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修神外传全集 > 第九十九章 习文

第九十九章 习文

2025-03-31 03:45:10

不过等张小花兴高采烈的把那本破旧的拳谱拿到手,翻开时,顿时的哭笑不得,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一个个的小人,比划着拳脚,还有不少的箭头画在书上,旁边还写了不少的蝇头小字,怎么看都是它认自己,自己不认它们,这可怎么读呢?不得已又合上拳谱,这才看到书的封面写着三个大字,只有一个自己认识二,张小花狐疑的问:李大哥,这本是什么拳谱?李锦风笑着指了那大大的三个字说:上面不是写了吗?二郎拳。

哦,原来是二郎拳。

张小花点点头,想了想,这套拳法自己是学过的,里面倒是学会了两招,于是再一次翻开拳谱,一页一页的找,可是,看那招都不像是自己学的呀,这可奇怪了,难道这本不是二郎拳,或者自己学的不是二郎拳?张小虎看张小花把一本拳谱翻来翻去,不停的找,奇怪的问:小花,你干嘛一遍一遍的翻?这拳谱不是一页一页的看吗?张小花抬头说:二哥,这个二郎拳我是学过的,可是,我怎么就没找到我记住的那两个招式呢?啊?!这套拳法,你就记住两招?张小虎诧异的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能记住其中的两招,好像这两招还不是连在一起的。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

张小虎笑了说:没关系,能记住就不错了,看我,就只会学一套拳法呢。

嗯,把拳谱给我看看。

说完,从张小花的手里拿过拳谱,一页一页的细看,然后用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过了半晌儿,张小虎说:我明白了,小花,这个拳谱记载的名字是不是二郎拳,我是不知道的,但他确实是一种拳法,你看这第一个招式,左手在胸前立掌,这不是有个箭头吗,向上指着,就是说左手的掌法向上面打去,估计你记的那个动作是从胸前到打到位置这一连串的一个动作吧,所以哪个图你看着都不像。

张小花想了想,说:二哥,你说的有道理,我再看看。

于是,张小花又翻了几遍拳谱,到了某个地方,突然惊喜的叫道:二哥,我找到了,就是这个招式,嗯,没错,我记住的就是这个招式,不过,好像这个身子侧的更厉害一点,这个拳头击打出去的位置再靠下一点。

等张小虎过来看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说:不过,这个应该是二郎拳的,何队长说我记的拳法好多跟他教的都不太一样,特别是好多的细节。

嗯,无所谓,能会打就好了。

张小虎当然是不会介意这些细节的,大夫都已经说张小花没有办法再习武,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的。

张小虎看看那页书,说:哦,你说的应该没错,我来比划一下。

说完,对照拳谱,张小虎把那招式,缓缓地打了出来,张小花说:没错,二哥,就是这招。

呵呵,原来拳谱是这么个好东西呀。

不过,这书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呢?张小虎指着旁边的蝇头小字,问李锦风。

李锦风接过拳谱,对着那文字念道:斯艺打人如走路,看人如蒿草,但上如风响,起落似箭穿,此中之巧妙神化,不得真诀者不易领会也。

不得口授者,又不易入此境也。

此门此技理义为事,如要从正路,天下四海任人游,知吾思悟只为五德,能正者可得此正道也。

有人学习此拳法,全在本身上中下束抱三合,手足俱齐乃为合拍。

如与对方相接,一动手足俱动,要进手足先进(足先手后身次之)乃为要事。

张小虎兄弟两人皆是头大,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李锦风就估计字面的意思,给他们解说一遍,张小花低头不语,想了想说:这些话,何队长在教我的时候,似乎说过的,不过,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那是,张小花又记得了多少?张小虎赞道:有这个拳谱还真不错,就像是有个师父在旁边教自己一样。

张小花倒是没说什么,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抬头对着李锦风说:李大哥,我想学认字,你看你能不能教我呀?李锦风很是奇怪,看着张小花炯炯有神,期待的目光说:小花,怎么突然想认字?哦,是不是想自己看这个拳谱啊?张小花点点头,说:是的,李大哥,你是习文,可能不知道,找习武的师父教拳法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而且,我练拳法资质不行,每套拳法都练不齐,估计没有一个师父愿意教我的,我想多练拳法,只有自己学,可这拳谱上的字我又不认识,如果练错了,可是不行,所以,我想还是跟你学认字,你看行吗?李锦风说:没问题的,小花,反正你这段时间在炕上修养,我给你那拳谱就是想让你打发无聊,你如果能认字,一方面长了见识,一方面又打发时间,当然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我怎么能不同意?不过……张小花急忙说:不过什么啊,李大哥。

李锦风看张小花着急的样子,笑了,说:教你认字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咱们一会儿就开始,我说的不过呢,是只靠拳谱练拳,只能是闭门造车,万没有师父教的好,毕竟师父是自己练过这拳法的,俗话说的好‘实践出真知’,这没有经过师父教授,是不是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啊,那可怎么办?张小花无语了。

旁边的张小虎赶紧说:没关系,小花,你先认字,先把这个二郎拳的拳谱学会了,看跟你自己学的有什么区别,慢慢体会就是了,至于走火入魔的事情,我想你在学新的拳法的时候,我事先去找找学过这个拳法的镖师或者其他人,先问问看有什么好注意的,想必就会安全很多吧。

张小花笑道:二哥的主意,真好,嗯,我这就开始学认字。

张小花高兴的有些忘形,不由动了身形,哎呀一声,钻心的疼痛传来,张小花不由叫了起来。

张小虎和李锦风赶紧走到炕前,也不敢去碰他那受伤的胳膊,只是按住张小花的身体,说:小心点,千万别乱动,手指头长歪了,就不能练拳了。

于是,张小花在休养之余,又开始了自己的认字之旅。

李锦风也是好为人师的主儿,带了这个超大的学生,很是高兴,竟然是兴致勃勃,每隔两天就会来骚扰一次,弄得张小虎有些不厌其烦了,不过人家是好心,不收费的教自己的弟弟,倒是不好说什么的,不得已,把自己练拳的地方也改成了镖局的广场,而自己练拳的方法跟别人又是有些不同的,有时居然有不少的人来围观,真是很莫名其妙的。

这日,张小虎正在广场上练的有些心浮气躁的,正准备搞定收工呢,突然有人跑过来,说曲三爷有请,让他到习武馆去一趟。

张小虎一愣,随后大喜,估计是找自己说去习武馆修习的事情,赶紧谢过来人,收拾一下,往后院去了。

曲三爷的屋子在习武馆的一侧,同样是个精舍,这时,余得宜正陪着曲三爷说话。

就听曲三爷关切地问余得宜:得宜啊,你的内伤恢复的如何了?余得宜说:多谢曲伯伯挂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曲三爷看看余得宜红润的脸色,点头,说:这内功修习一途讲究戒骄戒躁,循序渐进的,你这性子一向的浮躁,恐有波折呀。

俗话说的好‘做人就是习武’,要想学好武功,就要先做好人,否则很容易竹篮打水的。

余得宜赶紧点头说:谢伯伯指点。

随后,曲三爷又说:得宜呀,这次你跟张小虎的比试,做得却是不妥,张小虎不过就是一介新进的趟子手,他武功再高,资质再好,比起你来说,还是远远不如的,你怎么就看不得别人的虚荣呢?行啊,你教训教训他就是了,可怎么就在比试拳法中使用了内力呢?这可是比试的大忌呀,会让江湖中人看不起的,好在这是镖局里面的事情,旁人不知晓的,否则可是影响你的声誉,以后可是一定要注意的。

余得宜脸色发红,说:曲伯伯,我这不是也打得顺手了,忘记了身遭的一切,顺手就把紫砂掌给使出来了,您也知道,我练紫砂掌二十来年,都是习惯了的,有时候不自觉的就用了。

曲三爷说:嗯,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这张小虎居然逼的你用紫砂掌,倒也有点意思,我倒想看看他能走多远?嗯,你觉得这个人如何?余得宜想了想说:从交手的拳法看,他确实是有些真本领的,刚学拳法就能领悟六合拳的精髓,甚至有自己的理解,是个可造之才。

不过,这没有内力的拳法就像没了牙齿的老虎,也没什么可怕的。

想想当时,我内力一到,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张小虎都想婴儿一样的笨拙。

曲三爷嗤之以鼻,说:他自然是不能跟你比的,你从小就练习家传的紫砂掌,沉浸其中数十载,不能胜过他才是奇怪的,好在你那一掌是被他弟弟接住了,要是真印实了在他胸口,那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你也就惹了人命官司。

虽说这江湖不忌讳拼杀,可在平阳城内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总是说不过去的,虽说无大碍,可以给你爹添麻烦不是?余得宜赶紧再次起身说:得宜知道了,谢伯伯教诲。

曲三爷捻捻胡子说:好在他弟弟出拳及时,你内力控制也好,适时的回收,拼了自己受内伤,也没出大岔子,也算处理得当了。

这时,余得宜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曲伯伯,这内劲的控制我还是有分寸的,若是单纯的由我自己回撤,我断不会受内伤的。

哦?曲三爷有些奇怪了,问:难道还有别的内情?随后,曲三爷一拍脑袋说:对了,我怎么就忘记了,这张小虎的弟弟,跟他一起来镖局测试的时候,可是举起过五百斤的石锁,怪不得你会受内伤呢,他拳头的劲道冲入你的体内,肯定会打乱你的运功经脉的。

余得宜心有余悸的说:是啊,当是那力量冲入我手掌的时候,可是吓得我差点魂飞天外的,亏了是纯粹的力量,若是内力,趁我内力回撤之际,跟着侵入我的经脉,我可不仅仅就是受这样的内伤了。

曲三爷拍拍他的肩膀说:如今倒是不必担心了,他弟弟手掌被废,今世是无法再练武功了,单靠左手那天生的神力,却也翻不出大的风浪,可惜了呀。

不过,我听浣溪山庄的人说,他的资质比普通人都差,跟山庄一个叫何天舒的人学拳法,学了一个月,居然连一套拳法都没有完整的学会,真是蠢的要命,手掌废了,不能练武,也不能说是可惜,或许有别的机遇,也算是你的功德了。

余得宜不太相信问:这人的资质有这么差?他哥哥差不多是一个天才呀。

曲三爷笑道:我是听一个跟他们在一起的缥缈派的弟子说的,应该没错的,我本来也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天生神力,有培养的前途,心里可惜不已的。

听了这话,才……。

正说间,突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曲三爷问:谁呀?门外答道:我是张小虎,曲三爷,是您让我来的吧。

曲三爷一听,跟余得宜对视一眼,扬声说:张小虎啊,快进来吧。

张小虎这才推门进屋,看到屋里的余得宜,微微惊愕了一下,先是给曲三爷见礼,随后给余得宜施礼。

余得宜赶紧还礼,说:张小虎,几日不见,你弟弟的伤势如何了?我这几日也在屋里将养内伤,没时间过去探视,还请多多见谅啊。

张小虎赶紧说:无妨的,我弟弟恢复的也是很好,这几日已没有前几日那般的疼痛了,想必很快就会好吧,余少不用太挂念。

倒是余少的身体如何了?余得宜笑着说:托张兄的福,也是一天好似一天,这不今日能出门了,赶紧到曲三爷这里领罪来了。

曲三爷接口说:是啊,余得宜刚才还一直跟我说他的过错,不过,张小虎啊,这刀枪无眼,比武失手是难免的,希望你能原谅他。

张小虎说:曲三爷,余少,请放心,我和弟弟都知道这个道理,特别是小花,他并没有丝毫怨恨的意思,就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了。

哈哈哈曲三爷笑出了声,说:张小虎,你跟余得宜以后都是莲花镖局的骨干精英,彼此间的合作还有很多,看到你们冰释前嫌,我也是很高兴的啊。

张小虎和余得宜也在一边陪笑。

然后,三人分别落座。

曲三爷说:张小虎,这次让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浣溪山庄那边我都处理好了,你弟弟以后就可以呆在浣溪山庄干活了,只要他愿意,干多久都没有关系的,我这可是拼了老脸找的他们庄主才说下来的。

张小虎赶紧起身说:那就多谢曲三爷了。

曲三爷说:应该的,你快坐下。

等张小虎坐下,才又说:如今就让你弟弟在镖局养着吧,等伤势好转再回去不迟。

另外你的事情呢,我已经跟李老六商量过了,等明日,你就来习武馆听讲习武吧,不过,趟子手那边的差事,你还是要做的,有什么镖要走,你也是要出去的,不过平日没有什么事情,就在习武馆学习,你看如何?张小虎大喜,说:那实在是太麻烦曲三爷了。

曲三爷笑道:没什么的,能为在镖局中找到你这样的习武天才,我也是三生有幸的,以后我们镖局就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张小虎和余得宜赶紧说:不敢,还得看长辈的提携。

然后,曲三爷又勉励张小虎两句,就让他回去。

可是,等张小虎起身,又对曲三爷施礼说:曲三爷,还有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曲三爷笑着说:无妨,你说说看。

张小虎说:我弟弟这不是卧床养伤嘛,闲的无聊,想找几本拳谱来看,可我也没地方给他找,听说习武馆里有些拳谱,您看能不能借了一些给他看看?曲三爷低头沉思片刻,说:这个可以有的,这孩子这么好学,咱们一定要支持的,我这就写个条子,你拿去,随便你借吧,只要他喜欢看,不过,一定要嘱咐他不可外传的,知道吗?张小虎更加欣喜若狂,拿了曲三爷的条子,千恩万谢的,高兴走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第一百章 借书留下的余得宜可就百思不得其解了,问:曲伯伯,你干嘛对他这么好?还让他随便借习武馆的拳谱?曲三爷笑着说:习武馆的拳谱你看过吗?余得宜说:我没看过呀。

曲三爷又问:那你干嘛不看呢?余得宜奇道:我看拳谱干吗?不是有习武馆的师父教授嘛,我自己看拳谱万一错了,那在比斗时可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呀。

哎呀,我明白了,曲伯伯,还是‘姜是老的辣’呀,平白的一个无用的拳谱送了给张小虎做人情。

曲三爷笑道:是啊,得宜啊,凡事要多考虑,不能老从表面看文章的,我把张小虎从趟子手带到习武馆,自然是存了拉拢的心,用这个给他弟弟做人情,他必然是要记恩于我的。

更况且,像他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进习武馆,怎么能学到高深的内功心法呢?还不是要跟着我才行?余得宜也笑着说:我明白了,曲伯伯,若是他能听您的话,您就教授他高深的内功心法,否则,随便找人教他普通的心法就是,反正任何的内功心法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曲三爷得意的笑了,夸赞他说:孺子可教也,不过,你还遗漏了两条,一呢,无论是深奥的内功心法也好,普通的内功心法也好,这张小虎都是不可能大成的,他永远都在我们镖局的控制之下。

二呢,他弟弟的手已经废了,就算把习武馆的内功心法给他看,他也不可能练成的,更何况是区区的拳谱,还是极为普通的拳谱。

余得宜一脸的懊悔,说:曲伯伯,这些小侄可都没想到,您实在是大才呀。

曲三爷捻着胡子,嘿嘿直乐,似乎他的名字才是得意。

张小虎哪里知晓这些?他只顾着讨弟弟的高兴,让他能有事情做,不会闲下来想自己的伤势而已。

习武馆的收藏倒是很丰富的,什么刀谱啦剑谱啦,还是很多的,当然最多的还是拳谱,竟然放了满满的一架子,张小虎眼睛一扫,最少也得上百本,不由的又惊又喜,惊得这拳法也忒多了,光镖局的收藏就这些,那江湖中流传的呢?自己以前还真是坐井观天了,虽说技有专精的好,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自己有时间也要看看的。

喜的是有这么多的拳谱,估计够自己的弟弟这段时间看的,甚至等他养好了伤,也足够看一段的。

不过,旋即他又有些伤心,伤好了,弟弟知道不能再练武,还会看这些拳谱吗?看着这么多的拳谱,张小虎有些不知道怎么挑选了,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拿了最上面的第一本,其实无所谓的,反正打算就是给小花消遣,哪本都行,实在不行,一本接着一本的给他看,呵呵,不过,看看架子上满当当的书,张小虎自己都头疼,不由自主的摇头,怎么可能?拿了拳谱出来,管事的人随手翻了翻,在一个册子上登记,并没有多问,就让张小虎带走了。

怀里揣着拳谱的张小虎,哼着乡间的小曲,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一推门,就听得李锦风在跟张小花说话:小花,不是我夸你,你真是太太太的聪明了,我劝你还是弃武从文吧,这习武有什么好的,天天打打杀杀,没个平安的日子,再看着习文,看看书,做做诗,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多好呀。

张小虎听的是莫名其妙,说:李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李锦风一见张小虎进屋,高兴的过来拉了他的手,说:张小虎,你帮我劝劝你的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干嘛吃那么大的苦去学武呢?凭他的脑袋瓜,认真地读两年书,考个什么功名很容易的,到时候走个仕途,不是很好嘛?张小虎依旧的一头雾水,说:小花很聪明吗?我怎么不知道呀,他从小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没听说他是个神童呀。

要是他聪明的话,我爹爹早就把他送到学堂去了,还能带着他在学堂打个转?李锦风听了,皱眉说:小花小时候怎么着,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会儿长大了,许是开窍了吧。

张小虎哭笑不得,说: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劝说?李锦风笑着说:是我鲁莽了,有些心急,呵呵,这些天你不经常在屋,我不是教小花认字嘛,刚开始的时候,他学得倒也正常,跟一般人差不多,可后来他是越学越快,这段时间已经能把这本拳谱读下来了,而且,你看他写的字,虽然是坐在炕上,用左手写的,居然中规中矩,进步神速呀。

这资质真比我强上百倍呀,不去学堂读书,实在是可惜了。

张小虎心里一动,拿起张小花写的字,果然,自己记得以前在家看他写过字的,大小不一,像是螃蟹在爬,这纸上的字却是大小整齐,看上去很是规整,于是对坐在炕上的张小花说:小花呀,看你在读书方面还是有很大的天赋,以前可能小,没发现,现在好在你也不大,我看你不如去学文吧,以后考个状元之类的,也能给家里争光,爹爹和娘亲也会很高兴的。

张小花则一本正经的说:才不呢,二哥,刘先生和刘凯的学识是不错吧,可当大嫂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能插得上手吗?我既然走上习武的路,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路,你说是不是,李大哥,若是朝三暮四,怎么能成大器?张小虎见他决心已定,也没多劝,而李锦风则听得眼睛放光,心中暗道:这摆明就是难得一遇的人物嘛,连拒绝都说的这么振振有词,我怎么能放过?大夫不是说张小花以后不能习武了嘛,我也不多劝,只是细细的说教,等他知道自己习武无门,那还不是过来跟我一道习文?想着,眼珠一转,说道:嗯,小花说的有理,不过这习武应是强身健体,江湖上打打杀杀有失和谐,你如是有机会从文,可一定要通知你李大哥呀。

张小花笑道:好的,到时候,我一定跟着李大哥学习。

不过,我想李大哥一定会失望的哟。

李锦风笑着说:失望就失望,期望愈大失望就愈大嘛,也是没关系的。

如今你的字已经认识很多,拳谱也是能读了,我明日就给你那些我们读的典籍给你看,即使不习文,读了这些对你习武也是很有好处的。

真的吗?那多谢李大哥了,明日早些拿来让我看,这几日就看这个拳谱了,看得没什么滋味。

张小花听了,很是高兴。

李锦风则好像看到上钩的鱼一样说:既然知道拳谱看了没滋味,明日我拿的典籍一定让你看的津津有味,不舍得放手。

哈哈然后,看看天色,收拾了东西,这才告辞。

等李锦风走了,张小虎怜爱的看看张小花说:小花,没想到你识文断字还有这么好的资质,我看你应该考虑一下李公子的建议,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张小花一皱眉,说:二哥,今天怎么这么啰嗦,我从小就不怎么聪明,教书的先生都是说过的,现在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也许是李大哥说着玩吧,我可从没想过要去读书的。

是不是二哥有什么事情?咳咳,张小虎一阵的咳嗽,赶紧转移话题,说:倒真的有件事情告诉你。

张小花一愣,说:什么事情,二哥,还学会拿关子了?张小虎神秘的从怀中把拳谱拿出来,说:你看,这是什么?张小花接过,仔细一看,说:这不是二郎拳的拳谱吗?二哥,你哪里又弄来的拳谱?二郎拳?张小虎一愣,赶紧接过拳谱,仔细看去,可不,那封面大大的二就放在那里,自己光顾着拿拳谱了,竟没仔细去看,其余的两字不认得倒也罢了,这个二字居然没看到,可真是丢人,这没文化真是可怕呀。

那书馆的管事也是,竟然不念一下,张小虎有些脸红了。

看着张小花好奇的眼光,张小虎囔囔的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小花一听二哥居然给他找了这么好的机会,那个眼睛放光哟,好像能放出来无数的星星,大声说:二哥,我真是崇拜你哟,你是我一辈子的偶像,谢谢你呀。

看到张小花如期望般的兴奋,张小虎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还是说:这第一本就算了吧,我马上去给你换一本。

张小花赶紧阻止道:先别换了,二哥,刚刚借出来就去换,别让人说什么,再不让咱们去借,可就不好了,先放这里吧,明天再去换吧。

张小虎只好说: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去。

随后,张小花又兴致勃勃的问了书馆的情况,张小虎也都一一细说,听得张小花异常的高兴,说:太好了,二哥,我一定要把里面的拳谱通通的看一遍。

张小虎想想那一架子的书,也不忍心打断弟弟的兴致,说:好的,我支持你,小花。

突然,张小花又问:二哥,你看没看到有内功的书?张小虎挠挠头,道:我也不怎么认字的,怎么知道哪个是内功的书?这拳谱也还是人家带我去找的。

不过,我想,内功的心法应该不会能让我看到,或者让我借出来的,他们一定保存的很隐秘。

张小花听的也是点头,若能简单的借出来,那又能有什么可珍贵的?张小虎随手就把这本二郎拳的拳谱扔在了炕上。

晚饭后,张小虎依旧在油灯下,慢慢的打着自己的六合拳,张小花无聊的看着,他真的很奇怪,这个不就是套六合拳嘛,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多的招式,有什么可打的?自己二哥还当个宝贝一样,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的打,有时快,有时慢,真得有效果?他很怀疑。

无聊之极呀,随手拿起炕边的那本拳谱,就着微弱的灯光,翻看起来,正翻着,突然,他咦了一声,手停在拳谱的一页上,打拳的张小虎听到声响,连忙问:怎么了,小花?哦,二哥,我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张小花解释道:你把油灯拿过来。

张小虎依言把油灯拿到近前,张小花仔细的看看眼前的书页,然后又拿起另外的那本李锦风拿过来的拳谱,也翻到同样的那页,仔细的对比,然后点点头,肯定的对张小虎说:二哥,你来看,这个地方,这是你从书馆借的书,这一页就是我练会的那招,这个拳谱上对比李大哥拿来的拳谱,这个身子侧的厉害一点,这个拳头击打出去的位置靠下一点,跟我犯得错误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记住的比你拿来的这本还要再厉害一点。

张小虎摸摸下巴,皱着眉头说:这说明什么呢?拳谱会抄录错误,师父教的时候也会出现错误,那这江湖中流传的二郎拳,岂不是都有可能不一样?张小花点点头,说:二哥,你说的有道理,而且,这拳法从以前流传到现在,估计跟以前也不太一样了。

张小虎道:嗯,是的,虽说大的东西不会改变,这细枝末节的东西,肯定是改变很多的。

哈哈哈。

张小花仰天长啸起来。

张小虎一愣,说:你抽风啊。

干嘛笑的这么淫荡。

(忽略啊,恶搞)张小花笑着说:二哥,何队长说我的拳法练错,老是纠正我这儿纠正我那儿,可我就是改不过来,现在看来,只要招式是正确的,细节方面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其实再深究,说不定何队长学的都不是最正确的,你说呢?张小虎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那,你准备……张小花说:我想以后练拳,就靠我的记忆了,记住哪些就是哪些,记住的是什么招式就是什么招式,我也不准备去多纠正的。

张小虎拍拍他的脑袋,嘲笑他说:是啊,你想改都改不过来,不这么弄,怎么弄。

你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张小花咧嘴一笑,说:也许吧。

张小花的心结是打开了,慢慢的翻着那本拳谱,试着想把更多的招法记入脑海,其实他早在李锦风把拳谱拿过来的时候,就做过这样的尝试,可惜,当时他倒是记忆深刻,等第二日再回想的时候,除了那两招,其它的竟然踪影全无,一如他在浣溪山庄练拳一般,所以当李锦风夸奖他聪明时,他才不敢应声,这种记忆力万中无一的,不说是庸才就好,哪敢顶上聪明的帽子,万一哪天被人拆穿,可是很没有脸面的呀。

不过,提起李锦风教授的识文断字,张小花也未免洋洋得意,还真如李锦风所言,他倒是记的真切,左手用的也愈发的顺了,不过,也如张小虎所说,自己十几岁的人了,学幼童启蒙的东西,也不必翘了尾巴的。

正想间,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响,张小花抬眼一看,居然是张小虎倒在地上,不由大急,喊道:二哥,怎么回事?这在打拳的时候倒地,可不是一件好事,难不成是走火入魔?哪知张小虎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身姿依旧潇洒,拍拍身上的灰尘,说:没事,小花。

张小花这才松口气。

张小虎解释道:刚才打到一个地方,拳头的前方还有空隙,突然想到你刚才说的,这拳法也许就是错的,于是就把拳头向前伸了伸,接过身形就前探,而脚下的步伐还是准备转换到下个招式的,腰没有扭过来,就失去了平衡,呵呵,摔倒了。

张小花听了,举起大拇指说:二哥,你真是天才,自古到今,能在打拳的时候,自己把自己撂倒,你可是头一个,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这前无古人可是当得的。

张小虎呸了一口说:让你油嘴滑舌。

随后,张小花收了笑容,严肃的说:二哥,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一个推测,当不得真,你可千万不要记在心里,这六合拳或者是二郎拳流传这么多年,很多人练习,必是有它的好处,冒然改招式,如果在比试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找死的事情。

而且,每人习武走的路都是不同的,刚开始,我看你只修炼一套六合拳,都这么厉害,我都想跟你学的,而且,估计镖局别的人也都有人跟你学吧,可是,你看我连罗汉拳都记不完整,怎么能只学一套拳法呢?张小虎听了,微微点头。

张小花接着说:所以,你的路不是我的路,我的路,也不是你的路,我改招式,那是因为我记不住,你大可不必吧,这六合拳你都练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改?再说你也不知道怎么改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第一百零一章 读书张小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言语,沉思片刻,又去练拳,这次打得分外的缓慢,张小花不放心,跟着看了一阵,也没看出个名堂,不过,看二哥那行云流水的步伐,估计是正常的,于是也放下心来。

心思又放到眼前的拳谱上,不过,看着看着,眼前就迷糊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自受伤后,张小花这睡眠就提前了不少,往往不到子夜就会沉沉睡去,想必是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吧。

梦中,不知名的波动不为人知的从左手传遍全身。

梦中,那闪烁依旧。

翌日,张小花一觉醒来,第一件事还是赶紧回想昨日记忆在心的二郎拳的招式,依旧,他再次失望,不过失望的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用手拍拍身边的那两本拳谱,脸上没有表情。

早饭后,张小虎揣着那借来的二郎拳谱出门去了,没过多久,李锦风李先生来了,先是问问张小花的情况,然后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奸笑着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张小花从内心发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说:李大哥,我可猜不到这是什么好东西。

李锦风把那书本放到张小花的跟前,说: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名字?张小花看封面上,依稀认得说文解字,纳闷地说:不是说文解字吗?这是什么书呀。

李锦风笑嘻嘻的说:这本书呀,是我们读书人必会的一本书,是基础中的基础,你看。

说着,李锦风翻开了那本《说文解字》,任意的翻了一页,说:你看,小花,这本书,每页都是很多的字,然后就是每个字的解释,含义,以及很多典籍如何的引用,这可是我们读书人的必修课呀,我建议你从头到尾完全的背会,以后识文断字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怜的张小花看着那页中密密麻麻的字,再想想这么厚的书页,一阵的头疼,说:李大哥,这些字都是要背下来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呀,怪不得人家都那么尊重你们读书人,厉害呀。

李锦风讪讪的笑笑,说:嘿嘿,那是,铁棒磨成针的功夫,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的,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资质,绝对没有问题。

张小花推脱说:李大哥,你看,我也不是专门习文,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个东西也太厚了,我怎么能学得会呢?李锦风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行,要做,就要做最好的,从专业做起,况且,这书本就是很基础的,特别的适合你,这可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宿,才给你选择的东西,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血。

张小花看看李锦风兴致勃勃的劲头,苦着脸翻开《说文解字》的第一页,听着李锦风的讲解,开始了李锦风特意为张小花准备的天才养成计划。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赶鸭子上架?《说文解字》其实就是一本字典,里面的东西当然多,第一页就有二十个字,而这些字的注解,放在一起可不得四五百字?任李锦风眼中的天才学童张小花,也记得头晕脑胀,这可不是拳谱,有图形,有印象,学起来生动有趣的,不多时,张小花已经忍无可忍了,自己就是为了读懂拳谱而已,也不是考状元,用得上如此刻苦吗?可是,李锦风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你难道还不如启蒙的幼童?若这些都学不会,你怎么能看懂那些抽象的拳谱?上次那本拳谱是你练过的,又有我给你旁边解释,若是一本全新的拳谱,你根本没有练过,里面写的东西可都是万分重要啊,有一个字错误,就要引起走火入魔的,你确信自己不要学这些基础的课程?从没有见过别人启蒙的张小花,自然是哑口无言的,为了自己的武学,为了拯救芸芸众生,为了救江湖儿女于水深火热,只有,抖擞精神,重新埋头,操弄起舞文弄墨的勾当。

可惜,人力有时而穷,张小花苦苦攻读一整天,就连张小虎中午回来,悄悄把一本拳谱放到炕上,张小花都没有时间去看看,结果等到下午李锦风笑容满面离去的时候,那第一页的字也都没有完全的认识完。

张小花那个懊丧啊,忧郁呀,这习文比习武难太多了,怪不得江湖上都是豪爽的汉子,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还真吃不了舞文弄墨这口饭。

离去的李锦风却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从没有哪个学童是从《说文解字》开始启蒙的,一个只读过一本拳谱的人,居然在一天之内能认识三四百字,真是奇迹的存在,更况且,他对张小花的记忆还是有信心的,只要是记住了,第二天不会忘记,那以后就真的是自己的了,今日的成果,明天来检查就是。

想想一个儒林奇葩就要在自己的培养中冉冉绽放,走起路来都感觉来劲。

李锦风走后,张小花精神很是困顿,躺在炕上沉沉欲睡,突然,他想起中午二哥给带回一个拳谱,立刻就睁开眼睛,来了精神。

拿起炕上的拳谱,就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张小花清楚的看到封面的三个大字《南枝拳》,哦,这拳法没有听说过,然后,打开拳谱,从第一页慢慢的看起,还好,李锦风的传授还是有效果的,虽然刚读了一天的书,这拳谱里面的字有不少都认的,不认识的字,根据拳谱的图形,还有自己的猜测也能稍微明白,于是,张小花就津津有味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渐渐的,赶紧到自己的脑海中好像有个小人,在根据自己对拳谱的理解,一招一式的在比划,在打拳,等他把拳谱看完了,那小人也把拳法打完了,不由,张小花一阵的惊喜,这拳谱还真是好的东西,只是张小花虽然知道这个拳法如何打,但每招每式的要点和注意的事项,还是不懂,估计是注解并没有读懂的缘由,这个得等明日李锦风过来,逐字解释,也许就会明白的。

而且,张小花伤势在身,也不能实际操练一把,却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是否能真的不用师父教授,而只靠读这拳谱。

虽说,害怕李锦风来逼自己念书,又盼着他赶快来,给自己讲解拳谱,张小花不免矛盾。

第二天醒来,张小花习惯得回忆昨天读过的拳谱,本没有期望的,结果这次他大大的吃了一惊,他居然把昨天看的那个南枝拳从头到尾记得是清清楚楚。

张小花张着大嘴,惊喜万分,祖宗显灵啊,终于让我有出头之日了,张小花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喜。

随后,就更加的奇怪,这倒是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因为受伤,上天给我一次机会?若是那样,我倒是愿意天天养伤。

可那本二郎拳不也是受伤后才看的拳谱吗?怎么就还是那两个招式?张小花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思索,李锦风又来了,张小花开始了第二天的学习《说文解字》之旅。

第二日的课程如第一日般艰辛,依旧是一页没有学完,不过,张小花并不是不能学完,而是他要求李锦风给他解释那个南枝拳谱,虽然李锦风并不懂武,可人家识文断字的本领可不是盖的,一字一句解释的张小花频频点头,等他把拳谱解释完毕,天色早就黑了,于伦送过来的饭食已经被张小虎拿起热了又热,张小花兄弟二人热情的留客,李锦风也就不客气,边吃边谈,三人很是融洽。

李锦风走后,张小虎依旧在屋内虎虎生风的打拳,张小花则躺在炕上,刚才李锦风解释过的拳法在他脑海中流淌,竟如早先学过的拳法般,清澈无比。

难道,这才是自己的习武之道?张小花不由暗自琢磨。

只不过,张小花隐隐的感觉,这个招式的流淌,跟以前那些招式的流淌还是不同的,以前的那些招式生动活现,就是一个真的自己,在打拳,而后来的这套南枝拳拳法,则像是一个人影在打拳,拳法是清晰的却没有神韵。

于是,张小花又故技重施,想把这套南枝拳的招式跟以前学的那些招式混在一起,看能不能找到能完美链接在一起的招式。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这套南枝拳的招式竟像真的是一整套的拳法,自己以前的招式竟不能插入其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小花看看屋里打拳的二哥,想唤他一声,跟自己参考参考,可突然想到昨日张小虎的摔倒,他还是熄了这个念头,自己的问题还是自己来解决吧,别把二哥拉进来,平白坏了人家的修行。

次日醒来,张小花还是惯性的回忆,他忐忑的试探,看自己昨日的喜悦是否是昙花一现,结果却是让张小花惊喜,李锦风解释过的招式,原原本本的记忆在脑海,并没有任何的缺失,好似一间宝库,放入了宝物,等着自己伤好之后,一招一式的修习。

再次,张小花小泪纵横,天可怜见,我终于不是废材。

上午,张小虎依旧要出去,这几天张小虎做去习武馆学习的准备,跟趟子手这边还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的,突然看到张小花悲喜交加的神情,赶紧说:小花,怎么了,这么样子,是不是伤势有变化?是不是手臂又疼了?张小花笑着说:没事儿的,二哥,伤势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疼了,想必是有好转的。

这本拳谱我已经看过了,你看今天能不能再给我换一本?张小虎一愣,不可思议的说:真的看完了?随即,好似明白了一般,赶紧说:好的,没关系,我马上给你去换。

张小花感觉二哥好像误会似地,也赶紧说:真的,二哥,我看完了,你再换本新的吧。

张小虎笑着说:好的,下午我给你带回来。

说完,就把南枝拳拳谱揣到怀里,笑笑走了出去。

不多时,可爱可敬的李锦风李先生又来了,这厮好像不上学堂似地,每日都来教授张小花,弄得张小花很是郁闷,你的主业是读书好不好,怎么老来教育我呀,是不是被教书先生折磨的有心理问题,非要在我这里捞回来呀。

但人家李锦风又是实打实的教张小花识字,张小花小心的笑脸伺候。

如此的几日,张小花痛并快乐着,一边被李锦风疯狂的折磨,如同海绵般吸收着《说文解字》中的生字,一边很爽利的读着张小虎每日借来的拳谱,那一套套的拳法如道道河流,不停在张小花脑海中澎湃,居然没有半点水珠遗落。

其实,这《说文解字》的学习,也是开始的几日比较困难,因为每页都是生字,等越往后面,张小花发现,前面学过的字词在后面都频频的出现,似乎也不觉得难了,刚开始是一页一页的学习,后来就是两页,三页,甚至是五页的学习,再后来,张小花就摸到了窍门,这《说文解字》每页其实生字不多,其它的字都是解释这个字的,等张小花把常用的字词都学会,那生字自然就会了。

这时,拳谱的阅读方面也有很大的进步,从李锦风帮助解释,到张小花自己看,有不认识不懂的,再问李锦风,一直到最后,张小花已经可以独立的阅读而不必依靠李锦风了。

再说那拳谱里面的字是有限,而且,个个拳谱中出现的字词都大致差不多,看的多了,自然就都懂什么意思的。

于是,李锦风这个先生也就不必每天都来,改成每隔一天才来的,这让张小花大大松口气,有人督促的日子毕竟紧张,张小花还是喜欢自己悠然的学习,自由的阅读。

张小虎已经到习武馆学习了,这时的他,已经吸收了张小花的建议,或者是自己的体悟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是仅仅局限于六合拳,自己的眼界就要被局限,他现在也跟着武师学习别的拳法。

张小虎的改变是曲三爷所乐见的,曲三爷是老江湖,武功自然了得,见解当然独到的,他当日答应张小虎进习武馆学习,固然是安抚他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张小虎是个可造之材,对武道有自己的见解,可自己的见解虽然重要,但融合百家之长,也是极为重要的,曲三爷还一直担心张小虎若是到了习武馆依旧只练习六合拳,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劝说,如今担心全无,当然是高兴的。

而张小虎朴实的作风,务实的武风,也都很是得到习武馆众人的好评,只有书馆的管事对他意见非浅,你说但凡有人来书馆借拳谱,必然是存了细心琢磨的想法,哪一个不是借个十天半月才还的?很多人都是几个月不还的,这张小虎倒好,一天一本,你当是《金瓶梅》?这书架上的拳谱,从上往下,从左到右,您是一本一本的换,你借就借吧,倒是累得我每天都要登记,你是不是嫌我呆得清闲?于是,这状纸就抵到了曲三爷的案前,管事进屋的时候,余得宜也在曲三爷的房内,管事倒是小心,先是瞥瞥余得宜,请示曲三爷:书馆有些事情,想请示三爷,不知是否当讲。

曲三爷点点头,说:但说无妨,得宜是我的亲戚,不用回避的。

那管事立刻向余得宜施礼陪笑,表示歉意,余得宜也回礼点头。

管事说:这事情本不是很大,不过很是奇怪,我怕里面有什么干系,还是跟三爷请示一下的好。

曲三爷一皱眉,说:别跟我掉书袋,有屁快放。

那管事立刻快言快语的说:是,约二十天之前,还是趟子手的张小虎拿了您的条子,到书馆借拳谱。

曲三爷一愣,说:是啊,有这事,怎么了?你没借他?管事陪笑说:有您的条子,我怎么敢不借呢?曲三爷说:那有什么事情?难道他还要借别的刀谱,剑谱?若是不用保密的,给他就是了。

管事说:三爷,您搞错了,他就是借拳谱,没有提别的要求?曲三爷又皱眉了,说:那有什么问题?不会是从书馆找到上古的秘籍吧。

管事说:三爷开玩笑,书馆的书籍是小的一手整理的,内功心法一本没有,怎么会有上古的东西?余得宜插嘴了,说:伯伯无非给你开玩笑,你说那张小虎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管事说:张小虎借拳谱看着是没什么事情的,可是他每天都借一本,第二天早上准时还回,然后再借一本,借的拳谱也不是认真挑选,而是从上往下,从左到右,一本一本的借,这……这似乎不合逻辑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

第一百零二章 记忆曲三爷和余得宜都是一愣,说:你说张小虎每天都只借一本,第二天准时还回,再借另一本?还是没有目的一本一本的借?管事点头称是。

曲三爷思索半刻,也不得要领,挥挥手说:算了,哪天我找时间问问他就是了,左右你不过是个登记罢了,里面的拳谱、刀谱也不是什么紧俏的东西,他现在也是习武馆的人,看就看吧,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以后多留心就是了,你下去吧。

那管事得到曲三爷的夸奖,屁颠屁颠的走了。

等管事走远了,曲三爷问余得宜:你怎么想?余得宜笑着对曲三爷说:曲伯伯不是已经有了定计,还要考究侄子?曲三爷微笑不语。

余得宜接着说:那张小虎借拳谱无非是给他弟弟看,他那个弟弟虽然天生神力,不过今生无法练武,看那些拳谱无非是过过眼瘾,看就让他看吧,就算是这书馆的拳谱都让他看了,这江湖普遍流传的拳谱还能造就一个武林高手?若是这般,那个管事岂不是比谁都容易习得高深武功?如果说,一本拳谱一月才换,我倒是怀疑张小虎的弟弟真的在习武,或者在琢磨拳法,可一天一本,不就是在瞎胡翻开,打发时间吗?想想他无聊的躺在屋里,还是只字不识,不如我等能看看书本消遣,他只有看看拳谱的图形,就当是看画册吧。

曲三爷笑着竖起大拇指,说:得宜呀,你进步不小,很多的信息关联起来就得到最合乎逻辑的结论,很不错的。

余得宜谦虚的说:伯伯谬赞,只是信息的不对称,让书馆的管事疑心大起罢了,这管事还是不错的,够小心翼翼。

曲三爷说:得宜,你说的没错,这江湖中什么最重要?信息。

有了信息堪比绝世武功呀。

两人对视一样,放声大笑,真个是成竹在胸呀。

可是,真实的情况是如此吗?未必!?张小花在做什么?他正在为脑海中那么多的完整拳法发愁呢。

想想好笑,前一段时间,自己还在为不能记住一套完整的拳法发愁,这会儿,情势整个颠倒,为如此多的完整拳法发愁。

自己本来的目的是想多学点拳法招式,把它们链接起来,组成一套完整的拳法,如今记住了这么多完整的拳法,还怎么能把它们全都链接起来呢?发愁啊。

如今小花的伤势已经有了起色,胳膊偶尔动动也不会疼的大呼小叫,这会儿,正坐在炕上,无聊的望着屋顶发呆,新的一本拳谱已经看完,就扔在一边。

张小虎依旧在练拳,还真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典范。

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张小花不得不暂时放弃,他的注意力这才从屋顶转移到张小虎的拳法上,突然,他一愣,心里也是一动,失声叫道:二哥,你怎么不打六合拳了?张小虎听到张小花叫他,就停了下来,摸了一把汗,笑着说:早几天就不只练六合拳了,你没在意罢了,上次听你的话心里也有感触,其它的拳法也许不会练的如六合拳那般的精通,不过学习一下,也是可以参考的。

张小花喜道:二哥的武学又进一步吧。

羡慕呀,我这拳法却如何进步,真是挠头啊。

对了,刚才看你的拳法很是眼熟,好像是南枝拳吧。

张小虎一愣,说:你怎么知道?随即醒悟:哦,你看过这个拳谱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你给我拿的第二本就是南枝拳的拳谱。

我当然印象深刻。

张小虎说:习武馆的一个武师精通这个南枝拳,而且我听他说这个南枝拳防多攻少,所以就向他学来借鉴一番。

哦,这样啊。

张小花若有所思,然后说:二哥,那你能不能从头到尾打一遍,慢慢的打,我想看看。

张小虎说:当然可以,你看着啊。

说完,摆开架势就打了起来,打了几招后,问:这个速度如何?张小花皱着眉头说:再放慢点。

于是张小虎又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打了一遍南枝拳。

可是等他打完,张小花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脸上也是分外的迷茫。

张小虎不由地问:怎么了,小花,我打的拳法跟拳谱上记载的不一样吗?张小花纳闷的说:二哥,不是不一样,而是太一致了。

张小虎奇怪道:一致了,怎么又不好?张小花说:二哥,你不明白的,其实我也不明白的,你还记得我以前学的拳法,很少有跟人家教的一致的,都是记忆中跟人家教的招式有细微的差别,可这从拳谱中学的怎么就跟拳谱一模一样呢?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张小虎说:你学拳法还真奇怪,谁不是学的跟拳谱一样的才好,你倒是希望不一样,那你有什么感觉?张小花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呀,总之,感觉就是不对劲儿。

嗯,不对劲儿就不对劲儿吧,明天再说,今天时辰已晚,还是早点睡觉吧。

张小虎没好气的说,对于张小花的话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等张小虎吹熄了油灯,张小花依旧是没有睡意,在黑暗中瞪着眼睛,仔细在脑海寻找那不和谐的感觉,直至子夜的到来。

接下来的数日,张小花也没再弄明白倒是是哪里不对,他索性把这个感觉扔在一边,专心的记忆拳谱和呕心沥血的读基础课程《说文解字》,在李锦风的英明决策下,张小花已经能独立的学习这部最基础的启蒙书本,那厚厚的一本,已经被他生生学到一半,看的李锦风也是暗暗的撇嘴,暗道: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盖,居然能把《说文解字》背了半本儿,若是说给书院的书生听了,还不让他们都羞愧的跳井?不过,我是不是也该跳井的?当然不行,若不是我这个睿智的先生,这厮如何能发挥自己的潜能?我可是居功至伟的。

其实,这时关于《说文解字》的学习,都是张小花自己在看了,李锦风已经给张小花加担子,居然已经把自己在书院读的一些书给他看,还恬不知羞的说:这都是启蒙的孩童学的。

当张小花反驳说自己在郭庄怎么就没看到学童们学这个的时候,李锦风总是嘿嘿冷笑,道:在郭庄那是郭庄的教育水平,在平阳城则是平阳城的教育水平,很多人都挤破脑袋送孩子到平阳城来学习,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均衡,是这平阳城的教育水平高,且不说平阳城的学馆多,招收本地的学员多,来这里启蒙的孩子有更多的机会往更好的学院学习,就是这启蒙的书本也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你有机会学习,还不专心的去钻研,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想别的,想想你小的时候,没书读的渴望,再想想其它地方想跟你现在一样读书的孩子们,你还好意思不好好学习吗?张小花被这些话所击倒,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很悲惨的、没有书读的童年,愈发的在李锦风的鞭策下,勤奋学习,就差没有头悬梁锥刺股了,当然这还是李锦风看着他受伤的份上,才没有动手。

有付出就有收获,在非人的学习环境中,张小花取得了异常优秀的成绩,虽然没有经过考试,但从他平日跟李锦风说话时,引经据典,时不时一个成语,就很难看出他一两个月前还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

而现在幼稚的脸上已经闪烁了儒雅的气质,点漆的眸子不时露出智慧的光芒,任谁看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学有所成的莘莘学子。

这些还仅仅是一些表象,是被李锦风和张小虎所知的,至于他在拳谱学习中的成就,说起来就更匪夷所思了,刚开始张小虎还是一本一本的借,后来那书馆的管事露出一些疲惫之意,让他一次借两本,本以为能拖延他两日,谁知张小虎第二日又来还书,管事彻底无语,想着这个事情反正已经禀告曲三爷,既然曲三爷没有发话,那只好自己倒霉,多记录就多记录吧,就当是前几年休息的多了,今年付出一点利息,也就不再啰嗦,任张小虎是借一本还是两本,只不过每日一还倒是雷打不动。

其实,张小虎自己也是纳闷的,刚开始还以为张小花真的是在读拳谱,认真的记忆,因为毕竟他还跟自己讨论过南枝拳的,可后来看他一本拳谱也只是在天色快晚的时候才看,等到了掌灯就扔在一边,手脚也不比划一下(嗯,张小花倒是想比划,可也得能比划呀),这哪是在看拳谱,说是看画册,打发时间倒是合适。

等他开始接两本的时候,张小花依旧是一本接一本的看,看完就扔在炕上,张小虎就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弟弟肯定是在打发无聊的时间,或者在找适合自己修炼的拳法,等伤好再修炼。

本想说他几句,让他稍微认真一点的,但一想到伤好后,张小花就会发现自己无法练武了,张小虎这个嘴就怎么也张不开的,算了吧,随他去吧张小虎暗想:左右自己只是去书馆借一下书,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他能这么看书,也算是认字,最好是看着看着就烦了,以后不想练武,遂了李锦风的愿,读个状元出来,那才是好的。

可是,想想过段时间,张小花就会发现自己无法练武,那自己该怎么安慰他呢?想想就头疼。

时间飞逝,在大家的关怀下,张小花的伤势慢慢的好转,医馆的大夫也是定期来给他换药,检查骨骼的恢复情况,等到天气渐凉时,手腕的伤势已经大好,手掌和手指的断裂依旧还在正常的恢复中,只是张小花偶尔动动手,也不是很疼的。

由于张小虎的细心照顾,张小花的骨头也并没有长得不齐,或者长歪的情况,让那检查的大夫大为满意,其实张小花这次受伤也极为凶险,得了曲三爷的叮嘱,那大夫也没有明说,余得宜紫砂掌的内力可是非比寻常,若是十成十的打在张小花毫无内力保护的拳头上,那张小花的拳头必定是会被内力震得粉碎,根本就没有再接起来的可能,那张小花这右手可真的是废了,而余得宜只是借了张小花的拳头收力,只是有二三成的内劲击中张小花的拳头,结果就是把手腕,手指,和手掌上的骨头给震裂,并不仅仅是关节处的断裂,所以张小花这手虽说没有全废,但却是不能使力,用力大了,肯定会重新把长上的骨头拉断,所以,就更不能说是习武。

是故,当张小花再次询问大夫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打拳的时候,让那大夫很是皱眉,思索片刻,才说:再等等吧,过段时间再说,等天气完全凉了,你也许可以打拳的,不过,你要记住这三五年之内不论是打拳和干活,千万不能用力的,否则这骨头,还会断裂。

张小花一听天凉了,就能打拳,已是万分高兴,至于三五年不能用力的话,却是没有入耳的,自己轻轻比划就是了。

于是,他就天天的盼着天凉。

而一边的张小虎看着弟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不过另外一桩心事又让他心烦。

这从郭庄出来也有四个来月了,一直没有给家里捎个讯息回去,想着家里爹爹和娘亲翘首以待的样子,张小虎的心里就很焦急,刚来的时候,自己和弟弟没有安置住,也没想到给家里捎信,接着就是弟弟受伤,更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现在弟弟的伤势大好,也是该给家里报声平安了,可自己在平阳城无亲无故,也不认识别的人,并不知道有谁回鲁镇的,这讯息该如何回报呢?随着张小花伤势的好转,他的学习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的御用先生李锦风早已不再每日都来,现在已经是隔几天才出现一次的,每次来倒都是给张小花带不少的启蒙书籍,供张小花阅读,并询问张小花阅读时的疑难问题,一一解答,其实张小花除了阅读以外,还一直都练习写字的,每次张小花也都写字给李锦风看,而每次李锦风问了张小花阅读的情况,再看看他写的愈发圆润,成熟的字,都是砸吧砸吧嘴,不置可否,张小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可能不太好,李大哥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后的学习更加用心。

可张小花却不知,李锦风每次来督促张小花的学习,都是一次自信心被张小花打击的沮丧之旅,每次看到张小花的长足进步,他都忍不住像向天长啸:既生瑜何生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这,实在是让正常人心寒呀。

而最让李锦风心疼或者兴奋的是,那本《说文解字》的基础教程早就被张小花翻的透透烂,这都是什么习文的人啊,李锦风不敢想象,拿着字典背的主儿,只能是生猛的牛人。

而当李锦风询问怎么背会的时候,张小花一脸的想当然,刚开始确实难呀,可后来的东西都是前面字词的重新组合,用心记就是了,最后的一个阶段,他都是十几页十几页一起看的,说得李锦风再次翻开那本《说文解字》,确认自己并没有拿错。

当然他也很高兴自己这个方法的正确性,幻想着以后自己失业,可以找个幼教,这个看起来很有前途的兼职。

而张小花丝毫不知道李锦风的想法,他只是想着自己做了人家平阳城普通孩童都会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喜悦,他的喜欢深深的藏在拳谱之中。

书馆的拳谱已经被张小虎借完了,也就是说,张小花把莲花镖局习武馆中所有的拳谱都阅读了一遍,此时的张小花,脑海中已经记忆了一百多套现今江湖中流传的拳法,每套都是完整版,并没有遗缺,张小花这段时间的记忆力,没有让张小花失望,现在的张小花早晨醒来已经不再时时的回忆头天的拳谱,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愿意,那个小小的人影,会把他想知道的那个拳谱,在任何时间从头到尾打上一遍的。

除了自己不能动手打拳,张小花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每日三餐,余得宜并没有因为张小花伤势好转而克扣饭食的质量,令张小花对他的印象大好,偶尔余得宜来房间看望张小花,张小花也是和颜悦色,不像初始那般有些怨念,现在想来余得宜也确实是一不小心吧,虽然这个一不小心的后果有些严重,但好像听李锦风说,这些纨绔子弟都有这些小毛病,比起旁人,至少他这个道歉的态度和行动,是好的多,比如,张小花一直都很记恨的鲁镇那些人。

一经对比,张小花自然对余得宜不再厌恨,更别说因为受伤,自己居然看了无数的拳谱,想着这些,张小花做梦都是要笑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三章 探视天气逐渐的凉了,正是一个好秋。

如今的张小花早已把莲花镖局的拳谱都看完,那些个刀谱、剑谱却一个都没有看,曾经有次张小虎在帮他还完最后一本拳谱后,顺手拿了一本剑谱,等到书馆管事登记时候,张小虎才记起自己只是恳求曲三爷借阅书馆的拳谱,忐忑的看着管事登记,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多问,只是诧异这次怎么才仅仅借一本而已,这才让张小虎松口气。

不过,张小花好像没有学习剑谱的资质,前后翻了不下十遍,就是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倒是让他奇怪不已,这字也是认识的,剑的招式自己也看的明白,可就偏偏不懂,没有办法记下,于是只好丢到一边。

从此张小虎也就不再到书馆借书了,这倒是让那忙碌的管事感觉很是诧异,闲暇的日子反倒让他万分的不适应。

而张小花则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跟李锦风学习上了,只在傍晚才闭目回忆自己的拳法。

这天,张小花坐在炕上,无聊的翻看李锦风带给他的一些典籍,正读得有趣之时,张小虎推门进来。

张小花高兴的说:二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张小虎笑得有些勉强,说:今天在习武馆练了一上午的拳法,有些累,另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迟疑。

张小花见二哥不往下说,也是很奇怪,说:怎么了?二哥,武馆有什么事情吗?张小虎低头想了想,说:是这样的,小花,明天武馆准备要教我内功心法,所以今天让我早点回来休息一下,做好明天的准备工作。

张小花一听,乐了,差点从炕上蹦下来,说:太好了,二哥,想不到武馆这么快就准备教你内功了,真是恭喜你哟,我还以为怎么也得过几年才会呢。

哈哈哈,等你学会了,再来教我,我也能学内功心法了,让于伦他羡慕我吧,我是超人小花~还没等张小花高兴完,突然他就想到了张小虎刚进屋时的表情,立时,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似乎有问题。

果然,张小虎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张小花不解的问:二哥,怎么回事啊,估计是你不能教我吧。

张小虎肯定的点点头,说:嗯,是的,小花,今天曲三爷跟我说准备明天教我内功心法的事情,我就问他,我学会了是否能教你。

可是曲三爷却说,这内功心法是莲花镖局的不传之密,只有是莲花镖局的人,得到特别的许可才可以修炼的,别看习武馆这么多人都在学习,能让曲三爷同意学习内功心法的,还是寥寥无几。

呵呵,你不知道,小花,曲三爷也会拉帮结派,非要暗示我要加入他们的阵营,这镖局是谁的,有什么派别我还都不知道呢,跟谁不是啊,我当然是乐意答应啦,人家说背靠大树能乘凉,我也不至于傻得不接这个橄榄枝。

张小花一脸的失落,瘪着嘴说:什么破不传之秘,竟然如此的保密,要不,二哥,你偷偷教我,我谁都不说。

好不好?张小虎苦笑着说:如是如此简单就好了,曲三爷又说,内功心法不比拳法和刀法等武功,内功的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有修炼到很深刻的境界,才能有资格去教授别人,我要是刚刚修炼就去教你,那说实在话就是害你,真正的会走火入魔。

而等我修炼有成,再教你,估计你那时早就有别的机缘了吧。

我想曲三爷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你说呢?小花。

张小花一摊手,说:二哥,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修炼过内功,唉,算了,不教就不教了,我也不稀罕这什么破内功,我自己的拳法都还没学会呢,等我把拳法练的跟你那么精通再说吧。

张小虎倒是有些不相信,追问说:你真的不再缠着我让我教你了?张小花嘻嘻一笑,说:算了,真的算了,不过,你修炼的一些心得,还是要告诉我的,好不好?张小虎摸摸下巴说:这个吗,好像曲三爷没有提过,应该可以吧。

张小花鼓掌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以后我能学到什么内功,到底是你学的好,还是我学的好。

张小虎心里一酸,说:嗯,当然是你的好,我有感预感的。

其实,曲三爷还有一些话,张小虎并没有告诉张小花,张小花的右手已经废掉,不仅仅是不能干重活,拎重物,而且手掌上的经脉或许已经被毁掉,没有手掌上的经脉可以打通,哪里是完整的内功?也就是说张小花可能什么内功都无法修炼的。

于是,每日间张小虎在屋里除了有时打打拳法,更多的时间则是盘膝坐在炕上,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的修习内功,旁边的张小花看着二哥这个样子又是好奇又是好笑,难道这个泥菩萨的样子就是修炼内功?真是奇怪至极的,不过,他知道张小虎也是初学乍练,就是问了也说不清楚,就闭了嘴,在旁边小心的看了,唯恐发出声响,惊扰二哥。

其实,这修炼内力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在自己的体内由静方能生动,从而产生内力,一般初学者都是用专门的静室来练习的。

张小虎在习武馆的时候也都是用静室的,回到屋里,明知不太适合修习内力,但他是刻苦惯了的人,一刻都不得闲,拳法没有进步的余地,自然就朝内功心法努力了,当然,屋里只是他一个人倒也无妨,只是有了旁人,却也端是危险的。

好在张小花有伤在身,不太好动弹,也知道不能打扰二哥的,这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天,张小虎去了武馆习武,留下张小花在屋,正坐在炕上无聊,有人敲门,等人进来,正是李锦风李先生。

李锦风笑嘻嘻的进屋,手里还拿了些书籍,他这段时间自己忙于功课,也是许久没来,先是问问张小花的伤势,听说已经大好,心里也是高兴,然后又跟张小花聊聊上次留下的书籍,而张小花也是读的很认真,心中存了不少的疑问,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热闹,有些问题甚至引起两人的激烈辩解。

两人正说间,又有人敲门,张小花甚是奇怪,自己二哥这屋,基本没人来的,怎么今日就有两人敲门?他扬声说到:进来吧。

可是,门并没有开,人也没有进来,张小花更是奇怪,这是谁呢?再次喊:屋里有人,进来吧。

人依旧没进来。

李锦风看看张小花,走到门前,开了门,看到外面有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那里,就拱手施礼说:这位姑娘,请问找谁?那女子奇怪的说:我是不是找错了,这间屋子是张小虎住的吗?李锦风见状赶紧说:姑娘找到没错,这就是张小虎住的屋子,不过他暂时不在。

哦,这样啊。

那女子神情一松,说:那他弟弟张小花在不在呢?我是浣溪山庄的人,过来看看他。

李锦风听了,说:在呢,张小花正坐在炕上,他有伤在身,大夫交代最近是关键时期,尽量不下炕,所以没有出来,您请进吧。

那女子说:刚才说话的人就是张小花?李锦风奇怪道:是啊,就是他让您进来的,难道您没听他说过话?女子说:声音好像不太对呀。

说完,李锦风请那女子进屋,女子进屋后,张小花看清楚是谁,极为高兴,喊着:秋桐姐姐,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从炕上蹦下来。

秋桐紧行几步,按住他的肩膀,说:张小花,别下炕,你的朋友不是说大夫不让你动的嘛,快坐下吧。

张小花快乐的说:没关系的,秋桐姐姐,早几日就在炕下玩的,只不过被大夫看到,说这是最后一段时间,要千万小心,莫碰了骨头前功尽弃,这才让我守着这个炕,其实都是没事的,你看。

说完,就要轮轮胳膊,那李锦风见了,赶紧跑过来,按住了,说:别逞强了,能过几天在耍吧。

张小花见两人关心自己,也就呵呵笑了,重新坐回了炕上,对秋桐说:秋桐姐姐,这是我的启蒙先生,叫李锦风。

秋桐又是奇怪,道:启蒙先生?李锦风红着脸说:秋桐姑娘,别听张小花瞎说,我只是跟他一同来平阳城的学子罢了,跟他和他哥哥一见如故,最近见他受伤,这才过来看看。

随后,就把自己教张小花认字的事情简单的说了,最后说:也没什么的,小花很是聪明,我也是举手之劳,称不上什么启蒙先生的。

秋桐听了,也是高兴,说:你教小花认字,自然就是启蒙的先生,这个名份是当定的,不过,你当他是弟弟,他叫你李大哥,也是未尝不可呀。

对了,张小花,你居然能写字了,可真是厉害,等伤势好了,可要写给姐姐看哟。

张小花一听,就要起身,说:我是用左手写字的,秋桐姐姐,现在就能给你写。

秋桐一听,这才恍然,居然是用左手呀。

连忙说:不用,不用这么着急,等以后吧。

可张小花有了显摆的机会,就像是有好玩的东西,净想着跟别人分享,非要现在就写,于是李锦风就把笔墨放到炕上,结果张小花写的几个字,真得如李锦风夸奖般的好,让秋桐很是替张小花高兴,一个劲儿得夸赞他。

张小花笑的就更高兴了。

问过了近况,秋桐才说明来意:几个月前曲三叔派人到庄主那里说你在镖局受了伤,要住在镖局养伤,我就想跟庄主说让你回庄子养,这镖局都是大老爷们儿,那懂得照顾你呀,可庄主说你怎么也算是镖局过去的人,况且你的亲哥哥在这里,若是让你到山庄养着,你哥哥也是很挂念的,反倒不好,这才没让我来接你。

而接下来,我又有些事情去了南方一趟,最近才刚回来,见你依旧未回山庄,今日正好趁着有事情到平阳城,就来看看你,既然伤势大好,左右也不差这几天干脆在镖局养得彻底好了再回吧。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秋桐姐姐,还有庄主姐姐,你们对我真好,我才在山庄刚做了一个月,就停了,还躺在这里养伤,山庄的活儿都耽搁了吧,真是对不住你们的。

秋桐笑着说:无妨的,我们都当你是可爱的小弟弟,虽然庄主还没见过你,不过她可是个心肠软的好人,你这么小小年纪就出来,这会儿还受了伤,她怎么能怪你呢?况且,那刘二在你受伤后的一个月就回来了,你也并无耽搁庄中的事情啊。

啊?张小花惊叫:刘二回来了,那……那我还能回山庄吗?你们不会不要我了吧。

秋桐笑道:不会的,小花,曲三叔已经跟庄主说好的,让你以后就呆在浣溪山庄啦,哪里都不用去的,再说山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刘二的事情你不做了,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嘛,庄主断断不会不要你的。

听了这话,张小花才拍拍胸脯说:好险,受了伤,再没人要我,那可亏大发了。

侥幸,侥幸。

秋桐看了一眼李锦风,说:也亏了你这个李大哥,其实如今的你已不比以前了,能识文断字,还会写这样的好字,其实到哪里都是可以生活的,当然在庄子里,有庄主的庇护,当然比外面强很多,庄主如果知道你能识字,肯定也是万分高兴的。

所以,你还得好好的谢谢你这个启蒙先生呀。

张小花正色道:秋桐姐姐说的极是,李大哥对的好,我真是没话说,只是我无法报答,只有等以后了。

李锦风推脱说:小花不必如此,能教你学习,也是满足了我好为人师的欲望,能在别人面前耍耍当先生的威风,也是你给我的机会,我也不谢你,你也不谢我,报答二字以后更是休提的。

秋桐看看李锦风,感觉这人说的倒是有些意思,不像平日所见的酸俗之人。

然后,对张小花说:小花,这几个月不见,你的声音怎么就变了呢、以前有些细声细气,现在则是有些沙哑和低沉,不是这个伤势还有体内的内伤没有治疗好吧。

张小花一愣,抬头仔细的发声咦咦啊啊~,纳闷地说:没什么变化呀,秋桐姐。

秋桐一笑,说:要是没有变,刚才我在屋外怎么都没有听出来?张小花挠挠头说:医馆的大夫没说有内伤的,听余得宜说,他的内力并没有冲入我的经脉,只是伤了拳头。

这时,李锦风插嘴说:这个,秋桐姑娘,年轻人在十几岁的时候,都会变声的,以前的可以叫做童声,很是尖锐,小花现在正在变声,有些沙哑,等过了这段时间,声音就定型,说话就没有以前那样的可以高亢,不过,小花的声音听起来还很不错,蛮有磁性的。

秋桐笑道:李先生还真是学识渊博,这些东西都知道。

李锦风有些脸发红,谦虚道:这些都是书上说的,我只是稍微涉猎,结合实际就知道了,不敢居功。

秋桐看他这样子,对他的印象愈发的好了。

随后,秋桐又问:小花,你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我算算时间,等下次我来平阳城办事,把你一并接回去得了。

张小花想想说:其实,现在就可以回的,不过,估计镖局的大夫不会答应,我觉得十天左右应该没有问题的。

秋桐听了,很爽利的说:那好,过十天我就过来接你吧,反正庄子有不少的事情要来平阳城,就算我不来,也派个其他人来。

李锦风却说:秋桐姑娘,小花的伤势也不定到时就好,不如等他好了,我跟他二哥一起把他送过去吧,也省得你老是惦记过来接的事情了。

秋桐听了觉得有理,就说:也好,过十天,我要是能来,就过来接,不行你们就把小花送过去吧,去看看山庄的环境,你们也放心小花吧。

说完,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秋桐这才告辞回去,张小花死活要下炕,送到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她拐过走廊。

待秋桐走远不见,张小花才转身回屋。

进了屋才发现李锦风并没有跟着进来,回身一看,这厮依旧呆呆得望着那空无一人的走廊,似乎在想着什么,张小花喊道:李大哥,干嘛呢?又碰到熟人了?李锦风这才回过身,笑着对张小花说:哪有什么熟人?这镖局上下都是武夫,没几个能看得上我这文弱书生,哪能交得到朋友。

说着,扶着张小花的右手,小心让他上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四章 回庄等张小花坐稳,这才笑嘻嘻的问:小花,你跟这个秋桐是不是很熟悉?张小花说:当然了,我去浣溪山庄就是秋桐姐姐让我去的,当然是很熟悉的啦。

那秋桐的年纪有多大?哪里人氏?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还有,她是否……是否有婚配?李锦风一连说出一长串儿的问题。

张小花倒是楞了,喃喃地说:我们熟归熟,可是……见过也就二三面,你问的这些问题,我还真不是太清楚,要不下次我见秋桐姐姐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吧。

李锦风食指放在嘴中间,嘘~了一声,说:这些事情当面问她,多不好意思,等你有时间,找机会慢慢的问就好了,不过,要特别的注意,不要让她知道是我要问的哟?张小花一愣,问:为何?本就是你想知道的嘛,干嘛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李锦风背了手,望着窗外,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花呀,你还小,等长大了自己就知道啦。

张小花一头的雾水,问道:这句话出自哪里?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李锦风笑笑说:小花,这天下间的书籍多了去,穷我辈一生也难得读上一成,是故学海无涯而我心有涯,只有时常的多读书读好书,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这句话呢,是传说中一本书中的歌谣,具体的意思等你有机会看到,自然就知道啦,现在说了你也不大明白的。

张小花嘴上撇撇,心里却是赞同的,自己刚学这么几天而已,那李锦风可是读书读了几十年的,学问见识当然不能跟他比,现阶段,他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没办法跟他辩解,不是一个重量级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锦风有意无意的总是问张小花关于秋桐的事情,可惜张小花到了浣溪山庄,还真的没再见秋桐一面,知道的仅仅是从旁人嘴中说出的一点琐碎,就这些也听得李锦风很有趣味,后来李锦风突然想起,问张小花:小花,你到平阳城也没几日,怎么就突然认识了秋桐?我来平阳城比你久的多,怎么就没这个机会?张小花就把遇到秋桐的过程说了一遍,李锦风叹息不已,道: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遇到,要是我就好了,我必能把那个偷儿拎到秋桐的眼前。

张小花再次撇撇嘴,道:要是你,我的饭碗在哪里?有异性没朋友的家伙。

连某家的衣食父母都要算计呀。

再说了,就你那样子,还抓小偷,那天不是我,你的钱袋被人摸去,你也是不会知道的。

李锦风一听,眼睛不禁一亮,说:这么说,我跟秋桐都是遇到小偷,也都是因为你,我们的钱袋才没有丢失,看来,我跟秋桐还真是有缘分呀。

看着李锦风一幅极其自恋的样子,张小花翻了翻白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用张小花的脚后跟想,也知道李锦风对秋桐很有意思,不过,李锦风这样强拉缘分的主儿,张小花还是第一次见到,估计在平阳城也是第一遭的。

倘若这样也是缘分的话,那月老的红线也忒不值钱了。

晚间,张小虎回来,张小花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张小虎很是高兴,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之前曲三爷是答应过浣溪山庄的事情,可张小花一天不得到山庄的消息,他自然就一天不感到踏实。

秋桐他也是见过的,张小花去浣溪山庄就是她带去的,秋桐的话,张小虎还是很相信的。

余下的几日,张小花虽然还是躺在炕上养伤,可心里却是像是有个猫在抓,怎么都不想再呆在炕上,老是想着回山庄,就连李锦风带给他的书籍,都无心阅读,而张小虎也是有些烦躁,毕竟内功的修炼不比练拳法,容易见到效果,这内功心法学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有摸到门槛,自然不能静心。

于是兄弟两人在屋时,不免大眼瞪小眼,一阵的无聊,张小花就问张小虎:二哥,要不我先回浣溪山庄吧,在镖局呆了几个月,连这个屋子都没怎么出去,我也腻味了,山庄那边怎么说我也认识一些人,那边的地方也大,跟咱们郭庄似地,左右我现在也能动,不怕骨头再伤着,你看呢?张小虎思索一下,点头说:也好,看你在这里神不守舍,也没什么趣味,等明日我找医馆的大夫最后再看一下,就送你回去吧。

对了,听你说那个车马行就有车,等大夫看完,咱们就找那个车马行,弄个车送你回去吧。

张小花想了想,说:二哥,听我那个同屋马景说,坐这个马车好像还很不便宜的,我看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反正这么长时间没活动,走走也是好的,对了,这是我在浣溪山庄干活的月钱,你先拿着,等有时间给爹爹和娘亲带回去吧。

说着,张小花从怀中掏出揣了好几个月的银钱,递给张小虎,接着说:这次来镖局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你,把这个银子给你,结果在这里一呆就是几个月,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小虎看着弟弟小小手掌中的这些银两,心里酸酸的,不知说什么好,过了许久,才开口:小花,这些银两你先收起来吧,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诸多的不便,你自己在山庄,我也不在你身边,需要银子的地方多,你也给自己多买点东西吧,家里的爹娘要的是你身体好,过的好,只有你先顾好自己了,再考虑给他们捎回去吧。

张小花执意把银钱放到张小虎的手中,说:没关系的,二哥,我在山庄也不出来,在那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吃的,穿的都不要我自己买,我还有什么要买的?再说,这是我第一次领到月钱,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一定要给爹娘的,他们把我养这么大,很是辛苦,这银子算是我长大的标志,也是我孝敬他们的心意。

张小虎笑着说:这李锦风还真不错,把你教的文质彬彬的,说起话来都是好多的道理,嗯,你这么说我就先收起来,等有机会让别人带回去。

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劳累的好,我在镖局已经领了好几个月的月钱了,我给你出钱,坐那马车回去。

张小花却是不乐意的,一阵推脱,张小虎心疼弟弟,一个劲儿的坚持,等到临睡,也没个结果。

第二日,一大早,张小花就让张小虎带着自己来到医馆,还是让那位老大夫看的,大夫仔细的看过,然后依旧裹了药布,笑着对张小花说:这骨头长的很齐整,恢复的很好,而且时间出乎我意料的短,看来这段时间把你憋得够呛吧,从今天起,你就可以自由的活动自己右手了,不过,起初一定不要用力,暂时就是一般的伸缩,记住千万不要用右手提重物,干活儿的时候,也尽量用左手,对了,吃饭的时候要尽量用右手,好多锻炼右手的灵活性。

张小花则着急的问:那什么时候能打拳呢?大夫看看张小花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张小虎,和蔼的说:嗯,你先活动活动右手吧,等过几天把这个药布除去了,就可以尝试着打打拳,不过,一定要记住,练拳法只是强身健体的,争强好胜却不是练拳的目的,以后一定尽量少跟别人比试或惹起事端。

张小花一愣,这不打架还练拳法干嘛?不过,他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张小花兴高采烈的跟着张小虎往回走,边走边跃跃欲试的想舞动胳膊,张小虎赶紧阻止他,说:大夫虽说已经让你活动,不过也得有个限度,别这么大幅度的活动,还是先尽量稍稍的活动,等再过一阵再练你那个拳法吧。

对了,我觉得李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你不妨多看书,也许习文更有趣呢?张小虎还是试图劝说张小花。

张小花赶紧安生的走路,不以为然的回答:习文多无聊,虽然那些书籍看起来很有意思,不过要是天天的钻研,却是没意思,我还是想练拳法,练内功。

张小虎说:唉,还练什么内功,先不说你还不知道从哪里能学到内功心法,我这个内功心法都练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习武太艰难了。

张小花则笑着说:二哥,你不是常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怎么这时就说这丧气的话?张小虎苦笑说: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铁了,唉,不多说了,也许到时你就知道这个的艰难。

现在说,你怎么都不相信的。

不过,既然你坚持要练武,那一定要循序而渐进的,慢慢的活动自己的右手,到合适的时候,再开始练拳法。

两人说着就回到了小屋,这时张小虎的屋前正等着一个人,见到张小虎回来,急匆匆的说:张小虎,你跑哪里去了?李六爷着急找你呢。

看来人急匆匆的样子,张小虎也没来得及跟张小花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先不要回山庄,等自己回来再说。

张小花有心要自己走的,不过,看二哥瞪自己的眼神,还是乖乖的候在屋里。

正等的无趣间,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张小花,张小花,你在哪儿?张小花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喜得从炕上跳下来,还未出屋,就高声应道:在这里呢,马哥,我在这里。

原来,外面来的正是张小花的同屋马景。

这会儿的张小花有数个月未见这位同屋,连着心里对他的一些怨念,甚至那臭脚都丢在脑后,疾步冲出屋子。

等他到门口的时候,那马景也觅着声音寻了过来,看到张小花从屋子里出来,也是很高兴,上前就要握住张小花的右手,这时的张小花已经用惯了左手,自然而然的就把左手伸出,马景一愣,赶紧换了手,等张小花明白过来,那抠脚的景象立刻浮现在脑海,可是迟了,左手早就被马景热情的抓在手中,那右手也是很自然的拍在张小花的肩膀上,张小花缩手也不是,收肩也不是,只听马景热情洋溢的说:兄弟呀,许久不见,哥可是想你的很呀,怎么你这声音也变的好听?竟然直追哥而来,有几分哥当年的风采呀。

张小花缩缩手,想把马景让进屋,可马景把他的手握的紧紧,不等他说话,接着说:兄弟,那天你知道吗,我心里惦记着回庄给你带路,未到子时我就回庄了,在庄子门口没有见到你,以为你自己回屋了,可是屋里也没有你的人影,我就奇怪了,你说你要是不回,我就不用回那么早了,人家小桃……哦,我就在庄子门口多等你一会儿呀,要不你晚上回来不就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嘛。

而且,你第二天依旧没有回来,我就更想你了,唉,你说喜哥也是的,虽说咱们是同屋,可是你的活儿也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干呀,好歹也让旁人分担一点吧?没有你的日子,我可是累得够呛啊,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呀,可是,听喜哥说,你居然手受伤了,我晕,这总不能把你的活儿都撂给我吧?好在喜哥还有点人性,没都让我干,不过,比起以前也是累啊,你看我这都瘦的,就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张小花赔笑说:马哥,真是辛苦,小弟这边赔罪,以后小弟要多多的仰慕马哥呀。

说完,趁势要抽出左手,但刚抽出,随即就被马景更热烈的握住,就见马景眼泪汪汪的说:兄弟,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不要仰慕哥啊,哥只是个活雷锋。

张小花哭笑不得,只有伸着左手,任由马景握住,心里却是暗暗发誓:一会儿一定要洗上十次八次手,而且一定要练好身法,下次绝对不让马景近身半步。

随后,马景又把山庄众青衣小帽的生活琐事,鸡毛蒜皮的口角,极为八卦的说了个遍,只可惜张小花尽想着洗手,他只是对牛弹琴,做明珠暗投状,最后马景才做收尾陈词:好在,你受伤后一个来月,我最紧密的战友兼同屋,刘二回来,才把我从劳动的苦海中拯救出来,对了,你还没有见过刘二吧,过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完,就拉了张小花的手,侧身让开,显出他身后一个矮胖的憨厚身形,那马景身材已然不高,这胖子居然比马景还矮上几分,也难怪被马景挡在被张小花所不见,只是,这人身高是比不过马景,可身体胖得却几乎有马景的两个,想想浣溪山庄的饭食,张小花有些明白。

张小花赶紧趁势抽出手,向矮胖的刘二施礼道:刘二哥,早就听到你的名号,今日才相见。

那刘二也还礼,说话甚是低沉:张小花,你好啊,伤已经好了吧。

张小花说:谢谢刘二哥关心,已经大好。

然后,张小花对两人说:二位大哥,请到屋里坐吧。

马景举步又止,看看天色说:小花,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这次来不是专程看你的。

张小花一阵的失望,说:怎么这么快就走?要不坐会儿,聊会儿天,等我二哥回来,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反正我伤也好了,正跟二哥商量要回山庄呢。

马景接着说:嗯,我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而是出来办事,顺便接你回山庄的。

马景把那个看字咬的很重,张小花听了,一阵恍然,唉,这马景习性不改呀。

张小花说:这样吧,马哥,刘二哥,你们先进屋,我去找二哥,跟他说一声就行,马上跟你们走。

两人听了,这才进屋。

可是,等两人进屋,张小花举步走出小院,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张小虎,镖局的人不少,地方也大,张小花可没白痴的以为镖局的每个人都会认识张小虎,习武馆自己倒还依稀有一点印象,不过今日张小虎却是被李六爷叫走,趟子手在哪里,自己却还是不知道的,于是,只有暂时回屋再说。

回到小屋,马景就问:怎么这么快就跟你二哥说完了?张小花苦笑道:还没呢,我也不知二哥去了哪里,我还是先收拾东西吧,要不一会儿就给他写个条子吧。

马景一愣,说:你会写字?我记得你好像不太认识字吧。

张小花得意洋洋的说:马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更况且我们都三个多月未见,难道我就不能会写字?马景羡慕道:小花,你不是诳你哥吧,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三个月能会写字的人呀。

张小花一边收拾一边说:那好呀,等我收拾一下,就给你表演,看我到底能不能写。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五章 腰牌PS:看来盼着指头等更新的回复,心里很有感触,后两三章确实是过渡的章节,就是写的回庄张小花的待遇变化,也许是太细了?毕竟书还是大家读的,我在考虑是否改变一下。

http:///book/1460788.aspx有个读者调查,请大家选择一下,第一次,请大家读支持。

我也考虑一下,如何改变文风吧。

当然,如果我改不了,或者改不好,也请大家谅解。

--------------------------------------------------------------------------------这时,半晌儿没有说话的刘二开口了,道:我们也不认识字,谁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呀?张小花一愣,想:是啊,二哥也不认识字,我写了他也是不懂的。

不过,马上转念,自己不认识,可以找别人去问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也没停下。

张小花的东西不多,几个月前来的时候,本就是想在镖局呆一会儿就回山庄的,根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现在收拾的,也就是一些书籍和杂物,不多时就收拾完毕,于是,在马景和刘二的注视下,熟练的铺开纸,正准备找笔,就感觉有人走到屋外,抬头看去,正见张小虎推门进来。

如今的张小花感觉甚是敏感,张小虎走到屋外,其实脚步也是极轻,马景二人并没有听到,张小花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

张小虎推门而入,见屋里有陌生人,不禁一怔,张小花见状赶紧相互介绍了,张小虎才赶快施礼,道:马兄,小花在山庄,多蒙你照顾了。

马景也有模有样的回礼,说:张兄不用客气,小花年纪小,也算是我们的小弟,照顾是应该的。

只有张小花一阵的腹诽,照拂是鲜有的,小鞋却是不断的。

等张小花把两人来意说明,张小虎面上露出喜色,说:两位来得还真好,我这本想送小花过去山庄的,可今日一大早就被李六爷叫了去,原来是今日有趟镖需要我们出去一趟,正好没了时间,两位能来,倒是了了我的心愿。

张小花一听,着急问:二哥,这镖是到哪里的?有什么危险吗?这可是你第一趟出去呀,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的。

张小虎笑着说:具体到哪里,我是不能告诉你,这是镖局的规矩,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去的地方很近,不仅是我第一次去,这次镖局为了锻炼,把大部分没出去过的新人都派出去,还让我当副队长,想必是没有什么危险。

况且,还有武功高强、经验丰富的保镖任队长,带着我们,你放心就是了。

听了这话,张小花才稍稍放了心。

马景见张小花的小包袱已经收拾好,兄弟二人还依依不舍,就对张小虎说:天色已经不早,张兄,我们还要在正午之前赶回山庄,不能在这里多呆了,这就带张小花回去,有时间你到我们山庄去玩吧。

张小虎一听,感觉说:马兄说得甚是,赶紧回山庄交了差事是正道理,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说完,拿起炕上的小包袱,请马景和刘二头前先行。

浣溪山庄的马车就停在镖局的门口,依稀还是以前秋桐拉张小花去山庄时的那辆。

张小虎站在马车前,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段时间的静养,倒是让张小花没少长肉,脸蛋都有些鼓了,个子也是没少长,但看到他依旧裹着的手掌,还是阵阵的辛酸。

张小虎把小包袱放到车上,叮嘱他说:记住刚才大夫说的话,先做恢复性的活动啊,千万不要干什么重活儿,你要是不小心,万一骨头再裂开的话,那可是大麻烦。

张小花听的有些不耐了,说:知道了,二哥,你都说了好多遍了,山庄的活儿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嘛,没什么累人的,反正我现在左手也用的顺,不行就用左手呗。

其实,我就是想早点练拳法,既然大夫现在不让,我就先等几天吧。

看张小花不想再听,自己今日也说得够多,也许再多说,反倒会让他疑心,张小虎就笑着点头,然后对马景和刘二说:小花伤势已好,不过,大夫说暂时还不能完全使用右手,那山庄那边就请你们多多照顾,在下先谢谢你们了。

说完,深施一礼。

马景和刘二赶紧回礼,连声答应。

然后,三人上了马车,马车徐徐启动,疾驰而去,张小虎站在镖局门前,不停的挥手,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外,张小花挥动的小手也看不见了,方才转身进了镖局。

一路上,马景拉住张小花问东问西,刚才听张小虎叮嘱张小花不要练拳,他心里就很纳闷的,记得张小花刚来的时候不是说自己不懂武功吗?怎么又会练拳?张小花在山庄跟着何天舒练习拳法,倒也没有避开马景他们的意思,可惜青衣小帽的他们跟缥缈派的弟子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平日也就是吃饭休息有个交集,其它的时间并不相互干涉,甚至青衣小帽们隐隐还有些自卑的,并不涉足缥缈派弟子的活动区域,这些张小花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进山庄后,吃饭和干活是跟马景他们在一起,其它闲余时间就跟了何天舒他们在一起了,是故张小花学习拳法的事情,马景一丝一毫都不知道的。

如今马景问起,张小花一五一十的说了,马景甚是奇怪,更多的则是艳慕,嘴里没说,心里却是嘀咕,自己如此资质,如此帅的英姿,何天舒怎么就没看上呢?难不成真的是天妒英姿?或许还是要叹息自己的运气,甚至想起明日早饭是不是要向缥缈派的弟子表示一下自己一向的善意?知道了张小花能耍几下拳法,马景就更想知道他在镖局是如何受的伤,等张小花把具体的情况说完,马景就立马打消了习武的念头,早早的收起自己的善意,明日还是恶目相向吧,开玩笑,练什么拳法,这刚刚学了一个月,没练会几个招式,就被人一掌打的要死要活,若是自己习武,一定会比张小花学得好,那人家还不一掌就把自己打死的?想想张小花说的,他的二哥张小虎比他厉害十倍,不一样被余得宜揍得满地找牙,差点一命呜呼?还是自己明智,没有走习武的道路,拍拍胸脯,暗自为自己踏上青衣小帽这个有光明前途的职业,欣喜不已。

旁边的憨厚刘二,则只是听,偶尔微笑,表示赞同,忠实的表演一个跑龙套应该做的一切动作。

马车一会儿就到了浣溪山庄,依旧是从旁门进入的。

马车停在旁门,等待护卫的检查,马景和刘二不比秋桐,不需要什么腰牌,甚至还能带陌生人进山庄,他们老老实实地分别掏出自己的腰牌,交了上去,然后那护卫就看向张小花,张小花一愣,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不,自己数月前出庄的时候,可是领过腰牌的,这会儿自然是要把那个腰牌缴还的,不过,那个腰牌自己倒是放哪里了呢?许久不用,似乎淡忘了。

好像自己跟着李锦风学读书写字的时候,用它做过镇纸吧,刚才收拾包袱的时候,也没注意是否放进去的。

小包袱是打了结的,结,这个东西,打起来容易,解开来难!张小花的左手以及受伤的右手,解得很费力。

马景就在一旁,很自然就接过包袱,帮忙解开了,张小花翻了翻里面的事物,果然,在几本书中,找到了遗失的腰牌,捡起来随手就递给了马景。

马景也没有在意,随便看了一眼,转身就要递给护卫,刚要伸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嘴里咦了一下,又缩手回来,仔细的看了看那个腰牌,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然后皱着眉头问:张小花,你这个腰牌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呢?张小花楞了,接过腰牌仔细看看,说:就是这个啊,我没别的腰牌,只有这个的,应该是上次出山庄的时候给的,难道这个腰牌不是咱们山庄的吗?坏了,那我是不是弄丢了?马景也楞了,说:这个腰牌应该是咱们山庄的,跟我们那个差不多,而且我看起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小花问道:怎么?山庄的腰牌也分很多种?马景扫盲般说:是啊,根据干活儿的不同,每种人的腰牌是不同的,就像是咱们挨着的聂小二他们……哎呀,想起来了,聂小二刚来时,跟我一起去过平阳城,他的腰牌就是这样的。

当时,我还拿着两个腰牌比来比去的看过,所以看着你的这个比较眼熟,你怎么能拿这种腰牌呢?张小花苦笑着说:马哥,我这不也第一次拿腰牌,我怎么会知道缘由呢?你还不如去问人家护卫呢。

马景一听,觉得有理,就把腰牌递给了护卫,护卫拿过,仔细验过,登记后就收了起来。

这时马景恬着脸凑上去,问:这位护卫大哥,问个问题啊。

那护卫点点头。

马景问:护卫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位小兄弟能领到这种腰牌?护卫听了,笑呵呵地,像看一个白痴一样,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管验证是否是真的腰牌,放人进庄,至于谁用什么腰牌,我可不管,发腰牌的事情,你要到前面问发腰牌的人哟!马景听得是满心的不爽,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过,他可不敢流露不满的情绪,堆着一脸的假笑,连说谢谢。

那护卫也没说什么,挥挥手,放那马车进庄,心里也是暗自诽谤:我就知道你不满意,嘴里说谢谢,没准儿心里怎么说我呢。

马车把三人放到小院的门口,就去了别处。

下车的张小花看着熟悉的外门,一阵的感慨,这时光飞逝,人是物非的,数月不见,竟有许多的感触,刚来时的自己如孩童般满目的陌生,一个月的时间,无数次的进出这个外门,还有外门旁边那个空地,自己很多的汗水还有几十个残缺不全的招式,然后自己一个外出,一转眼就是数月的时间过去,再回首时也是带伤的身,造化弄人,此一斑也。

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张小花跟着马景和刘二进了院子,这时已是正午,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张小花心思有些恍惚,跟着两人进了小屋,然后,随手就把包袱扔在自己原来住的炕上,又随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马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那刘二也一反常态的看着自己,傻呵呵的笑,张小花不禁也是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再看看自己的脚上,也没有踩到狗屎呀?有什么好看的。

可等他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不禁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原来那炕上已经换成了别的被褥,炕上的小桌上摆放的东西也都不一样了。

张小花这时才想到,自己来山庄前,人家刘二就是跟马景一个屋的,既然人家回来了,自己还不在山庄,自然是刘二继续住原来的屋子原来的炕,自己没在意,倒是惹人家笑话了。

张小花红了脸正想说什么,刘二赶紧开口,说:没关系的,张小花,你累了就先在炕上坐会儿吧,你伤病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的好。

张小花一阵的感动,多好的人呀,在青衣小帽中真是难得。

那刘二接着说:要是你睡这个炕习惯的话,我去找喜哥,让他再给我安排房间,你就还和马哥一起住吧。

张小花如雷击般醒悟,连忙摆手道:别,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刘二哥原来住的炕,我自然是要让出来的,断没有继续睡的道路。

还是我出去另外找地方吧。

刘二则说:我睡哪里都是惯的,你一个伤病人,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好,习惯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有利于你恢复健康。

于是两人挣来抢去的,都要把这个最好的炕让给对方,旁边看的马景一阵的感慨,都是好人呀!也是我的人品好,跟我一起住的人也能被熏陶成君子。

正在两人推诿之际,院子里传来一阵的嘈杂之声,想必是田重喜等人回来啦。

张小花欣喜的跑出小屋,不仅是为了逃避刘二的热情,更是想看看这些在一起奋斗了一个月的田友,等张小花出现在院子里,众青衣小帽很是诧异,都围上来问东问西,其实张小花跟他们不是那么的熟悉,而且短短的一个月也没有真得融入他们的圈子,只是数月不见,大家倍感的新鲜,况且听说这张小花居然是在比武中被人打伤的,差点没了性命,自然是很好奇,这个说:张小花,听说你力挑莲花镖局的那个大力士,被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拍成重伤,是否是真的?那个问:张小花,听说你一连战了镖局十二个好手,最后是力竭身亡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人说:张小花,听说你是被莲花镖局的女镖头用迷魂大法迷惑,还用了阴阳和合散才撂翻的,你可这是我们的偶像呀,对了那女镖头的线条如何?张小花听了,一阵的头昏脑胀,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本想跟他们细细说说的,可是突然就没有了气力,懒得说上一个字,只是笑眯眯的咦咦啊啊的应付。

田重喜却是站在圈子的外面,一脸的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大家喧闹够了,才板了脸,呵斥道:大家都散了吧,张小花都回来了,想知道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问,人家还没完全好,要是被你们碰个三长两短的,小心你们赔付张小花药费。

这句话还真是管用,众青衣小帽立刻跟张小花拉开了距离,就算是张小花现在摔倒,他们也一定不用担负责任的。

田重喜又说:赶快收拾一下去吃饭,然后,下午还有很多活儿要干,耽搁了,可别埋怨我扣你们的工钱。

这句话更是管用,谁想跟自己的工钱过不去?立刻就四散了,各回各屋,热情洋溢的关切之情立刻烟消云散。

田重喜看了看那正在诧异众人行动迅速的张小花,说:张小花,你跟我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当前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张小花看田重喜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感觉奇怪,不过现在也不是仔细思考的时候,看着田重喜已经要进屋了,赶快跟了上去。

田重喜走进小屋,转身看着跑进屋的张小花,语气平淡的说:张小花,你的伤势如何了?张小花小心的看着田重喜,说:没事了,喜哥,虽然没有完全好,不过,我可以用左手干活的,不会影响山庄派给咱们的活儿。

田重喜则说:呵呵,这个可不归我管了,你伤势好,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以前你也是我的一个小兄弟,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这话倒是说的奇怪,张小花依旧是不懂。

不过,田重喜指着闲置那个炕上的一堆被褥,说:那是你用的被褥,你看看少没少什么东西,然后跟着我走,我给你安排以后住的地方。

张小花一听,像是烧了尾巴的猴子,立时蹦了起来,说:喜哥,拜托了,千万不要再把我安排在马哥的屋里,拜托,拜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六章 区别田重喜看张小花一脸讨好的样子,板着的脸不禁也浮现出一丝的微笑,说:先拿着被褥给我来吧,你住哪里,现在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

张小花再次不解,问道:喜哥,那,谁能说了算?田重喜没理会他,摆摆手说:走,跟我来,到了就知道了。

说完,还是那副深沉状,推门出去了。

张小花一头的雾水,只好抱了被褥,跟在田重喜的身后,走了出去。

田重喜出门左转,正是往马景那个屋子的方向,张小花不禁有些忐忑,而且,那田重喜的脚步在马景的屋前竟然停了下来,张小花的心跳蓦然加速,心里埋怨道:还说不让我住这屋呢,原来是诳我呢。

张小花却是看不到田重喜的脸,那脸上这会儿居然有丝丝微笑,嘴角也是上翘的,似乎有嬉戏的意思,等张小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才重新举步前行。

可怜的张小花一点都没有被戏弄的觉悟,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感谢一遍满天的神佛,这才欣欣然跟了上去。

田重喜一直走到这排房子的尽头,才停下脚步,轻敲房门,屋里传来另一个张小花十分熟悉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这竟是何天舒的房间。

说到浣溪山庄里面张小花最想见到的人,何天舒肯定是人选之一的。

本想着等晚饭后,才能见到的,谁知道刚回山庄,就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张小花抱着被褥跟着田重喜步入屋子,看到数月不见的那张脸,张小花有种想哭诉的念头,这种念头就是在他受伤后醒来,看到张小虎的时候都没有升起过的。

田重喜看着何天舒说:何队长,我把张小花带来了。

张小花站在屋门口,孤单的身形,一只左手抱着被褥,怯怯的喊:何队长~好似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有了委屈却不敢跟家人说,生生的把牙齿打落了吞入自己的肚子中,那眼神却是有一种求助,希望自己的家人能为自己出头。

何天舒看着这个自己教出来的笨徒弟,想着他半吊子的残缺拳法,想想他一个人在深夜中,月光下,一遍一遍的执着练拳,还有那居然敢面对高强武功的对手,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勇敢的伸出自己的小拳头,用自己的右手换取了哥哥的性命。

虽然,何天舒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但他闭眼也能想象的出,当时张小花那倔强的眼神,还有他那坚定的步伐,甚至,还有自己亲自教出来的马步。

但是,何天舒并没瞧张小花第二眼,他的目光收回来,笑着对田重喜,说:好的,麻烦你了,就交给我吧。

田重喜点点头,也没再废话,转身走到张小花面前,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张小花,以后你就归何队长管了,小心保重你的身体啊。

说完,也不待张小花开口,举步离开了。

张小花似乎还没有太明白事情的过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在这时,何天舒走上前来,温和地问:张小花,你的伤势如何了?张小花这才回过神,笑了笑,说:何队长,没什么大事了,可以稍稍的活动。

随后,张小花又歉意的说:何队长,对不起啊。

何天舒一愣,问:对不起?为什么?张小花奇怪的说:我比武的时候被人打伤了,自然是丢了您的人,不过,您怎么责罚我都成,就是不要把我逐出师门。

何天舒哭笑不得,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张小花道:书上不都这么写吗?难道不是的?何天舒愣了,又追问:你不是不认识字吗?听人说的吧。

张小花仰着小脸,骄傲的说:何队长,我现在认识字了,还能写字呢,这些都是我自己在书上看的。

何天舒更是楞了,说:就几个月的功夫,你都会认字,读书了?不错嘛,真是不错的孩子。

张小花听何天舒夸奖,倒是有些脸红,谦虚的说:也没学什么,就是把小孩子启蒙用的《说文解字》学了一遍。

又看了几本他们必学的书籍罢了。

什么?启蒙用的《说文解字》。

这次该何天舒一头雾水了,你说你学完了《说文解字》?张小花一听,感觉不好意思的说:何队长,我又错了,我不该炫耀的,我知道这只是人家平阳城里幼童学的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何天舒咣当一声,跌倒在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在张小花面前。

看的张小花满眼的星星,暗道:偶像啊,偶像,多么飘逸的身姿,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的到。

可怜的何天舒,拍拍额头,心里说:《说文解字》,幼童的启蒙课程?我是不是发烧了?随后,何天舒问:你的启蒙书呢?让我看看。

张小花这时才想起,连忙说:哦,我忘在马景的屋里,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就要转身跑出去。

何天舒立刻叫住他,说:不用了,张小花,等以后再说吧。

张小花乖乖的停住脚步,何天舒道:不管你是听来的,还是自己看的,都当不得真,首先呢,你不是我的徒弟,我只是教你拳法,这个东西是江湖上流传很广的东西,并不是我的独门绝学,你没有列入我的门墙,我自然就不能把你赶出师门的。

其次,其实这次你做的很好,就算我是你的师父,我也绝对不会怪你的。

张小花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嘛?何队长,你也觉得我做的很好。

可是,我却是败了呀,根本就接不了人家一个巴掌。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说:傻花,你才学几天的拳法,人家学多少年?你学的什么拳法,人家又学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虽说那紫砂掌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可是对上你这个连武学的影子都没看见的人,那简直就是一个大人对上一个初生的幼童,你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对了,让我看看的伤势。

何天舒拉起张小花的右手,说:把被褥先放到椅子上。

张小花依言把自己的被褥放在身边的椅子上,乖乖的任何天舒用手仔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此时张小花的右手还包裹着药布,何天舒并没有把药布打开,只是隔着药布,小心的感觉着,等何天舒把他的右手的手指还有手腕的骨头,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欢快的说:何队长,恢复的还不错吧,镖局的大夫都说了,暂时是不能练拳法的,等再过几日方可,唉,我可是实在等不及了,想现在就能扎马步。

何天舒看着张小花有些兴奋的样子,欲言又止,笑着说:好的,等过几天,我在帮你看看伤势,咱们在一起练拳法。

张小花喜出望外道:真的,何队长,你又可以教我拳法了?不怕我再忘记了?一听这话,何天舒立刻就醒悟过来,有些后悔的说:这个……这个嘛,我让聂小二教你吧,等你学的差不多了,我在教。

张小花欢笑的说:那我一定像小二哥好好的学,争取下次比拳法,不再丢何队长的脸。

何天舒笑得有些勉强,说:好的,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随后,何天舒又说:不过,在你练拳之前,我得先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

哦,喜哥不是说……张小花说到这里,突然楞住了,不可思议的说:何队长,难道喜哥说安排我的人,原来是你呀。

何天舒笑了,说:刚才田重喜不是说了,吧你交给我了?难道你没听清楚?还是你傻的连这个都弄不明白?张小花咧嘴说:这些事情,我有时糊涂有时明白,您安排我,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相信呀,我只是庄子里的小厮而已,您可是缥缈派来山庄种植草药的,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我怎么就归您管理了?这才是我迷惑不解的。

何天舒笑着骂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你就是浣溪山庄的小厮呀,你来浣溪山庄并不是小厮的身份,你是顶着莲花镖局的身份来的,跟他们那种青衣小帽是不一样的,看你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一点都没有镖局的觉悟,你想想,要是你单纯就是小厮,庄主也未必就会让我交你拳法。

张小花这才明白,说: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出去的时候发给我的腰牌都跟马哥他们不一样,原来是如此啊。

嗯,是这样的。

何天舒点点头,说:你先前来时,确实是顶替刘二的工作,不过,如是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你双臂千余斤的力量?庄主断不会暴敛天物的,让你干普通的活儿,你在那边只是先适应一下环境而已,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还没等给你调整,你就出事了,这不,我本以为以后就看不到你了,偏巧镖局的曲三爷到庄主面前给你说情,庄主也是怜惜你的,这才重新把你划到我的队伍中来,你可明白?张小花喜笑颜开,说:知道了,何队长,以后就请您多多指点了。

对了,我还没见过庄主姐姐呢,她真是一个大好人,我以后得好好的谢谢他。

何天舒笑着摩挲他的脑袋说:是啊,你的确是应该好好的谢谢庄主,她对你真的不薄。

好了,你跟我来吧,先给你安排了房间,我还要去吃饭呢。

说完,何天舒拿起椅子上被褥,就要出门,张小花那能让他拿,赶紧用左手去抢那被褥,连声说:何队长,还是我自己拿吧。

何天舒却没有还他,笑着说:你的手不方便,我先替你拿吧,左右也就是两步路的事情。

张小花见何天舒如此说法,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

何天舒拿了被褥,带着张小花出门却是右转,走到第五间屋子前面,推开门进去。

屋里没有人住,但是打扫的甚是干净,屋里的布局跟张小花以前住的屋子是一样的,何天舒把被褥扔到一个炕上,对张小花说:张小花,从今天起,这个屋子就是你的了,你暂时先不用去干活,好好的养伤,你要是闲不住的话,可以跟着聂小二去药田看看,心里先有个谱。

张小花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解的说:何队长,这屋子没别人,就我一个人住?何天舒笑着说:是啊,咱们的待遇跟田重喜他们不太一样,都是一个人住一屋的,聂小二他们也一样的。

难不成你还想跟他们住在一起?可是,就算是你愿意,人家也是不乐意的呀。

你还是安心的一个人住吧。

张小花摸摸脑袋,说:没什么的,一个人住就一个人住,不过,从小就没有一个人住过一个屋子,乍一弄,倒是不习惯的。

何天舒说:嗯,慢慢的适应吧,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平日有什么不懂就问我,或者问聂小二他们,你跟他们也熟悉的,想必会被他们欺负。

哈哈然后,拍拍肚皮,说:张小花,这会儿已经过了正午,饿不饿?我可是已经饿得前新贴后心了,跟前我一起吃饭去吗?张小花欢呼道:好也,我就没吃山庄的饭食了,还是很想的,何队长,一起去吧。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向饭厅走去。

走进饭厅的时候,众人的午饭已进尾声,何天舒的进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他身后的张小花,则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一些吃完了正准备离开的青衣小帽也都坐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张小花走进大厅,很自然的就向青衣小帽那两桌走过去,可是,他却注意到,两个桌子的人是满满的,没有一个闲余的位置,似乎,他又遇到了第一次吃饭时的尴尬,难道是青衣小帽们的又一个小小的陷阱?张小花以前做的位置是刘二的,可现在刘二是回来的,那个位置自然是被刘二坐了,那当然就没有空余的位置让张小花做,而那些已经吃完饭的青衣小帽们并不离开位置,那,张小花能做哪里呢?似乎,这就是青衣小帽们重新落座的缘由吧。

可惜的是,他们眼中的笑料张小花,并没有如前次般的不知所措,就见张小花前行几步,突然拍拍额头,折了方向,向别的方向去了,众青衣小帽想,也许张小花是去拿椅子吧,不过,他们依旧牢牢的坐在饭桌前,没有丝毫的移动,看来他们是咬紧饭桌不放松的,没有闲余的空间,你拿了椅子又有何用?然而,张小花走到何天舒他们那桌的时候,并不再如众人想的继续往前去寻找椅子,而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众人一愣,随即又是窃窃偷笑,谁不知道缥缈派的那帮人一向都是看不起青衣小帽的,现如今一个新来的小厮居然坐到他们中间,还不被他们一脚给踹回来?本来期望看到张小花尴尬的众人想不到居然能看到有人被平沙落雁,心里更是充满了期待,等待着,等待着,张小花被踢飞的精彩瞬间。

就在众人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时候,缥缈派的那个聂小二举起了手掌,青衣小帽们均在心里呐喊道:一、二、三、拍~~~,等他们心里喊道拍的时候,聂小二并没有像他们想象般一巴掌就把张小花拍飞到地上,而是轻轻的落在张小花的肩上,脸上也是笑得像花儿一样,说:兄弟,终于回来了,伤好了没?快吃点鸡腿,听说吃什么补什么的。

就听得叮当,戚里啪啦,扑通一阵乱响,青衣小帽的众人,掉眼镜的掉眼镜,掉眼珠的掉眼珠,掉下巴的掉下巴,一阵的慌乱,甚至还有几个摔倒在地上的。

待众人重新坐好,整理好面容,这才都极其没劲儿的站起身来,期望的热闹没有看成,只有自娱自乐,一起走出饭厅,集体看看天上还有些热辣辣的太阳,齐声喊道:真是奇了怪,这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呀?随后,青衣小帽的众人就像看一个生命就要到尽头的叛徒一样,盯着正吃得幸福的张小花,狠狠的盯了好几眼,这才悻悻的离开,就差在地上吐几口痰了。

估计他们也不是不想吐,就怕被山庄的执勤大妈发现,罚他们钱吧,那可是不开发票的,罚了也是白罚,没地方找人报销啊。

青衣小帽的众人些许的小心眼儿,张小花是不知道的,也许是不屑知道吧,他正全力以赴对付眼前的佳肴。

以前吃青衣小帽的工作餐已经觉得不错,最近几个月被余得宜的餐食把张小花的胃口也养起来了,口味也有些刁钻,再没有初来时的无知,这时的张小花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居然以为何天舒他们吃的东西少,分量不足,唉,古人曰的好,食不厌精啊,对了,还有句:无知者无畏。

http:///book/1460788.aspx有个作者调查,麻烦选择一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七章 问题等张小花慢条斯理的享受完回庄的第一次午餐,周围的人早已走光了。

张小花本来跟何天舒来的就晚,张小花看到何天舒匆匆忙忙吃完,自己也要起身,却被何天舒阻止了,让他慢慢的吃,不要着急,反正下午也没给他安排什么活儿,于是张小花就听话的又坐下来,吃吃这个尝尝那个的,一直吃到自己感觉饱了,这才离开饭厅。

午后的阳光很是和煦,特别是在吃饱饭的情况下,张小花休闲的走在阳光下,步伐很是轻快,难得如此美好的午后,正应好好的享受。

可惜眯着眼睛的张小花被一个女声叫着了:张小花?刚吃完饭吗?一回头,正是秋桐在远处那个小院子看到了他。

张小花欣喜地跑过去,叫道:秋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秋桐笑着说:庄主今天心情不好,我这是到饭厅去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给庄主带点儿回去?张小花关切的问:庄主姐姐怎么了?秋桐苦着脸说:庄子的事情,你不懂,别多问。

哦。

张小花很老实的岔开话题,道:秋桐姐姐,我是上午才回山庄的。

是马景和刘二去镖局接的我。

秋桐笑着说:我知道,就是我让他们去的。

这段时间我没有空,今天正巧田重喜说他们有人要到平阳城去采购东西,我就交代他们把你给带回来。

张小花感激的看着秋桐说:秋桐姐姐,谢谢你哟,你对我真好,感觉就跟我刘倩姐姐一样。

刘倩?秋桐愣了,说:那是谁?张小花笑眯眯的说:刘倩姐姐现在是我的大嫂。

跟我大哥结婚前,我叫她姐姐。

秋桐笑了,说:小花,因为你是个知道吃苦的好孩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你,也不光是我。

张小花雀跃,道:是呀,还有庄主姐姐,什么时候我也得好好的感谢她的。

秋桐说:嗯,会有机会的,现在就先记在心里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秋桐姐姐。

秋桐又问:你现在的伤势都好了吧。

张小花说:好了,大夫说除了不能拎重东西,其它事情都没太多的问题。

秋桐点头,说:这次回来把你分到何队长那里,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住的地方,他都给你安排好了吧。

张小花点头说:是的,我一回来,喜哥就把我带到何队长那边,然后就给我安排了房间,这不,刚跟他们吃过饭,正准备回去呢。

秋桐说:那好,你现在伤势并没完全好,也不要干太重的活儿,先跟着何队长长长经验吧,他那边有些问题很不好解决,估计也不用你干什么的。

张小花问:什么问题?很严重吗?秋桐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唉,这也是庄主的心病,要是你能解决,可就帮了庄主的大忙,比谢谢她可强多了。

嗐,瞧我想的,小花,你不用上心的,姐姐就是说说而已,久病乱投医,他们都没办法,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行了,我不跟你多说,我紧赶着要回去呢,你也注意身体啊,这伤刚好,身体正弱呢,可别再病了,那就雪上加霜了。

张小花笑着说:好的,秋桐姐姐,我会小心的,我走了。

说完,两人摆摆手,各自回转。

一路上,张小花还想:这何队长和庄主他们碰到什么问题了,庄主都愁得吃不下去饭?不过既然他们都没办法,我就更没辙的,我先去看看再说吧。

不多时,张小花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的包袱还在马景那屋,这会儿人家肯定是去干活了,现在自己去拿东西,不是太合适,还是等晚上他们回来再说吧。

何队长虽然交代他下午不用干活,让他在屋休息,可他哪里静的下来?本就是十几岁的少年,没有坐下来的耐性,而且刚刚过去的几个月都是在炕上度过的,连张小虎的那个小屋都很少出去,这会儿得了机会,哪会独自在家?掩了门,张小花就顺着以前走过的小道,寻找何天舒他们去了。

何天舒具体在哪里干活,他是不清楚的,不过,以前总听马景唠叨,大致的位置是知道的,离青衣小帽们也不是太远。

一路行来,也看到不少的青衣小帽们在忙碌着浇水,锄草,不少人也都看到了张小花,有人还在交头接耳,甚至对他指指点点,张小花想想马景,自然知道他们的嫉妒,也不在意,只是埋头前行。

何天舒他们的药田跟田重喜他们的是分开的,中间弄了些简单的障碍,禁止青衣小帽过去,远远的看着,倒也明显,以前张小花也仅仅远远的看看,并没有走近的想法。

如今,漫步走过去,心里也没半点的紧张。

等过了障碍,抬眼看去,这边跟那边也没什么大区别,都是几块药田而已,只不过,这里的药田长的不甚齐整,有些田中已经有药材长出,有些却是光秃秃的没有东西,似乎是刚开垦的一样。

何天舒等四人也是在忙碌,等张小花走近了,这才发觉。

何天舒笑着说:张小花,怎么不在屋里休息,这就跑过来了?张小花说:何队长,我闲不住,就跟着你们看吧,看懂了,以后干起来也是好上手。

何天舒说:这边的药田跟那边没太多的区别,也就是因为药材比较重要,有些药材的种植可能需要更加细致罢了,我听田重喜说你在那边干的不错,又是从小在田间长大的,应该没问题的,等会儿,跟着聂小二好好看,让他把特别注意的地方说给你,就行了。

不过……张小花一愣,说:不过什么?何天舒道:不过,希望你的记性不要像你练拳一般的糟糕,让人家聂小二说上一百八十遍。

张小花一阵脸红,说:不会的,何队长,我的记性挺好的,李公子都夸过我的,不过我就是练拳不行,呵呵。

何天舒问:哪个李公子?张小花解释道:就是李锦风李公子,在书院读书的,教我识字的启蒙先生。

何天舒眼睛一亮,说:就是用《说文解字》给你启蒙的那个先生?呵呵,他还真有意思,有机会倒是想见他一面。

张小花说:何队长也知道他有意思呀,等下次我见他,就跟他说,让他来看你。

何天舒摆摆手说:别说来见我,有机会大家一起见个面罢了。

张小花说:好的,李公子也是挺随和的人,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之后,聂小二就带着张小花一边干活儿,一边给他讲解。

这边的药田确实比那边的复杂,每种药材的浇水时辰都不相同,浇水的量也不一,还有很多的注意事项,和具体的操作细节,都是需要用心记忆的。

也亏了张小花平时的脑袋比练拳的时候好使,否则,还真让何天舒放心不下的。

药剂堂照看的药田不是很多,仅仅几块而已,否则就不止是何天舒四人来了,可就是这几块田中,依旧有小半的地都没有种上药材,可就在张小花跟聂小二学习细节的时候,张小花居然看到何天舒带着一个人,在那些空地上浇水,还小心的蹲在那里,不时拿起土壤看看,皱着眉头思考什么。

张小花很是奇怪,就问聂小二:小二哥,你看何队长在干吗呢?怎么在空地上浇水,还发呆的。

聂小二瞪了张小花一眼说:张小花,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要再叫我小二哥了,怎么感觉像是在叫一个跑堂的?你聂哥怎么也算是缥缈派的弟子,江湖地位也是有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这个德行?最后一次啊,以后叫我小聂哥!张小花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快告诉我何队长是怎么回事吧,小二哥。

聂小二鼻子都被气歪了,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张小花赶紧赔不是说:好吧,好吧,小聂哥,我错了成不?您大人大量不要生气,好不好?看聂小二依旧不说话,张小花眼珠子一转说:你要是再生气,等我伤好了,我就找何队长,让他指派你教我学拳法!聂小二一听,立刻投降,笑着说:小花兄弟,你这就说远了,想学拳法跟你聂哥说就是了,咱们就不必烦劳何队长了,你看他这会儿不正在发愁事情嘛,还是让他老人家操心庄子的事情吧。

其实,说到这个事情,还得从种药材开始,咱们这个药田的开垦你也许从马景他们那里知道了吧,是专门给药剂堂使用的,这里种的并不是普通的药材,而是咱们缥缈派从别的地方得来的已经在江湖中失传的一些药材,要不怎么不让马景他们种,反倒让我们巴巴得从缥缈山庄过来这里?张小花点点头,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可是跟这个空地有什么关系?聂小二诡秘的笑道:小花兄弟,你睁开你那睿智的眼光看看,或用你那严密的思维想想,若是空地,何队长会失心疯的往那里浇水吗?张小花楞道:难道那里不是空地?聂小二一番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那是当然的,那里都是种了种子的。

张小花更不解了,说:那怎么不发芽呢?其它的药田不都早发芽了,有的都长出老高了。

聂小二摊摊手说:是啊,怎么不发芽呢?这就是何队长发愁的原因呀。

我要是知道了,我就成队长了,或者,我就不会让何队长发愁了。

瞬间,张小花明白了,也知道早上见到秋桐时候,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这药材的种子已经种下去半年多了,依旧没有发芽,想必是不知道缘由的,那就无法培植更多的药材,无法令失传的药材重新在缥缈派出现,怪不得何天舒发愁,庄主姐姐不吃饭呢。

可惜,张小花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只会种庄稼,现在呢,还会种植普通的药材,这些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能解决。

看看可怜的何天舒,张小花还是把自己的心思放到现在的学习中,跟着聂小二慢慢的熟悉,争取尽快进入角色。

下午就在张小花用心学习中过去了,晚上,张小花把自己的小包袱从马景屋里拿了出来,不顾马景一个劲儿想拉着自己的手,还有那幽怨的眼神,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屋子,终于逃出了马景的魔脚,哪里还想多呆片刻?再想想人家刘二呆在那里,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张小花立刻对刘二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晚上依旧是何天舒他们练功的时间,张小花跟以前一样,来到了场地间,不多时,何天舒他们就来了,何天舒说:张小花,你现在先不要打拳呢,试着扎个马步吧,看你的右臂是否能坚持。

张小花试了试,说:何队长,手臂是没问题,不过,右手的药布还在,没法攥拳。

何天舒说:那就先不攥拳,扎扎马步吧,你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站马步了吧。

张小花一阵的脸红,说:是啊,刚开始一天到晚都呆在炕上,不敢动弹,后来好点了,能走动,却是再伤了骨头,就是在屋子里走动,这个扎马步的事情,我是早就忘记了。

何天舒笑着说:那是,这个马步你根本就没怎么练,怎么能上心呢?轻易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知道珍惜,这也不是你的错。

估计,你那几招拳法也早就还给我了吧。

张小花争辩道:没的,何队长,那几招拳法我都还记得呢,不信我练给你看。

说完就要拉了架势开练,何天舒赶紧阻止了,说:别瞎逞能了,这会儿连拳头都攥不住,还怎么练拳?等过几天吧,不过,就你那几招拳法,忘记就忘记吧,重新练也许更好。

说完,哈哈笑了,自己练拳去了。

张小花也没话说,只好,扎了马步,看人家练。

看着聂小二等人练了一套又一套的拳法,掌法,还有剑法等,张小花很是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么一天呀。

何天舒却是在一棵树下练拳,动作很慢,但张小花明显的能感觉出那一招一式的威力,招式之间能带动一种力量,并不像自己练拳那样,只是招式,只有在进攻的招式中才带有纯粹的力量,他不由的心里一动,这是不是就是张小虎说的内功?于是张小花就聚精会神的看何天舒练拳,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

可惜,等何天舒一套拳法练完,他只是感觉到人家拳法中的虎虎生风,其它的却什么都没看出来,甚至连那招式都是模模糊糊的。

难道那个忘记招式的张小花又回来了?还是浣溪山庄的风水不如莲花镖局好?何天舒练完拳法,走到张小花的跟前,看着张小花一动不动的身姿,满意的说:张小花,你这个马步扎得还真好,除了右臂,其它的地方,跟我以前教的一点都没有变样,你这个扎马步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盖的。

等我们缥缈派有什么扎马步的比赛,我一定要推荐你去,绝对能拿第一的。

张小花欢喜道:真的,何队长,有这样的机会,你一定叫上我啊,大概什么时候?何天舒笑着说:好的,没问题,等猴年马月的时候,我一定叫上你。

好了,你也收了吧,早点休息。

明日,你还是跟着聂小二吧,反正你一个人也不想呆在屋里。

张小花跳了起来,说:好也,我知道了。

不过,心里还想,猴年马月是什么时候?跟着何天舒的后面,张小花忍不住问起:何队长,你刚才练拳的时候,是不是使用了内力?何天舒停住脚步,回身问:你怎么知道的?张小花说:我看你练拳跟我不一样,招式中好像蕴藏了力量。

我的招收就纯粹是招式。

何天舒默然,说:你的眼光或者感觉还真不错,是这样的。

张小花试探道:何队长,这个内功心法,你……你能教我吗?何天舒笑着手:内功心法?你是从莲花镖局那里知道的?张小花说:是的,我听我二哥说的,他在镖局当趟子手,现在在习武馆学习内功。

何天舒愣了,问:你二哥是趟子手,反倒是在习武馆学内功?张小花道:是啊,是这样的。

何天舒说:看来,你二哥可不像你,他应该是个习武的好手吧,一般习武馆可都是挑一些精英才传授内功心法的。

张小花骄傲的说:是啊,我二哥就是个天才,所以才能到习武馆学内功。

随后,还是期待地问:您看,我能不能学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八章 欣喜何天舒叹口气,说:小花,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可是,一呢,我学的内功心法是缥缈派弟子专用的,非本门弟子一律不得传授,若是发现私自传授,不仅我要被戒律堂惩罚,你也一样要被废除武功的;二呢,这内功心法的修炼不比拳法,它更要求资质的,若是资质不好,轻则修炼数年没有寸功,重则走火入魔伤及性命。

你二哥是不是也这么告诉你的?他也不能教你内功吧。

张小花失望的点头,说:是的,二哥也这么说。

何天舒摸摸张小花的脑袋说:回去吧,每人都有自己的命,上天已经安排好了,若你有这个命,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得偿所愿的,否则,就算是你费尽心机,也是一无所获。

张小花低啦着脑袋,失望的跟着何天舒回去了。

油灯下,张小花仔细的看着一本书,这却不是什么拳法,而是李锦风留给他的一些书籍,养伤的期间,倒是养成了一种习惯,晚上要看一些书的,不管是拳谱也好书籍也好,若是不看,似乎就是少了什么东西。

能看的拳谱都看完了,只有看书籍,左右书籍是无数的,够张小花看一辈子。

突然,在书上看到温故知新,学而时习之,张小花不由心有所动,小心放下书籍,闭目细想自己熟记的那些拳谱,今日并没有把这些告诉何天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就好似一个孩童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并不会立刻告之大人们,孩童会在一个出人意料的时刻拿出来炫耀,让大人吃惊一下,自己再看着大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如此而已。

张小花也是存了这般心思,但最主要的,他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怕自己不能练好这些拳法,现在就说,还不如等自己真的练好,再说不迟。

好在,随着张小花的思绪,那拳法一如河流,依旧能清晰的回忆起来,不过,张小花的神色未变,举起右手,看看手上的药布,用左手抚摸片刻,还是没有揭下。

夜深了,张小花才吹熄灯,恬然入睡。

以后的数日,张小花白天跟着聂小二熟悉各种药材的种植,晚上扎了马步,过得也甚是悠闲。

只是张小花不知道,他有数月都未见的渝老,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他们一眼的。

这天晚上,张小花依旧在油灯下看书,就听到有人敲门。

张小花一怔,晚间敲门,这还是第一遭,于是放下书本,开了门,借着屋里的灯光,居然是独臂的渝老。

张小花很是惊讶,说:渝老,您好,您快进屋吧。

等张小花把渝老让到屋内,请他坐到椅子上,这才说道:渝老,我回来好多天了,都没见到您老人家,您是不是很忙呀?渝老笑道:别说你刚回来好几天,就是以前你在山庄呆的那一个月,你又见过我几回?张小花说:这不是好几个月都没见到您嘛,所以有些吃惊,您今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渝老说: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知道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张小花有些受宠若惊了,说:谢谢渝老关心,应该已经好了,等明天我让何队长看看,这就把外面的药布拆掉。

渝老摆摆手说:不用等明天啦,我现在就帮你拆了吧,这骨头的伤势好与不好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

张小花比较奇怪渝老的态度,从第一面起他对自己就不冷不淡,今日为何如此的关怀,倒是耐人寻味的。

不过渝老毕竟是老人,也是关心自己,而张小花又是骨子透着尊老,所以张小花就任由渝老帮他拆除手上的药布。

其实张小花的伤势已经好了,那药布也只是一种心理的寄托,正如渝老所说,今天拆明天拆还真没什么区别,所以,渝老虽然是一只右手,在张小花的辅助下,还是很轻易的就把药布拆除。

张小花的右手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皮肤显得异常苍白,大抵是不见光的缘由。

渝老并没有马上观察张小花的手指,而是说:你先攥拳试试。

张小花依言,尝试着把手指收缩,以前很平常的这个动作,如今却显得异常的笨拙,甚至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样子,而且,张小花的手指蜷缩到一定的程度,居然怎么使劲都无法再进一步,也就是说张小花现在无法攥着拳头。

张小花心中大急,说:渝老,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渝老和颜悦色的说:先别着急,伤后都是这样的,以后的一段时间,你要经常的练习这个伸缩手指,慢慢的才能恢复。

现在让我给你看看骨头的细节吧。

然后,渝老用拇指和食指,细细的捏着张小花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观察,好大一会儿才检查完,渝老抬起头,油灯下,张小花并不能分辨出他的脸色。

张小花有心问一下,可看看自己手,也没什么不妥,就没开这个口。

渝老也并没有跟张小花说骨头恢复的如何,反而问他:你为什么要习武?张小花听得莫名其妙,不解的回答:当然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呀。

除了保护你的家人,如果你学会了武功,你还会做什么?渝老追问道。

张小花皱着眉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我还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想先把拳法练会。

这次,轮到渝老皱眉头了,他又问:那你学会了武功,会不会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听了这话,张小花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父子在鲁镇被欺负的情景,还有大哥和自己被西翠山强人脚踏在地的情形,不禁热血上涌,吐口而出:当然会的,若是习了武,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扶助弱者,我当然会去做的。

渝老又追问:那你能肯定弱者就是冤枉的,是应该被帮助的吗?张小花不解道:渝老,这个,我不就不太明白了,若是弱者没理由,怎么会招惹强者呢?渝老笑着说:这个问题有些难,你还小,不洞悉人心,以后也许会明白吧。

然后,又问道:那如果你想锄强扶弱,可那强人的武功比你还要厉害,你会出手吗?这句话倒是让张小花不知如何回答,鲁镇的一回,当然是张小龙挺身而出,是不畏强者的,结果也是惨重,自己历历在目,而刘先生和刘凯也谆谆叮嘱,要量力而行,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不过,瞬间,灵光闪过,张小花笑着说:这不正是我要不断修习拳法,甚至内功的理由吗?渝老一皱眉,旋即松开,也不再问张小花问题,倒是看了张小花的右手,说:张小花,你右手的骨头虽然已经愈合,但毕竟受过内力的摧毁,已经不复往昔的,就像一个花瓶摔碎了,再粘好,依旧是能用,可花瓶内在的裂痕亦然存在,这是修补不好的,一个不小心,仍旧会破碎。

这个对你在武学方面是很大的阻碍,你一定要有心理的准备。

张小花并没有明白问题的严重性,笑着说:这个情况,镖局的大夫已经跟我说过,慢慢的恢复吧,骨头是能长的,毕竟跟花瓶不同。

只要是能练拳,能修炼内功就行了,我也没想着要拯救整个江湖的。

渝老叹口气,也没再多说,只是点点头,让张小花早点就休息,转身就出去了。

张小花送到门口,看着渝老夜色中的背影,很是纳闷,这老人家在自己屋呆了这么久,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到底是要干吗?张小花可不认为就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拆开药布,看看伤势那么简单。

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张小花想了好久都没有明白,不过,时间是所有疑问的答案,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张小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连油灯都没有吹熄。

翌日,早晨,张小花如常般到何天舒他们练武的地方,边走边伸缩着手指,不断的锻炼着。

张小花依旧是第一个到的,他并没有扎马步,而是虚攥着拳头,试着摆了几个拳法的姿势。

发现即使是没有攥拳头,他也仍然可以完整的把一个招式打出来,并没有半点的不适,只是有些招式中,右手拳掌之间变换的时候,有些呆滞,手指有些僵硬,想必通过自己的不停锻炼,以后会渐渐的好转吧。

再想想前段时间,自己怕影响手指的恢复竟然不敢打拳,张小花不觉有些好笑,要是早知道这样,自己早就开始练拳,也不必天天看着何天舒他们练功,自己却巴巴的扎马步。

不过,他倒是忘记了,药布没拆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攥拳的。

正在张小花眉飞色舞的耍弄的时候,何天舒等人也都过来了,何天舒笑着跟张小花打招呼:张小花怎么起得这么早?是不是等不及要拆药布呀?张小花笑嘻嘻的伸出右手,虚攥了拳头,炫耀般说:何队长,你看,我的药布已经拆掉了,只是我的指头还不能完全的弯曲,还要多锻炼才好。

何天舒笑骂道:你这孩子,还真心急,不是说好今天拆除嘛,你自己一个人如何就把药布给弄掉啦。

张小花认真的说:何队长,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听你话的,准备今天让你给我拆的,可是昨晚渝老到我房中,帮我拆掉的。

何天舒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张小花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何天舒说了,何天舒听得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听到渝老考问张小花的几个问题,他倒是有些皱眉头,这分明是有欣赏的意思,考究的是张小花的心性,难不成渝老有心收徒?不过,渝老的来历何天舒不是特别的清楚,只是听人隐约的提起,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个人物,如果他对张小花青眼有加,那也是张小花的造化,可是张小花的手?何天舒不禁又起疑惑,随即心里一宽,这都是人家的事情,自己左右是无法收下张小花的,自己操那个心干吗?然后,他又想到张小花回答的那几个问题,暗道,这张小花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若是别的稍微机灵一点,早就顺着杆子上爬了,不说个漫天的莲花,肯定不会甘休,至少也得表个态吧,为了正义,为了和平,为了江湖人的幸福,唉,哪知这个张小花就晓得保护自己的家人,就晓得练拳法,居然没听出渝老话中有话,如果听出了,要真是一个大马趴,跪在地上,死活求着渝老收录,也许就成了吧。

可惜呀。

不过,若是真这样,他还是张小花吗?何天舒摇摇头,这样的张小花虚头巴脑,可不是众人喜欢的那个脚踏实地的张小花,这个江湖,还是需要能干实事的人物呀。

张小花看何天舒又是摇头,又是皱眉,不由问:何队长,渝老这么做,也是为我好,想看看我的伤势,你可不要生气呀。

何天舒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说:我就那么小心眼儿?为人家抢先拆了你的药布生气么?张小花吐吐舌头,不敢说话。

然后说:何队长,既然你没生气,那我这个药布已经拆除,我想练拳法了,你看,能不能在旁边指点我一下呢?何天舒一听,立时后退半步,做好施展轻功的准备,说:这样吧,你先做恢复性的活动,把以前的拳法先温习一下,新的拳法嘛,等我交代聂小二,让他教你,好不好?说完,也不等张小花回答,一个闪身,轻功身法展开,一溜烟跑了。

留下张小花奇怪的说:怎么跑那么快呀,何队长,我没打算让你教我的,我已经记忆了好多的完整拳法,只是想让你在旁边看一下而已,你怎么就跑了呢?然后,正待找聂小二等人,却发现也都是踪影皆无?张小花一阵的艳慕呀,有轻功真好。

既然没有人在旁边指点,张小花也并不在意,自己脑海中那么多的拳法,每套自己都记忆深刻,若想完整的打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倒是不用旁人教的。

想着,张小花嘴角就慢慢地翘了上去,心中暗想:等我把拳法都练好了,看我不拿了簸箕收集你们掉下的下巴。

于是,张小花拿起架势,开始了伤愈后的第一次练拳。

张小花如今脑海中记忆的拳谱很多,他也没有刻意的挑选,只是从里面随意找了一套,眯着眼睛,觅着自己的记忆,就跟着脑海中的那个人影,打了起来。

第一遍打完,堪称完美,几乎跟张小花的记忆一模一样,张小花内心极度的欢喜,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废柴?何队长的教授方式有问题?难道自己只有看了拳谱,记忆在脑海中,才能真正的学会完整的拳法?一连串的疑问,促使张小花立刻打了第二遍,结果也很是满意,他并没有漏下任何的招式,可惜,天色已经不早,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张小花验证第三遍,他就匆匆得赶向饭厅。

而张小花并没有,或者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脑海中那个人影已经淡了很多,不复以前清晰。

现在的张小花已经进入了角色,跟着聂小二干一些初级的活儿,他已经很习惯的用左手了,做什么事情左手也都能很灵活的完成,可在不是很忙,或者自己感觉有时间的情况下,张小花也坚持使用右手,虽然右手有些笨拙。

今天,他就很特意的使用右手,比如拿小铲子,拿小剪刀等,因为他知道,只有尽早的锻炼右手,他才能尽早的真正练好拳法,因为他今日已经能完整的打好一套拳法了,想想心里就是一阵的火热。

晚饭后,张小花早早就来到练拳的地方,不过,他并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又往外面走了一阵,远远的离开何天舒他们,不过他也不必担心何天舒找不到他,虽然远,但有灯笼挂在树上,大老远都看得到。

也正如张小花所想,何天舒他们一出门就老远看到张小花的灯笼,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展示他残缺不全的招式,甚至何天舒还在心里夸奖张小花,这伤好了,倒知道害羞了,以前打拳可是脸皮厚的紧,一招一招的忘都不带脸红的啊。

张小花站在树下,平复了一下情绪,慢慢的又把早上那套拳法打了一遍,居然还能打完,并没有差一招一式,心里自然是万分的高兴,终于能确认自己可以打完一套拳法,哪能不高兴?正想跑过去给何天舒报喜,可想到人家也在练功,等明天也来得及,于是又开始琢磨着能不能再打第二套拳法,说打就打,左右那些拳谱的招式都在自己的脑海,张小花马不停蹄又开练第二套,果然,效果如第一套一般的明显,依旧是能完整的打出来。

于是,张小花兴奋极了,把那两套拳法从头到尾打将开来,一遍又一遍。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零九章 组合可惜张小花并不知道,随着他一遍一遍的打拳,他的招式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渐渐的就脱离了原来拳谱的记载,而且,他脑海中的人影慢慢的模糊,似乎他正在遗忘已经记忆深刻的拳谱招式。

练完拳法的张小花身体很是舒畅,在油灯下稍稍看了一会儿书,就早早的睡觉了,睡梦中也都是嘴角含笑。

早上醒来,张小花兴冲冲地就跑到场地上,满心的高兴,像献宝似地等在那里,想给何天舒和聂小二一个惊喜。

何天舒等人看到张小花早早的站在那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厮每日都是那么早起来,不知道少年的瞌睡都跑哪里去了。

众人都很平常的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就各练各的,只有何天舒笑着问:张小花,昨晚怎么跑那么远?是不是在练什么绝世武功?还遮遮掩掩,不让我们看?不过,任何的绝世武功都要有好的身体才能修炼,你可要先调料好自己的身体啊,古人云的好,身体才是闯荡江湖的本钱。

何天舒调笑完,正准备离开,张小花神秘兮兮的说:何队长,我昨天真的练绝世武功了,你要不要看看?何天舒止住脚步,眉毛一挑,暗道:不错呀,居然会反‘调戏’了,孺子可教,不过,想跟我过招,你还嫩着呢。

于是就顺水推舟,双手抱在胸前,大声喊道:小的们,都过来,张小花要给我们演示绝世武功。

聂小二等听到队长的召唤,立刻哗啦一声,皆施展身法聚了过来。

众人都看着张小花,眼中充满笑意。

这张小花的资质如何,四人皆是知道的,谁人会期待张小花能练出什么绝世武功?就昨天晚上没见而已,能有什么奇遇?如今他们这般举动无非是增添生活的笑料,把张小花当成是自己可爱的小弟弟罢了。

张小花看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原本信心满满的,就有些忐忑啦,他喃喃的说:也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啦,就是我昨天练了两套拳法,能完整的打出来了。

众人皆惊讶,道:是吗?真的?那一定是绝世武功的,普通的拳法我们的小花是不会记住呀。

张小花也不理他们的调笑,静下心情,扎下马步,准备起手式,开练昨日打得滚瓜烂熟的拳法。

可是,当他举起胳膊,却,不知道往哪里打,他,居然,忘记了!脑海一片空白,这,这,是这么回事?张小花一阵的脸红,自己怎么又忘记了?昨天明明都练得纯熟啊。

看着张小花举着胳膊欲打又止,众人心里如明镜般,笑着说:张小花,快点呀,我们等不及要看啦。

张小花惊慌过后,心里微微的失意,只好说:嘿嘿,这套我是忘记了,看我下一套。

自己心里暗想:唉,反正被你们耻笑也不是一次,耻笑着耻笑着,我就习惯了。

不过,漫天路过的神佛一定要保佑,下一套拳法可千万不要让我忘记呀,就算是能记起一招两式也是可以呀。

果然,也许是张小花的祈祷起来作用,正好有个神仙从张小花头顶飞过,总之,张小花真的在何天舒等人面前打出了两招拳法,只是,这两招拳法彼此并不连贯。

何天舒看着张小花这两招拳法,思考老长时间,问:张小花,这两招式好像是南枝拳中的两招?不过,你打的好像跟我知道的不一样呀。

张小花束了手,可怜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他是极想证明自己不是废柴,极想依着脑海中的拳谱,把自己会的拳法都给何天舒演示一遍的,可是,他又怕所有的拳法如昨日再现,明天又忘记,那还不如不让他们知道自己记忆了很多的拳法。

看着张小花的样子,何天舒有些心疼,走上前,拍拍他的脑袋,说:张小花,我知道你在镖局,虽然是养伤,但肯定还想着练拳法的,这两套拳法也一定是你在镖局学的,现在想练给我们看,今天我没有看到你的所有招式,但我相信你一定是努力了,之前也一定是学会的,所以,张小花你要振作起来,别人能练一遍学会,你就练十遍,一百遍,我相信你一定能学会的,真的。

张小花眼中有些泪花了,听何天舒这么说,不由心里一震,用左手的袖子擦了眼泪,犹自不自信的问:何队长,我真的行吗?何天舒点点头,坚定地说:真的!不过,心里暗暗祈祷:漫天的神佛,原谅我的谎话,我也是为张小花好的。

只有你们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呀?张小花似乎真的被鼓舞了,脸上的颓色一扫而空,笑着说:好的,我一定会努力,绝不辜负何队长的期望。

何天舒笑道:这我是觉得相信的,你肯定不会。

心里却想:我根本就没什么期望,你根本就不会辜负的。

旁边的三人也都说:小花,你一定要努力,我们都好看好你哟~早饭后,何天舒要带领四人去药田干活,张小花却向何天舒告假,想休息一天,何天舒自然不假思索的同意,人家本来伤势就刚好,现在也还在休息阶段,前几日他非要去干活儿,自己看着他有些伤残的右手艰难的干活儿,心里甚是难受,今日告假,他是巴不得,还说让张小花多休息几天。

张小花一个人呆在屋里,仔细的思索,脑海中昨日那两套拳法的记忆已经不在,而另外那些跟罗汉拳等一样的招式却是多了两招,张小花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学自何天舒的拳法跟自己学自拳谱的拳法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不是自己突然的开窍,自己依旧是会忘记招式的,那些留在自己脑海中拳谱的招式还只是记忆而已,自己还并没有练成,等自己练拳的时候,那些完整的拳法都会跟自己跟着何天舒学拳一样,一招一招的忘记,唉,自己还真不是习武的材料呀。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有明悟,每人的习武道路并不想同,自己在养伤的时候已经想到,只是被自己清晰的记忆了拳谱冲昏头脑,以为自己能完整的学习拳法了,如今却是又回到了原点,也不算失败,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组合自己的拳法吧,等能链接起一整套的拳法再说吧。

不过,自己能清晰的记忆拳谱,也是很不错的,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师父,不用再找别人学拳法,为自己组合拳法提供很好的素材,脑海中那一百多套的拳谱,也不知道自己练完了,是否能凑一整套的拳法呢?叹口气,张小花不再思索,推门出去,依旧来到昨晚打拳的地方,收蹑心神,依着记忆,又开始昨日重现。

其实做任何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目标,而不是在于过程上的曲折。

从张小花的习武过程来讲,深刻的说明了这一点,张小花不缺的就是那种勤奋,那种乡下人特有的韧劲,而他没有的,就是那种高屋建瓴的目光,也没有一个人来引导,来指点,更不会有人为他量体裁衣,指定一对一的训练计划,就算是人家何天舒,极为喜欢这个少年,可以教他武功拳法,可在某些时候,也并不会专门为他呕心沥血,毕竟张小花不是自己的徒弟,不是自己的血亲。

何天舒能教张小花那么多,启蒙了他的拳法,已经相当不错,要不,这个乡下的少年郎还只能挥着小药铲,做自己的江湖梦。

聂小二亦然。

如今的张小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就如猛虎插上了翅膀,自然势不可挡。

他一遍一遍的打着脑海中记忆的某个拳法,体悟着记忆的变化,可是令他吃惊的是,无论如何练拳,脑海中的记忆依旧,并没有因为招式的熟悉而模糊,这还真的是奇了怪。

于是他又开始了第二套拳法的练习,这次他没有多练,只是练了两遍,将那拳法熟悉,再接着练习第三套,这第三套,他确实练了大约十遍的,确认自己已经练的非常熟练。

这一天的假期,张小花都是在练拳,从上午一直到晚上,大约练了十几套的拳法,除了上午练的时候,比较注意脑海中记忆的拳谱,其它的拳谱,张小花都没有去刻意观察。

次日早晨,张小花带着忐忑,带着期待,来到了树下,摆开架势,果然,不出张小花的预料,昨日已经熟识的那些拳法都从记忆中消失,留下来的就是那些支离破碎的招式,深深的记忆下来,想忘记都难,而至于这些招式跟以前的拳谱是否一致,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结果的。

张小花并没有因为以往而失望,反倒隐隐的兴奋,似乎他找到了一个异乎寻常的途径,这条路是否正确,还是未知,需要他继续努力,慢慢的探索,不过,古人云的好,谁都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犯了错误不就是当交学费吗?张小花还年轻,犯了错误,上天都会原谅的。

既然一整套的拳法,不管是练三遍,还是连十遍,甚至数十遍,到最后都是要忘记的,招式都是要改变的,张小花自然不会笨到每个拳谱都再练上数十遍的,一个早上就成功的打了三套拳法。

白天,药田的活儿,张小花并没有正式的开干,所以也就仅仅跟着聂小二的后面,闲暇的时候,他还是如在镖局养伤时的样子,在脑海中给这些残留的招式慢慢的组合,不过,也许是现在的招式还少的缘故吧,还只有以前那两个招式能链接起来,这也隐隐让张小花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晚间,张小花也还是跟早上一样,埋头练拳,离何天舒他们远远的。

不过,张小花还是有发现的,早上练的拳法,他晚上依旧能打的出来,看了就是不能过夜呀。

难道,夜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自己的脑瓜是在是笨,不能深度休息?张小花第一次怀疑。

早晨和晚上练拳法,白天组合积木,这就是张小花的幸福生活。

正在张小花尽情享受这样惬意的生活时,有双眼睛不停的观察着他,正是独臂的渝老,只是人家轻功了得,就算是何天舒也未必能觉察,更别说张小花了。

可是渝老看到张小花勤快的练习着各种江湖中流传的拳法,心里很是诧异,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的垃圾,难道不知道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吗?练这么的垃圾有个什么用?真是不明白,渝老暗自摇头。

可是等他早晨看到张小花打的那些乱七八糟、残缺不全,而且在他眼中错误百出的招式时,他差点从站立的墙头栽倒下来,这……这是怎样的资质啊,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渝老的头,那个摇啊摇,差点就到外婆桥。

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张小花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闲暇,就要到树下去练拳,这个刻苦还真是值得表扬。

可是,刻苦这玩意儿,又能值几个钱?张小花的激情终于在某一天的正午点燃,他正在往回走的路上,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自己那些不相干的招式,突然又有两个招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张小花高兴的几乎跳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挑选的路是正确的,正是适合自己的习武之路。

晚上的修炼,张小花更加的刻苦,一连打了好几套拳法,累倒是不累,只是自己的右手手指,实在是有些疼痛,由不得自己再练。

若是不虚攥拳,那就只能是掌法,如果错了,可真就得不偿失,所以张小花不敢去尝试。

如此日复一日,张小花脑海中记忆的拳谱慢慢的遗忘,另一条记忆的河流中,残缺的招式越来越多,而能链接的招式也是越来越多,张小花在不断的积累,不断的进步着。

而何天舒他们,每天见张小花都躲在远远的树下,独自练拳,都是很想过问的,可是一想到他惊人的记忆力,就打了退堂鼓,左右张小花也只是练拳法,不会走火入魔,也就由了他去。

其实何天舒也未必还有别的心思。

张小花右手的伤势他是知道的,虽然不是大夫,但这样严重的伤势,只要是习武的人,大都有一定的概念,那就是,这右手是废了。

为何?拳头是用来打击别人的,若是一处的骨折,倒还好说,伤愈后,用拳头做武器时,还有别的骨头作为支撑,可以保护骨折的地方。

而张小花的骨折是整个手掌的,试想若是这样的拳头打出去,那个地方能够着力?古人云的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若是自己的拳头无法着力,又怎能打给对方力量?更何况张小花天生神力,单臂有五百斤的力气?怕是这五百斤的力量还没有打到对方求饶,那反震之力就可以让张小花的右手再次震裂吧。

是故,何天舒也是有意无意的想阻止张小花在武学的道路更进一步的。

张小花一人在那边能练什么拳法?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个招式罢了,总出不了大错,他也就懒得去看了,任由张小花自己玩吧。

任何事情总有个终点,这天晚上,张小花终于把自己脑海中记忆的所有拳谱都练习了个遍,他悄悄的松了口气,练拳的同时,招式组合也有很大的进步,不仅有很多招式链接起来,甚至有四五招,十招的拳法也都被完美的连在一起。

不过,练拳就是一个模拟的过程,而组合却是实打实的绞尽脑汁的过程,让张小花很是头疼,不过,好在今天就是最后的一晚,等明天早上醒来,就是见真章的时刻了,不知道这些招式是否真的能组合成一套完整的拳法?这晚,张小花是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入睡的。

次日清晨,张小花早早的就来到树下,练拳的结果,他已经很是熟视无睹,昨日练的那些招式只剩下五个招式还清晰的记着,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就趁这个时间,想把这五个招式都组合到已经初具规模的拳法中。

可结果却是让张小花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五个招式依旧很完美的补充进去,惊的是,这套拳法依旧没有完整的链接起来。

张小花仔细的在脑海中思考片刻,发现自己组合的这套拳法有一百零一招,中间竟有七个地方没有链接起来,却不知道是缺了七个招式呢,还是缺的更多。

张小花把这一百零一招反复的打了两遍,中间的空隙只有胡乱的链接,确信自己已经记熟,至于是否真得记住了,那只有明天再说了。

而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到哪里再去找拳谱,学更多的拳法,用于自己这个组合拳法的补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章 剑法张小花带着喜悦走向饭厅,这个清晨的收获是巨大的,也是他练拳法以来最充实,最为重要的一个早晨。

一切都昭示着美好的未来,只缺那最后的东风。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张小花的眼前,他吓了一跳,赶紧止住脚步,等看清楚,才心有余悸拍拍心口,道:渝老,您老人家的轻功厉害,也不至于这样在我面前炫耀吧,古人云的好,人吓人,吓死人的,这么神出鬼没的,好在我心脏很坚强。

渝老板着脸说: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拳法练的如何了?张小花一愣,大声嚷道:渝老,这是我的隐私,你怎么好偷窥呢?您要是想看,可以跟我说,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要看呢?您这么不说就偷偷的看,可是很伤我的心呀,我要到庄主那里控告你的。

渝老撇撇嘴,说:就你那些错误百出的招式,放到我的面前我都懒得去看,还偷窥呢,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

张小花笑着说:您没看,怎么知道我在练拳法呢?还知道是乱七八糟?渝老说:就你那样天天躲在树下练拳,谁看不见似地?都只知道你记不住整套的拳法,不过不好意思说你罢了,你以为我没长耳朵?张小花有些脸红了,本想把自己的进展跟渝老说一下,不过,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明天是否还能记得这些拳法,都还是未知,所以,他心里告诉自己:我忍,还不行?然后,抬头问渝老:您就当我活动筋骨吧,也得鼓励我才对,没来由的打击我的积极性?得了,您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再不说,饭厅的饭可就被聂小二他们吃光了。

渝老白了张小花一眼说: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跟你说声,晚上在你练拳的树下等我,我有事情找你。

张小花一耷拉脑袋,道:渝老,被你打败了,您不说,我晚上就不去了吗?还用您特意告诉我?渝老奸计得逞般,说:我特意告诉你,是想让你重视一下,做好心理准备。

其次呢,是今天早上有道菜是五花肉,据说做的很好吃,聂小二说每次你都跟他抢,刚才他看到我,让我告诉你,稍微晚点去,等他吃完了,再放你进去,估计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吧。

张小花看着渝老为老不尊的样子,恶狠狠的说:渝老,你狠。

说完,一溜烟窜向饭厅,好似有条狗在后面追。

晚上,张小花依言在树下等待,渝老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于是他就不慌不忙的练起自己的那套拳法,一板一眼倒也煞有介事,等他断断续续的耍完,就听到旁边有人叫好声,抬眼一看,正是渝老。

渝老赞许的说:张小花,看你居然有几分小聪明,这些乱糟糟的招式居然被你练的有模有样,跟一套真的拳法,差不多呀,看来我得另眼相看了。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渝老,我也没办法,您早上也说的,我真得记不住整套拳法,只好自己琢磨,总比没有拳法可练的好。

渝老点头说:你这一心向武的决心真的很好,这世间成功的路有千万条,只要能找准一条,坚持下去,即使是没有结果,自己总也不会后悔,有朝一日,回首往昔,自己也能自豪的安慰自己,我是努力了。

张小花谢道:多谢渝老指点,我自己会努力的。

渝老又问:张小花,你这个拳法,好像断断续续的,练起来不能一气呵成,就像一句话不能说完,中间要停顿似地。

虽说比试并不是要讲究套路,可不连贯的拳法会让你的招式不能练习到最佳的效果。

张小花苦笑着说:渝老,听说武功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的,我这断断续续的招式也许就是向无招进化呢。

渝老笑道:无招的境界,我可不知道,那是传说中的境界,这个江湖也许只有顶尖的那几个有?或许这只是个传说。

张小花趁机问:渝老,你那里有没有拳谱?我想看看,能借我吗?渝老一愣,道:拳谱?有啊,怎么你会看拳谱?不可能啊,你不是不识字吗?张小花说:渝老,您也太小看人了,以前我是不识字,可不代表我现在或者以后不认识字呀?渝老想了想,说:对了,上次我到你屋去的时候,你正在看书,不是你小子趁着养伤的时候,学会认字了吧。

张小花笑着说:渝老英明。

渝老笑道:可是拳谱跟认字不同的,会认字未必就能读懂拳谱的。

张小花说:这个渝老放心,我在莲花镖局看过他们收藏的拳谱。

应该能看懂的。

渝老说:那好吧,有时间你就到我的房里来吧,我给你找拳谱看。

张小花笑道:那就多谢渝老了。

随即,问:对了,渝老,今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渝老看看天边的圆月,一种怀念的口吻,说:没有置身江湖,幻想江湖的绚烂,一旦深入江湖,岁月催人老啊,知道吗,张小花,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你一脚踏入这个江湖,不过你是否愿意,那江湖的风浪就会吹了你,让你不得已的随波逐流。

张小花不解道:渝老,跟我说这干嘛,我还没想到入这个江湖呢。

渝老看着张小花,认真的说:张小花,只要你想着习武,想学拳法武功,那就必然要沾染江湖,这个你是躲避不了的,虽然你还小,可,你似乎已经选了这个道路,除非,你现在就放弃习武,一心在这个山庄种种田,耕耕地。

张小花摇头,说;我习武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江湖的热血,我虽然很是羡慕,可就我这两把刷子,还早得很。

对了,您不会今天就给我讲这个江湖吧。

渝老说:你不要着急,张小花,我告诉你江湖的凶险,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坚持要习武,就要有身入江湖的觉悟,而在江湖中生存,最重要的是有保命的手段。

张小花依旧不解。

渝老叹口气,说:其实,说这么多,还有一个心思就是,让你知道江湖的险恶,打消你习武的念头。

你右手伤势的严重,你似乎还不真的明白。

张小花着急问:有多严重呀,渝老,大夫不是说还可以练拳吗?渝老说:大夫也并没有骗你,练拳是可以的,但其实你这个右手是已经废掉了,不太可能真正的跟人比试。

张小花大惊,说:这是怎么回事?渝老,您一定要跟我说明白。

于是,渝老就把张小花的伤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张小花脸色灰白,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以为骨头长好就是了,不会跟以前有什么区别的,而如今听渝老这么说,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既然自己的拳头无法有效的打击别人,那自然就是废掉的,那练拳法又有什么用?看到张小花的神情有异,渝老没接着说话,静静的等了一会儿。

等张小花的情绪稍稍平伏,又问:那,你现在还想习武吗?张小花依旧点头,眼光坚定,说:习武,为什么不呢?您刚才不是说,找到自己的道路,就要一直走到底,就算没有结果,也不会后悔,我的右手废掉,可还有左手,就算是用左手,我也一样能练好拳法,一样能保护我的家人。

渝老不出所料的神情,说:你这孩子,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

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刚才已经说一个了,既然你不想放弃习武,那我还有第二个建议,你是否愿意听听?张小花吸了一下嘴唇,说:当然愿意的,渝老,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渝老欣慰的说:知道就好,也不知道你哪里打动我了,竟让我怎么看你都顺眼。

随即,接着说:其实在江湖中混日子,能救命的不仅仅是拳头。

更多的人是用兵器的,比如,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

现如今你的拳头废了,还可以练兵器的。

张小花眼睛一亮,说:对呀,渝老,您还真厉害,这个都知道。

渝老苦笑道:这只是江湖的常识而已,只有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不懂罢了,不要这么仰慕我,会让我惭愧的。

张小花笑道:没办法,我只能仰视您了,不过,您觉得我应该练什么兵器呢?渝老说:其实练什么兵器都是可以的,只要能练精即可,虽说,江湖有云,‘枪为百兵之王’,‘百练棍千练刀万练剑’之类的传言,可个人的资质和机会不同,也未必都是练一种兵器的。

你右手这种情况,练棍法是最好的。

张小花皱眉:棍法?没见过人练呀,渝老,我去哪里找人教呢?渝老乐了,说:就你这个资质,就你这个右手,怎么会有人教你棍法?想也别想?张小花发愁道:那么简单的棍法都没人教,您讲这么多有什么用?渝老等了片刻,说:我不会棍法。

张小花撇撇嘴,说:你都不会棍法,还怎么教我?渝老又说:本门的武功在没有收徒的情况下是不会外传的。

张小花喜出望外,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说完,就要叩头施礼。

却被渝老单臂托住,说:拉倒吧,就你这个资质,让我教你,还不得把我给气死。

还是省省吧,让我多活几年。

等张小花站稳,接着说: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很是恰巧,我还会一招剑法,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学到的,倒可以考虑传你。

张小花极度喜悦道:真的,渝老,您可以教我剑法。

渝老笑道:这招剑法不是我师门秘传,我自然有决定权,可以教你的。

张小花说:那,就多谢渝老了,咦~,怎么就一招剑法?你不能多教几招?不要对我太过吝啬了吧。

渝老哭笑不得,说:张小花呀,你太缺乏江湖基础,什么时候我得好好给你启蒙一下。

这剑法不同于拳法,拳法是一套完整的,内含进攻和防守的招收,一整套的连续,可以强身健体,甚至有些拳法还是修炼内功的辅助方法,而剑法固然大部分都是成套的,可以从头到尾如拳法般耍将出来,可也有一招,一招的剑法。

张小花不解道:一招,该怎么耍呢?总不成跟我练的拳法般,摆个姿势在那里吧。

渝老解释道:兵器之间的比试,讲究一招制敌,若是用剑拼了半天才分出上下,那是落了下乘。

高手之间比试剑法,不动则已,一动必分输赢。

张小花吐吐舌头,说:那渝老这仅仅一招的剑法,是否就是上乘?渝老含笑道:上乘与否,都是看使剑的人,若是我使出来便是杀人的剑法,而你使出来也许就是供人观看的。

不过,张小花还是问;我怎么也不明白,就是一个剑招,怎么就能练呢?渝老说:这个剑法是否是一套的,或者是否还有别的招式,我却不知,我当时只是练会了仅仅一招十九种变化。

张小花瞠目结舌了,说:一招?十九种变化?渝老笑眯眯的说:是啊,就是这一招,就有十九种的变化,皆是进攻的招法。

想必,还有其他防御的变化或者招式吧,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张小花又问:那,渝老,我想问问,剑法是否还有一点跟拳法不同?就是一招剑法中一般都会含着不同的几种变化吧。

渝老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通常的剑法都是这样的。

张小花这才明白,为何自己能看懂拳谱,而看不懂剑谱,原来两者的招式上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呀。

想到能学到更为高深的剑法,张小花更为热切,说:渝老,那您现在就教我吧。

渝老说:今天晚上我只是先跟你说一下,具体要等白天才能教的,夜晚你是看不清楚剑招变化的细微不同,不好学习的。

张小花又说:那,渝老,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这个剑招的威力呢?渝老沉思片刻,蓦然单手从剑鞘中抽出长剑,一个诡秘的角度,刺向张小花的喉咙,虽然张小花能感觉到这个剑势和方位,但自己的身体反应却没有那么快,还没等张小花动一下,那剑尖已经顶在他的下颌,张小花也不理睬,一拳砸向长剑,只见那长剑仅仅一缩,闪电般换一个角度,停在他的眼前。

张小花看着停在他眼前的剑尖,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种诡秘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

渝老见张小花不动了,这才收起长剑,重新入鞘。

说:如何?张小花,这招好行?张小花没好气的说:对付我这个菜鸟当然行,就是不知道别人如何?比如何队长。

渝老傲然道:在这招剑法面前,你跟何天舒都是一样的。

张小花更加的满眼星星,想赶快把这么厉害的东西学到手,可渝老还是不着急,说:我既然答应你,巴巴地来找你,自然会把剑招传授给你的。

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情。

张小花说:您请讲,就算是给您洗十年的袜子,我也愿意。

渝老说:这第一件就是,我传你剑法的事情,不得告诉别人,就算是别人知道你会这招剑法,也不能说是我教授你的。

张小花不解,却也不多问,只是说:那就是说,何队长,还有我二哥也不能说啦。

渝老点头。

张小花又说:那,这剑招,是否能传给我二哥呢?渝老想了想,说:这个剑招太过犀利,若是传遍广泛,会在武林掀起风浪,还是不传的好。

张小花答应了。

渝老接着说:这第二件就是,这招剑法施展出来,有去无回,必然见血,有伤天和,我希望你在轻易之间不要施展,不到生命攸关的时刻,也不要施展,明白吗?张小花若有所思,渝老见他明白了,就说:想必你现在也是明白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剑法,我今日教你,就是想让你保命而已,并没想着让你发扬光大的,希望你能不负我的苦心,剑上不要多沾染无辜的鲜血。

张小花诚恳的施礼道:渝老,您的心思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谨记您今夜所说的话,不会伤及无辜的。

渝老笑着说:其实以你的心性,我也是放心的,看你这段时间从早到晚,操劳之余还潜心习武,虽说资质不好,但能不畏艰苦,孜孜不倦,想必以后会有出息的。

这剑招能让你学会,也算是明珠不用蒙尘了,不过,若是以后到了江湖,还是要多长些心眼,不要太过热血冲动,因为眼见未必属实的。

张小花一脸的不解,眼见未必属实?(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一章 剑招次日清晨,张小花依旧来到树下,渝老还没有来动,张小花拿桩站定,起手打了自己那套不全的拳法,因为知道渝老会教自己剑法,所以对于自己是否会忘记这套拳法,张小花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的在意,有好似一个顽童很是在意自己心爱的玩具,突然大人又给了一个更为好玩的,那顽童对以前玩具的惦记就淡了一般,即便是丢失了,也不会像以前般哭闹。

虽说有了这般的心思,但当张小花把昨晚已经练会的拳法完完整整的打了一遍,他的心里还是一阵的激动,毕竟根据自己的经验,这套残缺的拳法,经过自己那强悍的记忆力一整夜的考验,现在犹自能练出来,想必以后是不会忘记的,张小花几乎要仰天长啸,天可怜见,我张小花终于可以练整套缺一点的拳法了!而且,马上就有个冤大头来教自己,那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剑法,这好运气,很真没法说,难道是自己十几年好人品的集中爆发?他不由抬头,看看那冉冉升起的朝阳,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这,真是乡下少年张小花的幸福生活呀。

正陶醉间,一个人影掠过,张小花眉角一样,虽说看不清楚,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应是渝老无疑。

果然,那人影还未到,渝老的声音就先到了,说:张小花,你早就到了?张小花恭敬的说:是的,渝老,已经练了一套拳法。

渝老说:嘿嘿,你起得倒是挺早,看来是个能吃苦的人,我的眼光没错。

张小花暗自嘀咕:我可不是不想睡觉,天可怜见,太阳一升起,我就要醒,再睡也是不行的,你以为我不想多睡会儿呀。

渝老自然是听不到张小花的腹诽,接着说:其实,虽然你来的早,但是出于礼貌起见,你应该对我说‘渝老,我也刚到’,才对,这样也让我感觉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会为别人考虑,这个在你以后约会小姑娘的时候,也能用到,你要记住了。

张小花摸摸下巴,很是不解,不过还是牢牢的记在心里。

渝老对张小花的态度很是满意,说:好了,就不多说了,过来,咱们到那边去,我这剑法非凡异常,可不要让何天舒他们偷学了去。

说完,带着张小花转了几个弯,来到里面的一颗树后,想必何天舒即使想看到他们,那眼光也要转几个弯的。

待两人站定,渝老严肃的说:张小花,昨晚我已经将这剑法的利害关系跟你讲了一遍,你可否记清?张小花也收起别的念头,跟着说:是的,渝老,我已经记住了,以后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渝老接着说:这剑法是我得自一张破损的羊皮,剑法的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就叫它无名剑招吧。

其实,单纯的剑招跟单纯的拳法一般,在浩大的内力面前也都是不堪一击的,可剑招毕竟有剑作为媒介,如果利用得当,巧妙的剑法也许能攻破内力的防御。

而这招剑法也不同于其它剑法,它有自己的一套口诀,可以驱动你的内力,辅助长剑和身形,达到最佳的出剑时机。

听到这里,张小花插嘴道:可是,渝老,我不会内力呀。

渝老皱了眉,说:我说话的时候,不要这么插嘴,容易打扰我的思路,我要是忘记一句话两句话的,以后你练功走火入魔,可不要怪我。

张小花捂着嘴,使劲的点头,示意明白。

然后,渝老摇头晃脑的念出了脍炙人口的剑诀: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张小花一听,真的好高深呀,怎么自己都听不懂的,可是这第一句都听不懂,以后的一些剑诀该如何修炼呢?不由地大急,左手捂着嘴,右手使劲摆着,渝老见状,皱眉说:张小花,又有什么事情?张小花放开左手,深吸一口气问道:渝老,什么叫引刀自宫?渝老一愣,道:干嘛要引刀自宫呀?张小花也楞了,说:你刚才剑诀的第一句不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吗?渝老一听,老脸一红,拍拍额头,讪讪说:失误,失误,这个武侠小说看多了,现实跟虚幻重合,刚才说的那句不是啊,我重新说。

于是,渝老又认真的把那拗口的剑诀念了一遍,倒也不多,几十字而已,但是张小花却是怎么都听不懂。

渝老也不做解释,只是让张小花牢牢记住而已。

张小花有了前车之鉴,那里还敢万分相信?让渝老连接念了三遍,等自己记住后,又是当着渝老的面,念了好几遍,看到渝老不停的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渝老就抽出自己的长剑,摆出剑式,给张小花讲解第一个变化。

世间事情,但凡别人做时看着容易,自己做的时候,却是难的。

这剑招的变化,渝老讲解两遍,张小花已然明了,可是等他拿起树枝,自己施展之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渝老的要求。

如此几遍,渝老却是烦了,看看天色说:张小花,今日就到这里吧,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想想,揣摩一下剑招的变化,那个剑诀也是要时时背诵的,一定要记得牢靠。

张小花为难的问:剑招的变化我是知道,我自然会勤加练习,可这剑诀我一点都不懂呀。

渝老不以为然,说:剑诀乃是剑招变化的总纲,等你稍稍领悟了剑招,我再细细给你解释。

这个总纲跟内力的运用有关,如今你是没有内力的,说的多了,反倒不妙。

你只好好的记熟吧。

张小花这才明白,点头答应。

随后,张小花又问:渝老,您昨天答应让我去借您的拳谱,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呀?渝老想了一下,说:等你把这第一个变化领悟了再说吧,看拳谱毕竟是要分心的,你初次接触剑法,还是等有了进展,再说吧。

张小花想想也很有道理,况且,这拳法的完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己都等了好几个月,也不急在一时了。

于是张小花这一整天,不停的在脑海温习那个剑诀,一有时间就思索这个招式的变化,有空呆在屋里的时候,也是拿了树枝,不停的比划,但,始终不能圆满的施展出来。

其实,这不仅是张小花第一次接触剑法,还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个东西,而且他的右手本就受伤,各个手指还不能如正常般灵活,力道和角度均不能很好的掌握,这才让他很难卖出这剑法的第一步。

等晚饭后,趁着暮色,渝老又缓慢的施展了一遍剑招的变化,并仔细的讲解了注意的事项,和施展时候的技巧,张小花听得很是仔细,结合了自己白天的思考,施展起来,倒也有点模样,不过,渝老依然是摇头的。

张小花又练了片刻,总也没有进展,难免有些灰心,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难道这右手真的是废掉了?看渝老的意思,这招变化似乎不是太难的,自己怎么就练的不好呢?随即,他眼睛一亮,问道:渝老,你看,我右手有些不灵活,我能不能用左手施展呢?渝老并没有如他期望般点头,而是静静的说:张小花,你是不是遇到一些困难,就想绕开这个困难?若是这般,剑招不学也罢,何必要吃这个苦?张小花争辩道:没有的,渝老,我只是觉得右手握着树枝,极为不灵活,无法掌握树枝的力度和方位。

这才想到左手的。

渝老笑道:其实你考虑的问题,我早就想过,只不过这江湖中的剑法,大多都是右手剑,极少有左手使剑的,这剑法也都是用右手为例记载的,我得到的剑谱也是如此,而且,这左右手的经脉也是不大相同,剑诀中内力的运行写得也都是右手,我自然无法直接用剑谱教你右手的。

况且,你看我哪里来的左臂?没有左臂,自然无法通过对右手剑的修炼,将右手剑改为左手剑呀。

看张小花不语的样子,渝老继续说:所以,这左手剑,我是教你不得的。

其实,我教你剑法,还存了另一重的心思。

张小花不解,问道:还有?渝老郑重的点头,说:这剑法的练习,最是考究手掌和手腕,你这右手已然受伤,若是不好好的训练,未必能恢复的,我传你这剑法就是存了这个念头,让你勤加锻炼右手,等你练的时间长了,也许老天开眼,能让你的右手恢复如初呢?若是,你现在就知难而退的话,估计你不仅在剑法上不会有建树,就是拳法,那也是不会成功的。

张小花这才明白,一躬到底,说:渝老,谢谢您的好意,小子明白,这就好好的练习。

渝老笑道:好了,不必惺惺作态的,能练好才算真本领。

张小花点头,拿起树枝,又是一遍一遍的练习,渐入佳境,就是渝老的离开,他都没有注意到。

正在张小花练习间,突然,树枝跌落下来,张小花这才惊醒,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分外的疼痛,不仅是手腕酸痛,那五指更是如断裂般的疼痛,张小花不禁心里一凛,难道是伤口再次断裂?只好站在那里,不敢再练。

只等过来良久,那疼痛才慢慢的减轻。

张小花知道,伤口并没有再次崩裂,不过对于手指的锻炼,只能适可而止,今日则是过度了,以后要多加小心的,若每天都这么过度,不仅不能起到好的效果,更多的可能就是手指的变形和骨头的再次断裂。

既然不能练剑法,张小花又想起了自己的拳法,于是拿桩站定,将自己那一百单一招拳法,一一使将出来,虽说不是连贯,却也打的甚是畅快淋漓的。

打完拳法,眼见时辰不早,张小花就用左手拎着树枝,慢慢地往回走。

张小花边走边不停的甩着树枝,突然,他心里一动,虽说刚才渝老阻止了他尝试左手剑,但渝老并没有说不能使用左手剑,左右手的经脉虽说不同,可自己现在没有内力,也谈不上使用剑诀,那就说右手的剑招变化在左手也是可以施展的。

渝老没法教他左手剑,那是他没有左手,无法体会右手的变化,而自己为何不能用左手施展右手的变化呢?张小花越想越是兴奋,也越是觉得有可能,抬眼看看左右,又自己感觉一下,周围并没有人,于是就把灯笼放在一边,自己拖住树枝走到一边,细细想着渝老的教授,用左手缓慢的施展起来。

张小花的左手经过这几个月的使用,虽说他不是天生的左撇子,但如今左手的灵活却胜似左撇子,那渝老早晨的教授竟然在张小花左手的缓慢施展中,如流水般流畅的施展出来,第一遍还是有些笨拙和不太和谐,等收势完,再接连的几遍却是越来越如行云流水。

这意外的发现让张小花欣喜不已,似乎找到了另外一条练习剑法的道路,等他又练习几遍,确认自己真的用左手练会了,这才拾起灯笼,回屋休息了。

清晨醒来的张小花,本想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渝老的,可是,等他再次练习的时候,又出现了跟他练习拳法一样的问题。

那就是,他左手施展的剑招变化跟渝老教授的已经有所不同,很多地方都有了偏差,所幸的是,这次张小花居然没有遗忘什么。

看着自己施展的面目全非的剑招,张小花默然,向渝老报喜的念头被生生扼杀,算了吧,与其让别人嘲笑,还不如自己偷乐吧。

想着渝老也快来了,张小花也不再练习左手剑,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待打自己那一百单一招拳法,渝老却是来了。

渝老问起昨晚的练习,张小花如实说了自己右手的情况,张了张嘴,想把左手剑说出来,可最终也没有。

渝老听了张小花的话,神情有些严肃,抓起张小花的右手,仔细的摸了一下,说:嗯,这昨日你练习的有些过度,跟你的猜测相同,这右手是有些僵硬,今日暂且休息一下,白天你在好好的思考一下变化,晚间再练习吧。

说完,再次叮嘱张小花白天不要再练习剑法,这才飘然而去,直奔饭厅吧。

看到今天早晨不用练习剑法,张小花只好接着自己那拳法的练习,翻来覆去打了几遍的一百单一招,越打越是顺手,更是坚定了自己赶快补全这个拳法的念头,很是期待等补全了拳法,自己从头到尾打上一遍的感觉。

练习完拳法,看看天色,离开饭似乎还有段时间,张小花不由就把心思放到左手剑上,说干就干,张小花身形隐到树林间,左手持了树枝,施展起自己记忆的剑招变化。

一遍又一遍,施展的很是流畅,似乎有当天渝老施展的水平。

正在张小花沉浸在左手剑的世界中,突然,张小花感觉到自己的左臂似乎有道暖流随着剑招的变化,顺着手臂流淌,张小花不由停了下来,仔细感觉时,却不见了踪迹。

于是,张小花又缓缓的施展一遍,依旧没有感觉,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张小花又快速的施展一遍,依旧没有,张小花摇摇头,真的以为是自己感觉有误。

可是,当张小花又一次不停的施展剑法时,不经意的某一次,他又有了这个感觉,他才知道自己没有错,再好好的想想,似乎这个暖流的出现跟自己施展剑法的速度有些关系。

正待他要尝试不同的速度,找到那个暖流时,一声叫喊打断了他:张小花,你在哪里?张小花侧耳一听,正是聂小二的声音,不由大惑,这厮怎么突然出现?等他从树林里出来,方知,这太阳已经升上了三竿,人家都是准备去药田干活了,他还早饭都没有吃呢。

看着何天舒关切的眼神,张小花讪讪的说:何队长,这个,我在树林中练……拳法,忘记时辰了。

何天舒说:张小花,知道什么是欲速则不达吗?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你要学会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勤学苦练我是支持的,可是,不要身体的习武,我可不同意。

这几日你总是单独一人躲在树林那边,还在练你那些拳法吗?张小花想了一下,说:也算是吧。

何天舒笑着说:我知道你练那几招不全的拳法怕我们笑你,练就练吧,也要想着自己的身体,你这右手还没有彻底的好,一定要注意休息,若是右手再被累坏了,就算是残缺不全的拳法你也不能再练了。

张小花恭敬的说:何队长,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知道就行,以后若是不怕羞,还是跟我们一起练吧,我们保证不笑你的。

张小花看看旁边三人,忍俊不禁的笑容,还是说:算了,何队长,我还真自己练习吧。

何天舒说:那好,随便你了,早饭我让聂小二带来点放在你屋里,赶快去吃了,到药田干活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二章 变化那淡淡的语气,平常的几个字,听在张小花的耳朵中,让他感到一阵的温暖,虽说是很正常的一点关怀,可古人云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何天舒他们对张小花日常的点滴,跟以前张小花在青衣小帽间受的那些委屈一比,立刻就有了云泥之别。

也怪不得张小花心存感激呢。

叮嘱完张小花,何天舒他们就急匆匆的走了,药田的日常耕作还是很好处理,其实没有张小花也是无所谓的,只是那些是始终没有发芽的种子,却终究是何天舒心中的一座大山,一天不移除了一天都不得安生。

张小花看他们走了,自己也赶紧回屋,屋里的饭食虽然简单,可张小花还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也随即出门,做自己的和尚,撞自己的钟去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张小花就呆在自己的屋里,拿了树枝,小心的模拟早上找到的那种感觉,果然,等自己的速度不快不慢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暖流立刻就出现,张小花心里有了明悟,虽说这个暖流出现的缘由还是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剑招的这个变化应该用这个速度施展出来,才是最好的!既然有了这个了解,张小花就不断的用这个速度来施展这个剑招变化,那暖流也就不断的出现,张小花这才发现,从自己施展剑招变化的开始,那暖流就从自己左肩某一个地方出来,随着自己剑招变化的施展,顺着自己的肩膀向手掌流动,直到剑招的变化施展完毕,那暖流流动到自己左手的树枝上才消失。

经过一个中午的练习,张小花终于将这个左手剑的招式变化铭记在心,剑招的速度也固定下来,达到了随手一个剑招的变化施展,就能有暖流出现,这才停下手来。

而晚上的练习则出乎张小花的意料,在渝老的督促下,张小花又一次用右手施展,本以为还会如前次般没法成功的,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用左手剑那个速度练习,张小花右手也同样一上手就固定在那个速度,居然能够施展完成,虽说是堪堪完成,很多的地方有待改进,但毕竟张小花右手是刚刚伤愈的,应该是跟手指的不灵活有关吧。

渝老也很是惊讶,早上看张小花来练的一般,自己想着根据他的资质,这剑招的变化,怎么说也得再练几天才能学会的,今日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渝老心里很是开怀,又让张小花练了一遍,看他是真的学会了,这才说:张小花,想不到你还真这么快就学会了,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不过,你也不必骄傲,我当日练这个剑招变化也就是半日而已,我的资质在江湖中是很一般的,如是换了一个天资聪慧的,估计看上两遍也就会的。

张小花自然没有任何的骄傲之情,立刻说:渝老,你放心,我的资质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练习多遍的结果。

渝老甚是满意,说:其实人力有时而穷的,也不必太在意,尽力即可。

你能把这第一招变化学会,想必是有许多艰辛在里面的,我也知道。

既然你已经学完第一个变化,我一会儿便教你第二个变化,不过,你现阶段还是不要太劳累了受伤的骨头,古人云的好,欲速则不达,你务必是要记住的。

张小花听到可以学习第二个变化,心里很是高兴,渝老的话倒也没怎么太在意。

其实渝老本来是想早上传授张小花剑招变化的,可今天晚上看到张小花学会了第一个变化,心里高兴,也就趁着月光如华,在树林中演练起第二个变化,等张小花大致看了一遍,又详细的讲了,看到张小花眉头见松,知道是悟了,这才又缓缓的施展一遍,让张小花又仔细的看了,这才收手。

虽说这剑招有十九种变化,但都是以这个剑招为基础的,第一种变化最是难学,等学了第一种,其它的变化也都是极为相似的,再来学习自然是很容易的,所以渝老在第二个变化上教授的时间大大少于第一个变化。

可惜渝老还是高估了张小花的领悟力,虽然张小花应知道该怎么施展,或者说已经在心里学会了,可树枝在他的手里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舞动的符合渝老的要求。

在渝老紧皱的眉头中,张小花有些无奈的放下树枝,毕竟是右手又开始作痛,不能舍本逐末,伤了根本,看着张小花的沮丧,渝老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无妨,还是多在心里琢磨吧,左右你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休息一下,明日接着练习。

说完,自顾自就转身离开。

张小花见渝老走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凡是正常人都是不喜欢别人看扁的,就算是他知道自己资质不好,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这么说,心中总是不服的,于是,他又拿起了树枝,不过,这次他倒是学了乖,并不用右手施展,而是先用左手拿起,先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变化在左手的样子,然后才使左手缓缓的舞动起来,如此这般几次,变化记熟,才又觅着中午的感觉,按第一种变化的速度施展开来,果然,这次又是那暖流出现,如中午一般无二。

张小花欣喜,知道自己找对了路子,于是借着月光,练了起来。

等第二个变化学会了,又将第一个变化施展,如此反复,竟似渝老教授他的就是左手剑。

一夜无话,次日,张小花依旧是先打了一套一百单一残缺拳,又练了剑招的两个变化,等待渝老的到来,可等了片刻,不见人来,张小花也就不再等待。

张小花的右手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不再酸痛,就又拿起树枝,如前般心里念着剑招的变化,依着一定的速度施展起第二种变化,说也奇怪,昨夜无论如何都不能完成的变化,经过一夜的休息,今日清晨他就能堪堪的施展出来,虽说不能如行云流水,但毕竟是学会了。

张小花这才好似醒悟般,这剑招变化的学习,似乎是要先用左臂施展出来,自己真的学会了,这右手才能学会。

可真是奇怪,难道是右手受伤的原因?而等晚间渝老再次考究张小花的学习进度,也是甚为奇怪的,不由老脸都有些红的了,都说因材施教,自己似乎是教授的方法不对,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授徒吧,这么简单的一个变化,自己怎么就说不清楚?还得让张小花回去仔细考虑,自己体悟才能学会。

于是,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张小花,这个……我教的是不是不好?张小花愣了,说:没呀,渝老,您教的很好的。

渝老说:唉,你就别说了,以前我就教过几个徒弟,总也学不好,在江湖中也没创出什么名堂。

如今就教你剑招的几个变化,都让你学不明白。

张小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说:渝老,只有您教我剑法,我很是感谢的,学不会是我资质不好,我记得跟我二哥说过,别人练一遍能学会,我就练十遍,二十遍,一百遍,直到学会为止。

渝老听了,心里很是赞同的,说:你说的没错,江湖中人虽然不乏能人之辈,但毕竟那些都是凤毛麟角的,像你我等人皆是平常人,自然要花比别人更多的心思,才能有好的成绩,张小花,你做的很好。

随后,渝老也不考虑是自己的教授方法问题,还是张小花的领悟问题,还如前几日般,仔细的讲解招式的变化,再缓缓演示,直到张小花觉得听明白,自己就转身撤人,留下张小花一个人在那里练习,而次日早晨依旧不出现,让张小花自己体会,到了次日的晚上才出现考察张小花的学习进度。

如此这般,倒也迅速,张小花以每天一个变化的速度学习着,直到学会第十六个变化。

第十七个变化的学习却是出了问题。

渝老教授后,张小花也记在心里,左手也是能施展,但那暖流却不出现,张小花以为是自己的速度有问题,又百般尝试,可就是不能如前面的变化出现暖流,而张小花又尝试用右手来施展,可怎么都是施展不出来的,总是有些细节的东西处理不了。

张小花又独自练了两日,还是不能学会第十七个变化,渝老想了想,断定他是因为右手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如常人般灵活,这才无法施展的,于是又开始教授第十八个变化和第十九个变化。

果然没出渝老的预料,这最后的两个变化,张小花也是学不会的,折腾了几日,渝老就把张小花叫到树林中,说:张小花,这剑招的十九种变化,我已经都教给你了。

其实你能学会十六种,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不瞒你说,我本来以为你能学会一半的,如今你已经大大超过预期。

张小花听渝老这么说,心里有些酸酸,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他也无法辩解半分。

渝老接着说:余下的三招变化,你应该已经记熟了,等你的右手完全恢复,再试着继续练习吧。

其实,我传你剑招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命,如果你不招惹太过厉害的人物,相信这十六种变化应该能留下你的性命。

另外,你现在学的至少变化的皮毛,并没有太大的威力,那个剑诀你还是要勤加背诵,等你有一天学会了内力,配合剑诀,才能真正发挥这剑法的威力。

张小花不由问道:那真正的威力是什么样子呢?渝老笑着说:你看。

说着,拿着剑使劲刺了眼前那颗大树一剑,只见锋利的剑锋入木三分,随后,渝老又提气运功,施展剑招一剑刺去,就听刺的一声,那长剑深深刺入,竟似要穿透树身一般。

张小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渝老见张小花的样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说:看到了吧,张小花,不学会内力,就如井底之蛙,始终就是在一个小圈子,永远无法理解内力的威力。

就算你学了天下一等的剑法,可精妙的剑招始终只是个架子,没有内力这个灵魂,永远都不能说你是一等的高手。

看着张小花怅然若失的样子,又说:我知道你想学内功,不过,我却不能传你,希望你以后有机会能学会高深的内功心法吧。

好了,我能教你的也就是这些,你好好的练习,希望这剑招能以后帮你一把吧。

说完,一拂袖,就要转身离开。

张小花不由张口叫道:渝老。

渝老回头问:什么事?张小花张张嘴,过了片刻才说:谢谢您,渝老。

渝老笑道:不必了,张小花,好好的修炼吧,希望你能成功。

说完,飘然离去了。

张小花看着渝老独臂的身影,心里很是感激,自己跟渝老非亲非故,以前也不是常见面,居然蒙人家这么大的恩情,传授了一招剑法,虽然人家不太在意,可自己能不放在心里?其实,刚才张小花叫着渝老是想告诉他自己左手剑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那十六个变化在自己的左手有大部分已经面目全非,自己现在告诉渝老是想让渝老知道自己并不是废柴?自己能触类旁通,左手也能用剑?不过,等他想到渝老用了内力剑招的威力后,又不想说了,自己的这点小聪明算什么呀,还是不要拿出来卖弄吧。

不过,那暖流是这么回事,张小花还真想问问渝老。

站了片刻,渝老已经远了,张小花这才收蹑心神,拿起那根树枝,在树林中耍将起来,剑招的几个变化练完,心里很是无趣,而且右手也是酸痛,就换了左手,左手使起剑招的变化,却又不同,暖流在左臂流淌,甚是舒服,而这剑招的十六个变化经过张小花的变异后,竟也能连起来舞动一般,从第一种变化到第十六种变化,再加上步伐身法的变化,真如一套剑法般,练得张小花很是酣畅淋漓,不觉间就不停的练起来,进入一种很安静的状态,只想舞动左手的剑,仿佛这刻张小花就是为剑而生般,从第一种变化练到第十六种变化,接着又连上第一种变化,如此循环,也不知练了多久,直到张小花觉得胸中有股闷气,欲吐出去,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口子,随着剑招的舞动,好像找到了目标,张小花一边张口,长长舒口气,将那闷气呼出,一边跟着剑招的变化,将左手中的树枝向前刺出,左臂的暖流自然也跟着流动,眼见那树枝就碰上了前面的大树,就听啪得一声闷响,那树枝竟刺入树干中,随后,寸寸断裂,掉在地上。

张小花这才如梦方醒,呆呆的看着手中依旧握住的一截树枝,再看看前面树干中插着的一截树枝,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要是刚才渝老用力将长剑插入树干三分,张小花感觉如果用自己的力气,将长剑插入也许能到五分的,但如渝老运内力那般,张小花当然是不能的,而将这细细的树枝插入树干,张小花那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自己算是个高手吗?不过,等他走上前,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插入树干的树枝,也没怎么用力就轻易的将它拔了出来,这才看到,树干上留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仅仅是一个坑而已,张小花不由的自嘲起来,看自己也是一个刚拿到几十两银子的穷光蛋,以为知道是天下最富的人,却不知这一点银子在真正的富翁眼中就是个笑话,自己以为自己武功厉害,能把树枝插入到树干中,现在看来,也不过仅仅就是一个小坑。

摇摇头,张小花随手把手中那截树枝扔掉。

感觉天色已晚,就拎了灯笼,慢慢的走回屋去。

只留下那个小小的坑留在树干上。

可怜的张小花正在为自己的骄傲而懊悔时,他却不知道,这次他可真的是妄自菲薄了。

即便是渝老,在只用树枝的情况下,也不敢说自己就能把树枝插在树干上,留下一个坑,如是渝老看到张小花的这一剑,必然也是要掉眼珠的,可惜张小花刚才只是看到了长剑的锋利,虽说也知道树枝的钝不容易插入树干,可是一贯的态度却确定了他判断的失误,唉,古人云的好,细节决定成败呀。

张小花,似乎还是很嫩的,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只是,走在路上的张小花可没有这个觉悟,早就抛弃了刚才的喜悦,心里在念叨着,这剑招已经从渝老那里学了,拳谱什么时候去渝老那里拿才合适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睹次日是个大雨的天气,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已然是冷了。

雨天的药田倒是没什么活的,何天舒带领聂小二他们到药田那边转悠了一圈就回了。

张小花惦记着自己的拳法,等何天舒回来,迫不及待地打听到渝老住的地方,撑了雨伞就向后院走去。

渝老住的地方离张小花他们的小院还有段距离,离饭厅倒是很近,张小花不由恶意的想,是不是因为渝老年纪大,走路不便,怕耽搁吃饭,才这么安排的?这大雨天纵是渝老那般的武艺,也没到雨中漫步滴水不沾的境界,所以他也是呆着屋里,没有出去,张小花敲敲门,就进到屋里。

渝老屋里很是简单,比张小花那个小屋还要整洁,只是多了几个柜子,张小花进屋时候渝老正坐在炕上盘膝打坐,见进屋的是张小花,这才慢悠悠的下了炕,看着张小花被雨点打湿的肩膀,说:张小花,这么大的雨,你不在屋里呆着,思考那个剑招,跑到我这里干嘛?难道经过一夜的功夫,你又有进步?张小花一声苦笑道:渝老,你以为我是五十年一出的天才呀,就那学会的十六个变化,就能让我琢磨一辈子,都不见得能练的了若指掌,更别说那其它的三种变化了,你看看我的手。

说着,举起右手在渝老面前,手指弯曲的抓了几下。

接着说:也许等我的右手完全能攥了拳,才能把剩余三个变化的精髓学会吧。

渝老这时倒是安慰起张小花说:你也不必放弃的,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这也许是上天对你的考验吧。

张小花不置可否,说:这句话我倒是在书籍上读过,也许吧。

然后,一皱眉,说:渝老,你别把话题带偏了,我今日是来找你借拳谱看的,你以前可是答应过的呀。

渝老单手一拍额头,说:看我这个记性,还真是老了,差点忘记了。

不过,你学拳法……张小花一笑,说:渝老,是不是又要劝说我?渝老默然。

张小花说:人这一生在世,总得有些追求,我来平阳城之前就是想习武的,若是因为手臂的伤势而放弃,那岂不是显得很草率?更况且,我这伤势也是不大紧的,渝老您不是也只有一个右臂?您不一样是个江湖中的高手?渝老苦笑,说:我就知道你会那我说这事儿的。

其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不说我的武功在未受伤前,在江湖上也只是二流的角色,现在没了左臂,功力更是打了折扣,不及顶峰的六成。

而且,我是在武功大成之后才受的伤,虽然对武功有影响,却没有你这般严重,像你这样,还没有习武的时候就已然手掌出现如此大的问题,说实在话,练什么武功都是难以大成的。

就如一个人在未成年前家道中落,你如是让他中兴家业,必是千难万难的,而如是在他创业成功后,家道破落,再让他创业,自然是比前者简单的多,甚至会破而后立,更加辉煌。

张小花听着渝老的话,脸色阴沉的如同外边的天空,等了会儿,才说:可是,我终究是不甘的。

渝老叹口气,说:看你练拳的疯狂,我就知道你放不下,这才教你的剑招,呵呵,随你吧,拳谱在那边的书架上,我许久没看了。

张小花依言走到一个书架前,果然,在架子上摆了不少的书,仔细看看有拳谱,也有剑谱,收集倒也丰富,可是张小花把那十来本拳谱翻来翻去看了个遍,发现这些都是自己以前在莲花镖局都看过的,也是一些江湖中比较流行的拳法。

渝老也看张小花看看这个翻翻那个,很是奇怪,问道:你想看哪本拿去就是了,记着还我。

张小花回头问:渝老,有没有别的拳谱,这些好像都是江湖中很常见的拳法呀。

渝老笑道:张小花,这些拳法虽说是江湖中很常见的,可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找到的,你挑一个先去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尽可以来问我的。

派中的专用拳法,我这里自然是没有的,你也不必多翻。

若是能传授,我早就跟你说了。

张小花好奇的问:那你能告诉我派中都传授什么武功?或是拳法?渝老想了想,还是摇头说:这些事情,若是有缘,你早晚会知道,若是没有,告诉你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

随后,又指着那些拳谱说:别小看这些拳谱,虽然是最普通的,可也是最实用的,经过多少年,多少人的检验,若是你能精通,也是了不起的事情。

张小花不禁红了脸,道:这个,渝老,我的资质您也知道,我总是忘记招式,没办法呀。

渝老眨巴眨巴眼睛,说:那你就更应该好好的看一本拳谱呀,这样才能好好的记忆。

张小花说:不是这样的,渝老,唉,算了,我就看这本吧。

看说不过渝老,张小花也不打算解释,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拳谱,也没看是什么名字,放入怀中,跟渝老道了别,兴趣缺缺的回去了。

渝老看张小花消瘦的背影,无奈的摇头,低声说:这孩子,唉,还真是有点倔呀。

既然有了些情绪,也就不再打坐,走下炕头,来到张小花刚才看的书架旁,看着满是灰尘的书架,渝老不免有些怅然,自己也不知有多久没有看这些东西了,自受伤后,自己可是少了很多的雄心壮志,没了如张小花一般的动力呀,也许自己应该再做些什么?等渝老叹息完,转身之间,突然发现书架间的缝隙还夹了本书,拿棍子小心地勾出来,也是一本拳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渝老吹吹上面的灰尘,随手放在架子上。

张小花揣着拳谱,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心里很是郁闷,说实话期望越大失望真是越大,自己本以为能到渝老那里淘上几本没学过的拳谱,能补齐自己的招式,可谁知道,竟然是一无所获。

这个结果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不过回头想想,这也很是正常,那莲花镖局的习武馆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自然有充足的拳谱收藏,而渝老不过是兴趣爱好罢了,自己能看完习武馆的拳谱,渝老那里的应该不会再有新的发现,其实,若是真的在渝老那里,找到了自己在镖局没看过拳谱,那倒是奇怪的事情了。

之前,是自己太心切了。

想到这节,张小花的郁闷也少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到哪里去找拳谱?难道要自己去缥缈派找?这个,太不现实。

不多时,张小花就走回了小院。

一进小院门,张小花就远远的看到自己小屋的门是开着的。

张小花不由的一阵奇怪,难道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不对呀,自己好像是关了门才出去的。

走近了,才听到屋里有熟悉的话语传出来,虽然是在雨声中听的不甚真切,可张小花还是加快了脚步,紧跑几步,来到门口,喊道:二哥,是你吗?屋内果然响起了张小虎的声音:小花,你回来了?等张小花进了屋,才看清,屋里除了张小虎,还有何天舒和李锦风两人。

张小虎则是走到门口来的,接过张小花手中的伞,帮他收起来,就像是在镖局张小虎的屋里那样的细心。

何天舒站在屋的中间,看张小花回来,就对张小虎和李锦风说:张小花回来了,我就不陪你们了,以后欢迎你们常来啊。

张小虎和李锦风赶紧说:多谢何队长,以后有机会,咱们多交流。

何天舒冲张小花点点头,说:好好招待你的哥哥和朋友。

然后,就出门回屋了。

张小花目送何天舒离开,回头兴奋的问:二哥,你今天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了?对了,还有李公子,你也闲了吗?李锦风走上前,笑着说:你小子,跑的倒挺快的,上次说好的我去送你回山庄,等我约莫着你好的差不多了,再到镖局的时候,你跟你二哥都不在,一打听才知道,你早就回来了,你二哥居然也跑出去了,让我白跑一趟。

今天是我休息,在书院呆着无聊,就出来了,想来看看你呢,又不知怎么找你,这才拉了你的二哥过来。

张小花又问: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去还顺利吗?张小虎笑眯眯的说:回来有几天了,不是跟你说就在平阳城附近吗,也不是很远,这是缥缈派的势力,我们就是出去长长经验,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看着张小花的右手说:一直想过来看看你,也不知道你的手恢复的如何了,今天大雨镖局没事情,正在屋里呆着,李公子就来了,呵呵,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你。

张小花知道二哥和李锦风担心自己,就伸出右手,用力的虚抓几下,说:你们看,已经没事了,何队长说只要勤加练习,还是很有希望恢复的。

张小虎也不点破,说:那是最好的,慢慢的多练习吧。

李锦风也是很高兴,说:太好了,很快我就能看到你打拳了,对了,我看你的炕上和桌子上都摆着书籍,看来平日你也是专心读书的,很不错啊,居然是文武双修呀。

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可没有李公子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没事的时候,瞎看罢了。

随后,张小花又把自己看书籍遇到的一些问题跟李锦风聊了聊,问题不少,可等李锦风一一回答完毕,不由对张小花刮目相看,道:张小花,你还真不错,这些问题若是不深入的看进去,是不会有如此深刻的感触,你还真厉害,服了你。

听到李锦风夸自己的弟弟,张小虎很是高兴,等两人讨论完毕,这才插嘴问:小花,你还练拳法吗?张小花苦笑着说:还练呢,不过没什么进展。

张小虎倒是误解了,以为他还是丢三忘四的练,并不知道张小花的真实情况,笑着说:没关系,慢慢练,总有一天会练成的。

张小花说:知道的,二哥,我也没放弃,还在努力呢。

对了,你的那个内功心法呢?看着张小花期待的样子,张小虎也是苦笑道:唉,你也别羡慕我,这个内功心法也不是那么神秘的,等你修炼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现在也勉强有些气感罢了,这一段时间在外面跑镖,倒是没自己练,空闲的时候也只是练自己那套六合拳,不过呢,我倒也听你的话,有时候也练练那个南枝拳,毕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有些体会了。

张小花很高兴的听着二哥的话,为二哥的进步所高兴,突然,他好像抓住些什么似地,可细细想来却是不明白,于是他,用左手抓住张小虎的胳膊,急迫的问:二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张小虎的嘴都歪了,疼的呵呵抽冷气,说:小花,你快放手,轻着点,干嘛用这么大力呀。

张小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手,讪讪说:嘻嘻,二哥,不好意思啊,你刚才说的话,好像让我想到什么,别介意呀,快点再说一遍。

张小虎莫名其妙了,说:不就是说听你的建议,练南枝拳嘛,跟以前的拳法相互借鉴一下。

张小花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是这个,还有呢?张小虎皱眉说:再有就是内功心法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神秘呀,我现在也就是有一点气感,别的也没说什么的。

张小花又想了想,还是摇头。

张小虎没法,道:就是这么多,也没说什么呀,跑镖的时候,不能静下心练内功心法,只能练拳法,我除了六合拳,也就是南枝拳,别的不是很熟的。

听到六合拳这三个字,张小花的脑海一阵闪光,呵呵,对了就是这个六合拳,怪不得刚才听到二哥说什么呢,让自己触动如此的大,自己连续了百十来种拳法,就是这个六合拳没有学,唉,什么叫熟视无睹呢?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

其实说来事情也是极为巧合,何天舒教授张小花拳法的时候,张小花说过他见过人家施展六合拳,可怎么都没有练成一招半式,而这六合拳又是出名的繁杂,等何天舒见到张小花那恐怖的记忆力后,死活是想不起教他这套拳法,也许是他选择性的忘记吧。

而张小花在莲花镖局读拳谱的那段时间,镖局并不是没有六合拳的拳谱,可是因为张小虎练习六合拳出名的原因,很多人都去书馆借来六合拳的拳谱研究,想从中再学到一些东西,所以,书馆的拳谱早就被人借去,张小花自然是看不到的。

而张小虎在镖局练六合拳的日子,张小花又在专心的读别的拳谱,当然没有想到去学二哥这个拿手的拳法,甚至,刚才在渝老的屋里,那掉在书架缝隙里的拳谱,也许就是六合拳的拳谱吧。

总之,种种机缘巧合,让张小花到最后,才想到自己还有一套最最熟悉的拳法,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拳法,六合拳,他还没有学!唉,造化弄人呀。

不过,既然又找到一套自己没有学会的拳法,张小花依旧喜忧参半的,这六合拳法也许能凑齐,也许不能,总之自己这次是不能抱太大的期望,只希望能从里面学到一招半式即可的。

而能教授自己这个拳法的,就是自己的嫡亲二哥,那张小花也就不必客气的,当场就要让张小虎摆开架势教自己。

张小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说了一会儿话,这个弟弟就一惊一乍的让自己教他六合拳,虽说自己并不介意,可看看旁边站的李锦风,又打量了一下这个稍显狭窄的小屋,张小虎有些犹豫。

李锦风似乎看出张小虎的犹豫,赶紧说:张兄不必在意我,我知道小花的性子,再说他也是我的启蒙学生,能看到他的进步,我也是很高兴的。

张小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说:不好意思啊,李公子,等我学完这个拳法就跟你说话啊。

张小虎又说:小花,这个屋子是不是有些小?可能施展不开的呀,我在镖局的屋子比这个大,才能在屋里施展的。

张小花捏了捏下巴说:没关系的,二哥,你慢慢的打,把我教会就是了,左右这些招式我都会忘记的。

李锦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事儿呀,教你拳法,你还说会忘记的,那教你干嘛?张小虎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说: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开始教你。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四章 补齐终于,张小虎知道了自己弟弟这个变态的记忆力。

张小虎一连缓慢的把六合拳从头到尾打了三遍,问起张小花时,人家都是说没有记住,无奈的张小虎还要继续打第四遍。

他刚摆了起手式,就被张小花阻止了,说:二哥,先别打了,我来练一遍,你看看。

于是,在张小虎的指点之下,张小花磕磕碰碰的总算是把一套六合拳从头到尾练成了,张小花没感觉什么,张小虎却是一头的汗水,真是比自己练十遍都要累的呀。

而旁边的李锦风更是不解,张小花习文的资质他是极为了解的,正是变态的记忆力才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读完了《说文解字》,为何到了学习拳法,就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不解呀。

令李锦风吐血的事情还在后面,等张小虎稍事休息,就问张小花,是否已经练会了?用不用自己再教授一会儿?关怀之情尽在言语中。

张小花却摇摇头说:不用了,二哥,我能打完一遍就行。

李锦风也帮腔道:小花,还是多练几遍吧,你二哥来一趟也不易,等他走了,你要是还想学的话,可就没办法找他了。

张小花皱皱眉说:还是不用了吧,我已经学会了。

张小虎则以为他怕自己累,笑着说:小花,没事的,二哥不累,来,我再练一遍你看看。

说完,又缓慢的打了一遍,而且边打边根据自己的招式,给他讲解自己的心得,比如什么时候出招,出招的角度,力道等等,张小花听得倒是频频的点头,心道:二哥练地可真是到家。

不过,脸色却是不以为然的,看得旁边的李锦风很是摇头。

等张小虎耍完,收了招式,站到一边,对张小花说:小花,要不你也练一遍,让我看看,顺便再给你指点一下。

张小花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吧,二哥,你也知道的,我都学会了,你刚才说的我也都记住了。

张小虎有些不悦,道:快快耍将起来,让我也看看,你到底是否学会的。

就算是到了此时,张小虎依旧对张小花以前跟自己说过的事情,并没有真的相信。

什么拳法学不全,也许是别人教的不尽心吧,自己如此详尽的教授,若是如李锦风口中那张小花的资质,怎么可能学不会?可惜事实实在是打击人的信心。

挨不过张小虎的催促,张小花只好拿了起手式,一招一式练起刚刚学会的六合拳,令两人大跌眼镜的是,彪悍的张小花刚打了六招就忘记了后面的招式,在张小虎的提醒下,又连接打了十几招,又出现了断点,无奈,张小虎一再提醒,终于在提醒了五六次的情况下,张小花才堪堪打完。

看着张小花无辜的眼神,张小虎也很无奈的问:小花,你平日学习拳法是不是都这样?看着张小花肯定的点头,张小虎拍拍他的肩膀,道:苦了你呀,小花。

李锦风凑过来,问:小花,我觉得很是奇怪,这个招数也不是很繁杂的,虽说我没练习过拳法,不过,就凭我的记忆力,看你们两人刚才的演示,我也能打上好多的招式。

说完,李锦风老大书生捋了袖子就是练起六合拳,居然被他打了十几个招式这才罢手。

然后问张小花:你看,就我这个资质,都能学十几招的,你怎么就能记住六招?还真是奇怪。

张小花挠挠头道:李大哥,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的,我练所有的拳法都是这样的,每套拳法都是忘记很多。

李锦风好似见到天地间第一大奇事,说:真是不可思议的,你连《说文解字》都能背的下来,怎么可能连这个都记不住?张小花奇道:李大哥,这有什么奇怪的,《说文解字》不过是幼童的启蒙书籍,练拳可是很费脑袋的事情,不能相比的吧。

李锦风苦笑着,没有说话。

这时,张小虎接口说:那镖局的拳谱呢?也是文字的东西,你记住了吗?张小花说:那个倒是记得清楚。

张小虎一拍额头说:这不就结了,明日我从书馆给你借六合拳的拳谱来。

张小花笑着说:不用了,二哥,前几个月我记住的拳谱,都已经练过了,也基本上都忘记了。

啊~张小虎和李锦风皆张开大嘴。

张小花说:不管是拳谱还是别人教授的,我只要练过,都会忘记大半,没有忘记的,也都不再忘记,至于我能记住多少,只能等明天早上才知道的。

晕~李锦风一声惨叫,崇敬的眼神望着张小花,嘴里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求甚解!?听了张小花的解说,在想想刚才张小花的情景,张小虎这才真的相信弟弟的所说,可是,他也只有摊摊手,无法相助,弟弟说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路只有自己适合,别人是爱莫能助呀。

午饭是跟何天舒他们一起在饭厅吃的,张小虎和李锦风对浣溪山庄的伙食赞不绝口,不过,吃饭的时候,李锦风东张西望的样子,让张小花很是不解,这书生平日就讲究礼仪的,怎么今日如此的冒失?不过,还没等张小花想明白,李锦风自己就说了。

在回小屋的路上,李锦风偷偷拉住张小花,悄声说:小花,吃饭的时候,怎么没看到秋桐姑娘呀?张小花这才恍然,这书生来此的目的不单是自己呀。

他笑眯眯的说:就在旁边的角落呀,你没看到?李锦风不禁回头,远远的看看饭厅,纳闷道:我怎么没看到?奇怪,当时我可是把饭厅看了个遍的。

随即,像是醒悟般,说:饭厅就三个桌子,哪来的角落呀,根本就没女子的身影,小花,你是在唬我吧。

张小花笑道:开来李大哥并没有昏头呀。

哈哈,秋桐姐姐好像跟庄主他们在一起吃的,时间不在一起,而且也可能不在这个饭厅,具体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我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从没有见过秋桐姐姐的。

看着李锦风怅然的样子,张小花说:不过,好像有次我吃完饭回屋,在这个路上曾经碰到过秋桐姐姐。

听了这话,李锦风眼睛马上亮起来,真是一步一等,接连回头,期望能看到期盼的身影,真是可惜,等他挪到了小院里,也没有看到伊人的影子。

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他是极想让张小花帮忙找找秋桐的,不过,他也知道张小花只是山庄的小厮,哪里能说到哪里就到哪里,想到哪里找人就到哪里找人的呀,而且听张小花的话语,他也是许久都没见到秋桐的,于是也就淡了心思,不过,眼睛还是不时往屋外瞟,期望发生什么。

可惜,天不遂人愿的,一个下午,雨下不停,门前也是过了几人,可根本就没有女人的身影。

看看天色已晚,张小虎和李锦风这才恋恋不舍的准备起身,张小虎自然是不舍得自己的弟弟,拉着手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的,李锦风却又不舍哪个呢?浣溪山庄的保安还是很严格的,张小虎和李锦风进来的时候,是拿了腰牌,并有护卫送进来的,这出去自然也要有人相送。

三人走出小屋,外边的雨已经淅淅沥沥,像是要停了,出于礼貌,张小虎和李锦风走出小院之前,还到何天舒的屋里道了别,张小虎也是请何天舒以后的日子多多的照顾自己这个弟弟,何天舒自然是满口答应,又说了些谦逊的客气话,三人这才离开小院。

小院离偏门是有段距离的,一路上有青石铺路,倒也不泥泞,三人边行边谈,李锦风看到路边的田地不由的问:小花,这田里种的是什么啊?有的是庄稼,我倒是认得,那些呢?看起来跟草一样的,难道是菜蔬?张小花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就阻止了他的问话,道:李大哥,庄子里有规矩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给外人说,您也不必多问了。

不过,随后一转念,又道:若是您那里有什么种植草药的书籍,可以帮我搜集一些,我还是愿意多看看的。

李锦风听了,随即嘴角上翘,面带微笑。

一路行来,天色已是晚了,暮色沉沉,雨点已经不再滴落,旁边的沟壑想起了蛙声和其它昆虫的响声,想是雨后了,出来透气。

这般景象不由让兄弟二人想到了郭庄,张小虎提先说到:小花,出来已经好久了,想不想家呀。

张小花黯然道:想啊,自然是极想的,可是,还没有创出任何的名堂,若是让家人知道,平白添了烦恼。

张小虎也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总也要给他们报了平安吧,要不,爹爹和娘亲在家也是担忧挂怀的。

李锦风皱眉说:张兄可以让熟人带个口信之类的给家中,不就行了?张小虎苦笑道:我兄弟二人孑然来此,并没有亲戚朋友在平阳城,哪里又有熟识的人帮忙带信?李锦风笑道:张兄却是忘记了,平阳城不是还有我这个同乡吗?张小虎说:我知道李公子是鲁镇来的,可您不也一直都在书院读书?记得公子也是孑然一身的,哪有时间给我们带口信?李锦风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不过,书院冬夏两季一般都有假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足够回家一趟的。

这个夏天我在书院攻读,另外也帮助张小花启蒙,也就没有回鲁镇,等过段时间,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捎了口信回去的。

张小花和张小虎异口同声的说:真的,李公子,那可太感谢了。

李锦风摆摆手说:两位不用客气了,都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应该是相互帮衬,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呢?谈话间,就到了偏门,守门的护卫验明了腰牌,又让张小花在一个册子上签了字,这才放张小虎和李锦风出去。

三人站在大门外,张小虎望着自己的弟弟,张小花也如小时般拽住二哥的衣衫,有些不愿撒手,虽说两人离的也不是太远,不过,这动辄就一个月不见,也难免不舍,倒是李锦风看得开,说:兄弟二人总也是在一个平阳城生活的,若是小虎忙着练武,没时间想着来,等我闲暇了就去拉你前来吧,以后多来就是。

张小花想想也是,就放了手,随即说:李大哥,我二哥若是没时间,你来也是好的,等哪天我见到秋桐姐姐,就跟她说你想见她,好不好?李锦风听了,笑眯眯说:这话说的我爱听,不怨我来看你一遭,不过,不用太过刻意的说我想见她,只稍稍提一下就行了?张小花不解,问:咦?这是为何?李锦风说:这个你不懂的,还是小孩子,等以后就知道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张小花点头应允。

然后,张小虎一步三回头的跟李锦风离开了浣溪山庄。

直到看不到两人离开的身影,张小花才转身进了山庄。

次日清晨,是个大晴天,碧空万里,一早张小花就跑到了经常练武的大树下。

心里想着昨日张小虎的传授,手脚并用,慢慢依着记忆练起了六合拳,不出张小花的意料,那几十招的六合拳法被他以往的相当彻底,仅仅剩下七招。

张小花将这七招反复的演练,确保不会遗忘,这才停手,然后就是扎了马步在那里,脑海中有开始熟门熟路的做起了组合的题目。

不过,这组合就像是搭积木,越是到了最后,越是简单,一百单一招残缺的拳法,也就是有七个地方断裂着,每个地方都用那七个招式一一尝试,果然,成功率颇高,第一个地方只尝试了四次就找到了那个残缺的招式,张小花把它完美的溶于拳法中。

以后的几个就更简单很快就剩下最后一个招式和最后一个断点,张小花欣喜之余更是忐忑,有些心惊胆战的在脑海中将它们放在一起。

这次,天可怜见,没有让张小花失望,那招式完美的融入拳法,瞬间,张小花脑海中的那套已经补齐的拳法犹如瀑布挂了前川,一个小人在张小花的脑海中从头到尾流畅无比的打起了这套无名的拳法。

待那小人打了几遍,张小花也是抑制不住手脚,也随着思路在树林的空地间,施展起来。

这套拳法一共一百单八式,虽说是张小花第一次完整的施展,可这些招式也不知道在张小花的脑海中演练了多少遍,除了最后的七个招式,其它的招式也是张小花在这片空地上无数次的练习,如今张小花终于凑齐了,从头打到尾,一气呵成,真是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等张小花一遍打完,犹自不过瘾,又一连打了三遍,这才堪堪收手。

这时的张小花,不仅是身体上无比的轻松舒畅,那精神上更是无比的愉悦,似乎是放开金锁走蛟龙,无比的自由,压在心头的重负终于甩掉,自己终于可以如旁人般完整的练一整套的拳法了。

张小花的眼前一片的光明。

日间,在田间干活儿的同时,张小花还不停的琢磨自己的这一百单八式拳法,每招每式的琢磨,记得自己的二哥曾说过,拳法中的招式有攻有守,才是完美,自己从百十来套拳法中遗忘出来的这些招式又是如何呢?等张小花一一琢磨完毕,这才发现,这一百单八式中只有三十六式是防御的招式,其余七十二式皆是进攻的招式,张小花不由的暗暗诧异,这七十二正是地煞之数,煞,乃天地之凶神,刚烈凶猛,正是进攻之要义;天地有道,地有损而天补之,三十六却正是天罡之数,罡,乃天地之坚强,正是防御之要义。

张小花想起自己看的书籍中些许言语,心里很是怀疑,惊奇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正确。

晚间,树林中,夜空如墨,繁星点点,却是无月。

张小花独自在空地上练拳,一套拳法耍将下来,身体无比的爽利,又练了那剑法的十六个变化,这才席地而坐,昨日的大雨将地浇的有些泥泞,今日的太阳也没有完全将雨水晒干。

张小花拽了一根小草,叼在嘴间,身子倚在树上,想起一个问题:这但凡拳法都是有名字的,如罗汉拳,罗汉拳,南枝拳和二郎拳,自己这个拳法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小花拳?不好,太小气,东拼西凑拳?真难听,唉,还真不好办。

张小花有些怅然,随后将双手放在脑后,抱了头,躺倒还有些潮湿的草地上。

眼神往上晴朗的夜空,远远的,无数的星光闪烁着,似乎张小花好久都没有这般看星星了,上次看星星,也还是小时候吧,还是外婆在的时候,在郭庄的小院,陪着外婆聊天吧。

想到外婆,张小花更是神伤。

外婆在天上还好吗?哪颗星星才是外婆居住的?(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五章 北斗望着天上星光闪烁,张小花无尽的思绪,蓦然,他觉着这个闪烁实在是熟悉,可又仔细想,却还是想不起来的。

张小花有些苦笑,最近一段还真是奇了怪,偶尔都有一些东西让自己感到熟悉,可是细想却是没有头脑,那远在天际的星星又跟自己有何关系,怎么会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望着望着,突然,张小花看到了天上璀璨的如同勺子的北斗七星,记起书籍上所言:二月榆落,魁临於卯;八月麦生,天罡据酉,又思作七星北斗,以魁覆其头,以罡指前,阴阳之月,前三辰为天罡,后天辰为河魁,阴建之月反是,天罡,不就是北斗星的斗柄,而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不正暗合自己的三十六式防御的招式?张小花不禁喜上眉梢,拳法的名字是有了,曰:北斗拳。

而那七十二式攻击招式所暗合的地煞,他却是抛在了脑后,不去考虑。

那是,这个北斗拳的名字多响亮,听了知道是高级的货色,至于里面所包括的招式从哪里来的谁又知晓?若是张小花不说明,任别人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这些招式都是他从其它拳法中七拼八凑链起来的,以为这些招式已经被张小花忘记的是错误百出。

想出了拳法的名字,张小花从地上一跃而起,又重新拾起斗志,不断的练习自己的北斗拳法。

也不知练了多少遍,张小花有些乏了,正想练最后一遍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意外的情况。

待张小花拿桩站定,摆起手势,从第一招开始打起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很微弱的,稍微凉飕飕的东西自脚趾处产生,顺着脚掌往腿上流去,张小花吓得赶紧停了下来,仔细的感觉,那凉凉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张小花很是奇怪,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于是他又换了一个干燥的地方,重新施展,果然,只要他一开始练拳,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就会出来,自脚趾到脚掌,然后沿着腿向上流动。

张小花想了想,还是收起了架势,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状况可是让他害怕的,若是走火入魔,那可怎么办呢?唉,自学成才还真是困难呀,张小花也不想想,他根本就没练过内功心法,哪里来的走火入魔?兴许听人说的多了,才记住了这个词吧。

可是,张小花想了半天,也没头绪,这拳法终于补全了,却不能练,真是头痛,而且刚才不也练了半天了嘛,怎么就不见出这个问题?要不,改练剑法?想到剑法,张小花又想到了自己左手剑的那个暖流,心里一亮,难不成这个凉飕飕的感觉是跟那暖流相似的东西?想到这里,张小花有些明白了,恐惧之意渐去,决心已定,到底要看看这个感觉是怎么回事,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于是,张小花神情一凛,摆出架势,从第一式开始施展,在张小花的感觉中,那凉飕飕的感觉随着招式的变化,一招一个变化,自左脚的脚趾出现,沿着小腿向上,流经左半身后,到达头部,恰是施展到五十四式,然后,又流经右半身,随着最后那一百单八个招式的收势,再度消失在右脚的脚趾处。

打完拳法,张小花细细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似乎从没有什么凉流从身上经过,再想想刚才凉流在身体内的流动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是很顺畅,只是流过右手的时候,有些呆滞,张小花很是不解,不过不解就是不解,他无法向别人询问的,难不成就这样找何天舒,说:何队长,我练拳的时候,脚趾头会有凉飕飕的感觉?也许何天舒会先问张小花:你的鞋和袜子不会漏风吧?也许,这就是内功?张小花有些闪念。

要是内功,那可就牛了,自己的拳法居然能修炼内功,嗯,那个北斗拳的名字似乎不能适合这样牛的拳法了,那该改成什么呢?张小花甚是纠结。

突然他眼睛一亮,得了,就叫北斗神拳吧。

多么响亮的名字呀,真是佩服自己的想法。

至于那凉飕飕的东西是不是内力,还是等下次见到二哥的时候,仔细问问他内功心法是怎么修炼的吧,张小花拿定了主意,就准备回去,毕竟夜已经深了,明日还是要干活儿的。

不过,凉凉的感觉驱使张小花又摆开架势,准备最后再体验一次。

可等张小花练起拳来,可就懵了,那凉流居然不出现了!等张小花从头到尾把一百单八式都打完,也不见出来。

张小花彻底晕菜,无言,拎着灯笼回去吧,好在没有想着跟人家何天舒说,就自己这个时灵时不灵的感觉,怎么说才能说明白?走在路上的张小花还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感觉有时有有时无呢?直到夜深,张小花熟睡,都是没有结果。

又是一天的清晨,张小花早早就来到了树林的空地上,先是练了一会儿左手剑,如今那左臂的暖流却是被张小花练的时时出现,虽然一直也再没用树枝去刺大树,张小花自己也觉得这个暖流对自己有利无弊的。

随后,又练了一阵的右手剑,张小花感觉经过多日的练习,似乎自己的右手手指灵活了一点,只是感觉,具体是不是他倒是不知道的。

等剑招的变化练完,张小花又开始练他那套北斗神拳。

练了几遍,那凉流并没有出现,张小花很是失望,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可就不见它再次出现,还真是没有好的办法呀。

看看天色尚早,青衣小帽们估计都还没醒,何天舒他们也刚刚起来练拳吧,于是张小花又开始练拳,没办法呀,他除了那个剑招就会这套拳法,剑招练的时间长了,手指会痛,只有练这个了。

就在张小花沉浸在练拳的快感中,突然,那感觉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凉飕飕的感觉,而是有些温暖。

张小花顿时高兴起来,一招一式细细的体悟,唯恐漏了什么,可一切还是昨日重现,丝毫没什么怪异之处,而等张小花施展完毕,再次施展的时候,那感觉又是不见。

顿时,张小花明白了,这不管是暖流还是凉流的出现,是跟自己打拳的次数是有关的,等自己完整的打到一定数量的时候,那感觉就会出现一次,然后就要重新计数,再积累到一定的数目,它就会再次出现。

张小花仔细的想了想,知道了,今天早上,自己共打了十遍,正是那第九遍,暖流的感觉才出来!既然有了这个发现,张小花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这套北斗神拳,每次练九遍,等暖流凉流流遍全身,就是达到了最佳的效果,而张小花每日都是早晚练拳的,那一百单八式一套下来时间也是不短,能练九遍已是大耗时间,怎么练不能练上第二个九遍的,那九遍之外的练习,也许就是没有效果的吧。

当然,这些都是张小花的猜测。

以后的数日,张小花都是躲在树林里练他的北斗神拳,而为了更好的练习,张小花在午后休息的时间,也要来树林的。

而且,经过数次的摸索,张小花还发现,早晨练北斗神拳的时候,脚趾出现的是不冷不热的感觉,中午则是有些发烫的感觉,而到了晚上则是凉飕飕的感觉,一日三不同,张小花很是奇怪。

刚开始,张小花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谁知道好坏?可经过数日的练习,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正常就意味着没坏处,张小花自然就放心下来。

渝老,自教授完张小花剑招,刚开始的几日还偶尔来看看他的练功情况,也没近前,只是远远的看,对张小花的勤奋很是首肯,后来就不再过来了。

而最近一段时间,渝老又发现张小花连中午的时候也不休息,心里不觉有些心疼,其实渝老对于张小花的感觉开始很是一般,只觉得这个孩子踏实,勤奋而已,对于武学有异乎寻常的执着,只是资质极差,倒也没有起别的想法,直到后来,看张小花右手残疾,骨头被内力震碎,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练着拳法,即便是没有师父指点,依旧拳耕不缀,于是再想想自己失去的左臂,就起了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将自己得到的一个不知名的剑招倾囊相授,即便是由于张小花的资质,他并没有学全,但渝老还是有些喜欢上这个稍微倔强的笨孩子。

看到张小花中午也要习武,自然是知道他想把剑法或拳法练的更好,不过,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渝老是很明白的,渝老担心张小花练拳过度,反倒是伤了身体,所以,一个中午,在张小花练剑的时候,悄然出现。

渝老出现的时候,张小花恰巧在练右手剑,见渝老诡秘的身形,张小花一愣,随即笑了,并不收起剑招,拿了树枝,冲渝老就刺了过去,渝老见树枝过来,也是一愣,随即身形转换,躲了过去,张小花并不收手,抬腿一步近前,又换另一种变化,继续刺出,这剑招是渝老教授,他对于内中变化自然了如指掌,见张小花与他对练,心中甚喜,也不还击,只是变幻身形跟着张小花的剑势,等张小花十六种变化使完,那树枝叶没有沾在身上一星半点儿。

张小花收了剑招,把树枝收起,渝老这才停下身形,笑眯眯的说:张小花,学得不错,这十几种变化使的甚是犀利,若不是我熟识这剑招的变化,也好险被你的树枝刺到的。

然后,有道:这段时间你右手的手指灵活了许多,剑招的许多变化都施展的很纯熟,不过,力道还远远不够,应该是手指还使不上劲吧。

张小花含笑点头,说:是的,渝老,这段时间,经过剑招的变化锻炼,手指挺灵活的,以前练一二遍手指都会酸痛的,现在却是好了很多。

渝老又道:那也不必骄傲,最后的三个变化,是不是还没练成?听到这个,张小花苦了脸,还真被渝老说对了,这最后的三种变化,无论张小花如何练习,总是练不会,不是步伐跟不上,就是步伐跟上了,树枝刺不出去,总之身体整个一个不协调。

看到张小花这样,渝老说:即便是练不会,你也不用如此没黑没夜的练习呀,我不是跟你说过适可而止吗?有的时候,休息就是最好的修炼。

张小花十分的感动,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渝老又和蔼的问:那剑诀你背的如何?张小花依言把那剑诀又一字一句的背诵一遍,渝老听他背诵的一字不差,心里更是欣慰,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很好,居然一字不差,想必是下了苦工夫,好了,今日就练到这里吧,好好休息,别太累,走,跟我一起回去。

其实,张小花真的想说:渝老,您放过我吧,我还有北斗神拳没有练完呢,能不能让我再练会儿?可是看着老人家关切的神情,张小花还是耷拉着脑袋,乖乖的跟着他回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小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早中晚三次练武,平日就在药田干活儿,那些活儿对于张小花这个乡下的孩子,实在是太过简单,只稍稍心细就可以做的很完美,至于何天舒他们担忧的草药种植,张小花是半点意见都是欠奉,他可只知道把种子撒下就会长芽的主儿,如何会晓得为何不会出芽?这时的张小花方知二哥张小虎专心一套拳法的滋味,那熟稔的招式信手拈来,如行云流水,如舞动的诗篇,只有在呼呼生风的拳来脚去中,张小花才能感觉到一种真我的滋味,他喜欢这种动的感觉。

而夜深的时候,油灯下,张小花也时常看一些杂记,典籍,从字里行间他也读到了自己没有接触的生活,没有去过的地方,似乎在那书本中,还有另外的一个世界,在慢慢的打开它的视野,他渐渐的爱上这样的生活。

虽然,张小花一直都认为自己修炼的北斗神拳能产生内力,可那内力是怎么回事,自己总归是不知道的,一直想问问何天舒的,但看着何天舒每日皱着的眉头,张小花就不敢去打扰他,若是问聂小二,他又是不想,如果自己练的是内功倒也罢了,如果不是,那还不是被他们笑死?思前想后,张小花还是决定到莲花镖局一趟,好好听听张小虎的意见。

先向何天舒告了假,张小花从偏门的护卫那里领了腰牌,这才从容的走出浣溪山庄。

走到路上的第一个想法自然就是那个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疾驰车的疾驰车马行,虽说张小花极想坐坐马车,可想想怀里的银子,乡间的爹娘,还是忍住了渴望,其实张小花这时的身子,纵是跑着去镖局也是无妨,想坐马车只是小孩子的一个理想罢了。

等张小花克服了这个想法,就一路时走时跑的,很快就来到了莲花镖局。

今日镖局似乎是不忙,门前可以罗雀,护卫倒是认得张小花,看着那长的越发像张小虎的他,打了声招呼就让他进去了。

张小花来到二哥的屋子,却发现张小虎并没有在屋,好在屋子也没有上锁,估计是在镖局的,就推门而入。

屋里甚是整洁,想必是张小虎每日都要打扫的,再想想自己屋里的凌乱,张小花不由一阵的脸红。

屋里还是老样子,并没太多的变化,不过,在桌子上倒是摆了一摞的书籍,张小花很是奇怪,什么时候二哥也开始认字了?等他走上前,才发现,那些书竟然是一些草药种植方面的,还有几本厚厚的史书,张小花恍然,自己上次跟李锦风说的话,他还真的当真了,竟寻了些这方面的书过来,想必是没时间找自己,先放在二哥这里吧。

闲来无事,张小花随手就从里面抽出一本,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书上写的东西挺多的,多是讲解某些草药师如何种植,如何管理的,跟他日常所做很有关联,所以对比自己的经验和日常的操作,张小花居然找出了不少平日经常忽略的错误,于是他就更加认真的读起来。

正在张小花全神贯注的阅读中,张小虎推门而入,看到张小花在屋里,很是高兴,叫道;小花,你什么时候来的?张小花看看天色,说:来一阵了,这不,你没在屋,我自己看书呢。

张小虎笑着说:哦,那些书是李公子给你带来的,说等下次一起看你的时候带过去,这次你来了,我们就省事了,走的时候自己带走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六章 药草张小花放下书,跟二哥大致讲了这段时间的情况,张小虎关心的自然还是他的右手,无奈,张小花只好又在二哥面前举起右手,五指弯曲几下,看着弟弟有些消瘦的右手,还有感觉上有些灵活的手指,张小虎还是稍感欣慰的,也是满怀了期望,期待张小花的右手能恢复如初。

又聊了片刻,张小花终于问道了正题:二哥,你那个内功练得如何了?听到张小花问自己的问题,张小虎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说:你猜猜?张小花看到二哥这个样子,自然知道的,惊喜道:二哥,你成功了?张小虎说:是啊,从你那里回来后的几天,我成功的找到了气感。

张小花问:那,二哥,是不是找到气感就是把内功心法练成了?张小虎摇摇头,说:还早呢,找到气感只是开头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是很长,只是能找到气感,说明我可以练内功了,有了方向,才能在丹田聚气,为以后身体的经脉内运气打下基础,若是连气感都找不到,就根本没有办法练内功心法的。

这席话说的张小花一头的雾水,他虽然这段时间也没少读书,甚至还有武侠的书,可从没接触过任何有关内功心法的东西,张小虎的这些专业名称却是让他挠头了。

只好问:二哥,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气感,什么是丹田,什么是聚气和运气吗?看着张小花的样子,张小虎想了想,起身到门外看了一眼,把门掩上,这才对张小花说:其实,这些名称都是很平常的东西,任何人只要能修习内功心法,都是要必须知道的,也谈不上什么保密的,虽说曲三爷交代过,不能泄露了内功心法的内容,不过我想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应该不在这个范围吧。

张小花听了,说:二哥,若是真的不能讲就算了,我回去问何队长。

张小虎笑着说:要是真不能讲,我就不告诉你了,这些我既然能讲给你听,又何必去问别人?张小花高兴的跳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二哥对我好,那快些讲了听听。

张小虎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道来:说到内力,要先讲经脉,经脉是我们身体内分布的一些能运行真气的脉络,通过这些脉络能将真气送到全身的各处,而运用真气打出的招式,就还有内力。

你听的明白吗?小花张小花点头道:我知道了,平常人打的一拳,只是有自己的力量,若是拳头的经脉中有真气,就还有内力,是不是这样?张小虎点头不已,说:说的没错,所以,这修炼内力就是一个真气的积累过程。

真气的积累是有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叫气感,有了气感,就是有了第一缕的真气。

真气平常都存储在一个叫丹田的地方,就在这里,在肚脐的下面,修炼和运功的时候,它就从丹田中出来,沿着全身的经脉或者你想要它去的地方流动。

一般来讲,运功的过程就是聚气的过程,真气会越来越多,调动的真气多了,内力就越大。

张小花若有所思,道:上次余得宜那个什么紫砂掌,用的内力,是不是就把真气从丹田调到手掌上,才产生那么大的力量吧。

张小虎点头,说:是的,真气的搬运是个严谨的过程,要按照固定的路线运行,不能有所打扰,稍微有了干扰,就会偏离原有的路线,跑到岔路上去,轻则身体失去控制,重则丧失生命,这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其实,咱们以前练拳的时候,没有运用真气,是不会走火入魔的,呵呵。

张小花这才知道,原来走火入魔是这样的。

然后,张小花又接着问:那真气是怎么产生的?是不是从脚底板?或者是手指凭空出来的?联系到自己那忽凉忽热的感觉,以及它在自己体内的运行,张小花隐隐感觉,这好像不是二哥所说的真气,反倒是使用剑招的时候产生的那个暖流有些像真气,不过,它确实从肩膀那里凭空出来的,并不是来自自己的丹田。

张小虎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种内功心法都一样的,我练习的时候,是五心朝天坐在那里,鼻观口,口观心的,然后舌头抵着嘴的上鄂,想着有气体从自己的额头流入,再合着口中的津液吞咽,引导这些气体到自己的丹田。

这个过程可是关键,我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做这个,这最近才在丹田内真正的聚合了真气。

张小花愣了,这个过程跟自己真的差很远,不过,他仍不死心的问:二哥,那真气是不是都必须存在丹田中,有没有从身体的一个地方进去,又从身体的另外地方出去的?张小虎一愣,皱着眉头说:这个,我倒是不好说的,不过,听曲三爷说,丹田是真气的中心,没有丹田就无法修炼内功的,而且,江湖中废人的武功就是要点破那人的丹田,我想,若是没有丹田,可能不行吧。

而且,真气就是在你要用的时候,从丹田中搬运出来的,若是从一个地方进另一个地方出,那,你怎么用呀?能叫真气吗?随后,又问:小花,你怎么问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呀?张小花张张嘴,本想实话实说,可想到二哥刚才说的走火入魔的后果,怕说出来影响二哥的修炼,况且自己这个到底是什么,也说不清楚,说了反倒是让二哥担心的,索性就瞒着他吧,等自己弄了清楚再告诉不迟。

拿定主意,张小花笑着说:这不是对内力好奇嘛,好容易找到一个懂的还不多问一点?张小虎拍拍胸脯,一副担心的样子说:曲三爷还说,这个真气的修炼危险无比,一般都要在有经验的师父指点下进行,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你可不要瞎胡的修炼呀。

张小花笑着说:我知道了,二哥,我倒是想修炼,可是哪里来的内功心法呀。

张小虎也笑了,说:这倒也是。

随后,张小虎又问起张小花学的那个六合拳,当听到张小花只记住七个招式时,甚是瞠目结舌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张小花才好。

不过,看张小花自己都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其实还是很想问问他拳法学得如何,可想想也不会有太好的消息,怕揭了弟弟心上的疤,让他伤心,也就不再提起。

兄弟二人相逢,随便聊聊,时间就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大半天过去,等到天都快黑了,张小花才告别二哥,回到浣溪山庄。

回到山庄,天色已经尽黑,走在山庄的小路上,手里拿着那几本关于药材种植的书籍,张小花不禁有些好笑的,记得上次自己就是开了玩笑给李锦风的,他居然就当了真,还真够……不对,想到李锦风上次来山庄的样子,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这李公子还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想想秋桐姐姐对自己的好,还有李锦风的坦诚、质朴,张小花还是愿意为此做些什么的,只是,秋桐姐姐对李公子是什么感觉,自己还是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进了小院,路过何天舒的屋前,见屋里掌了灯,张小花知道,何天舒应该在屋呢,看看手中书籍,就来到门前,还没等他敲门,里面就传来何天舒略微沙哑的声音:谁啊,进来吧。

张小花一愣,推门就进了屋,奇怪的问:何队长,我还没敲门呢,你怎么就知道有人来?何天舒见是张小花进来,也是笑笑说:这个呀,等你练了内功就知道了,将内力运到耳部,就能听到周围几丈内的动静。

张小花惊奇道:啊!有这么神奇呀。

何天舒道:这要看内力的深厚程度了,有些人还能听十几丈呢。

张小花两眼的小星星,仰视呀。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自己好像有时候也能感觉到外面人的走动,不过,好像只是感觉吧。

然后,何天舒问道:今天告假去莲花镖局了吧,你哥哥在那里如何?张小花高兴的说:是啊,何队长,有段时间没见二哥了,去看看,他挺好的,在练内功呢。

咦~何天舒有些惊讶,道:这么快就有气感了?张小花骄傲的说:是呀,我不是说过我二哥是个天才嘛。

何天舒一个爆栗奉上,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二哥那么快有气感,可没说他是天才,气感这东西一般心有杂念的人,不容易上手,不过,像你二哥这样,也不算是天才的,缥缈派一般的弟子都是两三日都会得到气感的。

O,这样啊。

张小花的嘴张的大大,自己以为二哥已经很是自己的偶像了,若是这样,缥缈派的弟子不都是自己的偶像?这偶像也太廉价了。

张小花看着何天舒又问:何队长是多长时间有的气感?何天舒挠挠头,故作沉思状,道:我好像是四天吧,资质不是太好的,才被分到药剂堂的。

唉,张小花叹气,低头状,说:估计我就要去伙食房的。

得了,缥缈派的伙食房那是那么容易进的呀。

何天舒倒没客气,老老实实的说。

伤自尊呀,张小花不觉脸色不很好看。

却不料,何天舒又说:要是你幼年就入选缥缈派的话,也许会分到神机堂。

张小花脸色一喜,道:神机堂?听上去很威风的,干嘛的?何天舒道:缥缈派早兵器的,你这两手的力气可是他们羡慕的。

啊~这样啊。

张小花彻底明白,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的资质,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以前自己的气力没这么大的,怎么现在这么厉害?难道是那个泉水?正想间,何天舒问:对了,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张小花这才想起自己进屋的缘由,于是问:何队长,这段时间看你老是愁眉苦脸,听聂小二说,是不是那些不会发芽的药材呀。

嗯,是的,都快一年了,我有些发愁。

何天舒叹口气,不由的就跟张小花说了:这些药材是今年年初种上的,不知道为何,总不发芽,其实我在这里呆着也是无妨,可是这样下去会坏了派中的大事的,很多的药物都要靠这些药材呢,那……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说:反正,我觉得有些愧疚。

张小花举起手中的书籍,说:哦,我到镖局找二哥的时候,李锦风李公子拿了几本药材的书给我,我想拿来让您看看,是不是又什么帮助。

何天舒听了,笑着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张小花,谢谢你,你还真上心呀。

不过,何天舒接过那几本书,大致看了一下,歉意的说:我虽然能识文断字,可也只是限于武学的书籍,这个东西我可是看不懂的,而且,药剂堂的那群长老们都在天天研究这个,估计他们也没少看的,若是这里面有解决的办法,他们早就应该发现了。

张小花却是不以为然,说:这书的内容是人写的,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体会到的东西也未必相同,古人云的好,集思广益,也是有好处的。

何天舒无语,他可没有从普通拳谱学出北斗神拳的经验,自然嗤之以鼻的,不过,随即他脑袋一转,说:这样吧,张小花,咱们这几个人,只有你在文学方面有过人的天赋(话外音,武学的天赋一塌糊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先把这些书看看,然后,如果不够,我再给你从药剂堂那边多借一些,你看如何?张小花愣了,这是什么事儿呀,我只不过是好心给你推荐一个思路,你就把这个任务压在我的身上,那以后还让我说话吗?但凡提供个合理化建议,都是一句,好主意,就交给你了。

,这谁受得了?纯粹的官僚主义嘛。

不过,对于何天舒的命令,张小花还是无力拒绝的,只好点头应允,看到张小花无奈的样子,何天舒也是同样的无奈,把这样的担子让给半大的孩子,即是不想打灭张小花的热情,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能找到方法是最好的,找不到也是无妨,左右不过是让他多看几本书,不过结局大概就是后者,何天舒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来。

张小花耷拉着脑袋,拎着几本书籍回到自己的小屋,点起油灯,并没有着急翻开书本,而是转身打了灯笼,出门到树林间练习自己的拳法和剑术。

剑术是用来保命的玩意儿,自然是越纯熟越好的,经过这多日的练习,左手剑中那暖流自肩膀处到手指尖的速度似乎是快了不少,而自己左手出剑的速度似乎也变快了,而且角度也比以前更诡异,张小花简直都摸不透这左手剑是怎么练的,难道这个招式变化随着自己的练习也会进化?右手剑则还是老样子,并没有跟着左手剑变化,但自己的右手手指却是明显的感觉到灵活,那伤势正向预期的方向发展。

最让张小花感到兴奋的,还是自己拼凑的北斗神拳,一百单八招并没有像左手剑那般的变化,而是跟以前学的一样,虽说是跟人家教的或拳谱记载的不同,但已经固定下来,那流动的感觉依旧是连续练习九遍就出来一次,唯一的变化就是感知中,那流动好像壮大了一点。

不过,张小花还是有些沮丧,这流动要是能留在自己体内多好?自己也能使用,这平白的出现,平白的消失,倒是做什么用呀?难不成是在自己体内旅游?真是想不明白的。

日常的练习完毕,张小花才回到屋里,从书本中找到上午自己已经看过一点的那本,津津有味的接着阅读。

反正他屋里的书本已经读完了,暂时也没地方去找可以阅读的东西,如今的张小花已经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平日里不看书是不行的,就把这些专业的书籍当做是闲暇时的消遣吧。

于是在张小花的生活中,除了日常的早中晚三次练功之外,又多了阅读这个科目,除了在药田干活儿以外,张小花都是拿着一本书的。

张小花不仅仅是简单的阅读,很多的时候,还是对照着书本中的内容,进行理论和实践的结合,可是何天舒他们管理的药田毕竟是少,而且种类也是不多,况且这里面有很多的药材书中并没有记载,不得已,张小花经常去田重喜他们的药田中寻找实物。

田重喜倒是没什么,毕竟是管事的觉悟,百问不厌,对张小花的学习态度很是欣赏,而马景等青衣小帽可就不这么想,也许是嫉妒张小花吃了一等餐,也许是嫉妒张小花能识文断字,冷嘲热讽的话是不断,张小花哪里听得进去?只当是犬吠吧。

就在这犬吠不断,一地鸡毛中,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七章 内院可是,等张小花把那几本书都看完了,这才发现,这些书似乎,太过基础了,他有一种很不解渴的感觉,若是用这几本书学到的东西来解决药材种子不发芽的问题,太痴心妄想。

无奈的张小花只好把这些书扔在了炕头,等无聊的时候,再翻着看看。

没了新书看的张小花再次过上那种单调的干活儿,练功的生活,看书固然是好的习惯,可倘若为了看书而买书,张小花是万万不干的,古人云的好,书非借不能读也,张小花是心有戚戚焉。

而何天舒倒是看惯了张小花拿着书跑来跑去的样子,这没多久,就发现了张小花的异常,他饶有兴趣的问起,以为张小花自己知难而退,放弃了研究。

然而,听到张小花的理由,开始并不是太相信的,可转念想到眼前这位是用《说文解字》来启蒙的,眉头就松开了,右手的响指一打,道:这还不容易?然后就在聂小二的耳边嘀咕片刻,聂小二边听边用眼角不是打量张小花,弄得张小花毛骨悚然,这是干嘛?等嘀咕完,聂小二领命而去,何天舒笑眯眯的对着张小花说:好了,你等着吧,一会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张小花翻翻白眼,撇撇嘴,道:搞什么手段呀?弄得如此神秘。

我等着就是了。

这聂小二一去就是半天,傍晚前才两手空空的回到小院,看到聂小二空手而回,何天舒很是吃惊,问道:事情没有办成?聂小二说:何长老说,本堂的书籍只供堂内的弟子观阅,不能对外借阅。

何天舒皱眉说:你没找白堂主吗?聂小二苦笑说:找了,不过,白堂主没怎么搭理我,只是说你是重病乱投医,一个没任何基础的孩子,光看书怎么能解决问题,让你再想别的办法,还让我告诉你,他也正跟堂内的长老们讨论这个问题呢,让你别瞎胡闹。

何天舒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红,看着张小花的眼神,脸上很是挂不住,不过,他眼珠一转,好似有想到了什么,脸上轻松下来,说:张小花,你先回屋吧,过一会儿,我就给你再那些书籍过去。

张小花好奇的看看他,点头应允,径直回屋去了。

既然有人想给他找书看,他当然是却之不恭的。

果然,过不多时,何天舒笑嘻嘻的抱了一堆的书籍回来了,咕咚咕咚就摞在张小花的炕上,拍拍手,说:好了,张小花,书总算让我给你找到了,你好好的看吧。

张小花诧异的看着堆在自己炕上的书,好奇的问:这么多呀,何队长是从哪里弄来的?何天舒故作神秘道:何某的手段多厉害,这点小问题这么能解决不了?呵呵,你好好的看,张小花,也不用在意我们堂主的话,我还是那句话,能解决是最好,不能解决也无妨的,就当你看书长见识了,而且……何天舒沉吟一下,说:江湖险恶,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可依仗的?多学一点东西,也能好好的过活。

张小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一片苦心,不由的大为感激,古人云的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跟何天舒非亲非故,只是在一起生活这一段时间,人家就百般照顾,教自己拳法不说,还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指明道路,可见这险恶的江湖并不是只有陷阱和冷箭,也是有温馨的关怀。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何队长,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至少我也得多学点东西,是不?何天舒点头道:明白就好。

你自己看书吧,我走了。

说完,笑笑,就往外走,张小花送他到门口,等他出了屋,正待回身,就见何天舒转过头来,说:对了,张小花,我差点忘记了,拳法练习的如何?好久没在一起练了。

张小花笑眯眯的说:还好了,何队长,我把您教我的拳法,还有我二哥教我的一些拳法,掺乎在一起,也能练习了。

何天舒笑道:不错啊,张小花,会自创了,有出息,好好的练习,等有机会练一遍让我看看。

张小花笑道:好的,没问题,何队长,随时都可以的。

何天舒说:这次不会忘记了?张小花说:不会了,您放心。

何天舒说:那好,等我有时间再看吧,你也看书吧,我走了。

说完,接着举步出屋,张小花看他走了,也正待回身,那何天舒又转过头来,说:哦,差点忘记了,张小花。

张小花一愣,又转过身来,说:什么事情,何队长?何天舒说:刚才的书是从庄主那里借来的,她听说是你看,很是高兴,说等你看完了,她那里还有,你尽管过去拿,找秋桐就可以的。

张小花听了,甚喜,说: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啊,何队长。

何天舒笑了,说:谢我作甚,好了,你快去看书吧。

说完,接着举步出屋,张小花看他走了,这次却不回身,静静的等着。

何天舒刚要抬腿,想起什么似地,又转过头来,说:哦,差点忘记了,张小花……见张小花还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回身,一愣,说:张小花,你怎么不去看书?张小花笑着说:我等何队长再跟我说‘差点忘记’的事情呢。

何天舒笑道:这样啊,是这样的……接着,神情甚是古怪,张小花一皱眉道:怎么了?何天舒撇撇嘴,道:这次是真的忘记了,算了,不说了,等我想起再告诉你吧。

说完,转身出屋。

张小花更是没有动身,静静的等何天舒出去,再跟着探了头出去,看着何天舒一边走一边拍着额头,等他进了自己的屋,张小花才放心的掩了门,去炕上看书。

何天舒则是进了屋,还在想着,刚才自己要说什么呀?一直到了夜都很深,何天舒一直在辗转反侧,皱着眉头想,直到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何天舒突然坐了起来,大笑道:终于想起来了,我要告诉张小花别看书太晚,要注意休息。

有了新的节目,张小花自然是乐不思蜀的,每日都是看书习武,习武看书,只盼这样的日子长久远,可是越是看书,他越是感到这个药材种植的繁杂和深奥,真是为有人能写出这么多的东西而仰慕不已,同时也十分的感谢李锦风能教自己识文断字,也十分感谢浣溪山庄能给自己看书的机会,十分感谢庄主把这些书借给自己,最后,也要感谢爹娘能放自己出来,嗯,把爹娘放到最后感谢应该不会被人说吧。

呵呵呵,对了,哪天见到庄主是不是跟她提提,给自己的爹娘也找个活儿干呢?古人云的好,懂得的越多,不懂的也就越多,张小花如今正处于这种境界。

随着何天舒拿来那些书本的阅读,张小花越来越感到自己懂得太少,其实这是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忘记了要去找那些种子为何不发芽的缘由。

他其实也很赞同药剂堂堂主的说法,简单的看几本书,那是不可能解决何天舒他们遇到的问题,其实反过来在想,若是单靠看书就能解决,那药剂堂的长老早就出手了。

只不过,张小花已经痴迷于这个神奇的药草世界。

话说这日午后,张小花习完拳法回到屋中,照例拿起书籍准备越多,这才想起,所有的书本早在昨晚已经读完,张小花翻翻那些书本,甚觉无聊,张小花看书有个毛病,看过之后的书本极不喜欢再看第二遍的,那何天舒拿过来的书籍虽多,也架不住张小花日也读,夜也学的。

突然,张小花想起,何天舒那书本过来的时候说过的,如果这些书籍都读完了,可是去庄主那里再借的,找秋桐也是可以,想想自己也许久没见到过秋桐姐姐了,趁这个机会也去瞧瞧。

拿定主意,张小花就抱着书籍来找何天舒。

何天舒的屋门是紧闭的,张小花在外边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想必是出去了。

这下张小花犯愁了,自己从没有进过内庄,秋桐姐姐在哪里,自己是不知道的,更别说是庄主了。

正准备回屋,张小花又想起,自己上次进里面找过渝老的,渝老肯定是知道的,就抱着书本,进了小圆门,向内院走去。

又过了几道院子,来到渝老住的地方,真是不巧,渝老也不在,张小花这可气馁了,今日是何日子?自己没看黄历,居然诸事不顺?不过,既然已经进来,就再往里去找找吧,左右见到一两人,就可以问问,自己也是缥缈山庄的人,也不怕被他们误会。

可他却是忘记,平日那青衣小帽和药剂堂的几人都很少进内院的,那里都是些女孩子住的地方。

正在张小花闷头往里面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一声尖叫: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跑到这里?张小花一愣,不由停了脚步,难道是说自己?等他侧身看时,果然在这个小院的棚子下,站了一个姑娘,拿了洗过的衣服,正想晾衣服。

张小花赶紧施礼,说:我是外头药田的,何天舒队长的手下,想进来找秋桐姐姐。

那姑娘听了这话,一脸的疑惑,放下衣服走过来,上下打量张小花一番,说:何队长的人啊,怎么没听说过?你这么小,怎么能从药剂堂出来呢?张小花自然是知道他误解自己是缥缈派的人,也不好解释,就说:我也刚来不久的,并不是药剂堂的,所以姐姐大概不认识,您只要寻了秋桐姐姐过来就自然知道。

那姑娘觉得也有道理,就说:既然是新来的,也许不知道庄中的规矩,这内院没有吩咐是不能擅闯的,看你年纪尚小,估计何队长也就大意了,下次可千万不能了,要是被庄主知道,会打你板子的。

张小花大骇,吐吐舌头说:这般严重,我可真不知道。

心里却是暗诽:何队长也真是的,怎么不仔细告诉我,还让我自己找庄主?这板子打在屁股上的滋味,估计是不好受的。

怎么田重喜也没吱一声呀?还真是奇怪。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误会,田重喜跟何天舒知道他是秋桐带进来的人,以为庄内的规矩秋桐自然已经交代过的,而秋桐则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当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地方,而且,带张小花进来后,本是要过来交代一番的,可是被庄主那句自己奋斗给阻住了脚步,早把这个事情扔在脑后,更神奇的是张小花在镖局养伤数月,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经是老人了,其实他还真的很新鲜。

不过,他的年纪确实小,那姑娘也不在意,交代一声别再往里了,我去帮你寻秋桐。

就疾步往里面去了。

张小花只好等在那里,好奇的打量这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比张小花他们住的那个小一点的,不过,收拾的异常干净,甚至在墙角等处,还种了一些花草,很容易让张小花想到自己的大嫂,刘倩不就是喜欢在院子中种些花花草草的?等他看到那姑娘刚刚正要晾晒的衣服时,低头想了一下,就走上前去,把抱着的书本放在石桌上,用盆中的清水稍微洗洗手,就帮着把盆中的衣物一一晾晒起来。

这些都是张小花以前在家时,经常帮助娘亲做的,自然熟门熟路,一会儿就做完了。

而且,晾晒的时候,又不免想到家里的事情。

然后,张小花又抱了书本等在门口,心里很是奇怪,自己虽说是常想家的,可在药田那边,却没这般的频繁,这才进内院一会儿,不是想爹娘就是想大嫂,却是怎么回事?正想间,张小花感觉有人从远处走来,虽说还没有听到脚步声,但张小花能明显的感觉到。

果然,很快的,那姑娘就领着秋桐过来了,秋桐远远就看到张小花,高兴的说:果然是你呀,张小花,秋菊说一个小孩子找,却说不出名字,我猜想就是你。

看着那秋菊满脸的通红,张小花那个汗啊,,这也是个粗心的家伙,都不问自己的名字就跑了进去,只好说:秋菊姐姐跑的快,我也忘记告诉她了。

秋桐笑着道:小花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帮人遮掩,不过秋菊这个粗心可是满庄都知道的。

好了,跟我进来吧,今日怎么突然过来找我?说完,带着张小花往里面走去。

那秋菊看两人走远,脸上的红晕方自散去,暗骂自己的粗心,可等她抬腿想要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时,却看到晾晒的衣物,那个脸呀,就更是通红,这个小屁孩儿倒是勤快,知道帮别人干活儿,可是,这女孩子的衣物又怎么能让一个男的晾晒?急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秋菊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把某些衣物取下来重新清洗?无限的纠结~而走往内院的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好事变坏事,兴高采烈的告诉秋桐自己的来意。

秋桐听到张小花正在读关于药草的书,很是高兴,不由像抚摸弟弟一样,摸摸张小花的脑袋,笑着说:小花,你还真厉害,刚来的时候还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这会儿居然能读书了,要是你真能帮庄主解决了种子的问题,那就太好了。

张小花则认真的说:秋桐姐姐,我认字还多亏了上次你见到的那个李公子呢,哦,对了,他上次跟我二哥还来过咱们庄子,还说想见见你的。

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说:是不是李公子让你这么说的?张小花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跟你这么说的,可李公子不让,就让随便提提他就行。

要不,下次他再来,你去问他吧。

秋桐则笑着说: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帮庄主解决问题的好。

张小花赶忙说:李公子刚开始也给我几本这样的书的。

不过,看秋桐似乎不想提这个,又连忙说:不过,我觉得,光看这样的书,只是理论,还是不行,最好是要结合实践的。

这理论是来自于实践,却高于实践,高人把他们的实践记载成书,供我们学习,我们学完了,还要回归到实践中,才能真正的检验理论,变成我们自己的知识,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秋桐听了这话,不由停了脚步,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张小花见秋桐停下,自己也站住,说:都是我这段时间看这些书领悟的,难道我说错了?秋桐则笑着说:你没说错的,这些话好像庄主也经常说的。

我还以为别人告诉你的。

好了,快走吧,庄主她们好像在大厅有什么事情,我去帮你找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八章 庄主但是,秋桐带着张小花没走多远,就改变主意了。

欧燕之前并没有跟秋桐说过要给张小花拿什么书籍,而且庄主的书房,在没有庄主的同意,贸然带旁人进去,很是不妥。

所以,秋桐带着张小花来到大厅外边。

刚刚走近大厅,张小花就听到里面有两人在说话,一个声音极其的好听,似出谷的黄鹂,让人久听都是不厌的,而另外一个虽然也吐字圆润,不急不慢的,却还是没有那种扣人的韵味。

张小花不由的就以为说话好听的就是庄主欧燕。

其实在来内院的时候,张小花就开始猜测欧燕的容貌和声音,自己来浣溪山庄数月之久,欧燕待自己是极好的,自己竟没见过人家,这次来,既是还书借书,更是要当面感谢对自己的照顾。

秋桐让张小花等着屋外,自己进去禀告。

秋桐进了大厅,里面两人的说话声也没有了,张小花听到秋桐在里面说:庄主,药田那边的张小花过来还您的书,还想再借一些,您看要借他什么书籍?这时的张小花更是竖起了耳朵,想知道是哪个声音回答。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那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咦~,这么快就看完了?莫不是这小子瞎胡翻翻的吧,让他进来,我问问,若是真的看完,弄懂了,再借不迟。

原来,那巨好听的声音,竟然不是欧燕的说话声。

秋桐出来示意张小花进屋,等张小花小心的进了屋,这才看清,大厅的正上方坐了一个二十来岁,长的甚是端庄秀丽的女子,那气质竟然如刘倩般,皮肤皆是白皙莹润,若不是当前这位是丹凤眼,而刘倩是杏仁眼,张小花真要脱口而出叫声大嫂的;而大厅的侧面,则坐了一位面貌普通的中年女子,长得很是黑糙,衣衫虽然艳丽,却掩饰不住似桶的腰身。

张小花不禁一愣,难道刚才那绕梁三日的声音莫不是这个女子所发出的?这时,欧燕说话了,道:你就是张小花吗?张小花连忙收回目光,深深施礼,道:是的,庄主姐姐,我就是张小花。

欧燕有些楞,差点笑出声,道:姐姐?呵呵,好久没人叫我姐姐了。

张小花,你的小嘴还真是甜。

张小花倒是没觉得,不禁挠头,道:有什么问题吗?庄主姐姐。

欧燕倒是没有恼的,只是问:你怎么想起叫我姐姐的?张小花奇说:庄主比年纪大,我自己是要叫姐姐的,更况且,庄主跟我大嫂长的很像,刚才我就差点叫大嫂的,对了,我大嫂叫刘倩,她跟我大哥结婚前,我就叫她刘姐姐的,所以,我感觉庄主很亲切,当然更应该叫姐姐的。

旁边的那个黑糙的女子说话了,清脆的声音在张小花耳边响起:呵呵,这个小花,还真是有趣,好久也没见过如此纯朴的孩子了。

张小花看着这个女子,不禁说:姐姐的声音真是好听。

欧燕笑了,说:你就叫她秦姐姐吧,多叫几声,她就多跟你说几句话,让你多多的听听。

那女子原来是缥缈派鸣翠堂的秦大娘。

张小花听了,老老实实的对那女子说:秦姐姐好。

秦大娘不由一愣,笑着说:别人都叫我秦大娘的,你小子,居然叫我姐姐,也罢,听起来很是舒心,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姐姐的,尽管开口就是。

欧燕更是笑了,说:张小花,还不快谢过秦姐姐,她可是不轻易开口的。

张小花倒是一头的雾水,施礼道:谢谢秦姐姐。

其实他心里都是不以为然,天上不会平白的掉馅饼,自己跟人家初次见面,断不会为一个称呼就帮自己的,也不知道欧燕是什么意思,大抵是说着玩吧。

众人又调笑着说了几句。

欧燕才问起张小花:张小花,这几本书你都看过了?看懂没有呀。

张小花老老实实的说:看过了,庄主姐姐。

欧燕这次有些皱眉头,道:庄主姐姐听起来挺别扭的,你叫我欧姐姐或燕姐姐吧。

张小花想了想说: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却是不太信张小花的话,说:张小花,这看书最忌讳的就是不求甚解,贪多嚼不烂,上次听何天舒说你已经读了不少的书籍,这次拿了这么多书,这么快就看完,你能记得住,读得懂?张小花有些急,说:真的,欧姐姐,我全懂的,可是就是因为我把这些书都看懂了,才发现自己不懂的也太多了。

欧燕听他这么说,神情倒是一松,说:这样啊,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说完,欧燕翻翻那些书,从里面挑了一些问题,让张小花回答。

在张小花眼中,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在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不假思索就回答出来,很是流利。

欧燕见张小花回答的迅速,几乎就是接着自己的话语说出的,很是高兴,又拣几个并没有在这些书中的问题,让他回答。

这次张小花倒是思索一下,根据自己读到的知识,回答出自己认为合适的答案。

欧燕听了,更是高兴,指出张小花回答的不妥之处后,说:张小花,看不出来,你居然真的对这些说掌握的很是精通,很好的,你且等着,我再给你多拿些书籍出来,你好好的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就过来问我。

说完,向秦大娘告罪一声,满脸笑容的带着秋桐先出去了。

大厅之中,就只剩下秦大娘和张小花两人。

秦大娘见张小花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就跟他拉起家常,问起张小花的近况。

张小花对这位说话很是好听的姐姐,也不避讳,将自己如何来的平阳城,如何来的浣溪山庄,还有自己受伤等事情说了一遍,唯有北斗神拳和剑招的事情没有说出来,秦大娘听了张小花的遭遇,也是唏嘘不止,更是想到了自己幼年的经历,不由对张小花更有了亲近之心。

正说间,欧燕回来了,后面的秋桐竟然拿了个白布的包裹,很是沉重的样子,张小花赶紧跑过去接过来,入手也是一沉,想来里面装了不少的书籍。

欧燕坐到座位上,说:张小花,这些是我根据你的情况,挑出来的书籍,你好好的阅读。

刚才,听秋桐讲,你居然懂得理论结合实践的道路,真是不错,要沿着这个大道,继续走下去,能走多远走多远,对你,对咱们山庄都是有好处的。

张小花笑道:好的,欧姐姐,我会努力阅读,好好实践,希望能帮助欧姐姐解决种子的问题。

一说到种子,欧燕难掩眉间一缕愁容,说道:你的期望是好的,不过,若是光看这些书就能找到原因,我早就从里面找到了。

张小花有些尴尬,这个决心看来表的不是时候,道:古人云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一起想办法,未必就没有希望的。

欧燕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很多的事情,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还是要有高级人才才能处理的呀。

然后,欧燕沉吟片刻,说:张小花,你先看看这些书籍吧,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专家,人家是怎么侍弄草药的吧。

听到这席话,秋桐脸色一变,说:小姐,你决定自己去了?秦大娘也说:燕儿,你要想清楚,路途遥远,千里迢迢,你这身体能吃的消吗?欧燕笑道:秦大姐不必替我担心,路途虽然是远了点,上次秋桐不也是走了一遭的?我这身体并不比秋桐弱到哪里,我怎么去不得?秋桐央求道:小姐,还是我再去一趟吧,您肩负山庄的命运,还是呆在山庄主持大局的好,这些跑路的活儿,还是让我们去做吧。

欧燕苦笑着说:眼见着就是一年过去,这些种子依旧没有动静,这可是关系到缥缈派实力提升的大问题,我当日可是在大哥面前打了包票的,若不能解决,我岂不是成了派中的罪人?秦大娘也劝道:这些种子早已失传,具体的种植方法,也许早就没了,你当日在帮主面前虽说打了包票,可是大部分不也都种植出来,何必在乎这一点点?欧燕更是苦笑道:正是这一点点才是重中之重的,上次秋桐去了那趟,人家闭门不见,想必是认为咱们不够重视,若是我再不去,这条门路岂不是也断绝了?秦大娘和秋桐见劝阻不了欧燕,也就不再说话,只有张小花听这三人说来说去,如听天书般,不知在说什么,似乎是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秋桐不是说她去了南方,没有来看自己吗?听这个意思,是去请人解决种子的问题,可人家觉得秋桐身份不对,闭门不见,秋桐空着手回来了。

现在欧燕要亲自去,嗯,听欧燕的意思,还要带自己也去,另外的两人觉得欧燕身份尊贵,怕出意外,这才阻止吧。

张小花想明白了,又看到三人有些兴趣索然,赶紧谢了欧燕的借书,就要告退。

欧燕笑着又鼓励了几句,这才让秋桐带他下去了。

秋桐心情不是很好,沉着脸带张小花来到秋菊她们的那个院子,说:张小花,下次要找我或者庄主的话,就不要再贸然的往里面闯了,虽然你年纪小,但还是要遵守山庄的规矩,在这里等看到秋菊或别的人,让她们进去找我,好不好?张小花笑道:知道了,秋桐姐姐,别不开心了,我相信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秋桐强展笑颜说:知道了,小花,你也努力吧,希望你能帮得上忙。

看着张小花拎着一兜的书籍走远了,秋桐这才回身快步走了。

张小花左手拎着一大兜的书籍往回走,也亏了张小花单臂有五百斤的力气,这才显得举重若轻,换了别人,还真够呛,也不知道刚才秋桐是怎么从书房拿到客厅的。

等张小花回到屋里,把那包裹扔到炕上,喝了点水,打开看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我的乖乖儿,还真不少,大致数数有几十本之多,怪不得如此沉重。

不过,旋即张小花又是喜上眉梢的,这么多的书籍,漫漫长夜有所依靠了。

晚间,等张小花练完武功,随手打开一本书的时候,突然发现跟以前的书籍有些不同,首先,以前的书籍都是较为基础的,而现在这些书籍,明显就是比较深奥一些的,正合适张小花如今的水平,随便看看,都是正挠了张小花的心痒之处,让他不舍得放手;其次,以前的书籍每页的空白之处都是洁净如初的,而现在的这些书籍,每页的空白处则或多或少都有娟细的小字写着那里,少的地方聊聊几个字,多的地方则密密麻麻写得满张都是,张小花眯着眼睛仔细看时,方才发现这些字写的都是本页阅读时的心得体会,这种阅读方式张小花是第一次遇到,不觉眼睛一亮,仔细阅读起来。

张小花越是阅读,越是心惊,对这个写字的人愈发的敬佩,这些空白处的注解不仅写出了本页的重点,甚至引经据典,触类旁通的写了很多的东西,足以说明阅读者知识的渊博,看着看着,张小花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把手中的书本放下,又从炕上捡起一本书,打开来看,果然,那本书中也是有密密麻麻的注解,随后张小花又随便捡了几本,都是如此。

张小花恍然,如此娟秀的字迹,非庄主欧燕莫属了。

看看这么大一堆的书籍,她居然都能如此详细的看过,张小花打心底里感到佩服。

还有一点,那就是满心的感激之情,这个庄主姐姐还真的把自己不当是外人,自己平日读的书籍,都不吝啬的借了自己,这一刻,张小花可真的把欧姐姐跟自己的大嫂放到了同一个高度了。

有了足量的书籍阅读,张小花的生活离开就丰富起来,药田干活,树林练武,灯下读书,三点一线,张小花一点都不寂寞的。

只是,在闲暇之余,张小花也是有丝丝的期待,远行!上次秋桐姐姐远行去了几个月,说是南方,真想出去看看的,自己有生以来最远这才来的平阳城,也不过几日的路程,从书本上看,这南方气候,生活习惯等方面跟平阳城这里都是迥异的,而且很多的药材跟平阳城也是不同,若是能亲自去看看当然是比光看书本要强的。

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种追求,现在的张小花居然也有了,书卷真是陶冶人打好东西呀。

然而,远行并没有因张小花的想念而很快到来,又是过了数日,没人任何的消息,渐渐地,张小花也就不惦记了。

这天张小花一如既往的在田间劳作,就看到何天舒带着几个人过来,当前两人皆是须发皆白的老人,后面则是几个稍微年轻的人,有些是显得文质彬彬,有些则显得孔武有力,不过他们的态度跟何天舒一样,对那两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张小花叹口气,从没见过何队长这样子过,想必这两位就是药剂堂的高层了,左右自己也不是缥缈派的人,也不用毕恭毕敬的给他摆那个姿势,是故,张小花低着身子,小心的送送土,锄锄草,仔细的看着每一株草药,观察着它们的状态。

可惜事与愿违,何天舒远远就看到他了,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正引着那群人往这边走来,待得走近,何天舒才叫:张小花,你过来一下。

张小花无奈的抬头,拎了小锄头,走了过来。

看张小花走近,何天舒对他时候:张小花,快来见过我们药剂堂的白堂主和何长老。

张小花赶紧深施一礼,道:见过白堂主,何长老。

何天舒陪笑着,对那紫脸膛的老人说:白堂主,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张小花,很是踏实能干的,而且极其聪明,已经看了不少关于药草的书籍了。

那两人并没有还礼,只是那白堂主,拿手稍微的挥了挥,而何长老则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而何天舒还是有些不知趣的说:白堂主,你看,张小花很有向学之心的,咱们堂中很多的书籍,您看能不能借出一二让他开开眼界?毕竟也是在药田劳作的,多学一点,总归是好的。

白堂主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开口了,道:何天舒,我看你是在浣溪山庄待的时间长了,早就忘记了咱们缥缈派的规矩吧,这堂中的藏书如何能对外人开发?何天舒苦笑着说:我知道这个规矩的,常师兄,可这张小花不也是浣溪山庄的人嘛,手起来也不是外人吧。

(诸位去作者调查,投个票否?)(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一十九章 远行那常师兄则说:浣溪山庄的人就是缥缈派的人吗?何天舒,这是谁告诉你的?何天舒被反驳的一愣一愣的,这话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弄的何天舒无法回答。

另外一个较为年轻的人接口说:何师兄,你不必枉费心思了,咱们缥缈派收徒本就极严,我等的资质都是首选的。

师弟不才,虽说在咱们年轻一辈中,不是极其上乘的资质,但也是中上之选吧,总不会比你这个张小花差吧,咱们堂中的药书我可是从小读到大的,我就没有从这些书籍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难道何师兄真的认为他能给你带来奇迹?接着,那常师兄又开口了,道:这种子不发芽,也并没有把责任全都怪罪到你的头上,大不了你明年再留在浣溪山庄罢了。

说完,呵呵一声轻笑。

何天舒被两人说的脸皮紫涨。

张小花就站在何天舒的身边,小心的拉拉他的衣角,小声说:不用帮我借书了,何队长,庄主已经又给了我一些书籍的。

白堂主听到这话,倒是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就消失了,毕竟在缥缈派的药剂堂中比张小花优秀的年轻俊杰是一把一把的,随便一个都是从幼年就开始培养的,谈到理论知识,都是胜过张小花一百倍的,虽然有些惊讶欧燕对张小花的态度,不过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随后,白堂主摆摆手说:你们不要吵了,何天舒本意很好,不过太过急于求成,派内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这书籍还是不外借的好,走吧,我们还是看看那些药田吧。

说完,当先往旁边那片看起来很荒芜的药田走过去。

何长老紧随在后,似乎对他们的争吵根本听不见。

常师兄和另外的那个师弟则是得意洋洋的看了何天舒几眼,也跟上前去,连张小花看都不屑看上一眼的。

何天舒歉意的拍拍张小花,也紧跟上前。

张小花却不是太在意,这种眼光他看得多了,早就习惯,自己有自己的路,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随后,张小花就在左近劳作,远远的看着那边,众人似乎争吵的很是激烈,但都没有说服对方,直到天色都晚了,才散了去。

等吃饭的时候,张小花才看到何天舒,何天舒的脸色很是阴沉。

张小花一声叹息,拍马屁也是技术活儿呀。

接下的几日,倒也平常,无话可述。

这天晚上,张小花一如既往的在看自己的书籍,何天舒满面疲惫的走了进来,说:张小花,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明日跟我出去一趟。

张小花也不惊奇,说:好的,何队长,怎么这么着急?白天怎么不说呀。

何天舒苦笑说: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怎么能早点说?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不过,突然又停了脚步,回头诧异道:咦~你怎么不问去哪里?好像预先知道要出去吧。

张小花笑道:前些时去找庄主借书,已经给过预先的提醒,本以为早走的,却拖了这么久,我都以为不去了呢。

何天舒笑道:原来如此啊,不过,也确实如你所说,这次出去不太容易。

听说,我们的老大很是不同意,不过,也捱不过庄主,几番辩解,总算是放行的。

张小花一皱眉,道:老大?谁呀。

何天舒道:就是我们缥缈派的大帮主,呵呵,是咱们庄主的嫡亲哥哥。

张小花恍然,怪不得这浣溪山庄跟缥缈派如此的紧密,嫡亲的血缘,正该如此的。

看到张小花的样子,何天舒又说:这江湖中向来不少的腥风血雨,大帮主心疼自己的妹妹,不想让她出远门,本是让我们药剂堂的白堂主去的,可惜白堂主跟庄主要去拜访的人有一些恩怨,所以不光是我们堂主,就是药剂堂的人去了也是不合适,而这药材又种在浣溪山庄,庄主感到自己没有尽好职责,就执意前往的,而且告诉你一件事。

说着,何天舒一脸神秘的样子。

张小花一愣,道:不是什么秘密吧,何队长,要是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小心自己的小命呢。

何天舒笑骂道:你看我能有什么要命的消息吗?我倒是想知道,可也没渠道和来源呀。

然后,满脸憧憬的说:庄主大人可是学究天人的,在很多方面都有较深的造诣,单在药草方面的研究就不下于我们白堂主的。

这也是她要去南方的原因之一。

张小花哭笑不得,道:这算是什么秘密呀,我早知道的。

何天舒不相信的说:这个你怎么会知道的?山庄的人知道的都甚少。

张小花从炕头拿起刚才看的书籍,递给何天舒,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何天舒打开一看,不由目瞪口呆,边看边摇头,嘴里嘟囔着:厉害,厉害,很中肯。

说完,又对张小花说:小花兄弟,我们是不是好兄弟?看着何天舒笑得暧昧,张小花身上鸡皮疙瘩骤然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试探道:何队长,您是我的老师,哪里敢称兄弟的?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何天舒笑道:别提什么师父不师父的,打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大哥一定帮你。

呵呵张小花心中更是肯定,何天舒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小心翼翼的说:那,何大哥有什么事情吗?何天舒讪讪的说:这个,小兄弟,这些书,你能不能也借我看看?说完,不好意思的指指那桌子上堆着的一大堆书籍。

张小花这才恍然大悟,眼睛一转,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没庄主的同意毕竟不好吧。

何天舒有些失望,张小花又说:明天不是要一起去南方吗?我随身带着这些书,咱们肯定在一起的,你也一并看就是了,等路上有了机会,我再问问庄主,都有好学之心,想必庄主会同意的。

何天舒听了心中大喜,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中的书还给张小花。

张小花见何天舒的样子,不禁心有戚戚焉,随手摊开桌子上的白纸,左手熟练的拿了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何天舒看了,不觉抚掌道:不错,我辈读书之人正要如此做才对。

窗外阳光射入,纸上的字在熠熠生辉,上书:无评论,不读书!其实,欧燕借给张小花的书籍,何天舒未必有几本没看过的,但在何天舒的眼里重要的不是这些书,而是欧燕在书上的注解,这是欧燕的学习方法,若是能从这些书籍上学习了欧燕的学习方法,自然能更好的学更多的东西,对自己在药剂堂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张小花如何知道这些?很是从心底大大的鄙视一番何天舒,堂堂缥缈派药剂堂的人,连这些书都没看过,居然来跟自己争抢。

等何天舒走后,张小花就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又把当日从内院拿的那个包裹弄了出来,把桌子上的书籍一股脑儿的装起来,听说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估计等回来,这些书也就看完了吧。

看着桌上大大的包裹,还有装随身物品的小包袱,张小花不禁笑了。

夜渐渐的深了,张小花躺在炕上,还在思索何天舒临出门时的交代:明天出门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明日一早,我来叫你,咱们悄悄走。

张小花很是不解,不就出个门,干嘛还要保密?又不是为了躲债。

而且,自己在山庄也没什么太过亲密的朋友,又能告诉谁?可是炕上的张小花却不知道,这深深的夜色中,有个人影从山庄的内院悄悄的出来,来到一片树林边,小心的看看四周,将一个小纸条放入一棵大树的某个地方,然后悄然离开,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次日清晨,张小花起的很早,练罢拳法和剑招,这才回屋等何天舒。

而在张小花回屋不久,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就悄悄的来到一片树林中,正是昨日夜间那女子藏纸条的树间,从树上取出那纸条,小心的看了,微微皱皱眉头,揣入怀中,也是左右看看,才小心的离开。

张小花回到屋里,没过多久,何天舒就身背一个包裹,来叫张小花,看到张小花一手拎着一个小包袱,一手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不禁好笑,道:你怎么拿这么多的东西?都是什么?张小花无辜的说:你不是要看书吗?我这不是给你带的书籍?何天舒哭笑不得说:那也不用拿这么多的,我能看几本?可是,我能看呀?张小花眨巴眨巴说。

何天舒无奈的说:好吧,快走吧。

说着要帮张小花拿那个大包裹,张小花哪能让人家拿?自然是推让,何天舒说:让别人看到你一个小孩子拿两个包裹跟着我走,人家能不说我?虽说都是认识的人,更不能让人笑话。

张小花想了一下,把右手的那个小包裹给了何天舒,说:还是帮我拿这个吧,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何天舒无奈的接过,催着张小花快出屋。

两人拿了包袱,出了外门,然后顺着小道,往树林的那边走,不多时,来到另外一个院门旁边。

走进院门,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正当中,正停了四辆马车。

院子中有不少的人,正在忙活着,不过,当张小花走进院子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则是一个站在第一辆马车前的一个大汉。

那大汉比常人高上一头,体型硕大,赤着的胳膊露出健壮的肌肉,无声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铁塔,任院中人影恍恍,他却如中流砥柱般吸引每个人的目光。

除了张小花,每个人看着他的眼光都带着仰慕、敬畏之色。

张小花也看到了何天舒的神情,小心的拉着他的袖子问:这是谁?你的老大吗?何天舒甩开袖子,小声说:张小花,别瞎说话啊,这是我们缥缈派的第一大力士,叫石牛,外门功夫很是厉害的。

据说单臂有几千斤的力气,比你强好多倍。

啊~几千斤呀张小花眼神中也露出了小星星。

虽然颇有上前亲近之意,但看到马车旁的众人都离他远远的,何天舒也没有上去见礼,自己也就不敢上前。

这时,秋桐拿着一些东西出来,看到了张小花手中的大包裹,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小花呀,又不是去旅游,干嘛拿这么大的包裹?不会是上次给你的书籍吧,我记得是很沉的,你带着不怕压坏马车吗?秋桐说话的声音不小,竟吸引了石牛的注意力,当他看到张小花左手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还举重若轻的样子,不由眼神一怔。

张小花听到秋桐说自己,讪讪的回答道:姐姐上次不是说去了好几个月嘛,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的看书,估计能把这些都看完的,所以才带着呢。

秋桐和石牛听了这话,都是一愣。

秋桐则是知道上次给他拿了多少书本的,听他说这几个月中都要看完,不由愣住,暗道:就算是三天看上一本,也是未必能看完的,可这三天就要看一本,怎么能彻底的理解呢?石牛听到包裹中皆是书籍,则是知道那包裹的重量,不由愣住,看这个小孩年纪不大,一只手就能轻松的拿起这样的重量,很是不简单的,也许比不上当年的自己,可也相差不多的,这孩子是谁的弟子?秋桐接着说:好了,快把你的包裹放最后那个马车上吧,不过,看书要认真的看,随便翻翻,那是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别枉费了庄主的心意。

张小花笑道:姐姐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跟着何天舒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前,马车上的空间很大,比张小花以前坐过的都要宽敞,里面居然有些类似书柜的空间,估计是放东西的,张小花把包裹打开,取了一些书籍放上后,把包裹放在一边,何天舒则把自己的包袱和张小花的小包袱,都扔在车上,随即就下去了。

等张小花稍微收拾一下,走下马车,院子中的人少了很多,大概是准备停当了,这时,张小花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注意自己,扭头看时,正是那壮汉石牛,张小花冲他点头微笑,正想过去跟他搭话,一群人从院子里面的小门中走出来,当前正是浣溪山庄的庄主欧燕。

欧燕的身后则是张小花在内院看到的那个身材很是特殊的秦大姐,为什么看起来很特殊呢,那是因为她后面还跟着几个线条甚是好看的年轻女子,皆是劲装打扮,腰间佩剑,看起来英姿飒爽,就算是张小花如今尚未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希望多看几眼的。

在如此的氛围中,那秦大姐能不显的突出?不过,秦大姐坦然处之,随着欧燕走下台阶,倒是后面的几个女子跟她们都保持一段的距离,神情很是恭顺。

欧燕走到石牛面前,笑着说:石牛,早就来了吧。

石牛憨声憨气道:庄主早,也没太早的,来了半个时辰吧。

欧燕接着说:那一路上就辛苦你了。

石牛道:应该的。

大帮主交代过,一定保证庄主安全,否则回来就不让我喝酒。

欧燕浅笑,又环顾四周,问了一下走过来的秋桐:都准备好了吧。

秋桐低声说:是的,小姐,都备好了。

欧燕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出发吧,路途遥远,早去早回。

说完,在秋桐的搀扶下,登上第一辆马车。

随后,秦大姐同秋桐也坐了头辆马车,而余下的几个女弟子则坐了第二辆,张小花同何天舒,还有余下的众人分坐了后面的两辆。

待众人都上了马车,那石牛才登上第一辆马车,拿起马鞭,吆喝着将马车驶出小院,其它几个车夫也都跟着他。

就这样,张小花的南行之旅正式开始了。

等欧燕一行的马车驶出庄外不多时,就有几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告假,一同出了浣溪山庄,等到了平阳城,各自分散,其中一个则来到杂货店,正是清晨去树林取纸条的,不多时,那小厮就买了东西出来,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欧燕出行的消息就这样,被有心人悄然探知,却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这一切,跟张小花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小花好奇的坐在马车上,贪看路边的景象。

鲁镇虽然在平阳城的南边,不过稍稍偏了西,而欧燕这次南行的目的地却是偏向东的,所以,从山庄出来,并没有往平阳城去,而是直接抄了小道,往东边的大道驰去。

这时已是深秋,万物正趋于凋零,田间的作物早已收割,空荡荡的田野可以看的很远,这平阳城附近的地势跟鲁镇相似,山地居多,起伏不断的小山丘上依旧有很多的野果和野草,不时能看到乡间的人拎着小筐,或者赶着一群的羊,缩着脖子在山坡上来回,很自然地,张小花顾景伤怀,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快一年不见,远方的他们是否可好?(无书评,不读书,呵呵,麻烦大家到作者调查,投下票!)(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章 玩具石牛平稳地驾驭着马车,穿过不短的小道,很快就驶入平坦的大道,这时的官道人和车也还不多,石牛赶着马车愈发的加速。

后面的三辆马车也是不停的追赶,可很快就显示出驾车人的水准,这三辆马车被远远的落了下来。

石牛似乎并不知道,依旧快马加鞭,很是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好在心细的秋桐发觉,这才阻止了他,石牛不好意思的说:好久没驾车了,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啊,以后我慢点赶车。

石牛放慢了速度,后面的马车这才赶了上来,车里的秦大姐皱着眉头,说:石牛,快点赶路是对的,但一定要保证庄主的安全,如你这样,庄主岂不是没有人来保护了?这话石牛有些不是太爱听,道:如果是遇到敌人,就靠后面的那些人,怎么够看?不还是要靠我们出力?秦大姐笑道:就知道跟你这种人说话艰难,这江湖中不光是有武力,还要靠脑子的,古人云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的好。

石牛对秦大姐也是有些畏惧和敬佩,不再说话,只是小心控制了马车的速度,让后面的马车不必费力追赶。

车行不久,已经离平阳城远了,那官道上少了行人,多了车辆。

路边也多是田野,不时有村庄在视野中出现。

高高的艳阳,照耀的大地,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似乎是情绪高涨,石牛边赶马车,边唱起了歌妹妹你做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石牛的嗓音如他身材般高亢,四辆马车上的人皆能听到,不由都对他有刮目相看的感觉,想不到这么粗鲁的汉子居然还有如此的柔情,几个女弟子的眼中也现出了温柔。

可惜没过多久,石牛的尾巴就露了出来,这石牛竟然只会这一首歌,一路上,从早到晚,只是翻来翻去的唱这么几句,唉,即便是美味的佳肴也禁不住天天吃的,更何况是那简单的几句歌谣?等到晚间要投宿的时候,除了石牛,众人都有口吐白沫的心思了。

长途行路,最重要的是安排好食宿,好在这条路是秋桐前段时间走过的,早在出庄之前,众人已经把行走的路线,休息、打尖和住宿的地方都商议好了,只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这天夜里一行人住宿的地方是个小镇的客栈,虽说是客栈,却比张小花以前住得车马行的地方要好的多。

浣溪山庄的人把客栈唯一的小院都给包了下来,让客栈那胖乎乎的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人前人后的忙乎,唯恐有哪里得罪了难得一见的贵宾。

可惜,山庄的人一进小院,就有两名弟子把守了院门,禁止别人出入,就是客栈的老板都被拦在了门外,而众人的吃食也都是由专人到镇上采买,让守在门外的老板丝丝心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不过,转头再想,人家住店给的银两远超自己的心理价位,赶紧就打消了抱怨的念头。

虽说天色已晚,可是山庄的人还真是有真本领,不多时就从镇上买了不少的东西回来,由跟随的厨师整理开火,也是不多时,就弄出了两三桌的吃食,张小花不是山庄的小厮,却也不能如何天舒般到大厅与欧燕等人一同进食,就在小屋中同一众人简单的吃了。

吃过饭,小院各处已经点燃了灯笼,这个院子也是不小,屋子很多,张小花居然能跟何天舒两人住一间。

等张小花就着灯火,准备看书的时候,何天舒叫住了他,说:张小花,想不想跟我出去一趟?张小花愣住了,说:都这么晚了,还不早点睡觉,出去干嘛?何天舒笑道: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去不去?张小花皱皱眉头,突然想到了马景,难道何队长也有这样的癖好?张小花劝道:何队长,都走了一天,您不累吗?还是早点休息的好,再说那些地方听说也不干净,还是少去为妙。

何天舒一愣,旋即展眉大笑,一个爆栗凿在张小花的头上,说:你这小孩子,知道的还挺多,都说书生心眼多,果然是不错的,没认字之前的张小花可是不知道这些的。

张小花捂着脑袋,委屈的说:知道又怎么了,总比你去那里的好吧。

何天舒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看这天色还尚早,古人云的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今日你可否练拳?咱们出去疏松筋骨总是可以吧。

张小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意思,更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去吧,这都几时了?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何天舒道:张小花,说起练功的时辰,这你就不懂了,这练功的时辰,最好是子午卯酉四个时辰,子时是阴阳交替的时候,这时练内功最是合适,你虽然不会练内功,就是练拳法,也是很有益处的。

算了,你去不去吧。

张小花犹豫了一下说:何队长,我这人睡的早,好像没有捱到过子时。

好吧,反正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没有练拳,我就跟你去吧。

于是何天舒就带着张小花走了出来,小院的外面有一些弟子在戒备,何天舒跟他们说了,这才出了小院。

刚出小院,就碰到了胖乎乎的店老板,看到小院中有人出来,胖老板堆着笑脸迎了上来,待听到何天舒想找一个有树林地方,却是一愣,仔细想了半天才指手画脚的指出位置,甚至想让一个店伙计带他们去。

何天舒自然是不想让别人跟着,拒绝了胖老板的好意,带着张小花就出了客栈。

张小花是不怎么记路的,刚才店老板说的他基本都没听到脑子里,有何队长在前面带路,这种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可是没过多久,张小花就觉出不对,前面的何天舒每走到街口都是要踌躇一下,才举步的,张小花就怀疑何天舒是否是迷路了。

果然,又走了几条街,何天舒停住脚步,回头问张小花:咱们走的路对吗?张小花翻翻白眼说:都是你在前面领路,对不对,我这么知道呀。

况且,我是天生的路痴,从药田到山庄的门口都记不住,更别说是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何天舒苦笑道:看了得找人问路了。

可是这会儿的天色更晚,路上本就人少,谁也不知道何天舒走到哪里,一片黑漆漆的,上哪里找人打探?何天舒看看四周,指了前面的一个小灯笼,说:走吧,到那里看看,随便找人问问吧,不行就回客栈吧。

张小花自然没有异议,跟着何天舒就向灯笼处走去。

等走到亮光处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小小的兵器店,这么晚了还没有打烊,何天舒心里也是奇怪。

何天舒走进店里,里面虽说不是漆黑一片,却也只有一盏油灯,看得并不仔细,只不过,一走进小店,就能闻到一股子酒味,再看时,一个铁匠打扮的人伏在案上睡的正酣。

两人恍然,不是店主勤奋,而是睡得太早,忘记关门。

店里摆了不少的刀剑等物,想必是这铁匠打造的,何天舒也没有急着上前去叫醒主人,饶有兴趣的拿起一把钢刀看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就如读书人,在街上遇到书店一般都会进去看看,不过是否会买书,但找几本书翻翻却是免不了的,习武的人也一样,进了兵器店,不拿几样兵器鉴赏一下,也是不行的,这可不是附庸风雅,想必是人的同性吧。

不过,等看了手中的钢刀,何天舒随意的神情收敛不少,想不到自己随便走进的小店,兵器的质量竟然不错。

随即,何天舒就认真的挑选起来,想好好的找,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

张小花却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街道很是冷清,还是店内好,有呼噜声,有人影,他也随便走着看看。

何天舒是使剑的,挑选的当然是钢剑。

他从架子的一端挑到另一端,却没有更好的发现,要说剑的质量,还真没的说,挺好的,不过,比起何天舒自己使用的剑,还是差了一点,很难让他生出掏腰包的念头。

等他走到了尽头,看到架子的底层放了一个匕首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于是他就弯腰从架子上拿了起来,那匕首入手一阵的冰冷,还颇为沉重,等何天舒拿到眼前,才看清楚,这不是一把平常所见的匕首。

与其说它是匕首,不如说它是一把小剑,普通的匕首都是有个木质的手柄,前面是锋利的刀刃,而这把匕首则是跟宝剑一个样子,剑柄和剑刃是一体的,都是用一种金属铸造而成,不过那剑刃和剑柄的比例并不协调,剑柄比常见的宝剑小了一号,而剑刃却是比常见的剑刃小了很多,何天舒小心的用手摸摸剑刃,似乎并没有开刃,他不由的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小孩子的玩具吗?他抬头,正想叫醒店主,却看到张小花无聊的转来转去,然后回头看看自己手中那个小了一号的剑柄,就叫了声:张小花,过来一下,给你看个好东西。

张小花应声过来,看着何天舒递过来的东西,奇怪道:何队长,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把玩具小剑?不过比我小时候玩的大不少的。

何天舒笑着说:估计是铁匠没事儿打了玩的,你拿去看看,喜欢的话,我买给你玩。

张小花并没有接,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买就给我买真的宝剑吧。

何天舒说:你又没学什么剑法,买宝剑干嘛?况且……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本来他想说的是,你的手还能用剑吗?但一想到这样说一定会伤了张小花的心,这才赶紧住了嘴。

张小花却没明白,问:况且怎么了?何天舒连忙掩饰,说:况且,这宝剑也不知道多贵,我还是考虑考虑吧。

张小花哧了一声,转身要离开,说:那这个玩具我也不要的。

不过,他转身的时候,却是不小心碰了一把加上的宝剑,咣当一声,剑落在地上,声响不小。

那睡着的铁匠,听了声音蓦然抬头,喊道:抓小偷~等他看到拿着小剑的何天舒和站着的张小花,赶紧抹去嘴巴的哈喇子,笑着走过来,说:不好意思,客官,您相中了什么?刚才是我做梦,抱歉抱歉。

张小花弯腰,用左手把掉在地上的宝剑捡起来,握住手里,说:你要是再不醒,我们真把这剑就拿走了。

那铁匠笑着说:看两位器宇轩昂,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说笑了说笑了。

那店中光线暗淡,还是能看出别人的气质不凡,这铁匠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铁匠看到何天舒手中那的小剑,说:客官真是眼光独到,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传承了百年,今日被你一眼就相中了,在下说不得就要忍疼割爱了。

何天舒笑眯眯的用手捻了一下小剑上的灰尘,说:这就是镇店之宝的待遇?怎么也不拿个东西遮住呀。

而且,你这镇店之宝拿来干嘛用?是匕首吗?怎么就不开刃?是宝剑吗?怎么这么小?铁匠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讪讪的说:好吧,那我只好说实话了,这是百年前,我爷爷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当在我们店内的,说是仙家的宝贝,不信你掂量一下这分量,多重啊,普通的金属又这个分量吗?何天舒依旧笑,说:我就奇怪了,人家当东西怎么不去当铺,来你这里干嘛?算了,本来我还想看看买把宝剑的,我还是不看了,说着,作势就要把小剑放到架子上,准备出去。

那铁匠赶紧拦了,说:好了,客官,你真是厉害,我实话说吧,这是我从乡间淘来的玩具,看着分量挺重的,本想放到炉火中熔了打把兵器,可是怎么都熔不化,就扔在那里了,想着卖给小孩子玩,可是又太重,没有小孩子爱玩,扔在哪里好多年,客官,你看看别的兵器,要是相中了,买的多,我就把这个玩具免费送给你如何?何天舒撇撇嘴,说:还买的多?我看你这个店子如此偏僻,能有几个生意?而且我就一个人,能买几把宝剑?不过,看你的手艺还行,我先调调看吧。

说完,随手把小剑递给了张小花,张小花的左手正拿着宝剑,只好用右手来接,入手果然如那铁匠所言,有些分量,怪不得小孩子没法玩呢,然后,也随手把左手的宝剑递给了何天舒。

何天舒接过张小花递过来的宝剑,仔细看了,说:这把宝剑还真不错,掌柜的,价格如何?那铁匠见何天舒相中,说:客官,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我店的镇店之……说到这里,看何天舒一皱眉,赶紧改口,道:哦,说错了,这可是我爷爷打造的东西,都在这里摆放了好多年了,您可是好眼光,就冲您的眼光,不二价,二十两银子。

何天舒笑了,说:您的爷爷是否是欧冶子?铁匠一愣,道:不是呀。

何天舒道:若是欧冶子,莫说是二十两,就是二千两,我也买了。

不过,若不是,那价钱可就太贵了。

铁匠问:那客官感觉多少银子合适?何天舒道:二两足矣。

铁匠怒道:你这不是打发叫花子,一点诚意没有。

说完,故作夺剑状。

何天舒也不动手,听任他把宝剑抓住,不过,铁匠并不拿过来,只是说:客官如是有诚意,不妨再多加一点。

张小花在旁边看两人说话,感觉很是无趣,就把手中的小剑拿到眼前打量。

这小剑虽然满是灰尘,不过,看上去整体黝黑,隐隐还有些许的反光在里面,张小花很是奇怪,就用左手的手掌拂去小剑上的灰尘。

可是,当他的左手抚上小剑时,他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这把小剑跟自己的左手有联系似地,而他把左手拿开,感觉就立刻没有了。

于是,张小花就把这个小剑从右手移交到左手,入手的瞬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由心底而生,似乎,这小剑就是自己的左手,或者说自己的左手长出了小剑,很是奇异,等张小花用右手拂去剑上的浮尘,仔细看时,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黝黑的金属,并没有反射什么光线,偶尔也能从小剑的剑身看到一丝的闪烁,不知是否是在灯光下看的缘由。

不过,不管这小剑是什么,玩具也好,匕首也罢,张小花决定自己一定要拥有它。

这时,铁匠跟何天舒的交锋也基本落了幕,何天舒说:这样吧,咱们也不多说了,彼此都让一步,七两银子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剑那铁匠好像找到组织般,满脸的欣喜,道:好,兄弟,如此爽快,我也不能不忍疼割爱的,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七两就七两,以后可要多多的光顾小店的。

何天舒笑道:那是自然,我那里还有一拨的弟兄,若是我拿了回去,他们有喜欢的,我肯定拉了他们过来的,不过,到时候老板可要给我优惠的呀。

铁匠也笑道:没问题,一回生二回熟嘛,成了回头客,自然有好处的。

这时,张小花拉了拉何天舒的衣角,何天舒回头看着张小花拿着的小剑,对铁匠说:这把小剑,我这个小兄弟倒是挺喜欢,不如让他拿起玩如何?那铁匠也不在意,挥挥手说:没问题的,刚才不是都说了,这个玩具就当是我送小兄弟的,改日也多带几个人来光顾就是了。

众人皆大欢喜,何天舒付过银子,问明回客栈的路,这才带着张小花离开了兵器店。

一路上何天舒很是高兴,如此便宜的价格就淘到一个很不错的宝剑,比去树林练功强多了,以后看来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才好的。

张小花也是很高兴,左手握住小剑,不停的挥来挥去,就好像自己的手臂突然长长了一般,不过,他可没有注意到,这时的时辰确实是太晚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影,走着走着,张小花就觉得困意上涌,不由地就闭上了眼睛,软软的躺在地上,手中还紧紧握住那个小剑。

何天舒更是好笑,一路上爱不释手的看自己的宝剑,等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后面没有了张小花的脚步声,回头看时,却找不到人影儿。

何天舒不由的一阵大急,冷汗从额头冒出,哪里来的高手从自己的身边掠人,竟然没有引起自己的知觉,难道江湖中有数的高手?等何天舒仗剑寻来时,远远看到张小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更是紧张,小心的戒备了,看看四周没有动静,这几步上前,心中有些悲苦,这孩子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一转眼,自己没注意就落了这样的下场,让自己怎么跟他哥哥交待?等他到了跟前,仔细检查,却没发现真是身上的伤势,不由想到: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穴?被人点了死穴?正紧张间,突然从张小花鼻子中发出一种极为熟悉的声音,何天舒不禁哭笑不得,自己枉自担心半天,这厮原来是睡着了!可是等何天舒上前,踢了张小花几脚后,何天舒却是犯愁了,踢都踢不醒,难道得让自己把他扛回去?次日清晨,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张小花照例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才想起,原来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小屋了。

然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牢牢地攥着一个东西,拿起看时,原来是一把玩具小剑,才忆起昨夜的情形,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真是奇怪?看看对面炕上依旧睡着的何天舒,张小花悄然下地,手里还拿着那把小剑。

走出屋子,外面已经天光放亮,不过时辰尚早,并没有人起身,只有两人缥缈派的弟子站在隐蔽的角落,忠于职守的守护着,看张小花出屋,并不理睬,依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张小花走到院子中间,仔细的打量手中的小剑,昨夜店中的灯光昏暗,并没有看的仔细,如今看时,却发现这原本就是一个玩具而已,剑身不长,大概有四五寸长,两指宽,剑柄也是小巧的很,张小花的小手拿了,刚好合适。

整个小剑通体乌黑,似乎只一种金属打造,入手冰凉,并没有因为拿的时间长而暖和,漆黑的剑身并不能看到里面,但张小花明显的感觉着剑里面似乎有血脉般,而那剑刃也没用开,摸上去是钝钝的感觉,若不是拿着很是沉重,张小花真的就以为这个给小孩子玩的玩具。

张小花的左手力气很大,这小剑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他随手拿着小剑左右挥舞一下,感觉很是舒服,心中也是欢喜,不由的寻思,若是拿这把小剑当宝剑用,来练剑法,岂不是比天天拿树枝强?想到剑招,张小花的手不禁有些痒了,昨日清晨练的剑法,中午和晚间都没有练,如今又得了一把强似树枝的玩具,当然是想一展身手的。

其实,这个院子的空地也是颇大的,打拳练剑都是可以,不过,张小花怎么能让别人看自己闭门造车的拳法呢?所以,他还是出了小院。

客栈坐落在一条街的尽头,旁边就是小河和小桥,张小花走到河边,顺着河边看去,就在客栈的后面则是一个池塘,池塘对面就像张小花在郭庄的家一般,有个小的竹林,张小花眼睛一亮,就走向那竹林。

果然如张小花所想,竹林里是有空地的,而且这会儿也没有人来,张小花摆开架势,练了九遍北斗神拳,让那越来越粗壮的流动流遍全身,这才收了拳脚。

接着张小花又小心的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运起小剑,施展那剑招的十六种变化,不知道是换掉树枝的缘故,还是张小花心情的缘由,这几种剑法使起来得心应手,那无名的暖流欢快务必的自肩膀的某处涌向张小花的左手,以往那些暖流到了他的左手,就会消失掉,而现在却并没有消失,全部都涌进张小花手中的小剑,那小剑在张小花的挥舞中,竟然渐渐发出一片的乌光,只是很是单薄,并不惹人注意。

张小花练到最后,剑法使到兴起,就如在山庄的那晚一般,运起招式变化,向前方那小碗粗细的竹子刺去,其实在张小花的想法中,自己用树枝能把大树刺个小洞,这竹子虽说是中空的,但表面却是比大树硬的多,就算是把树枝换掉,可单凭这小剑如棍子般的剑尖,自己也不过能刺个小洞就不错了,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张小花的预料,等无锋的剑尖刺上坚硬的竹子,那竹子的外壳就如纸糊般一触即破,小剑毫无阻碍的穿过竹子,从另外一边刺出。

张小花大惊,赶紧收回小剑,不相信的看着那竹子,不过,竹子上的洞还在那里,容不得他怀疑,于是,他又上去,仔细的抚摸竹子,直到确认了竹子没有异常,很是坚硬,这才又看看自己的左手和手中的小剑。

何时,自己变的如此厉害?渝老用长剑刺穿大树固然是很厉害的,自己用这棍子般的小剑居然能刺穿坚硬的竹子,虽说比渝老差了点,可也远远……远远超过别人?这话,张小花可不敢想,毕竟他没有见过别人练剑,也不知道别人使剑的威力。

至少,他知道,自己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期望。

这时的竹林边已经有人声的喧闹了,张小花赶紧从竹林中出来,这可不是在山庄内,看看时辰,说不定山庄的人都收拾好,准备启程呢。

等张小花快步跑回客栈,众人大部分都已经吃过早饭,正在收拾呢,何天舒也正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看到张小花进来,眉头这才松开,有些恼怒的问:张小花,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让大家等你?张小花赶紧道歉说:何队长,你昨日不是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嘛,我这一大早就出去练拳了。

何天舒看看他手中拿着的小剑,心里好笑,知道他是小孩子心性,得了这个玩具,必定是拿去玩耍,于是又严肃地说:练拳是好事,但也要分场合,咱们这是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的,莫要出什么乱子。

这玩具还是踹在怀里的好,别天天拿在手里,让人笑话,好了,赶紧去吃饭吧,庄主早就吃完,准备出发呢。

张小花依言把小剑揣入怀中,匆忙地吃过早饭,简单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上了马车。

四辆马车渐行渐远,胖老板依旧站在那里恋恋不舍,多好的客官呀,就住了一个晚上还没有食用客栈的饭食,居然给了那么多的银两,若是每天都有这样的客人,自己想不发财都难呀。

本来胖老板以为这美好的回忆自己会放在心中,留待以后慢慢回味的,可天色尚未过午,就有一个锦衣汉子骑着神骏的马儿,来到客栈打探昨日这群人的行踪,面带白花花银两的诱惑,胖老板禁不住一五一十的又回忆了一下昨日的美好时光。

等那锦衣大汉满意的离开,打马前行,胖老板又一次赞叹,多好的客官呀,人都走了还能给自己带来财运,自己真的要感谢祖上有灵了。

浣溪山庄的众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们依旧在赶路。

不过,今日却没了昨日那般的新鲜,就连张小花这种没怎么出过门的人都有些不太看外面的风景。

这刚离开平阳城有一日的路程,沿途的风景人文着实跟自己生活的地方没太多区别,看得多了,当然会腻味。

而且,大金刚般的石牛嗓子真的不错,从昨天唱到今天,依然还很洪亮,那几句歌词总在他们的耳边萦绕,想必是昨夜客栈的酒水没有少喝,嗓子被滋润的不错,于是几个弟子就暗中嘀咕,今夜再投宿时,一定要减少石牛的酒水,让他的嗓子哑掉,这歌声是好听,但总是让人听这几句,以后的日子,还让人过不?张小花和何天舒坐在第三辆马车上,旁边还有数个弟子,几人正在闲谈着什么。

不过张小花并没有在意,他的左手玩弄着那把小剑,右手则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张小花的右手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从外表看跟刚回山庄的时候差不多,但张小花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右手并不像渝老所说的,骨头和经脉被内力摧毁,不能回复到正常的状态,他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以一种可以觉察的速度恢复着,而且,他现在很多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尝试用右手,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给大家一个意外的惊喜。

何天舒坐在马车的最里面,闭目养神,手中也是拿着一本书的,想必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不多时,嘴边露出笑容,睁开眼睛。

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皱皱眉,虽说离石牛有段距离,可那歌声传的也挺远,他都听得清楚。

等他的眼神落到张小花身上时,不由的有些笑意,看着张小花左手的小剑,笑着说:张小花,这个玩具不错吧,看来你挺喜欢的呀。

张小花听了,放下书本,看看手中的小剑,真诚的说:是的,何队长,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剑,谢谢你能送给我的。

何天舒摆摆手,道:其实我也没花一钱的银两,就是一个赠品而已,我又用不上,自然是给你玩了,好在这个玩具并没有刃,也不怕伤了你。

张小花道:那你不还是买了一把宝剑吗?我看你手中不是已经有了一把,干嘛还要再买?何天舒笑道:我这原先的剑也不是什么名器,只是一般的低值易耗品而已,隔段时间就是要更换的,我看那店中的钢剑打造的不错,在平阳城怎么说也得卖上十五两银子的,我这七两银子就拿下,自然是划算的。

而且店主人还买一送一的,虽说送的是玩具,可也让我很舒心,所以你也不必特意的谢我。

却不知,远方的那个小镇,那铁匠趾高气扬的来到猪肉铺,很大方的扔了几钱银子给屠夫,叫道:老六,把前几日赊的银钱还你,再给我几个下水,快点啊,我还得去酒肆沽酒呢。

那屠夫诧异道:老铁,今日怎会如此大方?可是开了张?那铁匠骄傲的说:昨日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大头,竟出七两银子买了一把钢剑,你说我是不是鸿运当头呀。

屠夫吧嗒一下舌头,说:还真是一个冤大头,你那钢剑平日二三两都没人要的,竟被你蒙了个好价钱。

说着,也不耽搁,利索地给铁匠整制吃食。

然后,那铁匠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家小三前年在山上拣的那个小玩意儿,昨日也让我送了那人,当日我跟你过的,若是能卖得出去,就给你钱,可被我买一送一了,就算做五文钱吧。

屠夫却是不太高兴道:那客人肯定是因为你送东西才出大价钱买你的钢剑,怎么给五文钱就打发我呢?铁匠怒道:你家小三那个玩具就是捡来的,放我店中都三年没有人理睬,这五文钱你若是不要,我就去把那客人追上,再讨回来就是了。

屠夫赔笑道:那五文钱也太少了吧,怎么也得加点儿呀。

铁匠笑骂道:我就知道你存了这个心思,给你十五文吧,也算是对得起你家小三上趟山。

说完,从怀中拿了一把铜钱,排在肉案之上。

那屠夫用闪电般的速度,将铜钱收了起来,笑道:左右都是捡来的,这钱也是白来的,等小三再捡来东西,还让你去卖。

铁匠连连摆手,道:别了,还是找当铺吧,那个小玩意儿在我店中都摆了三年,我可不想招惹这等闲事了,快给我下水吧,我还有去沽酒,今日可是好天气呀,正是一醉方休的日子呀。

铁匠拿了肉食,急忙离开,屠夫也照旧自己的生意。

而张小花却丝毫不知自己极为喜爱的小剑,竟只值十五文钱。

张小花还是很感谢何天舒的,说道:何队长,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何天舒笑笑,举着手中的书籍,微微摆摆,张小花会意,也是嘿嘿笑了,不再多说。

又过一会儿,何天舒又说:张小花,昨夜你怎么就睡到街上呢?张小花诧异道:真的吗?何队长,我还一直想问问你呢,我早上醒来就只记得兵器店中的事情,后面一无所知的。

原来是我睡在街上了呀。

何天舒笑道:那是的,你原本在我身后走的,我突然就不见你的人了,吓我一跳的,回头找时,才发现你躺在地上,居然睡着了。

你自己不知道啊?张小花不好意思说:我真的不知道,何队长,我哥说我睡觉的时候叫不醒的,可没说过我会突然睡着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那么晚出去过的。

何天舒却是皱眉,说:这可是个问题,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都是子时睡着的,否则可是个麻烦事情。

张小花奇道:怎么麻烦呀?何天舒解释说:子时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候,很多的内功心法都是要求要在子时修炼的,若是你这样,如何能修习这些内功?张小花有些急道:呀,那可这么办呢?何天舒笑道:也不必这么着急,还有不少的内功不要求那个时候修炼的。

等你找到机缘,能修炼内功的时候再说吧。

张小花想想也是,就不再追问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二章 劫道赶路的日子是极其乏味的,不过,张小花的要求不高,每日都有书籍读,倒也不会介意是否再马车上还是在自己的小屋中。

反倒是不用下田干活,他读书的时间还是多了。

马车又前行了十几天,这段时间里石牛的歌声是不断,众人从开始的欣赏,到后来的讨厌,到最后的忍无可忍,鸥庄主也终于出手了,在庄主的阻止下,石牛倒是停了那么半天,可是等到快晚间的时候,看到天边绚烂的晚霞,石牛还是没有忍住,又拉开了歌喉,弄得欧燕哭笑不得,只有让秦大娘陪着说话,心里才稍解烦闷,而后面的众人,一则稍稍的拉开距离,二则听得时间长了,也就熟视无睹,就当是一个巨大的人形乌鸦在聒噪吧。

刚开始的几天,每日晚间投宿后,张小花都要拉着何天舒出去找地方练拳的,可何天舒似乎吸取了第一天出门的教训,总是推辞,张小花只有自己出去练拳,如此几天,他就奇怪了,在行车中偷偷的问何天舒缘由。

何天舒笑了笑,就问张小花是否看到随行的其他弟子是否也出去练拳,或者在院子中练拳?张小花仔细的想过后,还真没见过他们练拳的。

何天舒这才说出缘由,原来何天舒和这些弟子一样,都是练内功的,古人云的好,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内功的修炼大多都是打坐,聚气,内力搬运的功夫,其实打拳都是为了活动筋骨,就像浣溪山庄的聂小二等人,也都是晚间修炼内功的,而早晨和傍晚的练拳,一则是活动筋骨,二则是熟悉拳法,这出了远门,没有活动的场地,打拳自然就可以取消的,专一修炼内功心法即可。

而且,据何天舒所言,内功修炼到一定的地步,都可以代替夜间的睡眠,只要夜间打坐几个时辰即可。

听得张小花一阵的艳慕,要是自己坐坐就能不睡觉,那该多有意思呀,不过想想自己那到点就要睡觉,一睡着就叫不醒的习惯,心里又不免的沮丧。

缥缈派的弟子是不用早晚练拳,而张小花不行,他可不会内功心法,只能找地方练拳,而且他还怕人家看到,每到一个地方,吃完晚饭,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稍微隐蔽点的地方,可以练拳。

而自从张小花得到那把玩具剑之后,张小花的剑招愈发的进步,十六种变化了然在胸,一经意动信手拈来,随意无比,而且那角度和速度更加的迅捷和诡异,小剑如他自己的手臂般灵活,暖流也粗壮了不少,威力也超乎张小花的预期,自从一次在郊外练剑,畅意的一剑,将一棵大树从中穿出一个碗口粗的大洞后,张小花就再也没有用全力刺过任何的东西了,他唯恐把大树弄倒了,人家找他赔钱。

不过张小花的烦恼也很快就没有了,南下的路途并非都是官道,走了几日,就开始走一些土路和山道了,而且,夜间投宿也并非都是小镇的客栈,有时也都是自己扎了帐篷,露宿野外的。

话说这日,石牛当先驾着马车,一行人来到一座山前,山不是很高,却只有一条仅供马车前行的小道,蜿蜒着盘着山行,山上有很多的灌木和干枯的树林,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真切。

石牛赶着马车停了下来,回头问道:秋桐姑娘,上次到这里是怎么走的?这山很是险要,若是有人埋伏,咱们可是铁定吃亏的。

秋桐看看那山,皱眉道:上次就是穿山而过的,也没什么危险,好像从山脚还是有条道,不过,要绕行很远,以前问过向导的,说大概要多花一日的功夫,我上次就是赶时间,就没走旁处。

秦大娘想了想,说:这次有庄主在车上,还是不要涉险的好,看着山形,如果有个大石砸下,任多高的武功都是枉然,还是绕行吧。

欧燕不太同意,觉得为了安全而绕远不太划算。

秦大娘却道:左右不过是多走一日的路程,这到回春谷也不是几日的事情,而你那种子冬天也不会发芽吧,又何必为了不在意的一日而白白的冒风险?车内的众人也都赞同,好在欧燕也是从善如流的人,并没有固执己见,见众人劝说,也就同意绕行。

等马车顺着山前的小道走得远了,那山上的丛林间显出几个黑色衣装的男子,看看渐远的马车,打了手势,皆施展轻功,向山上跃去。

马车上的人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谨慎而躲过一劫,依旧如前般行进。

而第二日,他们就绕过了这个山脉,重新进入计划的路线。

接下来的路程依旧不是官道,一直在山间和树林中穿行,不过没有这次的险峻,但,石牛、秦大娘还有其他的弟子也都万分的小心,唯恐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日,正行进在到一片树林前,虽然江湖中有云:逢林莫入的,可看看眼前这座树林,树也不多,树叶也都掉的差不多,冷风出过,呜呜作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于是众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就在石牛唱着歌谣,驾车走进树林时,嗖的一声,一只响箭自树林中射出,钉在马车前方十来丈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箭打断了石牛的歌,他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嘴里于~~~一声,用力拉住马的缰绳,生生将马车停下,车里的众人都是在闲谈,这些都统统住了嘴,就算是后面车内的张小花等人,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状态吓得一愣,很多的弟子,也都在愣神之余,立刻抽出自己的兵器,跃出了马车,准备迎战。

就在众人紧张之余,从那树林中打马出来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很是简陋,手中持了一杆枪,坐下的马儿并不神俊,只滴答滴的慢慢的前行,等走得近了,众人才看清楚,那人是一张国字脸,脸型消瘦,眼神很是灵活,眼珠子盯着这四辆马车滴溜溜乱转。

等他走到那响箭跟前,这才停住,双手一端枪,众人大惊,想到:难不成这人就单枪匹马来挑战我们?不由,都手中攥紧了武器,可是,停了会儿,也不见那人催马,正纳闷间,就听得那人一声大喊,嗓音比石牛都要高,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声音是极其的洪亮,震得树林间竟还有些鸟儿飞起,只是,马车上的众人则看着这个人,心里都泛起了笑意,好像都在看一个笑话,并不答话。

那人见自己喊话,对方并不答应,而马车上那赶车的大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大怒:看什么看,刚才唱歌的是不是就是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听之极,没来由污了我的耳朵,快拿银钱出来,我就放你们过去,否则……说到这里,手中的长枪,空中晃晃,以示威胁。

石牛本想看看这劫道的有什么本领,可听他说自己唱歌难听,简直就是揭了自己的逆鳞,心中大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赤手空拳的向那强人走了过去,那人见马夫从车上跳下,径直奔自己而来,不由一愣,等石牛走得近了,手中长枪一抬,一手拉了马的缰绳。

浣溪山庄的众人都以为他要打马前行,拧枪刺向石牛,虽然众人皆知石牛一身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可赤手对阵长枪,众人也还是替他捏了把汗的。

然而,那人一拉马缰,并不前冲,而是马头一带,打马回去了!不仅是石牛,就是围观的众人也是哗然。

这是干嘛?正在大家愣神的功夫,那人就回到了树林间,一溜烟间不见了踪影。

石牛皱着眉头,正待回身,就听得树林间一阵的锣响,又从里面冲出四匹大马,马儿身后则是十来个挥舞着兵器的大汉,随着马儿奔将出来。

马上之人来到石牛的前面就停住了,一排四个人,除了最靠边是个文弱书生打扮外,另外三人皆是粗壮的汉子,劲装打扮,手中都是拿着一把朴刀,立在马上并不搭话。

那书生则策马上前一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居然胆子不小,在牛二面前也还沉得住气,想必也是练家子了。

石牛皱眉,道:你管我是哪里来的?如是识相,赶快让开道路,让我们通行,否则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

那书生还没笑呢,旁边围上来的那群强人倒先哄笑起来,似乎还从未见到如此嚣张的被抢劫者。

书生又说:这位兄弟,我观你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想必是练武的,有几手绝活,不过,你没看看对面的对手吗?这可是我们三位当家的,还有十来个弟兄呢,就算你有高强的武功,一身的精钢,又能捻几根钉?不若,早些留下金银,大家彼此有了脸皮,以后也好相见的。

石牛噗嗤笑出声来,道:你石爷爷从来都是抢别人的主儿,哪轮到别人在我面前聒噪,惹我兴起,直捣了你们的老窝,席卷你们的金银。

这时,正中马上那人皱眉道:军师,何必跟他啰嗦,我等一拥而上,还怕他的武功,先抢了马车,有钱就抢,有女人就掠了,岂不是痛快?浣溪山庄等人本来是一些人在车外,一些人在车内,都是看热闹的样子,听强人头目如此说,很有侮辱庄主等人的意思,不由大怒,都拿了武器跳下车来,除了几个女弟子守着马车周围,其他人人等都排在了石牛的后面。

而何天舒则低声吩咐张小花一声,自己也抽出长剑,守在欧燕她们的马车旁边,张小花并没有下车,走到马车的车首,跟赶车的弟子坐在一起,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内的情形。

对面的军师看到马车上稀里哗啦下来不少手持武器的人,脸色也有些变化,随后,笑着对那首领说:大头领息怒,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比以往,野蛮的打杀已经过去,现在都讲斯文,讲以武服人的,像我等虽说是劫贫济富,行那天道,也是要顺应时代的潮流,与时俱进,否则可就要被同行耻笑的,古人云的好,宁丢十两银,不丢一寸脸,就算是此次我们不能得胜而归,也要做一个有志向,有思想,有抱负的强人。

那旁边一个头领呸了一声,道:老子以前畅快了打劫,如今怎么都成了什么样子?还要讲斯文,看人家给你讲吗?都拿了兵器,还不快动手?大头领说话了,道:老二,稍安勿躁的,现在不都讲集团化,规模化嘛,我们若没有了名声,谁人来投?若是我们自己不做大,最后岂不是要被别人吞掉的?我看军师所说有一定道理,若是不能以武服人,我们再动手不迟嘛,左右都是动刀的,换汤不换药嘛。

强人们的这些话,倒也不瞒着浣溪山庄等人,众人听的是一愣一楞的,不知所措,这到底是劫道的还是来传教的?这时,那军师又催马上前一步,对石牛喊道:这位兄弟,你也看到了,我等非不讲究之人,但禀了替天行道的职责,不得已而为之,本是好说好商量,让你们拿了金银就放你们走的,看你们的架势,似乎并不乐意。

好在你们运气好,遇到我等,在下不才,年前刚从海外学成归来,习得海外新型劫道手段,想在这里一展抱负,既然来到我的地盘,自然是我做主的,若是我等划下道来,你们过关,我们大头领是讲斯文的,必然放你们过去,若是输了,就不要怪我们粗鲁,留下金银美女。

你们看如何?这席话众人倒是听的明白,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平日遇到劫道,大家刀枪上前见了真章即可,现如今,这个海归居然讲起了规矩,让大家没来由的心里没底儿。

这时,马车内没有露面的欧燕,伸出手来,对马车外的一个女弟子招招手,那弟子探头过去,欧燕吩咐几句后,女弟子走到石牛旁边,也是一阵耳语。

石牛听了,不禁大皱眉头,然后对那群强人说道:好吧,我家主人说了,让你们划出道来,我们一并接了,倒要看看你倒是是公派出去的,还是偷渡出去的。

那军师一听大喜,道:如此甚好,大家和和气气分出胜负,莫要流血,唉,现如今江湖中还是有些人动不动就要见血,就要舞枪弄棒的,多不好呀,就算是伤不到人,伤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免不了破坏生态环境。

哦,不多说了,在我们的地盘,我们有自己的规矩,看到你面前气势冲天的三位英雄了吧,这就是三关,若是你们有三人分别对我们的三位头领,你们胜两场,就算你们过关,若是你们败了两场,就要留下四辆马车和一众女子,你们看如何?山庄的众人听毕,皆是一拍额头,额滴神呀,说了半天,不就是三场赌斗?亏了还是海归,不是偷渡的,就是野鸡门派出来的,弄得如此啰嗦,不过,劫道劫到如此境界,也算是一绝吧。

石牛当然是不敢随便答应的,他快步走到马车前,欧燕打眼一看,这强人倒是会算计,自己这面加上何天舒,正好三人,就是再多一个,也不好凑的。

不过,石牛倒是不愿意,道:庄主,这群小崽子,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干嘛费这般的周折?秦大娘笑着说:我们出来这么久,都觉得闷的慌,整日就知道赶路,如今又现成的乐子送上门,干嘛不好好的享受?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强盗了。

石牛本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见庄主和秦大娘如此说,也懒得理会,就回到阵前,说:好吧,我家主人同意了,不过,我们还有个问题,若是我们赢了呢?你们怎么办?那军师似乎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我们倒是没想过,不过我的地盘我做主,规矩就是我定的,你们赢了就让你们从我的地盘过去,这总行的吧。

石牛也懒得跟他多说,摆摆手说:三场同时开始,还是一场一场的比?那军师眼珠子转了转,说:自然是同时开始的好,时间就是银钱,早比完了早休息嘛,你们也好早点过去,你看如何?石牛正待答应,这时,从马车中传出一声黄鹂般的话语:不妥。

那些强人听了,不禁都是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的望着马车,等待着美女的出现。

可惜等到秦大娘的出现,一众人等都耷拉了脑袋,无限惆怅,声音这么好听,人怎么就这么平常呢?秦大娘站在车头说:若是三场同时比试,岂不是要分成三个地方?如果你们手下不信守承诺,一拥而上,我们的马车不就危险了?我们建议还是一场接一场的比!(这章写得很勉强,拖拖拉拉写的,卡壳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败那军师似乎没有诡计被戳穿的尴尬,只是摇头,道:唉,真是不可与夏虫言冰的,时间如此宝贵,你们竟如此浪费,还如此小视我们的人品,也忒小看我们这新时代的山大王了,算了,既然你们远道而来,给我们送物资的,也就将就一下,且听你们一回吧。

随后,圈马来到大头领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那大头领点点头,军师才重新发话,道:既然决定了,你们第一场要派谁人出战?就是这个大块头吗?石牛怒目一睁,昂首就要走向前去,却被秦大娘叫住了。

石牛纳闷的回到马车旁,欧燕说道:石牛不必生气,咱们左右不过是讨了乐趣,那山贼中难不成还有人能胜得过你跟秦大娘?不过,倒是怕他们用诡计,还是让何天舒先去探探风头吧。

石牛一愣,道:何天舒?他行吗?秦大娘笑着说:何天舒虽说不是派内高级弟子,但也算是队长级别的,比其他弟子强上不少,他上前去正好合适,想必这草莽之中能胜他的也是不多。

就算是他输了,咱们也不必担心,不还有你吗?就看看这三个人,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吧。

石牛这方面的主意倒不多,说:这路上本就是你们拿主意,你说行就行吧。

然后,秦大娘将何天舒叫到车前,也是一番的嘱咐,何天舒对于让自己出马也略有准备,遍观山庄的人,自己现在也是位列第三的高手,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一把暂时的满足。

等何天舒仗剑来到阵前,冲着那马上的军师说:在下姓何,过来向诸位讨教,不知哪位下马赐教?那军师上下看了何天舒几眼,笑道:眼前这位器宇轩昂,必是个高手,我们自然会认真对待,稍等。

然后,冲旁边一位一拱手,道:还请二当家的出手,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

那旁边的二当家则不言语,拿了朴刀,甩镫下来马,走到何天舒跟前,摆开了架势,道:请。

何天舒见人家准备开打,自己也就不再客气,也是手捏剑诀,挺身一剑刺入那人的招式之中,于是两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将起来。

何天舒虽然上手时很谨慎,其实内心也是有些轻视的,作为缥缈派的弟子,一向都是骄傲的主儿,虽说他不是帮中的核心弟子,可一向很有自信,并不认为这打劫的莽汉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几招过后,他却发现,那人并不像自己想象般的不堪,人家攻防有道,对打之中游刃有余,何天舒不由立时收蹑了心神,认真对待起来,剑招更是刷刷一招接着一招,围着二当家的不停进攻,而二当家的见何天舒招式变化,也是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刀势大开大合起来,竟是以攻为守,让何天舒没有占得一丝便宜。

浣溪山庄的众人跟何天舒初时心情一般,可等看到何天舒并没有占得上风,这才有些心惊,等仔细看了那强人的刀法,更是诧异的。

欧燕眉头皱着,对秦大娘说:秦大娘,这草莽之中何时出了如此高手?难不成几日不见江湖中的武功都有大大的进步?我缥缈派的弟子居然连一个劫道的都拿不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了的?秦大娘也是一脸的迷茫,道:庄主明鉴,还真是这样,瞧这情形,这强人不比何天舒弱,这等身手怎么能落草为寇?确实奇怪。

古人云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众人都是担心之余,只有张小花是一脸的不解,为何?自何天舒跟强人开打之时,张小花就一个劲儿不停的在心里念叨:这何队长是干嘛呀,怎么净跟他逗着玩?就这招,用渝老教的那个剑招的第三个变化,不正好从他的侧面刺入吗?咦,还有这招,他都挥刀前砍了,用剑招的第十个变化,身形不正好探入他的怀中,一剑即可伤敌?晕~还有这招,用第一个变化呀,多么的简单呀,嗯,估计是何队长逗他玩吧。

其实,且不说张小花这种纸上谈兵的主儿,只是在旁边看了,才知道怎么做,若是真的让他上前迎敌,人家一挥刀,他就不知怎么办了,更别说从心里想起什么招式;而且,古人云的好,旁观者清,身处战团之中,时时都有生命危险,哪里有太多的闲暇观察别人的思路?当然,张小花能看出这些,更多的,则是渝老教授的剑招变化也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招,是人家自己保命的东西。

正在张小花腹诽的时候,场内又有了新的变化,何天舒见久攻不下,不免心里暗恼,似乎脸面有些聒噪,身形一展,又是一套缥缈派秘传的剑法施展出来,这剑招一出,二当家的就不免有些吃紧,左挡右挡,竟然节节败退,可等退了一阵之后,也是刀法一变,一改大开大合的风格,也是跟何天舒刚开始般身形游走起来,刀势也是有些诡秘,不多时,又挽回了颓势。

两人这样斗了半晌,还是未见输赢,浣溪山庄众人的心有些放下,只有欧燕和秦大娘疑惑不定,不知道贼人是什么来头。

这时,那旁边的军师说话了,道:停,停下来。

那二当家的听了这话,用朴刀将何天舒的长剑一磕,随后身形一展,退出圈外,默然的看向军师,何天舒见人走了,也不追赶,只是摆了守势,小心的戒备,怕有什么诡计。

那军师高声说道:这位兄弟武功居然如此之高,竟能跟我们二当家的平分秋色,真是意外呀,不过,两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打将下去,不免耗费时间,不如这局算平手如何?何天舒不解,回头看看秦大娘,秦大娘身在旁边自然看得清楚,那人确实不比何天舒差的,此时提出平手,倒是对自己有利,于是她也大声说:好的,军师快人快语,那就这么定吧,稍事休息,咱们就准备第二场。

何天舒收了长剑,走回马车,那二当家也重新上马,回到他们那边。

秦大娘等到何天舒走近,悄声问:何队长,你看对方身手如何?何天舒有些脸红,道:此人厉害,跟我斗了半天,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也许还有后手,这是哪里来的强人,真是费解的。

秦堂主,在下有负众望,没有拿下这局,惭愧呀。

秦大娘笑着说:何队长不必介意,本就是消遣,你没有任何闪失的回来,就是很好的,不必在意的,这一山还比一山高,江湖中总会有异人存在,何队长也不用妄自菲薄。

等过了一会儿,那军师又高声喊道:对面的,你们可商议完毕?咱们这就开始第二场的比试如何?秦大娘看看石牛,说:这场你上还是我上?还没等石牛回答,欧燕在旁边说:石牛,你上去吧,秦大娘不喜在人前赌斗,你若是赢了,咱们就稳操胜券,最不济就是平局,我们就放弃第三局,看这群强人有何打算?石牛听了,点点头,稳步走上前去。

那军师看石牛上去,悄然一笑,对着大当家的说:大当家的,现在就看您的了,让他们看看您战斗的英姿吧。

那大当家的呵呵一笑,也是甩镫下马,拿着朴刀,向石牛走过去。

等走到近前,那大当家虽然个子不矮,可在石牛面前依旧是低了半头,他微微扬了头,看着石牛默然的眼神,笑着说:这位兄弟,高姓大名?可否让我知道?石牛摇摇头,并不说话,那大当家也不勉强,道:那,就请这位兄弟出招吧。

咦,你不用兵器吗?石牛听了,依旧摇头道:我的拳头就是兵器,你小心就是。

大当家眯着眼睛说:既然这样,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拿着朴刀搂头就砍,石牛见刀势凶猛,也不害怕,身形略微一侧,躲过刀锋,一拳向刀背砸去,大当家哪能让他得逞,手腕一转,招式变化,刀锋向石牛的手腕削去。

石牛虽然神经大条,可并不表示他就很笨,他的大力金刚手虽然现在已经不惧怕兵器,可谁知对手的朴刀是否就是罕见的神兵利器?若是因为大意而受伤,也对不起石牛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呀。

石牛也赶紧变招,躲过刀锋,一掌向大当家的胸口印去,大当家的有些躲闪不及,左手握拳,向石牛的手掌直击过去,于是,这两人刚动手没几个回合,彼此就直接拳掌接触了。

而很简单的拳掌对击,结果却出乎众人的意料。

那大当家的拳头击中石牛的手掌,竟如张小花跟余得宜那天一样,当下就斜斜得飞了出去,身子在空中的时候,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当家的倒没有如张小花般当场就晕过去,而是,快步走到自己的马匹前,拾镫上马,冲军师一摆手,那军师一声大喊:扯呼~~随后,二当家和没有出手的三当家,以及余下的众人,都一哄而散,向树林中跑去,快如退潮的海水,一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留下浣溪山庄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都是望着前方那片空地,前一刻还是有很多穷凶极恶的强人,要来抢劫他们,而且还煞有其事的提出三场比试,现在却是一个人毛都没有,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

稍等片刻,众人齐声欢呼起来,就好似刚刚真的经过生死决斗。

石牛却没什么太过得意的,举起手掌,上下看看,这才转身走了回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自己的战绩并没在意。

等石牛回到马车前,秦大娘关切的问:石牛,那人没使什么暗算吧?石牛摇摇头,道:没有,不过看这人的刀法,似乎不简单的,怎么内力如此之差?我这大力金刚手虽然是厉害,能伤筋挫骨的,若有高深的内功,必是能抵挡的住,看他这样子,并没有习得很深奥的内功心法,应该是江湖中极为普通的功法。

秦大娘点点头,道:估计这个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武功是差不多,那二当家能跟何天舒斗个旗鼓相当,比起你当然就差远的,这一掌震飞也是可能,不过,我总觉得这群山贼很是蹊跷,弄了这个三场两胜之局,如此就这般虎头蛇尾的收场,颇为怪异。

秋桐在一边小声的说:也许,他们见识了石大哥的武功,知道自己绝非力战之敌,就此吓跑了,也未尝可知的。

欧燕笑道:估计就是如秋桐所言吧,你们走江湖时间长,习惯了深层次的思考,而很多的事情,也许从简单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群自作聪明的山贼,先开始用空城计,吓唬咱们,然后就是一群人都杀出来,看我们的反应,若是我们退缩,想必他们就会一拥而上的,但看到我们强硬的准备反击,这才摆下诡计,挑战我们,等到看清楚我们的实力,就立刻逃跑,急急如丧家之犬。

大家听了,这才恍然,齐声赞同,虽然秦大娘依旧有些怀疑,但毕竟危机已过,多说也是无益的,也就闭了嘴。

强人虽然撤走,可这树林还是要通过的,为了防止林内有埋伏,何天舒和几个弟子还是先行施展轻功到林内一探,林子虽说不大,可也不是很小,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才安然回来,那林中果然空空,并没有半点人影。

于是,众人这才重新收拾,一众弟子都下了马车,手持了武器,徒步前行,可一直等马车缓缓的过了树林,也未见任何的埋伏,这才相信那群山贼真的是跑了。

然后,众人都上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离这座树林不远处的一个山谷内,那群山贼都下来马匹,盘腿坐在草地上,那军师笑着对大头领说:老赵,我这军师扮的如何?老赵笑了,说:很好,不枉人称奇才,这一手,是我等学都学不来的。

不像老洪,一脸的死人相,什么话都不敢说,唯恐露出什么马脚。

那三头领没好气的说:我本来就是不是来演戏的,打打杀杀还行,让我扮山贼,不好入戏的。

你们非得让我来,那我只好就不说话了。

那二头目说:这缥缈派的弟子还真是了得,刚才跟我交锋的那个姓何吧,名不见经传的,居然一手好剑法,差点逼得我使出绝招,好在齐秀才阻止的及时,这才没有露了马脚。

齐秀才说:我就知道,马哥不服输的,事先说好的就是探听他们的实力,落败了也不打紧,马哥又何必当真?不过,老赵,那个石牛真得那么厉害,一掌就能把你打得吐血?老赵看看几个人的关切,神秘的笑笑,说道:你们还真以为我被那个石牛能把打伤,那我们这场戏就极度成功的。

据可靠的情报们这个石牛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若是真正的全力应付,百十招之内也未必能分成胜负,不过,若是要一掌就把我给震吐血,那他倒是痴心妄想,我不过是咬点舌头,吐出一点血丝罢了。

众人这才恍然,一起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那齐秀才又道:这群人中除了石牛的武功最高,我们已经心中有底,其次就是秦大娘了,她的武功我们早有分寸,不过,据情报,她这些年也是勤学苦练,不会有太多的出入吧。

老赵眯着眼说:这个主上说过,不必太过试探的,这个女子历来狡猾,怕别她看出什么破绽,她的武功有些增长,但远远比不上石牛,你们放心,不过,这多出来的姓何的,倒是棘手,虽说不能武功不是太高,可也牵制咱们一个好手,如此一来,咱们的人手倒是不够,其他的弟子想必也就那个样子,咱们手下的弟兄就能应付,齐秀才,你看怎么办?是等主上再派人过来,还是……齐秀才笑道:这个,诸位就不用担心了,主上自有安排的,咱们的行动要做就一定做到万无一失,一击必中,不能有任何人逃的出去,否则万一让缥缈派的欧鹏查出此事,可是非同小可的。

其实他们的实力也就是这样,主上有一万种办法搞定,不过是为了不露破绽,这才小心翼翼,诸位先养足精神,等主上的下一步计划吧。

众人皆不言语,静坐起来。

那齐秀才则走到偏僻之处,拿出纸笔,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随后,叫了一个锦衣的汉子,把纸条交给他,又在耳边叮嘱一些,这才让他走了,那锦衣汉子从树上解下缰绳,骑上马匹,向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可见骑下马匹很是神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四章 劫杀(一)浣溪山庄的众人又岂能知道发生在远处的这些事情,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刚才的事情,想着石牛的威风,深深感到羡慕,很多人都暗下决心,回到派中要更加的努力,争取自己以后也有如此威猛的一刻。

只有石牛还是如前般,稳稳的驾车前行,似乎没有被别人当做偶像的觉悟,也好在这时刚刚经过所谓的大战,还没有心思扯了嗓子唱他那拿手的歌曲,否则,刚刚在众人心中建立的形象,说不定立刻就会倒塌的。

当然,山庄的众人中,也不都是兴高采烈,也不都是心静如水,唯一不高兴的,也就是何天舒了吧。

何天舒在缥缈派的弟子中不能说是特别的出类拔萃,可也算是一个佼佼者,虽说被发配到浣溪山庄来中药田,可他的武功还是摆在那里的,要不怎么能当队长?他原本就知道自己跟石牛是有差距的,只是差距的多少还是不自知的,如今看来,自己跟人家打了半天都不分胜负,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有余力的,可石牛呢,跟人家的老大比试,只一掌就把对方震飞,负伤吐血,如今看来,自己跟石牛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夜郎自大了。

今后,自己的路还要走很远呀。

这里面,还有一个跟众人不是很相同的,一个非主流,那就是没心没肺的张小花,这位仁兄本就不怎么系统的学过武功,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艰险,特别是当他看到石牛把那强人一掌打飞,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遭遇,当即就没了兴趣,于是在别人讨论的时候,他已经无声的拿起了书籍,自顾自的看起来。

甚至对于何天舒的妄自菲薄也是没有注意的。

劫道的事情,就如河中的浪花,一翻就不见了,很快就仅仅成为众人饭后的笑料,甚至就在下个小镇,有缥缈派弟子接应的时候,也仅仅是当做一个消遣提了提。

不过,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个小镇中缥缈派的弟子蓝东却是一个细心的人物,他听了后就感觉不是很对,浣溪山庄的人不清楚,那很正常,他们毕竟是外地来的,自己在这里经营数年,怎么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劫道的山贼?而且还是无功不一般的那种?他的心里面立刻就打起了小九九,不过,这些心思他是不能明着跟欧燕她们说的,毕竟人家已经断言,这就是一群蠢贼,况且,也保不齐就在自己不注意的时间出了这么一群山贼呢?他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写了纸条,赶紧上报自己的领导,让他们来做决断,而且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的领导看到关于欧庄主的消息,立刻就会上报派内的高层,必定不敢耽搁。

等这个消息传出之后,他才稍稍放了心,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向鸥庄主或者是石牛等人,说明一下,好提高警惕。

只不过,当他把这些情况跟欧燕等人说时,还真没出乎他的预料,欧燕和石牛并没有当做回事,只有秦大娘稍稍皱皱眉头,想说些什么,可看看欧燕坚定的眼神,也就闭了嘴,她知道,欧燕是一心想去回春谷的,这时说什么她都不太会相信。

不过,话再说回来,这欧燕去回春谷,有谁会知道呢?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阻止呢?他们难道是吃饱了撑的??蓝东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重视,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在欧燕她离开的时候,提出派弟子送上一程,不过,也被拒绝,因为小镇的缥缈派弟子本就不多,武功也是一般弟子的水平,只有这个蓝东倒是如何天舒一般,但也不能长久的离开小镇,除非他去护送还有点意义,别的人都是尽尽心意。

欧燕则是以不想影响缥缈派的日常运作为由,拒绝了蓝东的好意。

于是一行人,又驾了车马,一路前行,而那蓝东则回了小镇,依旧自己的日常营生。

直到欧燕她们走后的第二日晚间,缥缈派才有消息传来,等蓝东打开信鸽传来的纸条,不由的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道:缥缈山庄已派出长老前往支援,接到消息立刻派出手中全部力量,前去保护庄主安全,沿途缥缈派的力量皆以庄主安危为重。

蓝东不由的心中叫苦,这距离欧燕她们离开已经有两天一夜的时间,谁知道又遇到什么事情了?他赶紧又把这个情况简略的写了,把信鸽放了出去,给下一个小镇的缥缈派弟子传出消息,可是,这里早已不是缥缈派的势力范围,缥缈派的人力分散的很广,另外的小镇离这里也不是一般的远,能不能赶上这件事情,还是个问题,只有先发了消息再说。

等做完这些事情,蓝东立刻召集小镇中所有的缥缈派弟子,骑了骏马,沿着欧燕她们的路线,一路追了下去。

欧燕一行人辞别蓝东等缥缈派的弟子,还是按照计划的路线,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行,只是经过了打劫的闹剧,他们也是越发警惕,遇到一些疑似的地方,都是先派人打探后才通过的,这样,几天过去,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于是众人悬着的心也就渐渐的放下。

其实就他们而言,这江湖中的劫杀真的不算什么,石牛和秦大娘,哪个不是从血雨腥风中走过的?只是这次明显的人手不够,也还要保护欧燕,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敢出任何的纰漏。

如此又前行了三天,这日傍晚,夕阳西下,暮霭沉沉,眼见着又是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看地图,离下一个集镇还远,想必今夜是要露宿野外了,于是秦大娘赶紧就吩咐石牛一路走来,好生找个能歇脚的地方。

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马车终于走到一条小河旁边,河边是个宽敞的空地,正好能搭了帐篷,于是众人就停了马车,把一应事物从车上拿下来,准备夜间在此露宿。

虽然扎营、埋锅等事情,跟张小花并没有太大关系,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小花跟大家也很和睦,怎么会不去帮忙呢?别的不说,这力气张小花可是一大把的,帮助众位男女弟子搬东西,扎帐篷等,忙前忙后,让大家越发的喜欢这个勤快的孩子,等众人忙完,天色已经黑透,一干人各有分工,一众男弟子四周警戒去了,女弟子和一些山庄的人生活做饭,倒只剩下张小花一个人无所事事了。

张小花看看离吃饭尚早,就抬眼四处观望,见不远处有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个小树林,心里一动,不如趁这个时间,到树林中捡些柴火,一并把今日的功课给做了。

想着,张小花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秋桐,旁边还有欧燕和秦大娘。

张小花赶紧停了脚步,笑着向她们施礼,分别问候了,秋桐才问:张小花,你好像要出去?张小花笑着说:我看这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就想去那边的树林中找些柴火回来,等晚间好用的。

秋桐说:真是个乖孩子,还知道去拾柴火呀。

张小花连忙谦虚道:没什么的,秋桐姐姐,这个我在家时常做的。

这时,欧燕问道:拾完柴火,是不是还要练些功夫?张小花一愣,问道:欧姐姐,你怎么知道的?欧燕笑道:你这一路行来,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出去找地方练功夫,怎么会瞒得过我们的耳目?不过,张小花,你还真的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勤奋的很,而且听何天舒还说,你每天都是看书的,我借你的书籍,你已经看了不少呀。

张小花脸上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说:欧姐姐,我也是没办法,就学了一点七零八碎的拳法,还怕练不好,只有自己偷偷的打拳,还有那个剑招,也是渝老教授的,不让别人知道,我也是怕自己忘记,只好避着旁人的。

欧燕扑哧一笑,说: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很欣赏你的勤奋。

渝老的剑法,我自然是知道一二的,你尽管练,还跟以前一样就是,别人其实也没怎么偷看你的,看你如此向武,等这件事完了,我向哥哥进言,看你是否有好的机缘吧。

欧燕的哥哥是谁?那可是缥缈派的大帮主呀,随便一句话,就能圆了张小花的梦想,这时的张小花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楞在那里了。

秋桐见张小花那个傻样,小声说:张小花,你还不快谢谢小姐?张小花如梦初醒,一脸的兴奋,欢喜道:谢谢欧姐姐,若我有机缘,一定好好的练武。

欧燕说:张小花,你不必高兴太早,我只说说,能不能成,还是要看你自己呀。

张小花说:有这个机会就行了,欧姐姐,我一定会尽量争取的。

哦,对了,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

欧燕奇道: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张小花讪讪的说:那个,您借我的书籍,何队长也想看看,您看行吗?欧燕乐了,说:没关系,何天舒也不是外人,药剂堂的人想学学种植之术,只要他不外传就是了,对了,也不要损坏了我的书,否则可就不让他看了。

张小花这才放下心来,自从何天舒送了他小剑后,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欧燕说何天舒看书的事情,可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太好的机会,今日总是时完了心意,内心不由一阵的轻松,古人云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余欺也。

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张小花,你的右手恢复的如何了?拿剑还行吗?张小花感激的看着秦大娘说:秦大姐,谢谢您的关心,还好了,现在恢复的很快,已经能握住剑了,只是还不灵活。

秦大娘道:手指不灵活还真是习剑的一大缺憾,你好好的练才好,也要注意适度,不要太过劳累,伤了手指,可是不妙的。

张小花笑着说:我知道的,一直都做恢复性的练习,等感觉疼了,就立刻停下。

四人又说了几句,张小花这才告辞出去,不过,刚走几步,欧燕又再后面叮嘱几句:张小花,不要走的太远,练完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可能有暴风雨。

张小花闻言,抬头望天,果然,天上阴沉沉的,平日灿若珍珠的星辰,渺无影踪,就连圆月,也是不见的。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欧姐姐,我练完就回的,还等着吃饭呢。

说完,冲她们三人挥挥手,一个人向那片黑暗的地方走去。

等张小花走到那地方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座不大的山丘,柴火是拾不了的,可并不耽搁他练拳。

于是,张小花先是拿出心爱的小剑,将拿剑招轻松的练习一遍,这剑招经过许多日的修炼,如今更是精进,比之第一次拿着小剑就把竹子捅出来个大洞不同,这段时间张小花主要练习对小剑力道的控制,如今这劲道则是控制的很是精妙,力道大时,能很轻易的将眼前东西,比如石头或者大树,刺出很大的洞,力道小时,则能在相同的速度下,轻轻在点击大树,仅仅留下轻微的一个小点,这,也算是张小花在剑招练习熟练之后,自己琢磨的一点小技巧吧。

欧燕说的没错,等张小花刚把自己的北斗神拳练习九遍,那熟悉的凉流游遍自己的全身,那滴滴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滴落下来,今日的功课既然完毕,张小花自然也就不再多呆,快步跑回营地,可刚跑一半,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停了下来,任由雨点愈发密集的滴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等他静下心仔细听时,除了前方山庄篝火旁,大家急促的脚步,还有众人喊着下雨了,收衣服的叫声外,似乎没有别的动静,雨点滴落的啪嗒声,或是沉闷或是清脆,掩饰了世间其它的动作。

雨势愈发的大,张小花也不敢多停留,赶紧冲回营地。

而在他刚才练拳的小山丘上,一个身穿夜行衣,脸上蒙着头套的人,悄然探出脑袋,冷漠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要看看滴雨的夜空,满意的笑笑,一俯身,施展轻功远去了。

张小花跑进营地,正是一派的鸡飞狗跳,这雨下得太过迅速,虽说众人已经有所准备,可依旧被暴雨搞了个手忙脚乱,等众人七手八脚把东西都收拾停当,那大雨已经是如流水般泼落下来。

张小花是跟何天舒一个帐篷的,等他进来时,何天舒早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笑着说:又去练拳了?淋了个落汤鸡吧。

然后,随手递了个干毛巾给他,张小花笑着接了,道:练拳的时候还刚开始下,这雨是帮他们收拾东西浇的。

然后,张小花用干毛巾将头上的雨水擦干,这才想起来,说:刚才我见到庄主了,她说同意你看她的书,不过,不能外传,也不能把书弄坏了。

何天舒说:那我的感谢你了,小花。

张小花倒是奇怪,说:这种事情你自己跟庄主说不一样吗?干嘛还要我替你说?你天天都能见到的,我这都耽搁了好几天,今日才看到庄主。

何天舒尴尬地说:这个嘛,你还小,不太懂的,欧庄主毕竟是浣溪山庄的庄主,而我则是缥缈派药剂堂的弟子,贸然提起,恐怕不妥的。

张小花似乎明白的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还要谢谢何队长在庄主面前的美言呢,庄主说等这件事情回去,找机会跟欧帮主说说,让我学习武功呢。

啊?真的?何天舒好像也不太相信似地,反问道:庄主真的这么跟你说?是啊!张小花也高兴的点点头。

何天舒笑道:我说你的,不过都是实事求是的事情,你能得到庄主的青睐,那是你的机缘,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庄主的。

张小花道:那是,我肯定会的,庄主就像我姐姐一样,我一定会报答的。

何天舒又说:不过,练武是要靠机缘,你身体现在还没好,就算是练武,也未必有成,要心里有准备;而且,缥缈派中想你这般勤奋的弟子也多的很,你不过是在浣溪山庄罢了,跟马景他们比着,显得很是刻苦,以后还要多加努力啊。

张小花脸色一整,说道:我知道的,何队长,你们对我都很好,我一定会努力练武的。

何天舒笑了,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你般热血,好好干,我看好你哟~随后,他又皱了眉头说:这雨下得如此大,咱们的营地还是靠了河边,半夜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得去找石牛他们商量一下。

张小花,你早点休息吧。

正说间,突然,在帐篷外面,那哗啦哗啦的雨声中,似乎又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何天舒和张小花警觉的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帐篷外走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五章 劫杀(二)帐篷外面,雨点成线,挂于空中,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雨水,竟不能看了远去。

不过,那马蹄之声很是整齐,震得脚下的地都有些许的微动,虽然是看不真切,可声音早就传来,愈发响亮。

张小花虽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以嗅出了危险的味道,而经验丰富的何天舒则早就脸色大变,对张小花大喝一声,道:张小花,你快点躲到帐篷内,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者一会儿就从旁边逃出去,你不懂武功,在此出不了什么力的,一定要留了性命,等以后向欧大帮主报信。

说完,抽出长剑,快步冲了出去。

张小花愣在当场,躲起来?逃跑?他的脑袋一阵的迷茫。

张小花并没有弄清楚情况的严重性,前几日不是还遇到了山贼,也是很轻松的就打退了,如今怎么就这么严肃?还要自己逃跑。

其实他不知道,何天舒听到那整齐的马蹄声,就知道这是一个军事化训练出来的团体,应该是冲着欧燕来的,这样的手笔只有江湖上的大帮派才有,既然是帮派来的劫杀,那必然是有严密的策划,斩草不留根的,浣溪山庄的人虽多,但估计是没人能跑的出去,除了极少的几人会被活捉,其他人的命运在现在几乎就能决定的,而张小花只是孩子,身形也小,如此的夜幕,还真有可能逃脱,一则能留了性命,二则能向欧鹏通报消息,不能然众人死不瞑目,而且,何天舒当时就想让张小花逃跑的,可局势不清,若是没事儿,人先跑了,岂不是笑话?而且,说实话,人家事前必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现在在营地周围也未必就没有埋伏的,这个时候逃跑,不啻于自投罗网,反倒是一会儿混战起来,反倒是逃得出去。

何天舒这番打算,张小花如何能知道?那时间又紧急,自是不能细细的交代,若是何天舒回头,看到张小花这番呆头呆脑的样子,一定会被气得吐血!张小花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犹豫了一下,走到帐篷内,把灯火吹灭,小心的站在帐篷口的阴影中,探出小脑袋,仔细的观察着。

再说何天舒冒雨冲出帐篷,立刻施展轻功向中间欧燕的那个帐篷冲过去,虽说何天舒他们的帐篷跟欧燕的帐篷就隔了十几步远,可何天舒丝毫都不敢怠慢。

等何天舒奔到欧燕的帐篷前,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个声音叫道:谁?何天舒赶紧停了脚步,喊道:是我,何天舒。

这时,帐篷中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说:何队长,快请进来。

何天舒走到帐篷门口时,帐篷的门帘被打开,何天舒抬眼一看,正是石牛。

等何天舒走进帐篷,这才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人,秦大娘,欧燕,秋桐,石牛,还有几个女弟子。

何天舒也不拖拉,对石牛说:师兄也听到动静了吧。

石牛板着脸,点点头,并不说话,何天舒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介意,又转头问秦大娘:秦堂主,咱们怎么办?秦大娘说: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吧,事到如今,却是我们大意了,长歌,你带几个弟子,去准备马匹,等一会儿打起来,混作一团,你们保护了庄主突围出去,原路返回,到前几日咱们路过的小镇,找蓝东他们。

帐篷中的一个女弟子应声答应,带了两个人冒雨出去了。

然后,秦大娘又吩咐余下的弟子去各个帐篷,交代每人都手拿武器,准备战斗。

而这时,那盖过雨声的马蹄声也停了下来,何天舒仗剑步出帐篷,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就见不远处,停了一排的马匹,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那马儿在风雨中屹立不动,想必是训练已久的神俊,马上之人身着夜行衣,用黑面罩套了脑袋,根本就看不清楚这群人的来历。

这时,石牛,秦大娘,还有一众男女弟子,也都拿了武器,走出帐篷,昂首站在雨中,跟那些黑衣人对持着。

见对面的众人骑在马上没有动静,何天舒回头看看石牛等人,然后运起内力,一声大喝,道:对面的朋友,为何围着我等营地,可是有什么事情?对面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动静,何天舒不禁皱了眉头,正待说什么,突然从黑衣人后面一声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就来到跟前,那黑衣人似乎知道是自己的帮手,皆让开一条道路,让那马匹奔到最前方。

等那人来到众人面前,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出一匹神骏的马上端坐了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也是黑头罩蒙了面。

等马匹站定,那黑衣人轻轻一哼,竟然如针刺般扎入何天舒的耳朵,震动他气血上涌,何天舒感觉运功一个周天,这才压住了翻腾的内劲。

何天舒心头大骇,这内力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自己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今日夜间居然要劫杀自己。

开来……想到这里,何天舒手中持剑,双手抱拳,运内力道:前面想必是位前辈,却不知为何如此难忘我缥缈派的一众弟子,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等过了今日何某比当负荆请罪。

那黑衣人这时也开口说话了,声音略微沙哑,还有些苍老的味道:你只是个缥缈派的低价弟子,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也不必来套什么近乎,今日之局想必你也看的清楚,识相的就赶快弃械投降,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否则就不要怪我等有伤天合了。

话音未落,秦大娘清脆的声音响起:对面的鼠辈,既然敢来偷袭,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妄自在江湖中混,居然不敢打出自己的名号。

依旧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不温不火说道:秦大娘还是依旧的好嗓子,在缥缈派中呆得也是逍遥,你那里知道江湖中漂泊的滋味,早就忘记了吧。

这等激将之计却是没用的,还想拖延时间嘛,在这荒郊野外的,你们能有什么援兵?闲话少说吧,快快弃械,否则我就发号施令了。

说完,那人举起了右手。

事情走到这一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在商量的,其实何天舒这些场面话确实有拖延时间的意思,可他也知道,这仅仅就是幻想,自己这面也就这么点实力,看着黑衣人的阵势,怕不是已经吃透了自己的情况,一副吃定了的样子。

看着那黑衣人的手臂一点一点的下落,何天舒也不敢擅自做主,回头看看秦大娘和石牛,就见秦大娘和石牛相互对望一眼,双双跃起,向外面的黑衣人扑了过去,于是何天舒也不再犹豫,脚下一点,也向另外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而余下的众弟子,也皆是大吼一声,手持兵器,飞扑过去,只留下几名女弟子,手拿长剑,护在欧燕的帐篷前面。

黑衣人见到缥缈派众人冲了出来,手臂突然下落,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杀!那声音竟然震动众人心里一颤。

众黑衣人皆甩镫下马,脚尖一点,向着缥缈派众人迎了过去,一刻间,两帮人就站在一起。

何天舒正向前冲去,突然一个黑影从上方掠过,尖啸一声,道:姓何的,你的对手是我。

话语未落,那长剑如闪电般向何天舒的胸前刺来。

何天舒大惊,一个闪身错步躲闪,稍事镇定,立刻手捏剑诀,还以颜色,两人相互攻守,剑光闪闪,几十招过去,竟然不分胜负。

石牛也是冲到一半就遇到了一个敌手,那人拿了一根齐眉棒,耍将起来呜呜作响,那下落的雨滴似乎都有被他打飞,石牛虽然没有兵器,不过,那大力金刚手施展出来,似乎不比那人逊色,招式大开大合,只是一味向黑衣人的要害进攻,而对于自己的身体,除了要害的部位,还严加防守之外,其他地方,那棍子打在上面,也只是稍微皱皱眉头,并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在石牛这种不要命的进攻下,那黑衣人不由的落了下风。

秦大娘今日也是舍弃了自己的蛇拳,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杆软剑,在秦大娘的舞动下,如灵蛇出洞,招招见血,于黑衣人刚接触一会儿,就杀伤了好几个人,正当秦大娘杀的兴起,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杆红缨枪,如猛龙翻身般,向她的面部点来,秦大娘并不慌张,脚下使力,一个鹞子翻身,翻向空中,那长枪堪堪从身下刺过,秦大娘身在空周,反手一剑,刺向那持枪的手腕,那黑衣人也不简单,见长枪落空,软剑刺过来,身形略微下蹲,躲过剑尖,左脚趁机向上踹去,正是秦大娘的腹部,秦大娘见此招无功,也是立刻收势,赶紧变招,于是,两人就战做一团。

这时,所有的黑衣人,除了最后来的那个苍老声音的人以外,其他的都已经下马出击了,那黑衣的老者,稳稳的坐在马匹上,看到何天舒、石牛和秦大娘都被自己的人拦住,这才定下心来,向其他战团看去。

欧燕此次出门,没有带太多的山庄弟子,可毕竟都是通过缥缈派训练出来的,而且,能拿出手的,又有哪个是庸手呢?而再观黑衣人,虽说人数比山庄的多,但黑衣人秘密行动,并不能带太多的人手,并不能在数量上占绝对的优势,而且,为了怕行动失败,被人看出蛛丝马迹,这些人也都不是那个帮派的弟子,所以在武功水平上都要逊于浣溪山庄的弟子,所以,此消彼长,双方杀将起来,一两个或二三个黑衣人对上一个山庄的弟子,竟也是平手之势。

等把场内的情形看到眼中,那黑衣老者的心神大定,似乎成竹在胸,其实以他的心思,主上何必如此谨慎,让派中的精英还有一两个长老过来,三下五除二不就把他们收拾了,就算是被他们认出来又能如何?都已经是自己的阶下囚了,还能翻出什么小浪花?但是主上一向小心谨慎,自己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反正就目前的形势,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擒拿了首脑,回去交差就是,想着,那黑衣老者的眼神就望向何天舒他们出了的那个帐篷,那里尚有几个女弟子守护着,阻挡着几个黑衣人的进入。

正当黑衣老者打欧燕的主意时,何天舒那边却有了一些变化。

何天舒对着那黑衣人都来一阵,突然觉得这个剑法有些熟悉,仔细想来,突然叫道:你…你可是前几天劫道的那个二当家的?你居然用刀施展剑法!怪不得我觉得这剑法熟悉呢。

那黑衣人笑道:很好,缥缈派的弟子就是非同寻常,这样都被你认出来的,那人我用刀,居然跟你斗了个平手,今日却让你看看某家的真正厉害。

说完,剑法居然又变,快速而诡变起来,在这夜幕中,何天舒一不小心,就被刺入右臂,亏了他见识得快,赶快撤剑回护,这才受了轻伤,就是这样,那血也顺了胳膊合着雨水滴落在地,何天舒见情况不妙,也不敢再藏私,剑尖上撩,施展出缥缈派弟子秘传的剑法,一招紧接一招,又与那人斗在一起。

既然与何天舒相斗的是当日的二当家,那跟石牛相斗的,必然就是那天的大当家。

可惜,那大当家今日用的是齐眉棒,招式完全改变,随说身材没变,可石牛如何能认得出来?就算是还用朴刀,石牛也是懒得去想的,那种怎么那日被自己震得吐血的人又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武功比那日还高?的问题,怎比得上用一个拳头把人砸死来得爽利!虽然这个大当家的已经掂量过石牛的武功,可还是低估了,如今看来,他一直都是处于下风,只是堪堪守住,不过,他的任务也止于此,只要让石牛无暇分身即可,那个比石牛功夫都高的黑衣老者不还在那个马上吗?是的,黑衣老者依旧坐在马上,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此时,浣溪山庄的众人正如案板上的一块肉,被黑衣人的刀子一点一点的拉着,只等最后那刻,屠刀的滑落。

黑衣老者的眼神有些嘲笑,似乎在玩弄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的耳边仿佛能听到对手心底的呻吟,很是享受。

这时,场内的拼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不时有惨叫发出,也许是黑衣人也许是山庄的人,不过,除了黑衣老者,哦,对了,还有一个藏在帐篷阴影中的张小花,其他人估计是没有任何的闲情关心的,这样的黑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而我们可怜的张小花这时候,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

在他十三年的人生旅途中,经历过鲁镇的拼斗,还有从八里沟回郭庄路边与西翠山山贼的拼斗,这两次拼斗,虽说他也是参与者,可一开始就是小白鼠的角色,因为没有任何的武力值,一脚就被人撂翻的,如今他有了一丝的自保之力,心里就隐隐有了跃跃欲试的想法。

而另一方面,鲁镇的遭遇并没有生命危险,西翠山那次虽说很是血腥,可卢月明控制的很好,张小花也并没有感觉到性命的危险,今日却是不同,场内拼斗连连,不时有人受伤,丢掉性命,这个残酷的场面看着张小花的眼中,一种深重的压抑感油然而生,压得张小花有些喘不过气来,压得张小花只想逃离当场。

况且,何天舒不是也交代自己,等场面混乱了,赶紧找机会跑路吗?可是,欧姐姐,秋桐姐姐她们呢?一时之间,张小花陷于矛盾之中。

可,他却是忘记,自己的留下,是否真的能帮上任何的忙,他只是纯粹的站在了良心的角度,忽略了自己的能力。

不过,好在暂时黑衣人跟浣溪山庄的弟子正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虽然彼此双方有不少的人失去战斗力,但也依旧斗的旗鼓相当,黑衣人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到帐篷中来,所以,张小花依旧还是安全的。

浣溪山庄的营地有七八个帐篷之多,都是围绕着正中间欧燕的帐篷扎着,张小花所在的帐篷正是在其中的一侧。

就在张小花犹豫的片刻,突然,他看到正当中欧燕的帐篷后面,剑光一闪,那帐篷被人划开一条大缝,就见几人从大缝中钻了出来,由于黑暗的缘故,并不能看的真切,不过,想必就是欧燕几个的。

张小花心中大喜,身形一动,就要向那边跑去。

可就在这时,那端坐在马上的黑衣老者,眼角一动,双脚一发力,踩在马背之上,双臂一振,如一个大鸟般从马背上飞出,径直向中间那个帐篷方向而去,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帐篷的跟前。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剑石牛、秦大娘还有何天舒等人,虽然都在舍命的拼斗,可他们的注意力也有一丝放在那黑衣老者的方向。

如今见那老者施展轻功飞入营地,心里都是一紧,手中招式更加凌厉,都想赶紧回退,挡住老者,可他们的对手又岂能让他们如愿,也都是拼了全力,更加卖力的攻击,甚至那石牛的对手,刚才还处于下风,见到老者动手,赶紧变化招式,内劲也是猛烈几分,竟然让石牛手忙脚乱,被他抢了上风,一时之间,脱不了身。

想必,这就是黑衣人打得如意算盘吧。

那黑衣老者来到帐篷跟前,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慢步向帐篷的后面走去,似乎已经知道里面的人划破帐篷,从后面逃出一般。

欧燕和秋桐,在几个女弟子的掩护下,从帐篷中钻出来,刚走几步,就看到那老者迈着脚步,向她们走来,不由都掩了嘴,差点惊叫出来。

那名叫长歌的女弟子,指着挨着张小花的那个帐篷,果断的对欧燕说:庄主,马匹就在前面的帐篷里,您跟秋桐过去吧,我们前去挡住这个老贼。

说完,挥下手,那几个女弟子就从欧燕旁边跑过来,手持长剑,站在黑衣老者和欧燕之间。

欧燕看着长歌她们几个的背影,张口想说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银牙咬了嘴唇,快步向那帐篷走去。

而那老者见长歌等人挡住自己面前,不由阴笑起来,说:就你们几个女娃儿也想螳臂当车?不若丢下长剑,老夫放你们一条生路,我只捉这个姓欧的,其他人我可不感兴趣的。

长歌等人并不答话,见老者走得近前,长剑一指,几个人从不同角度刺向老者。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老者并不还手,只是一味的向前走,任凭那几柄长剑刺向自己的身体,长歌几人心中一喜,旋即又是一惊,老者如此作为,必然是有所依仗的,这杀人的长剑还能建功吗?果然,在老者不停步中,那长剑刺入老者的身体,长歌几人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刺入人的肉体,似乎是刺入铁板一般,硬硬的,隐隐有叮当之声,那长剑立刻在众人的内力之下,弯曲起来。

那老者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嘿嘿一笑,两臂一振,运力击在弯曲的长剑之上,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其中的几柄长剑竟然从中间断开,而且,剑上的内力未竭,冲向众女弟子的手臂,众女弟子如被重物击中,皆向后仰倒,其中一人还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其他几个弟子倒地之后,立刻跃起,脸色苍白,手持断剑,站立不稳。

而长歌情况稍好,长剑并没有断开,只稍稍稳住身形,就立刻又向那老者冲去,此时,老者已经走向欧燕,背部空了,冲向长歌,长歌的长剑刺向老者,不过,偌大的背部,长歌再也不敢尝试,只是运了全身的力气,扎向老者的后颈。

早在长歌等一干女弟子挡住黑衣老者的时候,秋桐就搀扶着欧燕,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向那藏马的帐篷,只是,这雨下的依旧的急,地上早已是泥泞非常,而这河边的地又是凹凸不平的,现下都积了水,哪里看得出来?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小水坑中,等拔起脚,鞋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她们哪里顾得了这些,只一味的前奔。

可惜,两个没有习过武的弱女子,在即刻之间哪能跑得远?等长歌的长剑刺向黑衣老者的后颈时,欧燕和秋桐也不过是刚跑了一半的路,而这时,欧燕脚下一深,像是踩到了一个深坑,右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一半,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向右边摔去,搀扶着欧燕奔跑的秋桐也是措手不及,用尽身上的力气拉欧燕的胳膊,不禁没有扶住欧燕,连在自己也是身体一踉跄,向前摔去。

这时,一声惊呼从另外一个帐篷传来:欧姐姐,秋桐姐姐。

一个小身影从远处跑来,奔向摔倒在地上的欧燕和秋桐,不正是藏在帐篷内的张小花吗!其实早在看到欧燕她们从帐篷中钻出来,张小花就想跑过去,可还没等他起身,那黑衣老者就施展轻功过来了,张小花的武功不行,可感觉却是敏锐,赶紧收住脚步,长歌等人攻击黑衣老者,张小花也看得清楚,心里冰凉凉的,可是,等他看到欧燕和秋桐摔倒,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呼一声,跑出去,想扶住她们,以免她们摔倒在泥泞的地上。

可是,张小花又不会轻功,还没等他跑出帐篷,欧燕跟秋桐就各自扑哧摔在泥地之上,早已湿透的衣裳,玉洁的脸庞,都糊上了黑乎乎的泥水,欧燕摔倒地上后,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似乎是摔得太厉害,一时之间,竟不能起身,而秋桐虽然弄了满身的泥泞,可不敢耽搁,赶紧挣扎了站了起来。

再说持剑的长歌,在欧燕踏入泥坑的时候,就运丹田之气,将全身的气力注入长剑,稳、准、狠的刺入那黑衣老者的后颈。

而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睛般,等那注满内力的长剑就要刺入后颈时,这才蓦然转身,眼睛盯着那渐进的剑尖,伸出右掌,挡住面前,那长剑叮一声,刺在他的手掌之上,就像刺在金石之上,差点起了火花,随后,那黑衣老者手掌一握,就把长剑的剑尖攥在手中,稍稍运劲儿一掰,咔嚓一声,将那剑尖生生的掰断,然后用手一挥,那剑尖如利箭般,飞速射向长歌的胸前,长歌心里大惊,赶紧挥剑击打,已是来不及,长歌百忙之中才勉强侧了身形,想将那剑尖躲过去,只可惜剑尖速度太快,长歌的身形刚刚移动,那剑尖就飞到眼前,她只来得及躲过心窝,那剑尖就扑哧一声,深深的射入长歌的左肩,尖锐的疼痛传来,长歌忍不住一声低吼,而那剑尖蕴含的深厚力道,居然令负伤的长歌站稳不住身形,一连倒退几步,扑通一声,也是跌倒在泥地之上。

那肩膀上的血水如水流般泉涌而出,长歌一时之间晕厥过去。

黑衣老者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弹,等看到长歌昏过去,这才举步,向欧燕走过去。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奔到欧燕的身边,正在伸手,想将欧燕从泥水之中扶起,黑衣老者慢慢的走着,嘲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小花从帐篷中奔出来,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看着张小花步履笨拙,脚步沉重,练基本的轻功都不懂,再看看幼小的身形,根本就是一个刚刚发育的童子,也只是把他当做浣溪山庄的一个小厮看待,自然是不把他放到心上的,身手如长歌般的缥缈派弟子,也不过是他一挥手就能对付的,更别说这种小孩子,也许,一个指头就能要了张小花的命吧。

等张小花把欧燕从泥水之中扶起来,秋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欧燕向前跑时,才发现,欧燕的右脚受了伤,不能着地,想必就是刚才因为这样,欧燕才不能站起来吧。

于是,张小花把欧燕的右手往自己的肩上一搭,自己往前一步,稍稍蹲了身体,左手从秋桐手里把欧燕的左手拿了过来,也搭在自己的肩上,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赶紧帮助张小花把欧燕放到他的背上,那张小花的身形还刚刚发育,比之欧燕还是低了少少的半头,那瘦弱的身形背了欧燕略显单薄,不过好在张小花双臂力气不小,倒也不是很艰苦。

等秋桐将欧燕放好在张小花的背上,那黑衣老者已经走到近前,张小花见状,好像轻若无物般,拉开脚丫子就跑将起来,只是,他跑得方向不是帐篷,而是旁边的小河,秋桐也跟着后面。

那黑衣老者好像看戏般,看着张小花和秋桐的动作,并没有上去打扰,而等张小花奔向小河,这才一皱眉头,欧燕她们跑向帐篷中骑马,他是不在意的,以他的轻功,就算是欧燕现在骑马飞奔,他也自信可以追得上,而现在的河中,由于溪水大涨,河床平白快了几分,流水更加的湍急,若是被张小花跳入水中,可就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是黑衣老者万万不允许的。

正在黑衣老者欲施展轻功赶上前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骑了一匹马赶到现场,随后,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全场:诸位弟兄,远处有十几个快马追过来了,估计是缥缈派的援兵,大家快刀斩麻。

这响亮异常的声音,浣溪山庄的众人甚是熟悉,旋即大家都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哪天在树林中劫道闹剧中首先出场的强盗甲吗?也不知道这厮是为了提醒自己的同伙,还是要给浣溪山庄的众人鼓劲儿,反正这声音响起之后,山庄这方的劲头立刻十足起来,而黑衣人则显得有些溃散,维系了很长时间的平衡局面被这厮一嗓子打破了。

只是,这个始作俑者,并没有羞耻的觉悟,拍拍手,掉转马头,又向来时的方向驶去,不知道是接着再探,还是逃之夭夭,跑了路。

那黑衣老者原本嬉戏的眼神,立刻收敛,心里暗道:既然如此,欧丫头,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的。

想到此节,立刻脚上加紧,施展他那傲然的轻功,一溜烟的向前面奔跑的张小花追了过去,不多时就跟秋桐追了个并列,眼见就要追上欧燕,那黑衣老者并不再加速,越过张小花去截住他的前路,而是,保持了速度,暗暗运气,拿双手立刻呈淡金色,这时,旁边的秋桐一眼就看到了黑衣老者的异样,立刻大叫:小花,背后。

奔跑中的张小花,感觉依旧的敏感,早就感觉到背后不对劲儿,等秋桐一声提醒,立刻就停住了脚步,这时,平日练拳的功底倒是体现出来,稳稳的站住,旋即转过身来,而那黑衣老者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冲向张小花和欧燕,那淡金色的手掌似乎就要挥出。

张小花见状,来不及将欧燕放到地上,只是两手一松,也不管欧燕是否站住地上,自己则右脚发力,向黑衣老者迎了上去。

张小花的武功如何,欧燕和秋桐都是心中有底的,他根本就没有学完任何的一套拳法,就练内功心法都一个字没见到,他这样的扑上去,无疑就是以身饲虎,只为给欧燕争取拿一丝的时间罢了。

欧燕和秋桐,两人皆是喊道:张小花~,竟是有了哭腔。

其实,在张小花背着欧燕跑路的时候,心里早已想好,欧燕虽说是浣溪山庄的庄主,但平日待自己极好,自己来山庄这么长的时间,很是照拂自己的,就像以前刘倩一样的关心自己,不仅让何天舒教自己武功,还让自己看她珍藏的书,还要让欧鹏给自己内功心法,这些都是自己无以为报的,如今这个局面,不管是刘倩也好,秋桐也好,或者欧燕也好,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挡在前面,纵然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而张小花这一发力,冲向黑衣老者,并不是盲目的用身体去挡,他的左手很熟稔得从怀中摸出那柄玩具般的小剑,左臂很自然的施展渝老教授的那剑招的第五个变化,一股暖流自左臂某处生出,沿着左臂缓缓上前,而那小剑也向者黑衣老者的咽喉缓缓刺去。

那黑衣老者,见张小花返身,并不觉意外,而张小花丢下欧燕,合身扑上来,多少有些诧异,不过嘴边只是一丝的嘲笑,这世间为义者失去性命的多了,今日又要添加一个,这是这少年没有丝毫的武功,对上自己不啻于飞蛾扑火的。

待得看到张小花从怀中摸出一个玩具,眼中的笑意更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如何能伤得了自己?本是想着不管它,任它刺在身上的,自己这苦练数十年的铁布衫功夫岂是吃素?可看到这少年郎很平稳的刺出一剑,虽说这剑很是缓慢,但角度和时机把握的很好,剑的方向又是自己的咽喉,谨慎起见,黑衣老者还是举起左手,挡在咽喉的前面,准备像抓长歌那个长剑般,将张小花这个玩具夺过来,而同时,黑衣老者的身形并没有停止,而是依旧的向前,那右掌转向张小花身旁的欧燕。

他这时的目的已经不是擒拿欧燕,而是要生生将她毙在自己的淡金掌下。

欧燕和秋桐刚刚喊声落地,就看到黑衣老人的手掌方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都是脸色煞白,就连长歌等一干女弟子都无法阻止的江湖高手,张小花又岂能是对手?自己又岂能逃得出他的魔掌?正想间,张小花那无锋的小剑已然击中黑衣老者的手掌,那暖流此时也恰好流入小剑,剑掌相击,并没有像长歌的长剑般响起当的声响,也没有黑衣老者想象间,张小花被震飞当场,而是扑哧一声,真真的入肉的声音,那,无锋的小剑,竟然穿透了充满内力的手掌,而且,势道不减,透过手掌,直接刺向黑衣老者的咽喉。

这时的黑衣老者心里大骇,淡金掌哪里还顾得上拍向欧燕,掌到中途,立刻变幻了方向,拍向张小花的胸前,同时,也立刻运内力到咽喉,只将咽喉处变得如真正的铁块般坚硬,等着小剑叮当地吃瘪。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张小花这一剑,刺在黑衣老者的咽喉,只是稍微停顿一下,旋即,如刺入豆腐般,没有丝毫的阻力,没入黑衣老者的咽喉。

那黑衣老者如见鬼般惊恐,眼睛睁的大大,张开嘴,荷荷两声说不出话来,而此时,他的右掌已经击上张小花的胸膛,只是,随着张小花小剑的刺入,那手掌上的劲道,已经流失了四成。

可是,仅仅这六成力道,又岂能是张小花承受的了?张小花在黑衣老者的掌势中,斜刺得飞了出去,身在空中已经是晕死过去,那口中的鲜血也是来不及的吐出,就算是身在旁边的欧燕也是殃及池鱼,被黑衣老者的掌力波及,也是口吐鲜血,萎靡在地。

而那黑衣老者更是不堪,他的右掌将张小花拍飞时,咽喉中的小剑随即抽出,从他的咽喉并没有流出太多的鲜血,只是一点鲜红。

可这一点鲜红,已经是要了黑衣老者的性命,他流血的左手捂着自己咽喉,不可思议的看着震飞在空中的张小花,两腿一软,就跌落在地,临死之时,一双眼睛犹自睁着,真是死不瞑目的。

一剑,仅仅一剑,张小花就将这个场地间近乎无敌的黑衣老者杀死在当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踪早在黑衣老者施展轻功飞入营地的时候,石牛、秦大娘和何天舒就想摆脱对手的纠缠,回援欧燕,只是,黑衣人早就将他们的情况摸得门儿清,这三个黑衣人都是针对缥缈派的三人而专门派来的,武功也是不凡,急切之间,竟也摆脱不得。

但,众人在生死拼斗之余,也都急切的望着欧燕那边的情况,长歌等女弟子的反抗,还有张小花的出现,三人也都是看着眼里的,只是,黑衣老者超强的内力,恐怖的铁布衫功夫,就算是石牛自己上去,也未必能讨得到便宜,所以三人,也包括山庄的弟子,都是心如死灰,恐怕今日山庄的这些人都要埋骨此处的,可最后情况却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居然缥缈派还有援兵到来,特别是山贼甲的响亮一嗓,重新唤起了浣溪山庄众人求生的意念,众人是越拼越勇,与之相反,黑衣人则改变了策略,边打边退,向营地外的马群靠近。

而缠斗石牛等人的三名黑衣人,也是心存退意,等黑衣老者施展轻功向张小花追去的时候,他们皆虚晃一招,退出圈子,向马群跃去,若这时石牛等人想留下这三人,也并非难事,可缥缈派的三名主力又岂是恋战之辈,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欧燕,见对手撤退,也不追赶,立刻施展轻功向黑衣老者飞奔过去,在他三人心中,这黑衣老人起先并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消耗他们的战斗力,其目的就是想生擒欧燕罢了,如今虽说他们离欧燕尚远,肯定是来不及相救,可三人若是一起围攻黑衣老者,也未必就不能再把欧燕夺过来的,更况且,那援兵马上就到,也许是派中的长老呢。

这是秦大娘等人打的如意算盘,可是,就在他们还在中途的时候,就听到秋桐一声高呼,这才注意到黑衣老者淡金的手掌,三人心中皆是大惊,这老者哪里是要生擒欧燕,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吗!于是三人的脚步又加快几分,可是,如此远的距离有岂能一瞬间掠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

然而,他们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尾。

直到那黑衣老者瘫倒在地上,张小花被震飞在半空,欧燕被掌力震的晕了过去,这些都是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他们还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欧燕得救了!等三人赶到现场,一切都已经结束,秦大娘赶上前去跟秋桐一并观看欧燕的伤势,石牛小心翼翼走到黑衣老者的前面,远远的看着他的尸体,确认他是否真的死去,而何天舒则觅着张小花震飞的方向,去寻找张小花。

这时,那群尚存性命的黑衣人,已经都回到了马群,皆翻身上马,浣溪山庄的众人并没有追赶,只是都手拿武器,站在营地的前面。

那雨依旧不间歇的落下,雨声也不能掩盖那愈来愈近的马蹄声,那个伪装成劫道强人的三个当家的,都看到了黑衣老者的死亡,虽说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人已经死了,这是事实,单靠他们这些人再要去欧燕的性命,那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更不要说马上就要来的缥缈派援兵,于是,那大当家的略微一思索,一摆手,做了个手势,当先当先打马向另外的方向飞奔而去,余下众黑衣人,也不理会营地中的尸体,也都打马尾随而去。

持刀持剑站在营地外的众人,见黑衣人离去,不由欢呼起来,甚至有不少的人,一松劲儿就瘫倒在地上,刀剑都扔在了一边。

而同时,那远方的马蹄声终于到了近前,马上之人见到营地的帐篷,赶紧大声呼喊:可是缥缈派的兄弟?不正是前几日见到的蓝东的声音?有认识蓝东的弟子,也赶紧回应道:蓝兄弟,你总算是来了,正是我们。

蓝东听到回应,心中的大石落下一半,甩镫下马,看到众人的狼狈样,心头又是一紧,急忙问:欧庄主何在?众人指了欧燕的所在,蓝东立刻奔了过去,全不顾地上的泥泞。

等蓝东赶到,秦大娘已经给欧燕把了脉象,蓝东见到欧燕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急声问道:庄主伤势如何?秦大娘皱眉道:性命应当无恙,只是庄主身体本就弱,如今被那老贼掌力伤了,受了不轻的内伤,需要将养不短的时间才能痊愈呀。

蓝东听了,那忐忑的心,这才放回到自己的肚里。

这时,石牛也走了过来,秦大娘半信半疑地问道:那老贼可是死了?石牛嘴角一翘,说道:正是死了,半点不假,一剑穿喉,死得不能再死了,嗯,而且死不瞑目。

随后又问:庄主如何?秦大娘笑道:多亏张小花替庄主挡了这掌,最后一掌也是拍向张小花的,庄主只是站在旁边受了牵连,不妨事的,大概明天就能醒过来吧。

石牛诧异道:明天才能醒?这还不严重?秦大娘道:这不比咱们预料的强多了?石牛也点头,道:没错,多亏了张小花。

张小花?蓝东一阵的纳闷,自己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这个样子,武功一定厉害,可是,师叔中好像没有这个名字呀,难道是派中的长老?难道长老已经赶到自己的前面?不可能呀,自己从镇上可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那长老是用飞的吗?正在蓝东诧异的时候,何天舒从黑暗中拖住沉重的步伐,飞奔过来,边跑边喊:张小花不见了,估计是掉到河里,赶紧找懂水性的兄弟到河里找找。

什么?!张小花掉进河里了?秦大娘、石牛和秋桐都是一阵惊呼。

欧燕被黑衣老者的掌力扫中,都已经是如此严重的伤势,那张小花可是实打实的被淡金掌击中胸部的,那又是怎样的重伤呀。

而这样的伤势,又掉进湍急的河流,张小花,他还能……想到这里,众人皆不敢往下想了,秦大娘赶紧说:石牛,你找山庄懂水性的兄弟,赶紧在周围寻找。

蓝东,你派一部分随行的弟兄,骑马沿着河流向小找找,看沿途或河里有没有。

石牛和蓝东都领命起身,不过,蓝东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问道:秦堂主,不知这张小花是什么样子的?秦大娘这才想起来,蓝东怎么会知道张小花呢?连忙歉意的说: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受了重伤,一见到就会知道的。

十二三岁的孩子?蓝东一阵的脑晕,有些怀疑秦大娘是否说错。

秦大姐见蓝东愣住那里,皱眉道: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不快去找。

哦,好的,我们上派人去。

蓝东如梦初醒,赶紧起身去分派人手。

秦大娘和秋桐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昏迷中的欧燕抬回帐篷。

大雨如注,夜色如墨,天地间无尽的黑暗。

已经过了子时,可浣溪山庄的营地依旧人声嘈杂,刚刚经过敌袭,谁也不能保证敌人不会再次回返,而蓝东带来的弟子也仅仅十数个而已,也都是普通弟子,武功平常,黑衣人刚才匆匆撤走,一方面是因为蓝东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实力的优势,他们不知道缥缈派后援到底有多少人,更总要的一方面则是,主持大局的黑衣老者,也是最有可能擒拿欧燕的人,被一个不起眼的少年杀死,这让他们筹划多日的计划被打乱,不得已,才撤退的。

若是,他们摸清了缥缈派如今的实力,马上返回也是未必的,所以,除了受伤的弟子回到帐篷休息外,其他弟子也还是心弦蹦的紧紧,警戒在四周。

虽说,浣溪山庄的这个营地靠着河边,已经是很不安全,可,这黑暗的夜间,敌人也许还在窥探,诸多的因素都决定了暂时还不能贸然的挪动,只有等天色大亮了,再做打算。

基于同样的缘由,前去寻找张小花的弟子,也并没有多少。

其实,现在营地中的众弟子,都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也知道,张小花救的不仅仅是欧燕一人,他救的也是整个营地的所有人。

那黑衣老者的武功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是蓝东他们援救及时,可他们十数个人也远远不是黑衣老者的对手,众人的下场不免跟欧燕一般,都是被毙在掌下的。

他们知道张小花被黑衣老者的淡金掌击中在胸膛,心里早已知道他十有八九就当场被击毙的,就算是还有一口气,这重伤的身体被卷入河中,只有一分的生机也是泯灭了。

他们也愿意都去河边,顺了河水寻找,只是,河水湍急,张小花早不知被冲到哪里,而且,天地漆黑,还是瓢泼的大雨,火把都被浇灭,哪里来的灯火去找?何天舒带的几个人,还有骑马下游去的人,心里虽说焦虑,可也知道,这是尽人事,听天命的。

刚开始,何天舒还很是大嗓门的喊了几声,几个弟子也是跟着喊,可突然,何天舒意识到什么似地,紧闭嘴巴不再叫喊,同时也阻止了别人的喊声,那些弟子刚开始很是不解,还想问问缘由,可看着何天舒紧绷着的脸色,也就不敢多问,再细细一想,不由的暗自佩服何天舒,真不愧是做队长的,我们这么一喊,不就是让黑衣人知道了行踪?何队长还真是心思缜密呀。

何天舒哪里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不少,只是一味的想,唉,已经过了子时呀。

随流而下寻找张小花的弟子,黑暗中并不能看多远,而且营地的安全更是重要,于是,不多时,他们就回转了,何天舒见他们回来,也不再寻找,招呼河里的、周近找寻的人,一同回了营地,满心的黯然。

等何天舒回到营地中央的帐篷中,秦大娘和秋桐赶紧迎了上来,满脸的殷切,问道:可曾寻到?何天舒默然摇摇头。

秋桐的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牙齿把嘴唇咬的紧紧。

秦大娘也喃喃道:可怜的孩子。

众人也是沉默。

过了半晌,何天舒问道:庄主还好?秦大娘点点头,道:还好,没什么变化,具体情况要等天亮,找大夫看了才知道的。

何天舒道:庄主无恙,也是张小花的心愿,我先去外边警戒了,万一这黑衣人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说完,何天舒就要走出去,正在这时,石牛从外面进来,看到何天舒在,也是问道:还没找到?何天舒道:没。

石牛也是叹口气,转头对秦大娘说:那个老贼,我已经检查过了。

秦大娘和何天舒眼睛一亮,齐声问:是谁?石牛摇摇头说:这人脸上有旧伤,面容早已毁掉,看不出来是谁。

这淡金掌和铁布衫也不是极高级的武功,江湖中练这武功到他这个水平的,没两百也有一百,不太好找的。

秦大娘点头道:其他尸体呢?找到什么线索没?石牛还是摇头,道:这些人都经过严密的训练,穿着都是普通的夜行衣,身上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兵器也都是江湖中常见的,难以发现什么的。

秦大娘想了下,说:无妨,把这些尸体和兵器都保存好,带回缥缈山庄,咱们分辨不出,派中自然有专家来鉴别,这些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石牛应了声,就要出去。

这时,秦大娘又叫着了他,问道:那老贼是怎么死的?听到这问题,何天舒也是急切的望着石牛,想知道答案。

石牛的脸色有些古怪,说:那老贼身上有两个伤口,一个是左掌,好像被一个东西穿透的,一个是喉咙,好像是被剑刺入,一剑封喉。

不知道张小花是怎么办到的,那时候天色黑,我是没看清楚的,你们呢?秦大娘摇摇头,笑话,天黑成那样,还下着雨,虽说内功深厚的时候,能暗中见物,可自己不是还没到那个水平吗?石牛听了,苦笑道:那就只能成谜了,这张小花恐怕是凶多吉少呀。

唉,这厮倒是心直口快的,说得大家均是黯然。

这时,何天舒突然接口问道:石师兄,那老贼手上的伤口是不是也跟长剑一般,只不过是比普通的长剑窄?石牛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道:是啊。

何天舒眼睛一亮,又问道:那,咽喉上的伤口是不是也比普通的长剑刺的伤口要小?石牛似乎明白了点,说:是啊,何师弟,你说的很对,那这些到底是用什么兵器杀的老贼?何天舒苦笑着,把自己买长剑时,人家送了个玩具小剑给张小花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事情不说便罢,说了之后,众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玩具小剑无锋无尖的,如何能刺入老者的咽喉,如何能穿透老者的手掌?可别忘记了,人家可练的是淡金掌和铁布衫呀,就连长歌这等女弟子的长剑都是无法刺入老者的身体分毫的,这张小花是如何做到的?这,还真的是谜了。

天终于亮了,可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在缥缈派弟子的戒备下,黑衣人再没有回返,众人不觉都送了口气,那难熬的、人很多弟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夜,终于过去。

欧燕依旧在昏迷,不过从脉象上看,还是很平稳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庄主昏迷,自然是秦大娘指挥一切的,这营地是万万不能再呆,而欧燕这个样子,估计南下也是不行,而且还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隐在一侧,就算是欧燕身体无恙,远在平阳城的欧鹏也一定不会同意欧燕再去的。

于是,等天色微亮,秦大娘就下令收拾营地的东西,火速返回。

回程自然不能再走老路的,秦大娘按蓝东的指引,就近上了官道,重新拟定回平阳城的行车路线,宁愿绕远,也绝不走小道,宁愿慢点走,也要在城镇投宿,而且,蓝东也赶紧把车队遇到的劫杀报给上头,请求赶紧加派人手过来接应。

欧燕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张小花的情况,等她听完秦大娘的解释,心里也是黯然,众人的决断是没什么错误的,而现在要分出人手找他,也不太现实,等会合了缥缈派来人再说吧。

而对于秦大娘自作主张返回平阳城,欧燕也没有太大的异议,自己此次出来,欧鹏本是不答应的,自己软磨硬泡才争取来,想着自己就一个庄主而已,也没有什么江湖恩怨,能有什么危险?可残酷的现实告诉她,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任何在江湖中生存的人,在任何时刻都不能忘记这个残酷的斗争铁律。

可是,就算是欧燕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方的神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八章 漂流欧燕的车队在路上又行了几天,接援的派中长老虽然还没有到,不过,周围几个城镇的莲花镖局和缥缈派的据点,都有精英弟子过来,欧燕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而后,秦大娘就发出指令,要求四近的派中弟子,沿着河路,寻找张小花的人,或者遗体,找到有重赏,于是,除了有任务的弟子,其他人等都沿着河流一路找去。

可是,直到第七天,从平阳城赶来的李剑李老二和柳轻扬刘老五接到欧燕的马车,那张小花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张小花,到底是死?是活?且说,那日,那夜,那刻,张小花被黑衣老者一掌打在胸前,当即就昏死过去,身体被震的飞出,斜斜得落向河边,张小花背着欧燕本就是奔着河流去的,他们交手的地方已经离河流不远,张小花身形幼小,黑衣老者掌力浑厚,这一掌虽说不能直接将张小花打入河流,却也只剩下半个胸脯留在河岸上,那时的河水是如何的湍急呀,不消一刻,那河水冲了张小花的双腿,就把他拖入河流,等何天舒寻觅过去的时候,张小花早不知被冲了多远。

说来也是张小花运气,这黑衣老者的掌力如是再加半分,张小花就直接扑通掉进河流,那十有八九就是直接沉了,然后再冲走的,而张小花这双腿先是入水,上半身后被拖入水中,这头部却是露在了水面之上的,否则,就算是不被黑衣老者打死,这河水也要把他淹死的。

失去知觉的张小花,身体是极其的放松,于是很容易的就浮在河水之上。

而此时,子时已到,昏迷中的张小花又是一个闪烁的美梦,只是,不知他是否能看得到。

黑暗中,张小花就漂浮在水中,顺流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呀。

不过,这张小花的漂流又是与别人不同,大凡是有人落水,先是漂上一段时间,要么沉入水中,要么就靠了岸边,搁浅在那里,这也是秦大娘她们所想象的,是故让弟子沿河查找。

可这张小花倒好,也不知道是个子还小,或者是身体轻浮,也或者是正在做闪烁的梦,他那小身板好像没有重量般,就在河流中中浮在,而他牢牢攥着左手中的小剑,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重量,张小花的身体就像一块轻飘飘的木板,河水有多湍急,他就有多迅速。

所以,当第二次何天舒找人寻找时,张小花早就被冲到了他们想象不到的远方,而后来蓝东指派的人手,也不过根据经验,找了他们认为够远的距离,而这个远,却是张小花早早就超越了的。

天亮时,那雨还是未停的,河水愈发的急,张小花就这样在河流之上,不知道漂流了多远。

快到傍晚时,张小花终于漂到到一个迂回的河湾间,这里也不知道离张小花落水的地方有多远。

河湾旁是个简陋的草房,周围有几个篱笆将之围住,从草房的空地间有个搭好的木头架子伸入河中,此时,正有一个年纪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坐在那里,手拿一个钓竿,一只手托了腮帮子,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那女孩穿着鹅黄色的衣服,很是整洁,乌黑的头发长长,从头顶用手帕束了,随意的飘散在脑后,女孩的脸是鸭蛋状,眼睛大大,有细微的眼袋,皮肤白皙,嘴角有颗殷红的美人痣,这女孩长的不是极其美丽,不过,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上扬的柳眉,却将她逼人的气质表现无疑。

小女孩这等年纪,还未到思春的季节,却又为何愁上眉梢?这时,小女孩手中的钓竿似乎钓上大鱼般,往外滑去,那女孩似乎并未知觉,突然,一个慈爱的声音自草房中,传来:傻孩子,再走神,不仅鱼钓不上了,你的鱼竿也要被鱼偷走了。

那小女孩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握住正要脱手的钓竿,等她抬眼向河中看时,不由一声惊呼:师太,是个死人。

咦?屋里之人惊异一声,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五旬老妇人,穿着极干净的月白色衣衫,腰间居然悬了一柄长剑。

那老人快步走到架子前段,仔细看时,那钓竿的尽头,鱼钩上面,不正是晕迷中的张小花?那小女孩看着张小花的尸体,难过的说:可怜的孩子,估计跟我差不多,就这样落水去了,家里人找不到他,一定很伤心的。

说着,似乎触动了心里的什么,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

师太看着水中的尸体,道:那咱们还是把他打捞起来吧,虽说不知他从哪里落的水,不过,昨夜雨水很大,这河水也涨了不少,却是不好找他的来处,不若咱们把他就地掩埋吧,也省得泡在水里,成了鱼鳖的食物。

那女孩凄楚的神色并没有减轻,只是点点头,用力往回拉那个钓竿,等顺着水流把张小花拉到岸边,师太走到近前,也不避讳什么,伸手就去拉张小花的手臂,好在那水上的架子不是很高,今日这水也是涨了不少,师太稍微探身就抓住了。

师太抓了张小花的手臂,正要运劲往岸上拽,突然神色一喜,叫道:他还活着。

那女孩听了,也是高兴不少,赶紧过来帮忙,不过,她个子小,力气也小,能帮上什么忙?而且张小花身体也不重,那师太一只手就把他从河中拎了出来,只不过比刚才更加小心罢了。

师太见小女孩想帮忙,就笑着说:你去烧水,熬点姜汤吧。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必是有寒气,喝点姜汤驱寒。

小女孩一听,蹦蹦跳跳的跑开了,眉梢间的忧愁似乎也少了点。

等师太把张小花抱到草屋,换掉湿衣服,用厚厚的棉被包了,再仔细的把脉,运内力在他体内探视一番,神情就更加严肃了。

这时,她看到张小花左手死死攥着的小剑,试探着用手拔了拔,居然没有拔动,就把张小花的左手,连同手中的小剑都放进棉被中。

等那小女孩端着碗走进草屋的时候,师太的没有还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女孩小心的问:师太,他怎么了?还能救吗?师太见女孩担心,展颜道:他不是平白落水的,而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被人打下河流的。

那女孩一听,难过更甚,道:他跟我差不多大小,又能得罪什么人?必定是坏人害他如此的,师太不是武林高手嘛,一定要救醒他呀。

听了女孩这话,师太心中不由暗自惭愧,自己真是在江湖中时间长了,考虑的太复杂,刚才居然想这个少年是否是坏人,还没有一个小女孩看的清楚,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呢?既然这样,自己又怎能不救?于是,师太吩咐小女孩出去拿个木盆放到炕前,然后把张小花扶了起来,摆了个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然后端坐在张小花的背后,双掌顶在他的后背,随即运起自己师门独特的疗伤心法,帮助张小花治疗淡金掌的伤势。

不多时,张小花脸色逐渐红润,头上有淡淡的热气蒸起,只见那师太右掌一抽,立刻张小花的后背,随即又是一用力,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肩膀上,张小花的嘴应声张开,从嘴里喷出几大口鲜血,正吐在木盆之中,鲜血中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已经凝固的血块。

见张小花吐出血块,师太才长出一口气,收起双掌,在小心的把张小花平放在炕上,这时的张小花脸色略见红润,鼻息也是稍稍的平稳,额头见了也许的细汗,眼见着是有了一点活人的迹象。

小女孩赶紧把木盆端了出去,将污血倒入河水中,回到屋中,小心的问:师太,这就治好了吗?师太笑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只不过是把堵塞的污血逼出罢了,他没有练过内功,经脉是堵塞的,用内功疗伤作用不大,如今只有药石治疗才最佳,那可是大夫的本领,我可做不来,可这荒山野外的,哪里去找大夫?最近的集镇也是一日的路程,那还是要施展轻功才行,他这个伤势如何能受得了颠簸?怕是不到集镇就要送了性命。

小女孩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师太又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被哪个贼人所伤,这出手甚是毒辣,这体内的器官皆是移位,心脏之地若是再重半分,也早死了,不过估计是被打入河流的,这段时间在水中漂流,倒是如睡在炕上,体内的各部分器官没有再受到伤害,已经在稍稍的恢复的,我这里还有几颗疗伤的好药,一会儿就给他服用,看看效果,如今之计,只有静养了,看看他的运道如何。

小女孩似乎是听懂,稍稍点头,看着旁边已经凉了的姜汤说:这个还喂他喝吗?师太笑道:这个却是不行的,刚才以为是失足落水,姜汤可以驱寒,而今却是内伤,这姜汤是刺激的东西,让他喝了岂不是要命的?你还是再换一些白水,等会儿喂他吃点丹药吧。

小女孩依言去取了白水,师太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小心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拇指肚大的黑色药丸,然后撬开张小花的牙齿,将药丸塞入嘴中,用白水冲了下去,看看张小花尚有吞咽的意识,师太的信心有多了一分。

张小花的到来并没有给师太和小女孩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影响,师太依旧是每天早上出去,傍晚回来,只在晚间才看看张小花的情形,喂他吃一颗药丸,小女孩则在草屋内,不是发呆就是毫无目的的东窜西窜,更多的时候,还是拿了钓竿坐在河边,满怀心事的钓鱼。

唯有那河水每日都是湍急,也不知道哪里下得雨水多了,不过,河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她的鱼始终也没有钓到。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天愈发的冷,快是要入冬了,小女孩耐不得冷,已经想要在草屋内生炉子了。

师太原本平和的心情,开始烦躁,眉头也不时的皱起来,想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

小女孩好似也注意到师太的情绪异常,极是想问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天晚间,等师太把最后一颗药丸喂了张小花,那小女孩问道:师太,您的药丸没了,明日还怎么喂他药?师太把了把张小花的脉,又输了一股内力在他体内查看,说:这药丸就这么多,若是能有效果,这些就足够,若是没效果,再多也是无用的。

小女孩有些担忧了,说:那他现在如何?有效果吗?可别让咱们巴巴把他捞上来,在给埋了,多不值呀。

师太笑了说:救人是在过程,并不一定是有结果的,存了慈悲的心,就可以的。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孩子恢复的很快,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性命应该是无忧的,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见醒来?若这般下去,可不是办法的,我还要赶在年前回到派中,你也要跟我一起前去,可不能再留你在深山的。

可,若是他还不醒,难不成要咱们带他一起走?小女孩笑道:那就一起带走吧。

你收我一个是收,再收一个也是收嘛。

师太拍拍她的小脑袋说:你倒是说的轻巧,我师门中一向收女不收男的,即使是男弟子,也多属外门,更况且,我也从未想过收个男弟子的。

小女孩摊开双手,道:那只有把他一起带了,送到最近的集镇,任他自生自灭吧。

师太说:你也别想什么激将之计,先别说送他到镇上,自生自灭的话,他这个情况,也就是到了镇上,就会自灭的。

小女孩眨巴眼睛一下,说:那,也许你办完事之前,他也许就好了呢?师太笑道:没什么也许的,我找那地方都……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苦笑一声,道:你这丫头,想问就直接说嘛,干嘛还拐弯抹角的,不过,这件事情,却是牵扯甚多,暂时不能让你知道的。

就算是别人问起,你也不能多说一点的,知道吗?小女孩不以为然道:知道了,师太,我给你保守秘密就是了。

师太知道她并没有上心,也不点明,接着说:我的事情,这次看来是又办不成了,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的,以后接着办就是了,我们再等几日吧,看看这个时间,回山也来得及。

小女孩撅撅嘴说:我听师太的,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师太摸摸她的脑袋,慈爱的说:没关系,以后你就有地方去了。

又过两日,这天凌晨,当朝阳飞撒出无穷的光芒,草屋炕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张小花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中,一团闪烁,一闪即逝。

初醒的张小花看着映入眼帘陌生的草堂,很是奇怪,不过略微回忆,就知道大概的情绪,他尝试翻身坐起,可是只稍稍的抬起胸脯,立刻觉得胸前疼痛难忍,不由呻吟一声,又躺回炕上,于是他转转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张开口,想叫人,可刚想说话,胸口竟也疼痛,不能大声叫喊,只好轻轻的呼唤几声有人吗?那声音极弱,如同猫叫,谁人又能听得见?好在张小花的胳膊尚能动弹,刚想活动,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还死死攥着那个小剑,张小花无限感慨的把小剑艰难的拿到眼前,看着熟悉的玩具,他心里再一次把疑问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玩具吗?平日练剑招的时候,刺入大树或者石头,倒也能理解,可那黑衣老者的武功,可是连缥缈派的弟子都没法用长剑刺入身体的,这把小剑居然能轻易的刺进去,真是匪夷所思的,更况且,这把小剑可是没开锋的呀。

张小花正想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你醒了?张小花转头一看,门口正站了一个身材跟他差不多的小女孩,鸭蛋般的脸庞,被冻得有些红润,大大的眼睛,正闪着一丝的惊喜,手里则拿着一个钓竿,张小花一阵的纳闷,这是渔家的孩子吗?一大早就要去钓鱼谋生?不过,看她长相不算太美,可眉宇间的气质却骗不得人,哪家渔民的孩子有这等逼人?果然,那女孩赶紧把钓竿放下,叫声: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师太去。

说完,一个转身,跑了出去,那乌黑的头发飘飞,留下一抹靓丽的风景。

不多时,师太疾步走了,欣喜的说:老天保佑,你终于及时醒来,让我先看看。

说完,走到张小花的炕前,把了脉,又输了一缕真气到张小花的体内,然后,说道:不错,孩子,你恢复的很好,这十几日间,竟能恢复小半的伤势,你这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呀,生机充沛呀。

唉,年轻真好。

受伤都能恢复的如此快。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二十九章 初遇听到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几天,张小花心中暗道糟糕,雨夜遇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欧燕她们如何了,那黑衣老者估计是被自己杀死的,可那后来的人是否真的就是缥缈派的后援?如是欧燕她们脱险了,想必是正在找自己的,这十几天都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找到哪里了?刚想问问那个师太,这是哪里,可自己从哪里落水自己都不知道,沿着河流漂流多远自己也不知道,问了又有何用?于是,张小花只有强打了精神,望着师太,小声说道:谢谢师太的救命之恩。

师太摸摸他的额头,笑着说:这孩子,还真懂事儿,要说救命之恩,你还得先感谢这丫头,若不是她把你钓上来,现在你还不知道漂流到什么地方呢。

钓上来?张小花一愣,旋即想到刚才看到小女孩拿着的鱼竿,立刻恍然,满怀感激的望向旁边的小女孩,轻声说:那也得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小女孩淡淡笑了,说:不客气的,我只是看到你罢了,这把你捞出来,喂你吃药等事情,可都是师太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的。

张小花想了想,说:不管如何,都得谢谢师太和姑娘的恩情。

师太看张小花说得有些累,就说:好了,既然醒了,就慢慢养吧,这些话都以后再说,先睡会儿吧张小花听了,微微点头,这刚说了几句话,就觉得身上没劲儿,只想睡觉的,听师太如此吩咐,悄然闭上眼睛,不多时,就昏睡过去。

等张小花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在小女孩的帮助下,张小花很费力的吃了点东西,这才有了些精神头。

不多时,师太也回了,看张小花醒来,精神很好,也是满心的欢喜。

师太把张小花扶了坐起来,又那些被褥放在他的背后,然后放他仰面斜倚在被褥上,于是三人说起了话。

师太自然就问起张小花的来历,张小花想了想,说:师太,我叫张小花,在一个山庄种帮人家中药田的,这次是跟庄主她们到南方去办一件事情的,走到半路就被歹人夜里偷袭,我被一个黑衣的老人打到河流中,具体在什么山庄,还有庄主的名字,在出庄的时候,有人特地告诉过我,不能泄露了行踪,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行踪,但我想,最好还是遵守承诺的好,就不告诉师太了,您看行吗?师太其实也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问问,见张小花如此信守承诺,心里也是欢喜,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得见到几个如此纯朴的孩子,师太当然没有难为张小花的意思,师太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的小女孩噗嗤笑出声来,道:小花,你这个名字好听,怎么像个女孩的名字呀?小花,小花,让我想起山顶上那株小白花。

这是张小花第二次听到别人说他的名字好玩,不过,看到小女孩笑颜如花,也生不出什么恶感,只弱弱的说:我爹娘起的名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这本是一句极普通的话,可听着小女孩的耳中,立时如霹雳般,小女孩的脸色煞白。

只见她咬咬嘴唇,忍着欲滴的泪水,在师太怜惜的目光中,说: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什么东西都忘记了,可又什么东西都记得,可就是想不起,我以前的生活好像都是在梦里,说也说不清楚。

师太叹了口气说:她是我前段时间在荒山中遇到的,当时也是昏迷的,等她醒来,却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就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的。

张小花笑道:师太真是好人,这一连救了我和这个小妹妹,功德无量呀。

对了,小妹妹,既然以前都是梦中,那如今就是梦醒,重新有了新生,应该欢喜才对的,名字没有,可以重新起的,我看不管是梦里梦外,只留一颗本心真我即可,不如就叫你梦,可好?那女孩一听,眼睛一亮,展颜笑道:梦,不错,众生皆梦,我也不例外的,从今往后我就叫梦了,呵呵,谢谢你呀,张小花。

那师太抚掌道:不错,张小花,你道像是个读书的人,怎么是种药田的?张小花不好意思地说:家里自幼贫寒,我小的时候也不聪明,爹爹就没让我怎么读书,这段时间我倒是没少读书,算是知道一些事情吧。

小梦救我,起个名字也算是结个善缘吧。

随后,张小花又讪讪道:还未请教师太大名呢,我也好记在心里,以后也好涌泉相报。

师太笑眯眯的说:其实你不是江湖中人,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为了某些原因,你只记住我叫静轩即可。

而且在此期间的事情,最好是自己记住心里,不要告诉别人的。

张小花肃然道:我知道的,静轩师太,每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我们都应该给对方一些空间的。

师太不怪罪我,我已经高兴了,师太的事情,我也一般对待。

静轩师太笑道:张小花说的有道理,古人云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明白的人又有多少?若是真的明白,这江湖之中又能少了多少的血腥?可惜呀,江湖就是讲拳头的地方,你的拳头硬了,就是由道理,就不管别人的隐私和秘密。

张小花,希望你以后长大了,也能记住今日之话,说到做到呀。

张小花欠欠身道:知道了,师太,我会努力做到的。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静轩师太看张小花累了,就让他休息,拉了小梦出去。

以后的几日,静轩师太依旧早出晚归的,而张小花的伤势也飞速的好了起来,这种情况然静轩师太很是诧异,张小花的伤势她是亲自检查过的,那可是严重的异常,按她的想法,怎么也得将养数月的,所以她一直都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现在看来,张小花这十几日的功夫,能顶别人养一两个月,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药丸灵验,还是张小花年龄小,容易痊愈?看着师太诧异的眼光,张小花也想到了自己大哥当日受伤的事情,张小龙去年受的内伤,不是一样恢复的很快?当时都认为是家里喝的泉水的缘由,自己出来这快一年了,已经久不饮那泉水,难道是以前喝过泉水的缘由?泉水能治内伤,这种事情想想即可,若是说出来,没来由被别人说成脑袋有问题,所以张小花也只有三缄其口的。

其实,张小花为何一连昏迷十几天,自然是体内自主的修复伤口,昏迷的时间越长修复的就越好,如今醒来,伤势好的当然是一日千里,这些张小花不知,静轩师太也是不知,不过,知与不知都是无所谓的,毕竟张小花是一日好过一日。

这天,草堂内还是张小花和小梦在,张小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慢慢的挪到草堂的门前,门外是和煦的阳光,晒的张小花暖暖的,小梦则不去钓鱼了,把钓竿扔在一边,也是赤了脚,坐下来,问张小花:小花哥哥,你家在哪里呀?家里有什么人?能跟我讲讲吗?我一定给你保守秘密,不跟别人说的。

张小花看着阳光中小梦如玉的脸庞,笑了,说:这个,是可以讲的,没什么好保密的,我家住在郭庄,是鲁镇一个小的村子,不过,你也别问我鲁镇在哪里,我一直没见过什么地图,说不清楚的。

我家里现在有爹爹和娘亲,还有大哥和大嫂,我和二哥出来谋生。

我以前还有个外婆,对我很好,她去年刚刚去世。

讲起外婆,张小花又想起了很多很多,于是,他就把自己去年开始开荒,打井等事情,还有过年赶集,遇到恶霸,解救刘倩等事情也都跟小梦说了,最后又说到大哥娶亲的时候,遇到西翠山的山贼,还有自己的外婆在大哥的婚礼上去世,足足说了一个上午,最后说得不仅是张小花伤心的落泪,就连小梦也是听的泪流满面,为张小花一家的遭遇,还有张小花亲爱的外婆离世感到伤心。

小梦羡慕的看着张小花,道:小花哥哥,你有一个和睦的,相亲相爱的家,真的很羡慕你。

我的家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张小花安慰她道:每个人都有家的,你也一样,也许现在不知道怎么找,并不代表没有这家,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的爹爹和娘亲的,而且,现在静轩师太对你不是很好,就像娘亲一样的疼你嘛。

小梦笑着说:小花你说的没错,我一定有家的,而且一定跟你一样,有很多家的故事,我的家人也一样相亲相爱的,等我想起来,或者找到了,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张小花笑了,说:没问题的,小梦,我相信我会等到你告诉我的那一天的。

而且,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很愿意邀请你到我们郭庄去,我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大哥大嫂都会很喜欢你的。

小梦也笑了,笑颜如花,瞬间褪去了刚才还略带冷漠的外壳,也许,这才是十几岁少女的真性情吧,这刻小梦只想伸出小手跟这个还在养伤中的少年拉钩的,可小手刚伸出一半,却想到,这不过是年幼的游戏,如今的年纪也许不适合了,脸上飞起一抹的嫣红,又飞速的收起小手。

眼前的这少年,长相平凡至极,病体未愈的脸色更是苍白,不过,他却是自己记忆中的第一个玩伴,虽说这个玩伴十有八九是躺在病榻上的,可他口中的家却给了小梦完美的期待,于是,张小花的家,张小花的人,张小花的一些事情,都给小梦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静轩师太给了她长辈的呵护,张小花却给了她同伴的欢乐。

这,也许叫缘分?阳光灿烂,河流潺潺,这无尽的大陆,也许每日都有悲欢离合的故事发生,不过,这日这时,却是属于这草堂边上的少男少女,有了支持,有了信赖,才会有希望和未来。

这天晚上,静轩师太回来的特别晚,看上去也是极其的疲惫,不过,张小花和小梦素来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主儿,也并不多问。

次日,静轩师太一反常态的并没出去,而是把张小花和小梦叫到了草堂。

张小花有一种预感。

果然,静轩师太先是检查张小花的伤势,随后说道:张小花,你的伤势已经平稳,没甚大碍了,以后只要静养即可。

张小花赶紧施礼道:这都是师太的功劳,真是多谢师太了。

静轩师太笑道:还是这般客气,都一起生活了十几天,我都把你看做自己的子侄,感谢的话是休要再提。

不过,这年关将近,我是不能再在此耽搁了,明日就要启程回我们门派的驻地,小梦呢,是要跟我走的,你呢?你有何打算?张小花想了想,问道:师太,您觉得我该怎么办呢?静轩师太说道: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勉强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的,途中或许有变,不过有我在,想必不会太过严重,我可以把你放到最近的集镇,然后你自己再做打算,或是找路回去,或者在集镇养伤,都是可以的。

张小花又问:那,师太,我想再问问,小梦,您打算怎么安排呢?静轩师太笑道:小梦呢,我打算先带回派中,她的资质一般,年龄也是大了,虽说不适合再修炼武功,不过,以我的身份,收下她还是没什么困难的,不说练什么绝世的武功,能有自保之力,以后能安稳的生活就行了。

小梦一直也在担心自己的以后,不过,她性子淡,有时又懒的去问,今次见张小花帮自己问,而静轩师太有帮自己想的如此周全,不由眼圈有些红红,走到师太跟前,拉了她的袖子,道:师太,谢谢您。

静轩师太慈爱的负面小梦的脑袋,道:小梦,遇到你,也是我的缘分,看现在的你,有当年我的影子,既然我有些许的能力来照顾你,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这江湖,未必都是阴谋诡计,血雨腥风,温情,也是有的。

小梦似懂非懂,点点头。

张小花一听,有如此好事,叫道:师太,你收一个徒弟是收,两个徒弟也是收,不若将我也收入门下吧。

静轩师太笑道:我们派中虽说也有男弟子,不过,向来不是亲传,男弟子也都是归于外门,我是不能收男弟子的,若是你愿意去我们派中,我倒是可以考虑找人收你的,不过,你年纪大了,早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这武学未必能大成的。

张小花心里凉凉,怎么这些高手都这个论调,算了,想想欧燕的承诺,他还是有些心灰意冷的说:我只是想让师太教我,若是别人,那还是算了吧。

静轩师太道:你这孩子,能入我派,就算是外门弟子,要求也是极高的。

不过,她不想说出门派的名字,也不愿意勉强张小花,也就不再多说。

张小花又道:师太,我想了想,我也不随你们去最近的集镇了,刚才您也说了,还是有些问题的,一则怕万一有变,影响您的计划,二则,带着我,不是也影响您的行程嘛,我就留在这里养伤吧,况且,这里是靠着河边的,也许我的同伴这几日就会寻到这边来的,若是我走了,岂不是又要错过?静轩师太静默片刻,说:张小花,你说的有道理,一动不如一静的,你还是在此静养吧,这周围也是极安全,吃食也全,足够你过了新年的,对了,一会儿我把去城镇的路线跟你说了,别到最后,自己迷路。

说罢,静轩师太就把从草堂到集镇的路线详细的跟张小花讲述一遍,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些银两,留给张小花,这才带着小梦,出去收拾各自的东西。

也许是最后跟静轩师太和小梦在一起的时光吧,张小花觉得过的异常的快,不知觉间,就到了傍晚,夕阳远坠,淡红的挂在西山,张小花捧着腮帮子,独坐在河边,这时,小梦悄然走了过来。

小梦也如张小花般,坐在河边,一只手却背在身后,望着远方的太阳,问道:你想什么呢?张小花说:我在想,古人云的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小梦也黯然,道:正是因为短暂,才是美好。

若是长久了,就会乏味。

张小花笑道:小梦说的对极。

咱们见面不过十几日,自然是感觉很好,若是十几年,那会如何?小梦脸上有些红,不知道是张小花说的无意,还是她听了有心,又或是那夕阳的映射?(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章 分别其实小梦还是想多了,张小花只是有感而发,他自小没什么女孩子的玩伴,这十几日间正是他的身体最虚弱的时期,突然有一个年纪相若的女孩子照顾他,陪他说话,感觉极是良好,自然会想到时间长了,又是什么感觉的,他现在哪里知道什么跟什么呀,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情窦初开。

然后,张小花又说:在这荒郊野外能陪你们救下,也算是缘分,不过,今日一别,却是不知何日才能得见?看静轩师太的意思,你要好好的习武的,等你武功大成了,到江湖上行侠仗义的时候,也许能见上一面吧。

小梦想了想,说:小花哥哥,师太在哪个门派,我是不知道的,那你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吗?张小花默然,道:我没有加入任何的门派,也只会练一些残缺不全的拳法,其它的事情,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了,这关系一些人的安危,我还是不说的好。

唉,可怜的张小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女孩子的心事?你就不能多说一句吗?不过,也正是他这样的举止,让小梦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吧。

小梦点点头,说:我知道小花哥哥是鲁镇的,住在郭庄,这就可以了。

然后,小梦咬了咬,下嘴唇,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到眼前,颤声对张小花说:小花哥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的,这是我在自己的荷包中发现的,我随身带着的东西,我记不住它是什么来历的,不过,我看起来有些亲切,想必是我自己的东西,如今就送了给你吧,留作纪念。

张小花定睛仔细看时,却见如玉的柔荑正拿了一对珠花,心中不由大惊,连连摆手道:如此珍贵的东西,我怎么敢收?小梦气道:这有什么好珍贵的?是因为值钱吗?可就算是值很多的银两,可是没有人用,随便扔在哪里,又值几分银子?可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有人珍惜了,不是比这个没人要的东西,更珍贵?你若是不要,我就把它丢进河里算了。

说完,作势就要扔,张小花见状,赶紧说道:别扔啊,我要就是了。

连忙用手接了,心里暗自嘀咕:这怎么也得值四五两银子的,平白丢进水里,岂不是可惜呀。

小梦哪里听得到他的想法,见他接过,也是嫣然一笑。

不过,接着,张小花在身上翻了个遍,然后很是尴尬的取出自己的那个玩具小剑,递给小梦,小梦不知为何,伸手接过,却不料那玩具很是沉重,一不留神,差点滑落在地,小梦用了劲儿,才拿在手中,就听到张小花歉意的说道:古人云的好,来往非礼也,遍搜我的全身上下,也就这一件东西,就送了你做纪念如何?小梦看着这个异常沉重、黑乎乎的东西,哭笑不得,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让我怎么拿呀。

那个重字,发音很是重!张小花挠挠头,双手一摊,道:可我就这么一件东西的。

小梦见他送的真切,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这个小东西也太重,我拿着不方便的,就先寄存在你哪里如何?说完,费力的递了过去,张小花歪头想了想,也就顺手接了,说:那就一言为定啦,这个东西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我只是暂且保管。

小梦微笑的点点头。

可张小花把小剑放入怀中,依旧觉得不太合适,又歪了头,想了片刻,一拍额头,说:有了。

然后,从手中的一对珠花中,取出一个,交给小梦,说道:你这珠花送了我,就算是我的,我再分你一个,咱们两人一个一半如何?小梦听了这话,满面的红霞,似乎要滴下血来,看着眼前小手上的珠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自己不过是想给记忆中第一个玩伴一个纪念而已,可这张小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这一对的珠花要是男女各拿一个,那又成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张小花是在暗示什么吗?自己是接还是不接?自己要跟他说明吗?自己对张小花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似乎,这接与不接,都是个问题!不过,旋即,张小花后面的话,落入她的耳朵:这对珠花怎么也得值四两银子吧,我留一半,也就是仅仅二两银子,心里也算是安稳吧。

小梦脸上红霞未落,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跺了下脚,一把夺过张小花手中的珠花,嗔怪道:安稳你个死人头。

说完,转身跑回草堂。

张小花不由愣住当场,喃喃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俺好心还你一个珠花,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随后,张小花下意识的看看天色,嘟囔道:这天也没下雨呀,干嘛着急忙慌的回去?也不用收衣服呀。

直到晚间休息,小梦也都是一个冷若冰霜的脸色,没给他任何的笑颜,张小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怎么得罪了人家。

次日醒来,张小花发现炕边放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心里不禁有些温暖,同时也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于是,手拿着布包,赶紧出去,果然,人去屋空,静轩师太跟小梦早在天亮之前就走了。

张小花手中拿着有些温暖的布包,心里明白,静轩师太真是好人呀,昨日都已经送了些银两,如今临走了,还怕自己不够用的,下次见人家一定要加倍的还人家银钱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那包着银两的布包,正是小梦平日所用的手帕!这样正常,只要跟银子在一起的东西,这厮也只有看银子的眼光。

张小花站在草堂的门口,怔了片刻,这才回了神,怅然回屋,师太出发,必定是来过自己屋的,想必是为了道别,可居然唤不醒自己,想必也是诧异的,这样也好,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省得再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

而此时,数十里之外的一人,也在想:这张小花睡觉怎么像是猪一般,怎么叫都是不醒?这平日三人出现的草堂,突然少了两人,寂寞是大增的,这段时间小梦是不离他的左右,经常说话,虽说平日静轩师太并不在草堂内出现,可张小花早晚总能见到她,于是觉得平日也是有人影在的,今日就剩下自己独守这个草堂,不一刻就觉得无聊。

张小花自认字以来,都是用读书打发闲余的,如今这简陋的草堂哪里来的书籍?于是他又来到草堂前的空地,想摆开架势,练练北斗神拳,可刚打几个招式,做一些辗转腾挪的动作,体内就传来一阵的剧痛,他只好面脸冷汗的停了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不过,随后,张小花看到草堂外不远处的小山,有了新的想法。

自己到这个草堂已经很长时间,可从来都没有出过草堂几步的,如今正好依然,去后面走走也是好事。

于是,不多时,张小花就拿了从草堂找到的一个小棍子,权当拐杖,用左手拄了,一步一个脚印,转向后山。

可是当他刚刚转过草堂,却发现草堂的后面是一个相当高的山坡,以他现在的病体,想翻过去,有一定的难度,不得已,张小花就顺着山坡往旁边走,只想找个坡度稍微缓一点的地方,果然,再往前面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山坡有处稍缓,张小花左右打量一番,这才小心的拄着小拐杖,艰难的爬了上去,等他爬上高坡,眼前却又是一番景象。

这是一个种满树木的平洼之地,冬日的萧瑟吹得满眼的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伸向天空,地上满是落叶和杂草,草堂里看到的小山就在视野的尽头,也是树林的尽头,一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多远。

张小花又沿着高坡走了一阵,找到一个能下去的地方,这才滑下高坡。

树林里满是落叶,走上去甚是舒服,张小花就一般四周看着,一边往前走,树林中不是有些许的鸟叫,叽喳叽喳很是动人,间或也有小动物在树枝间跳动的声响,张小花听得真切,应该是小松鼠吧,甚至他又走片刻,都听得树林间有树叶和杂草的急促响动之声,张小花刚开始以为有人跟自己一样的走动,可声响急促而且时响时不响的,听了一阵,方恍然大悟,估计是一些小兔子在找过冬的食物吧。

想到小动物,张小花不由一阵的往下吞咽唾沫,这草堂的生活很是恬淡,就连肉食也是省了,自己已经有许多的日子没有闻到过肉香,馋啊,若是能抓个兔子之类的,开开荤,那该有多好?只是,自己的伤势?张小花看看手中的小拐杖,暂时熄了这个心思。

张小花又前行一阵,再抬眼看那小山,依旧在前方不远,这才明白书上说的看山跑死马的真谛,若自己还执意向前,今日可就要累死一个张小花了。

远就远吧,自己左右不过是出来走走,断没有累坏的道理,随手在地上捡了几个干枯的树枝,转身就回了。

就在这时,张小花想到一个问题,那静轩师太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这个鸟儿天天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忙活儿的?不过,师太的轻功了得,活动的范围自然就广,也许在找什么东西?也许在找寻什么人?也许是在想问题,也许是因为走回头路的缘由,不多时,张小花就回到了高坡的前面,望着这个自己要艰难爬才能上去的高坡,张小花不由的摇头,静轩师太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人家的道路,自己这不是替古人担忧?张小花摇摇头,开始了自己的爬坡大业。

走回草堂的张小花已经满身是汗,可身体也是异常的舒坦,生命在于运动,古人不欺余焉。

余下的时光同样无聊,张小花拿了小梦留下的钓竿,想要去钓鱼,可草堂旁边也找不到合适的鱼饵,只好,学着小梦,扔了鱼线在河中,看着奔流的河水,祈祷着鱼儿上钩。

想必是张小花的心不诚,他的祈祷上天没有听到,不仅没有送来鱼儿,也没有钓上任何的东西,不过,这无聊的时光就这么被张小花打发掉了。

又过几日,张小花感觉身体大好,这才又尝试了打拳,虽说不少的地方,自己还不能完全施展的出来,不过,手脚也越发灵活,不复病怏怏的样子了。

这天儿是一天冷过一天的,可张小花却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记得去年入冬的时候,自己还是很怕冷的,早早就穿了棉袄,今年却不知如何,这冷风那个吹呀,雪花儿虽然还没有飘,这已经是冷了下来,自己还是穿着从浣溪山庄出来的夹衣,却没有感觉到寒冷?真的是怪咋的。

难道这地方已经是南方了?冬天不似郭庄那样的冷?如此沉浸拳法几日,张小花的难题并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打拳的问题随着时间而解决,张小花已经可以勉强打全一套北斗神拳了,要说这北斗神拳也是神奇,张小花不管是速度多慢,还是多快,只要他一遍一遍的打,到第九遍,那流动必然是出现的,当然差别还是在于流动的多寡。

以前张小花在山庄练拳,只有早中晚,三次,二十七遍,能生成三股冷热不同的流动游遍全身,这在草堂的日子又不用种田,他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了练拳,可是经过他反复的实践,这才发现,这流动也不是无限制的出现,张小花每天练拳道九九八十一遍,全身出现九次流动之后,无论张小花在怎么快速或者慢速的打拳,那流动时决计不会再出来的。

难道这流动每天就只能出现九次?其实,在练拳之余,张小花也尝试把渝老传授的剑招再好好练习的,这次在夜袭中能够杀死武功高绝的黑衣老者,完全就是靠了这个剑招,张小花深深体会到这十六个救命变化的重要性,如何能不再好好的练习呢?可惜,这剑法比不得拳法,基本都是在空中闪展腾挪的,张小花刚练一会儿,立时感觉身体吃不消,停了下来,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张小花停下来的同时,立刻就想到了,若是,自己在刺入黑衣老者咽喉那个变化之后,若是,立刻就施展其它的变化,那差点要自己命的一掌也许就不会拍到自己的身上吧,当然,这还仅仅是个想法,但仅仅有剑招的变化,却没有步法的改变,这剑法永远都只是同归于尽的壮烈,张小花的思想境界,估计还远远没有达到吧。

张小花的拳法是一天一天的打,剑招也是慢慢的练着,身体也是一天好似一天,只是,他等的人儿,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管是陆地上,没有什么人经过,就算是河流中,也不见有船只过来的,有时张小花都有些纳闷的,这静轩师太是怎么找到这个草堂的。

张小花都有些嘀咕了,自己到底是等还是不等呢?也许当时应该跟着静轩师太一同离开了吧。

就在张小花纠结的时候,新年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其实,至于是不是新年,张小花已经记不住了,不过,看到雪,自然想到万象更新的,就当它是新年的吉兆吧。

草堂后面的树林,自第一次后,张小花也去过几次,不过都是空手而归的,如今大雪纷飞,倒是打猎的好机会,在一个清晨,张小花再次拿了小拐杖,径直来到草堂后面的高坡上,人都有一种习惯性,张小花也不例外,他走的还是初次选择的路线。

等张小花走进这个雪白的世界,不仅为满世界的冰雕雪砌感到造化之奇,更为厚厚的雪地上留有不少动物的脚印而感到庆幸,估计这次不会空手而归吧。

可是,等张小花真正走到树林中,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那厚厚的雪地,要么平摊如初,要么就是浅浅的无数细小的痕迹,哪里去找兔子等物的脚印?这苍茫的大地,似乎就只有自己的脚印从远方过来的。

张小花略微思索一下,就辨认方向,朝着远方的小山走去,也许在那边会有自己可口的猎物吧。

也许正是下雪,一路行来,张小花甚少听到鸟儿的鸣叫,估计都躲在窝里偷懒吧,就张小花的观察,雪地上也没有什么动物的痕迹,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雪还在不停的下着,也许早就埋住了呢。

走了半晌,那小山似乎还依旧在远方,不过,这次张小花是铁了心,想起那边打猎的,倒也没如前几次般早早的打退堂鼓,除非是在这树林中就能找到兔子。

可狡猾的兔子素来都是三窟的,又怎能让没太多狩猎经验的张小花找到?于是,心高嘴馋的张小花只能在雪地上,艰难的跋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一章 山洞张小花走了一个上午,漫天的雪似乎没有停的迹象,脚下越走越不方便,不时还有要滑倒的趋势,张小花只有小心的倚重于那个小拐杖了。

树林中,满世界都是雪和枝桠,除了雪花索索的下落,就是张小花脚踩着雪地上吱吱的声响了,在这种环境中,其实是分不出东西南北的,不过分与不分对于张小花这个路痴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只抬眼看那小山即可,这不,一阵子不看,这蓦然抬头,发现竟然离小山近了不少。

可张郎之意不在山,在乎可吃的动物也,这走了许久,竟没有发现以前在郭庄山上常见的野兔子,即便是树上跳动的松鼠,也是罕见,如何能擒来食之?张小花越发的诧异,不过,若是树洞中冬眠的松鼠知道了张小花的想法,说不定集体从冬眠中醒来,一起来咬他的,俺们平日在树上跳舞,你欣赏也就罢了,如今大雪封山,俺们睡个觉,你也想来吃俺,还让俺们活不活了?李锦风书生若是知道,只会偷偷塞本《人与自然》给他,然后暗自羞愧,教不严师之惰呀。

张小花就这样一边左顾右盼,一边不断前行,正走间,突然,他的眼皮一跳,立刻停下脚步,眯了眼往前方看时,不由心中大喜,那前方几十步远处,不正有一只灰色的肥大野兔,在哪里发呆?那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红烧兔腿?既然发现猎物,张小花开始小心翼翼的前行,轻手轻脚的,唯恐打扰了那呆兔的意境。

可惜,张小花虽说小时也有追鸡赶兔的经验,可那仅仅停留在孩童时代的玩耍,说到真正的打猎,在这雪地中擒拿了这只呆兔,他还远远不是对手,你看,他还刚刚欺近几丈之内,那兔子长长的耳朵一晃,立刻从天兔合一的境界中脱出,再也不是一只呆兔,这一刻它继承了兔子精灵的光荣传统,兔八哥、兔子罗杰、流氓兔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这一刻这只呆兔不是一个兔子在面对张小花,它是所有被狩猎的兔子,这一刻,它逃跑了,飞速远离张小花而去。

兔子快跑!眼见到嘴的红烧兔腿逃跑,张小花岂能干休?立刻也是撒丫子追了上来,早把身体受伤的情况抛在脑后,唉,有的时候,人的欲望还是蛮能控制身体的呀。

于是这一人一兔就在这漫漫雪野上,展开了一场追逐赛。

那兔子倒是机灵,跑的飞快,不时还要转换方向,让张小花追的很是辛苦,而反观张小花,虽说跑的不是飞快,可胜在持续的发力,这扎马步一扎就是半天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用来让人看的,追了一阵,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体内伤病未愈,不时传来疼痛,不能让他十分的发力,只有保持一定的速度,追在兔子之后,只等那兔子疲了,再一举擒获。

张小花小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的响,战略方针制定的也很正确,果然,追了一会儿,那兔子的步履就稍稍的慢了下来,张小花心里暗笑,脚下愈发使力。

可追着追着,张小花突然眼前一亮,前面是一个平坦的开阔之地,平地的不远之处,就是自己一直想来看看的小山峰,原来在这人兔追逐之中,他早已不知不觉跑出了大树林。

但是,猎物当前,张小花也顾不上欣赏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景象,只向着那也略微发呆的兔子追去。

那兔子也毫不含糊,听得后面的声响,也是加把劲,斜刺里就往小山峰跑去,不多时就跑到了山峰的前面,那兔子也是一改刚才的迅疾,跑得慢了下来,想必是被张小花追得没了气力,可眼前的山峰不比草堂后面的高坡,是很陡峭的,那兔子哪能爬得上去?本以为是逃生的门路,到了近前却发现是个绝境,那兔子稍微停了停,沿着山峰就往一个方向奔去。

张小花自然是一路追了过去。

眼睛那兔子是越跑越慢,张小花是追的越来越近的,只差几步,张小花就能探手捉住了。

可,就在这时,那兔子突然停了下来,鼻子在周围嗅了嗅,长耳朵一转,回头看了张小花一眼,转头就向山峰撞去。

后面的张小花看了,不禁大乐,这呆兔莫不是被自己追的傻了?自个儿去撞石头?古人云的好,守株能待兔,真是诚不欺我!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张小花大跌眼镜的。

那呆兔撞上山石,并未如张小花想象般,头颈断裂而亡,反而,感觉有道微弱的光华一闪,那灰色的兔子,被张小花追了一个上午的兔子,居然不见了!张小花跑到近前,不相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怀疑自己是否眼花,若不是眼前雪地上还有那呆兔跑过的痕迹,张小花真的以为自己这一个上午就是在做梦。

张小花傻呆呆的走到哪野兔消失的那面山石前面,他不敢用手去摸,只是拿着那个小拐杖,用力的往山石之上戳了戳,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呀,拐杖也没有消失掉,于是他又在左近的石壁上东戳西戳,果然,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那兔子消失的地方,大约有半人高的一个圆形的区域内,虽然拐杖戳在上面没有异常的感觉,可是却不见上面有雪花飘落,或者有碎石子或泥块从上面掉下来,而旁边则跟张小花的认知是相同的,可以把雪花抚落,用的劲儿大了,也有些许的泥巴从上面掉落。

很明显,事出寻常即为妖,这里有蹊跷。

然后,张小花又用拐杖往下面试探,在兔子痕迹消失的地方,有大概一尺见方的区域,那拐杖是可以伸进去的,就好似这里有个眼睛看不见的洞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拐杖轻易的伸进石壁之中,张小花犹自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拐杖眼看就要到头,那洞还是不见底,等石壁还要接近我杖的手,张小花停了下来,又犹豫片刻,接着往里面伸,知道自己的手也消失了,只留下手腕突兀的插在石壁之上,他才真正的相信,这里的确是有个洞口。

等张小花把拐杖和手从里面缩回来,就站在那大雪之中,仔细的思考起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是否要冒险钻进去看看?少年郎的好奇,张小花一丝都不少,可是若仅仅为了一个野兔或者一丝的好奇,就要让自己去钻一个未知的小洞,还是看不见形状的小洞,那张小花是万万不干的,好奇害死猫的道路,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若是这样就空手回草堂,也不是张小花愿意做的,思考片刻,张小花就大模大样的返回了树林,可走到大约一半的距离,张小花一个俯身,爬在雪地上,悄悄的探起脑袋,正好,能看到那个石壁的地方。

张小花做起了守株待兔的营生。

可是等了一阵儿,那野兔也不见出来,张小花就有些心烦意燥,也许是这个兔子太聪明,躲了进去就在里面逍遥自在了,也许是里面本就危险,那兔子早就送了性命,也许里面另有出路,那兔子早就跑了?想着兔子已经跑了,自己还傻呵呵的爬在雪地上,张小花就想起来,可正在这时,突然,那坚硬的石壁上突兀的探出一个野兔的脑袋,远远看去,很是诡异,那野兔脑袋顶着长长的双耳,左右观察一番,就缩了回去,然后,整个身子就从石壁中跳了出来,顺着小山峰,往远处跑去。

见野兔跑出来,张小花并没有马上去追赶,而是在那里伏着,又等了一阵儿,确定那石壁不会再跳出东西,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其实,刚才张小花伏着雪地上,已经打好主意,若是那兔子能从里面出来,想必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也没有另外的通道,十有八九就是一个封闭的地方,而且,那洞口刚一尺见方,稍微大点的动物,也是钻不进去的,想必也没有什么危险。

若是兔子进去就不出来,那张小花可是没有什么胆量进去耍耍的。

走到石壁的近前,张小花又停住脚步,蹲下身,再次把拐杖伸了进去,这次他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一个狭长的通道,还是一个可以让人立起来的空间,果然,等他的手也伸进去,一用力,拐杖竖了起来,并没有碰到什么障碍,张小花心里就有数了。

接着,他掏出怀揣的小剑,拿在左手,右手拿了拐杖,先是伸进去摇晃片刻,然后,牙一咬,身子伏在雪地上,向那一尺见方的石壁生硬硬的爬了过去。

伏在地上的张小花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进入另外一个所在,这眼前不就是一个山洞吗?自己正伏在山洞前面的雪地上。

等张小花站起身来,仔细观看,身后是个如浓雾般的东西,有光线从外面透入,但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景,雪花也还是如外边般大,从头顶浓雾处飘落,雪地上还有刚才野兔蹦跳的痕迹。

眼前呢,则是一个山峰上常见的小洞穴,比张小花稍微高一点,里面却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而野兔的痕迹则通往里面,很杂乱,想必野兔也是几进几出的。

见到此般情景,张小花心里又是绷定几分。

不过,他还是把自己手中的拐杖先行扔了进去,就听到里面咣当的声响,在没有其它的声音,这才从怀中取出生火用的火折子,小心打着了,右手拿着,左手依旧是那个小剑护卫在胸前,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漆漆的洞口。

等他走进山洞,小心的用火折子四周看过,这才彻底的放心下来。

这是个平常的山洞,大小如一个小屋般,最里面有个长方形的石条,石条的旁边有个石桌形状的东西,四周还有几个小石凳,石桌上放了一个钱袋和一个小方石块,其它就空空如也,再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小拐杖。

看到眼前的情景,张小花暗自皱眉头,这是什么地方,弄得如此神秘,里面缺什么都没有,只有个钱袋?他倒也没急着去拿那个钱袋,石桌上放着呢,早晚是自己的,看心情拿就是了。

于是,他犹自不死心的,拿了火折子,在山洞内仔细的看了一遍,甚至还拾起拐杖在石壁上敲了敲了,可除了看到石壁上有些球形的凹坑,什么都没发现,那个凹坑,有些高,张小花手指够不着,他特意用拐杖使劲的顶顶,也没别的发现,这才死了心,来到石桌的前面。

张小花拿了小剑,挑着那个钱袋,动了动,看没什么异常,又动了动那个小方石块,也很正常,这才把小剑重新揣入怀中,用左手拿起石块,就着火折子,在眼前仔细观看,可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就看不出跟河边的鹅卵石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是因为形状不同?张小花没好气的把那石块重新扔在石桌之上,满怀期望的拎起那个钱袋,可是,当他轻飘飘的拿起时,那心也立刻轻飘飘起来,满腔的热情化作雪水,本以为这钱袋里怎么也得装上几个散碎银子的,最好能装上几块金子,那才是好,可入手的第一个感觉就告诉他,你失望吧,这里是空的。

张小花犹自不死心的使劲捏捏,也没能从里面捏出什么东西,然后口朝下抖落抖落,也没抖落出一根兔毛。

张小花不禁满腔的懊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先把那只呆兔逮住了,好歹晚上也能有个口福,这可好,一个空钱袋,一个破石头,空忙活儿了,还外带在雪地上爬了不少的时间。

张小花撇撇嘴,正想把那钱袋扔回石桌,可两个指头一捻,感觉这个钱袋的布料还是不错的,蛮细腻,再说自己也没有钱袋,这师太送的银子也还抱在一块布中,如今正好,张小花就把火折子放到石桌上,从怀中取出散碎的银子,一股脑儿都倒入那个钱袋,把口系了,在空中上下抛了抛,然后接住,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呵呵,总算是不虚此行。

然后,张小花就要取石桌上的火折子,这时他的眼睛有落到了那块石头上,你说这若是一般的石头,人家能无聊的放到桌子上?也许里面有什么玄机自己美看出来?算了,宁可看错不能放过的,如宝山哪有空回的?就算是小石块,自己也要拿走的。

于是,张小花重新又拿起那个小方块石头,扔进钱袋之中,都揣入怀中,这才拿起了火折子。

又四处打量一遍,才姗姗走出山洞。

张小花望着山洞前面不可思议的浓雾,很是奇怪,这么神奇的地方,这么就没什么神奇的东西留给自己呢?就算是留一满满钱袋的金子,自己也不会惊讶的,可偏偏就是一个空钱袋。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浓雾为什么会有一个一尺大小的洞口能钻进来呢?那肯定是有人来过的,既然有人来过,那这么可能还会有东西留给自己?这空空的钱袋,必定是别人拿了里面的银子,随手丢下来的,而那白色的小方石块也必定是人家扔了不要的,张小花,心里叹口气,算了,时运不济,就算是捡个钱袋也是不错了,总对得起自己那些散碎的银子。

稍微定了定神,张小花这就准备出去了,洞口的雪下得更是大了,刚才进来的痕迹有些要被掩埋掉了,张小花重新拿了拐杖,俯下身体,慢慢的从那个看不见的洞口钻出,于是,外面的石壁又出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先是一根棍子从坚硬的石壁探出,然后又从里面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随后,慢慢的爬出,直到整个身子出来。

好在这荒郊野外没有旁人,不必骇世惊俗。

等张小花爬了出来,在左右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山林还是那个山林,依旧是没有野兔子,张小花拍拍身上的雪花和泥土,看看身后那个跟山峰其它地方没任何区别的石壁,沿着尚未被雪花掩埋的脚印,原路回去了。

等张小花走后,雪花越发的大了,不多时,那后落的雪花就把张小花的脚印掩埋起来,不到暮色降临,已经是看不到任何的痕迹,只留下平白的一个空地。

而这时,可怜的路痴张小花,还依稀辨认着快要被雪花掩埋的脚印,快速奔向草堂,边跑还边暗自祈祷,千万千万,不要迷路呀。

或许是张小花的祈祷起了作用,或许是因为早先已经来过这个树林好多次,等暮色来临之时,张小花的眼前出现了高坡。

张小花不由心中暗喜,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可这时,右脚突然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像是石头,也不像是树枝,等张小花用手捡了起来,凑到眼前,才依稀看到,那竟然是一只冻死了的野兔子。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二章 调查晚间,张小花终于吃到了朝思暮想的兔子肉,不过,并不是红烧的。

张小花虽然出身贫苦人家,从小就帮着家中干活,可毕竟也是男孩子,干得活儿也都是田间地头的,这灶台的细活儿,还是比较陌生,最靠近的也就是在家往灶台上挑泉水了。

是故,虽然想着是红烧的,最后也就是简单的削了兔子的皮,学着爹爹处理鸡的方式,简单的把野兔清理了,就放到锅里煮了,等水开肉熟,虽说没有放什么作料,可闻起来也是清香四溢的,张小花不由的食指大动。

然后,张小花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念叨:我吃的是红烧兔肉,我吃的是红烧兔肉。

然后,也不怕烫,从锅里捞出一整个兔子,放开了腮帮子大嚼,吃得是满嘴流油,不亦悦乎!直到张小花把整个兔子的肉都吃光,还恋恋不舍的把精光的架子舔了又舔,这才随手把骨架仍见眼前的河流中,可是这冬日中,那以往奔流的河道早已结了冰,只听咔嚓一声,那骨架却是扔在了冰上,想要消灭吃荤的罪证,也是不能,只是,彼为鱼肉,我为刀徂,我又何惧?天道使然,弱肉强食,这样的法则依然适用于江湖的。

