不会收你的。

简铭迈出步子接近她,但是他突然停止,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之前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心蕊,无声的叹了口气。

心蕊确定那个讨厌的人已经走开后,她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为什么突然好凶?我得赶快去问问夏爸爸夏妈妈才行!心蕊用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来到夏爸爸夏妈妈所住的房间轻轻叩响门:夏爸爸夏妈妈?请开门,心蕊有事想跟您们说。

等了好一会,不见有人开门,她试着推门,没想到真的开了:夏爸爸夏妈妈?有人在吗?心蕊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最后她得出结论,夏爸爸和夏妈妈一定被害了,夏简铭也得了精神病,还有那个新来的管家也是同种类的精神幻想症精神病人,绝对的:不行,我也不能继续留在这了,我要想个办法离开。

她开始在心里策划逃跑。

深夜,一个人影背着一个小包,东躲西藏的窜来窜去。

哎呦!疼死我了,该死,什麽东西?心蕊捂着头站起身,摸向前面撞她的罪魁祸首:墙?心蕊拿出手电:咦?透明的?没东西啊!可是手里的感觉明明就是一堵墙啊,难道?那个男的真是神仙?心蕊疑惑的搔搔头:不,绝对不可能,神仙都是心地善良的,向他那样的霸道男人怎么可能是神仙。

心蕊否决:但是又出不去,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你不是神仙,你要是神仙的话,就不会这样费劲了。

简铭背靠着那堵看不见的墙,出现在她的旁边。

啊!你想让我掐死你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神出鬼没的。

心蕊拍拍胸脯,随后又凶巴巴的掐着腰对简铭叫喊。

不是我要吓你,是我怕你会把自己撞坏,所以请不得已,只好突然出现。

简铭拉着心蕊,想带她回房间。

喂!你做什麽?干嘛拉着我?心蕊极力想挣脱简铭的手臂,但是经过努力后,她选择放弃,因为她不管怎样挣扎,都挣不开他的手,只好放弃。

心蕊被丢回房间,简铭用力关上门,回他的房间睡觉。

心蕊气愤的将包丢往关上的门你是个大大混蛋!大烂人!心蕊握紧拳头大喊,随后又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大笑哇哈哈哈哈萧阔被这狼一般的嚎叫吓醒:哇!人间也有妖怪啊,本爷今天困着呢,所以没空搭理你们这些妖怪,等爷有劲了看我不杀光你们。

萧阔迷迷糊糊的又蒙上被子大睡。

简铭回到另一个房间关上房门,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看来你已经熟悉我了!啊!简铭伸了一个懒腰,舒服的躺倒床上睡去。

夜依旧给人一种神秘的黑暗气息,风吹过树梢,树枝慢慢摇晃,摆动着它那饱满的树叶。

在睡梦中,心蕊在黑暗中行走,这时,一个画面呈现出来:姨娘,我长大后会娶你哦,你不许嫁给别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一个小孩子带着不属于他的认真,严肃的说。

嗯!好吧!我答应你了,那你也要做我唯一的新郎哦!一个女子笑着回答。

当然,你是我的姨娘嘛,但是姨娘,你要等我长大哦,不能嫁给别人知道吗?姨娘放心,我长大后一定会倾尽我的生命来保护和守候你的。

小男孩像是盖上印章一样在女子脸颊上一吻。

画面变淡,另一个画面跳出来:姨娘?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一个大男孩有些哀愁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女子对他一笑:我是你的姨娘,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而是我是姨娘,你是我的小辈,我和你母亲是姐妹啊!你小时候说的话你不必认真,我始终都只能是你的姨娘,不可能变成你的妻子,所以,你还是找一个年龄相当,漂亮温柔的女子为妻吧!不,姨娘,我只要你,这是我对你的约定啊,你也答应我了不是吗?约定就是约定,不分大小,况且我小时候是认真的,你又怎么能让我不认真?大男孩的眉峰紧紧地皱在一起。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男人看过,都只是以看小孩子的心态看你,你又为何强求我呢?女子的脸上充满不解,看得出,她真的不想接受他。

画面再次变淡,又一个画面慢慢变得清晰。

这回,那个大男孩的稚气以脱,变成了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他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斜倚在椅子上不羁的看着那女子:姨娘?我们又见面了,你是来要回你的影子的吗?男子毫不怜惜的抬起身旁女子的下巴,粗暴的吻住她。

你们?女子惊讶的看着他们:影?你爱上了他?被唤影的女子默默地点头:主人对不起,我……爱上了坤王殿下。

算了,我让你自由,从此刻起你就是独立的了,不用回到我的身体里来了,祝你们幸福。

女子转身想走。

站住!星月,我掳走你的影子,只为引你来,我才不在乎一个不切实际的影子!男子喊道。

女子猛地转身:你……你无可救药!竟然用糟蹋影子的方法来引我,不可原谅!女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美丽绝伦的弓箭,她射出一支箭,那支箭直逼那男子的胸口,眼看那箭就要刺进去,心蕊猛地惊醒:不要!心蕊捂着胸口:好痛!心蕊捂着心口处,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个男的?是简铭!?难道,那个长得跟我一样的女子是……是我?霎那间,所有陌生的画面涌进心蕊的脑子里,那画面不断变换,断断续续的不停闪现:啊!心蕊捂着脑袋倒在床上:好痛!那些是什么?一些原本不属于心蕊的记忆霎时间攒进了她的脑海,虽然是断断续续,但也超出了心蕊可以接受的程度,最终她昏倒在床。

啊!早上,心蕊醒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已经将所有的记忆在昏睡中成功接收,她起床下楼,来到饭厅,看见简铭在吃饭,旁边的箫阔也在吃饭:那我也来吃饭好了!萧阔刷的一下,变出一双碗筷刚做好的哦,很好吃。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点菜,看见简铭的碗里空空如也,她很自然的给他夹了一块肉:你也要多吃点哦。

简铭抬起头有些意外,随后拧眉:有什麽阴谋?啊?我能有什麽阴谋?我只是帮你夹菜而已,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心蕊白他一眼,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饭菜。

星月,不,是心蕊,你光给他夹菜,我也要。

萧阔小孩子似的把晚伸向她。

心蕊笑笑:神仙也会撒娇啊!神仙也会吃醋啊!所以,嘿嘿!给我夹菜,我就不吃醋了。

萧阔奸笑。

好!给你!心蕊夹起一筷子的肉,往萧阔的碗里放,但是中途被简铭拦截,而且非常不客气的一口全塞进嘴里。

喂!你不是怕我有阴谋吗?那你还吃啊!心蕊瞪他一眼,又夹了一些菜往萧阔的碗里放,但是又被简铭拦截。

她再放,他再拦截,她再放他再拦截,再放,再拦截,最后萧阔把碗拿回来,索性自己夹菜看他们在那忙。

简铭就这样乐此不疲的吃着拦截来的菜,越吃越高兴,越吃越饱,当他吃完了,他满足的放下碗筷:吃饱了!你给本王夹菜,本王定有封赏,就赏你做我的丫鬟吧,每天只管夹菜,报酬是每天我都教你一样法术,怎么样?心蕊不以为意,他吃完了她还没吃呢,所以她忙着自己吃饭,才没工夫听他在那疯言疯语。

大胆!本王跟你说话,你居然敢置之不理?王故意拿出皇族的架子。

闭嘴,烦死了!我还没吃完,吃完了,再陪你废话。

心蕊继续忙碌着。

休想,本王说话你敢不听?是不是想让本王杀你的头!简铭假装恐吓。

心蕊翻白眼的看看他,见他还在继续说:噗!咳咳咳!咳咳咳!心蕊假意咳嗽,喷了他一脸的饭。

简铭一下子被心蕊的饭给定住了。

额……我吃完了,突然想起我好像看见书房有一本我非常感兴趣的书,我先去看看,你们慢慢吃。

心蕊飞一样的跑步上楼,迅速关上书房的门,之后就是趴在地上大笑。

萧阔憋笑憋得脸部抽搐,但又不敢笑,怕王简铭一激动用法术把他炸飞。

咳!我,那个,我突然想起天庭有公文,我,我去帮,帮你取来。

萧阔说完就逃离现场,跳到云端打滚一样的爆笑出声,害得凡间的人频频抬头,都不禁纳闷大晴天怎么会打雷。

第一百九十四章:难得平静蓝天白云绿树红花,这样的一个浪漫的地方,活该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但是啊,心蕊却在这里生气了闷气,唉,真是浪费大好天气和美景啊:真是的,是他来招惹我的,到最后反而像是我去招惹他似地,莫名其妙。

心蕊气嘟嘟的坐在后花园:讨厌,一会好一会坏的,变脸比翻书还快,典型的反复无常翻脸不认人,对,他就是这样的人,哼!以后一定要离这个烂人远一点,以免被这个反复无常的大大大大大烂人给弄死……心蕊,那些花草已经很可怜了,你再给她们脸色的话,她们就会死掉了。

萧阔突然出现,微笑的看着心蕊。

啊?额……心蕊转过头看他:我,我这个,那个……箫阔哪,我是不是还是要装作不认识他啊?萧阔笑着摆摆手:没关系!只见他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水壶,给所有的花草浇灌,浇灌过后,她们各个娇艳欲滴,好不鲜艳。

心蕊惊讶的张大嘴巴,她从来没想到箫阔这麽浪漫:呵呵呵呵,好厉害。

这不算什么,比起简铭的法力来说我的法力还不如他的一半。

萧阔以为心蕊在赞叹他的法力厉害,傻笑着搔搔头。

心蕊一笑:你比他厉害,最起码你比他专情,我啊,就是光看到看他,就气得想弄死他了。

呵呵呵呵,这个……萧阔挠挠脸颊,有些尴尬的看着心蕊:好像多数都是你在气他吧!嗯?萧阔心蕊危险的眸子紧盯着萧阔,很有一种,犯我者杀的意味。

啊……对了,该吃午饭了,呵呵呵!请去餐厅用餐吧。

萧阔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额?不是刚吃完饭吗?心蕊一脸纳闷。

王并没有用餐,所以请你一块去一起用餐。

萧阔解释道。

我不去!心蕊转身就走。

心蕊!王给我下了命令的,请不到你去的话,我会遭殃的。

萧阔一脸可怜相的跟在心蕊身后。

哼!心蕊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去就是不去。

心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要不我会很惨的。

萧阔可怜巴巴的望着心蕊,就差眼泪汪汪了。

是吗?你会很惨啊,哦?呵呵,那我可是很乐意的,那萧大总管你就委屈一点吧。

心蕊非常‘天真’的笑看萧阔。

啊?心蕊,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去啊。

不去!心蕊走向秋千,打算再玩一会。

心蕊,既然这样的话,属下就只能以下犯上了,对不住喽!萧阔阴险的上弯嘴角。

嗯?你想做什么?心蕊疑惑的看着萧阔,可是下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萧阔那个阴险的笑容意味了什么了。

看来你不是心甘情愿的来到这里。

坤王斜睨突然出现在餐桌旁的心蕊。

心蕊白他一眼:你管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哦?你的事情我不管谁管,你是我老婆,你千万别忘了!简铭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是吗?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什么人。

心蕊把头别到一边,不看他。

简铭突然起身,抬起她的下巴眯起眼眸: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莫名的恐慌让心蕊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你……心蕊挣扎着想将自己从他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可是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钳制着她的下巴。

简铭抚摸着她的唇,随之以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吸吮,辗转缠绵。

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她想挣开他的钳制,但是力不从心。

嗯……怎么回事?那痛苦的感觉是什么?难道是他的?虽然她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法力也只恢复了十分之一,但她还是能看到潜藏在他心底深处的痛楚,那痛楚是那样清晰,他在等她,因为他的执着和专注用心,她妥协了,放弃挣扎,让他予取予求,还学着他的样子生涩的回应他。

感觉到她的回应,他一怔,但是随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等待已久的满足。

他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给予她应有的甜蜜。

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你忘记了吗?他是怎样对待你的影的?他是多么的无耻,利用影来引你,你都忘记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她的脑海,让心蕊自沉醉中回神,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他,转身跑开。

蕊儿!突来的动作让简铭毫无防备的被推开。

她转身时已是满脸泪水,她顾不得许多的冲向那道隐形的法力墙。

简铭追出来,看见心蕊跑向法力墙,眉头几乎就要皱成一条线:蕊儿!危险,不要去那里!浓浓的悲伤,让心蕊没有听进简铭的话,她直直的冲向墙,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快点离开他,快点,快点!如他说的,拥有法力的人是不会被限制的,她跑出去了。

见心蕊没有被弹回来,简铭松了口气,随后一块大石又压在了他的心上:糟糕,看来她已经有了法力,如果这样的话,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恐怕会造成人间的混乱。

萧阔出现在简铭身边:王!我们分头去找!简铭点头:嗯!小心不要让凡人看到你了!我知道!萧阔驾云而去。

简铭亦隐去身形,去寻找心蕊了。

心蕊漫无目的的哭泣着跑,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以身在陌生的地方。

心里的悲伤就在刚才那个声音闯入的时候一涌而出,所有他对她所作的过分的事情都涌出了她的脑海。

她跑累了,哭累了,就在茫茫人海中游荡,太多人从她身边走过,太多的情侣手牵着手在与她擦肩而过,让她本已消失的眼泪再次跳出眼眶。

她胡乱的擦掉眼泪,走进一个小巷,想让自己安静一下,不再看那些甜蜜情侣。

心蕊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想擦掉他在她唇上留下的印记:臭坤王,不知道他已经亲过多少女人了,脏死了,我才不要间接吃别人的口水。

她继续擦拭这她的唇,直至她的唇已经擦出了血,她还在继续擦:讨厌,我以前对他并没有这种感觉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对他却有了这种感觉?是自己不对,对不起,影,对不起。

这时,几个年轻的小混混从巷子深处走出来,看到心蕊独自蹲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领头的小混混上前,粗鲁的拉起心蕊:哟!还是个漂亮妞!哥几个,咱们把她带回去,**一下。