且不说过了口腹之瘾的张小花,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边拿了一个小棍儿,悠闲的投着牙花子,望着外面夜空犹自未停的大雪,暗自揣摩蓦然回首它在灯火阑珊处的精髓,单说那远在北方的缥缈派议事堂,欧鹏正召集师门的几个弟兄,想要找到别人扔出去的骨架。

缥缈山庄并没有下雪,但也是彤云密布,寒风呜咽,议事堂的门虽然有厚厚的布帘挡了,但仍是难掩寒流的侵入,只是,此时,议事堂中气氛异常的肃冷,让人觉得比之外面还要冻入骨髓几分。

议事堂的正前方,欧鹏欧大帮主,正阴沉着脸,坐在那个依旧的位置,摇曳的灯光,不时让阴影掠过他的脸庞,更添几分的狰狞,也许这时才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此时的议事厅,众人皆是沉默,无人敢发出一点的声音,过了半晌儿,欧鹏咳嗽一声,温和的问起:大师兄,燕儿的身体如何了?平日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胡老大,如今也是板着脸,说:燕儿身体本就虚弱,在出外的夜间,淋了大雨,已经感染风寒,再加上被黑衣老者的掌风波及,伤了内脏,这病伤交加,颇为严重。

听秦堂主说在途中已经昏迷过的,醒来后又沿途找大夫治疗过,二弟赶过去后,也用内力给燕儿疗过伤,吃过派内的伤药,回来时已经好了不少,如今派中的医师已经看过,也延请了平阳城的大夫过了诊治,现在已无大恙,等在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痊愈的。

听到欧燕身体大好,欧鹏的脸色这才稍敛,对胡老大说:大师兄,这段时间我这里比较忙,麻烦你多费点心,多照看燕儿那边的事情。

胡老大点头说:燕儿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你就放下心吧,到了咱们的地盘,我不会让她再受半点的委屈。

欧鹏点点头,又冲执法堂的刘玉州刘堂主问道:黑衣人的来历追查的如何了?刘玉州迟疑了一下,说道:属下接到帮主的指示后,立刻就亲自带领下属调查此事,属下知道大小姐一行返程以稳为重,怕时间耽搁过久,虽说这天气已经转冷,那黑衣人的尸首也是会腐烂坏掉的,所以就预先迎头去接了大小姐一程。

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属下都亲自检查过,脸上、身上的特征,也都自己看过,让下属登记画册,备了案,只是这些人中,黑衣老者的面容已毁,看不出是什么人物,而其他几人皆是平庸之辈,虽然已经画了像,交门下弟子,暗中注意,可茫茫人海,找这几人的来历,难度不小。

欧鹏怒道:找,一定要找,有难度不代表不可能,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就要把他们的幕后指使揪出来。

刘玉州赶紧躬身答道:谨遵帮主指示。

欧鹏平息了一下情绪,接着问:还有其它线索吗?刘玉州摇摇头,道:这些黑衣人的穿着,使用的兵器,都是极为普通的东西,在江湖中很是常见,并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而且,他们随身根本就不带任何的东西,属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无法找到有用的东西。

欧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头绪?刘玉州低声说道:属下无能,暂时没找到其它的线索。

然后,又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欧鹏不禁大皱眉头,说: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你现在的责任很大的,必须要找到是谁在背后捣鬼,咱们缥缈派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旁门小派。

刘玉州赶紧躬身道:属下从浣溪山庄的下属和鸣翠堂的女弟子那里多少了解了一点当时的情况,可还想再具体的了解,秦堂主和石牛这几天被帮主留着,属下一直没有机会找到他们,您看今天是不是再让他们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一遍,正好诸位长老也在,帮属下好好分析,您看如何?欧鹏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也听得一些情况,总觉得有些蹊跷,今日就让他们好好的讲讲,诸位也参谋参谋。

石牛,你就把具体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吧。

石牛摸摸光脑门,道:大帮主,要全部都讲吗?欧鹏瞪了他一眼,道:废话,全部都说。

石牛想想,于是,开口道来:话说那天我驾驭马车,载着欧庄主和秦堂主出了浣溪山庄的大门……后来,我觉得心情爽快,就不由自主唱起了小调,起初她们很是夸奖我,可唱着唱着,她们就有点不爱听了,可是,帮主,天可怜见的,我就会这一个曲子呀,想让我唱别的,我也唱不出来呀。

众人听得是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那柳轻扬嘴里的酒差点都吐出来,随后,大家皆忍俊不禁,掩嘴偷乐。

欧鹏也是哭笑不得,摆手说道:石牛,捡重要的说。

石牛皱眉道:大帮主,您不是让我都说吗?欧鹏呸道:是要都说的,可也要把跟庄主遇袭前后的事情全部说,你刚驾车出去的时候,黑衣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你唱歌的事情,跟遇袭有什么关系?石牛委屈的回答:我哪里知道什么事情跟黑衣人有关呀,说不定是我唱歌唱的好,他们嫉妒呢?也说不定我驾车出去的时候,黑衣人就知道了呢。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那欧鹏眼珠一转,点头道:说得有道理,刘玉州,你明白了吗?刘玉州点头道:属下明白。

石牛诧异的问道:刘堂主,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欧鹏摆手,道:没你的事情,你还是说吧。

石牛又不厌其烦的问道:那,还是都说吗?欧鹏想了片刻,道:还是都说吧。

石牛又追问道:真的都说?欧鹏恼怒道:让你说你就说,别那么多废话,就算是你上茅房,也要说。

石牛满面通红,迟疑道:这个,这个不用说吧。

欧鹏咬牙,就要暴走。

石牛见状,赶紧又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

别看石牛心粗,是个莽撞的汉子,可说起沿途的事情,也是事无巨细,徐徐道来,竟也煞有其事的样子。

等说到沿途每到一个地方,浣溪山庄有个叫张小花的少年都要出去找地方练武时,欧鹏不禁皱了眉头,疑惑的看向秦大娘,说:这个叫张小花的少年,名字怎么这么熟?欧鹏的话音未落,刘玉州立刻站了起来,急声说道:秦堂主,这个少年每天都出去,你们就没有跟着看看?很有可能就是黑衣人的内应呀,这人现在在哪儿?我得把他抓来好好的拷问一番。

正说得酣畅的石牛,被欧鹏打断,自然不敢说什么,可这时听到刘玉州的喊话,立时就不干了,怒声道:你怎么这么说张小花,我敢保证张小花绝对不是黑衣人的内应。

刘玉州说:但凡内应,自然掩饰的极好,怎么可能让你知道?石牛你比较心粗,当然发现不了,可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就随便担保的呀。

这时,一个黄鹂般鸣叫的声音,响起:刘堂主,我也跟石牛一般的想法,我愿意用我的身家性命担保,这张小花绝对不会是内应。

刘玉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大娘说话了,他皱眉说:秦堂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在找线索,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我们都要怀疑,宁可错杀一个,不可放过一个。

秦大娘却是有些急了,一口气说到:那好,你听说一个内应做到最后,会杀了自己的人;一个内应做到最后,会为了救自己要杀的人,不顾自己不会武功,舍了自己的命挡住别人的身前吗?刘玉州一愣,纳闷的说道:秦堂主,您也不必激动的,说到张小花,您怎么说这么多的话呢?石牛在旁边瓮声瓮气打断了他,说:张小花就是最后挡住欧庄主前面,杀了黑衣老者的那个人。

刘玉州恍然,起身道歉说:秦堂主,莫怪啊,在下还不清楚这些事情。

秦大娘缓了口气,展颜说道:不怪,不怪,刘堂主,在下也是有些心急了。

其实,张小花出去练拳法的时候,我也派人看过的,的确是在练一些乱七八糟的拳法,估计他是怕人笑话吧,这些我也都问过药剂堂的何天舒。

欧鹏听了,也是恍然,笑道:嗯,这么说,我也记起,这个名字燕儿回来的时候提过,说是救了她的命,好像是被黑衣人打伤后跌入水中,也不知道现在找到没有?胡老大接口说:还没找到呢,已经派人和联系有关的势力帮忙寻找。

随后,稍微迟疑一下,又说:不过,已经找了下游几十里的范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已经快一个月了吧,估计已经没有希望再找到了。

十有八九被那黑衣老者当场就击毙的,这尸身早沉在河流之中喂了鱼鳖。

欧鹏点点头,说道:嗯,人家怎么说也救了燕儿一条命的,要好好的抚恤。

胡老大应允道:如今正是新年,派中正忙,这种事情现在也是不好通知的,而且他有个哥哥在莲花镖局当趟子手,现如今正出长镖,等回来再说吧。

欧鹏不动声响的点点头,然后示意石牛接着说。

石牛会意,狠狠的瞪了刘玉州一眼,接着刚才的话语,把一路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得石牛说完,胡老大先开口了,说道:这前奔的劫道,应该跟咱们刚开始的推测是一致的,是为了探测咱们的势力,秦堂主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武功底细人家是必然清楚的,而石牛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可跟咱们熟识的帮派,或者注意咱们的帮派,想必也是不陌生,这第二场的比试,跟石牛雨夜中的较量,明显就是两个情形。

估计他们是没有料到药剂堂那个何天舒,这小伙儿的武功虽说不是顶尖,可以正好是他们的一个障碍,让他们的实力不能稳稳的压住咱们一头,所以那次劫道没有真正的动手。

欧鹏接着胡老大的话说:所以,他们又赶紧找了这个武功高绝的黑衣老者,做了万无一失的安排。

让跟秦堂主他们武功差不多的人拖住石牛他们,然后让黑衣老者擒拿或者击毙燕儿,呵呵,好计谋,好策略呀。

胡老大也笑着说:不过,他们没想到,被咱们的弟子看出了端倪,派出后援前去搭救。

欧鹏也有了些笑意,说道:是啊,这叫蓝东的弟子,很是不错,精明,心细,他随车队回派中了吧,让他交割一下,另选弟子去下面,把他留在派中吧,着重培养一下,应该可堪大用的。

胡老大说:是啊,这次却是多亏了蓝东,没有他的消息,咱们也还蒙在鼓里,老二和老五也不能及时赶到的,给他奖励是应该的。

这时,石牛开口说话道:大帮主,我觉得这次功力最大的应该是张小花,要不是他杀死那个黑衣老者,不仅是庄主有难,就算是蓝东他们赶到,恐怕……听了这话儿,欧鹏点头,说:这话却是没错,不过,这人已经去了,谈那些功力也是枉然,张小花也不是咱们缥缈派的人,你让我如何表彰?不若多给些抚恤来的实惠。

石牛挠挠头,道:反正大帮主知道谁最有功劳就行,其他石牛都没有意见。

刘玉州又开口了,说:帮主,听石牛刚才的描述,我感觉应该是咱们熟悉的帮派,或者是江湖中的有名门派,他们的武功和人手,我们都很熟悉,自然不能拿出手,这才从别的地方,找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来给他们效力,这才造成了夜袭时的人力不足,否则单靠大小姐那些人,黑衣人未必就会用什么计谋和策略的,直接武力就行了。

欧鹏笑道:刘堂主所言极是,这般说明,你自然是有了一定的腹案,这查明缘由的事情就交你去做了,希望早日能水落石出。

刘玉州苦了脸,说:好,属下尽力而为。

随后,欧鹏又看看石牛和秦大娘,说道:秦堂主,石牛,你们此前甚是辛苦,可是,途中遇到情况却是不细加分析,沿途计划安排也是屡出破绽,你们说,你们该当何罪?秦大娘苦笑道:帮主所言极是,是属下粗心了,若是稍微留意,早就发现其中蹊跷,不至于到最后差点不可挽回的结果。

属下愿意领罪。

石牛也是摸摸脑袋,说:大帮主,俺也知道错了,愿意领罪,不过,怎么罚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要罚俺不喝酒。

上次俺跟着大小姐出去,一路都不敢敞开了喝的,若是现在还不让俺过瘾,俺可就会憋坏的。

众人皆笑,议事厅的气氛这才活络开来。

欧鹏笑道:你们二人一路随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咱们缥缈派一向赏罚分明,总不能给个功过相抵的事情,你等回头到执法堂领罚吧。

秦大娘和石牛赶紧躬身施礼,道:知道了,帮主。

随后,欧鹏摆摆手,让刘玉州,秦大娘还有石牛等人先行下去。

等人走了,欧鹏才对胡老大说:大师兄,这一年快似一年,转眼间,又是一个正月十五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规划一下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路胡老大笑着说道:是啊,明日复明日的,一年又一年,好似去年的今日就如昨日般,历历在目,老了呀。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李剑插了嘴,道:正是因为咱们老了,才有年轻俊杰的蜂拥而出。

欧鹏笑道:二师兄说的没错,我们不一样从年轻的时候走过?不过,大师兄说老了的话,我却是不相信的,如今大师兄内力深湛,在江湖中也是有名的高手,古人云的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还是大有名堂可以做的。

柳轻扬柳老五嚷道:大师兄怕什么老呀,等年纪大了,把那个什么寿丸吃了,不就行了?胡老大听了这话,皱眉,肃声道:老五,去年在这里我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记了?柳老五缩了脖子,喃喃道:这……这个,大师兄的教诲自然是没忘记的,小弟这不是随口说出的嘛。

胡老大环视了一下大厅,说道:今日再重复一遍,我缥缈派根本就没什么延寿丸,你们也只是听说,记住了。

众人皆是应声道:知道了,大师兄。

然后,徐佩华徐老六问道:三师兄,老四什么时候回来啊?欧鹏笑道:刚接到消息,老四跟水雨朋已经动手,估计明后两天吧,就能回来了。

徐老六说道:以往过新年,咱们六兄弟都是在一起过的,如今多了个洛水帮,倒是把四哥扔在了外边,有些想念。

欧鹏道:洛水帮局势刚稳,自然是要有人坐镇才行,水雨朋武功尚可,只是计谋策划差点,老四过去正好帮忙,而且过新年,帮主自然是要在帮中的,既然我不过去洛水,那水雨朋就要在那里的,反正他们马上就要回来,到时再热闹就是了。

胡老大笑道:老三说的没错,坐了帮主自然就要有帮主的担待,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少了。

不过,老三呀,这同样都是新年,今日的新年比去年的新年可是大大不同的。

欧鹏等人皆笑盈盈的看着胡老大,心里都是一阵的自豪。

胡老大接着说:短短的一年时间,我缥缈派的实力增强不少,众位兄弟的武功修为也是出类拔萃了,更不要说咱们又联合了洛水帮,使得咱们缥缈派水陆两方面发展,这可是喜讯一个接着一个的。

柳老五突然插了一嘴:芝麻开花节节高!众人一愣,皆笑道:老五此言极对。

徐老六纳闷的问道:五哥,你什么时候也会掉书袋了?柳老五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看书,我就不能听书呀。

原来如此,众人皆乐。

等大家笑完了,欧鹏这才接着胡老大的话,说:这都是拜了密地的福。

所以,今日留下众位兄弟,就是要讲一下几日后密地探宝的事宜。

听了这话,柳老五和徐老六皆不说话,这种商议的问题,他们从来都是只带了耳朵,嘴是用来喝酒的,而李剑呢,依旧面沉似水,眼珠子偶尔动动,却不知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欧鹏倒是早就知道这个情形,他的话是对众人说,眼睛却是望向胡老大。

胡老大笑道:老三,你的想法是什么样子的?说了先听听,老四现在不在,等他回来,你在跟他好好的商议一下。

欧鹏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大师兄,我的意见跟以前一样,我们以不变应万变的好,还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派一个不算太起眼的弟子前去,就行。

胡老大皱眉道:这段时间咱们缥缈派的实力大增,派中精英弟子的功力也是大涨,肯定会落入有些明眼人的视野中,难免会对咱们的一些行动多加注意的。

若是只派弟子前去,安全问题不得不考虑呀。

欧鹏笑道:正是因为会有人注意,才要这么做的,若是你我等人去了,不是更招人注意?还不如多派些弟子出去,放些烟幕,让他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要做什么。

其实,我觉得这密地的事情,也许早晚都会被别人知晓的,我们只有能掩饰几时算几时,趁这个时间,多多的捞取好处。

胡老大又问:那这次行动,还是让雁鸣居士带着?欧鹏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已经去过两次,对那里算是熟悉的,而且,四个势力中只有他不怎么吸引江湖人的眼光,不让他去还能让谁去?胡老大笑道:这雁鸣居士是个老实的妙人,为人的信誉还好,不过,宝藏面前,谁不会起贪心?希望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欧鹏道:选他,也是因为他是四个势力中最为弱小的,他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考虑的。

胡老大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你们呢?胡老大转头看向其他人。

柳老五和徐老六正在抿酒,听到大师兄问话,来不及把酒咽下,只慌忙点头。

李老二则低声嗯一声,表示附议。

胡老大看到,笑了说:众兄弟是无异议的,你就先着手操办吧,等老四回来再商量具体的细节。

对了,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跟水雨朋透漏的好,毕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还能彻底让咱们放心。

欧鹏笑道:这个大师兄放心,秘密这个东西,知道的人越少,才越保密。

胡老大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你办事我放心,你就偏劳吧。

余下众人也是同样的目光,心有戚戚。

欧鹏无语,手指揉揉鼻子,苦笑。

且不说次日,欧鹏如何的排兵布阵,安排弟子出去释放烟幕,回头再讲那个已经被人打上光荣阵亡标签的张小花,他丝毫不知道自己享受了因公而亡的待遇,只是为无聊的等待而无聊!草堂外的雪下了整整的一夜,到天亮时,才逐渐的收住,天也放晴,灿烂的阳光也照在几十里冰封的大地,站在河边,望着冰冻的玉带,雪砌的山野,金色的阳光扑面,景象异常的瑰丽。

如此的意境,若是心平气和的欣赏,未必不能悟得什么,可惜呀,心浮气躁的张小花想要看到的,并不是静止的画卷,他想要的是运动的肖像,那些来找他的人。

可惜,这荒无人烟的原野,有雪无雪皆是一般,并没有人影出现,而河流现在冰封了,更是没有船只,张小花气恼,捡了一个石头,用力砸向水上的冰层,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那石块砸破了冰层,掉入河水之中,然后咕咚一声,没了踪影,张小花恍然,原来这个冰层并不厚呀,自己刚才还想着跳到上面玩耍一番,现在想来,额头见汗呀。

一阵的后怕,再也保持不住空灵的心境,张小花急忙走回了草堂。

用手指和脚趾算算,自己离开车队已经月余,到如今也没有见到有人找来,也许是自己太过乐观了吧。

张小花有些自嘲,整个车队的任务,就是保护欧燕的安全,受到黑衣人的夜袭,人家首先考虑的就是怎么保护欧燕,哪里能分出再多的人来找寻自己?想到此,感觉被人忽视的张小花不禁有些戾气,这都是人,都是人他妈生的,怎么就不能一视同仁?若是妖他妈生的,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而且我还挺身救了庄主的,你们怎么就分一点爱心和关怀给我呢?也过来找找我,让我感到山长的温暖呀?这厮倒也错怪了山庄的众人,你也不想想自己漂流多远,让人家怎么找?不过,善良的张小花,随即就把那一丝的哀怨,化作对欧燕和秋桐的担忧,也不知道两位姐姐是否能安然脱险?也许是因为她们还没有脱险,所以没有办法派人找自己?这不,已经学会给别人找理由了,多善良的乡下少年郎!想到这些,张小花就再也不想在这里空等,想想日子,这会儿应该已是新年,跟家人围炉做在一起的渴望立刻化作前进的动力,张小花快步走回草堂,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起身。

说到收拾,也就是找一个趁手的小拐杖而已,张小花随波逐流来到此处,身无长物,只有手里紧攥的小剑,而现在离开只是怀里多了一个捡到的钱袋,当然还有钱袋里最重要的银钱,若不是如今雪后地滑的,张小花估计连这个小拐杖都是懒得拿。

张小花小心的掩了草堂的柴门,环视一下这个生活了月余的地方,颇为有些不舍,脑海中自然就浮现慈眉善目的静轩师太,还有冷傲,却身世怜人的小梦姑娘。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可好?茫茫人海,也不知她们在哪里,也许今生今世都无法再相见啦,张小花甩甩脑袋,左手抚摸了一下那个已经名剑有主的小玩具,苦笑一下,转身就走出了小院子。

草堂的左侧,沿着河流有条小道,下雪前张小花还能看得清楚,现如今却是没有了丝毫的痕迹,张小花总不能把小径的积雪都清理,所以,只有沿着河边,步履蹒跚的滑行。

静轩师太走的时候,将出去的路径交代的很是清楚,张小花记得也是清晰,可惜他们讲的都是无雪的路径,这雪后的世界白茫茫一片,什么标记,什么东西南北,都分得不清,张小花有些后悔,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回到草堂,再等到雪融了?可如今已是冬季,想要等到雪化,还不得到春暖才好?想想一人无聊的呆坐在草堂,张小花就一阵的头大,立时打消回转的念头,继续沿着河岸前行。

小路并不是一直都沿着河边的,等到了某个地方,张小花估摸了一下,就立刻河边折向另外的方向,又行半晌儿,眼见到了一片山林前,张小花心中暗喜,这正合了静轩师太的描述,想必自己没有走错,于是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闷头扎了进去。

可一进了山林,张小花不由暗暗叫苦,山林中的积雪一点都不比外面少,而且枯草,干枝极多,行走起来很是不便,就算是在没有雪的情况下,也是极其难行,这就是静轩师太出去的时候走过的路?张小花心中莫大的怀疑。

其实,静轩师太讲的没错,张小花记得更没有错,只是,静轩师太好像忘记了,她自己走这条路,从来都是施展轻功,高来高去的,哪儿会想张小花这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静轩师太忘记了,张小花就更不知道,边走边心中暗暗佩服静轩师太,这姜还是老的辣,吃苦耐劳都是小辈儿比不上的,这师太每天都走这么艰苦的道路,早出晚归的,真是我辈的楷模呀。

可再走半晌儿,张小花心里就没有了憧憬和佩服,也是,任谁在茫茫的雪林中走得久了,都会有情绪的,昨日张小花刚尝过这个滋味,那是美食当前,也不加思考,今日再品尝这番艰难,难免腹诽,这么隐蔽的地方,静轩师太是如何发现的?难道也是如自己般从河流上漂过来的?而且,最为可怕的事情,张小花还丝毫没有发觉,那就是他一步一趋的前行,慢慢的,慢慢的,已经偏离了原先的方向,待他千辛万苦走出密林,抬头仰望时,却惊讶的发现眼前不是师太所说的小山岗,而是一马平川的原野。

张小花立刻就傻了,这,显然是自己迷路了,不过,这个结局也并没有出乎张小花的预料之外,张小花对于自己路痴的本领还是极为自信的,走这么长的路,还是没有清晰标记的情况下,不走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沉默片刻,张小花辨认了一下方向,坚定的走了下去,反正,只有自己耐心的走,总有一天会走到某个村庄或者集镇的。

说不上张小花是幸运还是厄运,在密林的另外一个方向,也就是静轩师太指定的方向,那个山岗并不比草堂后面的山峰矮上几分的,现在上面积满大雪,攀登上前极是不易,就算是张小花很正确的走到山岗前,想过这个山岗,也是千难万难的,并不是想师太所言极为轻松:你攀过了山岗,眼前就是一大片的果林,顺着小道绕过果林,就能看到渡口。

显然,静轩师太这个攀过,必然是施展轻功的攀过了。

也不知道当日她手拉小梦飘然而过的时候,是否想得到,以张小花的能力,能很容易爬过去吗?似乎不知自己拜路痴之赐走了一条轻松的路,张小花迈了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接着前行,好在张小花的伤势大好,身体素质也是一流,走了许久也没感觉如何的疲惫。

如此又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眼见着太阳有些西落,张小花心急了,走路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天黑了,怎么办?总不能还接着走路吧,总要休息,而且想到自己子夜必睡的习惯,在看看无人的四周,张小花不寒而栗。

于是张小花停下脚步,迎着西下的太阳,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似乎,在那边隐隐约约有山脉的样子,也许那边能找到栖身的山洞吧,打定主意,张小花收起小拐杖,深吸一口气,拔腿向那个山脉跑去。

随着暮色的来临,张小花跑的更快,眼见山脉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发踏实,等他跑到近前,天边也就只留下一抹的霞光,饶是张小花身体不错,这时也累得气喘吁吁。

这道山脉坡度倒也平缓,攀爬起来甚是轻松,于是趁着还能看得清楚,张小花就一边攀爬,一边寻找山洞,可是山是越爬越高,张小花的心也越来越凉,这天色马上就要黑透,居然还是没找到栖身的地方。

这时,张小花已经快攀到高处,抬眼望前一看,不由大喜,那远方影影绰绰有黑乎乎的一块,明显的高于旁边,张小花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那不是一座废弃的房子,又是何物?张小花走到近前,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打亮了观看,就见这是一座破旧的山庙,那门前的匾额已经掉落一半,斜斜得挂在那里,隐约能看到上面的大字,山神庙,张小花愕然,这种荒郊野外,山上怎么有这种庙?不过也好,如今却是成全了张小花,总不至于露宿野外的。

于是,张小花打着火折子,先是在山神庙中简单的看了看,又从庙的四周捡了枯枝,在庙的大厅之中,升起了熊熊的篝火。

劳累了一天的张小花,靠着暖暖的火焰,随便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精神立刻饱满起来,随后,张小花就收拾心情,摆开架势,在这空旷的山神庙中,一连打了九遍的北斗神拳,待那凉凉的流动游遍全身,张小花舒坦的伸伸手脚,这日子过得真是舒服呀。

当然,伤势打好,渝老教授的剑法,张小花也是不折不扣的练了一遍,这才从庙堂的后面找了一些稻草,在篝火旁边铺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下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四章 危机夜色无边,半轮弦月挂在天边,白茫茫的雪地却是反映着微弱的白光,寂静的原野,突然有弹丸般的黑点自远方出现,急速射向积雪的山脉。

那黑点不时掠过伸向夜空的树杈,脚不沾地般踏过厚厚的积雪,那树枝微微摇晃,不见积雪下落,那踏过的雪地,竟只留下微微的痕迹,显然,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轻功。

原来,这是一个穿了黑衣的夜行人。

那黑衣人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已经到了山脉的下方,黑衣人在山脉下方稍微停留,然后接住向山上弹射,那速度居然并不比平原上慢上几分的。

不多时,就来到一个平缓的所在,略微一打量,就向背阴处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奔去,等走到近前,那黑乎乎的东西显出轮廓,不正是张小花夜晚投宿的山神庙?!这时,黑衣人突然停住,咦地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这才缓步走到门前,探个脑袋,凝视着睡在一团快要熄灭篝火旁边的张小花,听了半刻,这才放重脚步走了进来,进得庙门,借着微弱的火光,黑衣人手中那黝黑的匕首,发出阴冷的气息。

黑衣人见篝火边躺了这半大的少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手中依然紧攥着匕首,走进庙堂几步,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掷向张小花,石子啪的一声,正打在张小花的手上,轻轻的,张小花这时正睡的起劲,哪能感觉出来?不过,正是他这种没有感觉、没有反应让黑衣人很是惊讶,他小心地上前,试探性的踢了张小花一脚,依旧如死猪般没有任何动静,那黑衣人大松一口气,原来这人已经死了呀。

黑衣人用手指试探的放到张小花的鼻子边,咦,怎么还有呼吸?黑衣人有些不解了,然后,大模大样的使劲的推推张小花,可张小花似乎根本就没知觉,翻个身,接着睡觉了。

那人见状,也不再搭理张小花,随手从旁边捞起几个干枯的树枝,添加到快要熄灭的篝火中,那火焰立刻绕着树枝,飞速燃烧起来,整个庙堂也立时亮堂,暖和起来。

过不多时,那黑衣人看着火焰的眼神突然向上一瞥,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然后就盯着庙门外。

果然,一个黑影从外面掠了进来,带进来一阵的寒风,吹得篝火左右摇曳,待那人站定,却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精瘦的夜行人,同样的黑布包头,让人看不清楚脸庞,后来的人环视一下庙宇,看到篝火旁的张小花,皱了眉头,说道:梅老幺,这个少年是谁?被称为梅老幺的黑衣人笑道:我也不知,我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少年已经睡在这里了。

那后来的黑衣人接着说:那你还不换个地方?梅老幺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找个隐蔽的地方容易呀,刚才我试过了,这小子睡着了,怎么弄都不行,身上也没有内力,估计是个走迷路的乡下小子,刘掌柜的,你也太小心了吧。

刘掌柜的听了,这才走上前,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要是不小心,能活到现在?刘掌柜走到张小花身前,也是看看,踢了两脚,果然如梅老幺说的,毫无反应,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运劲儿出指,在张小花身上某个穴位点了几下,道:还是让他好好的睡吧,我不点他的睡穴,心里总是不踏实。

梅老幺依旧烤着火,说:好了,这次总算是放心了吧,过来暖和一下吧。

刘掌柜依言坐到篝火旁边,烤着火问道:梅老幺,这个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我在烟雨镇呆了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里有个山神庙?梅老幺没好气的说:你没听说过就不代表没有吧,这里是前年有次来烟雨镇出任务,被仇家发现,一路追过来时,从山上发现的。

这次找你,突然就想到了,这么隐蔽的地方,见你是绝佳的。

刘掌柜笑道:那是,我都不知道的地方,自然是很妥当的。

不过,这样的雪夜,只有你这样好的轻功才不会在雪地上留太多的痕迹,我可不行的,难保不被人看到的。

梅老幺呲地讥笑一声,说到:就算是明日有人看到又有何妨?难道他能知道你我今夜说的话?能找到你的店铺?刘掌柜笑道:老弟说得没错,我倒是小心过度了。

梅老幺说到:也没什么对错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随时都有血光之灾,小心点是正常的。

哦,好了,闲话还是少说吧,谭家有什么异常?刘掌柜立刻收了笑容,说道:这谭家是个家族式的管理,我几次派人潜入卧底,都是失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没敢再尝试,如今我以玉石掌柜的身份,倒是跟他们的三少爷有些交往。

梅老幺不动声色,刘掌柜见状,也不知道对方的喜怒哀乐,陪着笑说:我知道这跟组织的要求相差甚远,不过,我也确实有些困难的,您看,交结一些低级的弟子,他们不能接近谭家的核心,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核心的弟子,不要说他们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皆是一时的俊杰,精明的要命,就算是谭文谭武这般稍微旁支的弟子,也都是从小受到严格的训练,从各方面都是严格要求自己的,要想投其所好,是在是困难。

梅老幺皱眉道:这些是事实,组织上也并不是不知道,之所以让你过来,不就是看中你的特长?才把这个硬骨头交给你吗?你要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拿出以前善于打攻坚战的劲头儿,争取在这艰苦的地方放个‘孔明灯’!刘掌柜楞道:这个,梅老弟,‘孔明灯’是什么?梅老幺笑着说:刘老哥,这就是你土老帽了,‘孔明灯’就是能放在天上的灯笼,好比你做出了让人仰视的成绩。

刘掌柜拱拱手道:佩服,佩服,梅老弟呀,古人云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您这到总部培训之后,水平大涨呀。

梅老幺也是高兴,冲着某个方向也是拱拱手,道:这都是主上的恩赐,你我皆要感恩的,要是你这次做得好,没准也能得到主上的赏识。

刘掌柜一听,赶紧上前,抖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小心的送到梅老幺眼前,陪笑着说:梅老弟,这是上次我在乡下收到的一件古玉,冬暖夏凉甚是奇特,还请老弟收下,闲暇的时候把玩鉴赏。

梅老幺看着刘掌柜递过来的东西,不在意的接着,笑道:刘老哥真是好心思,小弟就这么一点爱好,也被老哥开在眼里,就冲您这点,想不进步都是不成的。

刘掌柜谦虚道:我这点儿微末道行算什么呀,跟梅老弟比就是萤光之于皓月的,还望老弟以后多加美言的。

梅老幺摩挲着手中的事物,笑着道:主上是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主儿,自然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刘老哥若是能有也许的成绩,在下也能沾光。

刘掌柜道:那还不是要靠主上的指导和老弟的提携?梅老幺笑笑不再说话,只是玩赏手中的古玉。

刘掌柜见目的已经达到,又说道:不过,近几日,听谭三少爷说起一些事情,倒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梅老幺咦了一声,道:说说看,也许有什么新的发现。

刘掌柜道:据谭三少爷的话,这年前和年后一段时间,谭家派了多名弟子出去,好像有很多任务,谭三少爷有些奇怪,平日家族中虽说在外有些事务,可也都是分散在各个时间出去的,没见过到了年关,还有弟子出外的,他很是纳闷。

梅老幺道:那你没有问他知道都是什么任务吗?刘掌柜陪笑道:这种敏感的问题,在下怎敢追问?不过,听他隐隐约约的意思,他也是不知道,而且询问家主的时候,还遭了呵斥,嘿嘿,若是没有这个呵斥,他心里不服,也未必会说给我听的。

梅老幺又问:谭三少爷不知道,那谭大少爷和谭二少爷呢?他们有什么动静?也出任务了?刘掌柜摇摇头,道:那倒没有,都在谭家老宅呆着呢。

梅老幺皱了眉头,道:这倒是有些奇怪,若是真有事情,这家中的老大和老二必要出去主持一下大局的,他们都留在家中,想必是谭家突然遇到什么琐碎的事情了吧,你细心打探一下,看能找到什么也好。

刘掌柜陪笑道:梅老弟英明。

梅老幺笑道:刘老哥,不必如此,想当初我们都是一个炕头上睡觉的兄弟,现在虽然岗位不同,各有分工,但这毕竟是工作的需要嘛,你我皆是组织里的石块,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的,私下就不用这么客气的。

刘掌柜笑道:不敢,不敢,老哥这跑着都没有您老弟走的快,还是老实的听您的吧。

梅老幺笑笑,也不强求。

过了半刻,刘掌柜好似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梅老弟,好像还有一个事情,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梅老幺笑道:但说无妨的,我也给你参考一下。

刘掌柜说:前段时间,谭三少爷模模糊糊说过,以前他两个哥哥还经常跟他一起练武过招的,近一年来,他们两个练武跟老三都不在一起,而且也从来不跟老三过招了,有时他手痒找两个哥哥比试,都被他们以种种借口推脱,他很是不解,后来偷听到旁门的弟子似乎说起,他的两个哥哥武功大进,已是谭家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人物。

说到这里,刘掌柜偷眼看了梅老幺道:不过,谭三少爷倒是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的,他们三人本就是谭家的嫡传子,武功自小就是家传,数一数二也很正常。

梅老弟,您看这个消息有用吗?梅老幺道:刘老哥,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一定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主上的,应该给你好好的记上一功。

刘掌柜喜滋滋的说:那多谢梅老弟了。

不过,旋即又有些纳闷,问道:还请梅老弟知道迷津,这个消息在下也没感到有什么异常呀?梅老幺笑道:呵呵,刘老哥,这就是中央和地方的差别了,信息的不对称必然早就对消息的估量不同。

老实告诉你吧,你知道为何去年特地把你从别的地方调配到这个谭家村?刘掌柜茫然摇头。

梅老幺低声说道:主上有个关系不算很近的旧友,跟谭夜枫往日有不小的过节,不过,那谭夜枫的武功跟他有不小的差距,所以,谭夜枫一直都是忍而不发的,谁知道,去年年初,主上得了消息,那谭夜枫越战他的旧友,竟被那谭夜枫毙于无影脚下。

主上很是诧异,这谭夜枫的功力怎么如此的大进?这才让兄弟找了机会,调刘老哥到此呀。

刘掌柜恍然。

梅老幺又低声说:这个事情属于保密的级别,在下也怕老哥不明白,平白丢了有用的消息,这才据实相告的,万望老哥保守秘密,以后对此多加留意,你若是得了功劳,在下不也能推荐有功吗?刘掌柜赶紧躬身,道:知道了,梅老弟,有了大致的方向,我也不会如浑水摸鱼的,相信有了谭三少爷这个突破口,一定会不负主上的期望和梅老弟的推荐的。

梅老幺也是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许的话,等天色有些鱼肚白了,这才分别下山。

这两人在荒山野庙中交流如此机密的事情,却只是点了张小花的睡穴,把他当做一个死物,并不加避讳,而且走得时候,也没有做斩草除根的勾当,拍拍屁股就走人,很是潇洒。

其实不然,那先前来的黑衣人梅老幺,本就没打算让张小花活到清晨的打算,是故,也根本没有看张小花的脸,只一个迷路的小孩儿而已,走的时候随便一个死穴点了,哪里还有活的机会?不过,后来的黑衣人刘掌柜,却是谨慎,先就点了张小花的睡穴,那刘掌柜的力道他是知道的,没有十二个时辰,那是不会自解的,野庙中的篝火,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已经熄灭,他们并没有添加枯枝,一天一夜呀,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冬季,谁能熬得过去?在梅老幺和刘掌柜的观念中,这个小孩子,不管是干嘛来的这个山神庙,那就是他倒霉,自己没有点他的死穴就是自己有好生之德了,他也断没有活着出去的理由,肯定是被冻死的下场。

而梅老幺临走的时候也是有心补上一脚的,可惜,被刘掌柜让着先行,他哪里好意思当着刘掌柜的面,不相信刘掌柜的处理方式?只有当先出去,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领导派头。

这等杀人灭口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真如拍拍手,灭一个苍蝇的气力,混没有放在心里的意思,可他们也不想想,一个少年,迷路在荒山,好容易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人家睡得死死,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就这么一个睡穴点过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若是这般,还不如当时就点死的好,平白死前还要受如此的折磨。

可惜呀,吉人自有天相,等那两人走了许久,天色才渐亮,那天边一道阳光掠过山神庙,被人点了睡穴的张小花,蓦然睁开眼睛,如常般,一团闪烁收于眼中,平平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看周围,还有已经没了热度的篝火灰迹,这才忆起昨夜之事,伸了伸懒腰,心里暗自庆幸,若是没了这个野庙,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呀。

拿着外面的积雪擦了脸,张小花这才抖擞精神练起拳法和剑招,直到身体彻底的舒畅,才堪堪收势,稍微吃点干粮,准备下山找集镇。

可出了山神庙,望着白雪皑皑的群山,张小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静轩师太真是害人呀,找的什么隐蔽的鬼地方,自己走了一天,才来到这个山脉,接下来该如何走呢?正犹豫懊恼咒骂间,张小花眼睛突然一亮,那山神庙的台阶前,竟能看到几行的足迹!那小脚的足迹自然是张小花自己的,而旁边还有几行大脚的,不用说肯定是别人来山神庙时留下的。

张小花一阵的激动呀,自己昨天来时,已经夜色,自然是没有看到的,如今天亮,却给自己指明了方向,这个山神庙还真的是很灵呀,怪不得这么偏僻都还有人来。

不过,山神庙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神像呀?可有没有神像,张小花又怎么会在意呢?心中感谢完这个莫名的神灵,张小花就收拾了一下,准备沿着这个足迹去寻找集镇。

至少,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五章 酒楼张小花沿着山神庙前的足迹下了山。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足迹的蹊跷,那足迹似乎是两个人的,一个踩得较深,一个踩得较浅,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儿,那就是两个脚印的步伐很大,一个跨步就能让张小花走上好多步,张小花有些愕然,这人的腿有多长呀?而且,下山的时候,人家走得也都是陡峭的地方,可张小花不行呀,只好找了坡度缓缓的,到了山底再来找寻足迹。

再行了半刻,张小花全明白了,因为前面有个小小的树林,走到树林的跟前,脚印不见了,重新出现的地方,在树林的另外一侧,到了这时,已经踏脚半步江湖的张小花,似乎知道,自己跟着的这个脚印,应该是武林高手留下的。

可这些高手到山神庙去干吗?却不是张小花想知道的,他只想让这个脚印带着他回到人世间罢了。

又走了半晌儿,张小花又遇到了难题,那脚印分成两行,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对于这种二选一的难题,张小花倒是没有犹豫的,很轻松的就选了一个正确的答案。

为何?用张小花的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跟着脚印踩得较深的走,那踩得浅,必然是轻功好呀,这积雪茫茫,万一人家一时兴起,来个踏雪无痕,那张小花岂不是白跟了?既然选定了方向,张小花就跟着素未谋面武林高手的足迹,迎着朝阳,昂然前行。

这脚印倒也对得起张小花,虽然有时深浅不一,不过还都能让张小花分辨出来,一路走来,也再没怎么高上高下的,倒让张小花感激不已,一个劲儿的念叨这个天赐的好人,这下子,让那个早已回到店铺的,想要冻死张小花的刘掌柜,喷嚏连连,心里腹诽不停,这走了狗屎运的梅老幺,居然找那么偏僻的地方会面,外面的天那么冷,你不知道吗?这下好了,都感冒了,还得花银子看大夫。

时近中午,张小花有些肚饿,出来的时候,只是拿了一点干粮,本就打算吃中途吃一次的,如今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早上已经把剩下的吃光,若今日再没找到人烟,晚间就要挨饿的。

正在张小花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到侧前方地平线那边出现炊烟,张小花一阵的欣喜,立时折转方向,奔那炊烟而去,也顾不得再步那位高来高去仁兄的后尘。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那位拿了银子刚刚出门的刘掌柜突然间就停住了喷嚏,于是摸摸鼻子,摇摇头,暗道:吉人自有天相呀,这昨夜没有下手杀了野庙的乡下少年,只是封了睡穴,让他自己冻死,想比之下,算是积累了阴德,这不立刻就收到了利息,不用再花银子看病了,看来,以后要学学组织的高层,杀人不见血,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呀。

话说张小花离开了跟着的足迹,重新折向有炊烟的地方,那是遇山开路,过水架桥,咳咳,发扬大无畏的江湖精神,终于在午后,来到一个乡间的小镇。

远远望着小镇,还有小镇周围的屋子,以及屋子周围散养的家禽,张小花一阵的感慨,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烟,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心,挨饿啦。

沿着小镇的小道,张小花快步走进,这是一个典型的乡间小镇,比之鲁镇都要小上几分,如今正是新年,街上人也不少,都是衣着簇新,面带笑容,见面也都是一团和气,相互拱手,很多跟张小花差不多大的,或者小的少年,拿着点香,欢喜的放着炮仗,一派过年的景象。

张小花这一身的打扮,虽说不是破烂,可也并不整洁,不像是要过年的样子,镇上的众人看了,有些怪异,毕竟寻常人家,就是再穷,过了新年也是要给孩子换身新衣的,像张小花这般没新衣可穿的,少之又少,而且看上去脸生,想必是乡间的孤儿。

张小花那里顾得上看别人的脸色?他自顾自的寻找可以买到吃食的地方,不过,找寻片刻,他就突然醒悟,这正是新年,等闲的小铺都是打烊的,并不开门做生意,自己要到哪里买到事物?张小花暗中摸摸怀中的钱袋,不由苦笑,自生下来还没有拿过如此多的银子,居然还要饿肚子,真是天道不公呀。

看着小镇上基本都关闭着的店铺,张小花不由的苦笑,难道自己还要等到过了初六,才能买到吃食?他都怀疑,自己能否能扛到那是时候。

张小花叹口气,是在不行,自己只有找个人家,敲门买东西吃了。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很是鲜亮,油头粉面的,似乎还哼着小曲,张小花赶紧上前,拱手施礼道:请问大哥一下。

那人正眯着眼怀念什么,被人打断,很是不耐,看到眼前这个乡下的穷孩子,更是皱眉,心里暗道晦气,那不成是当街讨钱的?这大过年的,给吧自己心疼,不给吧,讨不得好彩头,真是左右为难。

于是,他问道:有什么事情?说着,手就伸到怀中,暗自拿了一文钱,若是讨钱,就用它打发了事。

张小花笑着说:请问大哥,现在是什么时间?那人一愣,原来不是讨钱啊,心里一松,笑道:如今正是未时三刻。

说完,就要迈步,张小花又道:麻烦,大哥误会了,我问的是今天是哪一天?那人更是楞了,上下悄悄张小花,问道:小兄弟没发烧吧,竟不知道天数?张小花陪笑说:误入深山,出来已是恍世,不知今宵是何年?那人见张小花出口不凡,立时起敬,肃然说道:如今正是金丰二十三年正月初六。

不知小兄弟是哪年入的山?张小花拱手,一本正经道:约莫着是金丰二十二年腊月初吧。

那人笑道:佩服,佩服!真莫大仙缘呀。

旋即,笑容呆在脸上,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不过就是一月嘛,不是逗我玩?张小花心中暗笑,又问:还请问下大哥,这镇上,哪里能买到吃食?随便什么都可以的,只要能填饱肚子。

那人刚要说话,突然眼珠一转,笑道:这过年之际哪里有店铺开门的,不过,小兄弟要求不高,只要填饱肚子,倒也有个去处。

张小花喜道:还请大哥赐教。

那人指了远处,说:由此前行,到一路口,在左转,直走到一间杂货铺,在右转了,径直走,尽头就是一家食为天酒楼,这时也许是开的。

若是它也没开,小兄弟恐怕要饿肚子了。

说完,张小花再三感谢,这才沿着那人指点之路,快跑去了。

背后那个年轻人,则撇撇嘴,奸笑一声,自己走开。

等张小花沿着指定的路线来到食为天,不由的大呆。

并不是食为天没有开门,而是那食为天门口车水马龙,人流喧闹之极,原来这食为天竟是小镇最为繁华的酒楼,新年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间,哪有不开门迎客的道理?只是,张小花却是坐蜡了。

先不说张小花自小到大就没下酒楼的经验,在去平阳城的途中,曾经在疾驰车马行的客栈中吃过,那还是跟着张小虎去的,再说,这酒楼的客人,要么是做了车马过来,要么是绫罗绸缎,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看起来这个酒楼档次就不会太低,这,自己还进不进去呀。

正犹豫间,张小花的肚子咕噜噜的一阵鸣叫。

无奈,张小花还是硬了头皮,走上前去。

食为天门前的伙计正在门前满头大汗的迎客,突然就看到一个乡下少年犹犹豫豫的走过来,不禁暗中皱眉,心里暗道: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擅自上门。

正想等张小花上去,好好呵斥一番,可走到近前,那伙计却发现张小花的衣服虽然是旧的,可并不是乡下人常见的布料,那伙计眼睛多贼呀,再细一打量,剪裁合体,想必不是捡来偷来的,虽说不是新衣,却也搞不清是什么身份,于是赶紧换了副嘴脸,笑道:这位小哥,来食为天是有什么事情?张小花看店小二这个样子,暗道这大酒楼的伙计就是不同,专业啊,并不因为自己年纪小就降低了服务的水平。

张小花笑道:来酒楼自然是为了吃饭呀。

那还能做什么?店小二一阵脸红,也是啊,自己以为酒楼高档,这少年没银钱来吃饭,也许是来找人或者问事情的,却没想到人家本就是来吃饭的,古人云的好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貌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是个有钱的主儿。

于是店小二赶紧躬身,甩手,做个姿势,请张小花进来。

等张小花进了酒楼,可是大开眼界,这时已是未时,早过了饭点儿,可这酒楼依旧的喧闹,几乎没有空座,张小花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那店小二笑道:客官是否想到二楼清净的雅座包房?张小花一听,心里暗道:拉倒吧,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包间费或者最低消费的,自己虽没下过馆子,可古人云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磨刀霍霍的事情,书本上讲的多了去,自己可不会平白被人宰割的。

于是张小花连忙摆手,道:这里就好,多热闹呀。

店小二也不勉强,在一层找了个小桌子,给张小花坐了。

随后,给张小花倒了茶水,拿来点菜的菜牌,请张小花点菜,那菜牌上写的都说菜名,张小花并不是太懂,可上面的价钱他却是看得懂,一个一个的翻,最后,还是暗自撇嘴,怎么这么贵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里舍不得银子呀。

那店小二见到这些翻到最后也未点菜,以为他没有相中的,于是陪笑道:客官若是不满意,小店还有秘制的菜式,我这就给你报几个,看您是否满意。

店小二咽口唾沫,一口气报了几个菜名,那声音高低顿挫,甚是好听,张小花听得很是惊奇,这酒楼却是与众不同呀,报个菜名都像是唱歌,不过,等他随口问了一个菜的价格,立时就蔫儿,居然比菜牌上的贵好多。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问道:伙计儿,你这酒楼白饭如何卖法?那伙计一愣,随口说道:白饭不要钱的。

听了这话儿,张小花巨乐,击掌道:好,就是这个了,给我来五大碗的白饭!晕菜~那伙计一个哆嗦,手中的菜牌差点摔出去,恶狠狠地瞪着张小花,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怕影响了酒楼的生意,这伙计只想一步踏过去,一手就攥住张小花的脖子,抖手把他扔出去,这,不是在消遣自己吗?看着伙计冒火的眼神,张小花愣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伙计,楞这儿干嘛,赶紧去干活呀,给我上白饭。

那伙计咬咬牙,赔了笑脸道:客官,这个白饭是白送的,可您也好歹得点个菜呀。

张小花愣了,说:你刚才也没说呀。

店小二低头道:那是小人的疏忽,请多包涵。

张小花问:必须点菜?店小二道:是的。

张小花又问:你确定?必须要点菜?店小二肯定道:是的,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张小花笑道:呵呵,你说了我才知道要点菜,你不说我这么知道要必须点菜呢?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只好点菜了。

好吧,就点这个吧。

张小花指着菜牌上最便宜的麻辣鸡杂说到。

店小二看了,问:客官确定?张小花点头道: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店小二说:那客官不再翻悔?张小花笑道:不会的,在下一向守信,古人云的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这个就这个的。

店小二点头道:那客官也不加个其它的菜?张小花摇头,说:不用了,不过,那五大碗白饭还是要的。

于是,店小二收了菜牌,说声:请您稍候。

这才怀了满腔的怨恨,蹒跚离去。

等店小二离开了,张小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犹自不过瘾,一连喝了三杯,这才稍稍放缓,心道:这酒楼的茶水也是一般,比起我家的山泉水差的太远。

不过,这茶水好像不要银子,可以多喝一点。

想毕,正要倒第四杯,茶壶却是空了,张小花叫道:小二呀,再添点儿茶水?那店小二刚走回去,把菜牌交了大厨,这就被唤了过来,心里还在纳闷,记得刚才给这个少年添的是慢慢一壶的茶水呀?难道自己记错了?等店小二添过茶水,张小花又倒了满满一杯,喝了起来,抬头四顾,打量酒楼的四周。

这时早已过了饭点儿,酒楼中的顾客大多都是在饮酒闲聊。

张小花的左近就是一桌五个的大汉,穿着劲装,边喝酒边聊天的。

也许是坐的近,那几个汉子的嗓门也大,张小花并没有打算听他们的谈话,可那些话语也不是的传到自己的耳朵。

只听道:真他奶奶的,这大过年的,怎么就被发配到这个穷酸的地方,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另一人说:是啊,以前每年过新年不是守着老婆孩子,今年怎么就出这么个长镖呀。

一人说:没办法,客人要的急,时间紧,只能是过年跑的。

另一人说:不过,此次报酬却是不少的,直抵平日的双倍。

一人道:那你就老帽儿了吧,官府有规定的,节假日工作报酬是三倍的发放,怎么这才哪儿跟哪儿呢?另一人说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行,回头我得找张头说说,怎么也不能让咱们吃亏呀。

一人说道:拉倒吧,张头也是新人,虽说这段时间有些威望,可毕竟不是镖局正派的镖头,还是私下先打探一声吧。

另一人道:那也得跟他说声,早做个准备,也许他自己都不知呢。

一人道:也行,平日张头儿倒也爽利,为人热情,也许跟上头说说,能有些补偿啊。

另一个声音道:这些事情都回去再说吧,来酒楼不就是喝酒?只等着差事赶紧完结,好回家去才是正道理,这个乡镇,只有这个酒楼还能上眼,就是找个喝花酒的地方也是没有。

一人说:有倒是有啊,可惜咱们能入咱们的眼?况且都是过年,人家也要回家的,有几个还在院子里等着你去照顾?接着几人又猥琐地说了一些男人的话题,张小花如今已是似懂非懂的年纪,听的也是面红耳赤的,可也不能把耳朵给掩住,只好不停的喝水,分散注意力,不小心,那茶壶又空了。

张小花只好又叫道:伙计儿,再添点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六章 讹诈等店小二用托盘把张小花点的麻辣鸡杂和五大碗白饭端上来的时候,张小花已经喝了三壶茶水,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响。

可当张小花看到端上来那盘满是辣椒、红汪汪的鸡杂时,不由的傻眼了,呆呆地问道:小二,这是我点的菜吗?店小二笑着说:客官,没错的,这就是我店有名的特价菜麻辣鸡杂,麻中带辣,辣里添麻,味道很是可口,是喜欢辣椒的人必点的一道菜。

张小花苦了脸,也是啊,人家菜牌上写的清楚麻辣麻辣,自己怎么就没多问一句呢?人家店小二还问了自己几遍呢,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呢?唉,只是一味的贪便宜了。

也许这菜确实的好吃,美味,只是自己从不吃辣的呀。

没奈何,总不能让人家换别的菜吧,那岂不是又要花费银子?张小花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碗筷,小心的加了一块鸡杂放到嘴里,立时一种辛辣从嘴腔传到脑袋,再到眼睛,差点辣得眼泪都流出来,张小花赶紧狂扒几口白饭,这才稍稍平复,然后张小花大口喝点茶水,这才有了胆量吃下一口。

这麻辣鸡杂虽说是极辣的,却也是下饭的好菜,在张小花欲罢怕浪费,欲吃怕嘴辣的心情下,等那盘麻辣鸡杂吃完,张小花已经吃下了六碗的白饭,还外加两壶茶水。

等张小花拿了筷子,扒拉扒拉菜盘中的红辣椒,再也找不到一块鸡杂,这才放心的放下筷子,虽然张小花想把盘中的辣椒也吃掉的,可想想自己的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吃得真是饱呀。

既然吃完了,自然是要结账的,张小花抬手招来那个店小二,其实张小花在吃饭的时候,店小二的眼睛也没怎么离开他的,等他吃完,更是盯得紧,张小花这番举止,实在是可疑,很有吃霸王餐的趋势,万一不留神被他溜掉,这餐饭钱可就是要店小二赔偿的,他能不加注意?这时,见张小花没有别的异样,反而叫他过来结账,更是多了几分的小心,唯恐张小花会在麻辣鸡杂中找出一个小强,让他难办,等张小花问他要付多少银子时,店小二才略微的放心,笑着道:客官,吃好了?成惠五十文钱。

五十文?张小花奇怪的说:怎么这么多?我记得菜牌上的价格是四十五文钱呀。

店小二陪着笑道:客官看没错,那鸡杂确实是四十五文。

那你怎么要五十文?张小花又问:白饭不是不要钱的吗?店小二说:可是,客官,那壶茶可是要五文钱的呀。

什么?张小花差点跳将起来,道:这水还有钱?你怎么没告诉我?店小二一脸的委屈,道:您也没问我呀,客官,这个酒水要收费,是官府也默认的呀,您不知道吗?您不问我,我怎么知道您不知道呢?张小花无言,这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被酒楼摆了一道,好在这茶水是按人收费的,并不是按壶,否则自己喝了五壶茶水,岂不是冤枉透顶的?于是,张小花也不再说话,在怀里摸了摸,掏出那个钱袋,然后探手进去,摸索好久,才拿出一小块的碎银子,递给店小二。

那店小二一阵的头晕,本以为这张小花是个准备吃白食儿的主儿,自己都做了两手的准备,却不料人家正儿八经的付账,你说你付账就付账吧,才区区五十文去,你给铜钱就是了,却给一块银子,看起来怎么也得三五钱重吧,你这不是耍我吗?店小二强忍了冲动,低眉顺目问道:这位客官,就五十文,您没有铜钱吗?或者再小一点的碎银子也行的。

张小花却一本正经的说:没铜钱,袋子里这块银子也是最小的。

那店小二彻底的晕倒,这都是什么人呀,看那钱袋,里面至少还有不少的银子,这么有钱的主儿,怎么就这么吝啬呢?就吃一个特价的麻辣鸡杂,还加六碗白送的白饭,对了,还有添了四次的茶水,还为五文钱的茶水嘟囔半天。

且不说店小二苦了脸,拿着那块碎银子去柜上交账,张小花的这番举止,却是引起他旁边一个猥琐大叔的注意,那个本就一盘花生,一壶小酒,慢慢悠悠的喝着,贼亮的眼神四处瞟来瞟去,张小花的吃食,还有打扮本没有入他的眼,可当张小花从怀中拿出钱袋,掏出一块散碎银子,还口称这是钱袋中最小的一个,他的眼睛不禁一亮。

不多时,店小二返了回来,手拿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串铜钱,店小二把铜钱放到张小花的桌子上,又递上了一块更小的碎银子,陪笑道:这位客官,这是找您的四钱银子还有散碎的铜钱,请您收好。

张小花看着眼前的铜钱,笑眯眯的说:这铜钱的数量够吗?银子的分量是否也足?店小二一脸的正气,说道:客官,您可以怀疑我的人格,却不能怀疑我们食为天的信誉,这缺斤少两的事情,我们决计不做,克扣银两的事情,更是不敢为之的。

张小花道:这样啊,那我且相信你吧。

对了,小二,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平阳城?那小二有些挠头,道:这位客官,小的只听说过,平蓉城,益阳城,还有豫城,这平阳城却是没有听说过的。

这下张小花蒙了?平阳城可是他见过的最大城镇,这位见多识广的店小二居然没有听说过,这里该离平阳城有多远呀,自己这个漂流,到底漂到哪里来了?张小花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那,请问,这里有没有叫疾驰的车马行?疾驰车马行?店小二还是挠头,笑道:车马行倒是有的,只不过叫飞驰,客官要是去寻,就在出门左拐,直行便是的。

张小花听了,赶紧收拾桌子上的银钱,将碎银子送入钱袋,拿了那串铜钱,正要揣入怀中,似乎又想到什么,从上面拿下一枚,又犹豫一下,再取下一枚,递到店小二手中,说道:这是赏你的,谢谢你的招待。

那店小二看到小手中的两枚大钱,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这食为天酒楼中的食客,大多都是有些身价的,每次打赏不是五个铜钱就是十个铜钱的,哪里见过这两枚的?不过转头想想,人家刚才吃饭的行径,这两枚也是极限了,于是店小二笑着接了,开心的笑道:多谢客官打赏!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张小花急着起身,转头却说:那个伙计,下次如果茶水收钱,记得提前提醒我啊。

咣当,那店小二晕倒在酒楼门口。

张小花离了食为天,快步奔向左边的方向,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没看到店小二很受伤的样子。

而且,他也丝毫不知道,在他还跟店小二说话的时候,角落里那个猥琐的大叔,早就解了帐,听到店小二提到车马行,这才提前出了酒楼。

张小花出了酒楼,转向左边,抬眼看去,在街道的尽头却是一个大院,隐隐约约前面还飘个旗帜,想必就是店小二所说的车马行,目测一下,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张小花不由就加快了脚步。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乡镇,张小花想到唯一的回家之路,就是车马行,笑话,连消息灵通的店小二都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那必然是极远的,若是那脚量了回家,那到什么时候?他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坐马车,这次自然也很快就想到了马车,不能不说,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呀。

张小花行了片刻,眼见过了个路口,就能到得飞驰车马行的门前,那旗帜上的字,张小花也是看得分明,真是飞驰车马行,使命必达。

可就在张小花过路口的时候,从侧面冲过来一个中年人,许是雪大路滑吧,一下子就撞在张小花的身上,就着身体接触的时候,张小花突然感觉一只手伸入自己的怀中,正要去那自己的钱袋,张小花这时的感觉多么灵敏,身手也是矫健,立刻停了脚步,身体一侧,左手一探,即抓住那人的手,说道:你要干嘛?那中年人见到被张小花抓住,也不着忙,脚下故意一滑,跌坐在张小花眼前的地下,随后大叫:哎呀,你这小孩儿,怎么不小心?把我撞倒了?哎哟,受伤了。

说完,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来。

这时的张小花手里攥着那人的手腕,那人却躺在自己的眼前,弄得张小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犹豫间,又听到不少的人声,侧脸一看,从一个路口走了六七个比张小花大一点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边走边说:这是哪里的穷小子,竟然敢冲撞我们范哥?看到如此情景,已经经过平阳城偷钱袋的张小花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时过境迁,此张小花已非彼张小花,且不说现今的张小花已经用自己的小剑,成功袭杀过一名黑衣高手,单是他练的很是纯熟的北斗神拳,面对着比自己大一些的这几个年轻人,他也不畏惧分毫的。

于是,他松开那中年人的手腕,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远来的几人,信心满满。

这刻,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手畏脚,不动头脑的乡下少年了。

那中年的范哥,看到一群的年轻人围上来,心中自是暗笑,见张小花松开自己的手腕,也并不起身,只是盘腿坐在地上。

而周围的一些人,都像见到恶狗般远远的躲开,有稍微胆大点的,远远的站着,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张小花,胆小的,早就跑了,唯恐这些地痞流氓看到自己。

待那群年轻人走到跟前,团团把张小花围着,那猥琐的中年人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一不小心把我给碰倒了,你看我伤得都无法起来,你看该怎么办才好?张小花环视一遍周围的年轻人,笑着对那范哥说道:这位大哥,我走得很正常呀,纵然是有些快速,可也是你从一边撞过来的,要说受伤的,应该是我才对。

那范哥尖声说道:你倒是有理了,你看看现在,是你在地上坐着,还是我在地上坐着?张小花道:这地上如此多的雪水,我可没心思坐下的,谁知道你怎么有这个怪癖,净喜欢往这种脏地方坐?那范哥笑道:小兄弟倒是有些伶牙俐齿,可惜这周围的群众眼睛可是雪亮的,他们都看着眼里,你想赖都赖不掉的。

张小花笑了,说道:唉,如此说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那咱们还是到衙门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那范哥一骨碌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兄弟,如此说来,是你一定不上道了?张小花问道:上道如何?不上道又该如何?那猥琐范哥尖声说道:呵呵,这就对了,小兄弟,上道呢,就是乖乖把你怀中的钱袋掏了出来,我们也不赶尽杀绝,给你留个路费,咱们好说好散的。

不上道呢?嘿嘿,看看你身边的群众,这可都是见义勇为的人呀,代表群众的心声。

张小花笑了,道:呵呵,我终于知道群众的心声是如何被代表了,这些就是善良的群众呀,若手他们是善良的,如何又跟你搅作一片?范哥笑道:因为我也是善良群众的一员。

张小花道:那你的行径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呢?范哥听了,不耐烦的叫道:看了这个小兄弟是不像上道了!张小花更是乐,道:本就不是道上人,为何要紧赶慢赶上道呢?看到张小花如此调笑自己,并没有任何妥协的样子,那范哥有些恼羞成怒,冲背后的几人一摆手,叫道:算了,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大爷的厉害。

后面的几人听了,立刻走出三人,示威般举着拳头,四处挥舞着,显摆自己粗壮的肌肉,可惜张小花并不在意,只是笑看。

那三人看到自己鸡同鸭讲了,相互对视一眼,提了拳头,就奔向张小花。

三人明显是练过几天的拳脚,行动间颇有掌法,不过几人刚到近前,就被张小花一个欺身,近了前,随手使出北斗神拳中的一个招式,将那当前的那人拳头挡住,随即一个变招,用腿扫向那人形同虚设的下盘,就听啪地一声,那汉子就摔倒在地上,这时,另外一个人也到得跟前,张小花并不躲闪,举起拳头迎向那人,也是一声闷响,两个拳头相击,张小花一动不动,那人哎哟一声,抱着拳头,后退数步,疼得裂开了嘴。

剩下那人倒是近前了,可看到另外两人的遭遇,早就怯了,收了脚步,准备后退,那张小花如何能依,一个箭步,飞起一只脚,正踢在那人腰间,那人也是哎哟一声倒地,张小花却是奇怪了,自己这脚力道并不是很大呀。

看到手下三人皆被打倒,那范哥有些骑虎难下了,若是不战而逃,以后自己可能就难以服众,可若是继续战斗,这剩下的四人加上自己,可能也不是此人的对手,这,可怎么办?那范哥想了一下,从腰间摸出一件东西,对另外四人也是做个手势,那四人也皆是同样的动作,这时,张小花才看清,每人手中都拿出一个匕首。

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张小花不禁有些心慌,空手对空手,自己是不怯的,可对上武器,自己还真没经验。

不过,做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的,这也许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想着,张小花不自觉的伸左手摸摸怀中的小剑,但随即,他就又松开了,这小剑的威力太大,自己不好控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是必见血的,这当街若是出了人命,可是相当麻烦的,还是不动用的好。

那范哥见到张小花眼神有些慌张,不免得意,狞笑着冲了上来,挥着匕首就刺向张小花的腰间,而其他四人,看到领头的大哥上前,也都蜂拥而至,各自挥舞匕首。

张小花看到亮闪闪的几个匕首刺向自己的不同部位,不免慌张,努力移动了身形,施展北斗神拳中防守的拳法,左躲右闪,躲了几招后,一个不小心,还是被一个匕首划破了手臂,一抹鲜血瞬间染湿了衣袖。

受了伤的张小花倒是突然冷静下来,知道只一味的防守,并不能有太大的作用,古人云的好,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张小花稍微调整一下步伐,瞧见几个匕首间的一个空挡,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一人的手腕,就听得哎哟一声,那匕首就飞上半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七章 巧遇见自己的攻击凑效,张小花不由得信心大增,步伐也轻松起来,有点闲庭信步的味道。

说到张小花的战斗经验,那雨夜的一站应该是他的处女战,可惜的是,当夜情况紧急,并没有真正的拳脚相向,而且,对了黑衣老者,也是一剑制敌,胜得莫名其妙,张小花的战果是大大的,可战斗的经验却是寥寥,几乎为零。

是故,见到如此几个小地痞手持了匕首,心里就会长毛的。

而如今击飞一人的匕首,张小花逆转了战局,掌握了主动,随之也就品味起战斗的艺术,在与其余四人的拼斗中,细细实践起自己的北斗神拳,古人云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张小花越打心里越是欣喜,越打越是游刃有余,那几人几乎就是在给张小花喂招般,那经验值,如坐上了孔明灯,蹭蹭的往上升。

那几个乡镇的地痞,又怎能经过正经的武学训练,进攻完全靠本能,根本没有章法,也正好做了张小花这个初学拳脚者晋级的垫脚石,可他们却不自知的,只一味的砍、刺,几乎摸不到张小花的一点衣角。

如此时间久了,那带头的猥琐范哥却是发现一丝的不妙,本以为这是个年少的乡下人,恐吓一下,就会有不少的收获,谁知人家居然不理睬,自尊心被伤害的他只好放弃以德服人的传统,付诸于武力,可随即局面就不受了控制,自己一方居然祭起终极武器,这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这少年在几个匕首的攻击下,愈发的轻松,这可不是范哥愿意看到的情形。

怎么说这范哥也是做领导的,目光自然与手下不同,在那个几人仍热火朝天砍杀张小花的时候,他已经暗暗的留手,身形有些后撤的倾向。

掌控整个局面的张小花,好似也觉察到那范哥的动向,这是首恶,岂能让他脱逃?而且,跟这些人想斗,只是增加一下熟练值,活动筋骨而已,张小花早已有些不耐,见对方有了异动,也就不再拖延,只见张小花一个飞身,身体悬空,双腿如陀螺般在空中旋转,就听到啪啪啪几声轻响,正踢到四个围攻他的人胸脯之上,正是一招神似六合拳中的大杀四方。

而张小花腿上的力道也用的真真合适,那几人一口气没得上来,皆摔在地上,不能动弹,只留下那范哥一人突兀的站在那里。

而这时,突然听到旁边有鼓掌之声,有人叫好道:好招式!张小花侧脸一看,不正是刚才在食为天酒楼吃饭的那几个谈天论地的汉子!张小花皱了眉头,正待说话,那猥琐范哥却是抢先一步,扑通跪在当场,匕首扔了老远,捣蒜般叩头道:小爷饶命呀,小爷饶命,我上有八旬老母病窝在床,下有未满三朝的幼儿嗷嗷待哺,您今日如是要了我的性命,他们可就没了生路,您一下就收了三条性命呀。

张小花一听,就愣住了,是啊,要是如他所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人如此的可恶,使人抢劫自己,还动了匕首,若是自己没有武功防身,这不就被他生生的欺负?可若是放过他们,张小花不由又想到自己一家在鲁镇的遭遇,不正是如此?他的心里又有不甘。

正左右为难间,刚才鼓掌叫好的几个汉子走到近前。

当先的那个方脸汉子拱手说道:这位小哥,在下袁长青这厢有礼了。

张小花见对方客气,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也依言还礼。

那袁长青见张小花皱眉,知道他心中所想,爽笑道:小哥勿怪,在下有些孟浪,不过,并不是这人所熟识,但请放心。

听了这话,张小花更是纳闷,你要是要跟这猥琐范哥认识也罢,过来做了说客,他倒是乘势放了即可,你不认识这人,过来干甚?于是,袁长青将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张小花在食为天跟店伙计打听情况的时候,这袁长青就是听在耳中的,甚至范哥的起身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也都落在这个经过训练的走镖人眼中。

也许旁人,他可以不管,可这少年打听平阳城,估计十有八九是平阳城的人,既然是平阳城的人,那袁长青就不能坐视了。

就在张小花离店的时候,这酒足饭饱的几人也就在袁长青的建议下,结账离店了,随后就远远的跟在了张小花的身后。

范哥故意碰到张小花,以及一群地痞围着张小花,这些也都看在袁长青等人的眼中,有几个性急的汉子几欲上前,可袁长青看到张小花脸色轻松,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就拉住众人在旁边看热闹,直到张小花施展北斗神拳,击倒地痞,众人这才忍不住鼓掌称赞。

听到这些,张小花明白了,原来这江湖还是有些好心人的呀,不过,心里就更是纳闷了,为什么自己是平阳城的人,就不能不帮呢?于是张小花问道:袁大哥,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是江湖人的本色吧,见到我被本镇的地痞欺负,你们应该毫不犹豫的上前帮忙才是,干嘛说什么本可以不帮的呢?袁长青等人脸色有些发红,尴尬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跟你一般,也是远方来的,古人云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不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张小花恍然,又问:那为什么想要帮我?袁长青道:呵呵,道理也很简单的,因为我们也是平阳城过来的呀!张小花听了,惊喜道:真的呀。

太好了,我正发愁如何回家呢,有了你们就可以同行了吧,呵呵,至少你们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怎样才能回平阳城吧。

袁长青笑道:那是自然的,古人云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我们怎能不帮,对了,还没问你的,你刚才最好那招我看着怎么眼熟呢?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你能告诉我吗?张小花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你说的最后那个招式吧,其实应该是六合拳中的一招,不过名字我是记不住了,但我没有完全学会的,跟人家标准的六合拳不同,你再想想也许能想起来的。

袁长青恍然,颇有同感道:小兄弟说的没错,你这个一说,我还真能分辨的出来,好像那招叫‘大杀四方’,不过,这个六合拳确实难学,我练了好久都没有练得纯熟,好像只有我们的张头,学这个最拿手的。

张小花也不在意,笑道:那你也总比我好的多,我可是练什么都会忘记的,你就偷着乐吧。

袁长青诧异道:可刚才小兄弟可是大发神威的,我看你的拳脚功夫也是很精湛呀。

张小花摆摆手道:那都是我拼凑出来的,三脚猫的功夫,跟这些人练还成,正经了比武,怕早就败北了。

说完,狠狠瞪了地上跪着的范哥等人。

那范哥见这帮人是相识的,自己更是惹不起,只好老实的跪了,小心陪笑,张小花却是没有主意,问起袁长青。

袁长青想想,笑道:小兄弟,你不必在意他说的这些,左右不过是骗人罢了,他这个年纪哪有八十岁的老母呀,三朝的儿子也许有,但虚假的多,你也不必顾忌什么的。

而这些人不过是地方的小痞,只讹诈一些闲人,大恶我看也是不敢的。

旁边的范哥听了,连声附和道:是啊,小爷饶命,我等不过是弄点闲钱,能做什么恶呢?张小花怒道:那你们怎么能拿起了匕首?那不是伤人命的?你敢说你没有伤过人命?范哥听了更是辩白:小爷明辨呀,我这不是气极了?没想到在您这个小杀神脸前折了面子,这才动手的,你看我们这等手段,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等手上皆是干净的,并没有任何的人命。

张小花不太相信,转头看看袁长青,那袁长青点点头,示意此话可信,并在他耳边低声说:就算是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咱们毕竟是外地人,不了解当地的情况,而他这个情况,就算是咱们把他们送到官府,也不过走个过场,没甚意思,不若教训一番,放了就是。

张小花闻言,有了分寸,伸脚踢了范哥一下,说道:今日暂且信你,以后少做这些害人的事情,若是下次再被我碰到,嘿嘿,可就没这么轻松完事了。

那范哥听了,心里大喜,道:知道,知道,多谢小爷饶命,我这就带他们回去,好好规划以后的生活,再不做这类事情。

张小花听了,撇撇嘴,暗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信呀。

这时,其他几人也都醒了,相互搀扶着,听张小花松开,相互扶了,跟着范哥准备离开。

可还没等他们举步,张小花突然眼珠子一转,叫了声:你们等着,我还有事情。

那范哥一听,脸色煞白,转头陪笑:小爷,还有什么事情?张小花嘿嘿笑着说:这么平白放你们走,未免太便宜你等,也不能给你等有深刻的教训,秉着治病救人的慈悲心肠,我决定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那范哥脸色更是难看,道:但听小爷吩咐,不知您如何给我等上课?张小花道:既然你等想打劫我,夺我的钱袋,我自然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且,唉~,你们的行径深深伤了我的心呀,毁坏了我对这个乡镇的美丽印象,这个损失可是巨大的,你们不能不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决定了。

张小花深深吸口气,道:我决定把你们的钱袋都收起来,让你们也尝尝被人打劫的滋味!众人听了,皆晕倒,想赔偿就直说嘛,还这么多的理由。

那范哥自然是没什么敢说的,赶紧督促手下众人,一个一个都掏出自己不甚鼓的钱袋,递到张小花手中,张小花也不嫌弃,一个一个的接了,随手放到怀中。

最后,那范哥也小心地递上自己稍微饱满的钱袋,张小花上下掂量了,道:也没多重呀,看了你的生意不好嘛。

那范哥陪笑道:小爷说笑了,本就是小本的买卖,只能怡情不能大富的。

张小花笑眯眯道:怀中真的没有了?那范哥陪笑道:真的没有了。

说完,用手在怀中一阵摩挲,以示所言非虚。

不过,突然他的手不动了,尴尬地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淡青色玉佩,递到张小花手中,说:这个,刚才忘记了,怀里还有个这玩意儿!张小花奇道:这个是哪里来的?怎么就给忘记了?那范哥不好意思道:这个是昨日从一个过来富商身上摸来的,已拿去给镇上的玉石商那里鉴定,说是不值钱的赝品,嘿嘿,我就随手放进了怀里,小爷若是不嫌弃这是赝品,敬请笑纳。

张小花倒是不客气,伸手接了,道:除恶务尽的,就是赝品我也要收,只是给你的教训。

于是乎,在张小花这般大义凛然之下,搜刮了这六七人的钱袋,这才放他们离开。

袁长青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小花所作所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说的多好呀,我也是有理有据的,你打劫我,我就要教育你,既然要治病救人,那就不怕用猛药,那么地痞们,对不起,钱袋的拿来,伤病的,自己去治吧,给你们这个教训,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教训!张小花把几个钱袋还有那个赝品玉佩放入怀中,心里充实了,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笑着说:诸位,愣住干嘛?你们住在哪里?要不一起去飞驰车马行?袁长青等人这才醒悟,道:不用,不用,我们自有住处,小兄弟跟我们一起走吧。

张小花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说完随着袁长青等人一路踩着积雪走了。

众人走在路边,皆不言语,似乎还没从刚才的诧异中醒悟,张小花却不在意,边走边问:袁大哥,说了半头,还没请问诸位是平阳城哪里的?袁长青道:我们是平阳城中莲花镖局的趟子手,这年前出了趟长镖,来的这个偏远的乡镇,估计再过几日就要回去吧。

莲花镖局?趟子手?张小花听了,惊喜的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把众人吓倒。

随后,张小花拉着袁长青的手,问道:那袁大哥,你认识一个叫张小虎的人吗?张小虎?袁长青等人皆是惊讶,异口同声道:当然认识了,他就是我们的张头!张小花恍然,怪不得刚才说他们的张头熟悉六合拳,那可不就是张小虎的招牌拳法?袁长青问道:小兄弟,你认识我们的张头吗?张小花笑道:何止是认识,我都认识他十三年了。

袁长青楞道:这是何解?张小花道:我是他嫡亲的弟弟,今年十三岁呀。

你说我说的是否正确?袁长青恍然:哦,我知道了,听说张头有个力气很大的弟弟,叫什么来着?张小花道:叫张小花!如此英俊神威的名字,可要记好的。

袁长青笑道:对,叫张小花,去年跟张头一起来镖局应聘的,听说还举起了五百斤的石锁呀,可惜我当然还没有来呢,要不,肯定能认出你的,小兄弟莫怪啊。

张小花笑道:不怪,不怪,你看看,我跟二哥长得挺像的呀。

袁长青仔细看看,道:嗯,是有些相像,不过,你现在还是瘦小,张头脸庞却是有些肉了,眉宇之间还是相似的,不过,若是直接看,未必就能认出的。

既然是张小虎的下属,自然不是外人,而张小花年前还在镖局养了好久的伤,也早就把镖局当做自己的一个家,所以,对于袁长青等人更是亲切,仅有的一些疑虑也扔在九霄云外。

果然,不多时,几人来到小镇东边一个稍微偏僻的小巷,进了小巷就是一个半闭了的院门,袁长青等人推门起了,就喊道:张头,张头在吗?还没听到张小虎的回答声,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这么大声叫什么呢?没规矩,平日的训练都是白来的?你们的张头不在,出去办事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张小花跟着袁长青等人走进这个不大的小院,那响亮声音的主人也从正当中的堂屋走出,是个光着脑袋,满脸横肉的壮汉,袁长青等人看见了,连忙施礼道:罗镖头,您在呢。

那罗镖头走到近前,鼻子抽动几下,皱眉说:你们又去喝酒了?袁长青陪笑道:大镖头,您看咱们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事情做,兄弟们无聊,这才出去喝点的。

罗镖头道:喝归喝,不要给我惹事,否则要你们好看。

随后,眼光看到张小花,不耐烦道:这人是谁?你们怎么带陌生人到这里?(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八章 旧识袁长青见罗镖头变了脸色,赶紧上前解释道:大镖头不要误会,这位小兄弟是我们张头儿的嫡亲弟弟,叫张小花,我们刚巧在镇上遇到,这才带他回来,让他兄弟两人相见。

您想,就算他不是张头儿的弟弟,可这么小的年纪,既然是平阳城的人,咱们也不好就让他一人在这个地方瞎跑吧,您说是不?罗镖头听了,脸色稍好,随即问道:你们认识他?知道他是张小虎的弟弟?袁长青陪笑道:大镖头说笑,我怎么能认识呢,不过您看这少年的面貌不是跟我们张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罗镖头狐疑的看了张小花半晌儿,然后拍着自己光光的脑门,说道:张小花是吧,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张小花笑道:是这样的,罗大镖头,年前我受伤过,在镖局养过一段时间的伤病,也许是在那段时间见过面吧。

罗镖头想了想,笑着说:也许,年前镖局的事务较多,我也经常出镖,在镖局的时间不多,估计见过一两面吧。

随后,罗镖头对袁长青说:张小虎出去有些事情,大概晚间才回的,你们先带这个孩子到他屋中吧。

说完,昂首走出门去。

等罗镖头走得远了,袁长青这才收起笑脸,嘴里低声说:别理他,张小花,这人就仗着自己是大镖头,老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趟子手,经常对我们挑三拣四的,为了这些琐事,我们张头儿,哦,就是你二哥,没少跟他较真儿,要不他怎么对你挑鼻子挑眼儿的呢?张小花倒没介意,自己一个陌生人蓦然闯入,人家自然是要仔细盘问的,若是简单的放过,那还做什么大镖头?袁长青见张小花只是笑笑,就说:走吧,我带你去张头儿的屋里吧,看你这个样子,也是累了,先休息一下,等晚间你二哥回来再说吧。

说完,几人带着张小花来的一间简陋的小屋间,门是虚掩的,众人推门进了,里面也没是空荡荡的,袁长青笑着说:这个院子是我们年前来的时候,暂时租借的,很是简单,估计过一阵就要走,也没添置什么东西。

张小花笑道:这个屋跟二哥在镖局的那个小屋也差不多的。

袁长青道:张头儿这屋还好,是一个人住,张头儿也是爱干净的,这屋收拾的当然可以,我们几个就在旁边,可是凑合在一起的,就不是脏乱差能简单形容的。

好了,张小花,你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张头儿就回来了,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张小花心里一动,说道:好的,那可说好了,谁都不要事先告诉他啊。

袁长青等人皆笑道:好的,一言为定。

张头儿对我们很是宽厚,许久没看他高兴了,这才一定很让他兴奋的。

张小花又问:可那个罗镖头也是知道的,不是会告诉二哥吧。

袁长青等人道:哈哈,不必担心,这罗镖头这时出去,估计是到哪里寻乐子了,有你二哥在,他放心的紧,很多事情都是打理的很贴切,他不到夜间是不会回来的。

张小花这才放心,连声说好。

袁长青等人见张小花面有倦色,也不再多说,告辞出门。

张小花这从早起来一直跑到午后,在酒楼吃点东西,就碰到地痞的纠缠,然后大耍威风,大杀四方,这时自然是倦了,看看手臂上的伤口,早不流血,这会儿似乎也不疼痛,就没心思管它,摊开张小虎炕上的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冬日的天也短,那暮色也是赶了紧的到来。

掌灯的时候,张小虎就从外面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还有些许的欣喜。

虽说自己只是罗大镖头的副手,只是协助他干活儿而已,可这位仁兄似乎很是高看自己,把什么活儿都推给自己,就如今天,跟人家客商商量回程和路线,他都让自己来处理,这还真把自己当成不用发月钱的长工呀,不过,这样也好,这趟镖走下来,自己学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就算是让自己以后单独跑镖,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旋即,张小虎苦笑一声,暗自摇头,自己是一介趟子手,又不是镖头,镖局如何会让自己负责?好在今日已经跟客商定好归程的时间和路线,回平阳城近在眉睫,想想平阳城,张小虎还真有些归心似箭的。

自己这年前连跑了两趟的长镖,居然过年都没在平阳城呆着,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浣溪山庄过得如何。

不过,想想张小花说的,山庄也有不少的人关心和看护他,想必能过个很好的新年吧。

还有李锦风李公子,说好年前他回家的时候,让他给自己家里带个口信,也带点银子回去的,可自己来去匆匆的,居然没时间去见他,这会儿,想必他正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能跑趟郭庄?张小虎进了院子,边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边快步回屋,推开虚掩的门,走到屋内的小桌旁,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着点亮了油灯,然后倒了杯水,边喝着坐在小凳子上,松口气。

等水喝完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炕上还躺了一个人,张小虎摇摇头,心里暗想:这又是哪个镖局的兄弟,喝完酒摸错了屋?于是,张小虎站起身,拿起油灯,走到炕前,那人正侧身爬在炕上,睡得正酣,张小虎没好气的把他拽了个翻身,笑着骂道:还不快起来,天都黑了,快去吃饭吧,想睡就回自己屋去睡。

可这人身形甚小,体重也轻,张小虎轻易就把他翻了过来,心里正在诧异,而等他定睛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由得惊呼起来:小花!手中的油灯差点摔倒在张小花的脸上。

张小虎吓了一跳,赶紧稳稳心神,紧紧拿住油灯,免了张小花的毁容之灾,又仔细的看看,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不正是张小花那张小脸,那还有谁?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张小虎走到门前,看看院子了几个保镖和趟子手走来走去,院子里的积雪还是很深,这不就是自己刚进来的小院?然后,张小虎犹不自信的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那疼痛表明,自己确实没做梦!可这张小花怎么从平阳城跑到自己的炕上呢?想着,张小虎就快步走到炕前,正想把张小花推醒了盘问,可看到张小花甜睡的样子,想必是累极,他就立刻收回了手,还是让小花好好的睡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既然到了自己的羽翼下,这个担子自然是由自己这个哥哥来承担的,弟弟年纪还小,来到这里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事情的缘由就算是复杂,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一切的一切,还等醒了再说吧。

想到此,张小虎小心的吹熄油灯,小心的放下,再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轻轻的走了出去,再小心的掩上门,唯恐发出一丝的声响,吵到张小花的好梦。

走到院子中,张小虎拦住一个趟子手问道:罗镖头在吗?那人笑道:张头儿,你还不知,这罗镖头几时晚间在这里吃过饭的?这时肯定在外边的。

张小虎笑骂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问你今日见到他没有?那人说:下午就不曾见到的。

张小虎又试探问道:那你看到谁进我的屋子没?那人想了想说:没什么印象的,咱们这个院子偏僻,平日也没陌生人来,若是来了,我自然有印象的。

怎么?张头儿,有东西丢了?张小虎笑道:哪里,没有的事,我只是问问。

说完就放那人走了。

随后,有问了几个镖师,依旧是相同的答案,张小虎有些纳闷了,难道自己这个弟弟是用飞了来的?况且,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正想间,迎面碰到袁长青等几个跟自己关系极好的趟子手从外面回来,袁长青一看到张小虎就笑道:张头儿,这刚从外面回来?张小虎笑道:是啊,刚回来,你们怎么又出去了?袁长青道:院子里呆着很是无聊,不出去干嘛?张小虎道:出去闲逛,还不如多练一些拳脚的好。

干嘛不打拳练练身体?袁长青笑道:张头儿,我们可不比你的,我们的那些拳脚,练来练去就那样了,能有什么进步?我要是有你那等运气,到习武馆学习内功心法,也会勤加练习的。

张小虎道:古人云的好,机会总是留给准备好的人,就你这般不上心,有了机会也是抓不到的。

袁长青道:好了,张头儿,知道你对我们好,我们一会儿饭后就好好练拳,不枉你浪费这几口口水。

张小虎笑道:练不练是你们的事情,不必看我的脸色。

随后,袁长青神秘兮兮的问:张头儿,你刚回来吗?还没回屋吧。

张小虎不解其意,道:回来一会儿了,刚才已经回过屋里。

旋即,立刻醒悟过来,问道:张小花是你给带回来的?袁长青眨眨眼睛笑道:似乎,就是我做的。

张小虎长笑道:好兄弟,不枉我平日如此待你,这次可要好好的感谢你的。

袁长青赶紧推脱,道:张头儿太过客气,您平日待兄弟们都很宽厚,您这年纪虽说不大,可大伙儿都是服您的,能为您做点事儿,都是乐意的,您就不必客气。

再说了,我们几个也就是恰逢其会罢了,还真没出什么力的。

张小虎笑道:再怎么说,小花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没几位的带着,他也找寻不到这里来的,对了,你们是怎么碰上他的?你们认识小花吗?问到这里,袁长青等人的脸色非常的精彩,他说:张头儿呀,古人云的好,虎父无犬子,到您这里应该是龙兄虎弟呀。

张小虎一愣,笑骂道:废话嘛,我大哥就叫小龙,我叫小虎,自然是龙兄虎弟的。

袁长青见他不解其意,笑着解释道:我是的是您这位小弟,那才叫厉害呢。

张小虎不解,于是袁长青将下午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一说,足足说了半刻钟,不能不说这袁长青口才那是极好的,不做说书先生那个有前途的职业,是说书界的一大损失。

旁边也有几个旁人,听得都是竖起大拇指,齐声夸赞张小虎有个了不起的弟弟,而张小虎则听得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只为张小花胳膊上的伤势担心,好容易等袁长青说完,说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张小虎快步跑回自己的小屋。

不过时,才脸色如常的走了回来。

袁长青问道:张头儿,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张小虎笑着道:没忘记什么,只是担心小花的伤势,不亲眼看看,总不放心的。

众人这才明白,心中暗自嘘嘘,旁人皆是关心打斗的精彩,只有自己嫡亲的哥哥才不管结果,只关心弟弟的伤势,这只有看了伤势无碍,才能放心。

袁长青也羞愧道:张头儿,这就是老哥的不对,我刚才只顾带着张小花回来,一时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知道,现在胳膊如何了?张小虎笑道:无妨的,只是疏忽而已,我刚才也大致看了,油灯下看不真切,好像已经结疤,应该只是皮外伤,估计是失了血,小花才这么困顿吧,平日他可是欢蹦乱跳的。

袁长青恶狠狠的说:小花没事儿则罢,有一点点问题,咱们兄弟一定给他找出点公道。

张小虎也是面色阴沉说:那是,我弟弟也不能平白的受伤,虽然下午已经饶了他们,可既然挂彩了,就令当别论,等明日我得去找找,让他们也出点血!听到这里,袁长青神色古怪,刚才为了维护张小花的英雄形象,袁长青是使用了春秋笔法,一些东西是略过没说的,既然张小虎说到这里,袁长青倒是不能隐瞒,于是,袁长青看看周围,将张小虎拉倒一旁,凑着耳朵如此这番说了一遍,听得张小虎脸上神采飞扬,等袁长青说完了,嘴都差点笑得裂开,犹自不信得问道:他真的这么做的?你确实亲眼看到的?袁长青笑道:我还能骗张头儿不成,要不你明天问问他,或者一会儿回去掏掏看就知道了。

张小虎长笑道:如此这般,那就不走去找他们麻烦了,哈哈哈。

说完,道:诸位弟兄,一会儿,跟我去喝酒,大家不醉不归。

得,这倒好,听说弟弟没事儿,高兴的居然要去喝酒,不过,也不能不说这是对兄弟巧遇的庆祝吧。

众人见张小虎刚才还是怒目的,这一会儿就喜笑颜开,甚是惊讶,都围着袁长青等人问缘由,这几人如何好说?只是一味推诿,让他们去找张小虎,张小虎也是卖了关子,死活不说,众人皆是郁闷。

直到晚间酒桌之上,众人趁张小虎酒酣,重新问起,张小虎这才明言,众人听了皆是大笑,都翘起大拇指,道:张小花,真好玩也!然后众人皆浮一大白。

说是不醉不归,可有个身负微伤的弟弟睡着自己炕上,张小虎哪能喝多?其余众人倒是尽兴而归的,只有张小虎一人清醒的回到小院。

夜间,张小虎合身睡着张小花的旁边,远远的离着,怕不小心碰醒他,只是他也是关心则乱的,却是忘记了,以张小花彪悍的睡眠,哪儿是他一碰就醒的?次日,等张小花从他满是闪烁的梦境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二哥,不由大是欣喜,正要叫出声,可一听到张小虎犹自呼呼的酣睡,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过,这般细小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心中挂念他的张小虎。

张小虎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张小花充满欣喜的小脸正看着自己,一跃身就从炕上跳了起来,笑道:小花,你醒了!张小花也笑着说:是的,二哥,睡醒了。

话语不多,两人皆是开心。

随后,张小虎问:睡没睡够,要不就在睡会儿吧,这天儿还早呢。

张小花笑着说:二哥,我这只要一醒,就再难睡着了,再说,我昨天下午到你屋里就睡了,都睡这么久,要不会再困的。

张小虎道:那好吧,让我仔细看看你胳膊上的伤口。

张小花依言把胳膊伸过来,张小虎借着窗外的光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并拿了毛巾把外面的一些血污擦掉,那伤口如他所想,早就结疤,就像是已经养了好几日般。

张小虎这才彻底的放心。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三十九章 收获这时,张小虎才皱起眉头,盯着张小花,问道:小花,你不好好在浣溪山庄呆着,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个乡间小镇?这里离平阳城可不是一般的远呀。

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这别人来的?是不是你在山庄犯了错误,才私自逃到这里的?若是这样,小花,别害怕,好好跟二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二哥这个高个子顶着,不过,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才行。

张小花听二哥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还越说越离谱,赶紧摆手,道:别了,二哥,天就算是塌了,还有比你更高的呢,你不用替我担心的。

你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你还是先给我倒点水,我口渴了,等我喝完水,再跟你细细说来。

张小虎无奈,只好先转身给他倒了水,看他咕咚咕咚的喝了,才又问:这下该说了吧。

其实,张小花跟欧燕等人南下的事情,张小花也不是不愿意跟张小虎说,不过,何天舒出门前的嘱咐,还有雨夜的遇袭,张小花这才犹豫起来,不晓得是否应该告诉张小虎,更况且,自己被黑衣人打伤,差点丧命,虽说现在已经无碍,可若是告诉二哥,必定让他担心,这可如何是好?而且,静轩师太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行踪,连自己的来历都没有告诉张小花,张小花当然不能不替人家考虑的。

可张小花又转念一想,这张小虎是自己的嫡亲二哥,若是他还不能相信,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去信任?思索良久,张小花这才开口:二哥,有些话我是必须要保密的,所以你一定保守秘密的,今日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就算是你们那个罗大镖头问起,也是不能说的。

张小虎见张小花犹豫,以为他做了什么坏事,再等他说起这些,不由脸色认真起来,点头答道:好的,小花,我答应你,这些话,我只一人知道,绝对不告诉另外的人。

于是,张小花就把自己跟着浣溪山庄的车队从平阳城出发,一直到雨夜遇袭说了一遍,只不过,并没有说自己跟黑衣老者拼斗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趁黑逃跑不小心掉进水中,在水中捞到一块木板,这才顺着湍急的河流一路漂下。

张小虎和张小花从小一块长大,对于张小花的水性是了如指掌,在郭庄前面的小河当个小青蛙还行,若是在这江河中做泥鳅,却是差了很远,所以对张小花拿了木板在湍急的河流中不能及时上岸,还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不过,等他听到张小花在漂流很久,才在一个稍缓的湾流中被人救起,吓得脸色发白。

张小花看二哥害怕的样子,甚是纳闷,说道:怎么了,二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怕的?张小虎生硬硬的笑着说:古人云的好,无知者无谓呀。

小花,你可知道,这里已经离海很近了,这左近的河流就是汇聚到漯江的,就在前面不远,想必你漂流过来的河流也是如此,若你那时不被人救起,想必不久就会漂流进漯江,那江水宽广,更是难以上岸,而且,这里已是漯江的入海口,进入漯江之前不能靠岸,就没有机会了,随着江水入海,那海水无垠,只凭一块木板,怕是生机渺茫。

你说,能不让我后怕?张小花听了,也是后脊梁冒起一丝的冷汗,心中暗自感谢小梦的钓竿,若不是若此,怕自己现在早就睡在无垠的海水中了!然后,张小花又说自己漂流许久,上了岸就病倒了,直到昨日,那救他的人才带他出来,把他放到这个陌生的小镇。

张小虎听得弟弟险死还生,早已轰得心疼不已,哪里还去辨别他的言语,只拉着张小花的小手,紧紧攥着,只想把自己这个可怜的弟弟前段时间遭受的痛苦都替代到自己的身上。

张小花见此,更是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正确,要是张小虎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打死,那还不立刻泪流满面?过了半晌儿,张小虎开口道:既然你自己漂流到这里,欧庄主的生死也是不知的,那自然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你就说自己被浣溪山庄的管事派到这里办事罢了。

不过,随即又笑道:也难办,哪里有把你这么小的孩子派这么远的?不如就说是跟别人来的吧,到了这里才走散了。

如今可巧遇到了我们,就跟这镖局的队伍,往回返吧,一切等到了平阳城,自然会有分晓的。

张小花眨眨眼,笑着说:那就依二哥所言,好在昨日袁大哥带我回来,看我疲惫,没细问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呢。

说到这里,张小虎似乎想到什么,笑眯眯的说:听说,某人昨天很是威风呀,大杀四方,得了不少的战利品。

张小花一听,立刻脸就红了,嘟囔着说:我这不是也不想平白放了他们嘛。

随后,摇着张小虎的胳膊说:二哥,以后不敢了,好不好?张小虎却是一板脸色,怪道:为何不敢?以后不仅要如此,还要让他们大大的出血才好,这些地痞流氓,我恨不得亲自去抽他们,干嘛要怪你呢?张小花惊讶的看着张小虎,停下了摇摆的胳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真得同意我昨天的做法?张小虎笑眯眯的说:是的,二哥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张小花听了,嘻嘻笑了起来,说道:这才是我的好二哥,对了,还没看看昨天的收获呢,现在正好盘点一番。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堆的钱袋,大大小小,样式各异。

自己随手从中拿了一个看起来鼓囊囊的,打开看了起来,张小虎也从中找了一个,径直打开。

张小花那个钱袋中有些散碎的银两,还有一些铜钱,他正数间,就听张小虎叫道:哟,这个钱袋东西不少,居然还有个珠花,咦,怎么还有块小石头?张小花抬头一看,可不,二哥正拿着自己捡来的那个钱袋,有滋有味的看着呢,张小花劈手夺了过来,说道:这个不是昨日的战利品,是我前几日在山上捡到的。

张小虎一愣,也不疑有他,笑着说:小花,开来你的财运来了呀,怎么随便一捡就是钱袋呀,里面的银子也不少的。

张小花懒得跟他解释,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钱袋随手扔给他,说:还是赶紧看吧。

张小虎接住,说道:这么看多慢,还不如都倒在桌子上呢。

张小花笑道:二哥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两人捡起钱袋,一个一个的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虽说桌子上有七八个钱袋,可里面的东西确实寥寥,除了其中一个应该是那个范哥的钱袋中还有稍多的些许银子,其他人等皆是铜钱居多的,张小花看了,心道:钱袋如此空空,也难怪要打自己的主意。

不过,古人云的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虽说这每个钱袋没多少银子,可架不住有七八个之多呀,这仔细一看,除了有几十个铜钱,那散碎的银子也有五两之多,看得张小虎是欣喜不已的。

收拾完,张小虎把银子和铜钱推给张小花,说道:这是你的收获,自己收起来吧。

张小花却笑笑,把铜钱留下,其它推给二哥,说:二哥,我把铜钱留下零用,你把这些银子先替我收起来,等有时间给爹娘带回去吧。

张小虎听了,也不客气,从那些空的钱袋中找一个好看的,把银子装了,揣在怀里,道: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今日总是也有自己的钱袋了,呵呵,不比你从山上捡的那个差。

张小花也不言语,又从怀中掏出那个玉牌,说:这个也给你吧,昨日那人说是个赝品,等有时间找个当铺当点儿银子。

张小虎用手接了,左右看看,又抵还给他,说:算了,这些银子也不少了,这总归是个赝品,不值钱,你就拿着玩吧。

张小花听了依言揣在怀里。

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他那个小剑,递给张小虎。

张小虎见张小花不停的从怀中掏出东西,不由的笑道:你的怀里是百宝囊吗?怎么老有好东西拿出来?张小花笑笑,接着把跟何天舒在小镇兵器店的事情跟张小虎说了一遍,张小虎听了,暗自好笑,以前在平阳城没出镖之前,只以为哪里的兵器都是一样的价格,这几次出来,才发现,每个地方每种兵器的价格都是不同的,这七两银子在何天舒眼中想必不多,可在铁匠眼中,却是大数目了,也难怪人家会买一送一呢。

张小虎见弟弟言语中很是喜欢这个小剑,就接过来看看,这左看右看,除了很是沉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更没有张小花所说有血脉相连的感觉,就笑笑说道:看来这个小剑跟你投缘,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说来也是花七两银子赠送的东西,想必是个好东西吧。

张小虎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只不过是弟弟从小玩具不多,如今好容易找了一个,爱不释手罢了。

张小花见二哥不这么重视,兴趣也是缺缺了,他自然不能把用这个小剑杀人的事情跟他说,只好又揣在怀里。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张小虎说道:走吧,小花,先去吃饭吧,等会儿,我还要忙,你就在这个院子中玩吧。

我们回去的时间基本定了,跟我们一起回去就是了,别的你就不要操心,只要好好的玩就成。

张小花撇撇嘴,心里暗道:还把我当小孩子呀!张小虎领着张小花出门,迎面就碰到罗镖头,那罗镖头睡眼朦胧的样子,似乎是宿醉未醒,看着张小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打个哈欠问道:张小虎,昨天的事情,谈得如何?张小虎恭敬的回答道:禀大镖头,一切事宜都已经谈好,等吃完早饭,我就向您汇报,请您定夺。

罗镖头点头道:好,做的好,你先去吃饭吧,过后来找我。

对了,这个小兄弟真的的是你嫡亲的弟弟?张小虎笑道:是的,他就是我的弟弟张小花,说来很巧的,居然在这里遇到,等会儿,我详细跟您说。

罗镖头摆摆手,让张小虎兄弟两人去吃饭了,自己捂住嘴打着哈欠,去别的地方了。

张小花小心的拉着张小虎,问道:二哥,我看这个罗镖头怎么也没有大镖头的样子呀,难道莲花镖局的镖头都是这个样子?张小虎看看周围,小心的说:小花,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要随便的议论旁人,小心祸从口出的。

其他的镖头也不是这样子的,估计是罗镖头在外时间长了,想家的缘由吧。

随后,张小花跟着张小虎在小院的厨房用了点早饭,这时,厨房的镖师,趟子手还是很多的,里面有不少的人已经知道张头儿在这里巧遇了自己的弟弟,而且,张小花昨日在街头的表现已经被袁长青的大嘴巴传的众人皆知,所以大家对这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少年,好感大增,怎么说这也是咱们平阳城出来的弟兄,居然能把地头蛇揍得满地找牙,想想就是舒气的很,直似自己动的手。

张小花也是多日未见亲人,如今见这么多的平阳城的老乡,当然很是亲近,乖巧的跟大家说话,一顿饭还没吃完,大家就觉得张小花愈发的顺眼,就像自己的兄弟般。

张小虎在队伍中的事务很多,没太多的闲暇来照看张小花,本还怕他在这里不适应,这时看大家均是喜欢张小花,也就放心了,匆匆吃过饭,叮嘱张小花一些话,赶紧来到罗镖头的屋里。

罗大镖头的屋子明显比张小虎的要大,是正当中一个带着堂屋的两间房子,这时的罗大镖头正坐在堂屋之中,脸前放了一碗稀粥,正在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宿醉影响了食欲,让他脑袋胀痛。

看到张小虎进屋,罗镖头指了下旁边的凳子,说道:坐。

然后,端起饭碗,喝了两口,就唤人拿了出去。

罗镖头又喝了两口茶,这才转头看向张小虎,问道:张副镖头,跟我说说昨日的事情吧。

张小虎赶紧起身,道:罗大镖头不必如此客气,在下虽然承蒙文四爷看得起,让我做了您的副手,不过,我还是趟子手,您不用如此称呼我,叫我张小虎就是了。

罗镖头笑道:张副镖头如今虽说是在镖局做趟子手,不过已经入习武堂学习高深的武功,以后做镖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这么称呼不过是提前罢了。

你说是不?张小虎还是推诿道:一天不是镖头,那就一天不能这么叫的,您说是不?罗镖头笑笑,不以为然。

张小虎见罗镖头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有些对自己能到习武堂学习,心有嫉妒,而且,这副领队的位置,也是文四爷给自己争取的,可能没有称这位罗大镖头的意吧,于是他也不加争辩,和颜悦色的说道:昨日跟客商商量的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张小虎将昨日跟客商商议好的事情,又跟罗大镖头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罗镖头边听边点头,等张小虎汇报完毕,这才说道:你做的很好,张副镖头,一切就如你所商定的吧,一会儿你去给他们个准信,就这么定了。

张小虎点头称是,说道:那罗大镖头,我现在出去了,告诉兄弟们提前收拾一下,准备过几天出发?罗镖头点头,说:好的,也该告诉他们一声了,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新年都过了。

张小虎施礼后,转身准备出去。

这时,罗镖头又发话了,说道:张副镖头,稍等。

张小虎赶紧收了脚步,回头问道:罗大镖头,您还有什么事情?罗镖头笑道:是这样的,张副镖头,咱们做领导的,应该以身作则的,任何事情都要带个好头,做个好的表率?张小虎愣住了,说道:罗大镖头,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您多多提醒,在下刚到镖局不是太久,很多的地方还是要向你们这些老资历的镖师学习。

罗镖头听了,很是满意,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咱们这些人出门保镖,镖局是有成本的,每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有标准的,这标准你也知道,随队的财务也会如实的记录,若是有出入,我也不好向镖局交代不是?你看你的弟弟突然来的咱们的队伍中,这伙食费、住宿费,可是不好算的呀。

张小虎听了这话,脸色大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章 回程(一)张小虎略微思索一下,脸色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没问题的,罗大镖头,还是我经验少,这方面没有注意到,想不到我弟弟来这里给咱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样吧,小花就跟着我住,其它方面我立刻就去通知随队的先生,让他做好记录,等回头到了镖局,我跟镖局一总算账如何?罗镖头笑道:如此甚好。

张副镖头,不要往心里去啊,这些细节都是咱们这些做领导的要时刻注意的,否则让别人指指点点,或者告到镖局,可不是好事呀,我这也是对事不对人的,还要请你不要介意的。

张小虎笑道:您这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罪呢?以后如有这样的情况,还请罗大镖头及早的提醒。

好了,若是没其它事情,属下告辞出去了。

罗镖头笑着摆摆手道:没了,你办事我放心的,这一路你也辛苦了,回头我一定在文四爷面前给你请功。

张小虎赶紧抱拳道:罗大镖头才是辛苦,我不过打打边鼓而已。

说完,张小虎虎虎生风的走出堂屋。

那罗大镖头看着张小虎的背影,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张小虎走到院子里,先是召集大家,告诉一下准备回平阳城的消息,让大家事先做好准备工作,众人一听无比欣喜,皆是欢呼,正准备散去。

张小虎待众人欢声稍敛,又叫住了随队的先生,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让他详细的记录自己的弟弟张小花从今日开始到回到平阳城莲花镖局这段时间所有的食宿情况。

那先生却是一愣,问道:张头儿,这是作甚?张小虎笑着说:我弟弟意外来到咱们的队伍,势必给咱们的成本增加压力,他的吃喝、住宿都会占用镖局兄弟们的银钱,您还是记录的好,等我到镖局一并结算。

那先生不解,说道:他只是孩子而已,能有什么花费?我看还是算了吧。

周围的众人也是大为不解,袁长青更是叫嚷的大声:别呀,张头儿,张小花不仅您的弟弟,现在也是我们的弟弟,他在这里吃喝一点,又算什么?干嘛分得如此清楚?倒显得我们兄弟都生分了。

张小虎听了,对大家笑笑,也不多说,只是让那随队的先生好生记录就是。

院子不大,张小花就着小屋内,听的也是清楚,等张小虎进屋,赶紧拉住他,紧张地问道:二哥,怎么回事?我来这里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张小虎笑着捏捏他的小脸,说:没什么的,不就是给他们点伙食费吗?不说你昨日弄的那点儿银钱是绰绰有余,难道你们浣溪山庄出远门就没有什么银钱的补贴?给他们就是了,干嘛让别人说道?哦~张小花恍然大悟,道:不会是那个罗大镖头说的吧,他干嘛这么较真儿?张小虎拍拍他的小脑袋,爱怜的说:你还小,等再大一点儿就会知道的。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厮的脑瓜现在很是灵光,张小虎虽不愿多说,可既然已经点到,他有岂能没有一点的领悟?可惜,自己并不是真的到这里来办事的,却不知道浣溪山庄能否给自己一下补贴?若是没有,可是要从自己昨日的收获中抠出一部分给莲花镖局的,想想就有些心疼,立时,对那个罗大镖头痛恨不少。

咒骂罗大镖头的又何止张小花一个人?院中的众人听了张小虎的话,很是诧异,见张小虎也不解释,都偷偷拉住随队的先生细问,那先生也说不太明白,不过,众人一经推敲,即知道原委,心里都是暗骂罗大镖头心胸狭窄,同时,更多的人也都为张小虎竖起了大拇指,这两位领导在众人心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以后的几日,很是平常,张小花就在这个小院中,再不出去一步,笑话,都还是让自己掏银子了,干嘛还要出去浪费?其实更多的缘由还是因为张小花这段时间一直一人在外,如今好容易找到组织,实在是不想再出去,而且这冰天雪地的,能到哪里去?到野外踏雪寻梅吗?拜托,张小花刚那里出来,怎么会有兴致?而且,张小花刚刚教育过这里的地痞,说实话,张小虎还真是怕他们纠集人手过来报复的,这才叮嘱再三,没让张小花走出小院。

而张小花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早晨,中午和晚上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练练拳法,反正院子里还有不少的趟子手和镖师也有练拳,张小花倒也并不引人瞩目,而渝老的剑招却是不能练,张小花手痒了,只能在屋里稍微耍耍。

最让张小花高兴的,则是他在随队的先生那里,居然找到了几本游记,讲的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张小花见了如获至宝,死活要借来细看,那先生自己也是未看的,本不想借,可看到张小花渴望的眼神,心里一软,就只留下一本,其余都借了张小花,于是,张小花又过上忙时看书写字,闲时习武练拳的悠闲生活。

对比张小花的休闲,张小虎则是忙的脚不沾地,镖队上下一应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而罗大镖头纯粹就做了个甩手的掌柜,镖队开拔,跟客商谈判等事情,自然是多的要命,没奈何的,张小虎天天都不在院子里,自然连张小花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不过,令张小花羡慕的是,张小虎已经跟他练武的方式不同了,每天晚上回来,张小虎都会盘膝打坐,偶尔也会耍耍六合拳,当张小虎练内功的时候,张小花呆在一边动都不敢动的,唯恐打扰了二哥。

而更多的时候,张小虎都是等张小花睡着之后才运功的。

如此忙乎几天,镖队众人的东西都收拾齐整,跟客商的一应事宜也都谈妥,这日,归心似箭的众人,终于等到了出发的日子。

这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积雪虽然还没有融化,可北风吹来,也没有太多的寒意,正是一个适宜出行的好日子。

小院的门口,镖队的东西装了满满的四大车,而旁边的树上还栓了不少的马匹,张小花把二哥的东西放到一个马车上,艳慕的看着站在马匹旁的镖师和趟子手,他长这么大,还没真正骑过马呢。

过不多时,有马匹从巷子外奔来,正是张小虎等人接了客商的车队回来,那客商的马车更多,加了镖队的足有一二十个,于是两队并作一队,稍加吩咐,即整装开拔。

平日里在一个院子里吃喝,打闹,张小花并没有感到人多,这一出发才知道,镖队里足有几十口人。

当前的,正是张小虎手下的一部分趟子手,前行探路,中间大部分则是罗大镖头以及它手下的一众镖师,保护着客商和他们的马车、货物,中间的马车之上,都插了个硕大的三角旗,上面绣着莲花两字,后面守尾的是张小虎和其余的趟子手,除了账房的先生和几个杂役,其他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腰悬兵器,很是威风。

镖队的人和车虽然很多,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居然丝毫不乱,不多时,已经出了小镇,走上官道。

张小花起初以为这么多的车和人,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事实却证明,这个车队的速度并不比欧燕她们那四辆马车慢多少。

虽然张小花极想自己骑马,可他还是被安排到一个马车中,跟账房的先生等人坐在一起。

刚开始,张小虎没有多余的时间管他,只托付了袁长青等人,看着张小花,等到了大路,车队稳步前行,这才抽出时间来到马车的前面,看着张小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道:小花,这都上路了,准备回平阳城,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张小花撅着嘴说:能会平阳城,我当然高兴,不过,我总不能老是坐马车吧,我也想骑马,我看后面还有一些没人骑的马,能不能让我骑呀?哈哈,张小虎听了,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小花,不是我不让你骑的,这骑马也是技术活儿,若是从来没骑过的,得先学习怎么骑才行的。

我们镖局的这些马都是习惯在外面跑的,性子很是烈,不适合让你骑着学习的,等回头到了镖局,找个性子温顺的马儿,你先学习了再说吧。

张小花听了,这才知道,原来骑马也是要学才行的,并不是谁骑上就能走的。

不过,他犹自不死心,说:后面的马儿看着不也很温顺?让我骑着试试呗。

张小虎听了,板着脸说:小花,不要任性,这是在行镖,怎么能让你胡闹呢?后面的马儿看起来很温顺,可骑上就不同了,更况且,后面的几匹马儿是留着备用的,若是前面谁的马儿有问题,是要用他们的,现在可不能瞎骑的。

张小花听了,没奈何的翻翻白眼儿,不再说话。

其实,这人也是奇怪,就如张小花,若是一个人时,做事和想法,都是如大人般,甚至还要缜密和成熟,可身边若有了亲人或长辈,他就恢复孩童的天真,真正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也许,这就是人的惯性和依赖吧。

既然不能骑马,张小花也就不再纠缠,乖乖的看起风景。

这边的风景似乎跟前般又有不同,冬日的积雪虽未开融,但路边的田间和地头,却有一些青色的植物顽强生存,偶尔的小河也有溪流潺潺,不复冰封,有好玩的孩童,牵着小狗,雪地上撒着欢儿,洁白的田野留下串串梅花。

马车的速度很快,呼啸的凉风灌到车内,张小花习惯性的掩了一下棉衣,这件棉衣是二哥张小虎的,他的那件夹衣早就让张小虎洗好收了起来,也难改张小虎难过的想流泪,自己的弟弟在新年了,还没捞到新衣穿,甚至还是秋日的夹衣,还被人用刀划开,只恨时间短,做棉衣的店铺也是关门,只有先穿自己的棉衣,张小花一再声称自己不冷,可张小虎哪里相信?只是一个劲儿的逼着他穿了,这不,衣服大了不少,风都钻得进去。

旁边的账房先生看了,也是缩缩脖子,问道:小花,是不是冷了?张小花笑道:没的,莫先生,一点都不冷。

莫先生笑道:这是懂事的孩子,没关系的,若是冷,我这里还有一件披肩的,当然,也是很大的,不过披了还能挡风。

张小花无语,笑着说:没关系,虽然有点冷,可我还受得了,年轻人不冻冻怎么能长的快?有时候也是奇怪,张小花明明不冷,可他一说不冷,别人就以为他说是因为没有合身的衣服,才这么说,觉得他很懂事,就要关心一下,所以,张小花也就长了心眼,我不说实话行不,我半真半假的说。

张小花又看了一阵的风景,有些腻了,就问起来:莫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莫先生说道:好啊,碰到什么难题了?张小花奇怪道:莫先生,我觉得这里的天气和外面的风景好像跟平阳城不太一样呀。

我觉得这时候,平阳城应该是冰冻三尺的,寒风凛冽,雪都很厚,而且树叶也都掉光,哪里像这里,虽说雪不少,可感觉不少太冷,风都是温和,看那边还有些绿了的东西,还在生长。

莫先生笑着说:你说的很对,张小花,这里跟平阳城的气候确实不同,这里的气候很温和,这四周很是湿润,让你感觉没有平阳城冷。

张小花问道:那是为何?莫先生道:很简单的,就是因为这里在平阳城的东南边,它靠着海呢。

海?哎哟。

张小花听了,不觉大叫起来,说:我都忘记了,我来这里还没有看到海呢!张小花懊悔的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这临走前的几天,闲的无聊怎么就没想到看看大海呢?书上说,大海一望无垠的,海天一色,景色很是壮丽,当时就让自己向往,如今到了这里,怎么就平白失去了机会?看张小花懊恼的样子,莫先生笑说:没关系,这次没看到,可以下次再看嘛,这个小镇只是临了大海的一个小湾,并不能看的太远,大海的波澜壮阔还是不能好好的体味,若是有了机会,坐船出海,那才过瘾呢。

张小花苦笑,也只能如此。

随后,又问:那你快说,这天气这么跟大海有关?莫先生道:这小镇靠了海,气候自然就很是湿润的,而海里的水是不会结冰的,它就能影响周围的气候,而且,这里本就比平阳城靠了南方,所以你就觉得这里比平阳城暖和不少。

张小花听了,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似地,又问:那莫先生,要是一直往南走,是不是就更暖和?莫先生笑道:是的,据说,到了最南方,也是一片的大海,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酷暑,并没有见过雪花。

啊?这样啊。

张小花一阵惊呼,道:那样的话,哪里的孩子就不能堆雪人,打雪仗了,真真的可怜哟。

莫先生道:那倒是,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乐趣,那是你没有的,而且,再往北去,那极北之地,据说也是大海,一年四季的冰封,还有比山还高的大冰块,那里的人住的都说用冰盖的房子。

啊?这么奇怪呀。

张小花又是一阵的惊骇,道:一年四季的冰封,那他们连到小溪里洗澡的乐趣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呀。

莫先生道: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奇妙的地方呢,只是我们并不知晓,若是有朝一日能游遍整个大陆,那该多好啊。

说着,莫先生眼中闪现出无数的小星星。

张小花奇怪道:那莫先生为何不出去走走呢?虽说不能游遍整个世界,先游一个角落也是可以的呀?莫先生无奈道:这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外面的世界太过凶险,我根本没有自保之力,那里谈得上去游历?估计还没出平阳城两日,就要被山间的野兽吃掉,没奈何呀,还是看看别人的游记过过干瘾吧。

张小花听了,也是有同感,这世间人要做任何事情,必须量力而行,没有自保之力却要强自出行,自然是做了野兽的口中之食。

两人又聊了片刻,莫先生似乎因为起的太早,有些困乏,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张小花也不再言语,从包袱中找到那几本游记,随便拿了一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虽说不能亲自去,这看看书,过干瘾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嘛。

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打发掉,镖队中午并没有停下来打尖吃饭,张小虎拍马过来,递给张小花等人一些干粮,大家随便的吃了,接着赶路。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程(二)镖队一行人不停的赶路,到了晚间才稍稍放缓速度,来到一个乡间的村落投宿,那村落哪里来的客栈?只有镖队的人自己扎了帐篷,起了一个宿营地。

有了上次夜营被偷袭的惨痛教训,张小花私下拉住张小虎,低声说了不少的话,张小虎则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这里应该没事的,你看,我们就在小村的路口扎营,这里人烟稠密,就算是有人想起歹心,也是有顾忌的,而且,我们这才刚出来第一天,警惕心必然是有的,万事都会小心,我要是打劫的话,肯定会放到以后的几日,选一个荒郊野外才好。

张小虎停了一下,又说:另外,这条路线是以前镖局的人走过的,这沿途的宿营地都是以前用过的,你别看这一天车队跑的很快,其实速度都是控制好的,若是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整个局面都是我们镖局所控制的、而且,你别看罗大镖头平日懒散,其实他也是镖局的一把好手,他的经验可是极其的丰富。

看看张小花不服气的样子,说道:行了,不信你就走着瞧吧,正好也能多学点经验,等长大了,也到镖局做大镖头。

哦,对了,这几天忙,你的伤口如何了?张小花撸起袖子,那伤口竟然快好了,张小虎这才放心,说:小孩子就是好,若是大人,可得再养上几日的。

随后,又想了什么来,问道:还有,小花,你的右手……张小花听了,知道二哥又想起自己的伤势,笑眯眯的说:快好了,我如今感觉右手的手指更加灵活,也能使上劲儿了,好像就差一点不能完全攥住拳头。

说完,举起右手,在张小虎面前勉强攥拳,张小虎看了,连声说:好,好。

眼眶都潮乎乎的。

想想也是,自己带着弟弟出来混,因为自己的缘由让弟弟右手残掉,自己心里怎么都是不好过的,看现在弟弟右手明显的好起来,竟似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哪里还能心静如水?心潮澎湃才是正道!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忧虑,给张小花看手的医师可是莲花镖局的老牌大夫,在莲花镖局呆了几十年,治疗过无数的跌打损伤,接骨号脉和内伤外伤,那眼光可是贼准的,他说过张小花的手是不可能恢复的,自然也是几十年经验的积累,必是不会错的,也不知道现在弟弟的恢复程度是不是脱离了他的预料,或者,张小花的手已经恢复到了不能再恢复的地步?不过,张小虎旋即又坦然,不管医师是如何看的,反正张小花已经恢复到这样的程度,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拳法能不能练再说,至少以后的生活,他是没有丝毫的问题了,总算,张小虎心里有了一点的轻松。

又叮嘱张小花几句,张小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镖队扎营地也是极有章法,不多时就起来了,张小花都没帮上任何的忙,问明张小虎所用的帐篷,张小花就把一些东西从马车上拿下来,统统放进了帐篷。

不多时,袁长青就来叫张小花,自从知道张小花要扣伙食费的事情,袁长青更是照顾张小花,但凡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来找他,张小花自然也不客气,跟着袁长青就去吃喝了。

晚间张小花睡得极香,等天亮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二哥,昨夜有人打劫否?听得张小虎哭笑不得,一个爆栗凿到他的脑门,笑骂道:还没睡醒乎?!食过早饭,镖队拔营起寨继续前行。

如此过了十几日,竟然没有任何的被劫倾向,就连在野外露宿的机会都是没有,张小花就愈发的怀疑,若是当日欧燕不自作主张抄近路走,别人是否有机会偷袭他们的营地?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冷,路上的寒风也是越大,那风吹的硕大的绣着莲花两字的三角旗,噼里啪啦地响。

这日,正行到一条为数不多的山路间,镖队的速度早就放的缓了,慢慢的前行。

张小虎也留在后面,跟着张小花的马车,缓缓前行。

张小花无聊的望着两边挂着积雪的灌木,心里想到,这样的环境不正是打劫的绝佳地形?山贼会不会出现呢?正想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锣响,前面有个大嗓门叫道: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张小花眼睛一亮,叫道:有人打劫?!张小虎无奈的瞪了张小花一眼,说道:听到有人打劫你怎么这个高兴呢?张小花笑道:上次我们就碰到过山贼,十来个人,跟我们三局两胜的打,挺好玩的,而且,咱们的镖队不是有几十个人吗?怎么会怕他们呢?几下子不就把他们打发了?晕~张小虎暗道:原来小花是想看热闹啊。

张小虎嗔怪道:上次你们碰到的是十几个的,可不能说山贼都是十几个呀,咱们镖队人虽然多,可若是山贼来上几百个,咱们如何能应付?你我还不一样做了俘虏?啊~这样啊,张小花惊叫道:那可怎么办呢?谁知道这伙儿山贼到底多少人啊,有没有厉害的,二哥都打不过的?这时,张小虎倒是安慰他说:小花,你在车里坐着,我前面看看,估计这时罗大镖头已经过去了吧。

张小花却是不听话,央求道:二哥,你也带着我去吧,我想看看,百年不遇的山贼,行不行嘛?言语之中,竟然撒起娇来。

张小虎看着这个自己溺爱的弟弟,想了想,说:好吧,你过来坐在我的后面,不过,记住到了那里,一句话都不能说。

张小花一听,立时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到张小虎的马前,张小虎弯腰探手抓住他的手,一用力,就拽了上来,让他坐在自己后面,随后,打马缓缓走到队伍的前面。

二十辆车的队伍也是挺长的,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都是手拿了武器,将车队护得是严严实实,并没有人像张小花般到前方看热闹。

张小虎打马走到队伍的前面,并不着急上前,车队的前方是一边空地,已经几个镖师赶了过来,那平日看着懒散的罗大镖头,现在则骑马站在最前面,手中踢了一杆丈八的长枪,十分冷静的望着前方。

张小花偷偷从二哥的腋下探出个小脑袋,小心地往前看去,等他看清场中的情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并不想他上次遇见那般,有十几个人,几匹马的。

就见得车队的前方,先是高头大马坐了十几个手拿各种兵器的彪形大汉,冷冷得看着他们,那十几匹的后面则跟了几十个同样拿了武器的大汉,都是冷静的站着,好似排成整齐的队形,完全没有上次见得那群山贼的懒散,而且,最令张小花紧张的是,在两旁的树丛中,影影绰绰好像还隐藏了很多的人,似乎又把整个车队包围住的趋势。

张小花小声问道:二哥,这可怎么办?这么多人,咱们估计不是对手呀,是不是要开打?你可要小心呀,你怎么没有拿兵器?这时的张小虎似乎安静的异常,他低声说:小花,不要说话,静静看着就是。

张小花一听,立刻闭了嘴。

果然,正在这时,束马立在前面的罗大镖头动了,他一抖缰绳,让马儿缓缓的向前,直到前面的空地中央,才停了下来,随后,双手抱拳道:不知前面是道上的哪位朋友,请上前说话。

听这话,对面山贼中,有个红脸膛,四方脸的汉子,也是打马,迎了上去,两马离得近了才停下来,那人也是拱手还礼:在下是枯草山落草的大头领杨硕,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罗镖头说:在下是平阳城莲花镖局的镖头罗瑞和,保镖路过贵处,还请朋友高抬贵手。

那山大王一皱眉头,朗声道:哦,原来是远方来的缥缈派的朋友啊,请掌旗一观。

那罗镖头一听,直到遇到了正主儿,也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来,心里一喜,道:杨头领,请稍后。

说完,打马回来,走到车队的前面,高喊一声:请掌旗!于是,先头车旁边的两个镖师,躬身下马,来到车前,恭敬异常的从车上取下镖旗,步行到罗镖头马前,将镖旗递给他,罗镖头双手擎了旗杆,双手用力在空中摇了摇,然后打马返回到中央的空地,那等待的杨头领等罗镖头来的近前,仔细的看看他手中的镖旗,点点头,随后,冲那镖旗拱拱手,笑道:果然是缥缈派的朋友,杨某怠慢了,若是有空,可到山寨一叙。

罗镖头笑着说:好说,好说,今日来去匆匆,没了时间,下次若是路过,必定登门拜访。

杨头领道:那请罗镖头一路走好,这是本山寨的信物,前行五百里,一路通行。

说完,抖手扔过来一个小牌子,罗镖头笑着接着,道:如此多谢了,后面有本镖局的一点心意,请杨头领笑纳。

杨头领点头,道:罗镖头费心了。

在下不远送,一路顺风。

说完,又是一拱手,圈马回了本阵,跟后面的众人交代几句,那十几匹马皆是跟了他撤回山林。

罗大镖头见山贼撤离,自己也是打马回来,跟后面的镖师吩咐几句,然后,打个手势,车队继续前行。

张小虎见车队开拔,就带着张小花有返回到车尾,不过,张小花却是死活都不下来,赖在二哥的马上,张小虎也是无奈说道:再骑一会儿,等我到前面去的时候,你得回到车上去。

张小花点头不已。

等张小花随着车队走过刚才的那个空地时,整个车队已经都过去了,张小花看到刚才罗镖头吩咐的那个镖师,手里拿着一兜的东西骑马走到山贼那边,交给一个守在那里的山贼,那山贼接过,用手掂量一下,笑了脸冲那镖师拱拱手,打马离开了,那镖师也立刻圈马追到了队伍的前面。

张小花看着很是不解,低声问张小虎道:二哥,这个打劫怎么这么奇怪呢?也不打杀,也不来个三局两胜的,怎么就这么过去了?张小虎笑道:你以为打劫是什么?就是打打杀杀吗?张小花道:不打打杀杀怎么等打劫到财物?张小虎见怪不怪的说:呵呵,没什么奇怪的,我刚开始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第一次遇到打劫的时候,紧张的汗都出来了,可经过几次,都是这般,雷声大雨点小的,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张小花奇道: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张小虎笑道: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山贼劫道无非就是求财,而求财也是讲究方法的,若只是打打杀杀,就是落了下乘,古人云的好,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打杀也是有代价的,若是能打杀一次就落个万贯的财物,那自然是值得,可这等好的生意哪里会有?先不说你这条道,若是经常有人命出来,以后的客商就会绕路,不走这里,你岂不是断了财源?再说,你每次都是打杀,自己又用多少的兄弟拿来拼命?所以,打劫也要讲技巧,能不打就不打,即使每次收获的财物少,只要每次都有,那可不就细水长流了?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暗道:古人云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呀,这做山贼的也要有专业的眼光呀。

张小虎接着说:这客商上路,一般都知道存在这种风险,若是自己的财物少,自然就不是太怕山贼,遇到之时,奉上一些银两即可。

若是财物大了,就必须要找人保护的,镖局就正好做正等生意。

而镖局保镖跟山贼打劫是一个道理的,都要讲究和气生财,若是你一味的使用武力,那每处的山贼都跟你过不去,镖局就不要开了,因为镖局也经不起老是打杀,所以,在镖局中很重要的就是路子,或者说是脸面。

如果你的面子够大,很多的山贼都知道你的招牌,自然在遇到的时候,会相互的照应。

相互照应?张小虎有些愕然。

对的,相互照应,就是说,镖局会根据自己保镖的财物价值,给山贼一些银钱,算是买路钱,而山贼则笑呵呵的收下,放你前行,就像今日,前行五百里都不需要担心山贼的骚扰。

张小虎解释道。

张小花不解,说:二哥,你这么说,就好像朋友一般了。

张小虎眨眨眼道:蛇鼠一家,嘻嘻,本就是的。

张小花又问:若是没有镖局的保护,客商也给这么多的银钱呢?张小虎笑道:若是没有镖局的保护,那客商就是一块红烧肉,谁不想一口吃下呀,哪里还在乎你给的一点好处?张小花又问:那刚才山贼那么多,一起上来,咱们镖局估计是没办法应付的,他们岂不是一口都吃下了?就算是他们有些伤亡,可也是值得的。

张小虎笑道:这就又要讲到另外一个方面,这镖局也是有大有小的,实力不均,若是小的镖局,自然有这个风险,不过,咱们莲花镖局,背后是缥缈派,说白了,就是缥缈派在镖行中敛财的工具,也许他们能把这个车队全都吃下,可随后必然要面对缥缈派的雷霆报复。

那缥缈派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大派,随便派一些弟子,都是可以把这个山贼一窝端的,他们哪有那个胆量?张小虎说得兴起,咽口唾沫,接着说:还有一点,这个山贼能在这里占山为王,背后也离不开左近江湖门派的支持,而这个门派不出意料,也是应该有根莲花镖局相似的镖局存在,若是他们不给咱们面子,缥缈派不仅可以剿灭这个山贼,也可以通晓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山贼,对他们的镖局进行劫杀。

张小花点头道:我明白了,其实,说白了,还是以武力为尊的,若是你实力强了,大家好说好散,和气生财,若是你实力弱了,就只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

对了,这么说,咱们那里的西翠山的山贼,背后是不是缥缈派呢?张小虎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西翠山太小,他们就算是想投靠缥缈派,缥缈派也是不会理会他们的。

张小花一声叹息,道:唉,这个江湖还是太复杂,真是说不清呀。

然后,张小花又欣喜道:这么说的话,那你们镖局保的镖岂不是很安全,你们也不用拼杀?张小虎苦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逍遥?总会有不开眼的山贼来打劫的,这镖师就是刀口舔血的行当,你没看镖局中每年都要招新的保镖和趟子手吗?那老的人都去哪里了?不过,我现在还只是趟子手,这等动手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的。

张小花听了,心里默然。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二章 误会一场江湖中标准的劫道,就这么结束。

本以为能看到热闹的张小花,却是被张小虎好好的教育一番,虽然没有看到江湖血腥的一面,却明白了在江湖中人性的贪婪和权钱的交易,同时也更加的明白,在这个江湖中,只有拳头,才是老大。

接下的日子,张小花却是祈祷不要再碰到什么劫道啦,山贼之类的东西,跟刚来是的雀跃很是不同。

可是,江湖的风雨并不会因为某人的想法而改变,一路并不是朝阳大道,期间还是遇到一些不长眼的蟊贼,不把莲花镖局和缥缈派放在眼里的,不过,但凡臭屁不响,响屁不臭,那些能冒头的蟊贼能有几分的眼光?基本都在以团结在以罗大镖头为中心的莲花镖局镖师强大的武力下,土崩瓦解,可是,天地无情,刀枪无眼,有几个镖师还是受了伤,甚至其中一个,手腕都被砍得差点断掉,虽然,镖师随身都有上好的伤药,队伍在下一个停留的乡镇也找了最好的大夫,可毕竟伤的很重,性命是保住了,那个手,则是彻底的废掉。

后来的路程,那受伤的镖师就躺在张小花后面的马车上,张小花不时能看到他无神的眼光和阴沉的脸色,让张小花原本很活泼的心情,感觉到异常的沉重。

好在莲花镖局的武力还是可以的,一路上也就这么一个重伤的镖师,虽然张小花感觉很是不舒服,那罗大镖头可是欣喜的不得了,感觉自己是吉星拱照,一路回来的是太过顺利。

这海边的小镇离平阳城还真是远,直到车队行了近月余,这才堪堪进入缥缈派的势力范围。

众镖师似乎对自己家的势力范围很是敏感,本来按照计划,应该是下午到达的,而由于一辆马车坏了,耽搁了行程,下午只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如果是前几日,那车队必然是要扎营休息的,而这晚,不仅罗大镖头,其他镖局的众人都是一意前行,就算是要赶夜路也要先到自家的地盘,于是一行人驾着马车,趁着暮色前行,直到近了子夜,才进入一个小小的集镇。

一进集镇,那罗大镖头长长的出口气,大声叫道:兄弟们,咱们到自己的地盘了。

哈哈众人也皆是欢笑,看得睡眼朦胧的张小花一脸的不解。

以后的数日,镖队明显没有以前那般的戒严,行程也随意许多,所以,等他们赶到平阳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子时了。

平阳城虽说是个城池,可它仅仅是个内陆的城,并没有什么战略意义,所以,四个城门,夜间也只关闭三个,留了一个供人出入的。

这也是莲花镖局车队赶夜路的原因之一,谁不想早点回到镖局,洗了白白,放下一切,轻松的入睡?当然,张小花在没有清洁个人卫生的情况下,早在车队还刚接近平阳城的时候,就沉沉得睡去了。

车队一行人快速来到镖局门口,这时已是深夜,镖局的门自然早就紧闭,有人上去咚咚地把门敲开,开门的人见得是外出走镖的人回来,哪里还有深夜被打搅的怨言,赶紧打开中门,让人把二十多辆马车都赶到镖局的广场上,几十人回镖局的动静不小,门房的护卫都知道了,那领头的先是恭喜罗大镖头安然带着镖局的人和客商回到平阳城,而后,就对张小虎说道:张小虎,你总算是回来了,文四爷找你多日,他吩咐,只要看到你回来,就立刻让你去见他!张小虎愕然,这是为何?他小心翼翼的确认:就算是午夜也必须去吗?那护卫苦笑道:四爷是这么说的,却没说是什么时辰。

既然你们现在回来了,我看还是去一趟吧,否则,让四爷生气,可是不好的。

张小虎想了想,说:那好吧,多谢提醒啊。

然后,张小虎来到广场,先把昏睡的张小花抱着放到自己小屋的炕上,再把自己的一应东西稍微收拾一下,也拿回到屋内,这才犹豫着来到里院,文四爷的房间。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文四爷的院子静悄悄的一片,张小虎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犹豫再三,正想举手拍门,里面传来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道:谁呀?这时候来找我什么事情?那声音响得突兀,吓得张小虎一个哆嗦,心里暗中佩服,古人云的好呀,这姜还是老的辣,文四爷的内功深湛在莲花镖局是屈指可数的,我这刚走近门口,就被他听到了,唉,我要再练多久才能有这种成就呢?屋内的文四爷却是一阵的恼怒,心中暗自骂道:这外面是哪个倒霉的孩子,怎么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公德心?我老人家平日就是失眠难睡,今日可巧能早点闭了眼睛,堪堪入梦,就被你惊醒,要说你来就来吧,还蹑手蹑脚,让我以为是什么歹人,老心肝吓得是噗通噗通的跳,要不是你举手拍门,老子马上就从窗口跳出去,揍你个春光灿烂,让你知道吵醒老人睡觉的后果。

张小虎站直身子,语气中充满了恭敬,说道:是我,张小虎。

张小虎?文四爷迟疑道:你现在过来有什么事情?张小虎听到文四爷质问自己,不由大惊,赶紧说:四爷,我这刚从外面跑镖回来,门口的小四说您找我,若是见到我,让我立即来见您。

啊!文四爷怒道:这样啊,咳咳~文四爷气得有些岔气,居然咳嗽起来,喝了口水,这才接着说: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不过,就算是我说过,也用不着半夜三更的来吧。

张小虎尴尬道:小四说您当时吩咐的听着急,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况且您也没说夜里不能来的,他这才通知我的。

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过来听您的教诲。

文四爷听了,说道:哦,我知道了,这事儿是一个月前我吩咐的,这都快两个月了,我都快忘记了,唉,人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儿,好了,你也不必回去,等会儿,我这就起来,反正今晚必定是个无眠之夜。

张小虎静候片刻,文四爷才开门让他进屋。

两人坐下,文四爷倒了水,等张小虎喝了,文四爷这才盯着张小虎,说道:张小虎,这趟镖跑的时间可不短呀,辛苦你了。

张小虎赶紧说:不敢,文四爷,我只是给罗大镖头做个副手,很多事情都是罗大镖头做主的,我只是个帮手而已。

文四爷笑着说:这趟镖跑得过了新年,辛苦是必然的,下面的人可有什么怨言?张小虎回答道:也没什么其它的言论,就是想让镖局多给点补贴,毕竟是为了镖局在外过年,不能跟家人一起团聚。

文四爷捻着稀疏的胡须道:这是必然的,镖局不会亏待任何对镖局做出贡献的人,这种外出过年是这样,比这个更大的贡献,亦然如此。

张小虎一愣,暗道:晕菜,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依旧恭敬的说:那我代兄弟们多谢四爷的照拂。

文四爷摆手道:呵呵,不用,应该的。

随后,迟疑了一下,有问道:这趟镖走的还算顺利?张小虎纳闷了,说:是的,很正常,也就是路上遇到一些常见的山贼,罗大镖头应付的游刃有余。

心里却暗道的:老爷子干嘛?是不是睡不着,想找人聊天?我可是累了,还想睡觉呢。

文四爷有和蔼的问道:那你们几时回的镖局?张小虎皱眉道:就在刚才,这才进的院子,我把东西放到屋里就过来了。

文四爷点点头,说:哦,那你是没听到什么消息了。

消息?张小虎楞道:什么消息?文四爷想了想,换了一份疾首痛心的表情,说道:张小虎呀,你也算是我的心腹了,能到莲花镖局来做趟子手也是你我的缘分,我想,你也抱着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热血,自己的汗水,甚至自己的生命贡献给镖局的信念吧。

张小虎更是愣了,这几个排比句说得甚是斯文,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张小虎惊讶的样子,文四爷接着说:当年的我,跟你一样,也是一样的想法,献身镖局的,你看我奋斗了大半辈子,才看到镖局兴旺发达到今日的,镖局就是我的家,爱岗敬业要靠大家的,若是都没有献身的念头,这镖局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

张小虎晕菜,小心翼翼的说:四爷,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请您及时指导啊。

文四爷笑道:你做的很好。

没有给我丢面子的。

张小虎张了嘴道:那您……?文四爷又是换了一份悲痛的样子,说道:是这样子的,我这里有个巨悲恸的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我想,你还是先做好,最好扎个马步,认真的听我讲来。

还有,听了之后千万不要着急啊。

张小虎笑道:什么消息呀,四爷,您说了这么多,让我感觉云山雾罩的,不知所措。

文四爷点点头道: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单这份镇静就是可堪大任的料子。

然后,文四爷又说:其实呢,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古人云的好呀,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我们的心中。

还有,有些人的死重于泰山,有些人的死轻于鸿毛。

若有朝一日能做到此等地步,此生不怨呀。

张小虎看文四爷如此的文如泉涌,感慨万千,却是不敢接口,只想知道那个让自己极为悲恸的消息是什么?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什么似地,难道家里?坏了,是不是西翠山的山贼?或者是鲁镇的恶霸?张小虎一下子就蒙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那文四爷好似没有看到张小虎灯下阴晴不定的脸色,依旧在那里说道:这人活一辈子,做一件两件好事容易,最难得的是每天都做好事,能做几件让人感激一辈子的事情,这一生都是让人感动的。

还有,古人云的好,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不管这善事是大是小,都应该坚持不懈的为之,更别说那些为了别人的生命,见义勇为,舍弃了自己的生命者,这种舍己为人的举动,我们都应该缅怀的,我代表莲花镖局,代表浣溪山庄,代表缥缈派向你致意崇高的敬意!说完,文四爷从额头上摸下一把的汗水,尴尬道:唉,这范大书袋写得词儿还真难记,我这都背了无数遍了,怎么都说得不动听?也不怪我啊,我以为你会很快回来的,谁知你拖到今日才回,我这近一个月都是没看了。

唉,也难为这老朽的四爷,背得冬季里都是出了一头的汗,可见这死记硬背不是正道,融会贯通,理解记忆才是硬道理!等文四爷从故纸堆中抬头,看到张小虎阴沉的脸,悲恸的说:张小虎,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逝者已去,活着的还要继续生活,你要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继续努力,接过你弟弟的棒,继承你弟弟未完的遗愿,为莲花镖局,为缥缈派贡献自己的热血,贡献自己的生命!张小虎的脸色瞬时精彩起来,眼睛睁的大大,嘴巴也张的能塞进一个鸭蛋,犹自不信的说:我弟弟?张小花?文四爷沉重的点头,用异常低沉的男低音说道:是的,就是你的弟弟,张小花,浣溪山庄的好员工,莲花镖局的好形象,缥缈派的好朋友,我们的英雄,他永永远远都活着我们的心中!张小虎呼得站了起来,说道:这!!!这是不是搞错了?!文四爷不悦道:这种事情怎么能搞错呢?坐下,坐下,看我刚才还夸奖你的冷静呢,怎么现在就热血了呢?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这不才让镖局的范大书袋写了这么个东西,跟你说了半头,你怎么还这么毛糙,一惊一乍的,突然就站起来?淡定,淡定,要有山崩于前而不慌的冷静,这才是我们这些做领导应该有的基本素质。

张小虎笑了,重新坐回椅子说:四爷,我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所以才跳了起来,您勿怪啊。

文四爷捻着稀疏的胡须道:不错,看你恢复的很快,很有我的风范,以后前程无量呀,我看好你哟!随后,文四爷起身,从身后的小柜子中取出一个小木匣,放到张小虎的面前,说道:虽然张小花已经离我们而去,不过,他感人的事迹我们一定会宣传,让他江湖史上留名的,但现在江湖风云变幻,有很多情况对缥缈派不利,这张小花舍身救主的事迹,我们暂时还不能公开,所以,我们只能在其它方面做一些补偿。

这是缥缈派的欧鹏欧大帮主亲自交给我的,让我转交与你,表示对张小花的深深敬意。

张小虎不解的打开木匣,里面赫然是一搭厚厚的银票,打眼一看,足有百张,而最上面的那张,面额竟是一百两,这木匣中竟有一万两的银票?张小虎吓得一哆嗦,自打出生,还从未曾见过如此多的银两,这吓也吓死了。

他一推木匣,说:四爷,这是为何?我弟弟张小花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说不清楚,这银两我怎么敢收?文四爷说道:具体详细的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浣溪山庄那边讳莫如深,我暂时也打听不到什么,只是听秋桐讲,你弟弟张小花忠心护主,为救欧庄主,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什么?张小虎愣住了,惊讶道: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小花怎么也没跟我说呀!对你说?文四爷笑道:他怎么跟你说呀。

张小虎严肃的说:小花,他这会儿就在我屋里睡着呢,他一路跟着镖队回来的,镖队的兄弟们都知道的,不过他只说在夜营的时候掉进水里,并没有跟我说这么多呀。

文四爷捻着稀疏胡须的手一哆嗦,那胡须又掉了几根,稀疏的胡须更加的稀疏,他也顾不得疼痛,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几如刚才张小虎般利索,厉声说道:真的?他现在就在你屋里睡呢?似乎没有刚才训斥张小虎时的那种冷静。

张小虎说道:是啊,就在我的屋子,正睡的酣畅呢。

文四爷赶紧抓了张小虎的手,说:走,快了,赶快走,让我看看。

张小虎被他拉的起身,心中暗道:淡定呀,淡定,文四爷,您老也是当领导的人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三章 迎接文四爷最后终于淡定了,在他风风火火拉着张小虎的手,一路小跑奔到张小虎的小屋,直到亲眼看到那炕上睡得正香甜的张小花时,他才真正的淡定下来。

文四爷捻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稀疏胡须,连连点头,笑得山花般灿烂,说道:好,好,好。

一连几声的叫好,弄得张小虎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因为张小花活着好,还是省了一万两银子的好。

想到厚厚的一沓银票,张小虎不由的眼热,那可是一笔巨款呀,若是自己的,该多好?不过,再看看弟弟睡梦中的甜笑,这个幸福可是心热的,什么银票,就是金山,他也是不换的。

文四爷说了几声好,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站着。

张小虎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陪着。

等过了半晌儿,文四爷纳闷地问道:张小虎,你也不能老让我站着呀。

张小虎一愣,赶紧拽过了一条板凳,说道:四爷,您坐。

文四爷一跺脚,道:我哪里不能坐?还来你的小屋做冷板凳?张小虎不解其意,道:那文四爷稍等,我去找软榻给您。

文四爷怒了,道:看你一点儿都没有眼力价儿,更别说斗争敏感性,还想进步呢,我看门儿都没有。

张小虎赶紧上前道:四爷,看您说的,我这不一直都在上进吗?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文四爷自嘲道:我这都站在这里了,你怎么还不把你的弟弟叫醒?让我好好的问问仔细?张小虎恍然,心里暗道:你想叫醒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

可他嘴里哪敢说这个,依旧笑嘻嘻说道:四爷,不是我不叫我弟弟,他这睡觉有个毛病,只要是睡着,任凭你怎么叫,他都不会醒的,不信你自己推推他试试?文四爷愣了,不肯相信的说:有这么回事?我可是不相信的。

说完上前,使劲儿的推推张小花,在他耳边叫道:张小花,张小花。

张小花呼吸均匀,依旧酣睡。

文四爷想了想,两手运劲儿,把张小花从被窝中拽出,在空中使劲的摇晃,张小花体形本来就小,如此被文四爷举在空中,真似人形玩具般,张小虎差点笑出声。

文四爷看张小花如同失去知觉般依旧没有动静,也没了兴趣,把他又塞进被窝,回头笑着说:看来真如你所说,看来我倒是冤枉你了。

张小虎连忙说:不敢,不敢。

文四爷想了想,说:既然你弟弟安然归来,欧庄主知道的话,想必会立刻见他的,明天早上,你跟他说说,哪里都不要去,估计会有人来接他回山庄。

张小虎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四爷,我就看着他,哪里都不让他去的。

文四爷笑道:好的,那你也休息吧,我去找门卫小四,他居然让你打扰我睡觉,我也决计不饶他,现在就派他到浣溪山庄送口信。

张小虎点头,不敢说话,唯恐文四爷也迁怒自己。

那文四爷快步走到门口,犹自不忘回头看看酣睡如猪的张小花,羡慕的自言自语道:睡得多甜,还是年轻好啊,我要是能睡的如此香甜,给我一万两银子我都不换呀。

说完,意犹未尽的转身走了。

后面的张小虎欲言又止,心中想到:四爷呀,一万两银子给我,我来换行不?次日清晨,张小花睁开眼睛,仔细的辨认过,才知道又回到以前养伤时那个熟悉的小屋,他刚从被窝里坐起,炕那头的张小虎就知觉了,赶紧起身,道:睡醒了,小花?张小花笑着说:是的,二哥,你再睡会儿吧,我睡不着了。

张小虎也确实累了,又重新躺下,说:昨夜文四爷来过,说已经给浣溪山庄送信儿了,今天早上肯定派人来接你,不让你走开。

张小花听了,问道:那你知道庄主她们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张小虎呼地一声又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瞪着张小花问道:说到这里,我还真得问问你,昨日文四爷说你舍身就了欧庄主,人家都以为你早就死翘翘了,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今日你可得跟我说清楚。

张小花一愣,不好意思的说:这个事情说起来很长,等以后我再仔细跟你说吧,左右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儿嘛,我也就懒得跟你说了,说得多了,反倒让你担心的。

张小虎看着张小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小花,就算是你不说,可等我知道了,不一样的担心?张小花陪笑道:知道了,二哥,以后我一定跟你说,还不行?张小虎想了想,道:算了,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看着办吧,想说就跟二哥念叨念叨,不想说,就藏在自己的心里吧。

张小花说:我再长大,你还不是我二哥,有什么事请要商量的时候,我肯定会找你的,放心吧。

对了,照你这么说,欧庄主应该没事情了。

张小虎想想,说道:应该是的,否则文四爷昨夜就说了。

张小花点点头,说:那就好,行了,二哥,我去练拳,你睡吧。

张小虎从炕上跃起,说道:我也去吧,被你这么一说,我也睡不着了。

于是兄弟两人一前一后来的镖局的练武广场。

昨夜回来的二十辆马车依旧停靠在广场的一端,这时的时辰还早,广场并没有多少人在练拳,张小花看了,心中甚喜,他练的北斗神拳虽然已经自己感觉很是完美,只是并不是江湖中流传的拳法,总感觉自己练着合适,若是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心中总是有些别扭,有一种拿不上台面的感觉。

张小花找了一块空地,拿桩站定,依着北斗神拳的拳路,一招一式的打将起来,而张小虎也是如此,将自己最精通的六合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等张小虎打完收势,感觉全身很是舒服,感叹道:古人云的好,生命在于运动呀,不欺我呀。

待他抬眼看时,那张小花依旧还在打拳,看他如行云流水般的招式,想必是他自己琢磨的那套拳法已经成功了,于是他就仔细的看了起来,果不其然,张小虎居然从张小花打的拳法中,找到了六招似是而非的六合拳法,张小虎心里不由暗道:小花这拳法还真是奇怪,改得是一塌糊涂,居然还能流利的连在一起,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迹。

最为奇怪的是,张小花在那里打起来没完了,张小虎更是奇怪,这套拳法到底有多少招式?可等他仔细看时,却发现,张小花竟然是重复的打了一遍又一遍。

等广场的人逐渐多起来时,张小花才把他的九遍北斗神拳打完,那温温的流动随着最后一遍拳法流遍全身,张小花这才收了招式,看到二哥在旁边看自己,赶紧跑了过去。

张小虎见弟弟过来,奇怪的问道:小花,你每天都这么勤奋的练拳法吗?每次都要练很多遍?张小花笑着说:也不多,就是九遍而已,多了也没用。

张小虎听了,也没在意,说道:古人云的好,过犹不及,你可要注意的。

张小花不以为然,说道:我有时一天还练九九八十一遍呢,这算啥?你看我气不长喘脸不红的,自然是没啥问题。

张小虎还想再劝一劝,又想到自己以前只会六合拳的时候,不也是一遍一遍的打嘛,于是就闭了嘴。

这时广场上练拳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两人就慢悠悠的往回走,刚走到小院的门口,就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叫道:张小花,真的是你呀。

张小花听了,也是惊喜的回头,叫道:何队长,你还活着?张小虎回头看时,后面跑来的不正是浣溪山庄药田的何天舒何队长?那何天舒满脸喜悦的跑到近前,听到张小花的话,不由苦了脸,说:张小花啊,你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呢?张小花一个大红脸,嘟囔说:我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不知道你们的消息,看到你,高兴呗。

何天舒慈爱的摸摸张小花的头顶,笑着说:没关系的,张小花,我又怎么会介意呢?说完,转头对张小虎说:张小虎,我们见过的,我是浣溪山庄的何天舒,昨天接到文四爷的口信,庄主很是惊喜,让我们一早就来接张小花回去,你看……张小虎笑道:昨夜文四爷已经跟我说过的,你这就带他回山庄吧。

随后对张小花说:小花,以后要多注意安全啊,熊出没请注意的地方,要少去。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二哥,对了,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山庄吧,庄主姐姐肯定要我讲的。

张小虎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镖队昨夜才回,今日必定有很多的事情,我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再说吧。

张小花见状,也不勉强,与张小虎道了别,就跟着何天舒出了镖局。

张小虎见弟弟走远,转身回到屋里,从钱袋中找出五钱的散碎银子,来到账房先生的住处,将那银子交给睡眼朦胧的先生,这才去吃了早饭,开始忙着镖队回来的收尾事宜。

且说张小花随着何天舒出了镖局,迎面就是一个乌蓬的大马车,比之张小花以前做的马车大了一倍有余,张小花不禁愣住了,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小花,快上来吧。

张小花定睛一看,不是秋桐是谁?张小花叫了声:秋桐姐姐,你也来了?就跑上前去。

等张小花上了马车,何天舒也随之上来。

张小花第一句话就是:秋桐姐姐,这个马车还真大呀。

秋桐笑着说:是啊,这是小姐做的马车,今日为了接你这个大恩人,才特意出来的。

何天舒也是笑着说: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才做了这般大的马车。

张小花有些脸红,道:没什么的,秋桐姐姐,你们平常待我很好,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何天舒摇摇头,道:唉,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就做不好呀。

张小花,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你,真是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张小花继续腼腆,接着问道:对了,何队长,后来的情况如何呀?欧姐姐没什么大的事情吧,这些我可是一直都想知道的。

何天舒笑笑,把张小花昏迷以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张小花听得欧燕没事,黑衣人后来也没有再追赶,不由得拍拍胸脯,表示庆幸,秋桐笑着说:这还要拜你所赐的。

张小花一愣,道:我都掉水里了,还能帮什么忙呀。

秋桐笑道:你掉在水里,可黑衣人不知道呀。

你一剑把那个老头杀掉,那个老头可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当然让他们心惊胆战,再也不敢找麻烦了。

张小花人虽然不大,可也知道深浅,笑着说:秋桐姐姐,您也别太高看我了,我觉得黑衣人还是担心后面的援兵吧。

何天舒插嘴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咱们都已经平安的回来了。

张小花有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何队长,知道黑衣人是谁了吗?何天舒皱眉头道:不太清楚,回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派中的执法堂,谁知道有没有找到,我具体也不清楚的。

张小花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其实他心里也很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既然人家敢来劫杀欧燕,那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这个把握不仅是成功的把握,还在于失败后,毁尸灭迹的把握。

秋桐还是担心张小花的伤势,忍不住问起。

张小花笑道:我当时是被那老头打得昏死过去,一直过了十几天才清醒的,如今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你看,刚才我还在镖局练拳了呢。

听到这些,秋桐才稍稍的安心,心有余悸的说:后来我们派了不少的人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谁知道你就跑到沿海的小镇,这跟我们的想象也差的太远,小姐还一个劲儿的想,你是不是……张小花张嘴,正想解释,何天舒摆手道:现在先别说了,一会儿庄主一定要问的,等过会儿再详细的说吧,省得你讲两遍。

张小花笑笑说:何队长说的有理。

秋桐姐姐待会儿再听吧。

马车开得很稳,也很快,不多时,就来到了浣溪山庄的侧门前,如今浣溪山庄门口的护卫比以前多了一倍,检查的也很仔细,虽说是庄主坐的马车,也还是检查了一番,这才放马车进去。

马车进了山庄,依旧停在上次出门时的小院。

这里离内院倒是很近,在秋桐的引领下,穿过几重院落,就来到了内院的大厅。

大厅中也没有别人,就渝老陪着欧燕在说话,张小花随同秋桐进来的时候,欧燕正不时往外面观望,似乎很是着急见到张小花。

等张小花走进大厅,渝老和欧燕皆都站了起来,欧燕迈步走向张小花,张小花哪敢劳动领导?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叫道:欧姐姐,你还好吧。

欧燕笑颜如花,看着张小花笑道:我很好的,张小花,你呢?让我看看,身上的伤势可好?说完,拉着张小花的手,身前身后看看,张小花笑道:早就好了,欧姐姐,不用担心,我命大着呢。

欧燕听了,说:那敢情好,我们都在担心你,一直以为你……跟秋桐一样,欧燕也没有把这个字说出来。

随后,欧燕让张小花坐在椅子上,问起受伤后的情形。

张小花思索一下,就把自己受伤后,被人救起,然后养伤,再出去找路回家,碰巧碰到莲花镖局的镖队,找到自己的二哥,后来随着镖队回到平阳城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静轩师太的名字,小梦的名字,还有山洞中的事情并没有说。

一则静轩师太本来就叮嘱他不要透露的,二则,山洞就是他逮兔子偶然碰到的,他并没有当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听了张小花的遭遇,众人不由都是瞠目结舌,这张小花的境遇也算是离奇,居然漂流那么远,还能遇到熟悉的亲人,关键是张小花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居然也能在漂流中生存下来,而且在不长的时间内痊愈,真是难得。

欧燕和渝老还想仔细问问静轩师太的信息,可张小花已经答应人家不透露的,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就更不能说的。

江湖中讲究一诺千金,众人也是理解,并不再追问。

只是,渝老却说:张小花,能让我看看你的小剑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四章 酬谢张小花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他心爱的小剑,递给渝老。

渝老伸手接了,也是感觉手中一沉,不由皱起眉头,待他仔细看过这个普通的小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他还输入内力,期望能有所发现,可惜他并没有李剑那等施展剑芒的本领,那小剑也没有反应,似乎除了沉重,这小剑就是玩具。

渝老摇摇头,还是左右翻看,没有还给张小花,想从中发现什么玄奥。

张小花眼巴巴的看着渝老,忍不住问道:渝老,您不会不想还我了吧?渝老看了张小花一眼,笑着说:是啊,这个玩具还真是不错的,居然连黑衣人的铁布衫都能刺入,我当然是想留着玩玩的。

张小花耸耸肩,无奈道:既然渝老喜欢,我也是极想送你的,唉,可惜呀,在我被人救起的时候,我没有什么东西答谢人家的,就把这个小剑送人了,现在就算是我想送你,也是不行的。

渝老瞪了张小花一眼,说道:你蒙谁呢?就这个东西谁要啊。

别耍什么心眼儿了,我没打算要你的东西。

这时,欧燕也走上前来,好奇的问道:这就是刺死那个黑衣人的东西?何天舒也走到前面,说道:是的,就是这个小剑,伤口应该是跟黑衣老者咽喉的一样,也是我买钢剑的时候,人家送的。

欧燕想拿过去仔细看,渝老却说:庄主不要自己拿,这个小剑虽然看起来像是玩具,可分量不轻,还是我拿了,你仔细看吧。

欧燕倒是从善如流,只凑到小剑前,皱着眉头看看,也是不解其意,说道:我虽然体质有限,不能习武,可我看的书籍也是不少,可从来没有听说哪里有这种神兵利器的记载。

渝老伸手在小剑的剑尖摸了几下,更是诧异,道:这小剑分明就没有开锋的,如何能刺入身体?何天舒也道:是啊,当时我看到黑衣人的伤口时,我也是这个想法的,那剑是我拿给张小花的,我也记得是没有开锋的。

渝老想了想,转头问张小花:你确实是用这个小剑杀死黑衣人的?张小花无奈的再次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渝老甩手把小剑扔给张小花,说道:这样吧,张小花,你刺我一剑,跟你当时刺黑衣人一般。

张小花等人一听,大惊,异口同声道:此事不妥!欧燕道:渝老,何必如此较真儿?知道是这把小剑建功即可,不用一定要见识它的威力吧。

张小花也是摇头道:渝老,先不说现在的氛围跟当时不同,我早已忘记当日是如何施展的剑招,而且,若是我一不小心伤了您,我可真担待不起的。

何天舒也是劝阻道:渝老,晚辈说句不当的话,那黑衣人的武功未必没有您老的厉害,可那铁布衫的功夫确实是一流,长歌的剑都不能刺入,您觉得您能空手让长歌一剑刺身上一下,而不受伤?渝老思索一下,苦笑道:张小花这剑招是我教的,雨夜建功,我自然是高兴的,可这个剑招的威力超过我的意料,我着实想知道缘由的。

众人依旧摇头,这时秋桐插嘴道:要不这样吧,渝老,让张小花依旧施展剑招,不过,让他的力道用一半如何?想必没什么大碍吧。

除了张小花,其他人倒是都露出首肯的表情。

说实话,张小花练这个剑招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跟别人喂招的,这剑招角度刁钻,那暖流的出现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只要速度固定,它就出现,那力道的威力,张小花是有体验的,他估计渝老未必能接得住。

可他真的这么说,必定会大大的得罪渝老,自己刚练这么几个月,怎么就骄傲的尾巴翘上天?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若是如秋桐所言,力道怎么用了一半?自己的左手已经习惯了那个剑招的速度,只要速度一到,即便是力道用一半,那暖流依旧出现,小剑的威力可是不减的,这个风险自己可是不愿意尝试的。

张小花正待摇头反对,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办法,笑着说:好的,那就依秋桐姐姐所言吧,我用一半的力气,您接我这招试试如何?不过,说好了,就这一招,若是不成,其它的招式也是一般的。

渝老笑道:好的,就尝试这一招。

说完,渝老当先出去,众人也随着涌出,只张小花苦着脸走在最后。

院子的中间,是条颇宽的小径。

渝老和张小花对面站了,张小花问道:渝老,您准备好了吧,我这就开始了。

渝老笑道:好了,你动手吧,我这里接着。

张小花犹自不放心,再次询问:渝老,您真的让我动手,不再考虑考虑?渝老笑骂道:臭小子,动手吧,你那剑招是我教的,我能怕你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啊。

听了这话,张小花剑交右手,大喊一声:看招。

右手握着小剑,施展那日刺杀黑衣老者的剑招,小剑如流星般从一个诡秘的角度,刺向渝老的咽喉。

说实话,这剑招却是厉害,旁边看的何天舒心中都有些诧异,以前没怎么见过张小花练剑的,今日一看,这剑招练的还真是纯熟,角度,力道,拿捏的几乎无可挑剔,心中也不禁替渝老捏了一把汗。

可渝老却是从容,笑话,这剑招本是他交给张小花的,剑招中的变化,小剑的刺入角度,运行轨迹,他早就了然于怀,还没定那小剑近前,他的身体很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等小剑刺到眼前,渝老只是空手向前一探,就抓住张小花的手腕,若是敌人此时抓住自己的手腕,张小花肯定运劲儿挣扎,可现在是试招,他很自然就停了下来,望着渝老,看他怎么办。

渝老也是郁闷,道:就是这招刺杀的?很是稀松平常呀。

张小花道:就是这招,我可以肯定的。

渝老看看其他人,何天舒由于那晚隔得远,看得不太仔细,并不能肯定,欧燕和秋桐,那是正在紧急关头,哪里注意到这些?看众人不能肯定,渝老松开手,道:那你再用其它变化试试。

张小花无奈,只得拿了小剑,将自己右手学会的那些招式的变化一一施展,可结局都是一下就被渝老的独臂抓住。

渝老犹自不满意,说道:你要是用全力呢?众人听了,还是反对,张小花心里却想:若是用右手,估计全力也是能接住的。

渝老郁闷道:若是不用全力,我们也不知道,这剑的威力呀。

何天舒笑道:这还不容易?用院中的大树一试即可呀。

渝老笑道:哈哈,何天舒说得倒是实话,我钻牛角尖了,来,那大树试试。

院中的一角,是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渝老走到树下,笑着对欧燕说:庄主,那你这棵树做实验如何?欧燕笑道:但试无法,不要把它弄死就行。

渝老转头对张小花说:张小花,你用全力刺这棵大树。

张小花一阵的腹诽:这大树也是生命,您怎么一点都没有保护环境的爱心呀,这平日我练剑连花花草草都不舍得伤害,您倒是指示我干这等坏事。

张小花走到大树下,依旧是那个招式的变化,用了全身的力气,向大树刺去,张小花那单臂五百斤的力气也不是白给的,就听扑哧一声响,把那铁棍似的小剑竟捅入大树三四寸有余。

虽然这个成果很是显硕,可渝老并不满意,锋利的剑尖一样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可长歌的剑尖并没有破了黑衣老者的铁布衫呀。

于是,他又要过张小花手中的小剑,自己亲自动手,用力握了小剑,使劲向大树刺去,扑地一声,那剑刺入大树,深入一个小剑尖长短,与一般的铁棍没什么两样。

渝老抽出小剑,看看大树上的小浅坑,没什么言语,转头对着张小花道:张小花,你的力气不小呀,我捅得都没有你深。

张小花眉开眼笑道:不敢,渝老,我还年轻嘛。

这试招多次,没有满意的结果,众人就发挥超人的想象,把张小花刺杀黑衣老者的成功归结于粗心。

必定是黑衣老者见到张小花那粗如铁棒的小剑,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以为张小花并不会什么武功,就没运十分的功力来抵挡,只是用手掌来挡,可当发现张小花手臂有超人的力气时,已经来不及运功,而黑衣老者的咽喉,可能就是铁布衫的罩门,很容易受伤的,被张小花的小剑击中,一下子就命中要害,破了铁布衫。

经过众人的推敲,得出这样的结论,大家觉得就是真相,为何?看看那黑衣老者死不瞑目的表情,不就知道了?粗心害死人呀。

细节决定成败。

既然有了结论,大家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众人皆又回到大厅,渝老把小剑还给了张小花,张小花小心的藏在怀中,特意坐得离渝老隔了不短的距离。

众人又闲谈片刻,张小花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欧燕:欧姐姐,问您个问题啊。

欧燕奇道:有什么事情,小花,但说无妨。

咱们,那个咱们出去远门有没有什么补贴之类的说法?张小花弱弱地问道:或者,在我受伤后,离开你们的这段时间,每天的食宿,咱们山庄有没有补助?欧燕大惊,跟秋桐相互看了一眼,说道:小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儿?张小花红着脸把莲花镖局罗大镖头问张小虎要生活费的事情说了一遍,欧燕的脸都气白了,正想开口说话,秋桐抢先说道:小姐,别生气,这事儿我来处理吧,等有时间我去趟镖局找找文四爷,把事情说清楚。

欧燕长出一口气,说道:好的,你办事我放心。

然后,笑着对张小花说:小花,这件事你不用管的,我们来处理。

张小花长长松开气,说道:我二哥本来月钱就不多,要是再给我掏食宿费,估计这趟镖就白跑了。

晕~他倒是把一堆钱袋的事情给忘记了?!欧燕听了这话,也想起了一些东西,对张小花说:小花,你稍等一下。

说完,就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个小木匣回来,递给张小花说道:张小花,这是前一段时间给你准备的,你现在回来了,就给你吧。

张小花愣了,迟疑了一下,接过来,随手打开,一下子,成了昨夜张小虎的翻版,吃惊的问道:欧姐姐,这么多的银票?是给我的?看着张小花吃惊的样子,众人皆是吃吃的笑,秋桐解释道:这是你身故的抚恤金。

是咱们缥缈派的欧大帮主亲自指定的,本来是三百两,可欧大帮主觉得少,直接给加到五千两,咱们小姐还觉得少,又从山庄拿出五千两,凑个整数给你家里的。

张小花看着银票,眨眨眼说:我还从没想过我能值这么多的银子呀。

这银子堆起来比我都高吧,比我都重呀。

众人皆笑道:那是肯定的!张小花想了想,又把木匣合了起来,还给欧燕,说道:欧姐姐,您待我这么好,在我心中就跟我以前的倩倩姐一样的,您遇到危险我自然会挺身而出的,就跟救我的家人一般,况且,我这不也没有事情嘛,并没有‘献身’,所以,这个银子我不能拿的。

张小花的举动出乎欧燕的预料,她不相信的问道:小花,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呀,你真的不要?张小花笑道:欧姐姐,说实话,别说一万两银子,一百两银子我都没见过,可这是您给的抚恤金呀,若是我真的死了,也许可以给我的家人,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自然是不能收的。

欧燕想了想,说:这样吧,怎么说也是你救了我一命,你欧姐姐的命说实话,很是金贵,远远超过这些银子的,这些银票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如何?张小花还是拒绝,说:欧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救你就跟救自己的家人一般,你说自己的家人能给我银子吗?一个要送,一个不收,如此推来推去半天,无奈,张小花又打开了小木匣,说道:欧姐姐,这样吧,您的心意我领了。

说完,从木匣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收入怀中,接着说:这一百两银子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跟一万两银子在欧姐姐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我收了这一百两就代表收了欧姐姐心中的一万两,您看行吗?欧燕听了,眼睛一亮,抿嘴笑着说:小花,你的鬼点子还真不少,好吧,既然如此,姐姐就不再逼你,不过,你可要记住,你刚才说把我当你家人看,那我以后也要把你当家人看待的呀,希望你以后真的就当我是你的姐姐。

张小花听了,大乐,道:欧姐姐,有您这个庄主姐姐,我真的求之不得的。

欧燕听了,眼珠一转,也笑道:知道就行,姐姐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随后,对秋桐说:回头跟山庄的账房说声,小花的月钱每月……欧燕想了想,也没说出个具体的数字,秋桐知道欧燕不清楚山庄的月钱发放数额,笑着说:这个小姐就不用操心了,小花既然在咱们山庄,以后就不会少了他的银钱,我看先给他每月三两银子吧,反正他的吃穿用度都在山庄自己也只是零用,就算是给家里,也是够用的,太多了反倒是不好的。

张小花一听这月钱立马翻了十倍,自然乐的合不拢嘴,欧燕见张小花高兴,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表示同意。

随后又对张小花说:小花,你以后想在山庄做什么事?让秋桐给你安排。

张小花思考一阵,说道:我还是跟着何队长吧,一则能学拳法,二则能学药草的种植,还能帮助姐姐解决一些困难。

欧燕笑道:难道小花还替姐姐考虑,那就随你吧。

然后对何天舒说道:那以后还是麻烦何队长带好小花,他的行动就不要太多的约束了,想看书就让他看书,想练拳就让他练拳,你看可好?何天舒笑道:谨遵庄主意思,张小花是个挺好的孩子,本就不用我多看管的。

渝老也是笑道:张小花练拳也是顶级的刻苦,确实不错。

众人的夸奖弄得张小花很不自在,他挠挠头,无奈的说:我真得有这么好么?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呢?正说间,就听得他的肚子咕噜噜一阵鸣叫。

张小花又红了脸,说道:欧姐姐,说了一个上午了,还有早饭吃吗?我这好久都没吃山庄的饭食了,还真有些想呢。

众人皆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五章 收徒缥缈派,缥缈山庄,议事大厅,欧鹏正惬意的品着香茗。

难道有如此闲情逸致,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段时间可把欧鹏忙坏了。

洛水帮新近并入缥缈派,新的一年如何规划,如何发展,缥缈六虎和水雨朋几人都是殚精竭虑,绞尽脑汁的,勉强制订了五个三年发展规划,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若是发展的过快,不仅根基不稳,而且也树大招风,容易落入超级大派的眼中,倘若被他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就得不偿失了;而若是固步自封,不仅对不起为两派合并奉献性命的兄弟,更是冷了洛水帮兄弟的心,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这点欧鹏是深有体会,水雨朋自然也不会答应,所以,有段时间,欧鹏总是仰天长叹,中庸之道,和谐发展,古人云的好呀!而无论是洛水帮的三年发展规划,还是缥缈派已经修改过的第五个五年计划,其中心思想都是提高帮派在江湖中的帮派地位,增大在江湖事务中的帮派影响力,称为江湖舞台中的一支重要的力量。

这些目标的实现都必须依赖于缥缈派和洛水帮势力的扩大和妥善的经营,而势力的扩大其本质就是派中弟子武功水平的大幅提升,谈到武功的大幅提升,就现阶段而言,密林的药材绝对是缥缈派最直接的捷径,最逆天的美梦。

所以,对于今年的密林取药,欧鹏抱了更为深切的期望。

经过缥缈派高层缜密的策划,在新年中派出无数的弟子,其中就包括担负密林取药的卢月明,等把弟子们都派出去后,欧鹏就只有焦急的等待,这次不比头次,那时并没有把这个东西放在眼里,抱着有则喜,无则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而这次则是关系了缥缈派的发展,欧鹏不能不患得患失,有时甚至产生应该让自己在内的缥缈六虎亲自去的冲动。

可具体有丰富江湖斗争经验的欧鹏深深知道,他的行踪无论有多隐秘,肯定会有很多江湖门派放在眼里的,其中就包括一些超级大派,即便是自己出马,能成功取得密地的药材,可那密地的秘密,估计就会被江湖中不少的门派得知,那里面的东西可就不是现在的四派能分享的了,比较起来,很是得不偿失的,不如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门下的弟子出马搞定。

而这种低调的代价,则是欧鹏每日的焦虑和盼望,等待卢月明成功的消息传来,这种心理压力,却是无法让旁人分担,沉重无比。

当月前,某个深夜,卢月明赶着一辆马车,独自归来,欧鹏得到消息,激动的差点施展缥缈步前去迎接,现在想想,都有些自嘲,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可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下,也难免失态。

自己的激动、失态和当时在场的水雨朋的不解和茫然,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欧鹏又有了感触,无知者无谓,古人不欺余也。

卢月明的努力没有白费,药剂堂的那群人也不是白给的,就在前几天,增长功力的药丸终于炼制完毕,这可是数目可观的一批药丸,不出预料的话,肯定能造就一大批核心的精英弟子,缥缈派的实力又会跨越一个台阶的。

不过,欧鹏随即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这洛水帮的水雨朋和其他弟子,是否给他们分一杯羹呢?若是给他们服用,并不能保证他们不泄露消息,若是不服用,则缥缈派两条腿走路的方针政策就存在隐患,这服用与不服用还真是个问题,有待细加思量。

好在,这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的,只一个决策尔,等师兄弟聚齐了,再商量一下即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两件事情都是帮派中的公事,欧鹏作为缥缈派的最高决策者,自然是有义务操心的,而他作为一个哥哥,自己最为挂心的嫡亲妹妹前段时间的事情,可就是他最为揪心的了。

欧燕的雨夜遇袭,到如今都没有眉目,所有的线索到了一定的地步都被掐断,执法堂的弟子束手无策,这让欧鹏大为光火,缥缈派虽不能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帮派,可也是赫赫有名的门派之一,就这样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能还手,想想就是憋屈,好在欧燕遇刺的事情控制的很是严密,江湖中人并不知晓,否则缥缈派可就颜面大失的。

自己的这个嫡亲妹妹自小跟自己长大,体质不能习武,没有自保之力,自己一向都是很注意她的人身安全,这次稍有疏忽,就差点酿成大祸,好在欧燕吉人自有天相,逃出生天,虽说身体受到伤害,可毕竟没有生命危险呀,听浣溪山庄传来的消息,欧燕身体已经大好,这个消息比任何消息都让欧鹏高兴的,不过,想起自己妹妹的任性,欧鹏都有点大为摇头,先不说去南方的事情,自己好说歹说让她多带人手,她却说自己也没什么江湖价值,走得隐秘就是了,估计没什么人会在意,结果可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再说给那个叫张什么的少年,虽说是舍身救了欧燕,缥缈派中的抚恤金也就是三百两银子,自己的妹妹觉得少,那好,就给加到五千两吧,这可是没有先例的,不过,谁让他救的是缥缈派欧大帮主的嫡亲妹妹呢?谁要是有怨言,自己也来救就是了,可送到莲花镖局他那个哥哥那里的时候,欧燕居然又给加了一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万两!有了这个例子,以后自己还怎么发放抚恤金?欧鹏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妹妹就是性情中人,最是念别人的好,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兄妹在这世间,又亏欠过谁人的情分?若是这一万两就抵了欧燕的一条性命,自己又能说什么?一点儿都不多,就算拿整个江湖来换自己的妹妹,那都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欧鹏不禁有些摇头,低头喝口茶水,笑了,也不知道这江湖中哪个英雄俊杰等有幸虏获妹妹的芳心呀,眼见着欧燕也不小了,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得多加关心才是。

正想间,突然感觉有低声的莲步向议事堂走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人还真经不得念叨。

等来人转过大厅的门口,可不正是浣溪山庄的主人欧燕!要说这议事堂,只除了欧燕能不经通报就进来,其他任何人都是不行,甚至是欧鹏的夫人,也是不行,当然,人家也从来都不来的,由此可见欧鹏对妹妹的那份溺爱,并没有因岁月而稍减。

进了大厅的欧燕也是一愣,以前她来议事堂,从来都是人头攒动的,这次居然如此寂静,却是她没想到的,看着哥哥居然悠闲的品茶,欧燕不禁笑了,快步走到近前,给欧鹏施礼,欧鹏笑道:这里没有外人,随便坐吧。

欧燕欢笑地坐下,正如小燕子般可爱。

欧鹏慈爱的望着这个相依为命的嫡亲妹妹,问道:燕儿,最近的身体如何?欧燕回答道:瞧大哥说的,我这身子虽然不易习武,可也是经过风雨锻炼的,没你想象那么柔弱,经不得挫折。

上次的伤病在大夫的诊断下,早就痊愈,现在好的很呢。

欧鹏还是说:燕儿,说真的,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这样任性的事情了,再出去,可一定要带足了户外和保镖,你这次多危险,让大哥担心的要死,若是再有这么一次,我可就不知道该如何活的。

欧燕娇笑道:知道了,大哥,我下次一定注意。

这次确实是出乎意料,现在我都没想到有什么缘由的,你那边如何,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欧鹏尴尬地说:唉,还没有,回头我多督促他们,一定要给你出气。

欧燕道:也不用如此着急,针对我其实无所谓的,千万不要有什么阴谋来针对咱们缥缈派就是,大哥以后也要小心的,出门也要带保镖。

欧鹏笑道:知道了,我一定把石牛带着,做个巨型保镖。

对了,燕儿今天怎么有兴致过来?不是催着找凶手吧。

欧燕道:不是的,大哥,找凶手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不再理会,今天来跟你商量个事情。

欧鹏奇怪道:什么事情?还要商量呀。

欧燕道:大哥,还记得救我的那个少年吧。

欧鹏道:记得啊,好像叫张什么的,说到这里,我还得说你几句,以后你可不能那么任性的,咱们缥缈派是有明文规定的,抚恤金的数额都是白纸黑字,多一些也许没关系,可想你这般多加的,有些不妥,不过,这件事情好在比较保密,知道的人不多,否则影响会不好的。

就你这个任性的脾气,以后怎么找个如意郎君?听了这话,欧燕不干了,嗔怪道:大哥~,你怎么老是打岔呢,我任性了吗?这个跟找什么郎君有什么关系嘛!欧鹏赶紧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大哥这不是老了嘛,喜欢唠叨唠叨,你左耳听右耳出就是了。

对了,那个抚恤金是不是已经给他那个哥哥了吧,也省得你一天到晚的念叨,我就算是没见到你,也知道你很是挂心的。

说到这里,欧燕一脸的兴奋,笑着说:大哥,今天来我正要给你说这个事情的,这个一万两银子你不用出了,也不怕影响不好,以后也不必担心派中有人拿这个事情说事儿的。

欧鹏一愣,道:怎么?随后醒悟道:哦,那个少年被你们找到了?欧燕惊讶道:大哥,你可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啊。

欧鹏摇摇头,笑道:这种小儿科,怎么能难倒我这个大帮主?欧燕也笑了,说道:也不是我们找到的,是人家自己回来的。

欧鹏这次倒是更惊讶了,道:他在那个黑衣老者掌下居然没被击毙,至少也是重伤吧,居然能自己回来,想必伤势也好了吧。

欧燕也惊讶了,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他的伤势好了呢?欧鹏笑道:这很正常呀,若是伤势不好,如何能辗转千里回到平阳城呢?欧燕略微思考,微微点点头,表示有理。

随后,欧燕将张小花告诉自己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跟欧鹏说了一遍,那欧鹏听得也是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鲜见,至少死里逃生,能平安回到平阳城,已经算是奇迹了。

然后,欧鹏问道:既然那个张什么来着?欧燕道:叫张小花。

欧鹏笑道:呵呵,张小花,这个名字好玩,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对了,这个张小花既然回来了,你肯定不会把这一万两银子收回的,给他便是,干嘛还说用不到了呢?欧燕道:大哥猜得很对,可是你猜到了开头,并没有猜到结尾。

张小花拒绝了这一万两的银票,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只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还说‘这一百两银子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跟一万两银子在欧姐姐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我收了这一百两就代表收了欧姐姐心中的一万两’,大哥,你说这个少年是不是很有意思?欧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嗯,是的,这个张小花很有意思。

那你今天来又是什么意思?欧燕说道:是这样的,大哥,其实在上次南下的途中,我见张小花练习拳法很是刻苦,虽然他的资质很是平常,可他那种吃苦耐劳的劲头儿,跟你当年小的时候,还真是有得一比,所以,我就答应他,等南下回来,我就来求你一下,让药剂堂的何天舒教他一些咱们缥缈派的内功心法。

欧鹏听了,微微点头道:你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连你都说他资质平常,让何天舒随便教他一些内功心法就是了,想必也是够他学习一辈子的。

欧燕接着说道:可是,他拒绝了这一万两银子,让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想想他当时毫不犹豫的就替我挡着那要命的一章,若不是他,我怎么能平安的回到浣溪山庄呢?这个救命之恩我是一定要偿还的,既然他不要银子,我想,不如这样,大哥,你能不能让他加入缥缈派,做缥缈派的弟子?这样就可以修习武功,正是张小花平生的夙愿。

欧鹏听了,大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值得咱们兄妹商量,入缥缈派当弟子的事情,虽说标准很高,这个张小花肯定是不合格,不过,既然是燕儿开口,我这个做大哥的岂能不允?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又何妨呢?这等区区小事,又何必拿来商议?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张小花从郭庄出来,历尽千辛万苦,就是想入缥缈派做弟子,修习武功,可偏偏不能如愿,后来就是入莲花镖局,人家也是不收的,当缥缈派的弟子?他的心中早就死了这个心思。

而如今,欧燕一句话,欧鹏就同意,根本不考虑张小花的本身条件,不管年纪多大,也不管他资质如何,就这样轻轻的点头,完成了张小花朝思暮想的愿望,还是这是区区小事,这真是不能不说,古人云的好呀,关系才是硬道理!欧燕听了大喜,道:那就麻烦大哥了,其实我知道大哥招收的缥缈弟子都是资质卓越的优异之辈,这张小花跟他们比起来是天壤之别,实在是让大哥为难的。

欧鹏拂袖道:你跟大哥还客气什么?这资质固然重要,刻苦也是必要的。

就算张小花一无是处,缥缈派多这个弟子,少这个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就还让何天舒做他的师父,在你的浣溪山庄教授武功,你看如何?欧燕抚掌道:甚妙,张小花这个孩子习武的资质一般,不,应该说是很差,听何天舒说他练了好久的拳法,居然练一套完整的都打不下来,不过他倒是对于草药等知识很是灵通,我给他的一些书籍,他都读的很透彻,在我那里也许以后能帮上忙的。

欧鹏说:那就这么办吧,明日你就带何天舒和张小花来议事堂,讲这个事情处理了,省得你老是惦记。

还有,那个药草的问题还是慢慢解决的好,药剂堂的长老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你也不用太挂心,可别再影响了身体。

欧燕道:我知道的,大哥,就是他们解决不了,我才想接手的,那个密地虽说有现成的,可总没有咱们自己能种来的方便吧,每年都只能去密地一次,药草的需求可是远远不能满足咱们派中的需求,若是如大哥的想法,把缥缈派发扬光大,不把这个难题解决掉,那可是不行的。

欧鹏叹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不肯罢休的,但一定要以身体的健康为前提才好的。

欧燕笑道:我知道了,大哥,就不要再唠叨了。

兄妹两人又闲聊片刻,欧燕这次告辞回了浣溪山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六章 告状回到浣溪山庄的张小花,生活又步入原有的轨迹,他本以为自己离开山庄这么久,聂小二等人一定会围着自己问东问西,他心里早就炮制了一堆的谎话还搪塞的,可事实却是,人家看到他的归来,只是眼神中表示出天大的惊奇,嘴里也只是简单的寒暄,关切一下关切而已,并没有深究缘由,弄得张小花郁闷异常,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这名门大派的弟子,那个素质还真是罡罡的!正当张小花想要把谎言丢掉,保全鼻子的时候,一群苍蝇的嗡嗡还是让他晚节不保,以马景为首的浣溪山庄人型大苍蝇,上次就因为张小花受伤后,待遇居然提高,离开了他们的欺负,心里纳闷许久,这次张小花又是失踪如此之久,他们以为跟张小花已经人间蒸发,从此人鬼殊途,再也见不到面的,可张小花又蓦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怎不让他们大跌眼镜?于是他们如闻了血腥的苍蝇,整天在张小花面前嗡来嗡去,想知道张小花这两个多月的动向,张小花本不想理会的,可毕竟脸皮薄,问得久了,只好把准备用来搪塞聂小二之流的瞎胡话说给他们听,等填饱了马景等人的八卦之心,他们才轰然散去,不再理会张小花,张小花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暗中祈祷:鼻子呀,鼻子,莫怪我,不是我不心疼你,我也是被逼无奈,人住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日清晨,张小花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天大的馅饼砸了脑袋,依旧是复读自己的老三篇:练拳、吃饭、种田。

(晕~好像这些现在都是玄幻的主流啊!张小花一不小心就成了潮人。

)虽说欧燕已经交代过的,他现在的时间可以自己掌握,并不一定就去田间劳作的,可他毕竟是在田间生活的惯了,没事儿的时候也离不开药田,而且,马上就要开春,很多的药材都要除草、浇水,张小花也是乐意前去帮忙,这不,他正在挥舞小锄头铲草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等他抬头,在田边正站着两人,何天舒和秋桐,他笑着走过去打招呼:秋桐姐姐,你怎么来了?秋桐笑着说:小花,你还真忙呀,小姐不是说让你自己掌握时间嘛,干嘛要这么忙着下田呢?张小花笑着说:我从小就在田间长大,这乍离开很是不适应,还是来这么帮忙的好。

秋桐道:那敢情好,何队长还不用忙着再找人了。

张小花,你快上来吧,小姐找你跟何队长有事情呢。

何天舒在旁边诧异道:还有我呢?有什么事情呀。

秋桐笑道:这个,我却是不知的,小姐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说。

张小花道:好吧,我马上就上去。

说完,张小花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秋桐和何天舒来到了内院,秋桐指着门口说:你们自个儿去吧,小姐在里面等着呢,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何天舒说:好的,忙你的去吧,这里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就要进去,秋桐又叫住了张小花,问道:张小花,我现在去一趟莲花镖局,你有什么事情要办,或者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哥哥吗?张小花想了想,说:没什么的,你就跟我哥哥说,我现在挺好的,不用他担心。

秋桐点头答应,急匆匆的出去了。

张小花随着何天舒就来到内院的大厅。

大厅中,欧燕正坐在椅子上,有些焦急,见到他们进来,笑着说:你们可是来了,怎么这么慢呀。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欧姐姐,我在田间干活呢,所以过来的有些迟,让您久等了。

欧燕听了,脸色大悦,笑着说:没关系的,你能不骄不躁,还下田干活,难能可贵的,我怎么能怪你呢?走,你俩跟我去个地方,有些事情要处理。

张小花和何天舒见欧燕并不说什么事情,很是奇怪,相互对望一眼,跟在欧燕身后,走出了大厅。

平阳城,莲花镖局,文四爷的房子中,文四爷和他的子侄余得宜正在喝着香茶,闲聊趣事,这时,有人匆匆走进小院,来到门前。

文四爷听得脚步声,抬头看时,正是罗大镖头。

文四爷见是他,不由地皱皱眉头,随即微笑着说:是罗镖头啊,快进来。

罗镖头笑容可掬的走进屋中,相互施礼坐下,文四爷说道:罗镖头呀,这次远镖多亏了你呀,收获甚大,你辛苦了,你的功劳我定会记在心中,回头有机会我会禀明总镖头,给你请功的。

罗镖头赶紧起身,笑道:没什么的,这都是我份内的职责,应该做的,而且这也不都是平日四爷的教导得力嘛。

文四爷笑道:罗镖头说笑,是你做的好,我只不过平日动动嘴皮子而已。

罗镖头整了整脸色,一本正经的说:文四爷此言差矣,古人云的好,大海航行靠舵手,若是没了您的教诲,我等岂不是没有努力的方向,再使力都是瞎掰活,没准还越走越远呢。

肯见您的功劳远超我等的。

余得宜看了一眼文四爷,笑道:四爷就不必谦虚,罗镖头所言极是的。

古人云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个镖局很多事情还是要靠您呀。

文四爷听了,心中大悦,手捻了颌下稀疏的胡须,笑得合不拢嘴。

宾主少坐片刻,文四爷又问道:罗镖头今日所为何事?罗镖头笑了笑,看看余得宜,说:没甚的,只镖局的一些事务,想跟四爷唠叨唠叨。

余得宜看到,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四爷,我先告辞,等改日再来拜访吧。

文四爷却是摆手道:无妨的,得宜,暂且坐回,稍等还有事情跟你说。

罗镖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得宜是我的子侄,也是习武馆的人,算是镖局的一员,有些事情应该不用避他的,你说是不?罗镖头想了想说:无妨,这都是镖局明面的事情,余少爷估计也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余得宜才重新坐下。

就听得罗镖头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就是这次出镖比较远,而且还在外面过了新年,时间一长,镖队里某些对镖局忠心不够的人就惦记着想从镖局捞些油水,吵着问我要双份的月钱,四爷,您说这有没有道理?你吃喝在镖局,长镖还有补贴,镖局对你已经不薄,人不能不讲良心的,所以我严加呵斥,将他们训斥一顿。

说到这里,罗镖头停顿一下,看看文四爷的脸色,觉得没什么变化,就接着说:可……然后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决心般,说道:可是镖队的趟子手张小虎,您让他当我的副手,他就以为您让他当副镖头呢,人前人后,都让叫他张副镖头,而且为了笼络人心,他还纠集很多的趟子手和镖师想我施压,让我给他们涨月钱,您说,这种没有大局观,只知道经营自己小圈子的人,他能做好领导工作吗?文四爷的脸上有些微变,旋即若无其事的说:嗯,这样啊,回头我找张小虎好好说说去,这让他做你的副手,最重要的就是配合好你的工作,保证这次行镖的安全和圆满,他这种拉帮结派的做法肯定是不对的。

罗镖头陪笑着说:还是文四爷高瞻远瞩,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我这不也是为镖局的前途着想嘛,对了,还有个问题。

文四爷说:没关系,有问题你尽管说吧。

罗镖头又把在沿海的小镇遇到张小花的事情说了一下,并把自己让张小花交食宿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四爷,您说我说的对吧,这张小虎的弟弟又不是咱们镖局的人,为何平白让他占咱们镖局的便宜呢?而昨天我特意到镖局的账房那边看了,那张小虎居然把我的话扔到九霄云外,账房根本没有收到他的银两,您看他还把我当做顶头上司吗?还把镖局的利益高于一切这句话放到心上了吗?文四爷想了想,对余得宜说:得宜啊,你去把张小虎叫来我亲自问问。

罗镖头一听,连连摆手道:四爷,不用这大张旗鼓吧,我只是来跟您唠叨唠叨的。

文四爷对余得宜说:你去叫吧,别对他说什么。

又转头对罗镖头说:你说的事情,都说明你对镖局很有感情,咱们帮助镖局的兄弟,要秉着治病救人的态度,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若是张小虎的错误,我一定不会袒护他半分的。

不多时,张小虎随着余得宜来到文四爷的房间,见到房间内还有罗镖头,很是诧异,分别跟两人见礼,随后依言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

等张小虎坐定,文四爷看着他,问道:张小虎,这次长镖你作为罗镖头的副手,很是辛苦,做得不错,不过,我有两件事情,问你一下,你要好好的回答。

张小虎点头说:是,四爷,您请问。

文四爷微微点头,说道:这镖队中是不是某些人想要双倍的月钱?你是咱们做的?张小虎一愣,心中暗道:这个事情,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吧。

等他看到罗镖头低着脑袋喝茶水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文四爷,是这样的,这趟行镖比较远,又在他乡过的新年,镖队的众人情绪很是不稳,都是思乡念亲的,而且由于是新年,那边的东西自然就贵,众人花销也大,所以,不是某些人,是所有的人,都希望镖局能给些补贴,比如双倍月钱,或者三倍月钱的,他们怕这个事情没有先例,被罗大镖头驳了,就先找我商量,我想兄弟们都是出门在外,不容易,三倍月钱就算了,二倍的月钱镖局应该也还能考虑的,所以,就找罗大镖头商议,罗镖头当时没有同意,只说让我回来跟您说说,我这回来不是忙嘛,也就忘记了,若您今日不说,我可就辜负了众兄弟的嘱托了。

文四爷听张小虎这么说,笑着说:镖队的兄弟远行,真得辛苦了,这种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人之常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个事情呢,还是要镖局的高层来讨论讨论,我现在倒是不好先行表态,以后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罗镖头和张小虎皆点头,只是,两人的点头是一样的,内心的想法不会相同吧!文四爷满意的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还有,张小虎,罗镖头说起你弟弟随行的事情,我也听了,他建议你弟弟付一些象征性的费用,你的意见如何?张小虎听了,一愣,奇怪的说道:这个呀,当时罗镖头希望我弟弟付食宿费,可我想着我弟弟应该能跟我挤在一起的,这个住宿费应该可以免的吧,单给个饭费应该可以吧,这个费用我已经给随队的先生了,若是罗镖头觉得不够,必须再给住宿费的话,我就再补齐吧,我作为镖局的一员,遵守镖局的规矩是我应该做的基本规范。

什么嘛,我昨天刚问过账房的,你根本就没给。

罗镖头脱口而出。

文四爷皱眉,他刚才犹豫的原因就是,根本不想把张小花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儿,这涉及浣溪山庄,可罗镖头不知趣的高张小虎的黑状,若是不说,倒是显得自己偏袒张小虎,这会儿一听,张小虎已经付钱,立刻觉得罗镖头实在太不明事理,有嫉贤妒能的嫌疑,而对比张小虎的作为,真是云泥之别,愈发看着顺眼,多识大体的一个人呀。

于是,他又转头对余得宜道:得宜贤侄,再麻烦你一趟,去账房那边把随队的那个先生叫过来。

余得宜笑着说:无妨,四爷,我这就去。

又不多时,那随队的账房先生随着余得宜来到文四爷的房间,那先生看到屋内的众人,很是奇怪,给众人见礼后,站在旁边,问道:不知四爷叫属下过来,所为何意?文四爷笑着问道:有个事情来跟你求证一下,你只管说是或不是即可,不用顾忌谁的脸面。

那先生一听,不解的看看罗镖头和张小虎,点头答是。

文四爷说:张小虎说他已经把自己弟弟的食宿费交给你了,有这事儿吗?那先生听了,立时明白,赶紧答道:是的,有这事儿。

罗镖头听了,急得差点站起来,文四爷见到,摆手让他坐下,接着问:那账房那边怎么没有入账呢?那先生笑着说:是这样的,四爷,张小虎在回来的那天早上就把银子交到我的手中,只是,在下的家中有些紧急事情,这几天请假在家料理家务的,今天才得以脱身回到镖局,这银子早上已经入账,四爷可以使人去查账即可。

罗镖头听了,面如土色,心中大悔,暗道:你家有事就有事吧,怎么单单把这件事给忘记呢,晦气。

文四爷听了,皱眉道:这就是你的不对,镖局的银子怎么能不入账就先回家呢?那先生连喊冤枉,说道:四爷,不是我不先入账的,镖队的银钱我算的仔细,在回家前就交了账房,可这张小虎的弟弟只是个孩子,每日所食有限,整个算起来不过一钱银子,可既然要算账,属下自然不能让张小虎吃亏的,这仔细算了可就费时间了,这不,属下上午算了一个上午才算清楚,刚刚交账的,这还有剩下的几十个铜钱,没交还张小虎呢。

说完,从怀中掏出几十个大钱,交给了张小虎,张小虎也不客气,伸手接了。

文四爷听了,脸色大变,正待说话,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文四爷往门口看时,正是浣溪山庄的秋桐。

文四爷赶紧站起身来,快步到门口迎接,欢声道:秋桐姑娘,今天怎么有闲情到我们镖局来了?真是稀客呀。

秋桐笑道:文四爷太客气,我只是浣溪山庄的一个奴婢,当不得四爷这样的迎接。

文四爷笑道:秋桐姑娘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浣溪山庄内院中,秋桐姑娘一言九鼎的,除了庄主,谁都是俯首听命的?秋桐道:这都是庄主的厚爱罢了,当不得真。

随后,文四爷将秋桐延请进屋。

秋桐走到屋内,见到屋里人物众多,不禁皱眉道:四爷正在处理事务?要不我一会儿再来?文四爷陪笑道:无妨的,已经完事儿,姑娘先请坐下,我先打发他们离开。

秋桐听了,也不客气,环视了一下众人,等看到张小虎在座,眼睛一亮,随后,找了上首的一个椅子坐下。

文四爷见秋桐落座,就对众人说:这食宿费的事情,已经清楚,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先回吧,等我回头找你们。

众人听了,正待起身告辞。

就听秋桐叫道:诸位留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请假条出差在外,笔记本网卡故障,不能上网,这几天可能不能正常更新。

周末能恢复吧抱歉啊第一百四十七章 遂愿众人听得秋桐叫留步,都是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秋桐。

那文四爷见到秋桐叫留步,心中暗道不好,这罗镖头不知轻重的告张小虎的黑状,其中一条就是跟张小花有关,这张小花是谁,跟浣溪山庄的关系,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食宿费的事情若是让欧燕知道了,那可真是大事不好的,本来不是什么事情的事情,可能就要被搞成大事件,能不好自己都要受连累。

也是他赶紧说:秋桐姑娘,我们镖局的事情已经商议完毕,还是让他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你这次来镖局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说完,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秋桐笑着说:文四爷,我今日来要说的事情,正好跟张小虎有关,而且我听到四爷刚才说什么食宿费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跟我要说的事情有关,不若大家都留下来,听听如何?文四爷无奈,叫众人都坐下。

秋桐环视四周,对着罗镖头说道:这位是不是就是莲花镖局赫赫有名的罗大镖头?那罗镖头一听,立时惊喜交加,站起来道:正是在下,姑娘居然知道在下的贱名?秋桐笑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就连我们庄主都是知道的,你很好,呵呵,真得很好。

那罗镖头笑得嘴都何不拢,都忘记坐下来,只傻呵呵的站在那里。

秋桐又看了一眼张小虎,笑着说:张小虎,咱们又见面了。

张小虎站起来,抱拳道:秋桐姑娘好。

秋桐道:你坐下吧,你弟弟张小花让我见到你,告诉你,他很好,不用你担心。

张小虎道:谢谢秋桐姑娘,小花在山庄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有你们在我很放心的。

秋桐点点头,又转头对文四爷说:其实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的,就是代我们庄主给镖局送银子来了。

说完,自钱袋中取出十两的银子,丢在文四爷眼前的桌子上。

文四爷见了大惊,说道:秋桐姑娘,庄主这是什么意思?秋桐冷笑着说:也没什么的,只是我们山庄的张小花搭你们镖局的车队回来,你们不是要他交食宿费嘛,我们庄主说了,不消说什么食宿费,就连车马费也一并给你们的,文四爷,让你们的罗大镖头看看这十两银子是否够?若是不够,说个数目,我这就照付的。

文四爷听了这话,立时脸色大变,那站着的罗大镖头更是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文四爷赶紧陪笑说:秋桐姑娘,这是何必呢?莲花镖局跟浣溪山庄本就一体的,一家人怎能说两家的话?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秋桐道:我们自然是认为一家人的,可有些人不这么想,我们庄主很是生气的,几乎就要自己亲来,我这不想着跟四爷熟悉,才赶紧劝了,揽了这个差事,四爷,您看着办吧。

文四爷回头瞪了罗镖头一眼,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罗镖头,你说这该这么办呢?那罗大镖头似乎是吓昏了头,喃喃道:这个……那个刚才账房已经说了,不计住宿费,不计车马费,也就是九百多个铜钱,用不了这么多的。

文四爷闻言,暗骂道:蠢材!正待说什么,旁边的秋桐怒极而笑,说道:四爷,这就是镖局的大镖头呀,真得很有才华,好说,我们浣溪山庄不缺这点银子,这十两银子就当是张小花的伙食费,若是有多的,就算赏你罗大镖头的吧。

文四爷,秋桐告辞了,庄主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说完,就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那文四爷哪能让秋桐就这么走了呢,赶紧追了上来,嘴中嚷道:秋桐姑娘,秋桐姑娘,请留步,请留步,听我细说。

秋桐和文四爷,一走一追,来到了小院中。

屋中的众人也是不敢再坐,也都赶紧起身追出屋子。

正在这时,突见门前的护卫小四,领了一个劲装打扮的缥缈派弟子,冲进小院,见到文四爷,立刻大叫道:四爷,四爷,这是缥缈派的弟子,说是来找张小虎的,我听说他在你这里,就带过来了。

张小虎在您这里吗?听到护卫小四的话,众人都停下脚步,用惊异的眼光看向张小虎,那张小虎也是诧异,呆立在当场,这缥缈派的弟子找自己作甚?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张小花和何天舒跟着欧燕走出大厅,并没有外院而去,反倒是更往内院深处走去,张小花是懵懂无知的,只知道跟着欧姐姐走,何天舒却是心惊,这内院岂是自己轻易来的?不知道欧庄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三人走过几重院落,来到一个小角门前,角门的木门是紧闭着的,欧燕走到门前,推开门,径直穿过角门,张小花和何天舒跟着过了。

何天舒眼前一亮,这角门后竟是一个花草茂盛的花园,角门的两侧却是整齐的站了几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弟子,只是这些弟子的打扮却是缥缈派的,何天舒看了不禁一愣,心里略一思索,便有定论。

果然,那几个缥缈派的弟子见欧燕推门而入,赶紧恭敬的施礼,道:恭迎庄主大驾。

欧燕笑笑摆摆手说:你们也辛苦了,麻烦你们带我去议事堂。

那当先的年轻弟子,也是赶紧上前,说道:请庄主随我来,弟子带您前往。

说完,头前带路,欧燕等三人跟在后面,向议事堂走去。

何天舒边走心里边暗自翻腾,自己每次回缥缈派都得从浣溪山庄的旁门出去,再从前面绕到缥缈山庄的大门,以为欧庄主平日也是如此,却不料这内院还有如此的近道,不过细想也是正常,这缥缈山庄和浣溪山庄毗邻而建,如何没有相邻的通道呢?若是没有却是不正常的。

而如今欧燕居然不避讳自己,领着自己从近道而行,想必是这次南下立下功劳的缘由,并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了,想不到自己被贬到浣溪山庄种药草,居然有如此的机缘,真是人间大幸呀。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南下立了最大功劳的张小花,立时就知道了,自己这份功劳跟张小花比有些萤虫之于皓月,自己还是沾了张小花的光呀,毕竟张小花来到浣溪山庄后,所有的拳脚功夫都是自己一手教授,想必是欧燕爱屋及乌的,至于张小花杀人用的剑招是渝老所教授,却被他自动屏蔽掉了。

想到拳脚,何天舒又是心里一动,瞬时明白了今日缥缈派一行的真实目的,这张小花不是一向都想学内功心法嘛,欧燕带自己和张小花来到缥缈派,自然是恳请欧大帮主允许自己教授张小花内功的。

想到了张小花仅仅学了残缺不全的拳法,就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好处,何天舒很是跃跃欲试,期待着若是自己教授张小花内功,那又有什么莫名的好处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呢?不过,仅仅就是简单的拳法,张小花就学得如此艰难,让自己头疼不已的,若是让自己教授他深奥的内功心法,那对自己来讲,又是何等的挑战呀!一想到张小花低劣的资质,何天舒就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何天舒患得患失间,那弟子已经领着他们来到了议事堂前。

那弟子低声对欧燕说:庄主,议事堂到了,弟子先行告退。

欧燕笑道:麻烦你了。

等那弟子走了,这才对何天舒和张小花说:你们两人随我进来吧。

说完,带着他们就走进议事大厅。

何天舒虽说是缥缈派的弟子,可他级别不够,这议事堂只是耳闻,并没有进来过,即便是上次询问雨夜袭杀的事情,也仅仅是在执法堂的大厅被人盘问的,他知道这里是缥缈派的核心区域,早就收蹑心神,恭恭敬敬的走在欧燕的身后,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张小花虽说不谙世事,可读的书多了,这半年来长进很多,刚进大厅还探头探脑,可扑面的肃穆,深邃的大厅,立时就让他感觉到了什么,见前面的何天舒都脚步立显稳重,他也立刻收回四处探望的目光,规矩起来。

今日议事大厅中讨论的事宜,级别明显的不高,大厅中的人很是不少,除了两侧椅子上坐了各堂的堂主和长老,他们的后面也站着不少的弟子,众人似乎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见从外面不经通报就走进来的三人,众人立刻就停了下来,几十道眼光就落在三人身上。

等看清是欧燕时,众人皆是恍然,不过,再往后看,大家可是迷茫了,这两人是谁?更有两个人咦了一声,表示心中明显的诧异。

药剂堂的白侗白堂主见到何天舒居然走在欧燕的后面进入议事堂,很是诧异,嘴里发出轻声咦,心里暗道:这小子,怎么跑到议事堂了?却不知道欧庄主带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有提拔之意?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得到什么讯息?一连几个疑问弄得他满头的雾水。

另一个发出咦声音的,却是张小花的旧识,正是在鲁镇救过他的温文海。

温文海作为欧鹏的弟子,正和薛青站在众位堂主的后面,看到张小花时,很是诧异,觉得这少年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才发出诧异的声响。

也是,救人的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张小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跟一年前已经长得有些不同,更况且,一年前温文海见他的时候,他正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打成一个大猪头,跟现在更是两样,也多亏了温文海身为缥缈派欧大帮主的亲传弟子,资质那是无与伦比的优异,这才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到以前的感觉。

可他也不能确认,惊异后,拉住旁边的薛青,咬着耳朵说了几句,那薛青听了,平静如水的脸上也是诧异一百分,定睛细看张小花,看了片刻,却是摇头,当然薛青带着面罩,不仅别人看不起她,她也是看不清别人的,况且以她冷淡的性子,如何会去注意一个无干系的小孩子?她自然是认不出的。

温文海见薛青也不能确定,就不再言语。

欧鹏见欧燕带人进来,脸上露出微笑,指着旁边的椅子说:燕儿,过来坐这里。

欧燕听了,快步走了过去。

欧燕走了,何天舒却是不敢走的,赶紧停下脚步。

后面的张小花却不知道,见欧燕没有吩咐停下来,自然还是亦步亦趋的,这何天舒突然停下,他措手不及,等看到已是收步不住,正生生的撞在何天舒的后背,张小花条件反射般随手一推。

虽说是随手一推,可张小花的手上的近道可是有上千斤的,何天舒也是猝不及防,立时向前跌去,好在何天舒武功了得,立刻拿桩站定,可这样让他踉跄了半步之多,随后,背后响起了张小花的低声埋怨:何队长,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何天舒真想回头捏着张小花的脖子跟他解释,可这是议事堂,他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呀,咬咬牙,身形不动,往后迈了两步,正好跟张小花平行。

这一切都发生的电光火石般,等众人醒悟,发出哄笑时,何天舒已经站在张小花的一侧。

趁着众人哄笑未止,何天舒用右手磕磕张小花的胳膊,低声说:别说话,就站在这里。

张小花听了众人的哄笑,却是不大乐意,有什么嘛,不就是不小心而已;而何天舒虽说脸上有些红晕,可他却知道,这堂上所有人都是派中名声显赫的主儿,自己一个都不能得罪的,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埋怨的。

欧鹏见此情景,也是忍不住发笑,议事堂中好久没有这样的趣事发生了,唯一不知道底细的,是背对着他们的欧燕,等她在椅子上坐定,这才满脸疑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何天舒和略微翻白眼的张小花,很是不解。

等众人的笑声稍敛,欧鹏问道:燕儿,这个少年就是你说的张小花吧。

欧燕笑道:是的,大哥,他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张小花。

欧鹏笑道:这个张小花很有趣。

欧燕奇道: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大哥是慧眼如炬呀。

欧鹏笑笑不语,对着张小花说道:张小花,你过来一下。

听到张小花这三个字,旁边的薛青和温文海对视一眼,算是确认了张小花的身份,这个名字他们可是有些印象的。

张小花迟疑的看了何天舒一眼,何天舒赶紧点点头,示意他过去,张小花这才走到欧鹏的身前,欧鹏温和的看着他,说道:我叫欧鹏,是你们庄主的哥哥,也是缥缈派的帮主。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原来您就是鼎鼎有名,缥缈派的大帮主呀,看起来,您……张小花欲言又止。

欧鹏奇道:我怎么了?张小花喃喃道:您看起来很年轻嘛,长得也很帅。

不像我想象的样子。

堂上众人皆是哗然!这马屁拍得,真是叮当的响呀。

欧鹏也是心中大悦,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样子的?张小花想了想,说道:身高丈二,浓眉大眼,不怒而威,手如蒲扇,胳膊比我的腿都粗。

欧鹏赧然汗下,这不是巨型的石牛嘛!随后问道:那你是不是很失望?张小花笑道:哪有的,这样很平易近人,感觉很亲切的,比我的想象更好。

众人听了,皆倒!欧鹏在议事堂难得有几回笑脸,每次众人看到他不怒而威的脸时,都是不寒而栗的,小心异常,今日是欧燕在场,才有这样的平易近人,倒是让张小花拾个便宜。

欧鹏听了,微笑道:古人云的好,日久见人心的,你这第一次见面未必就能真的认清我,以后在江湖中也是一样,不能被别人的表象所迷惑,要多观察,人心本就是世间最复杂的事物,要不怎么还有这句话,人心叵测呢?张小花听了,神情一凛,施礼道:谢帮主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的。

欧鹏点头,说道:张小花,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情的。

你这次南下能舍身救下我的妹妹,这个人情我是记下了,本来以为你已经没了性命,我们用丰厚的抚恤金来报答,如今既然你安然回来,也拒绝了那个抚恤金,我作为缥缈派的帮主,自然是恩怨分明的,前些天燕儿来找我,想让我帮忙实现你的愿望,我也是答应的,所以,今日你就说出你的要求,只要我能答应的,必定满足你。

听到这里,何天舒心中那是雪亮了,知道为何欧燕要带自己来到议事堂,自己本以为只是教授张小花内功心法而已,现在看来,欧大帮主要给张小花一个大大的馅饼了。

张小花听欧鹏这么说,心中大喜,颤声问道:欧帮主,真的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八章 内功看到张小花欢喜的都有点傻了,欧燕笑着说:是的,张小花,我大哥一向一言九鼎的,只要你说出来,他一定能答应的。

张小花看了看欧燕,再看看欧鹏,问道:那,我就说出来了啊。

欧鹏点头,道:嗯,你说吧,我必定会答应你的。

张小花不假思索地问道:嗯,那请欧大帮主答应我一件事情,能不能让我二哥张小虎投入缥缈派,做个缥缈派的弟子?啊?!欧鹏很是诧异。

咦!?欧燕也是出乎意料。

哇!?众人也是哗然。

咣当何天舒跌倒在地上。

张小花见欧鹏诧异,赶紧解释说:我二哥的资质很好的,虽然他年纪大了点,可他真的很厉害,他现在莲花镖局做趟子手,以前光练一套六合拳,就比其他镖局的镖师都厉害的,而且现在也刚学的内功,肯定就更厉害了。

欧大帮主,您就行行好,收下我二哥吧。

欧鹏见张小花有些耍赖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投身缥缈派?你可想好了,我若是让你二哥称为缥缈派弟子,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张小花依旧不假思索的说:我想是想过,不过,我觉得二哥更适合,而且,二哥天天在外面保镖,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没有厉害的武功可是不行,所以虽然我极是想当缥缈派弟子,我还是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二哥的。

欧鹏听了,脸色有些变,异色一闪,转头看了一眼欧燕,欧燕也是满脸的感动和异色,这个情形似曾相识的,不正是当年欧鹏拜师时所说的话吗?只是欧鹏换成了现在的张小花,欧燕换成了现在的张小虎。

欧燕和欧鹏相互看看,交换了一下眼神,欧燕点点头。

欧鹏笑着对张小花说:既然我已经说了,只要你的要求不离谱,我都会答应,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现在就应允了,成岳。

旁边的张成岳赶紧说:弟子在。

欧鹏吩咐道:你派人去把张小虎叫过来吧。

张成岳领命转身出去了。

张小花见此,长长出口气,欧大帮主果然是个信人。

欧鹏看到此,笑着说:张小花,你放心,我说收你二哥做缥缈派的弟子,就一定会办到,一会儿等你二哥来了,就给他找个师父。

张小花大喜,赶紧施礼道:多谢欧大帮主成全。

欧鹏却歉意的说:这个机会给了你二哥,我可不能再成全你了。

张小花笑道:谢谢帮主的美意,我的资质极差,我是自知的,入了缥缈派平白给你们添累赘,我还是种草药的合适。

这时,旁边的欧燕插嘴了,笑盈盈地说道:张小花,你把机会让给你二哥,那你的救命之恩我算是还给你了。

不过呢,你还记得月夜前,我给你的承诺吗?张小花一听,眼睛大放光芒,不敢相信的说:真的吗?欧姐姐,那个也还算数?急切间,居然在议事堂叫起欧燕姐姐来着,不得不说张小花实在是惊喜万分的。

随后,欧燕对欧鹏说:大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见张小花练拳练的辛苦,曾答应他回头请你允许他练缥缈派的内功心法的,你看……欧鹏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不是为了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把这个承诺换成了加入缥缈派嘛,这时欧燕旧事重提,当然固然是为了承诺,更重要的是存了成全张小花的意思,欧鹏何尝不知?他看了一眼堂下站的何天舒,眼珠一转,笑道:既然燕儿有这个心思,索性就大方一点。

转头对张小花说:既然事先有这个承诺,这样吧,张小花,今日我就再大方一回,你自己去藏书阁挑一个内功心法,我让派中弟子教授于你如何?一个大大的馅饼呀,正正砸在张小花的脑袋上!张小花有些被砸得晕了,他呆呆地望着欧鹏,傻傻地又问一遍:这,是真的?欧鹏笑道:真的,怎么不是真的?随后一挥手,对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弟子张成岳说道:成岳,带张小花去藏书阁,任他挑一门内功心法。

张成岳领命,带着犹自怀疑还在梦中的张小花出去了。

藏书阁离议事堂很近,不多时即来到门前,藏书阁既名为阁,自然是一桩楼阁,张小花跟着张成岳来到这个看着有三层高、戒备森严的小阁楼,看着楼前挂着的黑底金字的牌匾,心里感慨万分,自己朝思暮想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张成岳看着激动万分的张小花,和蔼的说:张小花,这就是藏书阁,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江湖中普遍流行的拳法、腿法、剑法以及内功心法等,第二层才是我缥缈派独有的东西,第三层是我缥缈派和江湖中其他门派顶尖的武功秘籍。

既然帮主同意你在其中挑选任意一门内功心法,想必也没有限制你仅仅在一二层的意思,你大可到三层看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在二层挑选即可,那三层的功夫皆是江湖中天资卓越之辈才能修习的,听欧庄主说你资质有限,若是挑选了顶尖的内功心法,反倒不易习成,平白蹉跎了岁月;那一层的心法也是不要看了,帮主点明让派中的弟子教授你,想必是让你修习咱们缥缈派的独有心法,这也是对你的厚爱,希望你不要辜负了。

好了,我就不进去了,你挑好之后就把典籍拿出来即可,这里的典籍都是抄录的,你只要拿着典籍让门口的弟子登记一下,他们随后自然会将你拿走的典籍补齐。

说完,自己站在门口,示意张小花进去,张小花看看藏书阁的门,又看看张成岳,迟疑的说:那我就进去了。

张成岳看看张小花,笑了,说:赶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张小花也是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只留下张成岳微笑着,守在楼前。

张小花一进藏书阁,就看到门后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个年纪颇大的弟子,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前面放了个条案,条案上有笔墨纸砚等物,想必是登记的弟子,张小花缓了缓脚步,见他并不理睬自己,这才快步走到里面。

楼内的面积很大,里面林林总总摆放很多的书架,上面都放满了书籍,张小花仔细的辨认,只见在书架上都标明了,拳法,剑法,内功等不同的标签,这些走到标着内功的几个书架旁,大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书架上的书籍多达几千本,甚至可能有上万本,张小花感慨,自己在外面千辛万苦的找这些内功秘籍,而在缥缈派的藏书阁中,这些外面难得一见的内功心法竟如卖白菜般扔在那里,供人挑选,张小花忍不住想上前看一看,可他随即想到了张成岳叮嘱的话,这些内功心法算什么,不过是江湖中普通货色而已,自己好容易入宝山一次,哪能就空手而回,捡一块垃圾回去?于是,张小花重新定定神,抬首四望,远远看到在一面墙壁旁,有个木质的楼梯,通往上层。

张小花目不斜视的穿过琳琅满目的武林秘籍,径直走到楼梯前,拾级而上。

等上得二层,张小花发现,这个大厅明显比下面小了不少,书架也低矮很多,不过,书架的质量明显比一层要高不少,秘籍的摆放也换了方式,都是认真的平放着,书架和秘籍上也没有丝毫的灰尘,很明显是经常清理的。

书架上依旧是有标签,张小花漫步寻找,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摆放内功心法的书架,这书架有一人多高,分为三层,却是很长,仔细看去,上面的缥缈派专用内功莫不有上千种,面对如此的宝藏,张小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自己要拿哪个才好呢?张小花从书架的一头,仔细的看起,一本一本的看名字,废话嘛,他从来都没见过内功心法是什么样子,自然是只能看名字的。

其实这人也是的,若是张小花面前只有一本内功心法,他当然是不会挑三拣四的,管它是缥缈派的心法,还是什么别的江湖帮派的心法,只要自己能学就成,如今有了挑选的机会,他自然就花了眼,要挑哪本好呢?他不停的问自己,现在的他依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也亏了他这是用《说文解字》启蒙的脑袋瓜,上千本的秘籍名字看下来,也仅仅是有一点的头昏脑胀,一时拿不定主意的张小花,准备再回身看一遍时,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这是犯什么糊涂呀,这里任何一本内功心法放到江湖中都是被人打破脑袋的去抢的,自己干嘛还要挑三拣四?随便拿一本就是了。

旋即,他自嘲般的笑了,随手就要拿起最靠近自己的那本书,可当他的手刚触到书籍时,他眼角的余光却有看到了通往三层的楼梯,心里不禁立时生成一个念头来,这二层已经是缥缈派的内功心法了,那三层放的武林中顶尖的内功心法等书籍又是什么样子呢?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张小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沿着楼梯商量三楼。

三楼的面积不用说,更小了,书架也少了很多,每个书架只有一层,上面摆放着不同样式的书籍,有的是平常的纸质,有的是某些皮毛所制,看得张小花不亦说乎。

三楼的书籍不多,张小花也就没再注意书架上的标签,一本一本的看着名字,这些武功的名字,有些神奇,有些平凡,放到江湖上肯定会引起悍然大波,可惜观赏的人是张小花,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张小花在三楼过足了眼瘾,却也知道,这些武功没有一种是适合自己的,他当然还清楚的记得张成岳的话,自己看看只是增长阅历罢了,古人云的好,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典故张小花熟记在心的。

待他过完干瘾,沿着书架旁回身走的时候,突然眼睛落在书架旁边的方桌上,那个方桌上正静静的放着一个很普通的小方盒子,张小花一愣,这是什么玩意儿?又四周看看,也没什么其它相仿的盒子,这是里面放的是内功心法?或者是剑谱吗?张小花很自然的就随手拿了起来。

此时此刻,平阳城,莲花镖局。

众人听得缥缈派弟子来镖局找张小虎,皆是惊讶,都把目光投向呆立当场的张小虎。

等到那劲装的缥缈派弟子走到张小虎的跟前,他才如梦初醒,赶紧施礼道:在下就是张小虎,不知阁下所为何来?那缥缈弟子温文尔雅,笑着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也是不知的,我只奉了大师兄的指令,前来请你过去,据说是我们欧大帮主亲自找你的。

一头雾水的张小虎听了这话,更是如坠云端,这大师兄是谁,他是不知道的,可欧大帮主是谁,他岂能不知?这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人物啊,怎么会突然找自己?看到呆若木鸡的张小虎还在犹豫,前面站的秋桐可就着急了,她走上前说:张小虎,不管有什么事情,既然是欧大帮主找你,你还是赶快去吧,什么事情到了那里不就一切都知晓了?那缥缈弟子似乎认识秋桐,也是笑着说:秋桐姐所言极是,张小虎,你还是快随我过去吧,若是让帮主等着急了,你我都吃罪不起呀。

张小虎如梦初醒,小鸡啄米般点头,连声说是,随了那弟子,快步出了小院,甩镫上马,疾驰而去。

等两人远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文四爷陪笑着对秋桐说:秋桐姑娘,你看咱们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这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本就是一体的,你这么一弄,真得让我很是难做的。

秋桐笑道:四爷不必内疚,我们浣溪山庄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我们小姐确实生气了,这十两银子我肯定是不能收回的,你就看着半吧,咱们的交情依旧,您老也不必多想的。

说完,就告辞出去,并不多说一句话。

文四爷看着秋桐远去的背影,也无法再追出去,只是跺跺脚,把那十两银子劈头扔给罗镖头,气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那早已被今日的所见所闻折磨的面色苍白的罗大镖头,依旧身手矫健的结果银子,无辜的说道:四爷,我这不是也为了开源节流嘛,谁知道就碰到这个硬钉子?文四爷气得脸色泛青,指着罗大镖头说: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不就是因为张小虎做你的副手,干得比你好,他现在还只是个趟子手,若是以后做了镖头,肯定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和发展?罗镖头赧然,道:四爷,我这不是有竞争意识的表现吗,也是您栽培的结果。

呸。

文四爷一口痰吐在地上,说:你还好意思说,得了,等张小虎回来,你还是赶紧找他赔礼道歉吧,若是他能原谅你,一切都是好说的,倘若不能,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再理睬他,转身回屋去了。

余下的众人看好戏结束,也都挥挥袖子,各回各屋,只留下主角罗大镖头脸上青红不定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暂且不提张小虎随着缥缈弟子,一路急行奔向缥缈山庄的议事堂,单说藏书阁中的张小花拿起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随手想要打开,盒子并没有他想象般打开,而是在他手里纹丝不动,张小花手上又是加了几分的力气,依旧不能打开,于是他又换了个角度,用尽全身的力气,那盒子依旧静静躺在他的手中,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张小花左看右看,越发的生气了,他的心里大喊,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已,就仅仅看个名字罢了,怎么就这么艰难?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他心爱的小剑,拿了剑尖就往盒子中间撬去,可那盒子仿佛没有缝隙似地,那剑尖扎在上面居然滑动,任张小花如何的撬,都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最后,张小花那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磨灭了,他抡圆了左臂,运劲儿向小盒子扎去,也是张小花勤于练习剑招的缘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不自觉间就施展出其中的一个变化,那角度,那速度,都是惊人的一致,于是,那暖流瞬间就从左臂的某处产生,沿着左臂上行,当小剑刺到小盒子时,那暖流也同时到达了小剑,就听得扑地一声响,张小花心里大骇:坏了,我怎么一着急之间把这个小盒子给扎破了,这可怎么办呢?闯了大祸!(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法就听得扑地一声轻响,似乎是一根针扎破水泡般的响声,张小花猛然惊醒,汗如雨下,自己这是怎么了?轻易就动了没了耐性,把这小盒子扎破了,可怎么向人家缥缈派交代?等他仔细查看一番,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那个小盒子并没有被张小花扎出什么大窟窿,反倒在中间的部位出现一道隙缝,原本没有任何可以着手的密封小盒子,现在变成了一个有盖子的小盒子!不过,那质地依旧的平常,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小花把小剑放回怀中,静了静心,然后就轻轻的打开盖子,那盖子也是应手而开,并没有半点的麻烦。

张小花定睛看时,那盒子里放着一本小册子,他探手就把那小册子拿了出来,只见天蓝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无忧心经》,张小花不禁一愣,这个名字好熟悉,再稍加思索,不就是自己刚才在二楼某个书籍的某个角落中看到的内功心法的名字嘛,怎么这里还有一本?张小花不由的一阵愤怒,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这二楼都有的书籍你放到三楼干嘛?就算是放吧,你也不要找这么奇怪的盒子放呀,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差点就把小盒子捅个大窟窿!张小花悻悻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随手就把那本小册子扔回了盒子中,正待要把盖子盖上。

突然,他心里一动,这小盒子放在这里,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既然这个《无忧心经》被自己两次看到,而且在二楼和三楼都有,莫不是跟自己有缘?反正楼下的内功心法多如牛毛,自己也不知道拿哪个,就用这个充数罢了。

张成岳虽然说只让自己那二楼的功法,可这个功法在二楼也是有的,自己这么做似乎并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吧。

张小花自欺欺人的如此想着,左手不由自主的就去取了那本《无忧心经》,揣在怀里后,随手就把盒子盖上,然后又环视四周一下,正要下楼,脚步刚要移动,却又改变了主意,这藏书阁的三楼可不是随便一人能来的,可惜自己并不会修习内功心法,否则倒可以死记硬背几本秘籍回去的,可即便如此,怎么着也都好好的过过干瘾呀,我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再看一遍秘籍的名字,总是可以吧!于是张小花想到便做,又绕着书架仔细走了一遍,把那架子上的秘籍名字,一本一本的又看了一遍,最后,才恋恋不舍的从楼梯走下三楼。

可怜的张小花有种入宝山而空回的失落感,那么多的秘籍放在那里,自己都不能修习,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下它们的名字!可悲呀,可叹呀。

就在张小花妄自菲薄,扶梯自叹的时候,三楼书架旁边的方桌上,那个已经盖上盖子的小盒子,突然一道五彩的光华闪过,一个无色的罩子从盒子的一角出现,缓缓漫过盒子的各个部位,最后在盒子的底部消失不见,随之那盒子的盖子也是看不见了,又恢复成一个平凡无奇的、严丝合缝的小盒子。

如是张小花在旁边,必定会下巴掉在地上,合不拢嘴的。

可惜,这厮正在二楼的楼梯做挥挥手,不带走一张纸的勾当。

带着犹自不满足的心情,张小花下到一楼,这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刚进来时的毅然决然,离开书架时,还有些依恋的回头看看,暗道:这些书籍若是能时常翻看,那该多好呀。

唉,人心总是不能满足,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呀。

等张小花的脚挪动藏书阁的门口,那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年老弟子,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凛然的盯上张小花,问道:你已经挑好了?张小花被盯的毛骨悚然,暗道:不好,难道我在三楼撬盒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看着那人死人脸般的表情,张小花忐忑不安的说:是的,挑好了。

那人依旧冷冰冰的说:拿出来,让我登记一下。

张小花心里一松,探手就从怀里取出了那本小册子,这时,那人又问道:拿的是什么秘籍?张小花随口说道:无忧心经。

无忧心经!?那人惊呼出来,脸上竟然泛出不可思议的古怪表情。

张小花心里一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那人立时又恢复了死人脸,道:没什么,拿来看看。

张小花就把早已拿出的小册子递到那人面前,那人看看封面,上面写的正是《无忧心经》,正想拿手去接,突然又缩了回来,挥挥手,说道:好了,你倒是真个好‘运气’,你去吧。

张小花一听,欢喜道:真的是好运气吗?哈哈,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的。

那人撇撇嘴,再不说话。

张小花看看那人依旧面沉如水的神色,只好又把手缩了回来,把小册子重新揣在怀里,对他施礼之后,这才出了藏书阁的大门。

那人等张小花离开了,才拿起笔,在面前的纸上挥笔记录下来,随后,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坐下来,心里暗道:唉,这走火入魔也真讨厌,经脉堵塞就堵塞吧,还偏偏堵在脸上,就是想笑一笑,都是困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张成岳依旧在门口等着,看张小花出来,笑着说:你终于挑好了?听到终于两字,张小花赶紧抱歉地说:张…..那个大哥,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说实话,我以为我到上面抽一本就成,可不想秘籍如此多,我都挑花眼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张成岳虽然已经不耐,可听张小花如此说,也是会心一笑道:哈哈,可以理解的,任谁乍一进去,都会昏头的。

对了,你挑了本什么秘籍?张小花笑道:无忧心经。

你要不要看看?说完,就要从怀里掏出来。

张成岳听了这四个字,也是一愣,面前古怪的异常,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咱们赶紧走吧,想必帮主那边已经等急。

听到张成岳这么说,张小花也是心里一凛,人家欧大帮主还在大厅里坐着呢,自己倒在藏书阁搞起撬盒子的勾当,真是不妥,立时脚步也是快了三分。

等张小花跟着张成岳回到议事堂,才发现,人家正在讨论别的事情,欧鹏也是一脸的正常,不时还跟欧燕笑呵呵的说着什么,也是,人家怎么可能单纯为了等他而冷场?而且,欧大帮主什么人,素来都是喜形不于色,若是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那才是不正常呢。

欧鹏见张成岳和张小花回来,笑着说:张小花,你挑了什么样的内功心法回来?说来听听,我让修习此内功的弟子指点于你。

张小花听了,大喜,正要上前答话,门口又走进一个弟子上前禀告,说是张小虎来了,正在议事堂门口等待。

欧鹏听了,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

张小花听到二哥来了,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旁边,回头看着门口,期待熟悉的面孔出现。

不多时,身穿莲花镖局趟子手服饰的张小虎就快步走进了议事堂。

张小虎走进议事堂,打眼一看,其他人暂且不说,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堂前的张小花,他心里恍然,这欧大帮主叫自己来,肯定是跟自己这个弟弟有关的。

虽说张小虎是第一次来议事堂,可他毕竟在莲花镖局从事基层领导工作近一年了,知道一些规矩,再看看堂上唯一一把椅子上坐的欧鹏,已然知晓,并不先理睬张小花,而是赶紧快步上前,向欧鹏施礼道:见过欧大帮主,在下莲花镖局的趟子手张小虎。

欧鹏见张小虎精神抖擞的样子,还挺懂规矩,也是高兴,微笑说:不必客气,张小虎,听说你在莲花镖局做的不错呀。

张小虎赶紧谦虚道:也没什么的,只是听从镖头的安排,做一些本分的事情罢了,万不敢居功的。

欧鹏见张小虎回答的谨慎,也不奇怪,问道:想必你还不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吧。

张小虎恭敬的回答:是的,请大帮主明示。

欧鹏指着自己下首坐着的欧燕,说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也是浣溪山庄的主人。

张小虎赶紧向欧燕施礼道:见过欧庄主。

欧燕笑笑,算是还礼。

欧鹏接着说:你的弟弟张小花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救下我妹妹,算是我们欠你弟弟一个人情,刚才我答应张小花一个要求,准备收你作为缥缈派的弟子,不知道你可愿意?张小虎听了,脸上的神情很是震惊,自己一路行来,想了很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过欧鹏要让自己加入缥缈派!这可是自己做梦都没有梦到的呀。

可是他随即就摇头说道:欧大帮主,说实话,我真的是很希望加入缥缈派的,这是我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好事,可这份功劳是我弟弟的,这个机会应该给他才对,虽说他的资质不好,可毕竟他知道刻苦,知道用心,在武学方面未必没有什么发展的前途,而我现在莲花镖局,也能在习武馆学习拳脚和内功,比小花还是强不少的,至少小花现在都还没见过内功心法呢。

张小花在后面听得急了,走上前说:二哥,别推辞了,我好容易在让欧大帮主同意的,可不要平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呀。

张小虎回头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之前不先跟我说一声?这个机会是你拿命换来的,二哥怎么能要?你的伤势未好,在缥缈派也许有治好的一天,而且,呆在缥缈派不是正好能让你修炼你朝思暮想的内功嘛,二哥的事情,二哥自有主意。

张小花说:可镖局的营生多危险,就你们习武堂的武功,未必能保你一声的平安哎哟,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跟家里的爹娘交待?张小虎笑了,说:小花,这个话应该是我跟你说的吧。

张小花也是笑道:我不是怕你说嘛,先说出来的,我在浣溪山庄也不出来,能有什么大事?还是你加入缥缈派吧。

欧鹏见两人争执不下,跟欧燕对视一下,笑着对张小虎说:张小虎,你也不用跟张小花说了,这事是我答应张小花的,你说了不算的,况且,我已经给张小花另外的补偿,你就不要多说了。

张小虎见欧鹏开口,不敢再多言,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张小花吐吐舌头,也不说话了。

欧鹏见张小虎没有了异议,就指着何天舒,正要吩咐,突然却想了起来,这何天舒是自己给张小花指定的师父,两人都在浣溪山庄,一同种植药草,很是合适,若是让张小虎拜他为师,却是不妥。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同意张小虎拜入缥缈派,余下的已经皆是小事,用不着自己多加操心了,于是,他挥挥手,正要叫张成岳,这时旁边有人开口说:师父,我愿意收张小虎为徒。

欧鹏一愣,定睛看时,却是温文海排众而出。

欧鹏奇怪道:阿海,你怎么突然想到收张小虎为徒呢?温文海恭敬的回答:去年弟子跟薛师妹出去办事,正好碰到张小虎和张小花他们一家仗义救人,现在想来跟他也颇有缘分,而且张小虎忠肝义胆,也是很投我脾气的,所以我想收他为徒。

欧鹏恍然,温文海跟薛青出手救人的事情,是禀告过他的,薛青为此还把自己的令牌留给他们,想到张小虎他们还没有学会武功的时候,就能仗义出手,不由得对张小虎也是另眼相看了,心里早已是默许的,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阿海,你还没有收过徒弟,这张小虎年纪已经很大,比不得咱们派中平日挑选的孩童,你心里可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呀。

温文海笑道:师父,张小虎这个徒弟,谁收不是收啊,若然您生生塞给别人,说不定别人心里还是不乐意呢,张小虎在那人的门下,也未必能学到什么,说不得他们师徒两人还会有隔膜,也平白耽搁两人的前途,弟子跟张小虎是旧识,也算是有缘吧,就算他武学前途渺茫,大不了我当他做弟兄看待罢了。

欧鹏呵斥道:净说什么胡话,弟子就是弟子,哪能做什么弟兄?温文海喜道:弟子知错,师父这是同意了?欧鹏笑道:你自己收徒弟,两厢情愿的事情,我干嘛干涉?再说人家张小虎还未必乐意呢。

旁边的张小虎一听,立刻福至心灵,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温文海面前,口称:弟子张小虎,叩见师父。

这一拜可是大不寻常的,用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的,若是寻常的弟子,如何天舒收了张小虎,张小虎不过是平凡弟子中的一员,不显山不露水的,而人家温文海是谁?缥缈派欧大帮主的亲传弟子呀,虽说武功不高,可身份摆着呢,张小虎拜他为师,身份立刻就登了天,也算是欧鹏的嫡传徒孙呀,或许以后不会怎么受待见,可至少不会被人欺负吧。

就算是后面的何天舒,心里也都是艳慕的,这张小虎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我怎么入门的时候就没碰到这样的好事呀,真希望现在磕头的就是自己呀。

温文海见张小虎拜倒,倒也不立刻搀扶,结实地受了他三拜,这才让他起身,旁边的众人也都过来,恭喜温文海收了弟子。

欧鹏笑道:好了,这里是议事堂,大家先稍安勿躁,等以后再补拜师仪式,正式让张小虎拜入咱们缥缈派吧。

众人听了皆道:正该如此。

,才各自回到原位。

等众人都坐稳,欧鹏才再次看向张小花,温和的问道:张小花,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拿了什么内功心法吧。

张小花笑着从怀中取出,那个天蓝色的小册子,说道:我挑了一本《无忧心经》,您要不要看一看?听了这话,欧鹏咦了一声,脸上泛起古怪的神色,不仅如此,议事堂中的大部分人也都是闭了议论的嘴巴,收起含笑的脸,不约而同的都露出深深的古怪表情。

欧鹏看着张小花伸着的手,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藏经阁那么多的内功秘籍,你居然能挑选到这么一本,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呀,唉,你选了这本内功心法,倒是让我为难,整个缥缈派的弟子中并没有任何人修习过这本《无忧心经》,我就算是想给你找个能指点一二的人都很困难,可这内功心法若是没有人在旁边指点,你一个人独自练习,很容易走上歧途的。

哦,对了,我倒是忘记,这《无忧心经》的内功心法以后你也许未必会修习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章 步法张小花听得纳闷,自己都挑选了这本《无忧心经》,为何自己不修炼?难道是怕自己走火入魔?正待相问,听得欧鹏接着说:你挑了这本内功心法,倒是让我为难的,唉,算了吧。

说完,又招手把张成岳叫在跟前,低头吩咐几句,张成岳听得脸上很是诧异,眼神不由往张小花那边瞟了几次,等欧鹏吩咐完,张成岳匆匆的走了出去。

欧鹏接着说:张小花呀,这你二哥投入缥缈派做了弟子,你也拿到了内功心法,我缥缈派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对你的恩情也算是有了个了断,你看可否满意?张小花赶紧上前,恭敬的施礼道:欧大帮主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受您如此大的恩惠,心里很是感激,多谢大帮主成全。

欧鹏又转脸看向欧燕,笑着说:燕儿,如此处置,你可曾满意?欧燕笑呵呵地说:多谢大哥美意,妹妹满意的紧。

欧鹏大笑道: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欧燕起身说道:大哥,耽误你这么多的时间,就不在打搅你们讨论派中的事务了,小妹这就告辞了。

欧鹏说:好的,赶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多注意身体啊。

欧燕道:知道了,大哥。

说完,欧燕招呼张小花和看了半天戏的何天舒,一同离开议事堂。

张小花看看自己那个深深埋藏了喜悦,满含感激眼神望着自己的二哥,微笑着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这才随在有些失魂落魄的何天舒后面,走出了议事堂。

三人刚转过几重院落,就要走进花园,就听得后面有人叫道:欧庄主,请留步。

欧燕等人闻声止步,回头往时,看到一人远远的追来,等得看清楚了,原来是欧鹏的大弟子张成岳。

等到近前,欧燕问道:成岳,你师父还有事情?张成岳施礼道:请庄主稍等片刻,师父有东西要送给张小花。

听了这话,欧燕等人皆是奇怪,张成岳看众人不明白,也不解释,笑着从怀中拿出薄薄的几页纸,郑重的交道张小花的手中,一本正经的说:张小花,这是我逢师父之命,从藏书阁拿到的‘缥缈步’前三层的功法,现在就交给你,这‘缥缈步’的前三层功法对内力的要求不高,估计你能修炼,但是,你要记住,这‘缥缈步’的功法,对了,还有‘无忧心经’,只能你一个人修炼,在没有缥缈派同意的情况下,不能传授别人,也不能将这个功法遗失,否则,我缥缈派会视情节轻重给予你处罚,甚至直至废除你的武功。

张小花不解道:这‘缥缈步’是什么功法?为何要求这么高呀,我不会内功,也从来都没学过什么步法,该这么修炼呢?张成岳听了,依旧微笑道:师父有言在先,若是你修炼这个‘缥缈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药剂堂的何天舒。

随后,转头对何天舒道:何天舒,刚才跟张小花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何天舒条件反射般点头,这厮到了这会儿都还在嫉妒张小虎的运气呢,自然听到不是很真切,不过他还是说:听到了。

张成岳接着说:刚才的话,也同样适用于你,你的明白?何天舒依旧也是茫然,道:好的,我知道了……话音未落,何天舒蓦然醒悟,心中大喜,赶紧对张成岳施礼道:药剂堂何天舒明白,请张大师兄向大帮主转达弟子的谢意,感谢大帮主的恩典。

张成岳点头,道:你的谢意,我一定转达,这也是你应当得到的,好了,庄主,弟子告退。

说完,向欧燕施礼,飘然离去。

旁边的张小花见何天舒如此感激涕零的样子,甚是不解,拉拉他的衣袖,拽回他望着远去的张成岳的影子,感激之色依旧不减的眼神,迷惑地问道:何队长,人家都走远了,别再感激了,人家看不到的。

何天舒回过头,心潮还是澎湃,满眼的潮湿,对欧燕说:庄主,上次属下保护不力,让您受伤,本以为不被处罚已经是法外施恩了,如今却被赐下如此机缘,可是何某做梦都没想到的呀。

欧燕笑着安慰道:你们帮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的,上次遇袭你的功劳也是不小,若是没有你,估计形势也是有很大变化的,一直没有赏赐你,也许是你们帮主没想到如何奖赏吧。

这次正好有了机缘,跟张小花一同修炼吧。

何天舒连声谦虚,不敢居功。

张小花听得甚是不解,探脑袋问道:何队长,这个步法有什么好的,很厉害吗?比《无忧心经》如何?何天舒听了,一个爆栗凿到张小花探出的脑袋上,厉声说道:缥缈派三大神功之一,你说厉害不厉害?你那个《无忧心经》如何,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刚才议事堂中别人的脸色和反应,我估计也就是个垃圾功法。

张小花听了,顿时泄气,颓声说道:可,这也是二楼的心法呀,总比一楼那些普通的好吧。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是不敢说的:而且,这本还是从三楼拿的呢。

何天舒道:若是好的心法,我们的大帮主还用着再让大师兄送你这个缥缈步吗?张小花恍然,这才明白刚才欧鹏说的那些话。

张小花无奈的说:那只好练这个垃圾功法了。

不过,旋即自嘲道:那也比江湖中的普通心法好。

欧燕在旁边听了,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回头我问问秦大姐他们再说吧。

随后,三人依旧穿过那个小门,回到浣溪山庄。

且说莲花镖局的罗大镖头,听了文四爷的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更是阴晴变幻,很是不定,可是没奈何,他只好来到张小虎住的小院中,守在他的小屋门口,边踱步,边懊悔,他倒是没有为自己背后说别人的黑话后悔,而是为自己没想到浣溪山庄会为张小花出头儿懊悔,其实在他的想法中,张小虎兄弟二人不过是刚从乡下来平阳城不足一年的乡下人而已,张小虎是走了狗屎运,用张小花受伤换到了到习武馆修习内功的机会,也得到了文四爷的一些私下的承诺,而张小花伤成那样,也没见到余得宜有什么损失,浣溪山庄也并没有站出来说什么,所以罗大镖头也就以为张小花不过是随人揉捏的软柿子而已。

自己让张小花交伙食费,从原则上讲是占了公理,张小虎若是交了,自然是让他们心里膈应的,若是不交,自己当然是可以在文四爷面前说三道四,文四爷即便是想维护张小虎,也是无奈的。

事情的发展也是按照自己的轨迹,文四爷不得不叫来张小虎对质,并督促他交费,可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张小虎居然先就交了费,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不过,这些都是瑕不掩瑜的,只是到了最后的结局却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这浣溪山庄居然为这点小事,替张小花出头了!仅仅就为了这不到一钱银子,浣溪山庄的庄主都生气了,虽说不知道具体的缘由,罗大镖头还是觉得这背后阴人的事情,确实有些风险,自己还是以后少干为妙。

至于取得张小虎的谅解,他还是有十分的把握,自己是莲花镖局的老人儿,还是大镖头,张小虎不过是一介趟子手,他若是想在莲花镖局混下去,一定会接受自己自高而下的歉意。

可惜罗大镖头在小院中踱步无数,天上的日头都正顶了,依旧不见张小虎的人影,罗大镖头实在是失去了耐性,跟旁边偷看自己的趟子手交待一声,让张小虎回来后到自己那里去一趟,就背着手走了,边走还边嘀咕:不就是一个趟子手吗。

可是知道天色都暮了,张小虎还是没有来找罗镖头。

罗大镖头有些恼怒,这张小虎的架子可真够大的,难不成还真是想让我这个大镖头去给他道歉?正想间,就看到一个趟子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进门就喊道:大镖头,不好了,不好了。

罗大镖头见状,呵斥道:有什么事情不好的,干嘛这么慌张?难道是天塌下来了?那趟子手陪笑道:哪能有那么严重呀,大镖头,不过是张小虎回来了。

罗大镖头的眉头皱得更是厉害,道:你没跟他说我让他过来一趟吗?那趟子手道:就是我跟他说了这话,我才说事情不好了呢。

那是为何?罗大镖头奇道。

那趟子手回答:就在刚才,我看到张小虎回到小院,就赶紧告诉他,说您上午等了他一个上午,都没见到他,您中午走的时候吩咐说,让他回来后赶紧到您的住处来找您的。

罗大镖头呸了一声,骂道: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干嘛说我在他小院等一上午?直接让他来找我就是了,怎么这么多的废话!那趟子手接着说:是,小的该死,不太会说话的。

不过,那张小虎听了,并没理睬,笑笑就进了屋,小的很是奇怪,就走到门口,见那张小虎自己收拾包裹呢,就随口问他做什么。

您猜他怎么说的?罗大镖头顺着说:我哪里知道他收拾包裹干嘛?总不能是不在镖局干了吧。

那趟子手惊讶的叫道:您真聪明,大镖头,怪不得您是大镖头呢,他正是这么说的。

我这才赶紧来禀告您呢。

什么?他不干了?罗大镖头惊叫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推开那趟子手,快步冲出门口。

那趟子手看着罗大镖头快速消失的背影,自嘲道:这大镖头的轻功敢情还真是厉害的,不过,这个天也没塌下来,不至于如此迅速吧。

等罗大镖头风风火火来到张小虎的小屋,张小虎已经把东西收拾停当。

罗大镖头进了屋,劈头就问:张小虎,听说你不想在镖局干了?张小虎见是罗大镖头,笑着说:是的,大镖头,我已经在账房和文四爷那里交割过了,回来收拾一下,这就准备离开的。

罗大镖头皱眉道:账房那边都交割清楚了?可不要留下什么尾巴呀。

张小虎道:大镖头放心,行镖的事情,前几日都清了,今日不过是把我的月钱领了,如今是两清的。

罗大镖头道:其实你弟弟的事情,我也是就事论事,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都是为镖局着想,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张小虎打断了罗大镖头的话说:大镖头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这事情已经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罗大镖头喜道:那么说,张小虎,你这是原谅我了?说着,就把那十两银子拿了出来,递给张小虎,说:那就把这个银子收回去吧。

张小虎嘴边露出微笑,看着罗大镖头,把他递过来的手,推了回去,说道:罗大镖头一心为公,在下一定要成全的,依规矩行事,在下自然是要听大镖头的,至于原谅不原谅,想必是大镖头想的太多,在下岂能对规矩有怨言?我弟弟的伙食费我早已交到账房,如今已经把银钱都交割完毕,断没有收回来的理由。

这十两银子是浣溪山庄给的,跟我又有何干?罗大镖头若是退回,也要找浣溪山庄的,找在下却是差了。

罗大镖头好似没有听到,一个劲儿的推让,最后,张小虎无法,只是把银子放到桌上,说道:罗大镖头何必如此为难在下?这银子就放在这里吧。

罗大镖头无奈道:文四爷早前说过,让我无论如何要取得你的谅解呀。

张小虎笑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在下对这等对镖局有利的规矩没有丝毫的怨言,根本谈不上什么谅解的。

况且,跟文四爷道别的时候,他也没有提到此事,大镖头不必太过上心的。

听了这话,罗大镖头心里活络起来,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当你谅解了。

其实,张小虎,你在镖局干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辞了?我还想着等你再好好的干几年,我跟文四爷建议一下,让你做镖师呢,以后咱们好好的合作,让你继续当我的副手,好好的培养一下你呢。

你这么一走,镖局倒是少了一个好人手的,多可惜呀。

张小虎笑着拱拱手道:多谢罗大镖头的美意,可惜在下无福享受了。

罗大镖头拍拍张小虎的肩膀道:没关系的,张小虎,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副手,我这里永远都给你留着门,若是你在外面混的不好,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在总镖头那里给你美言的。

张小虎听了,再次拱拱手,道:好的,我记住罗大镖头这句话了,在下这就告辞,若是有朝一日,在下在缥缈派中混得不好,一定再回来找大镖头,希望到时候罗大镖头能再赏在下一口饭吃。

说完,拎起自己的包裹,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罗大镖头笑着望了张小虎的背影,大事说道:没问题,张小虎,以后若是在缥缈派混的不好,尽管来找我……什么?缥缈派?!罗大镖头这才醒悟。

这时,刚才那个趟子手溜了进来,冲罗大镖头说:罗大镖头,刚得到的消息,我听习武馆的余得宜和于伦说,这张小虎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被缥缈派收为弟子了,余得宜和于伦都去喝闷酒了。

啪的一声,罗大镖头一巴掌扇在那趟子手的脸上,厉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也不刚知道,就来告诉您老人家吗?那趟子手捂了脸,委屈的说。

你……罗大镖头跺跺脚,指着那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银子,跑出了屋子,似乎还要去追张小虎。

可张小虎早已上来马,随着一起过来的缥缈派弟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此时,浣溪山庄的张小花正坐在自己的小屋中,桌子上摊放着一本天蓝色的小册子,旁边还有薄薄的几页写满了字迹的纸。

不消说,就是《无忧心经》和《缥缈步》的前三层功法。

张小花先是拿起《无忧心经》,大致的翻看一番,普通的内功心法,张小花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过,这《无忧心经》上面的内容虽没有细看,可也看的明白,这内功心法共分一十八层,每层都有具体的口诀和修炼时的禁忌、境界的表述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欧鹏说自己不会修炼?难道这是门残缺不全的功法?或是容易走火入魔的功法?正想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出差是5月27日-6月4日,开始笔记本完好,能上传,就边写边发,后来出了问题,才写的假条,呵呵。

只要大家看的爽,我辛苦无所谓,还是请大家有时间也到书评区发言,在这里谢谢掰着手指头等更新,夏天的两只蝴蝶,小丫子宝宝,鑫哥2010,love最爱童丽520,快点起,geyr等发言的人,还有各位看官们。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相张小花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开得门来,发现门口站的却是秋桐。

张小花赶紧请秋桐进屋,秋桐笑盈盈的说:不用了,张小花,小姐让我来叫你,那边还等着呢。

张小花走出屋子,问道:秋桐姐姐,都快吃饭了,庄主怎么突然想到叫我?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呀?秋桐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古怪,眼中的笑意更浓,说道:好吃的东西是没有,不过,有件很好玩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还是快随我去吧。

张小花一听有好玩的事情,好奇心大起,跟着秋桐就进了内院。

刚走近内院的大堂,就听得里面有莺声燕语的清脆女声,张小花已经知道是缥缈派的秦大娘过来了,想到欧燕日间说过要找秦大娘过来问问《无忧心经》的事情,想必是有了着落,心里大喜,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大厅内只坐着欧燕和秦大娘两人,相互说着什么,等听到脚步声,看到进来熟悉的人影,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均是眉间含笑。

张小花走进大厅,跟两人施礼后就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望着欧燕,问道:欧姐姐叫我过来,是不是关于《无忧心经》的事情呀?欧燕戏谑的望着他,笑盈盈的,说道:正是这件事情,我刚才已经问过秦大姐了,具体的缘由你还是听她给你道来吧,呵呵,你这个运气,还真是不得了呀。

张小花挠挠头,目光转向做如一口钟的秦大娘,问道:秦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快点给我说说吧,我都急坏了。

秦大娘看看焦急的张小花,不紧不慢的说:这个事情说来也很简单的,咱们这缥缈派据说已经有上千年的传承,在这千年中,有无数的英雄俊杰蜂拥而出,他们中很多都是天资绝顶之辈,在习武过程中,不免有自己的心得体会,甚至还有很多的宗师级人物,能自己创立武功。

藏经阁的二楼,不仅是保存缥缈派传承下来的武功秘籍,还有一些是后来这些弄潮儿创造的武功秘籍,这《无忧心经》就是几百年前的一个缥缈派前辈创造出来的内功心法。

听到这里,张小花稍稍出了口气,道:既然是内功心法,那就好,我也不想挑什么绝顶的内功,能修炼就行。

秦大娘听了,正想说话,但扑哧一声,还是先笑了出来,等喝了口水,才说:可这个《无忧心经》虽说是内功心法,其实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催眠的法门。

催眠?法门?张小花有些听不懂了,道:这些跟内功心法有什么关系?秦大娘接着说:创造这个《无忧心经》的前辈,据说真的是聪明绝顶,藏书阁的二楼还藏有他创造的别的内功心法和掌法等武功,只是,这位前辈有一个毛病,也许是用脑过度吧,经常是晚间睡不着觉,也就是俗称的失眠,为了治疗这个失眠,他可是没少找派中的和江湖上的大夫,可都是不见效的,后来他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到了年纪稍大,有了内功的积累,就开始琢磨自己治疗失眠的良方,经过十来年的苦心研究,终于闯出了这个《无忧心经》,无忧,就是没有忧愁的意思,在他看来能安稳的睡个好觉,就是世间最美好的,最没有忧愁的事情吧。

啊~张小花愣了,大惊道:这……这位前辈也太奢侈了吧,创造一个内功心法,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安稳的睡觉?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把这个小册子放到藏书阁的二楼吧。

秦大娘掩着嘴,笑着说:没办法,这位前辈对缥缈派的贡献真的很多,他的很多武功秘籍和习武心得都是在藏书阁收藏的,这本《无忧心经》自然也不例外的。

不过,这个典故整个缥缈派的中上层都是知道的,所以,在给弟子挑选内功心法时,都不会挑选这本的,这已是缥缈派公开的秘密,估计这本《无忧心经》除了他的创造者,还没有第二个人看过的吧。

听到这里,张小花心里一动,试探着问:秦大姐,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个《无忧心经》如何修炼?或者看看这个是不是《无忧心经》呢?秦大娘连连摆手,道:这个《无忧心经》我也没看过,我也无法辨别真伪的;而且,不经过大帮主同意,我岂敢私自看《无忧心经》,即便它不是真正的内功心法,这个注意事项,想必帮主已经告诉你了吧。

你可得注意,不要让第二个人看了里面的内容,这可是帮规不允许的。

我晕。

张小花暗中想道:这帮规也太苛刻了吧,这样一来,我怎么也不能知道此《无忧心经》是否就是彼《无忧心经》了!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丝丝的兴奋和期待,也许,自己从三楼拿的这个还真的未必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无忧心经》。

可,若是这《无忧心经》真的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自己的运气还真得不是一般的祟啊,整个二楼内功秘籍可是不少,自己随手拿,也未必就能拿到这个《无忧心经》,反倒偏偏跑到三楼去拿,想想那个小盒子放在方桌上,而不是放到书架上,张小花心里又是咯噔一声,也许人家就是因为不是真的内功心法,才特别对待呢,唉~张小花幽怨的叹口气,道:我的手可真够臭呀。

旁边的欧燕笑道: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呀,干嘛不高兴呢?张小花苦笑道:就我拿这个《无忧心经》还运气好呀,这个东西也许对别人有用,我可是从来都不失眠的,我睡觉好着呢,只要一睡着,叫都叫不醒,怎么能用得到这个《无忧心经》?扑哧,堂上三人皆笑,张小花跟着何天舒在小镇上的故事,她们都听何天舒念叨过,从没想到还有人能走着走着就睡在大路上的,如此说来,这《无忧心经》对于张小花却是就是垃圾了。

不过,欧燕还是劝规道:我说你的运气好,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缥缈步》上。

那秦大娘也说:是啊,这《缥缈步》是放在藏书阁的三楼,也不是一般人能都修炼的,若是你自己去拿,未必能挑选的到,如今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功法的前三层,这不是运气好,还能说什么呢?听到这里,看秦大娘对这个《缥缈步》也是极为推崇,张小花郁闷的心情,方有些好转,好奇的问道:这《缥缈步》是步法吧,有什么用处?秦大娘笑了,说:这没有知识真是可怕,我就给你扫扫盲吧。

这缥缈派有三大神功,《缥缈七剑》,《缥缈神功》和《缥缈步》,这《缥缈七剑》自然是剑法,施展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厉害无比,《缥缈神功》是咱们缥缈派的震派内功,据说也是厉害无比,而这《缥缈步》呢,则是一种轻身的功夫。

轻功?张小花一阵的惊喜,这可是他艳慕已久的武功呀。

对,《缥缈步》用在高来高去,就是所谓的轻功,不过,它还有其它的珍贵之处,若然用在争斗中,配合你的拳法、剑法等,就是绝世的步法,让你的其它武功平添三分威力。

秦大娘解释道。

啊,这么厉害呀。

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张小花笑道合不拢嘴。

秦大娘接着说:是啊,要不怎么能称为缥缈派三大神功之一呢?你的确是赚大发了。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何天舒听得让他也可以修炼缥缈步时,那种喜出望外的高兴呢。

秦大娘见张小花高兴,稍稍打击他道:不过,这《缥缈步》一共分为九层,你只拿到前三层的功夫,却不知道是近战的步法呢,还是高来高去的轻功?张小花有些忘乎所以,伸手就往怀里拿去,说道:看看不就知道了?欧燕见状,厉声说道:张小花!张小花听到欧燕的呵斥,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脸上通红,赧颜道:欧姐姐。

欧燕见他明白,语气这才放松,道:张小花,缥缈派的帮规可不是吃素的,议事堂中说的一切,还有张成岳叮嘱的每一句话,你可都要记在心里,若是你违反了,没有人会因为你年纪小,就会放过你的。

其实,也许你不知道,现在派中有很多比你小的多的弟子,都在刻苦的练功,时刻背诵帮规,你不过是侥幸有些机遇,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呀。

张小花小心道:我知道了,欧庄主,以后再也不敢。

秦大娘也是严肃的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事情,就是要烂在心里的,谁都不能说,若是有人知道你有《缥缈步》的功法,估计你就安生不得,甚至性命都是难保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张小花第二次听到别人这么规劝他了,想想自己,又是确实仗着自己年纪小,说些,做些比较幼稚的事情,可这些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难保人家不惦记自己的,看了自己以后还真得多加小心了。

秦大娘接着说:其实,就算是你把《缥缈步》的功夫拿出来,我也是不敢看的,没有帮主的同意,我无权修习派中的任何武功,更别说是三大神功了。

张小花这才深深明白,若不是欧鹏真得在乎自己的嫡亲妹妹,若不是自己舍身救了欧燕,自己怎么可能得到如此的功法?更别说自己的二哥也沾光加入了缥缈派,这黑衣老者的一掌,挨得可真是不冤!看到张小花有些神不守舍,欧燕说道:张小花,你一定要记住了,这个《缥缈步》,你若是不会,可以请教何天舒,他是帮主同意的,其他人,包括你哥哥张小虎,也是不能修炼的;至于那个《无忧心经》,你可以做个纪念留着,但不能让别人观看,更不能丢了,若是你觉着不安全,大可一把火烧了。

张小花问道:那我还给欧大帮主如何?欧燕骄傲的说:缥缈派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若是如此,张成岳给你功法的时候,早就收回了,还用你现在想起?张小花恍然,这名门大派的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只好说:我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见教训的差不多了,就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张小花听了,赶紧起身告辞,边走边想:训都训了半天,也不给点甜头儿,留个饭也是好的呀。

张小花一边思索,一边回到自己的小屋,其实说实话,他对秦大娘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就算缥缈派的那位前辈是个天才,可这催眠之法也不能弄出个一十八层吧,那也太愚弄人了,若真是这般,那位前辈的其它力作,还不到了震古烁今的地步?而他心中最关键的小九九,就是这本书不是他真的随意从二楼拿到的,他还是心中有丝丝的侥幸。

可欧燕的警告彻底打碎了他的小算盘,这两本东西,除了《缥缈步》还可以跟何天舒一起修炼,那本《无忧心经》可就只能让他一人独享了,可以说前有一古人,后无来者了,这《无忧心经》头上那个大大的治疗失眠的帽子,任谁到藏书阁挑选秘籍,就算是他有失眠健忘的病症,也不可能去挑选这本的,谁傻得如张小花,放着好端端的武功秘籍不拿?当然,若是以后还有个武学小白,难保不会也随手拿到这个废品,不过,既然今日在议事堂上有张小花这个前车之鉴,想必以后肯定会有人把这个故事流传千古,成为后车之师的,再也没人会做这个傻事。

想着想着,张小花忍不住做月夜饿狼状,仰天长啸:古人云的好呀,信息才是最值钱的东西!饭后的张小花依旧在他平日练武的地方,将北斗神拳和左手剑都完整的练习一遍,现在这北斗神拳可以做平常的拼斗之用,左手剑则是救命的招数,不到万不得已,张小花也是不敢使用的,想想即将修炼的缥缈步,张小花心里有些痒痒,习了步法和轻功,自己的武学也算是有些基础了,除了内功心法,自己也算是一个武人,在江湖中能有半席之地吧,这,是不是就算是达成自己初出郭庄的心愿了?等从树林中转出,张小花还有一丝的疑惑,这何天舒跑哪里去了?看他午间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莫不是喜极而疯?若是自己,肯定不会如此冷静,早在回来的时候就想别人讨要功法了,反正张小花又不会修炼,一应东西都是要何天舒来教授的,先让何天舒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可这一个下午都没看到这厮的身影,他去干嘛了?等张小花走回小院,看到何天舒屋里还是亮着灯,他就走过去敲了门。

果然,门里传来何天舒的声音:进来吧。

张小花推门进来,关切的问道:何队长,你还好吧。

何天舒楞道:挺好的,怎么了?张小花,你看我的精神不好吗?张小花说道:不是的,您的脸色看着很是又光滑亮的,气色很好。

我的意思是,您下午到现在怎么就没去找我呢?听了这话,何天舒脸色就变了,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啊,张小花,好歹我也教你一身的拳法吧,你怎么就不念我的好儿?张小花奇道:何队长,这是何意?您可是我的启蒙武学老师啊,我怎么敢不念你的好?何天舒脱口而出道: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启蒙老师,为何早不来找我?张小花恍然,唉,还是自己想岔了,原来何天舒不是不着急看缥缈步呀,只是脸面上过不去,不想当面向自己讨要。

张小花听了,恬着脸说:何队长,您可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人情世故嘛,还等着您来拿呢。

何天舒脸色稍敛,说道:不是我不想去拿,可这缥缈步是大帮主给你的,我只不过是在你不懂的时候,给你指导罢了,哪能就去直接找你要呢?张小花心里暗道:你就装吧,若是一年前的我,也许还会相信,这时想骗我,可是没门儿的。

于是,张小花从怀中掏出那个缥缈步的功法,递给何天舒,道:那就请何队长先看看,给我指点迷津吧。

何天舒笑了,正待要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你看了没?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张小花说道:我还没看呢,您先看吧。

何天舒听了,手伸到那里,想收回来吧,实在是忍不住秘籍的诱惑,若是不收吧,想想张成岳的吩咐,自己只是指点而已,这可如何是好?(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二章 修炼张小花看到何天舒欲接又止的样子,虽说感到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则是佩服,这缥缈派不愧是江湖中有名的名门大派,这号令传达,上行下效真不是一般的严谨,仅仅是大帮主一些叮嘱,并没有直接说让何天舒教授,何天舒就不敢先行修炼,这种执行力,还真是让张小花暗自称道的,这缥缈派耸立江湖很多年,并不是徒有虚名。

于是张小花眼珠子一转,很严肃的对何天舒说道:何队长,我看这个缥缈步法有个很严重的问题,需要你帮我解决。

何天舒眼睛一亮,说道:你先说来听听。

张小花把那几页纸在眼前晃晃,说道:我下午看了一个下午,却总有看不懂,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真得是一头的雾水。

我想,还是先请何队长好好的看过之后,大概告诉我要怎么修炼,等我上手之后,才好有具体的问题想问的。

张小花又看何天舒一眼,把那几张压了何天舒心绪的纸再次递了过去,道:您看这样可好?何天舒思索一下,咬了一下牙,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个问题问的好,若是等你看懂,太阳从西边都升起来了,我还是先准备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把这个步法大致看过后再说吧。

张小花见何天舒接了,两手相互拍拍,似乎要拍掉手上的灰尘,笑着说:那就拜托何队长了,不过,有一点啊,以后教我步法的时候,要耐心足足,别像教拳法那般。

何天舒先是一笑,随后瞪了张小花一眼,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但愿你不会辜负大帮主的一片苦心吧。

张小花撇撇嘴,无奈道:行了,我承认自己资质有限,可我还是愿意用一百分的气力来修炼这个逃命的步法。

逃命的,步法?何天舒听了,苦笑不已,说道:缥缈派的三大神功呀,你居然说是用来逃命的,算了,你感觉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别再睡死在我的屋里,等我大致看了,就给你讲。

说完,就将这个蔑视自己心目中神功的家伙赶出了屋子。

张小花边走,还边不服气,说:这轻功不就是用来逃命的?我拳法一般,不会内功,打不过,那还不要靠这个步法逃跑?何天舒闭了自己的听力,关了房门,自顾自的研究起缥缈步法。

张小花回到屋里,随手拿起一本草药的书籍翻开起来,可是左看右看,都是无法静心的,不由自主的,还是从怀中取出了那本天蓝色的《无忧心经》。

翻开第一页的序言,先是大致看看,并没有找到缥缈两字,更无失眠健忘等字眼,待他仔细又读一边,心里就有了计较,原来这个序言中讲,这天地有灵,在天地之间生有天地元气,这天地元气为这世间的精华,若是能引这元气入体,就能易经洗髓,不仅强身健体,更能神通倍增,若是有成,说不得有延年益寿之功,此无忧心经即为引元气人体的功夫,更有教授易经洗髓的法门,一共分为一十八层境界供人炼气参考。

张小花合了秘籍,心中暗乐,古人云的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嘛,这天地元气到了体内可不就是内力?这神通不就是内劲带来的威力?那可是比自己单纯的气力还要厉害的东西,自然是神通无比的。

突然,张小花又想到二哥曾经跟他说过,练内功的时候,要五心朝天,幻想有内力从额头进入。

却是不知道这《无忧心经》是不是也这般操练?想到此,他赶紧打开秘籍,翻开第一层的功法。

果然,第一层的功法是这样写的,想要引起入体,先要感应到天地元气,然后,采用特殊的呼吸方法,才能打开全身的毛孔,引元气入体,后面则是讲了具体怎么感应天地元气,怎么呼吸,怎么打开毛孔,这样引导着元气按照特殊的路线易经洗髓,最后存于体内的中丹田;最后则讲若是有了气感,并引元气入体了,并能在中丹田积累一定数量的元气,才说明第一层功法练成,然后才能进行第二层的修炼。

看到这里,张小花就停止了翻页,他知道,这个过程看起来很简单,可就张小虎的资质还练了很长的时间,自己嘛,先放大三倍再说吧,这第二层,等以后再说吧。

就这一点来讲,张小花是可赞的,他不仅刻苦,更是愿意循序渐进,不做无用功。

当然,自知之明,则是更应称道的。

张小花看完之后,在脑海中细细品味一番,这才又翻开秘籍,重新读过,发现自己的记忆并没有丝毫的错误,就合上册子,重新放入怀中。

张小花端坐在炕上,脸上有些犹豫,这内功心法的修炼,张小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若是没有明师指点,千万不要自己冒险尝试,那是极易走火入魔的。

可这本《无忧心经》只张小花一人能看,整个缥缈派上下那么多人,并没有一人习过此内功,张小花总不能去找欧鹏,让人家从百忙中抽时间给自己指点吧。

想想这到手的美食,就是不能张口,那个滋味可是挠人的,最后,张小花心里一横,古人云的好:富贵险中求。

若是只一味的图平安,稳当,自己呆在郭庄就是了,何必大老远的来到平阳城?再说,这个功法,从张小花内心来讲,隐隐觉得其中的不凡,就是现在何天舒真的要教他其它的内功心法,张小花都是未必乐意的。

况且,这心法有一十八层,最初级的功法,应该不会太凶险吧。

既然心中拿定主意,张小花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盘膝坐在炕上,眼观鼻,鼻观心,做五心朝天之状,按照心经中的方法,做九浅一深的尝试,嗯,对了,就是九浅一深的特殊呼吸方式。

根据心经的记载,张小花先是稍微急促的呼吸三次,稍微停顿一下,又连续急促的呼吸六次,最后则是长长的吸气,做短暂的出气状。

虽然这个步骤心经中说得很是详细,可说句实话,每个呼吸间的间隔,呼吸的长短,都是可以商榷的,若是旁边没有一个师父的指点,谁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是故,张小花呼吸了半天,都是无法按照心经所说,更感知到自己周遭的什么天地元气。

张小花不免自嘲道:如是这般就是修炼内功,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不过想想人家是从额头灌入内力,自己是从毛孔灌入,方法不同,也许后果也不会相同吧,大不了自己走了火,把皮毛烧掉呗。

脑海中既然有了杂念,那九浅一深的呼吸自然就乱了,张小花赶紧收蹑心神,全心全意九浅一深起来。

不得不说张小花有一桩好处,那就是做事情很是专一。

不多时,就好像真的进入了状态,沉浸在特殊的呼吸节奏中,只是,他始终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天地元气存在。

张小花修炼固然是好,可他在兴奋之中,却是忘记了自己的特性,正在他闭目实践着刚刚学会的呼吸技巧,那午夜就到来了。

张小花睡着了,就这么五心朝天的睡着了,就这么九浅一深的呼吸着睡着了。

在张小花满是闪烁的睡眠中,那闪烁好似也有呼吸般,各有不同的频率,而相应的,这些频率也正影响了张小花,他那特殊的呼吸方法,慢慢的就发生了变异,随着那闪烁,不断的调整,调整着呼吸的快慢,调整着呼吸的长短,不多时张小花的这个呼吸方法,就彻底的跟张小花自己摸索的不同了,好似跟闪烁的呼吸相呼应般,一种全新的九浅一深。

就在张小花独有的呼吸方式成型的一瞬间,张小花就好像突然融于一种环境中,一种闪烁的,有频率的环境中,刹那间,从遥远的星空,有无数的星光,似是被张小花的这种频率所吸引,也或许是被他的这个呼吸所诱惑,那星光透过无尽的星空,无视屋顶等物,正照射在盘膝而坐的张小花身上。

而那星光,虽说是光,但到了张小花的身边,已经细不可见,虽然是稠密,但并像平日的夜间所见,能照亮张小花的身形,这时的张小花依旧还是隐于黑暗,甚至在特殊的呼吸和睡眠的闪烁下,隐隐有些身形模糊的趋势。

也就在这时,张小花全身的毛孔也是瞬间开放,好似饥渴的小嘴,贪婪的吮吸着周围的星光,那微不可见的星光则是如倦鸟返巢般,蜂拥而至。

星光进入张小花的毛孔,就不再前行,过来一阵,毛孔内的星光越来越多,体外的星光被吸入的就少了起来,就在这时,全身的星光蓦然动了起来,就是按照张小花刚才从《无忧心经》中看到的法门,引导这些星光按照体内特定的路线,游走起来,瞬间,毛孔中的星光就一扫而空,那体外的星光又能迅速的被吸入。

那入体的星光沿着心经中的行功路线走了一个周天,并没有存入张小花的中丹田,而是继续运行,只是在接下来的运行中,全身的毛孔又有源源不绝的星光汇入其中。

按说,这星光虽然微不可见,但毕竟有无穷的星光涌入,这体内的星光应是越来越多才对的,可蹊跷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那沿着体内运行的星光却是随着数量的增加,并没有变的粗壮,而是在体内的这个规矩中发生了质变,形成另外一种东西,这东西显然比星光要纯净,体积要小的很多,正是心经中所提及的天地元气。

不光如此,那纯净的天地元气虽说也在无穷星光的变异下,应该是越来越多的,可是,在张小花体内不停的闪烁下,那天地元气竟如被精炼般,愈发的稀少,竟然十停去了七八。

如此下来,张小花周遭的星光固然很多,也是不停的被吸入毛孔,可经他运功,变换成精炼的天地元气的,也依旧是微不可闻。

一夜就在张小花懵懂中,过去了。

当东方的朝阳跃出地平线,张小花睁开了睡梦的眼睛,眼中的闪烁依旧一闪而逝的。

睡醒的张小花,看到自己依旧五心朝天的样子,不由一阵苦笑,自己这样坐了一个晚上吗?不过,等他跳下炕时,并没有感觉到手脚的酸麻,相反,神清气爽的,比躺在炕上睡一觉都来得舒服,这倒是让张小花始料不及,心里暗道:要不自己以后就这样坐着睡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张小花勤勤恳恳的在树林中练起了他保命的剑招,和护身的北斗神拳。

今日注定是个惊奇的日子,早起的张小花刚把他心爱的北斗神拳练到第八遍,那熟悉的流动就不期而至,这倒是让张小花昨夜备受打击的自尊有些稍稍的安慰,这,难道就是自己辛苦练拳这么长时间的回报?北斗神拳晋级了?果然,在张小花的期待中,他又打了第二个八遍,那流动还是在第八遍的时候出来,张小花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北斗神拳确实是进步了。

可,若是如此,张小花不由的更加的憧憬,是不是等自己练到最后,每打一遍北斗神拳,那流动都会及时的出来呀?想到昨夜一十八层的无忧心经,张小花也自作主张的把自己这个北斗神拳也分为九层,当然是打九遍出现一次的算第一层,打一遍出现一次的是第九层啦。

想到这里,张小花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微笑,这真是个好日子呀。

嗅着清楚清新的空气,张小花突然有个想法,昨夜自己九浅一深的呼吸方法没有凑效,是不是因为晚间的空气不够清新呀,这早上万物初醒,是不是能有跟晚间不同的效果呢?想到此,张小花立刻跌坐在树林间,心中存想这昨夜间的呼吸法门,行九浅一深之事。

说也奇怪,现在的张小花所说想的是昨夜未睡着之前的呼吸方法,可真正呼吸中,却用的是他睡梦之中的那个经过调整的节奏,其实,这两种节奏虽然迥异,可就张小花这水平,并不能感觉的出有什么差别的,就算是你现在告诉他,他都未必会相信的。

说来也是异数,大凡这种口口相传的心法诀窍,都是不能用文字所表述,只能在师父的指点下,才能慢慢的摸索出诀窍,一般天资聪慧之辈,仅仅这个入门的呼吸之法,都是要尝试无数,有些还得用上几日才能记住,真正掌握的,可这张小花只一夜之间就熟练之极。

不得不感慨呀,主角无敌!张小花虽说不知道自己这个呼吸的方式是否正确,可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全身突然有种通达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体内跟体外有一种说不出的沟通,他有些恍然,也许这就是毛孔打开了?不过,他依着心经中的法门,感知外界的天地元气,依旧是一片的空白,一丝都没有发现,这是怎么回事儿?过了半晌儿,依旧没有进步,张小花悻悻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举步走出了树林。

他这时的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烦恼,也不急躁。

废话,张小虎修习内功心法的时候,可是告诉过他的,那个气感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有进步的,,张小虎自己都是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找到气感,张小花清楚自己的资质,若是今朝就能找到这个天地元气,张小花还未必敢相信呢。

而且,今日不是已经吃到虫子了嘛,那北斗神拳的进步有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

突然,张小花有了新的想法,这以前,北斗神拳练过九九八十一遍的时候,再练也不会建功的,却不知道如今会不会再有什么惊奇留给自己?可惜现在不是在山间的小屋,自己还是有事情要做,这天色已是不早,何天舒他们不会把早饭都吃光吧。

何天舒他们当然是没有张小花那么嘴馋的,餐桌上的早饭并没有光,不过,何天舒两眼的血丝,心不在焉往嘴里塞东西的举动,却是让张小花吓了一大跳。

看着何天舒亢奋的表情,张小花小心的问:何队长,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哦,去哪里?没有啊,就在屋里呆着呢。

何天舒边塞,边无意识的回答着。

张小花关切的说:没去哪里就好,我还以为会跟着马景出去呢。

跟马景一起出去?何天舒醒悟过来,道:咦~你瞎说什么呀。

等他定睛看到是张小花时,不由眼中一亮,一把拉住张小花的胳膊,说:张小花,你怎么现在才来?又去练拳法了?我说,你就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再练那些不入流的拳法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三章 轻功张小花骇然,哪有这样的人啊,不劝人家学好,练个拳法都不让,那让自己干嘛?何天舒见张小花不解的样子,悄声说: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干嘛了吗?张小花想了想,说:既然没去醉香楼,自然是呆在屋里的,难不成你看了一晚上的那个?张小花说到最后,也用上了隐喻。

何天舒笑道:是啊,你没看我两眼的血丝吗?我整整看了一个通宵呀。

真是极品,没得说,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能看它一眼,真是不虚此生呀。

张小花眉开眼笑,说:真的这么好?那我也得好好的看看。

何天舒瞪他一眼,说:你还小,先别着急看,等我过完瘾再给你。

说好了,等你看完就立刻给我看。

张小花依旧不放过。

何天舒看看四周,说道:得了,这里人多,不方便说,你赶快吃,吃完到我房间去,我拿给你看,让你也过过瘾。

在何天舒的催促下,张小花吃了自打进浣溪山庄以来最为迅速的早餐,然后两人就在聂小二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匆匆离开。

等两人回到何天舒的小屋,何天舒小心的往后面看看,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掩了门,对张小花说:张小花呀,你可是不知道啊,古人云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我也算是缥缈派的亲传弟子,以前总觉得自己所学是缥缈派的精华,昨夜我看了缥缈步,才知道呀,那些都是糟粕,垃圾,跟这缥缈步比起来实在是提鞋都是不配的。

唉,不愧是缥缈派三大神功呀。

张小花听得是一头的雾水,问道:何队长,这做何解?缥缈步不就是一种步法吗?怎么就这么神奇?何天舒撇撇嘴说:我就知道跟你说是对牛弹琴,你没我这种境界,说了也是不懂的。

张小花道:何队长,可别忘记了,关于缥缈步的问题,欧帮主可是发话的,你一定得回答呀。

何天舒听了,勉强说:这缥缈步就是因为是一种步法,才说它神奇呢,你看这前三层中第一层是轻功的入门,缥缈步的轻功不同于其它轻功,并不需要太多的内力支持,它更多的是利用周围的环境和施展者的惯性等因素,所以特别适合你这种没有内力的人,你在看这第二层,讲的是一种步法,就是在一个狭隘空间中施展的步法,根据这上面讲,若是练成,则临阵对敌的时候,任敌人那刀来砍你,你只要施展步法,那刀就一丝一毫都沾不了你身的。

啊!?张小花长大嘴,道:有这么神奇?是啊,昨天我看的都不敢相信的。

何天舒兴奋的说。

张小花紧接着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呢?这个,等我在看看,完全琢磨透了,再教你如何?何天舒有些尴尬的说。

张小花听了,嘴角流出些许的微笑,心中暗道:嘿嘿,平日都说我资质差,看看你自己,不也有这一天?想必这步法很是繁杂,一时学不会吧。

张小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何天舒的资质比起张小花来讲,固然是好的不得了,可在人才济济的缥缈派说实话,并不出众的,这缥缈步是什么呀,号称缥缈派三大神功的,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松的学会的,就算是欧鹏这等天之骄子也都是在药物的辅助之下,才趋于大成。

何天舒想在一夜之间就能学个七七八八,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

不过,欧鹏既然能把这个步法交给他修炼,自然是有计较的,这前三层的功法,只是神功的基础,要求并不如第四层以上高,那四层以上才是缥缈步的真正精华,那可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不是亲传的嫡亲弟子,断不会传授。

所以,欧鹏也知道仅仅凭张小花的资质,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修炼成功的,这才把一直没有奖赏的何天舒也拉了进来,不得不说是何天舒的一个机缘。

等张小花分享完自己憋了一夜的喜悦,何天舒就把他给赶了出来,说道:我今天就在屋里研习你的武学前途,我在药田的事情,你先让聂小二帮我打理吧,你也别偷懒,去那边看看,注意啊,我学会了,你才能学会的,你可不要拖我的后腿。

张小花无语,这段时间可是每天都去药田的,并没有任何偷懒的意思,人家欧庄主可是答应过的,自己想去就去,不去也是无妨的呀。

当张小花挂着满头黑线来到药田的时候,正看到聂小二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张小花过来,作鸟兽散状。

张小花很是奇怪,自己两天没到药田来,怎么就如此的生疏?刚才吃早餐的时候,不都还说话吗?于是张小花看聂小二在不远处,就走了过去,聂小二见张小花走近,眯着眼睛看张小花,神色很是暧昧,张小花看他的样子,更是纳闷,问道:小二哥,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聂小二道:没说什么呀?就是稍微聊聊。

张小花问:那你们接着聊呀,干嘛我来了,你们就不聊了?唉~聂小二叹口气,道:有什么好聊的,也没用醉香楼好聊,再说,我们也没什么春宫可以看,只随便瞎聊。

醉香楼?春宫?张小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微微笑笑,就准备走向另外一边。

可聂小二不干了,一把就抓住张小花的手腕,问道:你从哪里搞到的春宫?让何队长看了一夜呀,怎么现在还躲在屋里看?连药田都不来了?张小花认真的看着聂小二说:小二哥,你几时知道的这个东西?聂小二撇撇嘴,说:你们在吃早饭的时候不都说了啊,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听不出来?张小花无奈问道:那你以前见过何队长看这些东西吗?那倒没有。

聂小二略微思考,就回答道:可也不能说明现在就不会看吧。

张小花一本正经的说:小二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对的,何队长是你们缥缈派有抱负,有理想,有信心的三有弟子,正是你们学习的榜样,可不能凭只字片言就武断别人的行为,若是何队长知道了,一定会到你们堂主那里告你们诽谤的。

聂小二急了,问道:可是,若你们不是看那些东西,干嘛神神秘秘的?张小花听了,嘴角露出微笑,举起一根指头,摇了摇,道:不可说,不可说。

然后,扔下莫名其妙的聂小二,自己下了药田。

药田中的药材仍是那个样子,没发芽的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土地,已经发芽的还在发芽,还有若干长成株的,也在微风中挺立,现在虽说已经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时刻,可这药田却是另外的景象。

张小花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籍,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知道这药材的成长是有年份的,若是一年一熟一收割,那就不叫药材,而是庄稼了,这药材是长的时间越久越值钱,药用的价值越是大。

不过,田里的野草可不顾你是昂贵的药材,还是廉价的庄稼,它们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候,最是起劲儿,早就疯了似地长起来,按说这个锄草的活儿,任凭田重喜,马景他们足够干的,可为什么一定要用缥缈派药剂堂的人呢?张小花一直都是不太理解的。

若是除去保密的意思,那只能说人家缥缈派财大气粗,有的是人才,放几个会内功的弟子来锄草,放能显示派中的脸面吧。

午间休息的时候,张小花来到树林中,老老实实的打了八遍北斗神拳,那滚烫的热流如约而至,随着拳法招式,流遍全身,张小花这才真的确信,自己真真正正步入北斗神拳的第二层,现在需要验证的,就是能否突破每天只能出现九次暖流的限制了,若真是这般,每层都能增加,却不知第二层能一天出现几次呢?在张小花孜孜不倦的追索下,张小花下午干脆就赖在树林中打拳,反正欧燕早就说过,自己可以随意的,有了这个吩咐,自己干嘛不用?结果,直到暖流九次出现后,张小花很是期待的开始了第十个八遍,果然,等第八十遍北斗神拳开始时,那已经温温的流动,开始在全身流淌,打完收拳,张小花这才发现,头顶的太阳正在西坠,天边有无尽的彩霞镶嵌着,暮色就要来了。

想想晚间还能练拳,张小花就放弃了尝试第十一次,与拳法的进步相比,张小花比较郁闷自己的那个无忧心经内功,虽说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面对残酷的现实,他还是难免沮丧的,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就盘腿而坐,开始心经独有的练功方式。

直到天色尽黑,肚子都咕噜噜的响了,张小花才姗姗从树林中走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古人云的好,挫折使人进步,在无休止的失败中,张小花似乎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何天舒居然没去吃晚饭!这是张小花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在张小花的心里,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古人云的好:民以食为天的。

记得当时张小花在书籍中看到这句话,不禁抚掌相击,颇觉心有戚戚焉的,真是说到他的心坎中。

而何天舒不吃饭的行为,让他很是费解,不就是一个神奇的步法吗?也用不着废寝忘食吧,当然,作为何天舒的亲密伙伴,兼职弟子,张小花很是没少给何天舒往回带吃的,就连聂小二都有些怀疑,这到底是给何天舒带晚饭还是给自己带夜宵。

当张小花兴冲冲的带着自己的关心来到何天舒的小屋,推门就要进去,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收回了正要跨入的脚。

屋内漆黑的一片,并没有点灯,隐隐约约等看得到桌子旁有个伏案的身影,均匀的轻鼾,声声传过来,张小花立时明白,何天舒累得睡着了。

张小花收回脚步,轻轻的把门给掩上,走回自己的小屋,看着手上托着的点心等物,心中暗喜,晚上有丰富的宵夜了!稍事休息,张小花就跑到树林中练拳法,他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出现第十一次流动。

可惜,等他打完八遍北斗神拳,那流动并没有出现,张小花也没在意,先是练了一会儿左手剑,就盘膝而坐,练起九浅一深。

春日的夜晚,凉风习习,很多的草木都是绿了,满天地都是充满生机,张小花平静的端坐,在九浅一深的呼吸中,他很快就进入一种很平和的状态,一种无喜无悲,淡然的境界,不得不说,这个特殊的呼吸法还是很有效率的。

调整好状态,张小花就开始寻找散落在自己周遭的天地元气,也许是方法不对,也许是张小花资质不行,也许是周遭根本就没有天地元气,总之,过了许久,张小花依旧是没有找到丝毫的天地元气踪迹。

而且,就算是张小花早早的把周身的毛孔都打的开开的,那浩瀚的夜空中无尽的星光也并没有如昨夜般蜂拥般冲入张小花的体内。

忙乎良久,没有找到气感的张小花,长身而起,并没有丝毫的颓废,他的年龄虽然还是少年,只是这无忧心经之经过一夜的修炼,好似就对张小花的心境有了一丝的影响,宠辱不惊,似乎有这么一种味道了。

路过何天舒的小屋时,还是没有灯光,想必这个便宜师父还在美梦。

看了一阵的书籍,张小花跟昨天一样,又五心朝天的坐在炕上,不多时,张小花就睡着了。

很快,那无尽的星光就像飞蛾投火般萦绕了张小花的四周,与树林相比,张小花的九浅一深没有变,毛孔也是打开的,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梦中的闪烁吧。

也许是闪烁让张小花的呼吸变得有了生命,变得跟天外的星辰有个共鸣,这才吸引星光的到来?也许?或是?肯定?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张小花体内的元气流转却是真实存在的,白天都蛰伏在中丹田的那些元气,这时都活泼泼的出来了,欢快的吸收着星光的加入,在闪烁下,不停的合并,质变,压缩。

若是仔细的观察,还是能发现的,那元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还是有所壮大的,只是壮大的甚是微小,比起星光的加入,不足道也。

很快的,经过一夜的修炼,张小花体内的元气多了不少,可,毕竟这是从质变到量变的初期,那元气还是极少,就算是张小花运功搬运,那也是感觉不到的,只能自卑自叹,这天地元气在哪里呀,我怎么丝毫都找不到?如此有修炼了几日,何天舒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张小花也不着急,反正自己还在找气感,没有内力的轻功那叫什么轻功呀,就算是何天舒教了自己,自己不是也不能施展吗?可是,事情往往会有意外,这日清晨,张小花刚想出门去树林练武,就见到一个黑影越过小院的围墙,从天而降,吓了张小花一跳,等他定睛看时,却是顶了两个大黑眼圈的何天舒。

张小花吃惊的望着何天舒,道:何队长,这不睡觉会影响美容的,咱们大老爷们儿虽然不用太注意,可也要稍微留意的,您这副面容若是让药剂堂的堂主见了,说不定得要咱们欧庄主要加班费的。

何天舒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并没在意张小花的俏皮话,说道:走,张小花,到你练拳的树林中,我先给你讲讲这个缥缈步的基本功法。

张小花一听,喜道:何队长,你练会第一层了?何天舒骄傲的说:那还用说?何队长怎么也算是缥缈派的优秀人物嘛。

嘿嘿,是吗?张小花笑着问。

何天舒皱眉道:别耽误时间,快走,等我教你之后,我还要看以后的内容呢。

等张小花跟着何天舒来到树林,何天舒就把自己这几天修炼的心得跟张小花详细的讲了一遍,原来,这缥缈步的轻功并不同与其它的轻功身法,它只是一种技巧,一种步法和内力的应用法门,何天舒只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修炼,一方面不仅仅是学习缥缈步的技巧,更重要的则是改变以前的轻功身法,将对缥缈步的认识加入到现有的身法中。

等何天舒讲过一遍,张小花思考许久,正待开口,旁边的何天舒就抢先说:没明白,不懂是不是?没关系,我再给你讲。

说完,就要接着开讲第二遍,张小花赶紧说:不是的,何队长,我听明白了,我只是想让您给我示范一遍。

何天舒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真的?你真的听明白了?这可是我思考好几天的东西,你一下子都明白了?张小花有想了想,说:是的,何队长,我觉得我真的明白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四章 乡音何天舒还是很有师父的觉悟,很是负责的再三确认:你的,真明白了?张小花使劲点头道:何队长,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真的明白了,就等您示范给我看看。

何天舒见张小花如此确定,还是狐疑的,在树林的空地上给张小花示范了一遍缥缈步第一层的轻功身法,并将内力运用的口诀也一并教授了。

张小花看后,内力的口诀自然是无法施展,可身法却是能模仿的,就在何天舒的面前,有模有样的模仿一遍。

曾经教授过张小花拳法的何天舒,自然对张小花的习武资质有很直接的感触,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一个早晨,能把张小花教会,早就做了充分的思想和心理的准备。

可眼前的现实,却是让何天舒大跌眼镜,张小花第一次模仿的身法虽说很是笨拙和生分,可那姿势,角度,步法都是实打实的正确,何天舒甚至都怀疑,张小花是不是在把缥缈步给他之前,就已经偷偷练习过。

看着张小花望着自己,何天舒无语,身法很正确,无比的精确,若不是张小花没有内力,似乎他都可以高来高去了。

看何天舒幽怨的看自己,张小花身上蓦然起了鸡皮疙瘩,小心问道:何队长,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了吧,您还是再示范一次吧,不好意思了。

何天舒眨眨眼,说:不用了。

张小花赶紧凑上去,体贴状,道:何队长累了吧,先休息休息,要不我给您倒点水去?等您休息好了,再给我示范?何天舒没好气的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练的很好,真的,你再练几次。

听了这话,张小花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我练的很正确?看到何天舒点头,张小花欣喜若狂,自己习武以来,这可是第一次,破天荒的一学就会的,难道自己开始变得聪明了?趁热打铁,张小花又练习了几遍身法,更加的熟练,而且,身体也是更加的轻盈,真的有飘飘欲飞的感觉,张小花练得兴起,竟向树林深处奔去,何天舒看得也是更加的目瞪口呆,这缥缈步的轻功难道就是给张小花量身打造的吗?这还没有内力基础,他就能施展的这么有模有样,步伐之间就有轻功的味道,这才刚刚修炼多少时间呀,张小花的底子他是知道的,轻功身法肯定是第一次接触。

正思想间,就听得树林中一阵惨叫,哎哟,收不住不住脚了。

何队长,快了救我!何天舒心中一凛,脚下一动,缥缈步瞬间展开,飞速冲入树林深处,眼前的景象让他开怀大笑,张小花正如死鱼般贴在一个大树上,缓缓的滑落。

何天舒轻步向前,将张小花扶起,仔细问起,原来,张小花这轻功练的兴起,竟在树林中穿梭起来,步履轻快,有草上飞的感觉,只是苦于没有内力,不能推动身体跃在空中,但那缥缈步中利用惯性的技巧也是不凡,张小花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的,从未尝试如此快速的张小花,不久之后就对自己的步伐和身体失去了饿控制,眼见着要撞上不远处的大树,可就是偏偏无力改变,只好出声求救,可惜,何天舒正在思考,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于是,张小花只好跟眼前的大树做了最紧密的肢体接触!听到这里,何天舒心中一阵的好笑,想想自己当初刚练轻功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更尤甚者还从树上摔下来过的。

何天舒帮张小花抚掉身上的泥土,这才详细的给他讲起了施展轻功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必备的技巧。

这些关乎自己的伤痛,张小花自然是细心的倾听,侃侃而谈的何天舒却是无意识的忽略了,那张小花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居然能撞上大树的高度了。

如此几日,张小花的轻功也是纯熟了,这是何天舒始料不及的,他能学到如此神奇的轻功,饮水思源,自然是感激张小花,如前所述,是准备拿了莫大的勇气,来面对张小花的资质,事实却是大大超出预料,不禁张小花一次就学会了并领悟了他教授的缥缈步,甚至就他所讲的轻功技巧,张小花是一讲即会,甚至还触类旁通的,真是让何天舒挠头,难道这厮就是为跑路而生的?想想自己当初为学这些轻功所吃的苦头,何天舒都几乎在怀疑,到底谁的资质差呀。

何天舒现在很想叫张小花一些内功心法,到底看看他学了内力之后,那轻功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能达到万里寻梅的地步。

当然还有一点让何天舒吃惊的是,张小花施展身法时的轻盈,还有某些莫名的轨迹,都给何天舒一些启迪的,这可是张小花随便施展的,并不是何天舒的教授,这些启迪很是助于何天舒更深层次的理解缥缈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把缥缈步的第一层学完了,可看到张小花步履间的亮点,才发现,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文章可以研讨的。

于是,何天舒推迟了自己修炼的进度,并没有立即开始缥缈步第二层的修炼。

一面是缥缈步的飞速进步,张小花雀跃不已,一面则是心经的修炼,寸步未动,唉,真正是冰火两重天呀!这日,张小花在树林间练完拳法和剑法,有玩耍一阵的轻功,这才慢慢走回小院。

还没到小圆门,远远就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两个护卫一样的人,张小花很是奇怪,护卫一向都是很少来这里的,莫不是出来什么事情?等到了小圆门,才看到两个护卫只是站在那里,院子里的小石凳上,还坐着一位,仔细看是,正是李锦风,李大书袋。

李锦风正坐在石凳上,等得无聊,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张小花时,笑着站了起来。

张小花也是惊喜,自己上次见李锦风还是年前的事情了,这一转眼,就是好几个月过去了,他欣喜的跑上前,拉着李锦风的手,说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呀。

李锦风也是高兴,看着自己这个便宜的启蒙弟子,几个月不见,也是长了不少,眼神愈发的清澈,全没了初见是的迷茫和好奇,不由的摸了摸张小花的脑瓜,说:你也不知道去书院看看我,我这不想你们了,这才偷闲出来的。

见到张小花跟李锦风是熟识的,院子门旁边的两个护卫走上前,仔细问过张小花的身份,甚至那笔记录了些什么,这才点头,放心的走了。

等两个护卫走远,张小花赶紧拉着李锦风进了屋,倒杯水给他喝了,这才聊了起来。

李锦风很是奇怪的问:小花,你们浣溪山庄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刚过完年的时候,我去莲花镖局找张小虎,听说是出了远镖,寻不到人,我猜想你肯定是在山庄内的,就来找你,可你们山庄的护卫居然比以前多了好多,我说了多少遍,我以前来过这里,跟你是熟识的,而且我还说我认识何队长,可他们就是不让我进来,我差点跟他们都急了,我想让他们跟你说声,就算是我不进去,让你出来也行的呀,可他们就是不通报。

你说气人不?张小花能说什么呀,只是笑笑,说:没什么事儿的,就是过年了,山庄加紧警卫,怕有什么事情吧。

李锦风还是纳闷,道:那也不至于不让你见我一面吧,真是岂有此理的。

古人云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就是十张嘴,也说不过他们。

张小花呵呵笑了,并不应声,想是李大秀才上次过门而不让入,着实火了吧。

就听他接着唠叨:对了,今天也是的,怎么一下子就让两人跟着我的?上次我跟你二哥来的时候,不也仅仅登记了,就一个人跟着进来的,这次还得亲自见到人啊。

任凭李锦风说,张小花只敷衍:这警卫紧密,只是对我们安全的考虑吧,若是不严密,跑个小偷进来,岂不是糟糕?嗯,说得有道理,前天,我们书院还丢了不少的书。

李锦风挠头道:你说,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书?虽说读书人偷书不能叫偷,那也是有辱斯文的呀。

张小花愣了,问道:读书人偷书不叫偷,叫什么?窃书!李锦风似乎为张小花的不学无术而羞耻。

扑,张小花一口就把刚喝到嘴的茶水吐出来,险险没喷到李锦风的身上。

不解的问道:这,这有什么区别吗?斯文,这就是读书人的斯文和尊严。

李锦风大义凛然的说。

张小花无语。

李锦风抿口茶水,想了起来,问道:对了,小花,刚才我先去镖局找你二哥的,听说他不在镖局干活了,问那个叫小四护卫,他还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说,就说是另谋高就,我就奇怪了,去哪里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呢?你知道张小虎去哪里了吗?要是不行,我去找找书院的先生,看能不能给他找到更好的地方?咦?张小花有些奇怪,张小虎能去缥缈派做弟子,也是莲花镖局的荣誉,却不知道为何护卫为何闭口不谈?不过,看李锦风的意思,显然是误解了护卫的意图,以为张小虎出了什么事情,被镖局赶出来了呢。

听到李锦风很是关心的要给自己的二哥找活儿干,张小花心中暖暖的,不得不说这李锦风李公子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自己兄弟二人跟他是非亲非故,就是一路同行来到平阳城而已,不仅经常来看自己弟兄二人,更是教会自己识文断字,真正是自己的启蒙老师。

而与莲花镖局的上官云和于伦,同样也是一辆马车同时来平阳城的,就跟他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一对比,高下是立现的,只能不让张小花心生亲近之意?想到这里,张小花说道:李大哥,不用担心的,我二哥他现在很好,是到一个地方习武去了,他高兴的很呢,对了,你能猜猜他去哪里了吗?李锦风见张小花的脸色并不紧张,想必也没有替张小虎担心,就想了想说:你们习武人的事情,我哪里知道的?上次好像听你们说过,他不是要到莲花镖局的习武馆吗?怎么又改别的地方?我可是猜不到的,总不能去你们说的那个缥缈派吧。

张小花听了,更是欢笑,说道:李大哥真是聪慧之人,这一下子就猜到了。

咦?李锦风有些吃惊,接着说:恭喜,恭喜啊,真是想不到你二哥居然有如此的机缘。

听你们说,不是那个门派挺难进的吗?而且,我回到书院也问过当地的学子,他们说那个门派只招收五岁左右的稚童,你二哥可不仅仅一十五岁了吧。

张小花笑着解释:也是二哥有缘分,见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那个人见二哥的资质很好,就起了怜才之心,这才收入门下的。

资质好?李锦风吃惊道:张小花,我记得你的资质更是不凡呀,怎么没有挑上你呢?张小花撅嘴道:我识文断字倒是可以,只要一练武,就完全两人,跟以前一样,没办法。

呵呵李锦风其实也知道张小花练拳法的糗事,也就笑笑,不再追问。

张小花又问道:李大哥新年在哪里过的?不会也在平阳城呆着吧。

听了这话,李锦风神秘的笑笑,说道:我虽然是过完年去镖局和来山庄找过你们,可我这个年却是在鲁镇过的。

你回家了啊,李大哥!张小花乍听到家乡的消息,心里很是兴奋,接着问:家里的人可都好呀?还有……张小花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李锦风也是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说:我家里人很好的,你的家里人也是很好的。

真的?张小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自己出了郭庄,已经年余,平常看着他习武识字,并不想家的样子,可他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怎么能说不想就不想呢?记得去年去莲花镖局的时候,就想让二哥把他的月钱捎回家,后来遇到如此多的事情,这钱却是早就抛到脑后,自己隐隐还记得二哥好像说过,想让李锦风帮着过年回去时,带口信和银钱回去的,二哥年前就出了长镖,估计没有把这个事情落实的。

想到这里,张小花赶紧把怀中的钱袋拿出来,说道:李大哥,我这里有些银两,要不你先拿着,等下次回去,帮我带回去吧。

听了这话,李锦风赶紧阻止,道:别,张小花,先收起来吧,我这离回家还早的很,我自己都不清楚下次回去是什么时候,说不定你们都会比我先回去你呢。

哦,这样啊。

张小花无奈的把钱袋收回,揣在怀里,道:若是李大哥有机会回,一定要先通知我们一下,好不好?李锦风道:那是肯定的,年前我回去不就是先找你们的嘛,不过,你二哥出去跑镖了,没见到罢了,也亏了你二哥细心,事先已经把该带回去的银子都留了下来,我上次回去已经给你爹娘了。

是吗?那太好了,对了,李大哥,快给我说说我家里的事情吧。

张小花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家里的消息。

这个,听你爹娘说,好像跟你走的时候,也没什么变化的。

嘿嘿。

李锦风显然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描述者。

张小花不依不饶道:那你就随便说说吧。

李锦风想了想,说:对了,你的爹爹和娘亲,好像看起来很年轻,我觉得我爹娘跟你爹娘的年纪应该差不多的,怎么看起来就比我爹娘年轻十岁呢?是吗?不至于吧,我记得我立刻的时候,爹娘看起来也很正常呀。

张小花有些奇怪,不过,随即他有些恍然,接着问:那,还有呢?还有啊,对了,你大嫂也是很漂亮的,真看不出来你大哥居然有如此的艳福,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

李锦风有些羡慕道。

我大哥,跟我一样,长得都是极帅,自然能找到像我大嫂般漂亮的女子。

张小花有些自恋的说。

你就吹吧。

李锦风嘲笑道:说实话,你们弟兄三人虽说不难看,却真真说不上英俊,跟潇洒更是丁点不沾的。

嘿嘿。

张小花笑笑,然后把大哥跟大嫂的故事讲了一遍。

李锦风听得是唏嘘不已,击掌道:可歌可泣呀,美女陪英雄,应该!不过,张小花呀,还真看不出来,那个恶霸可是鲁镇之狼呀,祸害鲁镇不短的光景,你们居然敢上去,我只能说佩服,别的什么都是瞎掰。

别扯别的,李大哥,还是说说我家吧,现在家里的田耕种的如何了?我在南坡的那块地也耕种了吧,对了,我爹爹的身体呢?娘亲呢?还有,我大哥添孩子了吗?对了,刘先生不是也住我们那里嘛,他怎么样了?还有,外婆的墓地整砌的可整洁?张小花一口气问了一堆的问题,最后又想到了最爱的外婆,眼圈瞬间就红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五章 排斥看到张小花伤心的样子,李锦风立时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地,不好意思的搓了手,说道:这个,小花,真是的,怎么说呢?我不晓得你外婆的坟地在哪里的,也没有去拜祭。

张小花听了,也强自笑笑,说:没关系的,李大哥,是我太心急,突然听到家里的消息,就想知道的多点儿。

随后又黯然道:外婆离开也有一年了,想想那天也就似在昨日的。

李大哥是远道的客人,对我们家也不是很熟悉,爹娘自然不会跟您说这些的。

若是真让您去拜祭,肯定是怠慢的。

李锦风挠挠头,说:是的,家里好像也没看到黑白的事物,就没向那些方面想,若是年前回家的时候能碰到你们,你们提个醒,我许是能帮你们看看的。

随后,又说道:你大哥好似知道你的心事,让我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山坡上的那片土地,他帮你看的好好,那块地似乎很是肥沃,已经收过庄稼了,比别的土地收成多了几成。

张小花听了,略显欣喜,道:真的呀,那块地可是我一点一点的开荒出来的,能有这么好的收成,倒不负我的辛苦。

对了,还有,去年你们家的收成很好,足够今年的食用,你爹爹年前还到鲁镇卖了不少,着实挣了一笔呢。

嘻嘻张小花听得家中的富足,心里自然高兴。

李锦风想了想,接着说:至于你大哥的孩子,我没有看到的,看你大嫂的样子,似乎也是没有身孕。

他两个都成家一年了,怎么就不知道努把力呀。

张小花想着自己抱小侄子的念头,不禁有些不忿。

李锦风听得乐了,一个爆栗凿到张小花的头上,笑道:你着什么急,我看你大哥大嫂,感情很好,家中添丁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小花摸着被打疼的脑壳,委屈道:我这不也是关系张家的下一代嘛,习武要从娃娃抓起,不能让我的小侄子输在起跑线上,我也要未雨绸缪的嘛。

别了,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武艺练好吧。

李锦风有些无语,说道:教育孩子的事情哪里能轮得到你?况且,你家不是还有个刘老先生嘛,那是个有大学问的人,在他的影响下,估计习文的前途要好过你这个半吊子的武功吧。

对了,这刘老先生还真是厉害呀,古人云的好:世有贤者隐于山林。

我是不以为然的,这次去你家,跟这位刘老先生聊聊,才知道此言非虚呀。

刘老先生的学识并不比我们学院的老学究差点哪里去的,让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吗?才知道呀。

张小花骄傲的说:我大嫂的爹爹,自然是厉害的。

而且,我大嫂的学识也是很好的,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短,没有体会出来,可那短短的时间,大嫂给了我不少的意见,她的很多言语我都说牢牢记住心里的,现在读了书再跟她说的话作比较,才发现那些话都说真知灼见的。

李锦风一阵的向往,怅然道:虎父无犬女,大抵如此。

可惜我没怎么跟你大嫂说话,没有领教她的风采呀。

对了,你大嫂还有没有妹妹之类的?张小花眼珠子一转,说道:嫡亲的妹妹是没有的,不过呢,有个堂妹的。

是吗?李锦风眼睛一亮,问道:叫什么名字?可有婚约呀?张小花道:名字叫刘月月,就住八里沟,至于婚约,我哪里知道呀,下次回去,你再去打听就是了,不过,我得提前跟你说。

李锦风楞道:你想说什么?张小花古怪的笑着,说:月月姐姐好像没有秋桐姐姐漂亮,还有,刘先生的弟弟,是个杀猪的屠夫,对人很是凶恶。

李锦风一听,感觉目光四处瞧瞧,一本正经道:小花呀,你可是误解我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多了解一下你的生活环境,这刘月月姑娘漂不漂亮,跟我又有何关系呢?你说是不是呀。

对了,你大嫂这么漂亮,她堂妹没理由连秋桐都比不过吧,真是奇怪。

看着李锦风的样子,张小花有些好笑,又接着问:李大哥,别想别的了,再跟我说说家里的事情吧。

李锦风又接着说:对了,你二哥给我的银两我可是全都带给你的爹娘了,他们接过银两,欢喜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只会一个劲儿的说,孩子长大了,孩子长大了。

我知道里面也有你的月钱,就跟他们说了,却不知,不说还好,他们听了眼泪更盛。

张小花也是一阵的黯然。

我看他们想念你,就把你习武的趣事,和识文断字的事情说了,他们这才稍微轻松起来,对了,你受伤的事情,我可是没说的,我想,要是我说了,他们肯定会连夜赶到平阳城,把你拽回去的。

呵呵,你的右手现在如何?可别回去的时候,被他们看出端倪的。

张小花抬起右手,很灵活的做了几个屈伸的动作,道:已经无大碍了,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复原的。

相信爹爹和娘亲看不出来的。

李锦风点点头,又说:刘老先生听你启蒙的事情,也是很高兴,他们还问,既然能认字写字了,干嘛不写封信回家呢?我只好说,我走得匆匆,并没有见你们的面。

说到这里李锦风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笑盈盈的递给张小花,道:这是你大嫂写给你的。

张小花劈手就夺了过来,责怪道:李大哥,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李锦风嘿嘿笑道:好东西总要关键的时候才出现嘛。

张小花迫不及待的拆开未封口的信,满满的几页纸上,都是娟秀的字迹,张小花细读起来,却是爹娘的口吻,想必是一家人合作的成果吧。

信上有家里和村中的琐事,更多的是爹娘对两人的叮嘱和思念,张小花看得心里热热的,古人云的好:家书抵万金,说得没错。

张小花仔细的看完,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刚要说话,李锦风就开口了,郑重的说:还有,张小花,你的爹娘还让我捎给你和你二哥一句话。

张小花一愣,问道:什么话呀,在信上不能说?李锦风点头说:你爹娘让我亲口告诉你们,若是在城里混得不好,受人欺负,就回郭庄去,爹娘永远都在家等着你们回去!听了这么简单的话,张小花立时眼前就模糊了,他拼命的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李大哥,谢谢你。

待得张小花心情稍稍平复,他就欢快的说:走,李大哥,咱们去找我二哥,他想必也很想知道家里的事情。

不过,张小花刚跑出小屋,就站住了。

自己是去过缥缈派一次,可那是由欧燕带着从浣溪山庄的内院过去的,用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那肯定是欧燕的专用通道,自己未必能用的。

可若是自己和李锦风直接从缥缈山庄的前门进去,人家护卫让自己进吗?这还真是个问题。

突然,张小花拍拍自己的后脑勺,笑了,旁边不就有一个缥缈派的弟子嘛,张嘴问问就是了。

张小花移步到何天舒的门外,那门并没有紧闭,半掩着,屋里的何天舒一手托了下巴,做思想状。

张小花走到门口,敲敲门框,却没有唤起何天舒的注意,没办法,张小花只有直接走进去了。

直到走到何天舒的眼前,他才惊醒,张小花皱眉道:何队长,这就是一个武林高手的觉悟吗?不是说,习武到一定的程度,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我这都走到你跟前了,才看到?何天舒还是精神不济的样子,回答:是有那种说法的,就是能感觉周围一定范围的动静,不过,我还远远没达到那个程度,况且,你看,这个步法还真是费解的,我都练过多遍,都没有效果。

说完,要把缥缈步的功法递给他,张小花连连摆手,道:何队长,这类高深的研究,还是交给您来做吧,等您领悟了,再教授我就是。

何天舒听了,收回功法,纳闷的问道:那你跑了干嘛?张小花这才把自己想去缥缈派找二哥的事情说了,何天舒听了,笑道:这很容易的,内院的小路你不用挂念,好像鸣翠堂的秦堂主都没自己走过,我一般回去都是从前门走的。

不过呢,我有缥缈派的令牌,你到浣溪山庄的门卫那里另一个出门的腰牌吧,拿那个去缥缈山庄的偏门,应该是可以使用的。

可是,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李锦风李大哥想跟我一起去看二哥。

浣溪山庄的腰牌应该只能一个人用,你不能带人的。

那可怎么办?张小花郁闷了,人家李锦风大老远跑自己家,把自己哥俩儿攒存的银两捎回去,又把家书送到自己手中,去见张小虎一面,要求不高吧,自己就练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人家吗?何天舒问道:李锦风?就是上次跟你二哥一起来看你的那个书生吧。

是的。

张小花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吧,我正好也要休息一下,不如就带你们去吧,我的令牌道是能带一个人的。

说完,何天舒长长伸了懒腰,站起来。

张小花听了大喜,何天舒出门与李锦风相互见礼,这才带着两人一同前往缥缈山庄。

三人出了浣溪山庄,不多时就来的面对缥缈山庄的那条大道,望着宽阔的大道,张小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踏上了坚定的脚步。

缥缈山庄的牌楼下,肃穆依旧,几个劲装的年轻人笔直站在那里,大道上并没其他人,护卫老远就看到了他们,不过,并不像张小花和张小虎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的戒备,毕竟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何天舒,他可是没少从牌楼走过的。

等走得近了,才有护卫照例拦住前面,面带微笑问道:何队长,这是又回派中?何天舒抱拳道:兄弟,这次是带一位朋友过来,到派中看望一位兄弟。

那人点点头,说道:可以的,请何队长拿出令牌,做个登记吧。

只不知这位朋友要去看谁?我还做过心里有数。

何天舒笑着说:我这个朋友是平阳城书院的读书人,想去看望张小虎,不过这张小虎属于哪个堂,我还是不清楚的。

张小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得过的。

不过,何队长倒让我为难了,怎么能不清楚在哪个堂口呢?难不成是刚入帮中的幼童?何天舒解释道:兄弟说的没错,那张小虎就是刚刚入帮的,所以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的。

咦?居然是江湖中的有名人物,我却是孤陋寡闻了。

那护卫有些脸红。

这时,旁边有个看不过去的年轻护卫悄悄走过来,凑到耳边说道:队长,您前一段时间出去了,这些事情也许不知道,这张小虎正是派中议论纷纷的人物,就是昨天咱们跟你说的那个,年纪已近二十,武功很是稀松,并不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只是认识浣溪山庄的欧庄主,靠了裙带关系,才投入咱们派中的。

哦!那护卫恍然,轻微的点点头,然后轻蔑的看着何天舒,说道:何队长,你这个兄弟可是厉害呀,你得多向人家学习的,说实话,看你在药剂堂混得样子,多惨呀,还被发配到浣溪山庄,你说你,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拉扯到庄主的关系,反倒被人抢了先头,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何天舒听了,愣在当场,莫名问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也算是熟脸了,你能不能说个清楚?那人却笑着推诿,道:何队长,这话已经说得这里,那么要讲那么明白呢?说得多了,岂不是很没趣?何天舒当然不干,拉了那人到一边,说:兄弟,你刚才不是也说让我学习吗?你看你不说明白,我怎么能学习呢?那人看推脱不得,就凑在何天舒的耳边说:何队长,你一直都呆在浣溪山庄,也许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听到手下的几个弟兄在唠叨,说前几日咱们派中新来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借着欧庄主的光,没有通过测试,就让怎么大帮主亲口钦点入了帮,并拜在温文海师兄的门下。

你想呀,何队长,这温文海师兄是大帮主的亲传弟子,他还没收过弟子,不知道有多少的弟子都盯着这个位置呢,你说这张小虎年纪都这么大了,武功也是稀松,单凭跟欧庄主的关系,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底下的弟子能服气吗?啊!?何天舒诧异的叫了起来,回头看看,听得也是满脸怒气的张小花,说道:兄弟,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传言呀。

张小虎入咱们缥缈派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好像不是你说的这样吧。

咦?不是这样?那人也奇怪了,说道:你居然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现在你就是知道真相也是没有的,五花八门的流言已经弥漫了整个缥缈派,我都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也许你听到的也是假的呢?我说得绝对是真的,我当时就在场的。

何天舒严正说道。

拉倒吧,兄弟,一看你就是在说谎。

那人有些不以为然了,摆手道:人家张小虎入缥缈派是大帮主亲口在议事堂中定下来的,您老人家有什么资格进议事堂?何天舒无语,那护卫说的还真有道理,自己若不是沾了要当张小花师父的光,哪里有资格进议事堂?这种事情,却还是无法向别人解释清楚的。

何天舒只好拍拍那护卫的肩膀,说道:兄弟,古人云的好,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具体的事情我也无法向你解释。

看你刚才跟我说真心话,我也劝你一句,这些事情既然涉及大帮主,自然是少议论的好。

那护卫若有所思点点头,何天舒就带着登记完毕的张小花和李锦风,进了牌楼,向山庄的门口走去。

刚过牌坊,张小花就忍不住了,对何天舒说道:何队长,你说他们怎么就这样瞎说呢?我二哥能入缥缈派可是欧大帮主亲口答应的呀,哪里能轮到他们瞎掰?何天舒苦笑道:张小花呀,这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有矛盾的,想想欧大帮主的嫡传弟子,是任何一个缥缈派弟子都眼热的位置,张小虎也不是派中自幼培养的弟子,这凭空的杀出,自然是惹人眼红的,若是你二哥连这个挫折都无法摆平,相信大帮主也会看不起他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六章 两难张小花听了,一阵默然。

自己只是想让二哥投入缥缈派中,摆脱镖局那刀头舔血的生活,顺便也修炼高深的武功,并没有别的奢求,人家温文海也是一片的好意,加之先前的一点前缘,这才收入门下,算是机缘巧合吧。

只是,这所有的好事在旁人眼中,则是嫉妒的柴火,只能让人昏了头,从心底排斥这个鸿运当头的浅薄村汉。

这一刻,张小花深深感到,这人心,真是世间最莫测的事物,即便是在自己心目中称为圣地的缥缈派,也难以脱俗。

也不知道自己把二哥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之上,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前一刻,还是活泼泼,欣喜的心情,这时,有些阴郁了。

福,祸之所依也,古人不余欺焉!细心的李锦风早已觉察张小花的异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花,不必太过介意的,他们毕竟不知道其中的辛密,难免不会多加猜测,捕风捉影的事情世间是不鲜见的,你一定要学会淡定,这是是非非总是最好的试金石,最能磨练人的心性,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学会坦然。

一件琐事,都比得你读万卷书,若只在故纸堆中,谁能很好的成长?张小花还是强自笑了,道:我知道了,李大哥,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我为自己的二哥做这点事情,居然能让人说出这么多的是非,他们当着何队长都这么说,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李锦风笑笑,也不再劝解,这种事情,只靠自己的体悟,多说也是无益的,张小花只还是少年,能有这般想法也是不错,若他现在就能洞彻人心,无动于衷,那倒是怪异的。

何天舒听了,嘿嘿笑道:张小花,你这是想多了,他们只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罢了,这种涉及大帮主的事情,哪里轮到他们指手画脚?只是过了干瘾而已,多说半点都是不敢,你就放心吧。

但凡旁观者清,局中者迷,大抵是如此的,张小花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心中却依旧不能放怀。

牌楼之后是个巨大的广场,正对着一个雕梁画柱的正门,那门却是紧闭,何天舒带着两人,边走向旁门,边解释道:这正门一般都是帮主或者来帮中的贵宾才能走的,平日帮中的来往,都是走旁边的几个偏门。

李锦风点头说道:这些规矩在书中早已看过,本以为是陈规陋习,如今与时俱进的年代,许是看不见的,贵帮如今还保留如此的古风,难能可贵呀。

何天舒微笑道:李兄弟是习文的,自然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我等习武之辈可是遵循旧制,安于古风,这等规矩在江湖中并不鲜见。

若是时间久了,自然知晓。

李锦风拱手道:受教,受教。

两人说来说去,张小花则是心不在焉,三人行了一阵,来到一处郁郁葱葱的所在。

何天舒停步道:这里就是大帮主和诸位长老亲传弟子的起居之地,张小虎住在哪里,还得等问过才知道的。

正说间,从一个精舍的门中,就走出一个面如满月,神情倨傲的年轻人。

何天舒赶紧走上去,拱手道:在下药剂堂何天舒,想来这里拜会温文海师兄刚收的弟子张小虎,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这位兄弟是否能告知一二?那人本就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听了何天舒的话,更是紧皱眉头,仿佛见了苍蝇,勉强还了礼,不耐烦的指着左面说道:往前五十步,那个门前有棵小树的就是。

也不待何天舒道谢,拂袖走了,边走还边低声嘟囔:又是一群势利之徒,好好练武不成吗?老想走旁门左道,看来得找管事的在那边立个牌子,没来由的这几日就当了几次指路人。

何天舒看着那人的举止,也是莫名其妙,自己中规中矩的跟他问路,也不曾失了礼节,怎么就这么冷淡?三人往前又行,果见一个院子的门口,有棵小树。

张小花急行几步,上前拍门。

过了一会儿,从门里面传来张小虎的声音:张小虎不在,他去练功场习武去了。

张小花愣了,掏掏耳朵,惊异的喊道:二哥,我是小花啊,我都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怎么会道练功场呢?立时,里面也是惊喜的声音,道:哈哈,小花啊,等会儿啊。

门知啦一声打开,探出脑袋的,正是张小虎,见到门前的三人,很是欣喜,赶紧让三人进来,然后又小心的看看外面,确认没人,这才紧闭院门。

何天舒三人站在张小虎的旁边,看着他一系列的奇异举动,很是纳罕,张小花甚至问道:二哥,你这是干嘛?欠人家多少银钱?张小虎回身苦笑道:里面坐,一会儿详细说。

这是一个颇为精致的小院,墙角有一片的空地,放了兵器和石锁这类练武的器械,院子的当中也如浣溪山庄院中的布局,有个石桌,还有石凳。

如今正是天气温和,四人就在院子坐了,张小虎又给众人倒上茶水,这才开始说话。

张小花首先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你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的债?张小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几时见你二哥欠人银钱的?张小花吐吐舌头,道:那你刚才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好像咱们村中二愣子他爹欠人家银钱的样子。

张小虎苦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呀。

何天舒问道:张小虎,你能拜到温师兄门下,就是欧大帮主帮中的嫡系弟子,谁能逼你呀。

张小虎无奈道:正因为是大帮主的嫡系弟子,这才如此的。

见大家都是面露诧异,张小虎喝了口水,接着解释道:那日在议事堂被师父收入门下,随后又行了拜师礼,就被安排到这个小院子。

何天舒插了话,道:啧啧,还真是待遇有区别啊,我刚入门的时候,是几人住的小屋,等积功晋级,到了成年,也还是两人一间,你这刚入门就是一个小院独住,真是天壤之别呀,怪不得大家都强迫了头想当嫡系弟子。

张小虎道:何师叔,您就不要嘲笑了,我倒是宁愿住几人的屋子。

我刚搬过来没多长时间,就有几人过来拜访,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呀,就热情的招待,可他们什么也不说,就东拉西扯的,我只好陪着。

可他们没坐一会儿,就又有人来,我这个小院一整天都没断过人,等到人多了,我才明白,人家感情是来套近乎的,想跟我拉好关系,看能不能给他们一点好处。

你们说,他们这不是鸡跟鸭讲?我自己能投入师父门下,还不是托了小花的福,这又不能跟他们说,他们只以为我有什么隐秘的门路,都要来打探,很多人都开出一些瞠目结舌的条件,我只好推托,可我越是推托他们越是以为我拿捏,就越是纠缠不休的。

何天舒听了,不禁撇撇嘴。

他在这缥缈派中也是一类的代表,认为只要自己武功好就是一切,对于人情世故,疏于走动,只一心习武,虽说现在武功有成,却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了,这才被发配到浣溪山庄,如今听了别人的钻营手段,心里除了仰视,也就是还剩下仰视了。

张小虎接着说:于是,我到了第二天,看到人流依旧,就假装到师父那里习武,这才躲了出去,等人都走了,才偷偷回来,这几日我都是闭了门,一律不见人的。

有人敲门急了,我就是我是打扫卫生的,反正他们对我也是不熟,听不出我的声音,嘿嘿。

一副奸计得逞的狡猾模样。

张小花这才放下心,道:原来这样啊。

看来我没当缥缈派的弟子,算是对了,要我每天面对这样的人,烦也烦死了。

何天舒再次撇嘴,不屑道:你要入了缥缈派,也是我的门下,若是有个鬼来找你,我就让你当我师父。

张小花嘿嘿笑道:不至于吧,何队长,您这一身武功在派中也算有数的,哪能混到如此地步?何天舒长出一口浊气道:人心叵测,人情世故又岂是你所知道的?随即作意懒心灰状。

李锦风安慰道:何队长着相了,这有人的地方就有势利,就会有人情世故,若没有了这些东西,红尘凡世岂不成了极乐净土?张小虎也是笑道:李公子说的没错,何师叔看我这样,不也为这类琐事烦恼,躲都躲不及?张小花则皱眉说:二哥,在我的心中,总觉得缥缈派是一方净土,缥缈派中的弟子都是如何队长,温大侠等的高人,心性必定是高洁的,可听你所说,这里面也有很多的敷衍趋势,阿谀奉承之辈?真是出乎意料呀。

李锦风很是理解张小花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花的心情就跟我刚到学院时一样的,我第一次看到学院的师长跟别人做权钱交易,也是郁闷好些日子的,后来方明白,师长也是凡人,是凡人必有私欲,做些黑幕的事宜实属正常。

张小花也是学何天舒的样子,长出一口气,道:终于明白,出淤泥而不染是什么意思了,若是没有淤泥,哪里有不染的高洁?随后,张小花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二哥,刚才我们在牌楼那边,还听那些护卫的说你呢。

张小虎听了,依旧的苦笑,道:我知道,我平日出去,也听旁人提起的,他们不知道说的是我,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看来,大帮主嫡系弟子的身份,还真不一般呀。

不仅是很多人想投机钻营,也还有很多的人,瞧不起我这个半路杀出的弟子,认为我只是沾了旁人的光,才能有这般造化。

听了这话,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二哥,这事儿要怪我,事前也没跟你商量,让你现在这般两难,真是怪我。

张小虎笑吟吟的看着张小花道:没事的,小花,我知道你为了二哥好,把这么好的习武机会让给我,我当时不也是乐的都傻了?哪能想这么多的东西。

二哥感激你都是来不及的,哪能怪你?仰望星空的人并不都是在欣赏夜空的美丽,也许有人是正在流鼻血,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况且,古人云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我自走自己的习武之路,谁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等我刻苦修炼,取得了成绩,这些流言自然就会消失的。

何天舒抚掌道:张小虎,你说的很好,很有潜质,怪不得温师弟能看上你,师叔以茶代酒预祝你在缥缈派中出人头地。

于是四人各自举了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张小虎神秘兮兮的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在这里等着,二哥给你拿个好东西。

说完,走进房间,不多时,拿了一本小册子出来,递给张小花,说道:给,小花,这是我特地从师父那里给你求来的内功心法。

张小花大惊,立刻从石凳上站起,连忙摆手道:二哥,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是已经从藏书阁拿了本《无忧心经》嘛,不能再要你们缥缈派的东西了,这不是让你放错误嘛。

张小虎笑着说:你那本《无忧心经》的事情,师父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小花,你还真是厉害,满书阁的内功心法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挑了那本?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向师父求助的。

其实也不是如你想象的,没什么错误可犯的,这本《莽牛劲》不过是别派的一种浅显的内功而已,虽说外面见不到,但在缥缈派内,却是不值一钱的,你就放心的拿着吧,这可是师父点过头的,我从他的书房拿来的。

张小花眼睛望着那本薄薄的秘籍,还是试探道:二哥,这个《莽牛劲》,真的拿走没事吗?张小虎扬手就扔进他的怀中,笑骂道:说没事儿就没事儿的,看你那样子,明明想拿,还怕烧手似地。

张小花伸手接了,笑嘻嘻的说:我不是怕你犯错误嘛,听说你们缥缈派的帮规很严格,不是随便什么内功心法都是可以让别人修炼的。

何天舒在旁边也是一阵的羡慕,说道:嫡系弟子就是不同啊,我就是想看这些功法,也得请示长老,你们就可以随便的送人,真是不公平呀。

张小虎道:何师叔说笑了,这功法就算是让您看,您会看吗?何天舒不说话了,嘿嘿笑笑。

然后,张小虎对张小花关切的说:小花,听师父说,这个《莽牛劲》极其容易,凡是有一点悟性的人,也都能学会,而且,内功心法不复杂,行功路线也极其的简单,一般不会存在走火入魔的危险,我记得你以前学拳法的时候,看拳谱都是过目不忘的,这点东西相比不会太难为你的。

看拳谱过目不忘?何天舒听得纳闷,这说得是张小花?张小虎接着说:这本内功心法是师父特地为你挑的,应该没错,不过,你没修炼过内功心法,也是要小心的,若是有什么不懂,多多问问何师叔。

转头对何天舒道:还请何师叔以后多多的照拂我弟弟呀。

何天舒笑着说:派中那么多人都找你拉帮结派,你又何必找我?随后,又说:这《莽牛劲》我是听说过,很是容易上手,好像还没听人说过走火入魔的,不过,张小花,有什么疑难你随时可以问,但我可不能教你这个东西的,毕竟我修习的不是《莽牛劲》见何天舒答应,张小虎很是高兴,连声道谢。

随后,何天舒好奇的问:张小虎,不知道你要修炼什么内功心法?张小虎尴尬道:何师叔,您也知道,我在莲花镖局练过一段内功的,师父说那些内功太过粗糙,对以后没好处,早就让我停了,好在修炼的时间尚短,并不会影响新的内功修炼,他还没想好要教我什么内功呢。

何天舒再次羡慕,心道:别派的内功心法就被你师父这么随手送出了,你修炼的还能有假?也许是《缥缈神功》吧。

不过,这话他又怎能说出来,只是笑道:那就可惜了,今年派中的演武大会,你估计是参加不了了吧。

演武大会?正沉浸在得到内功心法的张小花,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物,问出了声。

张小虎笑道:何师叔这又是说笑,弟子才刚刚投入师门,拳脚,内功和剑法还没学得半分,哪能参加这个大会?那不是给师父丢脸吗?本来要好好看那本《莽牛劲》的张小花,立时来了兴致,把以前朝也思暮也想,都拿不到的内功心法,仍在石桌上,好奇的看着两人,问道:快说说,这个演武大会是什么东西?(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七章 气感张小虎看张小花着急,笑着对何天舒说:弟子刚入师门,对本帮了解还少,还请何师叔帮忙解释一下?何天舒想了想,对张小花说道:这些算是一些江湖的常识,跟你说说亦是无妨,我缥缈派的普通弟子分为布衣弟子和锦衣弟子两类。

张小花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道:不公平啊,何队长,怎么缥缈派也搞歧视呀,有钱就能当锦衣弟子,没钱就只好做布衣弟子吗?何天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李锦风笑吟吟的看着张小花,毕竟正是少年时,有自己的二哥在旁,还有相当于师父的何天舒,张小花这个少年习性,表现无遗。

张小花吐吐舌头,没敢再接话。

何天舒接着说:这个布衣跟锦衣的区别,并不是在于有没有钱。

缥缈派的弟子都是四五岁即被收入门中,有专门的人对其进行培养,他们也不经商,没有父母在跟前儿,哪里来的银钱?这个根本的区别,还是在于武功修为和对缥缈派的贡献上面。

所有的弟子,起步都是布衣,布衣弟子分为十阶,每阶都有要修炼的内容,包括拳法、剑法、掌法和内功心法等,布衣弟子不能越阶修炼其它的功法,等本阶的功法都修炼完毕,经过专门的人进行测试后,就可以进行下一阶的修炼,其实,很多的内功心法和掌法、剑法等也都是分层的,布衣弟子每阶也都对应一些功法的一层,只有进阶了,才能得到修炼下层功法的机会。

张小花奇怪了,问:何队长,这跟演武大会有什么关系?刚问完,好像明白什么似地,自语道:难道,这个演武大会就是你说的测试?何天舒一脸的孺子可教,欣慰道:张小花的脑瓜还是很灵光的,你猜的没错,这演武大会就是弟子门进阶的测试,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

张小花得意道:那么说,这弟子的进阶是不是也一年进一次?何天舒笑道:说得很对,能入我缥缈派的弟子,莫不是天资卓越之辈,再加上派中因材施教,大部分弟子都是能每年进阶一次的。

李锦风恍然,大笑道:何队长,这听起来,跟我们学院的学生一般,每年都要考试,考试成绩合格就可以到更高的地方学习。

何天舒一愣,道:估计是差不多吧,毕竟习武和习文的本质,都是要进步的,若是进步就要有一个考核的标准,标准虽说不同,本质都是一样的吧。

这时,张小虎开口了,问道:何师叔,刚才您都在说布衣弟子,那锦衣弟子呢?何天舒喝了口茶水,接着说:这布衣的十阶若是都学完,经过测试合格,即可成为锦衣弟子,锦衣弟子却是分为五阶,也是每年都通过演武大会进行考核的,不过,这锦衣弟子的修炼跟布衣弟子有所区别,布衣弟子每阶的修炼内容都是一样,锦衣弟子则是根据每人的资质,教授不同的功法,比如张小虎,若是进阶到锦衣,在拳法上有独到的兴趣或者见解,可能会修炼缥缈派高级的拳法。

李锦风点头,道:古人云的好,学无涯而我生有涯。

只有学有专攻,才能有傲人的成就,贵派的锦衣弟子,估计就是根据自己的特长,专攻一术吧。

何天舒笑道:还是习文的好,开口就是文绉绉的,说的很是在理。

我派前人制订这些规则,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不过,锦衣弟子与布衣弟子的考核还有不同之处,布衣弟子虽说是通过比武测试,胜出者固然是要进阶的,而失败者若是功力足够,得到裁判的认可,同样可以进阶。

锦衣弟子则相反,标准更加的严格,就算是比武胜出,若是得不到裁判的认可,同样不能进阶。

随后,有些口气怪异的说:而且这个锦衣弟子的测试是没有次数限制的,只要测试不过,就要接着测试,直到测试通过为止,若是一直都测试不过,就一直不能进阶,不管你修炼多少年。

这是,何天舒感觉张小花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很奇怪的问:张小花,你看我干吗?我脸上有花?张小花嘻嘻笑道:我想知道,何队长现在是几阶呀?何天舒眉毛一样,一脸的严肃,道:这个嘛,张小花,刚才跟你讲的,算是缥缈派的常识,江湖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说了也是无妨,至于我是几阶的问题,可就涉及我缥缈派的机密,我不能随便透漏给你的,你也不要多打听,这个影响可是不好的。

张小花一听,心里一凛,他对缥缈派的事情很不了解,赶紧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何队长,您接着说吧。

何天舒道:知道就好,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锦风问道:那何队长,能告诉我们,布衣弟子和锦衣弟子如何区分?我好像听人说,江湖的帮派都是用传衣服的颜色,来区别身份的尊卑,还有用什么袖口的标志等物来表示级别的呀。

何天舒听了,嗤之以鼻,道:这等方法粗略之极,好像我缥缈派很久之前也是这么做过的,不过,后来就废除了。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赶紧问道:那是为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何天舒道:首先,你们想想,我缥缈派偌大的帮派,弟子有多少啊,级别又有多少?每个级别都要用不同的颜色衣服来标示,那整个帮派不就是五彩缤纷了?还当什么名门大派,梨园还差不多。

况且,若是在袖口等处做标示,不就是特殊化了嘛,这跟现在我派提倡的标准化差异太大,其实,还有一点……何天舒做神秘状,低声说:以我的看法呀,这每个衣服都做标示,成本太高,派中虽然有钱,可古人云的好,很多时候,地主家也没余粮的。

还是量入为出的好,这武力和财力是帮派发展的两大因素,不能平白为细枝末节就浪费银钱对吧。

张小花听了,心有戚戚焉,抚掌道:何队长如此说,深得我心,银钱就要用到刀刃上的。

其余两人也是恍然。

不过,何天舒又接着说:而且,若是一个人的实力但从衣服就能看出,从我门派内看来,就会有明显的尊卑之别,不利于和谐和团结,而且也极易促成小团体小山头的形成,不利于弟子的竞争和发展。

最关键的,你想呀,对于缥缈派的敌人来说,若是能从你的衣服就看到实力,那人家还费劲巴拉的找什么情报?你一堆人穿了不同的衣服,衣服上有不同的标示,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修为,功力如何,人家自然就会派比你厉害的人找你的麻烦,你不是总处于人家的掌控之中,没有了任何的**?众人听的是连连点头,何天舒得意的说:所以,我缥缈派的先人就很明智的废除了这等以衣区人的陋习,普通的弟子衣物大致一般的。

张小花又问道:那何队长,今年的演武大会在什么时候呀?何天舒道:估计是一个月之后吧,这是我派的盛况,真是期待呀。

张小花趁机问道:何队长,你准备好了吗?何天舒得意的笑道:本来没把握的,这不刚学了《缥缈步》嘛,我有……随后,醒悟到什么,说道:这是派中机密,不好多问的好。

张小花讪讪笑道:那到时候,我能不能来看看呀?何天舒笑道:浣溪山庄本就是缥缈派的一支,平日里你凭山庄的腰牌就能进到缥缈派的,那几日守卫固然严密,想必也是可以进来的吧。

张小花听了,甚是欣喜,又问道:那我能不能参加这个演武比试呀?何天舒皱眉道:这个演武大会是我派测试弟子专用的,你添什么乐子?咦,对了,好像以前还真听说有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的人参加吧,时间久了,那时我还小,隐隐有些印象,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旁人参加的。

张小花奇道:这是为什么?那我怎么参加呢?何天舒笑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若是想参加,回头问问欧庄主吧。

张小虎关切的问:小花,你真得要参加吗?你就会那套拳法?也没练过内功?张小花看着自己的二哥,笑着安慰:二哥,我就是说说而已,过来看个热闹嘛,况且,我的拳法也不错呀,上次还教训了一群街头小痞呢。

众人苦笑,古人云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张小花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呀。

不过,若真没有了这股锐气,那还叫少年郎吗?即便是乡下来的少年郎。

三人又同张小虎聊了片刻,这才告辞出来,张小花把那本《莽牛劲》小心地藏人自己的怀中,这才跟送到院门口依旧恋恋不舍望着自己的二哥道别。

自己固然已经开始修炼《无忧心经》,可毕竟资质有限,没有任何的进展,而这《莽牛劲》又是二哥辛苦从温大侠那里求来的,是带着张小虎浓浓的亲情,张小花断没有不珍惜的道理。

何天舒把他们带到牌楼前,并没有跟他们一同出去,他回派中是有事情的,自然还要去药剂堂。

张小花和李锦风跟何天舒道别,又一同来到疾驰车马行,李锦风是文弱书生,不比张小花,体力充沛又小心银钱,自然是坐了马车的。

等张小花送别李锦风回到浣溪山庄已经时近正午,药田中渺无一人,缥缈派的演武大会近在眉睫,这是关系弟子前途的事情,就练何天舒这个队长都关切,就别说聂小二等人,在药田的时间很明显的就少了。

好在这药田的药材,依旧茁壮的生长,只除了锄草等杂事,也并不烦劳,张小花也不介意多干一点。

张小花下了药田,不多时就收拾干净,这才一屁股坐在田埂之上,小心拿出了张小虎给的那本《莽牛劲》。

这本名为《莽牛劲》的内功心法,秘籍很薄,张小花怎么说也不是个初哥了,大致一看,心里就有了谱,这《莽牛劲》的行功之法就是跟以前张小虎说过的那个方法相似,内力在体内的行走路线也是简洁,比之《无忧心经》第一层,差了很多,果然不愧是江湖中极易入手的内功心法!等看过《莽牛劲》,张小花心中默念一遍,又对照秘籍,觉得没有纰漏,这才依秘籍所言,盘膝而坐,五心朝天,闭目静心,这般动作前段时间张小花做了无数遍,如今做来,熟门熟路的。

张小花闭目,脑海中存想有暖流自额头入,然后和了玉津做吞咽状,如此反复,反复,再反复。

直到张小花额头见汗,内心烦闷,也不觉到任何的气感。

没来由的,张小花一阵的烦躁,真真咽口唾沫,睁开了双眼。

望着眼前茁壮的药材,在看看旁边那片依旧光秃秃的没露芽的药田,张小花暗道:自己难道就是那不露芽的种子?没了出头的机会?张小花苦笑,暗嘲自己,也许真得是很笨吧。

张小花抬头,看看天色,离中饭还有时间,就收拾心情,重新盘膝,闭目,行那九浅一深的呼吸之事。

起初,张小花还没有从先前《莽牛劲》的失败中摆脱,不免呼吸急促,难以入巷,可张小花也许愚笨,可不缺的就是韧性,一种愈挫愈勇的心性,过不多时,他就渐渐进入一种莫名的状态,他那九浅一深的呼吸,渐渐地就合了夜间的频率,一点一点的引动了张小花的全身,那身上的毛孔渐渐地打开,很自然,张小花就施展心经中的方法,感知外界的天地元气。

刚开始,并没有任何的触觉,但张小花并没有气馁,或者说他这时的无喜无悲,心境平和,并不感觉气馁,他只知道,外面无尽的空明,只有无尽的求索,才能有一线的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蓦然,张小花突然感知到有一丝类似心经中描述的那种天地元气,他心里一喜,正待施展心法吸收,却因为心境失守,再也感知不到。

张小花睁开眼睛,嘴边却是微笑,虽说第一次吸收失败,可对于一直没有感知到天地元气的张小花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一个里程碑的进步。

他张小花,终于,有了气感!!!张小花正想再运功,可一看那天色,不由大惊,哎哟一声,立时从地上跃起,正午早过,却不知还有午餐可吃?过不多时,就见张小花手里拿了几个包子,嘴里吃着一个包子,慢慢地又走了回来。

张小花如今的餐食还是如前,并不曾如渝老般有专人相送,自然没人会等他的,那桌一等餐食也在马景等人眼巴巴的艳慕中,变冷,回收。

等待张小花的只有几个残冷的包子,而等张小花知道聂小二等人也并没去吃饭的时候,不禁大为顿足,若是早去,岂不是由自己一人享用一桌的美食?正在充饥的张小花,心中依旧没有忘记刚才的感觉,抑制不住再次尝试的冲动,这就边吃包子,边回了药田。

重新坐回田埂,张小花深深吸口气,先是平息心情的波动,刚才的体验让他有了几分的感觉,这引气入体,必是要有平和的心境,直若古井般不惊,放能成功。

过了片刻,张小花感觉自己的四周慢慢的静下来,知道是时候了,这才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九浅一深之事,果然,这次又很顺利的就进入一种颇为安谧的境界,于是,张小花又以心经说教,感知起外界的天地元气。

不多时,张小花就有了新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如游鱼般在身外的世界不停地游走,似乎在寻找美味的食物。

张小花很是喜欢这种感觉,一种寻寻觅觅,自自由由的翱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花又一次感知到了一丝的天地元气,这次他并没有特别的喜悦,似乎这正是他预期的一般,他依着心经所讲,感知化为游鱼,若即若离的引那元气向自己过来。

那元气本是向下行般,有了张小花这个意识的牵引,立时就改变了方向,徐徐向张小花飘来,行到近前,还不待张小花有别的念头,那元气好像得到什么吸引般,飞速冲入张小花的身躯,也不知通过的是哪个毛孔,可这是的张小花哪里还有这等心思,他还等着这个天地元气在体内运行,好一探内功心法的奥秘呢。

可惜,那丝元气入体,却没有心经中描述的那样,张小花竟然感觉不到它去了哪里!(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八章 引气在自己体内感知一阵,张小花不由的欲哭无泪,不带这么欺负的人的,自己的资质差也就罢了,不能如《无忧心经》中所讲的,感知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自己辛辛苦苦的忙碌这么长的时间,今日好容易引气入体这一丝的元气,这么能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呢?可惜张小花体内没有再长一双眼睛,自然无法去寻找的,他能做的,只有再去尝试。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算是积累了经验,以后感知起来就熟门熟路了,不多时,张小花就又找到了一丝的元气,同样是下行而来,被张小花这一牵引,就倒换门庭,投了张小花的怀抱,只是这侯门深似海,入了张小花的身体就不见踪影。

如此几次,张小花也就不再幽怨,这天地元气在体外,不是自己的,只要被自己引气入体,那就是姓张了,管它在哪里呢?只要不再跑出来,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发现的。

而且,那《无忧心经》中的功法,不也没说元气是怎么跑出来嘛,看何天舒他们练功,也没听说内力会自己跑出去的?难不成它会被自己放出去?说来也怪,张小花就这么盘膝跌坐在药田的田埂上,一个下午就牵引了不少的天地元气入体,这时的张小花也有些纳闷,自己现在虽说刚能引气入体,可毕竟是能引气了不是?这么就不能感知到天地间那充斥了的元气呢?怎么都是一丝一丝的?还都是从上往下而来,并不如心经所讲,是弥撒在天地之间的呢?难道何天舒他们的内力就是这么一丝一丝从外面这么修炼出来的?带着满腹的疑问,张小花回到了小院,他很自然地就去敲何天舒的房门,何天舒已经自药剂堂回来,正在屋里研究那个缥缈步,见到张小花敲门进屋,笑着问道:张小花,是不是练《莽牛劲》有什么问题了?张小花一愣,道:何队长,您还真是一神人,能掐会算呀。

何天舒摆摆手,道:没什么的,想当年我年纪虽然小,得到第一门内功心法的时候,跟你现在一个样子,着急忙慌的就修炼,一不小心还出了岔子,若不是师兄弟发现的早,我可就废了。

你这个《莽牛劲》我也听说过的,简单易懂,行功路线简洁,正适合你这种有耐性,没人指导的人修炼。

然后,眉毛一挑,嬉笑道:下午是不是忙了一个下午?这个《莽牛劲》练的如何?张小花红了脸,小声道:没什么感觉,还是找不到气感。

何天舒一阵嘿嘿笑,道:没关系,这个气感跟每个人的资质有关,你切不可灰心,多尝试,也许在不久的以后就能感到的。

我当年也是用了整整两天,才得到气感的。

那最快的能用多长时间?张小花有些好奇。

立刻!何天舒不容置疑的回答。

啊?!张小花的嘴巴张得大大,能塞得下一个鸭蛋。

是啊,就是立刻。

何天舒笑着回答:这世间的奇才无数,就我当年的记忆,很极少数人立刻就能有气感,当然,大多数人都是以后一到两天就有了气感。

张小花有接着问:那,何队长,有没有人没有气感?何天舒皱皱眉头,道:我的印象中是没有的,还是那句老话,我缥缈派挑选出来的,皆是天资聪慧之辈,很少有超过三四天得到气感的。

张小花心里哇凉呀,紧接着问:那何队长,你们从外界感到的气是一丝丝的,还是一团团的?何天舒听了,更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张小花啊,张小花,你还真会说笑,这外界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气呀,这个气感就是一种假设,相信这个《莽牛劲》中也有存想一说吧,这个存想就是假设的意思,假装有气体从额头灌入,这才有内力的雏形。

内力或者内劲都是你自己搬运这个气,打通你身体内的穴道,在体内的经脉中流转,没流转一次,就能增加一点,这才是内力增加的本质,当然,也是有一些增长功力的药物,可以促进体内内力的增加啊,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能从身体外面吸气的,若是这样,我们每天从外面吸气就是了,干嘛还要盘膝打坐,苦熬着锻炼内力呢?看着张小花一脸的不解,何天舒又解释道:还有,人的身体经脉,就是内力的容器,而容器的大小也决定内力的多少,我辈修炼内功心法,一方面是要增加内力,另一方面这是扩张经脉,只有两者都增长,才能算的是高等的内功心法。

你那个《莽牛劲》,虽说是很易入门,但行功路线简单,每搬运一个周天,内力增长的有限,而且,这个功法对经脉的扩张,也是作用甚微。

所以,才很少有走火入魔的。

可是,张小花有些着急,道:没有从身体外面感觉到内力,那体内又如何生成内力呢?何天舒笑道:古人云的好,相由心生。

这内力的产生正是如此,只要你有了气感,体内的经脉之中自然就会有内力相应的生成,暖烘烘的,若是你依功法运转,那内力就会随了你的心念,想小耗子般在经脉中流转的。

若是练的久了,那耗子自然就会长大。

何天舒又理所当然的补了一句。

暖流?经脉中流转?张小花心里一动,以前自己在修炼北斗神拳的时候,就有暖流出现,估计,那就是内力了吧。

不过,这经脉嘛,张小花想来想《无忧心经》所讲的行功路线,似乎跟暖流所行并不吻合,于是又问道:何队长,那经脉中内力的搬运是不是都一个样子?何天舒又是面露笑容道:当然是不一样的,每个内功心法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经脉的利用和内力的搬运路线之上的。

若是《缥缈神功》跟你的《莽牛劲》行功路线一样,那它还能叫《缥缈神功》吗?张小花恍然。

不过,他依旧是不死心,问道:何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内力并不能从外界吸收气体?何天舒斩钉截铁道:肯定确定以及一定!张小花无语,自己练《无忧心经》可真真的感觉到了天地元气,也把它引到体内了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本来想问问何天舒关于元气到体内不见的问题,这下好,把自己气感的问题都全盘推翻,还不如不问呢。

何天舒见张小花气馁的样子,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张小花,古人云的好,失败是成功的娘亲。

你要有不怕吃苦,不怕牺牲,不怕流汗的劲头,这气感一天得不到,就用两天,两天不行就用三天,若是真得一两个月都得不到,那也是无妨的,咱们不练内功心法就是,改练外门功法,你看我们缥缈派的石牛,那练的就不是内功心法,不照样也是很厉害吗?张小花也不做辩解,随便往何天舒的桌子上看了看,何天舒看他的样子,有些尴尬道:这缥缈步的第二层还是有些难度的,我看了看,还没弄明白,你说这明明就是个步法嘛,怎么有些地方我就弄不明白,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真是不知道大帮主他们是怎么练成的。

你先别着急啊,等我一弄明白立刻就告诉你,你还是先学你那个《莽牛劲》,找找气感吧。

张小花也是没兴致,说:好的,何队长,您先看着,我也回去琢磨琢磨。

说完,张小花就低头走了出去。

本以为自己能在何天舒这里找到满意的答案,可就现在而言,张小花更是迷茫,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何天舒说的情况跟自己练的《无忧心经》根本就差的很远,自己会不会是练错了?何天舒在背后,看着张小花满腹心事的背影,也是暗自替他担忧,这内功心法一途向来都是讲资质的,若是长时间都得不到气感,根本就无法产生内力,更谈不上搬运内力和锻造经脉的,张小花练习拳法都能遗忘成那个样子,这个内力恐怕也逃不脱一样的命运。

旋即,何天舒又想起张小花学缥缈步时的聪慧,可这缥缈步的轻功,也是要以内力为基础,没了内力,再好的技巧也都是无本之木,一无是处。

想到此,何天舒也只有长叹一声,抖擞了精神,钻研起缥缈步来。

张小花回到小屋,心有不甘,再次从怀中拿出《无忧心经》,仔仔细细的用心读了一遍第一层的心法,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什么纰漏,这才合上秘籍,心中暗自琢磨。

心经上说的清楚,这天地间弥散着无穷尽的天地元气,引气入体的多寡,只在于修炼者功力的深厚,并没有像自己今天的感知一般,那天地元气都是一丝一丝的,若自己没有能力感知到元气也就罢了,可能面对无穷的元气,自己不能认识;而今既然能感知到,自然就会感知到大量的元气才对呀,总不能一些能感知到,一些感知不到吧?突然,张小花眼前一亮,自己刚看了《无忧心经》的第一层,可能没有记载,可保不齐以后的功法也没有记载呀?于是他赶紧再次打开《无忧心经》。

可令张小花失望的是,等他从头到尾仔细的看过,依旧没有从这本秘籍中找到一点的答案,其它的十几层功法,讲的也都是行功的路线,和境界的描述,似乎也只有第一层才稍稍的涉及天地元气。

不过,张小花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的,在《无忧心经》的最后,倒是讲了另外一种吸收天地元气的方法。

这种方法并不是用于吸收气态的天地元气,而是吸收一种叫做元石的固状天地元气。

根据《无忧心经》的记载,这天地元气虽然弥散在整个天地之间,但各个地方的元气浓度是不同的,在一些特别的地方,天地元气浓厚的惊人,时间久了,就会凝结成元石,根据形成元石的时间长短,元石也有大有小,小的如蚕豆,大的如核桃,这些元石是元气的结晶,内中自然含有很多的元气,可以供修炼者吸收很长的时间,元石被吸收后就会慢慢的变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张小花很是高兴,立刻就把这种方法牢牢的记在脑海,不过,方法最后的一句话,却给他当头泼了凉水,这方法要在《无忧心经》修炼到第九层之后,才能使用,否则大量的天地元气蜂拥进入体内,会撑爆修炼者还不很坚韧的经脉,让修炼者爆体而亡。

张小花撇撇嘴,把《无忧心经》重新揣到怀里,心中暗想,果然是又做了无用功,且不说这元石长的什么样子,自己到哪里能找到,光看现在的境况,自己连第一层都还没有入巷,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修炼到第九层呀?即便是有了元石,自己也不敢吸收的。

晚间,张小花依旧来到树林间,先是练习拳法、接着是剑法和轻功身法。

那拳法和剑法自不必说,轻功身法也是愈发纯熟,虽然没有内力作为基础,可张小花如今的身形也是大异于前,施展了身法在树林中奔跑,竟真有几分轻功的样子,只是不能高来高去,也是白瞎了那么飘逸的神采。

做过了该做的功课,张小花就捡了一处树下,信心满满的盘膝而坐,运起《无忧心经》的内功心法,准备感知外界的元气,引气入体。

然而,打坐良久,张小花的感觉在外面游弋也是良久,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元气,就连中午那一丝的元气也找不见了。

没奈何,张小花又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晚上就没有天地元气了?张小花这个气闷呀,自己就练个无忧心经,怎么就这么多的麻烦,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好容易找到了气感,一个下午有不见了,这,让自己去哪里寻找?其实,他也不想想,这大凡世间的学习修炼,都是有人指点才好,秘籍固然是理论的精华,但毕竟记载的是别人的体会,人跟人是不同的,在修炼的时候必然会有差异,这些就是要靠实践经验来弥补的,要不怎么说名师出高徒,自学成才固然也有,可那不过是沧海一粟嘛。

不过,这到哪里去寻找遗失的气感的想法倒是提醒了张小花,他不是中午在药田第一次得到气感吗?既然晚间在树林找不到,还不若去药田试试呢。

想到就做,反正这会儿离午夜还有段时间,也不怕自己赶不回来。

月夜的药田分外的宁静,不是有风轻轻吹过,月华撒在风中摇摆的药草,纤毫毕现。

很是美妙的一个夜晚,只不知道张小花的运气又如何?张小花先是坐在田埂,并没有立即九浅一深。

这,就是进步,秘籍中可没有说在运功之前要先平复心情的,在没有师父指点的前提下,只有经过尝试和失败,才能得到这个经验。

等张小花感觉自己准备好了,这才行那《无忧心经》的呼吸之法,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渐渐进入空明之境。

而当张小花把感知放出,不由的大惊,又差点心神失守,没了状态。

为何?张小花游鱼般的感觉刚出去,就发现,外面的天地元气那是多多呀,一丝丝一缕缕的元气如同下雨般自天而降,比之白日多了五倍有余,虽然跟《无忧心经》中的描述相差太过巨大,但毕竟比先前又是多了不少。

张小花欣欣然,运用心经的法门牵引起天地元气,说来也怪,张小花刚把第一丝元气引入体内,其它的元气好像也听到了号角般,都往他这里涌来。

张小花恍然,早先自己以为元气的牵引就是如白日般一丝一丝的引来,那修炼一身的内力耗时实在是太久,现在看了,在元气充沛的情况下,只要自己牵引了第一丝的元气,其它元气都会接踵而至,这才是真正的窍门,看来自己并没有走错路。

此时的张小花极为酣畅,周身十万个毛孔如长了嘴的婴儿,争抢吮吸为数不多的天地元气,那元气似乎也是无穷尽的,只是每次的数量极少,但胜在连绵不绝。

于是,欣喜的张小花就在这等意外的意境中,浑然忘记了时间,哪里还知道什么午夜子时之类的,无喜无悲的脸上,似乎泛起淡淡的笑容。

就在那笑容刚刚泛起,立刻就凝固在脸上了,可怜的张小花立时就陷入那某个缥缈派前辈羡慕之极的睡梦之中。

睡梦之中的张小花,依旧盘膝而坐,特殊的呼吸方式依旧,那似溪流潺潺的元气也还是不停地涌入他的体内,只是,睡梦中的那个闪烁,在九浅一深的刺激下,再次被深深地放大,无影无形的频率自张小花的身上发出,暗合夜空的星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五十九章 清晨就在张小花梦中的闪烁呼应了夜空的星辰,那无尽的星空,无数的星力如同得到了呼唤,瞬间蜂拥而至,似是穿过时空,穿过空间。

不多时,张小花身体的周围又是弥漫和缠绕了无数的星力,他周身那嗷嗷待哺的十万毛孔,如同见了美食,皆张了开来,尽情的品尝。

星力和元气被毛孔吸入体内后,皆是细小不可感知,睡梦中的张小花无意识的运行《无忧心经》第一层的行功法门,推动他们按照行功的路线在体内经脉中流转。

那星力还如早先,慢慢的炼化为纯净的元气,而一同吸入的元气则是跟这些星力化成的元气融合在一起,又被那闪烁炼化,就剩下一些更为纯净的元气,这些纯净的元气则被存入张小花的中丹田之中,只是那入体的星力和元气虽多,但张小花的经脉在闪烁下,提纯的程度也太过骇人,十停去了七八停,到了最后,也只有细微的元气能留下,不过,那元气的纯度,则是……恐怖!一切都在张小花无意识中悄然的进行,只是,那精纯的元气实在是太少,少得还是让张小花无法感知,直到次日凌晨,朝阳初升,张小花睁开眼睛,抖擞了浸满露珠的衣服,却还是依旧不知道,自己忙乎了一夜,都得到了什么样的收获。

张小花环视一下四周,记起了昨日的事情,不由苦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虽说是打坐一个通宵,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的困意,比之躺在炕上,还来得精神。

张小花不由得暗想,要不以后就不再睡觉,把小屋中的炕卖了换钱,自己每日只需打坐即可?如今时辰尚早,天边的太阳刚刚探头,张小花对着那朝阳做吞咽状,又一口暖流进入体内,突然,张小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却隐隐约约并不能想的清楚,歪头又想了半晌儿,依旧不得计,随即就抛在脑后。

张小花有心在药田旁耍套北斗神拳,可惜这药田旁边并没有什么树木遮挡,张小花练拳以来都是避着人,现在突然在空旷的地段练拳,还真有点不适应。

于是,他还是决定回到树林中练自己的拳法和剑法。

可刚走到树林的边缘,他又想到一桩事情,自己这拳法早晚是要见人的,先不说自己仅仅会这一套拳法,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要拼起拳脚来,也就是北斗神拳,虽说是用不同的拳脚招式拼凑而成,可也是拳法嘛,以后似乎也没什么要避人的,再说,自己还想参加那个缥缈派的演武大会,不用这个北斗神拳,能用什么?倒不如自己堂堂正正的练拳,不必管别人如何碎嘴吧。

而渝老的那个剑招,人家教授的时候一再嘱咐,不能让别人看见,那自己只有练剑的时候躲着点儿人了。

正想间,张小花就走人了树林,突然,听到一声啪嗒的声响,正是一人跌倒的声音,张小花大惊,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不成有人在树林中做什么坏事?立刻,张小花就施展缥缈步的功法,快步向树林深处。

谁知,张小花刚行几步,就听到树林深处那有声响的地方,又传来一阵的咒骂:XXX,这缥缈步怎么就这么难?这步法明显不对呀!那声音很熟,正是张小花的便宜师父何天舒。

张小花不由得喜道:何队长,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等张小花奔到当场,何天舒正从地上爬起,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脸的尴尬,道:张小花?你怎么过来了?我怎么没听到你的脚步声?张小花笑着说:我一般都在这片林子中练拳法的,刚才听到一声异动,这才过来瞧瞧,许是何队长练武太过聚精会神,没有听到脚步声吧。

何天舒样样眉毛,异动?嗯,刚才我也听到了,似乎是一只小鸟把树枝踢断了吧,别去管它了。

张小花一阵好笑,道:嗯,估计是的。

不过,何队长今天怎么起的如此早?何天舒从怀里掏出几页纸,随手扬了扬,说道:还不是这几张缥缈步的秘籍嘛,昨日你走之后,我又仔细的看过,在心里怎么都是想不明白,这个步法如何走,一夜都没有睡好,这不,天还没亮,我就来这里练习,可这步法还真跟我想的一样,很多地方都是无法走得通,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写错了。

这话儿不仅张小花听了不信,就连何天舒自己说得都不是很理直气壮,也许是为了给那个踢断树枝的小鸟找个理由吧。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问道:何队长,有这么神奇吗?就连您都看不懂?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天神啊,您一定要继续努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何天舒撇撇嘴道:真的,你可别不相信,唉,我要是张小虎就好了。

张小花奇道:为什么是我二哥呢?何天舒羡慕道:我要是张小虎,肯定可以拿着这个缥缈步去找他师父啊,一定能告诉我这里的奥秘。

你不懂的,张小花,这自己摸索跟有师父带着,那是天壤之别的,古人云的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正是这个道理的。

张小花听到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此言极是呀,若是有师父在一旁,哪里用得自己这么辛苦的琢磨,随便问问就能得到答案,岂不是快哉?只是,若自己拜了这个师父,二哥就还要在镖局过朝不保夕的生活,相比之下,张小花还是满意现在这个结果。

古人云的好,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这自己跟自己斗,是不是也一样其乐无穷呢?话虽这么说,不安分的想法也是可以有的,但这步法还是要琢磨,何天舒就对张小花说:张小花,你在一边练你的拳法吧,别打搅我,我再尝试一下,还真不信了,以我当年两天就得到气感的资质,这基础的步法不可能就悟不通的。

说完,摆摆手,示意张小花各忙各事,自己又看起了那薄薄的几页纸。

张小花想了想,知道自己并不能再次帮上什么忙,就准备转身离开的。

可这时,何天舒边看那步法,边在原地走了起来,不由地,吸引了张小花的目光。

缥缈步的第一层他已经学会了,只是差了基础的内力,无法施展,这比武用的步法,他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何天舒这一施展,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想看看这号称缥缈派镇派之功的真实面目。

就见何天舒一边看着步法,一边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东一脚西一脚,有时在原地点一下脚,有时又是远远的踏出一大步,看得张小花莫名其妙,正看间,就见何天舒的两只脚踏向同一个位置,何天舒身形失衡,就要跌向一方,好在何天舒似乎早有准备,身体一晃,一脚踩在旁边的地上,步法演练就此结束。

张小花心里明白,何天舒估计就是这个地方不知道如何施展,这才造成刚才的跌跤,正想间,何天舒又是锲而不舍的开始了再一次的练习。

这次,张小花就集中注意力,仔细的看何天舒的步法,这步法甚是繁杂,饶是张小花现在已经有些开窍的脑袋瓜,也仅仅记住了十之三四,同样的,还是到了那个地方,何天舒又是出了纰漏,差点跌倒。

呸何天舒狠狠地往地上吐口唾沫,把手中的纸页小心的放入怀中,发狠道:我就不信,我还整治不了你。

这才抬头,看到张小花在一旁看着,不由诧异道:张小花你怎么还不去练拳呢?张小花笑道:何队长,我刚才看您练的挺好的,要不,我也先跟着学一点?何天舒不悦道:我都还没练会呢,怎么教你?你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刚说完,何天舒突然眼珠一转,改口道:好吧,既然你如此的好学,那我就先把我刚悟得的一些步法教给你吧。

说完,摆了个姿势,道:你就在后面,照着我的步法,一步一步的练习吧。

张小花高兴的跑到何天舒的身后,道:好了,何队长,可以开始了。

何天舒笑着说:好,我开始了,你跟着做。

然后,就按照自己的领悟,把刚才施展的步法,再一次用很慢的速度,施展起来。

张小花在他身后,也是亦步亦趋,似乎是刚才已经看过两遍的缘由吧,张小花施展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困难,何天舒见状,就越来越快,直到施展到那个难点时,何天舒两只脚先是踏向同一个地方,但也仅仅是做个姿势,然后一个转身,跃在一旁,眼含嬉笑,望着张小花。

学艺心切的张小花哪里有别的心思,跟着何天舒练到这个难点,突然见何天舒收势站在一边,心里一惊,却不知为何,两只脚就很自然的顺着刚才自己看过的何天舒的姿势,同时向一个地方踏去。

何天舒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静静地等待张小花的跌跤!就见这时的张小花,身形已经歪向一边,正如刚才何天舒一般,可这时的张小花正茫然的看着立在一边看热闹的何天舒,并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将要跌倒的身形,可就在这时,将要踏上另外一只脚的右脚,很是自然的想前微微一踏,将将错过,旋即右腿顺着身形向旁边一划,正将那失衡的身形扶了直,且移形换位,身体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这个很自然的变故,让在旁边想看张小花出丑的何天舒,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何天舒激动的走上前,问道:张小花,你事先看过这个步法吗?张小花愣楞的站在那里,不解道:何队长,我当然是没有看过的,我又看不懂。

何天舒拿出那几页薄薄的纸片,指着上面某一处说道:你既然没看过,怎么这个步法施展的如此正确?这最后的一步居然跟秘籍上写得一模一样?这个姿势,和角度我可是刚才施展了好几遍都没有成功的,还累得我都摔在地上!到了这时,何天舒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张小花皱眉说:我哪里知道的,我只是按照您教的步法施展出来的。

何天舒不信,说道:张小花,那你能再施展一遍吗?张小花在脑海中略微回忆一下,说:我试试吧,应该可以的。

说完,就在原地按照自己的记忆,结合刚才跟着何天舒的印象,一步一步施展起来,虽然张小花还没有施展到刚才的那个难点?可说就先前的这些步法,就看得何天舒一阵的汗颜,这缥缈步的繁杂,可是何天舒深深知晓的,自己闭门造车若此几日,方能对这步法有个大致的了解,刚才也还是看着秘籍,这才能流利的施展,张小花,这厮似乎是第一次看自己施展吧,刚刚看这么几遍,就能很完美的学会?这,似乎跟自己印象中那个学拳法笨笨的张小花,很不一样呀!然而,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何天舒的自信心再一次受到打击,那张小花居然把难点施展的完美无缺,很是圆满、华丽的一个转身,停下了脚步,笑着问道:何队长,你看是不是这么施展的?何天舒有些结巴了,不可思议状,道:是,是,是这样的。

旋即,就把张小花扔在一边,不相信的自己又练习一遍,可惜的是,他还是在那个难点停了下来,差点跌倒。

何天舒很是奇怪,自己怎么就做不好呢?这张小花怎么就一次就过?于是,何天舒走到张小花的身边,搓着手,问道:张小花啊,你刚才是怎么做的?就这么轻松的踏出了那一步?看你滑步滑得还挺漂亮的,真是有我的风采呀,能告诉我是怎么控制要摔跤的身形的?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何队长,我具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

不过,你说的那个控制身形,我并没有控制呀,只是很自然的就伸出脚的,那个滑步也是我随便做的,感觉身形那样是很合适的。

何天舒不解道:你的身形都已经歪了,怎么能不管呢?任由自己跌倒吗?张小花点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

何天舒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只要顺其自然,左脚就一定能让过右脚,做滑步的动作吧。

张小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应该是吧。

反正我什么都没做的。

何天舒一边点头,一边又开始练习,可是,这才我们的何队长更惨,身形横着就摔倒了地上,结结实实的。

何天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气急败坏的嚷: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嘛,我怎么就会摔跤,你就不会?张小花挠挠头,道:也许说人品问题吧,何队长,我昨天从缥缈山庄回来还扶了一个老大娘过马路呢。

何天舒哪里能信这个儿?一边比划一边说:先是左脚踏这里,再是右脚放这里,身形是歪了,既然你说随着身形踏步,我自然是运劲往这里走了,然后,身形还是歪,我越是想用劲儿,身形就越歪,这是怎么回事呢?看何天舒有些入魔般的嘀咕,张小花很是不解,问道:何队长,干嘛要运劲儿往前踏呢?你运的是什么劲儿?何天舒有些不耐,说:当然是内劲了,没有了内劲你的踏步怎么能快速、飘逸呢?张小花撅着嘴道:何队长,我几时有内劲了啊,我的气感还没找到呢!何天舒听了,脸色阴晴不定,一拍额头,似乎明白了,自己这个便宜弟子根本就没有内力,如何能运劲儿到脚呢?找到了缘由,何天舒迫不及待再一次练习,果然,这次很是顺利的就施展成功。

何天舒心里不仅有喜悦,更多的是怪异的感觉,这步法竟然还排斥内力?唉何天舒叹口气,也不知道感慨什么,然后就举步,准备走开。

张小花赶紧追了上来,问道:何队长,咱们不练了吗?这个时辰还早的,早饭都没有准备好呢。

何天舒没好奇的说:我参悟了好久,也只会这么一点,还怎么往下练?要不,我把这个秘籍给你吧,你看着先修炼如何?说完,作势就要从怀里掏东西。

张小花一听,连忙摆手,开玩笑,就刚才稍微看看,就见图上满是小脚丫,看了都是头疼的,自学成才的难处自己是万分的知晓,既然有人愿意教,自己干嘛还非要走偏门?张小花笑道:我只是关系何队长的身体嘛,这早饭还早,为何不在锻炼锻炼呢?古人云的好,做事是山庄的,身体才是个人的,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章 草棚何天舒也是说说而已,若是把秘籍给了张小花,他自己学什么呀,就凭张小花那半吊子的水平,哪里看得懂这奥妙的《缥缈步》?给了张小花,他自己就是十二分的不放心。

何天舒见张小花很是识趣,就说:不是我不想再练,参悟几天的内容这会儿已经练完,若是继续,只有翻炒剩饭的,我还不若再去看看后面。

而且……说到这里,翻翻白果眼,没好气的嘟囔道:在你面前练步法,我怕打击我的自信。

张小花不解,拉了何天舒的衣襟,愤愤道:何队长,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专心的想您学习的,您若是不解释清楚,我可要到庄主哪里告你诽谤的。

何天舒笑了,说:张小花,我真是看不透你的,若是你聪明吧,可你就连基本的罗汉拳都学不会,莽牛劲这样浅显的内功心法,你都找不到气感,可以说你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料,可若说你愚笨吧,看看你扎的马步,在看看你学的缥缈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能用天才来形容的。

张小花摆摆手,道:何队长太高看我了,这刚才的步法,只是不用内力即可,我这不是正好没有内力嘛,不是凑巧吗?何天舒做不敢苟同状,说:非也,非也,刚才我练习的步法,其实是我参悟了好多天的,这缥缈步里面的玄奥可是很大的,每一步都有讲究,并不是随便就能轻松地记下,施展出来的,很多的细节我也都是仔细推敲才学会的,哪里如你般,就看我施展几遍,就能模仿,再稍加练习,就能学会,单这份悟性,我都是羡慕。

张小花无语,他只是刚刚看到武学殿堂的一点影子,对里面的构造还是丝毫不知,哪里有什么发言权?何天舒刮刮自己颌下的短须,若有所思的说:其实,那个李锦风李公子说的有道理,凭你聪明的脑袋瓜,你还是应该习文的。

你现在的手不太好,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习武出头的机会不大,现在你的拳法已经能够自保,转了习文也是一条很不错的康庄大道呀。

张小花拨浪鼓似地摇头,道:识文断字,博览群书,我当然是愿意的,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舞棍弄棒的畅快感觉,古人云的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光想想就是心旷神怡的,这才是我追求的境界。

何天舒摇头道:哪里如你想象般容易,这世间事往往都是想着容易做着难,江湖中的日子都是腥风血雨,你不过是刚刚看到和谐的一隅,说你管中窥豹是不为过的。

古人云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

只有你自己走了,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张小花听了,立时想到二哥的处境,不觉有些触动,也就不再言语。

两人一前一后就走出了树林。

等到了小院,何天舒对张小花说:对了,张小花,聂小二他们几个这几天都窝在药剂堂准备演武大会的事情,我呢,也要参悟这个缥缈步,药田的活儿……何天舒这话说的有些勉强,欧燕当日已经明确的交待,张小花若是愿意下田干活,那就去干活,若是不想去,那也由他,这段日子,张小花倒也并不懈怠,很多时间也是在药田待的。

可那是何天舒他们药剂堂的人都在,现如今,他们有事,就把所有的活儿推给张小花,这何天舒也是有些汗颜。

张小花倒是没多想,说道:没关系的,何队长,你们忙吧,田里的活儿我都包了。

刚说完,张小花又突然想到夜间在药田练功的情形,立刻加了一句:要不,这样吧,何队长,我干脆在药田那里搭个棚子,夜里也住那里得了。

这话本是张小花的真心话,可听在何天舒的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他睁大眼睛说:张小花,你不用这样夸张吧。

我有时间也会去药田的,你不要想太多的,这演武大会是缥缈派每个弟子每年都要面对的重大考验,对于他们以后的发展很是重要,聂小二他们也不是真的偷懒,只是放不下那边罢了。

如今的张小花已经心智成熟,哪里还听不出何天舒的意思,赶紧说道:何队长,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们郭庄那边庄稼成熟的时候,都是在田边搭草房的,好照顾庄稼,这是习俗,我可没有一点撂挑子的意思啊。

何天舒没从事过农活,自然不知,不过他也相信以张小花的为人,也不会干出拆台的事情,只好摆摆手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觉得你那么做,有些夸张。

两人各走各路,各回各屋。

这天的上午,是个大大的阴天,并不见太阳。

可这并没有影响张小花的好心情。

说实话,药田的活儿真的不多,铲草,浇水,除虫而已,也不知道这药田是怎么回事,虫子不是太多,这野草倒是疯了似地长,跟郭庄的农田不同,一天不清理就能长出很多的,不过,这些活儿,张小花一个人做,那是足够的,有时张小花都不禁怀疑,药剂堂放这么多人在这个药田,是不是因为缥缈派的人太多,成本也高,这才放几个人让浣溪山庄来养的。

张小花轻松地干完活儿,又练起他的无忧心经,这药田是个好地儿,不仅能轻松地找到气感,引气入体,而且,这块地方,是浣溪山庄的禁地,一般的护卫,家丁等人都是不能近前的,否则,昨夜张小花在药田旁打坐一晚,早就被人巡查时发现了。

张小花同样还是很轻松地做引气入体的勾当,可当元气消失在他体内的时候,张小花的心里突然一动,似乎有所触动,可再想时,也是没了痕迹,他不由得纳闷,这两日是怎么回事儿,总一惊一乍的,感觉想到什么,可就是不知道,还真是费解。

正纳闷间,他突然又想到一桩事情,这搭棚子的事情还得跟人家欧庄主说的,人家不同意,自己哪能自作主张?那不就成了违章建筑嘛。

想到此,张小花就停止了运功,站起身,快步向内院走去。

张小花现今是庄主面前的红人,这个事实,内院的人都知道,因为张小花进内院不用禀告的,只要庄主在堂内,由人带着进去即可。

但她们极少人能知道内情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对于张小花的好感,这不,秋菊就带着张小花进了内院,一边走还一边脸红的,偷偷瞅张小花。

张小花也是一边走,一边纳闷,不是也偷偷地擦脸,心里想: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洗脸没洗干净?这厮却是忘记了,自己头次来内院,在人家秋菊院中随手做的好事了。

等到进来大厅,里面正坐了欧燕和渝老两人,在谈论些什么。

欧燕见张小花进来,很是热情,问道:小花,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呀?张小花笑着说:今日闲来,进来看看欧姐姐。

欧燕道:谁相信呢,药田这边有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聂小二他们都在药剂堂苦练武功呢,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到这边,依你的性格,也是不会放手,定然在药田忙乎儿,哪里来的闲暇?张小花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觉悟,拱手说道:欧姐姐果然是慧眼如炬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

渝老也在旁边笑道:张小花,你刚来的时候,多淳朴,这才几天,也会油腔滑调了。

张小花脸上微红,道:渝老,看您说的,俺这是成熟的表现。

欧燕道:算了,以后少跟马景他们几个在一起,他们都是不着调的。

对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张小花正色道:是这样的,欧姐姐,您刚才不是说药田那边人手不够嘛,我想我平日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晚上也在药田旁边搭个棚子,就当是看夜了,你看如何?渝老和欧燕两人对望一样,很是奇怪,欧燕问道:张小花,我知道你为山庄可是全心全意的,这药田再忙,也不用连夜都要劳作吧,你这也太夸张了。

渝老也是摇头。

张小花低声解释道:欧姐姐,是这样的,在我们乡下,到了夏天或者秋收的时候,也都是在田间搭个草棚的,一边为了看着庄稼,一边也是为了就近劳作,我这不也是有点想家了,这才想到一个办法嘛。

欧燕神色缓和,说道:张小花,你出来多长时间了呀?张小花不假思索的说:一年零四个月了。

欧燕道:嗯,像你这样年轻的孩子,这么长时间哪里能不想家呢。

要不这样吧,我准你一段时间的假,回家看看可好?真的吗?张小花惊喜的站起来,问道:那,扣月钱吗?欧燕哭笑不得,说:不扣,不扣,就当是带薪年假吧!张小花想了想,说:太好了,若是欧姐姐派我去鲁镇公干,那才最好。

欧燕奇道:那是为何?张小花诡笑道:那不是还有补助嘛。

渝老用独臂抚额,满脸无奈,自己的剑招绝技所托非人呀。

欧燕道:好,就让你去鲁镇公干,你不搭那个草棚了吧。

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还是不行,欧姐姐,且不说何队长他们现在有事情要忙,药田那边没人,我不放心走开,而且,我独自回家也是不好,怎么也得跟着我二哥一起走的,可他刚入缥缈派现在就请假,很是不妥当的,最后呢,我还有件事情想问问欧姐姐呢,怕是这段时间也没空回去的。

欧燕一愣,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干嘛不一起说了?张小花说道:等欧姐姐先答应了我第一件事,我再说后面的。

欧燕扑哧笑了,好似看自己调皮的小弟,说:好吧,好吧,搭个棚子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务,我答应那就是了。

不过,现在天气还凉,晚上可不要冻着的。

张小花大喜道:谢谢欧姐姐。

欧燕嗔笑道:还不快说另外的事情?张小花赶紧说道:欧姐姐,现在缥缈派正在举行演武大会,我听何队长说,他小的时候,好像见过浣溪山庄的人参加,我想问问,咱们浣溪山庄是否也能参加这个演武大会呢?欧燕听了,神色一愣,道:是的,不仅是我们浣溪山庄能参加,就连莲花镖局也是可以参加的,我小的时候,也跟着浣溪山庄的代表去参加过的。

不过…...张小花一听可以参加,大喜道:能参加就好,太好了,欧姐姐,我想参加这个演武大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呀?这话说出来,不仅是欧燕奇怪,连渝老也是莫名其妙的,渝老问道:张小花啊,这演武大会是比试武功的,你武功很好嘛?就算是你曾杀过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可那种剑招不出则已一出是必伤人的,你可不能拿剑招对缥缈派的兄弟呀。

张小花笑道:渝老,看您老说的,这事情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参加演武大会肯定是不会用剑招的。

渝老道:不用剑招你用什么?你还会别的?张小花无辜的说:渝老,您老不是也见过我打拳嘛,我总也会一套拳法吧。

渝老有些好笑,可是不忍心打击他,只是说:呵呵,就你那套残缺不全的招式拼凑出来的拳法呀,我倒是见过,看起来也是一般。

欧燕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张小花,不是我不同意你参加演武大会,可咱们山庄已经好久都没人参加了。

而且我们参加演武大会跟缥缈派的弟子不同,人家参加演武大会,是为了进阶,可以有新的功法,高级的拳法等可以学习,我们山庄的代表纯粹就是为了交流武功的,赢了固然光彩,可也没有什么好处的,若是输了,那可就脸面扫地的。

张小花听了,当然明白,说道:我知道的,欧姐姐,我也就是为了热闹,去跟别人切磋切磋,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

您也知道我的资质,练内功,一点气感都找不到,就是会那一套拳法,也没有奢望能赢人家的。

欧燕听了,还是说道:可张小花,你要知道,你若是参加演武大会,因为不是缥缈派有阶数的弟子,你只能跟第一阶的弟子比试、切磋的,若是……还没能欧燕说完,张小花就插嘴道:我知道的,欧姐姐,我这也不是初学乍练嘛,输给谁都是好说的,没关系。

欧燕听了,就说:那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愿意参加,我找人去问问这个演武大会怎么参加的,毕竟咱们浣溪山庄有好久都没派代表去参加了,里面的规矩我也是不懂的。

不过,张小花,你之中知难而上的精神,还是难能可贵的,我也不能不成全你。

这时,渝老轻声问道:张小花,你刚才说练内功没找到气感?你练的是哪门子的内功心法?谁教你的?张小花一听,从怀里掏出那本《莽牛劲》,递给渝老,讲张小虎帮他求了本内功心法的事情说了。

渝老接过那本《莽牛劲》仔细翻看一番,又递还给张小花,示意他收好,笑呵呵地说道:我就说嘛,我听说你运气好,得了本无上的内功心法,以为你真从里面练出了内力呢。

原来是在练这本呀。

张小花心里一动,却是没有接口。

欧燕却也心思聪慧,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问道:张小花,你跟我说实话,你在药田旁搭棚子是真的为了好久近干活儿吗?张小花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好,难不成真得说自己在那里好引气入体?这时,渝老开口了,很是和善的说:张小花呀,练这个《莽牛劲》没有找到气感吗?张小花点头应是。

渝老又问:那你是不是请教何天舒了,他劝你多尝试,或者在夜深人静的空旷地带尝试呀?张小花听了,心中暗喜,看来渝老有些误解,不过,自己正找不到理由呢,把这个缘由推给何天舒,反正他也算自己的便宜师父,而且古人云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才哪儿跟哪儿,离死远着呢。

于是,张小花还是点头。

渝老叹了口气,说:张小花呀,我从你一开始练拳就注意你,知道你是一个有韧性的孩子,能吃苦,也不怕吃苦,所以我才对你另眼相待,不过,这武学一途讲的就是一个悟字,很多的时候,勤也是不能补拙的。

你能有这个心思,想着药田间搭个草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好专心的体会气感,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我小的时候都没你这份的苦心,不过,张小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很多的事情,还是要看开的好。

渝老一连几个不过,说得张小花是脸色连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一章 淬骨看张小花变了脸色,渝老也感觉自己说得有些重,似乎打击了这个勤奋的乡下少年的心,又稍微措词了一下,接着说:你练拳法,我也看了,悟性极差,始终是不能学全一套拳法,不过,这也不妨,不会就不会,并不能影响你什么。

而这内功心法却是不同,它纯粹是性命交关,一个不慎走火入魔,轻则身受重伤,重则性命危亦。

这《莽牛劲》是个好东西,浅显易懂,对你很是合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多次尝试,没有得到气感,就别在钻牛角尖了,不如放弃,古人云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外家功夫嘛,那也是很不错的。

听了许久,张小花这才明白,渝老还是关心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才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话,他很是感激,对渝老说道:渝老,您的好意,我知道了,搭草棚子却是有这一层的含义,这几日,何队长也跟我讲了很多的注意事项,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就是找找气感,还没有行功运气,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您老放心吧。

然后,有转头对欧燕说:欧姐姐,搭草棚的主要意思也还是看药田,这练功也是次要的。

欧燕看他如此有心,哪里会去怪他,说:没关系的,张小花,就算是你要练武,姐姐也愿意支持的。

只是,要小心为好的,不要为了演武大会取得胜利,就在夜里不要命的修炼。

张小花施礼道: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又问:那草棚子怎么搭,需要庄子上的人帮忙吗?张小花笑道:不用的,搭草棚可是我从小就干过的,不用旁人帮忙,我一个人一个下午就能搞定的。

欧燕笑道:那你忙去吧,需要什么材料到仓库中领取就是了。

张小花得了准信,心里大喜,这就告辞出来,兴冲冲到仓库领东西了。

田间的草棚,张小花小的时候,没少跟着爹爹和大哥搭,自然是熟门熟路,而且,也仅仅就是为了遮挡露水,并不考究,那就更是容易,张小花用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

而且,由于很长时间并没有干什么重活儿,张小花下午拿木材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的气力又打了不少,很多粗重的木料,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张小花有些不解,难道这个力气会随着自己的年纪不停的增加?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有多大。

另外,张小花在铺稻草,栓草绳的时候,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指头更加的灵活,看来自己骨头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喜事连连,真是张小花的幸福生活啊。

草棚子搭成了,就在药田的旁边,孤零零的,看起来很是不协调,不过,这里除了张小花,其他人并每人来看,又会有谁提异议呢?整一天,张小花都没有看到何天舒,估计是在屋里揪着头发参悟吧,但愿他出来的时候,头顶不会早早的秃掉。

暮色,如约而至。

张小花盘膝坐在草棚中,面对西下的夕阳,染红了远方的云彩,绚烂无比,他默默的看着,心中无比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眼前的美景,只是片刻吸引张小花的注意,旋即,他就闭上眼睛,按照《无忧心经》所记,开始运功引气。

元气还是那般,不是很多,丝丝下行,张小花引入体内就消失不见,他也并不着急,只慢慢的牵引,又过片刻,张小花的身体似乎就成了磁铁般,自动的吸引起元气,于是,张小花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体味引入体内的元气。

毛孔中的元气说如此的细微,张小花还是一无所得,而《无忧心经》中也并没有讲如何来感知进入体内的元气,只是讲元气到了体内,该如何的搬运,所以张小花自然也是不懂的如何去做。

琢磨半晌儿没有收获,张小花就有些不耐,思想有些抛锚,想到那《牤牛劲》跟这个《无忧心经》的区别,正想间,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张小花的脑海,似闪电般照亮了他,记得何天舒说过,内功心法气感的产生,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有暖流自额头淌入,经脉中的暖流是由修炼者存想而产生的,那,自己毛孔中的元气,虽然感知不到,是不是也可以存想呢?这时的张小花这才明白,这几天脑海中老是觉得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总也找不到头绪,原来就在这里啊。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抚掌一个,赞张小花一下,这世间之事,大多无常,正如这土地上的小路,本是无所谓无,无所谓有的,只是人走动的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心经中并没有讲如何去感知那无踪的元气,张小花却借用了存想,用存想来推动元气的修炼,不可不谓之天才呀。

不过,这种天才的举动,若是落在内功大师的眼中,必然会嗤之以鼻,暗自摇头,只有一句评论,无知者无畏。

心里有了定计,张小花就开始着手试验起来,他想象着毛孔中充斥着元气,按照心经所讲,将他们都纳入体内的经脉,然后依旧是按照心中的参悟,将那不可感知的元气,顺着体内的经脉运行起来,经过一个周天搬运,回到中丹田,张小花并没有接着运功,而是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这说明,存想虽说不知道是否有效,但至少是没有坏处的。

于是,张小花又接着运功,行了三十六个周天,这才罢手。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想到自己的拳法和剑招还都没有练,张小花就走出草棚,外面的天又阴下来,并没有月亮和星星,趁着夜色,张小花练习了剑招和北斗神拳,当那凉流游走全身,张小花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等收了拳法,张小花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以前自己总以为拳法带动的流动就是在经脉中,而今日刚刚存想了元气的流动,这可是心经中记载的经脉,应该是真正的经脉,这个经脉可是跟拳法中涉及的经脉是不同的啊,这是为什么?而且,渝老教的剑招,在自己的左手中施展,也是能带动暖流的,这个并没有流遍全身,只在左臂流动,也许是经脉的一部分吧,可也不在心经中的记载呀,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了探求缘由,张小花又打了几遍北斗神拳,仔仔细细的体会了一下流动的部位,等张小花收势,回头想来,却赫然发现,北斗神拳带动的流动,所经过的部位,似乎并不是体内的经脉,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流动所经过的,竟然是张小花全身的—骨头!!!一百零八式拳法,每个招式都带动流动流过一块骨头,等拳法施展完毕,正好流过全身一百零八块骨头!(张小花也许跟我们不同,若是探花来练,估计是二百零六个招式吧)。

张小花的脑袋瓜儿这时有些不够使了,自己拼凑起来的拳法居然有这个功效,这个拳法在干吗?难道是在淬炼自己的骨头?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人能回答他。

张小花摸摸自己光滑的下颌,也就不再费劲的思考,明知没人可以询问,干吗还为难自己?女古人云的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那,自己又何必为难自己呢?既然不打算为难自己了,那剑招带动的暖流,来得更是突兀,更是不在张小花的考虑范围了。

张小花怀着说不出的心情,回到草棚中。

忐忑不安?怎么可能,这可是自己亲自命名的北斗神拳,练了这么久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欣喜若狂?倒也有些,何天舒和渝老都是要劝自己放弃内功心法的修炼,改修外门功夫,这能炼骨头的功法,想必就是外门功法的一种吧,也没什么好自傲和高兴的吧。

暗自窃喜?哈哈,那是肯定的!张小花不由想到一些武侠小说中所讲到的大侠了,但凡能成大器者,出类拔萃者,莫不是独辟蹊径,其中一类就是内外兼修,何天舒不是也说过,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自己这用这北斗神拳外练筋骨皮,用无忧心经内练那口气,不正是走向大侠的康庄大道吗?张小花越想越美,小尾巴慢慢的就翘了起来。

不过,等他坐到草棚中的地上时,土地的冰冷就把那个尾巴打了回去,也把张小花从大侠梦中拽了出来。

先不说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单讲自己刚刚得到的气感,后面的内力还没有踪影,想那么多有用吗?古人云的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还是先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再说吧。

张小花点亮了草棚的油灯,拿起了一本书籍,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古人云的好,技不压身。

能多学一点,就有多几分混饭吃的本钱。

习武若是没有大的成就,种种药草,也能让自己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不用担心吃不到红烧肉。

这,就是张小花的远大理想!看了半晌儿,张小花意犹未尽的合上书本,古人云的好,知识是人类最好的精神食粮,张小花是心有戚戚焉的。

可身体的直觉却明确的告诉他,时辰不早了,马上就要到午夜子时,您老还是合上书本,准备休息吧,张小花只好收拾好东西,吹熄了油灯。

要说这人也奇怪,张小花以前一直都在郭庄,睡得都是很早,他并不知道自己午夜必睡的特点,也就不觉得如何。

出来后,经过几次,知道了,这身体自然就有了一种适应性,快到时辰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直觉,虽然没有看夜的人敲梆子,报时辰,他也是知晓的。

收拾好一切,张小花走到草棚的中间,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行那九浅一深之呼吸,不多时,就进入空明的境界,开始他例行的引气入体的功课。

一夜无话,张小花清晨醒来,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静心存想,搬运了毛孔中的元气,在全身经脉中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这才站起身来,到草棚的外面练拳法和剑招。

白天,药田只张小花一人,何天舒还是没有出现,不过,张小花发现,药田中那讨厌的杂草,似乎比平日少了一点,这让张小花万分的欣慰,古人云的好,天道酬勤,这老天也是看得自己就一个人打理药田,特地让杂草回避了,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习武,不由间,张小花对那即将到来的演武大会,多了一丝的期待。

轻功和步法应该在树林中练习的,张小花只好离开药田。

就在去树林的途中,张小花碰到了马景和刘二,马景一见到张小花,打老远就打招呼,直奔过来,一把就要拽着张小花的手,此时的张小花身手是何等的敏捷,立刻就稍稍让了半分,拱手道:马哥,好久没见了,一切都好?马景的手悬空在那里,脸上也不见尴尬,立刻也是抱拳道:张小花,你也好啊。

随后,冲他眨眨眼,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低声说:张小花,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啊,我之前看你到何队长那里,觉得是你走了狗屎运,现在才知道,你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老哥实在是佩服你呀。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那是,这不都还是马哥的熏陶嘛,若不是在您的帮助下,我怎么能成长的如此之快呢?马景笑得眼睛都是眯了起来,很是受用,斜眼看了刘二一眼说:这也是跟你的天资分不开的,你看,我这个老兄弟刘二,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一直不开窍呀。

对了,张小花,若是以后有什么富贵,可一定要想着我们弟兄的呀,怎么说,我也是跟你同住过的。

张小花想想以前,不由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说:一定的,一定的。

马景得了承诺,媚笑着说:这话儿,我可是记住了,等你有天得了势,我可有了炫耀的资本,说不定我也可以写本《我和张小花不得不说的故事》呢?张小花一愣,赶紧劝道:马哥,咱们就在一屋住过那么短的日子,您能记住我多少的事情呀,况且,能有那么多的内容让您写书吗?马景一摆手说:这你就别管了,若是能赚钱,我什么写不出?张小花苦笑。

马景拱拱手跟他道别,说:好了,别的话不说了,你还是专心的进步吧,一切都等你有了成就才好说的。

张小花笑着点头,说:是啊,马哥说的好,一切都要靠真才实学,才能有成就的,我一定努力。

马景笑笑,摆手走了,身边的刘二憨厚的冲张小花一笑,也是紧追上前。

可刚走两步,马景又是一个回头,叫道:张小花。

张小花只好停了脚步,回身问:马哥,还有事儿吗?马景万分崇敬的望着张小花,说道:张小花,你那在药田搭草棚的举动,实在是太妙了,这个马屁拍得,杠杠的,正是投了咱们庄主的心意,今日,团结在以喜哥为中心的小厮们,都在议论你,大哥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这等奇思妙想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等真才实学,大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的呀。

张小花呆立当场!马景也不管张小花的反应,掉头走了,边走还边嘀咕:我得赶紧去仓库,别被喜哥他们几个占了先!张小花望着马景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古人云的好,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自己虽然没说过什么,可自己做的这些却是让人误解许多,想想这不古的人心,再想想二哥在缥缈派的遭遇,张小花心里五味翻腾。

不过,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过了今日,那马景他们负责的药田旁怕不是有很多的草棚?那景象可是蔚为壮观的。

可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古人不是云的好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君子坦荡荡,反正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别人如何看,那是别人的事情,瞬间,张小花似乎懂了张小虎的心意。

从药田到树林有段距离,不可避免的从小院附近经过,急匆匆的,有不少小厮迎面而来,不约而同的,都是冲他竖大拇指,张小花好笑,也不多言语,看那些人的方向,跟马景一样,看来今日的仓库,是要热闹一番的。

树林还是那般的静谧,张小花一步踏入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心安,他轻轻地抿嘴笑了,这才是他喜欢的氛围。

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何天舒教授他的轻功技巧以及缥缈步的步法,张小花深吸一口气,右脚一使劲,身形就箭一般的向前窜去,如蝴蝶穿花般,自由的在这片树林中放飞自己的自由。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怪树林还是那片树林,并没有多余的人,张小花却不再是以前的张小花了,他一进树林就有成竹在胸的感觉,只见他稳了一下身形,再次深吸口气,按照何天舒的指点,尽情的在树林的间隙之间熟练轻功的技巧。

江湖中的轻功也分很多种的,简单的就是一种轻身之术,可以让身形敏捷,速度超人,深奥的则是由专门的呼吸方法和内力的流转方式,缥缈步所传授的则是在此之上的对于人本身潜力的挖掘。

张小花此时固然已经对于缥缈步的技巧了然于心,熟练之至,可惜他并没有学习过轻功,别说是深奥的功法可以匹配,就连那简易的轻身之术也是没有窥见过的,他现在所练习的,还是上次何天舒简单的给他讲的轻身的技巧和注意的事项,何天舒本是的轻功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自然是不能教他的,其它的轻身功法何天舒也不知道花是否知晓的,总之并没有教授张小花。

可是,仅仅就这一点点对于轻功的了解,此时的张小花在树林中自如的穿梭,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身形无比的缥缈,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只是那身稍显粗糙的衣物,将他拉下了凡尘。

练习片刻,张小花有些心情索然,他所练习的,只能在树林的空隙间游走,固然是迅捷,但毕竟离不了地面,不能高来高去,跟轻功有本质的区别,哪里能引起他的兴致?接着张小花又将缥缈派的第二层步法稍微熟悉,就停了下来,这步法虽然玄奥,但毕竟刚被何天舒参悟一点,张小花这刚一热身就练习完毕,没了下文,让张小花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他略一思索,就步出了树林,向小院走去。

边走边想,也不知道何队长又参悟了多少?何天舒的屋子是半掩的,张小花探头看时,何天舒还是那个姿势,手里捏着纸张,伏案睡着,满屋都是油灯的味道,想必昨夜何队长又是废寝忘食了。

张小花的眼珠转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到了桌子前面,小心的从何天舒的手里抽出那几页纸。

可是,刚等张小花使劲,就听得何天舒一声怒吼:谁?然后,何天舒眼睛还没有睁开,身形一转,左手攥拳迎面砸向张小花的面门。

张小花本不想惊醒何天舒,本就轻手轻脚,那声大吼倒是吓了他一跳,还没出声,就见一个拳头自远而近,越来越大,一股劲风迎面而来,不假思索,张小花赶紧松了那书页的手,连忙后退,可那拳头依旧追来,逼近了面门,张小花无奈,脚步一错,身形飘忽起来,一闪身,正好让过何天舒的拳头,这时,张小花才有机会喊出声来,叫道:何队长,是我。

何天舒一拳落空,正想趁势弯了胳膊,用肘部击出,听了熟悉的叫声,连忙收势,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诧异道:张小花?怎么是你?张小花远远的站在一端,讪讪说道:当然是我啊,何队长。

何天舒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我怎么没听到脚步声啊。

张小花这才走上去,笑着说:您老正睡的酣,哪里听得到呀。

何天舒皱皱眉道:怎么可能?你以为内家高手都跟你一般,睡的比谁都死,怎么叫都不会醒?我睡觉的时候,有人走近我三尺之内,我都是能感觉到的。

何天舒的嘴吧叽了几下,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昨夜我看了一宿,早晨也没停下了,也许是太累了吧。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惊奇的问道:对了,张小花,你刚才居然能躲过我的拳头,是不是用的缥缈步?张小花也是醒悟般,欣喜的说道:是啊,何队长,好像是的,您刚才打我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是怎么躲开的,现在想来,就是那个缥缈步呀。

何天舒眼睛都弯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这缥缈步果然名不虚传,就你那个水平,居然能躲过我的拳头,说出去别人都不敢相信的。

哈哈哈,我一定要把这个缥缈步参悟到底。

张小花听了,也是高兴,兴奋的问道:何队长,您又参悟多少?快教教我把。

听了这话,何天舒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气愤地说:张小花,你以为这个是罗汉拳呀,这可是缥缈派的三大神功之一呀,我这几天参悟的已经够多了,想让我在几天之内完全学会,再教授给你,这不太可能吧。

你就知道吃现成的,要不你自己看看吧,这步法有多难,我从昨天看到今天,还没参悟多少呢。

说完,就要把手中的书页交给张小花,不过,递了一半,又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这些我还刚看一半,才不给你呢。

然后,指着炕上的一张书页说;那边那个,你自己看吧。

张小花哪里想自己看呀,有人教是很幸福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动手,可看这会儿何天舒有些怒火,只好走过去,把那页纸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看着,说:好的,何队长,我也看,咱们一起看。

何天舒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着说:这还差不多,也看看我的辛苦。

张小花赔笑道:好,向何队长学习,向何队长致敬。

书页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脚印,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数字,旁边还有着一些蝇头小字,张小花看得一头的雾水,哪里看得懂呀,这可如何是好?何天舒看他的一脸囧样儿,心里乐开了花,说道:先看旁边的字,再根据解释,看脚印,那个脚印就是要走的地方,那个数字是要走的顺序。

张小花这才明白,慢慢地看了起来,刚开始也还是不大看得懂,可一结合那些脚印,慢慢的,他就明白了,原来这页纸就是《缥缈步》的第二层功法,正是何天舒刚刚参悟的那些。

张小花看着看着,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形,正根据书页的记载和张小花的理解,一招一式的演习缥缈步。

等张小花把书页看毕,那身形也演示完毕,基本上跟何天舒教授的一致,只有几处不同,这些不同也并不是步法的不同,而是身形的不同,这个,张小花搞不懂是自己的理解失误,还是什么缘由。

于是,张小花抬头就问道:何队长。

何天舒正眯着眼睛,看得皱眉,正是参悟的关键时刻,听张小花叫他,不由眉头锁得更紧,不耐烦的说:什么事情?张小花本来想问:您教授的,怎么跟我看的有些不同呢?可看到何天舒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耐嘛,这话立刻就咽了回去,只结巴地说道:这,这个好像是刚学过的呀。

何天舒道:学过就再看看嘛,古人云的好,温故而知新。

才是真的学习之道。

说着,从张小花手里接过,仔细看了,心里道:还真拿错的。

这小子居然能看懂。

有些惊奇的看了张小花一眼,又从书桌的一端,拈来两页纸,仔细看看,递到张小花面前,说:这是第三层的功法,你拿去看吧。

对了,你回自己屋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小花接过,准备转身出去。

何天舒又有些嬉笑地说:你若是有什么心得,可别忘记告诉我啊。

张小花嘿嘿笑笑,也不说话,掩了门,回到自己的小屋。

背后的何天舒,撇撇嘴,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真心急。

不当家啊,不知盐米贵,这秘籍那是随便几天就能领悟的呀。

自己看看就知道有多难了。

回到小屋的张小花,也并没有浪费时间,坐在炕上,就看起了手中的书页,只见书页上写的明白,轻功提纵之法,张小花一阵激动,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轻身功法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张小花仔细的读了起来,一边对照图形,一边研读文字,等仔细看过,张小花满腔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提纵之法的基础就是内力,正是内力的操纵之道,自己没有内力,学这提纵之法岂不是缘木求鱼?张小花很是失望的把那两页纸扔在桌子上,砸吧了一下嘴想到,这武功的核心怎么都是内力啊,轻功要,高级的拳法要,剑法也要,看来自己还是要先把那个《无忧心经》好好练练吧。

等他站起身,拿起书页,这才想起,缥缈步的第三层心法是有两页的,这第二页自己还没看呢,不过,他倒是不抱任何的希望,这第一页自己就练不成,第二页还有可能吗?第二页写的也很明白,浮空之术。

浮空?张小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张小花一拍脑门,笑了,刚才那页讲的是提纵,这第二页当然是讲提纵之后的事情,想必是第一页的延续,不过,这轻功能不能浮空,张小花是不知道,既然步法这么写了,想必是可以到吧。

张小花想当然的这么想。

可是,等张小花仔细的参悟过,这才发现,自己的理解有些偏差,这浮空之术并不是提纵的后续,而是另外的一种轻功之法,跟提纵有很大的差异,提纵之术讲的是如何运用内力在体内的经脉中流转,达到轻身之功效,而浮空之术则讲经脉中的气如何外放,通过外放技巧的操纵,达到浮空之效果。

不过,不管是哪种轻身之术,都是以内力为基础,都是跟张小花绝缘的。

不过,秘籍上讲得多天花乱坠,张小花参悟的多透彻,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张小花这时才明白当时缥缈派的大弟子张成岳交给他《缥缈步》时说过的话,这《缥缈步》跟内力联系是不大,前两层都是无关的,根本不需要内力,这是这第三层则是使用内力的开始,想必以后的数层心法也都是用内力驱动的吧。

张小花本想把这两页还给何天舒,可想到他这会儿肯定还在绞尽脑汁的参悟那密密麻麻的步法吧,自己现在去,还不是要触他的霉头?而且,自己不会内功心法,说不定何天舒这次就不会教授自己这个轻身功法的,可自己现在不会,并不一定说以后不会的,等自己解决了元气在穴道消失的问题,不就可以运气了?自己还是趁这个机会,先把这个两个轻功好好的参悟会了才是正经的道理。

想到此,张小花又安心的坐了下来,专心的参悟起来。

足足一个下午,等天都要黑的时候,张小花才从他的小屋走出来。

张小花没有满脸欣喜,反而是满脸的不解,整整一个下午的参悟,他基本上把这两种功法都记熟,悟透,若是体内有内力,张小花有很大的信心,能把这两种轻功施展出来。

张小花之所以不解,却是因为,第一种轻身提纵之法,他在脑海中不论如何的参悟,都是不能形成一个清晰的身形,虽然他很是确信,自己是真的学会了;而第二种浮空之术,倒是很清晰的在脑海中展现。

这是为什么呢?由于是先参悟第一种功法,所以张小花在提纵之术上花费的精力更多,足足参悟了三遍之多,直到他确认自己已经学会,这才开始参悟第二种浮空之术的。

而浮空之术的参悟大大出乎张小花的意料,也许是刚刚参悟过提纵之术的缘由,浮空之术参悟的异常顺利,仅仅只两遍,张小花就参悟完成,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形,张小花能从这个身形中看到经脉中的气势如何的外放,如何的操纵。

等到这时,张小花方才想到,提纵之术还没有出现身形的,于是他又回头去看提纵之术,可这次,无论他如何参悟,那提纵之术的身形怎么都不会出现,直到天都黑了,张小花才无奈的放弃。

也许自己哪里参悟错误了吧,张小花如是想。

用晚饭时,张小花依旧满怀的心思,全然没有注意到其它饭桌上,满脸敬仰的神情,而且他的胃口也不太好,以前他刚到山庄的时候,刚练完拳法,吃得都很多,而且张小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次吃饭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很多时候都是遭到小厮们的嘲笑。

可最近的一段时间,张小花吃得明显没有以前多,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毕竟他现在习武还是很辛苦,运动量也大,应该比以前更能吃才对的。

也许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少年张小花的烦恼?故乡水,故乡情?旁边的小厮们窃窃私语,议论不休,似乎找到了新的话题。

张小花对此倒是充耳不闻的,机械的扒了几口饭,吃了几筷子的菜,就匆匆出去了。

只留下背影供人笑谈。

出了小院,张小花并没有去树林,直接回了药田的草棚,路过其它药田的时候,张小花还特别的留心一下,并没有他想象的满田埂都是草棚子。

看来,其他小厮的卖弄之心,明珠暗投了。

夜间,张小花依旧在草棚之中做自己的功课,就在他一如既往的存想内力在经脉中运行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自己用存想的方法学习无忧心经,那为何不能用存想的方式来实践轻功呢?反正自己已经学会了两种内功心法,为何不存想内力在经脉中的流转,来尝试一下轻功呢?不过,第二种的浮空之术,可能无法存想,自己本就没有内力,如何能外放,再操纵呢?想着想着,张小花就朦胧入睡,身体很快就调整到一种频率,天外的星力立刻被吸引过来,天地元气也同时更有效的被吸引入体,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骄阳天,张小花只是在草棚边练习了拳法和剑招,因为需要给药田浇水,张小花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实践他昨夜关于轻功的想法。

药田的一切依旧,杂草又少了一些,倒是又减少了张小花的劳动,若是按这种减少的架势,过得一俩个月,也许田中就不长杂草了。

日上三竿,张小花正在浇水,就听到田埂上有人叫他,抬头看时,正是秋桐。

张小花赶紧走过去,笑着问道:秋桐姐姐,今天怎么突然过来?这大热天的,莫要晒黑了皮肤的。

秋桐则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姐姐才要过来的。

张小花奇道:有什么事啊,秋桐姐姐。

秋桐看着他,笑眯眯说道:你猜猜吧,你真的不知道?旋即,张小花明白过来,试探道:是不是缥缈派演武大会的事情?秋桐抚掌赞道:没错,张小花,就是这件事。

小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已经给你报名了,等到那天她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三章 质疑张小花感激道:秋桐姐姐,这等小事情等有时间见到我,或者让别人给我捎个信儿就行了,何必亲自跑来一趟呢?秋桐抿嘴一笑道: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这草棚这几天在山庄中很有名气,我特地来参观一下啊,说不得我也在院子中搭一个,好让小姐也注意到我。

张小花大窘,抓抓头皮,道:秋桐姐姐拿我开心了,我这搭个草棚不过是为了练习内功的,谁知道就惹起这么多的波澜,让人误会很多。

秋桐点头说:你的本意,我早已问过小姐,自然是知道的,别人却是不知,你如此的标新立异,当然特别的吸引别人的眼球,特别是你现在在山庄混得风生水起,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当然会更多的注意你。

张小花大惊,道:不会吧,秋桐姐姐,搭个棚子引出这么多的事情,要不,我还是把它拆掉吧。

秋桐摆摆手道:不用了,你这草棚不就用到演武大会开始嘛,都搭起来,左右也没几天了,何必再麻烦?况且小姐已经让管仓库的人呵斥那些小厮了,你这一拆,小姐倒没了脸面。

秋桐左右看看那个小草棚,笑着问:这个草棚是你自己搭的?说起自己的草棚,张小花立刻来了精神,小胸脯一挺,骄傲说道:是的,秋桐姐姐,是我亲手搭的。

秋桐表扬道:搭得很不错,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呀。

张小花听了,反倒不好意思,说:没什么的,在郭庄的时候,经常帮爹爹和哥哥搭,他们搭得才叫好呢。

秋桐笑笑,又问道:那你那个内功心法练得如何?找没找到气感呢?张小花想了想,说:差不多了吧,晚上呆在这儿,挺安静,对练内功很真有好处,我想在演武大会开始的时候,应该有突破吧。

秋桐点头,劝他说:刻苦习武是好事儿,姐姐也不阻止你,可是一定要适可而止的,不要把因为要参加演武大会就死命的去练习,那样反倒是不好的。

张小花听了,认真的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秋桐姐姐,其实,您也知道,我就是想废寝忘食的练习,都是不能的。

秋桐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掩口笑了。

两人又闲谈一些,秋桐才告辞回了内院。

张小花目送秋桐远去,又下地干活,可还没浇多少地,就又听得外面有人叫道:张小花,张小花,你在哪里?张小花就纳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日这药田见不到几个人,最近更是人迹罕至的,可今日刚片刻工夫就有两人找自己,这次又是谁呢?待他直起身,仔细看时,原来是他的便宜师父,何天舒。

张小花又是一阵的奇怪,何天舒的嗓音自己是熟悉之极,可刚才明明听得陌生啊。

张小花走到田埂,笑着说:何队长,是你叫我?何天舒沙哑着嗓音说道:当然是我了,左近还有其他人?张小花问道:您的嗓子怎么回事儿?何天舒皱眉道:谁知道呢,昨天还好好的,今日一大早就成了这样。

张小花又看看何天舒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问道:您昨夜又没睡觉?何天舒挠挠头说:睡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辰睡的。

张小花也没问何天舒为什么找他,先是从怀中掏出那两页秘籍,还给何天舒,说道:何队长,这个先还你吧。

何天舒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伸手接了,说道:怎么?就一晚上就要还我呀,知道里面有多难了吧,以后可别说什么风凉话了。

这习武要的就是踏踏实实的作风,务虚肯定是一无是处的。

张小花张张嘴,想反驳什么,不过,何天舒说得也对,里面当然是难的,自己没有内力自然是无法修炼的,想反驳,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干脆就做个闷葫芦吧。

何天舒见到张小花的态度谦逊,什么话都没说,很是高兴,说道:你还真在这里搭了个草棚啊,我以为你是说着玩呢。

对了,那个《牤牛劲》得了气感没?张小花摇摇头,何天舒脸上堆着万分的同情,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这个《牤牛劲》最是简易,想必在夜深人静时候,多体悟,会有收获的。

随后,何天舒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书页,说道:经过我昨日的呕心沥血,弄得嗓子都哑了,这才又参悟了一些步法,刚才取你屋找你,却不知你居然在这药田安家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参加演武大会呀,走我们去树林,我把刚才参悟的传授给你,希望在一个月的工夫里,你能有所建树。

张小花听了,心里腹诽:辛苦的参悟步法,居然能把嗓子弄哑,您也是天底下的第一份啦。

听到何天舒要去树林,劝道:何队长,就在药田这边吧,树林还有一段距离呢。

何天舒听了,板了脸,一本正经说道:大帮主一再嘱咐,这《缥缈步》只要咱们两人练习,这药田四周也没有什么遮挡,若是让人偷学了去,咱们可是要帮规伺候的,大意不得呀。

张小花无奈,只得跟了他去。

树林中,何天舒将自己昨夜的参悟演示一遍,就让张小花跟着学习,本以为前次张小花学得很好,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就学会,这次也应该是一帆风顺,可谁知,张小花刚学到一半,就出了纰漏,明明是一个简单的步伐,张小花就是这么学都是无法踏出的,勉强把脚放到位置,身形又变了,根本就无法继续下一步。

何天舒郁闷了,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是,何天舒耐住了性子,一步一步的教他,然而,无论何天舒如何解释,如何的指点,张小花就是不能按照他的要求,把步法学会。

何天舒有些急,当着张小花的面,一步一步演示,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张小花,你看懂了吗?张小花也是无奈,说道:我看懂了,何队长那你干嘛就不能把脚放到这里呢?何天舒指着自己的脚步问道。

我知道放那里就行,可我就是放不下去呀,一种惯性推着我,我的脚无法按照我的心念放在您说的那个位置。

张小花也是一脸的无辜。

是啊,自己明明就知道应该放到何天舒指点的那个地方,可整个身子好像不听指挥一般,真是邪门了。

何天舒又想训斥一下张小花,可立刻又想到张小花学拳法的情形,不由叹了口气,张小花资质不行,学拳法时,自己可以让聂小二等人教他,自己应付一下,可这次学《缥缈步》,自己可是沾了张小花的光,才能有机会的,无论如何是不能像教拳法那般的敷衍。

何天舒想了会儿,摆摆手,说: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练练以前学会的,我回去休息一下,等明日又足够的精力,我再认真的教授你。

说到最后,似乎是发了狠,有一种不教会张小花誓不罢休的味道。

张小花应了声,何天舒转身就出了树林,刚想走,就听到后面张小花怯怯地声音,小声问道:那个,何队长,您回去休息呀,能不能把第二层的步法让我看看。

何天舒应声而停,稍微思索一下,就从怀中掏出几页纸,转身交给张小花,说道:你细细的看吧,希望你能发现什么,反正我今日是不打算看了,我先去休息了,但愿明天我醒来,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张小花。

全新?张小花不懂了,问道:我的衣服旧了,身上脏了?何天舒哈哈大笑,道:是一个不再笨的张小花。

说完,嘶哑地笑着走出树林,似乎碰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

张小花听着自己便宜师父的欢笑,撇撇嘴,小声说:我也没说自己不笨啊,看您笑的,破锣般,有什么好自豪的!等何天舒走得看不见身形,张小花才仔细看手中的秘籍,这薄薄的几页纸是全部的第二层步法,包括张小花已经学会的一些。

张小花挑出刚才练习的那一部分,仔细地看了起来,等他看完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都是如何天舒所参悟,丝毫不差。

这是什么缘由呢?张小花不禁挠头了。

想了一会儿,张小花想出一个办法来,他把前面学的那页纸跟后面刚学的这页纸,一起看,将它们所记载的步法连接在一起参悟。

看着秘籍上的注释和步法,张小花的脑海中慢慢的就又浮现出一个施展缥缈步的身形,那身形正按照缥缈步秘籍的记载一步一步的走着,等施展到张小花今日的难点时,那身形竟不是按照张小花的理解,走在何天舒教授的位置,而是依了惯性踏在另外一个地方,张小花想到这里,眼睛一亮,这步不就是难点下面的一步吗?!难道这里凭白多了一步?满腹疑问的张小花接着往下存想,那脑海中的身形重新按照张小花的理解施展时,到了这里先是忽略了这步直接踏出另外的一步,而接下来的一步也没有按照秘籍中的记载,而是又返回到张小花那始终都无法踏出那个地方。

张小花恍然,难道这两个步法记载颠倒了?他赶紧看旁边的蝇头小字,果然,那里对这两个步法的记载很是简略,一说而过,并不详细,纵是颠倒了,那注释也是说得过去。

张小花嘴边带了微笑,在树林的空地中施展起来,结果,正是合了张小花的猜测,若是这两步颠倒过来,他就就能很顺利的施展出来。

一刹那,张小花在心中就把这两个步法颠倒过来了。

这个步法的颠倒,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难的,若是何天舒在此,就断然不会如此。

倒也不能说张小花如何的聪慧,或者说何天舒的思维如何的惯性和死板。

只是两人受到的教育不同而已,张小花从习武开始,都是自己琢磨,自己决定,仅有的一套北斗神拳也是自己拼凑,他自始就有一种怀疑一切,打破一切的习惯,什么招式自己用着合适,自己就怎么用,练人家练习多少年的拳法他都敢改,更何况这个步法?而何天舒自小就在缥缈派中接受正规的武学教育,习惯了教科书式的思维,这缥缈派三大神功的威名在他脑海中早已打下神话的烙痕,他见到这个缥缈步,只能用一种虔诚的心去学习,去模仿,他从来都不敢去怀疑和质疑这个步法的权威,就算是错了,他也只会兢兢业业的去按照错误的学习,接受。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教育的悲哀。

既然有了这个发现,张小花也就不再客气,早先学习的一段,他就有几处跟何天舒教授的不同,这次一并改了,而且,看看时辰尚早,张小花就没再回药田,想在树林中一鼓作气参悟剩下的第二层缥缈步法。

当然,他可不敢奢望,自己能把何天舒多日都没能参悟透的缥缈步在这短短半日间,就参悟完毕的。

可结果却是出外张小花的意料,因为已经有过参悟很多种拳法的经验,还有《缥缈步》第二层刚开始一些步法的参悟,后面的步法虽然很多,但在张小花强悍的记忆力和脑海中身形的帮助下,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把余下的步法完全的纳入到自己的小篮子中,整个第二层的步法在脑海中都有一个流畅的轮廓,可是,毕竟理论和实践有些差距的,虽然他都参悟出来,知道如何去练习,真正让张小花去按部就班的施展,还有些困难。

对于这个结果,张小花已经是万分的满意,《缥缈步》是什么,缥缈派三大神功之一呀,前三层虽然是步法的基础,那也是奥妙无比的,就是何天舒的水平也都步履艰难,自己却在这短短的半日之内就能读懂它,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步法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慢慢的熟练就可以学会了。

正待张小花要再次练习,突然远方一声轻雷,一阵凉风吹过,点点雨线从天上飘落,树林中瞬间想起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下雨了。

张小花熄了趁热打铁的念头,快速奔跑向小院而去,刚到半途,他又想到草棚中的书籍,没奈何,又奔向药田的草棚。

等到了草棚,那雨已经大了,张小花略微一检查,还好,自己这个草棚子质量还行,不是豆腐渣工程,那雨水竟没有漏进来半点。

站在草棚中,望着外面如注的雨水,张小花断了回小屋的念头,点起一豆油灯,安心看起书籍。

雨滴打在草棚的上面,噼里啪啦地的响声不断,远方的雷声,也是不停,不时有闪光传来,如此夜光,雨打草棚,张小花挑灯夜读,纵没有红袖添香,也是别有一番的风味。

至少,那冷风吹入,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清冷。

也愈发的深了,雨却没有听下来的迹象,草棚的声响更加的密集,竟有愈大的迹象,那远方的轻雷声响也大了,像是也愈发的近。

张小花合上书籍,小心的放到怀中,随即吹熄油灯,盘膝坐下,正是每日引气入体的功课。

待张小花入定,小心感知外界的天地元气,他欣喜地发现,这雨天的元气居然比平日多了几分,而且每丝元气都是活泼泼的,似乎多了一点的活力,张小花有种感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这些天地元气是很新鲜的。

可就是这些新鲜的、活泼的天地元气给张小花的引气造成了一点的困难。

这些元气并不似平日般自上而下,反倒是如游鱼般四处乱窜,张小花的感知无法如平日般很轻松的就能将他们引入到自己的身体,于是张小花只好加大了感知的力度,将自己感知如渔网般,成片的放出去。

古人云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张小花耐心的牵引一段时间,就成功的将一缕新鲜的元气引入自己的体内,这丝元气果然与以前的有些不同,虽然张小花不能完全感知它在体内的样子,却能隐隐感觉到它的那种活泼,知道它就是在身体的那个地方。

成功的引入第一缕元气,好像让张小花的身体跟外界搭了一座桥梁,更多的新鲜元气,如飞蛾扑火般向张小花的身体涌来,源源不绝的被引入。

就在张小花高兴的引气入体,那种活泼遍布全身,这时张小花的存想就更加的容易,他默念心经的功法,将这种活泼的感觉沿着以前存想的经脉流动起来,很快就运行一个周天,而体内又有更多的元气被引入,加入这个微不可见的细流。

而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声巨响,咔嚓,一个响雷正正砸在张小花那个坚固草棚的上方。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四章 惊雷雷声响起的瞬间,张小花正美滋滋的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有条不紊的引气和淬炼,他那感知仍在体外,一声炸雷,虽说是在高高的上空,可着实砸在他那牵引了元气的感知上,立刻,张小花就感觉好像是一个铁锤砸在心上般,郁闷异常,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张小花忍不住张开嘴扑的吐出一小口鲜血,他那九浅一深的呼吸频率立刻就被打断。

而此时,外界活泼的元气本来很有秩序的涌入张小花的身体,这雷声过去,蓦然间纯净的天地元气增加了近十倍有余,这些元气也争先恐后的奔向张小花。

这后来的元气虽说纯净,却与先前张小花牵引的元气有所不同,先前的元气是活泼泼的,好似朝气蓬勃的孩子,有些调皮有些嬉戏,而突然出现的元气,不仅比这些元气纯净,最为不同的是,这些元气已经不是单纯的活泼,而是活泼中的活泼,甚至可以说是---暴虐,就如酒醉的莽汉,或者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无秩序的冲入那些排好队进入张小花体内的元气中间。

这些无序的,大量的元气加入,马上就让张小花体外的元气翻腾起来,刚才还如潺潺溪流,瞬间就变成了滔天的巨浪,一下子就把张小花淹没其中!无数狂暴的元气蜂拥入张小花的毛孔,先前还在为感知不到体内元气而哀怨的张小花,这时可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元气冲入体内的滋味,由于张小花的体内依旧在运转周天,那些巨量的元气也立刻冲入他的经脉,可这些元气却是超出了张小花的预料,猝不及防,立刻就失去了对这些元气的控制,那暴走的元气立时如洪水过境般冲入张小花宛若处女的经脉!张小花立刻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体内传来,他那古井不波的心境瞬间就土崩瓦解,而这时,那吐出的鲜血,还刚刚落地。

张小花一阵心慌,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从没经过大阵势的张小花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可是,体内剧痛不断地传来,断不会因为张小花的无知而停止,而且,屋漏偏遇连阴雨,又是一阵呼隆隆的响雷,还是在他的头顶,更为巨量的狂暴元气依旧沿着早先建立的元气通道进入张小花体内。

张小花有种溺水的感觉,无穷的天地元气压迫着他,如海浪般拍打着他,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抬头,于是,张小花很幸福的就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之前,张小花唯一的念头就是,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衰?刚刚找到气感,就走火入魔啦!其实,张小花的失去知觉,并不是因为走火入魔的缘由,而是因为----现在是午夜子时了。

我们的张小花又准时坠入梦乡。

在张小花睡过去的同时,他刚刚停止的九浅一深,立刻又呼吸起来,梦中的闪烁引导着他的身体,合着那闪烁的频率,慢慢的调整起来。

瞬间,那夜空的星力无尽的投到张小花的身边,这星力虽然稀薄,可胜在有序,很快就涌入张小花的毛孔,在他的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星力罩,阻止了外界元气的疯狂涌入,而同时,张小花的身体在闪烁的主导下,形成一种肉眼难辨的频率,另外张小花体内正横冲直撞的元气在失控的情况下,早已沿着既有的经脉运行一个周天,将那经脉破坏的一塌糊涂。

此时,外界星力的融入,正好包裹了这些横冲直撞的元气,星力的频率是跟张小花身体的频率相同,在这频率下下,薄薄的星力在元气的外层,又一次沿着破烂不堪的经脉流转起来,这是,一种奇妙情况发生了。

那薄薄的星力似乎充满了活力,一路沿着破损的经脉,丝丝星力融入其中,不断地修补,而且,那经脉刚才被狂暴的元气所涨破,着实是撑大不少的,如今被星力修补,张小花体内的经脉扩大了不止一倍有余。

星力中裹着的元气,并没有停止暴虐,依旧想冲破星力的束缚,可在闪烁和星力的频率下,那元气渐渐被同化,元气中的那种暴虐逐渐被抽取和分离,变成一种活力的成分,在经脉流转的过程中,透过星力的束缚,融入经脉,融入血肉,融入骨头,甚至还有很多融入张小花的头部。

与此同时,草棚外的雨愈发的大了,那雷声也是不断。

张小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经脉受损和星力的涌入而截断与外界元气的引入通道,反而,在这特殊的频率下,张小花的毛孔更是如无底的黑洞,吸引着无穷暴虐元气的涌入,这时张小花的周围,则是围绕着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若是张小花醒着,方能知道,《无忧心经》中描述的天地元气,正是这个样子,只是有细微的区别。

这个区别就在于,现在的天地元气过分的活跃。

虽然张小花已经睡着,但他的呼吸,他的频率,他运转的心法,都是牵引了外界的元气入体,可与最初不同的是,那薄薄的星力在他全身形成了一个保护膜,狂暴的元气通过这层星力,立刻就被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就是平日张小花引气入体的纯净元气,一部分就是刚才星力从元气中抽取中的神秘活力,元气被星力裹了不断地冲入张小花的经脉,而那神秘的活力则附在星力的外面也冲入经脉,一边融入经脉,一边随着经脉融入张小花的全身。

那星力修补的经脉,本是一种细细滋补的样子,可这活力融入经脉后,立刻如同加入了催化剂,不仅修补的速度加快,那经脉更是充满了活力,如同人年轻般,增加了韧性和弹性。

而且,这种神秘的活力,随着元气的流转,也融入张小花经过北斗神拳淬炼的骨骼,一百零八块骨骼均匀的渗入点滴的活力,眼见那洁白的骨骼,随着活力的融入,更加的白皙,渐渐的犹若玉石般。

然而,有更多的神秘活力则在闪烁的召唤下,不断地上行,汇集到张小花的脑部,进入一处神秘的所在。

除了神秘活力的运转,被星力包裹的元气还是跟以前一般,在逐渐恢复的经脉中流转,慢慢的被淬炼,星力也是一样,不多时,一个周天完成,元气和星力皆浓缩很多,流入中丹田,而后,更多的狂暴元气和星力再次涌入,进行新一轮的淬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还在下,如注般不停,而雷声却是没了。

张小花依旧盘坐那里不停淬炼着入体的元气,外界那些无穷无尽的元气却是越来越少,一部分是被张小花引入体内,更多的,则是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一直到天色见亮,大雨才慢慢的住了,外界的元气才恢复以前的样子,只剩下丝丝元气游离在药田的上方。

远方一抹鱼肚白,托了太阳一跃而起,张小花睁开了眼睛。

雨后的药田,空气分外的清新,药田的药草经过雨打,也是精神异常,这些看着张小花的眼中,只有一种生气勃勃的感觉。

这时的张小花已然想起昨夜的惊险,赶紧站了起来,动动自己的手脚,还好,没有瘫痪,手脚皆听指挥,他正想盘坐下来,运心经的功法检查存想一下自己的经脉,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仔细看时,才发现身上有层薄薄的黑泥状的东西,里面还混有血丝,将胳膊放到自己的鼻子边,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恶臭和血腥,张小花不知道昨夜自己昏睡后发生了什么,再在地上细看,也能发现昨夜吐出的那口鲜血,早已干涸。

张小花皱眉想了一下,没有丝毫的记忆,就赶紧走出草棚,临走的时候,还用脚搓了一些灰土将那鲜血掩盖住,现在想什么都是枉然,还是先搞好个人卫生的好。

好在昨夜大雨,这时尚早,小院中并没有什么人影,等张小花洗了白白,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才听到小院中有了别人起床的动静。

大雨在早上刚停,外面的地下满是泥泞,张小花就暂时取消了晨练,从怀中掏出那几页薄薄的缥缈步的功法,还好,没有任何的损伤,张小花小心的把它们放到书桌上,这才有空闲盘坐在炕上。

正待运功,张小花还是心有余悸的抬头看看窗外,那天已经是晴朗,碧空如洗,远方的太阳已经跳跃出来,慢慢发散自己的热度。

张小花放下心来。

走火入魔的疼痛呀,他是好怕怕。

所以,张小花还是不敢轻易把感知放出去,而是默念无忧心经的口诀,在体内存想起那无形的内力,这一运气不打紧,差点又让张小花失了境界,原来只是假象,并不能感知经脉中的内力,而现在他稍加运气,就立刻感觉到了经脉中那细如发丝的一缕气体!这,这,这就是何天舒他们所说的内力吧。

张小花再次欣喜若狂,自己不是做梦吧,若是不正聚精会神的行功,张小花几乎就像用牙咬自己的指头试试。

然而,那缕凉凉的气体在自己的经脉中如水银泻地般流畅的流转,真真的畅快,还有些许的胀痛,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存在的现实。

张小花面对如此的形势,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的凶险,如今是历历在目,而一觉醒来,就得了气感,也是真真的事实,那么在昨夜必定是发生了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事情到底是什么呢?谁也没有办法告诉张小花。

不过,既然是好事,不是坏事,自己也不能去找人刨根问底儿,那就只能当个闷葫芦,全盘接受胜利的果实,好事总比坏事好吧,若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了,那岂不是比现在悲惨一万倍?那时的张小花才是欲哭无泪的,现在又何必苦恼?更何况,若是闭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呢?放弃了寻找缘由的张小花,运转心法,驱动那内力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这存想跟真实还真是有不同的感觉,张小花很是新鲜,平白自己的身体里面多了这道玩意儿,还真是好玩。

张小花怀着好玩的心态,将无忧心经的内力在全身的经脉流转三十六个周天,收功后正想起身,突然心里一动,又默运心法,将牵引内力的感知放出,当他小心翼翼的感知外界时,却发现,昨夜那般蜂拥的天地元气早已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片的空白,自己那个感知怎么都不能牵引到一丝一毫的天地元气。

张小花不由得直皱眉头。

突然,张小花的感觉好像感觉到什么,若潮水般回退,这时,张小花的门前响起了叩门的声响。

张小花赶紧从炕上跳下来,边走向门口,边问道:谁呀。

是我。

正是何天舒的声音。

张小花紧走几步开了门,笑着问道:何队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何天舒进了屋,说道:还早啊,我早就醒了,就是知道你睡的死,才没早早的过来。

张小花一愣,看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尚早啊。

何天舒也不跟他啰嗦,伸手说道:给我吧。

张小花又是一愣,奇怪道:什么呀?给你。

何天舒没好气的说:《缥缈步》呀,快点给我吧,昨天给你后,我夜里都没睡好,老是怕放你那里会出什么事情,昨夜里又是大雨又是打雷的,闹得我心里慌。

我还怕你昨夜又睡那个草棚子呢,若是把这个秘籍给弄湿了,我可怎么办呢。

张小花这才明白,赶紧走到书桌前,把那几页纸还给何天舒,何天舒着急忙慌的接过,仔细的看看,确认无误才小心的收入怀中。

等收到怀中,何天舒才好似送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昨夜没有住草棚子,不说草棚子不遮风避雨的,万一感冒发烧,都是小事。

关键是昨夜那个雷太邪门了,就在咱们头上打,你可不知道,张小花,我们这些练内功心法的,最忌讳在阴雨天连内功,那雷声一般都是很突兀的响起,最是干扰人的内力搬运,若是一个不妨,就会走岔了气,想弥补都是不行的。

而且,修炼内功讲究心情气和,你想,那雷声不正是静心的克星?很容易心神失守的,而且,昨夜的雷声正正得打在头顶,让我的小心肝昨夜扑腾腾的乱跳。

不过,你昨夜没去草棚子,也是无妨,就你那个睡觉的方式啊,雷声就是砸在你的头顶,估计你也是不知晓的。

何天舒看看张小花,没有忘记补充一句:况且,你还没得到气感,经脉中没有内力,想必那惊雷也是没奈何你的。

对了,这步法你看了吧,是不是挺难得?我觉得还是我先看的好,你看了也是枉然的。

张小花一阵的苦笑,这何天舒怎么净放马后炮呢?若是昨天告诉自己这些,自己也不会傻傻的跑到草棚中受冻,就算是受冻,也不会傻傻的去牵引什么元气,现在想来,这种行为就是,寿星吃砒霜—简直就是活腻了,就差这点警告,自己昨夜差点就闭了眼睛,就差点这么过去了。

何天舒看张小花不语,以为他是昨天看缥缈步收到了打击,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张小花,我觉得你在这步法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虽然这第二层的步法,暂时没看懂,也是无妨,等我参悟透了就教你,你放心,不会耽搁你参加演武大会的,毕竟,我也需要……说到这里,何天舒不再往下说了,张小花听了,赶紧说:不是的,何队长,我仔细看了这个步法,我是觉得……何天舒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我知道,觉得挺深奥,很难懂的。

你要知道,这个步法是我们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若没有什么难度,能这么叫吗?古人云的好: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

我想只要我们把功夫下到了,肯定是能学会的。

不就是前面的三层基本功法嘛!张小花只好点头,何天舒见张小花承认错误,也不再多留,说道:不跟你说话了,这时间是宝贵的,眼见演武大会越来越近,我要抓紧时间参悟步法,一会儿,你没事儿就到药田那边多转转,草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回头等演武大会结束,让聂小二他们好好地谢你。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道:让他们教我武功如何?何天舒一听,就拉长了苦脸,不过旋即想到,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又换副笑容,说道:好的,我先替他们答应你了,等他们回来,一人教你一套拳法,如何?张小花想来想,说:拳法我学不会,还是教我一些江湖上常见的剑法或者刀法之类的吧。

何天舒狡猾的笑道:好的,就让他们亲自教你。

那个他们咬字特别的清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五章 准备整个上午,张小花都是在药田中度过的,雨水过后,田中相当的泥泞,干起活儿也是很吃力的,而且,药田中的杂草又是疯长,忙得张小花不亦说乎,真是不知道为何,前几日都已经见少的杂草,今日又如此之多?等忙完工作,已经是时近正午,太阳高照,可地面依旧湿滑,张小花没有合适的地方习武,只能端坐在草棚之中,修炼无忧心经,那凉凉的细丝般的真气流过张小花全身的经脉,让他很是受用。

待到暮色,张小花才走出草棚,眼前的土地经过一天的暴晒,有些地方已经干了,张小花迫不及待地练起北斗神拳,活动一下筋骨。

其实人都有种惯性,习惯了某些事情,若是一天不做,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很是不适应,此时的张小花就是如此,若是说他勤奋,也是不错的,可每日的练拳已经形成了习惯,若是一天没有练拳,想必他的骨头也是痒的。

草棚旁的干净土地不是太大,但足够张小花打拳的,这几遍北斗神拳打下来,张小花发现自己进阶了,北斗神拳居然进入第三层,当他打第七遍的时候,就出现凉凉的流动淬炼自己的骨头。

而且张小花很真切地体会到,那凉流的感觉跟自己经脉中凉凉的真气,并不是相同的。

但具体不同在什么地方,他却是说不出来。

短短的几天,北斗神拳就能进阶,让张小花很是高兴,可仔细的想一想,却是不知道进阶的法门,就是张小花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只能还是盲目的练拳,期待下次进阶。

以后的数天,张小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药田的杂草又在慢慢的减少,何天舒也没有来打扰张小花,想必是埋头于参悟缥缈步了。

而张小花的步法,在以后的几天,经过树林中的练习,已经将脑海中的理论转换成了脚下的实际,将缥缈步第二层的步法完全都掌握了,只是,他在参悟的时候,本就跟秘籍上记载的有些出入,而练习的时候,就更加的有出入,不过,大致还是跟人家记载相似的。

除了连续新参悟的步法,张小花实在是没什么好准备的,那北斗神拳他是练习了无数遍,招招式式都是铭刻在脑海之中的,自从回了浣溪山庄,虽然在没跟人比试过,但他还是很确信,不会在拳法方面吃亏的。

而那渝老教授的左手剑,他依旧练习,他很是喜欢那暖流滑过左臂的感觉,可他也知道,这个剑招就算是再练习,也是不能拿上演武大会的,于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北斗神拳了。

等缥缈步的步法学会之后,张小花也曾尝试着把北斗神拳和缥缈步结合起来,可独自练习一阵之后,就发现,缥缈步仅仅是一种步法而已,你可以单独练习,甚至可以在比试中使用,可若是平时就一边脚踏步法一边练习拳法,很是不协调,就好像要把两种不同的东西拧在一起似地,张小花略一尝试,就放弃了。

于是,每日间,除了练习北斗神拳,张小花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到无忧心经的修炼上。

经过几日的修炼,张小花经脉内的内力还是如丝般,并没有明显的增长,而他引气入体时,那些元气到了体内也还是不见踪影,不过,此时的张小花倒不担心什么的,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牵引的元气太过细微,入了体内就感觉不到的,那在体内毫无呆滞流淌着的内力,想必就是在不停地吸引那些渺不可视的丝丝元气吧。

不过,这功力的增长也忒慢了吧,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达到心经的第二层。

修炼中的张小花偶尔抛了锚,奢望一下以后的前景,不禁砸吧砸吧嘴,没奈何的稍稍摇头。

有过了十数日,何天舒还是没有出现,安静修炼的张小花心里有些急了,难道何天舒还没参悟透这个缥缈步吗?不过,马上,他就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干嘛等何天舒呢?是要他教授自己第二层的缥缈步吗?可第二层的缥缈步自己已经学会了呀,还用着人家来教自己?张小花想到这里,不禁以手覆额,深深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依赖别人惯了,陷入一种思维的怪圈中,即便是已经学会的武功,也要跟人家请教一番,确认自己是否学得正确,说得再白一点,就是得到别人的肯定,在自己心里给自己一个肯定,瞧别人都说你练的对,就不要再怀疑自己了。