心蕊突然被人拉起,抬头一看是几个跟她年龄不相上下的男孩: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领头的小混混把她退给其他几个弟兄。

啊!心蕊一个踉跄跌进其他几个人的中间,被几个混混来回推搡。

哈哈哈哈哈!小妞,跟了我们哥几个,你啊,就等着‘上天’吧!领头的小混混以污秽的眼神盯着心蕊来回打量。

心蕊被众人推搡的晕头转向,她无力的倒在地上。

哈哈哈!哥们们,这个小妞看来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们,上吧!一个混混出声。

好!嘿嘿!我们就哼哼!那个混混奸邪的走向心蕊。

心蕊看见众人的魔爪伸向她,她急急的向后退:走开!走开!我不想伤害你们!哼!走开?我们会轻易走开吗?我们可是好久没有碰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妞了!我们哥几个今天要好好开开荤!那个坏蛋在继续接近心蕊,心蕊节节后退,不断的挥舞着双手,让他们离她远一些。

你们这些坏蛋,不会有好下场的,走开!不要逼我!心蕊为了不伤害他们,使出了一招‘凤凰觉醒’逼退了他们。

哎呦!这个小妞看来有两下子,弟兄们,来呀一起上。

众人一起扑向心蕊。

她打出一招‘凤凰火焰’,将几个混混打到,而剩下的几个小混混并没有死心,继续向她扑来。

心蕊越打越顺手,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使出一式‘利剑穿云’用木棒直接穿透了混混头的手臂,流氓头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妈的!给我上,我要看到这个小妞去死!混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心蕊。

这……老大,我们……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老大,我先走了!一个混混狼狈的逃跑。

老大,我也走了!另一个混混也跟着跑掉。

老大,我……我也走了!啊!一个混混接着一个混混从巷子里逃窜出去,最后混混头也只能狼狈的逃出巷子。

所有人都跑掉了,巷子里最后只剩下了心蕊,心蕊把木棒丢在地上,自己亦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肩膀。

人间怎么变得这样可怕?心蕊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跑出眼眶。

蕊儿!心蕊抬起头看向四周:嗯?没有人啊!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蕊儿!是我啊!声音再一次响起。

心蕊害怕的站起身:你是谁?不……不要吓唬我!心蕊恐惧的盯着自己的四周。

不要怕,我就在你的身边啊!你看不见我的,不用找了!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认识我?心蕊的恐惧并没有减少一分。

算了,不吓唬你了!我走了!你到底是谁?心蕊不死心的追问,但是那个人再也没有说话。

原来你在这里!简铭出现在她身边。

啊!突然出现的简铭吓了她一跳,她惊恐的贴着墙壁站立。

简铭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弄成这样?狼狈的她衣服已经破裂,头发上沾着汗水贴在脸颊上。

看到他出现后,她的泪水再次决堤:我……我遇到,遇到……流氓……呃……她昏死过去,顺着墙壁倒下。

她的元灵本就很虚弱再加上她强行动武,导致她昏倒。

流氓?可恶,居然敢把他心爱的她弄成这样,他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蕊儿!简铭接住她的身体:唉!你怎么总会出现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简铭在心里无声的叹息,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抱着她瞬间回到家里。

心蕊!心蕊?心蕊简铭翻白眼的看着魂游出窍的心蕊,无奈的大叫心蕊回魂。

做什麽?我又不是聋了,干嘛这麽大声?心蕊被吓一跳之后回神。

我看你神游太虚,怕你回不来,声音稍微大一点点而已。

坤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就这麽一点点声音而已!心蕊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一点点而已?我看足以把狼招来的高分贝都没你高,那叫一点点?那可否请教在你看来多大的音量叫大声?该死的烂人,怕她不被吓死是怎么着,居然用那么大的声音叫她。

多大的声音叫大声?坤王非常‘谦虚’的笑笑我还不知道我的大声是多大声!因为只有在我愤怒到定点的时候我才会非常大声,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大声’。

惹火她和跟她吵架比让她一个人发呆要强多了,自从三个月前他把她抱回来之后,她就开始不说话,不吵闹,让她做什麽她就做什么,乖顺的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

直到前几天,他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激怒她,让她和他招架,刚开始时她根本甩都不甩他,无论他怎么找她的茬,她都不气不理会。

他再也忍受不住她对他的忽视,所以他强吻了她,撕开了她的衣服,这时她才突然清醒过来,开始喊叫反抗,踢他,抓他,打他,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伤。

就因为把她唤醒是这麽的不容易,他怕她一不小心又呆掉了,所以动不动就会突然出声大叫心蕊的名字。

哦?惹火你,你会怎样?心蕊单手支着脑袋,斜睨简铭。

坤王双手交别在胸前:对别人来说会很惨,不过对你来说,我不介意你用洞房花烛来弥补你的过失。

他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几句话就将心蕊本来不想上涌的怒火给点燃了,心蕊突然站起身举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狼牙棒:烂人!我今天要把你打成肉酱!此举让坤王极为震惊,他连忙抱头鼠窜:啊杀夫啦!救命啊!谋杀亲夫啦!住口!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蕊恨得牙根直痒痒,咬牙切齿的追着简铭跑遍了整座庄园路过的人们隐约可以听见从庄园中传出的惨叫,所有听过那惨叫的人回家之后都做了恶梦。

躲在一旁看戏的萧阔不禁打了个冷战:结了婚的女人都会这样吗?咦!真可怕!不过我的她就算会变成这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与她踏进婚姻的殿堂。

他开始幻想自己结婚时的情景。

狼狈逃窜的简铭逃着逃着,突然停下,转身,伸出一个手臂,手掌朝心蕊:停!心蕊一时刹不住车:碰!啊!我的眼睛!简铭吃痛的蹲下身。

哼!谁叫你敢拿我乱开玩笑!心蕊不理他,把狼牙棒往地上一扔,席地而坐。

我的眼睛!你这狠毒的女人!天哪,一定青了!哼!这就当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来惹我!简铭捂着眼睛坐在地上:人间有句话说对了,‘最毒妇人心’啊,也就是我敢娶你,换了第二个男人都会被你吓跑。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心蕊,没想到只这一眼,就让他如丢了魂一般被她香汗淋漓的样子深深吸引,她的发丝随风飘舞,他的心亦随之跳动。

我又没让你娶我,是你死缠着我要娶我的好不好,我的行情哪有那么差啊,不信的话你去找几个男人,看我往他们面前一站,不出现疯抢行为才怪嘞!真是隔着门缝看人把我看扁了!简铭神色一正:不准!你只能是我的,不许你去勾引别人!简铭将她的肩膀搬向他,让她面对自己: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知道吗?要是平常的话,心蕊早就挣开他的手,顺便给他一顿好打,可是今天,她做不出来因为: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心蕊笑得抱住肚子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蕊儿?简铭奇怪的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末笑成这样?简铭急得就差跺脚了,而心蕊还在那里笑。

被简铭一扶起来,心蕊又看到了他的脸,这样她有一次无法制止的笑倒在地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的哈哈……你的样子哈哈哈,好……好好笑哈哈哈哈哈!肚……肚子…肚子痛了!哈哈哈哈!心蕊笑得肚子都快痛死了,可就是停不下来。

蕊儿!你到底在笑什么?简铭满脸疑问:脸?脸怎么了?疑惑的简铭一挥手,手中多了一面镜子,他照向自己的脸:简铭?怎末了?怎末也没……呃……呵呵呵,呵呵呵是挺好笑的,但是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他看着心蕊趴在地上‘痛苦’的捶打着地面,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心蕊正笑得起劲,可是看到简铭也在笑,她忍不住便停了下来:嗯?你笑什么?我笑你的青眼圈,那你笑什么?没错,简铭的眼睛被心蕊打青了一只眼睛,看起来滑稽极了!哈哈哈哈!我……我……我看你笑……我,我就跟着笑……笑了!简铭傻气的回答她的问题。

呃?啊?扑哧!哈哈哈哈哈,你……你怎末这……这麽傻啊,呵呵呵,哈哈哈哈!傻的可爱!这句话让简铭成功停下笑声,他爬向她,与她近的几乎就快碰撞在一起:是吗?我傻得可爱?那你可以接受我了吗?呃!心蕊楞住了,随后回过神,连忙起身逃跑,不知为什么,她莫名的想逃跑。

哪里跑!简铭突然出现在心蕊的面前,使毫无准备的她跌进他的怀里,他温柔的注视着她,深情的呼唤她的名字:蕊儿!让我吻你!心蕊长大嘴巴,如此温柔的他一般都是在梦里出现,而这次,居然在现实中出现了,好惊讶!蕊儿!叫我的名字,坤!他拨开她散乱的发,微笑着望着她,等待着她叫他的名字。

坤?他的名字?为什麽?为什麽今天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冷若冰霜,惹我生气?为什麽他和颜悦色,逗我开心?为什麽?为何不叫?有什麽心事吗?见她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呃……没有!好想逃,好像逃开,好怕,好怕他是为了捉弄她而设下的陷阱。

他抚平她的眉头,脸一点点的接近她的。

天哪,他要吻我了,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像上次一样被他嘲笑,那她的心就会再一次破裂,怎么办?呃?蕊儿!就在将要碰到她的唇时,心蕊突然消失了,四周一片空旷,看不见她的身影。

瞬间转移,动!她期待和他接吻,但又怕被他伤害,怕被他嘲笑,所以她念动了口诀,使自己从这窘境中解脱。

她瞬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所有带锁的地方全部上锁,而且布置了结界,让自己待这个封闭的空间内。

如果问她为什麽,她会说不知道,因为心里莫名的伤心,莫名的难过,总觉得如果爱上他就会有不好的结果。

而且他是神界伟大的王,神界中的贵族,贵族恐怕不会只娶一个老婆吧,身边的仙子如云,美丽的又何止几个?如果嫁给他,那她恐怕就要每天都生活在醋意治之中了……嗯?我在想什么?那些都不会发生的,再说我不会爱上他的,永远不会,那个烂神仙,即使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他,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气恼的她将枕头蒙到头上,想隔绝那些惹人讨厌的想法,只可惜,她的心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讨厌他的那个女孩了,也许,她已经爱上了他,而是不敢或者没有勇气承认罢了!坤王焦急的寻找心蕊的身影,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她有可能被妖怪绑架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能让一个不会丝毫法术的她从他的怀里一下子消失。

搜便了全庄园也没有找打半点妖气,最后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到心蕊的房间:蕊儿!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他轻敲门板。

啊!是他!不,我不想见他。

她钻进被子里,不做声。

他试着转动门把:嗯?打不开?他又用了点力气:法力限制?怎么可能?没声音了,他走了吧!她探出头,看着门的方向。

砰!一声巨响,门瞬间爆成碎片,落在门口,坤王连忙走进房间查看,见心蕊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地,唯独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哪惊讶万分的看着他。

你……他似乎明白发生了什莫事情: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我很疑惑,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法术!心蕊做起身,不自在的看看他:在你的书房里找到的,一本非常奇怪的书,我只要一把它拿在手上那里面的字体就不停的往我的脑袋里钻,直到我把它放下。

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说个善意的谎言吧!书?什麽样子的书?他不记得有把天书带到人间来啊!但是她的形容又极像天书:那本书在哪里?心蕊把床头的抽屉打开,用法术变出一本天书交交给坤王。

坤王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星月天书?你干嘛那么惊讶?心蕊纳闷:电视上不是说神仙都是很平常就会见到天书的吗?你干嘛这样惊讶?难道这本天书有什麽不一样吗?坤王点头:没错,这本天书早在早在两千年前丢失,众神仙不知派出多少神仙兵将来寻找,都没找到,没想到居然在这出现!心蕊假装有些不知所云,只是象征性的点头:哦!你看了里面的内容?坤王的眉宇见透出一些担心。

心蕊假装想了想:没有!我连翻都没翻一下,我就那样拿着,那些字符就自动往我的脑子里钻的!有这等事?一般来讲,法力强大的天书开启,都是要用凌晨的九十九滴露水,和正午照射的八十一滴天池之水才可以,这水的水滴不能大也不能小,必须都是一样的大小,一点点也不能多出来,相对的一点点也不能少,可以说要求极为苛刻!没想到你什麽都没用天书就自行将内容传授与你,看来你就是与这本天书有缘啊!坤王一方面为她高兴,因为她没有浪费一分一毫的精神就学会了神界中最上乘的法力,另一方面则是为她担忧,天书不会无缘无故的将法力传授与人,更何况还是凡人,看来一定是有某种使命,不然,这天书也不会这样做。

到底回是什么样的使命呢?会不会有危险?喂!你怎么了?心蕊见他的神情一会好一会坏的,不免有些担心:你不会是在想怎末惩罚我吧,这天书你也说了,没有贡品是不会开启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怎末弄这个贡品,是它自己往我的脑袋钻的,和我无关吧!呃……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玄紧紧的抱住。

蕊儿!记住不论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强出头,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因为,你受伤的话,最痛苦的不是你,是我!你是我永远的唯一,我在三界之内最重要的人,记住,不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坤王好怕那样的事情会发生。

呃!我……呵呵!你放心吧,我是谁,我可是柳心蕊嘞,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最好当人瑞,我才不会明知危险而不顾危险的冲上去呢,我可是很怕死的!心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想让他安心。

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仍旧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也没有挣扎,就这样让他静静的抱着,好似只要没人打扰,两人就会这样一直抱下去!第一百九十五章:不速之客神界听说王找到她了?一个较弱的女人望着桥下的一朵朵白云出神,声音是那样的忧怨。

是!她现在的摸样……是不是还如以前那样美?她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

是不是自己不够美?是不是自己不够温柔?是不是自己哪里犯了错误?是不是这些问题让她留不住王的心?云弄!红若无奈的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你的美是众仙公认的,你还怕什么?况且神仙中又不止一位坤王是男神,比坤王英俊的男人也并不是没有啊!你为何就非他不可?你也注意一下你身边的男神吧!我相信,会有一个男神是专门为了你而存在的!可是他们都不是他!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他啊!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令他给我一个微笑?而她却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她就得到了王的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红若的泪溢出眼眶,她要王的心,她要王只对她笑。