这样的方式固然有一定的正确性,古人云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师。

可以取长补短,但就缥缈步而言,何天舒也是第一次学习,也在参悟的阶段,而且,自己参悟的东西已经跟秘籍中的记载有些出入了,若是何天舒的教授跟自己的参悟有所不同,那自己又何去何从呢?于是,张小花不得不停止了心经的修炼,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还好,没过多久,他皱着的眉头就放松了,其实说来也简单,即便是何天舒再来教授张小花缥缈步的功法,张小花自己也不会改变已经参悟透的东西,就如北斗神拳一般,很多的招式跟江湖中的流传已经不同,他断不会因为模仿而改变自己的习惯,改变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张小花也深深知道,有一点他是很确信的,北斗神拳有淬骨的功效,其它的拳法有吗?若是自己仅仅的追求学习,自己能有这般境遇吗?古人云的好:世间本无路,走得人多了,就有了路。

也许别人的路上,走的人多,自己的前方并没有路,可自己往前走了,就有了路,也许自己落下的仅仅是脚印,可在后人的眼中也许就是标志,等后人也走得多了,自己的方向自然也就是路了。

想到此,张小花似乎轻松了很多,整个精神都是焕发的,仿佛又成熟了许多。

其实古人云的好:学而不思则罔。

张小花以前只是一味的学习,总觉得自己比别人资质差,任何人都是他要仰视的,所以总是埋头,而这段时间的积累,给了他抬头的台阶,这片刻的停滞,没有练功,仅仅是思考,就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起点,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转折点,对于张小花以后的路,有很深远的影响。

既然是放下了求人的心态,张小花马上考虑的就是缥缈步的第三层功法,那真正的轻功。

这可是张小花梦寐以求的功夫啊,想想就是过瘾的,一个人在丛林中自由的跳跃,再不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土地,似乎整个天地都是自己的。

至少,轻功练成了,自己想回郭庄,不用再坐车马行的马车吧,这不是又能省下一笔?想得心热,张小花巴不得赶紧到树林中去练习轻功,可刚刚起身,他就心里一凛,暗叫惭愧,刚才还深深思考过,要走前人不曾走过的路,可这路不是轻易能走的,一定要一步一个脚印,才能看到终点,若是总这般毛糙,没了镇定,说不得刚刚起步就要折戟的。

于是,张小花有折回草棚,盘膝而坐,静心下来,修炼了一番心经的功法,这才从脑海中捡起记忆的轻身功法。

那缥缈步记载的提纵之法张小花虽然没有形成一个影像,但其中的口诀还是记得很清楚,他依照口诀细细的冥想,一点一点的推敲,直到确信没有什么遗漏,这才起身来到树林。

然而练习的结果,既出乎他的预料,也没出乎他的意料。

张小花居然连提纵之法的第一步都练不会,不管他是怎么使劲儿,想尽了办法,都不能让那内力想缥缈步中所讲的,在经脉中流动,产生轻身之功。

出乎他的预料呢,是因为他以为内力就是轻功的基础,只要有了内力,只要按照功法所讲,搬运内力就能施展轻功的,可现实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任何臆想都是虚幻,只有实践才是王道。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呢,是因为他学习这么些武功,基本都没有一蹴而就的,莫不是坎坎坷坷,经历不同的曲折,这轻功若是一帆风顺的练习成功,那张小花还真得怀疑自己的人品有多崇高了。

修炼轻功失败的张小花走出树林,不由的,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何天舒,虽说自己已经认定自己的路,不过,看看别人这么走的,也好借鉴嘛,呵呵,况且,好长时间没得到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指点,张小花还是很想听听他的意见呢。

张小花一边心里说服自己,一边向小院走去。

可惜何天舒居然不在屋里,让虚心求教的张小花碰了壁,只好悻悻的回转自己的草棚,打坐练功。

等见到何天舒,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坐在张小花面前的何天舒,红光满面,精神的很,丝毫没有以前那种熬夜参悟步法的颓废,张小花很是诧异,难道这步法参悟道圆满,还有大补的功效?细问下来方知,缥缈步第二层的功法,何天舒还没有完全的参悟完毕,但最近他回了一趟药剂堂,仅仅就凭他参悟的那部分功法,就在一场比试中轻松地战胜了他以前一直都赢不了的一个人,那情景可是满堂皆惊的,本来都是抱着看他热闹的人,立刻就变换门庭,跟他套起近乎,想知道其中的缘由,这让总是在药剂堂不被人待见的何天舒,大大的出了口窝囊气。

可惜缥缈步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敢跟别人说的,只有回来才能跟张小花分享一下其中的快乐。

看着何天舒因为一场胜利,就得意洋洋,或者心满意足的样子,张小花有些心酸,这江湖永远都是弱肉强食的主题,缥缈派也是如此,若没有坚挺的实力,到了哪里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等何天舒绘声绘色讲完药剂堂发生的事情,张小花也陪着笑毕,这才问起轻功的事情。

何天舒听到张小花说起轻功,很是奇怪,道:怎么突然想到轻功呢?你在草棚中住了不少日子,得到气感了没?张小花点点头说:有了气感,不过……未等张小花说完,何天舒就抚掌,赞道:好呀,张小花,你真是不错,我以为你在内功方面难有寸步的,如今你借着《莽牛劲》居然也有了气感,这门功法还真是有可取之处的。

张小花听了,有心想纠正一下,可张张口,还是没说出来。

何天舒倒没注意张小花的样子,接着说:不过,若仅仅有了气感就想练轻功,可是还早的很。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也是练了两年的内功之后,才修炼轻功的。

你得先巩固气感,把内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调动内力,施展出轻功的身法。

张小花听了,试探道:那何队长,您练轻功练了多长时间?何天舒不假思索道:一年。

我记得很清楚,整整一年,算是中等水平吧,不过,我们练的轻功虽说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不过,我们缥缈派中有很多的轻功功法,那个算是中等的。

张小花傻眼了,道:这么长时间呀。

对呀,怎么?你以为要多久?一天,半年?何天舒有些好笑。

接着说:轻功是内力是内力使用的一个技巧,不必拳法的内力,那些拳法的行功经脉是固定的,只要按照拳法的招式,将内力按照经脉送到地方就行的。

拳法有自己的行功经脉?张小花诧异道。

是啊,何天舒解释道:很多的内家拳法同时都是内功的修炼法门,一招一式都要有专门的内力配合的。

当然,还有很多的拳法不是的,不过,这些拳法的威力都小,而且,后者是大多数人可以修炼的,前者则是很多门派的秘传。

张小花若有所思,看了自己北斗神拳不能用内力,想必也是这个缘由吧。

就不知道等北斗神拳练到第九层,那股淬骨的内力能不能帮上忙。

随后,何天舒又问道:你怎么又问到轻功了?是不是你二哥给你淘到内功心法了?张小花一愣,问道:何队长,那个缥缈步的三层功法你都看过吗?何天舒不解道:我刚看到第二层呀,怎么?有什么问题?张小花哭笑不得,说:您还是好好看看第三层吧,看了就知道了。

何天舒听了,小心地把步法从怀中取出,拣出自己没看的第三层功法。

第三层的功法就两页,仅仅第一页,何天舒就看了很长的时间,越看他的神情越是激动,两眼都要放光般,张小花很是不解,难道这个功法很厉害?自己好像没感觉到呀。

过了半晌儿,何天舒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那页纸上移开,看起了第二张秘籍,这次可跟第一页不同,何天舒刚看第一行字,就神色大变,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嘟囔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随后一目十行的往下阅读,这两页记载的内容差不多,第一页何天舒用了很长的时间,第二页则一会儿就看完了,等何天舒看完,又重新坐回椅子,闭目思考起来,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看着张小花,问道:张小花,这两页纸上记载的轻功你都看过了吧。

张小花点点头,说:是的呀,何队长,上次我拿过去的时候,看过了,不过,我练习第一页的时候,总也控制不了内力。

何天舒微笑一下,说道:你呀,有点好高骛远了,才得了气感,哪里来的内力供你驱动?然后,他扬了扬手中的功法说道:张小花,真是要谢谢你的,我这也是沾了你的光,才有机会习得如此高深的轻功身法,我欠了你的人情。

张小花听了大惊,连连摆手道:何队长,千万别这么说,您费力那么大的劲儿教我拳法,我还没感谢呢,而且,您救庄主也是功劳很重的,还是感谢欧大帮主吧。

何天舒笑笑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谱的。

算了,不跟你客气这么多了,你的事情我记在心里。

刚才我不是说过嘛,我当年练习的轻功是我们缥缈派的基础功法,几乎每人都要修炼的,你知道这个轻功的价值吗?张小花摇摇头,心里暗道:看起来,也没什么呀。

何天舒笑眯眯说道:不同轻功的优劣,主要看内力的运用效率,和轻功的可发展性,这缥缈步的轻功功法,可谓是我们缥缈派轻功功法中的翘首,跟我以前修炼的,不可同日而语的。

有了这个功法,不仅能把我现有的轻功提升一个档次,而且,随着我内力的修炼,这个轻功还会有更多的潜力可以挖掘,这轻功的优劣在很多时候,可能就是比试胜败的关键,甚至可以影响性命的。

张小花愕然,道:有这么严重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六章 演武(一)何天舒笑道:你知道什么呀,轻功是保命的最根本功法,很多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即便是其它武功不是很好,也得把轻功练的很好才行。

你想呀,若是碰上了拼斗,你武功不如人,那还不是要脚底抹油的,轻功好的,肯定溜得更快呀。

更何况,轻功好的人,在比试的时候,也能占到先机的。

张小花恍然,他并没有跟人比拼性命的经历,更是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对于轻功的重要性自然是丝毫不知。

张小花想了想,又问道:何队长,那这两种轻功……何天舒摆摆手,阻止了张小花的问话,说道:张小花,这缥缈步虽然记载了两种轻功的功法,不过,说实话,前一种是真正极品的轻身功法,而后者,则是珍贵到极点的垃圾!张小花张大嘴,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儿?珍贵的垃圾?何天舒笑着说:这前一种功法,是实实在在的武功法门,我也看得懂,若是我潜心修炼的话,经过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我想我肯定能掌握的,那时,我也可以好好的教授给你的。

而后者呢?怎么说呢,里面说的,简直就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这种轻功功法居然要求真气外放,在体外形成循环,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张小花不解道:什么是真气?何天舒解释道:就是练习内功的时候,在自己的经脉中产生的那种热乎乎的气体,我们称之为真气。

哦!原来如此。

张小花明白了,说:我还以为叫内力呢。

何天舒说道:真气,内力和内劲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的,真气到了攻击的拳头,击打出去的力量就是内力,这种力量不同于单纯的力气,也叫内劲,其实平时都是混着叫的,没太多区别。

不过,这个真气的名字是怎么来得,倒也奇怪,我们小的时候,还详细的讨论过呢。

张小花见何天舒有些跑题,赶紧又问:那真气为什么不能外放呢?何天舒看着不解的张小花,问道:你知道内力外放意味着什么吗?张小花摇摇头,道:我知道了,还问你干嘛?何天舒解释道:具体的情节我不晓得,但我知道所有的内力只有一外放到体外,立刻就会消散,不会再接受发功人的控制,而高级的内功心法练到最后,体内的内力浑厚无比了,这才能把体内的内力外放到体外一定的范围内,若是用了拳头,那就是拳罡,若是用了宝剑,那就是剑芒。

然后,何天舒小心的看看四周,低声说:我们缥缈派其他的人,包括欧大帮主,我是不晓得的,我只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派中修炼《缥缈七剑》的二长老,才刚刚修炼成剑芒。

那可是江湖中神话般的武功啊。

看张小花震惊的样子,何天舒又说:你想啊,这么耗费内力的功法,用在克敌制胜的剑法中,当然是可以的,而用到轻功方面,你不觉得有些浪费?而且,等你修炼到真气外放的地步,那武功已经是高绝的,轻功也必然高深,又何必练这种华而不实的漂浮之术?随后,何天舒又下了结论:其实,最主要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缥缈派或者江湖中,有谁能把轻功施展到漂浮在空中的。

张小花犹自不死心,道:若是没有,干嘛还记载到这个缥缈步中?何天舒挠挠头道:那谁知道呢,也许是一种构思,并不是真正的功法,也是真的功法,但要到内功心法练习到极致,才能修炼这种轻功。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关心的,我现在也许有资格修炼前面的轻功提纵之术,你可是练这个都没资格修炼的呀,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你的牤牛劲,把内功的基础打得牢固再说吧。

见何天舒这么说,张小花也只好不再说话,说到习武,他确实是小字辈,在何天舒面前没有任何发言的资格。

随后,何天舒又说到:眼看着演武大会就要举行了,张小花,你真的决定参加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小花听到演武大会,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说道:当然,我已经让鸥庄主帮我报名了,怎么能不参加呢?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本来就会一套拳法的,现在您不是又教了我缥缈步嘛,正好参加大会能用的上。

何天舒点点头,说道:你那个剑招在大会上是不太适合的,也只有徒手用拳法了。

随后,何天舒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地,笑着说:不过用拳法也是挺好的,真用了兵器,倒是不太适合。

张小花一愣,很是不解,问道:不用兵器,何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呀?何天舒大笑了,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得早了,反倒不好的,哈哈哈哈。

见何天舒不说明白,张小花也不再追问,心里暗道:不就是比武嘛,有什么呀,大不了就是输呗。

随后,何天舒又是叮嘱一番,让张小花多多的练习缥缈步法,也许到时候输得有些面子。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小花很是不解。

余下的日子不多了,何天舒虽然也不停的参悟那个缥缈步的第二层,但为了不打搅张小花的准备,并没有再来传授些什么,而张小花也整日都呆在草棚中,修炼自己学会的各种武功。

这天清晨,张小花盘膝而坐,默念心法,将体内的真气缓缓收到中丹田,才缓缓睁开眼睛,经过十数日的刻苦修炼,张小花隐隐觉得自己经脉中的真气似乎增大了一点,但是,他并不能确认。

不过,古人云的好:勤能补拙。

自己每天都引气入体,淬炼真气,虽然进展缓慢,但毕竟是在进步,早晚有一天,会有所建树的。

收了功,张小花站起身,刚刚走到草棚的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个女声在叫自己:张小花,张小花,你在这里吗?听起来很是陌生,并不是秋桐的声音,张小花赶紧跑了出来,就见老远的地方站了一个女子,细看时,正是秋菊。

秋菊有些害羞的远远站了,细声细气的喊着,等看到张小花出来,连忙举起手,招呼他。

张小花轻轻跑过去,看着这个脸上有些红晕的秋菊,问道:秋菊姐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秋菊轻声说:小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今天就要举行演武大会,让你收拾一下,到内院那边去,一会儿缥缈派会派人过来接你过去的。

张小花惊喜道:是吗,秋菊姐姐,今天就开始比武了?好的,您稍等,我去收拾下。

说完,转身就要去草棚,可刚走几步,又尴尬的回来了,说:秋菊姐姐,好像没什么好收拾的,咱们这就走吧。

秋菊掩嘴一笑,说道:演武大会是要举行好几天的,你自己虽然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不过,这草棚里的东西,还是要先收到小屋去的,这几天药田可是没人的。

张小花听了,脸上不禁也是一红,呵呵笑了两声,感谢秋菊的提醒,赶紧跑回草棚,将一应事物都收拾了,打包带回小屋,这才跟着秋菊来到内院。

还是上次出发去南方的那个小庭院,早有一个劲装的年轻汉子不耐烦的等在那里,来回不停的踱步,见秋菊呆在张小花走过来,深深的皱起眉头,张小花虽然走在秋菊的后面,却早就看得那人的神色不悦。

张小花猜想,也许是等得时间久了,心中不耐,于是连忙紧走几步,超过秋菊,向那人抱拳施礼,道:这位师兄,麻烦你就等了,很是抱歉。

那人眉头并没有松开,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小花,回答道:抱歉得很,你不是我们缥缈派的,这声师兄我可是消受不起的,还请收回。

你就是今年浣溪山庄参加演武大会的人选?张小花听了,很是尴尬,平日里叫聂小二等人,也是师兄的,看这人年纪跟他们差不多,自己这才叫的亲近,没想到一下子就碰了钉子,看来这缥缈派中也并不都是和蔼可亲的人物。

见那人问话,张小花赶紧回答道:是的,就是在下参加演武大会。

那人嘴角下拉,一声冷笑,道:听说浣溪山庄有许多年都不去做这等扫兴的事情了,今日却是奇怪,居然有人不知趣,不过,看你这个年龄,倒也无妨,呵呵,就当是长个见识吧。

张小花不解,本想问个究竟,可眼前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是在不能让他生起亲近之念,索性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一会儿就会知道,干嘛这时讨个没趣儿?秋菊在旁边,看那人的一幅嘴脸,心里不爽,可惜她不是秋桐,没有欧燕撑腰,加之性格柔弱,倒也不知道如何指责那人,只看看低她半头的张小花,道:张小花,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跟他去吧,缥缈派那边自然有人安排的。

张小花笑呵呵的说:好的,秋菊姐姐,谢谢你,等我赢了,回来第一个告诉你。

秋菊抿嘴笑道:好的,我们都等你的好消息。

比试的时候,加点小心,若是不敌,就认输,被伤了身子。

张小花道:我知道了,秋菊姐姐,你回吧。

旁边那人从鼻子中哼出一声,冷笑道:赢?别被打惨就是了。

不过,你这位姐姐叮嘱的好,不若让她给你绣个白手帕,上面几个大字‘英雄饶命’,等到不敌,把手帕扔出即可。

秋菊听了,脸上气得涨红。

张小花也是气急,盯着那人道:我姐弟说话,干你何事?我浣溪山庄的人,有你说的那等孬样?不如让我禀报我家庄主知道,你看如何?那人听他提到欧燕,不免心虚,道:这个……秋菊倒是好心人,在旁边连忙打圆场,道:行了,浣溪山庄跟缥缈派本就是一体,这时辰亦是不早,还是赶快启程吧。

张小花见秋菊如此,也笑着说:知道了,秋菊姐姐。

然后对那人说:还不快走?我还等着被人狠揍呢。

那人也不再多言,回身走到大树旁,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牵过两匹马儿,拉到张小花的面前,道:那就请大英雄上马吧。

看着眼前神骏的大马,张小花有些傻眼,迟迟不肯上前。

那人笑道:还请大英雄上马。

张小花摆摆手说:算了吧,左右也是几步路,走过去即可,这马就不用骑了吧。

那人不依不饶说道:那那行呢?若是不骑马过去,岂不是显得我缥缈派没了礼节?还请上马吧。

张小花挠挠脑袋,喃喃说:可是,可是,我还不会骑马呀。

那人眯着眼睛,说:没关系,这马儿最是温顺,坐上去即可,没什么会跟不会的。

张小花不相信,问:真的吗?那人拍拍胸脯,道:真的。

还是赶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

张小花这才上前一步,说:那好吧,你可别骗我。

那人见张小花连上马都不会,就走到张小花身边,将缰绳交到张小花手中,然后双手架了他的腋下,稍微一使劲,就把张小花举到马背之上,然后将他双脚放到马镫之上,用手一击那马儿屁股,说道:不会的,我怎么能骗你呢?心里却是暗道:不骗你才怪呢。

随即心里又是诧异:这少年看着体格也不瘦弱的,怎么如此的轻呢?真是怪异。

那马儿吃了那人一击,立刻稀溜溜一声长嘶,前蹄扬了起来,差点把张小花扔到地下,吓得张小花紧紧抓住缰绳,小脸都有些白了。

马儿前蹄落地,后蹄随即用力,箭般飞射出去。

旁边的秋菊见状,也是变了脸色,道:你怎么能这样?不怕张小花受伤吗?那人笑道:张小花,哈哈,一个小丫头的名字。

没关系,秋菊,是吧,这马儿很是温顺,我没说错的,不过就是速度快了点,而且,老马识途,它不会去别处的。

说完,自己也是扯了缰绳,甩镫上马,缰绳一拽,两腿一夹,并不曾用力,那马儿就撒开了蹄子,扬尘而去。

只留下秋菊看着空荡荡的小院,跺了几下小脚,转身进了内院。

且说张小花上了那人的套儿,差点摔倒马下,接着又被马儿风驰电掣般载了,奔出小院。

刚开始,张小花死死的攥住马儿的缰绳,自己的身形左右的摇摆,每每都险些摔下,唬得张小花魂都要摔倒地下的。

等马儿出了小院,上了笔直的小道,张小花的身形这才稳了下来。

身形稳了,张小花的心神也稳了,缥缈派那人说的倒也没错,那马儿很是神骏,性格也是温顺,骑在马上,速度虽然很快,可很是稳当,不多时,张小花就适应了这种速度,小屁股还左右的摇摆,慢慢熟悉的调整自己的重心,他很是喜欢这种将一切都抛到身后的感觉。

然而,还没等他享受完这飞驰的快感,眼前就是浣溪山庄的偏门所在了,张小花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让马儿停下呢,这可怎么办?眼见偏门愈发的近了,护卫脸上的黑痣都看得清,张小花心里一动,立刻高喊道:快让开,我是新手,快让开,我是新手。

那浣溪山庄的护卫,早就听到马儿的蹄声,看到两匹神骏异常的马儿从内院的小门中驶出,这两匹马儿进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检查过的,知道是缥缈派的人带进来的,可这马儿要出去,自己还是要拦住检查一番的,毕竟是职责所在的,而且前面的马儿坐的是谁,自己也不知道,那高头大马只有半个脑壳露出来,也看不清楚面容的,谁知道是谁呀?!可眼见那马儿都跑到近前了,也不停下,自己正纳闷间,就听得有人喊:快让开。

那护卫心里冷笑,暗道:让开,我怎么让开,不检查一番,怎么能让你出去?而后面的那句话:我是新手。

就更让他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可当那马儿冲到脸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瞬间明白,这就是新手的意思啊!那马儿笔直的冲了过来,力道莫有千斤,谁干直接截住?好在护卫武功也是极好,立刻闪身扑倒在地上,这才堪堪闪过那马儿。

等那马儿自身上跃过,那护卫才偷眼看清,马儿身上骑的不就是药田的少年吗?这是怎么回事儿?等马儿飞驰过偏门,护卫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正待要说话,却听得又有人说话:快让开,快让开,我有急事。

那护卫心里暗道:又是让开,难道还是个新手?等他抬头,就见后面的那匹马儿也奔到眼前,也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只好,又是一个懒驴打滚,扑倒在地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七章 演武(二)Ps:演武大会要开始了,估计诸位要失望了,嘿嘿,这个演武跟其它小说的比武有些区别的,不知道诸位是否已经猜到.哈哈哈缥缈派那人见浣溪山庄的护卫扑倒在地,也不停下,嘴里说句:兄弟,抱歉,赶时间。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正是刚才进庄时发给他的,甩手扔在地上,然后,一抖马缰,朝前面的张小花追了过去。

等那人驱马过了偏门,那护卫并不立刻起身,抬头看看,后面再没有飞驰的马儿,这才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捡起腰牌,撇撇嘴,呸地一声,吐口水到地上,暗骂道:XXX,不就是缥缈派的弟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让老子练两次鲤鱼打挺。

等老子有朝一日得了势,让你丫天天做俯卧撑。

可惜缥缈派的弟子,早就走远,哪里能听得到?也许,正是走远了,护卫才这么说吧。

再说,张小花边喊边走,居然冲出了浣溪山庄的偏门,张小花不由为自己的急智感到自豪。

张小花并不知道如何驾驭那马儿,好在那马儿是识途的,并不用张小花操心,眼见坐下的马儿沿着道路出了浣溪山庄,有奔向缥缈山庄,张小花的心就放了下来,路上也有多次发生的碰撞,也许是那马儿神骏,都避了过去,也许是张小花的那句:快闪开,我是新手。

起了作用,给了别人提示,总之,都安稳的避开。

等到那马儿奔到缥缈山庄前面那条笔直的大道,张小花的心这才放到肚子里,一路上的叫嚷,让他感觉嗓子都是干的。

然而,张小花的心放到肚子里还不曾安稳,那马儿已经跑到缥缈山庄的牌楼前,牌楼前也是有一些护卫的,眼看着那马儿就奔到了眼前,张小花见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无奈,只好再次扯起嗓子,高喊道:快闪开,我是新手!那些护卫见马奔到眼前,并不惊慌,也不闪避,张小花心里更急,嘴里喊的愈发高亢:快闪开,我是新手,快闪开,我是新手。

那些护卫听了,满脸的古怪,依旧笔直的站着,等那马儿到了近前,一人嘴里发出一声愈~般的声响,那马儿飞驰的巨大身躯,立刻收势,四蹄稳稳得停在护卫身前。

马背上的张小花可就惨了,他还想着,自己的喊声已经到了那些护卫的耳朵里,想必人家会闪避的,自己的马儿也会如前般,冲到牌楼里面的,可谁料想,那马儿居然突然就停了下来,不得不说,马儿真得是很神骏的。

张小花猝不及防下,身形立刻从马背上翻出,腾云驾雾般飞上半空,向前面的牌楼猛冲上去。

那眼前的护卫也是一惊,心得:还真是新手啊。

立刻脚尖一点,身形拔起,施展轻功向张小花的方向飞过去,准备在下面接住张小花的身体。

可就在要接着张小花的时候,异变突生,张小花飞出马背时,手中依旧牢牢的攥住缰绳,等他的身体飞到半空中是,缰绳到了尽头,立刻就扯住了他飞出的势头,所以张小花停止了向前飞,反而笔直的落向地上。

其实,在张小花从马背上飞出的时候,他就立刻想到了施展缥缈步上的步法,或者技巧,还有提纵之法,来稳住身形,潇洒的落地,但一飞出马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那里还来得及施展技巧?那护卫施展轻功在张小花飞出的地方等着接他,而且马的缰绳改变了张小花的方向,等护卫看到时,力道已经使老,难以再次移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张小花笔直的,潇洒的,啪地一声五体投地的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的尘埃。

那护卫不由自主滋了下牙,用手掩住自己的双眼,暗道:惨呀。

却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张小花。

这等事情,在缥缈派的建派史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好,张小花最主要前冲的劲道已经被马儿的缰绳消去,他从高处跌落,也仅仅是因为头晕脑胀,不知如何处理,否则这等高度连一个小孩儿都未必难得住。

所以,等那护卫跑过来时,他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

那护卫见张小花站起来,问道:你,还好吧?张小花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哦,没事儿,就是衣服脏了。

那护卫听了,微微笑笑,又问道:你是谁,怎么骑我们缥缈派的马匹?张小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后面又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张小花也不用抬头,没好气的说:问后面那厮吧。

果然,等后面缥缈派那人近前,咬着耳朵跟护卫解释过,那护卫也是满脸古怪的微笑,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赞了声:好,有勇气。

张小花不解,可看着缥缈派那人的脸,可是恶狠狠的说:你敢阴我!那人一摊手,一脸无辜状,说道:没有啊,我说得都是实话,马儿的性子很温顺呀。

张小花咬牙切齿说:那你干嘛打马儿的屁股?那人耸耸肩道:兄弟,你秋菊姐姐都说时辰不早,我不也想让你赶紧到我们缥缈派嘛?我也是好心做错事呀。

张小花生气道:您贵姓张吗?那人一愣,道:我姓姜,不姓张。

张小花板着脸道:既然不姓张,就不要叫我兄弟,等你何时姓张了,再说吧。

说完,转身昂着头,走过了那道牌楼。

缥缈派那人愣了,看看张小花不高的背影,没好气的笑了声,回身牵了两匹马儿,也跟上前去。

可怜的张小花,还没有参加演武大会,就吃了这么大的瘪,真不是一个好的彩头呀,也不知道以后的演武大会会如何?等转过牌楼,迎面是空旷的大广场,张小花不由愣住了,停下了脚步。

姜某人见张小花止步不走,心中也是纳罕,可脚下却不停下,越过张小花,依旧牵了马儿,向前行去。

刚走过一个肩膀,就听到张小花一声叫喊:咦!奇怪。

姜某人不由自主转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可奇怪的?张小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说话了?怎么这么爱接人话茬儿。

这广场怎么如此的冷清?全没有要开大会的样子呀。

姜某人还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应该是什么副样子?张小花兴致勃勃的说:我想怎么着这个广场上也得搭个两人多高的大台子,下面有无数的弟子观战,上面有参加比试的弟子比武呀?姜某人扑哧一声,笑了出声,道:你说的是你们家乡的那个大戏台子吧,我们缥缈派没那么一个的!张小花一愣,心里一想,可不,自己刚才说的可不就是在鲁镇看戏的台子嘛!他不由的小脸一红,诺诺道:那演武大会是什么样子?姜某人冷笑道:演武大会是什么样子,你进了缥缈派的大门自然就会知道的。

若如你这般在自己大门外的广场摆这么个擂台,我们缥缈派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脸面都是丢尽。

说完,再不理会张小花,径直向旁门走去。

张小花乜斜了姜某人的背影一阵,只好快步追了过去。

等过了旁门,姜某人将马匹交了专门的人,这才回身招呼张小花。

张小花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迈进旁门,可一进旁门,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那迎面的广场上,竟然有,很多个小戏台,耸立在那里!张小花一脸的不解,转头问姜某人:你不是说,没有戏台子吗?姜某人一脸的无辜,道:我只说我缥缈派没有那一个大戏台,可没说有这么多的比武擂台呀?你看,这眼前可不知一个吧!张小花咬咬牙,不再说话。

眼前的广场很大,错落有致的搭起了不少的、有两人高的小台子,比平常过年时候,在鲁镇上看的戏台要小一些,擂台上都空无一人,广场上人倒是不少,不过却不是想看戏般聚在一起,反倒是一些人急匆匆的走,一些人又聚在一起,比划着说点什么,但整个广场并没有乱糟糟的样子,声响也不嘈杂。

一派井然有序的样子。

可,张小花看着眼前的景象,总感觉有些别扭,但是,就是说不上了。

看张小花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姜某人很是鄙视,远远地拉开他一段距离,一副我跟他不认识样子,可等了会儿,见张小花还是不理他,不由微怒,上前道:张小花,还不快走,在这里呆着干嘛?让人看你这个木鸡?张小花听了,一愣,诧异道:演武大会不就在这里吗?还有去哪儿?姜某人冷笑道:谁告诉你演武大会在这里的?我说了吗?走吧,赶紧把你送过去,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呢,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让我去山庄接人,让你自己来就是了。

张小花恍然。

他随即说:您要是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姜某人连忙摆手道:你可别害我,看你这样子,不捅出篓子不罢休的主儿,我还是亲自把你送到地方的好。

见人如此不信任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张小花只好老实的跟着姜某人的身后,向飘渺山庄的深处走去。

这是张小花第三次进缥缈派,情景也前二次大不相同,这一路之上,只要有大点的广场,就搭着不少的小擂台,张小花细心一数,光自己见到的,就有几十个,他不由的心里费解,要这么多的台子有什么用啊,难道都是用来比武的?不过看姜某人的脸色,张小花可不愿做个好奇宝宝。

飘渺山庄也不知道有多大,姜某人领着张小花已经走了好久,可还没有到地方,越走张小花越是奇怪,不就是参加个演武大会嘛,怎么还要走到最里面呢?外面广场不是有很多的戏台?哦,不对,是擂台!等有过了几个回廊和小院,这才来到一处高墙大门处,那么朱漆的大门紧紧地闭着,比其它小院的门大了不少,一堵围墙也是很高,竟绵延很远,好似一处独立的所在。

姜某人走上前,使劲的扣那门环,立刻那门就知啦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见是姜某人,不由怪到:怎么才到?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姜某人立刻赔笑道:徐管事,浣溪山庄的小子磨蹭,我也是紧赶慢赶才过来的。

那人看看姜某人身后的张小花,不满道:你明知道欧大帮主每年都要先到这里来的,你怎么就不会早点过去?好了,赶快进来吧。

姜某人回身一拉张小花的袖子,低声说:好了,就是这里了,张小花,这是我们缥缈派雏鹰堂的徐管事,你跟他进去吧。

说完,冲那徐管事一拱手,赶紧转身远去,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张小花奇怪的看着姜某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由羡慕道:这厮人品不行,轻功还是很地道的。

徐管事见张小花傻愣的样子,心里早就不喜,皱眉道:小伙子,要参加演武大会嘛?还不快点进来?张小花这才回过神,连忙也拱拱手,从朱漆的大门中进了院子。

那张小花不进院子则已,一进院子,更是惊异,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比缥缈派牌楼后面的广场还要大三倍有余的广场,广场之上也是搭了无数个小的擂台,只是靠了远方的正中间有个方方正正的,比鲁镇过年时的戏台还要大的擂台,上面已经站了一些人,张小花的眼尖,早就看到其中有欧鹏欧大帮主,其实,这些倒不是张小花惊异的主要缘由,张小花惊异的是,这个广场上站满了人,而这些人,都是脸上尚带着稚嫩笑容,乳毛未退,身材大多都比张小花还要矮一点的,年纪看来只有十来岁的少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正当张小花惊异间,他突然又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这两人也是满脸的青红交替,神色甚是尴尬。

不是莲花镖局的上官云和余得宜,又能是何人?那两人虽然是站在最后,可那身高,跟周围的少年格格不入,真真一个鹤立鸡群的,而且那些少年虽然脸色幼稚,可站的直板,竟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虽说大家都是一水的向前看,可毕竟也会有人回头偷偷瞅一眼这两个奇怪的外来者,这瞅的人多了,两人心里可就毛了,左右站着都不得劲儿。

正当两人心里万般懊悔的时候,突然看得门开,进来一个熟识之人,也是大喜,本想招手呼唤的,可看看张小花那跟旁边少年差不多的身形,手倒是举了起来,招呼声却始终没出来。

张小花看得熟人,也是大喜,那徐管事见状,自然也知道三人熟识,就点点头,指指两人那边,随后赶紧向其它地方去了。

张小花见人走远,才一溜烟的跑到上官云和余得宜旁边,拱手见了礼,迫不及待地问:得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余得宜张张嘴,正想说话,那台上一阵绵和厚长的声音传来:现在,我宣布缥缈派演武大会正式开始。

下面有请我们的欧大帮主讲话~于是,一阵整齐的鼓掌声响起,广场上一群十岁的少年眼睛中都射出崇敬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高高戏台,错了,擂台上缓缓站起身的欧鹏。

欧鹏站到擂台的中央,双手虚按,台下的掌声立刻戛然而止,竟像演习许久般,欧鹏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开口讲话,欧鹏的声音不大,可张小花虽然站在远远地广场这头,也听得甚是清晰,直入在耳边娓娓道来。

就听欧鹏讲到:诸位雏鹰堂的弟子们,在这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在这阳光明媚,春意盎然的早上,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演武大会,在这里,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们说说,这些话,我是每年都要说,每年都要提,你们不要烦,这是我们老一辈对你们的期望,对你们的关怀。

你们是初生的朝阳,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富则缥缈富,你们强则缥缈强,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是缥缈派的希望。

今天,是我站在这里跟你们讲话,若干年后,就是你们中的一员,站在这里跟你们的后辈讲话,缥缈是薪火相传的缥缈,只要你们能脱颖而出,我们不怕死在沙滩上……(以下省去100w字,若是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google一下,历年小学开学的校长讲话!)。

欧大帮主一席话,竟然讲了半顿饭的工夫,都不带停止的,那谆谆的话语在广场上空回荡,众弟子的脸色都是绯红,小拳头攥得紧紧,仿佛被鼓动般,看到了欧鹏描述的美好希望。

只有张小花等人听了绕耳的声音,不禁大骇,这欧鹏的内功也忒深厚了吧!甚至张小花还想,若是广场上有梁,那声音还不要绕梁三日?(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八章演武(三)欧鹏洋洋洒洒讲许久,最后才说道:雏鹰堂的弟子们,布衣一阶是缥缈派弟子的开始,你们通过了布衣一阶的比试,才能算是我缥缈派的真正弟子,从演武大会开始举办的第一届开始,历届帮主都是在你们这个地方宣布大会开始的,今日也不例外,我现在宣布,演武大会正式开始!希望你们能取得好的成绩,不辜负帮中关心你们的人,不辜负你们流淌的汗水!说到这里,台下一片的欢声雷动,掌声四起。

张小花在这掌声中也似乎明白了,何天舒奇怪的神情,姜某人的样子,还有上官云和余得宜青红的脸色,这布衣一阶分明就是缥缈派十岁弟子的考究比试,人家小孩子的比试,你们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瞎掺和什么呀,甚至看着周围的孩童,很多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这些可都是天资绝顶之辈呀,说不定手下都是有真功夫的,让余得宜等人跟这些孩子比试,输了自然是脸面无存,即便是赢了,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很骄傲吗?张小花瞬间也明白,为何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已经数十年没有参加这个演武大会的真正缘由了。

这个制订规则的缥缈派前人,可真正是龌龊到了极点,谁会跟这些不到十岁的孩子比试武功?你到底是欢迎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的人参加吗?若是不欢迎,直说就是,还绕个弯子,只允许参加布衣一阶的比试!?张小花彻底的无语。

不过,看看眼前这群被欧大帮主鼓动的眼睛充血的小孩子,比比他们的身高,呵呵,自己似乎并没有比他们高到哪里去的,再看看上官云和余得宜束手站在那里的样子,张小花一阵的偷乐。

看一会儿,你们怎么跟小孩子比试?难道,余得宜还能把人家小孩子的得骨折不成?那欧大帮主的脸色?张小花不无恶意的心中暗道。

且不说张小花心里的小恶魔在偷乐,那场中数百名少年有条不紊的被一些年纪看着不小的弟子引领着分成不同的组,分别涌向各自的擂台。

只有张小花等三人游手好闲似的站在一旁,又没少收获那些少年的白眼。

大擂台上的人早已散去,欧鹏也是不见,估计是去外面接着忽悠别的帮众了。

广场上只有脚步声匆匆,并没有平日张小花在郭庄看到小孩子走路时的吵闹不断,张小花心中暗暗称奇不已,这天之骄子就是与众不同,想想若是自己那个年纪,早不就雀跃般欢喜起来?这些孩子确实如此沉着,仿佛见惯般,莫不有大器之样。

突然,张小花想起一事,怪不得二哥不参加这个演武大会呢,若是他来跟这些孩子争抢布衣一阶,那该有多么的好笑?不多时,广场中移动的人流就静止下来,众少年都各就各位,那徐管事才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手里拿了三个小牌子,满脸歉意的对张小花等说道:三位久等了,由于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数十年没有参加这个比试,专用的号牌早就找不见,这是刚从别处拿来的,恰有几个弟子生病,不能参加,这个号牌就请三位使用吧。

说完,就把牌子递了过来,张小花眼尖,早就看到上面的数字,分别是:二、二百五十和一百一十一,他见徐管事把牌子送到眼前,正想伸手拿那个一百一十一的牌子,却不料身旁的上官云和余得宜皆上前一步,站在张小花的身前,那张小花的个子如何能跟他们比,这前行的一步,一下子就把张小花挡在了身后,等两人挑完,徐管事手中就剩下一个二百五十的号牌,正举着手中,眼神中充满了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无奈,只好接了这个二百五十号,偷眼看看上官云和余得宜手中的号牌,不无恶意的想:一个是二,脑残的很,一个是一百一十一,让你丫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让你们敢跟我争?徐管事见三人已经分好号牌,就拍拍手说道:好了,三位,这就跟我过来吧,咱们一起参加演武大会的比试。

说完,转身带着三人朝广场中央走去,走到中央一个小擂台前,这里有一群看起来跟张小花一般大小的少年,有一半人的个子居然比张小花还要高一些,张小花心中高兴,若是自己分在这一组,岂不是很平凡?就算是输了也不太难堪的。

可恰巧,徐管事说:这是小数字的一组,谁是二号,留在这里,跟他们一组。

听了这话,张小花一脸的遗憾,余得宜则是极其不情愿的站了出来,站在那群少年堆里,足足高过人家一头!张小花又是偷乐,哈哈,让你跟我抢号牌。

接着上官云的情况也是相同,不过,他那群少年的年纪明显要小一些,个子也矮一些,但上官云同样的高人家很多。

最后,只剩下张小花跟着徐管事接着往一个角落里走,其实看到上官云那个组,张小花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而且,看着身边各组的年纪和个子,张小花心中的预感更浓。

等徐管事在一个角落的小擂台前停了脚步,张小花的心立刻就凉了,他的预感成真!眼前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足足比他矮了一头,看着他们尚有乳毛的脸庞,张小花心里暗暗叫苦,这群孩子莫非只有七八岁?看护这群孩子的两个弟子是跟徐管事年纪差不多大的两人,那两人正在收拾一应的事务,徐管事对他们说:老李,老马,这是浣溪山庄参加笔试的人,你照顾一下吧。

那其中一人愕然抬起头,道:浣溪山庄的人,怎么到我们这组?不如让他去第一组吧。

徐管事笑道:哪组都是一样的,老马,他的号牌是二百五,正好在你这组。

老马看看张小花,摇摇头,说:好吧,你说这组就这组,反正我无所谓的。

徐管事冲张小花点点头,说:那你就在这组吧,听马领队的安排。

张小花赶紧抱拳致谢。

徐管事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老马指着站在旁边的一群小孩,对张小花说:你先过去跟他们站一起,我们这里马上就好。

张小花应了一声,乖乖的站了过去。

张小花站在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屁孩当中,左看右看,很是无趣,就低声喊道:诸位小兄弟。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点的孩子,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张小花,好奇的问道:你姓常?张小花一愣,笑眯眯的说道:小兄弟,哥哥不姓常,哥哥姓张。

那小孩听了,立刻收起笑脸,板着脸说:既然不姓常,那就不要叫我小兄弟,等你姓常了再说吧。

蓦然,张小花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心里哭笑不得,刚刚给了那个姜某人一个钉子,这会儿就被人还了,自己还不能说什么。

于是,张小花自嘲道:难道,这里就没有姓张的?众小孩皆是不语,那姓常的孩子眯了眼睛说道:有倒是有。

张小花一听,紧接着问:哪个是呀?那小孩笑道:本是有的,可惜昨夜偷嘴吃,今晨拉了肚子,不能来比试,才让你拿了这个二百五的号牌。

张小花心里不禁一阵的哀鸣,可怜的孩子,早不偷嘴晚不偷嘴,怎么就现在偷嘴呀,真够倒霉的!唉,却不知这个倒霉是说自己呢?还是没见面的偷嘴小孩?过不多久,马领队和李领队就准备好一切,走了过来,对张小花等人说:好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吧,今年的比试跟往年一样,咱们这个小组是十个人,采取循环赛制,队中的每人都要跟其他的九人交下擂台或者没有还手之力的算输,比试超过一炷香,不分胜负的,算平,胜了得三分,平了得一分,输了扣一分,最后取前五名进入下一阶段的比试。

对了,比试当中,不能伤人性命,若是伤人性命自动失去比试的资格,而且也要注意下手的轻重,尽量不要伤人,若对方已经认输,或者失去还手能力,就要立即停手,若是动手伤人,就要判为失败,扣一分。

你们明白了吗?众小孩皆曰:明白!于是,张小花参与的演武大会比试正式开始。

李领队在旁边点上一炷香,随后点了两个数字,立刻从人群中走出两个孩子,快步走到擂台前面,皆是一个纵身,施展轻功跃身上来一人多高的擂台。

看到这个情景,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刚才在外面广场中,看那些擂台有什么别扭的感觉了,这些擂台都没有梯子!张小花不由的叫苦,这可怎么办,轮到自己,自己该怎么上去呢?然而,擂台上的比试很快就让他忘记了这个烦恼。

古人云的好:对于敌人的重视就是对自己的重视。

张小花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不敢小视缥缈派的对手,就算是刚开始打算参加演武大会的时候,也一直都把缥缈派的对手当做对手的,可就在刚刚,面对年纪比自己小很多,个子也比自己小一头的小孩子,他实在是没有把他们当做对手的念头。

说实话,他轻视了这群缥缈派的孩子!然而,擂台上的孩子却结结实实的给张小花上了一课,人是不可貌相的,正如海水不可斗量般!擂台上的两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个子不小,可施展起武功来,毫不含糊,一个拳头大开大合,正大光明的进攻,拳头沉重,内劲十足,另外一个轻功极好,如乳燕投林,飞蝶恋花,左右躲闪,游刃有余。

看得擂台下面的张小花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吗?看那招式巧妙,步法轻盈,莫不是练习多年的苦功,而且,看那拳头虎虎生风,掌势也是凶猛,不用说也是含有内力,这么大的小屁孩就练有如此厉害的内功心法,这,还让平常人活吗?张小花却是忘记了,人家缥缈派一年就招收一次弟子,招收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你一个平常的乡下少年怎么能跟人家比?而且,这缥缈派的雏鹰堂,本就是培养缥缈派后备弟子的摇篮,并不参与帮中的事务,堂中多是有丰富育人经验的武师,他们因材施教,又有大把的珍贵药材,还有江湖中难得一见的内功心法,拳法等一系列的有利条件,能不有这么强劲的武功吗?其实,这才是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数十年不参加演武大会的真实缘由!莲花镖局的趟子手和镖师,大部分都是带艺投入镖局的,他们的资质和条件绝对是比不上这群天才少年的,若是比试起来,还真的不好说谁胜谁负的。

而浣溪山庄能参加演武大会的,自然比莲花镖局更是不如,比试更是处于下风,时间久了更不参加了。

唉,想想也是的,任谁年纪一大把了,还比不过一群刚刚十岁的少年,谁的自尊不受到严重的打击?好在张小花一直都是被人打击的,也不在乎这一次了,不管是少年,还是幼童,左右就是多一次少一次打击的区别罢了。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擂台上的两个孩子没有分出胜负,马领队按照平手处理,随后又有两个孩子上场。

接下来的一场比试倒没有平手,可两人的实力也是相差无几,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稍微年纪大点的孩子用了一个诱招,骗过对手的目光,一个扫荡腿将对手踢翻在地获胜。

第三场是那个常姓孩子上场,张小花留意起来,那孩子用的是一套掌法,绕着对手周身,狂风暴雨般攻击,他的对手显然比不过,只一套拳法迎敌,一会儿的功夫就疲于应付,顾上不顾下了,被常某孩一个偷袭,一章印在胸口,被迫弃权投降。

常某孩赢了之后,并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挑衅般看了张小花一眼,这才从擂台之上跳了下来,如柳絮般落地,毫无声息,张小花不禁一阵的艳慕,高妙的轻功呀。

看了前面的四场比试,张小花心中大概对自己这组其他八个孩子有了大致的印象,有三个孩子是最厉害的,然后是两个孩子差点,还有三个孩子,张小花感觉跟自己差不多,应该是最差的。

却不知最后一个跟自己比试的孩子,武功如何呢?等张小花看向旁边那个孩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人也在盯着自己看。

张小花不由一阵的好笑,这小屁孩!不过,他也不想想,人家好好地十个人,有五个名额进阶,你生生的加入,想要抢一个名额走,而且你这个名额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都能做,人家盯你看两眼,又有什么不行的呢?接着就轮到张小花这组最后两人,那孩子得到马领队的点头后,立刻走上前,一个鹞子翻身飞身上了擂台,那身姿很是轻飘,显然轻功相当的好,后面的张小花心里一阵的暗赞,可看旁边那十六只眼睛波澜不惊的样子,想必也是平常见惯的。

张小花快步走到擂台前,左看右看,不时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走到擂台下的一个角落,手板了一个支架,就要向上爬!那马领队立刻喊道:二百五十号,你在干嘛?张小花回头道:马领队,我要上擂台呀?上擂台?那马领队也是一愣,奇怪道:那你到擂台下面去干嘛?张小花一脸无辜,道:我要爬上去呀,不到擂台下面,我去哪里?你们缥缈派也真是的,这么高的擂台,这么也不搭个梯子之类的?我们鲁镇那边唱戏的戏台还有梯子呢!咣当那常领导险些没有摔倒在当场。

然后,声音颤抖,稍微试探,犹自不信的问道:二百五十号,难道你没学过轻功?张小花奇怪的,看着常领队,说道:没学过呀,有什么奇怪的吗?那常领队好像看怪物似地,盯着张小花看半天,又问道:那你练武多久了?张小花歪着脑袋,想来想说:有一年多了吧。

扑常领队深深吐出一口血,哦,不对,是一口浊气,随后,有气无力的说:那你就敢来参加演武大会?张小花更是奇怪,道:为什么不能参加呢?又不会受伤,又不会要人命,来多学习学习嘛。

常领队无语,无力的招招手说:算了,你也别爬上去了,咱们这演武大会从创始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一位选手是爬着登上擂台的,你这也算是头一份了,待会儿,我去找徐管事,这个演武大会的规则需要改改,凡是爬着上擂台的,一律算作弃权!(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六十九章演武(四)张小花立刻举手反驳道:"常领队,你这是武功歧视,我反对.""武功歧视?"常领队不解.张小花接着说:"我不会轻功不代表我不能参加演武大会,我还会其它的武功呢,轻功不好就不代表其它武功不好,而且,我想练外家功夫的人,轻功未必就好吧,难道贵派的石牛,轻功也是很好?""石牛?"常领队笑道:"你还认识石牛,不过,我可告诉你,石牛轻功虽然不好,可他小时候,也是自己跳上这个擂台的,至少他会轻功!""这样啊."张小花无言以对.常领队见张小花不语,接着问:对了,你练的也是外家功夫?看起来不像啊。

小理张小花道:我不是练外家功夫的,我也练内功。

哦。

常领队点头,说:你过来,我送你上去。

张小花不解的走过来,问道:你送我上擂台?怎么送?常领队待张小花走近,眯眼一笑,脚下一用力,立刻欺进张小花的身前,张小花眼前一花,就被常领队用手揪住脖子,然后就觉得有股大力拍在自己的后背,身形不由自主就往擂台上飞了过去。

背后响起常领队的笑声:哈哈,就是这么送你上擂台!张小花的身形腾云驾雾般向擂台上飞去,常领队见此效果,很是满意,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都有自信,这小小的手段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突然,他发现不对,那张小花的身形并没有在擂台上停下来,反而是越过了擂台的中央,又往擂台的另一边飞过去,张小花的身体似乎没有落在擂台的迹象!正相间,张小花的身体已经飞过擂台,正正得跌落向擂台的另外一侧,这,是怎么回事儿?常领队也懵了,自己几时内力大进?空中的张小花可是不干了,大声嚷道:常领队,你这是干嘛?你也阴我?!常领队无语,这,从何说起呀!然后,赶紧向擂台另外一侧跑去,想要看看张小花摔成什么样子。

且说张小花身体在半空之中,在越过擂台中央的时候就觉得不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眼见就像飞人般越过擂台,跌落向另一侧的地上,不由的大急,这才叫喊出声。

叫完之后,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到缥缈步中的浮空之法,也忘记了何天舒的叮嘱,死马当作活马医,立刻就依了那秘籍所言,施展起来,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形已经下落,临时抱佛脚哪里来得及,当天刚刚运转真气稳住身形,他的双脚已是落地。

不过,还好,稳稳地站在那里,并没有缥缈派牌楼前的那般狼狈。

这时,常领队也奔到身前,问道:二百五十号,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扭头反问:常领队,我还想问问您呢,您刚才是武功歧视,现在又搞帮派歧视,我浣溪山庄怎么得罪您了,您就把我从那边扔到这边?常领队一听上升到山庄的高度,立刻就换了副笑脸道:二百五十号,抱歉啊,我这不也好心帮你上擂台嘛,谁知道一下子就运劲儿过大。

张小花皱眉道:您帮我就帮我嘛,说一声会...呀,悄默声的吓我一跳,要不我也能做个思想准备不是?常领队赔笑说:好的,我这就再帮你上去,你看可好?张小花点点头,说:好吧,姑且原谅你一次。

可以开始了。

那常领队这次可谨慎许多,托了张小花的腋下,一运劲儿,感觉手上颇轻,跟十岁的孩子差不多的,他不由恍然,自己刚才运劲儿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估计使得劲儿,哪里知道张小花身体如此轻飘?怪不得一下子就飞出去呢。

这次常领队可是用了很小的劲儿,张小花很轻松,很正常就跃上了擂台,等张小花在擂台上站稳了,常领队这才回过味儿,自己这是好心的帮张小花上擂台,刚才张小花的言语,仿佛是自己求他上去,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你上不去就自己弃权呗,**哪门子的心呀。

擂台之上,那七八岁的小孩早就等得不耐,毕竟也还小,看着张小花从擂台上空飞过,落到另一侧,又从另一侧上来,很是费解,现在见张小花落在擂台上,立刻站稳脚步,抱拳施礼道:在下木堂春,这位师兄,请手下留情,请。

张小花见状,知道这是缥缈派同门比试前的礼节,刚才四场也是见过的,于是也连忙施礼道:在下张小花,师弟请了。

木堂春见张小花做好准备,也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气,双手一张,一个起手式,随后,脚下用力,一掌就向张小花的胸前印了过来,张小花见状,也是不假思索,举拳相迎,第一招,两人皆是存了试探实力的样子,立时就拳掌相交,张小花知道自己力气大,看对方是孩童,也不敢全力以赴,只用了一半的力气,本以为自己一半的气力也有二、三百斤的,肯定能抵挡的住对方的,却不料拳掌相交,那小小的手掌之上竟然有大力传来,张小花心里一惊,立刻想到,这不是内力嘛,唉,大意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对手可是万里挑一的神童,虽说年纪小,那内功心法也是修炼多年的,自己怎能小觑呢?但等手掌上的劲道传来,张小花又增加了一成的力气,这才堪堪抵住,于是张小花心中有了计较,这第二拳也就不再直接正面跟对手的手掌相碰,而木堂春也是如此,似乎知道了张小花的力气不小,也并不做正面交锋,于是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对打起来。

刚开始时,两人打得火热,张小花也是招招相迎,妙招不断,可是时间一长,台下的众人可就看出了端倪,为何?张小花那一百单八式拳法,不多时就被人连底都给掏得干干净净,重复的招式不断地出现,而反观木堂春,年纪虽小,可心中所学却是很多,连续跟张小花斗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并没见有重复的招式出现,从开始的掌法,到后来的拳法,一直又到了现在的腿法,一直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张小花边打边感慨,古人云的好,英雄出少年啊。

不过,虽然张小花招式不行,可招式的威力还在,这些被张小花涂改的一塌糊涂的拳法招式,在实战中居然还是很神妙的,进攻防守都是滴水不漏,木堂春虽然不断地变化招式,试探找到张小花的破绽,可一时也是毫无建树。

木堂春打眼一看燃烧了一半的香烛,两腿一较劲,高高的跃起,左腿凌动向张小花踢了过去,正是缥缈派秘传的腿法,张小花的比试经验不足,对于掌法和拳法还是有一定的心得,看到这个腿法,不由的就想躲闪,只见他左脚用力,右脚一滑,身形就想侧面飘去,缥缈步身随意动,施展了出来。

就在张小花施展缥缈步的同时,台下观看比斗的马领队不由的咦地一声,叫出了声,他连忙回头看李领队,那李领队也是正往他这里看,于是两人四目相交,彼此交换了一下诧异的眼神,毫不掩饰两人脸上的神情,看来他们已经认出了缥缈步。

小理雏鹰堂的授拳弟子跟其他弟子不同,他们的任务就是教授布衣弟子的武功,所以他们必然对本门的武功了如指掌,这缥缈步虽说是镇派神功,他们自然是不能得到传授的,但这不表示他们没有见过,反而,就连缥缈七剑和缥缈神功,他们也都是见识过的。

张小花以浣溪山庄的身份参加演武大会,本就少见,刚才说刚学了一年多的武功,马领队自然是不以为然的。

再加上上擂台的风波,张小花在马领队心目中的形象早就降到了极低点。

然而,张小花在擂台上的表现,却是让马领队耳目一新的,这家伙儿,都使得是什么招式呀,这个好像是罗汉拳,那个好像是**拳,还有那个,似乎是南拳,也像是截拳,总之,对打了许久,马领队就没见过一招自己熟识的拳法,可偏偏就是这些不着调的拳法,被张小花使得是虎虎生风,攻防有致,令对手一时也找不到好的进攻途径。

另外,马领队是什么样的眼光?早就看出张小花并不会什么内功心法的,而且,两人第一次对招,他就看在眼里,木堂春的内力如何,他也清楚,见张小花在对招中并没有吃亏,就知道张小花双臂有过人之力。

不过,这些也并没有让他有刮目相看的想法,单凭这些,根本就不是木堂春的一盘菜,只要持续的进攻,不怕耗费内力,定能将张小花逼下擂台的。

可张小花缥缈步的施展,却是在马领队的心中投下了巨石,掀起了巨浪,缥缈步是什么功法?缥缈派的镇派神功呀,自己这个雏鹰堂的弟子都没修炼过,这时却在一个浣溪山庄的弟子身上出现了,那马领队的心里立即生成一个念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就在马领队心思万千的时候,台上的张小花已经施展缥缈步连接躲过对手的多次攻击,那木堂春见腿法不凑效,也就不再施展,又是变换招式,一路拳法向张小花攻了过来。

张小花见拳头迎面而来,心中也是大喜,迎头而上,依旧是那老几路北斗神拳。

又拼斗一会儿,木堂春又偷眼瞄了香烛一眼,眼看着那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心中不由大急,这二百五十号也忒可恶,明明就翻来覆去的一套拳法,自己却找不到明显的破绽,自己换了几套拳掌功法,都不能建功,好容易发现他对付不了腿法吧,对方有施展出一套很深奥的身法,自己的进攻竟然连他的衣衫都没有沾上半星儿。

眼见着时间就要到了,自己难道要跟这个半路杀出的对个旗鼓相当?他隐隐有些不服,于是,木堂春一咬牙,暗运心法,小脸上泛起一阵淡金之色,一闪而逝,小手攥拳,身形跃起半空,嘴上大喝一声,向张小花面门狠狠击去。

檀金拳!马领队心中低喝一声,不由对木堂春称赞不已,不过,他也并不对木堂春的进攻抱太大的希望,要知道只要张小花施展缥缈步,他肯定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可眼前的景象似乎有脱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张小花见木堂春的拳头越来越大,就要到了跟前,也是大喝一声,并不施展什么招式,而是双脚一分,扎下马步,一个拳头就迎了过去。

就听得彭的一声响,两人的拳头生生碰到一起,张小花后退了一步,而木堂春也被击飞上天,那木堂春也是了得,身体被击飞,也不慌张,一个空心跟头发了过来,立刻就稳住身形,用脚一踩擂台边缘的柱子,施展了轻功又是向张小花一拳击来,张小花大笑,道:好,也吃我一拳。

这时的张小花似乎已经忘记对方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身形也是向前一冲,双臂一较劲儿,拳头自下往上迎向木堂春的拳头,两人拳头相交,就在一刹那间,接连对撞了三下,台下众人就听得嘭嘭嘭一连三声,那木堂春被张小花拳击的倒飞回去,一连数个空心跟头翻出,方才稳住身形,身体轻飘飘的落在擂台的边侧,而张小花也是蹬蹬蹬连接几步后退,直到退到擂台的边缘,这才堪堪收住脚步。

就在这时,马领队台下一声高喊:时间到,平手。

这时的木堂春早已换下轻视的心情,满眼的惊奇,两人各自走到擂台中央,再次施礼,这才各自跳下擂台,好在这擂台不是太高,张小花跳下来时只稍微犹豫一下。

木堂春刚跳下擂台,就被其他八人围在当中,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不用说,就是在打听张小花的真正实力,比试的过程大家都看了,但真实的感受还是要听当事者的话语。

而张小花跳下擂台,则默默地走到一边,马领队神色复杂的看看他,想过去说句话,可举步又止,以为是他因为打了平手,没有全取三分在懊恼呢,就没过去安慰。

其实,这会儿的张小花并没有考虑刚才擂台上的事情,他想的却是刚才被马领队扔过头时,自己施展浮空之术时的感受。

何天舒不是说过,那个浮空之术只是口诀,自己万不能施展的,可刚才自己在心急之下,明明是施展成功的呀,虽说没有漂浮起来,可毕竟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意思,这可是本质的区别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是,自己能施展浮空之术,那自己也就会了轻功,这个擂台,自己也能上去,何必被人揪了脑袋扔上去?想着,张小花不由狠狠地看了那个擂台和台下的马领队。

休息一下,张小花这组的比试依旧开始,以后的两轮比试跟第一轮没太大的区别,不过,各种拳法、掌法还有腿法的出现,让张小花打开眼界,就连张小花最期待的轻功身法,每个人施展的都不一样,张小花不禁摇头,这缥缈派的底子也太深厚了吧。

而对于张小花的比试,众小孩已经知道他力大招沉,自然不再去惹他,尽管使了轻功的身法来避开他的某些大力的招式,而且也知道他对腿法不熟,刚开始的几人都用腿法对付张小花,张小花只好用缥缈步来应付,可是打了两场,张小花就适应了他们的腿法,不再光是躲避,而是用北斗神拳迎敌,那翻来覆去的拳招居然也抵挡地了腿法,不由不让人说,很是奇迹。

于是,就这样,若是张小花用绝招,使大力进攻,他的对手就用轻功闪避,而遇到张小花抵挡不了的武功,张小花就用缥缈步来躲避,结果很是了然,大家皆大欢喜,彼此从对方身上拿到一分。

于是乎,张小花的九场比试,无论是对手武功的优劣,拳法的精妙仰或是内力的深厚,他都跟对方打了足足的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握手言和。

这比试看得台下的马领队那个郁闷呀,他恨不得揪住张小花的耳朵,跟他说:你施展缥缈步的时候,只要反手一拳,就能击中对手,就你那个力气,只一拳就是能取胜的!可他哪里知道,张小花只要一施展缥缈步,就不能施展北斗神拳,他还没有把这两个武功好好地融合到一起的。

马领队感觉这个缥缈步在张小花的手中是明珠暗投,心中很是恨他的朽木不可雕,以至于最后,连扔他上台的心思都没有,又差点把张小花给扔出擂台。

等张小花的第三次平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张小花跳下擂台,第一句话就是问道:马领队,咱们去哪里吃饭?台下众人皆咣当倒地!(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章演武(五)p:足球有世界杯,武功有演武大会,不亦说乎?古人云的好:有人欢喜有人愁。

张小花演武大会的首日虽说不很欢喜,但,至少没有发愁。

莲花镖局的那两个难兄难弟,那就不好说了。

上官云的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一座擂台的下面,望着旁边那群比他矮了一头,叽叽喳喳讨论首日比试心得的少年,或者说孩子,心里泛出苦涩异常的滋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莲花镖局数十年没有人参加这个演武大会的缘由,不过,为了这个简单的缘由,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好在这时的天色已经黑了,没人去注意这个一连输了三场的年轻人,否则,上官云宁愿现在地上裂出一条缝,自己躲在里面的。

想想自己也是的,干嘛就听了余得宜的怂恿?来趟这趟子的浑水,难道是自己的好奇,还是对于缥缈派的憧憬?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

自古到今无数的例子表明,冲动和好奇都是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自己的猫没被害死,自尊心却完全被扼杀。

再想想刚刚经过的三场比试,本以为自己的武功早就有些底子,再加上近一年在莲花镖局的习武馆刻苦修炼了内功心法,对付这些小孩子,虽说不能绰绰有余,至少也得有还手之力吧。

可在下面看起来有些天真幼稚的孩子,到了擂台就完全变了个人,比试起来毫不留情,拳法老到,身形优美,就连内力也都有小成的,而反观自己,除了跟最后一个实力稍微弱点的孩子,争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被逼到擂台一角,不得不举手认输,其他两人可都是数十招之内,就把自己打下擂台。

想到这里,上官云微微摇头,心里暗道:这趟缥缈派之行,算是来错的!这般的丢人,不过,也不知道余得宜成绩如何?这时他的心底也掠过一个小小的影子,不过,旋即就被他驱走,自己都惨败如此,那少年还用说?肯定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而另外一侧的余得宜,日子也并不好过,他是二号,第一轮就上场的,余得宜刚开始也是有轻视之意,毕竟他有家传的内功心法,已经修炼很长的时间,这内功的威力他也知晓,莲花镖局把张小花的残,不就是自己惹得事情吗?所以,这刚上擂台,并没敢使用十分的内力,只用了五成。

可对面的缥缈少年并不卖帐,一上来就用十成的内力跟他比拼,那少年虽说比余得宜年纪小,修炼内功心法的时间也没他长,可架不住人家天资高,内功心法高级呀,内力的深厚居然并不比余得宜差了多少的。

于是,看到情况不妙的余得宜立刻就提前十二分的精神,拿出十分的内力,把眼前的少年真正当做是平等的对手,这才堪堪平分秋色,那少年见自己不占便宜,就立刻变了比试的章程,施展轻功身法,使用一手精妙的掌法,跟他游斗起来,而余得宜招式没有人家精妙,轻功身法没有人家轻捷,只好靠自己的内力深厚,采取守势,才在对手狂风暴雨的进攻中,稳稳地守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领队宣布平手时,余得宜才暗暗出口气,若是再有半柱香的时间,自己必输无疑的。

可惜余得宜高兴地太早,由于他第一轮消耗过多的内力,到再次上场时候,还没有完全恢复,而第二轮的对手更是变态,是一个比余得宜上个对手内力更浑厚,招式更精妙的少年,一上来就不给余得宜喘气的机会,直接占了先手,不停的进攻,余得宜内力不济,招式、身法也都比不过人家,一边后退防守,一边心里哭泣,兄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不好,怎么也给我留点面子呀!然而他的对手没有特异功能,并不知道余得宜的想法,只是闷头进攻,那燃着的香烛还没过得四分之一,余得宜就被对手一个凌空抽射,踢出擂台。

跌落擂台的余得宜并没有气馁,暗自掩住失败的忧伤,赶紧运功恢复内力,争取第三轮能全取三分。

古人云的好:人算不如天算。

余得宜的命运其实在跟张小花和上官云抽取号牌的时候,已经注定。

余得宜的第三轮简直就是第一轮的翻版,一直被人压着打,直到一炷香后,才能长长松口气。

两平一负积一分的余得宜站在擂台下,作为难兄难弟之一,不禁升起了跟上官云同样的想法,这自尊心实在是太受打击!同时,心底也是想到,自己况且如此,那上官云和半吊子、右手残废的张小花,又能有什么好的结果?不过余得宜的心中还是有别的滋味,这缥缈派不愧是名门大派,仅仅是布衣一阶都有这等实力,自己修炼多年都不是对手,若是自己能投入这等门派深造,那过不得几年,自己的武功就能有长足的进步呀。

只是,自己的年纪已大,资质未必能比这些矮自己很多的少年强到哪里,缥缈派未必会破例收自己的。

想到这里,余得宜立刻在心底浮现出张小虎的身影,这个乡下土包子,怎么就入了缥缈派的的法眼,竟能成为缥缈派的弟子?想想张小虎的土样,再看看自己的劲装打扮,余得宜不禁抬头往黑沉沉的天,从心底大叫:天呀,我这么帅,怎么就不多眷顾我一点呀。

难道是我太帅了,才这么对我?上天实在是不公呀!你为何就不降下雷霆,劈死那些……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半空一阵雷鸣,余得宜心中一跳,难道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然后偷眼看看旁边的少年,别人都没有丝毫注意他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

突然,余得宜不无恶意的想,若是其他人都吃得拉肚子,明天自己岂不是……?余得宜又暗自祈祷起来!张小花却没有如两人般的心思和烦恼,一天的比试他可是有些饿了。

缥缈派的众人虽说不是锦衣玉食,但也都是天之骄子,来到缥缈派之后,衣食住行都是有人安排的,根本就不用他们自己操心,这时听到张小花问这么个蠢问题,不由地把张小花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悄悄的调低了几档。

于是,张小花本就不佳的形象,更加不堪,众少年都远远的离开他,一幅他跟我们不是一拨儿的样子。

常领队不晓得他的底细,看看周围异样的目光,还是硬了头皮说:这个嘛,一会儿就跟我们一起吃吧,我也不太清楚你该如何安排,若是一会儿徐管事过来找你,你再做其它打算吧。

张小花一听,眼睛就亮了,凑到常领队身前问道:那咱们是什么标准?有红烧肉吗?我在浣溪山庄吃的可是一等餐,咱们缥缈派不会比他们差吧。

常领队听了,赶紧跟他拉开距离,一幅我跟他不熟的样子,嗓子咳嗽两下说道:这个嘛,我也不晓得跟你们浣溪山庄的一等餐有什么区别,这个红烧肉嘛,也不知道今天是否预备的,平日我们也吃得不多。

张小花有些失望,道:竟然连红烧肉都吃的少啊。

看来标准高不了。

常领队哭笑不得,道:那玩意儿太油腻,容易长肉,会影响身材,所以我们吃得不多。

张小花这才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呀。

不过,红烧肉很香的,比别的都好吃呀。

不过,常领队似乎没心思跟他说这个,招呼李领队和其他弟子,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突然,张小花又想到什么似地,快步走到常领队身前,问道:常领队,再问您一件事情?常领队后退一步,犹豫地问: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回答。

张小花神神秘秘的说:像我们这种外面过来参加演武大会的人,能不能在缥缈派内随便的走动呀,或者说我想去其他地方找熟识的人,能行吗?常领队看张小花神秘兮兮的样子,却问出这么个问题,差点吐血,只好咬着牙说: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稍等一下啊,我派人过去问问。

说完,他招手对一个跟张小花比试过的小孩,道:木木,你快去找徐管事,把二百五十号的问题跟他说一下,看怎么处理?那小孩答允一声,蹦跳着远去。

不多时,就回来道:徐管事说了,可以在缥缈派内随意走动,不过,一些禁地等处,是不能去的,还有些护卫把守的地方,不允许进入的,也不要硬闯,另外,外面来参赛的三人已经安排好住宿的地方,晚间最好住在派内,要早点休息,准时参加明日的比试。

常领队点点头,回头问:二百五,你可听明白。

张小花笑着说:知道了,常领队,那我就找人去了。

常领队心花怒放,道:怎么?不吃完饭再去?还是先吃饭吧。

张小花摇头,说:还是先找人吧,对了,欧大帮主嫡传弟子住在什么地方呢?常领队一惊,心中暗道:看看,我说里面有猫腻吧,果不出我的预料。

好在刚才没怎么得罪他。

于是常领队用和蔼异常的声音,将去的路径,讲得是详详细细。

张小花等听得明白,这才施礼告辞。

看着张小花远去的背影,常领队也长长出口气,麻烦终于自己走了。

这时的天色已经黑尽,缥缈派中却是灯火辉煌,很多人都在四处的走动,三三两两,都兴致勃勃的讲比试的趣闻和心得。

张小虎的住处,虽然常领队讲的很详尽,可架不住张小花的路痴,不一刻,他就迷了路,不知去向何方。

然而缥缈派不缺的就是热心人,特别是听到张小花要去嫡传弟子们的住处,很多人都毛遂自荐要亲自送张小花过去,张小花被他们的殷勤弄得满身的鸡皮疙瘩,又想到上次来时二哥的处境,赶紧拒绝了无数人的好意,表示自己不敢打扰他们晚上用饭的乐趣,只要告诉,方位自己一个人去就是。

于是,在无数人幽怨的目光和被拒绝无奈的心情中,张小花走一步算一步,总算是来到了张小虎的住处附近。

可,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群莺声燕舞的女弟子,当前走的不正是鸣翠堂的秦大娘秦堂主?张小花眼尖,早就看到,不由心里一喜,举起手来叫道:秦大姐,秦大姐。

秦大娘领了一帮年轻的女弟子,到处都是男弟子火辣辣的眼光,自然是不可能注意到无数人中的张小花,这时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暗自纳闷:谁这么大胆子,敢这么叫自己?等看到人群中的瘦小身形,这才惊喜道:张小花,你怎么来这里了?张小花走上前,施礼后,说道:我来参加演武大会呀。

秦大娘诧异,问:你不是我们缥缈派弟子,怎么能参加演武大会?你难道也能进阶?张小花把情况详细的说了,秦大娘才明白,说道:这个东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演武大会已经比试一天了,你的战绩如何?即便是布衣一阶,那些少年的武功也是极其厉害的啊。

张小花听了,耸耸肩,微微摇头。

秦大娘见状,自然知道是战绩不佳的,连忙安慰:张小花,没关系,输就输了,就当是来见世面了。

哦,对了,你现在干嘛呢?要去哪里?听到张小花要去找张小虎,就笑着对后面的一个女弟子说:长歌,你认识张小花的,你就带张小花过去吧,别再让他找错地方了。

那女弟子从人群中走出,看着张小花,眼中泛出神异的目光。

张小花听还有别人认识自己,心中诧异,等长歌从众女弟子中走出,眉头稍皱,随即随即松开,笑着说:是啊,长歌姐姐我认得,不就是一起去……秦大娘不等张小花说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还认识长歌就好,让她带你去吧,省得再迷路。

张小花嘿嘿一笑,一语双关说道:我知道的,秦大姐。

随后跟秦大娘施礼道别,由长歌领了向张小虎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长歌很是好奇张小花当日是怎么杀死黑衣老者的,毕竟她可是亲身体验过那人的厉害,亲眼看到张小花将那人杀死的,而自从南方回来,关于南下河欧燕的消息就被严密的封锁,就连张小花活着回来的消息也是后来长歌才知道的。

她就一直很好奇,张小花到底有什么绝技,竟然能不怕黑衣老者的铁布衫和淡金掌。

今日居然如此之巧,被她逮个正着,哪里还能放过张小花,就像个好奇宝宝般,问这问那。

张小花跟她一同南下,虽说并没有交谈过,可也算是共过患难,张小花的事情对她也并不用太过保密的,于是张小花就把那天跟渝老说的和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长歌还是犹自不信,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就是那人的疏忽张小花一幅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样子,说: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我若是厉害,今日就不会连平三场了。

连平三场?长歌一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你还真行,我过布衣一阶的时候,也没听过有几个人连平三场的。

正说间,长歌突然说道:哎呀,正跟你说话了,这不已经到地方了,这就是嫡传弟子们住的地方,你二哥住哪里你知道吗?不知道的话,我们还得找人问呢。

张小花想了想说:我二哥的小院前有棵小树。

瞧,那边那个应该就是的,我白天的时候来过一次,还有一点印象。

说完,张小花领着长歌就来到了张小虎的小院门前,笑着指着那棵小树道:就是这棵小树,没错的,我认不清路,树还是有印象的。

说完,张小花就走上前,敲起大门。

门内依旧是静悄悄,没有什么响动,长歌小声说:莫非你二哥不在?今日是我缥缈派的演武之日,想必是去哪里看热闹了,或者是帮主那里有什么事情,让他去了吧。

张小花却诡秘一笑,说:这你就不知了吧,长歌姐姐,你且看我的。

说完,也不再敲门,而是把嘴对着大门的门缝,大声唱道:张小虎啊张小虎,你的弟弟叫张小花,他叫我跟你问一问,你到底还在院子没,在院子没?歌声刚落,那大门知啦一声就打开了,里面传来欣喜的声音:小花,是你吗?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从大门里走出的,不正是张小虎?张小虎看到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小弟,很是意外,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说:你怎么现在跑来了?张小花委屈说道:别老摸脑袋,会影响生长发育的。

对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是吗?张小虎一愣,抬头往外面看,问道:还有谁?是李锦风李公子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一章演武(六)抬眼望去,长歌正站在不远处,倩笑兮望着这兄弟二人。

缥缈派的女弟子本就是出类拔萃,哪一个都是美丽无比,气质非凡的,那长歌又是一身的劲装,黑夜之中分外的英姿飒爽,而这时,漫天的乌云突然散出一条缝来,皎洁的月华撒下,正正铺了长歌一身,月光下的长歌见张小虎看向自己,抿嘴一笑,起步走上起来。

张小虎蓦然感觉心中如电击般一阵心疼,随即一阵的火热,那眼睛就盯着长歌,嘴里再也说不出话了。

张小花却是没注意到自己二哥的样子,赶紧招呼长歌说:长歌姐姐,这就是我的二哥,张小虎,呵呵,他现在是温大侠的弟子呢。

言语间,有无限的自豪。

长歌笑着走上前,冲张小虎施礼,道:你好,张小虎,不知道我是改叫你一声师弟呢,还是该叫一声师兄呢?其实,按照缥缈派的规矩,先入门者为长,张小虎还真得向长歌叫声师姐,可欧鹏这一系的弟子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有些时候也是以年纪论长的。

不过,就张小虎这种情况,以如此大年纪拜入缥缈门墙,可是鲜见的,所以长歌有此一问。

张小虎看着长歌如花般容颜,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以他平日的性格,大抵会叫一声师姐,谦逊一番,可面对这个姑娘,师姐这个词,可是死活都叫不出来的。

张小花见状,很是不解,冲长歌说道:我二哥比我大五岁,今年应该是十九,长歌姐姐,你多大呀?长歌听了,笑着说:这么说的话,应该是你二哥大了。

说完,冲张小虎拱手施礼道:在下鸣翠堂长歌,见过师兄。

张小虎见长歌如此大方,心里更是欢喜,也是施礼道:在下张小虎,见过长歌师妹。

两人施礼完毕,长歌就问道:师兄就是最近刚刚投入门中的那个弟子吧。

这话说的很是含糊,可张小虎却是听得明白,苦笑着点头。

长歌笑了,道:我说最近怎么老是传言,有个弟子靠裙带关系投入缥缈派的嫡传弟子中,心中很是不解,咱们这欧大帮主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主儿,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现在看到张小花,我可是知道了缘由。

张小虎有些不太明白,张小花连忙解释道:长歌姐姐跟我一起陪我们欧庄主出去过,这才会跟我认识的。

小理张小虎也是恍然,然后赶紧让开大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长歌师妹里面请。

那长歌却摆摆手道:不用了,师兄,堂主让我送张小花过来,我还得赶回去的,明日还有比试,我得早点回去做准备。

张小虎一听,赶紧道:听说演武大会的比试很重要,师妹还是早点回去吧,就不请你进来一叙了。

长歌又冲两人施礼后,转身就要离去,张小虎突然问道:那个,长歌师妹,你明天在哪里比试呢?听了这话,长歌掩嘴笑道:我们鸣翠堂的比试自然在堂内的,你们男弟子是不让观看的。

张小花不由大囧,挠挠头。

长歌看看张小花,又说道:张小花明天不是也比试嘛,你可以去给他打气。

我看看明天结束的是否早,若是早的话,我也去雏鹰堂给张小花加油鼓劲!张小虎听了,心中大喜,目送长歌远远而去。

待长歌走远,兄弟二人这才进了院子,还没等张小花坐稳,张小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花,你怎么也参加演武大会了?张小花只好耐了性子,把事情的原委又说了一遍。

张小虎听了,不禁不安起来,说道:小花,你怎么由着性子来呀,这件事情怎么也得跟我商量一下吧。

张小花一愣,纳闷问道:这个事情有什么商量的?不就是比试武功吗?张小虎跺跺脚说:小花啊,你没在缥缈派呆过,你是不知道缥缈派的厉害,我以前在莲花镖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资质不凑的,只要有了吃苦的劲头,咱们自己不会比别人差的。

张小花道:是啊,二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张小虎又苦笑一声,说:我在缥缈派这段时间可是长了见识,先不说锦衣几阶和布衣高阶,就你参加的这个布衣一阶来说吧,我还真看过几个年幼弟子的比试,不瞒你说,我的自尊很受打击的,我觉得我学的那点武功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你想想啊,一个个子刚到我胸脯的小孩子,武功招式比我好,内功修为比我高,若是到了擂台比试,我被人家打下来,这个脸面往哪里放?听到这里,张小花微皱眉头,打断了二哥的话,说:二哥,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武功比试跟面子有什么关系?若是为了面子,就不去比武,那你的武功就永远不会有进步的。

古人云的好:达者为师。

不管别人是年幼还是年老,只要有我们能学习的地方,就应该虚心的向人家学习,你觉得呢,二哥?张小虎听了,脸上微红,低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旋即又板着脸说:可你为什么参加这个演武大会呢?你的武功底子我是知道的,若单纯为了学习,你可以让何队长等人先好好地教你嘛,等练个三年五载的,再来参加也是不迟,你现在能打得过谁呀,又如何能从里面学到东西?说到比试的成绩,张小花也不再多言,毕竟他也还是少年,刚才责怪张小虎的时候,振振有词,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否则,就不会想着要跟那些个子高的布衣弟子分到一组了。

张小虎见弟弟不说话了,心疼的问道:是不是今天一场都没赢?张小花只好点点头。

张小虎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的,小花,咱们的基础差,比不得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嘛,只要咱们有颗上进的心,刻苦修炼,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呢,明年不行,还有后年,总有一年你会取得胜利的。

张小花听了,使劲儿的点头。

正点头间,就听得张小花的肚子咕噜噜一阵的雷鸣。

张小虎笑着说:我说你怎么往我这里跑呢,原来还没有吃饭呢。

走,去尝尝我们的伙食。

说完,拉着张小花,昂首出了小院。

吃完饭,张小花意犹未尽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随着二哥走在缥缈派中整洁,热闹的大道上,张小虎看着自己的弟弟,很是欣喜,笑着问:小花,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红烧肉的,刚才怎么不多吃一点?而且,感觉你的饭量比以前小了不少,你现在可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才对呀。

张小花一边看着路边茂盛的花草,一边说道:二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吧,感觉一吃就饱似地,就好像今天吧若不是比试费了体力,我晚上就吃的更少,红烧肉的味道还行,可我越吃越腻。

张小虎想了想,说:也许是现在吃的好了,不再爱吃吧,若是在家的时候,看你比谁抢的都快。

说到家,兄弟二人都有些黯然,张小花小声问道:二哥,我想回家看看,你呢?张小虎点头,道:我也想的,咱们都出来一年多了,也该回去看看的,虽说李公子已经给家里报过平安,可爹娘总见不到咱们,心里也是惦记的。

张小花眼巴巴的望着张小虎说:那什么时候能回去呀?张小虎想想道:再等等吧,你那里应该随时都能回去吧。

张小花连忙说:是的,我也没什么事情的,就前一段时间,离不开,何队长他们要参加演武大会,我盯着药田一段时间,等过了演武大会,他们就回去了,我就轻松没事,应该随时可以回吧。

张小虎沉吟道:我这里倒是有些麻烦,这才刚刚拜入缥缈派的门墙,师父等人的习性都还没有摸透,前一段只是让我熟悉派中的环境,估计过了演武大会才会有具体的武功教授吧,所以,我也不敢轻易向师父告假的。

张小花点点头,说:我知道的,二哥,要不,我就等着你吧,回去的时候,还是两人一起回的好,一人回去,一人不回,家里的爹娘更会担心的。

张小虎微笑的看着张小花,说:小花,你也长大了。

张小花自豪的仰了小脑袋,说:那是,二哥,我都十三岁了,当然是大人啦。

两人就这样一边闲谈,一边往回走,快走到张小虎的住处时,张小花突然想到:二哥,知道药剂堂在哪里么?我想去看看何队长和聂小二他们。

张小虎看看天色,摇头道:算了,今天就别去了,眼见着天色已晚,人家都是要参加演武比试的,想必这会儿都在修炼,你去了也见不到人的,平白打搅人家,而且你明天不也要比试嘛,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养足精神,就算是明天还是输,也要拿出十分的力气对付。

哎哟!张小花叫了起来,说:二哥,我倒是忘记了,我离开雏鹰堂的时候,徐管事说已经给我留了房间的,我也没问清楚,晚上不回去行不行,这么晚了,我该怎么办呢?张小虎想了想,说:都这么晚了,还找谁去问呀,这个徐管事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雏鹰堂我倒是大致知道方位,算了,晚上就在我那里凑合一宿,明天见到人家,好好解释吧。

张小花想想,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但愿不要有什么问题。

兄弟二人边聊边回了小院。

张小虎现在并没有蒙受师父的传授,想必是温文海正在思考要教授张小虎什么武功吧,而且温文海已经不让张小虎在修炼在莲花镖局学会的垃圾功法,所以张小虎现在也只能练练拳法之类的。

于是,两人就在小院中,一人占一个角落,各自练了起来。

张小虎一套拳法练完,见张小花还在练,就笑呵呵的站在那里,美滋滋地看着弟弟练拳,很快,他就发现,张小花就练那套拳法,一遍一遍的练,翻来覆去的练,心里很是奇怪,不过,随即,他心里又是一动,喊道:小花,你停下来,咱们哥俩儿对练一番。

张小花拳脚稍微停了一下,欣喜道:好的,二哥,你稍等啊,我再练几遍就停下来。

等练够遍数,那淬骨的凉流出现,张小花这才收手。

张小虎很奇怪的问:小花,你怎么一套拳法翻来覆去的练呀?张小花不解道:没什么奇怪的呀,二哥,我就会练这一套拳法,不翻来覆去的练,我练什么呀。

张小虎解释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就会这一套拳法,我是说我刚才叫你停的时候,干嘛不停下来,反而要练到好几遍才停下来呀?张小花想了想说:是这样的,二哥,这套拳法练到固定的遍数时候,会有一种凉凉的流动流遍全身的骨头,若是不练到火候,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我才要一直不停的练。

咦?张小虎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就你这套拼凑起来的拳法?张小花听听小胸脯,自豪的说道:真的,二哥,要不我也教你,你试试看?张小虎倒是不怀疑自己的弟弟说谎话,但现在张小花正参加演武大会的比试,而且,自己刚入缥缈派,估计马上就要修炼新的武功,哪里有更多的时间修炼别的东西?于是,他只好摇摇头,遗憾的说道:算了吧,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经历学更多的武功,还是等师父教我缥缈派的武功之后,再说吧。

张小花没能卖弄出自己的玩具,撅撅嘴,说:那好吧,等你想学的时候就来找我啊,嘻嘻。

然后,张小花摆了一个架势,说:来吧,二哥,让我也试试你的武功。

张小虎一听,也是高兴,撸了袖子说:好吧,看我的**拳。

于是兄弟二人都放马上前,一招一式的对练起来,兄弟二人对招,自然是彼此想让的,张小虎知道张小花不懂内功,自己也就招式之中不带一丝的内力,而张小花知道张小虎力气没自己大,在拳招中间也仅仅用了三成的气力,总之两人打得和谐,张小花就连缥缈步也没有用上。

两人对练一阵,张小花居然是有招拆招,打得一丝不苟,张小虎虽然几度强攻都没有占得上风,他心里感到很是欣慰,自己在拳法上下的工夫,他自己是心知的,弟弟居然在这拳法中没有处了下风,自然也是平日练武用心的。

两人又练片刻,张小虎看看天色不早,这才停下手,笑着说:小花,你的进步很大啊,我都快打不过你了。

张小花的小尾巴顺势翘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也不看我是谁的弟弟,能不行吗?张小虎呵呵笑了,说:可惜你的内力不行,否则还真能跟那些雏鹰堂的弟子过上几招的。

张小花不乐意,说道:不就是咱们小时候没这个机会嘛,否则我也不会比他们差的。

张小虎安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慢慢的进步吧,总有时间能追上他们的。

走吧,进屋睡觉吧,夜都深了,明天你还要参加比试呢。

张小虎的小院不小,屋子也不小,可屋里的炕却只有一个,不得已,两人只好挤到一起,其实,也不能说不得已,想必就算是有两个炕,兄弟二人也必然会挤在一起的吧。

兄弟二人在炕上又嘀咕一会儿,等张小虎再说话的时候,那边却是没了声响,张小虎用脚踢踢张小花,丝毫没有反应,不由苦笑道:这小子,还跟以前睡得一样死。

于是张小虎也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也就恬然入梦。

整个小屋之中响起了两个呼吸声,其中一个的频率甚是奇特,正是张小花特有的九浅一深的呼吸,张小花的无忧心经在他睡着时,又悄然运转起来,无尽夜空中,飘渺的星力又如约而至,无形无踪的布满张小花的全身,慢慢地被他引入全身的毛孔,随之被纳入经脉,淬炼起来,而今夜的星力也与往日不同,那星力投射半晌,竟然在缥缈派的上空,也引来丝丝的天地元气,随了星力的轨迹,也被张小花引入体内。

那天地元气的数量比之浣溪山庄也是多了数倍,被星力牵引到张小花的毛孔之中,再经过张小花的引气和淬炼,不停的融入它体内正欢快流动的真气,而真气每流动一个周天,就有微不可见的增长,那增长虽然毫不起眼,可经过张小花一夜的辛苦,也能让他感觉出有一丝的变化。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二章演武(七)早上醒来,张小虎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个无限放大的脸,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看,那脸上的眼角尚余眼屎。

小理张小虎吓得也没看清是谁,赶紧的往后躲去,等远了,才知道,正是自己的弟弟张小花托了腮帮子,一脸谐戏的看着自己。

张小虎赶紧又摸摸脸,揉揉眼,问道:我脸上长花了?张小花笑道:脸上是没有长,不过,嘴上长了。

张小虎一听,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嘴,诧异道:怎么可能呢?张小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二哥,你昨天做什么梦了?梦?张小虎微皱眉头,道:没有啊,没做什么梦。

嘿嘿,还没做梦呢。

张小花嘻皮笑脸说道:若是没有做梦,怎么听你叫一个人的名字?谁呀?谁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张小虎依旧的一头雾水,自己的梦境依稀,哪里还记得许多?张小花听得二哥不认账,长身而起,望望窗外的阳光,一本正经的说:那就奇怪了,今晨有人还在梦中叫‘长歌师妹,长歌师妹’的,难不成是我?张小虎的脸腾地就红了,不由自主嘟囔说:这个,这个,是真的吗?张小花笑着说:古人云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也没什么的。

张小虎红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想了想,咬咬牙,问道:那个,小花,你跟长歌师妹很熟识吗?张小花歪了小脑袋,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熟识的,就是上次跟着庄主出去的时候,一起去的罢了,也没怎么说话的,仅仅混个脸熟。

哦,这样啊。

张小虎有些失望。

张小花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说:我虽然跟‘长歌师妹’不熟,但我跟鸣翠堂的秦堂主还是很熟的。

真的?张小虎喜出望外,眼中泛出希望的光芒。

那是当然!张小花不置可否。

兄弟二人吃完饭,张小虎熟知自己弟弟的路痴,左右自己也是闲人一个,就跟着一起来到雏鹰堂,刚走到堂前的大道,迎面就遇到两个熟人,正是上官云和余得宜,两人的脸色皆是不好,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张小虎昨晚已经听得张小花说过,这里遇到,也不惊奇,很自然的上前施礼,而上官云和余得宜也不管怠慢,早没了当然在莲花镖局的倨傲,赶紧的还礼,张小虎知道两人昨日的战绩不会理想,也不深问,寒暄一会儿就要进去,那两人好容易遇到张小虎哪里愿意放过呀,把张小花撂在一旁,拉住张小虎的袖子,着实的问了番近况,又表明了敬仰之意,这才拐弯抹角的问起他是如何入了欧大帮主的法眼,张小虎哭笑不得,只一味的敷衍,哪里肯说实话?张小花这个始作俑者却被两人挤在外边,笑眯眯的看两人表演。

又说片刻,张小虎咳嗽两声,说道:两位仁兄,这天色已是不早,还不赶快进去,作下准备,一会儿还要比试的。

你们虽然不用进阶,可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还是应该珍惜的,多跟我派的弟子切磋,对以后的武功进步,也是很有裨益的呀。

上官云惨笑一声,道:张兄错了,先前我是不知,若是知道演武比试如此之难,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回来的,昨日战罢三场,居然一场不胜,我这脸面不知都丢到哪里去了,说实话,若不是余兄拉住我,昨日我就想返回莲花镖局的。

余得宜却是笑笑,道:也许昨日的对手实力太强呢?这刚刚参加三场就要退却,脸面岂不是更难看?今日再看看吧,说不定,今日就有改观呢。

上官云撇撇嘴道:拉到吧,我跑就跑了,谁人说我,我也是不知,有什么可丢脸面的?今日若还是被那些小孩子丢下擂台,那才是丢人的。

张小虎见两人都如此说,更加为张小花担心,回头看时,张小花却东张西望的,并不在意,自己不禁一声自嘲,自己这个弟弟在武学的道路上,也不知遇到了多少的挫折,被人丢下擂台这等小事,想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在张小虎的催促下,莲花镖局这两位昨日自尊心倍受打击的武林高手,这才一步一挪的走进了雏鹰堂。

雏鹰堂的门口照例是有人把守,张小花等三人皆有号牌,张小花就不必说了,年纪虽然比雏鹰堂的弟子大不少,可个子也差不多的,护卫还没有厉害到能看出年龄的程度,验明了就通过。

余得宜和上官云哪里有半点雏鹰堂弟子的样子?护卫自然是不让进去的,余得宜只好把自己两人的身份说了,好在护卫中有人知道这件数十年都没有发生的事情,这才放行进去。

这个小波澜却弄得余得宜和上官云神情很是不悦。

张小虎出示了自己的腰牌,护卫看看那个真价实货的腰牌,很是诧异,这是哪里来的师弟呀,这演武大会的时候不在自己的地方好好的比试,跑到雏鹰堂看什么热闹?若想看热闹,那议事堂门口的大擂台,岂不是比这里热闹百倍?不过,再看看这两位比雏鹰堂的弟子高不少,年纪也是大了不少的外籍选手,心里也大概明白一些。

等进了雏鹰堂,看到广场上乌压压一片小孩子的脑袋,张小虎哑然失笑,自己所见不过是几人的比试,心中就有了怯意,这面对如此多的、比自己武功都要高很多的小孩子,没有一点厚黑之心,还真不容易面对!余得宜和上官云的心思,可以理解!三人的擂台不在一起,张小虎自然是陪着张小花,四人走了一阵就拱手告别。

待张小花来到自己的擂台跟前儿,常领队等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张小虎怕弟弟犯错,先行上前跟两个领队见礼,说明了身份,那两个领队一听是帮主的嫡系弟子,也不敢怠慢,赶紧拱手还礼。

心里不约而同想到:内幕,内幕,里面一定有内幕。

这个靠裙带关系进入缥缈派的张小虎他们自然也是知道,今日却陪着一个会缥缈步的弟弟来雏鹰堂,任谁都会想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潜规则!张小虎哪里知道对面的两位这转瞬之间就想了如此之多,还诚恳的跟两位领队解释,说昨日张小花去找自己,自己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弟弟,就留下来多说了一阵,耽搁了时辰,又没有问明安排的房间位置,这才只好留宿自己哪里,请两位领队多担待。

两位领队见了,心中暗笑,这等便宜的人情哪能不卖呢?就把演武大会的规定大致说了一下,原来这演武大会的规矩,以前莲花镖局和浣溪山庄都是很多人来的,缥缈派一般都是安排食宿,可这两个地方离缥缈山庄都不是很远,很多人也还是愿意回自己的住处,所以,演武大会也没有限制就一定要住在缥缈山庄的,就算是张小花昨夜回浣溪山庄住,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今日就没人去浣溪山庄接他了,他自己还要准时到雏鹰堂的,要不就按弃权处置。

张小虎听了,心里这才放心。

旁边的张小花一阵高兴,道:太好了,那今天晚上就去药剂堂找何队长他们去。

张小虎狠狠瞪他一眼,说:等你赢了再说不迟。

若是还是不赢,你好意思见何队长?张小花缩缩脖子,吐了小舌头,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过不多时,第二天的演武比试正式开始,还是按照早就排好号牌次序,依次上台。

张小虎突然问道:小花,你的号牌是几号?张小花举起号牌,笑道:二百五十号。

张小虎撇撇嘴,心里暗道:这个号还真二百五呢。

然后又问:余得宜和上官云他们呢?张小花不假思索道:二号,和一百一十一号。

张小虎点点头,呵呵,还几个号,还真二。

擂台之上,两个小孩拳脚生风,斗在一起,惊险之处看得张小虎目瞪口呆,这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的武功吗?怎么比上次见到的要厉害许多?不过,略微思考,他就明白了,场下的拼斗不过是切磋武功,并不涉及利益,很多的绝招、险招都未必使用的,而这演武比试却是真真要见识你的武功水平,这时不拿出来晒晒,更待何时?所以,即便不是生死相拼,也是全力以赴,不带一丁点儿的相让。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擂台上的两人却是打了个平手,皆是不服气的跳下擂台,各人拿了一分。

张小花的号在最后,所以跟昨天一样,他的比试也都放在每轮的最后,所以他也一样的站在张小虎旁边看擂台的比试。

不知道张小花的感觉如何,反正,不仅仅是第一场比试,后面的七场比试,有赢有平,但每场比赛都看得张小虎心旷神怡,心情鼓荡不已,这些孩子的武功皆是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可想而知这缥缈派的板凳儿深度,随即也想到了当年自己和弟弟贸然来缥缈山庄拜师学艺的事情,那时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这么直接上门,看看眼前的小孩子,再想想当年的自己,人家怎么可能就会收自己呢?自愧不如的同时,再看看旁边聚精会神看比试的张小花,心中温暖无限,若没这个自己看着从婴孩儿长大的幼弟,自己怎么可能投入门槛儿如此之高的缥缈派呢?若不能习得高深武功,在高手如林的缥缈派占到一席之地,自己又有什么脸面面对自己的弟弟?蓦然,那自愧却是被自傲打得烟消云散,缥缈派的过去自己来不及参与,缥缈派的未来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若舍弃了自卑,惭愧,用热血和汗水,换取未来无限的希望!正想间,就听到常领队叫道:二百五,上台。

张小虎心里一动,自己的弟弟要上台了,不过,他心里却是没有抱任何的侥幸,自己都自愧不如的比试,张小花又哪能是对手?想想昨日张小花的不好意思,想必上台不久就被人家扔下来的,于是,张小虎挪挪脚步,准备找个好的地方,接住会被丢下来的张小花。

可他还没动的时候,却看到身边的张小花也没动,他不由奇道:小花,叫你的号呢,该你上去了。

这时的张小花好像刚拿定主意,回头一脸的灿烂,笑着说:二哥,你过来帮我一个忙。

张小虎奇道: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难道是让我帮你上擂台?张小虎连忙摆手,先不说人家雏鹰堂是否乐意,就算是人家同意了,自己也不能上去丢那个人!张小花笑了,又说:不是让你上擂台,是让你帮我上擂台。

帮你上擂台?张小虎有些不解,可看到张小花的对手一手漂亮的轻功纵上擂台,他恍然,打眼这么高的擂台,若是没人帮忙,张小花还真的上不去呢。

张小虎问道:那怎么帮你呀?你昨天是如何上去的?张小花斜眼看了两个领队说:昨日是常领队把我扔上去的,第一次居然把我扔到擂台那边去了,今天可不能让他帮我了。

二哥,你帮我吧,运劲儿把我扔上去就是了!运劲儿?张小虎大窘。

兄弟啊,你可是我的亲兄弟呀,不带你这么害人的,你明知我内功不行,还让我帮你这么忙!你这不是让我丢人吗?你还让那个领队扔不就是了,干嘛改规矩呀!看张小虎依旧不挪窝,张小花有些急了,拽了他的衣袖说:没关系的,二哥,你放心扔就是了,就算跟昨天一样把我扔过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张小虎无法只好咬着他的耳朵把情况解释了一下,张小花听了,眉头一皱,依旧那个嗓门,说道:这样啊,二哥,原来你的内力还没练到那种地步,这可这么办呢?张小虎气得差点想一手捂住张小花的嘴,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掐死,你小点声不行吗?没看我跟你说的时候,都凑到耳朵边呀。

张小花却是全不管旁人的眼光,略微思考一下,就说:这样吧,二哥,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掏鸟蛋的事情吧。

张小虎更是气急,这会儿你提什么掏鸟蛋呀,没好气的说:记得,怎么了?张小花说:那就跟以前一样,我站你肩膀不就行了?张小虎白了张小花一眼,说:不好!就不能找领队再让你一次?张小花倔强的摇摇头。

张小虎见挨不过他,只好陪他走到擂台跟前,那擂台一人多高,张小花站在张小虎的肩上,双手正好搭了擂台的边缘,只见张小花双手一使劲儿,小身形蹭地一声,就飞到半空,然后一连在空中翻了几个空心的跟头,这才飘然落地。

张小花这厮,那是存了卖弄的心,笑话,轻功小爷是不会的,可这轻功的身法,轻功的技巧,也是学过两天的,若是不施展岂不是让人小觑了?张小花的轻功身法本就来自缥缈步,又是存想卖弄,那身姿自然是飘逸潇洒,等这厮悠然落地,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心道:你这是干嘛?若是你自己自台下施展轻功上前,这身法必然是应该抚掌赞一个的,可看看台下正郁闷往回走,准备找个好角度来接住张小花的张小虎,众人哪里还能称赞的出口?张小花闭目等待半晌儿,不见抚掌之声,很是纳闷,这时听得对面的小孩说道:这位师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您都闭眼许久了。

张小花郁闷的睁开眼睛,开来这刚才的表演时白瞎了,没人欣赏呀,古人云的好:曲高和寡,不余欺焉。

于是他没好气的说:没见我调息呢?再稍等片刻。

其实,跟他一般心思的,还有台下的常领队,也是一样的明珠暗投的心思,不同的是,常领队想的是:这缥缈步的身法如此神妙,就连一个没练过轻功的人,身姿都如此飘逸,若是我练了,又该如何?他又眯了眼,看看不远处的张小虎,想到:这厮居然也没练什么内功心法,也不知会练什么神功的,看来还应该好好的交结一番。

常领队看到张小虎不自然的神情,眼珠一动,拉过一个刚刚比试过的弟子,对他低声嘱咐几句。

那弟子一脸的不解,回头又看看台上的张小花,快步跑走了。

再说张小虎,等张小花踏着他的肩膀上了擂台,他才慢慢的举步离开擂台,偷眼看看台下众人都是一份这人我们不认识的表情,偷偷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唉,丢人啊,好在这里没多个人!正想间,就听得旁边有人,说道:张小虎师兄,你刚才在干嘛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三章演武(八)古人云的好: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小理张小虎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立刻就叫:不好。

自己这个窘样,如何能让这人看到呢?这可怎么办呢?正想间,那人已经来到身旁,正是昨晚刚刚见到的师妹长歌。

长歌依旧是劲装打扮,英姿飒爽的样子,旁边还跟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圆圆的大眼睛,配上婴儿肥的圆圆脸蛋儿,煞是让人看了怜爱的,这会儿,那圆圆的、能说话的眼睛正奇怪的盯着张小虎,疑问的神情表露无疑。

张小虎有心编个谎话,可面对长歌的那张脸,他一点谎言都说不出来。

其实,张小虎却是忘记了,在这满是小萝卜头的广场上,他的举动也不知有多少人都看在眼里的,人家长歌远远地都仔细的看在眼里,说了谎话反倒是麻烦的。

张小虎想了一下,随即坦然说道:没什么的,我帮弟弟上擂台。

那圆脸女孩细声细气问道:上擂台也要帮忙吗?用轻功稍稍一跃不就上去了?张小虎看看台上刚刚站定的张小花,说道:我弟弟还不会轻功呢。

那圆脸女孩又说了:净瞎说,你看他刚才翻身上擂台的姿势,怎么能不会轻功呢?而且,那晚他在河边……这话听着,还真是暧昧,张小虎不由眯了眼睛,难道这个是弟弟的熟识?这时,长歌赶紧插话,打断了女孩的话语,说道:陈晨!那圆脸的陈晨似乎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不由自主吐吐舌头,又用手捂了小嘴,一脸的精灵古怪,长歌这才介绍道:师兄,这是我的师妹,叫陈晨,前次跟着秦堂主和我一起出去的。

哦。

张小虎恍然,这也是跟张小花一起南下过的同伴了。

于是,张小虎抱拳施礼道:陈晨师妹,在下张小虎,是张小花的嫡亲二哥。

那陈晨也赶紧抱拳道:小妹陈晨,见过师兄。

随后,又不相信的问:张小花,真得不懂轻功吗?张小虎苦笑着说:是的,他真的是不懂轻功的,昨天上台还是让常领队用内力扔上去的呢。

张小虎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干嘛这么多嘴,回答不懂轻功就是了,干嘛还解释昨天的事情啊。

小理果然,那陈晨一听,立即说道:师兄啊,那你干嘛不也运内劲把他扔上去?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张小虎有些不好意思了,红了脸说:这个,我的内功练的不好,还不能把他扔上去。

陈晨更是不解,道:师兄似乎在说谎话吧,您年纪比我们大,练内功的时间也比我们长,不至于练这点功力都没有吧,这点事情,我都能做的。

张小虎大窘,正待解释,旁边的长歌开口了:陈晨,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是哑巴,若是再问就让你现在回鸣翠堂。

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

古人云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

陈晨立刻闭了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张小虎热泪盈眶,真是知音呀,解围的太是时候了,再问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越看长歌越是顺眼,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呀。

长歌向张小虎笑了笑,抱歉道:师兄,陈晨师妹就是这个样子,喜欢刨根问底儿,您别见怪才好。

张小虎连连摆手,表示不会介意。

不过,随即,长歌又问起:刚才张小花踩你肩膀上去的姿势,看起来很是熟练,想必你没少给弟弟当人梯吧?张小虎听了,呵呵笑了起来,把小时候兄弟二人一起去树林中掏鸟蛋的事情跟长歌说了,听得长歌满脸的好奇,满眼的向往,旁边的陈晨也是小脸憋的通红,急切的想问点什么。

说来也是可怜,缥缈派的弟子,如长歌等,别看都是天之骄子,处处享受人间的富贵,待遇极佳,可他们的生活都是以练功为主,反倒是张小花儿时的趣事,他们是没有机会享受的,张小虎这一描述,哪能不引起长歌和陈晨的好奇?张小虎正说间,突然嘎然而止,想起了什么,赶紧回头,果然,擂台之上,张小花已经跟对手交上手了。

张小虎赶紧说:长歌师妹,先不说别的事情了,等小花比武过后,咱们再讲吧。

长歌也赶紧说:好的,师兄,还是先看张小花比试吧。

张小花点头,然后说:那好,师妹,你呆在这里,我去那边吧。

长歌奇道:干嘛不呆在一起?张小虎说:你呆在这里,我呆在那里,若是小花被人打下擂台,咱们好接住,他不会轻功,怕是会摔坏的。

被打下擂台?长歌大为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呢?张小花的武功我是见过的,即便上次的事情,如他说言是侥幸遇到,可这布衣一阶的孩子,他不至于也打不过吧。

不可能!张小虎斩钉截铁道:昨日,他还说他一场未胜呢。

肯定是被打下擂台,不好意思说罢了。

两人见对方跟自己的观点相差太远,也不知该听谁的好。

这时,陈晨在旁边摆摆手,示意有话说。

长歌没好气地点点头,说:有什么话,快点说,别啰嗦。

先看看擂台上张小花的表现,再决定怎么做吧。

陈晨一口气把话说完,又紧紧的闭了嘴巴。

张小虎和长歌听了,皆是点头,相互看了一眼,就都往擂台上看去。

擂台之上,张小花正和对得火热,而且也打得可笑。

昨日跟张小花首轮比试的对手,木堂春,他的内功可是在这九个孩子中名列前茅的,据他所言,昨日他最后三拳可是使了十成十的内力,并没有任何的保留,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在张小花的手下占到任何的便宜,而且,他昨晚跟这些小伙伴交流心得的时候,还一再强调,估计张小花的力气还不止如此的,他感觉张小花至少还有三成的力气没有使出来。

这个消息也得到了其他两个跟张小花交手的孩子的肯定,他们每每跟张小花硬碰硬的对拳,都会被张小花震的胳膊发麻,手腕酸痛。

所以,今日,他们对付张小花的时候,都是拿出百分百的精神来跟他拼斗,但只要张小花真得要使出百分的气力跟他们硬抗,他们也立刻躲闪。

于是,擂台之上,又见好笑。

首先,并不像张小虎想象般,张小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就见场上,张小花跟对手,拳来脚去,打得很是热闹,甚至当张小花发火,拼上了力气,跟对手拼斗时,对手就会躲躲闪闪,并不硬接,当然,也不是长歌所想象的,张小花是入了的狼,能占尽便宜,张小花固然力气很大,拳头很硬,可他的招式有限,怎么也比不上缥缈派的弟子所学很多,可他也有自己的防守之道,每当对手招式巧妙,自己无法应付式,张小花就会施展缥缈步,也是躲躲闪闪,让对手一切妙招扑空。

由此,擂台之上就有了这样的好笑局面,但凡对手比张小花逼上绝路,他的对手就立刻施展轻功身法,轻易的躲避;而但凡张小花被对手的精妙招式逼到无路之处,也是立刻施展缥缈步,更是轻易地躲避。

小理如此一来,等到一炷香的时辰到了,两人也仅仅是平手之局。

正等诡异,好笑之局,长歌和陈晨可是首次看到,真真的是诧异之极,满脸的惊奇,更是满心的疑问,看着少年虽然拳法老到,步法精深,可招式之间并没有内力鼓荡,招式也是重复不已,若是自己持剑上前,几招之内必定取了他的性命,这少年还是那黑夜间,一剑挽救众多性命,一剑击杀武林高手的张小花吗?而张小虎更是面脸的不可思议,这有怎么可能?张小花什么水平,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知道?去年还在自己镖局的房间中养伤呢?被余得宜的内力震碎指骨的,而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厉害?张小虎虽然武功不行,可在镖局中跟余得宜一起在习武馆学习的,自然知道余得宜的水平,这些缥缈派的孩子中任何的一个都不比余得宜差,自己的弟弟,张小花,如何能跟他们打成平手呢?这个少年,还是那个小时候站在自己肩膀上掏鸟蛋的弟弟吗?等张小花轻盈的从擂台上跃下,走到跟前跟长歌打招呼时,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长歌如梦初醒的看着眼前张小花,连忙介绍陈晨。

陈晨跟张小花一同去过南方,张小花自然是有印象的,不过那时陈晨是鸣翠堂的女弟子,跟随保护欧燕,如何会跟张小花这个小厮般的人照面呢?这时,在这里见到,张小花也是欣喜,赶紧上前施礼。

陈晨满眼的小星星,涨红了脸,害羞般拱拱手施礼,可也紧闭了嘴,并不说话。

陈晨这般崇敬也是有理由的,试想当夜,陈晨也跟在长歌之旁,剑刺那黑衣老者,陈晨的长剑也是刺在老者的身上,并不能刺入分毫,反倒被人抓住长剑,捏断了剑尖,而张小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一剑,仅仅一剑,就刺入那老者的咽喉,救了欧燕,救了众人,虽然是黑夜,陈晨看得不是真切,可事实就是发生在她面前的,这等英雄的行为,难能不引起女孩子在的崇敬?长歌见状,笑着说:陈晨,可以说话了。

陈晨听了,并不像长歌所想,立刻如乳燕般叽喳不停,反倒是闭了嘴,微笑不语。

张小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看得张小花过来,跟长歌和陈晨施礼后,就拉住张小花问道:小花,你几时变得这么厉害呀,那拳法不就是你自己拼凑的拳法,别人怎么不敢跟你硬拼呢?而且,你那躲闪的步法又是什么呢?张小花笑笑说:二哥,我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昨晚不也切磋了吗,不过是我现在的力气很大,他们还小,内力不足,不敢跟我直接对抗罢了。

至于,那个步法嘛,你回头问问温大侠就是了。

旁边的长歌不乐意了,说道:张小花,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不就是步法嘛,告诉我们不行?张小花苦笑着,小声说道:欧大帮主不让说的,你们自己琢磨去吧。

长歌和陈晨听了,脸上立刻收起了笑容,也不敢再多问。

张小花见状,赶紧又小声说:这个事情吗,长歌姐姐,你有机会可以问问秦堂主,她也知道的。

长歌和陈晨对望一眼,都点点头。

张小花这时才问起:长歌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下午才来的。

长歌笑道:今年我参加布衣七阶的比试,我们鸣翠堂的女弟子人数有限,比试的场次也是不多,我昨日基本就取得了进阶的分数,今日上午也是再赢一场,肯定能进阶的,就找堂主告假,秦堂主听说来看你的比试,就欣然同意了,你瞧,陈晨听说要看你比试,也缠住我,非要来的。

陈晨有些脸红,说道: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嘛,上次天黑,并没有看清楚。

张小花乐了,问道:那今日一见,是不是挺失望的?陈晨倒是快人快语,说道:是啊,看你这个样子,似乎连我这个布衣五阶都打不过的呀。

张小花苦笑道:本来就是呀,我那天就是凑巧的。

真的!这时的张小虎却是脸色有些不正常,他心里想了许多:这长歌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小,现在已经是布衣七阶,而自己还没修炼内功心法,就是练布衣一阶都不是对手,甚至,现在看来,连自己的弟弟都有可能随手收拾掉自己,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赶上长歌,进阶布衣七阶?想必等自己到了布衣七阶,长歌早就进阶锦衣了吧。

长歌见张小花和陈晨相谈甚欢,不禁笑了,这才注意到张小虎低头不语,不由地很是奇怪,问道:师兄想什么呢?张小虎抬头,勉强笑道:没想什么,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参加演武大会,什么时候才能进阶布衣七阶呀,长歌师妹年纪如此之轻,武功却是比我高强很多,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得上你,我这个师兄的头衔,听起来真是惭愧呀。

长歌笑道:人的际遇各不相同,你若是如我们般专心习武,就没了刚才你所讲的童年的乐趣,你既然已经有了这般的乐趣,还要贪心我等的武功,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彼此都有各自的不同和骄傲,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张小虎听得明白,说道:长歌师妹说得真好,很有哲理呀。

长歌抿嘴一笑,说道:这是我们秦堂主说的,我不过是稍微改动一些罢了。

而且,你现在既然已经入了温师叔门下,专心习武就是,付出了汗水以后必然会有收获的。

张小虎点头,道:所言甚是啊,不过,老是觉得武功不如你,你这么叫我师兄,心里很是不踏实。

长歌稍加思索,道:说来也是,其实你老叫我长歌师妹的,听着也是繁琐,不若这般吧,咱们直呼姓名如何?张小虎抚掌道:如此甚好,我就叫你长歌,等到我武功比得上你,在叫你师妹不迟。

长歌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等你武功追上的那天吧。

张小虎。

张小虎坚定的点头,道:有那么一天的,长歌,你等着吧。

四人在台下闲谈,也没有忘记台上的比试,长歌和陈晨是从布衣一阶过来的,眼光也是独到,每场的比试都是,略加评判,对这些弟子很是赞赏,缥缈派的男女弟子是分开教授的,幼年的女弟子也在鸣翠堂,而不是雏鹰堂,平日里,长歌等人也很少来雏鹰堂的,可即便是这样,长歌对这批弟子的资助还是极为看好,甚至认为自己那时都没有如此的实力。

擂台之上没有张小花的比试,都很精彩,八场比试各有各的特点,长歌连连感慨后浪推前浪,自己当年是比不过的。

午后不久,又该张小花上台,这次有长歌在场,自然不用再让张小虎当人梯了,跟长歌商量好后,就在长歌准备扔张小花上台的时候,常领队过来了,他阻止了长歌的动作,笑着对张小花说:二百五十号,不用再让别人帮你忙了,我让别人拿了梯子过来,你从侧面上擂台就是了,这样扔来扔去的,不太好看,若是被徐管事看到了,必定会责怪的。

张小花一听,大喜,有现成的梯子怎么能不用呢?有谁会喜欢被人抓住脖子往天上扔的感觉呀。

于是,他连忙向常领队致谢,从侧面的梯子上了擂台。

p:很多书友都说本书的传统武侠味道过于浓烈了,段哥心中窃喜,这是在表扬我的,本书现在是第一卷《相忘于江湖》,若是没有传统的武侠味道,那怎么还能说是江湖呢?诸位期待的,我也知道,不过呢,本书是养成型的,咱们一起把张小花养成咱们期待的样子,不好吗?好与不好,不是个问题,问题在于,咱们大家一起养成!(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四章演武(九)张小花此场的对手,看起来比前几场的都要弱一些的,年纪也要稍微小一点的,此前几轮都是输多平少,估计是本组中,除了张小花之外最弱的一个。

在长歌和陈晨的眼中,想必是几招几式就能搞定的吧。

可惜现在场上的是张小花,并不是鸣翠堂的女弟子。

于是,场上的比试又出现了跟前次相同的局面。

那雏鹰堂的弟子虽然实力最弱,可拳法、掌法和内力等,都是可圈可点的,最关键的是,人家的轻功也是不错,遇到这种情况,张小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

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强不弱,遇弱不强!长歌和陈晨同时在心中泛起这样的念头。

既然如此,场上的比试不管如何,结果就早已注定,除了打过一炷香的时间,做平手算,台下的众人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别的什么结果!看着场上张小花拳头蛮横的击来打去,他的对手施展轻功,飞来飘去,长歌的心里突然产生一个词语:牛嚼牡丹!对,就是牛嚼牡丹。

就是张小花这头牛,狂嚼缥缈派精妙武功这朵牡丹。

缥缈派的武功那是多么的神妙,各种拳法,掌法、轻功等武功异彩纷现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牡丹颤然盛开,而遇到张小花这个对手,并不是用相同的招式对敌,反倒是借助自己一身的蛮力,一套拳法,横冲直撞,逼得对手四处躲避,而遇到自己对付不了的武功,张小花也就一个字:躲!等躲过一阵,立刻就用蛮力和拳法继续的摧残对手,这种野蛮的比试方式,完全与其他雏鹰堂弟子的比试不同,若别人都是通过美丽的绽开来比试高低,他就是通过摧残和破坏这个美丽,来表现自己的实力了。

除了牛嚼牡丹,还真想不到有更好的词来形容张小花的比武。

不过,张小花这头牛,也真有称为牛的实力,双臂的力气自不可说,那北斗神拳虽然招式不多,仅仅一百单八招,可在张小花的手中,却是化平凡为神奇的,面对雏鹰堂的弟子各种招式、招数,都是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不落下风。

其实,长歌和陈晨却是在心中要求张小花过高了,她们见过张小花惊艳的一剑,自然是认为张小花武功非凡,可是她们却选择性的忘记了,张小花习武才多久?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习武又有多久?张小花拥有的习武资源有多少?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的习武资源又有多少?这些都是不可比较的!因为,所有的这些,跟擂台上一高一低,一大一小比起来,都是让人想不起来的。

小理只能感觉,张小花这个身材上高人一头的,正在欺负对面那个乳毛未退的小孩子,若是张小花赢了,那是应该,可若是不赢,就是不应该。

难道年纪大,个子高,就必须要赢?当然不是。

至少,同在一个广场的,余得宜和上官云,就不是这样的。

上官云自不必说了,昨日就连输三场,今日这两场也是不见起色;余得宜呢,昨日两平一负算是积了一分,本以为今日会芝麻开花节节高的,却不料一上台就遇到了劲敌,也是连输两场,连昨日的积分也搭了进去。

这时,两人都是耷拉了头,如鸵鸟般,缩在一群孩子中间。

今日两人的颓废正好与昨日相反。

昨日,上官云颓废的异常,感觉到自己来这里绝对是个失误,可经过昨夜的不眠,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虽然在家乡练过几年的武功,可毕竟是野狐禅,并没有得到别人的认真传授,而在莲花镖局的习武馆,固然是认真的教授,认真的学习,刻苦修炼,但毕竟时日还短,由此,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失败是正常中的正常,倘若是赢了,反倒是不正常的,今日的失败,他是有了充分的准备,两场或者三场的失败,他也都是可以接受,毕竟自己不比缥缈派那群天资卓越孩子,天赋、资源都是缺缺。

而昨日,余得宜颓废的同时,还是有丝丝的兴奋,毕竟难得有机会跟缥缈派的弟子切磋,纵然是布衣一阶的弟子。

昨日的失败,他也仅当是一时的疏忽,或者是先行碰到了高手,昨夜经过一夜的调息,还准备今日好一展身手,赢他个一塌糊涂,当然以大欺小是不合适的,但为了面子,也顾不得许多,可现实却结实的给了他教训,今日的对手才是高手,昨日只不过是开胃的小菜。

于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今日的余得宜是彻底的蔫了。

由于余得宜和上官云挑选的号在本组中是较小的号,所以在张小花还刚刚结束第二轮的比试时,他们两人的第三轮比试已经开始。

第三轮依旧没有奇迹发生,余得宜坚持了大半场,最后还是被对手一连串的进攻逼下了擂台。

余得宜狼狈的跃下擂台,站在地上,有些茫然的回头望望台上骄傲示意的少年,显然那里并不是自己的舞台,放飞希望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神情振奋的少年,余得宜定定神,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的土地,看来,自己真的来错得了地方。

似乎是已经决定了什么似地,余得宜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清澈,而擂台上,另外的舞者已经上演新的风采,余得宜有些依恋,却也决然,慢慢走到一个领队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那领队听了,也没用任何的诧异或者异常,似乎余得宜的这些话,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似地。

领队听完余得宜的话语,微微的点点头,又重新抬头看擂台上的比试,余得宜举手施礼准备离开的时候,那领队仅仅摆摆手。

余得宜离开了,很是决然的离开这个不是属于自己的舞台。

待他脱离喧闹的人群,走向大门时,听得后面有人叫自己,回头看时,正是上官云,看着上官云有些寂寥的神情,余得宜笑了,余道不孤也。

莲花镖局的两名参赛的选手就这样走了,挥挥手没有带走一片注意的云彩,想必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莲花镖局又不会有人来参加演武大会了。

余得宜和上官云一路上也没有再谈论演武大会,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和议论另外一个外卡选手张小花,想必在他们心中,就连自己这样的水平都是不堪一击,那在他们眼中乡巴佬一般的张小花,又能有什么作为?估计是一上台就被人凌空抽射下来吧。

他们两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于伦这厮是按了什么念头,居然撺掇自己来参加什么狗屁的演武大会,让老子的脸面丢的一塌糊涂,回去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而莲花镖局正在使劲拍文四爷马屁的于伦更是喷嚏连天,很是不解的扪心自问,昨夜在飘香楼也还安分呀,毕竟余得宜打赏的银两自己还花的节省!且不说演武大会的两个龙套终于觉悟,完成自己的使命,弃权归去,雏鹰堂的广场上,另一个龙套却没有任何作为配角的觉悟,很有些洋洋得意的向那个对自己有些崇拜的姐姐吹嘘自己的拳法。

其实,若是说到吹嘘,倒是有些说张小花的过了,这厮的话不多,可架不住人家陈晨不停的询问,张小花的北斗神拳跟现下流行的拳法皆不相同,又十分的相仿,很多的招式陈晨也都是学过的,她很是奇怪这个在自己心中有些神秘的少年,是怎么能把这一百零八式的拳法,都改得这般一塌糊涂,还这般的和谐。

小理架不住这个好奇宝宝的一再追问,张小花实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拼凑的,只好疲于应付,于是在陈晨刻意的奉承之下,张小花的尾巴有些翘了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天才?跟陈晨不停的说话不同,旁边的长歌可是沉默寡言的,也不是说她不爱说话,可陈晨霸占着张小花,长歌就只有跟张小虎说话了,长歌对张小虎了解不多,并不知从何说起,而张小虎更是如此,对长歌更是一无所知,无从找到话题,就只好有些冷场了。

两人皆专心的看擂台上的比试。

看了一会儿,张小虎眉头微皱,斜身问长歌道:长歌师妹,哦,不对,长歌,你能给我讲讲擂台上这两位小师弟的武功招式吗?我毕竟是刚刚入得师门,并不了解派中的武功,若是能趁这个机会好了解一下本门的武功,我想对以后的修炼会有益处吧。

长歌听了,微微一笑,她也不太喜欢这种冷场的局面,见张小虎如此问,也激起了她好为人师之心,手指场上的选手,向张小虎娓娓道来,细细的讲起各人的招式,以及招式使用的优缺。

于是,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史无前例的享受了一个记忆深刻的完美下午。

等到夕阳西斜,张小花才恋恋不舍的,再次踏上梯子,干起了野蛮践踏人家优美招式的营生。

结果是自不言语的,台下的众人也都木然的看着那香烛一点一点的燃尽,都失去了观看比试的兴趣,笑话,都看了你四场这样的比试,第一场还能惊叹,第二场也还能欣赏,可架不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就那么几招,谁还稀奇?就连是两人比试完毕,众人也都懒得抚掌,直到常领队宣布平手时,大家才悻悻然,各自散去。

张小虎等一行四人出了雏鹰堂,行到分岔路口,张小虎自然是想邀请了一起共进晚餐的,其实说到共进晚餐,也不过是一同到饭堂坐在一起吃罢了,缥缈派的弟子众多,饭堂自然是很多的,比如鸣翠堂、雏鹰堂等都是有自己各自的饭堂,而张小虎这等嫡传的弟子,也是有他们专用的饭堂,人家长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推托嫡传弟子的饭堂她们不方便去的,而且自己都一天没回鸣翠堂,还得赶快回去看看比试的结果,总之,理由多多,抚却了张小虎的好意。

张小虎也不强留,众人施礼告别。

等长歌和陈晨远去,张小虎才收回目光,随后一巴掌拍在张小花的肩膀上,笑道:好小子,昨天居然骗我。

张小花一愣,摸摸被张小虎拍过的肩膀,做疼痛状,咧着嘴道:二哥,我昨天怎么骗你了?张小虎呵呵笑,说道:你昨天明明没有败过一场的嘛,干嘛告诉我都败了呢?害得我昨天还安慰你半天,都不敢提起比试的事情,早知你这么强,能在我们缥缈派的弟子面前能连平三场,昨日就要大浮三大白的。

张小花也笑眯眯的说了:我没说我败呀,我只说我没赢,可这没赢,不表示就是败呀,平,不也是没赢?张小虎一愣,心中暗道:说的也是啊,平,也是没赢,不过,这平和负却是差别太大的。

接着,张小花又说:而且,我没赢,这是事实呀,等明天我赢了,你再高兴不迟的。

张小虎哭笑不得,有心想跟他说:拉倒吧,你才练几天的拳脚,人家都练了多少年的,能跟人家比吗?可又不愿意打消他的积极性,只好说:那行,明日就看你的身手,可别再一平再平了!张小花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二哥,明天看我的吧。

张小虎哪里会相信,明天除了一个字,还能出来第二个字,那才叫怪呢。

两人又片刻,张小花突然说道:二哥,明天就是演武大会的最后一天了,我估计明天晚间就要回浣溪山庄的,今日看时辰还早,我想去看看何队长他们,想必他们今日也都差不多完事儿了,你看行吗?张小虎想了想,既然长歌等人今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泡在雏鹰堂,想必何天舒他们应该也都比试完毕的,于是就点点头,带着张小花向药剂堂的方向走去。

药剂堂的所在张小虎自然是不明了的,不过古人云的好:鼻子底下有条路。

这问来问去,就找到了药剂堂。

这药剂堂的所在很是奇怪,居然在飘渺山庄的最里面,从雏鹰堂到药剂堂,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一路之上也遇到不少兴高采烈的弟子,毕竟是每年一次的盛会,很多人是有收获的,而且,不少的广场,也都在拆除擂台,想必是比试完毕,需要收拾的。

各个小院,广场也都燃起了灯笼和火把,想必又是一个喧闹、有序的夜晚。

又按照别人的指引行了许久,人迹都有些稀少了,才来到一排青色的大墙边,也是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门前挂了几盏硕大的灯笼,正照在门上的金色大字:药剂堂。

跟雏鹰堂不同,这药剂堂的门口居然是有护卫的,从门中进来出去的弟子,也都是要验证腰牌的。

这时的夜色还早,也有不少的弟子出入,看他们习以为常的神情,想必是惯例的。

张小虎带着张小花来到大门,那护卫见张小虎看起来眼生,不觉神情警惕起来,上前拦住,张小虎也不见怪,老老实实的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张小花没有腰牌,只是把演武大会的号牌递了过去,那护卫仔细看看张小虎的腰牌,有详细的询问几句,这才归还,但是,看看张小花的号牌后,却是摇头道:这位小兄弟,演武大会的号牌只是说明你能参加演武比试,并不能表明你的身份,你有腰牌吗?张小花灵机一动,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不是还有浣溪山庄的腰牌嘛,自从上次回到山庄,秋铜就给了自己一个腰牌,说是以后出入浣溪山庄就不用再从护卫那里拿什么出门的腰牌的,自己揣着怀里早就忘记了,以前也听何天舒说过,凭浣溪山庄的腰牌也是可以进入飘渺山庄的,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于是赶紧把浣溪山庄的腰牌从怀中找到,递了过去。

那护卫接过,仔细看过后,笑道:小兄弟是浣溪山庄过来参加演武比试的吧。

张小花连忙点头称是。

可那护卫还是一脸的遗憾,道:这浣溪山庄的腰牌自然是能进我们缥缈派的,可惜,药剂堂是派中的重地,非药剂堂的弟子和核心弟子,其他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入的,小兄弟的这个腰牌虽然能证明身份,却不能进去。

张小花一听,大急,道:药剂堂很重要?我只是想见见何天舒何队长罢了。

那护卫还是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道:不是我不帮你,小兄弟,我们的确有这个规矩的。

除非你有我们药剂堂长老以上级别发放的特许令牌,否则,就是何天舒亲自过来领你,都是不行的呀。

张小花郁闷了,不就是来看看何天舒和聂小二等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呀,算了吧,还是回二哥那里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五章演武(十)张小虎看张小花一脸的不高兴,就对那护卫说道:那我能进去吧。

小理护卫道:您当然能进去的。

张小虎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再这里等上一会儿,我进去找何队长。

张小花却说:算了吧,二哥,不让进就不进了,反正明日演武大会就要结束,回到浣溪山庄依旧是能见到的,我今日不过是想到药剂堂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而已,既然不让进,就回去吧。

张小虎知道弟弟想进去,那眼中尽是失望,其实张小花还是少年的心性,这药剂堂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只是跑了老远过来,却被人拒之门外,好奇之心可是越发强烈。

进与不进,这不是个问题,可拂了弟弟的意,张小虎是不想的,毕竟自己也算是缥缈派的弟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想让张小花如愿的。

他笑着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道:我进去找找何队长吧,你在门旁稍等片刻。

张小花张张嘴,想阻止二哥,可张小虎并没有再多说,转身就问那护卫何天舒的住所,于是张小花只好挠挠头,乖乖的站在一边。

护卫简单的讲了大致的方位,张小虎回头冲张小花点点头,就进了大门。

张小虎进去半晌儿,也没见出来,张小花有些无聊的在药剂堂的门口瞎胡转悠。

这时的天色早就黑了,药剂堂进出的人,更少了。

张小花正走间,正好看到有个中年人打老远从外面回来,正走向药剂堂的大门,远远的借着灯光,张小花看那人眼熟,不过,有些想不起来,他也没在意,自己在缥缈派就认识那么几个人,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而那人也注意到张小花,你想啊,空荡荡的门前,就一个少年在那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想不注意也不行。

那人刚开始看了一眼,并没在意,继续前行,可没走几步,好似想起什么,盯着张小花又看两眼,嘴里咦了一声,眉头稍皱,这时的张小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已经转身溜达到另一个方向,那人见张小花看见他并没有上去来见礼,微微有些恼火,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板了脸,呵斥那护卫道:你什么怎么做事的?怎么让门前有闲杂人等随意溜达?闲杂人等?那护卫有些吃惊,赶紧探头看去,只有一个寂寥的人影在外面闲逛。

那护卫赔笑道:常执事,那少年不是咱们缥缈派的弟子,可也不算是外人,就是浣溪山庄的人,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不听这话则已,一听到这句话,那常执事愈发的恼怒,大声呵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浣溪山庄的人不是外人?难道浣溪山庄的人就是缥缈派的弟子吗?那护卫很是诧异,不知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自己得到的指令,浣溪山庄的腰牌可以进飘渺山庄,并不能进药剂堂,再说,人家少年在你药剂堂门口溜达又怎么了?难道就是有不良企图?就算是有不良企图,人家不也还没有做吗?你凭什么赶人家走?不过,那护卫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常执事,在下不管浣溪山庄的人是不是缥缈派的人,在下的职责就是看护这道门,但凡不符合规定的闲杂人等,不能让其进入,至于门外面有什么人溜达啦,打架啦,都跟在下无关。

这时,张小花也再次溜达到了门口,见那中年人和护卫争吵,甚是好奇,就凑了上来。

那常执事碰了钉子,很是恼火,更是高声说:什么?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那护卫也来了火气,凑近一步道:我怎么了?常执事。

听到常执事这三个字,张小花的脑海一亮,立刻想了起来,这个中年人不就是去年到浣溪山庄视察药田中的一个吗?张小花不由一阵高兴,脸上对着笑走上前施礼道:常师叔,您老好啊,您还记得我吗?那常执事正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人家护卫虽说只是看门的,但毕竟不归药剂堂管理,就算是自己的职位比他高,也是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如今被护卫扫了面子,也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张小花好巧不巧的凑上来,正好是撞了枪口,常执事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呸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说道:谁是你的师叔?怎么不好好地照照镜子,你那里有做我子侄的资格?不再浣溪山庄的土疙瘩里好好看田,跑到我们缥缈派来干嘛?也不看看这是是不是你来的地方?说完,一拂袖,转身进去了。

护卫见状,大声喊道:常执事,你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呢?欧大帮主不是一直倡导整洁卫生的口号,您怎么还能随地吐痰呢?小心我罚你银钱!走远的常执事,身形略微顿了顿,并没有停下,径直地走了。

大门前,只留下张小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泪在眼圈中转悠,险些都要流了下来,他真得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所谓的师叔,自己不过就在浣溪山庄见过他一面,这回只第二次,仅仅过来见个礼罢了,怎能这么对待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脸贴上凉屁股?看到张小花的模样,护卫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今日这常执事也是怪异,平日也不是这般,这么就如此不待见这个少年?可今日自己跟常执事发生的争执,也是有他而起,看了确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辛密吧。

暂且不说张小花受了欺负,再说先前张小虎走进药剂堂的大门,药剂堂的大门内并不像雏鹰堂,进门就是一个大的广场,反而是一个雕刻了大量花鸟虫鱼的影壁,转过影壁也是一处挺大的所在,这个所在有很多一人都怀抱不过来的古树,黑夜里,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古树的间隙很大,有平整的路可以通过,张小虎按照护卫的讲述,向里面走去。

又行一会儿,里面更加的安静,黑夜里,恍惚能看到山峰的影子,张小虎恍然,怪不得走了这么远的路,这药剂堂竟然是依着山庄后面的山峰,这时,正巧前面有人过来,张小虎再次确认了一下何天舒的位置。

那人听到是找何天舒的,笑道:这时去他房间找,却是不妥的,他今日比试过关,正在练功房那边呢。

张小虎听了,连忙打听练功房的位置,那人想了想,说:练功房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我们药剂堂依山而建,路径不太好找,我还是带你去吧。

张小虎听了,连连称谢。

练功房果然离这里不近,七拐八拐的,走了不少的路程,而且,关键是这依山而建的药剂堂,并不是平整的,直来直去的道路,若是张小虎自己来走,还真不好找到的。

一路上,两人随便的闲聊,张小虎不由的好奇问道:都这么晚了,何天舒干嘛还呆在练功房呢?那人笑笑说:都是演武比试惹的祸,这何天舒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进阶了,在药剂堂中也混得不好,这才被派到浣溪山庄去看护药田,谁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缥缈步,这次居然连过两阶,上午的时候,居然把常彪也从擂台上打了下来,那常彪可是跟何天舒一起进的缥缈派,两人一直都明里暗里的较劲儿,何天舒从来都没有占得一丝的上风,人家常彪都是执事的职务了,何天舒还仅仅干个队长。

这不,今日何天舒赢得了比试的胜利,不少不太服气的师兄弟把他拉到练功房,想好好地跟他切磋一番。

缥缈步?张小虎心里一动,难道张小花白天所用的那个极为好使的身法就是缥缈步吗?想必是如此的,弟弟整天跟何天舒在一起,估计是何天舒传授给他的吧。

果然,等他们来的练功房的时候,那平日寂静的练功房现在依旧是人声鼎沸的,里面传来何天舒有些嚣张,还有些爽朗的笑声。

看来,这厮今日没少赢别人。

两人进来,看到不少的人站在练功房的空地上,场内有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一个是何天舒,另一个是稍微年轻的汉子,那汉子正从地上爬起,笑骂着说:老何,让你手下稍微留情的,怎么还是把我踢爬下呀。

何天舒却笑着说:拉倒吧,我这不是刚学,控制不住身形的,再说了,平日里,你也没少把我撂翻在地的,今日我也不过是稍稍的报仇罢了。

那人嘴里啧啧,赞道:这缥缈步果然是神奇,早先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反倒不是你的对手了,古人云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正是形容你的呀。

何天舒拱手道:一般一般啊,我还刚刚的初学乍练,比人家嫡传弟子差得太远。

正说间,就看到张小虎随着那人进来,何天舒不由的一愣,连忙从场内走出,诧异的问道:张小虎,你是来找我的吗?张小虎施礼道:正是,何队长,我带小花,过来看看你。

张小花?他在哪里?何天舒往他身后看去。

张小虎说道:不用找了,他进不来,还在大门口等你呢。

何天舒这才恍然,拍拍自己的额头,回头说道:诸位师兄弟,我这里来了朋友,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以后有时间再切磋。

众人听了,也都一哄而散。

张小虎笑着对何天舒说:何队长这是扬眉吐气了呀。

何天舒讪讪道:也没什么的,只是他们早间见我赢了常师兄,觉得奇怪,这才非要拉着我比试,我也是没法子。

张小虎说道: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想必小花已经在门口等的急了。

何天舒听了,赶紧随他出来,等走到拐弯处,突然停了脚步,说道:我这般过去,也只是见张小花一面,他也进不来,得了,干脆你再跟我去趟堂主那边吧,求个腰牌,也让张小花进来看看我们药剂堂。

张小虎听了,迟疑道:时间会不会太长呀,小花可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

何天舒一拉他的袖子,说:走吧,你这个弟弟,我还不知道啊,他就是想来药剂堂看看,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种药草的,要不他哪里会想到巴巴的来看我?况且,演武大会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回浣溪山庄不一样能见我嘛?张小虎嘿嘿笑笑,也不回答,随了何天舒就往另外的方向过来。

走了一阵儿,来到一个颇大的庭院,门前也是有弟子把守,何天舒上前低声问道:堂主可在里面?那弟子赶紧施礼道:何师叔,堂主在呢,还有长老,对了,常师叔也刚刚进去。

说着,嘴角泛起一阵的笑意。

何天舒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道:你这小子,有什么好笑的,别在后面说什么花花。

那弟子摸摸脑袋,说:何师叔,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说是不,反正您上午赢的很是过瘾,我们也都替您高兴地。

何天舒口中说道:你们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们呀。

口气虽然有些怒气不争,脸上却有些高兴。

说完,带着张小虎走进了庭院。

还没等何天舒和张小虎走进大厅,就听到大厅里面常执事的声音响起:堂主啊,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那张小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浣溪山庄的小厮罢了,就凭了浣溪山庄的腰牌就混到咱们缥缈派中,还在咱们药剂堂的门口瞎溜达,他是干嘛呀?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咱们药剂堂?是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咱们药剂堂可是帮中的重地,若是被他偷点东西出去,咱们可是不好向上头交代的呀。

我看他在门口鬼鬼祟祟,就想让护卫把他赶走,可护卫居然帮他说话,您说这不是典型的内外勾结吗?堂主啊,您可是要小心了,赶紧把那个护卫给替换掉吧。

张小虎听了这话,怒从心中生,这堂中姓常的是何人呀,竟然如此编排自己的弟弟,不由的脚步快了几分,何天舒见状,赶紧拉了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别急,听我的。

张小虎看看同样恼怒的何天舒,只好点点头。

何天舒带着张小虎走到大厅的门口,并没有闯进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药剂堂的白堂主坐在大厅当中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水,旁边的下首正是坐了须发皆白的何长老,常执事正站在大厅的当中,指手画脚说着。

就听常执事又说:这张小花在浣溪山庄一直跟何天舒在一起,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就连药草的种子都不会发芽,何天舒也是的,好像挺护着这个小厮,就练怎么药剂堂的藏书也想让他观看,也不想想,一个小厮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走偏门进药剂堂,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正说间,白堂主抬眼看到了何天舒,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何天舒,你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被那群小子围着切磋去了吗?常执事听了这话,赶紧停了话语,回头看时,正看到何天舒和张小虎两双目光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不自在,喃喃说道:何天舒,我这可不是说你,只是说浣溪山庄的那个小厮。

何天舒并不理会他,先是上前给白堂主和何长老施礼,身后的张小虎也赶紧上前,说道:后辈张小虎,给白堂主和何长老施礼。

其实,张小虎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堂上的两人,只好口称晚辈。

白堂主早在张小虎拜入缥缈派的时候,在议事堂中就是见过的,知道他是温文海的弟子,而何长老也在随后举行的拜师仪式上见过,知道张小虎的身份,所以并不敢怠慢,略微的欠身还礼,让张小虎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听到张小虎的名字,常执事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难道这个张小虎跟张小花有些瓜葛?不过,他旋即想到:这药剂堂可是非药剂堂的弟子和核心弟子是不能进入的,这人不是药剂堂的,自然就是核心弟子,既然是核心弟子,那就不会跟一个浣溪山庄的小厮有什么瓜葛的。

随即就放下了心。

何天舒站在常彪的旁边,并不理会他,只是对白堂主说:堂主,在下的一个朋友想来药剂堂参观一番,这个人您也见过的,就是浣溪山庄的张小花,您看是不是能给个腰牌,放他进来呢?常彪一听,立刻出言反对说:何师弟呀,这张小花就是浣溪山庄的一个小厮,虽说在山庄跟你很亲近,但咱们这药剂堂可是派中的重地呀,怎么能随便放他进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能承担的了吗?何天舒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常师兄,先不说张小花的身份,也不管他是不是浣溪山庄的小厮,我就想问一句,您凭什么说他居心叵测,要来药剂堂做偷鸡摸狗的营生?(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六章演武(十一)张小虎也是眯了眼,冷冷的盯着他。

常彪脸色有些尴尬,说道:既然何师弟听到了,我也不想再掩饰,我从外面归来,就见张小花在门外溜达,贼头贼脑的,谁知道他是来找你的呢?而且,这时间正是演武大会,人来人往的,难免有些宵小混入,咱们药剂堂又是派中重地,我当然要上一份心的,我让护卫小心些,他又说我多事,我能不生气?我回来提醒堂主,也是为咱们药剂堂着想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在大帮主面前,都是不好说的呀。

何天舒气急而笑道:张小花你不认识吗?若是他品德上有欠缺,人家浣溪山庄能留用他?况且,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任何人,只要他长了脑子,里面不是浆糊,看到他在药剂堂门口,就应该想到,他肯定是来找我的。

常彪冷笑道:何师弟,这可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儿,谁能说在门口看到一个你认识的人,就是来找你的?那这任何跟你认识的人在药剂堂做的事情,都应该有你的一份责任?何天舒正要反驳,白堂主开口了,说道:你们两个不必争吵了,天舒啊,你拿这个令牌去领张小花进来吧,除了堂中的禁地,其它地方任他参观。

说完,白堂主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就要递给何天舒。

常彪听了,立刻急了,废话嘛,自己在这里告了半天的黑状,这把令牌一给,自己不是白费功夫了。

常彪说道:堂主,千万不要这样,咱们药剂堂是重中之重,哪能就随便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参观呢?若是有什么差池,咱们也不能担待的。

白堂主那个气呀,心中暗道:你丫上午输给何天舒,心里有气,来我这里告状,我就当你是心理调节,给你免费做咨询,我也就认了,可你也不能阻碍我做出决策吧。

而且,张小花在欧大帮主心中的印象,他也不能直接告诉常彪,欧大帮主对待张小花的态度,白堂主在议事堂中可是看得清楚,说张小花是欧燕的救命恩人,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欧燕在欧鹏心中的地位如何,那是整个缥缈派都是心知肚明的,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顶在头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虽然欧鹏在议事堂上已经说明还了张小花的救命之恩,可,人家张小花毕竟是救过了,这件事情事已经发生了,永远不会被抹煞,这张小花的位置已经被摆好,不可能有什么变动的。

若说张小花对药剂堂有什么歹心,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的。

正待白堂主要呵斥常彪,旁边的张小虎站了起来,说道:我来提张小花担保。

他在药剂堂中的任何行为,我都负完全的责任。

常彪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人果然与张小花有关联。

张小虎说完,接着冲常彪又拱拱手说道:在下张小虎,是欧大帮主座下弟子温文海刚刚收下的徒弟,这张小花正是在下的嫡亲弟弟。

常彪一听,如被雷击,脸色惨白,心里暗暗埋怨:这张小花怎么突然咸鱼翻身,丑鸡跃上了枝头,居然冒出一个大帮主嫡传弟子的哥哥,这该如何是好呢?自己怎么就平白得罪了一个嫡传弟子,唉常彪心念一转,立刻堆上笑脸,说道:哎哟,张师侄,还真是头次相见呀,幸会幸会。

我真不知道张小花就是你的弟弟,误会误会呀,这个,刚才实在是有些冒昧的,若是早知道张小花跟咱们缥缈派有这层的渊源,我一定会亲自来提张小花求堂主这个令牌的,呵呵。

这厮的脸倒是变的真快!堂上众人这时的想法那是惊人的一致。

既然常彪都不再阻止,何天舒就接了令牌,赶紧去接张小花。

张小虎进来寻他已经时间不短,在白堂主这里又是耽误了不少的工夫,想必张小花在外面已经等的心烦。

等何天舒和张小虎拿了令牌风风火火的走出去,常彪这才稳过心神,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也什么都说不出,只好向白堂主和何长老拱拱手,寂寥的离去。

等常彪离开,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何长老,不解的问道:老白呀,这常彪的小心眼儿可是由来已久的,他的武功一直都压了何天舒一头,这次一下子给掀翻在地,心里必定是难受的。

白堂主皱眉道:我知道的,所以他说了半天,我都没打断,就是让他说出来痛快的。

何长老又说:何天舒在咱们药剂堂的人缘也不算太好,没有常彪会来事儿,常彪在这里说何天舒朋友的坏话被何天舒逮到,这就是常彪的不是,为了安慰何天舒,你给那个什么张小花令牌,我也可以理解,不过,那张小虎虽说是大帮主的嫡系弟子,可也刚入门,您也不用这么就给他的弟子这么大的面子,除了几处禁地,药剂堂所有的地盘都随意参观呀!白堂主苦笑一声,这何长老也不是外人,跟他一同打造这个药剂堂许多年,真正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但里面的很多东西却不是他这样的人应该知道的,于是,白堂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何天舒为什么能赢常彪吗?何长老皱眉道:不就是学了缥缈步嘛,我又不是不认得。

白堂主又接着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学到缥缈步呢?何长老道:不就是上次何天舒去趟南方的奖赏?白堂主神秘一笑,又问:那石牛,秦大娘,还有那个蓝东,岂不是都应该奖励的?为什么他们没学到缥缈步呢?何长老愣住了,道:这个…,你这么说,还真是的呀。

白堂主笑了,更加的小心说:就是因为那个张小花,何天舒这厮才撞了狗屎运,习得我派的缥缈步法。

何长老更是诧异,问道:这是何天舒告诉你的?白堂主喝了口茶水,悠然说道:我早先就见他施展过,仔细的盘问过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推说是欧大帮主的恩典,言辞之中隐隐点明了跟张小花有关。

哦何长老这才恍然。

然后,白堂主又说了句话,可是如千斤的石头投入何长老的心湖:而且,张小虎能入得温文海门下,也是因为有张小花的缘由。

何长老听了,不由大惊,道:这……这这么可能呢?白堂主摆摆手,一副了然在胸,处乱不惊的样子。

何长老一阵的心服呀,果然不愧是堂主,真够强。

且说,何天舒领着张小虎一路急行,等到来到药剂堂的大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乖乖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看到张小花的背影,张小虎低声喊道:小花。

张小花听到二哥的喊声,一下子就从台阶上跃了起来,本来有些阴沉的脸,瞬间露出了微笑,欢快的喊道:二哥,你可回来了。

随即也看到了何天舒,叫道:何队长,你总算是出来了,你们这个药剂堂还真是难进呀。

何天舒笑道:谁让你不早点过来呀,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会来的,你打了一天的擂台,还不累呀,不去你二哥那里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比试,跑我这里干嘛?张小花道:这不是几天没见到何队长嘛,怪想的,这才来看看。

何天舒拍拍他的小脑袋,道:就你嘴甜。

走吧,进去看看,这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张小花看看门口的护卫,说道:算了,还是不进了,进你们药剂堂的门,太难,刚才还有个人要赶我走呢!赶你走?何天舒一愣,随即问道:是不是在浣溪山庄见过的那个姓常的?你跟我讲一讲张小花点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

何天舒那个气呀,他刚才在白堂主那里听常彪高黑状,本以为他是挤兑自己,当着堂主的面编排一番罢了,却没想到他真的是当面这么呵斥张小花的,这时的何天舒胸口气的要炸,你说你这么个大人,纵然是有气的,可也不能这么对孩子呀。

张小花见何天舒不高兴,连忙说:何队长,没关系的,想必是这个常师叔好久没见我,估计忘记了吧。

何天舒咬咬牙,说:不用叫他师叔,你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高兴了叫他一声常彪,不高兴理也不用理他的。

张小花不解,看看旁边的二哥,张小虎也是满脸不高兴,并不说话。

何天舒又拉着他的手说:走,既然他不让你进去,咱们就偏偏进去。

张小花连忙抽手说:别,何队长,护卫说没有堂主的令牌,谁都不让进,咱们还是别找麻烦了。

何天舒从怀中摸出那个令牌,笑着说:走吧,张小花,我都把这个令牌给你拿过来了,今天你就光明正大的进这个门,把药剂堂看个遍!看个遍?张小花不明白了,说道:天都这么晚了,我还这么看个遍?啊!?听了这话,何天舒和张小虎都楞了一下,对视一眼,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天都快黑透了,即便是药剂堂内有灯笼和火把,哪里又看得清楚?自己两人跟常彪置气,却是忘记了这一层。

何天舒捏着令牌,寻思一下说:这样吧,张小花,这令牌既然已经拿来,你就进去看一眼吧,而且咱们这药剂堂离你二哥住的地方也还很远,这时辰已是不早,不如到里面稍微看看,今晚就住在药剂堂吧。

张小花是无所谓的,哪里住不是住呢?他看了一眼张小虎,张小虎想了想,说:也行的,小花,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嘛,总不能让人说咱们进不得药剂堂的大门吧,咱们今晚还就住在这里了,让人也知道,咱们不仅进了大门,还住了一宿,看药剂堂会不会出事儿!张小花一听,心里大乐,大声说:同去,同去。

说完,何天舒拿了令牌递给那护卫验过,带两人昂首进了大门。

药剂堂的布局其实跟浣溪山庄差不多,有不同的小院,只不过,人家药剂堂的弟子有多少啊,这不同的小院却是浣溪山庄的很多倍,张小花听着何天舒的介绍,如书阁、药馆、炼药间、练功房等地方,再看着庭壁辉煌、灯火通明的建筑,张小花眼中闪烁出无数的小星星,真是气派的很呀,多想能在里面看看书、习习武。

缥缈山庄,张小花来过两次,一次是直接到的议事堂,还有藏书阁,一次是到的张小虎的住处,缥缈派弟子真正生活的地方,他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自然新奇不已,也是羡慕不已的。

心里不停的念叨,不虚此行啊。

药剂堂除了弟子使用的高大建筑,还有不少的种了药草的田地,只是,种了草药的药田并不是很多,在黑夜里也是看不清楚的,张小花有些奇怪,问道:何队长,药剂堂的药材就这么多吗?虽然看不清楚,可是我觉得怎么比浣溪山庄多不了多少呀?何天舒听了,笑笑说:现在咱们看的药田,只是药剂堂弟子试验用的药田,用于给弟子讲授知识的,真正的药田并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张小花有些奇怪。

何天舒并不回答,反问道:你猜猜?张小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指着旁边黑黝黝看不清楚的大山,试探道:是不是在旁边的山上?何天舒抚掌赞道:正是,张小花,你可真是聪明。

张小花不好意思了,说道:也没什么的,我在郭庄的时候,就在山坡上开田种过地的,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何天舒恍然道:还有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你知道呢。

张小花惋惜道:唉,可惜是晚间,否则我还真想去看看,那广阔的药田。

何天舒神秘的说道:夜间不行,可以白天看吗?白天?张小花和张小虎有些不解。

何天舒小声说:我明天没有什么比试,若是有时间就去看你的比试,等你比试完了,还可以来看的啊。

张小花说道:那个令牌不用明天就还吗?而且,我比试完了也就天黑了呀。

何天舒说:没关系,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呢,反正这个令牌先不还堂主就是了。

张小花差点跳起来,道:真的呀?那以后让我用得了,不要还了。

何天舒说:拉倒吧,用几天还好,时间长可就不合适了。

张小虎呵呵笑道:小花估计就是说着玩呢。

他天天来药剂堂干吗?张小花嘿嘿笑笑,也不答话。

于是三人就边说笑边顺着小道往前走,正走过一个岔路时,张小花沿着那条上山的路径,就往里面走。

何天舒见了,赶紧一把就拉着他,说:这条道走不得。

张小花一愣,望着漆黑的前方,问道:为什么呀?因为刚才一路走来,都是张小花在前面瞎走,何天舒并不阻止,反正他也是这里长大的,走到哪里都行,最后都能绕回来。

何天舒也是望着小道漆黑的尽头,说道:那是往山上去的,夜里什么都看不到,去那里干嘛?张小花听出了内中的不同,小声说:何队长,刚才不是也有段上山的路嘛,你不是也没阻止我?怎么这段路就阻止了呀?这个山道跟那个山道有什么不同吗?何天舒咳嗽两声,说道:这嘛,确实是有不同的。

不过……何天舒有些为难的样子。

张小虎虽然看不清楚何天舒的脸色,不过,听那个口气,还是赶紧说道:何队长,没关系的,有问题,我们就不过去了,反正这天斗黑透,还是赶快找住的地方吧。

何天舒想了想,还是解释说道:这样的,这个小径通往咱们缥缈派后山的一处禁地,不仅是两位不能近前,就是我自己,也从来都没到里面去过的。

禁地!?张小花和张小虎不由都叫出声来:什么是禁地?何天舒赶紧阻止道:你们俩个能不能小声点儿?我可受不得惊吓的。

让白堂主知道我带你们到禁地附近,肯定又要说我的。

张小花两人赶紧轻声说:我们知道了,声音小点儿。

何天舒也轻声说:这个禁地呀,就是禁止人靠近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呀,咱们缥缈派的弟子都是禁止过去的,谁过去,都是违反帮规的,要被帮规惩戒的。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轻声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禁地里是什么东西吗?何天舒瞪了他一眼,道:既然禁止人进去,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里面的东西,我哪里知道?张小花的八卦之神突然觉醒,问道:那,关于这个禁地一定有什么小道消息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七章演武(十二)何天舒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禁地有小道的消息?张小花神神秘秘的说:这都是书上写的,但凡阻止人去探访的事物,总会激起人们的好奇,你越是阻挠,越是遮拦,就越是有很多关于这个事物的消息。

小理何天舒笑道:这书上写得还真形象。

不过,这个禁地好像是没什么人敢去探究的,当然,也的确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张小花赶紧竖了耳朵,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可惜,何天舒口气一转,道:但是,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这些事情都不能跟你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思吧。

张小花埋怨道:何队长,若是不想说,就说没有呗,您这么一说,我老是惦记这个事情,晚上还让人睡觉不?何天舒摇头,说道:不管有没有,我都是不能告诉你的。

而且,你若是睡不着觉,连鬼都不会相信的。

张小虎见何天舒死活都不说,自然是知道里面的轻重,就呵斥张小花道:小花,不要顽皮,既然何队长这么说,当然是有难处的,你何必让人勉为其难?张小花悻悻道:我只是说着玩而已,考验一下何队长的原则性,看他是不是能经受得住考验,是欧大帮主可以值得信赖的弟子。

于是,三人边说着,离开了那个岔路,张小花还犹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远处的,现在感觉颇为神秘的小路尽头。

三人又沿着小路,随便的看了一阵,何天舒才领着他们来到一座精致的小院,说道:这里就是药剂堂的客房所在,我带你们进去吧,这会儿好像小院没人,随便找地方住吧,我干脆也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你们。

张小虎心里过意不去,说道:何队长,您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吧,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是了。

何天舒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他们这群人今日见我赢了,都是心里不服气,想找我比试,在练功房我都放倒一批,估计这会儿我那里肯定有不少人等着呢,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今晚是住定这里了。

张小虎见过练功房的一幕,知道何天舒所言非虚,笑着点点头。

张小花自然也是高兴。

小院里的房间不少,何天舒问道:你们兄弟二人是住一起呢,还是分开住?张小花抢先说:当然是一起住啦,好久没跟二哥住一起了,昨晚睡得很是香甜。

张小虎却是想到了今天早上,张小花的问话,他还真怕自己再说什么梦话,就说道:算了吧,小花,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就自己住个屋吧,在浣溪山庄不也一人住吗?张小花哪里舍得,只是说不同意,张小虎也一味的坚持。

突然,张小花好像想到了似地,赶紧说:二哥,我早上说你喊长歌的话,都是骗你的,你根本就没说话呀,而且,我晚上睡的那么死,怎么能听得到?可这会儿才说这话,张小虎哪里能相信?而何天舒听两人说话提到长歌,也是奇怪。

于是,在张小虎的坚持下,三人各自寻了一间客房,各自休息了。

也渐渐的深了,小院外小昆虫的鸣声不断,此起彼伏的,小院内空荡荡的客房中,只有三人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情。

且不说张小虎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躺在炕上,脸上的神情,或喜或悲,眼神定定的望着屋顶,那屋顶的阴影随着灯火的摇曳忽暗忽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不说何天舒盘膝坐在炕上,五心朝天,正在运功调息着,心中虽然一直想静下来,可白天的胜利总也搅扰他的运功,几番尝试未果,就彻底的放弃,和衣躺在炕上,脸上带着笑容,想必是在回忆早先的胜利吧。

单说张小花也是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回,就上了炕,盘膝坐下,运转无忧心经的功法。

开始时,张小花并没有引气入体,只是淬炼经脉中的真气,因为好像除了在浣溪山庄的药田旁找到过天地元气,其它地方还都没有发现过天地元气,张小花自然也不对这里抱任何的期望。

不过,等真气运行几个周天,张小花还是习惯性的做起了引气入体的动作。

而当他把自己的感知探触到外界,突然惊喜的发现,这里的天地元气居然多的吓人,比浣溪山庄的药田旁边都要多上数倍。

于是张小花不假思索的尽张全身毛孔,全力牵引难得的天地元气入体,很快,周围的天地元气就被他黑洞似的身体,吸引完毕,而他又感觉到,四面八方又有很多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补充过来,张小花大喜,静下心来,心境古井不波,平稳地引气入体,并在周身的经脉中不停的淬炼着。

午夜如约而至,张小花瞬间就进入梦乡,那呼吸般的闪烁,依旧合了那奇异的频率,与夜空的星体相互呼应,无尽的星光立时,就围绕了张小花的全身,慢慢的、有序的被引入体内,逐渐炼化。

一直以来,张,碰到不少的问题,就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他都是困难重重,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资质问题,无法感受到气感,可后来在药田的修炼和树林中的修炼,截然不同,他心中就产生了一丝的疑惑,或许这天地元气也是跟地方不同的吧。

虽然他是这么想,而且,在那雨夜中也遇到过浓郁的天地元气,可《无忧心经》之中,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说明,这就让他更加的疑惑,这心经是什么东西?前人经验的结晶呀,若是这么浅显的东西都不去记载,那别人还怎么按照这个修炼呢?至少,你也得在旁边注释一下吧。

如今,在这药剂堂的客房之中,张小花重新又面对这个问题,再次确定,《无忧心经》并不是一句顶一万句,这个天地元气确实是跟修炼的地点有关,并不是心经中所描述的,弥撒于天地之间,无穷无尽。

因为,这药剂堂客房之中的天地元气虽说比浣溪山庄药田中的要多数倍,可毕竟药田中的天地元气基数太少,仅仅几缕而已,这药剂堂的元气也还是按照缕来计算的,比之理论的描述,还差得太太……太远!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早晨醒来的张小花,第一个念头就是打向了何天舒手中的那个令牌!若是有了这个令牌,岂不是每天修炼都要比浣溪山庄要强很多?今日,已经是演武大会的第三天,除了因为雏鹰堂的一群孩子数量过于多,其他各个地方的比试也都完结,何天舒自然也没有别的选择,张小花虽说没有拜自己为师,可毕竟也是差一点点,嗯,就是那么一个点头的契机,就成为自己的徒弟,他要比试,自己这个便宜师父还是要看的,昨天见到张小花时,何天舒并没有问及比试结果的,因为他跟张小虎一样的心理,毕竟他可是雏鹰堂出来的,比张小虎更要了解那帮小孩子的实力,知道张小花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来参加演武大会,只不过是为了好玩。

纵然,张小花已经学了一点缥缈步的轻功技巧,还有一点点缥缈步的身法,嗯,这会儿何天舒的心目中,张小花还仅仅是学了一页缥缈步的概念,自然不对他抱任何的奢望。

所以,他不认为张小花能有什么好的比试成绩。

小理当然,六战全平的成绩,绝对不是什么好成绩,张小花也不可能拿来跟何天舒显摆的。

甚至,当何天舒清晨过来,跟张小花说要跟张小虎一起去看张小花比试时,张小花还不好意思地说:何队长,您在药剂堂的事情挺多的,还是多忙忙堂中的事情吧,我的比试真没什么好看的,您就别过去了。

听了这话,何天舒更加绷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暗道:看了这小子没少被人家收拾,若是有三成的胜算,还早不鼓噪了,拉我过去?想到此,何天舒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成,张小花,我怎么也能算是你的启蒙老师,你去比试,我哪能不看看呢?就算一眼你的进步,我也是欣慰的,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若是有什么缺点,我也可以回头再好好的教你。

你说是不是?张小花暗自腹诽:你那里来的心血呀,别说拳法都是教一点点,就连那个缥缈派的步法,都还没教完的。

不过,看何天舒坚持的样子,也只好说:好吧。

可何天舒依旧不放过他,就见何天舒一转,扬眉道:对了,我倒是忘记了,聂小二这几个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不若我去拉了他们一起给你助威?张小花神情大惊,赶紧说:不必了吧,何队长,麻烦人家多不好?正待要拉住何天舒的衣袖,谁知那何天舒早有准备,脚尖一点,缥缈步的轻功身法施展,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不麻烦,他们高兴着呢!结果,从药剂堂出来时,除了张小花这个比试的选手,还有张小虎、何天舒和聂小二等四人,一行七人浩浩荡荡的就杀进雏鹰堂的方向。

看得一路上的缥缈派弟子很是诧异,比试都完结了,这是要找谁的麻烦?缥缈派的一众弟子,都是从雏鹰堂出来的,自然知道雏鹰堂的比试还有最后一天,可这雏鹰堂的比试,都是每个缥缈派弟子都参加过的,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感兴趣的,数十年来,从来都没年长的弟子过来观看雏鹰堂的比试,昨日,张小花的比试,就有张小虎、长歌和陈晨三人在台下观看,不仅是张小花的两个领队有些诧异,就是旁边临近的几个擂台,众领队和弟子也都是诧异的。

而今天的比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就看到张小花领了后面虎背熊腰的六个成年弟子过来,不明真相的雏鹰堂弟子,都窃窃私语起来,张小花耳目聪敏,早就听得明白,不外乎看到了吧,我早说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老把人当球踢,看这下好了,这肯定是昨日有人输了,今日借人来找场子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踢就踢了,可踢之前也要打探好对手的背景,你看,人家在派中有人撑腰,这不就坏了?看,估计就是前面这小子,昨日一定输惨了,今日找人撑腰,怕再被人揍。

快去找徐管事,说有人要来踢场子。

小二子,昨天你在厨房偷吃了一只鸡腿,看,人家来抓你了。

晕,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张小花哭笑不得!常领队也是瞠目结舌,不带这么玩的吧,昨天三人来看比试,今日就六个,都快比我们选手都多了,你们这是干嘛,雏鹰堂的比试你们还没看够?唉他哪里知道,这帮人哪里存了什么好心思,都是来看张小花如何被人踢下擂台的!要不五人那猥琐的笑脸,怎么能引起常领队的误会?好在何天舒还是有些见多识广,看人家领队的脸色不善,赶紧解释,说自己是药剂堂的,教授过张小花的武功,今日过来看看,另外的几个也都是跟张小花一起练拳法的。

可常领队如何能相信呢?心里暗道:你就骗鬼吧,张小花的武功步法我能不知道,就你一个药剂堂的人,能教授的出来?不过,演武比试并不禁止旁观,常领队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点头。

过不多时,时辰到了,雏鹰堂演武大会最后一天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擂台之上,两个少年拳脚飞舞,攻防有致,台下的众人看得都是聚精会神,只有张小虎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往门口那么瞭望,心中暗道:这个,那个,怎么还不来?昨日也没听说她今日不来呀,难道说昨日看了我的窘态,今日不想来了?是不是我昨日说什么话了,惹她生气了?或者我昨日请她共进晚餐有些冒昧?是不是她觉得我不会内功,武功不行,今日就不想来了?唉,总之,奇怪的念头,不时从脑海中冒出来,目的只有一个,来解释长歌为何今日没有来雏鹰堂。

就在张小虎胡思乱想间,擂台之上已经打过了好几场的比试,至于几场,张小虎自然是不能告诉我们的。

正看到一场比试结束,一个孩子被对手踢下擂台,常领队宣布结果,另外两个选手各自施展轻功,身形飘上擂台,众人都赞一声好,张小虎的注意力才稍稍放到擂台的比试上,就听到远处一声美妙的女声道:堂主,就在那边,你看,就是人最多的那个擂台,嗯,对,就是那边高个子弟子很多的那个,还有个呆头呆脑不知道想什么,傻傻看人比试的弟子近前的那个擂台!张小虎立刻感觉这天刚刚地放亮,心情刚刚的睡醒,他欣欣然想要扭头,举步,可脸皮涨的紫红,好容易忍住,等过了几个刹那,他感觉好像就是几个纪元,才装作不经意的转眼,恰恰看到不远处正走来的长歌和长歌陪同的一个上下水桶般粗细的中年女子,以及,哦,没有以及,纵然有以及,张小虎也看不到了。

他立刻又做欣喜状,前迎几步,上前施礼道:在下张小虎,拜见秦堂主。

那长歌陪同的中年女子,可不正是鸣翠堂的秦大娘?秦大娘稍稍还礼,笑着说:张小虎,你好呀,我们见过的,在议事堂还有你的拜师礼上,不用客气啦,我就是来看看张小花的比试,昨日听长歌跟我讲张小花的比试,我很是好奇,特地来看看。

张小虎笑着做了请的姿势,说道:小花,就是为了好玩,才来比试的,倒是打扰了秦堂主的时间。

秦大娘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演武大会的初期比试也都完了,堂中没暂时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我也听看好张小花的,就是给他来鼓鼓劲儿,说完当先走向擂台,不过,在她走过张小虎身边的时候,她又笑眯眯的说道:对了,昨日你讲的掏鸟蛋的故事,我也是很喜欢听的。

张小虎本来正准备一本正经的跟长歌见礼的,听了这话,脸皮又是有些涨红,拱手的姿势也都有些扭捏。

那长歌倒是大方,拱手笑着说:张小虎,你讲的故事很好听,以后有时间再给我讲点如何?张小虎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自然是心中大喜,就连嘴都是笑歪了,连声说道:当然可以的,长歌要是愿意听,我自然是乐意讲的。

长歌倒是奇怪了,问道:张小虎,刚才看你还是好好地,这会儿怎么嘴就歪了?莫不是笑歪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八章演武(十三)张小花等人正在专心的看擂台上的比试,广场上声音嘈杂,再加上他们根本就没留意门口的方向,自然是不知道张小虎的举动,直到秦大娘她们走到身边,这才发觉。

小理众人相互施礼后,秦大娘问道:张小花,上场了么?张小花笑着说:快了,这场过后应该就是了。

秦大娘点头,道:我们来给你加油助威。

秦大娘身后包括长歌、陈晨等大约五六个女弟子,也都莺声燕语的给张小花加油,这些女弟子也都是上次跟着车队一起去南方的。

上次虽说是同去,可张小花那时候看着像是小厮般,自然是没人搭理的,直到黑夜一战这才让一众女弟子刮目相看,后来张小花失踪,她们就回到鸣翠堂,一直都是对这个少年有很深的好奇,昨日听得张小花参加雏鹰堂的布衣比试,而且还都是一水儿的平局,她们的好奇就更甚,今日都缠着秦大娘,这才跟了过来。

等相熟的众人都见礼完毕,那负责这个擂台的常领队和李领队也过来了,秦大娘可是鸣翠堂的堂主,身份那是相当的高,雏鹰堂的两个小小领队哪里能不过来拜见?别看秦大娘在张小花等人面前还和蔼可亲的,对于别的缥缈派帮众却是不假言辞,淡淡地回礼说道:两位忙自己的吧,我只是在这里观看一番。

两位不由苦笑,您这一来就带了一众的女弟子,再加上刚才来的几位,这张小花的亲友团人数比参加比试的人都多,把这个擂台都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哪能不忙呢?不过,擂台上的比试还在进行,两位领队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回去。

于是今年雏鹰堂的演武大会就出现了很有趣的一幕,广场上有很多的小擂台,莫不是站了十来岁的少年和孩童,只有靠角的一座擂台,周遭围满了成年人,指手画脚的看着这座擂台上比试的孩童,而擂台下,参加比试的少年却都被挤在了擂台的一隅,他们的人数还没有看热闹的多!这种情况可是演武大会多年未遇到的,还真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过不多时,就轮到张小花上场了,看到张小花一步一步从扶梯走上擂台,观看的众人,都没有惊奇,鸣翠堂的女弟子昨日已经听了张小虎掏鸟蛋的故事,自然是知道的,而药剂堂的众人平日就跟张小花在一起,当然更是知道,张小花根本就不会轻功,他不走扶梯,走哪里?而且,聂小二等人还都相互挤眉瞪眼的相互看着,似乎都在幸灾乐祸,想必是准备看张小花被踢下擂台的笑话。

可是,等张小花跟对起来,真真在擂台上展示了,你攻我退,你退我攻,你疲我扰,你扰我闪的高明武功时,聂小二等人的眼珠子都要跌落地上的,几人均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游击战术?!然而,擂台之下,最惊奇的,还不是聂小二等人。

何天舒一边看一边揉自己的眼睛,甚至还偷偷的掐自己的大腿,以便确认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古人云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聂小二等人虽然惊讶,可他们也只是看热闹,并没有真正知道张小花步法的含义。

何天舒可是不同的,他可以说是教授张小花缥缈步的真正师父。

也正是也练过缥缈步,也教授过张小花缥缈步,他才深深的惊骇,张小花的步法已经超出了他教授的范围。

一方面呢,张小花现在施展的步法,很多都是他在缥缈步的功法秘籍上看到的,是他刚刚自己参悟透彻,还没有教授给张小花的,还有些是他自己都没有参悟透的,还在心里琢磨的,别人看了没什么感觉,何天舒看了立刻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很多步法中的疑问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另一个方面呢,是他早先已经教授给张小花的,可现在张小花施展起来,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跟他印象中的并不是一致,对于一般武功而言,若是施展的错了,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而张小花施展的,滴水不漏,并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是故,何天舒也不能确定,这么施展就是错误的。

突然,在何天舒的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到底是我在传授张小花缥缈步呢?还是张小花在传授我?何天舒的疑问还没有充足的时间思考,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张小花自然还是平局,看着张小花从擂台上跳下来,聂小二几人哗就围了上去,皆笑道:张小花,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就凭这残缺不全的拳法还有莫名其妙的步法,居然能跟人家打平,兄弟们还准备在擂台下接你呢,看来这心思都是白费了。

张小花笑嘻嘻的连连拱手道:侥幸,侥幸,惭愧,惭愧。

张小花挤出来,看到何天舒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也不敢打搅,就走到秦大娘面前,秦大娘笑着夸奖他道:近月余的时间,你就能把缥缈步领悟到如此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呀。

张小花谦虚道:都是何队长教的好,我还是笨了点,那轻功身法一直都学不会。

秦大娘道:先把步法学好,也是不错的。

不过,我看你似乎还没练到大成的境界,这缥缈步和你的那个拳法,还没有很好的融合到一起呀。

张小花点点头,道: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个武功总也拼凑不到一起的,看来我还得多练才行的。

秦大娘点头称是,说道:若是你能融合而来这两套武功,那就是如虎添翼了,想必赢下比试应该不成问题的。

这时,张小花突然觉得有人在拉自己,回头一看,正是何天舒。

等何天舒把张小花拉到一个角落,小心地问道:张小花,你这个缥缈步是不是还有别人教你?张小花愕然,摇摇头。

何天舒又问:那你没把缥缈步让别人看吧。

张小花依旧摇头。

何天舒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疑问更加的重了,又问道:既然没人教你,你也没那缥缈步去请教别人,可这缥缈步后面的步法你怎么就自己会了呢?张小花这才明白何天舒的烦恼,也是小声说:何队长,我真没找别人问,也没别人教我的,您不是让我看过后面的步法嘛,我都记在心里了,自己抽空一练就会了呀。

何天舒长大嘴巴,道:一练就会了,你可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我可是参悟许久都没悟通的,你这么一练就会,岂不是打我的耳光?张小花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我没那个意思的,真是我自己练会的,可能练了五六遍吧。

何天舒倒是想选择不相信他的话,可事实就在眼前,不相信也是不成,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我教你的步法,怎么到了你的脚下就变了呢?那个呀,张小花也是解释不上了,说:我也不知道啊,何队长,你教我的时候,我还记着呢,等我练练就变形了,怎么都练不回去的。

何天舒无语,这还这么问下去?于是,何天舒想了想,对他说:张小花,下面的比试我就不看了,你刚才施展的步法对我启发很大,我现在要赶快回去参悟,相信以你刚才的发挥,下面的比试,弄个平局没啥问题的张小花一听自己的步法对何天舒有启发,很是高兴,说道:那您赶快回去参悟吧,别再给我忘记了。

何天舒听了,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可又被张小花拉住,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何队长,药剂堂的令牌能给我吗?我晚上还想住到你们的客房。

何天舒不假思索,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他,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张小花走回到擂台下,秦大娘也笑着跟他告辞:张小花,我也不留下来看了,昨天听长歌说你平了三场,我很是好奇,想过来给你加油鼓劲儿,希望你能取胜,不过现在看看,知道了缘由,想必你下面几场也都是平局吧。

张小花挠挠头道:不出意外,应该还是平局,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击败这群小孩儿的,他们实在是厉害。

秦大娘道:你才是厉害呢,你习武多久,人家习武多久?估计别人还为击败不了你烦恼吧。

张小花不置可否。

秦大娘又道:鸣翠堂那边还有琐碎的事情,我这就先回了,等你有时间去鸣翠堂找我吧。

张小花笑呵呵的说:好的,秦大姐,有时间我就去。

秦大娘点头,然后准备离开,鸣翠堂的女弟子,长歌和陈晨昨日已经看过三场的平局,今日又看一局,张小花这种比试的方式,刚看的第一场还是感觉新鲜的,可若是看得多了,都是一种模样,再看下去也是没什么意思,她们今天来,纯粹就是为了跟着堂主过来热闹的。

而其他女弟子,见自己的堂主要走,也不打算留下来。

于是,在秦大娘的带领下,鸣翠堂的女弟子走的干干净净。

张小虎目送长歌等人离去,心中有些许的怅然,转身对张小花说:小花,你在这里比试吧,估计也不会输,我这昨天没回去住,得回去看看,就不留这里看你比试了。

张小花露齿一笑,道:忙你的吧,二哥,晚上比试完了,我去找你。

张小虎也走了。

张小花转身,就看到聂小二等人围了上来,他赶紧说道:小二哥,难道你们也要走?聂小二过来,搂住他的肩膀,亲热的说道:哪能呢?咱们可是好兄弟的,一定要顶你到最后的。

张小花却缩了缩肩膀,道:别,小二哥,看着你的笑容,很是做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情你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回答你呢?若是我不能回答你,小二哥,你可不能勉强我呀。

聂小二一脸的尴尬,捏捏自己的脸,纳闷的说:你怎么就看得出来呢?不过,随后说道:确实有事情跟你说,不过,也不是我一个人,是大家都很诧异,想让我问问的。

张小花眨眨眼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聂小二看看旁边的几人,说道:我代表跟你平日都战斗在药田的弟兄们,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在台上施展的武功叫什么名字?北斗神拳呀!张小花不假思索:我以前没告诉过你们?聂小二摇摇头道:不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张小花,这在我们这里行不通的,不是你那个七拼八凑的拳法,我说的是你脚下的步法。

我们看着很眼熟,好像跟何队长施展的差不多。

张小花长了个心眼,问道:你们没问何队长?聂小二撇撇嘴道:问了,可他不说呀,这才想问你呢。

张小花听了,也斩钉截铁的说:那,我也不告诉你们。

聂小二恬着脸凑了上来,说道: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张小花摇摇头道:这是我的**和秘密呀,干嘛要告诉你们?聂小二还是笑道:好兄弟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呀,你知道的可以分享给我们,我们知道的也可以分享给你呀。

听了这话,张小花眼珠一转,问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们知道的也要告诉我哟。

聂小二听了,脸色有些变化,感觉似乎是上来张小花的当,可想了想,自己能有什么可以让张小花惦记的事情呢?于是就壮壮胆,问:你想问什么呢?张小花眯着眼睛,凑到聂小二的耳朵边,说道:你告诉我药剂堂禁地的事情,我就告诉你步法的事情!聂小二一听,如被蛇咬,立刻跳了起来,脸色大变,急忙说道:这是我们缥缈派的机密,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若是告诉了你,我就要受帮规的处罚,算了吧,我也不想听你的秘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张小花见聂小二的反应,立刻又拉住他的袖子说道:别走啊,小二哥,既然这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就再提另外一个要求,你看行吗?聂小二狐疑的看着张小花,说道: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不怀好意呢?不过,只要不涉及帮规,不涉及派中的机密,我尽量都答应你吧。

张小花这才说道:你要是教我十套刀法或者剑法,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十套?聂小二差点叫出声来:你没搞错吧,那可是我们缥缈派的不传之秘,我怎么能教授给你?张小花连忙解释道:不用你教授缥缈派的,只要是刀法或剑法都可以的,江湖上普遍流传的就可以的。

哦,聂小二点点头,道:这样啊,只要是刀法或剑法都可以哟,不用时缥缈派的。

嗯,是的。

张小花再次肯定。

不过,聂小二又说道:十套太多,我也不会那么多的。

两套行不行?张小花说道:嘿嘿,也不用就你一个人呀,还有他们呢,只要凑够十套就行。

张小花冲旁边那几个人挤挤眼睛。

聂小二看看众人,咬咬牙,说:不行,十套还是太多,八套行吗?我们一人教你两套。

成交!张小花不假思索说道。

于是张小花跟聂小二的双掌击在一起。

随后,张小花不经意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每人会教一套呢,谁知道竟然是一人两套。

真是赚大发了!聂小二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坐在地上。

聂小二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总算是没当成晕倒,随后,嘴角哆嗦的问道:我们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秘密了吧。

张小花神秘一笑,说道:当然可以了,我这人最是厚道,你们先做了表率,我就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你们听好了,我跟何队长施展的身法叫做:缥缈步!啊!几人听了,皆是震惊。

聂小二犹自不信的问道:缥缈步么?这可是我们缥缈派的三大镇派神功之一呀,就算是何队长,都没有资格修炼的,你怎么会这门神功?你不会是在骗我们把!张小花一脸的不平,道:小二哥,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的人品呢?我几时骗过你们?真的是缥缈步,半点不假呀。

你想,若不是神奇的缥缈步,有什么轻功身法能让何队长很短的时间内,身法大进?能让我跟这群变态的小孩儿比试,而不落败?聂小二听了这几个理由,心里倒是早就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刨根问底儿,说道:那,你跟何队长,究竟是怎么学会的呢?望着聂小二等人如饥似渴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张小花洋洋得意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呀,可这欧大帮主说了,这件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若是你们不怕受帮规的惩罚,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众人听了,皆是色变,都是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全部摔倒在地上,闹了半天,每人都要教授张小花两套剑法,就换了三个字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七十九章演武(十四)被张小花戏弄一把的聂小二等人,再也无心看擂台的比试,几个人又呆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

张小花目送他们蹒跚的离开,不由心里有些内疚,心里暗想,自己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呢?这雏鹰堂中颇为耀眼的擂台,算是恢复了平静,常领队也松了口气,上午的喧闹,想必徐管事也是看到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处置是否恰当,应付是否稳健,是否能入了徐管事的法眼?台下的其他孩子却是很高兴的,任谁被一堆人围住,滋味都是不好受的,况且这群人还是自己比试对手的后援团,现在好了,天高云淡,清净了,可以专心的比试。

且不说,张小花的内疚,常领队的忐忑,还有孩子们的放松,但说聂小二等人蹒跚着走出雏鹰堂,转过路口,立刻都挺直了腰板,有人说道:想不到这张小花现在如此的难缠,本想套套他的话,让他漏点口风的,结果可好,比何天舒都难办,老何只不过是闭口不说,他倒好,用三个字换了八套剑法!另一人也说道:是啊,张小花如今是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咱们以前刚见到的那个乡下孩子啦。

呵呵,是啊,当年看他被马景儿欺负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那是呀,人家也是要成长,要成熟的。

若是还那副被人欺负的样子,还能在江湖中混吗?不让早早的洗洗,回家种田的好。

话是这么说,不过,被这小子这么耍了一把,心里总是别扭。

小二哥,难道咱们真的要每人教他一套剑法?聂小二点点头,一脸的奸笑,说道:为什么不呢?都答应他了,干嘛不教人家?拉倒吧,这可不是我们心目中睿智的小二哥的形象呀,快说吧,您老有什么好计策?嘿嘿。

聂小二还没说话,嘴里先就发出得意的笑声,惹得众人更加的心痒。

看众人着急的样子,聂小二才慢条斯理的说:咱们说教授张小花剑法吧,可也没说怎么教授吧,这教授的方法多了去,言传身教只是其中的一种,况且,就张小花那小子的悟性,若还是以前那般,你教他十招拳法,他给你忘掉八招,累也把咱们累死的。

还有,咱们只是说教授,可并没有说必须要教会他呀?我想呢,有两种办法。

第一,就是当他的面,练两套剑法,管他是否能学会呢?第二,就是找几本剑谱,扔给他,让他自己看,自学,也是教授武功的一种办法呀。

总之,古人云的好: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张小花又奈何我等?众人皆抚掌赞一个,这才欣欣然,挺了胸脯而去。

雏鹰堂的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又被人家算计,还在为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而暗自内疚呢。

唉,古人云的好:姜是老的辣。

不余欺焉。

张小花余下的比试,说实话,真是乏善可陈的,虽然对手不同,可他对敌的手段相同,游击的策略相同,那个,比试的结果自然也是相同的!若不是按照流程必须要动手比试,他的对手,还有常领队,几乎都是要跟他商量一声,按平手论处的,何必要浪费时间?那一炷香也是铜钱呀,浪费了,多可惜!等常领队宣布平局,张小花和对手从擂台上跳下来,张小花这组的演武大会擂台比试算是结束了。

张小花以九战九平的战绩完成了自己在演武大会的比试之旅。

然后,常领队和李领队在抄录和计算着什么,旁边的一群孩子都焦急着盯着他们,百无聊赖的张小花突然明白,这群孩子正等待自己的比试成绩,辛苦的习武几年,艰难的比试了三天,不就是想通过这个布衣一阶的考验?突然,张小花有些不安起来,自己来参加这个比试,只不过是为了检验自己,甚至说白了,就是好玩!可,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参与,影响这群孩子中的某一个人呢?若是影响了,岂不是很不美哉?这时的张小花也似乎明白了,第一天来时,雏鹰堂的弟子盯着自己看时,有些意见的眼神了。

不过,当张小花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战绩时,也就释然,这样的成绩,怎么能挡了谁的路呢?不多时,常领队停下了笔,拿起了一张纸,脸上的神情复杂,看了看眼前一群仰着的小脸,又有些古怪的扫了一眼离自己稍微远些的张小花,这才开口说话:这次的布衣一阶比试成绩出来了,有四名弟子直接进阶布衣一阶。

他们分别是……随后,常领队年出了包括木堂春在内的四名弟子的名字,叫到名字的四个人立刻容光焕发,喜形于色。

小理另外的几个弟子不乐意了,纷纷问道:常领队,不是有五个弟子直接进阶的吗?怎么只有四个呀?常领队解释道:每年规定是五个成绩排在前五个的弟子直接进阶的,可今年这第五名……说到这里,常领队指着远处站着的张小花,无奈说道:这第五名是二百五十号弟子,从浣溪山庄来参加咱们演武大会的张小花!听了这话,余下弟子都愤怒地望向张小花,若是把那眼光换成长剑,张小花的身上立时就要被戳上无数个透明的窟窿,就算是施展缥缈步都无法逃避的。

而张小花听了这话,说没有喜悦那是假话,能在这群天资卓越的弟子中间,取得这样的成绩,还真是让他骄傲的,也是出乎意料的,可若是因为自己就占了人家一个进阶的指标,那也是张小花所不愿意的。

见到众弟子都要迁怒于张小花,常领队又赶紧说道:虽然,有四人直接进阶,可根据演武大会的规定,我们可以推荐两名有布衣一阶实力弟子进阶,刚才我跟李领队商量了一下,考虑到我们组的特殊,我们准备推荐三名弟子,把张小花占据的那个直接进阶的指标补回来。

众弟子一听,又欢声雀跃起来,张小花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小花走到常领队面前,准备施礼告辞,说道:常领队,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这演武大会完了,我也该会浣溪山庄了。

希望明年我还能来参加比试。

众弟子皆晕,心中都是暗道:这厮够坏的,今年捣乱还不够,还惦记着明年。

我们一定要好好练武,等明年揍他个满地找牙。

那常领队很是奇怪,问道:张小花,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已经过了第一关呀,听你的口气,你是要回浣溪山庄,不准备参加明天的比试?明天还有比试?张小花愣了,追问道:演武大会不是今日就结束了嘛,我们的比试都完了,明天还有什么比试?常领队这才知道,眼前的张小花似乎还真不知道演武大会的内容,于是就耐心的跟他解释:咱们这缥缈派的演武大会分为三个阶段,俗称过三关,第一关就是你这三天所进行的比试,就是在小组比试中获胜,确定弟子的阶数,比如木堂春他们,现在就是布衣一阶。

第二关则是由第一关的获胜者,这个获胜者不包括我们刚刚说的获得推荐进阶的弟子,由他们进行一对一的比试,决出前十名,这十名弟子,有特殊的奖励。

然后这十名弟子有了过第三关的资格,第三关则是挑战关,由这十名弟子任意挑战上一阶的一名弟子,若是获胜或者平手,就获得更高的阶数。

这次,张小花明白了,原来自己不过是刚过了第一关啊。

他很好奇的问道:常领队,我只是浣溪山庄来参加演武大会的,并不涉及你们缥缈派弟子的进阶,是不是也参加以后的两关比试?常领队点点头,说道:自从你参加我们这组的比试,我就特地查了一下以前的记载,虽说这数十年都没有外人参加演武大会了,可在百十年前,还是有不少的外人踊跃参加的,而且,也有不少的人都进入第二关和第三关。

不过,有一点,我看过记载,这些进阶的外人,大多都是在江湖中有一定名气的人,投身莲花镖局后,参加这个演武大会的,他们的武功本身都是相当的高,成绩呢,说实话,比你要好很多的。

张小花点点头,并不否认自己的成绩,说:就是说,我可要参加明天的比试了?常领队笑了,说:当然,要不我干吗提醒你呢?不过,按照你这个成绩,不来参加也行,以后两关的比试中,一关是限制在三炷香,一关是不限时间的,你这个比试的方式,可能不会再占便宜了,反正你能过了第一关,已经是不错的,我建议你还是不用过这以后的两关了。

对了,跟你一起来参加演武大会的那两个莲花镖局的弟子,昨日就已经退出了比试。

其实,张小花根本不知道明天还有比试,也没有打算再跟这群孩子争夺什么名额的,不过,这上午刚从何天舒手里拿到药剂堂的令牌,若是明天不比试,今晚估计就要还给人家,想想药剂堂的天地元气,张小花就有些不舍,而且,这常领队也是的,你不告诉我明天有比试就罢了吧,你先是告诉我,又劝我不要参加,不就是我老是平局嘛,想到这里,张小花有些不太高兴,问道:那,我若是参加的话,要是进了前十名,是不是又要占你们雏鹰堂的一个名额呀?常领队很是喜欢张小花问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题,正好能考究他的学识,就说道:不会的,帮志上记录的很是清楚,若是你能进十强,就会单独给你一个名额,我们雏鹰堂的弟子还是会选十名弟子的。

张小花听了,斩钉截铁道:那我明日还来参加。

哦?常领队有些诧异,道:你确定吗?张小花皱眉说:我当然确定了,我输了又没什么关系,若是赢了还能跟布衣二阶弟子比试,我又不吃什么亏,干嘛不来呢?常领队见张小花已经决定,也不再劝说,告诉他明日还是照常来雏鹰堂就行,张小花这才告辞出来。

出了雏鹰堂,张小花的一个念头就是去药剂堂,可细一想,自己的二哥还在缥缈派呢,自己没理由先去别的地方,只好沿了原路回到张小虎的住所。

张小虎的小院,大门还是紧闭,张小花走到门前,拍拍门,不见动静,不耐烦的喊道:二哥,是我。

果然,大门应声而开,张小花走进大门,不悦的说道:二哥,你至于嘛,每天都是闭了门,若他们不停地来找你拍马屁,难道你就关一辈子的大门?此时的张小虎满脸是汗,他略微擦擦,说道:唉,我也不知道,先关门再说吧,我此时的武功太过低劣,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这样了。

张小花这才注意到二哥满头的大汗,吃惊的问道:二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在干嘛呢?干嘛?张小虎苦笑一声,走到小院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练起了他得心应手的**拳法。

张小花不敢打搅他,就坐在小石凳上,静静的看着,可是看了许久,张小虎打了一遍又一遍,不停歇,那汗水如浆般流下。

张小花觉得不对劲儿,就喊道:二哥,二哥,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可张小虎置若罔闻。

张小花看着,急了,从小石凳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就跳入张小虎的招数范围之内,用左手挡住张小虎的拳头,右手一招北斗神拳,攻入张小虎的身侧,张小虎见弟弟拳头近身,也不答话,挥拳迎了,张小花并不回避生硬的一碰,感觉二哥的拳头力道很沉,似乎,他是真的要用全力了,张小花哪里怕了,手上也是重了几分,于是两人就战在一起。

足足又打了两柱香的时间,张小花并没有感觉有多么的吃力,毕竟他现在两臂的力气很大,不用什么内力都是拳风呼呼,而张小虎则不然,以前还有内力做个底子,现在完全抛弃了低级的内功心法,这会儿全凭体力跟张小花对打,哪里是张小花的对手?若不是张小花有心让了几分,张小虎早就被弟弟打翻在地的。

见二哥的拳头已经没有刚开始时候的沉重,而且已经面露疲惫之色,张小花不敢再打下去了,他卖了一个破绽,在腋下露出个空挡,正好迎着张小虎的拳头,就听彭地一声,张小花应声摔了出去,嘴里叫道:哎哟!这声痛叫落在张小虎的耳中,立刻收了招式,跑到张小花的跟前,小心的把他扶起来,着急问道:伤在腋下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张小花见二哥着急的样子,心里暗笑,可也不敢露了破绽,只粗了眉头,说:二哥,我好心陪你喂招,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呀,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武功高也不带这么欺负我的呀,哎哟,好疼呀。

张小虎连忙陪着笑脸说:小花,都是哥不好,哥今天的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啊,你深吸口气,看胸中是否憋闷,若是不行,咱们还是赶紧去药剂堂吧,可别把你给打坏了。

张小花故意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去,闭目一会儿说:没事儿的,二哥,好像胸中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你打的地方生疼,哎,二哥,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呢?冲自己的弟弟下狠手,对了,你这满头大汗的,是不是上午回来就一直在练拳?张小虎想了想,默默地点点头。

张小花摸摸自己的腋下,说:二哥,你扶我过去,咱们还是坐在石凳上,好好说吧。

张小花一番受伤的样子,张小虎只好又小心的把他扶到石凳旁。

待坐好了,张小花又说:二哥,我比试一天了,给点儿水喝行不?张小虎听了,又默默地从屋里拿了茶杯和茶水,张小花接了,倒出两杯茶水,递到张小虎面前,说:二哥,你也喝点。

张小虎看看张小花说:你也喝吧。

等张小花拿起了杯子,张小虎才喝了起来。

两人都喝了水,把杯子放下,张小花才又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让你一回来就不停地练拳法?张小虎抬头望了望天,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又倒了杯茶水,边喝边说:其实,小花,也没什么的,只是,唉,只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你看你,也没有拜师,学拳法也都学不完整,可仍然坚持不懈的习武,把那些残缺不全的拳法招式拼凑到一起,居然还练习成功,而且,你看你现在的武功水平,居然连缥缈派的弟子都不是对手,比我就更强很多了,我,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章演武(十五)张小虎真的是背负了很沉重的思想包袱。

在缥缈派的这段时间,他的处境很是艰难,很多正派的弟子,认为他是靠裙带关系拜入缥缈派的,对他不冷不淡,甚至恶语相加;而附炎趋势之辈则削尖了脑袋想找他走关系,让他厌恶之极,可就算是讨厌,但毕竟自己是刚刚加入缥缈派,实在不知道别人都是什么来历,也是不敢随便得罪的。

于是他在缥缈派的日子很是艰难,闭门,也是无奈之举。

而这些为人处世,人际关系方面的艰难,对于张小虎来说,还仅仅是一个侧面,关键是温文海把他带入缥缈派后,就不理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先前还见过几面,求了《莽牛劲》给张小花,后来就疏远见面,就算是见了,也闭口不谈武功修炼的事情,这让张小虎很是费解,摸不到师父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

直到今天,看到张小花在擂台上,大发神威,跟缥缈派的弟子斗得是旗鼓相当,张小虎心中的五味瓶可真正的被推翻了!张小虎一直都以为,自己际遇好,天资比弟弟好,在习武的道路上领先了他很大的一截,可今天一看,自己错了,错得很是离谱,自己的弟弟早就跑到前头,远远的把自己甩在后面,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要说是嫉妒,许是有点,可这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幼弟,他的进步看到张小虎的眼中,主要的还是吃惊之余的顾命自怜,想想自己的处境,想想自己停滞不前的武功,他似乎感到一种窒息,是的,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起来。

张小虎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了发泄自己的郁闷,他回到小院,就闭了门,埋头苦练,苦练他最拿手的**拳,只有在他连续自己如若指掌的**拳时,他才有些许的自信,来安慰他有些受伤的心。

而这受伤的缘由,张小虎从心底不得不承认,真的,真的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弟弟武功比自己强,是因为,他自己从心底里,觉得,自己的武功太低,自己的品貌平常,自己的出身卑微,自己,实在是拿不出能让那人看得上眼的东西,如此这样,自己又怎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张小虎越是这么想,越是心里酸楚,而心里越是酸楚,手上就更停不下来,直到张小花敲门叫他,他才停下来,满身都是汗,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张小虎的理由很牵强,也很实际。

让张小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若是一般的武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传授给二哥的,可自己所学,除了北斗神拳,其它武功都是缥缈派的,欧大帮主说得很明白,不能传授其他人,只能自己修炼,而自己在擂台上所依仗的,除了缥缈步,就是北斗神拳,还有就是自己两臂的千斤之力。

小理这些对于张小虎来说,都是不可复制的,北斗神拳并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而且也不是张小虎愿意学的,他宁愿练习自己的**拳。

张小花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二哥。

想想也是如此,张小花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有很多的阅历来供年长的二哥参考?于是兄弟二人只有默默的喝茶水。

张小花实在是很想告诉二哥他又闯入演武大会第二关的消息,可这个喜人的消息现在说出来,不过是再次打击他的自尊,这时的张小花只好做个闷葫芦了。

正喝茶间,张小虎突然看到张小花用右手灵巧的拿起茶杯,不禁心里一颤,有些抖声问道:小花,你的右手?张小花一愣,看着自己捏着茶杯的手,恍然,笑着说:二哥,对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怎么来看你,我都忘记告诉你了,我的手上个月的时候,基本上都好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说着,灵活的动了动自己的手,又说:完全好了,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对了,今天还跟一个雏鹰堂的弟子对了一拳,没任何问题。

张小虎听了,心里万分高兴,刚才的郁闷不知道是因为打拳发泄出来了,还是听到张小花手好的消息,被驱散了。

他嘴里连声说好,心里总算是落下了最大的一块石头!当年听莲花镖局医馆的大夫说张小花的右手以后可能就会废掉,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个巨大的疙瘩,不知道若是家中的爹娘知道这个消息,心里会有多难过,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们,现在好了,一切都烟消云散,这漆黑的夜空,竟然也如此美丽。

蓦然,张小虎又是有些愧疚,说道:小花,你都好了一个月了,二哥才刚看到,唉,是二哥照顾你不周啊。

若是两人很久不见,自己没有注意也就罢了,可张小花月前刚来过,而且这两天也都是跟自己在一起,自己居然就没看到,这一点张小虎有些不想原谅自己。

张小花却摆摆手道:没什么的,二哥,我都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现在不正在陌生的环境中,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看你刚才的样子,很真挺吓人的,跟你以前在莲花镖局的时候,可不太一样啊,我记得以前你刚学**拳的时候,不是很有自信嘛,拿着这个拳法跟人家保镖比试,都没有输过呀,现在怎么这么气馁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小虎听得心里一动,是啊,当年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师父,没有门派,只是有人教授简单的**拳,自己都能学得津津有味,而且,把**拳练习的精通,敢向强者挑战。

而今日呢?自己已经拜入缥缈派的门下,也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师父,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通天的大道,虽说现在师父什么都没有教自己,但就缥缈派的底蕴而言,即便传授自己的不是什么神功秘籍,可以一定比**拳或者自己修炼的垃圾内功高明一百倍,自己为一点点的冷落就顾命自怜,怨天尤人,就连自己弟弟的伤势都没有注意,这样的张小虎,还是自己么?这样的心态能修炼到高深的武功么?即便是修炼到高深的武功,这样的自己还能幸福么?而且,这样只考虑自己,不关心旁人,让人感觉到冷漠的人,能得到某人的芳心吗?一连串的扪心自问,让张小虎的神色不断变换,直到最后,张小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真的是想通了,武功也好,权势也好,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亲情、友爱更是生活的关键,若仅仅是为了武功和权势,把它们当做是生活的全部,那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生活的真谛不外乎享受生活,让武功,权势等作为生活的点缀,别人捧也好,贬也好,都不要影响自己坦荡荡的胸怀,这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生活。

看到张小虎脸上露出微笑,张小花有些诧异,问道:二哥,想什么好事呢?怎么这么高兴呢?张小虎还是微笑不语,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右手好了,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不用在担心你啦。

哎呀,对了,你今天比试的结果如何?不会还是三场平局吧。

张小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难道二哥还能想到别的结局?张小虎嘿嘿的笑了,又问:那你今天是不准备回浣溪山庄了吧,明天早上一早回去吗?张小花神秘的笑笑说:你猜的不对哟哦?张小虎一愣,抬头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你现在回去可能有些不合适吧。

张小花又摇摇头。

张小虎不解了,说:难道你明天晚间再回?张小花说道:你再猜!张小虎不干了,说道:你爱说不说的,反正,这是我住的地方,我不用走,有本事你也住下吧。

张小花嘿嘿,笑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者,你不相信你最亲爱的弟弟,能闯入演武大会的第二关?演武大会的第二关?张小虎张大了嘴,惊讶的问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你说的是真的?你闯入了第二关?就你的九战九平?张小花嘿嘿了,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别人的成绩如何,不过,常领队跟我说我是进入第二关的最后一名。

张小虎兴奋的说:就算是最后一名,那也是雏鹰堂的佼佼者呀,小花,你现在真的比我强了!这句话说得可是实心实意,丝毫没有让张小花感到刚才那般的郁闷味道。

接着,张小花又把常领队讲的演武大会的第二关跟张小虎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完,张小虎闭门想了一会儿,道:小花,估计这第二关可就没第一关那么好过了,且不说进入第二关的弟子都是出类拔萃,每一个的修为都比你高,而且,两柱香的时间,足够他们用不同的招式来进攻你,试探你,别忘了,这些弟子哪一个没有绝招?不像第一关,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再说,这第二关只有淘汰制,没有平局,看来你在第一关百试不爽的缩头战术,是不灵啦。

张小花倒也不气恼,说道:我本就不如他们,这点我可是从来都承认的,能进第二关,也算侥幸,总算能在缥缈派多呆一段时间,跟你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张小虎把茶杯放下,撇嘴道:你不过是想到第二关看看别人的水平如何罢了,何必拉上我?你若是想看我,虽是来就是,缥缈山庄的大门只要你有浣溪山庄的腰牌,并不阻挡你呀?可不比药剂堂的,还要有堂主的令牌!唉哟!张小花想起什么,一拍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张小虎很是奇怪。

张小花从怀里拿出从何天舒那里拿来的令牌,解释道:我从何队长那里要了令牌,还准备今天晚上去骚扰他呢。

不成碰到你这个样子,看这个时辰,去那里可就太晚了。

还想去药剂堂啊。

张小虎不解道:那里就是草药味大,也不见什么好的,干嘛想去那里?我觉得在药剂堂里能有更多的气感。

张小花毫不隐瞒。

气感?在药剂堂?张小虎更是不解,说道:调息练气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安静的环境就行吧?张小花也是挠头,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每个地方都不同。

张小虎摇头道:是你的心境不同吧!这话说的颇有哲理,不过,张小花没考虑那么多,因为他确实是体会到不同的天地元气。

张小虎见弟弟不言语,以为自己说得没错,毕竟是少年心性,刚刚接触内功心法,哪里就能一如既往的一个心境?兄弟二人又聊一会儿,这才准备休息。

张小虎不放心的问:小花,你腋下还疼吗?张小花拍拍自己的身体道:没事儿,早就好了。

张小虎才放了心。

进了屋,张小虎本来还像依前日,兄弟二人抵足而卧,可是张吧,晚间我想调息练功,你看可好?张小虎欣然道:好的,那你别修炼的太晚,明日还有比试。

张小花点头答应。

各自回了屋,张小花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起心经功法,开始引气入体,等张小花的感知放出,这才发现,张小虎住所这里的天地元气果然没有药剂堂那边的多,但也比浣溪山庄的药田那里多了点,正是应了张小花所言,每个地方的天地元气都是不同的。

很明显,缥缈山庄的天地元气比浣溪山庄要浓郁一点。

一夜的修炼很快就过去了,等再次天亮,张小花检查了一下经脉内的真元,还是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不过,这也没有出乎张小花的预料。

来到屋外,兄弟两人皆是精神很好,张小虎也彻底甩掉了昨日的颓废,让人感觉好像是跟昨日换了一个人似地。

张小花也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张小花问道:二哥,今日你还陪我去比试吗?张小虎拍拍他的肩膀道:当然去的,为什么不呢?张小花高兴的笑了。

兄弟二人一同来到雏鹰堂,那广场上的擂台并没有少,台下的弟子也没有少,只不过,很多的弟子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相互在说着什么,看了这第二关的比试,很多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心理负担,并不是像第一关似地,比试的成绩关系到自己是否进阶。

张小花和张小虎来到前几天比试的擂台旁,没过多少时间,就见常领队笑眯眯的走过来,跟擂台下的众位弟子打着招呼,然后,又掏出几个号牌,分发给进入第二关的弟子。

等张小花拿到令牌,不由得一愣,拉住常领队的袖子问道:常领队,是不是发错了?我怎么还是二百五十号?常领队看看这个很不好听的数字,笑着说:没有错的,你的九战九平就得了九分,在二百五十名弟子中,排在最后一名,你不拿这个号牌,谁拿呀?张小花无奈的看着这个已经陪了自己三天的号牌,使劲儿在身上蹭蹭,揣在怀里。

然后问道:常领队,那我在哪里比试?还在咱们这个擂台吗?常领队摇摇头,说:不是啦,这第二关是淘汰制,并不固定在一个擂台的,你听着有人喊号牌的,喊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吧。

张小花点头。

不多时,第二关的比试就开始了,张小花本以为自己的号牌是最后一个,也会跟第一关一样,比试会排在最后面,可是刚开始,就有人在叫: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在哪里?见张小花没有反应,张小虎赶紧举手道:在这里。

那边人叫道:快了这个擂台,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小花赶紧跑了过去,大声问道:不是最后一个号码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比试?那边擂台的领队冷笑道:这是淘汰制,不是循环制,只是按照号码一一安排的,避免让实力差不多的弟子先碰上,像你这种实力稍差的弟子,会先跟实力稍强的弟子比试,先淘汰一些,让真正厉害的弟子留在最后,争夺最后的十强!哦,这样啊。

张小花有些明白了,他的第一关的积分摆在那里,最弱的一个,还能说什么呢?那个领队讲完,就指着擂台,对张小花和另外一个弟子说:上前吧,我去燃香,比试马上开始。

那弟子一听,上前两步,施展轻功,燕子般窜上台去。

张小花却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领队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还不上去?难道想让我把你扔上去?张小花听了,心中大乐,笑着说:太好了,那就请领队把我扔上去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一章演武(十六)那领队像看怪物一般,瞥了张小花一眼,嘴里嘟囔一句:真是一个二百五。

然后怒道:你丫上还是不上?这时,从后面传来来一个声音;上,当然要上了。

张小花回头一看,喜上眉梢,真是张小虎疾步赶来,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扶梯。

那领队呆呆地看着张小虎跑到擂台前,将那扶梯靠到擂台边上,张小花则笑着冲领队点点头,走到扶梯前,沿着扶梯走上擂台。

等张小花走到擂台上,那领队才醒悟过来,指着靠在擂台上的扶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巴地说着:这,这……急切之间,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这样难怪,自他投入缥缈派,参加演武大会,再到他当领队,裁断比试结果,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缥缈派的弟子是从扶梯走上擂台的,扶梯这东西在他们缥缈派弟子的脑海中,根本就没这个词语。

擂台上的那名弟子,也是很奇怪的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等张小花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是恍然大悟,指着张小花的鼻子说道:你,你不会轻功?张小花很是庄重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啊,我还没学会轻功呢。

那弟子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

两人相互施礼之后,还不等张小花做好准备,那名弟子就团身而上,拳头如狂风暴雨般攻击上来,张小花也是吃了一惊,居然连缥缈步都忘记使用,只知道举拳应战。

前几日演武大会第一关的九场比试,张小花一般都是进攻用北斗神拳,躲避的时候用缥缈步,所以一直都是平局,而今日乍一开场,就被对手进攻的措不及防,自然反应的把自己平日练习最为熟练的北斗神拳拿了出来。

这北斗神拳只有三十六招防御,以前的张小花觉得防守的招式较少,自从学会缥缈步后,一般的防守都以缥缈步的躲闪为主,而这次却被逼得只用起北斗神拳,直到快半炷香的时候,张小花才从对方不间断的进攻中醒悟过来,正待滑步要施展缥缈步,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若是只凭北斗神拳,却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张小花现在时存心想知道自己的北斗神拳到底跟别人的拳法又多大的差距,就摒弃了缥缈步,一心使用北斗神拳对敌起来。

小理古人云的好: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刚开始,张小花左右见拙,左挡右挡很是被动,十招之内只能反击一招,有好几次都被对手击在皮糙肉厚之处,差点跌倒,有次还差点不小心跌下擂台。

那对敌的弟子见自己的进攻有效,就更加卖劲儿的攻打,毫不吝啬自己的内力。

而又过了半柱香,张小花渐渐的适应了对手的进攻,逐渐也开始反攻起来,那北斗神拳本就进攻的招式多,前几日对手都是避而不战,并没有显示出北斗神拳的威力,对手这一炷香时间的进攻就像是对拳法的洗礼,让张小花成长,劲道和招式愈发的配合,微妙之处尽显。

以前张小花并不知道比试和练习的区别,只把自己在练习的尽头拿到比试中,根本不知道如何的控制力道,在进攻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力道都是打在空处,那拳头虎虎生风,却丝毫不能奈何对手的,而今日的比试,张小花拳头上的风声却是越来越小,劲道逐渐的内敛,而与此同时,由于张小花劲道控制愈发精细,与对手拼撞之时的情况也有了变化,之前,张小花只凭力气,很多都是打空,对手拳头上的内劲都是很容易攻入张小花的拳头,让张小花不得不躲避,而如今,他的力气也控制到拳头内部,对于对手的内力也有了抗衡,就像在拳头或者经脉内建筑了堤坝般,坚定的阻止了内力的侵入。

这还仅仅是一个方面,另外,张小花在比试中,北斗神拳的招式不多,招式的转换间很是晦涩,毕竟张小花以前只是成套的、从头到尾的练习北斗神拳,对敌比试的经验,还是很少,而今日这般洗礼则是真正的成全了张小花,那北斗神拳的招式变换渐趋圆滑,各种招式不断的信手拈来,虽说不断有重复的招式,但即便是这重复的招式,却有不同的用处,远比前几日的威力要大很多。

台下的领队,也是稍微的诧异,张小花的成绩是第二关中最差的,他的对手则是中等水平,本以为张小花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就不错了,可眼见又点着的第二柱香已经燃了一半,那张小花却是越战越勇,逐渐扳回了败局。

最吃惊的,还算是张小虎吧,毕竟他对张小花是最了解的,而且,前几日也是一直看着张小花的比试,刚开始时,他见到张小花被对蒙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拿手好戏—缥缈步,就暗中担心,害怕一不小心,张小花就会被对手踢下擂台,心中暗暗祈祷,赶紧用缥缈步吧,赶紧用缥缈步吧。

然而,张小花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没有施展缥缈步,更是只用北斗神拳应敌,就像暴雨中的竹子,不管雨又多大,始终只能稍稍压弯他的腰身,只要雨势少减,立刻就能挺直了腰杆。

小理张小虎虽然不是内功高手,可他对于拳法的了解要远远高于张小花,他也渐渐的。

敏锐的感觉到张小花对于北斗神拳的控制越来越精确,越来越游刃有余,张小虎不由的摇头,古人云的好:战斗是成长最好的手段。

擂台上,张小花的对越心惊,战斗的局势开始不受他的控制,而且体内的内力也将近枯竭,毕竟他也只是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才刚刚得到布衣一阶,哪里有太过高深的内力?他偷眼看了一眼擂台下的第二柱香,早已过半,想想自己对上一个最差的对手,居然都耗费如此长的时间,以后的对手又该如何面对呢?而且,他又观察到对面张小花,拳势开始放缓,额头也是见汗,他也知道,张小花也是到了强弩之末,逐渐没了力气。

其实,内力之余力气的对比,当然是内力占了上风的,不仅内力的运用有很多的技巧,能很灵活的进攻,而力气却只能单纯的控制;内力可以通过静脉的淬炼,越练越深厚,而力气却很不容易增长;最关键的,内力可以通过内功心法的调息能很快的恢复,而力气的恢复,却很不容易。

这时,他不由的懊悔,若是平日再多加把劲儿修炼内力,这再多耗一阵,张小花的力气也没了,自己不就是能轻松的取胜?正想间,他正好把张小花逼到了一个角落,而张小花也是大口的喘气,似乎马上就要坐在地上,于是他心中一喜,深吸口气,暗运静脉中最后一点内力,双手一挥,就将张小花的身形罩在双掌之下,向张小花攻去,他相信,在如此小的角落里,张小花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不可避免的要跟自己的掌势相接,看张小花的样子,自己这最后的一点内力应该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期待着拳掌的对决,他仿佛已经看得了胜利的曙光,而且,当他的手掌即将击中张小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竟然不见了张小花的身形,可他的内力已经用老,内力击在空处,自己的身形已经不受控制,他刚才已经把张小花逼到擂台的角落,到了擂台的边缘,张小花这一闪开,他自己就到了擂台边上,前冲的劲道带着他就冲往擂台外面,他心中暗叫不好,旋即提气想要施展轻功返回擂台,可现在他的经脉中如贼去楼空,空荡荡的,没丝毫的内力可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下擂台!就听得扑通扑通两声声响,张小花的对手把自己撂下了擂台,而张小花也是气力耗尽,跌坐在擂台之上。

刚才也是惊险,对手最后拼命的一击,张小花确实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还抵挡,可惜,张小花的力气虽然不能抵挡那满含内力的手掌,可还是能够施展缥缈步的,于是,张小花就拼了最后的力气,用缥缈步闪到了对手的身后!而此时,擂台下,那第二柱香,恰恰熄灭。

领队看看台上台下跌坐的两人,宣布:二百五十号胜。

张小虎听了,高兴的跑到擂台边上,擂台上的张小花也是兴奋异常,只是,他艰难的扬扬手,还是无力的站起来。

张小虎沿着扶梯,心疼的把张小花抱了下来,带到旁边休息。

好在这第二轮的比试还有一段时间,可用让比试的弟子休息,否则,就张小花这个状态,只好认输了。

前文讲过,内力的恢复,是通过调息的,这会儿,有不少的选手都是盘膝而坐,正利用这个比试的间隙连忙运功,争抢恢复尽量多的内力。

而张小花呢?看着别人都在调息,张小虎就对瘫坐在地上的张小花说道:小花,你都没力气了,下场该怎么办呢?不如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在哪里比试,咱们认输就是了,反正你刚才已经赢过一场,早就超过预期,我还以为你半柱香的时候,就要被人打下来呢。

张小花努力动了动自己的腿,说道:再等等,看力气能恢复多少。

张小花自己有感觉,力气正如点滴般恢复,可是这个速度远远不足,估计等人家都调息完毕,准备上场了,自己的力气还恢复不到一半吧,这可如何是好?正焦急间,他脑海中一亮,想到了什么,他艰难的扶着张小虎站起身来,慢慢的拿起马步,缓缓的打起北斗神拳,张小虎就楞了,连忙阻止道:你干嘛呢?小花,都累成这样了,还不多休息,争抢多恢复点力气,这会儿还练什么拳法?张小花有气无力说道:二哥,别管我,我觉得这样可以让我恢复力气。

原来,张小花是想利用平日间那种练习北斗神拳的方法,来恢复力气。

不过,一方面,张小花以前并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恢复力气过,也不知道能否管用,另一方面,他现在的北斗神拳刚练到第三层,需要连续七遍才能出现流动,这短短的间隙,也不知道是否够他打完七遍的。

反正,若是单纯的在这里死等,肯定是不能恢复力气,就是一个认输的结局,而练习北斗神拳,也许还有一丝的希望,就为了这一丝的希望,张小花就赌上了。

眼见着调息的众弟子都站起身,往场内走去,而擂台那边也开始叫号了,张小花才刚刚缓慢的打到第二遍,当张小花打到第二遍的最后一招时,场内传来了叫声: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张小花几欲放弃,张小虎也在旁边叫:小花,已经叫你了。

张小花咬咬牙,说道:二哥,你先去拖一下。

张小虎听了,看看他,又看看场内,赶紧跑了过去。

不过,张小花已经有些绝望,这离第七遍还早的很,二哥如何能拖那么长的时间?可张小花并不想放弃,他一咬牙,又开始了第三遍的北斗神拳。

然而,当他刚施展第一招,那熟悉的、渴望的、久违的、救命的流动随着从左脚趾产生。

张小花心里一喜,立刻从体内产生一种动力,全力打起北斗神拳,驱动那流动遍流全身的骨骼,那流动犹若滋补的灵药,每流过一块骨头,就带动这块骨头联系的血肉和肌肉,恢复着它们的活力,等整整一百零八式完全打完,张小花又恢复了全身的力气,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全身的血肉都充满了活力,似乎自己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张小花心中不仅大为疑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破而后立?不过,这时,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思索,他快步向场内跑去,那灵巧的身形,哪里像半刻前还是瘫坐在地上,力气全无的样子?等张小花奔跑到一个正在争吵的擂台处时,张小虎正扛了富态跟一个领队哀求,那领队并不买账,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帮主的嫡传弟子,这演武大会的规定,就是大帮主自己也是要遵守的,我已经等了半刻,现在已经到时间,现在请你让开吧,我要宣布二百五十号弟子弃权了。

张小虎拉着那领队的衣袖还有说些什么。

张小花大声喊道:二哥,我来了。

张小虎赶紧对领队说:好了,我弟弟来了,不用宣布弃权吧。

领队看着跑到跟前的张小花,问道:你去哪里了?都已经到时间了,你这可是藐视演武大会的规矩。

张小花连忙挤眉瞪眼道:领队呀,昨天吃多了,内急,内急,请多海涵呀。

那领队噗嗤笑出声来:刚才你二哥说你力气用尽,休息一下,你说内急,我信哪个?张小花搓搓手,说道:都信,都信吧。

那领队笑笑,摆摆手,说:好在你还没超时,否则我就是都信,你也要弃权的,赶紧上前把,再不上去,就真判你输了。

听了这话,首先动的不是张小花。

张小虎疾步跑到擂台前,先把扶梯放到擂台边上,张小花这才疾步走上擂台。

这个领队还有张小花的对手,又是一阵的腹诽,这都是什么选手啊。

进入第二轮的选手,可以说都是缥缈派雏鹰堂的佼佼者,在内功、轻功、拳法、掌法等各个方面都是相当的突出,甚至在比试经验方面也是极为的老到。

这不,张小花第二轮的选手,跟张小花交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主动进攻,到被动的防守,再到不断游走,换了好几种比斗的策略。

而反观张小花,却是尝到了上场进攻的甜头,只是一味的进攻,招招向前,拳拳见肉。

虽说这场张小花依旧是进攻,却与前次又有不同,他一边的比试,一边的尝试不同的力道控制,而且实招和虚招相结合,前次艰苦的比试真真让他受益匪浅,尝试到了比试的精髓,如今在不断的尝试中进步,在不断的进步中游刃有余,还是那一百零八式,但如今已经化腐朽为神奇,重复的招式也是显得妙招迭出了,一时之间与那实力中上的对手斗得是旗鼓相当,甚至还有占先的味道。

张小花的对手可是坐蜡了,刚看到张小花的号牌,自然知道是今日第二关最差的弟子,而且,居然还有走扶梯,连轻功都不会,居然能闯入第二轮,本就是个异数,而一交手,自己进攻,张小花自如的防守,等自己稍微放松,张小花有如雨般进攻,让自己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还有张小花拳头很是沉重,一看就是力气很大的主儿,他自然是不会轻易跟他硬拼,所以又游走起来,企图利用张小花不懂轻功的短处,消耗张小花的力气,等拼到最后,张小花筋疲力尽再做致命一击!(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二章演武(十七)张小花的对手,那个小算盘打得是叮当响,人的力气有时而穷,自然是无法持久的,张小花自然也不例外。

小理只是,这个持久性,就要因人而异了。

张小花刚刚的一场比试,就是因为刚开始滥用力气,最后才差点精尽人亡(精力的,这场的比试,自然是很小心的分配气力,见对手一味的游走,就更是尽用虚招,从刚开始的七个实招三个虚招,到后面的七个虚招三个实招,再到最后的十个虚招,反正你又不进攻,我干嘛全力以赴?再加上张小花刚刚练了北斗神拳,全身充满力气,比之刚上场时还要强盛一分,这样的状态,哪里是两三柱香就能消耗的了?于是擂台上又出现了让张小虎难以置信的场面,张小花居然追着对手满场的跑。

虽然明眼人看得清楚,人家这叫游走战术,如乳燕在擂台上穿梭,避开张小花的拳头,身形也是美妙,但毕竟是防守,气势上弱了几分,场面上也不好看,而张小花没显轻功的步伐,比起对手还嫌笨拙,却显得大工不巧,颇有雄赳赳的味道。

就这样,两人边打边走,边走边打,斗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虽说那轻功不需要太多的内力,可毕竟也是耗费内力的,否则,张小花早就练会轻功了。

那与张小花比试的弟子,经过一炷香时间的游走,早就背上见汗,而反观张小花,也是喘气粗粗,那弟子看了心里欢喜,自己的策略初见成效,张小花耗费了不少的气力。

本来那弟子看比试的时间过半,自己的策略若是没有明显的效果,就要再变换方式进攻的,可这会儿见张小花脚下已经变慢,不由的高兴,又是深吸口气,经脉中内力流动,身形更加的快捷,不断游走起来。

他坚信,张小花只能再坚持半柱香,等张小花没了气力,就是自己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刻。

果然,张小花不负所望,脚步愈发沉重,喘气也是愈发粗重,那弟子又耐心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长啸一声,停下满场飞舞的步伐,笑道:二百五,你上当了,且看我的。

说完,身形一转,飞身跃起,左右腿不断变化,交替向张小花踢来。

张小花听了,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脚步不再移动,两腿稍微分开,腰身下沉,竟是扎了马步,举起拳头,向飞过来的腿影,横击过去。

就听得砰砰砰……连续好几声,如击败革的声响,那满含内力的腿影和张小花充满气力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张小花的身形如山般稳,丝毫不动,那腿影却似击中砥柱的流水,几经冲击不得建功,等那弟子收了身形,站稳在当场,两腿不由微微颤抖,竟觉得两腿生疼,而对面的张小花也松开拳头,双手连甩,应该是跟对手一般的感觉。

那弟子望着张小花,诧异道:你还有气力接我的无影脚,你刚才根本就没有耗费多少气力?张小花嘿嘿笑了,一脸的人畜无害,说道:你猜?你猜?你猜猜猜?说完,不待那弟子回话,又是欺身而上,举拳向那弟子胸脯攻去,那弟子以为又是虚招,本想躲闪,可拳头近身,劲道内蕴,拳风凛冽,那弟子脸色一变,立刻举掌相迎,拳掌相接,身形一晃,才知道,张小花居然是用了全力。

张小花见拳头被接住,更是不停顿,又是一招逼近,逼得那弟子不得不立即接招,竟连游走都是不能。

那弟子一招后手,招招落后,张小花也是仗势欺人,拳拳进逼,逼得那弟子每招都要全力以赴的运内力应对。

张小花的拳法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早没了当日的青涩,就连聂小二现在上场,单凭以前的那个四两拨千斤,也早不是对手,而这弟子的内力比起聂小二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张小花这双臂现在也不知道多少斤的力气,足以应付了。

是故,这最后的半柱香,那弟子可是被张小花真真切切的压着打了,就连半招都偷闲不得。

那弟子那个气呀,自己本以为造了个陷阱让张小花跳进来,却不知道张小花将计就计,反倒是让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三十六计呀,自己还是没有研究透彻。

就在张小花得意的进攻,享受得计的快感,他的对手无尽的懊悔,不得不全力应付的时候,就听得擂台下一声高喊:时间到。

停手!张小花立刻高兴的蹦了起来,对着台下的张小虎叫道:二哥,哈哈哈哈,又是平手,又是平手。

可对面的那弟子,却是脸色死灰,垂头丧气般。

就在张小花为了这个平局心满意足,准备走下擂台的时候,台下的领队却宣布:这场二百五十号胜!张小花一愣,吃惊的问道:领队,不是没分胜负吗?这么说是我胜呢?那领队哪里有时间跟他磨叽,摆摆手说:说你胜,你就胜,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还不赶快去休息一下,准备下一轮的比试。

说完,有招呼另外一对选手,上擂台进行比试。

张小花悻悻的跳下擂台,拉住旁边观看的一个少年,没心没肺地问道:这位兄弟,你说我什么怎么胜的呢?那少年冷冷问道:你贵姓?张小花又是不解,道:免贵姓张。

小理随后反问道:这跟我胜了有关系吗?那少年道:跟你的胜败没关系,不过,我不姓张,麻烦不要叫我兄弟,等我下辈子姓张了,你再叫我不迟。

张小花不由腹诽道: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叛逆呀,代沟呀!下辈子,我还未必姓张呢。

随后又嘻皮笑脸道:先不说称呼,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算赢吗?那少年不屑的看看他,说道:其实你的武功未必比得上高师兄。

哦,张小花出声道:就是刚才跟我动手的吧。

那少年诧异:刚才你们施礼的时候,他没说嘛?张小花挠挠头,道:也许吧,我忘记了。

那少年就更没好气了,说道:高师兄知道你不懂轻功和内功,就想先耗你的气力,等你气力尽了,再收拾你。

可惜啊,他打错了算盘,居然没耗尽你的气力,反倒是他先是游斗,后是被你压着打,落了下风。

若是他一开始就全力拼斗,这胜负未知,却至少不会一直都处于下风,被领队判了失败。

张小花更是不解,道:明明是平局,干嘛说是失败呢?那少年皱眉说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演武大会第二关是淘汰制,只有胜负,没有平局,若是打到两柱香的时间不分胜负,就要判台上处于劣势的弟子为负。

张小花恍然,还有这个规矩呀。

那少年接着解释:高师兄初时游斗,比你追着打,也不能算是劣势,只要把你打败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偏偏最后也被你压着打,这前面的游走可就落实了被动的口实,最后你们平局,自然要判你胜啦!你很侥幸呀,习武下场不要被人打得很惨。

张小花听了,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人品呀,人品问题!那少年见状,赶紧离开数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张小虎也在旁边听着,笑着恭喜张小花:小花呀,恭喜你,真是侥幸,又过一关。

张小花止住笑声,对张小虎说:走,二哥,旁边休息一下,一会儿还有比试呢。

于是兄弟两人又回到刚才的地方。

见张小花一屁股坐下,张小虎有些奇怪问道:小花,你不再打你那个北斗神拳了?张小花笑道:二哥,我根本就不累,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复力气的,刚才你别看我在擂台上逼着他打,也就是后面的一会儿我真的出力了,最前面的一段时间,我就是拿了花架子出来糊他的。

这时,就听到旁边咣当一声响,张小花兄弟二人回头一看,不正是刚才擂台上跟张小花比试的弟子吗?想必是听了张小花的说话,晕倒在地吧!兄弟二人就呆在场外,边聊边留意场内的动静,过了一阵,场内的比试结束,不少的弟子也都过来跌坐了,调息内力。

又过一段时间,第三轮的比试又开始了,随着场内的叫号,场外的弟子越来越少,逐渐都走入场内。

可是,张小花和张小虎就是没有听到场内叫那个不太好听的号码,甚至,场内的比试都过了许久,张小花他们也没听到。

突然,张小花叫了声:糟糕,二哥,这比试可是到时见没到就按弃权处理的,莫不是我们没有听到?可别白白就丢失了机会呀。

张小虎也是焦急,道:我也没听到呀,估计是漏过了,赶紧进去找找吧。

可是,场内的擂台上,似乎都有比试,并没有哪个擂台正在等人,张小花着急了,道:二哥呀,看来咱们真的是错过了,人家根本就没等咱们呀,唉,好容易进了第三轮,怎么就弃权了?不知道白白便宜谁了。

张小虎说:可咱们也注意听了,真得没听到念二百五十号呀,这个号码听起来还是很刺耳的,没理由听不到呀。

张小花也是纳闷,说: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这时,正好路过一个擂台,张小花拉住一个领队问道:这位师叔,我问下,我怎么没听到叫我的号牌呀,这是怎么回事儿?那领队正专心的看擂台的比试,哪里有工夫理他,心不在焉说道:你输了,自然就不叫你了。

张小花说道:我没输呀,领队判我赢了。

那领队随口说:那就是你没听到呗,算是弃权,你倒霉呀。

张小花有些想哭了,道:可,可,我确实没听到呀。

张小虎也帮腔道:是啊,我也注意的,真没听到。

那领队稍稍侧了脸说道;我没时间,你还是去问徐管事吧。

徐管事?张小花听了,立刻醒悟。

拉住张小虎就往场间那个最大的擂台跑去。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徐管事在津津有味的看比试。

张小花走到近前,施礼道:徐管事。

徐管事看着这个少年,似乎不认识呀,不由问道:你是雏鹰堂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张小花小心解释道:那个,徐管事,我是浣溪山庄的。

哦徐管事明白过来,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是浣溪山庄派来参加演武大会的,呵呵,怎么样,演武大会还不错吧,这第二关的比试,可是比第一关刺激多了,你看的如何?张小花赔笑道:是啊,真的很刺激,水平很高呀。

徐管事骄傲道:那是,我们缥缈派雏鹰堂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不过你能参加第一关的比试,也是不错的,不要管胜负如何,重在参与嘛,比试第二,友谊第一,缥缈山庄跟浣溪山庄的友谊地久天长。

对了,你还真有时间啊,浣溪山庄那边没有事情,居然能让你从第一关看到第二关呀。

张小花知道徐管事误会了,解释道:是这样的,徐管事,我也闯入第二关了。

啊!徐管事眼球都要跌落在地,说道:你说什么,你闯入第二关了?随即好像想到什么,说道:哦,你还真不错,不过,第二关都是精英,你输了就输了,来,在我这里呆着,好好的看看,别人是怎么比试的,对你肯定有借鉴的意义,回去好好的练武,争抢明年多胜几场!张小花依旧还要解释,说道:是这样的,徐管事,刚才我已经连胜两场。

两场!!!徐管事呆住了,吃惊的,不敢相信的说:你真的连胜两场?真的!张小花一脸的肯定,道:都是领队宣布的。

徐管事不相信道:既然是连胜两场,那就应该再比试第三场呀,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张小花一脸的无辜道:可是,我就是想比试第三场呀,可是,没有领队叫我的号牌,我不知道去哪里比试啊,我才来找您呀。

啊?徐管事也是不解,说道:怎么可能呢?这第三场比试已经开始了,早就该叫号了。

对了,你的号牌是多少?二百五十号!张小花丝毫不扭捏。

二百五!徐管事也丝毫不掩饰的叫了出来。

进入第二关的也就是二百五十个弟子呀,看来你可是最差的一个。

好吧,你跟我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徐管事叫了张小花,一起走到擂台的一旁。

擂台的一旁是几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不少的纸条,几个领队正在那里整理。

徐管事走过去,将事情跟领队讲了,一个领队小心的在纸条中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看了看,对徐管事说了几句。

那徐管事看看纸条,神色古怪的又望了望张小花。

然后把纸条又还给那个领队,笑容可掬的走了回来。

张小花赶紧迎上去,问道:徐管事,是不是我听漏了呀,我可真不想听漏的,是不是领队的声音太小了,这可不怪我呀。

徐管事笑着说:你没听漏,领队的声音也不小,而是,领队根本就没叫你的名字。

张小花愣了,着急说道:那不对呀,我第二轮胜了的,领队亲自宣布的,虽然是平手,可我占优势的,没理由不让我参加第三轮呀。

徐管事笑了,又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恭喜你呀,二百五十号,你顺利进入第四轮!第四轮!?张小花一脸的不解,说道:可是,我还没参加第三轮呀。

徐管事见张小花不明白,解释道:你第三轮轮空了,直接进第四轮!轮空?张小花更是不解,问道:什么是轮空?轮空就不用比试吗?徐管事听了,暗道:这都是什么水平呀,什么都不知道,运气还挺好。

唉,只好给他扫扫盲了。

接着解释道:第二关一共是二百五十个弟子,第一轮正好是双数,能捉对比试,第二轮就剩下一百二十五个对子,是个单数,无法一一捉对比试,所以就有一个弟子,不用比试,直接进入第三轮,这就叫轮空,而第三轮依旧是六十三名弟子,也必须有个弟子不用比试,直接进入第四轮,你很幸运,正好是这个弟子,所以你轮空了,直接进入第四轮!张小花惊叫起来:还有这种事情呀,我的人品没这么好吧。

要不,第四轮,第五轮都轮空多好呀!徐管事摇摇头道:第四轮是三十二人,是双数,自然不用轮空,第五轮是十六名弟子,不用再比试了,就算是比试,也不用轮空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三章演武(十八)张小花一边和张小虎讨论着严肃的人品问题,一边慢慢的往回走。

小理既然知道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平平安安、轻轻松松的进入第四轮,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张小花那个心情呀,无比的轻松,很难得的哼起了乡间的小调。

张小虎细听,却是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他不禁一愣,暗道:郭庄哪里有这等歌谣?我怎么没有听过呢?等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第三轮的比试差不多已经近了尾声,有不少的弟子躲在一边调息。

张小虎心生羡慕,轻轻说道:小花,你看他们多好,年纪这么小,就有机会修炼深奥的内功心法,精妙的拳法,咱们这么小的时候,还在田间地头忙着帮爹爹和娘亲干活呢。

张小花却不以为然,微微摇头道:二哥,各人有各人的路,不一而同,他们固然能一窥武功的神奥,可也失去了跟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古人云的好:得失之间,焉知祸福?然后又安慰张小虎道:现在呢,二哥,你看,你有你的温大侠教你武功,我呢,也有自己的北斗神拳和缥缈步,嗯,还有你给我的《莽牛劲》,比之咱们刚来平阳城的时候,可是云泥之别的。

这做人一定要知足才对。

张小虎点头,道:是啊,不论如何,咱们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能走到这一步,委实的不易,还是要有感恩的心才好。

张小花转头瞧瞧张小虎,说:看来,二哥是相通了。

是啊,张小虎长长出了口气,道:想与不想,不是个问题,想不想得通,可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师父既然把我列入门墙,自然是对传授武艺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挺身而出,这一段时间的冷落,想必是有道理,我自做回我自己,管它世间几多沧桑事?好样的,二哥,张小花抚掌赞道:那你小院的大门,还要紧闭吗?张小虎一脸平静,说道:闭就是开,开就是闭,何必再去计较?晕张小花一脸不解:关着就是关着,开着就是开着,哪里像你这般说得矛盾?张小虎也解释,低声说道:以后,你自然会懂的。

兄弟二人正说间,就听到场内又是一阵的叫号之声,演武大会第二关的最后一轮比试,终于开始了。

张小虎拍拍张小花的肩膀,鼓励道:小花,这已是最后一场,尽力去做吧,不论失败还是胜利,你都在演武大会上留下了坚实的脚印。

张小花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龇牙笑道:二哥,就看我的吧。

等两人还未走到场地间,就听到里面有个悠长的声音:二百五十号,哪里呢?快过来。

张小花和张小虎彼此对望一眼,快步向里面跑去。

如今演武大会已经进入第二关的最后一轮,整个雏鹰堂晋级的弟子只有三十二名,最后一场比试是同时开始的,只有十六场,也就是说,只有十六个擂台上有比试,自然,这些擂台都是集中在中央的。

这时,在这十六个擂台边上,早已聚集了很多的人,正期待精彩的比试。

张小花一边应着,一边向里面的擂台跑去。

张小虎也跟在后面,不过,等他路过刚才比试的擂台时,他还是很细心的,跑了过去,把擂台边上搭着的扶梯,背在了身后。

笑话,这可是张小花上擂台的必备,自己这个做二哥的不操心,又能指望谁?别看张小花没学会轻功,这厮跑得却不比别人慢,等张小虎再回首时,早就不见了他的踪迹。

好在广场里都是小萝卜头,张小虎的身高,也不怕找不到张小花的身形。

可不,瞧那边,不正是张小花吗?一脸焦急的站在擂台下,左顾右盼,正等着上擂台的法宝呢。

张小虎赶紧排开看热闹的众弟子,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把扶梯靠在擂台上,看到这个情形,一阵窃窃私语声轰然而起,不用说,都是在议论这个扶梯的作用,张小花的脸从没像今天这么红过,心里暗下决心,回到浣溪山庄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紧把这个轻功练会,要不出门在外,是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呀。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小花沿着扶梯走上了擂台。

张小花最后一轮的对手,早已等候在擂台之上。

小理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少年,身上肌肉发达,身材也是很高,比张小花还要高上一头,若不是张小花知道只有他和上官云、余得宜是外卡选手,否则早已上前去套问对手的来历了。

等张小花在擂台上站定,台下的领队就高喊道:可以开始了。

于是张小花对面的弟子拱手施礼,瓮声瓮气说道:在下雏鹰堂弟子唐石,请师兄多关照。

张小花自然也是拱手施礼。

随后两人都摆了起手式,那唐石见张小花准备停当,就出声道;张师兄,我的气力有些大,您小心了。

说完,拿起大拳头就向张小花砸了过来。

张小花一听,心里暗笑,想到:这唐石看来跟石牛是一路的,走得都是外家功夫,看他的性格,想必也是如石牛一般,是个爽朗的汉子。

张小花在缥缈派的演武之旅,所碰到的对手,无一不是内家弟子,都是以内功见长,张小花还以为,外家功夫在缥缈派已经凋谢,难有卓越的弟子,可不料在最后一轮,却遇到了,不必过脑子就能知道,眼前的这个对手,想必也是出类拔萃之极,否则也不会单凭外家功夫就能闯入第二关的最后一轮!不过,张小花对自己的气力也是自傲不已的,眼看对手的拳头近前,并不躲避,也是欺身而上,攥紧拳头,迎了上去。

那唐石的拳头居然比张小花的拳头还大了一圈。

就听得彭地一声闷响,两个拳头碰到一起,一股巨力传来,张小花身形不稳,连退四步,这才拿桩站定,稍稍甩甩有些酸痛的手臂和手腕,张小花这才重新打量眼前的对手。

那唐石也是诧异,他之前的对手都是熟悉的师兄弟,几乎每人敢跟他对拳,就是那些内功已经很深湛的弟子也是如此,眼前这个陌生的弟子,看起来很是文弱,竟然敢跟他对拳,说实话,他怕把对得受伤,已经收减了几分的气力,可张小花居然没有受伤,仅仅后退几步,而自己也是后退了两步,关键的是,张小花仅仅甩甩手,而唐石却感觉自己的手腕和拳头已经有些麻木了。

唐石也是抬起了头,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对手。

两人的目光在擂台上相遇,彼此都起了火花。

看到对方的眼神中都有惊异、敬意和不服,两人心中顿时都升起了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旋即,两人都是眼睛稍微眯了眯,同时大喝一声,又都疾步上前,挥拳碰到一起。

擂台下的众人,就听得台上嘭嘭嘭一连将近十声的闷响,再定睛看时,擂台上的两人又已经拉开一定的距离,都是用左手不断的按摩右手,嘴里呵呵的倒吸冷气,想必两人的右手都是疼痛不已。

见到如此情形,擂台下的众人不由都是惊讶,议论之声再次大起。

唐石是何种人,武功如何,台下的弟子和领队实在是如雷贯耳,不说他的武功,即便是手上的千钧之力,雏鹰堂的弟子中就很少有人比得上他,而今,一个身形消瘦的平凡少年,居然跟他实打实的用拳头对撞十来下,竟然不落下风,真的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而其他一些,见过张小花比试,或者跟张小花比试过的弟子,在此之前还是有些鄙视张小花的,第一关九战九平的战绩,实在是不能信服于人,而第二关前几场的比试,在众弟子看来,莫不是靠取巧得胜,很有胜之不武的味道。

这与唐石的对拳,却是铁铁的显示了张小花的实力,就这双臂的力气,都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只不过,这力气并不能代表武功,这一点,张小花很是清楚,说实话,刚才的比拳,他实在是逊了半筹的,而张小花也有了一丝的明悟,怪不得自己双臂千斤的实力都落不到缥缈派的法眼,就仅仅雏鹰堂一个十岁的弟子,气力都不在自己之下,就更不用说那些已经布衣几阶的弟子了,自己这点气力,在人家缥缈派的眼里确实还不算是一根葱!对面的唐石,见单纯凭气力并不能真正的折服张小花,再次起身,左手做掌状,右手握拳,攻了上去,正是大力金刚手。

张小花见状,心里大喜,也是挥拳上迎,用北斗神拳对敌。

两人又斗片刻,还是不分胜负,眼见那头柱香已经染到一半。

以张小花有限的拼斗经验,前几场都是用自己的力气和拳法,逼迫对方,让对方疲于奔命,而今次却是人家用这等法门逼得自己占不了上风,于是张小花眼珠一转,收起了北斗神拳,脚步顿时飘逸起来,身形也是一轻,缥缈步顺势起来,随着那唐石的招式,潇洒无比的躲避起来。

张小花这一转攻为守,台下没有跟他交手的众弟子,没什么反应,那些在他缥缈步下吃过亏的弟子,则一脸的悲愤,皆曰:这厮又来了,又是那卑鄙无耻的步法!而那第二轮跟他交手的弟子,也是赫然在列,更是痛苦,大声叫道:抄袭,抄袭,又见抄袭!游走的防守战术在演武大会中的确是不鲜见的,不过,这也只限于在第一关中,而第二关没有平局,若是一直处于劣势,到了最后即便是平局,也会被判失败的,而进入第二关的弟子,莫不是优秀之辈,武功水平也差不太多,绝大多数弟子都愿意硬碰硬的对敌,很少有人使用轻功游走,上次张小花的对手就是因为轻易使用了游走战术,才被判失败,现在张小花乍一使用,还是让很多人都是不解的。

不过,张小花的游走之术跟他人却有不同之处,缥缈派的弟子,但凡使用游走躲避对手的攻击,都是使用轻功,而轻功是要耗费内力的,只不过比对手一味的进攻要耗费的少。

张小花根本就不会内功,他所使用的是缥缈步的步法,只是一种轻功的技巧和纯粹步法的使用,对于内力却是分毫都不损耗的。

张小花之所以又重新拾起缥缈步,并不是说他的北斗神拳比大力金刚手差到哪里,而是他想到,第二关的四场比试,他刚刚轮空歇了一场,听徐管事说过第二场也有一个轮空,想必这个唐石的人品还没有好到能轮动的地步,所以,唐石应该是已经经过了三场的鏖战,唐石使用的是外家功法,不能调息恢复体力,想必也是不能如自己般通过打拳恢复,那么张小花从心底已经断言,唐石现在已经体力消耗的很厉害,若是自己跟他硬碰硬,说不得由于气力、拳法都比不过人家,还要落个下风,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示弱,通过游击战术,再次消耗他的体力,自己则攒足气力,到第二柱香的时候,给他迎头痛击,想必会有奇效的。

张小花想得是没错的,那唐石又强攻了一阵,没有摸到张小花的半根毫毛,不由得有些沮丧,步履沉重起来,鼓荡的拳风也弱了几分,见到此景,张小花立刻又放弃缥缈步,举拳攻来,唐石一惊,赶紧收镊心神,加强了攻势,而张小花见唐石招式又见凌厉,立刻就施展缥缈步,如此几回,弄的唐石疲惫不堪,这个疲惫不仅仅是体力,更是精神。

而唐石经过早先三场比试,都是费尽气力,他可没有张小花那般轻易回复体力的办法,这最后的一场早就外强中干,特别是起初的几次对拳,更是让他体力大损,其实他的算盘打得也是乒乓响,就是集中优势力量,在初期就把对下擂台。

可偏偏,张小花在他鼓足气力的时候准备硬拼的时候,竟然耍起了游击战术,敌疲我扰,敌进我退起来,弄得唐石心中火起,他渐渐的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慢慢的流逝,他真的疲惫起来,很想就此一拳结束战斗,可自己面对滑如泥鳅的张小花,这一拳怎么都打不到他的身上。

很快,一炷香就燃尽,另外一炷香也快燃到一半,张小花和唐石不约而同的瞥了香烛一眼,两人同时生成两种不同的念头,唐石心中一喜,自己这场自上了擂台,一直都是处于优势,即便是张小花后半柱香加强进攻,只要自己能扛得过去,弄个平局,这场就算自己胜利,还别说,若真如此,这场可就是张小花前次胜利的翻版。

张小花看到还剩半柱香,心里也是一喜,眼前这唐石的气力也耗得差不多,自己的气力却还有大部分,这此消彼长的,自己已经是占了优势,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于是,张小花停了缥缈步,挥拳袭来,那唐石虽然身高体壮,也非无脑之人,立时也避闪起来,可他轻身功法不强,更没有缥缈步的身法,这区区几步的擂台,又能躲避到哪里?不消几招就立刻被张小花逼到擂台的一隅,若是再不对拳,想必就要被逼下擂台的,于是,唐石只好紧要牙关,拼了小命,跟张小花较起劲儿来,要说这唐石也确是奇才,到了最后的关头,这拳头的气力和招式的气势,竟不比张小花输上半分,几招之下,还逼得张小花后退好几步。

不过,有了早先跟唐石对拳的感觉,张小花已经知道唐石已经处于贼去楼空之境,自己只要再加把劲儿,即可将之击败。

张小花精神一涨,那拳头如雨打芭蕉般不停的击落,打得唐石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可就在这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中,唐石竟也韧劲儿十足,不论张小花如何使劲,如何进攻,他只一味招架,静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唐石不急,张小花自然就急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被人用平局把自己淘汰,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更加卖力的进攻,拳拳都是打在唐石必须招架的地方,一步一步把他逼到擂台的边缘,唐石背对台下,虽然看不到身后的情景,但退得多了,心里也大致有谱,而且,台下也有很多唐石的师兄弟,不时有人提醒道:不能再推了,还有四五步就要被逼下去了。

唐石也许躲避,可张小花这次是铁了心,根本不给他任何躲闪的机会,而他这是的身上也没了更多的气力,招架张小花的拳头已经很是费劲儿,更别说要逼退他了。

眼见就到了擂台的边缘,张小花心中暗喜,鼓起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你就下去吧!说着,运足全身气力的拳头就打向唐石的胸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四章演武(十九)就在张小花的拳头即将打到唐石身上,不管是唐石举起相迎,或者是被张小花击中身体,唐石都是不可避免的要被张小花击下擂台。

可望着张小花这必全功于一役的一拳,唐石居然静下心来,右手举拳迎了上来,只是到两拳相交只是,突然变拳为掌。

用右掌搭在张小花的拳头之上,身形一侧,用尽全身气力,揪住张小花的拳头,顺势往外一带,张小花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就从唐石的身侧冲过,直直的向擂台外面冲去。

这不正是聂小二当年对张小花施展的四两拨千斤之术?这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在对方气力比自己大的对手是,颇为有效,不过呢,也是一个比较高深的技术,唐石由于气力很大,在跟内家高手比斗的时候,也没少遇到过被人拨打的情况,于是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他自己也对这个技巧有了一些心得,可毕竟他自己内功不太深厚,对内力的运用远没有他人灵活,所以,虽然知道如何使用,却也没实际施展过的,而且也没想到会有实践的机会,毕竟在缥缈派雏鹰堂中,还没有人比他的气力大,也就没值得他去拨打。

可恰恰,今日遇到张小花,居然跟他一般的气力,都是比试到第四轮,自己气力将尽,人家还有力气,打到最后竟将自己逼到了死角,正是张小花这最后的一拳,瞬间让他想起了这个从来没有实践过的技巧,于是,唐石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把别人经常对付自己的方法,转身用在张小花的身上。

而偏偏,张小花也是经验缺缺,一下子就上了当,当他的身形被扯过唐石的身侧,才在心中大叫:哎呀,四两拨千斤,我中计了。

可这时他想稳住身形,已是不能,两人的力气用到一处,就像是张小花和唐石合力推张小花般,将他推出擂台。

眼见张小花从自己的身侧掠过,唐石赶紧送了手,将胳膊缩了回来,他的眼睛也不由的跟着胳膊离开张小花的身形,在他的心中,既然张小花是沿着扶梯上了的,连轻功都不如自己,这身形已经出了擂台,哪里还能回来?就算是张小花轻功绝顶,出了擂台,没有借力的地方,他有如何能从擂台之外回来?可,就在他刚刚转头,还没转身之际,就听得后面一阵惊讶的叫声传来:小心!唐石赶紧回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擂台的空空之处,并没有张小花的踪影,他心中大定,正要向台下抱拳,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从肩头袭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身形,从刚才张小花冲出擂台的地方,再次冲了出去。

唐石跌下擂台,只是在空中稍微校正一下失衡的身形,立刻问问的站在台下的地上,等他再回头向擂台上看时,那本应该被他四两拨千斤拨下擂台的张小花,却稳稳的站在擂台之上,兴高采烈的向台下抱拳致谢。

小理唐石一脸的不解!其实,就在唐石将张小花拨下擂台之际,张小花的身形已经出了擂台的边缘,这时的张小花一边懊悔自己上当,一边脑袋不停的转动,想要挽回败局,可他根本就不会轻功,又如何在空中转折回去呢?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张小花立刻想到了缥缈步第三层的漂浮之术,当日在被常领队扔出擂台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了漂浮的趋势,这时不使用,更待何时?于是,想到这里,张小花立刻按照功法所示,运转经脉中的真元,而这时,功随人动,就在张小花身形出了擂台的瞬间,他的身形竟然漂浮起来,旋即张小花立刻用真元带动身形,施展缥缈步的身份,整个身体如陀螺般转动,借机消除了身体外冲的力道,并顺势改变了方向,向擂台内部,唐石的另外一侧飘落,而此时,台下众人的眼中,张小花的身形并没有离开擂台,只是脚不知道用什么法门,在擂台上借力旋转身形,这才变换了力道的方向,于是众人立刻惊叫起来。

待唐石回身,张小花已经旋转到唐石身后的半空,借了旋转的劲道,张小花出腿向唐石的肩膀踢去,此时正是唐石不设防的时刻,正正被踢中,这才有了唐石跌下擂台的一幕。

待唐石落地,举头不解地望向擂台上的张小花,那台下的半柱香堪堪燃尽,那领队看看落下地的唐石,还有擂台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张小花,悻悻的宣布:二百五十号,胜!台下的众弟子,也是嗡的一声,各人也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辱骂,一哄而散,那唐石也是一脸的懊悔,耷拉了脑袋,也准备随了人流往别处去。

唐石,你站住。

突然,有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唐石回头看时,正是张小花还有台下的领队,同时叫他。

唐石不解的问道:领队,还有什么事情吗?那领队说道:唐石,莫急着走啊,这场你虽然是输了,可并不说明你不能通过第二关呀?那唐石一脸的迷茫,道:既然我已经输了,还有什么资格过第二关?这时,台上的张小花也顺着扶梯下来,笑眯眯地对唐石说:唐老弟呀,这就是你傻人有傻福呀,就算是败了,也能过关。

唐石不乐意了,说道:你才傻呢,别看我练外家功法,可我的脑子不在外面,你休想骗我。

张小花笑嘻嘻说道:我若是骗你,那领队也要骗你吗?望着唐石尚有稚气的脸,领队解释道:是这样的,唐石,这二百五十号,不是咱们雏鹰堂的弟子,他只是参加笔试,并不侵占咱们雏鹰堂过关的名额,也就是说,你虽然败了,可你这个名额二百五十号,并不能从你那里抢过去。

反倒是你赢了,二百五十号,就不能过这第二关。

唐石这才恍然道:怪不得呢,我觉得你面生,从来都没在雏鹰堂见过你,原来你不是我的师兄呀。

对了,这么说,这最后一场比试,我不管输赢,都是要过关的呀。

张小花和领队一起点头,异口同声道:正是这样。

那唐石一脸的坦然,道:嗯,看来我的人品还真是不错!张小花和领队,咣当一声,皆是倒地。

这第二关的比试加上张小花一共有十七人过关,雏鹰堂的过关弟子皆是喜笑颜开,这第二关的奖赏很是丰厚,关乎以后的习武前途,哪能不让人兴奋?当然若是明日能挑战布衣二阶过关,更有难以想象的奖赏,是故,等徐管事交代众人一番,言明第三关的挑战是在议事堂前面的广场后,众人那是一哄而散。

废话嘛,今天都比试了四场,累得是死去活来,哪一个不想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调息养气,以求明天有更好的成绩?只有张小花一脸不解的问张小虎:二哥,是不是雏鹰堂的饭厅小呀,这些小孩子们都去抢着吃饭?随后也不待张小虎回答,自己先自顾自的点头道:肯定是这样的,一方面能开源节流,减少浪费,一方面能时刻锻炼这帮小子的轻功,唉,还真是一个好主意呀。

张小虎听着张小花的自言自语,不由笑道:小花,是不是又想吃红烧肉了?红烧肉?张小花听了,不禁暗自咽口唾沫,说道:是啊,有段时间没吃了,二哥,要说也怪啊,你不提红烧肉,我还想不起来的,而且,我也很长时间都不怎么像以前那样喜欢吃肉,吃好吃的东西了。

小理不过,你现在提起来,也怪想那诱人的味道呢。

张小虎微微一笑,说道:可惜这里不是郭庄,不能随时给你做红烧肉吃,若是在家,或许娘亲会给你做吧。

说到郭庄的爹娘,两人都有些黯然。

不过,张小虎强打笑颜,道:等过了这演武大会,咱们找机会回去看看吧,都出来一年多了,也是该出去看看的时候。

张小花也是点头,说:好的,就这定了。

对了,这何队长回去练缥缈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天一天都没来看我比试。

张小虎一拍他的肩膀,说:那咱们还不去看看?你现在也有药剂堂的令牌,现在不用更待何时?想到药剂堂,张小花笑了,摸摸怀中的令牌,说道:我也正有此意,有令牌不用,过期作废,若是等他们堂主收了回去,咱们想去都去不了了。

兄弟二人商量完毕,这就一路向药剂堂走去。

若是将演武大会比作是一个节日,这场热闹的节日已经到了尾声,享受过节日喧闹的缥缈派弟子神情犹留兴奋,随处可见或三三两两,或一簇一簇的弟子,聚在一起,或窃窃私语,或神色激昂,或围了圈子比试拳脚,缥缈派中是不禁止弟子间的比试,但这种比试都必须在练功室内进行的,唯独在演武大会期间,是允许弟子们在空地见进行简短的切磋,加深比试的感悟。

张小花兄弟两人一路行来,若是碰到有切磋的场子,也都饶有兴趣的停下,站在外围看热闹,有时看到酣处,也禁不住抚掌叫好,惹得旁人侧面,不过,张小花哪里有兴趣看别人的脸色?也好在张小花年纪尚小,伪装成雏鹰堂的弟子绰绰有余,想必张小花的心中觉得,反正你们也未必记住我的样子,都把这些不屑和轻视留给雏鹰堂吧。

而一路之上,前几日常见的小擂台,也都拆除,那擂台上留给弟子的悲欢和哀乐都已经成了记忆,一丝明悟自张小花心头升起,世事如浮云,不管有多喧嚣,不管有多繁华,总有逝去的一刻,留下的呢,又剩下几分?直到走近了药剂堂,张小花依旧停留在那片刻的感悟中,张小虎感觉到张小虎的异常,有些担心的问:小花,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还是回我那里休息吧。

张小虎这平常的、淡淡的一句关切,瞬间将张小花的感悟画上了句号,一股暖流自张小花的心底升起,同时张小花也感觉到一种咔嚓的声响自脑海中的某处传来,似乎是挣脱一种束缚般,张小花有种大自在的感觉,是啊,也许世事如云,变幻莫测,可亲人间的担忧,关切,牵挂,不管何种环境,不管你是否在意,它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让你有安全的倚靠,伴你人生的一路。

这个平淡的下午,这个平常的行路,张小虎哪里想了那么多?等他问罢,张小花抬头淡然笑道:二哥,不用担心,就是想些事情,我并不累的,走吧,赶快进药剂堂,我忍不住要看看何队长的进步了。

张小花还是那个张小花,笑容还是那般的可爱,可看在张小虎的眼中,自己这个幼弟却是有些不同了,具体在哪里呢?他也说不出来,似乎是长大了,成熟一点,佯或是气势有些变化,逐渐开始有高山仰止之感?张小虎是说不清楚的。

因为,张小花正在一点点的蜕变,在不经意间。

药剂堂的门口依然有护卫看守,已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

张小虎拿出腰牌,张小花出示了令牌,那护卫很是仔细的检查令牌半天,这才放两人进去。

等两人进去,又不晓得该去哪里找何天舒,是他的房间还是直接去练功房?张小花略微思索一下,就对张小虎讲:这缥缈步是欧大帮主亲赐的,言明不能私传任何人,想必何队长也不能在练功房明目张胆的修炼,估计还是在他的住处,独自修炼。

张小虎听了感觉有理,就循着记忆,找向何天舒的住处。

张小花还是了解何天舒的,以何天舒的谨慎,哪里会去人多的地方练习?躲在自己的住处都觉得不自在。

好在,他练习的是缥缈步的步法,对于空间的要求不大,若是真的要练习第三层的轻功,这小屋的空间,可是不够他施展的。

当何天舒开门看到张小花的时候,彼此都很是意外。

何天舒问道:张小花,你怎么还在飘渺山庄?演武大会都完事儿了,你怎么不赶快返回浣溪山庄呢,那边的药田还是需要人照看的呀。

而张小花看到何天舒蓬头垢面,眼窝深陷的样子,也是大为吃惊,之前何天舒也不是没参悟过缥缈步,可没有到如此痴迷的程度,如今看来,那脸色萎靡,决计不是这一两天就能造成的。

张小花没有直接回答何天舒的问话,反而关切的问:何队长,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就两天不见的工夫,就如此的憔悴?旁边的张小虎也是吓了一跳,说道:何队长,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馆看看的,莫要耽搁了。

何天舒用手搓揉了一下眉心,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儿的,就是参悟那个步法,这夜里没有合眼,才成这样的,等我参悟透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就好。

张小虎却是不依,道:何队长,前几次您不是也参悟嘛,也没见着您如此,是不是这次不顺利呀。

何天舒苦笑一声,说:来吧,先进屋再说吧。

三人进了屋,何天舒这才说道:这次的参悟跟前次不同,昨日见你施展缥缈步,跟我参悟的不同,甚至跟秘籍上记载的亦是不同,我想,既然你都能施展出来,想必是正确的,于是我一边参悟秘籍,一边强迫跟着你施展的步法思考,可偏偏就是这样,让我心力憔悴,百思不得其解。

我若是跟着你已经施展的步法思考,不仅没能更深一步,参悟更多的东西,就连我已经参悟透的步法,也是错误百出的。

何天舒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又接着说:可若是,屏弃了你的思路,单凭我自己的参悟,却也是一步都不能再进,这可是让我为难了。

随后,他看看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而且,张小花,你这缥缈步起先就是我传授的,可想不到你现在居然比我参悟的都多,你说,这不让我上火吗?所以……张小花一听,乐了,自己刚刚教育了一番自己的二哥,好容易让他树立了自信心,这会儿,又要教育一个被自己的修炼速度击垮了的便宜师父,唉,还真是,祸不单行?看来自己修炼还是要慢点,稍不留心就伤了一群人的自尊心,这个责任可是自己不能承担的呀。

张小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苦口婆心的劝住自己的二哥,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已是难能可贵,他哪里又有什么言辞来开解何天舒?这还真让他为难。

想了想,张小花问道:何队长,这缥缈步是你们缥缈派的神功之一吧。

何天舒看了张小花一眼,道:明知故问嘛,那是一定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五章演武(二十)张小花紧接着问:那这镇派神功的秘籍,你觉得会记载错误吗?何天舒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即便有一些错误,也不会像你施展那般错误百出。

张小花抚掌道:这就对了,何队长,若是缥缈步的功法记载有错误,那欧大帮主他们怎么能修炼成功呢?若是单说这几张纸记录的有误,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毕竟您也练会了不少。

何天舒还是不解,道:可是,你为何就施展的跟这个步法不是完全一致呢?张小花想了想说:何队长,您看我的武学基础如何?何天舒笑了,说:你哪里有什么基础呀,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张小花紧接着问:那您的武学基础跟我比呢?何天舒斜了张小花一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你的武学基础哪里能跟我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呀。

张小花赔笑说:您先别着急,既然您知道自己的基础比我好,想必也是知道的,我看这个秘籍的时候,根本就是瞎看的,还是您先教我第一层后,我才能看懂这个秘籍的,我能施展,那纯粹就是我自己琢磨的,肯定是不能完全按照秘籍里记载的,我是能施展到什么地步就施展到什么地步,完全不是秘籍的照搬。

您跟我不同,这个秘籍记载的缥缈步,就是为您这样的缥缈派精英量身打造的,若是您按照我那个野狐禅的思路去参悟,肯定是跟秘籍的记载所悖逆,哪里能参悟成功?何天舒听了,不觉眼睛一亮,微微点头。

张小花见此,又说道:何队长,再往深了说,您是不是看我在擂台上能完全的施展缥缈步的第二层,您还有很多没参悟,心里觉得很别扭呢?何天舒听了,一丝的脸红,摇头否认道:哪里,哪里,根本没有的。

张小虎听到这些,不由想到了自己,也在旁边暗自摇头。

张小花也不反驳他,只是又说:其实,何队长,虽然古人云的好,学有百长,达者为师。

可您想想,我学拳法时候的囧样,您也不必为我能在缥缈步上稍微有那么一点成就,就这么嫉妒我吧。

何天舒一听,一巴掌拍在张小花的脑袋上,含笑道:小家伙儿,我可没有嫉妒你,只是感到,欧大帮主让我教授你身法,可我还没学会,你倒先弄懂了,觉得有负他老人家的重托而已。

张小虎也在旁边说话了,他凝重的说:何师叔,我知道这内功心法的修行,若是一味苦研,钻了牛角尖,很是容易走火入魔,却不知这步法的修炼是否也是如此?这句话似一记重锤,砸在何天舒的心上,他的脸色立刻一凝,说道:张小虎,你说的很对,不止是内功心法,其它武功的修炼也是如此,武学一道最忌走入死胡同,不仅容易造成瓶颈,难以突破,严重的还真是容易入魔,不能自拔。

我今天真是陷入一个走不出去的怪圈了,还真是要感谢你们来找我,若是再这样几天,说不定会对我有很严重的影响呢。

张小虎和张小花一愣,同时问道:这么严重呀!何天舒苦笑道:这武学一途,艰难无比,远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以后随着你们的提高,就会知道了。

既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何天舒把秘籍放入怀中,暂时不去想它,然后又问道:对了,张小花你还没跟我说呢,都在飘渺山庄呆了不少的时日,还是赶紧回去看看药田吧,别出什么篓子。

张小花不以为然摇摇头,道:能有什么篓子,不就是锄草吗?这一段时间,田间的草好像不这么长了,也不用这么清除的。

咦何天舒有些奇怪,道:药田的草从来都是密密麻麻,不好清理,哪里像你说的,居然不长,那样倒是好了,咱们种药草的,旁边看看就行。

张小花见何天舒不信,就说:何队长若是不信,现在就去看看呗。

何天舒摆摆手,笑道:你办事我放心,好容易能躲在药剂堂里,我还不多呆几天?随后,又醒悟般,问道:我问你的,小子儿,你怎么不赶紧回去看药院子?张小花摊摊手,一脸的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回去呀,别人不让我回去。

谁?何天舒怒了,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拦住你?快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张小花狡黠笑道:这个人恐怕您老是惹不起的。

惹不起?何天舒转起了眼珠子,试探道:难道是欧大帮主让你留下的?或许是鸥庄主同意的?噗嗤张小花笑出声来,自嘲道:何队长,您老以为我是什么人呀,没事儿就能在两位大人物前瞎晃悠呀。

小理何天舒有些急了,道:那你也说明白嘛,到底是谁不让你回去的?张小虎有些看不过去了,嗔怪道:小花,别再逗闷子了,快把事情跟何师叔说清楚。

张小花听了,这才嘿嘿笑着说道:跟您说个好消息,我昨日九战九平,进了演武大会的第二关,何队长呀,您老昨日没看,可是实在可惜的,没能大饱眼福。

何天舒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有些吃惊,道:九战九平只积九分,凭着区区的九分,你也能闯入第二关?张小花一拍胸脯,说:如假包换的!何天舒撇嘴笑道:那只能说明你运气好,就算是过关了,也是最后一名。

而且,就你那缩头乌龟似地打法,还真没什么好看的,我有什么可以饱眼福的?张小花讪讪说道:您老可真是慧眼如炬,我的号牌果然是最后一个。

听到这里,何天舒突然醒悟,旋即会心一笑,道:今天是第二关的比试,张小花,今天是不是被别人揍得很惨?然后,也不等张小花接话,说道:这进入第二关的弟子,都是有布衣一阶的实力,而且,比试的时间延长,恐怕你的拳法招式未必够用吧,他们多是内力有成的弟子,想必对你的力气也有自己的克制之法,再说了,若你还是一味用缥缈步,想必最后领队还是会判你输的。

这怎么看,你都逃不过失败这两个字呀。

嘿嘿,张小花龇牙,不服气说道:何队长,难道你就这么不看好你最疼爱的弟子吗?难道你就这么认为你教的武功就这么被我糟蹋?何天舒也是嘿嘿,笑道:这个嘛,我也是就事论事的。

况且,雏鹰堂的弟子都习武那么多年,你这才学多久,不是对手也正常。

不过,他随即就看到张小虎笑眯眯的神情,不由惊异的长大嘴,用手指着张小花,问道:不会吧,难道你居然能胜一场?张小花一甩头,一副自恋状,道:何止是胜一场,我现在已经是挑战第三关的选手之一了!何天舒听了,赶紧就往外面跑,开了门,探头在外面瞧了瞧,这才回过身来,张小花和张小虎一脸的不解,追问道:何队长,怎么了?难道怕外面有人偷听?何天舒却说:那倒不是,我只是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落下的。

张小花诧异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往西面落得呗。

何天舒哈哈大笑道:听了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呢!张小花撇撇嘴道:至于嘛,我的武功就那么逊?何天舒笑,说道:不是至于,而是一定呀,我以为你能胜一场就是烧了高香,却不料你居然能全胜过关,厉害呀厉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出少年?快,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过关的!张小花恼他笑话自己,怎么都不说,何天舒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小虎,张小虎哪里受得了他那种哀怨的眼神,不一会儿就招架不住,将今日在擂台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了张小花用不同的方式过关,甚至还能轮空过关时,何天舒大喊天道不公,当年自己怎么就没有遇到如此的好事?当张小花问道何天舒当年第二关是怎么过的时候,他支支吾吾不肯言明,最后被逼得无奈,才说出来,却是在第一轮的时候就被一个人一脚踢下擂台的。

张小花不由捧腹笑得哈哈哈。

虽说何天舒对张小花能如此过关,耻笑不已,可毕竟是自己一手教授的弟子,何天舒也是高兴,想到明天还要挑战布衣二阶的弟子,何天舒就仔细的交待了一些注意的细节,然后就催促着张小花早点休息,好养足精神,恢复气力,迎接明日健康的一战。

张小花虽说并没有对明天的挑战抱什么期望,但毕竟也是一场比试,总不能不认真的,所以也不敢怠慢,早早的就来到药剂堂的客房,闭门休憩。

这时的时辰尚早,平日间,张小花一般都是在看关于药草的书籍,这客房虽然是药剂堂的,可也没有丝毫关于药草的书籍,张小花颇为不习惯,左右走走,突然想到怀中的《无忧心经》。

这本书自从缥缈派的藏书阁中拿出,只熟读过第一层功法,张小花本来的想法是,等真正练完第一层,到了开始练习第二层的时候,才准备开始看第二层的心法,古人云的好:循序渐进,方为读书之道。

可看看最近何天舒的纠结,就是因为没有细看整个缥缈步的秘籍,才在参悟缥缈步的时候,出现一些纰漏,甚至在张小花的提醒下,才有所补足,所以张小花准备以何天舒为鉴,先通读一遍《无忧心经》,将心经所讲的一十八层功法都记住心中,各层的不同,各层的注意事项等等,也要铭记在心。

至少,若自己一不小心将心经遗失,也不怕自己无法修炼。

《无忧心经》中的记载不是很多,但也有足足十八次的功法,这次张小花是铁了心要细细的刻在心中,不像是上次的囫囵吞枣,所以,直到夜深人静,也并没有读了多少,这也是张小花如今头脑聪明,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否则,早就头晕脑胀,昏昏欲睡了。

待燃着的灯火爆出一个灯花,张小花才眨着有些生涩的眼睛,合上秘籍,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刚才的所学,直到确认都完整的记忆了,才回到炕上,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不多时,那药剂堂弥散的天地元气就把张小花牵引过来,慢慢的引入体内,淬炼起来,而那夜空的星光,也是如约而至的。

次日清晨,张小花依旧很早就起来,在院中练习北斗神拳,刚打到第一遍流动出现淬炼骨头的时候,张小虎也起床了。

看到张小花如此的闻鸡起舞,张小虎自然不能怠慢,也练起了自己钟爱的**拳法。

反倒是何天舒,昨日似乎真得是解开了心结,昨夜睡得香甜,直到太阳都升起来,这才懒懒得起床。

看到张小花兄弟两人都在练武,他讪讪笑道:你们挺勤快的啊,你们练你们的,我去堂内看看有没有别的事情。

张小花听了,收了拳脚,奇怪的问道:何队长,今日是演武大会闯第三关的日子啊,您不参加吗?何天舒一拍额头,道: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我以前从来都没过这第三关的资格,所以也没有记在心里的,你若是不提醒我,还真给忘记了。

那个,张小花呀,这第三关,是你今日的任务,我却是不用的。

我们这药剂堂主要是培养药材,炼制丹药,武功固然重要,却不是首选,我们练功的时间比派中的旁人要少,若是跟别人比,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在演武大会中,我们药剂堂的选拔和比试,跟别人不大相同,我早在前几天就连晋两阶,今日这第三关可是不用闯的。

不过,我今年进了阶,却是有资格去议事堂前观战的,收拾一下,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张小花奇怪道:这么说,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到议事堂的广场来观战了?何天舒点头道:是呀,其我们缥缈派弟子众多,那广场能有多大?自然是只有部分资格的弟子,可以观战的。

聂小二他们就不能去的。

张小花听了,甚是欢喜,他们不去,自然是少了人看自己失败的狼狈。

而张小虎也是若有所思,不经意的问道:何师叔,除了药剂堂,还有哪些弟子跟你们一般,不用闯这个第三关?何天舒不假思索道:至少还有鸣翠堂。

她们是女弟子,气力、内功跟我们这帮男弟子不同,若是同台比试,都是弱了几分,所以这演武大会的比试,跟我们有些区别。

其实,这个演武大会,主要是跟布衣低阶弟子准备的,他们人数最多,而且也容易进阶,一般都是一年一阶的,他们也乐意参加,而高阶的弟子,有时候,两、三年都未必能进一阶的。

张小虎点点头,张小花又问道:那今天闯第三关的,都是布衣低阶的弟子吧。

何天舒想了想说:也是未必的,每年都不同,也许今年有不少的高阶弟子越阶挑战呢?张小花露出满脸的期待,说道:还真想看看高阶弟子的比试,不知他们的比试是什么样子?何天舒笑道:去看了不就知道了?等张小花等三人来到议事堂前的广场,太阳已经升了老高。

议事堂前的广场不是很大,所以也没有搭更多的擂台,不过是六个而已,靠着议事堂的门前是个稍大的擂台,其它五个擂台则称众星拱月式,半圆的包围着,这六个擂台比雏鹰堂的要大一倍有余,足有一个半人高。

广场上的人不少,却没有张小花想象的多,而且,也并没有什么护卫把守,验看腰牌或号牌,来确认弟子的身份或者资格,张小花不由回头问何天舒:何队长,这广场不大,若是没有资格的弟子都过来观看,岂不是盛不下?难道就没人管吗?何天舒对张小花的疑问嗤之以鼻,道:你以为我们缥缈派的弟子都跟你一般,无组织无纪律?我们的帮规甚严,演武大会的规矩就是,有观看资格的弟子能到广场来观看。

那些没有资格观看的弟子,当然是不会来的!张小花讪讪的点点头,真正感觉,自己还真是问了愚蠢的问题。

张小虎听了,笑笑,问道:何师叔,我也有个问题,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何天舒扭头道:有话就说吧,你是嫡传弟子,自然是有资格来看的,这个你想必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

张小虎摇头说: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何天舒奇道:那你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很实际的问题?(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六章来客张小虎指着那有两人多高的擂台,笑着说:这么高的擂台,不知道小花要怎么才能上去呀?张小花一拍后脑勺,差点叫出来,说道:唉哟,我倒是忘记了,那个扶梯在雏鹰堂那边,现在想必早就收起来了,找都不好找的,这可怎么办呢?何天舒无奈的看看张小花,埋怨道:张小花啊,张学会了?赶紧修炼个轻功出来,你天天这么弄,知不知道很让我丢面子呀。

说完,撂下一句你们等会儿,就跑了出去。

张小花看着何天舒远去的背影,笑了,自言自语道:我都不觉得丢人,你还怕丢面子?不多时,就见何天舒扛了一个扶梯,在一众弟子奇怪眼神的注视下,回来了。

见到张小花兄弟二人,何天舒没好气的把扶梯扔给张小虎,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大早把我拉来,没什么好事儿的。

张小虎接着扶梯,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的钟鸣,整个广场立刻安静下来,张小花惊奇的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天舒赶紧拍拍张小花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第三关要开始了,注意点别说话,小心看就是了。

听了这话,张小花立刻抬头往前方最大的擂台看去,然而擂台上依旧空无一人,张小花正奇怪间,就见得擂台后面的议事堂,从里面鱼贯走出一群人来,当前正是缥缈派的欧鹏欧大帮主。

后面一众人等,有张小花熟识的,也有未见过的,都是缥缈派的高层人士。

张小花本以为他们会到擂台上,可众人却沿着台阶,走到一处芦席搭就的台子中,那芦席下处放了众多的桌子和椅子,张小花抚额暗笑,那擂台是比试所在,大帮主去那里干嘛?等欧鹏等人在芦席下坐了,就见有个年轻的弟子,跳上擂台,正是缥缈派首席大弟子张成岳。

张成岳来到擂台之上,先是仰头四顾,看看广场上的众人,扬声说道:演武大会第三关比试,现在开始。

张成岳的声音不高,却响彻全场,绵长的回响,就似在人耳边说话,张小花心中羡慕,斜眼看看旁边的何天舒,暗道:不愧是首席大弟子,这内功修为可不是高何天舒一星半点儿的。

其实,张小花现在武功虽然已经入巷,可以凭感觉知道张成岳和何天舒的武功水平,可若两人并不真正的交手,他哪里分辨得出来谁厉害谁不厉害?他所依仗的,就是看到了何天舒眼中嫉妒的眼神!今天是演武大会第三关的比试,也是演武大会精华所在,是最热闹的时刻,前面所有比试胜利的弟子都要在今日一展选手,况且,也只有今日,欧大帮主才亲自来到擂台前,就算是欧大帮主眼界高,可那芦席棚中,皆是派中的长老,若是自己的表现被那些人慧眼识珠,自己在缥缈派中的前途可不就是一片的光明?且不说众弟子在擂台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台上的张成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笑着说道:首先是雏鹰堂弟子布衣一阶胜出的十七位弟子,先恭喜他们能顺利通过布衣一阶的鉴定。

今日是挑战布衣二阶,希望他们能有一个令我们兴奋的成绩。

事先,我们已经从布衣二阶中,挑选出十七名弟子,他们分别在一到五号擂台,一下按照我念号牌的顺序,到各种的擂台上,准备今日的比试。

说完,张成岳举起手中的纸张,念道:一号、五号、十二号、三十一号,在一号擂台,二号、六号、二十八号和三十三号在二号擂台,三号、八号、四十九号在三号擂台,五十七号、五十九号、念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稍稍蹙眉,似乎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接着念道:还有二百五十号,在五号擂台。

张成岳的话音刚落,广场上一片喧闹声起,广场上的弟子都是从布衣一阶升上来的,这演武大会的第三关比试,参加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多年长的弟子都是参加过十几届的,他们自然知道这第三关的选手都是布衣一阶的精英,而且,这号牌的发放,也都是根据第一关比试的成绩发放的,从来都没有超过一百号的弟子进入着第三关,即便是五十号之外的,都是极少,而现在居然听到张成岳念到二百五十号,稍微对今年雏鹰堂弟子人数有些概念的人,心里都知道的,这二百五十号恐怕就是通过第一关的最后一名。

这样一个弟子居然能进入到第三关,这恐怕是已经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吧。

于是大家不可避免的议论起来。

张成岳见众弟子这般反应,眉头皱的更深,又重新看看手上的纸张,确认没有看错,这才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响彻全场,好似在众人耳边打个响雷,整个广场立刻静了下来。

张成岳接着说道:挑战比试的规矩还跟以前一样,三炷香时间,若是平局就算挑战者胜。

布衣一阶的名单就宣布到这里,其它各阶的名单等布衣一阶比试完毕,再行宣布。

接下来,请选手上台。

说完,张成岳就飘然下台,向芦席棚中走去,接着就有五个年级稍长的弟子,也是身形优美的跃上擂台,想必是布衣二阶等着挑战的弟子。

本来,一号擂台是留给第二关最杰出的胜出弟子,这擂台上的比试总是最精彩,平日间都是人山人海,可现在,很多的弟子都向五号擂台涌过去,想一睹二百五十号选手的真面目,这一号擂台,今日反倒是空了下来。

看到众弟子都向五号擂台走去,张小花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意思,这厮倒没有一朝得志的念想,只是撇嘴,又不是看耍猴,干嘛都那么大的好奇心呀。

不过,听着挑战的规则,张小花心里还是有谱的,废话嘛,第一关九战全平的成绩,怎么说,也对打平局有些经验吧,若是这第三关,自己还是用北斗神拳加缥缈步的游击战术,这个平局可不是又有九成的把握,想到自己又要稳过第三关了,张小花不禁泛起了微笑。

这人世间的闹剧,还真不少啊。

何天舒和张小虎也是对望一眼,眼中露出一些笑容,他们也是对张小花的平局有信心。

张小花等三人的步伐还是慢了点,等他们想挪动的时候,广场上五个擂台早就围了不少的人,而且,已经有五名布衣一阶的弟子飘身而上。

要说这缥缈派,还真是对得起缥缈这两个字,每个弟子的轻功都是厉害的,不光是台上的两名比试的弟子,台下观战的弟子也早就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张小花等人,只好掂着脚,凑在最后面了。

这时之间,擂台之上的五对弟子,早已战在一处。

五个挑战的新鲜布衣一阶弟子,虽说刚进阶,可毕竟是百里挑一的厉害人物,这五名应战的布衣二阶弟子,则是张成岳他们特意挑选出来,并不是顶尖的弟子,仅仅代表布衣二阶的平均实力,是故,除了第五个擂台那个五十七号的弟子渐渐的落了下风,其它四个擂台上,还都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看着擂台之上,跟自己一同过关的弟子,真刀真枪的跟对手拼斗,并没有任何取巧的战术,张小花不由从心底泛起两个字来:生猛!。

同时,张小花望着左近那第五个擂台边,虽然看着擂台上没有悬念的比试,依旧不愿离去,期待着第三场比试的众多弟子,他心里也对自己是否在擂台上,还采用游击战术,第一次产生了犹豫。

若是论及自己的真实水平,多半是不及这布衣二阶的仁兄,人家的内功毕竟比一阶多练一年以上,技巧的运用更是倍增,自己顶多能抗到两柱香的时间,多了就要力尽,难保不被踢下擂台;可若是用了缥缈步,自己只能一味的游走,到了时辰固然是能平局而胜,可比试的武功含量,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即便比起现在这擂台上处于下风的布衣一阶弟子,也是不如。

想必一定会被台下观战的弟子嗤之以鼻的,若是这般,自己以后还想不想进缥缈山庄的大门呀。

这战还是不战,败或者平,都是一个问题呀。

三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除了第五个擂台上,布衣一阶的弟子挑战失败,其他四个擂台的弟子皆或胜或平,直接取得了布衣二阶的资格。

先不说擂台下的众弟子,指头论足,就是芦席棚下的众位高层,也是指着擂台之上的几个弟子,交头接耳评论不休。

那芦席棚正是在议事堂的门前,台阶一旁,位置高了擂台一头,正好能清楚的看到五个擂台上所有的比试。

欧鹏,水雨朋,秦大娘等人,看到少年弟子如此的精猛,成绩不错,也都是满脸的含笑,频频点头,缥缈六虎其他几人,还有神机堂的堂主等人,还不时的向下面的弟子低头说着什么,想必是看中这些少年的资质,想纳入堂中吧。

第一轮的挑战结束,第二轮接着就开始了,五个擂台上情况同前一轮基本相似,除了第五个擂台,其他的挑战选手都是处于优势,想想也是,现在挑战的选手都是排名靠前的,若是他们都不能战胜,那也是没什么天理的,估计后面的选手也许会有些悬念吧。

众人正想间,三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还是第五个擂台上的五十九号选手落败。

这时,第五个擂台前的众弟子,也渐渐的失去了好奇,这五十几号的选手都落败,二百五十号的选手,再生猛,估计也比不过五十几号的选手吧,就算是他侥幸进入第三关,不能给众位提供什么惊喜,大家还看什么?不过,既然都已经错过其它擂台的精彩对决,左右这五号擂台还有一场比试,大家就凑合看了,看看这二百五十号倒是是怎么样的三头六臂。

五号擂台之上,那等待挑战的二阶弟子,已经跃上擂台,二百五十号好的张小花,还有背了扶梯的张小虎正挤开人群,排除万难的,向擂台走去,这时,一个弟子飞也似的奔进芦席棚,走到张成岳面前,低头说了些什么。

张成岳听了脸色大变,阴沉着脸,摆摆手,让那弟子去了。

他稍微思索一下,也是快步,走到欧鹏身旁,附了耳朵,小声说了几句,欧鹏也同样,脸色阴沉一下,旋即就恢复了平常,只是深深皱了眉头,然后,对张成岳吩咐几句。

张成岳点点头,快步走出芦席棚,跃上一号擂台,扬声说道:众位弟子,咱们缥缈派有客自远方来,这演武大会先到此吧,等送完访客,咱们接着比试。

五个擂台,除了张小花还没上擂台,其他四人也是刚刚跳上擂台,只好又跳了下来,张小花正在往前挤,停了这话,也是停了脚步,笑着对张小虎说道:回去吧,二哥,好在说得早,若是等我爬了一半再讲,岂不是多耗费我的力气?这时,张成岳又冲某处扬了扬手,做了个手势,听得连接九声钟鸣,正是缥缈派迎接贵客的钟声,广场内的众弟子也是久经训练的,都规矩的站在一旁,留下一条从议事堂直通外面的大道。

芦席棚内,欧鹏听得钟声荡漾,就站起身来,左右看看,当先走了出来,其他众人也都尾随了,沿着众弟子留下的大道,走出了广场。

张小花和张小虎几时见过这等阵势,早就不知手脚放到哪里,正好,何天舒一直都尾随在他们身后,伸手拉住他们,笔直的立在一群弟子中间,他们的个子不高,位置也不居中,自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等欧鹏等人离开广场,众弟子也还都袖手而立,并没有离开的迹象,张小花不由低声问道:何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儿?何天舒左右看看,在他耳边低声说:估计是江湖上其他门派有人来拜访了,这九声钟鸣是极为高级的规格,想必是超级大派,如大林寺,传香派或者正道盟的人来了,也或许是万剑锋等帮派的帮主来了吧。

张小花奇道:难道是他们的帮主来了?何天舒摇摇头说:估计不是的,若是他们的帮主来,这钟声就不仅仅是九声,而是一十八声,我们缥缈派最高的迎客规格。

张小花奇道:这迎客的规格怎么跟钟声还有关系?何天舒苦笑道:这等规矩都是从很早以前流传下来的,我也不知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只是知道,若是头等帮派的头等人物是用一十八声钟鸣,最高的规格,跟我们缥缈派实力相当门派的头等人物,是用九声钟鸣,一般帮派的来人则是六声或三声钟鸣。

其他不入流的人物来访,则是不使用钟鸣。

张小花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道:总之,就是用钟声来区别对待来客的身份,分别表示尊重吧。

不过,为什么不是十声,或者二十声呢?何天舒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是以前流传下来的规矩,具体为什么是用钟声,为什么是九声,而不是十声,我也不知道的。

况且……说到这里,何天舒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犹豫,说道:我们缥缈派演武大会期间,是闭门谢客的,不接待任何的访客,这个规矩在江湖中是人尽皆知的,可今日怎么就有贵客来访呢?难道里面有什么别的含义?张小花惊讶道:真的呀,何队长,以前都没人来上门吗?何天舒点头道:是啊,我的印象中,是从来都没有人上门拜访的。

我还在一些帮中的书籍中看到,很久以前还是有一些江湖中人,恃才自傲,想以缥缈派为跳板,在演武大会中崭露头角来吸引江湖中人的注意力,在演武大会期间来拜访我们缥缈派,不过,他们都没有进入缥缈山庄的大门,即被打得屁滚尿流,直接回去了,哪里能进的山门?张小花笑道:也许是其他帮派的帮主一时心血来潮,过来看看比试罢了。

何天舒依旧摇头,道:缥缈派的演武大会是内部的比试,正是展露帮派实力的比试,这等派中的秘密,又岂能让别派看到?而且,我们缥缈派演武大会期间不见客的规矩,江湖中人也是皆知的,别派的头面人物,不会做这等糊涂事情。

听了这话,一旁的张小虎却是插嘴道:既然是放出九声钟鸣,欧大帮主亲自出去迎接,想必是江湖中极为重要的人物,这等人物断不会没缘由的插手咱们的演武大会,我看,想必是有什么内容在里面。

何天舒也是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张小花看看空空的大道,说道:算了,古人云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总是要来,等他们放马过来,咱们先看看再说吧。

p:有人能猜到是谁吗?评论区中发帖,给15点书评分奖励。

嘿嘿,再多,我也不知道怎么给。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七章挑衅过了许久,张小花都有些不耐了,可看看四周,缥缈派的弟子们脸上没有丝毫别的表情,只是恭顺的站着,偶尔眼睛瞟过过道的尽头。

张小花立时对周围的弟子们肃然起敬,就是对于心目中崇高的缥缈派也是大大的褒奖,这是什么,这就是缥缈派平日素质教育的结晶呀,即便是没有高层在场,依旧规矩得不得了,张小花自愧不如的。

正在张小花胡思乱想间,就见得众弟子的目光聚焦大道的劲头,张小花也赶紧向那边望去,可惜呀,张小花个头还是不高,不少弟子都挡了他的视线,直到来客都走到了近处,他才真真的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缥缈派的演武期间,来拜访山门。

当先走在众人前面的,不是缥缈派敬爱的欧大帮主,而是一个须发皆灰白的老年和尚,哦,搞错了,是须眉皆灰白,旁边则是欧鹏陪着笑脸,只见那老和尚虽然年纪已大,可精神面貌还是很矍铄,腰板挺的很直,眼睛是眯着的,顾盼之间有些许精芒闪现,不时打量广场上的弟子,神情很是倨傲,丝毫没有出家人固有的那种慈悲像。

欧鹏在旁边小声说着什么,那老和尚微微点头,并不答话。

欧鹏的后面是缥缈派的副帮主水雨朋,张小花并不认得,不过,张小花敏锐的觉察到水雨朋脸上有些尴尬,有些恼怒还有些无奈的神情。

跟水雨朋在一起的,是缥缈六虎和其他的长老,在后面则是缥缈派的一众堂主们陪着一群年纪看起来有大有小的光头和尚。

年纪稍大点儿的和尚双手合十,不时跟陪同的人说点什么,年纪小的,比张小花还要小,虽然双手也是合十,可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好奇地打量缥缈派的这个广场。

待这群人走过,张小花胳膊捅捅何天舒,轻声问道:何队长,你说这是哪里来的和尚呀,到底来缥缈派干吗?何天舒压低了声音道:张小花,声音再小点,他们的内功深湛,小心被人家听到。

张小花紧闭了嘴,赶紧点头。

何天舒说道:前面打头的老和尚是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长庚,在江湖中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听说他武功高深,出手毫不留情,而且是个睚眦必报的品性,不仅在大林寺是人见人怕,就是在江湖中也是提起来都是让人胆寒的。

这次居然带着一众僧人来我们缥缈派,似乎是有些计较的。

啊?!这样啊。

张小花有些明白了,道:睚眦必报,何队长,想必是你们缥缈派惹上人家了,人家这才在演武大会期间拜上山门,找别扭来了。

何天舒摇摇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药剂堂的一个小队长,只管自己的药材即可,哪里理会的了这等派中要事?且不说,张小花等人在广场上瞎胡猜测。

小理欧鹏陪着长庚来到芦席棚下,欧鹏请长庚上座,长庚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欧帮主不用多礼,这是在你们缥缈派,这上座我自然是坐不得的,还是请你坐吧。

欧鹏一再谦逊,笑道:长庚长老是武林前辈,更是欧某仰慕已久的,从家师算起,您也长了在下一辈,坐着上座,正是应该,还请长老不必客气。

长庚却摆手道:贫僧不过方外之人,不用俗礼以待,况且武林中的辈分乱的很,欧帮主也不必在意,欧帮主是一介帮中身份,比贫僧却是尊贵几分的,这上座还是帮主坐了合适。

欧鹏连道不敢,几番推辞,可长庚和尚也是坚决不上座,如此这番几个来回,欧鹏推辞不了,只得坐了,长庚和尚则是坐了客座的上手,其他的几个年纪大的和尚也是坐了,其他众和尚则是顺序站在身后。

等大林寺的和尚都坐定了,缥缈派的众人才依次坐下,只是温文海、卢明月和薛青等弟子都站在了众人的身后。

等众人分主次坐定,有弟子奉上香茶,欧鹏这才笑道:请长老用茶,这香茶乃用我派缥缈峰上独有的茶树炮制而成,还请长老品尝。

长庚和尚也不客气,品尝两口,道:还好,虽比不上我大林寺的佛茶回味悠长,可以能口齿留香,相当得不错。

这话听来很是不恭,但棚内缥缈派的众人却皆不言语,也不知道是怒不敢言,还是被人家说到痛处。

水雨朋看看不温不火的众人,说道:在下听闻大林寺中都是得道的高僧,四大皆空,怎么贪图如此的口腹之欲?那长庚和尚乜斜了水雨朋一眼,低沉着声音问道:这位不知道是……?欧鹏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缥缈派的水雨朋水副帮主。

长庚和尚听了,似乎早就了然在胸,嘴角泛起不可觉察的微笑,说道:得道的高僧自然是不贪图口腹之欲,贫僧可从来都没有标榜过自己是得过道的呀。

听了这不阴不阳的话,水雨朋的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低眉不再说话。

欧鹏也是暗叫不好,赶紧赔笑道:长庚大师,以前从未来过鄙帮,还要多留几日,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长庚和尚还是那个腔调,说道:那也不用的,贫僧这次来就是想瞻仰一下贵派演武大会的气派,随便跟贵派做一下武功方面的交流,你我门派皆是江湖中的大派,多多交流也能促进武学的发展,增强两派的友谊,你说是不是呀,欧帮主?欧鹏心道:糟糕,果然是来踢场子的。

不过,脸上却不敢带任何的异色,只是说道:大林寺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是我们缥缈派难以望其项背的,还是多向大林寺学习的好,这个交流却是不敢瞎说的。

长庚和尚摆摆手,说道:都是武林一脉,各自的底细都是知晓的,欧帮主也就不必客气了。

这次贫僧只是带了几个不成器的小和尚,跟贵派的布衣弟子进行切磋,入不得大家的法眼。

欧鹏一愣,道:大师的意思是?长庚和尚解释道:大林寺跟缥缈派皆是有传承的门派,彼此数千年都是相熟的,倒也不必拼个你死我活,况且,你我等辈的身手,若是想切磋,自然不必在这演武大会上计较,我听闻贵派的演武大会是进阶比试,就带了一帮年纪相仿的弟子,过来凑个热闹,让小一辈儿的弟子彼此比试,你我旁边评点,岂不是快哉?欧鹏恍然,大林寺此举想必是要探究缥缈派低阶弟子的实力,这比试的输赢都是不妥当,若是赢了,固然长自己的脸面,鼓舞本帮弟子的实力,可也引起了大林寺的注意,可若是输了,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人家欺负到自己的家门口,若是传到江湖中,缥缈派的脸面可是不保的。

可现在,长庚和尚来得如此仓促,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准备却是来不及的,好在刚刚只进行了布衣一阶的挑战,其它各阶还未开始,先应付了再说吧。

欧鹏向张成岳使了个眼色,又对长庚和尚说道:大师来得不巧,鄙帮布衣一阶的挑战已经接近尾声,现下各个擂台也只有一场比试,不知大师准备怎么参加?长庚和尚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只要还有比试即可,我带了几个年幼的童儿,让他们去擂台上试试手脚,也跟贵派的弟子增进一下感情吧。

欧鹏见长庚和尚执意要比试,也是无奈,试探道:那请问大师,这个切磋该如何规矩?长庚和尚一拂袖子,道:既然是切磋,自然不能有损伤的,若是失手即为失败,而且还要严惩,这个比试就不要限时了,有个胜负方能激起争胜之心。

欧帮主,你看如何?欧鹏苦笑道:大师所言极是,友谊第一,比试第二,当然不能有伤亡的。

小理不过,在下的意思是,我这擂台之上,有布衣一阶的挑战弟子,还有布衣二阶的坐擂弟子,贵寺的弟子,该如何参与呢?哦,这样啊。

长庚和尚略微思索一下,说道:这个好办,就让布衣一阶的弟子先跟我们的弟子比试一场,若是我们的弟子侥幸得胜,就算是贵派的布衣一阶挑战失败,若是贵派的布衣一阶挑战得胜,就算是贵派的弟子挑战过关。

你看如何?欧鹏听了,心里不忿,这都哪来跟哪里呀,你都说明了石带着低阶弟子过来的,也就是我们布衣一阶的水平,现在一句话就要替代我们布衣二阶的弟子来考究我们布衣一阶弟子的水平。

我们的一阶弟子若是赢了,说得倒好,算是挑战成功,你这个成功又是哪门子的成功呀;而若是我们的一阶弟子落败,可好嘛,不就落了口实,我们的一阶弟子比不过大林寺的低阶弟子。

这不管大林寺和尚到底是输还是赢,我们缥缈派的弟子都是不占便宜的。

欧鹏心里虽然暗自腹诽,可脸上却还是笑容可掬,他的武功虽然大进,有信心跟这个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和尚一战,可这对于缥缈派的影响却是巨大的,缥缈派暂时还没有硬抗大林寺这等超级大派的实力,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迅速的发展,知道实力膨胀到一定的时候,才能露出狰狞的嘴脸。

若是现在就跟长庚和尚翻脸,被人掀了底牌,缥缈派面临的可就是一场空前的大难。

想到这里,欧鹏又问道:那其他弟子的切磋,又该如何规矩?长庚和尚嘿嘿笑了几声,道:等看看小辈们的比试之后,再说如何?欧鹏点头道:单凭大师吩咐。

随后,吩咐张成岳道:成岳,按照大师的吩咐,你去安排一下吧。

张成岳施礼后,对后面的那群小和尚说道:请参加我派布衣一阶挑战的弟子,随我来。

话音刚落,就从一群小和尚中走出三个来,看那个年纪也就是十岁上下,正是跟缥缈派布衣一阶年纪相仿,看这阵势,想必是长庚和尚早就安排妥当的,张成岳不由心中暗道:看来这秃驴是有备而来,布衣一阶剩下的几个弟子,恐怕是要出丑了。

规矩虽然已经定下,不能有伤亡,可比试中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若是失手,只是判为失败,且严加惩处,这个严加惩处又是如何个惩处法呢?似乎,刚才并没有明说呀。

即便是没有伤亡,只要让你狼狈的丢下擂台,不仅是弟子本人,就算是缥缈派的脸面也是丢尽的。

张成岳领了这三个年幼的和尚来到擂台前,说道:诸位小师傅,这是五座擂台,分别有五场挑战布衣二阶的比试,你们可以随意挑选一座。

说完,自己首先飘身上台,运内力将刚才比试的规矩跟广场上的众弟子说了一遍,若是平日,张成岳的话肯定会引来一阵的议论之声,可现在有外人在场,明摆了是来砸场子的,众弟子早就生了同仇共慨之心,哪里还会坏了规矩?见众弟子并没有预想中的喧闹和议论,张成岳暗自点头,随后说道:请五个擂台上准备挑战布衣二阶的弟子上台。

说完,就见三个光头的和尚,自擂台之下拔高而上,几个跟头,翻落在一号,四号和五号擂台之上。

见三个和尚站定,二号、三号的守擂弟子,也飘身上台。

待这些人等站上擂台,就见从人群中各自飞出四条人影,也都飘落在一号至四号擂台之上,这后来的四个人影,似乎在卖弄轻功,也好似在故意的挑衅,那身形飞的是又高又飘,竟惹来台下一阵的叫好声。

其实,若是这四名弟子的轻功有如何的好,那倒是未必,只是上台的身姿比光头的和尚好看,自然会得到喝彩的,况且,缥缈派本就以轻功见长,比得过大林寺,也算是先拔了头筹吧,能在气势上压和尚们半分。

张成岳正站在一号擂台之上,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憨厚,手脚粗大,面容看着小,但个子已经快赶上自己的弟子,问道:十二号,你叫什么名字?十二号瓮声瓮气回答道:在下雏鹰堂弟子唐石。

张成岳听了,更是点头,道:好,唐石,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你准备好了吗?唐石点头。

张成岳朗声说道:好,比试开始。

说完,正准备飘然跃下,就听到侧面一个声音道:等等,等等,我还没上去呢,稍等片刻。

一号到四号擂台上的弟子,早就做好准备,张成岳一声令下,四对弟子早就捉对比试,哪里还有闲心听其它擂台的声响?只有张成岳纳闷的看向侧面的五号擂台。

可不嘛,那擂台上,正孤独的站了一个身穿白色僧衣的关头和尚,纳闷的双掌合十,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探头看着擂台下面。

张成岳再向擂台下方,刚才发话的地方看去,不由更加诧异。

从人群中跑来的不就是张小花和张小虎兄弟二人吗?张小虎身后背了一个梯子样子的东西,张小花跑在前面,眼见已经到了擂台的下方。

然后,就在整个众弟子的众目睽睽之下,张小虎把扶梯放到擂台一侧,张小花手脚并用,很是灵巧、轻盈的爬上擂台。

站在一号擂台边缘的张成岳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施展轻功跃上五号擂台,皱眉头呵斥道:张小花,你来这里干嘛?这是演武大会的挑战比试……张成岳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二百五十号弟子?张小花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正是我,我就是二百五十号选手。

张成岳有些纳闷了,问道:你不好好呆在浣溪山庄,怎么跑演武大会来了?不过,话刚刚问出去,他就立刻又说到:算了,现在不是说缘由的时候,刚才我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现在你的对手换成这位大林寺的小师傅,你若是能战胜他,就算挑战成功,虽然你不能真正成为我缥缈派的布衣二阶弟子,可大帮主那里,估计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有信心吗?张小花闻言,立刻挺起小胸脯道:这个嘛,没有信心。

张成岳笑道:好,好样的,不愧……,话还没说完,突然明白似地,赶紧改口:什么?居然没信心!张小花羞愧地说:这个,若是打平,我倒有一些信心,可要是取胜,还真不好说。

张成岳听了,暗道:这话却是老实话,他才刚习武几年呀,比布衣一阶的弟子都短,那里是这些大林寺精挑细选出来的弟子的对手?旋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无妨,比出风格,比出水平皆可。

说完,跃下擂台,向芦席棚走去。

(各位书评分已加,谢谢参与)(还有,这几章,要填一个坑,大家觉得会是哪个呢?请踊跃发言,还是老规矩,说实话,别的奖励我也不懂,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八章意外等张成岳走远,张小花这才回身,冲那个白衣似雪的小和尚施礼道:在下浣溪山庄张小花,请赐教。

那小和尚也双手合十,道:小僧大林寺执法堂元了,请赐教。

张小花见对手也施礼完毕,双拳一错,就要施展北斗神拳攻了上去,就听那元了说道:请稍后。

张小花一愣,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元了问道: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吗?张小花点头道: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元了笑道:刚才你跟那位张师兄说的话我都听着呢,而且你自己不也介绍自己是浣溪山庄吗?张小花恍然,这些细节还真没注意。

就听元了又问:既然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怎么有资格参加演武大会?张小花眨巴眨巴眼睛,神秘的说道:这是我们浣溪山庄和缥缈派的事情,涉及机密,请恕我不能回答。

那元了似乎没完没了,又问道:那刚才张师叔问你,有没有信心赢我,你怎么说只有信心平局呢?张小花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和尚好没道理,我跟别人说的话,可都是我的**,你不经我同意就偷偷听去,岂不是侵犯我的**权?到了现今,居然还要好奇的问我缘由,你到底是想不想比试啊,你看看别的擂台,都已经战在一起了。

元了和气的说道:古人云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这不也了解你的信息嘛,等会儿,我也跟你说说我,你看好不好?张小花摇头道:没兴趣知道。

元了说:我的信息是个秘密,你想不想听呢?听到秘密二字,张小花眼睛一亮,说道:那好吧,说完这个就要告诉我你的秘密。

元了点头答应。

张小花说道:因为我参加演武大会,比试了一十二场,有十场都是平局,所以,我说我对平局很有信心。

你明白了吗?元了听了,眼珠子乱转,随口问道:那你的成绩如此之差,怎么能进入第三关?张小花也没在意,说道:我本来就是进入第二关的最差一个,号牌都是二百五十号,最后一个,能进第三关,全靠运气,轮空,你知道吗?元了撇撇嘴,道:我明白了。

小理对了,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张小花大急,道:你还没完没了了,真得不想比试了?元了笑道:就最后一个问题,你只须回答是与不是皆可。

张小花皱眉道: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啊。

元了问道:你是不是不会轻功?张小花憋红了脸,他前次其实已经能施展浮空之术,不过,还很不成熟,这会儿若是说不是,却有些牵强。

张小花只好点头说道:是的。

随后,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快告诉我你的秘密。

那元了神秘一笑,说道:我的秘密也很简单,你别看我来了五号擂台,可我的武功却是三人中最高的。

张小花听了,大笑,很自然的往其它几个战得正酣的擂台上看去,说道:我才不相信呢。

你莫诳我。

那元了也不纠正,只说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好,二百五十号张小花,接我这一招!说完,立刻飘身而上,身形像一溜烟般,立刻就到了张小花的眼前,身形在空中留下几个模糊的残影,那轻功竟然高明之极。

张小花暗道不好,嘴里说道:你这小和尚,居然使诈!话语刚落,元了已经欺身近前,双手如同乱弹琵琶般,在张小花全身的穴道上挥指连点,只一错身间就点了张小花全身三十六处大穴,随后,元了身形一晃,就到了张小花的身后,长身而立,双手背了,昂然看着擂台下攒动的人头,一脸的寂寞。

那是时,光头的元了小和尚,白衣胜雪,飘然站在擂台的边缘,只差有个摇摆的扇子,就更完美,风姿直逼风流才子,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玉树临风。

其实,也不能不说人家元了卖弄,人家有卖弄的本钱,且不说本是的臭皮囊如何的丰神如玉,就单说是这一手精妙的点穴之术,就是缥缈派布衣三阶中难有望其项背的。

众所周知,点穴之术是用内力打入身体的穴道,才能产生效果,而若是能将内力凝结成针一边的细,没有十年的苦练,根本就不要奢望。

小理缥缈派中也只有到了布衣四阶的弟子,内功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经过内力的考核,酌情教授的。

这也是张小花在布衣一阶的比试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点穴功法的原因。

而缥缈派也有些天资卓越之辈,在布衣三阶的时候,就能达到练习点穴功法的水平,可若是像元了这般熟练,内力深厚,却是难以寻觅的,只有布衣四阶的弟子才能比较。

所以,元了说他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毫不夸张。

也难怪他站在一边,任那风吹了僧袍,满脸的寂寥,天才寂寞呀。

正当元了很是满意地站在擂台的边缘,任意的卖弄自己的风骚,感受到擂台下众缥缈派弟子愈发惊异的眼光,还有整个五号擂台附近愈发宁静的氛围,他甚是享受,心中暗道:真是一群土包子,没进过天才吗?唉,这是何等的境界,这是何等的令人折服,这不正是长庚长老要求自己达到的境界吗?可是,正陶醉在自我满足感中的元了,突然发现有一丝的不和谐,元了发现擂台下众人愈发惊异的眼神并不是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越过了自己,集中在自己的身后,蓦然,他感觉有一丝的不安,正想回头看时,就听到后面一声大喝:你给我下去吧!接着,就有一股巨力从自己的屁股传来,感觉一只脚踢在自己的屁股上,直直得把自己往擂台下踢去,元了暗叫不好,立刻就要扎下马步,稳住身形,可那踢在屁股上的一脚,力气实在是太大,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站住的。

瞬间,他的身形就已经掉落在擂台之外。

然而就在此时,好一个元了小和尚,用右脚脚尖一点左脚的脚背,丹田中的内力一长,整个身形生生拔高,一个鹞子翻身,就往擂台上落去,台下众弟子不由得齐声惊呼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落在擂台上,就见到一个小拳头猛然横在他的眼前,正砸向他的面目,元了一声冷笑,挥掌就要搭在那拳头上,准备借力使力,重新跃上擂台,可就在要搭上的时候,那拳头一缩,另一个拳头,又是击向自己的面门,这时元了的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内力的流转也是一滞,他的身形就此停下,若是想要重新上得擂台,只有搭上那击来的拳头,元了一横心,一咬牙,生生的又伸出一只手,攀向那拳头。

这次拿拳头并没有缩回去,还是直直的,打向他的手掌,元了心中暗笑,这拳头若是被自己手掌搭上,即便自己上不了擂台,也要把他拉下来,还说不定是谁输谁赢呢。

可是拳掌相交,拳头上一股更胜于之前的力道,立刻就把元了生生的打了下去,若是平日元了内力生生不息,或是站在平地,元了有成百上千中躲避的法门,可这时偏偏是新力未生,内力一滞,身形还是在半空,哪里还有其它的结果?只见元了白色的身形,就这么很无奈的被击落尘埃。

五号擂台下的众弟子,看得很是莫名其妙,这擂台上的两人先是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其它擂台多比斗多时,他们还没有开始,而且,两人说着说着,缥缈派的这个二百五十号就往其它擂台看去,就在这走神的时候,那白衣小和尚就施展点穴手法,遍点对方的三**穴,看得众弟子是大惊失色,这是何等的天才呀,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点穴。

可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那会点穴的小和尚风骚的站在擂台的边缘,而被他点了穴道的二百五十号,则像没事儿人一样,左右看看,上下看看,挠挠自己的脑袋,再看看眼前站着擂台边缘的小和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小和尚放弃了进攻,自己主动的站到擂台的边上?面对台下众弟子惊异的眼光,二百五十号弟子耸耸肩,做个鬼脸,这才大喝一声,飞起一脚,一招平沙落雁式将之踢下擂台!直到那白衣的小和尚无奈的落地,五号台下的弟子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比试还是演戏?可大林寺的小和尚确实是落地了,也就是说,五号擂台上传说中最差劲儿的二百五十号居然第一个就把大林寺的和尚踢下了擂台!这,又是何等的境界?!五号擂台下的众弟子,稍微楞了片刻,再也顾不得帮规和脸面,雷声般欢呼起来。

这振雷般的欢呼居然影响到其它四个擂台的比武,众人皆是分神,甚至一号擂台上一直处于下风的唐石,也被这熟悉的欢呼声所振奋,竟然一举赢得先机,愈战愈勇,最后终于把对手逼下擂台,取得第二场胜利。

其它两台由缥缈派自己选手对阵的比试,也都无心应战,挑战皆都过关。

只有四号擂台的选手,确实比大林寺的小和尚差了太多,这才挑战失败。

缥缈派取得如此成绩,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早在张小花爬上擂台,欧鹏和长庚和尚就注意到了五号擂台的动静。

长庚和尚是不必说的,那元了是他的拿手锏,肯定是他关注的重点;而对于欧鹏来讲,且不说感觉到长庚和尚特别看向五号擂台,古人云的好:敌之所欲即我之所欲也。

既然你关注五号擂台,我自然也要放更多的注意力在五号擂台,单凭五号擂台的挑战者迟迟不跳上擂台,就让欧鹏大为光火的,他能不多看几眼吗?甚至欧鹏都想到,是不是因为那个排名最靠后的弟子,是因为怯场才不敢应战。

可当张小花敏捷的爬上擂台,欧鹏和长庚和尚两人才闹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两人不由的心思都发生很大的变化。

欧鹏的心情是诧异的,也是欣喜的。

诧异的缘由自然是不清楚这个浣溪山庄中草药的少年如何跑到演武大会的,而且居然还闯到了第三关的挑战比试,由此刚才听到张成岳念到五号擂台时,那二百五十号的一点疑问,也由此释然,张小花的底细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能闯入已经难能可贵,他不是最后一名,还会是谁?欣喜的缘由也很简单,既然长庚和尚关注的擂台,自然是他有把握的一战,且不说,古人云的好:田忌赛马,避短扬长。

张小花这最后一名明显的是吸引了大林寺的一名好手,他固然会挑战失败,可用最劣质的马跑输了敌方最优质的马,这等便宜事儿,欧鹏还是乐见的。

更况且,这匹马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他的死活又与欧鹏有什么关系呢?欧鹏心中暗乐,长庚和尚可就脸色难看了。

这元了小和尚正是如他自己所言,是几个小和尚中修为最厉害的一个,长庚和尚还想拿他来羞辱缥缈派的一众年轻弟子呢,这刚一上场,就碰到一个弱得实在是不能再弱的对手(那是呀,练轻功都不会的弟子,还能有比他弱的吗?),这场比试虽然能轻松取胜,可也丧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呀。

而这时,擂台之上的张小花和元了好似故人般聊了起来,台下的长庚和尚眼珠一转,沉吟一下就对欧鹏说道:欧帮主,老衲好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咱们说的规矩,似乎有些不妥,老衲想稍微修改一下。

欧鹏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道:不是大师想怎么修改?长庚和尚笑道:刚才咱们说的只是一场比试的结果,这输的人自然是不能再比试的,可这赢了的弟子呢?是不是还能继续下面的比试呢?欧鹏暗自咬牙,思道:这老秃驴,规矩都是你定的,我能说什么?即便是下面的比试怎么比你都没有说,你想让我怎么说?你不就是看到自己的弟子碰到一个弱手,怕比过一场,不能再多比试呗。

于是,欧鹏故作思考状,说道:那就依大师所言,若是败了一场就不能再参加比试,而比试的胜者,还可以参加下面的比试。

其实,就在欧鹏故作思考的时候,元了就启动了他的点穴大计,只不过,这等身手在欧鹏和长庚和尚眼中,尚不值一哂的,所以他们边说边看,而张小花搞怪般左顾右盼,没被点住时,欧鹏正在开口说话。

等欧鹏的话说完了,张小花也正好讲元了踢下了擂台!这两人的配合,不能不说是默契的。

反观长庚和尚,看到元了被踢下擂台,不由心中大惊,居然有些失态,身体竟然站了起来,可刚站到一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仪,等他再次坐下时,正听到欧鹏的话尾。

心中不由的大怒,心中暗道:这厮是不是跟擂台上的小家伙串通好了,等我把话说完,他才动手的,若是早动手,我不是还能重新定个规则,让输了的选手能再次复活,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就似泼出去的水,还如何收回?长庚和尚无奈的看看擂台那边,沉重地点点头,万分的不乐意。

欧鹏看着长庚和尚的囧样,心中大乐,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这时,张成岳也走回了芦席棚,刚才他跃下擂台,不好在众人面前施展轻功回来,只好一步一步的走回,他是背对擂台的,还没等他走到芦席棚,五号擂台那边的比试就结束了,听到身后的欢声雷动,张成岳很自然的回身观看,只看到张小花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里来回的抱拳,得意洋洋,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欧鹏见张成岳回来,招手他过来,然后凑了嘴在张成岳耳边问道:那个张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儿?张成岳也是附耳说道:是张小花,弟子也没闹清是什么缘由。

左右时赢了,以后再问吧。

欧鹏满眼笑意的点点头。

不多时,五个擂台的比试结束,缥缈派的弟子都跃下擂台,大林寺的三个小和尚走回到到芦席棚,三个小和尚都依次站定,双掌合十向长庚和尚施礼,其中两人面有惭色,那个僧衣似雪的小和尚更是面红耳赤。

长庚和尚倒也光棍,难得有些笑颜,道:无妨,无妨,带你们来缥缈派就是为了切磋武艺,省得你等只闭门造车,不能开阔眼界,只认为自己就是武林中的翘首,如今跟缥缈派的弟子比试过一回,方知自己就是井底蛙吧,回去之后更得多加努力,方能不负今日之败呀。

三个小和尚也不知道能否听的进去,只是施礼回到长庚和尚的后面。

(近几章要添个坑,诸位觉得是哪个呢?书评区有帖子,回一下,看大家猜得对(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八十九章皆败欧鹏招呼长庚和尚喝点茶水,还是赔了小心问道:大师,下面的比试您看如何安排?一点都看不出刚刚取得胜利的喜悦。

长庚和尚正要说话,突然从他的背后,越众而出一个黑粗的小和尚,双掌合十施礼道:师叔祖,我向挑战刚才胜了元了师弟的那个弟子。

欧鹏一阵的好笑,真是的,还跟这个不入流的少年干上了,他也不言语,看着长庚和尚。

那老和尚沉吟一下道:元空呀,人家刚比试完一场,你若是有心比试,也要等人家休息一阵,你说是不?黑粗的元空硬了脖子道:他还休息什么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居然让元了师弟的点穴手法失效,他在擂台上满打满算就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能用什么气力?损耗的内力调息片刻就补足了,还要什么佬子的休息?长庚和尚见元空急了,粗活都出来了,低喝一声道:元空,净说些什么呀,你师父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佛门弟子就应该有佛门弟子的规矩,不要犯口舌嗔。

元空听了,立刻道:弟子知错。

可就是立在那里,并不回去。

元空的那句邪法也是让欧鹏心中一动,当时元了点穴的时候,他正同长庚和尚说话,并没有看得真切,只是以为小和尚失手,没有点中张小花的穴道而已,现在细细想来,却还是有推敲的地方,这元了是大林寺新一代的杰出弟子,这点穴手法看起来也是老到异常,想必是修炼已久,张小花是站着不动被人点中的,断没有点错的道理,可为什么就没有点中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欧鹏斜眼看看元空,暗道:这秃驴想必也是满心的疑问,以为是我缥缈派的绝技,我且不去管他,让他心存疑虑吧。

可又看到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黑粗和尚,欧鹏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长庚和尚的意思,并没有呵斥他回去,让他熄了挑战张小花的念想,想必也是存了心思,想从元空那里捞点面子回来,张小花的水平如何,欧鹏大致知道,能胜元了,纯粹侥幸,是元了对自己的点穴太过自信,失了防备,才被踢下擂台。

这元空能出头,看年纪,想必是比元了武功高强,他这一上台,必然是把张小花揍下擂台的,自己还让张小花应战吗?可,若是不让张小花应战,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呢?说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那好,刚才的一场不算,缥缈派还得派弟子面对元了,遍观刚才的几场比试,布衣一阶,甚至布衣二、三阶都是难有元了的对手,缥缈派的脸面想必是不存的。

小理算了,还是让张小花出来吧,大不了就是个认输,反正他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输了也说得过去。

欧鹏却是不知,元了早就知道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只是他也不知内中蹊跷,刚刚失败,也不知道是否告诉长庚和尚而已。

带欧鹏拿定主意,正要开口,那长庚和尚倒是替他做主了,对元空说道:你先暂且下去吧,等那弟子稍事休息,再行唤你吧。

然后转头问欧鹏:欧帮主,你看可好?欧鹏笑道:大师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

笑话,你都替我说了,我能说什么?随即,长庚和尚又说道:既然这一阶的比试结束,那就再让我们大林寺的弟子跟贵派二阶挑战的弟子切磋一下,你如何呢?欧鹏赶紧说道: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就从长庚和尚后面又走出四个稍微大点儿的和尚,其中就有那个元空,长庚和尚见了,摆摆手道:元空,你且休息,等过会儿跟那个一阶的弟子比试。

元空双手合十道:师叔祖,不必了,等我先比过这一场,再行休息不迟。

长庚和尚还想再说,那元空又道:刚才那个弟子也比试过一场,我再比试一场,方能显的公平,否则会被江湖人等耻笑我大林寺以多欺少的。

长庚和尚点点头,再次露出难得的微笑,不再言语。

看到这些,欧鹏不由的大皱眉头,说这大林寺不是有备而来,只有傻子会相信,这比试也就比试了,找派中的成年弟子擂台上见高下,才是正理。

可这长庚和尚却带了一堆的小和尚,跟自己派中布衣低阶的弟子来切磋,这倒是什么讲究?欧鹏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自己这些低阶弟子可是真价实货的低阶弟子,做不得任何的假,可眼前的这些小和尚是不是低阶的水平,能有谁知道呢?若单从年纪看,倒也差不多,可也架不住有人长的面嫩呀,欧鹏有心想问问这些小和尚是不是真的低阶弟子,可就算是再给他一个胆量,他也不想由此得罪大林寺的执法长老呀。

不过,欧鹏转念再想,大林寺就是要来挑衅,可从大义上一定会过得去,断不会用高阶弟子冒充低阶弟子的,况且,人家底子深厚,低阶弟子中冒出几个天才,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到这里,欧鹏就彻底熄了打探的念头。

张成岳见到再次出来四个小和尚,也不再多说什么,带了他们就来到擂台,四个小和尚也是爽利,分别挑了一个,那元空果然选了五号擂台,虽然他明知张小花并不会上台,也许他想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台上五场挑战的比试也不必细说,里面只有一场是真价实货的布衣三阶挑战,就如上场布衣二阶挑战一般,第一轮挑战的皆是排名靠前者,他们的实力当然是布衣二阶中的佼佼者,武功水平应是超过布衣三阶的平均水平,而布衣三阶的擂主则是实现挑出来的,在布衣三阶弟子中表现中等的弟子,这场挑战比试最终还是以挑战者胜出而结束。

而其它四场缥缈派跟大林寺的对决,可是有点惨不忍睹,大林寺的和尚是有备而来的,对于缥缈派的武功都研究得很透彻,再加上缥缈派的弟子确实跟人家有差距,这四场比试都是挑战失败。

不过,即便是这样,台下众观战的弟子心里也是有数的,先前元了的点穴手法就已经给他们敲了警钟,人家跟布衣一阶弟子对战的武功水平都那么高,随后上场的就更不必说了。

而元了虽然被踢下擂台,只不过是过于自信,跟武功高低是没关系的。

这次,张成岳并没有着急回去,只是站在擂台的一角,静心的观战,希望也能有弟子如张小花般把大林寺的小和尚踢下擂台,可惜他失望了。

待张成岳把四个小和尚送回芦席棚,五个擂台上的挑战比试继续进行。

芦席棚中的欧鹏看了这个结果,自然也不惊讶,喝了口茶水,笑着对长庚和尚说道:大林寺的底蕴果然深厚,这低阶弟子的水平比我缥缈派同等年纪弟子果然是高了不少呀,在下佩服之极。

长庚和尚脸上不露一丝微笑,说道:这不算什么,这些低阶弟子只是执法堂的新生代,他们以后的路还很长,若是……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措辞了一下,接着说:若是连这一点小沟壑都过不去,以后堪何大用?这话说得又很是无理,欧鹏右边下首做着的几人脸色早变,可欧鹏却置若罔闻,笑着说道:大林寺有此英才,可喜可贺啊,以后的江湖自然是大放异彩,我等拭目以待呀。

两人说完,又看向擂台。

布衣二阶挑战布衣三阶的人数没有布衣一阶的多,也就是那么十个弟子,第一轮比试皆是名列前茅的,都是有希望闯入布衣三阶,却由于大林寺的插手,只有一人过关,折戟四人,第二轮的弟子若在平时,过关的比例肯定是少于第一轮的,可今日却是打破了常规,五个弟子有三人过关,至于是真得有布衣三阶的水平,还是有人放水,缥缈派的弟子,不会追究,欧鹏这时想必也不会追究的。

待挑战结束,欧鹏又是询问长庚和尚的意向,这时长庚和尚身后没有出手的弟子已经不多,长庚和尚沉思一下,说道:欧帮主,老衲这次带弟子来贵派只为切磋武艺,并没有全面较量的意思,大家只是武学上的交流,老衲身后还有几个弟子没上擂台,也就不拘什么挑战了,找几个年纪相仿的,比试一下如何?欧鹏笑道:大师远来是客,在下自当听命的。

不知大师如何安排呢?长庚和尚回头说道:除了元性,还没上擂台的都过去吧。

话语落了,就从后面走出五人,年纪皆在十六七岁上下的和尚,长庚和尚对欧鹏说:元性跟别人不同,等下场再做比试,其他人等还请欧帮主安排。

欧鹏听了,明显得一愣,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还留着长庚和尚身后那个貌不起扬的和尚,心里暗自嘀咕:这又是老秃驴弄得什么玄虚?张成岳得了欧鹏的吩咐,把五个和尚带上擂台。

可是,在挑选缥缈派的弟子时,却出了一点问题。

缥缈派的弟子从布衣三阶开始,就开始教授兵器,而缥缈派的剑法在江湖中也是有名的,且不说缥缈七剑正等镇派的剑术,其他很多剑法在江湖中都是有名的。

缥缈派的弟子更是有很多都是修炼剑法,对于拳法只是在布衣一二阶的时候修炼,只有少数没有习练剑法天赋的弟子,才走棍法等其它门路,而光练拳法、掌法等的弟子还真的不多。

而相比较,大林寺却是以拳法、掌法和腿法著称,兵器也是以棍棒为主,连刀都是少用,更不要说是宝剑。

现如今,站在擂台上的五人,都是赤手空拳,想必是准备以空手迎敌,既然如此,缥缈派势必不能拿了宝剑上台的,因为刚才长庚和尚说得明白,只是武学的交流,不是生死相拼。

其实,这明显不就是欺负人吗?拿己之长对敌之短!好在缥缈派也是江湖大派,弟子也是极为优秀的,不多时,竟也挑出五个年龄相似的,手脚功夫也是极好的弟子来。

五对弟子在擂台上比试,场下的欧鹏却并没有十分的注意,他不时的把眼光看向那个元性,心里暗自分析长庚和尚的心思。

长庚和尚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津津有味的看擂台的比试。

擂台上,十个弟子战成一团,各自的绝技不断,妙招纷呈,五个缥缈派的弟子如潮水般不断地进攻,五个大林寺的和尚也如中流砥柱般,用深厚的内力,朴实的招式,严实的抵挡着,成了一个不分上下的局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十个弟子的差距就慢慢的显现,大林寺的弟子拳风依旧的雄厚,一招一式都是全力击出,并不见势弱,而缥缈派的弟子,则明显有些招架不住,显出内力的不足,大多都采用游走的形势,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缥缈派既然以缥缈两字定派,自然在轻功方面见长,所有弟子在修炼剑法的同时也必然研究轻功,这在内力不支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就采取了轻功战术。

可是,这轻功的游走固然能板过一时的上风,可终究不是王者之道,光从场面上见,擂台下的众缥缈派的弟子,就已经从心底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这场恐怕又是要输了。

若是前几场比试,皆是挑战比试,是低阶优秀弟子拼抢高阶席位,若是比不过大林寺,众人心里还是可以接受,感觉只是年轻的弟子武功不行,还需要时间的磨砺,可这场五个擂台的比试,明显就是大林寺试探或者是挑衅缥缈派的又一个招数,偌大的缥缈派中,居然没有能斗得过大林寺的弟子,这场若是都败了,恐怕缥缈派的弟子在士气上,甚至传入江湖,也必被人耻笑的!然而世事并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就在台下数百弟子的暗中支持下,又过不多时,五个擂台上就分出了胜负,虽然缥缈派的弟子不愿意看到,可毕竟,他们五场皆败。

看着五个弟子有些灰心的走入人群,张成岳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不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的温润如玉,把五个有些趾高气扬的大林寺和尚带回了芦席棚。

芦席棚中,欧鹏的脸色有些阴沉,任谁都是不会高兴,在他的想法中,固然缥缈派准备不足,仓促应战,可最不济也能赢上一到两场的,而今这五场皆败,自家的脸面可是丢尽。

其实,欧鹏对于长庚和尚的到来,本就没抱善了的打算,人家是超级大派的执法长老,武功、辈分、人脉等都不是自家可以匹敌的,别他羞辱一点,自家忍忍也就过去,可想不到,居然输的这么惨,从最开始到现在,若是不张小花趁对方轻视,赢了一场,还有唐石趁了张小花的胜势,拿下一场,自家这缥缈派可就是全败呀!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不仅仅是被人打了脸的事情,还包括了很多的含义。

只是,愿赌服输,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欧鹏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他强忍了心中的不服,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大师,看来贵寺果然比我缥缈派高明,但凭着培养下代弟子方面,我们就落了下乘,在下佩服啊,佩服。

长庚和尚则是摇头,道:欧帮主谦虚了,谁不知道缥缈派底蕴深厚,这些弟子的武功不值一哂的,就算是贵帮的核心弟子,或者是精英弟子,随便是哪一个都是一个打他们十个的。

欧鹏听了这话,心里一凛,连忙赔笑道:大师那是说笑了,现在这广场上就有不少的精英弟子,刚才二号擂台上那个也是精英弟子,居然也落败,所以在下才有些不快,倒是让大师见笑。

长庚和尚也不点破,只是接着说道:欧帮主这是在藏拙呀,前段时间缥缈派的手笔整个江湖可是有目共睹的,都称赞欧帮主雄才大略,开创了缥缈派的大好局面,声望直逼大林寺呀,老朽听闻了,这才有机会到贵派来一睹缥缈派的新气象呀。

欧鹏听了,心里暗自腹诽:这老秃驴果然是不怀好意,想一窥我缥缈派的实力。

唉,看来今日我缥缈派是不得不丢一回脸面。

于是,欧鹏赶紧接住,说道:大师,谬赞呀,我缥缈派只一隅小派,哪里能跟大林寺这等江湖中的超级大派相比?不过是江湖中无知小儿的瞎胡乱猜罢了,实在是当不得真的。

长庚和尚颇有深意的看看欧鹏,道:欧帮主,其实你这缥缈派跟大林寺也是数千年的交情,虽说现在缥缈派有些式微,但我大林寺可是从来都不敢小看缥缈派的。

这话说得欧鹏是后背一阵冷汗,连道不敢。

不过,长庚和尚也不再这方面多言,旋即换了话题,说道:下面一场,需元性上台比试,不过,跟他比试却有些特殊。

欧鹏听了,纳闷道:特殊?请大师明言。

(那个伏笔是什么呢?大家都猜不到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九十章扳平长庚和尚难道的用手捋了一下颌下那缕花白的三角胡,眼神露出一丝暖意,说道:这元性是个孤儿,在大林寺旁边的一个山村长大,前年在山中打猎之时被虎狼所伤,差点要了性命,幸好被我寺中僧人所救,后来就做了寺中的俗家弟子,我看他心性纯朴,这才收他入了执法堂。

欧鹏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真是不错的,大师这般救助,必有后报的。

长庚和尚接着说:这孩子心性纯朴,正是对了我的脾气,我本想让门下弟子将我大林寺的武功相传,怎耐他年岁已大,体内经脉皆已成型,这内功一途,却是前途暗淡,我正在考虑如何教授他内功的事宜。

欧鹏皱眉,心中暗道:心性纯朴,还对了你的脾气?鬼才相信,不过,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呢?长庚和尚见欧鹏皱眉,知道他不明白,接着说道:不过呢,元性却是天生习武之才,在执法堂中呆了两年,练习了无数的拳法和掌法,在拳脚招式方面有不少的心得,这次我来贵派,也顺便把他带来,让他见一下世面。

欧鹏依旧是不解,问道:那这比试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跟刚才的比试……还没等自己的话说完,欧鹏恍然大悟道:大师的意思就是不用内力,单纯比试拳脚了?长庚和尚点头道:正是此意,就是要在拳脚方面向贵派弟子请教。

听到这里,欧鹏有点为难,说实话,这漫山遍野的缥缈派弟子,又有哪个没有修炼过内功心法?这些身怀内功心法的弟子在比试的时候,很自然的或者身不由己的就会施展内力对敌,这几乎就是一种习惯,若是不让他们施展内力,就好像斩掉他们的胳膊般,还谈什么比试?这时,欧鹏又想到了张小花,这少年似乎是不懂内力的,不过,刚才长庚和尚也说了,要向缥缈派的弟子请教,自己把他推出来,似乎会被长庚和尚抓了把柄的,况且,芦席棚中还有一个元空正虎视眈眈,等着找张小花给自己的师弟出气,现在让张小花出来也是不妥。

这可如何是好?欧鹏想了想,就招手让张成岳过来,低头说了几句,张成岳点点头,对元性说道:这位师傅,请跟我来吧。

说完,领了元性走出芦席棚,可奇怪的是,元性挪步的时候,元空也跟着出来了。

张成岳有些奇怪,可等张成岳纵上擂台,而台下的元空托了元性的腋下,将他推上擂台,张成岳这才醒悟,元性居然跟张小花一般,也是不会轻功的。

等元性在台上站定,张成岳这才运内力将比试的条件说了,并特地说道需要缥缈派的弟子。

张小花本来听了比试的条件,心里高兴,这不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比试吗?正要跃跃欲试,可听到需要缥缈派的弟子,他一下子就蔫了,自己虽然是浣溪山庄的人,可毕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既然张成岳这么说,肯定是说自己的,这满广场的人,只有自己不是缥缈派的。

张成岳说的条件很是差强人意,满广场的缥缈派弟子,鸦雀无声,他们修炼内功久已,很难保证在不调用内力的情况下,胜得过这个大林寺的和尚。

正在张成岳有些为难的时候,从台下传来一个声音:弟子张小虎愿意一试!张成岳抬眼看去,可不,正是站在张小花旁边的张小虎,见张小虎毛遂自荐,张成岳皱眉,本想拒绝,可满广场的人,只有张小虎一人排众而出,若是不让他上台,想必是会寒了他的心,而且,他刚刚入门不到两个月,若是败在元性的手下,也不丢缥缈派的脸面,日后在江湖之上,也好解释。

随即,想通其中诀窍的张成岳欣然点头,说:那就请张师侄上台一试吧。

听了这话,张小花赶紧往五号擂台那边跑,废话,那个扶梯还一直都搭在那里,没来得及取走呢。

等张小花把扶梯架好,张小虎很凝重的走上擂台,张成岳低声问道:张小虎,你练过几天的拳法?会多少种?张小虎原原本本的说了,张成岳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一切小心。

说完,飘然下台,向欧鹏复命。

芦席棚中的欧鹏见到张小虎上台,心中一喜,自己怎么把这个弟子忘记了呢?他也许是缥缈派中唯一不太懂内力的弟子吧,而且还刚刚入门,若是败了,也好搪塞,只是,不知道他的拳脚如何?好像,听谁说过,他的拳脚还不错吧。

想着,欧鹏就往右手边站着的弟子看去,正好温文海也看向这边,师徒两人对望一眼,暗自点头。

小理不多时,张成岳回来,在欧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欧鹏脸色少变,脱口而出,道:什么,就会一……,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上了嘴,无力的摆摆,示意张成岳退到一边。

长庚和尚对于缥缈派这边的反应也是很敏感的,他带元性来缥缈派,一则是长见识,二则就是给缥缈派出个难题,看他们如何应对。

可缥缈派居然不把自己绞尽脑汁才挖掘出来的难题当回事,很快就给元性找到了对手,他也是很诧异,难道缥缈派也有像元性一样的弟子?抑或是他们纯粹就找了替死鬼,应付了事儿?长庚和尚有心想问问,可这时,擂台之上的比试已经开始。

那元性果然生猛,一上来就是大林寺的基础拳法,罗汉拳。

这个罗汉拳可跟江湖中流传的罗汉拳不禁相同,不仅招式多了不少,里面的招式也是精妙不少,而且,台下观战的张小花甚至还发现,这元性和尚施展的罗汉拳中有那么几招居然跟自己北斗神拳中的几招相差无几。

张小花不禁有些诧异。

而张小虎则稳了身形,一套**拳法娓娓道来,不疾不徐,正是应了元性的罗汉拳,一招一式都不落下风。

不多时,元性的罗汉拳就使完,只见他招式又变,赫然是大林寺不外传的韦陀掌,这韦陀掌在大林寺是一种配合内力施展的刚猛拳法,极为厉害,而现在在元性手中,虽然没有内力,可也隐现刚猛的味道,拳风呼呼,元性本以为自己换了大林寺的拳法,眼前这个张小虎也必定以缥缈派秘传的拳脚应战,可就见张小虎依旧是不慌不忙,拳脚交替间,依旧还是那套**拳,元性不知道原委,心中微微动怒,我用本门秘传拳法对敌,你却只是施展江湖中常见的**拳,这不是明显的蔑视我吗?于是,元性更是上了心思,不断的变招,想逼张小虎改变拳法。

要说这元性能得长庚和尚的青睐,也不是白来的,大林寺秘传的各种拳法和掌法等,他一一的信手拈来,刚开始还是一套一套的施展,可到了后来,已经不不拘于任何一套拳法,竟然将所有大林寺的拳法融会贯通般,随手施展就像是一套拳法中的一个招式。

可即便如此,元性的心火更是旺盛,对面的张小虎虽然已经有些不支,可他居然依旧不换成缥缈派的拳法,还是仅仅施展那套最平常的**拳。

这不是明显的看不起我吗?元性心里暗自发火,手脚上更是不多的变换招式,如同一个多臂观音般,向张小虎的各处攻去。

对面的张小虎却是有苦说不出的,他精通的拳法就是**拳,其它还有几种拳脚只是借鉴,稍微练习过,若是拿来对敌,肯定是破绽百出,还不如只使用**拳。

而且,张小虎的对敌经验也并不太多,比试的机会也是少的,虽然精通**拳,可毕竟磨练不足,不多时就落了下风,要不是元性铁了心想逼他使出缥缈派的秘传拳法,也许他早就被元性击下擂台。

元性的拳脚如同一座大山般将张小虎压在下面,让他感到胸中气闷,呼不出气来,就像是前几日张小花比试时,自己感到气馁的样子,张小虎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被一点一点的磨灭。

也许失败就在不远处了吧。

张小虎心中暗想,手上的招式有些滞慢。

元性见此,心中暗喜:这厮好无理,都到了这时还是瞧不起我。

看我不把你打下擂台。

想着,眼中自然闪出轻蔑的眼神。

这眼神落入张小虎的眼中,更是烙在他的心里,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在缥缈派的处境,有些弟子的不屑,有些弟子的阿谀,甚至还有陈晨的话语:这些弟子,若是我长歌师姐,只两三招的事情。

这些不停的在张小虎脑海中闪现,他的心中不由的生成一种不屈来,有种声音在他心头呐喊:英雄莫问出处,奇迹自在人为!想到此,张小虎眼中立刻有了生机,拳脚之间也有了动力,招式之间的晦涩也愈加的圆滑。

正如前所述,张小虎跟张小花一般,都是比试的经验过少,张小花的北斗神拳就是在第二关的比试中,慢慢的淬炼,才长了威力。

张小虎也是这般,虽然对**拳的招式熟稔在心,可比试的经验还比不上自己的弟弟,这元性跟他对招,给他的压力,却成了张小虎拳法成长的催化剂。

张小虎这一变化,却是让元性大吃一惊,本来想逼张小虎施展秘传的拳法,可他就是不变,而且招式之间破绽毕露,元性正想放弃自己原先的想法,将张小虎击下擂台,却不料张小虎的拳法不变,内中的拳意却是变了,变得更加生机勃勃,更加的咄咄逼人。

元性心中暗道不好,更加施展更多的拳法,看得是台下的众人,都只有一个念想:这和尚,着实了得,怕不是大林寺的拳法,都被他学得了!满广场的弟子皆神摇目眩看着元性层出不穷的招式,都暗自思量,若是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却不能使用内力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取胜?答案也许有千百种,但唯一一点是想必一致,那就是,他们都相信,若是自己在台上,必定比张小虎要强!总不会只是一套**拳法的招式翻来覆去的使用。

而且,他们也相信,张小虎的失败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长短。

虽然他们极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可眼前的比试情形正是如此。

也许满广场的人都是这般的心思,也许芦席棚中欧鹏等人也是这等心思,或许,整个江湖的武林人士都是这种心思,可,一号擂台下,暗自攥拳,将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张小花,并不这么想。

他的心中,深深地坚信,自己的二哥一定能赢,即便他刚才已经看到张小虎的拳法有些软弱,士气有点低落了。

虽然这时的张小虎依旧处于劣势,可敏锐的张小花已经看到了张小虎拳法中那点意志的高涨,也看到了招式中的一点不屈,正茁壮成长,然而,也正是如此,他的心就提的更高,唯恐二哥在拳法大成之前,被那个和尚击败。

张小花看到的是拳法的精神和张小虎的意志,众缥缈派的弟子看的却是拳法的威力。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小虎并没有像他们想象般溃败,张小虎就像一棵小草,在巨石的重压下,一点一点的成长,慢慢的,渐渐的,不可知觉的将那巨石掀落,从巨石的间隙间,探出稚嫩的幼芽,而这时的巨石,再也无法压制,扼杀这个顽强的生命。

元性这时的感觉,就如同巨石,他真得是有些懊悔,而且也真得是有些明白。

懊悔的是自己为何不早点狠下杀手,将对手击下擂台;明白的是自己早先是高估了对手,看来对手根本就真得是只懂一套**拳。

元性心中那个怒呀,我是来向你们缥缈派讨教拳法的,我先抛砖引玉将大林寺的拳法都一一展现,你们倒好,就那一套**拳来敷衍我,这还是来往非礼也的江湖吗?可,现在元性怒也好,惊也好,不忿也好,眼前这个对手已经不再是刚刚上台的那个对手了,自己已经无力轻易的将之击败,他那套**拳法已经被淬炼到了极致,自己无论用什么拳法,什么掌法,他都能用简单的一个招式,轻易的化解,自己稍微一松劲儿,他就用简单的一个招式,寻了自己的破绽,逼迫自己不得不赶紧换招,弥补破绽。

缥缈派的众弟子见到张小虎的拳法威力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疲于防守,到现在的已经开始可以进攻,慢慢的扳回了局面,他们不由的也从心底升起了希望,那点点的希望一经生成,就蔓延般滋长,众人眼神也热切了,嗓子也发痒了,不由得,也不知道谁人先喊了出来:张小虎加油。

于是,一呼百应,众人皆都给张小虎鼓起劲儿来,满场都是张小花加油!的声音。

芦席棚中的欧鹏和长庚和尚,从元性和张小虎刚开始比试,就好似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毕竟两人都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这低阶弟子一伸手,自然就会知道谁高谁底的,于是两人轻松地闲谈一下江湖上的事情。

长庚和尚对自己的弟子心中有数,也不大往擂台上看,这不用内力的比试,断不会出现伤亡,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更别说缥缈派的弟子,一伸手就知道逊于元性。

而欧鹏却是边聊边看,若是旁人这般一上台就处于下风,他也许就不看了,毕竟知道张小虎只会一套**拳,看人家元性那大林寺的拳法不要钱般的撒出来,张小虎哪里会是对手?欧鹏之所以上心的观看,却是别有缘由。

张小虎自投入缥缈派,一直以来温文海都没有教授他任何的武学,倒也不是他这个做师父的不尽心,而是温文海着实的发愁。

缥缈派门下皆是自幼童即开始培养,教授武功,从没有像张小虎这般大的弟子拜入门墙,像鸣翠堂的秦大娘这等,是投入缥缈派,并不是投师的,身上有自己的武功,哪里像张小虎这般还要从头学起?可既然温文海收张小虎入门,自然是不想亏待他的,所以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就找向自己的师父欧鹏,想请示欧鹏,将缥缈派的镇派内功心法—缥缈神功传授给张小虎,可欧鹏听了,立刻就拒绝了。

这缥缈神功虽说是缥缈派嫡传弟子独有的功法,张小虎也有资格修炼,可毕竟张小虎入派不是经过正规的手续,习武的资质尚不可知,单单这个年纪就是大问题,这经脉已经成型,又如何能将缥缈神功习得大成之境?欧鹏还是希望温文海能捡其它高级一点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张小虎。

温文海是第一次收徒,对这个年纪稍大的徒弟却是爱惜,只想给他谋个好的基础,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欧鹏,而且,欧鹏就是不答应。

这才造就了张小虎入门快两个月了,一直没人搭理的局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九十一章讨价其实也不是欧鹏不愿意考究张小虎的资质,可实在是他这个缥缈派的帮主真的是日理万机,哪里有许多的心思来理会这等细枝末节之事?就连张小花这个救了他嫡亲妹妹的少年,他现在连名字都不怎么记得住。

小理要说欧鹏也是天资绝顶之人,哪里会记不住一个人的名字?盖因为张小花对于欧鹏来讲就是一个一次性物品,感谢过了就是算了,以后断不会引起他的注意,那哪里还回去费心的记忆?而这会儿,张小虎在擂台上跟元性较量拳脚,这看也就看了,可不稍微留心一下他的资质?这就是欧鹏这个做帮主的心思,所以,他就留了心。

刚开始看,他跟众弟子的心思一般,觉得这张小虎实在是没什么可取之处,过不多时就要被击下擂台的,然而,就在他跟长庚和尚聊了一会儿,再次抬头,却不由自主嗯了一声,这已经是张小虎上台之后,他第二次失态,这时,正是张小花看到自己二哥拳脚发生变化的时候。

既然张小花能看出来,欧鹏也能看出的,也许看到的东西不同,可毕竟都是看出局势的转变。

张小虎的拳法愈打愈好,欧鹏的心情也是愈来愈好,看到细微之处,欧鹏心里甚至有种想法,若是自己不用内力,这**拳也未必能有张小虎打得如此贴切,能在元性纷乱的招式中找到一丝生机。

这时,欧鹏的爱才之心顿起,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单凭莲花镖局九流般趟子手教授的江湖中最普通的**拳法,居然抵挡得住大林寺执法堂弟子传授的各种秘传拳法,这若是传到江湖,缥缈派的脸面肯定是生辉的,足以弥补前面的阴影。

这样的天才,若是缥缈派不重视,不给加担子,天理不容呀!想到此,欧鹏抬头看看众弟子中的温文海,那温文海也注意到师父的关注,两人又是对视一眼,皆点头。

温文海眼中一亮,知道师父肯定了张小虎,不由从心底暗自高兴。

长庚和尚原本不注意擂台的,可当他看到欧鹏的失态,心里也是一惊,赶紧转头望向擂台,这长庚和尚是何人呀,那可是欧鹏长一辈的高手,立刻就看出了张小虎拳法上的不同,不由的大叫可惜,这元性若是早下重手,比试早就结束,如今却是千难万难了。

长庚和尚咳嗽一声,问道:恭喜帮主呀,缥缈派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能把这一套**拳法,研究这么多年,还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看来元性还是小觑天下的英雄了。

咳咳欧鹏有些忍俊不禁,解释道:这个,大师呀,我还得跟您解释一下,这个缥缈派的弟子,叫张小虎,是我们缥缈派的嫡传弟子。

长庚和尚心里有了些安慰,道:嗯,不错,欧帮主眼光不错,居然能找到如此好资质的弟子,调教这么多年,以后必然会扬名江湖的。

咦,对了,欧帮主这个弟子,老衲似乎没有听说过啊欧鹏神色有些古怪,说道:大师误会了,这个张小虎是在下的徒儿温文海收下的。

温文海的徒弟?长庚和尚愣了,道:我观着张小虎年纪颇大,比温文海小不了多少,难道是温文海小时候就收徒弟了?欧鹏笑道:是这样的,张小虎并不是我缥缈派从小培养的,他跟贵寺元性入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长大成人后才入得我缥缈派。

没等欧鹏说完,长庚和尚插嘴问道:是吗?那张小虎的内功心法是如何修炼的?欧帮主有什么好的方法,还请不吝赐教。

也是长庚和尚关切元性,一听张小虎也是半路入门,自然想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缥缈派的内功。

可欧鹏苦笑道:这个,大师,这张小虎只是刚入门两月有余,还没开始修炼内力的,跟元性的情况相同,我还没考虑这个事情呢。

刚入门两个月呀!?长庚和尚惊讶了,接着问:那他习武多久了?以前没练过内功吗?欧鹏道:刚才我徒儿张成岳也告诉我了,这张小虎好像是去年夏天才刚刚习武,内功心法也是江湖中最常见的,修炼了两个月吧,入了缥缈派就不再练习。

而且……而且不瞒大师,这张小虎就会这一套**拳法,其它缥缈派的拳法,还没开始修炼呢!什么?长庚和尚再次吃惊,道:就只会这一套拳法,怪不得呢,这在擂台上,就翻来覆去**拳,我该早就想到的。

随即,长庚和尚扼腕道:这等人才,怎么就落入缥缈派呢?欧鹏旁边听了,很是不乐意,暗道:怎么?就兴你们找个元性,我们就不能找个张小虎?我们缥缈派就不能找个人才?欧鹏赔笑道:大师,即便是人才,可这毕竟已经成人,不能内功大成,也是无用呀。

这少年以后的路,还不知如何呢。

长庚和尚笑道:欧帮主所言甚是,若是你看不上,那就让与我们大林寺吧,左右他刚刚拜入缥缈派,什么东西还没学呢。

你看可好?欧鹏道:大师说笑了,这既然已经拜入缥缈派,那生就是缥缈派的人,死就是缥缈派的死人,怎么能另投师门?万万不可呀。

长庚和尚笑笑不再说话。

擂台之上,元性与张小虎的比试,又是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虽然元性招式纷呈,让人眼花缭乱,可张小虎也仅仅用朴实的**拳招式,攻防有致,丝毫不落下风。

可是,若说让张小虎能进攻取胜,也是力有未逮的。

但是,要让元性击退张小虎,那也是万万不能。

于是,两人又斗片刻,那元性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双掌合十,道:斗了如此之久,我算看出来了,你想必只会一套**拳?张小虎收了拳脚,含笑道:正是。

元性点头道:如此说来,我却是输了,用如此多的拳法斗不过区区**拳,你比我厉害。

张小虎道:千般拳脚,一套拳法,皆是拳法,不一而足,既是比试,没有胜负,就不是败了,大师,你觉得呢?元性神色一变,道:我着相了,好的,你叫张小虎对吧,我记住你了,今日我们是平局,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行比试!张小虎连忙抱拳道:正有此意,我也记住大师的法号元性,静等下次相会。

说完,元性跳下擂台,回了芦席棚。

张小虎也是跳下,众缥缈派的弟子欢声雷动,一起鼓掌欢迎他。

张小虎望着大大小小一群弟子热切的眼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这一刻,不论是那些自命清高,不愿意跟张小虎打交道的弟子,还是那些投机钻营,想跟张小虎拉关系的弟子,皆都是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一刻,缥缈派的弟子才真正从内心中,把张小虎当做是自己的弟兄,而不附以前那种冷人的隔膜。

这一刻,众缥缈派的弟子,才从内心深深佩服自己的大帮主,真是慧眼识英雄呀。

且不说张小虎受到英雄般的欢迎,元性和尚也是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回芦席棚。

长庚和尚关切的问道:元性,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在怀的。

元性却是双手合十施礼道:谢长老关心,胜即是败,败即是胜,世间事哪里区分的如此清楚?弟子此次跟缥缈派的张小虎交手,受益甚深,多谢长老给我这个机会。

长庚和尚听了,很是满意,摆摆手,让元性退下。

小理那元性刚走回和尚群中,元空即跳了出来,叫道:师叔祖,元性师兄已经做过一场,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欧鹏笑道:小师傅,你刚刚打过一场,再休息一下吧,这张小花不是我缥缈派的弟子,刚才那场比试是他参加演武大会的比试,他自然是要参加的,既然已经过关,那以下的比试,却是我不能替他做主的,无论如何,还得听听张小花的意见。

长庚和尚不解道:张小花,怎么听起来跟张小虎像是一家人?怎么还不是缥缈派的弟子?他怎么能参加演武大会?欧鹏心里暗想:你们大林寺都掺乎演武大会了,张小花是浣溪山庄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参加?不过,还是耐心的将张小花参加演武大会的缘由和他跟张小虎的关系说了,长庚和尚听得是频频点头,道:既然如此,张小花是张小虎的弟弟,想必这资质也是不寻常的,拳脚方面必定不错,刚才匆匆忙忙并没有看得清楚,还真的想在看看,而且他现在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想必以后也会是的,这下场的比试,我相信他一定会听欧帮主的,你说是不是啊?欧帮主。

听着长庚这略显霸道的话语,欧鹏苦笑道:大师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劝劝他吧。

不过……欧鹏话锋一转,说道:大师带着的弟子皆已经跟我缥缈派的弟子切磋过了,不知道这场比试之后,是否还有什么安排呢?长庚和尚依旧是那张死人般的表情,不阴不阳说道:等打过这场再说吧。

欧鹏无奈,招手让张成岳过来,吩咐几句,然后让张成岳带着元空和尚,回到一号擂台之上。

待两人跳上擂台,张成岳又把张小花也叫了上来,看着张小花满脸疑惑的爬上擂台,张成岳笑着对他说道:张小花,我奉大帮主之命来问你,你刚才也元了的比试,已经是你演武大会的最后一场比试,你已经胜出。

张小花喜道:是吗?有什么奖赏么?现在就要给呀。

张成岳摇头道:奖赏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叫你上来,是另外有件事。

张小花点头道:什么事情?但说无妨的。

张成岳指着旁边的元空说道:这位是刚才你击败的元了的师兄元空小师傅。

张小花赶紧施礼道:见过元空师傅。

元空也合十还礼,并不答话。

张小花见了纳闷,道:这小秃驴居然不说话,想必是对我有意见,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

张成岳接着说:这位元空小师傅见你击败他的师弟元了,心中技痒,想再跟你比试一场,你看如何?欧大帮主说了,若是你不想应战,可以不必应战的。

张小花听了,暗自撇嘴,想道:这是打了小的,带出老的,老的没有出来,出来个大的。

看来是想报仇,找回场子的。

元了已经那么厉害的,想必他这个师兄更是不得了,我想必不是对手,若还是打平局,我倒有一试的把握。

不过,欧帮主都说了,不想应战的,可以不应战,我何必找这个别扭?说完,他正想回绝,突然脑海中一闪念,惊道:不对,若是不必应战,这张成岳也不用把这个小秃驴领到台上,而且刚才他还特地说出来时欧大帮主的意思,想必是反话了。

唉,听刚才众人议论这大林寺是缥缈派惹不起的大派,想必欧大帮主是不能回绝,才让我上来的,我这一拒绝,岂不是坏了大帮主的面子?想毕,张小花拱手道:那个张……师叔,我愿意跟这位小师傅比试一场。

张成岳听了大喜,他得了欧鹏的吩咐,要劝说张小花参加比试,可他又不能当面说的那么直白,若是张小花真的不懂,直接回绝,他也是难办,如今见张小花很是知趣,不用自己太多的废话,就叮嘱道:张小花,这位元空小师傅身手很是厉害,刚才已经胜过一场,你想必也看到了,一会儿一定要更加的小心啊。

说完,张成岳也不离开,就闪身站在擂台的一隅。

那元空见张小花同意比试,眼睛一眯,排开一个架势,就准备开战。

张小花见他这个架势,反倒是不急,对元空连连摆手。

元空不解道:你既然已经答应比试,为何还不开始?张小花笑道:我虽然答应欧大帮主跟你比试,可我还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才开始。

元空皱眉道:我可没心思跟你谈什么条件,你不是已经答应比试了?我还用跟你谈什么条件?张小花神秘笑道:我是答应跟你比试的,可若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跟你一交手,就立刻跳下擂台,权当我输了,你看行吗?元空听了,脸上阴沉异常,咬牙道:你可真够可恶的,竟用如此的伎俩!张小花无耻的笑道:输赢是我的事情,你管得了那么多吗?元空使劲咬牙道:那你有什么条件?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的,若是你输了,就要教我一路你们大林寺的剑法,比如……说到这里,张小花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剑法的好。

这时,站在旁边的张成岳开口道:张小花,你要说的是不是达摩剑呀?我常听闻大林寺的达摩剑法很是厉害,想必你也跟我一般敬仰吧。

张小花一听,立刻接口道:对呀,就是达摩剑,很久就听说这路剑法惊天地泣鬼神的,真想见识一番啊。

元空听了,脸都气得通红,道:你们欺人太甚,这达摩剑是大林寺不传之秘,我都还没学过,哪里能教你?这却是不成。

张小花趁机说:那给我看看剑谱也是好的。

元空依旧摇头,不肯答应。

张小花见状,作势就要跳下擂台,说道: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就是我输了,你可以得胜回朝了。

元空见状,连忙叫道:你先别下去,我先去问问师叔祖。

说罢,施展轻功一溜烟回了芦席棚。

长庚和尚听了这个条件,也是为难,这达摩剑谱可是不能外传的,怎么能让张小花修炼呢?可若是因为如此,就不讨回大林寺的脸面,长庚和尚也是不甘。

于是他一转眼珠问道:你有战胜他的绝对把握吗?元空攥住拳头道:我一定能胜的,其实元了师弟就能胜他,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

长庚和尚听了,点点头,附耳说了几句。

元空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多谢师叔祖。

说完,又赶忙回到了擂台之上。

张小花见他回来,开心的说:怎么样,同意了吗?元空笑道:如你所愿,不过,我不会达摩剑法,你只能观看剑谱,而这剑谱呢,是我们大林寺的不传之秘,我们让你观看时担了风险的,所以你看完之后,千万不能标绘出来,也不能口述给别人,更别说教授给别人。

你看如何?张小花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只是想瞻仰一下而已,干嘛还要教授别人呢?元空又接着说:我还没说完呢,这达摩剑谱你可以观看,但只能看一遍,多半遍都是不行的。

你看可好?若是不行,你大可跳下擂台,咱们一拍两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九十二章点穴p:书友再次提出更新慢的问题,很汗颜,每天5k是极限,多了就力不能及;若是分成两章,每章3k,岂不成了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的问题了?况且一向都是很懒,一次上传每天就不惦记,若是多了,未必就能记住的。

最关键的,不是专职写手,只用空闲时间码字,现在写此留言的时候,正是,22:13,白天要上班,晚上才能码字,大家多包涵了。

对了,小丫宝宝的催更票,居然带给我1.5元的收入,最近才看到的,感谢呀。

希望再催更一次,凑够2元,我可以去买彩票了。

还有默默看我小说的诸位,一并感谢,呵呵。

还有,若哪位书友跟起点的编辑相熟,可以帮忙推荐一下,嘻嘻张小花道:出家人怎么还这么讨价还价的?真是没有一点的涵养。

元空也不跟他计较,只是问他是否答应,张小花暗想:不就是看一遍吗,到时候,我细细的看,一页纸我看半天,我看你还怎么说。

于是,张小花装作上当的样子,十分恼怒,大声说道:一遍就一遍,不过,要让我自己翻看。

元空不疑有他,自然满口答应的。

听元空答应,张小花摆开架势,可元空却不动了。

张小花纳闷道:这位小师傅,价钱都说定了,怎么又不动手了?元空皱皱眉头说:咱们说了半天,都是你赢了,我该怎么办,可若是我赢了,你又该怎么办呢?张小花嘿嘿笑道:若是你赢了,我从这擂台上跳下去就是了。

元空摇头,道:这可太便宜你了,不妥不妥。

张小花见元空磨蹭,就嬉笑了,道:那你好好的想吧,我先下台吃饭去了,这场就算是我输了吧。

元空见张小花又要下去,连忙阻止道:别,别,我不要你那彩头,还不行吗?张小花听了这才又住了脚道:尤那和尚,我知道你是想教训我,给你师弟出气,我这是给你面子,给你们大林寺面子,这才上台的,休要再啰嗦,赶紧比划了,我还赶时间呢!这张小花知道元空想给大林寺找回面子,而且也自负一定能胜自己,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待价而沽,正是捏了元空的软肋,让他不得不再三低头。

其实,张小花也想得明白,自己不过是浣溪山庄的种田童子,没什么师承,即便是输了,也没什么面子可丢,反正自己丢的脸面也不少了,还怕再多这一次?擂台上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靠得近了,自然听得见,心中不由的偷笑,这厮可是真够无赖;而离得远,如欧鹏等人,却是奇怪,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不过,满广场这些人,包括张小虎,都不会对张小花抱任何的希望,即便张小花是天才,可他习武才多久,而他才刚碰巧的过了布衣二阶的挑战,他的对手是谁呀,可是轻松击败布衣三阶的存在呀。

不过,也正是如此,大家才放松了心态,想看看擂台上的闹剧。

擂台之上,元空双手合十施礼道:小僧大林寺元空,请赐教。

张小花也是双手抱拳,拱手施礼道:在下浣溪山庄张小花,还请赐教。

两人施礼完毕,各自摆了架势,大喝一声,疾步上前,拳掌相交,打将起来。

元空小和尚吸取了元了的教训,上来就是拿手的掌法—韦陀伏魔掌。

这韦陀伏魔掌是大林寺秘传武功,本身有一套深奥的内功心法像配合,内功心法分外九层,每层修成,都会成倍的增长内力,据说修到九层真得是有伏魔之力,江湖中鲜有敌手,大林寺修炼这韦陀伏魔掌到九层的大师,每一个在江湖中都赫赫有名。

元空自修炼开始,就是练这套内功心法的,已经练到第三层,在大林寺小一辈弟子中,也是极有名望的。

这韦陀伏魔掌威力极大,元空和尚也是自视甚高,刚才在擂台比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施展出来,那也是轻松取胜的。

这次,看来也是恨极了张小花,一上手就是拿手绝招。

在元空想来,自家这韦陀伏魔掌远不是这乡下土包子般的张小花可以抵挡,这一掌击出,掌心内蕴的内力还不把张小花击出几丈?若是能直接击下擂台,也显得自家内力不凡。

可谁想,拳掌相交,两人都感到从对方手上传来的惊人巨力,就听的砰的一声钝响,元空和尚纹丝不动,张小花噔噔噔连退三步,两人的脸上都是显出惊讶之色,旋即,又同时露出欣喜之色,再次挥了拳掌,斗在一起。

这次的擂台比试与以往皆不相同,人家擂台的比试,都是在意自已输赢,绞尽脑汁,运用战略和战术,扬长避短,而这两位一个是实力上高出对手甚多,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掌法和内力运转之间皆不留手,另外一个是好不在意输赢,也谈不上什么策略,所以在拳脚间更不是全力进攻。

小理是故,就见擂台之上,噼里啪啦,竟是硬碰硬的声音,那局势火爆之极,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刚才张小虎与元性一战,所说最后战平,着实让缥缈派捞了一次脸面,但实际上,张小虎从开始就是被人压着打,并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而最主要的,他们的比试并没有内力的参与,招式好看,可威力实在是不足,让这些整日都是用内力轰人的热血青年,看着真真的不过瘾,最后所说是平局,他们皆是高兴,可说实话,那个高兴中,少了激昂的成分。

而今,看这个年轻的少年,刚刚把一个俊俏的小和尚踢下擂台,这又上台挑战一个之前轻松战胜自己兄弟的黑糙和尚,光凭这份勇气,就先是在心中赞了一个,最最开心的是,这位兄弟,这一上台就是跟对方硬碰硬的对轰,这种打法立刻就点燃了众青年血中的热情,他们开始充了血丝的眼中,看着台上挥拳不断的张小花,立刻觉得无比的顺眼,这是什么呀,勇士,叫声兄弟,还真的是很贴心的。

于是,不是谁人喊道:兄弟,加油,兄弟,雄起!台下的众人皆都应声,那雄起之声顿时在议事堂前响彻震耳。

而此时的欧鹏,欧大帮主,若是刚才看到张小虎跟元性比试个平手,他从心中感到是惊讶的话,那么他现在可就是深深的震惊了。

说实话,刚才张小虎虽然平的很光彩,很是出人意料,可那种没有内力的比试招式,仅仅是能看到一个人的资质,从习文的角度讲,就是单纯的理论研究,这理论强了,实践可未必可行的,也就是说张小虎真的练了内功,可未必就会如这个元空厉害的,缺少了内力的拳法招式,只是花架子,就是空中楼阁,只要稍微的内力摧残,一定会一败涂地,这也是长庚和尚提起元性时,特意说的特殊的含义。

今日还真是张氏兄弟的长脸之日,欧鹏不禁从心底暗暗的自问:一个连一个的惊喜,却不知这张家兄弟是否还能给自己自己多少惊喜?欧鹏之前也从自己的妹妹那里知道过一些张小花的事情,比如他的臂力惊人,不过,对于欧鹏这样见过无数俊杰的帮主,真的是不算什么,单说雏鹰堂的唐石,就比张小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这力气是从小打熬,用药材培养出来的,张小花固然是有几分的气力,可没有把基础打好,未来的进境还是有限的。

是故,欧鹏也从来都没对张小花高看几分的。

小理可今日之战,却是发现张小花的臂力似乎比之前所说要大了不少,要么是传述有误,要么是张小花的臂力有增长了,自然,欧鹏的想法极是倾向于前者,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仅仅几个月的工夫,张小花的臂力在没有药草的滋培之下,能有长足的长进。

但是,即便欧鹏对这场起步就极不公平的比试并不抱任何的侥幸,可刚开始这段时间,张小花与元空这针尖对麦芒的较量,也是让他震惊不已。

他笑着对长庚和尚说道:恭喜大师呀,眼见这元空小师傅的韦陀伏魔掌应该是三四层的水平,如此小的年纪,如此高的修为,不久之后,必定也是江湖中绽放的璀璨明星呀。

长庚和尚听了高兴,有些合不拢嘴,他来缥缈派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炫耀一下执法堂的实力,狠狠的给欧鹏一个下马威,以报复缥缈派提前一步拿下洛水帮,让执法堂策划多时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这也就仅限于执法堂的威严,被拂逆,并不是整个大林寺的威严,否则,来这里的弟子可不就是这等水平,只拿出低阶的弟子来搅和演武大会,而是直接精英弟子对阵核心弟子啦。

话又说回来,若是如此,张小花和张小虎哪里又有机会,搞个人的武功秀?长庚和尚舒心的接受了欧鹏的马屁,来往非礼也的回敬一句:你们缥缈派的这个弟子也还行啊,虽然不懂内功,可天生神力,配合了这个乱七八糟的拳法,竟能跟元性斗个不分上下,实在出乎意料呀。

不过,他这个拳法也是奇怪,怎么看都是别扭的,你看这**拳中的招式不好好施展,偏偏歪了半分,还有那脚,似乎是谭家的功法,也像我们大林寺的孔雀开屏,对了,你看就是这招,好生熟悉,跟韦陀伏魔掌的一招竟有几分相似,这都是什么拳法呀,欧帮主,你这拳法是怎么教授的,我怎么不知你们有这路拳法呢?欧鹏听了,心里一动,张小花七拼八凑拳法的事情,他是知道,自然以为此人的资质极差,听就听了,过耳的烟云,可现在听长庚和尚点评,自然是留了心思,仔细观看起来,居然连长庚和尚最后的问话也是没有听见。

长庚和尚见欧鹏如此失礼,竟似没听到自己的问题,心中微怒,暗中腹诽几番,也看起台上的比试。

要说这张小花,也是运气,若是前几日遇到这元空和尚,没过几招必然是要输的,可这厮偏偏前几日几番战斗,刚刚淬炼过北斗神拳,如今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巴不得遇到一些高手,好好的磨练着心爱的北斗神拳,半顿饭的工夫,两人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说是不分上下,其实还有区别,张小花那是拿了全身的解数,并不保留,当然,他也没什么可以保留的东西,而人家元空和尚却只是拿出了自己得意的技艺,还有诸多的后手,并没有使出来。

这不,元空见自己的韦陀伏魔掌没有建功,就琢磨着还其它手段。

点穴,这是元空最先想到的,不仅是因为点穴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低阶弟子懂的很少,拿出来就是杀人的利器,最关键的是远了就是在这上失的前蹄,若是能以点穴赢了张小花,更能挽回大林寺丢的脸面。

想到此,元空收了掌法,施展大林寺常见的武功缠丝擒拿手,这擒拿手的威力平平,但胜在招式短小快捷,如羚羊挂角,几乎无迹可寻,可现在的张小花也今非昔比,哪里能让他近身?上次远了也是攻了个猝不及防,若真是比试起来,哪里能让他直接点了全身的三十六个大穴?如此又斗了一阵,元空就卖了个微微的破绽,张小花心中大喜,抢前一步,一拳拍了过去,哪知元空早有防备,一个凌空的跟头,自张小花头顶翻过,张小花举手向天,元空的轻功也是了得,早就跃过,身在半空,并指电光火石般在张小花颈部啪啪啪,连点三个穴道,若是对上其他对手,那对手自然是瘫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可元空有了元了的前车之鉴,并不敢太过相信自己,依旧是身形后移,想早点跃出安全的区域。

果然,张小花并没有他期望般瘫倒,而是举手上击,随即一个旋身,左脚凌空踢向元空的双指,元空见状,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的点穴手,居然没有点中张小花,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是为何?是自己点到的穴道不准?还是张小花练有类似铁布衫一样的硬气功?可即便是张小花练有硬气功,这小小的年纪,也不可能大成的,怎么能不怕自己的点穴?而且,这厮似乎,似乎说过,他并不会内功的,难道这是故意的扰人耳目?元空喜的是,这左脚踢来,那脚下的涌泉穴可不是正正的摆在自己眼前,摆明了送给自己点的吗?这涌泉乃是大穴,若是真被点中,不仅能破了张小花的内力,哦,忘记了,这厮根本就没有内力,可最不济也能让他暂时失去战斗力吧。

就在元空思考这点还是不点这个关键问题的时候,张小花那虎虎生风的脚已经踢到面门,脚底板正正的摆在元空的面前,元空和尚条件反射般,并指就是一下,竟是使了全力。

然而,事实再一次出乎元空的预料,他那纤细的双指,虽然满含内劲,可毕竟是指头,并不是拳头,正正的迎上张小花的脚底板,虽然认穴奇准,真的就是那涌泉穴,可元空的感觉就好像正点上铁板般,一阵剧痛从双指传来,元空倒吸一口冷气,右臂迅速缩了回来,脚底使力,一个一苇渡江,飘身到擂台的一侧,这才小心看向自己的双指。

只见那双指早已是红了,剧痛无比,似乎眼见着就是肿了。

张小花见元空跳到一旁,也不追赶,心中只是奇怪,这黑糙的小和尚怎么跟那个白净的小和尚一个毛病?都是爱拿指头在别人身上乱点,这不,上次那个和尚在自己身上点了三十几下,就傻了吧叽的站在那里等自己踢他屁股,这次这和尚又是,不仅在自己脖子上点两下,还不过瘾似地,要在自己的臭脚上点,这都是什么毛病呀,似乎在自己的印象中,郭庄的泼妇在吵架的时候,才动用手指吧,那人家也仅仅是往对方的脸上乱戳,这群和尚却是满身乱点,想必这也是一种进步吧。

怪不得古人云过,唯和尚和女子难养也,想必有这层的意思吧。

元空见自己的点穴失败,心中大骇,这个大骇不仅是心理上的,更是身体上的,这张小花不知练的什么武功,竟然全身如铁板般,不怕点穴,也许等自己的韦陀伏魔掌练到第九层时,才能运内劲,力透穴道,点得中他吧,而且,自己这个手指明显是受伤,对于以后的比试,颇有影响。

元空正大骇间,张小花开口了,说道:元空小和尚,你手指都受伤了,要不赶紧去包扎一下,别留下后遗症,以后筷子都拿不好,练五花肉都会夹不住的。

元空本来是大骇的,听了这话则成了大怒,叫道:阿弥陀佛,张小花,别信口雌黄,出家人哪里要吃肉呀,我们平日只是吃素。

张小花听了,吐吐舌头,知道自己摆了乌龙,作揖道:小师傅莫怪,在下知道错了,忘记了这层,还请谅解。

元空摆摆没有受伤的手,道:算了,算了。

张小花说:不能算了,作为道歉,就给你点时间吧,先把你的手指搞定,咱们再来比过。

元空听了,笑道:多谢小施主。

说完,正要从怀中掏出大林寺秘制的疗伤药膏,就听到张小花小声嘟囔道:五花肉确实好滋味,小和尚真没口福。

元空听了,咣当一声倒地,差点没有晕过去,好在这里离擂台边缘还有一段距离,否则,张小花就是不战而胜了。

而这时,缥缈派的欧大帮主,全然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闹剧,只是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p:坑还没填上,不过,若是到了这里还是没想到是哪个坑的话,似乎,就说不过去了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九十三章 起源Ps:今天要揭晓这个坑了,不知您是否想到呢?元空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石雕刻的小盒子,从里面挑出一些黑色的,散发浓烈药草味道的膏状东西,细细的抹到自己的双指,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从手上传来,疼痛减少了几分,待元空和尚收好盒子,再用内力到手指,帮助药力挥发,不多时,已经消肿,虽然还有一些疼痛,却是不影响接下来的比试。

元空和尚挥舞了一下手臂,活动几下手指,又跳回圈子,双掌合十道:张小花,若是依了武林的规矩,我跳出圈子抹药,却是应该开口认输的。

不过,这场比试关系师门脸面,贫僧不敢弱了师门的名头,不敢轻易认输,而且,这是擂台,被击下擂台,才是王道,再者,你刚才已经允许我疗伤的,所以,咱们再行比过吧。

张小花听了,一愣一愣的,说道:元空小师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舌绽莲花吗?我也没让你认输啊,你怎么就说这么多的道道来?就是死人约莫着也要被你说活吧。

元空和尚有些燥红,不过,黑糙的脸上也是不显,只见他并不答话,挥拳上前,轮了胳膊就砸向张小花的面门,这次施展的不是缠丝擒拿手,也不是韦陀伏魔掌,而是七十二路疯魔杖法。

这杖法本是应该用兵器的,可毕竟这是低阶弟子的比试,限制了兵器的使用,不过,因为有韦陀伏魔掌的内力在身,元空并不介意,直接用胳膊当了杖用,内力到处,虽说没用杖法的威力,可对上张小花这等浅薄功力的对手,还是真正管用的。

张小花见又有新的武功,心中也是欣喜,挥了拳头,舞动千年不变的北斗神拳,再次跟元空斗在一起。

这次元空却是得了教训,并不用十分的全力,而是因势利导,借力打力,做了持久战的准备。

这也是刚才元空得空在抹药的时候,思前想后得到的结论。

这张小花拳法非凡,自己韦陀伏魔掌并不尽占优势,而点穴手更是颗粒无收,不过呢,张小花本身并没有内力,自己前场跟他硬拼,只图了痛快,却是忘记这纯粹的肉体力量,最是不能持久,而且不能像自己内力般,能通过运功再生恢复,自己单单跟他比拼,简直就是拿了短处送到人家的长处,若是只用内劲的轻巧,消耗张小花的气力,自己在一边恢复内力,即便是张小花双臂有万斤之力,总有耗尽的时候,自己的内力,虽然也会枯竭,但自己能运功恢复,耗到最后,胜利的总归是自己。

所以,元空这才改变战术。

张小花此时也非初出茅庐,元空这一变阵,张小花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意图,这招也不是元空新创,之前的缥缈派弟子早已用过,这确实是张小花的软肋,而且,之前的比试都是有时间限制,张小花尽可在时间耗尽之前保存体力。

可这次比试,并没有时间的限制,张小花不可能保持体力,坚持到最后的。

于是,张小花也随之一变,不再施展北斗神拳,而是用缥缈步与元空游击起来。

看到张小花施展缥缈步,长庚和尚说道:欧帮主,这名弟子到底是谁?怎么年纪这么小,就蒙你传授缥缈步?你还真重视他呀。

欧鹏正在深深的思考一个问题,长庚和尚的话,却是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漫不经心的回答:什么?我重视他?待他仔细看到擂台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震惊:这不是缥缈步的第二层吗?这刚一个多月的工夫,就把缥缈步的第二层练成,对于这个没有武功基础的少年来讲,未必也太神奇了吧。

而且,这何天舒也是人才一个呀,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参悟透缥缈步的前两层功法,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埋没的人才?且不说欧鹏两人如何对答,擂台上张小花屡试屡爽的伎俩儿,今次却是全然不管用了。

张小花的缥缈步固然神妙,但元空和尚在几次进攻不到的情况下,也立刻施展大林寺的秘传轻功一苇渡江,身形迅速,步法神妙,竟然不在缥缈步之下,张小花由于在施展缥缈步的同时,不能施展北斗神拳,而元空则是一边施展轻功,一边施展疯魔杖,半柱香的时间,张小花居然险象环生,几次险些被击中,若不是张小花对于步法一途还有天赋,几次都心急一动,频繁施展缥缈步都不曾记载的变化,这才险险避过。

张小花见缥缈步不能制敌,也就舍弃不用,单捡了北斗神拳耍来,立时就扳回几分场面。

于是,张小花眼见着元空和尚在这里挖了个坑,可自己偏偏就不能绕过,只能是身不由己,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不过,好在他早就做了失败的准备,心中也是坦然。

张小花一招一式的施展北斗神拳,应战元空的疯魔杖。

两人斗了许久,张小花的北斗神拳也不知耍了多少招式,元空的内力也不知道在体内的经脉运转几个周天。

只知道,元空的内力消耗的很是严重,内力的回复逐渐赶不上消耗了,不过,元空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感觉到,张小花招式之间的拳风愈发的轻微,身体接触间,也深深的感觉到对方的无力,元空知道,也许最多,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张小花的力气就要用尽,而自己,体内的内力至少还能支持五柱香的时间,这张小花,毕竟是要落败在自己的手里。

跟张小花气力的迅速衰弱相比,元空和尚的信心迅速的膨胀,擂台下雄起的叫声,愈发的高亢,长庚和尚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浓烈,而欧鹏眼中的迷茫愈发的清澈,渐渐的,那清澈变成了惊讶,惊喜,惊恐和不可思议!突然间,欧鹏站起身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张小花,旋即又转头看向自己右下手坐着的大师兄胡云逸胡老大。

那胡老大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满脸的激动和满脸的不可思议,也是正抬头看向欧鹏。

一幕久远的儿时往事,唤醒了他们两个的记忆。

那是一个遥远遥远的以前,遥远到欧鹏还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七八岁的孩子。

虽然是刚刚习武,可欧鹏卓越的天资深得师父的欣赏,将欧鹏跟其他雏鹰堂的弟子分开,让他跟自己的大弟子胡云逸在一起修炼武功,好方便有什么问题,随时让大师兄帮助解决,那是的胡云逸已经是布衣八阶的弟子。

胡云逸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圆月的夜晚,师兄弟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练过一段拳脚,就坐下来休息。

欧鹏望着天上那轮无比圆润清明的月亮,不由的问胡云逸道:大师兄啊,我想有个问题问问你,希望你不要笑话我。

胡云逸对自己这个聪慧异常的师弟,极是喜欢,当然是满口答应的。

欧鹏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大师兄,你说咱们练的这个拳法,掌法,还有内功心法等,你说都是谁创出来的呢?胡云逸笑道:自然是我缥缈派的创始人,还有之后的一些能人智士创出来的。

欧鹏又问道:那他们没有学过别的武功吗?胡云逸道:应该是习有别的武功吧,否则,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能平白无故创造出武功呢?可是,欧鹏又问道:那他们的武功,又是谁创造的呢?而且这天下武功又是谁创造出来的呢?胡云逸愣了,讪讪笑道;嘿嘿,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咱们缥缈派创建数千年,我上哪里找他们问呢?若是有时间,你可以问问咱们师父。

正说间,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小鹏,你的想法很特殊呀。

两人听了,立刻起身施礼,只见远处一道淡淡的人影,踏着月色前来,刚才听着声音还是极远,待他们起身,已是到了近前。

等人影落地,正是他们的师父,上代缥缈派帮主筠晖。

胡云逸和欧鹏施礼完毕,筠晖摸着欧鹏的脑袋,笑着说道:数千年来,缥缈派中习武之人无数,却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你能想到此处,可见不凡。

欧鹏有些红脸,喃喃道:弟子,只是练得高兴,这才想到武功是从哪里来的。

筠晖则摇摇头道:于细节之处见高明,这就是你与旁人的不同之处。

旁人只是为了修炼而修炼,你却能想到修炼的起源,着实难能可贵的。

这话听得胡云逸也有些脸红。

筠晖望了望深邃的夜空,无限向往道:这江湖中武学的起源说来却是复杂,牵扯甚广,当是不能现在就跟你们说的。

不过,这拳法、掌法等武学的由来,却可以跟你们讲上一讲,让你们长长见识。

胡云逸和欧鹏听了,眼睛都是一亮,同声说道:师父,拳法是怎么来的?您快快讲来。

筠晖清了清嗓子说道:古老相传呀,在最早的时候,这世间并没有什么武学一说,也没有江湖这个词,只是某一天,一个异人来到大林寺所在的山峰之下,山峰下是个东西贯通的大道,在大道的一旁有棵参天的菩提树,那异人在树下盘坐几日,突然仰天长啸,引来不少人驻足,就见那人开始练拳,一遍又一遍的打,直到打了九九八十一遍,这才扬长而去。

这奇异的举动,引起旁观者的注意,其中有聪慧者,就将这路拳法记住,从此,这世间就有了拳法之说。

啊,拳法就是这样来的?居然这么神奇呀。

胡云逸和欧鹏不禁大吃一惊,又连忙问道:那,这最早的这路拳法叫什么名字?筠晖若有所思的说道:大周天星辰拳。

大周天星辰拳???两人一头的雾水,皆问道:师父,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这路拳法的呀。

筠晖笑道:这世间的拳法起源自然是大周天星辰拳,只是,若我师徒般这等传授,自然是能一代传一代的,而那异人只是在菩提树下演练,并不是口口相传,旁人只是凭了自己的理解和记忆,这才学会,每人都是习得一鳞半爪,待组合起来又是驴唇不对马嘴,谁都说服不得谁的,都认为自己记忆最是准确,这才形成了不同的拳法和门派。

欧鹏又想了想,问道:师父,这世间的拳法无数,掌法也是无数,难道都是大周天星辰拳中的?筠晖道:大周天星辰拳固然是拳法的起源,可也仅仅三百六十招,现在江湖中的拳法招式可是远远多过这个的。

这世间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聪慧,自从得了这个武学的萌芽,就有不少的聪明人动起了脑子,在各自最初的拳法之上,又开始了自己的创新和发展,这才形成了现在江湖中流派纷呈的拳法。

欧鹏也是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不管创出多少的拳法,也皆都是脱胎于大周天星辰拳吧。

筠晖赞赏道:正是如此。

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即便是最初的口口相传,还有后来的用文字图形相传,传承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偏差和遗漏,到了现今,早就不知道那大周天星辰拳到底是什么样子,整套拳法的招式到底是什么了。

只知道,整套拳法的招式全部都是隐藏于江湖中流传的最普通的拳法和掌法中间。

欧鹏又是奇道:那各派秘传的武功中,为何就没有呢?筠晖说道:各派的秘传武功,都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经过无数人的锤炼,结合了自己独特的内功心法,这才又创出来的武学,虽然是脱胎于大周天星辰拳,可招式却是不同了,自然就不会里面的招式了。

说到这里,筠晖又补充道:当然,也并不能绝对的说,各派的秘传武功中就绝对没有大周天星辰拳的招式,不过,这具体的招式是什么,恐怕到了现在,谁都不知道了。

胡云逸也问道:那,师父,这么多年来,就没人能把这个大周天星辰拳复原吗?筠晖回答道: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试图这么做过,可毕竟没人知道具体的招式是什么,流传下来的招式是否涵盖了这三百六十个招式,甚至,根本就没人知道世间流传的招式是否正确,所以从来都没人成功过。

于是,逐渐地,就再也没人提起,到了近千年来,就更没人知道了。

若不是你们今日突然的提起,为师也根本就想不起来的。

欧鹏又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那,既然没人知道这个大周天星辰拳的事情,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筠晖笑道:为师小的时候,在你师祖的书架上觅得一本旧的掉渣的半部书本,里面写了一些奇怪的见闻,其中一篇就是说这个的,为师当时很是好奇,仔细地读过,这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若是换了别人,即便是大林寺的主持,估计也未必能答得上来。

欧鹏听了,甚是向往,道:师父,您好高深的学问,比大林寺主持都厉害。

一记小小马屁,拍得筠晖很是舒坦,道:说道武学见识的渊博,大林寺的秃驴还真未必比得过为师,不过,也正是如此,武学的修为,为师可是差强人意的,你们可得多多努力,争取力压他们一头呀。

说完,筠晖才施展缥缈步,轻烟般离开。

这匪夷所思的见闻,早就深深印入胡云逸和欧鹏的脑海,只是数十年来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只在这时,看到张小花全部都是似是而非的招式,每招都来自最基本的拳法,每招都是跟他们的见识不同,这才引起欧鹏的注意,引出胡云逸的回忆。

胡云逸见到欧鹏也是同样想到了自己的所想,正要说话。

就听到旁边的长庚和尚诧异的问道:欧帮主,你这是又怎么了?欧鹏这才明白自己的失礼,赶紧冲胡云逸使了个眼神,勉强按捺了自己澎湃的心情,做回椅子,又故作镇定的说:没什么,我是见到令弟子,武功如此的出众,忍不住想站起来鼓掌,这起来之后,才觉得失礼,又怕影响他们之间的比试,这次停了下来。

长庚和尚哪里相信,又看看坐回去的胡云逸,笑道:胡大侠倒是跟你心有灵犀的,也是想为我大林寺的弟子鼓掌呀。

胡云逸笑着说:正是呀,贵寺弟子连赢数场,我们哪能不为之鼓掌,为之喝彩呢?长庚和尚情知其中有问题,可也挑不出问题的所在,只好说道:看你们那个小弟子,也是不错的,到了现在居然都没有落败,可喜可贺呀,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好,别一会儿力竭了,损了身体。

欧鹏和胡云逸定睛一看,果然,张小花已经无力出拳,脚步都有些歪斜,似乎只要元空轻轻一个指头,就可以将他点下擂台。

(到了这里,忍不住又要说两句,其实早在张小花刚练成北斗神拳的时候,我就可以在那里说明的,说这张小花天纵之才,他自己哪里知道什么云云的,采百家之长,习得如此拳法,虽然别人都嘲笑,可那是别人有眼无珠,不认得这是返本还源,是拳法的精髓。

可若是这般写了,诸位看官,觉得有意思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谢谢)第一百九十四章 奇迹既然旁观者都清了,当局者自然更是知晓。

www.比试打到这个份儿上,元空心里透亮的紧,拳掌交替间,张小花拳头上的无力,以及步法上的呆滞,都说明了,这眼前的张小花就是个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了几下。

不由的,元空就起来嬉戏之心,若是能在擂台上多戏弄几回,大林寺丢了的颜面就会多讨回几分。

面对元空很多无聊的招式,张小花也是无奈,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或一脚踢在自己的肩上,力道皆无,不疼不痒,还不如直接把自己踢下擂台的好。

张小花生气的往擂台边上凑,可元空直接就挡住他,又把他逼到擂台的中央,即便是张小花想自己跳下擂台,这时也是不能。

张小花从心底发出一声哀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猫戏老鼠?元空的这般举止,直接就造就了擂台下面一边的嘘声,众人也是议论,士可杀不可辱,可这就连想自杀回家,都是不让,这大林寺未必太……睚眦必报了吧。

几多欢笑,几多愁。

大林寺的众人可是都笑眯眯的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长庚和尚更是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左手捋着自己花白的三角胡,频频点头,颇有深得我心的感觉。

欧鹏自从知道可能身负大周天星辰拳开始,就一直数着张小花拳法的招式,至于张小花是否落败,是否力竭,却是并没有太过在意。

且不说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即便是败了,缥缈派的颜面也不会丢得太多,再说今日缥缈派的脸面还剩下多少?丢了就丢了吧。

而且,这种低级弟子的比试,没有兵器,没有杀伤力极大的招式,肯定是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欧鹏哪里会去在意呢?若此这般,元空虎虎生风的进攻几招,张小花又轻飘飘无力的还了,不留神,还被元空提了个滚地葫芦。

元空并不追赶,张小花站起身,本来想开口认输,可看到元空有些讥笑的眼神,就立即闭了嘴,比试都到了结尾,自己再开口求饶,可不是坏了大半场的名节?于是,张小花暗自给自己鼓劲儿,然后,大喝一声,又攻了进去。

此时的张小花只想给自己立个牌坊,并不求有功,可这本无心的一拳已经打出,竟然从左脚底下生出一股暖流,沿着骨头向上流动。

张小花乍一感觉到这暖流,不由的一呆,旋即狂喜,张小花略一思考,就找到了出现暖流的大致原因,比试这么久想必刚刚已经打过整整七套的北斗神拳吧,暖流能出现,也是一种必然,上次演武第二关的时候,自己不是刚打了两遍的北斗神拳,那暖流就出现了吗?想到这里,张小花一边往元空那里一动,一边自顾自的打起了北斗神拳,等走到元空的跟前,正是一招进攻的招式,说时迟那时快,张小花的拳头已经击打到元空的眼前,这时的元空虽然见张小花自己打了一些的招式,很是不解,不过既然近身要进攻,他也并不在意,还以为张小花体内的力气是贼去楼空,漫不经心的当了一下,可那手掌跟张小花的拳头一碰,立刻有股不可匹敌的巨力从张小花的拳头上传来,元空心里一惊,立刻运劲儿抵挡,可还是慢了一点,他的手掌在张小花拳头的进攻之下,往后飞起,正正的打在自己的鼻梁之上,瞬间,元空的鼻子一酸,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元空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抹,可立刻,他就从心底闪出一个念头:张小花这厮,太过狡猾,刚才肯定是故施迷阵,扮猪吃虎,自己怎么就上了他的当?同时,心中大叫一声:坏了,自己这眼泪都流出来,怎么还能看到张小花的招式?于是,他赶紧施展拿手的一苇渡江,满擂台的飞舞起来,唯恐被张小花一拳打下擂台。

-====-张小花在元空飞起的同时,也是一脚就踢向元空的胸部,元空的飞起,正好躲过一劫,张小花踢了个空,不由心底暗叫可惜。

古人云的好:趁你病要你命。

现在不进攻,又更待何时?张小花立刻施展北斗神拳,满擂台的追着元空打。

等张小花第二次追上进攻的时候,元空已经把眼泪擦掉,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兔子眼,可毕竟是能看清了,赶紧就用掌法抵挡,可刚刚招架住,立刻就还是股巨力,竟比张小花最初的力气大了几倍有余,绝对不是元空现在可以抵挡的,于是元空立刻又是连接几个跟头,飘飞出去,卸去了掌上的力道,这才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张小花。

元空这会儿很是奇怪,既然张小花有如此巨力,起先就使将出来,自己未必就能坚持到现在,可张小花为何非要一直假扮弱势群体,直到最后才给自己强力的回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虐?元空打了个寒战,赶紧摇头,眼见张小花又攻到近前,这次元空再也不敢直接用手掌接下,依旧施展轻功闪过。

见元空又闪过,张小花不禁大怒,心道:我这暖流一会儿就流遍全身,再要揍你,可就没这般的力气,你怎么又躲了呢?他却不想想,自己又是如何用同样的招数,创下九战皆平的成绩,人家元空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这擂台上的风云突变,形势逆转,实在是太突然,突然的就连擂台下的众人都忘记了叫雄起,一个个都瞪大眼睛,长大嘴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似乎是刚刚一个还被小猫调戏的老鼠,突然拿了大棒,反过来追打小猫!满场都是寂静。

只有张小花追上去的脚步声。

等缥缈派的弟子醒悟过来,又再次雄起时,张小花依旧没有追上元空,想想也是,元空的一苇渡江直逼张小花的缥缈步,自然不是张小花施展北斗神拳可以追上的,不过,即便如此,元空的内力又是消耗不少。

而此时,张小花骨头里的暖流,也已经流遍全身。

等骨头内的暖流消失,张小花满身的疲惫不翼而飞,全身的力气又恢复如初。

那武功水平高过张小花不止一筹的元空自然很是敏锐的就觉察出张小花拳头上力气的变化。

不过,这次元空也就不再天真的相信,张小花的力气只如此大了,就算是招架和还击,也再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小心了再小心。

甚至,两人又斗了几柱香的时间,张小花再次力竭,拳风减弱,元空依旧是不敢贪功,怕张小花又是挖了陷阱,等他来跳。

元空见到张小花又跟上次一样,看起来又像是力竭,可他就是不敢上去,唯恐张小花又是一拳打来,那力道真是让自己生出不可抗拒的感觉。

如此又斗一阵,元空自己经脉内的内力也是枯竭,就是再运转韦陀伏魔掌的内功心法,也无法多生出一丝的内力。

而张小花也是更加的虚弱。

不由的,元空从心底闪出一个念头:难道刚才那个是陷阱,现在这个张小花真得是没有力气了?想想也是,任天下修习外门功法的英雄人物再多,也没听过谁的力气是消耗不尽的,这张小花虽然比自己预料的要坚挺的多,可练自己这个修炼内功心法的人,内力都禁不住消耗,他的力气又能坚持到哪里?元空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那个张小花没有力气的念头在他的脑海愈发闪亮。

最后,元空咬咬牙,反正自己也就最后一点内力,即便张小花这个还是陷阱,可自己如不尝试,再过半刻,自己依旧是没了内力,逃不了落败的下场,还不如拼了最后一点内力,看看张小花是否真的没力气。

想到此,元空坚定的踏上一只脚,运足最后一点内力,硬架张小花的拳头。

果然,张小花也是一个空架子,这元空不甚犀利的一掌,立刻就把张小花击得倒飞回去。

见此,元空的心彻底的放下,紧跟几步,怕夜长梦多,想彻底的、赶紧把张小花击下擂台。

而张小花而是郁闷,自己又跟元空斗了这么久,心里大致算算,这会儿估计也快到七遍了,怎么还不见暖流出现?若是再等一会儿,自己可就被元空击下擂台了,那会儿暖流再出来,一点意义都没了。

这时的张小花早就把刚上来时,开口认输的事情抛到脑后。

然而,就在元空紧赶慢赶,要把张小花踢下擂台的时候,张小花一拳打在元空的腿上,那期盼的暖流总算是出现,张小花稳稳的站在太上,随着张小花的进攻,那暖流又开始流动,张小花的力道都是不可匹敌的出现。

元空,都要哭了,不带这么玩的,行不?你若是能赢我,早点把我踢下去就算了,干嘛还一再的示弱,让我信心满满,算计着把你踢下去?你说你示弱也就算了,就当你是有计谋的,我中了计,踏入你的陷阱,你赶快把我踢下去也就算了,可你干嘛还要给我一丝的希望?难道你就想把我的内力都耗尽了,想看我的笑话??想到自己刚才几次三番的猫戏老鼠的心情,还从心里笑张小花的可笑,现在想来,还真不知道是谁在笑谁。

瞬间,元空又想到了张小花在比试之前的赌注。

黑幕,这里面一定有黑幕,否则张小花也不会赌看自己大林寺的秘籍,想必这厮是早有预谋!想到这里,元空和尚一阵的悲哀,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和尚就这样一步一步落入张小花的魔爪。

再想到师弟元了被踢下擂台的惨状,元空立刻心中有了计较,当即停下招式,叫道:张小花,暂且停下!张小花正打得高兴,那暖流还未流遍全身,爽都还未爽完,自然是不想停下,一边进攻一边说道:别停下,边打边说。

我听着呢。

元空听了,对此嗤之以鼻,心里暗道:我才不上你的当,想把我踢下擂台?我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元空见张小花不打算停,也不再言语,快步走到擂台边缘,一个箭步就跳下擂台!张小花见状,高叫着:小师傅,你要干嘛?先别跳,且听我一言!元空听了,也不理他,心里暗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想踢我屁股,没门儿。

等元空平稳的站在地上,这才回身,自豪的说:我自己跳下来了,你想踢我,别想!张小花遥遥地站着高高的擂台,煞有介事的说:元空小师傅,这就是你的错了,你刚才几次三番都不下杀手,不忍心踢我下去,我怎么能踢你呢?我刚才叫住你,就是想告诉你,咱们不如也按平手了事的!元空听了,大叫说:你怎么不早说?张小花一脸的无辜,道:你不是不理我吗?咣当一声响,元空早就晕倒在擂台之下。

晕倒,真是逃避一切的好手段,元空气急而晕,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一众小和尚将他扛回芦席棚,他才悠悠醒来。

缥缈派的弟子却是不再顾忌被人的感受,他们的激情被彻底的点燃,擂台之上的局势此起彼伏,跌宕不平,早已让他们的小心肝,忍受不住,这元空凌空一跃,姿势优美,气势绝然,竟然雄起之声戛然而止。

待元空晕倒在尘埃间,缥缈派的弟子这才蓦然醒悟,这,是咱们缥缈派的兄弟赢了?不少人都暗自捏捏自己的腮帮子,以确定自己没在做梦,以至于有几人还狠狠扇了自己和旁人几个耳光,直接的后果就是一阵呵斥声顿起。

等他们都确信,这的的确确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时候,他们爆发了,这台上的兄弟还是人吗?不,绝对不是,他就是一个不死的小强呀!于是乎,小强,小强之声,又夹杂着雄起,雄起这声,正等时,张小花趾高气扬的跟台下众弟兄抱拳示意,等听得小强之声,脚下一踉跄,好险没摔了下去,步元空的后尘,不由,心有余悸的抹了额头的汗水,心中暗道:这帮中的弟兄,实在是……太热情呀。

就在张小花在台上来回的走动,不停的向台下的众人挥手致意,就差说出:兄弟们好兄弟们辛苦了的时候,张成岳飘然上台,走动张小花面前,轻轻拉拉他的袖子,对张小花低声说道:张小花,别太得意忘形了,大林寺的执法长老还在下面看着你呢。

张小花一听到执法长老这四个字,脑海中立刻就闪现出一副长长的驴脸,小三角眼射出阴森眼神的秃头形象,那满腔的欣喜,立刻如滚水融雪,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脸上立马换上一副的恐慌,说道:那个,张大师叔,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张成岳看张小花那个样子,心中好笑,道:别在我面前装了,大帮主叫你过去,到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面前再装可怜不迟。

然后,正要转身,似乎想到什么,又做漫不经心状,道:估计一会儿,老和尚会问你一些问题,时间紧,我无法教你,你心里可要有数啊。

张小花心里咯噔一声响,暗道不好,嫂子刘倩以前说过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立刻就在耳边响起,这北斗神拳到底是不是璧自己不知晓,可用这套拳法着实的把元空这个高了自己几阶的和尚,生生的给磨死,即便不是壁,它也是壁了,这可如何是好呢?正着急间,突然看得前面走的张成岳,还有刚才他说的话,张小花立刻就心中有数了,这么**裸的暗示,自己若还是不懂,哪里还对得起自己《说文解字》启蒙的智商?擂台跟芦席棚间有段距离,不过,这片空地可没有缥缈派的弟子,张小花没有受到夹道欢迎的待遇,等张小花随张成岳走到芦席棚中,打眼一看,不由自主就先看到那个正坐在客席上手的老和尚。

还好,张小花悄然松了口气,这老和尚不是驴脸,也不是三角眼,虽说看着神情有些阴郁,不过,并不阴险,不是自己害怕的那种。

张小花快步走到欧鹏跟前,唱了个肥诺,说道:张小花见过欧大帮主。

等欧鹏举手示意后,又冲欧鹏的右手边众位缥缈派的中高层施礼道:见过各位长老和堂主。

缥缈派的众堂主和长老也都是乐呵呵的纷纷摆手跟张小花打招呼。

等张小花跟相熟的人都打过招呼,欧鹏这才说道:张小花,快过来,见过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长庚大师。

这可是江湖中的名人,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可一定要向长庚大师多多的学习。

张小花听了,立刻乖乖的走到长庚和尚面前,深施一礼道:小的张小花,见过长庚大师。

长庚和尚则盯着张小花,半晌儿没有言语。

Ps:建了个qq群,114805076还有,从二百章开始,尝试一日两更,每章字数3k。

更新时间先定在早上8:30,下午16:30吧。

还有,明日有事,今天先发了,明天不更新。

谢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对了,还请打赏,谢谢)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赌注张小花被长庚和尚盯得心中发毛,心里暗道:这和尚难道看出什么了?可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让别人看出的呀。

www.难道,张小花寻思道:他看我损了大林寺的面子,想要杀人灭口?乖乖,这可怎么办呢?正在张小花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得长庚和尚一声长笑,道:张小花么,你不错,你很好,哈哈哈。

张小花听了,心中更是不解,这和尚难道是疯了不成,自己接连把他带来的两个小和尚都给打下擂台,他倒是在这里夸自己好,真是不可理解。

不过,张小花却是把这长庚和尚想得是歪了。

也难怪的,张小花一上来就把长庚和尚定义成一个驴脸的三角眼,正是阴险狡诈的形象,再加上长庚和尚也不是慈眉善目的高僧,自然是无法撼动张小花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怎么说长庚和尚也是一代的高僧,固然有些睚眦必报,有些小心眼,可毕竟是瑕不掩瑜,他难道会真的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过不去?再退一万步讲,张小花固然厉害,击败了两个比他修为高的小和尚,可是,从长庚和尚的角度讲,张小花的年纪明显就比元了和元空大,你张小花击败人家,是正常的现象,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反倒是张小花武功水平一般,还不懂内功心法,却是让他奇怪的。

最关键的是,长庚和尚打缥缈派脸的行动已经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若是不给缥缈派留些许的面子,也显得大林寺不够大肚,张小花正好就是补了这个缺憾,也正合了他的意愿,是故,长庚和尚早就把张小花击败自己两个得意弟子的怒火抛得是一干二净。

只不过他说的你不错,你很好,是讲张小花的武功好,还是正好迎合了他的心思好,这就不清楚了。

接着,长庚和尚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才他已经听元了讲过,张小花并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自称是浣溪山庄的人,长庚和尚自然知道浣溪山庄跟缥缈派的关系,他倒是有心想问问,张小花是否想改换门庭,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是空门,若不是元了这类从小就在寺中长大的小和尚,还有元性这类孤儿,有几个愿意遁入空门?刚况且,别的小和尚也许不认得张小花施展的缥缈步,长庚和尚却是看得清楚,人家缥缈派把自己的镇派神功都传授了,怎么可能跟缥缈派没关系?自己这个墙角,又如何能挖?还有就是长庚和尚对张小花那套乱七八糟的拳法颇有兴趣,倒是想拉到一边好好问问,可是由缥缈步到这拳法,长庚和尚很自然就把这拳法也归入了缥缈派的不传之谜,自己还哪好开口?于是,长庚和尚在夸了几句后,似乎不知说些什么。

张小花有些急了,心想:你也别虚头吧脑的老说些废话,净夸我有什么用的?而且,见长庚和尚闭了嘴,赶紧就又施礼道:那个,大师啊。

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长庚和尚听了,稍微歪歪嘴,道:张小花,有什么事情吗?但说无妨。

张小花听了,心中欢喜,立刻说道:大师啊,刚才在擂台之上,元空跟我打过赌的,要借贵寺的《达摩剑》剑谱给我看的,不知道这个赌注还作数吗?听了这话,长庚和尚甚是尴尬,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过元空能败给张小花的,只以为那是一句戏言,而且,他作为执法堂的长老,根本就没有权力把大林寺的秘传剑法让别人观看。

张小花这句话,真真问到了他的软肋。

欧鹏见状,心里暗自叫爽,立刻呵斥张小花道:张小花,长庚大师何等样人?既然答应了你的赌注,自然会兑现的,你又何必现在提起?张小花无辜的说道:大帮主,若是现在不说,等大师走了,我去哪里找他?总不能追到大林寺吧。

长庚和尚被两人挤兑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是极想应承下来的,可又哪里有这个胆量?于是,思索了一下,道:欧大帮主,你也不要再敲边鼓了,老衲刚才是打了诳语。

这样吧,张小花,老衲不敢绝对保证你能看到那《达摩剑》的剑谱,等我回到大林寺,一定向住持汇报,尽力给你争取,若是住持能同意,那是固然好,倘若不同意……说到了这里,长庚和尚有沉吟一下。

张小花赶紧问:那,若是不同意,今日这赌注就不算数了吗?长庚和尚长笑一声,似乎拿定主意,道:倘若不同意,我就是拼了名声和性命,也要让你看一部大林寺珍藏的别的剑法,你看如何?张小花听到长庚和尚要拼性命,以为他拼了性命也要给他拿到《达摩剑》的剑谱,可最后,听他话锋一转,竟是珍藏的别的剑谱,不仅大为泄气。

其实对他而言,看什么剑谱,都是好的,可听张成岳那般推崇,长庚和尚这时又推托,自然知道机会难得,也就先入为主的把目标定在《达摩剑》上。

欧鹏见张小花不言语,就说道:张小花呀,不要贪心不足,长庚大师既然给你看的是大林寺的珍藏,必然是江湖中罕有的绝世剑法,剑法中的珍品,未必会比《达摩剑》差的,你又何必堪忧?张小花顿时又喜笑颜开,向长庚和尚再次施礼道谢。

长庚和尚瞪了欧鹏一眼,对张小花说道:既然欧帮主这么说,我也不好拿什么残次的剑法糊弄,那就以一年为限吧,一年之后的这个时候,你到我大林寺来,我给你观看剑谱,你觉得如何?张小花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即便是现在让他跟着过去,他也是愿意,自然是点头不已。

欧鹏见张小花跟长庚和尚定了一年之期,知道张小花没有白忙活一场,这才摆摆手,让张小花下去。

待张小花施礼告退,欧鹏才又问道:长庚大师,这演武大会的比试,是否就进行到这里?大师是否还有什么安排?长庚和尚微微一笑,道:老衲此次前来,是抱着增强两派友谊,加强两派交流的目的,如今,弟子们都跟贵派的弟子切磋过了,自然就是告一段落,也没有什么下面的安排,到这里,就到这里吧。

欧鹏也是笑道:实在是欢迎像大师这般的人物光临我缥缈派的,令我派上下都是蓬荜生辉。

大师此次缥缈派之行,对我们缥缈派也是一种督促,我们缥缈派也是受益匪浅的,我觉得,大师此行是必然的,高瞻远瞩的,只有大师这般睿智的人才能有这等卓越的决策。

长庚和尚双手合十,道:此次比试,也多亏了欧帮主大力支持,多方协调,终于取得圆满的成功,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这种比试和切磋,以后一定要常态化,规模化,老衲建议,我等回去,一定要将此次比试的丰硕成果,汇报给大林寺的主持大师,请他老人家定夺,以期下次我等两派弟子还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交流。

欧鹏抚掌道:好主意,这友谊第一,比试第二,愿大林寺和缥缈派的友谊地久天长。

长庚和尚也是抚掌道:正该如此!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等笑声落地,欧鹏又道:大师,一路鞍马劳顿,这比试有过大半日,想必已经腹中空空,我已令属下备了素斋,还请大师留步,仔细品尝一番。

长庚和尚沉吟道:这个……欧鹏见状又道:在下知道大师在饮食方面有较高的造诣,早就请了有名的斋菜大师下厨,想必此时,已经准备妥当,还请大师给个面子,品尝一下平阳城的风味特色。

长庚和尚听了,甚合心意,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欧大帮主偏劳了。

欧鹏大喜,道:在下头前带路,请大师移趾。

长庚和尚道:欧大帮主请。

演武大会进行到这里,大林寺是没什么事情了,该赢的赢,不该输的也输了,缥缈派的弟子还有其它的比试没有进行,不过,这缥缈派的中高层都陪着大林寺的弟子去**了,比试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只等来日再战。

张小花离开芦席棚,回到广场上,自然是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一众弟子都想过来跟他说两句,混个脸熟,人谁都知道,这厮给缥缈派挣了脸面,回头只定会得到大帮主的赏识,在缥缈派中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现在不拉关系更待何时?于是,师弟,兄弟的称呼,都是叫不绝口,所有人都把张小花还不是缥缈派弟子的事实抛到了九霄云外,张小花此时,真得是突然明白张小虎刚到缥缈派时的处境了,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堆满了真诚,丝毫不见虚伪,若不是自己根本就跟他们不认识,还不得让人以为自己就是他们斩鸡头,烧黄纸的磕头兄弟?ps:下午或晚上还有一章。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分析面对缥缈派弟子的热情,张小花只能丢盔卸甲,狼狈而逃。

~~~~待挤过人群,回到张小虎的住处,张小花已经是气喘吁吁,他不由心有余悸的说道:这简直就是一场战斗,比擂台上的战斗还要费劲儿,我倒是宁愿面对光头的和尚。

旁边有些看热闹的何天舒笑道:你就别翘尾巴了,这也就是我们缥缈派的男弟子,若是鸣翠堂的女弟子在,你还这样?张小花嘿嘿笑笑,没说什么,张小虎却是眼睛一亮的。

张小虎今日所说是跟元性打了个平手,比起张小花的大胜是有点逊色,不过,也是一样给缥缈派长脸的,毕竟余下的众弟子绝大多数都是输掉比试的,他的丰功伟绩想必明日,不过,今日就会传到鸣翠堂,也不知道某些人听了,心里会不会对他能有重新的评价?三人进了小院,在石桌前坐定,张小虎沏了茶水,张小花拿起茶杯,足足喝了四大杯,这才停住。

他长长出口气,一副轻松的样子。

张小虎关切的问道:小花,感觉累了吧,身体受得了吗?张小花眯眼笑笑道:没事的,二哥,感觉是有些累,不过,也没什么,以前没有比试过这么长的时间,就是渴得很。

听到这里,何天舒笑道:张小花,从今天起,不从今天早晨起,我得对你另眼看待了。

张小花一愣,不解道:何队长,好好的,这么要另眼想看?难道就是我赢了大林寺的和尚?何天舒说道:是啊,你现在是缥缈派的英雄,若不是你,今日缥缈派的脸面可就全掉在地上了,想想,我就恨不得年轻十几岁,也上台展示一下身手。

张小花摆摆手道:言过其实呀,言过其实,我武功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呀,我不过是恰逢其时,就算是我不上,还会有别人挑战成功的。

何天舒也摇头,说:未必的,也许你们没有注意,我在下面可是留心观察了,大林寺这次来的这群小和尚,明显就是针对我们缥缈派的,你第一个击败的和尚叫什么?就是那个长得很白净的,被你一脚踢下去的。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道:叫元了,若是年纪再大点,就像个玉树临风的书生,刚刚站在擂台边缘,就差了折扇。

对了,何队长,我很是好奇,这白净的小和尚在我身上点了几十下,就站在那里让我踢屁股,我真是很好奇,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何天舒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元了年纪虽然小,却得了大林寺的真传,居然练会了点穴的手法,这个东西在低阶弟子中,可是绝对的杀手锏。

点穴?张小花一愣,问道:那是什么武功?我怎么就不知道?何天舒解释道:你当然不知道的,你才刚刚练武功,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地步。

张小花已经一亮,道:那,何队长,你现在能跟我讲讲吗?何天舒想了想,说:我简单跟你说吧,具体的点穴是一门很深奥的武功,你现在内力都没练成的,根本就没法练习。

何天舒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看着张小花兄弟二人,说道:说到点穴,就必须先说人身体的穴道,这人身上的穴道有大大小小好几百个,遍布身体的各个地方,跟人的血脉和经脉有直接的联系,于是,就有一门武功,把内力凝聚成针状,刺入这些穴道,就能封闭住血脉和经脉,让人丧失行动能力,或者失去调动内力的能力,你们明白了吗?张小花看看二哥,说道:何队长,我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能不能再讲明白些?比如有什么穴道,每个穴道有什么用处?何天舒摆摆手道:一呢,你们武学修为尚浅,说得多了,不见得明白;二呢,这些东西在派中的武学秘籍中都有记载,何必让我多费口舌?你们以后自己看就是了。

张小花点头问道:那么说,那个元了和尚点我几十下,是很厉害的功法了?何天舒一本正经的说:是的,极为厉害,特别是他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一下子点了你三十六个大穴,若是旁人,早就倒地。

对了,你很奇怪的,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说到这里,何天舒两个指头捏着下巴,不怀好意的上下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双手交叉搂在胸前,道:何队长,你干嘛?何天舒奸笑道:我想也点点你的穴道,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耸耸肩道:谁知道,也许是他点错了吧。

何天舒摇头道:不可能的,我看他手法纯熟,断不会三**穴全部都点错的,若是有一个穴道点对,你都会输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意,站在擂台边,等你踢。

对了,还有后面那个黑粗的和尚,不是也点你颈部和脚下的穴道吗?一样没效果,反而被你踢的手指坏了?不行,我也得点点,看,到底是为什么?张小花哪里会让他真的点,赶紧离他远远的,说道:拉倒吧,何队长,我刚比试完,累的很,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对了,你还没说他们为什么有针对性呢。

何天舒又接着解释道:嗯,刚才说得有点远,估计这大林寺的和尚已经对咱们缥缈派进行过调查,咱们这布衣三阶一下的弟子,还没有任何一人能练就点穴功夫,就是极为杰出的几个,也仅仅是内力刚刚修炼到标准,点穴的手法都是海没有学呢。

所以,大林寺的这个元了,可是平趟咱们缥缈派布衣三阶的存在呀。

张小花听了,羡慕的说:何队长,你还真厉害呀,看你天天在浣溪山庄,居然连雏鹰堂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天舒脸上一脸的自豪,道:我是何许人也?缥缈派的翘首,自然知道得比旁人多些。

张小虎稍微撇撇嘴,道:我好似刚才听雏鹰堂的领队说过这些,我是不是也是缥缈派的翘首呢?话音很小,张小花却是听得清楚,嘿嘿的笑了。

何天舒不以为然,接着说:这个元了就不说了,还有你最后击败的那个黑粗的和尚,叫……张小花补充道:叫元空。

对,就是那个元空。

何天舒一脸的深思,道:这小和尚更是厉害,他对你的那个功夫叫韦陀伏魔掌,可是大林寺的秘传武功,江湖中都是鼎鼎有名,他这么个年纪,居然练到第二层,绝对是武林中天才的天才,想必十几年之后,也是大林寺有名的高手。

张小花很是好奇,道:你这么能看出他的武功是第二层呢?这个……何天舒有些支吾。

张小虎接口道:雏鹰堂的领队分析的,人家有专门的人研究别派的武功,不过,这第二层也是估计,毕竟咱们没有具体的功法。

哦。

张小花有些理解。

何天舒接着说;这韦陀伏魔掌自然是比点穴功法还有厉害的功夫,他们放元空在这里,可是存了平趟咱们布衣五六阶的心思。

说到这里,何天舒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的连笑好长一阵,随后捂着胸口,看着不知所措的张小花和张小虎,指着张小花说道:这么一个杀人的利器,居然,哈哈哈哈,居然被你生生给累得自己跳下擂台,哈哈哈。

听了这些分析,张小花这才恍然大悟,他可是真没想那么多的,他只不过是为了检验自己的武功,才进入演武大会的第三关,根本就没想到会遇到大林寺的挑衅,而他居然阴差阳错,就赢了两个年级比他小的和尚,要说这赢了就赢了吧,可听何天舒分析,这两个和尚可是大林寺这次派出的高手,自己生生的就搅了大林寺执法长老的如意算盘,立时,张小花的脑海中,就闪出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张小花傻眼了,那个看起来并不面善的长庚和尚会不会这么做呢?何天舒和张小虎哪里知道张小花想了这么多?等何天舒笑得够够了,这才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张小花,你不仅力气大,心眼儿也挺多的,居然越打越显得没劲儿,给那个元空下套儿,你可别说,你装得还真像,我们在下面都以为你是真的,手心儿都替你攥了大把的汗呢。

张小虎听了这话儿,抬头看看张小花,张小花前次比试脱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自然不会认为张小花真的是故意摆的陷阱,给元空下套儿。

不过,听到这里,张小虎又想起当时张小花可是并没有像旁人那般休息,而是打他那套乱七八糟的拳法,至于他怎么恢复的体力,自己并不知道,反正,过了一阵,张小花就又有了力气。

张小虎不由的有些担心。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奖赏张小花敏锐的感觉到张小虎眼中的担忧,笑笑,对何天舒说:这么简单的伎俩儿,那个黑粗的家伙都看不出来,想必是整天念经,念得脑袋都坏了吧。

<<>>说完,笑了起来,何天舒也是附和道:或许,也许,可能吧。

哈哈哈张小虎也是小声的笑了,想必他的笑跟何天舒本质不同吧。

三人又闲谈半晌儿,天色逐渐的黑了,张小花话锋一转,眼睛中冒出银钱的色泽,问道:何队长,你说,我为你们缥缈派捞回了面子,没太大的功劳,总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苦劳吧,你说,欧大帮主会不会有什么赏赐呢?赏赐?何天舒愣了,道:这个,我倒还真没想过的,据说啊,这持外卡进阶的选手,只是有个名次,并没什么赏赐之说的呀。

你毕竟不是我们缥缈派的弟子,如何奖励?其他的弟子可都是奖励功法的。

张小花一脸的失望,道:早知如此,我早就从擂台上自己跳下来了,累死累活,居然没捞到什么好处,还要担心被人家杀人灭口!杀人灭口?何天舒愣了,诧异地问道:谁?张小花没好气的说道:大林寺呗,长庚老和尚呗,还有谁?你,你何天舒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张小花,说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谁告诉你的?张小花振振有词的说:武侠小说中都这么写的,但凡当了人家的路,坏了人家的事,都是被杀人灭口的。

何天舒无奈笑道: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小说中写的你怎么能想象呢?都是让人看着玩的。

这大林寺的执法长老,那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今日这个举动是有预谋的,你不过赢了两个低阶的弟子,他怎么就会放下架子,来对付你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他以后还想在江湖中混吗?这是不可能的!真的?张小花犹自不信。

真的!何天舒拍拍胸脯,道:我以我的名誉保证。

眼见自己的身家性命保住了,张小花这次开怀,连声说:真的就好,真的就好。

似乎没想到何天舒的名誉到底值不值钱!旋即,何天舒又皱眉道:不过……张小花心里一紧,赶紧问道:不过什么?难道长庚和尚会派别人来杀我?何天舒笑了,说:不过,你今日比试两场,第一场是演武大会的第三关,按照规矩是不会有什么奖励的,可你第二场比试,可就不是演武大会的比试了,应该是你替代缥缈派跟大林寺的比试,若是不出意外,想必欧大帮主会记住你的好,也许……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三人对视一眼,张小虎问道:找谁呀?张小虎不在,我是给他打扫卫生的。

www.听了这个奇怪的回答,张小花和何天舒都是暗暗好笑。

不过,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被张小虎的谎言所迷惑,厉声说道:张小虎,快开门,我是张成岳。

乖乖。

三人也是大吃一惊,张小花差点吐出舌头。

三人连忙走到门前,知啦一声打开门,抬眼看时,果然是缥缈派欧大帮主座下大弟子张成岳。

张小虎赶紧上去施礼,道:不知张大师叔,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请多多谅解。

何天舒和张小花也赶紧施礼。

张成岳看看三人,道:你不是有失远迎,而是根本就不想迎,还想把我骗走。

张小虎唬得赶紧道歉。

张成岳却是又换了副脸面道:跟你开玩笑的,你们皆姓张,古人云的好,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不用如此客气。

你的境遇我是知道的,大帮主也知道,你这唬人的话,大帮主也是知道,你不错,很好,这是大帮主说的。

听得这话,张小虎有些热泪盈眶,嘴里连声说:大帮主明鉴,张大师叔明鉴。

张成岳扶起张小虎说:你们兄弟两个,今天在擂台上表现的很好,大帮主很高兴,这才送走大林寺的客人,这就着我来叫你们过去,赶紧跟我走吧,大帮主还在议事堂等你们呢。

听得欧大帮主还在等着,张小虎和张小花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张成岳身后,疾步走向议事堂。

没何天舒什么事儿,他只好独自回药剂堂了。

等张小花和张小虎随着张成岳来到议事堂,堂中并没有太多的人,正中的椅子上坐着欧鹏,左手下方的第一个椅子上坐了一个农夫一样的人物,张小花看着面熟,似乎是以前见过的,却不知道姓甚名谁,右手下方的第二个椅子上坐的却是张小虎的师父,温文海。

三人来到堂中,张成岳施礼后,坐到温文海的上手。

张小花随着张小虎跟堂上的三人分别施礼,欧大帮主叫得是特别恭敬,自不必说,当张小花听张小虎叫那个农夫叫胡长老,心里很是纳闷,这都什么世道,农夫也能当长老?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施礼,叫了声胡长老。

等给温文海施礼时,就听出不同了,那温大侠叫得分外的甜。

这等区别,堂上众人谁能听不出,都是心中暗笑。

议事堂中自然是没有张小虎和张小花的位置,他们只好站着说话。

欧鹏先是看着张小虎,满心的欢喜,说道:张小虎,你很好,真的不错。

这话虽然在张成岳那里已经听过,不过,这时再听欧鹏亲口说出,张小虎这月余的委屈,好似立刻从胸中涌出,堵了喉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如滚滚江水,哗哗得流下。

温文海在旁边看了,也是有些心酸。

欧鹏没再说话,等张小虎情绪稳定了,这才开口道:你入门月余,被晾在一旁,其中的缘由,也不必跟你细讲。

不过,也不乏考验你的意思,作为我的嫡系弟子,面对的不仅是武学的考究,还有就是人情世故,投机钻营的考验,你不是成岳的弟子,名利的心思要少点,而在江湖中,武功才是绝对的话语权,你若是仅仅走关系,拉帮结派,经营自己的小山头,我哪能放心让阿海传授你镇派的神功?好在,你经受着考验,能耐得住寂寞,这才是成为武林高手应有的潜质。

说到这里,欧鹏稍微停了一下,说道:其实,你的师父为了你,这段时间也是绞尽脑汁的,我也在犹豫,不过,你今天在擂台上表现,实在是让我们耳目一新,我承认,我确实是忽略了你的资质,太在乎你的年龄,看你的潜质,并不比大林寺的那个元性差到哪里,甚至是有过之的,既然他们大林寺能不拘一格,我们缥缈派又哪能墨守成规?只把眼光放到幼年的弟子?听到这里,温文海说道:张小虎,还不赶快谢过大帮主?张小虎赶紧说道:谢大帮主成全。

欧鹏笑道:不必这般,机会放到你面前,还要靠你自己去把握,靠你自己去修炼,咱们缥缈派这门镇派的内功心法,本就是给人修炼的,你若是有资质,有缘分将它修炼至大成,不仅是你个人的荣耀,更是我们缥缈派的成就。

说到这里,欧鹏微微叹口气道:不过,我也要实现跟你交个底,这门内功心法,咱们缥缈派中也不知有多少天资卓越之辈修炼,可能修炼至大成的,却寥寥无几,就是我,也仅仅是机缘巧合,这才修炼成功,其中的缘由,现在也不必细说的,我只是问你一句,你是愿意选这《缥缈神功》呢?还是选一门别的内功心法?听了这话,张小虎还没有说话,张小花心里就腹诽起来,暗自想道:这欧大帮主是怎么回事儿?这《缥缈神功》光名字听起来就是神气无比,认谁选择都是选它,哪里还会有别的杂念?其实,也只有张小花这等心思纯良,一心向武之辈,才会有如此想法,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愚钝。

可若是换了一个心思活络之辈,可能就会想到这门内功心法固然是神功,可不能修得大成,又如何能称的是神功,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就算是选一门其它内功心法,可是它能修至大成境界,武功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两者相比,自然还是会有别的计较!可惜张小虎也是如张小花般,只选最理想的,不要最实际的,他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道:启禀大帮主,弟子就选这门《缥缈神功》,弟子一定将它练成大成境界,请大帮主拭目以待。

欧鹏笑道:好,好,好。

我真得很拭目以待呀。

温文海也是在旁边站起,道:谢大帮主成全。

欧鹏摆摆手道:呵呵,不成全行吗?这一个多月,你几乎天天在我眼前晃悠,难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吗?算了,赶紧回去吧,从明天就传他口诀,让他抓紧修炼,说不定哪天那个元性又来找他切磋了,可不能跌了咱们的脸面。

听了欧鹏的话,张小虎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师父的苦心,眼睛愈发的湿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奖赏(二)张小虎的事情告一段落,欧鹏吩咐让温文海和张小虎先行退下。

~~~~议事堂中就留下了张小花等四人。

张小花站在堂前,忐忑不安的看着脚下的地面,眼珠子不停的乱转,他能感觉到欧鹏和那个胡长老一直都盯着自己的眼光。

张小花不太清楚,欧大帮主把自己单独留下来的缘由,若是单纯的奖赏,张小虎在旁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也不知欧大帮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小花也不敢询问。

过了半晌儿,连张成岳都有些不解的时候,欧鹏开口了。

问道:张小花,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在台上跟元空比武时用的拳法,是哪里学来的吗?张小花一愣,没想到欧鹏会问这个问题,不由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总是忘记拳法的招式,只好东拼西凑串了一套拳法的事情说了。

欧鹏听了,犹自不信,又问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是得到什么拳法秘籍,从秘籍里学到的拳法?张小花笑道:欧大帮主明鉴,我哪里有什么机会得到秘籍?这些确实是从莲花镖局的那些拳谱中学来的。

那些招式我都记不清,老是忘记,学来学去就成了这四不像。

欧鹏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这个拳法一共有多少招式?能不能从头到尾给我们打一遍看看?张小花道:这套拳法一共是一百零八个招式,您稍等,我马上就给您打上一遍。

这议事堂的空地颇大,张成岳帮着把一些椅子往后一挪,给张小花腾出空间。

张小花站在那里,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就把他的那套北斗神拳练习一遍,欧鹏和胡云逸看得是眼睛一亮,不停的交换目光,张成岳却是不解,这套拳法招式都是很奇怪,跟自己修炼过的拳法很相似,可又有少许的差异,就是那些自己没练过的,跟自己的记忆也是不同,却不知欧大帮主为什么对这个拳法感兴趣。

等张小花打完拳法,欧鹏再次看了胡云逸一眼,转头问道:张小花,你这拳法很不错。

张小花听了,心里大喜,试探道:真的吗?欧大帮主,你可别哄我。

欧鹏笑道:是真的,你用这套拳法把元空都打败了,还能不好?不过,我再问问你,你这拳法为什么只有一百零八招?为什么不是三百六十招呢?张小花听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挠挠头,说道:欧大帮主,这个我却是不知道,我只是学会这么多,而且还都能连在一起,再多一个招式,估计都没地方放的。

欧鹏听了,不觉说出口来,道:那倒是奇怪了,应该是三百六十个招式的,你这么就只有一百零八个招式?张小花更是不解,道:大帮主,为什么必须是三百六十个招式?我可没骗您,我真就记住这一百零八个的。

这时,旁边的胡云逸开口道:张小花,我想问问你,我们缥缈派想把你这套拳法记录下来,你看行不行?记录下来?张小花惊得张大嘴,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画成拳谱的样子?胡云逸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旁边的张成岳听了,心里也是一惊。

这拳谱是什么,那是一套拳法经过千锤百炼,达到一定的高度,可以向别人传授时,才绘制成册的,可以说,每个拳谱都是无数人呕心沥血研究的成果,而张小花这套乱七八糟的拳法,现在居然要记录成拳谱,张成岳实在是没看出来这套拳法有什么价值。

张小花同样的震惊,问道:胡长老的意思,是准备拿这个拳谱教授缥缈派的弟子?胡云逸摇摇头道:不是的,张小花,我跟大帮主只是觉得你这套拳法很有意思,每个招式都跟普通的招式不同,而这些招式又能圆满的串联在一起,拳法的威力自然不用说,对上大林寺的韦陀伏魔掌也不落下风,所以,我们很是好奇,想记录下来看看。

哦?这样啊。

张小花心里有少许的失落。

他刚才还真有点以为缥缈派想把这套北斗神拳传授给自己的弟子,心里有那么稍稍的自傲,不过,胡云逸的这个解释却比较合情合理,缥缈派的传承很多,哪里会看上张小花这个野狐禅的拳法?张成岳也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张小花笑道:好的,没问题的。

胡长老,您什么时候让人来找我就是,我不知道这拳谱怎么绘制的,让他们跟我说就成。

胡云逸听了,大喜,道: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让人跟你商量这个事情。

张小花又问道:不过,胡长老,我还是有个要求的。

胡云逸一愣,问道:什么要求,你说来听听?张小花道:这个拳谱你们准备叫什么名字?胡云逸转头看看欧鹏,道:这个,还没想好呢,也许会叫大周天星辰拳。

大周天星辰拳?张小花不解,道:这是什么名字,听起来很拗口的。

我已经给它取过名字了,你们可别侵犯我的版权。

胡云逸等人都张大了嘴,皆道:我们没侵权的意思,你说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吧。

北斗神拳!张小花骄傲的说。

欧鹏想想,道:可以,就叫北斗神拳吧,不过,为了不侵犯你的合法权益,我们是否在拳谱的上面,写上张小花著作呢?张小花歪头,想了片刻,摆手道:算了吧,还是不要写了,高人一等:真人不露相。

若是这么写,别人都知道是我的,还不把我给烦死?随后,张小花又说道:那个,等拳谱绘制完了,是不是得给我留下一本呀?欧鹏纳闷道:你自己都会的,干嘛还要拳谱?张小花眯着眼睛说:这拳法我虽然会,可毕竟没有著述立传,这有了拳谱在手,也算是我这一辈子没白活,为繁荣武林做成了自己应有的贡献,每每看看,心里也是舒畅的。

欧鹏笑道:没问题,等他们绘制完毕,第一本就是你的。

等北斗神拳的事情告一段落,欧鹏接着说:张小花,今日你在擂台上的表现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竟然击败了两个大林寺的高手,最为关键的是,你为我们缥缈派捞回了面子,没有让我们所有的比试都落败。

就冲这点,我今日想奖励你,你说说,你想要些什么呢?啊?还有奖励啊。

张小花脱口而出,道:不是说外卡选手,没奖励吗?欧鹏不以为然,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做了这么多,击败两个小和尚,你二哥不过就平局,我就给他奖励,没理由不给你一些奖励的。

你说说吧,想要点什么?张小花自听何天舒的分析,已经想到欧鹏叫自己来会有奖励的,可没想到会认自己说,这下子,就愣住了,剑谱?刀谱?内功心法?自己好像想要的太多。

或许,要欧鹏收自己当个缥缈派的弟子?张小花的心里有些活分了,可又一想,自己上次舍命救了他的妹妹,才给了个机会,让自己当弟子,这次不过是击败了两个和尚,估计功劳还没有高到那个份上吧,若是自己提出当弟子,不是让欧鹏为难?再说了,人家都说了,想要点什么,可不是如上次般,答应个要求,这中间的差别,张小花还是分得清楚。

于是,张小花第一时间就把当弟子的愿望否定。

内功心法么?自己不是有了《无忧心经》,虽然进展极其缓慢,可毕竟可以修炼。

轻功身法?缥缈步的浮空之术,还刚刚领悟,等练到纯熟,再说吧。

难道就要挑选剑谱或者刀谱?张小花正犹豫间,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道:大帮主,我倒是想到一件东西,不知道大帮主是不是愿意给我?欧鹏一愣,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又谈什么愿不愿意?张小花解释道:我在演武大会期间,去过药剂堂,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而且,也极想看看他们的藏书,我想求大帮主一个令牌,能自由的出入药剂堂,还能观看他们的藏书,您看是否可以呢?欧鹏想了想,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些不发芽的药草呢?也难为你一片的苦心,不冤燕儿对你另眼看待,嗯,好的,你要的这个令牌我给你了。

你若是能把药草不发芽的问题解决了,我定再次好好的赏你。

成岳,这个事情,你安排一下吧。

张成岳点头称是。

随后,欧鹏又问道:张小花,我看你的缥缈步似乎也练习的不错呀,是不是都学完了?张小花道:大帮主,这都是何队长教的好,在何队长的谆谆教导之下,我才能取得今日的成就。

欧鹏愕然,这厮的套话倒是一片一片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告假张小花见欧鹏愕然,又赶紧说:对了,还没当面感谢大帮主的厚爱呢,若不是您的赏赐,我估计我今日一上台,就要被那个元空踢下擂台的,还是大帮主高明,早就想到了今日的比试,早早就把缥缈步赐给小的。

欧鹏没奈何的笑骂道:你这马屁拍得实在太过明显,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吐的。

张小花也是做愕然状,道:大帮主听出来了?真是厉害,不过,吐啊吐啊,想必就会习惯了吧。

欧鹏摇摇头,不再说他,过了一会儿又道:看了你跟何天舒在步法方面还是有一定天赋的,能在这月余中就练就三层,也是难能可贵的。

不过,这缥缈步却是缥缈派的神功之一,以后的功法可是不能随便给你们修炼的。

张小花一听,心里暗道不好,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缥缈步呢,难道刚才欧大帮主的意思就是想给自己后面的功法?不过,话都说完,令牌也要到手了,哪里还能反悔?张小花按捺住,万分懊悔的心情,无力的说道:大帮主太高看我们了,我第三层的轻功还八字都没一撇呢。

欧鹏听了,也不意外,道:那第三层记载的轻身之术很是神妙,若是你现在就悟通了,我倒是奇怪的,别着急,慢慢的练,等你内功练好了,自然就会有心得的。

张小花摇摇头道:何止是轻身之术,就连那个浮空之术,我都不明白。

浮空之术?欧鹏楞了,问道:什么浮空之术,给你的缥缈步里记载着漂浮之术?张小花不解的点头道:是啊,张大师叔给我们的缥缈步里记着浮空之术的。

欧鹏看向张成岳,张成岳也是不解,道:大帮主,我不晓得这缥缈步的第三层记载着浮空之术。

我练的缥缈步只有轻身之术的。

而且,那是由于时间比较紧,弟子就从藏书阁随便找了一本缥缈步,将前面三层拿了出来,并没有自己观看的。

欧鹏点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说道:张小花啊,我们缥缈派的缥缈步确实有浮空之术的,不过,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已经无数年没人练成浮空之术了,所以在后来传授和转录缥缈步的时候,都是把这个浮空之术忽略掉的,估计成岳拿给你们的是许久年前抄录的赝本吧,既然你们看就看了,也不用去修炼它,只专心看看轻身之术,另外,回去后,立刻把浮空之术的纸页销毁掉。

www.算了,那缥缈步的功法在你这里还是在何天舒哪里?张小花说道:在何队长那里。

欧鹏转头对张成岳说:成岳,这事儿是你犯的错,我就不说你了,你现在就去药剂堂,把那浮空之术的功法取来吧,还要告诉何天舒,这事情对谁也不要说。

张成岳点头,立刻出了议事堂。

欧鹏又对张小花说:这个浮空之术的事情,你也烂在肚里,谁都不要说。

张小花心里一凛,暗道:乖乖,好在刚才没说我刚刚会一点浮空之术,否则明天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呀,这杀人灭口的事情,怎么时刻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道张小花是不是被长庚和尚吓得,杀人灭口四字时常在他心里出现,他若是把浮空之术的事情说了,人家哪能就杀他灭口?说不定还要当神仙般供起来呢。

张小花稍稍试探欧鹏的口风道:大帮主,这浮空之术,好像听何队长说是传说中的事情,咱们这缥缈步中怎么记载这个东西?欧鹏笑着摇摇头,说道:何天舒说得的确没错,这缥缈步中为何记载浮空之术,却是缥缈派的机密,不能告诉你的。

你也别打听了,都忘记吧。

张小花见欧鹏并不是太过上心,心里暗自琢磨:这浮空之术已经被我练会,若是忘记,可是不能的,看大帮主这般,想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以后没人的时候,再施展吧,想必大帮主也是看不到的。

欧鹏自然不知道张小花动的什么心思,看了胡云逸一眼,转头对张小花说道:张小花,你要的令牌等过几日就让成岳给你送去,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张小花听了,施礼就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地,问欧鹏道:大帮主,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欧鹏道:又来了,你说吧。

张小花道:那个…那个…张小花那个那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欧鹏不耐烦了,道:快说,那个什么呀。

张小花咬咬牙道:大帮主,那个您看我今日在擂台上给咱们缥缈派挣了脸,而且也把自己的北斗神拳贡献出来了,刚才仅仅说了版权的问题,可是,还没说版税的事情呀,您看,是不是……?说着,小手的拇指和食指搓搓,欧鹏开始不解,想了一下,大悟,哈哈哈大笑,胡云逸也是满脸的笑容。

欧鹏道:张小花呀,张小花,我却是把这点给忘记了,好吧,你今日确实对缥缈派居功至伟的,我就赏你万两黄金如何?万两黄金!!??张小花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欧鹏皱眉道:怎么?你嫌少?张小花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帮主,我以为您给我一百两银子就成了呢。

欧鹏哭笑不得,说道:给你就给大手笔,一百两银子太少!张小花现在差点都哭了,这一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他是没有的,他从来都没见过黄金,只知道黄金比银子值钱很多,一万两银子都是他做梦没梦到过的,更别说是一万两黄金了,不过,这一万两黄金太烫手,可别一转身就被欧大帮主杀人灭口的。

这个…这个...张小花又这个这个的说不出话。

胡云逸笑道:师弟呀,你也别吓唬张小花,给他笔银钱就是了,这万两黄金可是害他的。

张小花听了,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欧鹏见了,扑哧笑了出来,道:好了,张小花,别害怕,我们缥缈派虽然不是什么超级大派,这银钱还是有的,给你万两白银行吗?张小花再次摇头道:一百两就成,我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给家了银钱呢,一百两足够了,印象中我们家一年花五两银子就不错了。

欧鹏和胡云逸听了,微微动容,同时也是暗自点头。

欧鹏想了想,道:嗯,好吧,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吧,那回去好好的孝敬父母,也不冤他们生你养你一回。

张小花听了大喜,道:谢大帮主。

欧鹏笑笑,摆手示意他下去。

张小花回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大帮主,我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不知当不当讲。

欧鹏鼻子都要气歪,忍了忍说:有话快说,有…快放。

张小花道:我从家里出来一年多了,想回去一趟,您看行吗?欧鹏奇道:你又不是我们缥缈派的弟子,你会不回家,似乎不用跟我说吧。

张小花说:可是,我想跟我二哥一起回去呀,我们一起出来的,若不是一起回去,爹娘一定会担心死的。

欧鹏随口说:好的,没问题,你见你二哥,跟他说,我同意了。

张小花大喜道:谢大帮主成全。

说完,转身走了,可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儿,不由自主的回头,果然,欧鹏和胡云逸两人一直都盯着自己的背后,张小花转头看看自己的后面,也没什么呀,问道:大帮主,胡长老,你们盯我后背干嘛?欧鹏笑道:准备看你转身呢。

对了,还有什么事情嘛?张小花想了想道:没有了。

欧鹏不放心问道:真的没有了?真的。

张小花斩钉截铁道。

欧鹏说:好吧,那你走吧。

张小花这才再次转身,准备快步走出议事堂。

可是,他刚走几步,突然听后面欧鹏叫道:等着。

张小花愕然,停在当场,回身问道:大帮主,您又有什么事情?欧鹏恶狠狠的说:我不是‘又’有事情,而是就一件事情。

张小花摊摊手说:您请讲。

欧鹏道:你跟你二哥回家的事情,我虽然答应了,不过,要等你把拳谱记录完,你二哥把内功心法第一层的功法记熟了,才能走,知道不?张小花奇怪道:大帮主,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您不说,我也得这么做,能记录一本著作,对我来说也是很光荣的事情呀。

欧鹏无语,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张小花犹自不动,再次确认:大帮主,您真的没事儿了?真的,你快走吧。