面对云弄的眼泪,红若手足无措,她真不明白,为何一个情字竟能让所有女人为它流泪,她是,她也是。

云弄!姻缘天定!还是不要勉强的好,顺其自然才是顺应天意。

现在作为因缘女神的她,也只能安慰一下为情而伤心的云弄了!不!红若!你帮帮我!姻缘是你管的,天上人间,,有哪桩姻缘不是你牵的线?红若!只要你系一根红线,我和王会和好的,只要你能帮我,我会感激你的!云弄激动的拉着红若的双手,梨花带泪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红若。

什么?云弄!你冷静一点,姑且不说我给你私自拉一条姻缘线是否违背天意,你可知道拉错一条红线的后果?那会造成至少四个人的不幸!红若拉下云弄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云弄!你和王都是神仙,都是不死之身,凡间的姻缘都不能乱牵姻缘线,何况是不死之身的神仙?难道你想要一桩空洞的姻缘吗?你想要一桩没有爱的姻缘吗?云弄!你不要任性啊!云弄并没有听进她说的话:不会的,红若,只要你拉一条红线,王就会爱上我,他会死心塌地的爱我,不然的话,凡间的那些男女怎么会被你的姻缘线一牵,就相知相伴,白头到老了呢?云弄!红若有些无奈,她甚至不知该怎么和云弄解释了:你错了!拉线的前提必须是天意相许,后是八字相和,因果报应,我才能系线,这样才是顺应天意,相反的话,则是不可能相守到老的。

红若!就算我求……她的话还没说完,红若就打断了她。

云弄!你要我帮你系线,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红若突然一反刚才的强硬拒绝。

什么条件?只要你说,我就答应你!云弄高兴的带着泪水笑开。

云弄!我不得不泼你一盆凉水,我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我要你停止四季的交替,让夏天积雪覆盖,冬天天酷热难当,春天四处结冰,秋天雨水泛滥。

你要是能做到的话,我就帮你!呃!云弄楞住了!:红若!这……这样会造成人间大乱,秩序无章的。

你还知道会造成人间大乱啊!你让我这样做弄不好就会造成神界大乱,神界一旦出现漏洞,妖魔就会肆意横生,到时候大乱的就不只是神界了!虽然说的有些严重,但是这也是没准的事情啊!呃!云弄低下头:红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求你给我乱牵红线了。

红若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神界的男人又不只坤王一个!不!我不会放弃王的,我会去让他爱上我,重新和我开始!红若,我先走了!我要去凡间,去找回本应该属于我的爱情!嗯!嗯?云弄!不要!王不爱你,不要去……还不等红若说完,云弄便已经驾云而去!唉!怎么被爱情找上的人都会如此冲动呢?红若叹息的转身,看向离她不远处的天柱:萧阔吗?你还打算瞒多久呢?她现在已经去寻找她的爱情了,你的呢?不打算和她说清楚讲明白吗?萧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你发现我了!看来我的身手退步了!切!少转移话题!你到底要让她迷恋王到何时?你爱她就去和她说啊!,别在那当闷瓜!红若白他一眼。

我想!我会尽快和她说的!萧阔难得的露出正经的表情。

希望如此,不过,你可要注意了,如星月的性格,是不会和别人抢一样东西的,就算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也一样。

红若不免为自己的好友担心。

不,你错了!王是她的爱人,不是什麽东西可以比拟的!萧阔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底,到底云弄的爱,对于好强的星月来说,会不会成为她和王之间的阻碍,也许是为他刚刚的话是在为自己打气吧凡间啊哈哈哈!终于可以自由穿越这道讨厌的结界了,看我不上外面玩个够!心蕊迫不及待的跑到庄园外面,又运用瞬间转移,将自己转移到一个非常热闹的街道。

哈哈哈!好多好吃的哦!今天我要吃个够!玩个够!心蕊开始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寻找小吃,和好玩的东西。

大哥!你看那个小妞!好像就是上次把我们打得很很狼狈的那个!大哥,现在我们的人比上次多了三倍,我们干脆去教训她一下,我就不信,这次我们还会输。

这个说话的就是上次被心蕊拼尽全力打退的那帮混混中的一个!那个领头的混混嘴里叼着一根烟:上!一声令下,近六十个人一起向心蕊冲过去,本来很热闹的街道因为这帮混混震天的喊叫声,而变得安静。

嗯?怎末回事?心蕊回过身:呀?那些小老板咧?心蕊四处张望,看到那帮冲过来的混混:啊?是他们!哼!我没找你们就不错了,你们居然还敢来送死!心蕊的神情变得犀利,谁让他们好死不死的把小吃摊的老板们吓跑,可恶,一定要打掉他们的板牙。

一群人把心蕊围在一个圈里:哼!要不是你,我们兄弟今天早就出头了,上次被你打的浑身是伤,而且我们的事情几乎传遍大街小巷,没人不知道我们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可恶,我这次一定要雪耻!说话,一群人就朝她冲了过去,一个个亮出自己手中的尖刀。

心蕊不气反笑:好啊!我倒要练习一下我五个月来所学习的成果。

心蕊这几个月来,一直努力驾驭本属于她的法力,因为元灵不足的关系,她使出的威力也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而已,但这也足够对付这些混混了。

哼,少说大话,今天我们兄弟要活捉你,接下来……哼哼。

领头的那个男人露出一个淫秽的笑容。

心蕊不理会他的秽语,只见她脚尖点地,轻跃而起: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她一个自转,后而空中旋身,以一个混混的头为中心,将一群人逐个踢倒,最后站着个那个,也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因为整套动作下来她只用了不到三十秒!啊鬼啊!看着那些抱头鼠窜的宵小之辈,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见危险解除,纷纷跑出来称赞她女侠,她还怪不好意思的,无意当中看到手表:啊!完了完了!这么晚了!回去一定会被念。

匆忙之间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瞬间转移回到了庄园。

心蕊刚刚在庄内现身,就被在此处等待已久的坤王逮了个正着:你还知道回来啊!呃!完了,又该被他念了,对了,既然被动,那我就来个反被动为主动好了,心蕊回过头:怎么!不行啊!呃!蕊儿!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我在家里就好像是一个弹跳球,忽上忽下的!坤王走向她,拥她入怀:你啊!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啊!我好委屈啊!在家等你,又要被你训斥!呜呜呜呜呜!他趴在她肩头假哭。

喂!你给我放手!谁准你抱我的!还有啊!你不要把鼻涕流到我肩膀上!快走开!心蕊拿他当苍蝇一般赶开。

蕊儿!我真的是很担心你啊!居然这样对我!切!你才不是担心我,你是怕我给你惹麻烦!存心想把我关在庄园里,当你的金丝雀好供你观赏。

心蕊撅起小嘴背过身,不理他。

我哪有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怕你出门会有危险,而且你出去就是一天,又回来这么晚,我不放心那!坤王陪着笑脸再次拥住心蕊,轻轻摇晃。

哼!你说得好听,你就是想把我当金丝雀,整天关在鸟笼子里,好供你观赏,对不对,对不对!心蕊推开坤王,做到椅子上,假装闷头生气。

心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你被坏人欺负啊,万一你遇到了坏人而我又无法及时赶到你可知道那后果?心蕊独断的认为他是想限制她的行动,而判定他是错的这让他也有些动了气。

喂!我被人欺负?我现在也有法力的好不好,敢欺负我就死定了!真是的,明明就是想把她关在屋子里,还找来这麽烂的借口。

坤王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人是不会对你有所伤害,但是妖魔鬼怪呢,现在你已经学会了法术,但是你又是人的躯体,你已经引起了众多妖魔的注意,你以为我为何会担心你?你以为我真的想把你整日关在庄园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向往外面的生活?坤王的一连串的话将心蕊问的哑口无言,而他眉宇间露出的担心,也让心蕊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有点分量,她有着说不出的高兴:我……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干嘛伤害我。

他们是和你没有仇,但是他们想从我的手里得到一件东西,自然他们会想办法找到我的弱点,而我的弱点就是你,你要是被他们抓到的话,而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救回。

坤王的眉宇间又浮现出了浓浓的担心。

他的话让心蕊的嘴角不禁上扬: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她跳起来,跑到沙发上,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坤王被心蕊的眼睛望得有些失神。

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重要?心蕊又问了一遍。

坤王回过神:是一只笛子。

笛子?心蕊坐到他身边,我的笛子在他手中?但我为何感觉不到?他私藏笛子,到底有何居心?那笛子很厉害吗?坤王点点头:那笛子是三界之内无人能驾驭的法器,除了她,那只笛子只属于她。

说起这件事情,坤王的神情变得哀伤,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心蕊,突然问道:你现在爱我吗?啊?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看出来了?回答我!坤王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爱?这个字对我来讲太遥远,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你,也不能给予你什么承诺,所以,请你不要对我有太大的希望,只因我对你无心。

不错,她对他无心,他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无论怎样看,他都是当初那个拉着她问她为什么的男孩,她真的无法将他当成男人看待。

坤王紧皱眉头:你说的话跟她说的是一样的,我讨厌你的回答。

他突然将心蕊压倒。

啊!你要做什么?心蕊紧张的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直接吻上她的唇:蕊儿!我爱你!嗯?心蕊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坤王迫不及待的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眼神迷醉:蕊儿!我爱你,不论你是谁,我将注定爱你。

这句话他分不清是对谁说的,唯一的肯定就是她是星月。

心蕊无力的看着他:你,我,我怎么会突然没了力气?坤王对她温柔一笑:我来帮你恢复力气。

他附上她,吻住她即将出口的问题,让她在毫无准备下完全成为他的、、、、、、一觉醒来,心蕊侧着身望着窗子出神。

刚刚,那是什么?那就是她在天书里看到的画面吗?那个画面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那不是已婚男女才能做得事情吗?为什么他要对她如此?是、、、玩弄吗?坤王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僵硬:醒了吗?心蕊沉默,她不知道现在该对他说些什么,她是他的姨娘啊,他们之间这种关系要是在人间,是**啊!她该拿怎样的面目来对他?他又为什么如此的毫不在乎?坤王觉得怀里的人儿更加僵硬了,他扳过她的身体:你在想什么?看到坤王的面容,她更加疑惑,更加悔恨了,她怎么会任他胡来?坤王皱紧眉头:你怎么了?该不是自己太急,让她承受不住吧?他怎么能如此对她?她是他的姨娘啊?他怎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看着她?坤王见心蕊依旧沉默,他本想继续追问,只因有不速之客闯进了法力墙,他只得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看着他穿上衣服,宽阔的臂膀和高大的身躯让她惊讶,曾几何时他变成了男人?望着他走出房间,心里的失落忽然冒出,她捂住胸口,想拼命忽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可惜那空落落的感觉依旧在,她身后抚摸身边空着的半边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出神的想起了他小时候的诺言:姨娘,我长大了会娶你哦!你不能嫁给别人。

坤王走下楼,来到院子内,不高兴的看着结界外面的女人:你来干什么?萧阔则头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天哪,果然是她,看来她是势在必得了。

王!我来看你啊!说话她走进结界,进入院子当中:顺便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云弄娇羞的低下头。

这里不欢迎你,你回去吧!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现,要是害得心蕊误会了,看他怎样将她抽筋剥皮。

坤王的冷硬让云弄的眼泪迅速决堤:王,我只是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想弄明白,王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王如此对我?只要您说,我一定会改的,王!她飞奔上前,扑向坤王怀里。

坤王一眼便看出她的意图,他往后一闪,把萧阔往前一推,让萧阔和云弄抱在了一起。

王!你不要否认,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是那么幸福,你一定有什么原因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喜欢你的未婚妻,没关系的,只要你不赶我走,你和星月的恋情我是不会反对的,随你想怎样!好不好?是了,就这个胸膛,就是这个气息,就是她的王。

云弄慢慢抬起头,看见的却是萧阔的脸,她猛然推开他:怎么是你?王呢?萧阔被她推开,心里的酸涩涌到心头:你很失望吗?呵呵!你的王不是我!嗯?是她的错觉吗?他是在暗示什么吗?萧阔深吸了一口气:王已经进去了!云弄想越过萧阔,进到屋子内,但是被萧阔拦住:王不会允许你在这的,你还是回去吧!云弄抱歉的笑笑:恐怕要让你为难了,我不会回去的。

我在执行王的命令,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必要的时候我会动武。

云弄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反而是用瞬间转移进到了屋子里。

心蕊已经起身,来到楼下,坤王见她下楼,他忙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同她做到沙发上: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吗?心蕊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走进来的云弄。

王!她就是星月的转世吗?长相跟从前并没有多大差别,还是那样的美。

坤王紧张的看了一眼心蕊,怕她误会:你给我滚出去,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王!云弄的眼泪委屈的滴落。

不要用你的眼泪来博取同情,你的眼泪对我没有用,滚出去!坤王毫无怜惜之意的将云弄赶出去,将她在一瞬间就送回了神界。

你依然那样狠心,对于自己不要的女人,想丢就丢,那你对我呢?能有多久的眷恋?你依然是当初那个男孩,有着稚气的花间浪子。

心蕊默默地看着他狠心的举动,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处境。

当坤王转过头的时候,心蕊已经不知去向,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却没找到半点芳踪。

心蕊来到天庭,毫不费力的找到了正在哭泣的云弄:你还爱着他是吗?云弄为心蕊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你居然能上得天庭?心蕊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你还爱着他是吗?云弄点头:我爱他,但他爱你!此话听在心蕊耳朵里有些刺耳: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会和别人抢东西。

云弄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哀伤:你当王是件物品?心蕊摇摇头:不,我只想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你要是爱他,那就证明给他看吧,我可以让你进入庄园。

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他有对你心生好感或者和你别的什么,我就退出。

心蕊说出此话的时候心在颤抖,但是她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占有多大的位置,也想让云弄替她试验,好证明他除了她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这是个很危险的赌局,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万劫不复,但心蕊想要的是一个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女人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整日流连花丛的高高在上的王。