别耽搁回去吃宵夜。

欧鹏没力气的回答。

张小花说:那我真的走了啊。

欧鹏大声说:走吧,再不走,就不让你走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章 祸事张小花听了,急急如丧家之犬,一溜烟跑出议事堂。

www.刚出议事堂,就碰到捏了一张纸的张成岳,差点撞个满怀。

张成岳侧身让开,看着张小花急行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走进了议事堂。

张成岳将纸张交给欧鹏,道:师父,弟子粗心犯错,望师父惩戒。

欧鹏接过纸张,仔细看过,团成一团,放在掌心,运内力一震,随手扬起,一堆细小的纸屑洒落在地上。

欧鹏看看张成岳恐慌的样子,说道:粗心是粗心了,不过,也谈不上犯错。

这浮空之术即便是流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练成的。

无妨,无妨。

随后,又说:成岳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跟你大师伯说,张成岳这才施礼退出。

看着张成岳走出议事堂,胡云逸问道:师弟,你说刚才张小花说的是不是真的?欧鹏笑道:十成十的真。

整理了一下思路,欧鹏接着说:这张小虎刚刚进莲花镖局的时候,他们已经查访过,他们兄弟两人从来都没出过郭庄,也从来都没习过武功,更没有什么机会得到什么武功秘籍,而且张小花跟何天舒练习拳法的时候,资质极差,从来都是没练会过一套拳法,这些燕儿都跟我说过的,我都当笑话听的。

却不料这傻人有傻福,居然练成这个什么北斗神拳了。

胡云逸若有所思道:可这北斗神拳只有一百零八个招式,并不是大周天星辰拳的三百六十个招式。

欧鹏道:大周天星辰拳的三百六十个招式,到底都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呀,可这北斗神拳的一百零八个招式可是实实在在摆在咱们面前,即便是北斗神拳不是大周天星辰拳,毕竟跟传说是十分的吻合,就当是他是大周天星辰拳的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吧。

胡云逸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北斗神拳也是完整的一个套路,硬说他是其他拳法的一部分,也有点牵强。

欧鹏道:大师兄着相了,管它是不是大周天星辰拳,数千年都没人计较,咱们干吗现在计较?况且,咱们现在不是得到了北斗神拳,哪里还管那么多?胡云逸点头道:师弟说的没错。

~~~~随后,胡云逸又问道:刚才为何不把张小花收入咱们缥缈派呢?欧鹏苦笑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毕竟刚刚收了他的二哥,已经在派中造成一定的舆论,这再收个小弟,岂不是更让人说是非?虽然不怕弟子们议论,可毕竟缥缈派数千年的收徒规矩被一再破坏,对以后帮派的发展不利呀。

上次是因为救命之恩,倒是可以说得过去,这次张小花不过是赢了大林寺一场比试,就要收作弟子,会让其它弟子寒心的。

你别看众弟子今日对张小花很好,可若是影响了他们的利益,影响了他们的观念,张小花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欧鹏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况且,现在大林寺盯着咱们这么紧,比试完毕,我就让水雨朋赶紧回落水帮了,怕那边出什么事儿。

我这若是突兀的收张小花当缥缈派的弟子,他们必定是怀疑咱们的动机,说不定还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的,不说这个北斗神拳,就算是他们把目光投到张小花的家乡,大师兄可别忘记了,张小花住的郭庄可是离那个五爪峰不远的,做着无意,看者有心,不得不防呀。

胡云逸会意的点点头。

欧鹏又说:再说,这张小花在浣溪山庄,燕儿的鼻子下,跟在缥缈派有什么区别?况且,你没看嘛,他又要了我的令牌,想去药剂堂看书,这跟咱们缥缈派的弟子,又有什么区别?他当了缥缈派的弟子,不是还要在何天舒的门下?实在是没什么两样的。

胡云逸再次点头道:师弟考虑的很是周全。

欧鹏叹口气说:唉,非常时期呀,正是咱们缥缈派积攒实力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要低调,不得已而为之呀。

对了,记录北斗神拳拳谱的事情也要注意保密的,可别让人走漏了消息。

胡云逸道:我一会儿出去,就告诉成岳。

好了,师弟,今日这大林寺搅乱咱们演武大会的事情,也让你烦心,早点休息吧。

欧鹏笑道:大师兄也是操劳,也早点回去吧。

不过,若是没有大林寺的挑衅,张家兄弟也不会露头,咱们也不会得到北斗神拳的拳谱,算是因祸得福吧,而且大林寺长庚和尚也没探出咱们什么东西,咱们也是过了一关,一箭双雕,一箭双雕。

师兄弟两人相继离开议事堂,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且说张小花心满意足的回到张小虎的住处,今次在议事堂中,他可是收获满满,且不说得了令牌,以后能自由的出入药剂堂,想必以后自己的内功修炼是没什么问题,其实,最让他心热的,却是那一千两的银子,这可是一笔足以让爹娘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外财呀,想着想着,张小花不由就笑得裂开了嘴,自己不过是想要一百两银子而已,大帮主居然给自己一万两黄金,真是吓煞了张小花的小心肝。

张小虎并没在小院,想必是被温文海拎过去,面授机密了。

张小花这几日只练习拳法,对于左手剑招几乎没有练习,这时这无人的小院,正是张小花温习剑术的绝佳场所。

然而,事不遂人愿,张小花刚刚把小门掩上,走回到小院正中,就听到有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前,啪啪啪啪地拍门,大声喊道:张小花,张小花在这里吗?张小花一听,不禁一愣,这不是聂小二的声音吗?这厮自从答应教授自己剑法后,就消失不见,怎么今日突然跑到二哥这里寻找自己?张小花听聂小二叫得甚急,赶紧跑过去,打开门,笑道:小二哥,怎么这会儿来找我?天都这么晚了,要教我剑法,也得明天才行呀。

聂小二见张小花如此说,自然是想到张小花糊弄他们剑法的事情,不过,他也只是咬咬牙,说道:坏事了,坏事了,张小花,赶紧跟我会浣溪山庄。

说完,拉着张小花的左手,就要往外跑。

张小花不解,并不随他走,反而是左手使劲儿,往回一带,于是,聂小二使劲往外跑,可张小花真是如磐石般,一动不动,聂小二见拉他不动,索性送了手,着急道:都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呀。

张小花茫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呀,我怎么着急?聂小二还是着急道: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还是跟我回浣溪山庄,一边走一边说吧。

张小花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

在回浣溪山庄的路上,张小花才把祸事闹明白,原来,自一个多月前开始,聂小二等就一直在药剂堂准备,想在演武大会上取得好成绩,把浣溪山庄的药田留给张小花照看,而演武大会开始后,张小花收拾好药田的事宜,也进了缥缈山庄,可这张小花一去就是几天,撂下药田没人打理。

今日是聂小二回浣溪山庄之日,他们先是收拾好屋子,漫不经心的到药田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药田边上,不仅多了一个小草棚子,药田间的药材都是病怏怏的,很多药草都泛着黄色,一副营养失调的样子,田间的杂草倒是不多,土壤也不干涸,真不知道这些药草到底怎么了。

聂小二等人,赶紧七手八脚的把药田的杂草清除,给田间浇上水,这才愣愣得看着那些药草发愁,这可怎么办呢?突然间,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呀,自己回缥缈派准备演武大会的时候,这药田的一切可是好好的,自己回来就成了这样,这若是追究责任,未必就是自己承担的。

可是,人家张小花毕竟不是药剂堂的弟子,在药田里只是帮他们,真让他承担责任,人家也未必会干。

不过,事情已经出了,只好把他先叫回来再说了。

张小花一听,也是大惊,道:我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我也是浇过水,清理了杂草才走的。

这药草不用每天浇水,而且杂草这段时间也是少了很多,我以为不就是到飘渺山庄几天的工夫嘛,怎么会有问题呢?不过,在缥缈山庄的日子倒是比估计的多了几天,可这也不应该就出大事啊,对了,何队长呢?聂小二说:已经让他们去找了,这可是个大问题,以前我们也不曾见过,也不知道何队长能不能解决。

听到浣溪山庄出事儿了,张小花也不用聂小二催促,紧紧跟在他后面,快步往浣溪山庄跑去。

等到了浣溪山庄,天色已经黑尽,何天舒早先一步回来,正搭着火把,仔细的看药田中的药草,紧紧地皱着眉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一章 缘由张小花小心翼翼的凑到跟前,问道:何队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何天舒也不回头,只是叹口气,说: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并没有着急上前,只是轻声说:何队长,都是我不好,我净顾着参加演武大会,没看好药田。

何天舒回头看看张小花,摇头道:这样不能全都怪你的,毕竟这药田是我们药剂堂在看管,你不过是来帮忙的,而且,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太过在意于演武大会的准备,药田这边确实忽略了。

张小花见何天舒并不责备自己,心里更是内疚,这才走上前,踏脚进了药田,蹲下身来借着火光,仔细的观察药草。

火光下,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不过,还是能微微看出药草的叶子有些干枯,边缘还显现出黄色,张小花看了不少的书籍,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症状正是药草将要枯死的症状。

张小花很是奇怪,这药草的枯死,并不鲜见,在书籍中记载,其实每块药田总有一部分药草是要枯死的,可问题是,浣溪山庄的这几块药田,可是他们精心伺候的,此前一切都是正常,这短短的几天,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对于出现枯死症状的药草,在书籍中的记载,是没有任何办法来救活的,想到这里张小花抬头问道:何队长,您看这事情怎么办?您有什么好办法?何天舒摇摇头,道:这种事情,千百年来谁都没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其实,早先我们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的,不过,这一年来药草长势很好,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才忽略了,唉。

一会儿间,何天舒连接用了两个忽略,看来他对药田中出现这样的事情,还是抱愧在心的。

张小花抬眼看看漆黑的药田,问道:小二哥,大概有多少药草出现枯死的症状?聂小二道:有六成都这样了。

啊!张小花有些诧异,道:怎么这么多呀,一般不都是一成到二成吗?聂小二道:是啊,要不,我们怎么也着急呢?何天舒看看张小花问道:这段时间就你一人在药田,你仔细的想想,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张小花低头,仔细想了半天,道:这段时间,我为了修炼内功,一直都住在这个草棚中,从早到晚都是在药田边的,可我从来也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啊,一切都跟你们在的时候一样。

<<>>何天舒皱眉道:你再仔细想想,肯定有什么跟以前不同的,即便是跟药草无关的,你也说说。

张小花又想了会儿说: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药田中的草是一天少过一天的,跟以前不同,不过,一天下过雨后,草又是很多,不过,过后,又开始少起来。

何天舒和聂小二等人,怎么听都听不出蹊跷来,他们从药剂堂学到的东西,可从来都没说过草跟药草的关系,只知道锄草就是的。

张小花见他们不说话,试探道:何队长,是不是这土壤有点问题?何天舒摇摇头道:不会的,这土壤都是从药剂堂那么弄过来的,而且,我刚才也检查过,都是正常的,水分也是足足。

想了想,张小花又说道:何队长,其实我早就想问问您了,我看这药草的枯死症状,跟我们郭庄种田的时候,庄稼缺少底粪的情况比较类似,我们一般都是给庄稼上些粪便作为肥料,几天工夫,就能缓过来的。

扑哧!不仅是何天舒,聂小二等人也被逗乐了。

何天舒笑着说:张小花呀,张小花,你以为这药草跟你家种田一样啊,那庄稼是长果实的,可以用底粪肥沃土壤,也药草可不能用呀,你看了那么多的书籍,有提到过用底粪给药草用的吗?张小花有些尴尬的摇摇头。

何天舒又说道:你看得书籍多了,触类旁通固然可以,但并不是说所有的经验都是可以随意使用的,若是你把底粪施在药田,看何长老不把你吊起来打!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张小花挠挠头,说:我也不过是给你们提供一点思路。

而且,我离开浣溪山庄的时候,这药田确实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的。

何天舒笑道:我们知道,若是这药田有丝毫的异常,你也早就告诉我们,那演武大会你都未必会参加的,这点我们都很清楚。

不过,这药草竟然有六成都要枯死,此中肯定有蹊跷的,等明日禀告堂内,请长老他们定夺吧,想必我们都难逃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张小花大惊,道:那岂不是不妙?有什么惩戒?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着急,事情的缘由还没搞清楚,未必会有我们的责任,不过,即便是罪名坐实,也不是是罚几个月的月钱,或者禁足几个月罢了。

张小花这才放下心,道:还好了,我还以为会逐出门墙呢。

何天舒几人都怒目而视,道:不就是枯死的药草多点,每年都会多多少少的发生,只不过,今次我们枯死的过多罢了,你竟想让我们逐出门墙,这心思着实可恶呀。

说完众人皆要挥拳打向张小花。

张小花赶紧求饶,众人却是不依,聂小二看看旁边的草棚道:这样吧,张小花若是想得到我们的谅解,今晚就在这草棚中值夜吧,好好的看护药田,若是能找到药草枯死的缘由,我们就放你一马。

张小花苦笑道:值夜没问题的,找到缘由却是艰难,连书籍中都没有记载,我上哪里找呢?聂小二他们不依,道:你只在这里守夜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呢。

张小花想了想,反正自己去飘渺山庄参加演武大会前也都是在这草棚子中过夜的,这刚回来就住在这里,也什么不好的,就点点头。

何天舒笑道:不用的,他们都是忽悠你的,不必当真。

张小花这时反倒执着起来,这药田出这么档子事儿,多半还是自己看护不利,这能在药田旁守上一夜,也能略略平复心中的愧疚。

见张小花执意要留下,何天舒也不强求,他知道这厮守夜的时候还能练功,想必刚回来就守夜,也是做个表面的文章,算是请罪之举,见天色已晚,就嘱咐几句,带着聂小二等人回了小院。

等何天舒他们走远,张小花这才又自己的把整个药田都大致的看了一遍,果然若聂小二所言,大部分的药草都快不行了,叶子的边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黄色,张小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的时候,一点异常都没有,只离开数日,怎么就发生这么个大变故?站在药田半晌儿,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回到草棚之中,又把自己这一个月看护药田的情景仔仔细细的回忆一遍,依旧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时夜已经深了,张小花盘膝而坐,运起《无忧心经》的内功心法,感应起外界的天地元气,准备引气入体,淬炼经脉。

可等他把感应发出,却惊讶的发现,这药田的天地元气似乎减少不少,远没有以前多,感觉上竟然少了五成之多,张小花诧异,这仅仅几日不在这里炼气,怎么环境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不过好在这里还是有元气的,总比树林里强不是?于是,张小花静下心来,引气入体,可是等几缕元气被他改变路线引入体内,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心里一震,乖乖,难道这药田中药草枯死的罪魁祸首,还真得就是自己?正想间,已是午夜子时,张小花准时的入睡,《无忧心经》第一层的功法自动运行,张小花全身闪烁莫名,晦涩的波动,无尽的星力,还有夜空中仅有的天地元气,都被他贪婪的引入体内。

天地元气、星力都被他无数毛孔吸入,经过淬炼,融于那细细,仅仅可感知的真气之中。

一夜无话,直到天际边一轮明日跃出地平线,张小花才蓦然睁开双眼,虽然这是个大大的阴天,可张小花深吸一口气,依旧能感觉到那一点的精华,随之进入体内。

等张小花站起身,走出草棚,又重新把整个药田都仔细地看过,也不知道是昨夜天黑,看不清楚,还是因为自己昨夜又在药田引气入体,这整片药草的枯死之状,似乎有加重了一些。

张小花不由的叹口气,这萧条的一片,还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虽然自己这是无心之过,可毕竟造成了事实,自己可如何向何天舒交待?若是昨日自己修炼的时候没有发现,这药草生长需要的底粪就是自己引气所用的天地元气,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推了就推了,可昨夜明明想到,那丝丝向下的天地元气,本来就是这药田中的药草从天地间吸引而来的,却被自己草口夺食,引入自己体内。

正是自己把药草生长需要的天地元气抢走,才造成了药草的枯死,无论从什么角度讲,自己都不可能推托的!ps:今天可能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二章 方法推脱责任,张小花是不会做的。

可若是让张小花来承担这个责任,他也是犹豫的。

先不说从张小花旁敲侧击得到的信息,自己这个内功心法的修炼跟何天舒他们是迥异的,自己如何向他们解释造成药草枯死的缘由呢?再说,即便是自己勇于承担责任,何天舒他们是否能真的认为是张小花的责任,而不是张小花编造出来替他们推托的理由呢?这些,也还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张小花感觉自己没有能力来承担这个错误的后果,自己拿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一千两银子,似乎根本就不够赔偿这些药草的吧。

想想这些银子就要长翅膀飞走,张小花心里一阵的肉疼。

可是,若因为自己无心的过失,让何天舒他们受到药剂堂的严重处罚,那也是张小花不愿意看到的。

是故,张小花内心万分的纠结。

可是,眼见着太阳都升的老高,也不见何天舒他们过来,张小花很是奇怪,这药田的药草都枯死成这个样子了,他们怎么就不上心呢?昨日不还是惊慌失措,怎么这过了一夜,一个个都转了性子?张小花快步走回院子,一个个屋子的敲门,可是都没有回应,立时,张小花纳闷起来,这一大早都不见了,干嘛去了?不过,旋即一想,也就知道答案,能让他们集体失踪,除了药田的药草,还能有什么呀,这不在药田呆在,肯定就是会药剂堂了呗。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觉叹口气,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张小花一边往回走,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回忆,这时他才意识到,虽然他自己已经读过不少关于药草的典籍,可这些典籍都是记载什么药草如何种植,怎么种植才是最好,还记载些药草的药性等等,可惟独就是没有讲药草是如何生长的,就像种庄稼般,该如何施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天地元气这个词,也只有在《无忧心经》中有所记载,其它的拳谱,药草的典籍,均没有涉猎,反倒是李锦风偶尔借自己消遣的书中,倒有一些模糊的字眼。

张小花心不在焉的来到田边,盘坐在草棚中,若是平常,他早就运气行功,他挺喜欢那种引气淬炼的感觉,就好像在琢磨一件玩具,愈下工夫愈精致。

可惜现在的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要说也怪,他的心情起伏就直接影响到《无忧心经》,很难进入那种平和的、无思无绪的心境,而没有了这种心境,他也很难调整好呼吸的频率,放出感知。

一个上午,张小花都是在天人交战中度过的,一会儿铁了心的要挺身而出,承认自己犯下的大错,一会儿又缩了回来,给自己找借口,总之,直到快中午了,依旧没有痛下决心。

正在心中的正义和邪恶又进行新一轮的交锋时,张小花突然感觉到一群脚步声走向药田,张小花赶紧起身,想必是药剂堂来人检查的,可等他抬眼看时,却只看到何天舒他们五人,并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容。

远远的望去,何天舒他们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沮丧,自然也没有轻松,张小花很是奇怪,难道他们没有受到药剂堂的处罚?还没等何天舒他们走近,张小花就赶紧跑了上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何队长,我想,都是我的错……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何天舒就摆摆手说:张小花,我不是说过吗,这件事情,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你绝对不要因为就你一人在照顾药田,就把责任往你自己一个人的头上揽,这个实在是没一点意思的。

你的辛苦,我们大家都知道,若是现在还不能有难同享,我们还怎么能算是缥缈派的弟子呢?这个……张小花张张口,只字没能说出。

然后,张小花又问道:何队长,你们上午去哪里了?是不是回药剂堂了?何天舒有些忧心的看看又多了一些枯黄的药田,默默的点点头。

张小花见状,也不敢再问。

过得半晌儿,他终究是没有忍住,试探问道:何队长,那个……你们到底受到什么惩处了?何天舒没说话,旁边的聂小二神情沉重的说:唉,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一言难尽呀,估计……话说到一半,深深叹口气,蹲下身来。

张小花一愣,着急问道:难道……聂小二抱着头说:是啊,正是。

真是没想到的。

张小花傻眼了,道:你们昨天不是说,最多禁足几个月,罚几个月的月钱嘛,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逐出师门了?聂小二语重心长道:是啊,世事难料的,谁知道下一刻这世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张小花正要悲痛的安慰他。

就听旁边何天舒笑骂道:净瞎说什么呢。

张小花,别胡思乱想,也别听小二瞎说。

聂小二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道:何队长,你可听着呢,我一句话都没瞎说的,都是张小花自己说的呀。

张小花奇怪的望着两人,不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们堂主没有骂你们?何天舒摇摇头,道:事情似乎没咱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昨天商量一夜,今天一早就会药剂堂,准备来个负荆请罪,争取主动,古人云的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谁知道,白堂主不在,何长老也是心不在焉,似乎在忙什么事情,听了我们的汇报,摆摆手,让我们先回来了,说是让我们先观察一下,等他有时间再来浣溪山庄视察。

张小花傻眼了,说:这药草眼见就枯死了,何长老过几天来,还能看到吗?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

何天舒无奈说道:可是,何长老说他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一点时间都没有。

又说,让我们再找找原因,看能不能救活。

这样啊。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是说,这药田的药草就是枯死,你们也未必会担很重的惩处啦?何天舒微微笑道:看这个样子,应该是的。

也许就是罚些月钱吧。

顿时,张小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得,自己上午焦虑半天,看来人家药剂堂根本就没在意,行了,也省得自己挺身而出了。

何天舒他们在药田旁巡视片刻,看看一片的枯黄,还是束手无策,其实,这堂内的惩罚倒是其次的,关键的是,自己干的就是药草培育,药剂制作的活儿,居然把引以为傲的药草种成这样,心里也是不甘,总想能找到什么转机把这些药草救活的。

众人看看,仔细的商量,还是没有办法,这才喊着张小花要回小院,张小花有好久没回小屋,这会儿也懒得回,跟着走了一半,就想着要去树林练武,跟何天舒他们分了手。

张小花自从在擂台上偶尔找到了浮空之术的感觉,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的体味,这大好的下午,不正是练武的时机?树林中,张小花几日不来,风景依旧,今日是个大阴天,虽然是刚刚过午,却丝毫没有阳光,厚厚的云层挡在天上,阴郁的很。

张小花盘膝坐在一棵树下,先是细细在心中参悟了一下浮空之术的细节和要点,又反复的想了想在擂台之上,两次施展出来的轻功的体味,这才飘身而起,真正的第一次练起轻功。

这轻功的练习果然是凭资质的,听何天舒说只要内力到了一定的程度,轻功只是技巧的使用而已,只要搬运内力,就能让人身轻如燕。

可惜,张小花并非资质非凡之辈,这缥缈步上的浮空之术讲的甚是详尽,而且他也确确实实的施展过两次,可就是无法使自己的身体立刻地面半分。

如此尝试无数次,张小花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弃,因为天上阴云密布,隐隐有电闪雷鸣的景象,为了不成为落汤鸡,他只有提早赶回小屋。

果然,在他回到小屋后,还没把屋内的东西收拾好,那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张小花听着远远的雷声,还有雨打芭蕉的韵律,不由暗自为提前回来庆幸。

可庆幸的心情还没有过去,张小花突然脑海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他正收拾东西的手停顿在那里,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治疗这药草枯黄之症的方法!ps:抱歉,还是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三章 引雷听到天雷之声,张小花突然就想到上次自己在药田的草棚之中修炼的事情,那个雨夜,那个似乎击中自己心脏的响雷,还有那天亮时满药田碧绿的一片,茂盛的杂草,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经脉中,形成的微小真气。

~~~~想到这些,张小花立刻停止了整理,推门就跑了出去,全不顾雨水打湿了全身。

等跑到药田里,急急躲到草棚中,张小花不由苦笑摇头,刚从树林跑回小屋,就是怕被雨淋,结果,还是逃不过被浇成落汤鸡的下场。

张小花顾不得把身上的雨水擦净,就盘膝而坐,准备引气入体,可等他坐下,静下心了,却又踌躇起来。

上次自己引气被天雷击中的滋味,张小花还是心有余悸,那可是心灵的一种冲击,难以形容的滋味,好在自己恰好那个时候睡着,若是自己还醒着,现在想来,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一种后果的。

于是,张小花停止了运功,又犹豫起来,这药草的枯黄之症,从何天舒他们回药剂堂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没有何天舒他们或者自己想象的严重,自己有没有必要来冒这个险呢?若是自己弄巧成拙,万一被天雷击中,导致了不良的后果,那,谁又知道自己这片苦心?不过,旋即,张小花又立刻想到,不管这药草的枯黄之症是否严重,毕竟那是自己草口夺食的后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就这样置之不理,任何天舒他们被药剂堂惩处,自己单从良心上,就是过不去的,也许若干年之后,想到此时,自己也会后悔没有做出正确的抉择吧。

想到此,张小花眼神逐渐的凝重,望着草棚外的如注雨线,愈发坚定起来,他终于做出了无悔的选择,屏气凝息,静下心来,按照《无忧心经》第一层心法的记载,引气入体。

也就在张小花引气的瞬间,他的心突然一阵的轻松,似乎脱去了一层桎梏般,活泼泼的,这张小花的心境不仅是成熟了,更是进步一层。

心境的磨练是与心法修炼相辅相成的,可心法的修炼可以诉诸于文字,可以成了规矩,心境的磨练却是单靠自身的,每人的际遇不同,经历不同,心境的磨砺也是不同,一般的师徒在传授心法的同时,往往都会心口相传心境修炼的诀窍和要点,这才能让心法的修炼能踏入正常的一个良性循环中。

www.张小花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一本《无忧心经》,自己琢磨着往前走,哪里知道这些《无忧心经》中记载的这些题外话?只是觉得现在自己的心里很是轻松,愈飞般,哪里又想得了这么多的缘由?哪里又想得到自己又跨出了大大的一步?张小花的心情是绝然的,可感知的放出却是试探的,一点一点的往外蔓延,药田外面的天地灵气依旧少得可怜,跟上次差不了多少。

可这会儿的雨水虽然很多,可附近的天雷却是极少,都是在附近响起,张小花瞬间有种远雷不解近渴的感觉,可是,他也没有把天雷直接拉过来的神通,只好,规规矩矩的引药田附近的灵气入体,希望也能慢慢的把天雷引过来。

其实,即便是到了这一步,张小花依旧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毅然决然的来做这件事的,他并不知道天雷与天地灵气的关系,也并不能保证把天雷引来就一定能引来足够的天地灵气,能把枯黄的药草救活。

只是,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么做,才有可能救活这些药草,若是不这么做,这些药草师铁定枯死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小花也是一点一点的把天地灵气引入体内,那灵气入体,依旧细微的不可知觉,伴随着真气在经脉中运转淬炼,张小花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可是,这进步却不是张小花所期望的,他慢慢的有点着急了,自己并不是想来引气入体,若是今夜一直这般,岂不是悖逆了自己的初衷?正想间,隐隐一阵雷声自天际响起,虽然还是极其遥远,可这雷声却是跟其他不同,这雷声虽然是极远,有些飘渺,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声却丝毫不能掩盖,就似打在张小花的心里,他不由的心里一动,暗道:莫不是这天雷已经被我所吸引?果然,接踵不断的雷声响起,就像是敲了张小花心中的鼓点,愈来愈近,可期待的雷声响起,张小花心里就更忐忑了,上次只是临睡之前被天雷击中,这次若是自己不能及时睡眠,又会是什么样子?张小花几乎想停止引气。

可是,算算时间,这会儿已经将近午夜,若是现在停止,一会儿也许自己就会进入昏睡,怎么还能引气入体?怎么还能引来天雷?而且,若是今日不能全功,明天,后天还会是阴雨天气?自己是否还有机会?一堆的未知,让张小花不敢停止。

时间是一切疑问的结局。

当最后一声天雷炸响在药田的上空时,随着闪电的出现,那爆裂的能量划过天际,能量中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就在能量与空气的交接处,蓦然出现浓郁的天地灵气,那浓郁的天地灵气若是在平日,早就弥散与天地之间,可此时,药田旁的张小花正在全力牵引灵气,这天上刚产生的灵气虽然离他甚远,可还是有微妙的趋势,驱使那新生的、暴虐的灵气一股脑的向药田的方向涌去。

于是,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无穷的灵气如莽牛般涌入张小花的毛孔,丝毫不怜香惜玉,张小花那连点穴手都不怕的**,瞬间就弥补鲜血,正是毛孔被挣破时,渗出的血丝。

而张小花此时,真正的,第一次体味到《无忧心经》所描述的,天地间,那无穷无尽,弥散的元气。

只是,这元气已经不需他再来牵引,他们就像是找到归宿般,一股脑的,无序的,蜂拥而入。

涌入体内的天地元气,也不像以前那样,细不可知,从细微,到泊泊溪流,再到滚滚洪流,张小花心态也从疑问,到了然在胸,再到恐慌。

天地元气如泊泊溪流之时,张小花终于明白,那《无忧心经》并不是平白的记载,里面所有的描述,他都能深切的体验到,无尽的元气,元气入体的路线,元气的汇聚,元气的淬炼等等。

可是,元气如滚滚洪流时,张小花则恐慌至极,这是一种失控的状态,运气无序的涌入,撑破的不仅仅是毛孔,越来越多的元气汇聚,冲入他已经稳固的经脉,那经脉虽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撑破和修补过,但在这次更为巨量的元气前,还是如摧枯拉朽般,不堪一击,立时就寸寸断裂。

张小花一边忍受体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边在心中暗叹:这难道就是比走火入魔更为疯狂的状态吗?恐慌过后,似乎那心境的修炼,又跨出了一步。

张小花的心头升起一阵的空明和宁静,与**的苦楚成鲜明的对比。

求仁得仁尚何语,自己已经选定了这条路,这后果固然不是自己所愿,可已经近头,恐慌又有何用?自己的生命今日今时也许就是到了尽头,却不知外面药田的药草此时,是否又有浓郁的元气滋润?可惜,张小花已经无暇去关注别的事物,他只觉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到底是疼得晕了过去,还是午夜的到来,他又恬然如梦,总之,那如呼吸的闪烁,肉眼不可知的笼罩了全身,呼应了天外的星辰,无尽的星光投射到他的四周,在张小花的身体上形成薄薄的光膜。

那星光又是如前次雨夜般,过滤了元气中的暴虐,一边修复完全破损的经脉,一边将活力导入脑海中神秘的深处。

一切都从无序到有序,逐渐的步入轨迹,一种张小花不知晓的轨迹。

且不说草棚中的张小花,此时,小院的何天舒也是郁闷异常。

入夜前,何天舒对于药草的枯黄,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找张小花再问问情况,可是,张小花的屋子却是亮着灯,见不到人影儿,他很是奇怪,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何天舒偶尔也想到药田边的草棚,可看着屋外不停的雨,还有天边隐隐的雷声,立刻就否定了张小花会到草棚中的想法,直到夜深了,雷声也多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小屋。

平日里,何天舒也是极少睡眠,都是用练习内功来代替睡眠的,可今日不同,一般的雨夜和有雷声的夜晚,都是不利于内功修炼,呼啸的雷声极其容易让人走火入魔,何天舒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寂寞,就走上黄泉路,于是强自合眼入眠。

可是,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何天舒感觉到那漫天的雷声似乎就在自己的头顶,滚滚不停,直到天将近亮时,才隐隐而去。

Ps:似乎还是一更,抱歉,以后有时间再给大家补回来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四章 救活等雷声远去,心惊肉跳的何天舒这才慢慢的入睡。

~~~~小院中没有入眠的人很多,整个浣溪山庄没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就连飘渺山庄中,没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他们似乎都心中思索,这又是哪个倒霉鬼干了什么坏事儿,这才招来整夜的天雷,就算是神仙,也要被劈得粉身碎骨?雷声远去,雨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阴云笼罩的天空并不曾看得一丝的阳光,可是,草棚中的张小花突然睁开眼睛,深邃眼底那一丝的闪烁,一闪而逝,不见了踪迹。

醒来的张小花,先是一阵的茫然,随后即是惊喜,双手感觉摸摸自己全身,并没有发现少了任何的零件,这才又想到什么似地,立刻从草棚中冲了出去,全然不顾漫天的雨丝。

迎着晨曦的微光,那药田的一切已经清晰在目,满眼的翠绿,夹杂了些许的枯黄,平常见惯的景象,此时看起来分外的美丽,一时间,张小花竟呆立在雨中,任雨水浇了头,浇了身上,脸上更是湿漉漉一片,也不知都是雨水呢?还是合有张小花的泪水,总之,张小花的眼睛湿湿的,鼻子酸酸的。

这一夜,自己没有白忙活儿!过得半晌儿,张小花顾不得回味昨夜的凶险,立刻又拔地而起,向小院奔去。

从药田到小院是有段距离的,那小路又是经过一夜的冲刷,颇为泥泞,张小花没跑几步就满脚的泥土,差点摔倒,于是,他不知觉间,就运起缥缈步来,那浮空之术立竿见影,竟生生把张小花从地上拔起一丝,再用缥缈步法的技巧一催,张小花竟如雨燕般,灵巧的向小院飞去。

好在,这时辰尚早,所有的人都被整夜的惊雷所扰,这会儿正在补觉,没人起得那么早,否则早就被张小花这手高深莫测的轻功所惊骇的。

待张小花如飞般来到小院,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何天舒的门口,用力的拍起门来,高声喊道:何队长,何队长,药草活了,药草活了。

小屋内的何天舒,正睡得迷糊,突然听到有人喊:药草活了。

先是一惊,心中大喜,可随即,望望昏暗的小屋,自嘲笑道:莫不是做梦,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吧,那药草哪有活的道理。

-====-何天舒翻翻身,正待重整旗鼓去找周公,那小屋的门却又如震天般响起,张小花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何队长,药草活了。

这次,何天舒真得相信不是自己做梦,赶紧一骨碌从床上跳起,快步跃到门口,开门看时,门口正是如落汤鸡般的张小花,满身都是水,身上和衣服上还有一丝丝的血迹隐现。

何天舒紧张地问道:张小花,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去哪里了,满身都是雨水,而且,你这里怎么有点红色呢?是不是血迹?然后,居然又抽抽鼻子,连接吸了好几口气,道:这是哪里来的臭味?觅着那臭味的来源,疑惑地望向张小花。

张小花正待要跟何天舒说药草的事情,听他说自己身上有血迹还有臭味,赶紧低头看,可不是,袖口上有几丝的红色,再仔细看,顺着手和脚往下滴的雨水,也有淡淡的红色,不过,这时天色尚暗,并不能看得真切,张小花想到昨夜昏睡前,身上的刺痛,想必就是昨夜受的伤吧,而且举起袖子凑到鼻子边闻闻,还真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他眼珠一转,笑道:没什么的,何队长,可能是在路上摔倒,蹭伤了吧,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味儿呀,是不是你的鼻子坏了?然后,赶紧换个话题,说道:何队长,好消息啊,药田的药草大部分都活了,还有一点点的枯黄?何天舒听了,哪里还顾得关心其它事情,诧异道:真的吗?不可能吧!这时,被张小花如雷般拍门惊醒的聂小二等人,也都穿衣走了出来,都听到了张小花的这个惊天喜讯。

他们也是如何天舒般,一脸的你别骗我,我可不会相信的神情。

张小花见众人都不信,着急的拉着何天舒的衣服,说:你们不信呀,快走,跟我去药田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天舒也是着急,正要往雨中跑,却被聂小二拉住,说道:何队长,伞,伞。

何天舒这才醒悟,众人都回去拿了伞,这才快步走出屋子。

何天舒看看张小花的狼狈样,笑道:张小花,看你的样子,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吧,你不懂内力,身板还弱,小心着凉。

你就不必跟着我们过去了,左右药草已经活了,你也刚看过,过会儿再去吧。

张小花想想也是,自己一身的雨水,说不定身上还有血污,跟在后面也不是事儿,于是在何天舒他们撑伞出去后,赶紧回屋拿了伞和干净衣服,到外面洗刷。

张小花洗刷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满是薄薄的血茧,早已凝固,经这漫天的雨水冲刷,很多都从身上脱落,沾在衣服上,或者顺着雨水流淌到地上,这血茧中还有黑色的发出腥臭味道的东西,闻起来让人作呕,而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处,洁白无瑕。

张小花很是诧异,昨日的刺痛刚开始时明明都是在身体的表面,难道经过一个晚上,就全部愈合?或者自己感觉有误,纯粹的都是内伤?不过,张小花此时的内功修为,若是想检查经脉,还必须盘膝运气,这冲洗的时候,还是只干冲洗的事情吧。

另一个让何天舒怀疑的腥臭,其实早在郭庄的时候,张小花身上就经常出现了,不过那是只是一点点,味道也并没有这么重,张小花只是以为自己平日干活累得,出汗多罢了,今日这十倍的出现,却是给了张小花一个提醒,张小花的心中立刻闪出一个词语:洗毛伐髓!这不是自己刚从《无忧心经》第四层功法中看到的一个名词吗?似乎《无忧心经》的修炼到了第四层的时候,才能有洗毛伐髓的功效,能把修炼者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自己这才刚开始修炼,这么就能洗毛伐髓?而且,以前的那些细微的腥臭又是这么回事?突然间,张小花感觉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东西,以前自己并不在意,也懒得去想,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

而这时,张小花又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那个黑黑宽宽的手镯,离开郭庄已经许久,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茫然无助的懵懂少年,他对于红尘百态,人情世故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更别说是手镯这种常见的事物。

张小花轻轻的从手腕褪下这个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手镯的东西,这个圆环足足比平日常见的手镯宽了一倍有余,却是极薄,黝黑的材质仔细看时,眼神几乎能迷失在里面,略微转动时,里面居然能看出一丝的星光,可这是什么时候啊,张小花抬头看时,整个屋子都是密闭的,充满了水汽,哪里会有光线进来?看了半晌儿,张小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手镯带在自己手腕如此之久,自己早就忘记,把它当做自己手臂的一部分,现在想来,发生在自己身上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似乎都跟这个手镯有关,而这些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对自己极有好处,既然对自己有益,那又何必深究?时间是一切疑问的结局。

想必到了某个时候,即便是自己不想知道,这个手镯的秘密想必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想到此,张小花叹口气,又把手镯重新套回自己的左手。

刚套好,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又把手镯拿下来,还是感觉不对,于是又套上,如此两边,张小花眼睛一亮,终于发现为什么不对。

那手镯居然会自己伸缩,把它套到自己的手腕,它离开就缩成跟手腕一样的粗细,正好舒适的套上,让自己没有上下移动的感觉,而且这手镯又是如此的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跟没有带上根本就是一样的;而且,当把手镯从手腕上取下时,它又会自动的变粗,正好让手掌从里面通过。

这时的张小花即便是再笨,再不能肯定手镯跟自己身上的变化有关,可有一点是可以万分肯定的:这个手镯肯定是非同一般。

想到手镯的非同一般,张小花立刻又想到了一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是刘倩、李锦风等人,还有何天舒都跟他说过的,张小花此时顾不得尚在洗刷,小心的把得到手镯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的事情想了一遍,似乎除了自己的爹娘,大哥和二哥,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手镯,即便是爹娘,也早以为自己把这个小玩意儿给扔了吧。

想到此,张小花才稍微松口气。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五章 杂事既然知道了手镯的珍贵,张小花也没打算把它珍藏起来,贴身带着才会有神奇的效果,谁知道离了身,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呢?而且这种外表粗劣的东西,还是显而易见戴着的好,任谁都不会想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简单的放在手腕上。

www.等张小花收拾好,这时间最长一次洗刷才结束。

穿上衣服,张小花有些不舍的把那套并没有破旧,只是有些血污,还有腥臭的衣服扔掉,以简朴持家的他刚才已经试过,那黑色的污渍,是如何清洗都无法洗掉,自己只有忍痛割爱了。

张小花回到小院,雨势并没有任何的减小,何天舒他们也还没有回来,张小花心里一阵的好笑,昨日他们还说无所谓,其实都是心里感觉憋屈,感觉自己并没有尽力似地,今日这一听到药草又活了,估计都是围着药田不舍得离开吧。

果然,张小花回到药田的时候,何天舒他们都撑了伞,站在药田旁,笑呵呵的指手画脚,见张小花回来,何天舒笑着问道:张小花,昨夜你去哪里了?不会是就真的一个人呆在这药田旁的草棚中吧。

张小花微微点头道:是的,何队长,感觉这药草的枯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不在旁边守着,心里不舒服。

众人听了,皆是动容,聂小二道:昨夜那雷声不断,就在咱们这浣溪山庄的上空,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吗?张小花嘿嘿一笑道:刚开始时,很害怕,怕着怕着也就习惯了。

何天舒虽然知道张小花夜里睡死的毛病,可是,能在这么大的雨夜,一人守在田边,即便是对药草的复活没有任何的帮助,但这份心情,就是可以让人感动的。

何天舒稍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张小花,那你守了一夜,知道这药草是如何救活的呢?张小花哪里会跟他说真实的情况,只是做绞尽脑汁状,道:这个,何队长,我还真不知道。

您也知道,昨夜的雨很大,下雨前,我在药田旁边看着还没什么变化,都是满目的枯黄,雨下了,我就回了草棚,夜里感觉也没什么动静的,就是响雷不断,而且……说到这里,张小花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早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只是不放心的看看药田,这才发现药草都活了,就立刻去告诉你们。

<<>>具体的缘由,我还真不知道的。

何天舒想了想,也知道张小花说得实话,在他眼中,张小花只是一个稍微会点拳法的少年而已,普普通通,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回头之力,将药草整治好,而且,他也知道张小花一睡不起的毛病,哪里期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可张小花毕竟是第一个发现药草变化,也是唯一一个守在药田的人,他也只能一问再问的。

难道是药草缺水了?何天舒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可是,药草的生长,不同于普通的庄稼和花草,并不用天天浇水,甚至只要数天浇一次水即可的,这药草的根茎一般都是相当发达,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从土壤中汲取水分,可这若不是缺水,怎么经过一夜的大雨,它们就复活过来呢?何天舒有些抓耳挠腮了。

自己总得找个理由来跟药剂堂的长老说说吧,人家都知道你这药草快要都枯死的,这突然又活过来,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

这时,何天舒心中暗暗后悔,要是再晚点跟堂内汇报,那该多好?雨势不减,众人也不想回小院,在药田旁站了一会儿,聂小二就窜唆着众人钻进草棚,可张小花搭这个草棚,本就是一个用的,哪里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几人在里面嘻嘻哈哈,差点把草棚子给拆掉。

不过,张小花也不大心疼,这草棚子是用来修炼内功心法的,现在既然知道对药草有害处,自然是不能再在这里修炼的,张小花已经盘算等天晴了,就立刻拆除的。

何天舒不知道张小花的心思,看张小花有些神不守舍,以为他心疼自己亲手搭建的草棚,就呵斥了聂小二等,随后问他们,若是堂中的长老过来视察,自己该如何应对。

其实,这种事情,何天舒作为一队之长,根本不用跟聂小二等人商量的,可今日这事情透着蹊跷,说不定哪天就要透漏到堂内,自己又不知道缘由,若不商量,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

见何天舒问自己这样问题,聂小二等人也都面面相觑,是啊,这药草枯死的事情已经上报,说不定一会儿,堂中的长老就来了,该如何应对呢?就说昨日快要枯死,昨夜一场大雨,药草有复活了。

这话,长老们能相信吗?于是,聂小二等人,七嘴八舌想了很多的缘由,可何天舒听了都是摇头,最后,众人也口干舌燥,一筹莫展。

还是何天舒一锤定音,就实话实说吧,他们爱信不信的,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又能编什么瞎胡话?旁边的张小花听何天舒他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是在找救治药草的罪魁祸首,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好在自己没有露头,这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能救活和滋润药草,自己以后还不得被他们当做怪物关起来研究?说不定,还要让自己把那些药草的种子不发芽的问题也解决呢。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的心里一动,这药草的生长需要天地元气来滋养,那药草的发芽是不是也应该用天地元气来滋养呢?这些能发芽的药草种子是不是因为需要的元气少,才能顺利的抽芽,那些没有发芽的药草是不是因为需要的元气特别的多,这才迟迟不能发芽呢?张小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几乎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过,要想搬掉欧燕心中的大石块,帮助这些种子发芽,张小花可实际力有未逮的。

他可是拼了小命,引来天雷,劈得自己差点经脉寸裂,这才救了那些药草,而这浓郁的天地元气,居然还是不能让埋在地下的种子发芽,这就可想而知,那些种子需要的天地元气是多么大的量了,估计,就算是把张小花劈成焦炭,也是不能如愿的。

不过,既然张小花的修炼需要天地元气,种子的发芽也需要天地元气,也许等张小花找到修炼的方法时,也就是种子能发芽的时间吧。

想到这里,张小花也是暗自下了决心,既然自己知道种子不能发芽的缘由,自然是竭尽全力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不为别的,就为欧燕对自己的那点好。

直到下午,大雨都停了,一个硕大的七彩虹挂在天边,药剂堂的长老依旧没有前来。

何天舒等人不禁为自己处于被药剂堂所遗忘的角落而暗自神伤,冤自众人还研精竭虑想把药草种好,还及时的向堂中汇报药草的情况,可看看人家,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吧。

哀怨归哀怨,何天舒他们怎么说也是缥缈派的弟子,被派中培养了这么多年,忠于帮主,忠于缥缈派的信念早已植根心底的,所以,既然别人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去报喜了。

见他们又要回药剂堂,张小花心里也是一喜,这药田已经不能练功,树林中又没有元气,自己能去哪里修炼呢?自然是药剂堂。

那里的药草众多,自己半路夺一些,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这个吧虽然是疑问,其实,张小花早已把他定义为肯定了。

听到张小花要跟自己去药剂堂,何天舒立即醒悟到,张小花上次从自己这里拿到的白堂主的特批令牌还没有还自己,演武大会期间,自己只看张小花冒尽了风头,却是把这令牌给忘记,回到浣溪山庄又是遇到药草的事情,更是把任何的事情抛到脑后,更别说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令牌。

何天舒对张小花说道:张小花,堂主给你的令牌也该还回去了,毕竟演武大会已经结束,老拿着不是个事儿啊。

张小花笑嘻嘻的说道:好的,何队长,就用这最后一次,明天咱们回来前,我就还你。

何天舒笑道:别了,你现在就给我吧,药剂堂有什么好玩的,我感觉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你去哪里干嘛?张小花道:何队长,那个地方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自然没太多的感觉,可是我可没怎么去过的,还想去看看呢。

要不这样吧,等我进了药剂堂,就把令牌给你如何?看张小花如此讨价还价,何天舒也颇为无奈,要说去药剂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他总觉得张小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往药剂堂跑,名不正言不顺。

他以前顾忌张小花的资质,不敢生出收张小花当弟子的念头,可在演武大会上,张小花无所披靡的帮缥缈派捞回面子,他就暗中怀疑自己的眼光,可既然张小花已经在欧大帮主那里崭露头角,这当张小花师父的殊荣,可就落不到他的头上,于是,也想不再起这种奢念,否则,他早就会找张小花单独谈心了。

ps:合作频道,本周强推!!!谢诸位点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六章 禁地何天舒最后也没有捱过张小花,还带着他跟手下一众弟子,来到药剂堂。

-====-众人一进缥缈山庄,就感觉到一种不同的感觉。

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感到跟以前不同。

先不说牌楼下的守卫明显的要尽职很多,对张小花盘问很多,若不是有个护卫在议事堂的广场,见过张小花大展神威,有深刻的印象,单凭张小花那块浣溪山庄的牌子,估计还是难以进入的。

进了山庄,道路上奔走的弟子明显增多,以前张小花来的时候,好像很少见到缥缈派的弟子三人一群四人一伍,凑在一起低声叙话,可今天不同,一路之上,就碰到无数的小团体,在树下,墙角,窃窃私语,神情诡异。

若是他们都蹲下,手里拿着小树枝,张小花也许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就这么低声的说话,纵然张小花如今耳目聪敏,可也听不清楚的。

张小花只有奇怪的望着何天舒他们。

却不料,何天舒他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昨天回派内的时候,还都是一切正常,这刚刚十来个时辰,就变成了这样呢?难道派内发生什么大事了?何天舒几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闪出这样的念头。

会是什么大事呢?这大林寺的长庚和尚刚刚带着小和尚,满载缥缈派的友谊之光回去,断不会立刻就翻脸的,难道是……?难道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张小花就更不知道。

可药剂堂毕竟离牌楼有段距离,不在药剂堂弟子的活动范围之内,是故,直到快来到药剂堂,也没看到什么熟识的弟子,也难以捕风捉影到什么敏感的信息。

看到药剂堂的大门,张小花的心里不禁有一阵的阴影,刚才就被牌楼的护卫一阵的爱护,保不齐这守卫更加森严的药剂堂,更会对自己刨根问底儿。

果不其然,那护卫虽然是早先见过张小花的,可也是一本正经的检查张小花的一切,那一丝不苟的样子,惹得张小花发笑,差点就想跟那护卫说:大哥呀,您就别装了,这不前几天还见过嘛。

可是,等张小花拿出白堂主给的那个令牌时,那护卫一阵的为难,说道:这位小兄弟,不是说我不认识你,也不是我故意为难你,白堂主今日清晨刚刚发话,没有他的条子,不是药剂堂的人,任谁都是不能随意进入药剂堂。

-====-晕~张小花一阵纳闷,这药剂堂怎么也成了凭条子办事的地方了。

虽说,欧大帮主已经答应给他一个令牌,任他自由的出入药剂堂,可是那个尚方宝剑毕竟还没有到手,自己空口无凭,于是,他只有侧眼看看何天舒,何天舒在他幽怨的目光中,实在无奈,悄声问道:这位护卫兄弟,不知道帮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严格?张小花也不是一次二次进出咱们药剂堂了,可否行个方便?那护卫一脸的苦心道:何队长,您以为我想这么做呀,听说这位小兄弟给咱们缥缈派找回过脸面,若是在下能力范围之内的,必定会照顾,可这白堂主上午刚下的指令,在下可是不敢逾越的。

张小花听了,也不想多难为人家,自己左右不过是想来药剂堂占人家药草的便宜,多引一些元气入体,既然此路不通,张小花心里就打了退堂鼓,他正要把令牌还给何天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出来一群人,当先是脸色红润,皮肤细如婴儿的童颜老者,后面跟着的则是一群年纪颇大的老者,何天舒等人见到,立刻肃然施礼道:见过堂主,和诸位长老。

张小花听了,也不敢怠慢,赶紧也拱手施礼。

白堂主形色匆匆,只稍稍摆摆手,就要出大门,可眼光掠过张小花的时候,不禁一愣,演武大会上最后的比试,他是见过张小花的,也见过欧大帮主对张小花的态度,而且,张小虎已经蒙欧鹏赏识,同意传授《飘渺神功》的消息,他也刚刚知晓,这样一个少年,纵然是没卓越的武功,纵然不是缥缈派的弟子,他也是不愿意得罪分毫。

是故,他还是稍稍停下脚步,问道:何天舒,你们有什么事情?何天舒赶紧陪笑道:堂主,昨日我们跟长老们汇报过,我们种在浣溪山庄的那些药草都快枯死了。

听到这里白堂主不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何天舒赶紧又说:可是,昨夜一夜的风雨,今天早上,张小花居然发现这些药草居然大部分都被救活,所以我们才赶紧回来禀告,省得长老他们再白白跑浣溪山庄一趟。

何天舒把发现药草成活的首功给了张小花,自然是想帮他惩处,自然他最后提到长老也是小小的发泄一下,自己苦等一天的郁闷。

白堂主哪里听不出来,笑道:别发什么牢骚了,知道你们在浣溪山庄很辛苦,昨天我听长老说了,这药草的枯死不是人力能为的,并没有惩处你们的意思,你们想必也看到了,今日以来,不仅是浣溪山庄发生了怪事,咱们药剂堂和派内的其它地方,也都发生了一些怪事,堂内的长老哪有时间去浣溪山庄呀。

你们赶紧回自己的住处,这几天小心点,暂时也不要回浣溪山庄了。

何天舒一听,赶紧施礼道:弟子不敢,听凭堂主分派。

随后又赶紧把那个令牌还给白堂主,道:张小花还想进咱们药剂堂,您看?白堂主也不接那个令牌,道:这个令牌还是让张小花拿着吧,今日情况特殊,我才下了严令,不过,既然已经到了门前,不让进去岂不是失礼,先进去吧,不过,不要乱跑,记住了,不要乱跑。

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张小花看看何天舒手中的令牌,有心想喊着白堂主,告诉他自己不用这个令牌了,可这明显削人家面子的事情,现在心智已经成熟的张小花可是做不出来的。

反正这令牌也不重,多拿一个就多拿一个呗。

跟着何天舒他们走进药剂堂,张小花这才隐隐感觉到,白堂主为什么下了严令禁止堂外的弟子进出,这药剂堂的弟子一个个都是神情严峻,似乎有什么大难要来似地。

何天舒赶紧拉住一个相熟的弟子,仔细打听之后,这才知道,昨夜缥缈山庄也发生了一些大事。

昨夜的雷声大作,那浣溪山庄离缥缈山庄又是多近呀,几乎也就是在缥缈派的头顶打雷,一整夜,派中的弟子谁都不敢修炼内功心法,早上起来,跟平日的早晨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感觉空气格外的清新而已。

可是就在这个美好的清晨,却发生了两桩不可思议的事情,首先就是药剂堂的弟子,照例巡视药田,发现药田中的药草居然疯了似地成长,几乎是平常十几天成长的高度,就是田中的杂草,也是长了很高,这种异象他们自然是要向堂中的长老们汇报的。

其次就是,缥缈派一共有五处禁地,在药剂堂中就占了三处,平日里,这禁地的四周虽说不允许派中的弟子近前,可这禁地附近药田中的药材一向都是比别处长势好,所以,偶尔也有弟子来这里看看药草,说来也是倒霉,有两个弟子听说今晨有异象,药草都疯长,自然就想到了禁地边缘的药草,想必就更茂盛吧,就巴巴地过来观察,可谁料,当他们刚走到禁地的边缘,开没看清楚药草的情况,一个弟子就凭空的消失不见,另外一个弟子吓得差点软倒在地上,挣扎着爬出去,这才让人禀告了堂主知晓。

在白堂主还没有来得及下令,严禁弟子靠近禁地的时候,又传来两名弟子失踪的消息,也都是在禁地附近消失的。

最为让人害怕的是,不仅仅是药剂堂,其它两处禁地也有一个禁地吞噬了一个弟子,只有最后一个禁地离缥缈派弟子的活动区域实在是太远,这才没有发生异象。

这种凭空消失的异象,任谁都不好解释,这才弄得缥缈派的上下人心惶惶,怕消失的厄运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不过,随后从议事堂那边就传来殴大帮主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禁地二十丈地,只要在二十丈地之外,都是安全的。

其实,缥缈派的帮规中早就说明,派中的弟子是严禁靠近禁地的,可这禁地数百年来也没什么异象,众人早就忘记,失踪弟子的事件和大帮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命令,再次提醒缥缈派的弟子,和平年代也是有隐患的,莫为了长期的和平就忘记了身边的危险!听到这些,何天舒他们是勃然变色,他们小时候也没少到禁地的附近玩耍,现在想来,还是后怕,没被吞噬,还真是幸运呀。

而张小花却是一脸的不解,昨夜的异象,天雷滚滚,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不就是牵引了无数的天地元气嘛,这怎么能让禁地吃人???(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七章 训斥听到派中发生这么的灵异事件,何天舒有些忧心的看看张小花,问道:张小花,如今派中不甚安宁,我看你还是先回浣溪山庄吧,你刚才也听到了,白堂主让我们暂时留在药剂堂中,你还得回去照看药田呢,就别在这里瞎玩了。

说罢就那个令牌又塞还给张小花。

张小花伸手接了,嬉笑道:何队长,您看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乱跑?派中的禁地,我也只远远的见过一个,必不会进去的。

况且,我好容易来了,您就忍心现在赶我走?这屁股下面还没垫上凳子呢。

何天舒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小花呀,你没看到派中的弟子都是草木皆兵了,你还有闲心看玩笑?听我一句话,赶快回去吧。

张小花歪了脑袋说道:何队长,您看着天色已晚,我现在回去,我的屋里还没收拾呢,您总不能还让我去住草棚吧,这药草已经活了,我再去守着也是没有意义的。

何天舒听他又是说草棚,又是说药草,只好点头道:好了,既然你铁了心今日就呆在药剂堂,那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客房,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哪里都不要去,我也没时间陪你的,好不好?张小花听了,高兴的点点头,一个劲儿的保证不出去。

何天舒也不知道是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这脚是长在张小花的腿上,何天舒本事再大,也管不到不是?等把张小花送到客房,何天舒又交待一遍这才赶紧回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都啥时候了,还想跑客房蹭床睡,可别把小命都留在这里。

张小花哪里不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可他原本就打算呆在客房,修炼《无忧心经》,也不准备出去闲逛,哪里会出什么问题?等何天舒走得远了,张小花这才左右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子,随手把门紧紧掩上,然后疾步走进里屋。

客房很是清静,也很整洁,真不知道这里都没人住,为何还如此打扫。

张小花走到榻上,盘膝而坐,并没有着急引气入体,昨夜天雷轰轰,张小花晕死过去,在闪烁的帮助下,并没有停止心经的修炼,而今日一早,张小花就被药草的复活惊呆,紧赶着通知何天舒他们,然后就是洗刷换衣,也没有得空检查一下体内的真气。

张小花如今还仅仅刚刚心经入门,不能做到心随意动,随时检验自己的内功修为,只有到了没人的地方,盘膝运气,才能细心的体味。

张小花这一运气不打紧,心里咯噔一声,喜出望外。

一天之前,体内的真气还仅仅是细丝一般,刚刚可以察觉,如今却是如一根棉线般粗细,莫不有十倍之余,这等进步,不由张小花不瞠目结舌,随之就转动了小脑筋,若是每日都能引雷下来,在元气浓密的地方修炼,自己不是可以早早的进入《无忧心经》的第二层?可是,心头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立刻被自己扼杀在萌芽中,引天雷,不过是铤而走险的一招棋子,若是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或许能起到柳暗花明的作用,如果每日都要走这等捷径,张小花自己心里暗暗估计,超不过两三回,自己就要被劈成飞灰。

毕竟昨夜的痛楚,以及自己晕死后的事情,自己可是一无所知的,或许手镯能护得自己一时,哪能指望它一世?这修炼的路呀,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儿,来得踏实。

经过这般的细想,张小花突然又觉得自己心头好像一轻,似乎脱去一层的细纱,有一种本心对月的感觉。

于是,张小花静下心来,准备引导真气行功,这次静下心来却又比以往容易一些,不多时,就进入了状态。

张小花按照《无忧心经》第一层的行功路线,引导着细如棉线的真气流畅的穿行于自身的经脉,每流过一段经脉,张小花就觉得那段筋脉还有附近的身体,舒畅无比,待一个周天行完,整个身体都如同吃了大补的东西,舒畅无比,张小花不由在心底一声暗赞:怪不得人人都想习练内功心法,没想到这内功的修炼如此爽快。

一个周天完毕,那棉线般粗细的真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张小花心里却有一丝的明悟,这真气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增长的细微,不为自己所觉察而已,就想自己刚刚引气入体时,明明是有真气的,自己还以为什么都没有。

检查完昨夜引雷的成果,张小花又把感知放出体外,瞬间,他就感觉到这外界的天地元气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浓郁,不过,张小花随之也就释然,自己昨夜引雷,天地元气浓郁的让浣溪山庄的药草都能成活,这药剂堂里浣溪山庄也不远,药草比那里更多,肯定能留住更多的元气。

想到更多的元气,张小花不由心里一动,难道这缥缈派的禁地跟元气有关?难道天地元气浓郁了,就能触发禁地的一些变化?不过,自己好像一个月前也做过引雷的勾当,怎么就不见这禁地变化呢?再往深处想时,自己首次引雷不过是偶尔遇到,当夜那浣溪山庄的天地元气也不过是稍微浓郁些,比之昨夜可是差之天地,更别说这药剂堂了,想必也比往日多不了多少的元气,想必是无法触发禁地变化吧。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心里暗笑,自己这是琢磨到哪里了?古人云的好:好奇害死猫。

自己可不要好奇的去探那个什么禁地,只有白痴才会这么做。

主意拿定,张小花运起《无忧心经》,放松全身的毛孔,全力放出感知,牵引外界的元气入体,那漂浮在外面的天地元气,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指挥般,如长河如海般,向张小花的身体涌过来,那奔势甚急,居然能带起一丝的微风。

张小花一边爽快的引气入体,一边暗想:也不知道这药剂堂的天地元气有多少,够不够那些药草使用,我这般引气入体会不会把药剂堂的药草也弄成枯死之症?不过,心里这般想,可丝毫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自己又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更不是药剂堂的弟子,哪里有那些顾忌,这缥缈派家大业大,自己浪费一点,应该没啥吧?且不说张小花在药剂堂的客房,肆意牵引缥缈派的天地元气入体,再说药剂堂的白堂主带着何长老等一众人,急匆匆的来到议事堂中。

议事堂中已经坐满了缥缈派的中高层,气氛很是凝重,白堂主和何长老等人跟欧大帮主和诸位同僚施礼后,该落座的落座,该站在别人身后的也站在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欧大帮主环视一下四周,严肃地说道:诸位既然到齐了,我先说两句。

今日派内发生禁地噬人之事,固然是有天灾的缘由,可是,在我看来,完全是帮众无视帮规所导致的,帮规一直都有记载,禁地是派中弟子严禁靠近的,这些年由于禁地一直都没有异常,这才导致了帮众对禁地,对帮规的忽视,诸位,古人云的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典型就是不把安全行为放在心上,把帮规束之高阁的恶果。

这,还仅仅是几个禁地的些许变化而已,若是真有强敌蓦然攻上缥缈山庄,那我们的弟子,又会有什么表现呢?欧鹏停了一下,喝口茶水,接着说道:还有,咱们缥缈派是数千年的大派,虽说如今有些式微,可咱们都是在努力,都在奉献了青春,奉献了热血,想把缥缈派发扬光大。

可是,细节决定成败呀,诸位,千年前,咱们缥缈派的前辈们就制定了详尽的应急预案,这到了应急的时候,预案去了哪里?在座的诸位又有几个知道如何的应急?你们出去看看,这帮中的弟兄们都成了什么?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似地,什么言论,什么流言,什么猜测都出来了,若是鸣翠堂的女人们这么胆战心惊,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们都是什么人啊?锦衣几阶的有,布衣高阶的也有还有某些管理人员,居然也参与其中,你们看看,这都像什么?这还是一个大派弟子的所作所为吗?若是你们早早就学习过应急预案,事先演习过应急预案,哪里会发生这等事情?欧鹏在上面滔滔不绝的呵斥,下面众人都低着脑袋,一脸的羞愧,说实话,这应急预案这个词语,还是今日头次听说,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而听欧鹏说这等事物千年前都已经存在,想必是什么关紧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没学习过呢?看了,以后还是要把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呀。

看到众人皆是羞愧难当的样子,欧鹏也是爽利无比,只有这样方不负自己一早就翻看派中的典籍,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新鲜玩意儿。

Ps:这段时间有事情,昨日又病了,没两更,实在抱歉啊。

若是没什么事情,一天二更应该是没太大问题。

回头有闲暇,三更补上。

今日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八章 仙湮等欧鹏过完训人的瘾,这才咳嗽一声,道:古人云的好:细微之处方能见功夫。

www.诸位,咱们为实现振兴缥缈派这个伟大的目标,还任重道远呀,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还想在咱们缥缈派扬眉吐气的时候,跟诸位一同携手笑傲江湖呢。

众人听了,都站起来道:谨遵大帮主训导。

欧鹏这才难道露出一丝微笑,双手虚按,道:诸位请坐,这安乐的日子,咱们过的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江湖的险恶,这和平的日子,是咱们用于养精蓄锐,为以后崛起而努力的,可不能把它当做是煮死青蛙的温水。

你看前日,那大林寺一个小小的执法堂,就能在咱们缥缈派的盛典上耀武扬威,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若是我们再不迎头赶上,这风景灿烂的江湖,哪里还会有咱们缥缈派的一席之地?好了,不再跟诸位多说了,以上感慨跟诸位共享,要传达到布衣三阶以上的弟子,让他们一定要树立信心,不要为一丝的怪异就捕风捉影。

众人皆是称是。

然后,欧鹏问道:各处的禁地,现在情况如何?药剂堂白堂主赶紧上前,答道:启禀帮主,药剂堂的三处禁地,属下都安排专人守护在那里,禁止其他人等走近,禁地的情况还跟今晨是一样的,那薄薄的白雾还是那样,并没有缩回去,也没有再往外面扩张。

神机堂的时堂主也赶紧上前,同样答道:启禀帮主,神机堂的那处禁地也是如此。

张成岳也走出一步道:启禀大帮主,山后面的那处禁地弟子也派人守在那里了,没有让他们近前观察。

欧鹏点点头,说道:众弟子的情绪还是有些不镇定吧。

白堂主和时堂主皆羞愧道:请大帮主责罚,属下平日管教不严。

欧鹏没做任何的表示,说道:其实,但凡是人,即便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也必然对陌生的危险事物,有心理上的忌惮。

也是可以理解,他们只知道禁地是帮规中不允许靠近的地方,以前不知道底细,没生出敬畏之心,现今看到居然能使人丧命,自然就会害怕异常的。

随后,他摆摆手,让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这才又说道:其实,这派中的禁地,早在数千年前,却是帮中的圣地,只不过世事变迁,这才演变成此,而失踪的弟子,也许是另有机缘吧,也未必就是丧失了性命。

www.众人听了,皆是大惊,都眼巴巴的望着欧鹏,等着这位大帮主给自己解惑。

可是,欧鹏却笑笑道:这些事情都是帮中的机密,只有历届帮主方能知晓的,这里透露一些,就是让你们稍微放心,再多的内容,却是不能说给你等听的。

众人这才收回眼光,暗道:这当帮主就是不一样,知道的果然比我们多。

也不是我们不认真学习,而是根本就不给我等学习的机会呀。

这时的欧鹏若有所思,说道:其实,这会儿出现禁地这等事情,可是数百年来从来没有的,对我缥缈派来讲,未必就是坏事,也许是一种契机呢。

然后,突然偏头问张成岳道:成岳,找张小花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张成岳一愣,满眼星星,崇拜的望着尊敬的师父大人,暗道:果然是心目中的偶像呀,瞧着思维,跨度多大,刚才还说禁地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跑到张小花拳谱那里了。

听欧鹏说是找张小花办的事情,知道师父不想让众人知道北斗神拳的事情,就说:禀大帮主,昨日刚刚把演武大会最后一天的比试结束,今日就碰到禁地的事情,弟子还没来得及找他呢。

欧鹏道:那你赶紧着手,这件事情很是紧要,你先放下其它的事务。

张成岳心中一凛,暗道:这记录拳谱的事情,又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想让别人去的,看来还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表面赶紧应声:谨遵大帮主指令。

说完,心里不由得再一动,难道这禁地的事情,这缥缈派的契机,跟张小花的拳谱有莫大的关系?可即便这北斗神拳是天地间第一套拳法,也不过是一套拳法而已,能把缥缈派发扬光大?听到欧鹏要找张小花,药剂堂的白堂主赶紧又起身道:启禀大帮主,您说的那个张小花现在就在药剂堂呢,您看用不用把他叫过来?咦?欧鹏不禁一愣,道:他怎么又跑药剂堂去了?你们药剂堂有什么吸引他的呀,他居然还要我一个令牌,想自由的出入药剂堂呢。

说道这里,又吩咐张成岳道:成岳,还有答应张小花的事情,你去的时候,一并给他带去吧。

张成岳点头称是。

白堂主听了也是傻傻的,不明白怎么回事,道:这个么,属下也不知道,不过,他是跟药剂堂的弟子何天舒他们一起来的,说是汇报浣溪山庄药草的事情。

欧鹏奇道:浣溪山庄的药草怎么回事了?那些种子都发芽了吗?白堂主回答道:种子倒没发芽,只是其它的药草枯死了,今日又复活了。

随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欧鹏说了一遍。

欧鹏听了精神大作,喃喃道:难道这世道果然是要变了么?可随即,又有了颓色,道:可,即便是有了变化,我们缥缈派又能如何占到先机呀。

随后,就陷入了深思。

议事堂的其他人届时纳闷,欧鹏说话声音虽小,可众人都是内力深湛之辈,早就把那些字眼听到耳中,大家不禁都面面相觑,这药草成活跟世道要变有什么关系?这世道要变成什么?缥缈派又如何占先机??可看到欧鹏这个样子,想必这些又是派中的辛秘,自己无权学习,就只好静静的看着欧鹏,希望他再能透露一点。

可过了半晌儿,直到欧鹏醒悟过来自己失态,他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欧鹏收镊心神道:抱歉啊,诸位,一时失神。

时堂主立刻说道:大帮主日理万机,想必是辛苦了,要不就早点歇息吧。

剩余的事情,不若明天再说,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务。

欧鹏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什么辛苦,只是有些走神,好吧,你们也都累了一天,心惊肉跳的滋味不好受吧,跟众弟子说,禁地不是吃人的怪物,那是咱们的圣地,今日就让他们好好的睡一觉吧,别再瞎想。

众人领命而去。

药剂堂的白堂主临走的时候,还说:大帮主,您给张小花的令牌就不必再给了,我已经给他一个,能用不是就行?欧鹏摆摆手道:不必,你给事你给,我都答应人家了,如何能食言?况且,你的令牌只在药剂堂管用,整个派内还会有谁认?听了这话,白堂主心中大骇,暗道:这张小花不过是在擂台之上给缥缈派挣了脸面,大帮主的赏赐怎么如此之大,张小花不过是想自由进出药剂堂,想必是愿意伺候药草,看看堂中的书籍,看这大帮主的意思,似乎整个缥缈派都是愿意让他闲逛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白堂主不及思索,带着疑问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议事堂。

张成岳走在最后,刚刚挪步,就听欧鹏道:成岳,你先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张成岳听了,立刻停下脚步,又站回原地。

等众人都走得远了,欧鹏这才盯着张成岳看了好长时间。

直到张成岳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才开口说道:成岳呀,你是我派的掌教大弟子,这许多年来辛苦你了,派中的一应事务你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是我的一大助力。

张成岳听得莫名其妙,赶紧施礼道:大帮主言过其实,都是大帮主的功劳,弟子不过是敲敲边鼓。

欧鹏见张成岳谦虚,笑道:知道你就这谦逊的性格,不过,你做的,我都看着眼里,必不会亏待你的。

张成岳赶紧施礼感谢。

欧鹏又道:今日把你留下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张成岳一愣,心里稍加思索,不由的心跳就有点加速,难道……欧鹏武功何等了得,早已从张成岳身体的变化知道了张成岳的心思,心里也是暗赞他的心思机敏,说道:成岳啊,你猜得没错,你既然是派中的掌教大弟子,这以后的帮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很多的事情,我还是应该早点告诉你,否则万一以后忘记,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张成岳平伏了一下情绪道:师父,以后时日还多,何必急在一时?欧鹏道:你这心境不错,甚好,不过,这禁地有这些异动,想必以后这等事情还会很多,早点跟你说说,也好让你有思想准备。

张成岳点头,静静的听着。

欧鹏望着空空的大厅,叹口气,道:说到这禁地,不得不说万年前的仙湮!仙湮!!!张成岳大惊!(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零九章 仙道张成岳很是不解,问道:师父,这仙湮是什么呀,听起来很是拗口。

<<>>欧鹏喝口茶水,长长出口气,道:这仙湮,顾名思义就是仙道湮灭。

仙道湮灭?张成岳一惊,差点跳起来,道:就是无聊人等常看的那种消遣书本中的神仙么?他们不是寿与天齐,神通广大,怎么会湮灭呢?而且……张成岳又狐疑道:这神仙真得是存在吗?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他们呢?欧鹏看看张成岳的样子,也不惊奇,当年他听自己的师父说到仙道湮灭的时候,反应可是比他强烈很多,这心境磨练可比自己当年强上不少的。

所以,他微微笑道:我说这仙道,是修仙的道路,也就是从凡人到神仙的道路。

况且,这个世间哪里有什么神仙,神仙都是在天上的。

张成岳笑道:师父有诳我了,小时候奶奶总给我讲故事,说天上有神仙,可怎么从来都没有神仙从天上下来呀。

欧鹏道:我说的这个‘天上’,可不是我们头顶的那个天,而是另外的一个世间。

另外的一个世间?张成岳彻底的晕菜。

欧鹏看着这个被新的知识冲击着的年轻人,很是满意,道:我们的这个世间虽然没有什么神仙,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估计是万年前吧,存在着一群想修炼成神仙的人,他们自称是修仙者,他们神通无比,能飞天遁地,能移山倒海,而且寿命悠长,在世俗人的眼中,其实跟神仙也没什么两样的。

啊!?张成岳傻眼了,道:这不就是神仙吗?对了,师父,您先跟我说说另外一个世间事什么样子的吧。

欧鹏皱眉道:这个么,派中的秘籍却是没有记载,只是说修仙者在咱们这个世间修炼到顶峰,就会举霞飞升,成为神仙,飞入另外一个世间的,那里具体是不是在咱们的头上,是什么样子,却是谁都不知,从来没神仙从那里回来过。

哦,这样啊。

张成岳有些明白了。

随即,张成岳忍不住又问道:那现在呢,这些修仙者都跑哪里去了?难道都飞升成了神仙?欧鹏苦笑道:据派中秘籍记载,这神仙可不是容易修成的,百万人中未必能有一个成功的,哪里如你想得,都成了神仙。

~~~~张成岳纳闷了,道:这既然没有修成神仙,您刚才不是也说他们寿命悠长,想必也有活到现在的吧,怎么我从来都没见过呢?甚至,练听说过的都没有?话音刚落,他马上眼睛一亮道:难道这跟仙道湮灭有关?欧鹏点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仙道湮灭了,他们才没能存活到现在,就是连他们的传承,也都变了!随即,欧鹏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来:其实,最早的时候,这个世间也没什么仙道,只有碌碌无为的世俗凡人,过着混混僵僵的生活,也不知是哪一日,有四个修仙者突然来到这个世间。

见到这个世间风景宜人,世风纯朴,就留了下来,并在这里开宗立派,教授起弟子来。

听到这里,张成岳张张口,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敢打断欧鹏。

欧鹏见了,说道:成岳,想问什么?张成岳奇道:师父,我想知道,这四个修仙者是怎么来到这个世间的?是从天上下来的吧。

欧鹏笑道:秘籍上记载的是用一个叫做‘传送阵’的东西。

张成岳点头,知道师父也并没见过,也不再多说。

欧鹏深思一会儿,接着说:跟咱们习武的人一样,咱们修炼的是真气,他们修炼的也是真气,不过,咱们的真气自己存想出来的,在自己的体内打熬成长,他们却是引外界存在的一种叫做‘天地元气’的东西,进入体内,形成自己的真气,算了说到这里,欧鹏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不拿习武跟修仙比了,很多的词都一样,容易混,我现在就说修仙吧。

修仙者,引天地元气入体,在体内修炼,宽展经脉,汇聚真气,他们的所有法术,遁术,剑术等都是以天地元气为基础的。

据说,修仙者的修炼层次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等境界,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好似后面还有一些传说中的境界吧。

这时,张成岳又打断了欧鹏的话,问道:师父,您能具体讲讲这些境界都是什么吗?欧鹏想了想道:我也大概从秘籍中看过的,这炼气境界,就是能把天地元气引入体内,淬炼经脉,淬炼**,积累基础,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筑基的境界了,在筑基后,再继续修炼就会在丹田形成一个小圆球,叫做金丹,就算是进入金丹境界,等再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这金丹就会破碎,从金丹中孕育出一个小小的婴儿,跟修仙者本人长的一模一样,这就是元婴了。

好像到了元婴的境界,就可以用元婴飞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张成岳听得是目瞪口呆,不禁问道:师父,您说得这些是真的吗?我越听越像是我奶奶讲的故事。

欧鹏笑骂道:成岳,我也是从小就教你武功的师父,你几时见过诳过你?这些都是派中仅供帮主参考的秘籍中记载的,等你以后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张成岳摸摸自己的肚皮道:师父,这丹田不就是这里吗?我每天都练真气,怎么就不形成金丹,再孵出元婴呢?欧鹏没跟他解释,接着说:这四位修仙的前辈,开宗立派,创建了四个修仙的门派,在咱们这个世间开枝散叶。

不过,这四位前辈修炼很多的年头,也未能真正修炼成仙,最后也是驾鹤西归,只是留下了道统,开启了修仙之路。

张成岳瞠目道:连修仙的始祖都没有真正修炼成仙,这修仙之路能走得通吗?欧鹏尴尬道:这个么,秘籍上也没说是否有人修炼成仙的,我也不太清楚。

旋即,他有满含深意说道:即便是不能修炼成仙,拥有了翻江倒海的神通,飞天遁地的能耐,跟神仙又有什么区别?这修仙路上,自然就用无数的人了。

张成岳若有所思的点头,正如习武般,并不是每个人都回为绝顶高手,可就是一般的低手,也是强了普通的汉子数倍,自然有很多的人都想习武,就更别说是修仙了。

欧鹏又说道:仙道昌盛的时候,这世间有四个大的修仙门派,还有不少从四大门派分裂出去的小门派,甚至,还有好多自己凭借一些从四大门派流传出去法门进行修炼的散修,据秘籍中记载,当日可是经常有凡人看到修仙者驾着长虹,白云,还有飞剑在天上飞翔,而且,修仙者也有凡人的脾气,如是发生了矛盾,就剑气纵横,打得大山崩塌,河水倒流,真真跟神仙没什么两样。

对了,修仙者的神通也是不小,能炼丹,炼成增长功力的丹药,能炼器,炼成趁手的法器,兵器,能画符,把天地元气汇聚到符箓中,实现一定的功效。

这丹药可是个好东西,不仅对人有用,就是对一些颇有灵气的动物也是有用的,不少的动物偶尔也能得到丹药,绝顶幸运者,居然也能修仙。

动物也能修仙?张成岳感觉不可思议。

嗯,修仙者称他们叫修妖者,不过,咱们这个世间的修仙之路时间太短,这些修妖者并没有太大成就,很多都是修仙者的灵物,给他们看看洞府,做个玩物罢了。

其实,不仅有修仙者,修妖者,甚至还有修魔者。

修魔者?那跟现在的魔教,有什么联系吗?都有一个魔字,想必是有联系,不过,时间太过久远,秘籍上记载的不甚详细,我也不好说。

对了,师父,刚才您一直都说四大修仙门派,都是哪四个门派呀?欧鹏想了想说:这四大门派分别是:传香教、大林寺、神刀门和……说到这里,欧鹏一脸的自豪:还有就是我们缥缈派!张成岳听了,大惊:咱们缥缈派也是四大修仙门派啊,背景这么厉害,可是,师父,难道你也修仙吗?欧鹏道:我当然不是修仙的,我若是修仙,咱们缥缈派怎么还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张成岳说道:是啊,修仙者这么厉害,自然谁都去修仙了,您怎么还会习武呢,可是,怎么现在就只有习武的,而不见修仙了呢?欧鹏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修仙和习武不可同日而语,为什么呢?张成岳想了想道;就是因为威力不同吧!欧鹏摇摇头说道:那是因为,修仙者在这世间横行的时候,还根本就没有武功呢!啊!张成岳再次吃惊。

ps:今日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章 湮灭欧鹏喝口水,润润嗓子道:刚才给你讲的是仙道,现在就讲讲湮灭。

刚才跟你说过的,修仙者、修妖者还有修魔者,他们修炼的基础都是天地元气,只不过是方法不同,形式不同罢了。

咱们这四个修仙门派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直到万年前,这世间也不知道为何,地动山摇,沧海桑田,随后,世道就发生了变化,不仅是四大门派觉察出来,就是无数的小门派也都发现,这世间的天地元气逐渐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变得越来越稀薄。

这天地元气可是仙道的基础,没了元气,仙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于是,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都抛弃了隔阂和恩怨,携手寻找天地元气较少的缘由,可是经过无数人的努力,都无法找到根源,只有看着天地元气一天少似一天,直到最后,整个世间的天地元气都消失殆尽,这仙道也就湮灭了。

张成岳有些奇怪,道:四个修仙的始祖不是用那个什么‘传送阵’来到咱们这里的嘛,再用那个东西离开就是了?欧鹏笑道:这个事情,修仙者也考虑到了,只是,那个东西是能进不能出的,而且这个‘传送阵’也是不好修建的,等无数修仙者竭尽全力修建好了,已经没有再多的天地元气用在这‘传送阵’上,众修仙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传送阵’,无法使用。

唉张成岳也是为古人担忧一声,眼看着到嘴的肉,自己居然吃不到,肯定是懊悔万分。

然后呢,师父,仙道湮灭了,武功是不是该出来了?是啊,天地元气没有了,修仙者失去了神通,自然还会想其它的办法来弥补,这武功就是大智慧者根据修仙的经验,独辟蹊径,弄出来的东西。

你看着内功心法吧,很多称呼都是跟修仙相同的,比如经脉,真气,丹田等等,特别是这真气,简直就是不逊于修仙的真气,那个是引气入体,这个居然能从体内生成,正是佩服呀。

虽然威力小了很多,可毕竟比凡夫俗子又是厉害很多,况且,经过数万年的完善,这武功方面的绝顶高手,也是堪比炼气者的存在,当然,这内功心法的经脉却是跟修仙的经脉相同,不过,内功心法中的真气威力有限,只能修炼初级浅显的经脉,那些比较深奥的经脉却是练习不到的。

<<>>张成岳想了想,又问道:那拳法、剑法和枪法等呢?欧鹏听得这里,不禁一笑道:说到拳法,还有件趣事,当年我跟你大师伯一起习武,我偶然问起这拳法的起源,你的师祖告诉我,这世间的拳法是从一套三百六十招的大周天星辰拳演变过来的,是一个世外高人在一个菩提树下打拳,传授给不同的人,这才形成了不同的拳法流派,还有很多的剑法和枪法等也都是从这天地间第一套拳法演变出来的。

其实,当时我就有个疑问的,既然是只有那个世外高人会这套完整的大周天星辰拳,其他人等都是写得一鳞半爪,那又有谁人知道这大周天星辰拳有三百六十个招式呢?张成岳恍然。

欧鹏接着说:可是,你师祖讲完故事就走了,那缥缈步使得无比迅速,我哪里追得上?后来也一直没机会问,直到我接掌缥缈派,这才从他的嘴里得到了真正的答案,这大周天星辰拳虽说不是天地间第一套拳法,可它却是修仙者不使用天地元气的唯一一套拳法,修仙者所有的拼斗都是以天地元气为基础,能保留这唯一一套不用天地元气的拳法,可知这拳法的珍贵。

所以,在仙道湮灭之后,很多的拳法都不能使用,或者没有任何的功效,只有这大周天星辰拳却风靡一时,无‘拳’能比,只是,这大周天星辰拳乃是神刀门的拳法,神刀门消失后,其他门派也都没有学全,没有完整的拳谱记载,于是就残缺的大周天星辰拳基础上,演变出来无数的拳法。

说到这里,张成岳明白了,道:师父,怪不得您那么看重张小花,是不是他的那套拳法,就是大周天星辰拳?欧鹏摇头道:应该不是的,大周天星辰拳是三百六十个招式,他的北斗神拳只有一百零八式。

不过,即便不是真的大周天星辰拳,可若是里面的一百零八式,也应该厉害非常,里面必有什么秘密的。

张成岳又问道:那其它的剑法、枪法呢?欧鹏道:修仙者拼斗,本就用剑、刀、枪的,那些剑法、刀法和枪法也都传承下来了,只是,这些东西都必须配上天地元气才能有威力,否则就只是空泛的架子,于是,有不少的有志之士就把大周天星辰拳的一些招式演变成剑法、枪法等,所以说大周天星辰拳是招式之源,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可以的。

当然,以前是配合天地元气形成的真气,现在是配合自己经脉中形成的真气,这招式在万年的演变中,早就变了味,任谁都说不出谁的招式最正确。

那些修仙的前辈呢?唉,他们长寿的基础就是天地元气,没有了这元气,他们跟平常人一样,衰老极快,对了,据说除了天地元气,还有一些天地元气凝结成石头一样的东西,叫元石,很多修仙者最后都是靠元石延长寿命的。

咦?师父,您刚才不是还说,他们都造成了‘传送阵’,用这个元石不能给它提供元气的支持吗?欧鹏点点头,很欣慰的说:成岳,你的心思很敏锐,为师当时看的时候,就没注意,只是看到秘籍中的记载,才知道,仙道湮灭之前,那元石都是含有很多的元气,分为上等元石、中等元石和下等元石,可到了仙道湮灭的时候,似乎根本就找不到这些元石了,四大门派收藏的元石也是不翼而飞,即便是下等元石也是难寻,所有门派的元石都聚集起来,也不足以用,所以谈不上使用元石中的元气。

而修仙者维持寿命的元石,只是以前他们看都看不上眼的元石边角料!张成岳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师父,上次你让我从何天舒那里拿回来的缥缈派第三层功法中的那个浮空之术,是不是就是修仙者使用的功法?欧鹏笑道;正是的,虽然仙道湮灭,可是仙道的功法可是传承下来了,咱们缥缈派是万年前的四大门派,自然也有仙道功法的记载,这浮空之术真真是以前修仙者修炼的能飞来飞去的法术,而咱们修炼的轻身之术,则是派中大智慧的前辈根据浮空之术,结合内力,修改而成的轻功身法。

其实,万年前,很多门派的功法也还有修仙功法的痕迹,只是年代久远,这些功法都是无用,没有天地元气,谁都无法修炼,所以都已经也能仙道一样湮灭了,留下来的,只是模仿这些功法的赝品。

唉,想想看,以前还真是坐井观天了,以为自己修炼的就是天下无敌的武功,现在看看,只是人家修仙的赝品,真是无知呀。

张成岳感慨道。

欧鹏不以为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没有了天地元气,修仙者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着湮灭,现在是武学的时代。

对了,师父,您刚才好像自言自语说,世道要变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欧鹏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来了精神,道:成岳呀,我刚才不是说过嘛,这五处禁地本是我缥缈派的五大圣地,里面以前修仙者收录东西的地方,外面使用一种叫做阵法的东西保护着,没有修仙本领的人,是根本无法进入的,这些禁地的阵法,这万年来越来越收缩,说明这个阵法自己的元气也是越发的稀少,可今日居然突然扩大,明摆着是吸收了天地元气,这天地元气既然出现,修仙者是不是也要跟着出现呢?而我们缥缈派先是得到了大周天星辰拳的一部分,又抢先知道了天地元气出现的消息,自然有更充分的时间,来做准备,也许会在这世道转变中,扭转局势,再造万年前的辉煌,否则,我们也必然会像神刀门一样,在这世间除名的。

其实,你知道吗?成岳,还有一个原因,一个极为有利的因素。

张成岳不解,道:请师父明示。

呵呵,就是那个密地呀!欧鹏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张成岳摇头道:师父,我还真没想到。

欧鹏笑道:这样不怪你,你根本就不知道仙道的事情。

其实,我第一次也并没有在意的,甚至,得到了密地的宝物,我也没有想到仙道上面去的,只是以为那是武林前辈的遗址,可是,自从卢月明头次探密林失败后,我才蓦然醒悟,那密林不就是阵法吗?这阵法可是仙道的独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一章 希望欧鹏接着说:既然是仙道的东西,在数千年之后突然现身江湖,而且摆放到我缥缈派的眼前,这不得不说是我们缥缈派最大的机会,我相信雁鸣山庄、万剑峰还有谭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机会,而知道这些辛秘的大林寺和传香教却是蒙在鼓里,这也是我对这个密地一直保持低调的缘由。

只有我们好好的利用这个密地,还有时刻留意仙道的萌芽,及时把这些资源揽入缥缈派的手中,也许,不久的以后,缥缈派就能成为力压大林寺和传香教的修仙大派,而天道盟,不过是后仙道时代的产物,纯粹的习武门派,等天地元气恢复了,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他们的位置?听到此,张成岳拱手道:预祝师父心愿成真。

欧鹏笑道:希望如此,成岳,这个心愿可不是我一人就能实现的,还得咱们缥缈派上下一心,共同努力的。

张成岳又问道:师父,既然您知道仙道要复兴,是不是已经考虑着手培养修仙者了?欧鹏苦笑道:我是有心这么做的,可是,修仙哪里有那么容易?仙道湮灭都万年,修仙的功法早就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且,据说修仙的功法都有仙法的保护,没有大机缘,没有天地元气形成的真元,不可能得到这些功法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现在也我也只是有一丝的猜测,是否正确,还未尝得知,我也不知道这天地元气如何查看,怎么教授那些弟子?虽有又有些寂寥的看看空空的议事堂,说道:现在所有的内功心法都是为武功创造的,经脉的淬炼应该也极不相同,这幅身体未必能适合修仙的。

张成岳听了,也是点头,这是很明显的,自己的经脉和身体的锻炼都是习武的道路,既然那是模拟仙修,自然就是跟仙修不同,从习武的角度来讲,即便是改换门庭修炼其它内功心法都是不行,推而言之,修仙也是不能的。

这时,欧鹏又说道:不过,这大周天星辰拳却是个例外,他不用真元,对于锻炼**有特殊的功效,我为什么说北斗神拳虽然拳法的招式数目不对,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就能断定,它跟大周天星辰拳有一定的联系?张成岳茫然摇头,道:师父,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也从没听您说过这些事情的。

~~~~欧鹏微微笑道:难道你没有注意,演武大会擂台之上元了和元空么?说到这里,张成岳不禁面露微笑,道:那个元了小和尚真是好笑,搞附庸风雅,点穴手法不灵光,还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居然站在擂台边缘出风头,就差个折扇点缀,呵呵,也难怪被张小花踢下擂台,不过,这个爽快的一幕我却没看到,真是遗憾。

欧鹏微微点头,道:哦,原来你没看到,顾不得你没什么反应呢,对了,元空跟张小花的比试,你是在擂台上看的,你没觉得异常?异常?张成岳稍微皱下眉头,道:张小花武功一般,北斗神拳和缥缈步不能很好的结合起来,失去太多的取胜机会,不过,他气力悠长,最后把元空磨得投降,哦,对了,师父,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了,那元空和尚好像点张小花的穴道,居然手指还受伤了,我明白您的意思,看来元了小和尚的点穴手法也不简单,并不是咱们弟子认为的,没有练得成功,点穴都点歪了,而是……说到这里,张成岳眼中有些骇异,道:这么说,张小花居然真得不怕点穴?他不怕点穴的缘由,也只有这个北斗神拳,他可只会这一套拳法的。

据说他二哥给他找了套《牤牛劲》,他刚刚得了气感,光凭这个内功修为绝对不能抵挡了元了的点穴!听到这些,欧鹏欣然点头,道:成岳,你分析的不错,就是这样的,这北斗神拳能有这等功效,我不得不怀疑它跟大周天星辰拳有关,毕竟,武功的点穴不能对仙道拳法锻炼的穴道有作用,也是情理所在,这也是大周天星辰拳的特点。

其实,还有一点,张小花具体能把北斗神拳跟《牤牛劲》一起修炼,足以证明这套拳法,能在我们缥缈派手中发扬光大,否则,即便这拳法再神奇,对咱们也是没有用处的。

张成岳有些疑惑道:可这北斗神拳的来历,却是费解?欧鹏点头道:确实,按我们的想法,他可能是得到神刀门的拳谱,才能修炼成功,可是,若他真的得到了大周天星辰拳的拳谱,应该是三百六十个招式的,就算是张小花的资质愚钝,也不可能只学会一百零八式,而且拳法招式的衔接灵活,丝毫没有拼接的感觉。

而且,我也着实让人调查过的,张小花所言句句是是,唉,我只能说,这厮的命实在是太好了,居然能在养伤的时候,学到一套神奇的拳法。

张成岳听了,笑道:不是张小花的命好,而是师父的命好,这张小花摆明就是上天送咱们的礼物,否则,就凭他劣顽不堪的资质,如何能自个儿通晓一套拳法?欧鹏哈哈大笑,道:是咱们缥缈派的命好呀!张成岳也笑道:是啊,咱们缥缈派之幸。

两人开怀大笑后,张成岳又问道:弟子明日就去药剂堂堵张小花,一定赶在最早的时间,把那个北斗神拳的拳谱记载下来,不过,这张小花的价值如此之大,咱们……欧鹏想了想,道:还是那句话,低调处理,若是太过对张小花关注,或者做什么动作,容易引起大林寺、传香教的注意,反正他一直在浣溪山庄,最近也迷上药剂堂,咱们就给他这个特权,不正是顺水推舟?张成岳道:师父英明。

不过,张小花好像要一本拳谱的,还给他吗?欧鹏沉思一下道:给吧,毕竟我都答应他了,不过,你稍微提醒他一下吧,他应该会明白的,这小子,来平阳城这段时间,可是长进不少的,别小看他啊。

张成岳笑道:师父,您放心,就冲他是咱们缥缈派的吉祥物,我也得好好的待他。

欧鹏听了,哈哈哈大笑。

两人说了一晚,夜早就深了,张小花已经盘膝昏睡,哪里想到他最崇拜的欧大帮主已经算计到他的头上。

次日清晨,张小花醒来,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把感知放出,感觉了一下外界的天地元气,这才有些郁闷的起身,经过一夜的修炼,这外面的天地元气竟然稀薄了不少,若是自己这般修炼,估计不长时间就会被自己吸收完毕的,到时候药剂堂的药草全都会枯死的,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这等引人瞩目,涸泽而渔的事情,张小花绝对不会做。

可既然不能长久的吸取药剂堂的天地元气,那自己的修炼之路又该如何走下去呢?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禁地是不是天地元气充裕呢?可是,想到那个吞噬了一个缥缈派弟子的恐怖所在,张小花立刻缩缩脖子,只有命在,才能修炼内功,没有命,所有的都是瞎掰,况且,自己郭庄还有爹娘,大哥和二哥,才不会傻得去冒那个险。

想毕,张小花深深懒腰,走出门去,也不知道自己的二哥怎么样了,温大侠传授他内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刚走出药剂堂,迎面就看到张成岳疾步走来,张小花赶紧施礼,张成岳笑道:张小花,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张小花嘻嘻笑道:张大师叔,古人云的好:闻鸡而起舞,咱们缥缈派虽然没有鸡叫,我也应该效仿古人的呀。

张成岳对他竖起大拇指,道:英雄出少年呀,我等都老了。

张小花心里暗自撇嘴,想到:这么早就能碰上他,想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唉。

然后说道:张大师叔,你忙你的吧,我这还要赶紧去找我二哥呢,看他武功练的如何了。

张成岳摆摆手,笑道:不用去了,张小虎这会儿正在温文海那里,根本就没有回他自己的小院。

你过去,也是白搭。

没等他说完,张小花道:哎呦,那你能告诉我温大侠在哪里吗?张成岳道:张小花,别耍什么心眼儿了,温文海的院子,你是去不了。

况且,你以为我是碰巧看到你的呀。

我这是专门找你的。

张小花暗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

道:张大师叔什么事情呀?张成岳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和一个令牌,递给张小花道:这是大帮主答应你的,你且收好吧。

张小花心中大喜,伸手接了,先是看看那个古朴的令牌,跟薛青送他们家的那一样式一样,不过大了一圈,花纹也是更为繁杂,只有缥缈两字依旧,而令牌的后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欧字。

Ps:两更,得晚上20:00了。

低烧,咳嗽,难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二章 留影张小花看完令牌,随手就揣入怀中,然后,又仔仔细细,细细仔仔的看看那张写着一千两的银票,看了半晌儿,从怀中取出他那个小小的钱袋,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折了,收入其中,可刚要收起钱袋,张小花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又把银票拿了出来,道:张大师叔呀,您看您能不能把这个银票换成五十两一张的?当然若是十两一张的,那就更好了。

张成岳一愣道:要那么多小额的银票干嘛?这一张拿着不是利索?张小花赔笑道:您老想想,若是我这等乡下少年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去钱庄,人家能给我兑换吗?张成岳上下瞧瞧张小花,道:张小花呀,我还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缜密,好吧,你先拿着,等回头儿,找账房给你换就是了。

可是,没等他说完,张小花连连摆手道:别呀,张大师叔,这一件事不劳烦两个人,您看,您现在就帮我办了吧,省得我老是惦记,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账房在哪里?就是我去了,人家也未必搭理我的。

张成岳苦笑道:张小花,你,你真要现在就换?张小花赔笑道:张大师叔,你就行行好,赶快给我换了吧,否则我做什么都做不好的。

张成岳无奈,这做什么都做不好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还能如何?只好说道:走吧,跟我来。

说完,也不理张小花,也不接张小花的银票,转身就走。

见到张成岳答应,张小花哪里还在乎他的态度,笑呵呵地跟在他的后面。

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换成一百张十两的银票,当然是很让账房讨厌的事情,不过,有张成岳在旁边,谁人跟放个p出来?张小花那个钱袋居然装不下了,只要踹在怀里,不是还小心的摸一下,唯恐一不留神那银票就会长翅膀飞走一张似地。

张成岳好笑的看着张小花患得患失的样子,说道:张小花,大帮主答应你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你答应大帮主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呢?张小花又习惯的捏捏怀中那叠软软的纸,笑道;既然大帮主如此爽快,在下也不会做推脱的小人,随时听候您的召唤,您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张成岳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还挺知趣的,好吧,咱们现在就录拳谱吧,大帮主很想看看你的北斗神拳有多厉害。

张小花自然答应。

然后,张成岳领着张小花往一个方向走去。

张小花走了几步,连忙问道:张大师叔,咱们这是去哪里?张成岳道:去我的住处。

张小花试探道:咱们去药剂堂的客房,您看行不行?张成岳斩钉截铁道:不行,那里人多嘴杂,影响咱们的。

没有呀,客房那里很冷清的,好像没人住的。

张成岳知道张小花并不晓得自己那套拳法的价值,不过,他得了欧鹏的授意,也没打算点破,只是摇头道:药剂堂的客房可以让药剂堂的弟子随时进出,会影响我记录的,我的住处绝对没人去,那里才是安静。

张小花傻眼了,道:张大师叔,难道是您亲自给我录拳谱?张成岳点头。

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不少的含义,不过,他还是试探道:您老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不如让别人来好了。

张成岳笑道:这是大帮主亲自指定,你可明白?张小花神色微变,点点头。

随后,又说道:可是,您的水平行吗?会不会录错??前面张成岳一个嘡啷,差点跌倒,没好气地说道:整个缥缈派绝密的拳谱都是我抄录的,你说我会不会录错?!张小花没敢再说话,不过,心里暗道:李锦风带来的罗汉拳跟莲花镖局的罗汉拳还记录不一样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抄录错误呢。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两人走了良久,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别致的小院,可是推开院门,张小花却是傻眼,这哪里还是小院呀,亭台楼阁,荷塘回廊,不时还有一些小童来回走过。

这些小童见到张成岳都赶紧低头施礼,远远避开。

张小花恶狠狠的问道:张大师叔,这就是你的小院?这就是你说的清净?张成岳耸耸肩道:对呀,这就是我的小院,也是欧大帮主住过的,也是历届掌教大弟子住的地方。

张小花无奈,这小院外面看起来一般,可进来后,大眼一估,简直比自己的郭庄都是要大的,这张成岳还好意思说是小院!张成岳看看张小花,头前带路走过回廊,跨过荷塘,又来到一个真正的小院。

推门而入,里面有两个清秀的女童,赶紧施礼道:公子回来了。

张成岳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召唤,不要进来,另外,也吩咐下去,我没有从这个院子出来,禁止童子们……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又改口道:哦,算了,你们给我沏点好茶,送过来,然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吧。

那两个女童不敢说什么,施礼后退出,不多时就送了一壶沏好的茶水,给两人分别斟上。

张小花也是许久没有喝上好的茶水,见有这么好的机会,也不客气,小心抿了口,不过,心里立刻就有了计较:这茶水比郭庄的差远了,不过,比自己平日喝的,还真是香了一些。

张成岳得意的问道:张小花,这茶水如何?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张小花哪里懂得茶道,只好说道:不懂这个,只觉得喝起来很香。

张成岳摇摇头,不再说话,专心品茶。

张小花知道他不想鸡同鸭讲,也就咕咚咕咚的喝起茶水,反正也是他找自己有事,等着他吩咐就是。

果然,过了一会儿,张成岳问道:张小花,你准备好了吗?咱们开始吧。

张小花点头,然后环视四周道:好了,难道就在这里?张成岳笑道:这里肯定不行的,走,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走到一间屋子,摆放不少的书架和书籍,想必是个书房,张成岳走到一个书架的后面,也不知道在里面摸索了什么东西,就听嘎吱的声响,倒数第三个书架居然往侧里挪开一点,那原先的地上,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张成岳看看张小花,示意一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随后点亮,走到洞口,沿着光线照亮的一些台阶,走了下去。

张小花见状,也不敢怠慢,条件反射般四处看看,也跟着走下去。

洞口下面是个往下深入的台阶,台阶的两侧的石壁上,也挂有油灯,张成岳走了一路,用火折子都点着了,待走到一个地方,张成岳又在一个地方一动,头顶有了响动,嘎吱一声,那书架又恢复原状。

待走下台阶,张成岳又把四周的油灯或火把点亮,张小花才看清这是一个有两三个房间大小的地下室。

张小花自小捉田鼠,数蚂蚁时就对这等地下建筑着实感兴趣,如今真得见到,不由不左顾右盼,满脸的好奇。

张成岳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一个书案的后面,稍微整理一下,说道:张小花,这是我一个私密的练武场,正是我准备给你录拳谱的,你看可否满意?张小花看着角落里放着的兵器架,笑着说:满意谈不上,只是很意外,没想到就是录个拳谱,具体下这么大的手笔,让我受宠若惊。

张成岳嘿嘿笑了几声,又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张小花无所谓的说:我随时都可以,我平日练拳就是在树林里,没什么忌讳。

张成岳有些意外,问道:你平日没跟何天舒他们在一起练拳法吗?张小花讪讪道:没有啊,我怕他们说我练错,不好意思跟他们在一起。

张成岳开心的说:如此甚好,以后你也不要跟他们在一起,这个拳法你练习的时候,最后避着人。

张小花奇道:这是为何?张成岳想了想说:既然你已经录了拳谱,这拳谱我们缥缈派会留下来的,若是你随意打拳,都被人家看了,我们还要这个拳谱干嘛?张小花不太乐意,道:打拳是我的自由,你们不能剥夺吧。

张成岳笑道:我们并没有限制你打拳呀,只是想让你打拳的时候,挑一挑地点而已,否则,那一百张银票……张小花听了,赶紧说: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以前打拳也都是避人,以后还这样就是了。

张成岳道:如此甚好。

咱们开始吧。

张成岳知道张小花不知道如何记录拳谱,就说:你先把那个北斗神拳从头到尾完整的打一遍吧。

张小花笑道:一遍太少,我打七遍吧。

Ps:头疼,发烧,感觉冷啊。

总算完成,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画形晴朗的天空,这会儿有些阴郁,三竿上的日头还并不强烈,那娇弱的阳光照着荷塘上,分外妖娆,说不出的清新,微风拂过,荷叶摇曳,荡起平静的水面,水纹涟漪。

-====-若是张小花在此,想必会喜欢如此美景,只可惜,这等良辰,他却在美景的下面。

张小花问了问张成岳。

张成岳未置可否,只静静的坐在书案的后面,似乎有些厌倦张小花的多言。

张小花见状,也不再多说,打叠精神,在这有些阴暗,可又灯火通明的练武场中,从头到尾打起北斗神拳。

这北斗神拳张小花每天都是几十遍的练习,自然极为熟稔,一百零八个招式施展的是虎虎生风,古人云的好:凤凰浴火而生,人只能从战斗中成长。

这经过演武大会洗礼的北斗神拳,又不是几天前的北斗神拳可比了,张小花这时再施展拳法,却是有种拳有心生的感觉,每一个招式,都打得极为自然,招式的衔接若流水般,没丝毫的滞呆,其实,说虎虎生风,只是用来形容张小花那个拳法的气势,感觉真是如万拳之祖的样子,蔑视群生,而真正的招式,可没有丝毫的风声和力道发散出来的,任何劲道都是隐含在拳法中,就若蓄势的老虎,在养精蓄锐,并不见凶恶,只要有人挑衅,这才狰狞毕现。

张成岳自然是拳法中的行家,虽然对这等没有内劲支持的拳法并不在意,可先入为主,已经知道这拳法的不凡起源,再仔细看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且不说这拳法的招式如何,就但张小花施展的拳势,就绝对不能小瞧。

不过,对于张成岳却还是有些难事。

毕竟,他也是习武多年,什么罗汉拳,什么罗汉拳,什么二郎拳等等吧,有些是学过的,有些也只是知道招式,可他毕竟是一时的俊杰,这些拳法招式在他的脑海中早已留下影像,根深蒂固,张小花这套拳法的招式,跟他记忆中的招式很有差别,你说要是完全不同吧,倒也好说,重新记忆就是,可这些招式偏偏有些事角度不同,有些事方向不同,只是跟他的记忆,差之毫厘,这等招式若是记下来,却是不易。

于是,等张小花打过两遍,张成岳也就不得不让他放慢了节奏,慢慢打来。

-====-张小花自然也无所谓,反正他不管拳法快慢,到了第七遍,必然有暖流出现,所以,也就真的放缓速度,一点一点的施展。

又看过几遍,张成岳道:张小花,停下来吧,我稍微思考一下,就准备抄录了。

张小花心里暗数,这才第五遍,还差两遍呢,就说道:我不累,张大师叔,您再看两遍吧。

随后,又是打起了第六遍,谁成想,张小花这第六遍刚刚施展,那暖流立刻子脚下升起,张小花不由欣喜,看来自己这北斗神拳又进一层呀,由于这遍也是缓慢,那暖流再张小花全身的骨骼中流转也缓慢,张小花感觉全身有种负重的感觉,而对面的张成岳也感到张小花的气势更为凝重,就似有山岳当前,让人有种压抑,不能出气的感觉。

直到张小花收了招式,两人也都还沉浸在刚刚那种感觉中。

张小花想的是,自己怎么还没想到,这北斗神拳若是打得极慢,还有如此的神效。

而张成岳想得是,这万拳之祖果然不同凡响,只张小花这等初入门庭的少年就能打出如此气势,若是自己,或欧大帮主亲自施展,又是什么情况呢?想想,心里就是火热,巴不得赶紧抄录完毕,仔细参研。

然而,也正是这些拳法招式的特殊性,他不敢立即下笔,在脑海中仔细的回忆后,就从文案后走出,说道:张小花,我看了你施展六遍,现在我打一遍,你看看如何?张小花笑道:张大师叔自然是资质非凡,这拳法看了几遍,就能施展,在下拭目以待。

于是,张小花站在一边,张成岳施展起来。

要说,张成岳的确不凡,居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破惯有的桎梏,把不同拳法中的招式联系在一起,有模有样的打了一遍。

可是在张小花的眼中,张成岳的刚开始几个招式,还看着顺眼,后面的看起来就格外的不舒服,可若是,让他指点出不足,也是不能。

等张成岳异常辛苦的打了一遍,收了招式,有些眼巴巴的看着张小花,等他的肯定,张小花不知道是该赞一个呢,还是该贬一个,只好抚掌说道:张大师叔,厉害。

然后,又挠挠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你施展的是否正确,我还是给您再打一遍吧。

说完,正要开打,张成岳阻止道:张小花,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我打的拳法招式是不是正确吧。

张小花尴尬道:这个,张大师叔,我只会打拳,你打得拳法很多我都看着不舒服,至于对还是不对,我还真的不知道。

张成岳无奈,遇到这种人,自己会打拳,别人跟他学,就不知道别人打得是否正确,也算是难得呀。

张成岳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先打一个招式,我记录下来,我自己比对吧。

张小花见不用自己费心,自然高兴,先是打了几个招式,就等在那里。

张成岳看了,闭目思考一会儿,才下笔勾勒,并在旁边注释。

等一个招式记录完,再让张小花又打几个招式,如此这般直到记录了十个招式,张成岳才疲惫的把笔扔在旁边,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怎么抄录你这个招式,比抄录其它拳法费神多了呀。

张小花耸耸肩,表示这事儿跟我无关。

然后,走过去,说道:张大师叔,我能看看你记录的招式吗?张成岳摆摆手道:拿起看看吧,这也是你我今日的心血,可要多提宝贵意见哟!在他想来,既然自己打拳张小花都看不出好坏,拳谱放到那里,他也未必看得出对错,只有等自己记录完毕,再跟张小花打拳的时候,一一对应,才能纠错吧。

张小花拿起拳谱,看看上面记录的详尽,图形的栩栩如生,不由赞道:张大师叔不愧是专业呀。

可是,又看几眼,那拳谱中的招式,跟自己脑海中的小人一比对,就发现了些许的不妥。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张大师叔,您看这里,是不是应该这样?随后,指指拳谱中的一个地方,自己又施展一下。

张成岳看看,一拍脑门,道:哎哟,还真的是,经验主义,经验主义呀。

张成岳改了之后,张小花居然又从里面挑出不少的错误,张成岳有些汗颜了,自己刚才还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这会儿就出来了不少的纰漏,这个脸面问题……其实也不能怪他,自己熟识的拳法招式,一下子被改了一点点,怎么记录都是会有顺手的问题。

张成岳老老实实的照张小花说的改过,然后,有些诧异的问:张小花,怎么我打的拳法,你发现不了错误,反倒是我记录的招式你能发现呢?张小花嘿嘿一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了,我只是知道,我能发现。

这算什么回答呀。

从地下的练武场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张成岳安排张小花到临近的一个小院休息,等明日接着记录。

张小花倒是想去看看二哥张小虎,可是张成岳哪里能同意呀,这不把北斗神拳落实到拳谱上,他不放心张小花在缥缈派里晃来晃去的。

不过,张成岳那个小院的客房却是比药剂堂好的多,不光是屋子大,摆设好,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在旁边伺候。

张小花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趁张成岳还没有离开,赶紧让他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

吃了几个水果,张小花在这个宁静,优美的小院中,有打了几十遍的北斗神拳,将今日的功课完成,特别的,在暖流出现的时候,他特地将拳法招式打得特别慢,真正的体味淬骨的凝重。

果然,等九遍淬骨的暖流经过,张小花虽然不能明显的感觉出其中的差别,却在心中有一丝的明悟,这淬骨的暖流跟经脉中的真气还是不同,要缓慢才行,正如喝水和饮茶般,喝水就是要快速,用于解渴,而饮茶则需要慢慢的品,不用的武功需要不同的施展方式和速度。

蓦然,张小花又想到了自己的左手剑,那十六种变化,不也正是如此?有些变化就是要快,猝不及防,一击中的,而有些变化就是要缓慢,等剑势和身形的变化,到了变无可变的时候,方如蛰伏的毒蛇,无可避免。

想到此处,张小花不由技痒,探手从怀中掏出小剑,时快时慢,快慢有致的体味剑招中的变化。

唉,可怜的张小花,如此简单的道理,若是正规的教育,早就记录在纸张之上,哪里用他到了此时才知?自学成才,确实难呀!Ps:身体不适,抱歉更新迟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无题只是,每个人的命运并不是他一人能决定的,虽然张小花看起来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得到缥缈派何天舒的指点,但这是后仙修时代,张小花注定要走一个万年前已经湮灭的道路,这世间却是没有人可以指点他一二的,所有的路只有靠他自己的脚来走,他所依靠的只有那些仙道的心法,而这些心法并不是与时俱进的,环境已经变了,武学大兴,仙道的路呢?张小花自然不知,他只为自己能有气感,能有棉线粗细的真气,而雀跃呢。

<<>>张成岳的小院如此幽静,张小花哪里愿意放过这等修炼的大好时机?只不知道他这里的天地元气是否也跟二哥那边的一样。

待他把感知放出,这才从心里发出一声呻吟,这还让人活不活了?这小院的天地元气的浓度竟然不输于药剂堂!张小花的印象中,天地元气应该跟药草有关的,药草种的越是稠密,天地元气也越是浓郁,可想想自己进屋的一路,并没有看得什么药草,这又该怎么解释?奈何,这天地元气的浓郁自己喜欢,这天地元气的来源又干自己何事?左右也是飘散在天地之间,有何必在乎来源。

拿定主意,张小花静下心来,按部就班的吸收起天地元气。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成岳早早就来找他,看张成岳神清气爽的样子,昨日的疲惫早就不见。

其实,别看是一个简单的录拳谱,那是需要把别人的招式全部无误的绘制下来,那招式的动态也要用语言记录,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也好在张成岳是经常抄录拳谱的,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这才能轻易的上手。

不过,张成岳以前毕竟只是抄录,并没有全新的记录过,这样做,也是难为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录制拳谱的事情,在武林中也是鲜见,哪有一套拳法是那么容易诞生的,就让人天天的记录?绝大多数人也都是抄录的经验居多。

而这等记录拳谱的事情,大抵应该是缥缈派中特别有培训过的弟子来做,只是这北斗神拳牵扯甚巨,欧鹏也不敢假手别人,这才让张成岳亲自操刀。

好在,张成岳和张小花已经有第一天的经验,这古人云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可以当师傅。

两人再次合作,就容易的多。

<<>>不过,依着张成岳的想法,开始只要张小花一招一式的练出,随时的停下就可以,哪知张小花借口手脚僵硬,非要先操劳六遍这才罢手,而且那六遍居然缓慢无比,闹到张成岳很是腹诽。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第二日也是记录了二十个招式,等张小花检查后,更改了若干的错误,两人这才收手,张成岳依然有些脸红。

回到客房,张小花盘膝练功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自己昨夜吸收了不少的天地元气,今日却发现这客房的天地元气并没有减少多少,比药剂堂可是好了很多。

不由,更是感慨,想必这缥缈派大弟子起居之处,是灵气聚集的地方,必有奥秘所在,自己若是有缘再次长住,岂不是能每日练功?不会像浣溪山庄那般根本不敢吸收了,也不会像药剂堂那般要小心的吸收?随即,张小花的小脑瓜飞也似地转动,想自己是不是再找欧鹏换个令牌!如是,本来已经走到正途的录制拳谱,有被张小花这一点点的私心,进度又慢了下来,每日张小花打拳也慢,修改也慢,一天也不过是录了十余个招式。

他是想多在张成岳这里多呆会儿,可张成岳不高兴啊。

他每次抄录完毕,都会禀告欧鹏,让欧鹏也参考那个拳谱的,欧鹏见成绩惨淡,自然颇有微词,都三天了,才抄录不到一半的招式。

于是在张成岳细心的察觉下,第四天,就径直问起:张小花,你在我这小院住的可好?好啊,真的很好,我都乐不思蜀。

我招待的是否让你满意?满意的紧。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想法?不敢呀,张大师叔。

有事儿您就明说吧。

张成岳见状,就说道:若是对我没什么意见,我可就直说了。

第一日咱们录制十个招式,情有可原,刚刚第一次配合,不默契而已,明明这第二日都录制二十个招式了,咱们第三日,怎么才记录了十几个招式?我相信我是越来越记录熟练的,你怎么拳法越打越慢呢?这个……,张小花好像一个被抓了赃物的小偷,神情很是不自然。

张成岳眼珠一转,笑道:张小花,是不是看上我这里的那个姑娘了?你若是愿意,跟我说说,我送你也是无妨?都到了怀春的年纪,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晕菜,听了这话,张小花差点摔倒,赶紧涨红了脸道:张大师叔,看您说的,不是玷污我纯洁的心灵?我只是觉得在你这里的生活很舒坦,想多享受一下你这里的消闲生活罢了。

就这样?张成岳不敢相信。

就这样,真的。

你肯定?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张成岳一击掌,笑道:那还不容易?等你把拳谱,录制完毕,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是无妨呀?真的?真的。

那太好了,不过,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多来呀?张成岳也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哪里有这么跟人家讲条件的呀,还恬着脸想往人家家里多来,自己家里就那么几个美丫头,难道还真被他盯上?张成岳笑道:其实,张小花,就凭着欧大帮主给你的令牌,在缥缈派中的绝大多数地方你都可去,可我这里毕竟是掌教大弟子的主处,实在不方便让你多来的。

张小花听了,眼睛一亮,道:那只要不是禁地,你们关键的地方,我是不是都能多呆?张成岳想了想,说:那还得先跟大帮主说说才好,你毕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呀。

张小花有些失望,不过,既然自己还没有发现更好的修炼地方,也只有现在药剂堂再说了,等找到一个无人顾辖的,又能让自己修炼的地方再说吧。

由于张成岳答应张小花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张小花在录制拳谱的时候,也不再保留,两人很快用几天的时间就录制完毕。

看着薄薄的一叠纸,张成岳很是感慨,真是不容易,生生把自己熟识的招式改得乱七八糟,还得想着这是正确的,自己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练拳!待张小花有从头到尾看一遍,居然,里面还有两次瑕疵,张小花算是对这种用笔墨留下招式的方法,彻底有些无言,就自己这么面对面的录制,还有这么多的错误,那以后的抄录呢?也难怪无数的拳法招式失传,变形。

张成岳拿着张小花再三修改的拳谱,喜气洋洋的找大帮主了,留下张小花自己也是喜气洋洋的自顾自的吸收天地元气,皆大欢喜。

且不说,张小花抓紧时间引气入体,茁壮自己尚在幼苗状态的真气。

欧鹏拿到张成岳绘制的北斗神拳拳谱,也是大喜。

他仔细的从头看过,闭上眼睛,将自己这几日记忆的招式,从头到尾默想一边,这才离座,在空荡荡无人的议事堂中,施展一边。

欧鹏是何等的功力,可以说沉浸武道数十年,任何拳法都是拿得起来,上得了手,可就偏偏这北斗神拳,使起来,颇为别扭。

他不由纳闷问道:成岳,你施展过吗?有什么感觉?张成岳道:我自己施展过多遍,不过,大帮主,这拳法确实有些邪乎,我刚开始练习那会儿,不用内力施展时,有些胸闷的感觉,既不畅快,而我若是稍微带了内劲,则内息就会有些紊乱,不敢继续,而经过弟子这段时间的揣摩和修炼,却是发现,只要一心一意的练着拳法,全然不像自己的内力等念头,也是能从头到尾打完的。

欧鹏郁闷道:可咱们武道全是以内力为基础,若单纯这没有内劲的拳法,只有张小花这等有天生神力的人,等用,别人岂不是白看?张成岳却道:可张小花如今也是练内功的,我看他在我客房的时候,也是盘膝练气,温养内劲的,他既然能练,我们的弟子应该也能练,大不了我们已经内功有成的弟子,不练就是了。

欧鹏也说:是啊,这内功心法本就不更半路出家的,你们也稍微琢磨一下就是,别把全部的精力放出这里来,咱们缥缈派数千你的武道传承,也很有价值,且不可做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

张成岳施礼道:谢师父指点,古人云的好:学海无涯,而吾生有涯,只要把弟子现有的武功练至巅峰,也可在江湖上留下名号,弟子不做太多想法。

欧鹏点头,道:那就挑雏鹰堂的弟子,先练练这个北斗神拳吧。

张成岳有些为难道:雏鹰堂的弟子早就入门,再改练别的,恐有不妥,而咱们缥缈派也还没挑选到合意的新幼童。

听到这里,欧鹏说道:我倒是有个上好的人选。

ps:幸不辱命。

两更(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五章 收徒张成岳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道:还请大帮主明示。

欧鹏笑道:咱们派中虽然今年没有挑选新的弟子,可也并不能说明派内就没有新进资质很好的幼童呀。

张成岳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原来大帮主说的是水副帮主的儿子水天天吧,大帮主果然深谋远虑,弟子不及呀。

欧鹏摆摆手道:无他,只是你光想着新收入门的弟子罢了。

可张成岳有些不放心道:可是,大帮主,水副帮主对自己的儿子寄望甚深,在武功方面也是极为的挑剔,当时帮主答应过他以咱们缥缈派的传承武功相授的,怕这水副帮主未必同意。

欧鹏笑道:这仙道跟武道,任谁人都是知晓高低的,别说水雨朋不知道底细,就算是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他也要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况且这北斗神拳明显就是仙道万年的传承,而我缥缈派是万年前的四大仙修门派,说是我们的传承,也未尝不可的,而且这北斗神拳奥妙无穷,自然也不污没水天天的资质,从哪点来讲都是水副帮主的福分。

张成岳点头,道:大帮主算无遗策,水副帮主感激也是涕零的。

嗯,欧鹏说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找个时间,把水天天收入门下,先用这北斗神拳的拳谱教他,不必着急教授内功心法,等这北斗神拳有了成效,再教授不迟。

停顿一下,然后说道:以你掌教大弟子的身份,他应该是很乐意的吧。

张成岳有些讪讪道:可是,大帮主,这辈分却是有些差别的,不太好算。

欧鹏笑道:无妨,无妨,这北斗神拳也只有你跟张小花懂得,张小花非我缥缈派弟子,并不能教水天天,而且,就你说的情形,这厮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教人,还是你亲手教的好。

辈分这东西,不过是一个名分,等你以后做了缥缈派的帮主,纵然水雨朋比你高过一辈,又能如何?你放心,他欣喜着呢。

况且,当日我也只是答应,让弟子收天天做徒弟,可没有说我自己收的。

张成岳点头称是,随后又说:还有,大帮主,张小花也要一份北斗神拳的拳谱,到底给不给他?欧鹏笑道:当然给了,我当日都答应他的,而且,这事情就你我知晓,谁人知道其中秘密?这拳法你我练习都没什么益处,他人得到也只是无用。

-====-不过,你告诉张小花,这拳谱只是给他做个纪念,千万不要传授其他人。

想必,他小小年纪,就是想传别人,人家也未必乐意的,等他长大了,咱们新一代的弟子也成长起来了,也就不怕这拳法外传。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张成岳这才离开议事堂,去找水雨朋。

水雨朋是缥缈派的副帮主,但他一般都在洛水帮,这演武大会碰到长庚和尚,才刚刚回去,又被张成岳用飞鸽传书,叫了回来。

待水雨朋回来,已是几天之后的事情,听到欧鹏准许自己的儿子列入缥缈派掌教大弟子的门墙,水雨朋高兴至极,果然如欧鹏所言并没有任何的不满。

等张成岳忙完自己的事情,回到院里,这才想到,自己的隔壁还住着一个混吃混喝的家伙,让人把张小花叫了过来,问道:张小花,你在这里也住了几天,感觉还好?张小花知道人家是要撵自己走了,他这几天并没有休息,平日间不是练拳,就是炼气,这小院处的天地元气已经被他吸收的少了将近一半,他也是不敢再汲取,怕万一出现什么异状,自己不好向张成岳交待。

于是他笑着说道:多谢张大师叔招待,这几日在这幽静的地方住的甚好,不过,浣溪山庄那边似乎还离不开我,我也要回去看看了。

张成岳道:浣溪山庄那边,何天舒他们早就回去了,你倒是不用担心,那药草也都活过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张小花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我那二哥,现在如何啊?张成岳想了想说道:昨日见到了温文海,似乎对你二哥很是满意,已经传授了《飘渺神功》第一层的心法,应该已经入门了吧。

张小花听得是喜上加喜,道:真是太好了,张大师叔,似乎你什么都知道呀。

张成岳道:我乃派中掌教大弟子,当然是什么事情都要知晓的,否则这掌教二字,却是不符了。

张小花笑着问道:那大帮主答应我的拳谱呢?张成岳从鼻子哼了一声,一副不出我意料的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崭新的册子,扔给张小花,道:那好了,这就是你要的拳谱。

张小花伸手接了,看看这个封面什么都没写的拳谱,又仔细的把里面熟识的招式一一都看过了,居然没发现什么瑕疵,不由笑道:缥缈派果然了得,这拳谱抄录的居然没有一丝的差错。

张成岳心里暗自腹诽,废话嘛,这还不是我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抄录,哪里敢错一点?见张小花把拳谱收入怀中,张成岳又说道:张小花,你这个拳谱,固然是大帮主答应给你的,但请小心保存,不要随意送人,也不要丢失了。

张小花见状,赶紧说道:放心吧,张大师叔,我知道你们对这拳法很重视,我答应你们,绝对不会把这拳谱送外人,也不会随意教别人,你们就放心吧。

张成岳见张小花很是上道,也就不多言语。

张小花自张成岳处出来,回身看看那个外边看起来貌不起样,里面舒适无比的小院,心里暗道,也不知何时才有时间再来吸收那些天地元气。

想想张成岳答应自己的,看来有时间自己还要在缥缈派中多走走,寻找一下天地元气浓密的地方。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这时的张小花,只一心想见到张小虎,跟他商量一下回郭庄的事情。

这一想到郭庄,张小花就奈拿不住心中的火热,想一步踏进自己拿一眼就能看到堂屋的小院子。

等来的张小虎的小院,张小虎并没有张小花想象般,盘膝而坐,勤练内功,而是拿了一个小茶壶,惬意的坐在树下,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张小花奇道:二哥,听说你刚得了温大侠的传授,还不赶快勤加修炼,还有闲余在这里听风?张小虎见弟弟进来,赶紧招呼,倒了杯水给他,解释道:练武之道,张弛结合,而且这内功心法的修炼,勤奋固然重要,可重在领悟,一朝顿悟胜似百日之功,就是这个道理,以前,在莲花镖局不懂这些,往死里练,也不过如此,现在听师父一席话,才知道习武也是很多的诀窍。

听了这话,张小花不由心里一惊,刚才自己还惦记缥缈派的天地元气,不正是如此?自己太过在意内力的多寡,老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现在被二哥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还是松弛一下的好。

于是,张小花笑道:多谢二哥提醒,小弟晓得了。

张小虎见弟弟如此聪慧,也是高兴,他得温文海传授,总想把自己学到的东西告诉张小花,内功心法是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自己当然不能说的,这些练功的心得,可不在此之列。

兄弟两人相互讲了一些近况,张小花问道:二哥,我已经在欧大帮主哪里给你告假了,说是要回郭庄一趟,他老人家也是同意,你看你现在刚得了温大侠的传授,是否能成行呢?若是不能,我再等你吧。

张小虎道: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飘渺神功》第一层的心法我已经学会,现在要感悟天地,慢慢提升心境,才能更好的修炼,想必回郭庄,也算是一种修炼吧,我去问问师父,若是可以,咱们择日就走吧。

张小花大喜,道:如此甚好,你先去找温大侠问问,我等你消息。

张小虎见弟弟如此性急,知道他已是极为想家,就稍微收拾一下,出门去了。

张小花见二哥走了,无聊间,又忍不住尝试引气入体,当然,张小虎的院子里的元气少的可怜,张小花引了几缕就放弃了。

正如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再让他吃糠咽菜,怎么吃,都是不爽。

过了半晌儿,张小虎板着脸回来了,张小花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儿,问道:二哥,怎么着儿?是不是温大侠不同意啊。

张小虎沮丧地说道:是啊,师父说,这内功才刚刚练会,哪里能随便离开师父的指导?张小花也是丧气,颓然坐下道:唉,那该如何是好啊,真的想回去看看。

张小虎道:是啊,现在是不能回去的,不过,再过两三日,却是可以!张小花道:两三日那么长的时间……说到这里,倒是醒悟,笑道:二哥,你哄我。

这不过两三日罢了,干嘛一脸的哭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六章 浮空这时的张小虎也立马换成一脸的欣喜,说道:是啊,归心似箭,可还得再这里多呆几日,心里想来就是痒痒的。

~~~~张小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的心态可是不利于内功心法的修炼呀,二哥,刚才你不是还说过欲速而不达的道理吗?这一会而不见,就又添了浮躁的毛病?张小虎稍微睁大了眼睛,看了眼前的张小花,嘴角不经意的露出笑容,说道:知道了,古人云的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你也莫笑我的,都是要多锻炼才好。

张小花也不反驳,点头道:正是如此道理。

两人又筹划了一番回家的准备,这才分手。

张小花出了张小虎的小院,缥缈派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也许是欧鹏的命令有效,政令通畅的缘由,也许是过了这些日子,并不见禁地再作祟,众弟子也少了敬畏的心思吧。

总之,跟以前的缥缈派没什么两样,一点都看不出上次的那种惊慌和诡秘。

再次回到浣溪山庄,张小花很有些感触,自从那日被人带到缥缈派参加演武大会,自己就几乎没在浣溪山庄呆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真是繁杂,而且过几日,自己又要回郭庄一趟,这山庄自己是又要阔别的。

张小花进山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药田那里,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那以前几乎枯死的药草绝大多数都已经成活,而且,药田也整葺的很好,杂草不生,想必这几天,何天舒和聂小二他们没少操心,再举头看时,自己辛苦搭建的小草棚,已经没了踪影,想必是人家看着碍眼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且不说自己暂时不在山庄,即便是以后回来,这草口夺食的勾当也是不敢再干。

当看到那些依旧光秃秃没有冒芽的药田,张小花没有了以前那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左右自己已经知道这种子不能发芽的缘由,只待能找到给这些种子充足元气的途径即可,不过,就练天雷聚集的元气都不能满足,暂时,张小花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法子。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张小花居然又碰到了马景和刘二,那马景依旧的瘦,麻杆儿一般,刘二则愈发的胖了,想必这段时间早就把出庄的损失补足。

张小花远远见到马景,笑着抱拳施礼,自打自己跟何天舒他们在一起,已经好久没跟马景说话了,虽然还是怕他抠脚的臭手,可远远的说话,想必也是没事儿的吧。

可马景却不像他想象般,如前的倨傲,而是打老远就一溜的小跑过来,就连身后的刘二都是猝不及防,被甩了老远。

待走了近,马景抢先施礼道:张小哥,好久不见,如今可好?张小花一听就楞了,上下,左右,一番打量,这还是马景么?疑问的说道:马哥,您这是?马景连连摆手道:别马哥,马哥的叫,就是比你大了几岁,叫我马景就行,张小哥呀,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当年你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真真的,以后,我一定要在我的小屋中,留下一个牌匾,上面写道:‘张小花在此一睡!’,等您什么时候名扬江湖了,就供人参观,一次嘛,一个铜钱,您看可好?对了,要不您给我留下个墨宝如何?听说,您现在也能写字了,可是比我这睁眼瞎强了许多。

说完,神情激动的,就要来拉张小花的双手,张小花见状,哪里敢让他近前,连忙拱手道:马哥,我那边还有事情,您说的事情您看着办啊,我先走了。

说完,施展浮空之术一溜烟的走了。

马景眼见张小花这手神奇的轻功,更是艳慕,说道:啧啧,真不是一般人啊,刚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看这手功夫,怪不得连大林寺的老秃驴都不是对手。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何天舒怎么就看不上我这个习武的天才呢?说完,很自然的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嗅嗅,招呼刚刚赶上了的刘二,一同怅然的办事去了。

张小花边走边想:这马景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不过,刚才也是,我倒是想跟他说些话,可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厮以前可恶,屡屡欺负我,可现在想惩戒他,居然生不出这样的心思,还真是怪哉。

其实,说来也是简单,张小花如今虽然是跟马景在一个小院居住,但他们实实在在已经是两个世界了,哪里还会有相同的话题?这时的张小花修理马景易如反掌,可他又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哪里还有闲心去找他的麻烦?更况且,张小花在演武大会大发神威,这等事情缥缈派虽然不会大肆宣扬,可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湖中必然会流传,浣溪山庄如此之近,自然不会没人知晓的道理。

也许江湖人等不会在意,也就是武林低阶弟子的比试,可对于马景这等小厮来讲,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想想自己一干人等在张小花刚来浣溪山庄的时候,没少欺负他,众小厮都是胆寒,若是张小花翻了旧账,过来找麻烦,他们哪里会是对手?所以,马景见了张小花这才立刻上前钻营,一则想利用自己跟张小花相熟的缘由,拉个近乎,榜上一个未来的大腿,二则让张小花消气,不要记恨自己以前的过错。

张小花边走间,已经逐渐明白了马景的心意,不由暗自哑笑,如今也是直接跟欧大帮主,张大掌教弟子对话的人物了,怎么可能再跟他们这些小厮计较?正想间,就看到拱形小门近在眼前,不由大骇,今日怎么走得如此之快?这时,张小花才发现,自己居然使用浮空之术,一路轻功过来的。

张小花心里高兴,引雷之前只能勉强浮空,这几日未修炼轻功身法,居然能进步如斯,看来这浮空之术的施展还是应该跟内力有关的吧。

看看时辰尚早,张小花也没进小院,转头,施展轻功往小树林中奔去。

进了树林,张小花并没有先继续练习轻功,而是,盘膝而坐,检查自己经脉中的真气,心中有数之后,这才默念缥缈步的浮空之术,引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眼见自己的身形就慢慢的漂浮起来,随后,张小花就依了缥缈步中记载的身法,还有何天舒教授的轻功技巧,在树林间,上下纵跃,如弹丸般跑来跑去。

如此练习片刻,张小花心情很是愉悦,虽然现在刚刚能施展轻功,上下逾越的高度有限,可毕竟已经能施展了,以后行路再也不用一步一步的脚量,想必随着自己功力的提升,那高来高去的境界,想必也指日可待吧。

等心情稍稍平复,张小花又盘膝而坐,检查自己的真气,这一检查不打紧,那棉线粗细的真气居然小了一圈,张小花心疼的不得了,自己好容易吸收了点天地元气,这一会儿的高上高下就浪费不少,以后自己怎么敢放心的使用?这轻功也是浪费内力的东西呀。

想到此,张小花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默运心经功法,将真气在经脉中运转一个周天,再仔细检查时,张小花才松了口气,那缩小的真气已经略微补回一点,还好,即便是没有天地元气可以吸收,就靠搬运真气也能恢复,否则,张小花可真的不敢施展轻功的。

随后,张小花又在树林中练习,逐渐发现,若是自己简单的浮空一点,然后就利用缥缈步的轻功技巧,只用于前行,真气消耗的最少,而若是自己浮空的时间长,不用轻功技巧,真气的消耗是很多的。

而消耗真气最多的,则是长时间的浮空,稍微高点的浮空,单纯的利用真气向前漂浮,不使用缥缈步的技巧,或借力于外物。

不过,张小花有些疑惑,这还是不是轻功!等练习完毕,张小花又在树林中盘膝打坐,调息很久,这才回到小院中。

小院的景象依旧,就如张小花刚刚来到的时刻。

张小花先是把自己小屋彻底收拾一下,上次刚收拾一半就去了药田,第二天洗刷完毕也惦记着药田,就忘记了,这次再不收拾,谁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呀。

等一切都井井有条了,张小花这才推门而出,来到何天舒的门口。

轻轻敲敲门,何天舒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呀,进来吧。

见进来的是张小花,何天舒笑了,道:张小花,你终于露头了,唉,你现在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

张小花嘿嘿笑道:何队长见笑,就是大帮主找我有些事情,完了不就回来?我还能去哪里?何天舒摇头,道:能时时见到大帮主,为大帮主办事,那可是我们缥缈派所有弟子的心愿,像你这般,根本就不是我们缥缈派的弟子,就能得到大帮主的青睐,实在是惹我们羡慕呀。

羡慕?张小花一阵苦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七章 银票说实话,欧大帮主对自己着实的不错,不说是为了报恩,收二哥张小虎到缥缈派中,还是在演武大会后,对自己的奖赏,都让张小花极为满意。

~~~~可张小花还是感觉有些别扭。

仅仅是别扭,不是不满。

不过是给人家录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拳法,就被暗自示意了许多,感觉那拳法以后就是属于他们缥缈派的,而不是自己独有的了。

这人总有一种惰性,若是自家的东西,即便是自己不用,也不待见被别人拿去,只要旁人拿了,不管是贵贱的,心里都会牵挂。

其实张小花自己如今对这北斗神拳也摸不透,不知道它为何有淬骨的功效,也不知道别人练这个拳法,是否还有效果,这拳法得来简单,并不是自己舍命怀来的,倒也不觉得太过珍贵,不过欧大帮主对于北斗神拳的态度,更是一种势在必得,让张小花隐隐觉得这拳法的不简单,可就是这个不简单让张小花费思量的,这明明就是自己拼凑起来的拳法,感觉却是跟欧鹏有关系,人家甚至还问到是不是三百六十个招式,是不是从秘籍中学来,好似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

再寻思到张成岳亲自、秘密的记录,张小花也知道,自己这套拳法必定有名堂!可这名堂究竟是什么,就是它能淬骨吗?还是别的?张小花可就不知道了。

想到此,张小花又想到了人家欧大帮主给的令牌和那一叠的银票,不觉释然,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自己想得太多了。

旋即笑道:是啊,你们就羡慕吧,若你们也能胜了那大林寺的和尚,大帮主自己会让你们去的。

何天舒道:你不过是胜了两个低阶的小和尚,这小尾巴就翘起来了?以后还如何进步?张小花无奈道:总也要给你们找个缘由,自然这个是最可夸耀的。

何天舒摇头道:你能赢人家,纯属侥幸,说到武功水平,你差人家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然后,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对了,张小花,前几天张成岳突然找我,把那个缥缈步中第三层功法中的浮空之术拿走了,还特地问我,有没有别人看过这缥缈步呢。

张小花说道:知道的,那天大帮主问话,我说起在缥缈步中看到有浮空之术,他很是诧异,这才知道是张大师叔拿给我们的时候,拿错了,收走就收走吧,你反正也看过了,对了,你练会了吗?何天舒连连摇头道:那都是传说中的功夫,我哪里能练的出来?张小花微微皱眉,问道:何队长,那天你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在诳我吧,这浮空之术果然只是传说,并没人能会的?何天舒笑道:若不是传说,张成岳能单单把那个功法拿走?其它的步法可还是给咱们留了下来的。

www.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头。

何天舒问道:张小花,你找我什么事情?张小花这才醒悟道:何队长,是这样的,我早先不是跟您说过嘛,我离开郭庄来到平阳城,也有快两年的时间,很是想家,现在山庄暂时没什么事情,我想跟您告个假,回去看看。

何天舒道:按说你回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一定会准你假的,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欧庄主可是说过的,你跟着我们打理药田,可你的行动自由你自己掌握,我却是没理由限制你。

张小花摇头道:我哪里有那么高的待遇呀,不过是庄主随口说说的。

何天舒却不这么认为,像欧鹏和欧燕这等层次的人,怎么能空口白牙说话呢?张小花无奈,只好去找欧燕。

这内院张小花也是许久没来,走到秋菊的小院的门口,那个小门依旧是开着的,张小花拍拍门,叫道:秋菊姐姐在吗?谁呀?一个声音响起,秋菊打门内出来。

张小花施礼道:秋菊姐姐,我想去见庄主,你能帮我通报一声吗?秋菊见是张小花,笑道:好的,张小花,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往内院走去,刚走几步,回头说道:张小花,我院里的东西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

正在踱步的张小花立刻静立,道:知道了,秋菊姐姐,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秋菊见了,掩嘴笑了,快步进了内院。

不多时,秋菊就回来,见张小花还老实的呆着,又是一阵暗笑起来,说道:张小花,庄主在大厅,正跟秋桐姐姐说话,你快去吧。

可是,张小花听了似乎没听见般,一动不动,秋菊道:庄主让你进去,你怎么还不走?张小花挠头道:那个,秋菊姐姐呀,内院我是去过几次,可怎么走我早就忘记,您还是领我去吧。

秋菊无奈,暗道:你倒是早点说嘛,我干脆把你带进去得了,这还得让我跑两趟。

待张小花来到内院的大厅,果然,欧燕跟秋桐都在,两人见到张小花,都是很高兴。

欧燕笑道:张小花,你总算是从飘渺山庄回来了,我还以为大帮主要把你留下呢。

张小花施礼道:哪能呢,缥缈派遍地都是精英,我去那里只能给药剂堂种草药。

秋桐问道:张小花,听缥缈派的弟子说你在演武大会中很是威风的,居然练过三关,最后还把大林寺的弟子都给击败了。

张小花不好意思道:这个嘛,欧姐姐,秋桐姐姐,你们就不要给我带高帽子了,别人不知我底细,您二位哪里还不了解我?想必三关比试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这第一关,纯粹就是用缥缈步取巧的,我才九战九平,谁知道,还最后一名过关的。

而且,最后那个小和尚,说实话,他是因为天天吃素,力气没我大,被我生生的熬败的,说到真正的武功,何队长都说了,我比人家差的太远。

欧燕听了,甚为高兴,不管怎么说,张小花也算是浣溪山庄的一份子,能在演武大会中崭露头角,特别是在大林寺的挑战面前,能给自己的哥哥出份力,这也是她作为庄主的骄傲,本以为张小花年少得志,未必会懂得自省,难免自傲,还想敲打一番的,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多虑。

于是,她眯着眼睛说道:张小花,你也不必自谦,几十年来咱们浣溪山庄和莲花镖局没人敢去参加演武大会,也是深有缘由,听说这次莲花镖局有两人惨败,想必以后数十年,也未必再有人参加,而你却给我们浣溪山庄挣了气,长了脸面。

我心甚慰。

张小花拱手道:欧姐姐实在客气,您平日待我不薄,我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取胜的,更没想到会为山庄争光。

欧燕扑哧笑出声来,道:你倒是老实。

不过,你参加演武大会取得很不错的成绩,缥缈派却是没有奖赏,是不是很失望?张小花挠头道:这个倒没有,参加前秋桐姐姐已经跟我说过的。

秋桐这时也开口了,说道:是啊,当时我是问过缥缈派的管事,不过,我却是忘记查查咱们浣溪山庄的旧例,就在你去参加演武大会的期间,我特地看看以前的旧例,可是让我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张小花奇道:秋桐姐姐,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欧燕接口道: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就是咱们浣溪山庄的人也曾经在演武大会中取得过胜利的,人家缥缈派不奖励,咱们自己还是应该奖励的。

啊!!!张小花大喜,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秋桐笑道:咱们浣溪山庄跟缥缈派不同,人家奖励内功心法,咱们可没有这个,不过呢,咱们也不缺什么银钱的,就从这里奖励。

喜得张小花嘴都要笑歪了,这不正是自己最为喜欢的东西吗,不奖励这个,还要奖励什么?欧燕又说道:而且,不光是银钱上有说法,就是职位也要上调的,不过,张小花,你年纪尚小,这职位就不给你了,还是多奖励一些银钱吧。

张小花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笑话,要职位干嘛?自己还不想去跟马景他们厮混呢,给点儿银钱最为实在。

见张小花同意,欧燕示意秋桐,道:刚才听秋菊说你要来,早就让秋桐去给你拿来了。

说完,就见秋桐出门,不多时,拿进来厚厚的几叠银票,张小花眼睛都直了,心里暗叫:乖乖,咱们这浣溪山庄的手笔一点都不比缥缈派小,欧大帮主一开口就是万两黄金,咱这欧庄主,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佩服。

张小花见秋桐走近,赶紧摆手道:欧姐姐,您可千万不要吓我,给我这么多银子,我可消受不了的。

欧燕笑道: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多呀。

张小花指着秋桐手里的银票道:欧姐姐,看这阵势,可不得数万两?秋桐笑道:哪里有呀,小姐听说你让张成岳把千两的银票换成十两一张,就让我也照办,我换得是一两一张的,这一共四百张,是四百两,你点一点吧。

张小花咣当一声,差点跌倒,大姐,不带这么玩的吧,您给我十两一张的行不?(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八章 归乡见到张小花如此失态,欧燕和秋桐皆大乐。

www.然后,秋桐才又笑着说道:别那么哭丧着脸,小姐不过是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自己想想,钱庄哪里有一两银子的银票?这里的银票面额都是五两,也是小姐特地让账房去钱庄换来的。

张小花这才明白,两位大姐是拿自己开涮,不过,四百张五两的银票,也是足足两千两白银呀,张小花有些眼晕。

他不由自主的摆手道:欧姐姐,这是不是太多了点儿?大帮主那里也不过是奖赏一千两银票,您一下子给这么多,我觉得手烫。

欧燕笑道:其实这银子也不单单就是这次演武大会奖赏你的,上次你救我一命,只不过是拿了一百两的银票,我着实过意不去,这才多预备了一点。

而且我听大帮主说你替你二哥告假,准备回家一趟,你跟你二哥在外这一段,想必也攒不了几个银钱,你把那一千两银票换成十两一张,是不是也打算带回家去呀?张小花老实回答道:是的,欧姐姐,我正是这么想的。

那就成,把这样银票也都带着,给家里人捎回去,让他们也知道你在外面混得极好,以后也不用老牵挂你们。

张小花还是推脱,自己虽说救了欧燕一命,可人家哥哥收张小虎入缥缈派,又给自己缥缈步,这都是可以抵偿的,现在欧燕又给自己这么大数目的银票,若是如第一次说的,仅仅四百两,虽说对张小花来讲,也是大额的数字,但毕竟还能接受,这两千两,可真真令张小花害怕的。

欧燕见张小花又推脱,脸上有些不悦,秋桐察言观色,赶紧冲张小花使眼色道:张小花,小姐的一片心意,不过是念你为山庄争光,也是冲了你的救命之恩,怎么都说不过去呢?况且,以后山庄用你的时候还多着呢,你若是有心,以后就把山庄放在心上,多多维护就是了,说不得以后你对山庄的贡献,这区区千两银子都是不够呢。

张小花见状,知道自己再不收,就是绝对的不知趣了,立刻对欧燕深施一礼道:谢欧姐姐,我就却之不恭了。

欧燕这才露出笑脸,说道:这样才好,张小花,姐姐也是赏罚分明之人,若是你没对山庄有功,哪里会给你赏赐?既然拿出,就不要让姐姐收回来。

www.等张小花把那些银票收好,又问起:张小花,既然你已经跟大帮主告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张小花说道:再过两三日吧,我二哥刚得温大侠的传授,可能要稍微巩固一下所学。

我这次来见欧姐姐,就是想向姐姐告个假,跟二哥一起回去。

欧燕哪有不准的道理,自然是满口的答应,甚至还叮嘱张小花多在家里呆几天,好好的陪陪爹娘,不用着急的赶回来。

张小花也是感激异常。

欧燕又问了药田中药草枯死又复活的事情,张小花一一回答,甚至有些冲动的差点把天地元气的事情说出来,好在临到了嘴巴,才想起自己偷拿《无忧心经》的事情,这若是要让欧鹏知道了,可是大为不妙,这才知趣的闭了嘴。

只是,就冲着欧燕对自己这般,张小花也再次暗中吓决心,一定帮她搞定种子不发芽的问题。

从内院出来,张小花无所事事,先到小树林中以前练武的地方,把拳法和剑招都练习完毕,就回到小屋中打坐练功。

引气入体自然是无法修炼,可淬炼经脉,增长真气,却是可以修炼,直到夜幕来临,张小花那经脉中的真气才略有恢复,稍稍补足了练习浮空之术的亏损。

由于过几日就要会郭庄,张小花索性连药田也不去了,自从药田出事之后,聂小二几人比以前勤快许多,就是何天舒在修炼缥缈步之余,也经常到田间帮忙,有没有张小花,似乎也无所谓了。

于是张小花多是在树林中练武,在小屋中修炼心法,那树林中甚是僻静,平日里没人过去,有时张小花也在树林中打坐,他修炼浮空之术的真气,过了一日也就补齐,甚至他自己感觉真气还略有增长,而且,张小花还感觉到,他还是比较喜欢在树林中修炼心法,小屋中太过宁静,真气平稳,而在树林中,真气却活泼泼的,有种愉悦的感觉。

这日,张小花正在树林中炼气,突然想到,同乡的李锦风李公子过年的时候,就到自己家看过,自己这次回去,怎么说也要到李锦风的家中看看,所以走之前,必须要到书院去看李锦风的,况且,自从自己回浣溪山庄李锦风来过一回,这又有数月不见,对于这个并没有太多势利的李公子,张小花深有好感,当然是愿意多加亲近。

想到此,张小花武功也不练了,赶紧就出了山庄,到书院找李锦风。

李锦风所在的书院,张小花没有去过,一路打听才找寻的到,可巧,李锦风跟着先生出去采风,近日不能回来,真是寻而不遇,不过,张小花也不是没有一点的收获,从学院的先生那里,张小花还是找到了李锦风在鲁镇的地址。

了却一桩心事的张小花回到山庄继续自己的修炼,静静等待张小虎,可是等了三四天,依旧不见人来,张小花不禁有些奇怪,已经暗自琢磨:不会好事多磨吧。

这日,张小花正在小屋内看书,就听得外面有渐进的脚步,正是往自己屋走来,张小花不禁露出笑容,这步伐,不正是自己二哥的吗?于是他赶紧走到门前,抢先拉开屋门,笑道:二哥,终于来了。

见张小花突然走出,张小虎也是吓一跳,道:小花,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呢?张小花道:你的脚步声我都听了十来年,自然能分辨的出来。

可是……张小虎有些不解,自己离小屋的距离还远,张小花怎么能听得到?张小花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焦急的问道:二哥,你的内功修炼的如何?是不是可以走了?张小虎笑道:自然是修炼好了,否则我如何能来找你?怎么等了这么久?不是说两天就好的吗?唉,这内功心法的修炼果然凶险,我这练功的时候,稍微有些急躁,就差点走火入魔,真气岔道,好在师父就在身边,而且还刚刚第一层,很是浅显,这才没造成什么大碍,又多温养几日,这才被师父放行。

张小花惊叫;二哥,真得没什么事情吧。

张小虎挥挥胳膊说:你看,真的没事,这飘渺神功之所以是我们缥缈派的镇派神功,威力还是次要的,他主要是修炼起来进境平和,不容易出岔子,师父说也就是我太于求急,否则根本不会有问题,现在既然已经温养的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有问题的。

张小花一手抚额道:还平和呢,这刚开始就有事情,能让人放心才怪。

张小虎说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了,你准备好了没?张小花指着炕上的包裹,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一来。

,咱们就出发的。

张小虎笑道:如此甚好,我也准备停当,咱们这就出发?张小花笑着跳了起来,跑到炕前,捡起包裹,说道;那还不快走!?两人出了浣溪山庄的侧门,迎面的树上,栓了两个枣红的大马,见张小虎径直向树边走去,张小花不由愣了,迟疑问道:二哥,你不会想跟我说,这两匹神骏的马儿就是我们回去要骑的吧。

张小虎走到马匹前面,整理了一下马鞍,回头对张小花说道:你猜得十分正确,不过没奖。

真的呀!张小花喜出望外,他从没想到过要骑马匹回鲁镇的,以前从南方回来,他就极为渴望骑马的,可是没有机会,上次去缥缈派时,却是过了一次骑马的瘾,不过,结局较惨,被生生摔下。

可即便是这样,能骑马回家,总比坐在马车中来得神气吧,而且,又省力马车前,真是两全其美。

张小花走到另一匹马前,喜滋滋的上下观看,这时,张小虎才把马匹的由来说了。

原来,缥缈派弟子外出,一般都有派中公用的马匹作为坐骑,只要去登记领取,等办完事情,回来交上即可。

张小虎初来乍到并不清楚,也是偶尔跟师父说到要坐马车回去时,才被温文海告之的。

而且,张小虎本来是打算领一匹马的,让张小花跟自己共乘一匹马,可想到张小花早就想自己骑马,就试探着问问能不能多领一匹,那管马的一听大帮主的嫡传弟子想多领一匹马,这等细微的小事,如何能同意?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马屁吗!不拍白不拍呀。

这才有了两匹神骏的马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一十九章 插曲张小虎把张小花扶上马背,笑道:你这可是初次骑马,我先牵着你走两圈吧,等你习惯了,咱们再走。

其实这骑马也是相当简单,你只要跟马匹一致,保持平衡就是,然后再操纵缰绳,让马匹知道你的意图即可,这两匹马都是我们缥缈派训练出来的,很是听话。

于是,张小花就坐在马背上,由张小虎牵着马在浣溪山庄前面的广场上走了两圈,其实,张小花前次也算是骑过马,大致知道里面的感觉,经过张小虎这一指点诀窍,很快就知道如何驾驭,而张小花已经学会了浮空之术,浮空术很讲究平衡的,缥缈步中的身法,也是讲究平衡,这马背之上的平衡又如何难倒他?等熟悉了两圈,张小花自己就能打马慢慢的小跑,又在广场上跑了两圈,张小虎也翻身上马,道:好了,小花,你学得很快,既然已经学会,那咱们就快些回去吧。

张小花笑着应了,两人皆拨转马头,打马跑出了浣溪山庄的广场。

初时张小花颇为不适应,不仅仅是因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骑马,不能掌握要领,有事还有些踉跄,这些技巧和动作,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就纯熟,而且,张小花一向都是手脚比脑子快,还没等他想好呢,他的身形已经很是适应这马背上的姿势;更为令张小花不适应的,反倒是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马路中间的那种感觉,那种如芒在背,那种似乎满大街的人都在注视自己的感觉,让张小花不时还要地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哪里不对,看看自己的骑马姿势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让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就连二哥跟他说的一些话,都是听不真切。

张小虎骑马在前面,回头跟张小花说话,见他心不在焉,感觉奇怪,松了缰绳,放慢马儿,跟张小花平齐,这才问道:小花,不舒服吗?张小花看看四周,说道:没有呀,二哥,挺好的。

那,是不是刚学会骑马,很别扭?是啊,二哥,骑马坐这么高,满大街的人都看我,很局促的。

哈哈哈。

听到此,张小虎大声笑了起来,道:正常,正常,小花,我第一次骑马的时候也是如此,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间的焦点,别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手和脚都不知道这么放了,可时间一长,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别人固然实在看你,不过跟你在地上一般,就是一个看,哪里谈得上注视?只是自己换了一个环境,不太适应罢了,等你稍微习惯了,就会明白,不信你看看他们的眼神,都从你身上一扫而过,并不怎么停留的。

张小花听了,真得注意一下,果然,人家不过是撇了一眼而已,哪有自己想想般的注视?最多是看到如此神骏的马儿,马上却骑着一个很平凡的少年,露出一点惊讶而已,有些也只略微的羡慕。

一切都是心境在作祟!张小花似乎有抹净了心中的一点尘埃,略有明悟,随即也是大笑,一抖马的缰绳,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飞速驰走。

这举动倒是惹了满大街的白眼儿。

不过,这旁人的注意哪里又能在张小花的心中留下痕迹?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纵马由缰,随着性子驾驭着马匹,离着平阳城渐行渐远。

刚走到城外,张小虎一拍脑门道:哎哟,小花,我忘记了一件事情?啊?张小花大惊道:不会吧,二哥,你不会没打听回家的路吧?张小虎苦笑道:那倒不是的。

嗯,那肯定是把带回家的银钱,落在屋里了,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的。

张小虎依旧摇头道:那些我都不会忘记的,我这两天忙着练内力,收拾东西,反倒是忘记去找李公子了,他过年还到咱们家看了,若咱们这次回去,不回访一下,倒显得失礼。

张小花放下心里,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我已近去过了,人家李公子不在,听说是跟先生出去采风了。

哦,你去过了呀,那就好。

张小虎这次放心,不过旋即又问道:采风?采什么风?你确定不是采花,或者中风?张小花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二哥还真有幽默感,这采风却不是你所说的,就是去搜集民间的歌曲和乐曲。

唉,只是想李公子这样的文人雅士,才会学习之余,到田间地头,去体察风俗,编制歌曲吧。

像咱们天天就是在田间地头厮混,哪里有这等闲趣?张小虎知道自己误解,笑道:个人有个人的乐趣,也不知道爹娘跟大哥大嫂他们在郭庄过得如何,走吧,管他们是采风,中风,自家回去再说吧。

张小花道:那是,不过,我已经问过李公子的家址,等有空的时候,咱们也去拜访一下就是。

张小虎点头道:李公子待咱们甚厚,确实应该去人家中看看的。

张小虎兄弟两人两年前来平阳城的时候,手中空空,两眼一抹黑,对前面的路怀着憧憬,更多的还是无知,坐在马车中就这样撞人了平阳城,而如今返家,颇有衣锦还乡的感觉,弃了马车,端坐高头大马,一路上好景不断,真真是一个畅快。

张小花虽说以前也走过镖,但毕竟是以团队为主体,这次可是第一次独自骑马远行,其中很多的不同,为此张小虎着实做足了功课,不仅把回家的路线问得清楚,就是在沿途的注意事项,也皆记在心上,不过,凭他以前的经验,这些也都不在话下,两人边说边行,直到午间,这才看到路边有个小店,两人放缓了马速,准备停下来歇息。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路边小棚,简陋的很,棚子的前面有几个细细的柱子,胡乱栓了几匹劣马,棚子下只有几张破裂的桌子,几条凳子,也没几个人,都懒懒得坐在那里,听到马蹄声停下,都立刻精神起来,抬眼看向外面。

张小虎当先跳下马来,正待回身牵住张小花的马,把他抱下来,可看看棚前栓的劣马,有看看棚子中的人,不由皱起眉头,这时,那棚子中走出一个獐头鼠目的伙计,陪着笑脸问道:请问客官打尖还是吃饭呀?张小虎见了,立刻就说道:不是的,我们没打算休息。

说完,回头看了张小花一眼,示意一下,又牵着自己的马,走几步,翻身上马,等张小花走到跟前,低声说:别说话,走吧,到前面再休息。

说完,一鞭子打在张小花的马上,等张小花的马跑动了,自己才双腿一夹,紧跟着跑了。

那伙计见两人骑马走远了,这才悻悻的走回棚子,把肩膀上的黑毛巾扔在座子上,说道:老大,这活儿没法干了,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拨人了,怎么也不在咱们这里打尖吃饭呀。

里面一个肥头大耳,长得恶狠狠的人走出来,大声呵斥道:废话嘛,都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像是过路休息的客人吗?给点专业精神行不行!另外一个懒懒的,开口了,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装,可确实我们不会装呀,你要我们去打劫,去当强盗,我们自然是专业的,可弄这么个小门脸儿,等人家上门,打闷棍,我们实在是做不来的。

是啊,老大,您也别生气,看刚才那两人,也就是马匹值点儿钱,看那衣衫也是一般,估计没什么油水儿,走就走吧。

是啊,老大,这都好几天了,还没一拨人进来,咱们这闷棍儿也都快生锈了,不若还是去打劫的好。

老大急了,道:你们以为我不愿意呀,不过,现在这形势不对,实在是不适合咱们这些小喽啰出去生事。

他娘的,也不知道西翠山这是这么回事儿,自从他们换了首领,开始一段时间也还风平浪静,各干各的,给咱们也还留了活路,这段时间怎么就一改风格,四处骚扰,搞什么整合,扩张,要不是他们这般,咱们也不用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混饭吃。

是啊,老大,这里可是缥缈派的势力范围,咱们这么做,若是被人家发现,咱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是啊,老大,我这心里也一直都打突突的。

突然,那个獐头鼠目的伙计犹豫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老大想不想听。

那老大甚为高兴道:你快说出来听听。

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

说吧,不怪。

老大,我看不如,不如我们真的就开个路边小店,您看如何?呸,就知道你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放着打劫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不做,做什么路边小店的买卖。

刚听完,老大就急了。

那伙计赶紧说道:老大,我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老大一脸所托非人的痛恨,大摇大摆走回幕后,待身影消失,众人这才稍稍松口气,正想继续瘫倒在凳子上,突然,老大的肥头大耳再现,说道:耗子,你说的有点道理,先做个方案,晚上集中讨论!(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章 山贼,又见山贼再说张小花见到二哥的示意,也就没下马,两人拨马上路,又跑了一袋烟的时间,张小花这才稍稍放缓马速,奇怪地问道:二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虎说道:没什么,估计那个小棚子有问题,也许是个黑店,也许没事儿,不过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还是不进的好。

听了这些,张小花好奇心大起,问道:二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张小虎笑道:我也只是凭感觉,首先,这等小棚子挣钱较少,一般都是年纪较大点的,别的体力活儿都干不了,这才守着个棚子,图清闲,而咱们碰到的伙计却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干什么都可以比这个棚子来钱的;其次,你没听那个伙计说么,打尖还是吃饭?他这个小棚子有什么可以打尖吃饭的?喝点水,坐一坐还差不多,这话明显就是照搬人家酒楼的;对了,还有门口的那几匹马,都老成那样了,怎么会有人骑着出来?张小花不解道:难道就凭这些你就说这个棚子有问题呀。

这些还不够吗?其实不要说这几条,就是单纯的一条,都是不能轻易进去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可是,二哥,就凭你我的身手,还怕这棚子中有什么古怪?你我的身手?张小虎摇头道:小花呀,先不说你我弟兄的身手是否可以在江湖中独挡一面,就算是武功厉害,可古人云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小棚子中有什么等着我们?迷药,暗器,陷阱?总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随后,张小虎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有,小花,不要以为你能战胜几个大林寺的小和尚,就觉得天下无敌,这擂台上的比试跟生死拼斗还是不同的,你可千万不要大意。

其实,说到生死搏斗,张小花早在那个雨夜已经遇到,他只所以说这样的话,不外乎少年的冲动,身负武功,难免有跃跃欲试,想试试身手的感觉。

听张小虎这么说,虽说有些不服,可想想自己这会儿估计还未必是聂小二的对手,也就暂时熄了在回家路上露一鼻子的奢念。

张小虎见弟弟没在说话,知道他年少气傲有些想法,也不多说,很多的事情自己不亲身体验,任别人说的天花乱坠,都是未必相信的,特别是一些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方面。

~~~~想到这里,张小虎问道:小花,你累不累呀,这都骑了一上午的马,咱们下马休息一下吧。

张小花说道:还好啦,二哥,没感觉太劳累,再接着前行也是可以的。

张小虎倒是没想其它的,以为弟弟刚骑上马,新鲜劲儿还没过去,等一会儿就会叫累的,可他却不知道张小花扎马步半天都不觉得累,这才骑了多会儿的马,哪里会有感觉?张小虎笑着说:呵呵,就算你不歇息,也得让这么马儿歇息的,以后几天的路程都要靠它们的,可不能早早就把它们累坏。

张小花听了,赶紧收紧马缰,也不等张小虎来扶自己,噌的一声就从马上跳下。

两人把马匹放到路边,让它们自由的啃草,自己也把包裹中带的干粮取出,稍微吃点果腹。

等歇息片刻,感觉马儿也缓过劲儿来,这才又上马,向前赶路。

由于刚出平阳城半日,就遇到一个可疑的草棚,张小虎对这回乡之路,又加了戒备之心,可一路行来,从平阳城到鲁镇,皆是阳关大道,鲜有山林山路,遇到劫匪的机会也少很多,更况且,两人归心似箭,马匹也是跑的急速,即便是有些许的危险,也都被扼杀在萌芽中,是故,走了几日,也未见异常。

就是这几日骑马的历程,让张小花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骑在马上,劲风吹面,眼界甚是宽广,满身都写着自由;忧的是,即便是在有趣的行程,走得多了也是疲惫,不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心里的疲惫,远不如做马车来得省心,而且,这骑马快则快亦,却难有持久,一路上,也曾超越过不少的行路马车,可过不多久,就被人家反超,如此几次,张小花也不再干那超车的无聊勾当。

这日,正是正午,两人行到一个三岔路口,张小虎下马走到路边的一个小茶摊,买了一些干粮,又灌了点水,问明道理,笑着对张小花道:小花,你看走着最中间的道路,前行一顿饭的工夫,就是鲁镇了。

张小花大喜,接过水囊,咕咚几口,叫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快马加鞭,大约不到晚间就能赶到郭庄了吧。

张小虎道:正是。

那就快走吧。

说完,兄弟两人快马加鞭,想着那中间的道路,绝尘而去。

可是,刚刚驰过路口没多久,张小花骑在马上,突然,一拉马的缰绳,道:二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张小虎也是减速,仔细听听,道:没有呀,只有风声。

张小花皱眉,侧耳仔细听了,道:现在没了,我刚才好像听到路边有个女子的呼救之声。

张小虎笑道:即便是英雄救美,也得有美女才行,这个空空的大道,可是没见到人影儿呀。

张小虎耸耸肩道:也许是我听错了,走吧。

说完,正要都缰绳,突然,又停住了,道:二哥,我又听到了,的确是两个女子的呼救,就在路边,喏,你看,好像那边的树林之中。

张小虎看着路边那远远的树林,略微一犹豫,旋即展眉道:小花,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这就去树林中瞧瞧,若是没有动静,还则罢了,若是有什么不平的事情,你我弟兄学武一场,也必要伸手管管的。

说完,打马就离了大道,从树林奔去,张小花也立刻跟了上来,边走边微笑道:二哥说的甚合我心,我还以为你一路胆小,见了这等事情,也会缩头的。

张小虎哈哈哈大笑:我不想惹麻烦,可不代表我就怕事儿,若有女子呼救,你我都要躲避,那我们不如还回到郭庄种田就是了,干嘛还要习得一身的武功?两匹枣红马跑得很快,不多时,就来到树林边上,路上,张小虎也听到了树林中隐隐约约的呼救之声,不由更是加快了速度。

可刚到树林的边上,就听得树林里面有人高声大喊:想要进树林的人,听着,这是西翠山的大爷在这里做买卖,不相干的人等,不要靠近。

西翠山?!听到这三个字,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对于这西翠山的强人,张小花可谓恨之入骨,可惜当日被人欺侮之时,自己仅仅有缚鸡之力,只有做鱼肉的分量,而且,当时西翠山的三个当家都被卢明月杀掉,所以张小花也就淡忘,可现在听得,这已经溃散的强人,居然又聚集起来,还做欺男霸女的坏事,不由怒从心中生。

这又听到树林中女子凄凉的呼救,张小花不禁回想起当日大嫂的无助,哪里还忍得住?打马就冲进树林,大喊一声道:你家小爷就是管这等闲事,我倒要看看西翠山是什么东西!张小虎在后面看了,也是大惊,古人云的好:逢林莫入。

这树林往往就是陷阱的温床,张小花哪里懂得?一股脑儿就往里闯,张小虎怕弟弟有失,也赶紧追了进来。

等进了树林,这才看到,树林中有片空地,那空地上正停了一辆小巧的马车,马车甚是精巧,只是车棚已经被人拆去,露出马车上坐的两个姑娘,衣衫已经凌乱,小脸吓得苍白,两人相拥在一起,使劲儿往马车的一侧缩去,正躲避两个已经赤了上身,站在马车边上大汉抓向他们的双手。

那马车甚小,两个大汉伸手即可抓住她们,挣扎许久都没有抓到,不外乎是在戏耍,那两个女子哪里知道,还在一边躲避一边大声的呼救,只惹到旁边众人哈哈大笑。

马车的旁边有六头高头大马,其中两匹是空的,其它有四个彪形大汉都问问地骑在马背上,正冷冷地看着打马冲进来的张小花。

而呼救的女子,早也听到马蹄之声,还有张小花的大喊,惊慌失措的眼睛中本来已经泛出喜悦,可看到张小花的身形,还有后面的张小虎,那喜悦的火花瞬时熄灭,接下来的就是一种绝望的表情。

也是,本以为有胆量来树林中,不怕西翠山的山贼,必定是孔武有力的汉子,或者至少一群的人,可眼见进来一个少年,后面还年纪也不大,而且,看起来也都不是肌肉男,这哪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简直就是羊入虎穴,自投罗网。

于是,两个女子连呼救都叫不出声来,眼见两个大汉的手都抓到了肩膀,她们也懒得动弹。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是一种美德悲哀莫大于心死。

两个姑娘似乎有些认命,自己落入强人之手不说,还连带着连累了两个花季少年。

马车边那两个赤身的汉子,似乎也读懂了姑娘的心意,狞笑一声伸手就抓住姑娘的肩膀,撕扯起两人身上的衣物。

张小花见此情形,也不管眼前四个骑马的汉子警告自己的眼神,甚至有两个人已经拨转马头,朝向自己,而是双脚一点马镫,借着马势,从马背之上飞跃而起,径直掠过四人的头顶,像一只大鸟般,飞向马车。

要说张小花现在的轻功水平,断难施展的如此潇洒,可他正坐在马背上,又是借了马势,轻功张小花施展的不好,可轻功的技巧张小花懂得却是不少,既然能轻易的飞在空中,那控制身形,控制落点,对于张小花来说,却是极其容易,再说,真不行,那就动用浮空之术呗,总不能刚拔刀相助,就要出丑吧。

可是,等张小花飞到马车上空,两个山贼头顶时,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北斗神拳也没有从上而下的招式,左手剑招也都是面对面的招式,这从头顶该如何制敌呢?急促之间,张小花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好一个千斤坠的功夫,如流星般砸向两个山贼,顺便两个拳头也不管什么招式,什么招数变化,朝着两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那两个姑娘呆呆地看着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眼中已经泛起神采,而两个山贼是面对张小花的,如何能知道后背的情况,只看到两个姑娘呆呆,心里就痒痒,可还没等他们的手撕裂衣衫,背后就是一阵的巨力,然后两个脑壳如锤子般重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张小花把两个山贼打晕,这才拍拍手,转过身来,面对骑在马上的四个山贼,那四个山贼,有两个本来已经掉转马头,迎向张小花,可张小花这一飞走,就扔下他们正面向后面来的张小虎,如此一来,这四个山贼却是落入张小花和张小虎兄弟两人的夹攻之下了。

那四个山贼见状,立刻噌地一声都从各自的腰间抽出一把钢刀,神情紧张地戒备起来。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山贼叫道:两位是什么人?竟然不听我等劝告,强自插手我西翠山的生意,还打伤我等兄弟,难道不怕我们西翠山的报复不成?张小花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西翠山好大的威风,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等欺男霸女的勾当,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呀,做生意,真是好生意。

www.那山贼见张小花口气甚大,也摸不清他的底细,不敢造次,只好言道:这位兄弟,西翠山本就是做打家劫舍的买卖,这等营生也是常事,只是今日碰到两位兄弟,那西翠山也就避让一回,还请两位兄弟报个名号,在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这时,旁边有个皂衣山贼有些不耐了,说道:徐哥,跟他说个鸟毛呀,这里不就是他们兄弟两人,我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能赢了咱们四把钢刀,我看先把他们跺了,咱们再寻快活的好。

旁边两人听了,也是颇为心动,刚才张小花虽然露了一手漂亮的功夫,可毕竟有取巧的成分,而且,张小花和张小虎年纪都不大,腰间也没悬挂兵器,若真的打斗起来,未必就是四人的对手。

看到四人有些意动,张小花大笑道:如此甚好,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涌而上?让小爷给你们一点教训,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有眼无珠,不过呢,你们可要记住,什么叫刀枪无眼,拳脚无情。

说完,摆了架势,就等他们出手。

那说话的山贼本来有些心动,可见张小花丝毫不怕,也是犹豫不决,眼见这少年气势不凡,丝毫不把西翠山防在眼中,想必是某名门大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自己这西翠山仅仅是一群山贼,虽然有些武力,可比起人家江湖中的大派,可就实在是连提鞋都是不配,而自己又不是山寨当家的,若是给山寨惹来什么强敌,当家的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那山贼立刻就心有退意。

这时,张小虎纵马上前,呵斥道:小七,怎么着,还嫌你手上染的血不够多吗?若不是你上月刚杀了人,师父能派你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还连带着我都陪你。

看看,师父不让你带兵器,不就是想让你收收心,不要什么都动武,什么都要人的性命?张小花听了,立刻悻悻的收了招式,道:不就是杀了十几个强人,有什么了不起,谁让他们打我马匹的主意?嘿嘿,不让带兵器又如何?你当我赤手就不能杀人?众山贼听了,立刻冷汗就顺这后背流下,心中忐忑起来。

张小虎又转头对众山贼,倨傲的说道:我等是大林寺俗家弟子,奉师父之命行走江湖,一则见识一下江湖朋友的武功,二则顺便积攒功德,我这师弟年纪虽小,可脾气暴躁,这一路上功德没咱们积攒,有伤天和的事情却做了不少,奈何,奈何。

刚才我等入林,听朋友说这是西翠山的买卖,不要让我们插手,不过,我不晓得,我们大林寺是否有这个资格插手呢?众山贼只呵呵傻笑,不敢接话。

这时,张小花又问道:三师兄,你说师父让我积攒功德,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不算是一间功德呢?张小虎笑道:你就知道闯祸,师父不是说过嘛,这拔刀相助也是一种美德,一种传统美德,我们应该代代相传,世世称颂。

随后对山贼们说:你们说是不是呀?那说话的山贼立刻点头道:大师说的极是。

张小花笑道:既然如此美德,若是有机会让我拔刀相助,请一定留着给我,好让我积攒功德,成就美德,早点回寺。

是的,大师所言极是,我们一定给您拔刀相助的机会,这次就是,您一定笑纳。

张小虎见状,就冲张小花摆摆手道:七师弟,既然人家如此客气,你也就不用推辞,不若你也收手,别再染上冤孽,你看可好?张小花一脸的无所谓,道:那好吧,既然这帮人如此知趣,看在三师兄劝说的份上,也就饶了这些小子。

说罢,抬脚把两个伏在车上晕倒的山贼踢到一边,然后用手抓了马车上没有拆得彻底的棚子,稍微用了,就听哗啦啦一阵响,都拖到地上,随后,也不看车上两个姑娘莫名其妙的神情,转头看看被砍断缰绳,站在一边吃草的马儿,几步走到前面,用手拉着缰绳,往马车旁边拽,那马儿正吃得欢,如何能听他的,只白白头,闪在一边,继续啃草。

张小花见状,索性扔了缰绳,走到马匹的一侧,用手托到马的腹部,笑道:这厮还挺贪嘴。

随后,单手一用力,一幕让西翠山的山贼终生难忘的情节出现了,这貌不起扬的大林寺俗家少年,竟然单手托着那硕大的马儿,很是轻松的走到马车前面,把马放下了,随后,呼吸没有丝毫的紊乱,笑眯眯的说道:三师兄,这套马的营生我却不会,你来吧。

张小虎乜斜了一眼被张小花神力吓得目瞪口呆的山贼,说道:这等粗活,我也不会,不如让西翠山的兄弟帮忙吧。

那群山贼看得是口干舌燥,并不能听得真切,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小虎一皱眉头,冷哼一声,道:你等还愣着干嘛?难道让我师兄弟自己套马?刚才那说话的山贼,此时方醒悟,早就扔下冷冷的伪装,赶紧从马上跳下,边走边说:不用,不用,哪里能劳烦大师出手,正等粗活,我等长干的。

说完,有看看那几个仍发呆的汉子,呵斥道: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那几人这时也如梦初醒,赶紧下马,跑到马车前,七手八脚的帮着套马,整理马车,只是,众人也有意识地跟张小花拉开一段距离,唯恐离他近了,会被他一手抓住,或许,会被他扔上天,撕成两半吧,这神力,不愧是大林寺的弟子。

等套好了马车,那山贼陪着媚笑,点头哈腰的走过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大师,您看着马车都套好了。

张小花看看,点头,道:好吧,看你们勤快,暂且放过你们,不过,死罪可饶,活罪不可免。

众山贼一听,大惊,道:大师,饶命。

张小花笑道:无妨,要你等狗命干嘛,小爷这两天手紧,快把你等所有的银两,包括银票等都给我扔在马车上,小爷今晚要大吃大喝。

众山贼面面相觑,自己一向都是打劫别人的,今日,今日竟然被人打劫,而这人竟然还是个寺院的俗家弟子。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感谢吗?张小花见众山贼犹豫,大笑道:还真有不长眼的,小爷好容易发了善心,你们居然不领情。

-====-说完,大踏步就要上去。

那山贼立刻醒悟,赶紧纷纷从怀中拿出散碎的银子和零星的银票,边放到马车上,边解释道:大师,误会,误会,小的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多包涵多包涵。

看张小花如此做派,根本就不像是空门出来的有教养弟子,更是坐实了刚才听到的手中沾满鲜血的话,若是能拿这些钱财换到性命,众山贼还是极其乐意,反正这银钱也都是打劫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见马车上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的散碎银子和一些银票,张小花对车上的姑娘说道:车上的两位,先帮我清点一下,收着,一会儿给我。

那两个姑娘,惊魂刚定,听了这话,赶紧挪过去,一个点银子,一个收银票。

张小花也不等她们清点完毕,走到马车前,一拳打到马的屁股上,那马儿吃疼,一声长嘶,顿时拉着马车飞驰出去,那车上的两个姑娘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见马车开动,顿时醒悟,脸上的惊喜毕现。

张小花见马车走了,施展轻功,一溜烟到了自己的马匹前,一个鹞子翻身就站在马背上,对众山贼叫道:小爷要走了,你们勿送。

说完,跌坐在马鞍上,一抖缰绳,拨马走了。

张小虎也不理那群山贼,也是拨转马头,紧跟着张小花,驶出了树林。

待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两人离开树林许久,那群山贼这才松了口气,那年纪稍大的山贼蹑手蹑脚上来马,奔出树林,眼见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才回来。

其余人等眼巴巴的看着这山贼道:徐哥,大林寺的大师已经走了吧。

哈哈哈,走了,那个秃驴已经走了。

啊~众人也是长长舒口气,一人道:厉害,果然是名家子弟,光是气势就能吓得我等不敢动弹,若是真动手,咱们兄弟这几人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是啊,光看那少年的一手踏雪无痕的轻功,我就感觉这次咱们能逃出一命,很是侥幸的。

还有,你看他单手就把那个马举起了,你说他用的是不是大林寺的龙象般若功?只不知道他练到了第几层。

www.龙象般若功?没听说过,好像是小说中写的吧。

算了,管他是什么武功呢,总之这少年的力气不是我们能匹敌的,而且轻功也是如此的厉害,一拳打到咱们身上,估计小命都是没了。

唉,最厉害的,我看还是那个三师兄,坐在马上稳如磐石,我被他眼光一扫,就吓得不敢动弹,估计内功心法也是极高。

兄弟们,咱们今天运气好,没丢了性命,这好好庆贺一下。

是啊,应该的,徐哥,可是,咱们的银钱都被那个秃驴拿走,哪里来的银子?正在这时,从地上响起一阵呻吟之声,那两个被张小花一拳打晕的山贼,这时方才醒来。

众山贼眼睛都是一亮,一窝蜂的拥上前去,七手八脚,立刻就把这两人绑在腰间的钱袋抢在手中。

可怜两个赤着上身的山贼,刚刚醒来,还没有体味到阳光的温暖,立刻又被众人推dao,没人任何怜香惜玉的念头。

待几人走到一旁分了那仅剩的银钱,两个山贼方晃着依旧不清楚的脑袋凑了过来,问道:徐哥,那两个姑娘呢?你们好耍赖,明明是我两人赢了头彩,你们倒是翻脸不认,打晕我们不成,爽了之后还不给我们留口汤喝?这人和马车呢,都去了哪里?几个山贼分账停当,这才可怜的看着这两个现场唯一的受害者,有人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那两人摸摸扔在脖子上的脑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还能吃饭。

一人道:啧啧,一不小心就把两个没娇娘放走了,真是可惜,不过,刚才那少年看来真是厉害,我都没注意,就把一股巨力放倒,现在都很是纳闷,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感觉?这时,一个穿黄色衣服,身材稍矮的山贼道:嘿嘿,到口的小肥羊虽然暂时跑了,不过,咱们未必也没什么机会?那徐哥眉开眼笑道:小子,平日就你机灵,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现在又放什么大话呀。

那山贼道:徐哥,您也知道,我就嘴皮子利索,手脚的功夫比在场的哥哥都差很多,否则这头道汤也轮不到他们。

呸~我倒是想让你来,让你尝尝被人打晕的味道。

那山贼揉着脑后大包,恼怒道。

嘿嘿,虽然小弟拳脚不行,可不代表手脚也不行,刚才趁放银子的时候,小弟偷偷把千里香抹在那马车之上了。

啊~~众人皆惊,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想要命了?那山贼嬉笑道:我当时也是吓的要命,不过,那银子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千里香,我看大林寺的两位大师,一个离马车远远的,一个端坐在马上,想必对这等手段,也不是熟悉,也就强自抹了。

嗯,有道理,那徐哥点点头道:这两位大师虽说武功高强,可毕竟是在空门中厮混的,这江湖经验必定没咱们丰富,未必能闻出来的,而且就算是他们能闻出来,就他们这群光头,估计也是以为那来你哥哥女子身上的味道。

嘿嘿,这两位大师都是过路的,总不能陪着两个小女子一辈子吧,等他们走了……说完,拿山贼发出淫荡的奸笑。

哈哈哈。

众山贼混没有刚才担惊受怕的神情了。

对了,小弟冒着性命做下如此举动,那两个女子,诸位哥哥你们看?没的说,有付出就有收获,下次肯定就是你第一个!多谢,多谢,走吧,哥哥们,还是先去喝酒快活吧。

强龙不压地头蛇,说得正是这个道理,你路见不平也好,拔刀相助也好,总归会有离去的时候,你拍拍袖子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留下了好名声,却带不走别人的担忧。

除恶务尽呀。

且说,张小花和张小虎纵马跟在马车之后,出了树林,那马儿倒是如老马识途般,并不用人来驾驭,也是跑的飞快,张小虎和张小花相互看看,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催马,等到了大道,又奔走一顿饭的工夫,眼见着路上行人见多,马车也多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大笑起来。

这笑声甚大,不禁惹得马上上两个女子惊奇不已,就是路边的行人也是侧目,两人也不明说,只是稍稍的放缓了马速。

马上之上的两个女子,衣衫早先是被弄乱,并没撕破,这一路上已经整理停当,两人坐在马车之上,并不动弹,别人也看不出多少的端倪。

由于没人会赶车,马车这会儿已经走得甚慢,有些碍眼,待走到一个茶棚前面,张小花从马上跳了下来,先是拉住马匹,让马车停下,然后笑嘻嘻地向两个女子说道:两位姐姐,暂且稍等,我去雇人赶车。

可是说完,并不挪步,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子很是机灵,见张小花不挪窝,赶紧把手中的散碎银两抵了过来,另外一人也是恍然,赶紧把银票也奉上前,张小花笑着接了,从中检出一块一钱左右的银子,其它都揣入怀中。

张小花走进茶棚,不多时,就有一个中年人跟在他的后面出来,废话,一钱银子的工钱就来赶赶车,想做的人真的很多。

那中年人得了张小花的吩咐,先是到姑娘那里问了要去的地名,这才上来马车,一扬鞭子,啪的打在马的身上,那马车重新又朝着鲁镇驰去。

只是,在那姑娘告诉中年人地名的时候,四棵树这个地名却是落入张小花的耳朵。

这不是李锦风李公子家里住的地方吗?张小花不由多看了马车上那个年纪稍小的姑娘,虽说是年纪稍小,可也比张小花大了不少,刚刚只顾了哄那西翠山的山贼,忙着救人,根本没自己看马车上的姑娘,现在看时,张小花不由一阵嘀咕:这女孩子不会是李锦风的什么亲戚吧。

张小花纵马走到张小虎的身边,将缘由说了,张小虎也是大惊,不由地说道:不会如此凑巧吧,况且也没听李公子说过家里有什么妹妹之类的。

不过,待他看时,那眉宇之间,也是像极了李锦风,更是绷定了张小花的怀疑。

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又前行一盏茶的时间,眼见就看到了鲁镇,就在这时,从鲁镇方向远远的就冲过来一群人马,老远就听得人声嘈杂,当前是几个身穿官衣的官府之人。

张小花心里一动,暗道:莫不是前来寻找这两个姑娘之人?ps:一般周一到周五一天两更,周六周日要休息,一天一更。

谢谢,可收藏还是不多,请多收藏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张小花的第一次……危机在树林中救出的两个姑娘,是坐在马车出行,想必在遇劫之前,至少是有车夫之类随行,那树林中没有车夫的行踪,也不见尸首,想必是先一步走了,这时,马夫回家报信,借助官府的力量前来救人,也是意料之间。

<<>>不过,这时间却是耽搁了,若没有张小花等人,姑娘的下场可就凄惨。

张小花有了这个想法,就有意无意的跟马车拉开了距离。

那是,任谁兜里揣了刚刚打劫来的银两,都是不愿意看到这些人的,即便是见义勇为者。

张小虎虽然不明白张小花的意思,可也逐渐放慢了马速。

果然,那马车上两女也是听得声响,抬头观望,越看脸上越是惊喜,最后,等认得真切,那两个女子已不顾身上衣衫是否齐整,皆站在马车之上,向赶过来的人群招手。

等得人群进了,这才看得明白,当先是一个骑了马的官府之人,身形高大,手里拿了一把朴刀,而后是两个衣衫有些鲜亮的白发老者,满脸的惊喜,也是坐在马上,被三四个骑马手拿兵器的年轻人围住,在后,就是七八个没骑马的差役还有十来个手拿钉耙,镰刀等家伙儿的庄稼汉。

那领头的官府之人,也是眼尖,看得马车上两名女子招手,立刻就领着众人奔到眼前,其中老者还没到跟前,已经是满眼的泪水,叫道:凤儿,我的儿啊。

另一个更是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两个姑娘见到亲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叫着爹爹,泪流满面,待两个老者下马近前,各找各爹,扑入怀中,痛哭不已。

那些跟来的衙役和帮忙的人,立刻一副专业样,将这马车团团围住,拿着兵器戒备,似乎随时都能迎头痛击可恶的山贼。

那领头的官府之人更是抽出朴刀,打马在四处溜达,眼睛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从周围的人中找到山贼的踪迹。

那两个女子哭的昏天黑地,大道都有些堵了,很有些看热闹的想凑前,只是那官府之人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让人生分,这才避免了官道之上的大堵塞。

这时的天色渐晚,那官府的头溜达甚久,也没什么端倪,很是无趣,这才下马到悲苦的两队父女面前说道:李高两位员外,既然两位女儿已经寻到,光在这里哭哭凄凄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是问个东西,毕竟牵扯了姑娘的清白,也不方便不是,不若先回到家中,你们先亲人团聚,把其中的缘由好好问问,再做计较如何?两个老者这才抹抹眼泪,连道甚好,这才收拾上马,上车,早有衙役将那立时雇来的赶车人拉在一边,换了自己人。

那赶车人赔笑道:大班头,小的刚才不过是在茶棚喝茶,被一个骑马少年用一钱的银子雇了,替他们赶这个马车而已,如今你们都来了,小的还回茶棚喝茶吧。

少年?班头听了,连忙四望,这不算空空的道上,哪里还有骑马的少年?细细想来,还有细细的记忆,刚来的时候,马车的后面确实有两个骑马之人的,不过当时自己没注意,自然就没看真切,难道他们就是山贼?这时两个姑娘也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委屈,可是忘记了救命恩人,这时再找,哪里还有踪影?两人只好拿定主意,等到了家里再说。

找不到少年,班头就对那赶车人说:找不到人证,你可是除了两位姑娘之外唯一的见证人,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转述给咱们知县大人。

天哪~班头,青天大人呀,我冤枉呀,我不过是贪图一钱银子,怀中帮助别人的崇高心情,赶赶车而已,从我赶车到这里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您这就把我带走了?我这一辈子奉公守法,还从来都没到过衙门呢。

呵呵,看你说的,我们衙门可是咱们鲁镇的先进工作单位,从来都是奉行‘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可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的方针政策,您就放心吧,况且,就您这驾车技术,一盏茶就能赚一钱银子,说出来谁信?还是乖乖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先去衙门喝茶吧。

不由分说,套了这个赶车人,衙役们趾高气扬往鲁镇去了,搭救了两位姑娘的众人也是心情愉悦,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拿着镰刀、锄头等喧闹的跟着回去了。

只有两个姑娘不时回头,似乎想从渐渐黑下的大路上,找到大林寺的俗家弟子。

其实,早在两个姑娘站起来跟人群中的老者招手,张小花和张小虎两人就停了下来,他们不介意当次英雄,得到众人的欢呼,自尊心得到满足,另外也不介意给点谢仪,可是有官府之人的介入,就有点让人头痛,这等人向来都是在完事的时候出现,而且向来都是挣功的时候出来,偏偏他们挣功却是名正言顺,甚至名正言顺的把你请到衙门喝茶,名正言顺的查你的三代,名正言顺的把你英雄的行为解释为卑鄙心理的自然反应,所以,张小花和张小虎退却了,就在那帮衙役和镇民们把马车围上的时候,两人催马从他们旁边驰过。

废话,这天色渐黑,若还不赶路,晚上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回郭庄了。

两人骑马沿着大路直奔鲁镇,待快到了小镇,这才拐弯折向北方,真是熟识的通往郭庄的道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小虎没有问张小花为什么装扮成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打劫山贼的银钱,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上去认领见义勇为的殊荣,不仅仅是因为,张小虎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慢慢的成熟,慢慢的在做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慢慢的已经脱出自己的呵护,自己已经慢慢从保护者的角色向被保护者,或者配角转变。

最为关键的,是这两兄弟谁都不想说话,都在细细体味这回乡的滋味,这浓浓的,包裹了整个身心的,思乡的滋味。

近乡情怯,是每个游子的感觉,越是离家近了,越是有些胆怯。

刚才从平阳城到鲁镇的路,并不是熟识的,回家,还这停留在脑海,只是一种渴望,而这会儿,走上了熟悉的道路,一霎那,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弥撒在整个身心,懒懒的,不想动弹的感觉,安心的,舒适的感觉,就连张小花经脉中的真气都是有些不想流动,而张小花就在踏上这熟识路的那刻,不由自主的感触立刻令他的心境又是拔高许多,心里颇有感悟。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只留下一抹的嫣红尚在天际,淡淡的,若有若无,整个大地一派昏黄,东边青色的天空早有些许星星闪现,正眨了眼,翘望张小花返乡的路。

古人云的好:老牛亦解韶光贵,不带扬鞭自奋蹄。

这神骏的马儿亦是知道,似乎感觉到两人似箭的归心,那马儿到了这条大道,自然就奔驰的比前面快速,张小花不知道二哥的感觉,他只想着,也不知道家里会是什么样子?爹娘肯定都老态了,这都两年没见,在家亦是操心,头发也必是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多些了吧,大哥呢?家里就他一人承欢膝下,干得活也多,不会年纪轻轻就累弯了腰身吧?还有大嫂,以前就是小家碧玉,嫁到郭庄,做个农家媳妇儿,想必手也粗了,脸上也未必有以前白皙,唉,家里全靠土里刨食,不下地能行吗?这风吹雨打的,也不知道大嫂是否习惯。

对了,还有刘先生,也不知道在郭庄过得是否习惯,自己走的时候,看他精气神很好,这又两年不见,身体是不是还行。

家里的小鸡,小鸭,还有大肥猪不知道还好不好,嗯,让娘亲宰个肥猪,好久没吃娘亲做的红烧肉,多么的想念!还有,外婆的坟地,一直没有给她老人家上香,她老人家在他乡是否也好?能看得到自己的思念吗?不觉间,张小花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各种念头纷沓而来,刚刚懒懒的真气又突然若加了刺激,猛然飞速流动,张小花朦胧间,竟然不察觉,渐渐失了控制。

若说这修炼一途,讲的就是平衡,张小花一直以来进境都是缓慢,这真气的感知,引气的修炼,都是缓慢的不得了,当然也不是张小花不刻苦用功,只是这天地间的元气本来有限,哪里能赶得上张小花的使用?而张小花的心境修炼,却在他一再的感触下,突飞猛进,还有某些不知名的因素下,早到了一个薄集而厚发的阶段,他那浅薄的功力早就不能匹配自己的心境,平日里心情淡泊,还不凸显,这一回乡,心情激荡,立刻就出现了张小花修炼以来的第一个危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见的眼泪却说张小花心情激荡,思绪万千,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在经脉中飞速流动,欲赶上他那早就超出太多的心境。

<<>>可这真气的汇聚,淬炼哪里是这般的容易,这股棉线般的真气在空空的经脉中扭转,很快就成了流窜,待张小花醒悟,那真气已经遍及全身整个经脉,向四肢百骸窜去,张小花大骇,四肢都是不能动弹,就是连眼皮都动不得半分,平日里老是跟二哥讲什么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看来这次,自己真正的走火入魔了!张小花想张嘴喊二哥,可哪里能说得出话?况且,张小花身轻,马儿并不怎么负重,他的马早就跑出张小虎两个马身不止,张小虎落在后面哪里看得到张小花的样子?而且,这时的张小虎心情并不比张小花差到哪里,只是望着大路的尽头,那已经不远的家乡,心无旁骛,只想早点回到郭庄,哪里会料到这个时候张小花会走火入魔?从鲁镇到郭庄就一条路,虽说不是笔直,也没有什么分岔,是故虽然张小花没有刻意驾驭马匹,那马儿也一般向前飞驰,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张小花不知道这走火入魔最后是什么后果,只是感觉全身燥热,无数的丝状真气到处的流窜,全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张小花的心都似乎沉到了最底,即便是面对天雷都不恐惧的心,有了丝丝的动摇。

张小花不怕什么挫折,也不怕什么磨难,即便是走火入魔也并未让他稍微的恐惧,只是这走火入魔来的太不是时候,就算是在浣溪山庄,就算是在缥缈派,抑或是在回来的路上,他都可以怀着轻松的心态来面对,可,偏偏就是在即将回到郭庄的前夕,自己和二哥外出两年,郭庄的家人莫不是牵肠挂肚,都唯恐外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回,而自己这两年也算是经历了生死离别,可那毕竟都不为家里人知晓,即便自己的二哥,也知道的并不详尽。

自己若是在郭庄走火入魔受了重伤,或者性命不保,那岂不是给爹娘思念自己的心划上深深的口子?也不知道若是爹娘看到自己不能动弹的样子,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张小花隐隐感到心里十分的发苦。

不多时,郭庄已经近了,转过最后一个山头,就能看到郭庄的全貌,张小花依然僵立在马上,有些艰难的转动着眼珠。

~~~~渐渐的,山头转过,大道的右手边,远远看到的就是熟识的,阔别的,梦牵魂绕的,正渗入黑暗的郭庄,然而,就在张小花的眼光掠过小村庄时,那一瞬间,他似乎又被天雷劈中般,蓦然睁大了眼睛!那村口正站在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影子,正在往这边眺望,似乎是夜色要来临,有些想转身,却又不舍得转身般,有些回头观望;虽说离得甚远,可那眼神中有些失望,有些不甘,又有些安心的神情,被张小花看得真真切切,这不正是自己牵挂的娘亲!瞬间,一股热流自眼中生出,鼻子刹那就酸了,心中一片的滚烫,而与此同时,脑海深处一个不知名的神秘所在,随着张小花的感动,一阵闪烁,一种活泼、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立时如洪水过境般浸入张小花的全身,那乱窜的丝丝真气被这感觉一浸入就立刻变的安宁,无不乖乖的纷纷流回经脉,眨眼间,所有的真气都重回经脉,略微快速的流动起来,比之以前更是多了几分的活泼。

张小花对体内的真气变化,却还是不知,他只看着远方的娘亲,眼睛早已模糊,一句话憋在嗓子眼儿中,说不出来。

村口那观望多时,并没有任何收获的郭素菲,正要进村,似乎听到马蹄的声音,半回头的再确认一眼,可张小花个子还小,况且刚刚转过山头,自然是看不见的,郭素菲看看是高头大马,虽说看不清马上坐的是谁,还是心中暗叹,又转过身,准备走进村子。

张小花大急,那句憋了两年的话,终于喊将出来:娘亲~~~~可他的坐下的马儿可不知道已经到家,还是顺着大道,向下奔去。

听到熟识的叫声,正待走入村口的郭素菲也是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那已经完全跑过山头的马,那马上不正坐着自己每天梦里都能见到的小儿?那个两年前走得时候,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儿?那个让自己每天黄昏都要到村口看一眼的小儿?那个让自己时刻惦记着是否吃好,是否睡好,是否长了个子的小儿?可是,他怎么就骑了高头大马,怎么还骑着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郭素菲揉着眼睛,踉跄着往大路上跑来。

这时,张小虎也骑着马转过山头,他也是先看到正想歪斜往这里跑的娘亲,同时也注意到张小花并没有拨转马头,驰下大道,也没有收紧缰绳停下马,反倒是顺着大路接着前行,于是他大声呵斥道:小花,你怎么回事儿?快收紧缰绳呀,难道不认得家门了?听了二哥的呵斥,张小花双手条件反射般往回一收,旋即,他就心中狂喜,哈哈,我的手能动了!其实他倒是忘记,自己刚才已经喊了一声。

缥缈派训练出来的马匹自然不凡,张小花这一紧马缰,那马儿即知道要停下,立刻就减缓速度,待马儿稍停,张小花已经奔出了不短的距离,他顾不得盘膝打坐检查自身的真气情况,立刻就从马背上跃起,也顾不得保留什么真气,立刻运起浮空之术的轻功,沿着那路边的小道,向娘亲奔来的方向扑去。

那身形飘逸,速度迅即,看得张小虎目瞪口呆。

郭素菲边跑边看,唯恐自己的小儿会在自己的眼中消失般,当张小花从马上跃起时,她的心里一跳,只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儿子,怕他摔倒,而张小花如鸟儿般飞跃过来的时候,她心里也是吓了一跳,心道儿子真是长本事了。

乡间的路本就坎坷,极少平整,平日即便是很注意,也难免崴脚之类的,而今天郭素菲的眼睛就盯着儿子,哪里还顾得脚下?特别是看到儿子飞跃过来,更是心情激荡,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歪,就要往前跌去。

张小虎见状,不由惊叫出来,这路虽说是土路,可也有很多的山石,娘亲这平平的跌出,难保不摔伤。

张小花见状,心中一紧,全身经脉的真气鼓荡,全力运转,脚下用劲儿,全力一踩,身形如离弦之箭,向郭素菲电射而去。

就在郭素菲身形就将倒地的瞬间,张小花及时赶到,一手揽起娘亲的身形,将她扶了起来。

郭素菲似乎没有感到刚刚摔倒的后怕,反倒紧紧抓住小儿的手,不舍得放开。

张小花也看着娘亲近在咫尺的脸庞,流下眼泪,叫了声娘亲,就扑入郭素菲的怀里。

郭素菲也是抱着自己的儿子,心疼的摩挲着他已经到了自己鼻尖的脑袋,忍不住眼泪也是滚滚,嘴里喃喃的叫着:小花,我的儿。

待两人哭了一阵,张小虎也牵着两匹马走到近前,郭素菲抬起头,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儿子,嘴里也是一句:小虎,我的儿呀。

伸出手来,摸向张小虎的脑门。

张小虎眼圈红红,一声娘亲叫出,眼泪也是差点掉下。

眼见娘亲伸过手来,张小虎有些尴尬,自己都快二十的人了,哪能像弟弟般?可心里也是想极了娘亲,于是也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任娘亲摸着自己的脑袋,瞬间儿时的甜蜜立刻充斥了张小虎的胸膛,男儿的自尊,男儿的脸面都丢在一旁,只有娘亲的爱护,才是此时最真的曲调。

有过一会儿,暮**将,郭素菲稳定心神,笑着抹抹眼泪道:看我,净在村口看你们了,快回去吧,你爹爹,大哥,大嫂他们还都在家呢,咱们回家再说吧。

张小虎笑道:听娘的,咱们快回去吧。

说完,用力牵了两匹马,就往村里走。

张小花却是不舍得娘亲,依旧让娘亲搂着,一同前行,可郭素菲刚一挪步,就觉得不对,怀中的张小花轻得好像没有什么分量,于是郭素菲就像张小花小时般,一手搂着他的腰,使劲抱了起来,张小花笑道:娘亲,你还想抱着我么?我都这么大了。

可是,郭素菲却没有说话,眼泪又是哗啦啦的淌下,嘴里说着:小花,我的儿啊,可真是苦了你。

看看你,出去两年都干啥了,怎么都瘦成这样了?张小花愣了,赶忙说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吃得好,穿得好,而且,我都长得快有您一般高了,怎么会瘦呢?郭素菲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小花啊,你就别骗我了,快回家,我一定给你好好补补。

ps:周六就出去了,没想到没有网络,拿着u盘,不能更新,真是抱歉呀。

两只蝴蝶很敏感,就是这样的,题目要改,风格也要改,写文章讲究收发自如,这细节描述的够多,现在是要收起的时候,大家拭目以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一样的感觉张小花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娘亲为何如此。

-====-而且,他心里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说不出哪里奇怪而已。

郭素菲一手搂着小儿子,另一手拉着二儿子的手,紧紧地,唯恐两人会突然消失般,往村里走去。

此时正是乡村晚饭的时候,村口并没有人,进了村子,这人才逐渐的多起来,不过,这会儿已经暮色沉沉,若不是张小虎牵了两匹高头大马很是惹眼,也许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个村民的回归。

郭庄是个稍微偏僻和闭塞的小村庄,虽然有个大道离村头不远,可毕竟村民过于贫穷,高头的大马很是少见,平日出行奢侈的也就是驴车,就算是张小龙当年娶亲也只是匹不是很健壮的马,不过,当日那马居然能拖四人回来,现在想想也是极为难得。

这张小虎一手就牵了两匹大马,村里人的耕田犁地都是跟牲口打交道,自然能看出两匹马的神骏,立刻就有不少的人围上来观望,不时还有村中的小童凑过来戏耍,在马前马后跑着玩,好在这枣红马是缥缈派训练好的,也是马倌儿拍马屁,派的上好的马,怎么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光是打打杀杀,就是血腥也见过不少,总不至于被这些乡间的童儿所扰,只是悠然的摆摆脑袋,随意的甩甩尾巴,似乎跟童儿玩耍,那些童子见着马匹跟家中的耕牛一般的温顺,更加放心的接近,不少胆大的,已经顺便摸了光滑的鬃毛。

年龄稍长眼睛尖的,早就认出张小虎和张小花兄弟二人,昏暗中见两人衣着整齐,远不是村中人的穿戴,立觉心中诧异,心中一合计,自知道两人在外混得不错,乡下人纯朴,即便是张小花两人衣衫褴褛,也未必嘲笑,可这般鲜亮,也是羡慕,并不见得嫉妒,不少人上前招呼,要让到家里吃饭,郭素菲知道是客气,见不得真,可以高兴,也让两个儿子一一回礼,表示感谢。

张小虎和张小花一直在外,乍然见到如此多的属实面孔,很是高兴,而且两人在外历练这两年,气度眼界已经不凡,这时应付起来,彬彬有礼,格外显出与以往的不同,郭素菲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正行间,就听得前面一声唤:小虎?小花??张小花和张小虎抬眼一看,那远处正匆匆过走来的不正是自己的爹爹张才!张小花欢快的叫了声:爹爹!旋即挣开娘亲的手,跑上前去。

父子相见又是别样的情景,张才拉住儿子的手,上下一遍又一遍的看,嘴里不停的说:好,好。

张小花靠着张才的身边,倍感温馨,不过,他那种奇怪、或许说是有些异常的感觉又出现了,可这时的他哪里有闲心想别的?只拉住爹爹的大手,不愿意放开。

等张小虎走到眼前,向张才施礼道:爹。

我回来了。

张才见到张小虎过来,很是高兴,笑眯眯的想拉回手说话,张小虎这一施礼,倒是让张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郭素菲见了,在旁边笑道;这孩子,都回家了,还给自个儿的爹爹施礼,怪见外的。

张小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用手只挠后脑勺。

郭素菲又笑着对张才说:孩子他爹,看咱家小虎,出去这一遭,礼数懂了很多,比城里的书生都斯文。

张才这时也是尴尬尽去,笑着只说:好,好。

然后,也用手拉住张小虎的手,不舍得撒开。

郭素菲见状,说道:好了,别在村里说话了,到家里再说不迟。

张才这才醒悟,道:嗯,先回去再说,你大哥大嫂都在家里等吃饭呢。

随后转头对郭素菲道:还说我呢,我这不是见你许久不回,这才寻来嘛,你要是早回去,我还用出来找你们?于是,夫妻两个各拉了一个儿子,高兴的往家走去,留下村中众人羡慕的眼光。

远远的,张小花就在昏色中看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家,不过,现在的家却有点变化,那墙再也不是矮矮的,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堂屋去,门好似也不再是篱笆门。

推门进了,迎面就是一阵的花木香味,打眼一看,可不是,整个小院似乎也大了不少,整个院子都被修葺成几个小方块,里面种了各式各样的植物,只是夜色昏暗,并不能看清。

再仔细看时,堂屋和以前外婆的小屋并没太多变化,只是灶台却翻修了,不再露天,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厨房出来,喊道:爹,娘亲回来了么,这菜又热过了。

张小花笑着喊道:大嫂,我们回来啦,你和大哥可好?从厨房出来的正是刘倩,听到张小花的喊声,不由惊喜万分,叫道:小花,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哟,小虎也回了,快,都感觉进屋吧,怪不得娘亲这两天老是嘀咕你们,原来是心有灵犀呀。

随后,对着堂屋喊道:小龙,快出来,小虎和小花他们回来了。

张小龙也从堂屋跑了出来,惊喜的看着两个弟弟,张小花跳着跑到大哥跟前,亲昵的拉着他的袖子,张小虎这次再不敢施礼,走到张小龙的面前,喊道:大哥。

张小龙看着个头都比自己高的张小虎,笑着说:小虎,不错,你长高了。

然后,伸手摸摸张小虎的脑袋,张小虎嘿嘿笑笑,似乎腼腆,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到了比施礼、见礼更温馨的亲情。

刘倩招呼家人进屋,把手里的菜放下,道:小虎和小花回来,这晚饭是不够了,我去村头再买点熟食之类的,不过,这个时辰恐怕也没有了吧。

张小虎赶紧道:大嫂,不用了,我们随身带的有些吃的,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郭素菲却是不依,道:这刚回家,哪能就让你们吃干粮,我且去看看,倩倩,你再弄个青菜。

说完就要出门,张小虎和张小花都跳起来,要跟娘亲一起去,可郭素菲死活不让,只说:一路的风尘劳累,还是多在家坐着吧。

两人碍不过,只得坐下。

待郭素菲和刘倩都去忙活,张才说道:让你娘亲和大嫂去吧,你们先坐着歇会儿,这从平阳城回来莫不是五六天的路,可是让你们累了。

张小龙也感觉从桌子里拿出几个茶杯,倒了茶水,笑着说:先喝点茶吧,走了一路,想必渴了,润润喉咙,待会儿吃饭。

张小虎笑着对张才说:爹,平阳城离咱们郭庄也没多远的,也就是两到三天的路程,我们回来骑的是马,也就两天就到的,去的时候坐马车,好像是三天吧。

张小龙道:对了,小虎,你拴在院子树上的马,晚上是不是也得喂呀,它们都吃也什么东西?张小虎道:大哥,这个倒不用操心,就一般的草料即可,等吃过饭,我去就是。

张小龙道:还是我及早准备吧,别把这两个大马饿坏了,看上去它们可很是金贵。

见张小龙要出去,张小花赶紧拉住他道:大哥,没事儿,中午刚喂过它们草料,即便这会儿它们饿了,也不打紧,咱们兄弟三人两年都没见了,先说说话吧,等晚上睡的时候,再喂它们不迟的。

张小龙停顿一下,可还是走出去,道:这两匹马是你们借镖局的吧,值不少的银两,可别把它们饿坏了,回去咱们不好交代,我去去就来,一些草料罢了,一会儿就好。

张小虎一口把茶水喝了,也站起身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张才也不阻止,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出去,又对张小花说道;小花,快喝水吧,跑了两天,都渴坏了。

张小花看着油灯下的爹爹,说道:没事儿的,爹,没什么累的,骑马挺好玩。

说着,也拿起茶杯,一口喝了。

其实自中午到现在他就没喝一杯水,刚才在鲁镇前的茶棚,只是找了个赶车的,倒是把自己的口渴忘记了,这会儿到家,还真的口干。

不过,这杯茶水落入口中,张小花却是一阵的大骇,差点站起身来。

那茶水入口甘甜,口舌生津,顺着喉咙入胃,一阵的贴烫,甚是受用,然而,这感觉刚过,一缕元气自胸中生出,顺着经脉流转,不经张小花淬炼即流入中丹田中,与张小花的真气融在一起。

这茶水中居然有天地元气,哪能不让张小花大骇?他感觉又去拿茶壶,张才见到,以为他口渴,赶紧帮他倒了,心疼的说:小花,看你渴的,再喝点儿,别急,会呛着的。

张小花笑着道:爹,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着张才慈祥的眼光,张小花心中温暖,正要喝下茶水,验证刚才的发现,突然,他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他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看到爹爹和娘亲,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怎么跟想象的都不一样?是啊,要是有一样的感觉,那才是奇怪的。

在张小花的想想中,娘亲应该是灰白的头发,皱纹丛生,爹爹应该也是头发更白,腰也是累弯的,那双从小扶着自己的大手应该是粗糙异常的,大哥,也是华发早生,一脸的苦大仇深,被田里的农活累坏了身体,大嫂,更应该是昭华早逝,换上一副村妇的模样。

可是,现在又是如何?刚才扑倒娘亲的怀中,那头发似乎乌黑异常,皮肤也是很好,眼角虽有鱼尾纹,可也不多,爹爹刚才拉住自己的大手,似乎比自己离家的时候还有细腻,根本感觉不到粗糙的,而且,刚才走回来的爹爹,腰杆儿挺直,哪里有累弯的半点儿征兆?大哥和大嫂倒是没看清楚,不过,根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样子。

这一切怎么跟自己想象的都不一样呢?张小花望着油灯下,张才那满头的黑发,还有跟两年前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大变化的的脸庞,问道:爹爹,您的头发怎么这么黑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您可是花白的头发呀。

张才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头发,笑道:谁知道呢,去年这头发就慢慢的变黑,还是灰白的,今年就彻底黑了,村里人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说是镇里的大夫弄草药染的。

对了,你娘亲也是的,还有屋后的刘先生,据刘先生说,应该是咱们南坡上那口井水的缘由,不过,我可不那么想,这井水哪有那么神奇?张小花心里一动,问道:爹爹,那泉水的事情,您没跟村里人说吧?张才摇摇头,道:刘先生跟你大嫂一再嘱咐,我哪里能说?即便不是这井水的缘由,就冲那南坡庄稼长那么好,我也不能说出去的。

张小花点点头,异常庄重的说:爹,这事儿千万千万不能往外说,也许村里人没坏心眼儿,可这村外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保不齐谁听到风声,咱家可就要遭殃的。

张才笑道:我知道,小花,快喝水吧,别渴坏了。

张小花这才想起,自己还要验证刚才的发现。

果然,这次,茶水下肚也是同样的反应,那天地元气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张小花恍然,自己这个泉水果然不凡,也真是如刘先生所言,自家的这些异常真的就是这泉水的功劳。

不过,张小花却不知道如何向家里人解释这些事情。

又喝了几杯茶水,张小花的口渴是止住了,真气也略有增加,张小花心中不禁想到:喝茶也能修炼,真真有趣,难道以后要天天喝茶?正想间,张小龙和张小虎回来了,张小花心里一动,给张小虎倒了杯水道:二哥,你也口渴了吧,快喝点水。

随后,仔细观察张小虎的动静,可惜,张小虎跟以前一样,一口喝了,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然后,举着空杯子道:好茶,真好喝,再来一杯!不多时,郭素菲也回来了,刘倩又炒了两个素菜,一家人这才开始吃饭,张小龙问道:倩倩,用不用叫爹爹过来?张小花一愣,不过,立刻醒悟,那不就是刘先生吗。

果然,刘倩笑道:这会儿他老人家想必已经吃过,不用叫了,等一会儿吃完再叫他过来喝茶,想必看到小虎和小花,他也很高兴的。

这时,张小花仔细的打量了灯下的大哥和大嫂,果然,并没有自己先前想想的变化,大嫂依旧的漂亮,甚至那种气质还有内敛的感觉,完全没有乡间农妇的影子,而大哥也是器宇轩昂,比之先前更是多了种文雅,若是不知内情,完全看不出他是乡间种田的。

张小花不禁有些纳闷,怎么这泉水还能给人增添学识不成?自己大哥这份气质,可真真如李锦风那般的。

这一顿饭,张家吃的是其乐融融,饭菜吃在张小花嘴里的味道也许没有在浣溪山庄吃得美味,可这种温馨、感受却是天壤之别,让张小花连吃了几碗饭,都不舍得放下。

弄得刘倩只吃了一小口饭,再不敢多吃,张小花这般吃法,今晚这饭可是不够的。

一顿饭吃完,郭素菲和刘倩收拾,众人正待坐下,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张老弟,今日这茶水可曾沏好?刘倩喜道:爹爹,您来了,正想去叫您过来呢,小虎和小花回来了。

推门而入的正是刘先生。

张小虎和张小花赶紧起身,迎到院子中,躬身施礼。

刘先生大喜,道:免礼,免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事先怎么也不带个口信呢?听说镖局经常有迎来送往的生意,带个口信想必不难的。

张小虎一脸的苦笑道:这个,刘先生,现在我已经不在镖局,而且这一段事情太多,实在没时间,况且,况且我们也没想到先给家里带个口信。

呵呵。

刘先生捋着胡须笑道:年轻人呀,就是毛糙。

张小龙道:爹爹,还是进屋说吧,茶水都沏好了,小虎和小花也是刚刚回来,这才刚吃过饭。

张才把刘先生让进屋,张小花在旁边仔细看了,刘先生果然也是满头的乌发,精神矍铄,比两年前似乎还是年轻一些。

众人在屋里坐定,张小龙先是给刘先生斟上新沏好的茶水,张小虎正要开口说话,刘先生却摆摆手道:小虎,先别说,等你娘亲过来再说吧,上次鲁镇的李公子过年来过,讲的也不是清楚,一家人都想知道你们在外面的经历,特别是你娘亲,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要到村口去看看的,谁成想今日还真把你们给盼回来了。

张小龙说道:你们先说话,我去帮娘亲她们。

张小花见状,也没多言,闷头的很水,这既能解渴又能修炼,何乐不为?只是,喝水多了,后果也是严重的呀!好在不多时,郭素菲和张小龙夫妻两人就收拾完,关了院门,来到堂屋。

明亮的油灯下,众人渴望的目光,张小虎把自己兄弟两人,从两年前离开郭庄,到鲁镇,再到平阳城,以及两人到镖局习武,自己留在镖局,张小花去了浣溪山庄,还有后来自己当趟子手,出外走镖等事情说了一遍,这其中的艰辛,张小虎自然一掠而过,不过,郭素菲还是听得只抹眼泪,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哪里不能从中听出其中的艰难?随后,张小虎迟疑了一下,又把自己走镖到海边小镇,巧遇张小花,一同回来,还有镖头的刁难都一并说了,其实,他倒是不愿意说这个,不过,不说这个,他就无法说明自己为何能被收入缥缈派,而他说镖头的刁难,也不过是为了转移家人的视线。

果然,众人本就奇怪怎么会遇到张小花,立刻又被那镖头的无理感到气愤,随后,张小虎又讲了秋桐如何还钱,如何让莲花镖局扫面子,自己又是如何被缥缈派收入门下,身份尊贵等等。

这峰回路转听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张才和张小龙犹自不信地问道:你的师父就是当年在鲁镇就我们的温文海温大侠?张小虎肯定道:正是他老人家。

张才道:他好像比你大不了多少岁的。

刘先生笑道:张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这武林中讲究的是达者为师,我以前也略微看过一些杂书,在江湖中,拜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为师的,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张才这才明白。

这时,刘先生又接着说:自从知道两位贤侄去了平阳城,还在莲花镖局谋生,我也特地找以往的至交好友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那莲花镖局居然比咱们鲁镇的那个恶虎帮要厉害许多倍,而且一向都有好的名声,虽然这镖局的营生有些危险,不过你不懂武功,想必也不用担心性命的。

不过,听你今日所说,你如今竟然入了缥缈派,成为派中帮主的嫡传弟子,固然是你的大幸,不过,这缥缈派可是了不得的,那莲花镖局也不过是缥缈派的一个分支,就有如此的声势,那缥缈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声望,可不是我等可以想象,就张老弟以前所说,就温大侠一个令牌,就能让恶虎帮的人退缩,想必地位不凡,说句不好听的话,小虎呀,你如何能够到到人家的大腿呢?一语中的呀!张小虎听了,看看张小花,苦笑道:这个,刘先生说的极是,人家缥缈派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那颗葱,我能入缥缈派当弟子,完全都是小花的面子!啊!!!众人皆惊,都是看向张小花,刘倩甚至差点叫出声来,用手捂了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当年自己眼中那么弱小的少年。

张小花想了想,喝口茶水,享受了一下元气入体的快感,笑着说道:事情啊,它是这样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七章 身轻直逼孩童随后,张小花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将自己立刻莲花镖局,跟随秋桐进入浣溪山庄,然后,得到庄主的青睐,随后,就把自己在浣溪山庄的生活点滴说出,刚才张小虎讲的时候并没有说到张小花在镖局受伤和养伤的事情,李锦风跟他们说的时候也没提,张小花自然就将之略过,不过,他还是很饶有兴趣的将李锦风教自己识文断字的事情说了。

www.刘先生很是诧异,禁不住插嘴问道:什么?小花,你说李公子那《说文解字》给你启蒙?是啊?张小花很是认真地回答:李公子说平阳城的大户人家子弟,都是那那本厚书启蒙的。

我脑瓜不好使,学得慢,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学会的。

刘先生见状,不由哭笑不得,抿了口茶水,把启蒙的基本内容以及《说文解字》的真正用途说了,随后总结道:小花呀,也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这用于解释的典籍竟被你生生的背诵下来。

张小花此时才知道,李锦风如此的搞笑,居然用这等书籍给自己启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转念,又对李锦风感激不尽,也正是李锦风这等有针对性的启蒙,才令自己在短时间内掌握了语言和文字,能看懂拳谱,若是用什么《三字经》《千字文》之流的,自己现在估计也还看不懂什么拳谱吧,更谈不上读那些药草的书籍。

随后,张小花又把自己识字后,开始看书,帮着山庄解决种药草的难题,然后,又说到了自己的远行。

这远行的真相自然是不能跟家人明说,不管是其中的缘由还是自己的遇险都是自己心中的秘密,即便是张小虎,现在也是一知半解。

可张小虎能进入缥缈派跟自己的远行有绝大的关联,也是不能不说,张小花只好用春秋笔法,大致的说了,到了自己杀黑衣老者救欧燕的那段,直接就说,自己为了救欧燕,舍身挡在欧燕的身前,具体怎么回事儿,自己就不知道了,原因就是那时已经到了午夜,自己正好昏睡过去。

众人听得都是蹊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居然被他这一句就打发,不由都是面面相觑,只有郭素菲哪里管那么多的内容,哭着把张小花再次搂到怀里,说道:小花呀,你怎么这么傻?那庄主待你再好,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换呀?明知自己的儿子现在好好坐在自己面前,郭素菲还是心惊肉跳的厉害。

<<>>张小花笑道:娘亲,其实当时,我看欧庄主,想到他对我的好,似乎她就是大嫂般,若是大嫂遇到如此凶险,我哪能袖手旁观?郭素菲无语,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的实诚?刘倩道:娘亲,不用多责怪的,若不是小花如此待人,人家又岂能如此待他?郭素菲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只心疼的搂着儿子。

待娘亲的心情稍微平复,张小花又把自己遇到二哥的事情说了,其中的江中漂流和途中的养伤,他是一点都不敢再说,唯恐又惹到娘亲伤心。

等遇到张小虎,此后的事情已经说过,张小花也不用累述,如后的事情也就简单,既然张小花舍命救了缥缈派帮主的嫡亲妹子,那么张小虎进入缥缈派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说到张小花能把如此珍贵的机会让给自己的二哥,众人都是倍感欣慰,出外糊口,很多的人都是见利忘义,甚至亲情都是淡薄,张小花能如此厚待自己二哥,心性可见纯良。

随后,张小花又讲了浣溪山庄的一些趣事,对于武功一途,再没说上一个字,除了张小虎众人也不觉奇怪,只以为张小花不过还是浣溪山庄的小厮罢了,并不动得很多的武功,而郭素菲只爱怜的看着娓娓道来的小儿子,哪里还把刚才张小花惊艳的轻功放到心上?她的心只随着儿子的话,飘走,伴在早已逝去的时空。

张小花就这么捡有意思的事情说着,天色早已很晚,不知不觉中几个时辰已经过去,大家都还沉浸在两人这几年的际遇中,虽然张小花并没有讲自己参加演武大会的事情,可也把演武大会的一些细节和比武的事情,详细得描述一遍,毕竟这等事情不是张才和郭素菲这类人能接触到的,即便是刘先生也是不能。

张小花也是兴奋,坐在娘亲的怀里,说得高兴,早就把时辰忘记,午夜到了他仍旧滔滔不绝的讲着,可众人听着听着,突然张小花戛然而止,身子一歪就倒在郭素菲的怀中。

郭素菲大惊,赶紧呼唤他。

其他众人也都立刻站了起来,唯有张小虎笑着说道:刘先生,爹爹,娘亲,大哥大嫂,没事儿的,他就这样,想必这时已经午夜,小花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到午夜就一定睡着,救他们庄主不就这样?而且,我跟他从南方回来的时候,也是这般。

众人这才放心,郭素菲犹自用俯身听听张小花的鼾声,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张小龙道:娘亲,我把小花抱到小屋去吧。

刘倩这时赶紧说:那个,小龙,你稍等,我还没收拾好小屋呢,小花和小虎回来仓促,净忙着做饭了,我这就去。

说完,刘倩匆匆出去。

而张小龙的这句话,立刻又惹出了郭素菲的眼泪。

她说道:不用了,小龙,你不知道,小花他……他现在轻得可怜,我……我都能轻易的抱起来。

啊!!众人都很惊讶,这怎么可能呀,张小花怎么说也是十多岁的少年,郭素菲再有力气,也是不能吧。

郭素菲只当是自己的小儿子在外吃苦受累,消瘦的厉害,可张小虎却是知道自己的小弟一向嘴馋,浣溪山庄也不会亏待下人,自己的弟弟如何会消瘦?可娘亲说张小花身体轻的要命,他立刻就想到演武大会当日领队把张小花扔过头的情形。

想到张小花的北斗神拳,张小虎若有所思,赶紧跟郭素菲解释道:娘亲,小花虽然不跟我在一起生活,可他离我也不是太远,他们山庄的伙食我也见过,没您想的那么样,比咱们平时吃的也是好上很多倍,而且,小花只照顾几片药草,比咱家的农田小很多的,断不是吃苦受累的缘由,这个身轻可能跟他修炼的武功有关吧。

修炼的武功?众人又是诧异:你说,小花也修炼武功了?你能练武,是因为在镖局,又进入了缥缈派,小花他也没有拜师,怎么能练武呢?张小虎一脸的苦笑,心里暗道:何止能练武,简直比我都厉害呢。

嘴里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等明日还是问他自己的好。

这时,刘倩也回来,说道小屋已经收拾好了,郭素菲抱着儿子要过去,张小龙哪里能让娘亲抱呢?刘先生也道:这黑灯瞎火,还是让年轻人干活的好。

郭素菲这才放开张小花,张小龙伸手接过,果然如娘亲所言,张小花的身体甚轻,简直就如小时候在自己肩头玩耍的孩童。

等把张小花安置睡下,众人这才回到堂屋,张小虎从怀中掏出一堆的散碎银子和一些小额的银票,道:爹爹,娘亲,这是两年来我们兄弟二人在平阳城赚来的,您都收起了吧,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张才看了看,说道:你们自己也留点吧,出门在外难免用的到,不比乡下,什么都可以自给。

张小虎笑道:没事儿的,爹,我在缥缈派,小花在浣溪山庄都是不用银子的地方,您不用提我们担心。

郭素菲摇头道:还是留点儿的好,你们自己也添置一点衣物,不要被别人小瞧的。

张小虎道:不用,缥缈派里都配发衣物,浣溪山庄也是的,若是自己买了衣物反倒跟旁人不同,我这衣物也是镖局的,出来也不曾穿派里的衣物,银钱你们还是留下吧,乡下赚钱不易。

张才这才点点头,张小龙示意刘倩上前收了,稍微清点一下,刘倩不由叫出声来:哎哟,这还有一百两的银票。

张小虎道:这是浣溪山庄的庄主给张小花的谢仪。

众人这才恍然,庄户人家,能见到的一般都是铜钱,散碎银子都是极少,张才一家见过最大面额也就是人家赔偿的五十两银票,现在还藏在柜子最底下,刘倩见到这等大额,自然惊讶。

其实,这一百多两的银钱,单靠张小虎和张小花的工钱,也不过是几两而已,单张小花从山贼和小地痞那里勒索过来的银子就不知比他们的工钱多了多少倍,就更别说这个一百两的银票。

可这些张小虎哪里会给家里人说呢?出来混的总归要还,还给谁不是还?此时的张小虎真真对自己弟弟的行为,举双手双脚赞同!ps:明后两天又有事情,不知道是否能更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真的就是元石?翌日清晨,张小花睁开眼睛,看到陌生而舒适的小屋,这才想起自己正睡在外婆的小屋。

张小花翻身起来,时辰尚早,张小虎也是昨夜睡得晚,还没醒来,张小花一个人出了屋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初升的太阳刚刚把自己第一缕温暖传送给这个平凡的小院,张小花在院子里呆了片刻,就出了门,径直来到屋后。

外婆的墓地很是整洁,小小的坟头寸草不生,一看就知道时常有人整理。

张小花远远看到,心里就隐痛不已,走到坟前,张小花拜倒在地,呆呆地就那么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花,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为人处世也都是极好,若是你外婆地下有灵,也会高兴的。

张小花蓦然回首,说道:爹爹,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错,不过,只要感觉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我就会做,也许对,也许错,总不让自己后悔才好的。

望着自己儿子已经展现成熟风采的脸庞,张才欣慰道:爹就是个乡下种田的,多余的也不会说,只要你觉得对,就去做,也不要后悔。

知道的,爹。

张小花道:我在外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想家,想外婆。

张才笑道:外婆的坟头,你大哥经常来整理,每次都说,万一有疏漏,小花一定不放过他。

呵呵,大家跟你一样,都是想她老人家的。

对了,爹,这两年你跟大哥种那么多的田地,让你们辛苦了。

没什么的,都习惯了,一天不干活,不下地,都不习惯的。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回去出饭吧。

等吃完饭,张小花放下碗筷,就说:我去挑水。

刘倩道:不用了,小花,这两年都你大哥挑水的,你先坐下休息吧。

哪里,不用休息了吧,大嫂,昨夜都睡了一夜,早就恢复了,我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吧。

说完,就冲出去拿水桶,张小龙和刘倩都捱不过他,只好让他去了。

张小花熟门熟路的出了大门,往后坡走去,这村中许多人都知道张小花兄弟两人做完衣锦还乡的,一路上倒有不少的村民跟他打招呼,张小花都含笑应了。

<<>>等出了村口,人才见少。

后坡的土地不佳,并没太多的人开地,即便是开了荒地也都离张小花那块地有段距离,如今时辰也早,更是没人出来的。

张小花悠闲的走到自己那块地前,如今正是要入秋,庄稼都要收获,眼看着自己开垦的荒地一片硕果累累,张小花满心的喜欢。

看完自己的地,张小花才一溜烟的走下山坡,来到背面开井的地方,他这次来打水,不仅仅是单纯的打水,更重要的是想看看这井水到底有什么玄机,竟然蕴含天地元气。

张小花把水桶放到地上,看看四遭无人,这才盘膝而坐,静下心来,依《无忧心经》之法,放出了感知,这感知一经放出,又是吓了张小花一跳,这种惊异丝毫不逊于当日在张成岳的小院,这井边的天地元气竟然浓郁的可怕,丝毫不亚于缥缈派的药剂堂,而且这水井四周的天地元气并不像是以前张小花所感知,都是自上而下来,这里的天地元气却是自下而上散发出去,弥散于天地间。

张小花立刻就明白,这井中必然有蹊跷,或者有富含天地元气的东西,这才能发出天地元气,也许是元石?不过,据《无忧心经》所记载,那元石皆是内蕴元气,哪里会如此发散?不过,张小花如今修为尚浅,并不能操纵感知太过深远,哪里能发现井中的秘密?另外,自昨晚走火入魔到现在,张小花还没有时间探究一下自己的真气,这时也运起心经的功法,略一运气,发现体内经脉中的真气如常,并没任何的变化,若是有什么差异,也就是张小花感觉今日的真气有些活泼罢了,微微的有些闪动。

坡地如此好的修炼地方,张小花自然不能放过,不自觉的引气入体,想稍微修炼一番,可他这感知一经放出,刚刚把井中的天地元气牵引到自己身侧,突然感觉到右手上方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引着自己的感知向那边偏离。

张小花的感知并不能放出太远,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放在那里,伸手就是够不到,张小花立刻放弃了引气,睁开眼,站起身,看看方位,似乎是自己刚刚走下来的田地,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张小花不太明白,那块田地的一石一土都是自己开荒而来,清楚的好似自己的手掌,哪里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他还是扔下了水桶,回到坡上的田中,左右看看,并没什么碍眼的东西呀,满田都是庄稼,难不成是庄稼地里埋的?张小花打量一番,走到田边卧着的那块大石头,盘膝坐在上面,把感知放了出来,可这田地上空的天地元气也是平常,并不比井口多上一丝,感知在地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张小花故技重施,准备引气入体,可他刚刚把全身的毛孔放开,去牵引田地上空的元气,突然,身下一股雄厚无比的天地元气顺着下身的毛孔蜂拥而入,这种元气淡泊,醇厚,进了毛孔竟然不见收缩,径直就混入经脉中的真气,在经脉中扭转一圈,也不见淬炼掉多少,就回到中丹田里。

张小花这时蓦然醒悟,自己坐下的大石头,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元石?可是,元石不都是蚕豆大,指头肚大小吗?自己坐下的元石怎么就比一头卧牛还要巨大?这真的就是元石吗?想到此,张小花也不再用平常引气入体的法门,而是改用《无忧心经》中记载的元石的吸收法门,只不过,把手上的少阳三焦经脉,还成腿上和屁股上的经脉罢了,不都是引入经脉嘛,有什么差别?这元石的吸收果然与天地元气的吸收有天差地别的感觉,张小花刚运起法门吸收坐下元石中的元气,那身下无穷的元气似乎要把张小花顶到天上般,此时的张小花就想坐在喷泉的上方,任元气冲刷入体,正身体就似波涛汹涌中的小船,险些不能稳住身形。

张小花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等形势下遇到此等怪现象,只有静下心,全神贯注吸收涌入体内的元气,引导它们进入经脉,并推导他们在全身经脉中流转。

经脉中的真气渐渐的,由一根棉线粗细,到如指头般粗细,再继续的扩大,而这次真气的扭转,速度似乎也有些快速,比以前快了不少,只要真气的一个闪动,就立刻流动了不少的距离。

张小花全力的引气入体,全力的淬炼真气,不觉间,进入一个玄妙的境界,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不存在,只有自己才是全世界的一切,自己的引气,自己的淬炼,自己一念,才是全部世界的核心。

也不知道过了几时,张小花体内的真气渐渐就到了一个巅峰,整个经脉已经无法容下这些真气,张小花的思维现在好像已经剥离,十分理智的操纵这一切,心念一转之间,就按照《无忧心经》所示法门,向第二层功法进军,充沛无比的真气灌满整个经脉,突然根据心念所示,向经脉总某个地方冲击起来,那个地方似乎有层隔膜,任真气充沛也是不能轻易冲破,于是张小花一边不停的从元石中吸取元气,一边操纵真气不停的冲击,一次,两次,也不知道冲击了多少次,张小花的心神逐渐有些疲惫,但体内经脉中的真气也储蕴到了一个极限,张小花似乎有了明悟,他全力牵引了这真气,不顾一切向那个地方冲去,就听到一声咔嚓的声响,在张小花的心中划出一道霹雳,那薄膜竟然就从冲破,充沛无比的真气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如洪水般一泻千里,张小花的《无忧心经》正式进入第二层的修炼。

就在张小花心中听到霹雳声响时,他的整个身心蓦然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一种全新的感觉充满整个感官。

张小花现在也顾不得整理这些感觉,默运《无忧心经》第二层的功法,全力调动经脉中的真气,在这新的环境中扭转,不停的淬炼,这淬炼不仅是新的经脉,更是淬炼真气,那真气在第一层时已经没有淬炼的余地,而在这新的经脉中,居然又被淬炼掉一大半,这第二层的经脉在张小花冲击的地方跟第一层经脉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大经脉,原先充沛无比的真气经过淬炼又回复到以前那种水准,不过,随着体外元石中元气的不停吸入,那真气又渐渐的从棉线粗细,发展壮大到了手指般粗细,那运转的速度依旧很快,一个闪动就是一段距离。

Ps:事情推到明后两天,今日照常更新!(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长了一双眼睛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张小花感觉到体内吸收的天地元气已经趋于平稳,那纯净之极,充沛之极的元气一进入经脉就汇入自己经脉中的真气,经过一个周天的淬炼存储于中丹田中,张小花细心的发现,自己中丹田中的真气比之以前浓郁了不少,数量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可是质量可是差了不少一星半点儿。

<<>>这时,张小花习惯性的放出自己的感知,这一放出也是不打紧的,还是让张小花吓了一跳,那感知居然如眼睛般能看得清周遭的一切,在不像以前那样,只能感知到天地元气,张小花心里一动,想到《无忧心经》中的记载,这不就是心经所说的神识嘛,这可是心经练到六层以上方有的神通,自己怎么现在就会了呢?张小花很有趣的尝试着自己刚刚学会的神通,这神识就好像张小花又多长了一双眼睛般,上下,左右,前后,都是能看得到,而且,这神识不仅仅像是一双眼睛,更像是张小花多长了一只触角,那神识裹了田间的庄稼,张小花能真真赶紧到庄稼上的沉甸甸,张小花直想用神识掰下庄稼上的果实,只可惜尝试一番并不能如愿,想必是初学乍练还不成熟吧。

张小花的神识刚刚练就,还不能及远,只能覆盖周遭五丈左右的范围,不过这不大的距离已经让张小花欣喜不已,就好像新得了一个好玩具,玩耍不已,直到倦了,这才感到如退潮般收回。

神识刚近身,张小花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坐在那硕大的元石之上的,自己的二哥张小虎也正焦急的站在自己的旁边,而自己的周围,并不是刚来的时候,光秃秃的,早就有一个粗糙的茅草屋,搭建在自己的周围,现在的自己正盘坐在这个小茅草屋中。

张小花诧异,睁开眼睛,正待要站起身,突然他又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经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揭开一层面纱般的明晰,透过草棚的空隙,看着外面,那整个世界都是层次分明,即便是身边的茅草,他也能看出其中的神彩,张小花不禁心有明悟,自己的心经功夫进入第二层,这功法进境所带来的好处。

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禁心里有丝丝的期待,这刚练成第一层功法就有如此的变化,若是自己把一十八层功法都练成,那又是什么样子的变化呢?而且,另外一个久在心中的疑问又浮了上来,这《无忧心经》的修炼方法和修炼的成果,明显跟何天舒的教授不同,自己这内功心法还真是内功心法吗?可是若这《无忧心经》不是内功心法,又是什么武功呢?张小花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小花缓步走出小草棚。

旁边站着的张小虎焦急而不敢踱步,正在发愁,突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张小花从草棚中出来,脸上立刻如释重负,快步走过来,上下看看张小花,问道:小花,你没事儿吧。

张小花纳闷了,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二哥,你没事吧。

张小虎笑道:我当然是没事的,我能有什么事呀。

张小花返身指着小草棚,道:你没事,搭个草棚子干嘛,我不过就是在这里坐会儿,还用得着这个东西?就坐一会儿???张小虎好像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般,指着张小花的鼻子说:小花呀,小花,你可知道,你在这里已经坐了九天九夜!九天九夜!?张小花也傻了,连声问道:二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我感觉就是一会儿呀。

张小虎一脸的羡慕,道:被怀疑了,就是九天九夜,你练这门《牤牛劲》怎么有这般的成就?我听师父讲过,有些内家高手闭关练功,有时候会连续练好几天的,你这才刚刚入门,怎么就能闭关这么长的时间?张小花想了想,还是选择而来沉默,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哥,可张小虎毕竟是缥缈派的弟子,自己若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难免会让他左右为难,既然如此,善意的谎言也是两全之策。

张小虎见张小花不说话,以为他还沉浸在内功的进步中,又问道:小花,你现在的内功到了哪个地步?张小花道:我哪里知道呀,我也没有师父指点,只是瞎胡练,不很清楚呀。

张小虎连忙说:没关系,小花,等回了缥缈派我帮你问问我师父,他一定会跟我说的。

张小花听了,连忙说道:二哥,你可千万别,我还是自个儿练的好,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再问你,要是不问,你也别找温大侠,好不好?张小虎见此,也只好点头。

张小花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二哥,这个草棚是怎么回事儿?说到这个草棚,张小虎笑道:还说呢,那天你不是抢着过来挑水,我们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回来,大哥过来寻你,看到你把水桶扔在水井旁,以为你掉进井里,吓得要死,也来不及回去通风报信,就拿着东西在井里一阵捞,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捞出来,于是大哥又疯了似地跑回去,也不敢跟娘亲说,偷偷把我拉了出来,于是大哥弄了跟绳子,一头拴在他身上,一头拴在我身上,你也知道,大哥一向水性比我好,他抢着下井,我也没办法,可他在井底好久,也没发现你的踪迹,这时,娘亲和爹爹,大嫂也都发觉不妙,赶了过来,你可不知道娘亲当时哭得是死去活来的,爹爹都不知道怎么劝的好。

好在大嫂机灵,觉得你不太会那么容易掉进井里,我们这才四处寻找,大哥在这块田边发现了你,可是你端坐不动,好像还有呼吸,看你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大哥也不敢动你,这才把我叫来。

我倒是在演武大会的时候见你在药剂堂的客房这么打坐过,就告诉他们你在修炼内功,正是紧要关头,不能打扰,这才劝他们回去,娘亲和爹爹自然不想回的,我只好说若是打扰了,你就会有性命危险,他们这才回去的。

我和大哥就远远的守着,可是很快就到了晚上,你还没醒来,娘亲怕你冻坏了,而且也怕村里的旁人过来,平白打扰你练功,我们也无法跟人家解释,这才给你搭了个草棚,唉,这草棚搭的辛苦,我跟大哥在旁边远远的搭好了,才轻手轻脚的抬过来,把你罩起来,呵呵,就像小时候在雪地中罩小鸟。

张小花听到这里,想到自己刚回郭庄时走火入魔的凶险,不由心有余悸,后怕不已,还好是有二哥这个懂的行家在,若是没有,说不得自己又得走火入魔一次,却不知这次是否有好运,能安然脱险的。

想到这里,张小花满脸的歉意道:二哥,都怪我贪图练功,给你们带来不少的麻烦。

张小虎哈哈大笑道:有什么麻烦的呀,不过是,我跟大哥,一人一天,一人一夜的看着你罢了,就当是以前看瓜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你可不知道娘亲和爹爹都急成什么样子,我怎么说他们都是不很相信,只有看到你好好的,才放心。

张小花道:好的,咱们一起回去吧。

兄弟两人一同回了村子,熟识的村民不时问道:小花,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听说你回来,怎么没见到你的影子?张小虎都是抢先回答:小花去了趟鲁镇,还有些事情要办。

村民见张小花居然有事情要到鲁镇去办,眼神立刻有了敬畏,不再多问。

等两人回到张家小院,全家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屋,见到张小花跟着张小虎回来,皆换了张脸,高兴异常,张小虎抢先说道:看看,小花回来了吧,没掉一根的毫毛,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在练内功罢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张小花看着娘亲万分担忧的眼神,道:娘亲,真的就是练功而已,只是不小心用的时间太长了,你看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郭素菲话还没有说出,眼泪就先流了出来,她抹了把泪,说:娘不是不让你用心练武,不过你下次要是练武的时候,事先跟娘说声,省得娘惦记,好不好?张小花心疼的说道:娘亲,我知道了,再也不会这样的,我下次练功的时候,一定提前跟你们说一声的。

张才也咬着旱烟,忍不住说道:没事儿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先打声招呼,别人你娘亲担心。

张小花小心说道:知道了,爹,我会的。

刘先生也在旁,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刘倩在一旁问道:小花,都坐了九天九夜了,肚子饿不饿?听到这里,张小花的肚子咕噜噜一阵乱响,张小花红了脸道:大嫂这么一说,还真的饿了。

刘倩笑道:那你赶紧进屋吧,先喝点水,我马上把饭食给你拿上来。

ps:忙,若明天没更,莫怪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章 一堆银票饭食是早就做好的,郭素菲眼看着小儿子坐定,不能醒来,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又唯恐儿子醒来,肚子饥饿,每日都是做了新鲜的食物,一等儿子醒来就能吃到可口的食物。

-====-只不过,张小花这几日都没醒,五花肉倒是都便宜了张小虎。

张小花看看眼前热腾腾的食物,不由得食指大动,可真正的吃起来,没吃多少,肚子就不饿了,即便是平日最喜欢的五花肉,也仅仅吃了几块,倒是一些新鲜的菜蔬,多吃了几口。

看着儿子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郭素菲赶紧问道:小花,是不是不可口?娘再给你做,你说,你想吃什么?看着娘亲慌张的样子,张小花也连忙阻止道:娘亲,我真的是不饿了,肚子虽然响,可吃了几口,就不饿了,真的。

郭素菲当然是不信的,慌张的要出去,张小花只好又拉住娘亲,坐下来对着那些菜蔬狂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郭素菲这才安静下来。

等把饭食吃完,张小花有喝了两口水,这才消停下来。

看着众人的眼神,张小花正想说话,郭素菲说道:小花,先别说了,我们知道你在练武呢,你一连练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累了吧,先去睡会吧。

张小花啼笑皆非道:娘亲,我真的不累,不用睡觉的,我们练内功就能替代睡觉的。

郭素菲哪里相信?即便是张小虎在一旁也是拍了胸脯的保证,也没阻止住郭素菲的爱心。

张小花被郭素菲强行拉到东厢房,也就是张才夫妇的住处,按在炕上,让他休息。

张小花本不想闭眼,可看着娘亲就坐在炕边,心疼的看着自己,只好合上眼睛。

这时的张小花哪里能睡着?无聊间,想到了自己刚刚学会的神识,心念一动,他那神识就如大网般扑撒出去,整个张家小院都在张小花的控制范围之内,似乎他自己就高高的站在房顶,把整个小院的所有动静都看在眼中。

他看到了娘亲爱怜的瞅着自己的眼神,也看到了堂屋中,爹爹和刘先生边喝茶水边说着什么,大哥和大嫂也跟二哥问着什么,二哥边说边笑,还不时跟爹爹搭话,骑回来的马就拴在院子的大树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草料,屋后的猪圈和鸡舍中,家畜和家禽都相安无事。

www.等张小花的神识再次扫过堂屋,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茶水中的元气,想到此,他又把神识扫过厨房,果然,那水缸中淡淡的元气,正是从井里打来的泉水。

这一发现让张小花欣喜不已,以后自己再也不用盘膝而坐,运《无忧心经》的功法,才能感知元气了,随时随地都是可以使用神识。

等玩了半晌儿,张小花实在躺不住了,就睁开眼睛坐起来。

郭素菲嗔怪道:小花,怎么才睡一会儿?这哪儿行?在躺会儿吧。

张小花笑道:娘亲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也睡不着了,咱们出去,我跟爹爹说一声。

郭素菲见张小花执意不睡,估计确实有事情,就不再勉强,领着儿子回到堂屋。

等进了堂屋,张小花从怀里掏出自己那个钱袋,从里面倒出一些散碎的银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些小额的银票,笑着拿给这才,说道:爹,这是我在浣溪山庄得到的一些银两,您拿着吧。

张才看看,笑了,说道:不用了,小花,你二哥前几日已经把你们的银钱给我了,这些你就先自己收着吧,出门在外开销大,你跟你二哥都有用钱的地方,你二哥给的我已经收了,这些你们兄弟二人自己用吧。

张小花没说话,转头问张小虎道:二哥,我放在炕上的那个小包裹,你没动吧。

张小虎道:你的东西我一向不动的,应该还在你炕上吧,这几天都在操心你,我也没留意。

怎么,里面有值钱的物事?张小花笑笑,没说话,出去拿了。

等张小花回来,把小包裹放到桌子上,解开打好的结,露出里面的物事,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那小小的包裹里面除了一堆的银票,什么都没有!等众人回过神,张才脸上冷若冰霜,问道:小花,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会……话还没说完,就把郭素菲截断,道:孩子他爹,你想什么呢?我们家小花是那种人吗?然后,有些惊异有些欢喜的问道:小花,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好好的跟娘亲说。

张小花看着娘亲信赖的眼神,道:爹爹,娘亲,这些都是缥缈派跟浣溪山庄给的,你们都放心吧,来路干净。

张小虎见过张小花勒索山贼的情节,不太敢相信,试探问道:这些银票我怎么不知道?张小花没好气的说道:二哥,有本事你把那个元性赢了,欧大帮主肯定也会这么赏你。

张小虎缩缩头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上擂台没有白忙活。

擂台?众人又是纳闷了,张小龙好奇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小虎,小花,前几日你们怎么没说呢?张小花不好意思的说道:没说,不是怕你们担心嘛,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两个帮派之间的友谊赛。

快说,都说了,完完全全的说。

郭素菲生气的说道。

无奈,张小花只好把参加演武大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就连长歌等人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张小花其实无所谓,可听到长歌的名字,张小虎突然就觉得心里火热,脸上都有些红,神情极不自然,旁人都是全神贯注的听,只有刘倩很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张小虎的异样,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厉害!!!郭素菲听完张小花的诉说,心里老大的后怕,脸色都有些发白,见状,张小花赶紧说道:对了,我都忘记说了,跟我交手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你们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心才放回肚里,是啊,张小花可都十四岁了,跟人家打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家嘛,他们倒是直接把张小花刚刚学武的事情丢在了脑后,只是那年龄说事儿了。

郭素菲试探道:就是因为你打败了两个比你小的小和尚,缥缈派的帮主就奖励你这么多的银票?然后,又反身问张小虎:你呢?你怎么就没赢?张小虎挠挠头,想了想,说:娘亲,那个和尚比我年纪大。

郭素菲恍然道:哦,是这样啊。

张小花笑道:也不是这样的,娘亲,缥缈派奖励了我一千两,都是十两一张的银票。

还有两千两是浣溪山庄奖励的,是五两一张的,其实,说是奖励,一千两也足矣,听庄主说,关键还是上次救她,她感觉我拿了一百两银票,太少,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多给了一千两。

三千两!!!众人皆晕,包括刘先生。

这可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数字,上次那个五百两带给张家人的震撼还没有过去,张小花这次又弄回来三千两,这可是着实把张家人给震得晕了。

过了半晌儿,张才这才醒悟过来,这巨大无比的银钱,真的就是自家的了,他示意郭素菲去把银票收起来,可郭素菲犹豫了一下,才哆嗦着把那个小包裹紧紧攥在手中,走回东屋,过了许久才又出来。

这时的郭素菲已经神色恢复了平静,手里还拿了几张银票,走到刘倩面前,递给她,说道:倩倩,你嫁到我们张家这么多年,真委屈你了,这是两百两银子,你拿去添置一下饰物。

刘倩听了,脸上挂了红晕,连忙推辞道:娘亲,看您说的,我到咱们郭庄,也不是为了钱财,您这太见外了。

张才也是点头,道:倩倩,你拿着把,本来这些银子都应该让你收拾的,可小龙的这两个弟弟都还没有成亲,这银子还得留着,所以就让你娘亲先收了,这些你就当零用吧。

刘倩看看张小龙,这才把银票收在怀中。

听到这里,郭素菲也是脸上露出一丝阴郁,有些发愁的问:小虎呀,你这在平阳城习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郭庄?前几天有好几家的姑娘向我提亲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娘也着急想抱孙子了。

张小虎一脸的黑线,生气道:娘亲,我还小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况且,当年她们都跑哪里去了?看我先走回来,就凑热闹,我才不干呢。

而刘倩听了郭素菲的话,也是深深地底下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银票,不说一句话。

张才叹了口气,又抽起旱烟,刘先生也脸上尴尬,拿起茶杯,不停的喝水。

张小龙却爱恋的看着刘倩。

一时间,满屋都是宁静,即便是针掉在地上,也会发成声响。

ps:今、明两天有事,估计一更,抱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一章 珠胎暗结张小花看到屋里的气氛很是凝重,自然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能管的。

<<>>突然,他心里一动,把自己的神识放出,在刘倩的身上扫了一遍,既然自己的神识能透过物体,却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到大嫂体内呢?结果却是让张小花不知如何的解释,刘倩全身都散发一种淡到了极点的元气气息,而在体内,却有一个小点儿,又蕴含了稍微强烈的元气气息。

张小花又逐一将神识在屋内的众人都扫了一遍,发现除了张小虎以为,每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元气,张小花渐渐的明白,这些元气肯定是家人每天都饮用泉水,那泉水中的元气引入家人的体内,这才造成他们的精神和身体都没有衰老,而大嫂体内的那个元气的小点儿,想必就是未来的小侄子吧!想到此,张小花咳嗽一声,说道:娘亲呀,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二哥他身在缥缈派中,还是嫡传的弟子,他的事情很多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的,您趁早把家里的那些都回了吧。

而且,这里不是还有大哥和大嫂么?郭素菲听了,看看刘倩,张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张小花又接着说道:是不是大嫂的身体不好?以前都是净在家里读书呀,现在在郭庄老是下田,累得了?见张小花问起,张小龙说道:你大嫂身体挺好的,以前也没少干活的,也让医堂的大夫看过,都说没事儿,而且……而且葵水已经半年都没来,这也难怪娘亲担忧的。

听了这话,刘倩的脸更加的红。

张小花哪里懂得葵水的意思,见大嫂如此尴尬也是知道是女人家的事情,自然不会多问,不过,他笑着安慰道:这个么,大嫂,若是你放心,让我给你看看,我修炼的内功里面恰有查看人身经脉的部分,我这内功的修炼也有小成,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你看行吗?这话说出来,堂上众人绝大多数都是相信的,任谁看了张小花闭关九天九夜也是知道他很厉害,不过,张小虎却是不大信服,这武功就是武功,医术是医术,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就是使内功深湛,可这只是能查看经脉,从来没听说过这经脉跟怀孕有关系呀。

张小虎张张嘴,正想说话,可看着张小花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没敢多言,自己这个小弟素来神秘,即便练个七拼八凑的拳法,也能得到欧大帮主的赏识,说不定还真有几分的把握,再说,说几句好听的话糊弄老太太,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刘倩也是满眼的期待,问道:当然可以了,小花,要我怎么做?张小花笑道:把手给我就行,就跟看病把脉一样。

刘倩听了,赶紧走到桌子前,把手放到张小花面前,张小花随即伸出两个指头,装模作样的搭在刘倩的手腕上,再次把神识放出,其实刚才已经看过,这次不过再确认而已,等他的神识深入到那个元气充沛的小点儿,张小花居然能感知到那里面的活力,一种冲天的活力。

这时的张小花更加绷定自己的猜测,他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大夫般,过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放开了手,看着众人都是期待的眼神,说道:恭喜了大嫂。

刘倩没说话,张小龙问道:小花,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你不靠谱呀。

郭素菲呵斥道:小龙,别说话,看看小花怎么说。

张小花见娘亲给自己撑腰,不由挺起胸脯,道:是这样的,大哥大嫂,咱们这个井水很好喝,是不是?可它绝对不仅仅是好喝的问题,它可是一块宝呀,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大哥,你没看爹和娘亲这几年都不太见老吗?就算是刘先生也愈见风骨的,而大嫂一直都在喝这井水,所以对大嫂也是有点影响的,这个影响可是很好的影响,我已经按照我修炼的内功中秘传的方法检查过大嫂的身体,不仅没有一点的问题,而且,我还要郑重的宣布,大嫂真的是有孕在身的。

真的!?郭素菲愣了。

不会吧?张小龙也不太相信。

张小虎更是撇撇嘴,心道:若是说说经脉我还能相信,直接就奔到了主题,说什么我都不信的。

张小花见家人表情各异,拍拍手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说得绝对是真的。

只是这个小东西现在还很小很小,正在尽力的吸收泉水中的好东西,也许等他吸收够了,就会长大吧,到时候,你们就会看到的。

那,我还敢不敢喝井水了?刘倩有些半信半疑,问道。

当然要喝,而且还要多喝,要不是这样,估计小侄子或者小侄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张小花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样啊。

刘倩有些犹豫,自己总不能老是喝水吧。

张小花看到大嫂的样子,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这泉水中的元气太过单薄,若是胎儿真的需要这些元气,还真不好说能喝多少水才够呢。

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南坡的田中不是还有那个不可思议的元石嘛,从里面敲下一块给大嫂随身带来,不就行了?不过,元石的元气内敛,并没有太多的元气发散,也不知道是否能管用,想到此,张小花叫众人稍等,自己出门来到南坡。

南坡的庄稼地里,那元石还扔在那里,没人理会,张小花围着元石转了半天,拿着石头也砸了半天,似乎没有一块元石被凿下来,无奈间,张小花想到了自己的小剑,从怀中掏出小剑,对着元石的一角使劲扎去,暖流自左手臂进入小剑,平日无坚不摧的小剑,这次也吃了瘪,于是张小花坚持不懈的照着元石的那个点,一连刺出几十剑,这才从上面扎下拇指肚那么大的一块元石。

回到堂屋,众人正等的不耐,张小花看看四周,见到自己的钱袋放在桌上,伸手去拿,他的神识也随意的往钱袋上那么一扫,这不经意的一扫却是让张小花一愣,那钱袋却是发出一圈淡淡的元气,难道这个钱袋还是宝物不成?不过,现在可不是检查的时候,既然钱袋不管用,张小花只好问道:大嫂,你有什么钱袋或者丝囊之类的东西吗?刘倩不解,道:有啊。

随后从西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丝囊,张小花接了过来,把那块元石放了进去,然后对刘倩说:大嫂,你把这个丝囊贴身的戴着,也许会对小孩子有用的。

刘倩小心的接了,走进西屋,贴身藏了,才有回来。

张小花的神识一扫,果然,那丝囊中的元石居然与刘倩体内的那个小点建立了联系,一丝元气透过刘倩的身体输入那个小点。

张小花由装模作样的把把脉,说道:大嫂,就是这样的,对胎儿果然有用,这丝囊以后就不要离身了。

刘倩郑重的点点头。

张小虎开始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可看到张小花愈来愈煞有介事的,也被搞糊涂了,自己这个弟弟,真有这般的神通?张小花叮嘱完刘倩,就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钱袋,随手揣入怀中。

他的手碰到怀中的另外一个事物,脑子一动,取了出来,对张小龙说道:大哥,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没见面的小侄子,这个拳谱是我的,就送给他作为到这个世间的第一份礼物吧。

说完,把北斗神拳的拳谱递给了张小龙。

张小龙有些哭笑不得,道:小花,开什么玩笑,他都还没成型呢,你现在就送东西?张小花笑道:就是这样,才见得我的关心嘛,这是他来世间的第一份礼物,想必以后一辈子都会记着我这个大大。

说完,把那个拳谱强塞到张小龙的手中。

郭素菲笑道:还是小花有心,我这个做奶奶的也要落后了。

张才道:小龙,这是小花的心意,就收了吧,等孩子长大了,让小虎和小花教他练武。

刘先生也说道:是啊,收着吧,等我给他启蒙之后,就让他看这本拳谱。

唯一张小虎龇牙道:小花,你倒好,一本拳谱就打发了,让我送什么呢?张小龙见众人都这么说,只好把拳谱交到刘倩的手里,刘倩是多么的聪敏,知道张小花绝对不会糊弄她,既然张小花能知道连医馆的大夫都不知道的东西,而且还郑重其事的放到丝囊中东西让自己贴身藏着,更为关键的是,女人的不可理喻的第七感,她感觉到这个拳谱的不平凡,所以拿了拳谱先是到里屋小心的藏了,这才出来跟大家说话。

张小花见大嫂如此珍重,也是高兴,心里暗道:这本拳谱放在自己这里也是无用,若是能传下去,也算是张家的一个传家宝了,嘿嘿,若是学得人多,也许几十年后,还会有个北斗派吧,哈哈,想着就是过瘾。

Ps:看到这里,知道为何本书叫外传了吧。

前面关于张小龙和刘倩的情节,可不是白写的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二章 钱袋,百宝囊?不说张小花YY的想着以后自己拳法的传承,也不说刘先生和张小龙对于武功的羡慕,拉着张小虎问个没完,单说郭素菲,她本来就极为喜欢刘倩这个儿媳妇儿,进了家门万般都是好的,可就是肚子迟迟不见,让自己不痛快。

若是放在旁的家里,这婆婆早就恶语相加了,可郭素菲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刘倩各种事情也是做的极好,这才让郭素菲把心里的想法埋着,并不让别人知道,今日说到张小虎,也就不经意的在言语中点出。

本以为自己离当奶奶还有一段距离,却不知人家早就珠胎暗结,所以郭素菲在心里早就把医馆的大夫骂了千百遍,眼中的刘倩更是儿媳妇儿的典范,越看越是喜欢,越看心里越是美。

等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郭素菲再也忍不住,说道:倩倩,你也坐了半天,兴许累了吧,还是回屋躺着吧。

刘倩红着脸说道:娘亲,不累的,小花刚刚回来,多坐会儿,说说话。

郭素菲道:他就是小孩子家家,净知道顽皮,练武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反正现在也没事,他在家时间也还长。

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要小心一些,多休息,多注意饭食,对了,你想吃点儿什么?告诉娘亲,我去给你做。

刘倩害羞道:娘亲,真的不用,我……我这还没有任何的感觉呢,兴许是小花看错了,也不一定的。

郭素菲却道:小花从小就不说谎话,他说的,我相信。

你还是去里屋休息吧。

张小花听得娘亲夸自己,不由也是脸上发烧,想不到自己在娘亲心中还是如此诚实的形象啊,不过,这好像跟诚实没什么关系吧!而且,自己这几年诚实的时候,似乎,也真的还很多吧。

张小花摸摸鼻子说道:娘亲,这时辰还早呢,大嫂的身孕不是也刚有嘛,干嘛让她休息那么早?多活动,不是对胎儿有好处?郭素菲道:你懂个啥?我坏你们三个的时候,都是在床上躺得多,这才养育了你们这三个优秀的孩子,我的这个经验一定要传下去,对了,小花,你现在已经识文断字了,不如我说,你写,把这些经验形成文字,也弄成一个册子,交给倩倩保管,就这么跟你的拳谱一样,传给下代,等以后咱们张家成了大家族,就那这个当做传家宝,你看如何?张小花听了,没什么表情,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娘亲,外面快下雨了,我去收衣服。

~~~~说完,快速走了出去。

郭素菲见张小花走了,转头又对刘倩说道:倩倩,你说我这个主意如何?刘倩笑道:娘亲,我听您的话,先去休息了。

说完也进了里屋。

张小虎见郭素菲望向自己,赶紧说道:娘亲,外面的两匹马要喂草料了,我还是去给它们添些草料吧,可别把他们饿坏了。

张小龙也赶紧说:娘亲,我去看看倩倩,顺便跟孩子做个沟通,听说早期就让孩子听到爹爹的声音,生出的孩子都很聪明。

不多时,屋内的众人皆找了理由,远远的跑出,郭素菲看看空荡荡的堂屋,也不着恼,笑笑,进了东屋,从里面拿出一个还未成形的小孩的褂子,慢慢做了起来。

且说,张小花借口从屋里逃了出来,转身来到屋后,他固然是为了躲避娘亲的唠叨,更重要的是,刚才神识发现钱袋的元气波动,自然是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异常的,这当然是不能当着人面看。

张小花在池塘边找了个竹子,坐了下来,随手从怀里掏出那个在山洞见到的钱袋,并没有用神识去查看,而是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个破旧的玉佩,一个发白的小石头,一个珠花,还有些零碎的东西。

看到珠花,张小花的脑海浮现出一个俏丽的小脸,不觉脸上露出微笑,旋即就是怅然,心想:也不知道小梦现在干嘛呢,这辈子也许都见不到她了吧。

把钱袋的东西都倒出,张小花又把钱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钱袋里的东西?张小花先拿起那个玉佩,左看右看,都不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又是拿起那个小石头,这东西倒是奇异,可也看不出个端倪。

正想换别的事物,张小花突然一乐,心里想到,刚才就是因为放出神识,才发觉钱袋的不同,这会儿怎么就净用眼睛看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太适应拥有神识的生活啊,想着,就把神识放出,想手中的小石头扫去。

果不其然,那小石头发出淡淡的元气波动,张小花自《无忧心经》中也看过神识的妙用,就尝试着按照心经所示,将神识沉浸到那个小石头上,可那石头居然没任何的反应,过了半刻,张小花微皱眉头,不得其法,正要放弃,这时,那石头突然发出淡淡的白光,张小花赶紧加大了神识的输出,立时,张小花感觉好像眼前一亮似地,竟然能从那石头中看到许多的字迹,就像是在看书般,在他的眼前浮现。

张小花再加大神识,那字迹愈发的清晰,待看清楚了,张小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无数的自己竟然不是平日常见的,居然跟缥缈派的腰牌上,还有牌楼上的字是一样的。

好在,张小花是何人?那可是用《说文解字》启蒙的天才少年啊,这些古字虽说现在很不常用,甚至已经没多少人认识,可那《说文解字》中还是有很多的记载,只是所有的人皆知道这些字并不用,谁也不会去真心研究,更不会有人会拿《说文解字》启蒙,将之从头到尾的背诵一遍。

所以,就算是张小花想不认识,都是不行的。

更况且,张小花在莲花镖局养伤的时候,平日除了看拳谱,李锦风李公子还经常那些书院的旧书,杂书给他阅读,其中就有那么两本书使用这等古字写就的。

可这等能从石头中看到字迹,就像是在看书的事情,张小花还是头次遇到,不能不吃惊呀。

待张小花聚精会神阅读的时候,就看得前面的一排大字《初级炼丹术》!他不由得一愣,丹?那是什么东西?炼丹术?初级的?张小花一头的雾水。

可等他接着往下看,这接着似乎是一个总纲或者是序的东西,看得张小花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序中写的东西,张小花根本就没听说过,而且词语晦涩,跟前次看的古书很是不同,遣词造句差了不少,根本就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张小花看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不过,好像在这序里,看到药草这两个字,倒是引起了张小花的注意,准备等找时间再好好的研究吧。

收好小石头,张小花又把那个珠花也用神识扫了一遍,这才倒是没发现什么元气的波动。

最后,张小花又看向那个残破的玉佩,神识扫过,那玉佩居然也有极为淡薄的元气波动,张小花不禁大为惊奇,这天地元气本就稀薄,自己没有神识之前,什么都没发现,这一有神识,怎么奇怪的事物是一个接一个呀。

拿起玉佩,张小花已经有了前次的经验,直接拿神识浸入,等过半晌儿,那玉佩同样的一闪,张小花又看到了玉佩中的内容。

这玉佩跟小石头还是不同,小石头中的记载很是完整,一个字都不缺,而这个玉佩中的记载,可是残缺很多,只有前面的半张图形,画的也极是模糊,任张小花如何看,都不明白画的是什么,往下看时,都是一些只字片语,言语模糊,更是费解,直到最后,却是记了一段大约三四百字的口诀,较为完整,仔细看时,正是《土遁之法》。

这个遁字的古法,写得极为繁杂,张小花思考半天方才记起,可即便是懂得怎么念,知道是什么字,这土遁又是什么东西呢?张小花可是不知道的。

而且,那三四百字的口诀,张小花也能认的,似乎是讲怎么操作,怎么施展的,可认识归认识,并不理解。

看了半天,张小花还是把神识从里面撤了出来,也是小心的放入怀中,等有时间再自己研究。

随后,张小花又把其余的散碎东西逐一用神识扫描一遍,再没有什么元气的波动,正想将它们都收入到钱袋之中。

凑巧,张小花随便将神识扫过那个钱袋,他发现那钱袋中依旧发出元气的波动。

张小花愣了,记得刚才自己已经把钱袋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似乎还把钱袋翻个底朝天的,怎么还会有元气的波动?略一思考,张小花就明白,难道是这个钱袋本身的波动?于是张小花把钱袋拿到手里,神识浸入其中,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可等张小花将神识放大,突然,他的眼前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他小屋一半大小的空间!Ps:今日只有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随身带个大仓库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扁扁的,就像是一个大箱子,不过这个箱子太大罢了,有张小花小屋的一半大,很是整洁,除了一端摆着一个三层的小架子,其它没有任何的东西。

~~~~架子上摆放了不少的瓷瓶,很是整齐,架子的下面也歪歪扭扭扔了几个。

这时的张小花彻底的惊呆了,根本就没有心思看架子上的东西。

他只是看着手中那个小小的,曾经揣在自己怀中的钱袋,又用神识感觉着钱袋中那个几乎比张家小院里的鸡舍还要大的空间,感觉到无比的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个钱袋中藏着另外一个世界?等张小花撤出神识,钱袋又恢复成一个普通的钱袋,任张小花翻来翻去都找不任何的破绽,可是等张小花的神识再次渗入,他又一次看到了钱袋中的那个空间。

如此几次,百试不爽。

突然,张小花想到,这钱袋是用来装东西的,那个空间是不是就是装东西的地方?于是,他就撤回了神识,把珠花放到钱袋中。

可等他再次放出神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空间中有什么珠花。

再用眼睛一看,那珠花在钱袋中好好的放着呢。

张小花不由有所领悟,这钱袋似乎有两个放东西的地方,一个是用眼睛能看到的,一个是用神识能看到的。

可是,张小花的问题又来了,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是用手放进去的,可那个用神识能看到的地方,东西又是用什么放进去的呢?张小花用手拿着珠花,在钱袋中左放右放,都不能放到那个空间中去。

若是那个空间没有东西,张小花也许就认为东西不可能放进去的,可里面实实在在有东西的,说明肯定是有方法放进去的,只是,这个方法是什么呢?张小花极其无聊的把神识在空间中的架子上扫来扫去。

突然,张小花灵机一动,既然不知道如何把东西放进去,可若是知道如何把东西从里面取出来,那不是一样可以?于是,张小花就开始尝试如何从里面取东西,既然这空间只有神识能够进去,想必取东西也必然跟神识有关,很自然的,张小花就想到了自己刚刚闭关醒来的时候,神识扫过田间庄稼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多了一只手般,能抚mo田间的一切。

可是,既要用神识感知着这个空间,又要用神识拿东西,张小花似乎无法做到。

想到《无忧心经》中有关神识的使用技巧,张小花暂时把神识从钱袋中撤出,先是回忆了心经中的技巧,又在外面好好的练习了一下,这才再次把神识浸入钱袋,这次,张小花一边感知着钱袋,一边又分成一丝神识,缠住架子上的一个瓷瓶,想把它从空间中拿出来。

可惜的是,张小花这神识刚刚能离体,着实的弱,哪能拿得动这实在的物品?即便是张小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嗯,想想出吃奶的劲儿,那瓷瓶依旧纹丝的不动,张小花不由的大急,心中暗道:你倒是出来呀。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升起,那瓷瓶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又蓦然出现在张小花另一只没有拿东西的手中,张小花的手中突然出现一个东西,吓得他一哆嗦,差点哆嗦着就扔掉,好在他现在也是眼尖的很,在丢手的瞬间看了清楚。

张小花好奇的把手中的瓷瓶凑到眼前,上下左右的观察,这是一个玉石雕就的小瓶子,看起来玲珑剔透,摸起来也是温润暖手,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凡。

可它偏偏就是一个瓶子,用来装东西的,想必里面的事物更加的不凡吧。

可惜,张小花只能用猜得方式来知道这一点,因为那个玉石瓶中空空如也。

既然知道怎么从空间里拿东西了,自然也就知道如何从外面往空间里装东西,张小花依葫芦画瓢,用神识化丝缠住那手中的瓷瓶,同时也用神识浸入钱袋,心里想着装进去,果然,那玉瓶就蓦然不见,进入了钱袋。

哈哈哈,张小花一阵的大笑,这个东西还真好玩。

以后自己在钱袋中藏一些东西,恐怕任谁都是找不到的!想着,张小花就把那个小石头和残破的玉佩都从怀中拿出,放入到钱袋的空间去,然后,下意识的,又从钱袋中把那个珠花也拿了出来,一同放入了空间。

这时,张小花突然又想到,若是同样有人也能使用神识,这钱袋岂不是就成了公用之物?任谁只要能感知到这个钱袋,岂不是都能从里面拿东西了?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张小花自己就笑了,若这钱袋真是如此,谁还会把东西放到里面?于是张小花就把钱袋放到地上,同样的想要尝试着从里面取东西,可是,他的神识只能感应到钱袋上有元气的波动,并不能浸入其中。

等张小花把钱袋拿到手中,这才能感知到那个钱袋的空间。

原来如此啊。

既然知道别人并不能随便拿走自己钱袋的东西,张小花放下心来,仔细的盘点钱袋中的东西,神识虽然拿不动玉瓶,却能看得到玉瓶内的东西,张小花一个玉瓶一个玉瓶的看,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东西,然而,等他把架子上的玉瓶都快看完了,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张小花有些失望,最后,他有看到架子最下方有几个放得歪歪扭扭的玉瓶,这几个玉瓶跟其它不同,这几个玉瓶的瓶口是密封的,张小花心里大喜,想必这里面是有东西的,他把其中一个玉瓶拿了出来。

这个玉瓶明显比刚才那的那个玉瓶粗糙许多,玉石的质量也不是一个档次,想必里面放得东西不会跟前一个玉瓶放的东西一样。

张小花拿着粗糙玉瓶左右看看,在瓶子的上方写着三个潦草的字,益气丹,这三个字也是古文,看上去像是随意写的,张小花撇撇嘴,心道:估计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连名字写得都如此随意。

瓶口是封着的,可现在如何能难得倒张小花?他神识一扫,果然,里面有三个不大不小圆圆的东西,里面蕴藏了一股不弱的元气,若是以前没见过元石的张小花,一定会欣喜的、迫不及待的把这个东西取出,囫囵吞枣的吃掉。

而现在的张小花眼界可是不同,这区区的元气比起元石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一点儿都引不起他的兴致。

他正想玉瓶放回去,心里突然想到了《初级炼丹书》中提到的丹药,难道,这个《益气丹》就是书中所说的丹药?若是这样,张小花就有些明白了,丹药原来就是蕴含元气的药丸了,而书中也提到了药草,想必这益气丹就是从药草中提炼出来的。

怪不得缥缈派有个专门的药剂堂来种药草,想必就是专门用那些药草来炼丹的吧。

可自己在浣溪山庄欧燕哪里借到的书籍,怎么都是药草的种植和培育,并没有见过怎么炼丹的书呢?随即,张小花又想到缥缈派的执事说过,药剂堂的书籍不外借,想必那些炼丹的书籍都放在药剂堂吧,想想药剂堂执事的那副嘴脸,张小花就失去了前去看书的兴致,算了,先把自己手中的书看完再说吧。

想到此,张小花就把那个玉瓶又放回了空间。

张小花把钱袋揣入怀中,从地上拔出一根狗尾巴草,用牙咬了,仰面躺在地上,仰望着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着,他觉得心里似乎忘记什么,可就在脑海的边缘,怎么想也是想不起来。

这时,一大块白云堆砌在南边的天上,就像是一头卧牛,张小花不由遐想道:若是能躺在天上的白云间,那该多好,软绵绵的想必比骑牛要强很多。

嗯,卧牛,卧牛石,张小花的灵光一闪,噌地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块巨大无比的好像卧牛一般的元石!张小花瞬间想到了自己遗忘的是什么,这个元石对于别人也许没用,可对于张小花来说,可是真正的宝贝,他刚刚从入定中醒来,还没有考虑到元石的处理问题,那块元石无比的巨大,他肯定是不能搬走的,可是,就算能从上面砍几块小的元石下来,谁知道够自己吸收几天呀,总不能隔三差五的回郭庄吧,张小花是乐意的,可人家浣溪山庄也不干呀。

可若是把这元石还放在田头,风吹雨淋的,张小花自己就不干的,万一被别人抬走了,用来拴牛拴羊的,自己还不后悔?如今可好,这小小的钱袋中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简直就是随身带的一个大仓库,不正好解决了如何携带巨大元石的问题?只是,不知道那么大,那么沉的元石能不能放到这个钱袋中?会不会把这个钱袋给撑破了,或者,这个钱袋重得不得了?钱袋重倒是没关系,张小花也拎得起来,可若真得很重,他这么能往怀里揣呢?ps:抱歉,依旧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入囊中想到这了这里,张小花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火热,虽然知道这卧牛石已经放在田间两年多,并没人注意的,正等山石在郭庄周围也是极多,这一时半刻绝对不会有人把它弄走,况且,那个石头人家弄走能干什么用?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有人趁张小花不在的这会儿就对那个不名一文的石头起了歹念呢?张小花越想越有可能,一溜烟的就从屋后跑了出来,赶紧往村外跑去,这等宝贝的东西,还是先落入自己钱袋的好。

~~~~刚跑到张家小院的前面,就碰到了兴高采烈的张小龙和满脸娇羞的刘倩,张小龙手里拎了不少的东西,刘倩却空着手走在后面,看张小花跑得迅捷,张小龙不由问道:小花,你跑这么快干嘛?快过来帮我拿东西。

张小花心里暗道:我要去拿的东西,比你值钱的多,我哪有时间呀。

嘴里说道:大哥,我有事儿呢,十万火急,你怎么不让大嫂拿呢?张小龙嗔道:你大嫂都有身孕了,怎么能拿重东西?张小花听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道:大哥,至于嘛,还只是这么一小点点儿,还早着呢。

说着用小拇指的指甲盖儿比划了一下。

刘倩红着脸又带着一种幸福说道:就是嘛,我都一点没感觉到,还是让我来拿吧。

张小龙却诧异道:那么大点儿?你看到的?张小花一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捂了嘴道:没看见,没看见,我就是觉得还小罢了。

随后,说道:算了,不说了,我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看着张小花的背影,张小龙摇摇头,道:这孩子。

刘倩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小花怎么了?毛糙的很,都十几岁了,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子。

小龙,我可不那么认为,我觉得小花挺神秘的。

神秘?你怎么想到这个词?你想呀,小花跟小虎一同去的平阳城,而且投师学艺的还是小虎,说了小花并没有习武吧。

张小龙若有所思了,点点头。

刘倩接着说道:可这次回来,我已经听娘亲说了,他刚到村口,看到娘亲要摔倒,一下子就从路边跑到村口,那有多远呀,怎么就能一下子跑到呢?想必就是人家说的轻功吧,我记得几年前,温大侠和薛女侠施展的轻功都没有那么快吧。

-====-张小龙奇道:这事儿怎么没听娘亲说过呀?刘倩笑道:娘亲当时是欢喜的紧,早忘记了其中的蹊跷,前几日,小花练功的时候,娘亲心神不宁,跟我闲扯时,说起了这事儿,我还用这个劝她呢,对了,你见过一个人练功一连练九天九夜不停的吗?张小龙苦笑道:我又没见过江湖中人,也不认识习武的,我怎么能知道呢?刘倩浅笑兮,道:呆子,即便是不认识人,平日看到书籍中呢?张小龙思索了一下,道:倩倩,自你叫我识字,我也读了不少的书籍,正经的,消遣的,也有神话鬼怪的,江湖轶事的,却从来没见过的,哦,不对,好像一些神话中有的,说什么神仙修炼之流的,经常一闭关就是数月,甚至数年,江湖轶事中可从来都没见过的。

刘倩道:你读的还少,有些讲述江湖的传记中有时也说过的,会又那么一两日的闭关,不过,好像还没听说过九天九夜,这么长的时间,渴也是渴死的。

可是你没见小花回家,娘亲让他吃饭,他的胃口还没有平日的好。

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突然,刘倩又脸红道:还有,刚才小花说……说咱们的孩儿,才那么一点点儿,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能看到呀?张小龙想摆摆手,可是手里均是东西,摆也摆不动,只好摇头道:拉倒吧,小花能有那么神……可是这话儿越说到后面,口气越弱,最后,又补充一句:哦,也许吧。

旋即,又是肯定的说:能看到最好,让他天天看看孩子的情况,跟咱们好好的说说。

而且,小花是咱们的亲弟弟,他越是厉害,咱们不就越是高兴吗?刘倩道:是啊,还真想不到以前那个小小的小花,现在真的厉害了,那,他给咱们孩儿的那本拳谱,我想等孩子长大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的练习,想必也会有个光明的前途。

张小龙笑道:怎么?不让他读书,当大官了?刘倩啐道:呆子,文武双xiu你懂吗?张小龙赔笑道:不懂,不懂的,我只知道文田双xiu和夫妻双xiu。

刘倩红了脸,看看四周道:没个正经儿,快走吧,你看,娘亲都出来了。

好在张小花没有在旁边,否则早就笑破了肚皮,那日在村口拉住娘亲,不过是无心之举,凑巧的很,其实那个距离郭素菲也是夸大,张小花的轻功固然有所突破,可若是跟温文海和薛青比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跑出了村口,等过了小桥,左右看看无人,立刻施展轻功向自己那块田头飞越而去。

身形还没跃到,神识早就如匹练般向那个方向扫去,还好,等神识触到元石中蕴藏的大量元气,张小花的心才彻底的放回了肚子。

来到元石前面,张小花又打眼估算了一下元石的大小,觉得放到钱袋中绰绰有余,这才探手从怀里掏出钱袋,刚才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玉瓶就很费力气,这么大这么重的元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把它放进去。

张小花先把神识浸入钱袋,感知到那个空间,然后又把手放到元石上,一缕神识缠绕了过来,使出了吃奶劲儿,要把元石放入空间之中,其实说是使出全力,张小花哪里知道如何用神识使劲儿?没出预料,那元石丝毫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元石太大么?可这钱袋的空间足有半个房子大小,肯定是可以放下的。

嗯,肯定是这个元石太重了。

可神识如何才能搬得动如此重的东西呢?想着,张小花使劲一拍额头,自己还真是傻了,刚才用一缕神识拿了玉瓶,现在还用一缕神识,如何使得?于是,张小花留下一缕神识感应钱袋的空间,剩下所有的神识都用来对付元石,张小花如今的神识还很羸弱,刚刚能把整个元石完全覆盖,等覆盖完毕,张小花操纵神识就要将元石往空间中挪动,这时,张小花心里又是一动,自己将元石放入钱袋的空间,如此的艰难,若是从里面拿出来,肯定也是不容易的,那以后自己要是吸收元气,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老是费劲儿的搬弄元石吧。

于是张小花收回自己的神识,从怀中掏出小剑,如上次般,又在元石上很少费力地凿下两小块拇指大小的元石,张小花有些无奈的看着着两块小小小小的元石,也不知道能够自己吸收几次的,想了想,张小花又凿下两块,一并揣入怀中,然后,张小花这才重新用神识裹了元石,模仿刚才摄入玉瓶的手法,将之放入空间。

张小花就感觉到自己脑海一阵的刺痛,眼前的巨大元石不翼而飞,正剩下田头上一个大大的浅坑表明这里曾经有过东西。

张小花不由自主的咬牙吸口凉气,用手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暗道:这意外之财果然不是好得的,都得付出代价呀。

悲哉,这么大的元石,被他弄入囊中,不就是一阵的头疼,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等头稍微不疼了,张小花神识扫出,那硕大的元石正静静的躺在他那个钱袋中,只是那钱袋的空间,本就整洁,突然放了这么大个儿的石头,还沾着泥巴,颇为不伦不类。

不过,这里就张小花一个的**空间,谁人又看得到?弄完这一切,张小花哼着小曲走下山坡,刚要转弯,突然想到坡下的泉水,他走到井边,依旧放出神识,在井下探究片刻,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自己这硕大的元石本来就是从这井里挖出的,这井里的一些石头不可避免的都沾染了元气,或者说这些石头也都是细小的元石,泉水渗人这井中,跟元石泡在一起,自然也就富含元气了。

张小花有心从井中淘一些元石上来,可神识感应中,那些元石着实的细小,堪比沙粒,并不是很容易拿到,而且,张小花知道自己家人都是饮用这些井水的,水中的元气对他们的身体极有好处,又哪里会干那等绝了后路的事情?张小花正想间,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前来,他转头看时,正是自己的二哥张小虎。

张小虎挑了两个水桶,明显就是来打水,见到张小花很是高兴,道:小花,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刚才大哥回家,说你有急事,是什么事情呀?难道跟这个井有关系吗?ps:今日两更(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五章 石头也不可貌相的张小花听了,一本正经的说道:是这样的,二哥,我刚才收到本门的飞鸽传信,说是一会儿长歌姐姐要到这里来,我跑她找不到咱家的位置,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张小虎一听是长歌要来,赶紧问道:长歌,她真的要来?可这话刚说出口,迎面就看到张小花忍俊不禁的样子,知道自己上了这个小鬼的当,呵呵笑了两声道:拉倒吧,你是哪个本门呀?是北斗派还是缥缈派?若说是缥缈派,我怎么没见你拜别人为师?若说是北斗派,好像你的那个传人还在大嫂的肚子里哟!张小花见二哥知道自己上当,也不跟自己着急,就笑着说:我这不都是不想帮大哥拿东西嘛,才信口编的,你看他那个样子,什么东西都自己拿着,大嫂两手空空,干嘛还让我给他拿?嘿嘿张小虎笑了几声道:这你才错了呢,自从你上午跟娘亲和爹爹说过大嫂有了身孕,现在大嫂可是直追你在家中的地位,隐隐就是咱们张家的一级保护人物,别说拿东西了,就是喝口水都要娘亲自己亲自去倒,就是大嫂想起身,也被娘亲阻止的。

你瞧,你不是说这井水对孩子有好处嘛,娘亲又弄了一个水缸,让我多挑一点水回家。

张小花耸耸肩道:反正我们过段时间还要离家的,就让大嫂替代我的地位吧,我无所谓,不过,她这个位置也不长久,娘亲就是爱屋及乌,等孩子落地,大嫂又得落后的。

哦,对了,二哥,这泉水还是新鲜的好,放得久了就没效果的,你还是不要挑了。

张小虎听了,把水桶放到地上,问道:小花,你上午跟我们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我总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大的本领吧,《牤牛劲》真得那么厉害?对了,还有你闭关练功九天九夜,说实话,二哥虽然武功刚刚入门,可是在镖局那段,江湖上的事情也没少听说的,我怎么就没听过这等桥段?张小花沉吟了一下,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自己的家人,对他们说了也是无妨,可是二哥毕竟是缥缈派的弟子,若是知情了,必定难办,这《无忧心经》肯定是缥缈派的一件宝物,自己偷偷练了,就算是欧鹏最后追究,自己二哥根本不知情,也许不会殃及他的,可若是知情不报,就要另当别论了。

www.想到此,张小花严肃的说道:二哥,我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不过,其中的缘由真得不好明说,而且,二哥,我不眠不休练功九天九夜的事情,你回去跟爹娘他们也说说,千万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有些事情呀,还是不说明白的好。

张小虎看着这个日渐成熟的弟弟,笑道:你现在嘱咐已经完了,爹爹和娘亲,还有刘先生,早在你闭关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的,就在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又告诫过我们的,打死我都不会说!张小花看看张小虎,半晌儿没说话,最后说道:谢谢二哥,其实,我真是有些苦衷的。

张小虎笑着打断他,说道:小花,你可是我嫡亲的弟弟,我可是看着你落地,长大的,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子?不想说就算了,二哥可不会逼你的。

然后,又从地上拣起水桶,说道:走吧,既然你不让挑水,咱们就回家吧,那个水缸娘亲算是白弄了,不行就让她腌酸菜吧。

两人回到家中,郭素菲见张小虎没有挑水回来,大皱眉头,等张小花解释之后,这才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新鲜的好,那以后就让小龙每日挑上三回吧,咱家这以后的用度,都换成这井水。

张小龙苦笑不已。

张小花平安出关,刘倩身怀有孕,张家也算是双喜临门,晚间自然很是热闹,刘先生平日也多在张家吃饭,今日当然也少不了,一家人都是满腔的高兴,其乐融融。

做饭的时候,倒是有些问题,以前都是刘倩主厨,郭素菲打打下手,自上午得知刘倩有孕,郭素菲什么都不让刘倩动手,做饭当然是不行的,这一家子的饭食郭素菲以前也是做惯,但都是俭朴之极,现如今张家怎么也算是家资三千六百余两,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今日虽说不能奢侈,可简单也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郭素菲一人这么能做得出来?张小虎和张小花要求帮忙,被郭素菲赶了出来,都两年不回来的主儿,哪里舍得?张小龙进了厨房,笨手笨脚,净添乱了,刘倩看了,只是摇头,于是张小花就对郭素菲说道:娘亲,还是让大嫂来吧,其实,孩子现在还没成型呢,并不影响什么,而且多活动不是对孩子也有好处嘛?,等她以后显怀了,真得行动不便,您再让她休息不迟呀。

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呀。

这有有身孕的时候,都是要小心保养的,可不要把孩子给丢了。

张小花神识扫过刘倩,笑着对娘亲说道:其实,大嫂这个孩子,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吧,早已稳妥,娘亲大可让大嫂活动的,而且…..张小花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嫂这个孩子跟常人不同,还不知道几时方能成型落地,娘亲可要做好准备,心急不得呀。

啊~这样啊。

郭素菲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那得多长时间?张小花道:这个我哪里知道?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五年也是可能,您总不能让大嫂三五年都不干活吧。

这个?郭素菲不语。

刘倩趁机上前道:娘亲,管他多久呢,咱们还依旧般生活,我也跟以前一样干活,等瓜熟蒂落的时候,再说不迟。

郭素菲迟疑的点点头,刘倩笑着赶紧走进厨房,这一大家子都等着吃饭呢,能不着急?家里的饭菜虽然没有浣溪山庄的好,可这气氛却截然不同,张小花很是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虽然胃口不怎么好,也是吃得不少,饭后,众人喝茶聊天,说了一些的趣事,张小虎也把自己以前走镖的见闻跟大家分享。

前几日虽然也这般有机会,可张小花还在田间地头打坐,家人哪里有这今日的心情?也许直到今日,众人才彻底的放心吧。

夜深了,各回各屋,张小龙出门把刘先生送了回去。

等回到小屋,张小花问道:二哥,你晚上是睡觉,还是练功?张小虎说道:一般都是练功的,《飘渺神功》我才刚入门,正是巩固的时候,要多练习才对,前几日净看你打坐了,我都不敢练。

张小花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兄弟二人就一同修炼吧。

张小虎笑道:好的,咱们就比比,谁的内功进步快。

其实,他心里早就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心中没底儿了,一连修炼九天九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然他没机会试探张小花的内力修为,可他绝对相信,自己未必就是弟弟的对手。

张小虎把门关上,走到炕上,盘膝而坐,依照温文海所教,按照《缥缈神功》的记载,依法吐纳,精炼内力。

张小花并没着急,只是盘膝坐了,放出神识,略微感知了一下周遭的元气,轻轻叹口气,这等几缕元气,哪里够自己修炼的呀。

他看到张小虎入定,不由的神识往张小虎那里一扫,却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的元气迹象,张小花不由的奇怪起来,听二哥的口气,他的《缥缈神功》已经入门,真气也初见规模,怎么会没有一点元气的迹象呢?他这神识虽然如眼睛般,可毕竟对元气敏感,就算是刘倩体内的胎儿,也是因为吸纳了元气,他才能感知的到,若是没有这等机缘,张小花哪能知道这么多?也许《缥缈神功》其中有自己不懂的奥秘吧,想着,张小花就从怀里取出两个小元石,两个手中各拿一个,闭上眼睛,从中吸取元气起来。

张小花原本以为,这元石如此的小,其中的元气必然有限,吸取的时候也肯定很微弱,可他刚刚运功,就觉得一股浓郁之极的元气自手中的元石流出,源源不绝的流入自身的经脉,竟跟前些日子坐在硕大元石上一般无二,张小花赶紧按捺住诧异的心情,静心吸收和淬炼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入定,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他停止了吸收,也不睁开眼,只是用神识往那元石上一扫。

这一扫不打紧,张小花大吃一惊,那元石中的元气依旧充沛,并没有因为他的汲取而减弱半分,这块小小的元石,未必也太抗用了吧,若是这般,就这小小的一块就够自己修炼好长的时间,再想想钱袋中那巨大的卧牛元石,张小花的嘴几乎都要笑得裂开了。

ps:合作频道,编辑推荐,呵呵,很好。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近水楼台且不说张小花在小屋中乐翻了天,难以静下心引气入体。

<<>>东屋的张才和郭素菲两人也是难以入眠,只听郭素菲说道:孩子他爹,听小花说倩倩怀着的孩子得好几年才能落地,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好几年?张才惊讶道: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人家都是十月怀胎的,到了咱们家怎么就变了?郭素菲绷定说道:我听小花亲口说的。

张才不以为然道:别听他瞎胡说,他小孩子家哪里懂得这些?郭素菲怒道:小花若是不知道,他怎么能知道倩倩怀了身孕呢?而且,你没看他还给倩倩一个东西放到丝囊中嘛,若是他真不知,干嘛还煞有介事的?小花从来都不是个说谎的孩子,他说的肯定有缘由。

张才想想说道:这么想来也有道理的,小龙和倩倩成亲快两年了,早该有孩子的,而且听小龙的意思,倩倩半年前就应该怀上,若是旁人这会儿早就大腹便便了,咱们倩倩却还是一点儿都不显怀,即便是医堂的大夫都看不出来,按照孩子这个成长的进度,小花说的几年还是快的呢。

郭素菲迟疑道:可,这样,是不是太过吓人?谁生孩子用几年的时间呀。

张才也是默不作声,过了半晌儿才说:以前听说书的不是讲过嘛,很多的神仙都是怀胎数十年,有得甚至数百年,数千年,咱们这才几年,也正常吧。

噗嗤郭素菲笑出声来道:那都是人家编的,你也相信?相信不相信,不是个问题,关键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个说法,必然有它的缘由,否则任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传说。

那倒也是,可即便如此,咱们倩倩怀孩子怎么长时间,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说不定会认为是…..最后的那个词,郭素菲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才叹口气,说道:是啊,事不寻常比为妖,村里人知道了,肯定会这么想,对了,你今日出去没对别人讲吧。

郭素菲想了想,说:今天在家忙里忙外的,还没来得及出门呢,哪里有机会跟别人说呀。

www.那是最好,明日一早就跟他们说说,特别是刘先生,先不要把这件事跟别人透漏呢,等倩倩最后生孩子的时候,再说吧。

好的,孩子他爹,我也是这个想法,小龙跟倩倩今天出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跟别人说。

哈哈,肯定不会的,若是小龙独自出去,未必不说,可倩倩跟着,这孩子一向脸皮儿薄,给小龙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的。

嗯,那就好,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情呢,这几天净担心孩子了,田里的活儿都耽搁了。

耽搁就的耽搁吧,孩子都给你拿了那么多的银子回来,足够咱们活一辈子的。

孩子他娘,这你就不对了,银子只是身外之物,再多也是死物,哪里比得上田地呀,那可是活物,一辈子都可以依靠的。

知道了,老头子,快睡吧,明天还要下田呢。

西屋的张小龙和刘倩,也是难以入眠,不说张小花给娘亲的三千两银子,也不说娘亲又给自己的几十两银子,但就是自己已经身上有孕,而且孕期可能很长,就能让他们话语不断了。

夜深了,午夜已至,正在练功的张小花立刻就陷入沉睡,无尽的星光投射到他的周身,萦绕了整个小屋,若是以前,张小花必然会打开全身的毛孔,引气入体的,可如今张小花已经进阶《无忧心经》第二层,功法也是一变,只见他头顶的灵台大开,如同鲸吞般将无穷的星光引入体内,只一刻的光阴,比之前一盏茶时间吸入的星光都要多,若这时张小花清醒,必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吸入经脉的星光,再不似以前那般细不可感,而且那星光一部分流入经脉,被淬炼融入经脉,一部分被体内白如莹玉的骨骼所吸收,更多的,则是流入脑海中的一处神秘之地。

而小屋的另外一端,张小虎也是盘膝而坐,按照《飘渺神功》的内功心法吐纳不止,虽说武道和仙道有截然的区别,可都是对全身的经脉进行淬炼和使用,经脉是一般的,张小虎如今正是《飘渺神功》第一层,还不时存想有暖流自额头流入呢,平日里这般存想,只是内功的一个气感的得到,并不能真的引入暖流,可今日不同,张小花在小屋中修炼,引来无穷的星力,这无尽的星力早就弥漫了整个小屋,虽然他若鲸吞般吸收,也是不能全部自用,张小虎的周身也是笼罩不少的星力。

张小虎正存想间,突然感觉一股清凉之气真的自额头渗人,丝丝流入经脉,不由大惊,以为走火入魔,感觉睁开眼睛,活动一下手脚,却是没有丝毫的异样,以为是自己的环境,又重新存想,可刚入定,那清流依旧丝丝渗人,张小虎不敢再运功,起身下得炕来。

这时的小屋满是星光,可星光最是神秘,也最是细小,即便满屋都是,也并不如夜空中所见,灿烂辉煌,只是平白多了一层的淡淡白光,眼睛并不能识别的出来,张小虎起身在屋里转悠一阵,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看到张小花也是盘膝坐着,正恬然入睡,他笑笑,本想把弟弟放到盖上被子,可手伸到一半旧停了下来,看张小花的姿势,正是修炼内功的样子,难保体内没有真气的流动,若是自己这般随意的惊扰,难免会影响弟弟的修炼。

想到此处,张小虎这才又回到炕上,闭目思索一会儿,就躺倒在炕上,准备睡觉,今日的修炼跟平日不同,他也不敢再行修炼,若是走了岔道,却是不妙。

可等他躺倒,辗转反侧总是不能成眠,心里总有一种想法缠扰,闭目存想有气自天上来,当然是因为没气,才存想的,可今日有这般机缘,竟然真的有气自额头渗人,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张小虎从心底隐隐觉得,这绝对是个大机缘,绝对是有利无弊。

想了一会儿,张小虎呼得一声从炕上坐起,这有福不是祸,有祸躲不过,若真的是一般大机缘,自己这一犹豫,可就真得错过,当即,张小虎立刻有了计较,盘膝而坐,以《缥缈神功》之心法吐纳起来,依旧存想起来,果不其然,那丝丝的凉气不停的自额头渗人,流入经脉,还有些许也是流入脑海的神秘之地。

张小虎不比张小花,没有经过系统的内功学习,他不仅在莲花镖局修炼过内功,在缥缈派中更是得到了温文海的悉心传授,对于真气的温养、淬炼和搬运皆有心得,那丝丝星光渗人额头,他就尝试着控制这些星光融入自己的真气中,可惜这星光却是不受他的控制,流入他的经脉之后,顺着那经脉向前流动,越流越少,只是由于额头的星光不断的渗入,这才保证了那凉流能在经脉中保持流动,并不消失,而等到那凉流行了一个周天,再到起始点时,只剩下丝丝的一点,又是跟着后来进入的凉流混在一起,接着流动。

张小虎心里有些着急,他以为自己内力控制的不得法,那凉流不能汇入丹田,成为他的真气,其实,那星光早已融入他全身的经脉,淬炼着、融合了经脉,可以说他现在的经脉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使他在以后的内功修炼中,有了更高的起点和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资本,若真是如张小虎所想,只是淬炼成内力,那倒是舍本逐末了。

而此时,张小虎哪里知道这些,只是一个劲儿的催动心法,想要把这些星光留住,不再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小虎的心法也不知催动了多少遍,他经脉中星光依旧只是淡淡的一缕,刚刚能够流遍全身,而这时,突然的,张小虎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再也没有凉流的渗入,而相应的,体内的凉流也只是在流动一个周天,就完全的消失了。

还没等张小虎去探究一下周身经脉的情况,和但体内的真气变化,他就听得旁边炕上,张小花起身的声音,张小虎睁开眼睛,只见张小花蹑手蹑脚的从炕上起来,伸伸懒腰,小心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小虎心里一动,难道自己额头的凉流跟自己的弟弟有关?要不弟弟一起身,这凉流就不见了呢?按下起身的冲动,张小虎还是默运心法,查看自己昨夜的修炼情况,丹田中,那点可怜的真气并没有丝毫的增加,再查看经脉,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张小虎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自己昨夜辛苦一整宿,真是白用功了!苦笑一声,张小虎也起身下地,开门出去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世间总有不平事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是乡下人的生活。

www.张才和张小龙自然也不例外的,这几日因为张小虎和张小花的回家,已经影响了家里的劳作,现在家里的一切都安定了,也是生活该回到原来轨迹的时候了。

吃过饭,张才和张小龙就拿了锄头等物,准备下田劳作,张小虎和张小花也抢着要去帮忙,张才笑着说:这会儿田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我们只是下田看看,锄锄草之类的,眼见秋末将之,你们且在家休息吧,等过几日收秋了,你们再帮忙不迟。

两人几番想要抢过农具,都被张才和张小龙阻止,两人见捱不过父兄,也就不再强求,目送他们下田去了。

两人坐在小院中,静静的看着娘亲和大嫂忙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练功,可若是练功,自己回家来干什么?在缥缈派不练的更好?这时,张小花说道:二哥,咱们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到城里去看看吧,这鲁镇虽说是离咱家最近的镇子,我也没怎么好好逛过的。

张小虎也是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很好,趁这个机会正好去看看李公子一家,给他们报个平安,也看看他们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带的。

张小花笑道:正是如此。

我也正想这么说呢。

于是两人起身,将事情跟娘亲说了,李锦风过年的时候来过郭庄,郭素菲对他的印象很好,而且听说他还教自己的儿子认字读书,更是欢喜,从怀里拿出一些银子,叮嘱张小花多买些礼物给人家带去,张小花笑着接了,两人牵马出门,临走的时候,郭素菲还特意交代,赶紧回来,若是人家留饭,也要吃完饭就回郭庄。

两人自然是连连答应。

等出了村子,两人甩镫上马,快马加鞭赶往鲁镇。

一顿饭的工夫,鲁镇就遥遥在望,这时已经日上三竿,日头也渐渐的热起来,官道之上人流也是多起来,兄弟两人不由的都放缓了马速,缓缓进了鲁镇。

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来鲁镇,兄弟两人四处看看,跟以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即便是过年唱戏的那个广场,也还是那般,只不过,有不少的游贩走卒,在广场上摆摊叫卖,热闹的非凡,甚至,在广场的一角,还传来一阵的敲锣之声,想必是杂耍。

~~~~张小花听到这个锣声,脚步都不愿意挪动了,他自小就喜欢看杂耍,眼前有这等美事儿,他哪能不去凑个热闹?还没等他走到跟前儿,那杂耍的地方就被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张小花个儿矮,当然是看不见,而且他还牵着马,不能随意的钻进去。

张小花左右观望一下,左近有个两人都怀抱不过来的古树,他跟二哥打过招呼,牵着马就走了过去,等把枣红马拴好,他左右看看,等无人注意的时候,一个轻身功法施展,立刻就跃上而来树梢,坐在树梢上,身形随着树枝上下起伏,竟然稳如泰山,张小虎见到,心中暗叹:演武大会才几日呀,那是弟弟连轻功都还不会,现在已经能窜上树梢了,自己可得要奋起直追了。

张小虎也把枣红马栓了,一点一点的爬到而来树上,这乡间的孩子自小就学了爬树的本领,就算是轻功不行,上个树还是轻松的紧。

这时,人群中又是一阵的锣响,众人的欢呼声气,张小虎和张小花赶紧望了过去,果然,那人群中一只红屁股的小猴子,在做着各种可笑夸张的动作,正引人发笑,好久没有看到耍猴,张小虎和张小花看得是津津有味。

等猴子耍完,那小猴竟然反拿了铜锣,向人群走来,一个一个的讨要铜钱,甚至有铜钱落入锣中,那猴儿居然还使出作揖的动作,更是让人哄笑不已。

等讨完一圈的钱,那猴儿把铜锣还了主人,从主人那里讨了一件吃食,狼吞虎咽的吃了,这才自顾自的蹲在一旁,抓耳挠腮起来。

那杂耍之人,拾起铜锣,又是一阵的乱敲,喊道:诸位,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在下不才,有家传的一套拳法和一副疗伤的膏药,不敢自珍,现在拿出来给众位鉴赏,等在下打完拳法,再请诸位看看家传的膏药,对于跌打淤血,都有疗效。

听杂耍的这么说,就有不少的人准备离开,那人见状,赶紧停下道:好了,在下这就献丑,诸位请看。

这下又吸引不少的眼球,都驻足重新看去。

那杂耍之人整整衣帽,紧紧腰带,就做了个起手式,在空地上开始耍起拳法。

张小花远远的在树上观看,见到猴子休息,开始抓虱子,心里也是遗憾,正准备跳下树枝,可见又打起拳法,还是家传的拳法,就又停下身形,看向场内。

那杂耍之人身形高大,肌肉隆起,打起拳法来,也是虎虎生威,非同一般,可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得片刻,众人都是哄然叫好,可在张小花和张小虎的眼中,那拳法却是破绽重重,只是那拳法却还甚是陌生,自己从未见过。

张小虎本来就只练**拳,没见过也是可以理解,张小花却是阅读了不少的拳谱,竟然也是没见过,看来,这拳法确实是家传的,江湖中鲜见。

那汉子正耍间,就见到东面的一角,人群有些混乱,张小花站的高,自然看得远,更加上耳目聪明,早就看到是一个矮矮的胖子,带着几个随从,正往人群中挤来。

等张小花看清那胖子的面容,不由的牙齿就咬在一起,响起咯吱的声音,张小虎正津津有味看那家传的拳法,听到声响,才发现张小花的异样,关切的问道:小花,怎么了?牙疼!?张小花静了静心,指着那个胖子道:二哥,你看那边的矮冬瓜是哪个?等张小虎看得真切,也是怒极而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还想找机会给他一点教训呢,这就送到门上,真是老天开眼呀。

可是,这厮带领不少的随从,你看他左近那个玄色衣物的中年人,走起来龙行虎步,下盘稳当,想必就是他的保镖吧,也不知道武功如何,咱们可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人教训一顿。

这厮素来欺男霸女,既然来了肯定就有是非,咱们先看看再定夺吧。

正说间,那杂耍之人的拳法也打完,满身都是大汗,那汉子把上衣脱了,露出满身踺子般的肌肉,又从地上拿起包裹,从里面掏出几沓膏药,放到铜锣上,满场的推销。

那黑矮的胖子走到场边,扬声说道:尤那汉子,把你的膏药拿来给小爷看看,若是好了,就都买了。

那汉子以为是来了大宗的买卖,赶紧陪着笑走到跟前。

那胖子道:你这膏药都有什么效果,说来听听。

那汉子说道:我这乃是家传的秘方,采用珍贵的草药熬制,专门用来治疗跌打损伤,骨折断裂等外伤,很是神奇,公子您拿回家一试便知的。

胖子道:小爷我倒是想买,可就怕上当受骗,现今这个社会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的,前次我买个斑点狗,等回家一洗澡才知,就是一个土狗尔,你说我找谁人说理去?那汉子赔笑道:公子开玩笑,小的最是重视信誉,肯定不能骗人的。

胖子道:最好还是当场试试,若是真好,小爷我就全部包圆儿了。

那汉子道:也不知道在场的是不是有跌打损伤的病人,请来一试便知。

胖子笑道:有病的人哪里能挤得进来?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想不想试试?那汉子笑道:自然是愿意试试的,不过,话可要说回来,若是这膏药灵验,公子可要都买下才好。

胖子怪道:小爷我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嘛?汉子赔笑道:不敢,不敢,小的这里有五十帖膏药,每帖五钱银子,请工作点清了。

说完,就要去包裹中再拿膏药。

胖子摆手道:不必,那么麻烦,我相信你就是。

说完,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我这里有三十两银票,买你的膏药绰绰有余,若是你的膏药有效,我自然全部买走的。

那汉子大喜,道:还请公子明示,如何能实验这膏药的疗效。

可那胖子却接着说道:你先别问实验的方法,我还有个要求要说。

公子请讲。

那汉子不解道。

胖子恬不知耻说道:我的要求就是,若你的膏药没有灵效呢?你该如何赔我?杂耍的汉子愣了,赔笑道:公子且听我说,这膏药若是无效,小的自然一文都不敢收您的,何来赔偿之说?(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又要助人为乐了胖子说道:怎么不赔偿呢?小爷我能来你这里买药,自然是存了心思,你若是卖假药,岂不是欺骗了我幼稚的心灵?在我成长的途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可是贻害终生的问题呀,你说我能不重视?能不向你索赔精神损失?张小花远远的看着,并不能听得真切,否则还不一头从树上栽倒下来?不过,张小花倒是从树上下来了,慢慢向人群挤去,他倒是想看看那胖子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www.那卖药的汉子听了,不由苦脸,说道:大爷饶命吧,我这全身上下也不过几钱银子,整个家当也比不上您这三十两银子,您叫我如何赔偿您?胖子笑道:看来你是个卖假药的了,若是药不假,怎地不敢跟我的条件?那汉子环视一下四周看热闹,离了他们不少距离的人群,知道遇到了麻烦,恳切地说道:大爷,我这膏药倒是真的,祖上是个名门大派的医师,传下来这个方子,小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个膏药,也不见别人砸摊子,请大爷放心就是。

那胖子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浓,道:既然你的膏药是真的,干嘛又不敢答应我的条件?既然不敢答应我的条件,你这膏药就是假的!那汉子辩白道:大爷,您这可是哪门子的道理?那胖子奸笑道:自然是大爷我的道理了。

你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这膏药就是假的,我这就要砸烂你的摊子了?汉子无奈,道:好,好,就听大爷的,不过,小的这全部家当都没有三十两银子,还要事先说好的。

那胖子眼珠一转,道:这个好办,把你的方子押上就是了。

你,你!!那汉子怒极反笑,道:原来大爷是存了这般的心思!大爷这是聪明,本来是找你玩玩儿,还是你提醒了本大爷的。

胖子笑道:不过,若是你的膏药不灵光,我要你这破方子有什么用?而若是你这膏药灵光,你这方子有如何能输给我呢?那汉子想想,说的也有道理,就胆气横生,语气也是响了不少,道:好的,小的这就答应大爷,只不知道大爷如何检验?那胖子一听,大喜,也左右看看,高声说道:诸位,大家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位英雄想跟少爷我打个赌,若是他这膏药有效,我就用这三十两的银子,把他所有的膏药都买下,而若是他的膏药无效,他就要把这全部的家当,还有那个膏药的方子给我。

少爷我在这鲁镇的名誉极好,现在就请大家做个见证,一会儿若有个什么纠纷,也请诸位说个话儿,别说少爷我欺负外地人。

围观的众人并没搭话,那胖子的随从倒都是拍手称赞,玄衣保镖笑眯眯的看着,叉手站在一旁。

那卖药的汉子听这话,似乎跟刚才胖子说得不大一样,却不知如何反驳,反正他的膏药甚是有效,也就不再分辩。

这时的张小花已经挤到跟前,皱眉看着这闹剧,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这胖子打得什么算盘,这厮看着虽然愚笨,可在鲁镇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今日找别人的麻烦,也是无聊的举动,可也断不会白白送人家三十两银子,这其中的诀窍到底在哪里呢?果然,那胖子接着就对卖药的汉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愿意给咱们做个见证,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汉子说道:请大爷指点。

胖子笑着说:好说,好说,只要把你的腿给打断了,再用你这膏药抹上,看它到底能否把你的腿给接上,不就知道这膏药是否有效了?你?你!汉子指着胖子,气得手指哆嗦,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胖子双手一摊,无辜道:这不是你让我说的法子么?怎么,你不认账了?或者是你觉得自己的膏药是假的,不敢尝试?汉子脸色铁青,紧紧咬住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胖子拍拍手,道:既然你不愿尝试,想必这膏药就是假的了,快把方子拿来吧,大爷还想逗你的猴子玩呢。

说完,旁边察言观色的随从,立即就走上前,拿起拴在猴子脖子上的绳子,要把猴子牵走,卖药的汉子这才明白,原来胖子是看上自己这只猴子。

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对比动物也是亦然,这猴子跟随汉子时间久了,汉子自然不舍得就此被人夺去,可现在形势比人强,面对随从众多的恶霸,那汉子隐隐有退缩的意思。

可惜,胖子并不想就此了结,他伸出手来,眯着眼睛说道:还有膏药的方子呢?现在不拿出来,更待何时?汉子的膏药确实真价实货,那药方也是家传的,是汉子立家的根本,肯定是不能这样拱手送人,于是,汉子抱拳道:这位大爷,小的初来乍到,很是冒昧,这猴子若大爷喜欢,就请牵走,它跟随小的有些年头了,甚是通灵,请您善待与它。

另外,小的漂泊江湖,全靠着高于混口饭吃,还请大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日后若是相见,也好有个念想。

胖子游手好闲,整日都在找乐子,今日这事儿本来就是为了那个猴子,可从汉子的口中,感觉这个方子还有些价值,他倒是起了歹念,想把方子弄到手,好在自己的爹爹面前邀功,于是,哪里能把汉子的求饶放在心上。

胖子道:尤那汉子,你也不打听一下,我赵某人在鲁镇的声望,一向都是一个唾沫一个坑的,既然说出的话,哪里还有收回来的余地?快快把方子拿出来吧。

汉子无法,又低声下气说了不少的好话,可胖子却是铁了心,并不松口,张小花大怒,暗道:正想找个缘由收拾你丫的,你倒是会给小爷台阶。

正要上前,就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张小花一看,正是自己的二哥。

张小虎并不说话,只拉着张小花走出人群,张小花不走,使劲儿的挣扎两下,可看到二哥瞪着自己的眼光,才耷拉了脑袋,走了出去。

一出人群,张小花就怒声问道:二哥,你这是干嘛?这厮不就是以前欺负咱们一家的恶霸嘛,这会儿正是个好机会,让我教训他一下,给咱们爷们儿出出气,也正好助人为乐。

张小虎左右看看,又拉着张小花走向大树下,边走边说:小花,你以为我不想教训一下他吗?可是你看看那恶霸的周围,不说那些家丁了,土鸡瓦狗,他旁边那个玄衣的保镖就是个扎手的角色,你还记得不,上次我师父不也是白白就放过他们的,并没下重手?然后,张小虎又接着说:还有,你知道咱们家以前放那么多的银票,为什么不敢花吗?张小花道:不就是怕人家找上门,找麻烦嘛,可现在咱们都学了一身的武功,还怕他不成,况且,你也是缥缈派的弟子,哪能就这么缩着脖子?张小虎笑道:你也别激将我,我且问你,你我是不怕的,可娘亲,爹爹,还有大哥,大嫂,可都是在郭庄生活的,若是被他们找到,你却如何应对?这个~~张小花不知所措。

倘若是因为你我的冲动之举,带给家人弥天大祸,那那可就是得不偿失的呀。

张小虎语重心长说道。

张小花想了一下,眼睛的瞳孔骤缩,冷声说道:二哥,那样也是无妨的,若是他们找到咱们郭庄的家人,别说是弥天大祸,即便是伤了爹娘和大哥大嫂一根的毫毛,我都会杀上门去,灭他满门!这话说的杀性甚重,若是放到江湖豪客身上,并不稀奇,可张小花毕竟是初入江湖,哪里来得杀性?很是让张小虎不解的,不过,这等涉及家人的情况,即便是放在张小虎身上,他也是一般的作为,他也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张小虎却是不知,雨夜的袭杀,早已让张小花看到了江湖血腥的一面,他能断然决然的拿出小剑,击杀黑衣老者,正是他心中坚毅一面的正然体现,张小花的年纪虽小,还没有真正的踏入江湖,可他的心性已经成熟,人命固然珍贵,鲜血固然刺目,可若是由此能换来正义和家人的安康,他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张小虎又说道:咱们固然不怕麻烦,可若是有办法不让麻烦沾身,那岂不是更好?张小花不解,道:二哥,你的经验丰富,你就说吧,我听你的。

张小虎从怀中拿出一个大手帕,罩在脸上,笑道:你且看来,知道我是谁吗?张小花大喜道:正该如此,这两匹枣红马也是醒目,二哥,你就在此帮我掠阵吧,我且去找那厮过过瘾,你看如何?张小虎想了想,道:好的,你去试试吧,若是不行,就用轻功跑路。

张小花不悦,道:二哥休要看扁我,轻功可不是用来逃跑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救人与踢球卖药的汉子见软磨硬泡并不见效果,就说道:既然赵大爷如此,非要这个方子,那就请赵大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拿来。

胖子笑道:看你如此识趣,就不为难你了,快把方子拿来,放你一条生路。

汉子见状,返身走到包裹旁边,磨蹭半天,拿着包裹走了过来,等到走了近前,探手伸进包裹,说道:赵大爷,你拿好了。

赵胖子笑着,伸出手来。

谁知,那汉子抖手从包裹中掏出一个锋利的匕首,兜心就刺,赵胖子正做着美梦,不想眼前闪出凶机,立刻就是心惊胆战,面如土色,也不知躲闪,用袖子蒙了头,大喊道:富贵,快来救我!你道那富贵是谁?正是家丁的头领,这会儿正指挥了手下的小喽啰,逗那猴子翻跟头,其实,也不是他不尽职,只是看那汉子只软了骨头求饶,以为跟往日遇到的苦主相同,没任何的挑战性,这才舍了主子,过来寻乐儿。

这时听到胖子的呼救之声,等抬起头时,那汉子已经奔到胖子的跟前,匕首闪光,溅血就在刹那,富贵见了,肝胆俱裂,心中叫苦,这只一会儿的看不住,就生成如此的是非,别说胖子没了性命,就算是掉落一根的毫毛,自己也是要脱层皮的,看着胖子巍然屹立的身形,富贵心中埋怨道:少爷呀,你倒是先躲一下呀。

要说这人到了紧急的关头,谁没有自然的反应?别人看到摄命的匕首,也许会惊叫一声,远远的躲过,最不济,也会跳在一边,可胖子这厮,只做掩耳盗铃状,掩了眼睛,眼不见心为净,就似一种叫鸵鸟的远古动物,只把脑袋藏入沙土,屁股却是高高撅起!那汉子见胖子不躲不闪,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原本就是做了两手的打算,他拿出匕首,目的之一就是把胖子吓退,自己好找个出路,跑了再说,任谁都不想手上沾血,亡命天涯的,这胖子居然不躲,不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自己这匕首一拿出,不管胖子能不能伤在自己手上,官府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喜的是,这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这才拿出匕首的,可恨的胖子就在眼前,自己手一伸,就能畅快了心意,发泄刚才的屈辱。

于是,面对反应迥乎旁人的胖子,汉子的匕首,迟疑了一下。

可就在这迟疑的刹那,机会就溜走了,就见胖子好似被一根绳子牵引般,瞬间后退起来,等汉子醒悟,疾步要追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挡了一个玄衣的人。

胖子出来欺男霸女,自然不是单靠富贵这等闲人,保镖是必不可少的,这玄衣人就是。

刚才汉子突然掏出匕首,也是令玄衣人措手不及,他立刻就飞奔过来,可是匕首已经及身,未必就能刀下留人,好在汉子稍微迟疑一下,他勉强赶到胖子的身后,探手就抓住胖子的后领,将之拽离险境。

汉子见到玄衣人出手挡在眼前,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也不多话,搂头就刺,玄衣人见状,也不敢大意,一边躲闪,一边从腰间抽出宝剑,跟汉子斗在一起。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这匕首对上宝剑本就吃亏,更况且,玄衣人似乎是有丰富的拼斗经验,武功上明显是高上汉子一截,汉子几番进攻都是不能给玄衣人造成任何的威胁,反倒是被玄衣人的宝剑,在身上等处留下了浅浅的伤疤。

也不是说玄衣人抓不住机会,而是,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胖子的安全,胖子欺负别人,他只当是看热闹,卖药的汉子明显就是跑江湖的,也算是江湖中人,玄衣人有心维护,并不想伤及他的性命。

这时,惊魂已定的胖子,又大声的指挥道:孙师傅,刺死他,一剑刺死他,这事儿我跟你担着,这厮刚才居然想要我的命,咱们这也是正当防卫,快,把他刺死。

要说江湖中人,伤人性命那是常事,可这里毕竟是鲁镇,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官府的庇护,若是真杀了人,麻烦还是不少的,玄衣人有些犹豫。

胖子又道:孙师傅,我知道您就是护卫我的安全,没关系,这事儿您帮我办成了,我跟我爹说说,就凭他的那个方子,就能给您换一千两银子。

而且,我一定会让我爹在赵堂主面前美言的,包你在恶虎帮前途无量。

这两个条件说的玄衣人心里痒痒,钱财固然让人心动,前途更是重要的,如今的恶虎帮,帮主一直不见回来,早就分外两派,自己在帮中没有靠山,很受欺负的,若是能以此得到赵堂主的青睐,真是一件美事儿呀。

玄衣人主意拿定,看看眼前素不相识的汉子,咬牙道:兄弟,别怪我不留情面,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把你的脑袋留下,给我做个礼物吧。

说着,剑法一紧,一剑把汉子刺来的匕首挡开,随后一个撩阴脚,把汉子踹飞,然后飞身上前,挺剑就刺,剑尖正是汉子的心口。

那汉子见躲无可躲,不由闭了眼,静等钻心的刺痛。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又响彻整个广场:富贵,救我!玄衣人听了心里大惊,那一剑哪里还敢刺下?立刻转身,看向后面。

在原来胖子站着的地方,一个身形不甚高大,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蒙了面,正站在那里,一个家丁正被他踩在脚下,其他人都离得稍微远点,惊恐的看着,年轻人的手中,正抓了胖子。

赵胖子被那年轻人抓了后颈,倒提在手里,双脚早就离开地面,不停的蹬着,而胖子的两手更是掩住了眼睛,不停的高喊:富贵,救我。

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居然举重若轻的倒提一个身形大他许多的胖子,这情景看起来甚是可笑,周遭看热闹的人,很多都笑的掩了嘴,玄衣人却是看得心惊,可他却是不敢向前,胖子被人抓住,只要人家手上一用力,这条命就要被收取,他那里敢动?胖子还在挣扎着叫喊,那年轻人眉头一皱,一手提起胖子,轻松的举了起来,另一手抬起,噼里啪啦来回四个耳光,打得胖子脸上立刻肿了起来,胖子一声惨叫,从嘴里吐出几颗牙齿,再也不能叫喊,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嘴里疼痛。

玄衣人皱眉道:这位兄弟,在下是恶虎帮孙一丁,是这位少爷的保镖,不知道兄弟有何来意,不妨明说,但凡能答应的,在下都一力承担。

蒙面的年轻人并不说话,指指孙一丁身后的汉子,孙一丁会意,心里一宽,这年轻人既然是路见不平,那就好办,只要不伤及胖子的性命,什么条件他都是愿意答应的。

想着,他就离开了汉子的身侧,年轻人见状,微微点点头,然后,又做了一个令别人莫名其妙的动作。

那就是在胖子的怀里一通乱摸,那胖子怀里的一起东西都稀里哗啦装入自己的怀中,随后,斜眼看看走过来的孙一丁,笑笑,将胖子又举了起来,冲另外一个方向,然后用手指指,孙一丁看得莫名其妙,不过,那年轻人接下来的动作,立刻就让他明白了。

年轻人一脚就踢在胖子的大腿上,那胖子惨叫一声,就没了声息,就如一个球一般被年轻人踢向他刚才指着的方向,孙一丁不敢怠慢,赶紧疾步跑向半空中飞着的胖子,好在年轻人指的方向离孙一丁不是太远,而且那胖子被踢得是又高又飘,等孙一丁赶到的时候,正好能接得住。

孙一丁接住胖子,赶紧探手到他的鼻子边,见得有呼吸,这才放心,然后,咬着牙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盯向那个年轻人,不过,等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恨意立刻如滚水浇雪般,融化的不见踪影。

那年轻人并没有着急的离开,也没做任何的动作,等他回头看时,方诡秘的一笑,一个闪身,闯入家丁中,劈手就把那个猴子夺过来,然后又是一个闪身,如同大鸟般飞到包裹旁边,伸手也是捡了,最后才缓步走到汉子的身边,将猴子和包裹都丢给汉子,也不说话,示意他拿了。

那汉子不明就里,先是背了包裹,又牵了猴子,正要拜谢恩公。

那年轻人又是做了一个令旁人惊讶的动作,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那汉子的手臂,然后,单脚一点,冲天而起,身形在空中略微一停滞,然后折了方向,朝广场旁边的大树扑去,等他身形落在树上,又是一个起落,直扑树旁的一片房屋,随后在房屋中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始终,那个汉子在他的手中,就像婴儿般听话,婴儿般的轻若无物。

这等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光明正大的行为,却是让满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半晌儿都是说不出话来。

只有远远的一角,张小虎脸上带笑,牵着两匹枣红马,悄然离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章 报仇也要有底气过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死静的广场这才喧闹起来,回过神儿的众人,都是神情亢奋的赶紧离开,废话,这大侠一走,广场可就是赵家的天下,谁会傻的留下找不自在?没看赵家的公子都被收拾了,没准而人家正想找人泄气呢。

可是赵家哪里有丝毫的闲心来理会这些?一群以富贵为代表的家丁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表达自己的关怀之情和拳拳忠心。

孙一丁把胖子放下,仔细检查一下,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胖子没有生命危险,算是大侠手下留情,忧的是胖子的大腿被踢的折断,弄不好就要下半辈子跟拐杖为伴。

不管这么说,自己这保镖是没做好,回去一定要受惩罚的。

孙一丁叹口气,让富贵背了胖子,急匆匆的回了。

还没等回到家中,赵老爷早就得了消息,亲自带了人迎了过来,看到儿子这副惨状,心如刀绞,恶狠狠地瞪了孙一丁一眼,指挥家丁把胖子放到车上,又让人赶快去请恶虎帮的赵堂主和鲁镇有名的医师。

不多时,赵堂主和医师都来了,医师被领了去内堂看伤,赵堂主被请到堂屋奉茶。

赵老爷迫不及待的说道:赵三哥,这事儿您可要给我做主呀,我找某人在鲁镇也是名震一方的,我这个犬子虽说不堪,可我从小也不舍得打他一巴掌的,你可是没看到呀,他被人打的那个惨呀,我实在是忍不住落泪的。

赵堂主喝口茶水,道:老赵呀,咱们也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么多年,你跟我们恶虎帮很是亲近,即便是我做不得主的,我也一定会向帮主请示,一定会给你个公道的。

不过……说到这里,他微微皱了眉,停顿下来。

赵老爷听了,立刻说道:赵三哥,是不是给帮主礼物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我已经觅得一双玉环,很是精妙,等会儿我就让你拿出来,断不会让你白跑的。

赵堂主摆摆手道:不是这个,老赵,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么会在这个关节上提这事儿?帮主让咱们寻觅古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那个倒是不急,我想说的是,敢在鲁镇明目张胆跟你作对的,多半不是俗物,若是几年前赵全胜遇到的缥缈派,恐怕我等也无能为力呀。

<<>>赵老爷赔笑道:知道,知道,赵三哥,报仇咱们也要量力而为嘛,若是不能得偿所愿,反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身骚,那又何必?赵堂主拱手道:既然老赵你这么通情达理,我这里先谢过了,我先问问手下具体的情形吧。

等把孙一丁唤到堂前,把前后这番说了,赵堂主不由脸色微变,手指敲着桌子闭门思索。

过了半晌儿,他睁开眼睛,说道:老赵,这事儿,我给你做主了,既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还蒙了脸,必然是怕人认出,我这就让派中人去调查,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你和我们恶虎帮做对。

说完,就吩咐了孙一丁几句,并冲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才让孙一丁下去了。

赵老爷见赵堂主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很是高兴,不过,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问道:赵三哥,这姓孙的没保护好小儿,是不是也应该受些惩处?哦?赵堂主恍然醒悟,道:嗯,老赵你说的没错,刚才我净思考问题了,等今晚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惩处他,他这个保镖是怎么当的,居然连人都保护不好。

赵老爷大喜,道:如此甚好,赵三哥,走,我已经安排了酒席,咱们一醉方休。

赵堂主练练摆手道:不必客气,老赵,走,咱们先看看贤侄的伤势,再说吧。

两人来到内堂,医师已经诊断完毕,说道:赵老爷,令郎伤势我已经看过,性命是无恙的,不过,口中的牙齿掉了许多,以后吃肉可能不方便了,还是多喝粥的好,脸上的肿痛,抹点膏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大腿上也有淤肿,我这里也有膏药,涂上一剂,过得几日就会下去的。

赵老爷笑道:如此多谢医师,不过,小儿这腿,似乎是骨折了,却不知如何处理?那医师捋着花白的胡须,庄重其事的说道:这个么,在下是外科医师,这骨折时内科的事情,还请赵老爷另请高明!扑通一声,赵老爷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待众人扶起,赵老爷气得哆里哆嗦道:你,你,快给我滚!那医师不慌不忙拱手道:不忙,不忙,承惠诊费三钱银子,膏药三钱,一共六钱。

赵老爷晃晃又险些摔跤,摆摆手,让家丁给钱。

那医师拿了银子,走到门前,又回头说道:对了,赵老爷,您这平白摔跤,也是内科的毛病,要早点儿找医师才对。

说完扬长走了。

赵老爷气得,问道:这是谁找的大夫?富贵哆里哆嗦的走出,道:老爷,是小的。

你,怎么就找他呢?那个,少爷平日的梅毒,淋病都是他给看的。

赵老爷一脚踹到富贵的脸上,怒道:还不快去找内科圣手!富贵连滚带爬的去了。

赵堂主看了,走到榻前,先是自己的检查一番,然后,一番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老赵,看来是贤侄运气,那人并没有想下黑手,我已经看了,这大腿的伤势虽然严重,可那人明显是留了力,并没有把骨头踢的粉碎,而是仅仅骨折,只要找到好大夫,悉心治疗,不会有大碍的。

真的?赵老爷喜出望外,他听了家丁的叙述,以为儿子以后就要永远的一瘸一拐,这时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赵堂主一早就这么说,他还是会痛心疾首,而先前已经绝望,转而得到一个稍微好点的消息,心理不免发生微妙的变化。

这时,床榻上的胖子一声呻吟,悠然醒来。

赵老爷心疼儿子,赶紧上前,那胖子见到亲人,疼得更甚,抓住赵老爷的手说道:爹呀,你一定要给儿子出气呀。

赵老爷连连拍着儿子的手说道:知道了,我已经请到你赵伯伯,他答应给你出头的。

赵堂主听了这话,嘴角的肉稍微抽搐一下,并不说话。

又过一会儿,富贵又带来一个医师过来,赵老爷不放心问道:这个是能治大腿骨折的吗?富贵献媚道:放心,老爷,我已经问过,就算是第三条腿骨折,他也是能治的。

赵堂主见大夫来了,就要告辞,赵老爷赶紧说道:三哥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那个那个玉环。

赵老爷正要走,就听到胖子一声惨叫:爹呀。

赵老爷赶紧回来,问道:儿啊,怎么了?疼么?胖子一边呻吟,一边说道:那个,爹呀,儿子做了件错事,现在跟爹说了,希望爹爹不要生气。

赵老爷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问道:说吧,什么事情,若是不大,我就饶过你。

胖子轻声说道;那个,爹,你放在书房的那对玉环,儿子今天拿出去准备跟别人炫耀,可是….可是什么?赵老爷着急问道。

可是,就刚才被人抓住的时候,被那人从怀里抢走了!你!!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赵老爷伸手就要打。

那胖子见状,立刻又大声呻吟起来,赵老爷的手停在空中,也舍不得落下了。

旁边的赵堂主见状,笑着说道:老赵呀,没事儿的,左右时间还长,你再慢慢的寻觅吧,那玉环也未必就能落入帮主的法眼。

赵老爷苦笑道:三哥,那只有这样了,今日倒是让三哥白跑一趟,要不先到厅堂吃顿酒席再走?赵堂主笑道:不用了,老赵,我还要赶回去,让人给你出气呢。

说完,拱手施礼,疾步离开。

留下赵老爷一脸的茫然,这赵堂主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呀。

且不说赵老爷在心疼自己的儿子,赵堂主快步走出赵府,孙一丁并没有赶回帮中,而是知趣的等在门前,见赵堂主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赵堂主见到孙一丁,轻声问道:一丁呀,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么?听到堂主叫自己一丁,孙一丁心里一热,凑上去说道:没呢,堂主,您都给我使眼色了,我哪里还能去做?况且,那年轻人的身手我可是亲眼所见,心中哪里没有分寸?赵堂主这才放心下来,笑道:一丁呀,想不到你心思不少呀,刚才老赵还要我惩戒你呢,嗯,很好,你就不要再在赵家当保镖了,回到帮中我会好好安排你的。

孙一丁大喜道:谢堂主。

赵堂主挥挥手道:不用客气,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小心做事就是。

对了,你虽然没跟他交手,可能看出他哪派的身份吗?咱们恶虎帮虽然不是大帮派,惹不起名门大派,可也不能吃哑巴亏,总要弄得清楚,说不得还要上门前去讨个公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丹方?孙一丁赔笑道:大堂主,小的的确是看不出来的,只知道他轻功很是精妙,身形跃在空中还能折转方向,而且内力深湛,赵大少爷被他拎在手中就像一只母鸡,而那个走江湖的汉子则像是一只小鸡。

www.他并没有说话,更没有跟在下过招,我猜测是某个大门派出来历练的年轻弟子,也不是怕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只是不想惹多余的麻烦,这才蒙了脸的。

赵堂主点头道: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他武功如此高强,断没有怕了咱们的道理,而且,像他这般年轻的弟子有这等武功,肯定是某个大派的弟子,你想,咱们恶虎帮弟子虽多,又有哪个年轻的弟子有这等修为,就算是你,估计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吧。

孙一丁惭愧道:赵堂主慧眼如炬,确实如此,小的保护赵家少爷不敢上前,不过,即便是上前应战,那人若是不想应战,但那份轻功,小的就难以望其项背。

赵堂主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他们那等名门大派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从小就被人悉心培养的?你我无此条件罢了,嗯,看你说的轻功,似乎有点像大林寺的一苇渡江,也有点像正道盟的梯云纵,还有点儿像巴山夜雨门的夜雨潇潇,总之,都是我们恶虎帮惹不起的主儿,咱们……咳咳,咱们还得多多的调查,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呀。

孙一丁会意,道:堂主明鉴,小的明白。

张堂主笑道:对了,还有西翠山的事情,那群土鳖这几日又闹什么呀,怎么都跑到鲁镇了,得赶紧调查一下的。

且不说恶虎帮两人如何商议,再说那蒙面的年轻人拎小鸡般拽着卖药汉子的胳膊,一路沿着民房的屋顶,奔走许久,那汉子就听得耳边风声呜呜,吓得眼睛都得紧紧,动也不敢动,唯恐被年轻人从半空丢下,反倒是那猴子满脸好奇,被汉子搂住怀里,探出个脑袋,东看西看,不时还吱吱乱叫。

过了一会儿,那汉子听得风声止住,双脚落了实地,这才睁开眼睛,四周看时,正是一场无人的墙角,那汉子知道自己逃得性命,立刻纳头便拜,那蒙面的年轻人见状,上前一步,正托住他的膀臂,若铁钳般,他使了全身的力气,都是拜倒不下去,那汉子苦笑道:恩公,您救了我一命,怎么也得让我叩谢一下吧,若非如此,我以后做梦都是内疚的。

<<>>说完,又拜倒下来,果然,这次那年轻人不再阻止。

待拜完,那汉子又说道:我知道恩公有自己的缘由,这才蒙了脸,小的是虬龙山的曲志高,家道早已中落,恩公未必知道,不过还请恩公记住在下的名字,以后若是有缘,还请到家中一叙。

那年轻人微微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堆的东西,放在曲志高的眼前,曲志高看时,却是一堆的散碎银子,一叠银票,还有汗巾等一些零碎碎,正是年轻人从胖子怀中掏出的东西,年轻人从胖子怀中掏东西的时候,曲志高已经从地上站起,也是看得明白,当然并不明白这人的意思,现在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钱物,不由热泪盈眶,再次扑倒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那年轻人正待上前阻止,已是不及,只好任他磕了。

曲志高磕完头,也不客气,把钱物都拿在手中,整理一下,然后掏出几张银票,还有几件饰物递到年轻人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恩公,我知道您一定不缺这些东西,可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您还请收下,这是大额的五百两银票,您收好了,不过,您最好不要在鲁镇兑换,这里都是他们的眼线,您也许不怕惹麻烦,不过没有麻烦不是最好吗?周遭的枫叶镇,宝镇,还有稍远的平阳城,也都是可以的。

那年轻人点头接住。

看年轻人接住,曲志高很是高兴,又把手中的饰物递了过来,说道:这是一对玉环,还有几个金簪,都是品质不错的饰物,小的孑然一身,留着也是浪费,早晚送到当铺,不若恩公留了,以后送给师姐妹之类的,也是好礼物。

年轻人迟疑一下,也接了,随后都放入怀中。

曲志高见恩公如此好说话,也是高兴,冲他抱抱拳,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恩公,请您保重,以后再见。

说完,拣一个方向,掉头走了,可是他刚转身,那年轻人,一个箭步走上前,拉住他,曲志高笑道:恩公,还有何吩咐?那年轻人还是不说话,用手指指另一个方向,曲志高恍然,转身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然而,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看蒙面的年轻人,低头想了一下,又走了回来。

等走到跟前,曲志高说道:恩公,您救了我的性命,还给我银钱,我很是感激,总觉得欠您太多,可我实在是无以为报的,您是江湖中人,也是名门弟子,必是什么都不缺,小的是虬龙山一脉,家道早落,如今就靠买膏药糊口,小的这膏药却是真好,不过,比起恩公门派的东西却又是逊了不少,小的这里有本家传的药书,小的看了多年,总是不懂,送给恩公也许能有些作用,还望恩公笑纳。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着的小包包,递了上前,那年轻人迟疑着,不肯接住,曲志高知道年轻人不愿夺人所好,笑着放到他的手中道:恩公,请先拿着吧,若是有看懂的一日,再传授给小的即可,而且,您若是真能看懂,小的家里还有处神秘的地方,有朝一日,还请恩公到虬龙山一趟,也许另有机缘呢。

年轻人见状,也就点头,随后也把小包揣入怀中,曲志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小包,最后,冲年轻人抱拳,快步向指好的方向走去,走到拐角,就看到鲁镇的一个小城门,四周略微看看,也不敢再稍加停留,顺着人流,出城去了。

那年轻人见曲志高走过拐角,也四处看看,走到一个角落中,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裹了个包裹,拿在手中,然后又揭下脸上的布巾,露出年轻稚气的小脸,不正是可爱的张小花?张小花看看四周无人,把布巾放入怀中,把衣物裹成包夹在腋下,顺着小巷,走往另一个方向,等拐过几个弯儿,眼前正看到张小虎牵着两匹枣红马,一脸的焦急,见张小花出现,赶紧往后面看看,道:小花,怎么耽搁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呢。

张小花笑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事情?走吧,先出城,咱们再说话。

说完,两人甩镫上马,骑着马儿,出了鲁镇。

等到了僻静之处,张小花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张小虎笑道:你也真是谨慎,练句话都没说?张小花道: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留一丝马脚给别人的,即便是刚刚救了的人呀。

不过,这曲志高倒是大方,我给他的东西,倒是大半都留给了我。

说完,拿出五百两的银票还有几件饰物,张小虎接过,先是从中抽出四张放入自己的怀中,又看看其它几件饰物,递还给张小花,张小花不满道:二哥,这次可都是我出的力,你怎么拿那么多?张小虎笑道:咱们的银票都给了爹娘,怎么也得自己留点零花嘛,我当哥哥的花销大,就不跟你客气了,那曲志高说的对,这银票等到了平阳城,咱们再兑换吧,而且这饰物,虽然看着好,可也不能让娘亲和大嫂佩戴的,若是被旁人分辨出来,就是麻烦上身的时候,也还是拿到平阳城当了吧。

张小花颇有同感,就想收入怀中,可他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一对玉环和几个金簪,眼神却被玉环所吸引,似乎里面有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张小花心念一动,神识扫出,果然,那玉环竟然有淡淡的元气波动,张小花心中大喜,将神识渗人玉环。

可是,那玉环却不像前次的小石头,或者玉佩,丝毫没有反应,等张小花加大神识的力度时,玉环反倒有一种排斥之力,一下子将张小花的神识弹出,张小花惊讶的差点叫出来,暗道:这玉环又是什么古怪的东西?等张小花小心的把玉环跟金簪揣入怀中,他又拿出曲志高送给他的药书,看看这个油布包的东西,张小花有些皱眉,其实当时他极是不想要人家的家传之物,可又不想说话,逼得紧了,这才收下。

张小虎见状,笑着说道:小花,你这拔刀相助的代价还真不少啊,不仅是财物丰收,就是练人家的家传之宝都收下了。

张小花懊恼道:你道是我想要,曲志高非要塞到我手里,我只好要了,要不,现在送你好了。

说完,就要把小包包递过去。

张小虎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大字不识几个,看这个干嘛?反正你回去还给给浣溪山庄中药草,这药书也许有用!(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二章 怒极张小花听了,心里意动,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小心的把油布包打开,那油布包包得甚是严密,他揭了半天,才露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那册子薄得很,没有张小花平日看书的一半厚,而且纸张也是奇怪,不是普通的纸张,似乎是一种丝帛,等张小花打开看时,更是吃惊,那上面记载的居然是一种古文,第一页上方三个大字凝骨丹。

丹?怎么又是丹?难道这个跟《炼丹术》有关?张小花不禁心中生疑。

不过,既然他练《炼丹术》都还没有看懂,这小册子上的东西自然也是不懂的,张小花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等看完那个《初级炼丹术》再说吧,怎么上那上面也写着初级不是?想必是最简单吧。

张小花收了小册子,重新把油布包包好,想了想,看到二哥正在旁边左右的戒备,就把钱袋又拿了出来,用神识把油布包,玉环都收入其中,再把银票等物放到钱袋平常的空间。

张小虎看到张小花把银票装入钱袋,笑道:这个钱袋不错,刚刚空了没半天,这又有银票进去。

张小花笑笑没说话,收好钱袋。

收拾停当,张小花看看天色道:二哥,这天色已经正午,咱们还去李公子家吗?为何不去?李公子家在鲁镇的西南,你刚才在东边闹事,离了老远,这次咱们从西门进去,你的衣物已经换过,谁能知道就是你做的好事?再说了,不是有句俗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他们万没想到,我们还在鲁镇走亲访友呢。

张小花喜笑颜开道:如此甚好,不过,我的肚子早就饿了,不妨先找个饭馆吃了饭再去吧。

两人打马从鲁镇的西门进入,就近找了个酒楼,随便叫碗面,几个小菜,吃了充饥,要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这话真正的有道理,鲁镇虽不小,可这刚一会儿的功夫,赵家的胖子在东门广场被人收拾,打折了腿,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鲁镇,张小虎和张小花在酒楼吃面,也是大惊,唯恐被人认出来,可仔细听时,张小花啼笑皆非的发现,除了自己蒙面的细节没有改变,其它完全都是截然不同的,比如面白如玉,先前都说是蒙面了,怎么还能看到面白如玉?比如跟高八尺,张小花自己偷偷看看自己的身高,这半日不见,居然长大了?还有声音洪亮,如同天神下凡,更是晕菜,张小花连半个字都是欠奉的。

<<>>听着听着,张小花的腰杆就直了起来,这哪里是说自己呀,简直就是传说中姓雷的古人,就连扶老人过马路,帮助找寻走失儿童都出来了,自己还怕什么?张小虎旁边听了,也是差点把面条从鼻子孔中喷出,捂着嘴,捧着腹,好一顿大笑!吃完面,兄弟两人自酒楼出来,骑着马一路寻去。

张小花纳闷道:二哥,你说他们怎么就睁眼瞎说呀,我是那个样子吗?张小虎道:当然不是你了,这时的你,已经不是你了,是千百年来正义的化身,唉,这世间太多的不平事,总让人怨恨不平呀。

张小花也是赞叹道:是啊,若是没有不平事,我们那里能行侠仗义?若是每个官府都是清官,那这世间就没有青天大老爷的称谓了。

张小虎叹道:我们的力量还是有限,能保护得家人周全,已是不错了,看看刚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心有冤屈,想找你这个正义的化身,前去搭救呀。

张小花咬牙道:恨我自己没有千万的化身,不能在这世间行侠仗义,赶尽魑魅魍魉。

张小虎拍拍手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张小花哈哈大笑,纵马追上,好在街上路人不多,不是在酒楼兴奋的谈论大侠,就是窝在家里暗中祈祷大侠不要光临,否则早就有人在墙角画圈圈,诅咒这个纨绔子弟纵马当街的扰民之罪了。

李锦风的家就在鲁镇的西门不远。

李家是做裁缝生意的,在鲁镇有个不大不小的门店,很是好找,不过,张小花他们找来的时候,那个写着李家裁缝的店面却是紧闭。

张小花不解,这正是做生意的时候,哪里有不开门的道路?心中渐有不妙的预感。

张小虎下马,四周看看,想要找人问问,张小花笑道:二哥,李公子的家就在这店面的后面,直接过去看看就是,问问不也要去家里吗?张小虎道:小花,这就是你的江湖经验不足了。

直接到家里固然可以见到真正的情况,可毕竟没有准备,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会措手不及,最好还是先到四下问问,对事情有大致的了解,才能从容应对。

张小花点头,二哥的说法真得很有道理,这等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不是自己没有经过的人能轻易知道的。

李家裁缝所在的这条街是个商业街,店铺不少,有大有小,张小虎先是找个小店铺进去,张小花牵了马后在外面,不多时,就见张小虎脸色铁青的从里面出来,张小花见状,赶紧试探的问道:二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碰了钉子?张小虎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冲张小花一摆手,示意跟上去,然后,又来到一家大点的玉器店前,说道:你把马拴在那里,跟我一起进去。

张小花一愣,心里更觉不对劲儿,见二哥不多说,也不敢多问,拴了马,跟着二哥走进玉器店。

走进玉器店,就见几个店伙计在一边窃窃私语,见有客人进门,并不像想象般热情的迎上来,而且有些迟疑,直到张小花两人走到堂中,一个年级稍大,看起来很老到的店伙计,才在其他人的推诿中,走了上前,强搭笑脸道:客官,可是买玉器?请这边来。

张小花见他们不曾在门口迎客,已经觉得奇怪,现在这般样子,还似很勉强般,更是纳罕。

张小虎并没有在意店伙计的怠慢,说道:小二哥,我们不是来买玉器的,我们只是想问问对面‘李家裁缝’店的事情。

那伙计听了,脸色巨变,面如土色,身子往后缩,连连摆手道:英雄饶命,这事情跟我无关,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小的一条命,就是三条命呀,还请放过我吧。

张小虎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我等不是西翠山的人,只是李家公子的朋友,今日过来探望,适逢凑巧,过来问个究竟。

西翠山!?张小花脑中彭的一声,一切都明白了。

若是早前,张小花早就蹦了出去,跑到李宅去看个究竟,而今,他却只是牙齿咬了咬,眼睛稍微缩了缩,还是跟着二哥的后面,静静看着。

那店伙计听了这话,神色稍安,不过,还是摆手,连道不知。

正在这时,从柜台后面的布帘中,走出一个身穿员外服的老人,张小花看上去很是面熟,似是哪里见过,再稍微一思索,不正是那天自己跟二哥救的那两个姑娘中,其中一个的亲人?自己正是在路边见过的。

那老者走出柜台,摆手示意店伙计都退下,随后上下打量张小虎一番,又把目光投向身后的张小花。

看到张小花时,眼中一亮,神色微喜,随后转向张小虎,问道:两位壮士,在下是这玉器店的掌柜,姓于,不知道两位打听‘李家裁缝’,有什么事情?张小虎自然也是认出此人,却是拿不定他跟李家的关系,拱手道:在下是李锦风李公子的朋友,今日特来李家拜会老人,却看到‘李家裁缝’店关着门,特来跟各个街坊打听一下。

于掌柜道:刚才听你说自己不是西翠山的人,想必已经知道一些了吧。

张小虎点头称是。

于掌柜沉默一下,道:两位里面请,待我细细说来。

两人随老人进了后堂,待奉完香茶,于掌柜这才问道:两位说是锦风的朋友,可有什么证据?张小虎听了,也不觉奇怪,一五一十将跟李锦风认识以及交往的过程说了一遍,于掌柜听了频频点头。

等张小虎说完,这才说道:两位英雄说的不错,看来是锦风的朋友无疑,锦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视若子侄,老朽也托大一下,就称呼两位贤侄了。

张小虎赶紧起身,连成不敢。

于掌柜摆摆手,示意张小虎坐下,接着说道:说到李家的遭遇,还得从十几天前说起。

老朽膝下无子,只有小女碧荷,跟李家的锦风还有银凤两人一起长大,锦风去平阳城求学,家中就只有银凤陪伴父母,小女碧荷跟银凤素来和睦,十几天前相约一道出去秋游,老朽本以为她们走得不远,也就没找太多的人去保护,却不料遇到了西翠山的山贼。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三章 要出手于掌柜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小女碧荷和锦风的妹子银凤,两人在秋游的时候遇到西翠山的山贼,被强人劫走,好在马夫逃了性命,给我们报讯,待我们报了官府,纠结家人,前去营救之时,本以为已经去迟,可想不到两人得大林寺两个俗家弟子救护,早先一步逃出牢笼。

~~~~可两位救命的俗家弟子,却是不见了踪迹。

说到这里,于掌柜偷眼看看张小花,张小花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丝毫不为所动。

于掌柜接着说:等我们两家将女儿完璧无瑕的接回家中,自然是对救命的恩人感激不尽,只可惜白白走了眼,跟恩人擦肩而过,很是让我等做父母的懊悔,于是前几日,我们两家就商量着要去城外最有名的少林寺礼佛烧香,借此感谢佛门弟子对我等的恩惠。

说着,于掌柜不由又看了一眼张小花。

张小虎自然也觉察到这一切,也并不挑明,只是耐心的听着。

于掌柜又道:少林寺离鲁镇有段距离,等我们两家来到了少林寺,见到寺门紧闭,这才知道少林寺似乎是遭了飞贼,被偷了寺中的事物,正在闭门整顿,我等候了一日,依旧不见开门迎香,贤侄想必知道,老朽这玉器店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可李家的裁缝店不同,李家人就有些着急回来,而老朽正好在少林寺旁边有处远亲,好久没有走动,正好借此机会前去拜会,于是,老朽一家就跟李家分开了,老朽一家在远亲那里住了几日,昨日方回,就听到李家发生如此大的悲剧。

听到这里,张小花没有微微一动,心中杀机瞬起。

于掌柜闭目思索一下,接着说到:老朽回来后,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噩耗,李家家产被烧,一家三口不知踪影,老朽赶紧去到李家的废墟,派人找寻,果然是没有任何的踪迹,听了邻人的口述方知,就在前日的夜间,突然有几个强人闯入李家,口口声声要找两个姑娘,有人随即报了官府,而官府的差人来后,那几个强人嚣张地说道,自己是西翠山的人,在这里办事儿,闲杂人等不要干预,那几个官府的软脚虾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几个强人扛了几个大口袋离去,走之前还把李家的家宅一把火给烧了。

听到此,张小花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应声而塌,哄得于掌柜一阵哆嗦。

张小虎呵斥一声道:小花,且坐下,前日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去也是迟了,先听听再说。

于掌柜哆里哆嗦说道:两位英雄息怒,老朽还听家中看门的人说,李家遭强人的那夜,老朽家中也来了几个人,在老朽家中一阵翻腾,找不到人这才悻悻离开的,老朽想到,这些人想必也是找寻小女的,昨日,老朽已经把小女送到一处安稳的地方。

等于掌柜的说完,张小虎问道:于掌柜的,你确定是西翠山的山贼做的?而且那李家宅院中并没发现李家众人的尸首?于掌柜肯定道:就是他们所为,李家人一向待人宽厚,在四棵树一带名声很好,哪里会有多余的恩怨?而且,那些人口口声声自称西翠山,还到老朽家中找寻,跟十日前的遭遇一加核对,结果不言而喻的。

另外,李家宅院的废墟,我早就搜寻不下三遍,确实没有见到任何的尸首,想必强人带走的大口袋,不光是钱物,还有人吧。

张小虎想了想,问道:还有一件事情,请问于掌柜,从鲁镇到西翠山,该如何走呢?一听这话,于掌柜赶紧摇头,道:两位英雄,听说西翠山的山贼数百,贸然前去,一定吃亏的,不妨做好准备,纠结了门中的师兄弟们,一起前往方为上策,若是能联合官府,派得官兵,更是有把握的。

张小虎笑道:于掌柜多心,我们就是好奇问问罢了,也许西翠山的强人在半路把李家人扔下也是未必的,我们一路寻求,碰碰运气。

于掌柜见此,也不多言,细细的说了。

然后,张家兄弟才告辞,准备出去,这时,张小花突然回头问道:于掌柜,问一句啊,你们这里怎么叫四棵树呢?于掌柜的一愣,半晌儿才醒悟,道:好像很久以前,还没有鲁镇的时候,这里先有四棵大树吧。

这个,也是老朽听人讲的。

张小花大笑道:嗯,不错,好地方,好名字。

那于掌柜更是惊异,这少年的思维怎么如此怪异?他哪里知道,张小花这时已经心有定计。

于掌柜送两人出了门,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两人来到李家的宅院,果然是废墟一片,真正过了火的,就连四邻的一些房子也都遭了秧。

既然于掌柜已经搜寻过,张小虎和张小花也就没在耽搁,跟于掌柜告辞后,骑上枣红马,扬长而去。

那于掌柜的看到两人骑的枣红马,心里更是绷定,心里暗道,也许老李还有指望。

当然他更是有些安心,若是李家的人能回来,自家女儿也能安心的归家,不必在外提心吊胆。

随即,他就又想到,自家小女碧荷和李家的锦风,从小就青梅竹马,可长大了,怎么就不能两小无猜呢?看这李锦风居然有两个如此功夫高强的朋友,以后也是不会被人欺负,真是一个好女婿的候选人,可,自家的女儿和李锦风怎么就生生的对不上眼?要不说人家是玉器店的掌柜呢,这思维,真不是盖的!张家兄弟两人骑马出了鲁镇,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兴高采烈的来拜访人家,银子倒是没花出去,心情郁闷不少。

说到李家的惨剧,张小花不由想到李锦风跟自己的关系,从相识到相交,李公子一直都对自己这个乡下来的少年,保持良好的友谊,不打击也不鄙视,以后的识文断字,更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让张小花感觉到了友谊的温暖,过年的时候,李锦风没有跟张小花打招呼,就上门拜访,更是把自己放到张小花朋友的位置上,正等作为很投张小花的脾气,如今,李家惨遭横祸,李锦风还远在平阳城并不知晓,可是,这等事情就算是他知道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能做什么?请求官府的帮助,到禹城上访?请缥缈派出手?每条道路对于李锦风都是不通畅的!作为李锦风的朋友,张小花现在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既然现在李家需要自己的力量,而自己又有能力来帮助他们,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于是,张小花喊道:二哥。

而这时,张小虎也不约而同喊道:小花。

张小花见状,说道:二哥,你先说。

张小虎沉吟了一下说道:小花,我想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李锦风李公子是我们的朋友,他对我们甚厚,跟余得宜等人不同,他家中有难,我们若是不帮,不仅冤为朋友,就算是这武功也是白练了。

张小花点头道:这正是我想的,二哥,既然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回家去报讯,跟家里人说一声,我呢,这就赶上西翠山,看情势如何,能不能把李家三口救出来。

别!张小虎阻止道:你说反了,应该是你回郭庄报信,我去西翠山。

张小花笑道:二哥,平常的事情,我自然是听你的,今日这救人之事,你可就要听我的了,你现在的内功刚刚入门,哪里是我的对手?还是我出马,来得方便。

张小花这话说得甚是,上午在广场上,张小花虽然没有跟那个孙一丁动手,可他显露的武功,早就不是张小虎能够望其项背的,即便张小虎知道自己这《缥缈神功》肯定比《莽牛劲》要高明,可自己这不才修炼嘛,远水不解近渴的。

可若是就这般让弟弟去西翠山,就是说一万个理由,他都是不放心的。

在他眼中,张小花,还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两人争执半天,张小花怒道:二哥,咱们这算什么,人家李锦风的爹娘和妹妹还生死未明,时间很是宝贵,咱们应该尽早的赶到西翠山才对,老在这里磨叽,对得起人家李锦风吗?随后,张小花又说道:既然二哥不放心我去,可二哥你自己武功有限,说实话,就你现在的武功,连西翠山都上不去,你去干嘛?算了,要不,咱们一起去吧,你到时候在外面把风,我施展轻功进去打探,看看情况如何?张小虎也是沉吟一下道:也只有如此了,反正家里有大哥和大嫂,咱们也留了足够的银钱,他们后半生也衣食无忧,况且大哥如今也有后了,张家香火不绝,咱们兄弟两人就携手闯西翠山吧!ps:明后两天都是一更,抱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四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此话说得决然,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

www.张小花听了也是心动,小胸脯一挺,道:好的,二哥,此时方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含义了,想必,若是李锦风李公子处了咱们这个地步,也会舍身而出吧!他?张小虎笑道:他不过是文弱书生,舞文弄墨有些本事,这等事情,就算是出头,也是被首先秒掉的,还是不出头的好。

说完,又道:而且,若不是你身手那么好,感觉去西翠山即便无功,也未必会有生命危险,我才不放你去呢。

张小花笑道:二哥,刚才说得还很大义,这会儿怎么就小家子气了?须知大老爷们儿做事漂亮不漂亮无所谓的,这说话嘛,一定要冠冕堂皇,一定要漂亮才行。

否则人前人后只能是做事的命,当个执事都是不能。

这都是哪门子的道理?听着很是务虚。

张小花道:李公子给的书中都说的明白呀,二哥,回头可要好好的看看书,没知识真可怕呀。

张小虎道:还是别耍嘴皮子了,都是书生误国,可不是么,都把时间耽搁了。

张小花一拍骑下马,叫道:这话还是留着给李公子吧,我也就是借鉴一番。

那枣红马吃疼,嘶叫一声,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张小虎摇摇头,笑着看着弟弟的背影,也是追了上去。

西翠山离鲁镇有段距离,在鲁镇的西北方向,正是郭庄和八里沟中间的一条路,张小花路上还经过张小龙娶亲时遇到山贼的地方,不由心中唏嘘,这两年时光,自己已经由一个手无还手之力的人,成长为一个有能力将旁人救出虎穴的武林中人,而且,也算是找西翠山抱当日劫道之仇,这因果循环,造化弄人,还真是奇妙。

只是经过那个地方的瞬间,张小花心念转了无数个念头,对世间因缘,造化变迁有了些许的了解,这些对于心境的锻炼,修炼的感悟又是一个不小提升,张小花的心境和内功修为的差距,又被拉开。

两人一路之上,低声商议,将事情稍稍理顺,跟着分派了任务,又对其中的细节,详细考虑,直到暮色将至,这才考虑停当,那远远的西翠山也是再望了。

www.张小虎谨慎,还是下马找人问明,才继续前行。

看山跑死马,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才来到山下。

这是比较荒芜的群山,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座山峰,从山脚看时,有条稍宽的山道通往山里,想必就是山贼长走的路,若是白天,张小花两人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走上前的,这时已经天黑,周遭已经看到不甚清楚,只有灰白的山路还能勉强看清,两人先是下马,由张小虎从身上的衣物上撕下一下布料,将两匹马的四蹄都包了,这才又骑着马上了山道。

果然,那马蹄的声响几乎没了,两人两马悄然走在夜幕下的山中。

山风萧瑟,昆虫的鸣叫不断,可就是看不到任何有人的痕迹,等着走了半顿饭的工夫,两人骑马攀上了第一座山峰,这山峰并不见高,可眼前也是一望无际,视野开阔,老远就能看到斜前方一座山峰上的灯火点缀。

张小花大喜,道:二哥,看那个山峰上有灯光,想必就是西翠山的主峰吧。

张小虎说道:应该就是那里没错的,不过,越是离得山贼近了,越是不能粗心,说不定这路上就有山贼的暗哨,若是被他们发现,今晚的营救行动可就要糟糕。

张小花点头道:一切都听二哥的安排。

张小虎四周看看,指着前方一片树林道:走先到树林中吧,把枣红马留在这里,让他们休息,等咱们把李家的人救出,还要靠它们出力呢。

张小花听了,叫道:哎呀,二哥,咱们走的匆忙,却是忘记了,就两匹马,怎么能做得下五个人?张小虎一拍脑袋道:是啊,我也忘记了,这,这可如何是好?两人想了一下,说道:还是等救了人再说吧,也不知道能救得几人呢。

两人把枣红马栓到树林中,小心的走到山道前,张小花说道:二哥,就你所言,这山道上肯定有山贼的暗哨,或者是陷阱,咱们应该从旁边走才对吧。

张小虎指着旁边郁郁葱葱的松树,道:也只有从这林中过去了,只是,不知这林子是否安全,或者是否能通到西翠山的脚下?张小花笑道:二哥,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只要有树林,我就能过去。

张小虎道:嗯,你的轻功应该没问题的,应该也不会惊动旁人,不过,我却不行的,我轻功还没练好呢。

张小花说道:无妨,二哥,我帮你就是了。

张小虎看看远方的灯火,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你可不要抓我的后颈,拉住我的胳膊即可。

张小花不解道:二哥,我扛着你不是更好?切,张小虎嗤之以鼻,道:那样的话,我的脸面都掉光了,不妥不妥,你还是拽住我的胳膊即可。

张小虎如今体重不过百十来斤,以张小花的臂力,实在可以忽略的,张小花又哪里在乎这么带他?随后,张小虎看看地形,又跟张小花详细的讲了一下行走的路线,这才任张小花托了腋下,随着张小花的轻功,跃上树梢。

此时的月亮并未升起,张小花托着二哥,就像一溜烟般,按照张小虎早已说好的路线,在林中的树梢间飞窜。

这山道是通往西翠山的唯一道路,路上哪里会没有陷阱,山林中又哪里会没有明哨和暗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翠山恶名在外,很少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入山中,让那些巡逻的山贼失去了警惕性,抑或是张小花轻功高明,早早就避开了岗哨,总之,张小花这一路上来,并没有被岗哨所发现,反倒是有几拨山贼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赌钱,还有就是睡大觉,都被张小花远远看到,远远的躲了。

以张小花现在的真气修为,还是可以应付浮空之术对于真气的消耗,等到了山顶,跳下树来,也并没有用掉多少的真气。

张小花不以为然,张小虎却是大为骇然,他在莲花镖局的时候,跟文四爷走过镖,也见识过文四爷的轻功,现在看张小花的轻功,虽然比文四爷还是差了不少,可张小花才学多久,况且,张小花双手的力气可是不能小视的,这方面文四爷可是比不过的,毕竟,张小花可是带着张小虎这个大活人在施展轻功呀。

跳下树梢,离山寨已经很近,远远的,能看到寨门洞开,灯火通明,几个山贼拿了兵器守在门口,而寨门的上面亦有几人,手拿弓箭和兵器,左右的巡逻,完全是一副军事化管理的样子。

张小花轻声说道:二哥,这里守卫居然这么森严,一点不像是乌合之众呀,看来咱们路上商量的方案有待改善呀。

路上时,张小虎觉得西翠山的山贼不过是乌合之众,管理肯定混乱,比如这寨门就应该是紧闭的,也未必会有人把守的,自己虽然不会轻功,让张小花带着自己不就能进去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承想到这有名的山贼居然名副其实,守卫真的严格,这时若张小虎还是跟着张小花一块进去,难免就会连累张小花的。

张小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小花,你先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先看看形势,不要动手,最好是趁人不备,找个山贼,好好的拷问一下,李家人的踪迹,然后,就回来,咱们商量后,再做打算。

张小花听了,认真记住,这才施展轻功,小心沿着树影等,来到山寨的近前。

虽说是近前了,可还是有很长的距离,即便是施展轻功,也必然会被山贼发现的,更别说自己还要跃上山贼巡逻的寨墙上。

张小花看看山贼井然有序的巡逻,不由计上心来,他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块小石子,运了内力,向寨门的另一个方向掷去,就听砰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那守在寨门口的山贼一惊,立刻往那个方向望去,而寨墙上的山贼也是大喝一声:谁呀?都往那个方向跑去。

张小花见调虎离山计成,胆子一肥,一溜烟跑到寨墙之下,四周看看,纵身跃上墙头,身形稍稍一停顿,又立即斜身,向寨墙的内侧滑去,虽然他的身边就有一个正往另一个方向观望的山贼,可张小花的身轻如燕并没有惊动他分毫,等他有些异常的感觉,回头看时,张小花已经溜入墙内的阴影。

那山贼回头没看到任何动静,就左顾右盼,接着在墙上来回走动起来,全然不晓得就他刚才一瞬间的失神,就放过人溜进了山寨。

ps:只有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外强中干张小花溜下墙去,躲避到一处黑暗之地,小心肝扑腾腾的乱跳,这等凶险之事,他也是头次尝试,难免紧张。

www.待稍微平静一下情绪,张小花仔细打量眼前的一切。

这是个混乱的场所,墙后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乱七八糟的扔了很多东西,夜色中也看不清楚是什么,空地的那头,是一些盖得或者说是搭就而成的乱七八糟的房子,寨墙上的火光通明,只照亮了广场的一个边缘,远处的房子中隐隐都透出灯光,张小花在远处都能听到那片传来的嘈杂声响,想必那里是极热闹的。

望着这片必须经过的空地,张小花紧皱眉头,如何能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从这里通过呢?而且,房子那边又是什么一种境况?突然,张小花有种想打自己脸的冲动,他刚刚想起来,自己不是有神识可以使用嘛,刚才怎么就那么没有探查就贸然冲上墙头,唉,还是不习惯呀,看来以后要多多的练习这个本事才好。

想到此,他的神识立刻放出,果然,身后墙头上的动静一目了然,这神识果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所必备的居家利器呀,随后,又往房子那边扫去,可惜距离太远,神识竟然扫不到,不过,张小花暗思道:房子中喧哗异常,必定是有热闹的事情,哪里会有人平白的偷空出来?况且,看这山寨之内,规整紊乱,也没有个巡逻的人,看来山贼的重点都在寨外,寨内倒是稀松平常。

张小花想毕,神识往墙上又是一扫,果然,寨墙上守卫不少,来回的走动,脸却都是冲着外面,极少有人注意寨中的情形。

张小花心中暗笑,真等守卫实在是脓包。

随即,他找了个空隙,一个闪身出了黑影,施展轻功,恰似一道淡影,向房子那边飘去,而与此同时,神识也是放开,密切观察房子的动静。

果然,等他刚接近房子,神识中就有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动起来,张小花大惊,立刻停下身形,伏倒在地上,那广场杂物甚多,火光也是找不到,他倒是不怕被人看到。

张小花刚俯下,前面房子的门就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先是四周看看,嘴里嘟囔着:一群sb,竟然学人家排兵布阵,巡逻守夜,山贼就是山贼,搞什么军事化管理,即便是鸟枪换炮了,也不过,还是山贼?说完,居然解了衣物,对着广场小解起来。

-====-张小花离得不远,汉子的话都是听在耳中的,不由想道:学别人军事化管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山寨有什么变故?等那汉子回了,张小花又起身,飞速到了房子旁,一个飞身,上了房顶,这才静静的俯下来,稍微休息一下,想想刚才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张小花自己都暗暗得意,难不成自己骨子里就用夜行的潜质?等过足了yy的瘾,张小花又放出利器神识,探究房子内的动静,直到这时,张小花才发现,这区域中的房子还是颇多的,边缘的房子的确乱,也是随意的搭建,而往中心看去,那也是石屋土墙,亭台小院,规划的很是规范,即便是比不上浣溪山庄的规模,比之乡间村落,还是绰绰有余。

见此,张小花就知道,这房子的边缘住的就是小喽啰,自己若是想知道关于李家的事情,还是要往里面才行,打定主意,张小花就再次施展轻功,顺着房顶,一路行来。

山寨中的房子不少,成排而建,间隔也近,张小花从房顶走过,脚步极轻,不见任何的声响,不多时,已经欺到中心地带。

到了此处,张小花更加的小心,外围的小喽啰武功有限,当然是发现不了他的,越是往里,地位越是高级,武功必然也是高深的,经验也会丰富,若是疏忽,难免会被发现的。

房中的山贼各有活动,嘈杂声音不断,张小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好一路慢行,留心了各处的声响。

正行间,一个粗嗓门的说话声传入耳朵:真他奶奶的,那美妞儿就这么交上去了?徐哥,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呀,咱们拼死卖活,冒着生命危险,从恶虎帮的地盘把这个美人儿弄到手,本想回到山寨好好的乐乐,还没到寨门口就被寨主看到,若是这般,还不如就在山下爽了再说呢。

另一个声音响起,张小花一听,心中大振,这声音不就是那天在树林中遇到年纪稍大的山贼徐哥么,那声音道:老曹呀,你就知足吧,那些从李家弄到的财物不也被咱们几个分了?平日,寨主是不管这个的,可现今不是跟往常不同嘛,神教有人在寨中,寨主可是想尽法子讨好人家的,若神教能对咱们西翠山青眼有加,咱们以后不就能抱上这条大腿了?老曹嚷道:徐哥,你倒是想得开,你没看神教的人对咱们爱答不理的,人家就算是要提携,也找恶虎帮吧,咱们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徐哥笑道:那也未必,恶虎帮有恶虎帮的劣势,咱们西翠山有自己的优势,你没看神教之人已经给咱们出谋划策,搞什么军事化管理,山下巡逻,寨门口护卫,都跟以前截然不同,想必以后还会给咱们好处的。

若不是恶虎帮不好控制,他们能选咱们?老曹道:什么军事化管理,看着就是不伦不类,外面有模有样,寨内还不是依旧?而且,这西翠山这么多年,有什么人敢上山来?真是什么人什么天的。

杞人忧天。

徐哥纠正道:算了,咱们就是喽啰,跟着寨主混口饭就是了,要不是寨主今年来到山寨,咱们估计还喝西北风的。

好,喝酒,喝酒。

接着就是一阵的觥筹交错之声。

张小花在屋顶听得纳闷,神教?这又是什么门派,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从这些山贼的口中,倒是知道了李银凤的消息,只是不知自己是否来晚,想毕,他的神识一扫,那屋中居然有五六个人的样子,想必就是那天树林中的一群山贼,张小花思道:这人众多,自己并不见得能一击得中,不惊扰其他人等,这可是个难事,自己是不是先前救李银凤?这时,另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寨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不把那两个老不死的扔下山崖,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当自己的爹娘养?徐哥笑道:这你就不知了,下午我可是偷眼看过神教来人的,看起来风流倜傥的,这等人最是风流多情,寨主就是投了他的脾气才让咱们把美女奉上的,怕就怕那美女真的合了人家口味,咱们若是把人家的爹娘摔死,美女的枕头风一吹,咱们山寨还能不被吹倒?反正也就是几顿的饭菜,就当是喂猪了,左右现在寨主正陪着人家,晚间就要入了洞房,若是明日神教之人没有什么表示,再杀不迟!高,徐哥,您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头,您真的是厉害啊,简直就是寨主肚里的蛔虫。

来我们哥几个敬您一杯,希望以后继续在徐哥的关怀下成长。

好说,好说,兄弟们干了,等过几天,咱们再下山去看看,听说八里沟、郭庄,观音寺那么有不少的好货色,咱们兄弟也去看看荤。

也是,前几年跟前寨主也是去过一趟,那是寨主还从那里带了一个压寨的夫人回来,有空还真得去看看。

张小花听了,心中更喜,看来自己来得还是及时,李家三口居然还都好好的活着,看了自己要赶紧行事,若是晚上一会儿,可能就挽回不了李银凤的清白。

可又听到他们要去郭庄,不由大怒,可现在也不是杀人的时候,还是等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说吧。

想毕,张小花心中暗暗的记下这排房子的位置,又沿着房脊往里走去,又过一会儿,脚下的房屋更加的华丽,也高了不少,估计位置差不多了,就又把神识放出,扫描片刻,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左前方的一个华丽的大厅中,正坐了两人,笑着说话,酒席尚未摆好,粗衣的丫环正在往上布菜。

张小花提气前行,蹑手蹑脚,轻轻飘落到房檐的一脚,爬了下来,也不探头,只是耳朵竖起,用神识扫出。

只看得大厅之中一个长相平庸,身着华美衣衫的人说道:英使者,再次见到您真高兴,在下这山寨中酒食粗糙,不堪入口,还请多多见谅。

另一个也是锦衣之人,两个眉毛斜斜上翘,一副的轻佻之状,手里把玩了一把折扇,笑道:刘寨主多礼了,你我也不是头次相见,何必计较呢?说着,折扇探出,在一个正上菜的丫头臀上,敲了一下,吓得那丫头一哆嗦,差点没把盘子摔掉。

ps:only一章(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六章 幸不辱命刘寨主见到,也不奇怪,叫道:小兰,你就别上菜了,坐在使者旁边吧。

那小兰毫不忸怩,放下盘子,就往使者身边凑,使者连连摆手道:刘寨主多心,在下不过是嬉戏而已,嬉戏而已。

刘寨主笑道:我就说嘛,使者口味怎么突然变了?好了,小兰,你下去吧。

那小兰略有失望,施礼下去了。

刘寨主道:使者请用酒水,在下早已在后堂的贵宾房中,给您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小家碧玉,保证能得到您的欢心。

使者扬扬眉毛道:是吗?刘寨主如此多礼,英某人实在是受领有愧呀,来,刘寨主,咱们干上一杯。

刘寨主赶紧举杯。

张小花听到后堂的贵宾房,眉头一皱,想必这小家碧玉说的就是李银凤,于是张小花就要起身往大堂后面掠去,这时使者的一句话又被他听到耳中:刘寨主,我来了半日,听说少林寺的那件东西已经被贵寨的兄弟得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给我看看?英某这次可是专程前来的呀。

刘寨主笑道:使者今日刚来,还未接风洗尘,咱们今日只谈风月,其它事情明日再说。

这话在张小花耳中,就是耳旁风,哪里注意,身形丝毫都不停滞,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痕迹,径直投往后院。

也不得不说着缥缈步的神奇,张小花只是初学乍练,竟然在西翠山上如入无人之境,而张小花刚刚投入后院的黑暗,大堂之上,英使者又说话了:刘寨主放心,神教答应你的条件一件都不会拉的,而且,为了表示对刘寨主的重视,神教已派出重要人物过来,在下不过是打个前站而已。

啊?真的?刘寨主的手一哆嗦,美酒自酒杯洒落,脸上显出惊喜之色:不知道贵上什么时候能到?英使者听了,微皱眉头,不悦道;大人物的行踪哪里是我等可以掌握?也许他老人家已经到了,也许今夜,也许明天谁知道呢。

知道,知道,在下失礼了,实在是想一睹武林前辈的风采。

刘寨主尴尬应对。

武林前辈?呵呵英使者不置可否。

再说张小花已投入后院,神识大开,四处扫描,这后院是个颇大的院子,很是宁静,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张小花身形丝毫不停顿,几个腾跃,将几处有灯光的地方都看过,并没有李银凤的影子,这时,从两个丫头从一处屋中出来,提着灯笼,边走边说: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还没有享受人生,就这样要离开人世了。

瞎说什么呀,姐姐,我等当年不也这般?习惯了,想必就好了,这刘寨主丝毫并不十分的好色,也许就把她收入房中呢?妹妹却是错了,这次她侍奉的不是寨中之人,听说是什么神教的,我可是听寨中人说了的,这个神教最会采阴补阳的,她过了今夜就是骷髅一个了。

啊?这么厉害啊,唉,今天上午我还奉寨主的命令,在花园的绣楼劝导她呢,可惜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好皮囊,若是给我该多好呀。

两人说着就走远了。

张小花听了,神识往远处一扫,果然,在西南角有个花园,并没有灯光,他立刻施展轻功飞跃过去,等近了,往那几个小楼一扫,正中的一座楼上,真有一人寂静的躺在那里,想必就是丫头口里的她。

张小花不敢大意,身形停在那座楼上,用神识仔细扫了一遍,确认只有那个躺着的女子,这才翻身下来,轻手轻脚走进屋,屋内榻上之人听到有人进屋,不由身子动弹起来,张小花走到榻前,掏出火折子,随手打着,往榻上看时,正是躺了一个姑娘,被捆得严实,背朝着自己,正在使劲的挣扎。

张小花走上前,低声唤道:李银凤?李姐姐?那姑娘正在挣扎,听到这声音,身子立刻僵在那里,张小花近前,将姑娘翻了身,把火折子凑上去,正看到李银凤面脸的泪痕和塞着东西的嘴,还有看到张小花的面容时,惊喜万分的眼神,张小花又低声说道:李姐姐,我是李锦风李大哥的朋友,我来救你,你别说话。

说完,伸手将李银凤嘴中的东西取出,李银凤大口呼吸几下,有些惊奇,有些呜咽的问道:你不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吗?你怎么认识我哥哥?张小花点头道:先别问那么多,我在平阳城认识的李大哥,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把你救出去,有话怎么出去再说。

李银凤使劲点点头,张小花看看捆着李银凤的绳子,一时也不好去找打的结,就从怀中取出小剑,运了真气进去,用小剑轻轻一割,那绳子应声而断,张小花很是满意的看看小剑那似乎没有开锋的剑刃,随手又揣入怀中。

李银凤手脚自由,想站起身来,可是被捆的时间长了,血脉不通,挣扎两下都没成功,张小花上前将她扶起,活动了几下,就听李银凤问道:那个……小弟弟,我的爹娘……问得甚是迟疑。

张小花轻声道:别担心,伯父伯母我马上就去救,你在这里等会儿,等我救了他们,带他们到这里来,咱们一块儿出去,对了,李姐姐,我叫张小花。

李银凤听了,有些害怕的看看四周,近前半步,离张小花近点儿,说道:张小花,我在这里很害怕,与其你带爹娘他们过来,不如我跟着你去,下午之前,我跟爹娘他们是在一起的,我大概知道他们的地方,我也能给你指路。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好的,李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反正一会儿还要带你爹娘他们过来,不如现在就带你一人过去。

对了,你先把大致的位置告诉我。

李银凤低声说了,张小花想了下,道:嗯,我大概知道了。

说完,吹熄了火折子,说道:李姐姐,一路上,你可不要说话啊。

李银凤有些惊奇,心道:我若是不说话,怎么给你指路?不过她还是低声嗯了一下,然后跟着张小花走出房间。

等她正想往楼梯方向走的时候,就听张小花低声说道:李姐姐,别动,别说话。

然后就觉得一只不大的手掌抓她的肩膀,她的身体立刻就腾空而起,直往屋顶而去,李银凤大骇,差点叫出声来,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头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不正是像一只大鸟般从马上飞起?难道这就是书上讲的轻功?还没等李银凤转到第二个念头,她已经随着张小花到了屋顶,稍一停留,径直往她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弹丸般跳跃过去,李银凤一身的素衣,在夜色中颇为醒目,不过,在这外紧内松的山寨中,又有谁人注意?一路上,李银凤紧闭小嘴,唯恐发出任何的声响惊动山贼,身体也是绷得紧紧,一动都不敢动,也是唯恐打扰了张小花的轻功,过了一会儿,两人翻过不少的房子和走廊,停在一处颇为破烂的一排房子处,张小花稍稍停留,就翻身带着李银凤跳下了,点尘不起,指着一处亮着灯火的屋子,地上说道:李姐姐,是不是这里?李银凤早就认出这是早先呆过的屋子,心中暗惊,自己刚才只是大致说说,这少年怎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早先他已经救过自己,只怕已经怀疑他是否是山贼的一员了。

李银凤使劲点点头,张小花推门而入。

屋里很是空荡,地上铺着稻草,正坐了两个老人暗中哭泣,见有人推门而入,两人都是怒目抬头,看到是一个平常的少年,很是惊讶,这山贼几时少年化了?而且神情也是和煦,并不是先前的恶狠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待两个老人开口,从少年的身后,立刻跑出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过来,叫道:爹爹,娘亲。

不正是自己的女儿李银凤么,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那少年顺手关了屋门,说道:李姐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等下了山,再苦不迟。

李掌柜见这陌生的少年叫的亲切,不由大喜,难道这是来就自己的英雄?然后,立刻又想起,自己女儿先前不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俗家弟子搭救吗?难道就是这位?他没回大林寺?李银凤听了,赶紧抹抹眼泪,说道:爹爹,娘亲,这是我大哥的好友,叫张小花,是来就咱们的,咱们这就跟他走吧。

两个老人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什么都不问,准备起身就走。

可张小花却皱起了眉头,说道:那个……伯父伯母,你们稍微等一等,我得想想怎么带你们出去。

李掌柜一愣,脱口而出道:贤侄,你在前面走,我们就在后面跟着本就行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可真辛苦李银凤低声道:爹爹,别说话,听张小花安排。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李姐姐,一会儿,我背着你,行不行?李银凤脸上微红道:行,听你的。

李掌柜还是有些不解,自己女儿好好的能走,干嘛还要他背呢?看这个少年身形单薄,还没自己女儿高,能背的好吗?张小花又说道:李姐姐,那一会儿你可一定要搂好我的脖子,千万不要松手啊。

李银凤脸色更红,微微点头。

张小花又跟两位老人说道:伯父伯母,一会儿我带你们走的时候,一定注意不要出声啊。

两个老人点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出声不是给山贼报信,我们能干吗?交代完毕,张小花推门就出,李掌柜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急道:小英雄,怎么也得先开个缝儿,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吧,这个可是常识呀。

张小花挠挠头道:呵呵,我这是第一次深入虎穴救人,经验不足,经验不足,不过,我知道外面没人的。

李掌柜哪里相信,先开了个缝儿,左右看看,果真没人,这才开了门,四人轻手轻脚的出来。

李掌柜指着寨门的方向说道:小英雄,我记得寨门就在那边,不过进来的时候,我记得那里好多的人把守,过不去的呀。

张小花笑道:伯父,没关系,我带你们过去就是。

李掌柜半信半疑,不过,还是说道:好吧,走,咱们顺着墙角走,那里都是黑影儿,他们看不见我们。

张小花道:不用了,伯父,伯母你们站好,我带你们过去,咱们时间紧,走过去怕被人家看到。

说完,示意李银凤趴到他的背上,然后左右两个手都是托住两位老人的腋下,全身的真气运行,身形蓦然飞起,径直投向前面的屋顶。

那两个老人还在思索那句站好,我带你们过去,奇怪的想:不让走,让站好,还怎么过去?这身形就被带到空中,虽然不是很高,可毕竟也是第一次,脑袋不由就晕了,还没等他们清醒,身形就随这张小花伏到屋顶,然后就听到几个人又说又笑的从旁边走过。

等那几人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又如腾云驾雾般飞起,从这个房脊飞到那个房脊,一会儿躲在墙角,一会儿又躲在废弃的屋里,总之,每次都平平安安的躲过山贼,等两个老人的脑袋渐渐的不再迷糊,四人已经到了房子的边缘。

<<>>张小花把两个老人放下,又说道:李姐姐,你也下来松口气。

李银凤这才松开搂得张小花喘不过气的胳膊,脸色绯红。

张小花笑着问道:李姐姐,还坚持的住吗?李银凤活动了一下胳膊,摇摇牙,道:还好了,若是再久一会儿,可能就不行了。

张小花道:姐姐,现在是危险之时,权宜之计,若是胳膊实在坚持不了,不是还有腿么?李银凤的脸都要滴出血了。

旁边两个老人偏偏头,只当没听到,没看到。

张小花眼睛却没注意他们,投向远远的寨墙,从房子到广场这段距离太远,自己的神识勉强够到,很难清楚的判读旁人的位置,若是正好有人往广场周边看,自己不就立刻露馅?若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只有两人,自己也能空出一只手,遇到谁也可以抵挡一下,这正好三人,一手一个,背上还趴一个,让自己如何应敌?可看着时辰,已是不早,想必那寨主和使者的宴席已经开始,等他们发现李银凤被自己救走,全山寨的人都起来找自己,就算是自己轻功厉害,也是怕不脱的吧。

想着,张小花一咬牙,拼了,反正他们都是往墙外看,这会儿估计也累了,谁会回头?然后,张小花对三人说:你们准备好了吧,这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危险的地方,过了这里,就一切都好说了。

三人尽管很是奇怪,寨墙上很多的火把,估计巡逻的山贼并不少,怎么就没有危险呢?可也都老实的点头。

张小花的神识使劲儿的往寨墙那边伸过去,大概有个模糊的轮廓,感觉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就立刻背上李银凤,抓住两位老人,往空旷的广场飞跃过去,还不到一半的距离,张小花的神识已经能触摸到寨墙,这时,正好有人无聊的回头,张小花立刻伏下身去,那个巡逻的山贼,好像看到一个硕大的黑影,随即不见,他使劲的揉揉眼,再仔细看时,什么都没有,他拉住旁边的一人,问道:兄弟我刚才看到寨子内有个又宽又大的黑影,在广场上,你说是不是有外人进来呀?那人笑道:老兄,你是不是晚上喝多了呀,就咱们这寨门史无前例的戒严,就算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有人进去呢?况且,你刚才说什么又宽又大的黑影?人的黑影都是长长窄窄的,你莫不是看花了呀?再不,就是你看到鬼了。

那人缩缩脖子,一个哆嗦,可不嘛,正常人哪里有那样的黑影?难道自己真的花眼?还是自己花眼的好,若是个怪物,可就麻烦了。

想着,那人再也不敢看,急匆匆往别地儿巡视去了。

张小花见又无人注意,赶紧起身,往寨墙下掠了过去,直到进入墙下的阴影,这才松了口气,把手中的二老放下,那李银凤也赶紧松开自己的双手双脚,跳了了下来,嗯,也不是跳,是直起身来。

到了这里,张小花算是成功了大半,只要越过墙头,就可天高任鸟飞了,可其他三人,不是很明白,心里依旧的忐忑,这头上面就有山贼不停走过,这可如何能过去?张小花看了看墙上的动静,依旧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捡了个机会,往自己的右侧使劲儿扔去,张小花的劲儿现在可是大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另外一侧,一阵的鸡鸣狗叫,墙上人等自然往那边奔去,张小花趁机带了三人,跳上墙头,毫不犹豫,就一溜烟的飞下,往树林中落去,身后就听得一个沙哑的嗓子响彻广场那个兔崽子扔石头啊,有没有公德心?砸了老子的后脑勺儿,谁给医药费呀。

树林内的张小虎坐立不安,弟弟已经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不过,寨墙之上的巡逻依旧,并没见异常,想必弟弟在里面也没被发现,若不是自己的轻功实在差劲儿,张小虎几乎自己都要出马去看看了。

正在张小虎焦急间,就见墙头出现一个硕大的阴影,飞速地向自己扑来,张小虎大惊,这是哪儿来的怪物?正待躲闪,借了寨墙上火把的光线,依稀看到是几个人形,他这才醒悟,莫不是小花带人出来了?再看时,可不是嘛,两只手各托了两个老人,都是紧闭双眼,黑暗中看不真切,两只手都是攥的紧紧,咦,小花的身前怎么多了两手,两脚?仔细看时,原来后背还有个长发的姑娘,张小虎大喜,就要迎上去,可张小花速度极快,就在张小虎犹豫间,已经飞入树林。

张小虎小声道:小花?是你嘛?二哥,是我。

张小花应着,把三人都放在地下。

张小虎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三人,道:小花,怎么这么顺利,不会是假的吧?张小花撇了他一个白果眼,道:你以为有多难呢,这不过是个山贼窝罢了,我堂堂……堂堂北斗神拳的创始人,救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张小虎见弟弟安全出来,心里也是一宽,笑道:你就吹吧。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张小花也是心中一凛,道:二哥教训的是,不过,这下山的路可怎么走?那是,刚才来的时候他是被张小花拎上来的,刚才从山寨出来,张小花一手一个,身上还背了一个,这会儿要是下山,除非张小花再长出第三只手!从山寨到山外的小路自然是不能走的,只能让张小花拎着四人从树林中过去,若是从树林中穿过,山这么高,估计也是不行。

张小花一筹莫展时,李银凤乏生生的开口了,道:这位大哥不是张小花的师兄吗?难道不能带一个人?张小虎笑道:李姑娘,在下叫张小虎,也是李锦风的朋友,不过不是小花的师兄,而是嫡亲的哥哥,我倒是想带一个人,力气足够,可是我不会轻功,无法高上高下的,这下山的路,只能一步一步的用脚量。

李银凤想了想说道:那就请您带着我的爹爹,让张小花带着您,不就行了?不过,李银凤又苦恼道:咱们四人都要张小花来带,也太难为他了,不如分两次的好。

张小花听了,连连摇头道:算了,千万别来两次,时间不等人,一个不小心,被山贼抓了,后悔都是来不及。

来吧。

众人奇怪道:干嘛?李姑娘上来吧。

张小花笑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折返从山寨中出来,张小花虽然是带三个人,可李银凤和她娘亲都是轻飘飘的,并不费力,这次添了个张小虎,体重可是抵得上两人的,张小花背着李银凤,右手托着李银凤的娘亲,左手则托着张小虎,张小虎可没有弟弟的气力,只好告个罪,用胳膊夹了李银凤的爹爹,左右他不过是使劲夹着,出力的还是张小花。

www.带着四个活人施展轻功,张小花的气力倒是不惧,并没有感觉吃力,不过,体内的真气消耗甚巨,刚才自己进去寻找李银凤已经损耗一些,带他们三人出来,更是自己损耗的几倍,开来着施展轻功时的损耗跟重量还是很有关系的,张小花估量自己体内的真气带着四人赶到另外一座山上,问题应该不大,于是,深吸一口气,暗运心法,体内的真气狂转,脚下一点,缥缈步施展出来,身形飘然而起,堪堪落在树梢,随即神识放到最大限度,飞速往山下奔去。

树林间虽然也有暗哨,不过,这时的时辰已晚,整个山里只有风声,树叶的哗哗声,间或有几声动物的嚎叫,暗哨里的山寨哪里会想到有人从他们头上掠过?若不是寨主一再强调要军事化,要加强执行力,他们早就跑回寨中,哪会这般乖乖的看着有些发白的小道发愣?是故,张小花十分轻松的带着四人,躲过几个暗哨,平安的来到刚才放枣红马的地方,眼见着就要到地方,张小花正要提气,突然发现自己的经脉中空荡荡的,丝毫真气都没有了,他心中不由大惊,这时,他身子正在半空之中,急切之间,低声说道:二哥,下去。

随手就把张小虎扔地上,自己的身形就往地上坠去。

张小虎也是习武之人,身手自是矫健,这半空其实也就是一棵树的高度,当然难不倒他,只一个箭步就跳在地上,虽然林中一片的漆黑,可以站得极其平稳,同时,张小虎的旁边也是一阵的响动,张小花也极其轻松的落在地上。

张小虎低声问道:小花,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到地方了?张小花苦笑道:前面就是了,我这会儿已经没了真气,无法施展轻功,只是放你们下来。

~~~~李银凤从张小花的背上下来,赶紧问道:那你的身体没事儿吧?张小花道:没事儿的,李姐姐,过阵儿就好的,走吧,枣红马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山里的好。

张小虎奇道:这夜里一片漆黑,你怎么知道枣红马就在前面?张小花笑道:感觉,二哥,男人的第六感。

于是,李银凤搀扶着自己的娘亲,张小虎搀扶着李掌柜,在张小花的带领下,前行半刻,就找到了枣红马。

五个人,只有两匹马,倒是让张小虎有些为难,李掌柜的说:贤侄,老朽会骑马,就让我带着家人骑一匹,你们两个共乘一匹,你们看如何?张小花却是摇头,道:此地离鲁镇甚远,你们三人共乘,马儿是顶不住的,不如,伯父伯母共乘一骑,二哥和李银凤共乘一骑,这样行吗?李银凤有些为难,李掌柜想了想说:事情急迫,也是形势所迫,只好这样了,凤儿,就按照贤侄说的办吧。

李银凤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夜里也看得不清楚,只是不说话,自然就是同意了。

李掌柜的又问道:张小花贤侄,你跟我们一起,还是跟你二哥一起呢?张小花笑道:我不跟你们一起,我会轻功,我自己施展轻功追你们就是了。

张小虎怪道:那怎么能行?你身体轻的很,跟我们骑一匹马也是可以的,干嘛要施展轻功?再说,你体内的真气不是也没了,怎么施展轻功?张小花说道:二哥,现在时间紧迫,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呀,这马儿多我一个肯定就会慢的,而且,一会儿若是山寨的人追出来,多个人肯定就会被赶上的,这一夜我不是白忙活了?再说,我要是在这里等会儿,没准儿还能挡住他们的,让你们跑得更远。

拉倒吧,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也不是真的大侠,干嘛留在这里?李大哥的家人已经救出,咱们一起回去就是了。

没事儿的,二哥,我自有我的打算,况且,就算是他们看到我,也不可能想到是我救的人吧,还有,你别忘了,我可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他们怎么敢动我一根毫毛?这个……算了,我也不走了,我陪你吧,这么一走,回去我没法跟爹娘交代。

别,二哥,且不说李姐姐不会骑马,就算是她会,从这里到鲁镇的路上也不是很平安,夜也深了,你放心她们独自赶路?这个……张小虎有些迟疑。

二哥,快上马,听我的,大不了一会儿我就在这树林中歇息一下,等山寨中没什么动静,明天我就回去。

再迟疑一会儿,真得被人家追过来了。

张小虎听了,咬咬牙道:小花,二哥知道自己武功不行,帮不上你,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啊,等我们走了,你赶紧恢复功力,用轻功追上我们。

知道了,二哥,放心吧,你弟弟什么时候吃亏过?大林寺的小秃驴不一样栽在某家的手里?呵呵,好的,我带她们走了,你尽快追来。

说完,张小虎不再犹豫,翻身上马,李银凤也被张小花扶着坐在他的身后,然后又帮李掌柜两人上了马,那李银凤的娘亲一直没说话,这时,低声说道:小花,你是个好孩子,赶紧回来啊,我们在鲁镇等着你。

知道了,伯母,我明天就回去,很快的。

说完,轻轻一掌击在枣红马的屁股上,两匹马四蹄踏地,轻声奔下山去,跑了一段,两匹马不约而同停下,马上之人皆回头看看,夜色弥漫,并不能看到任何的人影,旋即,就听得马蹄声响,踢踏,踢踏渐行渐远,声音慢慢的听不到了。

张小花站在山顶的树林边,并没有等他们行远,就从怀中掏出元石,一手一个全力吸取起来,瞬间一股绵长,浑厚的元气就从手上的经脉冲入中丹田,张小花感到全身舒服无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小花才停止吸收,暗中运气,赶紧自己的修为又前进一点,又用神识探察那两颗元石,里面的元气似乎并没有减少的迹象,张小花不由暗想,自己的修为实在是弱小呀,据心经中的记载,这等元石,不过是被人吸收几次就要丢弃,自己已经吸收了两次,居然还没吸收多少。

张小花把元石贴身收好,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看看远处山上山寨的火光,不由瞳孔微微缩小,闪出一丝的杀机,他只所以执意要留下来,一方面固然是为了稍微抵挡一下山寨的追兵,把他们引到另外的方向,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叫徐哥的山贼,触动了他的逆鳞,自己搭救李银凤,已经说明自己是大林寺的弟子,这班人居然还打了如意的算盘,将李银凤劫回山寨,甚至还抢光李家的家产,防火烧人家的宅子,这摆明不拿豆包当干粮,不给自己这个大林寺俗家弟子面子,欺负自己年纪小,是外地人。

最最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想到郭庄,八里沟和观音寺去搜罗美女,想想邻村被西翠山抢劫的惨剧,张小花就怒上心头,他可不想自己的郭庄再有那样的惨剧发生,更不想让山贼打扰了自己家人安宁的生活,为了自己爹娘,为了大哥和大嫂,他必须留下。

留下取了那些吃了雄心豹子胆人的性命!甚至,就连那个寨主和使者,张小花都不打算放过!若不是他武功有限,他甚至想把这个西翠山都灭了!这样的心思,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跟二哥说的,他知道自己的二哥必然不会让自己孤身涉险,也许会留下,也许会带自己走,可这两种选择都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更愿意把任何威胁自己家人的敌人,狠狠的消灭在萌芽之中。

想毕,张小花探手从怀里掏出小剑,那如自己手臂般的感觉,让他的豪情顿生,心中暗道:小剑啊,小剑,上次是不是没有尝够鲜血的滋味?今日可是要大发利市的。

随后,脚尖一点,身形飘飞到高高的树梢,神识如触角般往前扫去,身形也不再树林间多加停留,一溜烟的奔向西翠山的山寨。

树林中的暗哨更加的懈怠,几乎都已经睡着,张小花再次来到寨墙的下面,此时的寨墙上,巡逻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来回晃悠,张小花瞅个空挡,翻身上了寨墙,这次他并没有着急溜下去,而是抬头四下望了望,突然,他一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笑道:惯性思维害死人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杀人呀~~~~西翠山山贼山寨的寨墙是个小半圆型,寨墙的正中固然跟房子间有个广场,从广场过容易被人发现,可这寨墙也不是没有跟房子相连的地方呀,这寨墙的左右的尽头,都是建在山石之上,而山寨的房子就是依山而建,只要走到寨墙的尽头,就能顺着黑影走到房子中的,张小花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为了赶时间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广场越过,而回来的时候,更是没多加思考,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嘛,从没想到打寨墙的尽头走,根本就不会被山贼们发现。

~~~~想想刚才带三个人差点被人发现,张小花就暗中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加留心,仔细的观察地形,千万不要再犯此类的错误。

进行过批评和自我批评后,张小花也没打算再找新的路线,反正现在巡逻的人跟没有一样,干嘛还要绕远?自己的真气可是辛辛苦苦从元石中吸取来的,没理由平白的浪费吧。

张小花翻身下去,依旧一溜烟从广场掠过,在他的神识下,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按照刚才的记忆,张小花又来到山贼徐哥他们吃酒的地方,酒席一到**,众人皆是一脸的醉意,就听得那老曹说道:还是小顺子有心计,居然在那个丫头的车上撒千里香,否则,我们一时半刻还找不到那个丫头呢。

另一个声音响起,道:曹哥,不是说过了嘛,别再提那个妞了,已经不是咱们的了,说也是白说,弄得兄弟们心里痒痒。

老曹道:好了,不说,一晚上我都没说了,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唉,怎么就被寨主看到了呀,早走一会儿该多好,想必现在那个狗屁的使者正爽呢吧。

一个声音道:老曹,你喝多了啊,还是说别的好。

对了,就说小顺子那点儿小聪明吧,你老实说,你真的凭那个千里香,找到李家小妞的?小顺子道:嘿嘿,徐哥还真是猜对了,鲁镇里的人多的很,气味也是杂,那千里香在空旷的地带确实好使,而到了那里,我怎么可能闻得到?我又不是狗鼻子。

啊,老曹道:你小子居然骗我,白白让我羡慕你的聪明。

对了,没有千里香,你是怎么找到李家的门?小顺子噗嗤笑出了声,道:这世间最多的就是喜欢八卦之人,每个人都有八卦之心,我只不过是在茶楼中做了一会儿,随便问问城里的趣事,就有喜欢卖弄的人,将四棵树李家和于家闺女遭劫的事情说了,不过是花了两文的茶钱。

www.只可惜,于家的姑娘不在,家里也没人,否则咱们可就能大干一票了。

别着急嘛,他们又不会跑,等哪天再去就是了。

好,哥几个,喝一个,下去咱们再一起去。

好,喝。

众人有喝了几碗,张小花在屋顶听得心里冒火,可房中有六人,他可没有本领一下子把六人全灭,只要是一个人叫喊出来,这等夜间,也不知道会有几多人听到。

这时,那老曹说道:你们且喝着,我出去防水。

说完,独自一人出了屋,张小花大喜,随着他走到一处拐角,老曹歪歪扭扭的站了,一边吹口哨,一边防水,张小花走到他的背后,拍拍他的肩膀,老曹没理他,道:等会儿,我还没完呢。

张小花又接着拍,老曹急了道:谁这么讨厌?找抽呢!说完,就转过身来,眼见一个不认识的少年,他正要说话,那少年却突然欺上前来,左手拿着一个东西,往他眼前送来,借着窗户的火光,他看到,那少年的手中拿的居然是一个玩具小剑,还没等他看第二眼,那剑已经顶上他的咽喉。

那小剑顶到他的咽喉,明显的停顿一下,似乎在犹豫,老曹一阵的害怕,可咽喉处并没有传来尖锐东西顶上的感觉,他立刻明白,这只是个玩具,剑尖并没有开锋,他不由的咧嘴一笑,说出了这辈子随后一句话: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跟你家曹爷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要用手去抓那个玩具。

这时,另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曹哥,跟谁说话呢?于是,老曹就感觉到喉咙一阵的凉意,随后,他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临死前都不明白,这明明没开锋的玩具,怎么能刺入自己的咽喉呢?这杀人的少年,正是张小花。

其实在他小剑顶上老曹咽喉的时候,他的确是犹豫了,毕竟没真正的面对过杀人,他还是有些下不了手,不过,身后问话的人堵住了他的退路,他若是不刺下这一剑,今夜的行动就要泡汤,他逃跑可以,李家,于家,郭庄,八里沟也许就要遭殃,在没了退路的情况下,他无奈的刺出这一剑,等他抽出小剑,看到老曹软软的瘫倒,一条命就这么轻易被自己躲去,他的心中一阵的惘然,旋即又是一阵的轻松,原来杀人就是这般,原来杀人就是这样轻松。

这时,他已经无法总结经验,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后面那人马上就要转过墙角,张小花立刻轻步滑到墙边,那人正好探出半个身形,还在说道:你没喝多吧......话语嘎然而止,一只小剑轻车熟路的刺入他的咽喉,轻轻的,若情人的吻,只不过情人留下的是红唇印,小剑留下的是淡淡的红。

房内的众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异常,又喝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徐哥道:小顺子,你跟小李去看看老曹他们两个怎么回事?真是喝多了么,把他们扛回来,这时辰还早呢,不是他们的作风呀。

小顺子跟另外一人应声出来,刚拐过弯儿,就看到两人躺在地上,就笑道:老曹啊老曹,还从来没看到过你这等熊样呢,等明天醒来,我怎么说你。

还没等两人上前,张小花从天而降,左手持剑,右手成爪,一剑刺入咽喉,一手抓住咽喉,稍稍一用力,就听嘎巴一声,那人嘴边渗出鲜血,倒在地上。

张小花看看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激动和颤抖的感觉,低声道:还是用剑的好,干净,利索。

屋里现在已经只剩下两人,而且都是醉醺醺的,哪里还放在他的眼里?屋里的徐哥还在跟另外的一人喝酒,就听得一阵敲门的声音,不由皱起眉头,道:没手呀,自己开门。

可是,敲门声依旧,他怒了,起身,大踏步走到门前,拉开门道:你丫谁呀。

眼前却是刚刚出去的小顺子,只是眼睛闭着,头耷拉着,他笑道:小顺子,不会刚出去一会儿,就眯着了吧。

可惜小顺子并不搭话,徐哥感觉一丝的异常,正想喊人过来,就见从小顺子身后钻出一条不高的身影,那隐现的脸居然很面善,他叫出身来:大林寺的......话音刚起,一枚小剑就刺入他的咽喉,没有任何的抵抗,徐哥也是死不瞑目的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倒在地上。

那屋里仅剩一人,醉意朦胧的听的徐哥叫大林寺,不由一惊,待看到徐哥倒地,露出那个俗家弟子,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酒意全消,高叫道:来人呀......那话音也是刚起,张小花就如闪电般奔到眼前,那人来不及躲闪,只是少少侧侧身,就被小剑刺入咽喉,没了气息。

等最后一人倒地,张小花才稍微松口气,抹了把已经快流下的汗水,心道:侥幸。

突然,他一拍额头,地上说道:哎呀,忘留给活口,问问钱物藏哪里了?说着,神识在屋里一扫,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想必是藏在了别地。

张小花不再停留,把几具尸体都拎进屋里,吹熄了灯火,走了出来。

正想离开,他的心中又闪念,何不趁机把那个寨主也干掉算了,让西翠山群龙无首,也能安稳几年,而且,自己这一趟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岂不是白忙活?拿定主意,张小花飘身上房,向大厅方向潜行过去。

大厅之上,那酒宴还没结束,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张小花可没因为刚刚杀了几个小喽啰就尾巴翘上天,他虽然不知道寨主和使者的武功如何,可单凭这个寨主能统领整个西翠山,没有几分武功,哪里能镇得住场面?想必自己不是对手,若是想要人性命,还是抽冷子的好。

而那个使者,好像是什么神教的人,这等人敢出来代表一个门派,哪一个不是好手?张小花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人家,想着,张小花飘身就来到内堂后面,神识扫去,想找一个能藏身的好地方。

可他的神识还没有找到藏身的地方,倒先发觉,这后堂的地下,似乎有元气的波动!(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章 发财了张小花用神识感觉到地下有元气的波动,不由心里一动,想到了缥缈派张成岳书房中的地下室,估计这就是西翠山寨主的密室了。

~~~~随即张小花心情万分激动的找起了进入密室的入口,这入口如是旁人来找,还真未必能很容易的找到,可在张小花神识之下,无所遁形,几番扫描就发现了墙角床榻上的异常。

当他在床榻的一角找到机关时,不由的暗赞,这若真是用眼睛来找,未必能找到到,看来这密室中的东西还真是值得期待。

待张小花掀开床铺,从床榻中走进密室,还没等他布下台阶,就看到前面一层光蒙蒙的东西,他不由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书中记载的夜明珠?张小花划亮了火折子,眼前一切让他目瞪口呆,眼前是一个方圆一丈的空间,右手边放着兵器的架子,上面摆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左手边是几口大箱子,再往前看,就是刚才看到光蒙蒙的地方,是几个桌子,上面对着不少的珠宝玉器,最为奇怪的,则是桌子的旁边摆放了一个好像寺庙中烧香用的香炉,下面有三足,上面是个球状,只不过,这个香炉还有个盖子。

张小花用神识一扫,那元气的波动正是由这个香炉传出的,他小心的走上前,用手摸摸,再把香炉的盖打开,探头一看,可不,那香炉中还有不少燃尽的香灰呢,真不知这山贼把香炉弄过来干嘛?突然,他想起,刚才在房顶听到那个使者和寨主的对话,难道这就是使者想要拿的东西?嘿嘿,张小花一声冷笑,管他是什么东西,只有是宝物,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然后,张小花就把钱袋取出,将那香炉收入袋中,然后,也不把钱袋收回,先是来到几口大箱子边,随手打开一个,箱子的盖子应声而起,里面金光闪闪的一片,张小花的眼都花了,说实话,这厮从小到大还都没见过金子是什么,就是连听,也是刚刚在欧鹏嘴里说出的,眼前这满箱子的金子如何能不让他动容?欣欣然,张小花毫不犹豫就把整个箱子都放入了钱袋,那是,若一点点的放,多费神识呀,连箱子一起拿,那才叫爽。

-====-其余的几个箱子,张小花也都一一打开的看看,过过眼瘾,这才都收入钱袋之中,这些箱子,里面不是金子就是珠宝,连银子都是没有,张小花不由的大大摇头,这些山贼怎么忒没品位,净拿些硬通货,怎么不弄点儿银票之类的屯着,这金子之类的实在是……太占钱袋的空间了,哪有银票来得方便?至于桌子上放的那些夜明珠之类的,其实在箱子中也有不少,不过,张小花秉着不浪费,不放过,不后悔的方针,皆都收入囊中,而兵器的珍稀兵器,也不怪人家张小花,他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兵器,也不知道这些兵器的珍贵,而且,这些玩意儿怎么看都没有金子和珠宝看起来顺眼呀,算了吧,还是留些给西翠山的山贼把,咱们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给人家留点念想儿还是好的。

当然,这些想法也都是张小花在神识扫过兵器架才做的决定,这时的张小花隐隐已经明白,只有元气波动的东西,才是自己需要的东西,蓦然,张小花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用神识扫过那把小剑呢,这身边的东西就是容易忘记,随即张小花就想分出一缕神识扫描小剑。

这时,突然听到头顶一阵的轻响,张小花赶紧把神识放出。

糟了,那刘寨主和英使者正站在床榻前面,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是要休息的,自己被人堵了个正着儿!这可怎么办?张小花迅速打量了一些刚刚被自己搜刮过,显得空空荡荡的密室,哪里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张小花眼珠一转,随即就拿定了主意,收起火折子,从怀中掏出那个大手帕,遮住自己的口鼻,施展轻功飘身向上,既然被瓮中捉鳖,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密室外,刘寨主赔笑道:使者,稍后,我已经将那物事放入密室,这密室只有我知道,其他知道的人等已经被我处理,那东西放在这里断不会有事。

英使者笑道:其实,这个事物若是我神教之人去取,也是易如反掌,不过,此种牵扯甚多,我教嫌他麻烦,而恶虎帮此时的情势也不太妙,这才找到西翠山的,嘿嘿,刘寨主,我说得可够多的,想必你心中已经有谱了吧。

知道,知道,使者请放心,在下心里明白的很,那被我们设计的酒肉和尚,早已被我的手下处理,即便是少林寺的和尚找上山来,在下也会推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他们发觉神教的一点痕迹,不过,关于在下那点小小的要求?寨主放心,不是说了嘛,我教一位大人物马上就要来了,他老人家可是我教迦楼罗大人门下十八弟子之一,身份显赫,就你那点小要求,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他老人家能来,自然说明你办的这事儿很是重要,你既然能很好的完成,我再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美言几句,你的前程不都是摆明的?太好了,使者大人,还得多多拜托,对了,我这密室中都是西翠山一直以来的存货,尚有一些东西可以上眼,一会儿请使者大人笑纳一点的。

呵呵,好说,好说。

也不知这偏远的地方,能有什么让我看上眼的东西,很是期待呀。

随即,刘寨主打开机关,显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刘寨主看看英使者,笑道:小的头前领路。

说完,抬腿上了床榻,就要进入密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腿刚要踏入密道,就从深邃的密道中嗖地一声窜出一个瘦弱的人影,冲着刘寨主就撞了上来。

那刘寨主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还要顾及着身后使者的喜怒,况且,根本就没想到会从密道中窜出个人影,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即便是他有准备,这么近的距离,张小花已是用了全力,他哪里能反应过来?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一道凉凉的感觉就从他的喉咙传来,瞬间,他就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个感觉流出体外,那美好的前景还没有在他的脑海中捂热,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刺杀,刺的无影无踪。

临死之前,刘寨主脑海中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世间充满意外!张小花见刘寨主瘫倒在地,一把就把刘寨主的尸首推向英使者再也不稍加停留,脚下用力,一飞冲天,径直往屋外逃去,他赌的就是这一点时间,想必自己乍一出现,必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了实力较弱的寨主,而那个英使者,即便是反应过来,也未必会有时间出手挡住自己,而且,若是自己能顺利的逃出屋子,那个使者,肯定不会离开追出来的,因为,他还得往密室中看看……果然,那使者推开尸首,已经来不及挡住张小花,英使者看看张小花刚刚遁出去的身形,还有眼前黑暗的密道口,躲了下脚,疾步窜上床榻,走了几步,赶紧点亮火折子,眼看这个空荡荡的密室,他的心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刚才窜出去的身影自己看得清楚,是个稍弱的身形,像是少年,手中似乎有把匕首,然后就是身无长物了,自己要的那个香炉可是硕大的,他也带不了呀,使者不放心的看看这个密室,并不见得能藏下香炉的地方,就赶紧从密室中窜出,也是身形一展,施展轻功急速奔出房子,那身形居然比张小花还快了几分。

香炉不见了,必然跟这个从密室中出来的少年有关,即便不是他拿的,也必定知道一点线索,而关键的是,自己若不把这个少年追回,可是没法向教中交待的。

等他追出屋子,站在高处看时,那少年已经跑出甚远,只是他不是往寨墙的方向而去,反倒是往后山去了,难道他在后山还有援手?使者咬咬牙,紧追不舍,即便是有埋伏,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上,这会儿,哪里顾得了许多?这西翠山的后山,也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只不过是山势太过陡峭,并没有山路通往下面,所以,山贼们一向都是直接无视的,张小花不多时就奔到山崖边,他回头看时,那英使者已经从屋内追出,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张小花叹口气,用手摸摸自己怀中的钱袋,古人云的好: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固不欺我呀。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元石,攥在右手,低头看看山势,轻笑一声,飞身跃下,径直落在山旁的一个大松树的树梢之上,那树梢往下一沉,随即弹了起来,张小花身形纵起,随了惯性又往另一处飞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逃既然逃不脱被追杀的命运,那就不如坦然的面对,做好最充分的准备,反正二哥和李家的人都已经走远,洗劫鲁镇李家的人还有寨主也被自己杀死,这英使者想必也没有什么空闲或者什么心思再去找李银凤了吧,张小花颇有种英雄主义的自觉。

www.为了不使体内的真气耗尽,张小花早早就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一边从元石中吸取元气,补充体内真气的消耗,一边施展轻功,加上缥缈派的身法,在这树林间尽情的辗转腾挪,后面的英使者虽然轻功快上张小花几分,可张小花实在狡猾,刚开始的时候,身法还有些晦涩,几次都差点被他抓住,可时间越长,他的身法愈发的顺畅,速度也加快不少,几乎都与英使者持平,英使者那个气愤呀,这不是拿自己开涮?竟在自己面前修炼起轻功了。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的,这少年固然轻功不错,可毕竟年纪有限,内功即便是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也未必能有自己的功力深厚,等他逃得力竭,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两人一追一逃,渐渐离西翠山远了,中间的距离始终都保持十丈,再不能拉大也不能缩短,正僵持的时候,从西翠山的方向射出一道灿烂的烟花,五彩绚丽,张小花大惊,这离过年赏远,谁的脑袋有病,居然这么早就放烟花?那英使者却是大喜,也从怀中掏出一个事物,往空中一抛,旋即噌的一声飞得老高,随即啪的一声炸开,居然也是烟花,跟前面一道无比的相似,张小花再没有见识,也是知道,使者的后援来了。

果然,那西翠山那边发出一阵的清啸,啸声未落,已是往张小花他们这边过来,瞬间就感觉近了不少,张小花大骇,这是何等的速度,看来自己今日性命难保。

想毕,张小花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元石放入怀中,体内真气狂转,真气的闪烁不断,他的身形立刻加速不少,一下竟然跟英使者拉开了距离,径直往山谷的深处飞速逃去,那英使者见状,也是不敢怠慢,嘴里也是发出长啸之声,脚下不敢稍加停留,体内的真气不要钱似的流向双腿,现在不表现,又待何时?那神教的来人武功极高,啸声停止之时,已经追到一半,再等张小花抽空回头看时,月夜下,一个隐约的黑点,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张小花哪敢有丝毫的懈怠,身形一转,往另外一场更为浓密的所在逃去。

其实,他还是小觑了那人的武功,早在他出现在那人视野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人的内功所锁定,只要不是张小花的轻功高过那人太多,几乎是逃不脱那人的追踪,不是密林还是平原,都是一般。

就在张小花刚刚调换方向不久,来到一处浓密的林间,那身后之人已经越过英使者,径直追了上来,张小花落到一处大树的树冠上,正想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藏身或者逃脱的地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立时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可不正是午夜时分!神教之人在张小花落到大树上时,就追到了十丈之内,正想运功再次上前,就见张小花直挺挺的从树冠之上落下,这等变故来得突然,唬得那人一时也不敢向前,直等了许久,才跟那个英使者,分成两个方向近前观看。

大树之下的落叶和积草中,张小花正呼呼大睡,睡得正香,那人皱眉的看了一会儿,朝英使者摆摆手,英使者赶紧走上前,探手就抓住张小花的手臂,提将起来,轻松的将张小花提在手里,英使者不由的咦了一声,那人奇道:英飞,怎么了?回秦大人,这少年体重很轻。

哦?是不是太瘦了?瘦是瘦,不过,轻的太过厉害。

嗯。

秦大人不置可否。

随即,两人施展轻功又返回了西翠山。

张小花睁开眼睛,眼前是飞速后退的道路,他猛然醒悟自己的处境,立刻又闭上眼睛,将神识放出。

这是一个晴朗的清晨,神教的两人都骑着神骏异常的马匹,往一个方向疾驰,张小花正被面朝下的架在英使者的马前,张小花虽然闭着眼,眼珠却不停的乱转,心思不停的转着,思索应对之策。

不多时,两匹马就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地方,那个秦大人一马当前想左转过弯去,英飞却是落在后面,正在英飞拨转马头,跟上前的时候,张小花突然从马上弹起,身形往右侧飞去,英飞措手不及,两只手都拿着马的缰绳,来不及放手,随后就把马缰往上一抖,想用缰绳套住张小花的腿,张小花虽然身在半空,背对着他,可神识一刻都没有收回,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立刻团身缩在一起,让过缰绳,随后,落在地上,也不看方向,脚尖一点,就往路边的旷野中跑去。

还没等他跑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大笑:哈哈,早就知道你醒了,却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居然能从英飞的身前脱逃。

张小花并不回头,神识却是往后一扫,一个国字脸,长相很是和善的年轻人,正闲庭信步般追在自己后面,张小花一皱眉,难道这就是昨夜追自己的人?几个呼吸间,那年轻人就已经追到身后,张小花突然变向,折往另外一边,年轻人也不着慌,也是一个转弯,又径直追上,张小花随后的几次变向,以及突然加速等,能想到的招数都使将出来,都没有丝毫拉开跟那人的距离,于是,张小花突然停了下来,很违背常理的停下来,转身说道:这位大哥……可是眼前一个华发的年轻人正急速向他撞来,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叫大哥,还是大叔的好。

而那华发之人正在后面追的紧,根本没想到张小花会突然停下,而且停的这么突然,丝毫根本就没跑似地,说停就停,他收步不住,正正向张小花撞来。

张小花哪里能让他撞上?也不管他是大哥,还是大叔,先是侧身让了,那华发之人轻功更是高妙,也是口中提气,身体飘然而起,正好从刚才张小花站立的地方掠过,随后就停了下来。

看着那华发之人转过身,张小花笑道:这位大哥,您干吗追着我不放呀?那华发人并不说话,紧紧的盯着张小花看了半晌儿,问道:你想知道吗?那你先告诉我,你去西翠山干吗?张小花眼珠子一转,义正言辞道:替天行道去呀。

那西翠山的山贼横行无忌,杀人放火,恶贯满盈,我作为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当然是以慈悲为怀,将它们超度到我佛的极乐世界。

你?大林寺俗家弟子?华发人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变的很滑稽,似乎看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居然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你知道我是谁?张小花心里暗道:坏了,李鬼遇到李逵了,这下可穿帮了,难道这厮才是真的俗家弟子?张小花赶紧拱手道:难不成,这位大哥也是大林寺的同门?呸!大林寺的一群秃头,也配当我师父?华发人一脸的不屑。

那,大哥是?你先告诉我你的师承?师承?嘿嘿,不是跟大哥说了嘛,俺就是大林寺的。

谁是你大哥,叫我大人!还有,你绝对不是大林寺的,在我面前说这个没用的。

大哥,哦,大人,在下没有师承,都是自学成才的。

自学成才?哼哼,看你的身法有缥缈步的影子,可又跟缥缈步不完全相同,难道你跟缥缈派有关系?华发人有些狐疑。

缥缈派?张小花眼珠一转,笑道: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就是缥缈派欧鹏欧大帮主的嫡传徒孙,你若是不想得罪缥缈派,就赶紧把我放了!哈哈哈。

那人似乎有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不已,说道:你这轻功的身法只是有三分跟缥缈步相似,你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缥缈派弟子,且不说你肯定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即便你是缥缈派的弟子,我若是拿了你,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坏了,这位又是哪里来的大爷?对了,神教,这神教又是什么门派呢?可怜的张小花只知道缥缈派,大林寺,还有恶虎帮,其它的门派都是两眼一抹黑,自然不知道这个神教是什么了。

见张小花不说话了,那人又问道:我也不管你是哪个门派的人,我只想知道你到西翠山是干嘛去了,你杀了他们的寨主,又杀了六个小喽啰,到底是什么缘由?张小花连忙摆手道:大哥,您可是误会了,我只杀了寨主,其他的人可都不是我杀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二章 搜魂手拉倒吧。

-====-那华发人的性格似乎很和善,反驳他说:虽然我的手下没看到你杀那六个山贼,可就凭他们喉咙上的伤口,我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是你用你怀中的小剑杀死的。

听到这里,张小花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怀里,还好,小剑和钱袋都在,四个小元石也都还在。

张小花一脸被揭穿的害羞,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呀,嘿嘿。

快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可是七条人命呀,你一个小小少年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难道他们跟你有杀父之仇?杀父之仇?张小花眼珠又是一转,悲声说道:这位大人,你说得对极,我就是跟着几个山贼有杀父之仇,今日是来报仇的。

随即,又悲悲切切的编了一个拗口的故事,可是,他的故事还刚刚开头,华发人摆摆手,道:被瞎白话了,你的那些瞎胡话我也不愿意听,你这种身手如何能跟山贼结仇?那些山贼的死活我可是不管的,我只问你一句话,密室中的鼎炉去哪里?鼎炉?张小花一头的雾水,纳闷道:大人明鉴,我根本就没见到什么鼎炉,而且,说实话,我原先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密室,我本想刺杀寨主的,可他一直跟你们的人在一起,我也没机会,于是就想到后堂藏到一个地方,抽冷子下手,当我看到密室的时候,那个密道就是开着的,我也是一时好奇才下去的,结果你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哦,对了,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兵器,我正想上去,寨主他们就回了,我这才找机会刺杀了寨主。

华发人盯着张小花,似乎在分辨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等他说完,问道:你到底是那个门派的?或者是哪个组织的?若是我熟识,等我核对之后,就放你回去。

张小花笑道:我真的是缥缈派的弟子。

华发人也是笑道:那你知道天龙神教吗?天龙神教?张小花眼珠子一转,道:听我师父温文海说过,是一个不起眼儿的门派。

哈哈哈,哈哈哈。

华发人又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仰天长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然后说道:你这厮着实的狡猾,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温文海的名字,居然恬不知耻的抱这人的大腿,是不是还想让我看在欧鹏嫡传徒孙的份上,对你宽宏有加?不过,既然你连天龙神教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可能是缥缈派的弟子?天龙神教?很有名么?我应该知道吗?张小花一连几个问号,心里也是暗自嘀咕:二哥不就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也没听他说过天龙神教的名号呀。

www.张小花无奈的摊摊手道:既然大人不相信,那就当我是自学成才的吧。

自学成才?华发人一声冷哼,道:你下手狠辣,一剑封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不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我哪能相信?听到这里,张小花也是惘然,是啊,七条人命,就这么被自己收割,自听到山贼徐哥他们要洗劫郭庄,张小花很自然就想到了邻村的惨剧,和西翠山三狼对自己的凶狠,心里就有了杀念,记得第一剑刺入那人的咽喉的时候,尚有犹豫,而后那咽喉见一点殷红的刺激,自己当时可是全身都发冷的,甚至有些哆嗦,可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懊悔,随后的几人,也许自己已经有些麻木,有些习惯,愈发的杀的顺手,难道自己就是这般的狠辣?突然,从张小花的心中升起一阵的寒意,瞬间就遍布全身,是啊,自己面对七个山贼,强大的武力让他就似看着几个弱小的蚂蚁,自己随便一动手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的杀人,自己居然还没有一点害怕,这还是自己吗?难道是自己杀的太过斯文,不见半滴鲜血,就让自己没有了愧疚?他们好似睡着的死状就让自己认为他们真的是睡觉么?张小花的眼中泛出一种惧意。

这种害怕是对自己过去行为的不解,是对自己本质的不解。

华发人很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张小花的变化,嘴角泛出一丝的微笑。

然而,几乎就是同时,一股淡泊的不知名流动从脑海中流出,先是流向心中,随后就是流遍全身,张小花的心顿时活泼泼的动了起来,一股念头从脑海生出:若是伤及我的家人,虽远,必诛之;若是为我的家人,虽险,必为之。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逐渐的强烈,最后竟然强横,充斥整个脑海,一句话,也自心中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张小花的眼中瞬间就坚定起来,心境也是脱胎换骨般的成长,这心境的磨砺很是神秘,华发人全不知自己一番挑衅之语,竟然让张小花的修炼更进一层。

而华发人看到张小花的眼神,嘴角的笑也收了起来,暗道:可惜。

他本想使用攻心之计,用话语直指本心,试探张小花的心理底线,让他乖乖的说出自己愿意知道的东西,如今居然失利,不由失去了耐心。

华发人冷冷道:你真的不想说出自己的来处吗?张小花嬉笑道:大人明鉴,我句句属实,您就是不信。

华发人也是怒极而笑,道:好,好。

随即,一个闪身,一指点在张小花腋下的穴道之上,身在咫尺的张小花,居然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直到点了穴道,一股酸麻难忍的感觉从四肢传来,张小花不由瘫倒在地,差点张口呻吟。

不过,这感觉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张小花的嘴还没张开,酸麻的感觉就随之消失,张小花软软的站起,问道:你这是干嘛?那华发人见此,也是诧异,平常之人若是这般被点,早就嗷嗷大叫,摊在地上,这少年居然只疼了一下。

华发人这时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和煦,冷笑道: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的手段毒辣,神教九九八十一般手段,且让尝尝搜魂手的滋味。

说完,又是一指点出,这时的张小花已经心有准备,眼见指头过来,赶紧闪身,欲要施展缥缈步的身法闪开,可无论他怎么闪,那指头都如影随形般,愈发的近,根本躲不过去,这就是跟武林高手的差距么?张小花自问道。

轻轻一指,似乎比刚才那指还要温柔,可惜这一下可是暗含华发人四成内力,张小花即便修炼的是仙道功法,在巨大的差异下,依然难以逃过,他那在大林寺两个小和尚都考验过的身躯,似乎触雷般,不停的抖动,一种无法言语的酸苦之痛自四肢传来,全身的力气瞬间就被抽光,那疼痛穿过全身,径直往脑海钻去,就似一个有灵性的锥子,狠狠的扎入张小花的脑袋,张小花软软的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豆大的汗水从头上滴落,禁不住低声的呻吟起来。

名副其实,搜魂手。

那疼痛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过去,张小花如同虚脱般躺在地上,一个指头都懒得动弹,那疼痛甚是怪异,疼得揪心,几欲晕倒,可偏偏你就是想晕倒,也是不能,心里清晰异常。

华发人依旧的和煦了,笑着问道:这位小英雄,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鼎炉在哪里了吧?张小花轻声,无力道:这位……大人,在下的确没见过那个鼎炉的,你让我从哪里告诉你?华发人眼中寒光一闪,抬腿上前,又要动手,可偏头看看时辰,笑道:嘿嘿,逞强是不?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让你知道,神教的手法很多,一个一个的让你品尝,我倒看看,你能撑多久?说完,伸出五指,一把抓住张小花的穴道,力透筋骨,张小花立刻全身僵硬,动都动不得,被他抓在手中。

同样的,华发人也是惊异了一下,这少年是不是真的大林寺的俗家弟子?竟是吃素长大的?大道边,英飞老老实实的拽着两匹马,见到秦大人回来,赔笑道:还是秦大人厉害,这厮即便再狡猾,也不是大人您的对手。

秦大人皱眉道:英飞,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英飞赶紧恭敬解释道:小的怎敢?大人是神教精英,小的望尘莫及,只有佩服和敬仰的份儿,哪里敢有旁心?不过,这鼎炉的消息……秦大人看看手中萎靡不振的张小花,道:也不知道这厮是哪个门派的,哦,对了,我连他的名字都还没问呢。

张小花张张嘴,哪里能说出话来?秦大人的内功深湛,这一下居然让张小花连话都说不出了。

秦大人似乎也没打算问他的名字,接着说道:这厮的嘴甚严,我也看不出他武功的出处,若是其它东西,也就罢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掌要了他的命就行,可这鼎炉可是教主指定的事物,总得给教主一个解释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司徒亮小的明白,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

<<>>英飞媚笑道。

呵呵,是啊,反正已经抓住他了,不妨先带着,打了小的,大的怎么能不出来呢?左右教中不少的厉害手法,每天一个,我就不信不能让他开口?秦大人恶狠狠说道。

张小花虽然全身不能动,可耳朵还是能听到的,神识也是早早的放出,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就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大的?看来每天一次的酷刑,那是铁铁的逃不脱了。

英飞犹豫道:秦大人,可是,咱们此行保密,若是带着这个累赘,难保不把教中诸多秘密泄露呀。

秦大人不悦道:我做事还用你教?若不逼着这厮的后台把鼎炉交出,这个过失你一人担待?不敢,小的不敢。

况且,等事情完了,咱们……说着,秦大人声音变小,随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英飞立刻恭维道:秦大人高明。

这一切,早被张小花的神识所知,他不由心里焦急起来,这秦大人明显武功高强,自己难以望其项背,若是这般在他手中,早晚丢掉性命,只有早早的做好逃走的准备,才能有一丝的希望,可是,自己又怎能逃出去呢?张小花思绪万千,盘算起来。

神教两人自然不知自己的打算已经被张小花宿知晓,其实,即便被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在意的,张小花在他们眼中,就像山贼在张小花眼中一般,也许还要低劣的,随时都可以结束张小花的生命之旅,又哪里会在乎自己的想法被他知晓呢?两人上马,接着往前赶路,张小花还是被放在英飞的马上,他的穴道被秦大人所封,身上没有一丝的力道,只有软绵绵的伏在马背上,低头研究马蹄翻飞的奥妙,还在他神识能够放出,暗自寻找逃走的方法。

辨认了一下方向,这是一路往西,离鲁镇愈发的远,张小花不由的思考起来,这神教两人问起自己杀的七人,却没有问起李银凤的事情,想必寨主突然被自己刺杀,这个秦大人突然来到,英飞早就把李银凤的事情丢在脑后,而西翠山的山贼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一团,谁还会想到李家三口?六个山贼已经被自己杀掉,算是灭口,英飞和秦大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专门来救人的,自己只要不说,任他们猜破头皮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来路,嘿嘿,自己已经说实话了,可他偏偏就是不信,没办法,张小花偷偷笑起来,看来自己要凭空给自己套了身份了。

若不是他脸上的肌肉现在不能动,那丝奸笑早就浮现了。

不说张小花花了心思,给自己找便宜的后台,神教两人连行半日,来到一个荒芜的地头,英飞说道:秦大人,看着时辰有些赶不及了,那恶虎帮的小子是不是还等在那里?秦大人道:还不是因为你马上那厮?不过,恶虎帮的司徒小儿虽是个谨慎的主儿,若是平常,早就走了吧,好在这里离他们恶虎帮甚远,也许还会等着吧。

英飞笑道:不还是万剑锋给闹的嘛,他们守着自己的基业不好好的经营,干嘛插手恶虎帮呢?这等小帮派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价值?秦大人道:无利不起早呀,据司徒亮的消息,万剑锋好像志不在恶虎帮,只是用恶虎帮打个掩护而已,至于他们在做什么,就连司徒亮都没探到什么消息的。

不过,想必就在恶虎帮的势力范围内,司徒亮的堂姐被万剑锋软禁,想必也跟这个秘密有关吧。

那,到底是什么秘密呢?哼,万剑锋什么门派,就那点淡薄的底蕴,他所图的,哪能是神教所能看着眼中?就由着他玩吧,早晚司徒亮会把消息传到教中的。

大人英明,要不是因为万剑锋,跟司徒亮会面也不会安排这么远。

倒也未必的,万剑锋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可据情报,万剑锋、雁鸣山庄、谭家,还有缥缈派,最近几年有不少藕断丝连的勾当,而且他们四个门派的发展极为迅速,实力膨胀不少,特别是缥缈派,居然吞并了洛水帮,如虎添翼,而且他们精英弟子的数量和质量都是倍增,缥缈派本身就传承大派,一旦给了他们机会,难免会成为神教的阻碍,所以凡事跟缥缈派有关的,都不要大意。

小的明白。

不过,这四派似乎也并不是很和睦的吧,而且,就算是咱们神教不管,那大林寺,传香教,以及正道盟,也未必会放心缥缈派的威胁。

你说得没错,这正道之人,总是勾心斗角,口蜜腹剑,表里不一,不能形成一股合力,否则这世间哪里还有我神教的立足之地?大人明鉴,还是咱们神教的八部天龙相互扶持,亲如兄弟,这才有神教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

是啊,这都拜教主大人英明领导。

神教万岁,一统江湖!这两人说话竟然不避张小花,想必早就决定了张小花的命运。

而张小花听得也是汗如雨下,这秘密知道的越多,性命就越难包住,可这逃生之路,又是在哪里呢?英飞领着秦大人来到一间破庙之处,神识之下张小花早就看到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正盘膝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包裹,身边的地上,放了一把宝剑,秦大人也是离着破庙很远就面露微笑。

破庙之人听到外面的马蹄之声,警觉的起身,一个箭步出了庙门,探出半个脑袋看看,这才赶紧出来迎接。

秦大人和英飞在门口翻身下马,那年轻人接过秦大人的缰绳,牵马进了破庙,随后年轻人又四处看看,小心的掩了门。

两匹马被拴在庙中的枯树上,张小花依旧俯卧在马上,并没人理睬他。

年轻人进得庙中,向秦大人和英飞施礼道:小的司徒亮见过秦大人,英使者。

秦大人笑道:起来吧,司徒亮,本大人有些许小事,耽搁了时间,让你久等了。

司徒亮应道:无妨,无妨,小的也是刚刚才到。

英使者道:司徒亮,刚才在路上秦大人已经夸奖过你了,你办事不错,是可造之才,等把你进奉的东西给教主献上,不拘教主是否乐意,秦大人都会替你美言的,若是有机会,会赐下本门神功,供你修炼。

司徒亮大喜,更是深深施礼道:谢过秦大人,谢过英使者。

秦大人和蔼道:还是你自己辛苦,我们不过是牵线罢了。

司徒亮连道:不敢,这都是大人和使者栽培有功。

司徒亮又说了一些帮中的事情和万剑锋的事情,这才把手中的包袱递了上来,笑道:秦大人,自接到教中传书,小的就派手下人四处搜寻,这是最近所得,不知道是否合了教主的心意。

秦大人小心打开包袱,里面露出一些古色古香的小事物,玉佩,玉簪,玉环等等,在张小花的神识之下,不少东西都发出元气的波动。

秦大人看看,每件都拿在手中仔细的鉴别,司徒亮旁边看着,心情忐忑,直到最后一件看完,把包袱合上,秦大人说道:不错,都很好。

司徒亮这才把心放到怀里,笑道:合意就好,合意就好。

秦大人笑道:合意不合意,不是我说了算的,这其中那件能合教主的心意,还要等我们把东西拿回去才知的,不过,就恶虎帮的能力,你能拿出这些东西,已经难能可贵,回头必有重赏的。

司徒亮大喜,道:如此,多谢大人和使者了。

秦大人摆摆手,正要说话,突然眉头一皱,把包袱丢给英使者,一个闪身,闪电般跳出破庙,而院中,僵卧在马背上的张小花,也是突然一个翻身,腾空而起,飞身跃上围墙,正要窜出去,秦大人见状也是一个箭步跳上围墙,好似这围墙就是近在咫尺,赶上正要飞身施展轻功的张小花,轻笑道:小子,你还真嚣张,这满江湖的人,还没几个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随后,又是一指点下,张小花应声而倒,直挺挺的从墙上跌下,全身缩成一团,牙齿紧咬,似乎在忍受痛苦的折磨。

其实在英使者拴马的时候,司徒亮已经看到马上的张小花,只是这等事情他哪里敢问?现在看出了异常,这才小心问道:大人,这少年?秦大人看看地上痛苦异常的张小花,道:无妨,一点小事儿。

见秦大人不欲多说,司徒亮赶紧说道:秦大人,东西请大人交给教主,还要替小的多多美言,小的恶虎帮离此甚远,小的还得及早赶回去,否则万剑锋的人就会起疑。

秦大人道:万剑锋的来意还没查到吧。

司徒亮摇头:没,他们很是神秘,武功也比小的厉害,不太好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四章 拜寿秦大人安慰道:以你的武功已经做的很好,这个我自然清楚,不过万剑锋所图之事既然如此神秘,必定来头不小,你还是要多多留心,若是有什么动静,还及早向我汇报。

-====-司徒亮连连称是,随后告辞。

等司徒亮走了,秦大人随后拨弄了几下那些东西,随手扔给英飞,英飞毫不在乎的接住,笑道:这恶虎帮不过是指头肚大的小门派,却不知教中为何这般重视?司徒亮能弄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好东西呀,还劳动大人大驾到此一趟。

秦大人皱眉道:教主大人让咱们重视恶虎帮,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理由,其中缘由不是咱们能猜测的,好好做你的事就好了。

不过,若不是那个鼎炉,我也确实不用如此辛苦的。

说完,看向庙院中,已经稍微有些缓和的张小花,道:西翠山的密室被人搬得干干净净,若没有十来个人手,谁人能相信?可咱们只抓住着一个少年,还搞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跟鼎炉有关,真是头痛。

大人英明,正如大人所说,这厮即便没拿鼎炉,也是跟鼎炉有关的,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好,可这厮狡猾,弄不弄就要逃走,不如,让我废了他的武功,让他乖乖跟着咱们就是了。

秦大人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极为不悦道:英飞呀,英飞,让我怎么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在我的手下也是做了很久的,怎么就一点不长进?你应该用领导的角度来看问题,才能培养成领导的素质,你就不想想,若是能废了他的武功,我还等到你说话?英飞见马匹拍的不对,恐慌道:还请大人多多赐教,小的实在不懂。

秦大人道:简单的想想,就这个区区少年,不是我一指之敌,我单单为了怕他逃脱,就废了他的武功,传到江湖中,我还有什么脸面?为上位者,就是要把人能玩弄于股掌之间,任他辗转腾挪就是逃不脱去,这才尽显我的手段。

就你这等小小的心思,唉,难成大器。

小的不敢,小的在大人手下做就是一辈子的荣幸,哪里有很多奢望。

秦大人摆摆手,道:算了,这些你慢慢就知道了,再让这少年逃几次,给他点苦头吃,他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乖乖等别人来救啦。

<<>>明白了,大人。

咱们现在就去辛集镇的马家?对,前往马家,这马家最近几年跟正道盟走得有些近了,似乎还有些儿女的亲家,不过,教主吩咐过,若是真正的儿女情长,随其自然,不用理会,否则就不必客气。

教主英明,不过,大人,似乎教主太过慈悲了。

这个,教主……教主的话,一句顶一万句,不要多言。

秦大人似乎有些迟疑,随后,又看看地上的张小花,道:对了,给他也找匹马,总是放在马上,容易碍眼,而且,辛集镇的马家也是当地大户,咱们总也要体面的上门,不是?对了,还没问这厮的名字呢。

两天后,通往辛集镇的官道上,三匹马缓缓而行,当先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目和煦,很是让人亲近,只是一头的华发,让人侧目不已,落后一个马头,是个衣着华丽的普通人,正一脸媚笑的跟华发人说着什么,那华发人静静的听,不是也淡淡的回两句,最后,则是一脸萎靡,脸色苍白的平凡少年,无语的驾驭着身下那匹白马,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四处看着。

正是秦大人、英飞和张小花一行三人。

英飞笑道:大人,前行一炷香的时间就是辛集镇,如今时辰尚早,不妨下马歇息一会儿?秦大人道:刚刚走了半天就累了?你的武功练到哪里去了。

还不如任逍遥呢,你没看他早上刚受了分筋错骨手,现在还精神的很?英飞乜斜了一眼张小花,笑道:那是,小的只知道随着大人办事,哪里会想这厮,一门心思的外逃?自然很有精神了。

自那天从破庙出来后,在英飞的逼问下,张小花随便就给自己找了个名字,叫做任逍遥,而且在这两天中,张小花花费了无穷的心思,找尽跑路的机会,可都被秦大人识破,甚至昨夜张小花偷跑的时候,秦大人都不稀罕去追他,白天醒来,却是又被英飞拎了回来,就连秦大人和英飞都知道了,这少年有个天大的毛病,烂睡的习惯,只要到子时,必定倒头就睡,那还用追吗?早上受了一番折磨后,张小花基本上就熄了跑路的心思,慢慢想别的办法,自己轻功比不过秦大人,江湖经验差的更远,若没有独辟蹊径的跑路方法,就不要再拿出显眼,白白让人折磨,甚至还让人玩猫捉老鼠的有些。

这会儿,张小花就偷偷地拿出一块元石,默默的吸收,增强自己的内功修为。

这神教两人固然凶狠,每日都要点张小花的穴道,严刑逼供,逼问鼎炉的去向,可对于其它,倒也不管,至少张小花怀中的钱袋,在秦大人和英飞翻看之后就再不瞧第二眼,虽然对他怀中的四个小石子有些诧异,不过,想想张小花的年纪,也就随后还了个他,至于金钗等俗物,两人连看都不看的。

眼见路边有个颇大的茶棚,进出喝茶的不少,秦大人思索一下,道:走吧,先到前面的茶棚中喝些茶水,顺便也听听,这辛集镇有些什么新奇的事情。

这里离镇子已经很近,不少人都愿意再次休息片刻,养足精神进镇,是故,棚子不小,人也是极多。

三人下马,并没有什么伙计前来招呼,秦大人把缰绳扔给英飞,英飞看看张小花,随手就把两匹马都撂给了他,吩咐道:把马拴好了,在外面好好看着,别想着跑,在秦大人面前你是跑不了的,这次你要是再跑,我就请大人打折你的腿。

张小花接过缰绳,不必把神识放出,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秦大人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他苦笑一下,做个囚犯不说,还要当小厮。

他把三匹马牵到一边,随手拴好,任它们自由的吃草,自己则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元石,两个手各拿一个,运心法吸收起来,甚至,张小花已经想好,从今天晚上睡觉开始,他也不逃了,都要吸收元石的元气,反正自己睡着的时候,好像也能运功的。

秦大人锁定张小花,看他老实的站着,并没有异常,也知道他吃了苦头,不再做逃跑的愚蠢举动,就不再太多注意。

进得茶棚,并没有一张空桌子,英飞打眼看看,快步走到角落中一个桌子边,随手每人塞了一点碎银子打发走人,算是腾了出来。

秦大人坐了,英飞从怀中掏出白布,仔细把茶杯和茶壶都擦过,这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倒出一些茶叶,招呼人倒了开水沏上。

茶棚之中本来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可秦大人这等做派立时就把众人镇住,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秦大人来茶棚的目的就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见此情景,不觉瞪了英飞一眼,然后端起茶杯,仔细看看,这才放心的品了一口。

英飞不禁一阵委屈,大人呀,也不是我故意这般做派,若是茶棚的茶,你能喝么?就是这样,没用自己的茶具,您不一样不喜欢么?茶棚中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不过,秦大人内功深湛,这些话语如何能不听到耳中?很多的人都在议论他们,似乎是说:看这两人的做派,明显就是富贵中人,怎么来的咱们辛集镇?那还用说,肯定是来参加马老爷子六十八岁大寿的呀。

嗯,没错,自从咱们马老爷子的大孙女嫁给天道盟的邱希道,这马家的地位愈发显赫,就连官府都礼让三分呀。

是啊,估计眼前这位,就是哪家的少爷,哦,看那年纪,也许是老爷,碰到什么江湖上的事情,来找马老爷子主持公道。

呸,就你看得准,我觉得就是马老爷子的子侄,过来给老爷子拜寿的,如今世道歌舞升平,哪里来得冤屈。

各种言语不绝于耳,听得秦大人皱眉直皱,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自己平白就低了人家一辈,这江湖流言还真不是盖的。

英飞见秦大人皱眉,就想起身,秦大人连忙摆手阻止,人都坐在这里了,还不让人说话,又怎么能打听消息?这时,旁边桌子上,三个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起身,走过来,拱手施礼道:在下齐眉山孔让,请问阁下是不是也到辛集镇上马老爷子家贺寿的?英飞正待说话,秦大人抢先道:正是,不知阁下有何贵干?孔让回头看看另外三人,有些尴尬道:在下三人也是去马府拜寿的,可到了此间却遇到一大难题,不知兄台能否伸手帮上一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五章 土遁张小花独自一人守着马匹,神识却是放出,观察茶棚中的动静,他如今神识使得熟练,早已一心多用,眼睛看着,神识扫视,手中还一刻不停的吸收着元气,毫不耽搁。

<<>>突然,正在吃草的马匹,一声长嘶,皆都往后退了数步,张小花大惊,赶紧上前,抓住缰绳,安抚有些受惊的马匹,然后仔细看时,原来马儿吃草的地方,紧邻田地,从田中的鼠洞中突然窜出的田鼠,吓得马儿一跳。

张小花的脑海一道闪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这时,英飞从茶棚中奔出,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张小花面无表情的说了,英飞笑道:很好,任逍遥,好好的看着马匹,晚上让你少吃一点苦头。

说完,又回身进了茶棚。

张小花冲英飞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又静静的站在那里,把神识收回,也不再吸收元气,只专心想刚才一闪念的想法。

田地,田鼠,鼠洞,这到底让自己想到什么了?眼睛望着那个小小的鼠洞,张小花豁然开朗,可不是土遁么!就是土遁!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土遁,可听这个名字想必就是在土里挖条地洞遁走,自己若是真能从地上挖出一条地洞,从里面逃跑,就算是秦大人的武功,也未必能找到自己吧!哈哈哈,张小花不禁想仰天长笑,可笑声没出来就戛然而止,因为他想到,这地洞如此好挖,若是有锄头,自己就能成,可自己如何能在秦大人眼前打洞呢?而这神神秘秘的玉石中记载的土遁之术,难道就是教自己怎么更好的用锄头挖洞么?于是,张小花迫不及待的回忆起《土遁之术》的口诀,用心参悟起来。

茶棚之中,英飞低声把事情跟秦大人说了。

秦大人点点头,对孔让说道:不知阁下有何难题,想要求助?孔让拱手道:阁下,能否让在下坐下说话?秦大人微皱眉头,点点头,孔让讪讪的坐下,道:这事儿说来也是羞人的,长话短说,我等兄弟三人跟南牟山萧氏五杰结了一点小恩怨,这才来找马老爷子就是想让他居中调停的,可是,没想到赶上他过大寿,我等备的礼平日里自然是够的,可若是作为贺礼,却是拿不出手,况且,我们也打听了,自马老爷子跟正道盟结了亲家,这行情是水涨船高,请马老爷子出头的价格也是一涨再涨的,所以……秦大人笑道: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借点银子?孔让听了大喜,道:也不是兄台所想的,在下带的银票足够,只是一时半刻间寻觅不到趁手的贺礼罢了,总不能直接给银票吧,咱们不要脸面,人家马老爷子还要脸面的,所以,若是兄台所备的贺礼有多余,能否匀给在下一点,银票当然是足额给兄台的,断不会让兄台吃亏。