你……你在拿我来试验王?毕竟云弄也是女人:你不怕王会真的被我勾引?心蕊苦笑:若他真的是这样一个容易被引诱的男人,那他真的不值得我爱,我便会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云弄犹豫了一下,随即答应:好!这是替你也是为我,我答应你。

心蕊拉着云弄来到庄园:这个房间就给你住吧!那你住哪里?云弄看着心蕊。

那间!他的房间在中间,我们两个在他房间的两端,这样很公平。

心蕊说完后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云弄不知为什麽,心里对这个心蕊竟然有一丝丝的敬佩。

心蕊关上房门,顺着门板花落,坐在地上。

她这样费尽心思的试探他,到底值不值得?影的事情还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为什么自己还要如此大费周章?你去哪了?坤王的声音突然出现,而他也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啊!心蕊慌忙起身,眼睛闪避他的脸:你不会敲门进来吗?心蕊的态度让坤王不满: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知不知道?心蕊现在不想和他说话,索性爬到床上,盖上被子:我累了,请你出去!阮心蕊!坤王有些愤怒的看着床上那个鼓出的包: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太心急了吗?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这个样子对我好不好?坤王伸手去拉被子,想让她露出头。

碰!坤王被重重的摔向墙壁。

心蕊坐起身,静静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坤王。

结界?蕊儿!你居然设下结界?坤王有些愤怒。

看来我的想法没错,男人果然都是**动物,你在**的诱惑下什么都做得出来是吗?心蕊的愤怒也明白的写在脸上。

蕊儿!我是怕你闷坏,想让你露出头而已!坤王颓丧的站起身,无奈的看着心爱的人儿。

是吗?云弄已经进如了庄园,我已经安排她住下了。

心蕊闭上眼睛,好像很疲惫。

什么?你怎么可以让她进来?坤王皱眉。

心蕊张开眼睛:你很害怕吗?坤王微怔,随后他笑了:蕊儿,你在考验我吗?心蕊又闭上眼睛:也许吧!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坤王深深的看了心蕊一眼:蕊儿,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时也不需要测试,如果不相信对方,那么爱,就会变成了一句空话,虽然你不相信我,但我会用行动给你一个答案,所以你就等和看吧!坤王消失在房间内,心蕊睁开眼睛。

唉!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他,可他身边的女子何其少她一个?他是不是真的爱她?现在的世界对于‘爱’这个字来说她真的不确定,它能有多重?能在一个人的心里占据多大的地方?他对于她的爱是否像他对其他人一样?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不知为何,她每每接近他,就会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忧伤,他忧伤为谁?他苦恼为谁?他爱的是不是只给她一个?他是不是能为了她不再娶别的女人,他是王,而她呢?她只是一个女神,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不确定爱是什么,但对于他对她的爱,她却是自私的,她希望能够独占,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他,不想让任何女子接近他,希望他是一个完美的人,不会被别的女子引诱,希望,希望,好多的希望,都等待着他来给她确定的答案。

第一百九十五章:她的港湾清晨,心蕊还在睡觉,从忘记关上的窗子闻见了从窗外飘来的香味:嗯!好香是早饭吗?好想吃!心蕊如幽魂一般被香味吸引到餐厅。

唔!好香啊!萧阔睡眼迷蒙的走下楼。

是心蕊亲自下厨吗不然怎么会这麽香?坤王亦被香气吸引来到餐厅,但是看到心蕊正穿着睡衣坐在椅子上,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是云弄吧!难怪啊!她的手艺可是神界屈指可数的呢!萧阔赞赏的望向厨房的方向。

云弄吗?是啊,好手艺啊,他很赞赏她呢,坤王殿下,你的心已经偏向她了吧。

心蕊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咳咳!坤王清清嗓子,做到主位上。

好了!大功告成!云弄将一盘盘精美的饭菜端上桌子,最后她坐在玄的左侧。

大家开动吧!那我不客气了!萧阔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饭菜。

坤王也开始吃。

心蕊每吃一口饭菜就觉得自己越不如她,所以,整顿饭下来,心蕊如同嚼蜡,吃得不知饭菜是和滋味。

坤王注意到心蕊的表情:蕊儿!不舒服吗?啊!是不是哪里不对呢?是不是我的饭菜做得不可口?云弄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吃饱了!先回房间里了!心蕊放下碗,走向楼梯。

蕊儿!坤王急忙站起身想去和心蕊一起。

云弄也站起身,但可能是由于起身太急脚一下子踩到了裙摆:啊!坤王皱眉:麻烦!坤王揽住云弄的腰,而这一揽便呈现出了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噗!呃……萧阔的筷子掉到桌子上,嘴里的饭喷出好远。

心蕊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云弄被坤王揽在怀里,云弄的屁股紧紧的贴在他最私密的地方。

心蕊的眼眸暗淡了,是这样吗?在她的面前就做出这麽露骨的动作吗?看到心蕊表情僵硬的看着他们,坤王心里感觉到不妙,他连忙松手,由于他的手放开了,云弄重重的趴在地上。

云弄!萧阔迅速将云弄扶起,看到她的额头流血了,他的心为之一紧:要赶快包扎,否则你的脸会留下疤痕的。

萧阔抱起云弄,虽然云弄挣扎着想挣脱,但是萧阔警告的眼神,让云弄不再敢挣扎了。

心蕊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走上楼梯。

蕊儿!坤王拉住她:我是怕她摔在地上,所以……嗯!心蕊拿开他的手:我知道!她给他一个微笑。

真的吗?你不会胡思乱想吗?坤王定定的看着心蕊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一丝丝的讯息。

嗯!心蕊消失在楼梯尽头,她轻轻的关上房门。

坤王不相信她没有胡思乱想,他深知她的倔强性格,所以他隐去身形给随她来到房间。

心蕊虚弱的躺在床上:呵呵!是我自作自受吗?把她放进来是我的错误吗?坤王真的是和人间的公子哥一样吗?众多的问题回旋在她的脑海,所有与他的回忆都一幕幕闪现在眼前。

玄站在房间的一角看着床上的心蕊痛苦的抓紧被子哭泣,他好想上前抚摸她的头,好想将她揽入怀里,可是不行,心蕊不会乐见自己的脆弱让别人看到,所以他握紧拳头,艰难的制止着自己不去接近她。

心蕊闭上眼睛,想将一切关于他的回忆关闭。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心蕊,我可以进来吗?心蕊起身开门:当然。

云弄走进屋内:对不起,刚刚是个误会,我刚刚是踩到了裙摆,早知道我就换一条短点的裙子了,抱歉,让你误会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的心理从来没有爱过他,他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而已,没有其他。

你说什么!坤王咬着牙出现,愤怒的看着眼前着个伤害他的女人。

心蕊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坤王:你不知道偷听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吗?坤王不理会她的话,双手用力抓住心蕊的双肩:有胆将刚刚的话再说一次!心蕊被坤王弄疼,再加上心理的反叛因子作祟:我不爱你,不爱,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心蕊对他的爱已经被愤怒淹没,她现在能看到的,就是他弄疼了她,就是他偷听她和别人说话,这是她不能允许的。