~~~~秦大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孔让见秦大人大笑,脸上很是尴尬,面红耳赤,怒道:这位兄台,若是没有多余,或是不想相助,言明即可,何必如此耻笑?秦大人笑毕,和蔼的说道:这位兄弟,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我们并没有备下什么礼物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匀给阁下一说的。

你们不是去马府的吗?孔让很是诧异,感觉自己走了眼。

秦大人饶有兴趣说道:是啊,我们是去马府的,不过,可不是去拜寿的。

孔让见状,好心劝道:这位兄台,我观阁下也是武林中人,这马家是辛集镇的武学世家,若是想在此时间上门,还是先准备了合适的寿礼再说吧,否则被人拒之门外,可就不妥了。

秦大人拱手道:多谢阁下提醒,等会儿我们去镇上转转,也许能觅得什么好东西。

孔让见秦大人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中,叹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桌上,随后结了帐,匆忙出去,想必又去寻找了。

反正他们也不差钱,未必就没有合意的东西。

秦大人和英飞又坐了半刻,就起身出了茶棚,见张小花呆呆的望着田野发愣,呵斥道:任逍遥,思春呢?还不快把马给大人牵过来。

正在参悟《土遁之术》的张小花立刻被惊醒,也不生气,解开缰绳,将马匹牵了过来,见到张小花百依百顺的样子,秦大人有些诧异,上下看看张小花,似乎有些不认识,这怎么跟前两天死活都要逃跑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呢?而上马之后,张小花依旧有些呆呆的,跟在他们后面,眼神有些空洞,秦大人不禁纳闷:这厮不会被搜魂手搜成痴呆了吧,教中的典籍中可没有此等注解的。

且不说秦大人的疑惑,英飞当前带了路,一行三人慢悠悠地沿着管道进了辛集镇。

英飞似乎知道马府的位置,也没有问任何人,就催马前行,走过几个街道,就听到前方远处锣鼓齐鸣,还有唱戏的声响,应该就是马府的热闹吧,正行间,就听得后面几声呐喊:让开,快让开,给大爷让开路。

张小花三人走的这条路正是通往马府的大道,早被马府修得宽敞无比,即便是四匹马并行都是绰绰有余,况且三人走得也并非正中,按理说是不必避让的。

然而,远远的自后面就疾驰过来八匹火红的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吆喝,甚至手中的马鞭也毫不留情的打在躲避有些迟的人身上。

张小花正在神游天外,思考那些上古的文字,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的叫嚷之声,而秦大人和英飞本就是嚣张的主儿,这会儿哪里会理会他们?是故,整条街的人和马儿都知趣的躲在大街的两侧,就把本来不挡道的三人三马突兀的显现出来,那坐在火红马上的,是个二十来岁,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神情甚是倨傲,小马鞭使得顺溜,不时击打在别人身上,这时看到眼前居然有三匹马不避不让的,虽然并不挡道,也是心中来气,追至张小花旁边的时候,斜眼看看,那马上的张小花穿戴很是平常,神色也是憔悴,而且呆呆的样子,想必是个不入流的小厮之流,这等人士,居然也不给自己让路,那美少年当时就火了,手中的小马鞭高高举起,刷的就冲张小花脸上打去。

若是平常,张小花自然躲得过去,可这会儿他正参悟到妙处,哪里理会身边的动静,眼见那马鞭就要抽到脸上,这时,横向里出现一道阴影,就听得啪的声响,抽向张小花的马鞭被另一道马鞭缠住,那美少年看时,正是张小花马前那满头华发的秦大人。

在秦大人眼中,张小花是自己的阶下囚,自己如何的折磨,处置都是理所当然,而这美少年居然不打招呼就举鞭,自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人?秦大人想了就是生气,随手一鞭就把美少年的鞭子缠住,然后稍微一用力,那美少年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到手臂,手掌一麻,手中的小马鞭就被夺了过去,然后秦大人手腕一抖,那夺过的马鞭就被远远的扔在路边的臭水沟中。

美少年见状,心里大怒,反手从腰间抽出宝剑,就要上前,后面的马上骑得是个老年人,赶紧上去,抓住美少年的手,低声说道:少爷,这里已经是马老爷子的府前,看这三人的方向,估计也是给马老爷子上寿的,您若是这般匆忙出手,恐怕得罪了马老爷子的客人呀。

美少年怒道:可他们不让道在先呀,居然还把我的马鞭夺去。

老年人说道:虽然如此,先记住这人的面容,等寿宴过后再找他麻烦不迟,若是现在就动手,难免有打老爷子脸的嫌疑,平白让人说咱们不懂事儿。

美少年听了,点点头,狠狠的盯着三人看看,这才拨马向前驰去,自始至终,秦大人、英飞和张小花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神情淡得紧。

那美少年来到马府前面时,早就有人报知里面,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紫红色脸膛,精神矍铄的老人亲自出来迎接,正是马老爷子马如龙,那美少年见了老人,赶紧下马,施礼道:孙婿儿给爷爷请安,恭祝爷爷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马如龙也是赶紧扶起,道:孙婿儿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快快起来。

美少年趁机起来,笑道:多日不见爷爷,这身板更见坚挺,真是老而弥坚呀。

这话说得有些无理,但马如龙也不生气,笑道:都是你师父给的好东西,让老夫身体康健了不少。

那美少年又道:此次爷爷大寿,师父又让孙婿儿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呀,管家,把礼单给爷爷呈上。

后面那老年人赶紧上去,地上一个大红的礼单,马如龙打开看看,脸色微变,然后转手交给门边的司仪。

在美少年略带得意的注视下,司仪高声念道:正道盟邱希道贺爷爷大喜,呈上……ps:刚才发错了。

呵呵,为庆祝本书100w字,今日三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六章 贺礼与生事司仪叫道:百年成型首乌一对,百年成型人参一对……东西虽然不多,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可仙道湮灭万年,天地间元气稀薄,连带着药材也是质量下降,平日间几十年的东西都是少见,这厮居然一抬手就是百年的药材,乖乖,还是成型的,可不让人众人震惊?让马老爷子和司仪失仪?这些东西可不是单纯用银票可以换来的,即便是呈上等价的银票,又哪有这般夺人的心神?也难怪孔让为难。

~~~~有些东西就是拿着银票也是买不来的呀。

旁边的马老爷子马如龙,固然是一副龙马精神的样子,这会儿也有些脸色不太正常,众人皆以为老人欢喜过度,可他自己却有苦说不出。

他自己的江湖地位如何,自己心里如明镜般,哪里值得正道盟这等厚爱,人家之所以奉上厚礼,投之以桃,当然是希望他报之以李的,可自己到底该如何决断,哪里是一份厚礼就能选择的?邱希道不知道打哪里拿出一付折扇,轻轻的摆着,得意洋洋的听着司仪有些颤抖的高喊声,颇有浊世翩翩公子状,其实邱希道确实也当得起这四子,不说风神如玉,气质高雅,只他能娶了马老爷子的嫡亲孙女,能拜入正道盟第九位副盟主常信的门下,就没人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

可惜,邱希道满心喜欢的沐浴在众人艳慕、嫉妒、惊讶的眼光中时,很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某个方向些许的不同,远处,华发秦大人不屑的眼光,衣着华丽面容平常英飞讥笑的眼神,还有坐在劣质马匹上神色呆滞,没了魂魄张小花那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脸色,都好像根根利刺,扎入他骄傲的心脏。

不过,邱希道好在还记着自己的身份,而且人家离的也很远,平白无故也没法找人家发泄,所以,刷的收了折扇,准备往里走。

要说这个举动也很是失礼的,你大爷爷都还站着,给你面子,听你的礼单,你倒先要挪步了。

马如龙何等样人?立刻说道:贤孙婿,是否累了?还是先进去歇息一下吧,等开了席再叫你出来,跟诸位来客见面?邱希道微笑说:谢爷爷体恤,确实有些乏了。

马如龙说道:走吧,我已经着下人收拾了雅静的房间,你定会满意的。

www.说完,就礼让邱希道,那邱希道如何肯先行?马如龙见状,心里宽慰,当先走进院子,邱希道也紧随着进了。

不过,刚过走廊,邱希道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院里栽种的菊花,叫道:爷爷,快看,您这菊花着实的好呀!马如龙一愣,停下脚步,心里嘀咕,这菊花不过是下人随便种的,有什么可称赞的,难不成他话里有话?于是,也走到菊花坛边,陪着邱希道赏起了菊花。

边赏看,边打探口风,不知道邱希道是什么意思。

而邱希道的一双耳朵就听着外面,眼光也不时往门外瞥,只对马如龙的试探随意应付,倒是弄得马如龙一头的雾水。

到马府贺寿的人很多,用车水马龙形容也是不为过的,况且每人都带来不少的贺礼,司仪还要稍加唱读,都是要耗费时间,等英飞带着秦大人来到府前,邱希道早就在里面等得不耐。

按照英飞的想法,自己大人和自家是什么身份,哪里需要在这里排队,直接冲入马府,那马如龙还不得鞠了躬的相迎?可秦大人却知道此时形势已不比往日,正道盟的贺礼就说明许多,他还是愿意躲在一旁多看看,多听听。

有时候微服私访也是很有趣味的。

可是,他也不想想,满头的华发,到哪里都是醒目,他哪里能躲得过马家的眼光?更况且……司仪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长相普通的人,很是诧异,再次问道:这位英雄,你确认是来马府拜寿的?是啊,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您也没有帖子,也没有准备贺礼,您……这不,秦大人的微服私访梦,立时就破灭了!且不说您的白发,也不说您的招摇,至少您也得备点薄礼吧,嗯,就说您没银票,凭的就是仰慕马老爷子的威名,前来瞻仰,您自己至少也得伤感名帖吧,这空手上门拜寿,身份也不说,任谁都会在您的额头贴上白痴或者白吃的标签。

其实,倒也不是英飞或者秦大人没有江湖经验,不知道人情世故,只是,凭他们的名头,到了知道他们身份的任何地方,都是被人恭敬着,拍着屁股的,这马府根本就是连他们马屁都是拍不上的,他们哪里会舍弃自己的骄傲,给自己眼中的下人上份贺礼?若是张小花这会儿若是不集中精神参悟《土遁之术》,自然会提醒一下的,这空手上门,在乡下也是惹人耻笑的。

至于名帖,英飞作为神教使者,这身份就是无上的名帖,哪里会预备?不过,那司仪可是见过诸多的世面,而且马家也事先交待过,这草莽中英雄甚多,标新立异自有,特立独行也有,搞不清楚谁都有什么背景,贺寿就是要个热闹,反正马家也不缺一口酒食,白吃白喝也是无妨。

于是,司仪笑着问道:马老爷子最是豪爽,很是愿意结交您这样的无名英雄,不过,还是请您报上名号,在下也好把您的名号记录在这盛世景况中,以后名垂千古也是可能的呀。

扑哧一声,英飞差点喷出来,回头看看秦大人,说道:好的,就冲你这句名垂千古,就好叫你知道,我身后这位大人叫秦时月秦大人,我的名号叫英飞。

司仪道:在下晓得了,这后面骑马的,若是您家小厮,就不必报名了。

其实这司仪也是纳闷的,若是小厮,自然在这英飞前面来应酬的,可若不是小厮,这少年的服饰比不过这两人,骑得马也是劣等,所以这才多问一句。

英飞想了一下,说道:这少年不是我等小厮,跟着我们出来见识世面而已,名字叫任逍遥司仪笑道:知道了,英爷。

随即,高声喊道:秦时月,英飞,任逍遥三位英雄给马老爷子贺寿!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从院内电射而出,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出来:哈哈,原来打秋风的来了,还有脸面报出名号,秦时月,英飞,还有什么任什么逍遥,我怎么从来在江湖中就没有听说过这等名号?还自称什么英雄,也不值得什么叫廉耻!众人看时,正是早就已经进了院子的邱希道邱大少爷!邱希道来的突然,声音也高亢,一声惹到众人皆都侧面,就连张小花也是停下了参悟,不解的看着他。

邱希道走上前,讥笑的对秦大人说道:这位身手很是不凡的兄台,叫秦时月么?名字很是不错,不过却不响亮,不值得秦兄在哪里混生活?若是不爽,可以到正道盟来,在下不才,也能给秦兄找份不错的营生,至少让秦兄下次去哪家长辈处贺寿,不能白手上门,生生少了脸面不是?秦时月被人指着鼻子说教,脸上的和煦更胜,只微笑不语,少见的有涵养,旁边的张小花可不这么想,就这两天的了解,这秦时月平日就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表象,若是皱眉,或者不忿,则是表示正常,可若越是微笑,越是和煦,就表示不妙,至少在点张小花穴道,实施酷刑的时候,就是一脸如浴春风的笑颜。

张小花心中暗道不妙,看着邱希道一身的好皮囊,不觉可惜,急道:你这少爷,真是无理,我家大人哪里如你所言不堪?只是仰慕马老爷子的紧,行程匆匆,失了计较,这才疏忽,一会儿等拜会了老爷子,在下就会出来替我家大人补齐礼数。

秦时月乜斜了一眼张小花,心中倒有一丝好感生成。

那是,任谁都不愿别人指着鼻子说教,即便他已经心生杀机。

英飞也是大笑道:你是何人?马府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邱希道大乐,道:我就知道你等孤陋寡闻,好叫你知道,小爷是马老爷子膝下嫡亲大孙女的夫君,你说这马府有我说话的地方吗?英飞又道:马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可马府你的叔叔伯伯不少,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邱希道笑道:这江湖人管江湖事,在下的授业恩师为江湖大派正道盟九大盟主之一南风云,你说在下在这马府有没有说话的资格?在那邱希道的预料中,这南风云的金字招牌一经祭出,这三个江湖草包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即便是他们不知道南风云的旗号,只要是在江湖中混的人物,哪里不知道正道盟?而这三人中有两个是衣着鲜明,马匹神骏,更是应该知道正道盟的,不可能不给自己这么面子。

可惜……Ps:明后两天都是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官府之人?果然,英飞如他想象般不堪,立时的大惊,叫道:南风云?您是南风云的弟子?失敬失敬呀。

www.邱希道一听,脸上浮现微笑,手中的折扇打开,一扇一扇的摇,暗道:这下知道小爷的厉害吧,快给小爷道歉吧,看在你给马老爷子贺寿的份上,跟你个面子,嗯,若是一会儿给老爷子补礼,没有我的一份儿,小爷还是要你好看的。

然而,英飞接着语气一转,叫道:可是,这位少爷,我记得正道盟的盟主叫张三呀,这怎么突然又有九大盟主了?而且这南风云似乎是八个副盟主最末位的一个吧。

邱希道脸上一红,英飞说的没错,他刚才的话也是没错的,平日这般说谁都不会反驳,给人面子又不用自己费自己一个铜钱,谁不乐意?可这时英飞一个说明,立刻就让邱希道的面子摔在地上,可偏偏他又不能反驳,这正道盟的盟主就是那个名字俗的不能再俗的张三,嗯,简直比张小花的名字还要俗,其他几个都是副盟主,而且南风云也确实是八个副盟主中最末流的,可这最末流虽然是在正道盟,在江湖中也是大得不得了的人物呀。

邱希道有些恼羞成怒,道:尤那汉子,这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马府身在江湖中自然就要有江湖人说话,我正道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地位,我难道就没有在马府中说话的资格?这邱希道也是怒了,有些歇斯底里,落入了英飞的小套,其实他一个嫡亲孙婿的身份,自然有说话的分量,只是他一向以正道盟的传入为傲,根本没把马家孙婿的身份放在眼里,所以放着堂堂正正的身份不用,本末倒置的说起门派的资格了。

英飞见邱希道入套,笑道:这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可不是正道盟的江湖,马家自然也不是正道盟的马家,你又如何有资格说话?邱希道更是大怒,道:若我正道盟没有资格,你又是那颗葱?有资格在这里说?小爷还送了成型的人参,你又有什么贺礼奉上?两人在马府门口斗嘴,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那马老爷子才从府内姗姗来迟。

<<>>其实,也不是马老爷子故意来晚的,他陪着邱希道在院内赏菊,猜测邱希道的意图,不料正说话间,那邱希道一个闪电般就冲出了院子,留下这个有些古稀的老人在菊花台前纳闷,自己刚才说什么了才让自己这个宝贝的孙婿儿如此惊慌?还是孙婿儿又什么急事?人又三急,有时候可是马虎不得的!等到马如龙来到府前,还没走出的时候,听得有人在跟宝贝的孙婿儿吵嘴,心里不禁恼怒,这府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邱希道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谁敢在自己面前撒野?难道是前来贺寿的宾客?他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若是稍稍没有地位的宾客,自己一定让他好看!可是,等他走出府门,眼前的一切就立刻让他惊呆,他的目光不是看向他平日颇为欣赏的孙婿儿,而是一眼就看到了秦时月的华发,就如那华发是稀世珍宝般,让他不舍得挪开。

马如龙是没见过秦时月的,不过,英飞可是来过几回,对于天龙神教的诸人,除了英飞他最熟悉的就是秦时月,那头华发可是被英飞时时提起,这主儿这会怎么来了呢?不是离约定的还有一段时间?马如龙赶紧上去,高声呵斥道:希道,不得无礼。

邱希道听到马如龙责怪,脸上很是诧异,心里有些不快,可他毕竟是一时俊才,哪里不知道轻重,赶紧闪到一旁,等马如龙的解释,他倒要看看这秦时月和英飞到底是哪路的神仙!果然,马如龙客气的说道:此乃秦时月秦大人,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你不要得罪了。

然后对秦时月长鞠一躬,道:老朽不知道秦大人远来,没能到府门迎接,失礼了,还请秦大人海涵。

邱希道不是傻子,见状,自然知道这个秦时月有些来头,可马如龙介绍的含糊,直说是秦大人,并没有说明来处,这称呼大人的,难道是官府中人?再看看秦时月等人的打扮,更有些绷定了自己的想法,况且,马如龙最近几年由于年事已高,很有些退隐江湖的打算,不是有些勾搭官府的举止,若是有官府之人在马如龙大寿之日前来贺喜,也是情理之中。

嗯,没错的,这等空手前来,满袖而回,自古都是官府的做派!想到此,邱希道不禁起了轻视之心,自己是正道盟的嫡传弟子之一,即便是官府,一般分量的人哪里是可以跟自己比的?而马如龙的地位,哪里又能结交有分量的官府之人?于是,邱希道不由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秦兄是哪位大人的手下?若是相识,也说明一下,大家相互认识,刚才夺鞭之事都是好说的。

马如龙一听,就知道这邱希道想岔了,这秦时月的来头,并不能在众人面前明讲,邱希道这孩子平日也是机灵,今日怎么就非得给自己找别扭?可邱希道不仅仅是自己的孙婿儿,还代表着正道盟,若是在府中,他自然可以稍加呵斥,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不给留些面子,他赶紧就又拉住邱希道的袖子道:希道,怎么不听爷爷的?不得无礼,还不快想秦大人道歉!他的话语中特地点出爷爷,就是想让邱希道明白他的另一重身份,而邱希道此时也许是猪油蒙心,也许是思维拐进死胡同,心里只一个念头,不过就是官府中人,又耐我何?他笑着对马如龙道:好叫爷爷知晓,孙婿儿在正道盟之时也经常碰到此等空口白牙吃大户的,若是给他们一次的方便,他们以后次次都来,不如头次就给了教训,熄了他们以后的念想。

而且,爷爷放心,正道盟在官府中也有相熟的,地位很高,且不必害怕此等闲人,况且他刚才还躲了孙婿儿的马鞭,得找他们上司说道说道,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马如龙那个无奈呀,你这不是好心帮倒忙么?即便是官府来人,县官不如现管,你那点人脉远在高堂,哪里会看上这小小的辛集镇?就这位爷儿的性情,夺你马鞭还是小事儿,即便是拿了你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呀。

可,他就是偏偏不能说出秦时月的身份!你道这是为何?想来不能高声说出,那就低声告诉邱希道不就行了?又何必如此为难?其实以马如龙的江湖地位,还不能入了正道盟的法眼,之所以现在对马如龙这般重视,就是因为马如龙跟天龙神教有些关系,正道盟想把马如龙拉倒自己这边,得到天龙神教的讯息,邱希道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天龙神教的事情,可没想到秦时月提前来到马府,倒是让这两派的势力碰了对着儿,马如龙此时虽然偏向正道盟,可还不想跟天龙神教闹蹦,至少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不想,他若是现在当着秦时月的面,不管是大声抑或小声告诉邱希道,那都是明摆的告诉秦时月,我马如龙现在正跟正道盟勾搭呢。

而他若是不说,他跟正道盟的关系就可以解释为,我的孙女和正道盟的嫡传弟子心心相印,结为连理,这是天意,我跟正道盟没有太多的关系,跟这个邱希道就是私下的亲情关系,跟他的师门无关。

这等厉害关系也难为这么大岁数的马如龙能在片刻之间思考的如此清晰,唉,越是清晰,他就越是为难,真想不到自己的两个靠山在此时针尖对麦芒,若是能有个前后,那该多好!至少他能拎着邱希道的耳朵告诉他,这位就是你师父交代过的,也是我很忌惮的天龙神教之人,你还洗洗睡吧,别在这里裹乱。

眼见着秦时月的笑容更浓,英飞的脸上也冻成了冰,马如龙赶紧揪住邱希道的衣服,高声唤道:来人呀,请邱少爷到大堂用茶。

旁边早已恭候的家人走上前,半搀扶半拖拽的,把邱希道拖进了马府,邱希道以为马如龙害怕官府之人,边走还边回头道:爷爷,不必怕他们的,他们就是纸老虎,回头我给您介绍几个官府的大人物,一定能给您撑腰!马如龙苦笑着,就当没听到,上前又是深深施礼,道:还请秦大人和英大人见谅,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朽在这里替他给两位道歉。

英飞回头看看秦时月,只见秦时月脸色依旧如常,只是嘴角含笑,就说道:马老儿,你倒是好运气,找了个正道盟的孙婿儿,以后老有所养了呀。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听得马如龙是心惊肉跳。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八章 撕破脸马如龙暗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

-====-自己这般作为就是想暂时瞒着天龙神教的,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竟然让他们看出了破绽?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兴许是英飞一番试探之言,自己若是心虚,自然是让人家看出马脚的。

于是,马如龙笑道:不敢,不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朽早就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的,只望能平平安安的走过最后一截路就是了,哪里会有太多的奢望?英飞又道:我们来的匆忙,实在不知道你今日大寿,却是失礼,否则也不必如此波澜。

马如龙赶紧摆手道:英大人客气,您跟秦大人是小老儿的贵客,请都请不来的,既然能来,却是小老儿的荣幸,谈什么贺礼?赶紧里面请,喝点茶,洗却风尘,呆会儿也喝杯小老儿的浊酒。

说完,亲自请两人进府,英飞不敢自作主张,秦时月笑道:那就唠叨马老爷子了。

说完,把缰绳交给张小花,当先进去了,英飞见状,也把缰绳给了张小花,陪着进了,张小花看看手中的缰绳,撇嘴暗道:我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小厮?这囚犯当的,实在是失败呀。

然后,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往四周瞄了起来,可惜,他的想法刚刚升起,立刻就感觉到秦时月的注意力又锁定了他,只好耸耸肩,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好在马府也算是持家有道,还没等张小花开口,就有家人上前,接了马匹过去,想是有专人照看的,至于人家怎么对待,是仔细照例还是扔在一边,这又干张小花何事?即便是他们把马匹毒死,张小花也是乐于看到的。

施施然,张小花随着家人的指点,跟着来到了待客的大厅,大厅之中已经来了不少的江湖豪客,本地乡绅,都人以群分说着什么,张小花打眼看时,并不见秦时月的华发,不由心喜,可惜嘴角还没有挂上笑容,就见一个家人过来,赔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姓任?张小花一愣,正想否认,可立即就醒悟到自己的新身份,笑容凝结在自己脸上,悻悻道:是啊,我就是小任!那家人恭敬道:马老爷让我领您到内厅,请随我来吧。

-====-张小花心道:废话么,我能不去呀。

然后,点头示意,练话都懒得说了。

跟着家人来到内厅,一个幽静的小厅,马如龙正陪着两人用茶,秦时月抬头看看走进了的张小花,没说话,英飞嘻嘻笑道:小任呀,过来喝茶。

看着英飞貌不起样的脸,张小花有种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狠狠踏上两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冲动。

马如龙也是笑道:任小兄弟,来尝尝我这普洱茶,味道很是不错的。

张小花突然也展颜笑道:好哟,马老爷子,这普洱茶倒是从书上看过,从来没有机会品尝,今日要尝尝鲜了。

看着张小花突然从苦着脸到欢喜无限,英飞几乎以为这厮傻了,于是自己也傻了,直到张小花美美的品了品红色的茶汤,英飞才醒悟过来,这小子敢耍自己,晚上有你好看的。

马如龙陪了一会儿,就歉意道:秦大人,英使者,请在此稍后,小老儿前面还有客人要招待,少陪片刻,马上就回来。

秦时月道:去吧,今日是你的大寿,所来宾客很多,你若是面面俱到,也是为难,能照顾多少就照顾多少吧。

马如龙又是一阵的心跳,干笑着,快速离开了。

等马如龙一走,英飞就叫道:秦大人,这马如龙明显就是有问题,跟正道盟说不清道不明,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呢?秦时月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正主儿都没说话呢,你倒是替他们操心了,别着急,慢慢走着看吧,既然已经让咱们碰上了那个邱希道,想必马老儿会有选择的。

英飞听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只好耐下性子坐在椅子上,不时焦急看看门口,而秦时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闭目养神。

张小花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元石,边惬意的品茶,边吸收元气,期待着好戏的上演。

不亦说乎!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如龙才擦着汗走进内厅,赔笑道:秦大人,英使者,实在是怠慢呀,今日客人真多,小老儿的席面备的少了,再稍等片刻,就让他们把宴席摆到这里,请大人用餐。

英飞正要说话,秦时月先开口了,说道:马如龙,本大人今日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给你拜寿,先前给你传的消息想必早就收到了吧,咱们还是在开席之前先把正事办了吧,办了事,本大人才有好心情一醉方休。

马如龙笑道:秦大人如此心急?还是等吃了酒食,歇息之后再说吧。

秦时月也笑道:为教主办事,比什么都大,还是先让我踏踏实实的拿了东西,才能有踏实的心情呀。

马如龙想了想,说道:也是,那还请大人稍等,小老儿去去就来。

不多时,马如龙拿了一个盖着丝巾的托盘进来,递给秦时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打收到教中的消息,小老儿一直竭尽全力去寻找,也只寻到这些,本想趁寿宴拜托各个亲朋好友,再找寻一些的,可大人提前来了,就只好让大人失望了。

秦时月笑道:无妨,无妨,你能竭尽全力已经不错,这些就可以了。

说着,他随手就揭开了托盘上的丝巾。

看清托盘上的东西,秦时月大惊,指着里面的东西道:马老儿,这,这就是你竭尽全力找寻的东西?正品茶的张小花也是好奇,打眼看时,那托盘之内竟然只摆放三五件破旧的玉器,比之司徒亮的供奉,实在是云泥之别,张小花也不必用神识鉴别,想必都是应付之物,张小花有些纳闷的看着马如龙,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面对秦时月的指责,马如龙正色道:秦大人,这就是小老儿依照消息所言,找寻的上古之物,刚才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嘛,只找寻到这么一点,若是您能晚了一段时间,也许小老儿能拜托亲戚朋友多找一些的,不过,您现在就来了,只能如此。

英飞怒道:马老儿,你敢敷衍我们?马如龙拱手道:英使者言重了,小老儿如何敢?秦大人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只要竭尽全力就可以了,小老儿确实是尽力了。

你,你!英飞真的怒了,指着马如龙,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时月却是早已不吃惊,笑眯眯的看着马如龙。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久闻天龙神教倚强凌弱,一贯夺人所爱,如今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个快古稀的老人也要欺负、压榨,真是江湖传闻中的魔教!即便是迦楼罗的弟子都这般横行无忌,奈何,奈何!众人抬眼看时,正是一脸笑容,手拿折扇的邱希道,张小花心道:这厮刚才吃瘪还不够,如今居然还敢出来!秦时月对于邱希道的出现毫不诧异,笑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马如龙的孙婿儿邱希道,还是天道盟副盟主南风云的弟子邱希道呢?邱希道笑曰: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都是邱希道,都是你家小爷我。

秦时月笑意更浓,不理会邱希道,转头看向马如龙,道:马老儿,看来你已经有了选择?马如龙脸色微变,后退一步,并不言语。

邱希道见状,上前数步,道:只知道欺负老人,魔教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英飞怒道: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小孩子插话的份儿?我且问你,你可能代表你们正道盟?邱希道拱手往东,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马府,自然是能代表的。

英飞又道:既然知道我等是神教之人,神教跟正道盟水火不容,你居然还敢如此大方的站在我们面前,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肥呀。

邱希道长笑道:平日听说魔教都是两手血腥,心狠手辣的主儿,怎么这会到了你这里就只知道磨嘴皮子了?真是好笑。

英飞怒道:好,好,那就让本使者称量一下你的斤两吧。

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往邱希道的咽喉抓起,带起一阵风起,丝毫不用怀疑,若是抓实,这邱希道的咽喉必定粉碎。

邱希道用言语激怒他,自然早有准备,举手一拳,正往英飞的手指撞去,英飞也不收招,只是变抓为掌,瞬间,两人拳掌相交,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已经着实对了一招,英飞后退一步,邱希道却是连退几步,几乎被逼到门口。

那邱希道也不向前,只是叫道:走。

说完,转身出来内厅,那马如龙也紧随着奔了出来。

英飞大叫:哪里去?说着就要追出内厅,这时异变突起。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五十九章 阵法初现就听得咔嚓咔嚓咔嚓几乎同时发出的三声巨响,内厅三面的窗口从外被踢破,三个矮胖的人影若流星坠地般,落在大厅的周围。

-====-张小花本来以为这内厅会有什么机关,或者什么大网之类的东西,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时见到居然是三个人出现,倒也放下心来,至少,自己不会被误伤了。

不过,当他看清这三人的面容时,不由心中有些诧异,也有些发笑,这三人居然是长的一模一样,传说中的三胞胎!而且,这三人皆是一水儿的小鼻子,小眼儿,脸上肥嘟嘟的,看起来甚是滑稽。

可惜这也就是张小花的第一印象,英飞却是惊讶的叫道:吉祥三宝?!秦时月笑着说道:马老儿,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神教绝交了,正道盟也真下了血本,居然连吉祥三宝都派了出来。

邱希道在外面道: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常理,秦大人就不要替别人考虑前程,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秦时月大笑,道:秦某不堪,在神教中排不上前几名,可若是在江湖中嘛,即便是正道盟的吉祥三宝,又能奈我何?说话之间,眉宇飞扬,顾盼神飞,硬是一番乜斜众生的韵味,眼中竟然没有往上三宝一眼,邱希道见状,嘿嘿冷笑道:坐着说话不腰疼,这等话谁都会说,手下见了真章再说不迟。

说罢,打了个手势,那矮胖的吉祥三宝,相互看一眼,心有灵犀,同时从怀里取出两件东西,一个是桔色的小旗,巴掌大小,三角状,一个是拳头大的玉石,然后三人又整齐划一的把手中的旗子运劲儿掷向地面,就听呲的一声,三个小旗的旗杆如插入豆腐般齐整的插入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随后,三人又是整齐划一的用左手举起那个玉石,右手同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而这个奇怪的手势被张小花看在眼中,却如同天雷轰顶般,呆立当场!这不就是《土遁之术》中讲的法诀吗?!张小花得到的《土遁之术》早已残缺不全,只剩下一片完整的口诀,后面是否有图释或者注解,他都不知道,这几天他殚精竭虑参悟土遁术,始终不得要领,其中很重要的就是这个法诀,他根本就没见过法诀,自然不知道如何施展法诀,总也不相信手指做那么一个动作就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威力,而且,当着秦时月和英飞的面,他也不敢尝试,所以一直都没有寸进。

www.此时,吉祥三宝手掐法诀的姿势,就如同闪电劈入他的脑海,给他打开了一扇始终都找不到推开方法的大门。

心念一转,张小花的神识立刻如匹练般卷向吉祥三宝中的一个,在神识下,他清楚的观察到了那个手势的变化,甚至他能清楚的看到,再手势的作用下,那块玉石中居然发出淡淡的元气,被手势引导到地上的小旗,小旗吸收了元气,发出淡淡的光华,光华愈发盛了,然后生成一道不可见的光幕,向四周罩去,一转眼间,三个小旗的光幕就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半球状的密闭空间,就在整个光幕闭合之前,张小花听到秦时月一声惊呼:三才旗门阵!!!正道盟怎么有这等东西?而随着光幕的闭合,张小花的神识也立刻被隔绝,丝毫都延迟不出去了,被限制在这个光幕闭合的半球空间中。

张小花大骇,这神识自从修炼出来,所向披靡,一直都是他引以为傲的秘密武器,这什么阵的,居然能隔绝神识,看来今日不能有善了之局,而且,张小花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刚才神识扫出之时发现吉祥三宝手中拳头大的玉石居然内含微弱的天地元气,难道这拳头大的玉石也是元石?嗯,应该是的,根据《无忧心经》中的记载,元石本来就是这般的,随即,张小花有捏捏自己手中的小石子,纳闷道:若他们拿的是真价实货的元石,自己手里的这个小小石子又是什么?微型的元石?呵呵,也许如此,不过,自己的元石中蕴含的元气似乎比那个大的元石多得太多了,这元石难道也有外强中干之说?令张小花诧异的还不止如此,当张小花收回神识,再仔细看时,眼前却又是另外的一幅情景。

张小花看到的居然不是刚才神识中的景象,眼前早已不是刚才自己呆着的马府内厅,而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平原,一股刺人心肺的冷气袭来,张小花不由打个寒战,这可是他自从郭庄出来,从没有过的现象,张小花想了想,踏步走去,一路上,留下脚印一串串,可是走了很久,整个冰封的平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一棵树,一只鸟,或者一个老鼠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积雪,还有身后一长串的脚印,张小花似乎明白,这就是幻象,绝对的幻象,自己明明身在一个不大的内厅,如何能走出怎么远?随即,张小花神识探出,果然,自己依旧站在原来那个位置,并没有离开多少,张小花想了想,继续向前,可并没有把神识收回,这次却是不同,几个踏步就走到了光幕的边缘,光幕虽然是淡淡的,可神识不能透过,眼睛却又看不到这个光幕,所以张小花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不过,既然这个光幕中没有什么杀机,张小花也没有好的办法打破这个光幕,嗯,他甚至连神识都没往秦时月和英飞哪里看,也没打算帮秦时月他们什么忙,即便他们被正道盟擒获,自己左右不过就是他们的俘虏,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想必马如龙和邱希道不会对自己如何如何的,想了想,一动不如一静,坐山观虎斗,谁不会?张小花就盘膝而坐,闭目修炼起来。

他却不知,他无心的几步,却是让主持阵法的吉祥三宝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自得到这三才旗门阵,被困之人无一不像张小花刚开始的时候,在方寸之地随便打转,根本不会直线走出几步的,而张小花几步就走到光幕的边缘,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碰到的,哪里不吓得一跳?好在,这少年到了光幕,并不做任何的动作,反倒是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实在是让人费解。

不过,管他是费解也好理解也罢,吉祥三宝可是没时间跟一个小厮多费心思,全力以赴主持旗门阵,应付秦时月的反击。

说来这三才旗门阵的幻境也是奇妙,相由心生,张小花之所以能看到积雪的平原,似乎跟他心底的一些小秘密有关,而英飞跟张小花一般,在听到秦时月高喊:三才旗门阵。

的时候,也是万分诧异,想不出秦时月喊声中恐怖的意味,总觉得即便是三人联手也未必能敌得过他跟秦时月,可他没有神识,并不能看得光幕的闭合,等秦时月的喊声刚刚落地,他的眼前一黑,竟然出现了月夜的一幕,一个脸上蒙住黑布,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正拿了一把寸长的匕首,向他刺杀而来,这不正是当年自己被人追杀的一幕吗?这一幕虽然过去许多年,可依旧在他心中留下无可磨灭的印象,他来不及思考,立刻起身就跑。

若是从光幕外面观看,就可以看到英飞在原地不停的跑,不时还惊恐的回头,最后,又站在那里拳打脚踢,向四面八方的打去,甚是滑稽,可不说阵法中的人看不见,即便是阵法外的人,也都没把英飞放在眼里,吉祥三宝,马如龙和邱希道都是全神贯注的望向阵法一脚的秦时月。

秦时月看到的又与两位两人不同,他这时感觉正身处一个苍莽的山林中,几声虎啸自不远处传来,让他皱眉不已,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他小时遇险的地方,他知道,不多时,就会有一头硕大的老虎自天而降,将自己叼走,而后就是自己的义父杀了那虎,将自己救走,只是想必这山林中不会有义父的出现,自己要被老虎叼走。

果然,一声虎啸,一阵腥风过后,一头吊睛白额虎应约而至,见到秦时月虎扑而上,此时的秦时月并不慌张,稍稍欺身上去,身形落入虎腹之下,抖手从腰间抽出随身软剑,冲上面一划,就听得老虎一声惨嚎,声震山野,一肚子的内脏,鲜血落下,就此断送了性命。

秦时月手拿软剑,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揣摩,这三才旗门阵是极其偶然的机会从师父口中得知,自己只是把它当做故事来听,若不是三枚橘红色的小旗太过醒目,自己如何能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到这些?于是,秦时月手持软剑,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关于这旗门阵的破解方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章 破阵可是即便秦时月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关于三才旗门阵的破解之法,他当时不过是在听一个故事罢了,只觉好奇,哪里关心破解?更况且,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关于破解的印象,也许他的师父也未必能破解的了。

<<>>慢慢的走到山林的一个高处,秦时月极目远眺,望着连绵的群山,不由赞道;这阵法真如传说,里面的幻象竟如真的一般,可若是假的,这山的尽头又是什么呢?似乎以前从没有去过山的那边,不如过去看看,也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想必,秦时月收回软剑,身形一展,绝世轻功施展起来,径直往山野尽头奔去。

秦时月师从天龙神教八部天龙的迦楼罗天王,这迦楼罗是何物?《法华经·提婆达多品》所载迦楼罗本意就是一种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是如意珠,此迦楼罗就是大鹏金翅鸟,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

到它命终时,诸龙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

因为它一生以龙(大毒蛇)为食物,体内积蓄毒气极多,临死时毒发**。

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作纯青琉璃色。

迦楼罗天王在八部天龙中以轻功见长,秦时月自然也是轻功极好,否则以张小花的轻功,居然也没在秦时月手下占到任何的便宜。

他这在幻境中一展开全力,竟如一缕清风般飞掠过无穷山林,可就在他飞掠的酣畅之时,突然眼前的景象出现一阵的波纹,各个景象叠加起来,竟如露出一丝的空隙,让他看见了内厅之中满脸大汗,正惊恐万分看着他的吉祥三宝,可这只是刹那儿,立刻就被原先的景象所替代,他立刻又落回了原处,几声虎啸自远方起。

哈哈哈!秦时月一声大笑,心有灵犀,找到了破解三才旗门阵的方法,这时的他也不顾得再去杀虎,而是随手又抽出软剑,身形展开,瞬间几丈,径直又往远处奔去。

而阵法之外,吉祥三宝中的一个,万分惊恐的对一个人说道:大哥,不好了,我手中的阵珠似乎没有能量了,若是张小花在旁边,自然可以用神识看到,那拳头大的玉石中,天地元气渐渐的枯竭,从里面传到地上小旗上的元气已经极为的细末,橘红色小旗上的光华也逐渐的淡了下来。

要说也是,这三才旗门阵虽说是仙道中极为普通的阵法,可若是用来困一个武道之人,断没有让他轻易脱困的道路,即便吉祥三宝本身没有元气,只靠元石中的元气,并不能发挥旗阵的主动进攻,可仅仅这简单的防御,简单的幻象,在仙道湮灭的世代已经是无敌的存在,至少正道盟之前动用这个旗阵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可这外物毕竟是外物,元石中的元气总有枯竭的一天,可巧,今日,就是其中一块元石中的元气耗光的时刻,否则,即便是真的迦楼罗天王驾临,他的轻功也未必就这般容易的让旗阵露出破绽。

旗阵之内,秦时月不停的往前飞奔,眼前的景象不断的重叠,破碎,内厅中的景象也不断的出现在眼前,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长,即便是英飞也停下了屁滚尿流的逃窜,惊讶的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自己这方忽明忽暗的天地。

又过片刻,就听得吉祥三宝中的一个叫道:大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手中的玉石就突然化为一团粉末,挥洒在地上,而地上的小旗,也是蓦然一亮,旋即就恢复了朴实无华的样子,其它两名旗子虽然还发出淡淡的光华,可这光幕已经不全,其中的三成已经消失,这阵中的幻境可是再也无法出现。

正在静修的张小花体味到元气的变化,不觉张开眼睛。

而此时,旗阵内的秦时月和英飞都是眼睛一亮,秦时月本来就是在施展绝世的轻功,这时仅仅转了个方向,竟然电射般冲向吉祥三宝中的一个,嗯,姑且叫二宝吧。

且说二宝手中的玉石化为粉末,可他并没有这等经验,手中的法诀依旧在掐着,并没有松开,那法诀之力并未消失,其实现在这吉祥三宝施展的法诀并不是三才旗门阵本身配套的法诀,而是在仙道湮灭后,有人将法诀改善,才能让武道之人借助元石主持阵法的,这在无法抽取元石的时候,很自然就转向吸取施法者本身的元气,而二宝身上哪里有天地元气形成的真气?这般强自抽取,一刹间,他的经脉就遭受重创,就似真气反噬般,一缕鲜血自七窍流出。

而此时,秦时月和他的软剑已经射到他的眼前,可怜的二宝,手脚皆软,空有一身的武艺,根本动不得分毫,就在张小花的眼前,秦时月的软剑一挥,就见二宝滑稽的头颅冲天而起,一腔热血洒在地上,二宝矮胖的身体,啪地就摔倒在当场,血溅三尺!如此这般的血腥,吓得张小花也是闭了眼睛,别看张小花已经是个杀人的老手,可他杀人甚是斯文,皆是一剑毙命,咽喉只是一点嫣红,这般的粗暴他也是初见。

不过,随即,他就睁开眼睛,挪步走出光幕的圈子,远远的看着那具无头的尸首,暗叹:活着真好!其余的两人见到秦时月杀了自己的弟兄,不禁睚眦惧裂,随手将法诀撤下,将玉石扔在地上,探手从腰间抽出长剑,高喊一声,冲了上来。

没有了旗门阵的吉祥三宝虽然厉害,可也不是秦时月和英飞所害怕的。

两人各找一个,瞬间就拼杀在一起。

本来,吉祥三宝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小,本身的武功并不比秦时月差到哪里去,至少比英飞是稳占一头的,英飞本就是硬着头皮应战,可这一交手,英飞心中就是一喜,眼前这个不知道是几宝的,内力修为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宝剑上的力道也是不堪,英飞虽然不解其意,可至少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只要自己拖住这个宝,等秦时月收拾了那个宝,自己自然可以脱身。

可怜的吉祥三宝,他们三人的武功本就不比秦时月差多少,三人联手更是强上秦时月、英飞和张小花,可他们怕自己兄弟有什么闪失,既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敌人,又何必对杀?于是一上来就是拿出了杀手锏,用最厉害的阵法想把他们困死,可这百试百灵的阵法,竟然到了油枯灯灭之境,这才出了纰漏,一下子就折了一个兄弟,而他们主持阵法,固然只是引导元石中的元气到小旗,可这毕竟也消耗自身的内力,是故,吉祥三宝的内力消耗比阵内的秦时月和英飞都要多的多。

有时想想,一味藏拙未必好,可若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掀开,也是不好的。

秦时月武功修为比英飞高,自然也立刻就摸清了不知道这个几宝的底线,过了十几个招式,秦时月找到一个机会,同样也是软剑一挥,这个宝的大好头颅也是冲天而起,死相居然跟前面那个一般,远远的张小花看着,嘴角一撇,暗道:野蛮!此时的吉祥三宝三去其二,剩下的那个也是心如死灰,不要命的缠着英飞一番同归于尽的打法,英飞知道他的想法,想在死前拉一个垫背的,哪里能让他如愿?只以为的游走,并不接实。

秦时月见状,一个箭步跃起,想内厅外面飞去,身形掠过最后一个宝的背后,也不正眼看,只反手一剑,挥去,又是一阵的热血冲上半空,秦时月的脸上笑容愈发的浓了,瞬间就冲出了内厅。

如今的马府内厅,三个头颅滚落,三具无头的尸体散落,鲜血更是撒满了大理石的地面,血腥味扑鼻,英飞见自己大人冲出去,也要举步追上,刚刚抬脚,有停了下来,看看远处的张小花,走到插着小旗的地方,挨个运内力将三个小旗拔出,放入怀中,又从地上血泊中捡起那剩余的两个玉石,缓步走出了内厅。

张小花极不想跟他们在一起,可这内厅已经不是人呆着的地方,只要也远远的绕了尸首,往门口走去,经过刚才秦时月坐过的椅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马如龙进奉的几件旧玉器,张小花也不嫌弃,随手都取了,放入怀中,这才踏着血迹,走出了内厅。

室外,阳光灿烂正是马如龙大寿的吉时,可张小花的心中却是丝丝凉意,这内厅的几刻,恰恍如隔世,江湖中的险恶,可见一斑,若是秦时月和英飞不能冲出旗门阵,自己的小命是不是也要留在这里?江湖不相信眼泪,江湖也不相信假设,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许马如龙会因为他是无辜者,放他一马,也许邱希道怕他泄露消息,一刀毙命。

这些都是假设,谁也不知。

不过,等张小花步入大厅,却是知道,什么叫做残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杀伐果断张小花从内厅出来,跟秦时月不过是差了一时半刻,而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那待客的大厅,已经成为修罗地狱。

~~~~秦时月武功是何等的了得,他如同狼入羊群般,软剑不停的收割着大厅中仓皇而逃众人的性命,张小花走进大厅,不由的又惊又怒,惊的是这秦时月杀兴甚浓,他也如张小花般只用一种方式杀人,张小花是斯文的一剑毙命,咽喉留下一点红,这厮也是一剑,不过这一剑却是一剑把人家的头颅砍掉,宝剑这种兵器,一般都是剑尖开封,用刺来伤敌,两侧的剑锋虽说也开,可宝剑毕竟不是朴刀,很少使用剑来砍人的,看这秦时月用软剑割了人的脑袋甚是纯熟,想必这软剑也是特殊处理的吧。

让张小花愤怒的却是,秦时月并不是真得在那里残杀无辜,而是,那马如龙和邱希道知道轻功比不过秦时月,只一味的往大厅中人多的地方钻,希望那些前来贺寿的宾客能替他们抵挡一会儿,而这些宾客中,聪明的,武功高点的,早就远远的避开,只留下一些还没搞清楚情况,或者武功低微,甚至没有武功的人,乱糟糟成一团,正是挡了秦时月的前面,逼得秦时月不得不下重手。

而大厅的另一边,同样也有一帮人,拿了刀剑等物正在与英飞都在一起,想必是马府的家丁或者马如龙的好友吧,他们见秦时月武功高卓,不敢近前,只好找了英飞这个软柿子捏。

可英飞虽然比不得秦时月,那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在众人围攻之下,并不落了下方,甚至还趁机击伤几个。

张小花见得满厅血腥不由心中不忍,暗想:这秦时月施展轻功过去就是,想必这些宾客未必就当得住,有何必大开杀戒?正想间,一个刚才秦时月旁边跑过的精瘦商人,很突兀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往秦时月的后背就扎了过去,张小花心里一惊,这商人也装的太像,他刚刚看时那人也是一脸的恐慌,似乎是四散了跑的,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马府的人了?眼见着匕首既要刺人秦时月的后背,张小花其实也是心有期待,可秦时月似乎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左脚聊起,正正踢在那人的手腕之处,随即软剑往后这么一甩,那人的头颅瞬间就跟身体分离,而后,秦时月看也不看,接着往前冲过去,追杀马如龙。

这时张小花才恍然,知道秦时月为何不施展轻功从众人上方越过,若是秦时月正在半空中遇到这般偷袭,由于身体无法借力,难免就要陷于被动,若是单独一人偷袭估计还能避过,若是两人、三人,估计就要受创的,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啊。

张小花走进大厅,马上就被马府的家丁看到,不过,张小花明显就是一个小厮的角色,年纪也小,纵然有几人跃跃欲试想从英飞那里分过来,可又看得张小花只是站在门口,并不向前,以为他不会武功,这才专心跟英飞杀在一起。

大厅的另外一侧是个回廊,马如龙和邱希道到了回廊,回头看看,闪身就不见了,秦时月大怒,此时也不再管眼前是否是马府的家丁,还是无辜的客商,只是拿了软剑一顿乱砍,等到面前的人稍微稀疏了,立刻就施展绝世轻功,向回廊电射而去。

然而当他的身形刚刚进入回廊,一点亮晶晶的寒光也是急速的射向秦时月的咽喉要处,秦时月的去势甚急,那寒光的速度也快,时机有把握的极佳,待秦时月看到时,已经迫在眉睫,说时迟那时快,秦时月深吸一口气,逆运内力,身形还在半空的时候,生生往侧面移了那么一寸,身体也是扭转了一个方向,那寒光擦着秦时月的咽喉刺了过去,正是一支寒光闪烁的长剑。

持剑的正是刚才避入回廊的邱希道,邱希道正是猜中了秦时月的心思,知道他以为自己仓皇而逃,才特意在此藏了身形,希望能一击中的,可惜,时机、角度都是绝佳,秦时月却凭他绝妙的轻功,躲过了必杀的一剑。

邱希道见自己的偷袭失败,立刻就变了招式,手腕一甩,宝剑横着就冲秦时月的咽喉割去,正是秦时月擅长的招式,而秦时月也因为刚才堪堪躲过偷袭的一剑,后背出来一身的冷汗,心中更是警惕,这临时的变招,倒也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只见他稍稍一个铁板桥,让过剑锋,身体一伏,左脚就踢向邱希道。

邱希道见自己的杀招接连失败,心里暗道可惜,见秦时月抬脚踢了过来,也身形跃起,稍稍闪过,又是一剑刺向秦时月的必救之处,秦时月举剑相迎,两人斗在一处。

虽然邱希道师出名门,可毕竟出道甚晚,年纪也小,比斗的经验更是欠缺,两人斗了不多时,邱希道就招架不住,险象环生,好几次都险些被秦时月砍中,邱希道的脸色不由的发白,想了一下,边招架,边说道:秦大人,咱们有话好说,我知道您今日来马家是为了找一些上古的玉器,马如龙早就搜集了一些,不过,他为了表示对我们正道盟的诚意,已经把这些玉器交给我了,我还没有来得及送回去,你若是现在就停手罢斗,我就把收藏这些玉器的地方告诉你,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你看如何?秦时月听了,似乎意动,手下的攻势微松,低声问道:你把玉器交给我,你怎么向门中交代?更况且,我杀了吉祥三宝,你不打算报仇?邱希道说道:这些玉器我还没来得及回报呢,门中并不知道,那吉祥三宝本就是来监视我的,并不是我师父的指派,他们也知道玉器的事情,你杀了他们不是正好?我自己的小命都是不保,哪里有心思给他们报仇?秦时月听了,点头,手中的软件停了下来,张开想要说话,而对面的邱希道见了,心中甚喜,也收起了长剑,见秦时月张嘴,知道他想知道藏玉器的地方,就笑着说道:秦大人……可是,这秦大人三个字,刚刚说出口,异变又起,秦时月手中的软件如毒蛇般突然缠起,架在了邱希道的脖子上,邱希道脸色立刻苍白,哆嗦道:秦大人,刚才不是说的好好么,您怎么又反悔了?秦时月笑道:我几时答应过你?我只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罢了!邱希道大惊,道: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再没人知道那玉器的下落,还有,我是否是南风云,你若是杀我,我师父必将杀你,不如你放下宝剑,咱们各走各路,您看如何?秦时月似乎听到一个弥天的笑话,就差咧嘴仰天笑了,说道:辛集镇算什么地方,哪里来得好玉器?我都看不到眼里,更谈不上我们教主,你若是拿这玉器要挟我,真真错了;还有你的师父,南风云,你觉得他能追得上我?邱希道脸色苍白,大喊道:秦大人,一切都好商量,我还知道这辛集镇的一个大秘密,我还可以告诉你正道盟的任何事情,对了,我家里富足,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银两……然而,还未等他说完,秦时月眼中寒光一闪,嘴角露出微笑,手中一用劲儿,邱希道那颗俊美无比的头颅就冲天而起,那逐渐失去神采的眼中,依旧闪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死不瞑目。

看着邱希道逐渐软下去的身躯,秦时月笑道:辛集镇的秘密,跟我何干?正道盟的事情,你有我知道的多?银子嘛,我要了又有何用?说着,他抬头看向远远站在回廊尽头,刚刚马如龙身形消失的地方。

其实在邱希道现身偷袭的时候,马如龙就已经不再顾忌自己的身形,赶紧往回廊的尽头冲去,秦时月虽然知道他要逃走,可也没把他放在心上,等杀了邱希道,凭秦时月的轻功,有几个马如龙也要被他抓回来的。

可是,等秦时月赶到回廊的尽头,也是一个精致的小院,中间有个石径,通往后院和花园,秦时月飞身跃上高处,仔细看时,并没发现马如龙的踪影,秦时月轻皱眉头,暗想:这老狐狸倒是溜得快。

然后,秦时月也不再仔细的搜看,转身回到大厅之中,此时的大厅中,除了马家的家丁还在拼命的围攻英飞,其他的宾客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都已经踪影皆无,秦时月看看静静站在门边的张小花,也不说话,稳步走向英飞,早有几个胆大的家丁,已经舍弃了英飞,拿着朴刀搂头砍来。

可他们哪是秦时月一招之敌呀,三下五除二就被秦时月砍下了脑袋,余下的家丁见情势不妙,赶紧一哄而散,各自逃命,英飞哪里依了,追着杀了几个,秦时月更是干脆,追上就是砍头,竟然又被两人杀了不少,只有几个人平安的逃出了大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二章 辟毒丹秦时月环视了一下厅中惨剧,甚是满意,这才施展轻功冲出大厅,掠过张小花身边时,低声说道:跟着我们。

<<>>张小花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施展了轻功,不徐不疾的跟在他们身后。

出了大厅,秦时月略一打量,便往大厅的另一侧飞掠而去。

这边是个圆圆的月亮门,有小径通往里面,想必就是内宅,三人进去不久,就看到几个家丁和丫鬟仓皇躲闪,见到秦时月更是吓得面如土色,秦时月也不迟疑,大喝一声:都站住,否则我把你们全都杀了!刹那间,众人全都哆嗦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秦时月走向最近的一个家丁,问道:马如龙刚才逃走了,你知道他逃往哪里么?那家丁,如筛糠般,牙齿都在打颤,哪里说得出来?秦时月见状,闪电般伸手,卡住他的咽喉,略微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家丁嘴边流出一缕鲜血,软倒在地上。

随后,秦时月又走向稍微远一点的一个,那家丁见秦时月走过来,脸色蜡白,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骚臭之味,那家丁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秦时月皱皱眉头,转身往另外一个家丁走去,那大小便失禁的家丁脸上泛出一阵的喜悦,那笑容刚刚挂上,就见寒光一闪,家丁的头颅冲天而起,笑容就这般永远的凝结在脸上。

见秦时月如此作为,张小花不禁大皱眉头,很是不赞同的,可自己毕竟也是人家的一盘菜,哪里有自己说话的资格?眼见着杀人魔王冲自己走了,那个家丁手脚不停使唤的乱抖,脸上泛出一阵的猩红,秦时月很是满意自己的威慑力,边走边说:你知道么?知道了就告诉我,若是不知,你们这满园的人,都是要死。

那家丁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随即眼珠子泛白,竟如金鱼般的突显出来,嘴里只有出的气,怎么都吸不进去气,那家丁双手抓住自己的喉咙,无力的抽动着,然后软软的瘫倒在地,竟然,被秦时月吓死了。

秦时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游目一看,就近往一个丫鬟走去,这时,旁边小亭子里的一个丫鬟哆里哆嗦的开口道:这位大爷,我大概知道马老爷去了哪里。

不过,若是我带了您过去,您是否就饶了我们?我们只不过是马府的下人而已。

<<>>秦时月听了,略带惊讶,看着这个单薄的,长相很是普通的丫头,笑道:当然可以。

那丫头哆嗦的走出,说道:大爷,我带您过去,您看能不能让他们都走吧,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的。

看着这个勇敢的丫头,秦时月摆摆手,说道:你且带我去吧。

丫头有看看周围几个早就面如土色的家丁和丫鬟,咬咬牙,移步往内宅走去。

秦时月诧异道:丫头,马如龙是在大厅另一侧的回廊跑出去的。

丫头摇摇牙,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大爷,从这里有路过去的,若是走前厅,则是绕远了。

秦时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知道这丫头必是知情的。

果然,走了一阵,又是一个池塘,池塘的尽头就是婉转的回廊,丫头指着池塘中一座假山,道:大爷,就是那座假山,有天晚上奴婢起夜,借着月光见到过马大爷从里面出来过。

秦时月看看假山,有看看那丫头,笑道:你能确认吗?丫头道:没错的,虽然是夜里,月光很是明亮,我若是连自己老爷都认不出,那还了得?秦时月冲英飞示意了一下,英飞施展轻功,掠过池塘,径直飞到假山上检查起来。

秦时月看着那丫头,笑道:你不怕我?丫头道:怕。

那你还带我们过来?若是不带大爷过来,我们不都得被您杀了?秦时月点点头,道:难道你不怕我反悔?那丫头脸色瞬时失去血色,咬了咬嘴唇,不敢说话。

这时,英飞从假山那边喊道:大人,这里有机关。

秦时月眼珠转转,道:好了,你走吧。

那丫头一动不动,秦时月皱眉道:让你走,你干嘛不走?丫头道:大爷先去吧,等您走了,奴婢再走。

秦时月哈哈大笑,转身,然后一个挥手。

那丫头见秦时月挥手,早就吓得闭眼,张小花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却不料,秦时月挥手叫道:任逍遥,跟我走。

张小花哎了一声,跳到前面,声音中竟然有些喜悦。

秦时月不解,回头诧异的看了张小花一眼,嘴里嘟囔一句:看你的心情,挺不错的呀。

两人皆是施展轻功过去,等他们到了假山,那丫头才转身飞也似的跑了,秦时月回头看看,两个指头捻了一根短胡须,若有所思。

假山下是个黝黑的洞口,有台阶往下,英飞有些犹豫,道:大人,这,是不是个陷阱?秦时月笑道:即便是个陷阱,你就不敢下了么?英飞赔笑道:跟着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敢。

秦时月道:少拍马屁,头前带路。

英飞看看张小花道:大人,我看还是让这小子头前带路的好。

快下去,啰嗦什么,若是能让他带路,我还带他们跑这么远干嘛!是,是。

英飞不敢反驳,带头走下台阶。

假山下的密道又窄又矮,不止秦时月和英飞,就连张小花也得弯腰,而且,密道中又潮又黑,不时有水滴了下来,想必正走在池塘的下面,英飞在前一手拿了火折子,一手拿了宝剑,小心提防着,可过了许久,密道逐渐的宽敞,也干燥起来,都没有见到任何的机关出现,又过一阵,密道却是上行,想必是到了尽头。

三人都是松懈下来。

不多时,前面出现一道半掩的门,有光线从外面射进来,英飞把火折子收起了,笑道:大人,看那马如龙走得如此急,竟然连门斗没关好。

说完,推门,就要出去。

就在这时,从门外嗖嗖突然射出三箭,目标正是推门的英飞。

英飞正在推门,哪里想到这半掩的门上还有机关,待要躲避已是不及。

那箭是用机关射出,劲道十足,正是对着英飞的上下三路,若是射正,英飞小命难保。

说时迟那时快,秦时月一脚踢在英飞的腰间,将英飞踢的横飞过去,正好躲过了上下两路的飞箭。

只是那中路的箭怎么都躲不过去,正好射入英飞的左臂,扑哧一声,竟然将他的手臂射穿,哎哟一声,英飞忍不住疼痛,叫喊起来。

剩下两箭越过英飞却是向秦时月射来,秦时月刚刚将英飞踢走,身形未稳,随手从腰间抽出软剑,向上路那箭撩去,就听铿一声响,软剑劈在那箭上,居然是铁铸的箭,那箭被劈的改变方向,扑的一声响,深深的射入旁边的密道之中,而下路的那箭则嗖的飞过秦时月,径直射向张小花,此时秦时月再想阻止,已是不及。

就听又是一声扑,那铁箭有射入密道之中,秦时月回头看时,张小花平静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秦时月以为张小花吓呆了,也不理会,疾步向英飞走去。

其实他却不知,早在步入密道的时候,张小花的神识就放了出来,虽然是在黑暗中,前面十丈左右的动静,他都是了然在胸的,即便是那铁箭在机关中发出的瞬间,张小花已然知晓,黑暗中的铁箭对秦时月和英飞是个绝大的威胁,可它毕竟飞在张小花的神识之内,此时神识的妙处就显现出来,张小花早就清楚那铁箭的轨迹,等那第三支铁箭近身,他才略微一个缥缈步施展,让那铁箭从自己的腿边射过,他稳如泰山的表现,竟然让秦时月以为吓呆!那边的英飞早已疼得坐在地下,秦时月接着光线看看,那手臂上,铁箭穿过的地方,已经流出黑血,那箭竟然有毒!秦时月皱皱眉头,一脚把门踹开,这次并没有毒箭射出。

秦时月叫道:任逍遥,你把英飞扶出来。

张小花应了一声,上前,扶起地上的英飞,将他拖了出来。

秦时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猩红的药丸,说道:英飞,这毒箭上的毒很是厉害,先把这个‘辟毒丹’服了吧。

英飞惨白的脸上,强笑道:谢大人赐药,有了这个丹药,想必小的性命能保住了。

说完,结果辟毒丹,放入嘴中。

张小花听了辟毒丹,心里一动,这难道就是什么丹么?不禁仔细的看了两眼,神识扫了过去,似乎里面也没什么元气。

正待看个仔细,早已被英飞吞到肚里,那辟毒丹果然厉害,英飞服下一会儿,手臂伤处,已经开始流出鲜红的血了,这时,秦时月才出指,在英飞的手臂穴道处点了几下,止住了鲜血。

英飞为难道:大人,耽搁许久,想必马老儿已经走远,您看?(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三章 谈条件秦时月抬头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封闭的小院,好像并没有人居住,也没人打扫,一行有些湿漉漉的脚印正是走向小院角上的一眼井中。

~~~~秦时月快步走过去,看了看,问道:英飞,你这伤势想必是不能再动,先在这里呆着,我且去看看。

说罢,正要跳下去,又回头看看张小花道:小子,跟我走。

张小花无奈,只好走到井口前,往下一看,居然是口枯井。

秦时月警告张小花道:任逍遥,别动什么歪念头,就你那武功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我随时都能把你的头砍下。

张小花点点头。

秦时月抽出软剑,翻身跳下枯井,等他闪过,张小花也跳了下去,井底还有一条密道,不过这个密道明显比刚才的密道要宽敞,休整的也是干净,秦时月拿着火折子和软剑走在前面,张小花紧随着他,神识早就放开,远远的扫描着,可这密道竟然跟先前的密道一般,竟是一点机关都没有。

走了半晌儿,张小花有些不耐,这密道好似没有尽头般,正想间,神识突然感觉到了出口,抬头看时,可不,前面总算有亮光透出。

这个密道的出口并没有门挡住,张小花神识扫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秦时月还小心翼翼的观察良久,才走了出去,密道的出口是在一座小山下,出口处有齐腰深的草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出口的前方是个密林,密林的远处也是一座山,秦时月先是在出口前仔细看看,然后闭目,皱着眉头,不知做什么,突然,眉头一松,对张小花说道:跟上了,若是,你能跟着我,今后晚上,我就不点你的穴道。

张小花脸上一喜,赶紧点头,被人酷刑逼供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呀。

秦时月见状,也不再说话,脚尖一点,施展轻功纵身上了大树,身形展开,往大山方向追去,张小花也赶紧闪身追上,左手也悄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元石,边走边吸,补充真气。

那秦时月的轻功真是高绝,一转眼就奔出甚远,张小花不敢怠慢,使出吃奶劲儿,真气不要命的使出,这才勉强跟上,不至于被甩下太远,一路奔下来,若不是张小花感觉到自己一直都不时被秦时月锁定,几乎都想换个方向的。

~~~~追了一阵儿,眼见就要到了山脚,前面出现一个豆大的黑影,也正跳跃着往前疾驰,不正是逃脱的马如龙?看他的速度,比之张小花都差了不少,更别说是秦时月,逃了如此之久,居然还没跑到目的地。

那黑影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回头看看,早就发现了华发的秦时月,不觉速度立时加快不少,可是没多久,又慢了下来,马如龙毕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即便内功深湛,已经跑了如此之久,内力想必也是不济了。

等秦时月和张小花追上马如龙的时候,马如龙正好已经奔到了山脚下,这是一片荒芜的山林,离密林的边缘已经很远,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迹,马如龙站在一处有些白雾的地方,似乎有些悠然,面对秦时月,说道:秦大人,您已经杀了邱希道,还有正道盟的吉祥三宝,何必还在乎老朽这条残喘的老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秦时月看看四周,在看看马如龙背后的白雾,若有所思,笑道:马老儿,你若是没有伙同邱希道在内厅设局,本大人也许会念及你以前的功劳,放你一马,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安享天年,想必你设局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现在的下场吧。

张小花远远的看着,并不上去,马如龙身后的白雾,他早就看见,神识扫去,里面竟有元气的波动,若是平常的白雾,早就被山风吹起,飘散在空中的,这淡淡的白雾居然能凝而不散,必定有其怪异之处,突然间,张小花脑海中想到在缥缈派的时候,听人暗地里嘀咕过的:缥缈派的禁地中就是有白雾能吞噬弟子的。

难道这山风都吹不散的白雾,跟缥缈派的白雾一般?想到此,本就离白雾不近的张小花,又往后退了数步。

马如龙看看秦时月,长叹一声道:人算不如天算,我跟希道早就安排好了的局,单是因为你提前到了,没有布置圆满,而且,希道年轻,居然在路上就跟你发生冲突,这才让你起了疑心,若是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即便是十个秦大人,想走出我这个马府,也是不能。

秦时月笑道:马老儿,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高估?英使者呢?他怎么没追上了,是不是现在已经毙命了吧,哈哈哈,那毒箭本来是送给你的,现在却让英使者享受了。

不过是毒箭而已,难不倒本大人的。

胜者王侯败者寇,老朽也懒得多说什么,若不是吉祥三宝的神石出了问题,秦大人,您现在多半还在内厅困住吧,等您内力耗尽,在下一剑刺人,您躲得过去吗?秦时月笑着看着马如龙,并不接话。

您知道自己躲不过吧,也许就是您一直追着我,想要取我性命的缘由吧。

秦时月摇摇头,问道:神教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出神教,投奔正道盟?唉~马如龙惨笑道:待我不薄?何止是不薄,简直就是太薄。

我马家是何等家族,虽然现在式微,可也不是任你魔教欺负的,就英飞那样的东西,都要在我马家耀武扬威的,他还算是好的,前几任使者哪个不是把我马家当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我马如龙年纪大了,为魔教卖命就卖命了,为什么我的子孙还要人你们压榨?我的子孙也要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也要堂堂正正的行侠仗义。

秦时月罕见的皱皱眉道:行侠仗义,行走江湖,跟为神教效力并不冲突的。

你不懂,秦大人,你这种人根本不懂我们这等小人物的心思,一面行侠仗义,一面又做对不起江湖正道的事情,那种矛盾,那种隐藏的感觉,你永远都不懂的。

而且,你们魔教根本就不知道我马家的价值,从来都不尊重我们马家,我们从魔教那里得不到我们要得到的地位和荣耀,自然要另外找依靠了。

价值?秦时月突然想到,教主特意让自己来马家,还有恶虎帮,想必真是有深意的。

不知道吧,就连秦大人这样的人物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会尊重我马家了。

这个,教主特意嘱咐过我的,让我来马家。

秦时月稍微解释道。

教主大人自然知道,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教主大人也不能时刻关注我们,有时还不放心我们,哪里会有马家的子弟露头?秦时月来了兴趣,道:你们马家到底有什么秘密?邱希道说要跟我说个大秘密,难道就是你们马脚的?他说了没?马如龙有些紧张。

没,还没等他说,我就砍了。

好,砍的好,若不是他惹事,想必惹事,我马家哪里会如此?他可是你的孙婿呀,你?唉,别提了,什么孙婿儿,只不过是我家大孙女一厢情愿罢了,嫁了过去,他何尝正眼看过我那乖孙女一眼?不过,求仁得仁,这是她的命,也怪不得别人。

咦,那是为何?秦时月的八卦之魂也觉醒,竟然一问再问。

旁边听着的张小花也是诧异。

为何?老朽干嘛告诉你?秦时月微惊,这都说了半天了,怎么到关键的地方不说了,还要等更新?真没意思。

看了看秦时月,马如龙笑道:秦大人,老朽跟你谈个条件,你看如何?邱希道跟我谈条件,我一刀砍了,你有什么值得我不出刀的?他能有什么秘密,不过就是我给他的那批东西罢了,他以为自己藏的很是隐秘,其实不仅是我,即便是正道盟,也都是知道的。

秦时月沉吟一下,说道:先说说你的条件。

马如龙听了大喜,道:老朽也不让你饶了老朽的命,只要你答应不追杀马家的弟子即可。

就这么简单?我若是反悔,一会儿回去杀个痛快,你不是折本了?谁不知道秦大人一言九鼎,这个我却是放心的。

秦时月想了想,道:好的,我答应你,你说说吧。

马如龙点点头,说道: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家孙女被邱希道所吸引,一心想嫁给他,而邱希道根本就不想娶我家孙女,甚至连提亲都是拒绝的,若不是我给的嫁妆甚厚,让正道盟的张三心动,难以拒绝,怎么能让他们盟主出面,逼他这么能乖乖就范呢?啊?东西?连张三都心动?正道盟可是江湖中超级大派之一,派中物资丰厚,要什么没有?居然马家还有让张三都不能拒绝的东西!秦时月不由惊异起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四章 辛密马如龙很是满意的看着秦时月的惊讶,慢条斯理说道:想不到吧,秦大人,正道盟居然还要贪图我这小小马家的东西,即便是今日贺寿送来那么多珍惜的药材,也不过是想进一步拉好关系,希望我能投桃报李,您猜猜正道盟想要的是什么?秦时月摇摇头。

www.马如龙抬头看看天上变幻的白云,道:白云苍狗,斗转星移,人生何其短暂,这世间事却又如此诡变。

对了,秦大人,您说刚才在内厅之中吉祥三宝用的三才旗门阵如何?我听您都叫出名字了,想必知道来历的,而且也在那阵中走过一遭,感觉如何?很厉害,若不是突然出现纰漏,本大人今日估计就走不出那个内厅了。

三才旗门阵虽然厉害,可若是要布阵,光有人是不成的,还得有阵石。

阵石?就是吉祥三宝手中那个玉石?对,秦大人说得正是,那玉石正是三才旗门阵的基础,若没有那阵石,您也看到了,三个小旗就是废物,若不是二宝手中的阵石能量耗尽,您也冲不出来的。

我明白了,你送给正道盟的就是这阵石吧。

对,秦大人说得正确,不过,这玉石不叫阵石,而是叫神石,在上古时期,还有个名字叫元石。

听到这里,站在远处的张小花眉头一动,果然,这就是元石。

原来如此,秦时月恍然,不过,随即他又有所疑惑,这神石固然有用,可若是没有阵法,这神石又有何用?马老儿,你这神石固然珍贵,可若是单单为了三才旗门阵,就要不遗余力的拉拢你,这正道盟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咦?呵呵,秦大人,老朽以为你知道呢,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呀。

此话怎讲?老朽问你,这三才旗门阵可是你授业恩师告诉你的?这个,不是,是师伯他们谈话的时候,随口说的。

嗯,老朽明白了,这样吧,老朽今日就给你讲一些江湖辛密,不求什么回报,还是老条件,不过,请你发个誓言,今后不得对我马家弟子下毒手,你看如何?马老儿,你想的真好,有了这个誓言,我岂不是永远见了你马家的弟子都要避退三舍?秦大人,误会,小老儿哪敢如此企图?只求留下马家的血脉即可。

www.这样吧,我保证,自今日起,若是马家弟子不主动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向他们动手,若是有违此言,就让毒龙蚀身,不得好死。

此誓言在迦楼罗一脉算是极其狠毒的誓言,马如龙听了,这才放心的点头。

说道:其实,神石的用途远不在于这个三才旗门阵,他是所有阵法的基础,而且,它还是……说完这里,马如龙想了想,问道:秦大人,你可知道这世间的武功都是从哪里来的吗?这个?秦时月有些挠头,道:武功一途,代代相传下来的吗?还能有什么蹊跷?秦大人好好想想,大人您是有师父教授,那您师父的师父,再一直往上推,最早传授武功的人又是何人?这个?也许是天授奇才,顿悟的吧。

呵呵,独创一门绝学的奇才,当世也有,不过,那都是有其他武学作为参考,这才能独辟蹊径,而这世间本无武学,又如何独创?秦时月不语,静静的听着,远处的张小花亦然。

其实,早在武道之前,还有个仙道,也就是修仙的道路,现在无事的神仙故事都是对以前仙道事迹的描述,虽然有些夸张,可都是真实的,修仙之人可以凭一己之力劈山断水,呼风唤雨,甚至可以长生不老,真个是逍遥。

长生不老?那现在怎么见不到仙人?秦时月忍不住问道。

秦大人先听我说,这仙道的修炼不同武道,他们讲究的是淬炼天地元气,而这神石,也就是以前的元石,则是他们修炼的基础,甚至也是他们使用的‘银子’……随后,马如龙如长者教授般,将仙道的兴衰,仙湮前后的变化,江湖的演变都笼统的说了一边,不仅秦时月听得是如醉如痴,张小花也是心惊肉跳,这老儿说的仙修之道,不就是自己吗!怪不得自己修炼的《无忧心经》怎么跟二哥说过的内功修炼方式不同,就连内力的生成都是迥异,原来根本就是不同的修炼功法!马如龙又说道:秦大人,您别看天道盟是如今的超级江湖大派,可它毕竟不是上古传承的门派,他们的底蕴根本没法跟传香教、大林寺、或者缥缈派可比,而我们马家,上古时期也算是修仙门派的一个小小的分支,即便是这样,也是正道盟所不能比拟的,若非如此,我拿出几块神石,就能勾动他们的心?看着秦时月目瞪口呆的样子,马如龙嘴边有些嘲笑,又说道:神教的帝释天大人想必是知道这些辛密的,对我马家有所了解,这才青眼有加,可你们这等凡夫俗子,却屡次欺负我马家,逼得我们没有生路,孰不可忍也。

秦时月无奈的笑了,说道:马老爷子,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马如龙点点头,道:是啊,开弓没有回头箭,多说无益。

其实,这仙道湮灭万年,天地元气一直都是稀薄异常的,可最近几年却又上升的迹象,你道帝释天大人为何让你等搜集上古的玉器?秦时月又是摇头,心里怒道:这老儿,总是卖关子,你说就说吧,还老问我,我这一会儿的头摇的,比以前一年摇得都多,脖子都酸了。

仙道的功法、阵法、炼丹、炼器、符箓等都是记录在一种玉器中,他们叫玉简,只能用仙道的神识才能阅读,这些东西在你们神教想必也是不少,可这江湖中流出的更多,想必是帝释天大人感觉到了天地元气的变化,未雨绸缪做出的应对之策吧。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仙道的法器。

法器??秦时月又愣了,问道:就是大林寺和尚敲的木鱼么?马如龙摇头道:木鱼这等法器,只不过是大林寺的秃头,借用的称呼罢了。

仙道的法器就跟咱们武道的兵器一般,其实武道的剑、刀等各种兵器也都是从仙道的法器演变过来的,只不过,仙道的法器千奇百怪,不一而足,甚至头上戴的玉簪,也能是威力巨大的法器。

嗯,若是换成金簪,也能使暗器的。

还有羽扇、玉环、腰带等等吧,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都可以被炼制成法器。

玉环??张小花听了,眼睛一亮,自己钱袋中不就是有一对玉环么,难道她们就是法器?怪不得里面有元气波动,原来如此,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耍的呀,可这玉环又该怎么耍呢?张小花不禁注意听起来。

听到此,秦时月也是满头雾水,问道:马老儿,你莫诳我,这羽扇能做什么法器,难不成也是在扇子中装了机关?马如龙道:具体怎么用,小老儿也是不知,我只知道,这些法器都是用一定的法诀催动,用自身的真气驱动的。

原来如此,可你刚才都说了,仙道跟武道的修炼方式不同,武道的内力早就改变,哪里还能驱使这些法器?呵呵,三才旗门阵不一样是阵法之物,怎么又能被吉祥三宝驱动呢?这个……咱们武林中人最不缺天资聪慧之人,早在仙道湮灭之时,就有很多人在研究仙道的传承,也有不少的人研究出了投机的方法,旗阵就是借用神石的力量,而不是用本身的真气,说不定也早就有人,能手握神石来驱动所谓的法宝了。

那!他们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秦时月大惊。

马如龙苦笑道:若是如此,我马家还能被人欺负吗?这世间的神石,早在仙道湮灭的时候,就消耗殆尽,哪里还有多余?即便能有些剩余,都被各自珍藏起来,能凭武力解决的,谁会用仙力?而仙力也不是我等固有的力量,总有弊端,吉祥三宝不就是典型的例子?秦时月总算是点点头。

而且,仙道的法器,玉简在万年中,得不到天地元气的补充,绝大多数都禁不住自身元气的流逝,早就变成普通的玉石,玉器,哪里还能随便的寻找到?就是找到了,也未必能用。

还有一些也许藏在一些神秘的地方,被仙道禁制保护,哪里是武道之人能取到的?禁制之地?是不是就是禁地?秦大人此言差矣,禁地是不让别人去的地方,跟被禁制保护的地方不同,仙道的禁制,简单讲就是厉害的阵法。

想必神教也有禁地吧,也许就是禁制保护的地方。

马老儿,你刚才说天地元气有所上升,你这武道之人,如何能感知天地元气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事了难道你也修炼过仙道功法?秦时月问道。

-====-张小花一听,心里也是暗自疑问,是啊,自己修炼《无忧心经》能放出感知,感觉到天地之间的元气,可这元气平日也是少见,只在药田间才感知到数缕,难道这马如龙也练有仙道的功法?而且他这里也有天地元气浓郁的地方?张小花不觉竖起了耳朵。

马如龙苦笑道:小老儿哪里有如此仙缘,能得到修仙的功法,这等功法早在万年前都逐渐流失,即便是我马家竭尽全力想要保全,也是不能,早数千年前就没有了。

而且刚才不是说过,功法大多都是记载于玉简之中,玉简的元气都不能长久,功法又岂能保留?那你究竟是如何得知?小老儿不是感知的,而是看到的?咦?秦时月和张小花不约而同,叫出声来。

秦时月脸色有些阴沉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小花,随后,转头问道:你居然能看到天地元气?哈哈哈,小老儿如何能看到元气呀,估计神教帝释天大人也是跟我一般,看到禁制之地的禁制发生了变化,这才知道天地元气有变化吧!看秦时月不解,马如龙道:禁制跟阵法是一样的,都是需要天地元气的,不过,有很多厉害的禁制并不单纯的靠元石来提供元气,它们自身也能从天地之间吸取元气的,现在世间的禁制都是万年前仙道之人布下的,万年来,禁制从天地之间吸收的元气愈发的少了,禁制也就慢慢的减弱。

可是,这几年,禁制的威力慢慢有加强的迹象,你说,是不是天地元气又恢复的征兆呀?秦时月点头,旋即,又惊讶道:难道你们马家也有禁制之地?马如龙脸上有些红润,骄傲说道:到了现在才知道呀,如非如此,我们马家怎么也是传承之家?我们马家虽然也只有一处禁制之地,却比正道盟一个都没有,有本质的区别。

那,你说的禁止之地,是不是就是……是的,秦大人,你猜对了,就是这里,准确的说,就是我的身后。

你身后的白雾,居然连山风都吹不散,想必就是禁制的一部分吧。

秦大人很聪明,禁制的表象有很多,有的是光彩,如红色,黄色,五色等,还有就是白雾,黑烟等,听说还有一些禁制能产生幻象,跟周围的环境很完满的结合,我马家的禁制之地就是这白雾。

~~~~秦时月和张小花都听得暗自点头,张小花自从得知钱袋中的空间,就知道以前去的那个山洞必然有蹊跷,现在听了,不就是马如龙说的那种禁制么?更不要说缥缈派禁地中的白雾吞噬人,想必也是跟马家的禁制相似吧。

秦时月却是想到了自己门派中的禁地有事发出五色光的事情,估计就是马如龙所说的禁制,自然也就知道教主是如何知道天地元气的变化了。

不过,秦时月却是不解,这马如龙把自己带到这里却是为何?难道要利用者禁制杀掉自己?想到这里,秦时月不禁后退一步。

马如龙见秦时月退后,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笑道:秦大人不必担心,若是我能利用这禁地致敌,也不必在此说什么多了。

是不是秦大人很纳闷我为什么逃到这里吧。

秦时月点点头。

马如龙说道:仙道的禁制都是用来保护重要东西的地方,我从小就知道这后山的禁制,心里一直期待着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这仙道的禁制必须有仙道的修为,才能完好无缺的走进去,否则就会被禁制推出,或者困死,早先我马家也不知道有多少聪慧之辈,想凭一己之力进入这禁制,可从来都没有人能活着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死在里面,还是另有奇遇。

神教迦楼罗一脉的轻功我是知道的,在秦大人面前,我断没有逃掉的可能,预期死在大人剑下,不如来禁地看看,还能了却我一生的牵挂。

然后,笑眯眯的问道:不知道这样的解释,秦大人是否满意?秦时月也是笑道:难道马老爷子就不怕秦某人闯入你家的禁地?马如龙躬身相让道:既然如此,秦大人还是先请!马如龙上前一步,笑道:还是马老爷子先请。

张小花在旁边看得纳闷,都已经知道这禁地吃人,进去的人都没有一个出来的,这秦时月还要进去?那马如龙见秦时月上前,脸色微变,后退一步,紧挨了白雾道:不必客气,秦大人,若是如此,小老儿先行一步,在里面恭候秦大人。

说完,就要后退,秦时月笑容可掬道:那秦某人送你一程。

说着,从腰间抽出软剑,刷的一声,横扫过去,马如龙见他手臂一动,立刻就脚尖用力,疾退着,眼见身形就要没入白雾,秦时月哪里能放过他,一个箭步窜上,软剑滑入白雾,就听得白雾中惨叫一声,立时没了声息,秦时月收回软剑,看着软剑上滴下的血点,心里也没把握是否一剑致命。

可是看看眼前这诡异的白雾,秦时月也没有进去一观的想法。

等了半刻,秦时月转身走到张小花面前,笑着说:任逍遥,听得挺过瘾吧。

张小花一愣,不解道:大人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没都没听到,小的这两天耳朵发炎,什么都听不见,还想着跟大人说一声,找个大夫瞧一瞧的,正好,等一会到了辛集镇,还请大人开恩,让我看病的好。

秦时月撇嘴道:别给我搅乱子,我也没打算拿你灭口,你自己清楚,从你身上还得找鼎炉呢,听了刚才的话,你也知道鼎炉的重要了,那是神教教主必得之物,你还是乖乖的告诉我们,是谁拿走了。

张小花心里暗道:废话吗,若是不听今日的话,我还以为那个大炉子是个香炉,现在既然知道是仙道之物,我怎么还能还给你们?且不说,我自己有用,即便是我没用,给你了,你还不立刻灭口?张小花一脸无辜道:秦大人,这个东西,的确没有的,您让我怎么说出去呢?秦时月听了,笑容更浓,伸手就要点,不过,转念一想,道:这几日你也吃遍了我神教的酷刑,想不到你还挺能坚持的,若是一般的人,早就被折磨的疯了,你还挺欢蹦乱跳的啊,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不再点你穴道,自然就不点了,左右你的命运已经交给了帝释天大人,我只把你带回去即可,你听没听今天的话,你背后到底是谁拿了鼎炉,我都会据实一一禀告,等待你的是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看看天色,道:收拾起你的私心杂念,老老实实跟我回神教,听教主的安排。

走。

说完,施展轻功飞速往回,张小花不敢懈怠,也是紧随其后,这回程秦时月并没尽全力,张小花在后面也是跟的轻松,即便是这样,秦时月也是纳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轻功的底子竟然如此的扎实。

回到密道的那个山洞,秦时月看看四周,无法,只好还是一头扎了进去,等两人从枯井中出来,就看到英飞手持宝剑,正坐在地上,面色已经红润,一支铁箭被扔在地上,手臂已经包扎好了。

见到秦时月从枯井中冒头,神情明显的一懈,站起身来,问道:秦大人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那马老儿可曾杀掉?秦时月道:这密道甚长,出去之后,又追出老远,这才手刃老匹夫。

你的伤势如何?英飞道:小的自行把那铁箭拔出,现在已经无碍,还得多谢大人的辟毒丹,否则十个小的,也是送命的。

秦时月想了想道:你自己包扎的马虎,一会儿等到了镇上,还是找大夫重新包扎的好。

英飞笑道:谢大人。

秦时月问道:你还能施展轻功吗?英飞道:应该无碍的。

那好,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秦时月纵身上房,大致看看方位,向马家跃去。

秦时月怎么都不想再走那潮湿低矮的密道了。

不多时,来到马家,整个大院寂静无人,与中午时分人声鼎沸的情景截然不同,秦时月带着两人在马家的房顶上转了一会儿,并没见到一人,倒是看到了自己骑来的三匹马,这才跃到地上。

秦时月想了想,道:走吧,先到镇上,给你看看伤势再说吧。

说完,牵着马,当先走出了马府的大门。

张小花诧异的看着秦时月的背影,张张嘴,想问问他为何不在马府中找找仙道的遗物,可自己转念一想,这马如龙早就做好了准备,今日出事,就是连他的子侄都未见过半个,想必都趁乱跑了,那些贵重之物哪里能还藏在马家?想必是秦时月也想通了此节,才毫不犹豫的走了吧。

三人骑着马走过大路,拐角的茶楼上,一个老人狠狠的盯着他们的背影,正是邱希道的老管家。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免费的晚餐夕阳西坠,远远的一轮猩红的圆日正悬挂在西山洁净的天空。

旷野僻静的小道上,踢踏着缓步跑来三匹骏马,西落的红日斜照了三人三马的影子,拉了很长,正是秦时月、英飞和张小花。

离辛集镇的屠杀已经过去数日,英飞的伤势早已见好,那毒箭射穿了他左臂,并没有伤着骨头,箭毒及时被清理,只不过在镇上的医师那里彻底的清理一下,所用的药物也都是天龙神教的,哪能没有起色?张小花还是有气无力,神不守舍的跟着两人后面,这几日来,他是彻底扔到了用轻功逃跑的念头,秦时月的杀伐果断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一再挑衅秦时月的底线,固然秦时月已经说过要把他完好的带回去向教主交待,可谁晓得他会不会改变主意?还是闷头练功的好。

自从在马家知晓了仙道湮灭和武道大兴的缘由,也知道了仙道和武道的区别,张小花就晓得,自己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走上了仙道之路,这可是万年都没人走了的,而且见识了仙道阵法的威力,他对自己更有信心,只要有时间就参悟那篇《土遁之术》,他相信,只要他能学会土遁,必然能逃脱秦时月的魔掌。

张小花也知道了他从西翠山拿走的那个鼎炉应该就是仙道炼丹用的炉子,是天龙神教教主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这个炉子怎么用,他确实没时间看,先不说那篇《初级炼丹术》内容很多,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参悟,单把那个炉子拿出来,说不定就能惊动秦时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急在现在?而且,他倒是对用丹药能提升功力,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就那小小的药丸,能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很多?能将自己体内的天地元气增加一倍?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记得钱袋中倒是有什么《益气丹》,好似根本不受重视的扔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自己尝试这个念头,张小花也是兴趣缺缺。

还有,见识了仙道阵法的威力,张小花倒是很想很想弄个什么阵法之类的,把秦时月和英飞困起来,可想想自己根本就没有阵旗,也没有法诀,只是空有一身浅薄的真气和一块过于硕大的元石,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实,也就想想扔在了一边。

<<>>马如龙自始至终并没有提到修道是如何厮杀的,只说有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能,说得张小花心血沸腾,也只是给他画了个饼,钱袋中虽然有个应该是法器的玉环,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即便知道了用法,已经逝去万年,那玉环是否还能使用呢?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张小花有些茫然看着远处即将投入山后的红日,它马上就要被黑暗所吞没,这世间的一切都要沦入黑暗,前路马上就要看不清楚,自己的路呢?万年都没有仙道了,自己竟然接受到了仙道的传承,居然修炼了仙道的功法,没人指点,没东西参考,更没人指出自己的出路,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孤独、寂寞、无力等负面情绪不断的在他的心头滋生。

然而,就在张小花颓废之时,那西坠的夕阳终于落下山崖,即便在它最后一丝阳光离开人世的时候,依旧是那般的灿烂和辉煌,这最后一抹的阳光映在这孤独少年的眸子里,似乎腾的一下,点燃了少年的斗志,天下间众生芸芸,独独我有如此境遇,我又为何视那仙道为坎坷路?既然仙道复兴选择了我,我又何必要躲避?尽我之力竭我之能,必将有个全新的我。

想到此,这山边的景象也不觉黑暗,这若阶下囚般的境遇也不觉不适,张小花心中有所明悟,自己的修炼又有寸进,自上次走火入魔,张小花就又把无忧心经从头到尾仔细参悟一边,就在心经的最后,提到了心境的修炼,不过,这心境的修炼在炼气期应该不是修炼的瓶颈,自己一再遇到,却是奇怪了。

而且,他也知晓,每次遇到心中的明悟,那就是自己心境的修炼又进一层,只要自己手中有元石,功力的提升自然能跟的上,也就不怕再有走火入魔之险。

这是好事啊,张小花不觉嘴角露出微笑。

这时,远远地,一阵马蹄之声,渐行渐远,很是突兀。

张小花一皱眉头,神识如网般洒出,似乎周遭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英飞也是纵马上前,问道:秦大人,这前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不如让小的前去看看?秦时月笑道:想必是正道盟伏击之人,再往前看看吧,有福不是祸,有祸躲不过,这原野苍莽,最是容易逃脱的,也不怕他们有什么打算的。

如此又行一阵,并不见什么动静,张小花也是不解,眼见就是大路,遥望前面一片的灯光,已是一个小村镇,并不是动手的大好机会,这是为何?而等秦时月纵马到大路,那大路上竟然又有一人远远望见他们也是赶紧上马,飞奔而去,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虽然已经是大道,若是有埋伏,也是麻烦,于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可惜,直到进了小村镇,依旧没有遇到任何的猝击。

反倒是刚刚走进村镇,就有几个人候在那里,一个白胖的掌柜打扮的人,上前拱手施礼,道:请问,前面可是秦大人和英大人?英飞上前道:正是我等,有何事情?那掌柜的说:在下是本镇最大的客栈四海一家的掌柜,有位大爷早就在客栈给秦大爷等三人定好了酒席和房间,还请几位大爷跟小的过去。

张小花诧异,竟然有如此好事?秦时月虽然也是诧异,可并不惊奇,等英飞看他的时候,随意摆摆手,表示同意,那掌柜的得了信,很是高兴,亲自上前牵了秦时月的马,恭敬的向前走去,英飞和张小花的马也分别有人上前牵着,张小花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礼遇,很是受用,至于这掌柜的有什么打算,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左右不过是天龙教的俘虏,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轮不到自己的身上。

走不多时,果然来到一个不小的客栈前,灯火通明,堂内并没人用餐,几个伙计候在门口,见掌柜的回来,赶紧上去接住,秦时月等三人翻身下马,步入大堂,大堂内只摆放一个大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些干果等,秦时月三人坐下,伙计马上沏上茶水,英飞探手伸入怀中想拿茶叶,却被秦时月使个眼神阻止了,秦时月拿起茶杯,仔细看看,闻了闻,品尝了一小口,真是上等的好茶,并没有任何的毒药,而这香茶也不像是这等乡镇能有的东西。

三人坐下没多久,也不用点菜,那山珍海味如流水般送上,竟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三人的到来,看着满桌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张小花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这是谁呀,如此大手笔?不过,他更有一种立刻就吃的冲动。

他抬眼看看上手做的秦时月,秦时月也皱起眉头。

秦时月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的珍稀,他是天龙教有名姓的人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是这等东西根本就不是这小镇能找得到的,再想想刚才的香茶,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肯定是人家早就从外地准备好的。

想到此,秦时月也就放下了戒心,若是正道盟想要对自己不利,何必花这么多的心思?直接杀上门就是,而谁有这般心思来讨好自己,秦时月现在也逐渐有些眉目,见英飞和张小花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秦时月不觉暗笑,说道:吃吧,想必这是主人的一片好意,莫辜负了。

说完,当先夹了一片驼峰放入嘴中,细心品尝起来。

英飞作为神教的使者,每到一处也都是被人供着,好酒好肉的伺候,这几日却是有伤,还要担心正道盟的袭击,在饮食上自然就亏欠,见到这上等的好席也是愉悦,不停的吃这吃那。

张小花,这厮就不必细说,舌头都差点吃掉的。

不光如此,桌上还放着一个白瓷瓶的酒壶,自里面倒出的竟是琥珀色的酒,醇香四溢,就连没有喝过酒的张小花,都禁不住咽口唾沫,英飞身上有伤,秦时月给他倒了三杯,张小花么,秦时月借口他还未成年,让他喝了半杯,其它的都让秦时月一人包圆儿。

即便是这半杯,张小花心里也挺高兴的,自己不过是囚犯的身份,秦时月给自己喝,也是多日相处的结果,他哪里敢奢望?这顿饭吃得很是酣畅,只吃到月亮都升了起来,就见那白胖的掌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拱手道:秦大爷,英大爷,这位小爷,请问吃得还合胃口?(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有余气不足秦时月道:甚好,掌柜的,麻烦你了,想不到你这客栈表面看起来不怎么样,这里面的饭菜可是超一流的呀,真是不可貌相呀。

那掌柜的脸上有些红,拱手道:大爷,误会了,我这小店怎么能有如此大的手笔?这都是先前一位爷安排好的,就是那厨子也是他带来的,这等物事我这小店连加工都是没加工过的。

哦?你说的那人呢?怎么不进来一见?掌柜的赔笑道:那位爷在您三位来小镇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只是叮嘱小店把三位爷伺候好。

你说的那人长相如何?穿戴如何?可否留下姓名?秦大爷,您老见谅,那位爷特意嘱咐,不让小的多说,就说是您的旧交,小的也不知道这位爷的姓名。

哦,这样啊,好吧,也不为难你了,我等已经酒足饭饱,还是早点安排歇息吧。

是,大爷,小的这客栈已经清空了,今日就专门接待三位爷,请跟小的来。

说完,带着三人来到后面的清净小院,赔笑道:这小院有三间客房,请三位爷歇息,小的就在这里候着,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来叫。

秦时月点点头,看看小院,径直往正当中的那间去了,英飞看了一眼张小花,也自选了一间,这两人白日间还留了一点心思,怕张小花逃跑,到了晚间就彻底的放心,知道他就算是跑,也跑不远的。

张小花苦笑一下,看看掌柜恭敬的站在院门口,心道:让掌柜的亲自看门,想必,这银子给的真不少!然后,就往最后一间屋去了。

屋里很是整洁,竟然是一主两卧的客房,张小花小心的掩了门,盘膝坐在床榻上,这几日他一直都跟秦时月他们在一起,除了吸收元石中的元气,静心参悟土遁之术,并没有时间练习北斗神拳和左手剑招,而今日总算独处一室,他也并没有打算练习拳法和剑招,北斗神拳虽然是自己凑出来的,可看着欧鹏的重视程度,想必跟仙道有些关联,自己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若是让秦时月看到,肯定是麻烦上身的,而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参悟土遁之术的法诀,可是又不敢轻易的尝试,施展三才旗门阵的吉祥三宝曾经手掐过法诀,秦时月也看到过,自己在他面前尝试,那同样是自找麻烦。

~~~~张小花先是闭目静心修炼了一阵无忧心经,这才回忆起土遁之术的口诀,结合自己这几天的参悟,用手掐起法诀,这土遁之术的法诀甚多,竟有九个,每个都截然不同,还要求连续不断,让初次接触法诀的张小花,不知如何下手,想了想当然在马如龙府中看到吉祥三宝施展法诀的情形,张小花决定先不管法诀的连续性,先把第一个法诀弄懂,弄会再说。

其实,法诀的施展跟心经的呼吸法一般,都是讲究节奏,法诀掐到何处,真气运到哪里,都是有讲究的,若是有师父教授,只需指点其中的诀窍即可,张小花当然没有这般福分,只好自己的摸索,自然就入门极难,不过,这样也有一般好处,毕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各种的利弊都是清楚,只要入门,以后的各种法诀修炼起来都是容易,不像借鉴前人的那般,修炼其它的法诀,依旧要靠师父的指导,若是自己修炼,难上加难。

果不其然,虽然张小花早在这几日感觉到自己参悟的已经不错,就差最后的实践,可这真的一个上手,唉,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无论手指如何变幻,都不能达到口诀上描述的境界,而体内的真气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配合手势的变幻。

若是一般人,也许就心浮气躁,有了松懈的念头。

可张小花却不同,这厮智商也许不高,天资也许不好,但有一点好处,就是认准了方向,就要一头扎入,直到寻出个结果,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无悔;更况且,张小花在修炼无忧心经已经有过这等经验,万事没有一撅而就的道理,莫不是失败千万次才得一次的成功,所以,他也不急躁,只是一遍一遍的比划,直到手指都酸了,这才稍稍休息,吸收一阵元气。

其实在马府中马如龙已经说过,天地元气又恢复的迹象,可就张小花的神识中来看,这天地之间并没有多过几缕的元气,平日若是仅仅依靠天地间的元气,这无忧心经肯定是一寸都不能进步,他这修炼,还是要靠那指头肚般大小的元石。

要说这小小的元石,倒也神奇,张小花全力吸收了这么久,那元石中的元气似乎没有减少的迹象,想想就是让张小花咧嘴笑的,这若是如心经所载,几次就要吸光,自己那钱袋中的元石虽然巨大,可也用不了多久,现在倒好,这小小的一块,就用了如此之久,以后自己的修炼可是不用发愁的。

当然张小花把这等现象归咎于自己刚刚炼气入门,吸收的元气还小,等以后十几层了,想必就不够用的,可欧鹏、马如龙,还有那个什么帝释天,不都说天地元气在增加么,也许到时自己就不用元石了吧。

张小花吸收完毕,这才又开始尝试。

也不知尝试了多少遍,张小花心里都有些皮了,心中就少了几分的期待,回复了平日古井不波的心境,也许正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心境,在某次实践中,突然感觉手上所掐的法诀有一种莫大的吸引之力,吸引着刚好达到那里的真气,这吸引力之巨大,让张小花无法抗拒,瞬间全身的真气就被一抽而空,径直灌向手中的法诀,张小花知道,自己这个法诀是参悟透了,也真正能实践了。

于是他立即变幻手势,开始手掐下一个法诀,也许是法诀没有掐对,也许是体内的真气枯竭,总之第二个法诀并没有成功,立刻刚刚抽取出来的真气,立刻在手中消散,张小花一阵的心痛,这可是自己修炼多日的真气了,怎么这么一下子就全完了?张小花赶紧把神识放出,运起《无忧心经》全力牵引刚刚消散的真气,这可都是天地元气呀,珍贵的很,浪费不得。

可惜,即便是张小花行动及时,也只能重新吸收回来将近六成的元气,剩下的四成都消散在天地之间。

不过,张小花并不后悔,跟自己今天的收获来讲,这点损失他还是乐意承担的,左右不过是多吸收点元气而已。

看看天色,张小花也不再继续尝试法诀,而是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元石,一手一个,盘膝而坐,静心吸收起来。

果不多时,他就陷入沉睡,无尽的星光又一次环绕了他的全身,手中的元石也发出微弱的光芒,被张小花的闪烁强烈的吸收,那速度竟然是张小花吸收的数倍,不消一刻,张小花损失的真气就被补充回来,而元石中的元气还是不断的被吸入体内。

另一个房间,秦时月和英飞正在谈话。

秦时月指着桌子上的一个袋子,说道:英飞,你出去一趟,把这几日搜集上来的上古玉器都交给本地的联络点,让他们尽快给教主大人送过去。

英飞上前,拿起袋子,说道:好的,大人,小的马上就去。

不过,今日这事儿透着古怪,咱们是不是先避一避,等明日再送出去?秦时月笑道:无妨,虽然现在还不能知道是谁,可对咱们没什么坏处,一切都要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这玉器是教主期待的东西,还是早间给教主大人送回去的好。

英飞笑道:其实这等事情,交待小的们办就好,何必劳动大人大驾?秦时月道:英飞,你还是没明白此次差事的重要,若不是需要,你以为教主大人会派我出来?若不是我在,你能从辛集镇的马如龙那里脱身?英飞立即赔笑道:是,小的大意了,小的这就去办。

对了,秦时月叫住英飞问道:那个自称任逍遥的小子已经睡了吧。

那还用说?也不知道这厮是什么托生的,到点儿就烂睡如泥,叫都叫不醒,这会儿他若是醒着,老天都会笑的。

这段时间,你感觉到有人跟踪吗?没有啊,大人。

你说这也奇怪了,咱们把任逍遥都抓在手中,他背后的势力怎么都不着急躲回去?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跟这个鼎炉没有一点的关系?也未必吧,大人,也许他就是一个小卒子,对他们组织所知甚少,即使被咱们抓住,他们也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被咱们找到把柄,所以已经被人抛弃了吧。

嗯,有这个可能。

可,不论如何,咱们还都得把这个累赘带回教中,不管是与此事无关,还是小卒子一个,都让教主大人判断吧,反正鼎炉没带回去,教主肯定会怪罪的,只希望咱们带回的其它东西,能打动教主的心吧。

ps:抱歉,今日只有一更啊(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八章 江湖传闻次日清晨,三人起来,用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早点,这才起身上路。

<<>>接下来的两天,路上都没有稍微大点的集镇,所以也并没有再次得到款待,这倒是令人理解的,待客的主人不想让他们知道是谁,不会亲自让人款待,只能借助当地的客栈或酒楼,若是连稍微大点的集镇都没有,他们也是无奈的。

让张小花不理解的,却是这正道盟是怎么回事儿?吉祥三宝被杀,邱希道被杀,马家也被屠杀,想必这样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湖,正道盟的脸面被秦时月打的粉碎,他们怎么就不想着捞回来面子呢?正道盟要是能派出更厉害的对手,将秦时月击杀,或者打伤都行,自己不也可以浑水摸鱼?自从那晚在四海一家客栈中演习土遁之术成功,他心中的逃跑之火又被点燃,可土遁之术的法诀有九个之多,自己才刚刚学会一个,而仅仅就这最初的一个就把自己全身的真气一抽而空,也不知道后面的几个是不是也都需要这么多的真气,若是这般,自己还得修炼出九个现在的真气,才能应付使用的呀。

可若是等自己修炼出足够的真气,估计早就被天龙神教的那个教主大人生吃活剥了吧,那可就黄瓜菜都凉了。

其实,不光是张小花不理解,秦时月和英飞也是不理解的,自从击杀吉祥三宝以后,他们无时不刻都在防备正道盟的反击,可这几天过的平常,除了那很是突兀的招待,其它都是缺陈乏味的,若是说正道盟对于吉祥三宝能拿下自己很是有把握,并没有在当时留下后手,他们当然相信,就是他自己现在也是为能从三才旗门阵中逃生感到后怕的,可这消息已经传出去好几天,正道盟即便反应再迟钝,算算时间,他们的人也早该到了才是。

可是,现在都没碰上,难道,他们要有大的动作?想到这里,秦时月有些不安,不过,自己也早就把这个消息送回了教中,师父和教主断没有袖手不管的道理,自己且走着吧。

英飞纵马上前,笑着说道:大人,前面就是又有一个乡镇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有什么款待的,这几天吃喝都不爽,嘴都淡出个鸟了。

秦时月笑笑,说道:也许吧,离乡镇还有多远?回大人,约有两顿饭的工夫。

<<>>那好,咱们紧赶一段,到那里看看。

可眼见前面就是镇子了,也没有看到上次那般打探的人,三人不免略有失望,然而,等他们骑马进了镇子,就见那路边也是站了几个人,其中是一个中年人,见到秦时月的华发,很是高兴,急忙上前,拱手施礼道:请问这位是秦大爷和英大爷么?三人不约而同心里暗道:得,来了。

英飞上前道:正是我等,有何贵干?在下是这善各庄镇最大酒楼四海一家的掌柜,有位大爷早在几天前,就在酒楼给您定下了饭菜,小的在这里已经候了两天,还请三位爷跟在下过去,享用饭菜。

四海一家?似乎前几天住的客栈也叫四海一家吧。

是的,大爷明鉴,小的这四海一家是连锁经营,在各地都有分店的,均是经营客栈和酒楼,若是大爷需要,还请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走吧。

那掌柜的和其他人都是亲自牵了马,带着三人来到镇上的一家酒楼。

酒楼坐落在镇上听热闹的一个地段,正是营业的时辰,却是人迹稀少,秦时月不禁有些皱眉头,那掌柜的见状,赶紧解释:那位爷包下了整个酒楼,专门招待秦爷,小的本以为您老昨日就来,昨日就没营业,专门等着的,今日也是这般,所以看起来冷清,平日里都是人满的紧,咱们四海一家的酒食在这镇上还是第一的,大爷吃了就知道。

秦时月笑笑没有说话,这掌柜的还挺能忽悠,若是跟上次的酒食一般,那食材都不是这酒楼能准备得出来,不过,人家这么殷勤,自己也不用拆穿的。

果然,进了酒楼,就一张大桌子放在当庭,茶水,干果如前次,坐下不久,那酒水和佳肴也如流水般上来了,不过,这次的东西又与上次迥异,又是很多很多张小花没吃过没见过的东西,这次,不仅仅是张小花,就连英飞也在心中感慨:这素未谋面的是谁呀,这份心思可是要生受了,真是难为他了。

秦时月看看桌上的东西,若有所思,挥挥手,说道:吃吧。

听了这话,张小花立刻开动起来,嘿嘿,这当囚犯的滋味真不错,若非没有人身自由,他都想跟着秦时月一辈子呢。

看到张小花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样子,秦时月心中暗笑:这厮吃相怎么如此难看,似乎没什么教养的样子,哪家势力培养的弟子,怎么就不好好的教教社交和礼仪呢?这现在的江湖固然打打杀杀很重要,温文尔雅也是不可少的呀。

可转头看看英飞,晕菜,怎么也跟张小花般胡乱的夹菜呀,怎么跟张小花走了这几日,别的不学,吃饭的馋像学得一模一样呀,秦时月不觉低声咳嗽一下。

英飞抬头看时,秦时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英飞立刻明白了什么,马上就规规矩矩的吃了起来,张小花听到咳嗽也是抬头,不解的看看两人,见英飞不跟自己抢好吃的了,很是高兴,又是埋头苦吃起来。

秦时月和英飞苦笑起来,若非这酒楼就他们三人,他们早就做不认识这厮状了。

三人正吃的高兴,突然出现了不和谐音符。

就听到酒楼外面一个响亮的嗓门道:掌柜的,掌柜的,你这酒楼到底是不是酒楼呀,正是吃饭的时间,怎么不让我等进去吃饭?英雄息怒,英雄息怒,在下的酒楼已经包出去了,今日不待客,可是抱歉,很是抱歉,若英雄喜欢本酒楼的酒食,请晚间或者明日来,小的一定给您大九八折。

屁话,老子下午就立刻这个鸟地方了,谁还有时间来光顾?昨日来此你就说是被人包了,老子给你面子,另找旁家,可我从这酒楼过的时候,也未见有人在此吃饭呀?今日怎么还包出去,你莫不在诳我?不敢,不敢,四海一家本着信誉至上的经营理念,哪里敢欺骗客人?这次是真的有人,昨日人家未到,今日才到嘛。

要不这样,这位英雄,我派伙计跟您去另外一家酒楼,让他们给您打对折,您看如何?呸,这个镇子就两家大的酒楼,昨日已经吃过,难道今日还让我去?况且,哪里有连包两天酒楼,等客人的道理?你可是不老实哟,我倒要看看,这是哪家的神圣,居然有这么大的架子。

大爷,大爷,我的亲大爷,您老就饶了我吧,要不今天晚上,您来,我给你九五折,行不?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别,您千万别,给在下一个面子好不好?给你面子?kao,老子的面子谁给?你的面子昨日已经给过,今日就别要面子了。

大爷,大爷,求您了,要不晚上给您九折吧,这可是在下的最低折扣了,一向不开这个口子的。

两人的话语越来越近,那响亮的声音竟然真的闯进了酒楼。

进酒楼的是个九尺高的彪形大汉,那中年的掌柜在他面前,显得很是矮小,也怪不得拦不住他。

大厅中,秦时月拿着小酒盅,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琥珀色的美酒,脸上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不错,那大汉一边推掌柜的,一边走进大厅,等他看到秦时月的满头华发,立刻就愣住了,中年掌柜回头歉意的说道:秦大爷,实在是抱歉,这位英雄,我实在是拦不住的。

秦时月正要说话,那大汉一把就把掌柜的推在一边,换了一副奴颜婢膝的脸面,笑着说:秦大人,小的知道您在这里用餐,特意来给您,敬酒,这掌柜的死活不让小的进来,这才发生了冲突,误会,误会呀。

然后,一路的小跑过去,拿起酒壶,小心的给秦时月倒上酒。

这等举动,让酒楼的掌柜目瞪口呆,让想看热闹的张小花,大为失望,又埋头吃了起来。

秦时月看看手中斟满酒的酒杯,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那大汉赶紧赔笑道:秦大人刚刚屠了马府,现在江湖上名气很盛的,小的如何不晓得?屠了马府?是啊,秦大人,您可是真威风,江湖盛传,您路过辛集镇的马如龙家,您给他面子去看看他,他居然因为您没带寿礼就慢待您,您一怒之下,屠了马家三百零五口,您说这马如龙也是啊,秦大人能去看他,可不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他还挑三拣四,想要秦大人给他上寿,这下好了,折寿了吧。

有这等传闻?张小花也不禁从饭桌上勉强抬起了脑袋!(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六十九章 荆越城马府中的暴行,张小花是亲见的,要说秦时月心狠手辣,那是一定的,可要说他残暴,杀戮无辜,那是绝对不靠边儿的。

这江湖传闻,也太小道儿了吧,实在不靠谱的。

江湖中还说什么?没有什么呀,秦大人,你这杀伐果断很是让我等羡慕的,恨不随您的身边杀尽不顺眼的人等,哦,对了,还有,正道盟的盟主张三已经向天龙神教提出了严正抗议,要求天龙神教交出那个凶手,严惩凶手。

而且,还联系了江湖中诸多的小门派,发出声明,督促神教对马家的惨案负责。

还有呢?还有就是天龙神教也发出声明,表示对马家的惨案表示遗憾,说明这件事情是秦大人的个人恩怨,跟神教本身无关,神教还本着七项原则跟江湖各门派友好相处,另外,对正道盟的邱希道在惨案中丧生,表示深切的哀悼,还在神教中发起一股习武护身的练功热潮,提出了,‘技不如人,别走江湖’的口号。

咳咳正在吃饭的张小花似乎被这话雷了,呛的是一塌糊涂,张小花一边喝水,一边暗想:我说怎么不见正道盟的动作,原来净打嘴仗了。

英飞翻着白眼看着张小花,一副乡下人没见识的表情。

秦时月想了想,又问:还有别的消息吗?那大汉不好意思道:没了,秦大人,在下不过是江湖的游卒,这些消息也都是听来的,至于还有没有其它隐秘的消息,小的实在不知。

嗯,好的,你走吧。

那大汉面露喜色,又赶紧给秦时月斟杯酒,放下酒壶就要离开。

哼秦时月一声冷哼,道:你就准备这样离开?不想留下点儿东西?这个……那大汉立刻汗如雨下。

秦时月笑眯眯说道:打扰本大人吃饭,本想要你一条命的,看你给本大人带来不少的消息,留下一个手就行了……秦时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大汉喜形于色,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光闪闪的匕首,咬咬牙,一刀就要砍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可就在匕首碰到手腕的时候,啪地一声响,一个酒杯撞在匕首上,将匕首打了开去,那大汉抬眼看去,正是秦时月扔的酒杯,他不由脸色煞白,哆嗦道:秦大人,难道您真得要小的命?小的命很不值钱,您还是放过我吧。

-====-秦时月笑道:你这汉子,倒是决断,宁舍了一只手,也怕我改变主意,不过,你还是把我的话说完,我的意思没人等改变,我的话没说完,你也不要着急动手!大人请讲,小的洗耳恭听。

秦时月又拿了个酒杯,倒上酒,慢慢抿了口,接着说:本来是要留下你一只手的,可看在你给本大人倒酒的份上,就留下你一个手指吧。

真的?那大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杀人的煞星,在自己冲撞的情况下,只留下自己一个手指?你敢怀疑本大人的话?秦时月不悦。

不敢,不敢。

那大汉再不迟疑,匕首下去,立刻削下左手的小指,用手接了,揣在怀中,也不管手上滴下的鲜血和头上冒下的冷汗,拱手告退。

四海一家的掌柜看着这个自始至终也没敢报自己名号的大汉离开,心里很是惴惴焉,自接待这个笑眯眯的华发人,以为是个脾气好的主儿,却不料脾气如此怪异,下手如此的狠辣,屠了人家三百余口,居然说起来脸都不变一点的,而这冲撞他的汉子,按他的心狠,要他的命也是正常,可他偏偏就因为那个汉子敬了他酒,就只要一根小手指,就算是那汉子留下一只手,他也不要,真个古怪。

于是,掌柜的立刻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时刻注意,唯恐那个地方失礼,做的不对,惹怒了这个华发的煞星。

秦时月本就吃的差不多,那个大汉一闹,更没了胃口,看看依旧吃得不亦说乎的张小花,道:吃得差不多,该赶路了。

走吧。

说完,喝下最后一杯酒,起身出门,张小花郁闷的丢下筷子,恋恋不舍的离开还省了很多山珍海味的饭桌。

掌柜的立刻上前,问道:秦大人用得还行?嗯,很好。

做得不错,有机会还来你这里吃。

这若是平常,掌柜的肯定很高兴,心里就会期待客人的赏钱,可面对这个煞星,他哪里敢呀,巴不得永远都不见到的,立刻赔笑道:没问题的,秦大人,等您有机会还来小店光顾。

秦时月看着他言不由衷的神情,也懒得计较,拾蹬上马随手扔给他一小锭金子,扬长而去。

掌柜的见一道黄灿灿的东西射来,以为自己惹怒了煞星,人家一道暗器要自己的命,吓得差点晕过去,等看清落在眼前的是块金子,立刻欣喜若狂,赶紧小心的捡起来,在衣衫上擦去灰尘,宝贝的揣人怀中。

就这样,三人一路又行数日,每到一个稍大的集镇,都会有神秘人安排好极品食宿,让张小花这么美呀,只希望这个旅程没个尽头。

而秦时月和英飞依旧神色如常,照旧自己的职责,看着秦时月和英飞马背上的行囊一会儿鼓得不得了,眼看都要拿不下了,第二天启程,又是空空如也,刚开始张小花还有些奇怪,异想天开以为他们是不是也有跟自己一般的钱袋,可走的时间长了,也渐渐发现蹊跷,人家神教如此大的门派,嗯,自己以前没听说过,也许很小吧,各地肯定有自己的分舵或者联络点之类的,秦时月和英飞只管去各个地方索取神教教主要求的东西,然后交给其他人,让他们带回教中,否则秦时月岂不是要赶个大马车才行?那样不也很危险?若是有个山贼之类的,岂不要被打劫?哦,山贼哪敢打劫秦时月?张小花一拍自己的额头,反正这些跟自己无关,自己夜里一觉到天明,他们做什么事情自己也不知晓,只管吃好喝好,等人家神教教主的宣判吧。

眼见大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张小花知道,这前面必定又是一座集镇,想到马上到口的美食,张小花垂涎欲滴。

又行片刻,眼前的路愈发宽阔,人流也是稠密,张小花醒悟到,这里居然比平阳城郊外的人流还多,想必前面应是一座大城的,不会比平阳城来的小。

果然,英飞在旁边说道:秦大人,前面就是荆越城,正是汉水之中有名的大城,城内城外可是有不少的名胜古迹,大人若是有空,可得多多的看看。

荆越城!好多年没来过了。

大人来过这里?英飞很奇怪的问道。

来过的,当年神教降伏三海七水的时候,本大人也随恩师来此见识过的。

那可是很多年前的盛况了,大人,您有幸目睹,真是有幸呀。

是啊,这件事虽然做的隐秘,在江湖中没什么传闻,可在教中的记载中可是浓重的一笔。

唉,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垂髫童子,现在已经华发早生了。

听了这话,张小花差点笑出声,这秦大人看起来满头的华发,其实年纪也不大,估计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比欧鹏都要小不少,听他故作沧桑的样子,很是滑稽。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一阵的马蹄声响起,不过这次不是越来越远,而是越来越近,张小花抬头看时,前面不远处有三骑正往这里过来,他的眼尖,早就看到当先一人一身的白色劲装,竟然是个唇红齿白的美男子,居然比先前见到的邱希道还要美上几分。

张小花暗中嘟囔道:这江湖中怎么都是美男子,到哪里都能碰上,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见着就让人凭空生出自卑,真没劲儿。

张小花一边默念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一边骑马前行,可偏偏,那美男子骑马到他们跟前,立刻就停了下来,对着秦时月拱手施礼道:秦大人,在下南海蛟王座下徐娇童前来迎接,父王和其他两海蛟王以及七水首领正在前路恭候,还请大人见谅。

父王?秦时月摸了摸下巴道:久闻南海娇童美貌,秦某仰慕久亦,如今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大慰平生呀。

那徐娇童的脸上居然泛起桃花,谦逊道:秦大人说笑。

张小花旁边听了,身上那个寒呀,真没想到,秦时月还有这个爱好,好在,自己面貌平凡,毫无强人之处,侥幸呀,刚才还未自己生得不俊俏而自卑,这会儿就立刻改变主意,做个凡人真好!徐娇童让过秦时月,让他前面打头,自己冲英飞和张小花稍微施礼,陪在秦时月的旁边,另外两个随从则跟着最后,一行六人策马前行。

正走间,秦时月突然转头问道:徐娇童,说起来,秦某还要多谢你。

徐娇童一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章 城门偶遇徐娇童随即醒悟,笑道:让秦大人见笑了,本来应该是父王亲自去迎接秦大人的,可秦大人在辛集镇弄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父王若是前去,一则怕正道盟趁虚而入,即便是咱们没有什么损失,可也丢了脸面不是?若是让正道盟长了士气,大人在辛集镇的苦心不就化为了无有?二则,也知道大人这一路上还有很多的要务,不好打扰的。

所以,这才委托妾身前去接应,而妾身……妾身也从未见过大人,不好贸然上前,这才相处如此的下策,既能不耽搁大人的行程,又能完成父王的嘱托,若是安排有不周之处,妾身这里给大人赔不是了。

秦时月大笑道:哪里是不周呀,简直太周到了,英飞,还有这个任逍遥,差点把舌头都咬掉的,还有,你那个美酒,实在让我喜欢,肚子里的馋虫也养出来了。

徐娇童听了,欢喜道:既然大人喜欢,父王那里还有不少,等到了城中,妾身多给大人预备就是了。

听到这个美男子一口一个妾身,张小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路,心中暗道:难不成居然是个伪娘?旋即,神识扫出,看向前面骑马的徐娇童,这一看不打紧,张小花一个劲儿的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不,徐娇童的喉咙没有喉结,胸部也是鼓囊囊的,远不是男人的胸大肌可比,这不是女人,还能是什么?还好,张小花的心中立刻生出了希望,这个江湖还没有都被帅哥抢占了。

看着荆越城已经很近,可是骑马过去,又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等那荆越城的城池真的近前,张小花这才看到,乖乖,这可是一个比平阳城大了不少的城池,不说那城墙的高度,单说那护城河后面的城门就有平阳城的两个大,而且,城门两遍还站着两队衣甲鲜明的兵丁,这种气势可远不是平阳城能比的。

在护城河外面大约五十来步,整齐的站了几排骑马的人,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嗯,还有俊有丑,皆是一脸恭敬的模样,等看到秦时月满头的华发,立刻,前面站着的三个矍铄的老人,纵马上前,待得近了,甩蹬下马,一同拱手施礼道:三海蛟王,恭迎秦大人。

秦时月见状,也立刻翻身下马,拱手还礼道:不敢,三位蛟王乃秦某前辈,万万不敢这么叫的,直接叫秦某名字就是了。

www.红脸膛的老人爽朗说道:若是秦大人孤身前来,并没有教中的事务,老朽托大一声却是可以的,而且大人有任务在身,秉的是教主的令,行的是神教公务,老朽哪里敢造次?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秦时月愕然,笑道:既然南海蛟王如此说法,秦某就不再推托,还请徐蛟王海涵,等日后有了闲余,再来告罪。

张小花同样愕然,这就是南海蛟王?徐娇童的老爹?怎么看上去不跟徐娇童长得实在不同呀,这…….这徐娇童是不是他亲生的呀,张小花八卦之心顿生。

旁边另个高瘦的老者也是说道:秦大人若是有暇,尽管来我们东海,李某扫榻相迎。

旁边胖胖的老人撇了他一眼道:别学人家秀才掉布袋,还咬文嚼字的,什么扫榻相迎,你扫榻人家有什么高兴的?娇娇扫榻还差不多。

这话说得露骨,不过都是草莽中人,也计较不得,徐娇童脸上有些绯红,秦时月笑道:东海李蛟王,北海隋蛟王,秦某承情,若是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

胖胖的北海隋蛟王隋海峰一只肥胖的大手拍在秦时月的肩上,笑道:好,我就喜欢爽朗的小子。

这胖子高兴,居然忘记了礼仪,忘记刚才还一口一个秦大人的叫,看着东海蛟王红彤彤的脸庞,张小花不无恶意的想道:莫非刚才一幕都是排练好的?最不济,这个胖老头也是背过无数遍。

南海徐蛟王徐海擎赶紧踏前半步,道:秦大人,来这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七水的英雄。

秦时月笑道:正有此意,久仰中英雄久亦。

这时,三蛟王后面七个人早就下了马,听到徐海擎的话语,依次上来见了,南海蛟王徐海擎一一介绍:渭水帮主周勇,湘水帮主王风月,泾水帮主祁奋信,汉水帮主曲常,淮水帮主李凤鸣,滨水帮主安勋,汴水帮主马伊鸣。

秦时月也都一一的恭敬还礼,他知道这些帮主的武功也许不如他高,可每个人都是一帮的帮主,都是一派的霸主,在江湖中都是威名赫赫之人,人家恭敬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背后的天龙神教,若是不拿出一点大家的风范,可是平白让人嘲笑的。

这番见礼过后,已是花了不少的时间,英飞也从后面上前,团团一作揖道:英飞给诸位蛟王帮主见礼了,在下经常来唠叨各位,就不用客气了。

北海隋蛟王大胖手又拍向英飞,笑道:小子儿,上次赌酒你可不老实,居然耍诈,今日见了可不能饶你。

英飞苦笑道:隋蛟王,您老就饶了我吧,小的酒量有限,您即便是经常赌输,小的也陪您不过,是不,您还是找其他大人吧。

众人皆笑,这隋蛟王赌术虽然极烂,可酒量也是极大的,两个蛟王还有七水帮主皆在他手下吃过瘪,这时听英飞说起,皆是心有戚戚焉的。

张小花自然不用见礼,一看就是小厮的角色。

于是三海的蛟王还有七水的帮主,簇拥了秦时月当先进了荆越城,徐娇童、英飞还有其他人等跟着后面,奇特的是,英飞也让张小花随在自己身侧,倒是让徐娇童有些不解,这小厮就应该跟随从一起的么。

待众人进了城门,正要往前行,就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这荆越城的城门固然宽大,可秦时月等人又哪是走旁边的人物?马蹄声响,张小花回头看时,正是一队铁盔铁甲的官兵,骑了彪悍的黑马,正急速往城门冲来。

当先一个,是面貌丑陋,虎口狮鼻,满脸针扎似胡须的猛汉,手中拿着一把方天画戟,边跑边呵斥道:让让,让让,都快给本大人让开!这声音和马蹄声渐近,已经到了城门的样子,那猛汉看到前面一群人居然还慢慢的走在城门的旁边,不见着急躲闪,高声呵道:军情紧急,闲杂人等都给老子闪开了。

听得是军情,众人皆回过身来,正要避让,那猛汉却看到人群中一个面孔,脸露喜色,大声叫道:娇童,你可算是又来荆越城了,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吗?说完,紧勒缰绳,那黑马瞬间停在张小花等人的身前。

看着翻身下马的丑汉,还有后面已经赶到,正确排列在他身后的兵卒,徐娇童强忍着怒焰,赔笑道:慕容统领,您老这是从哪里回来?又有什么紧急的军情?丑汉慕容统领龇牙笑道:哪里来的军情,不过是老子嫌道上人多,随便忽悠的。

徐娇童道:慕容统领难道不怕谎报军情之罪?谁敢?给他们几个胆子,看敢说我的不是!实话告诉你,咱们这荆越城的守备就是我的七姨丈,这是我的秘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你听了也要替我保守秘密啊,咱要低调,低调行事。

张小花差点笑出来,这厮嗓门甚大,不光是三海七水的人都听了去,就是旁边不相干的人等,也都目露恐惧,远远的躲开,这还是秘密呢!想必这话被这厮不知道说过多少遍,满荆越城都是知道吧。

徐娇童眉头微皱,道:慕容统领,既然要低调行事,就不要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城,下了马,步行进去,才是低调的样子呀。

哦?娇童说的有理,孩儿们,快下马,咱们走着进去。

慕容统领说完,那满队的兵卒齐刷刷的跳下马来,慕容统领看了很是满意,笑着说道:走,咱们低调进城。

说完,就要牵着黑马往城里走,可刚走两步,有回转来,说道:哎哟,娇童呀,一转眼就忘记了,你这有好几个月都没来荆越城,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咱们的岳父大人,可有应允?说到最后,脸上居然有扭捏样子。

张小花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这厮,这厮实在是太……恶心了。

英飞见张小花蹲了,赶紧走近一步,低声问:任逍遥,你搞什么?张小花暗中指着那个丑汉道:老英呀,你受的了么?英飞也是嘴角含笑道:受得了,受不了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只要不耍小聪明就好。

徐娇童强颜欢笑道:鲁统领,慕容还没见到家父呢,等过一阵儿帮中的事务稍微清闲了,我就找家父问问。

您还是先行吧,兵营中事务甚多,也别耽搁了。

好的,娇童你放心,我一定事业第一,家庭第二,让你有个坚实的靠山!说完,慕容统领雄纠纠气昂昂的,步入荆越城。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月与阿娇看着徐娇童青红不定的神情,张小花甚是好奇,很想问问怎么回事儿,可旁边的人都是忌讳莫深的样子,张小花一个外人,哪能多说?即便是前面的三海蛟王也有些尴尬,看看神色如常,还是面带微笑的秦时月,连忙说道:请,秦大人,府中已经摆好洗尘的酒席,迎接秦大人的到来。

~~~~秦时月含笑道:请,三位蛟王,秦某很是喜欢娇童带来的美酒,一会儿一定要一醉方休。

一声娇童叫出口,北海隋蛟王好似没有听到,另外两海的蛟王脸上立显诧异,两人对视一眼,旋即狂喜,那南海徐蛟王更是大笑道:秦大人放心,你若是不醉,小老儿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徐娇童离他们并不远,听了这话,脸上闪出一缕的红霞,可旋即,愁容再现。

一行人也不上马,眼中城中的街道,愈行愈远。

等他们走得远了,在高高的城墙上,一个满脸阴郁的人,狠狠的盯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徐蛟王的宅子在一个稍微偏远的地方,周围很是幽静,人迹也不多,看着不起眼的宅门,张小花皱皱眉头,平阳城那莲花镖局的门房都比这个大的多,这难道就是这些什么蛟王,什么帮主住的地方?徐蛟王领着秦时月走到门前,笑着解释:秦大人,这是三海蛟宫在这荆越城置办的一场产业,很是寒酸,还请不要见笑的好。

秦时月笑笑,不置可否,张小花倒是暗道:这样才对嘛,真得是很寒酸的。

可是,进了那个普通的大门,徐蛟王带着众人有穿过一个普通的院落,迎面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张小花暗想,想必这就是待客的大厅了,哪知那徐蛟王往右一转,径直穿过一个拱形的门,门后是个大的花园,中间有条石径,张小花心想,这群人在附庸风雅?肚子都饿了,还是赶紧吃饭的好。

谁知徐蛟王在花园并不停留,穿过之后,在前面是个小角门,走过角门,张小花彻底的傻了,这,还是人住的宅子么?角门后是个很大很大的湖,湖的四周是一大片林荫地,有宽敞的大道,有挺拔的树,绿油油的草,各种颜色的花,假山,怪石不一而足,在湖的中间有个小岛,岛上有连绵几排的房屋,湖边停靠不少的小舟,徐蛟王带着众人来到湖边,笑着对秦时月说道:秦大人见笑了,兄弟们都是水里长大的,一天都离不开水,有时住这等宅子实在不惯,这才自己动手修了个小池塘,没事儿的时候也在里面耍耍,省得骨头生锈。

~~~~这就是小池塘??张小花差点把眼珠掉下来。

可秦时月见怪不怪,道:徐蛟王好兴致,好心情,若是秦某,可没有这般的耐心。

秦时月对三海蛟宫的实力有充分的了解,若没这般的大手笔,那倒是起了怪的。

去湖心岛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泛舟,可这简单的方法在人家的宅子里用出来,还是让张小花觉得怪怪的。

等到了湖心岛,张小花才知道,这里才真正的是徐蛟王他们日常起居的地方。

这湖心岛的房子甚是高大,也极为宽敞,张小花也看不出这房子用的材料,只觉得有股淡淡的香味,房子的周围,不管是墙壁上,屋顶上,还是窗户上,门上,都精雕细刻了一些东西,显得古色古香,更显得价值不菲。

秦时月却是有眼光的,边看边点头,显得十分欣赏,徐蛟王笑着说:还是秦大人眼光好,老朽看这些东西都是头痛,怎么看都不知道好,只晓得这是用银子堆起来的,想必是好!秦时月扬声长笑道:徐蛟王妄自菲薄了,这品味原本就是用银子堆出来的,若没有银子做的基础,哪里还存在品味?北海隋蛟王也叫道:秦大人所说极是,我就看着这些画师画的真不怎么样,什么牡丹,什么向日葵的,不如画一些春宫来到痛快!秦时月满面惊异的愣在那里,知道这隋蛟王性子豪爽,有什么说什么,可也没想到如此的老言无忌,上下看看隋蛟王的身板,肚里腹诽,嘴上却赞道:高呀,隋蛟王,想不到您的思维还真是独特,秦某实在是佩服,嗯,平生仅见!隋蛟王听了大喜,道:原来秦老弟也这么想呀,那明天我就让画匠过来看看,这东西是要改革了,都看了多少年,对了,秦老弟,你说在这里画个老汉推车如何?秦时月那个寒呀,心道:你还推得动吗!不过,他依旧笑着说:这个嘛,大动土木本就是劳师动众的事情,隋蛟王还是多跟徐蛟王和李蛟王商量的好。

可隋蛟王看向两位的时候,那两位脸上似乎挂着寒冰,狠狠的瞪着他。

众人说得有趣,张小花却是不懂,可他毕竟是个好学的孩子,看看旁边满面通红的徐娇童,十分谦虚的上前,问道:那个,徐姑娘,请问一下啊,什么是老汉推车?这幅画我可是从来都没看过的,您能否跟我说说呢。

徐娇童的脸上要滴出血了,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快步越过众人,进了大厅。

留下众人都万分暧昧的看着张小花,只有秦时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悄悄给他比划了一个大中指,张小花却不知,到底是诅咒自己呢?还是暗示晚上要点穴折磨。

众人观赏完毕,这才进到大厅。

大厅之上,条形的酒桌早已摆好,正前方是一排四个,大厅的两侧各摆了两排的桌子,徐蛟王请秦时月上座,秦时月客气一番,这才坐了主座,三海蛟王在另外三个桌子陪着,左边的上手是英飞和张小花,由徐娇童做了旁边陪着,想必是徐娇童已经知道张小花的身份,也怕他跑路,不敢让他离英飞远了,只好也上座。

左边的一排是七水的帮主,都是作陪。

宾主坐定,徐蛟王清了清嗓子,说道:秦大人,还望秦大人原谅在座诸位的鲁莽。

秦时月笑道:徐蛟王客气,此话怎讲?徐蛟王看看大厅的诸人,说道:三海七水皆都接到教主大人的指令,东西也都已准备停当,就等着秦大人和英使者前来收取,可前几日,我们也听到了秦大人在辛集镇马家的事情,老朽当时正好在荆越城和辛集镇之间办事,老朽知道秦大人武功高强,不怕正道盟的报复,可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朽怕秦大人受了暗算,就想先去接了秦大人,可小女娇童却出了个主意,她认为,正道盟离此有段距离,等他们反应过来,派高手出动,即便是老朽及随身几人也不是对手,不如让老朽先行回到荆越城,召集三海和七水的弟兄,一起去迎接秦大人的好,而小女娇童却带着一班弟兄,给秦大人打前站,打探消息,保证大人的安危,当然,小女也就是安排一下大人的行程食宿,打探一下消息而已,好在正道盟不出小女的意料,并没有立即撕破脸,娇童这才一直都暗中安排,没有让秦大人得见。

秦时月听了,很是动容,从座椅上站起,冲大厅诸位施礼,道:感谢三海和七水的诸位,秦某再次多谢了。

说完,从桌子上拿起酒杯,说道:这第一杯,秦某喧宾夺主,敬诸位,感谢诸位的接应。

众人皆说应该,喝了首杯。

待秦时月坐定,徐蛟王又道:另外,小女还说,秦大人一路的鞍马劳顿,要走三海和七水,不若咱们大家都聚在一起,将东西一总都交给了秦大人,也好让秦大人早日回到教中,好向教主大人交差。

秦时月听了,再次站起,举杯冲徐娇童,道:巾帼不让须眉,娇童小姐,秦某敬你一杯,此番苦心,秦某受领了。

徐娇童端起酒杯,笑着看看秦时月,道:客气了,秦大人。

秦时月温声说道:若是不嫌弃,娇童小姐,可以叫在下一声小月!张小花听了,腾的一声,满身的鸡皮疙瘩暴起。

徐娇童含羞低头,道:那个,小……秦大人,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叫妾身阿娇。

张小花又是一愣,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秦时月朗笑道:好的,阿娇,来,干了此杯。

徐娇童举杯示意,一口干掉,确实不让须眉。

两人坐下,秦时月笑道:如此说来,三海和七水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徐蛟王有些迟疑道:秦大人,东西的确是备好了,可由于众兄弟着急赶来接应,却是没随身带着,还在水路上往这里送呢,快则一天,迟则三日,必定是能送到这里的。

秦时月听了,也不奇怪,道:这样已经很好,秦某本以为要一个一个的拜访诸位,如今可好,众位英雄齐聚,省却秦某很多的气力,来,诸位帮主,秦某敬各位!(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不速之客对于南海蛟王的安排,秦时月真的很高兴,他这次外出,除了少林寺的鼎炉是重点之外,就是三海和七水。

www.三海七水所管控的地域相当的广阔,能出手的东西必然合乎教主的要求,可就是因为地域广阔,秦时月要走的地方也是很多,好在这些地方都是水道,他也不怕辛苦,只是耗费时间罢了,而徐蛟王的这般安排,立时省却他的很多麻烦,只在荆越城坐等即可,这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艰巨任务的好事儿,他自然乐于承情。

更何况,不管三海蛟王和七水帮主武功如何,但他们身后帮众无数,由他们跟在自己周围,至少能提供江湖上的详细信息,胜却自己跟英飞二人如耳聋眼瞎般的无知。

当然,有了三海七水,正道盟若是想对自己下手,也要先三思而后行的。

所以,秦时月的这杯敬酒真的是实心实意,三蛟王和七水帮主皆站起身,举杯说道:秦大人一路辛苦,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请。

众人皆欢笑,举杯饮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开始热烈起来,众人对秦时月只是耳闻,他们这等神教的高层弟子,一般都在教中修炼,很少参与江湖事务,这次若不是东西特殊,也未必能派得出来,这些帮主哪一个不是心思缜密之辈?知道这是一个难得机会,待基本的礼仪过后,皆都瞅准了机会,来跟秦时月套套近乎。

秦时月也是高兴,来者不拒,皆和颜悦色,交谈甚欢,看到秦时月如浴春风的样子,众人更是高兴,来之前,听得江湖传闻,猜想到秦时月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唯恐难以相处,可现在看来,江湖传言不尽翔实呀,再说了,他们一向都是信奉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对待朋友要像春风般温暖,秦时月不正是实践这句话的典型写照?于是,众帮主更是在心中高看秦时月几分,敬酒更是勤快,就连徐娇童也是大了胆子,上前敬几杯,不过,敬酒后的一句话,可是让众人皆乐的。

那徐娇童说道:这酒入口绵甜,可后劲儿十足,秦大人可要适量,莫饮得过多。

徐娇童关心之余可是忘记了,在座众人皆是内功深湛之辈,若是酒醉,只要暗运内力,将酒逼出体外即可,哪里会有饮酒过量的后遗之症?秦时月点头,道:我知道的,阿娇。

www.这个阿娇叫的顺嘴,徐娇童娇羞,退回了自己的坐席。

又喝了一会儿,秦时月抽空问徐蛟王:徐蛟王,有件事情,秦某想问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

徐蛟王笑呵呵说道:秦大人有话就直说,在老朽这里,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秦时月看看旁边徐娇童有些微蹙的眉头,问道:刚才在城门口的那个慕容统领,是怎么回事儿?徐蛟王想了想,说道:这事情说来好笑,秦大人知道,这荆越城乃是入海的要道,七水在此汇集奔流入海,而这个海就是咱们南海,是小老儿的地盘,虽然南海蛟宫在南海的深处,可在这个交通要冲中,也要有个基业,于是南海蛟宫很早就在此地经营,这个山庄就是多年早就的。

荆越城对于咱们江湖门派很重要,对于官府来讲,就更为重要,官府在这荆越城派驻了不少的军队,别的咱们就不说,跟咱们有关的就是荆越城的水军,这水军有战船百艘,水兵数千,有一位姓鲁的将军统领,手下又有十几个统领,分别管辖各自的兵营,那个慕容统领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要说这水军的实力,咱们南海蛟宫未必会输给他们,可人家毕竟是正牌军,背后还有官府的支援,所以咱们在南海区域,还有这荆越城一般都是避让他们的,即便是有什么纠纷,也都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的,不想多生枝节,而且,南海蛟宫在此地经营多年,早就根深蒂固,即便是水军中,也有咱们的力量,这个官府也是知晓,平日里也不找咱们的事儿,两方各安无事。

可这慕容统领却是个异数,他不是本地人,跟着他的七姨丈,也就是现在的荆越城守备来到此地,在水军中混了个不错的差事。

咱们南海蛟宫在荆越城的事务一般都是娇童打理的,自前年跟这个慕容统领见过面后,这厮就对娇童念念不忘,起了非分之心,娇童无奈,也托其他统领劝说过,可这厮就是不听,依旧缠住不放,最后,老朽拜会了他们的鲁将军,知会了娇童的意思,可你猜那慕容统领怎么说?秦时月大奇,道:他怎么说?这厮居然冲鲁将军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将军操心军务就是,何必搅人姻缘好事?’说得鲁将军目瞪口呆,可这厮的姨丈是本城的守备,比鲁将军还高了半阶,鲁将军将此事告知老朽,老朽也是苦笑,再一打听方知,这慕容统领就是个‘二’,不能用常理度量。

左右这荆越城不过是南海蛟宫的一个据点,虽然重要,可也不必娇童时时坐镇,所以,这几年娇童就用了‘避’字诀,能不来就不来,即便是来了,也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不让他知觉。

秦时月点点头,这是个麻烦事,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荆越城的水军正是南海蛟宫的克星,能不得罪当然是不得罪的好,和谐才是王道!徐蛟王接着说道:可这荆越城毕竟是官府的天下,这慕容统领虽然‘二’,手下也有一帮子弟兄,秦大人今日在城门口看的那些官兵,素质也相当的高,他手下也有一些文士,出谋划策的,前几次娇童来荆越城,就被他得了消息,堵在门口,叫嚣着要提亲,娇童无奈,推说老朽不在城中,没有父母之命恕难从命,这才堵了他的嘴,这不,今日不巧,就在城门口遇到了,嘴里还口口声声问提亲的事情呢,若非老朽深居简出,他不认得,说不得当时就要跪下了认亲的。

这话说的轻佻,自然是拿那个二开玩笑,秦时月和其他两海蛟王都是哈哈大笑,皆举杯浮一大白。

秦时月笑道:虽说是官府作为后台,可咱们神教也未必就怕了他的,不过一个小小的统领,官府就会跟咱们翻脸?徐蛟王赔笑道:那是自然,秦大人说得不错,不过,神教部属众多,我南海蛟宫不过其一,这等小事,小老儿还是不敢麻烦神教的。

秦时月道:神教的宗旨就是宁可跟别人翻脸,也不让每个弟兄受气。

徐蛟王可是放心的,若是需要神教的支援,只需上报就是,别支秦某不敢说,迦楼罗必将全力以赴。

徐蛟王听了大喜,道:既然如此,老朽先谢过秦大人。

说完,又唤了徐娇童过来敬酒,徐娇童听了,也是高兴,不过依旧忐忑道:秦大人,也不必起冲突的,大不了我不来这荆越城就是,躲过几年,想必就淡忘了,若为妾身的事情给神教带了不必要的麻烦,却是不妥的。

秦时月笑了,仰脖喝了一杯,傲声道:若神教连妇孺都不能护了周全,哪里还能叫得神教?徐娇童也嫣然一笑,仰脖干掉,露出白玉般晶莹的一小段脖颈。

正在这时,从厅外的湖边,传来一声声的叫唤:娇童,额爱你,娇童,额爱你。

喧闹的大厅,立刻沉寂,众人皆是愕然,秦时月的脸笑容更浓。

徐娇童却是脸上挂了冰霜,先是紧皱眉头,等听了真切,又是惊讶,道:哎哟,这是那慕容统领的声音,这个‘二’怎么找到了这里?秦时月看看脸色有些阴沉的徐蛟王,笑道:既然贵客临门,咱们怎么能不接待?走,徐蛟王,咱们去看看这个贵客,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徐蛟王也是大笑,道:是啊,咱们去看看,这个贵‘二’到底有什么来头。

见众人起身,张小花甚是不喜,大厅内的众人,皆是推杯换盏,只有他无人理会,他哪里管那么多,只埋头吃菜,甚至还偷偷品了一杯美酒,不过辛辣的味道让他很是不解,这哪里叫绵甜爽口!慕容统领的事情,他也听在耳中,他倒觉得这厮很有耐心,不是有句俗话烈女怕缠,只要脸皮厚,没有追不到的美女。

不过,想想慕容统领的那个丑陋,他还是唏嘘,这世间天鹅不少,可癞蛤蟆更多呀。

不过,看秦时月跟徐娇童两人勾勾搭搭,郎情妾意的样子,张小花早就给慕容统领判了死刑,居然敢跟这等心狠手辣之辈争风吃醋,不得不在心底给你树个大拇指的,你强呀!而令张小花有些纳闷的是,左看右看秦时月,也没看出有什么优点呀,不知道徐娇童看上了他哪一点,可再看看秦时月的满头华发,突然有些明白:恋父情结!(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二众人走出大厅,湖边已经有叶小舟往这边飘来,小舟之上有三个人,一个就是站在船头,面容丑陋,高喊着娇童的慕容统领,后面一个则是兵卒,手里捧了一个盒子,最后是个操舟的家人。

慕容统领看到一群人从大厅中走出,也不管是否看见徐娇童,立刻举手挥舞起来,见众人不应,才尴尬的放了下来。

小舟靠了岸,不等小舟靠稳,慕容统领就跳了下来,疾步上前,等走得近前,左右看看,问道:哪位是徐伯父?这时他眼中一亮,看到缩在人后的徐娇童,大叫,道:娇童,你看你,太过客气,既然岳父大人都来荆越城,怎么也不早点儿告诉我?我也好备了厚礼,前来拜见,我这匆匆前来,准备不足,你可不要见怪呀。

这时,那家人和兵卒也走了过来,家人很是恐慌,道:老爷,小的阻拦不住,也不敢得罪这位军爷,只好带他来了。

徐蛟王摆摆手,道:无妨,你去吧。

慕容统领立刻眼睛一亮,冲徐蛟王施礼道:徐伯父,在下慕容剑,久仰徐蛟王的威名,今日相见,很是荣幸,在下来的匆忙,备了薄礼,略表寸心。

徐蛟王看看那兵卒手中的盒子,淡淡说道:在下也久闻慕容统领的威名,一直都想见上一面的,只是老朽事务繁杂,没什么空闲,这才搁下,如今慕容统领上门,是在下失礼了,请,里面请吧。

慕容剑听了,脸上一喜,道:真的呀,徐伯父,您早说啊,早知道您想见我,我早就来了。

然后,左右看看,说道:在下也来过几次,却没想到这后院中,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若不是齐……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刻改口,道:若不是今日听说伯父来了荆越城,我也无缘来此拜见。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就算是张小花也听得明白,心中笑道:这厮可真够二的。

徐蛟王听了,淡淡一笑,道:既然慕容统领来了,就是客人,对了,慕容统领,今日相见就是有缘,我来给你介绍……慕容剑连连摆手道:别,伯父,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的。

话虽这么说,早就一脚踏入了大厅。

大厅的上首已经有家人新摆了一个酒桌,正上方正好是五张桌子。

也许是得了徐蛟王的指点,也许是家人有眼力劲儿,秦时月的那张桌子摆放在中间,新摆的桌子却是挨着中间的。

慕容剑毫不客气,走到前面,看看正中间那有些残羹的酒桌,略微皱皱眉头,回头对徐蛟王笑道:徐伯父还真知我心,小侄本想客气一番的,却不知伯父真把小侄当做是自家人,这上座还留给伯父的,您快请上座,小侄虽说远来是客,从今以后也就不必客气了。

徐蛟王那个鼻子歪呀,说你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二呀,他只好尴尬说道:这个,慕容统领,今日我家有贵宾上门,不知道慕容统领今天也要来,却是怠慢了。

慕容剑一愣,诧异道:咦~还有贵客,哪位呀?让小侄也拜见一下!秦时月心里那个气呀,大爷我就在这人群的当前,你的眼睛不是看美女,就是看美女的爹,哪里能注意到基本的礼仪?其实,这慕容剑一来,大厅内的座次肯定是发生变化的,刚才在大厅外,徐蛟王就想介绍一下秦时月的,可被慕容剑一脚踏进大厅,把话给截断,这时再次提起,已经让徐蛟王感觉对秦时月有些失礼了。

徐蛟王左右一摊,恭敬的示意秦时月,道:这位就是我天龙教中来人,秦时月秦大人。

慕容剑哪里听得过天龙教的名号,这南海蛟宫还是因为艳慕徐娇童这才起了注意,以为这天龙教跟南海蛟宫一般,不过都是草莽中的小角色,哪里比得上他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不由就起了一丝的轻慢,上下看看秦时月,拱手施礼道:小侄慕容剑拜见秦叔叔,虽是初见,却对秦叔叔的大名,如雷贯耳,久仰呀,对了,秦叔叔年纪虽大,可皮肤保养的很好,显得很是年轻,不知道贵庚多少?是否已经知天命?秦时月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笑着说道:好侄儿,你叔叔我刚刚知天命,就能看到你这样好的孩子,真是心里甚慰呀。

慕容剑喜道:是吗,秦叔叔,您居然能看出我的本质,真是神人,来请坐,请上座。

说完,恭敬的轻秦时月坐了首席。

三海七水众人都呆了,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腹中发笑,见两人坐了,只好,也都落了座。

众人坐定,重新开席,因为席中来了外人,场面没有刚才的热烈,慕容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吃了几口菜,就向秦时月和徐蛟王敬酒,几轮酒下来,话就多了,只是可惜,慕容剑话里话外都是官府之事,言辞之间洋溢了身外官府人的骄傲和自豪,跟秦时月和徐蛟王根本就说不到一起,两人心里暗笑,皆都跟这个好侄儿敷衍着,静等好戏开场。

果然,过了一会儿,慕容剑忍不住看看旁边低头不语的徐娇童,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徐伯父,小侄登门数次,皆都不得见伯父容颜,这次特地上门,却是有要事相求。

徐蛟王看了秦时月一眼,心道:秦大人呀,这事儿来了,您可以力挺我呀。

秦时月微微点头,徐蛟王放下心,笑着问道:慕容统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吧。

慕容剑见徐蛟王问得爽利,心中大喜,冲后面摆摆手,那站着身后的兵卒,将手中的小盒子捧到徐蛟王的身边,方方正正的放在酒桌上。

慕容剑笑着说道:徐伯父,小侄自从见到娇童姑娘,就日夜思念,感觉到今生非她莫娶的,一直都想上门提亲,可始终没有见到伯父的人影,今日事出仓促,这是小侄的定亲之礼,等过了今日,小侄回请七姨丈,哦,也就是本城守备大人,亲自上门说客,您看如何?徐蛟王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小盒子,说道:慕容统领,老朽好像听人说过,你家中已经有了七房的妾室,怎么还能对小女念念不忘,甚至今生莫属呢?你把娇童迎娶回去,是做正室呢,还是做小妾?慕容剑脸不红,心不停,平静说道:伯父,此言差亦,这世间的爱是没有尽头的,我以前娶的小妾也是真心,今次娶娇童也是真意,并不能说以前有了爱人,现在就不能在爱上娇童吧。

况且,我们之间有了真爱,娇童也不会在乎什么地位的,小侄的正妻是沙峪城通判之女,身份尊贵,可为后院之主,偏妻也是官宦之女,甚为贤良,小侄以为,若是娶了娇童,作为偏妻,也不辱没了她,您看如何?徐蛟王听了,怒极而笑,道:贤侄真是心思缜密,安排甚为周到。

慕容剑听了大喜道:这么说,徐伯父是答应了啊,这礼盒中是一千两金票,是在下的聘礼,还请伯父收了,这等礼金比小侄娶正妻时也是多了不少,希望伯父知道小侄的一片真心。

徐蛟王仰天大笑,道:慕容统领,你的心意,小老儿可真的心领,烦劳您看得起小女,居然奉出如此厚礼,可惜呀,小女已经许配他人,慕容统领却是来晚了。

慕容剑黑漆的丑脸居然发白,道:徐伯父莫不是欺我?小侄早就打听过的,娇童并没有许配他人的,若是许配他人,早先为何不对小侄说起?随后,又咬牙说道:徐伯父,即便是许配了他人,不是还没有成亲么,请问对方是何人?小侄请七姨丈出马,前去说道,必然那厮悔了这门亲事,您看可好?张小花吃着的菜,差点吐出来,这话都听不明白,人家明明就是拒绝,他还以为人家为难。

徐蛟王见慕容剑如此不知难而退,不由自己倒是为难了,迟疑道:这个……这时,秦时月笑着说道:我的好侄子呀,你这样做,可是让你徐伯父为难了,因为这个人呀,他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

慕容剑一愣,连忙左右看看,这四周皆是中老年人,随即看到了徐娇童旁边的张小花和英飞,不由恶狠狠问道:秦叔叔说得莫非就是那边挨着娇童坐的两人?可那少年就是个小厮而已,应当不是,难不成是那个长得普里普通的汉子?这厮如此平凡,掉进人群都认不出来,娇童如何能看上他?是不是这厮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是官府中人,让你们放不下脸?这才勉为其难呀。

随后,又低声说:若是如此,不妨告诉小侄,小侄有一万种的办法,让他反悔,竟然想跟老子抢女人,真是活腻了。

秦时月笑着摇头,说:非也,非也。

慕容剑愣了,问道:那是能是谁?(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中计秦时月笑眯眯的说道:正是秦某!你?慕容剑不可思议的用手指,指着这个满头华发的人,笑得是前仰后合,好似见到世间最为可笑的事情。

www.秦时月也不反驳,只微笑的看着他。

等笑得够了,慕容剑才说道:秦叔叔,莫要耍小侄了。

您都知天命了,干嘛还违逆天命,跟小辈儿的人炫弄风花雪月?您虽然养颜有术,可年纪在哪儿呢,又何必呢?随后,有些不悦的看向徐蛟王,森然说道:徐伯父,小侄可是诚心上门的,您这一再推脱,可是不把我们水军放在眼里?不把本城的守备放在眼里?秦时月依旧笑容满面道:我的好侄儿,你秦叔叔刚娶了六房的妻妾,比你这个侄儿还少了一房,这娇童从了我,正好跟你平齐,你我叔侄都是七房妻妾,岂不美哉?你。

你说真的?慕容剑大怒,眼前的秦时月立刻化为一大坨牛粪状,呵斥道:秦时月,我敬你是徐伯父的贵客,并不是怕你是什么教派的人物,在这荆越城,就是守备大人的天下,这个南海就是我们水军的地盘,你想翻什么小水花,都要先问问我这个统领,莫以为你仗势欺人我就不懂,徐伯父怕你,我可不怕你的,就你这朵白头发的狗尾巴花,也想讨娇童的欢心?说完,又冲徐娇童灿烂一笑道:娇童,放心,我来了,马上就救你出去。

且不说徐娇童的反应,旁边的张小花看到了,立刻弯腰吐了起来,那个笑脸实在太过恶心。

出乎慕容剑的预料,徐娇童挺身而出,走到慕容剑跟前,深施一礼,娇声说道:慕容统领,多谢您的厚爱,妾身命薄,不能侍候左右,还请统领高抬贵手,放过妾身,妾身心甘情愿跟随秦大人。

说到最后,脖颈都是染红了。

这等羞态,慕容剑哪里看过,心里更是痒痒,拍案而起,道:娇童,你莫说了,为了你,我甘愿粉身碎骨,这秦时月为老不尊,我是管定了,今日一定救你出水火之中。

说完,也不顾徐娇童咬牙切齿的样子,转头对秦时月说道:秦大人,既然你一意孤行,本统领也就不跟你客气,你且划出道来,本统领一并接了。

-====-秦时月笑道:划什么道呀?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跟娇童,你情我愿的,你一个统领管得着我们两人么?这话正是慕容剑说给鲁将军的,秦时月如今原话奉还,却是甚妙。

哪知慕容剑说道:我一个统领自然是管不到的,可我也爱慕娇童小姐,自然有资格插上一脚的。

怎么样?划个道儿出来吧。

秦时月还是不瘟不火,道:秦某人不屑于跟你划什么道儿出来,娇童小姐已经表明态度,非我不嫁,你何必自讨没趣?本大人看你诚心爱慕娇童小姐,也不予为难你,你还是早早的回去,洗洗睡吧。

那慕容剑大怒道:你这个没卵子的胆小鬼,若是不敢划出道来,我就立个规矩,你若是不敢应,就乖乖的滚回你的什么教派,别在这里现眼,这荆越城是真爷们儿的地盘。

秦时月心里一动,说道:那好吧,你且说来听听,你有什么规矩?慕容剑大喜,道:你这准备接下来了?我若是说了,你可以接着的,若是接不下,也趁早出了这荆越城吧。

徐蛟王在旁边着急道:秦大人。

秦时月看看徐蛟王,又看看徐娇童,笑道:且看我的吧。

然后对慕容剑说道:你划出道来,秦某人一并接了!慕容剑小萝卜般的粗手指,捏着下巴,故作思考状,说道:这样吧,秦大人,本统领知道你是武林高手,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这护卫以前在江湖上混过几日,如今登了我水军的高枝,你不妨跟他比试一番,若是能赢了他一招半式,我就随了你的意。

这话说得真是无理,厅上众人皆恼怒,秦时月是何人?在场众人的代表,这慕容剑羞辱的不仅仅是秦时月一人,而是整个天龙神教。

不过,有两人却是例外,一个是身在局外的张小花,他不像其他人等,没有被侮辱在内,自然头脑有些清楚,觉得这丑汉的举止实在是猖狂,居然跑到人家里来生是非,着实的蹊跷,这人即便是二的厉害,也不能这样不知进退。

另一个就是身在居中的秦时月,别人若是设局,必然是用己之长攻彼之短,断不会颠倒了,可这慕容剑能做到水军统领的位置,就算是没有脑浆,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哪能如此举动?瞬时,他就心有了警惕。

秦时月笑眯眯的看着洋洋得意的慕容剑,说道:乖侄子,你可真体谅你秦叔叔,就这么办吧,叔叔这个老胳膊老腿儿也该活动活动一下了。

说完,秦时月慢步走到大厅前面,抱着胳膊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慕容剑身后的兵卒也不多言语,褪下随身的盔甲,露出里面的衬衣,稍微收拾一下,捡起地上的弯刀,也走进了圈子。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其实早在这个兵卒跟随慕容剑跳下小舟,秦时月就已经仔细的观察过的,知道这兵卒兼着慕容剑的侍卫,从步法、身姿上都能看到一种高手的韵味,这时,再从他拿刀的姿势和气势,更是符合了秦时月的猜测,这慕容剑怎么能那这种事情开玩笑?里面肯定有猫腻。

那兵卒站在秦时月对面,右手紧紧握住弯刀,对秦时月说道:秦大人,在下无名之辈,也跟着我家统领叫您一声大人,请多多指点。

说完就摆出一个标准的刀法架势,这是水军中最普遍的一种刀法,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秦时月不敢大意,随手从腰间抽出软剑,运劲儿一抖,那软剑如灵蛇般一阵扭曲,寒气四射。

面对软剑这等逼人的剑气,那兵卒如若罔闻,只紧握刀柄,守了门户不为所动,秦时月见状,笑道:既然阁下不敢报上名来,秦某人也不勉强,不过,秦某人既然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自然不能占你的便宜,你远来是客,秦某人就让你三招,等过了三招,再还手,你看如何?那兵卒眼中精光一闪,面露喜色,随即赶紧收敛心神,谨守门户,慕容剑听了,道:既然秦大人如此大度,你还愣着干嘛?那兵卒听了,并不多言,上去一步,正是秦时月的跟前,一刀劈了下来,力道甚猛,秦时月微皱眉头,稍稍闪身躲了过去,全身的肌肉绷紧,静等这招的后手,可出乎他的意料,那兵卒并没有变招,等弯刀劈了个空,抽回刀来又是一个斜劈,同样也是力道很猛,秦时月的眉头又皱了一丝,一个跟头翻过,也是躲过,这招也同样没有变招,正是反手收了招式,横向一刀扫了过来,这时秦时月的眉头可是完全的舒展开来,他明白,这是一个武者的尊严,这兵卒也许在慕容剑的麾下只是个护卫,可原来江湖中也未必就是无名之辈,秦时月刚才说让人三招,不过是想探个虚实,这兵卒居然不愿意占这个便宜,秦时月不免起了英雄惜英雄的念头。

果然,那弯刀一刀扫过,秦时月只仅仅缩了肚皮,就堪堪闪过,并不费吹灰之力,见此,秦时月长笑道:这位仁兄,真是好品性,来,咱们重新比过……可是话音未落,异变突起,只见那兵卒手握的弯刀并没有照常理般划过轨迹收回怀中,而是突然变了放心,刀背在前,刀刃在后,斜刺里向秦时月的胸前划去,秦时月这时正在换气说话,以为这兵卒光明磊落,并不防备,待看到弯刀近身,哪里还躲得过去?只勉强侧过身躯,让那刀背自腋下划过,可即便这样,就听得呲得一声轻响,刀尖划破秦时月的腋下衣物,带出一串鲜血。

秦时月这时才深吸口气,换得过劲儿,身形一飘,斜刺里生生挪了半分,他脸上笑容更胜,道:好刀法,好心计。

哎哟,你居然用毒?秦时月感觉到自己腋下并没有疼痛,反而痒酥酥的,就知道不妙,低头看时,那一长溜并不深的伤口,已经乌黑,正往全身蔓延,可见毒性剧烈。

秦时月正待有什么举动,那兵卒疾步上前,又是一刀劈来,这次劈的不仅劲道十足,更是轨迹神妙,似乎一刀之内含有无数的变招,秦时月神色大变,这刀跟前面三刀明显不同,境界、水准不可同日而语,这兵卒先前是存了藏拙之心,这刀逼得秦时月不得不举剑相迎,可刀剑相交,一声脆响,两人居然没有退却分毫,那兵卒跟秦时月竟然半斤八两,随即,兵卒弯刀一抽,又是一招逼了过来,一招紧似一招,逼得秦时月居然没有时间运气逼毒,更谈不上从怀中取出辟毒丹!(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五章 梦里曾有她?秦时月本就是天龙神教有名的高手之一,在江湖中行走,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可这无名的兵卒,那个弯刀跟秦时月斗在一起,居然没有丝毫的落下风,甚至,还有少许的占先,那弯刀招式诡异,几番妙手,秦时月都是堪堪避过,差点伤在弯刀之下、而随着兵卒手中弯刀的不停进攻,秦时月笑容满面的脸上,慢慢的升起一层的灰气,即便刚才秦时月直言说中毒,在场众人也不并没在意,天龙神教是什么地方,区区毒物并不能给秦时月造成任何的伤害,至少英飞就知道秦时月怀中的辟毒丹能解天下百毒。

可这兵卒好似算计好了一般,先是使计谋让秦时月受了小小的轻伤,身中剧毒,然后即**般不停的进攻,让秦时月没有闲暇来解毒,秦时月一个不慎即落入陷阱,现在真个是有苦说不出。

看到秦时月脸色有变,徐蛟王首先不干,一个箭步就要纵入场内,慕容剑眼睛本就看着全场,见得徐蛟王有动静,立刻踏前一步,笑道:徐伯父,您要干嘛?准备以多胜少么?这个?徐蛟王不禁停了下来,踌躇万分,这江湖中行事讲究一个信字,刚才那兵卒虽然使毒,可事先并没有说不能用毒,而且,秦时月答应让人家三招,人家在三招之中伤了他,他也无话可说的。

这场较量本就是秦时月跟慕容剑的较量,不过是兵卒代为出场罢了,若是徐蛟王贸然出手,不仅损了天龙神教的威名,看那兵卒的身手,徐蛟王也未必能很轻松的拿下,这倒是让徐蛟王为难的。

看着徐蛟王的犹豫,慕容剑笑了,说道:若是秦大人认输,这场比试自然可以停止的,徐伯父可就要答应把娇童许配给我呀。

徐蛟王看看远处早已起身的徐娇童,不知如何是好。

徐娇童静静的看着场内的局势,心里没有半点的波澜,她自然不会上场帮手的,即便是秦时月毒发身亡,她也不会上场递上半招,她知道,那是作为男人的尊严,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说的。

况且她的心,自从那个华发男子叫出阿娇的时候,就已经飘飞出自己的胸膛,早就被那个华发的冷酷男人征服,面对这种局面,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小月毒发身亡,阿娇也不能独活!她这等女子岂是慕容剑这等丑汉可以奢求的?徐娇童的这种冷静让徐蛟王也是不解,他焦急的搓搓双手,在场外踏步,何止是他,厅内的众人,只有张小花依旧饶有兴趣的用神识扫着场内的众人,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心里还暗道:这山庄的大厨子手艺就是好,若是能雇一个回家,爹娘一定高兴。

<<>>其他人等都已经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酒桌的前面。

那英飞更是急得抓耳挠腮,只想上前帮忙。

他不必南海徐蛟王等人,他是秦时月的下属,秦时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天龙神教是否惩处他,那迦楼罗大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现在真真的想,现下场内比斗的人若是自己该多好!至少,秦时月若是在场外,还可以伸手救他。

慕容剑得意洋洋的环视全场,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怕徐娇童不落入自己的手掌,秦时月认输,或者生生的毒发身亡,都是落入他的圈套,最妙的是,这些一向自诩江湖豪杰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贵宾,落入险境而不能伸手,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入自己的手中,而无法救援。

这就是智慧和莽力的区别么?慕容剑有些飘飘然,草莽之辈就是草莽之辈,哪里是我们这等官宦世家可以相比的?只是,徐娇童的表现略微出乎慕容剑的预料,他本以为,徐娇童会有些紧张,有些害怕,甚至会上前来求自己放手,求自己把他收入房中,来换取华发秦大人的生机,那样他一直被打击的虚荣心会极大的满足,更能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救赎这个草莽的美女,把她调教成自己的玩物!可惜,徐娇童冷冷的,似乎眼中没有别人的神情,根本就把他当做透明的漠然,让他心中生出一种寒意,而寒意的后面,则更有一种驯服的渴望,也只有这种难以驾驭的骄傲,才能激起他攀登的雄心吧。

就在这时,秦时月一个嘡啷,右脚一软,险些摔倒,那兵卒弯刀一划,似闪电劈向秦时月的左肩,秦时月见无可抵挡,咬牙,软剑向兵卒的心窝刺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那兵卒心中冷笑,嘴角也是一撇,嘲笑般,闪身躲过,又是自上而下,力劈华山般,巨力无铸的砍向秦时月。

此时的徐娇童再也无法维持她的维持,脸色苍白,眼神中闪现一种绝然,是的,她知道,秦时月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那脸上一片的死黑,正跟满头的华发相映衬,他正在悬崖上跳自己人生最后一段舞蹈!张小花的神识在场中游荡,慕容剑的洋洋自得,徐蛟王的焦急,英飞的肝胆俱裂,兵卒的咄咄紧逼,秦时月的负隅顽抗,他都一一看着心里,可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一介囚犯,还不知天龙教主如何处理他呢,他又有什么管别人的事情?古人云的好,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诚不欺我。

可是,待他神识扫过徐娇童,他的心却是蓦然一动,那娇媚、冷清的脸也许吸引不了张小花任何的兴趣,可她眼眸中的那种决然、那等凄凉、那份眷恋,突然触动了张小花心中的一丝记忆!这记忆或许是大嫂刘倩面对西翠山三狼,或许是欧燕面对黑衣老者,或许是李银凤面对西翠山山贼,可更让张小花醒悟的是,这记忆中的双眸,竟然是湍流的江边,孤独的草棚里,那双大大的眼中,那一丝的不舍,那一丝的无瑕!张小花不是无梦的,可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一种闪烁的梦,他以为自己不会挂念那双大眼睛,不会再想起那冲天的发髻,他以为那不过是人世间匆匆的路过,他以为那不过是人生短暂的碰面!但,就在跟他毫不相干的徐娇童的眼中,他找到了,知道了,明白了,自己不是无梦,不是不想梦,只是这个梦,太深,太久,太渺茫!面对刘倩无助的眼眸,他无力回天;面对欧燕惊慌的眼眸,他挺身而出;面对李银凤绝望的眼眸,他谈笑风生,力退山贼;可是面对梦那有丝惊惶,有丝不舍的,有丝娇羞的眼眸,他又做些什么呢?是啊,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以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呢?也许会知道!可,若是现在,徐娇童那眼中的东西,触动了张小花的心弦,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刹那间,徐娇童的眸子跟梦的眸子有些重合,即便是这弹指间的相似,已经足以让张小花做出一些决定!这时,场内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秦时月脚步歪斜,一个不小心就软在地上,他紧咬牙关,并不出声求救,眼中也满是绝然,却又些许的不甘,手中的软剑无力的上刺,想要阻止兵卒那快如闪电的弯刀!可他心里万分的清楚,那不过是痴人说梦!这一刻,他扭头,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那边正俏然站立的徐娇童,两人眼眸相对,都是释然,心有灵犀,未点通!!!秦时月灰黑的脸上就有些红晕。

徐娇童也是晕满娇容。

慕容剑嫉妒得看着这一切,拳头都要攥起来。

那无名的兵卒,高高的跃起,如月的弯刀,似一道霹雳,划向倒地的猎物!就在这个时刻,一个声音响起: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路见不平,我要拔刀相助!!!话音未落,三海七水身后,一道瘦弱的身形,若大雕扑日般,自空中扑来,那身形来得极快,起初那兵卒毫不在意,并不停下弯刀,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看,不由得让他眼眸紧缩,那身形虽然瘦弱,可气势磅礴,一眨眼间就近了前,而且,还有一道乌黑的剑光正随着身形射向他的咽喉,那剑光的凌厉,似乎不让他怀疑,若是他不停下了防守,那剑光立刻就会在他砍下秦时月头颅的时候,抢先刺入他的咽喉!立刻,那无名的兵卒就做出了明智的判断,立刻收回砍向秦时月的弯刀,运劲儿向那射来的剑光挡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叮当一声脆响,两件兵器就是碰到一起,两股充沛无比的劲力也正正的碰撞到了一起,那无名兵卒后退一步,挺身而立,那冲来的瘦小身形则如断了线的风筝,呼的一声就被推上了半空,也亏了这大厅建筑的甚是高大,这才不至于破屋而出!(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两个月那无名兵卒将来袭的瘦小身形震上半空,也不去理会,转眼看时,秦时月已经坐到在地上,软剑扔在一边,正在从怀里掏一个白玉的瓶子,无名兵卒嘿嘿冷笑,自家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还拿了言语挤兑他,不就是不让他有时间辟毒?想毕,又是举刀,断然向秦时月劈去,可惜,这时的秦时月根本就不把那杀人的弯刀放在眼里,并不理会,只安静的,稳稳得取出玉瓶,打开塞子,倒出辟毒丹。

那弯刀又一次悬在秦时月的头顶,就要收割他的生命。

可惜,又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这厮,怎么这般没礼貌?我来拔刀相助,你居然不理我,这点面子都不给么?那兵卒抬头看时,正是刚才被自己震飞在天上,一脚蹬在大厅房顶,又借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来的张小花!那一把如孩童玩具的小剑正当胸而持,直直的刺向自己的咽喉。

头次张小花是用漂浮之术的轻身功法,速度很快,而这次,更是借了下飞的架势,速度更甚,那兵卒根本来不及去砍杀秦时月,只好又一次回身击向那迎而来的小剑,这次他可是使了十分的功力,务求一击中的,击杀这个讨厌的小鬼。

可惜,张小花如今身手已经不比往日,且不说轻功身法如何了得,那经脉中流转的充沛之极的仙道真气就奥妙无穷。

他眼见兵卒的弯刀看过,神识一扫就知道内中蕴藏无比真力,并不是自己能招架的住,在小剑刺出的时候就留了七分的后劲儿,待刀剑相遇,这次并没有任何的响声,张小花用小剑在那薄薄的弯刀上一磕,顺势就往兵卒的手上削去,这招明显就是灵光一闪,并不是无名剑招中的一个,那兵卒骇然,赶紧缩手,这才躲过断指之危,而张小花招式用老,此时全身空门大开,兵卒见到机会,挥手又是一刀,正是张小花的破绽,张小花身在空中,暗道不好,全身真气运转,生生停在空中半刻,随即身形一扭,滴溜溜转到那兵卒身后,反手就是一剑,又刺向兵卒的脖颈。

兵卒这一番耽搁,秦时月已经掏出了辟毒丹,一口吞入口中两个,然后闭目运劲儿逼毒!那慕容剑见状,不干了,大声嚷道:尤那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不遵守江湖规矩?这都说好了一对一的赌斗,你怎么就插了一杠子?他不是不想上前给秦时月补上一刀,把这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送上路,可徐蛟王等人似乎已经知道他的想法,早就暗暗运劲儿,准备随时击毙此人。

~~~~所以,即便他是力有余而心不敢呀。

他坚信,只要他一动手,这帮江湖莽汉肯定不会再顾及什么规矩,立刻就能把他们两人拍死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

张小花闪过兵卒的一刀,缥缈身法一展,又如鬼魅般避闪在另外一处,又是一个剑刺,还是那兵卒的喉咙,听得慕容剑的问话,哈哈哈大笑道:你这丑汉,真个蠢笨,这江湖规矩自然是给江湖人用的,你家小爷也不是江湖中人,哪里理会你这等江湖规矩?小爷就是看着不顺眼,想要锄强扶弱,你待怎得?慕容剑愣了,喃喃说不出话来,有些天真的问道:徐伯父,这个……这个小厮,他不是你们山庄的人?徐蛟王笑道:不认识,这人是秦大人带来的。

你若是有疑问,还是问这位英大人吧。

慕容剑依旧不死心,又冲英飞问道:英大人,你天龙教破坏公平比斗,我定让水军中的将士广为宣传,一定让你们教派颜面扫地!英飞看看脸色正在恢复的秦时月,笑道:那倒是无妨的,你尽管宣传,这厮叫任逍遥,并不是我天龙神教之人,至于他是不是江湖人士,我也不知,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什么不对的?即便是江湖人,有这般基本素养,也是我江湖人的大幸!慕容剑指着英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你。

你。

你等着,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七姨丈!旁边正在激斗的张小花听了,笑道:这个好办,直接把两人都咔嚓掉不就得了?又有谁人知晓?这厮这时在无名兵卒的攻势之下,几无还手之力,被逼得不停施展缥缈身法,这才避过刀刀杀招,居然还有心情说这样恶狠狠的话,不由不让徐蛟王他们想:这般杀伐果断之辈,怎么可能不是神教中人?看来真要杀人灭口了。

而此时,徐娇童的眼中已没有那多诸多的色彩,留下的只有欣慰和喜悦,秦时月自吞入辟毒丹,那脸上的灰黑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退,在张小花被逼得手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得不赞一声这辟毒丹过不愧是驱毒良药,行走江湖人士必备之物呀。

秦时月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徐娇童关切的神情,他冲她笑笑,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神情古怪的望着正比斗中,实力悬殊的两人。

张小花正被逼到一个角落,不经意间,看到秦时月站起身,很是高兴,接连施展缥缈步法,闪到秦时月的身后,大叫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奈何,奈何!这位仁兄,你武功高强,在下打不过你,你们这档闲事,在下也管不过来了,我先下了,你们继续,呵呵,继续。

说完,挤了出来,依旧坐回酒桌,准备吃喝,不过,这等时间,那桌上已经是残羹冷炙,哪里还有胃口?徐蛟王远远看了,冲屋边的家人打个手势,那机灵的家人赶紧出去,不多时,就有更好的菜肴奉到张小花的眼前。

慕容剑咬牙切齿看看洋洋自得的张小花,真想把他的小脑袋拧下,可张小花的武功他是看到了,即便比他不过,可单靠那鬼魅的身份,也是不落下风,他哪里有机会擒得住?秦时月束手而立,并不着急出手,笑眯眯的望着那个兵卒。

那兵卒有些懊悔,不屑说道:久闻秦时月光明磊落,一言九鼎,怎么到了这里就是一个靠小厮拯救的懦夫?刚才咱们的约定还算数么?你这是自己认输呢,还是让我们宣布你认输?秦时月好似看到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大笑道: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算数呀,我几时说过不算数的?那你的小厮假装外人,打断我们的比斗,这是不是就是你输了?秦时月摸摸鼻子,笑道: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我们的比试若是被不相干的人干涉,我们两人自然谁都没有责任。

其次,你刚才不是也听任逍遥说过了吗,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厮,更不是徐蛟王的家人,也不是我天龙教之人,你说我应该这么办?那兵卒道:这事儿只有听你的,你可敢发个毒誓?那有何不敢呢?秦时月道:我秦时月发誓,若这个任逍遥是天龙教人,或是我秦时月的小厮,或是一个与我有关的人,我必被眼前之人的弯刀,砍下头颅而死!这誓甚毒,那兵卒也有些愕然,正想说话,秦时月道:您觉得我这誓言如何呀?司徒月明。

那无名兵卒眼睛一缩,旋即恢复正常,笑道:秦大人,你可是说笑了,在下并不叫司徒明月,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秦时月摸摸鼻子,笑容满面,道:你的面貌我确实没见过,也许会认错,可这手凌厉的圆月弯刀刀法,可是正道盟司徒副盟主的家传武功,你这弯刀虽然已经改变,刀法也刻意改变,可骨子里本是的刀意又如何能变?司徒家族中,年纪如你这般大小,身手这般高绝,除了你这个司徒月明,我可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何人!那无名兵卒听了,哈哈哈大笑道:果不亏为秦时月,一时俊才,某家煞费苦心想要躲过你的眼光,可依旧被你识破,我就说嘛,这等阴谋小计哪里上的了台面,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杀将过来,让你心服口服。

秦时月道:秦某一路上也是小心防护,等着你们正道盟出招,可实在想不到一向都是以阳谋闻名江湖的正道盟,现如今居然也耍起了阴谋,真是世风日下呀。

看秦时月边说边摇头,司徒月明有些恼羞成怒,道:不管什么阴谋阳谋,取了你的命就是好计谋,秦时月,看在你名字里也有个月字,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说完,弯刀一闪,斜刺里劈了过来,秦时月嘴角微微一笑,手中软剑如灵蛇吐信,正点在弯刀的一侧,那弯刀如遭雷击,抖动不已,司徒月明不禁大惊,刚才已经跟秦时月过了数招,秦时月的功力如何,他很是清楚,这才夸下海口,让人家死个痛快,可这重新交手,秦时月怎么好像突然换个人?难道秦时月果然把体内的剧毒,解得一干二净?能全力调动经脉内的真气?若是这般,正道盟中关于秦时月的情报却是过时,这厮武功要高上自己一筹。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个月见到秦时月内力精纯至斯,司徒月明不禁暗思道:难道秦时月果然把体内的剧毒,解得一干二净?能全力调动经脉内的真气?若是这般,正道盟中关于秦时月的情报却是过时,这厮武功要高上自己一筹。

www.司徒月明想的没错,刚才秦时月不能口服辟毒丹,只能用内力压制剧毒的散播,经脉内的真气,十停用不得三停,其中七成真气皆用于抵抗扩散的剧毒,这此消彼长之际,就远远的落后于司徒月明,被人家追着打,险些要了性命。

江湖上的仇杀,基本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都是做好了先前的基本功,像司徒月明,就是根据正道盟的现有信息,认为他能很圆满的解决掉秦时月,这才派他出来的,这个圆满自然是有些费手脚,但并不是太过困难的圆满,这才能在江湖中显现一门一派的风范,若是追杀秦时月就派出九大盟主中的张三或者是南风云,那都是贻笑大方的,即便是很轻易的杀掉秦时月,也必定让正道盟在以后的江湖中抬不起头。

而这信息的正确和翔实,就很耐人寻味了,像这次,正道盟就明显错估了秦时月的实力,派出一个实力逊了一筹的司徒月明,结果就可想而知的,是故,还是那句老话,信息和武功比起来,有时武功并不重要。

其实,若是秦时月并没有抓了张小花回天龙神教,在这荆越城遇不到徐娇童,可想而知,他这时也许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可事实就是事实,并不是屏蔽了很多的可能和意外,就是这个貌不起样的少年,一举就逆转了场内的形势。

其缘由,不过是,念起了原以为已经忘记的一个女孩。

秦时月不知道自己怎么报答张小花,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他现在想的只是眼前的这个跟他在江湖中有些齐名的正道盟的俊杰。

江湖中人最是好事,也不乏八卦之闻,秦时月和司徒月明名字中都有月字,是故,好事之辈背后都用两月称呼,隐隐有相互比较之意,而且两人年纪差不多,武功也差不多,算是一时瑜亮。

只是,司徒月明比秦时月更加的隐秘,江湖中人皆知道其名号,见过的人反而极少,要不是这圆月弯刀的刀意,秦时月估计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跟自己齐名的司徒月明。

只是,正道盟却是算错了两步,其一,天龙神教底蕴深厚,远不是暴发户的正道盟能比,这解毒的辟毒丹,源自仙道的丹药,虽说药材和炼制的方式方法有了武道的特色,可其中还有很多东西都保留了下来,这等丹药对付武道的剧毒,绰绰有余,自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剧毒清理干净,让秦时月恢复全盛的功力;其二,天龙神教的武功也源自仙道,深深的打入了仙道的烙痕,秦时月算是嫡传弟子的旁支,他修炼的功法自然不同寻常,正道盟的信息放在几年前算是正确的,可它架不住人家秦时月修炼起来一日千里呀,这短短的几年,正道盟拿自己弟子的水平衡量人家,自然是错得一塌糊涂。

武道一途,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更别说秦时月比司徒月明高了一筹,司徒月明的弯刀再也不能如刚才般任意闪出闪电,那弯刀的闪电刚刚出来,就被灵蛇般的软剑扼制住,瞬间就没了声息,司徒月明知道,此次行动算是栽到了家,不过,他还是有一丝的自信,他的轻功在正道盟同时期的弟子中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丢下矜持,执意逃脱,虽然这秦时月的轻功是极好,可自己也未必没有机会。

正想间,秦时月一声长啸,中气十足,笑道:司徒月明,且留下吧。

说着,软剑直指司徒月明面部,同时左手五指微张,罩向他的胸前大穴,司徒月明见状,知道秦时月施展了绝招,剑光闪闪,后招无穷,那左手也是感觉让自己没有躲避的余地,不由得大急,看也不看慕容剑,脚尖一点,身形纵起,在空中一个转折,径直往厅外投去,那身姿看起来竟与张小花有两分相似之处。

而旁边的张小花,躲在众人身后,用神识观战,看了多时,竟然又发现了神识的一处妙用,无论是秦时月或司徒月明,他们的招式在神识之下,无论是实招、虚招,各种招式的后手、变化,都是无所遁形,就是两人最后的一招,司徒月明见到秦时月的招式不可抵挡,张小花却看到了秦时月招式中的几个破绽,只要司徒月明冲这几个破绽入手,均可以抵挡住这个招式的,而且,其中一个破绽很严重,若是利用得当,甚至能直接击败秦时月。

见到司徒月明居然逃跑,张小花愕然,难道自己的武功居然比司徒月明还高?神识之中,张小花早就看到,司徒月明的轻功确实很高,不过,也就跟自己差不了多少,自己的缥缈步只练习到第三层,后面的功法没有机会修炼,这浮空之术自己现在只能当轻功来用,比秦时月还是差了一些,司徒月明当然也跑不过秦时月的。

果然,看到司徒月明飘身而起,秦时月嘴角翘起,脚下使力,一溜烟般从地面上向大厅门口奔去,须臾之间已经离门口不到两步之远,等得稍近,一个箭步窜上,探手就抓向司徒月明的双脚,司徒月明闻得脚下风声,不由得大骇,这厮轻功居然也如此厉害?不过,立即明白,自己对秦时月的武功见识也还停留在情报上的水平,想必,这轻功也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

可现在不是追究情报失误的事情,他立即双脚连踢,躲过秦时月的手抓,可这一耽搁,真气一浊,身形立即往下沉去,司徒月明一咬牙,强行逆运真气,身形再次拔起,直直冲出大门。

司徒月明见自己冲了出来,心中一喜,正待再次使力,就要脱出牢笼,可这时,眼前一黑,有个人影挡在眼前,细看之时,不正是刚才还在厅内的秦时月?这短短的时间,他是如何到了自己的身前?可不等司徒月明想得明白,秦时月右手一挥,那软剑径直砍向司徒月明,见到秦时月居然用软剑砍向自己,司徒月明有些不解,这软剑竟有这等用法?可是,秦时月的这剑砍的顺手,招数也是诡异,竟然比剑刺来得还快捷,司徒明月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逆运真气的气血还未抚平,哪里还能提起真气?就见得扑的一声响,司徒月明的身首已经分离,无首的尸身惯性的海王前冲了几步,这才扑倒在地。

你~,你居然杀了他!这时,众人才刚刚走到大厅的门口,慕容剑愤怒异常的指着秦时月问道:你不知道他是本统领的护卫?秦时月一抖软剑,软剑上的点滴鲜血四溅,笑着说道:慕容统领,你却是忘记了,比斗之中,难免失手,在下实在是抱歉了。

还不等慕容剑说话,徐蛟王笑道:慕容统领,虽然秦大人失手,可这比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吩咐的?吩咐?慕容剑耸耸肩,看看眼前依旧有些滴血的软剑,道:左右你们人多,刚才一个没来由的小兔崽子,就能打断比斗,这位秦大人还有胆子砍了我的近卫,我能有什么话说?你等且候着,我们水军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其实场内众人心知肚明,这慕容剑来此,必不是存了好心来提亲,这护卫估计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可他毕竟先拿话套住众人,只说是提亲和比斗,众人也奈何不得他,况且,他本就是水军的统领,还是本城守备的亲戚,三海七水若想在荆越城混生活,还不得不低下头才行。

慕容剑说完,就要离开,徐蛟王叫住他道:慕容统领,今番比斗可是秦大人赢了上风,大丈夫一言九鼎,这提亲之事,以后可要莫提的,您看如何?慕容剑咬咬牙,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本统领既然今日败给了秦大人,只要秦大人一朝在世,本统领就一日不见娇童姑娘。

这话说得怪异,不过意思也符合,徐蛟王笑道:慕容统领莫如此,水军跟南海依旧还是朋友,以后如是有闲,还是欢迎慕容统领来府上的。

慕容剑冷哼一声,抬腿就要走。

徐娇童叫道:慕容大人,稍后,还请把您带来的盒子带回去。

说完,跑回大厅,不多时手里拿了那个盒子出来,随手抛给慕容剑,竟是连递给都是不想,慕容剑苦笑的接了,用手拍了拍,说得:徐蛟王居然连盒子都不打开看看呀。

徐蛟王微笑摇头,并不搭话。

慕容剑见状,甚觉无趣,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抚摸着,走过秦时月身前。

这时,异变突生,不知道慕容剑动了什么机关,就听咯吱一声,一道乌光从那个小盒子中电射而出,直直射向慕容剑的心窝。

Ps:有些事情,估计持续一个月吧,每天只能一更了,3000或4000。

抱歉啊(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八章 峰回路转秦时月离慕容剑很近,且早就对他失去戒备之心,那机关中的乌光来得又是迅猛,秦时月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正正的插入他的心窝,秦时月右手立刻捂住心口,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软软的瘫倒在地。

小月!徐娇童终于叫出声来,奔到秦时月跟前,泪流满面。

徐蛟王等人也是大怒,正要上前围住,可那慕容剑不慌不忙,右手又是向上一甩,一个响箭射上天空,到了半空,啪得一声炸开,然后,就听得外面隐隐约约一阵喧闹声起。

徐蛟王问道:慕容大人,南海蛟宫待你不薄,你这是何意?慕容剑狞笑道:徐老儿,你南海蛟宫在南海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是不是该考虑换换主人了?本统领心最软了,现在就帮你分担一下你的责任,今后蛟宫的一切就交给本统领打点吧。

你!徐蛟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慕容剑,不禁大笑道:慕容小儿,老朽敬你是本城的水军统领,平日待你不薄,虽然没亲身跟你打过交道,可娇童等一干人等对你可是毕恭毕敬,想不到你狼子野心,对我蛟宫竟然图谋已久?哈哈哈,你南海蛟宫,不过是江湖中的草莽之辈,日后被官府招安,有大好的前程,总比搭了天龙教的船好。

而且,等你们归顺了官府,我还要回复南海龙宫的名号,总比在天龙教下,屈尊为蛟的好!徐蛟王却是不依,道:官府跟江湖,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中的事情都是江湖人说了算,你一个小小的统领,竟然敢说此大话,不怕闪了舌头?慕容小儿,你若是识相,现下就快放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也不会在鲁将军面前说你什么,你看可好?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等我把你等拿下,生米做成熟饭,鲁将军能有什么话说?我先把南海龙宫的财物奉上,以后南海的进项都要加上三成,你以为他会还记得你等的交情?你拿下我等?哈哈,你以为你是司徒月明?徐蛟王有些好笑。

还没等徐蛟王把话说完,那慕容剑立刻闪身,往秦时月那边跃了过去,秦时月瘫倒在地时,徐娇童最先过去,而后,英飞也是满脸悲愤的跑上前,这时,见慕容剑上前,英飞拔出宝剑,挡在身前,一剑向慕容剑刺去。

www.在英飞想中,自己这一剑必能逼得慕容剑退回,可惜,事实永远都是超越想象,只见那慕容剑身形滴溜溜一转,早就闪身旁侧,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随手一挑,正是英飞手筋之处,英飞吓得心头一跳,这哪里还是先前在城门口见到那个笨拙丑汉的模样,赶紧缩手,宝剑画个剑花,紧守空门,可人家慕容剑根本就不搭理他,闪身过了他,欺身到正伤心心碎的徐娇童身旁,那娇童正面对躺倒在地的秦时月,那么理会得身旁一切?慕容剑伸手揽住徐娇童,那匕首正正抵住她的咽喉,返身面对众人,笑道:我自然不必拿住你们的,我只须跟着娇童姑娘,等手下拿下山庄即可,你们说呢?正说间,就见得徐娇童往前挣扎,向他手中的匕首撞去,慕容剑大惊,赶紧手中用力,将徐娇童牢牢控制在手中,动也不能动。

然后,看看有些变色的众人,道:徐老儿,看看你们,本统领本想好好的走怀柔之道,从娇童小姐下手,先让你过过当人岳父的瘾,可这徐娇童就是不吃小爷这一套,根本不给本统领这个机会。

呵呵,若不是正道盟的司徒月明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秦时月也来到了荆越城,本想趁司徒月明除掉秦时月的时机,我也用聘礼说服你老人家,可万万想不到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的人给破坏,不过,好在我还有后手,这聘礼岳丈大人不收,只好让秦时月收下了。

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秦时月呀,还在我面前充长辈,不让他死让谁死?还想跟我抢美女,他还真是活腻了。

好了,岳父大人,本统领也不跟你说许多,娇童小姐先跟我走了,等我们洞房花烛了,再回门儿给您老家人请安。

说完,搂住徐娇童,就要往外走,众人哪里肯依,皆是拔了兵器,往前奔来,那慕容剑用匕首顶着徐娇童的咽喉,道:你们都停住,若是再往前走动半步,我就动手,割了娇童的喉咙。

众人见状,都不敢上去,而徐娇童则是使劲的挣扎,就是往那匕首上凑,只是,慕容剑扮猪吃虎,如今才显露真正的实力,又哪是徐娇童能挣扎的动?张小花也站在人群的后面,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动手救人。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早就看你这个人不顺眼,什么慕容、司徒、皇普、上官,最是讨厌这些复姓,你以为你是在演什么花园呀。

慕容剑大骇,这声音甚是熟识,难道?他不敢想象,连忙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头华发的笑脸和一道横着砍过来的剑光,这也是他在这世间最后的印象,随即,他那大好头颅随着剑光,冲天而起,鲜血溅了徐娇童一身,那娇童听了这刻骨铭心的声音,早就痴了,哪里还顾及这些,飞了似地扑入秦时月的怀中,鲜血竟也染了秦时月的身上。

秦时月微笑着,抚摸徐娇童的乌发。

过得一会儿,徐娇童方自明白,娇嗔一声,推得开来,闪身站在一边,满脸的娇羞,英飞离得最近,也凑了上来,关切问道:大人,您这是?秦时月看看英飞,看看也是满脸疑惑的徐蛟王等人,左手一摊,手中正是一枚短箭,箭上并没有任何的血迹,秦时月又用手扯扯心窝处那衣衫上的一个破洞,笑着说道:让大家受惊了,在下出门时,师父赐了一件宝物,正是用来护心的,本以为是师父太过小心,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用到了。

这慕容剑可真是贱人一个,居然装得这么像,我都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而且他还有如此大的野心,可真是想不到呀。

徐蛟王笑道:秦大人足智多谋,还真是让小老儿开眼了,不过,这慕容剑这等伎俩儿,在大人面前如同儿戏,被大人轻松的化解,还套出他这么多的秘密,小老儿等人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然后,他听听外面的声响,又说道:不过,这厮在荆越城中也是有些势力,这山庄外面必定是他的部属在攻打,大人,小老儿的山庄只是在荆越城的临时落脚之地,平日里跟他们官府的势力也是熟识,并没有太多的防御力量,这攻打一阵,想必也是到了极限,咱们虽然不怕官兵,可毕竟名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打着官府旗号,另有打算的水军?而且,咱们杀了慕容剑,鲁将军哪里也是不好交代,荆越城的守备更是不会放过咱们,依小老儿的想法,秦大人,咱们不如先躲过一阵,等这些事情稍过平息,再跟鲁将军沟通了再说,您看如何?秦时月歉意的说道:徐蛟王,在下一时手快,杀了慕容剑,看来倒是惹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这里的事情,一直都是蛟王主持,在下自然还是听蛟王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徐蛟王道:也不是怕了他们官府,这慕容剑杀了就是杀了,咱们天龙神教还怕过谁了?只是咱们在人家的地盘,双拳难敌四脚,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且先出了城再说吧。

秦时月笑道:单凭徐蛟王安排。

徐蛟王听了,回身说道:诸位,走,且跟老夫出了这荆越城,咱们去南海逍遥一番。

其他两海七水都笑道:走吧,咱们都是水上生活的,在这地上都不踏实,还是回水上的好。

说完,都跟着徐蛟王往大厅后面走去。

众人一动,就把他们后面的张小花显露出来,秦时月见了,笑道:任逍遥,刚才却是谢你了,你这救命之恩,在下不会忘记的,不过,你身上还有那鼎炉的着落,我不敢自作主张放你走,你跟我回了神教,我会一五一十跟教主禀明,也会托师父向教主美言的,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教主不会为难于你。

只要你的门派能把鼎炉交出,或者,你只要说出你的门派,教主自然会放过你的,你看可好?张小花心中暗笑,这鼎炉就在我的怀中,你倒是让我怎么说?我这拿也是拿不出来了,真是难为我。

其实,自从张小花发现了神识在武道中的妙用,已经是不再惧怕秦时月,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躲过秦时月的追杀,甚至能战而胜之,不过,看此时的形势,外面肯定有很多的水军包围这个山庄,他可不会傻的离开秦时月这个保护伞,自己跟那些兵丁找不痛快。

于是,他笑着说道:既然秦大人这么说,小的跟着您就是了,还请以后在贵教主面前多多提小的美言。

ps:今天起,每日一更,很抱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七十九章 出海秦时月对张小花的合作很是满意,刚才的情形实在危急,若不是张小花挺身而出,想必现在地上的就是毒发身亡的他了,所以,一方面他对司徒月明和慕容剑下了狠手,绝不让他们生还,另一方面他也从内心真得感激张小花,可惜张小花涉及神教教主关心的一件重要事物,否则他现在就可以做主放了张小花的。

当然,刚才他对张小花说得一番话,也是真心实意,有恩不报非君子,秦时月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君子,可忘恩负义的事情,他还不屑于做的。

众人随着徐蛟王转过大厅,在湖心岛的另一侧,有几叶稍小的扁舟,众人分开坐了,徐娇童虽然经过刚才的失态,再没有跟秦时月接近过,可她也依旧选了跟秦时月同一个扁舟,固然一个在众人的环绕中,一个有些默默的站在船头,可那双眼睛还是偷偷的、不经意的撇了过去。

待众人都上了船,徐蛟王冲一个家丁打个手势,那家丁返身折回,不多时,也是一个特殊的讯号飞上半空,徐蛟王笑着对秦时月道:咱们这就走了,让儿郎们也都散了吧,跟这些不知道内情的水军打多了也是不好,说不得转天还要相见。

秦时月点头道:徐蛟王考虑甚是周到。

不知咱们这是……徐蛟王指着湖的一边,说道:早在荆越城安家落户的时候,蛟宫就考虑好的,荆越城不是咱们的地盘,总有受制于人的感觉,这后路可是早早的安置好的,这么多年都没有用到,秦大人这次可是尝鲜了。

秦时月苦笑道:徐蛟王可是取笑了,这尝鲜一说么,还是不尝的好。

众人哄笑,略显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湖的对面是山庄的背面,从陆地上两面皆不可到,徐蛟王特地只在此留下水道,有铁质的栅栏挡住,待小舟都过了,又有家丁将栅栏关上,小舟又行片刻,驰入崎岖的弯道,这荆越城本就是江河的入海口,城内水道很多,如蛛网般密布,小舟在有经验家人的操持下,很快就转过不少的水道,来到一座僻静的所在。

岸上,早有家人备齐了马匹,就连秦时月骑过来的马儿也是在列,徐蛟王笑道:秦大人,还请上马,等出了城,咱们再做打算。

<<>>秦时月笑着点头,率先上了马,然后在徐蛟王的带领下,一行数人很快就从荆越城出去了,本来张小花还想着,这水军都攻打徐蛟王的山庄,哪里还会大开城门?可事情却是出乎预料,城门之处并没有任何的盘问,直接就这么出去了,张小花不禁摇头,这慕容剑说不好还真是背着鲁将军和他那个七姨丈的守备,做下这等事情的。

见得没有什么危险,已经安然出城,张小花心思又活络,准备找个时机逃了出去,难不成自己真要跟着秦时月去那个什么天龙教?正想间,就听得秦时月问道:徐蛟王,随便问一下,咱们这是往哪里去?徐蛟王笑道:秦大人勿惊,小老儿本想在这荆越城让大人把差事办好,谁料想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这荆越城自然无法再呆。

教主大人需要的东西,正在从海路往这里搬运,不若咱们就此下海,迎了上去,我想,等大人把东西接了,还是请大人到南海蛟宫去一趟吧,大人已经到了地头,若是小老儿不尽尽地主之谊,心底里还是过不去的。

秦时月点头,笑道:徐蛟王先前可是没打算让我去南海的呀,这人不留人,天留人,你这次说什么都得让我去南海蛟宫看看的。

徐蛟王道:都是小老儿疏忽,只想早点让大人交差,却是忽略了,该当领罪。

随后,看看旁边跟着的徐娇童,说道:秦大人这次也正好认认路,以后没了事情,可以常来的。

秦时月哪里不知道此种含义,连声说道:要的,要的,一定会常来。

徐娇童听了,也是笑容满面,低了头陪着一旁。

张小花虽然没有跟着秦时月的身后,可神识之中,他的耳目聪敏,早就隐隐听着耳中,听说是要下海,不由得心里一动,上次自己跟着二哥从海边回来,镖局的账房就说起过大海的瑰丽,自己不是还为没看过海遗憾了好长一阵子嘛,现在居然就要入海,要真是的体验一把大海的感觉,他哪里还有拒绝的意思?心中刚刚升起逃跑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反正自己已经有能力从秦时月的手中逃脱,也不在于这一时半刻,先去南海逍遥一番,再跟着秦时月享受一路,等自己腻了再逃脱不迟。

一行人出了城,并不沿大路行,而是熟门熟路的找寻小径,又奔行了半晌儿,来到一处树荫茂盛,山丘林立的地方,徐蛟王马鞭指着一处低洼之地,说道:秦大人请看,那两座山丘之间,就是咱们南海蛟宫的秘密港口。

果然,转过山头,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几艘颇大的船只,张小花心里想到:这就是下海的船么?众人弃马上船,家人把众人的马也牵上另外一艘船,这才扬帆起锚,驶出了港口。

等船只出了港口,张小花才发现,船只正行驶在一条宽阔的大江之上,刚才驶出的地方是一个相当隐蔽的江水回流之地,若不是刚刚从哪里出来,哪里会相信秃秃的两个丘陵中间,会有一个停船的港口?过不多时,江上的船只见多,大大小小的不断,有顺水而下的,也有逆水而行的,真个是热闹,张小花第一次坐船,甚是新鲜,站在船边左看右看。

这江水很是缓和,船只也颇大,并没有特别的摇晃,张小花有些诧异,书上讲船只在水上摇摆很是厉害,没坐过船的很容易晕船,自己似乎没有感觉呀。

徐蛟王陪着秦时月,站在船首,说道:秦大人是第一次出海吧。

秦时月点头道:神教地处苍莽,难有出海的机会,即便是水路也是少走的。

徐蛟王笑道:那却是正好,此番也让大人看看海外的风光,另外,小老儿这边有些劳累,先去舱内休息一下,唉,这年纪大了,身体不饶人呀。

然后,又转头叫道:娇童,你过来,给大人讲讲这海上的趣事。

见徐娇童含羞上前,这才拱拱手,转身进了舱门。

秦时月和徐娇童两人站在船首,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徐娇童也渐渐脱去了娇羞,笑容绽放,张小花有心想听一些海上的见闻,可听着听着,人家就儿女情长起来,张小花也是不好意思再听,只有走到船尾,贪看江上风景。

又行一会儿,那船就出了海,海鸥翱翔,海天一线,这等风景的壮丽,让张小花瞠目结舌,往日这番风景只在书中见到,并没什么感觉,现在看来,比描述的强烈一万倍,突然,张小花有种感觉,这个世间如此美好,这个生命也是如此的美好,若是有幸行遍千山和万水,那是何等快事?望着无垠的海洋,张小花的神识无限的放开,他的心境也不断的提升,这一刻,张小花觉得自己就要御风而行了!也许是在宽阔的海面,也许是心境的提高,张小花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似乎有些壮大,覆盖的范围也略微大了一些,只是,这海水却比不得土地,似乎很是粘稠,神识不好穿透,往下探了一下,就难以深及,不过,在这一望无垠的海面之上,神识反倒是有些短时了,一眼望去,天边无数的星星点点都是不动的黑点,光凭神识可是看不到的。

张小花明白,那不动的黑点就是远处的海船,正是极远了,这才感觉不到动弹。

这时的海面略微有些风浪,船只上下起伏,不时有海浪打在船帮之上,一股咸腥的味道传来,让张小花倍感新鲜。

又行一阵,远远见得,从另外一面又驰来一艘庞大无比的海船,正正向他们靠近,张小花愕然,这还是船么?与自己乘坐的这船比起来,自己这个只能叫做小舟了。

等巨船靠得近了,徐蛟王才从船舱内走出,笑呵呵的看着也是目瞪口呆的秦时月,笑道:秦大人,请吧,这才是咱们出海要做的海船,现下的不过是江船,将咱们送到这边,这海船吃水太深,荆越城周围是去不得。

不多时,从巨船上抛下吊篮,将小船上的人一一吊了上去,张小花上得巨船,落脚很是平稳,丝毫没有刚才在小船上的拿下颠簸和起伏了,这时徐蛟王又在旁边想秦时月解释道:这大海之上,最是风浪起伏,不比这入海口的风平浪静,江船体小,只适合江中,若是到了大海,一个风浪就要颠覆,不用这等巨船,那是无论如何不能出海的。

秦时月叹口气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若是不到这大海之上,如何能得见如此巨舟?(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章 一夜远处看了,只感觉这巨舟很大,可真正到了甲板上,才真真的的知道这个大字的含义。

仅仅巨舟的一侧,就有并排八驾马车的宽度,船头船尾更是宽敞,无数的水手来回的忙碌,并不显得拥挤。

巨舟的船舱在中央,是个楼的形状,张小花神识一扫,居然有五层之多,特别是甲板下面的两层,里面更有很多的水手在做着各种的工作,比甲板上所见的更多。

这时,两艘船上的人都上了巨舟,就连各自的马匹也带了上来,分别有水手牵了,拉入船舱各自照料。

刚才在荆越城的山庄中,众人并没有畅谈,就被慕容剑搅和了,接着又是比斗和跑路,短短的时间,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也只有徐蛟王和徐娇童跟秦时月沟通的多,现在终于到了自己的地盘,也不担心安全了,其他两海的蛟王和七水的帮主,都围了上来,赶紧表示自己的忠心和关切之心。

其实想想刚才,确实凶险,众人想了都有些后怕,己方一干人等,居然落入一个水军莽夫的算计中,即便是想伸手帮一下,也是不能,若不是旁边这个小厮,事情不敢想象,所以,几个帮主中也有跟张小花搭讪的,张小花也是来着不拒,微笑着跟着瞎扯,不过,就是对于自己的出身,来历都闭口不谈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得了秦时月的授意,来暗自打探呀。

虽说,张小花出身寒微,江湖经验基本没有,生活的经历也相差很多,可他头脑聪慧,读过不少的书籍,远不是这些草莽之辈能比,即便根据那几本游记瞎说,也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更况且,他如今已经站在一个仙道的高度来看这些人,自然从心理中就有了优越感,这种气势不时在闲聊中闪现,不多时,跟他搭讪的数人,若不是他武功还有些低微,对江湖中的一些秘闻真得不懂,早就以为他是某个大派着实培养的精英弟子了。

聊了一会儿,船舱中的酒宴已经备好,众人这才依次进入。

张小花刚才已经用神识扫过这个船舱,可乍一进入,还是被眼前的视觉吓了一跳,且不说这船舱居然比山庄的大厅都要大上一倍,就是那华丽的装饰,盘龙的大柱,瑰丽的宫灯等物,都是让他无限的意外。

www.入了席,众人放开量,一边畅谈,一边劝酒,虽说徐娇童万分不肯让秦时月多喝,担心他刚刚中过毒的身体,可她哪里能说出了口?几番暗示秦时月也没听懂,只好坐在一边担心的看着。

好在英飞知趣,晓得辟毒丹的作用,找机会低声说了,徐娇童这才绽开愁颜,还很高兴的跟秦时月喝了几杯。

众人皆是内功深湛之辈,心情也是高兴,这酒宴可就没了结束的时候,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张小花不敢在酒席上多耽搁,找个机会上前告退。

秦时月和英飞晓得他的毛病,况且这茫茫大海,他又能往哪里逃?很是放心的让他先下去了,临走之前,秦时月还笑眯眯的宽慰他,让他好好休息。

张小花倒晓得今日这话不假,也是谢了,这才让水手带着走出了船舱。

给张小花安排的房间,在船舱的二楼,一个跟他在浣溪山庄小屋差不多大的屋子,张小花进门四处看看,又用神识扫过,没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才小心的掩了门。

屋子里几扇窗口,张小花随意推开一扇,一股咸腥的海风吹面而来,外面的夜已经深了,满耳都是海水冲刷船板的声音,满眼也都是黑暗的一片,偶尔有几处灯火,也如萤火虫般,远远的,渺不可视,再望远了看,漆黑的水面跟漆黑的夜空连在一起,夜空闪闪的星光倒映在海中,实在是分不清哪里是夜空,哪里还是大海的。

突然,张小花有种巨大的孤独感,像这无尽黑暗中一只小蚂蚁,无助自己的命运,可旋即,又是一种充斥无比的豪情,几欲脱体而出的,似乎这无尽的黑暗也并不是真的黑暗,那黑暗中又隐藏了无数的颜色,他又有一种掌控的**,去解开这黑暗的表面,显露暗中的玄奥。

叹了口气,张小花收回了思绪,自己这仙道之路还刚刚开头,也许等修炼的久了,就能揭示着世间的奥妙吧。

依着窗口,迎着风,张小花感觉十分的舒适,他突然又想到自己的浮空之术,现在他已经能稍微浮起一些,等修炼到了极致,是不是就能跟这风一般,在空中飞来飞去呢?不过,想必这等境界不是自己手中拿缥缈步三层功法能达到的,若是有机会能学到后几层功法,那该多好?可惜,这三层的功法还是自己救了欧燕的性命才换来的,也不知后面还有几层,自己又能拿什么来换。

欧鹏的命?张小花自嘲的笑笑,这怎么可能?旋即,张小花又想到了自己的土遁之术,这个功法似乎没有层数之分,若是修炼到了极致,是不是会有奇效?这时,张小花嘴边露出一丝的微笑,想想当日自己还以为这土遁之术是在地上挖地道呢,真是好笑之极。

从土遁之术记载的方式来看,是仙道的功法无疑,其功效又岂能是鸡鸣狗盗之术能比?说不定就是能在土里行走的法门。

张小花刚想开始参悟土遁之术,心里又是一动,北斗神拳许久未练,可不趁着没人监视,练上一回?他的神识扫过,二楼并没有什么人,楼下的船舱中欢宴依旧,所以他就放心的把北斗神拳演习一边,直到久违的暖流淬炼过骨头,这才收了招式,这等舒适的感觉真个无法形容,若不是时间不够,他几乎要把第三层的北斗神拳都打一遍的。

练完北斗神拳,张小花也没再打算参悟土遁之术了,这夜色早晚,他已经有了预感,这夜半的睡眠一会儿就要来的,于是,张小花从怀里掏出两个元石,紧攥在手,摆五心朝天之势,吸取起天地元气。

等得天地元气开始入体,他的神识又离体而出,散布在这巨舟的海面之上,牵引起天地元气。

出乎意料之外,这海面之上的天地元气居然还是不少,比之药田中也是多的,张小花不解其意,可还是牵引起来,这海面上的天地元气似乎又跟陆地上有些不同,张小花隐隐觉得这海上的元气似乎多了几分的活力,也有几分的潮气,这些元气入体,经过经脉的淬炼,更让经脉增加了不少的柔韧。

张小花正想间,子时来临,瞬间,张小花就陷入了昏睡,竟然连神识也没有收回,若这是一般的睡眠,神识自然就回归体内,可张小花这个睡眠却是由闪烁主宰,并没有将它收回。

等闪烁充满张小花的梦境,他的周遭也笼罩在一种微弱的闪烁之中,夜空中的星光依旧投射,只是在这空旷的海面,吸引了更多的星光,而神识也是加大了牵引的力度,不断将元气牵引入体,周围海域的元气也都源源不断的补充过来,又被吸收,张小花的双手中,元石中的元气也以近乎十倍的速度吸入体内。

过了几个时辰,张小花身边环绕的星光愈发的浓郁,已经由先前的不可视,透明的,到现在的发出一层淡淡的乳白的华光,只是极为的淡薄,就像是一层月华撒在身上般,只是那天上的月亮早就落在巨舟的另外一面,并没有通过窗口投射过来。

这华光持续了几刻,张小花梦中的闪烁频率再变,闪烁几个鼓荡,把他周遭的乳白的华光再次吞入体内,又恢复那淡薄的不可视的星光薄膜,只是那星光的浓度依旧,频率也固定了下来,却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也是一种晋级?就这样,张小花又修炼了一夜,而船舱中的欢宴也进行了一夜,远处的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欢宴才迟迟结束,众人都是少加收拾,各自回屋盘膝打坐,调息内力不提。

海天相接之处,先是清亮,后是发红,那红渐渐的能燃烧般,突然,一轮红日从那海中跳出一丝的火焰,巨舟上,一层的船舷边,秦时月、英飞和三海七水的蛟王、帮主都欣赏着海面的日出,指指点点,欢笑不已。

二楼船舱中的张小花也是在火焰跳出的瞬间,蓦然睁开双眼,他在正对着窗户,那火焰投射过来,正映在他深邃的眸子中,刹那间,似乎点燃他体内的某些东西,不自觉中,体内经脉中的真气疯狂的运转起来,真气的闪烁也是加快,从元石中抽取元气的速度突然加快了数倍,这巨量的元气推动了体内真气的淬炼,而张小花依旧睁大了眸子盯着那冉冉升起的红日,那缕火焰似乎就印在了他的眼眸之中,一呼一吸般跳动,正映了那远方的朝阳。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一章 驱物张小花吸收元石中元气的速度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刻意而降低,反而以更为骇人的速度疯狂的吸收着,而张小花却一动不动盯着那红日,不,应该说眼眸中的火焰映着那红日,冉冉升起。

<<>>等红日探出一半的时候,张小花经脉内的真气已经达到了饱和,他心法不变,按照无忧心经所说,全力冲击经脉中某个隐秘的穴道,同第一次在郭庄冲击升级一般,先前几次总是失败,并不能冲破那薄薄坚韧的膜,可每次冲击失败,总有更多的真气聚集,而从元石中吸取的真气也源源不断的经过淬炼提供过来,也不知道冲击了多少次,最后,那薄膜终于坚持不住,裂出了些许的细纹,那充沛的真气立刻如水银泻地般,冲入新的经脉,张小花的心法一转,开始运转无忧心经第三层的心法,而这时,那海天一线处,一轮红日也脱出了海平面的束缚,跃上了天际,初升的朝日如此的温润,就似一个鸭蛋黄,让人赞叹,而张小花眼中的火焰也随即隐入眼眸的深处,不可视。

张小花这才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方有人类的感情,此时,体内的真气也趋于平和,流畅的在新的经脉中淬炼,双手之中吸收元气的速度也逐渐稳定,不过,已是以前的数倍。

张小花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又默运第三层心法数遍,温养一阵经脉,才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这突破第一层到第二层,是在郭庄的南山坡上,自己闭关数天,正是出于半梦半醒,算是有些意识,今日这次突破到第三层,依旧也是半梦半醒之间,不过,这突破瓶颈的感觉都是真实的存在,都是自己调动真气冲击而成的,倒也不算是不劳而获。

拿起手中的两个元石,张小花神识一扫,赫然发现,两块元石内的元气都被自己吸收了一成有余,他的心中这才恍然,自己从炼气第二层到炼气第三层,这才短短的数十日,可算是不可思议的,而想想自己这数十日的遭遇,上西翠山杀山贼,下西翠山逃避秦时月,在秦时月手下备受折磨,在荆越城出手解围,也算了历尽艰辛,心境的修炼早就到了,这是真气不足,不能进阶,而昨夜感悟天地,又有所得,居然吸收了两颗元石一成的元气呀,也就是说正正一块元石,这元石可不比吉祥三宝手中的残石,这可是自己鼓足劲儿吸取,都不见少的真价实货的元石呀,能不让自己晋级?才怪呢!还有一点张小花却是不知了,这炼气六层之下都是炼气的初级,入门最是艰难,其实只要入门,能练就第一层的功法,以后几层都是不难练成的,而真正难以修炼的是中级的六层和高级的六层。

~~~~那些可不是单纯吸收元气就能练成的。

只是,在这仙道湮灭,武道盛行的时期,又有谁能告诉他呢?无忧心经中的记载也只是理论上的东西,哪里有师父教授来的详尽。

窗口外面,碧空万里,海鸥翱翔,无穷海浪荡起朵朵,真一派人家美景,张小花忍不住神识放出,他又欣然发现,这神识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居然是以前的数倍,整个巨舟,还有很大一片海域都在自己神识的覆盖之下,即便是连昨日不能深入的海洋,也深入许多,这等在炼气中期才有的神通,早早的就被张小花拥有,却是个难解之谜。

甲板上众人,看了大海之上的日出,还没从美景中醒悟,却不知二楼上那个不起眼的少年,已经又步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张小花并没有下楼到甲板的意思,他本就是秦时月的一个囚犯,即便是救过他一命,他也不会把自己放到跟三海七水的帮主等人一个档次,话不投机还半句多呢,自己就不要跟人家瞎掺乎了,而且,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赶紧领略了大海的壮丽,就找个机会逃跑算了。

于是,张小花整个上午都没有出房间,除了水手送来的早点,一直都在练拳,直到九遍流动淬炼过骨头,他才停了下来,左手的无名剑招几乎不用再多练,他都是了如指掌,然后就是聚精会神的,练习土遁之术的法诀。

法诀之道甚是艰难,他自参悟透第一个法诀后,第二个法诀一直都没有进展,关键之处在于,张小花经过尝试,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先一个一个的把法诀参悟透,再组合起来的,这法诀中第一个是抽取真气的,第二个则是引导真气的,若是没有真气被抽取出来,这第二个法诀可就无论如何都无法施展,所以经过几番尝试,和张小花自己的推敲,完全推翻了以前一个一个法诀参悟的想法。

好在,自己如今已经进入炼气第三层,体内真气比之以前扩大数倍,施展第一个法诀的时候,抽取了真气,也还轻松有余的。

只见张小花把真气抽取出来,手指间有个肉眼难见的圆球,随即,手指又掐第二个法诀,欲把真气球引导起来,可一个不慎,出了纰漏,那真气立刻散了,张小花已经有了先前无数的经验,神识放出,完全罩了那团真气,又被吸收回经脉。

如此这般几次,都是不能成功,张小花心中不禁有些浮躁,他知道这法诀上午应该就参悟到这里了,仙道的修炼不知道有什么忌讳,不过习文的时候,李锦风李公子曾说过,学习之道就应张弛有道,若是一味的钻了牛角尖不仅不能成功,反倒是对自己有害的,想必这学习都是这般吧。

张小花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台,不用神识,就能看到秦时月跟徐娇童正站在船头,徐娇童张开双臂做飞翔状,微闭了眼,秦时月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环绕她的腰肢,迎着风,不知说些什么。

张小花暗笑:真是郎情妾意,一对狗男女。

这才几日,就如此火热。

不过,眼馋过后,就是一丝的嫉妒,自那日梦的眼眸在心底闪现,张小花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忘记她,只是,这天大地大,谁知道她又在天地的何方?神识扫过整个巨舟,三海蛟王和七水帮主都躲在船舱之中,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痴情的男女阳光下的表演,英飞则无聊的把手中的宝剑抛来抛去,他总是有千般怨言,也不敢去打扰秦大人泡妞呀。

看到英飞把玩宝剑,张小花想起一事,自己除了北斗神拳,无名剑招,就没有其它攻击方式,若是能在练一些剑法,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想想一年之约的大林寺达摩剑,张小花突然失去了兴趣,那都是武道的剑术,不一定适合自己,即便是学了,也未必管用。

张小花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剑,现在他已经不再怀疑这把小剑的来历,毋庸置疑,肯定也是仙道的东西。

仙道在这世间曾经辉煌,即便是湮灭了,东西想必也散落了不少,只是世间人不知道罢了。

张小花神识扫过,又被小剑淡淡的元气波动所吸引,前次已经发觉过这个波动的,只是没有时间参悟,这会儿不正是有了闲暇?张小花的神识透过,并没有玉简所遇到的,有文字出现,也没用那对玉环遇到的,有禁制反弹,只是,就这么轻松的渗入。

小剑之中似乎有空间,可是跟钱袋中的空间并不相同,钱袋中的空间是存物的,而小剑这个空间明显不是真正的存在,张小花不解,这空间是干嘛的,于是就一边用左手把玩小剑,一边用神识在小剑的空间中扫来扫去,说来也巧,这时一个大浪打来,巨舟稍微一个摇摆,楼下的英飞展露不稳,手中的宝剑脱手而出,楼上的张小花亦然,不过,张小花反应极快,左手立刻向小剑的剑柄抓了过去,可这时,他的神识还停留在小剑的空间之中,条件反射般,本能的用神识控制着小剑,想停留在空中,阻止小剑的掉落,结果,奇迹出现了,那沉甸甸的小剑居然在空中停滞了一下,这才掉了下来,正好被左手抓了剑柄的一端。

张小花一愣,旋即面露狂喜,难道这就是小剑的秘密?他把小剑平放到桌子上,把神识浸入其中,想用神识来驱动,可神识入了小剑,似乎就是自己的身上背了万斤中的盔甲,怎么使劲都是无法动弹分毫,若不是刚才自己真得曾经令小剑停滞一刻,张小花还真不敢这般的异想天开。

这神识的使用,张小花一向都是用来扫描,哪里知道如何使力?只好一个劲儿的在心里想着动动的,可那小剑就是丝毫不动。

正在张小花绞尽脑汁移动小剑时,他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唉,手里不是有教科书嘛,干吗还自己摸索?他立刻把神识从小剑中抽出,仔细回忆无忧心经的记载,果然,在炼气十层处找到了关于驱物的记载。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二章 飞剑驱物乃是仙道修炼的基础功法,基本上只要有了神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驱物,毕竟这是仙道修炼者与常人比起来,最为基本的区别。

-====-而且这驱物的神通,同样也是其它很多神通的基础,比如飞剑,各种法宝的操纵等等,离开驱物都是不可想象的。

驱物的口诀很短,也不是很晦涩,张小花回忆一会儿,又在心中默诵一边,已经有了大致的印象,然后低眉闭目参悟起来,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就看张小花并其它的动作,只是右手掐了一个简单的法诀,心里面念念有词,从神识之中分出稍稍的一缕,渗入小剑,初始之时,尚感到异常沉重,可几番琢磨和尝试,张小花渐渐摸着了窍门,熟练起来,感觉小剑也逐渐的轻了,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小剑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如一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小娃,探起了头,随即整个小剑都离开了桌面,摇摇摆摆的上下漂浮不定,然而,渡过最为艰难的一步之后,下面的就顿时顺畅起来,不多时,那小剑已经在张小花的神识下,动静有致,轨迹也清晰起来,最为关键的是,在驱物法诀之下,那小剑在神识的操纵之下居然让张小花感觉不到太多的重量,根本就不是用手拿时的感觉,真是让张小花啧啧称奇的,原来这小剑根本就是用神识,而不是用手来用的呀。

等张小花能熟练的操纵小剑在船舱之中窜梭,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时候,已经时值中午,张小花玩得正不亦说乎,有水手来敲门,张小花赶紧收了小剑,心中责怪自己的大意,现在自己已经是炼气三层的水平,这神识消耗也不大,干嘛不时常把神识放出呀,于是,张小花尝试着把神识放出体外,这才起身开门。

张小花本想让人把饭菜拿到船舱吃,可上午一直都在修炼,心里有些腻味,就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跟着水手下了楼。

张小花还没有下楼,神识早就扫过整个巨舟,船舱之内酒宴已经排开,众人已经开始笑嘻嘻的推杯换盏,开始奢华的享受,张小花的进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秦时月也只是看看他,略微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张小花在门口随便找个桌子坐下,不多时,水手就把酒食送了上来,张小花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这船舱中的酒筵并不属于他,他只不过是来填饱肚子。

三海蛟王和七水的帮主也彻底知晓了张小花的底细,明白他身上还干系了教主大人的一件关键事物,昨日上前搭讪的人心中还有些惴惴然,今日就更没人来打扰的。

张小花专心的吃着,不多时就吃喝完毕,正想起身离开,外放的神识突然发现有一艘跟这个巨舟一样的船只正急速的靠近,他不由的心里一动,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果然,不消一刻,一个水手跑了进来,在徐蛟王的耳边一顿低语。

等那水手下去,徐蛟王笑着说道:诸位,进献给教主大人的东西,已经送来,这下秦大人可以放心了,请再进一杯酒,小的们就把东西献上。

秦时月听了,心中大喜,举起酒杯跟众人喝了一个,笑着说道:诸位盛情,秦某身受了,走吧,徐蛟王,带我去看看,你都给教主大人备了什么好东西?徐蛟王笑着说道:也没什么的,教主这次制定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就一个箱子而已,其它东西却是不少,不过都是俗物,也不知道教主大人和秦大人是否满意的。

说完,带着众人走出了船舱,张小花自然也随在后面。

迎面一艘巨大的海船破浪而来,船的样子和大小跟张小花他们乘坐的一般无二,而且同样的在主桅杆上都有一个漆黑蛟龙的旗帜,不用说,这自然就是南海蛟宫的海船。

等船近了,搭了船板,一队水手抬了十几个大箱子过来,那箱子大小跟张小花从西翠山密室中搜刮的差不多大小,张小花心生好奇,还没等人家把箱子抬过来,早就被神识扫了过去,这一扫不打紧,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

张小花在西翠山密室中弄到钱袋的三个大箱子,并没有仔细的清点,可那里面的东西已经让张小花头晕了好长时间,那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财务呀,当时都直嚷着发财了发财了,可那些财物跟眼前箱子里的东西比,可是有差了一筹的,先不说箱子里的东西没有人家的多,就是数量也差了不少呀。

不过,再想想也就释然,那西翠山的山贼不过是一介普通的草莽,哪里能跟这南海蛟宫相比?人家可是家大业大的,随便送点都吓死张小花的东西。

果然,就听徐蛟王跟秦时月说道:秦大人,这些都是送给教主大人的俗物,不值一提,礼单中只有十个箱子,其它的还请大人发落。

秦时月笑道:徐蛟王客气,这个秦某如何敢当?秦大人就不必客气了,您在神教之中,上下打点总用的上,即便是大人对这些俗物不上眼,可架不住教中会有其他人等有兴趣的,况且大人不怎么出外,难得有人孝敬,如今还是拿了,只是迦楼罗大人哪里就会喜欢的。

秦时月沉吟一声,道:那就不跟徐蛟王客气了,以后秦某还会经常来南海的,请徐蛟王多加指点。

徐蛟王看着秦时月,越看越喜欢,道:好说,等秦大人交了差事,再来南海,徐某人好好的欢迎你。

看看如此多的财物跟着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张小花意懒心慵,最后那个还没有搬来的箱子也不看了,转身上了船舱的二楼。

待关了舱门,张小花依旧拿出上午修炼的小剑,用驱物的神通,驾驭了,在这小小的船舱内窜梭,突然,张小花心有所动,这驱物的本领是有了,可单凭这个杀敌却是不可,仙道的剑法又从哪里来呢?很自然的,他就想到了运用纯熟的左手剑法,记得当时渝老教授的时候,有剑招还有总纲的,自己左手练就几个剑招,那总纲总有琢磨不透,现在何不拿出来参悟一番?张小花闭目回忆了一下,将那总纲和驱物相互一对应,才恍然大悟,可不嘛,这无名的剑招本就是驱物才能使用的剑法,怪不得很多的招式都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出,若是单凭了手臂,哪里能完成?其实自己左手能施展的,都是变换成手臂能施展出来的,而那些自己手臂不能施展的,可皆都是练不会的。

于是,张小花再次恍然,不是自己资质不行呀,是这些根本就不是武道能练的,若是生硬的练了,能成功么?想想渝老的独臂,张小花有些汗下,保不齐就是欲练神功的下场。

好在,自己已经懂得了驱物,这总纲也就豁然开朗,剑法招式自己也练的纯熟,这次不过是从手转到神识而已,虽然有些不习惯,可上起手来,也是极易,过不多时,张小花已经能从容的将这无名剑招的几个变化都练习的熟练,等他完全练成,方才发现,这无名剑招并不是渝老所说的,是一个剑招的几个变化,而是几个截然不同的剑招,只不过用神识驱动跟用手臂施展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渝老从武道的眼光来修炼的,自然就以为是一个剑招的几个变化,而若是用神识驱动,则是一系列连起来的剑招!只是,这剑招明显是一套剑法中的几个,并不想是完整的剑法,也怪不得渝老说是残缺的剑招,不过,即便是这残缺的剑招,也是张小花掌握的第一套飞剑的剑法,他单纯的用左手就能挡得住司徒月明的攻势,若是换了这神识驱动的小剑,想必就胜券在握吧。

张小花心满意足的练习了一番剑术,这才收了飞剑。

这时,众人已经回到一楼的船舱,十几个大箱子也都摆放在大厅之中,张小花本没打算在看的,可残缺的剑法让他又动了一些心思,他神识放出,偷偷的观察那个有着很多元气波动的大箱子,暗自思索: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记载着剑术的玉简?一楼的船舱,待得水手把大箱子都摆放在场,徐蛟王并没有一一打开让秦时月观看,只是单独把那个装满了各种各样玉器的大箱子打开,道:秦大人,您看,这是我们三海七水凑起来的东西,还请大人过目。

秦时月见状,也不敢大意,走上前去,仔细的拿去一些玉器,这些玉器千奇百怪,有些是小块玉石的样子,有些是玉刀的样子,还有是小伞的样子,翻着翻着,秦时月眼睛一亮,在箱子里拿出一大块有些跟其它玉器不同的玉块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三章 有用的浮空术张小花见状,神识一扫,哪里还不知道,这就是一块元石?秦时月却是诧异,有些惊喜,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相似的石头,对比起来,张小花神识扫过,已经知道那是辛集镇上吉祥三宝用的三块元石之一,秦时月拿起两块元石比划来比划去,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把真气往里面输,也是没任何的反应,叹口气,又把元石放回了那个大箱子。

<<>>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块,也随手扔了进去。

张小花早就用神识扫过,这元石里元气的含量可是不少,估计还有一半吧,比秦时月手中的元石可是多了不少,不过,比张小花手里这一小块,还是差了很多的。

秦时月站着,想了一下,从怀里取出另外的一块元石,还有三个猩红的小旗,拿在手里有些不舍,掂量了一下,还是扔了进去,自己在辛集镇的一战,早就被教主大人知道,这等仙道之物必是教主欲得之物,与其等教主问起,还不如自己主动的献上去。

张小花虽然离得很远,可他比秦时月看得更加清楚,里面的东西确实不少,他也没自己的用神识观察,只用神识在表面几个玉简浸入看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的文字出现,难道这些玉简中都没有元气了么?随即,又从下面找了一个波动稍微强烈的玉简,果然,这个玉简中有些许残缺的上古文字,可即便有也残缺的厉害,并不能看懂,张小花不禁摇头,这仙道湮灭万年之久,有多少东西都在这万年的历史长河中消失呀,这一箱子的玉器,能用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实在是可惜呀可是,人家天龙教的教主是谁呀,能搜集到的玉器肯定数量极多,即便是只能有一成可用,那也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不过,神教教主也能如自己般使用神识么?要不,他怎么能从这万千的玉器中寻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张小花倒是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这个教主,当然,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看这秦时月杀人如捏死蚂蚁般,那教主还不定是什么凶神恶煞,自己不可能说出钱袋的秘密,也就拿不出那个鼎炉,正等麻烦事儿,还是少惹的为妙,左右现在若是对上秦时月,自己未必就能输的,等从南海回来,找个机会逃了就是。

-====-想到逃跑,张小花又念及土遁之术,上午收获甚丰,习得驱物,又练熟了剑法,何不趁热打铁参悟土遁?说不定也会有意外的收获。

张小花闭目,放出神识,手掐法诀,开始练习起来,这土遁之术的法诀不比驱物,很是微妙,一个不对,就无法成功,张小花第一个法诀也是凑巧,这才练会,这第二个法诀却是练习许久,都没有成功。

其实,想想也是,驱物一道,不过是最基本的神通,张小花早已参悟过土遁的第一个法诀,再回过头来修炼最基本的,自然一撅而就的,极为简单。

既然能驱动小剑,那施展的剑法,张小花更是练习了无数遍,早就了然于胸,现在只不过是从手里换到了神识中,用新的驱动手段来施展,对于张小花自然也是容易,这么多年的积累,这么多的机缘,才换来他一个上午对于飞剑的掌握,而这土遁之术本就是高于浮空之术的存在,哪里是张小花这个没人指点之人能轻易掌握的?几番尝试,也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终究还是没有成功,不过,重复多次的牵引元气,倒是让张小花现在引气入体的技术无比熟练,但凡在他神识之内,心念所动,无不被引入体内,再不似以前般,调整呼吸,再用感知牵引的,也不能不说是一个下午苦修的副产品。

天色渐晚,晴朗的天空开始渐渐的乌云密布,风浪也大了,张小花停止修炼,却没再出去吃饭,只让水手端了进来,草草果腹,其实他最近也有些明悟,自从能引气入体之后,特别是能从元石中吸收元气后,自己对于食物的需求明显的减弱,若不是娘亲可口的饭食,或者南海蛟宫鲜见的酒宴,他一般简单吃点蔬果,喝点水就能充饥的。

饭后,乌云已经压顶,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就掉落下来,还伴着强烈的海风,张小花本想着看看月夜的雨景,可呼啸的风浪粉碎了他的奢望,紧闭了门窗,依旧能听到雨点敲打的声响,还有那大风大浪冲刷巨舟的声响,整个巨舟随着风浪左右大幅度的摇摆,张小花的船舱内并没有点灯,他只把神识放开,只是裹了整个巨舟,并不外放,虽然现在只有风雨,没有闪电,可这莫测的大海,说不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张小花可不敢大意。

一楼的船舱中,三海蛟王和七水的帮主都是见惯这等风浪,并不诧异,可秦时月和英飞就是不同了,这时早没了先前的潇洒,身形随着巨舟左右的摇摆,不多时就忍受不住,呕吐不止,徐蛟王苦脸,也没太好的办法,这种旱鸭子晕船的事情时有发生,跟武功的高低没有任何关系,也许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张小花见状,在漆黑的屋里,哈哈大笑,一直以来都是看着秦时月一脸酷酷的模样,直到现在才看到这厮的窘样,能不高兴?张小花自己虽然也是初次出海,初次见到这等大风大浪,可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施展浮空之术,略微抵消了这摇摆,现在在坐了下来,并不感觉太过晕眩,是稍微不适应罢了。

看看时间不早,张小花也不再放神识离体,手中拿了两块小元石,只专心的吸收起来,自进入炼气第三层,吸收元气的速度大了数倍,而体内经脉能容纳的真气也是愈发的多了,而且,经脉内的真气也是更加的精粹,虽然数量上比以前少了些,但质量上似乎又更进一步的。

感觉着从元石中吸取的元气被经脉淬炼,形成少量的真气时,张小花不禁摇头,这修炼的过程果然缓慢,若是这般吸收,这第四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一年?两年?而后面的那些层,也都是比这前面还要难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到了华发丛生的时候,才能练到顶峰呀!对了,练到顶峰之后呢?后面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东西?张小花有些憧憬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凌晨,张小花睁开双眼,看看依旧黑暗的船舱,听听窗外,随即就把神识放出,外面的风浪依旧,雨已经小了,天空还是黑压压的一层乌云,一楼的船舱中,秦时月等人各自一个,都在调息凝气,这种大风浪虽然对修炼内功很是不适合,可这些人都是内功深湛之辈,也不求什么突破,只是温养真气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妥,张小花的神识扫过秦时月,感觉他比昨夜好了许多,脸色虽然苍白,毕竟是不吐了。

徐娇童却恬然的睡着,并没有被颠簸的风浪吵醒,想必早就适应这等环境,而且看她含着笑的娇颜,想必还是有些美梦吧。

张小花起身,并没有点灯,只把窗口打开,任那海风咆哮的吹入,然后抖擞精神将北斗神拳打了几十遍,直到九遍淬炼完成,这才收手,这时的天色早就发白隐隐在乌云的后面能看到几缕阳光,甚至,在遥远的天际,竟有几个光柱射向海面,看起来甚是壮观。

这个阴天,雨水时断时续的,秦时月偶尔到甲板上走走,众人知道他晕船,就没有摆上宴席,都是在各自的船舱之内吃的,只有徐娇童很是关心秦时月,一直都陪在身边,不时说些风土人情,新闻趣事,惹得秦时月不时欢笑,竟是忘记晕船一般。

这等情形又是让张小花一阵的腹诽,世风日下呀。

张小花除了熟悉剑法,就是参悟土遁的法诀,在张小花水磨般用功下,那第二个法诀也略微有了进步,能稍稍的引动那团真气,改变了一些形状,可若是如法诀所示,化为一团薄膜覆盖了全身,那还差的太远。

不过,张小花也不着急,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他自小都不是聪明的主儿,这以勤补拙的事情可是做的多了。

晚饭后,张小花依旧没出门,他倒是想到甲板上走走,可想想上面的湿滑,还不如自己在二楼欣赏的好呢,他也是不解,这二楼风景如此好,怎么秦时月等人皆住在一楼。

夜已深,雨更浓,隐隐的,在云端有些雷暴,张小花就更不敢放神识离体,只有盘膝而坐,手持两个元石,吸收起元气。

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似乎有些警觉,蓦然睁开眼睛,旋即又闭上,神识向外放去,扫过整个巨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又往整个海域伸展开来,整个海面波涛汹涌,不见什么异常,他正想收回神识,正巧,一艘海船闯入他的神识之中。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专家的意见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第四艘,第五艘,第六艘,整整六艘巨大的海船闯入张小花的神识。

~~~~张小花大惊,这都深夜了,而且还是风急浪高,谁会这么拼命的行船?难道是其它两海和七水的船只?张小花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船的桅杆上有什么绣着蛟龙的旗帜,其实也没有任何的旗帜,而且这六艘巨船虽然很大,可比张小花乘坐的这个还是要小一点的,而且速度也要比这个快,再仔细往船内扫去,张小花发现,船舱内有不少身穿盔甲的人,手里都拿了长弓,有几个船舱中还有劲装打扮的人,手持宝剑或长枪等兵器,一脸的警惕,还有几人在船头拿着什么东西看着,嘴里说着什么。

张小花心里立刻明了,这是官府的水兵!那些劲装的人,也许就是正道盟的高手!这,可怎么办呢?张小花再也不顾得用神识扫描什么,赶紧,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推门而出,径直往一楼秦时月休息的船舱走去。

由于,天气不好,楼下的众人也都没有兴致,秦时月早早就闭了舱门,盘膝运气,温养真气,张小花心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推门就进了,大声说道:秦大人,我有紧急的事情跟您说。

秦时月盘膝坐在床榻上,一个灯笼挂在屋顶,摇来摆去,其实早在张小花走近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见到张小花不高而入,不禁微微皱眉,呵斥道:任逍遥,你这是干嘛?不会敲门进来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张小花听了,哪里在意他的呵斥,更懒得回答他的问题,道:秦大人,咱们船后面有六艘水军的大船在追。

秦时月一愣,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张小花道:我刚才在甲板上散步,看到的。

咦?是么?秦时月有些奇怪了,说道:你都看到了,徐蛟王的手下怎么会没看到?这个,张小花有些迟疑,道:估计是他们没注意吧。

秦时月听了,赶紧下地,大喊一声:英飞。

快去叫徐蛟王。

英飞就住在秦时月的隔壁,听了秦时月的大吼,立刻出来,不消一会儿,就把三海蛟王和七水帮主都叫了出来,等张小花把看到船只的事情说了,徐蛟王也是大惊,道:这敬老二,简直该死,若真是水军的船只,这都能看到了,他居然还不知道,哪里还有资格做船老大,我一定亲手把他砍掉。

<<>>可是当他急匆匆走出,船舱往后张望的时候,顿时就傻了,那船前船后都是漆黑的一片,哪里等看到船只的影子?更别说是具体的六艘。

他狐疑的回头看看张小花,也看看疑惑的秦时月,还是吩咐人把敬老二叫了上来,敬老二是个年纪不小的水手,满头的白发,跟秦时月有得一拼,听得有人看到船后有追兵,那敬老二也是满脸的疑惑,从怀里抽出一个长筒样式的东西,仔细看过,这才松口气,斩钉截铁说道:蛟王,后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追兵,这漆黑的一片,他们怎么追呀,我敢用我专家的名誉向您保证,咱们的船后肯定没什么异常。

徐蛟王也是大大的松口气,道:秦大人,您看到了吧,南海蛟宫的专家都保证了,这后面肯定没追兵,您看…..秦时月紧皱眉头,转头问道:任逍遥,你是怎么看到的?这专家都看不到,你倒是能看到呀。

张小花看到秦时月并没有微笑,知道他并没生气,就说道:这个么,秦大人,说实话,我也并没有真看到。

秦时月笑了,说道:那你怎么说你看到呢?张小花咬咬牙,道:秦大人,说实话,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危险的能力,虽然不经常灵验,可只要出现,一般都会很灵的。

刚才我在甲板上散步的时候,就是感觉到了这种危险,这才赶紧向您汇报的。

秦时月笑道:那你在西翠山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呢?张小花尴尬道:这个,倒是没有。

不过,这次真的是有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敬老二笑呵呵说道:你这少年,光凭你的感觉就说后面有追兵,是不是也太儿戏了?我这几十年的经验都看不出呀。

张小花一阵腹诽,谁不知道呀,专家多少吃*长大的!若不是我真的有神识,能知道后面的情形,说不定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还就真的相信了,唉,这专家经验真是害死人呀。

可是,张小花匆忙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知道这件事,只好说道:敬老,我真的是有感觉的,现在可是千钧一发呀。

敬老二看看徐蛟王,说道:蛟王,您做决定吧,是相信我五十年的经验,还是相信这个小毛孩子的。

徐蛟王看看脸上笑容昂然的秦时月,道:这个么,敬老二,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秦时月笑眯眯的看着张小花,道:任逍遥,莫不是这几天让你太过逍遥,你就翘起了尾巴?敬老二一脸大度的说道:也许是这孩子不适应这种寂寞的海上生活吧,有了幻视幻听,这是一种常见病,等靠了岸就会好,行了,诸位大爷,早点休息吧,小老儿还要下船舱了。

秦时月瞪了张小花一眼,转身走了,余下众人也笑了笑,返身回去。

见此,张小花神识再次放出,那些海船已经散开,正成包围之势冲了过来,没办法,张小花只好大声喊道:秦大人,徐蛟王,在下说得真的没错。

后面真的有追兵,咱们做些防御的动作,应该不难吧。

敬老二使劲摇头,嘴里嘟囔着:这孩子傻了,傻了,真得傻了!秦时月一个箭步跳了过来,并起手指,就要往张小花身上大穴点去,说道:快给我闭嘴,你是不是好久都没有尝到搜魂手的滋味?可惜,在张小花神识之内,秦时月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张小花缥缈步随时一展,就闪在一边,说得:秦大人,少安毋躁,我再问问徐蛟王。

徐蛟王,若是后面有追兵,您会有什么简单的应对,就是不惊动很多人的那种?徐蛟王想了一下,道:调转航线,提高速度,都是可以的,不过,这都要惊动已经休息的水手。

张小花看着船舱中的灯火,眼睛一亮,说得: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把咱们这个船上的灯火都熄灭掉,再把休息的水手都叫起来,我说个方向,咱们全力行驶过去,您看可好?这个?徐蛟王有些犹豫。

这时,敬老二不干了,大声说道:蛟王,我反对,鄙职手下的水手都劳累了一天,现在好容易有时间休息,不能打扰他们的,否则明日就无法继续向前了,会耽搁回南海的行程。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怒,这厮还真是吃*长大的,老顽固。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神通太过匪夷所思,也难怪人家不相信,他又想了想,说道:徐蛟王,若是单单把这船上的灯火熄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反对!那敬老二又想说话。

徐蛟王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铁青的秦时月,瞪了敬老二一眼,道:你闭嘴。

熄灭灯火倒是可以的,反正咱们都要休息的,用这灯火也是浪费,好吧,我这就让人把灯火熄掉。

说完,传令下去,把整个船只上的灯火都熄掉。

随着船上的灯火一个一个的熄灭,整个船只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在张小花的神识之中,那六艘船更是加速了包围的速度。

等整个船只都黑了,那敬老二嘲笑道:少年郎,把整个船都弄黑了,却是何用?咱们南海蛟宫可不比你们乡下,区区一些灯火,还是耗费的起!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就在巨舟的四周,远远的漆黑海面,突然亮起无数的灯火,在风雨和大浪中,把海面都映得亮了,正是那六艘军船,想必是他们看到巨舟上的灯火都熄灭了,以为自己已经暴漏,若再不点燃灯火,那巨舟就要从黑暗中溜掉。

看着遥远的灯火,敬老二好似看到鬼一般,叫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能看得见?是啊,这神识本就没有眼睛看得远,可在这漆黑的夜里,正是眼睛看不到了,神识却能看到的!徐蛟王神情复杂的看看张小花,问道:这位公子,咱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跑呢?张小花笑道:还用说吗?那边的灯火未亮,必然是军船还没有合围,从那里跑是最合适的。

徐蛟王一看,可不四周有六处灯火,唯有一个方向没有灯火,肯定是六艘军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若不从那里突围,还能从哪里呢?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五章 应对徐蛟王哑然失笑后,观察了一下风向,就命令升起船帆,全力突围。

~~~~既然知道了突围的方向,其它事情也就不是张小花能够操心的了,整个巨舟一阵的忙乱,就差鸡飞狗跳了。

徐蛟王的水手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一阵忙乱过后,就逐渐的恢复了秩序,那敬老二,临走前,表情很是复杂的看看张小花,终究也没有拉下脸说些什么。

秦时月倒是盯了张小花良久,都看得他毛骨悚然,这才说了句:一会儿若是有事,就跟着我走。

张小花听了差点摔倒在地,这是关心呢,还是警告呢?不过,张小花当然知道,这秦大人可是徐蛟王保护的重要人物,跟着他自然是没错的。

张小花点点头,笑着应了,秦时月走回一楼的大厅,其他众人也是满腔的疑惑,跟在后面。

其实,当张小花说自己感觉到后面又船只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相信的,他们都是内功深湛之辈,运内力于眼中,也能比平常人等多看一些,可这漆黑的夜里,星月全无,有了内功又怎得?可事实证明,这个少年所言非虚,而且,却是就是人家说的六艘,一艘不多,一艘也不少!他们很是想具体问问,这少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还是不太相信张小花所言的,凭感觉,这凭感觉一说也许就是遮掩,可张小花是秦时月要带回天龙教的,秦时月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平白的直问。

你道是秦时月不想问呀,他也是好奇异常的,不过一方面他知道张小花的口风紧的异常,即便是搜魂手等酷刑都逼他开口不得,若是张小花不想说,自己恐怕也不能让他开口的,况且,人家都说是凭感觉,明显就不想说的,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儿?另一方面,刚才他点向张小花的搜魂手可是含怒而点的,劲道、速度还有角度等,可都是一等一,可不是一般人等能躲得过去的,在他印象中,这张小花必定是应指而倒的,却想不到张小花很轻松的就避开了。

这个避开对他的震动简直比张小花能知道后面有追兵对他的震动还要大,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自己似乎对于囚禁张小花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他才盯着张小花好半天,冒出那么一句话,也是宽慰也是绥靖。

张小花无所谓,他也不准备现在就跑,沧海茫茫的,让他往哪里去?他参悟的是土遁也不是水遁,而且不是还没参悟透么。

秦时月么,现在在他眼里,也不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心里既然没了惧意,自然就轻松的很。

张小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隐在一个角落,他倒是想找个阴暗的地方,可这大厅点完了灯火,通明的很,徐蛟王客气的在那边询问秦时月的主意,秦时月毫不客气说道:徐蛟王,秦某这还是第一次坐船出海,哪里有什么可以提出的,您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指挥吧。

徐蛟王笑道:我知道了秦大人,这个请您放心,南海蛟宫的海船在海上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袭击,攻守的预案还是准备了很多,敬老二也是老专家了,您请放心吧。

敬老二?咳咳秦时月有些无言。

徐蛟王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说多,拱手道:秦大人,您是在这大厅呆着,还是到外面看看呢?若是想观战,咱们可以上船舱三楼的平台,那里视野好。

不过,一会儿估计会有交战,危险的很。

秦时月听了,大喜,道:徐蛟王甚知我心,我正想看看这海战是如何呢。

这点危险又算什么?咱们江湖中人不就是过得刀口舔血的日子?旁边的徐娇童有些着急道:秦大人,这海战不比江湖拼斗,还是小心的好。

秦时月不以为然,徐蛟王也安慰道:没关系的,秦大人武功高强,这海战都是远攻,况且,咱们一对六,只有跑路的份,哪里敢纠缠?只稍微小心就是不怕的。

船舱之上,三楼的平台,很是宽阔,海风呼啸,细雨潇潇,让人几乎站立不稳,不过,众人都不是平常人,内功少运就稳稳的站住。

站得高望得远,这话是没错的。

众人居高远眺,看到眼前的形势,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四周那六艘海船正成包围之势,从后面追上来,旁边快的海船,已经跟巨舟成了平齐之势,而且,看那远远移动的灯火,明显要比这巨舟快上一些,看了这个情形,有经验的三海和七水都已经知道,这海船非水军的莫属了,只有官府的制式海船才能被南海蛟宫的海船快上几分的。

徐蛟王估计了一下形势,就传令下去,让水手们全力以赴,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若是能冲出这个包围,倒还有几分的活路,一旦被包围,形势可就难说了。

正在这时,就见得眼前出现巨大的几道闪电,随即听得头顶上咔嚓咔嚓几声闷雷,众人吓得一跳,可徐蛟王却面露喜色,叫道:天不绝我。

秦时月不解,问道:天气越发的恶劣,船行艰难,蛟王如何这般说法?徐蛟王指着周围包抄过来的军船,笑道:秦大人有所不知,刚出海时小老儿不是跟您说过么,这大海上最怕的就是风浪,只有巨舟才能保持平稳,水军的海船虽然也大,可比咱们这个小了不少,现在这风浪还是小了,对敌我海船的平稳影响不大,刚才有雷声出现,观这天象,估计马上就有雷暴,这暴风雨越大,对水军的海船影响就越大,我等方有逃命的机会。

秦时月瞬时明白,指着夜空道: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话语刚落,咔嚓一道闪电正正劈在他的上方,吓得众人一个哆嗦。

当然,更害怕的是张小花,这厮赶紧把神识收回,再也不敢离体,若是这时把天雷引来,自己还不得被轰杀的死翘翘?南海蛟宫的水手果然不是盖的,除了驾驶巨舟的都在甲板下的船舱中拼命的加快速度,其他人等都手拿了弓箭等物,一直排开站在甲板上,都是面对着大海,一个个肃穆而立,任雨水打湿了全身,丝毫不动。

张小花站在高处,看着这等架势,心里也是一凛,这水手的武功在他眼中,现在可算是低微的,但众多人站在一起,那种逼人的气势可不是他能抵挡的,若是自己对上他们,即便是杀得数人,估计也要被这剩余的众人所杀,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自己能施展轻功逃了,然后,再想想西翠山的山贼,跟这经过训练的水手,那可真是差的太远了。

这时,张小花的脑海中一个闪念,这南海蛟宫的水手都如此厉害,那对面海船上的水军呢?他们可是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岂不是比这南海蛟宫更加厉害?张小花叹口气,怪不得徐蛟王要消极的逃跑,并没有积极应战,不光是手下数量不足,就是质量也未必能赶上吧。

张小花暗中思考的时候,那豆大的雨点,强烈的风暴已经来临,巨舟已经比以前更加剧烈的摇晃,特别是张小花等人正是站在高处,更加的容易站立不稳,徐娇童武功稍弱,一个不小心,差点被甩了下去,秦时月赶紧劝她下去,徐娇童实在不想在这个关头离开情郎一步,可知道自己若是在这里,秦时月更加的分心,只好叮嘱一会儿,回了大厅。

秦时月看看张小花,张口想说什么,可看张小花如磐石般的站稳,叹口气,又往前看去。

这时的风浪已大,巨舟不禁左右摆动,前后也是起伏的,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可看看远处水军的海船,显得更加不堪,起初已经有一艘几乎跟巨舟齐头并进了,现在却落后了一大截子。

就这样,七艘巨大的海船在黑夜中你追我赶,几乎不分上下。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船有旦夕祸福。

正在众人觉得脱困在望之时,就听得咔嚓一声轻响,身后一个桅杆从中而断。

正正地砸向前面平台的秦时月,还不等秦时月有什么的动作,徐蛟王一跃而起,排出双掌,正正击在那桅杆之上,那沉重的桅杆斜刺里倒在一旁。

桅杆一到,巨舟的速度顿时降了下来。

徐蛟王面有忧色道:这大风大浪的行船,一般都是收起船帆,这样才能减少风浪对海船的影响,刚才咱们突围的方向正好是顺风的方向,老朽这才让船帆全起,好借了风力逃脱,却不料这风速太大,咱们这海船也大,就连着桅杆也是断裂,这却是不妙呀。

秦时月奇道:既然咱们的桅杆会断裂,水军的岂不是也一般?徐蛟王苦笑道:他们的船小,船帆也小,吃的风力自然也小,可桅杆却不一定比咱们的细,未必会断裂的。

秦时月也是叹口气,不再说话。

果然,巨舟的速度一慢,四周水军的海船就追了上来,那海船也改变了策略,再不从四面包抄,而是从侧面斜刺里直冲过来,想必是知道巨舟已经跑不起,准备速战速决。

望着越来越近的海船,秦时月笑了,道:徐蛟王,看来咱们得一番硬仗了,不知咱们有几分的把握。

徐蛟王想了想说道:秦大人,这水军的制式海船,标准是每船八十到一百人,这六艘海船,应该是六百人的。

咱们这巨舟上,来得时候,我带了一百六十人,前日另外一艘我又留下了近八十人,这满打满算才二百四十人,岂能是他们的对手?四成把握都是没有的。

说到这里,徐蛟王有沉吟道:不过,这海战也并不一定都靠人数的,若我们单独的对上任何的一艘,都是有十成的把握,可他们水军素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我怕他们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秦时月眼睛一亮,笑道:徐蛟王这么说,我倒是有些许信心了。

徐蛟王不解道:秦大人教我。

秦时月指着那六艘海船道:我想,这水军即便是荆越城的水军,可也未必就是真价实货,或者完全都是海船上原配的水军,我等在荆越城虽然杀了慕容剑,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领而已,咱们之所以要走,不过是忌惮他的七姨丈罢了,荆越城的守备虽然是最高长官,可未必能完全调动荆越城的水军吧,而且,以秦某判断,这追来的水军,有守备大人的意思,更多还是正道盟的意思吧。

徐蛟王等人都点头。

秦时月接着说:若是这般,必没得到水军鲁将军的亲自号令,这海船上的水军也就未必,不,肯定不是标配,也肯定不是满配。

徐蛟王击掌道:也就是说,他们操练起海船来肯定不如以前那般顺畅,这个间隔咱们就可以趁机杀上一艘海船,夺了船只,逃之夭夭?秦时月笑道:徐蛟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怎么老想着逃跑?徐蛟王苦笑:秦大人,您可是神教的特使,若是在南海有什么闪失,三海蛟宫可都担待不起呀。

其他两海的蛟王都一起点头。

秦时月道:徐蛟王好意,秦某心领,可若是只想着逃脱,也就未必能逃脱的,秦某认为,还是先集中兵力,杀上两艘海船,跟他们面对面的厮杀,咱们的兄弟都是江湖人,武功必然比官兵要高的,他们人数虽然多了咱们,可真正杀起来,咱们未必就输。

见秦时月这么做了决定,三海蛟王和七水帮主相互看一眼,皆点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千古不破的道理,若是光想着逃跑,那还真未必能跑得了?于是,徐蛟王下令,收起船帆,掉转船头,向正往他们冲过来的海船,全力撞了过去!(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六章 意外漆黑的海面之上,两艘巨舟如同离弦之箭,正往一起撞去。

www.徐蛟王有这般做法,自然是有道理,他们南海蛟宫特制的巨舟都包有铁板,船舷的木板也是极厚,而荆越城水军的海船他是考察过的,比南海蛟宫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这自家的和公家的,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水军见对方的巨舟直直的冲来,也是大骇,可此时正顺风行船,哪里能停得下来?更况且,若是被他们逃脱,这个责任自己可是负不了的,所以,也只有咬牙了硬上。

眼见的近了,突然,水军的阵型中,出现一阵的火光,随后,那火光就冲巨舟飞来,原来,这正是水军的火箭,如今这船正是强弩的范围之内,可不是人家准备好的攻击?可是,张小花看看徐蛟王,正冷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飞射而来的火箭,没有任何担心的样子。

果然,那火箭嗖嗖的射了过来,一些被风吹歪,一些落了海中,总有一小半射入巨舟之上,平台上众人都是身负武功之辈,当然不会被这一点箭雨所伤,而那些燃烧的火箭,刚一射上巨舟,就被冲刷而下的暴雨浇灭,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张小花恍然。

徐蛟王也大笑道:果然,这领兵的并不是水军的统领,若是他们断不会在这个雨夜发射这种没用的火箭。

那水军的统领看火箭没有建功,也就不再发射火箭,只是,那箭雨也还是一拨一拨的射来,南海蛟宫的水手,等距离近了,也开始射箭,只是逆风,效果并不明显,不少都是掉在了海水之中。

两艘巨舟已经近了,尽管水军的海船已经减速,甚至稍稍的掉转方向,可架不住南海蛟宫铁了心的要撞,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就听得彭地一声巨响,两艘船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海浪溅起老高,而且,由于南海的巨舟有备而来,角度和部位都是精心计算,正正的船头撞上了水军海船的船帮,立时就那巨大的海船上凿出一个大缺口。

而在两船撞上的瞬间,巨大的惯性令众人都是站立不住,好在两船水手和水军都是久战之人,经验皆丰富无比,立刻或拉,或靠,或推都稳住身形,而高高平台上众人皆运功于腿,稳稳得站在那里,丝毫不动。

张小花亦是如此,当巨大的惯性来临,立刻调动真气,只入腿上经脉,欲稳稳站住。

可是,当他刚刚想到此,突然眼前一黑,就,睡着了!刹那间,两船上,无论水手,水兵,还是江湖人士,都稳稳的站住,只有一个稍显瘦弱的人影,随着巨舟向前冲的惯性,飘然而起,直直得向水军的海船而去,秦时月见状立刻醒悟,这不正是午夜时分嘛,见到水军追赶,这一通逃跑还击,倒是把张小花的这个事情给忘记了,估计他自己也都紧张的忘掉了吧。

秦时月赶紧上前几步,想要施展轻功追上,可那惯性多大呀,一转眼间,张小花就飘过了巨舟,这时再救已是不及,秦时月赶紧冲徐蛟王喊道:徐蛟王,赶紧把任逍遥给我抓回来。

性急之间,已是用上了抓。

等徐蛟王再准备下令时,那身影已经到了水军海船的上空,而这时,眼见一条黑影过来,水军以为是南海的武林高手过来挑战,可这会儿众人皆都还立脚未稳,就算是心里想要抵挡,或者弯弓射箭,都是来不及,只好手握刀把,只等这身影落了甲板,就要一窝蜂的上来,多他个肉酱。

而当张小花的身躯正要往下落时,一阵狂风吹来,张小花的身躯先是一滞,接着就是斜着吹向了海船的外侧,等得风停,那身形就飘飘忽忽的往海面上沉了下去。

大海上风大浪大,也没听到什么扑通更没看到什么溅起的浪花,那张小花就落在黑暗中不见了。

徐蛟王赶紧吩咐几人跳下海中寻找,其他人等,眼睁睁的看着这有些诡异的一幕,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过来半晌儿,就听南海一个水手大叫道:冲啊,杀啊。

带头跳上水军的海船,一干人等这才醒悟,都是大喊一声对杀起来。

且说张小花瘦弱的身形在空中被风一吹,飞的是又高又飘,斜斜的、平平的就掉入海中,身形先是沉入海中,被海浪一推,就是好远,等再浮出来,已经离海船很远,那跳下来寻找他的几个水手,水性虽然好,可这等大风浪的天气,也不敢离船太远,在附近仔细的找寻,哪里还找得到?张小花身型瘦弱,本来体重就轻,浮在水上,就和刚才撞船时落下的碎木板等一道,被大风一吹,快速的向前飘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有些小了,风也小了,厮杀之声更是不可闻,张小花的身体也逐渐的停了下来,可就在这时,他身边静静浮着的木板,好像掉入湍急的河流般,一个一个逐渐的加速,向一个方向飞快漂浮,比之刚才有风吹着还有快速几倍,张小花的身体同样也跟着,飞速往大洋的深处飘去。

这,是大海之中不太常见的潜流。

翌日,风雨刚过,还有朵朵乌云,初上的朝阳,刚刚探头,就把橘红的颜色染上乌云的边上。

张小花睁开眼睛,看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的处境,由于在一堆的木材中间,他很是轻松的就爬着一条粗长的上面,防止自己沉入海中,再举面四看,不由的心中叫苦,这苍茫的大海,一片汪洋,东西南北都是分不清的,这可如何是好?不过,好在现在张小花还在潜流之中,这潜流托着张小花不停的往前,倒是给了他无穷的希望,若是他停在这茫茫大海上,一动不动,那张小花死的心都会有的,自己放着好好的逃跑机会不跑,难道就是来这大海里泡澡?当然,这个浴桶倒是挺大的。

潜流之中,看起来速度很慢,实际上快如奔马,只是因为没有参照物,并不能觉察出来,张小花百无聊赖,不知道这个无聊的、平静的旅程还有多远,他就把怀中的两个元石掏了出来,运功吸取元气。

还是要赞一句张小花这桩好处,只要有些许闲余的时间,他就开始修炼,不管时间长短,总觉得只要自己用功了,就会有收获。

这,也许就是他以后越走越高的基础吧。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种孤独寂寞的漂流对于张小花来讲,有些不适,可最不适的,还是口渴。

刚刚过去一个雨夜,天上的太阳毒辣的很,虽然张小花现在已经不是太惧怕冷热,可整整晒上一天,那嘴唇也是干裂的,张小花曾尝试喝了一口的海水,可又咸又腥的味道,让他立刻就吐了出来,这水要是喝下去,肚子里可就难受了。

虽然也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可张小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饿意,仅仅就是该吃饭没吃饭那种习惯上的不适。

黑夜很快就降临了,张小花这次长了心计,早早就用衣衫把自己跟这个木材捆在一起,避免掉进海中,而后,看看手中拿着的两个元石,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可以练功的,在这茫茫的大海中,能多提升一点真气,也许就能多一点生机,可若是自己拿在手里,若是睡着了,掉进海里,那岂不是就亏了?想了半天,张小花还是决定不收起来,以前自己打坐淬炼真气,不是也没从手里掉过嘛,多点注意也许就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张小花就手攥着元石,一边汲取元气,一边酣然入睡。

今夜的大海分外的平静,皎洁的月光撒在海面上,张小花和他旁边的一对木材就在这潜流中,月光下,飞速前行。

突然,平静的大海之中,正悠然自得的海鱼如同见到厉害的天敌般,都轰然而散,逃得不知去处,不多时,从远处游来一个整体透明的水母,这水母不似普通的水母大小,居然有普通的十倍,那水母本是偶然路过,可等它游过张小花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立刻向张小花那边追了过去。

潜流虽然快,可水母更是迅速,不一刻就追至张小花的身边,它丝毫都不犹豫,立刻放出触角,就要往张小花手中卷去,可是当它的触角还没接近,它又缩了回来,这水母在这海域中,是绝对的一霸,这等生物能存活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早有通灵之能,虽然垂涎张小花手中元石,被那元气的波动所吸引,可张小花现在身体外面那层无色的星光,也许人眼并不能看到,这水母却是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它还没等触角过去,就感觉到了那星光的危险,这才堪堪收回,可是,若就这般放过,它又忍受不住元石的诱惑,只好,随着张小花的身后,等找了机会,再抢夺到手。

也亏了这大水母的一路相送,大海上,虽然表面平静,可内中不知有多凶险,张小花这般孤身在海中漂流,很容易遇到危险的鱼类,大水母这样盯在一旁,倒是给张小花做了一路的保镖。

黑夜慢慢褪去最后一层黑纱,潜流的不远处,一座荒岛就在近前,看潜流的方向,正是往荒岛的方向。

随即,朝日升起,张小花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四周,不由的大喜,眼前就是不太远处的荒岛,马上就要脱落大海的浸泡了。

可是,还没等他喜上眉俏,就觉得水中有动静,直奔自己而来。

张小花大惊,他对着大海还是知之甚少,那么恐怖,他的水性不好,哪里知道如何躲避,这时,急中生智,一提中丹田的真气,浮空之术立刻使出,那身形生生就拔出了水面。

他身形还没出来,就听得彭一声响,怀中抱着的木材被一条软绵绵透明的东西击中,那力量居然很大,一下子就把张小花击出了潜流的范围,张小花身形还在空中,感觉把手中的木材扔下,这才飘然站在上面,等他仔细看时,才看见前面水中那个个头比他还大很多的巨型水母。

这是什么东西?张小花愣住了,他何曾见过这等巨物。

可是,虽然,不认识,从那个透明的可怕的东西张牙舞爪的样子,张小花就隐隐觉得,它不太好惹。

这可怎么办?张小花暗自思量。

我现在提起站在木材之上,脚下不能使力;而且,我最厉害的进攻就是飞剑,可那小小的飞剑,不知道能否给这个大怪物造成伤害?而且,看来,这个东西左右都是一般大,哪里才是要害呀,这飞剑若是能找到要害,却是能一击中的,否则……对了,也不知道,它外面透明的东西能否挡得住小剑,唉,麻烦。

张小花想了想,始终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能做得就是放出飞剑,而飞剑这个东西,自己也就是刚刚参悟出来,还没有尝过鲜,若是在平地,试试就试试了,这可是在大海中,一个不小心,那飞剑可就会掉进水中,就凭那剑的重量,还不一沉到底?拿不定主意,张小花看看已经不远处的荒岛,心里有了定计。

潜流中,那堆木材已经飘了很远,张小花先把元石放回怀中,深吸一口气,身形先是往下一沉,旋即,用手捞起水中的木材,飘身而起,那水母见到,哪里能放过,立刻追了过来。

张小花身在半空,用手在木材上一掰,立刻从上面撕下一大块,掷在脚下,身形落下,然后用力一点,再次飘飞起来,如此几番,已经追上潜流里的那一堆的木材。

可是,那巨大的水母也紧紧的跟在后面,张小花抬眼看看还有些距离的荒岛,估算了一下脚下的木材,不由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小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七章 荒岛这不起眼的小剑一经掏出,淡淡的元气波动立刻就让大水母起了感应,举起的触角明显一滞,不过,那水母似乎对元石有所偏爱,并没有打算离开。

张小花也不神识放开,围住周围这片空间,也不知道水母是在水里、或者别的缘由,张小花神识并不能清楚的看到水母的一切,见到水母停了下来,他心里沉吟了。

这水母怎么停下来了?难道是感觉到小剑的厉害?这水中的怪物倒也天生的神通,它若是这般忌惮,倒也有趣,我脚下的木材正往前漂,等近了我就施展浮空术过去,能不打斗就不打斗的好。

张小花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大水母可忍耐不住了,它可比张小花清楚,那潜流前面就是荒岛,潜流在荒岛前打个晃,就绕了荒岛去往别处,若现在还不下手抢夺那诱水母的好东西,这眼前的东西就要到荒岛了。

荒岛可不是自己能去的地方!打定主意,大水母有些急不可待,蹭地,那刚刚还在水下的触角,飞也似的探了出来,直直就向张小花的腿弯卷去。

张小花的神识一刻不停的观察着水母,那触角再快也是在神识的范围内,由于对水母不熟悉,张小花不敢大意,左手剑瞧准那触角,就是刺了下去,在张小花心中暗爽:这神识就是管用,若是平日,哪里能看得如此清楚?可就在那小剑即将碰到触手之时,水母透明般的触手,一个回退再次扬起来,自上而下拍了下来,张小花见状,心里大惊,立刻回手,往上就刺,而那小剑还没来得及上扬,张小花突然如一个受惊的兔子般,蹭得一声,飞上半空,斜着往旁边一个木材飞去,他身下,另一个透明的触手,正正的拍在那上下浮动的木材之上。

张小花心里不禁有些后怕,这第二只触角来的诡异,透明的水中几乎是看不清楚,这也就是在他神识之中,若是光凭眼睛,早就被这怪物的声东击西给打下了海水。

这可如何是好?小剑只是近身的利器,不能远了用,这怪物身在水中,即便是神识也是难以看清楚。

这荒岛还有一段距离,看来只有尝试一下新学的飞剑。

落到另外一个木材后,张小花再不敢有丝毫的托大,甚至也不敢再怀疑者水中怪物的智慧,他把神识放出一缕,浸入小剑,手掐法诀,心中念念有词,果然,那手中的小剑如同得了灵性般,蓦然翘头,冲向半空,在那空中先是转了几下,稍微适应,就想着那水母探出水面的触手刺去,那角度,那方位,就像是张小花手拿了小剑,挺身刺出一般无二,只是速度更加的迅猛。

-====-果然,水母那搭在木材上的透明触手,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那疾如飞箭的小剑就扑哧插入触手,丝毫没有阻碍,就见一股好似海水一样的液体从那触手中喷出。

然后,触手嗖地缩了回去,随即,那水母似乎是因为吃疼,才大怒般,如球的躯体探出水面一点,四五个长长的触手,如一只巨大的手掌,向张小花拍了过来,这时的张小花哪里还会心有怯意?手中法诀一掐,那直接就奔向水母那露出海面的躯体。

水母见状,其中两个触手力道不减,依旧拍向张小花,另外几个触手则抓向飞剑。

可惜,飞射的小剑,势如破竹,不,势如豆腐,那触角根本就丝毫抵挡不了看似厚钝的小剑,几声轻响,就穿破抵挡的触手,径直刺向水母的躯体,而这时,水母拍向张小花的触手也到了跟前,张小花不敢怠慢,一个飞身飘向另外一个木材,这一分神,那刺向水母的飞剑就略微偏离预期的轨迹,同样也是扑哧一声,那飞剑竟擦着水母侧面的躯体,斜斜的穿透而过,一股透明的液体从穿过的伤口喷出,就见那水母躯体往上一纵,几个触手同时上扬,旋即又拍下,如同一个大巴掌般,把海水拍的四溅,然后,球状的躯体缩入水中,几个触角也消失不见,只留下海面上几圈的涟漪,一阵海风吹过,复又平息。

那飞剑在在海面上盘旋几下,又飞回张小花的手中。

看着平静无奇的海面,张小花实在是难以相信,刚才这里居然出来个从来都没见过的水中怪物,再想想那怪物若不出意外,正在水下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张小花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趴在水里了,他也不敢把小剑放回怀中,只是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元石,小心的拿在手中,吸取着元石中的元气,施展浮空之术,站在木材之上。

或许是受了重伤,或许是看到张小花不好欺负,那水母在后来的过程中,再也没有出现,见得荒岛近了,张小花才稍稍放下心来。

潜流直直冲向荒岛,在荒岛的一侧岩石旁一个旋转,绕着荒岛走了半圈,这才又往其他地方流去。

等张小花稳当的站在坚实的土地上,他的心才如这脚下的岩石一般,踏实了许多。

回头看看波涛平静的海洋,张小花赶紧往里面走去,他可是再也不想呆在水里了,张小花上岸之后,立刻就把神识放开,全力的扫描荒岛,那是,任谁被渴了一天一夜,都会这么干,先找到能喝的水再说吧。

这是一个巨大的荒岛,张小花走过海滩,眼前就是一大片没有土壤和沙子的卵石堆,神识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一个高坡,高坡后面长得是一片稀疏的、高大的以前都没有见到过的植物,见到有植物,张小花松了口气,这岛上必定是有水的,旋即用神识一扫,脸上就有了笑意。

走过树林,是相当高大的山,山上茂盛的小树小草,在海风中摇曳,张小花并不停步,直接走到山坡下,沿着并不陡峭的山坡,爬了上去,等爬了一阵,在一层茂密的小草下面,张小花贪婪的喝着从山坡的石缝中潺潺流下微弱的水流。

等喝饱了水,张小花这才长身出口气,看看眼前高高的山坡,施展浮空之术几个飘身就上到了高处,等到了山顶,再四顾时,张小花不禁呆住了,那山的后面居然就是一个小湖!这山也不是一个单独的山,而是一个环起的山脉,把那清澈如镜的小湖团团围住,极目望去,那水就像是一粒明珠镶嵌在这山脉之间。

看着眼前的情景,张小花有些不解,这苍茫、无垠的大海中,居然有这么一座巨大的小岛,而这小岛中,还有这么漂亮、璀璨的小湖,不得不说是相当的天公造物。

在心中赞叹完,张小花施展轻功,在山脉之上奔跑了一圈,并用神识在能感知的区域都仔细看了,令他有些沮丧的是,这小岛的山上,从上到下,居然没有什么动物,连张小花心中期待的松鼠,都是没有的,更别说什么黄羊,野猪。

好在,巡视荒岛的时候,张小花发现在小湖的一脚,居然有相当大的一片土地,覆盖着郁郁葱葱的绿叶。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似乎跟郭庄的红薯差不多,难道有人在这里种红薯?张小花有些期待了,想想红薯的甘甜,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嘴里,开始流了口水。

他来到湖边,拨开覆盖的绿叶,从土里刨出一根粗如儿臂的,有些金黄色泽的东西,这是,这是黄精?张小花诧异了,黄精这东西,他只在浣溪山庄的药草书中看到过,里面讲了不少黄精的妙用,也绘制了黄精的图画,可这手中的黄精,虽然跟药书上所绘很是相似,可这东西也忒大了,这个就是手臂,那书上画的就是小指头。

张小花拿了这个大型的黄精,用湖水洗净之后,就来最后检测这是不是黄精的最主要的一步。

黄精的最大妙用,就是能填饱肚子!当尝到有些甘甜的味道时,张小花有些皱眉头了,据记载,这黄精应该是没有什么好的味道,这东西如此甘甜,能是黄精吗?管它是不算黄精,我吃得舒服,能填饱肚子即可。

等张小花开心的把整个黄精都填到自己肚子里,他的心里升起这么一个念头,是啊,管它是不是黄精,能吃饱才是最主要的。

吃完黄精,张小花尝试的喝了湖中的水,侥幸,居然是淡水,不过,这淡水中却是有些奇怪的气味,张小花从来都没有闻见过。

好了,吃喝都解决,张小花发觉自己有些困,这可是他许久都没有的感觉了。

想想也是,一个孤身的少年,在这个无垠的大海中漂流,即便是没有生命危险,那心理的煎熬都是一种严重的考验,更何况,这暂时的问题解决,以后呢?还有更为漫长的孤独正等着张小花呢,他必须有更好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

可是,当他在一块巨大凸出的岩石下,酣然入睡的时候,张小花舔舔有些淡淡的嘴唇,想到:要是能吃到肉,就更美满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八章 开始修炼夕阳西下,无人的荒岛被阳光照得有些桔红,山间阴影已经昏暗,海风徐徐,海浪拍岸声传来,恰似那摇篮曲,让躲在岩石下的张小花昏昏入睡,不愿意醒来。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那天色已经近暮。

站起身,伸个懒腰,张小花纵身上得高处,先是远眺大海,并没看到任何船只的影子,随后,又四顾这巨大的荒岛,纵声长啸,一种豪气自胸中生。

这荒岛虽然广阔,却没有人迹,只我一人,我倒要看看,我是否能在这里住多久!这今后的日子就要在这里度过,只不知那秦时月是否能寻到这里来?算了,被人寻到也是被押回天龙教的命,不来也罢,若是旁人的船只才好。

唉,爹娘他们也不知什么样子,我若是早在荆越城跑了就好。

嗯,也是不行,若那时就跑,肯定被天龙教四处找寻的,若是被找到郭庄可就不妙了,现在这一折腾,若是秦时月找不到我,估计以为我就葬身鱼腹了,至少不会祸及家人,这样也不错,只是让爹娘为我担心许久的。

张小花豪情过后,又是柔肠百结,思绪万千,只等自己在山上站的肚饿才刨了黄精充饥,看看眼前这巨大的一片黄精,想必是许多年长成的,自己若是小心,再根据书籍中学来的种植之法,想必靠着黄精,活命是没问题的,水么,更没问题,这个小湖也不知道如何形成,淡水如此之多,再加上海上雨多,任张小花喝破了肚子,也未必能喝完的。

喝了点水,张小花无所事事,就在那平整的岩石之上,打起了北斗神拳,可是边打心里还是边想的。

我好像缺点什么没想到,奇怪,怎么想不起来?等打了许久,九遍流动淬炼完骨头,晶莹的骨头又玉了几丝,那夜色已经来临。

这时的张小花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可不,我几乎都忘记晚上那哪里住了,这深夜漫漫,我可不是无心睡眠,没有睡觉的地方,可是不妙,总不能就在岩石下过夜吧。

如此的黑夜对于张小花来说,并没什么可怕的,他有神识可以离体,即便闭了双眼也能走路,可毕竟今日初来乍到,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惧意,想了半刻也就熄了出去找寻山洞的心思,依旧在那凸起的岩石下坐了,掏出元石,准备修炼。

张小花现在修炼的道法有,无忧心经,北斗神拳,无名剑法,浮空之术,土遁之法。

无忧心经自是不必说的,是他修炼的基础,是他内练一口气的功法,他只要有空就要吸取元石中的元气,增加自己经脉中的真气,并将之淬炼存储于中丹田之中。

北斗神拳,也是他修炼的基础,是他外练筋骨皮的功法,不过,这个外练个武道已是不同,他是比内练还要内练的,居然都练到骨头中去了,当然,自张小花知道自己走的是仙道之路,也是不再奇怪,武道本就是仙道的修改,自己练骨必定比外练筋骨皮要强,可这练骨到底有什么好处,他确实实在不知,心里倒是隐隐觉得,这等练骨很不简单!那倒也是,张小花现在修为低微,并不能知道自己骨头的变化,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骨头是晶莹的,想必惊愕之余狂喜,每日都要多练几遍北斗神拳。

<<>>只可惜,这北斗神拳的三层也只能练六十三遍,九炼骨头,就是再多练,也无法淬炼的。

而无名剑法,也就是残缺的几招,早就练的烂熟,已经不必修炼,只等有缘,再觅得剑法,才能继续,不过,这江湖中,能识得仙道剑法的,也许只有张小花一人,等他回了陆地,再寻觅也是不迟。

浮空之术,张小花现在也是修炼完毕,那缥缈步想必就是浮空之术,只是被缥缈派的前辈所修改,为了适应武道的变化,缥缈步三层记载的浮空术肯定只是最基础的功法,后面能真正浮空飞行的,还不知道藏在缥缈派的什么地方,而且,听张小虎讲过,缥缈派欧大帮主已经将缥缈步修至第九层的大圆满,张小花现在已经知道,这个缥缈步肯定不是原来的浮空术,后面六层的轻功,自己未必有用,这个功法么?难道,藏在缥缈派的禁地之中?要是这样,可就难办,我总不能不要命了,去闯人家的禁地吧。

要是有浮空术后面的几层,想必我若是能练到最后,肯定能飞起来,说不定我就能飞过这大海,还等什么船只来救?只是现在我的浮空术只能浮起一点,若是在陆地上,也许能飞的更高,可在这海水之上,没有借力之处,却是无法的。

唉。

再有就是土遁,我还刚学会第一个法诀,后面还有八个法诀没有参悟透,这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无忧心经再练上一层,把这个土遁也练成了,等秦时月找来,寻个机会,再给他来个什么意外身亡,自己土遁跑了,岂不是妙哉?哦,对了,我钱袋中,还有个基础炼丹术,而且,还从英飞手里夺了个鼎炉,不知道是不是炼丹用的,看来我得把这个炼丹术也学一学,看那个辟毒丹,多神气,那么容易就解毒了,以后我行走江湖也许用得到。

还有,既然有解毒的丹药,那是不是还有能增加功力的丹药呀,我若是能练成了,是不是能给二哥吃啊,嘿嘿,要是一下子让他练成绝顶的高手,那该多好呀,哎呀,倒是忘记了,仙道丹药不知道能不能给武道吃呢,二哥估计是没什么好口福了。

想到自己能从秦时月手里弄到鼎炉,他心里就是高兴的,哈哈哈,这厮真够风流的,出趟公差就找了个娇童姑娘,还想拿鼎炉回家,没门儿,还是给自己用的好。

把自己现有的功法整理一下,张小花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北斗神拳肯定要修炼,不过,它占不了多少的时间,关键还是无忧心经,这个功法你每时每刻练都是没尽头的,可张小花自己现在也知道,自己晚上睡梦之前,只要修炼无忧心经,早上醒来的时候,必定有进步,也就是说,自己晚上睡觉,也是能练功的,这可是绝妙之极的。

这手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晚上的闪烁梦境又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我晚间修炼了无忧心经,白天就不用再多加修炼了吧,这心经反正没有尽头,白天修炼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如修炼土遁和炼丹。

现在正是黑夜,张小花自然还是要修炼无忧心经的,于是他手中拿了两个元石,盘膝而坐,默运心法修炼起来。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小花先是修炼北斗神拳,然后,参悟土遁,等到中午吃了点黄精,趁着太阳当头,满岛搜寻,看看这荒岛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顺便也给自己找个能住的山洞。

以张小花现在的神通,一边施展浮空术,低低的漂浮起来,不时用脚尖在地上借力,再用神识仔细的在山间搜寻,不多时,就找到一个不大的山洞,那山洞就在岛的东面,正向着东边,而且里面颇为干燥,倒是令张小花有些不解,按说这大海中的岛屿,每日水汽不断,应该是潮湿才对。

不过,既然不潮湿,张小花也就不必考虑找什么干草和枯树叶之类的东西,倒也省事儿。

有了睡觉的小窝儿,张小花也失去了再继续探索的兴趣,若是明日秦时月他们能找了,自己就随他们走了,这荒岛今日自然就不必多看,若是明日秦时月他们不来,明日再看岂不是也不迟?总之,这荒岛的勘察不用急在一时的。

反倒是自己能在秦时月他们来之前,把该修炼的都修炼出来,才是正道。

于是,张小花从钱袋的空间中把那个玉简拿了出来,神识浸入其中,认真的记忆和参悟起来。

以前,张小花看这些上古文字,感觉含义甚是晦涩,不甚明了,很多东西都是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从心里有些抵触,而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仙道之物,里面的内容是千真万确的,不觉间已经有了万分的好奇,想要仔细的钻研,而这玉简中的炼丹之道,跟张小花以前看的草药的书籍,有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觉间就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但凡兴趣,都是前进的动力,既然能从里面读出乐趣,张小花自然是甘之如饴的,直到天色渐黑,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炼丹之道果然博大精深,此玉简仅仅是最基础的炼丹之术,刚刚的开头,就让我感到举步维艰,比之先前的药草知识,真是有云泥之别,只是不知,这仙道的炼丹术被武道修改成了什么样子,有机会,得去药剂堂看看。

仙道的炼丹,是以鼎炉为底,以真气为炎,将真气输入鼎炉之中,催动鼎炉的阵法,产生真火,将草药的精华炼化出来,阴阳调和,君臣相辅,就能成为丹药;武道呢?想必没有了真气,就用一般的火焰吧,这样一来,其中的杂质难免就多,哦,对了,仙道的丹药是对真气、经脉等有用的,这武道丹药必定修改成与自己的真气相配合的东西吧,丹方,只要对丹方中的药材进行改动,应该就成的。

我这里已经有个鼎炉,却不知我炼气三层的真气是否能催得动?张小花想拿出鼎炉尝试一下,可看看狭小的山洞,再想想自己刚刚参悟了炼丹术的开头,后面的东西还都是一知半解,即便是尝试了又有何用?这才熄了心思,起身出洞夜色已经来临,海面上依旧微波荡漾,没大的风浪,深蓝的海水映了天空的星光,倒显得光亮,海天处,依旧没有期望中的黑点,张小花叹口气,填饱肚子,继续修炼。

这孤寂的岛上,也只有修炼才能打发无聊的时间。

如此又过了十数日,依旧没有见到秦时月来寻,张小花颇为有些心急。

这秦时月怎么搞的,也不怕被他们教主责罚,怎么还不来找我?我若是被天龙教捉去,只要吃得住酷刑,他们未必就能把我如何,哦,不行,他们要是杀我,可怎么办?还是等到了岸上,赶紧就逃跑。

秦时月要不来,我可这么办呀,虽然吃喝不愁,也可以修炼,可就我一人,长夜难眠呀。

天天都念叨秦时月来找寻自己,可就是不见船影,这秦时月,也慢慢的变成秦白头,秦奸夫,秦无赖,秦恶棍,最后即便是定名为白头翁,也没有见到半丝的影子。

不过,张小花心急归心急,可修炼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土遁法诀的第二个手势已经被他参悟出来,而这个法诀的参悟也给他后面几个法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毕竟这都是他自己一点一滴领悟的,无比的扎实,第三个法诀虽然刚刚上手,可也进度飞速;炼丹术就更不用说了,只是理论,而且也是他最为感兴趣的,那最初的东西,已经被他参悟出来,现在正在开始真正的炼丹基础的学习。

不得不说,如今的张小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郭庄上个学堂,都要被先生婉言点明的笨孩子了,这些在仙道鼎盛时期都要靠师父手把手教授的东西,他生生就水磨工夫的给参悟出来。

当然,这也跟他身处荒岛,心无旁骛有很大的关系。

这日,依旧没有任何的希望,这天色却是阴沉的,海上的天气本就变幻莫测,十数天的晴朗,反倒是不正常的,张小花盘膝坐在小山洞中,参悟炼丹术,突然天上一声炸雷,吓了他一大跳,起身看看外面,早就阴云密布,怕不是一场豪雨。

张小花的山洞在山的一侧,基本靠近山顶,倒也不怕积雨流入,正想回到山洞继续参悟,可眼前一道闪电,似乎打开了他的思路。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张小花的独门秘技对于天雷,张小花是不陌生的,早在经脉中第一缕真气的出现,还有为救助浣溪山庄的药草,他都尝试过引雷的,这被天雷击打的滋味,张小花是记忆犹新,很难想再次尝试的,可眼前,这道闪电给张小花提了个醒。

www.我以前应该是引过两次天雷,第一次是无意的,正好要昏睡,没有尝到天雷的滋味,可第二天醒来,体内有了真气,而且,好像北斗神拳也进了一层;第二次引雷是有意的,引得早了,被天雷轰体,直接昏死过去,好在那时也是午夜吧,那个滋味可是刻骨铭心,实在难受,不过,痛苦换来了丰硕的回报,药草救活了,好像真气也多了不少,还有,北斗神拳又进一级,身上还出了很多的黑色污垢,跟心经上讲的洗髓很是相近,这每次被雷击,我都能得到好处,而且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若我能多多的被雷击,那是不是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想到这儿,张小花被自己的异想天开吓住了。

何天舒曾经提醒过他的,在打雷下雨的时候,不要修炼内功,容易走火入魔,他可倒好,还专门找打雷的时候引雷。

不过,武道跟仙道是不同的,也许仙道不怕被雷击?张小花心里有侥幸的想法。

其实张小花可是错得厉害,仙道中固然有关于天雷的法术,如五雷正法,能从天上引下天雷,可若说用天雷淬体进行修炼,那可是听都没听说过的,这般做法无疑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可这个念头一在张小花脑海中滋生,就想一只虫子般,再也赶不走了。

我是不是应该引雷试试呢?反正以前也就是身体挺疼的,比白头翁的搜魂手还厉害百倍,不过,我若是能抓好时机,在昏睡前的那个时刻引雷,不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反正后面的修炼有闪烁可以控制,我怕什么呀。

想着想着,张小花就不愿意再进入山洞修炼了,他缓缓的在洞口踱步,这山洞在山里,不知道那里能引下天雷么?若是不能,天雷岂不是就打到了山上,若是把岩石都击碎的话,自己岂不是就要被埋在下面呀。

张小花看看天,又看看山顶,心中有些迟疑,那是,若不在山洞里,就要在山顶,大雨天,被雨淋上一晚上,那可不是人干的事儿呀。

说话间,那雨就下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岩石上,似乎在向张小花示威。

咔嚓嚓,雷声也是不断,在周围的海域响个不停,那威严可不是以前在浣溪山庄可比的。

张小花躲在山洞中,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刷刷的雨线,心里左右摇摆。

眼见这夜色已经深了,张小花知道自己要做个抉择,他牙关一咬,心道:左右不过是试试,已经有个再一和再二,还怕没有再三?不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吗,就当是白头翁又晚上逼供了!想必,决然起身,冒雨冲进雨中,瞬间,那大雨就把他的全身都浇得湿透。

-====-等他施展浮空术来到山顶,时间已是不多,他正想把小元石拿出来,心中一动,却掏出了钱袋,神识一扫,将那巨大的卧牛石给拿了出来,盘膝坐了上去,先是尝试着从卧牛石中吸取元气,再心中盘算着时间,等得差不多时,就把神识往漆黑的夜空散发出去,全力牵引那空中不多的天地元气。

正如张小花所想,神识之内的天地元气被吸取完毕后,旁边的天地元气也慢慢的往这里涌过来,而且那天上不时响起的天雷,也逐渐的近了,咔嚓一声轻响,那远远的一声轻雷,听起来很是遥远,可张小花心中一颤,这雷听起来很远,可是却似打在心里,难道正是向我这里移动?果然,那雷声愈发的响,张小花的心里也颤动的厉害,最后几声,正正击中张小花神识的边缘,他的脸上有些发白,雨水的冲刷也无法驱赶内心的一丝惧意,这时辰怎么还没到呢?赶快入睡呀,要不,这个老天爷的搜魂手可比白头翁的点穴厉害多了。

轰地一声巨响,那雷声和闪电正劈在张小花头顶的上空,滋啦啦一股强大的能量划破长空,瞬间无数天地元气在能量的周围生成,那天地元气一旦生成,就被张小花神识牵引如全身的毛孔,而那庞大的能量也随之被吸入体内,立刻,那撕心裂肺,难以忍受的剧痛立刻传入张小花的头脑之中,而这时,张小花眼中一黑,也不知道是幸福的晕倒,还是恬然的入梦!正如以前几次,张小花睡眠中的闪烁,立刻自头脑闪至全身,整个身体如闪烁般鼓荡起一种奥妙的频率,刹那间,那无尽星空众多星辰,投射出无穷的星光越过时空和空间萦绕了张小花的全身,而吸入经脉的星光,也跟以前一般,修补被巨大能量撕裂的经脉,同时也把雷光中的能量和活力分开,多数的能量都被张小花晶莹如玉的骨头吸收,多数的活力则被他脑海中不知名的地方吸收,剩余的能量和活力才被经脉淬炼。

有了第一次的引雷,后面的天雷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都朝这个荒岛涌了过来,排着队,一个个的击打在张小花的头顶,那能量和活力都被张小花吸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就是跟以前一般,走入了修炼和淬炼的正轨,可是,这是在无垠的大海,不是在内陆的平原,这里的天雷也不比浣溪山庄的天雷,数量和质量都不在一个数量级,无数天雷击下,张小花体外的星光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先是淡淡的并不显眼,然后又渐渐的浓郁,变成几乎肉眼可见的乳白,这种乳白愈发浓,到了最后,竟连那瓢泼的大雨都不能近身。

即便是这样,那接踵不断的天雷,远远超过了张小花身边星光能够化解的数量,就见一道天雷击过,星光一阵的抖动,似乎要溃散般,而这时,张小花身下的卧牛石,突然发出炫目的光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激活般,那天雷产生的无数能量和天地元气,都悉数被光华所引,吸入那元石之中,而同时,张小花正在吸入的元气,也是被刺激般,迅速扩大,以刚才数倍的速度吸入体内。

吸入体内海量的天地元气被环绕着星光的经脉所淬炼,化为张小花本身的真气,这真气沿着经脉,以一种固定的频率闪动着前行,而且,直到这时,张小花炼气三层所修炼的真气才趋于稳定和平衡,真正的踏出初期的磨合,进入中期的积累。

海风如罡,大雨如泼,漆黑的夜中,荒岛之上,一团淡淡的光华,不断的闪烁,微微的,若不是细看,哪里能辨得出来?荒岛的不远处,一头巨大的水母,不断的游弋,巨大的海浪并不能对它造成任何的威胁,但它似乎也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一种本能的,一种来自荒岛的威压,让它有一种逃跑的**。

自十数日前,受到元石波动的诱惑,它一直都在这里徘徊,希望能再次得到元石,可这雨夜中令它颤抖的感觉,不多时就打消了他继续守下去的想法,咔嚓又是声响雷,那光华一闪,暗淡一丝,那巨大的水母再不犹豫,潜入水中,往深处游去,像它这种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虽然没有人的智慧,可很多时候,它们的本能却比人的眼睛和经验,都是来的直接,来得准确。

直到东方的天际显出一丝的鱼肚白,这猖獗的大风暴才熄了声息,云开雨住,似乎被以前的风暴持续的时间都短了很多。

朝阳自海上跃起,张小花深吸一口,一点真火精华瞬时投入,那眼底的火焰一闪而逝,闪烁也嘎然而止,全身的星光也一呼一吸之间,投入体内,张小花睁开如点漆的双眸。

默运心法,他检查了一下体内经脉的情况。

不错,经脉内的真气比昨日多了很多,似乎到了一半多,应该是进入炼气三层的中间,虽然昨天被天雷击中的自然不好受,可这收获也是很大,要是能在抗一个晚上,也许就到了第三层吧。

张小花边想,边翘起嘴角。

其实他却是不知,脑海中无名之处,吸收了绝大多数的天雷活力,发生了巨大变化。

而且,他那如玉的骨头,经过淬炼,已经有些透明的迹象,那可是吸收了绝大多数天雷的能量呀,与之相比,经脉内的真气,只能说是一点小小的进步。

张小花起身,将身下的卧牛石收入钱袋,哦,对了,卧牛石昨夜也吸收了巨量的天地元气,这个变化,也是张小花所不能觉察的。

哦,哪里来的腥臭之味?哎呀,难道又是我身上发出来的呀。

张小花一看,果然,身上又沾了一些漆黑的黏稠东西,他转身就要飞向小湖,可飞了一半,才想到,我若是在湖中洗澡,这腥臭的东西岂不是都到了湖水中,以后我还怎么吃喝呀?只好,他又回身飞到海边,可是临近海边,他又想到,万一那个大怪物还在水里,那可怎么办?原来,洗澡都这么难呀。

最后,张小花一手拿着小剑,万分紧张的在一个浅浅的海滩旁匆匆的洗了。

他可是不知道的,那巨大的水母昨夜就被他修炼时候发出的光华吓跑了,哪里能偷袭他呀。

收拾利索,张小花把衣服放在岩石上晾着,自己光着身子练起了北斗神拳,这一练不打紧,居然发现自己的北斗神拳居然又进了一层,只要打到第六遍,那淬骨的流动就出现了,等到九遍流动过后,张小花感觉到自己发自骨头的愉悦,似乎,这一刻,自己都能飞到天上般。

于是,他就施展起浮空术,果然,比之昨日,又飞得高了一些。

难道这北斗神拳跟浮空术有关系?张小花有些疑惑,这两个功法,似乎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呀。

荒岛之上的海风甚大,这一会儿的工夫,张小花的衣衫已经晾干,虽然,这荒岛上还有一部分地方,张小花没有去勘察,相信这偌大荒岛上也只有张小花一个人的,他就是穿了衣服,也不会多一个雌性的动物来看的,就更别说女孩子了,可他总觉得,还是穿着衣服的好。

嗯,毕竟我也是用说文解字启蒙的!张小花如是想。

穿好衣服,张小花也不会那个矮小的山洞,直接就坐在山顶之上,参悟土遁,毕竟那里坐的高,看得远,有船来,也能及时发现不是?这个上午,也许是前几日张小花积累甚厚,也许是今日的精神好,这土遁的第三个法诀不多时就参悟出来,而下午,炼丹术的基础,他也感觉极有进步,几乎都想拿钱袋中的鼎炉试试手的,不过,从炼丹术中看到,这炼丹一道,也是多用法诀,自己连简单的土遁法诀都未能掌握,哪里敢贸然尝试?若是把鼎炉弄坏了,自己可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有就是,根本没什么草药,我拿什么练手呀。

如此又过了二十余日,并不见秦时月寻来,就是连过往的船只也是没有,嗯,就是连一个黑点都没有看到过,张小花不免有些泄气。

不过,泄气归泄气,张小花在修炼方面倒是高歌猛进,这二十余日,倒是有四五次的雷雨,也难怪这大海之上,天地元气比内陆要多了不少,只是,这每次的天雷也是多寡不定,淬炼的效果也是不同。

我的北斗神拳已经进入第五层,没练习五遍就能有一股流动淬骨的,可这进度似乎比以前慢了下来,先前每次引雷,都可以进一层,现在引雷四次才能晋级,也许以后会更难吧,好在,无忧心经也有进境,这炼气四层要求的积蓄的真气固然不少,可这每次引雷所吸收的天地元气也不多啊,怪不得元气稀薄呢。

这般少的元气,仙道不湮灭才怪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章 鼎炉就这样,张小花在荒岛上,一边修炼无忧心经,一边参悟土遁和炼丹术,再加上夜雨中的引雷强化修炼,一转眼就过了半年之多。

www.最初,张小花还在小山洞的地上,用小剑划了道道,计算着日子,后来划着划着,就失去了兴致,不再数数,只是单纯的刻画着。

若不是为了以后看看能呆在这个海鸟都没有的荒岛上过多少日子,我才懒的划这个道道,还不如,在山洞的一角,划圈圈,诅咒白头翁,来得爽快。

而张小花也从最初的每日都要在山顶扬首翘望,差点把自己变成望船石,到现在的看也不看了,过多的失望,让他知道一个道理,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还不如,自己就绝了自己的后路,不想着回去,没准儿,还能有个意外的惊喜。

这种专心,这种刻苦,让他的修炼更上一层楼,无忧心经已经练至第四层的中期,北斗神拳也是练至第五层,土遁参悟到最后一个法诀,迟迟不能突破,而炼丹术,所有基础的理论都已经学会,就差一些草药,进行具体的操作,就能练成丹药了。

那些炼丹的法诀,张小花也都铭记在心,参悟的时候,也手掐过,只是一直都怕自己搞砸,这才慎了又慎。

这日,张小花端坐在山顶之上,手掐法诀,闭门运气,只见那经脉之内的真气随着法诀的变幻,从体内抽出,形成一个球状,然后又被改变形状,随着法诀的变幻,慢慢从手上到胳膊再到整个身体,在张小花的身上想成一层无色的真气膜,只等最后一个法诀一掐,那无色的真气从脚下探出,钻入地下,张小花整个身体也突然不见,如一股气体般钻了进去。

钻入山中的张小花好奇的放出神识,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层黑色膜中,周围都是漆黑的一片,然后,他的神识放出,在这山中,神识放出很是艰难,等他的神识锁定了一个地方,心里默念法诀,身体如同在土中穿梭般,往那个地方钻了过去,途中,不管是泥土,还是岩石,都被自己穿过,好像自己这个身体根本不存在一样。

等到了那个神识锁定的地方,张小花再默念法诀,他的身体往上钻去,等眼前豁然一亮,又回到了山顶,只是,跟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相距甚远。

哈哈,张小花大喜,这土遁却是练成,比之浮空术又是有趣几分,这能钻进土里,在土里行走,速度还这么快,就算是再被白头翁抓住,自己也能轻易的逃脱。

想到白头翁,张小花习惯的往海面看看,依旧空旷之极。

随后,张小花检查一下经脉的真气,暗自摇头:这土遁果然消耗真气,才刚行了这不长的距离就少了将近二十分之一的真气,看来还得多修炼无忧心经呀,这经脉中的真气,还真是仙道所有法术的基础呀。

他从怀中掏出两个元石,补充了一下真气,这才准备再尝试土遁,张小花在这个荒岛上,也不怕别人看到,一直修炼时,都用的是卧牛石,只平日练习土遁才用元石,而这小小的元石,已经用了半年,内中的元气还没有耗尽,倒是让张小花惊讶的很。

张小花又施展土遁钻入山中,这次他没有往远处去,而是选择了直接往下面钻,他倒是想知道这荒岛的下面是不是还是大海。

可是还没等他钻下去多少,周围的温度就高了起来,让他难以忍受,赶紧钻了出来,其实,自张小花练习北斗神拳,基本上已经寒暑不侵,对于冷热已经没有了常人的概念,就算是雨夜修炼,也不怕那瓢泼的大雨,可这地下的酷热,却是让他再次尝到了滋味,吓得不敢继续下行。

其实,还有一点,他却不知,这真气形成的保护膜,也是有隔绝冷热的功效,既然能让他感觉到了酷热,那地下的温度已经可想而知了。

一个上午都是在尝试新近练成的土遁,从这里突然消失,钻到地下,又从那里钻出来,玩儿的不亦说乎,直到他体内的真气都消耗殆尽,这才舒服的端坐,手握元石,补充起元气来。

而经过这半年的修炼,张小花发现,若是自己从元石中吸取元气,用于修炼无忧心经,那吸收的速度比较缓慢,一点一滴的增加自己的功力,而若是自己消耗了真气,只是用元石补充以前修炼的元气时,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很短时间内,就能把体内的真气补满,这让张小花很是不解,若是修炼的时候,能像补充的时候,那该多好,现在自己怎么也得修炼的**层了吧。

而且若是如这般把体内的真气都完全消耗掉,重新补充,那真气一定会比以前多上一些,至于多上多少,张小花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感觉上有。

也许破而后立就是这个道理吧,这习武和习文有一定的相通性,就是仙道也是一般,哦,我明白了,这是世间的规则,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在规则中行事,在规则中找到自己的路。

瞬间,张小花似乎明白了许多,可似乎有仅仅明白这么一点点。

张小花的飞剑,虽然说并没有刻意去修炼,但平日闲暇时的嬉戏,也足以让他对飞剑的运用了如指掌,瞧,这不,他端坐在山顶,用神识指挥着飞剑,跟在一群海鸟的后面,追着不停。

对了,刚上岛的时候,张小花就用神识扫过荒岛的,一直都在哀怨没有动物能打牙祭,可过了两日,他就发现,没有什么动物,还是有海鸟的么,很多的海鸟都在沿海的树上,山脚的草丛中筑巢,由此,张小花不时也弄几个海鸟,掏几个鸟蛋,用火烤了解馋,只是,到了后来,火折子用光,这才不得不收敛了骚扰鸟群的暴行。

等他修炼完土遁,准备炼丹时,这才想起,炼丹不是要用火么?火折子升的火既然能烤鸟蛋和海鸟,那炼丹的火岂不是更能?所以,他才指挥了飞剑在鸟群的后面追逐不休。

那鸟群的海鸟被飞剑追的习惯,一见小剑飞来,就冲天而起,不时转换方向,忽上忽下,可那小剑就像真正的海鸟,不疾不徐,就是缀在后面,也是上下的翻飞,追得许久,许是张小花玩得累了,那小剑蓦然加快速度,一道寒光闪过,正刺人那海鸟的颈部,并没有半滴鲜血流下,随后,一个调头,往张小花所在的山顶飞来。

小剑飞回张小花的手中,他看着手中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海鸟,心里满意之极。

记得第一次追逐海鸟的时候,死活都追不上,后来终于追上了,也刺不住海鸟,这海鸟的羽毛上似乎有很多的油脂,滑溜的很,嘿嘿,好在熟能生巧,从刺得海鸟满身的鸟血,到现在只刺颈部,还不流一滴鸟血,看来我的进步不小呀,白头翁,你等着,等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嗯?不过,若不是白头翁把我拎出来,我,似乎也不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吧,这个,算不算是恩将仇报?算了,不管了,管他是不是恩将仇报,白头翁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我在荆越城救他一命,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

嘻嘻,不行的话,我去把那个南海娇童劫了出来,让这厮尝尝苦头,哈哈哈,就这么办。

说到海鸟的油腻,唉,许久没有吃那个油吱吱的烤肉了,虽然不太喜欢吃,可许久不吃,倒也想得慌。

瞬间,张小花就忘记了想秦时月寻仇的想法,转念打量起手中的海鸟。

唉,巧妇难为无炊之米呀。

将海鸟放到一边,张小花从怀里掏出钱袋,将那个硕大的鼎炉掏了出来。

之前张小花已经大致看了这个鼎炉,跟平日在寺庙中见到的是有些区别,这时再仔细看了,竟然是大不相同的,这鼎炉三脚而立,鼎炉上刻着不同的符箓,看起来年代久远,早有些模糊,上面一个半月的盖子,也是精巧之极,随手揭开,里面却是中空的,哪里有点香的地方?这分明就是炼丹术中提到的炼丹炉,哪里是烧香用的香炉呀。

当时从西翠山拿到这个丹炉的时候,张小花还比这个丹炉高不了多少,这会儿已经能低头看到丹炉里面的情形,可丹炉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闻到一股子的香灰味儿,张小花皱着眉头,抽抽鼻子。

这少林寺的和尚真够厉害的,连仙道的丹炉都能当香炉用,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里面烧香的!张小花放出神识,仔细的观察丹炉里面的情况,那是,以前不看就不看了,先要用了若是在不看,岂不是要打无准备的仗?这是一个球形的空间,低下有几个槽状的凹下,而四周的壁上刻画着不同的古朴花纹,皆发出淡淡的元气波动,丹炉的下面更是刻画的密密麻麻,一层叠加一层,张小花的神识浸入,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到头儿。

看着丹炉的底部也不是很厚,这刻画的花纹居然能分出如此多的层次,估计就是符箓了吧,这不同的符箓发出的波动,居然还一环套着一环,丝毫没有空隙和缺憾,莫非天衣无缝就是这样子?看来我还真得小心的参悟,若是一个不巧,岂不是毁了这炉子?不能炼丹倒是不打紧,可以后没有玩耍的物事儿,这才是紧要的呀。

只是,这丹炉可要如何生火?难道不是用火折子?炼丹术中可是说过,需要用自身真气方能点燃丹炉的鼎火,可是这如何用,如何点,可是丝毫都没有说明的呀,这没有师父教授,还真是要命。

张小花用神识扫了几遍,丝毫没有心得,不由沮丧起来。

这时,他不由就把神识着重放在那几个凹下的槽处,果然,待他把神识加强,其中一个凹处突然闪出微弱的波动,一段上古文字出现在他的脑海。

哈哈,我就说么,这东西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如何能叫人入手?等张小花仔细读完这段文字,不由喜上心来,就见他手掐法诀,参悟一会儿,默运真气,将那法诀打入丹炉之中,起初,丹炉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张小花皱眉,又重复几次,渐渐的丹炉泛出肉眼不能识别的淡淡光华,只有张小花的神识放出,才能看得清楚,张小花大喜,又是几道法诀打入,那丹炉发出一阵击沉的轰鸣,光华伸缩几下,那丹炉突然缩小了一圈。

果然是神奇,这东西居然能变大变小,过不愧为仙道之物呀。

原来,那文字竟然是丹炉的操控之法!张小花就想得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不是的把那丹炉变大变小,直到玩儿的腻了,这才将它变成自己合手的样子,然后,将左手放到丹炉的一侧,一个有些凸出的地方,神识则浸入丹炉,右手按照口诀所示,又打出几个法诀。

若说真气是仙道一切法术的基础,那法诀就是一切法术的辅助。

张小花用将近半年的时间揣摩土遁术的法诀,不得不说是个极为明智的做法,一般来讲,仙道入门皆会先练习简单的法诀,比如火球术,水剑术之类的,一个或者两个法诀就能搞定的,然后才能练习高深的法诀,比如控剑术、控火、驱物术等,遁法的法诀算是比较高深的,难以理解和修炼的,而张小花一开始就钻研土遁之术,反其道而行之,现在再看着简单的法诀,很是容易上手的。

只见他徐徐将真气输入,手中的法诀也依次施展,神识则浸入丹炉,观察着丹炉中的变化,在他神识中间,就看得那徐徐输入的真气先是输入到几个符箓之中,随即又转入另外几个符箓,然后依次向上,突然,在某个符箓中,一丝火焰产生,然后,就瞬间冲过几重符箓,就见的丹炉之中,腾地一声轻响,满炉都是火光,吓得张小花神识立刻退出!(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百九十一章 辟谷丹张小花的神识一从丹炉中退出,手中的真气也停止了输送,右手的法诀自然也就顺势停了下来。

这下,从高级法诀练起,没有练习过基础法诀的弊端就立刻显现出来了,大凡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练习法诀,都是对于基础法诀的操控到了自如的境界,才能进入下个法诀的修炼,这样一来自然就对法诀、真气的配合都熟练至极,操纵起来得心应手,哪里会像他这般一上手就一股巨大的火焰充斥整个丹炉!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张小花嘟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鼓励自己,然后,又蛮有毅力的接着进行刚才未竟的工作,毕竟是有着大毅力的人,经过几乎一个下午的练习,张小花终于能自由的操控。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就把那个早已凉透的海鸟抖手扔进了丹炉。

是的,这厮用神识驱动海鸟,要用丹炉的真火烤鸟儿吃!想必万年之前,仙道鼎盛之时,也未必有人如此奢侈吧。

只是,那海鸟又如何当得如此之庞大阵势?只经那真火一燎,即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

张小花大急,这可口的烤肉就这么不见了,真个丧气,唉,自己的控制手法还是不细微,还需努力呀。

他又哪里知道,这丹炉最是淬炼药材的精华,海鸟体格虽大,可毕竟血肉之物,哪里来的药草精华,那真火之下,自然是化为飞灰。

张小花不知,他以为是自己操控手法有误,不能入微,于是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中,都是跟这个丹炉和海鸟干了起来,每日,都要用飞剑猎杀海鸟,投入丹炉,进行自己的烤肉大计。

唉,不得不说,这是大毅力者的作为,其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荒岛周围的海鸟数量锐减,飞剑被他操纵的出神入化,心念所至,飞剑就如黑色闪电,精准猎得海鸟而归,真比他整日枯燥的修炼无名剑法来的锐进。

而且,那群海鸟,只要见得类似小剑的飞行之物,就立刻展翅高飞,速度也是迅猛几分,以至于以后这荒岛的海鸟也成了周遭海域的一霸,这也是张小花的一大功劳。

也不能不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直到最后,还真被这货将丹火控制的出神入化,居然还真得将那火力控制到了能烤肉的程度,吃着满嘴流油,看着荒岛海面上不多的海鸟,张小花得意万分。

无聊也是修炼最好的燃料呀。

小花修炼的不是仙道,是寂寞呀!等他吃完烤肉,想要熟悉丹炉,进行炼丹实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草药,这该如何练习呢?想想自己的手边,只有那个刚开始吃的香甜,如今已经腻味的黄精,不过,黄精也是一味药材,只是不知能否炼丹?张小花闭目思索,把炼丹术里面的内容从头到尾遍阅一遍,眉头突然展开,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的微笑。

辟谷丹,就是用黄精为主料,加入其它常见的草药,炼制而成的一种低阶丹药,功效就是消渴止饿,这不就是专门给张小花准备的试验品么!张小花大叫一声,在山顶翻个空心的跟头,一头扎入土中,一忽间,就在黄精地里出现,飞速从土里刨出几个黄精,又是身形一晃,来得山顶,拿了一个就抛入丹炉之中,心里暗记着炼制辟谷丹的步骤,默念法诀,催起丹火,炼制起来,那胳膊粗,沾着泥头和叶子的黄精,在丹火的淬炼之下,没一刻就化为一团粉末,正是那黄精的精华。

咦?这炼丹术中记载,淬炼草药的精华最是艰难,火候大了就会烧地没了,火候小了,就不能淬炼出来,这黄精的精华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淬炼出来?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天才?或者,这辟谷丹最为基础,很容易炼制?他却是没想到,既然能把海鸟都烤了吃,这等手法若是拿来炼草药的精华,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呀。

可是等他凝丹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先是加大真气,将粉末炼制成液状,再往丹炉中的液体打入法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引力自法诀而生,瞬间就将张小花体内的真气抽取了将近一半,往那丹炉投去,而这时,张小花法诀一滞,就听得一声刺啦的响亮,那已经快要成型的丹药,一闪而灭,整个都化为飞灰,散落在丹炉的地步。

张小花的第一次炼丹,就此失败。

面对自己的处女炼就此失败,张小花似乎没有沮丧的样子,他知道,炼丹术本就是一件精细的活儿,一个不慎就要失败,而且,就算是能走到炼丹的最后一步,若是拉丹不慎,依旧是要失败,这炼丹的成功率实在太低,早在他淬炼精华的时候,本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第一次炼丹居然到了成型的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张小花又闭目思考一会儿,详细的回忆刚才炼丹的得失,然后有些神情古怪的看看手中已经缩小的丹炉,随后从怀里取出四个小小的元石,分别放进丹炉中四个凹下的槽中,然后,这才再次投入黄精,再次输入真气,这次,他很轻易的就控制着丹火,将黄精的精华炼出,并凝结成液体。

原来这几个凹处是用来安装元石的,也是,即便是我真气再多,也是不够用来完整炼制丹药的,这利用元石中的元气,才是真正的驭火之道呀。

这次的凝丹很是顺利,可是在拉丹的时候,又出了问题,拉丹使将成型的丹药拉成几份,跟神识的控制和法诀的微控有很大的关系,同时,也是拉大炼丹水平的一个地方,水平越高的,拉丹就越多,想想也是,同样的草药,一个拉丹两个,一个拉丹八个,当然是有区别,高下的。

张小花的神识没的说,不经意间就有海鸟落地,法诀也是要的,一转眼间就能土遁不见,可偏偏就是在配合方面有不少的问题,神识分裂液体和法诀的细微配合总有缺憾,一直尝试到天色都黑尽,这才面前拉出一个丹药!对,就是一个丹药,另外一个也灰飞烟灭了。

仅仅这一颗卖相丑陋,表面凹凸不平的椭圆状药丸,却是一个划时代的标志,标志着张小花终于走出了炼丹的一小步,同时也是整个仙道迈出的一大步,万年之后,又有人能炼制出真正的仙道丹药!看看手中有些褐黄色的丹药,有些像某些不良的药丸,小心放到牙齿中咬了一下,居然没有咬得动,再要用力时,却又怕把自己的牙齿咯掉,犹豫了一下,用神识一扫,里面还是有元气的波动,并没有失败呀,终于还是消除了把这个珍贵丹药扔到的念头。

这可是我第一次炼制成功的丹药呀,处女丹,一定不能侮蔑了她,左右也是用黄精炼就,没来由会有毒的,只是这么硬的东西堪比石块,不知道吃下是不是会闹肚子呀。

随后,咬紧牙关,做英勇就义状,闭了眼睛将丹药扔进口中,正准备生生吞下,却不料,那丹药入口即化,或作一股液体顺着喉咙就进了肚子,随后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从肚子里传来,刚才早就有些肚饿的感觉,一瞬间,就没了踪影!哎呀,还真是神妙,牙齿都咬不动的东西,居然入口即化,真真不亏仙道之物呀,若是……若是外婆还在,这丹药她老人家一定喜欢!张小花突然有些黯然,一道法诀打下,那丹炉缩成巴掌大小,随手放入怀中,也不再修炼,托了腮,呆坐在山顶的岩石之上,眼看那天上流云异彩,海上波涛汹涌,一时之间,竟然痴了!这世间之物,如此美好,而人生又是如此短暂,亲情纵然温暖,也不过数十年光景,每人也都不过是白骨一具,泥土一捧。

记得大嫂曾说过的,古时有神仙能寿比天齐,那是多么逍遥自在的境界呀,仙道,仙道,既然为仙,必有长生之道,可这无忧心经中所载,就是到了第十八层,亦是没有长生两字呀,那又何来长生之说?可即便是我一人长生了,孤家寡人一个,孤零零的,如在这荒岛之上,无人认识,没有了爹娘,大哥大嫂,二哥等人,又有何趣?嘿嘿,等几百个孙子,重孙子叫我老祖宗,倒也有些趣味的。

看着逐渐西移的太阳,将那碧蓝的天空染得无穷炙热,张小花心里也腾然火热,世间有长生之道,必有长生之路,我既入仙道,自然殚精竭力去寻那飘渺间的一丝希望,也便如那无穷的太阳光华,将之泽被家人,外婆,她老人家去得早,爹娘,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嗯,还有大嫂怀里的孩子,为了他们,我也必将竭力。

决心已定,张小花眼底中的火焰也是一闪而逝,眸子中的决然一览无遗,他起身看看东边海面上已经涌起的黑云,没有任何时刻如现在这般…..期望,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二章 隐秘山洞接下来的数日,张小花只专心于辟谷丹的炼制,从最初的一个丹药,一直到成功炼制出九个,是的,不是双数,而是单数的九个,刚开始张小花以为自己炼制的火候有问题,可后来却发现,即便是张小花用神识仔细地将每个丹药都一分为二的拉出来,最后也总有一些丹药莫名其妙的失踪,而相应的那九枚丹药,愈炼愈饱满,愈炼愈美观,黄褐色的光泽,近乎圆满的圆,看起来就是一种享受。

不过,自张小花第一次尝试这个丹药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了,很简单,吃了那个丹药后的几天中,他一点都没有进食的**,偶尔的烧烤,也只是看看,谁会打着饱嗝吃烤肉呢?好容易等有了进食的**,张小花迫不及待的烤了只海鸟,甚至以前不爱吃的黄精,也巴巴的啃了半根儿。

能美美的通过品尝来填饱肚子,跟吃那种没有滋味的丹药来哄骗自己,绝对是两种不同的境界。

看看眼前这个已经炼制完美的辟谷丹,张小花相信,只要自己服下,一定会比上次耐饿耐渴的时间更久,他哪里还敢服用?抖手从钱袋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将炼制的辟谷丹放了进去,又将玉瓶扔回空间架子上,跟早先已经装了不少辟谷丹的玉瓶呆在一起。

来这个荒岛已经快八个月了吧,这片黄精也被我差不多都炼制完了,就是再练,进步也是有限,这炼丹术,还是要多炼制不同的丹药,才能进步的。

好在,我之前已经看过药书,知道这黄精怎么种植,否则,还真不敢把这些也不知道成熟多少年的黄精用去这么多的。

北斗神拳进步很快,已经到了第六层,练习拳法的时间也短了,土遁术也到了一个瓶颈,不知道下面该如何修炼,似乎跟真气有关的,而无忧心经进境一般呀,现在刚到第四层的中期,一直停滞不前,体内的真气固然是到了我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地步,可也仅仅是能勉强支持长久的土遁,这才第四层,离十八层的圆满还早得很。

张小花不觉又从怀中掏出那对玉环来,这玉环中的波动愈发的微弱,张小花知道,玉环自身的元气正在逐渐的消失,等元气消失了,这玉环也就失去了它自身的价值,可偏偏,虽然那波动已经微弱,可张小花依旧不能浸入那玉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不知是什么宝贝的东西,正在远离他而去。

其实,这还不是最令他痛恨的事情,玉环即便是失去了元气,也不过还是玉环,拿起当掉也就是了,还能拿回几两银子,可另一桩事情,却是让他痛恨异常。

那,就是,他马上就要没衣服穿了!张小花本就穿一身衣服,也小心异常,可这荒岛之上,风吹日晒,盐碱极大,任它再好的布料,都是无法长久,眼见这数月都过去了,张小花马上就要赤身**啦~~~对于用说文解字启蒙的张小花来见,嗯,这个实在是,太有辱斯文的!是该找个解决方法的时候了。

可山前那些高大异常的不知名植物,虽然看起来很是高大,它的叶子却是成剑状,那窄窄的树叶,能遮挡什么?手指头么?黄精的藤上也有些叶子,不过,太容易枯萎,总不能让张大侠正在土遁的时候,发现身上的叶子干枯,变成薄脆状,又要遁到黄精那里补妆吧?于是,张小花很是自然的想到了荒岛里面,自己还没有探索的地方,也许,那里会有给自己遮羞的东西吧。

张小花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

岛内的地方,其实早在张小花来的时候,就想进去看看的,可是后来被失望的情绪打搅,又被狂热的练功遗忘,直到这时,为了张大侠的脸面,才迟迟想起,其实,这脸面只是个引子,这荒岛如今已是张小花的家了,家里哪里会有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况且,他这时不也是无聊么,去看看,就当是溜达了!荒岛是家,荒岛里面,自然就是自家的后花园,到自家花园溜达,还需要准备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张小花一个跟头跃下山顶,等他的脚一沾地,身形立刻诡秘的消失不见,好像钻入地上一般,很久很久,才从极远处出现,随后,又是一个长身,身体居然离地半尺有余,向前飞速飘去,海风吹来,真如神仙御风般潇洒,嗯,是的,衣服的破处,针线飘飞,是挺像的。

荒岛虽然很大,可在张小花刻意卖弄间,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怪石嶙峋的地方,打眼一看,张小花就心凉了下来,这里比之前面更是荒凉几分,这是个跟峡谷相似的地方,到处都是石头,就是连草都没有几棵,更别说长大叶子的植物了。

张小花依旧是不死心的,一个纵身,如猿猴般爬上峡谷的最高处,左右在看看,真真的,这里跟前面还真是不同,方圆之内都是石头,并没有植物,练一点水坑也是没有。

望望有些层峦叠嶂的峡谷,张小花放出神识,粗略的扫了一遍,似乎除了石头就还是石头了。

没办法,张小花耸耸肩,暗道:只好有辱斯文了,想必李锦风也不会从平阳城跑到这里跟我计较的!想到这里,正要收回神识,可突然,他的眉头一皱。

下面偏僻的一处,居然有天地元气的波动,难道又是仙道的遗物?或是元石之类的东西?入宝山岂能空回?走也~想毕,手中法诀一掐,身形一摇,即从原地消失,从山内直奔那处元气的波动而去。

眼见这那波动之处就要到了,张小花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团橘红色的光芒,正挡在他土遁的前面,张小花土遁不及收势,黑色的真气幕正撞在那红光上,那光芒一阵的红光大盛,生生将张小花阻挡在外。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物事儿?张小花骇然,神识立刻离体,扫将过去,结果,那红光竟然连神识都挡住,这下,张小花不怒反喜,这说明什么,肯定是仙道留下的什么东西,还应该是厉害的东西呀。

张小花从土中遁出,正是在一个相当隐瞒的洞口之前,这洞口在山脚间,巨石后,若非神识,光凭眼睛,根本就找寻不见。

看着这个相当平常的洞口,张小花并没有着急进去,笑话,若说这洞口没什么玄机,能轻易的入内,张小花第一个就不相信,要是能进,他还能来到外面?小心的观察一遍,神识扫了一遍,确信没发现什么可以找寻的破绽,张小花一步一个脚印儿的向洞口走去。

直到快走进去了,也不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张小花皱眉,难道是我太风声鹤唳?或者人家只在山洞的后面布下禁止,并没有在洞口?正想间,迎面一片红色的光华,一层淡淡的几乎不可见光幕,挡在张小花的眼前。

张小花用神识一扫,果然,那光幕严严实实的将山洞包裹起来。

这禁制果然厉害,神识中也看不见,只有上前碰到,才闪现,厉害呀。

张小花心生敬佩。

张小花用手按着光幕,使劲往里推,可那光幕似乎有弹性,稍稍缩了一下,又反弹回来。

张小花尝试又用拳头击打一下,也是轻轻的弹回,随后,又暗吸一口气,鼓尽全身力气,向那光幕击去。

此时张小花已经练就北斗神拳第五层,气力没有万斤,也是相差不远,他这一拳下来,就算是一块顽石,也是要击得粉碎。

可,那拳头击中红色光幕,那光幕顿时凹下去一块,随后,华光一闪,红光大盛,凹下去的一块随即反弹,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从光幕上传来,张小花收势不住,身形箭一般向后射去,似乎不是他用拳头打了光幕,而是光幕生出拳头,将他打飞一般。

这里本就是峡谷,空间狭窄,张小花的身形飞在半空,直直往对面的巨石撞去,而撞上的瞬间,张小花的身体又是一闪,消失不见,等过了许久,才从远处的地上冒出。

这禁制果然不凡,我拳头有万斤之力都无法打破,想必不可用强的,可要仔细再看看,如何用智了。

张小花再次走到跟前,上下,左右,看看这个洞口,甚至又遁入山中,上下,左右,看看这个红光包裹的空间,就像个严丝合缝的鸡蛋,似乎没有下手的地方。

张小花不禁恼怒,你让苍蝇叮,也得留个缝儿不是?这可如何下手?这禁制怎么就这么结实呀,都万年了,还如此坚挺,怎么就不会像元石一样,把元气都流失呢?正束手无策时,张小花突然想到一事,不觉眉头顿开,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物,向那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光幕走去!(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三章 长袍还没等到走近,张小花抬手一扬,那小剑嗖的飞起,若有灵性般,斜斜的刺入那正飞速消褪的橘红色光华。

~~~~只见,那光华先是暗淡,然后大盛,居然有些耀眼般,让张小花微微闭了一点眼睛,他的神识也是大震,小剑蓦然弹回,几乎脱出神识的控制。

这光幕的禁制怎么连小剑都不怕呀,我记得最早的时候,在缥缈派的藏书阁中,就是用这个小剑破除那个盒子的禁制呀。

想到缥缈派的盒子,张小花现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个盒子现在让他想来,肯定就是仙道的禁制之物,想必缥缈派的欧大帮主等人,也都是尝试过打开的,而且都没有成功,否则也不会如此完好无损的放在藏书阁的三层,自己居然能凑巧用小剑破除禁制,不得不说,自己的人品实在是太好了!既然能小剑能破除缥缈派那个盒子的禁制,应该对这个禁制也有些作用吧,没来由一点动静都没有呀,难道我的人品已经不行了?不就是衣衫有些褴褛么,斯文并没有扫地的?张小花摸着下巴,看着又已经黯淡的光幕,若有所思,身前的小剑静静浮在空中,一动也不动。

突然,张小花的眼睛一亮,那小剑也立刻动了起来,不过不是冲向光幕,而是霍然回到张小花的左手之中,小剑一入左手,张小花立刻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随即,左手一抬,正是无名剑法中的一招,直直刺向那已经透明的光幕。

随着张小花的剑招,那左臂中不知名处的一道暖流油然而生,沿着左臂的某个经脉,冲向小剑,等剑尖碰到那看不见的禁制时,暖流也流入小剑,耳朵中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可张小花的神识似乎感觉到一声细微的咔嚓声,禁制上的橘红色再次闪现,急促的闪烁几次,就从小剑刺入的地方出现一个破痕,那破痕迅速扩大,很快就露出洞口的原来面门,而与此同时,一股炎热的空气扑面而至!张小花稍微退后两步,仔细打量这个禁制后面的山洞。

这是个跟张小花居住的山洞样子差不多的山洞,只是洞口比他的那个大了很多,里面不仅有炎热的气息涌出,更有微弱的亮光射出。

张小花皱着眉头,迟迟不敢进入。

等了半刻,小心翼翼喊道:山洞里面有人么?在下张小花,冒昧来访,不知能否出来一叙?如此喊了几声,里面并没有声响,张小花这才把神识放出。

山洞之中空间颇大,有石床,石椅,还有长条的石案,山洞的四面皆有禁制,都隔绝神识,里面有不少的元气波动,最为强烈的,是石案上的一团,而这些都不足以让张小花心动,最是让他诧异的,则是:那石床之上,有个身穿长袍的骷髅,似乎盘膝而坐。

再有,就是满山洞的石壁上,嵌满了拳头大的夜明珠!让张小花垂涎不已!强自按捺住拿着小剑上前挖出夜明珠的冲动,张小花缓步走进神秘的山洞,眼神恋恋不舍从山壁上挪开,看到那骷髅的身上,眼神再次一亮,快步走到骷髅跟前,深深施了大礼,道:这位前辈,在下张小花,很是冒昧闯入山洞,那个……打扰您的静修,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老是否同意。

那骷髅并没吱声,张小花自顾自说道:您看,在下一身衣物已经破旧不堪,再过几天,难免斯文扫地的,而您老这个样子,这身上的长袍似乎已经不用了吧,若是您没有意见,在下先借来穿几天如何?等我离岛的那天,再还您如何?您看行么?我数一二三啊,若是您不反对,我就当您同意了啊。

一……二……哦,对了,也不知您这个长袍是什么料子的,居然有元气的波动,我看看行么?说着,手就伸了过去,悄悄摸了一下那骷髅的衣袖,这一动不打紧,衣服略微一动,整个骷髅立刻瘫倒在石床之上!化为粉末,只有整个长袍完好无损的团作一团,原来,这骷髅天长地久,早已化为粉末,只是一直没有外力,这才完好无损,成原先的样子,直到张小花这悄然一触摸,立刻化为尘埃。

这一下,吓得张小花往后一跳,看到如此情形,嘴里嘟囔道:抱歉,抱歉,老爷子,在下不是故意的啊。

真是想不到您老这般脆弱呀。

哎呀,老爷子,这个三,在下还没喊出口呢,您说,我还喊不喊了?过了半晌儿,张小花又是深深一躬,真诚说道:老爷子,我也不知道您是何方人士,又是如何到这个荒岛的,当然,若不出意外,也许百年之后,您就是我的榜样,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叫入土为安,小子没什么孝敬您的,这就把您的遗体埋葬了,您看如何?这才也不再喊什么一二三了,用那长袍整个抱了已经成为尘埃的骨灰,飘然出洞,这峡谷本就都是岩石,哪里有可以挖洞的地方?于是,张小花又飞回小湖旁边,仔细打量一番,在湖边一处,用小剑挖出一个小坑,将长袍中的骨灰都撒入这个小坑。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轻响,一个东西自长袍之中掉入小坑,张小花探手拿了,仔细观看,却是个上头是三角形状的长条金属之物,似乎是个令箭的模样,这令箭之上,镌刻了一种张小花从来都没有使得的文字和花纹,一种类似元气波动的威压,从上面淡淡的发出。

张小花左看右看,都不得要领,随手就揣入了怀中。

等把骨灰都抖进小坑,张小花把长袍扔在一边,又亲自用手捧了泥土把小坑盖住,撮出一个小坟头的样子,接着,从旁边无数石头里,挑了一块看起来顺眼的,放在拿小坟头的前面,自语道:这位老人家,也不知道您姓甚名谁,不知如何写这个墓志铭,哎呀,对了,您老不是在山洞里还留有东西么,等我翻阅了,再写不迟。

不过,老爷子,为了给您写墓志铭,我可是不得不翻阅的呀。

哦,还有,老爷子,这个长袍我拿走了,估计也不用还您了,您老这个年纪想必比我外婆都要大很多很多的,小子给您磕几个头,也算是替您的晚辈尽尽孝心。

说完,真真的跪在地上,扎扎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拿起旁边的长袍。

长袍是黑色的,拿在手里,甚是细棉,阳光下,仔细看了,还有丝丝光线反射,想必是极好的质地,虽然,在那山洞里也不知几多年了,并没有丝毫的尘埃,可张小花还是小心的把它放在湖水中洗了。

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那玄色的长袍,根本就不沾水的,只要从湖里捞出,那长袍上的水珠就会随即滴落,并不能浸湿长袍分毫。

张小花心中大喜,几把就把自己身上早就破旧的衣物扔掉,纵身跳入湖中,也不管这湖水以后是否还喝,痛快的洗了,把那长袍穿在身上。

本以为,自己还小,长袍未必合身,可穿在身上,虽然不是极为合身,可也并没有长多少。

旋即,张小花释然,自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到这荒岛已经快一年之久,身体自然是长了不少,旧衣物即便不破旧,想必也是不能再穿的,自己还想着以前的身高,倒是没有与时俱进了。

穿上玄色长袍,张小花再次走回到那个小坟墓前,深深一躬,这才飘然而去,飞向岛内的峡谷。

山洞的禁制又恢复了,张小花如法炮制,进入依旧炙热的山洞。

看看已经空无一物的石床,张小花深深叹口气,不管那骷髅是何人,不得长生之道,又有何用?刚才还端着石床,这会儿就成了尘埃一堆,任谁都是认不出来的。

这时,张小花的心中一动,滞留炼气四层许久的境界居然有些松动,张小花不敢大意,立刻跨步而上,盘膝而坐,竟然连卧牛石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静心修炼起来。

张小花刚刚坐定,经脉内许久都没有太多动静的真气,好似听到什么召唤一般,有些疯狂的在静脉中运转,张小花赶紧放出神识,这山洞之中,居然有淡淡的、绵绵的、有些炙热气息、千丝万缕的天地元气。

这天地元气似乎跟以前吸收的,和元石中的不大相同呀,算了,顾不得许多,先吸收再说吧。

张小花不及多想,连忙运起无忧心经四层功法,全力吸取周围那丝丝元气,本以为这元气不多时就能吸收完毕,可等他吸收的时候才发现,这元气虽然稀薄,可是似乎没有穷尽,怎么吸收,都是那般。

而张小花经脉中的真气,得了这以前从未融入的元气,更加的活跃,无时无刻不在跳跃,不,在跳舞,跳舞着在静脉中流转,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经脉中的真气到了一种极限的状态,很自然的,就向第五层冲击而去!(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五行无忧心经一十八层心法中,前六层属于炼气初期,这炼气初期的六层心法亦是不同。

-====-第一层心法最是关键,是从普通人到炼气士的转变,一种本质的转变,这道门槛却是拦截了绝大多数人,没有第一丝真气的淬炼,永远都不能真正成为炼气士。

武道的内功修炼也是如此,不能存想出气感,也就不能摸到内功的门径,只不过这个门槛比仙道的炼气士要低上一些而已。

除却第一层,那第五层和第六层亦是很关键,因为,炼气初期只是凭借了真气的积累,就可以进阶,炼气中期和炼气末期则是要靠感悟和修炼才能进阶的,从炼气初期到炼气中期,是修炼方法的改变,这个门槛同样也阻挡了很多人的步伐。

之所以说第五层和第六层关键,则是因为这两层是从真气的积累到境界的感悟转变的开始,若单纯靠真气的积累,固然能挺进这炼气初期的最后两层,但在进入炼气中期的第七层时,则是困难重重的,后继乏力的。

也正是因为此,张小花在修炼到第四层的时候,就踏步不前,一直都在积累,若没有今日这般勘破生死的一点感悟,只靠以后天雷击体,汲取卧牛石中的天地元气,也许能踏入炼气初期的后面两层,可以后的修炼之路,就少了可以挖掘的潜力,道路就会越走越窄,或许,这个修炼的尽头很快就会来临的。

幸运的是,早在郭庄之时,刘倩就给张小花的心里种上了长生大道的种子,外婆的离世给他浇灌了遗憾的泉水,对家人的眷恋给他浇灌了期待的泉水,无忧心经的修炼给他施洒了可能的肥料,在这荒岛的绝地中,看到仙道前辈的骷髅,又给他对生死之道有了一丝的感悟,正是这丝感悟,点燃了诸多积累的爆发,这种爆发,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般,带动张小花的境界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步一步的攀升。

若是这时,张小花身下有卧牛石中天地元气的支持,必将从炼气四层轻易冲破到炼气五层,在从炼气五层轻易的冲破道炼气六层,这还不止,轻易的冲破到炼气中期的七层和八层,也不是不能想象的。

可仙道的修炼,讲究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儿,夯实基础才是正经的道理,这般轻易的冲破数层境界,固然是畅快之举,却是仙道的大忌,暗合了魔道之数,不免对以后的修炼种下难以挽回的损失,而现在,张小花心有明悟,不及从钱袋中取出卧牛石,像以前那般畅快的引气入体,只单单从这山洞中引入淡淡、泊泊的炎热元气,却正是暗合仙道之数,水磨之功炼真气,基础无比的牢固,即便是今日不能进阶,那进阶之日也是屈指可待的。

还有一点,在这仙道湮灭的晚年,天地元气依旧的稀少,张小花不能从天地之间引气入体,完成炼气初期的淬炼,这炼气初期又是仙道修炼的基础,最为关键,这个关键除上述的缘由之外,还有一层的意思,就是将陌生的天地元气经过自己经脉的淬炼变成自己熟悉的真气,这个将陌生变为熟悉的过程极为重要,就是要锻炼经脉淬炼元气的能力,这个能力就是将不同属性的元气转换成自己真气的能力!天地元气从最为基本的讲,分外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在仙道大兴之时,这五种元气都是混合在一起,炼气士在引气入体的时候,并不能单单吸收某一种或者不吸收某一种的,这种引气很是轻易的就淬炼了经脉的能力,为以后的修炼打好基础。

这种五行元气的吸收,在以前的仙道中是自然而然的常识,根本就不用提及,所以在无忧心经中并没有任何的记载,也是所有炼气士根本就没有注意,或者知道的。

而在这个仙道湮灭的时期,天地元气几乎绝灭,哪里还有什么五行之气呀,张小花能引天雷淬体,从天雷中引入纯净的元气,这种不含五行之力的元气虽然也能引导修炼,而且对体内没有真气的张小花很有益处,将他的炼气基础直接提高一个档次,让他在炼气之初,就有了以前仙道炼气士不可企及的高度,可这单纯的纯净元气也直接就导致张小花的真气中缺少五行之力,这种缺陷现在并不明显,到了以后高深之处,就会显现。

而张小花在炼气初期赖以进阶的元石中含有的天地元气,是富含土性的元气,现在他体内经脉之中,绝大多数的真气,都是土性真气,当然,张小花流落这海中荒岛,固然凄凉,可他这海上一行,荒岛的修炼,其中一桩的好处,就是引水性天地元气入体,虽然不多,可也聊胜于无呀,对了,张小花还吃了一颗辟谷丹,这丹药虽说是最为低阶的丹药,可也含有极为微量的木性元气,算是为张小花凑齐五行,尽了真正的微薄之力,尽管张小花已经有了炼丹之术,可若是等他练就丹药,再吞服运功,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想必那时,张小花已经脱困,逃离这荒岛回到陆地,就他这个修炼的进度,早就是炼气中期的事情了吧,那时,再补充木性真气,可能就不是亡羊补牢的遗憾了。

这淡淡泊泊,充斥了炽热的天地元气,正是那天地之间难得的火属性元气,这火性元气入体,立刻将张小花经脉之中的真气属性补齐,他本就在炼气之初高过其他炼气士一个台阶,这次方显出起点的重要,体内的真气从纯净到五行全满,五个属性的真气在经脉之内,相生相克,不断的衍生,不仅令筋脉稳固,更是让真气能在经脉中自我衍生,形成五行循环,这等际遇哪是早前仙道炼气士能有的?而自此以后,因为天地之间的元气逐渐浓郁,各种属性的元气也逐渐混合在一起,再有张小花这般的际遇,也是不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正是这般!且说,新生的五行真气,充沛无比,依旧是那般的闪烁前行,只是真气有了自我的衍生,速度也是加快了不少,不觉间,就往无忧心经第五层的瓶颈之处冲击而去。

由于有了先前的积蓄,现在又有了新生真气的锐气,这从第三层冲第五层的关卡,却是异常的顺利,那真气到得穴窍之处,一番叩关即登堂入室,雄厚的真气若摧枯拉朽般开辟崭新的经脉。

而等张小花的心法转为无忧心经第五层时,由于他从山洞中引火性元气入体,并不是如卧牛石中的元气,,声势浩大,滔滔不绝,反而是如潺潺溪流,连绵不绝,正是合了仙道的炼气之法,那真气在他的经脉中慢慢的淬炼,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境界往上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张小花盘坐着一动不动的身姿,略微动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那眼底的火焰一闪而逝,旋即稍微叹口气,长身而起。

本来依他的的想法,若是在卧牛石上修炼,这次必定能突破到炼气六层的,只是,单纯的引天地间的元气入体,则是缓慢了许多,这才刚刚进入炼气五层的中间而已,可是,等他刚刚站起,一活动身体,就听得嘎嘣蹦一连几声的脆响从身体内传来,张小花感觉到,自己又长高了一些,而且,以前经脉中的真气给他的感觉就是凝重,现在他则感受到其中的活跃,嗯,还有生气。

真气也有情绪的变化?张小花有些愕然。

不过,他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因为……他从怀中掏出小剑,迫不及待的驱剑,挖向石壁之上的夜明珠!刚才山洞之中有个仙道的前辈骷髅,张小花还有些不好意思下手,现在就自己一人,哪里还忍得住?也亏了他这一年来,驱剑杀海鸟有些造诣,否则高高石壁上的夜明珠,还真不容易毫发无损的被撬下来的!直到将石壁上的夜明珠都撬了下来,并不留一个照亮,张小花这才笑出了声,这仙道前辈可真是有意思,这山洞之中并没有什么好欣赏的,却留这夜明珠干嘛?若是想看,用神识即可吗,干嘛要浪费这么珍贵的东西?可是等他放出神识一会儿,这才发觉不对,神识固然有用,可用的场合也有讲究的,哪能时时刻刻都用神识呀,况且,神识看到的跟眼睛看到的也不一样呀。

没奈何,张小花有些不舍的从钱袋中又取出几个,放回原来的地方,这时的山洞,才又有了微弱的光线。

等有了光线,张小花的眼光这才聚焦到条形石案上那几个玉简上面。

是啊,刚才用神识只能看到有红色的禁制,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只有用眼睛才能看清楚,那是几个玉简,神识,并不是万能的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五章 玉简和传承石案上一共有六个玉简,静静的、平凡无奇的放在那里,若不是张小花的神识被那禁制隔绝,不能看到,他还真会以为,这几个就跟上次山洞中的那个玉简一般,没有任何的障碍。

<<>>张小花眼中的瞳孔有些收缩。

上次的那个玉简里面就记载着炼丹术,虽说是基础的,可我也参悟了快一年,刚刚能入手,后面还有海量的东西,没有学会,这里居然一下子出现六个,里面记载的又是什么东西呢?那个山洞中只有一个钱袋和玉简,想必是仙道前辈随意留下来的,而这个山洞中还有前辈的尸骸,想必这些玉简就是他老人家的全部家当吧,嘿嘿,发财了,发财了,里面肯定记载的都是仙道的东西!功法?丹方?阵法?张小花把自己听到的关于仙道的东西都猜了一边,嘴边的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不过,这里怎么没有钱袋呢?奇怪,就几个玉简,若是有钱袋,岂不是还能捞笔横财?看这位老前辈山洞的夜明珠就知道,一定是家有万贯的,啧啧,钱袋去哪里了呢?财迷的张小花居然没立刻理会石案上的东西,而是左右看看,又用神识仔细在洞中搜索一遍,也没见到什么袋状的东西,反倒是在山洞深处发现一丝晦涩的元气波动,他的神识想浸入观察,却被一下子弹了出来。

哦,想必又是一出禁制。

这老前辈还挺会玩捉迷藏,满山洞都是禁制,有意思,不过,好在这夜明珠没设什么禁制。

张小花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石案上的玉简,随后,伸出手,果然,手伸到无形的禁制上,就再也伸不下去了,那只手看着很诡异的按在空荡荡的地方。

张小花用手摸了摸,嗯,很有弹性,用两个手指掐了掐,又被反弹出来,手感不错。

虽然神识之中,感觉也就是一层膜,不过,张小花可不打算再使用蛮力,赤手空拳对付这个禁制了,咱们怀里不是有破禁制的利器么,干嘛要以力服人?想着,左手就从怀里又掏出了小剑,嘴边露出一丝笑容。

咱们以剑服人!说话间,张小花手中的小剑就刺向那橘红色的禁制,只是,由于离得近,手中的小剑是自上而下,他并没有使出惯用的无名剑法。

结果,那小剑刺中禁制,那透明的禁制突然发出淡淡的光华,就像刚才在山洞口碰到的一般,稍微一闪烁,就把小剑弹了回来。

张小花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刚才破除禁制的方法在这里不管用了?那我岂不是白白看着一堆的美食,没办法张口了呀。

浪费呀。

可刚才明明就是用小剑就刺开的禁制啊,以前不也这样么,怎么到这里就不管用了?张小花有些懊悔的低头,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

唉哟,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前两次都是用的剑法,有暖流从左臂流入小剑的,这次可不是没有么,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想着,张小花剑交右手,也同样刺了过去,果然,依旧被挡了回来。

应该是这样的,看来,能破禁制的,不是这个小剑,而是那个暖流呀。

随后,他又用左手持剑,随便一招无名剑法使出,刺向透明的禁制,这次,那暖流流向小剑,剑尖刺入禁制,那禁制光华急促闪烁,接着似乎有一声啪的轻响,那禁制像个气泡般破裂,神识之中一股浓郁的火性元气,扑面而来,随即飘散在空中。

神识之中感觉到这股元气,张小花不惊反喜,他本来很是担心,这玉简再次也不知道放置多长时间,会不会像土遁术的那个玉简,由于元气流逝,很多东西都看不到,既然这禁制中有如此多的元气,当然对保护玉简有很大的用处,不由的,他再次对这位不知名的仙道前辈生出敬仰之意。

石案上破除的禁制,似乎消失不见,并不像洞口的禁制,还能恢复,张小花放心的看着一排六个白生生、娇嫩嫩的玉简,兴奋的伸出了手!当先左手的那个玉简,胖嘟嘟的,张小花心中不喜,并没有选它,而是找了一个粉色的,看起来有些苗条的,探手拿了,手指摩挲着有些滑腻的玉片,神识毫不犹豫就浸入进去。

可是,就见那粉红的玉简一圈光华闪过,若涟漪般的波动荡起,一下子就把张小花的神识弹了开来。

禁制?张小花暗自皱皱眉头,随手将之放在……嗯,不是放在石案上,是放在怀里,都到手的东西,哪里还有放回去的道理?然后他又挑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简,一样的被禁制弹开,一样的收入怀中;接着挑了一个看着高挑的,一样的被禁制弹开,一样的收入怀中;张小花有些抓狂了,什么跟什么呀,怎么都有禁制!莫非逗我玩?洞口和石案的禁制,我能用小剑破除,可这个玉简怎么破除呀,只有神识渗人才被弹开,我总不能把小剑刺入玉简吧,且不说我不会干这等辣手摧玉的事情,就算是我做了,也不能保证玉简不受损害呀!张小花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可他这时也犯了倔脾气,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呢,自己干嘛非得听别人的安排!我偏不拿那个胖胖的,矮矮的,看起来不甚好看的玉简!可是,剩余的三个,或光洁,或凸凹毕现,或色泽光鲜,都下了禁制,只能让张小花看看眼界,并不能深入半分。

直到都收入怀中,张小花才嘿嘿笑了。

管你是不是有禁制,不让我看,我就自己收起来,任谁都不能看,只有我第一个看了,至于让不让别人看,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啦,哈哈哈石案上还剩下那个胖嘟嘟的玉简。

之前张小花也见过玉简,不过,大多都是色泽黯淡,快要失去元气的玉简,只有那个雪中山洞的玉简还算是完整,不过,那玉简就是石块般,差点让他给扔了,而今日,收了这么多的玉简,居然各自的形态不一,虽然也都是白色的玉石,可有些居然内中还有其它颜色,这种差异当然让人会心生喜恶,这左手第一个,很是平常,就连玉简的厚度都比别的厚了一倍,张小花用手拿起,立刻就知道,一切的秘密,一切的疑问,都会在这个冒不起眼的玉石块块中揭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玉简也是如此,不可目测呀!张小花拿起玉简,并没有马上观看,而是先在山洞中有仔细看看,特别是在刚才有元气波动的时候,更加的留意,知道确信并没有什么遗漏,这才盘膝坐着石床之上,小心的用神识观看起来。

果然,这次拿神识并没有遭到拒绝,一下子就浸入到玉简之中,一瞬间,无数的上古文字蜂拥而至,映入张小花的脑海。

张小花眉头微皱,闭着眼睛,耐心的观看起来。

整个山洞陷入一片的死寂,只有夜明珠微弱的光华,不分昼夜的散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盘膝而坐的张小花,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神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玉简。

火龙真人!居然是筑基期中期的修士,难道这筑基就是炼气后面的境界?应该是了,玉简上不是说了么,炼气六十余载,方侥幸筑基成功,获得真人称号,是为琼筱大陆有数的高手。

这琼筱大陆又是哪里呢?是不是就是现在我住的地方?是了,这是万年前的称呼,现在早就变了,只是,我只知道禹都,平阳城,这大陆的名字,却是记忆模糊的,《游记》中记载过,好像是烈武大陆?还是神州大陆的呀。

嘿嘿,炼气六十余载,这火龙真人的资质也是一般呀,炼气一十八层,若是三年一层,则是四十八年,四年一层,可是七十二年,我居然短短两年过了五层,唉,太聪明了也不好啊,真是让天下人嫉妒。

张小花的尾巴不由小小的翘了起来。

哦,天地大变,元气锐减,仙道湮灭,众仙修找寻逃生之路,携手修建通天之门未果,这才纷纷各自谋取出路,火龙真人是个散修,没有门派,先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等到仙湮的时候,居然还是孤家寡人,只好把一身的家当都放在斐闾山脉的洞府之中,在洞府上加了禁制,自己飘然而出海,欲寻超脱之路。

唉,老火啊,老火,你干嘛放在斐闾山脉呀,不知道钱财随身带么?你这一放不打紧,谁知道斐闾山脉在哪里呀,你那个什么禁制根本就没人儿能进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呀,暴殄天物,一点都没有继承先人艰苦朴素的美德!唉,张小花却是没想,这满山洞的夜明珠,哪里有一丝艰苦朴素的味道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六章 碧血炼丹心原来这火龙真人在临出海之前,到底是存了让别人继承道统的想法,将身上一干功法、法宝等物皆都存于修行的洞府之中,留待后来的有缘人。

~~~~这玉简之中虽然写了洞府所在的山脉,却是没有写具体的方位,且不说这万年的沧桑变化,那山脉是否还能存在,就算是洞府好好的还在,那名称早就不知道换过了多少遍,偌大的大陆,无数的山脉如何让张小花去寻找?不得不让张小花留下满腔的遗憾,心里只是埋怨火龙真人持家无道。

火龙真人出海,虽然以他筑基期的修为,早就能御剑而行,或者施展其它的法术飞行,可当时已经是万法俱灭,火龙真人哪里舍得耗费自己的真气,只有借助平常人使用的海船,也不知道是火龙真人幸运还是不幸,出海不久,就遇到巨大的风暴,他的海船一经颠簸,就完全解体,只剩下一堆的木料,火龙真人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带其他船夫等人,一边又暗自咒骂卖船的掌柜,他也是同张小花般,在海上漂流了数日,这才侥幸发现了这个荒岛,从此就在荒岛之上度过了残生。

不过,玉简中,火龙真人提到,并不是他不能回到大陆,只是,他在这荒岛之上发现了火性的元气,能让他苟延残喘,这才一直滞留的。

这句话,一时让张小花心里激动不已。

若是能修炼到老火的境界,即便是不用船只,也能回到大陆,那倒是不错的,否则,我还真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呢。

玉简中记载的内容还有很多,有仙道的一些常识,基本的法术等等,不过,张小花都大致看看,并不上心,他所关心的,还是另外五个玉简上的内容。

果然,在玉简的一处,找到了关于其它玉简的讯息。

这五个玉简中记载的居然是火龙真人在这荒岛之上又参悟出来的法术呀,那岂不是筑基期才能使用的呀,哦,倒是没说,说不定炼气期也能施展,我现在缺的其实是炼气期能用的法术,这玉简中好像也有一些记载,我是不是先修炼这些基础的法术,能有了基础再修炼其它的玉简?张小花有些犹豫,可想了想,就有了决定。

还是先看看其它玉简中有什么法术再说吧,这样我也好安排一下,若是老修炼一种单一的法术,岂不是太过无聊?毫无疑问,另外五个玉简内是被火龙真人布下了禁制,若想观看其中的口诀,必定是先要修炼禁制的。

张小花遍寻玉简的记载,果然,在一处,找到了基础禁制的施展手法。

张小花心中大喜,说实话,他对这个禁制还真是好奇的不得了,先是大雪中跟真的似地积雪,后有缥缈派能吞噬人的禁地,再有就是辛集镇白雾般的禁制,现在眼前山洞口那个居然能挡得住自己万斤力量的光幕,都是让他心动不已,巴不得立刻就能布下如此神奇的东西。

可玉简中记载的,虽然是基础的禁制手法,可复杂程度,远远的超过土遁的法诀,跟炼丹术后面记载的那种复杂法诀差不多。

不过,炼丹术张小花是没有办法进行实践,只能简单的理论看看,这禁制可是能随时修炼的。

当下,张小花也不再耽搁,先是到外面看看天色,估计了一下时间,就在山洞之中参悟起禁制手法。

一连数十日,白天参悟禁制手法,夜晚修炼无忧心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张小花终于参悟透了最为基础的一种禁制手法,并把它成功的布在一个即将失去元气的玉简之上,神识之中,那玉简立刻就被保护起来,没有相应的手法,根本就浸入不了。

可是,等他兴致勃勃的把刚刚学会的禁制手法使用在其它五个玉简的时候,很悲愤的发现,只有其中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简,被解开,其余几个都纹丝不动,而当他的神识浸入,映入脑海的则是:禁制与阵法。

我晕~,张小花差点吐血倒地,火老呀,不带这么玩儿的,这整个就是连环套呀,只有学会了这个玉简,才能参悟其它玉简,你可真行!这时,就听得外面咔嚓咔嚓,几声雷响,张小花大喜道:快哉,快哉。

该是出去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说完,将所有的玉简都收入钱袋,昂首走了出去。

翌日,张小花在外面淬炼过筋骨,这才神采奕奕的回到山洞,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既然火老这样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缘由,自己只是仙道修炼的小字辈,很多东西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有这么一个安排,自己只有听之摆布的份儿,左右都是修炼,先修炼什么后修炼什么,都是一般。

张小花先将神识浸入这个万年都没有渗人沾过的玉简,大致看了一番。

原来,这禁制和阵法是一门修炼的神通呀,用在小处就叫禁制,用在大处就叫阵法,或者,有元石提供元气就叫阵法,用现有的元气布成的就叫禁制,嘿嘿,我明白了,这不就是一个人的两个名字么,小的时候,可以叫小名,比如二愣子,狗剩儿的,等大了就叫韩立,张小凡么?对了,娘亲这么没给我起个小名儿?小名儿么?梦,就是小名儿,却不知静轩师太给他起什么大名的。

思想开始抛锚。

过了一会儿,神游的够了,这才又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火龙真人居然是个阵法的大家,在修炼阵法上有独到的一套,而且,在到达荒岛之后,为了抵挡天地巨变,更是醉心于阵法,将阵法一道参悟的很透,这一个看起来很是娇小的玉简,则是记载了他百十年阵法修炼的精髓。

张小花看了许久,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参悟的,心中虽然鄙视火龙真人没有将所有东西留给他,但对于手中这个轻飘飘的玉简,早在心里留下了沉甸甸的分量。

看到玉简的最后,张小花不禁眼中一亮,那上面书写几个大字:碧血炼丹心!这又是什么功法?仔细看过,方知:原来这阵法的修炼跟神识有很大的关系,神识越是强大,布阵的速度也是越快,而且,阵法的基础就是演算变化,这神识越是强大,演算的速度也是越快,参悟起来也就越是容易呀。

这神识跟阵法修炼的关系,也是火龙真人早先就隐隐知晓的,也是到了这里布阵跟天地争那一线生机的时候,才真正明了的,可惜他真气也是有限,并不能参悟更为高深的阵法,哦,为了,增强神识,他居然想到了一种用真气换神识的方法,就叫碧血炼丹心?可是,这功法居然他自己都没有最后练成,只是初期尝试一下,感觉有效,就接着往后面推算,这后面的功法是否有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小花用手摸着下巴,有些沉吟了。

神识的好处他是知晓的,不说能分辨出法宝和玉简,就算是能黑暗视物,看到其它房间的东西,就足以让他心动的,而且,他现在神识所覆盖的范围有限,若是能增加神识,扩大覆盖的范围,想想就知道有无穷的好处。

可是,这毕竟只是理论呀,若是行不通的话呢?可是反过来想想,火老可是筑基期的大佬呀,他的东西,虽说是理论,十有**也是正确的,要不他怎么敢记载下来?不怕人家挖的遗骸?背后诅咒他?随后,张小花又看看前面那些密密麻麻的阵法和禁制法诀,不觉一个头两个大,这若是没有超强的神识辅助,什么时候能参悟的完呀。

其实,张小花也是妄自菲薄了,他的神识本来就出现的早,况且,一些他不知道的缘由,神识的增长也是极快,否则,就他根本没有接触过禁制的水平,哪里能数十天就能掌握基本的手法?火老的功法,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就是用全身的真气换取神识的一丝增长,这种方式,不仅是火老所处的时期,不允许也没有更多的真气让他来增长神识,就算是仙道鼎盛时期,也未必会有人真正愿意修炼的。

全部的真气要消耗完,重新补充圆满,消耗的元石或者丹药,可不是一个小数字的,特别是修为越高,需要的越多,而这些仅仅是换取一丝的增长,这种投入和产出根本不成正比的功法,怎么会有人愿意修炼?可是,偏偏,这个荒岛,就正好有这么一个人,有这个条件!首先,张小花修为很低,只有炼气五层,全身的真气没有多少;其次,张小花手里有卧牛石,里面含有海量的天地元气,从那里撬下的一个小小元石,就足够他修炼很久很久,不用担心真气没法补足。

可以说,这碧血炼丹心的功法,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ps:昨晚看到有人催更2票,谢谢鼓励,大纲写了点,陷入一个瓶颈。

过了节,估计会恢复每日两更。

五行中的金我上章没写,不是忽略,嘿嘿,故意的,蝴蝶厉害,这么细心,心中赞一个。

仔细想想,你也许就知道这个元气在那里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七章 奇怪的活力其实,还有一层好处在里面。

最早来荒岛之时,张小花悟到过破而后立的道理,这碧血炼丹心的功法每次都要耗尽全身的真气,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就是锻炼他真气的运用,每次将全身的真气耗尽也必定能增强真气的再生,从而增强自身的修为。

考虑好功法的得失,张小花就决定了,一定要把碧血炼丹心修炼成功,因为他知道,在万法俱灭的现在,自己没有别的捷径可走,只有将神识练得无比强大,才能掌握这些阵法和禁制。

张小花再次将神识浸入玉简,将玉简后面那数千字的口诀默默的记住,这才将神识退出,收起了玉简,闭目参悟起来。

过了许久,他的双手开始变换着,不断掐着不同的法诀,随着这些奇怪手势的变化,张小花的脑袋上渐渐冒出一层的细汗,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直到最后,他的脸色都苍白起来,紧紧咬了一下牙关,这才放松了神情,手中的法诀也渐渐停了下来。

随后睁开眼睛,微微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元石,补充起真气。

直到过了一会儿,脸色恢复了红润,这才又将元石放回怀里。

这碧血炼丹心的功法,还真是霸道,生生将真气燃着儿,生成真火,用这真火淬炼神识,这滋味可真是痛苦,整个经脉都是在燃烧,脑海中也是火焰烧着般刺痛,比用针刺都要疼,不过,这功效也不是盖的,神识还真的增强一点儿,算是名副其实,而且,我这补充完真气,似乎真气也能增强一点儿,真是一举两得呀。

可惜,练这功法就是头疼,若是老修炼这个功法,不是练疯,就是疼疯,还是有个度的好,早中晚练上三遍就是,再多了,疼得都要命了,修炼还有什么乐趣?于是,后来的日子,张小花每日也就只练三遍的碧血炼丹心功法,其它时间都用于参悟禁制和阵法。

当然晚间修炼无忧心经,雷雨之夜,引雷淬炼,也都没有耽搁的,即便是北斗神拳,也一如既往,是每日清晨睁开眼必练的拳法。

修炼之时无岁月,张小花修为虽然尚浅,可这一修炼两年的时间也就眨眼而过。

这两年间,并没有任何的船只来过,张小花却取得了很好的修炼成果,无忧心经堪堪突破六层,正在稳固境界,北斗神拳也练至第七层,体内的骨头居然由玉石般晶莹逐渐转为透明,禁制和阵法的参悟也到了一个瓶颈,基本的禁制和阵法都已经学会,随手都能布下一些禁制的,而阵法,一些简单、小型的阵法也都了然在胸,比如三才旗门阵,现在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晒,只是没有合适的阵旗,不能随意的布下,而说到阵旗,简单的、特殊的阵法需要一些法器才能布下,这些法器是要通过炼制才能生效,也就是仙道的炼器之道,这个在小巧的玉简中并没有说明,就是在那个胖嘟嘟的玉简中也言之不详,想必火龙真人并不精于炼器,这才没有详细的记载吧。

说到张小花的修炼成果,最为突出的,还是神识的修炼,虽然他每天只修炼三次,每次也只增长一点神识,可日积月累下来,也是十分的可观,现在他的神识能感知的范围差不多已经覆盖整个荒岛,他现在可仅仅是刚刚到达炼气初期的顶峰,还没有步入炼气中期呀,要是按照无忧心经的记载,这才刚刚炼出神识的。

这日,时近正午,张小花停止了禁制的参悟,盘膝而坐,双手开始不断的变幻法诀,腾然间,他经脉内的真气好似被什么东西点燃,全都化为无形的真火,直直冲向脑海,那上丹田泥丸宫中,无形的虚空被无穷的真火点燃,整个虚空都要被烤焦般,而每次虚空的干涸,都会从脑海深处一个神秘的地方,飞来点点活力,这些点点的活力,一入上丹田,就如雨霖般滋润了泥丸宫,让上丹田充满了活力。

而今日似乎又与往日不同,无穷的真火不仅要把泥丸宫烤焦,更是要把上丹田的虚空烤得融化,虚空之中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扭曲,一缕真火闪过,张小花脑海都是一疼。

张小花似乎也感觉到了今日的不同,手中的法诀变幻更快,催动那真火愈发强烈,待到某个时刻,整个上丹田的虚空,蓦然塌陷,数点活力飞来,就在那虚空的塌陷之处,一滴球形的液体出现,正正的吸收了飞来的活力,一刹那,七彩的光芒一闪而逝,整个虚空又恢复以前的样子,所有的真火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个液体的珠子缓慢的旋转着,缓慢的鼓动着,真如丹心一般。

而山洞中的张小花随着液体的出现,整个脑袋都是如斧子劈开般疼痛,若不是这两年来日日煎熬,说不得这时就晕死过去的,而随着这疼痛的劈开,整个脑海也是随着一亮,感觉中,整个天地都是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神识的感知足足扩大了一倍,随之,就是一阵无比的舒畅,脑海中的疼痛再也不见踪影,上丹田中一种无比的愉悦,瞬时就传遍了全身。

不得不对张小花的好运气赞一个。

这碧血炼丹心,炼得就是这个丹心,而初始,在上丹田中,并没有丹心可炼,只能用真气点燃的真火,灼炼虚空,这个灼炼的过程最是凶险,虽然能增强神识,可也是极其容易把泥丸宫炼掉的,张小花只是炼气初期的练气士,并不是筑基期,对于这个真火的把握远远不及火龙真人,若不是神秘处的点点活力,想必第一次练习碧血炼丹心功法,就要被炼掉泥丸宫,成为一个白痴的。

最为凶险的,也是最为不可能的,则是丹心的出现,那可是从无到有的变化,早就超出了火龙真人的能力范畴,并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他所创立的这个功法,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功法,根本就是残缺的,或者说是空中楼阁的功法,是火龙真人想象中的功法,而且,人家在玉简中,讲得也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练习,只是尝试了开头的一点,感觉是可以修炼成功的。

可就是这个感觉,误导了张小花,筑基期的真人呀,这可是远远超出张小花认知的人物,在他的认知中只有炼气十八层,筑基既然比炼气高明,张小花只有顶礼膜拜的资格,哪里还会怀疑?即便是这个感觉,张小花也只是以为这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仅仅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天地元气才没有修炼,哪里会想到这只是一个画饼?他却把绝路当成坦途,一步一步向着画饼的悬崖走去。

而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他平日引雷之时,星光分离出来的活力,恰恰成为他救命的稻草,点点滴滴的滋润泥丸宫,同时也凝结了上丹田中神识的根源,更是为丹心形成之时,提供了活力!让张小花在绝境之中,不可能之中,修炼成了碧血丹心,踏出了上丹田修炼的关键一步。

这一饮一啄,一因一果,谁又能说得清楚?张小花哪里有知道这其中如此多的曲折和因果,只是感到这筑基期的修士,神通真是无比的强大,这火龙真人真是天纵之才,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

等他用元石补充完真气,这才想到:我现在的神识比刚才强了一倍有余,而且,感觉神清气爽,脑子无比的清晰,心中有不少的感悟,难道这就是碧血炼丹心小成的征兆?只是这功法没有了后继,是不是以后还这样修炼?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这功法跟北斗神拳一般,都不用刻意修炼,只例行公事即可,以后都这般修炼就是。

等到下午张小花参悟禁制和阵法的时候,他欣然发现,以前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现在仔细一推敲,都能弄的明白,而且,早先的一些瓶颈也都不存在,自己似乎又能在阵法的修炼上,再进一步了。

又过得几日,张小花在阵法上的游刃有余,让他有了闲暇来考虑其他几个玉简,同时,他也有信心,再解开其中一个玉简的禁制。

这次,他拿起那个看起来消瘦,有些苗条的玉简,先是把神识绕着玉简转了一圈,又用神识从玉简的不同地方浸入,进行了试探,不多时,嘴角就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就胸有成竹的,用手掐了几个复杂异常的法诀,打入那个玉简,就见那玉简先是发出绯红的光华,旋即转为洁白,然后消失不见,这时,等张小花将神识浸入,哪里还有半分的阻挠?可是,当玉简中的字迹映入他的脑海,张小花的脸上闪现出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八章 火遁映入脑海的两个大字,居然是:火遁!火遁,顾名思义就是在火中使用的遁术。

-====-这遁术是用来逃跑的,哦,不对,是用来行路的,这土遁倒是可以理解的,世间到处都是泥头,无论走到哪里脚下都离不开大地的,修炼了土遁,就可以到处去,即便是水遁,也是能够理解,先不说现在这大海茫茫的,若是有了水遁之法,我未必就没有逃脱的机会,就算是在陆地上,那水也是常见,能经常用到。

可这火遁,却是何用?难不成,我还要从人家的厨房里逃跑?唉,这厮的脑海里,净想着逃跑。

可不,遁在《说文解字》中,最明显的意思就是逃跑,他用这本书启蒙,印象最深的当然就是逃跑了,况且,他修炼土遁的目的,不就是跑路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张小花继续往下观看,直到看了良久,这才恍然大悟,武道之中讲究轻功,仙道之中则是讲究遁术,不论是浮空术,土遁,还是飞行术火遁等,都是遁法的范畴,这世间之物都在五行之中,相应的就存在金木水火土五种遁法,最为常见的就是土遁、木遁和水遁,皆因为这三种物质在人的身边大量的存在,而有了这三种遁法基本上就满足了仙修的需要。

而且随着仙道的发展,有聪明者更是技高一筹,发明了五行遁法,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都能借助外界的五行之物遁走。

还有,无论是仙道之人,还是武道之人,皆有人的性情,哪一个不是讲究脸面的,武道的轻功,除了基本的内力要求,很多也讲究身姿的优美,甚至很多人舍本逐末只看重潇洒、优美的身法,仙道亦然,看别人都御剑而行,浮空而去,任谁还想到基础的五行遁法?也只有刚刚入门之时,才稍稍的修炼一点不同属性的遁法,甚至,绝大多数修炼者仅仅参悟五行遁法,就觉得完事大吉。

火龙真人也是这般,他也只修炼了五行遁法,这火遁之术是他早年一次偶遇,从一个荒芜的地方得到的,并没有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有把他当做一种法术,这才留在身边,没有放到洞府之中,留给后人。

可是,火龙真人以火龙为名,自然在火性法术方面有独到的造诣,他流落的这个荒岛,并不是普通的海岛,而是一座已经不再喷发的火山,荒岛上的这个山洞之中,又有洞穴直通地底岩浆之处,有了这等有利的条件,火龙真人一边汲取元气延长寿命,一边也在无聊之际,研究法术,碧血炼丹心也是其中之一。

火龙真人也是极其偶然的修炼到火遁之术的,刚开始没没有感觉什么不同,可是随着修为的增长,对于火性元气的了解日渐彻底,他惊讶的发现,这火遁之术内含之意远非一个五行遁法就能代替的,五行遁法固然能利用五行之力遁行,可遁行仅仅是遁法的一个方面,五行遁法虽然替代了单一遁法的功能,却失去了修炼单一遁法的真髓。

可这个精髓具体是什么,火龙真人自己也不知道,当他准备着手寻找这个精髓的时候,很遗憾的发现,自己只练成了五行遁法,其它几种单一的遁法,他根本就不知道口诀。

若是平时,这等便宜的功法到处都是,就是扔在他的眼前,火龙真人都是懒得动一下神识的,如今……火龙真人有些后悔,似乎洞府之中某个格子里就留下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土遁之法吧。

而五行之中,火土是相生相克的,若是两者兼练,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甚至,火龙真人直接就想到了当时关系自己生死的修为问题。

可惜的是,有句俗话说的好: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句话也适用于仙修之人,最后火龙真人终究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心得,即便是猜想也是没有。

不过,他对于这个在仙修中极为罕见的火遁却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那是,张小花无聊的玩飞剑捉海鸟,才多长时间呀,飞剑就使得如若指掌,更何况火龙真人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消耗?所以,很多时候,不仅仅兴趣是成功的基础,寂寞和无聊也是成功的涂料。

火龙真人爱惜自己的修炼心得,这次把自己得到的火遁之术,以及自己的修炼心得,都留在这玉简之中,期望若是后人能有缘得到,可以发扬光大的。

火遁之术,极为罕见?嘿嘿,那是万年前的故事了,现在就是什么水遁、木遁和金遁都是没听说过的,俺也是好心有好报才得窥这个土遁之术,现在想起来好险的,若是再过一段时间,没准儿土遁术的口诀也会消失呀。

张小花有些洋洋得意了,心中为自己的人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我练了如此久的土遁,怎么就没有发现什么奥妙?修炼土遁要钻到土里,修炼火遁是不是也要钻到火里呀,唉哟,这可不好玩的,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烧烤张小花了,我烤吃了不少的海鸟,不会成了它们的报应吧,算了,反正现在没人儿会遁术,我会一个土遁就行了,能逃命……哦,能躲过高手的追踪就成。

想到这里,张小花把手中的玉简收了起来,接着又尝试解开其它几个玉简中的禁制,但不论他如何捣鼓,都是没有办法打开的,叹口气,张小花把剩下的几个都送入钱袋之中,既然火龙真人下了如此深奥的禁制,想必是在自己修为没达到某个高度前,他是不希望自己打开的,或许?张小花眼睛一亮,里面是不是什么筑基的东西呀。

以后的数日,张小花依旧修炼碧血炼丹心,自从泥丸宫中生出了丹心之后,真火淬炼时,就再也感觉不到头疼了,这倒是令张小花万分的欣慰,这个头疼不是病,可疼起来要人命呀!神识的增强,还有丹心的出现,对于飞剑的控制,剑法的施展,更加的有利,飞剑的速度几乎是以前的两倍,而且,更加的得心应手。

若此又过十数日,这天,张小花在山洞中修炼完毕,站在山顶远眺大海,看着海上飞行的海鸟,不由心里一动,要说五行遁术,都是隐身于五行之物中前行,皆是人眼看不见的,而浮空之术,却是悬浮于空中,练到高深之处,必定是御风而行,武道中的轻功,想必就是借鉴御风而行的飞行才改良而成的吧,若是火龙真人的玉简中有飞行术,那该多好呀。

想到这个遁术,张小花自然就想到了手中能够修炼的火遁,心里就起了好奇之心。

火遁,虽然会有被烤焦的危险,可听火龙真人的话语,若是能练成火遁,对土遁也是有极大的好处,我这闲来无事,不如练练试试,小心一点,未必会有事情发生的。

好奇一起,心中就像长了毛般,再也忍受不住,探手就取出钱袋中的玉简,山洞也不回,在山顶就用神识读了起来。

火遁显然比土遁复杂,不说十八个法诀需要修炼,光口诀就有上千字,读起来拗口之极,好在他以前有参悟土遁之术的经验,而且这玉简中绝大多数的内容都是火龙真人的修炼心得,给张小花指明了参悟的道路,远比修炼土遁术的自己摸索,要来得容易之极。

张小花先把上千字的口诀牢牢的记在心里,接着,就按照火龙真人的心得,开始慢慢的参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花的右手,突然动了起来,手指间,复杂异常的法诀一一呈现,可是,如土遁术的那个真气球,却一直没有出现。

张小花也不着急,等手指停下,静思片刻,右手又是一掐法诀,身形消失不见,竟是又回到山洞前了。

如今山洞口的禁制已经被张小花破除,张小花直接进到山洞后,直接走到山洞里面的一个角落,手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火遁的修炼不比土遁,必须有特殊的环境,这也许就是火遁在世间罕见的缘由吧,谁没事儿竟在炙热的火性环境中呆着呀。

这山洞下面的地肺之火可是修炼火遁的绝佳环境,若非这等环境,火龙也未必能把火遁练至大成之境,不过,他倒是在玉简中说的明白,这地肺之火虽然对修炼有利,可毕竟霸道,极易伤身,若火遁没修炼到一定水准,还是不要贸然入内的。

我还是现在这山洞之内将火遁的基础练成再说吧,等有了自保之力,再下去不迟。

想毕,张小花返回石床,盘膝而坐,闭门静心修炼起来。

这一修炼不打紧,又是将近一年过去了,张小花自然不可能只修炼火遁,无忧心经、北斗神拳、碧血炼丹心等都不曾搁下,甚至土遁术,在修炼火遁之余,也是时常操练的。

而且,张小花还发现,火龙真人的推测相当有道理,他的土遁在火遁的修炼下,居然也小小的有进步。

ps:刚看到起点给做的封面,不得不赞一个,好得不得了!跟我的意境真是相同啊。

而且,他居然还能猜到我的思路?(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二百九十九章 岩浆火遁之术果然精妙,张小花用一年的时间才刚刚勘透,勉强到达火龙真人所说的最基础的水平。

张小花再次来到山洞一角,施展法术将那禁制解开,禁制消失之后,张小花的眼前出现一个黝黑的大洞,一股苍凉、悠远、炙热无比的火性元气扑面而来,张小花不由的后退半步,待稍稍习惯,这才飞身跳了下去,洞穴并不深,半刻就落到了地上,张小花的神识随即放开,可四周似乎早已下了禁制,神识并不能及远。

我这神识现在能覆盖全岛,可在这里居然不能远不过几丈,这火老儿为何弄这般禁制?想着,张小花从怀里掏出夜明珠,微弱的光线照着,再加上神识,慢慢的向前走去。

这是个向下的坡道,虽然崎岖婉转,但没有什么岔路,倒也不怕走失,期间,张小花也曾想过用土遁,可周围的禁制,居然连土遁都限制的死死,没奈何,张小花只好一步一个踉跄,慢慢的下行。

过了许久,依旧不见到底,张小花不禁骇然,这不是已经到了海底么?修炼至今,张小花的心性已经坚毅,早不见了跳脱,只耐心的往下走,并没有打起心中那个叫做退堂鼓的东西。

又过良久,空气都显得炙热,张小花寒暑不侵的身体也有些不耐,这时的张小花才明白为何火龙真人非得要把火遁修炼到一定基础才能下来,张小花右手的法诀一掐,一道真气自上而下,将之全身都罩在一层薄薄的淡红色真气膜中,可不是火遁最为基本的法诀?若连这个都没有掌握,这地肺之火就是连见都见不到的。

又行片刻,眼前有些红光,跃跃般的闪烁,张小花心中大定,想必是到了地方,果然,转过一个弯儿,眼前显出一个比荒岛上小湖还要大上一倍的火海!嗯,应该叫做火湖更为恰当。

整个湖水是暗红色的,浆状的东西,咕嘟咕嘟的往上面冒着泡,而湖水上面一尺来高的地方则是高达数尺的熊熊火焰,火焰呼呼的烧着,似乎经久不息。

张小花心里明白,这就是火龙真人修炼火遁的地方了。

四下打量一番,周围都是岩石,被暗红的光线映着,再往上看,则是高达数丈的空间,上面和四周也都是岩石,而且被火光照亮,居然发出璀璨的光芒!张小花眼睛放光,心里猛跳,神识刷的就放了出去,果不其然,那发出璀璨光芒的居然都是夜明珠!怪不得老火的洞中都是夜明珠来装饰的,原来这宝贝儿从这里出来呀!这么多的夜明珠,唉哟,我可是发财了!不过,这夜明珠可如何采集呢?用小剑撬吧,我也接不住的,极其容易掉进这个火海,嗯,还是赶紧修炼火遁术吧,为了这个夜明珠,我也一定学会!想毕,张小花再也不愿意耽误时间,也手中的夜明珠收入怀中,右手的法诀一掐,向海上的火焰一指,一缕火焰飞射过来,缠绕了他身上的光膜,张小花的法诀再变,身形就如蜡烛般慢慢的融化,随即融入到那缕火焰中,火焰也立刻回到火海之上,张小花也就消失不见。

可突然,一阵的黑烟升起,张小花狼狈的从另外一处火焰中射出,那长长的头发已经烧去一半。

张小花无奈的摸着残缺的头发,自我安慰道:反正这头发也长了,左右得用小剑割掉,现在就当提起割了吧。

然后,盘膝而坐,闭目思索起刚才的得失。

等过了一会儿,嘴边露出笑容,法诀又是一掐,身形再次消失在火焰之中。

就这样,张小花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进去的,一直修炼到晚上,这才返回到山洞之中,一面体味修炼的心得,一面修炼无忧心经,等到第二天清晨,修炼完例行的功法,才再次深入地底,练习火遁之术。

还是那句老话,修炼无岁月,如此又过了半年有余,张小花基本上按照火龙真人玉简的记载,学会了火遁之术。

不过,火龙真人猜测的那个奥秘,张小花却丝毫没有发现。

这日,张小花确信自己的火遁修炼基本完成,能随意出现在火焰中的任意地方,这才把飞剑放出,开始了自己的发财大计,只见他熟练的用小剑撬起一个夜明珠,等夜明珠下落的时候,估计好它的落点,施展火遁过去,将它接住,刚开始的两个由于不太熟练,都没接好,掉入火海之中,让张小花心疼好久,后面的这些就不再失手,那火遁之术,在这等强化训练下,一日的进境比前几日的进境都要飞速,等岩壁上的夜明珠还没有完全撬下来,张小花的火遁又上了一个台阶,能很随意的出现在任何精确的地方,而且,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废话么,若是慢上一丝,那夜明珠可就掉进火海,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呀。

张小花连续的撬着夜明珠,在火焰之中窜来窜去很是兴奋,这不,一不小心,身形下落,直直就往火海中跌落,张小花大惊,立刻施展浮空术,飘向岸边,等到脚踏实地,这才松口气。

这火海的火焰就是由海中的红色浆水生成,自己哪里敢去招惹它?可随即,他又想到,这红色的浆水肯定不是水,应该是高温熔炼的岩石之类,而想到岩浆,他突然醒悟到,岩浆虽然是可以流动的,但它毕竟是岩石,既然是岩石,那土遁就应该能用,而这岩浆只所以成浆状,肯定里面是有高温的火。

既然这岩浆中有岩石,也有火,那么我若是同时使用土遁和火遁,是不是就能入得这个岩浆呢?这是不是就是火龙真人说的那个奥秘?他没有修炼过单一的土遁,只练过五行遁法和火遁,想必是不能进这岩浆,所以他的玉简中也没有提到岩浆,可是,我是不是要冒着个险呢?唉,算了,还是先把现成的夜明珠弄到手再说吧。

张小花收拾心情,小心的又把剩下的夜明珠都收入钱袋。

然后,喜滋滋的返回了山洞。

等第二日,再次返回地底,张小花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其实,不论是仙修之人还是武修之人,都不会放弃能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也都会为提高自己的实力而甘冒一定的风险,张小花亦然。

这岩浆之中固然危险,可岩浆摆明就是岩石与火的混合物,从理论上见,只要是火遁跟土遁结合,就应该能在这可怕的岩浆之中穿行。

当然,这岩浆虽然也是五行之物,可不是五行遁法这等万金油的遁法可以降伏的。

而且,随着修炼的深入,张小花也渐渐的明白,仙修之路就是挑战之路,挑战自我,挑战天地的奋斗之路,这土遁和火遁的结合使用,固然是两种功法的延伸,更重要的是挑战自己,挑战自己的胆量、修为和境界,若自己不应战,也许就会在心中留下结,难免会对以后的修行不利。

所以,他考虑了很久,终于又来了。

盘膝坐在火海前,张小花思索良久。

我现在要做的是,把土遁和火遁结合起来,可这个结合又该如何做呢?是左右两手同时掐法诀么?我的左手可没练过法诀的,估计一时之间未必能成功。

嗯,要不就先施展土遁,遁入身下的土中,然后,立刻施展火遁,进入岩浆;或者先用火遁进入火焰,再用土遁进入岩浆。

嗯,这脚下的土中,肯定也有岩浆,可别一不小心掉进去,还是先用火遁吧,在从火中到岩浆中。

主意一定,张小花咬咬牙,法诀一掐,闪身进了火焰中,在火焰中稍后片刻,又把土遁的法诀一掐,身形立刻从火焰中消失,再次出现时,正是在那暗红的岩浆之中。

岩浆中的张小花,万分担心的看看自己身体周围那黑色和红色的光膜,等确认真的没问题时,才试着分别使用土遁和火遁的移动之法,发现这两种法诀在岩浆之中皆能使用,张小花心中大乐,施展遁法在岩浆之中游动起来,那两层光膜将暗红色、极其高温的岩浆排除在外,丝毫伤不到他。

只是,在这个岩浆之中,张小花的神识受到了压制,不能像单纯的火焰或者土地内,只能放出几丈的距离,可就是这几丈,已经极其管用,这不,他早已经在岩浆旁边的石壁上发现了夜明珠的踪迹。

这土遁中采摘夜明珠更是容易,神识只要一锁定,施展土遁过去,探手取了就是,简直比用小剑都来的顺手。

于是,张小花就忘记了危险,贪婪地摘着夜明珠,一路往岩浆深处遁去!ps:诸位,国庆节快乐!另外,国庆节期间,未必能正常更新,望见谅。

还有,文中火山中的夜明珠,是主角的认知,诸位认为是钻石,也是对的,哈哈哈(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章 长剑有句俗话不是说的好么:乐极生悲。

-====-张小花见到岩浆之中如此多的夜明珠,心中早就乐翻了天,差点在岩浆之中就翻起跟头的,而且,这夜明珠采起来也是顺手,不过是举手之劳么,张小花有的是力气。

于是,他就顺着石壁一路的向下,越摘越是顺手。

也不知又下行多久,突然,张小花外放的神识碰到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东西----神识!!!另外一种神识!这个神识如同凝结的岩石般,传送出无比威严的肃穆,张小花的神识一经接触一种悸动从心底传来,虽然,他的神识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一种如巨山下蚂蚁的感觉立刻从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张小花的身形一哆嗦,身上的真气光罩也发出潋滟的波纹,几乎爆裂,张小花也顾不得从手中滑落的夜明珠,立刻强忍着心中的颤动,立刻收回了神识,右手赶紧变幻法诀,在光罩溃散之前,修补完好。

因为收回了神识,那种发自内心的颤抖似乎又消失了,张小花再也不敢往下遁行,刚才的那种感觉实在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滋味。

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和屈服,一种本能的低头,或者说是看到一个绝对强大的天敌才能出现的感觉。

嗯,一定是了,好像小时候,就被田里的蛇咬了之后,再看到蛇一般,不过,这个感觉比以前的强一万倍!难道这里面会有一个吃人的巨蛇?!张小花心里有些犹豫,不是犹豫是否遁回岸上,而是犹豫是否再放出神识,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想了一下,张小花咬咬牙,掐定法诀,先是将身形往上遁走,随后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尽泥丸宫中丹心之力,将神识全力的放开,向下面扫去。

一刹那,无穷的悸动从心底产生,就连回遁的路线都是改变了,也就是在这白驹过隙的瞬间,张小花的神识强行所过一大片的岩浆,他模糊的看到,那是一只巨大的眼睛!一只紧闭着直立的眼睛!张小花无法相信,但是这只眼睛就如此的巨大,那这个东西的身躯又会是多大呢?而且,这个怪物明显就是在沉睡,并没有明显的意识,可就是他这种无意识的并没有刻意外放的神识,就如此的庞大,感觉真是如同大山一般的凝重。

这个凝重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已接触这个神识,我就有一种膜拜,无力,害怕的悸动。

www.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管它呢,爱是谁是谁,好像火龙真人的玉简中并没有提到这个怪物,想必他也不曾遇到,既然万年前都不曾醒来,肯定现在也不会醒来。

火龙真人在这火海中修炼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打扰它,我也应该不会把它弄醒吧,我人品没有那么差劲儿吧。

唉,火龙真人没有下得岩浆,自然不会打扰它的,以后,我也不下了。

哎哟,我怎么遁下来这么深呀,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上到尽头呢?张小花哪里知道,就在刚才冒险观察的时候,他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不过,他此时也并不是太过慌张的,毕竟他现在的想法就是离那个怪物越远越好的。

至于到了哪里,只要还在这个岛上,就是再深,咱们不是还有土遁么。

果然,等他真得从一片火海中冒出头来,头上一片灿烂的夜明珠就明白的告诉他,哥们儿,你迷路了。

张小花看看那璀璨的夜明珠,龇牙笑了,嘴里洁白的牙齿也露出一丝的璀璨。

他并不着慌,先是盘膝而坐,稍稍恢复真气,让扑通扑通的小心肝平静一下,这才全力的放出神识,果然,这已经远离了火龙真人的洞穴,他的神识并没有受到限制,很容易就发现了头顶之上,很远处的山洞。

然后,张小花搓着手,笑呵呵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岩浆边上,可就在这时,他的眼光却被岩浆之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

那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在岩浆和火焰之间,居然是悬空的!张小花先是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原来是把长剑,就那么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若是以前的张小花,虽然知道这长剑诡异的飘着,说不定就这么抬手拿了,可自从见过火龙真人的禁制,他对这等违反常理的东西都有一点敬而远之的感觉,所以,先小心的放出神识,再次查看起来。

果然,那长剑被一个小型禁制笼罩着,并不隔绝神识,张小花看了看那长剑,心里有些古怪的感觉。

这哪里是把长剑呀,不如说是一根粗棍,只不过是有个粗糙的剑的模样罢了,咦,倒是奇怪的,我这神识怎么就不能浸入呢?若是一般的东西,不能浸入都是有禁制的,这长剑既没有禁制也不能浸入,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今日张小花已经见多了以前没有见到的东西,早就有些麻木,这不过是不能神识浸入的死物,等拿过来看看就是了。

研究过这个禁制,张小花有些恍然。

这是好像是个简单的阵法,用岩浆中的火性元气淬炼这个长剑,并没有禁制人取走的防御,想必是当年有人淬炼的吧,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就这么放着,再也不管了?长剑离岸边很近,张小花探手就能拿到,他还是极为小心的把神识放出,仔细的观察,一边用右手掐了法诀,准备一个不对,就遁入地下,一边用左手伸向那个长剑。

可是,等他的左手握住长剑的一头,也没有发现那个小型的阵法有何变化,想必真得就是单纯用来淬炼长剑的。

长剑入手,并没有想象中的炙热,反而有种冰凉的感觉传入手上,张小花心里大喜,知道这等在炙热岩浆上淬炼这么久的东西,居然冰凉,肯定是自己不知道的宝物,可是当他往回拿的时候,第一次居然没有拿动。

哦?居然这么沉?于是,张小花又使了五分的力气,这才将那把类似长剑的东西,从淬炼的阵法中拿出。

张小花自从练习北斗神拳,开始淬骨以来,两臂的力气是越来越大,现在他已经修炼到北斗神拳的第七层,单臂的力气莫不是将近万五斤,现在居然要用几千斤的力气来拿这杆不起眼的长剑,哪能不让他瞠目的?将这个重达数千斤的长剑,拿到眼前,借着空间中微弱的火光再次仔细的观看。

这是一个类似于剑胚的东西,已经稍稍有了长剑的模样,但更像一根粗长的根子,若不是前段有个尖尖的突起,若不是长度不够,还不如直接叫棍子的好。

手中还是那冰冷的感觉,但这种冰冷并不渗人的皮肤,只是那种内蕴的清凉,让你握着舒服,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张小花只好略微挥动几下,还好,这不起眼的长剑虽然很重,张小花也还能舞得动,看看旁边石壁,张小花运劲儿将那长剑向石壁中刺去。

在他的心目中,必定是如刺入豆腐般,利索无比,当然啦,书中的绝世神剑不都是这般的大巧不工?可惜呀,眼前的事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石壁是刺入了,可仅仅的几寸而已,掉下来一些土渣子,这,简直连普通的长剑也是不如?哪里有绝世神剑的风采?张小花随手舞了几下,笨拙的弄成半个不伦不类的剑花,苦笑了。

这明明就是一根长棍,干嘛还弄成长剑的模样?若是再长一些,我不如去大林寺,把那个什么达摩剑法换成达摩棍法的好,总也比这般连石头都刺不进去来的强些。

这长剑虽然没卖相,也没有内涵,可到手的东西相让张小花吐出去,却是不能,张小花想了想,最终还是打消了将它放进钱袋空间的念头。

这笨重的玩意儿足有五千余斤,谁知道那个钱袋是否能经受的住?这个钱袋的空间可是张小花自己想起来就要笑歪嘴的秘密,哪里会这般不小心的尝试?若是因为某些缘由搞坏了,唉哟,这么多的好东西,他可怎么拿呀。

随手把长剑插入地上,可是怎么插都插不进去,张小花又不愿意用蛮力,只好扔在地上,然后,发出小剑,手掐法诀,身形消失在火焰之中,又兴致勃勃的撬起岩壁上夜明珠来。

等岩壁上夜明珠都被弄到钱袋中,变为张小花的私人财产后,他才意犹未尽的拣起地上的长剑,其实,张小花的心里明白,在这荒岛的下面一定还有像这样的空间,能采到夜明珠,若是今日之前,张小花早就心急火燎,快快的放出神识,去寻找了,可就在刚刚,他才见识过岩浆怪物的威势,那可是一种发自内心本能的屈服,一种低等向高等的膜拜,一种铭刻于心肺的忌惮,他哪里还有胆量去做一些会惊动怪物的举动?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他都不会做的。

拾起长剑,张小花眼睛望着暗红色的岩浆,微微眯上眼睛,盯着看了半晌儿,那令他毛骨悚然的悸动,虽然阻止了他的行动,可也同时激起了心底一丝的不屈,一种念头从心底油然而生:也许,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ps:为什么上次说起点的美工很牛啊,就是这样的,这长剑还没出场,他居然就猜到了,还画在封面。

国庆不是不更新,是因为某些时刻某些地方,它没有网络,不得不断。

晕死一号能从书中看到主角的心理变化,说明真的是个读书人,看到了精髓。

随风S逆流感觉有些武断,我敢保证他还没看到演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零一章 四年带着长剑回到荒岛的山顶,呼吸着咸腥的新鲜海风,张小花有些感慨,怪不得修炼遁术的人少呢,整天都在土里打洞似地跑来跑去,哪里有高来高去飞的爽快?自己不过是在这荒岛的下面待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再呼吸着平常的海风都觉得舒服,更别说总是在地下遁来遁去的。

-====-盘膝坐下,张小花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经脉,赫然发现,带着这个长剑施展土遁居然比以前自己单独土遁要花费数倍的真气,这代价可真是有些大呀。

算了,算了,就拿着吧,也许以后老了,可以当做拐杖用。

张小花竭力说服自己,才没有把它扔进大海之中。

岩浆中的一行,虽然有惊无险,可也充分说明火龙真人关于单一遁法的修炼有特殊功用的观点是很正确的,所以,以后的数日,除了辛苦的修炼土遁和火遁,他也时不时的在岩浆的表面同时施展土遁和火遁,当然,也仅仅限于岩浆的表面,他可没有兴趣再去打扰怪物的休息,即便是知道岩浆中还有不少的夜明珠,他也是兴趣缺缺。

银子不是万能,没有银子也是万万不能,可若是为了生命故,银子也是可以抛的。

等土遁和火遁修炼的炉火纯青,张小花又把主要的精力放到了禁制和阵法的修炼上,他的手里还有三个神秘的玉简需要解开,况且,无忧心经、北斗神拳、碧血炼丹心、剑法、火遁、土遁都被他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进步,只要每日固定的修炼即可。

唯有这个禁制和阵法,似乎随着他的丹心有成,愈发的感觉到其中的滋味,愈发觉得其中有很多要修炼的东西。

就这样,闲时驱小剑追逐海鸟,忙时引天雷淬炼筋骨,无聊之时遁土弄火,兴致之时炼丹掐诀,一忽之间,一年的光阴就在修炼中匆匆而过。

这时间,它是长了翅膀呀,怎么追都是追不上的。

那乡愁,它是蚀骨的毒,寻遍天下都是无药可解。

张小花难得悠闲的站在山顶之上,看着逐渐升起的朝阳,喃喃自语。

到得这个荒岛已经四年之久,最初之时张小花还在山洞中刻上记号,记录日子,后来修炼的勤了,也逐渐忘记,不过,春去夏至,秋去冬来,还是分辨的出,这已经第五个春秋了。

-====-四年之间,张小花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长了多高,形象发生了多少的变化,只知道经过每日的修炼,每个雨夜天雷的淬体,他的无忧心经终于到达了炼气六层的边缘,可是就是这个边缘,却迟迟不能突破;北斗神拳到了最后也是进境缓慢,现在已经到了第八层,只要每打两遍拳法,那流动就会淬炼骨头一遍,可是,每日也就是淬炼九遍,一遍都不能多;碧血炼丹心,上丹田的那个如若心脏的水滴,还是那般,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神识所能笼罩范围的扩大,都是说明它每时每刻都在进步;炼丹术,自从神识进步后,对于丹术的感悟也有了进步,只是这荒岛并没有药草供他试手,但对于丹炉的操控,火焰的控制,已经到了极为精细的地步;土遁和火遁,自从能同时交替施展之后,张小花又进一步有了自己的感悟,经过不懈的努力,初步能将两种遁法的法诀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黑红色的真气罩,或者说是火土遁法吧,这种遁法能同时在火和土中使用,而且,遁法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不过,耗费的真气也是极为可观的;飞剑之术就不用说了,随着神识和真气的增加,飞剑的速度和范围扩大的不少,只是还是那一套不全的剑法,并没有改变。

最为值得张小花骄傲的,则是禁制和阵法之道,这类东西一般都应该是在师父的教导下,花费无穷的气力,花费长久的时间,才能有所收获的,而张小花仅仅在两年之内,就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现在的他能布下简单的禁制,虽然没有阵旗之类的媒介,但也能大致将一些小型的阵法布置起来,当然是那种经看不经用的;再有就是,张小花已经能掐动一下禁制的法诀,将一些微型的禁制打入到玉片之中,为了,练习这个,张小花特有将钱袋中一些元气已经消散的玉简拿出来使用,而这些禁制一经打入,那玉简又能发出元气的波动,不过,这个波动已经是阵法的波动,而不是玉简原来的波动了。

当然,这四年间,火龙真人留下的第一个玉简,张小花几乎都看了个遍,其中记载的有些法术,他也能施展,比如有个火球术,他在山洞和火海中很容易就能发出鸡蛋大小的火球,而在这山顶上,就只能出来一个小小的火苗,随即就熄灭的。

总之,张小花在这荒岛的四年,取得了常人十数年都无法获取的成绩,这不仅仅是由于他只身在这个荒岛心无旁骛,只能一心的修炼,也在于他修炼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丹心,尽可能的加强了神识,还在于他日也修炼,夜也修炼,而且一夜或者一个雨夜的修炼抵得上几日的修炼,光这个缘由,四年也顶别人八年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思念爹娘,思念大哥大嫂和二哥,思念缥缈派和浣溪山庄的人,就连马哥的臭脚,都是有想起,而那经常不经意的想到梦淡淡的面容,更是让他刻骨铭心。

正是为了躲避这些思念,他忘我的修炼,也正是这种忘我,让他在修炼之余更加的感觉到思念的蚀骨。

每当朝阳升起,他在修炼北斗神拳之前,都会远远的望着海天一线,思念一番也不知道在什么方向,那远方的家人,再在心中腹诽一番火龙真人,你怎么就不在玉简中留下什么飞遁之法呀,即便你不想出这个荒岛,也得为后人考虑呀。

随即更加卖力的修炼禁制和遁术,希望有朝一日能解开一个记载着飞天之术的玉简。

望罢朝阳,思罢亲人,张小花就要开练北斗神拳,突然间,远远的看着那大海中一块红色的东西往荒岛上漂来。

荒岛一面正对着潜流,每时每刻都会有不少的东西从荒岛的一侧经过,不过,那大多都是水草、鱼类和漂浮的木梁等,像今日这等醒目的东西,还是首次见到,张小花眉头一皱,神识旋即放出,却发现是个趴在木头上的人。

张小花大喜,手掐法诀,身形立刻消失,不多时,就出现在海边的沙滩之上,束手而立,静静的等那人漂浮过来。

他倒不是不想早点救人,可他练的是土遁和火遁,并不是水遁,而且浮空术也不能长久的滞空,哪里能下得了水?况且,他也知道那潜流就是往自己这里过来的,也不用自己多此一举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潜流就把那人冲到了岸边,正待卷了他往别处去,张小花一探手,就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身材高大,皮肤黑黑,面庞看得不是太过真切,因为已经被泡的有些变形,不用说,这人早就失去了生机。

张小花并没有用手指去试探他的鼻息,神识之中,已经知道他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不过,张小花还是小心的将他翻个身,掀起他大红的披风,揭开后背的衣服,只见后背上,一个大大的,已经发黑的手掌印,正深深的印入肉中。

张小花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又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的右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好似害怕怀里的东西掉出来一样。

想了又想,张小花探手伸进那人的怀中,从里面摸索出一个钱袋和一个小铁盒,拉开钱袋,看看里面的东西,又塞了回去,接着有详细的端详手中的那个铁盒。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铁盒,上面镌刻着一些花纹,铁盒的角棱上都有了不少的铁锈,想必是年度久远的,铁盒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是小巧的铁锁,紧紧的把这个盒子锁了起来。

刚才的钱袋中并没有上面钥匙,张小花不得不又俯身在那人的怀中摸索一遍,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居然没有随身带着钥匙,想必这是个贵重的东西,也许是带给别人的?我到底是看呢?还是不看?当然是要看了,若是不看,怎么知道是送给谁的?我又能怎么帮他带到呢?瞬间,张小花就给出了极为合理的理由,于是,他用神识一扫,知道这个铁盒并没有什么机关,就伸出右手,从怀里掏出小剑,就见剑光一闪,那小锁应声而落,那个干净利索。

等打开铁盒,里面确实极为空空,只在盒底放了一片破布般的东西,张小花大奇: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宝贝儿呢,却不过是一张破布。

想着,就探手从里面将东西拿了出来!(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二章 有船自远方来这是一张画了半边山的羊皮,看看残缺的图形,再看看羊皮卷上有相邻两边被撕开的毛边,就知道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张小花先是仔细看看前面画的图形,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再把整个羊皮翻来覆去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www.奇怪了,是什么东西?藏宝图?遗嘱?还是水墨画?张小花有些嘟囔,随即又被百试不爽的利器神识祭出,那羊皮之上也没有什么波动发出,真真就是普通的羊皮而已。

张小花有心将它揣入自己的怀中,可看看大汉那张泡得有些发白的脸,还有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衫、骨节已经发白的大手,他还是叹了口气,做人应该有个原则,看这大汉临时之时都要用力攥住衣襟,想必是十分重要的物件,若是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张小花不介意帮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回去,完成这人的遗愿,可是,既然自己不知道这羊皮的用处,那,还是就让他跟这个大汉一同长眠的好。

反正,那图形已经印入自己脑海,这个羊皮卷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嗯,我可不是故意要看的啊,这位英雄,我不过是想帮你完成遗愿而已,你在九泉之下也要瞑目的,多感谢感谢我才对。

想毕,张小花将羊皮卷放入那个铁盒之中,又重新揣人大汉的怀中。

左右看看,将那大汉拖到一个平坦之地,自语道:这位英雄,这里依山傍水,也算是风水上佳之地,在下虽然不知道你的遗愿,可入土为安,想必你也是愿意的吧,你要是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嗯,好的,就把你埋在这里了。

说完,掏出小剑,就要在地上挖坑。

可是突然,他一拍脑袋,自己不是有个以后用来当拐杖的长剑么,那玩意儿用来挖坑不是更妙?不过,长剑的确是太过沉重,张小花虽然不怕重,可以也是嫌麻烦,一直都随手扔在山洞之中的,这时想起,还不得不去山洞之中拿上一回的。

不过,张小花不是有土遁么,一个扭身,立时消失不见,等得再次现身,已经在山洞的前面。

等他进了山洞,从石案上拿起长剑,又想起一件事情了,我来这荒岛,怎么净碰到给人安葬的事情呀,最早是火老的骨灰,现在是不认识的大汉,想来这两人也算有缘,都是经我手埋的,不如把他们埋葬在一起吧,若他们在天有灵,嘿嘿,两个万年之隔的鬼魂碰在一起,每天还不净感谢我了?心中暗暗为自己的主意叫好,张小花手拎了长剑,足踏浮空之术,来到火龙真人埋骨之处,先将长剑丢在一旁,又回到海滩上,将那大汉也拎了过来。

自从得到这个长剑,还是第一次发利市,就是为人挖坑,嗯,不错呀,能挖坑就是本事,不论大坑还是小坑,不说,这长剑用来挖坑还挺顺手,比以前的小剑顺手许多。

物尽其用,难道就是这般的说法?张小花一边挖坑一边还哼着小曲,对,还是那个妹妹你坐船头的曲调,谁让咱懂得少呢?待把大坑挖好,把大汉的扔进去,张小花双手合十,喃喃道:这位英雄,且安息吧,你身边是万年前叱咤风云的仙道前辈,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哦,错了,应该是……在下也算不清楚,一万年应该是你的哪辈子了,跟这位前辈有了缘分,今日你们还能‘比墓而邻’,也算是给人生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好了,小子不多说了,也不知道英雄的大名,也不知道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不过,这好人与坏人有区别么?嗯,你也不用回答,安息吧。

说完,就将坑边的土撒在大汉身上,慢慢的掩埋了。

这个坑,算是又填上了,嗯,挺简单的。

挖坑填坑的小插曲过后,张小花的修炼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本来他以为这大汉身上有受伤的痕迹,想是在大海之中拼斗的结果,若是仇杀,或者夺宝,肯定会有后续的追杀,若是有人能衔尾追来,自己就有了回去的可能,可是又等了两日,再没有人迹,张小花不免有些失望,难道自己猜测有误?这大汉不过是如自己般凑巧掉入潜流,失了踪迹,才没被人寻来?不由得有些怪罪大汉,你倒也留些蛛丝马迹嘛,做人不能太精明,你说是吧,看在我给你安葬的份上,总把人引来才好呀。

埋怨归埋怨,修炼还是要继续的,回去的火焰,刚刚燃起,就把无情的现实扼杀了。

好可怜!古人云的好,咳咳,好久没说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天上午,张小花正在山洞之中,闭目入定,静心参悟阵法之道,突然心有感应,神识如大网般撒出,往荒岛周围的海域看去。

突然,张小花惊喜的张开眼睛,收起手中的法诀,丝毫不顾及形象的从石床之上,凭空浮起,接连在空中翻了好几个空心的跟头,哈哈哈哈大笑着,落在地上,然后,身形一扭,就消失在原地。

不多时,就出现在山顶之上,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

只见,那目光到处,一艘巨舟,正缓缓向这荒岛驰来!一时之间,张小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紧张?惊喜?胆怯?总之,张小花这时,可是无比的激动。

突然,他心里一动,从原地消失,又回到山洞之中,四周打量一遍,走到山洞的一角,闪身跳入洞口之中,匆匆来到火海旁边,看看没有什么遗忘的东西,这才返回,手掐法诀,用禁制将那洞口封住,随后将石案上的长剑拿了,又将那些夜明珠从石壁上取下,整个山洞陷入黑暗。

张小花出了山洞,又用法诀将这个山洞口的禁制激活,这才放心的施展土遁来到最早的山洞之中,那个山洞又暗又小,看起来也不像人住的样子,张小花皱皱眉头,闪身来到黄精田中,随手拔了几根黄精,也不去掉叶子和泥土,又回到山洞中,抖手就扔在一边,然后,想了想,把长剑也扔了进去。

随后,才又返身回到山顶。

那巨舟的速度居然很快,这一会儿,已经清晰可见了。

张小花再次用神识扫去,不禁微皱眉头。

这是个比南海蛟宫那个小了一号巨舟,船的的桅杆上也没有挂什么旗帜,甲板之下行舟之人也没有南海蛟宫的多,只是,那船舱内却有不少的武林好手!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海船,而且,很有可能是寻找前些天漂流过来那个大汉的,只是,不知道寻仇还是寻人。

张小花眯着眼睛,用手摸着下巴,脑海中思索起来。

若是寻人倒是好办,自己将人埋了,他们必是感恩戴德的;若是寻仇,必是冲了那大汉的遗物而去,自己贸然打开看过的,也不知他们能否发现?自己可还是要想好应对之策的。

算了,有什么好想的,来个一问三不知就是了,左右自己说什么这些人都是未必相信的,自己又何必想的太多?拿定主意,张小花就不再多想,自己不过就是想搭船回去而已,他们的恩怨又跟自己何干?又过了半晌儿,那海船已经近了,船舱内的人已经走了出来,看着荒岛开始指指点点,约莫着他们能看到自己的时候,张小花装模作样的举举手,挥舞一番,果然,神识中,那群人有些惊慌,又有不少的人从船舱内,甚至甲板下走了上来,望着山顶上的张小花,手指着,说些什么。

随后,那海船就停在了那里。

张小花偷偷乐着的心,突然有了一丝的担心,这海船是怎么回事儿?它若是不靠近荒岛,自己该怎么办呢?不过,他却是真的有些患得患失了,那海船既然已经到了荒岛,哪里会空手而回的?这不,从船舷的一边已经放下一艘小船,两个水手从上面下来,而另外又有两名武林高手也是飘然而下,正正落在那小船之上。

张小花恍然,可不,自己倒是忘记了,巨舟吃水很深,这荒岛却是不能靠近的,只能放了小船过来。

想了想,张小花从山顶之上,施展漂浮术,慢慢从山上下来,就似武林之中寻常的轻功一般。

等小船靠了岸,他才刚刚下山。

那小船之上的两人比他还要着急,不等小船停稳,脚下用力,皆都施展轻功窜上岸来,先是看看张小花的轻功步法,然后对视一眼,嘴边皆露出一丝笑容,又飘身迎了上去。

等走得近了,两人这才停下,仔细的打量正奔过来的张小花。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个子不矮,跟自己一般高,可看上去猛上一点,嘴唇上留着少年常见的短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自己随手整理的,空着手,赤着脚,眼睛看上去挺有神,身上一袭黑色的长袍,显得稍微大了一点。

ps:明天估计晚上更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零三章 盘问等这个看起来十分平常的少年,奔到眼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二十四五岁,身材瘦长的白脸汉子,拱手道:请问,这位兄弟,你能听懂我们说话么?咣当正满怀希望走过来的张小花,差点摔倒在地,什么话嘛,我怎么就听不懂你们说话了?可是等张小花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倒真的明白这人的意思:我……我……听…..得懂。

张小花说话居然也有些有些生涩,那是,也不想想,都在这荒岛中呆了四年多,身边也没什么人,根本不可能交流语言,怎么可能十分的流利?即便是看玉简,自言自语的说话,那也不过就在嘴里面嘟囔,几时有这般大声跟人交流的?听到张小花这般言语,那白脸的汉子又是转头看看旁边粗壮的黄脸汉子,交换了一下眼神,笑道:看了,这位小兄弟在此荒岛也住了多日,是不是也遇到什么风暴之类的,才流落到此地?这荒岛上,就小兄弟一人么?张小花龇牙道:是……啊,我……几年前……出海……遇到了……大风暴,船沉了……我也昏迷了……等醒来,就漂流到这个荒岛。

等说了几句,张小花的口齿也渐渐的流利。

旁边那个黄脸的汉子看起来很忠厚,瓮声瓮气问道:这个荒岛就小兄弟一个人么?小兄弟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张小花道:在下是荆越城人士,大哥叫我任逍遥就是,在下自小随人出海,讨个生活,上次不巧,那场风暴实在是态度,估计就我一个逃得性命,流落到这荒岛上的,就我一人!不知道,两位大哥是……?那白脸的汉子说道:小兄弟还真是福大命大呀,在下是欣荣帮洛水堂的柴峰,这是在下师兄白勇桂。

张小花笑着拱手道:小的拜见两位江湖好汉。

那白勇桂看了他一眼,笑道:任兄弟也是一身的好武功啊,怎么就自小出海呢?张小花道:白大侠夸奖了,小的不过是为了谋生,这才习了一点的轻功,倒是让两位见笑。

你练过什么内功?莽牛劲。

哦,这样啊,小兄弟能施展轻功,内功修为也是不错呀,不知道是从哪里习得?有什么师门么?师门?张小花苦笑道:不瞒两位大哥,在下只是用全身的家当,从一个自称是缥缈派的人手里换了一本《莽牛劲》,那人随口指点一点,体内稍微有了点内力,勉强能施展轻功罢了,小的不过是为了逃命,也不想多学什么的,您瞧,一不小心流落到这里,即便是有轻功,有奈何?缥缈派??!两人听了神色巨变,不约而同道:缥缈派?那人长得什么样子?你什么时候见到的?张小花心里一动,皱眉道:让我想想,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样子吧,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两人听了,神色皆是一松,相互又看一眼。

张小花接着说:是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一脸的焦黄,好像十几天没吃过饭似地,让我白白请他吃了好几天的饭食。

两人更是轻松,白脸的柴峰笑道:任兄弟估计是上当了,那缥缈派是武林中大派,十年前也是鼎盛时期,哪里会有这等邋遢之人?若是这两年你碰到了,或许是真的,十年前肯定不是。

为什么这两年可能呢?张小花有些诧异,正待要问。

旁边那黄脸的白勇桂打岔道:任兄弟,你在这里呆了几年了?估计是四年了吧,白大侠,小的过得也是糊涂,春夏秋冬也就是四载吧。

啊!?这么久。

两人皆是诧异,眼中不觉闪出异彩。

然后,柴峰试探道:任兄弟,我们能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么?张小花心道:嘿嘿,来了吧,小爷早就料到,正等着你们呢。

表面上不安道:两位大侠,小的住的很是简陋,就不用看了吧。

柴峰笑道:任兄弟不用担心,我们不过是佩服你在这荒岛之上,呆了如此之久,存心想看看你是如何生活的罢了。

张小花点头道:那,请两位大侠随我来。

说完,头前带路,施展轻功当前领路,看着前面有些笨拙的张小花,两人皆是宽心一笑,甩手跟着后面,张小花神识放出,对两人的神情早就看得清楚,心里更是绷定。

果然,两人看过简单,没有任何其它人迹的山洞,问道:看来小兄弟果然是一人在此生活,不过,不知道小兄弟如何填饱肚子?张小花指着湖边的黄精道:那边有一片的白薯,吃着甚是鲜美,小子在荆越城也常去乡下玩耍,见到别人种过,这才保住一条性命。

既然知道是白薯,这两人也懒得去看,毕竟他们自己也只是听过这个东西,知道是乡下人常食的野物。

随后,那柴峰看看白勇桂,轻声问道:任兄弟,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若是知道,还请如实告诉我,如果,这事情能在你这里落实,我兄弟两人必将重谢,当然,若是你不知道,也是无妨,我兄弟也会把你带回陆地的花花世界。

真的?那柴大侠请说吧,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这时白勇桂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问道:那这段时间,任兄弟看没看到有人或者尸体漂流到荒岛呢?说完,白勇桂和柴峰两人都紧张的盯着张小花,期盼着他的回答。

有啊!张小花斩钉截铁回答道。

两人大喜,柴峰问道:那任兄弟,那人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子?长得什么样子?是个穿红色披风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我倒是不记得了,脸都被泡白了,没仔细看。

啊!那他,哦,尸首在哪里呢?在哪里?都是死人了,我干嘛留他,随水流飘走了。

什么!!!两人同时叫了出来,你把放走了?白勇桂踏前一步,拽住张小花的胳膊说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把他打捞上来呢?张小花装作痛苦状,说道:白大侠,你小点儿劲儿行吗?柴峰赶紧上前,拉开白勇桂,有些遗憾劝道:白师兄,任兄弟也不知道这人的重要,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也不用怪他的。

白勇桂生气道:可是…..可是…..可是了一阵,也说不出话。

这时,张小花眼珠一转,道:这人很重要么?柴峰苦笑道:当然重要了,要不我们兄弟,还有后面船上的兄弟也不会跑到这个荒岛上来。

张小花笑道:那好,柴大侠,既然这人对你们这么重要,我就放下心了,其实,若是我不说,想必你们也会带我上船,当然,也未必会让我上船,小的就孤身一人,也没什么能力让两位大侠带着我。

这话一出,两人是又惊又喜,喜的是,事情似乎有些转机,眼前这少年似乎知道红衣人的下落;惊得是,这少年居然如此的世故,并不像是一般少男那样容易相信人。

当然,这个惊讶也立刻打消了两人最后的疑虑,废话嘛,常年在海上跑生活的少年,哪一个不是人油子?岂是容易被自己刚才的承诺糊弄?任逍遥这般小心,更是说明了他的身份,就是一个荆越城的跑海少年。

拿定主意,柴峰笑道:任兄弟,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们,我兄弟在此立下毒誓,若是不带任兄弟会陆地,必死于任兄弟的剑下。

你看如何?张小花又看看白勇桂,看上去很是忠厚的白勇桂也立刻点头。

张小花琢磨了一下,心里暗自笑道:看来这两位还是留了一手,明明知道我就会轻功,谁知道我是不是会剑法呀,偷奸耍滑的很。

不过,他点头,诚恳说道:既然两位大侠如此说了,小的也知道江湖中的大侠都是一言九鼎,必不肯负了自己的话,小的当然是相信你们的。

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道:那个红衣人被小的埋在那里了。

白勇桂听了,大喜,道:太好了,任兄弟,这是在下的一个师兄弟,你保全了他的尸骸,我们洛水堂上下都是感激不尽的。

张小花谦虚道:白大侠眼中,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说完,从地上捡起他的长剑,带着两人来到红衣人的埋骨之处。

张小花指着微微隆起的土地,笑道:白大侠,您看,是不是我把贵师兄的遗骸挖出来?白勇桂看看张小花手中的棍子,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兄弟了。

不客气,白大侠。

说完,张小花撅着屁股,就开始辛苦的挖坑工作。

他自己掩埋的尸首,当然心中有数,而娴熟的农作手段更是再次打消了两人的疑虑,是啊,那个江湖中人有如此的挖坑水平?(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四章 暗算等把那个大汉的尸首挖出,虽然已经埋了几日,有些尸臭之味,可两人的眼睛都是放光的,就跟张小花看到夜明珠的神情一般。

白勇桂看了柴峰一眼,笑着对张小花说道:任兄弟,我们两个给我师兄整理一下遗容,你去山洞中收拾一下吧,等你收拾完,咱们就回船上,我们把你送回陆地。

张小花笑道:好的,白大侠,小的正有此意,刚才行走匆匆,山洞之中倒有东西未曾收拾的。

说完,一拱手,手拎着长剑,往山洞走去。

白勇桂和柴峰两人倒有忍得住,等张小花的身形消失在视野中,这才连忙把大汉翻过来,掩着鼻子,从怀中找到钱袋和铁盒,又在大汉身上摸索半天,确信没有什么遗漏,这才检查起钱袋,等他们看到已经没有了铁锁的铁盒时,都是一愣,神情又有些紧张,直到打开铁盒,看到里面的羊皮卷安然无恙的放在那里是,这才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白勇桂探手拿了,仔细看看,对柴峰说:柴师弟,看来就是这个东西不假,不过,这盒子怎么是打开的?听谭七说过,这铁盒和钥匙是谭文和谭武两人分别拿着的,这铁锁却是去了哪里?柴峰笑道:也许是谭七听错了,他不过是小厮一个,哪里知道许多?左右这个东西已经到手,咱们弟兄又立一功,等着回去领赏就是,这等费心的事情,还是留着让帮主他老人家操心吧。

白勇桂也是咧嘴笑道:正该如此的。

然后,又皱眉道:师弟,这个任逍遥你看该如何处理呢?这谭文可是他从海里捞出来的,说不定他已经看过这个东西,对了,也说不定这个铁锁就是他弄掉的。

柴峰哑然失笑,道:你没看他就是一副跑海小子的样子,这等小心眼儿,假不了的。

况且,他在这个海岛都呆了四年,江湖上的事情,他又哪里知道呢?即便是看了,也不可能知道这羊皮卷的意义。

再说,他帮咱们找到这个羊皮卷,也是对咱们兄弟有恩的,咱们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可是,他若是走漏了消息呢?这等消息若是传到江湖之上,可是会掀起滔天大浪的。

这个么……先把他带到陆地再说吧,船上帮中的弟兄都在,听听他们的意见。

www.这个,我还是不踏实,万一帮主怪罪下来呢?岂不是怪咱们兄弟办事不利?白师兄,还是先把东西收好吧,您拿着,估计那小子快回来了。

白勇桂听了,赶紧把铁盒和钱袋都揣在自己的怀中。

果然,这时,张小花的身影就从山坡上走了下来。

柴峰扬声笑道:任兄弟,可是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咱们这就走么?走,现在就走。

说完,两人抬腿就要走。

张小花奇道:两位大侠?您这位师兄的遗骸,不要了么?两人神情皆是尴尬,柴峰支吾道:这个,我们想先去船上找些东西,好把师兄的尸首抬到船上去。

张小花笑道:哪里有那般麻烦的,我来吧,想必这等事情两位大侠是没有做过的。

说完,走到大汉身前,将大汉的尸首用他自己的披风裹了,抬手就扛在肩上,然后从地上拣起自己的长剑,说道:两位大侠,咱们走吧!说完,抬腿走在前面,领路向海边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赶紧从后面追了上来,走了一阵,身后的白勇桂用手轻轻拉住柴峰,做了个手砍的手势,柴峰摇摇头,白勇桂一咬牙,又冲柴峰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柴峰看了,眉头紧皱,轻轻叹口气,似乎有些妥协,见状,白勇桂轻轻从腰间抽出宝剑,柴峰也是极其无奈的拿出宝剑。

白勇桂打手势招呼一下,从张小花的身后挺身就刺,正是张小花的后心位置,柴峰的宝剑也无奈的刺出,不过,那部位却是张小花的肩膀。

眼看宝剑就要刺中,这时,张小花的脚下一个嘡啷,身形一歪,大汉的尸首正好挡住白勇桂的剑前,那白勇桂见状大惊,赶紧收回宝剑,柴峰见状,也趁势收势,就听张小花头也不回的说道:两位大侠,小心了,这里的地上石块极多,可不要像我这般,一定注意脚下,莫要崴脚。

说着脚下并不放松,快步走上了山顶。

白勇桂和柴峰惊疑不定的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张小花渐渐拉开的身形。

然后,白勇桂牙一咬,眼睛一缩,就要快步接着上前,那柴峰见状,赶紧拉住,低声道:白师兄,来不及了,那小子已经上了山顶,若是背后偷袭,可是要被其他弟兄耻笑的。

白勇桂一惊,抬眼看时,可不,这会儿的工夫,那少年已经走到了山顶,那里可是从船上能看到的,自己若是偷袭,固然能到帮主面前邀功,可这脸面就要丢尽的。

若是刚才自己跟柴峰两人在这里把少年留下也就留下了,谁人也是不知,柴峰自己也是从背后下的手,他自然不会泄露,现在若是这么办,肯定不行。

唉,刚才那个路上的石头,还真是凑巧!白勇桂狠狠瞪了张小花的背影一眼,跟着柴峰快步追了上来。

他却哪里知道,前面那个不起眼的乡下少年,早就从神识中看到这一切,正在心里暗暗冷笑!三人来到海边,那小船依旧等着,远远的大船上,众人看到一个少年,肩上扛着红色的东西,很是奇怪,都指指点点的。

张小花站在小船旁,仔细的打量着,心里暗自嘀咕。

这个虽然是用来渡人的小船,却比以前在荆越城中南海蛟宫用的江船小不了太多,想必是专门在海上用的,嗯,估计应该能经受得住长剑的重量。

想必,脚下一个使力,身形从地上拔起,就跃上了小船,正正的站在小船的当中,随着张小花身形落下,整个小船呼地一声,沉入水中很多,船上的两人可是吓了一跳,他们均是船上的水手,见惯了水上的事务,都是从心里泛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真是见鬼了,这少年如此干瘦,怎么这么重呀,感觉就是一头大象都没这般沉重的。

白勇桂和柴峰见状,也是一愣,不过,他们却没有两个水手那般有直观的感觉,只以为是张小花背了大汉的尸骸造成的,同时也想到:这少年轻功还真一般,而且看着挺瘦,身上的肉还挺多的呀。

想着,两人也是飘身上船,那小船动都不曾动上分毫。

接着回海船的时候,两个水手可是累坏了,那是,五六千斤重的东西在这个小船上,就两人行船,能不累么?结果,这回去的时间居然是刚才的数倍,好容易到了海船的跟前,那两个水手都累得差点口吐白沫!柴峰见到了海船旁边,问道:任兄弟,你自己能上去么?要是不行,让他们放绳子下来。

张小花暗道:放绳子?那更是不行,还不知道用多少人才能把这个长剑弄上去。

嘴里说道:我试试吧,柴大侠,若是上不去,再用绳子不迟。

说完,脚下用力,那小船又是忽悠一下,沉下去好多,随后,张小花的身形如弹丸般,直直弹向海船,见张小花上前,两人也不再迟疑,都赶紧跟了。

张小花背着大汉的尸骸稳稳的站在海船之上,就是连那海船都是微微得向一边歪斜。

这时周围大概有十几个人都围了上来,张小花见状,正要说话,那白勇桂也正好跳了上来,抢先说道:李师弟,过来,赶紧帮着把师兄的尸骸接着,先放回船舱。

师兄?遗骸?一个皮肤黝黑,比张小花还矮了半头的胖子,有些挠头的说道,随后,看到白勇桂递过来的眼神,立刻做醒悟状,道:好的,我知道了,白师兄,我马上把师兄的遗骸送进船舱。

说完,上前,皱着眉头接过张小花肩上的遗骸。

这时,柴峰也走上前,说道:任兄弟,谢谢你把师兄的遗骸扛上来,你累了吧,先到船舱中洗涮一下,吃点东西,休息休息,等晚间我们弟兄再摆宴向你致谢。

张小花拱手道:如此多谢柴大侠。

柴峰唤过一个水手,交代一番。

那水手将张小花引到船舱二楼的一个房间,告退出去,不多时,就送上装满热水的浴桶还有诸多的点心等物。

等水手关门出去,张小花大笑一声,小心将长剑放在脚下,摔了衣服跳进浴桶中洗了起来。

要说张小花也是即将炼气六层之人,全身真气鼓荡,身上哪里有什么尘埃,就算是体内的杂质,也早被淬炼出来,根本就不用沐浴,可这厮见到四年都没用过的东西,还是不免窃喜,想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五章 震慑等张小花痛痛快快的洗完澡,整理完个人的颜容,这才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品尝送过来的点心。

www.这一吃不打紧,差点把舌头都要咬掉。

自从张小花的修炼进入炼气五层,已经辟谷,并不需要进食什么东西的,可他依旧时不时的吃一些黄精爽口,今日看到四年都没有吃过的点心,自然是食指大动,一扫而光。

等他吃完点心,这才收回一直都在放出的神识,心里发出一阵的冷笑,闭目修炼起来,再不理会。

楼下船舱之中,十几个欣荣派的弟子正在吵闹不休,谁都说服不了谁,以白勇桂为首的大多数都一致认为,应该在这里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扔在海里完事儿;而以柴峰为首的少数派则认为,虽然这少年有走漏风声的可能,但自己毕竟答应要带他会陆地,并发了毒誓,最好还是应该押解他会派中,让帮主拿主意。

争论的时间久了,柴峰渐渐落了下风,他本来就是少数派,而且也不会因为这个陌生的少年就跟师兄弟们起争执,毕竟自己是派中的人,以后还有派中生活,对于自己左右不了的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唉,这年月,良心能值几多钱?见到柴峰妥协,白勇桂笑了,这次能从荒岛之上拿到羊皮卷,是他们两人居了首功,但对于荒岛上陌生少年的处置,他的意见若被采纳,自然又盖过柴峰一头的,回到派中若是论功行赏,他自然是众人中的头一份,这等机会他哪里不知道争取?可无辜少年的性命么?又哪里是他能看在眼里的?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就是商议如何出手。

当然,这个商议不过是想在无聊的航程中多一些乐趣罢了,亦或许是想给自己的良心找个理由?总之,不多时,就商量好了在晚饭之后动手。

张小花虽然在修炼,也没有把神识放出,可这时的他又哪里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若不是为了能搭上这艘海船,早在荒岛上,白勇桂偷袭他的时候,他就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既然已经等到现在了,哪有怎么会怕他们动一下小小的手脚?等到天色已晚,有水手上来请张小花下楼用饭,张小花本来不想下去的,可神识中楼下的诸位都神采飞扬,似乎想看好戏般,不由转念想到:这才刚刚上船,以后日子还长,不先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未必等有平静,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奈何,奈何。

-====-等张小花随着水手下到船舱,一应酒水已经摆好,虽说远远比不上南海蛟宫的奢华,在这茫茫大海也是难得。

跟以前一样,上首并没有张小花的位置,只在末席留了一个地方给他,而且他下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了酒席,哪里还有空闲的位子?张小花站在门前,笑着看看堂上的众位,冲他们拱拱手,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欣荣派的众人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的异常,只是所有人喝酒吃菜的同时,眼睛里露出一丝嬉戏的神色。

唯有上首的柴峰却是满脸的歉意,很是不安的看了张小花好几眼。

张小花虽然低着头,可神识早就放出,堂上所有都看得清清楚楚,再说,这酒宴白天都说的清楚,要感谢自己的,可也不等自己下来,就开席,也不给自己介绍一下众人,显然是把自己看做死人一样,一众的礼仪都扯下,只剩**裸的丑恶。

依旧又是叹口气,唉。

也不知为何,张小花今日叹气的次数多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张小花有些暗自挠头,可不,刚才梳洗完毕,仔细看看,原来早就不是四年前的稚气少年,若是现在自己走在白头翁的面前,他都未必能认出自己吧!对呀,也不知道当年海上一战的结果如何?是荆越城的水军胜了,还是南海蛟宫胜了?不过,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已经葬身鱼腹的任逍遥了,哎哟,刚才在荒岛之上,我还自称任逍遥的,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吧。

没关系的,都过了这么久,想必白头翁早就把我给忘记了,只会在家搂着他那个南海娇童,嘿嘿,再说,我现在还能怕他?虽然对眼前的酒食不是太感兴趣,可毕竟也多年没吃过的,张小花还是略微的动了动筷子,每样菜都尝了尝。

嗯,味道不错,这群人居然没在菜中下毒。

又吃了两口,张小花觉得无聊,可是他知道,接下来还是有段好戏要上演的,他还不能提早退场。

果然,白勇桂的眼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张小花的左右,从张小花进船舱的懵懵,到吃菜的兴致,都是看在眼里,这会儿看他停了下来,以为他许久没有吃过热食,乍吃不太习惯,准备退席的时候,赶紧说道:诸位师兄弟,今次大家能从这茫茫大海找到师兄的尸骸,还是要靠这位任兄弟,大家举杯敬小兄弟一下。

见众人举杯,张小花也笑笑,举杯示意,浅浅品了一口。

众人皆是一口干掉,见张小花这般也不理会。

白勇桂又说道:任兄弟,你从海里捞出我师兄的遗骸,并让他入土为安,在下很是敬佩,借此酒带我师兄敬你一杯。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张小花点头,依旧把酒杯放在嘴边沾了一下。

白勇桂倒了酒,正要再说话,旁边的柴峰抢先说道:那个,任兄弟,我也敬你一杯,这海里茫茫,还有很多天呢,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兄弟多多谅解啊。

说完,举杯饮了。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汉子。

张小花想想,又是举杯品了一下。

白勇桂不满的看看柴峰,笑着对张小花说道:任兄弟,你若是酒足饭饱,我倒是有件事情要跟小兄弟讲讲。

张小花听了,长身而起,笑道:白大侠和柴大侠都敬小的好几杯了,小的也借花献佛,回敬白大侠一杯。

说完,飘身而起,脚下用力,身形若箭射一般,一转眼间,就纵到白勇桂的眼前,还不能白勇桂有何反应,酒杯就举到了眼前,说道:来,白大侠,请满饮此杯!瞬间,满场皆惊!!!不仅白勇桂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酒杯,还有张小花笑眯眯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其余的众人更是诧异,几个不镇定的,都豁然而起,就要从腰间抽出长剑,而柴峰惊异之余反应很快,立刻咳嗽一声,道:那个,白师兄,咳咳,白师兄。

白勇桂这时才如梦初醒,赶紧慌忙的站起,就连案上的酒杯都差点碰洒,张小花出手如电,立刻扶住,将酒杯拿起,递给白勇桂,笑道:白大侠不必客气,您坐着就是了。

白勇桂尴尬道:这个…..这个,不必,任兄弟亲自过来敬酒,我当然得起身的。

张小花笑道:白大侠客气,请。

说完,举杯沾沾嘴唇,笑着返回了座位。

白勇桂看看手中的酒杯,想了想,还是仰头一口喝了。

接下来,船舱中的气氛立刻就压抑了,其他众人都是脸色不定的看看白勇桂有看看张小花,不知道下面如何做。

张小花看了,问道:白大侠,刚才不是有事情跟小的说么?请问是什么事情?白勇桂好像被传染一般,也是咳咳两声道:没什么大事的,只是这陆地的时间还很长,若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小兄弟在荒岛独自过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说,嗯,尽管说。

张小花拱手谢道:那小的就谢过白大侠,小的一个人在荒岛上惯了,人多的地方一时不能适应,以后小的就不下来用餐,还请诸位大侠多多关照才是。

说完,冲众人团团拱手。

这时的众人哪里还有刚才嬉戏的神色,都是起身,连道不敢。

接着,张小花又笑道:在下刚刚脱困,身体实在不行,还要先行告退,诸位大侠慢用。

说完,拱拱手,出了船舱。

其实,出来的时候,他本想再说句:白大侠,荒岛上的路不平,希望海上的路能平稳些。

可想了想,觉得刚才一手轻功,想必已经镇住这厮,也就没有画蛇添足的打算。

回到船舱,张小花跟刚才一般,也没再把神识放出,他相信,若不是太傻的人,都不会再在自己身上打主意,当然,若真是有不开眼的,他也不会手软的。

张小花盘膝而坐,修炼片刻,从怀里掏出两个元石,一手一个,然后,右手掐诀,不停地变幻,将元石中的元气引出,神色凝重的打到船舱的四壁,直到额头见汗,这才停了下来。

这是张小花修炼禁制和阵法的成果,已经能勉强布下一些简单的禁制来保护自己。

布下禁制,张小花手握元石,又闭目修炼起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六章 不死心张小花倒是潇洒的挥挥手,走了。

留下船舱内众人坐蜡。

欣荣派的诸位难兄难弟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皆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是啊,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个平常的跑船少年,蝼蚁般的东西,自己只要伸伸手就能碾死的,可,就在自己伸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人家露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小脚趾头,而自己看到的呢,也不过是一条模糊不清的腿,至于人家的整个实力,拜托,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呢。

这时,那个李师弟开口了,道:白师兄,我看这少年也不过是十五岁左右,就算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从四五岁开始修炼内功,大不了也是十年的火候,就师兄下午所讲,这厮也就是得了一个落魄武林同道的传授,就算是他言语不实,也就是练了五六年的内功罢了,我估计他所有的实力也就是轻功而已,若真是比斗起来,肯定不是咱们的对手。

另外一个精瘦的汉子也叫道:是啊,师兄,他才一个人而已,我们兄弟可是十几个呀,哪里有怕他的道理?柴峰撇嘴道: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白勇桂皱眉道:万事以派中事务为重,此等小节哪能顾忌?又有人问道:对了,白师兄,你能确认这个少年只会轻功,不懂别的武功?听了这话,荒岛上张小花的那句话,突然出现在白勇桂的脑海:两位大侠,小心了,这里的地上石块极多,可不要像我这般,一定注意脚下,莫要崴脚。

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不正是要从后面偷袭他吗?难道?难道他那时已经知道?故意用尸骸挡着我的剑?瞬间,白勇桂的额头冒出一层的汗,心里一阵的发虚,感觉到身上发冷,若是这般,这少年岂不是十分的可怕?看到白勇桂脸色不对,那个精瘦汉子说道:白师兄,怎么了?是不是怕了?刚才不过是你一时大意而已,若是真得对敌,你岂能让他近身?白勇桂看看场中诸位,眼珠子一转,笑道:没事儿,诸位兄弟,刚才不过是我疏于防范而已,于师弟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到于师弟的肩上。

<<>>然后又摸着下巴说:于师弟呀,你若是能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一定会在帮主面前据实相告,把这个首功让给你,你看如何?那精瘦汉子一听,大喜,立刻站起身,说道:白师兄,您说得可是实话?白勇桂笑道:自己兄弟,我为什么要骗你?于师弟道:好说,既然如此,小弟这就去把那货的首级拿来,给白师兄下酒。

说着,就要离座出去,这时,他旁边一个矮胖的汉子,赶紧拉了一下他的衣衫,冲他使了个眼神,那于师弟并不是个极为冲动的人,见旁边跟自己关系紧密的师弟暗示自己,心里一凛,再看看其他师兄弟,都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一些人的眼中,还有讥讽,立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收了脚步,赔笑道:白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小弟这趟出来不过是给师兄打个下手,您吃肉,给小弟一点汤喝就是,这头功,还是请师兄定夺的好,小弟就在旁边摇旗呐喊,给您助阵就是。

白勇桂不悦道:于师弟此言差矣,帮主有言,不管白猫还是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

不拘是师兄还是师弟,只要能为帮中立功就是好弟子,师兄不过是带你等出来,立功行赏还是看你们的表现,师兄断不会为了自己,就挡住你们的道路,我看这事儿就交给你吧。

于师弟急忙推诿道:白师兄谦虚了,小弟一向都是以师兄马首是瞻的,今次也断不会抢了师兄的风采。

对了,若是师兄不愿意屈尊出手,我看就让李师弟去吧,他已经看出这个少年的实力,想必是胸有成竹的。

那李师弟听了,心中大恼,暗道:这厮着实可恶,我不过是顺手拍拍白师兄的马屁而已,你自己站起来邀功,看到风向不对,就推给我?谁不知那少年既然轻功厉害,肯定能轻易近身,若是手中拿了长剑,这一挥一刺之间,很是让人猝不及防的,白师兄武功这么高都着了道,更别说我等,真是被他生气,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一定能拉几个垫背的。

这还是围攻的情况,若是一对一,情况岂不是更糟?谁脑子残了,才去做这等出头的鸟儿。

然后,立刻站起身道:于师兄,小弟不过据理判断而已,师兄不用当真,就把它当做是在下放的屁吧。

而且,于师兄是小弟的师兄,白师兄更是小弟的师兄,于师兄都不愿抢了白师兄的头功,小弟岂敢抢了于师兄的头功?依小弟看来,还是于师兄去的好。

于师弟哪里能去,不得不又硬着头皮推荐几人,而被推荐的几人,可是气恼自己被推荐,皆又太极推手般推了回来,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再次去面对张小花那犹若鬼魅般的轻功身法!白勇桂看得久了,暗皱眉头,咳嗽一声道:诸位师弟,为帮主效命,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能皱一皱眉头的,哪里能这般的推诿?听了这话,众师弟皆大喜,异口同声道:若是这般,必定是白师兄亲自出手了?白勇桂脸上一红,道:此事重大,还是要众位兄弟再商议一下的好,总要有个万全之策,方好动手,诸位兄弟意下如何?众人笑道:正该如此。

柴峰也是看了许久,这才开口道:白师兄,众位师弟,此事虽然重要,可咱们的行程还长,不用急在一时,而今时辰已是不早,大家还是早点休息,明日再行商议如何?众人听了,皆起身拱手,各自回了船舱。

等水手收拾完毕,送上香茗,两人品了一口,柴峰这才开口道:白师兄,看来咱们手上是个烫手的芋头呀。

白勇桂很有同感,点头道:师弟呀,是不是也想到了荒岛上,任逍遥说的那句话了?是啊,师兄,现在想来,那可是话里有话呀。

若真是如咱们的猜想,这少年的武功,可远非咱们能比的,也许只有咱们师兄弟一起下手,才能建功呀。

师弟不再坚持把他送到陆地,放他安然离开了?柴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弟还是愿意信守格言,把他送到陆地的。

可小弟也不是不知变通之辈,这少年若是手无缚鸡之力,必然是跟江湖没有瓜葛,他回了陆地,不过就是混迹于凡俗,大约也不会走漏咱们的消息,可这少年武功高强,说不定就跟某门某派有藕断丝连的关系,他这一回去,说不得还真得泄露这羊皮卷的消息,我知道帮主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想让江湖中人都知道是咱们欣荣派得了好处,所以,这少年,我觉得,还是不应该放任自流的。

白勇桂笑道:那师弟也是同意灭口了?那咱们好好合计一下,该如何下手吧。

柴峰却摇摇头道:白师兄,不一定非要灭口,才能封锁消息的。

这少年不过是偶然涉入其中,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我看不如请他到咱们派中,盘桓一段日子,等风头过了,再放他出来不迟,您看如何?白勇桂大摇其头,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可是帮主经常教育我们的,师弟怎么到了这时就忘记了?况且,这厮武功高强,说不定就是别派的卧底,我等将他带了回去,万一有问题,岂不是引狼入室?我看师弟这个想法太过保守了。

柴峰冷笑道:那白师兄您看该怎么办?这少年轻功高绝,虽然不知道其它武功如何,可单单今日这一手,就震住全场,其他师弟都不敢单独面对他,我看即便是咱们十几个人把他给包围了,也不会有人敢第一个进攻他的。

白勇桂也没奈何,他自己都不想第一个下手的,更别说其他人等,这时,他突然说道:师弟,要不咱们今晚趁这厮睡着,暗中下手,你看如何?暗中下手?柴峰有些嗤之以鼻,道:你没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连酒席都没吃几口,唯恐菜里放东西似地,他可是常年在海上跑生活的,也是见过诸多的市面,你信不,他这夜里肯定不会安稳的睡觉,说不定还等着我们上门呢。

想想刚才张小花的表现,白勇桂不由的也同意了柴峰的看法,暂时就打消了夜袭的念头。

对于张小花这个不知道武功深浅的少年,他现在也不想急于撕破脸皮,这一路上,时间还多,机会也多,还是先稳住这厮,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机会出现,让他兵不血刃的收拾掉,于是,两人又闲聊一会儿,就各自回船舱休息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七章 传讯以后数日,众位欣荣派的精英弟子继续大眼瞪小眼,根本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毕竟他们没有演练过什么围攻的阵势,若是一窝蜂的围攻,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完全躲过那个少年出类拔萃的轻功,即便是他们在派内受尽了为了大家,放弃小我的教育,可真到了眼前,谁舍得自己的性命?而张小花也如柴峰的预料,真得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跑海少年,自从第一次跟大家见了个面,就再也不露头了,平日所有的饮食所需,都让水手送到船舱中,白勇桂几次上门邀请,想要再探虚实,都被他以刚刚脱离荒岛生活,身体不适为由,推脱的一干二净。

-====-就连水手所送的饮食,也只吃一点点的主食,喝一点的清水,其余的肉类、鱼类皆是一口不沾,这也让有些人想在食物中下毒的想法,也破灭了。

其实,张小花如今已经辟谷,吃不吃东西都是不用的,可若是他真的在欣荣派众人面前一连数日的滴水不沾粒米不进,那他真可能就要被当做怪物看了,也说不定,人家会趁着他饥渴交加的时候下黑手,这样岂不是让他藏拙的计划又被打乱?张小花其实也是极为不想在回到陆地之前,跟欣荣派的人翻脸。

张小花越是滴水不漏,就如刺猬簇成刺团让人无法下嘴,就越是让柴峰感觉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不过就是一个无辜的跑海少年;而白勇桂就越是焦急,这海船上的补给是有限的,总不能拖住不让海船靠岸吧,这只要一靠岸,自己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强留的,到了那时,就只能兵戈相见的。

于是,在这汪洋大海上,这条海船上,就形成了一个很是微妙的平衡。

只是,这个平衡的双方却分外被动和主动。

欣荣派一方之所以被动,一方面是确实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能不伤及自身,另一方面是他们本身有两个不同的声音,一个是灭口,一个是押到派中,两种生意虽然都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可实施的过程和结果却是截然不同。

而张小花之所以主动,则在于,他虽然知道欣荣派对他有邪念,可他不过是为了搭着海船回陆地罢了,正如张小花所想:我只要小心的防范,不给你机会,我还就不信你永远不靠岸!而到了岸边么,嘿嘿……当然,张小花之所以如此主动,最主要的因素还在于:他强大的武力!!!欣荣派的众人只见过他超绝的轻功,并不清楚他的武功深浅,可张小花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就算是他手拿小剑,施展轻功跟他们比斗,这些人也绝对不可能伤了他一根的毫毛,就更别说,他只要在船舱中呆了,用神识驱动小剑,就能鬼魅般的杀人了。

~~~~既然平衡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张小花自然过得很是逍遥,修炼还跟荒岛上差不多,只不过,为了保持真气的充沛,应付意外情况的发生,暂时不再修炼碧血炼丹心,夜里修炼的时候,把自己上下左右都布下禁制,防止自己子夜昏睡的时候,被人偷袭。

在全力参悟禁制和阵法之余,张小花还特地抽出大量的时间,仔细的阅读火龙真人留下的第一个玉简,这个玉简里面讲了不少的修仙常识和大量的基础法术,这些东西在荒岛的时候,张小花是懒得浪费时间,毕竟跟修炼无关,可现在自己要踏入江湖,在这个武力至上的地方,自己若仅仅有无人匹敌的真气,却不知道使用的法门,岂不是跟土财主有个宝库,却不会花钱的方法,一样的蠢笨?又过了十数日,虽然还是没有看到陆地的影子,可经常在远处,能看看一些海船的影子,张小花心里明白,这陆地并不遥远了。

这日,时近正午,张小花再次婉言谢绝白勇桂的邀请,只是简单的喝点水,吃点东西,就把神识放了出来,笼罩了整个海船。

船舱内,看到白勇桂自己走进来,李师弟上前问道:白师兄,那厮还不下来吧。

嗯,是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什么都不再出门半步。

难道是咱们的什么行动让他起疑了?狗屁,咱们有什么行动了,只不过是在一起商量对策罢了,他有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哪里能够知道咱们都做些什么呀。

白师兄说得没错,这厮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一个胆小鬼,感觉到一丝的风吹草动就立刻躲起来,再也不敢出来。

他就吃那么一点东西,就是下毒,也是不行,要不,咱们不给他送水送饭了,你看如何?唉,你以为我不想呀,可就算是咱们不送水,你以为他不知道咱们的水放在哪里么?他足不出户,怎么会知道呢?说你笨,就是笨,若是你,有这么高的轻功,难道晚上就不会趁着夜色,到甲板下面观察一番?这少年可是跑海的出身,这方面比咱们更精通的。

所以,就算咱们不送东西给他吃,他自己不会找?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两条路可走。

白勇桂阴沉着脸说道。

两条路呀,白师兄果然高明,小的万分的佩服呀,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半条主意的,您看您,一出手就是两个,小的洗耳恭听呀。

一人媚笑着拍着白勇桂的马屁。

白勇桂这时哪里还有被马屁的心情,没好气的看了那人一眼,道:想不出来不要急,只要按照我想的去做,也是咱们欣荣派的好弟子?那人缩缩脖子,感觉不妙,可依旧赔笑道:白师兄,请讲,看小弟是不是有这个实力。

白勇桂环视了一下众人,道:这第一条路就是,咱们先包围了他的船舱,找两人从门口和窗口冲进去,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其他人也从这两个地方冲进去,这厮不是轻功厉害么,就在那个船舱内,让他没有辗转腾挪的空间,我就不信杀不了他!说完,指着刚才拍马屁的那位,道:你,就从门口进去吧,若是能顺利把他杀了,我把这个首功让了给你!那人一听,脸色就变了,笑道:白师兄说笑了,小弟武功低微,还是在后面搭个手好了,这等重要的立功机会还是送给旁人的好。

白勇桂嘿嘿冷笑,看看众人,都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不觉生气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欣荣派需要你们的时候,咱们就没人敢站出来呢?这时,也不知是谁,小声嘟囔道:白师兄自己为何不第一个冲上去呢?白勇桂大声问道:谁,谁说的?见无人回应,说道:我自然是愿意第一个冲上去的,可俗话说的好,军中不可一日无将。

我还得居中调度保证此次行动的圆满完成,这跑海的少年,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波澜而已,后面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东西需要我去做呢。

那第二条路呢?有人问道。

白勇桂微笑的看看那人,道:这第二条路,也是我跟你们柴师兄商量了很久,算是一个万全之策吧。

咦?众人眼睛皆是一亮,都是很诧异。

这次咱们出海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这个羊皮卷,如今已经圆满的完成任务,想必派中的奖赏是不会少的,这跑海的少年,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不让他走漏消息’这等专业性很强的活儿,就应该让专家来解决,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把消息传到派中,让帮主他老人家派专门的专家过来解决这个问题?众人一听,皆抚掌道:善,大善。

白勇桂似乎早知道这个结果,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算是咱们十几人的集体决定,李师弟,这件事就交给你办理了,眼见这时间是一天快似一天,离淞洛城也没几天的行程了吧?那个于师弟急忙答道:禀白师兄,也就是两三天的行程。

好,那就告诉水手一声,放缓行船的速度,必要的时候,可以绕行一段。

可是,白师兄,咱们船上的给养可是不够的,若是遇到什么风暴,咱们自己也未必能安全的上岸呀。

白勇桂瞪了他一眼道:不管怎样,都要坚持到派中的回信才行,否则,咱们可真可能白跑这一趟的。

李师弟见状,道:好的,白师兄,我马上就去给派中发送消息。

白勇桂点点头,示意他快去办理。

那李师弟走进甲板不多会儿,就从一个小小的窗口中飞出一个比鸽子打了很多,却比猎鹰小了一点的飞禽,那飞禽在海船上空盘旋几圈,稍微辨认了方向,就往一处飞去。

李师弟满意的看飞禽飞远,这才关了窗户,回船舱复命,可是就在他关了窗口之时,一道乌光自二楼的船舱飞出,闪电般向远方的飞禽而去!ps:暂时出关,开始恢复更新,周一至周五一日两更。

周末一日一更。

今天周六,嘿嘿,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八章 探听那乌光正是张小花驱动的小剑!飞禽飞得固然很快,可那小剑更是迅疾几分的,不多时,已是追到,那飞禽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后面的追兵,立刻加快了速度,而且还如久经训练般,上下左右的乱飞,似乎想摆脱小剑。

www.可惜,小剑却是经过了与野生海鸟的斗争,又哪里会被这飞禽甩脱?不一刻,那小剑已经抵住了飞禽的颈部,只要稍微再用力,就能将之刺死。

就在这时,那小剑却突然摆脱飞禽,一个转身,又电闪般飞了回去,那飞禽死里逃生,高声叫了一声,又辨认了方向,扑闪着翅膀,赶紧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张小花的神识一直都笼罩着整个海船,白勇桂他们商议对付他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可他毕竟不是顺风耳,并不能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的,当他看到李师弟走到甲板下面去写纸条,自然是十分的关注,可惜人家写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即便是读惯了上古的文字,也是看不懂,直到李师弟放出报信的飞禽,他才觉得这纸条可能对自己不利,于是毫不犹豫的就放出了飞剑,想把这飞禽中途截下。

可等他下手的瞬间,又有一些犹豫,谁知道这纸条中写得是不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呢?自己扮演的不过就是一个跑海的少年,只是在荒岛上恰逢其时而已,自己在第一天上船露得一手,足以震慑他们,况且,这一路之上,也并没有见到他们拿起兵器,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而且自己也看不懂这纸条上的内容,若是把这个纸条是关于海船靠岸等事宜的,自己贸然把它截下,欣荣帮的人收不到这个纸条上的消息,万一耽搁了海船的靠岸,自己岂不是画蛇添足?所以权衡了一下,张小花还是决定收回飞剑,以静制动!李师弟哪里知道自己写纸条,放飞禽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得清楚,他们自以为隐秘的飞禽差点被人截住,还兴高采烈的回到船舱,向白勇桂禀告了。

众人听到飞禽飞出,都感觉到一块大石落地,笑着闲谈一阵,回顾了一下这次出海的艰辛,展望了一下回帮的奖赏,这才各自回去修炼不提。

<<>>张小花见众人欢声笑语的谈论一阵,皆又跟平常般散去,并没有拿了兵器上来,不觉心中纳闷,难道自己实在是多心了?海船又在海上行了三天,这期间船速时快时慢,甚至有些时候还是不停的变换方向行驶,白勇桂心里很是忐忑,唯恐张小花走出船舱质问他,可惜,张小花哪里是他自称的跑海少年啊,这厮本就是路痴一个,到了海上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如何知道海船在绕圈打转?就算是时快时慢,他也只以为正常耳!这几日由于经常遇到打旗语的海船,张小花知道,这离岸边是一天接近一天的,他愈发的小心谨慎,神识除了夜间修炼,整日都笼罩整个海船,看到白勇桂一脸焦急的模样,以为是等待派中的指令,心里还暗自庆幸,没有猎杀传信的飞禽。

果然,这日,张小花的神识一动,那只飞禽安然归来,接到李师弟的禀告,白勇桂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接着就召集所有的师兄弟到船舱开会。

见此情形,张小花也不迟疑,身形飘起从窗口投射而出,沿着船外的墙壁,往下滑到船舱的一边,直着耳朵,凝神静听。

欣荣派中弟子议事的船舱在甲板的中间,平时有不少的水手从这里经过,张小花以前也曾打过偷听的主意,可看看容易被人发现,也就放弃了。

今日却是不同,一则水手一路劳顿,过往的人已经少了不少,张小花有神识监控,可以及时的发现,总有时间躲避的,二则张小花挺想知道那纸条上写得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果然,等师兄弟们都聚集到船舱中,白勇桂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纸条道:众位师弟,今日刚刚收到派中的传讯,帮主对于咱们能顺利找到东西,甚感欣慰,决定等在那么回了派中,重重的赏赐,嘿嘿,这个赏赐听帮主的意思,似乎出乎咱们的预料。

而且,帮主也并没有对咱们带了一个人回来,提出不满,甚至还按照咱们的提议,从……正说到这里,张小花的神识一动,两个水手从船后转了过来,张小花赶紧身体往上一纵,消失在自己的窗口中,等两个水手走过,这才重新下来。

这时,白勇桂正说道:等海船靠岸,咱们就配合两位师傅,将这厮拿下,嘿嘿,帮主说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特地请的是个轻功出类拔萃的师傅,绝对没有问题。

诸位师弟,到时候,咱们将他围住即可,其余的事情,就有两位师傅操持,咱们只平白的领功就是。

众人皆道:白师兄好计谋,小弟佩服呀。

白勇桂等大家说够,又道:诸位师弟,马上就要到平宁港,帮主交代要在一个废弃的码头靠岸,两位师傅想必也会按时抵达的,众位还是暂且回去,好好休息,调理真气,到时咱们一鼓作气,为派中的基业做自己应尽的力量!众人站起身道:为派中事业献身,义不容辞。

这才各自回去,那白勇桂又叫住于师弟道:于师弟,你通知一下水手,不用再绕道和减速,从现在起,加速驰往平宁港。

于师弟应声去了。

等船舱中无人了,张小花冷笑着,正要返回船舱,就听得里面又有人说话。

只听得柴峰担心道:白师兄,帮主说没说怎么处置这个任逍遥?是将之擒拿了回派中,还是就地灭口?白勇桂讥笑道:柴师弟,还是收起你那份良心吧,你我在荒岛之上虽然是发过毒誓的,可誓言之中说得可是把这厮安稳的送到陆地,并没有说到了陆地又该怎么做的。

柴峰无语,过了一刻,又道: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的,只是觉得这少年平白就涉入这浑水,很是无辜。

无辜?天下无辜的人多了去,他既然遇到了谭武的尸首,就说明这是天意,他若是不把谭武的尸首拿出来,岂不是不会涉入其中?可是,他如是不把尸首挖出来,白师兄能让他上船么?嘿嘿,这个么?谁知道呢?既然这样,他把尸首交不交出来,岂不都是一个下场?白勇桂似乎默认了柴峰的意思,并不反驳,只是声音有些高亢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欣荣派的大事?这等消息若是传入江湖,咱们岂不是又要落个跟谭家一样的下场?这谭文谭武被咱们追了几年,这才客死异乡,难道你也想咱们师兄弟落个这样的下场?柴峰立刻摇头道:白师兄,小弟哪里有其它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少年有些冤枉,人家都把咱们要的东西送到眼前了,咱们还有灭口。

白勇桂再次讥笑:收起你那份无聊的怜悯吧,知道帮主为什么这次给你下了死命令要听我的么?不就是你的优柔寡断?上次不是你,早在雁鸣山,就把谭武击毙抓住,哪里还让他跑到海外?柴峰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那白勇桂丝毫不放过他,又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摘得出去,你是不是怕了自己的誓言?你可不要忘记,最早在荒岛之上,你跟我一样,也是同时出手暗算那少年的,若是那厮生恨杀人,你也必逃不过的!柴峰怒道:白师兄,那不还是因为你拿帮主的暗示逼迫于我?说完,夺门就要出去。

那白勇桂上前拽住道:柴师弟,你且听我一言,这江湖中从来都是尔虞我诈,存不得半分的仁慈,就你这等性格,若不是庇护在帮派门下,早就没了性命,你道这谭家的事情为何独独让咱们得了便宜?柴峰听了,不觉好奇心大起,道:我知道我这性格短处,极易信人,优柔寡断,且不喜伤人,不是混江湖的料子,可我们自小就是在门派中长大,不混这江湖,还能有什么营生?而我这性格,与这谭家又是什么关系?张小花的八卦之心也是大起,正要细听,那船后又有水手经过,他不得不再回到船舱,等人过去,这才下来,张小花的心里虽然暗自咒骂这货打搅了自己听故事,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要靠岸了,水手才少起来,若是以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窗口外面呆得一刻。

果然,船舱之内的白勇桂已经讲到:我也是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从一位负责情报的师兄那里知道,咱们欣荣派早在五六年前就注意到谭家的异动,就已经开始布局,搜集相关的情报。

只是谭家是武道的大家族,鲜有外人进入,所以极难打探到什么消息,只有那位师兄手下的一个弟子,扮作玉石掌柜,这才跟谭家一个喜欢玉石的少爷,建立了一点点的联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零九章 终于要靠岸了柴峰不解,道:这与我的性格有什么关系?白勇桂没有理他,接着说道:这谭家的三少爷一来二去就跟咱们这个掌柜的熟悉起来,而咱们这个掌柜的呢,偏偏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对玉石很有研究的表妹,你说,这谭家三少如何能不入瓮?虽说这谭三少并不喜女色,可红颜知己,红袖添香的诱惑,总是有的,人不常道,人之一生得一知己足矣,若是红颜知己,就更为难得!这谭三少也以为自己运气逆天,碰到了能说话的知己,从渐渐的处处防备,到最后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差点把自己三岁尿炕的事情说出。

可惜,这谭三少却是家族中不成器的弟子,上面还有大少和二少,都是一时的精英,可即便他提供的消息有限,却也让帮主从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讯息,谭家得到羊皮卷的事情就不说了,帮主不得不上报,可这羊皮卷藏在谭文和谭武身上,可是任谁都想不到的,这两个只是谭家的旁支,谭家被灭门的时候,他们可是侥幸逃过一劫,当其他人等都以为这羊皮卷毁于火海,成了疑案的时候,只有咱们帮主心里明白,这几年才让咱们辛苦的追踪着谭文谭武。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弱肉强食的江湖中,没有可以相信的‘信任’,就算是你认为的莫逆之交,也可能为了某种利益出卖你,甚至他本身就是来故意靠近你的,那谭三少直到现在也还不知,他不过是帮主留下的一个后手,还以为自己得到红颜知己的援手,逃脱一劫呢。

柴峰苦笑道:也许不知道的更好,他生活在一个被人安排的世界中,或许活的更好。

那你呢?柴师弟,你可还是要在江湖中混日子呀。

白勇桂不无讽刺道。

柴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白师兄是为了我好,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许今生就是这样了。

多谢师兄的指点,我也赶紧休息一下,眼看这船就要靠岸了。

说完,抱拳离开了船舱。

白勇桂等他走到门口,才说道:那个少年是灭口还是活擒,决定权都不在咱们手中了,等靠岸再看两位师傅的决定吧。

~~~~柴峰听了,耸耸肩,也不说什么,依旧不停步的走了出去。

张小花见曲终人散,也溜回了船舱,他本来一开始对这白勇桂恨之入骨,准备靠了岸,找个机会一剑杀之的,可听了他对柴峰说的肺腑之言,心里倒也动了恻隐之心。

从他们的角度来讲,杀我灭口也许是最为正确的方法,若是我把他们得到羊皮卷的消息散布出去,他们这个什么欣荣派估计也要落个跟谭家一般的下场!张小花暗自沉吟,不过,他心里一动:难道,我也是优柔寡断的人?我也不适合在江湖中混日子?张小花从怀中掏出小剑,那小剑在空中飞翔了几下,笔直的飞出窗口,直上云霄,张小花的嘴边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也许吧!这个夜晚注定是个平静的夜晚,不仅海面上风平浪静,月光皎洁,整个海船在张小花的神识下,也都安静无比,水手在各忙各的,欣荣派的众弟子也都在盘膝调息,只有闲余的某些老年水手,酒醉之余靠着船舷哼唱着不知名的乡愁小调。

张小花知道今夜是自己在海上的最后一夜,虽然看起来,白勇桂他们肯定不会在今夜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可他丝毫不敢大意,依旧小心的在自己的四周布下精妙的禁制,这才放心的闭目修炼。

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这禁制布得也是得心应手,几乎是一气呵成,说实话,这几个禁制早在荒岛的时候,张小花已经学会,也随意的在山洞之中施展过,那是施展起来轻轻松松,并没有现在这般费力,所以他就以为自己已经学得很好,可真是到了陌生的船舱中,在施展起来,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也许在山洞中,元气比较充足,布起禁制来比较容易吧,这大海之上元气就稀薄很多,只靠经脉中自身的元气,却是有些费劲的。

从元石中牵引出来元气,却不如天地元气来得顺手,俗话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还真是有道理的,好在我一直都参悟禁制,这才能在艰苦条件下布禁成功,而且这艰苦条件下的磨砺,也让我更加深刻的领悟禁制。

一份汗水,一份收获。

古人不余欺焉!昏睡之前,张小花颇感欣慰。

有了白勇桂的指示,海船直接就往岸边驰去,等到天色蒙蒙亮,那远远的,已经看到了海岸线的影子。

当然,只是影子,在张小花的认知中,这影子就代表希望,这影子就说明自己离家人又近了一步。

当然,已经有了航海经验的张小花也是知道,这海岸线虽然看得很近,但要是真的靠岸,时间还真不好说呢。

也许是归乡心切的只有张小花一个吧,神识中,欣荣派的众人则都闭目打坐,蓄养真气不已,想必他们知道等海船一靠岸,就会有一场恶斗,一场他们没有把握保全自己的恶斗,虽然他们对手只有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少年,可谁知道这个少年做困兽斗的时候,会拉谁做垫背?张小花看他们那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丝的好笑,还有一丝俯视的感觉,他心里一动,难道,这就是身居高位的感觉?是啊,这是一种成竹在胸,一切皆在掌控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超然物外,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无关的感觉,虽然他们忌惮自己,想尽办法控制自己,可自己呢?视这些为雕虫小技,视险途为坦途,就是他们邀请来的高手,都没放在自己的眼中,这身入局中,却又飘然在外的感觉,真是奇妙。

想毕,张小花心有明悟,也不练习北斗神拳,身边的禁制也不撤掉,闭目参悟起来,他现在已经有所觉悟,这等心境的参悟比心经的参悟更为可贵,心经可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心境可就来得太过随机了。

好在,眼看这就要靠岸,欣荣派的众人也极想就这么平安的度过最后的一段旅程,没人任何人来打扰张小花,就是送饭的水手,久扣舱门,不见人开,也只是把东西放在门口,不再搭理,想必也是得了别人的指示。

只是,直到傍晚,港口都已经近在眼前,张小花的舱门依旧未开,这水手才有些着慌,报知李师弟,李师弟也是奇怪,平日那张小花的舱门虽然紧闭,可这饭食从来都是收进去的,难不成这马上靠岸了,反倒出事儿?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找白勇桂商议,这一路回岸,张小花可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动也动不得,不动呢,还不行,好容易让帮主派出高手收拾他,这若是没了人影儿,自己师兄弟交不出人,可能就会落个功过相抵的下场吧。

还是白勇桂心细,听了禀告,并不着急上门看个究竟,先是问问水手昨夜的情形,知道并没有什么船只擦肩而过,这才放心,笑着对众人说道:既然昨夜周遭没有过往的船只,那这少年想必还在舱内,他以前也都猫在舱内,想必早就看到今日要靠岸的,这一路来,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靠岸没什么好果子,就躲在舱内想对策吧,咱们只要小心守着,莫要让他逃了,就是大功一件!李师弟不安道:可是,白师兄,他若真不在船舱里,到了岸边,咱们交不出人,可怎么办?呵呵,好办呀,李师弟,那为兄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你去船舱内把那位小兄弟请出来,如何?啊,我?!这个……这个,哦,我也同意白师兄的意见,这大海茫茫,并没有过往的船只,他轻功再高,也不能入水不沉吧,一定还在船舱之中挠头皮呢。

众人也都嘿嘿的笑了,一般的心思。

白勇桂招手让那个水手近前,说道:你去船舱门口盯着,小心看着,对了,再找一人,去甲板上,也盯着窗口,若是有什么变故,速来报我。

这个?那水手见旁人不敢去,自己心里也是胆怯。

没关系的,他不会为难你们这等人的,但去无妨。

柴峰叹口气,说道。

那水手忐忑的看看,不敢多说,小心的走了。

白勇桂挥挥手道:众位,马上就要靠岸,大家还是按照以前商议好的位置,各就各位吧,海船靠岸之前,咱们还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等海船一靠岸,嘿嘿。

众人听了,神色一凛,不敢大意,赶紧各自拿了长剑,依照以前所议,各自出去了。

港口越来越近,暮色也近,昏暗下,那荒芜的港口显得无比的萧瑟,今日,却是不同,早有几人,站在岸边,翘首望着。

Ps:下午16点多还有一章。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章 张小花倒拔垂杨柳这个码头原本是个良港,大中型的海船能够直接靠岸,以前热闹的很,可近几年前却是荒芜了,很是惹人奇怪,不过,商人重利,既然平宁港一样能提供良好的航道,又有谁会计较这码头荒芜的缘由呢?海船慢慢的靠岸,张小花的船舱门还是没有打开,白勇桂可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船终于靠岸,眼看这岸上帮主派来的援手,自己总算是可以交出这个烫手的芋头;忧的是,那个轻功高绝的少年,怎么还不出来?难道真得如李师弟猜测的,昨夜已经偷偷溜走?可是,若让他自己去打开张小花的舱门,他还真没那么大的胆量。

看着岸上的四个人,白勇桂不禁偷偷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想了一下,招呼一下众人,纵身跳上岸来。

岸上并排站着四个人,当中两人是二十三四岁上下,身着灰色长袍,头上还带着帽子,手里一人拿着长剑,一人拿着一个长长的月牙铲,两边站着的,是劲装打扮,大概四十多岁的汉子,都是手拿长剑,两人年纪虽大,可看着却是对中间两人恭敬异常,低眉顺目说着什么。

中间两人,一个闭门不语,一个则是不是回两句,说不上倨傲,可也是极为漠然。

白勇桂带着众人走到岸上,先是向中间两个年轻人施礼,道:两位师傅好。

其中一个点点头,另一个则依旧闭目,并不理睬。

然后,白勇桂才向两个劲装汉子施礼道:李堂主,陈执事,你们亲自来了。

黑胖的汉子朗笑道:小白呀,别堂主堂主的叫,还是叫李副堂主的好。

白勇桂笑道:李堂主叫着顺嘴,若是此次行程顺利,想必李堂主必定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小的这叫的也就没错了。

好你个小白,说的某家很是爱听,你这次的功劳也是不小的,某家不会忘记的,还有你身后的几人,都有重赏。

众人听了大喜,皆抱拳称谢。

白勇桂上前一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李堂主冲他使了个眼神,问道:小白,你说的那个高手在哪里呢?怎么就见你们下来,不见那人?这个……白勇桂不知道该怎么说。

www.嗯?见到白勇桂迟疑,李堂主皱起眉头,道:难道是走脱了?白勇桂赶紧解释道:李堂主,误会了,我们看得很紧,哪里会给他机会?那就奇怪了,人呢?这个……白勇桂想了想,近前一步,小声要说。

这时,那年轻人不耐道:有事大声说,何必嚼耳朵。

李堂主也呵斥道:小白,有事就说,咱们欣荣派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勇桂尴尬道:李堂主,那个少年他并没有走脱,只是就躲在船舱之内,不出门,小的们,不敢去叫他。

听了这话儿,李堂主心里明镜般,嘴里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还在江湖中混啊。

可是,眼睛却看向两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见状,似乎明白点什么,笑道:好说,李堂主,既然你们帮主请我们来,这种事情就由我们来做好了。

那李堂主听了,脸上堆着笑说道:如此甚好,那请大师出手。

这时,突然听得有人说道:大师??你们是哪里的大师?众人回头看时,那高高的船头之上,站得可不正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白勇桂见得,赶紧说道:李堂主,两位大师,正是这个少年。

说完,冲其他人一摆手,其他十几人皆向后跃起,成半圆形将整个码头包围起来。

见得白勇桂等人的反应,李堂主这才展露笑颜,暗道:不错,孺子可教。

然后,李堂主走前一步,对张小花抱拳说道:这位小兄弟,在下是欣荣派洛水堂副堂主李民,奉帮主之命,请阁下到敝帮一会。

话里话外根本就不提张小花的化名,似乎料定任逍遥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般。

张小花哪里信他,朗声道:李副堂主,多谢贵帮主美意,不过在下在海外已久,还是现在这花花世界中逍遥一年半载的,等有时间了再去拜会贵帮主,你看如何?随后,又加了一句:贵帮将在下从荒岛带回的恩情,在下是谨记的,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张小花先前以为欣荣派请来的两位师傅,是他们派中武功高强的长老之类的,到了现在才知这师傅却是两个和尚,那头顶的帽子明显就是为了掩盖光头。

知道欣荣派不会想让羊皮卷的事情传出去,所以他在说话的时候,也丝毫的口风不漏,他这话很明显的告诉李堂主,自己不会泄露关于羊皮卷的任何事情。

虽然李堂主听出了话里的含义,可他得到的却是死命令,哪里敢手下留半分的情面?只好笑着再道:小兄弟多心了,我家帮主最是喜欢年轻俊杰,得了门下的讯息,很是高兴,这才派在下过来迎接,您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我家帮主的一片苦心?张小花嘿嘿冷笑,正待说话。

旁边那个瘦些的和尚道:这位施主,还是听李副堂主的话吧,若是让小僧出手,却是不好,伤了哪里都是不妙的。

张小花笑道:我若是跟你们走,可有什么说法?就这么走么?咳咳,李堂主干笑一声,道:这个,为了表示小兄弟的诚意,还请这位大师点了小兄弟的穴道才好。

当然,仅仅是一些简单的穴道,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到了帮中,立刻就给小兄弟解开,我家帮主也在帮中等着给小兄弟赔礼道歉,接风洗尘呢。

哈哈哈张小花仰天大笑,似乎是听到世间最可笑的事情。

那旁边的和尚皱眉,道:李副堂主,跟他啰嗦什么?直接拿下就是了。

先礼后兵,先礼后兵。

李堂主解释道。

张小花笑毕,正要讲话,就听到旁边一阵的聒噪之声,张小花抬眼看去,正是岸上一个巨大垂杨柳上乌鸦大叫。

如此人多,居然没把乌鸦吓走,倒是一件奇事。

张小花眼珠一转,大声说:这是哪里的乌鸦,如此聒噪,真是难听之极。

说完,长身而起,手中拿着长剑,从高高的海船之上,直接飞往那垂杨柳。

那瘦和尚见了,不觉眼睛一亮,赞道:好轻功!这时,那一直闭目的和尚也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闪,随即又闭上。

那巨大的垂杨柳在欣荣派众人的包围圈外,白勇桂见张小花跃出,感觉带着众人随着张小花的身形往外面飞去,等张小花落地,正是垂杨柳的边上,却还是在众人的包围之中。

张小花见状,也不紧张,右手用力,将长剑插在地上,看着李堂主笑着说道:这乌鸦很是聒噪,净说些不着调的话,且看我如何收拾他。

说完,走到垂杨柳边上,一弯腰,用两手搂住那粗大的树腰,那树腰甚是巨大,张小花也只是搂住了一半不到,不过,张小花也不介意,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起~~接着两臂略一较力,就见到地上一阵的晃动,那巨大的垂杨柳居然被他生生拔起几寸,那垂杨柳巨大无比,树冠就有几间房子大,树下的根茎就更为稠密,几乎将整个码头都覆盖的,张小花这一用力,不啻于给整个码头造成一个小的地震。

以张小花的想法,本是想将那垂杨柳整个拔出的,可拔了几寸,却发现那树的根实在太大,自己虽然力大,可也不能将之完全拔出,于是,就立刻改变主意,将之一推,那垂杨柳就歪歪扭扭的倒在那里,树上的鸟巢落地,乌鸦自然早就飞走。

推倒垂杨柳,张小花拍拍手道:如此一来,这世界终于清静了。

见此情景,欣荣派包围着他的十几人皆都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掉地的。

而包围圈外的四人,两个领导级人物也是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看着倒地的巨大树木,那闭目的和尚也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火热,只有那个瘦和尚除了惊讶,还有丝丝的懊悔。

我以为这少年要施展轻功,去斩杀乌鸦立威,却不想竟然是这般粗鲁的作为,这厮力气固然是大得离谱,可早知他这般,我还不如趁机上前,点他穴道。

他这般想法固然有道理,可张小花若何不想到?这也是他见不能拔出垂杨柳立刻将之推倒的缘由。

这点时间,以张小花缥缈步法,还有神识的帮助,哪里会害怕旁人的偷袭?见整个码头寂静一片,张小花很是满意这个效果,笑道:乌鸦走了,大家也冷静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李堂主好容易把自己脱了臼的下巴按上,说话尚不利落,道:这个……这个….大师……这平常少年的武功还不清楚,可这两臂的力气却是早就超出他的想象,一时之间,他只好向身边的和尚求救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一章 让你们插手!还不等那瘦和尚开口,刚才闭目的和尚手拿月牙铲,大步上前,高声喊道:这位施主,力气不小,让小僧领教一番。

~~~~张小花见状,心里大怒。

这一路来,他先是在荒岛上,避让白勇桂和柴峰偷袭的长剑,再在海船上用轻功威慑欣荣派的众人,并躲在船舱中不见众人,刚才又施展气力倒拔垂杨柳,这一忍再忍,不断的威慑,不就是想告诉他们一生,我张某人不是怕了你们,不过是不想惹是生非,想安安静静的回家罢了,可欣荣派的人呢?灭口不成,就找援手,还让自己点了穴道跟他们走,这明白就是想要自己性命嘛。

自己费劲把大树推倒,欣荣派的人是震骇了,这和尚又站了出来,看来不撞南墙不死心,不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张小花看着那和尚走进包围圈,冷笑道:大和尚既然要战,那就战吧,先通名报姓。

那和尚手持月牙铲,傲然道:贫僧大林寺元山!大林寺?张小花皱起眉头,其实,他对江湖所知不多,刚才听得是和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林寺。

只是:这大林寺不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么?怎么跟这什么欣荣派勾当在一起了?这杀人夺宝的事情,明显就是江湖所不齿的,大林寺怎么也掺乎一腿?不过,盛怒的张小花,哪里管你是大林寺还是少林寺。

见元山和尚拿了月牙铲过来,长声笑道:好,好,好。

说完,从身旁地上,抽起插在地上的长剑,也是一个飘身上前,举剑就是自上而下劈了过去,叫道:尤那和尚,且吃我一剑。

张小花只学过无名剑法,那剑法若是用这重达数千斤的长剑使来,固然可以举重若轻,却是失去了轻灵的神韵,而其它的剑法,张小花也没学过,不过,既然白头翁能用软剑砍,自己又为何不能用长剑劈呢?当然,他这一招跟什么力劈华山也是很相像的。

元山和尚见张小花一剑劈来,满身竟是破绽,本想使了月牙铲往他身上的破绽上招呼,可听那长剑呜呜的风声,就知道,即便是自己一招成功,可这长剑及身,自己也难免脑浆迸裂的,不由心里也是一荡,大喝一声,竟然双手举了月牙铲,向张小花的长剑迎来。

~~~~在元山和尚心中,自己这鸭蛋粗的月牙铲,自然是占尽便宜,那劈来的长剑估计未到头顶就是要收回变招的,可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和月牙铲就碰击在一起,起初,元山和尚见张小花未收招,心中窃喜,这长剑虽然还是剑胚没有开锋,可哪里能跟自己这月牙铲相比,这一交锋还不得被自己磕飞?可是,刹那间,一股充沛到极点,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巨力,从手中的月牙铲上传来,好似一座巨山压顶,元山和尚目眦尽裂,脸上铁青,牙齿紧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上抵抗。

众人的耳中,就听得咔一声巨响,那元山和尚竟然矮了半截,整个小腿都是陷入到土地中间!随后,就是一声扑,元石和尚一口鲜血喷出,喊道:好。

手上的力气弱了半分。

接着,又是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随之又是一句:好。

那月牙铲又矮了一点,元石和尚的手臂有些发抖。

接着,又是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随之又是一句:好。

那月牙铲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元石和尚三口鲜血喷出,身体瘫倒下来,可惜整个小腿都陷入土地,就是想倒也是倒不了。

张小花的长剑顺势就落到了元山和尚的头顶!那不远处的瘦和尚,见状,大惊,叫道:休伤我师兄性命。

话音未落,那和尚竟然已经手持长剑刺向张小花的眉心,那如离弦之箭的轻功,就是张小花见了也是一惊。

可惜,在张小花的神识之中,早已看清那长剑的来势,等得长剑及身,略微一摆头,就让开,长剑走空;那瘦和尚也是了得,见长剑刺空,先是一个剑花护住身形,接着在空中平白一个翻身,又是面向张小花,继续刺来。

张小花本就没有伤元石和尚性命的打算,手中长剑只是在元山和尚头顶一点,旋即,也是一个跟头,高高的飘起,再次躲过长剑,随手把自己的长剑远远地向包围自己的柴峰掷去,那柴峰见到两人斗得正急,突然那个长剑飞向自己,早就吓得胆战心惊,一个俯身趴了下来,那长剑顺着他的头顶,飞过,直直插在身后的地上。

张小花把长剑掷飞,探手从怀里取出小剑,嘿嘿冷笑一声,团身向那瘦和尚飞去,那瘦和尚见到张小花扔了长剑,先是不解,可见到张小花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玩具小剑,不知何意。

可他也不敢大意,长剑一指,又是攻将上来,张小花见长剑刺来,不退反进,一个闪身,身形诡异闪开半寸,避过剑尖,手中的小剑也迅疾的刺向瘦和尚的咽喉,那和尚大惊,身体横摆,飞起一脚,踢向张小花的腰间,张小花身在空中,也是屈腿,迎着就是一脚,扑地一声闷响,两人踢在一处,瘦和尚借势站起身来,而张小花却如一溜烟般,向包围圈飞去。

瘦和尚以为他要逃走,叫道:休走。

又是一个箭步追来,可张小花借力飞起,速度有多快,他追起之时,张小花已经掠到包围圈上,可张小花并不像瘦和尚所想,飞过包围圈,而是手中小剑探出,径直刺向包围圈中一人,不正是白勇桂!白勇桂也是如柴峰般,被张小花的神勇吓得屁滚尿流,慌忙举剑相迎,他的武功本就不及张小花,这时早就乱了分寸,张小花嘿嘿冷笑,小剑在他咽喉一点,早有一丝鲜血渗出,然后,却不再使力,回手一带,小剑正好掠过白勇桂持剑的右手,正好将他的大拇指割了下来,十指连心,那白勇桂一阵钻心的疼痛,长剑嘡啷就落在地上,这时,瘦和尚也赶来过来,张小花回头龇牙一笑,并不突围,而是,返身电闪而过,小剑又是伸出,从诡异的角度,刺向瘦和尚的咽喉,和尚不敢怠慢,手中长剑感觉变招,护住身前,而张小花半空中也是突然拔高,从他头顶掠过,然后,手中长剑随意的回手一刺,正好在瘦和尚的后颈处留下一丝的血迹。

那瘦和尚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后颈一凉,心觉不妙,也是长剑回刺,想来个同归于尽,可这时张小花早已飞回包围圈中,也不再看众人,长笑道:休要再来打搅于我,否则,可没有今日这般轻松。

说完,身影飞起,正是柴峰方向,那柴峰刚刚爬起,见张小花飞来,不由自主又趴了下来,张小花也不理会他,径直飞到长剑边上,拔起长剑,又是飘身而起,几个跳跃,消失在昏暗的暮野之中。

张小花从出手到飞出包围圈消失不见,只很短的时间,那圈子外面的两个欣荣派的领导层,还没来得及出手,这时,也赶紧飞身过来,想要追赶,却是不敢,一副犹豫的样子,那瘦和尚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心之中,只淡淡的一丝鲜血。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看看站在圈子中间,半步都不曾前移的李堂主,无比的沮丧道:别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你们也追不上他。

李堂主立刻接口道:是,大师。

那瘦和尚又说:过去看看我师兄的伤势。

其实,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少年并没有杀意,自己刚才已经在他剑下超生,想必师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果然,元山和尚只是内脏受了剧烈震荡,全身脱力,等服下大林寺秘制的丹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醒来。

张小花已经远走,欣荣派的众人也不必围起来,现在都呆呆的站在旁边,想着自己居然跟这样一个大高手,同船这么多天,不由都是心有余悸,不过,他们也相当的庆幸,好在自己决策正确,没有去惹他,否则,自己这一船人的性命还不知道都丢在什么地方呢。

柴峰见到白勇桂的伤势,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他清楚,那个看起来平常的少年并没有伤他的意思,那掷来的一剑只是警告而已,而白勇桂,这个在荒岛上偷袭他,在海船上想杀他灭口,现在虽然没有被他杀掉,可右手的大拇指被少年削掉,这终生是再也无法用剑。

好在这少年似乎还记着自家带他回陆地的好处,留了一条性命,白勇桂才能苟延残喘,了却一生。

那瘦和尚本想仔细的问过关于张小花的情况,可看看元山和尚萎靡不振的样子,说道:师兄伤势严重,我要带师兄赶回寺里医治,这里的事情你们善后吧,我回寺里会将事情向长老汇报,你们也赶紧回帮吧。

说完,也不多留,背了元石和尚,施展轻功,顿时远去。

ps:下午还有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二章 松宁镇一骑绝尘,那瘦和尚始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号。

-====-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李堂主神色不定,本以为是个美差,只是擒拿一个来历不明的跑海少年,还有大林寺元字辈的两个和尚协助,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可现实俏皮地跟他开了个玩笑,这那是轻松的差事,简直就是要命的活儿,看这情形,若不是人家没心思杀他们,否则的话,任谁都是难以活命的。

这可怎么回派中交待呢?李堂主有些把差事办砸的懊悔,还想靠这个差事博得帮主的青睐呢。

可随即,他就展颜了,既然连大林寺的高僧都是留不下,一个还差点丢掉性命,自己就更别说了,帮主岂能怪罪自己?想毕,招手把刚刚包扎好伤口的白勇桂叫了过来,温言道:小白,伤得如何?白勇桂龇牙道:多谢李堂主关心,这厮实在太阴险,居然把小的右手大拇指砍下,不过,我已经把拇指找到,回去找帮中的神医,想必可以接上的。

李堂主眉头暗皱,笑道:还好,小白,只要没丢了性命,什么都是好说的,你且安心,即便是这拇指接不上,我也必会在堂中给你找个安稳的位置。

白勇桂听了,顿时感激涕零,艰难抱拳道:李堂主如此对我,小的敢不效犬马之劳?李堂主一边心里嘀咕:都残废了,还谈什么犬马之劳,你也得有使用的价值呀。

可嘴里还热切说道:不用如此,咱们欣荣派的事务不分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咱们都是派中大业的石块,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为派中的大业放光发热,小白呀,你做的一切,帮主都看在眼里的,断不会让你后顾有忧的,而且,虽然你以后的位置不同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平凡的位置上作出不平凡的贡献,证明你是咱们欣荣派培养出来的优秀骨干!听着李堂主的一番肺腑之言,白勇桂的心都要碎了,这还没会派中,这还没让神医治疗了,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勇桂如是想。

看着李堂主的眼神,还有继续安慰的样子,白勇桂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无奈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铁皮的盒子,送到李堂主面前,勉强笑道:李堂主,这是在下,嗯,跟柴师弟从海外寻来的事物,还请堂主代为收下,这一路之上多加小心,等到了派中转交帮主,那时,还请堂主多多的美言。

<<>>李堂主眯着眼睛,看看,并不着急接,推诿道:小白呀,这是你跟柴峰的功劳,还是你带着的好,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你受伤,不能保护,不知道的呢,还说我抢了你的功劳呢。

那个受伤两字,咬得分外清楚。

白勇桂无奈道:李堂主明鉴,这事物干系重大,在下如今受伤,不能很好的保全,若有什么意外,可就是欣荣派千古的罪人,还请堂主体谅小的难处,代为保管。

李堂主听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了,功劳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是抢不去的,你说是不是呀,小白?白勇桂笑道:李堂主教训的是。

李堂主小心接过铁盒子,趁着暮色打开看看,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谨慎的收入怀中,又看看周围十几个弟子,一挥手道:诸位,你们都是欣荣派的有功之臣,回到帮中必有重赏,走,咱们这就打道回府,给你们轻功领赏去!好哟!其他众人听了,皆是欢喜,刚才被人打得胆寒的情绪不翼而飞,跟着那李堂主趁着暮色向一个方向赶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爽呀。

此时的张小花只想大叫一番,他真真的喜欢这种掌握自己命运的心情。

他施展轻功离开码头,可神识却一直都没有离开,场内众人的反应皆是了然在胸,直到自己离得远了,这才收回神识,将身形一晃,消失不见,竟是遁入地中,悄然潜行。

然后,自某个地方跳出来,又是胡乱找个方向,施展轻功一通乱跑,接着再施展土遁之术潜行许久,如此又是几次,直到夜色已深,这才出来,四处看看,前面正有个小小的村落,张小花大喜,潜行过去,找到一家麦场中庞大的麦秸垛中,将之中间掏空了,钻进去,闭目修炼起来。

从掌控局势的快感中出来后,张小花心里也是有一丝的警惕,自己不过刚刚炼气初期,比之火龙真人的筑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以火龙真人的实力都不免化为尘埃,自己哪能放松任何修炼的机会?况且,刚刚过手的不过就是一些小喽啰,张小花还没有狂妄到可以跟欧鹏、长庚和尚一较身手的地步。

那些是什么人,都是沉溺武学数十年的老怪物,武道中的翘首,自己虽然修得是仙道,起点比他们高,手段比他们高,可毕竟时日太短,不可能现在就一争长短。

所以,他更是应该努力修炼。

翌日,张小花从麦秸垛中窜出,很是艰难的向一位农家大婶打听到一丝的消息,也不是说他长得不面善,大婶不敢说,也不是说他穿得很是复古,吓着大婶,关键在于这位大婶跟张小花以前一样,平生只到过最近的集镇—松宁镇,其它的一概不知。

张小花有些想请教其他人,可知书达理的起床总是晚,这会儿估计还回笼觉呢,总不能把人家从热被窝里拽出吧。

好在,这位大婶还是清楚松宁镇的方向,顺手就指给了张小花。

张小花谢过,转过草垛,一个扭身就不见了,后面跟着热心的大婶喊道:小伙子,那里是去猪圈的!土遁的张小花哪里听得见,只一心赶到松宁镇,找到回家的路。

可是,当他行了半晌儿,约莫着时间差不多,神识放出,却并没有看到多少人烟,找个僻静的地方跳出来,有找人一问,方知,自己走错路了!唉,路痴就是路痴,不管是在地上,还是地下。

张小花无奈,再次谢过人家,重新上路,嗯,是下路。

这次虽然张小花极为小心的辨认方向,可那地下就是灰蒙蒙的一片,哪里看得清楚?不多时,张小花已经心烦意燥,依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出来。

找人一问,张小花很是懊恼,这土遁快则快亦,可总把握不住方向,这不是扯嘛,遁得越快,偏得越厉害,这样不行,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看看周围,荒郊野地的,就是刚才碰到的路人也是极为恐慌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拐杖,哦,不,长剑,以为是打劫的,哪里有买马的,或者车马行?唉,还是用轻功吧,虽然也会被人看到,可江湖中人毕竟也有,未必会惹麻烦,想毕,张小花按照路人所指方向,施展浮空术,笔直的飞过,逢山开道、遇水架桥,嘿嘿,不过一顿饭的时间,眼前就是一座极为热闹的乡镇。

这是一个跟鲁镇规格差不多大小的乡镇,张小花所在的就是一个入镇的大道,跟普通的乡镇一样,在临近城口大约几里的地方,有一些专供行人和客商歇脚的茶棚,张小花挑了个稍微大点的,走了进去。

这个茶棚是有个小伙计的,很是诧异的看着张小花的打扮,直到茶老板一个巴掌打到他的头上,这才恍然,赶紧招呼道:这位少爷,请上座,来点什么茶呢?张小花本不想喝什么茶水,可看人家恭敬的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只好随便找地方坐了,说道:随便什么都行,我有点事情要问。

那伙计有些为难道:小店只有雨前的龙井,不知道少爷是否喝得惯。

张小花诧异,道:我不是什么少爷,你随便给我弄点水就是了。

伙计看看他的长袍,笑着说:是的,少爷不是少爷,小的马上给你上龙井。

说完,笑着走了。

这时,茶棚中看张小花走进来的人,也都回过神,各自说自己的话,解自己的渴,一个不太声的对话传入张小花的耳朵。

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少年,也穿了复古的衣服出来招摇,这几年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喜欢穿古式的衣物,真不知道这个长袍有什么好的,看起来怪里怪气的。

老唐,那是你看不惯,我见浒城有很多有学问的大家,都是穿这种样子的衣服,刚开始看时确实别扭,可看得时间长了,居然觉得很是大器,你没看这个少爷么,摆明就是纨绔子弟,可这身衣服一穿,居然温文尔雅,像个有学识的才子,就是长得太过普通,嗯,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塌,耳朵也小,没福分,要不的话,也算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呀。

扑哧张小花差点笑出声来,哭笑不得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袍,有些无语。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三章 又一个小花??这也不能怪自己呀,长袍是火龙真人的,人家可是万年前的人物,这一身的打扮能不是复古么?况且,这长袍穿在身上,寒暑不侵,很是贴身,就是连灰尘都是不沾,很明显是一件宝物,张小花哪里舍得换下?可想想旁人的眼光,张小花还是心有退意,众口铄金,自己总不能太标新立异吧。

<<>>正想间,那伙计已经把茶水沏上,眼巴巴的等在一边,张小花初时不解,等要端起茶杯品尝时,突然想到,人家这不是在问自己要赏钱么?都是这长袍惹的祸,要不,只要杯开水就是,要什么佬子龙井呀,唉,为了这个袍子,居然还要破财!这厮财迷,都不想想自己钱袋中夜明珠无数,就是从西翠山密室得来的财物又有多少,此时竟然计较被人家的赏钱!张小花探手在怀里摸索半天,直皱眉,钱袋空间中的都是骇人的东西,一件都拿不出来,而钱袋中装的,是几年前从郭庄出来时,张小虎塞给他的碎银子和几张银票,哪里来到铜钱?想了想,对那渴望已久的伙计道:小二呀,这茶水多少银子?银子?少爷说笑,只十四文铜钱罢了。

张小花无奈,从钱袋中拿出最小的一块银子,约有两钱,扔给店伙计,道:小二啊,不是我不给你赏钱,只是手中确实没有铜钱,这银子算是茶钱和赏钱,一共给你二十文吧,其它铜钱一会儿找给我。

那伙计听了,刚开始喜笑颜开的神情不翼而飞,本以为这位少爷大方,这两钱银子不用找了,谁知……那伙计不耐烦的接过,又递了回来,说道:这位客官,本茶棚店小利薄,哪里有那么多的散碎银子找给你?您还是给小的铜钱吧。

张小花笑道:小二呀,我若是有零散的铜钱,那不是早就给你了,又何必给你银子?那伙计看看他,讥讽道:少爷最小的碎银子就是两钱,可不知道快能买咱们这个茶棚了,你出手可真是大方!听得这个大方两字,张小花突然明白,这势利的店伙计是想让自己把这两钱银子都给他,不要找钱呀。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现在自己的爹娘,大哥大嫂整日在田间操劳,一天也未必能赚得一钱银子;自己在浣溪山庄做小厮,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就是三钱而已,自己怎么能随意把这两钱银子就这么花出去呢?毕竟,自己可是真价实货的乡间少年,而不是他们口中的什么纨绔子弟。

~~~~张小花看看伙计,笑着把银子收了回去,道:无妨,这茶水我一口未喝,你还拿了回去吧,就算我今天没进来。

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那店伙计不干了,急忙拉住他的手道:你……你…..今日仗势欺人,想仗着自己有钱,就欺负我们贫苦之人么?你!张小花见这货居然如此说,不禁有些恼火。

这时,旁边给水壶烧水的一个癞头的小厮,赶紧过来,施礼道:姚大哥,这位少爷,你们莫要急,这位少爷,您若是相信我,把这个银子给我,我去前面帮您换成铜钱,您看如何?张小花一愣,看着这个癞头的小厮,鼻涕拖得老长,一身的破旧衣物,不过,那眼光倒是清澈的异常,毫不害怕的迎着张小花的疑问。

呸,姬小花,你这个癞头的小花,还不赶快烧你的火,小心我到掌柜哪里告你一状。

小花!?张小花眼中泛出有趣的意思,问道:你叫姬小花,小小的花朵?那癞头的小厮有些害羞道:是的,这位少爷,就是小小的花朵。

你怎么不姓张呢?张小花饶有兴趣问道。

姬小花见这位少爷很是和蔼,也很是恭敬回答:俺爹爹姓姬,娘亲姓张,自然是跟了爹爹的姓,如何能跟娘亲的姓呢?张小花哈哈大笑道:小花呀,你几岁了?九岁,少爷。

哼,七岁就死了爹,你倒是命硬,就连你娘亲都被你克病了。

那店伙计有些恶狠狠的说道:等过几天,你就要改姓张了,叫张小花,嘿嘿,多好笑的名字,从姬小花到张小花,多难听呀。

唰地一声,张小花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泼在那店伙计的脸上,满脸铁青,道:闭嘴,让你说话了?张小花一怒,竟然隐隐有几分的气势,那店伙计吓得几乎都忘记抹脸上的茶水,好在,那茶水已经晾了一会儿,不再滚烫,否则……这时,茶棚的掌柜从外面听到声响,赶紧走了进来,还没有问明情况,就连接着道歉,张小花哪里理他,笑着把银子交给姬小花道:好吧,这银子给你,你帮我兑换了吧。

掌柜的连忙劝道:这位少爷,不必了,这茶小的请了,您不用付钱。

张小花哪里能占他这种便宜,笑道:您在这里做买卖也不容易,自然是应该收钱的,不过,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却是不能白给你。

说完,冲姬小花摆摆手,让他去了。

这时,旁边桌上一个汉子站起身来,道:这位少爷,许是很少出来走动吧。

张小花看了,笑道:正是,一直都在家里读书,出门的少。

那汉子走过来道:江湖中有句俗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咱们既然能在这个偏僻的地方遇到,也算是缘分,这样吧,小兄弟,这茶钱我帮你付了,过来咱们聊聊?张小花看看来人,本不想多加理会,可想想自己还要打探平阳城和鲁镇的位置,也许能从这人口中知道一些,于是笑道:好说,在下很是仰慕你们这等走江湖的人,倒是要请教一二的。

说完,请那汉子落了座,掌柜和店伙计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也都散了,只是没人烧火,那店伙计只好自己先去替着。

那汉子跟张小花一同落座,随口聊着,不时吹嘘自己的江湖见闻,还不忘显示自己的肌肉和自己的武力,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打探张小花的底细。

这时的张小花什么不明白?只是笑着敷衍,随后瞎扯,等着姬小花的回来。

说了一阵,那汉子看到张小花脚边的长剑,笑道:吴兄弟喜欢剑术么?有时间我确实可以介绍一个江湖名家给你认识的,到时候,也让他赐你一杆好剑,这等粗糙的胚子哪里拿的出手?说着,就用脚踢了一下。

张小花不着痕迹的,用脚踩住长剑,道:不过是随手捡的而已。

对了,徐哥,问你个事情。

正要说话,那癞头的姬小花从外面气喘吁吁的回来,两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怀里,一直跑到张小花的身边,这才松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更小的银子和一大堆的铜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这位少爷,您就等了,这时一钱的银子和一百个铜钱。

张小花问道:怎么这么久?你刚才不是说就在旁边么?我还以为你拿了我的钱跑了呢。

姬小花满脸通红,着急道:哪能呢,旁边的铺子都是铜钱,小的怕少爷不好拿,这才又跑了好几家,终于找到一两的银子。

哦,少爷,您数数吧。

张小花笑了,他早就用神识扫过,这整整的一百枚铜钱,一个都不少的。

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那姬小花更是脸红,讪讪笑了,继续走回火边,烧着开水。

张小花把满桌的铜钱收入怀中一文也不曾排出,又接着问那汉子,道:我想问徐哥一件事,您知道平阳城么?平阳城?那汉子一愣,旋即道:知道,知道,我前几年跑镖的时候,总是往平阳城去的,很是熟稔。

这样啊,听说有个‘平湖秋月’的景色在平阳城,我可是仰慕已久的,很是想去看看,可不知道如何走法?哦,这样啊,你说的那个景色就在平阳城的南部,真得不错,我在平阳城的江湖兄弟没少请我去那里欣赏的。

要说怎么去平阳城呀,你瞧,从这条大道一直往西,穿过松宁镇,再行一日,接着往北,嗯,再行十七八日吧,就该到了。

嘿嘿,知道了,如此多谢,徐哥。

小弟还有些事情,就不多耽搁你宝贵的时间了。

说完,拱拱手,从脚下拿起长剑,对掌柜一声高喝道:掌柜的,我的帐,这位徐爷付了。

然后,大踏步就走了出去。

扔下背后坐在破旧桌子旁边的汉子,抬抬手,张张嘴,想说又不能说,想招手也不能招手,一脸的尴尬!那掌柜的走上前,笑道:承惠,徐爷,一共是二十文钱。

那汉子嚷道:什么狗屁的龙井,我喝着跟我这个白水没啥区别,以为我是个那个白羊呀,给,就十文钱,爱要不要。

说着,从怀里心疼的扔出是个大钱。

正在掌柜收钱的时候,那烧水的癞头小厮,也是搓搓手,咬咬牙,似乎做什么决定似地,看掌柜的不注意,一溜烟跑了出去。

ps:实在是感谢东郭人的评论,心里暖洋洋的,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四章 可怜的姬小花不花一文钱就在茶棚中喝了一壶的上好龙井,且不说这茶叶是否真的是龙井,也不说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喝茶,总之,占人家便宜的滋味让张小花很是过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呀,还真把我当做是未经世面的少爷了?嘿嘿,我这脸在荒岛上风吹日晒的,难道还成了小白脸不成?张小花摸摸自己的面颊,有些得意。

www.他正想收回神识,却突然看得那癞头的姬小花,着急忙慌的从茶棚一侧跑了出来,很是诧异,他对这个小厮的印象不错,当然,若没有店伙计的对比,张小花也未必能看出这小厮的优秀,至少人家给自己兑换了一百个铜钱,并没有贪墨一文,也没守着找自己要赏钱不是?姬小花出了草棚,站在大路上,先是焦急的左右看看,想了想,就往松宁镇方向跑来。

张小花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已经比一般人高了一个头顶,可在大道上,人流不少,就姬小花那个个头,哪里能看得到?张小花不知道这癞头的小子是不是找自己,不过还是放慢的脚步,稍稍在人缝之中漏了一点的身形,他的黑色长袍倒是显眼,这边刚刚露出影子,那边姬小花就是眼睛一亮,先是回头看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就撒丫子跑了过来。

张小花背对着他,只用神识观看,见小家伙满脸的细汗,径直冲向自己,不由心里小小的疑惑?莫不是问自己讨要赏钱?想着,右手不由自主的护住自己的胸口。

姬小花见到张小花黑色的身影,眼中一喜,刚要大声喊,可旋即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偷偷又往回看看,左右看看,这才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看到这般情形,张小花心里有了一点的明悟,这跟自己同名的小厮,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告诉自己吧。

果然,那姬小花追到张小花后,并不敢大声说话,只拉着自己的衣袖,道:这位少爷,小的有话跟你说。

然后,看看四周,小猫一般的窜到道边的大树,后面,又看看后面,着急的用小手冲自己使劲的招着。

张小花很是好笑,不过心里也有微微的感动,不管这小厮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只有不是想坑害自己的,自己都会给他一点赏钱的,嗯,到底给他多少呢?这倒是个问题?看张小花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姬小花有些焦急,想过去拽他又是不敢,只好边看后面边跺脚。

等张小花到了大树的后面,才急声说道:这位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刚才那个汉子说的话。

张小花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姬小花,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不相信他呀?再说了,你知道平阳城在哪里么?姬小花一听,满脸的通红,幼稚的童声有些高亢,道:少爷不相信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不过,可千万不要相信他就是了,他每次在这里给人指路,都是先往西穿过松宁镇再往北的,想必这平阳城也未必就是他去过的地方。

而且……姬小花咬咬牙,道:他……他经常在茶棚里呆着,我听掌柜的叫他徐爷,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见张小花不怎么信他,稍微一跺脚,小牙一咬,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其它的我也不敢说,少爷这么年轻,还是早点回家的好,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往大路上跑。

张小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姬小花,你,费这么大劲儿给我通风报信,难道不是想问我要赏钱?姬小花听了,脸上居然没有一丝害羞,嘲笑道:少爷,既然不相信我,我又何苦讨个没趣儿?反倒是让少爷以为我来骗您。

张小花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那平阳城哪里来的‘平湖秋月’,都是我随口杜撰的罢了。

哦?姬小花先是一喜,然后又是失落,道:既然少爷知道是骗你,那小的也就放心了。

我还要回去烧火,少爷自己赶紧回家了吧。

张小花还是不放他走,问道: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拼了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告诉我这件事情?难道你不怕那个徐爷回头找你的麻烦?姬小花挠挠自己的癞头道:这个,少爷,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您刚才把茶水泼在桂二的脸上吧,这厮平日老是欺负小的,还在掌柜面前说小的坏话。

随后,又很寂寥的说:徐爷怎么会看得到小的这等人物,即便是发现了,小的家里就一个久病的娘亲,连吃饭都是艰难,哪里有他出手的地方?然后,使劲儿的甩开张小花的手道:少爷,我得赶紧回去,上次掌柜的都说了,再发现我一点错儿,就不让我在茶棚烧水了,您拉住小的,想必这会儿掌柜的已经发现了。

那你怎么说呢?嘻嘻,就说拉肚子呗,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屎放屁嘛,小的苦苦哀求,大不了再磕几个响头,挨他几脚,想必就会留下小的。

一刹那,张小花鼻子酸酸的,似乎,看到自己刚刚出了郭庄,来到平阳城中,在浣溪山庄、在莲花镖局、在缥缈派吃的苦头,碰到的钉子,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苦,可看看这个善良的,想挣几个大钱,给自己和久病的娘亲买吃食的姬小花,他,实在是太幸福了,至少,他有二哥张小虎的照顾,至少,他有遥远乡村温暖幸福的家。

接着,张小花温和问道:姬小花,你在茶棚烧水一天,给你几个铜钱?姬小花苦笑道:这个茶掌柜比较抠门,也就是三文大钱吧,好了,少爷,我赶紧出去了,再晚,这谎就圆不上了。

说完,又是要跑,张小花赶紧抓住他,道:莫慌,莫慌,难为你跑一趟。

这样吧……听了这话,姬小花眼中有些期待,有些害羞。

张小花看着这孩子圆圆清澈的眼睛,道:你先回茶棚吧,跟茶掌柜说,你要告假几天,我呢,正好有些事情,想让你帮我做,我一天给你十文钱,你看可好?姬小花听他说先让自己回茶棚,心立刻就落入谷底,可随后的几句话,却让他欣喜万分,道:真的?少爷,你有什么事?居然一天就要给我十文钱?嗯,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先去告假吧。

这个,少爷,杀人放火的事情,小的可是不干的。

晕,你看我像是那种人么?再说,杀人放火的事情,你做得了?姬小花龇牙一笑,道:少爷稍等,我去去就来。

随后,一溜烟就窜了出去,不多时,拎着一个小布包就回来了。

张小花笑道:这么容易就告假了?姬小花道:那桂二早就盯着我呢,我还没说告假的事情,就被赶了出来,刚才想好的话,都没用上。

说完,把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已经被啃了一半不知道什么做成的东西,硬邦邦的啃了一口,艰难的往下咽,含糊说道:可惜不能喝茶棚的开水。

说得张小花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笑呵呵的说道:姬小花,我也饿了,给我吃点儿,如何?姬小花惊讶道:少爷,这东西您……您这么能吃?张小花伸手拿了,狠狠咬了一口,任他是从乡间长大的,也是吃惯了苦日子,却从没吃过如此难入口的食物,涩涩的,有些硌牙,以张小花十几年种田的经验,这里面是混了好几种粮食和蔬菜,还有糠谷之类做成的。

张小花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姬小花在旁边目瞪口呆,这可是他今天的口粮,竟然被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吃掉。

说是一口一口的吃掉,其实,那东西也就半个拳头不到,张小花两三口就是吃完了,只是甚是难咽,就是张小花这般仙道人物也是合了唾液,小心的下咽,真不知这孩子平日是这么吃的。

看着张小花吃完,姬小花还没从惊愕中醒来。

张小花走过去,毫不客气拍拍他的癞头,说道:走吧,小子,跟我去城里办事儿吧。

姬小花如今刚九岁,身体还没长成,身高也不过是到张小花胸前以下,这脑袋拍着,甚是顺手。

怪不得二哥总喜欢拍我的脑袋,果然有意思。

张小花如是想。

姬小花赶紧收了小包裹,挎在小胳膊上,笑道:少爷,不知道您到城里办什么事儿呢?先给小的说说,小的好想好了带您去哪里。

哦,对了,少爷,这个拐杖,还是小的帮您拿吧。

说完,就要伸手去接过张小花手中的长剑。

张小花摆摆手,把他挡了回去,道:这个东西你拿不动,还是我拿吧。

少爷,您别看我年纪小,可我从小就力气大,在南城也小有名气的,要不那茶掌柜怎么会雇我呀,我还给他们打柴呢。

ps:我的收藏和推荐都挺低,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五章 包子你还给他们打柴?张小花有些无语,自己小时候也上山打过柴的,不过,大哥和二哥都是轮番跟着,只给他一小捆的柴火扛着,那个滋味他是记忆犹新。

www.是啊,要不他们茶棚又要多花两文钱买柴火的。

姬小花笑着说道。

看看左右四近行人不多,张小花童心大起,把长剑放到路上,笑道:那你拿吧,若是能拿动,我每天再多加你一文钱,不过,你要是拿不动,可要每天扣你一文钱啊。

啊!!!真的。

少爷可莫诳我。

张小花道:怎么会诳你呢?你替我拿吧。

姬小花欣喜若狂的上前,小手抓起长剑的中间,就往上拎,可是那长剑在地上纹丝不动,姬小花大惊,将小包裹从肩膀上拿下,走到长剑边,两手同时抓住长剑的两边,使劲往上提,可惜,即便是他使出了吃奶劲儿,小脸憋得通红,那长剑依旧一动都不动的。

这时,姬小花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万分的懊悔,这下好了,一天一文钱没了!随后,他松开手,拿起自己的小包裹,低头沮丧道:少爷,小的拿不动,您自己拿吧。

张小花看看他的样子,心里偷笑,弯腰轻松拿起长剑,道:走吧,带我进城。

姬小花有气无力的说:是,少爷,您随我来。

张小花见状,笑道:姬小花,别在意,刚才给你开玩笑的,现在我正式宣布,我每天给你十一文钱。

啊?真的。

姬小花喜笑颜开,道:少爷真是个大好人。

张小花听了,稍稍皱起眉头,道:你能不能不叫我少爷?我说这一直怎么听得这么的别扭。

姬小花奇道:少爷,不叫您少爷,叫您什么呢?张小花也是摸摸脑袋,郁闷了,是啊,让人家姬小花叫自己什么呢?算了,叫就叫吧。

张小花无奈的摆摆手。

好的,少爷,您跟我来吧。

说完,姬小花欢天喜地带着张小花沿着大路走向松宁镇。

可是,刚刚进镇,张小花就很敏锐的看到姬小花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张小花很是奇怪,刚刚走了一段路程,按说这孩子经常走的,怎么就会累成这样?纳闷间,姬小花停下了脚步,抹抹头上的汗,回头问道:少爷,都到城里了,您要做什么事情?说话间,旁边一个包子铺中飘来香气,孩子的眼光不由斜了过去,暗中眼了一口唾沫。

<<>>哎哟。

张小花瞬时明白,不由暗自想打自己一下。

刚才那个东西,想必就是姬小花今日的口粮,人家还没吃呢,自己先倒忆苦思甜的给吃掉,刚才还想着中午让他吃顿好的,可没想到,他早上还没吃呢,这额头的虚汗估计是肚饿的吧。

想着,张小花笑了,说道:这进城的第一件事么,当然就是吃饭了,嗯,本少爷还没吃早点呢,走,我请你吃包子。

说完,当先往那个包子铺走去。

姬小花年纪虽然小,可在外也混过几年,这时哪里还不知道张小花的想法,看看张小花的背影,很是感激的跟了上去。

可惜,他却是不知,眼前的这个少爷只是个西贝货,否则,早就拉他下馆子了。

那卖包子的小贩也是个有眼色的,见到张小花的打扮,赶紧叫道:这位少爷,要吃点包子么?过来尝尝鲜吧,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吃点俺们的蔬菜包,对身体有好处的。

说完,有些尴尬的看着脏兮兮的小桌子,不知道该不该让张小花坐下。

张小花哪里介意,一屁股就坐下了,姬小花跟着走过来,站在张小花的旁边,不晓得自己该做,还是该站着,张小花笑道:坐吧,姬小花,别客气,承蒙你叫我好几声少爷了,我今天就请你吃一顿包子。

姬小花唯唯诺诺做了,离张小花远远的,坐在长凳的一端,说实话,跟着人家少爷做事是一回事儿,陪人家吃饭是另外一回事儿,听说大户人家吃饭都是有规矩的,自己这可是第一次配一个少爷吃饭,吃的还是早就馋嘴的肉包子,能不小心吗?张小花见状,也不多说,对小贩道:来四个菜包子,六个肉包子。

那小贩欢快道:好勒,马上给您。

说完,就从两摞高塔般的蒸笼的最上面,取了两屉,捡了捡,给两人送上了,张小花看姬小花眼睛盯着那香喷喷的肉包子,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笑着把那四个菜包子推到他眼前,姬小花眼中有些失望,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张小花面前的肉包子,咽了口唾沫,问道:少爷,您先吃。

张小花笑道:吃吧,咱们一块吃。

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姬小花见了,赶紧说道:少爷,等下。

张小花一愣,奇怪的看着姬小花。

姬小花从张小花手里拿过筷子,熟练的从桌子上拿起茶水,稍微烫烫,这才递给张小花。

张小花有些无奈,这少爷当的,怎么一点都不靠谱?是啊,张小花吃东西,几时这么考究过?看张小花夹起一个肉包子,姬小花自己才快速从桌上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菜包子,一口咬下去,那包子刚从火上拿下来,外表虽然凉了,可里面却热得很,姬小花吃包子经验极少,哪里晓得,烫得嘴不停的吸凉气,就是这般,他也不舍得把到嘴的包子吐出来。

张小花看着他,笑了,伸手倒了杯水给他,说道:喝点水就不烫了。

姬小花连忙站起身,嘴里嘟囔着:少爷,怎么能让您倒水呢。

张小花抬手示意他坐下,把水递给他,姬小花接过,赶紧喝了口,随后又是一饮而尽,可不,虽然他在茶棚烧水,可那水也不敢随便喝的,从早到现在忙得还没喝上一口水,能不渴?姬小花一边吹着气,一边把菜包子吃了,又待要吃第二个,张小花笑笑,把身边的肉包子推给他,道:现在吃肉包子吧。

姬小花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张小花笑着说:你先吃,边吃边说。

得了吃的命令,姬小花哪里还矜持的住?夹起肉包子就开吃起来,好在刚才有了吃菜包子的经验,这才没有被肉包子烫坏了嘴。

张小花看他吃的香甜,说道:我小的时候,第一次吃肉包子,结果把嘴给烫坏了,而且,吃得拉肚子。

后来听人说,肠胃长时间不吃肉食,最好先吃一点菜,然后再吃肉,所以才让你先吃一个肉包子。

姬小花恍然,嘴里塞着肉包子,嘟嘟囔囔说道:少爷懂得真多。

张小花撇撇嘴,废话,用拉肚子换来的经验,能不懂吗?等姬小花吃了三个肉包子之后,张小花就不让他吃了,说道:行了,吃得多了,肚子会不舒服的,这剩下的包子都打包了,等你一会儿饿了再吃不迟。

姬小花大喜,赶紧小心的把剩下的包子收好,看到姬小花仔细的样子,张小花很是奇怪,问道:一会儿就要吃了,不用这样认真吧。

姬小花仰脸认真说道:我已经吃饱了,这个我想带回去给娘亲吃。

一句娘亲,张小花鼻子又是一酸,想起了不知道那个方向正想念自己,或者以为自己早就离世,伤心怀念自己的娘亲。

他一招手,对小贩道:伙计,再给我打包两屉包子,一屉菜的一屉肉的。

姬小花奇道:少爷,您刚才一个都没吃,莫不是,还等着在路上吃么?张小花笑道:这个是让你带回去给娘亲的。

啊?姬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这是真的?真的,我还骗你不成?这,这可是四十文钱呀,少爷,您这么大方?啊?要四十文呀,我以为是三十六文呢,唉,这世道不古呀,算了,我就大方一回吧。

张小花付了帐,姬小花手脚利索的收拾好包子,问道:少爷,接下来该办正事了吧。

张小花看看他手里的东西,笑道:不着急,我的事情很好办,还是先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回去,咱们再说吧。

好啊,娘亲估计也没吃东西呢,现在送回去,正好。

姬小花喜出望外。

姬小花的家就在松宁城南,虽说是城里,可一个破旧的小院,四处都漏风的小屋,比之张小花郭庄的家都是不如,张小花并没有进屋,只在院子里呆着,他倒是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姬小花死活都不让他进去的,只说这样太慢待张小花。

张小花的神识早扫过那间破屋,里面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女子,窝在床上,不时咳嗽着,虽然极力忍耐,可哪里忍得住?张小花的神识中,似乎看到那女子吐出一丝丝的血丝。

张小花叹口气,想到了外婆,她老人家当年不正是如此?Ps:不知道这章大家看着是不是无聊。

谢谢寻仙不问道的夸奖,呵呵。

本书的设定跟其它书有些不同,其它书中,武功是修真入门前的东西,比如武功练到了先天,才能练气,本书的设定则是武道是仙道的改良版,武道跟仙道的经脉皆是相同,只是真气不同而已,所以武道的巅峰应该比得上仙道炼气的五六层;而且,现在天地元气不足,法术无法发挥出其威力,当然比之武道就更显得逊色。

当然,张小花此时觉得比不上欧鹏、长庚等人,只是他有些妄自菲薄,他已经有了土遁、火遁和飞剑,早就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可以……遁~~还有一个游客说,张小花的神力惊人,应该是护腕的作用,我在书中怎么不说明,呵呵,我觉得其它书都这么明白的写,明显就是跟现在一些电视剧一样,把观众当……的,什么事儿都要加个旁白或说明,唯恐人家不懂,不知道,所以我就没写,其实,读者都聪明的紧,我没说,游客不也知道了?对了,还有武功招式的忘记,一则是凸显张小花习武的与众不同,二则若几个文字就能说明了招式,那就不用师父教授了,特别的,给男足一本培训手册,早就称霸世界杯了。

嗯,貌似国内所谓的培训应该是世界一流的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六章 买马张小花手里拿着长剑,两手交叉放在身前,仰头看着天上漂浮的多多白云,不知道想些什么。

姬小花却是拿着包子,喜气洋洋的走进了小屋。

娘亲,看我给您带什么回来了?刚踏进小屋,姬小花就喊道。

小花,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姬小花的娘亲奇怪的问道,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

娘亲,我在茶棚遇到一位少爷,他说让我带他办点事情,还说一天给我十个大钱,哦,是十一个大钱,瞧,这还是他请我吃的包子,还让我给您带了两屉回来呢。

什么?谁让你轻易就从茶棚里跑出来的?那可是我托街头的郝老爹给你找的呀,很不容易的。

这个,娘亲,我知道,可……没什么可是的,你胆子可真大,谁都敢相信呀,别人要把你骗了,你可让娘亲怎么活呀?娘亲,这个少爷真的很好,而且……而且,茶棚的掌柜已经不让我再去了。

唉,你呀,小花,怎么就不让娘亲省心呀。

说完,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姬小花赶紧上前扶住,道:娘亲,您歇着吧,我喂您吃包子。

姬小花的娘亲苦笑不得,说道:你呀,小花,怎么就长不大。

怎么了?娘亲姬小花很是不解。

姬小花的娘亲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刚刚九岁的儿子,知道他还很幼稚,解释道:人家是大户的少爷,都来咱们家,还给咱们东西吃,怎么也得见一面,谢谢人家,而且……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总归是个陌生人,娘亲也见一下,别让人给骗了。

姬小花懂事的点头,帮娘亲拿外衫,拿鞋子,扶着娘亲走出屋子。

张小花见人出来,赶紧上前,想要施礼,那女子抢先施礼道:这位少爷,贱妾张氏给少爷见礼了。

张小花赶紧还礼,道:大婶,不用客气,您身体不好,还是在屋里歇着吧。

张氏也就是三十来岁,可头发都已经花白,乍看上去,比前几年的郭素菲都要老,也怪不得张小花一上来就叫大婶,他其实一时之间也不知叫什么的好。

张氏苦笑道:少爷,您别这样,贱妾担当不起,叫声张氏就好。

~~~~说着,又是几声咳嗽。

张小花笑道:那还是叫张嫂的好吧。

张氏连称不敢,然后仔细打量张小花,心里暗自想道:嗯,不错的少爷,很是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公子的架势,看着一身的长袍,在松宁城是独一份,而且,看起来眉目很是和善,不见一丝阴暗,看着就是让人放心的。

废话嘛,这厮本就是善良的乡下少年,怎么会有张氏心中的顾忌?张氏咳嗽一会儿,说道:不知道少爷想让小花帮您做些什么?若是方便能跟贱妾说下么?张小花听着小花两个字,既陌生又熟悉,笑道:也没什么的,张嫂,我是外地人,刚才在姬小花的那个茶棚中就差点被人骗了,还多亏了姬小花提醒,我想,我一人在这松宁镇办事说不定会碰到什么麻烦,这才临时想找个当地人带路,帮着砍砍价,别让人骗我罢了,我看姬小花很是机灵,也本份,就想让他帮我,不过,还害得他被茶掌柜的辞掉,您放心,我会补偿他的。

张小花一口一个姬小花,小花两个字,他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张氏听了,一块石头落了地,边咳嗽边说:既然如此,就让小花跟少爷几天,不过,补偿的事情就别说了,既然帮少爷,那就只能拿少爷那份钱,这个小花应该明白的。

张小花摆手道:无妨的,张嫂,其实,也就是帮我买匹马,打听一点事情罢了,用不了几天,估计半天就好的。

张氏神色不变,旁边的姬小花可是大为失望的,他还想着多挣几个钱呢,这一天,不过才十一文罢了。

张氏回头对姬小花道:小花,去跟着少爷办事,多点心眼儿,别让人给骗了啊,快去快回。

姬小花点点头,站在张小花身边。

张小花给张氏施礼后,带着姬小花走出了小院。

走出小院的时候,姬小花特意回头喊道:娘亲,那包子趁热吃的好,对了,先吃个菜包子,再吃肉包子啊。

张氏咳嗽着,笑着点头,可脚步哪里梛了半寸?出了姬小花的家,张小花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带自己到成衣铺,买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穿在外面,那是,任谁穿了很奇特的衣服,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看,他都会第一时间找普通的衣服替换。

不过,张小花本来就已经寒暑不侵的,那黑色长袍明显就是好东西,他拿了舍得脱下,不过是穿在里面罢了。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服马靠鞍。

张小花这一换上普通的衣服,立刻就普通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少爷的味道,姬小花在旁边赞道:少爷,您可真厉害,这一换上衣服,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人,不是个少爷了。

张小花撇撇嘴,暗中说道:这不是废话嘛,不是像,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来的什么少爷啊。

换完衣服,果然效果明显,大街之上,再也没有人看这两个普通的都有些掉渣的年轻人了。

就连张小花他们来到骡马市挑选马匹的时候,也是没人搭理的。

好在姬小花是当地人,对这里很是熟悉,不多时,就帮着找了一家声誉相当好的店铺,伙计对两人态度一般,并没有过多的歧视,这让张小花已经很是满意了,只是,在挑选马匹的时候,却是让店伙计很是不满。

为什么呢?不论店伙计推荐什么马匹,那个字高高的,看起来很是不起眼的年轻人,都是摇头,就是连走近一步都是不走的,一连看了八匹马,累得店伙计够呛,就连旁边站着准备帮忙砍价的姬小花也是满脸的疑惑。

最后,店伙计不干了,问道:这位兄弟,你到底是来捣乱的,还是来买马的?我都牵了八匹马,你就看一眼就说不行,连走都没走近,你怎么知道就不合你意呢?张小花微笑道:不是我难忘你,这些马匹却是不合适的,我要的马匹不是一般的马匹。

店伙计奇了,道:不是一般的马屁,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想了想,张小花道:应该是特别能负重的那种吧。

负重?店伙计愣了,道:大概是多重呢?哦,三四千斤吧。

什么?三四千斤,不是三四百斤?店伙计不可思议道:你没说错吧。

张小花苦笑道:是的,是千斤,不是百斤。

店伙计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这不可能,我从来没听说过,马能拖三四千斤的东西,你要的是牛吧,哦,不,传说中的骆驼吧。

旁边站着的姬小花这时倒是有些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小花手中的长剑。

店伙计只当是张小花诳他,也不再上心,就要去招呼其他客人,姬小花赶紧上前,笑嘻嘻道:大哥别误会,我家少爷却是有些特殊的要求,要不也不会寻到您这店中,是吧,您看您家掌柜的是否在呢?也许他老人家有些主意?姬小花年纪不大,在店伙计眼中分明就是一个伶俐的书童小厮,略微沉吟一下,就进了里屋,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个子高大,膀大腰圆的壮汉,皱皱眉头,上下打量眼前很不起眼的张小花,问道:这位少爷?您要的马匹在下店中实在没有,要不您再到别的马房看看?张小花想了想,拱手道:那实在是麻烦掌柜的了,对了,可否让在下看看您这里最好的马匹呢?这个……那壮汉有些犹豫。

姬小花笑道:掌柜的莫怕,若是合了我家少爷的意,赏银少不了你的。

快去牵了来!张小花听了,也明白掌柜的意思,本想从钱袋中拿出银票给掌柜的看,可他并不知道那最好的马匹到底多少银子,自己贸然那银票出来,若是少了,岂不是很跌面子?见姬小花应付的如此从容,也就抿着嘴,微笑不说话。

壮汉犹豫一下,笑道:无妨,不过是看一眼,这位少爷,请,请跟在下到后面一观。

张小花满意的看了姬小花,跟着壮汉就来到了后面。

转过几个小的过道,进了一个大大的院落,打眼看去,这个院落中莫不有几十匹的高头大马?只是,这识马也不能用神识,否则张小花岂不是一扫了之的?正当张小花应接不暇的时候,那壮汉回头道:少爷请随我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来到向阳角落中的一个马棚前,只见马棚那边正拴着一个高大漂亮的枣红马,张小花虽然不懂得识马,可他也大概一眼能看出点好坏。

这马明显跟刚才店伙计牵过去的就不在一个档次。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七章 飞翔的意识张小花笑道:掌柜的可是藏私,这跟我刚才看得,强了不少一星半点儿。

-====-那壮汉也不尴尬,爽笑道:这等宝马可是我的心头肉,哪里能随便出手的,若不是看少爷确实是个爱马之人,真心相求,我哪里能忍痛割爱?狗屁,不就是想多买钱?我哪里看像是个爱马的人呀,不过是想找个能驼动长剑的马匹而已。

嘿嘿。

张小花心中一阵的腹诽。

张小花笑道:不知在下能不能近前观看?那壮汉道:这是自然,不过,少爷小心,这马的性子极烈,向不服人,好不容易才被在下降伏。

张小花摆摆手,示意无妨,慢慢地走了近前。

这是一个膘肥体壮的好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见得张小花走近,那马眼睛中露出警惕的神情,后腿也是一颤一颤,跃跃欲试,张小花见了,就停了脚步,转头问道:掌柜的,我能摸摸么?壮汉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快步走到枣红马前,牵了缰绳,用手理了理马的鬃毛,那马立刻温顺下来,不过,蹄子还不停的踢着地,似乎在警告张小花。

张小花见状,走到马前,身手也抚摸着枣红马的马背,那鬃毛甚是柔软,摸着很是舒服,姬小花也好奇的走上前,很是羡慕的看着这枣红马。

张小花抚摸一会儿,冲姬小花打了个眼色,姬小花一愣,旋即明白,走到壮汉背后,问道:掌柜的,小的有事相问。

壮汉听了,不觉回身说道:小哥有什么问题?但请讲来就在他这一回身的空挡,张小花双手一用力,那枣红马四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随后仰脖细溜溜一声悲嘶,张小花赶紧收回双手,背在身后。

壮汉的话还没问完,就听到马嘶,神色大变,又赶紧回身,这时,枣红马已经站起身来,四腿有轻微的哆嗦,马头不安的摆动着,眼睛望着张小花,充满了恐惧。

张小花袖手一旁,一番跟我无关的样子。

壮汉看看不安的枣红马,再看看张小花瘦高的身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有些纳闷,赶紧安抚自己心爱的宝马。

姬小花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如翻江倒海般惊异。

松宁镇的道边,他使劲全身的力气都不能拿起那不起眼的长剑分毫,刚才这瘦弱的少年两手按得这高头大马都要瘫软,再加上刚才人家说的,要能驼动数千斤重量的马匹,他又不是傻子,哪里能不知道这少年的异状?等壮汉回头,姬小花才稍稍平静心情。

www.小哥,有什么问题需要在下回答的?这个么?姬小花灵机一动,道:不知道这神骏的马匹,掌柜的开价如何?那掌柜的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姬小花松了口气,笑道:十两银子呀。

虽说姬小花也在南城长大,可毕竟只是远远的瞧过人家交易,并不晓得具体行情,只觉得这十两银子的高价已经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张小花没怎么买过东西,可上次跟何天舒买了一个长剑,就花了七两银子,他估计这神骏的枣红马怎么可能只值十两银子?不过,他已经不打算买这马匹的,也就没吭声。

那掌柜的一听,脸色微变,笑道:小哥真会开玩笑,区区十两银子,不过能买过骡子罢了,怎能买下这宝马?啊???难不成,你要一百两?姬小花咬牙说出一个自己想象不出的数字。

不,不。

掌柜的摇头。

哦,比一百两少呀。

小哥,你错了,是一千两!那掌柜笑着对姬小花说道,眼睛却看向张小花。

张小花也是吓了一跳,暗道:挺黑的呀,还不如去打劫呢。

你,你……姬小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用小手指,指着那壮汉。

见此,张小花也不打算多呆,笑着拱拱手道:掌柜的,多谢你带我等看如此神骏的宝马,可惜呀,在下囊中羞涩,还是去旁家看看吧。

说完,笑笑,带着姬小花原路就往回走。

那掌柜见此,也赶紧跟了,说道:少爷,若是现钱不够,可以让伙计跟着您回去拿。

见张小花不理。

又道:这样吧,看少爷也是真心想买,我只好忍痛割爱了,八百两,不能再低了,少爷看行么?这后,居然跟着张小花屁股后面,将价格一降再降,直到二百两,张小花其实并不知道这马匹到底值多少钱,只是打定主意不买,任掌柜的一直往下降,却毫不开口,最后,走到门口,那掌柜的急了,说道:少爷,您到底愿意出多少银子?张小花停了脚步,想还价十两,可脑子一想,这又是何必?人家买卖不易,自己又没打算买,又何必调笑呢?想着,就微笑着摇摇头,径直出来了。

见张小花如此,掌柜的也不再追赶,耸耸肩,换了一副面孔,接着忙自己的生意去了。

张小花带着姬小花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姬小花,你不是带我走么?怎么让我走前面?姬小花听了,赶紧赔笑道:少爷走得很快,小的这不是追不上么?说完,赶紧走到前面,带张小花去另外一处。

此时的张小花在姬小花眼中,再也不是一个好心、善良的纨绔子弟,而是罩着一层神秘光环的人物。

又走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了马嘶之声,不过,姬小花回头道:少爷,刚才去的玉门马行,算是松宁镇最大,口碑最好的了,他哪里若是没有合意的,我估计,另外两处也是没有。

张小花点点头道:我倒是疏忽了,没想到马儿如此不能承重的。

姬小花无语,这句话倒是有些少爷像。

果然,另外两家的马匹没有刚才那家多,马匹看起来也没刚才那匹好,起价还高,张小花也懒得出手试试,谈了几句,就甩手出来了。

姬小花见自己没帮张小花做好事情,也是不乐,闷头走着。

看看天上的日头,姬小花强笑道:少爷,您看下面还有什么事情呢?张小花看姬小花不乐,笑道:接下来的事情,却是简单,我想知道到平阳城或者是鲁镇该怎么走?你看我该去哪里呢?姬小花听了,略微想想,笑道:小的知道了,少爷请随我来。

说完,带着张小花来到一处茶楼的前面。

张小花不解道:难道这茶楼中能探听到这等消息?姬小花笑道:少爷莫急,这井市之中,想来以茶楼酒肆消息灵通,可若是让您跟着跑,那还不如让您自己跑的好,哪里还用得上小的?您且在这茶楼坐了,沏壶好茶,细细品着,待小的去给您打探,您看如何?啊,这样啊张小花还真没享受过这等待遇,摸了摸自己的小巴,笑道:好的,姬小花,若是你能打探详细了,我再多赏你一些铜钱。

姬小花笑道:那敢情好,少年,您随我来吧。

随后,姬小花把张小花引到茶楼,替他点了茶水,自己在茶楼内东问问西问问,然后疾步又跑了出去。

张小花就这样坐在日头地儿里,晒着暖暖的日头,品着香醇的茶水,静静的等着,似乎这一刻,他才有些明白了银子的真正含义,在自己的认知中把银子跟食物中间的等号去掉,唉,他叹口气,将目光从茶杯上冉冉的水汽,投向茶楼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众人,不觉一种感悟,人啊……瞬间,张小花似乎有些恍惚,意识高高的拔起,注视着大街上的人,越来越高,渐渐的,是几条街,更多的人,后来,又看到了整个松宁镇,整个镇上的人,好像还看到了忙碌奔跑的姬小花,不过,这些人,在张小花的眼里慢慢地犹若蝼蚁般的微小,他们的行为,看起来万分的可笑。

张小花的意识越来越高,感觉自己如一朵白云般,正漂浮在天上,地上的万事万物都跟自己没任何的关系,他的心中只渴望那份自由。

而茶楼中,阳光照耀下,张小花的躯体,左手拿着茶杯,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是不眨,竟然有出尘的样子,微微有些光华的闪烁,有时,还有一丝透明的意味。

而张小花的意识则愈发的高了,他居然看到了海,海上的船,如黑点般的岛屿,张小花的心里,没半丝的感情,只这么往上升。

突然,一个如雷般的声音响彻天地:少爷,您这是?刹那间,张小花也不知飘得多高的意识,突然急然下坠,刚才的情形如倒退般,往地面上下落,瞬间,就从九天之上,跌落到这茶楼。

张小花身形不动,眼睛立刻有了神采,眨了一下眼睛,看到旁边姬小花正满脸害怕的看着自己。

手中那滚烫的茶杯已经冰凉,正当午的太阳,已经过了头顶,(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一十八章 去钱庄换铜钱张小花笑笑,这才发现,自己手中那滚烫的茶杯已经冰凉,正当午的太阳,已经过了头顶,自己坐在阳光下的身体也正逐渐往阴影中挪去。

<<>>刚才那飘忽的瞬间,竟然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张小花不由的直皱眉头,感觉中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啊,这种感觉真得很是奇妙。

细细品味完那种玄妙的感觉,张小花的心里有一种明悟,说不清道不明的,然后,他心里一动,暗中检查一下心经的修为,果然,那停滞不前的修为,已经有些松动的迹象,似乎已经看到了第六层的曙光。

张小花十分的感慨,以前辛苦的吸取元石中的元气,才能稍稍的进境一点,而刚才就几息的时间,自己无论如何吸取元气都无法再进一步的修为,又往前坚实地推进一步。

看来,这炼气中期跟炼气初期的修炼方式还是不甚相同的呀。

想想刚才的情形,张小花还是有些后怕的,他不太清楚这种情况的发生是幸运还是倒霉,他只是知道,若是刚才姬小花呼唤自己的晚了,也许,自己的意识就真要高飞到九霄云外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张小花看着姬小花稚气、焦急的脸,心里感慨万分,自己不过是来松宁镇打探一下回家的路线,却遇到了这个跟自己名字相同的孩子,还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自己心境的提升,修为的增强,却是实打实的事情,这些还真跟姬小花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可是,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自己虽然会炼丹,可只有一堆的辟谷丹,并没有活人的仙丹,救人疾病的药丹;自己虽然修得是仙道,可会的只是杀人的手段;自己能帮他的,是什么呢?正想间,姬小花又是呼唤道:少爷,您没事儿吧?张小花笑了,道:怎么会有事儿呢?我很好,挺好的。

随即,又招呼道:伙计,来几盘点心。

好嘞。

远处的伙计欢快应道。

心里却暗暗想:这厮肯定是个冒充的少爷,端了一杯茶水都不舍得喝,生生坐了一个中午,不就是怕多吃点心吗?这看到同伴来了,就赶紧点一份,嘿嘿,这种人我可是见得多了。

张小花指着凳子说道:姬小花,坐吧,看你都累坏了吧,先喝点水,一会儿吃点心。

说完,拎起茶壶,给姬小花倒水。

姬小花哪里敢坐,抢着要自己倒,张小花笑道:你还是做吧,我这杯水是要谢你的。

姬小花扭扭捏捏道:少爷,别客气,您不就是要小的帮你做事的么?张小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了,把倒好的茶水放在他的面前,说道:有另外的事情要谢你的。

啊?姬小花惊讶道:少爷好神呀,居然已经知道了?张小花奇道:我知道什么呀?难道少爷说的不是这个?姬小花边说,边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张白布。

这是什么?张小花问道。

原来少爷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只有你说了,我才会知道呀!张小花心情极好,跟姬小花瞎扯着。

这时,伙计把喷香的点心送了上来,张小花指着点心道:这也是谢你的,放开肚子吃吧。

姬小花又是伸伸舌头,咽口唾沫,说道:谢少爷,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张小花接过那白布,摊开一看,右上角是三个大字松宁镇,而左下角,则是平阳城和鲁镇,中间则是几个其它的地名,在这些地名中间,还画了不少的线条,这难道是从松宁镇到鲁镇和平阳城的线路图?看到张小花惊奇的眼神,姬小花很是得意,边大口吃着点心,边说道:少爷,您说的这个平阳城,还真不是一般的远,我找了好几个人,他们说得都不一样,不过,这个路线是他们大多数人说的,而且这个鲁镇,还真巧,有人去哪里贩卖过丝绵,这才知道的。

丝绵?我怎么不知道鲁镇出产丝绵呢?嘻嘻,少爷,假丝绵而已。

哦,这样啊。

随后,姬小花又道:本来小的能早点回来的,可小的想,若是跟你用嘴说了,说不定您一会儿就就忘记了,而小的想自己画一个吧,可是画出来又跟猫抓一般,不得已,这才找了个街头的画师,帮忙画成的。

接着,狠狠的啃了一口酥脆的点心,愤愤道:那厮居然乘势加价,要了我三文钱,比过年画的年画都要贵。

哦,少爷,这三文钱算小的自己掏的,您不用管,刚才去买马都没成,让您白跑一趟,小的过意不去。

张小花饶有兴趣的听着。

嘿嘿,若是你自己掏,何必跟我讲这个白布的价格?这小子,还真有点心眼儿,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不过,看着那白布上画的很是详尽的线路,张小花又哪里会在意这点小心思?只把这小心思想做是聪明了。

白布上的线路不少,可张小花只扫了一眼,已经了然在胸,深深印在脑海的,可他依旧小心的把白布叠好,收入怀中。

看到这般,姬小花笑得更加灿烂,似乎自己的辛苦得到了最大的奖励。

吃了一半的点心,姬小花就不再吃了,张小花奇道:都大中午了,你吃这点够么?够了,够了。

我人小,肚子小,早就饱了。

嗯,好吧,吃饱了,再跟我去办点儿别的事儿。

张小花说完,起身要走。

这时,姬小花轻声问道:少爷,剩下的点心,我……我能打包么?张小花一愣,连声道:能,当然能。

姬小花赶紧从怀里掏出个浆洗的很干净的帕子,细心的将剩下的点心包了,揣在怀中。

张小花微笑着,也不说什么,让伙计结了帐。

出了门,姬小花问道:少爷,接下来咱们去哪里?钱庄!松宁镇跟鲁镇不同,它是靠近海港的地方,商业极是发达,光钱庄就有好几个,张小花也不讲究,只要姬小花找了个最近的去了。

这个钱庄门面不大,客流也少,很是合了张小花的心意。

钱庄不比其它地方,并没有店伙计招待,只有高大的柜台,张小花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再看看姬小花也是探头探脑左右观看,想必也是头次。

张小花看看柜台后一脸肃穆的老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那胡子都花白的老先生,面无表情,探手接了,展开看时,却直皱眉头。

是啊,来钱庄的客人,大多都是将数额较大的银子换成银票,携带着方便,或者是将银票换成银子,这一进一出,钱庄都是要抽头的,只有数额较大的时候,才来得划算,这个小钱庄,虽然规模小,可这位老先生看到的银票大多都是成百上千面额的,哪里有像这位的银票呀,只有五两!!!你说就五两也就算了吧,这银票也不是自家钱庄开出的!一般而已,若不是自家的银票,这老先生是可以拒绝兑换的,可偏偏出具这银票的钱庄还是规模颇大的一家,这家钱庄的总店虽然远在他乡,但跟自家却有着联盟的关系,自己必须给他兑换,还不能多收抽头!老先生想了想,例行公事般,跟张小花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撂在柜台上,张小花正想说话,那老先生先道:麻烦客官先支付一钱银子的费用。

一钱银子?费用?张小花愣住了,道:我给你银票你给我银子,我干嘛给你费用?老先生无奈,看在钱庄内并没有太多客人的份上,耐心将细节讲了,听了钱庄老先生普及型的金融知识,张小花这才恍然,这银票拿着方便,代价可是不小啊!唉张小花叹口气,自己钱袋中是有一堆的金子,可那些东西现在可不适合拿出来的,自己只有硬着头皮,挨钱庄的宰了!张小花笑着对老先生道:这位老先生,正好,我想把这五两的银子换成一钱一钱的,您看可好?对了,这个兑换不收费用吧。

老先生斜眼看看张小花,道:这个不用的,那您的费用是不是就从这些散碎的银子中出?张小花竖起大拇指道:老先生高明,在下正是这般意思。

老先生被这直白的马屁拍得有些高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坐这柜台数十年了,什么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你刚要抬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张小花还没说话,旁边的姬小花扑哧的笑了出来。

张小花回头白了姬小花一眼,没敢再说,唯恐老先生又说什么好听的话。

等老先生把散碎的银子放到柜台,张小花有笑着说:老先生,我若是在把这些银子换成别的份额,比如是铜钱,是不是也不用收费?老先生楞了,道:但凡银票兑换现钱,不论是银子还是铜钱,都只收一次费用,客官问这个干嘛?瞬间,这老先生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张小花大手一挥,爽利地叫道:太好了,麻烦将着五两银子都换成铜钱!Ps:下章银子换铜钱的比例也许有问题,别介意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丑陋的骡子?这个?钱庄的老先生有些傻了。

一时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得半晌儿,才喃喃道:客官莫不是来我们钱庄找茬儿?张小花大奇:我只是拿我的银子,谁没耐烦地找你们的麻烦?那您拿了银子就去吧,干嘛要这么多的铜钱?张小花更是奇道:铜钱怎么了,我就是喜欢花铜钱?怎么着儿?你们偌大的钱庄,居然连五贯铜钱都没有?这个!老先生也被他说得哽塞不语。

张小花这话说的没错,钱庄钱庄就是以钱为名,怎么会没有一些铜钱的储备呢?不过,这钱庄中的往来,平日皆是金银,你若是拿了大额的银票金票提了大笔的金银,那是万分的正常,可眼前这位,却是拿了五两的银票,要兑换五贯铜钱,也就是五千文大钱,这可是前所未见的。

你们到底是不是钱庄呀,有没有铜钱?张小花有些不耐烦。

那老先生这才醒悟,确认道:客官,真得要换成铜钱?是啊,就是要换成铜钱的。

老先生依旧劝道:客官去市井中花费,用着散碎的银子即可,何必如此麻烦?张小花坚持,说道:贵钱庄这墙上不是写道:‘客官之上’么?在下就这点要求,就满足不了?老先生看看那墙上的四个大字,只好,起身,道:小三,小四,去给这位客官拿五贯铜钱来。

慢!张小花又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有掏出两张银票道:顺便,老先生,麻烦您把这两张银票,一张换成一钱的,一张也换成铜钱!啊!!老先生傻了:怎么还要换啊?对呀?难道贵钱庄没铜钱么?唉~老先生无奈,挥挥手,道:小四,你们两个去后面看看,咱家钱库中是否有那么多的铜钱!好在过不了多久,就听得后面哼哼唧唧,吭吭哧哧的两人扛出来一堆成串的铜钱,很是费力的走到柜台后面,又用了很大的力气,就听得咣当,咣当的放在高高的柜台之上,从来没有比这一刻,两人更加埋怨是谁设计如此高的柜台。

眼见柜台上小山似地铜钱,张小花也有些眼晕,他可从来没想到十两银子居然能换成如此多的铜钱,再看看旁边小小的几十个散碎银子,那也跟这么一堆铜钱的一半等值,瞬间,张小花几乎为零的金融常识,又添加了浓重的一笔。

www.看看这么多的铜钱,张小花笑着问道:老先生,贵钱庄是不是能送我一个大麻袋呀?老先生已经被他骚扰的够郁闷了,也不说话,冲那个小三摆摆手,小三随手就从脚下拎出一个半旧不新的麻袋,扔在钱堆上,张小花也不嫌弃,笑嘻嘻的拿了,将那一万文前皆放入麻袋中,用手拎了,转手又把柜台上几十个散碎的银子大手一抓,揣入怀中,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那老先生见张小花还不走,皱眉道:客官,还有何事?张小花有些诧异,张嘴要说话,那老先生赶紧又说道:客官还是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们钱庄真的是再没有闲余的铜钱了,您就是想再换,也是不行的。

听了这话,张小花嘿嘿笑道:既然真的没有,我也就不换了,不过,贵钱庄应该多背些铜钱的,说不定我明日还要兑换的。

那老先生坐在柜台后,翻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

连连挥手道:客官慢行,在下还有事务,就不站起来了。

张小花笑道:您真的希望我现在就走?真的,客官还是赶快走吧。

这时的老先生再也顾不得墙上那句客官至上的店规,说出了心里话。

好,我这就走。

说完,张小花轻松的拎起大麻袋,转身走出钱庄,身后跟着也是满脸不解的姬小花。

一走出钱庄,姬小花就赶紧追上张小花,小声说道:少爷,刚才是不是搞错了?似乎……没等姬小花说完,张小花回头看看,拉着姬小花就跑,他也不管方向,连转几个路口,这才停了下来,笑道:赚大发了,赚大发了,今日可是抵了我在浣溪山庄的一个月啊!少爷,您说什么呢?小的怎么听不懂?是不是钱庄没有抽头呀。

张小花却是不跟他解释,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走吧。

而这时,钱庄内,那老先生刚刚从浮躁的心态中脱出,正悠然品着香茶,心里似乎觉得少点儿什么,突然,他咣当一声把茶杯放到桌上,问道:小三,小四,刚才你们给那个少年散碎银子的时候,有没有把抽头拿出?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辩白道:抽头一向都是老先生您拿的,我们兄弟自然不会抢您的事儿做呀。

哎哟,刚才被这个小兔崽子弄混了头,这抽头却是忘记扣了。

说完,着急忙慌跑出钱庄,哪里还看得见人影儿?老先生左顾右盼也没看到,跺跺脚,走回来,那两人安慰道:老先生莫急,那厮不是说明日再来的么?明日让他还回来就是。

还个屁,你没看那银票上写的是平阳城啊,这厮就是个外地来的,没准儿一会儿就出城了,哪里还会明日再来呀。

两人撇撇嘴,道:原来老先生就是知道人家是外地的,这才把一毫的抽头说成一钱啊。

这里面又不是没你们的,有什么好抱不平的?算了,算了,天天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

走?少爷现在要去哪里?姬小花很负责的问道。

张小花一手拿了长剑,一手拎着麻袋,倒是没有第三只手摸下巴了,想了一下道:先到你家去吧。

嗯?去小的家?姬小花不解,不过,还是听张小花的话,转身领着要走。

这时,从斜刺里慢吞吞的走来一个带着毡帽,衣衫褴褛的老汉,后面还跟着一个慢吞吞的,长得不像骡子不像马的牲口,那牲口背上扛着一堆的干柴,满身乱糟糟,脏兮兮的毛,还秃了好大的一块,大老远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姬小花一见到那个老汉,老远就笑着喊道:郝老爹,您老又出去拾柴了?那老汉听得声音,抬起满是皱纹的老脸,张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不满的说道:小花呀,你今天怎么没去茶棚里帮忙?姬小花红了脸,争辩道:郝老爹,不是我不用心,只是掌柜的……郝老爹抬手,摩挲着姬小花的小脑袋,叹气道:我知道的,小花,茶掌柜的是有些抠门,不过,咱们穷苦人家到哪里不受气呢?等明日,我还是去再给你说项说项吧,我这张脸,茶掌柜的兴许还能认得几分,你能多挣一点是一点,茶棚子不经风不经雨的,甚是适合你。

眼见着郝老爹在旁边教育姬小花,张小花只好站着旁边听了,这跟郭庄好心的大叔大婶没什么两样,即便不是自家的孩子,但凡有一点能帮忙的,他们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助。

而这时,那站在旁边的牲口,却是睁开那几乎是闭着的双眼,抽抽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等看到张小花时,眼神中似乎有些明亮,于是,拖动脚步,走到张小花的身前,扬起头,将那个奇怪的脑袋凑了上前。

虽说那牲口有些怪味,可张小花也是乡下长大的,哪里还怕这个?把麻袋扔在地上,只抬手,抚摸住牲口的脑袋,上下摸摸,那牲口甚是享受,甚至伸出舌头,舔舔张小花的手,张小花觉得痒痒的,很是舒服,再看向那牲口的眼睛时,张小花却是一愣,那眼睛中似乎流露着眷恋,渴望,还有期待。

张小花不相信的用手擦擦自己的眼睛,再仔细看时,果然,刚才半闭着无精打采的眼睛,这会儿已经圆睁,静悄悄的望着自己,眼睛如通灵般,似乎传递着它的想法。

这时,张小花才想起仔细的打量这个奇怪的牲口。

这牲口的面部看起来跟马一样,长长的,可是头上却又有两个突起,似乎像是鹿角一样,而它的蹄子却是大大的,跟牛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大,后面要把的大尾巴却是跟驴子的一般,这个奇怪的牲口看上去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牛非牛,似驴非驴,却不知是什么?姬小花听着郝老爹的教育,看到牲口舔张小花的手,赶紧上去,道:少爷,您远点儿,莫弄脏了您的衣服。

可看张小花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又笑道:少爷,欢欢最是可爱了,性子也温顺,不咬人的,您平日估计没接触过牲口吧,看欢欢的样子,挺喜欢您的。

然后,又讪讪说道:别看欢欢身上有些味道,可洗洗就很干净的,您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给它洗洗去?郝老爹这时才注意到姬小花旁边的张小花,问道:这位少爷是……?姬小花将张小花的来意说了,郝老爹笑着点点头。

ps:周末每天一更,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章 欢欢很有力气呀欢欢?张小花看看这个脏兮兮的,毛皮都秃了好几块的奇怪牲口,不由嘴边露出一丝的微笑,手又抚摸了一下欢欢脑门上的角。

那是两个秃了的角。

姬小花见张小花并不讨厌欢欢,心里愈发高兴。

张小花正想问他,那郝老爹却说:小花,你陪少爷办事儿吧,我带欢欢回去。

姬小花笑道:少爷说要到我家去,咱们正好一道。

然后转头对张小花说道:少爷,把您的麻袋放到柴禾上吧,欢欢的力气可大了,它能驼动的。

听到这话,张小花心里一动,脸上也不露出异样,伸手从地上拎起麻袋,放到欢欢的背上,果然,那牲口竟似没有感觉。

三人边走,姬小花边把欢欢的事情说给了张小花听。

原来,这欢欢并不是郝老爹的,而是姬小花去年的时候,到城外的山林中捡柴的时候,从一个山沟边捡来的。

姬小花碰到欢欢的时候,欢欢头上的双角已经被割去,身上还中了几箭,留了不少的鲜血,眼见就是不活的,而姬小花正好随身带着一点的金疮药,就给欢欢抹上,一点一点的从山林中给牵了回来。

不过,姬小花和张氏并不擅长饲养,就交到郝老爹的手中,经过救治,总算是救了回来,姬小花就给它起名叫欢欢。

小花一家平日又用不到这牲口,就寄养在郝老爹那里,每日帮郝老爹驼点东西,农忙的时候,也下田帮别人耕地的。

说到这里,姬小花也是同样的心里一动,诚恳的说道:少爷,欢欢极能驼物,却不知能否合了您的心意,不过,它却是不像马儿一样,擅于奔跑,而且,您若是骑了它……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是极希望自己的欢欢能帮上张小花,可张小花真得骑了这个似驴非驴,似马非马的东西,还不被人耻笑到死?欢欢似乎能听懂姬小花的话语,极为不高兴,挣了一下他手中的缰绳,长叫一声,表示反对。

姬小花赶紧拍拍欢欢的背,表示一下同情。

张小花心里也是一阵的郁闷,是啊,谁不喜欢衣冠鲜亮,骑个高头大马,招摇过市?可高头大马也不能驼动长剑呀,可这欢欢即便是能驼动长剑,它若是跑的还不如高头大马走得快,自己又要它何用?我现在不过是想找个回家的妥善路径,带着这么重的长剑,即便是坐马车,也是不方便,只能自己独行的,既然买不到马匹,那只好自己孤身上路了。

唉,施展轻功若是在山林中,无人处倒也好办,沿着大路,却是极为不妥,从没听说过有武林中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沿着官道用轻功赶路的。

对呀,他们不用轻功赶路是因为自己害怕内力的消耗,可我不怕呀,我有元石补充天地元气,这么会害怕真气不够呢?想到此,张小花眼神不觉一亮,可是,随即他就又想到:若是我一路从松宁镇用漂浮术跑到鲁镇,想必名声早就响彻了江湖吧,算了,低调,低调。

没来由给自己找不自在的,还是用常用的方法回去吧,存在必有道理,人家老江湖都不用轻功赶路,想必是有理由的。

然后,张小花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起欢欢,不知道这四不像的怪物是否能扛得动长剑呢?嗯,最关键的是,它跑的是不是够快?至于骑着这个怪物是不是难看,他倒是扔在了脑后,以前他倒也在郭庄骑过小毛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想到此,张小花试探的问道:姬小花,这欢欢能驼多重的东西呀。

少爷,这个得问郝老爹,我没这么用过欢欢。

前面慢条斯理走着的郝老爹,回过头来说道:这位少爷,不是我夸口,这欢欢真是我见过最好的牲口,被的骡子驮一点儿柴禾就吱呀乱叫,欢欢根本就没反应,就连下田耕地也是厉害的,它不仅走得稳,犁得深,经常一天干别的牛两天的活,城边的好几家农户都想把它买下呢,可就是小花不舍得,这才让我一直都养着。

说完,又叹口气,道:其实呀,少爷,不瞒你说,小老儿哪里不知道小花的心思呀,我这家徒四壁的,有个欢欢作伴,还不显得寂寥,而且,每日里都可以用欢欢拉柴,农忙了,能让欢欢帮我整点零花钱,若是把欢欢卖了,小老儿的生活就要艰难一些的姬小花涨红了脸道:郝老爹,我哪里有那么高尚呀,我只不过看欢欢耕田的时候,情绪并不高,知道它不喜欢耕田,这才没把它卖掉的,它若是进了别人的门,岂不是要天天耕田?张小花在旁边微笑不语。

那四不像的欢欢似乎极为喜欢张小花,边走边在张小花身上蹭,脑袋还不是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还不时打着响鼻。

走了一会儿,张小花试探道:姬小花,你这么喜欢欢欢,若是我想要它,你愿不愿意把它卖给我呢?姬小花停了,放慢了脚步,看看张小花似乎有些认真的神情,自己的眼神先是慌乱了,地下头,看着地面,又看看手中的缰绳,说道:少爷,您……真得想要啊,可是,欢欢跑不快的哟,而且……不过……有些语无伦次,可随即,他抬起头,眼神也是坚定了一些,说道:少爷,您要是真买,就多给点儿银子,郝老爹可是靠欢欢过活的。

看来姬小花是真的不舍得这个四不像的牲口,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可心里又有些捱不过张小花,最后关头,还是有些狠下心,做出决定。

只是最后的加价,如是平常人等,必然是认为前面的推辞不过是修饰,只为这最后的加价而已,毕竟这头牲口是他自己的,郝老爹不过是代养而已。

可从这刚刚半天的短暂接触中,张小花却是知道,眼前这癞头的孩子,虽然爱财,可不贪财,这最后的一句话,的确是他所有话语的重心,可这句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他也确实会把自己买牲口的钱大部分都让给郝老爹的。

于是,张小花又问道:姬小花,可欢欢是你自己的呀,干嘛把银子给郝老爹?姬小花同样奇怪地问道:少爷,欢欢虽然是我的,可我养不了,郝老爹帮我养着,我自己要把银子给郝老爹呀,这有什么奇怪的?张小花眨眨眼睛,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道:多好的孩子呀。

旁边的郝老爹心有警惕了,问道:这位少爷,您要这牲口干嘛?您家里又不缺耕地的牲口,家里的地也不用您操心,何必让孩子不痛快呢?张小花赶紧说道:郝老爹,您莫怪,我不过跟姬小花开个玩笑罢了,我需要的是快马,这四不像又不是马,我要它干嘛?你说是不是呀,姬小花?听闻此言,姬小花不好意思道:少爷真得在跟我开玩笑?看到张小花肯定的点头,这才放心下来,笑道:我还真以为少爷看上欢欢了呢,你看它身上烂烂的,哪里配得上少爷啊。

说话间,眼神有些恍惚,闪烁着一声的愧疚,加快了脚步,牵着欢欢前行。

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了城南,郝老爹的家在靠近街头,可同样的破烂,里面更脏,臭味很大,比姬小花家还是不如,张小花倒也不在意,站在门口,先把欢欢背上的麻袋拿下了,待要帮着拿柴禾时,姬小花死活不让,只好看着他们一老一小艰难的把一大捆的柴禾从欢欢背上挪下来。

也不知道郝老爹在城外是如何把柴禾弄上欢欢背上的。

张小花有些感慨。

等姬小花牵着欢欢往院角一处苍蝇横生,恶臭不断,泥泞之极的地方去的时候,那欢欢却不像平日般温顺,四脚似钉子般站着,任姬小花如何使劲儿,都是来不得分毫。

后来郝老爹也是上阵,两人一同使劲儿,那四不像只是左右摇头,眼睛盯着门口的张小花,就是不走。

张小花也是惊异的看着,刚才在大街之上,他读出了欢欢的情绪,也许还只是一时的错觉,此时欢欢眼睛中的渴望和不甘,那是真真的映射在张小花眼中。

姬小花见此,眼泪都要急下来了,小脸蛋涨红,鼓足了劲儿,拽欢欢的缰绳,时时也不安的望望张小花。

唉~张小花叹口气,转身,拎着麻袋,退出了院子。

过了半刻,欢欢眼中的神采没了,眸子重新黯淡,也重新闭上眼睛,露出微微的一丝缝隙,脚步慢慢的挪动,随着姬小花的指挥,走到那阴暗的角落,不再动弹,任那漫天的苍蝇爬了全身,身后的那似驴的尾巴也是懒得动上一动,更别说眼前早已馊了的泔水,无论如何都再不能张开一丝的嘴巴。

姬小花清晰的看到,在欢欢的眼角,流出一颗晶莹的……泪珠!ps:收藏偏少,请多收藏,ok?(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一个天大的馅饼张小花在郝老爹的门外,等了好一阵,才等到姬小花。

-====-姬小花看起来很没精神。

不过,看到张小花,还是展颜强笑道:少爷,让您就等久了。

张小花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的。

于是姬小花头前带着张小花,两人又回到姬小花那个破旧的家,到得门口,姬小花回身问道:少爷,到我家了,您是要进去么?张小花点点头,笑道:是的,咱们进去说话。

姬小花有些神不守舍,推门进了,并没出声招呼,张氏在里面听到动静,强打精神,微弱的声音,问道:是小花回来了?姬小花有些慌张,赶紧应道:娘亲,是我,我回来了。

张氏咳嗽一阵,责怪道:你这孩子,进屋了,也不喊一声,那位少爷已经走了吧,待会儿呀,你跟娘亲去找一趟郝老爹,让他再给你说项说项,少爷给你的只是十来个大钱,却比不上茶棚的细水长流,你还是去给茶棚老板认个错,任打认罚的,再给人家烧水吧。

那个……娘亲,少爷还没走呢。

说着,姬小花抱歉的看看张小花,走进破屋。

什么人家还没走,你就回来了?莫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吧。

姬小花小脸有些红,道:娘亲,我没犯什么错的,少爷非要来咱们家的。

咦~少爷又来了呀。

你怎么不早说呢?小花,快来扶娘亲起来。

张小花听了,正想阻止,可想了一下,就含笑站着,没有动。

这时,就听到屋内姬小花的说话声:哎哟,娘亲,早上的包子您怎么还没吃啊,这都下晌儿了,你早就饿坏了吧。

我现在就给您热热去。

然后就是一阵的咳嗽,接着温柔的声音道:小花,你也饿坏了吧,快去包子热了,你吃吧,娘亲刚把昨晚的苞米碴喝了,一点儿都不饿。

娘亲,那苞米碴都好几天了,都有馊味了,您不是说今天就倒掉,才不让我吃的么?没事儿的,娘亲本来是要倒的,可闻闻,还是能吃的,这才随口就吃了,既能抗饿,又能防渴,小花也好久没吃包子了,就多吃一点吧,娘亲这身子骨,是什么都一样,你可不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娘儿俩说话声音不大,可张小花听得一清二楚,感动之情油然而生,细细的品味着舔犊之情,这天底下的娘亲对自己儿子的爱,真得都是一般呀!不由得,他又想到了远方的娘亲。

屋内,姬小花又说道:娘亲,您尝尝,这是品茶轩的点心,少爷中午吃的,剩下的,我给带回来了。

娘亲不吃,你吃吧,娘亲年轻的时候还吃过的,可怜你还没吃过吧。

我中午吃过了,娘亲,中午少爷一口没吃,都是我吃的。

您快吃一口。

说着姬小花从包得整整齐齐的帕子里拿出一块,递到娘亲嘴前面,张氏摇头道:小花,还是你吃吧,要不就留着晚上再吃,娘亲不舒服,不想吃。

姬小花有些赌气,道:娘亲,我知道您能吃,不过想让我多吃一口而已,不过,我已经九岁了,早已不是垂髫的幼童,您就别骗我了,您若是不吃,我也不吃!见姬小花如此,张氏眼泪都差点掉下,强笑道:好的,小花乖儿,娘亲就吃一口,好不好?一句小花乖儿,屋内的姬小花没太多的感觉,屋外的张小花一下子就被触动了心底最软的地方,自己小的时候,外婆不就是这么叫自己的?一时之间,张小花的眼睛有些迷离,思乡之心更浓,恨不得自己背上插了翅膀,只一扇,就回到郭庄,给外婆那孤零零的小坟包培上新土。

于是,张小花在院子中稍微咳嗽一声,扬声说道:大婶,您能出了一下,到院子中借一步说话么?张氏一听,赶紧说道:少爷稍等,贱妾马上出去,让少爷在院子里久候了。

姬小花也悄声道:哎哟,娘亲,可是把少爷在院子的事情给忘记了。

张氏叹气道:小花,你还是小啊,是不是上午有什么事情得罪少爷了?快,扶娘亲出去。

哪有啊?娘亲,根本没有的事情。

姬小花万分委屈。

你呀,小孩子家,若是不惹人家,少爷能还来咱们这里么?张氏却不相信姬小花的。

一出门,张氏就赔礼道:这位少爷,是不是小花上午得罪了少爷呀,或者有什么不周之处,贱妾替他给您赔不是了。

张小花赶紧回礼道:大婶太客气了,真得是没有的,姬小花这孩子很好,我特别的满意,过来不过是给您道个别,随便还有点事情,交待一下。

张氏奇怪,不过还是礼貌的问道:少爷别客气,有事儿尽管交待,若是贱妾或者小花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忙。

张小花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词语,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大婶,姬小花上午帮我很大的忙,替我考虑的也很周全,远远的超乎我的想象,本来呢,我跟他说好了,给他十一文大钱的,可是,我突然想改变主意了。

张氏一听,有些纳闷,心道:你要是不想给钱也就罢了,怎么还说我家儿子做的好呢?可若是想多给,那就打点儿赏钱就是,真是闹不明白。

她又施礼道:少爷客气了,小花若是招呼不周,您不给他铜钱也是应该的,再说,您给他吃包子,还有中午的茶点,抵那工钱也绰绰有余的。

张小花皱皱鼻子道:大婶,误会了,我是想多给姬小花一些银钱的。

张氏笑道:少爷不必了,刚才不是说了,您已经对我家小花不错了,就不用太过破费的。

张小花道:那些都是随手的,我得感谢姬小花给我做的事情,您就别推辞了。

张氏笑道:既然如此,贱妾就不推辞了,小花,过来谢过少爷。

姬小花走上前,给张小花施礼道:谢少爷!张小花点头道:不用太客气,姬小花,你上午做得事情,我很满意,把那个路线写得如此详细,那几文铜钱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出呢?姬小花听了,脸上有些发烧。

张小花接着说道:你娘亲身体不好,你要多在家照看,对了,最好让医堂的大夫好好的给你娘亲诊断一下,老是这样,身体哪里受得了?张氏和姬小花听了,都是苦笑。

然后,张小花把手里那个硕大的麻袋彭得一声,扔在院子当中,再从怀里掏出刚才兑换的那一小包的散碎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大婶,这就是我给姬小花的,您都收起来吧。

啊!!!张氏和姬小花皆目瞪口呆!张小花看看他们解释道:我本来想给姬小花银票的,可想到小孩子拿银票会招人怀疑,而且,您家里若是有成锭的银子,不也容易招来麻烦么?我这才跟姬小花一同去的钱庄,都兑换成铜钱了,这麻袋中是十贯,这小布包中是五两散碎的银子,都是一钱的,哦,兑换的时候,姬小花也在场的,他知道,这些零碎的银子应该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吧。

是啊,以张小花在鲁镇、平阳城的遭遇,这世间总有险恶之人,若是姬小花和张氏,拿着五两的银子出去,估计还没有花出去,就要被某些恶霸,或者无赖盯上的,自己好心帮他们,可不要没来由的给他们招灾引祸。

少爷……您……去钱庄就是为了给小的兑换铜钱??姬小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自己都不知道姓名的少爷。

是啊,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儿,换铜钱玩儿呀,这东西很沉的,可是一万个铜钱哟,你也不帮我拎一下!张小花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少爷~姬小花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好。

不行!少爷,这钱我们不能要!张氏见状,义无反顾、斩钉截铁道:我还要把小花带在身边,求您不要这样。

张小花知道张氏误解,笑道:大婶,您误解了,我丝毫没有带走姬小花的意思,他也知道,我家不在这里,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富家的少爷,不需要有人伺候的。

所以,您放心,姬小花还是要留在您身边的。

可是,少爷,您……您……这么好心对我们,是……为了什么呀?张氏着实的不解,若是年纪大点儿的,可以理解为贪图自己美貌,且不说自己长得不出众,这少爷的年纪也还小了点吧!若是想买自己的孩子,可自己的孩子也不值这么多钱呀。

她倒是有心不要这些银钱,可人穷志短,她深深知道穷人家的难处,自己吃苦也就罢了,每日看着自己的孩儿在天不亮就出去,夜深了才回来,在人家茶棚中受人的欺负,孩子嘴上不说,可夜里的哭泣,她还是听在耳中,疼在心里的。

ps:下午还有一更;看到指头的留言了,嘿嘿,给大家说个抱歉,这章写得太过详细,写到姬小花跟他娘亲的感情时,有些收不住笔,想从他们的对话中表现写什么的,好在没有vip不用收钱,望大家谅解。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二十二章 姬小花的愧疚而现在,就在眼前,有人突然平白的扔出这么多的钱财,只说给他们,不求半点回报,她哪里能推得出去?其实,即便是这人有些企图,她也会……好好考虑的。

<<>>而眼前的年轻人,居然是这是免费的午餐,张氏有种被天上的馅饼砸到脑袋的感觉,嗯,晕乎乎的。

她竭力止住咳嗽,直直的盯着这个比自己高过一头的年轻人,盯着他那纯净的眼睛,过了半晌儿,她有些颓然,那纯净的眼睛如同洁白的蓝天,嗯,比蓝天还要清澈,在那纯净中,还能看到年轻人心道那热血的火焰,这次,张氏真得是有些相信了,相信这个年轻人不求回报的援助。

只是有些相信!旁边的姬小花带着哭腔,激动的再次确认:少爷,您真得是要把这些银子都给小的?真得么?张小花转头看着这个癞头的小子,含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从你到茶楼吃点心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呀。

姬小花听了,瞬间跳了起来,叫道: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误会你了,你等着,真的,你等着。

说完,甩开拽着娘亲的手,撒丫子就冲出了院子。

小花~张氏高声喊着,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什么,又要去做什么。

张小花开始也是诧异,可他毕竟有神识,略微一扫,嘴角就露出一丝的笑容。

见自己的儿子跑出去,张氏咳嗽了一阵,又问道:少爷,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呀,您真得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这么多银钱给我们么?唉~张小花叹口气道:我知道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即便是我,现在突然有人平白给我这么多的银钱,我也会犹豫,也许只有几年前,还没有走出农田的我,才会傻傻的相信这等好事吧。

少爷,您还是说一下,也许我就相信了呢?想了想,张小花说道:其实,很简单的,我并不是您想象中的什么富家的少爷,我跟你们一样,哦,比你们还要差一点的,您住在城里,我的家可是在乡村中的,我呢,又有好几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看到姬小花跟您的感情这么好,让我也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将心比心,我若是姬小花,我也是愿意您这个家过得美满富足的,而且这些银钱对于现在的我,实在是不值一提,可是对于你们却是很有用处,我这随手之力,却能帮你们的大忙,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张氏听得若有所思。

-====-张小花接着说道:另外,姬小花真得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他自己也许不知道,可他这个忙帮得真是很大,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来表示自己的谢意,若是我有什么灵丹妙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您服下,可是我没有,我有的只是一些银钱,可多的银钱,我还真的不敢给您,所以就只有给您这么一点。

啊?刚刚的一个上午,我家小花就帮您这么大的忙?张氏不太相信,不过就是刚才说的什么线路么,能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张小花笑道:是的,真的是如此,若是你们不接受我的谢意,对我可是有莫大的影响,所以,大婶,为了我,您也得把我这份心意收下的。

张氏哪里相信这些,只当是张小花的托辞,可她却不晓得,这话可是真真的真实,没半点儿水分。

当然,还有个理由的……张小花正要说,嘴边就露出了笑容,说道:看来,姬小花真是个很好的孩子。

正等张氏不解的时候,姬小花牵着欢欢走到了门口。

姬小花把欢欢放在门外,脸上挂着眼泪走了进来,看到张小花更加的伤心,哭着说道:少爷,小的不知道少爷对小的这般好,您这么对小的,小的还对您藏着掖着的,实在是对您不住的。

张小花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姬小花,不要这样,我要的是马,不是能驮东西的牛,欢欢固然能驮物,可也未必能驮动我要带的东西,而且,它也跑不快呀;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欢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是的,少爷,欢欢能跑,真的,跑得还很快的。

咦?真的?张小花看着院子外面刚刚被冲洗干净的欢欢,不太敢相信。

没错的,去年我和欢欢在城外碰到一只野狗,要咬我,欢欢驮着我回来的,跑的连野狗都追不上的,它跑的真的很快。

见张小花不相信,姬小花拉着张小花道:少爷,不信您骑着看看!张小花听了立刻来了兴致,他其实真的希望有个代步的东西,这四不像若是能成,倒是真能解决他一个大问题。

走到欢欢面前,那欢欢似乎知道姬小花的心意,眼睛又张的大大,很是亲热的嗅着张小花的气息,张小花看看欢欢宽宽的背,双手按在欢欢背上,稍微用力下按,那欢欢似乎没感觉,张小花大喜,看着欢欢笑道:欢欢,我可要用力了,你能行么?那欢欢听得懂张小花的声音,眨巴眨巴眼睛,张小花大笑,用力按了下去,随着张小花的力道,欢欢腿向下一软,可旋即又坚强的直立起来,那明亮的眼睛居然有了一丝的不屈和委屈。

张小花又是大喜,他这次可是用了不少的力气,双臂莫不有上万斤的力道,这四不像的欢欢居然仅仅的腿软,太出乎张小花的意料之外的,而且,看欢欢的眼神,这腿软竟然是一种屈辱般,想想也是,在郝老爹家里,他又能有什么好的待遇?能有发出馊的泔水吃就是不错了。

随即,张小花拎起放在院子的长剑,随手放到欢欢的背上,那欢欢也仅仅是背上一沉,四条腿还是坚挺的立着,张小花脚下一蹬,身形飘上,欢欢四腿移动,竟往街口跑去,虽说没有奔马迅即,速度也是极为可观。

真是捡到宝了。

张小花一边心里嘀咕,一边骑着欢欢走了回来。

小院的门口,脸上挂着泪花的姬小花还有神情愉悦的张氏,正等着张小花的回来。

张小花从欢欢背上,跳下来,走进了院子,笑道:姬小花,看来,我跟你还真的有缘,你这个四不像可是能帮我大忙的。

姬小花不好意思说道:少爷,莫夸了,其实早在您去买马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欢欢,可我不敢相信您,也不舍得它,就是到了最后,小的还是存了私心,可是,小的这样,少爷还对小的这么好,小的真对不起少爷的。

张小花摆摆手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说得是没错的,我哪里能怪你?不过,你现在把欢欢给我,却是又给我出了难题。

姬小花奇道:那是为何呀?张小花道:本来我给你一点银子,就能回报了你的帮助,你又给我一个欢欢,我岂不是又要欠你很多?可若是我再给你银钱,那岂不是给你找麻烦?姬小花很是不解,道:少爷说得我不明白,银钱多了自然是好的,如何又能使麻烦?哎哟,少爷,我的意思可不是问您要钱的,您已经给了我们这么多,这欢欢就当是我送给您的。

张小花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姬小花道:无功不受禄,我还是那银票换你的欢欢吧。

姬小花哪里能接,连连推辞,就是张氏也边咳嗽,边竭力的阻止,见状,张小花激灵一动,从中取出一张,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给你了,这张银票呢,就麻烦你去牛马市,帮郝老爹买匹牛或者骡子之类的回来,你不是也说了么,郝老爹要靠这个欢欢过活,我若是把欢欢牵走了,郝老爹可如何生活?这个……姬小花有些迟疑了,当时候他只是一心的愧疚,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张小花提起,还真是个问题,不过,他看看地上那个大麻袋道:少爷不是已经给了那么多钱,足够买牲口的。

张小花摇头,道:那是给你们的,若是用这些铜钱去买骡子,你拿都拿不动的,那些铜钱你们找个地方放好,就管平日用的好。

这个银票是我当给的,直接去买骡子,就说用欢欢换来的,想必不会有事。

姬小花依旧看看咳嗽不止的娘亲,张氏叹口气,道:少爷给的太多了。

张小花笑道:你们若是不收银票,我可就不要欢欢了。

看看娘亲默认的样子,姬小花还是抬手接了。

然后,张小花说道:大婶,家里有没有空闲的屋子?张氏愣了,指着旁边一个破旧的棚子,道:少爷看那个行么?做饭用的灶膛。

张小花笑道:可以,你们稍候。

说完,张小花快步走了进去,只留下姬小花娘儿俩站在院子当中,一脸的莫名其妙。

ps:刚知道上架要8000的收藏,我连零头都没,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写书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三章 灵兽过了一会儿,张小花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有些略微的发白,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小玉块,递给姬小花,道:姬小花,这是你送我欢欢的回报,哦,先别推辞,这个东西你必须收下,刚才我给你娘亲说过,我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给你娘亲治病,可我刚才突然想到自己这里还有一块祛病的旧玉石。

~~~~然后,对张氏说道:这玉石也并不值钱,可对人的身体极为好用,您若是能每日佩戴,想必加上医师的诊疗,必定会一天好似一天的。

听了这话,姬小花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张小花手中的玉石,能让娘亲病好,可是他最大的愿望,眼前的这个少爷既然能把这东西最后拿出,肯定是有缘由,不会是平白的诳自己;而张氏,看看玉石,又看看自己的儿子,不觉没了拒绝的勇气。

张小花见状,把玉石塞到姬小花的手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呆了,希望大婶早点康复。

说完,转身要走,那张氏喊道:少爷,您刚才没有说的那个缘由是什么?姬小花也是叫道:是啊,少爷,人家都说无利不起早的,小的也没有漂亮的姐姐或者妹妹的,您为何对我如此的好呢?哈哈哈!张小花大笑一声,飘身而起,身形高高的越过姬小花家低矮的围墙,正正的落在门外欢欢的背上,张小花盘膝而坐,催动四不像,等到姬小花和娘亲赶到门口,就听得张小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叫小花,不过,我叫张小花!眼看着张小花渐行渐远的身影,姬小花心里竟然生出一种追上去的渴望,可听着旁边娘亲撕心裂肺的咳嗽,他哪里能走出一步?他不是没想过张小花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就是那沉得拿不动的长剑,就知道很是不凡,而今,竟然能看到他如同鸟雀般的飞过围墙,更加知道他比自己想的还要神奇。

平阳城,鲁镇,浣溪山庄,张小花。

姬小花的嘴里嘟囔着,又在脑海中将他给张小花的那个线路图,深深的记忆一遍,这才转过身,扶着娘亲道:娘亲,您还是回屋吧,外面的风大。

等进了院子,才又把玉石拿出,递给娘亲,道:娘亲还是回屋找个丝绳串了,带在身上,少爷,嗯,张少爷说有用,必然是有用的。

<<>>张氏自见过张小花的轻功,自然也是满心的相信,伸手接了,可旋即她们两个的目光又落到院子中那一大堆的铜钱上,就姬小花这个九岁的孩子,还有张氏久病的身体,把这一万个大钱挪到屋里,在藏个隐秘的地方,也是一件极其累人的事情。

只是,干着这样的活儿,累并快乐呀!且说张小花盘膝坐在欢欢的背上,那欢欢高兴的能跳起来,快步沿着松宁镇的大街,往城外走去。

欢欢走得很是稳当,张小花在它背上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欢欢走得很是迅疾,比一般的马儿也慢不了多少。

只是,大街上的人都是对张小花指指点点,那是,这四不像的欢欢整日都从城外驮了大堆的柴禾回来,不少的人都是亲见,而欢欢满身的臭味,和看起来很古怪的长相,也是他们有目共睹,如今居然有个年轻人端坐其上,那欢欢还跑得挺欢,能不让人惊异?甚至,还有人掩嘴耻笑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多人都看到我骑着欢欢出城,等郝老爹或者姬小花去买骡子或者牛的时候,也有很好的借口。

到了此时,张小花还在考虑姬小花等人的安全,不得不说,张小花确实是成熟了,长大了,对得起他这个瘦高的个子了。

张小花的脑海中已经记忆了姬小花给他那个白布上的线路,等到了城门口,下了四不像,向路人仔细打听之后,这才重新端坐在四不像上,一拍欢欢的脑门,那四不像立刻疾驰而去,留下身后城门口不少人的指手画脚。

宽敞的大路上,行人已经见少,欢欢却跑得异常爽快,眼睛充满了兴奋,四个似牛蹄的脚掌,不停的用力,似乎这等奔驰的日子,才是它要的生活。

只是,过了半晌儿,欢欢的速度没有减慢,可它的颈上已经有些微微的细汗,张小花很是体贴的觉察到了,用手缓缓拍拍它的头顶,那欢欢真得懂了他的意思,放缓了脚步,悠悠前行。

这欢欢还真是个异物,不是的这四不像到底是什么动物,不仅是能驮动数千斤的东西,就是速度也比马儿差不了多少,最为难得的是,这欢欢似乎能懂得我的意图,不需要说话,只要我手往他头顶一拍,它就立刻知道我的想法,这等牲口还能叫牲口么?就是叫灵兽,也是当得起。

只是,这灵兽可是被郝老爹当牲口给养坏了,整日就知道驮柴禾,吃得又是什么东西呀,比猪吃得都不如,天可怜见,真是明珠蒙尘,若不是我凑巧遇到,欢欢还不委屈的老死在猪圈里?想到此,张小花不由自主的用手抚摸欢欢的后颈,那欢欢似乎知道张小花的意思,长啸一声,声裂长空,里头尽是透着喜悦。

张小花笑道:走吧,欢欢,以后我也就叫你欢欢吧,跟了我,我必不会亏待你的。

哎哟,我倒是忘记问姬小花了,应该喂你吃什么。

你这多年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我得好好的调理你,否则还没等到郭庄,你就累倒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欢欢听了,也是高兴,低声吼着,却不知它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脚下却是不停,更加的卖力,想必也是期待一会儿会有香喷喷的饲料。

欢欢虽然久不奔跑,体力也是有限,可等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也到了松宁镇的西郊,人迹已经很少,路边的山林,远处的小山,都透出一种沉寂,万物休憩额时间,就要来临了。

这时的张小花有些后悔,自己倒是不打紧,早已辟谷,吃不吃东西都是无所谓的,可这欢欢却不知能否坚持的,自己净图了潇洒,拍拍屁股就走,留下旁人满地仰慕的小星星,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不如留在镇上,等次日天亮再走不迟的。

不过,再想想远方的娘亲,张小花心头又是火热,哪里又肯在这陌生的地方多呆上一刻?正想间,就听得寂静的大路上,从转弯的山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随后,又有嘈杂的马蹄声,还有几人大声的话语:老徐头,你莫不是搞错了吧,咱们都等在路口有整整一天了,若不是那小子早过咱们走了,就是留在镇上,再可能,人家根本就没上你的当,从旁路走了。

一个张小花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可能的,那少年时步行的,他若去平阳城,肯定要去买马,我可是从茶棚出来,就直接找得你们,一早就候在这里的,如何能让他提前走掉?从旁路走也是不能,我从酒馆中路过时,顺便问过旁人,去平阳城就是走这条道,跟我说得差不多,不过,我最后给他指点的路是往北走,而正确的路线是往南走罢了,可这分岔的路口也还是那个呀。

嗯,听老徐头这么说,他肯定还在镇上某个客栈休息吧,嘿嘿,小敬,等到了镇上,你去打听一下,看这个少爷躲在哪里,咱们今天晚上去把他弄出来,先把他身上的银票弄出来,再三下五除二砍个干净,扔到海里算了。

对了,老徐头,你眼睛没看错吧,这真是个有钱的少爷?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你们还不相信?就冲他身上那个复古的袍子,估计就得值上几十两白银的。

那几人说话声音甚大,竟然没有顾忌旁人的意思,几匹马一转弯,冲着张小花就过来了。

那几人看到张小花也是一愣,他们也没想到这道上,如此的时间竟然还有人行走,不觉间,说话声音也都没了,只有马蹄踏地的咔哒咔哒声。

张小花从他们的话语中,早已知道他们的意图,甚至在神识中也早已看清那个是茶棚中的老徐头。

可此时正是日暮,明暗的交替,常人却是看得不甚清楚,而且张小花已经换过衣服,那老徐头还想着张小花那复古的黑袍,自然并没有立刻认出他来。

只是,行到近前,有人不觉诧异道:咦?这不是城南郝老头的破驴子么?怎么被这人骑了出来?这驴子能骑么,平日可都是驮柴禾的。

而这时,老徐头的也看到了张小花满脸讥笑的神情,他一呆,心道:这年轻人怎么如此脸熟?旋即,大笑道: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行,地狱无门你撞上来,兄弟们,这人就是我说得富家少年。

那领头的恶汉也笑道:怪不得呢,原来是换了衣服,想必是知道老徐头骗人了。

说话间,其他两人也成包围之势,从旁边近前,将张小花一人死死地围在当中!(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二十四章 路遇望着一前一后包围着自己的四人,张小花似乎不带慌张的,依旧盘坐在四不像的背上。

那四人对望一眼,皆从腰间抽出朴刀,老徐头狞笑道:这位少爷,看你细皮嫩肉的,大爷我就不折磨你了,赶紧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银票都教出来,大爷给你个痛快,要不,大爷可就要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都给片下来的。

张小花笑道:这位英雄,我听说道上的好汉都是劫财不伤命的,在下若是把身上的钱财都奉上,您是不是能留在下一条性命呢?那老徐头还没说话,旁边恶汉哈哈大笑道:这厮莫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我等在此啸傲多年,都是不留活口的,若是单放了你,等明日官府来缉拿我等,我们找谁说理去?身后两人也说道:前几日也有个书生,净跟我们将仁义道德,还劝我们改邪归正,可是当我们把他的手指砍下来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儿的叫我们爷爷,求我们放过他的,小子,难道你也要这般不识趣么?快些,趁天还没黑透,让老子一刀给你个痛快,还能找个地方把你埋了,让你有个安身的地方。

见张小花依旧不动声色,恶汉说道:小敬,你去帮这个少爷上路,咱们还赶时间,他那银票多半就是放在身上的,一会儿搜出来就是了。

张小花身后之人举刀就是砍了过来,似乎没有犹豫。

见状,张小花也不见怎么动弹,只探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黑暗之间也看不清楚,而且,那物一掏出来就消失不见,随即,举刀砍向张小花的小敬,扑通一声从马上跌落地上,朴刀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恶汉和老徐头在另一边,并不能看清楚,小敬旁边那人可是清楚的看到一道黑光从张小花那边飞来,正中小敬的咽喉,那小敬立刻应声落马,而那黑色的光华又电射般飞向自己,那汉子大骇,道:这是什么妖术?话音未落,那黑光已然到了眼前,躲都来不及躲,那汉子也立刻跌落尘埃。

一见对面两人皆都落马,恶汉和老徐头哪里还不知道碰到了硬点子,立刻都是拨转马头,顾不上彼此,拍马就走。

-====-张小花在后面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要走?手指一点,那黑光一折,往恶汉的咽喉刺去,正是他拿手的小剑。

用仙道的飞剑杀强盗,却真是大材小用的,那恶汉根本不曾抵挡,立刻翻身落马,只是这一耽搁,老徐头又是跑出老远。

身下的四不像不能张小花示意,早就甩开牛蹄,径直追了上去,竟然比那烈马都是不慢丝毫的。

张小花笑道:你倒是着急,对付这等人,还怕他跑了不成?只是,正好顺便,你跑就跑了吧。

欢欢听了,跑得更快,不多时,已经追了上前,张小花稳稳的坐在四不像的背上,慢条斯理说道:老徐头,你们害了那么多的人命,难道就不怕报应吗?老徐头哪里敢放慢马速,一边跑一边求饶道:少爷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今日就放过小的一命,小的立刻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明日就积德行善,好好的做人,您看可好?张小花说道:你等杀人的时候,可想过今日?你等刚才想要杀我的时候,可想过今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呀,时间一到,必定要报的!说完,张小花又一拍四不像的头顶,那欢欢更加的迅速,早就越过老徐头,往前行去。

那老徐头大喜,立刻收住马的缰绳,缓缓而行,跟张小花拉开了距离,抱拳道:多谢英雄放我一马,小的回去,明日就开仓放粮,赈济穷人。

心里还想道:这人真是奇怪,你以为是赛马么?我这一停,你可就追过头了。

哪知前面张小花悠悠的话语传来:你这厮,我几时说过放你?我若是放了你,前日被你等折磨死的书生该如何想?这些年被你们杀死的人又该如何想?早说过了,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今日就是你们授首的时间!老徐头听了,再不顾其它,拨转马头,往回就逃,眼看就要转过山脚,他的心里也是渐喜,可突然眼前一道黑光,正冲向自己的咽喉,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觉得喉咙一凉,眼前一黑,立刻失去了知觉,同前面三人一样,跌落尘埃,只是他更为凄惨,身体落下,脚还留着马镫之上,那么马儿还在奔跑,直到近了城门,才收了脚步,那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的老徐头,哪里还有人形?那时的张小花自然不知道这些,只在四不像的背上,安稳地坐着,嘴里低声嘟囔:这群人,真是可恶,没一点的教养,没说几句话就要动手,本少爷还想让他们先把怀里的银票掏出来呢!嗯,张小花这厮,居然做少爷做出了瘾,连自称都改成了本少爷!**四人组的尸首是在第二天才被全部发现的,见到四人都是一剑毙命,官府人知道是江湖的仇杀,稍微一查,就发现,这平日在松宁镇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四个平常人,居然是许多命案的凶手,这下可在松宁镇掀起了滔天大浪,坚定了官府扫黑的决心,一举扫清了松宁镇好几股的地下黑势力,这也不说不是张小花的一番善果。

而知道此事真相的姬小花,心中更是将这个跟自己同名的年轻人当做是神祗般的崇拜。

张小花沿路前行,这才刚刚走出松宁镇,路边哪里来得客栈,远行了一通,张小花感到了欢欢的疲倦,就打起了休憩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等到了午夜肯定还要昏睡的,而欢欢也刚刚摆脱不属于它的生活,身体远远没有调节过来,若是强行赶路,必是涸泽而渔。

眼瞧着前面有座山林,张小花就拿定了主意,此山不高,此树却是异常的茂盛,只见他神识一扫,早就选了一棵树冠极其茁壮的,拍拍欢欢的头顶,将身一纵,飞到那极高之处,盘膝而坐,掏出元石,静静的运功吸取元气,而欢欢则一声低啸,极为不满,你自己休息了,倒是把长剑也拿下去呀,就这么放在我的背上,不怕累坏我?随后,将背一耸,那长剑即咣当掉在地上。

然后,欢欢缓步在山林中走动,寻找吃食,直到夜深了,才走回来,往往树冠之上静静修炼的张小花,吸吸鼻子,卧倒在树下。

以后数日,张小花和欢欢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哦,错了,只有欢欢饥餐渴饮,张小花见到客栈、茶棚之类,只让伙计将欢欢伺候好,自己则一杯清水足矣。

而欢欢似乎对草料等物不是太感兴趣,可是也不得不强自吃下,张小花看在眼里,记住心里,只等以后碰到什么合适欢欢的饲料了。

欢欢的背上很是稳当,一点都不颠簸,跟以前骑马真是有云泥之别,欢欢甚至于会自己根据大路的状况调节速度,根本就不用张小花操心,以至于后来张小花就不再管它,只在有岔路的时候指点一下,其余的时间都是从怀里取出两片元石,尽力修炼起来。

张小花自己心里很是清楚,这世间有太多的未知,那荒岛下岩浆之中的未知之物,自己修炼方向上的筑基,对自己都是莫大的挑战,若自己仅仅着眼于江湖,那自己的修为肯定难有寸进,所以,他早就把眼光抬得极高,抓紧了任何时间,进行功法的修炼。

自从茶楼之上的境遇,张小花炼气六层的瓶颈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这几日来苦心的修炼,虽然没有明显的进步,但张小花心里很是清楚,自己的修炼正缓步的积累,只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必定会薄集厚发,一举进入炼气初期的顶峰。

而对于阵法和禁制,张小花又有了更为明显的进步,说实话,早在欣荣派的海船之上,张小花能布置出防御的禁制,他自己都以为已经到了一种极致,若是再有进步,还得靠更为深刻的参悟,可在松宁镇姬小花家中,他的一个念头,想到玉简中的记载,就一时兴起,将一个微型的阵法嵌入到玉佩之内,这种做法哪里是他这个刚刚炼气初期修士能完成的呀,可偏偏在他上丹田内那缓缓转动的丹心的帮助下,居然制成一种能镇神凝息的玉佩,而他的神识以及丹心似乎也有了一丝的进益,于是他就似乎又找到一个能突破的方向。

碧血炼丹心固然能淬炼丹心,壮大神识,可毕竟有一定的危险,只有在极其安全的地方才能修炼,这平日的赶路,却是在参悟微型的阵法,拿一些破旧的玉块练手,虽然赶路才几天,进步却是极大。

这日,天色已晚,又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张小花已经习惯,准备找个妥帖的地方休息。

突然听得前方一个凹坡之内,一个声音响起:缥缈派的漏网小贼,哪里逃!ps:多收藏,谢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五章 缥缈派发生什么事情了?缥缈派?漏网??小贼???那声音虽小,可张小花此时的感官又何其敏锐,虽然没有放开神识,可周围一切的动静,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这几个极为平常词语组合在一起,听在张小花的耳中,几乎如夜空中闪过的霹雳一般。

张小花虽说没有加入缥缈派,可他自从离开郭庄,进入平阳城,所有的一切都跟缥缈派息息相关,就连这一身仙道的功法,都是从缥缈派藏书阁中淘来的,要说他对缥缈派没有深厚的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时,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叫缥缈派的弟子是小贼!他哪里能够忍耐?更况且,还有漏网两个字,更是激起他无穷的好奇。

只见他不怎么作势,身形即从四不像背上飘落,随即一个拔起,径直往高坡之上而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尘世烟火,就如微风扶柳般自然,和谐。

张小花的身形落在高坡之上,整个人跟周围的环境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若不是旁边有人亲眼所见,断不能看到或者感觉到有人刚刚出现在这山坡之上。

张小花伏在山坡上,悄然探出个脑袋,就见山坡的另外一面,一大片空地上,正有三个劲装之人,手持了长剑和朴刀之类,成犄角之势围着一个大约二十四五的年轻人,那人手持长剑,剑尖微微颤抖,身上的锦服早已破烂,不少的地方已经见肉,露出血红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衣物也被污血染得脏兮兮,那年轻人面对三人的围攻,早已不支,但依旧不屈服,这时,那三人似乎再逼问什么,这才能稍稍的休息。

只见其中一人笑道:缥缈派的小子,我们跟你这么久,想不到居然被你看出了破绽,嘿嘿,这么不逃了?那人并不答话,只抓紧时间调息,恢复自己耗损的内力。

另一人讥嘲道:别做无用功了,你以为我们师兄弟看不出你在干嘛么?即便是你内力全满,又如何是我们兄弟的对手?最后一人接口:还是让他休息好吧,一会儿好施展缥缈步,逃出咱们的手心,逃回他们的巢穴。

嘻嘻,那时正好,咱们缀在他身后,不就是想知道巢穴在哪里么?听了这几人的话语,张小花的眉头皱得更紧,这到底是这么了?这时,那缥缈派的年轻人似乎也看清了形势,不再调息,剑尖下垂,笑道:江湖传闻上都说正道盟以正道为名,想来都说行正义公理之事,哪像今日这般,以多对少,毫不知耻。

<<>>江湖传闻?三人听了,皆笑道:你莫非是猪油蒙了心,江湖传闻你也能信?况且,江湖中向来以实力为尊,若是你缥缈派的实力够强,江湖传闻自然会以你们缥缈派为主,哪里还会让人抓住把柄,被我们灭了整个门派?嗡~的一声响,张小花的脑袋都要大了。

灭了门派,难道整个缥缈派都别人灭了?那二哥怎么样了?瞬间,张小花就想到了自己的二哥张小虎,他的身形刚要直起,下去问个究竟,可心念一转,这缥缈派被人灭派想必也不是今天的事情,自己现在着急又有什么用?还是静观其变再说吧。

果然,那缥缈派的弟子悲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对我缥缈派垂涎已久,不过是找个借口吞并而已,什么武林秘籍,皆是你们编排出来的谎言而已。

嘿嘿,究竟有没有武林秘籍,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知道的,反正你们缥缈派被灭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唉,不愧是有传承的门派呀,在我们的包围之中,居然还是让你们从飘渺山庄逃脱,兄弟,这三年埋名改姓的日子过得可好?不如你乖乖的跟我们会正道盟,从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中行走,我们兄弟用性命保证,你在正道盟中一定有相当的地位!听到这里,张小花更是吃惊:缥缈派都已经被灭了三年,不正是我在荒岛的日子么?不知道二哥是不是跟这人一般逃脱了,嗯,一会儿,将之救下,问问即知的。

想着,就轻轻从怀里小剑,用神识驱在空中,等候时机。

那缥缈派之人笑道:却不知三位大哥在正道盟中是何等职位?这个?其中一人有些犹豫,道:我们皆是正道盟第六盟主班富贵班盟主麾下金宇堂的弟子,你若是能跟我们走,我们必定报奏堂主,给你记下一大功劳。

那缥缈派之人想了想,道:不是我不相信三位大哥,只是三位大哥职位似乎低微,哪能保证小弟性命无忧?你?其中一人有些恼怒,而另一人笑道:小兄弟却是不知的,咱们几派一起有个密议,只要是派中弟子都是知晓的,只要缥缈派的余孽,哦,当然小兄弟若是有弃暗投明之意,自然就不是说你了,只要愿意投靠任意一派,皆可以保住性命,若能提供其他人等的踪迹,就要根据抓获余孽的多少,给他奖赏,所以我兄弟才能这般大方的答应与你。

哦,原来如此啊,看了,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呀。

小兄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看这天色已是不早,不如早点把长剑放下,让我等弟兄点了穴道,跟我们返回堂中,也好早早为本派立下大功呀。

唉,好吧,既然都落到这个份上,良禽择木而栖,我也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说完,那转剑柄,将长剑递了过去,那眼前之人笑道:小兄弟还是聪明,若是早就这般,何必又让咱们追了这么多天?说完,伸手就去拿那剑柄。

看到这一幕,张小花有些诧异,这缥缈派弟子既然能逃了这么多天,必定是性情坚毅之辈,岂能如此轻易就范?果然,张小花念头还没转完,就见场中又有异变,那弟子手捏剑尖,突然用手一握,整个手掌都是鲜血,那弟子似乎不知道疼痛般,手持了长剑就往那人的手臂斩下,如此近的距离,那人几乎不能应变,脸色巨变,眼见一条手臂就要留下,正在此时,旁边突然又伸出一只长剑,正正挡住那人手臂之前,就听当地一声响,缥缈派弟子的长剑被挡了回去,那弟子手掌一痛,拿捏不稳,长剑脱手,剑柄回转。

缥缈派弟子伸左手抓住剑柄,似乎不理会那鲜血直流的右手手掌。

只听旁边那用剑挡住的正道盟弟子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被我们追了这么多天,哪里有说投降就投降的道理?那差点被砍掉手臂的弟子,更是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师兄,别再废话了,只要留下他的性命,什么话问不出来?即便是问不出来,那也是堂中他人的本事了,咱们只要拿下他,就是大功一件。

另外两人也是大笑道:师弟所言极是。

那缥缈派的弟子见再无回旋余地,也不答话,左手持剑,挺剑便刺,正道盟的三人早有准备,哪里能让他有机可乘?刀剑齐至,不过数招,那弟子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若不是人家存了拿活口的心思,他早就命归黄泉。

那缥缈派弟子见此,左手长剑一环,一个不要性命的夜战八方将三人都逼退了,然后,看了一下夜空,惨笑道:欧大帮主,小的今生是缥缈派弟子,希望下辈子还做您的手下。

说完,左手长剑往回一带,就要引颈自刎!那围攻的三人见状,皆是大惊,赶紧上去阻止,哪里还来得及?就在这危机时刻,就见一物从远方而来,乌光闪过,正中那缥缈派弟子手中的长剑,但听得咔嚓一声的脆响,那长剑居然被击成两半。

随后,那物去势不减,斜斜的刺人地下,昏暗之中,恍惚是一杆匕首。

谁?正道盟三人大惊,皆回首望去。

只见不远处山坡之上,一个消瘦的人影从地上站起,然后竟然施展草上飞的绝顶轻功,一阵风似地,飘落下来,一忽间,就到了众人的眼前。

这时,在场众人才看得清楚,这是个身体略高,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那人进得场中,并不理会正道盟的三人,而是紧紧盯着缥缈派的弟子,问道:你说什么?缥缈派到底怎么了?缥缈派弟子先是被飞来的匕首将长剑震断,左手的虎口都崩裂了,再被这少年绝顶的轻功所震撼,最关键的,是这少年的年纪却又如此的年轻,见他盯着自己问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而此时,旁边环绕着缥缈派弟子的三人,稍稍挪动了脚步,扩大了包围的范围,悄悄将这少年也围了起来,随后,其中一人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是哪个门派,在下正道盟金宇堂弟子在此办事,还请少侠……ps:准备把前60章,放到一个序里去,应该差不多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下手不留情闭嘴!不等那人将话说完,少年一声大喝。

~~~~那人一惊,后面的话就没说完,然后三人对视一眼,皆紧握兵器,暗中戒备。

张小花见自己有些把缥缈派的弟子吓到,拱手施礼道:这位师兄,在下原来在浣溪山庄做活儿,名字叫做张小花,嗯,是跟药剂堂何天舒在一起的,种植药草,刚才听到师兄那句话,很是不解,这才出来,请师兄详细说明一下。

药剂堂何天舒?那弟子有些直皱眉头,这缥缈派上下数千人,他哪里能一一认识?可旋即,稍微一琢磨,即有些嘲笑的说道:嗯,我不认识说明何天舒之流的,我缥缈派上下如此多人,你随意胡诌一个名字,派中也未必没有,正等手段对在下可是没用的。

说完,眼睛又看向插在地上的小剑,张小花一愣,立刻明白,微笑不语,缓步走上前去,那弟子诧异,后退道:你要干嘛?张小花并不理他,径直走到小剑处,弯腰将之拔出,其实他若是直接驱物,哪里有这般费力?不过是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修炼的是仙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见张小花拾起小剑,正道盟的三人有些按捺不住,刚刚跟缥缈派的弟子心理战术一番,不仅没有轻松拿下,还冒出了个拦路虎,若再犹豫,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变化,如今的局面,两人对三人,尚有拿下额把握,再过一会儿,可就未必了。

虽然刚才他们被张小花的轻功吓了一跳,可又听到这少年不过是浣溪山庄种植草药的,只不过是缥缈派药剂堂一个弟子的手下,心中不由萌生轻视之意,想到此,正道盟一个弟子狞笑道:呵呵,又是一个缥缈派的余孽,不过你的分量似乎轻了不少,一个小厮罢了,浣溪山庄似乎是缥缈派的一个旁支,分量又轻几分,但这送上门的功劳,兄弟们怎么能往外推呢?说完,另外两人把守张小花和缥缈派弟子身后的空挡,防止他们逃脱,另一人,手持长剑,直刺张小花的脸面。

张小花的长剑放在四不像背上,并不曾带着,见对手长剑刺来,身形一晃,正是缥缈步,让过剑锋,同时将小剑交至左手,右手向前一推,正是北斗神拳的一招,那正道盟的弟子见张小花如此托大,居然不用兵器,直接赤手空拳对敌,心中大怒,反手一剑,直接斩向张小花的右臂,张小花不慌不忙,依旧是缥缈步法,跟他斗在一处,如此几个回合,那长剑竟然是连张小花的衣角都被沾上,不说对敌的正道盟弟子心中的诧异,另外三人却是喜忧参半,正道盟两个弟子忧的是,这半路杀出的少年武功居然这么高,哪里是什么小厮,简直比刚才那个正牌的缥缈派弟子都要厉害,恐怕这趟差事要泡汤,而缥缈派弟子喜的是,眼前这个自称张小花的少年,这足下踏的不就是缥缈派的镇派神功缥缈步么,人家特意施展,不就是要告诉自己,人家的身份么!眼见自己性命能保住,他哪里能不高兴?可细一思考,这少年自称浣溪山庄小厮,哪里能习得缥缈步?这镇派的神功,即便是自己也是最近才见识过,看这少年的功力,自己在缥缈派十几年,怎么就没听说过呢?难道这是正道盟的一个圈套?不说缥缈派弟子思前想后,场内的形势却没什么变化,张小花只是用北斗神拳和缥缈步缠斗正道盟弟子,当年张小花习武未精之时,就用这两种武功在演武大会上击败大林寺的少年高手,这几年中,张小花的武功进步又岂是常人能想象的?不要说缥缈步和北斗神拳,即便是平常的罗汉拳,**拳在神识之下对敌,也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这正道盟的弟子也是远远不敌的。

~~~~眼见自己进攻没有效果,那正道盟弟子就有些心急,大喝一声,长剑直刺张小花的胸膛,张小花往旁边又是一闪,那弟子的左臂也同时往上一抬,就听嗖的一声,一根袖箭直直射向张小花尚在空中的身形,旁边看着的缥缈派弟子也是低声惊呼,这种身在空中,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的暗器最是难以防备,想必伤在这招之下的武林高手必定不少。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在场的四人都是目瞪口呆的,只见张小花并没有做任何的其它动作,只是右手往前一探,就像是拈一朵花般,极是温柔的就把那袖箭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间,那袖箭上蓝汪汪的箭头,还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正道盟弟子见袖箭失败,大喊一声:拈花指?你是大林寺的!两位师弟,快来助我。

另外两人也顾不得看着缥缈派弟子,各自摆了刀剑就要上前。

这时,场内一声轻笑,道:汝等既然下来黑手,可就不要怪张某人以牙还牙了。

哈哈哈只见,张小花如同一溜轻烟般,身形跃起,直往那正道盟弟子身前扑去,那弟子赶紧横剑,想要阻挡,可那长剑似乎刺入虚空般,似乎不着力,那张小花的身姿如同鬼魅,一个上纵,再次拔高,左手中的小剑很是自然的往前一探,然后立刻回收,身形往后一个跟头,正正迎上其中一个挥刀砍来的正道盟弟子,同样也是身形跃起,小剑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方位正是那弟子的咽喉之处,那弟子收势不及,就似往上凑一般,将自己的咽喉要处送到小剑的剑尖,那小剑在咽喉处一点,立刻收回,身形毫不停滞,立刻一个折身往最后一个弟子飘去。

最后一个弟子却是个机灵的货色,见形势不妙,根本不往前凑,一个斜身,往场外跃去,等张小花折身之时,已经奔出不短的距离,张小花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姓名,自然没有存了善心,浮空之术展开,身体就似浮空一般,在地面飘然而行,几个眨眼已经追到那弟子身后,一个抬脚,轻飘飘的踢向那人背后,那弟子仗着起步早,轻功过得去,正自庆幸,哪知身后不见任何的风声,背后却似被千斤重物击中一般,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喷出,立刻失去了知觉,那身体却斜斜的飞出老远,这才颓然倒地。

张小花一脚踢出,也不再理睬,将小剑收入怀中,拍拍手,笑呵呵的走回来。

那缥缈派的弟子似乎见到怪物般,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面走来,面容普通,脸型消瘦的少年,说道:你……你……最终,也没把这句话说完。

张小花看看他,盘膝坐在地上,笑道:师兄,讨厌的苍蝇没有了,这个世界清静了,您可以跟我说说缥缈派的事情了吧。

然后,看看他血淋淋的右手,说道:师兄,您还是自己把手上的伤口,或者身上的伤口收拾一下吧,在下可没这方面的经验,怀里也没有什么金疮药之类的东西。

这时,那缥缈派弟子才醒悟过来,连声说道:无妨,无妨,小意思而已,兄弟稍等,我自己就能处理。

说完,这弟子有条不紊的从怀中掏出一应事物,将身上,手上等处的伤口上药包扎,很是熟练。

等他处理完毕,这才上前再次施礼,道:这位兄弟,刚才实在慢待,只是这几年我缥缈派弟子处境艰险,不得不防备,对了,兄弟刚才说您叫什么来着?张小花哑然失笑道:在下浣溪山庄中药草的小厮,名字叫做张小花。

一直都在浣溪山庄跟随贵派药剂堂的何天舒干活儿。

哦,兄弟叫张小花呀,在下是神机堂楚云飞。

神机堂?嘿嘿,小弟有些印象,不过,小弟只去过缥缈山庄几次而已,不认得几个弟子。

唉,现在的江湖,若不是有什么阴谋,没人会自己承认自己是缥缈派的,在下这个神机堂,现在也基本是名存实亡了。

哦,对了,兄弟,你真的就是浣溪山庄种药草的小厮?可你的武功怎么如此之高?而且,你居然还会我们缥缈派的缥缈步?这个?张小花有些沉吟起来。

见张小花有些犹豫,楚云飞连忙又说:张兄弟若是有难处,不说也罢。

张小花笑道:也没什么难处的,只是,早先跟欧大帮主有些约定,不好跟师兄明说而已,不过,我的确是浣溪山庄的,平日也见过秋桐,还有欧燕欧庄主。

这样啊,那在下就不深问了。

对了,刚才我听说正道盟的弟子说缥缈派灭门,欧大帮主他现在在哪里?浣溪山庄现在如何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呀!我刚才也只是听了只字片语,心中迷惑,还请师兄解惑。

楚云飞苦笑道:张兄弟是不是又许久都没有在江湖中行走了?张小花点头道:是的,在下被困在一处,从浣溪山庄离开后,有四、五年没有涉足江湖了。

唉,原来如此。

张兄弟,缥缈派在三年前就被灭派,欧大帮主他……ps:yiil如是你看到此处,希望能再写一点感受。

萝卜,我把前65章另起一个序卷,感觉如何?(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七章 缥缈之殇(一)啊?真的如此?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缥缈派怎么说也是江湖中一个大派,哪有说灭门,就灭门的道理?况且,缥缈派上下数千弟子,皆都殉派不成?那楚云飞苦笑一声,道:这世间哪有屹立不倒的门派呀,我缥缈派早就式微,能在这莫测江湖中万年不倒,也算是个奇迹了,听说很早有个极为强势的神刀门,好似早间比我缥缈派强横百倍,不也早在我们之前灭门?不过,派中的精英弟子中有一少半逃了出来,其他弟子皆当场丧命。

~~~~嗡!地又一阵头响,张小花身形不动,瞬间站立起来,颤声道:只有小半儿精英弟子逃出?其他皆都殉教?那……那有个叫张小虎的弟子,逃出来没?张小虎???楚云飞一愣,道:张小虎这个名字甚是熟悉,让我想一想,哦,知道了,就是那个托关系进入我缥缈派,后来走了狗屎运被温师叔收入门中的弟子吧。

是啊,就是那个很走运的家伙,他……他也逃出来了没?这时的张小花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二哥了,忙不迭声的问道。

没!楚云飞斩钉截铁回答道。

啊!张小花惊呼一声,牙齿紧咬,拳头都攥了起来,正要喝问到底是哪个帮派进攻的飘渺山庄,那楚云飞又说了一句话,张小花好险没有晕过去。

不过,张小虎似乎没死!啊!张小花咣当一声,好悬没有摔倒,心中暗道:师兄,不带这么说话的好么?您不能一句话连着说完?张小花近前一步道:那,张小虎他现在在哪里?这个,我也不确定张小虎是不是死了!咣当张小花这次彻底摔在楚云飞面前,就连正道盟三位高手都没击退张小花半步,楚云飞办到了。

张小花强自起身,心中暗道:我的缥缈派师兄啊,咱们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儿?哥们儿这小心肝儿虽然使用仙道功法淬炼,可也经不住您这么折腾呀。

见张小花如此失态,楚云飞也不好意思,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太累了,那三个正道盟的弟子可是非同一般的高手啊,都追了我好几天,你若是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张小花摆摆手道:楚师兄,还是别了,您如是有时间,就把当然缥缈派的事情跟在下好好说说,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这样啊,其实那日在缥缈派发生的事情,整个江湖基本人尽皆知的,你随便找人都能打探得到,唉,伤心事还是有伤心人说吧,兄弟,且听师兄给你分说那伤心之事。

于是,两人席地而坐,在楚云飞的娓娓道来中,张小花尽晓当年的往事。

那是三年之前的一个秋天,正是百舸争流、万物竞霜的日子,只是这等收割收获、展望未来的日子里,缥缈派的欧鹏欧大帮主却是极为头疼的坐在议事堂的椅子上,大有用大拇指狠狠揉动太阳穴的冲动。

自从一年前收服了水雨朋,许了他缥缈派副帮主的位置,就将洛水帮牢牢的控制在缥缈派的门下,整个缥缈派的实力大增,正等成绩大大刺激了缥缈六虎的雄心,都想在有生之年做出前人未有的贡献。

可是,就在欧鹏整合完洛水帮的资源,将整个缥缈派水陆协调好,准备仙道复兴计划和将视野再次放到江湖上时,却感到举步维艰,而且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挫折。

先说这仙道复兴计划,既然已经知道这世间的天地元气正在恢复当中,而且也正在此时,发现了张小花的北斗神拳,这个貌似仙道传承,武道拳法始祖的东西,欧鹏几乎就以为自己是受命於天,既寿永昌的仙道启蒙教父,他兴致勃勃的用极其廉价的代价就换来了北斗神拳的拳谱,当时就派自己的大弟子张成岳,将这北斗神拳教授给副帮主水雨朋的独生儿子水天天,那天天虽然刚刚四岁,可也算是天纵之资,短短的时日内就将北斗神拳练得纯熟,每日都练习北斗神拳不下五遍,当然,人家水天天既然是天纵之质而且欧鹏早前在说服水雨朋加盟缥缈派的时候,也许诺过人家,要将缥缈派的镇派神功穷囊相教的,这时候,自然不能藏私,能教授的,都挑了给水天天启蒙,水雨朋一边看得是眉开眼笑,更加为缥缈派卖命,水天天也如同海绵吸水般,认真的吸收着缥缈派传承的精髓,对于什么缥缈步,缥缈神功等,都是颇有心得,而北斗神拳呢,不过是一套拳法而已,能有什么可以让水天才花费更多的脑力和体力呢?于是,除了早中晚每日三遍雷打不动的练习,其它时间,都是参悟缥缈步和缥缈神功,虽然在后两者上,水天天的进步神速,超出了张成岳和欧鹏的预料,可这两位的注意力并不是在于这里呀,而是在于那看起来很是普通,甚至从正常眼中看起来很是错误百出的北斗神拳呀,这水天天修炼北斗神拳半年有余,居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臂力比平常的孩童稍强,其他并没有看得出什么来。

而你要说水天天不尽力练习北斗神拳么?那也是不对的,北斗神拳是他启蒙的拳法,精通之后也没有放下,每日都练习三遍甚至五遍的,要搁了其它拳法,不要说三遍,即便是一遍甚至数天练习一遍都是不少的,毕竟武林中人还是讲求内力的,拳法不过是外门小道而已。

难道这臂力就是北斗神拳的效果?想到张小花双臂异于常人的事情,欧鹏有时不由地这么断定。

后来,等缥缈派第二年再次招收幼年弟子的时候,欧鹏特地要求张成岳挑选天资不错的一批弟子,将这北斗神拳作为必修的拳法传授,可是效果依旧不很明显,跟水天天的情形差不多,都是臂力长进不少,其他并无异常。

欧鹏失望之余,就想到了失踪的张小花,若不是欧鹏看到这北斗神拳一百单八式中,各各招数精妙,跟当世拳法不同,而且整个拳法攻守有致,真是一套难道的拳法,欧鹏才不心疼自己撒下的千两白银,这张小花居然一离开缥缈派就玩失踪,居然连售后服务都不做好。

说起张小花的失踪,欧鹏也是无奈,其实早在张小花告假离开缥缈派的时候,他真有些不大愿意的,可张小花毕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还是自己嫡亲妹妹的手下,自己不好强自干涉,而张小虎?不过是无意中的无意,他回不回去,离不离开缥缈派跟欧鹏没半个铜钱的关系,他自然极为爽利的就答应了。

欧鹏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小虎回缥缈派了,可张小花没回来,回来的是张小花失踪的消息。

欧鹏可是大怒的,几乎想将张小虎一掌拍死,不过看看张小虎神不守舍,满脸愧疚的样子,他还是一忍再忍,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声张,赶紧派出几个精干的弟子,前去打探消息。

其实张小虎早在回山之前,就冒着生命危险到西翠山打探过一趟的,那是在他安顿好李锦风的家人,并在鲁镇等候一天之后,依旧没有等到张小花的踪迹,这才心觉不妙,没敢返回郭庄,而是径直又往西翠山一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里有自己的嫡亲弟弟,他又哪里在乎自己的安危?他当时只一心埋怨自己没有留下,反而留下年轻的弟弟,而且又埋怨自己的蹩脚武功,不能替弟弟留下来。

可事情既然如此,再多的自怨又有何用?直到张小虎义无反顾登上西翠山,这才发现整个西翠山一片的混乱,拳脚相向的有之,刀剑相加的有之,更多的则是身背小布包下山逃窜的。

张小花伏在道边,看看这个,观观那个,都不是善茬儿,而且周围都是人,他也不敢随便现身,直到天色渐黑,才截住一个年纪稍大的山贼,这一问不打紧,才知道今日的西翠山已经不是前日的西翠山,西翠山已经不复存在了,就跟几年前一般无二!原来那日夜间,张小花被秦时月擒住,秦时月让英飞一手拎了,自己又返回山寨仔细搜查一番,还是没有什么收获,而他在盛怒之时,硬是连杀很多的值守兵卒,将西翠山的精英杀之殆尽,造成了极大的恐慌,等秦时月拂袖而去,这些山贼才一窝蜂的去找自己的寨主大人,可惜,寨主也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居室之内,这下,山贼们儿就炸了窝,都以为自己山寨惹到了武林高手,被人找人门来寻仇,整个山寨群龙无首,嗯,整个龙的前半截全都没了,只剩下武功低微,纪律散漫之人,他们哪里还有山寨是我家的思想觉悟,有些人还看到洞开的密室,从角落里找到一些散落的珠宝,于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窝里斗就真实的上演了!ps:想了很久,缥缈之殇还是用正面的叙述来讲吧,通过别人的口,讲得不详细,而且,也无法表达感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八章 缥缈之殇(二)斗来斗去,杀来杀去,还真得见到成果,那鲁镇李锦风家的财物被人找到,其它等人窝藏的私货也被人找到,这就似往滚烫的油锅中撒上冷水,瞬间就炸了锅,场面更加的难以控制,更多的人死伤,而这些财物也被抢的一塌糊涂,直到张小虎再次寻上西翠山,这场狗咬狗的闹剧才告一段落,幸存的众人皆拿了自己的收获,下了贼船,各自弃暗投明,寻出路去了。

www.山贼这番话,却是说得张小虎一头的雾水,自己的弟弟几时有这般的雄起?有这般的神武?可再仔细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毕竟现在能存活下来的,都是万分狡猾的老山贼油子,况且这山贼自己也并没有看到秦时月杀人,就如同他所说,那武林高手杀人,如同宰鸡,寨墙上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杀了七七八八,而剩下人醒悟大声疾呼,逃跑的时候,又被杀了许多,等其他人等醒来,天色已亮,人家武林高手早就远遁,谁能一睹庐山真面目?怀着满腹的疑问,张小虎还是先把这山贼放走,总不能挡了人家从良的道路吧?可张小虎听着武林高手的杀伤力,那肯定不是自己的嫡亲弟弟---张小花!可既然这人不是自己的弟弟,那自己的弟弟又去了哪里?难道被那寻仇的武林高手当做山贼杀掉了?想到这里张小花再也在道边埋伏不下去了,纵身起来,沿着山路就上了西翠山。

等张小虎步入西翠山的大门,眼前一片狼藉,好在山寨中的山贼也是惯了散伙儿,抢劫自家也是有序,并不曾防火烧寨,似乎是存了再次上山的打算,只有不值钱的尸首散落的满地。

山寨中的山贼早就跑了不少,剩下的也皆是老弱病残、小狗小猫几只,谁也不在乎会有陌生人来到山寨,况且这人还只是每个尸首都要小心看看,以为这厮不过是来发死人财的,皆在心中耻笑:这厮怎么这时才想起?这地下尸首早就被我等扫荡无数遍,哪里还有余财?,然后就各自忙乎自家,尽逞最后的疯狂。

地上的尸首莫过数百,张小虎不拘是身材、打扮,皆都一一翻看,唯恐有所遗漏,每翻过一具尸首,都是害怕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可所有的尸骸都检验完毕,也不曾看到,张小虎心中大喜,既然没有尸体,想必就有生还的希望,于是,他又一鼓作劲把山寨所有的地方都一一翻看,依旧一无所得,这时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想到弟弟的轻功,想必是跑了吧,对了,那是时张小虎一个念头突然闯进自己的脑海:难道小花先行回了郭庄?!稳重的张小虎并没有立刻打道回府,而是再次将所有的尸首再次翻看,直到天色放亮,正正忙了一个通宵,这才抖擞了精神,打马返回郭庄。

-====-他,真的很期待,等他回到郭庄的时候,自己的幼弟端着饭碗蹲在大树下,嘲笑他怎么回来的如此晚!怎么笨得都不知道先回郭庄看看!可是,直到他快马奔回郭庄,打老远看到村口等着的娘亲和大嫂的身影之时,他就暗道不好,心中哇凉一片呀!小花他果然没有回来!张小虎的心中转念无数,却是没有什么好的托辞,若说张小花提起回去或者办别的事情,可这身边另外一匹空着的枣红马该如何解释?可是,若将张小花失踪的消息告诉娘亲,他……他又如何开得了口?而村口的郭素菲,也是在苦等两个儿子不回,先是还自己安慰自己,必是那李锦风家人热情,相让他们多盘桓一日,可这一盘桓居然两日都过去了,哪家有这般留客的道理?于是郭素菲再也坐不住了,前日晚间就在村口等候,想盼得儿子归来,昨夜也是一宿没有睡好,天麻麻亮就候在村口的。

时至近午,方看到有熟悉的枣红马出现,心中乍喜,可立刻就看到了一个空着的马匹,那马匹上缺少的就是自己的心头肉!等张小虎到村口,下马,郭素菲就一把死死攥着张小虎的胳膊,咬着牙,逼问张小花的下落,张小虎满脸死灰,哪里敢在村口将真相说明?只拉着大嫂一起将娘亲拽回小院,等一家人都齐聚了,方才将整个事情源源本本讲了一遍。

等听到自己的幼子为救人落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局,郭素菲不由悲从心生,她固然知道幼子正等举动正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是大义之举,可救得人毕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而失踪的却是自己牵肠挂肚的幼子,她哪里能不落泪?张才和刘先生却有不同的感触,毕竟都是严父出身,觉得孩子能做出如此正义凛然的事情,正是男人的所为,他们心中颇为自豪,即便是他们在旁边也是会鼓励,也是会欣然前往的。

更况且,现在这不是还没有得到最为严重的噩耗么!而张小花为义出手,必定要得天地之爱,哪里会如此轻易折损?唉,他们又哪里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能有几分正义得到宣讲,几分的好意能得到回报?若张小花不是机缘巧合,早就被擒到天龙神教,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呢。

众人都好言劝解郭素菲,可都无法稍解慈母念儿的心结,最后,还是身在局外的刘先生试探道:能否请缥缈派出手救助张小花?这句话如醍醐灌顶,惊醒了张小虎。

是啊,自己一个人能力有限,可自己背后却是一个强大的江湖门派,如此的大好资源,只能不充分利用呢?想罢,张小虎也不没有心思在家停留,收拾了行装立刻从郭庄出发,连夜赶回平阳城的缥缈派,并跟家人约好,一旦有任何的消息,必定第一时间托人相告。

张小虎赶回缥缈派后,也不知道如何求助,自己总不能直接求见欧大帮主吧,说自己的弟弟不见了,看能不能帮忙找找看?张小虎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一定会被欧鹏赶出去的。

于是,他只有想自己的恩师温文海求救,温文海也是颇为无助的,他虽说是欧鹏亲传弟子,可并不掌握派中实权,没有调动神机堂弟子的权利。

所以,温文海也是抽空找了个机会,将这个请求十分婉转的告诉了大师兄张成岳,希望张成岳能看到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

张成岳自然是知道张小花的分量,一听这话,连第二句话都没跟温文海说,立刻就抢门而出,急忙将这个消息告诉欧鹏,留下温文海愣在一旁,以为大师兄为这件小事生气。

正当温文海万分歉意的告诉张小虎,自己可能无法帮忙,让他实在不行就去找欧燕的时候,张成岳着急忙慌的过来寻找张小虎。

当张小虎来到议事堂将张小花失踪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的时候,欧鹏的反应远远超越张小虎的预料,欧大帮主当即派出神机堂十名弟子,让他们到西翠山,务必找到张小花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小虎那个感动呀,没想到这欧大帮主真是仁义!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神机堂的弟子没过多久就将消息带回,虽然没探明张小花的行踪,可是却查明这西翠山跟天龙神教有一定的关系,西翠山那天出事的时候,有天龙教的特使在山寨之内。

听得这个消息,欧鹏却是踌躇了,正当时,正道盟和天龙教闹得是不亦说乎,但都没有发生太过正面的冲突,许多跟正道盟有关的人士都被天龙教的弟子击杀,很多还都是灭门的,可正道盟并不敢真枪实棒的跟天龙教对着干,只是严正声明,严重抗议的,偶尔也打打擦边球,搔搔天龙教的软肋,作为江湖中的超级大派都是这般的温吞水,欧鹏哪里敢不避其锋芒?他一边严令神机堂弟子赶紧回帮,一边命令张成岳暂缓仙道计划,唯恐天龙教掠走张小花会另有深意,或者从张小花口中得到北斗神拳的重要性。

对于张小虎,欧鹏只说神机堂弟子并没有查找到张小花的消息,将之敷衍了事,而张小虎没有弟弟的消息,自然也无法将任何的消息传递到郭庄,只希望家里的二老能够在时间的治疗下抚平悲伤。

时间过得飞速,很快就距离张小花失踪快一年有余,这江湖之上又不知发生了多少悲欢和离合,除了张小虎,谁还会记得早先在缥缈派演武大会上出了一鼻子风头的张小花?也许只有欧鹏按捺不住心头的火热,在看到天龙教似乎对缥缈派没任何在意的情况下,又重新寄希望于北斗神拳,而又失望万分的时候,才会想到张小花这个北斗神拳的始作俑者吧!而这时的欧鹏,烦恼的不仅仅是仙道复兴计划的挫折,他更恼怒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ps:多收藏,谢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二十九章 缥缈之殇(三)近一个月来,缥缈派在各地的分舵、据点,甚至镖局都纷纷被不明势力一一拔除,很多的精英弟子下落不明,逼迫的欧大帮主不得不把自己的势力慢慢的龟缩到平阳城周围,可派出探听消息的神机堂弟子,不是一去不回头就是根本得不到消息,不得已,欧鹏派出缥缈六虎的老四上官风流和老六徐佩华带着一干精英弟子,亲自前去查找缘由。

这等危机就如利剑般悬挂在头顶,如何不会让欧鹏烦恼?这一系列闹剧的幕后黑手又是谁呢?这是一直都让欧鹏着恼的问题,这烦恼却是让欧鹏如同挠痒般,明知那里痒得不得了,可就是无法伸手去挠,即便是抓耳挠腮也是不成。

突然一个念头在欧鹏的脑海中生出:难道是天龙神教?!是不是张小花被天龙教虏去之后,在严刑逼供之下,嗯,何必用严刑,他不过就是一个乡下的少年,天龙教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张小花就把自己北斗神拳的事情一股脑的和盘托出?那天龙教可是跟缥缈派一般的传承大教,我自己能看出的端倪,天龙教的帝释天必定也是一清二楚的,难道天龙教为了掩饰仙道复兴,或者想走在我缥缈派之前,这才突然袭击我缥缈派?唉,悔不该当时一时心软!想到这里欧鹏眼中闪烁出一丝的厉色。

可过了一会儿,他的眼中又是一阵的迷惑:这也不对呀,即便是帝释天知道北斗神拳的秘密,可这北斗神拳到底是不是大周天星辰拳,还是两码事儿呀,他不先把事情落实了,把自己的仙道弟子培养起来,现在就找我的麻烦,却是不合逻辑的。

再说,天龙教可是比拟超级三教实力总和的存在,一直都有超级三教的牵制,若是对我缥缈派不利,其它三教肯定会有所反应的,怎么会如今日这般被动,丝毫没有风声传来?莫非?!欧鹏早就被淬炼的坚强的心脏,突然一跳。

瞬间就想到另一种可能,除非……正在这时,突然一个着急忙慌的冲进议事堂,欧鹏一惊,抬眼看去,正是自己的大弟子张成岳。

<<>>张成岳脸色惨白,很是惊慌失措,欧鹏微微皱起眉头,这张成岳做事一向老到,行事稳重,从来都没有这般失礼过,于是,他也没有呵斥张成岳的意思,问道:成岳,为何如此慌张?大帮主,有大祸事。

听到欧鹏不满的口气,张成岳已经知道自己的失礼,可是这时已经不是仔细注意的时候了。

大祸事?欧鹏心里一跳,脱口而出:是天龙教围攻我飘渺山庄?不是的,大帮主,没有敌人出现在咱们缥缈派的四周,只是……说到这里,张成岳的口气有些迟疑,然后看看欧鹏的目光,咬牙说道:大帮主,四师叔和六师叔他们……欧鹏实在是忍不住了,接口道:他们两个怎么了?张成岳有些悲声道:两位师叔被人重手杀害,尸首被派中的弟子带回!什么?!!!欧鹏一声惊呼,立刻从座椅上站起,老四上官风流机智多谋,轻功很好,老六徐佩华的外门功夫是江湖一绝,两人行走江湖的时候想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许多的大风大浪都走了过来,而今,两位师兄弟皆服食过增强功力的灵丹,江湖之上已经鲜有敌手,此时却同时被杀,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想到过的。

快,两位师弟的尸首在哪里?禀大帮主,就在议事堂前广场,弟子不敢擅专。

一听这话,欧鹏右脚一跺,身形飘起,若一阵风般向议事堂门口飞去,那身形竟然跟张小花有七分的相似,从椅子到门口将近二十丈的距离,那欧鹏的脚基本没有什么着地的地方,跟张小花的浮空之术也极为类似。

议事堂前的广场依旧的空旷,只有一辆破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旁边还有几个垂头丧气,身上负伤的弟子。

欧鹏一掠身从高台上跃下,那几个弟子见到,立刻施礼,欧鹏看也不看他们,走到马车前,一只手颤抖着将那马车上的席子揭开,眼见席子下面熟悉的、毫无生机的脸庞,欧鹏不觉心中一酸,差点滴下泪来,这可是他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闯荡江湖的师兄弟呀,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的袍泽呀,如今,就这样安静的躺在这破旧的马车上,闭上了关怀自己数十年的眼睛。

欧鹏抬起头,厉声喝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购买上好的棺木,用上好的马车将两位长老拉回?几个弟子唯唯诺诺,只有一个壮了胆子,说道:大帮主,不是小的不给两位长老购买,只是,遇袭之后,那蒙面的黑衣人已经准备好了这马车和席子,吩咐小的不能随意挪动的,还说若是小的们挪动了,让大帮主看不出端倪,一切由小的负责。

小的怕耽搁帮中大事,这才一路赶回,不敢稍加挪动的。

听了弟子这番话,欧鹏咬咬牙,随即恢复理智,挥挥手道:好了,成岳,你派人将大师伯、二师伯和五师叔叫来,另外将两位师叔的尸首小心抬到神机堂中,请时堂主和堂内长老先行查看,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动咱们缥缈派的人,这血债还是要血来偿的。

还有,你们几个,将遇袭的情况仔细的讲来。

说完,欧鹏也不将几个弟子叫到议事堂,就在这广场上,细问起来。

张成岳听了,不敢耽搁,赶紧找人过来,仔细叮嘱一番,让他们去通知三位长老,自己则亲自赶着马车,将两位师叔的尸首带到神机堂中。

上官风流等人的遇袭很是老套路,对方并没有设置太多的陷阱,就是在原先缥缈派的一个分舵里等候而已,这个分舵在一个极小乡镇的一隅,向来行人就少,而上官风流等人到达的时候,正好是黄昏,一行十几人一到分舵的院子即遭到对手的猝击。

缥缈派的精英弟子极为自负,毕竟他们也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身边还有派中的两位长老压阵,自然根本就没打算逃跑,只一心要给先前的弟兄报仇。

可惜,这设伏的对手似乎早已算好,或者说对手实在也是强大无比,人数虽然并不比缥缈派多到哪里,可缥缈派的弟子一跟人家过招就发现,这里设伏的黑衣人皆是武林中的高手,竟然将所有缥缈派的弟子都死死困在院子中,一个都难以逃跑。

压阵的上官风流和徐佩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面对的是三个同样黑衣蒙面的绝顶高手,三人联手也是将两人克制的死死,只是缥缈派的这两位长老因为服食过正宗的增功灵丹,所以比对手内力深厚,甚至以上官风流的轻功,极有可能逃脱的,可,若是他跑了,留下的徐佩华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上官风流只有跟徐佩华并肩作战,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

战团虽然分作两处,可一样的激烈血腥,等得夜色渐临,被围的缥缈派弟子已经被歼灭殆尽,只留下几个待用的被点了穴道扔在一边,上官风流和徐佩华也是深受重伤,勉力支撑,正这时,一个未曾蒙面的黄脸老者飘然而至,见此情形,极为诧异道:怎么?这两人如此扎手,到了此时都未曾得手?上官风流和徐佩华见这人,皆是大惊,正要喊出那人的名字,就见黄脸老者欺身进来,一人一掌正正击在两人的胸膛之上,瞬间,两人就口吐鲜血,连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即倒地而亡!那黄脸老者环视四周,傲然说道:快按原计划行动,让人把这两具尸体带回缥缈派。

然后又飘然而走。

等负伤的弟子将整个遇袭源源本本说完,欧鹏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几个弟子武功低微,是去联络和引导的弟子,他们遇袭的时候只能顾得自己,哪里能分心观看和搜集其它的讯息?而且,他们被点了穴道,只听得一些只字片语,晓得是有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赶到,一招间就杀掉两位长老,而这人是谁,他们哪里知道?这时,另外一个弟子低声道:大帮主,弟子倒是偷眼看到一个情形。

快说。

欧鹏急切道。

围攻长老的三人中,有一个带着毡帽的,很是奇怪,弟子多瞅了两眼,而且,等他们放我们走的时候,我又了那人一眼,这时他的毡帽已经不见,估计是被两位长老抓掉的,却是个光头!大林寺!!!欧鹏一口就叫出了这个门派的名字。

若说能在一时之间有实力歼灭缥缈派众多精英弟子,甚至两位长老的门派中,大林寺应该是其中之一,而若说近期跟缥缈派有些恩怨的,大林寺更是排在了第一位!(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章 缥缈之殇(四)这时,从广场的一角快步走来三人,正是缥缈派的胡云逸胡老大,李剑李老二和柳轻扬柳老五,三人联袂前来,很是诧异的看着欧鹏和几个负伤的弟子,问道:大帮主,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到底是谁在咱们背后捣鬼?欧鹏先是对几个弟子挥挥手,让他们回去养伤,然后转身看看这三个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咬咬嘴唇,眼中有些泪光闪动,张张嘴,可不知如何开口。

<<>>胡老大心细,立刻问道:老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柳老五笑道:三哥,怕个球儿?缥缈派也不是经过一次两次危机,不都被咱们安然渡过?对了,老四跟老六呢?老六还欠我两顿酒呢,这厮外功练得太差,居然还不是我的对手。

一句话,似乎刺中欧鹏心中最软的地方,一颗英雄泪夺眶而出,欧鹏立刻别过脸,手指闪电般一划,掩饰道:他们这会儿正在神机堂,走吧,咱们去看看。

老六这厮,居然不先找我,可恶呀。

柳老五依旧粗心,拔腿就往神机堂走去。

胡老大看看李老二,满脸的诧异,正要再问欧鹏,那欧鹏却也起步,紧紧跟在柳老五的身后。

李老二眼中的寒光闪过,快步也跟着,也许最为冷静的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刚走到神机堂的前面,就见张成岳从里面冲了出来,见到四人走来,立刻停下身,等到欧鹏近前,小声说道:大帮主,时堂主他们已经看过。

是大林寺的手法?还没等张成岳回话,旁边的柳老五叫道:什么?大林寺的手法?哎哟,徐老六莫不是受伤了?早让他好好练练金钟罩的,这下可好,大林寺的老秃驴,都阴狠的紧,够徐老六喝一壶的。

对了,老六受伤,怎么不去药剂堂?瞬间,身后跟着的胡老大和李老二似乎已经明白些什么,疾步向前,不顾欧鹏和柳轻扬冲进神机堂。

欧鹏抬手想阻止一下,可手臂仅仅抬了抬,又无力的落了下来。

柳老五不解,也跟着进去。

欧鹏正要举步,张成岳却说道:大帮主,两位师叔不是死在大林寺手中,师叔身上两个致命的掌印,是正道盟的大乾坤掌。

啊!!!张三的大乾坤掌?这怎么可能?欧鹏愈发惊异。

-====-这时,神机堂内传来柳老五悲烈的大喊:老四!老六!!接着就一阵嚎啕的大哭之声。

欧鹏看看神机堂的大门,脚步微微动动,旋即又收了回来。

静立在那里,摸着下巴的短须,欧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过来一会儿,对张成岳吩咐道:成岳,快去通知门下弟子,从即时起,全力戒备,估计很快就有强敌上门,随时做好扯到缥缈峰的准备。

还有,你加派人手,将山庄之内的珍贵之物,皆都搬到密室之内,若有不测,咱们依山拒敌,这山庄是易攻难守的,只有依靠这缥缈峰了。

对了,还有,找人把小姐送到缥缈峰上,这个要先办。

张成岳听了,也是神色一凛,赶紧领命,正要前去。

欧鹏又叫住他,低声在他耳边密语一阵,张成岳脸上大惊,亦是不解,问道:师父,真要这么做?欧鹏点头道:就这么办吧,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即便是咱们这个鱼死了,也要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师父,这人能成么?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知晓呢?张成岳这才点头,领命而去。

看着张成岳匆匆而去的背影,欧鹏叹口气,随即又深吸一口气,整整衣衫,稳步走入神机堂。

神机堂内,两木高棺正放在当中,虽然艳阳高照,有很多的阳光投射而入,可此时也是凄凉一片。

神机堂时雨昆堂主还有两个白发的长老,束手站在棺木一旁,面有戚色,胡老大和李老二站在另外一侧,怔怔盯着棺木中的两位师弟,不知道想些什么。

只有柳老五像孩子似地,拉住徐老六的手,眼泪鼻子一忽儿下。

欧鹏悄然走到棺木的一角,并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似乎在缅怀过去的一切。

整个神机堂,早已失去了旧日的肃穆,只有悲切弥漫整个大厅。

过了半晌儿,柳老五哭得够了,一跃而起,抹去眼泪鼻子,跑到欧鹏面前,扯住欧鹏的衣衫叫道:老三,到底是谁下的手,是大林寺的秃驴么?是哪个?老子今日一定要跟他来个了断,让老六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欧鹏看看柳轻扬,低声说道:老五,你先静静,听我慢慢说来。

静个狗p,我能静下来么?老四和老六被人杀了呀,还让人送上门,这不是打咱们缥缈派的脸?这仇若是不报,洒家就不再姓柳!老三,你快说是谁?是长庚,还是长性?难道是长生亲自出手?欧鹏阴着脸说道:老四和老六身上的致命伤是正道盟张三的大乾坤手。

不过,据说出手的还有和尚,我怀疑也有大林寺参与。

张三?这痞货跟咱们缥缈派井水不犯河水,居然敢下阴手,我这就找他去。

柳老五说完,甩手就要往外冲。

欧鹏哪里能让他出去,一把就拉住他,劝道:老五,你去哪里寻他呀,难不成要杀上正道盟主峰?即便是正道盟的正道峰,哪有如何?最不济就是老子这二百来斤儿,爷这就跟正道盟对上了!柳老五豪气冲天,摔了欧鹏的手,就要出去。

这时胡老大呵斥道:老五,站住,你嫌现在还不乱么?你还要我们操心不成,你难道也要让我们看着你再被别人送回来?柳老五最是听胡老大的话,自然不敢挪动半步,只大声道:可是,大哥,老四和老六他们……说完,大力的跺脚,最后竟蹲下来,用拳头使劲儿的击打地面,几下子,拳头上就有鲜血淌下。

胡老大看着,叹口气,也不去阻止。

欧鹏走过去,拍拍柳轻扬的肩膀,道:老五,起来吧,你放心,老四和老六的仇,咱们肯定要报的,即便是拼上咱们缥缈派全部家底儿,咱们也要杀上正道峰。

好!柳轻扬立刻站了起来,全不顾手上的鲜血,问道:咱们几时出发?欧鹏苦笑道:老五,你放心,即便是咱们不杀上正道峰,他们也会马上送到门的。

是吗?胡老大跟柳老五异口同声问道。

只是,柳轻扬是有些惊喜,而胡云逸却是有些诧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三,你仔细说来。

胡老大皱眉问道。

等欧鹏将事情说得详细,胡老大眉头皱得更紧,说道:若是这般,咱们缥缈派现在可是面临最为严峻的形势,一个不妙就要有灭帮的危险,可是,正道盟为什么会跟大林寺联手呢?欧鹏苦笑道:我这也仅仅就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也许那个光头仅仅是个秃子呢?这两派皆不是我缥缈派能惹得起,只一派前来,就够我们应付的,更何况是两派?我现在也找不出让他们两派联手对方我缥缈的理由呀。

会不会是被的势力,嫁祸他人?大哥说的有道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天龙教。

胡云逸听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道:这天龙教更是庞然大物,是个整个白道抗衡的存在,咱们几时惹了如此麻烦?欧鹏解释道:大哥,只是有种可能,若是天龙教,他们哪里有如此麻烦,直接杀上门就是,这等手法却不是他们的风格。

可若不是他们,那就是正道盟了,这大乾坤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是啊,大哥,最有可能就是正道盟,可他们没有理由也不会做这等冒江湖之大不韪的事情呀。

难道……说到这里,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是密地?可是,咱们将密地的消息保守的极好,即便是门下堂主,也是知之甚少,如何能泄露呢?唉,大哥,咱们是没泄露,可不能保准雁鸣山庄、谭家还有万剑锋能不走漏风声呀。

可是,也不太可能呀,雁鸣居士是个极为谨慎之人,他的雁鸣山庄并没有什么外人能轻易进入,谭家更是习武的大家族,也是难以混入,比咱们缥缈派还要严密,万剑锋的万成久更是心计百出,就连五爪峰都要伸个手监视住,如何会让消息泄露?我估计他那边知晓密地的,绝对不超过五个人。

唉,大哥,这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四派经营密地也有三、四年之久,从中捞到了无穷的好处,这几年缥缈派的发展壮大莫不是靠了这密地的药材,难保没有有心人会看出端倪的。

而且,咱们还从密地里得到了延寿丸,这等逆天的东西,拿在手中必是折寿的。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古人不欺余也!ps:请诸位耐心的看缥缈之殇,这是本书前面的一个小总结,很多坑要在这里终结,很多坑要在这里挖。

还有一个小小的意外,留给大家......(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一章 缥缈之殇(五)两人分析到此,几乎已经判定,必是那密地的消息走漏,这才招致正道盟的注意。

唉,成也密地,败也密地。

胡云逸叹口气,早前,他们得到密地宝物的时候,还曾天真的幻想,若是有今日这般危急的时刻,就把那地图和延寿丸献出,识时务者为俊杰,能苟延残喘躲过灭帮的危机,即便是做次缩头的乌龟,那有何妨?只是,现在的情势发展大出当初的预料,正道盟居然出手狠辣,一举灭掉缥缈六虎中的两个,这个深仇大恨已经结下,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难道,这正道盟就是打着灭了缥缈派的主意?他难道就不怕其它几派的注意?此时,胡云逸也不必在思考到底是哪个势力将密地的消息泄露,也不必让欧鹏派出人手探听这个消息,更是不必询问欧鹏那地图和延寿丸的下落,所有的这些疑惑,只有在以后缥缈派能得以留存的时候,才有询问的价值。

现在要做的,只有如何面对不知何时来犯的正道盟!这可是仙道湮灭以后,重新崛起的武道大派呀!其实,欧鹏等人若是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咎于密地,也未必就是完全正确,正道盟作为武道大派,早就对仙道有些知觉,对于仙道传承也是垂涎已久,先前的辛集镇龙家不过是正道盟图谋仙道的冰山一角罢了,缥缈派作为传承万年的门派,已经式微已久,早就被正道盟盯上久亦,若不是忌惮同是仙道传承的其它大派,正道盟早就向缥缈派下手了,而这密地,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即便没有这密地之事,迟早一天,正道盟也必然会对缥缈派下手,谁让缥缈派有惹人的仙道传承,却无力保护呢?这吞并缥缈派不过是正道盟早就酝酿许久的演习罢了。

欧鹏接着说道:大哥,二哥,五弟,正道盟来势汹汹,先在我缥缈派外围消减我等势力,又设下圈套让我等失去兄弟,想必他们是图谋已久的,而且,他们将老四和老六的遗骸送回,既是打击咱们的自信,又是给咱们发出进攻的讯号,我估计最多是明日,正道盟就会向咱们发出最后的进攻。

啊哈!柳老五一声大叫,跳将起来,道:三哥,我去取我的板斧,这就守在牌楼,我倒要看看,那张三这黄脸老儿,能不能踏着我的身体,走进缥缈派!说完,风一般跑出神机堂。

欧鹏举手要拦,胡云逸道:让老五去吧。

然后对李剑说道:老二,你去看着他,别让他犯浑。

李剑二话不说,举步追了出去。

等两人走后,胡云逸问道:老三,你看咱们是不是给大林寺和传香教报个信?请他们过来援助?这个,大林寺还没有洗脱嫌疑,他们未必……也许就是一个秃子,即便是和尚,也不能说明大林寺也参与此事的,毕竟都是仙道的一脉传承,他们也许会伸手吧。

伸手?欧鹏有些讥笑道:据典籍记载,当年的神刀门被灭的时候,似乎大林寺都没伸手吧。

此一时彼一时,若没有大林寺或传香教援手,咱们即便勉强过了明日一关,缥缈派也是元气大伤的,不如试上一试吧。

欧鹏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正道盟密谋已久,未必会让咱们传出讯息的。

随即,欧鹏对旁边神机堂的时堂主说道:时堂主,你派几名精干弟子,分作几组,前往大林寺和传香教求援。

时雨昆拱手称是,带着两名长老,快步出去。

一时之间,神机堂又陷入寂静,欧鹏和胡云逸如同石人,定定站在棺木前面,盯着里面如同熟睡的两人,久久不说一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光似乎在悲痛中没有存在的价值,任意的流逝都无法弥补一点缅怀的回忆。

突然,欧鹏开口了,轻声说道:大哥。

老三,唉,以前看别人生死离别,总觉是儿女情长,可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什么叫英雄气短呀,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咱们六兄弟从小一起闯荡江湖,多少的腥风血雨都安然走过,固然是早就把自己的脑袋提在了手上,可谁曾想到,在缥缈派蒸蒸日上的时候,居然会出这等事情,我还以为这最早躺在棺木自己呢,这,也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是啊,大哥,人生难免离别,可不知生死离咱们如此之近,逼得咱们措手不及。

胡云逸叹声不语。

欧鹏接着说道:大哥,小弟这里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托付。

托付?老三,你什么意思?是这样的,大哥,这次正道盟有备而来,以有心算无心,必定做了周密的计划,咱们缥缈派仓促应战,而且实力明显不在一个等级之上,我担心,咱们缥缈派这次厄运难逃呀。

胡云逸没有接话,似乎知道欧鹏所言非虚。

大哥,缥缈派能灭,但缥缈派的传承不能丢,我作为缥缈派的大帮主,在这个时候不能舍了门派的弟兄而去,保护缥缈派苗裔的重任就交给大哥了。

这个?胡云逸有些沉吟,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对于事情的轻重分得极其清楚,否则也断不会将缥缈派帮主的位置让给欧鹏,从他内心来讲,他极其愿意留下,为两个师弟报一掌之仇,可从他理智上讲,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留好缥缈派的香火。

老五去不行么?胡云逸试探道。

您说呢?大哥。

欧鹏并不从正面回答,他知道胡老大对这些还是看得很明白。

果然,胡云逸再次叹口气道:我欲杀贼,无力回天呀。

接着,欧鹏说道:大哥,您先去准备一下吧,带上本门的所有武功秘籍,还有,从低阶弟子中挑出一下资质优秀的,算了,将布衣一阶和二阶的皆都带走吧,他们在这里也出不了什么力,能逃出一个算一个,即便是资质不好,也是我缥缈派的一个火种,我再从精英弟子中抽出一些保护你们。

正道盟肯定会防着我们这手的,不过,缥缈峰后山的密道,他们就算是想防备也是极难,大哥准备好后,就在密道中等候吧,若是事有不测,就赶快冲出去吧。

正道盟人手再多,也不可能把咱们整个缥缈峰都围住的。

等冲了出去,大哥,就交给您了,带着咱们缥缈派的火种,先找个地方隐名改姓,积蓄实力,等有机会再考虑东山再起吧,对了,大哥,这期间,还是先看看大林寺和传香教的态度,若是没必要,还是少联系的好,这江湖中,都是狼啊。

嗯,老三,这个我还是知晓的,虽然我没有你这等做帮主的雄才大略,可保全这些小崽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老三,当年我把这帮主之位让给你,今日却是让你代我受过了!大哥,即为帮主就要代整个帮派受过,这个觉悟我早在从师父手里接过缥缈派的时候,已经有了,大哥,您就放心的去吧,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说不定大林寺和传香教早就注意到正道盟的异动,正在援手的路上。

这话说得极不现实,胡云逸也知道不过是安慰自己,走过来,拍拍欧鹏的肩膀,说道:老三,保重。

这时的欧鹏半点帮主的威严都没有,就像当初刚刚习武的孩子,乖乖的站着,笑道:放心,大哥,我晓得。

胡云逸看了看他,眼睛有些湿润,若是不出意外,这次就是两个情同父子师兄弟的生死离别了。

欧鹏再也忍不住,伸出手,胡云逸也伸手拉住,就似欧鹏还小的时候,被胡云逸拉着手,到缥缈峰的山上,传授武功一般。

大哥,小心。

老三,你也小心。

千言万语,只能说出这一句普通的话语。

旋即,兄弟两人皆放开手,大笑道:顶天立地伟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人生于我如浮云,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言罢,胡云逸一甩袖子,夺门去了。

欧鹏呆立片刻,感觉到一种盛宴过后的寂寥,正要转身再看看棺木中的师兄弟,就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时的欧鹏连眉头都是懒得一皱,缓步走向神机堂的门口,刚走几步,就见张成岳脸色紧张的冲了进来。

张成岳本来极为慌张,可看到欧鹏不慌不忙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放慢脚步,也是放低了声音,说道:大帮主,事情变得极为糟糕。

欧鹏先是笑道:成岳,刚才交待你的事情,可都办妥?是的,大帮主,除了大师伯找人正在接手武功秘籍的事情,其它皆已办妥。

好。

成岳,你作为缥缈派的掌教大弟子,就应该有超越别人的觉悟,我知道你处理帮中事务多游刃有余,却少了危难时刻的磨砺,这时就是上天给你的机会,只要你渡过了这个难关,你就会一览众山小,我也可以放心的把整个缥缈派交在你的手中!ps:周末每天一更(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二章 缥缈之殇(六)张成岳垂手听教,连连点头。

~~~~他自己的心里又哪里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在众弟子面前挺起腰杆的,除了欧鹏,就应该是他这个首席大弟子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半点儿余地,大师伯要去做什么事情,他也是清楚,可这份很重要的事情却不能由他来做,他只能微笑着站在师父的身边。

这是嫡传弟子的骄傲,也是嫡传弟子的悲哀。

等欧鹏说完,张成岳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低声说道:大帮主,神机堂的弟子有消息传来,飘渺山庄前方已有无数蒙面的劲装之人成包围之势,正往咱们这里推进,他们突围未果,死伤几个弟兄,已经撤了回来。

缥缈峰的后山呢?是否也发现敌踪?暂时没有,弟子已经派人前去查看。

好,你赶快通知大师伯,让他及早行动吧,另外把这消息也通知所有帮中的兄弟,做好迎敌准备。

是,师父。

张成岳听完,快步走了出去,步履很是稳健,比刚进门时多了一份的自信。

望着张成岳走出去的背影,欧鹏嘴角露出今天第一丝笑容,危机并不都是坏事,涅槃重生后的缥缈派也许更是一番新的气象,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疑惑,这都大兵压境,刀戈相见了,正道盟还要蒙面,这是卖的哪门子的药?想毕,欧鹏也抖擞精神,快步走出了神机堂。

缥缈山庄之内,从牌楼到广场,众弟子已成阵型,皆手拿各种兵器,严阵以待,广场之后的亭台楼阁之间,也有不少的弟子正搬运东西,布置陷阱,虽然人数众多,事情也杂,可依旧井井有条,只见大战之前的紧张,并不见多余的慌张。

看到这般情形,欧鹏万分的欣慰,虽然这些弟子并不像张成岳那般知道太多的信息,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可但是这份勇于报效缥缈派的热情,只要能真得扛过这一关,以后肯定就是铁与血的代名词。

瞬间,欧鹏对于能否捱过这一关,有了更加几分的信心。

还不等欧鹏走回议事堂,张成岳就又过来禀告道:大帮主,据神机堂的弟兄侦探,不仅是咱们飘渺山庄前方已经被围,就连缥缈峰的后山已有敌踪出现。

后山都有正道盟的弟子?数量如何?后山草木众多,并不能看得真切,不过,快成包围之势了。

你大师伯他们呢?弟子已经将这些情况通知了大师伯,他们正准备进入密道。

好,赶紧再着人通知,让他们立刻突围,若是成了合围再想冲出去,就难上加难了;让各堂弟子跟精英弟子混合在一起,又各堂堂主率领,按照方位各守一方,还有,让鸣翠堂的女弟子,第三代弟子等其他弟子都布防在缥缈峰的山上,他们武功有限,一线应敌只能送命。

张成岳领命而去,不多时即便回来。

欧鹏皱眉问道:成岳,你说这正道盟此次是不是太过招摇?我缥缈派这飘渺山庄再加缥缈峰方圆如此大的面积,他们竟然要用合围之势包抄,难道正道盟的张三就不怕大林寺和传香教?万一他们两个门派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儿,正道盟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张成岳也是纳闷,道:是啊,大帮主,弟子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呢,难道正道盟最近几年也有奇遇不成?他们的弟子即便比咱们多,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他们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岂敢做这等孤注一掷的事情?是啊,其中有蹊跷呀,对了,成岳,你注意没,正道盟光天化日之下还蒙脸,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哈哈哈,大帮主说得没错,这般宵小,怕是不敢见光吧。

师徒两人皆是大笑,不过,笑容间深藏忧愁。

事有反常即为妖,只是这其中的蹊跷自家不知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时已近午,牌楼前面已经来了不少的蒙面劲装人,皆是手持兵器,只看身形便知,都是彪悍之辈。

似乎他们也在等待着什么!果然,等到正午时分,一直响箭在缥缈峰的后山升起,就听得啪的巨响,那蒙面之人立刻大喝一声,抽出兵器,呼啸着冲向飘渺山庄,就如潮水般以迅雷之势冲击缥缈派弟子早已布好的防线。

听得后山有响箭,欧鹏脸色有变,旋即平静地说道:成岳,后山的布防如何?大帮主放心,已经着精英弟子过去了,后山是易守难攻的,想必不成问题。

欧鹏微微点点头,他知道这缥缈峰的后山多是悬崖峭壁,并多少没有直接上来的路,只需派出少量精英弟子,就可以据险阻敌的。

战斗很是激烈,不多时,就有伤亡出现,惨声不时发出,欧鹏束手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的眯着,牙齿微微摇着嘴唇,心里难得的有些冲动,他真想挥剑而上,跟派中的兄弟并肩而战,可是,他知道,一帮之主并不是用来挥剑的……觉察到欧鹏的神色变幻,张成岳说道:大帮主,这里由我指挥吧,您还是先上缥缈峰,五师叔和小姐皆在那里,您去那里坐镇,方能指挥全局。

欧鹏微微点头,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成岳,若事不可为,就撤向缥缈峰,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

是,大帮主,弟子知道。

说完,欧鹏看看胶着的战局,返身上得缥缈峰。

一路向上,欧鹏看到很多的弟子,都手拿兵器,埋伏在道边,岩石后,静等敌人的进攻,看着不少女弟子有些紧张的神情,欧鹏略微摇摇头。

正行间,欧鹏突然看到一个几乎遗忘的身形,他摆摆手道:张小虎,你过来一下。

大帮主。

张小虎快步走到近前。

欧鹏问道:张小虎,你怎么在这里?张小虎诧异道:听掌教大师伯通知,要求第三代弟子布防于山间,弟子就来了,我师父他们随着大师伯正在前面呢。

哦~欧鹏醒悟到,张小虎年纪虽然大,可他却是刚刚投师,只能算是第三代弟子,而且他武功的确低微,若是一线御敌,不出数招,就要被杀的,于是,笑道:刚才不是有大长老挑选布衣一二阶弟子么?你怎么没走?大帮主。

张小虎有些激动,到了此时,欧鹏还记着自己,能不感激涕零?说道:小的资质有限,还是不要跟那些小孩子争夺吧,再说,弟子也算有一拼之力,总也能在咱们缥缈派危急时刻贡献一点力量,弟子愿与缥缈派共存亡,宁愿玉石俱焚,不愿苟且偷生!欧鹏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不过,你武功的确低微,又是偷生未必就不是英雄所为。

说完,留下还在琢磨这句话含义的张小虎,飘然上峰。

缥缈峰上,那秋日正午的阳光依旧的毒辣,即便是有呼呼的山风,依旧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这里早就聚集了不少缥缈派的家眷和弟子,见到欧鹏上来,从来不问帮中事务的帮主夫人也主动上前,悄然问道:怎么样?下面情况如何?欧鹏笑道:夫人放心,不过是跳梁的小丑,怎么能是我缥缈派之敌?帮主夫人笑笑,随即不再多问。

这时,欧燕要走了过来,说道:大哥。

欧鹏慈祥的看看欧燕,说道:燕儿,你不怪大哥吧。

欧燕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欧鹏的意思,笑道:大哥,燕儿从小到大生活在大哥的保护之下,今日遇到派中危急,也应跟整个缥缈派同生死共患难的。

欧鹏笑道:燕儿有此心情也就是了,咱们缥缈派的危难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弱女子承担。

不过,你是缥缈派大帮主的嫡亲妹子,正道盟如何能放过你?若是让你走了,正道盟必定加派人手寻找,极不安全,反而让大师兄他们也逃不过包围的,所以与其把你放在外面,还不如让在大哥的身边,你身无缚鸡之力,即便是正道盟的张三也不能强自为难你的。

我明白的,大哥,你不用解释。

欧燕一脸的乖巧,只是那略显单薄的身躯,在烈日下,山风中,有些让人生怜。

没等欧燕走开,柳轻扬柳老五又凑了过来,手拎大板斧嚣张道:三哥,怎得让我上山了?与其在这里静候,不如让我下山去跟石牛他们一起杀几个正道盟的贼子过瘾!欧鹏笑道:老五啊,一会儿有用你的时候,你看,这里有咱们的家眷,还有鸣翠堂的弟子需要你的保护,若不是你武功比石牛厉害的多,我怎么能让你担当如此的重任?柳老五裂了嘴,叫:我就知道三哥不会偏心的,你放心,只要有我这一对板斧在,管教那张三上不得缥缈峰半步。

说完,拎着板斧走到山间小道前,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状。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三章 缥缈之殇(七)

第三百三十四章 缥缈之殇(八)见到柳轻扬手拎大板斧跟手持熟铜棒的米空也斗在了一起,张三笑道:欧大帮主,张某不才,也想跟大帮主切磋一下,不知可否赐教?欧鹏道:在下正有此意,想向张盟主讨要两位师弟的血海深仇。

哈哈哈。

张三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大帮主且放马过来,张某人恭候。

欧鹏见状,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也不见脚下用力,身形若飞吹柳枝般,飘向张三,等得近了右手一伸,两指并拢,点向张三胸前大穴,张三不敢大意,身形微侧,双掌飘飞,一套大乾坤手施展开来,跟欧鹏的秘传指法都在一起。

正道盟一行五人上得缥缈峰顶不过片刻,就有三人入场,跟缥缈派三人都在一起,这斗作三团的六人,皆是两派的首脑人物,更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这缥缈峰顶的一战不仅是个人武功的考究,更是干系了帮派的存亡,谁人还敢留手?只见这六人各逞胸中所学,奇招妙招纷呈,不一时,即危险纷显,早没一般武功切磋的矜持。

缥缈峰上缥缈派的弟子虽多,可都是武功低微之辈,还有很多的女眷,他们知道此战的关键,虽说都很是挂心,可也不敢近前,都退缩很远,唯恐影响场内局势。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场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形势变化,斗得是旗鼓相当,但就是如此,也足见缥缈派的强大实力,毕竟正道盟三个盟主,除了米空之外,都是年纪较大的老者,这内功之修炼,却是强求不得,极少有取巧之道,年纪越大,内功的修炼就越精湛,而缥缈派三人皆是四十来岁,比之对手小了不少,即便是血气方刚,也不能弥补磨炼内功的短缺,可现在居然能平分秋色,真是难得。

而此时,剑光纵横的两人间,就听李剑清喝一声,脸上紫光大盛,拎着长剑举轻若重的缓缓向柴清容砍去,柴清容眉头一皱,两人斗了一会儿,对彼此的剑招都已熟识,这李剑的一砍却是诡异,刚才从未使过,而长剑中也极少有砍这个招式,更别说他这包裹了剑鞘的宝剑,哪里能伤得了人?可柴清容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小心谨慎的惯了,不敢大意,举剑相迎,正是要架起这极为粗糙的剑招。

-====-可就在两杆长剑将要接触的时候,那柴清容突然发现,李剑伸过来的剑鞘之上隐隐有青光迸现,却是不知是何东西,只是心里一紧,暗叫不好。

果然,两剑相交,并没有刚才铿锵之声,就听得咔嚓一声闷响,柴清容手中一轻,他手中的长剑就让朽木般,被李剑裹了剑鞘的长剑轻松削断,柴清容大骇,突然叫出声来:剑芒!!!而此时,李剑手中长剑去势不减,剑鞘里的剑芒更盛,竟吐出半尺有余,直直的向柴清容的面部劈过去,那柴清容见此,脚下立刻用力,拼命向一边避去,想躲过这开膛破腹的一剑,可李剑长剑上的青芒拿捏的甚是精准,等他发现已是不及,眼看着这柴清容就要被李剑劈为两半。

这时,突然从旁边横向里伸出一只大手,抓住柴清容的胳膊,用力一拉,刚刚将他从李剑的剑下拖走,可也是仅仅救得了他的性命,柴清容的整条右臂被李剑的剑芒极其轻松的切了下来。

柴清容惊魂未定,一阵剧痛袭来,大叫一声,已是晕死过去,而断臂之处,血水如泉涌一般喷出,那救下柴清容的正是正道盟第二副盟主尤战飞,尤战飞不敢怠慢,运指急点,封了柴清容肩头几处大穴,这才堪堪止住献血,旁边第三副盟主严扬也是赶紧上去,从怀中取出金疮药等物,内用外敷一大堆,给柴清容一一处理。

李剑冷冷看着三人忙活,手里拿着还没有出鞘的长剑,剑尖冲地,并不说一句话。

就在柴清容惊声叫出剑芒的时刻,米空也是听到,心中一颤,暗道:果不其然。

这时,柳轻扬见对方心神一松,深吸一口气,也是大叫道:米虫,看洒家飞斧。

说完,右手中的斧头,竟然如暗器般飞掷出去,径直飞向米空的脑门,然后欺身而上,钵盂般的大拳头跟着就往上招呼。

若是平常的板斧,这等招式不过是徒增笑柄,只一偏头即可躲避的,而柳轻扬这招,米空居然感觉神智一呆,那斧头似乎天边闪烁的雷电,携霹雳之势,如泰山压顶,有一种不可躲避的威势。

眼看板斧近身再不躲避就来不及,那米空也是了得,在千钧一发之时,强行收敛心智,挣脱无形的束缚,身体下蹲,将头微微的侧开来,那硕大的板斧嗖地声响,从耳边呼啸而过,惊起米空一身的冷汗。

可是,还没等他有时间起身,一个巨大的拳头,由远而近,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击中头颅,柳轻扬这拳头可是含恨而发,内中劲道也许不能比拟张小花万斤之巨,可若是就这么生生击中,谁也不会怀疑马上会有桃花盛开。

那米空也是了得,见得拳头夹着风声而来,知道厉害,赶紧一个铁板桥,身体上半身平白的后仰,然后将手中的熟铜棒扔掉,空手往上一托,想将柳轻扬的胳膊托上前,说时迟那时快,当米空还没完全将铁板桥施展出来,柳轻扬的拳头已经击到了他的下颌前方,而此时他的双掌也恰恰托着柳轻扬的胳膊,只是,当他运劲上托的时候,突然发现,柳轻扬的胳膊就是岩石般,只微微向上托动一点儿,米空当时就心中暗叫不好,可现在叫不好又有什么用,扑地一声钝响,那拳头正击中米空的下颌,虽说米空也是内功深湛之辈,可还没有练得铜脸铁颌的地步,这数千斤的打击哪里能够经受的住?只觉眼前一黑,随即金花乱冒,昏死过去,而他的身形也随着拳头的去势,远远地往外跌去。

这若是平地倒还罢了,可偏偏是缥缈峰顶,米空跌落之处正是空处,顺着那上山的路径就滚落下去,生与死却是不知了。

刚刚给柴清容封住穴道的尤战飞一部分注意力也是在这里,见状,撂下柴清容给严扬,自己赶紧施展轻功跟上,想去救助已经失去知觉的米空。

花开两朵,再表一枝,另外的一个战团,就在柴清容大叫剑芒的时候,张三也是听见,心中不禁一慌,眼神不由自主往旁边看去,欧鹏见状,眼中尽见嘲弄,藏在袖间的左手,突然也是一指点出,正是张三的丹田大穴。

张三虽然有些走神,可毕竟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辈,立刻闪身,双掌一拍,大乾坤手应了上来,眼见欧鹏的手指就要接触张三的手掌,就见欧鹏手指一缩,攥拳击出,而同时右手的双指也同时点出,张三无奈,只好分出一个手掌,迎上欧鹏的右手。

而就在张三的一只手掌刚刚立离开,欧鹏左手的食指又伸了出来,正正点在张三的大乾坤掌上,就见刚才能在柳轻扬镔铁板斧上留下手印的手掌,突然间就被刺穿,生生出现一个手指般的大洞,无形剑气!张三同样也是大骇,不敢恋战,闪身要退,可欧鹏哪里能放过他?身形飞起,如影随形,右手双指也是如剑诀般直直往张三的丹田戳去。

张三哪里敢让他点中,丹田大穴是内功精华所在,一般高手用内力点中,将之破掉,那一身的功力可就皆付之流水的,更何况欧鹏这等高手?无形剑气入体,还不立刻就让张三成为废人?这时,刚刚上得缥缈峰趾高气扬的一行五人中,尤战飞的身形刚刚从峰顶消失,只有严扬还扶着昏死过去的柴清容。

那严扬见得盟主情势危急,也顾不上照料柴清容,将之放在地上,从腰间抽出长剑,略微抖出一个剑花,就要冲上去帮忙。

旁边剑尖冲地的李剑,看看洋洋得意转身回来的柳轻扬,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看正道盟这几个盟主的武功水准,也不过尔尔,自家弟兄六个皆是服食过益气丹和壮骨丹的,内功非比寻常,这几个盟主既然斗不过自己几个,又如何能杀得了老四和老六呢?只有几个盟主一涌而上,以多欺少,方能得手吧。

想到这里,李剑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剑鞘也是剑花一挽,缓步走了上去。

场中之势立刻又成二对二,严扬犹豫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出手,这时,张三却是开口了,只见他逃到后山之处,大声喊道:你们若是再不出来,我可要被这欧鹏重伤了。

见到此状,欧鹏也是一愣,他现在内功深湛,早先已经留意山后,可并不见有什么动静的,可是,事情又出了他的意料,随着张三的呼救,从缥缈峰的后山,蹭蹭蹭跃上来数人!(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五章 缥缈之殇(九)从山后跃上了的数人,既然能逃过欧鹏的知觉,必然是江湖中的高手,欧鹏本以为是正道盟隐藏的高手,可等他看到站在风中,气势磅礴的三个年迈的大和尚,还有旁边一个蒙面的宫装女子,及其他旁边三个长相差不多、身穿麻衣的矮壮老人,欧鹏不由得脸色大变,手臂不由的抬了起来,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跟正道盟狼狈为奸!这句话最初说得惊异,最后却是咬牙切齿!是啊,那三个大和尚不正是大林寺主持长生长老,罗汉堂长幸长老,执法堂长庚长老!另外四人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可又万分神秘的传香教之人,宫装女子虽然蒙面,可既然能跟大林寺主持长生长老一起出现,不是传香教教主静怡师太,又能是何人?而三个长相差不多的麻衣老者则是上代武林的佼佼者,三人皆是传香教秘密培养的供奉,懂得一套联手的阵法,在早年闯荡江湖的时候,一人是三人对敌,十人亦是三人对敌,从未败绩,号称天下第一。

www.这等壮观的阵容出现,如何不叫欧鹏震惊?他可是做梦都没想到的,同为仙道传承,专修武道的两大门派,居然能跟武道的正道盟来对付缥缈派!亏了自己刚才还派出弟子前去求救,即便是刚刚知道袭击师弟的有和尚,可他还是极力把这个念头排除在外;而且,即便是他心中已经隐隐觉得自己拿下洛水帮已经得罪大林寺执法堂,也许大林寺会插手此中,可他也是万万没想到,从来都不在江湖中露面的传香教,居然也插了一腿。

瞬间,欧鹏明白了,围攻缥缈山庄的正道盟帮众为何要蒙面,他们确实是怕缥缈派的人认出来,因为,他们很多都不是正道盟的弟子,也许更多的,还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吧。

相通了此节,欧鹏不觉心灰意冷,拱手道:长生长老,您老不在大林寺参禅礼佛,怎么也驾临我缥缈峰?若是知道大师前来,欧某必将打开缥缈派的大门,迎请大师,您有何必如此费力,竟从山后上来?长生长老双手合十低声说道:欧施主,多日不见,施主武功却是有些超凡入圣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www.却是绝口不提上门之事。

欧鹏转身又向宫装女子施礼道:缥缈派欧鹏,拜见传香教静怡师太。

那宫装女子苍老的声音响起:免礼了,欧鹏,你的武功真得不错。

欧鹏心里冷笑,两人开口闭口都提到自己的武功,若还不清楚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自己也妄为缥缈派的掌门了。

不过,两人不挑明,欧鹏也只做不知,转身又对张三说道:张盟主,咱们的比试尚未结束呀,正好有两位前辈在场,你我畅快的较量一番如何?张三带领正道盟两位副盟主挑战缥缈派三人,本就是试探之心,却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两位超级大派的掌门人物并没有及时出现,让他的两个副盟主一个成为废人,一个死伤不知,他自己也差点栽在欧鹏的手里,这时见欧鹏再次挑战,哪里还会下场?只笑道:欧大帮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把话挑明了吧,大帮主这缥缈派近几年的实力增长的也太快了点儿吧,就是大帮主自己和缥缈派六虎,这武功也是高的离谱,你不觉得应该跟我们做些解释么?欧鹏道:这都是我缥缈派上下一心,刻苦修炼的结果,若张盟主有意,可以投到我们缥缈派,亲身体验一下即知。

张三冷笑道:嘿嘿,欧鹏,你还嘴硬,密地的事情,早就从万剑峰传出,你可知我正道盟其他几个副盟主,还有大林寺其他长老,传香教其他的堂主都去了哪里?欧鹏冷笑道:难不成,也是去万剑峰灭帮的勾当?一个小小的万剑峰可当不起如此的大阵势呀。

那是,单一个万剑峰自然不用如此大张旗鼓,可若是还有谭家和雁鸣山庄呢?欧鹏脸色微变,立刻又恢复正常,笑道:左右都是你们有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嘿嘿,欧大帮主,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四派的联盟很是坚固,密地的消息极难走漏吧,可是你却万万没想到,正是你们这等谨慎,才泄露了消息。

欧鹏道:张盟主,你可真是无聊,其它三派跟我缥缈派走得是很近,可你说的这些欧某皆是不知呀。

张三摇摇头,道:欧大帮主,你不必再否认,你还不知吧,你们四派第一次去密地取宝的众人中,已经有一个逃到我正道盟中,否则,我岂能说动长生长老和静怡师太?欧鹏皱眉道:张盟主若是有闲心说故事,欧某洗耳恭听,若是想从欧某这里探出虚实,那只能说抱歉了。

张三不理他,接着说道:欧大帮主估计是贵人多忘事的,你们四派头次取宝的时候,却是多了一个外人,这人就是恶虎帮的帮主司徒平。

欧鹏的眉毛稍稍一动。

司徒平被万剑峰的马向阳带回帮中,本来人家司徒平带你们到密林,也算是有功之人,人家也不贪图你们玉瓶中的事物,只把药材赐一些给人家就是,反正你们早先已经约好过的,可那万成久偏偏小气,翻脸不认先前的约定,只是用入门弟子的身份来敷衍人家,还限制人家的自由,并派自己弟子抢夺人家恶虎帮的地盘,岂能让人家司徒平心安?这等隐秘之事,若不是前些日子,被司徒平偷跑出万剑峰,凑巧投到我正道盟中,我们岂能知道如此详细?欧大帮主,你就不用否认了,那密林我等也已经去过,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们四派的安宁,只是密林实在凶险,没有入林的羊皮卷,已经让我正道盟折损了不少的弟子,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欧大帮主海涵呀。

欧鹏听了,仰天大笑道:且不说你这故事是否属实,即便是属实了,你杀我两个师弟,灭我不少弟子,毁我不少分舵,就这么几句话,就想让我缥缈派交出什么羊皮卷,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然后,转头问向两个大派的掌门:两位前辈,你们说是也不是?这时,蒙面的静怡师太苍老的声音再起,道:欧鹏,你却是错怪我跟长生长老了,正道盟打击你们缥缈派只是他们自己的行动,我们两派并没有参与,你两位师弟的事情,也只是意外而已,我等当时只想将他们两人擒下,并没有害他们之意,可是这张三却自作主张,下了毒手,这事情也是我跟长生长老刚刚听长幸长老说的,我们之所以上山这么晚,就是想让你缥缈派先跟正道盟将这个梁子揭开,才好说话的。

你看,如今正道盟两个副盟主一死一残,也算跟缥缈派扯平了,如何?听了静怡师太的话,欧鹏先是一怔,随即又是仰天大笑:如何?何如?我师弟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等只耍个手腕,就说要扯平,师太,您扪心问问,这样能扯平么?我缥缈派和和美美缥缈六虎从此就不再圆满,我们能扯平么?再说,缥缈派跟正道盟的死结已经结下,只有你死我活才能揭开,师太难道不知道么?静怡师太并不接话。

欧鹏又问道:还请师太明示,我那大师兄是不是也被正道盟劫杀?静怡师太往长生长老那边看了一下,说道:胡云逸只是受了重伤,你们缥缈派的精英弟子折损大半,低阶弟子皆完好无损,都已经突出重围了。

是了,师太,多谢你们留手了,我想,正道盟这会儿还没有人有实力能重伤我大师兄吧。

见大林寺跟传香教不语,欧鹏又转向张三道:张盟主,还有件事情,需要请教。

张三面无表情,道:大帮主请讲。

欧鹏指着远处的欧燕,说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整个江湖都知道她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可她前年南下,竟然遭受江湖中人阻击,我倒要问问,你们正道盟还有没有江湖道义,向一个弱女子下手?听了这话,张三笑道:欧大帮主却是误会了,我正道盟虽说不是传承万年大教,可也是禀了江湖道义,这欺负弱女子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令妹这事儿,张某也是最近方知,不知道大帮主是否有兴趣听听?欧鹏拱手道:张盟主,不管咱们现在如何敌对,可我却是对你这不欺负弱女子的江湖道义表示敬佩,长生长老和静怡师太也在此,他们也是听在耳中的,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如此。

张三不解,还是笑道:这个自然,张某一下这般标榜的,两位掌门人也是知道。

欧鹏又问:那张盟主可否赐教,是谁如此狼心狗肺,向手无寸铁的女子动手?张三道:这人却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六章 缥缈之殇(十)我想都想不到?欧鹏听了,心里一动,正要说话,却听得缥缈峰下一阵的喧闹。

www.抬眼看去,却是满身血迹斑斑的张成岳手持长剑,脚步嘡啷的带着同样也是满身血污的弟子退回山顶。

欧鹏随便用眼一扫,就发现这回来的弟子大多都是鸣翠堂的女弟子,石牛、温文海和卢月明等皆不在此列,就是时雨昆等堂主也不在,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

张成岳苍白疲惫的脸上本来还是面有疑惑的,可这一上得峰顶,看到三个光头的和尚和宫装的女子,心里立刻就亮堂了,他走到欧鹏旁边,小声说道:大帮主,咱们的弟子抵不过三派的联合,山下只有几个堂主还在捉对厮杀,石牛被大林寺不知名的和尚捏断了全身的关节,温师弟和卢师弟等皆被传香教的抹香手点破了丹田,精英弟子大部分殉教,其他也都身受重伤,守山的低阶弟子,也……也被他们大多击毙。

欧鹏点点头,这些已经损失,在他看到两派掌门的时候,都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人口口声声说的好,可只要涉及帮派的利益,心中哪里还有半分的仁慈?欧鹏伸手拍拍张成岳的肩膀,说道:成岳,你辛苦了。

然后,回头对长生长老和静怡师太说道:两派就是这么对待我缥缈派的么?这难道就是你们口中的‘只为密地’?煮豆燃豆萁呀,两派就不念我传承三派的万年之谊?似乎也知道两人不会正面作答,又扭头问张三道:张盟主,你刚才说袭击我浣溪山庄的人,可否就是万剑峰的万成久?张三先是惊愕,随即笑道:大帮主洞察秋毫,真是厉害,就是这厮,在下也是从司徒平口中得知,万成久想独占密地的资源,这才利欲熏心,想用令妹要挟大帮主交出羊皮卷;而且他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其它两家,不过,皆未成功罢了。

唉,竖子,不足为谋!若非这厮狼子野心,哪里来得今日之结果?大帮主却是谬误了,这世间哪里来的不透风之墙,瞒得一时瞒不得一世呀。

看来大帮主可是承认了有这‘密地’一说了,那还请大帮主将那羊皮卷交出来吧。

-====-张盟主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这内功可是练到狗身上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手里有羊皮卷了?我到现在还纳闷呢,这万剑峰的万成久为什么要如此无耻的袭击我家妹子!你……你!张三指着欧鹏,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

我,我什么我?你杀我兄弟,灭我门派,还想让我屈服你们?哈哈哈,要不这样,张盟主,你我决一死战,我若是败在你的手下,一定把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你看如何?这个?张三沉吟一下,没再接话,废话么,刚才都已经来过一场,手上已经被无形剑气所伤,若是自己在答应,旁边的两个靠山可就有了不干涉的理由,到时候,今日灭派的就不仅仅是缥缈了,说不定正道盟也要被装入瓮中。

反正,着急想要羊皮卷的也不光是我一个人,我干嘛冲锋在前?万剑峰那张羊皮卷我已经注意许久,早就布置了精干的人手,这次又借两派之力,肯定是手到擒来,这最后一张谁拿着也是拿,我左右就看热闹了。

再说,刚才居然被这大林寺跟传香教摆了一道,损了两位副盟主,我怎么还会傻了吧叽的往前冲?张三想毕,抄手站在一边,静看局势的发展。

正当时,日已西落,远处红霞满天,一片娇艳之色,缥缈峰顶山峰呼啸,树木凛动,衣襟飘飘,只是,满山峰之人,谁又有心思看这等风景,皆把目光投向场中一袭白衣,神情淡定的中年男子。

见到欧鹏这近乎无赖的回答,蒙面的静怡师太说道:欧鹏,你若是这般回答,可就没趣儿了,你这可是逼迫老身呀。

欧鹏神色微变,闭目片刻,笑道:师太却是着相了,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时如何又能顾忌太多?如是师太也要伸手考究在下的武学,欧某不敢不应。

静怡师太苍老的笑声起,道:你师父年轻的时候都不是老身的对手,你这无形剑气虽然厉害,可以不是老身的对手,老身又怎么会以大欺小?随后,扬声说道:如萍,你出来吧。

如萍?这两字一出,整个缥缈峰顶一片寂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静怡师太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只是,欧鹏,欧大帮主的脸色却是有些发白。

见没人应声,静怡师太的声音又提高了半拍,有些怒道:如萍,你可是不想认我这个师父了不成?于是,只见,从缥缈派家眷之中,款款走出一个,脸色惨白如纸的中年美妇,来到静怡师太面前深深施礼道:如萍,叩见师父。

一刹那,整个缥缈峰顶,寂静的似乎没有了动静,就是连人的呼吸几乎都是听不见的。

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诧异。

这中年的美妇,正是,缥缈派欧大帮主的结发妻子,那个从来都不插嘴缥缈派帮务半句的帮主夫人!欧燕睁大了凤凰眼,小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叫着大嫂。

李剑和柳轻扬,先是诧异,随即又是醒悟般,眼中充满复杂的神情。

张成岳及其一干弟子,也是惊异到了极点,眼神中显出不解、怨恨、仇视、嫉妒等等。

只有欧鹏,眼睛湛然,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静怡师太道:如萍,你站住一边。

然后对欧鹏说道:欧大帮主,你可是我们传香教的女婿啊,你的一举一动我又如何不知呢?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羊皮卷拿出来,到我们传香峰做你的上门女婿吧。

如萍站起身,远远望着欧鹏,坦然说道:夫君,你要相信我,贱妾自嫁入缥缈派,从来都没有半个字传回传香教。

欧鹏笑笑道:其实,早在你嫁入缥缈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一切,你从不过问我缥缈派事务一句话,从不踏入议事堂半步,我又哪里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只是,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想问问你,本以为永远都没有机会的,可现在终于可以问一下了。

如萍的脸上稍有血色,问道:你我夫妻,又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夫君,你尽管说来。

欧鹏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想知道,当年翠湖边上,杨柳树下,你我偶然相遇,从此携手江湖,这到底是传香教的安排呢?还是上天赐下的因缘?听到此处,如萍脸上洋溢着幸福,额上稍见红晕,道:那是我初出江湖,只是一次简单的游历,我自然记得那是春末的一日,细雨潇潇中,你我在那树下相遇,你居然一口就猜出我以‘杨’为姓却不是‘柳’,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的守候!也只是在此之后,我才禀明师父的,夫君若是不信,现在可以当面询问。

欧鹏还未开口,静怡师太却是冷哼一声道:老身也是没想到我这最疼爱的关门弟子,第一次出门,居然能钓到缥缈派的金龟婿,只是,你当时还是缥缈派的第三弟子,老身又无神算之能,如何知道你后来做得缥缈派的掌门之位?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说的一点没错,如萍的胳膊肘一直都是往你们缥缈派拐的,居然连一点讯息都不往师门传回,冤我疼爱你一回。

杨如萍低声道:师父,我既嫁为夫君为妻,自然要以他为重,门派之事,我早在出门之前已经言明,我若是知晓的必然相报,若是不知,谈何禀报?唉,你这丫头,我哪里不知道你的心思?今日若不是如此,师父怎么会将你叫出?你们夫妻美满,也是我这做师父乐于一见的。

静怡师太叹气道。

师徒两个的对话并没有瞒着任何人,刚开始缥缈派的众人都是对这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帮主夫人怨恨不已,可如今听来,自己的帮主早就知道此事,而帮主和帮主夫人也是先邂逅,然后才知道彼此的身份,远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什么圈套、阴谋之类的,更况且,再想想这数十年来,帮主夫人从来都对帮中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说,更是明白了帮主夫人心中的所想。

于是,早先的异种眼光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两人爱情的羡慕,对两人现在处境的担忧。

欧鹏得到满意的回答,眼中也露出欣慰的笑意,对静怡师太深深施礼道:其实,小婿一直都是想拜见师太的,可始终都没有机会,今日借此机会,算是正式拜见了。

呵呵,欧鹏,今日过后,咱们一家人有的是机会叙话,不急这一时。

欧鹏施礼完毕,笑道:小婿还是有件事情,问问师太,却不知如何处置小婿呢?这个么?静怡师太有些迟疑。

ps:诸位莫急,这缥缈之殇算是一个小结。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三十七章 缥缈之殇(十一)这时,旁边的长生长老双掌合十,低声道:欧大帮主,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早先静怡师太已经给缥缈派说过无穷的好话,我大林寺还有正道盟也是退让不少,只是,缥缈派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你觉得它还有存在的意义么?其实,我跟静怡师太并不希望缥缈派流太多的血,也不想伤及太多的性命,贵师弟的事情也只是意外,是有些人的刻意所为,我敢保证那些都不是大林寺和传香教的意思。

欧鹏笑道:多谢长老仁慈。

长生长老接着说道:不过,对于欧大帮主你,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请讲。

那就是自废武功,带余下的缥缈派弟子,投入传香教,当你的清闲女婿。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只有欧鹏眼皮动都不动,笑道:看来长生长老太看得起在下了,不过,不知道在下有没有别的路可走?没有了,早在你缥缈派的胡长老带着弟子从后山逃走的时候,你就没其它的路可以选择。

欧鹏恍然,可不,后山有大林寺和传香教两教把守,哪里能让大师兄和一众低阶的弟子逃出,原来这里面不过是一种妥协而已。

当然,自己还有一条路可走,凭着缥缈派的绝顶轻功缥缈步,即便是面对昔日的江湖第一,自己也未必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只是,他会这么做么?听得这话,杨如萍低声哀求静怡师太,那静怡师太只是叹口气,微微摇头。

欧鹏仰天长笑,对缥缈派弟子道:众位缥缈派的兄弟姐妹,欧某不才,未能带领缥缈派走向辉煌,反倒给缥缈派带来灭顶之灾,实在是亏待你们呀。

说完,冲缥缈派众人深深一躬,接着又道:希望,能借此危急,你们能看到江湖的凶险,看清到底谁是灭我缥缈派的元凶,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再次重整缥缈,夺回缥缈山庄。

所有的缥缈弟子,皆都是满眼含泪,张成岳稍稍上前半步,道:师父。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不是刚刚才教育过弟子么?欧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的,成岳,为难你了。

接着,欧鹏抬眼看看旁边的李剑和柳轻扬,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预定了下场,这两个武功出众的师兄弟,又岂能逃脱?然后,欧鹏又看看远处已经无力站着,斜斜歪倒在山石之上的欧燕,眼中充满了慈爱,微笑着点点头。

<<>>最后,他的眼光终于又回到杨如萍的身上,笑着说道:如萍,真没想过,他们居然为咱们准备了如此美满的结局,咱们就是不白头偕老也是不成了。

夫君。

杨如萍有些哭泣。

欧鹏接着说道:如萍,以后我缥缈派可就全靠你照顾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几件事情。

杨如萍点点头。

欧鹏道:我只有燕儿一个妹子,这你也清楚,我们自小就相依为命,希望以后你等善待她,这浣溪山庄是燕儿的产业,并不属于缥缈派,还请传香教主持一下公道。

杨如萍眼睛湿润,微微点头。

欧鹏道:自今以后,你的夫君就是废人一个,再没能力回护缥缈弟子,即便是入了传香教也是被人欺侮,我希望你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地。

杨如萍眼泪滴下,拼命点头。

欧鹏又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如萍,自我知道你的身份后,就一直害怕有这样一个结局,我唯恐咱们夫妻会因为背后势力的缘由反目成仇,所以一直不敢要子嗣,现在看来,这样也好,你一定答应我,要保重自己,若是有时机,再寻找自己的幸福!杨如萍泪如雨下,拼命摇头,喊道:夫君,你莫要瞎想。

说完,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可是,已经太晚,欧鹏的嘴边早有一缕鲜血流出,等到杨如萍跑到欧鹏的面前,只听得欧鹏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我猜到了过程,也猜到了结尾,只是……这个结尾来得太早……如萍,遇到你真好!说完,即闭上双目。

欧鹏,竟自断经脉而亡!山风吹来,欧鹏面色安详,似有幸福带在脸上,两脚稳稳地站着高高的山峰之上,屹立不倒!!大哥~远远的欧燕见到此景,哪里还能坚持,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师父~离得最近的张成岳,一声惨叫,然后也是凄然笑道:我知道心中的苦,师父,等我一等,我这就随你而去。

说完,手中的长剑往脖间一横,自尽而亡。

李剑和柳轻扬见状,也是吃惊,叫道:老四!然后,两人举起长剑和板斧,齐齐向张三攻去,口中皆道:张老儿,留下你的脑袋。

张三一看,急忙躲闪,笑话,柳老五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再加上个能施展剑芒的李剑,自己只有躲得份儿,自己的老命要紧,什么脸面的事情,都是瞎掰。

张三边躲边叫:长生长老助我,静怡师太救我。

静怡师太挥挥手,身边三个供奉,长身而起,几个起伏就将两人围住,噼里啪啦斗将起来。

李剑的剑芒固然罕见,柳轻扬的板斧固然厉害,可毕竟不是无敌,不多时,即被三个前任的江湖第一,逼得破绽百出,好在两人皆已把性命抛在脑后,出手往往都是同归于尽的手法,一时之间,倒也勉强不倒。

长生长老皱皱眉,低声吩咐几句,旁边的长幸和尚和长庚和尚挥挥长袖,也是加入战团。

两位大林寺的长老加入战团,其中的形势立变,那是啊,平日里,这昔日名动江湖的三人、这现今名震江湖的两位,任哪一个站出来,跺跺脚,这江湖都是要抖上一抖的,能让这五人联手对付两个人,在江湖中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缥缈派的这两个难兄难弟,也算是颜面有光了。

李剑和柳轻扬早就不想要命,哪里还怕再多两个大和尚?几招过后,在五人轮番进攻之下,几无还手之力,两人相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

哈哈。

两人长笑一声,皆是运劲儿于掌,猛然拍向自己额头。

可惜,在这武功绝顶五人的围攻之下,他们就是连想自尽的机会都是没有,只见麻衣老者霍然向前,出手急点,竟是封了两人的经脉大穴,动都不能动一点儿。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等三人转身回到静怡师太旁边,大林寺的两个和尚又出手如电,其中一个一拳击中李剑的丹田,一口淤血从李剑口中喷出,这淬炼多年的丹田只在这刻已是被破;另外一人十指飞舞,就若蜻蜓点水,不多时就抚遍柳轻扬全身的关节,柳轻扬瞬间就瘫倒在地上,竟然被残酷的捏碎了全身的关节!这,就是江湖,纯粹的江湖!见到此番情形,周围站着的诸多受伤弟子,刚刚失去敬爱的大帮主,现在有目睹两位长老的惨叫,再也站立不住,一涌而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两个已经废的不能再废的……长老,他们心中永远的长老。

望着每个望着自己的眼中都燃烧着怒火的弟子,张三笑了,若是眼神能杀人,想必这缥缈峰顶最先被杀戮的,必定是自己,可是眼光能杀人么?自然不能,于是张三有开口了。

两位掌门,欧鹏虽然已经畏罪,可这羊皮卷还没有下落呢,这可怎么办?我请两位掌门支持我,将所有缥缈派的弟子拿下,一一拷问,特别是她……张三的手指遥遥指着刚刚苏醒,眼中闪着坚毅的欧燕!还未等他话音落地,就听得当啷一声剑响,只见杨如萍从欧鹏腰间抽出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高声叫道:师父,欧燕乃我夫君嫡亲妹妹,手无缚鸡之力,弟子刚才已经答应护其一生,现在岂能让人欺侮?而眼前这诸多缥缈弟子皆已是弟子手下,弟子也要禀夫君的遗志,将他们保护在羽翼之下,若是师父答应这厮无理要求,弟子就无颜面对眼前刚刚闭目的夫君,只有追随夫君,才能心安!长剑架在洁白的颈上,杨如萍的左手揽着欧鹏渐渐冰凉的身躯,右手却无比的坚定,锋利的剑锋已经在肌肤上划出血痕,丝毫都不会让人怀疑,若是得不到一个绝对肯定的答复,她必定会毫不迟疑的实践自己的诺言!那诺言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么?那诺言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那诺言是:生同榻,死同穴么???简单的一剑,就可以实现,可是,简单的一剑,能解决一切问题么?静怡师太似乎很是在乎自己这个关门的弟子,紧声说道:如萍,不要这么冲动,欧鹏的话我也听着,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听得这话,杨如萍才稍稍安心,将长剑拿下,可并不还鞘,依旧拿在手中。

张三依旧不依,问道:静怡师太,您说这可如何是好?静怡师太并不直接回答他,而是轻声问道:欧燕,你不必害怕,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大哥手中羊皮卷的事情?ps:收藏,收藏!!!看了这章,若大家还不感到,那我的笔力确实不行~(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三十八章 缥缈之殇(十二)娇弱的欧燕此时坚毅万分,远远深施一礼,大声说道:启禀师太,大哥并没有跟我说过任何关于羊皮卷的事情。

<<>>好!静怡师太点头,转首对张三说道:张盟主,你可听得清楚?我听得明白,师太,想必这欧鹏怕连累自己的妹妹,未必能把羊皮卷交给欧燕保管的,不过,我想刚才欧鹏说到浣溪山庄的事情,您说他会不会把羊皮卷放到浣溪山庄呢?杨如萍大怒道:张盟主,刚才我夫君已经说得很清楚,浣溪山庄是欧燕的,不是缥缈派的,我护我妹子,必不让你骚扰浣溪山庄一草一木!另外,你口口声声讲缥缈派手中有什么羊皮卷,说是什么恶虎帮的司徒平给你的讯息,这个所谓的司徒平又在哪里?张三道:这个么……司徒平的事情绝对是真的,不过……不过,她却是在前段时间突然不见了,我们正道盟已经派出众多弟子,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什么?张盟主,正等事情你怎么不及早通知我等?静怡师太和长生长老皆都恼怒。

这个,两位息怒,在下也不是不想禀告的,只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下怕……怕我等不按照计划行事么?张盟主,你的心机实在太深重了。

静怡师太冷森森的说道。

不敢,不敢。

这件事情还是另说吧,现在关键的是缥缈派的这份羊皮卷,对了,师太,也保不住那羊皮卷就藏在欧鹏的身上呢。

你!杨如萍举剑,直直指着张三,若是有无形剑气,早就将之洞穿。

静怡师太略微思索,道:如萍,不要意气用事,师父会为你做主的,不过,既然三派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此,若不弄个水落石出,任谁都是不好交代的。

这样吧,张盟主,你派一些弟子,我传香教和大林寺也派一些弟子,一同前去浣溪山庄,给你半天时间,不管有没有发现什么,都要撤离出来,从此以后,你正道盟莫要踏入浣溪山庄一步,对了,你也听欧鹏说了,这浣溪山庄不是缥缈派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它不在咱们的计划之内,这浣溪山庄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你皆不能动,否则,就别怪我传香教翻脸不认人!张三沉吟片刻,道:静怡师太所言极是,就依师太所言。

说完,冲尤战飞一点头,那尤战飞转身下了缥缈峰,这边大林寺的长庚和尚和传香教其中一个供奉,也跟了上去。

-====-然后,长生长老双掌合十,低声道:静怡师太,张盟主说得有些道理,缥缈派弟子众多,难保谁人身上就藏着羊皮卷的。

见到长生长老也这么说,静怡师太笑道:长生长老却是多虑了,洛水帮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们大林寺接手的时候,还要请长老多加留意,莫要失了羊皮卷的踪迹。

这缥缈派的弟子我传香教既然要接收,自然就要受我传香教的管理,等他们从这缥缈峰上下来的时候,换上我传香教的衣物,我派弟子会一一检验,若长老不放心,也可派人参与。

还有,欧鹏的遗体一会儿要换衣入棺,长生长老正好可以为他诵经。

长生长老笑道:如此甚好。

接着又转头对张三说道:张盟主却是更加的辛劳,要接手缥缈山庄和这缥缈峰,若是找到羊皮卷,还请及早通知我等,今年的进林时间也快到了,咱们三派还是要多做准备才是。

张三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连连拱手说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的。

大师和师太不必担心,在下一定多多操心,希望咱们三派能早点儿找到进入密地的方法,让咱们三派的实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人为刀徂,我为鱼肉,就是这般的。

传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转眼之间就把缥缈派传承万年的基业分派的停当,而身为主人的缥缈派弟子,只能旁边看着,听着,任人宰割,没有半分的争辩!就算是现在依为屏障的杨如萍,也只能抹泪,为完成夫君的遗志而忍耐。

此事时,天边的血色夕阳犹有半边露在山外,那血染的红霞犹如缥缈峰上滴落的鲜血。

待得夕阳落去,缥缈峰上已经了无人迹,山风只呜咽的呼啸,全然不知这一日之间,整个山峰已经换了主人,又一个万年传承的门派湮灭于残酷的江湖。

斗转星移,桑田沧海,莫若如此!楚云飞当日是随胡云逸从后山逃出,后面的细节并不清楚,很多都是后来听得江湖传言,虽然这般,待得楚云飞说完,张小花唏嘘不已,连连扼腕叹息,只恨自己当日不在缥缈峰顶,可他却是忘记,不说他现在武功如何,只知那时,人家一拳就能把他从峰顶揍到峰底的,他哪里能有出头的机会?一切都是要用实力说话的,光凭勇气和热血,只是意气!月光皎洁,张小花手里玩弄着小剑,又是关切的问道:那些幸存的缥缈派弟子呢?楚云飞远望天上悬挂的月亮,说道:听说随着大帮主的夫人远赴传香教,在传香教中新添一个缥缈堂,由帮主夫人任堂主,庇护所有的缥缈弟子。

帮主夫人?你们还认她做帮主夫人么?嗯,当然,她跟大帮主真情不渝,并非为了帮派利益才嫁入我缥缈派,还在我缥缈派危难之际,庇护存活的弟子。

我等为何不尊敬她?即便是大长老也是这般说的。

大长老?哦,对了,是胡长老。

我好像隐约见过他的,他也还好?唉,大长老受伤很重,几乎散功,要不大林寺和传香教如何能放得过他?现在也只勉强坚持,唯恐自己有个闪失,缥缈派在外的这点苗裔就要散乱。

唉,缥缈派都这样了,你们还想自己是缥缈派的呀?缥缈派虽然不在缥缈峰,不在缥缈山庄了,但缥缈派永远都在我们的心中,我们永远都是缥缈派的弟子。

张小花叹口气,他对缥缈派的感情也是甚深,想到欧鹏的言语,似乎就在昨日,可惜,如今阴阳两隔,却是再也见不到了,就是那个对自己很好的张成岳,也是早入黄泉,张小花眼前不禁想起了他送给自己银票的情形。

对了,我还忘记问了,那浣溪山庄的情形?浣溪山庄所有的人都没有动,就连护卫都还是以前的,只是由传香教接手,一切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的。

哎呀,那,欧小姐还在山庄么?怎么可能?那浣溪山庄虽然还是欧大小姐的,可欧大小姐没有大帮主的庇护,如何能在山庄立足?她现在也随着帮主夫人,在传香教。

那,秋桐呢?张兄弟,开来你还真是浣溪山庄的呀,这么熟悉!废话么,真价实货,如假包换。

除了欧大小姐,其他人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秋桐也许在浣溪山庄,也许在传香教。

说了半天,你们现在躲在哪里呀?在……说到这里,楚云飞警惕的看了一眼张小花。

张小花一愣,随即明白,赶紧摆手道:哎呀,楚兄,我却是错了,你不用回答,我也不是什么正道盟卖弄的苦肉计,你们在哪里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

对了,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传香教在哪里?或者缥缈堂在哪里呢?张兄弟,抱歉啊,按说你救我一命,我不应该对你有所隐瞒,可这毕竟涉及我缥缈派的生死存亡,还请兄弟谅解。

没关系,我刚才就是随后问问而已。

张小花抬头看月色,时辰已是不早,起身说道:楚师兄,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楚云飞笑道:但说无妨的。

你知道传香教在什么地方么?这个?楚云飞却是苦笑道:传香教向来神秘,很少现身江湖,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即便是正道盟的张三想必也不会很清楚吧。

啊?张小花一惊,道:难道缥缈派跟传香教关系这么复杂,都不知传香教在哪里?楚云飞苦笑:在下只是派中一般弟子,怎能知道这些?也许大长老会知道吧。

哦,对了,江湖中传言,‘传香教在月亮之上’,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如何来的。

月亮之上?张小花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笑了,自己已经炼气六层,算是仙道一员,还不能有飞天之能,传香教又如何能在月亮之上呢?不过,自己若是要去寻找二哥,还不得不去寻找这个传香教,而现在唯一可能知道传香教地址的,就是缥缈派的胡云逸胡大长老。

这个如何是好?楚云飞并不对自己放下戒心,我又如何去找胡长老呢?而自己又不能将自己的底细告诉他人,却是难办了。

突然,张小花眼中一亮,笑道:楚师兄,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你说吧,我先听听。

我想麻烦你回去问问胡大长老,看他老人家知不知道传香教的地址,若是知道,能不能麻烦楚师兄把这个地址告诉在下呢?咦?你想去传香教么?那个张小虎莫非是你的?是的,张小虎就是在下的嫡亲哥哥,我们已经四五年都没见到了,我还是想到传香教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若是找寻不到呢?楚云飞皱眉道。

张小花一脸的人畜无害,耸耸肩膀,摊摊手道:血债血还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有人认得四不像?这话楚云飞听得更是眉头紧皱,他本以为张小花会咬牙切齿,甚至是暴跳如雷,可张小花的反应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莫非……楚云飞有些迟疑。

<<>>其实,自楚云飞叙述之前,张小花已经有所思想准备,而讲了这许久,心里早有定计的,况且,张小花在荒岛独居四年,心智早就成熟,若还是那般热血的冲到,那倒是怪哉了。

既然楚云飞不想告诉张小花缥缈派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张小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那当然要找一个其它的地方了。

想了一想,张小花说道:楚师兄,平阳城你自然是不会去的,你看离此不远东面海边有个松宁镇,你可知晓?楚云飞一皱眉头,看来这少年是想让自己跑一趟松宁镇,虽然不知道这松宁镇在什么地方,可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可是稍加思索,他就释然,这少年武功如此,现在就是把自己拿下也是轻松异常,又何必那般大费周章?再跑到什么松宁镇给自己布局?楚云飞拱手道:小兄弟但讲无妨,松宁镇在哪里在下虽然不知,可既然离此不远的东面,还是极其容易找到的。

既然今夜小兄弟救了在下一命,帮小兄弟打探一下消息的事情,在下还是应该能做的。

张小花道:那如此多谢楚师兄了,若是您能从胡长老那里得到传香教的地址,麻烦您到松宁镇的城南,找一个癞头的小子,他家很贫困,住的不好,应该好找的,具体的位置我也说不清楚,对了,他叫姬小花。

姬小花?楚云飞一愣,怎么又来一个小花,这名字今年很流行么?张小花嘿嘿一笑,道:凑巧了,跟在下一个名字。

哦楚云飞能说什么?您到哪里就说是我的师兄,把传香教的地址说了就是,其它也不用多少什么的,您看可好?楚云飞沉吟了一下,笑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小兄弟救命之恩,楚某如何能忘?这也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事,楚某怎么可能不答应呢?只是,我今年刚刚出来这一趟,已经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今趟回去未必能在轻易出来的,不过,小兄弟不用担心,不过是传个口信儿,哪个都成,我若是不能出来,让其他师兄弟代劳就是了。

张小花听了,大喜,道:那就多谢楚师兄了。

www.楚云飞连道不敢。

张小花看看天色,已是不早,就拱手说道:楚师兄,长夜漫漫,正是赶路的好时机,在下着急返家,不能多送师兄一程,却是多多谅解。

那楚云飞听了,也是正合心意,笑道:楚某也正有此意,那就此分别,救命之恩楚某不敢轻忘,以后若有机会,结环相报。

张小花笑笑,返身施展轻功,上了山坡,回头冲楚云飞挥挥手,一纵身上了四不像,扬长而去。

楚云飞倒是不急,看着张小花离去,只是不紧不慢的,收拾了一下,将身上的伤口皆都包扎,然后走到正道盟刚刚被张小花击毙的三个死人面前,用手抬起即将僵硬的头颅,细细查看一番三人的剑痕,脸上再次露出震惊之色,受托下颌蹲在地上,沉思了良久,才一脸严肃的站起身,转身要走,可走了几步,又有些迟疑的返身回来,弯下腰,将三人身上的物品皆都掏出,放入自己的怀中,然后,用没有受伤的手,将这三具尸体都拎到一场隐蔽之地,把他们身上的外衣都扒掉,用捡来的长剑,将尸体的头上、脖子上深深刺了几下,这才长身而起,施展轻功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这时,远处一个粗大古树的树洞之中,张小花正盘膝而坐,黑暗中露出一丝微笑,神识之中,他哪里又不能看得清楚?神识中,那楚云飞奔了一会儿,左右看看,侧耳听听,然后又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张小花再次微笑,收回了神识,从怀中掏出元石,闭目静修起来。

而楚云飞,在走了许久,才有看看天上的星辰,辨认一下方向,竟然又重新选了一个方向,径直去了。

好在张小花并没有追踪他的想法,否则,也一样被这个刚被自己救下的缥缈弟子,耍弄一把。

一夜无话,早晨醒来,张小花钻出树洞,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开始了晨练。

嗯,自然是北斗神拳。

一十八遍拳法打完,九道淬骨的流动穿梭了全身的骨骼,张小花隐隐觉得,自己的拳法似乎又有升级的兆头,这可是以前修炼北斗神拳没有的感觉,张小花想了想,是不是跟前几日在茶楼上的体味有关?想不到缘由,自然只有挠头,不过,能进步还不是好事么?张小花咧着大嘴笑笑,一抬腿,上了四不像,不待他说话,那欢欢四条腿齐用劲儿,向着前方奔驰而去。

哈哈哈张小花就似人逢喜事一般,笑了起来,声音震起不少早去找虫吃的鸟儿。

接下来的几日,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晓行夜宿,张小花赶路赶得是不亦说乎,只是有几点颇为让人烦恼。

你说,这人也是啊,我只不过就是单身上路,也没有什么包裹带在身上,也没穿什么华丽的衣衫,怎么就有人想占我便宜呢?张小花时不时会这么想,虽然姬小花给他的路线图,基本上都是官道,可这官道毕竟也有僻静的地方,还是有些不安全的因素存在,以张小花的想法,自己一个普通的乡间小子,嗯,还骑了一个骡子,怎么能找人待见呢?可还是有几个确实不长眼的莽夫,居然让他交出买路钱,甚至还看上了欢欢,想拿它卖钱或是宰了吃肉,张小花着实是哭笑不得,你说要一剑下去把他们砸成肉酱,真是不值得,可若是就这般放掉,谁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还劫跟自己一样普通的赶路人呢?对了,谁知道他们以前是不是也干过这般劫财杀人的勾当?这世间之不平事实在太多,张小花当然是管不过来,可既然欺负到自己头上,哪里还能放过,于是,但凡遇到此种事情,张小花一上来就是左右两个耳光,先把他们口中的牙齿扇掉再说,管不管他们是否有什么苦衷,打劫你就有理由了?然后,在仔细的看看这人的面相,看着能过得去的,像是个善主儿,好吧,兄弟,将你怀中的银子等物掏出来,小爷饶你一条生路,然后,发个毒誓吧,让小爷听得顺耳,嗯,一脚将你踹走,下次别瞎出来混,就算是要打劫,要找个肥头大耳,或者贪官污吏之类的,哎哟,还敢争辩,说什么人家有保镖?你就知道欺负弱者,再给你点儿教训,看你还敢走邪路。

若是看着就不是个善茬儿,而且出手也是狠毒的,好吧,兄弟,先将你怀中的银子等物逃出来,然后,想让小爷放你一条生路,好的,没问题,咔嚓,咔嚓,先用小剑削掉你双手的拇指再说,看你以后还有什么方法举起刀剑。

咳咳,虽然都说人不可貌相,也许有十恶不赦的人长了讨人喜欢的脸,可小爷也没时间分清不是?抱歉,我可只会以貌取人的。

张小花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说到以貌取人,不仅张小花这般,就是其他人也是这般,为啥,不就是为了张小花身下这头皮毛都烂了不少的骡子么!要说用骡子驮物,驾车,人家都是见多的,行路可都是骑马的,就是牧童骑牛,人家不过是放牛而已,况且,牧童看起来幼稚可爱,骑了也让人看着舒心么。

这乡间的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居然骑着个丑丑的骡子上路,且趾高气扬的招摇过市,就像身下是神骏的大马,手里还是不是挥舞一下一根拐杖似地东西,嗯,对了,手里还握着一个小石块,拜托也不小了,还玩石子儿么?这样的形象,能不惹人指指点点?刚开始,张小花还感觉别扭,是啊,神识中前后左右路边的大妈大婶,孩童走卒,都指着欢欢掩口说笑,想想都要掩面而逃的,可时间长了,自然就熟视无睹,我把神识收回还不行么?我闭目养神,引气入体还不行么?这不,刚刚将元石内的元气引入体内,淬炼一下,就听得后面一阵的马蹄急响,还有马夫呵斥马儿的声音,不用放出神识,张小花就能知道,又是一些保镖保护马车从官道行过。

张小花很是自觉的一拍欢欢,欢欢极不乐意的跑到路边,这四不像也是奇怪,山道就不说了,只要走着大道,都是要走正中间的,要不也不会让张小花落一个趾高气扬的名声呀。

这等赶路的马车,张小花一天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他自然也懒得理,那保镖们见他很知趣的让开大路,也是往他那丑陋的欢欢多看两眼,挥鞭而过的。

可就在此时,张小花听到耳边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小姐,小姐,快来看,快来看,这里有个奇怪的小子,居然骑着个四不像,而且,这小子居然还在四不像的身上睡着了!四不像?张小花心里一动,欢欢是什么东西,他还真得不知道,只是觉得它牛、鹿、马、驴谁都不像,自己随口就叫他四不像,现在居然有人能认出来,不再叫欢欢是骡子了,不由的,张小花微微睁开了眼睛。

ps:缥缈之殇结束了,众人松口气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章 张小花被调戏了从张小花身边疾驰而过的,是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只比以前欧燕坐的那种稍微差上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乘坐的。

www.前后左右还有八个劲装的保镖,分别骑了不同颜色的骏马,个个都是神骏异常,看那个派头比张小花要强上一百倍。

马车跑的很快,不过,张小花身下的四不像也不少太慢,所以,张小花坐在四不像上依旧看得很是清楚,那马车上的窗帘掀起一个小角,从里面探出一个圆圆的娃娃脸,正笑眯眯的看着,突然,从车窗另外的一角也掀了开来,露出一双点漆般的眼睛,那眼睛看看张小花身下丑陋的四不像,也是充满了诧异。

然后就听得一个糯软的柔语想起,可有偏偏如珍珠落玉盘似地好听:哎呀,还真得就是成年的四不像哟,虽然一双角都被人割去,可也是难能可贵的。

小桔子,这四不像上坐的少年可是个异人,你声音小点,莫要打搅人家。

哟,真得么?说着,张小花就听得声音有些闷,细一想,可不就是用手掩着嘴说的么,还真把自己当异人了。

又有低声道:小姐呀,我看这少年不过是跟咱家种菜的马三儿一个样子,只不过看上去很神气罢了,你怎么就说他是个异人?小桔子呀,我不是常跟你说,人不可貌相么,你别看这个少年衣着平常,可你注意到没有,他衣襟的开口之处,里面可是露出一种很不平凡的衣料,里面穿的肯定就是很稀有的衣物;而且,你想啊,咱家的四不像虽然还没有成年,性子也是温和,可有没有人能近身呀?咱家的四不像可是警觉之极,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跑的远远,更别说是让人骑在背上了。

是啊,小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去年表少爷想喂四不像一点东西吃,那四不像死活都不吃的,惹表少爷生气,生生饿了好几天,居然都快饿死了,可偏偏就是不吃一口,最后还是老爷知道了,当着四不像的面狠狠责罚表少爷,那四不像才慢慢的走开,开始吃东西的。

这四不像竟然能通人性似地呀,这个少年居然能降伏这个成年的四不像,还真是‘真人不露相’的,连我都骗了,哎呀,小姐,可惜了……可惜了?绵软动听的声音响起,奇道:有什么可惜的?当然可惜了,小姐,你看这少年年纪跟小姐挺般配的,而且看着皮肤也是很好,只是,长得实在是太过普通,不是玉树临风那种类型,而且手里居然拿了个棍子,怎么就不是折扇之类的呢?估计连什么吟诗作画都是不懂的,否则小姐倒可以邀他到马上上一叙,说不定来个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呸,你这丫头,倒是胆大,竟然干跟我说这话,是不是你春心动了?若是你喜欢,我这就停车,问问这少年的来历,把你这丫头嫁给他算了,凭咱们山庄的名头,还有我给的丰厚嫁妆,这小子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两个姑娘边说,边往外面看,此时已经离张小花有段距离,车内的轻声细语想必是听不清楚的,可张小花现在的耳目有多清楚啊,几乎就是在耳边说的,听得他那个郁闷呀,真想找个河沟,先看看自己到底哪里不帅,然后一头淹死算了。

正想间,就看看两个姑娘都看自己,却是没听到她们说些什么,张小花心里一动,举手冲两位招招手,善意的一笑,竟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两个姑娘大骇,赶紧放下窗帘,而且还有砰的一声轻响,和有人呼痛的声音,想必是有人碰了脑袋。

难道,这人……居然听到我们说话?车内绵软的声音,怯怯的说。

马车后,官道旁,骑在四不像身上的张小花洋洋得意。

可他刚得意没多久,看到渐渐远去的马车,突然一拍脑袋,叫道:哎呀,忘记一件事情。

说完,用手一拍欢欢的脑袋,那四不像立刻脚步加快,竟然追了过去。

欢欢的脚上没有马掌,跑得极轻,直到快追上了那马车,几个后面的保镖才发现,见刚刚见过的少年追上了,保镖皆露出警惕的神情。

张小花见状,大声叫道:马车上的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小生有个问题想问一问,还请停下来说说。

呀,小姐,刚才的少年真得追上来了,他怎么知道咱们车里坐得是女子呀,唉哟,他真得听到咱们说话了。

多怪你,多嘴,这可怎么办?难不成是来评理的?那女子有焦急。

听到这话,张小花哭笑不得,我,我至于么?他倒是极想放出神识,到车内看看,可里面毕竟坐的是两个女子,怎么着也得有些避讳不是?人家盗亦有道,自己也是仙道的练气士,哪就那么没原则?车内的女子没有出声,几个保镖倒是慢慢放缓了马匹,马车自然也渐渐地停下。

为首一个眉毛极粗的汉子,拨马过来,叫道:尤那小子,有什么事情么?张小花抱拳道:这位大哥,在下有个极其简单的问题,想请教一下马车上的姑娘,还请行个方便。

那汉子立刻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警惕问道:你怎么知道马车之内坐的是女眷?张小花笑道:刚才诸位从在下旁边走过,车内之人掀开窗帘,在下不小心看到的。

这时,车内那个绵软动听的生意道:这位公子,刚才是小女子出言无状,伤了公子,还请原谅,小女在这厢赔罪了。

出言无状?!你怎么说我了?难道骂我不成?张小花一脸的无辜模样。

这个……车内的女子无语了,是啊,自己一上来就给人家赔礼道歉,这算是哪门子的道路?嗯,我家小姐说错了,是‘以后’,不是‘刚才’,你这打扰我们行路,说不定一会儿我们感觉不爽,就会骂你的,现在先给你赔罪,省得一会儿你喷嚏连天,不知道找谁去。

小桔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张小花那个晕,怎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女孩子。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接着说道:若是姑娘能回答了小生的问题,今日就随你骂了。

张小花居然也一口小生小生的自称,似乎真得是手拿折扇头戴书生巾了。

公子请讲,看小女子是否能帮您解惑?哦,很简单的,我只是问问,这四不像平时都吃什么呀?草啊,四不像还能吃什么?不过,四不像极喜欢吃早晨沾着露水的青草,若是有半点的枯黄,它都不吃的。

这样啊,那多谢姑娘解惑,小生这厢谢过,请,请上路吧。

张小花再次斯文的拱拱手。

几个保镖听这两人文绉绉的说了几句,也是莫名其妙,见少年拱手道别,也是随便拱手,一挥手,马车继续前行。

可,没走几步,车里又传来一声惊叫:唉哟,被这厮骗了,他既然没听到咱们说话,怎么能晓得我们知道四不像吃什么东西!!!说完,马车的窗帘再度掀起,一双点漆的双眼,陪着一张瘦小的瓜子脸,恨恨得盯了远处正趾高气扬坐在四不像身上那个平凡的少年!此时,官道上没人,那欢欢又施施然,跑在了大路的正中央。

其实,问过姑娘之后,张小花就有些后悔,这不是白问么,牛吃草,马吃草,驴吃草,鹿也吃草,难道这个四不像就能吃肉不成?自己倒是关心欢欢,想让它早点回复,嗯,关键是早点变得漂亮一点儿,这才心急乱求医的。

不过,张小花后悔的还有一点,自己怎么就不放出神识看看呢?这说话如此好听的女孩,长得是否也好看呢?这君子有时当得也是不爽呀。

不爽归不爽,谁让自己当时不偷偷看看呢?现在总不能再追上去吧,张小花于是又闭上眼睛,手里握着两个元石,似睡非睡的接着修炼。

行到午后,张小花找个地方稍事休息,让欢欢歇了歇,饮了点水这才重新上路,沿着大路刚刚走没多久,就听得后面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居然比上午马车的生意还响亮,这次不用张小花示意,欢欢主动避让到一边,唉,这畜牲也知道欺软怕硬。

果然,欢欢刚刚避让过去,从大路上就尘土飞扬的赶过去大约二十个一样打扮,一样马匹的劲装大汉,张小花神识一扫,居然还有数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竟然是内家高手!这对人马匆匆而过,领头几人并不多看张小花一眼,只当他是乡间的少年,最后的数人,则狠狠的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想找出一点破绽,不过,张小花闭着眼睛,一番昏睡的样子,只把神识放出,冷冷的看着。

那几人,看看没什么异常,才收回目光,打马去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一章 又遇劫杀待这队人马走远,张小花也没有收回神识,只远远的跟着,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我好好的走自己的,谁也没招惹,你们居然敢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我不顺眼就要将我砍下马?真是的,我不过就是想回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不是被人打劫,就是被人调戏,你们这帮货居然还敢瞪我!这就是江湖么?一个不顺眼就要拔刀的地方?一个为了某些利益就要杀人越货的地方?一个处处都有鲜血,一个只能用拳头才能保全自己的地方?一连几个扪心自问,惹得张小花满眼的迷惑,这是自己从郭庄出来,辛辛苦苦寻找的江湖么?其实也是正常,不是古人云的好: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城里和城外的人永远都是彼此相互羡慕,拼命想过对方的生活,那没有体会过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新奇和诱惑,等自己费尽心机,终于过上了那种生活,这才发现里面的滋味远远不是自己的所想,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

想想自己这踏入江湖的数年,阴谋、黑暗、杀戮经历不少,欧燕的遇袭,缥缈派的覆灭,西翠山的恶行,正道盟的杀人灭口;但亲情、爱情、正义、公理也有很多,鸣翠堂秦大娘的忠贞爱情,缥缈派欧大帮主跟夫人的忠贞不渝,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的,若是不在江湖,自己哪里能遇到梦呢?这个想起来心底都甜丝丝的女孩!而且,若是自己不从郭庄出来,哪里会有这些际遇,能习得仙道功法,能学会神奇的法术?一刹那,张小花笑了,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往哪里走都是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踏入了江湖,就要习惯江湖的规矩,若是不想习惯别人的规矩,就要有强大的武力,建立自己的秩序,让别人遵守你的规矩;就想刚才,若是没出郭庄的张小花,人家自然是连看都不看的,只是个小鸡小猫似的东西,人家一挥刀就能解决,若是四年前的张小花,人家固然会盯你一下,甚至可能会下马砍你,可你能有什么脾气?施展轻功逃吧,好在你还会一手缥缈步,可现在呢?人家虽然会瞪你,虽然会下马砍你,可是你害怕么?你自己的心里不还跃跃欲试,想让人家下来砍你吗,你不是还想大杀四方,将这些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皆都留下么?甚至,人家都跑得远了,你还用人家根本都不知道的神识一直追着,想探人家的底!这说明什么?有了强大的武力,就有了与之匹配的话语权,就有了支配别人命运的权利,就有了不同常人的野心和**。

这个江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张小花瞬间收回神识,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微笑,手中随便耍着长剑,在秋日的阳光下,坦然而行。

冬日总是诗意的,午后的阳光总也很长,许久没有享受过这等安宁的张小花心里一片的宁静,似乎又进入一种古井不惊的境界,很是惬意现在的生活,仿佛这枯燥的路很有韵味,一路的长行都不觉得远,直到那夕阳将张小花和欢欢的阴影远远的拉长了,直到太阳落山,月亮探头,天上群星灿烂,张小花都没有睁开他眯缝的眼睛。

可是,正在此时,一阵铿锵的兵器交鸣之声,从远处响起,彻底的打乱了这宁静的山野,打乱了宁静的夜空。

张小花腾然张开双眸,眼中有些怒火,难道有个放松的心情,却被人打扰,很是不爽,打眼看去,前方极远的地方,夜色中竟模糊的有些炊烟升起,不就是兵器磕碰发出声响的地方?若不是这山野寂静,也不会传出这么远的。

可是等张小花的神识放出,看到那边的情形,你猜怎着儿?张小花那个腻味呀!!!几乎瞬间有个声音就想从他心底响起,就似有个小手想从自己的嗓子伸出一般,张小花仰天大喊:老天呀,你不是在玩儿我吧!我……我怎么又遇到了……劫杀!这世间是怎么了?可不,神识之中,极远处,几堆篝火的旁边,早先遇到的那个华丽的马车,正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拉车的马已经被砍翻在地,赶车的马夫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早先那八个趾高气扬的保镖正在被数十个衣装统一的汉子群殴,这群汉子不正是午后张小花又遇到的?这就是江湖!张小花不由得想到先前的体悟。

一如江湖,身不由己,即便是自己不想参与,可总是碰到这样的事情。

你说,你伸手不伸手吧!其实,张小花打心里面有些腻味的,杀人,总有手软的时候吧,可看前面这上手根本不留情的样子,自己若是插手,不杀人怎么能收场?或者说,自己碰上了,别人若不杀自己灭口,又怎么会收场呢?想到此,张小花几乎要拨转马头,哦,不对,拨转骡子头,往回走的,我真的就想安安静静的回家,不想惹事生非呀,老天爷,你看我像是个淘气的孩子么?可是,前面又是自己的必经之路,谁知道那群坏人,嗯,姑且叫他们坏人吧,谁知道他们两方谁对谁错呢?谁知道他们一会儿干完坏事,是往哪个方向走呢?若不出预料,肯定还是会回头的,那时,我岂不是又要跟他们照头?正正的碰个正着儿?而我的方向正是他们杀人的方向,他们岂能放过我?躲到一边儿?遁到地下?张小花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可是,随即,都被张小花否决了,是啊,小爷现在是什么人啊,仙道炼气士呀,还能怕你们这些武道的小丑?看你们这般,也不过就是跳梁的货色,还让本小爷躲着你们?小爷不是不想管,实在是一路上遇到的这类的东西太多,懒得管,可若是久这么躲了,岂不是丢尽了仙道的脸?若是火龙真人知道,岂不是从九泉之下跳出来,大骂自己?微微叹口气,张小花只好暂时的、基本不情愿的,接受了上天赋予自己锄强扶弱、路见不平的使命,放出自己的神识,坐在四不像的身上,继续按照原来的速度,往前行去。

最好,你们玩你们自己的仇杀,赶紧了事,然后走你们自己的路,等我过去了,你们也都走了,大家两便!张小花如是想。

不过,那八个尽职的保镖居然武功着实的不错,生生扛到张小花走了许久,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花花世界。

此时,华丽马车的车帘已经被人掀开,露出里面怯怯的、早就被眼前的血腥吓住小桔子,这个活泼的丫头,身子抖得厉害,就像在筛糠,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坚强的站在前面,挡在一个身子更加的弱小,皮肤也是发黑,看起来还像是黄毛丫头的一个小女孩。

这后面的女孩,瘦小的瓜子脸,点漆般的双睛异常的清楚,只微见慌乱,并没有小桔子的那种害怕和恐惧。

神识中看到两个女孩子这般情景,张小花心里也是一愣,看来这个小女子还是不简单的呀,在这众多虎狼窥觊之下,居然能这份震惊,来路必定不简单。

这时,四不像低声叫了一下,脚步突然加快,张小花心中奇怪,可这四不像倒是提醒了张小花,早间自己不是还问人家问题么,现在就想置之不理?未必也太没有公德心了吧。

张小花苦笑,一任欢欢慢跑着向前,自己则从怀里掏出小剑,随手一扬,那小剑呼啸一声,竟似欢快的叫声,飞速射向当场。

马车的旁边,一众坏人将场地稍微收拾一下,就好似狼外婆一般,将两个没带红帽子的小女孩围住当中。

当先人恶狠狠的说道:聂小姐,实在是抱歉啊,打扰了你前进的步伐,我想您蕙质兰心的,一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我打包票,若是您把东西拿出来,我们这就离开,并不伤害您和丫头的性命。

聂小姐站在小桔子身后,十分镇定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身上带着东西?嘎嘎,那汉子粗鲁的笑道:聂小姐要打探我们的来路么?若是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还有活路么?那聂小姐咬咬自己的嘴唇,不知想些什么,然后,问道:这位好汉,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宝物虽然珍贵,却是死物,比不得人命重要,小女子这就把东西奉上,不过,还请好汉发个誓言,您看可好?哈哈。

那汉子说道:若是我拿了宝物,还损伤聂小姐的性命,就要死于飞剑之下。

这个?聂小姐有些沉吟,说道:好汉却是蒙我,怎么不见把我这丫环放在其中?好说,好说,若是损坏了聂小姐和这位不知名丫环的性命,我就死于飞剑之下。

可是,聂小姐依旧是不放心的,这恶汉武功高强,脱手飞过的宝剑怎么能取了他的性命?不过,她却是不敢再多言语,自己不过是小羔羊一个,人家发不发誓言都可以强行夺取东西的,如今给自己个台阶,还是赶快下来的好。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四十二章 飞剑斩杀为哪般?想毕,聂小姐咬咬嘴唇,闪身就要走到马车里去,那小桔子突然战战兢兢说道:小姐,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这些人向来都是言而无信的,若是您叫出了东西,他们反悔可如何是好?聂小姐苦笑道:小桔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可你看,即便是我们不交出东西,他们杀了我们,不一样还能找得出来?若是我们识趣,说不定还能看在我们爽快的份上,饶我们一命的。

<<>>说到这里,也不管小桔子再说些什么,低头进了车篷,过了一会儿,一手缩在衣袖之中,一手拿了个小小的锦盒,站在马车上,扬声说道:这位英雄,东西这就给你,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

说完,抬手就将那个锦盒扔向恶汉。

恶汉见状,心中大喜,抬手小心的接住,又是小心的打开看看,没什么异常,这才揣人怀中,他倒是没想到能如此轻易得手,一下子似乎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的好。

想了一下,他手一挥,拨转马头就要往回走,这时旁边一个脸上有个刀疤的汉子说道:副堂主,咱们……咱们这就回去了?废话,事情办完了,不回去干嘛?可是,这两个小妞如何处理?嗯?如何处理,刚才不是说了么?放她们一条生路,既然她们如此爽快,咱们不能只让人家做初一的。

可是,若不杀了灭口,被他们知道咱们是……什么人,可就不妙吧,咱们今天毕竟没有蒙面呀。

可是,老子刚才不是已经对天发誓了的,你想要老子不得好死么?没有的事儿,堂主,小的怎么敢这么咒您呢?只是……只是什么?小的就直说了,小的只是觉得就这样放过这两个小妞,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啊!?那所谓的副堂主,看看夜色下两个瘦弱的小女孩,哪里有什么胃口,然后,又回头看看那刀疤脸眼中冒出来的淫光,笑道:贼毛头,想不到你还好这口儿呀。

刀疤脸一摆手,害羞道:堂主,你真坏,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

那所谓的副堂主立刻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害怕的缩缩脖子,说道:那好,回头你有什么不喜欢的货色也给本堂主留着。

对了,记住一定不要伤了她们的性命,本堂主可是答应好的,另外,完事之后记住,把她们远远的卖到窑子里,我似乎只答应伤及她们的性命吧,过了今日此时,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说完,嘿嘿笑着,站在一边,似乎要看什么好戏,此时,旁边不少的汉子都幽怨、嫉妒的眼光投向刀疤脸,暗叹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那马车上的小桔子听了,面如土色,早就失去了主见,只双手抱胸,哆嗦个没完,那聂小姐则是银牙紧咬,眼中冒出愤怒的火花,是啊,她真的有些天真了,人家说不伤及她的性命,自然还有诸多的手段对付自己,这些年纪都可以做自己长辈的汉子,怎么都如此龌龊!突然,她藏在袖子中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手里拿的是一个小巧的刀子,她毅然决然的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看看远处的月亮,天上满空的星光,如此美丽的夜空下,还在上演如此无耻的一幕。

又往某个方向看看,似乎有无穷的眷恋,随即眼中坚毅闪过,单臂一挥,就要自刎。

而此时,正往这里疾奔的张小花,神识之中看到如此情形,不由得就想到了被逼自尽的欧鹏,还有以宝剑架在脖子上,以死明志,保全缥缈派弟子的杨如萍,欧鹏虽然对他有利用之嫌,可为了报答自己救欧燕之恩,对自己也是极为不错,对此张小花一直有着感恩之心,而杨如萍以死保全缥缈派弟子,这其中也许包括自己的二哥张小虎,这不能不说是对张小花一个很大的触动,而此间一个黑瘦的女孩子,居然也有这份坚毅和断然,哪能不引起张小花的共鸣?心中一动,远在空中盘旋的小剑,如闪电般就要击落聂小姐的小刀,可有人更是迅速,只见那刀疤脸随手一甩,一个铁球刷的就到了跟前,正击在聂小姐的手腕之上,力道甚大,哎哟一声,小刀跌落在地,手腕竟然软软的歪了下来,聂小姐痛苦万分的捂着手腕,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那手腕竟然被打断了!就听得刀疤脸淫笑道:小妞儿,大爷早就防着你这招儿,不知有多少小家伙都跟你一般的想法,嘿嘿,看着你痛苦的样子,大爷的心里别说多舒服了。

那饿狼般的嚎叫在夜空之中传出甚远。

话说张小花已经赶到近前,这话语自然听在耳中,他心里那个怒啊,你们抢了就抢了,东西拿走就是,我也不是非要搞什么替天行道的,可出尔反尔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既然答应放人家一条生路,就莫要哄骗人家,搞什么换汤不换药的龌龊勾当;而且,听这刀疤脸的意思,这痞货还没少干这类的坏事,这上天送上门的功德,我又怎么能往外推呢?主意一定,张小花也就不再往前走,从欢欢背上跳下,寻了一个大树,飘身而上,盘膝坐了,强大的神识放开来,那刚才又停在半空的小剑卓然加速,如闪电划过夜空般,径直插入那刀疤脸的咽喉。

刀疤脸正洋洋得意的脱着上衣,欢快的走着,这闪电来得迅疾,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立刻就捂住脖子,瘫倒在地上。

正准备看好戏的副堂主,见到刀疤脸如此,不禁大笑道:贼毛头,人家都是马上风的,你这怎么还没上马,就发了疯?正说间,只见一道乌光闪过,正是射向自己咽喉的一只小剑,这副堂主既然能当一堂之副主,自然有其过人之能,武功当然不凡,虽然置身险境,也不着忙,见从腰间抽出长剑不及,就艺高人胆大般,劈手就抓,眼见着就要抓住,副堂主也做好了手掌流血的准备,至少不是比咽喉被刺来得便宜?可是,那一瞬间,被副堂主视为暗器的小剑,剑头一个上扬,避过他的手掌,如灵蛇般快速向他的咽喉点去。

飞剑!!?那副堂主惊骇的叫出声来。

随后,那小剑即蜻蜓点水般在他咽喉一点,又飞往他处去了。

那副堂主就如一桩朽木,扑通一声,栽下马去,临死之前只有一个念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闲着没事儿发什么毒誓啊,若是……若是什么?谁知道呢,也许是我再也不作恶,拿了东西就走?也许是,再有下次,我发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刚才拿刀疤脸的栽倒并没有人在意的话,副堂主的跌落马下可就引起了旁边时刻想要拍马众人的注意,几个人立刻跳下马来,争抢着将副堂主扶将起来,这几人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忠义之心,旁边又有扑通,扑通一连串儿的人跌落下马,有人眼尖,立刻看到在人群中飞舞的小剑,大叫道:小心暗器!其余的众人立刻从腰间抽出长剑,小心的戒备,这时,也有人终于看清副堂主已经死去以及他咽喉间的鲜血,啊?飞剑,传说中的飞剑,副堂主居然把传说中的飞剑召唤来了!话音未落,又有一个被杀,扑通掉下马去。

其余众人,再也不敢呆立当场,笑话,虽然仙道已经湮没万年,可仙道传说并没有湮没呀,飞剑已经是江湖中人做梦都想拥有的神通,如今乍然见到,竟是自己的追命剑,哪里不胆战心惊的?这平日训练有素的众人居然如鸟兽散,向各个地方逃窜而去。

这群坏人本来就有二十来人,在与护车保镖的战斗中,已经死亡了几个,刚才小剑又刺杀几个,只还剩余十个有余,皆都是拨马,不择方向的逃命。

一忽间,整个场中,就剩下几批没有主人的马,一地的尸体,还有两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小丫头。

飞剑!这可是飞剑啊!是刚才那个骗了自己信任的坏人口中发誓的飞剑!!虽然她武功低微,并不能看得清楚,但从那个准备欺辱自己的恶汉摔倒在地,到一个个坏人莫名其妙的摔下马去,再不起来,再到坏人仓皇的逃窜,嘴里的大叫,她哪里还能不知道,这真得就是飞剑。

聂小姐虽然手腕子痛得厉害,她还是强忍着,双手合十,感谢着上苍。

小桔子见到坏人一哄而散,身上也不发抖了,脸色也不苍白了,责怪聂小姐道:小姐呀,你感谢上苍干嘛?还是感谢就我们的神仙老爷爷吧。

感谢上苍的话,还是等你遇到如意郎君再说吧。

好在张小花离得远,并不能够听到,否则,早一个倒栽葱,从树上掉下的。

ps:明后两天也是每天两更,时间跟平时差不多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四十三章 装模作样余下的十余人各自骑了马四散而逃,在他们想间,飞剑即便是厉害,可毕竟只有一杆,等他杀了一人,其他人早就跑远,即便他再杀其他人,总会有不少的人能跑出生路的,自己只要能跑过其他人,这个生路就是自己的!可惜,他们错的极为厉害,张小花的飞剑是怎么练出来的?那可是杀鸟烤肉练出来的真功夫,海岛上就是练雷电都不怕的海鸟,都逃不过张小花飞剑的肆虐,十来个骑着马匹的坏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张小花的魔掌?张小花手掐法诀,如穿针引线般,那小剑就在黑暗中穿梭,没一个划过都收割一条性命,每一个折回都带走一点的鲜血。

<<>>既然已经暴漏了飞剑的秘密,张小花就不可能在让他们有一人活着回去,而且,看他们的行径,居然比西翠山的山贼还要恶劣,张小花哪里还能放过他们,没过多久,还没等这些坏人逃出多远,皆都被小剑收割了性命。

每个人死去都是在想同一个问题:我还是没有跑过其他人啊!也不是他们不抵抗,毕竟是有些吓破了胆,以为天上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怒目盯着他们;而且那飞剑确实诡异,角度刁钻,速度贼快,既不能抓住,也不能挡住,只好用咽喉来顶了。

飞翔的小剑完成自己英雄救美的壮举,欢快般飞了回来,张小花探手接了,借着月光,看看杀了不少人的剑尖,居然没有一滴鲜血滴下,张小花心中暗赞一个:好一个杀人越货的必备利器呀。

就随手揣在了怀中。

歪着嘴,张小花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远远的看着前方,还有些篝火闪光的地方,却没有跳下树去,报功领赏的念头。

我刚才用飞剑杀人,若现在下去,岂不是自己在脑门上贴着我会用飞剑的标签?又不能杀这两个小丫头灭口,那我为何又要下去呢?英雄救美么?我是英雄么?两个小丫头也不是美人,我更不用下去了;即便那个小姐是美人,可年纪也太小了点儿,实在是不敢兴趣的,况且我也不是人家喜欢的类型,何必让人以身相许呢?还是不下去的好。

老天爷,我真的不想找麻烦,我只想悄悄的回家罢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今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是您逼我行侠仗义的,我也满足了您的好奇,这就放过我吧,这天色已晚,野外是不好露宿的,这一地的尸体,想必两个丫头会害怕的,她们一会儿就会自己赶车走的,我就不下去跟她们打招呼了,总归是要分别的,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见面?这天色已晚,我即便是下去了,见过她们,没说两句话,我就要睡了,多没礼貌?再说了,我睡在哪里,人家怎么睡呢?男女授受不亲的,这点斯文我还是有的,算了,我还是在树杈上睡觉吧,不下去了。

~~~~张小花找了无穷的理由,把自己放在大树的枝丫间,似乎想要逃避什么。

果然,不多时,夜色降临,张小花手握元石安然入睡,留下四不像欢欢缓步在树下。

今夜的树是张小花临时匆匆找到的,并不高大,等张小花昏睡之时,那夜空的星光依旧投射在张小花的四周,形成一个肉眼不可见的光团,这星光团却是颇大,此时已经快接近了地面,那四不像本在树下踱步,突然鼻子一吸,似乎问到了什么,缓步走到张小花的身下,竟然卧倒在星光团中,口鼻只见本能的吸入和呼出无穷的星光。

次日清晨,东方的朝阳自地平线跃出,张小花睁开了双眼,满身的星光一闪而逝,那四不像也是觉察到什么,欢快的从地上爬起,长长得嘶叫一声,声震四野。

张小花笑着看看欢欢,突然脸色一变,神识瞬间放出,随即脸色大变。

唉哟,坏了,这两个小丫头居然还没走么?欢欢这一叫,别人也许不知道是什么,她们可是养过四不像的,定然是知道我来了,我要是不出现,岂不是欲盖弥彰?这欢欢真是,早不叫,晚不叫,现在叫个头啊。

唉哟,不好,那个小姐怎么躺在那里不动啊,小丫头怎么哭得那么伤心?难道是死了?不是啊,还有呼吸的样子。

唉,好人做到底,还是过去看看吧。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张小花下了树,骑着四不像走到马车的旁边,几处的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余烬,马车旁边散落着不少的尸体,数匹马也是零散着在四周的草丛中啃草,一片的寂静和诡异,若这一切不是张小花自己一手造成的,肯定会感到害怕的。

听到有些响动,哭泣的小桔子有些惊恐的抬起头,可看到是昨日早间自己调戏过的乡间少年,不由得大出一口气,不过心里也是略有失望。

她跟小姐昨日被飞剑所救,本以为会有个神仙般的人物现身,交待一声的,可等到了夜深,篝火都灭了,也不见出来,跟小说中的桥段差得甚远,而如此的黑夜,两人实在不知道往哪里去,赶车往前走么?不消说,赶车的马已经被杀,也不用说,小姐的手腕已断,自己一个人根本就降伏不了别人的马,更别说再套上马车,而且,这里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就算是再有什么坏人前来,也一定会先行胆寒的,肯定会远远的避开,总比自己两个小女子独行来得安全。

思前想后,两人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原地,留着这四周大概三十来具尸体保护的马车内。

可是,聂小姐的手腕被刀疤脸用铁球打折,早就疼痛万分,前半夜自己摸索着胡乱将骨头对上,抹了药物,又胡乱的包扎之后还可勉力支持,可后半夜再也支持不住,又加上受到如此的惊吓,终于,病倒,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手腕更是肿的比馒头都高。

小桔子见到此景,后半夜一眼都没闭上,净在哭泣了。

这时,看到张小花探头探脑的走近,很是好奇的又带着害怕似地,打量满地的尸体,小桔子不由的一阵好笑,这难道就是小姐口中的异人?咋怎么看都是不像呢?不过,想想这厮昨日早间不怀好意的挥手,想必也不是什么安生的货色,会不会,趁机劫色?想到此处,小桔子又有些害怕了。

见到小桔子患得患失的样子,张小花很是郁闷,自己装得已经够辛苦了,这位大姐,你能不能开个口呢?不得已,张小花只好又怯生生说道:那个……这位姑娘,你们是不是遇到坏人了呀?这厮装得倒像,小桔子一下子就把害怕扔在了脑后,哭着说道:公子好眼力,正是如此,昨日我们行到此间,居然有坏人打劫,好在我们的保镖得力,将他们尽数击毙,可是我们的保镖也同归于尽,只剩下一个活得性命,也是受了重伤,他昨夜已经往……往前方寻求支援了,相信过不了一会儿,就能回来的。

哦,这样啊。

张小花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还以为姑娘,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呢,既然如此,小生这就告辞了,这荒郊野外的,孤男寡女不成体统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是,好容易见到一个能出气的人,小桔子怎么能放过呢?赶紧叫道:这位公子,我们的保镖固然一会儿即能回转,可毕竟还有一段时间,你看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呆在这一堆死尸之中,也不是个事儿啊。

哦?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不过,这堆的死尸,小生也是怕得要命,想要赶紧远离的。

小桔子听了,心中一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否会赶车呢?赶车?张小花挠挠头。

难道公子不会?我看公子骑四不像挺拿手的,难道真不会?小桔子有些着急。

张小花讪讪笑道:姑娘莫急,我不是不会赶车,而是教我读书的先生说了,既然已经开始读书,最好将以前的事情忘掉,这赶车我自然是会的,只是我现在已经开始读圣贤书了,怎么还要回到以前,再去赶车呢?看着眼前这个土雅结合的张小花,小桔子真不知道怎么该怎么说,她回头看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小姐,不觉悲从心来,大声哭泣起来。

见状,张小花问道:这位姑娘,你哭什么?难道看到一个乡间的少年,从懵懂到知书达理,感动得落泪?小桔子听了,更是痛哭,哽咽着指着车里说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别,姑娘,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的。

张小花连连摆手。

小桔子急了,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拉住张小花的手说:你过来,你过来,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张小花捂着脸,连连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非礼勿动!唉,这厮装得倒像。

Ps:今日下午还有一更。

对了,张小花现在类似于郭靖在华山之巅,思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样的。

本质没什么变化,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四章 伸手还是那小桔子大方,一把就把张小花遮住脸的袖子拽掉,满带哭腔的说道:我家小姐都病成这样了,有什么可非礼的。

张小花撇撇嘴,心道:就这么个黄毛丫头,还真不值得我有非礼的想法。

不过,他打眼一看,心里还真得有些不忍。

聂小姐的脸绯红,嘴上都有些小泡的,干干的泛白,手腕上已经细致的包扎了,但鼓起老高,弱弱的躺在那里,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张小花看着烧的有些说胡话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医师,不懂得这么治疗,就是满身的真气,又能起什么作用呢?他弱弱的问道:姑娘,你给她喂过水么?见到张小花如此外行,小桔子有些生气,一抬胳膊挡着了他的视线,道:去,去,去,别看了,知道我家小姐病成什么样子就行了,哪能这么盯着看呢?我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能不知道给小姐喂点儿水呢?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得没错的。

张小花辩解道:这位姑娘却是错怪了,小生刚刚入门,还算不得是书生,不过,姑娘若觉得小生是书生,小生甚感欣慰的,不冤小生读了两个月的三字经。

扑哧小桔子差点转悲为喜,这厮实在太搞笑了,说道:你这人,刚学了两个月的三字经,字认得不多,书呆子的腔调却是学得十足,人才呀。

姑娘慧眼啊,我家先生也是这般说法,很是让小生自傲的。

哦,对了,姑娘,你家的保镖估计一会儿也该到了,小生既然无用,那小生这就告退了,且先行一步,还要回家温习三字经呢。

你……你别走呀……你也算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就不知道书里写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啊???大姐,你在开玩笑吧,刚才小生不是说了么,小生正在读三字经,这三字经里有这句话么?好像,我数数,十个字了吧。

对了,这句话小生听得耳熟,好像小生村里一个老让人布施的老和尚经常说的吧。

这个……这个……小桔子不知道怎么说服这个伪书生,可是若是让这个伪书生走了,她又觉得实在可惜,听这书生的话,不过是乡间出来,刚刚转行当书生的,必有几分的力气,而且看起来虽然鼻子有点塌,眼睛有点小,也算是忠厚老实的,让他搭把手,将病重的小姐送到前方有医馆的地方,肯定是极为合适的人选。

<<>>张小花见这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偷乐,拱手道:既然如此,小生,先告退了,若是前行能碰到贵保镖,我会告诉他快点回来。

说完转身欲行。

其实,张小花之所以这般,一则是昨日小桔子说他长得平常,不是良配,心里不喜,想想也是,一个十八岁的风华少年,让人贬低自己的相貌,任谁都是不爽;二则小桔子欺骗他,说是还有保镖生存,正在往前面求助,这种不太信任的感觉,也让他有丝不爽,两者加在一起,才让他有了这般似乎是刁难的举止,当然他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是让这个姑娘知道他只不过是平常人,别把昨夜的暴行跟他联系在一起罢了。

而当他转身之际,看到小桔子咬着嘴唇,眼中泪水又哗啦啦的流下,为难万分的样子,心里立刻就有些不忍了,唉,算了,自己这又是演得哪一出?长得平常就平常呗,还怕别人说不成?人家刚遭受了大难,自然是要谨慎小心的,自己不一样经常这样骗别人?可毕竟是花季的少年,这既然已经转身,哪里能撂下脸面停下来?只好在心里暗念:快求我停下,快求我停下来。

但是,等他转过去了,也没听到小桔子的求助声。

没奈何,已经转过身来,张小花有丝懊悔。

正在这时,场内传来一声的呻吟,别杀我,别杀我,哎哟。

马车内的聂小姐动了动,突然紧紧攥着小桔子的手,最后的呼痛之声,想必又是碰到了自己的手腕。

唉张小花叹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忍心迈开最初的一步。

等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小桔子也是紧紧抓住聂小姐的手,眼泪刷刷的流下,是啊,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哪里遇到如此的情况?刚刚好容易碰到一个看上去有些顺眼的伪书生,人家还不卖自己的帐,她又能有什么主见?张小花四处看看,旁边散乱的骏马,随便找了一匹,从马背上找到水囊,拧开塞子看看,拎着就走过来,抬手递给小桔子,小桔子正在暗自垂泪,突然见到一个硕大的东西递到自己面前,还真是吓了一跳,惊慌的抬头看看,见是张小花,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很是艰难的接过,小心的喂聂小姐喝了,那水囊真得很大,小桔子虽然小心,终究还是洒了不少的清水在聂小姐的脸上,或许是清水的清凉,或许是口中不渴了,聂小姐又安静的躺在车上。

在小桔子喂水的时候,张小花并没有闲着,他走过去,把刚才那个拿了水囊的黑马牵了过来,将马鞍等物都扔在地上,将小桔子坐的那个马车上的一套东西都套在了黑马的背上。

那黑马是受过已经训练的,刚才张小花从它背上拿水囊,它都稀溜溜的往旁边闪让,这会儿张小花要来牵它走,更是不能的,张小花也不着慌,只双手往它背上一压,稍稍用力,那黑马经受不住如此的巨力,马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等张小花松开手,那黑马四腿一用力就站立起来,马眼中露出惊恐,张小花见状,也不耽搁时间,轻松的就把它拽到马车旁。

那黑马很是温顺的听候张小花的摆弄,就是张小花一直驯养它一般,这时的小桔子才惊觉过来,十分佩服的看着张小花有些笨拙,却十分轻易的动作。

小桔子见过四不像,自然也见识过马匹的,当然知道马匹一般不是陌生人能轻易操控的,更别说这马是有人专门训练的,否则她自己早就下车去套马了,何必等到张小花的到来?张小花虽然没有套过马车,可上次跟欧燕南下的时候,他不过是小厮的身份,帮助马夫卸马套马也是极为正常,现在不过是有些遗忘罢了,之所以说是十分的轻易,废话,若是你双手又数千斤的力气,做什么活儿不轻松之极?不多时,马车已经套好,张小花说道:这位姑娘,在下不太会赶车,不过,想必你更是不能,那在下就勉为其难,试上一试了。

小桔子感激地说道:这个公子,小婢叫小桔子,您不用太过客气,叫小婢小桔子就是了,现在我家小姐病重不起,不能亲自感谢,小婢这里先行谢过了。

张小花摆摆手,道:别客气了,姑娘,哦,小桔子,我也不是什么公子,本来就是乡下种田的小子,不就是读了几天的三字经,刚才说话很是别扭,真不太习惯,对了,我叫任逍遥,你叫我逍遥哥哥就是了。

看着这个伪书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小桔子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焦虑的心中有了一点的阳光,说道:公子的性格真好,这般爽利,我家小姐也必定喜欢的。

啊??张小花楞道:这就是好性格了?小桔子,这么说我们村里大大小小几十口子,都是爽利之辈了?你家小姐喜欢的过来么?小桔子脸上一红,道: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叫你哥哥却是不妥,看你个子挺高,可年纪却跟我家小姐上下差不多的,也未必就把我大。

张小花笑笑说:那你就叫我任逍遥吧。

那,好吧,任逍遥小桔子跟张小花套完近乎,眼睛看看沉睡的小姐,说道:若是可以,还请你早点驾车到前面的集镇,好早点给我家小姐诊治。

张小花道:正有此意。

说完,跳上马车,盘膝坐在马夫的位置上,想着以前看到马夫驾车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拿起了缰绳准备驾车出去,可小桔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叫了一声:任逍遥,等一下!张小花一愣,笑道:莫非你知道我不会驾车?若是你行,你尽管来就是了。

小桔子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的,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个……这个……小桔子这个半天也没说出是什么事情。

张小花略微一想,就知道她想干嘛,笑着说道:难道你想小解不成?呸小桔子脸上立刻通红,啐了张小花一下,说道:不……其实张小花哪里能不知道,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想想也是,张小花如今也是一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以前的年月间几时能有跟小姑娘说话的机会?这刚从荒岛回来,就碰到这两个小丫头,虽说没什么绮念,不是说上两句不着调的话,也是极为正常。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五章 无名小镇见张小花误解了自己,小桔子想了想,咬牙道:嗯,你猜得没错,任逍遥,我确实想小解,所以,还请……你能不能躲到马车后面去!张小花一愣,旋即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那是自然,我这就过去。

说完,跳下马车,走到马车的另外一边。

等张小花走了,小桔子轻轻地把聂小姐的手放在她的身上,缓缓的、艰难的从马车上下来,看看马车后面,说道:任逍遥,你可不许偷看啊。

晕~张小花差点摔倒,心道:我至于么?我若是想看,直接神识就是了,何必偷看?再说你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么?果然,你小桔子极为小心的边走边往后面看,一直走到昨夜那个副堂主落马的地方,左右看看,这里躺了几具尸体,由于昨夜害怕,并没人看清副堂主的面容,小桔子不得不蹲下来,一个一个的在死尸的怀里摸索,不多时,就从一个尸体的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小桔子大喜,又是往后面看看,并没见得张小花偷看。

小桔子站起身,将锦盒收好,正想回去,可眉头稍稍一皱,终于红着脸走得一处小树的后面,过了一阵儿才出来。

她这一去倒好,一些异样的声响传入张小花的耳中,张小花也是有些脸红,心里暗自嘀咕:哎哟,好在知道她去做些什么,才没有放出神识,否则……不过,这时的张小花倒是对这个有胆有谋的小丫头,充满了好感,再没有初见是的那点腹诽。

待得小桔子上来马车,才唤张小花出来,张小花也知趣的不问什么,上了马车,一抖缰绳,模仿人家马夫的样子叫道:驾~那黑马甚是听话,四蹄用力,拉着马车就缓缓的走了起来。

不过,这场内很多的尸体倒也考验张小花的技术,几次都不得不下车,将尸体拖到一边的,四不像欢欢一直在路边静立,偶尔吃吃路边的野草,现在见张小花驾车过来,也是欢喜的嘶叫一声,跟了上来,根本不用张小花招呼。

马车内的小桔子看得很是惊奇。

本来是想好奇的问问,可看看旁边病卧的小姐,她哪里还有心情?这时,张小花问道:小桔子,你说咱们是往前走,还是往回走呢?小桔子说道:当然是往前走的。

~~~~可是,我记得后面不是太远就有村庄的,兴许会有医师。

往前走吧,我们的镖师就是往前走的,兴许我们走上一会儿还能碰到的。

小桔子说得是有模有样,其实她倒是忽略了一点儿,张小花是见过她们那八个镖师的,若是张小花细心看看尸体,必定都能在现场看到,怎么还会多出一个保镖?可在小桔子眼里,张小花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少年,如何会有这等心机,所以直接忽视!张小花倒是不想戳破她的谎言,在他的心中,自己跟这两个丫头不过是萍水相逢,不过是在生活中还是在这旅途中,他跟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他所做的不过是帮她们赶着马车到前面的集镇,顶多再帮他们找到一个镖局,让真正的镖师护送她们去她们应该去的地方。

我又不是什么好奇宝宝,管你们干嘛呀。

不多时就上了大道,张小花也就不管马车里两个小丫头了,自己专心的赶起马车来,虽然他并没有真正赶过马车,可他用来拉车的马毕竟是别人训练过的,比一般的马神骏许多,并不用他太多操心,而且马车跑的也不快,自然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小桔子坐在马车内,感觉到马车跑的不快,心里虽然焦急如焚,也不好多催促,直到太阳都快近午,才到了一个稍微有点规模的集镇,张小花进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探这集镇里是否有镖局和医馆,可惜集镇还是太小,并没有任何镖局对这里感兴趣,好在医馆还是有的,张小花不敢怠慢,选了最大的一间,把马车赶了过去。

聂小姐的手腕断折,张小花不敢多挪动,想让大夫到马车上看看,可人家大夫却只坐堂,并不出来,只让把病人送来,后来还是小桔子悄然塞上一点银子,这才肯出门观病,张小花那个郁闷,都说医者父母心,这医生怎么这样?因为得了银子,这大夫格外的仔细,检查之后,微微皱眉,张小花奇道:可是有什么问题?那大夫不解道:从这包扎的手法和涂得药物,都是极佳的,看上去比我的水平也仅仅差了一丝,怎么会发烧昏迷呢?张小花心里一动,笑道:方才在路边随便碰到一个游方郎中,胡乱处置的,这不知道您医术高明,才赶紧过来的么。

那大夫甚是受用,笑道:我说怎会如此呢,却是少了调理,而且也没用专业的东西固定,这个简单,对我来说就是牛刀小试,你且稍等。

那大夫倒也专业,不多时,就帮聂小姐将手腕固定好,而且大笔一挥,开了个药方,叫医馆的伙计照单熬药,小桔子不放心,将那方子仔细看过,这才同意熬药。

熬好药,小桔子小心喂聂小姐喝了,张小花又手里拎了不少的药包放在马车上,才又赶着马车离开了医馆。

走到道边,张小花问道:小桔子,你看咱们是接着往前走,还是……他没把话说完,想着让小桔子选择前行,可小桔子却是极有主意,难为的说道:任逍遥,能不能麻烦你先找一个客栈呢?小姐这个样子,若是赶路,会对身体不好的。

张小花叹口气,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他怎么不知道呢?可他也是着急回家啊,郭庄的家人已经四年没有他的消息,娘亲肯定每日都会想念他的,他只不过是想早点赶路罢了。

算了,反正也不差这几天的,等找到镖局再说吧。

拿定主意,张小花就想赶着马车去找客栈,可刚要驾车,张小花却是想到一件事情,他回头问道:小桔子,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小桔子说道: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吧。

是这样的,我看早上你们马车前那么多的尸体,你也说了,是有人想杀你们,抢东西吧,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派别人追你们呢?对呀!小桔子听了,脸色大变,道:任逍遥,你说得太对了,他们肯定会再派人杀我们的,你说该怎么办呢?张小花无语,我怎么知道啊,这跟我有没半个铜钱的关系,我也不知你们什么来路,杀你们的人又什么来路,谁正谁邪还都说不清楚呢。

想了想,张小花说道:既然人家能追上你们,我估计肯定是有什么线索的,也许是马车,也许是你们的长相,长相这东西吧,也不能改变,马车却是可以调换的。

你说是不是?对呀,任逍遥,你太聪明了,你真的是乡下种田的么?小桔子抚掌赞道。

张小花骄傲地一甩头,心里暗道:这才哪儿跟儿啊。

接着,张小花说道:咱们还是先出这个集镇吧,等出去了,你们等在一边,我再回来找辆马车,把你们接回来,你看如何?小桔子当然以张小花马首是瞻的。

于是,张小花就赶着马车上了大路,走了一阵,转到一处僻静处,张小花把黑马拴在树上,准备骑了四不像回集镇。

这时,小桔子从马车上探出了脑袋,叫道:任逍遥,你……张小花奇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小桔子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你,不会不回来吧!张小花心里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当然这也仅仅是想想,张小花还不至于龌龊成那个样子,他一脸的不屑,右手打了个响指,道:你看,我是那种人么?怎么说,我也读过几个月的三字经的。

噗嗤。

小桔子差点跌下马车。

可是过了一会儿,并不见张小花动身,小桔子却是又奇怪了,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呢?难不成我一说,你又生气了?张小花上下看看她,好似不认识她一般,奇道:这还是冰雪聪明的小桔子么?难道小桔子不知道买马车是要用银子的么?这马车可是你们要做的,我给你们赶车的工钱就不要了,难道买马车的银子也要我出?小桔子脸上一红,赶紧缩回马车之中,不一时,从里面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翠绿的小钱袋,递给张小花,说道:任逍遥,这是我的钱袋,里面有些银钱,你且拿着吧。

张小花接过,打开看看,不觉叫了一声道:哎呀,你们还真有钱呀,里面居然还有金子呀。

说完,从里面捻出一个小小的金子,爱不释手的看着。

看着张小花财迷的样子,小桔子哭笑不得,说道:你先拿着花吧,等不够了,再找我,小姐那里还有呢。

ps:下午还有一更。

请多多收藏(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六章 换装是么?张小花不怀好意的看着小桔子,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打劫了?啊?小桔子也是一脸的害怕,哆嗦着说道:公子,请问,你劫色么?张小花马上脸上通红,一拍四不像的脑门,落荒而逃。

~~~~被调戏了,被调戏了。

张小花边逃边想。

看着张小花渐渐的远去,小桔子嘴边露出了笑容,可看看旁边的小姐,又是有些愁容上脸。

这时,从不远处,又传来张小花的叫声:小桔子,把马车内的东西好好的收拾一下,等我回来打劫啊!这家伙~小桔子边说,边站起身,是啊,这个豪华马车里的东西还真不少,这里距离小姐的山庄还有很远的距离,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以后赶路用什么?好在小桔子就是个丫环,收拾东西本就是她的本职工作,一会儿就收拾的干净利索,就等着张小花的马车来接。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儿,小桔子不由得心里突突,难道自己百试不爽的相人眼光不灵了?这个貌似老实的乡下年轻人卷了银子跑路不成?而且,想到随时都会出现的杀手,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正当小桔子想下车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张小花的时候,就听得不远处有马车轱辘的生意,抬眼看去,可不正是一架破旧的马车,正被四不像欢欢,知啦知啦的拉着,慢慢地往这里走。

一刹那,初冬的寒冷不翼而飞,小桔子有跳起来的冲动。

欢欢架着马车走得很慢,似乎极不情愿,张小花也不着急,盘膝就坐着,随它的意思,等到了跟前,张小花一跃身,从车上跳下,笑道:小桔子,等急了吧。

是啊,你死…..你去哪里了?小桔子随后就说了出来,可立马觉得不对劲儿,赶紧改口,低头看着地,斜眼瞥着张小花,说道:怎么这么长的时间?张小花似乎没听出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下对这里不是很熟识,找了几个人问,而且,也没什么卖马车的地方,只好寻了好几个地方,这才找了个贩卖东西的,淘了这么个马车,你看看,是不是挺不惹眼的?小桔子还在想着自己刚才的失言,哪里注意到这些,只胡乱的点头,张小花又说道:而且,欢欢本来就是拉柴禾的,现在让它客串一下拉车,嘿嘿,它还不乐意,所以走得有些慢。

www.哦,这样啊,欢欢?谁是欢欢?小桔子随口答应着,突然一愣,这旁边的欢欢却是不答应了,低声嘶叫一下,表示:拜托,我都屈尊给你们拉车了,居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唉,这畜牲跟人一般,刚刚离开松宁镇不堪回首的日子,立马连拉车的营生都厌烦了。

小桔子这才明白这四不像居然有个名字叫欢欢,若是平日肯定早就蹦着过去,看新奇了,可这昨夜的事情,似乎是个催化剂,让她一下子就成熟般,笑道:那就委屈你的坐骑了,等回头,给它找一下喜欢吃的东西,算是补偿吧。

张小花听了,大喜道:那就太好了,欢欢,还不谢谢小桔子?欢欢摇头摆尾,探出个大脑袋,伸出大红的舌头,就要舔小桔子的脸,吓得小桔子赶紧躲在一边,欢欢低声嘶叫一下,表达到:这丫头,太不给我面子。

张小花见状,心里暗笑,又说道:另外我在找马车的时候,已经找了一家还算是可以的客栈,用你给的银子预定了一个小小的院子,等一会儿咱们过去就行了。

小桔子听了,甚是高兴,连连夸赞道:任逍遥,你想得真周到,小姐这病估计得养一阵儿,没个僻静的院子可是不行的。

啊?什么要养一阵儿啊。

张小花有些诧异,有些失望。

小桔子奇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不养能行么?她倒是不客气,直接把张小花当做自己人,可没想过人家自己还有事情呢。

那……那好吧。

张小花只好无语。

然后,用从小马车上拿出一个包裹,扔给小桔子,道:你先换上,再帮你家小姐也换上吧,若是需要我帮忙,我不介意的。

小桔子一愣,伸手接过不算沉重的包裹,打开一看,却是一些算不上破旧的衣物,她立刻明白了张小花的意思,可不,自己跟小姐现在的打扮不正是配了这豪华的马车,若是再坐小马车,不就是欲盖弥彰?还不如换马车呢。

另外,自己刚才也在医馆露面,不换换衣服,被人家看到,一样能知道自己就是刚才去过医堂的,若是杀手来了,肯定是一打听一个准儿的。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小桔子不禁拍拍自己的额头,平日里整个山庄就自己聪明,要不小姐也不会带自己出来,怎么到了这个任逍遥面前,这聪明劲儿就不见了呢?想着,她呸地啐了张小花一口,道: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说完,转身进了马车,只听里面一阵的窸窸窣窣,不多时,一个朴素的农家小丫头就出现了。

可接着给小姐换衣服却遇到了困难,一则小姐昏睡,全然不能配合,二则手腕上都用夹板固定,不能胡乱的动。

小桔子尝试了几下,终究是没能帮小姐换上衣物,这时,她不由得咬咬银牙,暗道:唉,还真得让他帮忙,便宜了这个乡间的小子。

小桔子从马车内抬出个小脑袋叫道:任逍遥,那个……你能上来帮忙么?我倒~张小花差点没真得摔倒,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难道还真得要自己帮忙?虽然不知道人家富家子弟的丫环是怎么伺候少爷小姐的,可帮小姐穿衣服应该是最基本的技能吧,况且,还听说富家子弟喝醉了酒,还有丫环给洗澡、穿衣呢,想想都是要流口水的,这小桔子难道是西贝货,不会给人家穿衣服?当然,张小花还没有脑残到以为人家小桔子要他帮忙给自己穿衣的,嘻嘻。

可是,张小花疑惑着正要走过去,小桔子有愁眉苦脸喊道:不过,任逍遥,你可得闭上眼睛。

闭眼睛?那我怎么帮忙?张小花算是明白,这个帮忙还是很耐人寻味的。

很自然的,张小花就问道:难道你家小姐,她不穿内衣么?呸,小桔子眼睛瞪了起来,骂道:你才不穿内衣呢。

你怎么瞎胡说话呀,若是有旁人听见,岂不是损了我家小姐的声誉?我穿不穿内衣,你也不可能知道的!张小花恶毒的想道。

即便是穿着内衣,若是被你这等男人看了,我家小姐的清誉也是毁了的,所以要你帮忙,你也不能看的。

小桔子解释道。

这么麻烦啊,可是……这旁边不是没有什么人么,怕什么怕?张小花笑着说道。

小姐一直都跟我们说的,人在做,天在看,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在乎旁边有没有人,或者有没有人注意,关键的是自己要守住本心,无愧于心才是好的。

腾的一声,如同一粒火种点燃了张小花心中的某些东西,一刹那,张小花的心境犹如萌芽冒尖般以可以感知的速度成长,是啊,昨夜见到小桔子一行人被人追杀,张小花心里感觉极大的排斥,若不是心中某些触动,或者那些坏人不杀人拨马就走了,张小花未必会出手的,这都是因为张小花怕惹上杂事儿,耽搁了自己的行程,而现在小桔子的一句话点醒了他,如若他真得昨夜不管,他能否对得起自己的本心?!只怕,以后的很多时候,他都会不时的想起这件事情,都会扪心的自问:当夜,我为啥不出手呢?也不知道那两个可怜的小丫头,最后的结局如何?唉,好在,我昨夜出手了,而且出手的淋漓尽致。

张小花微笑的暗道。

而此时,他隐隐觉得自己那已经有些松动的修为,又有精进。

你笑什么?算了,你还是一边呆着吧,我自己来。

小桔子见张小花突然面露微笑,以为他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绯红,愤愤的说道。

哎哟,小桔子,你却说误会了。

张小花意识到小桔子的误解,赶紧解释道:我是听你说到你家小姐教训你的话了,想到以前一个书院的朋友跟我说的一件事情。

咦~真的假的呀,你可莫骗我的。

小桔子十分的不相信。

真的,我认识一个做学问的书生,他呀,喜欢看书,什么杂记啦,游记啦,神怪小说啦,看了无数本,可是有一天呢,他突然想自己写上一本,于是他兴致勃勃的就开写了,谁知道写了快十个月,都写了一百二十万字,居然没有多少人看,可是他也不知道修改修改,或者换个新的题材来写,于是某天,我就问他,你辛苦如此之久,都没人喝彩,何必呢?你猜他怎么说?怎么说?难道跟我姐小姐一样的聪慧?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张小花抚掌赞道:是啊,正是如此,那书生笑道:‘不管别人如何看,我自守了我的本心,将我想说的故事,写将下来,我自觉得它不输于任何的书,别人不看则是别人的损失’,你看,是不是跟你家小姐一样的睿智?还真是的。

这等奇人,却不知我何时能见上一面呢?小桔子有些憧憬。

张小花把目光投往远处,似乎穿过了无穷的时空,笑道:会的,终究有那么一天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机缘虽然小桔子担心自己的小姐会被张小花揩油,可她自己无法独立完成,又害怕坏人的追杀,只好捏着鼻子让张小花帮忙,好在张小花也算是君子般,闭着眼睛,手上还煞有其事的用衣服包了,帮着小桔子扶着聂小姐,这才顺利的换上了农家的衣物。

www.等换好了衣物,张小花才睁开眼睛,不觉赞道:小桔子,看你家小姐,穿上了农家的衣物,居然比我这个地道的农家子弟还要地道,莫非你家本就是乡间的土地主?呸地一声,小桔子差点又要啐口唾沫道张小花的脸上的,这厮看着普普通通,其貌不扬,早上还一本正经的书呆子做派,怎么一个上午,就变得如此油嘴滑舌?自己竟也是的,忍不住就要啐他?唉,还是先喝口水吧,等水分充足了,再说。

小桔子没好气的看看张小花,从马车上拿起水囊,鼓咚咚地一连喝了好几口。

等她喝完,想了一下,递给张小花道:任逍遥,看你忙了一个上午,一口水都没喝,辛苦了吧,你也喝点儿吧。

张小花微笑着接了过来,可是刚刚把水囊递过去,小桔子可就后悔了,怎么着儿?自己刚才可是对着水囊的嘴喝的,这会儿,张小花若是也如她那般对嘴喝水。

岂不是,变相……想到此,小桔子的脸腾地就红了。

可惜,水囊已经交到张小花的手中,她就是想要回来,也是没有很好的理由。

只要,低下头,斜着眼,不时的瞟瞟。

张小花见她的异样,起初并不明白可等他随手要喝的时候,可就感觉到了小桔子身上轻微的抖动,看看水囊,立刻明白一些,于是笑道:不渴,不累,为小桔子和小姐出力,甜在心里的。

然后,将那水囊扔回了马车上,说道:这水囊也是人家的,咱们就不要了吧。

小桔子见张小花没喝水,不禁松了口气,可立刻,心里又有一丝的失望,嗯,丝丝的,不可觉察。

随后,在张小花的帮助下,小桔子极其小心的将自家小姐抬到那架破烂的马车上,其实,以张小花的想法,自己一人就是可以的,哪知这小桔子极其的忠心,唯恐自己小姐受了什么欺负,坚决亲自动手,只好张小花帮着扶了小姐受伤的手臂,唉,不得已,张小花又在自己的手上套上衣物,上前帮忙。

等把最重要的聂小姐挪到破马车之后,剩下的其它东西当然是张小花来拿了,这次小桔子可是一点儿都没有阻止,看着那豪华的马车不是太大,可里面的东西还真得不少,也难为小桔子收拾得很是干净,几乎将破马车上多余的空间都塞的严严实实,张小花看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哪行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乡下人家的东西。

把自己的顾忌跟小桔子说了,小桔子也觉得不妥,可是看着这些东西,这个不舍得扔那个也不舍得扔,这个要用那个也要用,真真跟张小花一样的财迷,直到最后,张小花实在无奈,连哄带吓,才将一小部分不太值钱,而且占地儿的东西扔回来豪华的马车上,剩下的,用一个破旧的毡布一盖,也算是能掩人耳目。

张小花牵着黑马,把豪华马车赶到大路之上,往前走了一截儿,看看左右没人,一掌拍到黑马的屁股上,那黑马吃痛,细溜溜叫一声,四蹄翻飞,往前奔去,张小花轻松从马车上跳下,又跑了回来。

小桔子坐在破旧马车狭小的车篷内,极为不舒服,见张小花回来,问道:任逍遥,你怎么不找个稍微大点的马车呢?张小花耸耸肩道:这已是不错,这集镇不大,并没有专门卖车的地方,而且,咱们现在的身份就是乡间的农户,马车大了,反倒是不像了。

小桔子嘀咕道:这个缘由我也知道,只是怕小姐醒来,感觉不习惯,怪我罢了,对了,还把小姐的马车也扔了,你说小姐会不会骂我?聂小姐吃完医堂的药,这会儿脸色已经好了些,高烧也渐渐的退了,所以小桔子一直都吊着的心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也有闲心考虑别的事情。

张小花奇怪的看看小桔子道:你才是你们小姐的丫头,我可不是,我怎么知道你家小姐的脾气?谁知道她会不会怪你!好了,好了,算我没说,你赶快赶车吧,别让坏人追上了。

其实,张小花心里很是明白,这坏人被全歼的消息,估计这么着儿也都今日下午才能传回去,而他们再度派人来,估摸着也要明日才行,这还不算他们研究研究的时间,所以,他的时间绰绰有余,不过,见小桔子催促,也就不再说话,走到四不像前面,亲热的拍拍它的脑袋,那四不像就缓缓的拉车前行,张小花自己则徒步走在四不像的旁边。

张小花找到的客栈不大,也不新,在集镇一个颇为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那掌柜是怎么想的,这等地方怎么会有人来?不过,看看掌柜的见到顾客爱理不理的样子,也许就大概知道缘由的。

张小花租下的院子并在客栈里面,而是在客栈的旁边,很小的一个小院,跟姬小花家的那个差不多,破旧的样子也是相仿,想必原来就是有一家人住的,小院有单独的大门,也有跟客栈打通的小门,张小花在伙计的指引下,将马车赶到了院子里,然后张小花给了几个铜钱就把伙计打发走了。

伙计得了铜钱,很是高兴,似乎并没太多的人打赏似地,弄得张小花很是懊悔,早知就不赏了。

这个小院子里有三个屋子,小桔子将其中最大的那个仔细的又收拾了一下,才在张小花的帮助下,将聂小姐抬到床榻之上,还没等张小花张开说话,小桔子就将他轰了出去,美其名曰:小姐的闺房,闲人莫入。

张小花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还挺不见外的,自己巴不得甩掉这个大包袱,轻松上路呢,谁想招她惹她似地?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既然已经帮到此处,古人有云: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若现在就撒手不管,那自己还有人性么?看看小桔子的样子,张小花把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里,转身就出来了,将欢欢从马车上解下,又将那破马车随便的扔在墙角,自己就近找了个小屋,推门进了。

这小屋打扫的颇为干净,可毕竟是小乡镇,屋子里散发着一种乡间说不出的泥土味道,张小花闻起来很是舒服,不禁想起了自己郭庄的小屋,可不也有这样的味道?唉张小花叹口气,恨不得插翅飞回郭庄的家,可现在,还是先等那位小姐身体稍稍康复再说吧。

然后,张小花从怀里掏出了元石,盘膝而坐,正准备修炼无忧心经,可突然一个念头钻进脑海,插翅?,若是能把缥缈步的后面功法拿到,也许自己还这能飞上天呢?缥缈派不是已经被灭了么,等有时机,不如到缥缈山庄看看,他们的禁制内肯定有一些仙道的东西,里面要是有一些合适的功法,那可就发财了!嘿嘿想着,张小花不由就露出一丝的偷笑。

飞到天上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唉哟,那天在松宁镇的茶楼,我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飞到天上一般,越飞越高的,那个应该不是神识,那会是什么呢?难道是意识不成?这一段时间着急往家赶,一阵也没好好的体悟那天的所得,这飞天的体悟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更况且我可是冒着意识飘散的危险才得来的。

想毕,张小花一边暗自运转心法吸收元气,一边在脑海中细细的体悟那天的飞天所得。

张小花那天坐在高楼,俯视楼下熙熙攘攘的众人,就好似一种高高的在上,俯视世间的百态,一刹那间,意识离体,往无穷的天际飞起,却是类似仙道修炼中天人合一的境界,这天人合一的境界,顾名思义就是将人的意识跟天道的意识结合在一起,张小花感知中那无穷的天际,不过是天道的一种最简单的表现形式,仙道的修炼本就是摸索、探知、掌握天道的过程,这天人合一境界就是将天道的精髓或含义融入人意识的一种捷径。

而这种境界的出现却是极为罕见,即便是在远古仙道鼎盛之际,也出现的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几个,莫不是仙道修炼的佼佼者,他们都是借助这一窥天道精髓的瞬间,把握了天道的某些规律,从而在自己的修炼上有了极大的超越,达到了一个平常修炼者所无法想象的地步。

张小花之所以能进入这等异常珍贵的境界,不仅是由于他在荒岛之上四年的积累有足够深厚,也在于他离开尘世许久,乍一返回,有诸多的感触,就似有句话说得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张小花洁净的明镜台乍一接触凡尘,那世间的一切都凸显的如此清晰,不能不引发他对天道的感触!ps:谢谢诸位的鼓励,感觉自信心很膨胀嘛,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天人合一境界当然,这种天人合一境界的出现,并不是以修炼水平高低为依据的,有时刚刚进入炼气一层,也许机遇巧合也就会遇到,而且,在这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境界中,得到感悟的多少,获得好处的多少,同样不是以修炼高低为凭借的,同样修炼水平的两人也许会发生一个水平突进,一个却一无所获的情况。

~~~~以张小花如今接近炼气六层边缘的水平,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这个境界,着实的难得,可真是因为他修炼的水平太低,从来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系统教育,所以他在一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就不知控制的一直往天际飞起,根本不细细体味着境界中的玄奥,而随着他意识的远离,固然一些他不自知的体悟都深深地刻入脑海,可更大的危险就是他的意识会无穷的夸大,向着那无穷的天道靠拢,最后也就会消散在天际中,而他坐在茶楼的身体,就会成为白痴一个的。

所以,张小花虽然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可他也能隐隐觉得姬小花那声喊叫,是对他帮助极大的。

当是时,张小花的意识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各种关于天道的一些玄奥,都向他开了一道模糊的门,一些莫名的东西都深深的刻镌在他的脑海,他这一直都没有静下心体味,而今日,终于在这个小小的集镇,一个小屋中,他有了闲余,将心神沉浸在那日的记忆中,细细的体悟起那浩若星空的天道。

是啊,即便仅仅是天道的一些雏形,在张小花的面前,那就是浩如烟海的。

可是,既然心中有了这个星空的轮廓,岂不就是有了可以体悟的方向?这不总比虚无缥缈、无可捉摸强上无数倍?只要水滴石穿的参悟,这星空的奥秘总有一个一天会被参悟透的,那岂不是就是天道可期的意思?这时在张小花上丹田中,那如滴水般的丹心,突然一阵的抖动,如同滴水落入水面上的涟漪,在丹心的中间若有若无的出现一个黑点,然后,丹心以一种玄奥的方式震动起来,而且也缓缓的旋转起来,那样的缓慢,似乎不可知觉。

或许,只有在这无名的小集镇,在这不起眼的小屋中,张小花才真正看到了修炼的本质,踏出了修行的第一步!而松宁镇茶楼上,则是拉开了张小花修炼的序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瞬间,也许是一个下午,张小花在静心参悟的时候,感觉到经脉中真气突然有些变化,急速的旋转,往炼气第六层的瓶颈之处冲击而去,于是,张小花暂时停下天道的参悟,转而加大天地元气的吸收,那蓄势已久的真气,几番冲击,终于越过最后一层壁垒,在张小花的身体之中,又开创了新的经脉,张小花终于突破到了炼气第六层的境界!张小花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按照《无忧心经》第六层的功法,缓缓的流动真气,从元石中吸取元气,并在新的经脉中淬炼,再流入中丹田,循序渐进的稳固炼气六层的境界。

~~~~就在张小花参悟天道,修炼无忧心经进入新境界的时候,旁边小屋中的聂小姐,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聂小姐睁开眼睛,感觉到全身无力,艰难的转动脖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才看到伏在自己身边睡着的小桔子,聂小姐心里一愣,盯着小桔子的衣服看了半天,若不是小桔子伏在炕上的头发很是熟悉,她几乎都以为这是一个陌生人。

她低声唤了几句,可是声音微弱,嗓子沙哑,小桔子的头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聂小姐心中苦笑,可不,昨夜遇到那么大的事情,自己还发了高烧,小桔子肯定是一夜未眠,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应该已经是次日的下午,让小桔子一个人赶着马车把自己从野外送到这个地方,想必是费尽了全身力气,以她的身板,现在还能支持,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看看小桔子的衣物,聂小姐低头又看看自己,心里满是欣慰:这粗心的丫头,倒是知道改头换面了。

这时,右手手腕的疼痛传来,聂小姐不由得有斜眼看看放在炕上的胳膊,居然也上了夹板,虽然看起来马马虎虎,可毕竟将折断的骨头固定了,自己昨夜简单的处理,却不知道这骨头对得是不是齐整,想着,聂小姐不放心的要抬起胳膊,放到胸前,她这轻轻一动,看似睡得极沉的小桔子,立刻身体一哆嗦,抬起头来,睁开朦胧的眼睛,道:小姐。

见到聂小姐睁开的眼睛,小桔子立刻睡意全无,激动地带着哭腔道:小姐,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说完,伸手放在聂小姐的额头,试了试,说道:小姐,你的头还是有些发烧的。

聂小姐见小桔子醒来,无力的笑了笑说道:给我点水喝。

小桔子赶紧站起身,从桌子上的茶壶中倒了水,扶起聂小姐的头,喂她喝了水,聂小姐咕咕咚咚的喝了满满一茶碗的水,这才舔舔嘴唇道:这水什么味,不太好喝呀。

对了,小桔子,这是哪里呀?小桔子将茶碗放到桌子上,又扶着聂小姐躺好,这才将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到张小花出现的时候,聂小姐黯淡的眼中,闪出异彩,低声说道:异人,果然是异人。

什么?小桔子笑道:小姐,你这次却是走了眼,我怎么看他都是一个平常的在不能平常的乡下人。

何以见得?聂小姐很是不解。

唉哟,小姐,你是没见到的,他又小气,又土里土气的,想学人家书生说话,还学不好,不伦不类的,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异常。

哟?刚半天,你就把人家摸得这么透彻?这个么,反正等一会儿你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绝对不是昨夜就咱们的人。

唉,我也没说他就是昨夜就咱们的人呀,昨夜那人没有露头,就用传说中的飞剑功夫杀了十几个人,这种功力没有几十年的苦功,加上卓越的天资,绝对练不出来的,估计是哪位前辈高人游戏人间,偶尔碰到了,才仗义出手的,这个叫任逍遥的,个子虽然高,可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就算是从落地就习武,也未必能有这等功力。

是啊,小姐,我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你没想过么?那么一大早,他为什么回出现在郊外?见到遍地的死尸,他却没有惊慌害怕,远远的逃遁,反而上前询问你,并且帮你把马车赶到这个集镇?没有啊,小姐,他是想走的,可……可,最后,可能是良心发现吧,这才留下来帮忙。

嗯,这个暂且不说,那,帮我们那乡下的衣物,又买了一个破马车,把我们的马车和黑马放走,这些想法是一个乡下的少年能想到的么?那怎么不可能呢?我觉得这些我也能想起来的呀,并不能说明他就是个异人。

好吧,不管是不是异人,总之,我感觉他不是个简单的乡下人。

对了,小姐,你看这是什么?说完,小桔子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小的锦盒,递到聂小姐的面前,说道:我把任逍遥支开,自己从死尸身上拿到的,若他是什么异人,想必早就知道吧,怎么会上我的当呢?想到自己支开张小花的手段,小桔子的脸有些发烧。

聂小姐看了看,无趣的说道:也许吧。

咦,小姐,你似乎不是很高兴啊,难道能保住宝物,你心里不激动么?有什么好激动的呀,我不是说过,宝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这宝物在手中,坏人迟早还是会找上门的。

唉,是啊,小姐,走一步算一步吧,您还是把这宝物收好吧,放我这里不安全。

聂小姐笑道:有什么不安全的?还是你拿着吧,坏人找,也只是找我罢了。

小桔子哪里肯拿,将小锦盒放到聂小姐没受伤的左手,道:小姐啊,你还是收好吧,咱们两个在一起,都是很安全的。

聂小姐笑笑,随手揣入怀中。

然后,聂小姐将自己的右手拿到胸前,仔细检查一番,笑道:这里的医师水平一般,不过基本功倒也扎实,上夹板的时候,居然没把我接好的骨头捧开。

是啊,小姐,你现在还发烧呢,是不是换点儿药吃?嗯,你把上午大夫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小桔子想了想,出了门,在小马车上一顿翻,将药方和药材都拿到了屋里,聂小姐看看,笑道:这药方却是差了点,对身体有些害处,并不能针对我的病情,你把笔墨纸砚拿来,我另外改改吧。

听得这话,小桔子有些为难,道:小姐,为了避人耳目,我也是坐在马车内来到这客栈的,中间的路途不熟,我看,我还是去叫任逍遥吧,让他帮咱们做事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四十九章 猜测聂小姐和小桔子在看待张小花身份上,始终存在截然不同的态度。

<<>>聂小姐觉得,张小花应该是个出尘的异人,单从他端坐四不像那种故作深沉的样子就是让人深思不已,当然,这也是因为聂小姐认识和了解四不像这种动物的习性,倘若是旁人,不过觉得这厮就是个骑骡子的小子;说到小子,聂小姐还有一点迟疑的原因,就是张小花的年纪,张小花的个子虽然已经基本长成,可脸上的面相还和几年前差不了多少,只是脸型稍微拉长,脱去了少年的稚气,换上青年的朝气,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无一不昭示着,眼前的青年人正是雨季年华,这让聂小姐不解,异人又怎能这般的年轻?可颇有识人之能的聂小姐,从偶然相遇的几个照面间,却从张小花那看似平常的眼眸中读出了一些平日不曾看到的某些深邃,这才是她一直说张小花是异人的关键,可让她说说那深邃的东西是什么,她也是说不清楚的。

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聂小姐如是说。

只有你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了!小桔子撇撇嘴,心里如是说。

是啊,在小桔子眼中,早起出现在野外,那不是很正常?听说农庄外的农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能起那么早,对于乡间的年轻人,极为容易;见到死尸不害怕?废话么,他可是个男人,男人是什么?粗线条的家伙,只要是胆子稍微大点的男人,就不应该害怕什么死尸的!而最为关键的是,既然是异人,他能那么跟女孩子说话么?想到那些细节,小桔子的脸都有些发热,那厮肯定不是什么异人!小桔子早早的就给张小花定了性。

不得不说,这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张小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所以当小桔子不假思索准备指使张小花做事的时候,聂小姐有些犹豫,道:这样合适么?小桔子心中暗笑,腹诽不已:小姐啊,您昏睡之时,也不知道让那厮做了多少的事情了。

不过,她却也是一脸的沉思状,过得半晌儿,试探道:应该可以吧,小姐,看他一脸的忠厚,说话也是和气,即便是个异人,应该也平易近人吧,况且,这等帮助美女之事,最是男人喜欢做的,估计他们还巴不得的吧呸聂小姐啐了小桔子一口,笑道:若是说你是美女,我倒相信,我哪里是的?唉,近墨者黑呀,若是张小花神识放开,想必知道那小桔子缘何喜欢啐他了。

小桔子脸上飞起一抹红霞,笑道:世人皆以貌取人,却不知小姐胸中有锦绣万千,莫说小婢不敢仰视,平常男子也是不及。

聂小姐无聊的翻翻白眼,道:小桔子啊,你脸上红个甚?平日见你自夸,皆是洋洋得意,如今为何不同?难道……小桔子脸上更是挂了不住,眼珠子一转,岔开了话题,道:唉哟,小姐,要说这药方,还真是可惜,若是您上次见到那个受伤的女侠,不把自己所带的药丸皆都给了她,想必咱们现在也不用去药铺卖药的呀,而且还得劳动您心目中的异人。

听了这话,聂小姐也来了兴致,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的红润,兴致勃勃说道:说到这里,小桔子,你倒是错了,若非咱们遇到了薛女侠,帮了她一把,照顾了她半天,由此而耽搁了行程,你想想吧,那咱们遇袭就在昨日的上午或者前日夜间,那咱们能不能遇到人相救还真是个问题的,说不得咱们现在已经是死尸两具了,这因果循环,一饮一啄,真是天意注定的呀。

小桔子也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接着聂小姐更是来了兴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病情,接着说道:看那个薛女侠英姿飒爽的样子,我就是羡慕的,唉,可惜年纪还小,父亲也只想让我女承父业,不让我习武,可是父亲却是不知,我从小就喜欢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感觉,若是我有一身武艺,昨夜还怕那群坏人?小桔子不想打扰了自家小姐的兴致,只好敷衍道:是啊,若是小姐有一身的武艺,小婢您也不用带的,那八个保镖也是不用雇佣的,您只轻功来去即可呀,自然不会遇到这等危险。

小桔子一句话却是戳住了聂小姐的软肋,她有些兴致阑珊,道:唉,即便是我从小练武,这会儿也未必能抵得上八个保镖的,知不知道那使用飞剑的前辈高人是谁,若是能有机缘一见,拜他为师该有多好啊。

然后,聂小姐眼珠子一转,说道:不知道那个异人,他的武功如何?小姐,不是跟您说过么,他叫任逍遥,你叫他名字就是了,这个异人异人的,我怎么听着别扭?唉哟,对了,小姐,咱们就想着聊天,您不是还要去抓药么,您还是快说吧,我先把药方写一下,呆会儿就叫你的异人,给咱们抓药去。

聂小姐也是哑然,自己虽然还在病中,不过,这乍一脱离险境,却是欢喜,忍不住跟小桔子说些多说了话,倒把抓药的事情扔在了脑后。

小桔子抬头看看,这简单客栈的小屋哪里来得笔墨纸砚,不得已,起身道:小姐,我去找客栈的掌柜,寻来笔墨。

小桔子刚起身,一看天色,却是大呼道:唉哟,小姐,这天都快黑了,您饿不饿呀。

说道饿,咕噜噜一阵的肚鸣,两人皆都是脸红,可不,自昨夜遇袭,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一夜,两人只喝了点水,粒米未进,哪里能不饥饿?小桔子一跺脚,道:这任逍遥,怎么一个下午都是不见,肯定是睡着了,这厮中午吃饭的时候,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看她气鼓鼓,风风火火的样子,哪里是像寻异人的样子?另外小屋的张小花这时早已将炼气第六层的境界彻底的稳固,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又增快了不少,而神识覆盖的范围也扩大了不少,神识之中,对于整个天地的认知又有了进一步的清晰了解,而此时,张小花则最大限度的吸收元石中的元气,在自己全身的经脉中流转淬炼,熟悉第六层的经脉。

小桔子虽然气呼呼的出来,可是出了门,却又变得温柔,看看旁边那个掩了门的小屋,有些姗姗的走过去,举起小手,轻敲小门。

张小花虽然没有放出神识,可耳目也是灵敏,这时也不参悟无忧心经,也没有体悟天道,小桔子的脚步来到屋门口,已是知晓,等敲门声起,张小花扬声道:哪位呀?稍等。

然后,才起身,开门,看到是小桔子,故作惊讶道:唉哟,小桔子,可是叫在下吃饭么?小桔子见状,不觉微怒,嗔道:你这小子,现在也知道吃饭了?早先投栈之时,怎么就不叫我们的?这会儿小姐都饿得潜心贴后心了。

啊?你家小姐已经醒了?张小花问道:我早先在放好小姐的时候,就想问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可是你把我轰了出来,我哪里有时间问呢?这个么?小桔子有些无语,是啊,当时张小花是想说些什么的,可自己抢先将他赶出去,现在怎么能怪人家呢?于是,小桔子狡辩道:即便是在屋里不说,你到了屋外就不会说?还不是成心想看我们的笑话?张小花笑笑不语。

然后,问道:你家小姐现在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可以进食?小桔子有些忧心道:嗯,小姐醒是醒了,可烧还没有退尽,我家小姐自己开了药方,还麻烦你去药铺帮忙抓点药回来。

咦?张小花有些诧异了,道:你家小姐还会自己开药方?那是当然,我家老爷可是……小桔子骄傲的说到这里,知道有些失言,赶紧住嘴,敷衍道:我家小姐可是聪明的紧,这些不过都是小病,小姐一剂药就会好的,可不像这集镇的大夫,吃药都快一天了,烧都没退。

这样啊,张小花若有所思,道:那需要我去抓什么药?哦,你去客栈寻些笔墨,待小姐说了,我写给你。

张小花听了,点头,转身要走。

还有,小桔子又道:莫要忘记了,这天都晚了,得吃晚饭了。

呵呵,张小花笑笑,他如何能不知道?为了掩饰行踪,张小花并没有让店伙计把饭食送过来,而是自己用食盒带回来的,这集镇的客栈也是简单,饭食更是就那么几样。

张小花拿着食盒和笔墨等物,来到小桔子她们住的小屋,轻轻敲门,小桔子欢快的把门打开,张小花正要把东西递给他,自己回屋,就听到里面一个软绵、沙哑的声音响起:任大侠,请您也进来吧。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章 自己开的药方大侠!张小花有些纳闷,有些诧异,这丫头不可能看到自己用飞剑的呀,也没看见过自己施展轻功等任何的武功痕迹,怎么就叫自己大侠?听得小姐招呼,小桔子闪身请张小花入内。

~~~~张小花进了屋,将食盒和笔墨等物放在桌子上,此时的屋内,已经燃上灯烛,轻薄的暮色,昏黄的灯光,整个小屋并不清澈,聂小姐窝在炕上,背躺在厚厚的被褥之上,上半身略微的抬起,点漆般的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张小花。

张小花咳嗽一声道:这位小姐,你可是认错了?在下名字叫任逍遥,可不是什么大侠的。

旁边的小桔子听了,赶紧过来介绍道:对了,任逍遥,还没给你介绍过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姓聂。

张小花拱手道:原来是聂小姐,听小桔子说,聂小姐的身体还是不好,要去抓药?聂小姐点头道:小女子姓聂,全名叫聂倩虞,大侠若是不嫌弃,可以叫小女子小虞或者小倩的。

张小花没奈何的摸摸鼻子道:聂小姐却是客气了,在下还是叫聂小姐的好,在下不过是乡下之人,见识少,您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在下不敢那么亲近的。

张小花一口一个在下,唯恐聂倩虞把大侠的帽子给自己套上,可他越是谦逊,聂倩虞越是觉得这人有高人之态。

聂倩虞道:大侠……刚刚开口,张小花连连摆手道:聂小姐,您还是叫我任逍遥吧,这个大侠听得我毛骨悚然的,一下子就想到早上那堆的死尸,估计那就是哪位大侠的杰作吧。

聂倩虞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大侠可别生气,小女子就叫你的名字了。

嗯,如此甚好,聂小姐不用客气,在下本不是什么大侠。

任逍遥,想必上午小桔子已经感谢过你了,可小女子现在还是要亲口谢你才好,感谢你能在我们危难之间伸出援手,这份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等回了山庄,我一定启禀家父,给大侠……哦,给您厚报。

听了这话,张小花的脸色很是怪异,笑道:聂小姐,却是又客气了,我不过是顺路而已,将您跟小桔子带到这个集镇,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对您有什么恩情?若是您看得起在下,给点儿金银即可,在下可不敢贪图您的什么回报!这个……聂倩虞脸上一片的为难,道:小女子出来,并不曾带的多余的金银,若是回了山庄,倒还能拿得出来,现在说起来,可是空口白牙的,让您见笑。

张小花心里暗笑,可也不说破,故作惊讶道:这样啊,聂小姐,早先小桔子给我的钱袋中已经很多的银钱,给您买马车,抓药,还有付客栈的银钱,还剩了不少的,您不知道吧,在下现在就给您。

啊?聂倩虞眼中闪出诧异,暗道:那也算钱?见张小花要从怀里掏东西,连忙阻止道:任逍遥,还是不必掏了,那点儿银钱你还是拿着吧,一会儿不还要抓药么,前行路上还要银子,等会儿我再让小桔子给你一点。

张小花挠挠头,道:那好吧,聂小姐,在下不过是乡下之人,没见过什么银钱的,小桔子给在下的银钱已经很多,等在下走的时候,您随便赏在下一点就好,多了,在下也消受不起的。

走?聂小姐和小桔子都低声叫了出来。

聂小姐看看小桔子,问张小花道:任逍遥,听你的意思,是不是很快就要走?张小花笑道:是啊,聂小姐,在下还有自己的事情,等送你们到了大一点的集镇,找个镖局,寻了镖师,自然是让他们送你们的,在下如何能护送你们回家?啊?这样啊。

聂小姐和小桔子对望一样,彼此的眼中都是失望。

是啊,她们却是差了,她们一直都一厢情愿的以为,张小花既然伸了援手把自己从野外带回到集镇,必然会一路呵护,英雄护花,千里走单骑般,将她们安然护送回自己家的,可谁知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打算。

张小花似乎没有看到两人的失望,只说道:可惜,这个集镇还是太小,连个镖局都没有,所以,我只好再送两位一程了。

任逍遥,你……你能不能送我们会山庄呀?小桔子咬着嘴唇,极为失望的问道。

张小花却依旧的推辞,道:小桔子,不是我没这个心思,只是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护送你们呀,其实早上我看到满地的死尸,心里怕的要命,这不是怕你笑话么?才装成淡然的样子,你没听我一直都在掉书袋,那只是为了掩饰我的恐慌,我想,聂小姐你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仇家,或者打劫的人,我即便是护送你们,也是没能力护你们周全,还不如交给专业人士。

再说,在下实在是有极为紧要的事情要去吧,半点都耽搁不得,这陪着两位的这点时间,在下都是心急如焚的。

聂倩虞听了,淡然道:英雄若是着急,这就舍了我们去吧,咱们两个小女子的性命不过是荠菜一把,任人收割罢了。

张小花笑了,说道:聂小姐,莫用什么激将之计,教书的先生说过,送佛要送到西天,在下不才,总也得把小姐送到天竺吧,得了,您还是赶紧把药方写了给我吧,然后赶紧吃饭,再不把药方给在下,外面的药铺也要关门了。

噗嗤。

听得张小花不伦不类的比喻,板着脸的聂倩虞也是笑出声来。

她也算是嘴里含了宝玉出声的,在山庄受尽宠爱,此次出来不过是性子倔强,推却了家人的安排,要靠自己的能力做一件事,如今遇到挫折,心里本就窝苦,还被张小花这般拒绝了,心里起了坚决,横竖不过就是一条命罢了,这时听听张小花点出自己的心思,只好借此下了台阶,小屋之中,情势也是缓和。

于是,聂倩虞口述,小桔子将药方写下,递给张小花,张小花看看,皱眉道:小桔子写得很好,不过,若是就这般拿到药铺,肯定会引入注意的。

聂倩虞眼睛一亮,小桔子却是不解道:写得好反而让人生疑?这是为何。

不等张小花开口,聂倩虞笑道:还是任逍遥心细,这个集镇既然很小,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必然少,能写这么纤细秀丽笔迹的女子几乎没有,药铺之人见此,肯定记忆深刻,若是有人打探,自然一问便知的。

那该怎么办?小桔子立刻心急,随即看看张小花,眼睛一亮,道:难道你会写字?张小花撇撇嘴,道:没听我说我读过几个月的三字经么?这点字如何能难得倒我?三个月的三字经?聂倩虞险些没笑出声。

于是,就着小屋的灯火,张小花手攥墨笔,将小桔子写好的药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又誊写了一遍,这才在两人的期待之下,亮出了自己的笔迹,看着满纸横七竖八,螃蟹家族一般大大小小的字迹,小桔子当场差点笑岔了肠子,是啊,山庄中随意的小厮只要念过几日书的,都比他写得好,而聂倩虞却是微笑之余,不由对自己的判断有了几分的怀疑,她是从小写字的,自然看得出这确实是张小花真是的笔迹,并没有半丝的虚假,难道这少年真的就是一个乡下的少年?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侠?见小桔子没有丝毫淑女形象的大笑,张小花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微怒道:小桔子,不至于吧,就算是我写得不好,也是我练习的少,若是我真得多练几日,未必会不如你的吧。

小桔子忍着笑道:那好呀,任逍遥,你若是随我们走,送我们到山庄,这一路上,就让我教你写字如何?估计等我们到了山庄,你这大大小小的字也能胖瘦匀称了。

张小花撇撇嘴,低声道:你想得倒美。

说完,将写了药方的纸,收起来,放入怀中,道:那聂小姐先吃东西吧,在下去去就来。

聂倩虞点头道:那就辛苦您了。

说话之余不免有些淡淡的失望。

张小花拱手,收拾了桌上的笔墨,告辞出去。

待张小花离开,小桔子笑着问道:小姐,看到了吧,我说这任逍遥不过是乡间的小子吧,没错的。

唉,也许吧,或许是我走眼了,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若是乡间的孩子,哪里会这般的镇定,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是要行远路,你觉得他的家人能放心他一人前行么?就不会托人一块照看?我记得庄外的孩子但凡走了亲戚都是要人带着的。

小桔子不以为然:人家也没说要去哪里,估计也就是左近吧,况且,听说乡间的家里兄弟极多,他个子这么高,兴许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就照顾弟弟妹妹的,当然懂得照顾自己,小姐,您还是先吃东西吧,吃完东西好好的休息,他不送咱们,那是他的损失,咱们难道就找不来保镖不成?聂倩虞不答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就是小桔子喂她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突然,她左手一拍被子,叫道:唉哟,我终于明白了,差点被这小子骗了。

这话说得突兀,吓得小桔子一惊,手中的汤碗差点摔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一章 露了马脚的笔迹张小花还了掌柜的笔墨等物,兴致勃勃的去找药铺抓药,哪里知道自己已然在人家面前露了马脚。

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暗淡,炊烟从各处升起,可很多店铺都是上了灯,开门迎客,药铺也同样没有打烊,张小花自然不会去早先的医堂,随便找了一家进去,店伙计不是很忙,拿起张小花递上来的药方,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丝毫的诧异,这集镇中,固然有拿着医师开出整齐药方来抓药的,更多的还是像张小花这种,请人或者自己抄录人家药方来抓药的,张小花那螃蟹般的字迹只能给人家店伙计增加阅历,其它半分作用也是没有。

拿着伙计熬好的药,张小花付了银子出来,随手就把自己的墨宝扔在店内的垃圾处,而此时,客栈内的聂倩虞笑着向一脸迷惑的小桔子解释道:小桔子啊,怨自我教你平日要多见留心细节,须知细节决定成败的,你没看那任逍遥一口一个自己只学过三个月的三字经,可他却是不知道,就是他的笔迹露出了绝大的马脚!是吗?小姐,我看他写得真正的不好,就是照描您的字,也是丑陋之极,您难道看出了他在作假?没,那些字正是他自己真正的水平,可正是他没做假,我才能看得出来。

唉哟,小姐啊,您及别卖关子了,到底破绽在哪里嘛,您快说出来听听!聂倩虞还是不慌不忙,说道:你还记得我爹爹评价名家的书法,都是怎么说的?小桔子想了想道:我的印象中,不外乎,字如其人,珠圆玉润罢了。

噗嗤聂倩虞不禁笑出声来,嘲笑道:珠圆玉润,还丰硕迷人呢。

小桔子央求道:那您说呢?爹爹夸人,一般都是浓纤折中,势巧形密,遒劲自然,朴拙或秀巧,方刚或圆柔,含蓄或张扬,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还有遒劲圆润,遒劲有力等。

小桔子还是不懂,茫然看着自家小姐道:难道任逍遥的笔法竟然有如此多的优点?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呸聂倩虞啐了小桔子一口,道:他的笔迹哪里有那么多的优点啊,不过仅仅占了一处而已。

咦,小桔子奇道:那一手的螃蟹字,还有绝大的优点?是啊聂倩虞若有所思道:刚劲有力,笔力直透纸底。

听我爹爹说过的,江湖中人,多有草莽之辈,并不曾习过书法,可在写字的时候,经常不经意的将内力使出,笔力十足,就是真正的书法家也是比不得的,你看这任逍遥是不是就是这般?不得不赞聂倩虞一句,小小的年纪,真是一个大行家。

张小花虽然以《说文解字》启蒙,短时间内读过无数的药草书籍,可舞文弄墨一道,最是讲究火候的,他可没有时间去练习什么毛笔字的,就是大多数字的笔画都未必能知道,跟别说研习书法,那手毛笔字当然极其难看。

可毕竟,他体内的真气充沛,而且,刚刚窥得一丝天道,书法之途不过是一种微末的技巧,张小花虽然不会真正的书写,可在一笔一划之间,已经暗含无穷的内力和一丁点儿的天道意味,聂倩虞虽然天资聪慧,读懂了张小花笔画之中的笔力,但毕竟不是大家,却不曾看到他书法间师道自然的韵味。

可即便是这简单的认知,已经彻底坐实了聂倩虞心中的所想:这厮肯定是个武功高手。

不过,随即,另一个疑问又生了出来:这年轻人到底年纪几何?因为,据聂倩虞有限的经验所知,能有这般笔力的江湖高手,在内力一道莫不沉浸数十年的,只有内力运用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一道通百道通,才能将内力的体悟转到书法的表现,一般年纪比张小花大上很多的江湖俊杰都未必能写得出来如刚才那般的笔力。

直到张小花拿着药从外面回来,聂倩虞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张小花进得小屋,取出尚有余温的药,说道:聂小姐,这药还是温的,是否能用?若是不能,我拿起厨房热一热吧。

聂倩虞笑眯眯的看着张小花道:没关系的,这草药是温的正好。

这时,张小花才看到聂倩虞和小桔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而,不由的提高了警惕,道:嗯,那最好。

说完,就把药汤递给了小桔子,自己抽身就要出去。

聂倩虞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叫道:任逍遥,你且稍等,我有事情问你。

哦,聂小姐有什么事情,但请讲来。

张小花小心问道。

小桔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张小花,道:你稍微等等,我服侍小姐吃完药再说。

小桔子这等眼神,更是让张小花不安,不由稍稍退后一点,束手而立。

眼看着聂倩虞吃完药,盯着张小花看了半晌儿,张小花立在那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鱼被两只母猫盯着一般,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问道:聂小姐,您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有请赶快讲来,在下累了一天,还要赶紧去休息呢。

看到张小花有些逃避的语气,聂倩虞更加的绷定,她笑着问道:任逍遥,你刚才誊写的药方呢?张小花一皱眉,想了一下,并不知道自己写的药方有什么出奇之处,说道:从药铺出来,随手就扔了呀,那个药方小姐还要用么?唉哟,对呀,您明日早上是不是还有再吃药?我倒是忘记了。

那小桔子嗔怪道:我家小姐开的药方,哪里需要吃第二剂的,这一碗药汤足矣。

张小花听了,心里又是一动,试探道:这么说来聂小姐的医术是很高明的了?聂倩虞连连摆着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道:那是小桔子谬赞,小女子虽然懂得一点医术,可只能治疗小疾,小女子现在这点儿病情,只是焦虑所致,外加手腕受了点儿伤,实在是轻微之极,当然是一帖药就能好的,若是其它,小女子可不敢保证的。

哦,这样啊。

张小花的心里有些遗憾。

见到张小花这般,聂倩虞奇道:莫非你家人有病,需要神医不可?张小花想了一下,就把姬小花母亲的病情说了一遍,当然他具体遇到姬小花的事情都给忽略,只说自己的一个邻居。

聂倩虞听了,笑道:若是从你描述所言,只是简单的肺痨之症,很是简单,只是那家贫苦已久吧,没得到及时的治疗,集镇间寻常的医师就能治愈,若是你不放心,我倒可以开个药方你拿了抓药,调理个十天半个月,应该能有好转,不过,患病的时间较长,痊愈可是有些困难的。

张小花听了大喜,刚想让她开个药方,可又听得寻常医师也能治疗,想想自己给姬小花留得银两,想必也是够的,就笑道:既然聂小姐这般说辞,那还是让她们去医堂治疗吧,我还以为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呢。

聂倩虞听了,心里有些失望,又说道:不过,这只是听你的描述,治病之道还在于望闻问切,一切都要仔细的看过才行,若是方便,或者顺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小花哪里愿意让她知道底细,只说道:这般太麻烦聂小姐了,您自己身体还未好,等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随后,就要告辞出去,聂倩虞这才明白,自己又被张小花带歪了话题,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任逍遥,稍等啊,我问你的问题还没说呢。

张小花心里暗道:废话么,我当然知道你没说,就是不想让你问啊。

嘴里却说道:那还请聂小姐指教。

聂倩虞说道:请问您今年年纪几何?张小花听了,很是自然的说道:聂小姐还是先把自己多大告诉在下,在下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旁边的小桔子不高兴了,责怪道:任逍遥,看你是怎么说话的,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保密的事情么?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张小花挠挠头,道:女孩子的年龄可以保密,男孩子的年龄就不可以保密么?教书的先生告诉过我,欲人施于己者,必先施于人,我理解的不是很清楚,还请聂小姐教我,是不是想问别人问题的时候,要先回答别人的问题呀?聂倩虞和小桔子一时语结,可不正是这个道理?自己平白的问人家问题,自然要一报还一报的,聂倩虞不禁有些微怒:这厮怎么这般不怜香惜玉?想了想,小桔子说道:任逍遥,我今年十四岁了,你这下放心了吧,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年龄吧。

张小花笑道:嘿嘿,我几时说过你先说我就说了?聂小姐怒道:你……你可不要耍赖!张小花丝毫不怒,笑道:况且,即便是我要说,也要等聂小姐说完了,才轮到我吧,刚才可是聂小姐先问我的。

Ps:昨日有事出去,早晨起床后就把文发了,等晚上五点多才回来,知道大家会在等更新,就赶紧上网更新,可就在这时居然看到有7章12000字的催更票,知道我第一个闪念是什么么?先不更新了,把这章放到明天更!唉,不得不说,四条,你的确是有点儿调皮了(说着玩,别介意啊)。

居然拷问探花的良心呀。

嗯,好在探花也算是对得起本心的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把下午的文发了出去。

哦,还指头一哆嗦,发了两遍。

不过呢,想来大家跟四条一般,看探花写得淡定,心里有些发慌了,这几章却是写某些人青涩的初恋,言语之中,不知道是否能品尝出来的。

所以,我也就熬熬夜吧,看着催更票眼馋呀。

笑纳了,谢谢四条!嘘,下不为例啊今日四更,希望大家喜欢,请多投推荐票吧,呵呵。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真的年纪不小了(第二看到张小花这般,聂倩虞实在是抓狂,真没见过哪个难得如张小花这般的无赖,自己以前遇到的男人,不管是年纪大小,哪一个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或者和蔼可亲的,今朝怎么就碰到这么个……异人呀。

-====-可若是这个问题不问,先不说自己心里打个结,以后想必会老是想起,就是小桔子也不是白白告诉了人家自己的年纪?今天晚上不是吃亏大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他的年龄一起问出来。

想毕,聂倩虞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把自己的年纪告诉你,你听了之后,要立即把你的年龄告诉我们,你看行吗?张小花听了直皱眉头,道:聂小姐,为何这般想知道我的年纪?这很重要么?聂倩虞笑道:也没什么的,就是好奇心起,想知道呗。

小桔子也是说得:女人想知道的答案,还需要理由么?咣当张小花差点摔倒在地,这就是真实的理由么?见到张小花这般窘样,聂倩虞和小桔子似乎扳回了脸面般,洋洋得意起来。

张小花见自己避无可避,只好说道:好吧,聂小姐说吧,等你说完,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聂倩虞呆了一下,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可不,自己还是第一次在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面前说起自己的年龄,能不害羞么?这个任逍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再过一个月的今天,就是小女子一十二岁的生日。

聂倩虞说得极为低声,好在张小花耳目不比寻常,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哦,十二岁了啊。

张小花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心里却是感慨不已。

想想自己当年,别说还没到十二岁了,就是十三岁了,在平阳城里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模糊样,根本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处处出丑,说话快过脑子,经常说些不着调的话,让人发笑,再看看人家,啧啧,不到十二岁就自己带着丫环跑出来做事,说话如此的有条有理,而且遇到险境还如此的从容,看看昨夜那般决断的作态,简直比自己现在都厉害,就似见过大世面一般的,唉,这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啊,这一比之下,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此时的张小花真想长臂震天,大声疾呼:人跟人咋就差别这么大呢?见到张小花沉吟,小桔子大急,道:任逍遥,你莫非想反悔不成?哦张小花醒悟过来,笑道:你看我任逍遥是那等反复之辈么?聂倩虞和小桔子对视一眼,皆有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不过,这会儿自然不会说出来。

在下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两个月了。

张小花不假思索的说道。

什么?聂倩虞和小桔子皆叫出声来,道:你……你可莫要骗我们的,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啊?张小花很是不解,道:这有什么好骗的,既然说过要跟你们讲的,我干嘛要骗你们?我至于么?可是,你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啊。

十四五岁?那是四年前的我了,嘿嘿,也许是老天嫉妒我吧,才把我变得如此娇嫩?张小花手捏着下巴,一脸的臭屁。

呸这下小屋内的两个女孩子同时啐了出来。

小屋内一时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

张小花见状,拱手道:聂小姐若是没什么事情,在下就先告辞了,这天色已是不早,还请小姐早点儿休息。

这时,聂倩虞又低声说道:那个……任逍遥,没想到你比我大那么多,比我表哥都要大上两岁的,你看,以后我叫你任大哥行么?啊?这次可是轮到张小花和小桔子吃惊了。

张小花摆手道:聂小姐,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何必为难在下呢?您这么叫我,可是让我折寿的呀。

聂倩虞笑道:总是任逍遥的叫您的全名,很是不礼貌,若是叫您逍遥哥哥呢?您愿意么?这个逍遥哥哥一出口,张小花吓得缩了缩脖子,一身的鸡皮疙瘩,更是摆手,道:随你吧,聂小姐,反正,也就是几天的事儿,您随便叫,别把我的魂儿叫走就是了。

行了,您早点儿休息,我出去了。

说完,也不待聂倩虞回答,抄着手,似乎冷极,匆匆走了。

不等张小花的身影消失,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正是聂倩虞欢快的笑声。

小桔子起身,将小屋的门关上,略微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小姐,您怎么能叫他任大哥呢?不过就是个江湖中人,就算是高抬他,也不必如此吧。

唉,你懂什么呀,小桔子,莫不是你春心动了?看上这个什么逍遥哥哥,才这般的吃醋?小桔子神色有些不安,嗔怪道:小姐,看你说的,我才见他不过一天而已,哪里有你想得那样?只是觉得他总是给脸不要脸,替您觉得不值当。

聂倩虞认真的看看她,笑道: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你可是不知道的,听爹爹说,这江湖中人最是逍遥,从来都是快意恩仇的,看任逍遥的样子,还真是打算到了下个集镇,只要有镖局,就要把咱们甩给保镖的。

听到此,小桔子还是不解道:再碰到镖局,大不了咱们再找几个身手高绝的保镖,就任逍遥这么年轻,怎么会比得上镖局里的镖师?聂倩虞摇头道:镖局里的镖师不过是江湖中的二流人物,即便是最出色的,也勉强够得上一流的边儿,看着任逍遥的年纪不大,内功应该很是深湛,肯定比镖局的镖师要高明许多。

而且……说到这里,聂倩虞犹豫了一下,小桔子接口道:而且什么?难道比八个镖师都要厉害么?而且,任逍遥如此年纪能有如此的内功修为,你想想,他的背景肯定不凡,必定是江湖中有名的大派出来的弟子,你没听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去办,顾不上护送咱们么?据我推测,大凡名门大派的弟子皆是侠肝义胆,最是喜欢锄强扶弱的,他居然连我们都不能护送,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许是他这次行走江湖历练的目的?我这般叫他大哥,也就是拉近跟他的关系,他要是一时心软,给我个他们派中的信物,或者是放出风声,说出咱们跟他的关系,那劫杀咱们的人岂不是在行动的时候,也要顾及几分?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啊?原来小姐想这么多呀。

嘻嘻,我还以为小姐看上他了呢,这才跟人家攀关系。

小桔子如释重负,笑着说道。

咦?小桔子,你莫非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咱们话里话外都说这样的意思?聂倩虞似乎惯了小桔子这般调笑,不着痕迹就把话题转到了小桔子的身上,说道:若是这般,你可要小心了,这任逍遥可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虽说长得普通,可毕竟背景极深,说不定有很多的女侠看上的,你可要抓住机会,抓紧时间,在他离开之前,虏获他才好。

小桔子的脸色在昏暗的灯火下,看得不甚分明,只听她笑道:只有小姐当他是个武功深湛的宝贝,我看呀,他不过就是一个乡间的年轻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他身上有江湖侠少的风采,就刚才那个小气样儿?像么?是啊,人家大侠、小侠都是坦荡荡的,哪像他那么呀!聂倩虞也是有些不解。

可药方上的字迹至今还历历在目,那直透纸底的笔力也是不假,那,哪里出了问题呢?见自己小姐陷入深思,小桔子不敢打扰,独自坐在灯下,也是托了腮,望着一摇一拽的灯焰,不知道想些什么!张小花走出了小屋,摇摇头,心想:不就是想跟我套近乎,让我送你们回去吗?嘻嘻,我有那么容易中美人计?嗯,况且也不是什么美人。

嘴里哼着小曲,走回了小屋子。

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盘膝而坐,并不着急修炼无忧心经,而是体悟起白日间对于天道的初窥。

那天道的体悟真是无穷无尽吧,几乎一个下午的体悟,只仅仅看到了冰山的一角,而这一零星的所得,就让张小花感觉无穷的受用,就觉得是挠到了自己的痒处,越是体悟,越是感觉滋味无穷,越是滋味无穷,就越是想多加体悟,直到这一刻,张小花才真正体会到了修炼的乐趣,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呀!而且,也直到今日,张小花方才知道,只有对天道的体悟,才是真正的修炼大道,而无忧心法等炼气功法的修炼,虽然不能说是细枝末节,可修炼心法的目的,也就是增强自己对天道理解的能力,炼气十八层,还有传说中的筑基,只是对于天道的把握和对天道利用的程度而已。

既然知道了这些,张小花又岂能舍本逐末?ps:四条啊,我只能往票兴叹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三章 躲避 (第三更)且说张小花盘膝而坐,一心一意的体悟自己的天道,根本就没有把旁边小屋两个小女子的话语听在耳中,其实就算他在小屋中闲坐,也未必会放开神识,到人家小屋中瞎胡的偷窥,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这点儿的原则,张小花还是可以坚持。

~~~~过了一阵,张小花突然心有所动,睁开眼睛,看看窗外渐渐正中的月亮,不由的暗自点头,这天道的体悟果然莫测,平常自己可只有快临睡前,才会心有感觉,那不过是自己本身对于昏睡的一种条件反射罢了,今日却是不同,能在静坐中突然心有所动,竟是一种主动的提醒,本质不同,云泥之别。

想罢,张小花长身而起,推门出来,仔细听听旁边的小屋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张小花笑笑,站在小院的当中,手掐法诀,将几道体内的真气打到小院的四周,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禁制,将小院保护起来。

本以为,自己以前只是布置过小屋那么大小的禁制,这会儿布置几倍的禁制,可能会困难重重,可等到施展之时,方觉得,对于禁制的了解竟然比昨日深刻几分,布置起来得心应手,只能归功于下午那短短一会儿对于天道的体悟了。

其实不光是心法的修炼,阵法和禁制,炼丹,炼器、遁术等等各种仙道的功法,皆是对于天道------这个仙道最终追求目标的不同阐述而已,张小花这远远的一窥天道,自然就会对他所有的功法都有一个催化剂般的刺激,再用一种自上而下的目光看待这些功法,施展这些功法,当然会有让人惊喜的效果。

张小花布置完禁制,拍拍双手,很是满意自己的手法,得意的走回小屋,从怀中依旧拿出两个元石,盘膝而坐,全力运转无忧心经第六层的功法,修炼起来。

而午夜过后,整个天际的星光如丝般投射而来,隐隐发出的荧光,也与以前不同,星光的数量和质量也高了几个档次,一个圆球般的光幕将张小花严严实实的包裹,只见张小花如婴儿般在光幕中,平静的吸收着无穷的星光!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雄鸡报晓,张小花睁开眼睛,眼中的一团火焰一闪而逝,光亮也是多了几丝。

张小花飘身而起,先是在小院中修炼几趟北斗神拳,欣喜的发现,北斗神拳居然进入第九层的境界,自己没打一趟北斗神拳,那流动就会出来一次,将全身的骨骼进行淬炼,直到自己打完第九遍,那流动才不出来。

-====-欢喜之余,张小花有些挠头,这北斗神拳得来的甚是奇异,全凭脑海中的存留才拼凑而成,九层的境界也是自己随便而设,如今已经练到九层,下面如何修炼却是不知,不过,张小花可没有担心的,左右不过就是打拳,以前是从头到尾的打,以后还会从后到前的打拳么?想到这里,张小花心里一动,若是自己从后往前打拳,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可是他是习惯了从头到尾的,一套拳法倒着打,却不是那么简单,他还没来得及细细考虑,就听到小屋中有咳嗽的声音,于是,张小花顾不得思考拳法的事情,感觉手中掐诀,将小院四周的禁制收起。

等他刚刚做完,就听到小屋的门咯吱声响,从里面走出一人。

张小花回头看时,不正是聂倩虞聂小姐?聂倩虞见到张小花站立在那里好像做着什么动作,立刻就来了精神,笑道:早啊,任大哥,你是不是在练武呢?聂小姐,你还是叫任逍遥好么?这个任大哥一叫,我感觉十分的别扭。

聂倩虞连连摆手:别,任大哥昨晚不是说了随我叫的吗,我觉得这样挺好。

张小花无奈,道:唉,随你,真的随你吧,对了,聂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身体都好了吗?不再多睡会儿?聂倩虞笑道:任大哥不是起得更早?不是有句话:闻鸡而起舞?您是不是在修炼武功?见聂倩虞一再逼问,连自己的问题也不回答,只好说道:我哪里会练武功,不过是习惯了起早,没有农活儿干,在这里走动一下,活动一下手脚罢了,我们庄子里像我这般大小的年轻人,这会儿都已经起来下田干活儿了,我这乍一不下田,却是很不习惯的。

你就瞎诌吧。

聂倩虞对张小花的话一句都不相信,只笑吟吟的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只好又问道:聂小姐的病情如何?早好了,昨天下半夜就退了烧,已经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也是睡饱了,这清晨已是没有一丝的睡意,以为我自己已经很早了,想不到小院里还有任大哥这个早前的鸟儿。

聂倩虞说完,也是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张小花很是奇怪,道:聂小姐的手腕也大好?已经消肿?是啊,也是昨夜下去的。

啊!!?张小花惊讶道:聂小姐真是神医啊,就一剂汤药,就退了烧,还连带着手腕都消了肿,真是匪夷所思的。

扑哧聂倩虞笑出了声,点漆的双眸,充满了春风,说道:任大哥可是高敲小女子了,那剂汤药不过是退烧的,仅有一点的祛瘀消肿的功效,手腕能迅速消肿,还是因为我事先已经涂了药膏的,经过一天的药物渗入,昨夜方见功效。

张小花大为尴尬,随口问道:聂小姐医术如此高明,不知道这医术是否是家传?像我这样的,也不知能不能学习呢?聂倩虞眼珠一转,说道:小女子的医术当然是家父所传,医术一道也是小女子家中代代相传的,不过,若是任大哥护送我们归家,这等要求想必家父会好好考虑的。

听到此,张小花立刻打岔,看看虚掩的小屋,问道:小桔子怎么还没起来?她这个丫头却是不称职了,哪有小姐起来丫头不伺候的道理?扑哧聂倩虞再次笑出声来,问道:任大哥莫不是小说看多了?小桔子虽然是我家的丫环,可她开始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们情同姐妹,我又哪里用她随时的伺候?况且,小桔子也一天一夜守着我,没丝毫的休息,昨夜见我烧退,这才放心睡下的。

张小花不想跟她多说话,拱手道:聂小姐,多活动活动,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在下回屋再睡个回笼觉。

聂倩虞着急道:哎,任大哥,辛勤的农夫也要睡回笼觉?张小花笑道: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在下难得偷闲,自然是要多多把一起下田牺牲掉的睡眠给补回来。

说完,转身走回了屋,头也不回的说道:聂小姐还是少往外面走,别被人看到。

你~聂倩虞咬着嘴唇,跺跺脚,无可奈何。

以后的两日,风平浪静,张小花一行三人就躲在小院中,平日的饭食也都是张小花去客栈拿来,并不让店伙计和掌柜的再进小院半步,唯恐漏了什么消息的。

其实张小花也知道,那群坏人就算是什么江湖大派,也不可能像官府般一家一户的入室搜查,顶多就是什么客栈啦、茶馆啦,打探一下消息的,可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缩在小屋中。

不过,即便是缩在小屋中,静心体悟天道,参悟心经,心血来潮,也把神识放出,以张小花现在的神通,神识早已能把整个集镇笼罩在内的,不时之间,也看得到有不少的江湖人士从大路上打马而行,也有一些不明人士在集镇中打探消息,但究竟是不是就是找聂倩虞的,张小花就不能确定了。

张小花所在的客栈也有人来打探的,不过,张小花并不知道,他正沉浸在体悟天道的快感中,怎么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上面呢?那打探消息的人一看这个客栈就没打算进来的,又看到掌柜懒洋洋的样子,更是不耐,听说后面的院子马车,倒也探头看看,等问到是个乡下的孩子驾车,立刻就不再浪费时间,去了下一家。

不过,他这等粗心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张小花早就有准备,若是有谁找上门,只要人少,一律打杀的,所以他才静静的修炼,等人上钩。

这日清晨,张小花神识在外面扫了一下,前两日的莫名人物已经不见,就上门来找聂倩虞。

聂倩虞的身体已经无恙,只是手腕骨折,多有不便,还要将养多日的,可人家不是有小桔子么?也没感觉什么特别的不便。

张小花进屋,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聂小姐,咱们在这小集镇也躲了两日,想一想,那些追你的人,应该也过去了吧,我看,咱们现在还是启程的好,早一点找到镖局,找到能保护您的保镖,才是正经事儿。

聂倩虞想了想,说道:由此往前,大概两日的路程,应该是澹鹤城,哪里应该有成规模的镖局,不知道任大哥可否方便?(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四章 被发现了(第四更)张小花脑子里略加回忆,还好,姬小花给自己的地图上,还真有这个地名,看来自己也算是顺路,于是就点点头道:聂小姐居然能知道怎么走,那实在是太好了,在下也算是顺路,那就再陪聂小姐走一段吧。

~~~~顺路啊,任大哥,却不知您要去什么地方?聂倩虞惊喜的问道。

小桔子也在一边眼神闪烁。

我去哪里吗?张小花沉吟一下,笑道:恕不奉告!旁边满怀期待的两位差点儿没被噎得翻过白眼去,至于吗?怎么说也算是共患难过的,这点儿小事儿都不能说?可是,这两位却也是忘记了,自己去哪里不一样都没给人家透漏吗?嗯,也许她们心里会有女士优先的江湖准则,但郭庄这个地方,同样也是张小花的禁忌,非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透漏半个字的,特别是这二位后面还跟着很多的狼呢。

见张小花仰脸看天上的多多白云,似乎那里有无穷的故事,聂倩虞也只好撅着小嘴儿,指示小桔子收拾东西上车。

好在本就没打算在此长住,所有的东西都在破旧的小马车上,收拾起来极为容易,不多时,两人就蹬上了马车。

张小花去客栈的柜台结了帐,很是知趣的打赏了几文钱,他感觉很是别扭,可掌柜的却高兴异常,且不说这赏钱的多少,特别是这年轻人,包了一个半旧不新的院子,也不要店伙计招呼,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来柜台,省了他们不少的事情,这样的客官一年也碰不到几个,所以等张小花走得时候,送出老远,就差用袖子抹眼泪了。

张小花哪里知道,以为就是赏钱的缘由,一边赞叹银钱的魅力,一边还提高了警惕,怕掌柜的从马车中看出是端倪。

其实他倒是多虑,人家掌柜的也是开客栈多年,虽然懒于经营,待人不冷不淡的,可也有一双眼睛不是?怎么会看得不真切,你都在人家客栈的小院住了多日,人家就算是不特意观察,也大致能知道一些的,当张小花每每从客栈拿两人份的饭食,他早已被人打上了私奔逃婚之流的标签,得到了深谙世故的掌柜的照顾,这也是他们没有被打探消息之人所骚扰的主要原因。

张小花没有放出神识,当然看不到掌柜暧昧的眼神,驾着四不像车慢慢的前行,很为自己在这集镇上的表现感到满意,谁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着?本少爷这初出江湖就把那群坏人耍了个团团转!再次上路,张小花并没有着急赶路,一则聂倩虞的手腕并没有完全好,怕颠簸了会有损害,二则前面说不定就是有坏人拦路的,谁傻得着急忙慌往前凑?三则张小花盘膝坐在马车上,优哉游哉的,正是体悟天道的好时光呀。

咳咳,其实最为关键的,张小花购置的那架破旧的马车,它根本就不能跑的太快!一路听着小马车那嘎吱嘎吱的声响,每过稍微颠簸的路面都要把心提到嗓子眼里,唯恐这马车散架,终于,小桔子忍受不住了,掀起有些脏兮兮的布帘,问道:任逍遥,你是不是成心的?一句责问将神游的张小花拉了回来,很是莫名其妙道:小桔子,怎么了?我成心做什么?你看这是什么马车,一天都未必能跑多少路的,我们几时才能回家?你若是想跟我们多相处,来句话就是了,我们看在你辛苦的份上,让你多护送一程,你这么做却是画蛇添足呀。

张小花苦笑,道:小桔子,当天买马车的时候,你不是也挺赞同的?怎么现在反悔?这好人真是难做呀。

聂倩虞软绵的声音又响起,道:任大哥也是为咱们好,小桔子莫怪了,慢就慢点儿吧,任大哥不急咱们急什么呀?可是,小桔子有些气恼,道:他可是拿咱们的银子买这些的破烂货呀。

扑哧聂倩虞笑道:我说是怎么回事啊,原来你心疼自己的私房钱了,嘿嘿,知道你是能持家的好媳妇儿,可以不用在这里卖弄吧。

你……小姐,你……就……着吧,我说一句都是不行?小桔子这句话却是说得断断续续,听得不甚真切。

晕,张小花心里叫苦,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孩子也是五百个鸭子呀,还没脱离险境,就这么……调戏起良家少年了!张小花不语,伸手拍拍欢欢的屁股,那欢欢似乎得了指令,四蹄翻飞,快速奔跑起来,就听背后的马车中咣当的两声,轻微的呼痛之声,然后就是马车嘎吱的声响大作,自从车内安静了。

就算是欢欢跑得快,可小马车的速度依旧很慢,一行三人一路上饥餐渴饮,直到临近了天黑,才抵达另一个集镇,觅得一家客栈,稍微安顿下来,张小花就去打探消息,听掌柜的介绍,这里距离澹鹤城居然还是有大约一天半的路程,张小花一愣,随即明白,自己的小马车跑的太慢,整整一个上午,也只跑了人家半日的路程。

次日再次上路,张小花并没有提高速度,反而比前日缓慢一点儿,因为他知道,从澹鹤城到遇袭的集镇只这一条大路,追杀聂倩虞的那帮人应该不是太难找到被自己抛弃的豪华马车,当然也能想到聂倩虞会换其它马车,而他们也必然会赶到澹鹤城去寻找蛛丝马迹,哪里当然是没什么线索,张小花赌得就是那帮人会认为聂倩虞被家里人所救,走了别的路,或者已经跑出了他们追杀的范围,却想不到聂倩虞却还在前往澹鹤城的路上慢慢逛游,而且他们也不是官府,当然不能设卡逐一的检查不是?书中不是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也许应了张小花的感觉,接下来的一天几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直到午后,有一群衣装似乎跟前次追杀聂倩虞的人差不多的马队从后面匆匆而过,打头的领队,只是随便看看张小花和他驾车的四不像,就立刻挪开了目光,又是径直往前赶去了。

等那些人走远了,聂倩虞才探出个小脑袋,看了半晌儿,紧皱了眉头。

张小花问道:可是这帮人追杀你们?聂倩虞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看着衣物有些相似,可这江湖上传衣物相似的人多了去,并不能就肯定是他们的。

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追杀我们的到底是哪路神仙?张小花笑道:你们就算是被杀了,也是个糊涂鬼呀。

呸聂倩虞啐了一口,缩回马车。

不过,随后,她立刻又探出脑袋,奇道:任大哥,你不是说你是平常的乡下农汉?遇到这等凶神恶煞般的江湖汉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呢?张小花一愣,可不么?哪里有自己这样镇定的乡下汉子?他摸摸鼻子,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么?在下读过几个月的三字经,倒也知道‘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道理。

你就瞎编吧聂倩虞愤愤的缩回了小脑袋。

张小花挠挠脑袋,感觉,跟女孩子斗嘴,似乎跟体味天道一样的有趣呀。

前方不多时,又是一个能歇脚的集镇,张小花想了想,虽然时辰还早,却就不再前行,露宿野外是不得已的事情,自己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找当地人一打听,这里距离澹鹤城不过就半日的路程,自己估计明日下午就能到达目的地的。

最令张小花高兴的是,根据当地人的介绍,澹鹤城里有一家颇有规模的镖局,叫富顺镖局,据说实力还是很强大的,能护送人,也能送物品。

张小花暗自松口气,等把她们送到了镖局,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轻装好上阵,要及早的赶回家了。

眼见这季节已经入冬,若是赶路快的话,也许能赶回家过年,想想一家人能团团圆圆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吃团圆饭,张小花心里都是热乎乎的,想早一步回到温暖的家中。

次日一大早,张小花就把两人叫起来赶路,聂倩虞和小桔子满脸的不高兴,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因为张小花要把她们扔给镖局。

一路并没有再遇到什么江湖中人,有那么几个也都是单枪匹马,是不相干的,同样也是一个午后,行到一处稍微荒芜的地段,跟张小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听得前面有急促的马蹄声响,张小花神识放出,看到有五个劲装汉子骑马迎面而来,他不敢大意,赶紧让两人躲回车内,自己则装模作样赶起了马车。

欢欢依旧那个德行,拉个破马车也走到中间,张小花赶紧让它回到道边。

五个劲装的汉子只抬眼看看张小花和他的破旧马车,并不在意,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内中一个眉毛很错粗的汉子突然咦了一声,叫道:堂主,暂且稍等,这个马车有问题。

ps:总算突破了,四更,不容易,太累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万事留心皆学问五匹马跑得很急,一下子没有收住,都是前冲很远,张小花听得有人说话,不由眉头微皱,依旧做未听见状,拍拍四不像继续往前走。

www.等五人拉住骏马停在道边,看张小花的马车悠然前行,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们也就没着急了上来堵截,就听得为首的那人问道:姜赫署,你说得就是那架破旧的小马车么?粗眉毛的姜赫署点头道:是的,秋堂主,正是那个马车。

那秋堂主盯着马车看了一会儿,沉吟道:似乎,没什么不同呀,难道你能看到马车里面有多少人不成?秋堂主说笑,小的有没透视眼,如何能看得到?那你……是这样的,秋堂主,小的昨日带本队兄弟们一路寻来,支援堂主,就在路边看到过这架马车的,当时小的只是略微瞥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可今日又见,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咦,你倒是细心,不亏是我从外堂带入的,你且说说看,是否有些道理?秋堂主明鉴,你看这破旧的马车,早已破烂不堪,若是一般的人家,必然就是扔在屋外任其腐烂,或者干脆用斧子砍了烧火用的,而这个年轻人却用骡子拉着,行了两日的路程,你说是不是有些奇怪?秋堂主听了,直皱眉头,道:小姜啊,你说的这个根本就没有一点逻辑么,乡间的农家都是贫穷之极,哪里像你说的,什么东西都随便乱扔,什么东西都拿了砍柴的,这小伙子用这么丑的骡子赶这么破的马车,真是正常的,没什么奇怪的呀?可是,堂主,他行了两天的路程,就应该早些把这个破旧的马车稍稍收拾一下的呀,可您看他这个马车的轮子,早就歪歪扭扭,不堪重负的样子,估计再前行个半日就要散架,您说他若是正经的要行远路,哪里会不事先修葺一下呢?这个……秋堂主似乎被问住了,笑着说道:说实话,我真得看不出那个轮子有什么快散架的样子,小姜,你怎么看出来的?小的……小的年轻时候,未入本堂之前,是在车马行中掌鞭的车夫!那姜赫署讪讪说道。

前面偷听他们说话的张小花听到此处,好悬没从马车上栽倒下来,这运气实在是太逊了吧,这马车买的时候,本就是人家久置不用的,当然跑不得长途,而自己也没打算用这破马车跑路的,只想安稳用它送聂小姐到镖局,自己就甩手,让专业人士接手,这可好,还没到澹鹤城,就碰到了一个专家!后面的秋堂主似乎是个刨根问底儿的好奇宝宝,依旧说道:小姜啊,你也知道,本门还未显身江湖之前,一切事情都要低调的,我可不能光凭你这个简单的推断扰民,你可还有什么根据?虽然张小花很是鄙视这个秋堂主的做派,什么低调呀,都杀人越货,满街的招人,还叫不扰民?可他也是想知道哪里有破绽,不由得更是竖起了耳朵。

就听那姜赫署又说道:还有,秋堂主,您的内功深湛,想必能在马车的旁边听到马车内有多少人吧。

秋堂主点头说:这个应该不难的。

就是,若是先前寻到的豪华马车,行路快捷,而且声响全无,您从旁边一过,就能知道车内的呼吸声,他们自然是无法保密,您再听听这马车,一路都是嘎吱嘎吱的声响,您听的出来吗?肯定是他们怕被人发觉车内的人数,这才特意选的旧马车。

张小花听了,心中偷乐,想不到自己还真聪明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还是被别人发现的呀,怪不得人常说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呢。

秋堂主微微点头,那姜赫署又表现道:其实,秋堂主,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

嗯?秋堂主有些不乐意了,说了半天,还卖关子,最关键的没说?见到秋堂主有些皱眉,姜赫署赶紧说道:您也知道,小的以前就是车夫,您看他这马车,似乎车垫已经坏了,可行起路来已经上下颤悠,那幅度还是很大,说明这车里肯定有挺重的东西,或者有不少的人,也许就是两个女子呢?还有,您看看前面的骡子,哦,那个好像不是骡子,小的以前也用骡子赶过车的,似乎有些吃力的样子,骡子赶车虽然比马慢,可骡子能拉东西,既然骡子都吃力了,这破旧的小马车内,肯定有很重的东西才对!张小花听了,不觉汗颜,可不,自己的长剑就在四不像的背上,它能不吃力吗?自己布置的这个马车,居然能被人家看出三处的破绽,唉,不得不说自己的江湖经验还是欠缺,这个专家似乎不是什么吃什么长大的。

这时,张小花赶着马车已经离五人有段距离,那五人也不着急,还在后面进行热切的研究,就听得秋堂主笑道:小姜啊,你武功低微,并不能服众,可我依旧把你任作队长,就是看到你心细,遇事能多想,呵呵,不错,你居然能从这个破马车中看出这么多的问题,说明我没看错你,若是真能找到那两个小丫头,完成门主的命令,我肯定会重重赏你。

姜赫署听了,大喜,连连谦虚道:都是秋堂主洪福齐天,小的这才能看到的。

秋堂主笑笑又说:不过,你分析了这么久,若是这少年不过是乡间的佃户,从别处借了个破旧的马车,到澹鹤城送粮食呢?粮食又很重,而马车准备到了澹鹤城再修理呢?你这些推断岂不是都落空了?这个……姜赫署哑口无言。

秋堂主得意的说道:你没有办法了吧。

是的,堂主明鉴,也许是小的错了。

错与不错都是无妨,我倒有办法知道你是对是错!姜赫署一脸的憧憬,问道:还请堂主教我?哈哈哈哈哈秋堂主大笑道:一切推断都是屁话,截住他,让他打开马车的车帘子看看就是!说完,催马追了上去。

这时的秋堂主却是将他们门主不扰民的叮嘱,丢在了九霄云外。

见秋堂主高兴,那姜赫署也是欣喜万分,也是拍马跟着后面,还不忘关切的说道:堂主英明,小的拍马不及,不过,堂主还是小心为好,毕竟张副堂主前车之鉴呀。

看到姜赫署又是拍马屁又是关心堂主,另外三人眼中的小星星亦然升起,人才呀,怪不得能从一个车夫混到队长,真不是吹的!是啊,赶车的是个少年,就算是会武功,又岂能是秋堂主的对手,这般话说出来,自然让秋堂主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想必,就算是这马车中没有什么异常,姜赫署回头也会被再次提升的。

张小花听到后面马蹄声响,心中暗叹一声,阳关大道你不走,独木小桥你凑上来。

五人赶上马车,就听秋堂主一声震喝,叫道:尤那小子,把马车停下来!然后,五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并从腰间抽出了长剑,一脸的戒备,废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咱们不会拍马屁,跟着学总成吧,看这少年手无寸铁,自己也得把长剑拔出来,做个忠心耿耿的样子吧。

秋堂主很是满意手下的表现,一脸的严肃,问道:小伙子,你赶来马车去哪里?马车内又是装了什么东西?张小花哆嗦着从车上下来,拱手道:五位官爷,可是澹鹤城的守军?秋堂主一愣,实在是不敢冒然承认,只好说道:我等不是官府中人。

张小花听了,神情一松,道:若五位不是官爷,还请让开,小的已经向澹鹤城的守军报备过的,若是有什么事情,您还是找守城的官兵吧。

说完,转身作势欲行,姜赫署见状,长剑一举,叫道:小子,站着,大爷问你话呢。

张小花吓得一哆嗦,可依旧翻着白眼,爱理不理道:小的不是说了么,小的这马车是守军报备的,你们既然不是军爷,还请靠边站。

其实,早在张小花把马车停下之时,那秋堂主已经仔细听过车内的动静,他的内功深湛,勉强能听到车内有两人的呼吸之声,心里已经有所怀疑,可这年轻人一口一个官府,倒是把他给唬住了,可若是不亲眼看看,他实在是不能放心的,想了一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说道:小子,你若是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就是你的。

张小花一愣,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说道:你若先给我,我自然可以回答的。

那秋堂主冷笑一下,甩手就将银子掷给张小花,去势甚急,张小花一愣,暗道:难道这就要动手不成?(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五十六章 长剑杀敌正待要躲闪,却看到秋堂主饶有兴趣的眼神,不由心中一笑,他身上穿着长袍,自然不怕什么这银子能有什么伤害,也就装作不懂武功,不知道如何躲闪,只伸手去抓,那银子一转眼就到了张小花的胸前,眼看要打到身上,却突然一个弧线,向下落去,直直的掉在张小花眼前的地上,张小花的手当然是抓空,还是个暗器高手!张小花不由得有些警惕。

等他笑眯眯的从地上拣起银子,揣入怀中,说道:大爷不就想知道车里是什么吗?那是上次守城武队长的小舅子来我们村里订的二百斤稻米,小的才借了马车,将之送到城里。

这样啊。

姜赫署明显的失望。

秋堂主却又问道:车里就是稻米,没其它的,比如有没有人?张小花笑笑,说道:哪里会有人?大爷却是说笑了。

秋堂主脸色一变,道:可是刚才我从你马车旁经过,可是听到里面有女人的说话声呀。

张小花也是脸色一变,想了想,咬牙说道:大爷,您可要替我保密的,说实话,车里的确有两个女子,可她们却是武队长和他小舅子的相好,是在咱们村认识的,这次搭了小的车去澹鹤城,小的知道伍队长和他小舅子都是怕老婆的主儿,不想惹这等闲事,可她们威胁小的,若是不搭车,以后就不让小的进城送粮呀,小的实在是冤枉的。

听着马车内两人明显粗重的呼吸声,张小花心里那个乐啊。

虽然张小花装得挺像,可秋堂主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只笑道:在下跟澹鹤城的武队长也有一面之缘,知道他的喜好,不如小兄弟让在下看看他相好的模样,以后在下也好依葫芦画瓢,投了他的胃口,你看如何?张小花一脸的为难,道:这哪里能行?不妥不妥。

边说,手里还无意识的搓着指头。

秋堂主笑了,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张小花,张小花随手接住,笑道:既然是武队长的朋友,自然是可以见见的,呵呵,稍等,小的这就让她们下来。

说完,转身走回马车,站在欢欢旁边,将马车的帘子拉开,笑道:诸位,请看。

等秋堂主笑眯眯看到马车内已经换成村姑打扮的聂倩虞和小桔子时,笑容凝结在脸上,大声喊道:就是…….就是她们两个,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聂倩虞和小桔子却是又是紧张,又是脸红的,根本没想到张小花真得把车帘子掀开,看到五人拿着长剑,都是害怕起来。

还没等秋堂主的话音落地,张小花却笑道:秋堂主,你的问题我回答了,人呢,我也让你看了,银子可就是我的了。

然后,随手从欢欢背上拣起长剑,阴森说道:可是,你挡了我的道,居然看出我的破绽,让我的脸面何存?你让我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丢脸,这个问题可是大了,来,来,来,先吃我一剑,咱们再说别的!说完,右脚微微用力,浮空术施展出来,身体高高的跃起,比骑在马上的秋堂主还要高上半个身形,随后,长剑也是高高的举起,用力向秋堂主砍了过去。

那秋堂主一见张小花轻功如此,也是大惊,可看到他破绽百出的剑法,心中显出了鄙视,宝剑是从来刺的,不是用来砍的。

然后,随手抬剑向上架住。

可就在两剑接触的瞬间,一种泰山压顶的重量从剑上传来,秋堂主立刻深吸口气,强运内力,想要顶着这压顶的重量,可惜,这重达万斤的重量哪里是他能扛得住的?就听咔嚓一声响,他手中的宝剑已经断成两截,张小花的长剑去势不减,正正砸在秋堂主的肩膀之上,然后是扑的一声钝响,他的肩膀被砸得血肉模糊,半个胸脯都是塌陷下去,眼见就是不活了,同时身下的骏马也是一声哀嘶,四蹄一软瘫倒在地,随后,张小花手中长剑轻轻一点那骏马的马头,骏马立刻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张小花这一剑威力至斯,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

是的,聂倩虞和小桔子先是羞怒,后是害怕,再看到跟自己一起好几天的平常少年,如天神一般的高高飞起,一剑就把一个武功高强的坏人,拍死在马背之上,那力道之强,居然让骏马都要跪地,这,还是人么?刹那间,两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异人!而后,在聂倩虞和小桔子的注视下,张小花并不留手,身形刚刚落地,脚下一点,飞向另外一个汉子,长剑的剑尖直指那人的胸膛,那人不知如何是好,正要躲闪,可张小花此时轻功又是多么神妙,那人念头还不曾转过,长剑亦然点到胸膛,只这轻轻一点,那人的胸膛就陷下去好大一片,只见那人口吐鲜血栽倒在马下,而张小花用脚踢着他身下的马背上,一借力就是飞箭般射向另外一人,那马匹却在他刻意用力下,倒地不起。

不过一会儿,五个活生生的武林高手还有他们坐下五匹骏马,皆躺倒在大路上,张小花左右看看,将长剑放回欢欢背上,毫不吃力的将大路上的残局都收拾一下,远远的扔到路边的树林中,这才拍拍手,回到了马车旁。

此时的聂倩虞和小桔子彻底的石化,看看既熟悉又陌生的张小花,眼中闪着灼热的目光,还夹杂着一丝的恐惧,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又没从刚才的血腥中醒悟,张小花没理她们,将车帘放下,盘膝坐在马车上,一拍欢欢的屁股,欢欢又欢快的跑在了大路当中。

聂倩虞和小桔子只听得张小花自言自语道:这买来的马车真这么破么?只能再跑半天?早知就留下那厮,帮我把马车修修,再要他的性命!咣当两人翻倒在车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这里距离澹鹤城已经很近,道路也是平坦很多,在张小花紧赶慢赶的情况下,终于在日落之前,在马车半日寿命来临之前,赶到了澹鹤城。

这是个比平阳城还要大的城池,从熙熙攘攘的人流就能看出此间的繁荣,张小花驾着破旧的马车,似乎没有穷人的觉悟,沿着进城的大道,从城门的正中间就进了澹鹤城,也不知是守城官兵的疏忽,还是因为天色要黑,进出城的人太多,才没有找张小花的麻烦。

既然进了城,张小花的心也放下大半,聂倩虞的对手虽然是武林中人,可毕竟不能与官府相比,这城中皆是官府的力量,怎么说也得忌惮三分的,所以,张小花也就没在刻意的寻找什么偏僻的客栈,只随便找了几家,可都是不如意,只好赶着破马车,继续往前走。

聂倩虞和小桔子有些不解,明明有几个客栈都是有空闲的小院可以住下的,张小花都摇头走开,可先前张小花给她们的震撼实在是太过深刻,不光是刚刚的一路她们不敢跟张小花说话,就是现在也依旧畏惧。

可最后,聂倩虞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任大……侠,刚才的客栈明明有院子,您为何不住下呢?张小花回头看看她,淡淡说道:小桔子给我的银钱,还剩下三钱,可刚才几家客栈最便宜的也得五钱,这银子不够,怎么能住?要不,咱们还是住客房吧。

聂倩虞皱眉道:任大侠,先前那个什么堂主似乎给您两锭银子,足有几十两吧,怎么能说不够?张小花笑道:聂小姐却是错了,那两锭银子是给我的,可不是给你的呀,帮你们找客栈,应该你们付账吧。

你……聂倩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位武功高强的离谱,银钱上却分得如此清楚的年轻人的问题。

后面的小桔子轻声说道:小气鬼。

说完,在里面一顿翻找,随后,从里面又扔出一个翠绿的荷包,说道:这是我家小姐的荷包,里面有些金子,你看着花吧。

若是前几日,后面必定还有一句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

可今日,这句话却是再也不敢说出来,只偷偷在心底嘀咕。

张小花伸手接过荷包,打开看看,笑眯眯说道:聂小姐可是小气了,早拿出来么,还让在下跑了这么多的地方。

然后很自然就揣在怀中。

有了银子当然好办,也不用往前寻找,只在刚才找过的客栈寻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就住了下来。

这个夜里却是有些寂寥的,聂倩虞和小桔子再不敢像以前一样跟张小花开玩笑,指使他干这个干那个的,张小花倒也尽职,依旧没让店伙计进院子,只自己将饭食等物拿进来,这才让两人稍稍有些心安。

安顿好两个小女子,张小花就闭了房门,在漆黑的房中静坐,修炼起来。

旁边的小屋中,两个小女子可就忍耐不住,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Ps:长剑时候使用?泡妞的时候用,多帅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七章 小女生的心事儿小屋中,并没有任何的灯光,漆黑一片,只有两人有些不太自然的呼吸声,再没有其它的声响。

<<>>过了很久,终于,小桔子忍不住了,试探道:小姐,你睡了没?没!聂倩虞斩钉截铁回答道:我哪里睡得着?我也是的,小姐,一闭眼就能看到任……任大侠杀人的样子。

唉,前几天,那帮人在咱们眼前杀了八个保镖,而且那些人又被不知名的前辈高人杀掉,如此的血腥都没有今天任大侠杀人来得震撼,别说是你,就连我,虽说早有准备,可也有措手不及的感觉,我……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有那么强……聂倩虞的话音越来越低微,小桔子长叹一声道:还是小姐慧目入炬,能看得清这小子的真面目,我却是被他骗地不轻,居然还指使他做些下人的活儿,也不知道他是否记在心里。

呸聂倩虞忍不住啐了一口道:你倒是想让人家记住,人家也得耐烦记呀,他若是不愿意去做,你就算是说破了嘴,他也未必会动手的。

然后,有喃喃说道:小桔子,你说咱们是不是跟他有些缘分?缘分?小桔子有些惊慌,道:小姐呀,缘分的事情可不要瞎说。

你看,咱们刚刚救了一个女侠,耽搁了时间,没过几日就碰上了他,你……你说得那些疯话还都被他听到耳中,还记得么?他还冲咱们摆手过呢,随后就是问咱们四不像的事情,若说别的,我不敢保证,可若是说四不像哪里有,我想这天底下也许就咱们回春谷独有吧,虽然他问的问题很简单,可也算是结了善缘。

对了,小桔子,你绝没觉得,他那天清晨出现的很是突然,似乎跟前一天救咱们的前辈高人有些联系的吧,说不定,就是那位前辈高人派来保护咱们的。

扑哧小桔子笑了,小屋中的空气有些活分,说道:小姐不是在给我讲你看得小说故事吧,若是那位前辈高人的弟子,他早在头天晚上就出现的,而且,还应该直接把咱们护送回山庄,哪里会像他这般,推三推四的,不想送咱们?嗯,说得也是,而且那天明明看到他旁边没什么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

随后,屋里又陷入一阵的沉寂。

过得一会儿,聂倩虞有些迟疑,有些犹豫,说道:小桔子,你说……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就把我们扔到镖局,随便找几个保镖、趟子手之类的,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小姐,我看……黑暗中,小桔子也是迟疑的很,说道:我觉得极有可能。

可是,他……他就没有一点侠义之心?咱们两个怎么说也是可怜的弱女子,他就不能稍微伸伸手,把咱们送到家?小桔子静默片刻,没有吱声,聂倩虞有些焦急,道:小桔子,小桔子,你睡着了么?没有,小姐,我现在也跟您一样,睡不着觉的。

那你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唉,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脑子里很乱,一团浆糊般,想的净是他从手拿长剑,从地上跃起,像一个脚踏七彩祥云的英雄,从天而降,一把能斩破任何邪恶的长剑,义无反顾的砍向眼前十恶不赦的恶魔,那以前从未见过的一剑,似乎只要一砍下去,你就会得到他的保护,永远都再不怕世间的烦恼?啊!!聂倩虞低声惊叫出来,道:小桔子,你……你怎么会知道?小桔子若有若无的深深叹口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小姐,咱们跟他素未平生,他先是帮着把咱们的马车从野外拉回,又照顾咱们数日,下午的时候,又当着咱们的面,把想夺宝的几人杀掉,看那几人的做派,地位应该还在第一次袭击咱们的坏人之上,他对咱们的恩情,说实话,比使飞剑的前辈高人要多一些的,您一味的感谢那个不曾谋面的前辈高人,却埋怨这个刚刚救了咱们性命的他,您觉得这还是平日那个冷静异常,处事果断的聂小姐吗?这个……聂倩虞无语,过了一阵说道:小桔子,平日看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什么都要我教你,现在怎么突然就知道这么多?小姐,也没什么的,只是我比您大了几岁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聂倩虞很是不解。

唉~小桔子又是叹口气,似乎今夜叹的气比以前十四年中叹的都多。

等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小姐自己就知道了?是吗?聂倩虞有些惘然。

不过,聂倩虞马上问道: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小桔子的愁容在黑暗中却是看不见的,只说道:小姐,我现在同你一般,心乱如麻,您还是不要问我了吧。

随即,聂倩虞又试探道:小桔子,你看我是不是给他交个底儿,把咱们的情况都跟他说一下?千万别,小姐小桔子立刻阻止道: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现在不知道咱们身上带着宝物,若是他知道了宝物的价值,没准儿就会生成什么新的想法儿,说不定比劫杀咱们的人还要凶呢,他要是想夺走宝物,杀了咱们两个,可是比杀小鸡还要容易的。

啊?不会吧,小桔子,他……他看上去不是那种人呀,我觉得看到他就像看到一种安全的感觉。

小桔子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越说越无力,声音越来越小。

哎哟。

聂倩虞突然想到,说道:对了,你从那坏人手里拿回锦盒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跟前儿?还是你在他之前拿的?听到聂倩虞这么问,小桔子脸上突然火辣辣一片,心里乱跳,小心说道:没有啦,是在他来之前拿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聂倩虞似乎用左手拍拍胸脯般,笑道:既然他没看见,我不告诉他,也不算骗他的,他反正也不会问,是不是?嗯~小桔子模糊的回答道。

夜已经深了,窗外没有月色,黑乎乎的一片,正是甜睡的好时辰,可漆黑的小屋中不时传来辗转反侧之声,相同的不眠,相同的回味,不同的是两人此时的心情。

瘦高的身形,蕴含超人的能力,那挥舞在手中的长剑,光芒四射,荡涤天地的污秽,他就在我眼前,大展神威。

他的眼睛虽然有些小,可炯炯有神,他的鼻子有点塌,可塌的好看,他的耳朵有点小,可看着顺眼。

他看起来年轻的脸庞,带着成熟的气息,他的每句话都带着游戏人间的韵味。

莫非,他就是踏着七彩的云彩飞来的?他……他是……我……的英雄?旁边屋里的张小花可不知道自己在两个小姑娘心中的形象愈发的完美,只闭目静修,一点点的体悟那无穷无尽的天道。

只等午夜将近,这才从怀里拿出元石,运转无忧心经开始转修心经功法。

次日清晨,张小花刚刚习得北斗神拳九遍,正想把一百单八个招式好好的体悟一下,看能不能反着打出来,就听到身后小屋内有脚步声响。

张小花微微皱眉,袖手站在小院当中。

屋门知啦一声,打开,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人皆是眼圈有些发黑,眼睛里有些红丝,精神不振的走了出来。

张小花见状,笑着问道:聂小姐的精神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小桔子怎么也是这般?看着这个昨夜在自己梦中不知道出现多少次的平凡笑脸,聂倩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小桔子扶住自己小姐的胳膊,说道:唉,突然换个环境,很是不舒服,晚上静做噩梦,一只猫捉一只耗子,那个耗子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是老不能被猫捉住。

你说是不是呀?小姐。

哦,就是,那只猫真笨。

张小花捏捏鼻子,笑道:原来两位居然做了同一个梦啊,真是主仆情深。

见两人神情都有些忸怩,张小花就岔开了话题,说道:两位稍微等一下,一会儿我去客栈前面那些饭食,你们先吃,我呢,去城里看看,看那个富顺镖局有没有兴趣接这趟镖。

任……任大侠,您真得不能护送我们么?聂倩虞依旧不死心,点漆的眼睛期待着。

张小花笑笑,转身出了小院。

不多时,就把早点拿到小屋中。

张小花问道:对了,聂小姐,你们要去哪里呢?聂倩虞想了想,说道:回春谷。

然后,很是仔细的看着张小花的反应。

可惜张小花的反应很是让她失望,张小花笑道:聂小姐啊,回春谷是你们家所在的山谷吧,这山谷在什么地方你总得告诉我,要不我到镖局如何跟人家说呢?ps:这几天忙,昨天下午更新就晚了,之后数天也是如此,也许会一更的,哦,周末肯定一更,呵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八章 镖局的公告莫愁城。

聂倩虞无奈说出一个地名。

随即又说道:任大侠,我一直没有跟您说我们山庄的名字和位置,确实是心中有苦衷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的好。

咦?张小花很是奇怪道:聂小姐,你从哪里看出我不高兴了?我到现在不也没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我可没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再说了,咱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我就算是生你的气,又能怎样?聂倩虞听了,眼泪都有点在眼眶中晃悠,脸上有些发白。

张小花很是奇怪聂倩虞的反应,不过,他可没时间哄她,转身就出了小屋,可是在他步出小屋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说道:聂小姐,你叫我任大侠,任大侠的,我听了很是别扭,若是可以,还跟以前一般,你看如何?嗯,好的,好的。

聂倩虞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听你的,任大侠,不,任大哥。

刚才已经阴沉的脸,这会儿立刻转了晴天,破涕为笑。

旁边的小桔子却脸色极为不自然。

富顺镖局离客栈有段距离,张小花并没有骑着四不像,只是随意的溜达,顺便也看看有没有看着异常的江湖中人。

澹鹤城是个很大的城镇,比平阳城毫不逊色,内中来往之人很多,间杂着也有持剑拿刀的江湖人,可看着也都是行色匆匆,并不曾四处的观看,想必不是聂倩虞的敌人。

于是,张小花有些放下了心。

自己慢慢行来,就是想把那些人的注意力放到前行的路上,看来这个方法已经凑效,其实,昨日他打杀那几人,一个目的是要警告一下,让那帮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武力,若是知趣,或许能放弃对聂倩虞的搜寻,当然,这种情况几乎是微乎其微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起到一个混淆视听的效果,让他们摸不清聂倩虞的前进方向,或者让他们以为聂倩虞又从原路折返,去找寻援手。

这样,聂倩虞和小桔子再由镖局的保镖护送了去莫愁城,风险就又小了一下。

其实,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张小花不过是尽自己的力,能做多少是多少的,若真是他身上无事,即便是将她们两个送到什么回春谷,那又有何难?富顺镖局的门脸颇大,比平阳城莲花镖局大了两倍不止,一看就是倍儿有实力的那种,两个石雕的狮子足下踏着绣球,怒目而视,甚是威武,可是这镖局的大门洞开,不时有商贾进出,却不见有护卫守门,倒是让张小花有些奇怪。

难道这澹鹤城的规矩不同平阳城?记得莲花镖局的护卫可是在开门迎客的时候皆在门口守护的,一则能招呼客人,二则显示镖局的实力,那富顺镖局就不需要?跟着几个人进了镖局,张小花打眼一看,嘿嘿,跟莲花镖局的格局一般无二的,当前是个巨大无比的广场,角落里摆放了兵器和石锁等物,大清早的,还有一些正在习武的汉子,辛勤的修炼着。

张小花见此熟悉的情形,嘴角露出了微笑,莲花镖局养伤的日子,虽然平淡、痛苦,可是也是异常的温馨。

然后,张小花熟门熟路的就往大门右侧的一个大厅走去,印象中,那是莲花镖局接生意的地方,其实,也不用多问的,前面已经有几人往那边行去的。

转过一个影壁,还没等张小花走近,就听得里面有个焦急的大嗓门在说话:陆总镖头,您可一定要给在下做主啊,您这早前已经答应好的条件,怎么今日就突然改了呢?我这批货若不能及时押运到燕溪镇,我可就要赔大发了呀。

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莫掌柜的,不是在下不帮你呀,咱们生意上的来往也是十来年了,若不是情况特殊,我怎么能不做你的生意?我们镖局早在三天前就发出了通告,富顺镖局暂时停止做莫愁城方向的生意,莫掌柜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呀。

唉哟,是啊,我这几天不正在筹备货源,哪里有什么闲心考虑别的?再说贵镖局从来都没耽搁过我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想过,在你这个最为稳妥的环节出了问题。

唉,抱歉,抱歉,莫掌柜,您老还是先另想办法吧,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上门给您赔罪。

算了,赔罪之说就别提了,我赶紧去找几个会拳脚的护院,先把我的货给送过去再说吧。

哦,对了,陆总镖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贵镖局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去莫愁城的道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哈哈哈,莫掌柜,这个事情,您就别问那么多了,都是江湖中的事情,您知道多了,也是不好,反正您若是找护院去送货,我估摸着也未必会有事儿的,您还是快去忙您的吧。

等张小花走进这个大厅,一个须发皆白的矮胖老人,正从大厅中呼哧呼哧的跑出了,边走还边说:好的,陆总镖头,以后若有这等事情,还请及早通知莫某一声啊。

张小花抬眼看去,大厅之内形形色色的人众多,正当中一个红脸膛的矍铄老人响亮的声音回答道:好的,莫掌柜,陆某记住了。

这时,旁边又一人问道:陆总镖头,莫掌柜的货物你不押运也就罢了,可我家小女,不过是想去莫愁城跟她表姨一聚,一起过个新年,她一个大活人,我可不放心找什么护院之类的,你就不能派两个保镖么?陆总镖头看看他,苦笑道:李学究,您老也是研究学问的人,在下在通告中说的明白,不光是货物,就算是保护人,我们镖局也是不接的呀,嗯,特别是女的,一律不送。

岂有此理,天下间的镖局那里有你们这等规矩的?李学究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张小花听了,心里一动,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

这世间事哪里有那么凑巧的?自己想要让富顺镖局护送聂倩虞和小桔子去莫愁城,哦,这富顺镖局就出了个通告,任何区莫愁城方向的人和货,都不接,不用说,这一定是追杀聂倩虞那帮人做的好事。

聂倩虞手中那个锦盒中装的是什么宝物?竟然让他们如此下大力气?张小花的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这时,又一个独眼的汉子低声问道:陆总镖头,通告上似乎还写着,所有要托贵镖局走的红货,都要先检查一下,这是不是真的?陆总镖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陆某知道这一点有违镖局的规矩,可是,在下确实有不能告知的苦衷,还请谅解,另外,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其它两个镖局也都有同样类似的通告,所以,若是众位不能同意本镖局这些规矩,那还是另请高明,若是愿意让本镖局押运,就请按照通告的内容来做。

那独眼汉子说道:我这东西也不是去莫愁城方向,就不必检验了吧。

陆总镖头回答道:抱歉,若是不去莫愁城,富顺镖局自然可以押运,但必须检查一下,即便是保护人,我们也要先看看众人的面容才行!唉哟,陆总镖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除了东城门外跟平日一般,其它三个城门好像……另外几个人也嚷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三日前,就有几个江湖中人,拿着刀剑,守在城门外的,都好几天了,当时我还奇怪呢。

对呀,陆总镖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陆总镖头捻着胡子笑道:没事儿的,在下敢拿性命跟诸位保证,就算是有事儿,也跟诸位没有半文铜钱的关系,富顺镖局的通告估计也是暂时的,等过几日也就恢复正常的,诸位若没太着急的事情,过几日再来看看,也许就能按照诸位的心思来押运了。

说完,陆总镖头拱拱手,走出了大厅,一些不着急的人,或者实在不愿意让镖局检查的人,比如那个独眼的汉子,就先走了,只有一些着急保镖,也能接受苛刻条件的,才留了下来,由其他镖师招呼。

张小花呢?他要让富顺镖局保的镖,正是人家要查的,自然跟着其他人走了出来,不过,他边走,边放出神识,跟着离开的陆总镖头。

陆总镖头出了大厅,往后院走去,过了几重院子,来到一间雅室,室内有个文绉绉的中年书生正在品尝,见得陆总镖头回来,笑着站起身来,迎上去说起话来。

张小花见状,左右看看,走到一个影壁旁边,身子一扭,立刻消失不见,等再显出身形,正是那雅室的外面。

张小花探头看看四周,双脚用力,身体如棉絮般飘起,落在雅室上,竖起了耳朵,做起了偷听的勾当。

ps:昨天忙了一天,晚间没码完,今早继续,这才凑足3000字。

谢谢诸位ggjjddmm的耐心,今日就这一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城只听那文士说道:陆总镖头,却是麻烦您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举措,用不了几天就会撤销的,贵镖局的一切损失,都由我们负责。

-====-陆总镖头拱手道:周令主客气了,贵派的奚长老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这点小小的忙若是不帮,陆某人不就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这补偿一说还是休要再提的。

那周令主却是不以为然,道:陆总镖头错了,您跟奚长老的交情归交情,您能看在奚长老的份上,帮这个大忙,我们已经很高兴了,这耽搁了镖局的生意却是公事,咱们不能因私废公的,况且这也是我家帮主的意思,您就不要在推辞了,否则我回到帮中,也是无法向奚长老交待呀?总不能让奚老嘲笑我因为他的缘由去占了别人的便宜吧。

哈哈哈陆总镖头扬声笑道:如此这般,在下就不客气了,多谢贵帮主的厚爱。

周令主也是笑道:彼此彼此,还要多谢陆总镖头的厚待。

两人有喝了一阵的茶水,陆总镖头问道:周令主,如今已经第四日了,依旧不见您说的人和物,想必已经不在这澹鹤城了吧。

嗯,也许吧,帮中已经有弟兄顺着路追了下去,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秋堂主昨日也返回帮中复命,顺便看看来路的情况,十有**是早已被他们的高手接走了。

陆总镖头饶有兴趣的问道:周令主,你们找的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人啊,能给陆某透漏一下否?周令主笑道:这可不是陆总镖头的风格啊,您都三日没开口问在下,怎么到了今日又想起问起?这不是让在下为难嘛。

陆总镖头呵呵笑道:人不是总有好奇心么。

唉,好奇害死猫的,陆总镖头,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也不是在下不跟你说,说出来真的会害死你的呀。

啊?陆总镖头傻了眼,赶紧说道:那周令主还是不说为好。

然后,又岔开了话题,说些别的东西,张小花听了无趣,正想离开,就听得陆总镖头又问道:奚长老在你们派中可好?我可是多年都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投入贵派的呢?对了,贵派的名声似乎不大呀,陆某人也在江湖中跑了大半辈子,怎么……怎么就没听说过吧?嘿嘿陆总镖头笑道:是啊,还真没听说过的,不过,奚长老居然能投入贵派,想必也是名门大派的吧?名门大派?周令主冷笑道:名门大派哪里能跟我们比?我也不怕告诉你,若不是因为奚长老跟帮主有些私交,以奚长老的身手,未必就能在我派中占得最末一个长老的位置!啊!!?陆总镖头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这个帮派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前几日在这文士面前也时有怠慢的,现在却是知道,自己以为的靠山,人家也许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脸上的神情立刻就恭敬了几分。

那贵派……陆总镖头似乎想再问些什么的,张小花在外面也是竖起耳朵,想知道这又是什么厉害的大派。

这时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小花赶紧蜷缩了身躯,就听一人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先是冲陆总镖头拱手施礼,然后凑到周令主的耳边如此这番说了几句。

就见那周令主脸色大变,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不可思议的喊了出来:你说什么?秋堂主等一行五人被人杀于东门的郊外?这周令主镇定的功夫居然还不如报信之人!旁边看到的陆总镖头不禁有些鄙视,这等没涵养的文士,如何能做得令主?可是,陆总镖头却是太小觑了人家,陆总镖头和报信之人,并不清楚秋堂主的武功高低,即便是知道武功高绝,却不会知道到底高到什么程度,而周令主却是对秋堂主的底细了如指掌,他深深知道,秋堂主是自己帮主秘密培养的得力手下,虽然武功高绝,可并没有在江湖中闯过名号的,若是放到江湖之上,必定是能掀起滔天大浪的那种,名声未必会比现在名头正旺的正道盟那几个副盟主差到哪里去的。

而就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居然在澹鹤城东门的郊外被人打得右边肩膀和胸膛稀烂,死得不能再死,五个人居然一种死法,一个人都没有逃脱,甚至五匹马也被踢死,这,简直就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回春谷到底从哪里请来了如此厉害的帮手?听到这等骇人的消息,他哪里还能镇定的坐在那里?早先的涵养自然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周令主也顾不得看两人诧异的眼神,又接着一拍脑袋,道:唉哟,我却是中了对方的声东击西之计,陆总镖头,在下需要亲自走一遭的,告辞,告辞。

然后,转身对那个传信之人说道:你,赶紧通知城里的弟兄,全副武装到东门外集合,再放出信鸽,通知南下的弟兄,让他们分出一部分过来,就说回春谷的人藏在澹鹤城,现在已经打了回马枪,原路返回了,请他们赶紧支援;对了,还有,通知帮主,再派长老级高手过来,我们前后夹击,看他们哪里逃!说完,带着传信之人,匆匆而去。

那陆总镖头跟着走出雅室,边走边嘟囔:怎么跟回春谷对上了?真是的。

我说怎么不让保去莫愁城的镖呢,唉哟,忘记问问他,那个通告是不是撤了呢?随后,又自顾的摇摇头道:还是先不撤吧,神仙打架,不要祸及凡人,左右有人补偿我的损失,我着什么急?张小花伏在雅室的房顶,听了这话,气得差点从房上放出飞剑一剑将这厮砍死,废话,你不着急,可我着急呀!等陆总镖头走了,张小花也从房上飘身下来,一个扭身消失不见,等他土遁到僻静的地方,这才从地下出来,心里懊悔不已,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镖局不保镖,自己如何甩掉包袱?可现在也不是甩不甩包袱的事儿啊,周令主中了自己声东击西之计,将城里的人手都调集到东门的大路上,嗯,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就要摇头摆尾了,自己当时机灵一动的想法,居然被人看成是深思熟虑的计谋,他心里能不骄傲?现在聂倩虞和小桔子最为关键的是,先离开澹鹤城,当然,东门和南门都是不用考虑的,只有先从西门和北门出去再说,而且,刚才听那周令主也说了,城里的兄弟,估计也包括看着三个城门的人吧,现在若是不走,等周令主反应过来,再派人守着门口,来个守株待兔,自己固然能把他们杀了,可那不是打草惊蛇?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自己如何能干?想毕,张小花连忙打听车马行的地址,就近找了一家,也不讨价还价,找了一个中等的马车,还有一匹不错的马儿,一并买了,嘿嘿,好在聂倩虞刚给了个小荷包,否则,还得咱们的张大侠自己掏腰包!张小花赶着马车回到客栈的小院,聂倩虞和小桔子苦着脸,面面相对,见张小花赶着心底马车过来,立刻都是变了脸,张小花也不解释,道:赶紧收拾东西,把小马车里的东西都搬到新马车,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

说完,也不看两人的脸色,赶紧去客栈的找掌柜的结账。

等结完帐回来,小桔子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正站在马车前等他。

张小花诧异道:聂小姐呢?小桔子用眼神看看马车,道:喏,在车上呢。

张小花笑道:呵呵,跑得还挺快,你呢,怎么不上车?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以为是乡下粗汉的武林高手,小桔子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道:你,真得不打算送我们么?张小花一愣,道:是啊,我真的不打算送你们的,快上车。

小桔子咬咬嘴唇,冲他施礼道:那,我就带小姐,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天大地大,世间沧桑,也不知道何时咱们还能见面,任大哥,希望你……听小桔子如此感慨,张小花差点乐出声来,只板着脸打断她的话,说道:好了,我知道的,你赶紧上车吧。

小桔子没说完的话被张小花噎了回去,只好也上了马车,放下帘子不再说话。

张小花从旁边牵了欢欢过来,拍拍它的脑袋,示意它跟着马车,就跳上马车,二话不说,驾车往西门奔去。

一路无话,等得西门近了,张小花连忙放出神识,果然,并没有见到旁人说的江湖人士拿刀剑守在城外,这才放心下来,悠然赶着马车出了城。

可出了城之后呢?张小花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没有找到保镖,让谁送这两位去莫愁城?ps:今日就这一章,谢谢。

每日看到收藏增长,不亦说乎?(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章 两全齐美马车渐渐的前行,拉车的是匹黑马,脖下的铃铛叮铃地想着,大路之上异常的清脆。