阮心蕊!坤王怒喝一声,将她扔上床:你最好搞明白我将是你的丈夫。

云弄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愤怒的坤王,她吓得连忙跑出心蕊的房间。

心蕊跌倒在床上:你这个偷听别人说话的小偷,我绝对不会爱上你,你这个自大狂!你、、、好,我会让你后悔的!坤王转身摔门离开。

心蕊无力的闭上眼睛:他何时变得如此暴怒无常?那个拉着她衣袖的小男孩真的是他吗?这时,门又被他打开:今晚来我房间,我会将你我的事情做个了断!心蕊疑惑的起身看向已经关上的门:了断?是要说清楚的时候了吗?坤王愤怒的走进房间关上门:该死,可恶!柳心蕊你居然无视我的存在,居然敢这样对我,柳心蕊,我一定要让你说出我要的那句话,哼!玄愤怒的将一盏台灯摔像墙角。

夜晚,当她打开房间门,想去隔壁房间的时候,她似乎听见她隔壁的房间,也就是玄的房间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也许在发脾气吧!心蕊安慰自己。

嗯!王,不要,嗯!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心蕊的耳朵里。

心蕊犹如被晴天霹雳打中,她瞪大眼睛愣在当场。

呵呵!云弄,乖一点,不要乱动呢,那样我可是会很兴奋的。

他的声音同样清楚的传进心蕊的耳朵里。

心蕊的心好痛,好痛,那痛楚迅速自心中溢出,布满全身,她艰难的迈步,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不要再听到这里的每一个声音。

她不爱他,她不爱他,他和谁亲热都和她没有关系,因为她不爱他,她不在乎他,她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心蕊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可是她越是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她的心就越痛,她不明白,为什麽坤王有了云弄还来招惹她,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想和爱她的的人在一起,为什麽,为什麽她这麽一个小小的要求,上天都不允?心蕊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大石一般,她疲惫的靠向墙,想皆由墙的支撑力让她走到走廊的尽头。

她不想看见,不想听见,不想想象,不想知道坤王的房间里到底在发上着什么事情,不想不想。

心蕊的努力最终白费,她虚弱的顺着墙壁滑落,没想到就在这时,一股力量将心蕊吸进了一个房间。

啊!心蕊轻呼,随后她又将嘴捂住,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尤其是坤王。

心蕊勉强站起身:咦?那是什么?一支悬在空中的笛子?心蕊慢慢接近那支笛子,想看清那笛子的样子。

笛身通体翠绿,笛子的两端分别精细的刻制了一个标记,首部刻了一个心月标志,是一颗翠绿的心里刻着一个满月,尾部刻了一个星月标志,是一弯月牙的尖上顶着一颗星星,星星朝下的两个尖连出两个圆环,圆环上带着一个金黄色的蝴蝶样式的穗儿:星月之心?我的朋友!心蕊的心好似平静了许多:我还有你啊,我的朋友!笛子在上下跳动,好像在让她拿起它一样。

你还是那样漂亮!心蕊伸出手,拿起它。

碰!坤王突然闯了进来:心蕊不要!在心蕊握住笛子的那一刻,心蕊顿时感觉自己的全身充满了力量,觉得自己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坤王的痛呼让心蕊不禁望向他。

坤王,虽然在你的心里我有很重要的位置,可是我却不是你的唯一,这是我不能接受的,而且,我不想让自己再亏欠任何人,也不想让自己再让情这个字摆布了,所以,永别了!当心蕊握住笛子的那一霎那,笛子放出万丈绿色光芒,直飞天际,同时心蕊也被这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

蕊儿!坤王飞身接住已经瘫软的心蕊:叫你别碰,为什麽不听?你为什麽不听?坤王紧紧的抱住心蕊。

心蕊望着坤王,想起刚刚在他房门口听到的声音,嗯!心好痛!心痛得她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痛的流下眼泪,但是她却笑了,她笑得好苦涩,看起来好难过。

心蕊强忍疼痛伸出手摸坤王的脸:你好可恶……我刚刚发现…我…已经爱你…爱得不…不能自拔,可惜你的骄傲和你的花心是我不不能接受的,所以假如一切可以重来,我希望永远不要记得你……心蕊的满意的闭上眼睛,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可以不再记得他了,终于,终于!心蕊暗中握紧笛子,她在心中默念:‘星月之心,我以你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封住我对关于坤王的一切记忆。

’星月之心发出绿色光芒,将有关坤王的一切记忆慢慢的封印!蕊儿!玄痛苦的摇晃已经没有知觉的心蕊,痛苦的大喊出声。

为什麽!为什麽!蕊儿,告诉我,是我错了吗?是我不应该永幻影来让你愤怒吗?蕊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嫉妒,会激动的对我大喊大叫,会在冲动之下说出对我的爱恋,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蕊儿!蕊儿!他悔之晚矣、、、、、、星月猛地惊醒:那就是我被封印的记忆?王母娘娘来到她身边:你想起来了吗?那就是你被封印的记忆,这下你知道为什么坤儿会对你死缠烂打了吗?因你是他的爱恋啊!星月却摇头:不,娘娘,我是他的姨娘,这一点是不容忽视的,也请您记住。

星月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不该来,否则那些记忆一定会继续封印下去,现在她将一切封印揭开了,她的心突然变得好乱,对那个男孩也有了说不出的怨恨,她此时此刻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定位自己呢?月儿!王母娘娘无奈的看着逃走的星月:劫数就是劫数,没有哪个人会不经历劫数而逃离,你也一样。

星月逃出瑶池,哪知道,瑶池外等待她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坤王憔悴的看着星月:星月!他顾不得许多,上前紧紧的抱住她: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最后在我房门口听到的是我制造出来的幻听,我以为你会愤怒的冲进去,我没想到你会逃开,对不起,我伤害了你,不论你怎样罚我,我都认了,所以,求你,不要逃离我!你最后说的那些话,让我的心都碎了,现在见到你,我只求你让我爱你,让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爱,好不好?他的这些话,让星月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土崩瓦解,她的眼泪瞬间滑落:我不爱你,不爱,不爱!他笑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用深情的眼睛凝视着她:好,不爱,你的不爱对我而言是玉露琼浆,你的不爱对我来说就是天下间最甜的话语,我爱你的不爱!低头吻向她的唇。

他的话让她非常讶异,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也没想到自己的心会因见到他而狂跳,想想自己,逃了多久了?问问自己的真心,是不是真的对他平淡如水?答案是不,既然两者有情,互相折磨还有意义吗?算了,她也累了,不想再逃了,眼前的这个胸膛,足以成为她的港湾,她,还是停泊了吧!她没有挣扎,而用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与他一起沉醉。

逃了几千年,追了几千年,从心里的障碍一分分变矮,到爱墙高筑,里面有眼泪,有阻碍,也有欢笑和最后的相爱,天下间的有情人有哪一对是一帆风顺平平坦坦,只希望她们跟星月一样,到了最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港湾,和一片属于有情人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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