~~~~马车内的聂倩虞和小桔子心情很是不好,皆都不说话,也懒得关注车外的一切,她们知道,只等过得一会儿,那个手持长剑,跃身半空的年轻人,就要骑了他的四不像与她们分道扬镳,这人海茫茫,却不知何时才能再有缘相见的。

甚至,她们隐隐觉得,这有些神秘的年轻人走得时候,未必会跟自己说声再会的。

是啊,再会,再会,简单的一句话,却又有多么深重的期待!果然,过了快两顿饭的时间,马车的帘子并没有拉开,车内一片的昏暗,不时有亮光从马车的缝隙中透入,掠过两人紧紧板着的小脸。

他果然是走了,没有打招呼的走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可是,当清脆的铃声响起,就如震耳的钟声,两人皆都是娇躯大震,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车厢内碰撞在一起,都是满含了惊喜和不敢相信,几乎同时低声说道:怎么没听到他跟保镖的说话声?怎么就到了城外?可不,现在的车外一片的宁静,偶尔有些声响也是低微,哪里有澹鹤城中那特有的城镇浮躁?那叮当的铃铛若是在城中怎么会有如此的天籁?两人如梦初醒的抢着掀开前面的帘子。

那个不甚宽阔的肩膀,那个早已深深镌刻在心头的背影,不正在眼前?小桔子抢先说道:任逍遥,你怎么没走?聂倩虞也接着问:任大哥,你怎么没把我们送到镖局?你怎么把我们拉到了城外?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小花扭头看看两个喜出望外的女孩子,心里也是一暖,能给人保护的感觉,真好!更何况是能给女孩子保护的男人呢?这一刻,张小花真正有种成年的感觉。

张小花笑笑说道:这里是澹鹤城的西门外,我们已经离开澹鹤城有一段距离了,你们两个是干嘛呀?害怕碰到坏人吧,都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两人都默契的点点头,道:是啊,若是在城里被人发现,跑都跑不掉的。

现在不用了,他们都往东门去了,往咱们来的路上追你们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哦?小桔子不太明白。

哦!聂倩虞瞬间笑道:原来是任大哥早就设计好的呀,真是让小女子佩服的。

张小花摇头道:聂小姐却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随手宰了几个坏人罢了,哪里想得如此远?呵呵,任大哥太谦虚了。

聂倩虞毫不吝啬自己的言语。

小桔子不解道:任……任公子,小婢还是不明白,您怎么没把我们送到镖局去呢?听到小桔子叫自己公子,还自称小婢,张小花微皱眉头,解释道:小桔子,你以为我不想把你们送到镖局去呀,可是,即便是我想送过去,人家也不敢接这趟镖呀。

小桔子奇道:任公子,这是为何?聂倩虞笑道:原来如此!这笑,甚是甜蜜。

聂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很是了得。

张小花不由赞出口来。

聂倩虞连连摆手,道:聪明也是无用,在任大哥强大的武力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小计俩儿的。

这时的小桔子也想得明白了,看看自己小姐兴奋的样子,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立刻恢复平常,说道:小姐就是厉害,我实在是佩服的紧。

张小花就把自己去镖局找人保镖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耸耸肩膀,道: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你们落入坏人的手中吧,而且,那帮人若是返回去找不到你们的踪迹,说不定还会回到澹鹤城,我也不得不把你们先带出来了。

唉,看来,还得到下一个城镇再说了呀。

听了这话,聂倩虞和小桔子脸色都不好看,相互看了一眼,聂倩虞问道:任大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去哪里么?张小花想了想,说道:聂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莫愁城在哪里么?或者你知道怎么去莫愁城么?张小花自己不知道莫愁城在哪里,更是不知如何去,在镖局的时候,虽然有心问问,却怕引人注意,而眼前的这个聂小姐,不过才十二岁的样子,在他想象中,也未必能知道如何行走的。

哪知,聂倩虞只沉思片刻,就连说带比划的,就将如何从澹鹤城到莫愁城的路线说得是一清二楚。

张小花无语,人跟人比,差别咋就这么大的念头,再次闪电般闯入他的脑海,想想自己到现在都刚刚知道平阳城是如何走的,在看看人家,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啧啧,强自己太多。

不过,旋即,一个小人就从脑海升起,谆谆教导道:别跟人家比啦,傻小子,你是农民的儿子,淳朴是你的本色。

呸张小花啐口唾沫到地上,颇有聂倩虞的韵味,心里暗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到张小花这般举动,马车上两人皆是诧异,不约而同暗道:这习惯难道也会传染?从聂倩虞的解释中,张小花方才知晓,这莫愁城在澹鹤城的南面,有大约一个多月的路程,而自己要求的平阳城则在澹鹤城的西南面,跟莫愁城离得还有很远,两条路线在澹鹤城就彻底的分来,当然,条条大路通禹城,最舒适的官道却是这般的。

张小花若是回平阳城,就要沿着澹鹤城的西门出去,有条官道路过几座城池,最后抵达平阳城,这也是姬小花给他描绘的路线,而若是保镖护送聂倩虞则必须由澹鹤城的南门出去,也是有官道通往莫愁城,那也是不知名帮派追击聂倩虞的方向。

自然,张小花还是有选择的,前面十几天也是有座大城,必然会有知名的镖局,让他们护送,也是不错的,可这样也就耽搁了聂倩虞的行程,绕了不少的弯路。

想到绕远路,张小花突然有了一个新的主意,他手摸这下巴仔细的想象操作的可能性。

身后的聂倩虞和小桔子看到张小花在问过莫愁城的方位后,不再说话,也就默默的坐在马车上,眼睛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心里却并没有把任何的景象注意,心里只暗暗的祈祷:他会改变主意吗?他会送我们到回春谷吗?过得半晌儿,张小花开口道:聂小姐,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与不行吧。

聂倩虞好奇道:任大哥请讲。

其实在下本打算在澹鹤城就请镖局的保镖护送两位回莫愁城,可想不到富顺镖局居然不接南下的镖,所以在下不得不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下一个城池,可也不能保证下个城池就有合适的镖局,而且镖局是不是也跟富顺镖局一般,不敢接这趟镖,在下心里也是没谱,况且,把两位交给陌生的保镖,那个……在下现在也决定心里不落忍。

废话么!你现在才觉得呀,合着之前一直都把我们当做货物一般,让人押运,老天开眼,你现在才觉悟!聂倩虞和小桔子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又是喜悦,又是庆幸。

张小花接着解释道:而我要去的地方呢,肯定是您二位不能跟着的,不过……见到张小花如此的磨叽,小桔子有些不耐,道:你不能一句话说完么?聂倩虞赶紧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了拉小桔子的衣角道:小桔子,听任大哥说完。

张小花呵呵笑道:不过呢,你们却是可以跟着我一路过去的,等我办完了事儿,再送你们回去,如何?啊??!聂倩虞和小桔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聂倩虞赶紧问道:任大哥,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可是您去办的事情肯定是绝密无比的,重大无比的,估计会轰动江湖的事情,我们若是跟着,岂不是会影响了您?所以我才不敢说出来的。

张小花用手指挠挠自己下巴的几根小胡子,笑道:无妨的,只要你们到一个地方后,不用跟着我就行,等我办完事,到那个地方跟你们汇合,再送你们走不就可以了?对了,聂小姐你们不着急回莫愁城吧?聂倩虞笑道:即便是着急,也得有命回去才好的呀。

任大哥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跟莫愁城不在一个方向,而且说不定会离得很远,咱们越是走,那些追赶我们的坏人,就越是找不到我们的踪迹,任大哥,你真聪明,此计甚妙,一举而两得,佩服佩服。

张小花听了,无形的尾巴高高的翘起,就差一把羽毛扇,方显当世智者的风采啦。

唉,其实也是,这人与人只要一经相处,难免会有呵护之心,更何况是两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张小花自己既然有能力,而且,回郭庄探视完,也有时间护送两个小丫头片子回家,他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如何能拒绝这等……美差?一切,都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呀。

ps:恢复更新。

今日两更(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一章 前方就是平阳城淡淡的雪花如碎碎的盐粒飘洒而下,遮盖了山川,遮盖了河流,更是染白了无穷的田野。

www.笔直、宽敞的大道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细雪,天雪路滑,这大道上也是人烟稀少。

这时,一阵清脆的叮铃声响,一辆马车从远处奔驰过来,拉马车的是个平常的黑马,并没有出奇之处,可出奇的是,这马车并没有沿着官道的正中间行驶,正中间跟拉车的黑马并行的,则是一个皮毛光滑,神气无比的……骡子!哦,不对,若是仔细的看,那是一只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牛非牛、似驴非驴的四不像,四不像的背上,好像还放了一把似剑非剑的东西!那四不像沿着官道的正中央,仰着断了角的鹿头,轻松的疾驰,似牛的蹄子踏在雪地之上稳当无比,让人惊奇的是,当它身旁的黑马速度慢下来,若是跑得有些歪斜之时,它那似驴的尾巴竟然甩甩,拍打在那黑马的屁股之上,似乎在提醒一般。

黑马所拉的马车之上,却是端坐了一个消瘦的年轻人,正闭目养神,双手摆着一个极为玄妙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常。

可若是真正细心,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漫天纷飞的、愈来愈大的雪花,虽然沾染了万物,却丝毫似乎打扰了这个年轻人的美梦,因为,那年轻人的身体四周似乎有个透明的罩子般,当那雪花飘落他的身上,就如落在平滑异常的地方,并不能停留,滑到了一边,所以,漫天的雪花飞舞,竟不能在那年轻人的身上留下一片印记。

正在这时,一个软绵清脆的声音响起:任大哥,这雪可是越来越大了,你不到马车内避一避么?不正是,莫愁姑娘聂倩虞的声音?这马车上的一行三人,不正是从澹鹤城中出来的张小花、聂倩虞和小桔子!张小花闻声,睁开双眼,两手松开,将法诀撤掉,随即将神识放出,立刻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时的张小花已经又与先前不同,只月余不见,看起来还是年轻的脸庞,似乎又成熟了许多,那笑容也是另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张小花笑着说道:小鱼儿,没事的,我喜欢看着雪染大地的景象,这雪能让我想到生机,想到蛰伏,要不,你也出来看看?任大哥,说了几百遍了,别叫我小鱼儿,我叫小虞!真是的。

马车内传来聂倩虞嗔怪的话语。

张小花一扬眉毛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小桔子,一个是小鱼儿,岂不是很般配?亏了我聪明,方能想到如此好的名字,小鱼儿你还不多给我一点儿取名的银子?呸聂倩虞一口啐出,道:无耻!另一个声音响起,道:小姐啊,我看你还是把那几个金叶子也拿出来吧,省得任公子总是惦记。

什么呀,这一路的吃喝花销,住店的花销,还有……还有欢欢的花销,哪一个不是用我的银钱,他还好意思说?哈哈哈听得此处,张小花心里甚是爽快,可不,一文钱都没有花自己的,从澹鹤城赶过来,怎能不让他高兴?听到张小花的笑声,车内也笑了出来,聂倩虞笑道:任大哥,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雪也是愈发的大了,恐怕是赶不到什么集镇了。

聂倩虞心里很是奇怪的,这一路下来,行了月余,张小花谨慎异常,从来都不在野外过夜,又是甚至看看天色还早,也就投了客栈,并不前行,按说他这等高绝的武功,哪里还怕一些毛贼?不过,张小花不解释,她也不好问起的。

张小花笑道:无妨,前方大约四五里地,就是平阳城了,咱们快马加鞭,估计天色黑了,也就赶得到了,这正月初一在路上过了,正月初五可要在平阳城中过了。

咦?聂倩虞惊奇道:任大哥,你不一向都是路痴的,今日如何能知道快到得平阳城了?这车外一片的白茫茫,你怎么能分辨得出来?张小花听了,只呵呵笑笑,也不解释,马车内的聂倩虞也似习惯一般,并不追问,张小花习惯的大喝一声:驾~那四不像立刻驴尾巴一甩,正正打在黑马的屁股上,那黑马的四蹄又是加紧,快速往前飞奔,驰入茫茫的雪舞之中!却说,张小花自从澹鹤城出来,将自己的想法跟聂倩虞讲了,聂小姐年纪虽小,可比五年前同岁的张小花阅历多了很多,人情世故也是洞察,哪里还不赶紧抱了这个大腿?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不就是绕道么,就算是出海转悠一圈,只要是能平安回到莫愁城,她也是愿意的,更何况……另外的一点小心思,嘿嘿,咱们就不要再揭露人家的**了。

从澹鹤城到平阳城,在姬小花的卷纸上,只短短的一条曲线,中间几个城池,却是让张小花驾着马车走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连正月初一都是在赶路中度过的,张小花终于没有赶在过年的时候回到郭庄的家中。

刚开始的时候,张小花还用马车上的鞭子赶赶黑马,可时间长了自然腻味,那四不像的欢欢,不愧是张小花口中的灵兽,竟然懂得主人的心思,从张小花的身边赶了上来,跟黑马平行而走,只有到了什么岔路口的时候,才稍稍停下,等待张小花的指示,这一路走来,真是让张小花欣喜不已,心里对姬小花又是感谢了几分。

而聂倩虞和小桔子见到这个四不像竟然如此的通灵,也是极为诧异,转而喜欢,这两人都是饲养过四不像的,对四不像的饮食有深刻的了解,而聂倩虞的马车上也不缺银子,所以,一路行来,虽然欢欢有些跟回春谷的四不像不同,可也被养得是油光肥亮,再不是松宁镇那丑陋不堪的样子。

聂倩虞和小桔子呢,与张小花在这月余的相处之中,也从最初的敬畏、害怕,通过逐步的了解,知道了眼前这个拥有强大武力的年轻人,并不是高不可攀,让人不能接近的,若是真的把他的神秘行径和强大的武力遮住,最初那个她们眼中的任逍遥,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说到神秘行径,张小花每天晚上都要好好的睡觉,坐在车上也要闭目养神,有时明明路痴的要命,有时却又能指出前面的道路,甚至有时都有料事于前的感觉,真是让聂倩虞大为不解。

最为让聂倩虞大为恼怒的是,这厮居然一路上一个大钱都不掏,什么付账的事情都要向她伸手,这……这哪里是一代武林俊杰的应有作风!!!不过,这最为恼怒的事情带来的效益,也是聂倩虞大为欣慰的。

这从澹鹤城到平阳城,一路月余的行走,哪里不碰到什么山贼啦,强人啦等人间的险恶行径,可这时就尽显武力男的价值,这厮也不管前面有几多的强人,只左右看看,拎着长剑就过来,随便找一处极为粗大的树木,或者体积硕大的山石,吸口气,一剑下去,不论多么粗壮的大树,还是多么坚硬的巨石,都是一碰即溃,张小花于是就施施然,在众强人目瞪口呆之时,飘飘然上来马车,一声驾喊出,黑马自动驾车而走,只留下众强人艳慕的眼光。

当然,也有仗着人多,自我感觉良好的,张小花也不客气,不论多少,皆是一剑打杀,并用再出第二剑的,那雄姿,聂倩虞和小桔子一经响起,无比眼冒星星,随之啐上一口,笑道:这厮,实在野蛮!同时,躲在马车上掩嘴偷乐,这等勇猛的保镖,多少银钱才能雇佣的来?一路的月余,行得辛苦,走得也很快乐,不觉之间就近了平阳城。

那聂倩虞是多么的聪慧,自从澹鹤城出来,再也不提去哪里的问题,只是随着张小花的心意,偶尔在张小花拿捏不定方向的时候,才提出自己的意见,语气中丝毫没有打探张小花目的地的意思。

不过,聂倩虞本来就各个城池的分布就极为熟悉,张小花的路线又十分的明确,早在十余天前,她就已经知道平阳城正是在自己的路线之上的,只不晓得这平阳城就是张小花的目的站而已。

五天前的正月初一,三人是在一个极小的集镇中度过的,张小花倒是无所谓,已经数年都没跟娘亲和爹爹等人在一起度过,虽然心里是极想,但看看离家尚远,就放下了念头,心里只有淡淡的思念,聂倩虞可是不同,似乎自小就没在外面过过新年,那个晚上眼圈红红的,饭都吃的少了,张小花也不知道如何相劝,只宽慰两句,就在旁边默默的陪着。

好在,小桔子拉着自己小姐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的时候,聂倩虞眼睛虽然红红,脸蛋也是红红,心情却是大好,只是妙目老是瞅着张小花,一桌简单的席面,竟然敬了张小花好几杯酒。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二章 张小花一探正道盟想到当时聂倩虞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一般的样子,张小花嘴边就是含笑,每逢佳节倍思亲正是没错的,即便聂倩虞平日里像个大人般的为人处世,可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看出她仅仅是一个刚刚年满十二岁的小姑娘。

-====-而聂倩虞小鱼儿的名字也是那天张小花给起的,本来想叫他小兔子的,可人家名字中也没有类似的字眼,只有退而其次,把小虞叫成小鱼儿了,反正也是聂倩虞让叫的,跟张小花又有何干?起先聂倩虞很是高兴,以为张小花终于叫她的小名了,可再仔细一听,方知不是自己的想象,于是就粘着张小花死活让他改过来,但是,你看,直到此刻,张小花喊得不还是小鱼儿?想到聂倩虞的红眼睛,张小花不禁又想到给聂倩虞过生日的情形,早在三人并没有进澹鹤城的时候,曾经相互通报过一次年龄的,那是聂倩虞说自己还有整整一个月就要过十二岁的生日,当时张小花只是感慨人家小女孩还不到十二岁就比自己阅历多,自己拍马都比不上,并没有多余的想法,而那天他突然心血来潮,脑海中却是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再用心数数日子,可不正是小丫头的十二岁生日?当日,正路过一个乡野小镇,看聂倩虞和小桔子的样子,似乎早就忘记了此事,所以张小花就临时下车,到一个客栈给聂倩虞买了十二个红鸡蛋。

是啊,记得自己在郭庄的时候,娘亲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不就是给自己煮鸡蛋吃么?既然今日是聂倩虞的生日,我自然要给她买煮熟的红鸡蛋哟。

这,也是一路上,张小花唯一用自己银钱买的东西。

想想当时,看到聂倩虞满脸的诧异和满眼的感激,张小花心里就是高兴的,可不,十二文的价格被他砍成十一文,还赚得了小丫头的欢笑,如何能不高兴?那天聂倩虞边吃鸡蛋边流眼泪,似乎那鸡蛋是世间最美好的美味,想想那日同新年一般的红眼睛,张小花就暗中撇嘴,一次就吃六个鸡蛋,也不怕噎着!怪不得一哭眼睛就红,不叫小兔子还真得可惜了。

张小花想着一路的趣事,眼见那平阳城的轮廓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雪花飘飞的暮色中,平阳城依旧的巍峨,可物是人非,张小花的眼睛不由得也红了。

-====-驰马进城,张小花不敢大意,在平阳城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找了家客栈,如今正是过年期间,客栈的生意并不红火,见到有客人上门,掌柜的很是高兴,这可是新年的第一单生意,而且还是包了一个独院,听车夫的意思,还要多住几日的,自然就殷勤的招待,使劲儿的拍两位姑娘的马屁,可过了一会儿,见到两位姑娘都是以张小花马首是瞻,这才知道自己走眼,立时换了脸皮,转过来往张小花旁边凑。

张小花哪里耐烦这个,将马车赶到院子中,就把四不像和黑马交与掌柜照料,自己径自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放入一个屋中,也不用掌柜的找人帮忙,见到此中情形,掌柜的自然知趣,招呼店伙计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自己也赶紧的离开,省得打搅了人家小院的三人行。

见到张小花将马车上的东西拿下,并不是跟以前那样,为了方便清晨赶路,把一应东西都放在马车上过夜,聂倩虞和小桔子心里就是微微一动:难道这平阳城就是他要办事儿的地方?果然,等聂倩虞和小桔子收拾利索,正等着吃饭之时,张小花推门而入,笑道:如今正是破五,我已经要这客栈给你们包饺子吃了,等会儿,可要吃个饱的。

聂倩虞起身问道:任大哥,听这意思,您好像一会儿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吃么?张小花点头道:我还有事情,先出去一下,晚上也许回来的晚,你们就自己吃吧。

晚上就回来?任大哥,你是去办事儿么?聂倩虞紧张的问道。

张小花笑笑并不回答,聂倩虞眨了眨眼睛,说道:任大哥,那你小心一点儿。

张小花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屋,几步就走进了纷飞的雪夜中。

屋内两道关心的眼光一直跟着,直到背影在黑暗中看不见。

聂倩虞转头问道:小桔子,你说任大哥今晚是不是就去办事儿呀?小桔子笑道:小姐呀,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看他不回答你的样子,似乎就是了。

可是,听他的意思,晚上就会回来的,那么说,咱们明日就可以接着前行,往莫愁城去了?可既然明日能走,那还干嘛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呢?小桔子苦笑道:这些事情,咱们还是不用操心了吧,小姐,你就专心等一会儿吃饺子吧,听说这北方的饺子跟咱们莫愁城的不尽相同,一会儿您可得多品尝一些的。

聂倩虞一脸的怅然,喃喃道:即便是再好吃,能好吃过红鸡蛋么?若是张小花在此,一定会反驳她:当然,红烧肉就比红鸡蛋好吃。

可惜,他正行在前往缥缈山庄的路上,并不知道聂倩虞的少女情怀。

是的,张小花是步行着前往飘渺山庄的。

天已经黑下来,扑天的雪不停的下,无穷尽般,早就遮了太阳,如今已经跟夜里没什么区别,街道上鲜有人行,都穿着新衣躲在屋里享受难得的新年气息,张小花并没有施展浮空术或者土遁的打算,因为他的思绪现在很杂乱,他有些急切的想看到飘渺山庄和浣溪山庄,可又有些害怕的感觉,这种矛盾的心情,也只有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走在漆黑渺然的黑夜中,才能慢慢的平复。

张小花一个人在雪花陪伴着走出了平阳城,也是天色黑暗,城中并无多少人,即便是有人在雪中匆匆而过的,也不会太过留意他的,否则,他手中无伞,身上无雪,岂不是显得骇世惊俗?走在城外更是空旷的大道上,张小花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通了什么,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还有不时飘来的雪花,回头看看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已经被急速飘落的雪花掩盖了不少,再往前看看自己前面大道上雪白的、没有任何痕迹的路面,张小花嘴边露出了微笑。

身后的路,我走过了,留下了痕迹,可并不能持久,这世间之物又有哪种能持久呢?存在只不过时间的长短。

前面的路,我还没走,要想留下什么痕迹,都是由了我的心思。

可以跟我身后的脚印一样,也可以……想到这里,张小花飘身而起,浮空之术展开,身形跃在空中,如神仙般向前飞去。

也可以跟以前不同,不再路上留下痕迹。

不破不立,想必也是如此。

缥缈派在江湖中早已式微,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也算是奇迹了,这江湖之中优胜劣汰,最是现实,被三派联手灭掉,也是正常,何况,大林寺和传香教居然能放了胡云逸带着缥缈派的苗裔逃出缥缈峰,倒是个异数,难道是念在都是万年传承的仙道后裔才放了他们一马?还是……另有心机在里面?缥缈派如今已是破得不能再破,可毕竟飘渺山庄的基业还在,不过是被正道盟占据,而正道盟两位盟主被废,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他们也未必有多余的心思放在飘渺山庄吧,若缥缈派整装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若是能有这一天,想必缥缈派又是一番兴旺的新景象。

不过,欧大帮主自刎,缥缈派没了主心骨,缥缈六虎如今只剩下三个,两个武功被废,胡云逸也是重伤,武功大打折扣,掌教大弟子张成岳也自刎,唉,现在算是一盘散沙,若是重整旗鼓难上加难呀。

算了,等送得小鱼儿回家,先去传香教找到二哥再说吧。

我也不是缥缈弟子,没来由操这份心干吗?飘渺山庄虽然离平阳城有段距离,可是在张小花浮空术下,很快就来到了飘渺山庄的牌楼前面,张小花站在那条笔直的大道前,不由的又想到了当年初次前来的情景。

唉,物是人非事事休。

黑暗中,平整的大道铺上皑皑白雪,反射出白光,张小花叹口气,举步走了上去,似乎他还想重温当日的心情。

张小花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向飘渺山庄的牌楼,神识随即也放出,也许是如今正是新年,或许是距离缥缈派灭派已经多年,正道盟的防护已然松懈,这晚间在那牌楼之下,并没有把守的正道盟弟子。

当张小花的神识看到牌楼上那古朴的两个大字缥缈之时,张小花不由的咦了一声,心里升起了一丝的惊异。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三章 浣溪山庄遇故人张小花的神识感觉飘渺山庄牌楼上缥缈两字的异常,立刻将身飘去,足不沾地的向牌楼飞去,等得到了牌楼的下面,束手而立,微微闭了双目,将神识放开,仔细的观察起这个矗立了万年之久的缥缈牌楼。

-====-飘飞的雪花依旧无法沾上这站得笔直的身躯上。

过了半晌儿,只见张小花眼睛突然张开,一抹疑惑在眼中闪现,想了一下,只见他飘身上到那高高的牌楼之上,在深邃的夜空中,往四周张望一下,然后,施展轻功往东而去,行了许久,来到一处荒废的地界,用神识一扫,走到一个废旧的院子中,边走边寻,直到一堵墙前,方自站定,上下打量一番,沉思片刻,身形又起,接着沿着飘渺山庄的范围,往另外一处而去,如此这般,张小花在不短的时间内,将偌大的飘渺山庄的外围都走了一遍,一会儿在破旧的垃圾堆中停下,一会儿又在簇新的花园停下,一会儿又在半旧不新的房屋前停下,每到一处,张小花都是要停留片刻,神识放出仔细观察,而他眼中的迷惑越来越少,等他再次回到牌楼的前面,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缥缈派果然是个仙道传承万年的大派呀,这牌楼居然就是‘**绝灭阵’的一个阵眼,可惜不知道什么缘由其它五个阵眼都被破坏了,这护派的大阵却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否则,就算是传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三教联手,也是无法攻入的呀。

这个所谓的‘**绝灭阵’在火龙真人的阵法记载中可算是一等一的杀阵,要有六个仙道之人同时用不同的手法攻击六个阵眼,才能凑效的。

这天地元气匮乏,哪里寻来六个仙道之人?这大阵应该是坚不可摧的。

哎哟,倒是忘记了,既然天地元气匮乏,支持大阵的元气又有从哪里来呢?若是有些元石倒是可以的,只是这缥缈派没有足够的元石么?不过,看看刚才五处废弃的阵眼,也都是人为破坏的痕迹,几处都是被强拆了,盖了房子,改成花园,还有的居然是成了垃圾堆,唉,**重于天灾呀,这都是破坏环境,强拆强盖,违章建筑的后果!张小花看看眼前有着无数灯火的飘渺山庄,此次到这里,他本是想入内一探,看看究竟的,如今在牌楼前这一耽搁,早已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张小花就准备往回走了。

www.不过,当他的眼睛转到旁边的浣溪山庄,心里一动,纵身跳下牌楼,落在地上手掐法诀,身形顿时消失不见,等他再次现身,已经是在浣溪山庄的药草田前。

张小花从地里跳将出来,左右看看,不由得苦笑,他本想是往自己住的那个小院的,却跑到了药田。

此时的药田早已荒芜,平整的土地上盖着厚厚的积雪,想想这个当年自己奋斗过的地方,张小花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欧燕是否将药草不发芽的缘由找到呢?而想到药草不发芽的难题,张小花现在倒是有个不成形的主意,这药草的生长,是要吸收一定的天地元气,那些不发芽的药草必定是需要更多的天地元气,而这药田的天地元气匮乏,自然不能提供足够那些药草发芽的元气,药草当然是不会发芽了,而郭庄的泉水里面却是富含天地元气的,若是能用郭庄的泉水浇灌这些药草,也许会有些效果吧。

当然,从郭庄取来泉水,那泉水中的天地元气也早就消失在天地之间的,可泉水中的天地元气又是哪里来的呢?还不就是井底中那些小块的元石提供的?若是说到元石,张小花钱袋中那卧牛石般大的元石,提供的天地元气又有多少啊,所以,在张小花的脑海中,若是能把一块元石放到水中,再用这水来浇灌没发芽的药草,想必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这个想法就是想法,不会再有实践的一天了。

正道盟不是说不干预浣溪山庄的一切嘛,这药田怎么会荒芜呢?张小花有些郁闷,旋即,他将神识展开,仔细的观察起来,那是,飘渺山庄不看也就不看了,浣溪山庄可是自己的旧地,是自己踏入江湖的第一步,如何没有深厚的感情?突然,张小花嘴边又是露出一丝的微笑,身体不见作势,突然拔起,就如风吹一般,往自己的小院飞去。

小院中,有人的屋子也都亮着灯,张小花最早住的小屋里,那赤脚的马哥依旧坐在他那乱糟糟的炕上,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还不时从炕上的盘子了捻几个花生米入嘴,他对面的炕上,忠厚老实的刘二还那般,端坐在土炕的一角,旁边却是几个年轻的青衣小帽,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马景,似乎在听着什么,张小花从小院的房上经过,就听得里面飘来几句:你们那是不知道啊,当年我跟喜哥正在田间劳作,正帮咱们的欧庄主种稀世的药草,就见得几个大和尚伙同几个江湖的汉子,自天而降,我那是大惊啊,可也不能坠了咱们浣溪山庄的威名,所以,我就越众而出,问道:‘你们何人?’,你们知道那和尚怎么回答的么?对面几人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

那马景放开抠脚的手,捏了花生米入嘴,说道:那和尚道:‘这位大哥。

我们是大林寺的和尚,奉命前来浣溪山庄检查,还请大哥行个方面。

’这时,一个小子问道:马哥,不对啊,人家和尚叫我们,都叫施主之类的,怎么会叫大哥呢?你又不是和尚。

哦?马景有些不以为然,道:也许我记错了吧,你想人家那么彬彬有礼,我自然也不能失礼呀,就说道……马哥,不对吧,听喜哥说,当时那些人是很凶的呀,到了咱们浣溪山庄一通的乱搜,打坏了不少的东西,还打了不少的人呢,据说在寻找什么武功秘籍?另一人也说道:是啊,就是我住的屋子,据说也被翻过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武功秘籍他们是否搜到否?马景不耐烦的把手放到鼻子前,说道:你们还想不想听了?不想听,我可就睡了啊。

想,想,自然是想了,我们几个不都是后来才进山庄的吗,这段山庄的光荣历史,没来得及参与,还得要靠马哥多讲讲您的光辉事迹才对。

哼,现在知道尊老爱幼了?告诉你吧,那个武功秘籍肯定是没有搜到。

咦?马哥您咱们知道。

喜哥都说他不知道的。

用你的脑袋想想不就清楚了?若是他们当时就把武功秘籍找到了,还会带着咱们的欧庄主去什么传香教吗?众小厮七嘴八舌说道:是啊,马哥说得极是,我们都来山庄两年多了,都没有见过庄主,听说……听说咱们庄主是个绝色的大美人?马哥您肯定见过庄主的吧。

……马景无语:这都是什么小厮啊,居然敢在背后说庄主,不过,欧庄主,她老人家确实是个大美人呀……张小花站在屋顶,听着这群小厮的胡言乱语,不由也是暗笑,可不,现在想想,欧燕确实长得很美,自己当时只是年纪小,并不懂得罢了,只觉得欧燕像大嫂般亲切,现在的小厮们,真不是盖的,一代还比一代强啊。

张小花如是想。

然后,神识又往内院大致一扫,就准备离开,可是,突然眉头一皱,似乎看到了什么,身形又往内院飞去。

等他再次停止身形,正是他第一次进入内院时被人拦住的小院。

小院中寂静一片,只有一个小屋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张小花站在院子当中,想了一下,迈步走到门口,伸手轻叩房门。

里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谁呀?不正是秋菊?张小花低声说道:秋菊姐姐,是我,我是张小花。

张小花??里面的秋菊明显的一愣,旋即,想起什么似地,感觉惊喜的叫道:张小花,是你呀,等会儿啊,你……然后,就听得里面慌忙的脚步声,小屋的门知啦一声打开,露出一张惊喜无限的笑脸。

秋菊打开屋门,虽然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可还是明显呆了一下,眼前这高大的年轻人,脸庞长得跟自己印象中的少年倒是一般的模样,只是脸型有些拉长,可这个子却是长了很多,可是,想想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这少年的脸怎么基本没变呢?她有些犹豫的问道:你真的就是张小花?张小花摸摸自己的脸,笑道:怎么秋菊姐姐,听说我这张脸没怎么变的,难道您就认不出我了吗?不是的,只是……这时,张小花说道:秋菊姐姐,当年在下给您还晾过衣服呢?难道您不记得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四章 浣溪山庄的现状得,此话一出,秋菊哪里还不知道,这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当年的张小花。

<<>>她掩着嘴笑了,闪身让开,说道:小花,快进来吧。

张小花笑笑就进了秋菊的屋子。

内院屋子的格局明显跟张小花以前住的小屋不同,若是一进屋就是睡觉的土炕,人家秋菊当然会这么晚还让张小花这么进来的,这明显就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小屋,一张小桌子放在当中,四周都摆上凳子,张小花进屋,随便就找个凳子坐了,秋菊从旁边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笑道:小花,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张小花伸手接了,稍稍抿了口,就要放下,秋菊道:别放下,就这么拿着吧,也能暖手。

张小花一愣,笑道:秋菊姐姐果然心细。

虽然他不惧寒暑,却还是双手捧着,正待要开口,秋菊说道:小花,你这几年去哪里了?记得五年前吧,听秋桐姐姐说你失踪了,被一群山贼给杀了,嘻嘻,不是说你,小花,你跟何队长学了不少时间的武功,居然连群山贼都打不过。

看到张小花平安的回来,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秋菊自然就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一番,张小花笑笑说道:秋菊姐姐却是错了,人家山贼可是成百上千的,我不过是孤身一人,哪里能胜得了人家?除非我长了三头六臂。

秋菊道:就你那时的小身板,别说三头六臂,就是九头三十六臂,也打不过吧。

说到这里,自己倒先掩口笑了,随后,又说道:对了,给姐姐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欧大帮主可是派了不少的人去找你,都没有你的讯息,小姐和秋桐姐姐都以为你回不来了,伤心了好久,唉,若是她们今天能看到你会浣溪山庄,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张小花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当时碰到山贼做坏事,掳了人家的姑娘,我想自己也算是学过武功的,就跟二哥一起到山贼的山寨救人,人倒是救出来了,可是却被天龙教的人发现,被人家抓住了。

天龙教?秋菊不解,道:这是什么教派?好似没听说过呀。

张小花道:江湖中的门派无数,秋菊姐姐没听过,也是正常。

那,然后呢?天龙教居然抓了你五年之久?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他们也太没人性了吧。

张小花扑哧笑道:秋菊姐姐,我也没那么小吧。

秋菊笑笑没言语。

张小花接着说道:其实,他们抓了我没多久,我就找了个机会逃走了,不过,当时逃的时候不是在陆地上,是在茫茫大海之上,我自己一人漂流到一个海岛上,直到最近,才回到陆地的。

啊!秋菊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小花,你居然出海了,还在一个荒岛上独自一人过了五年啊?是啊,秋菊姐姐,其实,也没什么的,刚开始挺不习惯,过着过着就习惯了,真的。

唉,可怜的孩子。

秋菊一瞬间,母爱迸发,很为张小花的遭遇感到不平,说道:还好,你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嗯,挺好的,以后就呆在浣溪山庄,哪里都不要去了,对了,你几时回山庄的?我怎么没听秋香说起过?下午我还碰到田重喜了,也没听他说起呀?不会是你刚刚回来的吧?一连几个疑问,充分显示了秋菊的关怀。

秋香?张小花也是诧异,不由问道:秋香是谁?哦。

秋菊见状,笑道:你果然是刚刚回庄的,还没见过秋香姐姐吧,嗯,估计是田重喜想明早带你去见她的。

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的哀愁,道:缥缈派的事情,想必田重喜已经告诉你了,自从小姐和秋桐姐姐跟着帮主夫人去了传香教,咱们这浣溪山庄就让秋香暂时掌管的,唉,这一掌管就是三年,不过,小花,你别担心,你虽然没见过秋香,可你毕竟也算是浣溪山庄的老人儿,姐姐跟秋香的关系还好,明日一早,姐姐先前跟她说一声,可别等田重喜去禀告的时候,被她一口回绝了,姐姐再去就来不及了。

见秋菊如此说法,张小花心中一阵的暖热,平淡之中见真情,自己跟秋菊也不过见过几面,她却念着自己是原来浣溪山庄的小厮,就如此的照顾,真情难得呀。

张小花笑道:这些事情等会儿再说,我想问问,秋菊姐姐,你知道我二哥张小虎的下落么?他到底是死是活?秋菊想了想,叹口气道:你二哥的下落,我实话,小花,我还真不知道,当日缥缈派被三派围攻,我只是在山庄内听到隐约的厮杀之声,具体的迎敌情况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最后咱们缥缈派的弟子被帮主夫人接收,带回传香教,我也是没见到的,自然就没有一丝张小虎的消息。

张小花听了,叹口气,道:那欧小姐和秋桐姐姐的情况,还有咱们浣溪山庄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秋菊脸上又是显现愁容,道:咱们浣溪山庄跟飘渺山庄一向都是一体,休戚相关的,缥缈派被传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三派联手灭门,一半帮众当场战死,一小半弟子虽胡长老逃了出去,剩下的皆是武功平庸的,还有被废掉武功的,都被传香教带了回去,咱们浣溪山庄虽然得到传香教的静怡师太力保,其它两派也不得不屈服,可小姐却要被他们带走的,秋桐姐姐不舍得小姐,也随着去了,我和其他的姐妹也想跟去,可小姐不允,这才留了下来。

听到此,张小花问道:秋菊姐姐,你可知道传香教在什么地方?这个?秋菊摇头道:这个我却是不知道的,当日他们很多人,一起上路,我跟小姐道别,也没听她说起,我估计小姐自己也未必知道的,不过,他们的马车却是往南方去的,也许就是在南边吧。

现在山庄如何?跟以前一般么?张小花问道。

秋菊依旧苦笑道:浣溪山庄离开了缥缈派,哪里还能是以前的样子?三派虽有协议,不得干涉浣溪山庄,可人家正道盟就在浣溪山庄的旁边,占据了飘渺山庄,咱们山庄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正道盟的监控之下,听咱们的护卫说,前几年山庄周围都是遍布他们的弟子,明里暗里都在监视,也就是今年吧,咱们山庄一直也没什么异常,他们这才放松了警惕,不过,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想必在山庄门口也遭到盘问了吧,即便是现在过年,他们也都留了人手,不让咱们山庄消停。

这样啊,山庄里面呢?张小花又问道。

山庄里面倒是没什么变化,一些人看到浣溪山庄没前途,都悄悄的跑了,这些人真没良心,当年小姐对他们多好,他们这就扔下自己的良心跑了,小花,你不知道,他们很多都有卖身契留在山庄内的呀,可是在正道盟的干预下,也都是不了了之的。

张小花淡淡笑笑,没说话。

看看张小花,秋菊笑道:还是你的良心大大的好,知道山庄如此,还回来,不冤当年小姐跟秋桐姐姐对你一番的。

不过,咱们山庄的药田却是早就荒芜,正准备种农田呢,小花你是农家出来的,想必这方面很精通,等我明日跟秋香说一声,不如就当田重喜的副手吧。

张小花微微一笑道:对了,秋菊姐姐,渝老去了哪里呢?哦,渝老啊,他自然是随着小姐去了传香教,他虽然是山庄的管事,可他还要保护小姐的安全,秋桐姐姐只能服侍小姐,若说是保护,还只能让渝老出头的。

哦,这样啊。

张小花用手指摸摸自己的鼻子。

山庄的变化挺多,不过,只要你跟以前一样,好好的干活儿,生计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小花,小姐和秋桐不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姐姐说,姐姐虽然不是秋香,可也能说得上话,断不会让你吃亏的。

呵呵,那我就先谢谢秋菊姐姐了。

张小花笑道:不过,我这次回来,却不是回山庄的,我还没回家看爹娘的,而且……秋菊笑道:还没回家就先来山庄呀,小花,小姐还真有眼光,没关系,我让田重喜给你一个月的假,回去好好跟爹娘团聚,再会山庄不迟。

张小花苦笑道:秋菊姐姐,您也让我把话说完好不?秋菊笑道:我这不是多年未见你,看到山庄的老人儿心里高兴嘛,好,你说,我不打岔了。

张小花说道:秋菊姐姐,我回家后,也不打算再回山庄的!什么?秋菊有些变色,随即苦笑道:也是,山庄如今这般,你不回来也是正常,没关系,小花,有时间回来看看山庄的旧人就是了。

张小花无奈道:大姐,您不是说不打岔了么?秋菊这才真不打岔了,话也不接了。

张小花笑道:我打算回家看看爹娘,然后就去找小姐和秋桐姐姐她们。

啊?秋菊忍不住又打岔了,惊喜道:你……你真的要去找她们?是啊?张小花说道:这么多年没见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呀。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五章 送给秋桐的礼物小姐果然没看错你,小姐果然没看错你。

~~~~秋菊忍不住,连声重复这句话,说得张小花有些脸红。

不过,他的心里倒也坦然。

废话吗,我去救二哥,当然顺便也能就出欧燕和秋桐的,秋菊倒也没有说错的。

嘿嘿不过秋菊马上意识到什么,立刻说道:不过,传香教的人武功都很厉害,你如何能见得到小姐?嗯,你要是说自己是浣溪山庄的小厮,说不定人家也能让你进去见一面的,不过,你怎么去传香教呢?你知道传香教在哪里么?你刚才不还问我这个问题么?秋菊一连几个不过,又是几个问题,倒都说到了点子上。

张小花笑道:我这次回来,刚好碰到了一个叫楚云飞的缥缈派弟子,他说回去问问胡长老,若是能知道传香教的地址,就会想办法告诉我,那我不就知道怎么去了么?哦,是这样啊。

秋菊点头,说道:唉,真是羡慕你,小花,我若是男子,也要像你一般,去看看小姐的。

张小花道:秋菊姐姐要是男子,小姐哪里还敢让你看呀。

呵呵秋菊醒悟,掩嘴笑了,这几年间,她还没有这般开心过。

随后,秋菊问道:小花,你住哪里啊,我记得你那个小屋已经让新来的小厮占了,你屋里的东西都不知扔在了哪里。

张小花依旧手里捧着渐渐失去热度的茶杯,说道:是这样的,秋菊姐姐,我这次并不是回山庄,所以也没有通知喜哥,而且,待会儿,我还要回去的。

嗯?秋菊一皱眉头,道:那,你是……张小花笑道:秋菊姐姐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跟何队长……哎哟,对了,何队长呢?他怎么样了?张小花突然想到,自己还没问起这个启蒙老师的消息呢,也许他潜意识已经将何天舒当做是缥缈派殉教的一员了。

这个秋菊也是摇头,道:何队长当时不在浣溪山庄,缥缈派死伤无数,我也不知道何队长的下落,而且,随传香教走的时候,缥缈派的弟子也被分为很多小队,都被传香教的弟子看守,姐姐就更不能见到了。

唉,这样啊,张小花叹气道:希望何队长没事儿吧。

然后解释道:我不是随着何队长学过武功么,虽然比不上缥缈派的正牌弟子,可也算是有小成吧,今晚就是从山庄外面直接进来的,并没有见到喜哥他们。

哦,这样啊。

秋菊明白了,随即劝道:估计现在是过年,今夜又下大雪,正道盟的弟子都回了山庄,这才没有在外面监视,小花啊,听说正道盟弟子很厉害的,你一会儿出去小心点儿,而且,以后进庄,就不要高来高去的,直接从大门进来吧,就说是找我的,你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记住了么?张小花点头道:知道啦,秋菊姐姐,下次进来,就扯着姐姐的大旗。

对了,秋菊姐姐,我这次进庄的事情,您就不要对任何人讲了,若是被正道盟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对我……秋菊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的,其实山庄内也说不定就有正道盟的人呢,姐姐不会那么笨的。

张小花这时才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了,等我见到欧小姐和秋桐姐姐后,再回山庄,跟姐姐细说她们的情形。

秋菊也站起身,说道:好的,小花,若是见到她们,给她们带好,说秋菊在山庄很是想念她们的。

一定带到,秋菊姐姐,那我就走了啊。

好的,小花,咦,你怎么没带伞之类的?雪这么大,可别把身体冻坏呀。

等着,我给你找把伞。

看着秋菊还把自己当做五年前的少年,张小花暖烘烘的,说道:不用了,秋菊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高来高去的人,手里带把伞的?秋菊一拍自己的额头,笑道:这个我却是不知的饿,呵呵。

张小花走到门口,回头道:秋菊姐姐不用过来了,门口风大,别着凉了。

秋菊道:小花都五年没来,我也得送到门口的。

说着,就要走过来,可刚一挪步,突然叫道:哎哟,小花,你稍等,刚才见到你,只顾跟你说话,却是把一件事情忘记了,唉,不过,也是过眼的烟云。

说完,转身走进内室。

张小花诧异,又走回了桌边,不解的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就见秋菊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和一个小小的纸盒子,边走,还边吹着信封和纸盒上的尘土。

秋菊来到桌子边,把信封和纸盒放到桌子上,笑道:这两件东西是秋桐的,你且拿了,等到见她,给她就是。

张小花一愣,道:秋菊姐姐,既然是秋桐姐姐的,为何当日秋桐姐姐不拿走?好似你刚才还说什么过眼烟云的话?呵呵,秋菊听了,笑道:这东西原本是别人送给秋桐的,可是她当日走得急,我倒是忘记了,若不是你今日说起去见秋桐,我还不会想起的。

嗯,我就详细的跟你讲讲吧。

其实事情也是极为简单的,就是在缥缈派被三派围攻的那天,飘渺山庄如临大敌,可浣溪山庄却跟平日没什么两样的,山庄所有人都忙乎自家的事情,秋菊正在厨房给小姐弄东西,就见一个长得颇为俊秀的缥缈派男弟子,手里拿着这两件东西过来找她,想让她帮忙把这两件东西转交给秋桐,当时秋菊十分的奇怪,秋桐就在内庄的大厅那边,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过一手?不过,看看那男弟子脸上红得要滴血的样子,秋菊有一些明白,而且,那男弟子也说了,这是自己给秋桐准备的生日礼物,秋桐的生日是在两周之后的,而这男弟子马上就要有事儿出去,估计一时半刻是无法回来的,所以,就请秋菊转交,特意说明,要秋菊在秋桐生日的那天交给她,这样才能显出他的心意,或许能给秋桐一个惊喜。

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秋菊自然是一口就答应的,而且当时还打趣那弟子几句,那弟子当时就更加的害羞,可是,秋菊正忙得腾不出手来,就让那弟子把信和纸盒子先放在厨房的架子上,等她忙完就拿了先放回自己的屋中,那弟子很高兴的谢过,就把东西留下,还特意叮嘱已经要在生日的时候,亲手交给秋桐,这等事情秋菊哪能忘记,当然是摆摆手,让他放心。

可是,事情远远超出她的预料,还没等她在厨房忙完,心里还在嘀咕着秋桐什么时候居然找到了一个缥缈派的相好之时,就传来了飘渺山庄被三派进攻的消息,这等霹雳一般的消息,当然就让秋菊忘记了些许的小事儿,赶紧扔下自己手中活儿,跑去找欧燕,那时欧燕已经被欧鹏接上了缥缈峰,秋菊自然是见不到的,而此时,作为缥缈派一部分的浣溪山庄也被三派攻击,秋菊等人皆被强制的赶回自己的屋中,哪里都不能去。

而过了许久,更是了不得,一群传香教的女弟子,还有几个和尚,几个正道盟的弟子,如狼似虎的就来了,在每个人的屋里都是搜了一通,翻箱倒柜的,不知在找什么,秋菊也不敢问,只任他们折腾,后来才知道他们找什么武功秘籍,秋菊还觉得好笑,这等东西在飘渺山庄倒是不少,还从没听过浣溪山庄有呢,更别说是自己这等下人的屋中。

接下来,就是暗无天日的生活,缥缈派被灭,欧燕被带回传香教,秋桐和渝老也跟着去了,秋菊也就是在送别的时候,见了秋桐一面,哪里还会想起先前有缥缈派男弟子给秋桐暗送心意的事情?直到欧燕走后的两周,正是秋桐生日的时候,秋菊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她赶紧跑到已经许久没有的厨房,这才发现那封信和小纸盒正歪歪扭扭的被人扔在一堆的调料中间,看看那封信和小纸盒,秋菊不由得悲上心来,想想那天,那个男弟子肯定是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活路,这才鼓足了勇气向秋桐表白吧,而秋桐却丝毫不知道缥缈派还有个对自己暗暗心仪的男弟子,世事弄人呀,也不知道那个男弟子是否还活着。

可不管那弟子是死是活,这人家的一番心意也得让秋桐知道的,所以,秋菊还是把这两件东西拿了回来,想等以后见到秋桐,亲手交给她的。

可,这一等就是三年,秋桐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信和纸盒也被秋菊忘在脑后,只每日蒙上一点灰尘。

听秋菊讲完,张小花看看并不显得陈旧的信封,笑道:这倒是一段趣话,你放心秋菊姐姐,我一定会把这两件东西亲手交到秋桐姐姐的手中,只是不知道那个缥缈派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六章 路上的惨剧秋菊笑道:这个我哪里知道的,当时我倒是问他了,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怎好跟秋桐讲?那个弟子却说,只要秋桐看看这封信就知道的,我想想也是,就没再追问的。

这样啊张小花笑道:嘻嘻,那咱们现在看看不就知道?秋菊瞪了张小花一眼,说道:小花,你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怎么还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且不说这是秋桐姐姐的**,没有她的同意,你是不能打开看的,而且,你也知道,这说不定就是殉派弟子的一封遗书啊,你不拿给秋桐姐姐,自己轻易拆开,不是有辱人家的在天之灵?张小花一怔,正了脸色,说道:秋菊姐姐教训的极是,我虽然刚才那句话是说着玩的,可我也没想那么多,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两件东西收好,等我见到秋桐姐姐,亲手交给她!说完,张小花小心的拿去那个信封,还有那个小小的纸盒,揣人怀中,说道:秋菊姐姐,天不早了,我走了。

秋菊笑道:嗯,去吧,你一路小心啊,若是有可能,回来告诉我她们的情况。

好的,秋菊姐姐。

东西可千万别丢啊。

我知道的,没问题。

说完,张小花挥挥手,一头走入黑夜中飘浮的雪花中。

秋菊走到门前,看着张小花走到小院的门口,转弯不见了,这才关上门,深深地叹口气。

不多时,秋菊屋中的灯火熄灭,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张小花从秋菊的屋里出来,转过围墙,先是土遁走了一会儿,这才从地下跳出,施展浮空术一路回了客栈,从浣溪山庄出来的时候,他还特地用神识观察了一下,浣溪山庄门口并没有什么人在监视,也许正如秋菊所言,如此的夜晚,正是新年,正道盟的人也必是厌倦了。

回到客栈的小屋,张小花先是把信和纸盒从怀中小心的取出,然后又用神识将之放入到钱袋的空间中,这才盘膝而坐,消化了一下刚才得到的信息,拿出元石,修炼起无忧心经。

次日清晨,张小花在外面打过北斗神拳,将欢欢牵到院中,就回到屋里参悟天道,直到天色大亮,听得隔壁的房间有些动静,这才出门,轻叩聂倩虞的房门。

开门的小桔子见到张小花,很是高兴,问道:任公子,您的事情都办好了?张小花笑道:哪里,还没有去办呢,昨日不过出去走走罢了。

把张小花让进屋子,聂倩虞问道:既然如此,任大哥是不是今日就要去办事儿?张小花点头道:是的,聂小姐聪明,我这就是来告别的。

可不知任大哥要去几日?聂倩虞有些焦急,问道。

这个嘛张小花一皱眉,说道:事情比较复杂,我也没把握,估计最少也得十天吧。

啊?这么久?聂倩虞差点叫出声来。

张小花见状好,苦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呀,聂小姐,也不是什么小事儿,这十天还是在下少估了,说不定得二十天的。

不过,这平阳城距离澹鹤城还有莫愁城已是很远,追杀你的那帮人就算是派很多的人手,也不会追到这里来吧,除非他们会神机妙算,那就没办法了。

呵呵,就算是神机妙算,不还是被任大哥耍得团团转?聂倩虞笑着说道。

张小花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我也就那么神而已,不要这么夸奖哥。

呸聂倩虞忍不住啐了一口,旋即脸红起来。

任公子,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小姐,断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旁边的小桔子知趣地说道。

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这……这个情节似乎很是熟悉呀,好像那个言情小说中惯用的词语。

张小花大囧,连声道:呵呵,呵呵,好的,我这就骑着欢欢去办事儿了,你们万事都小心一点,若是没事儿尽量少出门,哦,我倒是忘记了,你们出去估计也没什么事儿。

这是为何?聂倩虞一脸的不解。

就算是你们出去,这城中的恶霸也都是看不见你们的!啊?什么意思?小桔子一脸的迷惑。

张小花哪里解释,说道:好了,客栈的银钱我昨日已经放了不少,应该够一个月的,行了,你们呆着吧,我先走了,对了,昨日的饺子味道如何?说完,转身就出去了,似乎害怕多在这里呆一会儿。

果然,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小桔子喃喃说道:任公子真是奇怪,昨日的饺子味道确实不错,他怎么现在才想起问?那边,聂倩虞已经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软绵的言语有些高亢,叫道:任逍遥,你敢说我们长得不漂亮!!!张小花听了,脚上不停,一个飘身上得四不像,笑道:聂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没说。

旁边的小桔子也是奇道:任公子几时说过?聂倩虞跺脚道:刚才不是说城里的恶霸都看不上咱们的么?你这丫头,没听懂?啊?任逍遥……小桔子这会儿也不叫任公子了,废话么,女孩子的容颜最是珍爱,你这么说人家,能不跟你急?两人追到门外,张小花早已催动四不像,只在厚厚的雪地之上留下一串似牛的脚印,一阵笑声从远方传来。

出奇的是,追出去的两人皆没什么生气的样子,都在喃喃自语:看人家这少侠做的,开个玩笑都这么有深度,就连那笑声都是迷人的。

唉,如是张小花听得,还不直接从四不像上倒栽下来?从平阳城到鲁镇的路本就不近,虽然四不像跑得不慢,可毕竟是满地的大雪,没有三四天的时间是不可能赶回去的,所以,张小花也并不着急,左右郭庄就在前方,四五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又何必急在一时?于是,就在漫天的雪花中,在寂静的大道上,张小花就盘膝坐在四不像的身上,微闭双目,修炼起来。

此时,张小花最为想修炼的是天道,那参悟天道的滋味实在是如食髓知味般,让张小花难以放弃,不过,自从上次北斗神拳练到第九层,每打一遍就会有淬骨的流动出现,以后的修炼却没有了目标,当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从尾到头再打一遍,可这拳法的颠倒不必背书,你只需一字一句倒着念即可,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得出空闲来仔细的考虑,这从平阳城到鲁镇的一路,倒是可以用来利用的。

北斗神拳一百单八式在张小花的脑海中早已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会打拳的小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不过这次重新回忆,也并不困难,于是,张小花就在脑海中将一百单八式招数全都拆开,想把这些招式重新组合,将招式的最后一招先拿出来,然后将其他一百零七个招式一个一个的往这个招式上连接,可是将所有的招式都过了一遍,并没有任何一个招数能连的上!张小花不由的皱眉,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或者,自己还要再从众多武功拳谱中找到新的拳法招式?嗯,有可能的,欧大帮主不是说过,大周天星辰拳是三百六十个招式,自己这北斗神拳才一百单八式,还缺了不少呢。

不过,这样一来,就由有了问题,既然拳谱中还能提炼出招式,自己第一次为什么就没有找到呢?这还真是个问题,张小花不由的睁开眼睛,用指头揉揉自己的眉心。

这时,从后面突然一阵急促的叮当响,一辆马车从后面风风火火的追了上来,张小花略微一回头,那车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三角旗子,正是迅疾两字,张小花笑笑,一拍欢欢的脑袋,欢欢乖乖的走到大道的旁边,将大路让了出来。

欢欢刚刚让开,那马车就上来了,跟张小花并行时,那车夫还看了张小花一眼,轻轻的点头示意,张小花也微笑还礼,可就在这瞬间,就听得一声猫咪的惨叫声从马车下面传来,张小花神识一扫,正是一只脏兮兮的猫咪被马车的轮子碾过,在马车的下面翻腾,那车夫似乎已经听到,眉头一皱,手中的缰绳一紧,就要拉住马车,可立刻,他的手又松开,手腕一抖,嘴里驾的一声响,那马车依旧是呼啸而去,并没有停下半刻。

雪地之上,那可怜的猫咪左右翻翻,终于不动,已经被黒污的白肚皮朝上,两只后腿蜷缩着,一抽一抽的抽搐着,一只前腿放在胸前,另一只前腿高高的举起,一捞一捞的,似乎想抓住什么。

见状,张小花赶紧停住四不像,从上面跃而下,一道残影,就到了猫咪的跟前,可是,等他蹲下,想要仔细观看的时候,那猫咪伸着的前腿慢慢的缩了回去,逐渐的缩回到胸前,而猫咪望天的眼睛,慢慢的转向张小花,清澈的的眼神闪出一丝的仇恨,那前爪又是伸了伸,随即,眼睛浑浊起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四腿还在抽搐,慢慢的,慢慢的,停了下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六十七章 龙凤呈祥看到猫咪那仇恨的眼神闪过,张小花的心中如同重锤一般的击中,看着猫咪嘴角流出的殷红鲜血,看着猫咪逐渐停止动弹的四腿,张小花的心里突然一阵的难过,等得那猫咪彻底的不动,张小花四顾一番,小心地从地上捧起这个轻飘的可怜的小东西,一步一步的走到路边,一直走到路边荒地,左右看看,这才放下,欢欢也是极为听话的跟着过来了,张小花从欢欢背上拿下长剑,三下两下就在荒地里挖了一个极深的坑。

张小花捧起小猫咪,小心的把它放进深坑之中,似乎怕打扰了猫咪的美梦,然后,心中充满着悲伤,将泥土一点一点的撒在猫咪的身上,嘴里还喃喃说着什么,直到将浮土都填入坑中,张小花才住手,拍拍手,眼睛望望阴云弥补的天空,长叹道:生命若此脆弱!说实话,张小花自炼气以来,杀伐果断,伤在他手中的性命也不知有多少条了,也许他杀人的手段过于灵巧,并不曾见过更多的鲜血,而且,杀得也都是可恶之人,所以他心中也没有太多的负担,可今日,突然见到无辜的猫咪被马车轧死,这平日之间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事件,居然引起了他的恻隐之心,若说是之前杀人戾气的反噬,也是应该的。

生,死,生,死……张小花袖手而立,仰面望天,嘴里反反复复喃喃说着这两个字,刹那间,整个天地似乎凝滞,雪花也停在空中,张小花的心神又一次感觉到了天道的召唤,这一刻,他的意识又如前次般脱体而出,逐渐的、慢慢的往上升起,而这次张小花已经有了先前的经验,并没有刻意的、着急的往高处升起,而是缓缓的控制意识上升的速度,将意识整个展开,去体悟整个天地的感觉。

可随即,张小花就发现,这次的感悟又是不同于上次,这次透过意识看到的并不是人世间的百态,而是世间的生与死,随着张小花意识的升高和加强,从起初猫咪的死亡,又看得了周围村庄中的婴儿降生、老人死亡,再到更大范围的出生和死亡,正常的死亡、异常的死亡,无数的正面、负面、消极、积极的情绪充塞了他的意识,而时间和空间在此时似乎也失去了作用,张小花又看到了缥缈山庄缥缈派弟子跟三派弟子的厮杀,无数弟子痛苦的嚎叫,他也看到缥缈峰上欧鹏的自刎,杨如萍的视死如归,旋即,他的意识看得更远,看到了自己施展飞剑肆无忌惮的杀死十几个不知名帮派的帮众,也看到了自己手拿小剑杀死正道盟三名弟子,也看到了自己如天神般高高跃起,手持长剑杀死不知名旁边的五名弟子,甚至有自己跟随欧燕南行,杀死那个蒙面的黑衣老者。

<<>>张小花的意识飞升的更高,江湖中更多的厮杀映入脑海,更多的新生也映入脑海,各种情绪围绕着他,磨练着他,就如轮回般淬炼着他的意识,而与此同时,上次天道留下的刻痕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深刻,而张小花头顶的天空,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彤云密布,而换成了点缀无数璀璨星星的夜空,遥远处,那发出无尽光和热的太阳,也如一块特别的星星,挂在那里,跟其它的星体并无区别,这星空愈发的清晰,愈发的完善,愈发的生动,愈发的灵动……张小花的意识还在拔高,虽然他刻意的控制,但依旧往上,俯视着的大地,依旧无穷尽般,可在他的眼中,或者感知中,只有无尽的生生死死,循环不休,也许是瞬间,也许是很长时间,张小花突然有种明悟,生、死、轮、回……啪的一声如同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整个意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有没明白什么,而此时,他的意识又一次加速的拔高,高高的往上。

这次拔高却与上次有所不同,上次是一种茫然的,不知所措的感觉,而此次,他却是有种实实在在把握了什么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他有种感觉,在那高高的、无尽的星空中,某一个地方,一定有他能找到这种感觉的地方。

可是,他这一刻却又忘记了,这时的他似乎还没有找寻整个星空的能力,他所面对的结局,只能是迷失在……莫测的星空!就在此关键之时,在张小花站立地方的远处,也是张小花前进的方向,那高高的星空,蓦然出现一股的风暴,超强的风暴,这种风暴不是简单的空气,而是无穷天地元气形成的风暴,那无穷的天地元气似乎自一个莫名的一点出现,旋即充斥了一方的空间,凝如实质的天地元气不断的凝集,不多时,就形成两个栩栩如生的图形,龙凤呈祥!张小花正在飞升的意识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而这声音一出,他的意识又如上次一般,飞速的往下坠落,可这时候,张小花并没有再回味下落的感觉,只是盯着那远处两个天地元气形成的龙凤,看那龙凤在星空中交织,起舞,也是慢慢的下落。

张小花急速下坠的意识落入大地上正袖手而立的身体中,立刻他便如同醍醐灌顶般的睁开眼睛,神识瞬间外放,欲探求那高空中的天地元气,可惜,虽然张小花感觉此时自己的神识又有更大的进步,可依旧距离那两个龙凤太远,无法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叹口气,张小花收回了神识,用眼睛看看前方依旧是黑云密布,雪花飘飞的天际,不由的摇头,暗道:却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引起天地元气的变化,而且能影响到天道的变化,这天道还真是莫测啊。

随即,也不管地上的积雪,盘膝而坐,检查自己又一次天人合一的收获,果然,演示天道的星空无比的璀璨,更加的清晰、更加的充满莫名的生机,天道在张小花的意识中留下了更为深刻的轮廓,同时也留下了更为庞大的积累。

过得半晌儿,张小花微笑的睁开眼,这个微笑如此的生动,跟一刻之前似乎相同,也似乎不同,似乎多了些对于生死的勘悟。

拍拍手,张小花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看已经被薄薄积雪掩盖的泥土,那里深埋这个一个流浪猫咪的尸体,是啊,有因才有果,若不是自己碰巧目睹了这猫咪死亡的过程,又掩埋了它的尸体,怎么会能有这般的机缘?生与死,又岂是如此简单的悟透?天道法则又岂是能如此的让人接近?看看静静站在自己身边的四不像,张小花飘身而上,淡然的拍拍它的脑袋,欢欢仰头长嘶一声,欢快的从地里跑回了大道,又走到大道的中央,往前走去。

张小花坐在欢欢背上,不自觉的回头看看刚才猫咪被撞倒的地方,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要是时间能倒流,也许我能伸手从马车下面救出这可怜的猫咪吧!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突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仔细寻思,不觉眼睛一亮,心里暗道:猫咪呀,猫咪,我还真得感谢你,我只是简单的掩埋你,你居然给了我无穷的好处!若说张小花自猫咪的死亡,再结合自己杀人的戾气,引发了对于天道另外一种形式的窥探,也就是比人生百态更为深层次的生与死的触摸,是对于张小花以后修炼的指引;这刚刚的所得则是对他现在心中对于北斗神拳练习难题的一种直接指导。

时光倒流,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拳法的招式却可以倒着施展,北斗神拳的第二个阶段,应该是从尾到头修炼,可这个从尾到头并不是最后一个招式简单的链接到第一个招式,这在以前已经尝试过,行不通的,而是每个招式都要倒过来施展,这样,从最后一个招式就能很顺利的施展到第一个招式。

悟出此中关键,张小花不由的想到:我是不是应该给猫咪竖个碑,或者再好好的安葬一下?可随即,他就笑了,生死离别,不过是天道的一部分,任何没有脱离天道的东西必然都有这个过程,有时这个死轻于鸿毛,有时这个死重于泰山,对于自己来说,猫咪的死重于泰山,而对于那个驾车的马夫,猫咪的死轻于鸿毛,猫咪不会在乎自己死后的仪式,而自己却在乎猫咪死亡的价值,与其给猫咪一个不重要的仪式,不如将猫咪的死放在自己的心中,给自己个警示。

死,其实很简单,只要自己飞剑一点,一滴鲜血;死,又是很复杂,也许穷其一生,自己斗未必能悟通!这剑关联了生死,以后必不能轻拔。

唉,这世间的一切又有谁人能说的明白,这荒郊野外一只流浪猫咪的生死,除了现在的张小花在乎,又有谁人知晓,可就是这样的一只猫咪,它的死却换来了以后无数江湖人士的生命,这里面的因果联系就是张小花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六十八章 小侄子要出世了正月初九清晨,距离鲁镇东门大约十来里地的一个树林中,迎着初升的朝阳,在白雪皑皑的一棵大松树的树冠之上,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长身而来,眯着眼睛盯着远处的朝阳,嘴边挂着一丝不觉的微笑,几个吐纳,然后跳下树来,在平坦的雪地上,一板一眼打起拳法来。

只见他将一套拳法打完,并不停歇,又是接着跟刚才差不多的拳法,打了起来,若是有武学大家能仔细的辨认,就能看出,这后面的一套拳法简直就是前面一套拳法的逆转。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正往郭庄行进的张小花。

自前几日再次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窥得天道中生死规则的一角,张小花的修行似乎就进入了另外一个境界,可是他仔细检查自己的心法修为,也不过是跨出了一大步,并不是想象中的本质飞跃,不过,张小花心里却明白的紧,自己肯定在一个自己并不知道的方面有了绝大的进步,也就是自己平日体悟天道方面修炼的进步,既然自己不明白是什么,可自己知道怎么修炼,那就是足够了。

而另外一方面,流浪猫咪的死点醒了北斗神拳的升级方向,所以张小花在继续体悟更为深刻的天道之余,就把心思放到了北斗神拳的逆转上,经过两天的琢磨,思考,他终于将逆北斗神拳的一百单八招都参悟完毕,昨日夜间,张小花临睡前尝试了一遍,果然有效,那莫名的流动则是从自己的右脚出现,随着逆北斗神拳的招式,正是跟以前相反的方向,一块一块骨头的淬炼,直到淬炼到左脚的骨头。

这不,张小花抑制住心情的激荡,一正一反,一正一反打了十八遍正逆北斗神拳,全身的骨骼整整被流动淬炼了十八遍,收了拳招,张小花招来四不像,飘身而上,一拍欢欢的脑袋,欢欢四蹄翻飞,往鲁镇的方向而去。

张小花盘膝坐在欢欢背上,闭目想到:正北斗神拳,逆北斗神拳,也都是北斗神拳,叫起来岂不是太麻烦,不如都叫北斗神拳罢了。

不过,这样的话,缥缈派的北斗神拳拳谱可就是不全了。

想到缥缈派张小花不由得又为自己二哥的生死感到忧伤。

也许我要赶快回家一趟,问问二哥有没有给家里带过消息,若是没有,只有到传香教一探了,呵呵,传香教在南方,送了聂倩虞,倒也不耽搁什么的。

张小花眼睛望着前方,心里慢慢的思考。

突然,张小花望着前方的眼神一阵异变,原来右前方那不远的天际,极高的空中,一块洁白的云彩突然被吹的消失不见,张小花一皱眉,神识随即放出,果然,那块白云的下面,原本寥寥的天地元气竟在那处如被吹入般,愈发的浓郁,龙凤呈祥张小花瞬间就相当了前几日进入天人合一境界时所看到的天地元气异象,难道?张小花有些疑惑:前方会有奇异的事情发生?于是,张小花催动坐骑,飞快向前方而去。

神识之中,那个方向的天地元气慢慢的浓郁,等到张小花赶到鲁镇之时,他已经能看到一部分龙凤的躯体。

这?张小花真得不明白了。

不过,到了鲁镇,张小花就要转路往东,也正是龙凤元气的方向,倒是不怕耽搁了自己回郭庄的行程。

张小花一边尽力放出自己的神识,观察龙凤元气的变化,一边催动四不像往郭庄赶去,而此时,四不像欢欢似乎也感觉到了天地元气的一丝变化,情绪有些不安,是不是轻轻的嘶叫,有些不敢上前的样子。

张小花皱眉,轻轻的抚摸欢欢的脖子,安抚欢欢。

可越是往前走,欢欢越是焦躁,似乎极为害怕前面的事物,而此时,张小花的神识已经观察到龙凤元气显露出了大半个身形,而神识往下一看,这……这龙凤元气的正下方,不正是郭庄么?想到龙凤元气,自然就想到了自家富含天地元气的泉水,不同多加思索,这元气的异变必定跟自家有关。

张小花不敢怠慢,拍拍四不像的脑袋,自己飘身而起,径直投入路边的雪中的枯树,笔直的向郭庄飞去。

四不像欢欢则放缓了脚步,慢慢的往前溜达,四不像能嗅到张小花身上的元气,张小花倒是不怕欢欢找不到自己。

张小花浮空术迅速,又是直线前进,不多时,神识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郭庄的一切,这时,张小花也顾不得在观察龙凤元气的变化,而是贪婪地看向自己的小院!五年的时光,张家的小院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的泥土小屋都已经翻盖,改成了青石的大屋,泥砌的低矮围墙已经不见,代之的是很高的青石围墙,低矮的篱笆门也是换成了正经大户人家的那种大门,而此时,小院之内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旁边同样大小的一个小院,也是几间青砖大瓦房,一样的大门,张才、刘先生、刘凯还有一个张小花看起来有些面熟的老人,正在焦急的交谈些什么。

最为让张小花吃惊的是,这个院子的东房内,居然放出红色的光华,张小花的神识并不能深入!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人,不正是以前自己在西翠山救的姑娘,李银凤?只见她面色也是惊慌,跟院中那个张小花并不熟悉的老人一阵说些什么,才又赶紧的走回屋子。

那老人转脸对张才等人也是说些什么。

张小花这时突然想起,这不就是李银凤的父亲,李老掌柜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这?李银凤,李老掌柜,他们怎么会在我家?张小花彻底的晕菜了。

再看看天上的那肉眼不能视的龙凤元气,张小花强运体内真气,浮空术又加快几分,一缕残影出现,张小花飞快无比往郭庄飞去。

待张小花快到郭庄之时,眼见这村里的乡民已经很多,再也不适合浮空术,张小花将身一扭,手掐法诀,钻入地下,本以为会迷失方向,可一入地底,前方强烈的元气波动,似乎方向的指引,张小花催动土遁行了过去,等到了近前,张小花从地下跳出,抬眼看时,正是爹爹和刘先生所在的小院,自己则刚刚站在他们身后,张小花那个热泪盈眶啊,终于没有再钻错。

这时,前面的刘先生说道:刘凯,出去看看小龙,怎么还没回来?不过是找个稳婆而已,怎么这么多的时间?我看倩儿该支持不住了。

这句话入耳,张小花恍然,原来自己的小侄子要降临世间了!而同时,他的神识又是放开,眼看那空中的龙凤正停在自己小院的上方,张小花不禁骇然,这是什么阵势?旁边的李老掌柜倒是安慰道:刘老弟,莫急,张家嫂子和我那老婆子都在里面,她们虽说不是专门的稳婆,可以经验丰富,我家老婆子这几年吃斋念佛,也没少帮人家做接生的营生,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可……刘先生只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就没法说出口的,只好看看张才,两人皆是苦笑。

是啊,你家老婆子没少帮人接生,可都是正常的胎儿,这屋中这还没临世的胎儿可是在他娘亲的肚子里呆了将进五年之久的,这清晨突然腹痛,才知不好,只临时让张小龙出去寻找稳婆。

这个情况自然是不能直接跟李老掌柜说的。

刘凯听了爹爹吩咐,点头道:爹爹放心,母凭子贵,妹妹绝对没事儿的,我这就出去看看,锦风跟小龙在一起,不会有太多的耽搁。

说完,转身就要往小院外面走,可一转身,正看到刚刚走到他们身后的张小花,不由叫道:小龙,怎么你一个人?稳婆呢?小龙?众人听到这话,皆回过头来。

张小花兄弟三人,张小龙的脸型瘦长,张小虎是圆圆的脸,张小花小的时候跟二哥有六分的相像,而张小花此时的个头已经很高,面容虽然还是离家时的模样,可那脸型却是拉长的,于是,只打眼一看,跟张小龙又八分的相似,只是年轻的太多而已。

刘凯和李老掌柜先是奇怪张小花只一人回来,并没有稳婆相随,就往他后面看去;刘先生也是疑问,可随即皱起眉头,很是迷茫,似乎已经感觉这不是平日常见的女婿,可这陌生的年轻人又是谁?一时,他倒是愣住了。

只有张才,转脸一看,就知道不是张小龙,可也是瞬间的迷惑,然后就是惊喜,眼睛中难掩激动,急着上前一步,伸手,颤巍巍的,试探道:小花?你可是小花??张小花纵然刚刚经受过天道生死的磨练,可仍旧不能抵挡这世间父子的亲情,几步上前,双手拉住张才颤抖的手,道:爹爹,是我,我是小花,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院内的众人眼睛皆是一亮,而刘凯和李老掌柜的眼神也从尚且紧闭的院门吸引到这个跟张小龙酷似的少年身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百六十九章 莲花伴生张才的手紧紧抓住张小花的双手,右手又犹自不信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借势把眼中的一些潮湿抹去,上下左右看看张小花,笑的嘴都合不拢,只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可随即,还是转过头去,悄悄擦了一下眼泪,似乎是欢喜的很,也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

刘先生和刘凯还没说话,旁边的李老掌柜赶紧上前,施礼道:张少侠,还记得小老儿吗?张小花赶紧还礼,道:李老伯,千万不要这么多礼,您是李锦风李大哥的爹爹,是我的长辈,您这么做,我实在是但当不起。

张才见张小花如此应对有礼,也是一把拉起李老掌柜的手道:老兄弟,小花不过是孩子而已,不用跟他客气。

李老掌柜连连摆手道:张老哥,救命之恩我可是没齿难忘的,况且,张少侠一下子救了我们全家三口人的性命,还为此差点丢了性命?张小花大窘,道:李老伯,还是叫我小花吧,这个少侠我开始实在承受不住。

刘先生在旁边也笑道:张小花,张小花,还是叫小花的好,这张少侠还是让外面的江湖人叫吧。

张小花听此,也赶紧上前施礼。

刘先生呵呵笑着,将他扶了起来。

然后,张小花跟刘凯都是彼此施礼,这才站定,正要说话,突然,张小花鼻子中闻到一股似乎浓郁到极点,似乎有清淡到极点的香味,自天而降,他身体的所有毛孔此刻不待他运功,皆都张开,如同平时夜间吸收星光般,全力吸收起这怪异到了极点的香气,此时,院中的旁人好像也觉察出一些不同,相互看看,都抽动了鼻子,寻找香气的来源。

只有张小花将神识放出,却清楚的看到,天空之上的龙凤元气已经降临到小屋的上空,那元气形成的龙凤似乎真的一般,在天空飞舞,过得半晌儿,龙凤从不同的方向往小屋上空飞去,无声的碰撞在一起,龙凤瞬间就消失掉,随即化成无数的花瓣飘落下来,天女散花张小花脑海中莫名闪出这个词语。

早在张小花天人合一之术,就见到星空之中龙凤元气的磅礴,此时化为花雨落下,已经是覆盖了整个郭庄的天空,院中那小屋只有很少一部分的花雨渗入,张小花见状,全力放出神识,除了径直落入小屋的元气不去打扰,其它散落的元气十有**皆都被他牵引到自己小院之中,全力吸收起来。

张小花此时已经是炼气六层,对于元气的牵引已经控制的入微,再加上强悍的神识,还有上丹田丹心的帮助,如鲸吞海水般,将小屋外散落的元气都吸收到自己的经脉之中。

至于小屋上方的元气,张小花则不敢妄动,他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小侄子争抢,只是小屋依旧是肉眼不能见的红光覆盖,自己的神识并不能知晓这元气的用处。

而过了一阵,散落的天地元气已经稀疏,突然一阵莫名的乐声传人脑海,似乎是响在自己的心中,张小花正待要用神识观看,就见小屋内一阵的惊呼,那遮盖小屋的红光立刻换成了灿烂的金黄色光华。

张小花眉头一皱,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用神识看看的时候,就听得小屋门知啦一声打开,李银凤面色苍白的跑了出来,低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倩儿妹子,她……她生了个怪物!张小花先是一愣,倩儿妹子?可随即就更呆住了怪物?何止是张小花,院子中的众人皆是脸色大变,都问道:什么怪物?一个大…….大大的莲花,倩儿生了一个大大的莲花,真的,一个大莲花!啊!?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莲花?小凤儿,你不是眼花了吧。

刘凯上前拉住李银凤的手,急切问道。

张小花见状,一愣,这两人倒是亲热,难不成……?果然,李银凤手有些哆嗦,上句不接下句说道:真的,夫君,我真的看到的,娘亲和郭伯母也吓得不能动弹,那……那个莲花,它还会一张一合,就像是在开花一般。

这时,李银凤也看到了张小花,喊道:小龙,要不,你赶快进去看看吧。

张小花摸摸鼻子,很是尴尬,大嫂生孩子,自己怎么敢进去呢?刘先生见状,也没时间解释,冲李银凤说道:小凤儿,你胆子大,我们皆不能进去,还是赶紧进去看着点儿,别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李银凤有些不解,看看张小花,只好点头道:好的,爹爹。

说完就要进去,这时,张小花神识之中,见得小屋的门口金光大盛,好似有东西要出来一般,张小花不敢大意,赶紧从怀中摸出小剑,紧张的看着小屋的门口。

果然,等小院之中金光崩现,张小花的神识就看到自己的娘亲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圆球走了出来,那圆球外面包裹了一层流动的金色,若流水般不停的滑动,不时放出肉眼不能看到的金色光芒。

而张小花用眼睛看时,可不,那金色的光华正拟化成莲花的形状,随着光华的放射,拟化成莲花的开阖。

郭素菲此时脸色已经苍白,紧咬着嘴唇,双手也是哆嗦的,一步一趋慢慢走到小院的当中,除了张小花手持小剑依旧立在当场,其他人等皆都有些害怕般的往后退了数步,脸上的神情都是紧张和害怕。

众人的后退自然就将张小花凸显出来,郭素菲眼神虽然迷离和恐惧,可看到张小花时,一阵的惊喜,嘴里叫道:小花?那声音虽然低微,但张小花听得清楚,含泪答道:娘亲,我回来了。

郭素菲点点头,示意他往后退一点儿,可张小花摇摇头,道:娘亲,无妨的。

随后,看看周围道:娘亲,你把他放在这个石桌上吧。

郭素菲依旧摇头,眼睛却看向小院的大门,张小花哪里不知娘亲的意思,径直走了过去,道:娘亲,无妨,让我看看吧。

郭素菲哪里会让他近前,后退数步,有些哆嗦道:小花,你离得远……远一些。

张小花停住脚步道:娘亲却是忘记了,当年可是我第一眼就看到大嫂怀孕的。

郭素菲一愣,张小花接着说道:把这个东西给我吧,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郭素菲问道:真的没事儿么?张小花笑道:没事儿的,娘亲,不过是我的侄子或者侄女,有何好害怕的?说完,几步上前,接过郭素菲手里的莲花,郭素菲见状,只有依了,可还是跟在张小花的身后,极为不放心。

那圆球化成的莲花倒是极像,手里捧着也是莲花的感觉,张小花走到石桌旁边,将那莲花放在上面,用眼睛看了看,竟是跟真正的莲花一般,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莲花不停的开阖,让人心生怪异。

张小花随即将神识放出,仔细的观察这个圆球。

神识一放出不打紧,吓了张小花一大跳,这哪里是什么圆球,这分明就是一个连着一个无数个蝌蚪一般的金色符箓构成的奥妙无比的阵法!!!那无数的金色符箓就似活了一般,勾结在一起,不停的在空中旋转,就像流水一般,而当张小花将神识浸入其中一个蝌蚪般的符箓,他有惊骇的发现,这符箓里面竟也是由无穷的符箓构成,那微小的符箓也是如蝌蚪一般,交织在一起。

这……张小花不禁瞠目结舌。

这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远远的超出他所认识的阵法和禁制,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这整个的圆球阵法似乎是先天就存在一般,并不是人力所能形成,也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破除的,而那更为细微的符箓,只张小花这简单的用神识一看,就知道,那里面复杂的构成,细微的结构,比之他在荒岛上得到火龙真人的阵法之道强了亿万倍,嗯,或许还要多,只是这个差距就不是张小花所能知道的了。

这可这么办?小孩子估计就在这阵法之内的,若是不能破除这阵法,孩子就不能出来,可这阵法,想必整个世间也是无人能破的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嫂不过就是经常喝富含元气的泉水罢了,而我不过是给大嫂一块小小的元石罢了,怎么就能生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而且,还有这个先天的阵法保护?对了,清晨的龙凤呈祥,还有刚才的天女散花,甚至,一丝的乐器声响,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吧,可既然,天生异象,就应该瓜熟藤落,断不会留下这个谁人都无法解开的难题给我们吧。

想着,张小花回头看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娘亲,郭素菲现在倒是神情有些缓了过来,也许是看到就别的儿子,也许是相信儿子的本领,而其他人,看到这般情形,也都是往前行了几步,出了张才和刘先生又站在张小花的旁边,其他人还是离了一段的距离。

张小花叹口气,正想跟娘亲说,那金色的阵法恰有转动到一个方向,张小花神识不经意的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

ps:vbwkb有些武断了,江湖中无所谓正道魔教的,不过都是称谓而已,这才刚刚开始,很多的故事还没讲,帮派利益至上,这是每个帮派在江湖上生存的法则呀。

若是有帮派无私的帮助缥缈派,那可就奇怪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章 破阵神识之中,那完美无瑕,浑圆异常、严丝合缝的金色蝌蚪符箓形成阵法上,有个窄窄的细缝,从那窄窄的隙缝中透出一抹奇异的香味。

-====-张小花大喜,神识随即从那细细的缝隙中探入,这才赫然发现,那阵法只是薄薄的一层,可这薄薄的空间之内,却遍布数以亿万计的、由无数蝌蚪般符箓构成的阵法。

那阵法居然是数亿层阵法叠加而成!不过,张小花深深知道,这阵法肯定不是简单的一层加一层这么累加起来的。

球形的阵法之内,是充满氤氲的紫气,而紫气之内则是一个胖乎乎的男性小婴儿,紧闭着眼睛和嘴巴,一副宝相庄严样子。

张小花暂时顾不得去想别的,先是抬起头,笑着对郭素菲说道:娘亲,恭喜啊,是个男孩子,不过,稍等一下,我看怎么让他出来。

郭素菲大喜,眼中的恐惧尽去,显出狂喜之色,而旁边众人也是欢喜,都要往前观看,张小花去连连摆手道:娘亲,您跟爹爹他们都往后靠靠,别一会儿出什么意外,我要先仔细的看看,想一想有什么好主意。

郭素菲连忙点头,跟众人往后退去,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张小花等众人离得远了,这才又仔细的观看起那奥妙异常的先天阵法,那圆球的缝隙之处,宛如天生,缝隙旁边的蝌蚪般符箓好似根本没有联系般,可张小花明白,这缝隙肯定不是原来就有的,最初的阵法肯定是浑圆无隙,这缝隙也一定是阵法运转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

张小花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想来自己这个小侄子肯定不是足月出生,看这缝隙的大小,反而是早了许多,若是足月,生成来的肯定就是人形,而不是这还是阵法护持的胎儿,唉,足足有五年了,还刚刚是一丝小缝,若是足月却不知是多少年呀!也好在已经有了一点的端倪,有了突破的方向,于是张小花仔细观察缝隙两边的蝌蚪,那不断如光华流动的蝌蚪,似乎有分离的迹象,只是却若有若无的力量,将之牢牢的束缚在一起,看到这里,张小花心里一动,顺着那缝隙的方向接着往下看,不出所料,那圆球的阵法中,沿着缝隙的一圈,阵法的能量明显比周围的能量薄弱,张小花很想当然理解为,这就是阵法就要在这里脱褪为一分为二的两半。

-====-也只有从这里入手,才能将这先天的阵法分开,可是,张小花有这等能力么?想到此,张小花握着小剑的手,不由紧了紧,他知道,此时,也只有自己的小剑能帮自己的忙,可是,究竟能不能凑效,却是不好说的,毕竟之前用小剑所破除的不过都是一般的禁制和阵法,如装了《无忧心经》的小盒子,还有火龙真人用禁制封了的山洞,但这先天的阵法,自己的心中没有半分的把握。

张小花左手握住小剑,伸手要从怀里掏元石,可旋即,他心里就一阵的苦笑,早先自己左手使用小剑,那小剑所用的能量,似乎并不是自己经脉中的真气,现在即便是自己把钱袋中的卧牛石都拿出来,估计也是无用的。

所以,张小花有些迟疑,但是,以防万一,张小花还是拿了一块放在自己手中,然后,就将神识紧紧锁定那缓缓流动的缝隙,手中的小剑微微举起,这时,就听郭素菲有些诧异道:小花,你作甚?张小花只好回头解释道:娘亲,小孩子在这个圆球之内,我得把这个圆球剖开才行的。

圆球?这不是一朵大莲花么?哦,是的,娘亲,是要把这个莲花的莲蓬剖开才行的。

可,小花,不会伤着里面的孩子吧?是啊,郭素菲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孙子,哪里放心让张小花用这个小匕首一样的东西对付自己的小孙子?即便是这外面的莲花也是不行。

张小花笑道:放心,娘亲,绝对不会的,我有把握。

那是,肯定、一定不会有问题,这圆球阵法之内的氤氲紫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活力,只要有这些紫气的保护,自己不被圆球的阵法所伤就是,哪里能伤的到里面的孩子?张小花心里暗想。

那…..那,好吧,不过,小花,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别伤着孩子,嗯,特别是孩子的小**。

晕~张小花差点摔倒!不过,也可以理解,传宗接代的东西当然是异常珍贵的。

张小花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抬起左手,这时,又一个人开口了,正是张才,说道:小花啊。

啊?怎么了,爹爹。

张小花愕然。

那个,可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你娘亲刚才交待的最后一句。

张小花无语,笑道:知道了,爹爹,我心里自有分寸。

然后,他又环视一下四周,每个人都看看,静等别人的吩咐,直到众人都不说话,这才说道:那我就开始了啊。

张小花又转过身,伸出左手,将小剑举起,用神识将那圆球上的缝隙牢牢锁定,待得缝隙转动最上面,张小花深吸一口气,左手如电,径直向那缝隙的下方切了过去。

果然,随着张小花左手剑的施展,左臂某处一股莫名的热流生出,沿着张小花的膀臂就小剑流动,待小剑刺入缝隙,那热流也是及时抵达小剑,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刺目的光华,那小剑与缝隙间的蝌蚪符箓一经接触,立刻生出无比巨大的吸力,将张小花左臂上的热流一吸而光,而与此同时,那吸收了能量的蝌蚪像是吃饱了东西般,往两边游去,缝隙自然就往下拉伸一些。

张小花心中大喜,可是这无名的热流并不由他所动,所以也无法催动,好在,左臂的暖流没有,自某处又是生出一股,依旧沿着膀臂传输而上。

于是,随着左臂暖流的不断输入,那缝隙也是越拉越长。

若是张小花身体里的暖流足够,这缝隙早晚就会被完全的拉开,可惜,暖流的多少,张小花自己也是不知,只能在心里慢慢祈祷。

可惜,老天向来都是不随人愿的,没过多久,张小花就感觉到自己左臂的暖流小了很多,他心里暗道不好,赶紧从右手的元石中吸取元气,可那元气入体,只是充实了经脉,暖流的大小丝毫没有改变。

这可如何是好?这圆球阵法上的缝隙还没有足够大,根本不能伸手从里面将孩子抱出。

正想间,左臂已经没有任何的暖流生出,小剑就再也切割不下。

可就在此时,异常突显,那圆球阵法中的紫气,好似被什么吸引一般,顺着刺入缝隙的剑尖就流入张小花的左手,同样形成一股暖流,沿着左臂另外一条路径向上,直到生出暖流的地方,消失不见,而过了一刻,又有暖流生出,从原来的路径传入小剑,那蝌蚪般的符箓得了这股暖流的驱逐,更是如滚水浇雪般,向两边分开。

张小花心中狂喜,这圆球内的氤氲紫气甚多,且已经与自己左臂的暖流形成一股循环,过不了多时,想必就能将缝隙剖得足够大。

一边丝毫不费力的剖开阵法,张小花一边思索,这紫气想必就是破开阵法的关键,但要直接用紫气破阵,则是要持续相当长的时间,这段时间也许就是小婴儿在大嫂体内孕育的时间吧,而如今过早的降生,单靠紫气,再过数十年,也许能破开阵法的,可这不在大嫂的体内,是否有损婴儿的成长,可是不知的。

现在,紫气通过在自己的体内一个转换,就能在短时间内破阵,想必也是一种非常之法吧,依旧是那句话,不知道对于小婴儿的成长,是否有害,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此路可走,让这莲花化身的圆形阵法在郭庄的张家小院呆上数十年,想想都是匪夷所思的。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缝隙已经足够大了,张小花就想收回小剑,把小侄子从阵法之内抱出,可那阵法似乎有绝大的吸力,张小花如何用力,都是不能抽出分毫,没奈何,张小花只有继续吸收紫气,用暖流破开圆球。

而在张才、郭素菲等人的眼中,张小花那不起眼的小剑,自从刺入莲花,那莲花就是停止了开阖,从紧闭的莲包还是,一点一点的绽放,众人都是屏气凝神,小心的看着,唯恐出声扰乱了张小花的动作。

随着张小花小剑破开阵法的程度,那莲花也愈发的绽放,过得一顿饭的时间,那整个圆球皆被一分为二,而众人眼中,那莲花也彻底的绽放!一瞬间,整个小院异香扑鼻。

而此时,紫气中的小婴儿,突然睁开眼睛,双眼的眸子正看向张小花的双眼,两道眼光一经接触,张小花瞬间就感觉自己被吸入一片黑暗之中。

ps:周末一更,勿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一章 地火风雷只是一片绝对的黑暗,不仅眼不能视,即便是心里也是黑暗一团。

可,偏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张小花心里却是有种很安全的感觉,似乎在黑暗的四周,充斥着一种极为熟悉,可是又绝对陌生的存在,张小花细细一想,可不,这存在不就是自己从松宁镇和平阳城外两次天人合一时,所感知的天道吗!张小花想动一动自己的手,却没有任何的直觉,张小花想眨眨眼,也没有任何的直觉,似乎,自己只是一个意识般的存在,没有任何的形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瞬间,也许是一万年,或许更长,张小花似乎已经没有时间的感念,在极远或许极近的某一个点上,突然有了异变,先是不断震动,发出一种玄奥的波动,瞬间就传遍整个空间,而那个点则由无尽的黑暗,化为透明,然后,又是赤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一直到得紫色,每一种色彩都演化一种波动,传遍整个空间,最后的紫色持续的时间较长,波动也是最为剧烈,而整个空间中竟然充满了跟圆球阵法内一样的氤氲紫气。

张小花大为骇然?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看到的是什么东西?而更为令人不解的变化又接着显现。

紫色过后,整个空间停止了震动,只是静寂了一刹那,刚才说有的色彩都在那个点上显现,而整个空间也充斥了七种波动,而这时,那个点蓦然一亮,竟然有缕白光自那里闪现,瞬时白光就充斥了整个空间,而空间中杂乱的波动,也同时变化为一种更为玄奥的震动。

突然出现的光,晃得张小花有些眼晕,他下意识的要用手去遮掩,可他的感觉还没有传到根本没有的手臂,那点又有了彻底的变化。

那微不可视的点,突然的塌陷,随即又发生爆炸般,瞬间无限扩张,只一眨眼间就超越了张小花的感知,而刚才还是单一物质的空间,立时就是有了光和其它莫名的东西。

这光是从哪里来的呢?张小花暗暗思索。

这种混沌的状态并没持续许久,张小花熟悉的天道又充斥了整个空间,弹指间,空间之中演化了地火风雷,无穷的物质,无数的奇迹,就在张小花眼前瞬间的完成。

~~~~随后,无数的星球出现,每个星球都发出无尽的星光,星球上,又出现了生命,这些生命有的茫然的生存,有些有移山填海之能……张小花傻了,彻底的傻了,以他炼气六层的修炼水平,彻底的看不懂眼前的一切,这到底是什么?只是用他有限的水平,朦胧的猜测,这是生么?可随即,他就想到了,什么是死?也就是在他转念的瞬间,那空间中的事物似乎过了无数个岁月,整个空间的波动慢慢的杂乱,无数个星球收缩塌陷,然后是整个空间的塌陷,随后,这个塌陷又慢慢的收缩,似乎是刚才爆炸扩张的逆转,又重新缩为一个小点儿,而那光也遁回这个点,七重色彩闪过,又回归无尽的黑暗。

这就是死?张小花想到。

可还没等他转念,眼前一亮,眼前情景一变,又回到了郭庄的张家小院,眼前还是那个刚刚诞生的婴儿,亮晶晶的眼睛正在凝视张小花。

而这时,张小花又感觉到神识可以自由的活动,不自觉的将之放出,笼罩住整个石桌,石桌上,已经剖为两半的阵法,正在以一种神识可以看得见的速度,各自合拢,合拢的同时,将原来圆球内的氤氲紫气也分为两半,各自包在其中,而婴儿身上覆盖的淡淡紫气,也是如渗入般,往婴儿皮肤内收缩,张小花神识大致一扫,不由的再次吃惊,小小婴儿的体内,竟然有无数的经脉,皆在吸收着体外的紫气,自己《无忧心经》所修炼的经脉赫然就在其中。

此时此刻,张小花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莫大的机缘就在眼前,他不敢大意,立刻用神识扫描婴儿的体内,此时,婴儿的身体也似乎透明,似乎没有什么屏蔽神识的阻挠,一任张小花疯狂的记忆。

也就是几息的时间,婴儿身上薄薄的紫气就被吸收一空,瞬间,婴儿全身的经脉闪烁几下,就消失不见,任凭张小花在怎么扫描都是一无所获,不过,张小花的嘴角却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张小花正要收回神识,石桌上那两半的阵法已经愈合,形成两个一般大小,散发出金色光华的圆球,一如刚才那个完整的球形阵法般,无穷的蝌蚪符箓流光溢彩,张小花的神识刚刚集中在这两个圆球上,那圆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从石桌上飞起,齐齐往张小花的眉心飞去,可刚刚飞到中途,其中的一个圆球却突然变了方向,一个转折,径直投入石桌上婴儿的眉心之中。

剩下的那个圆球没有任何的异变,在接近张小花眉心之时,就化为一缕金光,射入其中。

那金光进入张小花的眉心,先是径直入了上丹田的泥丸宫,泥丸宫中张小花艰辛修炼的丹心正在缓缓转动,金光在泥丸宫中一个旋转,丹心之上立刻覆盖了一层金色,而金光却并未在泥丸宫中久呆,离开泥丸宫径直又往脑后一处神秘的所在而去,一经投入,就再无声息。

那处神秘的所在,张小花可不是今天第一次感知的,那可是当年他在荒岛的时候,碧血炼丹心功法到了尽头的时候,张小花的泥丸宫要被内火烤焦之时,有股如甘霖的活力从那里传出来的,可当那金光投入之后,张小花再行寻找,已经了无踪迹了。

张小花感知到金光进入后脑一个神秘的所在,很是诧异,还未有任何的转念,石桌上的小婴儿又有了变化,只见那金光入了眉心,瞬间婴儿身上金光大盛,一个金色的虚影从婴儿身上站起,竟如成人一般,只见那成人般的婴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嘴角挂着慈悲的笑容,张小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那个虚影笑毕,先是一个膨胀,后是急速的收缩,也是收入婴儿的眉心,不知所踪。

此时的婴儿,在张小花的神识中,没有任何的异常,跟平日所见的任何一个常人都是相同,即便是连一点天地元气的波动都没有!不过,张小花却呆呆地站在那里,神识一刻不敢松懈,这一天的际遇实在是太过的神奇,所有的东西都是匪夷所思,说不定,下一刻又会有什么从未见过的奇迹发生!就算是,现在,这个还在闭着眼睛,恬然而睡的婴儿,立刻长大成人,笑着叫他小叔,或者立刻能飞上天空,他都会丝毫不带犹豫的相信!只是,这一刻,张小花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袖子。

咦?难道是天道长手了?感觉神识一扫,哪里是什么天道,不过是自己的娘亲小心的拉扯自己。

张小花赶紧收回神识,问道:娘亲,有什么事情?郭素菲狂喜,又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小花,那个……孩子好了么?我能抱他了么?这个……这个样子可不要把乖孙子给冻坏了,毕竟还是冬天,这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可不能冻了分毫的。

张小花一怔,转脸看去,可不,石桌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赤身婴儿闭目甜甜的睡着,让人看了又疼又怜的。

张小花暗想:娘亲啊,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把我冻坏了,您这个乖孙子都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娘亲,您刚才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郭素菲一怔,旋即骄傲的说道:小花,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从哪里学的剑,这么厉害,只一刀就把那个莲花劈开,真真的,比刘屠夫杀猪的刀都厉害很多的,嗯,你莲花劈开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我们不敢打扰你,可是,孩子不是还小么,千万不能冻着的,你看,我能把他抱回屋里么?听娘亲的意思,从自己劈开莲花,到她拉自己的袖子,也就是极短的时间,可是,这极短的时间,自己却遇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了解的东西!张小花看看自己左手的小剑,苦笑一声,放入怀中,说道:当然可以的,娘亲,您赶紧把孩子抱回屋吧。

郭素菲听了,大喜,赶紧上前,有些害怕,还有些欣喜的小心将婴儿抱在怀中,可小婴儿刚刚接触郭素菲,立刻咧开了嘴,大声哭泣起来,那哭声很是响亮,响彻了整个小院。

而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啊?娘亲,孩子生下来了?倩倩她还好吧?张小花回头一看,可不,小院的大门刚刚被推开,一个身材跟他一般高大的年轻人,正满脸惊喜的往婴儿哭声的地方跑来,那看起来有些年轻的瘦长脸上,有着跟张小花八分相像的面容。

不正是张小花的嫡亲大哥,张小龙!而张小龙的背后,跟着一个面带沮丧的老婆婆,不用看,单从沮丧就能看出,这是个没有及时赶到的稳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二章 各自有各自的牵挂听到孩子哭声冲进小院的张小龙,顾不上看院子里的众人,径直跑到娘亲的身边,一脸关切地看向自己的孩子。

-====-当他看到孩子的时候,不禁一皱眉头,问道:娘亲,您把孩子抱出来,怎么也不用棉被裹住?这么冷的天儿,不是要把孩子冻坏?郭素菲苦笑着,正想说话,那后面赶来的沮丧稳婆却是展露喜容,一副夸张的语调,叫道:唉哟,你看你,一点儿经验都没,这大冷天儿居然把孩子不裹棉被的抱出来,以我的经验,这孩子以后肯定会病痛不断的。

快,赶紧交给我,然我看看。

张小龙听了,也是一脸的忧色,想说些什么,可看看娘亲,又把话都咽了回去。

而那稳婆走上前,正要夺过婴儿,刚刚伸手,立刻又受惊似地,缩了回去,大声叫道:唉哟,这……这婴儿怎么这样呀?张小龙一愣,仔细的看眼前的孩子,可怎么都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张小花也是奇怪,难道这稳婆能看出什么端倪?可这会儿,就是自己的神识也分辨不出有什么异常啊?结果,就听那稳婆,恐惧的说道:我接生了一辈子的孩子,刚出生的婴儿都是如小老头般的皱纹,生的极其丑陋,直到满月之后,才能慢慢的长得白白胖胖,哪里像你家这婴儿一般,生下来就是这般的漂亮,妖孽,妖孽。

说完,竟是连刚才想好了留下来的说辞都来不及说,连忙转身就跑,只留下张小龙站在后面,张嘴说道:这个……李婆婆,银子您还没收呢。

可看着那老婆婆飞快跑出小院的速度,他嘴里暗自嘀咕:这老婆婆,居然跑这么快,原来刚才在家磨磨蹭蹭,拉屎撒尿的,只说自己走不动,不过是为了让我多加银子呀。

而这时,又一个张小花极为熟悉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进小院,不正是李锦风李公子?就听李锦风叫道:小龙,这么回事儿?李婆婆这么快就把孩子给接出来了?那也得给人家留饭啊,这么让人走,岂不是万分失礼,有失斯文的?这时的张小龙哪里有时间跟他解释,连忙对郭素菲讲:娘亲,赶紧把孩子抱屋里吧,屋里暖和。

www.郭素菲这时才如梦初醒,赶紧抱着婴儿跑进了屋子。

而此时的张小花,却是脸色有些阴沉,伸手将小剑掏出,皱眉想了想,这才又缓缓的放入怀中,似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小院中的其他人等,如张才、刘先生,就像是看戏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插话的机会,直到郭素菲将孩子抱回了屋里,他们也是如梦初醒的,张才责问道:小龙,这时怎么回事儿?这么这么长时间才将李婆婆请过来?张小龙见爹爹责怪,极为没奈何的回答:爹啊,我自己的孩子出世,我哪里不着急呀,我跟李公子早就到了李婆婆家,可这……这老货就是一味的磨蹭,一会儿说肚子痛,一会儿说脚疼,我给她加银子,她还说都是邻村,不用客气,我也不知道她的意思,直到我无意中把银子说错了,说成三钱,她才肯定动身的。

旁边的李锦风也笑道:张老伯,就别怪小龙了,你看,我从驴身上跌下,小龙都没顾上扶我,只拉住李婆婆赶路。

张小龙歉意的问道:李公子,实在对不住啊,伤势如何?李锦风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怎么也算是骑**通的,这只是小意外!张才又要说话,旁边的刘先生笑道:真是歪打正着的,张老哥,小龙这般耽搁可是实在妙啊。

若是那李婆婆来得及时,就算是小花赶回来,这刚才的异象也必定被外人知道,说不定,嗯,那是肯定的,这李婆婆一定会将刚才的异象传将出去的,这若是被外人所知,这孩子的一生一世,可就有大麻烦了!小院中的众人皆是恍然,只有,张小龙和李锦风一脸的迷茫,问道:异象?什么异象?随即,张小龙又是猛然睁大眼睛,大声问道:小花?爹爹说小花赶回来?小花回来了?他在哪里?李婆婆的一番搅扰,张才等人竟然忘记告诉他张小花回来的消息了。

听到大哥问起,张小花从刘凯的身后转出,笑着说道:大哥,我这这里呢。

看着这个突然从刘凯身后走出,面对淡淡笑容,身材跟自己一般高矮,面容也跟自己酷似的嫡亲幼弟,张小龙的眼中一片的湿润,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正是这种感情的。

张小龙几步向前,长臂伸出,将张小花紧紧的抱在怀中,就像幼时抱他一般,张小花此时的眼中也是有些朦胧,是啊,爹爹跟大哥一般的想念自己,爹爹见到自己不过顾忌威严,只能拉住手,仔细的看看,极少把自己搂在怀中,还是大哥好,就像以前带大自己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抱了一会儿,张小龙用手拍拍弟弟的后背,将他放开,又是上下看看,笑道:小花也长大了,居然跟我一般的高大了。

张小花也是笑道:大哥,我可是比你高一点点哟。

然后,又走到李锦风面前,拱手道:李公子,别来无恙?李锦风更是激动,连忙施礼,道:无恙,无恙,无恙的紧。

承蒙……他的话还没说,张小花就笑道:李公子是我的启蒙老师,其它的客气话就千万不要说了。

李锦风也算是豁达之人,笑道:大恩不言谢的,我就今日谢你一次,今后再不谢你。

说完,深施一礼。

张小花也赶紧还礼。

李锦风起身上前,伸手拍拍张小花的肩膀,笑道:当年我可是能摸着你的头顶的,这几年不见,只好拍拍肩膀了,唉,时光如水,不复返,好,好。

也不知道这厮一会儿悲伤,一会儿赞叹的,到底是什么一种情绪。

张小花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矮了一点儿的李锦风,心里也是感慨,当年马车上偶遇,万万没想到如今是这等情况,人之际遇,可能微妙呀。

这时,旁边一直都盯着张小花的李银凤,在刘凯的陪伴下,走了上前,张小花见她过来,赶紧摆手道:李姐姐,哦,应该叫你嫂子了,可,千万不要再施礼了,刚才李伯伯,李大哥都已经谢过了,您再过来道谢,等会儿伯母再出来道谢,我可真得要脸红了!李银凤听了,脸上有些发红,正要说话,张小花抢着说道:而且,嫂子,谁让咱人品好呢?老天看我救人救得辛苦,给我的回报也是很丰盛的,您就别再说客气话了。

见张小花一口一个嫂子,李银凤的脸早就绯红,直到张小花唠叨许久,口干舌燥的停下,这才说道:张小花,我……我这次倒不是谢你的。

啊?张小花愕然,早说啊,唉,太推诿许久,我的脸面哟~~张小花自己的脸倒是有些发热。

李银凤看看旁边刘凯的脸色,问道:看到你回来了,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一块,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小虎的下落?我听大哥说缥缈派已经被人家灭派了,平阳城外的缥缈派已经被另外一个帮派占据,可是,小虎怎么没有一点儿的音信传回来呢?他……他到底是生是……最后一个字,终究也是没能说出口!小虎?张小花心里一愣,不过,立刻明白一点儿,又看看刘凯有些尴尬的脸,那就全明白了,他心里有些偷笑,也有些凄然,只好叹气道:嫂子,我也是刚刚回来,也是四五年没回飘渺山庄了,缥缈派的详细消息我是真的不知道,虽然前几天我去了浣溪山庄,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听到这话,旁边众人都是一愣,张才有些紧张道:小花,你没事儿跑浣溪山庄干嘛?不是自己找事儿?若是被那个什么门派看到,你还要自己的小命吗?张小花也是一愣,正道盟又不知道自己杀了他们的弟子,怎么会找自己的事儿?可立刻,他就明白爹爹误会了,笑道:爹爹,别担心,我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就是光明正大的上飘渺山庄,也是没人会认识我的,况且,我不过是去浣溪山庄,正跟缥缈派没太大干系的。

哦。

这样啊。

张才似乎有些明白,道:那你也得小心点儿,别没事儿瞎胡跑了。

这时,一个有些颤抖,还带些害羞的声音响起:那个,小花,看没看到……秋桐?啊!张小花诧异的望去,可不,旁边那个李锦风李公子苍白的脸上有丝丝红晕,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嘴唇明显就有些干。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小侄子给的见面礼李锦风其实也不过是在莲花镖局就见过秋桐一面儿而已,这已经五年不止了,难道他还是念念不忘?张小花真得是不敢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难道这李公子到了现在都还未成亲不成?不过,他可不会傻得现在就当面问的,只笑笑,说道:老大哥可真是个痴情人,不过,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你听了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李锦风一皱眉道:小花,不管秋桐是生是死,你都要跟我老实说一声,我想,我还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

<<>>张小花道:李大哥,你这么净咒人家秋桐姐姐死了活了的呀,你看看我的笑容,我能告诉你噩耗么?那……那你的意思是……在浣溪山庄见到秋桐姑娘了?李锦风有些欣喜若狂了。

张小花苦笑道:老大哥,淡定,淡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只是在浣溪山庄得到了秋桐姐姐的消息,并没有见到她。

这样啊李锦风明显有些失望,不过眼睛又是一亮,道: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她现在可好?她现在在哪里?她……她……似乎还有一些问题,不好意思问出口。

张小花说道:秋桐姐姐,据说很好,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不过,她并没有在平阳城,而且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其他具体的情况,我更是不知道的。

嗯,我就说么李锦风脸上有些放光了,道:她不过就是浣溪山庄的管事儿,跟缥缈派没太多的关系,怎么就会平白遭殃儿呢?看着李锦风这样,站得有些远的李老掌柜暗暗叹口气,眼睛转往别处,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啊,人家张老哥都已经抱到孙子了,自己呢?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应该让这小子去平阳城,早些给他找个童养媳好了!李老掌柜如是想!旁边的李银凤没有得到张小虎的确切消息,脸上还是带些忧伤,旁边的刘凯见状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拉着她,李银凤转头看看刘凯眼中的关切,也回手握住刘凯,点点头。

张小龙见众人问毕,这才又问道:小花,这几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让人捎个信儿回来呀,爹爹和娘亲可都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张小花苦笑道:大哥,可不是我不想让人捎信儿的,是根本没人能给我捎信儿?张小龙一愣,道:被人抓去坐牢了?张小花翻翻白眼儿,道:大哥,我至于么?这说来话就长了。

张小花正要解释,旁边的张才道:行了,小花,先别说了,你赶路也累了,先回屋休息一下吧,另外,刘先生,李老弟,咱们也不能老在这院子里站着,反正孩子已经安然落地,咱们也都放心了,让她们女人忙活吧,咱们回屋喝茶去。

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于是,除了张小龙和李银凤进屋之外,其他人皆都随着张才出了小院,准备到原来的张家小院。

刚刚出了小院,却发现院门外面异常的热闹,你道是为何?郭庄一帮子七八岁的孩子,都围住一个长得跟骡子很是相像的东西,笑嘻嘻的嬉戏,几个胆子大的,拿着手中的青草,在骡子面前晃来晃去,想引诱那骡子,只是,骡子就是低着头,并不看他们一眼,那青草更是不屑,孩子们没有看到骡子眼中流露的倨傲,只是为自己百试不爽的手段失效而感到懊悔;胆小的孩子则躲了远远,只眼馋的看着,间或有些小心眼儿,还扔一两个小石子,挑逗一下;远处则还有几个村中的闲人,不时瞅一下,似乎各有打算。

这骡子不正是张小花的四不像坐骑欢欢?这灵兽倒真得是鼻子灵光,一路闻着就摸上了门。

乍一见到自己门前一个四不像的怪东西,张才也是一愣,有些慌张的看着,而刘先生先是一愣,接着就是迷惑,后来分开众顽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连连称奇道:这难道就是书中所写的四不像?嘴里咂吧几下,抬头问道:这是谁家的……骡子?张小花在后面笑道:刘先生,这是我的坐骑。

刘先生见状,一拍额头笑道:我倒是晕了,乍看到这个稀奇的东西,把你给忘记了,咱们这郭庄从来都是少人来,今日除了你,想也不会有外人,自然应该先想到你的啊。

对了,这牲口是不是四不像?他话语刚落地,那欢欢可是不答应了,一声嘶叫,用嘴咬着刘先生的衣衫,刘先生吓了一跳,张小花拍拍欢欢脑袋,笑道:刘先生,它就是四不像,我叫它欢欢,您别看它这样,心里清楚着呢,您叫他欢欢,它肯定高兴。

刘先生更是惊奇,像个小孩子般,低声叫道:欢欢,欢欢……那欢欢似乎听懂,还是嘶叫一声,头却仰得高高。

刘先生拍手称奇。

张小花牵了欢欢跟着众人回到张家小院,将长剑从欢欢背上拿下,轻轻放到小院的墙边儿。

然后,就把欢欢也牵到墙角,任它自便。

张小花本想陪着爹爹,可是,却被张才轰到旁边的屋中,美其名曰,风尘仆仆,多加休息。

不过,张小花刚才破开圆球的先天阵法,得到的东西太过于庞杂,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他也确实需要进一步的整理和消化,所以,张小花也没坚持,不过,他在休息之前,还是先到房后,在外婆的坟墓前站了好久,磕了几个头,才有回到院子中,走到左边那个屋中,推门而入。

这时原先外婆小屋的位置,已经被推倒重盖了,面积大了不少,可里面的摆设和布局也都是原来的模样,张小花见此,心里感觉万分的安静,飘身上炕,盘膝而坐,闭目静修。

小屋之内,张小花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山岳般凝重,可是他的心里却丝毫没有平日修炼那般的宁静,说实话,刚才自家那个小侄子的出世,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的,以前,他还在郭庄的时候,觉得会武功,是无比的厉害,等他学了武功,又发现自己修的是仙道,就觉得仙道那是更加的让人仰视,而等他修炼的炼气六层,又觉得传说中的筑基是无比的神秘,可是,那日当他天人合一感觉到了天道,他又感觉,筑基,不过就是尔耳,可今日在小院中众人眼中那么短的时间,在他意识中那一瞬间抑或亿万年的天道演变,更是给他了全新的认识。

亿万年,这可不是仅仅三个字,当张小花从意识中脱出,在看到阳光下张家小院的众人时,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是的,他再也不是前一刻的那个张小花了,可具体又有什么不同,作为炼气六层的炼气士来讲,张小花还真得说不出来。

甚至,那天道的演变在他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那璨若星空的天道印记已经有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他依旧不能直接从里面得到任何的好处!就让他身揣万两黄金的金票,却找不兑换的钱庄一般。

怪,只怪他的修为实在是太低级了!所以,张小花虽然不明白自己所看到景象的意义,可他还是小心地将记忆深深的镌刻下来,现在不懂,总会有懂的时候,只要有银票,还怕找不到花出去的地方?其次让张小花震惊的,就算是从小侄子吸收氤氲紫气时看到的全身经脉了,张小花虽然还没有修炼《无忧心经》后面的十二个层次,可其中的经脉和功法也都是牢记在胸的,这些所有的经脉加起来,也不过是人家婴儿体内的沧海一粟,当时,张小花只全力记忆,这时在想起来,他倒是有个疑问浮现出来:这到底是小侄子的体内经脉跟常人不同呢?还是常人的经脉都是如此之多?只是并没有人发现而已?可若是以《无忧心经》每层都能开发新的经脉来看,应该是每个人都会有如此多的经脉,只要有合适的功法就会将所有的经脉都修炼出来,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修炼等级?而且,从张小花的记忆中,那复杂的经脉竟如天道中那圆形的球体运行的轨迹。

难怪有些古人说:一人一世界。

难道就是这个道理?想到这里,张小花的嘴边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是啊,他能不笑么?虽然他不知道每个经脉具体的修炼功法,可是,这厮居然窥得天机,将那无数的经脉都牢牢急在自己的脑海中,纵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只要找到各自经脉的修炼法门,这厮的仙途,真是不能简单的估量啊。

再盘点一下氤氲紫气的情况,这个东西只有意会,不能量量,都吸入左臂那个无名的地方,谁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只要想用的时候还有暖流出现就好了,想必大嫂也不会再生个让自己拿出小剑的婴儿吧。

张小花心中默默的思考,却是早就忽略了左手衣袖下的手镯,嗯,护腕更为贴切,那护腕的表层隐隐有些字符显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四章 渴望不可及的大金山虽然张小花在刚才所得甚多,可是稍加盘算却发现,时间最长,浪费精力最多的天道演化,他根本不懂;璨若星空的经脉也是没有响应的功法;不知道具体功效的氤氲紫气,还不知藏到体内什么地方了;只剩下先天阵法所化成的那道金光了。

想到阵法,张小花就是心热,是啊,他自从在荒岛之上得到火龙真人关于禁制和阵法的玉简,就一直甚为感兴趣,平日修炼的时候,也总是找时间参悟,而刚才他的神识只稍稍扫过其中一个符箓就感觉里面所隐含的阵法精髓远远高过火龙真人的记载,以他现在的修为几乎是不可能参悟的,所以,当那金光携带一半的氤氲紫气射入脑后的某处,他也并不慌张,这个不是跟经脉、氤氲紫气一般嘛,只要在自己体内,总有被自己捣腾出来的那一天。

而他最想查看的,也最有可能有收获的,就剩下泥丸宫中那丹心上薄薄的一层金色的阵法了。

可是,当张小花满怀期待,又有些忐忑的将神识浸入泥丸宫中的金色丹心之时,他差点把血吐出来。

你道怎着?那微小的丹心被一层薄薄的金色阵法所包裹,这个阵法有三百六十五个金色的蝌蚪状符箓组成,每个蝌蚪之间又由甚为玄奥的力量联系在一起,整整三百六十五个蝌蚪连在一起,竟然如先前看到的完整版金色阵法一样,有密不透风,针扎难入的感觉,而当张小花将神识浸入那单个的符箓,还每来得及参悟,一种疲惫的感觉涌上大脑,逼得他赶紧撤出了神识。

撤出神识的张小花好一阵的郁闷,这…..算什么呀,给你一座金山,可是没有给你搬山的力量,最为可恨的是,这个金山是被铸造成一团,你就算想拿指甲大小的一块,都是不能。

这种情况,张小花能不吐血?敢情,忙了半天,都是渴望不可及的东西呀。

画饼,画饼张小花自言自语一句,颇有顾盼自怜的意境。

不过,等心静一会儿,张小花也就释然,仙道的修炼最讲究脚踏实地,若一味取巧,走了捷径,没有坚实的基础,早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拿自己心境来讲,本以为快意恩仇,杀伐果断就是一条明白之道,可无辜猫咪的死亡,就惹得自己心神不宁,若一味只见人就杀,以后难免会陷入自己的心魔之中,这等磨砺虽然不是修炼却胜似修炼,这一个迂回,心境的基础就夯实不少,正是仙道修炼的正规之举。

www.现在想来,自己能把小侄子从金色圆球中解救出来,也许就是最大的收获吧!想到自己这个可爱的、白白胖胖的小侄子,张小花不由就露出笑脸,不过,这小子长得像谁呢?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想毕,张小花静下心,参悟火龙真人的阵法之道,废话嘛,一座金山就摆在眼前,肯定要先练练气力了。

其实,张小花算了很久,以为自己一无所获的时候,他却是恰恰把收获最大的地方给忽略了。

是啊,观望天道变化,演化地火风雷,这是可等的真震撼,当然这些张小花不懂,基本就是对牛弹琴,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冷冷的观看亿万年,这等阅历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经历的,对于道心的磨砺可是至关重要的,自此张小花的修仙之心却是无比的坚韧,这对于一个仙道修炼者来讲,简直就是最大的收获,而且,这亿万年又似乎就在一瞬,并没有在他的心底留下沧桑的烙痕,这等两全齐美的效果,若是张小花明白他这后半辈子在梦中都要偷笑的!可惜,张小花他注定是无梦的,有的只是神秘的闪烁,他想偷乐都是没机会的。

如今的张小花早已不是修炼的初哥,像第一次在郭庄的农田边一修炼就是九天九夜,等他参悟了一阵的禁制之后,心里一动,就睁开眼睛,再看窗外,果然已经日薄西山,修仙无岁月呀,张小花十分的感慨,这略微的一点儿参悟,一天就是要过去的。

张小花走出屋子,却看到奇怪的一幕,整洁的小院,积雪已经清理的干净,众人皆都围住墙角,并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出现。

打眼一看,那墙角不正是四不像欢欢的所在?张小花走了过去,站在外围的李银凤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是张小花,笑道:小花,睡得可好?不会吧,嫂子,上午还叫张小花呢,下午就拿出嫂子的架势啊,只叫小花了?张小花一脸的义愤填膺,李银凤腾然脸红,道:这个…..凯哥说,不用跟你客气的,要不,我就叫你恩人?说道最后,李银凤的眼中也是划过一丝的狡诈。

张小花连连摆手道:别呀,嫂子,跟你开玩笑呢,你叫我小花,我听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可别再倒退回去了。

对了,我大嫂跟孩子都还好?李银凤也是笑道:呵呵,小花,我也是开玩笑的。

倩倩挺好的,似乎恢复的很好,估计明日就能下地的;孩子也很好,嗯,极好,上午刚进屋就哭着吃奶,吃完了就睡着了,这会儿都未必醒呢,郭伯母和我娘亲在那边呢,你就别担心了。

哦,这样啊,这生孩子还真是跟累活儿,居然一天都下不了地,嗯,听你的意思这还是好的,难道身体虚弱的三四天都不能下地啊,做个娘亲可真辛苦,可怜呀。

李银凤腾地就又一次脸红。

张小花看着,很是奇怪这李姑娘,哦,不对,这个嫂子,怎么如此的脸庞薄?旁边的众人见张小花过来,也都笑着回头,听了这话皆是笑,只有刘先生说道:小花,你这个四不像是从哪里得来的?我自打从书上看到,就一直想见见真物,书上说这四不像极通人性,我起先还是不相信,现在看来却是没错的呀。

张小花想了想聂倩虞说的话,笑道:这个四不像应该是个异数的,其它的四不像应该没这么通人性。

还有其它的四不像啊刘先生眼睛亮了,道:小花,能不能帮我也买一个?古书中说上古的神仙,有些极为著名的都是骑四不像的呀。

张小花耸耸肩道:刘先生,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这个四不像还是一个,哈哈,也叫小花的小孩送给我的呢。

咦?也叫小花?院里众人皆是来了兴致,看着他们很想听故事的渴望,张小花道:爹爹,刘先生,李伯父,还是等娘亲她们来了,我一起讲吧,这个经历挺长的,总不能让我讲两遍吧?张才笑道:你这小子,居然跟你爹拿关子,那好,等吃完饭,点了灯讲。

这时,张小花才看到众人都围着欢欢在看什么。

在四不像欢欢的前面放了个硕大的澡盆,里面都是水,欢欢正伸着脖子畅饮呢!张小花微微皱眉,这四不像到自己手里也很长时间,并没见过它这般的饮水过呀?等他神识一扫,立刻就明白了,这不是自家饮用的泉水么?难道,这四不像居然喜欢富含元气的东西?哦,难怪在松宁镇,这东西一看到自己就往自己身边凑,原来是闻到了元气的缘由啊,嘿嘿,我还当自己人品好呢,虎躯一震,引得灵兽来投呢。

李锦风见到张小花皱眉,就笑着说道:你这四不像还真是特别,你刚回屋休息,这家伙就自个儿冲进了厨房,把水缸内剩余的水全都喝光了,正午的时候,张伯父从外面割了青草给它吃,它却一口不吃,没奈何,只好把小龙从他儿子那里叫来,临时又给它挑了一担水,你看它喝的美。

张小花笑道:那里只能喝水?不吃草,就要饿死啦。

说完,突然想到聂倩虞说过,四不像极喜欢吃沾了露水的青草,于是拍拍欢欢的脑门,将那一筐青草倒出来,一手把澡盆拿走,甩了点清水到那青草上,说道:快吃草,要不连水都不让你喝。

那四不像极为委屈,地上长嘶一下,乖乖的吃起青草,眼巴巴的看着张小花把澡盆扔在一边。

张才看看儿子,说道:睡得可好?嗯,很好的,爹,好久没在家里炕上睡觉,真是香啊。

那就好,我还怕你在外习惯了,回来睡不着呢。

以后,你就睡那屋吧。

张小花一皱眉,爹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然后,张才道:走吧,小花,请刘先生和你李伯父进屋,看了骡子,哦,四不像喝水这么久,我也渴了,一起进屋喝茶,你想必走了一路,早就又饿又渴吧,先喝点儿水,你娘亲一个整天,净伺候自己的孙子了,把儿子扔在一边,一会儿就让她给你做红烧肉吃。

张小花笑道:没事儿的,爹爹,我回来之时,在鲁镇已经吃喝过的,现在都还没有感觉饿,咱们先进屋喝茶吧,等娘亲她们忙完再做饭,不急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五章 又一个贪财的虽然张小花说不急不急的,可张才哪里舍得这经历生死回来的儿子饿着?茶水还没喝几口,郭素菲跟李锦风的娘亲就从旁边回来,李家伯母见到张小花,又是一阵的感谢,张小花有些无语,自己就做一件好事,被人家一连三四次的感谢,想想都有些汗颜。

李银凤被派到隔壁小院看孩子,两位老人家在厨房忙活儿,此时的张家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贫穷的张家,而且由于刘凯夫妻和李锦风一家四口的到来,张家早就准备了充足的食材,天还没有黑尽,就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明亮的堂屋,硕大的桌子,满屋的喧闹,张小花感觉有些陌生,可又感觉十分的温馨,时间能改变很多,可改变不了的是亲情和友情。

唯一让张小花嫉妒的是,娘亲只匆匆把做好的红烧肉放到自己面前,亲眼看着自己夹了最大的一块吃掉,这才抹抹眼中的泪花,又去照顾自己刚刚落地的小孙子。

唉,看来以后这家里的重点已经从我的身上转移到那个小家伙身上了。

张小花犹自寂寥的想到。

李银凤和李伯母虽然也要去隔壁照料,可人家毕竟是客人,张才死活让在这里先吃饭的,不多时,张小龙也来了,整个堂屋虽然很大,可仍然挤得满当当,刘凯笑着说:小花啊,本来我们是打算去我爹爹后面院子吃饭的,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只好委屈我们自己了,一会儿,你可得多喝两杯呀。

张小花没说话,旁边张才道:小花还是孩子,喝什么酒呀。

刘凯,你自己多喝就是了。

张小龙笑道:爹呀,咱们的小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没看都比我高了么?算算年纪也有十八岁了,正是青春年华呀。

说得张才一阵默然,刘先生劝道:张老哥啊,孩子长这么大,还平安的回来,就是你们家的福分,先别想那么多了,今晚一定要尽兴,尽兴啊。

孩子都大了,愿意喝酒,就喝吧,左右都是要离开咱们的遮护,你就是操心,他们也未必承情的。

张才也是沾沾眼角,露出一丝笑容。

酒是张家用泉水和自家田中庄稼自酿的酒,喝起来有种微微的元气,可是那个辣味却不是张小花能消受的起,只喝了一杯,就不想再喝,只拿了茶水应付,众人知道他第一次喝酒,也不强劝,毕竟,张小花不识货,不能说在场喝过酒的人都不识货,张小花不喝,其他人不就可以多喝吗?刘凯是喝过的,自然不诧异,李家可是第一次喝这样的酒,虽然没有美酒的那种醇香,可喝到嘴里别有风味,就是连李伯母也都喝了几盅的。

一席饭吃得众人皆欢,都是喝得微醺,张小花虽然久不进食,可也陪着吃了不少,张小龙还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夹肉,责怪他吃得少,长得如此瘦长,张小花也不辩解,大哥夹来的,皆都吃了,张小龙这才高兴。

李伯母吃得差不多,就要去替换郭素菲和李银凤,张小花也赶紧起身,这酒味,实在是不太好闻的。

张小龙见状,也一并跟着了。

据说很多地方有产妇生完孩子多少天内是不见外人的规矩,可张小花是自家夫君多年不见兄弟,郭庄也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再说,若不是这个当年的小屁孩,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落地,还躺卧在床的刘倩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在意。

有些昏暗的灯火下,刘倩乍一看张小花也是一愣,虽然早先张小龙已经跟她说过张小花的变化,可真正一见,刘倩还是不免诧异,这还是当年伏在自己怀里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小孩子么?张小花深深施礼后,这才仔细观察起多年没见的大嫂,刘倩跟五年前没太大的变化,只是略显丰腴,眉宇之间尽显成熟女性的风采,张小花有些纳闷,这看起来也不是虚弱的样子呀?看到张小龙去旁边看护孩子,刘倩笑着对张小花说道:小花,几年不见,你可是长大了,今天的事情,你大哥已经跟我说了,想不到数年不见,你本领又长进了不少,还是要感谢你一声的。

张小花赶紧说道:大嫂,这个‘谢’字说出口,可是生分很多的,孩子是我的小侄子,我不出力谁出力呀。

再说了,先前我回家碰到他刚刚孕育,这才我回家就碰到他降生,说明这孩子跟我这个做叔叔的有缘分啊。

是啊,刘倩相当的感慨,看看李银凤和李伯母没注意,小声说道:你给我的那个小石头,在昨日突然破碎,变成了粉末,这孩子就在我肚子里折腾,今天就出来了。

哦?张小花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这时,听到旁边炕上婴儿的哭声,可不是小家伙醒了?张小龙正要抱起,就被郭素菲推到一边道:孩子刚刚落地,身子骨还弱得很,经不起你们男人粗手粗脚的抱,你一边儿呆着去。

张小龙听了,只呆在一边,傻呵呵的笑。

许是要吃奶了,娘亲,你把孩子抱过来。

刘倩轻声说道。

张小花见状,就要躲避出去,可正经过婴儿的旁边,那白胖婴儿的眼睛看到张小花,里面就不哭了,艰难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示意要抱。

郭素菲当时就楞了,道:不是说孩子六个月前,什么都看不到的么?这怎么能认得小花?刚才小龙在旁边也没见他睁眼呀。

张小花看看那可爱的小婴儿,却侧侧身子,准备让开,可不,人家孩子他爹都不让抱,自己凑什么热闹?郭素菲当然也没有让张小花抱的意思,也是脚步微停,就往刘倩方向走去。

可那婴儿却是不干了,张嘴哇哇就哭,郭素菲哪里明白,只以为这孩子肚饿,仍是抱到刘倩面前,张小花走到门前,正要出去,可就听到刘倩叫道:小花,你稍等。

张小花一愣,大嫂喂奶,干嘛让我等等呢?不过,听到一阵衣物的簌簌声,他却是没敢回头的,可婴儿的哭声一都不断,并没有听得吃奶的动静,过了片刻,就听得刘倩又说:小花,看来这孩子还真跟你有缘的,你抱抱他吧。

什么?郭素菲叫道:小花还没抱过小孩子吧,若是摔了,碰了,可是不妙的。

娘亲,你看着孩子,根本就不吃奶,两手两脚的乱折腾,那是先前乖乖的样子啊,肯定是刚才看到小花的缘由。

这……郭素菲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

张小龙却是在一边道:也许想闻闻他爹的气息了,来,爹爹抱一个。

唉,这厮刚才就想抱,却被自己的娘亲阻止,现在趁机过瘾。

可惜,他的儿子一点都不给面子,刚刚抱在怀里,小**一撅,张小龙的胸前一热,童子尿啊,张小花的脸都了开了花儿。

见儿子还是哭闹,张小龙叫道:小花,快过来,赶紧抱抱你小侄子。

张小花无奈转身,偷眼看去,大嫂已经整理好衣物,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果然,随着张小花的走来,婴儿的哭声减小,圆圆的、亮晶晶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张小花无奈,两只手伸出来,好像要托着什么东西似地,张小龙可不管那么多,伸手就把孩子放在他手上,回头去找衣物换了。

张小花两只手,嗯,还有全身,都是万分僵硬的,捧着这个小婴儿,动都不敢动,是啊,他双手可是上万斤的力气,哪里不小心碰了这孩子身上的某些部件,那可是不得了的。

那小婴儿在张小花的怀里倒是万分的悠闲,小嘴长着,笑得咯咯,露出没有牙的牙床,相当的可爱。

张小花心里那个叫苦啊,平日看着小婴儿笑得可爱,怎么抱起来如此难受?动都不敢动,简直比跟别人打杀都是要命百倍的。

张小花赶紧叫道:娘亲啊,快来救我,把他给抱走吧。

可郭素菲却是笑着整理炕上早就预备的尿片子,并不理睬,刘倩说道:既然孩子这么喜欢你,你就多抱抱吧,以后还要跟你习武的,现在就先培养感情吧。

张小花欲哭无泪。

可是小婴儿却是高兴,两只手张牙舞爪的乱抓,胖胖的一只小手都伸进张小花的怀中,好像抓到什么东西似地,笑声更响,等他的手从怀里拿出来,可不,正是张小花修炼用的小元石!小婴儿像是得了最好的玩具一般,一只小手不停的动着,一只小手的拇指却伸进了小嘴儿,有滋有味的吮吸着。

这时,郭素菲也整理好了杂物,见小孩子不哭不闹了,就笑着说:看来,还真是跟他小叔有缘,以后咱家就不用找人带孩子了,交给小花就好了。

说完,过去把孩子接过来,交到刘倩手中,说道:倩倩,你先看会儿。

然后对李伯母说道:麻烦姐姐多看会儿啦。

看到张小花又要走,那小婴儿却是又不依了,从嘴里拿出另外一只沾了满是哈喇子的手,伸向张小花。

张小花心里一动,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小元石,塞入婴儿的手中,果然,那孩子再不哭闹,又静静的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唉,张小花心中暗叹,这么小,就有贪财的潜质!(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六章 准备给孩子起名字饭后,郭素菲并没有着急去刘倩那里,自己的儿子从早上回来,还没仔细看过,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多看看,多问问的。

-====-其他众人也都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静等好故事的开场。

是啊,郭庄的消息闭塞,就是鲁镇也强不到哪里的,张小花一下子失踪了四五年之久,其中的遭遇必定不是寻常,如今平平安安的回来,众人的担心皆去,自然要关心其中的详情,嗯,就权当是故事吧。

郭素菲还是坐在自己儿子的旁边,虽然张小花已经比她都高了,可在她的眼中,跟刚才那个抱在怀里的小孙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看到堂屋中的大家都煞有介事的样子,张小花苦笑着,在心里措辞一下,就把自己跟二哥张小虎分手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春秋笔法还是有得,什么仙道啦,皆都忽略不计,只讲得到武林前辈的武功秘籍。

只是在说到回来的路上时,张小花犹豫了一下,刻意将聂倩虞的事情略过,他倒是怕家人听到还有江湖中人追杀,心里担心。

张小花这五年,确实是经历曲折,几番生死的,听到儿子被人捉住,要打要杀,还掉进了海中,差点被鱼吃掉,到了荒岛,居然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了四年之久,郭素菲的眼泪呀,早就不要钱的掉落,攥在小儿子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嘴里喃喃:儿啊,可怜的儿,居然整日只能吃白薯,就是连红烧肉都是不来。

你等着,儿子,娘亲再给你做。

放心吧,儿子,你上次带回来的银钱还有很多,今后娘亲天天给你做红烧肉,把你养得跟你大哥一样的高大威武。

儿啊,从今天起,你再也不能出郭庄半步,娘亲要天天守着你。

其他的众人,本是以为张小花不过是失踪而已,现在回来,也许不会碰到什么生死攸关的东西,也就抱着欣赏故事的心情来听,可这一叙述,居然如此的艰难,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脸上也就越来越严峻,一直听到张小花在松宁镇碰到一个叫姬小花的孩子,并从他那里得到了四不像,脸上这才都露出轻松的神情,甚至,听到张小花换了一大麻袋的铜钱,还都笑出了声音。

郭素菲责怪儿子道:小花啊,那个小花家里如此的困难,你干嘛不多给他们留一点银钱啊。

张才听了,呵斥道: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没看小花送他们银子都不敢,还要换成铜钱让他们慢慢花么?你给他们五两银子,他们敢拿出去花?还不早被人惦记上了。

郭素菲瞪了他一眼道:我见识短,哼哼,我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强!张才也横了她一眼:那不是我儿子?张小花见状,赶紧又说了说自己去浣溪山庄的事情,于是两位老人立即就来了精神,可张小花只是说道:二哥的死活现在还不知道,也许,他就在那个什么传香教的总坛呢。

唉。

两位老人同时叹口气。

也许他们心里还在懊悔,当年干嘛要放两个儿子走出郭庄吧!仿佛知道爹爹和娘亲的想法,张小花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这是别人都无法干涉的,我和二哥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道路,就要无悔的走到终点;大哥他不是也有自己的道路么?他现在有了孩子,孩子也有他自己的路,也许他的路还不同于我们的路,这世间都是路,只看要走哪条的。

也许是自己的选择,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娘亲和爹爹不也有自己的路?张小花说的很深奥,可是有浅显易懂,刘先生、刘凯和李锦风皆是露出惊讶之色,而张才、郭素菲、张小龙却是若有所思。

张小花五年的经历很长,讲得也很长,看看天色,张小花笑道:娘亲,今晚就讲到这里吧,天色已是不早,我估计一会儿我就要睡着了。

小花,现在还是睡得很好?就连在荒岛也是一样吗?郭素菲关切的问道。

是啊,娘亲,我一向都是准时睡觉的。

呵呵,那就好,能睡能吃,就是身体好。

张小花笑道:娘亲啊,我又不是那个什么,不至于这么形容您相貌堂堂的儿子吧。

哈哈。

郭素菲竟然掩嘴而笑,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

小屋的铺盖都是俱全的,郭素菲稍稍收拾,就让张小花去了,那李锦风李公子非要赖着要跟张小花同塌而眠,抵足长谈,张小花哪里愿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咣当将门关上,暗道:不就是想趁机多问问秋桐的消息么,我这里也是没有的,晚上肯定要烦我!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小花来到小院后面的竹林中,将北斗神拳打了一遍,那十八道暖流将身体的骨骼淬炼十八遍,这才收手,随后又到到外婆的坟前看看,等天色大亮,才回到小院当中。

冬天是农家最为休闲的季节,更别说现在刚刚正月初十,虽说已经破五,可新年的气息还久久不散的。

一大早,张才和刘先生就坐在一起嘀咕,可不,孩子昨天已经有惊无险的落地,看起来还是很健康、很活泼的样子,虽然那李婆婆出口很是难听,但人家说得有些道理,自家的事儿,自家明白,刘倩怀孕五年才诞下婴儿,这种事情除了张才、郭素菲、刘先生、张小龙、张小花和刘倩本人,任谁都是不能说的,孩子落地的异状,李家看到了,刘凯一家也是看到,若是叮嘱,想必不会泄露,而孩子生来就跟比别的婴儿迥异,已经被李婆婆看到,农家妇女的嘴,最是没遮拦,想必昨晚已经传出,张家也没办法掩住别人的嘴,那就不用计较。

但自家的生活还是要过的,孩子也一样要跟别的孩子一般养活的,现在最应该提到议事日程的,就应该是孩子的姓名了。

这事儿本来昨日就该考虑,可张小花不是回来了么,大家怎么也得给人家一点关心不是?虽然以后的重点就是小婴儿,也要给张小花一点儿适应的过程。

这不,一大清早,两个爷爷辈儿的就凑在一起,一边抽旱烟,一边嘀咕上了。

吃过早饭,屋外的阳光灿烂,风也是没有的,张小龙就把堂屋的桌子搬了出来,在小院中摆上茶具,依旧是女人去刘倩那里,一边看护这娘儿两,一边传授一下育儿的经验。

坐在桌旁的李老掌柜和李锦风一听,今日要给孩子起名字,都是诧异,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孩子应该是在满月之后才能有大名的,现在只有起个小名叫着就是了。

不过,李锦风等人听了刘先生的解释,这才知道,真是一个地方一个风俗的,鲁镇离郭庄不过这么点的距离,在给孩子起名方面,就差了很多。

不说三个老人家在那里商量,张小花就拉着刘凯说起悄悄话,可不,这等事情就是连张小龙这个当爹的都没有话语权,他这个小叔发什么言?张小花悄声问道:凯哥,你跟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啊,你在八里沟,嫂子在鲁镇,八竿子打不着的呀?刘凯一听,脸就红了,嘴张了张,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抬眼向张小龙投过去求助的眼神。

张小龙看了,有心不管,可这是自己的大舅哥呀,如果不想被刘倩揣下床,就只有伸出友爱之手了。

张小龙清了清嗓子,就把两人的姻缘细细的道来。

说起来也是两人真有缘,当年张小花把李银凤救出后,张小虎就骑马带着三人回到了鲁镇,久候张小花不回,就又立刻了鲁镇,再也没进过李家,而李家当时恐慌不已,也忘记问张小虎家里的地址,直到李锦风回家,才知道这件事情,并亲自带着自己一家人到郭庄道谢。

当时,张小虎已经离家回了平阳城,而张小花失踪没有消息,郭素菲挂念自己的儿子,病卧在床。

看到这等境况,本来就抱着以身相许念头来的李银凤,很是顺理成章的就留了下来,照顾郭素菲,李银凤当日在树林中万念俱灰之时被张小花和张小虎所救,对两人感激不尽,而再次在西翠山被救,又跟张小虎同马而回,也算是耳鬓厮磨,心中早种下情种,哦,当日,她对张小花更是感激,可张小花不是太小么?李银凤跟张小虎的桥段跟早先刘倩跟张小龙的姻缘大致相同,若是张小虎在家,想必李银凤就成了张小花的二嫂,可惜,造化弄人,张小虎一走就没见回家,李银凤也是倔强,就留着张家,比当年刘倩还是执着,当时的郭素菲也早已把李银凤当做自己的儿媳妇看待的,直到后来缥缈派被灭,近在平阳城的李锦风得到消息,赶紧回了鲁镇,并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张才和郭素菲。

ps:大家猜,会是什么名字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七章 比较拉风的名字

第三百七十八章 张小花的一点实力百忍?不光是郭素菲惊异,在场的众人皆是紧皱眉头的。

是啊,要说郭素菲起了狗剩二愣子之流的,倒也好理解,农家都是这么叫的,无可厚非,可是这百忍,却是跟小名丝毫的不沾边儿,还不如瑶瑶欢欢之类的呢。

张小花见状,笑着说道:坚儿出世的异状,刚才刘先生已经讲过,坚儿将来必是非常之辈,可现在,这个消息已经被李婆婆得知的,也许明日,流言风语就要传到郭庄,当然,她看到的不过只是冰山的一角,咱们自己知道的,却是真实的全部。

说到这里,张小花站起身来,深深地冲李老掌柜一家,还有刘凯一家深深施礼,这几人更是诧异,年轻的都赶紧还礼,问道:小花,这是何意?张小花道:李婆婆只是看到坚儿长得饱满,大家可是看到坚儿从莲花中出来的,这等消息若是传将出去,对坚儿讲,必是大祸的,说不定就会招致某些人的觊觎,我这里向各位请求,请求诸位为了坚儿的成长,千万千万不要将昨日看到的情形,向外人宣讲,任何人都不行。

张小花说得恳切,神情也是严峻,众人听了皆是心中一凛,张小花虽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可从他的眼神中,众人还不怀疑,若是有什么情况的泄露,张小花未必就会因为跟他们有亲戚关系,而容情的,特别的,昨日,张小花用小剑力劈莲花,将张坚从里面抱出来,早就被众人划为不同凡响之类的人了,而且,早在五年前,他就能从西翠山中山贼中安然就出三人,这获得了武功秘籍的五年之后,武功又是多高,随便用脑子都是可以想得到,是故,两家对张小花的提议,发自内心的赞同。

毕竟,张坚不一样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人有何必为难自己人?见众人都郑重其事的答应,张小花才接着说道:可就是李婆婆的传言,也必定会给坚儿造成影响的,这必然会在坚儿成长的过程中收到其他孩子的欺负,或者鼓励,不过,据我的观察,坚儿吃亏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正是如此,坚儿才越是要收敛锋芒,韬光养晦,俗话说的好:‘出头的椽子先烂掉’,我希望咱们的坚儿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只有忍常人不能忍,才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刘先生,您说我说的是否有道理?啪啪啪刘先生激动地拍着自己的手,说道:小花说的极其有道理,这也是我想说的,只是没想到小花看得如此透彻,好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真的是没错的。

张小花十分的谦虚,道:刘先生客气,小子不过是在江湖中见过太多的这等先例,这才有感而发,登不得大雅之堂。

刘先生笑道:小花不必客气了,跟不用自谦,当年你随小龙到八里庄迎亲,我就看出你的不凡,现在看来,我的眼光还真得没错啊。

对了,你还记得你在我家门前拉的那张弓么?张小花点头道:当然记得啦,那可是我第一次弯弓射箭,如何能忘记?刘先生道:那张弓可是有名堂的。

咦?张小花一愣,道:这个我却是不知,请先生教我。

刘先生道:当年我知道你大哥手臂受伤,特地让人往村中猎户处借来一张软弓,不过就是为了应景儿,那三杆箭被你轻松地射走,当时大家均没有在意,他们也都知道我的一些安排,可是过了几天,猎户从山外打猎回来,却是找我赔礼道歉,说坏了我的喜事,让我甚是诧异,这时我才知道,那弓可是拿错了,不仅不是软弓,而且是那猎户祖传的五石的强弓,他已经多年都未拉开的。

小花啊,那是,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所以你要去平阳城见世面,我也是极为赞同的。

啊?张小花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那弓射了三箭,我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呢。

奥妙在这里呀。

这时,李锦风问道:小花,当年你好像才十一二岁吧,力气已经不凡,对了,好像听你说过,你在莲花镖局还举起过五百斤的石锁?张小花笑道:我几时跟你说过?我可不记得了。

李锦风挠挠头,道:也许是上官云,也许是于伦,时间久了,早不记得。

那是我只是一心想入那个莲花镖局,谁还记得石锁有多重?也是五百斤吧。

李锦风却是不依,道:那可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你习武这么长时间,现在力气又有多大呢?一千斤么?张小花正要摇头否认,可看到娘亲和爹爹颇为自豪的目光,还有李老掌柜诧异的目光,立刻否认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他知道,李老掌柜虽然感恩,不会泄露坚儿的异状,可毕竟是外人,他还是不敢相信;而听娘亲和爹爹的话语,就想让自己从今后留在郭庄,再也不能远去的,可这样固然自己落得清闲,可二哥张小虎呢?若真得需要自己拯救,那岂不是失了先机?所以,趁此机会立威,让老人家看看自己的实力,未必就不是好事,这一举两得的事情,张小花还是喜欢做的。

一千斤么?张小花大声说道:还是有些轻的。

什么?不仅是李锦风诧异,就是张小龙,刘凯皆是长大了嘴巴。

难道是一千五百斤?刘凯报了一个数字。

张小花摇头。

两千斤?李银凤也惊讶的说道。

张小花依旧摇头。

小花,你可别吓我们,难道是三千斤?张小龙终于忍不住说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数字。

是啊,三千斤是什么概念,他们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他们也就是知道五斤的猪肉拎着挺勒手。

见到张小花依旧摇头,三个老人家受不了了,问道:五千斤?八千斤?一万斤?张才最后说的时候,已经是露出笑容了,不是骄傲的笑,是戏谑的笑了,在他想来,自己的儿子许是在开玩笑吧。

见众人都有些笑着看自己,张小花自己也笑了,可不,自己的力气单纯从数字上还真不好描述,他想了一下,转头看看墙角的长剑,起身把它拿了过来,轻轻地放到地上,说道:这是我用的兵器,你们试试就知道我的力气了。

哦?李锦风眼尖,笑道:这不就是昨日四不像背上背的么?牲口都能背的动,想必也是重量有限,百十来斤足矣,这可跟你的力气不相称啊。

张小花笑笑不语,李锦风自己没上去,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就冲张小龙试试眼神,张小龙感到好笑,小花明显就在开玩笑么,这石头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当兵器,就算是重,也不过是几十斤,自己肯定能拿动的。

张小龙起身,走到长剑前,弯腰,单手抓住剑柄的地方,一使劲儿,居然纹丝不动,张小龙一皱眉头,然后,用双手抓住长剑的两边,同时用力,依旧丝毫都是不动的,张小龙起身,拍拍手笑道:哎哟,果然是重,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居然挪动不了半分,厉害呀,小花,你可真厉害。

这下,众人都知道兄弟两人是在演戏了。

刘凯也笑着说道:小花这么厉害,我也比划比划。

刘凯也是跟张小龙般,一点儿都没挪动,起身笑着夸奖张小花。

这下,李锦风也坐不住了,也是同样的比划一番,然后神情古怪的如前两位般也是一番大肆的夸奖。

这下好,就是李银凤也坐不住了,想要上去试试。

郭素菲劝道:银凤,别跟他们学,他们都在逗你玩呢,你没看出来?张才也是笑道:是啊,银凤,坐在吧,你再不上去,你看他们还要引诱谁上当?反正我可不上去试试的。

哈哈哈刘先生和李老掌柜也是大笑,同时道:我们几个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饭都多,还看不出你们搞什么鬼名堂?三人笑完,小一辈儿的几个也是哈哈大笑,他们还真得没想到老爷子们人来心不老,居然给他们来这一手。

李锦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小妹,爹爹,我们都是…..都是真的一点儿都挪不动的。

什么?这次轮到四个老人面面相觑了,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啊。

张才坐不住了,那是,刘先生文弱书生,李老掌柜也经常拿算盘的,只有自己还是有一把力气的,特别是喝了这么多年的山泉水,自我的感觉还是十分的良好。

张才走到长剑旁边,仔细大量一下,直接用双手拿了,并没敢用全身的力气,若真是不重,岂不是自己要摔倒?让小辈儿们看笑话?张才用了两成的力气,那根石棍纹丝不动;张才用了五成的力气,那根石棍依旧不动;直到最后,张才把吃奶劲儿都使了出来,那根石棍还是不动!(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七十九章 给村民一些震慑张才拍拍手,如李锦风般,笑道:小花,你可真俏皮,这么重的东西让我们拿,谁拿得动?看张才的样子,若不是刘先生和李老掌柜对张才知之甚深,也说不定会认为他也是在骗自己呢。

郭素菲将信将疑的问道:小花啊,这个细细小小的玩意儿,到底有多重,这么大家谁都动不了它一丁点儿啊。

张小花走当前,单手拿起,轻轻挥了一下,道:娘亲,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它到底有多重的,毕竟我还没有见到称这么大重量的东西啊。

哦~众人恍然,说得也是啊,谁闲着没事儿造称重那么多的东西做什么用?见此,张小龙眼中一亮,道:小花啊,你回来就太好了,你力气这么大,以后咱家耕田就再也用不着牛了!咣当张小花直接倒地。

半晌儿才爬起身道:大哥,不带你这么着的,让我做什么不好。

替牛耕地呀,你这可是浪费资源。

那,就去帮人家挖井,你这力气也是一个顶十个!张小龙很有经济头脑啊。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郭素菲和李银凤就去了旁边小院,将三个名字皆都告诉了刘倩,刘倩听了,也很是高兴,大名和表字就不用说了,皆是长辈精心挑选的,张小花的神奇她可是有些体会的,都知道十月怀胎生子,自己可是怀胎五年方得麟子,这个情况早在五年前张小花就已经知道,而且,还送了自己一块小石子,这个小石子化为粉末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就出世了,正这么能用巧合两字简单的解释?今日张小花居然为自己儿子起了乳名,却正是合了自己的心意,百忍这名字实在是含义非凡的,刘倩哪能不高兴?抱起旁边睡得正香的儿子,张坚、张友人、张百忍,一个接一个的叫,听得孩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嘴里咿呀的乱说话。

李锦风一家三口不过是因为过年,到郭庄给张家拜年,刘凯两口子则是因为李银凤回娘家,才一起过来的,左右是要来的嘛。

这两拨人刚一到郭庄就碰到了刘倩生孩子的事情,这才留下来帮忙,如今孩子顺利降生,年也拜完,李锦风一家三口自然是要回鲁镇的,可是,张才心情高兴,说道;老弟镇上的事务若是不忙,就晚些回去吧,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走不迟,反正郭庄这里也有住的地方。

李老掌柜这几年在鲁镇的生意又做了起来,新年之中想来是无事的,于是稍微犹豫,就同意了张才的建议。

其实,若张小花没有回来,李老掌柜也许不会犹豫的,人家刚生完孩子,最是忙碌,自己一家都在这里呆着,不是添乱?张小花现在是何等样人,他虽然不能确切的知晓,可五年前就能深入虎穴,毫发未伤的闯出来,五年之后的张小花,想必就更是不可思议的厉害,刘先生和张才不在鲁镇厮混,当然对外界的印象也就清淡,李老掌柜可是知道张小花若是在鲁镇,那会是一个怎么样子的存在!而且,听张才和郭素菲的意思,这小儿子今后就不会让他远行,既然不能远行,那他能去哪里?总不能在郭庄真的种田吧,那张小花的唯一选择就是鲁镇了。

所以,李老掌柜的小算盘打得是叮当响,只要跟张小花的关系搞得好,自己一家以后在鲁镇,应该可以横着走了。

所以,这时张才的客气,就像是把一个枕头递给渴睡异常的人,他稍加犹豫就立刻收下。

刘凯和李银凤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在刘先生那里住了,一则伺候爹爹,二则看护妹妹。

时间过得那是飞快,一转眼间,就是到了正月十五。

这几天中,张小花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在郭庄内转悠,到这家拜年,到那家送礼,这农家里,说是纯朴,那是确实,可要说纯洁,倒是未必的,相当年,老郭家只有郭素菲一个女孩子,明里暗里都是受些欺负的,张才入赘一口气生了三个大胖小子,在农家人眼里,就是三个壮劳力的,眼见欺负的人就少了,可家里的日子刚刚有所好转,却又碰到张小花和张小虎的失踪,开始的时候,人家还都以为是去外地混生活,指不定以后会有什么好的出息,嗯,也就是张小花和张小虎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可是着实让郭庄其他人羡慕一阵子的,高头的枣红马,那可是他们很多人都没见过的呀,然而,两人又皆匆匆离去,好多年都不见归来,于是,很多的谣言都四起,李银凤的到来间接的让郭庄的闲汉有些顾忌,可后来李银凤又跟刘凯成了亲,张家虽然嘴都是很严实,可这事实的东西毕竟无法掩盖,再加上郭素菲两次病倒,得!郭庄的人哪里还不知道张家出了事情?再加上,张小花和张小虎带回家的三、四千两银票,虽然没有大手大脚,可毕竟是要改善生活的,这不,原来的小院翻新,又在旁边加盖了一个新院子,村里的闲汉妒妇那个眼红啊,谣言可就四起了,什么这是拿两个儿子性命换来的银子,什么两个儿子干抢劫的勾当,什么难听说什么的,也好在张家一向在村里口碑好,倾向于前者的人多。

要说这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的,这个谣言还真得无限的接近于现实了!张家是莫口难辨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意思。

特别的,张坚的出世,由于李婆婆的推波助澜,已经有些谣言出现。

张小花年纪虽然刚刚十八岁,可在江湖上毕竟舔过刀口血,对于这人心一道,也是颇有了解,前段时间的天道演化,给了他无穷的心境磨练,早就让他清楚的看到这纯朴农家背后的暗流,所以,他在这段时间中,不少时间也是跟郭庄的那些闲人厮混,不时卖弄一下江湖的阅历,讲讲仇杀的血腥,讲到酣处,一手拎起石磙或者磨盘之类的,显示一下力气,甚至一些学过两手的小青年也上来显吧几下,张小花皆毫不客气的一脚踢飞,最多之时,大约有十几个吧,都是开玩笑似地上来围攻张小花,张小花哪里客气,也不用手,只拿出一分都不到的功夫,就把他们个个撂倒,这下,众人的嘴闭上了,眼中除了畏惧就是佩服。

张小花对这种效果很是满意,拍拍手,扬长而去。

张坚那里,张小花每天都去的,对于张坚的不凡,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刘倩,只是,这短短的几天,也并没有看出跟别的孩子有什么特别的不同,比如出生就会说话,会走路之类的,反倒是天天吃完奶就睡觉,一点儿都不让人操心的样子,嗯,没有都攥着那两块看起来很丑陋的小石头,睡得不亦说乎。

见到此,张小花也是稍稍的放心,家里没有特别有武力的人,若是张坚太过突出,难免会生事儿的,低调才是王道。

至于小侄子的前途,张小花是丝毫都没有担心的,笑话么,天兆如此强烈,若是再没有出息,那必定就是老天无眼了。

正月十五这天,李老掌柜一家决定回鲁镇了,这几天,老掌柜没少劝说李锦风,让他多跟张小花交往,可李锦风混没在意的,张小花固然厉害,可他不还是自己启蒙的学生么?自己以心交心,跟他做个朋友,实在是没必要刻意的去奉承,本来李锦风还想向张小花套套秋桐的消息,这下可好,李锦风宁可不问,也不去找张小花了,倒是让张小花好一阵的诧异。

正月十五鲁镇是有花灯的,郭庄也是这个习俗,可没有鲁镇热闹,李老掌柜自然是要邀请张家一同到鲁镇一观的。

生完孩子的刘倩恢复的很好,早在几天前就能下地了,也不见张小花想象中的虚弱,可毕竟没有出满月,不能出院门,郭素菲和张小龙是要留在家中,照料小坚儿,张家就剩下张才和张小花。

张才本不欲去,可想到小花回来几天皆在村中跟小青年厮混,以为他耐不住寂寞,所以就想带着他到鲁镇看热闹,他既然愿意去,张小花当然是相陪的。

刘先生一家就别说了,本就是悠闲三人组,随时就走。

于是一行人,就来到了鲁镇。

上次来鲁镇还是五年前了,李家一片的废墟,现在早就重新盖起,并不比先前逊色,李老掌柜在家中摆宴款待张家和刘家,而玉器店的于掌柜得了消息,更是早早就预备好了礼物,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上门道谢。

也亏了李家现在殷实,堂屋甚是宽敞,这才容得这么多的人,一席酒吃得是宾主皆欢,直到夜幕降临。

早在天还没黑,外面就响起了喧天的锣鼓之声,爆竹之类也是响个不停,虽然四棵树不是鲁镇繁华的所在,可听着也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章 抢人啦郭庄和八里沟都是乡下,李银凤自嫁到八里沟,这等热闹的正月十五也是好几年都没有见到,听到大街上的锣鼓之声,早就有些坐不住,看起来比张小花还要着急出去。

<<>>反倒是十八岁的张小花很是规矩的含笑而坐。

废话啊,神识早就出去了,他当然不用如此着急。

可他这般坐得稳当,不自觉的又让在座的众人把他高看了几分,可不,看人家这孩子,真不愧似乎从大城镇中厮混过的,这镇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众人也都是酒足饭饱,李老掌柜起身,和于掌柜一起,带着众人来到街上,顺着人流,欣赏街道两边的花灯。

正月十五,正是月圆的日子,高高的天上,一轮明月清澈澈的挂在那里,街道两边不少的店铺都挂出了自制的灯笼,也有小贩摆了地摊儿,兜售花灯。

人流之中,有老有小,皆都是人手一灯,边走边看,边看边聊,张小花等人出了李家没多久,就碰到贩灯的摊铺,于老掌柜大手一挥,每人都是买了一个,就是张才也是欣然接受,一个不大不小的灯笼提在手中,张小花见状,很是诧异,印象中爹爹算是有些古板的一类人,这类小孩子家家的东西,从来都是没见他拿过的,可随后看到于老掌柜和李老掌柜也都笑呵呵地每人都拎着一个灯笼,心里这才暗笑:原来,每人的心中都会有童真呀。

街上的人流很多,但也是人以群分的,李锦风和刘凯,还有于家的女婿,张小花走在一起,李锦风知道张小花对这些东西陌生,就东指指细点点的给他介绍,李银凤和于碧荷在一起,手里都拿了玲珑的小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还不是掩嘴嬉笑,四个老人家走在最后,有些慢吞吞,也是言谈甚欢,频频点头状。

走过几个街道,人流更胜,似乎都憋在家里一个整年,这时候才出来放风一般,而前方,锣鼓之声也起,阵阵喝彩不断的传来。

李锦风笑着解释道:这前面是个城西的一个大广场,过年的庙会大多都是在这里举行的,想必现在是舞狮舞龙的表演,这才引来如此多的喝彩。

张小花听了,脸上不禁有些古怪,自己跟这鲁镇的广场可是有缘,最早跟爹爹和两个哥哥在广场见得刘倩被人调戏,仗义出手,让张小龙抱得美人归,五年前跟二哥在广场碰到卖药的江湖汉子被人欺负,自己也是仗义出手,拿到了一个类似丹方的东西,还踢断了恶霸的一条腿,却不知今日自己又能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可惜,等转过街口,眼前是一团灯火璀璨、热闹非凡的情景,每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愉的笑容,哪里有什么异常之色?广场的中间,两个舞龙的队伍正在手持了木杆,各自舞动两个长长的龙形灯笼,正斗的酣畅。

张小花看到那龙形,不禁心里一动,正月初九,自己神识中看到的天地元气形成的龙形,不正是跟这龙灯有几分的相像么?想必,这龙形的元气也不是现在才出现的,估计在万年前,仙道鼎盛之时,也时有显现,这才让仙修之人看到,并不知怎么流传的了凡间。

可为什么没有凤凰灯呢?不过,随即张小花就有了答案,舞龙,不正是由于龙的身形长,众人配合了才感觉热闹,若是舞凤,只一人拿了,哪里有舞的意思?况且,龙也就是个龙头不好扎,若是凤凰,整个身体都是难扎的,做起来也不方便吗。

应该是如此的。

哈哈哈张小花颇为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

舞龙队的四周,还有十几个舞狮的,都是汗流浃背的表演,不仅张小花看得高兴其他众人也是不断的鼓掌。

要是张小花也是可怜,没去平阳城前是十二岁,在这十二年间,只有过年的时候来鲁镇的机会多,而且都是白天,这晚上鲁镇的风光,从来都是没有体会的,他以前一直都是以为鲁镇的人跟郭庄一般,到了天黑,就要熄灯睡觉的,就算是正月十五,正月十六,不过是拿着小花灯在村里溜达一圈,直到今日方知,这城镇人的夜生活,它果然是丰富多彩呀。

过了一会儿,广场的人逐渐的多了起来,张小花一行人,慢慢的就被挤到了广场的一角,不过,即便不是中央,这里一样的热闹。

正看得高兴,突然从广场旁边的一个小巷中,跌跌撞撞跑出一妇人,哭喊道: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你在哪里,咱家孩子被人抢走了!一路喊着,一路寻找。

这时,一人挡在她的前面,叫道:五娘,你家仔仔怎么了?那五娘哭着喊道:他二叔呀,刚才我跟仔仔在院子当中做灯,突然一个蒙面的黑影从天而降,抓住仔仔,然后就跳上房顶不见了,你说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那人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刚才在那边似乎看到刘大哥了,你且去寻寻吧。

唉!那五娘求救似地抓住他的手,早忘记了顾忌,道:他二叔,麻烦你能不能去趟官府,求他们派人过来?那人斩钉截铁道:放心,五娘,我这就去,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过年的时节,官府最是懈怠,而且,听你说的,那竟是高来高去的人物,官府哪里敢管?五娘哭得更惨,道:那……那……我真的不能活了。

说完,又是跌跌撞撞往那个方向寻去。

那个叫二叔的,也是叹口气,道:这世道……摸摸钱袋,分开众人,径直往官府去了。

这时,旁边有熟识的人道:唉,可怜的仔仔,今日上午在街口还看到她呢,一个很是可爱的小女孩。

旁边一人也是惊奇道: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怎么竟然有人对一个平常家的丫头感兴趣?要劫也得去劫个美女不是?是啊,看二娘说的,明摆就是个江湖中的高手,夜间过来岂不是更好?非现在抢人,这才什么时辰呀。

另外一人道:你可别小看这个丫头,今儿上午我碰到她的时候,二娘正带着她卜卦呢,那个算命的瞎子说这丫头是七月初七生辰的鬼命,最是阴森,若是能利用得当,寻了好婆家,是要给婆家带来旺夫之命的。

啧啧,难不成,被那个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偷听了去,天还没黑就心痒不已,这就劫了去拜堂成亲?瘸子,你就净瞎掰吧,仔仔刚七岁的孩子~嘿嘿,我这不就是说说么,也说不定人家武林高手好这口儿呢?这话说得越发难听。

唉张小花叹口气,这人性,真是莫测。

他一侧身,就看到几束目光正盯着自己。

张小花大楞,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左蹭蹭右蹭蹭,纳闷道:爹爹,我脸上没灰吧。

张才道:没有啊,即便有,这么黑,我这么看得见?那你们看我干吗?张小花很是纳闷。

张才一皱眉,看看四周,小声道:小花,刚才那个仔仔的事情,你不是听到了吗,你难道没什么表示?张小花道:有啊,极其的同情,她娘亲若是晚生她几个时辰,也许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

你~张才气得指着张小花,不知道说什么好。

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学了一身的武功么?看到人家孩子丢了,当娘亲的都不想活了,你难道没有伸手帮一把的意思吗?其实,早在那二娘将自己女儿被人劫走之时,张小花就将神识放开,已经远远的将腋下夹着小女孩的黑衣人看到,只是现在广场人多,那黑衣人的轻功似乎并不是高明,张小花倒不是急于追赶的,只想一会儿找个机会,去小解一下,或者玩个挤散之类的,再去解救,可现在被爹爹这么当面的指出,可是让他有些为难。

其实说是为难,也没什么难处的,张小花不过是想低调的出头,可眼前这几位,哪个不知自己是高手来着?要不是这样,张才也不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自己的。

于是,张小花腆着脸,笑道:爹爹切莫生气啊,你家乖儿子现在就去,您看如何?去,去什么去?黄瓜菜都凉了,你现在去还有什么用?张才看着这个不肖的儿子,还是气鼓鼓的。

张小花摸着自己鼻子,有些无语,自己爹爹这是这么回事儿了?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可这能力也不在自己爹爹身上,他的责任心几时就这么膨胀?看看旁边没有多少人,张小花小声对刘凯说道:凯哥,注意保护我爹爹,不要让他有什么意外,我去去就来。

刘凯一脸的紧张,道:小花,你……你干嘛去?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心里有负担呀。

张小花翻了一下白眼道:我就去旁边的小巷小解。

唉,众人皆倒!!!ps:看了浪子的留言,有些汗,是啊,段哥写书老是有些拖,不过,真得感谢诸位能耐性观看。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一章 点破丹田却说张小花缓步走进旁边有些昏暗的小巷,左右看看,真像是偷偷小解的年轻人。

可是,等他到了黑暗之处,照例将身子一扭,霍然不见,静静的小巷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人。

张小花身形在另外一处出现后,并不耽搁,一个飘身即上了房顶,脚不沾地般猛的往一处追去,嗯,确实是不沾地的,是房顶。

要说张小花的神识,那是确实的管用,但,也是有一处弊病的,就是好像一个人站在极高之处俯视鲁镇一般,什么都是尽入眼底,可什么都是一般的清楚,并没有什么轻重之分,就如刚才,张小花听到那五娘的诉说,就将神识放开了搜寻,可鲁镇这么大,张小花神识虽然能勉强照顾到,若是拿黑衣人不在房顶之上匆匆而走,他也未必能追踪的到。

这时,经过了一番的耽搁,那黑衣人已经远去,似乎脱出了张小花神识的范围,张小花不敢怠慢,七岁的小女孩正是花骨朵般的年纪,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张小花一边朝着刚才黑衣人远去的方向使出吃奶劲儿的追赶,一边在脑海中仔细的回忆《无忧心经》中,关于神识的记载,想从中找到神识的使用技巧,以便克服着神识被自己粗糙使用的短处。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张小花并没有从《无忧心经》中找到自己要寻找的答案,这《无忧心经》不过是修炼的基础法门,只讲引气入体和淬炼真气的方法,对于其它神通,只是讲解注意事项,使用的技巧却是半点都没有。

想必这神识的使用并不是有统一的规范吧,也许各家都有各家的秘法,这心经才没有任何的记载。

张小花正琢磨间,神识之中,一个黑影从另外一处跳出,腋下也是夹着一个黑乎乎的事物,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张小花一惊,随即明白,怪不得刚才居然追了一路都没有发现,本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没看出来黑衣人的轻功极为高明,原来这厮居然长了心眼儿,先是隐匿片刻,这才调换方向,以免被人追踪啊。

好在这厮的耐性还不够,若是等自己追出城去,他再出来,那自己可是有苦说不出的,白白在爹爹面前丢脸。

www.想到此,张小花有些微怒,身形在空中不见如何作势,立刻就折转了方向,如同鬼魅一般,向那厮飘去。

也许是张小花极为怕死,也许是张小花在轻功方面极为有天赋,总之,他的浮空术和遁术隔段时间就会又飞速的提高,这不,在他刻意施为之下,夜中,他的身形竟然有些模糊的迹象,若说是风一般的快,也是不为过的。

黑衣人虽然很是小心,也尽力而逃,可张小花也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所以,不过一刻,就已经追到了那厮的背后,以为张小花使用的是浮空术,脚尖基本并不太在屋顶停留借力,是故,那黑衣人虽然竖起了耳朵,也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动。

直到张小花欺近的最后一刻,那黑衣人似乎是心有警示,突然想要回头,张小花哪里会让他看到自己的面容,左手一伸,如同手掐小鸡一般,正正就攥住那厮的后颈,依了张小花以前的思维惯性,只要左手稍稍使力,这厮的脖子就要被扭断的,可张小花正要用力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想到了那只躺在马车下,雪地上,四腿抽搐的小猫咪,张小花心里叹口气,这黑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也不知道手上是不是沾了鲜血的,唉,算了吧,还是让官府挠头吧,没来由我自己想这破事儿?所以,张小花手上的力道,稍稍的减了点儿,那黑衣人立时就晕厥过去,张小花不敢怠慢,立刻伸出右手,将黑衣人腋下就要跌落的事物接住,却是一个麻布袋子。

张小花左右看看,挑了一个无人的平台,落下,接住皎洁的月光,解开了麻袋,从里面露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紧闭着双眼,呼吸倒是均匀,想必是被黑衣人喂了什么药物,或者是点了什么穴道的,张小花有些皱眉,点穴是武道的武技,他只是被点过,从没有修炼过,所以他也不敢瞎动,若是被喂了药,他就能束手无策了,想了想,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专家来做吧,自己只把这孩子好好的送回去就是。

想毕,张小花一手拎了一个就要懂事,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什么。

这黑衣人半夜做这等丑恶之事,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即便不知道他是否该杀,可也不能这么平白的放过他,若是把他交给官府,就官府那个**样儿,必定就是罚没几个银钱就放走的,那可就真正便宜他的。

不知怎的,张小花突然想到了缥缈派的弟子被点破丹田废去武功的事情,内力我是没有的,不过,我不是有真气吗?我虽然没有练过下丹田,可这下丹田的位置却是知道,左右拿了这个混蛋练手,嘿嘿,也算是废物利用。

张小花笑着,把麻袋放下,伸出食指,朝着那黑衣人下丹田的位置点去,就在指头接触皮肤的时候,一股真气透体而入,直直刺入丹田大穴,那黑衣人辛苦练就的一股内力随着丹田的破损立刻消散在身体内。

张小花并没有着急将自己的真气收回,反而在黑衣人丹田被破之后,在他的丹田之中盘旋一会儿,而后又在他的经脉中游走片刻,这才收回体内。

张小花坐在月光下,用手指挠着下巴,暗自思索:下丹田是武道内力积蓄的所在,就像是一个仓库一般,只要把墙推倒,里面的内力就会跑出来,而且由于仓库破了,再如何修炼,都是无法积存内力,所以就是废掉了武功。

仙道跟武道的经脉是相通的,只是真气不同而已,一个是天地元气,一个是自修的内力,唉,这创造武道的人还真是天资卓绝之辈啊,这样匪夷所思的方法都能想到。

可惜,仙道不禁是引气入体,还是要淬炼经脉的,就是我自己修炼的中丹田,也早就淬炼的如同铜墙铁壁般,哪里这么容易就被人用真气戳破的?而且,由于武道不能淬炼经脉,所以这习武之人的天资最为重要,这个天资不仅仅是悟性,更重要的是身体内经脉的宽阔程度,若是同样的悟性,经脉宽广、丹田容量大的肯定就有更为光明的前途,这可比不上仙道的功法,能不断的淬炼和拓宽经脉,前面有无限前进的空间。

其实,张小花还是有些小觑了武道,不管怎么说,武道也是基于仙道,其中的道理创造之人如何不懂?只是武道的功法也因为创作人的不同,有高低之分,而且因为武道已经存在了万年之久,一种深奥的内功心法亦会有各种的分支出现,每个分支都会在一个方面有独特的地方,所以,到了张小花的这个时代,能淬炼经脉的高级心法反而是少见了,但也并不是像张小花所想一般,武道心法根本就没有淬炼经脉的功效。

弄懂了点破丹田,废掉内功修为的原理,张小花也是嘿嘿的笑,这能想起这种歹毒方法的人也是个鬼才,丹田被内力点破,可不就是没有修补的机会么,真是杀人不带血的,比自己用小剑一剑封喉,还来得阴险。

想毕,张小花看看天色,已经时辰不早,想必爹爹他们也是等得急了,随即拎起麻袋,施展浮空术往来处奔去,不多时,已经来到广场的一角。

这时,广场中的锣鼓依旧,舞龙舞狮还是不曾消停,只见在刚才五娘奔出的小巷外面,还是站了一堆的人,其中就有两个身穿官府的衙役之流,正手拿了两盏灯笼,一脸不耐的听着那五娘边哭边诉说,五娘旁边还有个颇为落魄的中年书生,蹲在那里,抱着脑袋,不时的叹气,时而还自己扇自己一个嘴巴,嘴里囔囔说着什么。

而自己的爹爹等一行几人,也是站在旁边,远远的看着,还不是四处的张望,似乎在寻找自己的踪迹。

见状,张小花左手用力,将那黑衣人往人前掷去,随后,右手也不闲着,顺着那黑衣人的位置,也是将麻袋轻轻的扔了过去。

那两个衙役正听得不耐烦,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啪地一声摔在自己的眼前,然后,有个另外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随之而来,正正的落在先前那东西上面。

仔细看时,上面正是个敞了口的麻袋,而下面则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那两个衙役脸色大变,立时就把灯笼扔在了一边,抖手从腰间抽出朴刀,大声喊道:谁……谁…..不喊还好,这一喊,反倒是让人明显听出了胆怯。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二章 想不到的下场两个官府的衙役抽刀出来,装模作样的四处呵斥,哪里看得见半分的人影儿?五娘却是不理这两位的作秀,只是死死盯着那地上的黑衣人,随后,又把目光转向那敞开了口的麻袋,只见她眼中惊喜大盛,疾步跑了过去,几把就把麻袋扒开,露出里面闭目不醒的小女孩,那妇人大声喊道:孩子他爹,快来,是咱们的仔仔,她被人救了出来。

<<>>那蹲在地上正懊悔打自己脸的中年书生听到,也是立刻站起身,欲往那边过去,许是蹲得久,腿上麻木,刚走上几步,脚下一软,竟是一个嘴啃地,摔在地上,可那书生竟然急忙爬起,似乎不在意身上、脸上的泥土,快步过去,待得看到女儿,孩子一般的笑道:仔仔,仔仔,果然是仔仔,上天有眼啊。

说完,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抚摸孩子的脸,这才发现手上满是泥土,赶紧回手在自己衣衫之上使劲儿擦擦,这才小心的又伸过去,又怕自己的手弄脏孩子的脸,又想亲自用手验证孩子的存在,只好轻轻的触触孩子的小脸,拂拂脸上的发丝,才放心的收了回去。

五娘从麻袋中抱回仔仔,那书生却是看到了地上的黑衣人,瞬间眼中冒出了凶光,抬起脚来,就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使劲儿的跺,一边跺还一边不停的咒骂。

张才等人正在看着的时候,张小花悄然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见他过来,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甚至,于碧荷的夫君,还满眼星星的看着他,似乎还没从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个身手高强之人的意境中脱出。

刘凯笑道:小花,你这小解,时间挺长啊。

张小花耸耸肩道:唉哟,没办法呀,李伯父实在是热情,让我喝了那么多的酒,年轻人消化的好,只要多去趟了,诸位莫怪啊。

张才笑骂道:你几时学得这般油嘴滑舌?张小花道:爹呀,你可是冤枉孩儿了,孩儿老实的不得了。

然后,往那边看看,说道:李伯父,既然官府的人已经来了,而且,这强抢民女之人也自己跑回了,咱们也快回去吧,这天色已是不早,还是早点儿休息的好。

张才也是知道张小花的毛病,就说道:唉,年轻人就是缺觉,李老弟,走吧,这灯会已是看过,真是长见识,明年若是有时间,还是要叨唠你的。

~~~~李老掌柜笑得更加灿烂,道:当然,当然,欢迎骚扰,欢迎骚扰。

说着,众人就准备打道回府。

可,就在这时,那边又突然发生了新的状况。

那书生使劲儿地踩黑衣人,而两个衙役嚎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儿,正想收了朴刀,过来观看,其实两人心里也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自己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住了抢人的贼人,当然是大功一件,忧的是,这人明显就是江湖中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就似一个烫手的山芋,别人强自塞入手中。

那黑衣人只是被张小花捏得昏死过去,经过刚才的一摔,再加上书生的使劲儿蹂躏,这时已经悠悠得醒来,等他睁开眼睛四周看看,也没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刚才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逃出,眼前不过是两个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眼前往自己身上努力踩脚的是个文弱的书生,那个小女孩还在昏迷,周围也不过是围了一群的布衣男女,这些平日在他眼中不过是蚂蚁一样的存在,他又怎么会在乎呢?那黑衣人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把就抓住书生的脚,运劲儿就要将之摔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调动真气,随即一运气检查,立刻面如土色,自己内功被废,这可这么办?想到此,黑衣人使劲儿将书生扳倒,随即转身从五娘手中强行夺过小女孩,用左手抱住,然后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架在孩子的脖子上,尖叫道:让开,让开,否则,我就把这个孩子弄死。

那两个官府的衙役见到黑衣人苏醒,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远远的遁了,而周围围观的众人也是一愣,不知怎么办才好,那五娘从一边扑了过来,哭着哀求道:好汉,您劫持我吧,求您把孩子放下,行不?那黑衣人一脚就把五娘踹在一边,骂道:要你有什么用,都老帮菜了。

远处正要走的张小花见状,立刻就把手伸进怀里。

而这时,刚刚被黑衣人扳倒的书生,趁着那黑衣人把注意力转向五娘之时,不要命的扑了上去,一只手先是抓住那架在孩子脖子上的匕首锋利的刃上,一只手则是攥住黑衣人的手腕,然后,伸出头过去,张口就是咬在那人的持刀手上,那人疼得一声惨叫,抬起腿来就是踹在书生腰间,可那书生即便是吃疼了,也依旧不放手,鲜血立刻就从他抓住匕首的手上流了下来,滴在孩子白皙的脖子上。

那黑衣人不停的踹,可书生似乎是铁了心,紧咬牙关,就是不松手,立时,鲜血也从黑衣人的手上流出,那黑衣人更是吃紧,一手挟持着女孩子,一手使劲儿的往回夺匕首,另外一只脚也不停的踹书生。

眼见那书生嘴角也是流出了鲜血,旁边观望的众人不依了,不知道谁大喊一声:老少爷们儿们,这可是咱们鲁镇的乡亲,坚决不能让这坏种把咱们的孩子给伤了,冲啊,踩死他,让他嚣张。

喊着,就见一个矮胖的汉子,率众而出,向那黑衣人奔去,既然有了带头的大哥,其他人也是跟风似地,随着就冲了上去。

那黑衣人见状,眼中露出惊恐的目光,想不到平日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布衣,居然也有热血的一面,他赶紧松开右手,将小女孩扔在一边,而此时,那书生也是力尽,再也不能抓住他的手腕,手一松,竟是让黑衣人挣脱了。

黑衣人再也顾不上其它事情,赶紧就要择路逃走,可惜,这几息的工夫,他已经被团团围住。

见到此景,张小花的手倒是没有把小剑掏出来,他知道黑衣人内功被废,不过是跟平常人差不多,眼看如此多的乡民再次,未必能被他逃走。

黑衣人见众人围住自己,手中的匕首上下虚划,恶狠狠说道:谁敢上来,我这就要了他的命。

说完,就往一个方向走去,那前面几人立刻吓得往外就躲,起哄是可以的,但总不能伤了自己的性命吧。

那黑衣人见状大喜,正要举步冲出去,就听得前面一个人叫道:不能让他跑了,若是他以后还来抢女孩子,可怎么办?来呀,烧死这个万恶的坏人。

说完,就见一个灯笼凭空的飞了过去,正砸在黑衣人身上,就听腾地一声,灯笼就烧着了,立刻把黑衣人的衣服点燃。

围观的众人见状,皆是眼睛一亮,手中的灯笼都往那人身上砸去,一瞬间,无数灯笼都聚在一起,燃烧起来,那黑衣人立刻就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球,只见他无论怎么用手拍,甚至躺倒在地上打滚,都是无法熄灭身上的火,黑衣人被烧得嗷嗷惨叫,可即便如此,那燃烧的灯笼依旧不断的抛来。

这时的张小花,彻底的把手从怀里掏了出来。

嘴里喃喃道:古人云的好,‘最高明的武功,到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也是束手无策的’。

不余欺焉。

火焰之中,那黑衣人的嚎叫渐渐停止,翻滚的身躯也听了下来,张小花看了看,叹了口气,道:走吧,李伯父,这夜实在是深了,再不走,我可就要睡倒在这里了。

旁边的诸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真没想到,这个黑衣人会落到这个下场,活活地被烧伤!即便是他们知道黑衣人是做坏事儿的,可见到如此惨状,也是心中微微的不忍。

听得张小花催促,也都强忍着眼中的神情,沿着广场的边缘,依次走了出去。

而围观黑衣人还在燃烧的残躯的众位布衣,不少人的眼中居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一路之上,张小花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在李锦风的带领下默然前行,走在众人中间的两位女子,脸上也是有些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刚才一幕给她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回到李家,众人都没有丝毫的睡意,李老掌柜就在大厅上摆了桌子,让人沏上滚烫的茶水,每人都喝了一盏,这才暖和过来,心有余悸的相互看看,李锦风说道:实在是,太骇人了,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下场!众人皆是点头。

唯有张小花问道:李大哥以为会是什么个下场?这个?李锦风有些语塞,道:我开始以为,那黑衣人会被官府的衙役抓走呢。

可是,想不到黑衣人匕首一掏出来,先跑的倒是最不应该跑的!ps:周末一更。

唉,人性,是个很复杂的东西。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三章 张小花谈人性是啊,李锦风很是无语,他所给予期望的官府,给了他最为失望的答案,他能说些什么呢?可是李银凤嘴唇还是有些微微的哆嗦,道:可是,把那人烧死,却是实在是……残酷!刘凯补充道。

~~~~见到堂内小一辈儿的年轻人皆在议论,上首坐着的四个老人却是闭口不言的,张才还好一点儿,他虽然年纪较大,可毕竟只是在郭庄生活,村民的睚眦皆都在于明面,更多的则是流言和闲语,很少有这等实打实干的上手,更是没见过如此多的群众将怒火撒向一人,将之烧死的,一时之间,他也有些心里很不适应。

李老掌柜和于老掌柜可就不太相同了,他们在鲁镇生活,平日里见得小**也是不少,生意上的往来,也不鲜见卑鄙的手段,特别是上次李老掌柜一家差点就被山贼灭了满门,这心态已经隐隐的有了变化,对这种作恶之人,唯恐除恶不尽的,于老掌柜亦然,当然,即便是两人也想让黑衣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也从未想到,今天竟然是这种结局。

不过,他们倒是忘记了,这应有的惩罚,它到底是什么呢?两人看看张才的脸色,正要说话,就听到下面张小花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好似要说话一般,于是两人立刻对望一眼,看向了张小花。

其实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今夜的主角,他们心里很是清楚,若不是张小花借口尿遁,去将这黑衣人从远处捉来,哪里有一家的团聚,还有后续的故事情节?可既然张小花并没有明说,这黑衣人是他所擒拿,现在就算是他们询问,张小花也未必会承认的。

堂下众人亦是此种想法,所以听得张小花咳嗽,立刻就静了下来,都是怀着憧憬的眼神,看着他,想知道这位高人想要说些什么?只听张小花清清嗓子说道:爹爹,一会儿我跟您一起睡啊,您把我放在炕上就不用管了。

哐当咣当几声响,有摔倒在地的,有手中茶杯掉地的,谁都不曾想到张小花会冒出这样的话。

张小花无辜的看看被自己雷倒的众人,笑道:其实,我知道大家都是对于今晚上那个黑衣人的下场感到不可思议,可是,若是仔细想想未必就不会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www.小花,别瞎说,在座都是比你年纪大,谁的见识没你多呀,哪里轮到你说话的?若是说武功,张才不会反对,可见到张小花要侃侃而谈,他可就感觉自己的儿子有些夸张了,眼前哪个不是学富五车之人?只有自己跟儿子是乡村出来的,若是说得不好,岂不是让人见笑?这时,久不说话的刘先生摆手道:张老哥,这年纪向来都是表象,若说是见识,大家也未必有小花这般阅历的,年纪小小就投入咱们从来没进入的江湖,现在算算都是六年了吧,想必已是感触颇多的,说出来分享一下,也免去敝帚自珍的嫌疑。

李锦风也是笑道:小花,你就说说吧,伯父只是回护你,怕你说砸了。

张小花看了一眼,张才没什么表情,这才说道:我就是有感而发,若是说得不好,还请大家补充。

其实,说到底,还是人性。

你们没看到黑衣人刚醒来的时候,众人都是吓得躲了老远,虽然黑衣人劫持了仔仔,也并没有人上前么,直到仔仔的爹爹不要性命一样的上前,而黑衣人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边厉害,一刀将人杀掉,这才有人壮了胆子上来,而后来,黑衣人丢下仔仔,挥刀要冲出去的时候,众人不一样怕连累了自己,都要闪在一边么?要说厉害,还是那个领头的人,他若是当时不站出来,估计这黑衣人也就跑了。

你会让他跑么?于碧荷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也没发生的事情,不好说啊。

张小花看看于碧荷,有些语气神秘的说道。

于碧荷脸上微红。

张小花笑笑,又说道:我觉得,当时正是那人将灯笼扔到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居然好没还手之力,让众人看到痛打落水狗的样子,知道自家没有安全的顾忌,这才都围了上来,皆要尝试一下欺负强者的快感,纷纷将手中的灯笼抛出。

可是,黑衣人是武功的高手啊,怎么会一下子没有还手之力了?于碧荷似乎是好奇宝宝,又追问道。

呵呵,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张小花斩钉截铁道。

刘先生若有所思道:这么说,小花,你的意思,众人并不是见义勇为,挺身而出,反倒是以一种强者的姿态,肆虐弱者的心理?张小花点头道:正是如此的,刘先生,正是能从欺辱无能力的强者身上得到以前所没有的快感,亦或是以前受强者的欺负,今日将黑衣人当做自家假象的强者,才做出此等骇人的举动。

当然,也正是仔仔的遭遇,从一个侧面让人生出了愤慨之心,才……正说着,张小花的声音愈发的小,然后就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见堂上堂下众人都是脸色严肃,皱眉思索着等着张小花说话,张才尴尬的咳嗽道:那个……小花他有些困了,已经先睡着了,咱们今夜就到处为止吧,咳咳。

这时的刘先生也是恍然,笑道:呵呵,五年前见过小花酣然入睡的异状,今日又是得见啊,刘凯,你跟锦风,将小花送到客房去吧。

不明就连的其他人,皆是心中暗叹:异人啊,怪不得说话前先把睡觉的地方预定下来呢,果然……不过,刘先生的安排却是浪费了,张小花身子轻得很虽然已经十八岁,个子比刘凯都高一点的,可刘凯扛着就上来肩膀,似乎不见费力。

刘凯倒是不太诧异,早就听刘倩嘀咕过,只是李锦风听意外,想不到自己这个妹夫居然体格这么好,看来妹妹有福了。

午夜已过,众人虽然睡意全无,可也是要休息的,至于谁人能眠,只有各自知道的。

次日,已是正月十六,既然已经看过花灯,鲁镇也就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张小花跟着爹爹,刘先生等在鲁镇的大街采买一番,带着一些礼物回了郭庄。

只是,在采买的时候,张才有些不舍,不时在张小花的旁边嘀咕道:左右不过就是过年,既然年已经过了,就不要再多浪费银钱,家里没有太多的进项,银子是用过一点,少一点的,眼看了坚儿已经出生,这年月,养个孩子可是费力的,以后还要上学堂的,不如将银子用着正道,一些东西还是在郭庄买的好。

张小花自然知道爹爹的心情,并不多说,只随了张才的意思,只略略的买些,刘先生好些,可见亲家不多买,自己也不能太过抢了风头,结果,众人也都是各自给坚儿买些礼物罢了,远没起初张小花想象中大肆采购的场面。

回到郭庄,家里的一切都是照旧的。

可,张小花却是不能跟着他们照旧,远在平阳城还有两个小丫头需要自己将她们送回莫愁城,而且,还有自己生死未知的二哥张小虎呢,若不能找到二哥的下落,自己似乎也枉自修炼一场的。

午饭过后,张小花先在外婆的坟前呆了会儿,然后,就来到自家小院后面的竹林之中,大致的看了看,就又回到了堂屋中。

此时的刘先生已经回自家小屋休憩,只有张才在堂屋内打着瞌睡,张小花笑笑并没有打扰他,出去把大哥张小龙给叫了过来,然后才唤醒了张才。

张才朦胧着问道:有事情吗?小龙。

张小龙摊摊手道:爹,是小花叫我来的。

张小花神秘的说道:爹,你说咱家的银钱现在够用么?张才一皱眉道:够有呀,怎么了?小花,是不是上午在镇上想没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开口?没呀,爹,我能有什么东西要买的?不过是看您上午买东西的时候,有些心疼就是。

旁边的张小龙有些羞愧道:小花,都怪做大哥的不会营生,只能在土里刨食,这几年全靠你拿回来的那些银票,这才翻修了小院,又在旁边盖了一个院子的,想必爹爹担心那些银票不够吧,这才不舍得,而且,那银子还是留给……后面的话似乎说不出来了。

张小花听了,笑道:瞧你说得,大哥,我拿银子回来就是给家里花的,等我找到二哥,自然还有他的份儿。

然后,伸手,钩钩食指道:爹爹,大哥,来我给你们看看好东西。

说完,就从堂屋中走了出去。

张才和张小龙一头的雾水,不是没想过张小花在那些银票的,可这银票似乎,应该在屋里看吧,跑出去显摆什么?而且,张小花居然还从墙边拿起了锄头,嗯,还让张才和张小龙也都各拿一个。

这,是想搞什么幺蛾子?ps:只有一更,勿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四章 横财(求收藏!)Ps:还没有把本书放到书架的书友请收藏了吧。

探花承诺,若是收藏过2000,三章奉上;过3000四章,若是4000呢?五章吧,多了就是吹牛了。

且说张小花拿着锄头,张才和张小龙拿着锄头和铲子等物,来到了屋后的竹林之中。

找到刚才已经看好的空地儿,张小花指着那个地方说道:大哥,来,咱俩儿在这儿挖个大坑。

张小龙看看空地,在看看张小花煞有介事的样子,吐了两口唾沫到自己的手中,拿起锄头就要刨地,可正在这时,张小花一直放出的神识看到自家屋子旁边有村人走过,赶紧拉着大哥的手道:稍等,大哥,有人过。

张才一皱眉,轻声道:小花,你搞什么呀?张小花也是一皱眉头,突然用手一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哎哟,爹爹,大哥,我倒是想岔了,走,咱们回屋。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回了院子。

张才和张小龙看着他,又相互望了一眼,也没说话,拿着家伙式也跟着回了小院。

等他们进院子的时候,张小花正站在院子里发愣,似乎在思考什么,张小龙从张才手里接过铲子,就要放得墙角。

张小花却说道:大哥,稍等,还要用呢。

说完,回头道:爹爹,大哥,来这屋,哦,对了,我去把院门扣上。

张小花扣上院门,带着两人来到他住的小屋中。

一进屋,张才就问道:小花呀,你干嘛?要是给家里银票你就拿出来,你爹也不是以前没见过,怕什么呀。

就是张小龙也是纳闷,是啊,不就是银票么?那锄头干嘛?张小花看着两人的迷惑,用手指挠着自己的下巴,笑道:爹爹,大哥,其实,我是真有好东西给你们看的,不过,你们可不要惊奇,也不要大惊小怪,这点儿,很重要。

张才和张小龙同时皱眉,可是也都想了想,点了点头,笑话,都是多大的人了,能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看到两人都同意,张小花心中也还是暗笑,其实说这么多,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心理的准备,若他们不惊奇,不大惊小怪,那自己反是要大惊小怪了。

想必,他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个钱袋。

看到张小花拿出钱袋,两人就更诧异了,这么多年,小花这么还没把这个旧钱袋换掉?就算是从里面掏出一沓儿银票,又这么能让他们大惊小怪。

可是,接下来,可真的是让他们目瞪口呆了。

只见,宽敞的小屋中,突然莫名的出现一个硕大的木箱。

咦~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你,小花,这……这是这么回事?看着爹爹和大哥的惊讶,张小花很是满意这个效果,笑道:爹爹,大哥,这是我的积蓄,哦,对了,也是我的战利品,就是上次去西翠山救刘家嫂子的时候,从山贼那里顺手弄来的。

啊?两人恍然,道:这样啊,可是,你把它放在哪里呢?张小花晃晃左手的钱袋道:就放在这里的,不过,这个东西很神秘,只有我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的。

张才只是看看那个很平常的钱袋,似乎在考虑张小花说话的真实性,而张小龙伸手就去拿钱袋,张小花自然递了过去,果然,任张小龙如何看,里面不过是两块小石头,还有一些零碎的银子,几张银票,并没有什么大箱子,嗯,也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箱子。

随手把钱袋扔给张小花,张小龙看看张才。

张才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小花道:爹爹,大哥,难道你们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张小龙笑道:当然想了,快打开。

走到箱子跟前,张小花正要打开,张才叫道:小龙,先把屋门关上。

张小花神识一直放出,当然知道不会有人看到。

张小龙走到门口,伸头看看寂静的院子,小心把门掩上,又仔细的扣上,这才回到张小花的旁边。

张小花笑道:大哥,要不你自己打开吧。

不过,记住,不要惊叫。

见到张小花如此的神秘,张小龙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所以,也是笑着上前,随手就将箱子的盖子掀开。

可是,即便是他,还有张才已经心里有了准备,但是,当他们一眼看到满箱子的金子时,依旧的------石化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才缓过劲儿来,第一反应,张小龙立刻将箱子的盖子紧紧的盖上,四周看看,仿佛旁边就是有人偷窥,张才也噤声问道:小花,这东西,还有谁人知晓?张小花笑道:爹爹,大哥,刚才之前有一个人,现在是三个人。

嗯,好张才点点头,缓缓踱步。

不要说张才只是乡间的农夫,就是刘先生这等清高人物,见到这箱黄白之物都是要垂涎三尺的,他自然要好好考虑。

来回走了几遭,张才手一挥,一个字蹦出:挖!好,干净利索,废话,儿子带回来的东西,当老子的干嘛不要?以后也省得扣扣索索过日子了。

得到爹爹的指令,张小龙一口气往手上吐了五六口唾沫,卯足了劲儿,在小屋的空地上挖了起来。

张小花见状,也高兴的拿去锄头,跟着大哥一起挖,可是好久都没有跟大哥一起干活了,张小花似乎回到了小时的田间生活。

可是,看着张小花离自己老远的地方挖,张小龙不解道:小花,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碰到你!张小花笑道:咱们把坑挖大一点儿吧,还有好几箱呢!张小龙一个踉跄好悬没把手中的锄头扔掉,这都什么话呀,一箱都是吓死人的,你居然整好几箱?要说上阵父子兵,挖坑亲兄弟,真不是盖的,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就把整个小屋的空地都挖出了深深的坑,要说人家张才说得对呢,张小花就应该留在村里耕地,这满屋子的坑,基本上都是他的劳动成果,张小龙挖了大半之时,就累得呼哧呼哧的,只有张小花一人撅着屁股,为家人操劳。

待得准备工作做好,也不见张小花怎么作势,就见一个一个的箱子整齐的出现在挖好的坑中,连带刚才拿出的那个,足足有五个之多,这时张才和张小龙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张小花如何拿出箱子上,而是放在张小花拿出的箱子上了。

张小花也不嫌麻烦,又将坑外的那个也摆到坑内,这才洋洋得意的站在旁边。

张才这次也亲自跳进坑中,将那箱子一个一个的打开,五个箱子,除了两个里面装得满当当的珠宝,其它三个则是黄灿灿的金子。

张才和张小龙站在齐腰深的坑中,走来走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惊天的财富,现在就是自己的了!又过半晌儿,张才咬牙道:小龙,把盖子盖上,把箱子埋好了。

好的,爹。

张小龙答应的那个响亮。

等张小龙和张小花将挖出的土将箱子埋住,小屋里居然还剩不少的泥土,张小龙指着那些泥土道:小花,刚才你从钱袋中拿了不少的东西出来,这些泥土你就装回去吧,就当是压秤了。

张小花知道他想偷懒,道:大哥,这些我可是拿不走的,重量就算是一般,价值可就差远了,你别想偷懒,刚才可是我挖的坑,这土就归你了。

嘿嘿张小龙倒是没有被戳穿的觉悟,打开门,探头出去看看,拿了东西过来,跟着张小花一同把土撒到了院子中。

张小花笑道:大哥,院子外面没人,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情谁人都是不知道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张小龙呵呵傻笑。

就如张小花当年看到满箱金子一般的。

三人在堂屋坐定,张小花沏上茶水,张才和张小龙眼神有些飘忽,机械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张小花也不吭声,径直喝着,炼化着水中的天地元气。

炼气到了他现在的地步,这水中的元气已经是微乎其微的,可苍蝇再小也是肉,依张小花的心性,哪里会放过?一壶茶水即将喝完,就见张才游离的目光逐渐有神,嘴角也露出了微笑,看了一眼张小花,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而这时,张小龙眼睛的焦点也集中起来,笑着看看张才,也把杯子放下。

张小花道:爹爹,大哥,看来你们已经想好如何处理了,这事儿挺麻烦,我不知怎么弄,反正这银子是你们花的,我用不着,你们看着办吧。

张才笑道:小花啊,你倒是偷懒,不过,没关系,家里有爹爹,娘亲还有你大哥大嫂呢,远远用不到你操心,你只要把那些东西弄回家就是了,哈哈哈。

张小龙也是笑了,慈爱的看着几乎跟自己一般高矮的弟弟。

张小花一愣道:那,爹爹你准备怎么动用这些金子?我可是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不惹人注意的法子的。

这个,实在是太好办了。

张才笑道:记得刘先生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那就是在玩火。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五章 侠义之心(求收藏)Ps:请诸位收藏一下。

谢谢记得之前慈航书友说张小花忘恩负义,这个心结应该在这里解开。

张小花一愣,问道:爹爹,你说得话我怎么听不懂?张才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咱们不动用这笔巨额的财富,不就可以不惹人注意了?啊?张小花晕菜了,道:爹爹既然不花这些钱,我干嘛还要拿出来呀?张才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拿出来,跟不拿出来当然是截然不同的。

其实,小花,你五年前拿回来的银票,还都没有花完,你娘亲一直都省吃俭用,要给你们留着娶媳妇的,你大哥建个独门独院也没花几个银子的,所以,你这金子拿不拿出来都是无所谓;可是,既然你拿出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咱家的心里不就是有了谱?即便是把现在的银票都花光,也不是还有屋子里的金子垫底儿?你说这跟没拿出来有没有区别?而且,就咱家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有些惹人眼红了,若是再进一步,就更容易惹到是非,不过,今后家里有你,想必就会好很多吧。

瞬间,张小花就明白了,银票虽然很多,但总有花完的时刻,而这个时刻并不遥远,所以自己的娘亲和爹爹,还是极为俭省,该不买就不买,该不花就不花,而现在既然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金子,当然在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一层的屏障,生活上自然就会放开手脚的。

当然张小花也知道娘亲和爹爹都是农家过惯的人,哪里会大手大脚?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分寸,用不着自己说些什么。

想了一下,张小花试探道:爹爹,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您看,我是不是该走了?走?张小龙一听,就喊了出来,道:小花,你这到家才几天?怎么就着急走?爹爹和娘亲不是都跟你说了,让你在家,不再出门了么?张小花心里道:大哥呀,平阳城,还有两个丫头等着我送呢,都等了十来天了,再不回去,人家还以为我失踪了呢。

当然,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家人,毕竟聂倩虞和小桔子是被坏人追杀,有一定的危险,若是告诉家人,他们必定担心的。

于是,张小花笑道:大哥,二哥不是还没找到么?他也是失踪多年,生死都不不知的,我这就去寻他,把他从那个什么缥缈派中揪回来,你看行吗?然后,看看张才有些阴沉的脸,又补充道:爹爹,不用担心,我就是去找二哥,那个缥缈派的事情,我不会掺和的。

听了这个话,张才的脸色就更阴沉。

张小花暗道不好。

果然,就见张才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对张小花呵斥道: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径直来到院子外面外婆的坟前,叫道:跪下。

爹~张小花很是诧异。

跪下!张才毫不犹豫又吼了一句。

张小花虽然不明白爹爹的意思,可还是很委屈的跪了下来。

看着张小花委屈的有些想哭的样子,张才很是心疼,不过,还是硬着心肠道:小花,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爹,您说吧。

张小花跪着,低声说道。

咱们在鲁镇遇到你大嫂的时候,是谁救得咱们?温大侠和薛女侠。

那你跟大哥去迎娶你大嫂,是谁在路上救得你们?是卢大侠。

你的一身武功是哪里学的?这个?张小花有些犹豫,他的《无忧心经》是从缥缈派藏书阁中无意中得来的,然后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若是说不是缥缈派传授的,可这心经却的的确确从人家缥缈派中得到的呀,而且,自己的北斗神拳,最为基础的罗汉拳也是人家何天舒传授的,若是自己的武功跟缥缈派无关,那就是昧了良心,所以,张小花还是无奈地说道:是从缥缈派的藏书阁里学到的。

你初到平阳城,到那个什么山庄,是不是缥缈派的产业,是不是人家给你一口饭吃?无可否认,浣溪山庄就是缥缈派的产业,也就是缥缈派间接给了张小花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张小花无奈的点头。

你二哥是不是加入了缥缈派,得到人家帮主的青睐,成为嫡传的弟子?这,这可是我那命换了的。

张小花有些焦急的分辨,可张才并不听,只是问道:你只说是还是不是吧。

是。

好,那你就当着你外婆的面,好好的扪心自问,你跟缥缈派能不能撇开关系,不管人家缥缈派承认不承认,你自己是不是要首先承认,是缥缈派成全了你!而现在人家缥缈派出了问题,听说是被人家灭了门派,你,你难道就没一点儿的想法?还敢说‘若不是寻二哥,缥缈派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问问你九泉之下的外婆,看她会如何回答你!这席话,如同一道闪电,正正击中张小花的头顶,刷的一声,张小花全身透出一身冷汗,甚至那豆大的汗珠都从自己的头顶滴落。

是啊,即便,自己不是缥缈派的弟子,人家缥缈派也未必会认自己当做弟子,可是,自己能跟缥缈派扯清关系么?见到儿子如此,张才的脸上有些缓和,道:小花,感恩呀,记住,一定要感恩。

咱家比较贫穷,你出去的早,这五年间,爹爹知道你过的日子比较艰难,也比较危险,爹爹没有尽到当爹的责任,没有好好的教导你,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爹不好,咱家受缥缈派的恩情不浅,人家说的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你可一定要记住,我们一定要报人家缥缈派的恩情。

张小花惭愧的哭出了眼泪,道:我知道了,爹,我一定会的。

真的,爹,其实我刚从荒岛回来的时候,一听到缥缈派的消息,当时就想到给欧帮主他们报仇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地,一路行来,越来越感觉有些乏味,只想自己静静的修炼,不想让这些俗事缠住。

就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我自己现在想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出口的,也许是随意就说了吧。

嗯,既然是随意说的,那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你修炼武功,我是不懂,可是,唉,我还是说说你昨天的事情吧,昨天你既然把那个黑衣人抓住,就要捉的彻底,别让他再有什么反抗的机会,你看你昨天弄的,又差点出漏子,估计那个仔仔的爹爹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吧,而且,还造成黑衣人被人用火烧死。

爹,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也是只想擒住他,把他交给官府而已。

唉,还有,你昨夜在人家李家说的人性,你爹没什么学问,当时也不敢拂了你的面子,没打断你的话,你说得也许有道理,可是,我觉得,虽然不能不提防别人,可是也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太坏了,我也知道江湖中的人有时很有心计,但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是没有人心,还有天在看。

而且,你现在有了本事,我不想你一定成为一个什么大侠,让人爱戴,我只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用一颗感恩的心,一颗慈悲的心,一颗侠义的心去面对所有的人。

张小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这样被爹爹郑重其事的教训过,只眼泪朦胧的听着,不停的点头。

见此,这才道:我该说的,就说这些,多了,我也不会说,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的想想吧,若是想明白了,就回屋去。

说完,转身走了。

刚走到一半,就见郭素菲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不正是刚才跑出去的张小龙?见到张才生气的样子,还有张小花哭得样子,郭素菲也掉下了眼泪,狠狠瞪了张才几眼,就跑过去拉张小花道:小花,别理你爹,他都快老糊涂了。

张小花抹抹眼泪,道:不,娘亲,爹说得很对,我确实做得不对,您就让我陪着外婆,在这里好好的想想吧。

郭素菲道:小花乖,这外面多冷啊,你要是想,还是去屋里想吧。

噗嗤张小花笑出声来道:娘亲,我都十八了,您还是叫坚儿乖吧。

十八?郭素菲道:十八了,还哭鼻子?张小花不好意思的再次抹抹眼泪道:不哭了,娘亲,爹爹好久没训我了,我这是感动的。

真的,外面不冷,您快回屋吧,您在这儿,我都没法想的,不是更耽搁时间?郭素菲见张小花死活不走,只好叮嘱道:你好好想啊,快点儿想啊,我去给你们做饭,饭好了,我就来叫你啊。

说完,不放心,边回头,边匆匆走了。

等娘亲走远了,张小花才又静下心来,细细的梳理。

其实,张小花一直对于缥缈派,欧大帮主,温文海,卢明月、薛青、何天舒等人都是有极好的印象,对于欧鹏更是感激涕零的,可是,当他知道仙道的秘密之后,发现自己的《无忧心经》是仙道之物,就知道缥缈派是仙道的传承门派,想到欧鹏那么神秘的要求抄录自己的北斗神拳拳谱,心里就有了疑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性(求收藏)Ps:请诸位收藏,谢谢!!!--------------------------------------------这对于《北斗神拳》的疑惑,还有对于欧鹏的疑惑,其实也仅仅一丝而已,人家欧大帮主当然不是还要用三千两黄金交换么,也不见得就亏待了他。

www.这丝疑惑本没什么,可后来在海船上见识了正道盟的险恶心思,又在路上见过不少的抢劫和仇杀,特别的,是张小花在短短时间之内两次进入天人合一境界,两次极为侥幸的接近天道。

天道是什么?谁都说不清。

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最是无情。

张小花如此近距离的窥视天道,当然不可避免的就沾染了些许天道的意识。

这在他修炼的道路上,是极为难得的际遇,可在他心性成长上,却有了极为不好的影响。

是故,他在碰到聂倩虞遇袭的时候,几乎不想出来,想赶紧把她跟小桔子送到镖局,让镖师送她们回莫愁城,却刻意把坏人还会追杀的可能扔在脑后;也正是这样,才让他在一时之间,将自己对于欧鹏的一丝疑惑无限的放大,只想让自己从世俗的漩涡中抽身,却刻意去忘记缥缈派众弟子对自己的好;也正是如此,才让他一针见血,指出平常人心中藏着的那个小,还有人性中的那个恶,却刻意将人性中的真、善、美抛在一边。

张才虽然没有学识,可他却能真正朴实的看到生活中积极的一面,看到自己疼爱儿子的不妥之处,也正是他当头的棒喝,彻底的让张小花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自己的歧途。

是啊,温大侠、薛女侠,只是在鲁镇见到我们一家被恶霸欺负,就凭着一颗慈悲之心,不问后果,仗义相助,这才成就了大哥和大嫂。

郭庄之外,卢大侠,见到西翠山的山贼欺侮我和大哥,也是凭着一颗侠义之心将我们救下,并手刃西翠山三狼,造福一方。

人间正道是沧桑,正道最是艰难,作恶却是极易,可若是没有了正道,那这世间又哪里来的公平和正义?只不过,这可不是正道盟的正道吧,看看人家缥缈派几个大侠的,在看看正道盟,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典型呀。

我既然有了仙道的手段,那就应该凭了一颗侠义心,做无愧于天地之事,前番的躲避却是差了。

可我这么突然有了那般心思呢?奈何!奈何!!呵呵,想想前几天在村里的作为,就有些好笑的感觉。

待得张小花想得明白,顿时就觉得心头活泼泼的清澈,再没有前些天那种沉甸甸的逃避感,这等心性的进益与修炼无关,更是与道心无关,就算看到过亿万年的天道演化,也是全然无用。

这是仙道之人,内心的修炼,半点儿也取巧不得呀。

他恭恭敬敬的给外婆磕了几个头,道:外婆,您就在天上好好的看着吧,我一定会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必不会‘为善小而不为,为恶小而为之’。

磕完头,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早在旁边等候已久的郭素菲立刻跑了过来,问道:小花,是不是累了?冷不冷?张小花笑道:娘亲,我现在这体格根本就不怕什么冷热的,无妨的。

郭素菲见儿子脸上温润的笑容,自然高兴道:好,好,不怕冷就好,都跪了一个下午,快,娘亲给你做了红烧肉,咱们去吃。

好。

张小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郭素菲也是高兴异常。

在院中不停踱步的张才见到张小花神色平淡的回来,这心才放回肚子。

晚饭后,一家人并没呆在小院里,都聚到张小龙那里。

刘倩早就下地,只是碍于乡俗,并不出屋,只在屋里招呼家人,沏上茶水。

张坚还是手里拿着那两个元石,呼呼大睡。

张小花用神识扫了一下两个元石,其中的天地元气并没有减少,而张坚体内,也并没有感觉到元气的波动。

张小花有些奇怪,天兆如此强烈,为何坚儿身上却没了异动?当日那金色阵法,氤氲紫气可都是吸入体内的呀。

难道,还是要靠仙道功法的修炼?想了又想,张小花悄悄将《无忧心经》的功法取出,寻了个机会将张小龙和刘倩叫道一边,低声说道:大哥,大嫂,上次我给坚儿的礼物,哦,就是那本拳谱还在么?刘倩奇道:在呀,小花,就在我那箱子的最下面,你现在要么?我去拿。

张小花摆摆手道:不用,那拳法我已经记住,用不到了。

然后,转头对张小龙说道:大哥,你觉得我这身力气如何?很吓人的,种田是一把好手。

晕,大哥,咱能不能不提这个?对了,大哥知道我这力气哪里来的?张小龙一愣,道:力气不是天生的,难不成还是你练武练出来的?刘倩聪慧异常,立刻惊讶道:难道……是那个拳谱?张小花笑道:还是大嫂厉害,正是那个拳谱。

太好了,等坚儿长大后,我就可以休息了,这田中的营生都交给他做好了。

张小花晕倒,大哥呀,瞧你那点儿出息!刘倩怒了,杏眼圆睁道:闭嘴,要不想晚上跪搓衣板,就不要再说一个字。

张小龙下意识不住嘴,眼中露出惊恐。

刘倩换副笑容,对张小花说道:小花,你接着说。

张小花按捺住心中的狂笑,道:这个拳谱呀,等百忍五六岁的时候,嗯,也许会再早一点,这个你们看着办,就让他自己看里面的图形,让他照着拳谱练习。

啊?不用找懂拳法的人教授么?张小花严肃的摇摇头道:大嫂记住,切记,千万不要让别人教授百忍拳法,也不能让别人看这本拳谱!只能让百忍自己摸索。

刘倩见状,也是一脸的庄重,连连点头。

还有,大嫂,这个拳法呢,以我的经验,最初是以九为限,打完九遍为一个完整,每日最多打九九八十一遍,再多却是无用的;等练到一定的程度,就要进入第二层,以八为限,以此类推,直到一遍即可,每日打上九遍。

刘倩一愣,疑惑的问道:那,什么叫做练到一定的程度?是纯熟,还是时间?张小花笑道:这个嘛,到时候百忍自然就知道的,现在说也是无用。

仙道的功法却是匪夷所思,现在给刘倩讲,却是也难以理解,还不如不说。

还有,等到练到每日只须打上九遍,再没有进益之时,则需要将这拳法逆着打将出来,则又能有所收获,不过,这逆着打,我却是没有拳谱的,大嫂,你就让百忍按照自己的理解,或者按照这拳谱,将这一百单八招完全逆着练就是了。

想到拳谱,张小花自然就想到绘制拳谱的张成岳,那个在缥缈峰上毅然决然自刎的真汉子。

叹口气,看着刘倩不太理解的样子,张小花解释道:这个跟背书不同,就是讲拳谱上的招式,完全反着打就是了。

这时,旁边的张小龙举起手来,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刘倩没好气的说道:说吧,想说什么?张小龙媚笑着说道:小花,这个拳法我能练吗?若是我练了之后,能有力气,不是能更好的下地干活么?刘倩大怒,道:你,闭嘴!张小花却是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大哥,你说的好,我只是想着百忍,却把你们给忘记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你们练过之后有没有效果的。

这样,我先将这北斗神拳从头到尾打一遍,你们看看。

说完,走到院子当中,将北斗神拳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完完全全的打了一遍,这二百一十六个招式,看得张小龙头晕眼花的,不知所云。

然后,张小花将正逆北斗神拳的链接处示范了一下,刘倩这才彻底的明白。

张小花见大哥有些沮丧,就笑着说道:大哥,我练这北斗神拳,可是用了很长的时间,你这才刚刚看看,就想学会,不太可能吧。

张小龙想想也是,道:反正,你以后在家,再教我不迟。

可刚说完,就想到中午张小花已经跟张才说过要马上出门去寻张小虎的,就讪讪道:我不急,我慢慢练,你一会儿先教我一个招式就好,我自己琢磨。

张小花想想,也只有如此,自己若是真正教张小龙,估计没有一年半载绝对没有效果的,可一则张小虎没有音讯,家人总是不踏实,二则人家聂倩虞还在平阳城等候,自己不愿意将家人牵扯如江湖纠纷,自然不可能将她们带过来,而且,聂倩虞家人不一样等候的着急?将心比心,自己也要赶紧将人家送回去的。

说完,三人进了屋,张小花又从怀里掏出《无忧心经》,说道:大嫂,这个呢,是另外一本内功的修炼方法,不过,这本跟拳谱不同的,这本还是要还给缥缈派的,所以,您可不能弄丢了。

刘倩伸手接了,笑道:那我还把它也藏着箱子下面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七章 还是要走(求收藏呀求收刘倩拿了心经,问道:这内功的心法,大概什么是让百忍修炼呢?张小花想了想,说道:估计刘先生会很早给百忍启蒙吧,想必五六岁的时候,就能看懂里面的文字,到时候就让他自己边看边练吧。

-====-啊?刘倩惊讶道:到六岁才能学呀,那你着急把这东西给我干嘛?到时候,你回来教他就是了。

再说,我看传记中,修炼内功是很有讲究的,若是没有师父指点,很容易出事儿的,我看还是让你教吧。

说着,刘倩就要把心经还给张小花。

张小花笑道:大嫂,修炼内功确实容易出事儿,可你看,我也是自己修炼的,不一样没事儿?况且,大嫂,你就相信我吧,百忍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刘倩半信半疑,还是小心的把心经收好。

又不放心的问道:那百忍若是有不懂的,能不能问我爹呢?张小花想了想道:文字若是不懂,自然可以问的。

内容不懂,就不要问了,这书籍最好也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切记。

刘倩听得口气很重,只好谨慎的点头。

张小花也是大胆,他自己就是靠自己的摸索走到了现在的地步,就以为人人都可以自己修炼,所以就这么轻易将心经交给大嫂,让小侄子自己摸索,自己做个甩手的掌柜,全然不想百忍若是修炼,只刚五六岁的年纪,哪里会懂得书中的内容?不过,张百忍是平常人吗?将百忍的事情交待完,看看爹爹和娘亲都在逗百忍玩,张小花就拉着张小龙来到院子当中,开始教授张小龙北斗神拳。

不教不知道,一教才知道当年何天舒的感觉,是啊,明明这么伸手,这样的角度就可以,张小龙偏偏就是打得不对,等给他纠正完了,其它的地方又出了问题。

只几遍,张小花就失去了耐心,鼓励道:大哥,你可真是练武的奇才,当年这个招式,我可是练了好多天,才有你这个水平啊。

张小龙惊喜道:这的么?小花,看来我真的是不平凡的一个啊,早知如此,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平阳城了。

唉,是啊,大哥,若是您去了,估计缥缈派也不会被灭门的,您也许打不过敌人,可至少能把缥缈派的精华都学会的,在这郭庄开枝散叶,也能继承缥缈派的门户呀。

www.嗯,小花,你说的没错,我还真是被蒙尘的珍珠。

大哥,所以,您还是有时间自己看拳谱吧,我怕万一把您给教坏了,可是白白耽搁了您的进步。

这样啊,行,小花,那……那只好勉为其难,自己练习了。

搞定张小龙,张小花又进屋去寻娘亲。

张才和郭素菲还在炕上,看着张百忍呼呼大睡,刚才百忍倒是醒来一阵,跟两位老人稍稍玩玩,又径直睡了,这会儿,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见到张小花进屋,郭素菲低声笑道:小花,刚才听你爹说呢,你昨夜在鲁镇又做好事了?张小花听了,有些脸红道:倒是想做好事的,只是没做彻底,留了点小尾巴,今日听爹爹分说,才知自己有错的。

郭素菲道:晓得错了,就好,帮人要帮到底的,若是半途而废,还不如不帮。

张小花笑道:正是,娘亲说得极是,这不,我正有件事情要跟娘亲说呢。

什么事情?还这么神秘。

郭素菲见张小花郑重其事,也是奇怪,道:那不是看重哪家的姑娘?娘亲这里还有些银子的,估计给你讨了媳妇问题不大。

张小花有些忸怩,道:娘亲,还是出去说吧,百忍刚睡,怕吵醒他。

见状,郭素菲愈发觉得自己嗅觉灵敏,不过,心里可是嘀咕的:刚刚出去一日,就找到了可心人儿,莫不是被人骗了?张才倒是知道张小花的心意,也怂恿郭素菲到了堂屋。

坐在椅子上,郭素菲嬉笑着,问道:小花,你也不小,正是当时,说说看,到底看中哪家的闺女?张小花笑道:这闺女到底在哪儿,孩儿也是不知,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的。

你这滑头,那把娘亲叫来,却是为何?郭素菲只当张小花脸皮薄,不以为然。

张小花看看爹爹,说道:娘亲,我中午已经跟爹爹说过,我想明后两日,找个时间,还是要离开郭庄的,等我出去寻了二哥,再同他一起回郭庄。

听了这话儿,郭素菲立刻就变了脸道:不行,你自十二岁离开郭庄,到了今年十八岁,只回来了一次,那次也是不辞而别,一忽间竟失踪了五年之多,你可晓得娘亲的心事怎么痛么?你可晓得娘亲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若不是你大嫂肚子里的孩子,让娘亲惦记,怕是娘亲都害怕见不到你回来的。

说着,那眼泪就立刻流出,眼睛巴巴望着张小花,舔犊之情昭显。

张小花这次回来,郭素菲远没上次那般的感情流露,一则是有了更小一个挂了她的心,没太多的闲暇,二则她有些迷离与现实和梦境之间,唯恐这只是以往的一场美梦,不敢过度宣泄。

而今日,还没等她彻底适应儿子回来的现实,张小花又提出要离开自己,她哪里会舍得?她还想着,要自己的小儿子,膝下承欢,找个可人的媳妇儿,在自己的眼皮下夫唱妇随呢。

见状,张小花走上前,坐在娘亲下首的椅子上,笑道:娘亲,我知道您的意思,孩儿确实不孝,让您在家担心了,不过,今次可是与前不同的。

又有什么不同?郭素菲奇道。

娘亲是否还记得缥缈派的温大侠、薛女侠和卢大侠?自然记得,娘亲虽然是妇道人家,也没见过他们,可你们承蒙人家相救,这份恩情,娘亲当然记在心里的。

您说,若是他们被人杀死,而孩儿知道是谁杀死的,而且也有杀死他们仇人的本事,你说孩儿应不应该替他们报仇?啊?咱们的恩人…..他们真的已经遭难了?若是如此,小花,他们对咱们张家确实是恩同再造的,特别是卢大侠,若不是他,你跟你大哥,大嫂,早就没命了,这个恩情,确实应该回报的!可是,你……小花,不是娘亲怀疑你,他们这么高的武功都不是对手,你小孩子家家的,能帮他们报仇?这个么,娘亲但请放心,孩儿虽然愚笨,但还不至于**蛋碰石头的事情,若是不能力敌,就会智取,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郭素菲皱眉,有些犹豫。

张小花又说道:而且,二哥现在也是生死不明,与其我在家里呆着,不如出去寻找,我前次已经见过山庄的旧人,他们虽没有见过二哥,可毕竟指出了寻找的地方,我且去看看,若是有什么消息,总要第一个告诉你们。

听了这话儿,郭素菲一阵的苦笑道:小花,你莫要安慰娘亲,缥缈派那么多的弟子都是死于非命的,我们已经听李公子说过,怎么会独独你二哥能逃得性命?左右这几年娘亲已经稍稍心平,可是不舍得因为小虎,再把你也给搭进去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二哥的消息就意味着二哥还有生还的希望,娘亲,您放心吧,孩儿有预感,二哥肯定……小花,你莫说了,这都三年多了,若是有什么消息,你二哥早就给家里来信儿了,还用等到现在?这个……张小花一时语塞。

算了,小花,你先回去休息吧,让你娘亲晚上再好好的想想,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等她想通了,再说吧。

张才劝解道。

张小花听了,知道爹爹要帮自己说话,也就不再多说,跟他们又说了些别的,就回屋休息了。

郭素菲自张百忍落地后,就一直陪着刘倩照顾孩子,今夜却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小龙,跟着张才回了隔壁。

张小花回到自己的小屋,看看时辰尚早,就盘膝而坐,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小的玉佩,他知道,自己娘亲虽然心疼自己,不想让自己在涉足江湖,可缥缈派对张家有恩,大义所在,娘亲必不会阻了自己,而张小虎生死未卜,郭素菲亦是不能释怀,亲情所在,娘亲也势必会让自己去的,所以,他要在临走之前,把家里的事情做了处理。

其实,早在松宁镇给姬小花娘亲做玉佩的时候,张小花就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在回来的一路上,心中早有定计的,火龙真人留下的阵法玉简中,颇有不少的护身禁制、攻击禁制,不过都是略显繁杂的,张小花这段时间也是没少参悟,虽然心中没有太大把握,可依旧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拿出一块元气已经消失的玉佩,并将一块新的小元石放在右手中,张小花静心下来,默念口诀,左手掐动法诀,按照玉简所示,将天地元气从元石中抽出,在左手之中渐成禁制,这时,张小花心中不由得一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八章 攻防玉符(求收藏)这将微型阵法嵌入玉佩的做法,张小花在荒岛之上已经有些心得,在回到陆地的海船上又参悟的透彻,等回到松宁镇,还尝试了一把,将一个安神凝息的初级阵法成功嵌入到一块就的玉佩,本着补偿的心态,将它送给了姬小花的娘亲。

<<>>不过,张小花在松宁镇嵌入玉佩阵法之时,虽然是最为初级的安神阵法,可毕竟现在天地元气匮乏,张小花用法诀调动元气是极为捉襟见肘,还是琢磨着利用了元石中和自己体内的真气,这才勉强将玉佩完成,当时也是真气损耗,累得脸色发白。

而今,张小花想要在这玉佩之内嵌入的,却是更为高级的防御阵法,这阵法张小花在回来平阳城的路上,已经多次琢磨,只是,在掐动法诀之时,总有晦涩之感,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难以为继,更别说将之打入玉佩之内的。

可是,今日张小花在掐动法诀之时,却感觉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似乎早先的呆滞皆是消失,所以,张小花心中微动,可这时也不是细细琢磨的时候,赶紧手中不断的变化法诀,将整个阵法复杂的变幻完成,然后,嘴里一声清呵道:疾。

将左手食指与中指一并,运了真气,将指尖早已完成的阵法想眼前的玉佩打将过去,神识之中,只见那阵法越来越缩小,内中的元气愈发稠密,最后,缩成跟玉佩一般大小,就听砰得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那阵法居然打入玉佩之中,瞬间,玉佩一阵肉眼不可见的光华闪过,看起来极为平常的旧玉,立刻变得有些不同,神识中张小花自然能看出端倪,可用眼睛,抱歉,他一无所知。

可就在张小花心满意足想要骄傲一番的时候,突然感到玉佩之中的元气有些混乱,就听砰一声轻响,手中的玉佩立时化为一堆的粉屑。

张小花皱皱眉,仔细回想一会儿,才稍稍舒展,从怀里再次掏出一片玉佩,接着制作。

这样的玉佩他的钱袋中还有很多,皆是从西翠山宝库中得来,张小花知道这些玉片的用处,就没全放在箱子中,埋入地下,所以也是不用太多吝啬的。

这次,依旧很顺利的完成了法诀,只是在打入玉佩的时候,张小花的神情严峻,左手的动作似疾实缓,缓慢中还带着奇妙的频率,又是一声砰响,那阵法成功打入玉佩,只是这次,玉佩并没有特别的变化,只是内中的成色又平白的浓郁几分。

张小花不用神识细看,心中已经感觉的到,这次便是成功了。

把制作成功的玉符放在炕上,张小花闭目思索,缘何这次制作的如此顺利,现在的晦涩却是为何突然不见。

思考良久,自己这段时间,最为侥幸的就是接触了百忍出生时的先天阵法,虽然自己没有刻意去参悟,可只简单的窥视,就对于自己的阵法修为有了深刻的影响,想必只有这个缘由吧。

想到此,张小花不由又看了看泥丸宫中那三百六十个蝌蚪般的符箓,正闪着微弱的金色,团团围住自己的丹心,若流苏般熠熠生辉,张小花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今后自己可是有的参悟了。

找到缘由,张小花这才睁开眼睛,又将几个玉片一一做成玉符,要说熟能生巧也极是正确,这后来的几个皆是一撅而就,再没有什么失败之说的,张小花见此也是做得高兴,手一顺,居然做出了十个之多。

看看天色,张小花正想将玉符收入怀中,他的心里又是一动,这十个玉符只做防御之用,绰绰有余,可若是碰到厉害人等,没有霹雳手段的反击,可是落了下乘,却是不妥,常言说得:进攻才是最为厉害的防御。

想到就做,反正都是修炼,张小花立刻又排出了十个玉片,将一个早就铭记在心的攻击阵法打入其中,不多时,十个一水儿有些发红的玉符已是炼成,看着这带着红色的玉符,张小花却是不解,这颜色跟阵法有关系么?不过,他现在也只刚刚琢磨完这一个阵法,其它都还不精通,也是无法试验。

将二十个玉符收好,张小花盘膝而坐,准备修炼无忧心经,可刚开始运功,却发现自己的心经功法居然有些微微的进步。

张小花大喜,难道这制符也能修炼?这倒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

次日起来,张小花在院后竹林中练习完北斗神拳,回到院子中,郭素菲已经起床做饭,看着娘亲眼睛微肿,还有眼中的血丝,张小花心中隐痛,娘亲昨夜明显没有睡好,我这个孩儿是不孝的。

可是,若不能将二哥找回,那我就更是不孝,希望娘亲能体谅我。

等我忙完,必将陪着娘亲和爹爹。

唉,倒是忘记,还得帮娘亲和爹爹找一些长寿的方子,据火龙真人所记载,一些丹药可以延寿,只是,他虽然博学,这方面却是不精。

修炼仙道功法,可以延寿,可娘亲和爹爹显然是不合适的,就是大哥和大嫂,也不知道是否可以。

我自己不过刚刚入门,还不知道如何指点旁人,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郭素菲见张小花进了院子,强笑道:小花,出去打拳了啊。

张小花恭敬地说道:是啊,娘亲,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这拳法得经常修炼才对。

见娘亲抹抹眼睛,又去忙活儿,张小花就拿起水桶道:娘亲,我去打水了,好久没给您干活了。

郭素菲道:不用了,小花,你好生歇息,这活儿还是让你大哥去做吧。

张小花哪里肯依,拎着绳子和水桶就出了门。

因为是冬季,田里皆是一些未化的积雪,张小花回来的几日,也没到那个还在自己名下的农田中观望。

这次,借着打水,可是好好的看了一番。

这田现在是张小龙打理,看看露在雪外整齐的田埂,还有田里细细的泥土,张小花就知道大哥耕作的极为细致,叹口气,张小花转身就下了山坡,这田虽然很好,可注定已经跟自己无缘。

山坡下的积雪很深,水井露出黑洞洞的井口,站在水井边,张小花却是有些踌躇,这井水应该如何处理呢?依着前两天张小花的心态,早就下了禁制,只要张家人来取,旁人一滴都不会给的;可现在,张小花的心态却是有了新的变动,这山泉水甘甜,富含天地元气,最为养人,当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礼物,既然是上天的赐予,那就必不是某家某户的专用,自己若是下了禁制,只供自用,跟鲁镇之上的恶霸霸占别人的东西供自己用,又有何异?更何况,天之菁华,最为随缘,若是独霸,想必也是折寿折福的,自家因为这泉水已经出了张百忍,早已是福荫一代,又何必贪多?想此,张小花也就释然,将井水打了,用手拎着,健步走回了村子,哪里还会想着这井水谁喝谁不喝的问题?如今的张小花宅心仁厚,所想都是大善,其实也正是如此,才合得常理,众位看官,你倒是想想,若是张小花将井中下了禁制,旁人只见到张家到此打水,能得到甘甜的井水,而旁人皆是不能,亦或者,张家能看到水井,旁人不成,不就是欲盖弥彰的惹人注意?反倒是这般随缘的,不显山不露水,最是恰当。

而这泉水是否是造就张百忍这等人物的关键,这可就是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了。

将井水倒入水缸之中,早饭已是做好,张小龙照旧是将东西拿了隔壁跟刘倩同食,张小花则跟着娘亲和爹爹在屋中同吃,一顿早饭虽然时间很短,可郭素菲的嘴一刻都没有停,嘱咐这里,叮嘱那里,交待这面,担忧那面,听得张才都有些直皱眉头,不过,张小花淡淡笑了,一一应声,全没有一丝的懈怠,似乎这就是最为可口的小菜。

可是最后,郭素菲依旧是放心不下,对于张小花的武功一再的质疑,就是害怕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再次得而复失。

张小花无奈,道:娘亲,您真得不用担心,那日您不是已经见识过我兵器的重量了吗?您想呀,这么重的兵器,砸了谁,谁不害怕呀,早就跑了,还敢跟我对阵?拉倒把,小花,你以为我没听过说书呢,你砸人家,人家就不闪?再说你那叫兵器,整个就是石头棍子罢了。

张小花挠挠头,道:这样吧,娘亲,我给您示范一下,您看看我的本事儿如何?别,我看没人家武林高手的水平,怎么让你示范?这时,张小龙走了进来。

张小花笑道:也不必会武功的,这样,让大哥将我收捆上。

张小龙大惊道:娘亲呀,小花还小,犯什么错您说说就是,何必要吊起来打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八十九章 玉符的威力(求呀求收藏)张小花翻翻白眼道:说什么呢?大哥,我至于坏到被娘亲吊起来么?张小花解释一下,张小龙才明白,从旁边角落里找了一根绳子,将张小花手脚都牢牢的捆了,你别说,张小龙这手艺还不错,将张小花捆得死死,动都动不得半分。

旁边的郭素菲可是心疼了,连连说轻点儿,松点儿的。

待张小龙绑完,张小花笑道:娘亲,您看这捆得可结实?郭素菲连忙点头道:结实,结实。

郭素菲的头还没点完,就见张小花手脚稍微一用力,听得砰砰两声响,张小龙刚才费劲儿捆扎在张小花手脚上的绳子,如同枯草般,纷纷断裂,张小花挺身而起,道:如何?娘亲,这样,即便被人抓住,我也能逃了吧。

郭素菲目瞪口呆,她知道儿子力大,可不曾想到如此骇人。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道:可是,人家捉了你,必定是要丢到监牢中的,你这绳子断了,又有何用?张小花摸摸鼻子道:既然如此,娘亲,孩儿就再给您露一手。

说完,带着三人进了堂屋,又加张小龙寻了绳子将自己捆上,这次张小龙可是偷巧,知道这厮一挣肯定要断,也就不再多费力气。

等大哥捆完,张小花说道:娘亲,爹爹,大哥,这里就当是坏人的监牢了,你们锁了门出去,看我如何逃脱?张小龙看看爹娘,三人都是不解,可还是按照张小花的意思,将房门紧扣,自己就站在院子当中,三双眼睛紧紧盯着窗口,倒是看张小花如何逃脱。

可是过了半晌儿,那窗户依旧不见动静,张小龙笑道:爹爹,娘亲,小花这次可是演砸了,亏了我还没将他手脚捆得结实。

这时,从他们身后一声笑,有人道:谁说我演砸了?我都在那么身后站了多时。

三人大骇,回头看时,不正是笑盈盈站着张小花么?张小龙大惊,跑上去,上下打量,伸手左右摸摸,道:你是小花么?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然后回头问道:娘亲,我不记得我还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呀。

张小花笑道:大哥可是取笑了,几时学得这般幽默?我就是屋子里的小花呀?郭素菲也是不相信般,推开屋门,那堂屋里只剩下断为几节的绳子。

-====-看看四周,张小龙笑道:看来小花是从后墙的窗户逃出的呀,唉哟,也是不对,这后墙的窗户糊得好好,并没有破呀。

小花,你到底是如何逃出去的?看看娘亲和爹爹的疑问,张小花道:这是我从缥缈派学的一种遁术,能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逃走,极为好用。

这样啊郭素菲等人有些明白。

既然张小花能在手脚都被捆住的时候,逃跑,那郭素菲还真没有别的意见,就算是张小花打不过人家,当时不能逃跑,即便被人抓住,也是能从容逃跑的,她实在是没有再留下张小花的理由了。

当然,江湖上血腥手段远不止这些,那都不是郭素菲能理解的,张小花拿这浅显的土遁术说服自己的娘亲,也只是让娘亲放心罢了。

见娘亲终于松口,张小花脸上也露出笑容,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个玉符,说道:娘亲,爹爹,大哥,这是我从荒岛得到的一些奇怪东西,说是能保护人的,你们找个细绳,都戴在身上吧。

张才伸手接过一个,左右看看道:小花,这个玉片挺值钱的吧。

张小花苦笑道:爹爹,这玉片不管值不值钱,切记不要卖掉,它们可是能救命的。

什么?张小龙差点叫出声,道:这个破玩意儿能救命?我觉得还是当掉的好。

郭素菲不乐意了,道:看你们两老的小的,怎么就知道银钱?听小花的。

张小花笑道:还是娘亲知道我。

这,能救命么?郭素菲也试图道。

张小花把手中的一个玉佩挂在身上,笑道:大哥,你拿那个锄头使劲儿打我。

不行!绝对不行。

张小花话还没落,郭素菲立刻就反对起来。

哦,那这样吧,大哥,我把这个玉片放在地上,你拿了锄头往玉佩上使劲儿砸,你看如何?不用吧,小花,这个玉片怎么说也得值几钱银子的,多可惜呀。

张才倒是不乐意了,瞪了张小龙一眼道:就这几钱银子,你至于么?小龙?哦?对呀,爹,听您的。

说完,张小龙接过一个玉符,扔在地上,然后寻了锄头,运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砸了过去,只见锄头刚刚接触到玉佩,就好似打到一团棉花般,陷了下去,可无论如何使力,都是跟玉佩有个空隙,不能碰上。

张小龙见状,大叫道:有意思,有意思。

不过,小花,这东西戴在身上,人家打你,也不是专往玉佩上打的呀?无妨,爹爹,只要您带了,超过一定重量的打击,它就会在您全身范围内保护的,要不,我把玉佩放到欢欢身上,你们拿个什么木棒试试?果然,玉佩放在四不像身上,张小龙拿了木棒,只要用力打欢欢的屁股,立刻就会有东西阻挡一般,无论张小龙如何用力,都是打不到的。

张小龙大喜,赶紧抢了一个道:这东西太好了,有了它,你嫂子再也拧不到我了!哈哈哈。

张小花笑笑,就把其它九个玉符交给了郭素菲道:娘亲,咱们家人一人一个吧,其它就留起来备用,这玉符也不是永远管用的,用过几次可能就不灵了。

好的郭素菲答应了,小心的收好,道:一会儿我就找丝绳,咱们都戴着。

见娘亲收好了玉符,张小花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个浅红色的玉符,他还没说话,张小龙就叫道:小花,这又是什么东西?跟刚才的不一样?是的,大哥,你说得太对了,刚才那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这个么……张才接口道:用来打人的?张小花笑道:爹爹果然聪明,怪不得我们弟兄三人都聪明呢,原来托了您的福呀。

郭素菲笑道:别拍你爹爹的马屁了,昨夜你爹也不知给你说了多少的好话,都是你这嘴个哄的了。

张小花笑笑道:爹爹好,娘亲也好,呵呵,你们稍等。

说完,张小花从院子外面搬来好大一块石头,跟张家吃饭的饭桌差不多,也就是张小花的力气,若是张小龙估计得五个才行。

见张小花搬这么大的石块,三人可是不懂了,这跟打人有什么关系么?等把石块摆在院子当中,张小花说道:爹爹,娘亲,大哥,你们站在我后面,看我怎么用这个玉符。

三人不敢大意,都站着张小花的后面,只见张小花拿起一个玉符,抖手就往那石块之上使劲儿掷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玉符摔碎,从玉符中闪出一缕红光,正是一团红色的火焰,那火焰却是不同张家所见的平常火苗,那火焰碰到石块,居然燃烧起来,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将那硕大的石块烧掉一大半。

这等异景,看得三人更是目瞪口呆,是啊,这可是第一次见到能烧掉石块的火苗呀。

张小花转身,将剩余的几个玉符递了过去,张小龙伸伸手,却是不敢接,有些害怕的问道:小花,这个……这个东西是不是太危险了?我们拿着,若是一不小心,突然摔跤,正摔在玉符上,那岂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烧着了?张小花笑了,又随手将一个玉符扔到石头上,这次却没摔破,张小花伸手捡了,随手揣人怀中,笑道:这玉符需要用全身的力气摔出才能凑效,你若是弱了半分,它也不会破;而且,大哥若是带着刚才的玉符,两个玉符碰到,可是会同归于尽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啊?这样啊。

张小龙这才大胆的伸手接过剩余的玉符,仔细看看,道:小花,这可是个利器,比什么刀剑都是管用,你还有没有,多弄几个给我。

张小花听了,心里也是一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于是笑道:还有一些,晚些时候,我再给你吧,不过,大哥,这东西可不要用在邪处。

张小龙也是笑道:亏了你还跟大哥长得一样,你想到的,大哥怎么就不知呢?剩下的几个玉符,张小花皆都交给了郭素菲。

郭素菲接住,有些不舍道:小花,你把东西都交给我们,你想几时走呀?张小花看看天上的云彩,道:娘亲,尽早吧,若是可以,明日就走,您看如何?唉,明日才正月十八,还没有出正月呢,你初九回的,刚九天,就要走了?听到这个九字,张小花心里一动,笑道:娘亲,正该明日走的,这个九可是吉利的很。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章 伤离别(求收藏)Ps:这周是分类新书精选推荐,所以用标题求收藏,谢谢。

www.唉,还新书呢,呵呵唉郭素菲深深叹口气道:即便是再吉利,只要是你走了,娘亲也是不高兴的。

张小花笑道:娘亲,放心吧,只有有什么关于二哥的消息,我立刻就托人带消息回来的,您就等着做红烧肉犒劳我吧。

郭素菲也是强笑,抹了把眼泪,是啊,小花是儿子,小虎也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断没有心疼小儿子,就拦住他不去找寻二儿子的道理呀。

张才见状,岔开话题道:今日小花就呆在家里,哪里都别去,好好陪陪你娘亲。

对了,孩子他娘,去把小花带来的好东西也给倩倩拿去看看。

好,这就去。

郭素菲应着,三人就要去隔壁。

张小花想了想道:你们先去吧,我回屋一趟,马上过去。

郭素菲把两个玉符给刘倩观看,并将其中的用法说了,刘倩先前得过张小花给的小元石,自然知道这个弟弟不凡之处,当然不会怀疑,当即就从针线盘中寻了合适的丝线,将六个玉符都传了起来,每人都是立刻带了,就是百忍也得了一枚佩在脖上,而另外的淡红玉符,她也是拿了两枚,贴身藏着。

见儿媳妇如此相信,张才和郭素菲也都照办。

不多时,张小花也赶了过来,又拿出十几个淡红色的玉符,说道:大哥大嫂,只有这些了,您收着吧。

刘倩瞪了张小龙一眼道:小花,这些你不是还要用么?你自己收着吧。

张小花笑道:不用客气,大嫂,这些我用不上的,你们尽管用吧,只要不随意用,只做保护自己就好。

这时候,旁边的郭素菲也把自己那个栓了细绳的玉佩拿出,道:小花,娘亲这个给你戴吧。

娘亲,我真……张小花说了半截儿,再也说不下去,含泪伸过头去,任娘亲将那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

刘倩见状,又赶紧穿了一个递给郭素菲,张小花道:娘亲,您也戴上吧,要不让爹爹帮您?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郭素菲笑道,自己将玉佩也戴在身上。

随后,张小花把十来个玉佩递给刘倩,刘倩只拿了一半,其它都交给了郭素菲,郭素菲看看,也只是拿了其中的一半,其它一半又还给刘倩。

www.这时,炕上的百忍已然醒来,依依呀呀的发着音,在炕上翻腾着。

见到炕边的张小花,眼睛似乎一亮,伸出小手要抱,张小花笑着,将百忍抱在怀里,这才小家伙没有在他怀里乱抓了,只是看着他呵呵笑。

张小花再次用神识扫过,可百忍依旧跟其他孩子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元气波动,若不是这刚八天的孩子看起来跟旁人五个月的孩子一般,张小花真得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亲手从先天阵法中取出的婴儿。

旁边的刘倩问道:小花,听娘亲说你明日就要走了,百忍还没过满月呢,要不你等吃过百忍的满月席再走?张小花笑道:大嫂,终究是要走的,何必在乎早晚?说到百忍的满月,我这里倒是已经事先准备好了礼物。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块元石,交给刘倩道:这跟上次给你的石头一样的,估计百忍会喜欢,我也没什么好给的,这个就当是给他的玩具吧。

这块元石却是有大人的拳头般大小,内中蕴含的元气着实的滂湃,张小花炼气这么久,引入体内的天地元气也都没有这么多的。

刘倩虽然不懂得这元石的珍贵,可也知道自己儿子出生,已然跟着石头有关,那还只是比这小了很多的石头,这块,想必更加的珍稀,不过,张小花是自己弟弟,倒也不用太过客气,她还没说谢呢,那百忍已经是眼光一亮,伸小手就要来抱这个跟他脑袋差不多大的东西。

张小花见状,就把元石放到炕上,把百忍也放在旁边,结果,百忍伸手就抱着那元石打滚,早把张小花扔在脑后。

一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张小花一家人就呆在刘倩他们的屋里,陪着百忍坐了一天。

刘倩还没有出月子,不能出屋,这正月十七的晚饭,一家人就在他们的堂屋吃的,刘先生、刘凯和李银凤也都过来,也算是圆圆满满的吃了团圆饭。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小屋,张小花睁开眼睛,轻轻叹口气,推门出来,他也没打算再去院子外面修炼北斗神拳,就想轻手轻脚的离开,害怕分离时的心痛,可惜,他刚出门,就看到了灶膛里暗红的火光。

娘亲竟然已经先行起来了。

静静的站在门口,张小花眼睛禁不住还是湿润了。

郭素菲起的很早,张小花出来的时候,已经烙好了一大叠的饼,见到张小花进来,笑道:小花,再去睡会儿吧,今天还要赶路,养足了精神才是。

张小花低声道:娘亲,您不用烙这么多的饼吧,我吃不完的。

这是给你带在路上吃的,一路上,别人的饭食都不尽心,怕你吃不惯。

娘亲……张小花有些哽咽。

好了,你要是睡不着,就洗把脸,把你的欢欢拾捯一下,它还要驮着你赶路,可别饿坏了。

张小花应声去了。

看来张小花想悄悄走得想法,彻底失败了。

不多时,刘先生、刘凯、李银凤也过来了。

吃过饭,一群人众星捧月般送了张小花出来,只有刘倩和百忍在屋里没出门,张小花特地去跟大嫂告别,百忍这小子还睡的香甜,张小花忍不住也是抱抱,亲亲肥嘟嘟的小脸。

村里早起的人也不少,见状只得张家的老三又要出去,也都停了脚步,细心的祝福,张小花大愧,早先却是把人想得忒坏,这时却是小心的笑着,跟相熟之人招呼。

村口前的不舍和依恋,自不用说,今次不比先前,最早的分离虽然不舍,可知道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大不了拍拍屁股回来就是,这次却知晓前方艰险,虽说昨日张小花露了几手,打消了老人大部分的疑虑,可眼见自己儿子要去冒险,哪里有忍心的爹娘?郭素菲依旧是泪流满面的。

张小花虽然感伤,可毕竟十八岁了,不像当年的少年,这泪只在眼圈中打转,跟娘亲、爹爹和众人说了几句,飘身就上了四不像,一拍欢欢的秃角,四不像抬腿就前行,等行了几步,张小花忍不住还是回头看看,众人皆是抬手,唯有娘亲一手捂着嘴,一手艰难放在脸前,微微摆着。

张小花的手,也似乎有着数万斤重物压着,艰难万分的摆了摆,那始终在眼中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的滑落!想着自己伤心,娘亲必定也伤心,张小花勉强展露了笑容,然后决然转头,任那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欢欢似乎也明了张小花的心意,低啸一声,翻开四蹄,向着鲁镇,飞驰而去,待得转过山脚,郭庄就被那山,掩住了。

山掩住的是人的视线,掩不住牵挂的心。

张小花的神识早就放开,远远的看着伤心的亲人。

这离别总是凄凉,凄凉的让人心冷。

等到张小花离得平阳城近了,他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郭庄是平静的港湾,自己心中永远期待,可它不是自己生命的舞台。

张小花已经知道,自从得到无忧心经,进入仙道的修炼,他的生活已经大异于常人,即便是武道众人,也是不能比的,所以,还是那句俗话能力愈大,责任愈大,想逃避?那是没门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平阳城门,张小花心里也是有些期待的,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个小丫头怎么样了?虽然,他只要放出神识,就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可这样有意思吗?张小花来到客栈,一切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刚过完年,来往的客商增多,显得生意好了很多,熙熙攘攘。

可,客栈的伙计似乎眼神不对,见到张小花进来,没有以前般热情,好像有些回避的样子?难道是本少爷上次来的时候没打赏他们大钱?这才显得生分?哎哟,莫不是聂倩虞这小丫头没了金银,倒欠人家房钱不成?张小花疑神疑鬼的走进客栈的小院,小院的一角,马车孤零零的扔在那里,似乎没有移动过。

张小花把四不像扔下,来到聂倩虞的门前,里面也没两个丫头吵闹的声响,张小花更是皱了眉头。

走到紧闭的小门前,张小花轻叩房门,道:请问家里有人么?只听里面立刻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喊道:没人……可是,话音未落,就接着一声惊呼:啊~~任大哥!不会吧。

张小花听了满是惊讶和欣喜的声音,一身冷汗从背上冒出,这个,貌似,跟聂小姐没这么亲热吧,这才刚十来天没见,这就如此的想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七月初七(求收藏)聂倩虞虽然只有十二岁,可毕竟是青春女孩,咳咳,该长得也都长了,满身都是女孩子特有的芳香,那如同乳燕投林般的动作,可是着实让张小花为难,你说咱侧身让开?那岂不是让聂小姐嘴啃泥么?可若是咱不让开,岂不是沾了人家女孩子的便宜?虽然张小花没有放开神识,可聂倩虞的动作依旧能让张小花做充分的避让动作,但,思前想后,想后思前,张小花还是英勇的、无所畏惧的站在那里。

只觉得一个暖软的娇躯入怀,一股腻人的清香入鼻,再接着一只柔弱的胳膊揽住张小花的腰间,张小花晃了两晃,差点仰脸摔倒地上,这天雷淬骨,天地元气炼脉洗髓的身体,似乎还从没得到这般的待遇吧。

一下子似乎有不很适应的感觉。

张小花正想伸手稍微推推聂倩虞,向她表示一下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就听得聂倩虞趴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任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小桔子,她……她被人抢走了!啊?张小花一愣,道:难道是我金口玉言?早知我这么厉害,我就不跟你们开玩笑了。

快告诉我什么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平阳城的恶霸要强娶小桔子当二姨太?还是城外山贼要掳了他做压寨夫人?任张小花如何说,聂倩虞还似受了什么惊吓,就是不松手,趴在他的怀里那个哭呀,一刻不停。

张小花虽然看不到聂倩虞埋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可听着那抽泣,就可以想想雨打梨花的样子,张小花不觉有些撇嘴,这孩子,没爹娘疼,真可怜。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聂倩虞似乎是哭累了,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就从张小花的怀里逃了出来,满脸红晕的低着头,似乎要把那张就要熟透的小脸藏到胸前。

张小花觉得有些好笑,咳嗽两声,问道:小鱼儿,快跟我说说小桔子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被人抢走了呢?聂倩虞听了,赶紧抬头,正要说话,可一眼就看到张小花胸前湿漉漉的一片,可不是自己刚才哭的泪水?立刻又吓得低下小脑袋。

张小花走上前,拍拍她的脑袋,道:小鱼儿,你先做下来吧,慢慢说,我已经回来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张小花这拍脑袋的动作,却是有些鲁莽,他在家被爹娘和大哥、二哥拍得惯了,自然以为那是表示安慰的动作,可先不说人家聂倩虞是个姑娘,你拍人家的脑袋好不好,就算是其它一些地方,擅自拍人家的脑袋,也是犯了大忌的。

好在,聂倩虞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张小花的贼手拍到脑袋,聂倩虞有些不高兴的略略抬头,看到张小花从容的笑脸,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感觉那拍在脑袋上的手有千百倍的温暖,让自己感觉安全。

聂倩虞很是听话的坐到炕边,将张小花离开以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原来,自张小花正月初六风雪中离开之后,聂倩虞和小桔子虽然恼怒张小花的玩笑话,可孤身的两个女孩在这陌生的平阳城,心里总会有一种隔绝世外的感觉,所以,她们几乎也并不出去,只有天色放晴了,才在院中溜达溜达,平日若是没事儿,就呆在屋中,只是说些嬉笑的话,和以往在山庄的闺房中一般的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话语中,很多都涉及那个居然把她们撂在这客栈,独自出走的狠心小贼。

然而,正月十五,天色终于大晴,又是看花灯的日子,鲁镇的花灯都是吸引了张小花的目光,就更不用说这平阳城花灯的盛大,热闹。

于是,聂倩虞和小桔子终究是没有忍住客栈外面锣鼓喧天的吵闹,第一次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热闹其实还是其次,最为重要的,在聂倩虞家乡所在的莫愁城,正月十五花灯节还有另外的一重风俗,那就是年轻的女子可以把自己的心愿写成纸条放入河流之上的莲花灯上,任其漂流,若是有水中之神青睐,就会将女孩子的纸条打开,满足这个幸运女孩的心愿。

以往的聂倩虞从没什么重大的心愿,皆是随意而为,今日却是第一次有了一个重大的心愿,所以,她也不管这平阳城是否有这个习俗,拉着小桔子就要上街采购莲花灯。

其实,张小花说得也极有道理,聂倩虞还只是十二岁的女孩子,正在身体发育之际,相貌也不是极为出众,小桔子虽然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可也毕竟是丫头而已,并没逼人的气质,这两人上街,断不会有什么枝节横生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平阳城没有什么放莲花灯的习俗,直到转了好久这才寻来满意的东西,可巧,刚出了花灯店,就见到有个盲了双眼的瞎子在街边摆了小摊,摊上几个大字:寻前程问姻缘。

聂倩虞正满脑子晚上的放灯,根本就没有注意,可小桔子一眼看到,那脚步可就挪不动了,非要拉着小姐去那边看看,美其名曰:帮小姐找找姻缘。

聂倩虞哪里不明白小桔子的想法,于是两人就上前卜卦,那瞎子问了生辰八字,给了两人两个卦象,一个是中上,应了小桔子的心愿,一个则是中下,坏了聂倩虞的好心情。

聂倩虞撅着嘴,随意打赏几个大钱,边走边说:不准,不准,太不准了。

可是直到晚上放灯之时,还是阴着脸色。

小桔子陪着小心,帮小姐把莲花灯放了,还特意说,水神肯定比瞎子厉害,这才让聂倩虞稍稍释怀。

可就在她们刚转过街角回到客栈时,突然就从旁边墙上飞下一个黑影汉子,伸手点了两人身上的穴道,聂倩虞在昏倒之前,清楚的看到那汉子的身形,不正是先前街边卜卦的瞎子?等聂倩虞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在客栈的房中,听客栈掌柜所言,他昨夜出门寻友,正碰到那黑衣汉子行凶,那黑衣人似乎也见到有人出现,连忙逃跑,这才撂下聂倩虞,没有一并掳走。

当时,聂倩虞就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走出客栈半步,就连去官府报官的念头都是没有,而客栈的掌柜向来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主都不报,又管他何事?所以也就瞒了下来。

张小花听毕,这才明白客栈伙计看自己的眼神,可不,人都丢了,还不敢报官,还以为自己就是个人贩子呢。

张小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一下,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小鱼儿,小桔子的生辰是不是七月初七?啊?聂倩虞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旋即面如土色道:她连这个都已经告诉你了么?张小花大楞道:小桔子几时告诉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你明白已经知道小桔子的生辰,我又没告诉你,她不告诉你,难道是你做梦梦到的?张小花啼笑皆非,笑着把自己在鲁镇遇到的事情说了,聂倩虞这才破涕为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瞎子呢。

瞎子?呵呵张小花也笑道:若是瞎子就不会掳人了。

然后,却是紧皱眉头道:我当日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官府插手这等人贩之事,却是忘记盘问那个黑衣人,真是疏忽啊。

是啊,任大哥,这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小桔子生死如何呀?这时的张小花却是淡定,那是,正如聂倩虞所说,都已经十天了,若是有事情发生,早该发生了,而且就鲁镇黑衣人强掳小女孩的事件,估计这两件事情是个有组织,有计划的集体事件,应该跟平常所知道的采花不同,小桔子真正所要关注的应该是性命,而不是其它。

可是,任大哥,现在该怎么办?我当时也不敢报官,若是官府问起我的来历,我怕会再次招来坏人的劫杀,所以……我这几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大哥过来,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张小花笑道:小鱼儿聪明的紧,没报官是很正确的,你没听我说那日在……我去的地方,那个官府的人跑都是来不及,哪里会管?平阳城的官府也许好点儿,可他们一问到你的来历,先不说小桔子如何,你自己就先折了进去,这是不智的。

那,任大哥认为我做得对?张小花竖起大拇指道:何止是对,简直就是聪明绝顶的。

聂倩虞小脸涨红,十来日憋在心里的怨气和委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张小花知晓这女孩子一向好强,可毕竟年纪小,还是有些稚嫩,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是难以两全的,笑道:好了,我回来了,小桔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看你满脸憔悴的样儿,还是多休息吧。

然后,看看四周,道:小鱼儿,我去隔壁,你睡吧。

任大哥……(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二章 兔子符箓(求收藏)任大哥……聂倩虞欲言又止。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嗯,你睡吧,我就站在门口。

说完,起身走到门口,瘦长的身形正是掩住了射入的阳光,拉长的影子斜斜映射在炕上。

聂倩虞有些脸红,有些心跳,蜷缩在炕上,拉着棉被盖在身上,也把那温暖的阴影盖在身上~心中安稳的很。

不多时,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张小花听到,蹑手蹑脚,将屋门掩住,起身来到隔壁的房间。

黑衣人的目标是小桔子,那个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孩子,这聂倩虞却是没有丝毫的危险,不过就是受尽了惊吓而已。

唉,可怜的孩子。

张小花心中叹息道:先是被人追少,现在自己的丫头又被人劫走,担惊受怕这几天,也不知道她的手腕还了多少?也忘了问的。

张小花回到小屋,盘膝而坐,说实话,他也只是安慰聂倩虞而已,他自己心中也是一点儿的底气都没有的,这平阳城多大的面积,让他去哪里找小桔子?况且还是失踪了十天,早就不知道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

可他不那么说,能说什么?盘膝坐在炕上,张小花将神识放出,他此时神识已经十分的惊人,早就能将整个平阳城覆盖的,可是,就如上次在鲁镇所遇到的,就算是能完全覆盖,又有何用?你只是看到,并不能对所有的动静了如指掌,这神识,毕竟不是领域!要是能有什么方法,在小桔子身上做个记号之类的就好了,自己只要一放出神识,管她在哪里,只要还在平阳城,就能感觉到,那该多好?张小花的神识在平阳城中盘旋良久,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好收了回来。

时辰尚早,张小花闭目修炼。

天道内容苍莽浩大,心急不得,而离开郭庄前制作玉符给了他很大的启发,既然能制符,又能修炼,何乐不为?不过,在制符之前,张小花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泥丸宫内的那个金色的阵法里三百六十五个符箓仔细的参悟。

第一次张小花选了一个符箓,刚刚将神识浸入,就疲惫的不行,所以他立刻就将神识撤出,所以他现在对于这三百六十五个符箓还是一无所知的。

-====-这时有了闲暇,自然要接着讲每个符箓进行参悟,找到修行的突破。

看着这如同蝌蚪般连接、严丝合缝的三百六十五个符箓,张小花有些为难,这些蝌蚪几乎一模一样,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可张小花知道,这些符箓不可能是一种,肯定是个个不同。

看着游动的符箓,张小花只好随意将神识投入刚刚游离过自己前面的一个符箓,神识刚刚浸入,就感觉到脑袋一阵的疲惫,可是这次张小花并没有立刻将神识退出,而是坚持往里层渗透,随着神识的渗透,疲惫感愈发严重,竟然有些刺痛,张小花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坚持。

可就在此时,符箓发出一种乳白色的光华,产生绝大的吸力,紧紧拽住张小花的神识,竟是要吸收一般。

张小花见状,不惊反喜,他最怕就是自己不论如何试探都是那符箓都是没有反应,而此刻,刚刚浸入一会儿,就产生了吸力,想必是需要自己往符箓中输送神识。

想毕,张小花就稍微控制了,让自己的神识慢慢往符箓里输送,随着神识的吸收,那符箓的光华愈发灿烂,虽然张小花没有用眼睛看,可也有一种炫目的感觉。

当神识将要被吸收殆尽的时候,那光华灿烂到了极点。

而这时,张小花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元石,一手一个准备了,运功催动《碧血炼丹心》之法,将全身经脉中的真气慢慢的化为心火,径直往丹心上烧去。

自张小花无忧心经练至第六层,他的神识已经极为深厚,再修炼碧血炼丹心,已经收效甚微,所以,他一直也都没怎么修炼的,这时见到神识马上就是被吸收掉,这才立刻想到了这个功法。

果然,那心火已经烧上丹心,立刻就被那个灿烂的符箓吸收,光华极亮之后,又逐渐的黯淡,这时,那颗符箓一经不再是蝌蚪之状,而是慢慢的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只是,依旧有些淡薄,并不能看清。

见到此功法有效,张小花离开催动心经,从元石中吸收天地元气进入经脉,补充化为心火的真气,而有了新入体元气的供给,那心火始终不灭,一点一点的被符箓所吸收。

足足吸收了一个中午和一个下午的时间,那符箓才逐渐显露出清晰的本相,竟然是个看起来很是可爱的兔子形状!这是什么符箓?张小花有些骇然。

而随着兔子符箓的彻底闪现,一套极其复杂的、内含三百六十五个不同指法的法诀立刻出现在张小花的头脑之中,张小花细细参悟,可不正是那兔子符箓的法诀?张小花大喜,正想再进一步参悟,可脑海中却传来一股巨大的疲惫之感,竟然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张小花不敢再尝试,立刻收了神识,任金色阵法萦绕丹心旋转,自己则默运心法,调息起来。

过得顿饭工夫,无忧心经六层的真气在全身经脉中流转几个周天,通体一阵舒坦,这才收功。

等张小花稍微一盘查,无忧心经并没有什么进益,而神识则又增长了一块,只是,脑海中传来丝丝的阵痛,想必是刚才催动功法炼化真气,一直都供给符箓的吸收,早就超出了自己泥丸宫的负荷,这才造成的伤害吧。

想了想,张小花不敢再继续参悟,唯恐过犹不及,而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也不知道聂倩虞是否已经睡醒。

张小花飘身下地,来到聂倩虞的屋门口,再次轻轻叩门,从屋里依旧发出轻微的鼾声,想必还是睡得香甜。

张小花叹口气,聂倩虞这十天肯定是殚精竭力不敢睡觉,直到看得自己才彻底放松,这觉还铁睡呢。

背着手等了一会儿,张小花就去客栈前面寻些稀粥和小菜,拿了回来,客栈的掌柜知道客人遭了劫难,唯恐张小花发怒,小心的陪着,笑脸相迎,张小花懒得跟他解释,拿了食盒就走。

等张小花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再将灯火点燃,聂倩虞才被眼前的亮光照醒,揉着朦胧的眼睛,聂倩虞脸上发烧,低声问道:任大哥,你一直……都在陪我么?张小花笑道:没有,我也回屋睡了一觉,这才刚起来,想着你饿了,叫你起来吃点儿东西。

正说间,就听得聂倩虞肚子中咕噜噜一阵的乱叫。

聂倩虞的脸就更烧了。

张小花打开食盒的盖子,说道:来吧,小鱼儿,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接着睡。

嗯,聂倩虞点头道:任大哥,你也吃吧。

张小花道:不用,我刚才已经吃过,这是带给你的。

说完,就要帮聂倩虞盛饭。

聂倩虞哪里肯让他盛饭,赶紧从炕上跳下,连鞋都来不及穿,跑将过来道:我来吧,任大哥,你歇着。

张小花笑道:你坐着吧,小鱼儿,你的手腕想必还没完全好吧,若是再伤着岂不是还要休养多日?聂倩虞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任大哥了。

张小花笑笑没说话,将小菜都拿了出来,粥也盛好,放到桌上,自己则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聂倩虞小口小口的吃着。

聂倩虞似乎从没今天这般吃得香甜,竟将一小锅的稀粥吃得干净,放下碗筷,聂倩虞不好意思道:任大哥,没见过我吃这么多吧。

张小花道:可不,先前见你不过都是浅尝辄止的,今日可是大开眼界,比我都能吃。

聂倩虞浅笑道:任大哥没见过的开多,慢慢的看眼界吧。

说完,似乎感觉有些不妥,微微低头。

不过,立刻又抬头问道:任大哥,小桔子可有什么消息?刚说完,自己又自嘲道:唉哟,任大哥刚才都说在屋休息了,我倒是心急了。

张小花道:我先在外面打探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好的线索,等一会儿我在出去走走,也许夜间会有什么收获呢?这样啊。

聂倩虞有些失望,道:那,你小心一点儿,别……别有什么不妥的。

好的。

张小花点头,走到桌子前收拾碗筷道:你还休息吧,想必多日都没睡好,你且上床,也许明日就能见到小桔子也是可能的呀。

真的吗?聂倩虞有些兴奋。

张小花摇头,道:只是安慰你罢了,我也不是神仙,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唉。

聂倩虞叹口气,道:我也帮不上你什么的,我只管睡了。

睡吧,你休息了,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聂倩虞看张小花毫不客气,只好撇撇嘴,又坐在炕前。

张小花拿了食盒出门,叫道:小鱼儿,把门插好啊。

知道了,你去吧。

聂倩虞有气无力道:早去早回。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三章 月影传说(求收藏)Ps:周六也更新两章!张小花哪里用得到亲自出门?他将食盒送回客栈,就又回转屋子,盘膝而坐将神识放出,虽然脑海中还是有些刺痛,可单用神识观看,却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夜间的平阳城还真是热闹,什么形形色色的东西都有,张小花看得是啼笑皆非,神识跟着几个偷偷摸摸的宵小看了几处龌龊的丑剧,赶紧灰溜溜的逃走了,非礼勿视啊,还有几处,居然有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张小花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坏了自己的计划,可看着无辜的平民就要失去性命,他真的是无法无动于衷的,于是,怀中的小剑再次祭起,赶在伤害发生之前及时的制止。

当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整个上半夜,张小花就没干别的,只替天行道,锄强扶弱了,这突如其来的乌光,也不知道救助了多少人,从此,一个月影传说就在平阳城诞生了。

做了整整半个夜晚平民的救星,张小花实在是累得够呛,午夜来临,立刻陷入沉睡之中,随着张小花梦中的闪烁,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玄妙的波动,无尽星空中的星光瞬间的投射,如平常一般,在他身体周围聚集成一团如茧般的光团。

过了很久,张小花全身的波动一阵急促的变化,抱在身体外面的光茧突然被被体内什么东西所吸引一般,突然往外少少的胀大,随后就如长鲸吸水般吸入张小花的体内,而与此同时,张小花已经淬炼的已经透明的骨骼,瞬间完全透明,而后,又在透明骨骼的很多地方,出现丝丝的红色!此时,张小花周身已经没有什么星光投射,而周身的波动几番鼓荡,又调整到另外一种玄妙的振幅上,逐渐的平稳下来,随着波动的平稳,天际之间,又有星光投射,刹那间就笼罩了他的全身。

只是,这星光是否是彼星光,谁能知晓?次日早上,张小花刚刚到院子中练拳,就听得聂倩虞从屋中欢快的跑出,抬了头,四处的寻找,遍寻不到,就有些失望,道:任大哥,昨夜是不是没有找到小桔子?张小花不得不停下来,有些抱歉的说道:小鱼儿,昨晚我有些夸大了,我遍寻了平阳城,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聂倩虞寂寥的说道:没关系的,任大哥,这世间之事,哪里有说到就做到的?小桔子丢了十天,现在开始找,是有些难的,况且,我也知道,你昨日那般说法,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想让我好好休息吧。

张小花摸着鼻子笑道:小鱼儿真是聪明,我今日再出去找找,兴许会找到些什么的。

聂倩虞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任大哥,你今日是不是要找算命的瞎子?摇摇头,张小花很是无奈道:正是的。

太好了,任大哥,有些很难,不过,希望您能多辛苦一些,千万不要……放弃,好不好?说到最后,聂倩虞都有些哀求的口气。

其实也不怪聂倩虞这般不信任张小花,只是张小花在离开她们之前,对她们不冷不淡的,有些不太爱干涉的意思,所以,她倒是真的怕张小花放手不管;若是之前,张小花也许会踌躇一些,考虑在平阳城这里出手,会不是暴露自己的底细,可,现在,如同新生的心性,充满侠义,自然不会有太多推辞,笑道:看你说的,小鱼儿,一路行来,也是有了感情,哪里会置之不理?这个感情两字用的可是不恰当,嗯,还真对得起自己读了三个月的三字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聂倩虞额头闪过一片的红润。

然后,聂倩虞笑道:任大哥,不耽搁你练武了。

说完,小燕子般,蹦跳着回了屋子,似乎手腕根本没受伤般。

看着聂倩虞欢快的背影,张小花笑笑,继续练习北斗神拳。

这几日练习北斗神拳,张小花感到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大量不少,所以,也就更加的对这拳法上心了。

日上三竿,张小花背着手就出了客栈,其实他倒是可以呆在客栈中的,但毕竟旁边有个聂倩虞,若是只猫在屋里,不说人家聂倩虞会埋怨自己懈怠,就是以后找到什么线索,也是没有理由的呀。

平阳城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就算是算命的瞎子也有几个的,张小花找了一个茶楼,要了香茗,一边品茶,一边用神识监控着这几个瞎子。

说着很是轻松,做起来也的确很难,张小花要同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唯恐漏了真正的凶手,而他也只是能看到,并不能真正的听到瞎子和其他人的对话,所以,很多的时候,还要分心去注意他们的口型,以及他们的神情变化,在心里揣测他们的想法,来判断是否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所以,张小花这茶水喝的是异常的辛苦,看得茶楼的伙计几乎都在一边嘀咕,这厮是不是头脑有些问题?喝个茶水也都是一惊一乍的?等到天黑,那些瞎子都撤了摊位,各自回去,张小花也是紧密的跟踪,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唯一的收获,就是满肚子的茶水!聂倩虞也是乖巧儿,见张小花空手而回,并不追问,只是将客栈的饭食端上来,软语安慰,道:莫急,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明日就有消息。

张小花草草吃了两口,就回屋,仔细的琢磨,自己这神识虽然强大,能同时监控平阳城数个算命的瞎子,可毕竟是守株待兔之举,自己并不知道哪个瞎子是真正要找的凶手,况且,那凶手若再不扮作瞎子,自己又该当如何?一时之间,愁云满布的。

张小花犯愁的直接后果,就是将小剑放出,以霹雳之威,显上天之心,将平阳城内趁黑作恶的不少人都惩戒一番,直到夜深了,才愁绪少平。

翌日,张小花早早就出了客栈,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端坐茶楼,而是骑着四不像出了平阳城,平阳城内这两夜的扫黄打非,已经初现成效,大路上拾金不昧,扶着老人过马路的事情也逐渐地多了,劫持少女的坏人当然不是真正的瞎子,他们肯定会有所知觉,最好的法子,还是到平阳城四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在出平阳城西门的时候,张小却发现城门口跟以前有些不同。

自张小花六年前第一次来平阳城,还有以后的数次出入平阳城,几乎都没有在城门口碰到什么官兵的,而今日,平阳城的西门口,居然有数个兵丁把守,一一盘问过往的行人,特别是什么马车之类的,检查的特别详细,就算是张小花这样孑然一身,也是盘问的特别详细,而且对于他那个甚为奇特的坐骑,更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直到确实没什么好问的,这才放他出城,而至于那些进城的行人,并不加任何的盘查。

张小花很是奇怪,不过他向来对官府不太感冒,所以也懒得询问,当然,就算是他想打探,也未必能得到什么的。

看看那些如狼似虎对待行人的官兵,就能知道的。

张小花按照自己的思路,一连数日,将平阳城东、西、北三个方向都仔细看过,皆是出城十数里,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就算是缥缈山庄周围,他也是详细的看了,不过,此时已经是正道盟占据了山庄,张小花并没有深入,以正道盟江湖上的名声,想必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即便是正道盟想做,他们断不会挑选平阳城,所以,张小花只在周围看看便罢。

浣溪山庄似乎跟秋菊说的一样,并没有太多变化,各人都有自己的营生,只是这些已经跟张小花没半个铜钱的关系,所以,他也并没有冒失的前往,跟田重喜和马景套套老关系。

天色已经暮了,张小花从平阳城的东面回来,这日他又离城走了数十里,寻了不少的村庄和树林,就是许多人迹罕见的地方,他也都用神识查看过,还是一无所获,现在也只有平阳城南没有看过,可自己就是从南门进的,一路行来确实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看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奇迹发生,自己只有对聂倩虞说声抱歉了。

可是,想想小桔子的音容笑貌,这十几天的不见,就要永生难见,张小花自己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假如自己没有撇下两人单独在平阳城,而是带着她们去郭庄,嗯,即便是鲁镇,是不是也能避过这场灾祸?越是想,张小花心里越是内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太过避讳这两个女孩子的。

正想间,迎面从平阳城东门方向过来一辆拉着农家宝的大粪车,一股子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旁边路上不少的人都掩鼻躲避,张小花自小就在农家长大,这些味道自然并不陌生,也没有当回事儿的。

只是,张小花骑在四不像的背上,这欢欢一向都有走大路正中央的癖好,这次依旧不例外,迎面就要碰到粪车,张小花急忙拍拍欢欢的脑袋,示意它赶紧跟人家让道,自己虽然不怕这个味道,可若是撞上,弄了一身的农家宝,那也是不妙的。

可是,就在欢欢跟大粪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张小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四章 破绽(求收藏)Ps:读到此处还没收藏的书友,还请收藏支持。

<<>>下午还有一更。

张小花虽然许久都没有给自己天地上过农肥,可毕竟从小就见识过农家宝的,自然不可能因为离得近就直皱眉头,他之所以这般,却是发现这赶车的两个车夫似乎不太对劲儿。

农家宝自然就是农家上在田间的大粪,这大粪车应该是从平阳城里人家的茅厕中掏了大粪,回农田上肥的,一般农家人做这等活儿,都是沿着大路的一边,小心的赶车,唯恐恼了路人,让自家丢脸;况且,这拉大粪的活儿,本就不是什么体面的活,哪里有当街大摇大摆走在当中的?还有,此时正是新年刚过,并不是掏粪上田的正当日子,若是,庄稼苗正长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肥料,倒是可以理解有两个壮实的劳力一起到城里掏粪的,可现在并不用急于施肥,无非就是拉了回去,先囤着,这等闲散的活儿,哪里需要两人前往?当然,两人一起来也许是为了做伴儿,或者顺路;可是,你们既然是掏粪的,那就不要掩着鼻子,自家倒先嫌弃这农家宝了,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敬业的精神!若此看来,张小花哪里还不能断定,这两个掏粪的人身上一定有问题呢?唉,也是这两人可怜,碰谁不好,就碰到这个从小就在乡间长大的任大侠?嗯,对农家肥也是极为精通的大侠!跟大粪车擦肩而过,张小花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行,直到快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这才一拍四不像的脑袋,转身往回追来。

张小花也并不着急,反正他有神识可用,只远远的吊着即可,肯定不会被他们发觉的。

那辆大粪车一直往东,直到天色黑了,这才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左右看看,确信周围没人,就把粪车赶到一片小树林中,不多时,又从里面出来,这时,马车上盛着大粪的木桶已经不见,张小花神识中却是看到,两人掩着鼻子将木桶抬下车子,随便就丢弃在树林中。

马车上路,不多时,就是一个小小的岔路口,赶车之人很是熟练的就往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去,那是一条刚刚能容得一辆马车行走的泥泞小道,前方有一片的点点灯火,似乎是一个很小的村庄。

-====-两人进了庄,并不犹豫,直接就到了村头一家黑了灯的院子前面,有节奏的悄敲敲院门,立刻就从里面探出一个老人的脑袋,先是往远处张望,然后打开院门,怒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刚到?还不快快进来。

那两人没敢说话,相互看看,只是赶了马车进院。

还没等马车停稳,那老人就问道:东西是否带来?眼见这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咱们若是还不能完成,令主他老人家可是要怪罪的。

其中一个稍高之人赔笑道:高旗主,您老就放心吧,小的这次虽然是晚了两天,可毕竟也算是准时把东西带来了,不是也没耽搁令主的事情嘛。

你们倒是说得轻巧,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能不心急?眼看令主要求的日子就近了,对了,怎么耽搁这许久的时间?唉,您老及别提了,我们在平阳城内的日子也是难熬的,您老可是不知的,这两天平阳城里可是闹鬼的,小的手下众多的兄弟,嗯,不仅仅小的,还有其它地盘儿上的弟兄也是如此,晚上出去干活儿的时候,皆是遇到一个被他们成为什么‘月影传说’的怪物,乖乖儿,您老没见过,就见乌光一闪,所有的东西都是嘁哩喀喳的,整个人都变成了零件。

这人说的啰嗦,还一连说了几个您老不懂,让那高旗主很是不爽,这时,旁边那个人赔笑道:高老爷子,正如我兄弟所说,这几天的城里颇为不平静,只要是道上的弟兄出去办事儿,总会有些奇异的东西过来干涉,所以,为了令主的大计,小的不得不缩了脑袋,小心行事。

高旗主听了,脸色稍缓,道:你们也不容易,这一阵送了不少的好货色,若是令主问起,我一定向令主禀告,给你们厚厚的赏赐。

两人听了大喜,皆抱拳道:谢高旗主提携。

这时,高旗主抽抽鼻子,微微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然后说道:对了,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月影传说’是什么东西?仔细说来听听。

这样的,禀旗主,具体是什么东西,兄弟们谁都没见过的,只是一道乌光,不是斩人手脚,就是挑断筋骨,还有两个人的耳朵被割掉的,嗯,还有……说到这里,两人神情古怪,一脸的幸灾乐祸,就差笑将出来,道:城西的牛胖子,晚间去劫色,身下之物也是被……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旗主脸色微变,道:难道是江湖中的高手?抑或是正道盟的高手?两人笑道:这个却是不知,不过,正道盟想来对咱们不管不问的,应该不会是。

而且,刚开始我们的确是怀疑武功告绝的高手,可那乌光在城西和城东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出手吧?那该是什么样子的轻功呀。

咦?竟有这等奇事?难不成是几个江湖上的高手同时出手?啊?那两人不禁缩缩脖子,道:平阳城都是正道盟的地盘了,这么大的帮派,连缥缈派都能灭了,还能让其它高手到平阳城嚣张?这个……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呀,你们说得有道理。

算了,反正令主要得数目也差不多了,应该能交令了。

唉,只是不知,令主为何居然敢让咱们在正道盟的眼皮子下面做这些事情,还真是费解。

当先说话的那人笑道:高旗主这就不知了,那天我特意问了问范瞎子,你猜他怎么说?高旗主又是不爽,低哼一声,又是抽抽鼻子,不引人注意的把脚在地上搓了几下。

旁边那人笑道:旗主莫怪,老瞎子就说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高旗主不屑道:这话谁都能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若是没有足够的本事,哪里都是危险的地方,这只能说明咱们令主武功高强,智慧通天。

令主威武!两人赶紧高呼。

嘘高旗主说道:你们声音小些,别把旁人给招来。

说着,抽抽鼻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抬起脚,仔细看看。

那两人谄笑道:高旗主累了么?小的们给您捶腿。

高旗主狂汗,连连摆手道:别,我一点儿都不累。

只是……只是,这里哪儿来的臭味?我似乎没踩到什么狗屎,你们驾车过来,也不会踩到呀?啊?这个……两人有些面面相觑了。

其中一人陪着小心道:那个……旗主,不是您老踩着狗屎了,是小的们赶来的马车上载过大粪!大粪???那高旗主愣了,道: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放弃当小卒的大好职业,怎么改行挖大粪?这时,张小花早已跟到了村口,只将四不像扔在野地里,自己飘身下来,四周在仔细看看,将身一晃,一个土遁就来到了小院的旁边,将身形隐了,从墙角边探出了耳朵,仔细听着。

那伶俐一点的汉子,笑道:高旗主还是先看看货色,就知道什么缘由了。

咦高旗主有些纳罕,这货色跟大粪有什么关联?不过,他还是捏着鼻子走到马车前面,只见那汉子不知动了马车上哪里的机关,就见得马车的正当中,沾了一些屎尿的地方,裂开一个不窄的缝隙,然缝隙里却是露出了一些衣衫,张小花的神识之中,豁然就是看到一个身穿漂亮衣物的瘦小女孩。

瞬间,张小花心中那个通亮啊,看来自己真是狗屎运走到家了,正在想要放弃的时候,居然能碰到正主儿,若是不差,正该是这帮人劫走了小桔子。

唉,小桔子命不该绝呀。

不过,旋即,张小花也是同高旗主一样的纳罕,他一路之上虽然对这大粪车很是怀疑,也没少用神识扫描的,可怎么就丝毫没有发现异常的端倪?也不得不说这马车机关的隐蔽了。

汉子将那女孩从马车的机关内抱出,看那小女孩双目紧闭,呼吸也是均匀,想必是下了什么迷药。

高旗主看着那个女孩子,不觉还是皱着眉头,说实话,他真没看出这个女孩子跟这个大粪车有什么绝对的联系,这特制的马车以前是用来运送什么秘密物件的,现在把这个小女孩藏在机关之中也是情理之中,可跟这臭大粪又能有什么关系?静思片刻,高旗主却是眼中一亮,道:你两人居然是用这大粪来掩饰踪迹么?难不成平阳城那个什么‘月影传说’居然让你们这么忌惮?两人听了,都是竖起大拇指道:高旗主,您老实在是聪慧呀!唉,高旗主又是不爽!(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五章 烫手的芋头(求收藏)唉,有你们这么拍领导马屁的么?高旗主很是无语。

<<>>好在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旗主也不能跟他们较真儿。

那机灵汉子说道:高旗主明鉴,那‘月影传说’只是一个方面,这个什么传说逼得小的们不敢夜间行事,可您老催的又紧,小的们只好白天做活了。

啊?你们可真够大胆的。

高旗主看看两个忠心的走狗,笑道:居然敢当街绑人?范老狗儿这个瞎子,啧啧,也不知道骗了多少迷茫的羔羊呀。

那汉子趁机说道:还不是高旗主,和令主领导有方,小的们这才胆量倍增的。

好好,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

高旗主甚为受用,问道:那,另外一个方面是什么呢?这应该是重点吧。

您老高明。

您老看看这小女孩跟以前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同?高旗主叹口气,这样考究自己的上级,可是很不明智的举动呀。

不过,他还是仔细看看,然后随后就是一个巴掌扇在那汉子的脸上,怒道: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身穿也是绫罗绸缎,跟以前苦哈哈的女孩子明显不同,不用想,就是你们胆子大的去抢了富贵人家的孩子?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虽然令主催得紧,可这富贵人家的孩子咱们最好少招惹,所不定哪个就上面有人的,咱们若是捅出了篓子,先不说先前的一切功劳都要抹煞,即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不好说的呀。

汉子吃疼,也不敢吭声,另外一汉子立刻上前道:高旗主放心,一则这女孩子富则富亦,倒是非贵人,想必不会惹祸,二则小的做事一向稳重,这您老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让人抓住把柄?小的见平阳城四门都是有官兵把守,这不,就弄了个大粪车,还偷偷塞给守城的兵丁两钱的碎银,那厮就把小的放了出来,呵呵,就两钱银子就能把那厮收买,还真是便宜的可以呀。

哦?高旗主可是来了兴致,道:说说这女孩子是哪家的?你们又是如何将她弄到手的?那汉子笑道:其实,说来也是极为凑巧的,小的在城东富商家不是勾搭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厨娘嘛,前日小的闲的没敢出去做事,就让范瞎子独自出摊,自己一人去城东寻快活,结果,快活没寻到,却是在富商家的后花园听到两个小崽子为了这个女娃子争风吃醋,一个说是这女娃的哥哥,要小心的呵护,一个说是这女娃的弟弟,要亲密相对,你说高旗主,这富商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小就知道勾搭女孩子呀,小的费尽心血,才搞到一个厨娘。

高旗主咳嗽一声,并不答话,那汉子嘿嘿笑笑,接着说道:就听这女娃问他们怎么知道她的生辰,我就听那年纪大的孩子说:‘你是七月初七的生辰,合了七七之术,最是娇媚,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说高旗主,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咱们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弄个瞎子探问人家的生辰八字,小的这寻快活就能寻到,不正是老天送给小的的功劳一份?所以,小的二话不说,跳将出去,将那三个小崽子打晕了,把这女娃扛了就走的。

哦?高旗主笑道:你倒是好运气的,这已经多日都没有合适的货色,被你一下子就碰到。

看来令主的赏赐你是躲不掉的了。

那汉子龇牙笑着,又道:只是,这几天官府看得城门很紧,小的不能及时送来,可是让高旗主久等了。

哦。

无妨高旗主一脸的大肚,道:我不过是给你们指引方向,一切都要你们自己努力……话还没说完,突然醒悟到什么,紧问句:你刚才说什么?平阳城的城门口有兵丁把守?是啊,高旗主,刚才下的说得很是明白,就是因为那些兵丁不知道发了什么昏,居然把守了城门,让小的为难,不敢冒险,这才送来如此的晚!你……那高旗主不知道怎么说的好,问道:你知道平阳城有多久没有兵丁把守城门了么?那汉子挠头道:小的到平阳城四年有余,似乎都没见过有人守城的。

是啊,你不觉得已经四年没有人把守城门,这突然看得很紧,不会有什么缘由么?高旗主,您老有话就直说,下的愚笨,这官兵的事务,小的如何知道?也许是官府有人视察呗,做做样子?唉,高旗主有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难道你就没有跟这个女孩子联系一下?啊?此时,两人醒悟过来,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满眼的恐惧,抖声道: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掳了这个小女娃?可,可她不过是富商的亲戚罢了,这个富商,我敢确定,真得跟官府就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这我从厨娘那里听到的呀。

高旗主摇摇头,看着两个无知者无畏的样子,道:还好,亏了你们居然知道使唤银钱,骗得兵丁放行,若是被他们抓住,可就没有什么好活路了。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意识到一丝的不对,可却是偏偏想不到是什么,不由的紧皱眉头,苦苦的思索。

那两个汉子见自己闯了大祸,看看手中的小女孩,不知道抱着好,还是扔了的好。

这时,突然听那高旗主高声问道:你刚才说向官兵送了两钱碎银?是啊那汉子应声答道:小的昨夜斗地主赢了他们的,不过是随手给了,高旗主不用挂心,算是小的自己的补贴,不消您老报销。

啪地一声脆响,高旗主的耳光又是扇到,正是汉子另外一面脸,那汉子一阵的纳闷,自己不让组织掏钱,自己白搭银钱,这也有错?看着那汉子茫然不知的样子,高旗主怒斥道:你丫就是个傻帽儿,不知道自己装扮的是乡间的农人?你就不长脑子想一想,这农家院子里,谁人会为了一车大粪,赔上两钱银子的?即便是两个大钱都是要掂量一番吧。

啊???两人皆是傻眼,可不,哪里会有傻子般的农人,会为了几桶大粪,倒贴银钱的?这大粪灌溉出来的农物,若是金子,也许有可能吧!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汉子道。

另一个汉子却说:没关系的,大粪早就让我们没到岔口的时候,就扔在路边树林了,他们估计也寻不到这里的。

高旗主抬手,那汉子早就注意,立刻将头侧了过去,堪堪避开,可老人反手一挥,又是一声清脆悦耳的啪,高旗主怒道:你这蠢货儿,这大粪味道这么大,这么可能不在路上留下痕迹和气味儿?你可是给我找麻烦。

说完,从汉子手里接过小女孩,那汉子道:好吧,那咱们就把她送了回去,也许就没事儿了。

高旗主狞笑道:你想的轻松,这孩子在咱们手中转一圈,官府之人必定饶不过咱们,现在送去,可是晚了,反正令主武功高绝,怕他官府作甚?送了令主就是咱们的功劳,这麻烦的包袱,还是让令主他老人家处理吧。

对,高旗主英明。

两人丝毫不吝啬马屁。

好,既然如此,咱们赶紧走,走得越早越远越好。

说完,那高旗主腋下夹着小女孩,就要举步出去。

两个汉子立刻叫道:高旗主,您老是高来高去的高手,可小的们不会轻功啊,这可如何是好?高旗主指着马车上的劣马,说道:你们带来一匹马,我房子后面的马棚中,还有一匹,你们一人一匹,骑马而行,我就带着货色,施展轻功而行,你们看如何?啊?两人皆是感动的鼻涕泪水都流了出来,道:高旗主果然品德高尚,如此的爱护下属,宁肯自己步行,也要把马匹让给小的,小的感动啊。

高旗主笑道:不必这般作态,老夫一向都是爱兵如子的,以后好好干,把老夫的精神发扬光大。

嗯,老夫要步行,先行一步,你们且骑马,一路跟来吧。

见两人点头,高旗主脚下一用力,就飘身上来房顶,朝着西面电射而去。

院子两人除了满脸的羡慕,就只剩下赶紧手忙脚乱的从马车上卸下马匹,从房后马棚中牵马了。

等两人皆都翻身上马,骑着马也往南面疾驰而去,恢复宁静的小院中,突然出现一个瘦长的黑影,正是已经在旁边偷听好久的张小花张大侠!站在小院中,闻着淡淡的臭味,张小花紧皱眉头,那高旗主说的没错,如此大的气味,若是官兵追赶,不可能不追到这里的,可是,眼见这天色已晚,自己到底是往南边追呢,还是不追?就算是追,等到了午夜,自己不一样还要昏睡?又如何能跟的上他们?正想间,外放的神识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张小花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六章 遇故人(求收藏)Ps:本周最后一次求收藏,谢谢今天宽带故障,刚刚好,大家久等,抱歉!!正当张小花为是否追赶下去的时候,他外放的神识突然看到,那已经跑出村子的高旗主,突然回头看看,一个翻身,藏到路边的一个硕大的柴火堆后,过不多时,两个大汉骑着两匹马,就从路边疾驰而过,两人边走还边说道:高旗主的武功果然非凡,这刚一会儿就不见了,简直比马都跑得快,嗯,他还带着一个人呢。

~~~~唉,你我兄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练到如此程度呀。

黑夜中,马蹄的声音挺大,传了挺远,待两匹马行得远,那高旗主才从柴火堆后闪出,看看黑尽的夜色,一转身,居然又往村子行来。

张小花外放的神识见此,很是诧异,旋即就明白,这高旗主还真是有把刷子的,见得高旗主又回到小院子,张小花赶紧又飘身上了墙,小心俯下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高旗主将小女孩夹在腋下,并不松手,只是到屋子里,收拾一下,似乎是找了一些东西揣了,这次又出了屋,连屋门都不关,又飘身上房,张小花心里暗道:这厮却是谨慎,可这般举动,我还是得追上去才行的。

想着,也不着急,左右自己有神识监控,量他也逃不到哪里去的,于是,张小花一边外放神识,一边往村口而去,想要招呼四不像欢欢,可他刚走两步,脸上就再次露出了笑容。

可不,那高旗主只是奔到村子北面就再不行了,而是闪身下房,来到另外一座洁净的小院,推门而入了。

狡兔三窟张小花脑海中瞬时出现这个脍炙人口的词语。

张小花来到村口,拉着欢欢在村头的柴火堆中坐了,用神识观察许久,不见那高旗主的动静,想必今夜就是歇在这里了。

如此一来正是合了张小花的心意,他也钻进柴火堆,闭目修炼起来。

次日,等张小花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得外面有人马嘈杂的动静,张小花将神识放开,只见这小小的村子已经被不少手拿兵器的官兵团团的包围,早先高旗主出现的小院子已经被人发现,很多官兵都在里面搜查,而且,还有一队一队的小队官兵,正在逐门的敲打,好似好挨户的搜查。

见状,张小花暗叫不好,如此的动静,那高旗主想必早就逃跑了吧。

等他将神识转向昨夜高旗主所在的院子时,才发现,那高旗主居然还在呼呼大睡,咦张小花倒是奇怪,这厮怎么如此沉得住气?在仔细观察官兵的动向,张小花这才暗暗点头。

可不,张小花一向都是鄙视官府的,认为官府都是蛀虫、低能之辈,并不用重视,可神识中却看到围住村口的官兵中亦是不少的好手,而且,还有几个鬓发皆白的官服打扮之人,仔细的看着地面,然后嘀咕着什么,然后似乎形成了一致的意见,走向另外一个骑马之人。

马上之人似乎是个当官的,听了他们的建议,眉头紧皱,大声喊着什么,于是,那正在逐户搜查的官兵立刻停止了扰民,听了号令,都到村口集合,等得官兵的队伍都整齐了,那当官之人手一挥,整队官兵皆往村子的西边而去,那不正是昨夜两人骑马而去的方向?只是,那当官的,临走的时候,还在村子口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人都快走光了,这才一拍马屁股,追赶过去。

一会儿的工夫,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小村庄,立刻就又安静了下来,瞬间,张小花对这个什么高旗主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这厮实在是高呀,昨夜虚晃一枪,然后躺在屋里睡大觉,这就把追踪而来的官兵,甩了!这跟张小花在澹鹤城前的小集镇玩的把戏相似,可看人家那心态,那火候,实在是张小花望尘莫及的。

一刹那,张小花似乎明白,这世间事有时也不是完全能用武力就解决的,而他也立刻就对这个看起来并不很厉害的高旗主,戒备了几分。

果然,等那些官兵追出去没一盏茶的工夫,那高旗主亦然醒来,出了门来,仔细听听,这才重新回到院中,找出一辆破旧的马车,并从后院牵出一头小毛驴,给马车套上,然后又回到屋子当中,不知道从哪里又寻了那女孩子,抱将出来,随手就放到马车之上。

正在张小花津津有味的看着,并在心里暗自琢磨,认真学习的时候,村口之处,从刚才那军官的站立之地,突然冒出一个劲装的江湖汉子,手里还使劲儿的拉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边走边四处张扬的看着,似乎很是奇怪。

可不,那汉子的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回事儿,不过就是拉肚子的工夫,这人皆都不见了?表哥也是,走得时候也不叫我一声?都到哪里去了呢?张小花仔细辨认,心中不由的大乐,这可是一个故人,许久不见,跟张小花特别有缘的人—不正是莲花镖局跟张小虎一起在习武馆学习过的余得宜余大公子?说到余大公子,的确真得跟张小花有缘,这厮在往平阳城习武的路上就跟李锦风、于伦一起碰到了张小花和张小虎兄弟二人,并且还同车进的城;余得宜在莲花镖局习武的时候,还使用家传的朱砂掌击伤过张小花的右手,若不是张小花的北斗神拳有淬骨的功效,估计张小花现在的右手都还是无法用力的;还有,在缥缈派的演武大会上,张小花跟余得宜又一次相见,不过,他们的结果可是截然不同,张小花连过数关,余得宜却是铩羽而归,丢尽了脸面,当然因为是结果不同,所以两人彼此也都不知对方的战绩。

演武大会过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现在已经五年之久。

看着余得宜,张小花嘴角就露出一丝的微笑,嗯,纯粹就是见到故人的微笑,似乎没有想到当年被人打伤的邪笑。

而这时,高旗主也是套了驴车正往村口而来,若是不出意外,两人很快就要碰面的。

先不说这余得宜现在武功如何,能否是高旗主的对手,就算是余得宜轻松将高旗主伸手拿下,那也是坏了张小花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所以,张小花绝对不允许余得宜坏了他的事儿。

略微思索,张小花从怀中掏出一个大手帕,将自己的脸面蒙了,将身一扭,土遁到余得宜身后,一伸手就将余得宜的后颈拿住,低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位兄弟若是想要性命,就不要说话,拉住你的枣红马,跟我过来。

然后,也不管余得宜是否答应,拽着他的脖子,就往后面拉去。

那余得宜正在东张西望,突然就被人逮住,出言威胁,而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着他往后面拖,他哪里敢反抗?就是话也是不敢说,一边倒着走路,一边拽着枣红马同走,不多时,两人一马就到了村口几个硕大的柴火堆后。

而这时,那高旗主正好驾着驴车从村里出来,在村口停留片刻,四处张望了,就往东而去,正跟昨夜另外两人的方向相反。

驴车走得甚慢,似乎那高旗主也不着急,所以,张小花就用神识慢慢的跟着,一时半刻之间,想也不会脱离了自己的监视,于是,待得驴车渐远,张小花才松开了手。

余得宜感觉后面那人松开手掌,立刻一个鹞子翻身,远远的避开,同时从腰间抽出了宝剑,长剑一伸,厉声说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不禁蒙面,居然还背后偷袭,是何居心?张小花见状,心里暗自好笑,只压低了声音,用沙哑的嗓子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其实,张小花却是多此一举的,他见到余得宜之时是十四岁左右,正是童声换声的时刻,而此时他已经十八岁,声音早就变得低沉,没了当日的尖锐,就算是他正常说话,余得宜也未必能听得出来。

余得宜听到对方问话,皱皱眉头道:在下是平阳城守备麾下护城军第四队队长的小舅子易德玉,随着他过来剿匪,你居然敢半途劫持我,小心我让我家小舅子发兵阀你。

说道最后,底气已是不足。

易德玉?剿匪?张小花心里大笑,可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说道:哦,原来您是官府的人啊,是来剿匪的,不是来就女孩子的,嗯,那就算了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算你今日没有见过我。

说完,张小花作势欲走,那余得宜听了,哪里肯让,大叫道:尤那贼子,难不成是劫持我侄女的强人不成?余得宜说着,长剑想伸出来,又不敢伸出来,脑袋左右的四顾,似乎在找帮手。

张小花一愣,问道:你的侄女?余得宜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只好说道:没错,那女孩子正是官府之人,你若是知道底细,还要老实交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追踪这时,那高旗主的驴车已经走了一阵,张小花怕耽误了正事儿,就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什么大舅子的队伍已经由此往西边而去,似乎是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且,我也不是劫持你家侄女的贼人,你若是想寻你家大舅子,尽可往西去就是。

余得宜听了,转头看看西面的小路,脚步慢慢往那面梛,嘴里却说道:既然你不是贼人,又如何知道我在寻找女孩子?张小花腹中大笑,嘴里却说:是啊,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若是你想寻你家的小侄女,那你就不要往西面去。

咦?余得宜好奇的停下脚步,问道:这是为何?因为,那是贼人的调虎离山计,西面只是小喽啰,真正的贼人却是坐着驴车的。

啊?余得宜惊讶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张小花笑道:就是刚才我拉你过来的时候,那个贼人驾车从村里出来的,他径直往东面去了。

我怎么没看到?余得宜纳罕道。

因为,我比你高呀。

这个……看着眼前这个蒙面人仅仅比自己高了几个指头的个头,余得宜很是无语,这似乎不是什么很准确的理由吧。

那你为何不拦着他?你一人的武功不好,咱们两个足够可以吧?要不,你且追了过去,我这就去找我大舅子报信?张小花摇摇头,道:我若是拦着他,只能救了你的侄女,别人可就救不得了,而且,你现在去报信儿,且不说回来时,那贼人你是否还找的到,他的老巢,你可是就不好找了。

余得宜也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张小花的意思,道:那阁下的意思就是跟着那个驴车?就咱们两人追下去?张小花暗自腹诽:废话嘛,你以为我想带你去?若不是怕你刚才碰到高旗主,要不是怕你一会儿向你那个也不知道真假的大舅子报讯,我能带你去?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点头。

贼人的老巢必定有很多人,就你我二人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我看还是先通知我家大舅子吧。

张小花冷冷盯着他,并不说话。

余得宜见状,心里一寒,立刻道:好,既然阁下武功高强,那……那好吧,在下也舍命陪君子了,这就跟你去狼窝中走一遭。

余得宜倒是明白,这汉子肯定不放自己走的,若是不随了人家,说不定立马就要被灭,刚才突然被人抓住后颈的滋味,可是十分的难受。

好,如此甚好,这可是易老弟自己主动请缨的,在下可没有丝毫的逼迫。

张小花笑道:而且,老弟这一去不还是为了自己的侄女?其心可嘉呀。

余得宜暗自撇嘴。

张小花低声长啸,四不像欢欢从村外一处疾驰而来,到得近前,张小花飘身而上,笑道:易老弟,上马吧?余得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头骡子,半晌儿不吭声,最后问道:阁下,就……就骑这个?您追得上那驴车吗?张小花笑道:不就是驴车?又不是马车,为何追不上?也都有无语,是啊,刚才人家不是说的驴车嘛,用骡子追驴,正是对口。

想了一下,也是收了长剑,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那枣红马疾驰而出。

张小花也是一拍欢欢的秃角,四不像四蹄翻飞,紧紧追在枣红马的后面,丝毫不落。

行了一会儿,余得宜及听得身后话音响起:易老弟,还是慢点儿行吧,以这个速度追驴车,很快就能追到的,咱们最好还是远远的吊着,你看如何?余得宜一回身,眼珠子差点掉下去,那丑陋的骡子就紧紧跟着自己后面,蒙面人正盘膝坐在上面,看那骡子的样子,居然有游刃有余的感觉,这,这还是骡子么?余得宜惊讶过后,立刻就收了小视之心,遵从张小花的意思,减慢了马速。

于是,一马一骡,就在小路上慢悠悠的前行,张小花心里有数,可余得宜不成啊,他自打到了村口,一直到被张小花忽悠到小路上,还都没有看到驴车的一点儿踪迹,哪里能放心下来?不禁斜眼看看张小花,心中暗道:难道这厮的目标是英俊潇洒的我?想着,不由的心里一阵的恶寒。

可看着那人也并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净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也不是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呀,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果然,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张小花嘴里说道: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呀。

然后,两人接着前行,等到过了岔路口,张小花毫不迟疑,直接就是往另外一个向南的路口,直接去了。

余得宜骇然,这厮怎么就知道往南?难不成真的就是站得高看得远?自己也不比他矮几分呀。

不过,旋即,心里就明白,这厮不是孤身一人,想必前面有他的帮手,早就在路边做了记号的!于是,心中也不再胆怯,既然有帮手就好,自己也不用学人做什么孤胆英雄的。

一路向南,居然就是往鲁镇的方向。

而且,这一走,竟然是走了两天之久!好在,那驴车上的高旗主并没有趁夜赶路,也是晓行夜宿的,很多的时候也都投宿或者露宿野外,这样也好,省得张小花再费力的追寻,只是夜晚的昏睡却是讨厌,张小花不得不找个理由远远的遁开,寻个妥当的地方睡觉,等第二天方能出现,不过,好在余得宜也是知趣,知道已经离平阳城远了,自己没有什么可依仗的,只能跟着这个神秘的侠客,而看这侠客也确实是跟自己一般的想法,就是救人,所以也极为听从张小花的安排,并不逃跑或者上前自己行事。

这日下午,驴车又稍微往东驰入一条小道,车速明显的加快,张小花一怔,随即将神识往前扫去,果然,前面竟然是一个极为幽静的村落,张小花大喜,估计这就是那高旗主的目的地了。

张小花对余得宜道:易老弟呀,快行几步,我看这天色已晚,只不知前面是否有投宿的地方?余得宜一愣,立马抬头看天,很是纳罕,心中暗道:这天色很早,哪里来到天晚?难不成这人在说梦话?看他每天都是闭目养神,估计夜里老是失眠吧。

只是口上却说:但听大侠吩咐。

张小花心里暗笑,也不搭话,一拍四不像的秃角,欢欢加快几分步伐,在那高旗主驰入山村不久,两人也都来到离山村不远的地方。

远远能看到光秃秃树林那边的村庄,张小花笑着指点道:易老弟,这山间的小路似乎就是专门通往这山村的,若是不出意外,那驴车就是进了里面。

你说,既然是专门行走的小道,是不是一定有人会在里面往这里监视呢?余得宜心里一凛,缩缩脖子道:大侠,他们能看到咱们么?应该不会的,咱们不是还没到那个小路的尽头吗?他们总不会有千里眼吧。

余得宜听了,长长出口气道:如此甚好,只是下面咱们如何深入虎穴,还听大侠的吩咐。

张小花看着眼前很是乖巧的余得宜,哪里还有几年前在自己面前万分嚣张的样子?转脸有看看远处的村庄,道:这个好办,你就在此替我把风,我且去看看,若是有什么古怪,或者什么收获,我再通知你。

你看如何?啊?这样啊。

余得宜听得不用自己做孤胆英雄,只要在旁边敲边鼓即可,心里很是诧异,不由在心里又有所怀疑:这人眼巴巴把自己从平阳城诳过来,就是让自己把风?真是不可思议的,莫不是有什么陷阱不成?见余得宜犹豫,张小花道:要不,易老弟自己进去,我在此给老弟把风如何?余得宜连忙苦笑,摆手道:大侠还是自己进去吧,我武功有限,还是在此把风的好。

那语气远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张小花很是奇怪,呵呵,那是,任谁五年前被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一顿胖揍,丢了自信,也都是如此的。

安排停当,张小花也不再骑四不像,只施展轻功,跃上树梢,俯身往前而去。

此时,那高旗主已经驾着驴车,行到了村子的最里面,一座巨大的庄园前面。

那庄园的大门却是紧闭,高旗主也不奇怪,跳下驴车,走到大门前,用手扶住门环,有节奏的轻叩几回,只见那门知啦一声打开,一个壮汉探出头来,看到高旗主,皱眉道:高旗主,怎么现在才到?高旗主连忙拱手道:戚管事,在下那边有些俗事,却是耽搁,不过,今日可是带着令主需要的货色前来,还请戚管事通融。

戚管事听了,往外面的驴车看看,笑道:还是高旗主厉害,这么早就完成了令主交代的命令,来,快到角门,我给高旗主开门。

高旗主拱拱手,下来台阶,把驴车赶到角门,这时的角门已经大开,当前一个影壁正冲着角门,其上,一个白额吊睛的大虎正栩栩如生的盯着正在入内的驴车。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八章 青铜面具山庄四周皆是树林,不少都是冬日都不落叶的松树,也是为了掩盖什么的,可这时,正合了张小花的心意,将身子藏在一处,放出神识小心的观看。

只见这是个很大的庄园,似乎跟整个村庄都是一般大,里面确实跟张小花以前所见的不同,浣溪山庄里面有田有房,荆越城南海蛟王的庄子中也是有山有水,而这个庄园则多是一座一座的小房子,看起来很是整齐。

高旗主驾着驴车,逛游逛游的穿过几条纵横有致的小路,停在庄园正中一个大厅之前,正要从车上下来,从那大厅之中,出来两个穿着青色劲装的汉子,见到高旗主都是诧异道:高旗主,怎么又来了?难道你有觅得好货色?高旗主听了,也是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刘旗主和梁旗主,两位也是向令主进奉货色的吧?一个脸色有些发黑的汉子说道:那倒不是,令主的要求有些高,在下那片还真没找到多少合适的,这不,怕令主着急,先来向令主解释一下,请他老人家宽限一下时间的。

另一个也是说道:我跟刘旗主的境遇相似,也就是先前的那十来个,再没什么收获,前几天在镇子里倒是寻了一个,可是还没等把她拿了献给令主,倒先是碰了个高手,被人家救了,苏六也被人点了穴道,被一帮人给点了天灯。

听了这话,高旗主一愣道:苏六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一帮的高手呀。

那梁旗主苦笑道:具体是几个,我也不知道的,点他天灯的人,也不过是镇子上的平常人,只是苏六穴道被点,无法反抗,这才失手被灯火所烧。

高旗主无语,被高手灭掉,也算是自己学艺不精,被一帮平常人干掉,那,只能说明自己运气不佳了。

他面有悲色道:可怜的苏六,梁旗主却是少了左膀右臂,这数量又是难得多了吧。

是啊,昨夜我亲自去将那女孩擒来,顺手将她的家人和街坊四邻杀了几个,也算是为苏六报仇吧。

唉,梁旗主,你可真是仁义,若是苏六九泉下有灵,也会感谢你的。

那梁旗主听了很是高兴,道:哪里,都是自己的兄弟,自然是要报仇的。

<<>>哦,对了,我这里还差了几个,你手里还有多余的么?高旗主连连摆手道:如是平日,也许能匀上几个给梁旗主,不过,兄弟这几日的城里也是多事之秋,出了几档的怪事,估计短时间内是不能有什么动作的,这马车上最后一个女孩子,也是兄弟冒了很大的风险,损了两个兄弟才弄到手的,还请梁旗主见谅。

两个旗主见高旗主推辞,便也不再啰嗦,拱手道:那就恭喜高旗主圆满完成令主的命令,想必会得到丰厚的奖赏,在下先行恭贺。

高旗主笑道:不敢,不敢,不过是为令主效命,不管贪功的。

梁旗主道:不过,今日令主却是不在,只但副令主在,恐怕高旗主要失望了。

哦?这样啊。

高旗主看起来果然有些失望,道:令主不是说过这几日均在的?在下……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厅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道:高雄林,令主的行踪是否还要向你报备一下呀?高旗主脸色一惊,赶紧施礼道:但副令主,是小的不对,小的不该多心。

两位两位旗主也是赶紧施礼。

这时,从大厅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硕长,也是淡青色的长衫,头发有些斑白的汉子,这人的脸上却是带着青铜的面具,并不能看到真实的面貌。

你两个还不赶紧去办事儿?没看整个庄园都没有多少弟子,他们都是去办事儿了,你们干嘛还呆在这里闲聊?带着面具的但副令主冷冷说道。

两个旗主不敢怠慢,再次躬身施礼,紧步离开。

此时,张小花已经在松树上藏好,将神识放出,正看到大厅门口站着的但副令主,张小花眉头一皱,神识就要尝试着透过青铜面具,看看这但副令主的真实面目,可就在他神识罩在但副令主的时候,那但副令主似乎觉察般,突然扬起脸在空中四处观看,张小花大惊,赶紧将神识撤回,心里暗道:难道这人能觉察到神识不成?待得张小花神识一撤离,那但副令主似乎一样有所觉察,眉头稍稍一皱,依旧疑惑的左右张望,过得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就问道:高雄林,你来得时候,后面可曾有人跟踪?高旗主听了,立刻恭敬回答道:小的谨慎,副令主应该知晓,小的绕了很多的弯子才来到这里,不说根本就没发现跟踪之人,就算是真有,也早就被小的甩掉了。

嗯但副令主答道,可依旧不是太过放心,也是鼓动内力,将感官放大,仔细查看了,这才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

哦,对了,你刚才说平阳城里有些不太平,可是什么?说来听听。

高旗主笑道:还请副令主里面坐了,小的将车内的姑娘交给副令主,再给您老细细讲来如何?好吧,高雄林,你就是喜欢算计。

但副令主笑道:不就是怕我不给你奖赏么?来来,将那姑娘放到后堂,仔细跟我说说怪事,我就将令主许下的奖赏给你。

真的?高旗主喜出望外道:那就多谢副令主了。

说完,回身将小女孩从马车上抱出,随着但副令主进了大厅。

且说张小花以为自己的神识被人识破,再也不敢将神识放出,想了片刻,不敢多做停留,纵身下地,施展土遁,来到余得宜藏身之所,寻了个背人之地出来,又走到余得宜面前道:易老弟。

余得宜赶紧问道:请问大侠,前面可曾探得清楚?张小花将刚才自己看到的庄园跟余得宜说了,最后,又说道:庄园中着实有几个好手,估计光凭咱们两个,未必就是人家的对手,你看能不能找些帮手?帮手?余得宜纳闷道:大侠前行的帮手哪里去了?他呀,张小花道:他先前就已经离开,现在却是不知道哪里寻的。

那大侠想让我去哪里找帮手?余得宜反问道。

唉,我哪里知道?现在想来,若是将你那个什么舅子引来,未必就是坏事儿。

大侠现在后悔,也没用的,不过,在下倒有个主意。

张小花眼睛一亮道:什么?快说来听听。

在下怀里有个平阳城的调兵令箭,是前次去村里剿匪领取的,凭这个令箭能在平阳城范围的城镇等有官兵驻守的地方,调遣一部分兵丁的。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又离那个城镇最近,现在若是会平阳城,肯定是不行了。

张小花听了,心里暗笑:若是平阳城,本大侠自然不知道的,可这一路行来,似乎跟自己从鲁镇到平阳城的方向相似,本大侠刚刚走过,怎么能忘记?然后,张小花装作沉思状,过了半晌儿道:以本大侠的印象,这里望西南,似乎有个集镇的,好像叫什么鲁镇,应该有半日的路程,以易老弟的脚力,想必在深夜之时能够赶到吧?那是自然,在下的脚力,哦,在下坐骑的脚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那好,易老弟,回鲁镇搬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本大侠就留在此处监视着,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将贵侄女运往别地儿,我就在此留下讯息,你看如何?余得宜听了,腹诽:看看现在,好了吧,还得去搬兵,早不让我动手,早把人救出来,现在早就会平阳城了。

可现在是拳头大的有道理,他哪里敢提出异议,只好拱手道:那,有劳大侠了,在下现在立刻就去搬兵,想必明日清晨就可以返回的,这段时间,还请大侠多看着这群贼人,万不要让在下的侄女失了踪迹。

张小花笑道:放心,放心,若是有什么变故,我就算是自己人不救,也要先把你小侄女救出来如何?余得宜不管心里信还是不信,也还是拱手道:如此多谢大侠。

那我这就去了。

说完,翻身上马,马鞭一打,枣红马四蹄翻飞,径直沿着小道而去。

等余得宜走远,张小花则盘膝而坐,细细的琢磨,自己这神识自从练就,还从没有被人知道的,今日怎么就被人发现?难道武道中人修炼到极高的境界,也能有神识不成?不过,当日在荒岛岩浆下,自己跟巨眼的怪物神识相碰,跟今日这青铜面具之人的感觉并不相同,也许,这青铜面具之人并没有神识?只是,他能感觉出自己用神识观察不成?张小花大骇,若是这般,自己的神识可就不能使用,这可如何是好?(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三百九十九章 采阴补阳?张小花的猜测却是不错的,武道自仙道改良而来,许多功法和神通都是借鉴仙道,神识是仙道特有的神通,武道之人无法引气入体,由天地元气而习得神识,但对于神识的妙用却是知晓,万年来不少的天资卓越之辈就根据典籍的记载,将武道的内力练至巅峰,倒也有方圆几丈的动静皆能油然在心的神效。

<<>>这庄园内的但副令主,虽然头戴青铜面具,不欲被人知晓真实的面目,可也是江湖上有名之辈,呵呵,当然,就算是他不带面具,张小花也是不认识的。

这人的内功也是练到一定的巅峰地步,这才会对自己周围的异常有些许的心动,当然,这也仅仅是心中一丝的悸动,若真是如张小花所想,能感知到有人用神识窥探,这但副令主,还是要修炼上十数年的。

可他这一反常的举动,却是让张小花为难了。

他本来的想法就是先用神识在庄园中找到被囚禁的女孩子们,然后,伺机将她们救出,若是小桔子在这庄园,那是极好,若不是,自己还要寻一个活口,好好的询问。

想到此,张小花抬头看看那松林那边隐约可见的庄园,心里有了丝丝的兴奋:这青铜面具的老者,明显就是庄园的头领,既然能感知到我的神识,应该是武功卓越之辈,我这自荒岛归来,所遇敌手,皆不是一招之敌,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若是能跟这人拼上几手,倒是对我的一种考验。

自古江湖英雄辈出,想不到我一个乡间少年,今日竟然有跟江湖高手一较高下的资格,人生之快,莫过如此呀。

想着,张小花几乎有一种杀入庄园挑战青铜面具老者的冲动。

可随即,张小花就哑然失笑,自己这心性好像还是磨砺不够,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将小桔子寻到,将这庄园中的女孩子救出,找这青铜面具老者比试武功,哪个时间不行?张小花拍拍四不像的脑袋,从欢欢背上拿下长剑,可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自己如今只有两个兵器,一个是长剑,一个是小剑,小剑可以放入怀中,长剑却是不能,而以后自己行走江湖,肯定是有个兵器可见的,小剑可以驱动,乃是仙道功法,是自己的秘密,不能泄露,否则自己马上就是整个江湖的众矢之的,所以长剑就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今日的庄园之行,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可是孤身一人,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若是单靠自己的长剑,未必能竞全功,必然要靠仙道功法,甚至遁法才能凑效,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使用小剑即可。

张小花将长剑放好,又将脸上的手帕整理一下,暗道:那厮的青铜面具却是不错,抽空将之夺了,戴着多么的神气。

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儿一般,身形斜斜飞起,径直往旁边的松林中投去。

等再次到刚才潜伏的树下,张小花略一思索,就从树上落下,手上法诀一掐,身形遁入土中,向着庄园方向行了过去。

不多时,张小花自一个小房子旁边冒出了头,刚刚将身形显出,就听得一串咕咕的叫声,随即,又是一阵扑棱棱的声响,竟从张小花旁边的房子里,飞出一群的灰色鸽子,吓了张小花一跳,身形未稳,立刻又是一掐法诀,遁到别处。

等远离了那房间,就见两个劲装的汉子从一个屋中跑出,看看在房子上空盘旋的鸽子,又在左近仔细观看一番,一个汉子喊道:老七,看到什么东西么?那老七也回答:没有啊,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是个脚印儿也是全无,这倒是奇了怪,鸽子怎么平白就飞了起来?哦,也许是屋中的老鼠吧,年前不是让徐爷的一只猫还吓了这群鸽子么。

可能吧,反正没人儿就行。

人?若是有人,前院的弟兄早就发现了,还能让他跑到这里?张哥,若是年前你说这话,自然是没错的,可现在兄弟们都出去给令主寻人了,哪里还有先前的戒备森严?那张哥笑道:走吧,左右我们不过是小卒子,即便是寻人的差事也是没有,真是想不明白,咱们令主要那么多的女娃子干嘛?你说这就算是夜夜新郎,也不必急于一时,弄齐七十七个女娃吧?然后,又犹豫一下,低声说道:而且,这弄来的女孩子,很多还都是几岁的女娃,你说咱们令主怎么就有这等嗜好?虽然我没见过令主的真实面目,可远远看看令主的身形和须发,似乎应该是年纪不小之人,身体,他能挺得住嘛?老七听到此,也是左右看看,神秘说道:这个缘由我估计你就算是猜破脑壳也是不知的。

咦?老七,看你的样子,你好似知道些什么呀?这个,我可没说,我知道的,张哥,你可别瞎扯的。

嘻嘻,老七啊,你的脾气我还不知?兄弟十几年了,咱们从帮到令,也是风雨与共的,有什么不好说的?要不,兄弟晚上摆上一桌,给老弟你暖暖身子?啧啧,说到这个,张哥可是外气了。

嗯,不瞒张哥说,年前几个旗主在一起喝酒,我有幸伺候,听了一些,可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的,我今日跟张哥说,那可是看在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可千万要替我守了这个秘密的。

张哥听了,眼睛一亮,拍拍胸脯道:你张哥是何人?号称保密嘴严张一郎,怎么就会泄露?哎,老七,快说来听听?其实,张哥,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听了一耳朵,说这是令主新近得来的一种内功的修炼方法,就是用七十七个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孩子,采了她们的元阴,就能练成一种举世罕见的绝顶内功。

啊???这……几岁的女娃子也要被采元阴呀,这……说到这里,那张哥也是语塞。

老七一听,赶紧上前,捂着张哥的嘴,怪罪道:张哥,看你,不是说不要大惊小怪么?这女娃子几岁跟咱们又有什么干系?不是咱们的亲戚,也不是咱们掳来的,咱们不过是跑腿儿的而已,即便是老天降罪,也是个子高的顶着。

那张哥伸手拽开老七的手道:可是,我就是奇怪,令主他是怎么能采到几岁孩子的元阴呀?呵呵,看兄弟们都出去寻人,想必是令主已经着急,估计也就在近一段时间吧,等令主完事儿,肯定会有风声传来,咱们仔细听了就是。

张小花在旁边听得又是气恼又是庆幸,气恼的是,这令主明摆就是禽兽一个,竟然连几岁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庆幸的是,想必那小桔子也是在这些女孩子当中,现在肯定还是没有遭毒手的,自己来得还不算晚。

可是,这庄园如此大,自己也不敢用神识观看,却是不好发现小桔子在什么地方的,他心里只盼这两人多说几句,将小桔子等人的讯息说出来。

可惜的是,这两人又东拉西扯一会儿,就不再将话题放在这里,张小花大急,正想跳将出来,擒了他们问话,就听远处有个声音喊道:张庆,白七,你们干嘛?快回来。

那张哥赶紧扬声答道:管事儿的,稍等,小子在这里呢,刚才鸽子有些动静。

说完,两人不敢再耽搁,急匆匆的去了。

留下张小花在后面一脸的郁闷。

看看周围数个长得都是极为相似的小房子,张小花知道,小桔子她们肯定不在这里,可她们又会在哪里呢?难道是刚才那个戴青铜面具老人出来的大厅里面?嗯,看高旗主对那人的恭敬,想必就是张哥两人口中的令主吧。

张小花一边寻思,一边遁入土中,往大厅方面挪动。

既然那老人能感觉到张小花的神识,说不定也能感觉到张小花的土遁,所以,张小花一丝也不敢大意。

行了一会儿,天色有些黑了下来,一些小房子里燃起了灯火,见到此景,张小花心里却是高兴,这燃了灯火的屋子,极是寥寥,说明庄园中的人不多,而此时正黑白交替,视线最是模糊,不正是张小花行动的大好时机?且看张小花闪身出来,并不往大厅去,而是以大厅为中心,绕着庄园走了一遭,确定除了大厅那稍微大点儿的房子,其它皆都是小房子,小桔子她们不可能在外面,这才轻步来到大厅的附近。

说实话,先前张小花一贯手法,皆是以神识开道,无往而不利,这乍一停用神识,感觉到缚手缚脚的,极为不习惯。

看看这个比旁边小房子大了一点儿的大厅,张小花也是直皱眉头的,七十七个人呀,现在并不是直立的站在屋内,这个大厅似乎也放不下吧。

这时,大厅内隐隐有灯光透出。

张小花心里一横,身形平白的飞去,往大厅的房顶之上落了过去。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章 七十七个碧玉棺材张小花上得房顶,俯身下来,将耳朵贴在房上,仔细倾听,只听得大厅之内一个恭敬的声音说道:但令主,蒙您如此看得起小的,居然让小的看到如此机密的东西,小的实在是感激万分。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高旗主,你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凑得足够数目的女孩,这本就是大功一件的,且不说应该赏你,就单从这个任务而言,它本来就是考究几个旗主的一个题目罢了,我等皆有要事在身,并不能在此常驻,这庄园乃是咱们啸天令的根基,若没有得心应手的人来主持,我等也是不放心的。

高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道:难道……令主……这,小的能力浅薄,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辜负了令主的期望啊。

那令主说道:无妨的,高旗主,哦,应该提前叫你一声高管事,我等的意思是在管事之上,在设立一个管事团,增选几个管事的,来一同主持令内的事务,你觉得如何?高旗主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的,说道:正该如此,但令主,多谢令主的提拔和关怀。

随后,两人一个恭维,一个受用,竟是说了无穷的废话,眼见着天色已经尽黑,张小花十分的无奈,正想翻身下房,去觅得一个两个人,擒了问问详细,就听得大厅内高旗主又说道:令主果然是雄才大略,若不是令主领小的看看,小的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区区不过数丈的大厅下面,居然有那么宽广的地下大厅。

那令主听了,轻声笑道:高管事却是谬赞了,这地下大厅之事,可不是我等的功劳,早在我等接手这庄园之前就已经存在。

那高管事似乎有些尴尬,强笑道:那也是令主洪福齐天,否则也断不会有此等好事,送到眼前的。

听到这话,张小花心里一动,暗道:这两人,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本少爷在这屋顶也不知喝了多少的凉风,也只有这句话,才是最顶用的。

只是,不知这地下大厅的入口可是在大厅之内呀?想到此,张小花的心里不由的哑笑,自己现在还需要寻找入口么?随后,张小花一个翻身,轻巧的落下,似乎风一般,丝毫没有引起大厅内那个令主的注意,身形未落之际,张小花已经手掐了法诀,待得身体落地,即刻遁入泥土之中,而此时,远远的,一个手拿托盘的汉子,正使劲儿的擦自己的眼睛,问旁边一个人道:兄弟,刚才看到从大厅上面落下一个人影儿么?怎么一落地就不见了?旁边那人嘿嘿笑道:七哥,莫不是你这几日憋得发狂了?谁人能落到地上消失不见的?就算是轻功高绝,也会有人影留下吧。

www.真的,我刚才真的看到,一定没错。

算了,七哥,天色这么黑,你怎么看得到,无非是幻觉吧。

没,刚才就是借着大厅的灯火看到的呀。

怎么可能是幻觉?那七哥,不如您现在就到大厅去,向但副令主表功,你看如何?这个……还是算了吧,也许我真的是看差了?几人说着走了,那七哥犹自不时往后看,真的不相信是自己眼花。

且说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被别人看到,正施展土遁,得意洋洋的往下而去,果然,行了一刻,眼前一亮,在那大厅之下,居然有一个比地面上大厅大了数倍的宽敞空间,而这个空间之中,居然摆放了无数的—碧玉棺材!这……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棺材?还是玉石做的棺材!张小花很是不解。

这些玉石的棺材呈一种很是奇妙的布局,散落的摆放在地面,而正中间则是摆放着一个碧绿的草蒲团。

看着这些棺材围绕着中心那个蒲团摆放的位置,张小花心里一动,这似乎是一种阵法,每个棺材若是换成一个符箓,那就是一种极为奇怪的阵法。

张小花不敢用神识,只大致用眼睛观看,细细的数了数,竟然有足足七十七个碧玉的棺材,其中绝大多数的棺材都是掀开棺材盖子的,只有靠近中间的地方,有些许棺材是紧闭的。

张小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难道,这些棺材就是盛放女孩子的东西?难道,那个令主就是用这个阵法,来采女孩子的元阴?这也不太可能啊?在火老的玉简中,丝毫没提过能采女孩子元阴的阵法呀。

不过,此时张小花也没想多加追究,还是先看看小桔子在没在这里,才是最主要的。

果然,从外围开始,敞着盖子的棺材当中,都是躺着一个女孩子的,衣衫不同,打扮不同,可都是二十岁以下的,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小孩子,张小花在鲁镇救得的小女孩,赫然也在其列。

等张小花行到中间,果然,看到小桔子就安静地躺在其中一个棺材之中,脸色有些惨白,神情也是安详,呼吸悠长,似乎就是在深深地沉睡。

张小花站在小桔子那个棺材前,一个悬着的心算是落回肚子,只要能寻到小桔子,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就可以向平阳城正苦苦等待的聂倩虞交待了。

只是,小桔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张小花心中也是没数儿。

想了想,张小花仔细的打量这个装着小桔子的碧玉棺材,那碧玉的棺材似乎玉质甚好,洁白的玉石里透出碧绿的色彩,而在玉石的表面,还刻画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玄奥的花纹,再看看放到一边的盖子,也是画了复杂的纹路,张小花心里明白,看来这棺材还真是一个巨大的符箓,自己平日所用、所制不过是小小的玉片,这阵法却是大器,用得是这等巨大的玉石棺材。

突然,张小花脑海一亮,豁然明白,这阵法哪里是去人元阴的阵法呀,在火龙真人玉简中,提到过一类比较邪恶的阵法,就是以人的精元、或者生命为符箓基础的阵法,这种阵法的目的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运用逆天的手法,为施法者达到一种超越常规的益处,比如增加寿元,比如提升境界等等。

看来,这头顶上面的令主,应该也是知晓一些仙道的阵法,这才寻了七十七个七月初七的女孩子,用这七十七个无辜女孩子的生命还达到他逆天的目的。

瞬间,张小花眼中闪过一阵的厉光,心里已经有了定计。

何谓侠义?眼见不平之事,拔刀相助就是侠义,今日既然见到这等视人命为草芥之事,我岂能罢手?只救了小桔子,只是一种道义,只有杀了那个令主,救得这数十个女孩子,断了这阵法的根源,才是侠义。

而且,我自己身上的玉片本就不多,上次给娘亲和爹爹等人制作玉符,早就用光,这白白送上门的上好玉材,我要是不取,那不真成了冤大头?还是让别人当大头吧。

可是,随即张小花就有些难办,这七十七个碧玉棺材遍布整个大厅,远远不是他钱袋中的空间能够装得下的,而且,棺材中不是还盛放着女孩子么,自己也不能随便就把人家女孩子放到地上吧。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来了主意,棺材咱们拿不了,棺材盖子还是拿得了吧,自己钱袋的空间,正好腾了不少的地方,这棺材盖子也不占地方,正是收取的好货色,而且,自己轻微的动用神识,应该不会让头顶的青铜面具令主知晓吧。

想毕,张小花从怀中拿出钱袋,就将小桔子旁边的那个棺材盖子收了,随后,张小花也不客气,一路行来,走到当中那个碧绿的草蒲团前之时,已将那七十七个碧玉做成的棺材盖子皆都收入钱袋当中,张小花用神识感知着钱袋空间中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碧玉盖子,张小花那个心里美呀,这一趟,自己又没有白跑。

看看眼前碧绿的草蒲团,张小花不经意用神识一扫,不由的轻声叫出声来:这是什么东西?居然从草蒲团上传来轻微的元气波动,难道这是用药草编织的草蒲团?嘿嘿,管它是什么呢,只要是好东西,本少爷就不能放过。

想着,张小花就将那草蒲团放入钱袋之中。

唉,宁可错拿,不可放过,这正是张小花的一贯作风呀!看着钱袋中还有些空地儿,张小花不由又打起了主意,这大厅中的阵法明显就是邪恶的存在,哪里能让它们继续存在世间?自己将棺材盖子拿走,却不知是不是能够破坏了它,若是还能让它运行,那自己岂不是白费了心思?可是,若让自己把这些碧玉砸碎,那可是万万下不了手的,不如,还是将另外几个没有装人的空棺材带走的好,等以后自己有用,就把它们切成玉片,岂不是美哉?一举两得!有了完美的理由,张小花接着就将那最后将近十个碧玉的棺材都收到了钱袋当中,将那个空间占得满满当当。

最后,张小花拍拍手,走到小桔子面前,就要伸手将她拉出来。

这时,一声惊叫响起:你……你是谁?(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一章 被人发现了张小花回头一看,在大厅一侧,一个台阶上,那青铜面具的老人,正使阶而下!坏了,怎么让他发现了?张小花心中暗暗叫道。

www.那青铜面具的老人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闯入我派重地?又看看那阵法中不见的几个棺材,更是震惊,脚下用力,一个飘身就飞到阵法之前,大声喝道:那几个棺材呢?是你动的手脚么?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张小花心里一动,赔笑道:这位老哥,你却是误会我了,在下不过是刚刚下来,我也刚走到这些棺材之前,什么都没搞明白呢,您就出现了,您问的什么棺材,我可是不知道的。

那青铜面具的老人说道:哦?那就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大厅只有一个入口通道,就是在我座椅的下面,这一个晚上我都是坐着未动的,你怎么可能进来?听到老人问话,张小花心里一动,神识放开,在整个大厅一扫,同时眼睛看着那老人,可是,那老人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般,张小花微微皱眉,旋即又将神识往那老人身上扫去,果然,这次那老人似乎又有感觉一般,抬头左右观看,张小花恍然,立即将神识从那老人身上撤回,原来,老人并不是能感知神识,而是当神识真正扫描到自己身上之时,会能感觉到,而神识若是在他周围盘旋,他却是一无所知的。

老人四顾之后,并没发现什么,又盯着张小花。

张小花指着角落里一个地方笑道:在下刚才见到这里有亮光,就是从那个透气的地方进来的。

哦?那老人意外的往那个角落看,若有所思。

随后,老人边走边说,道:年轻人,你虽然蒙了面,听你声音却是年轻,老人也是惜才之人,你既然能安然潜入到这里,必然有自己独有的本领,我派现在正是招贤纳士之时,你若是能发了毒誓,不将此间的秘密外泄,并加入我派之中,我倒是不介意收你为徒,将自己一身的所学教授,而且,我在本派之中也是身处要职,以后你的前途无量,岂不是比你现在好得百倍?说话间,已经到了张小花数十遍步之内,可是张小花似乎没有知觉般,依旧任他前行,似乎还在思考,那老人见状,心中暗笑,并不停步,接着说道:你也看到,本派底子深厚,虽然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可对这些货色也是很好的待遇,睡也是用碧玉的床,你若是答应了老夫,这诸多的货色,可以任你挑几个作为随身的侍妾,你看如何?说话间,又是近了很多,几乎已经到了十步之间。

张小花这时才太头道:答应你的要求不难,可让我如何能相信你?我还不知您这是什么帮派,您究竟是谁,不如,您先把这个青铜的面具拿下,让在下先看看如何?那老人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调皮,好,既然老人起了爱才之意,收你为徒,也是不怕你见到老夫的真实面目。

说完,两脚站定,左手未张,右手却是往脸上揭去,可就在右手接触到面具之时,手腕一翻,竟然配合着左手,向张小花胸前拍来。

张小花却是如同早就知晓般,未等掌风及身,立刻飘然而起,站在一个棺材的侧面,笑道:老人家怎么如此性急?不待在下解释清楚?那老人见到翻脸,也不再留得情面,厉声说道:你还解释什么?这大厅内的棺材跟老夫心神相连,若是有谁动弹,老夫一定有所知觉的,老夫在上面坐了一个晚上就没有动静,你这刚进来,老夫怎么就有了知觉?难道不是你耍的把戏,还能是别人不成?张小花恍然,这阵法必然是有东西是跟老人有一定的联系,自己动了棺材的盖子,并不影响阵法,是故老人没有感觉,只怪自己贪心,想拿得更多,这才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不过,自己左右是要替天行道,肯定要跟这老人对上的,而且,侥幸的是,这老人似乎并没有知晓自己的来意,以为自己见财起意,才没拿了小桔子要挟自己,若他真拿小桔子说事儿,自己可就有些难办了。

张小花眼珠一转,笑道:既然老人家知道在下的来意,那我也就不再多说,若老人家放在下出去,在下发誓必不将此间秘密泄露,否则,嘿嘿……张小花的眼睛望向足下的碧玉棺材,一脸的奸笑。

你!!!那老人见状,不由得大怒,道:尤那小子,你若是敢损了这阵法半分,我必定抽你筋扒你皮!张小花听了,故意问道:阵法?阵法是什么?这个……那老人似乎刚刚知道自己露了口风,只哼哼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张小花一脸的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损了这什么狗屁的阵法,你就抽筋扒皮,我若是老老实实,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祭日,你说我干嘛不动这棺材?那老人一脸的无语,是啊,不正是这个道理?见老人吃瘪,张小花大为兴奋,脚上使力,就要往旁边的棺材上踢去,那老人大惊,立刻纵身而起,右手如刀,向着张小花踢出去的脚,也是如利剑般,向张小花劈去。

那棺材中正睡着女孩子,张小花自然不会真的踢去,见老人右手劈来,哈哈大笑,一个翻身纵到老人上方,左手握拳,如同天雷一击般,往老人面门击去。

老人见状,知道中了张小花的小伎俩儿,也不在意,左手上撩,举火烧天势挡了过去,张小花心中暗笑,这简单的一挡即便是满含内力,那又如何是自己万斤之力的对手?唉,张小花从来都是没高手的觉悟,向来都是这般扮猪吃老虎!可是,张小花这般的藏拙,对付一般的高手倒也好用,可他现在的对手是谁?虽然他不知道,可人家确实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之一,经验可不是一般的丰富,虽然没有张小花那般的神识,可内力到处,周遭一切也是让他耳聪目明的,张小花的拳头尚未击到,拳头上蕴含的力道已经激起了周围空气的变化,拳风凛冽,大异于常。

那老人脸色微变,立刻收起轻视之心,将掌上的内力从三成立刻提到七成,瞬间,手掌就与拳头相交,就听的彭地一声闷响,在两人的周围掀起一阵轻风,两人皆是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充沛到了极点,不可匹敌的力道,只见那老人身形往后一折,连退十数步,脚下竟然踩出一个一个的脚印,方自停了下来,张小花也是一般,身形在空中一连翻了十数个空心的筋斗,才能将那力道卸掉。

两人站在地上,皆是一脸的凝重,真是,出乎两人的意料。

张小花知道这老人武功高绝,是自己的劲敌,可没想到老人仓促的应对,居然让自己如此吃瘪,那他真实的实力又是如何?所以,张小花不得不重新估计老人的武功了。

而老人也是也是惊讶,他本来就没低估张小花,在拳掌击中之前,听了拳风又是高看几分,可见识到张小花拳头上的力道,就是又高看了几分,将张小花放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下的位置上。

这,也就是经验的区别,张小花不知道老人武功底细,不清楚人家临时提了几层的内力,所以平白就高估了对方的实力,而老人则将张小花的实力估计的无限接近于真实。

当然,这种接近也仅仅是武道的接近而已。

虽然张小花估计自己武功不能胜得老人,可眼前这种状况,却是不容张小花退缩,不说老人不放过他,就是老人想放过他,他也未必愿意走的,侠义之心,有时就这么简单。

两人一脸凝重的看看对方,随后都是大喝一声,几乎同时出手,赤手空拳斗在一起,那老人虽然年纪已大,可拳风也是凛冽,内力充沛无比,竟不比张小花的神勇少了半分。

两人拳来脚去斗了数十回合,那老人突然笑道:我以为是哪门哪派的少侠,原来却是缥缈派的弟子!这可是奇了怪的,缥缈派覆灭这么多年,你怎么还逍遥在外?况且,我怎么没听说过缥缈派还有你这等人物?张小花朗声笑道:英雄莫问出处,奇迹自在人为。

你管我是哪门哪派呢?你的拳法是老夫平生未见,可你的轻功身法不是缥缈派的缥缈步又是什么?只是,我派跟缥缈派没任何的瓜葛,你怎么就跑到我派撒野?哈哈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若是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怕我找上门来?那老人大笑,道:如此甚好,我管你是哪里人等,且留下性命再说。

说完,自腰间抽出一杆短剑,向张小花当头刺来。

张小花也是大笑:只你有剑,且看我的!说完,也是从怀中摸出比对方短了几分的小剑,脚步一错,应将上来。

ps:看了浪子催促情节的帖子,心中很是歉意,难为大家在这里听我慢慢的讲故事。

想凑出一些过瘾的情节呢,可怎么看都跟都市中那些小流氓骚扰的情节相似,谁那么白痴的往上凑?没什么意思。

其实,小花的武力值已经很高了,就目前而言,绝对够用,况且,那种一打就受伤,一受伤实力就要暴增的模式,是不是很不现实的?金手指不能再开快了,天道,先天神禁,都已经露出了端倪。

修炼的道路是多姿多彩的。

平平淡淡总是真则是探花的感觉。

再次谢谢,浪子和诸位的意见,精华都是大家的,奖励的分值每月都会给诸位的,我从不自用。

对了,还得谢谢大伙儿的推荐票,以后还请大家多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二章 技逊一筹短剑跟小剑的比斗,并不比两杆长剑,俗话说的好:一次短一寸险,两杆短兵刃若是铿锵的相交,就成了笑话。

而且,张小花知道那老人并不能真正感知他的神识,所以早就将神识放出,监看老人剑法和身法的变化。

是故,无论老人剑法如何变化,是虚实结合,还是实招尽出,都逃不过张小花的神识,他总能在老人短剑的变化之间,寻得空闲,从而轻松的施展无名剑法,将小剑递到老人的咽喉要处,逼迫老人不得不继续变招躲闪,如此十数个回合过去,那老人已经是落得下风。

青铜面具虽然遮着脸,可并不能将咽喉要处遮挡,而且,从张小花小剑刺出带起的风声,那老人也毫不怀疑,这小剑就算是直接刺中面具,也是可以轻松刺透的。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剑法厉害如斯?难不成是近几年不知道飘落哪里的缥缈派新近培养出来的厉害人物?虽然看不到这年轻人的面容,可听这声音似乎年纪不大的,这等年纪已经如此的修为,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还不稳稳压过我等?今日若是不将他留下,以后可就再难有这等机会了。

处于下风的青铜面具老人瞬间心中就有了定计,想要将威胁自己的年轻人扼杀于萌芽之中。

只见那老人深吸一口气,不怎么作势,脸藏在青铜的面具之下,见不得变化,可握着短剑的手,立刻泛出一阵的红润,似乎胀大了一点,而与此同时,老人的短剑招式一变,突然快速起来,张小花神识中,立时也有了变化,似乎那短剑的剑招已经模糊,再不似刚才那般清楚的可视,甚至连剑招的破绽,虚实也都是难以琢磨了。

既然看不到了破绽,张小花那残缺不全的无名剑法也就立刻捉襟见肘了,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是多次跟短剑相碰,铿锵之间,几乎有火花溅出,这是什么剑法?张小花骇然。

自己的神识居然不能看清其剑法的轨迹!几声清脆的碰撞之声后,再也听不到碰撞之声,那老人的剑法又是一变,似乎刚才只是试探,接下来的剑招才是真实的面目,张小花的小剑再也碰不到短剑,老人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的破绽一般。

而就在此时,张小花刚一犹豫,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就觉得腋下一阵刺痛,定睛看时,那老人的短剑正正刺人自己的腋下,张小花大惊,左手小剑一挥手,就是往老人的喉咙间招呼,那老人本以为自己一剑建功,可剑尖刺在张小花的身上,居然再也刺不进去,不由也是一愣,等到小剑的剑尖及身,赶紧挥剑阻挡,已是落了后手。

张小花见状,心中也是无比的窃笑,一招紧似一招,再没以前施展无名剑法的潇洒,如同狂风骤雨般向老人的咽喉要害攻去,只见那老人也是不慌不忙,似乎已经摸透张小花的剑招之所向,手持短剑,紧紧护住咽喉,一时之间,张小花竟也无法攻进去分毫。

而几招过后,那老人眼睛中却是有了笑意,快速无比的剑招又是展开,尽往张小花的面部和咽喉攻去,张小花大骇,自己的长袍能护住全身,可脸和脖子却是无法顾及的,于是脚下一错,缥缈步立刻施展开来,堪堪躲过短剑的攻击。

老人见状,眼中的笑意更浓,脚下也是使力,身形连闪,居然在灯火之下飞掠出一串的残影,竟然,是一种不弱于缥缈步分毫的轻功身法。

于是,张小花刚刚用步法扳回的平局,立时之间就丧失殆尽,自己的面部和咽喉立刻就处于老人短剑的攻击之下!这老人是谁?居然有如此的功力?一时之间,张小花心中连闪几个疑问。

本来,从荒岛归来,张小花连续遇到数个强硬的对手,可皆都不是自己一招之敌,在他的心中,早就把武道之人,看得有些轻了,刚才自己的神识被这老人感觉,倒是稍稍引起了张小花的警觉,可随即发现,他不过是能感觉到神识对于他自身的窥视,其它的都一无所知,就又轻视起来。

直到此时,自己的拳法、剑法、缥缈步都比不过这神秘的青铜面具老人,心里这才泛起了滔天的大浪,自己还是小觑了天下的英雄。

其实,不光说张小花的骇然,那神秘老人的心中的惊骇更是比张小花强烈上一百倍。

他是何人?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之一,刚开始居然跟这个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年轻人斗得平手,而且还落于下风;随着自己压箱底绝招剑法的施展,纵然是扳回了局面,几次都险险刺入这年轻人的身上,可偏偏就是不能将之刺杀,不知道是练就了铁布衫之类的硬功,还是身上穿有极为厉害的护身衣甲,而今,自己又将绝顶的轻功使出,依旧不能立刻将之刺杀剑下,这年轻人的武功,几乎可以跟江湖上绝顶的高手并肩,这年轻人到底是谁?两人都是在猜测对方的身份,可手下脚下都不停留,张小花的劣势依旧不能扳回,神秘老人风驰电掣般的几手强攻,将张小花逼得手忙脚乱,只见老人眼中泛出喜色,趁着张小花不备,一个长刺,短剑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正正刺向张小花的咽喉,此处正是张小花防不能防的地方,眼见着张小花就要血溅当场!就在这危难之间,只见张小花手中的法诀连掐,身形一闪,立刻就消失不见,在那老人惊愕万分的眼神中,万无一失的短剑居然刺了个空!这……那老人不由的惊叫出来。

而此时,面如土色的张小花从大厅的另外一个地方显出身形。

刚才真是惊险,若不是张小花的土遁之术练的纯熟,恐怕早就被那短剑刺中的,纵然如此,刚刚脱离险境的张小花,小心肝还是扑腾扑腾的乱跳。

见到张小花在另外一个地方显出身形,那老人惊骇之余,也不敢多想,脚下用力又是一串的残影出现,闪电般的向张小花刺了过来,张小花也是不敢再让他近身,左手一甩,竟将那小剑如暗器般掷向老人。

那老人大笑,这等拙劣的手法如何能够伤了他?手中的短剑一挑,就将小剑挑飞了上天,并不理会,身形丝毫不停,依旧射向站立不动的张小花。

可是等他已经离张小花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见到张小花还是没用应对,只是手中手指摆了奇怪的姿势,不由的心中就生了警惕之心,而就在此时,突然头顶一股厉风及体,心中微惊,也顾不上抬头观看,感觉闪身躲在一边,眼角看去,却是刚才那被自己短剑拨飞的小剑正直直的下落,他的心里不禁大惑不解:怎么如此的凑巧?小剑正落自己的头顶?可是害没等他想完,那正下落的小剑,剑锋一转,径直就往自己的面门飞射而来!一刹那,那老人脑海中犹若一道闪电划过,想起一事来,不由地惊叫道:飞剑!!!眼见近前的小剑如同有灵性般的往自己破绽之处刺人,那老人再也没有刚才那般稳坐钓鱼台的气度,手持了短剑,左挡右挡,立刻就落了下风。

而反观张小花,见自己的飞剑凑效,不由的心中大为宽慰:就是嘛,这才是仙道之人应有的攻击之法,自己刚才净拿武道的功法来对付武道的巅峰高手,岂有不吃瘪的道理?想毕,张小花也就好整以暇,悠然的站在那处,手捏法诀,用神识驱动小剑如同自己伸长的手臂一般,刺向老人的破绽之处。

也许是无名剑法本就是仙道驱剑之术的缘由,只那残缺的剑法在神识驱动的小剑上,立刻就威力大胜,逼得老人挥剑防护,并不能再行脱出小剑的进攻,威胁到远处的张小花。

而且,那老人似乎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飞剑所震撼,一时之间并没有更好对付飞剑的方法,只好一味的防守;反观他刚才那速度飞快的剑法招式,虽然逼得手持小剑的张小花几乎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可碰到了神识驱动的小剑,却是正好遇到了克星,被神识驱动的小剑,远比手臂握住的小剑灵活万分,只在张小花的意念之间,就能变幻更多的角度,远远超过老人所用剑法的速度,还有,刚才老人堪比缥缈步的轻身功法,这会儿也是相形见拙的,固然有串串的残影依旧,可也脱不去小剑剑锋的威胁,小剑追在残影后,掠起乌影一片。

张小花先前也曾数次使用飞剑,可那些都是一面倒的屠杀般,哪里如这次,也算是旗鼓相当的比斗,今日他才真正的了解了仙道飞剑的威力,也在这拼斗中逐渐熟练了无名剑法,变招之间愈发的纯熟。

又是十数招,那老人堪堪防守,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张小花嘴边露出一丝的笑容,手掐法诀,瞧见老人的一个破绽,小剑一个转身,很是突兀的就刺向老人的青铜面具,仓促之间,那老人竟然不及变招,只好伸出左手,向那小剑抓去,而张小花心中冷笑,只见小剑一个仰身,躲过老人的左手,径往额头而去。

可就在张小花想象中,小剑要刺人老人额头的面具之时,只听到老人一生朗笑,左手突然变大,扑地一声,竟是将小剑抓在手中。

张小花面如土色!(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三章 第三条路话说这老人内功已经来至巅峰,周身上下莫不在内力笼罩之下,他虽然不能若张小花神识般远去,近身的一切动静也还是可以分辨的,张小花这飞剑及体,正要刺入老人的额头,关键时刻,老人铤而走险,用内力锁定小剑,并冒险将内力运至左手,一举凑效,将张小花的飞剑攥入手中。

张小花见状,无比的震惊,吓得面容土色。

其实,这也是张小花太过粗心大意,之前的数次,只要自己神识所动,飞剑莫不如自己心意般灵动,躲得过去别人的抓捕,这次张小花也是以为如此的,只稍稍的、简单的变化轨迹,这才被老人所趁,落了他的飞剑。

等张小花再运神识驱动小剑之时,那老人手中的小剑如同被人攥住七寸的小蛇,几经挣扎,左右的闪烁,都是无法挣脱老人已经变得有些粗大的左手。

神秘老人见到飞剑在自己手中挣扎几下,并不能脱出掌心,不由哈哈大笑,道:年轻人,你修得居然是仙道,哈哈哈,想不到仙道湮灭万年,老人居然能看到仙道之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早知今日能碰到仙道之人,我等还费什么劲儿,弄什么阵法?只要将你擒了,逼问仙道功法即可。

张小花强自笑道:老人家武功告绝,小子佩服,可若是你想擒住在下,却是万万不能。

这个?老人也是有些踌躇,道: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轻功之法?居然能一下子从这里逃到那里?张小花撇嘴笑道:你若是将小剑还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的。

那老人听了,手中更是紧了几分,他心里清楚,刚才自己不过是冒险一试,这才侥幸得手,估计这年轻人也是初学乍练,并未得到飞剑的精髓,否则,还真没听说过武道之人,能用手抓住仙道的飞剑,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那老人劝道:小伙子,虽然我看不到你的面容,可是,我却是大致能知道你的年纪,而且,你的身材和背影我都是知道的,你可是要考虑清楚,我固然不能擒拿与你,可是,就目前而言,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你今日尽可以走的,本令主绝对不会为难你,可是,只要你一走出这个大厅,我就离开让门下通告整个江湖,你是仙道之人,身上有仙道的传承,还有将你的侧影,背影都画成图形,对了,还有你会缥缈步的事实,都将公布正江湖,你说,我虽然抓你不住,整个江湖中人,也都抓你不住么?瞬间,张小花脸色大变,心中的念头可是转了几转的,这老人说得没错,只要把自己是仙道传承的事情传播出去,自己绝对就是整个江湖最最香醇的诱饵,绝对是整个江湖人人想要擒住的对象,仙道是什么?那可是有翻江倒海之能的修炼之道呀,自己刚刚修炼了几年,就能独自面对这个神秘的老人丝毫不落了下风,如若在修炼几年,这老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可是任何人都不能拒绝的诱惑。

www.最为可怕的是,江湖上还有仙道传承的超级门派,他们一直都无法找到仙道湮灭的缘由,所以一直都无法修炼自己门派传承下的仙道功法,若是知道有人能修炼仙道的功法,知晓修炼仙道功法的窍门,他们就算是将整个江湖都翻个遍儿,也一样想把自己找出来的。

那时,可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

自己的一切,包括家人等等,都必将成为江湖众人的焦点。

老人的心思却是狠毒,知道自己不能逼张小花就范,就将整个江湖搬将出来,逼迫张小花。

而这也正好就是张小花的软肋之所在,本来已经手掐法诀,准备遁掉的张小花,心生犹豫,停在那里!那老人其实也是害怕张小花刚才的十分莫测的轻功,只要张小花铁了心要走,他绝对拦截不下的,这才用言语威胁,见到张小花的举动,自然知道这般话正是击中了对方的要害,于是笑道:小友,还是刚才老夫那般的承诺,你若是答应投身老夫门下,将你所知的仙道功法一一讲明,并告诉老夫如何修炼,那老人用性命保证,绝对会将你的秘密守口如瓶,而且,我等这整个帮派的势力等我们老了之后,都将交付到你的手里,到时候,你就是万人之上的帮派首领,而且,以你的仙道功法,在加上帮中兄弟的帮助,统一整个江湖,做个江湖之主,也未尝不是可能的呀。

一统江湖?!张小花一愣,道:那有什么用处?哈哈哈,那老人听了,似乎听到一个巨大的笑话,道:一统江湖的好处却是无穷的,一时之间我也无法跟你说明,等你发了毒誓,投入我等门下,我再仔细跟你说来,你看可好?这时的张小花可是遇到了一个巨大的考验。

看着老人在地下大厅中,拿七十七名女子的性命,布下如此逆天的阵法,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正道之人,至少不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是张小花不喜,也是不耻为伍的;可是张小花若是不选择跟他合作,做他的弟子,这老人就要讲他的秘密宣告整个江湖,缥缈派虽然已经灭门多年,可修炼缥缈步的人屈指可数,自己得到缥缈步功法的人,也是有几人的,虽然张成岳已死,何天舒下落不明,但在演武大会之上,不光是缥缈派的精英弟子,就算是大林寺的小和尚和老和尚,也是见过自己施展的,以他们的聪明才智,也是极其容易猜想到自己的。

那是,缥缈派已灭,自己不在飘渺山庄,还会缥缈步,随便都能想到的,而他们只要稍微一调查,鲁镇、郭庄,甚至刚刚出生的百忍也必然落入他们的眼中,那时,可就不是自己一人能护得住了。

两难,真是两难,这是个拷问良心、良知、侠义的难题!张小花不知道自己如何作答。

是助纣为虐呢?还是以整个江湖为敌?从来没有这般,选择如此为难!一瞬间,张小花想到了很多,有娘亲,有外婆,有爹爹,有梦,有二哥,甚至还有平阳城里的聂倩虞,若是他们,他们会如何的选择?侠义之心,慈悲之心,自古忠孝难两全,心动之间,张小花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也许,是自己该舍弃什么了。

可,这种舍弃是否值得?是否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呢?张小花没有丝毫的把握!可是,若是不如此选择,自己有否更好的选择呢?当然,最好的选择就是杀掉眼前这个神秘的老者,不让他有丝毫开口的机会,可是,他的武功如此高深,自己招式尽出,也仅仅得到平手之局,灭口,不过是平白的想象,却是有些奢望的。

自己还能有其他绝招么?那老人见到张小花思考,倒也并不催促,他知道自己的砝码有多重,并不怕这眼前的年轻人不入瓮的。

对面的张小花思前想后,却始终没想出有什么好的致敌之法,从火老的玉简中习得不少,可都不能凑效,而自己对于天道的体味,只能用于修炼,法术方面却是奇缺,张小花暗自下了决心,只要脱了此间的困境,回去的第一要务就是找寻法术的玉简,多修炼对敌的法术,不能简单的寄希望于飞剑和遁法。

逃跑,永远都是落了下乘!突然,张小花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伸手往怀里摸去,过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将手冲怀里拿了出来,只是右手微攥,似乎拿了什么东西似地。

那老人也是心生警惕,只将全身的内力运气,急速在经脉中流转,将全身上下都护个结实,然后问道:年轻人,老夫说的条件你可考虑清楚?张小花笑道:您老只是给了我两条路走。

那老人点头,道:一是拜我为师,将仙道功法告诉为师,为师投桃报李,将以全部的实力助你一统江湖;二是你现在就走,老夫即刻就将你身负仙道传承的事情通告整个江湖,你就等着面临整个江湖的搜寻。

张小花哈哈笑道:一个是让在下助纣为虐,在下的良心过意不去,一个则是危及在下自身的安危,在下当然是不愿意走的。

你难道还有第三条路可选择么?那老人冷笑说道。

是的,张小花同样冷笑道:在下刚刚觅得一条新路,却是还要尊驾配合。

咦?什么路?老人故作诧异状。

那,就是杀了你灭口!!张小花厉声说道。

哈哈哈哈老人仰脸长笑,道:那老夫就明白的告诉你,此路不通!只见老人话音未落,张小花就身形手掐法诀,将身一扭,旋即不见人影,那老人感觉运转内力,紧密的注意自己的四周,果然,刚过片刻,张小花的身形就在老人的后面闪现,那老人似乎背后躲了一双眼睛般,立刻转身,举起短剑就刺,张小花也不躲避,只是身形高高的跃起,将右手举起,向老人挥去!ps:秘密武器是什么?(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四章 仙道玉符对武道高手只见张小花右手一挥,一个淡红的的东西若飞箭般向老人激射而去。

~~~~那老人早已是提高了百倍的警惕,唯恐张小花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手中的短剑虽然是刺向张小花,可并没有使出全身的力道,只是虚实之间,看张小花的应对之策。

此时,见到张小花竟然选择掷出暗器,不由得心中哑笑:这年轻人还是经验欠缺呀。

虽然在灯火下,那暗器发出淡红的颜色,想必是一种剧毒的东西,老人自然是不能让它近身,刺往张小花的短剑稍微一偏,径直就是往光华处击去,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眨眼间,就正正的击中那飞射而来的暗器。

那老人就觉得短剑上一沉,一股充沛的力道袭上短剑,他手中的短剑不由的往旁边一歪,老人心中诧异:这暗器蕴含的劲力未免也太骇人了吧。

就在他心念刚起,耳边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碰上短剑的暗器竟然破裂开来,这时,老人才真正看到被自己短剑阻挡在胸前,正在破裂的暗器。

玉符!?那老人惊叫起来,眼中的瞳孔立刻紧缩。

而此时,破裂的玉符中突然冒出一团栲栳般大小的火团,玉符虽然被短剑所阻,可火团却是随了惯性,已经急速的往老人的胸前飞去。

火团虽小,在老人的心中,也是未必能伤到自己,可若是引火上身,终究是不好的,所以,老人举起左手,手里捏着张小花的小剑,就往那火团上砍去,可是,小剑虚空砍过,并不能阻拦火团分毫,不得已,老人只好运起内力,用右手的衣袖一罩,想将火团扑灭。

可惜,事情远远超出他的意料,虽然他的右手内力鼓荡,若是一般的火焰,怕不早就熄灭,可这栲栳般的火团用内力一扑,似乎添加了燃料般,蓦然增大一圈,立时就把老人的衣袖点燃,而后就灼烧了老人的右手。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手传来,手中的小剑差点拿捏不住,老人不敢怠慢,牙关紧咬,一边勉强运内力控制中跃跃欲试的小剑,一边连忙用左手拍打右手衣袖上的火苗。

这不拍打还好,一拍打之间,整个左手也燃起了火苗!对,不是左手的衣袖,就是左手!左手也燃起了火苗。

~~~~燃烧的,还有老人手中的短剑。

那老人眼中闪出恐惧的神情,再也顾不上两手中的短剑和小剑,只不停的左右拍打,想要把这奇怪的火苗扑灭,只听的咣当一声响,老人的短剑燃烧着跌落了尘埃,而张小花的小剑还是乌黑的颜色,从老人手中跌落,刚刚脱离老人的控制,即如有了灵性般,扬起剑尖往张小花那边飞去。

张小花伸手接了,随意的拿在手中,站在不远处,眼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小剑飞回张小花手中的时间,老人那边又有了新的变化。

青铜面具的老人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见到自己双手已经燃烧,竟是不能扑灭,而且,那火焰沿着手臂往上燃烧,不由得生了舍车保帅的主意,可是当他往地上看时,那刚刚跌落在地上的小剑,已经被火焰烧得只剩下一个短短的剑尖,就是连地面,也被烧了一个不小的小坑。

这火,究竟是什么火?三昧真火?老人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往日传说中的一个脍炙人口的名词。

既然没了小剑,老人又是眼中闪出绝然之色,左手一举,就要往自己的右臂落下,可随即左手就失去了知觉!这片刻间,老人的两只手已经被烧掉!就算是老人想要舍弃双臂,救得自己的性命,那,也是奢望了。

眼见火焰已经烧到了肩膀之处,无与伦比的疼痛,让老人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那青铜面具下的眼睛射出疯狂的光芒,只见那老人脚下一用力,突然向不远处的张小花扑去。

似乎,他犹不死心,想要将火焰传到张小花的身上。

张小花哪里会让他如意,见到老人扑来,立刻施展缥缈步往大厅的角落掠去,废话,即便是不怕这火焰,也没必要让老人近身不是?而且,这大厅内皆是无辜的女孩子,若被这火焰灼伤,也是不妙,趁那老人尚未醒悟,还是远远引开的好。

老人也是被仇恨蒙了眼,只一味追赶张小花。

可是,等到了大厅的一角,老人身上的火焰已经烧到了胸口和脸部,头上的青铜面具也开始有融化的迹象。

此时,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让老人头脑混乱,哪里还记得追赶仇人,只疼得躺倒在地,左右的打滚。

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大厅!惨,不忍睹。

唉。

张小花轻声发出一声叹息,手中法诀掐动,只见小剑嗖地飞出,犹若灵蛇一般,扑向地下正左右翻滚的老人,真正咬住那已经燃烧的咽喉要害,那老人凄惨的叫声立刻戛然而止,只是身体还惯性的翻滚几下,这才停止下来。

张小花终究是硬不下心肠,让这个那七十七个女孩子性命当做草芥的老人,身受烈火焚身而死的结局。

收了小剑,张小花手上的法诀掐动,然后一挥手真气透体而出,扑上正熊熊燃烧的火焰,那老人无论如何都是扑灭不掉的火焰,就似碰到什么克星般,立刻消散,只留下冉冉的黑烟和难闻的气息。

看着地上被烧掉如此凄惨的老人尸骸,张小花站立半晌儿,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玉符的火焰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得感觉给自己的家人这么多人力不能挡的利器,有些不太妥当。

不过,旋即,心中又是一阵的冷笑,今日这结局,自己能活命,全凭了这玉符,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的,也许比这老人还是不如吧,自己的家人都是有分寸的,要相信他们,断不会胡作非为。

想毕,张小花的神识又是放出,刚才地下大厅的动静这么大,不知道是否已经惊动了地面上的众人。

幸好,外面寂静如常,并没有丝毫的不妥,就是那个所谓的高管事,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在老人发觉地下阵法被触动的时候,已经被老人打发出去了吧。

收回神识,张小花走到已经老人的尸骸前面,将老人俯下的尸骸翻了过来,想要看看他的真实面目,可惜,那青铜的面具已经跟老人的头部灼烧在一起,再也分将不开的,张小花只好放弃了这个不太现实的想法。

看看老人的尸骸,张小花思索一下,手中法诀又动,一个豆大的火苗出现,往老人尸骸上一丢,尸骸又燃烧起来。

土归土,尘归尘,也许化为尘埃,方是最好的归去吧。

不多时,神秘老人就被焚烧为一团虚无,就是连一丝的痕迹也不存在,在尸骸原来的所在,一块巴掌大的牌子露了出来,那火苗在牌子上烧了一刻,并不能烧损了半点儿,随即在无风的大厅中,稍微长了一下,就是灭了。

如同溘然的逝者,消散于天地之间。

张小花一皱眉,走了上去,抬手拿起拿块牌子。

这是一块非金非玉的牌子,之上镌刻这无数看起来很是深奥的花纹,神识透入,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既然是火焰不能灼烧,而且是在这什么令主的身上,想必不是什么平凡的事物,张小花不假思索,就揣入怀中,天地间的宝物,唯有德者而居之,张小花比神秘老者公德心强了百倍,还是张小花拿了有天理。

地下大厅的这场拼斗,是张小花修炼仙道有成以来,最为艰险的一战,自己的性命虽然无忧,可却是遇到了最为艰难的选择,好在英勇无比的张小花用自己的本心度过了难关,并用平日的积累,消灭了让人挠头的对手。

从此战中,张小花有了两个最为基本的收获,一是仙道功法有自己的进攻和防御方式,若是一味使用武道的方式,只能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以后若是碰到同样的对手,还是用仙道方式解决的好,而与此有关联的,则是要寻找仙道的攻击方式,自己加以修炼;二是仙道功法是整个江湖眼红的香饽饽,自己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一定要多加注意,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就是仙道的传承,反之,若是敌手知道了自己的情况,那么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杀人灭口!当然,通过这此拼斗,张小花也大致对自己的武功有了明确的认识,这神秘老人应该是这个什么帮派的令主之流,算是高层领导人,在江湖上应该是有些名气的人物,自己能凭飞剑与他斗个不分上下,应该也能跻身江湖上所谓的高手行列吧。

而且,自己有土遁,就算是碰到真正的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己打不过,跑还是可以的,当然,那时就要冒着显露自己仙道炼气士的底牌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五章 救兵地下大厅之中,灯火摇曳,无数的棺材杂乱摆放着,大厅的一角,张小花静静的站着,他着实有些疲惫,不是身体的疲惫,是心里的疲惫。

~~~~环视了一些有些凌乱的大厅,张小花来到小桔子身前,此时的地下大厅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时辰,可是张小花心里清楚,这时已经离午夜并不太远,自己现在就算是能把小桔子带出去,可自己马上就要昏睡,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外面寒冷无比,自己身体自然是无妨的,可人家小桔子如何能成?所以,张小花四顾,径直走到硕果仅存的几个还有盖子的碧玉棺材前面,伸手揭开一个,自己跳了进去,然后又将盖子盖了,闭目修炼起来。

翌日,张小花醒来,并没有着急从棺材中出来,先是用神识观察整个地下大厅,又是往地面上查看,皆是没有什么异常,想必这大厅是帮中重地,没令主的吩咐不会有人贸然打搅的。

等当张小花要将神识继续外放的时候,耳边居然传来阵阵的厮杀之声。

张小花嘴边露出微笑,这余得宜果然是从鲁镇搬来了救兵。

神识如匹练般延伸,在庄园的前门处,有上百个官兵正手持了兵器,和着十数个劲装的大汉,正呐喊着往庄园里进攻,而庄园里,也有数十个手持兵器的帮众,正忙着抵抗,张小花昨日看到的什么张哥、老七等人,也是跟官兵们混战在一起,而高旗主也是拿了长剑跟几个劲装汉子相斗,其它几个旗主并不在其中,想必昨日已经离开。

可即便是如此,官兵方面也并不占优,正处以劣势,不少的官兵都是惨叫着死于帮众的刀下,不远处督战的余得宜还有另外一个官服打扮的中年人面有忧色,余得宜的眼睛并不看着门前的战团,只一个劲儿的往庄园里面看,似乎极度的期待着什么。

那官服中年人,也不是有些焦急的在旁边催促几句。

余得宜更加的焦虑了。

张小花见状,知道官兵并不是这些常年在江湖上刀口舔血的勇猛汉子所比,即便是官兵只进攻前面,将整个庄园其它三面都是不管,明显就是让这些江湖的帮派知难而退,从其它地方逃跑,官府并不会追究,可这庄园中的领头人昨夜已经被张小花化为灰烬,哪里还能发号施令?没有撤退命令的帮众自然不敢贸然撤退的,而且在这种己方占优的情况下,人家江湖的帮众怎么可能逃跑?见得如此情势,张小花也不敢耽搁,从棺材中一跃而出,来到小桔子身前,探手将小桔子抱在怀中,手掐法诀,土遁而出。

等他遁出庄园,神识放出,那个大汗呀,居然跑到了侧门,好在离前面不远,浮空术展开,不多时就来到了四不像欢欢身边。

欢欢见得张小花,兴奋的低声嘶叫,张小花拍拍它的秃角,将小桔子放在四不像的背上,又从背上拿起长剑,返身来到前门。

走到余得宜的身后,余得宜虽然一身的武功,可他此时的注意力正往前方的庄园,哪里顾得上小心后面?就听张小花笑道:易老弟,你们来得好早呀。

哎哟。

余得宜听得这个声音,心中大喜,可算是盼到救星了,连忙回头道:大侠,您去了哪里?我还以为您在庄园那面呢,您……您怎么现在才来?咳咳张小花一阵的咳嗽,挠挠头道:这个么,昨夜谁得太晚,以为你们怎么也得日上三竿才能到,所以…..睡过了!扑腾余得宜坐了不稳,从神情困乏的枣红马上跌落,这都是什么人啊,我一夜未睡,辛苦的跑来跑去,好容易说动鲁镇的官兵,这才将救兵搬了来,您倒好,睡过了。

不过,余得宜不知道张小花的深浅,也不敢得罪,从地上爬起,拱手道:这位大侠,不知道您昨日探查的如何?眼看着咱们这已经是攻不进去了呀,若是您的帮手也不来,恐怕……唉,余得宜竟然还惦记着张小花昨日瞎诌的所谓帮手。

这时,余得宜旁边的那个官府中人也是纵马上前,那人见到张小花脸上蒙面,心中已是不喜,又听得张小花回话懈怠,更是微怒,上了前来,也不拱手,问道:这位大侠,听余公子说,你和你的帮手已经探知这庄园中有江湖帮派的余孽,竟然劫持余公子的侄女,不是某家不信任你,可是你空口白牙的,没甚凭据,今次若是没有觅得什么成果,你获罪非浅;而且……那人抬眼看看前方的战团,深深皱眉,森然道:我手下的弟兄已经伤亡严重,眼看着庄园未必能安然攻下,若是你谎报军情,诱我等入瓮,我即回转鲁镇,报得上司,必要发下海捕的文书,就算你是江湖中人,也是缉拿你归案,为我兄弟报仇!张小花听了这话,心中微怒,本少爷平白送你的功劳,不加感谢,反倒在这里聒噪,威胁本大侠,你以为你是谁呀。

随即,已经紧紧盯着那厮,呸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扬声笑道:易老弟呀,这是何人?他怎么叫你余公子?余得宜尴尬的说道:这个……这个还请大侠谅解,在下叫余得宜,本不欲欺骗大侠,可当时见到大侠的境遇有些特殊,不得不留上三分的余地。

张小花笑了,用手掏掏耳朵,望望天上的白云,说道:哦,这样啊,哎,都是什么事儿呀,我这大清早的,出来遛弯儿,脸还没洗,牙都没刷,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实在是鼓噪,听不太懂,算了,我还是先去吃点儿小笼包吧,填饱了肚子,再睡个回笼觉儿,不亦说乎?说完,拍拍屁股就要回转。

余得宜大惊,自己敢孤身赴险全是依仗这个所谓的大侠,这厮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可怎么办?且不说小侄女的性命如何,就是自己也是难以安稳,他也不顾了许多,赶紧上前,拉着张小花胳膊,叫道:大侠,大侠,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的见识,我们不是江湖中人,说话难免会有不让您入耳的地方,您就当是一股p吧,风吹了,就散了。

那官府之人也是脸色青红不定,他知道江湖中人都是桀骜不驯的,性情古怪,一个不对就拔刀相向,可看到刚才这人的做派,着实心里不爽,而且,前方的战局也的确的不利,自己才略微抱怨几声,可自己毕竟是官府的代表,从来都是被人恭敬的,刚才不过是例行的展示官威,哪里会想到如此的局面?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张小花只一味看着天上淡淡的白云,似乎上面躺着仙女,并不怎么理会余得宜,那官府之人见状,牙一咬,翻身下马,腾腾腾走到张小花身前,深深施礼道:在下乐知春,刚才实在是得罪了大侠,还请大侠海涵,实在是因为属下的兄弟伤亡惨重,这才心情不好的。

张小花嘿嘿冷笑道:若你真为属下的弟兄着想,哪里还会如此对待援助之人?你心中的小九九就不必细打了,我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又怎么会不知道?唉,算了,我老人家也是心软之人,你们毕竟是护卫一方乡土的平安,不伸手帮你们,又该帮谁?说完,也不去扶他起身,脚下微微用力,身形即飞上半空,如同大鸟般,扑向前方的战团。

张小花刚才在跟余得宜和乐知春磨叽的时候,早就用神识将前方的战团看个透彻,他并不去攻打张哥之类的小喽啰,剑之所指,首先就是那个被数人围住的高旗主,嗯,应该是高管事才对。

那高管事也是厉害,一杆长剑对付数人,居然不落丝毫的下方,甚至还上了两人,高管事见得一个蒙面之人手持剑胚,向他掠来,看得轻功身法,极为高明,心中已经感觉不妙,待得张小花举剑砍到,高管事也是郑重其事的运内力全力相迎。

可是他却没有但副令主的高深功力,乱斗之间,并不能真切听到凶猛的剑风,等到刚猛无比的劲道从剑上传来,他,已经毫无选择,只有,被砸得血肉模糊。

高管事仰面躺倒在地依旧不明白,这剑上的力道怎么如此巨大,竟然不是自己的内力可匹,而且,自己这个管事,不过才当了一天而已,嗯,还是副令主口头人命,没有正式的行文!周围几个围攻高管事的高手见状,都是瞠目结舌,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蒙面之人,只一剑就收拾了他们久攻不下的强手。

张小花动作不停,几个飘身,又是对上那所谓的戚管事,戚管事却是有些手段,一招之间,竟然将那万斤的力道卸了不少,堪堪避过,可惜,第二剑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过,只见张小花挺身一刺,竟将戚管事右臂打烂。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六章 莲花镖局一故人等将那戚管事打成重伤,张小花也不再动手,而是又往其它地方掠了过去。

www.旁边刚刚被戚管事欺负的挺惨的官兵,哪里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投石落井?一哄而上,将之砍翻在地。

如此十几个起落,张小花已经将身手最为高强的帮众击倒,他身后早已了一帮捡便宜的官兵,那是,这才是高手的风范,一剑将对手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就扔了下来,再去啃别的硬骨头,把擒住对手的功劳让给旁人,任谁都是愿意跟着的。

张小花看到局势已定,想想昏迷不醒的小桔子,也就不再停留,长剑交到右手,脚下用力,一个折身,跳出拼斗的圈子,身后一堆的官兵,眼睛那个不舍啊,无数的眼神中都是同一个心声:大侠,您这就走了?不再杀几个?身后督战的余得宜和乐知春早就目瞪口呆,他们不是没想过张小花武功高强,能帮助己方,可这武功,是不是也太过高了点儿?您这一加入战团,还没几盏茶的工夫,就将敌人最为厉害的十数人搞定,这人,难道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不成?两人不约而同心中泛出这样的念头。

可不,要不,人家武功这么高,为何还蒙面?也许就是高人的风范,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么?高人呀,一定要结识。

瞬间,余得宜就为自己前几日对于老人家的不够恭敬而懊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等到张小花回来,两人立刻从还没有捂热的马鞍上蹦了下来,皆是恭敬的异常,张小花见状,知道两人要有什么话说,于是,也不啰嗦,拱手道:余下的事情,老夫就不插手了,这些小喽啰估计乐将军一定能对付的吧。

乐知春连忙道:大侠已经把敌人的獠牙拔掉,下面就看在下的吧,断不会让前辈失望。

张小花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对了,余得宜,贵侄女就在这庄园大厅的下面,里面还有几十个女孩子,还请余公子代为将她们妥善的安置。

好的,请前辈放心,在下已经竭尽全力将她们好好的安排。

-====-哎哟,前辈,您这就走了?张小花点点头,面容在手帕后面显得很是高深不可测的,臭p道:余公子,难道这里还有老夫留下的意义么?余得宜心中一凛,赶紧恭敬道:哪里,剩下的让在下等人出手就可以的,不过……张小花将身形飞起,扬声道:不过什么?余得宜见张小花要走,赶紧问道:不过,前辈还没留下姓名,若是那些女孩子问起,是谁救得她们的性命,我等可如何回答?唉,这个马屁拍得,真是叮当响,只见张小花此时已经身在空中,扬声笑道:老朽闲云野鹤一个,哪里还在乎这等虚名?说话间,已经身形掠到后面几丈的松树之上。

余得宜和乐知春皆是拱手相送,眼睛中都是星星乱冒的,前辈高人,前辈高人。

除了这句话,实在没有其它言语可以形容张小花的这等做派。

余得宜还是有些不死心,高声道:老前辈总也给个名号之类的吧,让我等感激在心。

余得宜也是心急乱投医了,明明就是满头的乌发,这一下子就上升到老前辈的高度。

飞在远处的张小花长声说道:余公子,咱们可是老相识了,莲花镖局一故人!在张小花想中,自己这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己跟余得宜几番交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想必这厮会有些印象的。

哪知,余得宜略一思索,脸上果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拱手再次施礼,高声说道:原来是文四爷呀,小余向您致敬了。

远处已经走远的张小花听到,脚下一个嘡啷,差点从高高的树冠上跌下,至于么,余得宜,本少爷有那么老么?远处的余得宜看到心目中的英雄文四爷差点从树冠上跌下,不由心里暗自担心:唉,文四爷也是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还飞得如此高,年纪大了就不要逞强吗?对了,四爷的头发似乎挺黑呀,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染发剂。

张小花好容易站稳身形,继续往前奔去,他却是忘记了,正是以为他跟余得宜几番的交手,这才让余得宜明白张小花的武功水平,所以就是让张小花现在扔下手帕站在余得宜的面前,他也会以为张小花是文四爷所扮呢。

好在张小花并不想图那个虚名,只想略微低调的行事,这里毕竟还是平阳城和鲁镇的地界,过多的暴露,未必就是好事情。

等张小花回到四不像欢欢跟前,小桔子依旧还安详的睡在那里。

张小花纵身上得四不像,将小桔子抱在手上,催动四不像赶路,这才将一缕真气透入小桔子的经脉之中。

果然,在小桔子经脉的几处,皆有内力纠结的样子,想必就是那个神秘的面具老人做的手脚。

可惜,这是武道的手法,张小花并不知道如何解开,也许凭着自己的真气能将它们一一的冲开,可怎么可冲法,却是个问题,若是稍微不慎,有了其它的后果,自己这么一番的努力,可就全化作东流水,严重了,还要搭上小桔子的性命。

既然不能轻举妄动,那就赶紧把她还给聂倩虞的好,看聂倩虞的样子,应该也是什么名门出身的,那个什么回春谷张小花虽然没有听说过,可看聂倩虞刚十二岁的小孩子,就能自己给自己开药方,想必是有一把刷子的,还是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为好。

拿定主意,张小花就催着四不像欢欢赶路。

欢欢经过这将进几个月的调理,已经有所恢复,精气神也是足足,见到主人催促,更是霸了大路的正中央,风驰电掣般往平阳城而去。

四不像欢欢在路上跑的欢快,坐在背上的张小花可是如坐针毡的。

是啊,十八岁的张小花哪里跟女孩子这么亲近过,况且小桔子昏迷不醒,身体完全没有自主,软绵绵的倒坐在他的怀里,刚开始张小花还是将小桔子横了放在欢欢背上,可这么看都觉得有些虐待人家小桔子的样子,可若是抱着,总有心猿意马的意思,可是呢,若停下来再买马车,用马车赶路,岂不是比欢欢慢了许多?而且,张小花见到小桔子以后,一直都没见到小桔子进食,也不知道神秘老人是如何保证这些女孩子不会饿死的,所以,张小花一刻都不敢耽搁,只好,勉为其难,将小桔子拦腰抱了,好在张小花身材也是颇高,小桔子昏迷了,正好能偎依在他的胸前,权当是睡着了。

软玉在怀,又嗅着女孩子的体香,仙道淬炼的心脏也是不好使了,张小花不敢多加参悟天道,唯恐被这万分诱人的心魔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简直就比跟神秘老人拼斗都要来得辛苦。

等回到了平阳城的客栈,张小花那个累呀,嗯,心里还有那么丝丝的奇异感觉。

张小花抱着小桔子,快步走到聂倩虞的房间前,也顾不上敲门,一推门就要闯进去,可是那门竟然是从里面插着的,张小花扬声叫道:小鱼儿,聂小鱼儿?这时,从屋里传出聂倩虞惊慌的声音道:任大哥……是,是你么?张小花一听,大急,这么害怕的声音,明显就是被坏人劫持了吗,想也不想,手上略微一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屋门后面的门栓就变成了两截,张小花推门而入,叫道:小鱼儿别慌~同时,屋里一声惊呼:任大哥,你……先别进来~可是,此时的张小花已经抬脚踏入屋门。

迎面,聂倩虞正坐着床上,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正拿了一件衣物遮住自己的前胸,雪白的胳膊和肩膀,正露在外面。

聂倩虞惊恐害羞的双眼,紧紧盯着张小花,脸上羞得通红。

见状,张小花大惊,赶紧说道:小鱼儿,天这么黑,你怎么不点灯呢?快快点灯吧,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的。

说完,立刻退了出来,将门紧紧的掩住。

呸床上坐在被窝里的聂倩虞,忍不住啐了出来,低声道:都日上三竿了,哪里还用得点灯?可想想刚才的情形,聂倩虞的脸上忍不住又是发烧得异常。

可随即,聂倩虞就想到刚才张小花的手里似乎抱着个人,哎哟,难道是小桔子被救回来了?聂倩虞大喜,一掀被子就要下地,可立刻感觉不对,赶紧将全身的衣服穿好,用屋内的湿毛巾,好好的擦擦自己发烫的脸蛋,这才开了门。

果然,门前张小花也是有些神不守舍,见到聂倩虞开门,不自然的说道:小鱼儿……(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七章 点穴见到聂倩虞也是一脸的娇羞,张小花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把手中的小桔子,举了举,着急的说道:我把小桔子弄回来了。

-====-小桔子怎么样了?你怎么还抱着她,难道她受伤了不成?聂倩虞听张小花这么说,也将娇羞抛到脑后,着急的看向小桔子。

张小花苦笑道:先让我把小桔子放到屋里行不?是啊,我都抱了她很久了,实在是有点儿累。

聂倩虞见状,赶紧将门口让开,张小花抱着小桔子就进了依旧有些残香的小屋,看到张小花把小桔子放在自己刚刚睡过的被窝里,聂倩虞有些异样的心情,张小花的手触到尚有余温的被褥,心情亦然。

等张小花把小桔子安顿好,就回身将小桔子的情况跟聂倩虞一五一十的说了,聂倩虞听了,眉头紧皱,快步走到炕前,先是仔细的观察一下小桔子的情况,然后又将左手搭在小桔子手腕的脉搏之处。

只见聂倩虞的眉头从紧皱到松开,再从松开到紧皱,看得旁边的张小花心里也是万分的紧张,等到聂倩虞皱着眉头,松开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张小花忍不住问道:小鱼儿,是不是……聂倩虞说道:是啊,小桔子被人用了奇怪的迷药,而且,还被点了全身的要穴。

这么严重呀?张小花也是皱眉,问道:那该如何处理?这已经好几天都滴水粒米未进了。

唉,点穴的手法我是不懂,不过,从脉象来看,小桔子似乎就是虚弱了一点儿,并没有性命之忧,想必这迷香和点穴的手法有些特殊,可以保护人的身体吧。

哎哟,小鱼儿,你都不懂,看来咱们得去另找高人了!扑哧聂倩虞本是板着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任大哥却是听岔了,我只是说我不懂得点穴的手法,可这迷香,我却是有办法的哟!看到聂倩虞一脸的得意,和奸计得逞的得意样子,张小花忍不住笑道:那你还愣住干嘛?快替小桔子服了什么解药呀?聂倩虞听了,也不怠慢,走到炕边,在几个小盒间翻腾几下,就找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梧桐子大小的乌黑的药丸,药丸一经从瓷瓶中拿出,立刻就泛出一阵的药香,张小花鼻子抽动,似乎想从这药香里面嗅出什么东西。

聂倩虞看看张小花的样子,嘴角含笑,走到炕前,说道:任大哥过来帮忙,将小桔子的嘴巴捏开,我好把药丸给小桔子服下。

张小花依言做了,反正这都抱了一路,也不在乎在捏捏人家的小脸了。

等聂倩虞把药丸塞到小桔子的嘴里,张小花赶紧跑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递过来,聂倩虞笑道:不用了,任大哥。

咦张小花却是有些诧异,荒岛之上,他可是炼过辟谷丹的,那丹药是入口即化,不用水冲服,难道这个什么药丸也是如此?见到张小花惊异,聂倩虞解释道:这醒神丸乃是我回春谷特制的,专门用于对付这些下三滥的迷香迷药之类的,极为有效,而且,醒神丸就梧桐子那么大一点儿,小桔子自己的口水就能化开的自然可以不用合水吞服的,而且,你没看小桔子的样子,动都不能动,如何能喝水?张小花笑道:你倒不愧是回春谷的人,医人的经验无与伦比。

聂倩虞掩嘴笑道:谢任大哥夸奖。

张小花又道:然后呢?然后?聂倩虞一愣,道:然后自然是任大哥出手了?我?我出手?是啊,小女子又不懂点穴手法,自然是要任大侠亲自动手的呀?想必这区区点穴之法,尚不如任大侠的法眼吧?这个……张小花挠头了,不好意思的说道:聂小鱼儿,这个什么点穴的,我的确不会!啊?!聂倩虞也是吃惊,道:这个你应该会的!这个,我的确不会。

怎么可能?点穴是江湖人常用的手法,特别是内功修炼有成的人,是一门用来锻炼内力运用的基础法门呀,你……怎么可能不会呢?难道你师父居然没有教过你?张小花再次挠头,道:唉,一句话跟你说不清楚,简单来讲吧,我真的不懂什么点穴法。

那可这么办?听了这话,看张小花的神情,也不是作伪的样子,聂倩虞不由得紧张起来,道:听说点穴的手法很是繁杂,各人有各人的秘诀,看小桔子这样的样子,跟睡着没什么两样,说不定身体里都会有什么不妥,而且,听任大哥所言,小桔子的穴道已经被点了至少三天之久,一般的穴道被点,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会自解的,这都过了三个十二个时辰,想必是人家的独门手法,这里面真的会有什么玄奥的。

张小花也是束手无策,火龙真人留下的仙道玉简中根本就没有提到什么点穴,想必仙道中也没有点穴一说的,他自己就不知道从何下手,突然,他眼中一亮,道:我前几日出去,见到这平阳城中有个什么莲花镖局,里面有练武的,不如我去请他们的高手过来帮忙解穴如何?大不了再花你几两金子。

唉~聂倩虞一声叹息,有些奇怪的看着张小花,道:任大哥,这趟估计是你第一次行走江湖吧?张小花不解,只支吾道:以前皆在山中修炼,难得入了凡尘,也算是初次吧。

嗯,那就对了,任大哥,你这师父也忒不负责任了吧,点穴不教就不教了,怎么连一些江湖的常识都是不说明的?你知道嘛,细节决定成败,某些细节是要害死人的呀。

张小花大汗,这是一个十二岁的丫头说的话吗?见张小花一脸的谦虚谨慎样儿,聂倩虞谆谆教导曰: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比如点穴、下毒、受伤等情况,除非是真正的医师,或者江湖中公认的能公开疗伤、治伤的势力,其他人都不能贸然的插手。

哦,就单说这点穴吧,除非是点穴人亲自解穴,其他人等只要一解穴,就意味着插手这两人之间的恩怨,甚至可以认为替伤着接下两人的梁子。

张小花若有所思,接口道:所以,解穴之人,一般都是伤者的至亲、朋友或者师门中人?其他人一般都是旁观的吧。

聂倩虞点头道:正是如此。

任大哥真聪明。

张小花苦笑道:而且,依你所说,这点了小桔子穴道之人,武功必然高绝,莲花镖局不过就是一个平阳城的镖局而已,他们即便是想挣这份金子,想替咱们扛了这个梁子,他们都未必有这个实力吧?聂倩虞一脸的诧异道:任大哥,真是……思维跳跃呀,触类旁通的,小女子可没想到这一层。

对于张小花,聂倩虞从来都不吝啬任何的夸奖。

张小花摸摸鼻子,道:别夸我了,听你这么说,我现在方才知道,你跟小桔子的保镖被那不知名字帮派的人杀掉后,你和小桔子估计是不是也只能由原来的那个镖局保护?若是旁的镖局保镖也就是接下了你们之间的梁子?唉,是不是我自看到你们的那眼起,就是注定了要送你们去莫愁城?听到注定两字,聂倩虞脸上微红,道:任大哥有些误解,镖局做得本就是银钱的买卖,跟刚才说的不太相同,护送我们跟帮我们解穴也是有些本质的区别。

算了,算了张小花有些不耐烦道:这些还是不说了,小桔子都成那样了,你还给我普及行走江湖的基础知识?总之,我知道莲花镖局不会有人能解开这个穴道的。

那是,神秘老人竟连仙道的飞剑都是不惧,莲花镖局哪里会有这等人物?文四爷?也就是余得宜心中的瞎猜罢了。

对了,莲花镖局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可听余得宜的口气,似乎也没大的变动呀,这正道盟居然能放过莲花镖局?想到正道盟,张小花脑海一亮,对呀,正道盟不是有高手,是不是可以请他们帮忙?不过,立刻,他就哑笑:聂倩虞刚才不是说了,人家正道盟跟自己没有半文钱的干系,怎么会替自己解穴?而且……张小花咬牙想道:若是今日承了正道盟的情,以后还怎么替缥缈派的温大侠、卢大侠和薛女侠讨一个公道?可自己也不能眼看这小桔子就这么一直昏睡吧,时间久了,用脚后跟想想也是知道,一定会对身体有害的。

怎么办呢?聂倩虞只会简单的武功,若是会点穴,早就自己上手了,现在就只能靠我了。

对呀突然,张小花眼中一亮,笑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聂倩虞也是一愣道:任大哥,你忘记什么了?张小花神秘的笑道:你且在屋内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快步走出屋子。

聂倩虞诧异,正要问问,就听一句话传来,她立刻就停了脚步,那话正是走出屋子的张小花所说:小鱼儿,把门关好,不过,这次不用插上。

ps:今日一更,勿等。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八章 张小花二探正道盟Ps:网络故障,久等,抱歉!呸聂倩虞忍不住又啐了出来,随即已经恢复平常的小脸,又烧得通红。

张小花走出屋子,翻身上了四不像,一拍欢欢的秃角,就要出去,可看看天色,不由得大皱眉头,又跳了下来。

聂倩虞正好走到门口,忍不住问道:任大哥,你……怎么有不出去了?张小花笑道:唉,我一路的奔波,早就累了,看着时辰尚早,还想先睡一会儿吧,等养足了精神再出去不迟。

说完,径直就回了自己的小屋。

你!聂倩虞气得跺跺脚,回了屋子,啪地一声关上门,却是记得张小花的话,并没有插上。

等到天色渐黑,张小花这才从屋内出来,上了四不像,径直就往平阳城外去了。

出了南城门,再行柱香时间,前面正是缥缈派的旧地。

眼看就到了缥缈山庄,张小花翻身下了四不像,将欢欢扔到路边的枯木丛中,自己则将神识放出,略一查看,就将身子一扭,土遁而去。

张小花竟是要二进正道盟!上次张小花来得缥缈山庄,只是雪夜中在缥缈派的牌楼下面大致看看,感怀吊唁而已,这次又是为何而来?难道这正道盟中会有解开小桔子穴道的关键?只见张小花遁到近前,不敢再随便的前行,正道盟可是江湖中的超级大派,这缥缈派的分支虽然不比正道峰,想必也是戒备森严,当然,张小花神识已经将整个缥缈山庄笼罩起来,可毕竟土遁之时,地面少了参照,若是恰巧遁到一堆正道盟弟子的脚下,那岂不是不妙?所以,张小花只到了缥缈山庄外面就从地下钻出的,这缥缈山庄现在的戒备虽然很严,明哨、暗哨皆是不少,可在张小花神识中,都是看得清楚,只见张小花身形飘起,划过空中,一边残影掠过,径直投入山庄之中,浮空术比之前几日又有几分的进步,左近几个巡视的正道盟弟子居然没有觉察出来。

江湖中的帮派,一向都是外紧内松,正道盟亦然,既然能轻松的进入缥缈山庄,庄内是自不必说的,而且,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内虽然有灯火透出,不少的弟子也都在庄内行走,可毕竟很多地方都是黑暗,张小花此时的功力,只要不是在青天白日下,如何会被正道盟普通的弟子发现?就见得张小花身形不断的向前,时而俯下,时而急行,总是能巧妙的躲开正道盟弟子的耳目,如此行了多时,来到一座小楼的前面,这是个三层的小楼,灯火通明,可是却寂静无声,那楼前的小匾额上正是写着藏书阁。

不就是张小花知道的缥缈派为数不多的建筑之一吗?张小花将神识一扫,随即嘴角露出微笑,将身形一扭,从地下遁入楼中,等他从地下钻出之时,好险没有撞到书架,虽然这藏书阁现在并无一人,可外面守卫不是还在?张小花不敢耽搁时间,神识放出,在一层查阅起来,不多时,就从几个书架中挑出几本,也不细看就放入怀中,正待要走,却是看到通往上层的楼梯,张小花不由的就想到了自己上次跟张成岳来到此间的情形。

这里,可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呀。

一时之间,张小花心生感慨,若不是自己在藏书阁的三层无意间得到了《无忧心经》,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境遇。

故地重游,哪里有不上去看看的道理?于是,张小花也不用神识,看看外面,疾步走了上去。

正道盟不知道是懒,还是推崇缥缈派的藏书格式,第二层也放了一些武功的秘籍,不过,此时看来,这第二层的书架却是有些空旷,显然正道盟并没有把所有的本门功法都放在这里的。

可即便是如此,张小花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寻来,还是看到几本关于点穴的秘诀,张小花毫不犹豫的收入囊中,这里又不是原先的缥缈派,谁知道自己上来过?自己不把整个楼内的秘籍烧掉,就是为整个江湖武学的发展做贡献了,难不成还要自己手抄一份,才行?看过第二层,张小花又来到第三层,果然,原先放着盒子的长条桌子上,那盒子早就不见,书架上,更是摆放着聊聊几本书籍。

张小花先是走到长条桌子边,用手轻轻的摩挲几下,才收回回忆的目光,看向书架。

书架上的书没几本,估计是正道盟重要的武学,可惜张小花习得不是武道,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只随手翻翻,可立刻他就被其中的一本吸引住了。

《**指》,这武功的名字有些奇怪,指头还能让人**?待张小花拿出来翻看,却是发现,这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么?什么狗屁的**,不过就是点穴的功法罢了,随即又翻了翻,倒是跟小桔子的情况有一些的相似,反正也是点穴的功法,张小花也不客气,就像自己的东西一样,随手揣在怀中,剩下的几本秘籍也是写着什么神功、什么秘诀的,只让它在这里呆着吧。

目的已经达到,张小花也不打算多呆,环视了一些有些空旷的有些过分的空间,神识很是自然就放了出来。

其实,在张小花想来,当日缥缈派被三派联手所灭,很是突兀,缥缈派在段时间内仓促的应战,仓促的逃离,派中很多东西都未必会尽数带走,当然,留在明面的或者藏得稍微起眼一点儿的,想必都被正道盟获得,毕竟已经被人家鸠占鹊巢三年之久,一般的秘密也都会暴露的,可缥缈派能有《无忧心经》这等仙道功法、山庄外有阵法护持、派内还有神秘的禁地,肯定是仙道的传承大派,这被视为派中重地的藏书阁,怎么会没有一些秘密呢?一般的秘密,张小花并不在意,可仙道的秘密他可不会放过的,而且,这等秘密向来都是仙道禁制护持,没有神识根本就发现不了,正道盟就再琢磨一百年,也是枉然。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张小花用神识细细的排查之下,他真得发现一处有晦涩元气波动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并不是在三楼,反倒是收藏普通拳谱、剑谱的一楼。

张小花慢慢的从三楼走将下来,用手轻抚着年久的木梯,心里很是感慨,这藏书阁,这木梯数年前自己也是来过,也是这般的走过,心情可是截然的不同。

等张小花平复了心情,来到一层一个有些阴暗的角落,那元气的波动就是从这角落的地下发出的。

看看地上很是结实的青石板,张小花笑了,这地下不就是本少爷的天下?手中的法诀不假思索掐出,张小花遁入藏书阁的地下,刚行不久,就看到前方土里淡青色的一团光华,近前一看,却是一个元气即将流失的禁法,张小花也不客气,左手运了真气一把就抓了过去,那禁制本就要崩溃的,张小花这一把立刻就将光华抓破,青光散去,留在张小花手中的却是一个碧绿的玉简。

那玉质竟然与张小花在地下大厅得到的棺材盖有几分的相似。

只是,张小花将神识浸入之时,却是发现,这小小的玉简竟然还有一层的禁制,而且,由于外层有淡青色的禁制保护,这玉简上的禁制元气还是很充沛,并没有一点儿损耗的迹象,张小花若是想看到里面的内容,还是要多费一番力气。

不过,张小花只大致一扫,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竹笋,他自参悟火龙真人的阵法玉简,已经有了基础,最近几日又参悟泥丸宫中的那个兔子符箓,更是感觉阵法和禁制方面的进步飞速,这玉简上禁制虽然玄妙,可也并非不可破除,而玉简上的禁制越是厉害,越是说明玉简上的内容重要,张小花哪里有不欣喜的道理?想毕,张小花就将玉简小心的藏入怀中,法诀一掐,向着自己心目中的牌楼方向就要遁去,左右只要出了这飘渺山庄,任哪里出来都是无妨,所以张小花也就懒得再用浮空术之类的了。

可是,刚行不久,侧前方一阵元气的波动立时就引起了张财迷的心动,难道那边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毫不耽搁,张小花立刻就偏离了预先的轨道,向着有可能发现宝物的地方遁去。

可是,等他近了前,却是有些无奈。

那是,那元气波动发出的地方,正是跟刚才见到玉简一般的淡青色禁制,不过,这禁制可是大了数倍的,就如一个巨大的球一般,将一处严严实实的包住,就如张小花在海外荒岛之上所见的,保护着火龙真人山洞的那个淡红色光罩。

张小花想了想,从地里面遁了出来,站在地面上仔细看时,眼前黑暗中一片浓郁的白雾,神识一扫,自己正是在药剂堂中。

难道这就是药剂堂里面的那个什么禁地不成?(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零九章 迷魂指Ps:诸位,很抱歉,年末忙,上周就有些焦头烂额,估计这几周都要一更了。

~~~~----------------------------张小花猜得却是不错,正是早先何天舒给张小花指点过的那个禁地。

此时,禁地的白雾依旧的浓郁,完全遮住了视线,就是连张小花的神识也只能在外围渗入,里面的一切并不能看清,此时的张小花早已知道,眼前的白雾不过是保护禁制的一种表象,只要能破掉禁制,这白雾就会消散,可张小花只是远远的站着,并没有上去一试的念头。

这禁制显然跟荒岛上的桔红色光罩禁制不同,若是破禁而入,肯定是要详加参悟,只有了十分的把握,才能下手。

当然,张小花相信若是自己手中的小剑出手,想必也是能够建功,可惜,小剑破禁是自己最后一招杀手锏,现在自己已经学得阵法之道,自然是要多多使用正常的解决之法,若只是一味的用强,用那等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且不说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味,显得自己无趣,更为重要的是阵法不是也不可能学得精通么?所以,对于此类能练手的禁制,张小花还是愿意多多的练习。

况且,现在这飘渺山庄已经不是缥缈派的地盘,如狼似虎的正道盟正盘桓了不去,自己这一破坏禁制,白白得便宜的,还不是正道盟?自己的钱袋可是再也装不了大件的东西了!这等利人不利己的事情,张小花如何能做?摸摸自己的下巴,张小花转身就走,留着这东西以后再说吧,反正自己今日已经不是空手而回的了。

黑暗中,张小花转头四顾,唉,这方向感是怎么回事儿,居然遁到了这里,还真是的。

入得地下,张小花几番遁走,终于来到了牌楼的附近,回头看看灯火阑珊的飘渺山庄,张小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回到客栈,时辰尚早,张小花看看聂倩虞的屋内一豆灯火,依旧闪亮,轻轻叩门问道:聂小鱼儿,还没睡呢?咦~门里发出诧异的声音,道:任大哥,几时学得如此斯文?怎么不直接推门而入?声音愈发的近了,等屋门知啦一声打开,聂倩虞好奇的看看张小花,又探头往他身后寻找。

张小花不解道:小鱼儿,找什么呢?当然是你晚间去寻的帮手呀?若不是有外人,你能如此的斯文。

晕~张小花无语,道:小妹妹,我有那么粗鲁么?亏了我还细心的叫你小鱼儿呢,不如直接叫大头鱼,你会怎么说我!扑哧聂倩虞笑出了声,眉头间隐隐的忧色去了几分,问道:任大哥,不瞎说了,你没找到什么帮手么?我几时跟你说我去找帮手了?张小花很是诧异。

聂倩虞更加的诧异,而且还有些焦急,道:你出去不是找帮手解小桔子的穴道,那是去干嘛了?你不会是不想给小桔子想办法了吧。

任大哥,小桔子都被点了好几天了,我一会儿就给她把次脉,她……她的脉象可是越来越越弱了呀。

此时,聂倩虞已经完全没有跟张小花说笑的心情,说话极快,真得是在哀求张小花了。

张小花一皱眉头,吸了口气,问道:那,你感觉小桔子什么时候……下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

聂倩虞不假思索的说道:任大哥,也许是明日的这个时候,也许是后天的凌晨,总之,我觉得小桔子熬不过后天晚间的。

这样啊。

听了这个话,张小花感觉到肩上有些沉重。

是啊,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点穴,仅仅凭一日或者二日的参悟就要去解神秘老人点下的穴道,实在是有些……唉,可是,若不这般,自己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想了一下,张小花笑道:无妨的,小鱼儿,我今日去找师门的一个故交,他老人家今天不在,听他门下弟子说也许明日一早就会回来的,你放心睡觉吧,等你明日醒来,也许我就把能解穴的高手请来了,到时候,必将还你一个完好的小桔子。

是吗?聂倩虞有些欢喜了,笑道:任大哥,你……你不会骗我吧?扑通张小花差点摔倒,摸摸鼻子,心中暗笑,道:小鱼儿,我就这么不让人信任?不是,不是的聂倩虞赶紧解释:小女子可没有怀疑任大侠的意思,只是,赶紧任大哥说得太过轻易,好像以前……以前在家是爹爹哄我一般。

是不是成熟男子都是这般?张小花心中暗暗自问。

随后挥挥手道:好了,你且早些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明日……是啊,明日要干吗?张小花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聂倩虞很是乖觉,笑道:那任大哥,谢谢你啊,我先代小桔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张小花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都不是什么外人。

哦,不是外人,就是内人?刚说完,张小花心里就嘀咕了一句。

聂倩虞显然没听懂这句话的另外一层含义,转身回屋,走到屋内犹自不放心的回头问道:任大哥,要不…..要不您晚上受累去您那个长辈家守着如何?咣当张小花再三稳住身形,苦笑道:大姐,您就放心的去吧,这些事情,小生自会料理。

聂倩虞咬了咬牙,终究是没再说些什么,回屋关上门。

张小花叹口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聂倩虞关心小桔子的一片心意,只是,一切都还是要靠自己的呀。

回到屋内,点上油灯,张小花将基本关于点穴的书都拿了出来,如今的时辰方早,还是早些参悟的好,若不是张小花午夜必然昏睡,也许他早就向客栈的老板借锥子和绳子了。

从藏书阁中拿到的一共是七本关于点穴的秘籍,张小花自然是从最为粗浅的看起。

张小花并不是真正的学习点穴手法,只是想找到解穴的方法,以及了解点穴的原理,所以,他看得并不慢。

而且,自从修炼仙道功法以来,他的脑子更加的灵敏,记得数年前他看《罗汉拳》拳谱的时候,还是很多的不解,慢慢的揣摩,此时看到这比拳谱深奥百倍的点穴秘籍,却是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看了许久,油灯的火光有些暗淡,就听啪地一声轻响,炸起一粒灯花,张小花意犹未尽的将第六本秘籍放在一边。

这六本秘籍从浅到深,将点穴和解穴的原理和手法讲得甚是详细,虽然张小花从来没有接触过点穴,此刻也是对点穴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

其实,如前所述,武道的功法都是脱胎于仙道,这点穴手法也是亦然。

在仙道中,有束缚术、捆绑术、石化术等一系列的法术,皆是用法诀催动天地元气达到定固对手的效果,而天地元气大减,仙道的法术再也没有充足的天地元气支持,这些法术当然就施展不出来了,可这些法术很是有效,在实战中往往很有用,武道之人就想在没有天地元气和法诀的情况下也能达到顶固对手的效果,于是武道之人就独辟蹊径,想到了从对手的身体上直接施展,这就是点穴手法的由来。

运用武道特有的内力,将内力逼入人体内的某些穴道,就能截断内力或者血气,达到人体不能动弹的效果,而且,随着武道之人对于点穴手法和穴道的深入研究,仙道湮灭的万年间,武道的点穴有了长足的发展,每个门派都有了自己特有的点穴手法,以及相应的解穴手法。

若是不明白点穴所用的手法,只是使用自己的解穴手法,轻则不能凑效,重则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所以,解穴,说是简单也是简单,说是困难也是困难,皆因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轻轻叹口气,张小花用大拇指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还是想得太过简单,有点小觑武道之意,只想在这短短的几日间,就要达到人家苦练数年的效果,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想想明日聂倩虞的失望,张小花颇为苦恼。

是啊,这可是那个神秘老人点得穴道,那可是直逼仙道炼气士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的解开?苦笑一声,张小花又拿起最后一本《**指》,这同样也是一本讲述点穴手法的秘籍,并没有注明是正道盟专用,说不定是缥缈派灭门之时,没来得及拿走也是未必的。

不愧是从藏书阁第三层拿到的秘籍,仔细看时,竟然比前面六本都要复杂百倍的,里面的手法涉及经脉、穴道和丹田,甚至隐隐还有泥丸宫的痕迹,张小花越看越是骇然,不知道这《**指》究竟是谁生生创造出来的,里面的很多地方,都是直指仙道,虽然张小花并没有习得什么束缚术、**术之类的仙道法术,可从这本书里面,他竟然对这两类法术都有了极为明了的认识。

这本书绝对是仙道的传承根据先人的仙道功法,直接创造出来的!(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百一十章 解穴只要与仙道有很直接的关系,那就好办。

张小花是什么人?仙道炼气士也,前几本点穴的秘籍虽然浅显,可毕竟是以武道为基础讲述的,看在张小花的眼中,反倒是有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而这本在武道眼中无比晦涩的真正秘籍,在张小花的眼中却是甘之如饴的。

他越看越高兴,越看也是越心惊,若真得把这《**指》练成,可真是自己的一点助力,这**指不仅能点穴,还能真得**,点穴之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真是害人的必备利器呀。

不觉间,夜色已经深了。

灯下的张小花认真的学习着,右手还不是虚空点着什么,那个刻苦真没说的。

次日,聂倩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旁边炕上的小桔子有没有坐起来,可是她很是失望,走到炕前把把脉,那脉象上的生机又是弱了几分。

聂倩虞有些着慌,赶紧出门,心里祈祷:也许任大哥已经把他的长辈请来了,只是怕打扰我们罢了。

可是,等她来到院子中,只见张小花正在不慌不忙的打拳,不由得心里有些来气,好容易等张小花收势,她就上去问道:任大哥,你几时去把长辈请来呀?刚才我给小桔子把脉,很是不妙的,也许真得就挺不过今天了。

张小花听了,微笑道:小鱼儿,你就放心吧,等会儿,小桔子的救星必到。

真的?聂倩虞极端的不相信:你一大清早就去找人了?是啊,你没看我刚刚回来?张小花耸耸肩说道。

我……我明明刚起床,如何会看到?聂倩虞无语。

张小花把聂倩虞打发回屋,自己也回到小屋之中,看看桌子上摆放的《**指》秘籍,心中思绪万千。

其实昨夜他看过前面最为简单的六本之后,几乎都失去了救治小桔子的信心,可偏偏最后一本最为难练的《**指》却是为他指明了方向。

《**指》中最为重要的、也是最为难练的就是如何将武道的内力模拟成仙道的真气,从而达到真气的效果,用真气的运用方式来点穴和解穴,而实际用来点穴和解穴的技巧和方法也不过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

www.真气的运用对于武道之人当然晦涩难懂,或者很难练成,可对于炼气士的张小花来讲,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嘛,所以,他最后也只着重学习和练习点穴和解穴的手法和技巧;而且这些手法和技巧也是模拟了法诀的一些特点,唉,这就更不用说了,更是张小花的强项。

所以,在昨夜午夜来临之前,张小花已经将这个江湖上极为难练的《**指》练成!而且,从《**指》的秘籍中,他还看到这么一句话:练会此**指法,运用此内力运转之道,江湖中所有点穴手法皆能破解。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吹牛了,不过,张小花却是心有戚戚焉,这武道的内力点穴之法,借鉴于仙道的真气运转,这**指模拟真气的运转,自然是可以破解万般点穴的手法,而看到这里,张小花不由生出一种很是荒谬的感觉,这本《**指》对于自己最为有用的,不过就是这一句话而已。

自己经脉中流转的就是正宗的天地元气淬炼而成的真气,真价实货,童叟无欺的,若这伪真气能解万般穴道,那自己岂不是更能?而且,自己点的穴道,岂不是整个江湖谁都不能解开的?差点,张小花就把这本书给摔倒地上,你倒是把这句话写在最前面呀!不过,能张小花怒火过后,这才有些明白,知道真气能解穴,跟知道怎么用真气解穴还是截然不同的,自己虽然仅仅是为了给小桔子解穴才学习这个《**指》,可现在自己不是一样已经练成**指了?而且,自己已经学会了点穴和解穴,以后行走江湖若是碰到这些事情,不就是不用再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帮忙了?最为重要的,自己又学了一种武道的功法,虽然是挂羊头卖狗肉,可毕竟是点穴手法呀,足以掩饰自己仙道炼气士的身份,这才似乎是昨夜刻苦的成果吧。

脑海之中将《**指》上讲述的解穴手法又是细细的回忆一遍,张小花这才将那几本关于点穴的秘籍,皆都收入钱袋中。

此时,旭日已经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鸡鸣狗叫的,好不热闹。

张小花看聂倩虞的门是开着的,也就不客气推门而进。

聂倩虞见到张小花很是高兴道:任大哥,您家的长辈来了?可看看后面并没有其他人,不觉有些皱眉。

张小花笑道:我说的是小桔子的救星,可没说是我家的长辈哟。

你~聂倩虞无语,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斗嘴,还真以为自己是学了三个月《三字经》的书呆子啊。

不过,聂倩虞随即眼睛一亮,道:难道……任大哥说的救星就是自己不成?张小花含笑点头。

可是,任大哥,昨日你不是还说自己不会点穴和解穴吗?这么这一天一夜不见,你就会了?张小花一脸的神秘,低声道:这可是我的一点而秘密啊,现在告诉你,你可一定替我保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聂倩虞见他一脸的严肃,也赶紧说道:放心,任大哥,我就是江湖上人称密封嘴的聂铁嘴,您尽管说,我一定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且附耳过来。

然后,张小花在聂倩虞耳边说道:昨夜啊,我做了个梦,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说:‘小桔子是个好孩子,福大命大,不应当死。

’所以,就教了我一手的解穴法,我这早上起来,就会了!啊!!?聂倩虞傻眼了。

怒道:任大哥,你……你怎么能这么拿小桔子的命开玩笑呢?张小花见聂倩虞生气,赶紧说道;聂小鱼儿,别生气嘛,这个话当然是给你开玩笑的,可是我现在真得能帮小桔子解穴了,不信,我这就解开给你看看?聂倩虞哪里肯信,只带着哭腔说道:任大哥,咱们都走了一路,您还不把小桔子的命当回事儿,昨日明明就是不会的嘛,今日如何就会了?要是你会,昨日怎么就不先给小桔子解穴?这个……:张小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可随即,聂倩虞就送来了很是合理的解释。

我知道了,任大哥,你必定是昨日寻了你的长辈,他们也不敢擅自接这个梁子,才把强行解穴的手法告诉你了吧,让你自己来解穴?可是,任大哥,若是没有独门的解穴手法,您这还是第一次解穴,说不定……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让小桔子当时就丧命的呀。

接过聂倩虞送来的枕头,张小花道:唉,还真被你猜到了,小鱼儿,你可真聪明,说真的,昨夜我也是想了一晚上,你说我若是不亲自出手吧,小桔子眼看也是过来不了今晚,可若是我亲自出手吧,也着实没有把握的。

你不是也说了吗,这等平白插手别人恩怨的事情,极少有人做的,既然找不到让你帮忙,你说我该怎么决断?聂倩虞有些泪眼朦胧了,点头道:任大哥,我真是冤枉你了,我还以为……张小花那个汗呀,赶紧摆手道:不用了,小鱼儿,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就提小桔子解穴,小桔子的生死,我担着了!看着张小花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聂倩虞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又高大几分,这,真是一个敢担当的男人呀!!!聂倩虞抹抹眼泪,道:那,任大哥,小桔子的生死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必定会全力以赴,小桔子跟我一块长大的,我们情同姐妹,我就代小桔子谢谢任大哥,请任大哥尽管放开手做吧,小桔子断不会为一些意外而怨恨任大哥的。

张小花点点头,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的坐在炕前,探手把指头放到小桔子的手腕上,将一缕真气渡入小桔子的经脉之中,然后,按照《**指》中的教授,开始慢慢的查看小桔子被封住的穴道。

聂倩虞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只小心的看着,唯恐打扰了张小花。

过了一会儿,张小花睁开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聂倩虞大喜,道:任大哥,怎么样?能解开么?张小花点头道:侥幸,昨日长辈教了我几手,其中一个恰巧就能解开小桔子的穴道。

张小花这话却是没有什么水分的,《**指》中记载很多点穴和解穴的手法,这小桔子被点穴道的气血症状,正好就是其中的一种,秘籍中有现成的手法可是使用,也不用张小花借鉴模仿的。

聂倩虞见状,更是喜上眉跷道:那任大哥还犹豫什么?随后,眼珠子一转道:难道,任大哥需要把小桔子的衣物褪掉么?(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一章 回春谷也有辟谷丹张小花一愣,随即大窘,道:为什么要褪衣物?聂倩虞笑道:听说江湖上的点穴手法都是师徒相传,夫妻相传的,异性的师徒也是不能,皆因为这穴道最是难认,有时候需要褪了衣物,才能真正认得清楚。

哦,这样呀。

张小花若有所思。

那,任大哥既然是第一次解穴,是不是要将小桔子的衣物褪掉呀?没关系的,任大哥,医者父母心,我爹爹就是这么教我的。

说完,就要上去。

张小花连忙摆手道:别,别,别,聂小鱼儿,不用的,我只是稍微思考一下,接下来如何做。

你,你还是站在一边吧。

唉,张小花还真怕聂倩虞一个手快就把小桔子的衣物褪下,那自己可就难辨了,总不能让眼睛长针眼儿吧。

见张小花并不是为了褪衣物而纠结,聂倩虞也是悄然松口气,退到一边。

只见张小花闭目思索一下,然后伸出手去,在小桔子周身的几处大穴上,缓缓的点了点,然后,等了片刻,又在其它几处也是缓缓的点了几下,随后……随后,就站起身来!聂倩虞愣住了,她自己武功虽然不好,可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呀,看人家解穴,莫不是屏气凝息,运足了内力,再出手如电,势如疾风之类的,尽显高手的风范,可,这厮,怎么就这么懈怠的在那里划拉几下,就完事了?莫不是在骗自己?聂倩虞一脸的怀疑。

见聂倩虞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自己,张小花奇道:怎么?没看过高人解穴么?你!聂倩虞着实的无语,就那么瞎比划几下,也叫高人?可就在这时,炕上一声的呻吟,如同晴空霹雳一般。

聂倩虞转头看去,可不正是前几天还如昏睡的小桔子发出的声响?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聂倩虞嘟囔着,赶紧走到了炕前。

张小花撇撇嘴,就知道谢天谢地,也不知道谢谢张大哥!聂倩虞来到炕前,并没着急唤醒小桔子,反而先把指头搭在小桔子的手腕上,果然,小桔子的脉象已经逐渐的平稳,在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聂倩虞大喜,正要去唤醒小桔子,只见小桔子自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见聂倩虞坐在炕前,急忙想坐起来,可是一使劲儿,却没用坐得动,全身一点儿的力气都没,她连忙说道:小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等会儿啊,我马上起来给你打热水去。

说着,又要尝试着起身,聂倩虞听了这话,那眼泪再也是忍不住了,刷地就流了下来,叫道:小桔子!呜呜~小桔子见状,赶紧说道:别哭,别哭,小姐,看你,大清早的干嘛要哭啊,昨日的算命先生不过就是瞎说八道,我看任大哥是极喜欢你的,为了你,还特意把我们从澹鹤城绕了远的往莫愁城送,你这要是把脸哭花了,看任大哥回来你怎么办!小桔子!你……聂倩虞这时也顾不上哭了,赶紧上前,用左手捂住小桔子的手,丝毫不顾及小桔子的身体了。

唔……小姐,你不哭了?小桔子被捂了嘴,也是支吾着说。

聂倩虞满脸的通红,很是不安的往旁边看。

小桔子这才看到小姐的神情跟平日不同,顺着聂倩虞的眼光看去,那不远处站着的,不正是一脸尴尬,一脸无奈的张小花!小桔子诧异的,想要用自己的手捂嘴,可是两臂也是无力,好在聂倩虞的左手在,早已替她捂住了。

整个小屋静静无声。

过了一阵,聂倩虞的左手总算是挪开,小桔子苦笑道:任少爷,您是几时回来的?事情可都办妥了?今日可是正月十六的,也算是月圆之日,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吃顿饺子的。

张小花摸摸鼻子道:没问题,小桔子,只要你有力气包就成。

小桔子没好气的又说道:先不说我有没有力气,拜托您老,能不能不这么神出鬼没?这里可是闺房呀,而且,您这一去就是好几天,让我们……小桔子的话还没说完,聂倩虞笑道:小桔子,别说话,你再睡会儿,等睡醒了,咱们就吃饺子。

张小花也是醒悟般,说道:就是,就是,你先歇着,我去厨房催催饺子。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听刚才小桔子的一席话,张小花真有一种不应该救她的冲动。

等张小花出去了,小桔子低声说道:小姐呀,任大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让他进屋呢?我都还没起床呢!聂倩虞笑道:这些先别说了,你还记得昨日的事情么?小桔子奇道:这是什么话?小姐,似乎我是个失忆的患者一般,唉哟,对了,还真是的啊,我记得昨夜咱们回到客栈门口,我正走着,还没走到客栈呢,眼前一黑,难道是我滑倒了?唉,我也没感觉自己滑倒呀,怎么一觉就睡到现在?这都日上三竿了吧,可是,我的身上怎么就没一点儿力气呢?会不会是病了?聂倩虞问道:小桔子,你饿不饿?饿?不是很饿呀,昨晚吃得也不少的,现在也没感觉到饿。

这时,外面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正是张小花端着食盒进来,笑道:小桔子一定饿了吧,来,先喝点儿粥吧。

小桔子说道:谢谢任少爷,刚才还跟小姐说呢,昨晚我吃得很多,到现在还是不饿的,哦,对了,小姐,早上我没伺候你吃饭,我现在就起来,喂你吃粥吧。

聂倩虞赶紧按住她,道:没事儿的,我这右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用右手,左手也一样能吃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休息?小桔子很是不解:小姐,我似乎没什么病吧?聂倩虞看看张小花,说道:任大哥,要不你还是把事情跟小桔子说了?张小花摆手道:我口笨,还是你说吧。

聂倩虞也不推辞,就将小桔子遇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得小桔子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在听评书么?这,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么?可若不是,自己全身无力何解?可若是,自己怎么一点儿的感觉都没有?犹自不信,小桔子问道:小姐,莫不是你跟任大哥一起商量的法子来骗我的?刚才你说任大哥抱……带着我回到客栈,用了两天的时间,我又昏迷了一天,再加上以前不知道的时间,我可是整整好几天都没有进食的,可我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饿呢?这个嘛?聂倩虞想了想道:你昏迷着,身体没有动弹,也就没有什么消耗,而且呢,你又被恶人点了穴道,身体内的损耗也是小的,所以不用吃饭,也是不饿的。

对了,你还记得咱们谷里的辟谷丹吧。

辟谷丹!?小桔子和张小花异口同声问道。

咦?任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回春谷么?怎么就知道辟谷丹?聂倩虞有些奇怪。

张小花笑道:我也不知道辟谷丹呀,只是听着陌生,这才问问的。

聂倩虞听了,并不怀疑,接着说道:咱们回春谷特制的辟谷丹服用一粒能两到三日不用进食,想必你就是被人喂了这样的药丸吧,所以并不感到饥饿。

张小花听了,不觉诧异,这辟谷丹是仙道炼丹术中的东西,回春谷如何能炼制?难道回春谷也是仙道的传承?而且,自己一路带小桔子回平阳城,怎么就把自己身上有辟谷丹的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呢?亏了当时还发愁小桔子不进食该怎么办呢。

这也不怪张小花,那辟谷丹不过是张小花一时无聊的练手之作,早就扔在空间的一角,他自己早就辟谷,自然用不上,那是又是焦急,怎么会想起来?到了如今,小桔子已然醒来,只是身体虚弱而已,其它并无大碍,一场劫难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今日虽然不是正月十六,可有钱能使磨推鬼,晚间,张小花、聂倩虞和小桔子还是吃上了饺子,身体虚弱的小桔子没吃几个,张小花也没吃几个,倒是这一段时间吃不香睡不着的聂倩虞一口气吃了很多很多,好似受伤的是她,而不是小桔子。

小桔子身体虚弱,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聂倩虞建议在平阳城多休息几天,张小花自然是没意见的,他知道自己从平阳城出去,也许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的,虽然平阳城不是自己的家,可也是第二故乡,能多呆一天也是高兴。

休息的几日,张小花有心想到莲花镖局去看看,可再仔细想想,没有了张小虎的莲花镖局,跟自己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自己又何必去睹物伤怀?于是,这空闲的时间,他就躲在屋里,体悟天道,参悟阵法禁制,偶尔也练练**指,日子过得着实的逍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二章 小剑的故乡一辆普通的马车由一匹黑色的骏马拉着,铃声叮当的从平阳城的东门驶出,跟别的远行车辆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有些惹眼的,就是黑马旁边还跟着个骡子。

马车上盘旋而坐的不是究竟风霜的老车把式,也不是健壮孔武的中年彪汉,却是个身形瘦瘦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看着实在的平常,不要说扔在人堆儿里,就是现在这般坐在马车上,也不会让人多看第三眼的。

嗯,那除了第一眼外,额外的第二眼就是奇怪他为何赶车不用鞭子的。

这不就是咱们平凡的张小花么?但凡武道有成者皆是知道,这武功一途就是要锻炼自己的身手,淬炼自己的精气神,好让自己从平凡人中出类拔萃,这才能压人一头,很多的江湖高手打老远就能被人看到,那是为何?盖因为那种气势,习武的气势不同。

可随着武功修炼的高深,当武功趋于化境,那所有的气势都会内敛的,这时若不是自己主动将气势放出,别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人的特别,也就是跟张小花现在这般样子。

张小花此时的武功,若是拿江湖上的说法,已经算是个高手了,而且也应该是个稍微带点儿绝顶意味的高手了,他功力突飞猛进的几年都是在荒岛上度过,那个气势就是显露了,也是没人看的,等欣荣派的人遇到他之时,那个气势已经自行的慢慢开始收敛,所以白勇桂和柴峰他们并没有看出来,而当张小花在松宁镇上初窥天道,在回鲁镇的路上再窥生死,他已经渐渐走出了一条自己的修仙之道,隐隐的他已经将自己跟这个天地,以及高高在上的那个天道,融合在一起了,也就是仙道所讲的,返璞归真。

是故,即便是张小花高高的坐在马车上,也跟他在人群中一般,并不会显眼的。

马车出了东门,往前走了一段,就是个岔路口,马车的车帘子拉开,露出里面的聂倩虞和小桔子,此时小桔子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头儿倒是十足的,想必是在平阳城内憋得够呛,这会儿正四处的乱瞧。

看看前面的岔路口,张小花笑道:聂小鱼儿,咱们应该往南面那条路走吧。

聂倩虞道:正是的,任大哥,这官道最是好认,您尽管往南就是。

-====-张小花又是问道:小桔子在平阳城又多歇了几日,你们不着急往家赶?若是有什么近路,咱们也是可以走的。

经过了跟神秘老人的拼斗,又掌握了**指,张小花的胆气也是足足。

聂倩虞眼睛弯弯,嘴角露出甜甜的笑,说道:不必的,任大哥,走官道即可,小道多不太平,咱们虽然不怕,也不用没来由的招惹,左右已经耽搁了许久,再多走几日也是无妨的。

旁边的小桔子听了,叫道:哎哟,小姐,看你说得,既然如此,还不在平阳城再多休息几日?我都说了我四肢还是无力,你偏偏要让我在这马车上养着。

呸聂倩虞忍不住又是啐道:你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我手腕有伤,只让任大哥做活儿,你还好意思了?我都给你把过脉象,已经无碍的,早些回去,不是也让家人放心?小桔子撇嘴,低声嘟囔:还不知道想些什么呢。

张小花知趣的一字不说,动动手,将马车驰入往南边的官道之上。

自从小桔子刚刚醒时说了那许多的话,张小花就有些尴尬,没事儿的时候,就少了跟她们说闲话,特别是两人有些吵嘴的时候,就更不吱声,只做个闷葫芦。

一路向东,现在已经是快过了正月,天气依旧的寒冷,路边的积雪还是厚厚,河水也是表层结冰的。

张小花盘坐于马车之上,正在闭目养神,他的身体跟马车似乎已经是一体,马车虽然有时颠簸,可他的身体随着马车上下波动,显得很是和谐。

车行了半日,张小花突然感觉心里一动,睁开眼来,这官道似乎是眼熟的,再仔细打量,可不,不正是数年前跟欧燕她们一起南下时候的路线吗?只不过,上次是跟着石牛从飘渺山庄绕小道来到官道,而这次却是从平阳城的东门,一直走得大道。

难道聂倩虞的这个回春谷,跟欧燕要去的地方会是同一个地方?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张小花就好笑的暗自摇头,从平阳城去南边就这一条官道,只要去南方就一定会跟欧燕她们上次走的道路一样,这可不仅仅是凑巧的问题,而是必须的,自己未必太会想象了。

张小花这时有心想问问聂倩虞,她们的回春谷是什么一个所在,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聂倩虞肯定会一五一十的跟自己说的,可是,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一种排斥,人家聂倩虞只叫自己任大哥,并不问自己的来龙去脉,自己又何必打探人家的**?官道就这一条,可这官道上却是有着张小花数年前南下的记忆,这又是一路重新的走过,张小花不由得就思绪万千,不觉又想到浣溪山庄众人对自己的好,于是,这一整日中,他都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等情形,细心的聂倩虞和小桔子早就看在眼里,平日里张小花虽然不怎么说话,可看着也是风轻云淡,一脸的逍遥,正是人如其名的,今日明显的不同,想必是有些蹊跷;女孩子不比男人,想得颇多,知道最好不要多问,所以连着她们也都躲在马车之内,静悄悄的不说话。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路边不是也有小乡村和小集镇,可是张小花似乎没有停下来或者开口询问聂倩虞投宿的事情,这倒是让车内的两人有些不解,这可不是张小花以前的风格呀。

聂倩虞正待要问个究竟,就听张小花低声说道:怎么还没到呢?这路明明就是一条嘛。

聂倩虞一愣,探出头来问道:任大哥,你是在寻找什么地方吗?是啊?张小花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咦,你怎么知道?张小花突然醒悟。

聂倩虞掩嘴笑道:任大哥自己可是着相了,以前可从没看到你有心事的样子,今日你一天都没跟我们说几句话,我们当然知道你心有所想呀。

而且,天都这么黑了,若是搁在到平阳城前的时间,你早就寻地方过夜的,今日并不停下,想必知道前面还有地方投宿,不会错过地方吧,最主要的,刚才你自己还说‘怎么还没到’,不就是说你在寻找地方吗?我说了吗?张小花有些挠头。

不过,旋即面露喜色道:还真被你说对了,前面不远就应该是了。

说完,一掌拍在黑马的屁股上,那马一声嘶叫,四腿又是快了几分。

可是,张小花说的这个前面,却是有让黑马行了许久,弄得聂倩虞和小桔子也是纳闷,不过,想想张小花已经来过这个地方,能大致估算出时间,也算正常。

张小花虽然很是路痴,可上次投的客栈就在进小镇的那条路上,所以,这一赶着马车进了镇子,就是能找到的。

这次张小花还是照例住了一个小院子,那掌柜也依旧是数年前的胖掌柜,一脸的和气,跑前跑后的张罗,可即使掌柜的记性再好,也不会记得这个当年个头不高的小厮了。

张小花将马车赶到院子里,稍微跟掌柜的吩咐一下,又跟聂倩虞她们说了一声,就要出门。

聂倩虞倒是很细心的问道:任大哥,是不是找什么人或者东西?要不先问问客栈的掌柜?那掌柜的也是热情异常,搓着手道:少爷想要找什么?尽管问,小的在这镇上生活了几十年,没什么小的不知道。

张小花看了掌柜的片刻,笑道:没什么的,就是随便走走,不用问的。

那,任大哥,你早去早回啊,用不用给你留饭?聂倩虞关切道。

不用,我就在外面吃点小吃就行。

你们自己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张小花摆摆手,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不太认路,所以刚走出客栈,就将神识放出,仔细地看了,想将当日那个得到小剑的兵器店找到。

可惜,印象中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兵器店。

难道是我记错地方了?可是,他再往其它地方寻了,也是没有,这倒是奇怪了。

走过几个街口,看看一间杀猪的铺子里发出昏黄的灯光,张小花走了上去,里面,一个又白又胖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带着一个同样也是又白又胖的年轻人,正在分割猪肉,见到有人进来,那中年人赶紧招呼道:客官,是要卖肉吗?小店的肉可是本镇独一无二的肉啊。

独一无二?张小花一愣,奇道:有这么好吗?那是当然,若是不好,小店这么会有一个小肉摊发展成规模这么大的店面呢?呵呵张小花笑道:那可是恭喜你的成功了。

不过,在下此来可不是买肉的。

一听不是买肉,那人的脸就冷了几分,道:那客官有何指教?(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三章 又得玉简张小花见店家的冷淡,并不放在心上,问道:我记得五年前这里好像有个卖刀剑的兵器铺,现在怎么找寻不见了?咦?那白胖的店家却是吃惊,道:五年前这里确实有个兵器铺的,你可是来过?你找那铁匠可是有事儿?张小花一听,心里大喜,道:可问,那铁匠如今何在?白胖的店家叹口气道:不瞒客官,我这店铺本就是当年的兵器铺,可惜啊,这年月搞技术的不如我们杀猪卖菜的,铁匠的手艺虽好,可就是没人识得,这兵器铺的生意一向的惨淡,三年前,他实在是做不下去了,又不愿做什么农具,只好把店面卖给我了。

后来呢?张小花只是关心铁匠的去向。

后来?白胖的店家有些黯然,道:铁匠也算是怀才不遇,整日的打铁早就累坏了身体,当他想去异乡谋生的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只好留在这里苟延残喘,唉,店铺卖了得点儿钱,全都打酒喝了,去年喝得大醉,睡在外面,一场大雪把他生生冻死了。

啊?张小花愕然,道:去年,不就是一个月前吗?是啊,怎么?那店家问道:你现在找他,莫非是他的什么亲戚不成?张小花苦笑:这厮的联想力还真丰富。

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有件事想问问他罢了。

什么事儿?五年前的事情,你现在来找他问么?一瞬间,白胖店家的八卦之心被高高的吊起,稀罕的说道:年轻人,是什么事儿?我跟铁匠也是十数年的交情,他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就是他跟镇西寡妇……说到这里,似乎感觉漏嘴,赶紧左右看看,道:他许多事情我都知道,特别是**,你若是他什么寻亲的儿子,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个证,他在镇外还有一亩三分地儿,没人打理呢,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哇~这都是什么人啊。

张小花一阵的汗,连连摆手道:没什么的,店家,我跟这铁匠素不相识,不过是找他问点儿技术问题,他若是不在了,那就算了。

别呀。

<<>>店家伸手就拉住张小花道:小伙子,没什么好害羞的,有话就说嘛,何必扯什么技术问题?你倒是说说,你从哪里寻来的?张小花本不愿跟这店家说小剑的事情,可看这厮热心的过分,若不事情说得明白,自己说不定还被人按个什么什么子的帽子呢,所以,他很是无奈的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剑,说道:也没什么的,就是五年前我跟自己的师叔从这个镇子过,从他的兵器铺中买了一把长剑……还没等他说完,那店家连忙摆手道:都五年了,铁匠卖出去的东西,我可不管退还的,再说,他那些陈旧的刀剑不知道放哪里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眼光就看到了张小花的小剑,嘴里不由的叫了声:咦?伸出手来,道:能让我看看嘛?张小花见此,就将小剑递了过去。

那店家左看右看,笑了,道:你这年轻人,年纪不小了,还净说谎,你莫要诳我了,你这剑我却是识得的,本就是我送到他店中寄卖的,铁匠告诉我,是他买一送一送出去的,根本就没有收什么银子,你现在想退还,换成长剑,门都没有的!!!那店家说得正义,似乎捉住了张小花的马脚,很是得意。

张小花听了这话,那才是真正的大喜,连忙接过小剑笑道:这位大叔可是误会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哪里是退还,我只是当年年纪小,拿着这个小剑当玩具,这玩了数年,已经极为喜欢的,可是我家中有堂弟初成长,居然也喜欢这个小剑,非要它不可,我又不想忍痛割爱的,所以这不今日从镇子里过,就想到兵器铺在来寻上一个的。

既然这小剑式大叔的事物,那请问还有没其它相同的东西呢?这个?那店家一听,有些为难,张小花见状,赶紧从怀里摸出几个铜钱,放在柜台上,笑道:不过就是孩子的玩具,您若是还有,就拿出来,这次不能白要的。

那店家见得铜钱,立刻脸上就含笑,只是还有一丝的不舍,说道:客官可是要失望的,这东西并不是自家所产,而是从外面捡回来的。

张小花笑着,把那几个铜钱推了过去,说道:无妨,只要告诉我有关小剑的消息,即可。

店家白胖的大手极为灵巧的将铜钱拣起,大声喝道:小三,给老子过来。

那远处收拾猪肉的白胖年轻人应声而至,憨声道:什么事儿?爹爹。

张小花见状,赶紧又把小剑递了过去,那店家接过,放到小三面前问道:看看这个小剑,是不是你**年前上山玩的时候,捡到的?那年轻人接过,仔细看看,费劲儿的回忆,道:爹爹,这都许多年了,谁还记得清楚?那店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呵斥道:你怎么就不记得了?我明明记得就是你拣回来的,我才送到这铁匠处,让他代卖的。

年轻人挠挠头,道:也许吧。

可是爹爹,我真的记不住的。

你!见儿子将小剑还回来,店家有些脸上挂不住,将小剑还给张小花,正要说话,张小花却抢先问道:小三,我想问问你,你小的时候一般都在什么地方玩儿?小三再次挠挠头道:镇子四周皆是好玩的,我几乎都去玩过的。

张小花无语,这厮很真不是一般的调皮,可现在怎么就这么大变样呢?一点都没有调皮出来的机灵?这时,小三挠头的动作突然停止,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唉哟,好像记起来了,这个小剑好像是我小时候掏鸟蛋的时候,发现的,当时还割破了我的手,流了好多的血呢!那店家笑骂道:什么小时候,那是你都十三四岁了吧,都会上蹿下跳的爬树了。

张小花有些紧张道:那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掏的鸟蛋吗?当然记得,就是在镇南的那座秃山上,顶西角的那颗大槐树,自从那次割破了手,我再也没敢去爬那树了。

这样啊,张小花听了,若有所思。

那店家见状,赶紧说道:这样吧,年轻人,你住哪里?等明日天亮了,让小三带你过去看看就是,也没准儿就能在捡到一个呢?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明日看着给点零用钱就是了。

听了这话,张小花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大叔,我只是过来碰碰运气,若是没有也就算了,大不了我去别地儿再给他买就是,实在是不敢麻烦你们的。

说完,拱手道谢,就出了店铺。

小剑是仙道的兵器,旁边说不定还有其它仙道之物,张小花哪里会让别人一起去寻找?等出了肉铺,张小花看看天色还早的很,就施展轻功往南面而去。

等到了小镇的南面,张小花还是谨慎的向当地人打听之后,才再次启程,一边往前赶,一边放出神识观看,不多时,神识之中已经寻到小三口中的那个秃山,而且,那个大槐树居然也依旧活着。

可是,令张小花失望的是,神识之内,并没有什么元气的波动。

去还是不去,张小花有些犹豫。

可是,入宝山而空手回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甘,略微思索一下,他还是选择了过去。

这是个很平常的秃山,没有什么树木,只有一些积雪,旁边的大槐树也是积雪满枝丫。

来到大槐树下,张小花盘膝而坐,将神识完全的放开,在四周仔细的寻找,一点一寸的寻找,过了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只见张小花突然身形一动,施展土遁来到秃山另外一侧的山坡下面,这里有条流淌的小河,河水潺潺的流着。

张小花毫不迟疑,走到河边一处异常黑暗的地方,这里有不少的枯枝和荆棘之类的灌木,张小花将飞剑放出,不多时,就清理出一大块的空隙,只见他走将过去,在河岸的一边蹲了下去,拿起小剑就是一顿的乱挖,不多时,就从泥土里面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张小花也不嫌脏,从怀里掏出手帕,将挖出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包了,小心的揣入怀中,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施展轻功往灯火闪亮的小镇奔去。

等回到客栈,聂倩虞和小桔子早就睡下,张小花回到自己的屋子,打水将手帕中的东西一一洗净,这才放到桌子上细细的观看。

这是几个淡白色的玉简和一个碧绿的玉环,只是,除了其中一个尚有微弱的元气波动发出之外,其它都跟平常的玉器没什么区别了,张小花拿起那个淡白的有着波动的玉简,将神识渗入,等得他看到里面的字迹,不觉喜上眉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四章 牵神引原来这玉简中所记载的,竟然是神识的淬炼之法—牵神引!神识是炼气期中级所特有的神通,基本上每个炼气士都会使用的,但作为一项最为基础的技能,它跟武道的点穴一般,各有各的应用技巧,套句俗话就是猫有猫路,鼠有鼠道,而张小花的小剑就是从这个地方得来的,可以看出这万年前不知名的修士对于神识驱物的要求是相当的高,神识的修炼也必有独特之处。

-====-张小花在荒岛上得到火龙真人的玉简,那个碧血炼丹心的功法,是一种剑走偏锋的极端之道,固然能对神识又本质的提高,将神识生生增强几分,可从修炼的本质上将比这牵神引系统的、全面的淬炼可是弱了一筹的,张小花现在对于神识的操纵还仅仅是极为原始,等到了修为渐深,对神识的操纵入微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的神识会有僵硬、呆滞等情况发生。

好在天将降大任于小花也,必将有奇遇之。

他得到了这个牵神引,一则能系统的淬炼神识,强大神识,二则能查漏补缺,将先前碧血炼丹心的不足之处一一补全。

张小花笑毕,就将神识深深的浸入,仔细的看将起来。

这牵神引共分为九层,每层都有具体的修炼口诀,张小花只细心地从第一层记忆起来。

不多时,九层的口诀已经记下,张小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九层的口诀不少,记忆起来也有些费劲儿,不过这对于张小花来说,并不算什么,火龙真人的阵法和禁制,还有泥丸宫中那个符箓比这个都是要复杂的多。

张小花所皱眉的是,这九层的功法,只前三层有一些注解,似乎是记载的修炼心得,而后六层却只字没有!难道这玉简的主人并不是这功法的创造者?而且他只修炼到第三层?后面就没修炼还是没练成?还有,这个炼气士是如何在这玉简中留下字迹的?以前张小花看到的玉简,皆都是成型的功法,并没有什么注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功法上写得注解呢。

当然,他可是把火龙真人写玉简的事情直接忽略了,人家可是筑基期的高人啊。

怀着这些疑惑,张小花又往后面看去。

这下可好,越是往后面看,张小花的眉头越是松开,最后,直接就是眉开眼笑,喜欢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难道这玉简后面还有被牵神引更为高深的功法不成?哈哈哈张小花将神识从玉简中撤出,有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实在是太高兴了,只见他法诀一掐,顿时从屋中遁出,直接来到客栈之外的大街上,看看周围,一个飘身径直上了旁边三层高的酒楼,如今天色已晚,就是酒楼也已经歇业,张小花站在酒楼的房顶上,泪流满面,仰天长啸,大声吼道:我,张……某人,以后总算是不会迷路啦……啦……啦……那声啦居然拉得极长,若龙啸九天,声震四海,极为威风。

<<>>正在张小花激动的时刻,就听得脚下酒楼的窗户一声脆响,有人大声喝道:谁呀,谁这么晚还在狼吼?不让人睡觉了?是啊,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成心捣乱?啊?是不是镇西的章疯子又在发疯了?哎哟,相公……哎哟,孩子他娘……一阵的嘈杂声响,无数奇怪的声音。

一刹那,整个已经要陷入黑暗的镇子,一盏盏灯火,皆都点燃,已经进入睡眠的男女老幼,皆搀扶着走到院子中,往张小花这边指指点点。

满镇子的通亮。

张小花大惊,顾不上擦擦流下的感慨泪水,赶紧跳下酒楼,一个土遁就是往屋子里逃,刚刚从屋里冒出头,就听得有人说道:小姐,这都是什么镇子呀,都深更半夜了,还有人这么大声的叫唤。

另一个声音应道:快睡吧,小桔子,明日还要赶路,听那声音洪亮,说不定是什么武功高手的,嗯,也许走火入魔了吧。

睡什么睡呀,也不知道任公子回来没,这好容易刚刚闭眼,就被疯子弄醒,算了,小姐,再跟我聊聊任公子吧。

啊?张小花大惊,坏了,遁错屋了。

张小花赶紧捂着眼睛,捂着耳朵,往旁边遁去。

等再次冒头,哦,还好,不正是自己没有一人的小屋么!唉,这路痴的感觉真不好,还是赶快参悟玉简中的神通,摘掉这个帽子吧。

你道张小花为何如此高兴?原来,那玉简中牵神引后面所记载的不过就是神识的一些常用技巧罢了,比之那牵神引不过是微末的小道而已,可此时在张小花的眼中,却是比牵神引要重要百倍的东西。

是啊,有需求的东西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日常的细节才是王道。

次日,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人皆是眼圈黑黑,只有张小花一人精神盎然。

坐在马车上,聂倩虞和小桔子哈欠连天,看看张小花的样子,都是很奇怪,问道:任大哥,昨日看你有些神不守舍的,怎么过了一夜,这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地?张小花笑道:是啊,本身就是换了个人吗,你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俺稍微进步些,只一夜就要刮目相待的,哈哈哈哎哟聂倩虞和小桔子都是掩嘴,有些诧异道:任大哥,你这笑声好生熟悉呀,昨夜有个姓张的疯子在外面大笑,似乎就是这样的笑声呀。

啊?张小花几乎要捂着自己的嘴巴了,有些尴尬的张张嘴道:不会吧,我怎么没听到?也许是你们天天听我开心的笑声,被感染了吧,感觉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跟我的笑声有关吧。

呸两人皆是啐了口,笑道:亏了任大哥不姓张,否则我们真以为你就是昨夜那个笑声狂。

唉,我等昨夜本就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好容易眯着,就被那厮吵醒,最后竟再也睡不下了,奈何,奈何。

嘻嘻,任大哥,你今早起来难道没有发现?发现什么?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是病怏怏的样子,眼圈都是黑的?哦,看到了呀,怎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需要我关系么?唉,任大哥,您也是一代少侠,昨日那姓张的扰民,让镇子里的人都不能成眠,你也应该替天行道,把他揪出来,游街示众啊。

啊!?张小花目瞪口呆道:有这么严重么?我就睡得好好呀?睡眠不足是女孩子美貌的最大天敌,姓张的不让我们睡好,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任大哥,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呀。

这个……张小花无语,随后眼珠一动,笑道:那咱们这就回转?我亲自去帮你们擒住那厮?见张小花有些来真的,小桔子赶紧说道:算了,任大哥,好女不跟男斗,哎哟,任大哥,你不算啊,我可不是说你。

聂倩虞也是掩嘴笑道: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我们可斗你不过的。

是啊,咱们赶路要紧,就不要跟那个姓张的计较,若是我们有闲余,一定让那厮好看,你说是不是啊,任大哥。

张小花满脸的黑线,只无奈的点头。

唉,又是差点儿泪流满面,我不就是昨夜一时高兴的忘形,多叫了一句嘛,至于这么当面的批斗我?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人发泄完心中的不满,皆都是打着哈欠,回到马车后面补觉去了。

只张小花一人,一脚踢在黑马的屁股上,那黑马一惊,这车夫今日是这么了?好像心里有气似地。

黑马不敢怠慢,不等四不像催促,四蹄翻飞,沿着管道飞驰而去。

张小花则等心静下,盘膝坐在车头,细心演练昨日刚刚习得的神识之法。

玉简中所记载的,除了牵神引,就是一些神识的常用之法,比如如何用神识搜索,如何用神识给某人或某物打个标记,还比如如何在五行遁法中使用神识等等,不一而足。

张小花之所以高兴的很,就是因为他土遁的时候,可以事先在神识的范围中给某个地方打上标记,然后在土遁的时候,感知着标记前行,这样就不会跟昨夜一样,一不小心遁进聂倩虞的房间了。

而且,现在他已经会用神识打标记,那他就可以给小桔子和聂倩虞身上打个标记,只要在他的神识范围内,不管她们去了哪里,只要自己神识所至,瞬间就能看到她们在哪里,在干什么的,这不就是他一直需要的东西吗?若是以前就有了这等技巧,他哪里还用在平阳城中守株待兔?不得不说,自学成才,却是很艰难!神识之中,聂倩虞和小桔子呼呼睡得正香,张小花一个法诀送过去,每人都打个神识的标记,好了,再也不怕把人给弄丢了!且说张小花驾着马车,一路沿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难行,这日就来到一个不是岔路的分岔口,这官道却是往东而行的,笔直的往南是一条小道,正是当年欧燕她们走的那条路。

张小花停了马车,从马车之上站起身来。

ps:今日两更,另外一章下午五六点钟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五章 神识修炼聂倩虞和小桔子感觉到马车停下,皆都从车内探出头来,聂倩虞看看四周道:任大哥,咱们还是沿着大路走吧,此去往东,不过十数里就是一座大城,名叫峰鲁城,虽然是往东去了,可是也不是澹鹤城至莫愁城的路线上,所以应该不用担心会有人追击的;这小路固然是笔直了往南,可毕竟偏离官道,前方凶险未知,若是有险山恶水,恐有不妙。

www.然后看了一眼默默不语的张小花,赶紧说道:当然了,有任大哥在,这天下虽大也是尽可去的,可是,任大哥,这车里不是还有我们两个累赘吗,你就委屈一点儿,跟我们一起走官道如何?张小花眼光虽然看着那通往远处的小道,耳朵却根本没听到聂倩虞的说话,那磅礴的神识更是全力的放开,想要探视那雨夜遇袭的河边。

可是,毕竟还是远了,神识不能及。

见张小花眼睛望着前方不吭声,聂倩虞有些委屈,小手指捏着衣角,不再说话。

小桔子不乐意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聂倩虞用手拽了拽衣衫,小桔子这才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好言语。

聂倩虞看得半晌儿,怯怯地说道:任大哥若是执意要从小道往南,可要多加小心,到时候别被我们两个累赘扔下即可。

张小花这时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像是忘记了什么,仰天笑道:红尘诸多可笑,挂念也许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心无所扰也罢,我只想任逍遥。

说完,也不坐下,只伸出一脚,踢在黑马的一侧,那黑马吃痛,细溜溜一声叫,拉着马车径直往东边的官道上驰去。

张小花背手而立,凛冽的冬风吹过,吹得衣襟飘飞,说不尽的风流和潇洒。

只一刹那儿,张小花似乎换却一个人般,给人的感觉似乎是要飘飞而起,聂倩虞和小桔子在身后,都是痴呆了,嘴里皆是囔囔道:任大哥,这姿势好帅。

小桔子也是满眼的星星,道:要是不踢那脚就更好了,会有人告任大哥虐待牲畜的。

站立在马车上的张小花心里异常的轻松,似乎就在刚才他掉转车头的瞬间,他自心中抛却了以前的一切,烦恼、懵懂、忧愁、欢乐等等,他心中充满了大欢喜、大轻松,不用检查自己的修为,他的无忧心经又是更进一层了。

www.以往的都已经在了身后,眼前可是坦途?只是,即便是荆棘满布,张小花又能怕了?又怎会后退半步??南下数十日,掰了指头算算,也是一月有余,因为张小花不着急,聂倩虞和小桔子就是更不着急,这三人行却是走得潇洒。

一路上有欢声笑语,也有吵吵闹闹,很是惬意。

聂倩虞说的没错,这官道就是安全了许多,当然,即便是安全,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张小花一路行来,虽然没有太多的出手机会,可是这江湖的阅历还是增长了不少,一些江湖中人惯用的宵小伎俩儿,他也都是仔细的留心,只用平常的手段化解,除非万不得已,他基本上不动用自己的长剑,也是一种磨练吧。

这南行的月余,天气已经转暖,颇有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感觉,杨柳风拂面竟是暖洋洋的,张小花从未来过南方,自然有些诧异的,看这月份若是在北方,还是有些凄冷,可这不同的地域,区别还是如此之大。

而在这一路行来,张小花并没有荒废任何的时间,夜间修炼无忧心经不必说了,就是在赶车行路的时刻,张小花一般也都是闭目参悟,或是天道,或者阵法,或是符箓,或是牵神引,安排的极为充实。

当然,如此一来,聂倩虞和小桔子可就有些不太高兴,前往平阳城时,张小花闭目修炼,不理不睬,那是不熟,两人不谙张小花的性格和品行,总有丝丝的隔阂,而平阳城后,三人也算是相处了几个月,又有了不少的磨难,算是患难之交,两人早在心里将张小花当做很亲近的人了,这时若再冷若冰霜,可就让人难受了。

小桔子早就想跟张小花说说的,可聂倩虞细心,见到张小花行路时总是静修,歇息的时候言语不断,就知道他可能在修炼武功,虽然她自己修炼内功不成,可毕竟有些底子,见到张小花如此勤奋,心里自然是高兴无比的,所以,悄声告诉了小桔子。

小桔子呢?很是不解,人家修炼都是在寂静的地方闭关,唯恐走火入魔,这少侠倒好,一边赶马车一边修炼,莫不是在借口逃避?于是,只要马车上路,聂倩虞和小桔子就躲在车内,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并不打扰张小花,只等车停,才跟张小花欢声笑语,说个不停,张小花心里很是暗赞这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

说到修炼,天道的体悟和心经都是水磨的功夫,一时之间并不能看得进步,而其它击中皆是有长足的进展,泥丸宫兔子符箓上的法诀已经开始参悟,逐渐能够上手了,火老玉简中的阵法和禁制更是突飞猛进,虽然还不足以解开怀中所以玉简的禁制,可看着趋势,也是不远,最为令张小花兴奋的,则是刚刚得到的牵神引,神识这东西不像真气,可以在具体的筋脉中淬炼,牵神引的口诀极其的拗口,也很是难以理解,虽然有详细的注解,可毕竟没有师父的口授,张小花在刚开始的时候极为抓耳挠腮的,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可巧,某日张小花在泥丸宫中参悟兔子符箓,无意间看到碧血炼就的丹心,心中一亮,这丹心就是真气练就,用于淬炼神识的,何不将《碧血炼丹心》的功法跟《牵神引》结合?用《牵神引》来淬炼丹心?只要丹心能淬炼的精纯,神识是不是自然就增强了?于是张小花就尝试着用口诀淬炼这丹心,也是误打误撞,居然这《牵神引》的第一层,很是容易的就被他练成,玉简上诸多的注解也都是没有用上,只有一点练成的体味稍稍有参考的价值。

就是因为这般的容易,倒是让张小花有些犹豫,玉简之上的注解说得明白,这功法口诀虽然简单,可练起来极难,并不是随便就能入门,自己这般稍稍用功,竟能练成,也不知道是否正确?可仔细阅读玉简上的功法和注解的解释,皆跟自己所得并无二致,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张小花不由使劲儿的捏捏自己的下巴。

深度意淫的张小花却是不知,这《碧血炼丹心》和《牵神引》皆是淬炼神识之法,可走得途径不同,《碧血炼丹心》走得是由内及外之道,先是练就丹心,再增强神识,以丹心为核心控制神识,这等方法最是凶险,也是霸道异常,颇得魔道的三昧,张小花当日修炼丹心不一样头痛欲裂,最后也是极为侥幸的成功,这功法的成功率千万中也是无一的,甚至可以说是火龙真人的失败之作。

而《牵神引》则走得是由外及里之道,先增强神识,等到神识修炼到一定程度,再在泥丸宫中种下种子,而后用神识浇灌种子,最后成为丹心,这等方法最是平稳,安全,可是进展缓慢,修炼许久都是未必见效,正是仙道中规中矩的修炼之法。

可是当《碧血炼丹心》碰上了《牵神引》,可就产生了仙道修炼中不得不说的传奇了。

《碧血炼丹心》近似于魔道的功法,所以在修炼的初期极其见效,可是一旦修炼成功之后,就显出了先前冒进的弊病,现在的张小花,即便能够用丹心控制神识,而且也能继续将全身的真气转换成心火,继续淬炼丹心,增强神识,可这种增强已经微乎其微的了,张小花的真气全都是吸收元石所得,那可是用了一分少一分的,算计起来,极为不划算,是故最近张小花也是极少修炼《碧血炼丹心》的。

而《牵神引》则纯粹是空手套白狼的,只用口诀就能修炼,不用耗费元石,这从成本上讲,就是划算的,而且,有了丹心的《牵神引》跟没有丹心的修炼,完全是本质的区别,一个是炼枝叶,一个是炼根,区别就不言而喻了。

没有丹心的《牵神引》练了十分的神识能增强一分的丹心,而有了丹心的《牵神引》只须练一分的丹心,就能增强十分的神识,这个修炼顺序的颠倒,直接就导致了传奇的诞生。

这等情况,想必就算是《牵神引》功法的创始人也都没有预料的到吧,有人居然直接用口诀淬炼丹心,而不是淬炼神识以产生丹心的;至于火龙真人?就更不必说了,这《碧血炼丹心》的功法本就是他无聊的时候,为配合阵法的修炼瞎创出来的,就是他自己也都未能修炼成功,又谈何想到这等诡异的情况?(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六章 桃林偶遇张小花虽然很是羡慕自己的资质,可也很是小心自己的小命,习得《牵神引》第一层功法,并不着急的修炼第二层,而是一连数日,只耐心的默念第一层的口诀,继续用第一层的口诀淬炼丹心。

泥丸宫中的丹心本就是不停的自转,不断的鼓荡,发出玄奥的波动,如此一来就更加的稳定,其内中的那个不可视的内核,也是愈发的坚固,不消说,《碧血炼丹心》的很多隐患都是被慢慢的补齐了。

而等到阳春二月之时,张小花已经开始修炼《牵神引》的第二层口诀!另外,张小花在缥缈山庄的藏书阁中还得到过一个碧绿的玉简,他在闲暇之余也是拿出来仔细的检查过的,那上面的禁制很是难解,张小花用了好几种方法都未能成功的破解,所以他只好暂时又把它放回了钱袋之中,反正现在有《牵神引》修炼,若是再多一种功法,也是贪多嚼不烂的,不如先捡了一门专心修炼。

而且,他平日也多留意符箓和阵法,不正是寻找玉简的解决之道?只等了机缘成熟,自然是能解开的。

话说这日正午,张小花一行三人还有四不像欢欢,来到一座桃林的旁边,只见那桃林满是粉红的桃花盛开,一眼望去满目的红霞,甚是美丽,张小花虽然闭目参悟阵法,可聂倩虞和小桔子早就将马车的窗帘拉开,打老远就是看到,大呼小叫着让张小花在桃林间停了马车,说是要饮酒赏花。

张小花听了嘴边含笑,聂倩虞和小桔子毕竟是十几岁的花季女孩儿,若是见到这等极美的画景,还不动心,那倒是奇怪的;而且,也不知道是聂倩虞手腕骨折的不重,亦或是聂倩虞使用的药物效果极佳,她早在前几日就将夹板去掉,现在手腕已经能灵活的动弹,并不见不妥,丢掉了夹板的聂倩虞有些恢复小姑娘的活泼,在先前路过的城镇之上,就给马车内添置了酒柜和桌子,兴致所致,就跟小桔子两人对饮几杯桂花酒。

而今看得桃花红,想必就是来了兴致吧。

张小花自己不喜饮酒,却也不阻止两人,毕竟是桂花酒,美容养颜,滋润身体的。

于是,那马车行到桃林旁边,就此停住。

张小花笑道:两位佳人,‘人面桃花相映红’却是不假的,你们暂且赏花吧,我就在旁边陪着。

聂倩虞嗔怪道:任大哥却是无趣,美景共赏才有趣味的。

张小花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这桃花泡酒最是滋补,其它一概不知呀。

噗嗤。

聂倩虞笑出声来,道:这桃花泡酒直追焚琴煮鹤了,任大哥厉害!小巧洁白的大拇指竖了起来,张小花的小尾巴也翘了起来。

聂倩虞缓缓走在张小花的旁边,站在车上看看,道:任大哥,前面有没有什么进桃林的路径?这在外面看了,总觉得没有身临其境的好。

张小花不假思索道:嗯前面五六十步就有跟小径正是通往里面的。

聂倩虞踮起脚尖,扬起脖子,似乎那边还真的有条通往里面的路呢。

那,咱们从那路进去,到桃林中赏花,你看如何?我无所谓,正是不知人家主人是否乐意?聂倩虞笑道:看着桃林宽广,我们进去如沧海一粟,谁人看得见?再说,能有这艳丽桃林的主人,必定是极为斯文的雅人,我们进去拜访他欢迎也是来不及的,如何会赶我们呢?张小花嘿嘿笑笑,也不说话,聂倩虞这理由倒是充足,不过在张小花想来,还是第一个来得实在。

果然,前面不远就是有条小径,正合了一辆马车通过,只要一进了桃林,即被无穷的花海所淹没,再也找不出什么马车,什么人了。

马车在桃林中缓缓的行驶,聂倩虞和小桔子掀开了车帘和窗帘,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手捧一小盅淡黄色的桂花酒,小口抿着,低声说着,真是好享受。

张小花却是依旧,盘膝坐在车前,手上的法诀不停的变幻,正是兔子符箓上三百六十五个法诀中的几个。

马车愈行愈远,竟然深入了桃林。

面对如此的美景,还有思念的点点乡愁,聂倩虞和小桔子居然有微醺。

正在这时,从前面不远处,突然传来兵器清脆的碰击之声,张小花眉头一皱,神识立刻放出,不过,随即就收了回来,一脸的若无其事。

聂倩虞和小桔子却大为不乐,皱眉道:任大哥,这里怎么会有兵器的碰击之声?难道又碰到什么江湖上的仇杀不成?若此煞景,不是君子所为。

张小花笑笑道:这江湖也未必都是血腥的仇杀,许是比武切磋也是不一定的,况且,能埋骨在这艳丽的桃林,也是缘分,不是有句俗话‘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呸聂倩虞啐了一口,说道:任大哥最是可恶,总是篡改经典,明明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那张小脸却是红彤彤,不知是酒劲儿还是害羞。

兵器的声响更加的近了,张小花问道:两位佳人,是往别处去欣赏呢,还是换个口味呢?聂倩虞抿嘴一笑,正待说话,就听得远处有个惊喜的声音道:唉哟,真是凑巧了,周泰,那边有马车经过,正好给咱们做个见证,你看如何?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也是叫道:如此正好,也让你输个心服口服,莫等过了今日你不认账。

张小花不动声色,聂倩虞倒是吐吐小舌头道:现在走却是完了,任大哥,看来你不得不当一回正义的化身了。

张小花摇摇头,一本正经说道:这你就是错得离谱了。

咦?聂倩虞很是奇怪道:难道你不打算管了?张小花深沉的说道:不是正义的化身,是公平的化身。

唉,我还不够累呀,跑到这里给人当证人。

聂倩虞低声道:这个叫周泰的,听着名字耳熟,似乎是飞鱼帮的少帮主,他的名声不好不坏,一直都是在江河之中生活,怎么就上岸了?咱们且去看看吧。

小桔子此时有些不胜酒力,歪斜着,看着两人,并不说话,自然发表不了什么意见。

自打见到张小花的马车,那兵器之声就是没了,果然如张小花所言,就是两人在切磋武艺的,可是等马车近前,聂倩虞这才看得清楚,在桃林中一块宽敞的空地上,竟然是站了两队的人马,一个个都是衣甲鲜明,兵器锃亮的,若不是只有当先两个年轻人手持了兵器,聂倩虞简直就是以为是江湖的群殴。

见到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上端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旁边站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两帮人马皆是有些意外。

就见那手持长剑,紫色长衫,个子瘦高,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眉头一皱,对眼前的年轻人说道:袁国椋,这马车上之人看起来并不懂武功的,如何替咱们公正?对面那个白衣打扮,个子憨实、浓眉大眼、同样也是十七八岁年纪的年轻人笑道:周兄却是着像了,正是这等不懂武功的人才最能做得公正。

周泰不解,尖声问道:这是什么谬论?还请袁兄赐教。

那袁国椋笑道:正是他们不懂得武功,才不会因为自己的目光而偏袒,也正是他们不懂武功,才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输赢,这个输赢只有我们两方都确认了,他们才能知道谁输谁赢呀?周泰击掌道:都说镜泊国椋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不虚传,若是单论机谋,在下甘拜下风了,只是今日可是比试武功,而且,此次事关重大,还请袁兄赐教。

袁国椋也是笑容满面,拱拱手道:彼此啊彼此,我对于周兄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的,一直都想领教一下周兄的飞鱼七十二式,如今正是好机会,咱们还是要好好的切磋。

袁兄的惊涛五十三招,小弟也是仰慕的,正好让小弟取长补短。

见两人臭屁起来,张小花就像甩手离开,可是旁边的聂倩虞却低声说道:那个叫袁国椋的,是镜泊湖袁老爷子的二公子,使得是一手的好剑,在南方武林中颇有些名气的。

只是,他同样也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咱们今日都上岸了?张小花耸耸肩,暗道:这两人的名号,我才刚听说,哪里知道许多?此时的马车已经走到两帮人的旁边,那袁国椋和周泰走了过来,袁国椋一个拱手道:在下镜泊湖袁国椋,这位是飞鱼帮周泰,还未请教阁下姓名?张小花从马上跳下来,也是拱手还礼道:小生任逍遥,只是一介书生,带着舍妹四处游逛,刚才听得兄台说要让小生做什么公证,却是不解,还请两位给小生解惑。

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差一把折扇了。

马车上的聂倩虞掩嘴,强自忍住笑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等到了下了个城镇,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任逍遥买把描金的折扇。

没有折扇实在是对不住这厮的酸样儿!ps:今日一更。

抱歉(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七章 惊涛对飞鱼周泰却是眼尖,早看到黑马旁边四不像身上的长剑,拱手笑道:任兄一看就是我辈的楷模,不仅学富五车,竟然也是剑道中的高手。

<<>>张小花听了,连忙客气道:六艺乃君子所必修,在下不敢落人之后,只稍稍涉猎罢了。

可看张小花的样子,哪里是谦虚的样子,就算是洋洋得意,也不过如此。

周泰和袁国椋对视一眼,差点笑出声,文弱书生的剑术即便是再高,也是未必放在他们眼中的,见着书生如此的做派,更是绷定了他的身份,袁国椋不由得问了句:只是任兄这长剑似乎还只是剑胚呀,等有时间可以到我镜泊湖,我找我帮中有名的铸剑师,帮你开锋如何?周泰一听,心里暗骂,也是连忙说道:任兄,这镜泊湖却是远了,不如有时间还是去我们飞鱼帮吧,我们帮中有个醉樱岛,风景最是优美,比这满目的桃林都要绚丽的。

张小花见两人还没让自己开始作证,就言语中开始贿赂,心里着实的好笑,只见他稍微皱眉道:剑胚呀,两位可是走眼,那不过是小生爬山用的拐杖而已,小生的长剑还挂在马车之内的。

咳咳两人都是咳嗽,有些脸红。

张小花又是笑道:小生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处,过会儿还要继续赶路,不知两位仁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小生相助,若是太过艰难,那小生也不得不推托的。

袁国椋听了,赶紧说道:任兄莫急,不过只片刻之间而已,必不耽搁兄台时间的。

周泰也说道:是啊,任兄,我兄弟两人今日在此遇到,想在剑术上比个高下,可是周围众人皆是我们的家人,并不见得公平,所以,想请兄台做个公证而已。

张小花如何会相信,皱眉道:友谊第一,比试第二,你们随便切磋,点到为止,肯定能很容易的分出个高下,何必找别人干涉?袁国椋道:兄台真是天纵英才,立刻就从中看出了端倪。

不瞒兄台,我两人确实是有件重要的事情作为赌注的,不过,这个赌注却是不适合想任兄言明的,只要任兄站在一旁,仔细看了,等我们自己分出了胜负,只需任兄做个见证就是了,过后我们两人必定有重谢的。

www.这个……张小花有些迟疑,道:事情不重要吧,不会有人反悔,找个时机将小生……张小花说的支吾,两人听了也是脸上变色,张小花这话说得不中听,可说的确实是实情,他不过是一介书生,并非江湖中人,这做个公证是容易,可事后有人不认账,第一个要灭口的,当然就是他了。

袁国椋也是没想这么多的,只看到有人行来,就一时心血来潮,拉了人家做公证,人家将疑虑讲出来,这两人却是有些为难了。

若说不让张小花做公证,就是说明自己这事儿重要,自己担心对方会不认账,将张小花灭口;而若是让张小花做公证,如果对方真的有灭口的想法,自己不就是将一个陌生人拉入险境?袁国椋看看周泰,苦笑道:周兄,开来小弟有些鲁莽了,你看?周泰尖细的嗓子道:袁兄,小弟在此发誓,此间比试结果还是请这位任兄公证,小弟若是因为比试的结果牵扯任兄,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袁国椋听了,也是笑着对张小花道:任兄,请您放心吧,我们这比试不过是小辈间小事儿的切磋,断没生命的危险,在下也起誓,若是由此而迁怒兄台,五雷轰顶,雷击而死。

张小花听了,眉开眼笑道:两位实在是严重了,小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只是不知两位的重谢会是什么呢?哦,小生只是随口问问,有些好奇罢了。

袁国椋道:想不到任兄却是赤子心肠,快人快语的。

小弟佩服,见到兄台的高风,小弟又是放心许多,来人,封十两黄金的谢仪,送到任兄的车上。

那周泰听了,也是如此的吩咐,立刻,两队人马中就有人将二十两黄金送到聂倩虞的手中。

聂倩虞那个哭笑不得呀,这任大哥……真的是这般……没有江湖俊杰的觉悟呀。

张小花则笑得愈发灿烂,拱手道:谢了两位,好了,那小生就竭尽全力为两位做公证,两位,我应该做些什么呢?袁国椋笑得:兄台什么都不用做,只站在这里观看,等我两人比试完了,宣布谁胜出即可。

张小花摸摸鼻子道:嗯,没问题,在书院的时候,我也常给师兄弟们做裁决的。

见张小花如此,两人心里好笑,不过,也不点破,两人走到一旁,皆是抽出长剑,周泰道:袁兄,既然有任兄做公证,那咱们刚才所说,不得不再重复一边,以示正式,你看如何?袁国椋也是点头道:正该如此的。

然后扭头对张小花道:请任兄听好,我们两人皆是为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莫愁城,不过呢,这件事情却是不能告诉任兄,您只知道有这件事情就是了。

张小花含笑不语。

周泰又说道:这件事情对于我跟袁兄都是很重要,只是,我们两个皆是没任何的把握,而且,我们两人又是武功差不多的对手,所以,我们两人在此碰到之后,就有了一个想法。

袁国椋接着说:我们两人一合计,就决定先行在此比试一场,若是胜者,就继续前去莫愁城,若是败了就此返还,不要再去出丑。

张小花点头,道:就是这般的赌注?哦,对了,我们两人皆是带着成车的财物,这随队的财物也是赌注,若是败了,财物就要交给胜者。

袁国椋解释道。

张小花转头问周泰:可是如此?周泰点头称是。

张小花笑道:这就对了,若只是比剑,哪里还用得我这个公证?只是,张小花心里暗想:成车的财物呀,我收了二十两的黄金,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跟两人说说,按比例抽头?这话,正准备比试的两人可未曾听到的,若是听得,想必这比试就会暂且搁置先把这贪得无厌的书生收拾了再说吧。

话说两人将比试的赌注说完,就抽出了宝剑,屏气凝神,死死的盯着对方。

过得片刻,就见袁国椋一声清啸,手中的长剑一抖,一个剑花隐现,竟是刺向周泰的肩膀,见到袁国椋长剑刺来,周泰并不慌张,长剑斜刺,也是一招应了上来,于是两人就一招一式的战在一起。

张小花站在一旁,含笑看着,神识早就放出,仔细的观察两人的比斗。

不过是看了十数招,张小花心中就有了计较,这两人武功不错,剑招精妙,内力深厚,招式之间虚实结合,一看就是经验丰富之辈,并非虚名,不过,不管是惊涛剑法还是飞鱼剑法,在他神识之中皆都是破绽百出的,两人的胳膊刚刚一动,张小花就已经知道剑法的走向,和下招的大概,若真是张小花下场,想必一招刺入这破绽之间,就能要了两人的性命吧。

何必如此,我只要一剑劈下,任他们如何应对,也都是无法接的住吧。

张小花洋洋得意的想到。

只是,虽然如此,正如两人所说,这两人武功正是伯仲之间,招式相当,内力相当,轻功也是相当的,就是张小花用神识观看,一时之间,也分不出两人谁的武功更为高深一些的。

如此又是斗了数十招,张小花逐渐有些不耐,明明只要稍微慢上半分,剑尖再往下斜刺半分,就能一招致敌,可偏偏就是看不见,你说能不让张小花心急?若不是看在两人刚才彬彬有礼的邀请,还送上二十两黄金的谢仪,张小花早就拂袖而起的。

可就在张小花不耐间,就见袁国椋深吸一口气,脸上红晕一现,然后剑招突变,从轻盈若水花飞扬,变为剑招沉重,如剑尖有重物般,沉着晦涩,可这速度一减,形势却是立变,如惊涛拍岸的剑招一招一招的击向周泰。

在此剑招面前,周泰竟然是没有还手之力,被袁国椋逼得后退数步。

张小花眼中也是一亮,这剑招虽然缓慢,可正是大巧不工的,招式之间没了破绽,若周泰没有后手,过不到几招,就必然要落败的。

果然,周泰再退数步,也是神情一凝,脸上青色闪过,剑招也是发生了变化,刷刷刷长剑一挥,剑招却是一招快过一招,却是以快打慢的招数,希望能通过速度来扳回刚才的劣势。

可惜,这风吹杨柳般的攻势,也仅仅在刚施展之时占得一时的上风,逼得袁国椋有些招数的散漫,可静下心来,沉着应对,过不了十数招,两人又逐渐的拉近了局面,又成平手之势,而且,袁国椋似乎慢慢又占得上风!ps:今天两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一十八章 逆血蚀精惊涛剑法练到深处,剑招之间有惊涛拍岸的威势,而飞鱼剑法练到深处,也有飞鱼般的轻盈和敏捷,这两种剑招正是凝重与轻盈的代表,对将起来煞是好看。

不过,两人修为也是尚浅,内力也不是极为的浑厚,又比过十数招,剑法也是有些散乱,不复先前的神韵。

而此时,只见周泰脚步一个膛嘈,似乎是内力不济,剑招也是慢了下来,袁国掠见状,趁机长剑一伸,剑势斜刺,就听刺啦一声,将周泰左臂刺伤,鲜血刷得就流了下来,立刻就染湿了紫色的衣袖。

后面观战的家人一声高呼:少爷,小心周泰牙齿一咬,闪身后退,收起长剑,运指点穴,将鲜血止住。

袁国标见周泰回退,也不追赶,喘着气道:周兄,既然已经受伤,何不就从罢手呢?周泰紧咬牙关,道:这才刚刚热身。

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说完,又是抚剑而上。

袁国掠呵呵笑着,两人又是斗在一起。

只是此时周泰受伤,气血有损,力气也是不支,几个回合下来,明显就是落了下风。

见此,袁国栋也不紧紧相逼,只谨守门户小心的应付。

张小花在旁边看得清楚。

若是不出意料,这周泰今日可是必输无疑了。

就是袁国掠那边的家人,也都是神色轻松,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可是,就在众人皆以为胜负将分之际,场内又有了异变。

只见周泰深吸一口气,将舌尖咬碎一点,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煞白,袁国标见状,大惊失色道:周兄,不必如此吧,若是这般,你即便是胜了,也是数月不能运转内力,你就是去了莫愁城,又有何用?。

周泰的眼珠子似乎都有些红,狞笑道:可是,我若是不用逆血蚀精之法提升内力,就是连你这关都是过不了,我还谈何去莫愁城?你若是知道不敌,可以认输,也可以同样的施为这个袁国标也是语结。

若是让在如此大好的形势下认识,当是不能;可是,若让他也用逆血蚀精之法提高内力,也是万万不能。

于是,袁国栋也是牙齿一咬,道:那你就放马过来,小爷倒是要领教一番。

此时,周泰的眼珠已经红,脸上荐然有些狰狞,脚上使力,剑招更是快如疾风,尽显飞鱼的精髓。

两人后面的众家人,也是想不到此种情形的生,尽皆抽出兵器,脸上都是关切,掩身上前。

袁国棹本想凭自己的修为硬抗周泰的逆血蚀精,可是,这损耗精血短暂提升内力的功法,远远出他的想象,数招之间就将袁国栋逼入死境,看到周泰状若疯狂的样子,袁国栋知道,即便是自己现在认输,这人也是未必能听到,而作为裁决的书生就算是听到自己的认输 他又有什么能力护了自己的周全?见到周泰一剑如虹,径直刺往自己避无可避的胸口,袁国栋也是牙齿一咬,再不躲闪,长剑递了过去,同样也是刺往周泰的胸前。

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见到如此玉石俱焚的样子,不光是两人身后的家人大惊失色,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就要抢上前,可电光火石间,他们哪里来得及?马车上的聂倩虞和有些酒醒的小挂子也是大惊失色,害怕的捂住了嘴。

而且就在周泰长剑就要刺入袁国标的胸前,他自己的眼中倒是恢复了清明,看到袁国标的长剑也同样的就要刺入自己的心口,眼中尽是惊骇,可是此时他全身内力只有少许,四肢酸软,就是想收剑躲避也是不能,手中的长剑随着惯势,不由自主的往袁国栋的心口刺入。

眼见悲剧就要生,众人耳边听到一声轻叹:唉,这又是何必?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个瘦长的人影闪过,那个早就遗忘在众人眼中的文弱裁决,出现在两人前面,只见他快如闪电的两手伸进两人之间,只用两手的食指和中指,正正的夹住即将刺入两人心口的剑尖。

立亥,整个世界在此静止,众人的眼光全部都聚集在夹住两杆长剑的手指之上!还没等场内的众人回过神来,出惊呼,就听得噗通一声响,周泰丢下手中的长剑,瘫倒在地上。

聂倩虞和小祜子的欢呼声也及时的响起:任大哥,万岁 而这时,救助两人的派中高手也都赶了过来,有几人惊呼道:少爷扑到跟前,将周泰抱起,紧接着,旁:高声叫道!少爷伤势不明。

兄弟们。

操家 ※袁国掠听此,来不及感谢张小花,赶紧要抽出长剑,准备迎战,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如何运功夺剑,那长剑都若铁铸般夹在那书生的手中,纹丝不动。

若是说刚才张小花如鬼魅般近前,伸手夹住两杆长剑的剑尖,袁国棹心中只是诧异,没想到自己走了眼,将一个武功的高手当做书生看待,而现在却是极度的震惊了,这两个手指间的力道会有几何?这书生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一刹那,他的心里已经没了概念。

他深深知道,自己刚才刺入周泰心口的一剑,在看到周泰清醒之时,已经有些收力,只是收的很不及时,固然是能刺死周泰,可剑上的力道已经竭了,想必清醒时的周泰也是如此,所以,那时只要是一个修炼内功有成的人,皆是可以做到张小花那般轻松夹住长剑;可现在自己则是用了全身的气力,运起十足的内力,想要抽剑,跟刚才的情形可是天壤之别,但是结果都是一般,那长剑丝毫都是不动的。

此时,袁国棹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绝对是江湖上鲜见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于是,袁国棹赶紧松手,拱手正要说话。

那正在被手下扶起的周泰,却是抢先说道:慢。

都站住别动。

飞鱼帮的众人听了此话,知道少帮主无恙,皆是神情一松,站着当场,只是手中依旧握着兵器,并不放松。

周泰在手下的搀扶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捏碎了瓶口,倒出一个褐色的药丸,一口吞下,等过了一会儿,脸上泛出红晕之色,这才尖着嗓子嘶哑的说道:众位兄弟把兵器都放下,我没事儿。

飞鱼帮的众人听了,都将兵器收了起来,而惊涛帮的众人在袁国棹的示意之下,也同样将兵器收了。

周泰甩开手下的搀扶,走到张小花面前,一躬到底,苦笑道:多谢任兄救命之恩,刚才实在是在下走眼,往任兄莫怪。

袁国掠也是同样的施礼,道:小弟也是一般,多谢任兄的仗义,刚才言语之间若是不妥,还请任兄谅解。

张小花笑笑,将长剑的剑柄递到两人的面前,说道:只是一场切磋而已,却是闹得这么大,差点两人的命都没了,以后可不这般的鲁莽。

袁国标收了长剑入鞘,面有惭色,周泰手脚无力,用长剑柱着,惭愧地说道:都是在下太过计较,袁兄却是无错,一切都是小弟不对。

袁兄,这场是小弟输了小弟这就返回飞鱼帮。

然后,扭头叫道:来人,将此次带来的财物,皆都推过来。

周泰的话音未落,就见袁国掠长笑一声道:周兄此话错亦,既然比试没有分出胜负,那就是平手,谈何输赢?这彩头小弟如何能要?不过,周兄强运功法,虽然已经服了回春谷的灵丹妙药,但毕竟身体有损,这莫愁城可是去不了的,还是带着财物先回去休息吧,等小弟得了空闲,再去飞鱼帮拜会周兄。

周泰哪?肯依,连连摆手道:袁兄切莫说了小弟用了逆血蚀精之术,依旧跟袁兄平手,这已经分出高下,若说平手小弟这脸面还往哪里放呢?于是两人都是推托,一个说是平手,一个却说对方赢了,弄得张小花一脸的郁闷,这两人叫自己来裁决,竟然把自己仍在一边,那自己的脸面又该放到哪里呢?不由得,张小花咳嗽了两声。

周泰一听,笑着说道:袁兄,咱们也不必说了,现成的公证在此,还是我等的救命恩人,且听任兄的裁决如何?袁国掠也是点头道:正有此意。

呵呵张小花心里暗爽:这才想起本大侠了?只见张小花摸摸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两个刚才的拼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让在下看到了新一代江湖俊杰的风范,真是大开眼界。

从在下的观察中,两位武功招式、内功修为都已是一等一的,并不能分得出伯仲;虽然说刚才周兄使用了逆血蚀精之术,强行取得了优势,但最后依旧是不分胜负的。

最关键的,这拼斗比的就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和手段,不论其中的纷杂如何,只有看结果就是,所以,我认为两位英雄应该以平局论处。

说完,左右看看,含笑道:两位以为如何?第四百一十九章 玉立联盟到张小一花如此裁决,袁国掠率井松了。

与,他是惊涛怖公子,虽然得了老帮主的疼爱,可眼前这个周泰却是飞鱼帮的少帮主,身份有所不同,若是正常的比武,周泰身体不受伤的败在自己手上。

那财物拿就拿了,半点把柄都不会留下。

可是,周泰强用逆血蚀精之法身体受损,固然是他个人的缘由,可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若是拿了周泰的财物,恐怕会引起飞鱼帮的不满,到时候引起两派的纷争,就是有爹爹护住,也是难以周全的。

就是周泰也是松了口气,他得了帮主的指示,到莫愁城办事,这地方还没到,就将财物拱手送人,自己还身受重伤,这消息若是被帮内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脸面何在?刚才不过是强自硬撑,如今见到张小花送来梯子,赶紧借机下台,拱手道:既然任兄这般说了,小弟也就不再矫形,袁兄,小弟身体不支,这就先行别过了,莫愁城之事就不再参与,小弟预祝你能马到成功。

袁国标笑道:莫愁城左右就在前面,不如周兄跟在下一同前往,就算是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呀,又何必着急着回去呢?周泰听了,也是欣喜,道:小弟身上有伤,正在担心这回途的安危,袁兄这般说法,正是合了小弟的心愿,小弟这一路的安危可是托付给袁兄了。

袁国标道:周兄谦虚了,谁不知飞鱼帮弟子的彪悍,哪里敢心有邪念?再说,咱们两帮合兵一处,更是强壮,周兄你就放心吧张小花在一旁暗笑:得,刚才还斗得一塌糊涂,现在就好成这样,这江湖呀,还真的莫测呀周秦听了。

点头道:你我两派以前就是友好,此后,更应该交好,等此事过后,我定会禀明帮主,力促你我两派缔结联盟之好。

袁国标听了大喜,道:正该如此,小弟也有此意。

两人自兑。

完毕,走到张小花面前再次施礼道:任兄救命之恩,实在是没齿难忘的,本应该向周兄表示一二的听到此,张小花暗自撇嘴:得,这个,本应该,就是说没有什么表示了,唉,其实,本大侠也没什么要求的,就把周泰输得那几车财物留给本大侠一车就是了。

本大侠刚才判你们平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可两人早为张小花的高风亮节所折服,明里会想那么多?只听他们说道:只是,小弟这随身所带实在是拿不出手的。

说完,各自从腰间解下一个铜牌,恭敬的递了上来,道:这是本门的苹主令牌,还请恩公收下。

以后若有什么差遣,手持令牌,帮中弟子都会听命的。

张小花连连推托,道:这如何使得?。

心里却道:这令牌又有什么用?不如给点儿金银的硬通货。

两人见状,急忙说道:恩公若是不受,江湖中人岂不是要说我等是不知报恩之辈?这以后的江湖,我等可是不能再混了。

见到两人居然提到饭碗的高度,张花只好接了,仔细看看分别雕刻了飞鱼和波浪的令牌,这才随意的收入怀中。

这等随意看在两人眼中,更觉得张小花品质之高尚,不觉在心中又是高看许多。

袁国栋说道:我等还有要事赶往莫愁城,就不在此打扰恩公了,还请恩公以后有空到惊涛帮一聚周泰也是说道:小弟也在飞鱼帮静候恩公的到来 张小花笑着对两人说道:小好说,好说,等我有了闲暇,一定去骚扰两个两人听了甚喜,跟张小花别后,带着众人出了桃园,扬长而去。

等两队人马都走得远了,张小花缓步走回马车,马车上的聂倩虞和小枯子满脸的仰慕状,正要说话,就听张小花嘟囔道:早知这厮不送财物,就应该判他输了呢,说不定袁国栋高兴,就送了一车给我呢两人当即咣当摔倒在马车上,皆是无语:这人过得半晌儿,聂倩虞才说道:任大哥,任大侠,您一句话不用说,只在一边看看,就得了二十两的黄金。

天下这等好事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张小花不以为蔡,摆摆手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二十两金子虽然多,总有花完的时候,要多多益善才是正道呀。

你聂倩虞差点叫出来:你什么时候当家了?就算是当家,花的也是我们的银子可是她说出来,就听得张小花叉是问道!刚才听那袁国贼……秦服的是回春谷。

的灵丹妙药,难道你们回春谷很有名不成?那个灵丹妙药又是什么东西?聂倩虞听了,有些嗔怒道:任大侠现在知道问起回春谷了?我以为回春谷三个字不如任大侠的法眼呢。

嘿嘿张小花讪讪说道:我见你一直不提,以为回春谷不过就是一个小山庄的名字罢了,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当然是少问为好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的,像是一个挺有名的地方,哦,或许是个挺大的势力,所以才好奇的问问聂倩虞依旧是没好气的问道:那你知道的大帮派,大势力又是哪些呢?张小花摸摸鼻子道:缥缈派、正道盟、大林寺?哦,还有传香教,难不成你们回春谷也是跟他们一般?。

你!聂倩虞眼睛圆睁,以为张卜花跟她开玩笑,怒道:若是任大侠这般的说法,我回春谷自然是无法跟他们比的,我们回春谷只能说是一个小山庄了,可是,若跟他们比,这江湖上所有的帮派也都是门小派的了。

却是不知,任大侠的门派又是多大呢?张小花见聂倩虞生气,却也不急,说道:小鱼儿莫急,也莫恼,我确实就知道这几个帮派的名字,还有个帮派的名字就是恶虎帮。

恶虎帮?聂倩虞眉头皱皱,道:没听说过。

不过旋即又不放心的问道:任大哥真的就知道这几个么?没骗我?张卜花耸耸肩道:小鱼儿,你看任逍遥是那种人吗?这任逍遥三个字说得很是顺口。

小挂子见张小花将任逍遥这个名字都说了出来,以为张小花乙经生气,赶紧打岔道:任大哥也莫要生气,我家小姐也不是不相信任大哥,只是觉得任大哥应该知道这些的。

聂倩虞赞许的看了一眼小挂子,说道:小格子说得很对,任大哥,我还真以为你说着玩呢。

看看张小花并不是太在意,也就接着解释道:任大哥说得几个门派中,除了缥缈派,已经灭门外,其它几个皆是江湖中的级大派,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可以相比的。

可是除了这些级大派之外,江湖中还有很多门派鼎立的惊涛帮?飞鱼帮?张小花问道。

这些都是不怎么起眼儿的小帮派而已,入不得任大侠的法眼闻言聂倩虞笑道:江湖上还有一些中等的势力,如落星盟、苍穹坞、月海教等,也都是江湖中有名的门派。

哦,对了,任大哥,这些门派有些并不是单纯的门派,而是由几个小型的门派结盟组合起来的,至于由什么门派联合起来的,我就不知了,而且我所知道的,也都是谷内弟子告诉我的,还有很多的门派,我也是不知道那你们的回春谷又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有些好奇道。

聂倩虞想了想说道:回春谷跟别的门派还有些不同,我们回春谷跟炼器门、铸器门,还有落雪山的琼花马场、腾龙山的伏虎马场、燕尾山的驻英马场合称玉立联盟,有一谷二门三马场之称听到此,张小花眼中一亮,笑道:三个马场是出产马匹的,两个门是铸造兵器的,那你们一个谷就是生产药丸的?怪不得叫回春谷,就是妙手回春的意思吧。

小聂倩虞拍手道:任大哥果然聪明,这一说就透,我们回春谷就是以生产江湖中常见的伤药,治病用的药丸为主业的,刚才周泰服用的丹药就是我们制成的补血丹专门用于外伤流血过多的,这周泰竟然在逆血蚀精之法后使用,倒也颇有效果。

听到此处,张小花心里却是早已肯定,数年前欧燕南下,想必就是要来回春谷的,只有这等能生产出灵丹妙药的地方,方才能寻到药草不能芽的缘由。

想到此,张小花突然问道:聂小鱼儿,你们回春谷是不是种了很多的药材和草药?聂倩虞倩笑兮,说道:那是自然,若没有药草和草药,哪里能炮制药丸?回春谷的另外一层含义就是在我们谷内四季如春,极为适合药草的生长 。

张小花听了大喜,道:那我能去看看么?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章 莫愁湖腻倩虞怀没等说话。

旁边的小稍子笑道!,任少爷可办您若是到了我们谷中,老爷还不把谷中的家底儿都掏出来?您就放心吧,甭说是让您看什么药草了,就算是把药草都割了给您编草帽,都是可以的。

聂倩虞有些害羞,不敢答话,张小花摸摸鼻子道:莫不是小挂子想用药草给我带高帽子?那我可是不干的。

然后,就岔转了话题,问道:聂小鱼儿,你一向都是自负聪明的,可是知道这两个江湖帮派的纨绔子弟,到莫愁城去做什么事情?聂倩虞掩嘴笑道:任大哥可是谬赞的,说到聪慧小女子怎抵得上智勇双全的任少侠?言语之间却是有些自傲,也有些欢喜,眼中秋波激滟。

张小花本想岔开话题的,见聂倩虞也这般说,只好道:我看他们衣装鲜明,还带着礼物,估计是去拜会什么长辈的吧?小帖子笑道: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去赌博的。

张小花和聂倩虞诧异,问道:从哪里可以看出?小挂子道:若是去拜会长辈,断不会为了什么缘由就把礼物当做赌注的,也只有这些礼物本来就是赌注,这才毫不吝啬,这里输也是输,到莫愁城输也是输!小叫吉子说得斩钉截铁,倒也有些合乎情理,张小花明知这不太可能,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只好说道:谁知道呢,反正到莫愁城就知道了,怎么也不可能拿这些财物去买东西吧聂倩虞听了,眼睛一亮,道:任大哥说得有一定道理,莫愁城每年都会有一些拍卖会,各地的客商都会来此交易,也许就是卖东西的呢?。

拍卖会?张小花眼睛也是一亮道:我早年从书籍中读到过这个名称,内中的详情也是略微知道,就是没有亲身体验,也不知这次能否参与?小挂子笑道:三字经中居然有拍卖会。

三字,着实不易呀聂倩虞却皱眉道:拍卖会的时间不定,也不知这时节是否有的,不过,看他们两人的样子,还真的像是,左右到莫愁城也就几日的路程,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

张小花点头,又问道:从谤鹤城到莫愁城应该不是这条官道吧,也不知道追你的那帮人是否在前面有埋伏呢?聂倩虞听了,傲然说道:任大哥莫要忧虑,这里已经是我回春谷的势力范围,若是不出预料。

那帮人不会蠢的到此来惹事的,除非他们想惹怒南方各派。

这样啊。

张小花有些沉吟,他有心想问问,为何不见回春谷的人来接应,可有些窗户纸,还是朦胧的好,所以也就笑道:那就好,以后的数日,我就可以安心的睡大觉了。

小挂子听了直皱眉头,道:任少爷,您就知道睡,这睡来睡去的,也不见您胖呀聂倩虞嗔怪道:小祜子,别瞎说。

张小花伸伸懒腰说道:本少爷就是劳累的命呀,就是陪你们看个桃花,也要出手救人,哪里能胖的起来?对了,小鱼儿,这桃花还继续欣赏吗?聂倩虞摇头道:这桃花艳则艳亦,可太过浓厚,不适合久观。

若是万花丛中,各呈娇姿,却是可以把玩多时的,这时也是真好,正该去了。

张小花听了,道:好的,反正也没人吵闹,再也挣不到什么金子,赶紧走得好,满天都是红云,我都看的眼花了。

说完,掉转马头,铃锁轻响,缓缓驶出了桃花园。

出了桃园,一路又往南,过得几日,眼见人流也是多了,聂倩虞和小枯子的脸上笑容跟着增加。

不过,这数日间,每天都有不少年轻公子带着大群的家人,还有一些车队,匆匆忙忙打他们的马车旁经过,看趾高气扬的样子,想必家底都是丰厚,每过一人,若是聂倩虞认识都会小声跟张小花解释 顺便给他讲解南方武林的一些格局,果不其然。

这些少年俊杰,都是一派或一帮的少主。

难道今年的拍卖会提前了不成?聂倩虞有些诧异:这往年都是在晚春举行,好方便远方的客商,这才网二月间,还早得很呀。

张小花却是不荐,只左右观察,只等有哪两派人员相互看不顺眼,动的手来,自己好去做裁决,顺便也赚点金子。

可惜候了几日,也再没遇到第二桩。

不觉间,一座巍峨的高城,已经在望。

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是古老的城池,青色的巨大墙砖上长满了青苔,从高处阴暗处,竟有一些小树伸出了枝丫,聂倩虞指着莫愁城的城池道:任大哥,这个莫愁城可是由来已久的,比以。

…旧鹤城,怀有平阻城的历史都是悠久六 是吗?张小花诧异道:这个我倒是不知的。

对了,任大哥。

聂倩虞毫不惊奇。

又指着城门的上三个大字,笑道:你且看看那莫愁城。

三个字。

张小花闻声抬头,果然,在那高大城门上方,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莫愁城却是用上古文字所写,颇有缥缈山庄牌楼上缥缈两字的神韵。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这就是莫愁城,三个字吗?我怎么没见过呢?可看起来好像运笔很是纤细,似乎有些女孩子的手笔。

聂倩虞听此,击掌赞道:任大哥果然高人,这三字乃是上古文字,现在已经很是使用,任大哥不认识也是正常,不过,您居然能看出这字是女孩子写出来的,您这三字经。

学得可实在是到家呀。

张小花摸摸下巴,丝毫不谦虚道:一般,一般。

小枯子在一边暗自撇嘴。

聂倩虞接着说道:据说,这莫愁城的字是一个叫莫愁女的仙人所写仙人!?张小花大惊,立玄就截断了聂倩虞的话音。

是啊,居然莫愁城的城志记载,这莫愁城就是那个叫莫愁女的仙女所建,这城门上的字当然就是她亲笔写的了。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我看书中所讲的仙人都是上古时代所有,那可是万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真有莫愁女,这莫愁城难道存在有万年之久?哪里呀。

聂倩虞浅笑道:哪里会有万年的城池?这不过是一代一代的修算而已。

张小花松口气,道:原来这般呀。

不过,那个叫莫愁女的仙女呢?你们的城志中可有记载?当然!这时,就是小挂子也是回答了。

莫愁女的故事在南方多有传颂,任尖爷居然不知,可见三字经。

写得还是不好呀。

张小花好奇心起,问道:小括子,那你给我讲讲莫愁女的故事如何?聂倩虞闻言,道:任大哥,咱们还是先进城吧,眼见天色快晚,这西城门正是靠近莫愁湖的。

等到了莫愁湖,小女子再给你详细讲讲如何?好说。

张小花大喜,一脚踢在黑马的屁股上,那黑马早已习惯,立刻拉着马车随着人流进了莫愁城。

莫愁城中一切的布局,行人的穿戴,店铺的样式都是跟平阳城迥然不同,张花看得很是过瘾。

不多时,马车就来到一汪碧绿的湖水之前。

湖的四周无数杨柳垂条,亦是翠绿的异常,而且那湖水之上,有一条玉带般的堤坝将水一分为二。

只见湖的一角有高塔耸立,夕阳正是落在高塔之后,就似挂在塔尖之上,塔的到影正是映入碧绿的湖水,随波荡滋,别有情味。

聂倩虞看张小花看得入迷,低声说道:这就是莫愁湖最为有名的景观,蹙眉夕照,这塔就是蹙眉塔。

哦?张小花听得蹙眉,道:为何有这般伤感的名字?聂倩虞听了,也是神往,道:是啊。

任大哥,你很感性,立刻就从这塔的名字中听出了什么,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接着,聂倩虞看看碧绿的湖水,伤心道:因为,莫愁女就是被压在这塔的下面,所有听到她故事的人都会蹙眉长叹,所以,这个塔久而久之就叫蹙眉了,原来的名字,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仙女被压在这塔下面?张小花一听,神识立刻就放了出去,此时他的神识已经比荒岛之上又是雄厚几分。

这区区的湖水还不在话下。

见张小花不说话,聂倩虞接着说道:据说莫愁女建了这座城池后,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却在这莫愁湖畔遇到了一个叫夜枫的男人,两人一见钟情,坠入情网,可是天妒红颜,这夜械又被一个叫玄空的老和尚看重,以为是有灵根的佛子,非要渡夜板入空门,莫愁女当然不愿意,结果玄空说莫愁女是妖物出身,就施展法术将莫愁女压在这高塔之下,张小花一边听聂悄虞见故事,一边将神识往高塔之下看去,随着神识的往下,张小花脸上的神情愈古怪,最后,竟然露出惊讶之色!凡:谢谢昨日的月票,还有诸位的生日祝福,想不到真是调皮,居然在生日这天上架,是给我个惊喜吗?作品相关有个《江南的风》,早年写的散文,请欣赏。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一章 家有喜事示小花本以为不讨就是汪湖水,只神识扫。

那迈不性愕 眼底,可惜现实却给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那莫愁湖确实是一下子就扫到了底,全然没有异常之处,可这有了故事的蹙眉塔,却是深深的插入地底之下,而且,在塔底真的有元气的波动!张小花心里一动:难道这个故事是真的?莫愁女真得就被压在下面?聂倩虞见到张小花面露惊讶小问道:任大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难道我讲的不对,你们那里有别的版本?张小花收回了神识,笑道:哪里呀,聂小鱼儿,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今次听了。

心里很是伤感,这世间事十有七八不如意,人家莫愁女跟夜枫多么的逍遥自在,郎情妾意的,这个什么玄空老和尚干嘛要插一脚?搞什么棒打鸳鸯的龌龊事儿?聂倩虞连连的点头。

张小花接着说:这老和尚若是把莫愁女霸占了吧,我倒是可以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老和尚动了凡心,只能说明莫愁女的魅力大,可把夜枫渡为和尚,这等利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可就不理解了,我可是打死也不干的就听得身后咣当咣当两声,聂倩虞和小枯子的头都是碰上了马车的车棚,这等言语她们可是做梦都没想到的!张小花犹自没有觉悟,喃喃自语:要是我,就先把莫愁女抢回寺里。

再说其它。

唉。

聂倩虞和小枯子彻底无语。

哦,对了,聂小鱼儿下面的故事呢?莫愁女就被压在塔下了,她再也没有出来过?夜枫和老和尚呢?聂倩虞无力的站起来,低声道:自然是没出来的,若是出来了,这蹙眉塔也就不在了,夜枫被老和尚渡为和尚,下落不明,他有眼无珠将贤妻良母看做是妖物,恨他还来不及,谁人会管他的下场?张小花若有所思道:莫愁女又不是小鱼儿,还能在水底下呼吸么?。

这个?。

聂倩虞恼怒道: 莫愁女是仙女,当然能在水下呼吸的。

不过,旋即她又怅然说道:任大哥也不用多想,这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而已,据说都是数千上牙年的传说,也未必就是真的呢张小花摸着下巴说道:若是真的呢?你想不想见见莫愁女?。

啊?真的?聂倩虞眼中一亮,道:任大哥,你怎么知道呢?可是,若是能见到莫愁女,这塔却是要塌掉的,当年根据传说,玄空老和尚放言,只有莫愁湖的水漫过这个蹙眉塔。

这塔才能倒塌,莫愁女才能从塔底逃脱的,可是,这蹙眉塔如此之高。

比莫愁城的城墙都耍高了几分。

湖水若是漫过塔顶,岂不是连莫愁城都要淹没?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可能,满城的百姓又当如何?聂倩虞慈悲心肠的感慨,张小花也是颇为点头,道:正是如此,这般美景,若是塔倒塌啦,还去哪里看呀。

小你。

聂倩虞狠狠瞪了张小花,道:你这时怎么就不怜香惜五小了?。

都万年了,就是仙人,是不是也作古了?。

张小花辩解道:而且,夜枫也做了和尚,下落不明,莫愁女出来还能干嘛?再找个人疼她?。

你!!!这次,就是小挂子也是跟聂倩虞同仇敌忾了,同时 呸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张小花一听,笑了,龇牙道:人牙,尚无其它。

聂倩虞以手覆额,不再言语。

夕阳如画,金灿灿的余晖,挥洒在蹙眉塔,塔身一边明亮,一边阴暗,泾渭分明,颇为玄奥。

张小花看得有些痴了,有光才看到黑暗,若是只有黑暗,并没有光,谁有知道这就是黑暗?不多时,蹙眉塔已经没了亮光的映射,整个塔身都逐渐的陷入黑暗,张小花转头道:两位莫愁女,咱们是不是该投宿去了?亦或是直接去你们的回春谷?。

聂倩虞的眼光依旧不舍的看着耸立的高塔,嘴里有些廊囔:维底下是不是很冷呢?张小花笑道:寂寞。

她是如雪的,若只有一个人在下面,总也就是冬具。

哪里来的温暖?聂倩虞点头,道:任大哥说得极对。

只有了相知相伴,这人生才会有意义的。

张小花见状,赶紧岔开话题道:聂小鱼儿,咱们现在怎么办? 聂倩虞笑道:回春谷在莫愁城的南面山谷,路途并不宽敞,咱们还是在城中休憩一晚,明日再行吧那口气欣喜之余,竟然还有调怅。

张小花听了,也不答话。

掉转马头,就是寻客栈。

这莫愁城是聂倩虞常来的,可客栈却从来都未曾住过,所以她也提不了什么参考的意见,张可走了许久,张小花也是郁闷,他倒是忘记了,这几日他在路上可是遇到了数拨来莫愁城的华服公子,他们莫不是带了诸多的家人、家丁等。

他这一个方向如此,其它方向想必也是亦然。

所以,今夜莫愁城可是来了相当多的异地之人,莫愁城的客栈虽多,也早就被订的客满,张小花居然一个房间都是没找到,就更别说跟以前一样找个小院子了。

眼见着又寻了几个,店小二都是不耐的告之客满,张小花这才回头问道:怎么办呢?聂小鱼儿小你不要告诉我,你家在这莫愁城中没有任何的亲戚或者产业吧。

聂倩虞低头不语。

思付片刻。

咬咬嘴唇道:我记得莫愁城的西面有个不太知名的寺院,不若咱们今夜就投宿哪里,任大哥,您看可好?张小花耸耸肩道:我是无妨的,小鱼儿说好,那便是好。

小挂子狡黠道:你们两人都说好,那才是真的好。

张小花无语,赶着马车径直往西面而去。

正走到一间茶楼前面,就见得茶楼上茶旗招展,上写碧螺春。

茶楼之上人声鼎沸,生意正好,张小花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们两个且在车上等着,我到这茶楼上给你们买些茶点,天色都黑透,想必你们两人也都饥渴了吧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跳下马车,上了茶楼。

等张小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小枯子笑着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聂倩虞满脸的诧异,道:小祜子,竟说什么疯话,平白的,哪里来的喜事儿?小挂子挤眉弄眼道: 你知道的,小小姐我哪里知道呀,你这丫头,还不快说?你真的知道呀,小姐,您这放着咱们回春谷在莫愁城的宅子不去,偏偏要露宿小寺庙,按得是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么?这个?聂倩虞有些面红耳赤,不敢说话。

小挂子依旧说道:看任大哥的样子,也是个体贴细心之人 知道小姐口渴肚饿,也喜欢茶楼精致的茶点,这才赶紧上得茶楼买点心,网才过了几个饭庄,也不见他下去呢?聂倩虞若蚊虫一样的低声道:或许是任大哥自己饿了也不尽然呢?拉倒吧。

小姐,这一路行来。

您看任大哥什么时候自己抢先吃过饭了。

您什么时候听过任大哥说过肚子饿了?哪次不都是咱们先提出的,他不过就是陪着咱们那么斯文的吃一点点儿?。

说到这里小括子有些疑惑道:任大哥也是奇怪,我记得咱们回春谷内有写武功底子的弟子,每个人的饭量都是很大的,他武功这么高,这么吃的竟如此之少呢?是啊,看他瘦的,一点儿都不长肉嘻嘻小姐,还掩饰呢,这都关心胖瘦了,不过,任大哥这样瘦得挺好,看起来很是精神的。

可是,聂倩虞有些要嘴唇,低声道:可这一路来,看任大哥似乎对我对我后面的话死活都是说不出的。

小祜子笑道:。

这年轻人就是面嫩,当着面总说不出的,小姐不用担心,而且,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小姐不妨再大胆一些,多多的说些自己的心里话,想必就是成的,您没看嘛,以前都是咱们先提出肚饿。

今日他到是自己抢先去了,这不是就把小姐放到心上了?这个?聂倩虞一向都是聪慧的过人,可涉及自己,又是小儿女的心事儿,哪里还有半丝的智慧还在?又是询问道:那,我该如何表露呢?这,是不是太羞人了?什么羞人呀小姐,你都不知自己这一路上有多少次暗示了吧。

啊??真的么?小括子,我咱们就不知呢?。

唉,您自己也许不知,可是,我可听得明白,只是任逍遥这厮,不知道是否听得明白,并没有回答您,不过,想来也是正常,男人憾,都是粗心的,没事儿小姐这般聪慧,看任大哥也是极喜欢跟您说话,想必不会有太大问题,日久生情这话,可是千古不破的真理呀。

那倒是,任大哥千里送行。

足见高风亮节,这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足以托付终身的这话确实聂倩虞心想,并不敢说出。

这时,就见张小花笑容满面从茶楼出来,一见聂倩虞就是拱手道: 恭喜小鱼儿,贺喜小鱼儿。

这话听到聂倩虞的耳中,满脸的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二章 月老祠矗倩虞听得张小花的恭喜,不由得霞垄双颊,心军火一比侮,又是甜蜜,暗想: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跟小括子当街说起这些羞人的话题?瞧这冤家,居然偷听人家女孩子的私房话,这个不地道儿;可是如此这番,也是好的,再不用我当面的表白,那想起了就是羞人的。

可他偷听了我们的话,是不是从心底会轻视与我?见到聂倩虞和小祜子都是很害羞的样子,聂倩虞甚至不敢看自己,张小小花很是诧异道:怎么?没看到如此帅的少年郎?旋即,又摸摸自己的脸,道:我也没什么变化呀。

突然有恍然大悟般,极其懊悔道:哎哟。

是不是你们已经知道了?我还想问你们讨点儿喜钱呢?见张小花如此做派,聂倩虞的羞态早已去了几分,略微敢抬眉梢。

问道:你自己说些什么呀?什么喜钱?什么我们已经知道了?啊?张小花惊喜道:原来你们不知道啊,我以为这都是你们回春谷自己的事情呢。

哦。

也是啊,这不过是才近两个月的事情,你们还跟我在一起呢。

见张小花愈的不着边际,聂倩虞生气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金镖子,递了过来,说道:这是喜钱,你倒是说啊。

张小花用手拈了金棵子,笑道:恭喜小鱼儿,贺喜小鱼儿你家姐姐要比武招亲了!你马上就有个武功群的姐夫出现了。

听了这话,聂倩虞和小挂子皆都是脸色大变,不可思议道:任大哥,你再说一遍,是我哪个姐姐要比武招亲?你还有几个姐姐?张小花也是诧异。

道:我只听到茶楼上的江湖闲客瞎聊,就是说你们回春谷这几日正在进行比武招集,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咱们今日见到的诸多武林世家的公子们都是来赶明日的末车。

这怎么可能???聂倩虞惊呼道。

这怎么不可能?张小花不解。

小稍子在一边解释道:我家老爷一共有三个女儿小姐是最的,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可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早已婚配。

大小姐更是已经育有一子,怎么可能比武招亲卿 张小花摸摸下巴反驳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若是你家姐夫出了什么事情呸聂倩虞和小枯子皆是啐了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次张小花不龇牙了,只是若有所思道:若是像你们这般的说法那只拿了金棵子的手又伸了出来,道:莫非,聂小鱼儿?你是不是更应该给我个大红包?聂倩虞一听。

脸上立时就是蜡白,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张张嘴却不知如何讲起。

这时。

张花的手立刻又缩了回来。

自语道:也不对呀,你这丫头才十二岁,搞什么比武招亲?除非,此时,聂倩虞也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面露喜色道:任大哥真是聪明。

果然想到了。

随即又是大大的松口气。

拍拍自己小胸脯,道:太好了,任大哥自己想明白就好,也不用我来解释了。

张小花也斜一眼如释重负的聂倩虞,笑道:你要给我解释什么?聂倩虞小脑袋避在马车的阴影中,不知在思索怎么说呢,还是在回避他的问话。

这时。

小挂子跳了出来,道:小姐,任少爷。

你们都在打什么哑谜呀?到底是哪个小姐家里出事儿了,这才弄成这么大的架势儿?张小花看看还有些模糊的小枯子,笑着问道:小鱼儿,咱们是去小寺庙呢,还是去回春谷?还是小寺庙吧,左右明天是最后一天。

明日回委也是来得及。

小小姐,家里出事儿了,你就不着急?咱们还是真紧回去吧。

聂倩虞苦笑道:家里哪有什么事儿,还是先走吧,别在这里耽搁,等路上让任大哥跟你解释。

张小花听了,重新跳上马车小一抖缰绳。

继续前行。

等上了路,张小花从怀里取出刚刚买的点心,递到车内,聂倩虞很是甜蜜的接过,小口的吃了起来。

小挂子两口并作一口,几口吃下,上气不接下气问道:任少爷,任少侠,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小花听了,慢条斯理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小鱼儿的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这比武招亲必定就是你就这个小小姐的了。

可是…小枯子正想问,就听到张小花接着说道:虽然以聂小鱼儿十二岁的年纪比武招亲,年纪是太小了点儿,可若是口…:汁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午,估计炮没多少人知道她的真烘甲儿,泣样一来,你家老爷的明修栈道之计才能得逞。

小挂子也是聪明之人,听到这里,哪里还不会知晓,这比武招亲是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张罗,正是聂倩虞和小枯子遇到坏人劫杀之后的事情,想必是自家的老爷想给坏人一个假象,聂倩虞已经回到回春谷的假象吧。

可是小括子立刻就想到了其它,开口问道:如果,明日比武招亲结束了,选出一个要跟小姐成亲,那该如何是好?张小花笑笑说道:反正你家小姐还再拖他几年就是;而且,这事情想必你家老爷已经想得清楚,一个活着的女儿总比一个看不见的女儿要好吧。

可是小祜子又是一个,可是。

但聂倩虞一口喝止道:小挂子,这都是爹爹的苦心安排,想必他老人家也有周密的计划咱们明日回去不就是知道了?小挂子随后有嘟囔几句,张小花却是没有听得清楚。

张小花笑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子,明日就能看小鱼儿名义上的夫君了,也不知道谁有这等本事,能脱颖而出呀。

说完,眼睛往往远处黑黝黝的建筑,不见一点儿的亮光。

可这时,一缕的淡淡月华,透过马车的车窗,照得聂倩虞的小脸一片的苍白。

西边是个破旧的小庙,不大。

离莫愁湖也有些远,这在莫愁城中是鲜见的。

莫愁湖的旁边就有一座极大的寺庙,香火鼎盛,即便是夜间也有人上香礼佛,像聂倩虞这样身份的女子,若是在寺庙的外围求宿一宿,绝对可以,但,聂倩虞却偏偏选了这偏僻的小小庙。

将马车赶到庙前,随手拴在庙门前面的树上,张小花带着聂倩虞和小稍子手里拿着灯烛等物。

进了庙拜庙里是个小小的庭院,马车却是不能进。

里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庙堂,灯火处,正映得上头一个老者的尊像,手里拿了一个线团,正笑眯眯的眼望前方,张小花本是不知道这庙中为何供着一个不是菩萨。

也不是佛祖之类的神像时,一眼就看到那老者手中两缕栩栩如生的红丝团,哪里还不知道这老者是谁?那不是什么庙宇,而是一间民间极少见的月老祠。

张小花抽抽鼻子,倒也没说什么,只小心将手中的红烛放到月老前面的香烛案上。

随手点了,瞬间。

淡黄的光华就弥散了整个小祠堂。

香案后面的慈祥老人,在摇曳的烛光下。

显得跟真的一般,聂倩虞和小括子走到跟前,齐齐贵在香案前的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喃喃说些什么,张小花只在她们后面双手抱着胸前。

默默看着,突然,聂倩虞回头,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这才向着月老结结实实的磕了九个响头。

聂倩虞的眼神如此的饱含深意,那点漆的眸子似乎直直的看到张花的心扉,一刹那儿,张小花的心也是紧缩了一下。

看着聂倩虞如此虔诚的磕头,张小花不由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会对这个网十二岁的小丫头有了想法?。

赶紧的,张小花摇摇脑袋,这还未成年的,自己想什么呢。

这小丫头也是早熟的紧,一路上的心思我哪里能看不出来?只是只是什么呢?张小花自己也说不出来,自己也没什么血海深仇,不报不能成亲,自己也没有什么复国大业,现在不能谈论感情。

这小鱼儿也是精灵可爱,聪慧的异常,可自己又在犹豫什么呢?是梦么?那深深印在脑海中。

也是可爱。

却偏偏看起来很是坚强,眼神中有些迷惘。

可也是偏偏坚韧的女孩子么?梦,你在他乡还好吗?张小花有些神伤,有些失神。

突然听得聂倩虞说道:任大哥,你不想在月老前许个愿么?这莫愁城的月老祠可是最灵验的。

张小花笑道:世间事十有**难完全,这月老又如何能顾紧天下有情人?我若是跟她有缘。

即便是千里万里也都会相见,可若是无缘,我即便磕遍千万的月老,又如何见她一耐 聂倩虞的小脸惨白。

张小花又说道:既然小鱼儿说这月老灵验,为何又如此的荒凉,并没有更多的供奉和朝拜?。

上架了,怎么也要对得,还是恢复更新吧。

习惯大家都知道。

不多说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三章 流水无情二清虞强颜欢笑,道!,泣月老祠据说是当年莫愁女砾帜开咒的地方,她碰到夜枫之后,跟自己的如意郎君一起来这里还愿的,当时可谓轰动一时,月老祠的香火极盛,只是,莫愁女被镇压在蹙眉塔下。

这月老祠就渐渐的荒败了。

这样啊张小花有些蹙眉。

聂倩虞又说道:我小时候随娘亲来过这里的,看着上面的老公公很是和蔼,就拜了几拜,娘亲说我跟这个月老祠有缘,所以我直拜这个月老的天下间的月老祠不都是具老?有什么不同?张小花不解道。

聂倩虞意味深长说道:天下间的月老都是一般模样,可在我的心中只有这一个。

张小花犹豫了一下,笑道:我就不拜了吧,我还是相信天上的缘分聂倩虞轻轻叹口气道:任大导随便吧,这不过就是个念想 说完,默默走到一边。

小挂子狠狠瞪了张小花一眼,道:任大侠,能不能随我到外面的马车上搬些铺盖过来?另外,还要麻烦大侠去寻一些干的稻草,这地上很是潮湿,即便大侠不心疼小姐,也不会看着小姐受寒吧。

张小花摸摸鼻子,也不跟她争辩,只跟着她出来庙门,将马车上的一应东西搬了进来,随后,又出去寻年燥的稻草。

这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寻那干燥的稻草?明明就是小枯子的些许为难,不过,对于张小花还真不算什么,神识略微放出,就在不远处觅得一处乡间人家,那房后不正是稻草堆?一个法诀掐着,土遁到那稻草堆的下面,钻入内中,抱的不正是干燥异常的稻草?不得不说,张小花这神识运用之法还是颇有进步,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的乱跑乱窜了。

回到月老祠,看到张小花头上沾着的几个稻草,聂倩虞笑得前仰后合,上前极为贤淑的帮张小花从头上摘去,似乎刚才的一下怨念已经烟消云散般。

张小花也没躲避,只任她将自己头上的稻草拿掉,这才帮着两人铺了草窝,想了想,张小花又道:这虽然已是春季,夜间也是冷峭,我还是去弄些干柴,燃个火团的好看着张小花急匆匆回去的背影,聂倩虞深深叹口气,说不出的滋味,这种刹那的幸福也不知能维系多久。

张小花很是能干,不多时就抱了一大堆的干枯树枝回来,就在这月老祠的当中,升起了火。

祠外的夜渐渐的深了,也渐渐的冷了。

祠内的篝尖甚旺,燃烧的火苗映红了三人的脸膛,谁都不说话,就这么静悄悄的坐着,一任火中干枝噼里啪啦的想着,似乎诉说自己的寂寞。

见得夜深,聂倩虞和小挂子有些眼神迷离,张小花长身而去。

往祠外走去,聂倩虞大惊道:任大哥,你这是干嘛?这月老祠相当大,尽够咱们用的,你何必再去外面?。

不会吧,聂小鱼儿,男女投受不亲呀。

张小花惊讶道。

看着张小花略带夸张的语调,聂倩虞禁不住啐了口道:这还有小小稍子呢,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都不怕,你怕个作甚?张小花微笑着说道:咱们三人也是不妥,还需要别的佐证呀。

小挂子笑道:你跟小姐洁身自好,我可是亲眼所见,任大哥不是常说,人在做,天在看么?这是又顾忌什么?外面可是夜凉的,小心了身体,我家小姐可是余 ,小话还没说完。

就被聂倩虞一脚踹在屁股上,道:小挂子。

再瞎说,我可跟任大哥一般,踢你了。

踢我?小挂子不解道:任大哥什么时候踢过我?嘿嘿聂倩虞掩嘴笑道:不是踢你,是踢拉车的黑马而已,居然被如此的虐待。

张小花见两人嬉笑,也不再耽搁,走了出去。

聂倩虞见状,赶紧起身,赶了出来,网走到门口,就见到惊人的一幕:只见张小花两手托着马车的轮子,竟然从墙头轻松的跳了过来,举步往祠内走来。

这,这得要多大的臂力?聂倩虞有些目瞪口呆了。

她见过张小花一剑毙敌的情形,可那只是拼斗,并不能直观的看到张小花的臂力,而此时那硕大的马车居然被他轻松的抱起,还施展轻功跳过高高的围墙,这实打实的效果,可是让她吃惊不已的。

见到张小花走过来,她赶紧闪到一边,问道:任大哥,你臂力好大呀 张小花笑道:小鱼儿,别看这马车大,其实很轻的,都是木头而已…石,将马车放到月老祠的门口,比试一下。

倒冈能讨…助罚个的宽度,张小花一用力,就将马车推进祠内,放到一个角落。

这时,四不像欢欢也赶着黑马进了院门,张小花冲欢欢招招手 两匹牲口就冲他走来,见状小挂子禁不住问道:任大哥,你。

你不会也要让这两个牲口也呆在这月老祠内吧?张小花笑道:本少侠正有此意小可是,可是它们的气味可是很难闻的呀。

小祜子一脸的不解。

张小花正色道:小稍子呀,你可不能搞歧视,这两匹牲口一路上劳苦功高的,拉着咱们走了几千里的路,这夜里天气多冷啊,你就忍心让它们在外受冻?可是小枯子有些急道:它们平时不也在马棚中嘛?明里不一样冷?你让它们呆在这院子中,不也成?张小花依旧的摇头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君子不欺暗室的。

跟你们两个美貌的女孩子呆在一起,我可是害怕的,我怎么说也是读过几介,月的三字经虽说有权宜之计的说法。

我觉得还是应该让这两个家伙儿做个见证啊?小祜子张大嘴,指着两个牲口道:就它们两个?它们行么?张小花道:你说行它就行,不行也行,你说不行它就不行,行也不行。

聂倩虞笑道:任大哥真是君子,就依任大哥说言小挂子实在是无语,嘴里暗自嘟囔:这不是自欺欺人嘛张小花没再理她,将两匹牲口牵到一角,栓了,又出去不多时居然弄了一堆的青草,扔在地上让它们自己慢慢的吃,这才回过身,将月老祠的门轻轻的掩住。

看着张小花熟练的喂马动作。

还有神乎其神的找稻草的本领 聂倩虞和小稍子几乎想到:任大哥最初说得,自己是山村长大的,还真是真的,这江湖中人,谁又这等娴熟的动作?聂倩虞甚至想到:若是年纪大了,不能在江湖中混了,找个山庄养羊养马,也是很有前途的张小花回身,看两人直盯盯的着着自己,很是害羞道:两位姑娘,别这么使劲儿的看本少侠,我会不好意思的。

聂倩虞和小稍子撇撇嘴,转身回到早已铺在干草上的铺盖上。

聂倩虞有些害羞的问道:任大哥,你你倒是睡在哪里?这么没拿你的东西?也没给你弄一点儿干草呢?张小花笑道:不用的,我去月老身后,那里清净,这里就让给你们了。

聂倩虞听了,哪里肯依,着急说道:任大哥,夜里冷,你还是在火堆旁边吧,而且,后面也没干草,地面潮湿的很。

张小花摆摆手道:不用,我就在外面打坐练功,不怕冷的聂倩虞起身,把自己身下的干草挪了一半道:任大哥,你就是打坐也要用干草垫地的,用我的吧干草拿走一半,铺盖已经不够用了,一半都铺到了地上。

小挂子见状,也赶紧起身,要将自己的干草挪过来,张小花心中甚喜,脸上却是苦笑,道:不用了,我想起车内还有个蒲团呢,拿来用就是了说完,快步走到马车前,趁她们不注意,从钱袋内把那个碧绿的蒲团拿了出来,然后举着跟聂倩虞说道:这个就行,我只是坐着,不用那么多的聂倩虞和小枯子从来都没见车内有蒲团,此时见了很是奇怪,不过,她们从来都是不谙杂事。

以为就是在马车下面,是故也不多问。

张小花转过月老像,就在背后坐了,那蒲团竟然柔软异常,坐上去暖烘烘的,甚是舒服,张小花不由的嘴上挂了笑容,还真是捡到宝了。

聂倩虞和小祜子见到张小花转了过去。

再没回来,就知道他在打坐练功,也不敢打扰,躺在铺盖里默默看着篝火燃烧,一个字也不想说,皆都是满腹的心事,看着看着,眼睛就困了,迷迷糊糊就是睡了。

又过一阵,夜也深了,张小花这才睁开眼睛,转到前面,看看两人甜睡的安静,笑了,然后从怀里掏出数个碧绿的玉片,扔在月老祠的各个地方,然后法诀一掐,往各个方向打去,神识之中,那玉片中出淡淡的元气波动,一个目不可视的罩子从各个玉片处产生,慢慢的汇聚,正好在月老祠中形成一个半圆的罩子,将祠内所有的东西都罩在其中,那阵势竟然跟以前的三才阵相似!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四章 谋动么凡深了,莫愁湖在微风中,依旧波澜点点。

月儿也。

陛在乌云中,露出一点光华,整个大地都在沉眠。

这时,一介。

黑影自某处出现。

先是静静的伏在屋脊之上,静静的观察片刻,忽又起身,蛇行般来到一处,隐藏起来,过得片刻,又显出身形,径直往城西而去。

等那黑影来到月老祠旁边的一个树林旁,停下脚步,一张嘴,一阵古怪的鸟叫声响起,随即,那林丰也立时有了回应,几息过后,那黑影闪身进到树林,里面正有一个同样夜行打扮的瘦长男子寂静的立在那里。

后来的黑影也是健硕,不过比前面的男子矮了一点,上前施礼道:鄙职二月十二拜见惊蛰大人那叫做惊蛰的黑影一摆手道:不用如此客气,二月十二,明日就是回春谷的比武招亲大会的最后一天,你可是准备好了?二月十二恭敬地说道:请惊蛰大人放心小的自两个月前接到帮中的指令就一直在做准备,若不是等最后一日才能上场小的早就打杀四方了呵呵惊蛰笑道:你有这般自信。

我也放心不少,让你上台比武招亲,不过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方法,哪里一上来就让你上台呢?二月十二赔笑道:看来派中其他弟兄没有碍手,这才不得不用惊蛰大人的计谋呀惊蛰摆摆手道:也不是我有什么远见,只是,那丫头自从在谤鹤城闪过一面,即没了踪迹,派中上下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人手,都没得到消息的。

过后不久回春谷就传来比武招亲的讯息,派中众位长老都是认为聂老儿已经把女儿接回去,想趁着这个机会扩充实力,只有咱们的大统领力排众议,认为这不过是聂老儿混绕视听之举,旨在于掩护他那个不知逃往何处的女儿,这才让帮主下令继续加派人手按寻。

二月十二小心说道:大统领真是神人呀唉,大统领虽然运筹帷幄,可这从谤鹤城到莫愁城如此远的距离,有无数的道路可以通达,咱们也不是官府,不能设卡一一查看,哪里能顾得过来?直到现在,已经数月。

依旧没现聂家小姐的半分下落,甚至大统领也觉得这聂老儿的比武招亲是真的。

呵呵,大统领过虑了,就算是真的,只要咱们将这个乘龙快婿的位置拿到手,回春谷不一样还落入大统领的手掌心儿中?二月十二,且不可大意了,聂老儿的回春谷有不少的江湖杂力都是盯得很紧,你的人才、品貌、武功均是年轻一辈的翘,可是也不有丝毫的马虎,万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坏了大统领的计划,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二月十二立刻施礼道:属下知道,一定竭尽全力说到这里,他又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惊蛰笑道:我只让你不可大意,全力去争抢这个位置,大统领的其他手段,或者帮中长老的其它对策,我也皆是不知,反正你只要夺了第一,必是为功。

赏赐自然不少。

二月十二恐慌道:属下知道,属下不敢有别的想法。

惊蛰又说道:聂老儿的比武大擂都摆了近两个月,有资格明日竞争的人也不少,可一直都未见到聂家的小姐,回春谷中近来也是严密,半点儿讯息都是不见,这聂小姐到底是在何方,还真是难测呀。

二月十二也是说道:大人说的极是,若不在回春谷,这丫头却是跑哪里去了?竟然让咱们吃了瘪。

突然,二月十二惊讶道:大人,不会是那丫头早就没命了吧?惊蛰笑道:极有这种可能的,不过,就算是那丫头没了性命,不知道这聂老儿的擂台如何收场,你且上台,这聂老儿最后也许会变出了聂家小姐的,左右是谁都行,你只要进入回春谷就是了二月十二道:谨遵大人指令。

这聂老儿也是极其的狡猾,聂家三小姐从来都是不露面的,南方武林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

若不是咱们这次侥幸得到讯息,也未必能知道那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姑娘就是回春谷的三小姐是啊,任谁都不会想到,聂老儿居然让从来都没人见过的三丫头去办这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大统领运筹帷幄,将回春谷玩弄于股掌之间唉,正是的,若不是突然窜出武功高手接应,咱们早就大功告成。

算了,不说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好一举擂台夺冠,做个回春谷的东床快婿,到时候,我还是要去喝是,到时候,属下一定亲自去请大人嗯,你且去吧。

只见那二月十二耸身施礼,施展轻功而去。

那惊蛰大人看看四周,又看看不远处黑暗中的月老祠,叹道:奢华之处见衰败,这月老祠当年也是红火一时,今日可是衰败的厉害,竟无一人上香还愿,呵呵,刚才不如让二月十二进去许愿,也不知道现在还灵不灵的说完,一叮飘身,竟然是绝顶的轻功,如一溜烟般,绝尘而去。

月老祠中,两匹牲口早已停止了咀嚼,静静的站着;铺盖内的两介,姑娘出轻轻的斯声,睡得香甜,旁边的篝火也即将燃尽,出暗红的颜色。

月老像后面的张山花则盘膝而坐,身上的波动,鼓荡不已。

与此同时,莫愁城西十数里一个山庄内的大厅之中,一个须黝黑,精神量钦,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满脸愁容的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之所以说看不出年纪,那男人拿着茶碗的手上皮肤细嫩,甚至有些白哲,而面容也是保养的极好,看起来正是壮年,但眼角的鱼尾纹,额头上些许的皱纹,还有眼中的沧桑 无一不昭示这丰年人经历过的岁月,他绝对不是中年人。

这时,从后堂转过一个花昭双十左右的女子,一身妇人的妆扮,也是紧锁眉头,见到堂前的男人,赶紧过来施礼道:爹爹,您还没睡呀?那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直到声音响起,这才愕然回,看到来人,稍稍叹口气道:是倩蓉呀,你不是也没睡吗?岩麒呢?那话音中居然有苍老的味道。

那妇人也是强笑道:岩麒疯玩了一天,早就乏了,钟林晚间给他讲了故事,早早就睡了你也睡吧,爹就是想静静,没什么大事儿的唉,爹爹,您就别一个人硬撑着了,眼见明日就是比武招亲最后一天了,倩虞还没出现,估计,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两人竟然是聂倩虞的爹爹聂谷主和姐姐聂倩蓉。

就听得聂谷主凄凉的说道:小虞虽然天资过人,聪慧异常,但慧极必伤她从小就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好在咱们回春谷别得没有,仙草灵药要什么有什么的,这才养了这么大,想一想,养她比养大你们两个姐姐,可是要费劲儿的多聂倩蓉安慰道:爹爹不用太过挂念,早先不是有铁嘴算命给妹妹算过么,一声平安的命道,哪里会这么早就,聂谷主裂开嘴,有些强笑:天妒红颜,你小妹如此资质,就是老天也会嫉妒的。

唉,我也是大意,咱们就允了她去办如此重大的事情呀小妹性子要强,一直都是在谷中生活,总想给谷中出点儿力的,这才揽了这苦差事儿,不过小妹想得也对。

她从来都不在常人面前露面,正是办这事儿的最合适人选,爹爹,您的决策并没有什么错误。

可是可是偏偏就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什么哪方的势力,居然如此实力,不仅探得回春谷这次的行动详细,还得到了小虞的真实面貌,甚至还追杀上千里。

聂倩蓉亦是紧皱眉头,疑惑道:是啊,这个势力出现的突兀,咱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就是过了这两个月,还是不能觅得一丝有用的讯息不管是多么神秘的帮派势力,只要他们想伸出手从回春谷捞点儿实惠,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可现在小虞一连数月都没有任何的讯息,生死不明呀爹爹,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小妹应该还没落入他们手中,否则,也不用遍布人手,一路搜寻,就是咱们派出的人手,也被他们打杀。

是啊,就是鉴于此,我才赶紧将人手撤回,摆了这个比武招亲,向整个江湖表明小虞已经回到了回春谷,我们正给她庆功呢爹爹,也许小妹有些其它事情,或被别人所救也是可能,就凭小妹的聪明,躲过敌人应该不难吧。

这都两个多月了,要是她能回来,应该早回来了吧,我就是算算她的时间,才把比武招亲的日期截止到明天的唉,还是有咋。

难事儿的,若明日决出了头名,爹爹如何凭空的变成小妹呢?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五章 不同的声音双谷老听了泣话,倒也轻松道!当日我思量此计!时乳口虑清楚,做了两手的安排,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小虞回到回春谷,若是她能回来,则是正好的,一则将小虞推到前台,正式让江湖上人认识她,二则也为她挑一个好的夫婿,算是也完成你娘亲的遗愿,爹爹也了却一桩心事。

聂倩蓉抹抹泪道:娘亲最是疼小妹了,记得当年放心不下小妹的婚事,还亲自带着她去莫愁城的月老祠许愿呢。

唉,是啊。

聂谷主的眼光穿过大厅,望着虞是不能去月老祠还愿了。

爹爹,不必悲伤,明日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么?也许在明日擂台比武结束的时候小妹就能及时的赶回来,满脸笑容的看到爹爹给她挑出来的乘龙快婿呀。

呵呵,唉,希望如此吧。

聂谷主显然已经早过了空想的年岁,叹道:奇迹,我早已不相信奇迹,只希望小虞,她能安然的归来,就算是时间再长,我也是愿意等的正说间,一个声音响起:爹爹,您还是节哀吧。

两人转脸,另一个跟聂倩蓉长得差不多的妇人走了过来,正是聂倩虞的二姐聂倩秀。

聂谷主一皱眉,道:倩秀,怎么你也没睡呢?能睡着吗?爹爹小妹都几个月没回,明日又是咱们回春谷的大事儿,这谷里谷外许多的事情,您老也无心理事,女儿只好勉为其难了。

聂谷主有些歉意的看看聂倩蓉和聂倩秀,说道:这段时间也是难为你们了,从夫家回来,还有帮着我料理谷内的事务,唉,等过了这一阵子吧,我也该休息休息了。

聂倩蓉赶紧说道:爹爹年纪也不大。

我公公都比您大好几岁呢,不也一样领着一帮弟兄在江湖上奔波?咱们回春谷得天独厚,一聂倩秀却是轻口兰道:大姐此言差亦。

居安思危,若不是咱们太过大意,小妹也不会落个如此的下场。

聂倩蓉皱眉,正要分辩,就听聂倩秀转头问聂谷主:爹爹,您老比武招亲的计划眼见就要落空,女儿当日几番的劝阻,您就是不听,明日再选出一个东床快婿,咱们回春谷又有一个其它的势力加入,岂不是平白分薄了咱们的自己的实力?便宜了他人?若是小妹在也罢。

可明明您就拿不出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知道您如何收场呢。

聂谷主有些生气,横了一眼她问道:倩秀,你怎存就认定你妹已经回不来了?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强盛的想法?聂倩秀愣了一下,强硬应道:自然是我的想法,我也希望小妹回来,可这都两个多月,要回来早回了,何必等到现在?关键是,爹爹,明日若是有咱们惹不起的门派少主独占鳌头,我们回春谷可是面临灭谷之危呀 聂谷主笑道:倩秀,且回去休息吧。

灭谷也是回春谷灭谷。

跟铁骑门无关,你已经嫁人铁骑门自然跟回春谷无干的。

聂倩秀听了,咬咬嘴唇,道:爹爹,莫拿这等话激我,我先回去了,且等明日应付了困局再说吧。

看着聂倩秀的背影冉冉离去,聂谷主深深叹口气,摇了摇头。

聂倩蓉安慰道:爹爹莫气,二妹也是为回春谷好,她说得话也未必就是不对,您老多想想,不听也就算了。

如今二妹也是铁骑门的少夫人,眼界自然是不同的,想得也多了点。

妾谷主淡笑道:我倒没生什么气的,只是觉得倩秀原来不是如此,怎么到了铁骑门不过数年,就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强盛是怎么影响的。

这就是所谓的胳膊肘往里拐,么?聂倩蓉笑道:爹爹这话说的,那女儿岂不是也私心一片的?聂谷主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说道:你若是有私心,爹爹也不会怪你,你只把回春谷放在心中即可的,可不比某些人,心里没有回春谷呀。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聂倩蓉实在不好接口。

对于回春谷,今夜注定是一个无法沉眠的夜晚。

回春谷比武招亲的最后一日。

张小花随着初升的阳光,睁开眼睛,将手中的元石收入怀中,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可不,昨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将自己从神秘的青铜面具老人那里得到的碧绿草蒲团拿出来,坐在上面修炼无忧心经,可他却是从一心到,那草蒲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居然有清刑功效,不仅能让体内的真气淬炼加快几分,甚至就是自己从元石中吸取元气的度也是快了二分。

从地上拎起那个轻飘飘的蒲团,张小花无论是用眼睛观察,还是用神识查看,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张小花只好暗叹道:这仙道之物实在是太神奇了,若有这等东西辅助,仙道之修炼,一日千里也是可期的呀。

张小花将布置在月老祠四周的玉片收起,撤了阵法,又出去寻了些青草将黑马和四不像喂了,这才来到院子当中打起了北斗神拳。

平日若是此时,聂倩虞和小枯子一般也都会起了,等张小花打完拳法,就会一同用餐,准备了马车上路。

可今日张小花打完拳法,等了片刻,依旧没听到月老祠内的动静,只好走将进去,听听里面尚且微微的斯声,张小花不禁笑了,可不,昨夜睡得甚晚,而这里又是她们自小就生活的莫愁城,这山这水还有这气息都是熟识、思念的,而且醒来就能回到家里,心中的重担已经卸下,怎么会不深深入睡?想毕,张小花也不打扰她们,黑马和四不像也不牵动,就轻轻掩了庙门,自己取出草蒲团,盘膝坐在门前,体悟心中的天道。

要说这碧绿的草蒲团,也不知道是何物,昨夜修炼无忧心经时能提高元气的引入度,那清心宁神的功效倒是次要的,而此时张小花体悟天道,这清心宁神的作用可就明显的很了,很多前些日子颇为晦涩的地方,竟有流畅的迹象,张个花大喜,立刻收紧心神,抓紧时间体悟起来。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只听到身后一阵的吵闹,张小花这才睁开眼睛,含笑而去,那简单的起身姿势似乎又是如何的和谐,如此的自然。

此时,月老祠中已经乱成一团,只听聂倩虞叫道:小挂子,这都什么时辰了,任大哥怎么还不起来?要不,你去后面看看?不好吧小姐,谁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可是不好的呀哎哟,别管了,看着日头都是老高,时辰必定不早还没等她说完,张小花就轻叩庙门,问道:庙内的两个姑娘,可曾起床?小生在外久候了任大哥?聂倩虞和小挂子都要一愣,立刻,聂倩虞拍拍脑袋道:看我,见时辰不早,就心慌了,怎么没想起来,每次都是任大哥比咱们早嘛。

任大哥,稍等,我们马上出去张小花摇摇头:唉,还是经验不足呀,没看到黑马正吃的是新鲜的青草?况且,昨夜都在一个屋内歇息,现在还要我稍等。

果然,不多时,两人就拉门,脸上红扑扑的走了出来,责怪道:任大哥,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不早叫我们呢?。

小稍子还叫道:若是今日你赶不上比武招亲,看小姐如何收拾你。

啊?。

张小花有些挠头。

聂倩虞却是脸色有些白,也是有些焦急,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吧,任大哥,赶紧赶到回春谷吧,若是比武还没完,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张小花,咬牙道:我赶紧让我爹爹把这个大会取消掉吧。

张小花一边将马车拉出月老祠,一边笑道:正是如此的,聂小每儿,你才多大,离谈婚论嫁还早的很吧,虽然这比武招亲是你爹爹的一个计策,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见好就收吧妾倩虞贝齿轻咬嘴唇道:就依任大哥。

收拾好马车,将一应的铺盖都扔在马车之上,旁边看着的聂倩虞一脸的焦急,在她心中,自己已经到了家中,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处?留在月老祠就是了。

只是,这都是张小花亲手做的,聂倩虞哪会说半个不字?好容易套上黑马,聂倩虞指明了道路,张小花轻轻拍在黑马的屁股上,黑马似乎知道聂倩虞的心情,飞快的往西而去。

出了莫愁城,路边无数的杨柳,还有不少的河流小船和小桥,在这里,小舟和马车一般的作用,很多时候,船舟比马车还要迅。

走了两顿饭的工夫,已经日上头顶,张小花没有什么感觉,聂倩虞早已是汗流浃背,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心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六章 是罢拂身去引面是两个岔路口,张小花停下马车,聂倩虞稍微思热沾着其中一咋。

小路道:任大哥,走这条道吧,左面那个是前往回春谷大门的大道,那比武大会的擂台,肯定就摆在谷口的前面,我们还是走这边的小小道吧,虽然是偏门,至少清净,不会有人看到。

聂倩虞知道这比武招亲是爹爹的一个幌子,自己若是被人看到从谷外归来,难免会有非议,而且,她不是还存了让爹爹罢手的想法吗?张小花听了,点头,将马车驰上右手的小道。

小道幽静,旁边的树木茂盛,地上也有很多的野草和野花,不时还泛出河流的哗啦声响,真是美景一片呀。

行了不久,张小花就将神识放出,果然,在前方不远,有个极大的庄子,依山而建,那山则是一座绵延的山脉,山上郁郁葱葱,很多的草木,山脉在庄子修建的地方似乎一分为二,有个深深的山谷正是在庄子的后面,张小花想道:这个深谷应该就是回春谷的得名吧。

接着观看,那山庄竟比浣溪山庄大了数倍,里面不仅有亭台轩榭,楼阁回廊,更多的则是种植的草药,圈养的野物,看上去翠绿一片,生机无限,真当得上回春两字。

张小花在心中暗赞一声,这等山庄的人物必是一时的俊杰。

再往左面的庄门看去,果然,就在山庄的大门前面,正是架起一个硕大的擂台,上面挂了两杆飞扬的红色旗帜,上面分别写着比武招亲两个大字。

擂台之下,则有无数的小帐篷,各自有很多的人围住,应该是不同势力的休息地;擂台之上,正有两个英俊年轻人,各自手持了兵器,打得正欢。

擂台的里面,正是坐了一排高矮胖瘦不等,打扮也是迥异的武林中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场内的比斗,还不是交头接耳几句,似乎是擂台的裁决;裁决的旁边,则是坐了个一个头花白的老人,正皱眉看着,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这就是聂小鱼儿的爹爹吗?看起来不是很像呀;好在这回春谷够大,这许多的人马居然能在庄子前按扎。

不过,回春谷有点抠门呀,没看到有什么招待的东西,人家都远道而来,怎么也不好酒好菜的供应?或者把擂台摆到庄内?张小花正腹诽间,突然感觉到旁边树林中有人真视,神识一扫,那人是平常的劲装打扮,并不曾蒙面,也许是回春谷的护卫?果然,马车再行片刻,就快到那人的前方,只见那人跳将出来,大声叫道:前来何人,欲往我回春谷可有什么公干?若是比武招亲,还请往山庄的正门而去。

张小花喝止黑马,正要答话。

小挂子就从马车里面蹦了出来,看看眼前这个护卫似乎并不是熟识的,只好叫道:我是小姐的丫头,叫小枯子,你家护卫长钱无风在哪里?那护卫听到这丫头认识钱无风,也不敢怠慢,说道:我家队长正在前面大门看护擂台,这个姐妹,您是哪位小姐的,他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内的聂倩虞再也坐不住了,撩开车帘,探出脑袋叫道:是我的丫头,你还不赶快去禀告谷主,就说我回来了!聂倩虞平日并不多在谷内露面,那护卫也不过是见过几面,可看着跟聂谷主,还有聂倩蓉和聂倩秀肖像的脸容,哪里还不知道她是何人?异见那护卫脸上闪出惊喜的笑容,喊道:是三小姐么?您慢慢行来小的马上通报谷主,谷主他老人家早就下了命令,只要看到小姐回来,一定要让咱们保护在周遭的。

聂倩虞呵斥道:不用了,你赶紧去告诉谷主,我已经回来,让他好第一时间知道,另外,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大声传播,想必你也知道正门的事情。

护卫想了一下道:好的,三小姐,在下马上就去。

说完,一咋。

闪身,施展轻功径直回奔去。

张小花看着消失的背影,笑道:聂小鱼儿,没想到你在谷里的威望挺高的呀,这护卫居然连老谷主的命令都不听了。

然后,不待聂倩虞回答,若有所思道:这样能立刻分清轻重缓急的护卫真是不错,从这点上看,你们回春谷实力确实不凡呀。

聂倩虞起初以为张小花讥笑自己,可听了后面的一句话,方自笑道:那是,我回春谷虽然不是什么级大派,可是在这南方武林也是经营很多年,这点儿底蕴还是有的。

了。

聂小白儿,众个护卫好似不大认识你怎凶也算处四春谷的五号人物,哦,三号人物吧。

五号?三号?聂倩虞一愣,旋即明白,掩嘴笑道:俺现在可是谷中的二号人物呀。

张小花也是一愣,不解道:你娘亲不算是吗?聂倩虞淡淡说道:娘亲早已经去世多年了。

哦张小花有些明白了,不过,他并没多言,只是赶了马车,沿着小路飞驰。

不多时,从前面各处6续又奔来不少手持兵器的汉子,皆都是不多言语,成环形围绕着马车,张小花知道这些都是回春谷的护卫,也不多问,只催着马车前行。

很快,前面就是回春谷的侧门,马车刚刚停下,就见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老的男人一路轻功的从山庄内奔了出来。

聂倩虞从马车上探出头。

看到来人,立刻哭着时道:爹爹!啊?张小花愣住了,这人看起来年纪不老啊,怎么就是聂倩虞的爹爹?怎么看起来擂台之上的那位比眼前这位网像是聂倩虞的老爹呢?一路奔出来的正是聂谷主,眼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终于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泪流满面,自然是知道这个心头肉吃了很多的苦,也是有些忍不住,眼中湿润。

上前一步就把聂倩虞从马车上拉下,紧紧搂住自己怀里,念叨着:小虞呀,你可回来了,爹爹对不起你呀,让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没办法向你早去的娘亲交待。

听到娘亲两字,聂倩虞还像戳住了心中的软弱,哭声更甚。

小挂子也是满脸的泪痕,不停的擦着。

好似她也受了无穷的委屈。

过了片刻,两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从门内奔出,张小花打眼一看,跟聂倩虞很是相像,不用说就是聂倩虞的两个姐姐。

两人看到失踪多时的小妹,心里也是欢喜,眼泪自然也就落下,皆是走上前,拉住小妹的手。

不舍得放开。

张小花见一家人哭得伤心,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二哥,心里就有些急躁,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个男人的承诺,将这十二岁的丫头完完整整的送了回来,接下来,应该是回松宁镇,去找姬小花,看他哪里是否有缥缈派送来的讯息了。

于是,张小花尖嗽一声,说道:聂倩虞?听到张小花时自己的大名,聂倩虞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奇道:任大哥?聂谷主也是回过神来,沾沾眼泪,看看张小花又有些询问的看看聂倩虞,哪知聂倩虞根本就不理会聂谷主的眼光,只看着张小花湛然清澈的眼睛。

张小花对聂谷主一拱手。

施礼道:这位就是聂谷主吧。

聂谷主听了这话,心中已经明白,这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少年 并不是单纯赶马车的,也许不是救自己女儿的恩人,至少也是将女儿送回来的人呀,赶紧还礼道:这位少侠,正是老夫。

张小花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已经把聂小姐送到了回春谷,送到聂谷主的手中,那在下也就放心了,在下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理,不能在这里多呆的。

请谷主海涵,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就要转身走向四不像。

那妾谷主何等样人,虽然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可是眼见这少年送女儿回来,丝毫不提什么酬谢之类的,就要离开,心里早已欢喜,这等高风亮节就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哪里会让他轻松的走掉?只见聂谷主出手如电,右手径直抓向张小花的手腕。

当然,他的目的只是想拽住张小花,不让他走罢了,但这手腕乃是身体的要害,张小花岂能让他如愿?不过想了他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手腕微微一偏,躲过聂谷主的手,聂谷主自己也是一愣,他还从没想过自己这一抓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小辈躲过。

而这时,聂谷主旁边的聂倩虞也是叫道:任大哥,你先别急呀。

说完也是一手就抓向张小花的衣袖。

张小花暗道:这父女两人怎么都是一样的心思呀。

张小花倒是想拂袖躲开,可看着聂倩虞那乞求的眼神,这衣袖,却是无论如何也拂不开了。

这可如何是好?张小花有些郁闷了。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七章 桃代李僵二清虞抓住张小花的袖子,问道!任大哥,您辛苦送粘灯旧来,大恩不言谢的,但是,怎么着儿也应该在我们谷中歇息一下吧,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您看如何?。

张小花看着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苦笑道:小聂小姐,不是我不想留下来,我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的,这件事干系我亲人的性命,我不能多耽搁时间的一天。

任大哥。

就一天。

您看行不行?聂倩虞眼泪又想流下来了。

小挂子这时也走到聂倩虞的旁边,低声道:任少爷,您的一路照顾我们很多,您若是现在就走小姐一定记住一辈子的,她必定每时每刻的懊悔,不能稍稍报答救命恩人的恩情。

您若是想让她抱恨终生,那您现在就可以转身的!不得不说一如聂倩虞的聪慧,这时已经方才大失,还是小祜子一下子就抓住张小花心软的弱点。

张小花犹豫了一下,这返回松宁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缥缈派的弟子是否能把讯息带到也是两码事,这一天的时间,倒也算不得什么。

这时,聂倩虞的两吓。

姐姐也看出一些端倪,知道这年轻人必定是自己小妹的恩人,皆是上前,问道:小虞,还不快给姐姐介绍一下?聂倩虞脸上有些烧。

介绍道:大姐。

二姐,这位是任逍遥。

任少侠。

就是他在涯鹤城救了我们,并一路护送我们回来的。

然后又转头向张小花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姐聂倩蓉,二姐聂倩秀。

张小花也是赶紧施礼。

语鹤城??。

不仅是聂倩虞的两个姐姐,就是聂谷主也是大惊。

他们本以为这年轻人不过是顺路捎了聂倩虞回来的,可若是在诱鹤城就插手此事,而且想想刚才张小花躲避自己的身手,聂谷主不由得心中早就翻江倒海了:这任逍遥,是哪派的少年高手?怎么没有一点儿的印象?聂倩蓉和聂倩秀也是知道。

谤鹤城离此距离甚远。

这么说小妹失踪的这两咋。

多月也都是这个极为普通的年轻人所照料,两人赶紧重新施礼道:任少侠大义,我们姐妹铭记在心了。

张小花连说不敢。

正待要说些什么,聂谷主笑道:既然任少侠已经答应休息一日,那就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走,随老夫进庄这次他也不再抓张小花的手腕。

只做个请。

的手势,张小花腹诽道:聂谷主呀,我几时答应过了,我这不是还在思考么?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这么热心的邀请,张小花也不好却了面子,况且这一只袖子还被聂倩虞拉扯着。

算了,还是进去吧。

张小花不好先行,谦让一番,聂谷主只好当先带路,张小花这才牵了四不像随着进了山庄的大门。

聂倩虞见张小花如此斯文谦逊,心里早就高兴,脸上的笑颜如花。

聂倩蓉看得心里欢喜。

聂倩秀可是稍稍的皱眉。

进了山庄的大门,张小花方知为何直到马车到了山庄的门口,聂谷主才姗姗来迟,神识之中他早已知道山庄巨大,可实际走了进来,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大。

直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走到一座极为宽广的大厅之前,那大厅上有三个大字回春堂。

聂谷主笑着说道:任少侠,请到大厅内奉茶看到张小花依旧牵着四不像,又说道:少侠请把这四不像交给下人看管吧。

我回春谷中也有四不像饲养,他们必不会怠慢它的 张小花笑道:如此甚好,劳烦了说完将长剑从四不像身上拿下,将欢欢交给后面的家人。

随后几人就来到大厅之上。

寻了座位坐下,家人送上香茗,聂谷主很是自然的问起聂倩虞这段时间的遭遇。

聂倩虞先是笑道:爹爹放心,您交代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

这一路自涯鹤城回来有很多的曲折,一时半刻也是说不清楚的,我看还是等有了闲余,仔细说给爹爹和姐姐听吧,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眼前的事情?聂谷主不由掌击额头道:看到小虞回来,我欢喜的都忘记了,咱们山庄前面还有另外一桩喜事等着咱们的。

然后笑着对聂倩虞道:小虞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先前爹爹只是觉得你不舍得让你离开家,这次正好遇到你出事儿,爹爹就自作主张,给你办了这个比武招亲的擂台比试,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必然已经知道爹爹的良苦用心,先前还担心你回不来,被人戳穿呢,现在可好了,你也安然回不离台比试也到了最后一天,眼丑就要选出个最为杰联,也算是两全齐美的吧这话张小花听得诧异:难道这莫愁城的规矩不比鲁镇和郭庄?女孩子才十二岁就可以谈婚论嫁?嗯,必是的。

不过,聂小鱼儿自挑他的夫婿。

我怎么感觉有些别扭?真是怪事爹爹,娘亲去的时候。

不是说过嘛,这夫婿一事必须征得我同意,您的苦心我知道,可我还想在回春谷多待几年的,这擂台比试。

就到此为止吧聂倩秀听得这话,眉头一皱道:妹妹这番话可是让爹爹为难了,爹爹为了你苦思良策。

忙上忙下两个多月,才没有让这比武招亲显出砒漏。

你这一停止,爹爹该怎么办呢?。

聂倩虞摇头道:你们谁想嫁。

谁就嫁。

反正我就呆在谷中聂倩秀听了,眉头一挑,道:那也行。

只招个上门的女婿,也是好的。

聂倩虞更是摇头道:才不呢,二姐,我就是不嫁,也不找。

聂倩蓉苦笑的看看聂谷主,没有言语。

聂谷主一脸的慈祥,说道:好,好,小虞说不要就不要然后,对聂倩蓉和聂倩秀说道:好在我当初定计的时候 早有打算。

这时拿了用用,也是可行的。

说完,一招手,对旁边的家人说道:墨梅,你过来是的,老爷一咋眉消目秀、有几分秀丽的丫头走上前来。

我以前跟你说的,你可还记得?记得,老爷,从此时起,您就是我的义父,此次比武招亲就是为女儿的婚事操办的,并不是老爷的三小姐。

啊??。

不仅是张小花,就是聂家三姐妹,都是膛目结舌。

这招亲还带换人的呀!明白了爹爹的意思,聂倩秀立刻叫道:爹爹,万万不可为何不可呀?老夫召开比武招亲大会的时候,可并未说明是为那个小姐招夫婿呀,墨梅是我的义女,当然也是回春谷的小姐了?我为她的事情操劳,名正言顺的聂倩秀摇头道:可是,爹爹,正是你没有说明是墨梅,所以他们可都是以为这次比武招亲的是妹呀,这次比武招亲的时间很长,足足有两个多月的,来擂台比试的各派弟子几乎囊括了整个南方武林。

就是北方很多的大派也都来了不少的弟子参加。

您若是这一变卦,不说今日力压群雄的翘不会答应,就算是其他参加过擂台比试的人,也都未必会答应的呀,爹爹,这些人本来就是对我回春谷有些心思的,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罢了,您这变卦,不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往人家手里送吗?。

想了一下,聂倩秀接着说:很可能,咱们回春谷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呀!能有什么危机?我回春谷屹立莫愁城有数千年之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这一点点的波折?聂谷主沉声说道。

聂倩秀道:爹爹,这可不是什么小波折,这可是面对几乎整个武林呀。

若是那些图谋咱们回春谷的势力有心推动,咱们很可能可能有如何?总不能让你妹妹违心的下嫁吧?旁边坐着的聂倩虞本是坚决的反对爹爹的安排,并不是她不知道其中的安危,只是。

她潜意识中刻意去逃避这些,只想 只想,可是,直到聂倩秀直接将此事的后果直白的讲出来,她才深深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对于回春谷是怎样的一种危害。

是啊,那可是要面对几乎整个武林的责难,回春谷,顶到住吗?其实,聂倩虞心中不是没有其它的打算,可是,昨夜在月老祠中,她已经失望过一次了。

今日她即便是说出口。

是不是依旧要失望??她不敢想。

于是,聂倩虞咬咬牙,颤声说道:爹爹,二姐说得极是正确。

网才是女儿考虑不周,女儿女儿答应爹爹。

小姐,千万不要呀这时的小祜子再也顾忌不了山庄的规矩,立刻叫道:小姐,我知道你的心事,可是即便现在不能如愿,你就这般随便的嫁人了,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以后,你就是想反悔,再想回头,也是没有可能了呀。

聂倩虞留着泪道:那,小枯子,你说。

我还有什么选择么?。

有啊?旁边的张小花奇怪的说道。

众人听了,皆是大喜。

请投推茬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二十八章 再一次挺身而出二众人都眼只只的看着自只,张小花摸摸鼻子笑道! 甘…沏今年刚刚十二岁罢了,虽说你们这里盛行早婚,可是,也可以往后拖拖嘛,等这风头过了,寻咋,机会。

将那个不顺眼的从回春谷踢回去就是了这样,矛头就变了,不再是针对整个武林,而是某门某派的。

江湖上说起来,也是不怕别人揪小辫儿的。

一回春谷的实力,想必不会怕一门一派吧聂谷主,您看我这个主意可好?然而,堂上众人奇怪的眼神,明显的告诉他:这是个馊主意张小花只好自嘲道:若是聂谷主觉得不对,就当是小子瞎说吧。

聂谷主看看聂倩虞,苦笑道:任少侠说得极好,也是极对的。

真是个妙主意,可是旁边的聂倩虞走了上前,施礼道:任大哥,我跟你道歉,当日是我骗了你,我,我跟小祜子都是十六岁的啊?张小花无语:这都什么事儿啊,当日还以为占人家一个便宜。

结果,还是被人家骗了。

不过,说小枯子十六岁倒是可以相信,这小鱼儿的身材唉,女人聪明了,就是不好。

张小花摆摆手道:算了。

小聂小姐,这一路上被你哄骗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我早就习惯了聂倩虞粪屈道:任大哥。

我真的不是故意,我跟小祜子都是弱女子,很多地方不得不防备呀张小花笑道:知道,知道,每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有自己不得不骗旁人的理由,我哪里能不知道呢?放心,我已经原谅你了这句话,张小花说得很清楚,咬字也特别的准。

聂谷主旁边看了,解释道:任少侠莫怪,这也是小女的一点心思,您大人大量不耍挂怀然后又说道:小虞从小身体不好,育的较晚,我若是不认识她。

你只说她十二岁,我也必认为是真的呀张小花笑笑,没再说话。

可随即,堂上众人又是有些惨淡,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正门的擂台上也许就要分出胜负,还有数个时辰,就会有个胜出的,聂倩虞就要嫁给这咋,最终的胜者,就算是以后又什么波折,可聂倩虞名义上就是要嫁给这咋。

人的,至少整个江湖都会知晓的!正在这时,早已观察聂倩虞和张小花多时的聂倩蓉突然笑道:爹爹。

小虞,大姐倒是有个主意。

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聂倩虞急了。

道:大姐。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快说吧聂倩蓉笑着看看聂倩虞道:小妹可是身在局中不自知了,这解铃之人不就近在眼前吗?只要这人开口答应,这事儿不过就是小菜一碟的呀张小花一听,赶紧的,拿起茶杯,低头品茶:嗯,这茶不错,跟郭庄的有一比,嗯,茶叶挺香,很是喝口;我就是来品茶的,大家不要看我。

我也不看大家,你们商量你们的。

聂倩虞瞥了一眼张小花的作态,满眼的失望,低声道:大姐,这等事情可是不能强人所难的。

也许等这桩事后,我还是 还是削为尼的好,青灯古佛,木鱼经卷。

也许就是我结局,一声叹息!张小花仙道淬炼的心肠,不由的一颤。

聂谷主听了,大手一挥,道:不用的。

小虞,就听爹爹的,让墨梅去吧,若不能让你今生得到幸福,跟一个陌生人生活,或者是凄苦一生。

我这当爹的又如何担得爹爹,这两个字?乖小虞,这回春谷即便是跟敌人玉石俱焚,爹爹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儿的委屈!聂谷主说得斩钉截铁,张花心中又是一颤。

那聂倩秀立刻叫道:爹爹小万万不可呀,这可是咱们聂家千年的基业,可不能就这样随便的丢掉然后,又转头对聂倩虞道:小妹。

你不要太过任性了,你难道不知道回春谷被毁是什么后果吗?家破人亡。

死伤无数呀!再说,比武招亲也不是你想象那么可怕的。

我跟你二姐夫强盛成亲前不一样不认识吗?。

聂倩秀还待要说些什么,聂倩虞凄凉的笑道:二姐。

我几时说过不承认这个比武招亲了?你说得这个我都知道,我只是想,等应付了此间事之后再做了断的了断?张小花没来由的突然想到了欧鹏,一个在缥缈峰顶毅然了断的真汉子,同时又想到了灭门缥缈派的惨状,还有杳无音信的二哥,,唉,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么?张小花自问母亲向屋里端着菜看着女儿说道,我是这么说过,可那也是大人的一点见议,再重要的是你能看好就好,只要你感到满意就好,也不能总是听我的呀!母亲是因为看到女儿前段时间总是忧忧不乐的样子,所以只好做出了让步,觉得孩子大了,做母亲的也不要管得太多了,要是把孩子的幸福耽误了,有罪呀!许秀娟帮着母亲把饭收拾上桌,她很快就吃了两口,便偷偷的回到自己的看了看,然后站起来把门关上,轻轻的把信拆开,认真的读了起来:思念的秀娟: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非常喜欢你的,这些日子的交往,我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我将我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到我们之间的爱情上了。

我是用心的。

如果说句无耐的话,我打心底是不愿意斩断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样对我来说是痛苦的,也是不公平的。

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呀!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没有办法。

事间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我现在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之中,可是我们有缘无份呀!早知道能有这么个结果,有这么一个你我都不愿看到的结果,当初我们就不应该认识,就不应该做这种即痛苦而又无法收拾的局面,搞得现在进退两难。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可除了背负着内心的痛苦,并默默的去忍受之外,又能怎么办呢?我不是不理解你,怎么说你也不可能扔掉工作随我离开家乡的。

可能你无法感受我现在的心情,你是知道,一个孩子,他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只要一想起来,那是多么的痛苦呀!这是你们有双亲家庭的人无法感受的。

从小就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别的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就算受到了欺负也都得忍气吐生,因为你找不到一个可以为你撑腰说话的人呀!找不到述苦的地方。

在外边你们受了委曲,可以大喊大叫的向父母们倾述,可我只有默默的来到家乡的小河边一边流着泪,一边看着那欢快的河水出神。

留给我的只是无耐。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我遇到你之后,我一下子把这些委曲都忘掉了,因为我找到了我属于我的真爱,并且去用心的维护着,希望我们之间能将这爱情的萍果树慢慢的长大,可是没有想到,一点也经受不住风的吹残,这么快便折断了。

这是我又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眼看着自己受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生活,使我多么的苦恼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天会给我这么多的苦受呢!难道我失去双亲的痛苦还不够,所以上天又把你按排到我的面前,让我们高兴的相识,然后再硬生生的将我们分开,让我受到双重的折磨吗?你不会知道,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有多苦,有多累呀!我总是默默的想着,上天赐给我们的幸福为什么这么短暂呢!怎么不让我们一生去拥有。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是不幸的。

也是不快乐的,更谈不上什么幸福了,既然我有了这种苦难的遭遇,也深深知道这种苦的滋味,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幸福。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上擂台二江花摸摸鼻子笑道!,回春谷的比武招亲不用事步报为,圳用交报名费吗?。

他似乎想到了袁国掠和周泰。

聂谷主笑道:自然是不需要这些的,不过,若是他们上门来送的礼物,我们也只好却之不恭的,若非如此,岂不是显得心虚?张小花点头,颇有知音的感觉。

聂倩虞在后面急道:爹爹,时辰不早啦。

聂谷主歉意的说道:任少侠,您看。

若是去晚,跟您开个后门,加个塞儿也不是不可以,但以后若是再将您踢出门前悔婚,岂不是让人看起来有些别扭?咱们都是聪明人,做事儿就要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要不,咱们这就施展轻功过去?张小花拱手道:聂谷主果然严谨,小生正有此意,请好,老夫头前带路,任少侠请。

说完,聂谷尖也不客气,将脚一点,身形飘舟门口,又是双臂一振,如白鹤般径直往山庄大门口奔去。

张小花也不着急,从地上拿起长剑,也不见如何作势,身形就到了门口,接着脚不沾地般,随后追了过去。

身后的聂倩虞也是赶紧叫道:小稍子,快备马,咱们快去看看。

聂谷主一边施展轻功往正门赶一边将注意力放到后面,他倒是想看看这貌不起扬的年轻人到底有几分的斤两。

果然,从他自大厅出来,张小花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身后,网开始聂谷主只是用了五分的内力,毕竟他可是内功趋于化境的高手,并不是一般二十来岁年轻人能比的。

可是奔了一会儿,见甩不开距离,聂谷主就就加了三成的功力,度豁然放开,快的往前。

但过了片刻,聂谷主一看,哎哟,这年轻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的身后,差不得一丈的距离,聂谷主不由的心中暗喜:且不说这年轻人不急不躁的性子,就是这手轻功也是可以傲视群雄的了聂谷主自己知晓的很,回春谷的家传武功一般,可轻功却是不拘一格,并不是平常所见,而是另有蹊跷,张小花居然能在自己八成的功力下追得上自己。

那已经是江湖上轻功中的高手了。

眼看得大门已经近了,聂谷主不由的心里一动,瞬间就把内力提到十成,想看看张小花到底还能不能追得上。

但是,当他把偏脸往后面看的时候,不由得心中暗道:坏了,这小子不会被我甩丢了吧?他的身后居然没有任何人影儿?不过,也不会呀,笔直的方向,就算是追不上自己,可也不会看不见的,难道?聂谷主突然往前看时,果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那个瘦长的人影已经跑到了自己的前方,只见一晃间,就是出了庄门!这!?聂谷主差点从空中摔了下来:这厮用的什么轻功?居然这么快?而且,他是怎么跑到我前面去的?最为关键的,这年轻人刚才还不急不躁的跟着,怎么突然就大神威跑到我前面了?难道是因为我一再的试探惹得他火了?唉,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人,嗯,有火气也是不错的,既然是年轻人就应该有火气,这样的年轻人小虞的娘亲见了,也必然是喜欢的不得不说,准老丈人看女婿,也是越看越顺眼的!!!回春谷前,大擂台上,一个面容倨傲的年轻人正手持长剑,长身立于擂台一侧,洁白的劲装更是显得出尘。

旁边站着一个须灰白的老人,正是张小花神识中所见那个坐在裁决席旁边,被他误认为是聂谷主的那个,只见他拱拱手对台下众人说道:众个江湖上的年轻俊杰,此是回春谷比武招亲资格确认的最后一日,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擂台比试的最后一场了,现在龙腾剑庄龙林业已经连胜数场,若是没人挑战,那龙公子就是取得擂台比试资格的最后一人了。

我数十个数,若是无人上场,就算是龙公子胜出就在这时,一个身形从回春谷内跃出,快步奔到了擂台的一侧,而此时,众人的眼光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擂台之上,哪里有人注意到这些?只见那老人运起内力,高声数道:十,九,台下众人今日已经见到龙公子的神威,知道现在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并不会有人再上前挑战,于是也都起哄,跟着数道:八、七台上的龙林业龙公子也是面对笑容,冲台下连连的拱手。

眼见着数字就到了四、三忖川:异擂台侧有人叫道!,不必再数,让本公子领教午的高招。

数数之声戛然而止,众人侧目看时,那擂台的不远处,一个身材瘦长,长得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手持一个剑胚,快步走上前来,不正是张小花?只见张小花快步走到擂台之前,上下打量一番,将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插,然后飞身上了,对那个老人拱拱手,道:在下任逍遥,不知道是否可以挑战这个龙公子?还没等老人说话,台下哄地一声,毕是大笑,有人高声叫道:尤那小子,你才多大呀,就要想着娶媳妇儿呀?。

哈哈哈,是啊,不过是毛都没长出来的毛孩子,来凑什么热闹?你看那小子的样子,穿得什么呀,明显就是来讨喜酒的嘛。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想到这擂台上讨个便宜,这母春谷女婿也是这等人能想的?台下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就在稍稍靠东面的地方,正有一个手臂受伤的人,跟旁边一个也是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相互看一眼,皆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随后低声喝道:竟然是他?。

台上的张小花对于台下任何的言语都是置若罔闻的,只笑着问那老人道:这位老丈,您看我可以参与比试嘛?这个?。

那老人有些沉吟。

的确,这年轻人看起来很是面生,并不是南方武林中人,而且长得也是面嫩,比聂家三小姐的年纪也要小上一些,可想想聂倩虞那看起来还没有育的样子,倒是跟这年轻人极为相配的。

而且,聂谷主在比武招亲的年龄上并没有设置什么下限,只说二十岁以下的英雄豪杰,这年轻人应该也是符合条件。

可,比武招亲两个多月了,哪里见过这样年轻的少年上台?没这咋。

先例呀。

那老人有些迟疑,正想回头跟众个裁决商量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就就见那回春谷的大门旁,正匆匆掠过来一个人影,不正是聂谷主?要说,聂谷主也是那个羞愧,还没奔到庄门口,就听到外面众人的数数之声,耳听着就是到了五,以他的轻功,想必是在数完之前难以赶到的,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数数声音戛然而止,虽然聂谷主听不清楚张小花的说话,可他肯定,必定是头前赶去的张小花阻止了。

想想自己刚才还用前辈高人的姿态考验人家的轻功,聂谷主实在是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嫉妒?失落?欣慰?安心?正是这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这年轻人是如何知道擂台就要结束的事情?待他赶到门口,张小花已经上台,核实上台的资格。

那老人见到聂谷主出来,大声道:这位少侠,请稍等,这擂台的主人是到了,我还请他来裁决吧说完,朗声道:聂谷主,你一天都不露面,我以为你能在家坐得住呢,看来,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想过来看看到底是谁能夺得魁吧聂谷主几个起落,也是来到擂台之上,笑着对台下众人拱手道:多谢诸位英雄捧场,谷内的事务较多,而且,眼见这比武招亲也要结束,小老儿可是要嫁女的,所以这嫁妆还是要多多准备的,所以就慢待众位了,还请海涵呀。

台下众人听了,皆是大笑,道:聂谷主客气,这是喜事呀,能不忙活?您尽管忙,到时的喜酒不耍忘记我们就是了。

一定,一定。

到时候一定遍要武林中各个门派,参加我回春谷的大喜事。

聂谷主转头看看台上的两位,皱眉道:岳老哥哥,这时辰已是不早。

台上这两位小英雄怎么,那老人笑道:这不正等聂老弟来裁决呢?裁决?。

聂谷主奇道:比武的胜负有你等即可明了,还用得上我?我可是一切权力都给了老哥哥呀。

看聂谷主装的那个像,张小花心里那个偷乐呀。

老人指着龙公子道:这时龙腾剑庄的龙公子,已连胜数场,若是没人挑战,就是今日的第一,可就在老弟出来之前,这个任少侠跳了上来,要挑战龙公子。

聂谷主皱眉道:既然上来,就开打吧?可是,这任少侠只一人前来,没有旁人陪伴,而且,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呀,这似乎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卓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刚……口阳…8。

o…渔书凹不样的体验!第四百三十章 三招之约丁圳众里。

聂谷辛摆手,笑道!,既然是来参加比武物蝴我们回春谷一概欢迎,我们回春谷从来都不搞什么歧视,不论是空手的,带了家人的,还是南北武林的,只要是未有婚配,年纪在二十以下的年轻俊杰,都可以参与废话嘛,本来就是托儿,不要说条件合适,就算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让张小花上擂台的。

更何况,聂谷主本身就是规则的制定者,这比武招亲的条件后面还有一条:一切解释权都归回春谷呢?那老人听了,笑道:聂老弟说的,正合我意。

说完,转头对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龙公子说道:龙公子,你可有异议?。

那龙公子摇摇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他不过是给我热导的凉菜罢了,不过,还请岳老前辈和聂谷主明察,这天色已经不早,过会儿还有激战,希望这就是决定资格的最后一战。

这话可是真正说到聂谷主的心坎儿里了,只见他朗声说道:台下诸位英雄,龙公子已经激战一天。

这应该是两个月资格确定的最后一场,大家觉得如何?张小花亦然是暗笑的,这话明听了就是安慰龙公子,而实际呢?,果然,台下众人笑道:我等对龙公子已经服了,您还是跟这位网上的小家伙儿说吧。

聂谷主自然是不用跟张小花说的,只向老人摆手示意,自己就在裁决团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老人走到张小花和龙公子面前说道:老夫是鹿鸣门的岳岩,行为你们此次比试的主裁决,龙公子早已知道,自不必说的,任公子你可有什么异议?。

张小花赶紧拱手道:岳老前辈,在下没什么异议好,比武招亲是喜事,这擂台上不得伤人性命,就算是伤人也是尽量不要,任少侠既然上了擂台,想必已经知道回春谷擂台的规矩,老朽也不多说,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说完,岳岩坐回擂台上的椅子,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稳如泰山坐在那里的聂谷主,心里暗道:难道说,小虞已经回来了?台上,张小花一抬手。

说道:龙公子?请。

那龙公子傲然道:你用什么兵器?刚才你的长剑似乎放在擂台下的地上了吧张小花用脚点点擂台,暗笑:这擂台不过是结实的木料搭建,上数十个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若拿着长剑上来可是不好办的。

只笑笑说道:这个,我倒是给忘记了龙公子温和的说道:没关系,你下去拿吧,我等着你张小花耸耸肩道:龙公子,听说这擂台只要一上来,就不能下去的,跳下擂台可就是自动认输的呀龙公子撇撇嘴道:你倒是知道,我还以为你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随后,冷笑道:即便如此,你要空手对我的长剑吗?张小花耸耸肩,道:看现在的样子,也只有如此了!哄地一声,擂台下众人又是哄笑起来。

有人还低声道:这厮是不是坏了脑子?竟然空手对龙腾剑庄剑公子的长剑?笨,你这就不懂了吧。

人家这是计策。

知道自己在剑术上比不过剑公子,上擂台前就把长剑扔在台下,上了擂台当然不能再下来,龙公子江湖上人称剑公子,自然是顾忌脸面,不肯用长剑对付他啦,这不正好趁了那小子的心?张小花听得腻味:我至于吗?我什么时候如此会算计了?。

那龙公子听了,也是觉得说得很有道理,谁上台之前会把自己的长剑丢下呢?可是,自己倒是用不用长剑呢?且不说龙公子脸色阴睛不定的,心里暗打主意。

张小花又是笑着说道:龙公子,你在这擂台之上已经拼斗数场,想必也是乏了,咱们是不是想一个简单的办法,几招就能决出胜负呢?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龙公子听了也是颇为心动,说实在话,若是不站在擂台上顾忌脸面,龙公子早就跳起来骂娘了:有你这么干的吗?我都打了一天,将能收拾的都收拾,最后读数的时候,你倒是跳出来了,你早干嘛去了?。

可是,咱不是江湖人称剑公子嘛,这脸面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已经用尽了手段将对手击败,可在这少年面前也是不能丢份儿的,所以,龙公子略一思索,就将手中的长剑随手掷了出去,只见那宝剑如游龙,在空中过优美的弧线,正是真张小花那颇为丑陋的剑胚平列插在一起。

场下众人一见,皆是大声喝彩:剑公子,剑公子!就是擂台之上的聂谷主,看得也是满脸的笑容,大家都从为这笑容可掬的谷主是赞五的。

岂不知人家心里所想:小虞的眼先果然没狗洲小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虞如此聪慧,她看重的人又岂是莽夫?这小子还没上台就把这龙公子算计的一愣一愣,居然逼得他把最为擅长的长剑扔掉,佩服呀佩服,他若是不赢,那就是实在是没天理了。

见到聂谷主一脸的微笑,龙公子信心大增,这剑还真没白扔。

先自得了不少的印象分!如今又听得张小花这般说辞,心里更是踏实,这叫什么,这叫运气好了,老天都是照顾!自己本就打定了战决的想法,这眼前的毛头小伙就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不是老天让自己赢还能有什么理由?龙公子上下看看张小花,微微一笑道:小兄弟这身板却是有些瘦弱,也罢,在下在江湖中也略有薄名,岂能占你半点儿的便宜?就依你所言!张小花拱拱手道:如此甚好,还请公子说个名堂,是拳对拳。

还是脚对脚的,在下跟人过招的机会少,不是太懂的龙公子连忙摆手,一脸的高人样,温和的说道:别小兄弟,既然已经听你所言,那就一真由你做主好了,文斗武斗,龙某人都是舍命相陪的瞬间,台下竖起无数的大拇指!张小花想了想,道:这样吧,龙公子,在下跟人赌斗之时,都是三招决胜负,咱们轮流打对方三招,你先打一招,我不还手,然后我再打一招,你不能还手,三招之内谁先挺不住,谁就算输,你看如何? 这个?。

龙公子心中不由得窃喜。

就是旁边的聂谷主也是大吃一惊,他本以为张小小花上台后,先是逼得龙公子弃剑,然后会跟李公子比试拳脚。

利用自己的轻功优势。

慢慢的磨龙公子,毕竟龙公子已经比试多场,难免内力不济的,可张小花居然现在提出一个战决的主意,看起来还是让对方先动手,这岂不是愚蠢之极?这少年可是有勇有谋的,也许有别的想法吧聂谷主只好这般想法了,可是,随即,他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到:龙腾剑庄虽然以剑为名,剑术自然是最高明的,可是,龙腾山庄除了剑法外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内功心法,叫龙腾心法,修炼此心法的弟子,内力皆是浑厚,而且,一经施展有龙腾九天的威力,唉哟,任少侠千算万算可是忘记了这点儿,也许他根本就不知这个龙腾心法吧妾谷主不由的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从回春谷的门口又传来一阵的马蹄声响,众人抬头一看,当前正是三个女子,后面又几个回春谷的弟子相陪。

不用说,那三名女子定然是回春谷的三个小姐。

不由得,台下众人皆都站了起来,废话嘛,大家都在这里比拼了两个多月,不就是为了能娶到里面的三小姐。

如今正主儿出现,谁能不心动?而且,比武招亲擂台比斗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每三天都会有一个胜利者夺得最后的资格,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多名的年轻俊杰等候最后的淘汰,而这两个多月中,聂家的三小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算是众人一再的请求相见,都被聂谷主推脱,众人都是心生怀疑的,如今见到资格比试的最后一场,聂小姐终于出现,疑心都是大去。

可是等众人看到马上聂倩虞的相貌,心中不由的都升起一种念头:名不副实呀。

先不说聂倩虞皮肤不是如何的白哲,眉目不是如何的出众,就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十六岁的身材,就令大部分没有进入最后淘汰比试的众人心生侥幸:好在,我没有进入最后的淘汰比试,这丫头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貌呀。

比她两个姐姐可是差了许多的,嗯,失败就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另外二十来个已荐有资格的人则想道:这老聂头,居然敢骗我们,说自己的姑娘如何的如花似玉,这都长得什么样儿呀,跟美人儿两个字根本不沾边儿呀凡:说明一下张小花为什么看起来十四、五岁。

天雷能产生天地元气,天雷中蕴含一种活力,也就是生之力。

张小花引雷入体,生之力也随之如入体,进入脑后一神秘之处,这厮在荒岛四年,几乎都是在引雷的,在生之力的作用下,面貌就保持了四年前的样子。

回到6地之后。

又恢复了正常的成长。

至于小小花的寿命、生之力的其它作用、神秘之处么,还用我说吗呵呵,慢慢的看。

另外,周末没休,写了章,后两周工作时间,估计不能保证了,我尽量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一章 三拳和三招的区别实别看众二十个人皆是浊般的想法,认为聂倩虞不是心…的美人儿,可是若是让他们退出比试,他们肯定是不乐意的。

那是为何?说来也是简单,别看聂倩虞长得一般,可也算是眉清目秀,并不难看,而且她两个姐姐都是很漂亮的小妹妹长大了,能差到哪里?现在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罢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回春谷的聂谷主有三个女儿,并无子嗣,聂倩蓉和聂倩秀已经外嫁,不在谷中,这最小的女儿若是婚配,是外嫁还是上门,已经是很明显的了,更况且聂谷主又来个比武招亲,虽然没有明说是要找个上门的女婿,可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这就是要找一个武功高强,能镇得住场面的人,来执掌回春谷呀!只要能在这比武招亲擂台比试中胜出,那就是回春谷未来的男主人,想想回春谷数千年的基业,谁人不眼换?谁人又会因为聂倩虞的不格外。

美丽而放弃?妻要贤惠,妾要美,以后多找几个妾室就是了。

众人皆是如此想聂家三姐妹打马来到擂台后面,沿着后面的梯子上去,旁边的护卫赶紧找了三把椅子,挨着聂谷主坐下,三人并不看台下的众人,只关切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人。

张小花抬眼看看,并没什么表示,龙公子则是不同,前面二十来人的胜利聂家三姐妹并没有出场,而最后自己要胜利的时候,她们出现了,聂倩虞还亲自来到擂台,这说明什么?龙公子有些飘飘然,不由得冲聂倩虞微微点点头,笑了一下,尽显纨绔公子的绝代风华。

此时,聂谷主悄悄将场内的情形跟聂倩虞说了,问问聂倩虞的意见,聂倩虞微微一笑,心里也是暗自嘀咕:别人不知这小贼的底细,我还能不知道?谤鹤城外只一剑就将敌得半身都是稀烂,那力气和内力毕是不可思议的,这龙腾剑庄的内功心法虽然厉害,可估计也是厉害不过当日那个什么堂主的,这小贼也许知道自己剑法不行,且不欲伤人性命,这才想出这样的方法吧,哼哼,这一路行来,从涂鹤城到莫愁城,还从没见他吃过一点儿亏呢,若是这龙公子能从他身上沾一个大钱的便宜,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想着,脸上不由又露出甜蜜的微笑。

正好,龙公子见到聂倩虞脸上的笑容,心里早就以为这是冲自己的微笑,心里更是绷定:这丫头片子,逃不过我的手掌。

可是,就在擂台下,有两个曾经跟聂倩虞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脸上的神情古怪,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公子得了聂倩虞的鼓励。

更是豪爽,笑道:既然小兄弟这般的爽利。

我也不能让你专美,这样吧,咱们也不用一招换一招,这样明显让小兄弟吃亏,咱们就站在这里硬碰硬的对打三招,谁的脚下挪了半分,谁就算输,你看如何?此话一出,场下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夫较量,什么招式,什么技巧皆是不管用的,这才是在场之人最为喜欢看的。

张小花听了,不禁皱眉道:可是,若咱们两人的脚都不动,亦或者都动呢?那该如何算?。

龙公子笑道:那就算是我输!这话说的干净利索,声音高亢,场下众人皆是听在耳丰,好!场内又是叫出声来。

龙公子这还没有开始比试,就得了人和,人人都盼他赢一般。

看到张小花没有再说话,聂倩秀不由得大皱眉头,低声跟聂倩蓉说道:大姐,我看这任少侠,好似没有什么锐气般,若是别人,必定会说:哪里能让龙公子吃亏?若是两人的脚都动,或是不动,那就算是平手。

就算是在比几拳也是可以的呀,这任少侠怎么就一句话也不说呢?。

噗嗤。

一声,旁边听到这话的聂倩虞禁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暗道:这小贼就喜欢占人家的便宜,这龙公子都送上门的便宜,他如何会推出去?聂倩蓉见山妹笑出声,也不知为何,就没回答聂倩秀的话,这专心的着着。

果然,张小花听了,淡淡笑道:好。

那就依龙公子所言啊,这厮还真不客气龙公子也是这样的想。

于是,两人往前走了一步,面对面站着,见此,场内的众人皆都屏气凝息,半点儿声音都不敢出。

就见龙公子深吸口气,内力在经脉内急行走一圈,脸上有些红润,眼中也是精光出,嘴里说道:小兄弟,你可准备好了?。

张小花却是懒散,耸耸肩,道:龙公子随时可一龙公子见状,心里大喜:这厮果然没什么经验,见我刚才谦让,以为我会再给他运气的时间。

可惜我已经问过你,你运不运气又关我何事?随即,身上的衣衫无法自动,只见右手突然从身边挥出,竟然带起劲风,呜的一声就砸向张小花的前胸。

张小花的神识早就放开,见到蕴含巨大内劲儿的拳头,并不紧张,只见他左手一伸,如闪电般搭在龙公子的手腕之上,随后,稍稍一用力往自己的左侧一拉,龙公子心里一惊,赶紧想要收回内力,可是,他只想着跟张小小花力拼一拳,哪里还留有余力?就见得龙公子随着张小花的左臂一挥。

正如一个孤雁一般,从地上拔起,噌地就被甩出了擂台。

这招可不正是当年浣溪山庄聂小二对付张小花的那招四两拨千斤吗?这!?。

场内的众人皆是膛目结舌:这算是任逍遥赢了吗?刚才说是拳头对拳头,可是这任逍遥虽然出手了,可是并没有跟人家对拳呀?可是,龙公子刚才也说了,只要他的脚步挪动,他就算输,他现在不仅挪步了,还被甩出了擂朵!这到底该怎么算呢?聂谷主也是满脸的诧异,他可是死活都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只有,聂倩虞,笑得如此甜,是啊,也只有任逍遥,才能做出这样让她都想不到的举动!龙公子也是了得,身体虽然已经被甩出擂台,并不能借力,可是脚尖刚刚落地,立刻就一个折身,飞回了擂台,站在擂台的一角,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毕竟自己已经被人家扔出了擂台,毕竟自己的脚尖已经落地,自己已经是输了。

可是他想了一下,立刻换了一副脸面,冷笑道:小兄弟,你这可是好心计,说的是对拳,你的拳头去了哪里?这么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法来让龙某人落入你的圈套?你若是想用拼斗的技巧,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说是拳对拳呢?聂谷主听了,正要站起来,可是旁边的聂倩虞一把就拉住他,低声道:爹爹,且看他们如何继续吧,您先别说话。

聂倩秀大声说道:龙公子虽然落下擂台,可是任少侠并没有依照先前所定的规矩出拳,龙公子算不得输。

聂倩蓉有些诧异,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她。

聂倩秀赶紧解释道:大姐,任少侠若是胜,也要胜得光明磊落不是?聂倩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见龙公子如此的诘责,张小花挠挠头道:龙公子似乎是误会了,我只是说三招对三招,可并没有说是三拳对三拳呀?您一拳打来是一招,我这用手顺势一拉也是一招的,龙公子怎么能说我胜得不光明磊落?用了心计呢?听了这话,不仅是龙公子,就是场内的所有人都是哑口无言了,是啊,现在细细的想来,人家张小花一直都说的是三招,而不是三拳,就是龙公子说的,也是三招,只是,江湖中很常见的硬碰硬的手段就是拳头对拳头,众人都是极为想当然的把这个三招当成是三拳了,虽然龙公子嘴里说的是三招,心里想的还是三拳。

唉,不得不说惯性思维害死人呀。

这个?龙公子无语。

旁边的聂倩虞笑颜如花,好似她早就已经认定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一般。

而聂谷主也是心里偷乐:这准女婿,脑瓜子还真是要的那看着张小花的目光,更加的柔和慈祥。

见到龙公子这般的反应,张小花想了想,拱手道:若龙公子如此想,觉得在下没有说得清楚明白,耍了心计,那在下就跟您道歉了,在下看到龙公子拳风凌厉,左手很是自然就选择了这种招式,纯属自然反应,自然反应,因为平时都是这样跟别人比试,确实没想那么多的。

这样吧,既然龙公子心中不服气,刚才那招不算,咱们重新开始如何?龙公子想了一下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刚才那招算是平局,接下来的两招,却不能是先前的规矩了,咱们只能一拳对一拳的,你看如何?。

张小花笑笑说:无所谓,您怎么说都行龙公子哼了一声,走到擂台的中央,他运气准备之后,并没有着急的出手,张小花笑笑,拉开架势,正要挥拳,可神识之中,似乎感觉到龙公子所在衣袖中的左手有些许的异常。

以下午不知能不能更新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二章 龙腾心法二识中觉察出龙公子的左手袖午有此异常,张小花不由淋眉头,眼睛望着龙公子的左手道: 龙公子,咱们刚才说好的是三招对三招,现在改成是三拳对三拳吧,刚才在下有些鲁莽,虽然用了四两拨千斤可用的也是空手。

若在下再动用什么兵器之类的,在下直接认输听到这话,龙公子心里一惊:这厮如何知道我左手拿了匕?我本想拼着这脸面不要,用匕伤了他的,毕竟刚才只说不用长剑,并没有说不用什么匕的,而且这厮坏了规矩在先,我即便是伤了他,这第二拳也只能算是平局,可他若是受伤。

这第三拳我就铁定能赢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只能硬拼了 想毕,龙公子大义凛然道:小兄弟,你这是否在警示我呀?我龙某人虽然武功不高。

可也没有你那般龌龊的想法,你只管好你自己,再不要出刚才的漏子才好。

张小花微微一笑,知道他不会再拿出匕,挥拳就是往龙公子的胸前击去!在修炼《牵神引》之前,张小花虽然经脉中流动着仙道的真气。

可是这些真气是用来掐动法诀,施展法术所用。

并不能像武道的内力一般在经脉中随着拳法招式的变化。

运气对敌的。

所以张小花先前的取胜之道只有用重剑、使巨力,用他上万斤的力气生生的硬撼对手的内劲,《牵神引》中记载的是用武道的内力模拟仙道的真气,可是被张花举一反三。

很容易的就能练会用仙道的真气模拟武道的内力,这不,张小花虽然已经心里有了雏形,不是还没有实践的机会?这比武招亲的擂台,正是他尝试的机会。

随着张小花一拳的挥出他体内的真气也被调动,分出一缕径直沿着手臂的经脉,冲往拳头,只是。

这是次尝试,张小花不敢使出十分的劲道,只稍稍用了三分,为了保证不输。

张小花同时还用了三分的力气。

龙公子见到张小花果然挥拳小赶紧就把左手中的匕收好,将内力运到右臂,挥动右手,迎将上去,只是,龙公子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再不敢将内力用上十分,留了个心眼,只将九分内力运上,还留了一分的留用。

两人离得很近,瞬间两个拳头就是碰到一起,就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身形皆是一晃,衣衫也是无风自动的,刷的往后飘扬,这第二拳竟然也是平手!啊!擂台之下的众人都是有些诧异,龙腾剑庄的龙公子扬名在外,算是南方武林中杰出的一个,网刚上台的张小花却是名不经传,这硬碰硬的一拳,竟然丝毫不吃亏,实在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可是,今日注定是他们大出意料的日子。

只听擂台上龙公子见张小花跟自己拼了个半斤八两。

不由的扬声大笑道:好,好,好,小兄弟有志不在年高,这等年纪居然有着惊人的内力,既然如此,龙某可就不客气了,来,来,来小兄弟做好准备,龙某可就要全力以赴了。

哦。

原来如此。

其他人等都是恍然: 龙公子这是试探的一拳啊。

果然,只见龙公子再次运气,气势已经不同于刚才,乍一看去,身形似乎庞大了一些,眼中也是有些精芒隐现,而反观张小花。

比刚才更是不如,就是连运气的动作也没有了,光从这预热的动作来看,卖相就是差了很多。

龙公子瞪了一眼张小花,有些狞笑道:小兄弟,我可要出拳了。

张小花耸耸肩道:龙公子随便。

哼。

龙公子卓子安出一阵的冷哼:。

这厮想必会没听说过龙腾心法的。

随后。

右掌自衣袖之内伸出,竟然有些金黄之色,自上而下往张花的脸面上一拍而下。

张小花也不慌张,只待那手掌近前,这才伸出左掌,做举火燎天式,往上迎了。

其实,也正是如擂台下众人所想,龙公子那第二拳却是存了试探之心,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施展真正的龙腾心法,只是用自己本身的内力修为,来看看对手的实力,所谓的龙腾心法是一种内力的运转之道,以龙腾九天为喻,形容此心法的霸气,内力在龙腾心法的驾驻下,就如真龙一般上跃九天。

一击之下,凶猛无比,锐不可当,而且,平常的内功心法有三重劲力已是不凡,这龙腾心法却居然有九重之多,每重劲力都可以叠加。

而且这种叠加并不是单纯的一加一那么简单,每小集加都是前面重的翻倍所以这十重劲力到了最后个处一种沛不可匹的力量。

当然,如此厉害的心法修炼起来也是极为困难,龙公子算是极为聪慧,在修炼一途也是天才,也不过才修炼到心法的第四重,也就是说能在一击之间施展出四重劲力,几乎可以说。

他击出一掌,可以相当于别人击出八掌的威力,所以若非不知,极少会有人跟张小花这般,生生跟他对掌的。

这,也就是网开始聂谷主心忧的理由,张小花的提议,简直就是为龙公子量身定做的一般。

是故,见到张花如此轻描淡写的迎敌,知道龙公子底细的人都是嘴角含笑等着看张小花的好戏。

可惜,两人手掌相交,却没了刚才的声势。

悄然无声的并在一起,就似在握手一般。

在众人的注目下,但看龙公子脸上红晕连闪,右掌之上的内力那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勇猛的拍向张小花,张小花身上。

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眼中异彩纷显,嘴里都囔道:古怪,奇怪,有意思跟着龙公子右掌之上劲力的叠加,张小花也不断的将自己的真气不动声色的调入左掌,跟龙公子右掌的劲力相当,而当龙公子刚刚第二道劲力叠加开始的时候,张小花心中好奇。

早已将一缕真气渡入龙公子的经脉之中,想要一窥龙腾心法的奥秘。

仙道的真气那是何等的神妙,还不等龙公子施展到第四道劲力,张小花对这龙腾心法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了劲力叠加的技巧 张花不由得从心里暗暗的赞叹:处处留心皆学问呀。

这武道功法的威力有限,可是在这每力有限的狂抬下,各种辅助的技巧层出不穷。

将劲力的使用挥到了极致,而反观仙道的真气,只着重威力,在技巧的运用方面可是相形见拙的若是用武道的劲力技巧用于仙道的真气,那将会如何呢?。

张卜花很是自然的联想道。

这时,龙公子已经将龙腾心法的第四重劲力施展完毕,张小花一边思索如何将这劲力叠加之法用于真气,一边将左手上的真气威力调至龙腾心法第五重劲力,他还想等着看看人家心法其它的奥妙之处。

张小花这一上调左手的劲道 可是立刻显出不妙的,龙腾心法第五重劲力应该是第四重劲力的两倍,也就是说张小花现在手上的内力是龙公子内力的两倍,这已经远龙公子所能承受的力道了。

龙公子只感觉到张小花左手上一股不可思议的内力攻到,如同洪水般冲击到自己的右掌,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龙公子的身形如何受伤的大鸟般,一下子就被从擂台之上击飞张小花的真气挥出,却没有碰到先前一般、相同的力道,心念电扇之间,立亥就知道这龙公子只练成四重的功法,此时龙公子已经被内力击飞,张小花也就不再追击,心念所至早已把真气收回,活泼泼的在经脉之中流动。

满场皆是寂静,意外,真的是意外,很多人都是不敢相信的一再擦拭自己的眼睛。

确认自己是否是眼花,身怀龙腾心法的龙公子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一学击飞,这,,是真的吗?龙公子跌落擂台,很是漂亮的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好,体内真气流动,行了一个周天,心里的石头才放下,自己并没有受任何的内伤。

当然,自己居然在刚才那么雄厚的内力之下没有受伤,这肯定是台上那个少年手下留情。

不说人家内力深厚,就是内力这般的运用纯熟。

不仅不是自己能望其项背,就是龙腾剑庄已经将龙腾心法炼制第六层的爹爹,也是难以匹敌的。

更况且,自己已经两番落下擂台,即便是可自己还有脸面再上擂台么?龙公子想得清楚,冲擂台之上的张小花一拱手,道:任少侠武功高强,在下佩服,龙某不是对手,两次被逼落擂台,实在是羞愧。

龙某预祝任少侠独占魁,各位,在下先走一步。

告辞。

说完,往四周略一拱手,抽出插在地下的宝剑,一个掠身入了人群,不多时。

从擂台的旁边,十数个骏马奔驰而出。

沿着出谷的大道,扬长而去。

比武招亲呼声最高的龙公子小竟然第一个走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三章 群殴二请剑庄的龙公子!所以要在最后天卜擂台。

自然方,曰的把握,就是要告诉那些潜在的对手,你们都赶紧在最后之前争取到最后的资格,这最后的一个资格是我的!当然,龙公子也确实有这个实力,龙腾剑庄的剑法,还有这个龙腾心法,都是他能傲视群雄的资本。

两个多月的比武招亲也确实如龙公子的预料,许多人得知龙公子最后一天上擂台的消息,都是紧赶慢赶的在这之前争取到了资格,而最后这三天,只有最后一部分人,或者是来晚了,或者是刚刚知道消息等等缘由吧,不得不跟龙公子争夺这最后的资格,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龙公子的手下败将,龙公子极其轻松的就取得了所有的胜利。

现在想来,龙公子的这个宣布,不得不说,是一个极为高明的计策,废话嘛,你都定在这个时间上擂台,那些能跟你一拼的人都让着你,怕碰到你,都早早的上台,留下的当然就是一些不堪一击的选手了。

而且,龙公子还有一个想法,一个最后一天上擂台的理由,也许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吧。

可是,这十拿十稳的资格,就在最后数数,最后三息就要板上钉钉的时候,被一个名不经传的瘦高年轻人,一掌夺在手中,而且是两度将龙公子逼下擂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大的讽刺,一个巨大的意外。

人算不如天算!除了这句话实在是找不出更为贴切的比喻。

也许只有擂台东边稍微远处的两人,才不会对这个结局有所惊讶吧。

看着龙公子等人的匆匆离去,擂台下的众人还不曾从惊愕中脱出,就听得擂台之上聂谷主,站起身来,高声叫道:诸位取得资格的英雄俊杰,最后一个资格已经产生,就是这位任少侠,根据先前的规则,最后的比斗将在半个时辰之后在此擂台上举行,请各位英雄好生准备。

说完,带着聂家的三姐妹,还有数个裁决,下了擂台,径直回了止。

庄。

聂倩虞也是起身。

并没有看张小花一眼,装模作样的跟着爹爹走了,只有聂倩弄回头看看张小花眉头微蹙。

张小花见众人离开,也是自擂台上跃下,拎起长剑,走到场内的一角,席地而坐,闭目不语。

这时的场内一片的混乱,有二十多个参加最后比斗的人当然是要做准备的,而更多的则是准备看最后的热闹,这些人早就留心了张小花的举止,也是想上去套套近乎,拉拉关系,可看到张小花如今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皆都是熄了那份心思,这可是连龙公子都是举手击集的高手呀。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古怪的脾气?而且,遍观场内,三个级大派并没有什么得意的弟子前来,这姓任的也许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也只有他们才能培育出这样年轻武功有这样高绝的弟子,想想他的神秘背景,又是熄了另外一些人的心思。

袁国掠见张小花坐在一边休息,倒是想来拜会,可是一把就被周泰拉住,在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声,袁国标的脸色亦是数变,惊异不定的看看张小花,再看看回春谷的护卫,还是止住了步子。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的。

见没人来打扰自己,张小花当然很是高兴,刚才在擂台上无意偷窥到龙腾心法的一丝奥秘,还没来得及仔细的体悟,现在却正好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张小花伸出左手,在经脉中体悟起龙腾心法来。

龙公子的龙腾心法只修炼到第四重,所以张小花也只懂得前四重的变化,可这心法只是内力的运转技巧,张小花只体悟了前四重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从一重到二重再到三重四重。

甚至八重九重,其根本的技巧只有一咋就是如何的叠加,而各层心法的不同之处只是对于不同内力的控制而已,只要有足够的内力就能叠加更多的重数,而张小花的真气,跟武道的内力不同,他知晓了这个根本的技巧,也就无所谓叠加的重数了,以他经脉中的真气,模拟龙腾心法也是十重,也许二十重?不过,这有意义吗?正想间,就听得擂台之上一声锣响,张小花睁眼望去,擂台之上,聂谷主正坐在中间,旁边聂家三姐妹,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英俊汉子也都是坐了,看那个样子想必是聂倩蓉和聂倩秀的夫君,几个裁决也已经就位,那岳岩岳老正站在擂台的一角,敲着一个铜锣,嘴里喊道:各位取得最后资格的二十三位英雄俊杰,请一起到擂台上来。

张小花听激眉,暗道!,冈才老得急,却是没有问聂谷丰众披 如何比试?难道还是一对一么?亦或是群殴??张小花起身,缓步走到擂台一侧,照旧还是将长剑往地上一插,一个箭步跳上了擂台,双手环抱,站在一边。

其他二十二人也是6续到了擂台之上,看看人数,岳老朗声说道:回春谷比武招亲比试最后一场,现在开始,此场比试的规矩极为简单,就是在擂台上的二十三人,互相比拼,最后剩下的那位,就是此次比试的最后赢家然后,看看众人,笑道:只有一个要求,毕竟是喜事,不要闹出人命就行,不论是用刀用剑,还是用暗器,皆是可以,当然,不能用毒。

好了,老朽的话说完了,还有人有问题嘛?这些规矩毕竟是在擂台搭建之初就是人人皆知的,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岳岩看看张小花,见他只是站在那里并没开口,就有大声叫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以一个时辰为限,现在开始。

随后又是敲了一下铜锣。

随着锣声一响,就见二十几个人,立亥就分为好几个小团体,平日有些交情的,或者取得资格之后再行联系的,都是聚到了一起。

这时,只有一个人独自站在擂台角落的张小花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只见张小花用手挠挠头,突然蹲了下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身前的擂台上一戈就见得一个整齐的、深入硬木三分的、一个半圆的弧线出现在擂台之上。

随后,张御广又站起身来,晃晃脑袋,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搭建擂台的虽然只是木材,可为了能适应江湖人的武力,这擂台的木材可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并不会比那坚硬的岩石差到哪里的,张小花这手一则显示了强大的武力,起到震骇众人的意图,二则表明,你们只管斗你们的,只要不踏入我的这条弧线,我就不会出手的意思。

其他众人见此,一边砸舌这东轻人的武功,一边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网开始趁乱厮杀之时,并没有什么人先行上前寻找张小小花,而是各自找了看起来不是很强的小团体,先行除掉。

于是,跟场内拼斗的火热众人想比,张小花就显得更加不同。

擂台的一边,聂谷主和聂倩虞的眼睛一直都没怎么离开过张小花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看在眼中,这时见到张小花这般很有深意的举动,皆是欣然点头,这货,还真是喜欢贪便宜的,到了这个份上,还想着淡翁得利呢其实其他人等哪里不知道张小花的想法?只是他刚刚轻松的击败龙公子,如今的气势正盛,别人也不愿轻易的相碰。

可是,过来一顿饭的功夫,擂台之上的人就渐渐的少了,这些凑在一起的小团体毕竟也有强弱之分,一经比斗,那些稍弱的对手,很容易就被清理下去,这时的擂台上已经只剩下三个四人一组的小团体,还有张小花孤零零的一个了。

见状,张小花也不再客气,放下手臂,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果然,其中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就往张小花这面冲来,张小花神识放开,将四人的动作看得仔细,并不慌张,只等四人逼得近了,脚步一滑,从四人的包围中寻了个空隙,只侧身间就伸出手来,轻轻点在一人的腋下,旁边一人见张小花欺身,也是连忙变招,将长剑一横,想要挡住他,哪知张小花一个纵身,高高的跃在长剑的剑背之上,就听的咔嚓声响,那宝剑已然断为两截,而同时,还没等那人醒悟过来,张小花的指风已经及身,正正点上。

旁边两人见到不好,就要回撤,张花哪里还会给他们机会?身形在空中一个飘身,就是到了他们跟前,双掌挥起,掌心内含龙腾心法两重劲道,那两人见张小花掌势迅猛,不假思索就举掌相迎,当巨大的内力迫向手臂,这才醒悟,刚才龙公子不就是被此人用掌力击飞的?可惜,此时醒悟已是不及,擂台上下一干人等,眼见张小花双掌到处,两人应声飞出擂台,跌落在尘埃之间。

电光火石之间,张小花就击败了四人!很忐忑,毕竟以前基本都是一天两更,这段时间忙,只一更,希望大家谅解。

这个状态估计到月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有,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第四百三十四章 大衍五行阵洲台之上还剩下的八人。

早就分为两拨,站在一旁看棚,亿糊人的拼斗结果,眼见到张小花轻松的取胜,眼中皆是要出惊骇之色。

刚才擂台上二十余人分为数拨,捉对厮杀,费了无穷的气力,花了很多的心思这才勉强取胜,可见人家,就区区一人,只一个照面,就将四人打掉,这其中的差距可是相当的明显。

于是,其中四人一拨的相互看了一眼,都同时点头,挥舞这长剑,往另外四人攻了上去,显然,他们打算先将这四人击败,在腾出手来对付张小花。

那四人见状,也是合了心意,大喝一声,分散看来,各自挑选了对手,斗将起来。

见此情形,张小花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这八人会合兵一处,联手对付自己,可他们居然先行自斗,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起来也是很怪异,不过,他们这么做,对自己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所以,张小花依旧旁边站了,饶有兴趣的观战。

看了片刻,张小花就逐渐看出一点端倪,那抢先动手的四人,明显武功就比另外四人高半筹,而且,这四人似乎是练过一下合击之法,有时两人联手,有时三人联手,都是应付的游刃有余,难道,这四人是某个势力统一派出来的?,小张小花不由的想道。

若是这样的解释,也很是合理,那个势力劫杀聂倩虞不成,夺不到聂倩虞手中的宝物,正好碰到回春谷搞比武招亲,就顺势派出合适的弟子,若能成功,不仅能达到先前的目的,更是能得到回春谷的偌大基业。

好算计。

好打算呀。

张小花手托下巴,暗自称赞:聂谷主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臭不可闻呀。

是啊,聂谷主爱女心切,没有考虑彻底就匆匆实施,若非张小花的偶尔出现,这个闹剧还真是可能毁了整个回春谷。

正在张小花思索间,擂台上的情势就明朗起来,只见其中一个人手中的长剑连点,竟是用剑尖点了对手的几处大穴,取得胜利,而另外三人见到大势已去,不得不弃剑认输,从擂台上跳了下去。

随后,那四人稍微歇息,就是拿了长剑朝张小花围了上来。

见此,张小花也是举步,从自己刚才画的半圆中走出,缓步来到擂台的中央,那脸色依甩的淡然。

四个人都是狠狠的盯着张小花,瞧了个时机,同时挥剑,一拥而上。

张小花此时手中没有长剑而短剑又不方便拿出来,所以只能空手迎敌,这四人的合击之术也是了得,一时之间,张小花并不能找出明显的破绽,只好一边施展北斗神拳迎敌,一边用缥缈步躲避,五人就在擂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斗在一起了。

张小花在四人的围攻下,极尽辗转腾挪,与方寸之间尽显轻功的卓越,但见张小花瞧个破绽,一拳击出,正是其中一人的面目,而那人的长剑已经递出,已经来不及回救,可那人也不紧张,只往后稍稍退后几步,其余的三人立刻也跟着向前,变招之后的长剑紧跟着就刺往张小花的必救之处,迫得张小花不得不回防或者闪身躲开,甚至有数次,张小花已经明明用轻功闪身脱出了四人的包围,可是也不知四人如何变化,只是其中两人几个翻滚,立刻又将张小花困入四人之间,将张小花欲要各自击破的计划打乱。

这等利害的合击之术,似乎跟才才对付另外四人的方法已经有些不同,张小花不由得心中一凛,立刻收起了先前的小瞧之心。

放出神识,张小花一边继续游斗,一边仔细的观察起这四人的步法和合击术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小花突然心里一动,这四人的配合、站个的变幻看起来很是熟悉,再仔细的想来,张小花不由的大一大衍五行阵。

仙道的五行大阵是由五道符篆构成,每个符篆之间都能相互配合,生成无穷的变化,将阵内之物困死,这四个人不过是将符篆换成了人,四人配合的变化中,其根本就是五行大阵的变化,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里只有四人,并不是五行大阵要求的五人?三才旗门阵、大衍五行阵都是仙道阵法的基础,火龙真人的玉简中也有记载,张小花早在荒岛上就已经研究的很是透彻,现在,又经过对泥丸宫中兔子符篆的参悟,张小花对于仙道的阵法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先前没有看出来,自然是缚手缚脚,不知如何破除,现在既然已经看得明白,而且这五行大7且是缺了一人的残缺阵法,当然就不会再难倒张山花引日※只见张小花心里略一思索,看到阵法中的一个破绽,一个闪身,闪电般窜到其中两人中间,那两人也不慌张,只略微的分开,将空间闪开,另外两人的长剑也是同时刺到,而张小花再次纵身,高高的跃起,将刺来的长剑闪过,然后身在半空,也不见如何借力,身形平白的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体的个置,然后,就什么也不做,身体急的落下,而此时,四人脚步挪动之间,在张小花落下的地方,正好空出一个人站立的位置,张小花落到之时,五人成了一个圆圆的形状,正是一个完整的五行大阵!张小花身侧的两人见到张小花落地,心中大惊,脚步快移动,就要转换阵法,可是张小花却屹立不动,正好挡在旁边一人移动的位置上,那人无奈,举剑就刺,然而此剑并不是刺入阵法之内,不是阵法的变化,是故虽然其他三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但他们并不能依据阵法的变化,跟着刺人进攻。

这就形成了一人独站张小花的局面。

见到自己的策略生效,张小花扬声长笑,长剑及身,闪电般伸出左手,那拇指和食指捏住刺来的剑尖,随后一个侧身,右手随即点出,正是那人胸前的大穴。

张小花手指未到,旁边的三人可就挺不住了,各自身形晃动,挺剑便刺,这一刺不打紧,整个残缺的五行大阵可就立匆不成形了。

没有了五行大阵保护的四人,跟刚才扑向张小花的四人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只见张小花舍了刚才那人,挥掌拍向最远处扑来的两人,那两人没想到张小花会先攻向他们,赶紧长剑变向,点向张小花的手腕,张小花脚下用力,身形急闪来到两人眼前,两手往空中一抓,正是两人的手腕之处,两人躲避不及,被张小花扣住脉门所在,立时整个半身都是酸麻,长剑当咖声响跌在擂台之上,张小花也不客气,两臂稍稍用力一甩,两人就腾云驾雾般被掷下擂台,直到被擂台下的人接住,整个身体也能略微的活动。

另外两人见到同伴被掷下擂台,也不多话,同时从怀里掏出暗器,挥手就是往张小花面目射来,张小花鼻子里出一声冷哼,身子一矮就躲了过去,径直又是往两人攻去,可是,他网走几步,神识内就看到刚刚射过去的暗器,在空中一个转身,又回转过来,径直射向自己的后颈,竟然是江湖中比较罕见的回力暗器。

张小花心里一动,并不理会,依旧挥拳往两人攻去,那两人见状心里暗笑:这年轻人果然是经验欠缺。

于是,也就抖擞精神,迎了上来,只想稍微拖延一刻,等候射回的暗器,等张小花近了身,那暗器也近了张小花的后颈,只见张小花好似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的一缩脖子,身体一矮,那暗器竟然是擦着他的头顶而过,射了个空,而张小花面前的对手,正洋洋得意想看到张小花被暗器射中的样子,却猝不及防的被张小花躲过的暗器,正正的射中面目。

眼看着暗器及身根本来不及躲闪,那人张嘴就要喊出,可惜此时那暗器已经射中面门,一瞬间,受伤的面部一缕紫黑的鲜血流出,而那人的脸上,先是一滴的乌黑,很快就是如乌云般扩散,布满整个脸庞,随即那黑线就如张牙舞爪的毒蛇,往脖颈之处波及。

这暗器上居然淬有剧毒见到此种情况,张小花心中大怒,这两人真正存了杀他之心,明知擂台上不允许用毒,却在最后关头,使用如此歹毒的暗器,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张小花最后一个对手由于站得稍微有点儿远,暗器反袭过来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间闪过,那库毒的安全擦着他的头顶险险飞过,径直往擂台外飞去。

可正当他心中庆幸之时,只见张小花身形一闪,竟是如鬼魅一般,突袭到身前,一把就是抓住他的胸前大穴,让他连躲闪的余地都没。

抓住对手的张小花也丝毫不停顿,将手一甩,那人如飞弹般快追向刚才射出擂台的暗器,片方之间就已经过,并直直往地上落去,那位置正是暗器射出的地方,就听扑地一声轻响,淬毒的暗器正正射入那人的脖颈。

一瞬间,紫黑的鲜血就流了出来,而那人随即就扑通跌落尘埃,再也不能动弹!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五章 胜出汉招亲擂台摆了两个多月期间办有见血,可毕芳擂曰坍忧早就声明,只要损了性命,立刻就要取消资格,而且,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都是冲着喜事,谁会平白的跟人性命相拼?是故,这六十来天间,并没有任何的人丢了性命。

可是,就在这最后一刻,不仅有两人丢了性命,还出现了最让人痛恨的萍毒暗器。

立刚,整个擂台的上下一片的哗然。

擂台上的众位裁决都齐齐站起身,擂台下的众人则大声叫嚷起来,甚至某个角上的人都抽出兵器,有些蠢蠢欲动。

聂谷主是何等样人,立刻站起身来,冲山庄之内一摆手,就听得山庄之内一声号角,从大门内冲出一队人马,马上之人都是劲装打扮,手中拿着长剑等兵器,马后面又跟着众多劲装的护卫,与此同时,从广场另外两角,也都是有两彪人马冲出,马上之人皆都是身披铁甲。

手中拿着长枪,马下之人则都是手里拿着弓箭,竟然是官府的兵丁。

这三队人马行动迅,还没等众人醒悟过来,已经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手持弓箭的兵丁笔直的站起前面,左手擎弓右手搭箭,将弓拉了起来。

其他众人则将兵器抽出,站立于兵丁之后,静待下一步的号令。

见此情形,场内众人皆是变色,他们虽然都说江湖中喋血的人人物,想来都是不把官府的兵丁放在眼里,一对二,一对五都是毫不在意的,可现在则要面对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这可不是他们能够硬撼的;更况且,这队兵士一看就是莫愁城有名的弓马队,在他们的箭雨之中,即便轻功高绝也是难免受伤的。

一瞬间,那些刚才还有些蠢蠢欲动,想耍趁火打劫的某些人 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悄悄将刀剑入了鞘。

这时,聂谷主越众而出,站在擂台的边缘,笑着喊道:诸位江湖上的英雄俊杰,切莫慌张,这些兄弟不过是聂某人从莫愁城守备钱大人处借来的弓马队,用意只是维持擂台的安宁,并不会对众位有什么伤害之意,诸位站在原地切莫慌张。

擂台下当先一人立刻就喊道:聂谷主,我等慕名前来招亲比试,您这般对我等,还借助官府的势力,是不是太不光明磊落?聂谷主笑道:这个兄弟误会了,我回春谷向来都是以礼待客的,不过,来此的英雄实在是太多。

说句不好听的,难免良莠不齐,我回春谷实力有限,很难保证各位的安全,这才不得不求助当地的父母官。

当然,诸位放心,诚心来比试的,都是我回春谷的朋友,我回春谷必会保证朋友的安危,否则,诸个想一想,就算是我有什么异心,以后回春谷还能在江那人大笑道:正该如此的,聂谷主这般解释,在下明白,在下就在此坐了,你且处理这些杂事儿,我还等着喝你一杯喜酒呢!站在擂台上的张小花,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这聂谷主不愧是聂倩虞的爹爹,这托儿都安排的如此专业。

其他人听了这几句的对白,都是心神大定,可不,我等不过就是来比武招亲的,既然没被选中,就等着喝喜酒就是,反正这个什么聂家三小姐看着也不是绝代佳人,而且还要入赘,算了,算了,这等事跟我是不相干的,且坐了吧。

于是,众多的人都静静坐下,而角上一些人见状,也都缩了尾巴,不再声张。

见到场内的局势被自己轻易的控制住,聂谷主走到擂台上网刚被暗器射死之人的尸体前面,皱眉看了看,又是说道:诸个,这擂台上的这人,有谁知道是哪方的英雄好汉?擂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回答,聂谷主对着刚才有些骚乱的地方有喊道:真的没人知晓么?依旧是没人应声,聂谷主心里暗笑:果然不出小虞的预料。

然后,又指着地上那具尸体叫道:那地上的那人呢?是不是也没人认得?果然,还是无人应答。

聂谷主紧皱眉头道:这,可如何是好?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对刚才被张小花打下擂台的两人说道:这两位英雄,他们两人跟你们一起上台,而且看你们似乎很是熟悉,还练得有一套合击之技,难道你们也不认得?刚才被打下擂台的那人,看看旁边的众人,随后越众而出,拱手道:聂谷主,在下是金钱派的金彤,是一个多月之前取得资格的。

心二浩着旁边那人,说道!汝位是我结义的弟兄,陶关 圳咒随我之后取得的资格。

我兄弟两人取得资格之后,台上这两位就寻到我等,说最后的比试要跟我们组队,等把其他人等皆赶下擂台,然后在凭我们四人各自的所学,决定最后的魁,我兄弟两人本不欲答应的,可这两人拿出一套四人使用的合击之技,我等一看,深深感觉到其中的厉害,若是我两人不参与,他再寻了其他两人,我们肯定不是其对手的,所以,我们也就只好合作。

聂谷主,我兄弟两人也不过就是在一起练习的时候才见到他们的,平日都是不知他们去哪里的,就是我们探问,他们也缄口不语,所以,到得现在我们也只知道他们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而已。

这样啊。

聂谷主拱手道:多谢金钱帮的金贤蒋,刚才得误会,还请原谅,不过,既然金贤侄已经知道这两人有些不妥,其实就应该早些跟回春谷知会一声,您说是不是?金彤一脸的羞愧,道:聂谷主说得实在是有道理的小侄只一心的仰慕聂小姐,唯恐失去这珍贵的资格,所以就一时的鬼迷心窍,实在是愧对回春谷呀。

然后,他又环视一下众人,对着擂台深施一礼,朗声道:聂谷主小侄一时愚昧,这才造成如今的形势,实在是深感不安,好在有这位任少侠力挽狂澜,阻止了宵小的计谋,否则在下这后半辈子都是要愧疚的,在下本想留下来跟谷主同乐的,可是可是真的心中有愧,小侄这就先行一步,回去禀告家父,将此间的错误一一说明,等有了时机,请家父带着在下,亲自来向聂谷主赔罪!嘿嘿,心中有愧,不会是心中有鬼吧。

张小花只心中冷笑。

聂谷主笑道:金贤侄不必愧疚,年轻人谁不会犯错误呢?还是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一切都是好说的。

金彤死活不依,聂谷主只好冲旁边包围的兵丁点点头,包围的兵丁让出一条小缝隙,依旧的戒备异常。

金彤等人冲聂谷主拱拱手,带着十数人,打马扬长的走了。

聂倩蓉有些不解小声问聂倩虞道:小妹,这就让他们走了?他们可能就是劫杀你的坏人呀!聂倩虞伸手握握大姐的手,微微一笑。

并不多说。

而聂谷主则悄悄看看擂台的一侧,若无旁人的一个眼神,立方,就有个人,悄悄的施展轻功,回到山庄。

然后,聂谷主又看看擂台下,正是刚才有些骚乱的那个地方已经空了出来,聂谷主说道:众位江湖上的弟兄们,回春谷比武招亲比试,已经在此摆了两个多月,承蒙诸个捧场,虽然刚才有些砒漏,可是,在最后的比试之前,岳老爷子已经将擂台的规矩说明,而且众位想必也是早知的,招亲比试是喜事,坚决不许用毒,而刚才两人,居然置我回春谷的规矩于不顾,竟然要犯众怒,诸位想想,若是你们在这擂台上中了这剧毒之物,我回春谷如何向你们的父母和帮派交待?幸好,这任少侠武功告绝,让这二人自食其果,所以,我宣布,这最后的比试结果有效,最后胜出的就是这位任逍遥,任少侠!聂谷主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得人心,是啊,这擂台上,我要是中了剧毒,这条命可就送到这里了,美娇娘的手都没摸着,还白白送命,这两人真是可恨,死的好,死的妙!于是场内众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大声鼓噪:好,说的好,任少侠武功高强,正是应该他胜的。

聂谷主听了心里欢喜,就是后面的聂倩虞也是羞得脸面通红。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假的,也有些脸上挂不住,轻轻拉着大姐,从擂台后面悄悄溜走。

聂倩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两人眼中皆是阴郁,叹口气,聂倩秀也尾随两人回了山庄。

聂谷妾等众人说了介。

够,这才虚按双手道:众位,且听我一言,回春谷本已备好酒席,只等这魁一经决出就要跟小女拜堂成亲的,可是,因为两个鼠辈居然用毒,迫得任少侠不得不自保,伤了两人的性命。

今日已经见血,甚是不吉,这婚事只好押后了。

不过,这酒席可是现成的,来吧,诸位,回春谷备好了美酒佳肴,咱们今日一醉方休!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六章 穴道难解小小花一听里好笑:不错。

正想如何推托呢。

函氏八一,性命却给自己找了妙的不能再妙的理由。

擂台之下的人哪里管你是拜堂还是不拜堂,左右拜堂的也不是他们,人生四大悲之一洞房花烛夜,他人。

不就是这般?所以,他们都是叫道:好的,聂谷主,今夜必要骚扰你回春谷,百花酿可要管够的,不醉不休。

聂谷主听了,团团拱手,随口应了。

这时,刚才坐在聂倩虞等人旁边的两个俊朗的汉子上前跟张小花施礼,果然就是两个担挑儿。

强盛和岳钟林。

但见岳钟林笑道:任少侠,哦,疫该叫小妹夫的,在下是鹿鸣门的岳钟林,家妻正是聂倩蓉,是小虞的大姐。

然后指着强盛道:这是你二姐夫,巨鲸帮的强盛。

张小花摸摸自己,苦笑道:两位,这就开始攀亲戚了吗?。

岳钟林道:那是当然。

不管怎么说,你既然现在赢了擂台,那就是我们的小妹夫,至于以后如何,那就以后再说。

见岳钟林如此说法,张小花只有无奈。

耸耸肩道:随便你们吧,不过,我可不会叫你们什么的。

强盛点头道:别说那么多了,任少侠,咱们先进庄吧。

张小花应声道:正合我意。

说完,从擂台上跳下,走往长剑插着的地方,岳钟林笑道:这般客气小妹夫,让手下人帮你那就是了说完,一摆手,果然,从长剑旁边转出一个汉子,伸手就要从地上拔起长剑,可惜,他先是一只手,再用两只手,那长剑连晃都不晃一下。

那汉子满脸的通红,眼中尽是诧异。

张小花走到跟前,抬手拔集长剑,笑道:我这长剑是认人的,别人都不让拔的。

那汉子搓搓手,呵呵,小笑了,满眼的敬佩。

待岳钟林和强盛两人走过来,三人正要往山庄内走去,就听得后面有人疾呼道:任少侠,请稍等。

张小花一愣,回头看去,却是一个并不认识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近前,有些尴尬的说道:任少侠,还是有点小事儿想要您帮忙的张小花奇怪道:但问是何种事情?非得要在下帮忙不成?。

那年轻人拱手道:刚才在擂台之上不是有在下门中两位师兄弟被任大侠点了穴道吗?您一直都在擂台上跟人比试,在下的几个师兄尝试了解穴,没有成功,师兄们知道您忙,已经派人去擂台之上找岳老前辈帮忙,可是,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斗胆前来,请任少侠帮我师弟解穴哎哟张小花一拍额头,可不嘛,刚才随手点了两人的穴道,还真的给忘记了,连忙说道:抱歉,是在下疏忽,刚才施展是唉,在下这就帮您的师弟解穴可不,自己这**指是用仙道真气为基础的,根本就不是武道的内力能解开,自己不出手,那两人的穴道可不就永远都解不开?若是时间久了,内息不畅,势必会影响修为的。

那年轻人大喜,道:还请任少侠跟我来。

旁边的强盛有些不高兴道:这位兄弟,刚才你不是说已经请岳老前辈了嘛,他可是点穴的高手,他老人家既然已经去了,还用得上任少侠再过去么?再说任少侠现在过去,是不是不太妥当?这个?那年轻人有些迟疑,强盛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自己的师兄已经去请岳老,自己再请张小花过去,岂不是说自己不信任岳老?不相信岳老能解开穴道?若是岳老误会,拂袖而去?越想那年轻人越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甚至是画蛇添足了。

张小花网要说话,旁边的岳钟林笑道:二妹夫这话不妥,这年轻人心思缜密,想的周全,很是不错,况且,家父向来都是提携晚辈的,断不会因为这点儿小误会,就会生气,这个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那年轻人听了,脸色才稍缓。

张小花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岳老还是聂谷主的亲家啊,要不怎么会替代了聂谷主,主持擂台?岳钟林笑着对张小花道:小妹夫,左右家父已经过去,你看你是去一趟呢?还是直接回庄?。

张小花不假思索道:岳兄,这事儿还是因小弟而起,即便是岳老前辈已经过去,我再去给人家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擂台上点穴不是我的错,可刚才没想起来给人家解穴,却是我的大错呀。

岳钟林竖起大拇指道:小妹夫果然人才,如此的胸襟正是张小花心中腹诽不已:大姐夫,您就不能不张口小妹夫闭口小妹夫的?若不是这旁边有人,我可真不给你面子了!哎哟,我怎么能叫他大姐夫?这不是自己就先认了?呸张小花忍不住啐了一口,那岳钟林见状,又是笑道:小妹夫啐的好啊,跟小虞的样子一模一样。

张小花无语,着看那年轻人。

年轻人知道张小花要过去,现在阻止也是不及,只好苦笑道:那还请任少侠随在下来吧。

心里还暗自祈祷:但愿岳老前辈不会计较。

张小花对岳钟林的印象甚好,自然爱屋及乌的不愿意他的爹爹丢了面子,接连的催促那年轻人稍微快点儿,可惜年轻人不知道张小花的想法,只是慢行,他还想着让岳老前辈早点儿到,自己赶回去的时候,最好是已经解完了穴道,岳老已经离开才好。

可是庄前的空地儿就这么大,他再磨蹭能磨去多少的时间?而那边岳老似乎也有些事情耽搁,等张小花到了跟前,岳老也刚刚走到。

眼见一圈人都有些焦急的围住两个静静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岳老正要上前解穴,张小花赶紧喊道:岳老前辈那岳老听得呼声,抬头一看,笑眯眯道:原来是新郎官儿来了啊,呵呵,以后可不用叫我岳老前辈了,叫声伯父的好。

那引张小花来此的年轻人见岳老果然不在意,心里大安。

可是张小花却是一阵的别扭,若说岳老是前辈,叫声伯父也没什么的,可看着岳老眼中的笑意,还有刚才岳钟林一口一个的小妹夫。

张小小花实在是没心情叫出的。

岳老似乎也知道些什么,见张小花不答,就又笑着说道:这孩子,还真的脸皮儿薄,不叫也罢,等你过几日适应了再说吧。

不过呀,这江湖上,还是厚脸皮吃的开呀,你以后可是要多多注意的看岳老谆谆教导的样子,张小花只好拱手道:谢岳老教诲旁边的众人皆是大笑:这年轻人果真是害羞,前辈。

两字都省了,可就是不叫伯父张小小花也不理会众人,又说道:这两位仁兄被在下在擂台上点 穴,可刚才在下一时疏忽,却是忘记了,这里先给众个道歉。

说完跟旁边的人深施一礼,那两人的师兄弟也赶紧的回礼,皆说:无妨,知道新郎官忙。

张小花又对岳老说道:岳老,您请旁边站着吧,这些事儿都是晚辈惹下的,还让晚辈动手的好 岳老笑道:无妨的,左右我已经来了,这样吧,我也出份力,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儿,一会儿就别让我掏东西了张扒花无语,我也没问你要什么见面礼儿呀,这岳老怎么比我还抠门?岳老见状,指着自己身边的那人道:这个我解了,你去解另外一个吧张小花大急,道:岳老,还是我来解吧说着就要上去。

岳老大笑道:你这傻小子,还真以为我没给你准备见面礼儿呀,放心吧,乖侄儿,等回了山庄,绝对让你满意。

说着,就把手指放到了地上那人的手腕之上,去探查经脉的锁定。

张小花翻翻白眼儿,得,我还真是贪图您的见面礼几似地,您老慢慢的解想着就走到另外一人的身边,这穴道是他自己点的,当然是知道点在什么位置,也不用真气探查,只按照《**指》所载,啪啪。

几指,将那真气透入经脉,立复就解了穴道。

只见那人睁开眼睛,左右看看,站起身来,拱手道:任少侠武功高强,在下佩服。

张小花自己也一再的道歉。

这时再看岳老,已经探得被点的几个穴道,又是用了几种常见的解穴手法,均是没有凑效,见到张小花帮别人已经解了穴道,心中不由得大急,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刚才他过来替人解穴,就是卖了聂谷主的面子,替张小花出头,可是,若是他不能解穴,那丢得可就是他自己的面子了,这面子一丢可不打紧,江湖人说起,某日某时一个年轻人点的穴道,岳岩老儿不知天高地厚,要替人解穴,可惜武功练得不到家,居然没有解开,云云,,这时,岳老才明白,为何人家一再阻止自己解穴,唉,悔之晚矣!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七章 桃花仙…老解不开穴道,本就是在张小花的意料!中的,此时嗜引仙杂眼中有些慌乱,张小花也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张小花走了过去,笑道:小岳老,您是不是还在担忧您的见面礼儿?您老放心,不管您给我什么样的见面礼儿,在下都是喜欢的。

然后,对着旁边的众人说道:你们觉得是不是这样?旁边等也笑着道:正该如此的,长者赐不敢辞,不管什么都是应该接拜 。

就在这时,趁着众人大笑,张小花的脚轻轻的点在地上那人的肩膀处,将一缕真气渡入经脉。

此时的众人都是微笑点头,哪里会注意张小花如此微小的动作?可是,岳老正蹲下身看着张小花,张小花脚尖的动作正好就在他的眼角中看到,他心里一动,也是笑道;这孩子,我哪里能在乎一点儿见面礼?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点穴手法如何,这才耽搁了,你且看我的说完,立刻又是换了一种江湖中鲜见的解穴手法,只是这次,他并未将任何的内力输入经脉之中。

果然,随着岳老的手指离开,那地上之人也是睁开眼睛,左右看看,站起身来,张小花自然还是上前一顿的道歉。

张小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致歉,真得是引起了周围人等的好感,皆道:任少侠真是心胸宽广,为了耽误解穴的小事就再三道歉,这聂谷主可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挑到了这么好的女婿。

张小花暗道:还惯出毛病了。

岳老在旁边又说道:诸位,聂谷主已经在山庄中备好了酒菜,大家赶紧收拾一下,到山庄内尝尝有名的百花酿吧,我跟新郎官先行一步了说完,岳老和张小花跟众人拱拱手,当先离开,岳钟林和强盛也跟着走了。

岳老和张小花一行四人进了山庄,此时已经是日薄西山,天色将暮。

岳老时岳钟林和强盛说道:你等二人到前厅去吧,今日客人众多,可别又什么差池的,这两个月来也辛苦你们,等过了今晚,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两人领命而去,岳老又笑道:新郎官,走吧,你老丈人在前面等着你呢见张小花直皱眉头,岳老笑意更浓。

走了一阵,见得旁边没人,岳老悄声说道:贤侄啊,这里没人儿,我就不叫你新郎官了,呵呵,你能不能,迟疑片刻,又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点穴用的是什么手法吗?。

岳岩和岳钟林所在的门派叫鹿鸣派,人手一个鹿角一般的奇型兵器,专打人身上三百多处大**道,是故,岳岩对于经脉和穴道研究很是精通,点穴和解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这也是刚才请他过去的主要原因。

可刚才张小花封住的穴道极为平常,跟旁人所点并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但岳岩就是解不开,若不是张小花及时、隐蔽的出手,想必他今日就要栽了,老爷子研究一辈子的穴道。

如今见到自己不能解开的点穴手法,哪里还能忍得住?张小花想了一下:这**指是正道盟的绝学,我将名字说出,这岳老肯定知道指法的出处,却是不妥的,可若是不说,亦或是编一个名字,更是对岳老不敬,唉,这老人家怎么就问这种问题?见到张小花有些犹豫,岳老也是尴尬,是啊,各自的门派都有自己的秘技,向是不外传的,自己这般问话虽然不涉及什么秘密,可毕竟也有一探别人隐秘的嫌疑,可是不问个清楚,他哪里会心安?岳老只好自嘲道:贤侄莫怪啊,老夫一辈子沉浸于经脉和穴道,见到贤侄的手法,一时心痒,难以自制,你你只要告诉我手法的名字即可的张小花暗笑:这指法不过是武道的功法,我拿着只不过借鉴,如今已经学会,放在我处已然无用,我就算是给你,也是未尝不可的,只是,我就算是给你,你敢耍吗?想了想,张小花笑道:岳老,这个指法在下还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呢,您听过正道盟的**指吗?**指?岳老很是迷惑,绞尽脑汁也是想不起来,不过,他还是笑道:听说过的,似乎是正道盟的绝学之一。

嗯,您老知道就好,我这指法跟正道盟的**指相当的相像。

哦,那老朽就明白了岳老一脸的恍然大悟状,心里却是嘀咕:正道盟几时有这等指法?乾坤掌倒是听说过的,回头得找人打听一下,这个**指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小且不说,岳老低着脑袋思习,个渠道去打探**指。

随着他的指引转过几个山坡,曲几足一片火红的桃林,岳老抬头,指着桃林笑道:小虞自小就喜欢桃花,这些桃树都是小虞亲手所种。

看着这偌大的桃林,张小小花醒悟:怪不得,聂小鱼儿看到桃林就非要进去观赏,还要拼酒,原来在家就是这般呀,啧啧,这富贵人家就是不同,一个女孩子的喜好,就能辟出这么大一片闲地给她种桃花,若是我把郭庄南坡上的荒地都种上桃树,爹爹不把我屁股打得稀巴烂才怪!突然,张小花一皱眉道:岳老,这桃林中的桃树可是有数百棵之多的呀,难道都是聂小姐亲手种的?是不是家人代种的形象工程?岳老摇摇头道:贤侄还是不了解小虞,她那个极为倔强的性格,哪里会做这种脸面活儿?说起来也是可怜,小虞的娘亲名字中有桃,字,也是极喜欢桃花的,小虞的娘亲临死前,陪着小虞种了一棵桃树,说是自己的替身,小虞若是有些心事,可以跟桃树讲讲,这本是安慰孩子的办法,可后来小虞想极了自己的娘亲,又怕娘亲如自己般的孤独,就在那棵桃树旁边种起了其它的桃树。

为了表示对娘亲的尊敬,小虞禁止别人帮忙,每棵树都是自己亲手所载,每年都是要栽种的,这许多年来,就成了桃林真是个可爱、坚强的好孩子。

张小花笑道。

是啊,所以,有了机会,要好好的珍惜呀。

岳老也是叹息道。

张小花摸摸鼻子,不再多语。

转过桃林,正是一座玲珑的楼阁小院,只见院前的门匾上写极为清秀的三个大字桃花庵字迹是极为熟悉的,正是聂倩虞亲笔。

张小花一皱眉,道:这是哪里?岳老含笑道:这是小虞的绣楼。

哦张小花微微点头,说道:这个庵。

字用得似乎不妙,女孩子的绣楼如何能用这个字?岳老也是摇头:听她大姐说小虞极喜欢桃花庵里桃花仙,这句诗词,就将自己的住处改成了这个名字。

张小花大笑道:这聂小鱼儿,居然自认是桃花仙,真是有意思他自进庄开始就一直叫聂倩虞为聂小姐,如今大笑却是忘记了,聂小鱼儿随即出口,听得岳老喜上心头。

正在这时,就听得里面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任夫哥缘何笑?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女子,轻盈盈的转过院门,笑着问道。

不正是换了新装的聂倩虞。

聂倩虞面容娇嫩,身材矮正是如十二、三岁的样子,此时一身的鹅黄还头梳了冲天的马尾辫,昏晚的天色下,直似数年前无名渡口的梦。

张小花当时就愣住了,直盯盯的看着聂倩虞。

聂倩虞本来就一脸的娇羞,虽说张小花在上擂台前已经说得明白,自己就是帮聂倩虞挡在前面,没太多的心思,可他此时毕竟是聂倩虞未婚夫君的身份,聂倩虞如何不害羞?更别说如今张小花如猪哥般直面!聂倩真脸上泛起桃花,若桃林中桃花般绚丽,配上鹅着的颜色,真是一个桃花仙了。

聂倩虞低如蚊蝇般的叫声响起:任大哥,任大哥张小花这才从惊愕中醒悟,一把抹了抹自己也不知是否流出的哈喇子,眼珠一转,笑道:聂小姐,还真没看出,看出什么?却是再也想不出下面的词了。

若是说真看不出你这般的美貌岳老不在,张小花说也就说了,也不在乎聂倩虞再多啐一口的。

岳老在场,自己这般可就是轻浮异常了。

聂倩虞似乎明白张小花的意思,抿嘴笑了,道:任大哥说笑女子不过是极喜欢那句诗词,所说是自诩桃花仙却是不敢的张小花听了,连忙摆手道:聂小姐,品貌端庄,天资聪慧,若说是桃花仙,在下举双手双脚也是赞同的。

果不其然,呸聂倩虞轻轻啐出口来,道:贫嘴。

随后,冲后面那稍微远远站了,正极目远眺最远处桃花的岳老道:岳伯父,爹爹就在厅内等候,请您带着任大哥,跟我来吧。

岳老做如梦初醒状,道:小虞呀,你这桃树是极好的,只是树上那对喜鹊总是吵闹,得好好管教才好聂倩虞、张小花都是脸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八章 缺失的第五人,样也是精致的小小斤中,聂谷辛换过簇新的衣物,正笑咯一…的等在那里,见到聂倩虞带着岳老和张小花进来,迎将上来,先是冲岳老拱手道:岳老哥,这段时间可是劳烦您了,实在是感谢呀。

岳老回礼道:你我兄弟多年,做了亲家也是很多年,何必如此的客套?今日总算是托了任少侠的福,将这难关渡过,你还是要多谢谢任少侠的好聂谷主也是点头,转脸冲张小花深深施礼道:正要多谢任少侠高义,今日若非任少侠出手,小女,聂谷主一脸的不堪回状。

张小花急忙还礼道:幸不辱命,幸不辱命。

随后,三人分宾主落座,由聂倩虞亲自给三人斟茶。

品了口茶,岳老心有余悸的说道:聂老儿,看看你想的鬼主意,差点引狼入室,想想最后那几个跟任少侠动手的四人,明显就是一伙儿的,而且,说不定就是咱们的仇家。

聂谷主点头道:岳老哥责怪的极是,兄弟当日不过是担心小虞的安危,实在是欠考虑的,若是知道有任少侠这样的护花使者,打死,我也不会想这样的骚主意随即看看张小花,又说道:那四人不用说不定,必然是回春谷的仇家,四人的武功高强,还会合击之术,若非仇家那般的实力,这江湖中还真想不出有谁会有这般的大手笔。

可惜不能将他们当场拿下?岳老有些不太甘心,道:否则,便可以问出到底是谁跟咱们作对的。

唉,组队的又不是只有他们四人,其他人也都是长着头脑的,知道先抱团再内讧的道理,我们师出无名呀。

别人是临时组队,他们可是早有预谋,正是让他们取了这个巧,让我们无从下手。

聂老弟已经派人跟下去了吧,希望能顺藤摸瓜。

聂倩虞插嘴道:爹爹和岳伯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们的人能活着回来就算是好的了。

聂谷主也是拈着胡子说道:小虞担心的有道理,我给他们也说的明白小心缀着就是,不用强求,若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不须冒险。

聂倩虞叹口气道:这就是实力的差别,就算是看到了人家的马脚,也是不敢随意斩断。

听得此。

张小花突然说道:其实,对手派出的并不是四人咦?众人皆是诧异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几人?张小花想了一下道:若是我预料刷昔,应该是五人。

聂倩虞眼睛一亮道:任大哥倒是说说理由呀。

张小花笑道:他们练得那个合击之技,我以前学过的,应该是五人一同出手,方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可现在只有四人参加,他们又不是派不出五人,所以,不等张小花说完,其他三人一口同声道:所以有个人被淘汰掉,没有取得最后的资格!张小花笑道:三位都很聪明,厉害!呸聂倩虞又差点啐出口,只是看看爹爹的脸色,没敢啐出来。

岳老有不假思索说道:可是,为何没再派人参加擂台比试。

一人不成再找一人嘛。

聂倩虞笑道:岳伯父,这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则是这合击之技甚为难练,五人要练习许久才可以熟练。

一时之间难以寻得这么一人;二则是这人被淘汰之后。

没来得及再寻第二个人。

张小花接口说道:虽然这合击之技练起来有些难度,可若是专心的苦练,两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短的;更况且,一组五人不成,还可以两外五人,相互之间也是可以替换,也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不过,他接着又怀疑道:对呀,聂小姐,怎么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五人组呢?聂谷主傲然笑道:贤侄所说也是有道理的,可是,若真的出现第二个五人组,那他们第一个五人组可就不是所谓的临时组合,而跟第二个五人组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在场的众人。

我们十个人都是早有预谋的若是这般的明目张胆。

不说给我们回春谷以悔婚的借口,更是挑衅我们南方整个武林。

岳老也是嘿嘿笑道:若真是如任贤侄所说,那他们还不如直接派大队人马攻打回春谷好了,搞这么多的小手段有何意义?聂谷主摆摆手道:任贤侄也是不明白我回春谷的实力,以及回春谷对于江湖中的意义,这才有疑虑的剁小花点头道:那么说来,在下考虑欠妥了,如今再想,范围也就小了很多,这四人名不见经传,真实的武功未刚旧刚口阳…8。

o…渔书凹不橙的体蛤!一上得其他人等,想必不是耸角,他们若是得了魁一,张小花欲言又止。

聂倩虞点头道:他们若是得了魁,那就显得极不自然,会引起我回春谷的警觉,所以这没有取得资格之人,反倒是他们五人中的主角!!!其他三人也是频频点头。

可这人又是谁呢?张小花差点问出声来,不过,既然知道这人武功极高,是一个本应该极易过关,可又偏偏被淘汰之人,这人的名字可就是显而易见的了,虽然张小花并没有如岳老和聂谷主,亲见这两咋,多月的擂台比试,但是光从今日的比斗来看,他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眉目。

既然连他都知道了谁有嫌疑,在座的其他人,又岂能不知?自己这个问话,可就显得有些白痴了,嗯,还是不问为好。

果然,整咋小厅死般沉寂,过了半晌儿,才听得岳老说道:这一系列的猜想,都是基于任贤侄那五人合击之技的说法,任贤侄,你能肯定是五人吗?这句话问得很是没底气,那是,这合击之技本就是张小花自己所破,而且还是极为轻松,毫未伤的破掉,所说张小花所言有虚,岳老自己就第一个不信的。

只是,这其中牵扯甚大,岳老不得不代聂谷主一问。

张小花拱手道:在下可以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回答想了想,又道:而且,在下还知道一种四人的合击之技,他们若是真的四人,想必直接就用四人的合击之技了。

听到这里,岳老不禁好奇地问得:任贤侄师门是哪里?怎么所学如此渊博?这咋。

张小花有些迟疑,是啊,以岳老和聂谷主的见识,都没见过五人的合击之技,自己不仅熟悉,还知道四人的合击之技。

这师门肯定是不凡的,可是自己又如何回答?见到张小花为难,聂谷主笑道:贤侄若是为难,就不用说了,江湖上的级大派必定对这合击之技也是很了解的。

张小花也不知道是否认还是肯定,只好品茶不语。

没有得到回答,聂谷主也不惊讶,只是岳老却有些眼光闪烁。

似乎想到了什么。

过了片刻,岳老又低声说道:以老夫这两个月的所见,龙腾剑庄的嫌疑可是最大的,只是龙腾剑庄实力也是不凡,并不比回春谷弱得几分,居然被咱们的仇家所驱使,咱们仇家的实力可,随后又稍微的摇头道:难道龙腾剑庄就是背后的黑手?。

聂谷主微微摇头,道:龙腾剑庄不耳能是主谋,这两个月来跟咱们交手的手段和实力,都不是龙老儿可以相比的。

聂倩虞道:袭击我们的人好像也不是我们南方武林之人,龙腾剑庄就是他们的棋子。

看看自己的爹爹,又道:而且他们不敢明目张胆,一定是心有顾忌,所以咱们回春谷只要小心,多联合其他势力,未必就会怕他们的聂谷主也是微微点头,道:比武招亲擂台之后,回春谷也没有太大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机会,估计他们会偃旗息鼓一阵,咱们正好派人多多盯着龙腾剑庄,以有心算无心,相必会有所收获的。

聂倩虞笑得:此事只有咱们这厅内的四人知晓,别人一个都不要透露,这才能有收效。

聂谷主和岳老皆笑道:正该如此。

张小花却说:明具在下就要启程回北方,这事儿在下一定会烂在肚子里,还请诸位放心。

听得这句话,聂倩虞本来兴奋的脸色立刻黯淡,幽幽看看张小花,没了言语。

聂谷主笑道:任少侠,若是没有太过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还是能多在回春谷待上几日的,也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表示一下回春谷的谢意。

岳老也笑道:是啊,贤侄现在可是新郎官的,虽然个日不必成亲,可过几日别人问起,你让我等如何回答?张小花笑道:这还不是小事儿?以聂小姐的聪明,这么简单的理由能想不到?说完,静静看着聂倩虞。

聂倩虞苦笑道:任大哥仗义出手,不仅救了小女子的终身幸福,更是挽救了回春谷的基业,回春谷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食言自肥呢?。

然后,对聂谷主道:爹爹。

您只需对列小称,任大哥年纪还等过几年再成亲即可。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三十九章 传香教在这里腻谷老亢语,是啊。

众是个多么圆满的理 张小花看起来刚刚十四、五岁,网上擂台之时,别人就说他毛都没长齐。

为此还特意让聂谷主上擂台鉴定资格,如今拿这个年纪说事儿,正是完美。

唉,有时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聂谷主暗暗叹气。

张小花听了,也是暗自点头,道:聂小姐果然厉害,这等理由随口就能想出来。

聂倩虞讥讽道:任少侠只想着离开,这等擦,的活儿,只能女子来想了。

那两个字,聂倩虞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

张卜花拱手谢道:那就谢过聂小姐的辛苦了。

随后,对聂谷主和岳老道:那在下明日一早就告辞了,在下也累了一天,这晚间的应酬,就不参加了,还请两位海涵。

这个聂谷主和岳老有些犹豫,晚间夜宴的主角就是这斯,现在就要撂挑子,这让人家怎么跟别人交待?可是,看张小花的意思就是连一点敷衍了事的应付都是不想,这年轻人武功高绝,对回春谷还是有恩,可是强迫不得。

聂谷主正要少劝,就听得聂倩虞凄声道:任大哥,恕小女子多嘴,其实是本不该问的,可是总觉得您回谤鹤城也是时日很长,在回春谷多呆几日也是没事儿的,您您能告诉我去瘩鹤城是什么事情吗?。

聂倩虞也是逼得急了,当然在平阳城中,她连张小花去哪里,半个字都不询问的。

可如今则是如此直白的道出,不过,她这话说出离开就是觉得不妥,赶紧解释:任大哥,若是帮中的事务,您还是别说了!唉,聂倩真的脑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人家张小花早先已经露出口风,是干系自己亲人的安慰,多半就是张小花个人的私事,聂倩虞如此问来,一则是给自己留了后路,二则也有隐隐逼问的意思。

聂谷主听了,眼珠一转,笑道:任贤侄,贵帮派的事务,回春谷自然是不敢插手,可若是贤侄自己的私事儿,不妨说说,也许我回春谷能帮上什么忙呢?岳老也是紧接着说道:是啊,贤侄。

还有我们鹿鸣门,也是鼎力相助的。

任大哥,回春谷在南方武林的地位有些特殊,跟各个门派都有频繁的联系,就是整个江湖,也是小有名气。

您要是有什么用得到回春谷的,还请不吝赐教。

张小花心里一动,自己对江湖中事儿知之甚少,传香教的具体位置还真不好探听,缥缈派的楚云飞也只说回毒问问胡大长老,并说一定能问到,而且,缥缈派被正道盟等派盯得如此紧,就算是楚云飞得了讯息,能不能把消息送到松宁镇,还真是不好说的。

自己巴巴的跑到松宁镇,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还不如现在直接请教聂谷主和岳老的好,两人怎么说也是一谷和一门之主,想必会有更多的消息。

只是,自己这样问,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可是,他们又能怀疑什么呢?自己不过是问个传香教的个置罢了。

张小花想毕,就笑着说道:既然两位伯父帮忙,那小侄就直接问了,若是两个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那就当小侄没开这个口吧。

见张小小花说得如此郑重,聂谷主和岳老也是神情一凛道:贤侄还请先说一下吧。

好的,两位伯父。

张小花轻轻嗓子,说道:小侄想知道传香教的所在?或者是大致的地理位置这咋。

?。

两人听了这个问题,脸上皆是古怪的表情,就算是聂倩虞也是一脸的古怪。

聂倩虞正要说话,却是被聂谷主使了个眼色。

聂谷主皱眉道:贤侄没来由的打探传香教干嘛?记得小侄说你要打探的消息关乎亲人的性命。

这传香被 ,?张小花这会儿有些后悔之前将事情说得太过严重了,不过,自己跟聂谷圭和岳老虽然接触并不是太多,可从聂倩虞的教养来看,必不是什么阴险之辈,自己只把最关键的保留,其它也不怕告之的。

于是,张小花忧心仲仲道:这事情说来也是话长,可是我不知道这事情到底对回春谷和鹿鸣门有什么影响。

若是不妥,还请两个伯父保守秘密 两人皆是点头,聂倩虞也笑道:任大哥可是见外的,你尽管说吧,岳伯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还拔过岳伯父的胡子,他老人家的心性我是放心,你也放心吧。

张小花点头道:我有个弟还没张小花说完,聂倩虞叫道:任大哥,我明白了,你去平阳城也是为了找你这个兄弟吧,是不是到了平阳城,才知道缥缈派被传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的灭?你这才想起要去传香教找你找个弟兄?。

聂倩虞这一连串儿的问话,到是省了张小花的解释,他苦笑道:聂小姐真是聪慧,正是如此的。

我忧心兄弟的安危,想要赶紧去打探他的消息,这才要明日动身的。

聂倩虞又是问道:可是,任大哥打探消息,干嘛非要去淆鹤城?难道贵师门在哪里?张小花笑道:师门之事还请聂小姐谅解,在下不能多透漏一句的。

听了这话,聂倩虞看看聂谷主,然后起身,走到张小花面前第一次深深施礼道:任大哥小妹这里给你道歉,同时也向你致谢,先前误会你不愿意送我们会莫愁城,却想不到你心里还有这么大的事情妹心里有愧呀。

张小花赶紧起身,还礼道:聂小鱼儿,别客气了,你这么礼节周全,我很是别扭的,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掉了一地。

聂倩虞掩嘴偷笑,这聂小姐终于换成了聂小鱼儿聂谷主和岳老也是对视一眼。

心中都是欣慰:这少年真是侠义之辈,早在平阳城就知道兄弟吉凶不定,生死未卜,却能护送一个素未平生的小女孩,走了月余,古有情意之人十里护嫂还家,这少年可是丝毫不差的。

最为令人欣慰的是,人家送了女孩子到家,任何回报都不提,还要忧心弟兄,想早日回到师门寻求帮助,而自己却得寸进尺,再次请人家挽救回春谷于水火之中,人家二话不说,也是没提任何的报酬 就登上了擂台!这等古道热肠,确实罕见。

唉,怎么就不能弄假成真呢?聂谷主暗叹。

就听得聂倩虞轻笑道:任大哥,却是太过谨慎了,若是能在小妹面前稍稍露点口风,也不至于让你担心成这个样子的。

张小花一惊,道:难被 ,聂谷主旁边也是笑道:任贤侄,我且问你,你会涯鹤城找师门寻求帮助,可是要让师门为你家弟兄主持公道?张小小花心里一动,苦笑道:小侄虽然初次行走江湖,可也知道传香教是江湖中的级大派,并不是我师门能撼动的,况且我师门怎么会为我的一点私事就大动干戈?我只不过是想会师门问问传香教的位置,前去看看我兄弟是否被带回传香教罢了。

嗯,这样啊岳老接口道:听闻数年前缥缈派被尖门,当日殉教的弟子很多,其中的女弟子和一些低级弟子被带回传香教。

哦,还有一些受伤的、被废去内功的弟子,却不知,是啊,岳伯父,这也是我着急回去的缘由。

张小花叹气道:我这弟兄武功不好,还真不知道他的生死。

聂谷主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这已经过了数年,若是生还,现在必然活得好好,若是,,你着急也是没用的。

张小花道:不管如何,还是能尽快知道消息的好聂倩虞又道:若只这般简单,只想知道传香教的位置,任大哥,其实,早在平阳城我就可以告诉你的。

啊???张小花有些心情激荡,俗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万万没想到,江湖中这么隐秘的消息,竟是这个跟自己相处了近两个月的女孩子也是知道,唉,早知就问她好了。

聂谷主旁边说道:任贤侄,也亏了你今日将心中的难处说将出来,否则,等你回到瘩鹤城。

将传香教的位置打探出来,我想,你肯定会气得吐血?张小花一愣,随即,心中一动,皱眉道:听聂伯父这般的说法,难道这传香教被 ,就在这莫愁城?那是,若真是在莫愁城,张小花从回春谷到涪鹤城,再从诱鹤城返回莫愁城,走得路可就实在是太过冤枉了。

聂倩虞却是在一旁笑道:任大哥,既然你晓得那传香教不在北方,那就不必再往谤鹤城跑了,多在回春谷带一天、二天也是无妨的吧。

岳老更是开颜:是啊,任贤侄,这叫人不留天留你说是不是?。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章 问题解决那是,从泣甲回语鹤城,再从语鹤城回众里来回得二四个月的时间,我没事儿净跟马车耗上了!,小张小花笑着说道。

聂谷主道:其实这传香教也并不在莫愁城的四周,而是还要往西南走,大概在一个叫彩云之南的地方。

张小花突然想了起来,问道:聂伯父,江湖上流传的月亮之上,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聂谷主有些犹豫道:这是进出传香教的一个小秘密,我大概不能告诉你,还是有机会,你自己去看吧。

这样啊。

张小花若有所思道:若是从这里到传香教,该如何个走法?聂倩虞冉道:任大哥是想知道您这个弟兄的生死即可呢?还是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张小花笑道:自然是亲眼看看方能放心的,不过,若是能提前得到消息,也是最好的。

聂谷主知道女儿的意思,皱皱眉头道:任贤侄小虞的意思你也明白,就是我们回春谷代你问问传香教,你那个弟兄是否在传香教。

只是,这咋。

讯息我们可以帮你带到,可是我们不能保证会有回信的。

张小花一皱眉头道:聂伯父这是什么意思?聂谷主看看岳老,苦笑道:我回春谷不过是南方武林中的一个小小派,仗着精通医术和丹药,跟各派交好,就是传香教也是跟我们有所联系,可毕竟人家是级大派,回春谷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是传香教的拓丹堂,拓丹堂的紫参老人虽然跟我有数面之缘,可他也未必会为这等小事出头。

缥缈派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好似缥缈派帮主夫人在传香教自成一堂,号缥缈堂这缥缈堂在传香教中颇受排挤,若非传香教教主回护她这个弟子,缥缈堂弟子的日子必不好过。

张小花点头道:小侄明白,别人都是传香教土生土长的弟子,缥缈堂不过是外来之人,若是没被羞辱,倒是奇怪的。

让紫参老人帮忙却是不妥的。

而且,其他的闲散弟子,即便是能帮忙,可若是口风不严,引起了传香教的误解,对回春谷,亦或是贵师门也都是不好的。

嗯,原来是这般张小花微微点头道:看来,还是我亲自去三趟才好的。

听了这话,聂倩虞又是笑道:任大哥可是小视了传香教,就算是爹爹告知你传香教的具体个置,若非传香教弟子带路,你也不可能进入传香教的!咦?张小花诧异,道:为何这般?月亮之上,那可不是白叫的。

聂倩虞抿嘴安道。

哦。

张小花暗中思索:传香教是仙道传承大教,有万年历史。

那缥缈山庄都有护派的大阵,想必传香教也是亦然的,缥缈山庄的阵法被强拆强占毁了,看来传香教并没有毁坏的,只是,天地间元气消失殆尽,它这阵法是如何维持?看着张小花沉思,聂倩虞有些心急,张小花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弟兄的生死,自己却帮不上忙,只是,她看着爹爹脸上挂着的笑容。

心里却是纳罕:难道爹爹已经有了定计?果然,过了片刻,聂谷主低声说道:任贤侄,我到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听一听呢?。

张小花听了,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聂伯父请讲。

聂谷主颇有深意的看看聂倩虞,说道:回春谷的医术和丹药在江湖中也算是薄有虚名,传香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到我们回春谷来,寻些常见的药材,还有一些丹药,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还会从我们回春谷挑选一些管理草药的童子。

咦?。

张小花有些诧异,奇道:传香教为何不自己收徒?。

聂谷主笑道:收徒跟杂役是不同的,传香教自然是有自己收徒的途径,可料理药田的,在传香教中可是属于杂役,地个比较低下,一般的弟子都是不愿意,一则污没了身份,二则耽搁了修炼。

可是这药田毕竟是拓丹堂的药草根本,寻常人等并不能信任,也不能胜任,所以传香教对这个药田的杂役很是头疼,早在回春谷创建之初,就跟传香教有些默契的,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挑人,而我们回春谷也尽量培一些粗懂药草之人,供传香教使用。

张小花恍然,怪不得那些劫杀聂倩虞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上门,这回春谷居然跟传香教还有这么个关系,不过,他随即更是奇怪。

问道:聂伯父,这传香教的药田能有多大?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挑选药童,难道他聂谷主笑道:这就是老朽所不知道的了,我也曾经不经意的问过,可是传香教的弟子支吾着不说,我也就当没听到。

我想,也许是传香教的药田颇大吧,这才需要更多的药童。

张小花点头道:聂伯父的意思是聂谷主道:贤侄猜得没错,一般来讲回春谷的人都是在七、八月份来回春谷的,你的年纪虽大,可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岁左右,若说是我回春谷培养的药童,也说的过去,不过,贤侄比武招亲的事情是江湖尽知,不好隐瞒,咱们只说你是我的未来女婿,想要到传香教深造一下,以回春谷跟拓丹堂的交情,想必也是可以的。

聂倩虞也接口道:这样,也好堵了江湖人等的嘴,省得他们还惦记回春谷的婚事,等过了些日子。

他们的记忆淡了,任大哥也就可以脱身了。

话音却是越来越低的。

聂谷主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没搭话,张小花却说道:聂伯父,小侄还是觉得不妥为华 聂谷主有些不解道。

这是在下的私事,若顶了回春谷的名号,必定将事情跟回春谷搅在一起,将来如果有什么差池,难免会连累回春谷的。

聂谷主皱眉道:贤侄是要跟传香教过不去吗?张小花笑道:那不是螳臂挡车吗?小侄不会如此蠢笨。

贵门派会插手么?不会的。

那我们回春谷有什么好担心的?聂谷主一脸的春风,道:况且,贤侄救了小虞,救了回春谷,我为贤侄做这点儿小事,又何足挂齿?张小花听了,起身深深施礼,道:聂伯父小侄实在是太感谢了 聂谷主也是起身,将张小花扶起,笑道:贤侄实在是客气,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要显得这么生分张小花苦笑道:聂伯父小侄醒得,只是还需适应才好这时,旁边的岳老问道:你们这两个假翁婿,说了这么半天,可是有点遗漏的聂谷主笑道:岳老哥可是说任贤侄不懂药草之处吗?岳老笑道:真是如此的,任贤侄若是不懂药草之理,人家拓丹堂如何会收?聂倩虞低声说道:岳伯父,爹爹事前不是说了么?只让任大哥去传香教镀金罢了,并不一定要懂得药草之理。

况且,这离传香教来此还有数月的时间,让任大哥好好的看看,懂得一点就是了,又不是真的给他们种草药。

聂倩虞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听了他们的顾忌,张小小花说道:说到这些,两个伯父倒是不用多虑小侄师门也对药草有些许的研究小侄虽然不是专门打理,可毕竟也是耳闻目染懂得一些,若有数月的时间准备,想是可以应付的聂谷主和聂倩虞听了,皆都是眼中一亮,聂谷主随口问了几句,张小花都娓娓道来,并不畏怯,聂谷主听得也是频频点头。

最后,聂谷主道:想不到任贤侄除了武功卓越,这药草的种植和炼制也是有些基础,剩下要做的,就是在回春谷稍微学习一下即可的。

聂倩虞也笑道:是啊,任大哥,想不到你知道的比我都多,很多细节的地方我都没注意到呢。

张小花笑道:聂小姐夸奖我了,我只稍稍涉猎罢了,谈不上精通,比你们差的远。

随即,又对聂谷主说道:聂伯父,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的。

要跟您商。

聂谷主道:贤侄现在是自家人,但说无妨的。

张小小花道:一路随聂小姐来回春谷,听她对医理和药理颇为精通小侄也是心中猎奇,想学习一下,不知道聂谷主能否通融一下?。

聂谷主听了,眼中闪出惊喜的神情,有一种狂喜的冲动,道:贤侄这话可是出乎我的预料,现在的江湖,都是想着如何提高内功修为,练习更多的精妙招式,很少有人喜欢研究这药理和药草,就算到了回春谷,也不过是想求一个两个丹药。

我刚才还以为贤侄也是这般,可是,我看错眼了,哦,不。

我没看走眼,这个请求没问题 任贤侄啊,别的不敢说,回春谷里的药草、药材、医药、歧黄之术、丹药之术等等还是很多的,你若是有精力,就都学学吧。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一章 炼器门…小花本以为自只众个请求有此强人所难的,人家聂欲瓦小一会同意,可想不到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看到张小花这个样子,聂谷主笑着说道:任贤侄莫怪,老朽是有些兴奋了,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像你这般武功高强的人跟我要求学习回春谷的医术和药理,就是我那两个女婿,也只是讨要一些丹药罢了。

说完,看看岳老,道:钟林是不错,可也醉心内功的修炼,并不能执掌我这回春谷呀。

岳老嘿嘿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听了这话,聂倩虞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聂谷主意味深长道:医术不仅可以救己,更是可以医人的。

若是能掌握,造福无穷的。

张小花听了,心里更是高兴,他不过无名小镇看到聂倩虞自己开药方,就是觉得羡慕,早就想知道其中的奥妙,刚才他所言,不过是想多学习药草的种植,为自己的炼丹打个好的基础,可现在听聂谷主的意思,回春谷的医术也可以传授,这可真是买一送一的好事呀,而且,看来人家还极为乐意送给自己的。

聂谷主叹息片刻,就说道:不过,回春谷存世千年,其中的沉淀可是浩如烟海,数月间也未必能看得沧海一粟,贤侄若是有心,还是寻自己最感兴趣的学习吧,等从传香教回来,再逐一学习,你看如何?张小花有些奇怪,暗道:我若是从传香教出来,还到回春谷干嘛?不过,张小花依旧施礼道:多谢聂伯父教诲小侄知道了。

聂谷主又说道:谷中的藏书,药田,制药之处小虞皆是知晓的,就让她陪着你吧,你若有什么不懂,尽可问她,若是她也回答不了,再找我吧。

聂倩虞心中甜蜜,暗自为自己爹爹的安排叫好。

说到此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落实,聂谷主看看外面的天色,笑道:任贤侄,今日你可是主角,外堂可是备好了酒筵,想必如今已经开始,你怎么也得去应酬一二吧。

张小花连连摆手道:聂谷主可是想岔了小侄网年满十四。

还是未成年呢,这酒筵之事,还是不要去了。

聂谷主一怔,哈哈大笑道:也好,贤侄既然喜欢清静,老朽也不强求,走,岳老哥,咱们还得去外面应付一二的,这些江湖的朋友捧场了多日,不让他们畅饮一番,回头又要说回春谷吝啬了。

岳老也是站起身道:正有此意,走吧。

两人正要起身出去,就听张小花又问道:那个,聂伯父,小小侄住在哪里?总不能是这桃花庵吧。

聂谷主和岳老两人对视一下,皆又是大笑。

聂谷主道:你就是想今晚住下,我也是不许的。

聂倩虞娇羞的叫道:爹聂谷主慈爱的看看女儿,对张小花说道:贤侄在谷中的所有事情尽管问小虞就是,老夫不管了。

聂倩虞低声道:桃花庵旁边有个小的阁楼,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任大哥随时可以入住。

张小花尴尬说道:好,好。

聂谷主和岳老笑着,走了出去。

这精致的厅里,就只有两人。

此时夜已经渐深,风吹得厅内的布幔轻起,烛光也是摇曳,一时间,两人竟是没有了话语,寂静的紧。

过得半晌儿,听得聂倩虞低声说道:任大哥,今日之事,真得感谢你了。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莫客气了,聂小鱼儿,这句话今日说得够多,以后也莫要提起,况且伯父也同样帮了我的大忙,我是不是也一般的挂在嘴上?你我这般你谢我我谢你的,还有完吗?扑哧聂倩虞笑出了声,恢复了早间路上的神情。

一瞬间,整个厅内的气氛也轻松了很多,就听张小花说道:聂小小鱼儿,这四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我虽然也懂得一点小药草,可若不想让人看出破绽,或者弄得名正言顺,我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聂倩虞点头道:任大哥说的没错,你且等会儿,我这里就有一些基础的书籍,我先拿些给你看,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咱们再一起讨论,你看如何?张小花大喜道:但凭你吩咐就是。

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聂倩虞起身走出了小厅。

张小花见人都出去,自己就闭了眼睛坐在椅子上,暗自的琢磨:传香教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比以前预料的要好。

以前异想问到传香教的位置,自己孤身闯入,寻觅※小川下落,可测才听聂谷本所言,众传香教被阵法所保护旧协懵坡人闯入的,自己的小剑也许能破禁,可是此种级大派肯定有不世出的高手,若是被他们现,可是危险的很。

现在好了,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进入,不用冒险,当然是求之不得,唉,聂谷主还想着让自己跟回春谷慢慢的加深联系,看这聂谷主的作风,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多多交往也是极好的,可是,还搭送自己的女儿,可就让自己有些为难的,不过聂小鱼儿其实也是不错的,自己的炼丹之术在荒岛就进入瓶颈,一直没有合适的丹方和药草供练手,很多的丹药都没有实际练习过,这下好了,回春谷既然也有辟谷丹,想必其它的丹药也有炼制,不妨多学习学习,数月之间。

也能练个熟手吧。

还有歧黄之术,很有意思的东西,既然能有机会接触,还是多看看吧,即便不能全会,也要争取入门的还有,回春谷也有数千年的传承,是不是这里也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若是有时间,还是探查一下的好,能帮回春谷掘一些早就遗失的东西,也算是回报人家的授艺之恩。

正想间,就听得门口传来腾腾腾一阵的脚步之声。

张小花一皱眉头:聂小鱼儿,几时变的如此体重?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比他高了一头的如铁塔般的汉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先是周围看看,就将眼光盯住了张小花,看着那汉子不怀好意的眼神,张小花不由的大皱眉头,暗道:这是何人?还未能张小花开口,那汉子又是走到张小花的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裂开嘴呵呵笑着,说道:也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的。

为何就如此的厉害?。

张小花听此,心里稍稍明白,拱手道:在下就是任逍遥,不知兄台是找在下呢?还是找聂小姐?那汉子也是施礼道:却是找你的,我乃炼器门的鲁猛是也张小花奇道:在下似乎并不认识鲁兄呀,找在下何事儿?。

那鲁猛嚷道:找你自然是有事情的。

若没事情谁来找你?张小花苦笑道:那还请鲁兄赐教?。

什么赐教不赐教的,别整那么斯文的。

听说你今日擂台之上赢了不少的人,鲁某心里不服,想要找你切磋一下。

小虞是我们几派的小小师妹,断不能就这样白白的许人的。

张小花歪着脑袋笑道:那鲁兄为何不上擂台?我上擂台干嘛?我又不想当回春谷的上门姑爷?对了,还有,你居然借口不上宴席,不知道我们几派弟子都在等你吗?若不是掌门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就急忙改口道:如不是掌门不同意,我早就拿了兵器过来的张小花一愣,这聂谷主刚刚走并,现在估计也就刚刚走到宴席上吧,这莽汉就寻上门,似乎也太快了点儿吧。

心念所至,神念立刻放出,果然,在小楼不远,一棵桃树下面,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往这面观看,借着刚刚升起的月华,张小花可是看得清楚,正是刚才在擂台到山庄一直都跟着自己身边的回春谷二姑爷强盛!这回春谷似乎并不是什么桃花源呀。

张小花暗中思索。

不过,这莽汉找上门,却要如何打?将之击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的,可相信,这人之后必定还会有人前来的,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做,谁又耐烦跟他们玩儿内讧?嗨小子,想什么呢?。

鲁猛叫道:别打什么歪主意啊。

我知道你心眼儿多,在擂台上把人都耍的团团转。

张小花笑道:在下只是想,炼器门跟回春谷如此的亲近,若是比试招式,万一有个失手,岂不是有伤和气?呀!那鲁猛惊叫道:你这小子倒是好心,真跟我一个心思的,我知道你武功招式厉害,擂台上打了许多的人,我来可不是跟你比试招式的!这次轮到张小花诧异了,道:不比试招式,你找我干嘛?不是比拼酒吧,那在下可是要甘拜下风的。

那鲁猛笑得一笑,说道:小拼酒你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今日老子却是过来跟你比试一下气力,让你知晓,我玉立联盟中也是有英雄好汉的听了这话,张小花脸上泛起古怪的神情。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二章 彩头二,鲁猛众话。

张小花一脸的惊慌,道!鲁大哥。

咱咫汛比试招式吧,你看在下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几分的气力?如何是您的对手?对了,您是炼器门的第一把好手吧?鲁猛有些自傲道:说起武功招式,我在咱们炼器门年轻一辈中算是前十的,当不得什么,可若是讲到鲁哥的气力,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那,到底是数一还是数二呢?张小花似乎听出了端倪。

数二!鲁猛有些沮丧道:我还有个师弟比我气力大了一丁点儿。

奇怪了张小花问道:他是你师弟,怎么会比你气力大呢?应该比你小才对吧。

唉,谁知道,他的气力鲁猛正要解释,突然觉不对,立刻厉声道:小子,不要岔开话题呀,你说,你到底是比还是不比?张小花见到伎俩儿被戳穿,也不气恼。

道:我只是觉得平白的比试,没什么意思的,还不如不比吧?什么叫平白的比试?鲁猛气呼呼说道:你若是输了,一定要履行你的诺言。

我的诺言?张小花楞道:我几时在你面前又过誓言,你可别吓唬我。

鲁猛说道:你要是输了,就要依照你上擂台之前所言,明日就赶紧离开这回春谷,离开我这小师妹。

张小花笑道:鲁兄可真是神人呀。

您这不在山庄之内,居然能知道山庄之事,而且你身为炼器门的弟子,手竟然插到回春谷的事务中,你就不怕聂谷主知道?这个?鲁猛大骇,不知如何应对,只好用大手挠挠头道:我只是想跟你比试一下气力,你的气力若没我大,也是配不上小师妹的,刚才说你的那些话,不过是几个兄弟在酒席上随口说的,你若是不当真,也就罢了。

张小花暗想:这到是个爽利的汉子,强盛只是挑拨他进来挑战,让我知道这回春谷的水有些浑浊就是,这种让我离开回春谷,兑现承诺的低级手段,估计强盛也不会使用,必定是这鲁猛在酒席上随便听的,我这一问,他随口拿了当彩头的。

想到彩头张小花眼中一亮,一击掌道:唉哟,鲁兄呀,这些话你尽可在咱们山庄说的,切莫跟旁人说起,否则鲁猛一摆手道:你以为我傻呀,我不过是听强,门内的几人私下说说而已。

对了小子,能不能爽快一点儿?正在这时,就听得有声音从后面传来:鲁师兄?你不在前面吃酒,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后堂匆匆而来,怀里抱了不少书卷的,不正是聂倩虞?这个鲁猛咧嘴笑道:听说小妹夫武功高强,我来找他比试比试。

鲁师兄,你瞎闹什么呀聂倩虞有些生气,道:任大哥擂台上比试许久已经够累的了,你就别在这里瞎捣乱了。

快去吃酒吧,要不我可要去找你们门主告状了。

小师妹莫生气,莫生气,师兄这就走,嘿嘿,这就走。

说完,鲁猛赔笑着,就要转身。

可这时,张小花却叫道:鲁师兄,慢走。

鲁猛楞道:你这小子,刚才一直推来推去,就是不爽利,不就是想等小师妹回来?她既然回来了,你叫我留下干嘛?鲁猛确实说的没错,张小花本没有心思跟他比试什么的,这次一直跟他闲扯的,等候聂倩虞的回来,可是刚才鲁猛说到的彩头,却是正中了张小花的心思。

就听张小花道:鲁兄却是误会,我哪里有那般的心思?我只是想知道鲁兄来跟在下比试到底是有什么居心的,既然你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跟在下比试力气,又不会伤了和气,在下自然是愿意奉陪的。

任大哥?聂倩虞有些一种不妙的感觉,这个感觉在一路随张小花回来,已经不止一次体会到。

果然,鲁猛兴奋道:老弟果然是爽利人,鲁某错怪你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比试?张小花一摆手道:比试气力简单,可你刚才也说了,若是平白的比试,实在乏味的,咱们不如加点儿彩头?彩头?鲁猛有些傻眼,一个劲儿的冲张小花使眼色。

可惜张小花置若罔闻,说道:鲁师兄若是赢了,我当明日就离开这回春谷,履行我的诺言,可是若是鲁兄输了呢?你!聂倩虞瞪圆了眼睛,望着鲁猛。

鲁猛只是一个劲儿的摆手道:小师妹听我说,我只是想让小妹夫跟我比试而已,没别的想法,真的,他就算是一辈子小山旧春谷,辈子不出桃花庵,我也是没意见 你!!聂倩虞一脸的通红。

张小花旁边有是催促道:小鲁师兄,我若是赢了,你拿什么彩头出来呀?鲁猛挠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只道:我又怎么会输呢?咱们只比力气,不比内力的。

张小花忍住笑意道:我只是说万一而已,你看我都拿出彩头了,你若不拿出点儿什么,岂不是很不公平?聂倩虞旁边也是生气的说道:就是的,鲁师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可是,我也没带什么金银,拿什么东西做彩头?鲁猛无奈说道。

张小花嘲笑道:原来咱们炼器门竟是些空手套白狼的作风呀,这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谁说的?鲁猛有些着急,大手一伸,一忽把怀里的东西皆都掏出。

扔在旁边的桌子上道:你且看吧,我又没骗你,没什么金银之物,你能相中什么,就做彩头。

打眼一看,桌子上扔了一条破旧的汗巾,几块破旧的玉佩,一本不知写着什么的小册子。

一个鼻烟壶,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确实不值钱。

张小花看看那咋。

小册子,笑道:这个册子是什么?鲁猛不以为然道:不过是炼器门的一些基础的炼器法门而已。

张小花眼中喜悦闪过。

又问道:这些破旧的玉佩哪里来的?值钱不?。

这些玉佩是从河里随便捡来的,上次去当铺问过,不顶几个钱,所以就没当成。

鲁猛有些挠头。

张小花笑道:着来鲁师兄所言非虚的。

这样吧,就把这本小册子当彩头如何?反正也不是什么金银之物。

聂倩虞总算是知道张小花所图何物了,不过,她恼怒鲁猛上门挑衅,懒得提醒。

果然,鲁猛也是皱眉道:这册子记载的是我炼器门的炼器手法,虽然不算是珍贵,可也不能外传的。

当做彩头可是不妥。

张小花笑眯眯说道:鲁师兄不是不会输吗?还怕这个?可是?鲁猛也不是傻子,道:若是我万一输了,这册子岂不就是归你了?我如何向师门样释?张小花依旧的笑眯眯道:放心,就是你输了,这册子不过是先放到我这里,我又不用眼睛看,你怕什么?等你明日凑够了金银,再来赎回就是。

这样啊。

鲁猛有些心动,咬咬牙道:好,就依你。

咱们开始比试。

唉,这鲁猛倒是忘记了,你来跟人家比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人家张小花走跟不走,又与你有半个大钱的关系吗?张小花听了。

站起身道:如此甚好,聂小鱼儿,你可是要做公证的呀。

说完,走到鲁猛跟前,看着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大块头儿,道:鲁师兄说,咱们如何比试?鲁猛左右看看,道:这里也没什么石锁之类的,还是到比武场去吧。

张小花眼珠一转,道:这样吧,鲁师兄,在下有个主意,在这里就能比试出来。

咦鲁猛道:那你快说。

张小花指着自己刚才坐的椅子边上的长剑,说道:若是鲁兄能把那个长剑举到头顶,就算是鲁兄赢了此阵,你看如何?啊!鲁猛听了此话,脸上憋得通红,道:你这小子,老子诚心跟你比试,你却消遣老子鲁师兄!聂倩虞气道。

呵呵鲁猛赔笑道:小师妹莫急,师兄有些气急,胡乱的说话。

你莫怪啊。

聂倩虞道:既然任大哥这般说法,你且举了,让他认输不就是了?鲁猛极其不乐意,指着那长剑道:可是,小师妹,这小子明显就是看不起人呀,这样的破烂玩意儿,师兄一手十个都是伞的起,他这明显就是消遣我吗!张小花道:鲁师兄还没有试试,怎么就知道能举起来?若一会儿真个举不起来,那小册子可就要暂时归我了!好。

鲁猛也是一咬牙道:要是我举起来,你 张小花点头道:我明日立刻打道回府,离开回春谷!小师妹,这可是他说的鲁猛指着张小花道:我可不是没给他机会,他若是输了。

可要兑现彩头的,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说完大踏步就要走过去拿那个长剑。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三章 不值钱的玉佩上两周忙,更新不多,不敢要月票;从今天起,恢复更新,每天两更,希望大家支持。

趁夜码了一章,星夜出,请投月谢!虽然看着张小花的长剑平常无奇,就是扔在那里,不消说是鲁猛,就是聂倩虞自己也觉得能拿起,可是以聂倩虞对张小花的了解,这主儿就是个不吃亏的人,哪里会出那么简单的题目?于是,聂倩虞也是半信半疑的点头。

鲁猛见到聂倩虞也同意了,再不顾忌,走到前去,弯下腰,用手握住那长剑的剑柄,笑道:小妹夫可不要不认账的呀,师兄这就让你看看炼器门第二大力士的丰姿,,唉哟随即,嘴里的话就说不全了。

这?鲁猛颇为惊讶的看看地上静静躺着的丑陋剑胚,嘟囔着:不可能吧。

看看一脸微笑站在旁边的张小花,还有同样也是惊讶的聂倩虞,这时,他才真正的相信,这人畜无害的少年兵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鲁猛先是郑重其事的再次用手握住剑柄,运足气力,只能微微挪动一点儿,然后又站起身来,呸的一口口水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双手搓了搓,重新又弯下腰身,双手皆是握在一起,等抓的稳了,这才大喝一声起。

随着鲁猛的双臂较劲,那长剑居然被他慢慢的抬起。

咦张小花也是面露惊奇。

暗道:这莽汉的力气还真是不好在我刚才没敢托大,只说让他将长剑举起的,若是说能拎起来,我倒是要输了。

虽然鲁猛将长剑拎了起来,可是那剑尖的一头始终还是在地上的,等将剑柄提到一定高度后,鲁猛的脸都是憋得通红,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将手一松,那长剑轰隆摔在地上,整个地面都是一震的。

聂倩虞旁边看得实在是惊骇。

这看起来很是平常的长剑,任何人都是只看一眼,而且也肯定会看一眼的,可是除却最初奇怪的一眼,根本就不会再看第二眼,她本人也是的,而且,这长剑随着张小花和她们走了一路,皆是在欢欢背上托着,张小花就算是拿长剑御敌,也是轻描淡写。

不沾烟尘,她一直都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没有淬炼成功的剑胚而已,从来都没有想过它的重量。

这长剑的重量,居然沉重如斯!蓦然,聂倩虞醒悟,为何张小花不带长剑上擂台!这时的鲁猛搓搓手,很是尴尬的站在一边,脸上依旧的通红 有些敬佩的看着张小花,还是有些不服的问道:那个,小妹夫,你举起这个长剑试试,俺怎么就不相信呢?你这个小身板儿,居然能拿起这么重的东西?聂倩虞听得好笑,道:鲁师兄,别丢丑了,任大哥将这个长剑带过来,肯定是能拿动的,你用脑瓜想想就是了,而且这都是我亲见的。

鲁猛挠挠头道:小师妹,我只是想亲眼看看而已。

张小花也不答话,走上前,左手抓起长剑,随手在鲁猛前面挥舞几下,舞起了阵风,哄得鲁猛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何?张小花笑盈盈的看着鲁猛,眼角的余光却是望向桌子上的那个小册子。

鲁猛垂头丧气的说道:小妹夫果然神勇,这么沉重的兵器,就是运内力也是拿不动的,我输了。

说完,走到桌子前,拿起那本册子,有些犹豫的递到张小花的眼前,说道:这册子就先押在你这里了,等我回头拿金银来换,对了,你要多少银子?随便吧,拿个三五百两就成。

此时的张小花眼中也没了散碎的银子,这一开口就是整数。

鲁猛的眼角一跳,随即也是咬牙,说道:五百两就五百两。

不过,这书可是我炼器门的独门绝学,你可不能偷看啊。

张小花笑道:那是当然,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绝对不用眼睛看的。

说完,就要接过那本册子。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聂倩虞突然开口笑道:任大哥,你就别再捉弄鲁师兄了张小小花一惊,鲁猛一愣。

鲁猛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张小花看看收回的小册子,嘴里不由咽了口唾沫。

鲁猛睁大眼睛问道:小师妹,你说什么呀?聂倩虞笑得:鲁师兄是不是觉得任大哥说只收着你的小册子,并不观看,他就不能看到其中的内容,你也就不会被门规惩治了?你就放心了?。

卓猛使劲的点头。

聂倩虞又说道:可是,若是任大哥让我帮他看,然后让我再念给他听呢?岂不是也没用眼睛看,就能知道你这个?鲁猛恍然。

直直的盯着张小花问道:小妹夫是这么打算的吗?张小花一脸的无辜,摊开手道:只能说是聂小鱼儿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下对天誓,根本没有像她说的那种打算。

见到张小花誓。

鲁猛这才脸上缓和,不过,手还是有些迟疑,不想把册子送过来。

聂倩虞看着张小花道:任大哥,你就不要再生鲁师兄的气了,他过来跟你比试气力,不过就是想,想让你知道娘家的实力,好让你。

说到最后,几乎就是蚊语了。

脸上红得烫。

最后,强自说道:你若是把这册子留下,就算是你不看,鲁师兄也断少不了门规的处置,我看,你还是高抬贵手,饶过他一次吧张小花心里那个流泪呀:聂小鱼儿,你的胳膊肘到底是往哪里拐的呀!!!可嘴上只好说道:呵呵,呵呵,聂小姐的确是知道我的想法,不错,正是要惩戒你一番,随便听了别人的话就过来找我麻烦,若不是让你知道厉害,估计明日还会有人前来吧。

你,你怎么知道鲁猛有些诧异的指着张小花。

张小花笑着看着聂倩虞道:能跟聂小姐一起说话的人,能不聪明吗?。

呸聂倩虞不由自主啐了出来。

鲁猛见状,赶紧深深一礼,道:那我就向小妹夫道歉了,若不是小妹夫神勇,在下可就犯了大微 不过,他嘴里说着,手脚也快,立马就把小册子揣进了怀里,张小花的眼光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

看看桌子上剩余的乱七八糟,鲁猛大手一抓,将几个玉佩拿起,塞到张小花的怀里,说道:不管如何说,小妹夫这是赢了我,这彩头一定要拿,这些玉佩不值钱,你且拿了,当做抵押。

张小花哪里肯收?义正言辞道:鲁师兄可是小看我了,不过就是笑语,何必当真?说完就要往回推。

可是玉佩一触手,感觉到其中的温润,不自觉的神识一扫,乖乖,皆有淡淡的元气波动,那往外推的手不由自主就停滞下来鲁猛听得他要推却,离开又是一让,接着说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这些虽然不值钱,可也是老鲁的脸面,明日我就那五再两银子来换!换???张小花暗笑:怎么能再换回去?连忙更加义正言辞道:鲁师兄这话说的,怎么这般的不靠谱?网网都是说了,不过就是误会,若说什么金银的俗物,可是落了俗套,岂不是显得小弟不会做人?这样吧,既然鲁师兄的面子在这里,小弟也不好让他落地,左右这些玉佩也是不值钱的,鲁师兄也不在乎,那小弟就当它们是彩头好了。

说完,一脸的坚毅,毅然决然的将几个玉佩揣入怀中。

鲁猛那个感动呀,摇着张小花的胳膊说道:别,小妹夫,咱们说一是一,有一说一,这不值钱的玉佩哪能做彩头呢?你放心小妹夫,明日我肯定把银子给你拿来。

听了这话,张小花的脸色立变,道:鲁师兄这是不把小弟当做自家人呀,若鲁师兄这般,那这玉佩小弟也不要了,就当鲁师兄今晚没来吧。

啊,这如何使得?鲁猛大急,道:就依小妹夫所言,这玉佩就是彩头罢了,唉,真没想到小妹夫如此的高风亮节,鲁某可是羞愧的紧。

张小花见状。

心中甚喜,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我这人人品如何,鲁师兄以后慢慢结交就会知晓的,对了,鲁师兄不会再让小弟明日就走吧。

鲁猛又是一脸的尴尬道:不会的,不会的。

妹夫就是在这桃花庵住上一辈子,鲁某只是恭喜的心情,再不会说半个不。

字了。

你这下旁边的聂倩虞可不干了。

鲁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再也不敢久留,拱手道:恭祝小妹夫年年有今日,日日有今宵,告退,告退小这下,张小花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看着鲁猛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只好摇头再摇头。

吵闹了一阵儿的小厅,又是沉静了,皆为了鲁猛最后的贺喜。

张小小花见聂倩虞低头含羞,也不言语,神识却是放开,果然,那强盛见到鲁猛出去。

立刻就闪身迎了上来,虽然听不到什么。

可鲁猛气急败坏,指着强盛的样子,就知道在骂着什么,说着什么不好听的话。

看着鲁猛扬长而去,强盛跺跺脚,追上的样子,张小花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时,就并聂倩虞低声说道:任大哥,还在为我的话生气吗?。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四章 器与兵器不扣花愣,诧异道!矗小鱼儿,我为何要生你的4!※聂倩虞啐了一口道:你就装吧,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任大哥,你是不是想看看炼器门的炼器之法?张小花一脸的无奈,摸着鼻子道:小鱼儿啊,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你这么搞,让人很没安全感呀。

扑哧聂倩虞这次是笑出了声,道:看来任大哥已经不生气了呀。

生气?我干嘛生气呀,我真的一点都不生气的。

张小花死活都不承认。

聂倩虞见状,陪着小心道:任大哥莫耍小心眼儿,其实,若是你想看看炼器门的炼器之法,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咦?张小花来了兴趣。

转头问道:炼器之法不是炼器门的独门秘籍吗?如何能让外人观看?任大哥不是不想看看这炼器之法吗?聂倩虞不经意道。

张小花也是不以为然,道:俗话说的好,艺不压身,多学一点是一点,有机会学炼器,我干嘛不学呢?任大哥果然好志向。

聂倩虞道:其实,联盟中的基本技艺,都是可以相互借阅和学习的,任大哥只要向爹爹开口,让他帮着向炼器门借阅,必定是可以学习的,你又何必难为鲁师兄呢?哦,这样也行呀小张小花有些恍然:这个联盟还真得是联盟,很多东西都可以共享,真是不错小只是,任大哥莫要寄期望太甚聂倩虞接着解释:能借阅的都是基础的东西,最为深奥的都是各门派的镇派秘籍,肯定是不能借出,不过,任大哥,这世间之事,最忌讳贪多嚼不烂的,你只要能把回春谷的药典等习得精通,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自己还要修炼本门的武功吧张花点头:你说得极对。

但是。

他转脸又说道:我还是想看看这兵器等物,是怎么炼成的。

聂倩虞叹口气道:唉,如今炼器也是没落了,听爹爹他们没事儿的时候说过,早先,哦,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炼器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门派,很多人为了得到一个器。

都拼命的巴结炼器门呢,对了,任大哥。

这个器可不是咱们现在的兵器,听说很是神奇的东西,可惜都是神话传说里的东西了。

现在炼器门跟一般门派的铸造兵器,也不过是锋利许多罢了。

当然,炼器门和铸器门还有其他门派没有的秘法,能造出让内力灌注的兵器,还能让内力增强的兵器小啊??能让内力增强的兵器?张小花很是诧异,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神奇的东西。

见到张小花如此的反应,聂倩虞不免有些意外,道:任大哥,难道你们师门没有这样的兵器?。

张小花想了想,老老实实说道:也许有吧,不过,我不知道哦,这样啊。

聂倩虞笑道:这等兵器都是神兵利器,江湖上都是鲜见的,贵师门即便是有。

也是供起来的,未必能让任大哥见到然后。

解释道:让内力增强,也不是就把自身的内力提高,只是这种兵器能通过一种手段,将灌注到兵器中的内力放大罢了,比如任大哥十成的内力,灌注如长剑内。

也是十成,可这长剑能将内力放大一成或者三成,那通过长剑出去的内力就是任大哥原来功力的十一成或者十三成了。

这样的神奇呀!张小花张开了嘴,恨恨道:早知,就把小册子拿了看看。

扑哧聂倩虞笑出了声,道:你还说刚才没存坏心呢,这不就露出来了?不过,任大哥可是要失望的,鲁师兄虽然在炼器门地位不低。

可现在也绝对没有资格接触这等绝顶秘密的技能。

嘿嘿张花悻悻道:我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哪能平白就夺了他的东西?你就嘴硬吧。

聂倩虞撇撇嘴,唉。

诸位看官。

越写,越觉得聂倩虞可爱,想把她扶正仙纠结呀!说道:你若是想学,找我爹爹说说。

再将炼器门的基础好好的学习,等过几年有了基础,未必不能观看的。

见张小花不说话,聂倩虞又若有所思道:鲁师兄虽然看起来很是莽撞。

可也不是脑袋一根筋或者是喜欢生事儿的人,怎么今晚就跑到我这里来找你较量力气呢?还真是奇怪了张小花摸着下巴,一脸的高深莫测状,道:若是像他所言 我若是比输了,明日如约离开回春谷。

你觉得会是他的本意吗?※※第四百四十五章 岐黄之术人说笑着专到门口,早有人拿着灯笼候着。

正是小刁六见到张小花小挂子笑道:姑爷要回去休息了?张小花道:小枯子呀,不过是半日不见,怎么这样的贫嘴?还是叫任大哥的好。

小挂子可是不依,争辩道:老爷吩咐过的,可不要露馅,人前人后还是要叫姑爷的。

张小花指着外面黑漆凑的一片道:这哪里来的人?聂倩虞也是说道:士卜祜子,你就别为难任大哥了,这般叫着,我也是,难为情的,不过是假戏假做罢了。

小挂子笑道:小姐可别难为情,你若是难为情了,某人更得意的。

张小小花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聂倩虞笑骂道:小挂子,快头前带路吧,你也累了一天,咱们赶紧将任大哥安排好,也都各自休息吧。

小怡子这才止住了说笑,提着灯笼头前带路,领两人来到小楼前面。

这是个两层的阁楼,外面低矮的围墙。

一个小门。

门是打开的,从具面透出灯是张小花他们走到门前,从小院里再匆匆出来两个丫头,齐齐施礼,将两人手中的书接了,一起走进小楼。

聂倩虞指着两人说:任大哥,这是爹爹留下来伺候你的墨梅和墨菊。

张小花听了,连连摆手道:拉到吧,聂小鱼儿,我生来就不是别人伺候的命,你把她们一起带了回去吧。

嗯,好的。

聂倩虞这次也不推脱,那是,留两个丫头在楼里,她也未必放心的。

等四人离开,张小花掩了门,将长剑横挡在门口,就从怀中掏出玉小佩,盘点器自己的战利品。

一共是四块大小不一的玉佩,都是泛出微弱的元气波动,可是当张小花神识浸入却现,其中的三块元气已经消散,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大部分都已经丢失,并不能看懂,只有其中一块最小的还保存的完好,张小花的神识网进入,立刻就有四个大字映入《炼器总纲》。

财张小花呼啸一声,在地上翻个跟头,高兴无比。

自己刚才在聂倩虞处算计良久,想得到鲁猛的小册子,可惜被聂倩虞看破,没有碍手,但是,被鲁猛当做是破烂一样的玉佩,竟然是记载了炼器门极为重要的《炼器总纲》,不得不说,张小花的人品还真是好的不一般啊,也不得不鄙视一下鲁猛,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唉,也是怨不得鲁猛,这玉简只有神识能看,他只是肉眼凡胎,哪里能看得出来?而且这如今的江湖,对于有神识的张小花来讲,就是一个无穷的大宝藏,任他挑来挑去,慢慢的寻找。

且说张小花庆祝自己人品大爆之后,就从钱袋中掏出了草蒲团,扔在当中的地上,又从怀里掏出几个玉片将阵法布下,这才盘膝而坐,将神识浸入玉简之中,细细的读起《炼器总纲》。

过了良久,天已经渐深,张小花这才睁开眼睛,将玉简小心的收入钱袋,自言自语道:原来这《炼器总纲》并不是什么极为宝贝的东西,而是最为基础的炼器介绍和简单的炼器方法而已,不过,也好,我也就是为了炼制阵法所用的东西,若是再深奥了,我也是没用的。

这炼器居然跟炼丹不同,我还以为自己学过炼丹,就能很轻易的将炼器学会呢,呵呵,还是坐井观天了。

不过,想想也是的,若是炼丹跟炼器能够互通,那回春谷也就能炼器了,何必再多炼器门和铸器门?还有,这《炼器总纲》中讲述的是仙道的炼器之法,只能用仙道的手法炼器,这炼器门已经蜕变成了武道,又是如何炼器的?而且,居然能将内力提高,这个诀窍却是厉害。

哎哟,我却是忘记了,既然武道的内力能灌注进兵器,那仙道的真气是不是也能灌注进兵器呢?这时间已是不早,等以后闲余的时候,将真气灌入小剑试试?只是,左臂那暖流是否也是真气呢?想到氤氲紫气在小剑和左臂的循环,张小花隐隐觉得那左臂的暖流跟自己经脉中的真气应该是不同的东西。

略微想了一下,张小花就从怀中掏出元石,例行夜间的修炼。

一转眼,张小花就在回春谷待了两个月有余。

网开始,谷中的所有人见到张小花都是掩嘴笑了,一个劲儿的叫姑爷,张小花自然是没有喜钱给的,几番抗议后,众人在聂谷主的强令,一心改叫少爷了,泣样张小花才稍稍的适右 门而且,经过两个月的了解,张小花逐渐的知道,回春谷从大的方面分为两个区域,谷口以里是内谷,是极为核心的区域,谷口以外就是山庄所在的地方,属于外谷,回春谷所有的人等,生活都是在外谷的。

外谷也是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歧黄、药草和丹药,分布在外谷的不同区域,丹药在谷口,也就是外谷的中央区域,技黄在山庄的外围,门口的地方,其它大部分区域都是属于药草的。

负责歧黄的是聂谷主的大徒弟木青轩。

一个看着年纪并不比聂谷主小多少的中老年男子,木青轩专门研究针炎和医术,对于武学只是稍微粗通,木青轩的门下也是十数个年轻的弟子,主要研修医术,在武学方面跟自己的师父一样,都是稀松平常。

负责药草的是聂谷主的二徒弟费鹤,还有几个年纪较小的徒弟帮忙。

这几个徒弟中倒是有一个在武学方面较为出色的,张小花看着面熟,一问方知,还是在比武招亲擂台上看到的,是最早被淘汰一组中的一员,想想也是,回春谷跟炼器门等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想必那四人的小团体就是回春谷的棋子,可惜才上台就被人淘汰了。

费鹤手下人手很多,可徒弟就一二个,也很不出色,其他几个师弟还没到教投徒弟的年纪,所以回春谷现在就有些青黄不接的感觉。

丹药方面并没有分派别人负责,是由聂谷主主抓,毕竟是回春谷的核心资源,在没有贴心、放心、省心这三心候选人的出现前,聂谷主估计是不会放权的比武招亲固然是回春谷救助聂倩虞的手段,可也不能不说是聂谷主求贤纳才的方法,张小花的出现,尖在是极为符合聂谷主的标准,特别是他一身莫测的武功修为,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所以。

他才吩咐聂倩虞指导张小花的学习,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一定会把尽可能多的书籍交给张小花的。

聂倩虞头天交给张小花的那一堆的书籍,很是繁杂,里面有回春谷的各种绝学,而药草和炼丹则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张小花早在荒岛上就已经修炼过火龙真人的玉简,对炼丹已经极为熟练,只是缺少原料,不能实际炼丹而已,这一部分的书籍,虽然是回春谷很重要的记载,可对张小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当然,玉简中所记载不过是仙道的手法和药草的种植法门,很多已经不适用于现在,回春谷的书籍正好就补足了这其中的缺憾,的卜花在前十来天间,就是专门看这些方面的东西。

武道的药草种植和炼丹之术。

跟仙道之术虽然大相径庭,可其中的本质是一样,张小花已经了解本质,再来学习武道丹药的细枝末节自然是容易的异常,聂倩虞以为张小花会不停的询问自己,可是,一连数天都不见人来,等张小花出现的时候,只稍稍问问,就让聂倩虞带着自己去观看其中的实际操作,让聂倩虞极为诧异。

药草的种植,只要在外谷的,也没什么好隐瞒,尽让张小花看了,而炼丹的地方,是在内谷,聂倩虞还需要禀明爹爹,先时还不能擅自带张小花进去观看,而张小花也不着急,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一样。

而后来,等聂谷主知晓张小花想要观看炼丹,心中诧异,搞不清楚张小花为何如此的天赋,等聂倩虞再找张小花的时候,张小花已经在仔细的学习歧黄之术了。

聂倩虞那咋。

气呀,丹药。

可是回春谷的绝学,歧黄之术只是辅助,不好好的炼丹,反倒是去学习歧黄之术,岂不是舍本逐末?而张小花初始之时,学习医术只是感觉炼丹之术固然能练成神奇的丹药,可是对于普通人的病痛,未必有用,而聂倩虞当日在无名小镇表现的医术就远当地的医师,若是能在回春谷习得一手的医术,也许当真能如聂谷主所说既能利己,更能医人。

的。

他本是抱着好奇的心思去学习歧黄之术的,可是当他真正的仔细看过回春谷的针炎之术和汤药的药方,在结合自己的仙道所学,他却现,这其中的奥秘远远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里面的水真得很深。

而且,里面还有自己以前从未想到过的东西,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六章 人体中的天道二圳锁黄!术。

不得不说到人体。

张小花吊然修炼仙疽,样怀经脉,可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机会,来系统的学习仙道知识,其实,即便是仙道,也仅仅对于人体的经脉有卓越的研究,而整个人体,也是没有极为详尽的了解。

当然,仙道的功法如星汉灿烂数不胜数,也有很多是炼体之法,可这些炼体之法跟炼气之法一样,都是讲究如何将身体淬炼的强横,从来都是不会将心、肺、肝等器官的功能,以及如何调理讲的明白,当然,就跟不会将寻常人体的特征,病症仔细研究的。

而张小花经过仔细的研究和学习,在某一日突然现这些人体内的东西感觉很是熟识,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跟自己整日体悟的天道又丝丝的吻合吗?有了这个念头,张小花越是研究,越是现里面有很多天道的痕迹,难道这人体里也有天道的缩影?张小花有些不敢置信了。

然而,令他吃惊的,还有人体研究中五行的概念,阴阳的理论,这可都不是张小花从天道中自己体悟,而他将这些东西反过来对照自己脑海中的天道轮廓,居然能从里面找出对应的内容,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张小花的天道体悟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而且无忧心经的功法也随着长进了一大步。

更为神奇的还在后面,等张小花对于技黄之术稍有了基础,于二十多天后,又开始了针炎的学习,针炎是借助针石之力,刺激人体的穴道。

通过经脉调节人体平衡,以达到治疗病痛的目的,从这针炎之术,张小花先是了解到了天道的和谐和调节,使得他所认识的天道再也不是静止和停滞,而是逐渐的动态,生动,更接近于真正小其次,由于病痛并不仅仅限于武道所修炼的经脉,而是分布于整个人体,所以,针炎所涉及的穴道也是遍布整个人体,能刺激到的经脉也是远远过内力所能达到的地方,这些东西对于其他武道或者仙道的修炼者并没任何的意义。

可张小花刚刚在张百忍出生的时候得到了人体全身的经脉详图,正愁无法实践,无法从中找到修炼的途径,这下可好,正好给他找到了突破口。

以上的种种,无一不指引张卜花的修炼走上一个全新的路途,走上一个前人从来都没有走过的路,你说他能不醉心其中吗?是故,张小花除了网入回春谷的前十天是认真阅读药草书籍,实践观看药草的种植,以后的将近四十天内,都是泡在木青玄的歧黄院内。

一边学习药理,研究人体,实践针炎。

一边也帮着望闻问切,学习如何的帮人治病。

由于张小花的学习并不是单纯的学习如何治病,而是从天道演化的角度,来看人体的变化,甚至说是从天道生死的层次来研究人体的病痛,生老病死本就是生死之道的一个部分,以生死之道看待病痛,往往能更好的看到本质,所以,张小花往往能从更深的层次中找到病痛的根源,而后他又能借鉴木青玄等人的针炎方法或者药石方法,以天道演化、天道运转为本质的思考人体病痛的纠正,不仅对于他自己的修为有很大的助力,更是让他在医治病痛方面有了独特的见解和手段。

网开始的时候,木青玄知晓自己师父的想法,以为张小花会在丹药方面下大力气,在歧黄院不过是想大致了解回春谷的情况,可是随着张小花每日的研修,以及他每天巨大的进步,木青玄不得不重新思考对张小花的态度,随即将此种情况禀告聂谷主。

聂谷主虽然说过张小花希望学习歧黄之术是慈悲胸怀,也不过是看中张小小花的人品,可是对于技黄之术的学习,并不是完全的支持 他自然还是愿意张小花多学习学习丹药的。

但是见到张小花如此的痴迷,他也不好意思阻止,只让木青玄好好的教授,木青玄得了师父的授意,更加的用心,他几个徒弟也不是不尽心,也不是不出众,可是跟张小花这样网接触几十天,就能触类旁通,有了自己独特的治疗方法来比,那就是云泥之别了。

经过几十天的学习,木青玄逐渐现,对于普通的疾病,张小花的解决方法似乎跟众人没什么太多的区别,可是往往是一些疑难杂疟,让他和徒弟十分挠头的病症,张小花倒是有很好的方法,甚至能找出一些自己所不知的穴道,帮助治疗,当然,药石的剂量、针炎的熟练等方面。

这些还是稍显稚嫩,但这讣二含的积累,到了定的时间,自然就成的奇才呀,奇才。

木青玄每每见到聂谷主,都会这般的夸奖,并问道:师父,难道武功高强了,就会触类旁通,连带着医术也会高明吗?聂谷主有些啼笑皆非了,虽说武功修炼有成,肯定对经脉和穴道有深刻的了解,对于医术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可也不至于就能造就神医吧!更为重要的,医术只是小道,不是回春谷的根本,他想要张小小花学习的,是丹药,是炼丹!于是,在二个月之后的某一日,天气已经转暖,清晨一大早,张花练过北斗神拳,就要急匆匆的赶往技黄院,客串他的实习医师,聂谷主就找上门了。

见到张小花又要出门,聂谷主问道:任贤侄,这段时间听说你学习的很是刻苦,老朽就没来打扰,还请谅解呀。

张小花笑道:聂伯父可是客气了,您让聂小姐将回春谷的家底都搬在小侄面前小侄只有感激之情,哪里会有心生怨恨的道理?聂谷主道;那就好,只是最近听说任贤蒋一直都是沉醉于医术,却不知学习的如何了?提到医术,张小花脸上就带上了满意的笑容道:说到这个,小侄还是要再次感谢聂伯父,能同意将如此神奇之术传授小侄的。

神奇之术?聂谷主嘴角有些微笑,道:只是微妙之技罢了,也只有小侄这等从没有见过的人说它神奇,你且问问歧黄院的人,还有几个人说它是神奇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小花自然知道歧黄院中众人的看法 可惜他却是无法解释这医术的神奇之处,所以只好笑道:看来是小侄妄自菲薄了,不过,我觉得有了医术,可以治天下百病,也有可取之处的。

唉,江湖中人都是刀口舔血的,向来都是外伤流血的多,断胳膊断腿的多,这医术纵然能治遍天下的百姓,可是对于回春谷来讲,也只是名声好听罢了。

聂谷主苦尖道是啊,善名虽然好听,可对于江湖地位却是半点儿帮助都没,也怨不得聂谷主不重视,张小花很是理解。

张小花接着问道:只是不知今日聂谷主找小侄是什么事情?若是无事,小侄还要到木师兄那里多多的学习一下的。

聂谷主见状,只好单刀直入了,皱眉道:任贤侄,咱们最初说好的,可是要你好好的学习炼丹之术,多多的学习药草的种植,这才能达到传香教药童的条件,你才能混入传香教的,可是,可是你这般只沉醉于医术,岂不是不务正业了?若是到了传香教露出马脚,岂不是误人误己?张小花听了,立刻明白聂谷主的来意。

笑着说道:聂伯父放心吧,聂小姐拿来的药草书籍,炼丹的书籍,我大致都是看过的,您也知道,我以前略微学习过的,我最先就是学习聂小姐拿过来的药草和炼丹,不过由于炼丹在内功,为得到您的同意,我还没有去看过,可这药草,我觉得自己已经学得够多,现在应该可以实践一下,俗话说:实践出真知。

嘛,所以就把大部分的时间用于医术的学习。

而且,通过医术的学习,我现说到这里张小花有些可惜的口气道:我现医术真得很是奇妙,并不比炼丹差到哪里的。

聂谷主却是不以为然,他在医术方面也是沉浸多年,自问比张小小花要了解的多得多,所以他就接着说道:那贤侄,你觉得你还要在歧黄院学习多久?这个?张小花想了想道:医术博大精深,其中的奥秘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习的完,不过,我已经将医术的基础学习完毕,以后只耍加强实践,就应该能完全掌握的。

聂谷主半信半疑道:这是你自己的感觉还是青玄的说法?是木师兄前几天跟我说的。

张小花并不隐瞒。

嗯,那好,任贤侄,你这几天就还到歧黄院学习吧,可是闲余的时间,也要多看看丹药的书籍,等过几日,我就带你去看看回春谷真正的核心,看看这丹药是如何炼成的!张小花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小侄单凭聂伯父安排。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七章 五行和阴阳专院的木青轩听到张小花要尖内谷的消息,心里很他知道,张小花只在月余之间就能将医术学习到如此的地步,以后的成就绝对是不可限量的,就是他的师父也未必能比,只是,这是江湖,张小花先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

其次才是个慈悲心怀的医者。

是故,他虽然抚腕叹息一个神医的泯灭。

却并没有做无谓的阻拦,只是在最后几天,将自己的行医心得仔细的讲给张小花听,还把自己的一些著作和收藏的珍贵典籍都是倾囊相授,张小花被木青轩弄得也是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去内谷看看炼丹,也不是以后再不来歧黄院,有必要整的这么生离死别?不过,这倒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张小花也就极为认真的听讲,级取这神奇医术的精髓。

又过得几日,这天听完讲授,木青轩说道:,任少侠,这医术方面的东西。

我也讲得差不多了,人有七情:喜小怒、忧、思、悲、恐、惊又有五脏:心、肺、肝、脾、肾。

皆是暗含五行之法。

喜属火,归五脏之心,怒属木,归五脏之肝,忧、悲属金,归五脏之肺。

思属土,归五脏之脾。

恐、惊属水,归五脏之肾。

又五行之法可知:木克土、土克水小水克火小火克又克木。

是故怒克思,思克恐或惊,恐或惊克喜,喜克忧或悲。

忧或悲克怒。

当然五行之说,并不仅仅是相克,还有相生。

相乘小相悔等等木青轩的一段医术五行的总结,听得张小花心中痒痒,暗道:这不就是天道五行之说?遂静心谨记,慢慢的品味。

木青轩讲完医术的五行。

并不停止,又侃侃而谈道:外为阳、内为阴;上为阳,下为阴;背为阳。

腹为阴的规律,则人之皮毛在外为阳,脏腑在内为阴;头在上为阳,足在下为阴;人体阴阳失去平衡后。

就会表现出各种症状来,古人对症状的分类,也是用阴阳来代表和说明的。

阳证,一般表现的症状是:热、口渴、脉数快等 这类症状,古人又称为热即阳证。

阴证,一般表现的症状是:不热,口不渴、手足冷、脉迟慢等,这类症状,又称为寒即阴;药草种类甚多,但就其性能不外阴阳两类,从药性来看:寒、热、温、凉、温热属阳,寒凉属阴。

从治疗上总原则是调整阴阳,以平为期这就是治疗的基本出点。

针对阴阳盛衰,采取补其不足,泻其有余。

使阴阳偏盛偏衰的异常现象得到纠正,恢复其相对平衡状态这正是医术中的阴阳理论,张小花将医术中的五行与天道中的五行相互印证,得益非浅,而此时更是听得阴阳理论,再印证天道的生死之道,颇觉吻合,一切的体悟都感觉明晰,很是有阻瑚灌顶的意味。

只是听到关键之处,木青轩却是戛然而止,张小花不由大急道:木师兄为何不讲了?。

木青轩也是惊道:此乃我多年的所悟。

也是现有典籍的所有记载,难道任少侠觉得还是意犹未尽吗?张小花皱眉道:正如木师兄所说,在下感觉里面内容很是精深,奥妙之处不可言语的,可,木青轩听了,惭愧道:。

看来任少侠真是天纵之才,我真是不及,刚才讲得那么多,很多也都是我照本宣科的,知道任少侠时间有限,这才将我理解的还有看到的都一并讲述的,若任少侠还有什么疑问,尽可以自己看看我给你的典籍,若是里面依旧没有解答,那就只好自己研究了。

哦。

这样啊。

张小花有些明白了,这阴阳之说向来都是个人有个人的看法,若是一味的芶同旁人,也未必就是适合自己的。

自已,有天道的体悟,只要找明方向,还怕没有参悟明白的时候?于是,张小花站起身来。

深施一礼道:多谢木师兄教我。

木青轩不敢生受,也是赶紧起身,还礼道:任少侠对以医术有常人难及的资质,可惜你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惜呀,可惜。

张小花笑笑,并并不答话。

他所追求的是天道,只是通过医术来更好的体悟天道,若单纯是为了医术,倒是小题大做的。

木青轩又是说道:今日件父已经告知,明日任少侠就不必来此小师妹会去寻你,可能要去内谷修习炼丹之道。

张小花听了。

点头道:多谢木师兄告知。

在下告辞。

等以后有了闲暇,还要过来跟师兄讨教这五行和阴阳之木青轩自然是满口答应。

次日,张小花在院中修炼完北斗神拳。

也不再出去,只在屋内盘膝而坐,结合这数十日的所得,结合自己的天道,细细体悟,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逝。

突然,张小花心中一动,微笑的睁开眼睛,果然,只见聂倩虞轻快的从外面进来,还没进门就喊道:,任大哥。

任大哥张小花起身,将绿蒲团很熟练的收入钱袋,笑着应声道:在这里呢,聂小鱼儿,再这么大声喊,这阁楼都要被你震塌了。

聂倩虞进得门,也是甜笑道:任大哥这段时间都在歧黄院跟着木师兄学医,这医师可不都是耳朵不好使的老冬烘?想必任大哥也会染上这耳聋的毛病吧,小女子若是声音小了。

怕你老人家听不到呀张小花套套耳朵,道: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多留意一点儿的。

若以后听不到小鱼儿可爱的声音。

那可如何是好?聂倩虞脸上微红,又是差点啐出口。

随即说道:走吧,任大哥,我爹爹已经等候多时。

你不是想到内谷看看。

再学习炼丹之术嘛。

咱们现在就去。

好呀张小花微微点头道:那这就走吧,咱们做小辈儿的,别让长者久等。

这话说的,聂倩虞听了心里甜蜜蜜的。

比直接夸她都是高兴。

桃花林外,聂谷主已经束手而立,远远的看着两人说笑间过来。

嘴角露出不可觉察的微笑。

都说日久生情。

真是半点儿不差的。

且说张小花走到近前,躬身施礼,聂谷主也不客气,笑着说道:昨日听青玄说极不舍得放你走,想把他一身的医术都传给你。

唉,我这个徒儿,年纪不做事儿却有点迂腐。

医术固然可以医人。

但受惠者不多,而丹药之术则可以惠及众人。

对于医者自身的修炼也是有用,若这医术能对修炼有用,我这个这个长者能不尽心的传投?张小花笑道:木师兄古道热肠。

在莫愁城中的名声似乎并不比聂伯父差到哪里的呀。

他武功不强。

可是也活人无数,这正是我等这些小年轻的应该仰慕和学习的。

等练过丹药。

小侄若是有空,还要去找木师兄讨教,哦。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要伯父不吝赐教呀。

见劝说无效,聂谷主只微微摇头,道:,以前见到贤侄,听你声音观你做事,都觉得成熟的紧,现在方自看到年轻人的热血和冲动 难得呀,随你了,任贤侄,凡事耍记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切莫为了某些渴望不可及的东西,就舍本逐末呀。

听了这话,张小花心里一热。

虽然聂谷主是明显的斥责口吻。

可语气中多的却是关切和担忧。

张小花躬身道:小侄领教,自会牢记在心的爹聂倩虞不干了。

道:任大哥慈悲心肠,愿意治病救人。

看您说的,太大惊小怪了吧聂谷主嘴角挂笑道:小虞呀,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可又想到了什么,只是摇头。

聂倩虞见状,走上前,抱着聂谷主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有话就讲。

如何遮遮掩掩?。

张小花自认识聂倩虞,只见过她的从容,她的聪慧,却从没见过如此的小女儿姿态,不觉看得傻眼:这不就是十二岁的小孩子嘛。

还说十六岁,莫不是又骗我?,小聂谷主溺爱的说道:也没什友的,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算了,不说了,让你任大哥听了笑话果然,聂倩虞乖巧的不再多问。

于是,三人离了桃林,往内谷而去。

说到内谷,早在张小花来到回春谷的第二天,已经用神识扫过。

谷内的一切大多已经了解,这时再亲身进谷。

却是少了几分的神秘。

只是,虽说已经用神识看过,但当他站在谷口,亲眼所见,还说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感慨。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四周皆是高耸的岩壁,并没有任何的通道可以通下,就算是绝顶的轻功也不能自由的往来,而且,一进山谷。

一股暖香就是扑面而来,让人如浴春风,这谷内的温度跟谷外明显的有些许不同。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

谢谢第四百四十八章 变异的炼丹术不六花皱眉。

问道!,聂伯父,这谷内的温度似平比贼押女高点儿,是不是因为炼丹的缘故?聂谷主笑道:任贤侄真是细心,这时节的温度正是跟谷外相似,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出来呢。

其实,若是冬天来此,就会很清楚的看到不同。

张小花一愣,有些明白,道:难道这谷内的温度并不跟谷外一致?真是这般的,这谷内四季如春,常年的温度都是一样,要不我回春谷如何会以回春。

为名?。

聂倩虞笑盈盈的说道。

三人接着前行,聂谷主介绍道:这内谷颇大,东西南北都是数十里有余,其中种植了无数的珍稀药草,谷口左近三五里是谷中弟子经常去的地方,再往里去,就是一些原始的丛林,生活了一些飞禽走兽,哦,山庄的四不像就是从哪里寻觅而来的。

张小花点点头,那里他也早用神识扫过。

里面树木丛生,草木繁茂。

野生的鸟兽真得不少,看样子也是人迹罕见的。

聂谷主指着前方一望无垠的药田,说道:这里算是我回春谷的核心了,都是种植着各种的药草,因为内谷四季如春,所以我回春谷的药草算是天下闻名的,当然,也正是这些药草,才造就了我回春谷丹药的名声。

说到这里,聂谷主一脸的自豪。

张小花点点头,他在回春谷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回春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当年,浣溪山庄的欧燕遇到药草的问题,不一样想到回春谷求助?只是,回春谷的炼丹之处皆在内谷的山壁之间,他的神识却是不能深入。

并不知晓其中的内容,看聂谷主的样子,应该很厉害吧。

随后,张小花指着右边的山壁。

笑着说道:聂伯父。

我看左边的山壁下,有很多的弟子进出,想必就是咱们回春谷的炼丹所在,可是这边呢?寂静无声,做什么用呢?聂谷主看看右边的石壁,又看看张小花。

一本正经的说道:任贤侄,你也不算是外人。

跟你说了也是无妨,这左边石壁内住的都是我回春谷上几代的前辈高人,他们现在年事已高,早不问事务,在这四季如春的地方颐养天年。

这样啊。

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叉。

其实他早在神识扫描的时候。

已经看得清楚,只是不能确定。

回春谷虽然不是传承大派,可毕竟也是有千年的历史,要说谷中没有什么高人坐镇,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可是,随即。

张小花又想到了缥缈派,缥缈派可是仙道传承的大派。

怎么说也得有些底蕴的,上一辈的高手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缥缈派都被灭了,也不见有一人出头呢?还真是奇怪了!那,聂伯父,咱们回春谷的前辈活在谷内的,有多少呢?。

张小花随口问道。

这个聂谷主有些为难,看看聂倩虞,说道:任贤侄,你不是外人,耳这却是我们回春谷的机密张小花恍然。

道:聂伯父,若是涉及机密,还是不说的好。

呵呵,其实,这谷内气候宜人,而且。

在我回春谷内,其它不敢说,延寿的草药,调理的丹药,可是多的不得了,所以,嘿嘿,真的有不少的前辈生活在这里的。

另外聂谷主有些神秘的说道:任贤侄,你别看老夫武功一般。

可回春谷也有自己的绝学。

以前江湖中排名靠前的高手,我们回春谷就有不少呢。

一脸卖弄的样子。

张小花无语。

聂倩虞指着前面不远的药圃道:任大哥,你看,这就是炼制补血丹的主料天麻,这天麻若是一年生的,并没有太大的用处,补血丹所用的天麻皆是五年之上,而回春谷气候稳定。

最是利于药草的生长。

而且内谷也不知为何,总比外谷长的好,所以我们才能做出上乘的丹药。

张小花走到近前。

神识稍稍的放出,可不,这内谷的天地元气足足是外谷的三倍有余,这些药草能长不好?看看这内谷的地势,还有茂密的药草,天地元气能汇聚,也是必然吧。

对了张花突然醒悟道:聂谷主。

这内谷缘何气候如此呢?。

聂谷主笑而不语,聂倩虞说道:等任大哥进了这石壁下,看看我回春谷如何炼丹,自然就是知道的 左边的石壁之下。

是数十个不大的洞口。

不时有回春谷的弟子进出。

见到谷主皆是躬身施礼。

走到近前,聂谷主指着这些洞口,笑道:任贤侄,这就是我回春谷的炼丹之处,你且猜猜为何有这诸多的山洞?张小花一愣,想了想,摇头道:小侄不知,这不同的山洞还有不同的功能?聂倩虞道:任大哥别想的太过复杂,只简单的一猜,想必就知道的。

张小花正想摇头,脑海中一亮,笑道:莫非是不同的丹药在不同的山洞不成?聂倩虞立刻鼓掌道:我就说嘛,任大哥想得太多,这炼丹之道并不是书中写的那般神奇,只从简单的思路着手,任大哥肯定是能猜到的。

没有书中写的神奇?张小花一愣,心中到是泛起了疑问,难道回春谷的炼丹术,跟他们书中的记载不同?等聂谷主和聂倩虞领着张小花随便进了一个山洞,张小花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嗯,是的呆呆的站住那里。

一动也不动!聂谷主和聂倩虞见状,也不见怪,只静静等他反应过来。

过了半晌儿。

只见张小花摸摸鼻子,苦笑着问道:聂伯父,这就是你说的炼丹之处了?然后又对聂倩虞说道:这剪是你说的炼丹的平常之处?聂倩虞笑道:是啊,炼丹也不过如此的,不过,你是不是被回春谷的大手笔吓住了?是啊,是啊。

张小花四周仔细的看看。

连神识也一并放出,看了又看。

诸位看官,你道幕卜花看到的是么情景。

竟然让这个仙道的传人。

真正炼过辟谷丹的张小花,居然如此的诧异?只见这是一咋,相当大的山洞,呈细长状。

在张小花眼前的山壁上,凿有十数咋,四槽。

每咋,四槽上面都放有大小不一的鼎炉,跟张花钱袋中的差不多,而此时,鼎炉下有青红的火焰吐出,正灼烧着鼎炉,而鼎炉的上方,居然居然有无数的水汽正在往上飘出!这,这是在熬药。

还是在炼丹?也难怪张小花目瞪口呆呢。

这就是你说的跟书籍上不同之处?。

回过神的张小花,转头问聂倩虞。

聂倩虞肯定的点头。

旁边的聂谷主见状,解释道:炼丹书上所言皆是理论,可实际上,很多都是无法实践的。

比如,这丹炉的温度要自如的控制,都是无法实现的。

看着鼎炉下面的青红火焰。

张小花神识追了过去,过了一阵 才微微点头。

只听聂谷主接着说:任贤侄应该见过歧黄院的熬药吧,我们之前也是无法控制着鼎炉的温度小随便一烧,药草都是化为灰烬的。

如何能成丹?所以这才借助水力,将药草中的精华逼出,只等水都教干,这精华也都留在了炉底。

张小花恍然,道:熬药是将药材的药力熬在水中,病人服用了能治病,留在药锅底部的是药渣小而这般所谓的炼丹,只是药草,并没有什么残渣留下,唉,不对呀。

聂伯父,虽然药草多是植物的叶和果实,不想药材那般的干枯,可毕竟也是杂质的,这留在炉底的精华。

都是精华吗?聂谷主指着水汽,道:很多的杂质都随着这水汽煮了出来,留下的杂质已经很少了。

神识中,张小花能感觉到鼎炉上水汽里的草木精华的元气,这哪里是杂质呀,分明就是丹药的主耍成分嘛,这时,张小花才明白 为什么当日聂倩虞说她们回春谷炼制的辟谷丹只能管一到两天的饥饿,原来这黄精中的精华,都被用煎药的方法煎跑了。

张小花无语,只喃喃说道:可是,药草的精华是不是也要随着这水汽跑了呢?聂谷主尴尬回答:这是不可避免的,不用水煮,就什么都得不到。

用水煮,倒是可以得到一些的。

这时,聂倩虞说道:任大哥,难道你对于这个鼎炉下不用干柴就能有的火焰,不觉得好奇吗?。

张小花立刻也是一脸的惊奇。

道:聂小鱼儿,你不说,我还真没在意的,你倒是告诉我,这火是从哪里的?聂倩虞也是一脸的自豪,道:任大哥可是不知的,这山谷下有很多的通道直通地下的地火,我回春谷炼丹的火焰皆是通过这通道直接使用地火的。

这样啊。

张小花笑道:那,这是不是就是鼎炉不好控制温度的缘由呢?聂谷主点头,说道:真是的,可不用这地火,普通的火焰成本太高呀,回春谷虽然富足,可也不能不考虑开源节流的。

啊!!张小花愕然。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四十九章 变异的丹炉山洞!中。

热与腾腾,水雾缭绕的样子,张小花啼毒曰一,众哪里是炼丹呀,实在是煎丹。

才对的,这山洞中的十数个鼎炉就是歧黄院中煎药罐的巨大翻版。

唉,人的想象力还真是无穷呀。

张小花无拜看看聂谷主洋洋得意,聂倩虞引以为傲的样子,张小花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他们的。

想了一下,张小花问道:聂伯父,这个山洞是炼制什么丹药的?聂倩虞安道:任大哥猜猜如何?张小花抽抽鼻子,说道:这山洞中满是天麻的味道,我记得补血丹,的丹方里,天麻是味主药,想必这里炼制的就是补血丹吧。

聂谷主的眼中闪出满意的光芒,道:任贤侄果然一猜就中。

这补血丹是江湖中常用的丹药,也是回春谷的拳头产品,技术和流程也是最为成熟的。

张小花点头,仔细的看那回春谷弟子的操作。

只见眼前的那个鼎炉里的水已经熬的差不多了,那弟子就在鼎炉旁边的四槽边动了一个机关,青红的火苗立刻急小了许多,有过一阵,鼎炉中就剩下底部那些粘稠的精华,那弟子又调节了火苗,几乎就是关掉了,然后在鼎炉的底部一掏,那粘稠额精华就落入一个盒子中,那弟子探手从鼎炉的下面拿了,随后竟然熟练的用右手的三个指头在勺子中一撮,手指动动,一个江湖中有名的回春谷补血丹就成型了!只见那弟子头也不回,手一挥,那丹药就扔到一个不大的盘子里,那盘子里已经装满了大小均匀的丹药,而另外的弟子见到盘子满了,立刻就换了个空的盘子放在那里,将盛满丹药的盘子拿到山洞口的旁边,那里已经有好几个盛满丹药的盘子放着,有几个女弟子,正忙着将盘子中的丹药放进空的瓷瓶!张小花心里暗笑:哈哈哈,想不到这江湖中闻名的补血丹就是这样炼成的。

这时,一咋。

人的形象突然窜入他的脑海,张小花不由的想到:若是马景那厮来做这补血丹,会是什么一种效果呢?哈哈哈想到此,张小花差点捧腹大笑,聂倩虞见状,诧异道:任大哥,这补血丹的炼制有什么不妥吗?你怎么一脸的,张小花捂着嘴,辛苦的说道:没什么的小鱼儿,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情。

呸聂倩虞忍不住啐道:没来由的想什么可笑的事情?真没咋。

正行。

聂谷主呵斥道:小虞,你任大哥自己门派也有炼制丹药的地方,说不能还能给我们提出什么合理化建议的。

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张小花道:你说是吗?任贤侄。

张小花挠挠头,想了想,道:聂伯父实在是高看在下了不过,他随即说道:若是聂伯父还有空闲的山洞小侄却想练练手的。

聂谷主奇道:这里难道不行?那边应该还有个空闲的鼎炉 贤侄若是想学习,就在那里一边炼丹一边学习如何?张小花摇摇头道:小侄刚才已经仔细的看过,聂伯父这炼丹过程跟书中所讲虽然理论上差不多,可其中的操作却是迥异。

若单讲这煎丹小侄在歧黄院也是练过很多,自信游刃有余。

那贤侄的意思是?。

我想用回春谷的鼎炉和这地火,按照书中所记载原原本本的炼一回丹药。

聂谷主点头,道:任贤侄所想极是,别人所言只可借鉴,一切都要自己上手方知其中的根本。

然后,又是一脸的期待,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任贤侄能将自己卑门的炼丹之法跟回春谷的结合,将这温度控制的问题解决,对我回春谷可谓是恩同再造的。

甚至对于整个江湖,也是卓越的贡献呀。

当然,聂谷主的言语中透露着一种的鼓励,只似长辈对晚辈的一种希望。

张小花心里一动,笑道:聂伯父身在局中,也许不能尽明其中的缘由,小侄一定尽心,希望能给伯父一点建议。

聂倩虞含笑看着张小花,别人不知,她却是知晓的,自己爹爹为这个炼丹的手法,也不知道想过多少的办法,皆是碰壁,张小花虽然武功高强,可对于炼丹之道,她可不认为能过爹爹的,不过,张小花能如此尽心的学习炼丹术,嘴上还要为回春谷解决难题,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她的心里还是甜蜜的。

聂谷主想了一下,命弟子送过来一些补血丹的。

涕给张小小花,道!贤侄既然不想在此。

那且随我来凤说完,领着张小花和聂倩虞出了山洞,只往左边的山壁而妾。

左边的山壁跟右边不同,只在最初有几个洞口,再往里去,就是一些茅屋小院等依山壁而建,里面是否是洞口,却是不知道的。

聂谷主也不跟张小花解释,径直往第一个洞口而入。

张小花跟着进去,略微一打量,这个山洞跟刚才进入的炼丹山洞一样,只是小了不少,也整洁了很多,聂倩虞解释道:任大哥,这个让 洞是爹爹炼丹用的丹房,平日谷中的弟子不得允许,是不能进入的。

张小花点点头,接着往前走,丹房的尽头是一排三个鼎炉,正放在四槽之上,中间那个稍大,旁边两个较走到近前,聂谷主笑道:贤侄,这是老夫平日炼丹的所在,这里的地火比其它的地方更加的纯净,火力也足,更重要的是,控制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张小花心里腹诽:地火的这些优点对于煎丹。

又有什么用呢?不过都是烧水罢了,控制的再好,也只是让水早早的烧开。

聂谷主走到四槽的前面,将地火的机关打开,果然,从里面吐出的竟然是青色的火焰,火质比刚才所见好了不少,然后,聂谷主又讲了讲这机关和鼎炉的使用方法,就笑道:任贤侄,炼丹之术尽在自己练习,贤侄看过诸多的书籍,想必已经胸有成竹,想要一试身手,那就拿这补血丹当做是练手的丹药吧,老夫外谷还有些事务,就不手把手的教你了小虞从小就跟着我炼丹,早就熟练,让她给你看着吧。

张小花施礼道:不敢太过麻烦聂伯父,您若是有事,尽管忙去。

聂谷主又看看聂倩虞道:这内谷的东西,若是有用,尽管让你任大哥使用,好好的尽心教他。

说完,还特意眨眨眼睛。

聂倩虞那个脸红啊,道:知道了,爹爹,你去忙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聂谷主哈哈笑着,扬长走了。

等聂谷主走出丹房,张小花将手中药草往地上一扔,走到四槽前,仔细的观察吐火的机关,将青色的火苗放大又放这才又仔细的观察那个鼎炉,这鼎炉跟张小花钱袋中的那个形状很是相似,只是在鼎炉的外面多了两个凸起,看起来很是突兀,再往炉内观看,内壁平滑。

却是没有放元石的卡槽。

张小花这时又将神识放出仔细的扫描这个鼎炉,也并没有现任何元气的波动,看来这丹炉并不是仙道所用。

真正是武道的产物。

到了此时,张小花不由的就有些迷惑。

先前所遇到的内力、点穴等都是武道模仿仙道的功法,皆有极为有效的威力,为何这炼丹术到了武道就直接成了煎丹?可回春谷的典籍中,并没有特别的说米高炼丹的温度无法控制呀。

当然,武道的炼丹还是跟仙道有本质的区别,那就是仙道炼丹的基础是法诀!而武道并没有这样的说法,武道的炼丹只是将药草的精华淬炼出来而已。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直接将法诀换成煎呀!旁边的聂倩虞见张小花思索,低声问道:任大哥,用不用帮你加水?一边烧水我一边告诉你操作的步骤?张小花笑着摇摇头,道:这两个凸起是不是就是输入内力控制温度的地方?聂倩虞道:任大哥真是要用古法?这温度的控制可实在不容易的。

不过,她随即想到,自己的爹爹控制不好,也许是内力不强,人家未必就是不成的,立刻说道:当然,任大哥内功精湛,未必就是难事的。

张小花笑笑,问道:这两个凸起怎备就能输入内力,还能控制温度?只有内力练到化境才能离体的呀。

聂倩虞解释道:任大哥忘记了?先前我跟你说过炼器门不是能炼制将内力增大的兵器嘛,这炼丹的鼎炉就是炼器门帮我回春谷特利的,只要将内力输入凸起,就能将内力离体,控制鼎炉内的温度。

张小花恍然,仙道是控制鼎炉内天地元气的多寡,来控制鼎炉的火苗和温度,武道是直接运用内力操纵鼎炉来控制温度,只是,一个是操纵火焰的根本,一个是隔绝火焰,高下可是立判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章 真正的补血丹知卢。

张松花将两弄放到鼎炉的凸起兰外。

将真与渡柑 折炉也是奇特,随着真气的操纵,炉内的温度居然能随意的上下控制。

这不是很容易的控制吗?张小花不由的皱眉。

又熟练了片刻,张小花就将地火开到最大,一手放在鼎炉的凸起,运用真气控制鼎炉内的温度,另外一只手则根据补血丹的丹方所示,依次将天麻等药草投入到鼎炉之中,将内中的杂质淬炼出去,不多时,药草都已完全投入,张小花这才放双手都放到凸起处,根据武道炼丹术的记载,慢慢的用文火库炼起来。

旁边的聂倩虞看着张小花有条不紊的往鼎炉中投药草,心中已经诧异不已,这哪里初次练手的样子呀,再看到张小花双手放到鼎炉上,闭目淬炼丹药,早就在心里啐了一口:这货居然还瞒着我,想必在门派之中也是练过两天的。

若不是她对张小花的心性了解,知道是个心怀坦荡之人,这会儿想必就会怀疑张小花来回春谷的用心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小花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鼎炉内漂浮在当中的暗红色粉末,知道已经淬炼完成,一只手就离开了凸起,正想手掐法诀。

就听得旁边的聂倩虞温声道:任大哥,是不是演砸了?将药草都炼成飞灰了?张小花这才醒悟。

自己这是在练习武道的炼丹,而武道的炼丹可没有法诀的。

于是,张小花收了法诀,回头笑道:聂小鱼儿呀,你可是小看我了,你瞧,这是不是就行炼成了?说着,随手就抬地火关掉。

聂倩虞听了一愣,不可思议地走上去,探头着看底部那暗红的粉末。

于是在鼎炉的底部一动,那粉末即落入一个盒子,聂倩虞将盒子取出,放到眼前仔细看看,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又伸手指捻了一点儿药末。

放到自己的嘴里尝尝,惊叫出声道:任大哥,你,你是如何办到的?张小花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道:人品好呗!呸聂倩虞啐了一口,欢喜道:任大哥,稍等啊,我去找爹爹说完,也不等张小花应声,轻巧的跑了出去。

张小花抬抬手,想阻止住她,可聂倩虞早就跑了出去。

哪里听得到他的呼唤?可是,等一会儿聂谷主过来,自己如何跟他解释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淬炼药草的事情呢?说实话,这武道的炼丹对张小花来讲毫无难度可言的。

只不过是控制鼎炉的温度而已,比控制天地灵气,手掐法诀要简单的太多,可为什么聂谷主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温度,而自己却能呢?是自己已经熟练了火焰的控制,还是真气和冉力的区别?而且,武道的炼丹并没有水煎之法,想必武道的先人也是能自如的控制火焰。

是聂谷主练习的少吗?看看这个单独的丹房和聂倩虞都极为老到的眼光。

张小花就知道聂谷主也是练习过很长时间的。

也许只有真气和内力的区别了。

想到这里,张小花突然想到了《**指》,这个功法中记载了用内力模拟真气的功法,若是用模拟了真气的内力再来控制着鼎炉,是不是就能较为容易的行炼出武道真正的丹药?可惜张小花自己并没有内力,只能想想而已。

聂倩虞并没有回来,张小花只好无聊的在丹房之内四顾,只见在丹房的一角,还放有床榻和座椅,想必是聂谷主累了休憩的地方。

张小花就走了过去,书桌上摆了几本炼丹的书,还有零散的一些其他东西,张小花的眼光很快就落到压在书页上的四方玉块,探手拿了。

用神识一扫,唉,可惜这玉块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元气,里面虽然也有记载的东西,都是看不清楚。

张小花心里一动,既然丹房之内都有上古的玉简,说不定其它地方也有。

若是有机会,可要在谷内多走走。

用神识好好的看看。

正想间,只见一条黑影从丹房外面掠了进来,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任贤侄,这这补血丹。

真的是你炼出来的?拜托,老人家,这只是补血丹的粉末而已。

张小花心中暗道,嘴里却是说道:正是小侄刚才淬炼的。

进来的正是聂谷主,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盛着粉末的盒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眼中也是闪烁着惊喜的神情,那是,用水煮的丹药,很多的药力都随蒸汽而去,留下的也有杂质,如何能跟这纯粹用地火萍炼的精华相二幕年弄中的粉末虽然最法跟张小花用仙道年法淬炼的刊洞比,可在这回春谷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聂谷主叹息道:任贤侄,能否当老夫的面再淬炼一次呢?张小花点头道:但凭伯父吩咐。

聂谷主点头,将盒中粉末倒入一个瓷瓶。

又将盒子放在鼎炉的下部。

张小花将地火打开,调至最大,然后又按照刚才的步骤很是轻松的就将各种药草练成聂谷主所讲的补血丹这时,聂倩虞也是一脸的惊喜,从外面姗姗赶了回来。

原来竟是聂谷主得到张小花淬炼成功补血丹的讯息,丢下聂倩虞不管。

自己施展轻功先行来到内谷的。

当亲眼看到张小花轻易将补血丹炼制成功的时候,聂谷主再也忍不住,自己也亲自上阵,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同样的鼎炉,同样的地火,张小花怎么就能成功,而自己却研究了数年都不得要领呢?可是,现实告诉他,这跟人品没有任何的关系。

聂谷主依旧是一个控制不好。

将所有的药草都化为飞灰。

见到意料中的结果,聂谷主很是沮丧,将地火熄灭,转头看看张小花,眼中闪烁着期待,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很显然。

能炼成真正的补血丹,跟技术没有任何的关系,跟药草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唯一可能的,就是内力或者内力的运用技巧,这似乎应该是张小花师门的隐秘,不是自己这个门外之人所能知道的。

可是,聂谷主依旧不太死心,即便是不知道张小花师门的内功心法。

至少能告诉自己缺陷在什么地方吧。

聂倩虞见状,只好上前,轻声问道:任大哥,我爹爹已经研究过十数年,都没有成功。

这才一直沿袭早先的传统。

用水来替代直接的淬炼,你能轻易的将这药草淬炼出来,想必是知道其中的奥秘,不知过,接下来的请求,聂倩虞也不太好为难的卜花的。

见到张小花沉吟,聂谷主问道:任贤侄,你来到回春谷已经数月。

跟小虞在一起的时间更久,老夫对你放心的很,所以一直也没有询问贵师门,若是此种的缘由跟贵师门的心法或者其它隐秘的东西相关,我回春谷情愿以同样的价值想换。

而且还愿意跟贵师门结成联盟之好。

听了这话,张小花心里暗笑:自己哪里来的什么师门?或许是缥缈派吧。

可这功法缥缈派自己都不会的,而且仙道的功法也不能教给聂谷主的。

可是,自己是否能将《**指》中模拟真气的功法传授给聂谷主呢?这才是张小花沉吟的主要原因。

但是,正道盟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敌人,他的功法自己得到手中,当然是不忌讳传授别人的,只要自己看着顺眼,就是送人,也是图自己高兴罢了。

况且,若是能让回春谷掌握了这个功法,一则能提高聂谷主的武功修为,二则能炼制出真正的武道丹药,也算是报答人家授艺之恩呀。

想了一下,张小花就拿定了主意,说道:聂伯父,我的师门是北斗派,想来都是深居简出,并不为江湖所闻,想必您也是没听说过吧。

聂谷主点头,确实,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的名字 随后笑道:老夫虽然没听说这个名字,可是,从任贤侄身上,不仅能看出贵师门内蕴深厚,更是教徒有方。

就算是任贤侄不能将炼丹的秘密告知,回春谷也是很愿意跟北斗派结成联盟,在江湖之上同进退。

张小花苦笑道:为什么我能练成丹药。

而聂伯父不能,我心里却是有一丝的明白,只是是否就是如此,小侄也是不知,只有先试试才行的。

聂谷主大喜。

道:那如何才能试试呢?张小花笑道:本门有一种运用内力的法门,最是神效,能很好的控制内力的流动,我刚才控制鼎炉的温度,就是使用此法门的,我想,若是聂伯父习得这咋,法门。

想必也能小侄这般轻而易举的淬炼丹药的。

这咋。

聂谷主迟疑道:贵派的功法,老夫不太方便修炼吧?张小花摆手道:无妨的。

这个法门在我派中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只是某个功法的一个部分,想必我派长辈也是愿意跟回春谷世代交好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一章 无利不起早吗双谷幸听了大喜,聂倩虞也是叉惊文喜,各门各派的功猛哪处口己立足江湖的根本,就算是一点儿的法门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示人,而张小花如此大方的拿出来,岂不是说明,回春谷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外人?聂谷主还是有些担心道:任贤侄,这样是否妥当?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还有,任贤侄,先前我让小虞将回春谷的医术和炼丹之术倾囊相授,不过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咱们已经是两不相欠了,你且不要为了这些,坏了贵门派的规矩。

张小花听了,心中暗想:这聂谷主真是诚心之人,这话虽然说得没错,可是我自己在医术中得到的好处却远非他能知晓的,这等人情可是大了去的,若不及早还清,心里总是举得亏欠。

摆摆手,张小花笑道:聂伯父待我如同子侄,尽将谷中隐秘相告,这内力的运用法门不过就是一个功法而已,就是门中长辈知道,也不会责怪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聂谷主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

张小花又说道:此功法的原本小侄不便全部拿给聂伯父观看,等小侄将其中的关键抄录下来,明日再拿给您看,如何?嗯,这样也好。

聂谷主虽然急于修炼其中的法门,可也知道其中的不便,只有耐着性子答应。

旁边的聂倩虞却是扑哧笑出声来,想来是念起张小花抄录自己药方的那手螃蟹字体。

张卜花一听聂倩虞的笑声,在看看她眼中的嬉笑,已然知道其中的含义,也是挠挠头,眼珠一转,说道:聂伯父,您若是着急,我现在就把那秘籍拿出来吧,让聂小姐帮我抄录。

您看如何?聂谷主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贤侄尽可自己抄录,等明日交给老夫即可。

聂倩虞却是不客气,道:爹爹,您就别客气了,还是我替任大哥抄录吧,这等抄抄写写的杂活,还是让武干的好。

聂谷主听了,又是张小花的提议,也就不再反对,自己避嫌,去了洞口守着。

张小花背着聂倩虞将钱袋中《**指》的秘籍拿了出来,翻到用内力模拟真气那几页,送到早在书桌前等待的聂倩虞面前。

于是,张小花拿着秘籍,聂倩虞用笔抄录,将有关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誊写在白纸之上,就连秘籍上的图形也都是画得惟妙惟肖,秘籍中的内容虽多,可聂倩虞自己并不参悟,只简单的抄写,也只是两顿饭的功夫,已然大功告成。

等张小花将书页翻完,合上秘籍,聂悄虞将毛笔放到书桌上,活动活动酸的手腕,聂倩虞轻声说道:任大哥,谢谢你了。

张小花笑道:无妨的,扛鱼儿,回春谷待我挺好的,将心比心,我也是愿意回春谷的丹药更上一层楼。

其实,若不是怕给回春谷惹上麻烦。

这秘籍给你又有何妨?麻烦?聂倩虞轻笑道:我回春谷从来都不怕麻烦的。

张小小花听了,将秘籍递了过去道:那你就拿着吧。

聂倩虞也不客气,伸手就接,道:给我,我就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麻烦。

见聂倩虞真的要拿,张小花赶紧回手道:跟你开玩笑,你还真拿?聂倩虞缩回了手,道:跟你开玩笑,你还真给?张小花苦笑,又被人调戏了。

见张小花苦着脸把秘籍放入怀中,聂倩虞笑着跑了出去,边走边叫:爹爹,我抄录完了,你进来看看吧。

聂谷主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上面誊写的一沓白纸,细心的观看起来,可是随着他一张一张的观看,脸上的激动逐渐的褪去,眉头却是愈的皱起,直到最后看我,眉头已经皱成一团。

放下纸张,聂谷主问道:任贤侄,这似乎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内力运转方法,你确定就是能控制温度的关键?张小花含笑道:正是这个,聂伯父先修炼了再说吧,若是能控制温度最好,如若不成,也算是修炼一门极为高明的功法吧。

聂谷主苦笑道:老夫只以为是什么简便的法门,还妄想能在短时间内就掌握的,可看这秘籍中的所载,就老夫这内功修为,怎么也得数月方能有小成。

张花没练过内力,不敢瞎胡的接话,只道:是啊,聂伯父说得极是,当年我也是花费巨大的气力,方能修炼成功的。

想了一下,张小花又说道:这功法还请聂伯父收好,只在回春谷择可靠的人传授下去,且莫外传,慎记慎记。

聂谷主一直以为张小花只传授他一人,见他这般,竟是答应回春谷世代相传的,更是欣喜,深深施礼道:任贤侄高义,等有了机会,老夫可是要亲上北斗派,感谢大恩。

咳咳,这个可真不行的。

听到此言,张小花连连摆手,道:聂伯父还是先修炼了,看看是否有用再说吧。

对了,我看回春谷的武功底蕴不足,聂伯父若是能将这法门练成,也算是多了一份防身的本领,用这法门施展内力,可能有想象不到的威力。

比如点穴啊?!听到这话,聂谷主不由惊呼道:要侄当然在擂台上点穴,可否就是用的这种内力?。

听这语气,当日岳老解不开张小花点的穴道之事,聂谷主早已是知道的了。

张小花含笑点头,说道:不过,这功法聂伯父可千万不要外传,以免惹祸上身。

这已是张小花第二次提醒,聂谷主当然知晓其中的厉害,点头称是随后,张小花又说道:聂伯父,如今这内谷的炼丹术小侄已经知道,就不再继续观看了,我想从明日起,自己尝试练习炼制一些丹药,您看如何?聂谷主笑道:回春谷现有的炼丹术却是让贤侄见笑了,若贤侄有心自己炼丹,当然可以,这谷中的药草你尽管的使用,不如,你就在我这丹房之中炼丹如何?我一边修炼功法,还能一边指导你一些的。

聂谷主倒是想要张小花指点自己的功法修炼,可是自己毕竟是张小花的长辈,不好拉下脸面直说。

张小花哪里听不出来,笑道:小侄做事喜欢清静,这炼丹想必也是专心之事。

我还是另觅其它丹房吧,这里还是留给伯父练功用的好。

聂倩虞见自己的爹爹碰了个软钉子,笑道:爹爹,旁边不是有个丹房是带了门户的吗?早就没人使用,不如就让任大哥用吧,左右离这里也近,他炼丹有什么问题,也能随时舟您询问。

聂谷主听了,喜道:如此甚好,走,贤侄,老夫这就带你前去。

说完,就要拉着张卜花出击,张小花却摆手道:聂谷主,小侄还有一车相求聂谷主奇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是不是还要几个配药的童子?张小花摇头道:这件事情还是比较为难,不知道聂伯父能否答应聂谷主和聂倩虞愈的奇怪,道:有何为难的?你且说来听听。

小侄想要多多练手,斗胆让聂伯尖将回春谷的所有丹方都拿给小小侄看看,小侄想读千遍丹方,练万般丹啊??聂谷主听了,真是有些为难,丹方,顾幕思义是炼制丹药的配方,每个丹方都是炼丹之人经过十辛万苦才配置成功的,回春谷的丹方更是回春谷沉淀数千年的精华,是多少代炼丹人心血的积累,最为珍稀不过的,而张小花开口就想全部观看,能不让聂谷主为难?只有旁边的聂倩虞听了,脸上显出钦佩的神情。

看看张小花清澈的目光,聂谷主思索一下,咬牙道:好,任贤侄,既然你能有此大愿,老夫也成全你,不过,老夫也是有两个条件的。

张小花大喜道:聂伯父请讲。

第一,这丹方贤侄也只能自己知道。

不能外传。

那是自然小侄誓,必不外泄。

第二,用丹方炼制的丹药。

贤侄要将一半的数量留在回春谷。

就这两个条件?张小花诧异,道:用回春谷的药草炼成的丹药,都留在回春谷也是理所当然,这一半的数量是不是少了?聂谷主笑道:不用,只留下一半即可,也就是这两个条件,你若是答应,就让你观看回春谷全部的丹方。

好,一言为定,聂伯父,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旁边的聂倩虞不解,道:爹爹,任大哥都答应将全部的丹药留下,您干嘛还要送他一半呢?看看张小花也是不解的样子,聂谷主笑道:古人云的好: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若是我回春谷不给任贤侄一些好处,任贤侄哪能专心的炼丹?炼出来的东西不管好坏都是别人的,怎么会有干劲儿?张小花嘿嘿笑着,不忙说话,聂倩虞撅着嘴,心里却是暗道:别人我不知,这厮我可是明白,无利不起早,爹爹说得还真有几分的道理!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有山叭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第四百五十二章 炼器;边的丹房比聂谷辛汝个小了不少,里面也只有个使用。

可妙的是这丹房之中居然还有床榻等物,这些东西张小花虽然用不到,却是极好的借口。

那个桃树林中的阁楼,张小花有些不想住的,这几十天中,有不少的闲人和忙人不管有事还是无事都过来套近乎,神识之中,也现一些人在观察自己,苍蝇虽然没太大的害处,可毕竟是烦人嘛,如今看到这丹房的床榻,张小花立刻就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人品好的标签儿。

听到张小花要搬到丹房来住,聂谷主很是无语,心想:见过用功的。

可没见过你这等用功的,我又不是你的师父,不用这样表现吧。

让你住阁楼,当然是方便跟我家小虞多多的沟通,你到好,赶着不走,反而倒退,真让我老人家气愤。

聂谷主看看聂倩虞,聂倩虞听了也是一愣,心里极不舒服,可人家毕竟是堂而皇之的要学习炼丹之术,自己只有鼓励断没阻止的道理呀,而且她一转念,想到:前一段任大哥学习技黄之术,总往大师兄哪里跑,我再脸皮厚,也不能总跟着,现在既然任大哥只在这丹房休憩炼丹。

我倒是不怕人说的,没事儿就来呗,打着指导的旗号,也算是名正言顺。

想到此,聂倩虞笑着对聂谷主道:爹爹,看任大哥这样的勤勉,您是不是很是遗憾?聂谷主一愣,心道:这厮不懂怜香惜玉,躲这里炼丹,我有什么遗憾的?只是他知道女儿会说明缘由小就故作明知状,笑道:小虞深知我心呀。

张小花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聂倩虞接着说道:爹爹一生遇到不少资质优秀的弟子,想要拜入回春谷,只是他们心性有误,只想着丹药的妙用,却不思炼丹的辛劳;还有很多心智坚毅,却是少了灵动,不堪大用,还从没见到哪个如任大哥这般既是聪慧又是坚毅的,爹爹哪里会不起爱才之心?想必是大憾早不遇到任大哥的。

张小花虽然脸皮厚,可也被聂倩虞这记大马屁拍的是脸上微红。

张张嘴不知如何反驳,聂谷主倒是长笑道:是啊小虞说的极对,任贤侄。

如不是你早就入了北斗派,老夫还真想收你为徒的,唉,只是,现在看来,你的武功修为甚高,炼丹方面也只是欠缺火候,老夫纵然想教授与你,也是捉襟见肘的呀。

随即看看聂倩虞道:反倒是小虞,自小就聪慧异常,在炼丹之道上往往有惊人之见解,你们倒是可以经常讨论讨论的,唉,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老矣。

张小花笑道:聂伯父此言差亦,年轻之人多是锐意进取,常有新鲜的言论不足为奇,可前辈之人的经验则是巨人的肩膀,只有级取经验才能站得更高,取得更好的成就,况且,炼丹之术博大精深,相对于内谷的那些老前辈来讲,聂伯父也不过就是年轻之人吧。

聂谷主呵呵笑了,说道:贤侄说的很好,老夫得你这内力法门,想必会在炼丹道路上。

更进一步的。

张小花拱手道:聂伯父这钻研精神,小侄也佩服的紧。

哈哈聂谷主笑得很是痛快。

且不说聂谷主回到外谷练习如何模拟真气,也不说聂倩虞回到自己的桃花庵,指派小祜子等人将张小花的用具搬到内谷,只说张小花等两人走后,才仔细的观察这个小丹房。

这是个很平常的丹房,跟聂谷主的一般无二,只说小了不少 四槽中的地火也能使用,那咋。

丹炉比聂谷主的稍小一号,并没什么特殊。

丹房很是干燥,没半点儿的阴潮,想必是地火之故,床榻的一边也是有石桌和石椅,只是上面空空如也。

看来半晌儿,又用神识自己的扫描,也没有从丹房中找到任何的异常。

就更别说张小花寄期望的那些废弃的玉简。

不多时小祜子带着一些人。

将一些铺盖和日常的用具带了过来,指挥着将床榻铺好,小稍子偷偷找个机会问道:任少爷。

莫不是跟小姐枢气呢?你要知道小姐最是心软,说两句软话就是好了,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要不。

我回去跟小姐说声,就说您知道错了,只是面子上拉不下。

不好意思说,行不?您看这里冷里冷清的,哪是人住的地方?张小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小稍子,你看聂小鱼儿是生气的样子吗?我至于跟她抠气?我不过是,唉。

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呀枯子,我就是想在这里清静清静小跟谁都是没有关小一,心这样啊小稍子似乎有些懂了,关切的说道:任少爷,您来回春谷都几个月了,就知道忙着修炼。

连我都是没见过你几次的,我说,您也抽空跟小姐一起在这内谷转悠转悠。

正是春光明媚的时节。

可不要浪费了。

哦,还有啊,听老夫子说为学之道。

应张弛有道若只一味的练武。

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吧。

看着小祜子又想罗里罗嗦的往下说,张小花连连拱手道:知道了。

小挂子,不是这几咋。

月还有事情嘛,等我忙完了,再按你说的办如何?这么说小稍子一脸的惊喜道:任少爷的意思是,以后还要回到我们回春谷?好呀,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小姐去,她每天都在唠叨以后见不到你了呢说着,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边走边笑。

张小花挠挠头,也不知道是否该挡着她仔细的解释一番,心道:我的话里有这个意思吗?我自己怎么就没听出来?人家常说女孩子慧质兰心是不是就这咋,样子?。

张小花走到丹房门口,左右看看,将门掩上,又走回到鼎炉前面,抬臂就将那硕大的鼎炉从四槽之中拿了出来,随手放到一边,然后将地火打开,看看青色的焰火,张小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盘膝而坐。

闭上眼睛,略微思索一下。

手指微动,掐起了法诀,待得法诀成形,将向那熊熊燃烧的地火,只见那地火稍微一晃,似乎被赋予了灵性一般,活泼起来,张小花神识放出,仔细的观察这地火,然后左右手不断的掐动法诀,打向这地火。

立刻,这青色的地火好似在跳舞般,时大时时左时右,摆出无穷的形状。

等过了一阵,张小花感觉熟练,这才双手一撤,将真气收回 那地火有恢复原来的样子,在四槽之中静静的燃烧。

见状,张小花微微点头,暗道:炼器门的控火之术果然有一套。

这《炼器总纲》中虽然没有具体的炼制手法,可附录中的控火诀和基础手法也是值得我多加学习的。

张小花自两咋。

月前从炼器门的鲁猛手中意外得到《炼器总纲》,就一直抽时间慢慢的学习,这《炼器总纲》虽然跟《无忧心经》一样。

只是一种炼器的基础,并不涉及具体的手法,可这控火诀毕竟是炼器的根本。

所以,在玉简的最后,也是详细的记载了,仙道的炼器并不用普通的火焰,要么是自己修炼的三昧真火,要么是世间富含天地元气的火焰。

三昧真火张小花也是第一次从《炼器总纲》中看到,并不知道如何修炼,富含元气的火焰,张小花第一反应就是荒岛上的岩浆,而且。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长剑估计就是一种奇特的炼器手法,将之在岩浆之上淬炼。

控火诀的法诀并不复杂,张小花早就掌握,只是没有机会具体的操练罢了,今日一看到内功炼丹所用的青红火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炼丹,而是练习控火诀。

所以他想单独的使用一个炼丹房,也是基于此的。

张小花只是简单的炼过辟谷丹那个火焰是天地元气通过丹炉的阵法产生,张小花只是通过丹炉来控制丹火,而现今,则是实实在在控制的地火,看到青色的火焰在自己的手中不停的变幻不同的形状。

一种身为炼气士的自豪油然而生。

等张小花将控火诀熟练,就从钱袋中取出一个碧玉的棺木盖子。

用小剑削下一片,其余的又放回钱袋。

接着张小花又将地火催动。

等火力极大了,用神识控制了玉片投入其中。

只不多时,那碧玉就化为一团沸腾的玉液,不断的在空中翻滚,一缕一缕的杂质会为飞灰从其中冒出,又过一会儿,那玉液缩小了一半。

看看时机一到,张小花右手掐了法诀,在指尖缓缓划出一个简单的阵法,等得阵法成型,只见张小花用手一指,将那阵法向不断滚动的玉液标去,嘴里喝道:疾而那阵法打入玉液中,那玉液滚动的更加激烈。

几个翻滚后,犹若得了生机般。

不断的鼓荡起来,神识中。

元气波动也是愈的剧烈。

这时,只见张小花右手的法诀又起,径直往玉液打去,而与此同时,左手法诀一收,地火随即灭去,而法诀打到玉液中,似乎有一声的脆响。

翻滚的玉液瞬间凝聚成型,一个碧绿无比的金镍子样子的东西正停在空中!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三章 丹方的不同旧 ,得不赞一个。

张小花这个创意。

用金锋子的形状做玉瓦。

道万年估计应是前无古人的。

只见张小小花左手一招,正是《炼器总纲》中的控器诀那空中的玉符就嗖的一声,落入张小花的手中。

张花先是仔细看看碧绿的有些妖冶的玉符,又用神识浸入,观察阵法的威力,只感觉玉符中天地元气有节奏的鼓荡,循着阵法的轨迹缓缓旋转,可是却凝而不,并不见有丝毫的元气漏出,正是一枚上好的玉符。

张小花大喜,先前他所制作的玉符,都是用粗显的手段,直接将阵法打入的,固然是个玉符,但毕竟是生生的嵌入,失了和谐之道,而如今,借助炼器手法,将玉块中的杂质淬去,在玉块液体的时候将阵法打入,这阵法几乎就是跟玉块同生一般,威力不仅更胜,阵法的元气也是内敛。

这等制符的手法跟先前比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最为关键的,这炼器的手法炼玉符,不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做成不同的形状吗?此时的张小花手里摩挲着碧绿的小金镍子玉符,那个手感美呀,比呆板的四方块感觉好多了。

张小花美滋滋的踱步到床榻前,将草蒲团扔在榻上,手里握着玉小符,想道:既然能将玉符炼成不同的形状,那泥丸宫中的兔子玉符也应该能用玉块炼成的,我说当日怎么没明白这符篆为什么会是兔子的样子,原来竟是这个缘由,不过,这符篆的三百六十五个法诀,若是打入玉块之中做成一个大大的金镍子,却是不知成还是不成,不过,多半是不行的,这符篆中元气的流动就是兔子的形状,玉液凝结了,也必然是兔子,就是想变作其它也是不能的。

如今,张小小花有不少的功法需要参悟,这符篆的法诀甚多,而且晦涩难懂,进境并不快,但是,张小花知道。

这符篆的出处很是奇特,其威办也必然巨大,所以他每日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进行参悟,经过这些时日的辛苦,已经掌握了五六十个法诀。

虽然,这仅仅是整介。

兔子符策的两成不到,却对张小花的法诀修炼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就拿刚才炼器中的控火诀来说,张小花只是初次使用,就能轻易的上手,熟练的操控小都是这兔子符篆的作用。

想了片刻,张小花就将玉符扔在石桌上,从怀里掏出那个炼丹的玉小简,这玉简中记载了不少的丹方,当日在荒岛之上时,只有黄精可用,张小花就只看详细看了辟谷丹的炼制之法,其它都是大致看看的。

而前些天,他研读回春谷的药草书籍,现一个问题,就是玉简中的绝大多数丹方中的药草。

在回春谷的书籍中根本就没有记载,也就是说,自己如是按照玉简中的丹方炼丹,根本就找不到药草的,这可让自己如何炼丹?所以,上午他才跟聂谷主提出要求,想把回春谷中的丹方都拿来学习学习,看跟玉简中的丹方比较,有什么区别的。

此时,张小花拿出那个玉简,不由得又想到《炼器总纲》中的一介,玉简的制作方法,玉简是仙道记载东西的常用之物,这《总纲》的附录之中也随便记录了几种的制作方法,张小花第一次看到这玉简的时候,就很是好奇如何能做成,现在知道了制作的方法,自然是愿意尝试的。

张小花又从钱袋中取出一块旧的玉块,这里面己经没有什么元气的波动,他分别将玉简和玉块放在两手中拿了,然后闭目,将神识分别浸入两个玉块,然后按照《炼器总纲》中的制作方法,制作起来。

可是,才网复制了不到一成的内容,张小花就现自己的神识消耗很是厉害,立即停了下来,看了看那重新又有元气波动的玉简,一阵的苦笑,这抄袭的勾当果然不是炼气期的修士能轻易干的活儿呀。

将玉简揣入怀中,修炼了一阵《牵神引》,将消耗的神识补足,张小花这才又取出玉简,仔细的看起辟谷丹的丹方。

辟谷丹是张小花炼制的第一种丹药,而且练得极为熟练,可这辟谷丹的丹方中,并不是只有黄精这一种药草的,还有林林总总七八种材料,张小花在荒岛上寻不来其它的,就只拿黄精练手,倒也成功了,现在有了条件,他当然是愿意完整的将辟谷丹炼成。

但是,张小花将丹方看了一遍,现其中有四种材料,他并没有在书籍中看到,想必这回春谷也是没有的。

不过,张小花也并不慌张,他刚训旧口阳…8。

o…渔书吧不样的体验!一要井炼辟谷丹坏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回表不口川丸会炼制辟谷丹张小花就是要看看两个辟谷丹的丹方到底有什么区别!难道回春谷的辟谷丹,跟自己一样,会是只用黄精炼制而成?。

可是,我既然能用黄精炼成辟谷丹而且我自己也服用过一颗,也有辟谷的功效,可这丹方为什么还需要其他七种药草呢?看着辟谷丹的丹方,张小花很自然就在心里暗想。

看着丹方中的其它几味自己知道名称,也知道用途和功效的药草,张小花慢慢的琢磨起来,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在歧黄院时,给病人开药方的情形,药方之中必然是有个主药的,可主药之外还有副药,起了君臣配合的功效,而且,药方中还会根据五行之说,配合有相同功效的药材,调理五行。

难道这丹方之中也有五行、阴阳和君臣之说?张小花有种恍然醒悟的感觉。

必然是如此的,药理是从哪里来的?就是炼丹术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结果,炼制的丹药是仙道或者武道之人所用,熬制的汤药就是为寻常的百姓所用,药方中的药理就是脱胎于丹方的,既然药方有这等道理在其中,丹方也必然是如此的。

想到此,张小花心中大惭,这阴阳五行、君臣之道必是炼丹术的基础,自己没有师父教投,只抱着玉简瞎看。

这等浅显的道理都是不懂,好在碰到了聂倩虞,来到回春谷。

从药理之中知晓了这些,否则,就算是自己将所有的丹方都练会,也未必能知道其中的精髓。

正想间,张小花的心里一动,神识放开,就见聂倩虞手拿一本小册子,快步走了过来。

张小花不慌不忙将玉简收好,起身应将上来。

等到张卜花走到门口,聂倩虞也恰好过来,见到张小小花,笑道:任大哥,可是等急了?张小花摇头道:没有啊,我只是坐着枯燥,想出去走走罢了聂倩虞听了大喜道:那我陪任大哥在内谷走走?顺便也给你讲讲内谷的情况。

张小花点头答应。

两人就随便找个弃向,走了进去。

走到一处药圃,聂倩虞将手中的小册子递给张小花,道:任大哥,你先拿着,这是回春谷丹方的一本,你且先用着,等把这本都炼完了,我再帮你拿其它的。

张小花笑着接过,道:谢谢小鱼儿的,有了这本书,晚上我就可以慢慢的炼丹了。

聂倩虞也是应道:任大哥好心急,我本想明日过来跟你一起炼制的,不过看你今日那补血丹炼地很是顺利,今晚不妨先找一个试试,若是不成,明日我在过来跟你一起讨论。

张小花点头道:如此甚好。

对了,我在路上听你说过,回春谷有辟谷丹吃了能几日不饿,这里面可有它的丹方?聂倩虞笑道:正是有的,这辟谷丹。

并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东西,只是是江湖中人为了方便,随身携带的丹药罢了,你手中拿的这本,正是回春谷各种基础的丹方。

张小花听了大喜,翻开看时,果然见到那书的中间,正是有辟谷丹。

然后往后一看,那主药果然是黄精,后面并不想张小花所想,没有辅助的草药,而是跟玉简上的丹方相似,配有五种不同的药草。

这五种的草却是回春谷常有的。

张小花不及思索这几种药草的五行相合,只问道:小鱼儿,这辟谷丹的五种药草,咱们回春谷可是都有?。

聂倩虞笑道:有的,有的。

除了黄精、白芷需要有年份的之外,其它都是回春谷常见的药草随后,又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任大哥哪里是来散步,是来采药的吧。

张小花嘿嘿笑了,并不答话。

聂倩虞指着远处山坡下的一块药田道:那边种植的就是黄精,下面的那些有一两年的年份,上面那块则有十年到二十年的年份,任大哥若是要炼辟谷丹,先拿那些年份少的吧。

张小花点头道:正该如此的,若是我失手炼坏了你们二十年的黄精,估计聂伯父嘴里不说,心里可是要心疼的要命吧。

聂倩虞娇笑道:爹爹哪里如你这般的小气!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四章 药草的五行之说二清虞说宗,带着张小花来到种植黄精的地方,在、出竹的的药圃中,帮着张小花刨了几个出来,回头递给张小花,问道:任大哥,这黄精不太好洗,你先拿着小等到了有水的地方,我帮你洗。

张小花奇怪。

脱口而出道:干嘛要洗。

不过,随即明白,可不,回春谷是煎丹的,若不洗的干净。

这辟谷丹里的成分不就多了一种。

若是被人现不就成了注土丹跟李锦风李公子口中讲的注水鸡一般了。

见聂倩虞不解,张小花解释道:古法炼丹。

讲究的是用丹火将药草中的杂质淬去,这泥土虽然很多,可用丹火尽能淬去的,不用劳神洗白白。

聂倩虞脸上红晕闪过,笑道:古法炼丹的步骤,我也看过的。

只是从未想到此节,看来我回春谷的炼丹手法确实有问题的。

接过聂倩虞递过来黄精,张小花心里一动,这黄精是可以采下长时间保存的,可是炼丹用的药草很多都是娇嫩的异常,若是不妥善的保管。

药草内的元气很快就会流失的,回春谷不用考虑此类问题,自己可不能不提前准备的。

想了一下,似乎《炼器总纲》的附录中。

有制作玉匣的方法,回头自己要多炼制几个备用的。

辟谷丹的另外几种配料都很平常,回春谷就种植在外谷,聂倩虞只好带着张小花接着往外走。

此时的太阳已经西落,两人走在内谷崎岖的小道上,斑驳的阴影不时的撒在两人的身上,聂倩虞感觉这内谷的路从来都没这般走得舒服,心情就像快乐的小鸟,放飞在充满药草味道的山谷中。

从内谷种植黄精的地方到外谷,还是有段距离的,可聂倩虞却巴不得这距离远呢,张小花自进了回春谷,一直都在拼命的学习,修炼,虽然住的地方离她很近。

可见面的机会也是不多。

跟以前一同赶路、一个马车说说笑笑的比起来,聂倩虞很真是怀念赶路的时光。

这不长不短的路程,让她找到了以前温馨的感觉。

只是,张小花的话题,却是不解风情的。

聂小鱼儿,辟谷丹,的丹方。

我刚才看过了,除了黄精这味主药,其它的几咋小配料都有什么作用,你能告诉我吗?另外,我还有咋。

疑问。

若是直接就那黄精炼制辟谷丹,是否能成功呢?聂倩虞听了,脸上大窘,道:任大哥,第二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我没有试过,似乎回春谷也都没试验过的,第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简单回答,这几咋。

药草的功效在典籍中都有记载随即,聂倩虞就把其它几种配料的生长、功效和特征都仔细的讲解了一遍,这些内容都是书籍中记载,张小花自然也知道,不过。

听聂倩虞细声软语的讲着,并且能旁征博引的将其它药草拿来进行比较,并且说得头头是道,张小花听得是暗自点头,这聪慧一说,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只是,聂倩虞并不晓得丹药中的五行之法,或许是知道,并未往哪方面考虑吧。

解释之中,并没有丝毫的涉及。

张小花则一边听着聂倩虞的解释,一边在心里暗中琢磨,慢慢的品出一点儿的味道,不由的笑道:小鱼儿,听你讲了这么多,心里很是佩服的,说实话,我一直都在阅读这些药草的书籍,可毕竟时间短。

远达不到你这咋,水平。

聂倩虞听了,心中甜甜的,嘴上却安慰道:任大哥莫谦虚了。

你短短的时间就能懂得这么多。

已经很难得了。

张小花摇摇头,又问道:不过小鱼儿,你能不能在往深处想想呢?聂倩虞一愣,不解道:深处?那个深处?措辞了一下,张小花试探道:你不是会开药方吗?药方中的草药是不是要五行相配。

阴阳调节吗?聂倩虞眼中一亮,有些迟疑道:药方中的药草是给人治病的。

自然是要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是一个不慎,岂不是要人命的?而且,药耍对症,才能调节人体内的五行之变。

恢复正常的呀。

哎哟,任大哥。

你的意思是张小花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高人像,意味深长的说道:汤药是给平常人服用的,丹药是给江湖人服用的。

汤药是给人治病的,丹药也是调理内力或者气血的,本质上应该是一样的吧?聂倩虞依旧的摇头道:不同的,不同的,汤药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东西,如何能跟丹药相比?大哥说的读个在药理中都是比较蜀俗的,据说众讥从丹药那么演变的,若是适合丹药,为何炼丹术中并没有提及五行之说?难道其他人都笨地不成吗?,小这咋,?张小花有些挠头。

是啊,如此简单的推理。

就连自己都能联想的到,其他高人怎么就能想不到呢?见张小花无语,聂倩虞倩笑道:不过。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炼丹术的这般理论,很是新奇的,任大哥,像你这般读书可是真正的读书,举一反三。

触类旁通。

张小花挺挺胸脯,道:那是,你任大哥可是读过很多日子的《三字经》呀。

扑哧聂倩虞虽然听惯了这个噱头,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两人也不再这上面多说,只稍稍说些闲话,往外谷走去。

外谷的药圃也种了很多的药草,不过都是寻常见的,并不稀奇。

只是由于回春谷元气浓郁,这些药草生长的极好就是。

这些药草都归药草园的费鹤管理,费鹤是个不善言辞的瘦高中年人,之前张小花是见过的,唯一的印象就是人如其名。

见到张小花和聂倩虞一同前来,费鹤扔下自己的事务,过来接待,先是帮着两人将几味药草采了。

就不敢再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准备告辞。

聂倩虞却一把拉住他。

说道:二师兄。

莫急着走。

费鹤奇道:小师妹还有什么事情吗?。

聂倩虞指着张小花道:二师兄,任大哥你可是认得的,今后他耍是来园子里采药,可不要挡着呀。

费鹤笑道:回春谷谁人不识得任少侠呀小师妹可是关心的过多了,嘿嘿。

见费鹤笑得古怪。

聂倩虞轻轻跺脚,嗔道:二师兄心费鹤大了聂倩虞甚多,从小就看着她长大,跟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爱护。

见她小女子态,心里暗笑。

又说道:任少侠先前在大师兄的歧黄院时,也是常来园申采药的,小师妹就不要担心了。

这样啊。

聂倩虞有些明白,不过,她依旧不放过费鹤,轻声问道:二师兄,你料理药草园多年,对于各种药草的药性、特征等都是极明了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费鹤笑道:小师妹从小就为什么为什么。

的问,到了这么大,还是没有问够?聂倩虞笑道:二师兄的记性真好,看来还没有老朽呀不过,刚才任大哥跟我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如何回答聂倩虞又一本正经将炼丹术的五行理论稍稍说了一下。

费鹤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任少侠问得好,早先我也是注意过的,只是,我只了解药草。

并不精通炼丹,就是歧黄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也不敢深想。

至于缘何炼丹术中没有五行之说,我想大概是这样的。

一听到费鹤也注意到这样的问题,张小花不由的大感兴趣。

就听费鹤说道:药理中草药的运用。

是根据炼丹的原理。

将草药运用于人体的疾病,而五行之说,先是起于针炎,在推广到汤药的药方,再倒推到药方中的草药,这些草药大多都是寻常所见之物,并不涉及炼丹用的仙草,而炼丹一途。

古而有之,前人都是大智慧,都不能将仙草归于五行,那这五行也许就只能用于普通的药草吧。

想到了此节,我也就停止往下思考,还有很多的事情去忙,谁有闲暇做先人不屑于或者认定不成的东西?哦。

任少侠,我这可不是说你,我张小花无语,费鹤说得极有道理,逻辑也是很简单,虽然普通的草药可以分为五行,那也不过是根据病人的病情强行分的,仙草不是用来治病的。

未必就是能分的,而且,若是能分,炼丹术已经极其成熟。

比技黄要早多少年,为何就不见前人区分的开呢?想必就是不能的。

可是,张小花隐隐觉得,事情并不是像费鹤说得那样的简单,天道为何。

他也许不知道,但天道运行的轨迹,他已经隐隐窥到,前人怎么想得他不知道,可他确实从天道中感觉到五行之论无处不在,这炼丹的药草中必定是有的。

蓦然,张小花的胸中升起一种豪念,做前人未作之事,也许自己能开创一个时代!凡:这几章写得极其别扭。

估计是到了一个瓶颈,这是写本书第二次出现了。

另,晕菜啊,兄弟姐妹们。

没月票嘛?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六章 快速炼丹束在演武大会垄,张小花迈感觉长庚和尚蕉眉善目,愕川制想与的和尚,可是,听说缥缈派被灭门的时候,长庚和尚也在缥缈峰上出现,并出手对付缥缈派的人,那心中的形象立刻就被披着羊皮的狼所替代。

现在想起这桩前因,却是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前去大林寺让他兑现承诺的,若人家不认账,几个小和尚将自己一围,再有几个老和尚一起出手,自己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未必就是对手的。

嗯,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还是少去拔老虎的胡须吧。

离聂倩虞约定的时间还早,张小花也不想浪费时间,回到丹房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细细参悟起泥丸宫中的兔子符篆。

这兔子符篆虽然是整个丹心外围阵法的符篆之一,可这个符篆的三百六十五个法诀本身又构成一个阵法的,先前刚网学会数十个法诀,自己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就突飞猛进若是将三百多个法诀皆都学会,自己在阵法方面也算是有小成了。

而且,张小花心里还有所期待的,一则将三百六十五个法诀结合炼器手法,制成兔子玉符,不知道有什么奇特的效果,二则将每个法诀都制成玉符,将三百六十五个玉符一起布阵,是不是也能布成一个厉害的阵法呢?这些猜测,都是要等这些法诀皆都参悟完毕,才能知道的。

修炼的时间很是易逝,张小花正沉浸在参悟的快感中。

心神一动。

神识放出,就看到聂倩虞正满面笑容,往丹房中尖来。

张小花嘴边露出苦笑,在红尘中修炼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心里隐隐感觉到先前有段时间不想管什么闲事儿,可能就跟这修炼有关。

抬眼看看丹房,并没有什么不妥,张小花起身,迎了上来。

正在丹房的门口,遇到了聂倩虞。

看到张小花恰巧走到门口,聂倩虞很是奇怪,问道:任大哥,你好神呀。

似乎。

每次我来找你,你都是恰巧走到门口的呀,唉哟,还真是的,在桃林的阁楼,还有这里,真的呀。

张小花暗道:这不是废话嘛。

我就是看到你来了,才出来的。

唉,不过这做还真是太过明显了。

嘴里却只好说道:这个嘛,本少爷心血来潮,到门口看看,想不到就遇到你了呀。

每次都心血来潮呀聂倩虞撇着嘴道:那任大哥的血气也太旺了吧。

呵呵,年轻人嘛,气血足,没办法,而且而且什么呀?聂倩虞俏皮道:是不是感觉我也该到了,这才到门口相迎的?这个…张小花有些无语。

见张小花不说话,聂倩虞还以为张小花有些害羞,也是微微低头,轻声道:任大哥。

我也一般的,感觉你就在门口候我。

我才紧赶慢赶过来的最后的话已经低不可闻。

张小花那仙道功法淬炼的坚强无比的心猛然一跳,赶紧岔开话题道:聂小鱼儿,你今日来这么早,怎么就没带药草呢?难不成要咱们一起去采?剑张小花岔开话题,聂倩虞神情有些萧然,随即笑道:我倒是想跟任少侠一起才要的,可哪里能劳得任少侠亲自动手?昨晚爹爹已经专门找了几个弟子,让他们帮忙采药的。

哦?张小花诧异:这样啊,我们自己采药不是可以熟悉药草的生长吗?聂倩虞摇头道:药草种植也是一门的学问,要不也不用费鹤师兄单独管理药草园了,咱们若是再采药,岂不是浪费时间?还是直接炼丹的好。

张小花虽然不太同意她的见解,可想想。

自己的时间有限,回春谷的丹药经过数千年的积累,也不知道有多少,自己一天炼制几个,还不知道等到传香教的人来之前能否练完呢。

随即也就不再表什么意见。

聂倩虞走进丹房,抽抽鼻子道:任大哥,丹房中的黄精味道很浓,你昨日炼制辟谷丹是否成功?张小花不屑一顾道:看你说的,这么简单的辟谷丹本少侠还能失手?你也太小看我了。

聂倩虞看看凹槽中的鼎炉,走上前,将炉底的盒子取出,看了看里面的药末,笑道:任少侠还说呢,咱们就忘记将这辟谷丹放入瓷瓶之中?放了一夜怕里面的药效丢了不少呢。

张小花心里一动,问道:这用完整丹方炼制的辟谷丹,药效也一样流逝的很快吗?聂倩虞点头道:任大哥炼丹少,恐是不知,不仅这辟谷丹如此,其它丹药也都是的,炼制后要尽快成丹,放置入瓷瓶的,若是这样摊放,很容易失去药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将盒中的粉末尽数倒入。

随后又说道;不过,任大哥用古法炼制的这些丹药,药效比先前回春谷炼制的要好上五成,这药末就算是摊放一夜,应该也是跟回春谷自己炼制的差不多吧。

说话间,有几个弟子来到丹房,将一大堆已经清洗干净的药草放到地上,站在那里听候指示。

聂倩虞看看张小花,吩咐弟子们都先退出丹房,没有吩咐不得进入。

等弟子们出去,聂倩虞又说道:任大哥,今日咱们先炼制百消丹、新雪丹、天草丹、梅舌丹、正露丹,这些丹药的都记录在昨日我给你的丹方之中,你且看看,我们几时开始?张小花将丹方拿出,每个丹药都逐一看了,笑道:那就现在开始吧?我看这炼丹的步骤跟辟谷丹相似,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吧。

聂倩虞道:如此甚好,任大哥,我在旁边看着,若是有什么不会自会问你,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也立刻问我,你看如何?张小花暗自点头,以聂谷主的意思,是让聂倩虞来指导自己的炼丹,而聂倩虞这么说法,显然是顾忌自己的脸面。

只说是切磋。

还真是个懂事的女孩拜张小花含笑道:如此甚好小我若是有什么操作不对的,你可尽管说来。

聂倩虞点头道:任大哥不必害怕炼的不对,这药草都是一式三份的,尽够你炼三次,若是不够。

还让弟子们去采就是了。

张小花满意的说道:不必了,我觉得三份足够了。

然后,走到鼎炉旁边,将地火打开,看看聂倩虞道:那,我就开始了?聂倩虞也点头道:那就开始吧!说完,就要帮张小花分出药草,张小花连忙阻止道:这个还是我来吧,你总不能每次炼丹都要陪着我吧这话说完,就是后悔,实在是太暧昧了。

果然,聂倩虞微微低头,并不太答话。

张小花赶紧自己将百消丹的几味药草分出来,扔在一边,慢慢的调节火焰,直到鼎炉都热了。

张小花准备投药草的时候,聂倩虞才鼓足勇气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张小花熟练的动作。

百消丹的炼制跟辟谷丹相差不大,不多时,张小花已经炼成,见到张小花如此轻易,没多久就将百消丹炼成。

聂倩虞有些惊讶,昨日见到张小花控制鼎炉的温度还是有些生疏,她还担心今日张小花会失手将药草烧毁,可现在看看竟是比昨日还要纯熟,哪里还会烧毁丹药?看到张小花将方盒子递过来小聂倩虞方如梦初醒,赶紧叫丹方外面的弟子进来用瓷瓶收了。

然后自己又赶紧准备投入第二份药草,却是被张小花摆手阻止了。

就听张小花说道:这剩余的药草还是放到旁边吧,等午后我自己好好的再琢磨一下,咱们还是先炼制其它的丹药吧。

说完,自己抢先把新雪丹的几味药草拿了出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取了三分之一的量,而是直接取了一多半的分量,见到张小花如此做法,聂倩虞嘴角露出不可觉察的微笑,心里暗道:任大哥果然是介,妙人,知道爹爹派弟子过来就是想将他炼制的丹药拿走,还没等我说话,他倒先将一多半的丹药送了过来,想必这地上留的少许是他自己午后炼制后自己留着的吧。

果然,正是如聂倩虞所想,炼出的所有新雪丹的药末,张小花一点儿都不留,全部让回春谷的弟子装入瓷瓶。

看的是聂倩虞不停的暗自点头。

张小花越炼越熟练,后来几乎都是闭着眼睛炼制丹药的,这丹房外面的太阳网刚斜斜的挂在头顶。

聂倩虞准备今天炼制的几种丹药,都被张小花炼制完毕了。

聂倩虞见张小花拍拍手收工,歉意的说道:任大哥,我还以为今天是次炼制,咱们还得讨论讨论的,结果你一句话都没有问,就把所有的丹药炼制完毕,我看你的手法纯熟,几乎跟书上说得一模一样的,我张小花摆摆手道:熟能生巧罢了,你若是有浑厚的内力,再掌握了上次我说的法门,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聂倩虞却是苦笑:可惜我就是没有这么浑厚的内力呀。

然后又是展颜:今日收功如此之早,任大哥又什么打算?说着,眼中可是有了稍许的期待。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杠比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

支持正版阅读!第四百五十五章 辟谷丹上的阵法蛋倩虞和费鹤哪里知道张小花的雄心壮志,只道他心里显忱 皆都安慰他,张小花笑笑,手里拿着沾着泥巴的药草,跟费鹤道别,聂倩虞住在桃花林,见时间不早,也就未随着张小花回内谷,约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才极为恋恋不舍的离开。

回到丹房,张小花并没有着急开始炼丹,而是将回春谷送来的辟谷丹的丹方细细看了,将黄精之外的几种药草细细的琢磨,他是越看越感觉符合五行理论,不过,草木之物皆是木属性,若真得把一种药草看做是金属性,那反倒是有些为难的。

当然,这是万年都没人能解决的东西,张小花也不可能在脑袋急转弯之间,就能现其中的奥妙,所以,还是要慢慢的研究才行。

张小花掏出一块玉简,将辟谷丹的丹方写入,又将自己的一点儿体会也写了进去,妥善的揣人怀中,然后又来到地火前,刚才在采黄精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存储珍贵药草的玉匣,还是趁现在炼制了再说吧。

从钱袋中取出那个已经割了一块的绿玉棺材盖子,张小花仔细的看看,先前还只是怀疑这是什么阵法的阵器,现在看看上面的花纹,还有淡淡的元气,再结合自己才刚学会的炼器,已经能肯定这必然是用炼器手法炼制的阵器。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不过既然是伤人性命的阵法,就算是再珍贵,也要坚决的毁掉。

张卜花从怀里拿出小友在玉板上一划,一块玉掉了下来,张小花神识一裹送到四槽里,然后将小剑收起,玉板扔在一边,将地火打开,掐起法诀炼制起来,这玉匣的炼制不算麻烦,只有往六个面上刻画的法阵有些繁琐,还是要小心谨慎。

毕竟是要能留住药草的元气不流失,否则要它有何用?过不多时,张小花法诀一收,一个四方的玉匣炼制完毕,张小花左手一招,将它收了过来,打开了看看,很是满意,然后,右手又掐起一道比较复杂的法诀,却不是《炼器总纲》中的法诀,等右手掐完毕,往玉匣的盖子上打去,只见法诀打到盖子上,一层璀璨的光华闪过,似乎如水浸玉匣般,将整个玉匣都是包裹起来的,等光华湮灭,网才那个玉匣已经失去了盖子的踪迹,看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玉块,跟以前张小花在缥缈派的藏书阁内找到《无忧心经》的玉匣一模一样。

这法诀正是火龙真人留下的一种禁制,用于禁制玉匣的手法。

自从张小花得到了禁制的玉简之后,就知道,缥缈派的那个玉匣就是别人禁制了,他一直都想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可是苦于没有炼制的玉匣,现在懂得了炼器,又有了材料,哪里还不赶紧做一个过瘾?不过,像他那这种禁制的玉匣装药草,是不是太过奢侈,那可就不是张小花愿意考虑的问题了,本少爷玉匣多,炼制两个,一个装药草。

一个装喜匣,成不? 张小花右手再掐法诀,用手指在玉匣的某个地方一点,那玉匣上面如同激滟一般散看来,只见华光一闪,又恢复刚才那个有盖子的五小匣,张小花微微点头,这才是仙家的手法。

将炼制好的玉匣放入钱袋,张小花低头又看看损了再角的玉板,干脆拿起小剑将玉板一分为二,将一半放回钱袋,一半扔到地火之上。

随即,张小花盘膝而坐,左右手的法诀不断,打在地火和融化的玉液之上,一顿饭的功夫,张小花就批量做出大小不同的十数个玉匣,然后将钱袋拿出大手一挥,都装了进去。

炼好玉匣,时间还早,张花走到旁边,将一直扔在旁边的鼎炉搬到四槽之上,等鼎炉热了之后,将右手放在鼎炉的凸出的地方,缓缓将鼎炉的温度控制好,按照回春谷丹方的记载,将黄精等几种药草依次扔进,随即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到凸起,神识投入鼎炉中,炼起辟谷丹,不多时,那几种药草的精华淬炼出来,混成粉末,正是回春谷丹方所记载的正确结果。

看着鼎炉内的一撮药香扑鼻的粉末,张小花暗自好笑,这明明就是药末嘛,叫辟谷散。

多好,干嘛还要费把劲儿,捏成圆球,叫辟谷丹。

?将回春谷的辟谷散炼好,张小花也懒得收拾,就将鼎炉放在那里。

随手把地火灭掉。

走到床榻边,那草蒲团依旧还在,张小花坐了,神识在外面扫了一下,从钱袋中将他的丹炉拿了出来;叶甲摩挲着巳经缩小小的丹炉,张小花不禁想到了以前在羔习炼丹的日子,这一转眼,没有炼丹数月有余了。

只见张小花将丹炉放在床榻前的空地之上,双手法诀连掐,接连的打在丹炉之上,那丹炉出微微的轰唾,慢慢的变大,直到大小适宜,张小花才收了法诀。

不过,张小花的眉头有些皱起,当日在荒岛之上炼丹,风声水声还有鸟叫声不断,自己并没有在意这低微的轰鸣,可在这寂静的丹房,可就显得不协调了。

他想了一些,还是从怀里掏出几个玉符,分别打入丹房的四角,施展阵法将丹房护住,这才放心的又掐动法诀,将丹炉的丹火点着,熟悉了几下仙道炼丹的法诀,并回忆了一下辟谷丹的炼制过程,随后用手一招,扔在旁边的黄精等药草应声入手,按照丹方的所述,将黄精等物依次投入,那药草和泥土等物一经丹火的燎烤,内中的杂质立刻就化为青烟,只余下精华在丹炉内翻滚,见状,张小花又是几个法诀打入,药末在丹炉内慢慢又规则的旋转起来,这时张小花的神识更加仔细的观察,其中各种药草的精华已经不太好辨认。

但隐隐的有五行的雏形在其中不断的相生、相克,整个辟谷丹逐渐的成型。

张小花不敢大意,只稍稍观察了,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孕丹上,又过一会儿,从丹炉内散的药香逐渐内敛,张小花知道这是拉丹的时候了,手随心动,几个法诀打入,似乎是心中的一声轻响,刚才还缓慢转动的母丹立时就被分为四颗大小均匀,圆润异常的四个小丹,拉完丹后,张小花并不用神识驱动丹药,而是借用炼器的驱物术,将手一招,那四粒丹药,立刻飞入手中。

仔细看看这浑圆异常的丹药,张小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丹药一看就不是人工能够做成的,注定是不能送给聂倩虞,然后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那药香却是极淡,反手又从钱袋中取出先前炼制的辟谷丹,一手一个比对起来,两个丹药的形状都是一般无二,可单用黄精炼制的辟谷丹药香味极大,不用拿到鼻子前面就能嗅到,见到此,张小花心里一动,将神识放出,仔细的比对两个辟谷丹的元气。

果然,先前炼制的辟谷丹,元气丝丝的外泄,虽然不多,可毕竟是在流逝的,而刚刚炼制的辟谷丹元气的外泄几乎是不可觉察,在用神识往丹药中浸入,里面竟然隐隐有一种类似阵法的东西包裹在丹药的四周,应该就是这东西阻止了元气和药香的。

而早先的辟谷丹虽然也有类似阵法的东西包裹,可是却明显有些破绽,那元气和药香就是从这里泄露出来的。

也许,这就是炼制丹药所形成的先天五行阵法?张小花很是自然的怀疑起来。

比对完丹药,张小花就将刚刚炼制的辟谷丹收入玉瓶之中,看看地上还剩余的黄精和几种辅料,又把丹炉的丹火升起,将剩余的药材尽数炼制成十来粒辟谷丹,皆都放入玉瓶之中藏了。

看看时辰尚早,张小花也不再炼丹,只盘膝而坐,静心体悟天道,进行临行的修行功课。

次日清晨,张小花醒来,将鼎炉放皿四槽,撤了阵法,走出丹房。

清晨的内谷随着阳光的投射,各种鸟儿都是早起了,叽叽喳喳叫咋。

不停,丹房四周虽然没有茂密的树林,可耳边也是鸟声不断。

张小花神识放开,看看左近并没有行么人等,就拉开了架势,练起北斗神拳,带到一十八遍暖流库骨完成。

这才收势,只是,往日都是九九八十一遍的拳法,如今只打了十八遍就没了效果,张小花感觉很不过瘾。

可是,他不打拳又能做什么?练习飞剑?那无名剑法不过就是十数个招式,早就练的纯熟。

况且,在回春谷练习飞歹,不是明摆人家,俺是仙道中人?想到剑法,张小花突然想起了当年在缥缈派的演武大会上,大林寺的和尚输给自己的时候,曾经答应过,一年之后让自己去大林寺的执法堂,长庚和尚会把大林寺的达摩剑法教授给自己的。

只是,这一年之期早过,而且缥缈派也被大林寺所灭,人家长庚和尚还能认账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七章 图谋何物,小小花想了想。

说道!,矗小白儿,纹时辰怀早,我想用小…凶回味一下刚才的炼丹手法,将炼制百消丹、新雪丹等的心得细细的想一想,等以后有时间,我再陪你采药如何?。

聂倩虞强笑道:无妨的,任大哥,你先修炼吧,我再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多带些药草,也多带一些丹方,想必不光是你,就连爹爹也是很高兴的吧。

说完,眉角挂在失望,带着弟子们匆匆走了。

看着聂倩虞渐渐消失的瘦小身影,张小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叹口气,将丹房的门关了。

炼制几种丹药的药草刚才已经分好,张小花坐下后,将丹炉拿出来,稍微静了一下心,就开始用仙道炼丹术,重新炼制刚才的几种丹药。

且不说张小花温故知新,单说聂倩虞略带幽怨的回到外谷,带着几个弟子来到聂谷妾主持谷中事务的大厅之内。

聂谷主也刚刚处理完一些东西,正在闭目养神,心中仔细的揣摩张小花给他的那些功法技巧。

听得脚步声,看是聂倩虞,心里很是诧异,问道:小虞,你怎么过来了?今日不是要到内谷教投任逍遥几种丹药的炼制方法吗?。

聂倩虞见到爹爹关切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扁扁嘴,道:人家哪里还有我去教授?人家厉害着呢!见到女儿生气,聂谷主走上前,笑道:看来这个任逍遥惹你生气了?怎么回事儿,说给爹爹听听。

聂倩虞也不说话,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茶水,气呼呼道:我干嘛生气呀,我一点儿都不生气。

好,好,不生气就不生气。

聂谷主似乎很好的耐性。

道:那你也得把事情跟爹爹说明白呀,我好找那小子算账。

算账?聂倩虞看着聂谷主,道:你要是知道了,还找任夫哥算什么帐,你还不把人家给供起来?听到聂倩虞说到任大哥三个字,聂谷主就知道女儿已经稍稍的开怀,就接着装作好奇的追问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把他给供起来?聂倩虞见爹爹来了兴致,就反问道:爹爹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聂谷主听了,心里一个劲儿的犯嘀咕:这个问题刚才我一开始不就问了吗?而且,跟上个问题有区别嘛?。

不过,他依旧溺爱的看看女儿,一脸的惊讶,道:为什么呀?虞,你倒是跟我说说。

见爹爹惊奇的要命,聂倩虞的郁闷才有些散去,骄傲的说道:爹爹有所不知的,我今日准备了五六种丹药的配料,想着足够今日使用的了,可是怎么都想不到,任大哥居然每个丹药都是一撅而就,根本没有任何的差池,就把丹药完美的炼制出来。

啊???聂谷主也是诧异,道:昨日看时,他的手法还很是粗糙,并不像是以前练过丹药的,难不成昨日一上手,今日就成了专家?。

聂倩虞笑得:正是如此的,我昨日给他的丹方都是跟辟谷丹相差不大的丹药,炼制的手法也相似,所以。

才能如此顺利的将丹药炼制出来吧嗯,即便是这样,也是极为难得的。

哦,对了,爹爹,任大哥将大部分药草都炼制成丹药,交给我带了回来。

聂谷主一皱眉问道:不是说他也拿一半吗?是啊,原先是如此说的。

可任大哥并没要刚刚炼制成的,只留了一点儿的药草,说下午自己炼制,算是他的那份。

唉,这孩子,很真是仁义,看来真的只是想学习炼丹术的,想想我昨日还跟人家要一半的丹药就是嘛,爹爹,看任大哥多大气,这么好成色的丹药,自己看都不看,都让我给装了回来 哈哈,还是小虞眼光好,爹爹老了啊。

聂倩虞微微笑了,眼中带着一点儿的害羞,说道:爹爹不看看任大哥炼制的丹药吗?聂谷主收了笑脸,点头道:自然要好好的看看,昨日他炼制的补血丹,我已看过,相同的分量,比咱们自己炼制的丹药药性要强五分不止的,不知道今日炼制的是否也是如此。

聂倩虞一摆手,后面几个弟子将各自拿的瓷瓶送了上来,随后都退出大厅。

聂谷主随手拿了一个瓷瓶,打开瓶子,一股浓郁的药香窜了出来,聂谷主稍稍一闻,就惊叫道:这是新雪丹?怎得药力如此之大。

闻着比咱们自己炼制的要强了不止五分的。

聂倩虞笑盈盈的说道:爹爹这还只,,若仔细的研究比对,我觉得系少要强上七分聂谷主毫不怀疑聂倩虞的判断,将瓷瓶封号,又将其它几个瓷瓶打开,逐一闻闻,甚至有几个还倒出一些药末,亲眼看看,亲口牛尝的。

等他将几个瓷瓶都封好了,脸上早已流露出不可思议、惊喜等诸多的神情,看着聂倩虞问道:小虞,这几种丹药都是你亲眼看着任逍遥亲手炼制的?聂倩虞郑重的点头,道:正是女儿亲眼所见,是任大哥亲手炼制。

好,好,好聂谷主一脸三咋。

好。

字,夸将出来,笑道:还真是捡到一个宝,不,不,不,是咱们回春谷的大救星。

聂倩虞听了,也是满脸笑容,道:恭喜爹爹,贺喜爹爹,若任大哥教你的功法没有问题的话,爹爹数月之后,就能重振回春谷,将古法炼丹再现世间。

聂谷主也是高兴,道:同喜同喜呀虞,这还都是你的功劳,你这一趟出远门,虽然遇到灾难,可也是逢凶化吉,还给回春谷带回来这么一个大机遇小随后,叹口气,又说得:最为难得的,这任贤侄,不仅救了你,还将如此重要的功法相授,这恩情我回春谷难以为报呀。

聂倩虞道:爹爹却是多虑了,你看任大哥是那种要求回报的人吗?。

聂谷主摇头,道:当初救你回来,他根本没开口要报酬,将比武招亲的擂台扛下来,也没有要报酬,将炼丹的功法教授给我,也没有要报酬,这世间真有如此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物?扑哧聂倩虞差点儿笑出声来,道:要说旁人这般,我也许是信的,可若是任大哥,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说完,就将路上的一些趣事跟聂谷主说了,而且,还从怀里掏出存莫愁城外桃树林中得到的金子,让聂谷主观看。

并说道:女儿估计这厮是将这金子忘记了,否则早就问女儿要的了。

这样啊!聂谷主啼笑皆非,本来张小花在他心中的神佛形象立刻就崩塌了,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小虞,咱们是不是也给他准备一点儿金银等物?聂谷主试探的问道。

别呀,干嘛要给他,他又没开口要的,爹爹,你可不知,他贪小便宜,可从来都不开口要的,你不给他也不要,您这一开口,他心里可就乐的很了,咱们就不给他,看他还怎么占便宜!见聂倩虞如此说,聂谷主心里也是暗笑:小虞明显就是跟人家置气吗,唉,这种事情还是他们处理吧小又说道:耳是,如不表示,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咱们回春谷气?。

想了一下,聂倩虞摇头道:还是不用表示的好。

说实话,任大哥就是喜欢占小便宜,以他的武功,什么金银拿不到?而且,还是那句话,就他的性子,指定是能从炼丹中得到什么好处的,既然他想学习炼丹,咱们又提供他丹方,提供他药草,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就不用表示什么了吧?可是,他炼制的丹药都留在了回春谷,他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呀?偷乐的是咱们呀!这个?聂倩虞也有些没话说了,可不,张小花是要学习炼丹术,可人家今日表现的炼丹术似乎已经是古法的炼丹了,人家根本就没学什么煎丹术若说是拿丹药练手,似乎不必了吧。

如果是想看回春谷的丹方呢?想到此,聂倩虞不由看了聂谷主一眼,果然,聂谷主也正在看她,两人不约而同说道:丹方。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聂倩虞说道:可是,来莫愁城前,我从来都没说我是回春谷的,而且,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回春谷的。

聂谷主也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跟你岳伯父也商量过,觉得这任逍遥专门冲回春谷来的可能性不大。

再说,丹方也是抗下擂台之后的事情,肯定不是他蓄谋已久的。

嗯,任大哥的心性我还是放心的,他不是那种人。

嗯,那就好。

聂谷主想了一下,似乎是下了一定的决心,对聂倩虞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了他的愿,将咱们回春谷所有的丹方都给他炼制,我倒要看看,这任逍遥能该我带来多大的惊喜!聂倩虞听了大惊,连忙道:爹爹,且不可如此。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八章 聂谷主的心思二到女儿如此诧异。

环有阻止自只的意思。

聂谷本暗白众丫头还没被冲昏了头脑。

聂倩虞又说道:爹爹真的确认这样做?那里面有几个丹方可是咱们回春谷的镇谷之宝,是数代前人的心血呀;而且,这丹方炼制的丹药在江湖中也是让人垂涎三尺的宝物,任大哥若是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可会给咱们回春谷带了灭顶之灾的。

聂谷主听罢。

点头道:小虞,你说得甚是。

爹爹感到欣慰。

只是。

你只看到一层,并没看到深处。

爹爹请讲。

先。

这丹方虽然是回春谷的机密,可是已经有千年的时间不曾炼成丹药了,这不能炼成丹药的丹方,还叫丹方吗?其次,这丹方所炼制的丹药,不过就是能提升内力,强筋壮体,任逍遥武功高强至斯,他就算是炼制成功,也不过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你想,他得了这等丹方或者丹药,会告诉旁人吗?还有,这等丹药在级大派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在普通的江湖门派早已是传说,就算是任逍遥泄露出去,他先耍考虑的是自家的安全,而我回春谷本就是炼丹的世家,有这等丹方不足为奇,而且,只要我们一口咬定这丹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谁能拿千年的传说来做把柄?更况且,级大派不会在意这个丹方。

寻常的门派咱们怎么会害怕?别忘记了咱们联盟在江湖中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可是,若是那个追杀女儿的势力呢?。

那就更不用害怕了,任逍遥将你护送回来,坏了他们的大事儿,任逍遥躲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去主动惹他们呢?唉,其实等爹爹练会了功法,自家炼制也是可以的,干嘛要。

聂谷主苦笑道:虽然任逍遥能用此功法炼制丹药,可爹爹却未必就能成功的,咱们回春谷古法炼制的丹药已经千年都没有了,丹药的效力远不能跟典籍中的记载相比的,若不趁现在让任逍遥帮助炼制,过了这个村而就没这咋,店儿,将来咱们后悔也是来不及的。

聂倩虞有些明白爹爹的心思。

回春谷向来在江湖中以丹药、疗伤著名。

别人都以为回春谷数千年的名声,底蕴必定深厚,可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回春谷早年的积蓄已经消耗殆尽,很多的丹药已经失传,古法炼丹已经绝迹,远不是想象中的风光。

如张小花能将回春谷所有的丹药按照古法炼制出来,大的影响不说,至少能让回春谷的腰杆子硬上几分吧。

而且。

张小花这一路的将回春谷的丹方炼制出来,那怎么说也给聂谷主,不,应该是给以后回春谷指明一条展的康庄大道吧。

聂倩虞见爹爹心意已决,也坚毅的点头,道:我知道了,爹爹,等用得到那些丹方的时候,我会来告诉您的。

聂谷主微笑的点头:我相信你的眼光。

小虞。

眼神也转出了厅外,悠悠道: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内谷中,在丹房之内,张小花挥汗如雨的为回春谷做苦力只见他双手的法诀接连的打入丹炉,这丹炉的里面虽然有火光闪出。

可是。

周遭却是没有太高的温度,就是敞开的炉口,也未见一丝的热气透出。

只偶尔有飞灰似地杂质飘出。

聂倩虞留下的几个丹方,皆都是平常的丹药,就是用武道的鼎炉也不过是一时三刻,更不用说仙道的丹炉,什么孕丹、胚丹之类的,都是一晃而过的。

并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当聂倩虞到厅内跟聂谷主说话的时候,张小花已经将一半的丹药炼制成功了。

不过,刚刚炼制的这几个丹药,其中的过程虽然一致,可孕丹之时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

用丹炉炼制的百消丹和新雪丹,在孕丹的时候,张小花用神识观看之时,隐隐能感知其中蕴含的五行循环,炼制成的丹药,虽然细可也如同昨日的辟谷丹一样,药力很少能渗出丹药;而梅舌丹则明显的有绝大的漏洞,虽然没有早前炼制的辟谷丹那般的明显,可其中的差别也是显而易见的。

等过了一会儿,将余下的药草都炼制完。

张小花法诀一掐,打在几个大小不一的丹药上面,那几个丹药都凭空的浮在他的眼前,张小花用神识仔细的观察,里面竟有一小半都是药香四溢,看着其它几个浑圆异常,颜色乌黑的丹药。

张小花微微的皱起眉头。

若自己肋一儿诌。

能将药力内敛的几种丹药。

应该是五行齐备。

途不联八十之间能相生相克,自成一咋体系,当称得上真正的丹药,而其它几咋,估计缺少五行中的一种或数种,不能自成一体的。

唉。

回春谷的丹方,绝大多数都跟仙道的丹方不同,不管是名字还是药草。

张小花得到的玉简,只是炼丹术,里面只将少许珍贵的药草进行详细的记载,画有图形,其它皆只是一个名称,也不知道到了理,在,是药草都失传了,还是都改了名字。

回春谷的丹方,根源来自仙道,这个母庸置疑,可是万年之久。

许是药草失传,许是名称改变,丹方也都会生变化的,而百消丹也许是因为药草名字跟以前一样,也许是找到的替代药草跟以前的五行属性一致,所以才能保持丹药的五行皆全;梅舌丹估计就没有百消丹幸运。

用以替代的药草五行不符,或者,,或者什么缘由,张小花自己也说不清楚了,总之,这丹方是有缺陷的!张小花手一挥,将空中的丹药分别装入玉瓶之中,又将刚才的心得记入玉简,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有丝丝的迷惘。

仙道湮灭,丹道自然也是式微,万年来传承变迁已经不知最初的真相,自己空有炼丹之术,却找不到合适的药草,奈何呀奈何。

而且,张小花之所以想留在回春谷,用他们的丹方炼丹,还有一咋。

最为主要的缘由,那就是在玉简中记载的炼丹手法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他现在使用的以元石激阵法产生丹火,淬炼丹药的手法,这种手法常用于普通的丹药,这些丹药炼制的时间短,法诀少,要求不高。

还有一种则是使用外火直接加热丹炉,通过丹炉产生丹火,进行淬炼的手法。

这种手法常用于比较高级的丹药,这种丹药成丹时间长,经常是几日,十数日,甚至是数百日之久,所使用的法诀也是极其的复杂。

稍有不慎就会成丹失败。

张小花如今已经熟练的掌握了第一种炼丹的方法,对于第二种却是陌生。

他看到回春谷的炼丹模式跟第二种很是相近,而且在回春谷也有外面不曾有的条件,这才想尝试着是否有机缘在这回春谷将第二种炼丹的方法真正学会。

只是,现在的几种丹方只简单用第一种方法就能炼制的,根本就不需要第二种方法。

想到此间,张小花就从蒲团上起身,早先自己用神识探查这内谷,见到内谷深处有很多的幽静之处,草木深深。

溪流不断,关键是这回春谷元气浓郁,也说不定里面会有稀罕的珍稀药草,这些东西用神识未必能看得仔细,还是要实地去看看方知。

而且,回春谷歇然有丹方也说不定就是某些仙道的传承,自己里面逛逛。

说不定会有些偶遇的。

想毕,张小花手掐法诀,一个纵身跳将下来,闪身就是不见,竟是连门都不出,直接土遁到内谷的深处。

好在《牵神引》后面的神识之法很是有用,张小花不多时就来到一条小溪边小溪的旁边是一片深深的丛林。

午后的阳光已经炙热。

可此处却显得阴凉无比,前面是个不大的山坡,张花飘身而上,站在山坡上,看着山坡脚处几块修耸的颇为齐整的小型药圃,不用想。

这是回春谷特别种植的珍贵药草。

张小花神识扫过,现这一片药草吸收元气的度比外围药草耍快了不少,这上空的元气也浓密很多的。

他又走向山坡,绕过几处设置的障碍,停在其中一个药圃的前面,蹲下身来仔细的观看,果然,正是一种叫做蚀阴草的药草,这种药草在玉简中跟回春谷的书籍中名字都是一般,虽然玉简没有图形。

可书籍中却画的有,而且两者的记载都是相同:性惜阴,靠水生。

只是玉简中是炼制讯髓丹。

的配料,而书籍中则是醒神丹的主药。

看看这里离谷口已是很远,正是蚀阴草生长的好地方,若是禀明聂谷主。

再回来采摘。

劳心劳力的,左右聂谷主已经答应过自己。

这内谷之中的药草随便自己采用,想必这极远的药草也应该是内谷之中吧。

所以,张小花也不打算跟聂谷主客气,从怀里掏出炼制的玉匣心按照玉简中所说步骤,将蚀阴草采了数棵,封入玉匣之中。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五十九章 艳阳草…后。

张小花极目远眺。

将周遭几处回春谷种植珍贵药荤凡杏都光顾,大大方方的各采一些,收藏起来,这些药草虽然在玉简中没有说明,可在书籍中都是某些丹药的主药,现在不采更待何时?嗯,不采白不采的!就这样一路采来,逐渐的往谷内的深处而去,渐渐的,成型的药圃也就不见,更多的是野生野长的草木,不知名的药草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随着张小花的深入,环境也逐渐的恶劣起来,几乎没什么走出的路,灌木有半人高,冲天的大树也是好几人才能围起来,而鸟儿的叫声却是愈的嘈杂,不时有小动物在树上,在地上,还有水中经过。

张小花只将神识略微的放开,将自己周遭不大的范围笼罩起来,仔细的排查,耸望能有让人兴奋的收获。

正行间,过了一处斜坡,张小花的眉头突然一皱,迅即神情大喜起来,一个纵身跳上旁边的大树,却是有些慌张的样子。

只见张小花前方约十余丈的地方,正是一处向阳的地界,这一处地方大概有一丈左右的方圆,并没有任何的乱草,竟是一些光秃秃的石块,连一些泥土都是没有,而在这些石块的中间,竟然长了一株艳红的小草,那草在阳光之下似乎能燃烧一般,不断出娇艳的光芒。

这不正是玉简中记载的几个为数不多的药草之一艳阳草吗!张小花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有这么的好,等他上了树梢,使劲儿掐掐自己的大腿,嗯,还挺疼的,应该不是做梦,对了,自己掐什么掐呀,都是跟聂倩虞这等小女生待的时间长了,净听她们瞎诌的,自己哪里会做梦呀。

张小花先是用眼睛好好的欣赏了这笼罩在夕阳余晖下,艳阳草的绚丽景色,这才将神识投到艳阳草中,果然,艳阳卓上空的元气竟然是刚才蚀阴草的三倍之多,而艳阳草中的天地元气似乎也是极为恐怖的。

没错的,张小花终于确认,这就是玉简中所记载的,生长在阳气独胜的地方,霸气十足,旁边不会有其它植物生存,就连普通的泥土也被这草讲内中的阳气吸干,变成坚硬的石块。

不过,唯一跟玉简上介绍不同的一点就是:大凡这等天地间的珍贵药草,都会有一些伴生的怪兽,尽职的守护旁边的。

伴生的怪兽?张小花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不过就是先到先得罢了,早来的那位就是。

可说到怪兽,张小花第一反应就是荒岛下火山岩浆中的东西,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咱们先爬树上再说吧。

可是,等张小花将这个药草观察完毕,再将神识往周围扫视,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呀?难道这怪兽居然能瞒过自己的神识?想到瞒过神识。

张小花不由想到《牵神引》后面记载的隐瞒修为的口诀,既然人类的修士可以创出让别人探察不到自己神识和修为的功法。

说不定这妖兽也能有这样的神通。

于是,张小花再次用尽所有的神识,在艳阳草四周十丈的范围内细细的排查,过了半晌儿,居然,没有任何的现。

难道这艳阳草没什么伴生的妖兽? 哎哟,想到这里,张小花不由的以手击额,暗叫惭愧。

这天地元气大变,早有万年之久,即便是有说明妖兽存在也都躲在元气充足的地方,就如岩浆中的东西,这回春谷固然是有异于别处的元气,可也远远达不到妖兽生存的标准呀,哪里会有妖兽在这里伴生?这等元气匿乏的地方,还不能艳阳草成熟,这些妖兽早就饿死了吧,嗯,即便是饿不死,也早就老死了,张小花恶狠狠的想到。

想到此种因果,张小花从树上一跃而下,大摇大摆地往艳阳草跟前走去。

可是,还未等他走近艳阳草。

突然,从斜刺里传来一阵的腥风,张小花一皱眉,头也不回,神识往右后方投去,只见数十丈之外,正有一物飞往这面奔来,边跑边嚎叫,似乎在警告什么。

张小花不由的苦笑,暗道:回去得找聂倩虞好好的说说,她这回春谷风景秀丽的,一片和谐的景象,怎么就养这么个丑陋的东西?你说养个四不像也好,养个小松鼠当宠物也好,怎么无端的养个大白狼?你说你就当你的大灰狼得了,还弄个白色的,跟个大白羊一般,真是欠收拾。

看来,得让回春谷的人好好将谷内清理一下,和谐整顿一番。

唉,这厮倒凡川心。

这谷内如此大的地方。

回春谷的弟子怎么能完全监旨刚?若是那般,这艳阳草早就被人家回春谷的弟子划为己有,哪里还能轮到他?那大白狼出低吼,飞快的跑来,张小花却镇定的站在了那里。

艳阳草这等珍稀的药草是要仔细的、心无旁鹜的采摘才好的,有这大白狼的威胁,张小花自然是不会贸然伸手的。

想想自己也是的,网谨慎个啥,神识中没什么现直接上去采了就是,还再细细的排查第二遍,这不,麻烦不是来了?不过,眼见着麻烦的追来,张小花并不紧张,是啊,不就是一头野狼?披了白色的外衣,依旧还是狼,也不会是什么实力惊人的怪兽,更不会是内力惊人的武林高手。

张小花将神识放开,远远的锁定大白狼,那夫白狼似乎感觉到了前途的危险,度稍稍放慢,可是毕竟只有十数丈的距离,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白狼就追到而来斜坡之旁。

到了斜坡白狼就停下身形,并不像张小花想象的直接扑将过来,一顿的厮杀,而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小花,再用鼻子嗅嗅,将眼光投向那阳光中的艳阳草,随之就是仰头一阵的长啸。

张小花一皱眉,他虽然没见过狼,可也知道狼是群居的,这大白狼长啸难道是要呼唤狼群?他正要将神识放出,可此时,那大白狼却尾巴在地上一扫,后腿用力,就像一道白色的影子一般,径直向张小花扑来。

哇张小花禁不住在心中暗叹起来:这白狼居然知道兵法之道,先是远远的警告,随后近前,只是长啸让人以为它要等待伙伴前来,可就在人心神放松的瞬间,就突然的进攻可惜,此时十丈之内皆是张小花神识的所在,那大白狼英然度极快,可也被张小花看得一清二楚。

眼见白狼近身,张小花已经清楚的看到它眼中桀骜不驯的眼神,前探的两腿露出锋利的爪子,毫不怀疑,只要被这爪子抓住,至少也是一块肉被扯下,更别说爪子后面,那尖锐的狼牙!张小花倒是不着急,等大白狼近了身。

只稍稍侧身,就将大白狼让了过去,那白狼在空中不及翻身,大尾巴一甩,就是往张小花的脸上划拉过去,张小花大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虎尾剪,?几时被这大白狼偷学了过去? 张小花依旧不理,一个缩身,躲将过去。

白狼扑空,跳落在地上,并不休息,也不怎么作势,一个翻转,又是扑将过来,张小花没有稍皱。

他觉得这白狼既然能守护艳阳草,必也是有些通灵的东西,自己平白的取了人家的东西,不说报答了,怎么也不能再要人家的命吧。

所以,他并不想还手,想让这白狼知难而退的。

既然第二次扑倒,张小花一探手,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抓住白狼的前腿,又是一个侧身,轻松的施展四两拨千斤将那白狼远远的扔了出去,白狼在空中一声悲啼,以为要被伤着,结果,虽然被扔了有将近十丈,可还是稳稳的落在地上。

此时,张小花才得了空隙,将神识往丛林的深处探去,并没有见到其它的狼群。

张小花不由的有些诧异。

而此时,被远远扔出的白狼,并没有像张小花预料般,狼狈而逃,反而又抖擞了精神往自己这里扑来。

这次,张小花是真的怒了,暗道:看这个白狼虽然神骏,可也不是什么通灵之物,我都饶它两回,它居然都不知晓?想着,就一把抓住了正扑向自己白狼的咽喉之处,虽然有句俗话:铜头铁背麻杆腰是形如狼的要害,可张小花如今的实力又怎么会在乎这个?他的手掌虽然不大,可十分有力的攥住白狼那显得有些巨大的脖颈,只略微一使劲,白狼的舌头就长长的伸出,咽喉间犹自出沙哑,低沉的吼叫,似乎是畏惧、是不甘、是求饶。

张小花看着被自己单手拎起来的大白狼,手上就要用力,可是就这瞬间,他看到了白狼的眼睛,刚才凶恶的眼神已经变为极为清澈的那种似乎是那种悲伤!那种熟悉的悲伤。

深深印入张小花脑海的悲伤。

正是跟平阳城外雪地上那被马车轧死,的猫咪一般的眼神!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六十章 赤炎草真,张小花不自辛叹口与,没来由的心软。

年卜就什凹俊不卜力气,一震臂,又将白狼远远的甩出。

这次这白狼就算是愚蠢,也不会再回头了吧。

张小花暗道。

可惜,事实往往胜于雄辩,那白狼居然有做出了让张小花大跌眼镜的举动。

白狼居然仰头再次长啸,声震四野,声音里竟然含着悲壮,啸声落地,那白狼再次义无反顾向张小花扑来。

这,张小花彻底的恼怒了:这究竟是怎么了?难得这艳阳草对这白狼如此的重要?玉蒋中也没记载艳阳草对于怪兽的作用,就算是你先看到的吧,可这天下的宝物唯有德者而据之,本少爷既然能看到这艳阳草,也必是有德之人,我几次三番饶你性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你这般没完没了的缠着我,还真得是不想要命了?张小花被那白狼惹得兴起,也懒得去思索白狼为何如此这般举止,左掌攥住,运起七成的气力,径直往那白狼的脑袋击去!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一声怒喝:尤那小子,你是何人?且吃老夫一镖!说完,一道暗器如流星般向张小花射了过来,张小花刚才神识只是往丛林中扫过,并没想到会有人从谷口那边过来,所以并未觉。

只是那来人不问理由就那暗器朝自己身上招呼,嗯,还好。

暗器虽然从远处打来,准头依旧还在,正是自己的胳膊,想来那人只是要阻止自己下杀手,却没有要自己性命的意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小花哪里还不知道,这来人跟大白狼是一伙的,这背后的来人才是艳阳草的真正主人。

唉,能到得这丛林的深处,不是回春谷的人,还能是谁?看来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了。

电光火石般想明此中的关节,张小花左手拳头伸开,又是一把抓住大白狼的前腿,如第一次般,将大白狼往身后一甩,正是那来人的方向,然后,才将手一探,轻松的将射来的暗器接住,正是一枚金钱镖。

那人虽然一声大吼,惊动张小花,并将金钱镖打出,可他身形还远。

那大白狼被张小花扔得落了地,他才堪堪跑到白狼的旁边,白狼身形落地,似乎已经适应般,并不着慌,欢快的长啸一声,往那人身上扑去。

这时,张小花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小仔细打量来人。

这是个须皆白的老人,一身的淡青色衣物,左手拿着一个小小小的锄头,右手则不停的抚摸白狼的脑袋,似乎在极力的安慰,只是一双惊讶、愤怒和不解的眼神。

盯着远处的张小花。

想了一下,毕竟觉得自己理亏,张小花就率先走了上前,深深施礼,正要说话,那老人也不还礼,怒道:你是谁人的门下?我怎么没一点儿的印象?你难道不认识大白吗?大白?张小花暗道:小就是这个大白狼?估计这人是回春谷的前辈之人,可你说这话不是废话嘛,我若是谁谁的门下,怎么不知道你的宠物?嗯,也说不定这就是回春谷的吉祥物呢,既然我能下手,当然就不是回春谷的门人嘛,这等逻辑都分不清,还当什么前辈?张小花赔笑道:在下不是回春谷的弟子,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一听张小花不是回春谷的弟子,那老人一脸的戒备,就连大白狼也是重新转过头,有些恶狠狠的样子。

可惜,大白狼虽然样子看着恶狠狠,但畏惧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它的心情。

那老人说道:你既然不是回春谷的弟子,为何擅闯我回春谷?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张小花转头看看极远处高耸的峭壁,笑道:老爷子,您觉得这四周有路可以下来吗?。

那老人一愣,随口就答:自然是没有的。

可是说完,才觉得不对,立刻说道:我这是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张小花指着他的身后道;我当然是从外谷的谷口进来的呀。

那老人轻哼一声道:你这话也编得太差,还不如说是从峭壁上飞下来的。

回春谷的内谷一向都是禁制外人进入,更不要说着内谷的深处,向来都是连谷内的弟子都是不让深入,哪里像你这样,居然说到这里,看了一样远处的艳阳草,点头道:看来你是为了这棵赤炎草。

吧随即,厉声说道:快说,你是谁派进来的?若是态度老实,坦白从宽的,老夫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只将你拿下,找你的背后之人问话赤炎草?张小花一愣,指着那艳阳草道:你管它叫赤炎草?那老人眼中闪出一抹异色,但是并不为张小花的言语所动,拍拍白狼的脑袋,那白狼乖乖的站在一边,仰头又是一阵低吼,眼睛望向张小小花,似乎又在挑衅。

那老人也踏前一步,将手中的小锄头一摆,厉声说道:小子,看你不老实的样子,还想岔开话题,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老夫一掌击毙?张小花一阵的惊叹:这老人是不是太主观了?这脾气,啧啧,比我这年轻人都是火爆,动不动就要将人一掌击毙。

张小小花饶有兴趣的问道:老人家,您怎备就看出来我不是好人?单凭您一人的善恶就定我的死罪,您觉得您有这个权力吗? 那老人想不到张小花会如此说法,稍稍一愣,大笑道:当年老夫执法回春谷的时候,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想你这样的贼子,偷入我回春谷,凯觎我回春谷的珍稀药草和灵丹妙药。

被老夫毙于掌下的贼子不知凡凡,现在也不多你一个。

看到老人自负火眼金睛的样子,张小花很是无语。

只好无可奈何的说道:老人家,你要说着赤炎草我承认,我是走到这里看到它,想将它采摘下来炼丹的,可是,您要说回春谷那些用水煎的丹药,拜托,我还真没一点点的兴致。

而且最为关键的,我虽然不是回春谷的弟子,可是我既然能出现在回春谷,除了您嘴里的偷入之外,我是聂谷主小女儿的朋友,我是受聂倩虞的邀请,才来到内谷的。

什么?你居然连回春谷的炼丹之地都去过?这聂帅,怎么就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能让外人随便进丹房吗?唉,还是那个毛糙劲儿,一点儿都不改!!聂帅??张小花听到聂谷主的名字,差点儿笑出声来,怎么看聂谷主都跟这咋。

帅字不靠边儿的呀。

而且,这老人居然说聂谷主毛糙,还真是自己一身小白毛,偏偏说别人是妖怪呀!随后,那老人又上下打量张小花,问道:聂倩虞是聂帅的老几呀?我记得这小子的几个女儿名字都差不多,哎哟,你是不是鹿鸣门老岳家的孩子?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跟着老岳来过回春谷。

张小小花啼笑皆非,道:您说的是聂倩虞的大姐聂倩蓉,她的夫君就是鹿鸣门的岳抱歉。

岳什么我记不住了,我只在数月前见过他一面。

聂倩虞是聂谷主的小女儿。

哦,那个丫头呀,唉,连她都长大了,都找了夫君张小花连忙道:老人家,您又搞错了,我只是聂倩虞的朋友那老人也学着张小花,一摆断了他的话,说道:什么朋友不朋友的,都进了我们回春谷的丹房,还能是普通朋友吗?小伙子,做人要诚实呀。

运,张小花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不诚实。

不过,两人这么一说,那老人似乎也明白其中有些误会,口气里几乎都认定了张小花的身份,只是手中的小锄头依旧举在空中,并不松懈半分。

张小花见状,斜眼看看不远处的赤炎草,拱手道:在下不知道这赤炎草是老人家之物,还请赎罪,既然您老人家已经来了,那在下这就离开,您看如何?老人见张小花要离开,立刻说道:不行,虽然你说这么多,可都是一面之词,我岂能容易上当?况且,你已经知道这赤炎草的个置,以后说不定还会趁机来摘的。

张小花笑道:那好办,在下现在就要去谷口的丹房,您老若是愿意,尽可以一同前往。

说到这里,心里一动,外放的神识已经看到几人正匆匆往这里奔来,当先一人正是聂谷主。

那老人却摆手道:老人时间宝贵,正在这里采药,哪里有闲余陪你回谷内?你且稍等,大白刚才吼叫应该已经通知了谷内,想必你所谓的老丈人正往这里赶呢,嘿嘿小子,你若是骗老夫,一会儿看得让大白将你撕成碎片。

老爷子,再次重申,我不是聂倩虞的什么夫君!!!张小花有些气急败坏。

一样的,现在不是,早晚会是!那老人撇嘴说道。

张小花仰脸看天,不再理会他。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六十一章 绛炎丹来。

众老人声煮俱厉说了半天。

也并不卜年擒拿他再三的解释,不过都是缓兵之计,只等着聂谷主等人前来对质或者合围的。

张小花还是有些小觑这些江湖老人的智商了。

果然,过了半晌儿,老人又是一拍大白的脑门,那大白狼接着一声低吼,聂谷主等人得了讯息。

同样也是长啸应了,径直往张小花这边扑来。

看着张小小花坦然自若的样子,想必刚才的解释都是属实,那老人的小锄头渐渐的放下,只有吃过亏的大白狼依旧盯着张小花不放。

聂谷主带着几咋。

人奔到当场,远远就看到站在那里张小花和旁边的老人,心里早就知道生了误会,还没到跟前,就高喊道:章长老,误会,误会,切莫动手。

章长老转过身,笑骂道:你几时见我动手了?倒是你这乖女婿,揍了大白一顿,我还要替大白讨个公道呢。

聂谷主跑到跟前,向章长老施礼道:长老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章长老摆摆手中的小锄头道:无官一身轻呀,现在是采药东篱下,悠然见南止。

的,好的很,好的很张小花看着老人附庸风雅,颇跟自己当日在小挂子面前摆弄文字一般,差点笑出声来。

聂谷主也是眼中笑意盎然,连连恭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才转过身,惊奇的问道:任贤侄,听小虞说你下午在丹房炼丹,怎么就跑到了这里?呵呵,这里是回春谷比较隐秘的地方,很有些危险的,也怪老夫昨日没跟你好好的讲。

这话听着是关切,暗中却是责怪张小花不告而进的。

张小花挠挠头,笑道:哪里能怪聂伯父呢,还不是小侄在丹房炼了一会儿丹药,闲得无聊,这才出来走走,看到这里的药草很是珍稀就一路过来的。

若是聂伯父不方便,以后小侄就不来了。

聂谷主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只摆手道:无妨的,任贤侄既然将回春谷的丹方都看了个够,这里还有什么可保密的,贤侄如是喜欢,尽管来就是了,这里的药草我回春谷也看不过来,很多都是不认识的,若是贤侄认得,想要采摘,尽管摘就是了。

张小花听了夫喜,拱手谢了聂谷主。

旁边的章长老可就不干了,大叫道:聂帅,你虽然是回春谷的谷主,可老夫也是你的长辈,你小子年轻时候娶的媳妇儿还是我给介绍的,咱们回春谷的丹方多么的重要,你咱们就不跟众位长老商量一下,就拿给拿旁人观看?即便是你的女婿,刚才听他说,不是还未曾入赘,怎么如此的随便? 张小花捧腹暗笑。

聂谷主一脸的黑线,只好赔笑道:众位长老都在内谷颐养天年,这点小事儿我还是不敢轻易打扰的,章长老您不是也有快半年都没见我了吗?我年前有事儿去找您,几次都是不曾见到,今日若不是大白示警,我也不知道您就在这里呀然后,拉着章长老走到一边,将其中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章长老一边听,一边用眼神瞥着张小花。

眼神那个精彩呀,网开始时不屑,后是赞赏,然后是惊异,最后是惊讶、佩服、惋惜等等,张小花被看得是满身的不爽。

等聂谷主说完,章长老走到张小花面前道:任少侠,老夫刚才有些失礼,射了你一镖,实在是说不过去说完,拱手要道歉,张小花见他是聂谷主的长辈哪里还敢让他道歉,赶紧扶住他的胳膊赔礼道:章长老说错了,是在下失礼在先,先是要采您老人家的赤炎草,后是打伤您的大白狼,实在是在下的过错。

章长老是长辈,他倒没想着真要施礼。

见张小花扶了胳膊,给自己台阶下,也就稍稍用力做个样子,就要起身,可是一用力,张小花的手居然如巨石般难以撼动,想到刚才聂谷主说张小花是擂台夺魁之人,不由就起了胜负心。

双臂一用力,就要往下施礼。

张小花见状,那个气呀,这老爷子怎么这样子呢?刚才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手,现在我拦住你,你还给力。

你说我现在到底是拦还是不拦?若是不拦,你让人家长辈给你道歉,你是怎么做晚辈的?而且,章长老这双臂已经用力,自己一撤气力,说不定老人家就要嘴啃泥的。

若是拦住,这不成了较劲儿了?也显得自己没大没小的跟长辈动手,刚才是不知,现在在动手,也是不对的。

没什么好的选择,张小花只好也是双手用力,将章长老稳稳的托住,至少这样还能保住章长老口中的几颗牙齿。

聂谷主见状,赶紧叫道:章长老,莫跟小辈儿一般的见识。

我知道您在谷中没有合适的人切磋武功,若是有这个想法,等回到外谷,在比武场比试不就成了?何必在这荒郊野外较劲儿?章长老一听,两眼放光道:如此甚好。

立刻就收起双臂。

张小花摇头道:不好,不好。

见两人分开,聂谷主这才观望起不远处的赤炎草,说道:章长老这一直都是在这里看护这赤炎草吗?我说总也找不见您。

章长老指着大白狼道: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大白看护的,我不过是在周围寻寻药草,活动活动手脚小聂谷主走上前,仔细看看这赤炎草,点头道:这赤炎草看起来已经有百年的药龄,足堪大用的,只是绎珠草、苦竹禾,曲定根等辅料也是难寻,否则唉,也没什么否则的,就算是有这些药草,咱们回春谷也没法子炼成修炎丹的。

说着,眼睛轻飘飘的看了张小花一眼。

张小花心里一动,聂谷主说得古怪,玉简中倒是有味丹药名叫润脉丹,就是由着艳阳草和修珠草为主料,其它几种配药为辅制作而成,用于滋润经脉,休整经脉,而艳阳草的最主要用处却是制作艳阳丹,能淬炼经脉中的真气,提高修为。

章长老大手一挥道:老夫这几东啥都没干,就是在谷中按集药材了,这修炎丹的配料都是齐备的,只是一直没有把握成丹而已,今日说到这具,他突然停了,有点激动的望着张小花,问道:任少侠,我记得你刚才听到老夫说这赤炎草的名字时,你不同认同,指着它问老夫:你叫它赤炎讧 是也不是?事到如今,张小花也不好不承认,只好硬了头皮道:是啊,晚辈是这么说过的。

那,你认为他应该叫什么名字呢?章长老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张小花挠挠头,道:老前辈,这个嘛,是在下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破旧的小册子,里面还像画着跟这个赤炎草一样的药草,既然您说是赤炎草,那就是赤炎草吧,想必是晚辈看错了呢。

别小子,好好的想想,说错了也并没关系。

章长老一脸的慈祥,可张小花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大白它外婆的模样,只好装作是思考状,过了片刻迟疑道:似乎是,朝阳草,或者艳阳草,或弃是夕阳草的吧,我都记不住了。

章长老一抚掌道:好,就是艳阳草。

对了小伙子,刚才聂帅说你会古法炼丹,而且你也知道这赤炎草的古称是艳阳草,按说你这介,什么北斗派,应该也是上古的炼丹门派呀。

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张小花暗笑:你若是知道,那才是怪了。

嘴上说道:我不太清楚的,我们北斗派向不过问江湖中事。

派中的长辈也从不出山。

样啊章长老明显很是失望。

见两人唠叨个没完,聂谷主说道:章长老,遇到您老也是不容易,我看您好像还有很多的话要问任贤侄,不如跟我们以前回外谷?您也看看谷内的变化,还有任贤侄帮助咱们炼制的丹药?嗯,谷主说得很有道理。

章长老点头道:我也很是想看看复古之后的炼丹术,能炼制出什么成色的丹药。

然后,说道:你们暂且再次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施展轻功而去,不多时,拿了一个小包回来,随后,拍拍那个大白狼的脑门,那白狼用舌头舔舔章长老的手,懒洋洋的走到赤炎草的旁边,卧到在地上。

张小花奇道:章长老,这赤炎草既然已经百年,可以药用,为何不直接采了?章长老很有深意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没把握炼丹,那就让它生长千年吧。

千年?张小花不禁撇撇嘴,暗道:怎么可能呀,若是荒郊野外倒也可能,在这回春谷内?虽然是内谷。

鲜有人来,可毕竟会有人看到的,既然看到,哪还能保存长久?再说,您老爷子都多大年纪了?等您老人家不在了,嘿嘿,那就让本少爷采摘了算了,没来由的让这艳阳草在这风中孤独,多不人道呀!想到这里,突然他心里一动:若是没把握炼丹?可若是有把握炼丹呢?张小花也看了一眼章长老,眼中也是很有深意!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六十二章 章长老的研究二泛老住得地方离张小一花住得的丹房有段距离。

(.)不讨都。

咒旧谷的左侧,前面是简陋的竹房,后面就是丹房了。

看着自己紧闭的房门,章长老笑道:这房子我可是数月都没回来的。

随即环视四周道:你师兄他们呢?都在家吗?聂谷主苦笑道:别提他们了,就是其它几位长老,也都是闲云野鹤一样,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章长老道:我们已经不做长老许多年,还不好好的研究自己的东西,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聂谷主肃然道:章长老说得对,你们当年为回春谷做了不少的贡献,现在就看我们吧。

随即,神秘的说道:您老稍等,我去去或,来。

章长老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

点头道:嗯,快去快回,我倒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一棵葱。

张小花听了,有些翻白眼儿了,暗道:有你这么说话吗?我不是棵葱能是什么?呸,我怎么能是一棵葱呢!聂谷主带着两咋。

手下快走了,还留下几个弟子,开了章长老的门,帮着打算收拾一番。

竹屋之内很是简单,一张竹榻,一张竹椅,还有一张竹子做的书桌,不多时就打扫的干净。

等弟子离开,章长老进了花看看幕里唯一的椅子,摇头道:还是前辈坐吧,晚辈站着即可的。

章长老也不客气,将身子扔在竹椅上,左右摇晃着,喃喃道:许久都没这样悠闲了,看看云彩,听听风声的日子,很真是惬意呀张小花知道他想让自己接话,于是,他就紧闭了嘴,就当只带了咋。

耳朵。

章长老等了半晌儿,不见有人接话,只好自顾自的说道:唉,我也老了,只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回春谷的事情,我也多是不理。

所以,你救了谷主的女儿。

还有化解回春谷的危机,老夫都是不知的见章长老又要感谢的话,张小花赶紧道:老前辈老而弥坚,定能挥余热,谱出新篇章。

小子不过是一时遇到聂小姐,这等事情只要是有心之人都会出手相助的。

有心之人?呵呵章长老叹息道:这种有心之人少了,另外的有心之人多了呀。

随后,又接着问道:对了。

小伙子,你刚才说看到艳阳草这个名称的小册子,是什么名字呀?张小花暗道: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我就算是想闭嘴。

也没机会呀。

张小花只好说道:不是我不跟老前辈说,这小册子真得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而且也似乎不是在我师门看的。

当时只看到里面画的很是精彩。

就是记在心里的,其余都已经遗忘了。

见张小花推得一干二净,章长老也不奇怪,道:这是一个机缘,可惜你当时还错过了呀张小小花一愣。

道:此话怎讲?章长老想了一下说道:这其中的缘由说起来也长了,简单的说来,这炼丹术由来已久,怕不有万年之久,早在上古就已经存在,而与炼丹术关系紧密的药草的研究也是有极长的历史。

可是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的炼丹术似乎跟以前的炼丹术已经不大相同,甚至这药草也是极大的不同,上古时期,据说是药草生长茂盛,各种珍稀的药草都是存在,上百年,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都有,可是,这些都是传说了,绝大多数的药草都已经湮灭,再也找不到一点儿的痕迹而且,也不知道什么缘由。

上古的典籍也没有流传下来,不说是炼丹术,就是药草的典籍也是一般,所以虽然有不少存活下来的药草,可都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名称,即便是有人稍稍的知道,口口相传之间,也都慢慢的改变,到了现在,跟上古时期,几乎完全的不同还有,这数千年来,又有很多的药草,从广漠的大地上生长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些是上古的品种,还是新生的品种,于是,炼丹术、丹方等等也都随着而改过 张小花并不插嘴,只静静的听着,是啊,万年的世事变幻,连拳法都会被改的一塌糊涂,更别说是偏门的炼丹术和药草、丹方了。

听了一会儿,张小花忍不住问道:章长老如何会知道这些?可网问完,心里就是后悔:章长老不就是想让我问吗?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就是在回春哪知,章长老却说道:我当年也是醉心于武学,并不知道什么炼丹术的。

后来机遇巧合,就如你小时候那样,得到了一本前人留下的小小册子,讲了不少的丹药知识和药草的知识。

这才对炼丹术有了兴趣,后来才投入这回春谷,当了长老。

张小花点点头,暗想:原来也是半路出的家呀。

唉,只是可惜,这种小册子,也是前人研究上古药草和炼丹术的心得,极为难得,我只得了一本,后来在回春谷也看过两本,但总感觉里面的东西太少,你若是不错过机缘,我也能看第四本啦。

张小花歉意道:可惜晚辈当然太实在不知道那小册子的价值。

让前辈失望了。

章长老摇摇头道:你知道我现在最喜欢做什么吗?张小花想了一下道:采药呗。

章长老哑然失笑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说了一半,从床榻上的小包裹中,拿出一本:你且翻开一下。

张小花皱眉,接过书本,一页一页的翻看,不过,他越看眼中的惊色越甚,不由的问道:章长老对这药草竟然如此的精通,而且,这很多的药草都注明了习性和药性。

哦,甚至都有上古和现在各自的名称。

正说间,却是翻到一处,正是夹着一个薄薄的玉片,这页书上也正是记载着赤炎草,旁边还写着:上古名称:艳阳草张小花将玉片拿了集来,随便用手拿着,说道:厚来章长老在这书中已经记载了赤炎草另外的一个名字呀。

章长老笑道:是啊,这艳阳草也是我在回春谷的一本小册子内看到的,所以你说的艳阳草的时候,我才感到诧异,这上古的名称并不是随便一个人能知道的。

张小花笑笑,接着往后翻,果然,后面还有很多的药草皆都有两个名字,很多都是张小花在玉简中看到的。

张小花在心中叹口气,暗想:是啊,这炼丹术虽然极为受人重视,可丹药的基础就是药草,也只有像章长老这等默默无闻将炼丹的基础工作做得极为详尽了,才能炼制更好的丹药呀。

小册子里面的东西很多。

肯定不是现在就能看完的,张小花也只是略微翻翻,就将册子合上,章长老见到张小花看完,又说道:我再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低头又去取小包袱。

张小花看看手中的小册子,就要将手里的小薄玉片在插入到书中,神识习惯性的往这玉片中一扫,顿时,张小花呆立在当场。

章长老并没有注意到张小花的举止,从小包袱中又拿出一个更薄的小册子,准备递给张小花,可是看到张小花惊呆的样子,一阵的好笑,叫道:小伙子小伙子,别这样好不好,我也就是为炼丹术做这么一点儿微薄的贡献,稍稍的推动一下炼丹术的展,你不必这么崇拜我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听到章长老的呼唤,张小花才回过神来,笑道:平凡的人做不平凡的事情,我实在是为您老的这份精神感动的,您今日也许曲高和寡,只有几人看到这个小册子,但历史会记住您的功绩,时间会证明您的睿智,您必将停。

章长老终于脸红了,不好意思道:老夫没那么高尚,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

哦,对了,你看看这些丹方。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中却是又亲热几分的。

张小花将小册子放在桌子上小玉片也是小心的放在旁边,接过那薄薄的小册子,正被章长老放开的一页,入眼正是三个字修炎丹后面则是配料,炼制的方法等,正是修炎丹的丹方。

看完猪炎丹的丹方,张小花不敢再看别的丹方,就把小册子又还给章长老,随即他心里一动,又回到桌子前面,将刚才的那本册子拿了起来,将刚才在丹方中看到的几个配料的名称都在册子中找到,等他看完,不觉心里一惊,这修炎丹丹方里的配料,跟玉简中的润脉丹是一摸一样,只是配料的名称大部分都改了。

要说这两个丹方有何区别,那就是炼制手法的不同了。

瞬间,张小花明白,这绎炎丹就是润脉丹,只是武道无法用仙道的炼丹术,将其中的炼制过程改变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六十三章 章长老的理论二张小小花叉回头看小小册子,章长老笑道!是不是想们么?。

(.)见张小花沉思不语,又说道:若是对比这个小册子,将上古的名称放在里面,岂不就是另外一个上古的丹方?张小花点点头,道:正是这样的见张小花应话,那章长老又是含笑说道:若是将这绮炎丹按照这丹方炼制成功,那这粒丹药是不是就有两个名字?一个有上古的丹药名称,一个就是现在的修炎丹?换句话说,咱们是不是就炼制出了传说中。

上古的丹药了?章长老直勾勾的盯着张小花,等着他的会话。

可是张小花突然看看桌子上的玉片,饶有兴趣的从桌子上拿起。

问道:章长老,这玉片看起来听温润的,像是一片好玉,您从哪里得到的?。

章长老听了,一皱眉,不耐烦道:也不算什么好玉的,色泽有些斑杂,是我从丹房中看到的,就随手夹在书中,真是好用。

然后又说道:任少侠,难道就没有兴趣跟老夫一起做这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吗?张小花依旧不回答他的问题。

举起玉片冲着外面的光线,仔细的研究,道:这玉片似乎不是打磨而成的。

若是天然形成这般的薄,也是很不易的,老人家用了夹书,却是浪费了。

章长老见他一再顾左右而言他,毅然摆手道:我不用它夹书。

还能干吗?也不是方方正正的,做个镇纸?你若是看中了,就拿去吧。

左右我也没用的。

张小花听了,心中狂喜,可是还是说道:这,恐怕不好吧。

君子不夺人之好呀。

章长老说道:我又不好这口,你尽管拿去就是了。

张小花拱手道:长者赐不敢辞,那小子就厚了脸皮收下了说完,随手就揣入怀中。

嗯,真的是很随意的。

章长老见他收了玉片,又小心的问道:任少侠真得不想做这件影响炼丹历史的事情吗?你须知晓的。

若是能炼制成功,在炼丹史上可是有划时代的意义呀。

是个转折点,是个呀。

张小小花听了,心里狂笑不止,暗道:如是这般的说法,今天下午在回春谷的丹房内,我也不知做了几回的转折点!哦,对了,早在荒岛之上就开始转折了!可是表面上,依旧苦笑道:老人家,不是我不动心,可这上古的丹方要有上古的手法炼制啊,若是用回春谷的水煎。

法,只能是失败的。

章长老腹诽不已:这不是废话嘛,若是水煎法能成,我还跟你磨叽什么呀,我都说了半天,不就是知道你能用地火直接炼丹嘛章长老正要说话。

突然张小花一拍额头,惊叫道:唉哟,我想起来了。

章长老,我想起在什么地方看到那咋。

艳阳草。

的名字了章长老一听,早把炼丹的事情抛在脑后,急切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张小花赔笑道;我老家的阁楼上有个小格子,里面是我小时候从外面田里捡回的一些小玩意儿,其中就有一个大厚的本子,里面画了很多的草,我没事儿就翻着看了玩,只是这书从哪里捡的我倒是不记得了。

而且,阁楼早就拆了,现在也不知道能否找到的。

什么,你说那个本子是又大又厚的?章长老又是诧异又是惊喜,问道。

张小花看看他,指着他写的小册子道:应该比这个大了数倍。

厚了数倍吧。

章长老一听,冲上前来,一把就抓住他的衣领道:小子,阁楼拆了,那书本张小花笑道:阁楼早就拆了,不过我将自己的小物件藏的好好,可使我也好久没回家了。

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否还在的。

你家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章长老急切说道。

张小小花摇头道:那东西我藏的很隐秘。

就是现在自己回去,也得好找。

您老就更别想了,那个书本对我没什么用,若是如您所说,都是上古的药草,我又用不上,等我有时间回去。

寻到之后,一定想办法给回春谷送来,您看如何?这个。

章长老很是无奈,顾然地又把自己扔在了竹椅上,道:也只有如此了。

是啊,明知有这么一咋。

自己寻了多年的东西,就是不能拿到手。

那个滋味就算是见过风雨的老人。

也是不容易接受的。

张小花见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安慰道:章长老,您老放心,我肯定会给您送过来的章长老听了,强笑道:嗯,你小子有心了,反正我也是找了十数年。

也不差这几年了。

正说间,聂谷主又带着几个弟子过来了。

挥挥手,让弟子们都在外面候着,二川飞独自进了竹的误会。

您看,这就是任贤侄用古法炼制的丹药。

这时的瓷瓶上面已经用笔写了字,章长老随手拿了那个写着补血丹的瓷瓶。

皱眉道:这补血丹可是回春谷的招牌丹药,难道任少侠已经学会?说完,打开了封口,从里面倒出一颗褐红色的药丸,那药丸比张花在桃林中见到周泰拿的要小上一号,不过也是浑圆的很,张小小花很是奇怪,给他们的是粉末,他们怎么能做得如此圆呢?看到手中的药丸,章长老有些色变,厉声道:聂帅,你虽然是谷主。

可老夫今日也耍说两句,咱们回春谷在江湖中屹立不倒,靠得就是信誉,童叟无欺的信誉,江湖上的英雄们信任我们,信任我们的丹药,他们在救命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得就是我们的丹药。

虽然老夫多年没参与谷中的事务。

这补血丹怎么就缩水的如此严重?偷工减料可是自掘坟墓的开始呀。

张小花旁边听得愣愣的,这老人家真是厉害,举一反三,人真是一把好手,怪不得能做长老呢。

若是自己,哦,是不是会鼓励聂谷主继续?聂谷主倒是乖乖的听着,似乎早就知道这章长老的脾气,看他说的唾沫星子乱溅,也不反驳一句。

等章长老说得累了,聂谷主才轻声说道:章长老教的是,您老虽然不在长老,可这心还是留在这个位置上,希望您以后继续鞭策晚辈。

不过,还请您老品鉴一下,任贤侄用古法炼制的补血丹,跟咱们的丹药有什么不同?章长老看了一眼聂谷主,又看看神情自若的张小花,将补血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没有一皱。

随即又放到舌头上舔了舔,眉头更紧。

旁边的张小花看得很是好笑小这章长老的表情未免也太丰富了吧,刚才在谷内看自己的眼神,闷才跟自己的对话,还有突然,张小小花想到:这章长老不会把补血丹给放到嘴里尝尝药效吧。

正想间,那章长老真的一张嘴,就想吃豆子一样,随手将补血丹扔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

哦,这声音纯属张小花的想象,呵呵。

只见补血丹入嘴。

节长老的神情更加的精彩,先是眉头一皱,再是松开,眼睛睁得浑圆,很是惊讶的望着聂谷主,随后又惊喜的看看张花最后,这是闭目。

品尝补血丹的滋味,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章长老霍然睁开眼睛,眼中似有精光一闪,道:聂帅。

这丹药当真是任少侠所炼制?当真,晚辈亲眼所见的。

聂谷主恭敬的说道。

章长老说了一句话,差点儿没把在场的两人雷倒。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让任少侠跟你那个什么聂倩的拜堂 就算是把你三个什么聂倩给这小子,也是值得的!!!张小花身形晃得一晃,险险的站好。

聂谷主也是一个铁板桥的功夫。

稳住下盘,苦笑道:章长老说笑,且不说倩蓉,倩秀都已成家,人家任少侠也是侠义的心肠,伸手帮咱们,咱们如何就章长老不等他说完,冲着张小花嘿嘿笑道:任少侠,你可是聂倩什么的朋友,努把力啊,就可以当我回春谷的乘龙快婿了。

张小花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也就不言语。

旁边的聂谷主赶紧岔开话题,道:章长老。

先不说别的 您看这药效跟以前的补血丹相比如何呢?章长老一摆手道:不用比,这补血丹入口即化,绵甜爽口,丝般顺滑,感觉好极了,跟以前那种咀嚼的药丸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呀。

聂谷主一脸的黑线,低声问道:章长老,晚辈问的是药效,不是口感。

章长老一瞪眼,责怪道:聂帅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咱们回春谷的领军人物,咱们就不知道这丹药要得到江湖同道的认可,不光是要疗效。

还是要有口感和卖相的。

一个入口即化,跟一个入口跟铜豌豆一般难嚼的丹药,人家品尝之后会选哪个?然后,拿起手中的小瓷瓶道:而且,你也莫小看了这瓷瓶,这可是前数代人辛苦的结晶呀,人家打眼一看,光着瓷瓶,就知道咱们回春谷的丹药上档次,张小花嘴巴张得大大,傻傻的听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六十四章 张小花的目的:鼻长老说了沥关千瓷瓶和口感的重要性!后,众 慌凹!当然,丹药的主要作用还是在于药效,前面说的那些即便是做得再好,若没有好的药效,人家也只能上当一次,再不会回头第二次的,咱们回春谷要做,就要做表里如一的精品。

(.)聂谷主睁开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道:章长老,这下可以说一下药效了吧。

嗯,这个药效的确没得说,不错,不错。

章长老说完,就闭了嘴,再不说一个字了。

聂谷主奇道:就这两个字?是啊,就是不错呀。

咣当聂谷主摔倒在地,好容易忍住耐性等章长老磨叽完,就想听他说说药效,人家两个字就总结完毕,还真得是言简意垓呀!待聂谷主站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苦笑道:章长老,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一些?哦,要说得具体耸,你早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说得具体?等磨叽的够了,这才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聂谷主,其实我刚才说得那些并不是无妄之词,正是这补血丹的优点。

而且,这补血丹的药效,凭我的经验,应该是以前咱们回春谷出品的补血丹的两倍!聂谷主听了,笑道:章长老所言极是,晚辈也是这么大致估计的,而且,您看这丹药的分量还比以前小了一倍呢。

也就是说,用以前一半的药草,就能做出相当于现在四倍的补血丹,这等药草的利用率,节能减排的效果,正是我回春谷十数代人孜孜以求的目标呀,想不到居然能在晚辈的手中实现。

说着,眼中含泪,道:真是祖宗显灵呀,天估我回春谷这次该轮到章长老和张小花无语了。

等聂谷主精神稳定,章长老提醒道:谷主呀,这补血丹再好,也是外人所炼制的,还是早些把外人变成内人的好,你那三个女儿都聂谷主接口道:章长老有所不知,任贤侄已经将古法炼制丹药的法门教投给晚辈,当然,我回春谷也不是没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你三个女儿吗?好,值得!我早看强老头子不顺眼了,赶紧离了好,哎哟,不过,岳老儿还是不错的,这个比较难搞定!唉,好在张小花和聂谷主都一直施展千斤坠,这才都稳稳的站住地上。

聂谷主擦去脸上的汗水,道:任少侠的要求就是要看看我回春谷的所有丹方,并且帮我们把所有的丹方都炼制成丹药,您明白吗?啊!!!章长老诧异道: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将丹方都交给任大侠的缘由?聂谷主一脸的忐忑,道:正是这样的。

还请章长老降罪,晚辈一定虚心接受老爷子的斥,做好批评和自我批评,不负不等聂谷主说完,章长老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张小花的身前,一把就抓住他的双手,那个热情的摇晃呀,嘴里还说道:任大侠呀,任大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吗?您真得是高风亮节呀,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大侠,侠之大也!侠之大也!! 张小花立刻从任少侠,升格为任大侠!张小花从来没想到章长老如此的热情,只喃喃道:我,我也不过是想练习炼丹术,章长老直似没听懂,转头对聂谷主道:谷主呀,你一辈子没做对什么事情,这件事你可是作对了。

聂谷主笑眯眯的笑着,暗道:是啊,我把回春谷的丹方给任贤侄看,还真的是做对了。

你生了三个女儿,是你这辈子做得唯一正确的事情!章长老接着说道。

虽然聂谷主已经施展了千斤坠,虽然聂谷主已经有心理准备。

可他依旧是,咣当摔到在地!过得半晌儿,一直都是自觉英明神武的聂谷主才巍巍站起身来,埋怨道:章长老,你也算是谷内的老人,这等谷中的机密大事,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讲起?章长老的大手依旧热情万分的握住张小花的小手,脸上的褶子都是笑意,道:任大侠哪里是外人?只要你叫小三一给力,这厮不就生是回春谷的人,死是回春谷的死人。

了吗?,小然后转头对张小花笑道:再说了,任大侠,咱们两个可是相见很晚的,老朽跟你也算是忘年交了,怎么能说是外人呢?感觉到章长老大手上的殷勤,张小花缩着身子往回夺小手,暗道:刚才给打了俺一镖,现在就套近乎,这老爷子怕不是有什么企图?哦,可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于是,张花出弄了,笑道!章长老若是有什各事情。

不妨若是没什么麻烦,晚辈必将答应。

那是,别人不知道,可张小花心里明镜一般,自己得了人家的好处,如何能不回报?见到张小花如此的爽快,章长老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哆嗦,道:任大侠,,所言可是算数?张小花头一甩,额前几根头随风一摆,道:老人家看晚辈是那种人吗?不像,不像,绝对不像的。

章长老连声说道。

然后犹自不信的问道:那,任大侠能答应老朽一个条件吗?张小花扬声说道:没问题,您的想法晚辈早就知晓,您老就是炼丹界的铺路石,做了如此多的基础工作,这点儿小小的要求,晚辈如何能不答应?等回头您找聂谷主就是了,我都托付给他了。

那声音的高亢,似乎真的大方无比。

可是听到这话的章长老却是一愣,道:任大侠,你是不是搞错了?。

张小花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道:没搞错,放心吧,老人家,聂谷主断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是章长老苦笑道:谷主不行的呀。

行,我说行就行。

张卜花此时也颇有领导的气度。

可是,章长老依旧有些迟疑。

张小花依旧摆手道:没什么可是的这时,章长老可怜巴巴的说道:任大侠,可是,我只是想让您帮我炼制修炎丹呀。

啊??!张扛花洋洋自得的手摆到一半,颓然放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章长老只让我炼制修炎丹?是啊!章长老很是冤枉,委屈道:我的要求似乎并不高吧?。

不是让我传授炼丹的手法吗?张小花犹自不信。

章长老瘪着嘴道:这等手法必然是任大侠的绝学,老朽岂敢妄想?更何况更何况了半天,才冒出下一句:老朽终生未娶,连个子嗣都是没有,从哪里找咋。

孙女出来配你呀!张小花听了,直翻白眼,直直往后面躺去,好在被章长老热情的拉住双臂,这才没有跌倒。

这个可以传授的,章长老,在下也不图您的什么孙女还是外孙女的。

张小花无力的说道。

啊?真的?章长老兴奋道:老朽倒是想跟你说呢,可是老朽怕脸面掉在地上呀,好,任大侠,您这大侠真当得,老朽给你道谢了说完,抽出双手,就要施礼,张小花此时身形未稳,双手一抽,身体立马就要往外歪去,可怜张小花武功高强,竟然被打击成如此。

o泊哈可是,章长老闪电般的又是握住张小花的手,稳住他的身形,苦着脸说:还有一个问题呀,任大侠,就算是我将您传授的法门学会,能否炼出修炎丹,也是两说的,这赤炎草也就是一株,整个回春谷再无二份,若是浪费了,就再也炼制不出呀。

张小花明白,这绮炎丹的丹方他是看过的,里面的炼制手法不过是模拟仙道的炼丹术而改良过来,远没有他所学过的手法正宗,若是按照章长老的丹方炼制,十有**是失败的结局。

但是,玉简上第二种炼丹方法他自己也没有实践过,自然不能贸然答应的。

于是张小花思索了一下,笑道:章长老,您老的心情晚辈理解,不过,这修炎丹的炼制就晚辈刚才所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晚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呀。

章长老一听,眼睛就是一亮,急切问道:那任大侠有几分的把握?想一想,张小花伸出四根指头。

章长老安了,道:四成的把握足矣。

张小花摇头道:四成的把握搞砸。

聂谷主眼睛更亮,笑道:任贤侄这般有把握?张小花依旧摇头,道:我需要一些东西,有着哪些东西,也许更有把握的。

你要什么?聂倩什么吗?快,谷主。

将你女儿都给叫来。

章长老慌忙说道。

张小花和聂谷主两人皆倒。

张小花稳住身形,说道:章长老想得也太多了,在下不过就是想利用回春谷的优越条件,多练练手,将炼丹之术学得纯熟,这跟长老的要求也并不悖逆的,只要将回春谷的各种丹药都炼制一般,必然积累很多的炼丹经验,然后再炼制什么绎炎丹,就能增加更多的把握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六十五章 百草纲目4 二了泣话。

(.)聂谷丰恍然。

可不,人家张小花起初就没件,就是想用丹方炼丹罢了,只要将丹方都熟练了,这修炎丹想必也能手到擒来的。

这时,章长老笑道:任大侠既然已经胸有定计,那是不是先给老朽示范一下如何用古法炼丹?老朽看那书籍中所说,可是莫名其妙的紧,想必你也见过谷主炼丹的,我们都不知如何自如的控制温度。

张小花看了一眼聂谷主,只见聂谷主做了个。

请的姿势,张小小花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聂伯父准备一下药草吧。

聂谷主也是大笑道:早就预备好的。

说完,吩咐竹屋外的几个弟子将一些刚刚挖出的药草拿了进来。

张小花暗叹:这些老人家呀,都是精明,知道章长老未必会相信,早就预备了。

章长老见状也是甚喜。

刚才看到的只是成丹,可这丹药如何成丹的。

更是关键,古人云的好:要在乎过程,不要只注重结果吗。

章长老连忙说道:任大侠,老朽这竹屋后面就是丹房也是回春谷最早使用的丹房之一。

你看能否合用?张小花笑道:章长老,您是炼丹界的前辈,别跟晚辈客气。

哪里,达者为师,你既然比我会炼丹。

我就应该尊重的。

章长老摇头道:更况且,你为人坦荡,当得起大侠两字。

可是,您老在药草方面的造诣可是晚辈望尘莫及的呀。

张小花很是佩服章长老的辛苦。

听到这里,章长老很是愕然,惊讶道:想不到任大侠居然能看得这么远,真是知己呀,这个道理老朽也是年纪很大的时候才知道的。

张小花无语,那是,您老一上来就是什么药草书籍都有,什么炼丹术都知道,我呢?先得到炼丹术,却没上古的药草名目,两眼一抹黑,自然就会知道药草研究的重要了。

接着,章长老走到桌子边。

把他写的那本药草的典籍,拿了起来,恭敬的递给张小花道:这书是老朽的一点研究心血,还请任大侠指正。

张小花也是一本正经的接过来,郑重的说道:不敢讲什么指正的。

章老前辈。

晚辈正是缺乏这方面的东西,应该好好的学习一番。

张小花接过典籍小心放入怀中,这才在章长老的带领下,进入了他的丹房。

这个丹房跟张小花那个小丹房差不多,可是却有两个鼎炉,一大一正放在四槽之中。

章长老指着那个大一点儿的鼎炉,说道:这是老夫早年所用的鼎炉。

这下面的地火也是一流小任大侠看看能否何用?张小花其实是没所谓的,可依旧礼貌的上前看看,那鼎炉跟先前聂谷主的没什么区别,等他看完。

很是随意的望望旁边那个小一点儿的鼎炉,却突然吃惊的现,那那鼎炉居然没有跟其它鼎炉一般的两个凸起。

想了一下,张小花指着那个小鼎炉问道:章长老,这个鼎炉您不用吗?章长老看看,笑道:这个小的,是我回春谷的先人现这丹房的时候就有的,我刚才不是说过。

老夫这丹房是最早使用的丹房之一。

这里面的东西基本没什么变化,就是那鼎炉和下面的地火也是没动的。

其它各个丹房的地火和鼎炉可都是改造过的,只是,这个丹炉没有控制温度的凸起,却是不合用的,老夫最早也只是试试手,就再也没用了。

张小花听了,心里一动,缓步走到那鼎炉前面,探出脑袋仔细的观看,可不,这这鼎炉的内外皆是跟自己钱袋中的那个丹炉几乎一模一样的。

等他再用神识探查,却看出这丹炉之内并没有什么口诀之类的,只有丹炉内镌刻的一些阵法跟自己的丹炉一样。

不用猜想,这丹炉必定是仙道炼丹者所用的丹炉,跟张小花的丹炉一样。

张小花的嘴边露出一丝的笑容。

真够凑巧的,炼制修炎丹最好是用仙道的丹炉,而张小花的丹炉并不适合露面,章长老这里从没用过的丹炉,倒正好可以拿来一用的。

想必,张小花笑道:晚辈也未见到过这样的鼎炉,若是有机会,也想试试手。

章长老道:随时,随时,要不是这个鼎炉是回春谷的先人所用,要不是这鼎炉你也没办法拿走。

就是送了你。

又有何妨?张小花拱手道:不敢,不敢,这是前辈的遗物,还是要珍藏才好。

说完,走到大鼎炉前面,熟练的将地火打开,将鼎炉预热,看看地上的药草,笑道:聂伯聂谷主一抚掌赞道:任贤侄于丹道果然已经登堂入室了 老夫让小虞给你的丹方你也是仔细的读过的,贤侄说得没错,这些药草正是白菊和钦金草,还有其它一些配料,正是用来炼制白钦丹的。

张小花含笑道:聂伯父考究小侄了小侄仅仅是看过几遍丹方而已。

今日若是演砸了,两位前辈可不要笑话的。

说完,也不再客气,将左手放到鼎炉之上,真气渡了过去,小心的控制鼎炉的温度,其实用真气控制鼎炉再控制火候,哪里有直接将法诀打到地火上来的方便?等到温度适宜,张小花按照丹方所示,将白菊和钦金草等药草依次置入,为了让章长老看得仔细,也为了掩饰什么,张小花将温度控制的不是太高,过了半晌儿,那暗褐色的药末才逐渐的炼制成功,等张小花的双手离开鼎炉,章长老疾步上前,从鼎炉的下方拿出药末,仔细的看看。

跟之前一样,放了一些粉末扔到嘴里,细细品尝,张小花那个汗呀,这白锋丹有些壮阳的功效,章长老若是出些什么问题,那该怎么办? 仔细脸过,章长老道:其实。

也不是老朽心有怀疑,只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现在亲眼看看任大侠炼丹。

我才知道早先是坐井观天,想不到回春谷之外也有如此的炼丹术。

张小花摇头道:这法门其实是一门武功而已,跟这炼丹术却是不太相干的章长老和聂谷主对视一眼。

皆是诧异,这是什么武功呀,竟然有这等功效。

随即,章长老眼中有些火热,问道:任大侠,这个这个法门,您几时教我?。

张小花道:我六才讲过的小这法门我已经抄录给聂伯父,请他拿出来给您参悟就是,对了。

还是那句话,这法门很是干系重大,切莫切莫外泄。

会给贵谷带了灭顶之灾的啊?。

聂谷主有些意外,道:这么严重吗?张小花笑道;若是聂伯父觉得不妥,那就把法门还给小侄吧聂谷主望望章长老,两人眼中都是决然。

见状,张小花又说道:这法门虽然不易泄漏,可聂伯父和章长老只在回春谷炼制丹药,就是旁人亲眼所见,也未必能知道其中的奥秘,只要不让人知道法门即可的。

聂谷主和章长老都是点头,道:我们也是这般的想法。

只是 章长老又有些愁,道:老夫如是炼成古法的丹药,旁边几个老不死的。

还有谷主的哪几个师兄,眼见了是不是要眼红呀?张小花笑道:这个就是聂伯父和章前辈要考虑的事情了。

哦,对了,章长老,这个小鼎炉晚辈想拿过去研究研究,哦。

您放心,我只是在丹房中试手,绝不拿出内谷一步的章长老想了想,道:可以的,任大侠。

你小心一点儿,莫要弄坏就是张小花暗笑:这仙道之物若是能容易损坏,那才叫怪呢聂谷主叫屋外的几个弟子。

将小丹炉送到张小花的丹房。

张小花又请教章长老几个关于药草的问题后,就拱手道:两位前辈。

晚辈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章长老不妨问问聂伯父关于修炼那个法门的事情,若是有什么疑问,明日晚辈上门解惑。

章长老笑得满脸开花,道:不用的。

老朽若是有什么不懂。

一会儿就去问你张小花有些迟疑道:晚辈睡觉很死,可能听不到长老的叫喊。

聂谷主道:无妨,我也练过一阵,想必今日足够跟章长老研讨的。

有事情明天再说张小花笑笑跟两人告辞,回到自己的丹房之中。

丹房中,那小丹炉已经放到四槽的旁边,连带还有刚才炼丹剩下的药草,张花只随意看看,就盘膝坐到床榻之上,一脸激动的将刚才在章长老那里得到的那个薄薄的玉片拿在手中,神识随即浸入其中。

映入脑海的则是四个。

上古文字《百鼻纲目》!刚才在章长老屋内没有仔细的观看,现在仔细的看时,张小花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

可不,这《百草纲目》中所记载的可不是仅仅一百种药草。

而是记载了很多很多药草图形、药效、生长环境的内容的玉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5第四百六十六章 精简丹方4 么然。

(.)仙道湮灭万年,炼丹术也是逐渐的消卢。

各种炼飞叩协都是被改头换面以适合武道的规则,而万年间,药草的变动也是巨大,仅仅名称就是完全的不同,张小花现在得到的玉简,正是仙道使用的正宗炼丹术,其中的内容再然是嫡传,可使用的药草跟现在的体系也是截然的不同。

是故,张小花若是没有这个《百草纲目》,就算是正经的药草放在张小花的面前,他也未必能知道,这就是丹方中所指定的药草。

这《百草纲目》正是及时雨的,送来了张小花梦寐以求的东西,本来他还是想多向章长老讨教一下各种草药的古今名称之别,现在只要按图索骤寻找正确的药草就是,名称?不过就是一个称谓罢了。

《百草纲目》的玉简很薄,可其中的内容很是浩瀚,记载了无数的药草知识,足够张小花学习的,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就开始慢慢的记忆和学习起来。

第二日,聂倩虞准时来到丹房,又带了不少的药草,见到张小花时,早已没了昨日的烦闷,笑道:任大哥,听爹爹说昨日你跟章长老的大白打了一架?张小花挠头道:什么跟什么呀,聂小鱼儿,有你这么说话的?本少侠何等样人,哪会跟一匹小白狼一般的见识?要不是章长老及时出现,我三拳两脚就把它给打扁了。

哪里有你说的,打一架。

的架势?聂倩虞抿嘴笑道:任大哥还真是厉害,那大白在谷中也算是一霸,总是欺负别的动物,它又是章长老的心头肉,总是宠着,昨日你那般收拾,估计它也会老实一段时间的。

想想也是,昨日那大白气势汹汹,也就是张小花武功高强,没在狼爪下吃亏,若是别人,还真是未必的;不过再想想那大白昨日失败时的悲壮,欲要同归于尽的样子,张小花也还是暗自点头赞赏的。

跟张小花聊了一会儿,聂倩虞微红脸说道:章长老也是的,昨晚把我叫到爹爹那里,没来由的说了很多的话张小花含笑道:是吗?肯定是将他多年在谷内挖药草的经验传授给你吧。

呸聂倩虞忍不住啐道:我倒是想请教章长老的,可是他老人家就迷了你教爹爹的法门,跟我说了一番,就缠着爹爹问个没完。

张小花听了,心里一动,严肃的说道:聂小鱼儿,那个功法很是重要,你且要记住,除了你爹爹的吩咐,其他人等皆不能说,特别的想了一下。

苦笑道:你们回春谷的事务我本不想多说的,你也别怪我多嘴,千万不要告诉你两个姐姐。

姐姐?聂倩虞惊叫道:任大哥,你是不是对我姐姐有成见?你可是只见过姐姐们一面的呀。

哦,是不是你觉得大姐让你上台比试,你不太愿意?这个问题冉得比较幼稚,当然,聂倩虞不过是想问问张小花缘由,这只是抛砖引玉的意思。

张小花摇摇头道:就你所说的,我跟你两个姐姐不过就是见得一面,哪里有成见?只是,两人皆都嫁到谷外,她们也许会保守秘密,可一个口风不严,也许就会传了出去,对回春谷很不好的。

可是聂倩虞妙目盯着张花道:这功法若是你们北斗派的,不过就是你将师门功法泄露,到时候,我请爹爹将回春谷的家业押上,想必贵派也未必就不能原谅你。

可我记得当日你不是这般说的,难道这功法不得不说,张小花的一再嘱咐,终于引起了聂倩虞的怀疑,想到了功法的来源。

张小花脸色一凛,道:这功法却是有些来路不明,不过,既然能给回春谷的炼丹带来根本性的改变,你说,聂谷主能拒绝吗?你说,我能不把它告诉你吗?聂倩虞长叹一声,道:正是的。

谢谢任大哥,明知是饮鸩止渴,爹爹也是不能拒绝的,而任大哥也是绝大的好意,我都明白,我听她又要挥,张小花赶紧摆手道:昨日我都跟聂谷主和章长老讲过的。

这功法只炼丹别人肯定看不出的。

只不要让人知道有这个功法就是了。

我今丹告诉你,不过是想让你注意保密罢了。

我知道的,上次炼器门的鲁师兄上门挑衅,我就心有警惧的,若不是有人故意说些什么,他哪里就知道找你较量气力?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这回春谷并不是世外桃源,让你早些离开就是。

见到聂倩虞早有知觉,张小花也就不再多说,指着一大堆的药草道:看来聂谷主是想多用用我这;允二的劳力呀,聂小小鱼儿,咱们今日要炼什么丹药。

聂倩虞白了张小花一眼,笑道:若是任大哥觉得不爽,一日按三钱银子结算,你看如何?张小花也是翻翻白眼儿道:你那个算法是普通人的计时酬劳,本大侠可是专家级的,怎么也得按劳取酬吧,每炼一个丹方给一钱金子如何?呸。

聂倩虞啐道:美得你张小花哈哈大笑。

从地上稳出一些药草,边走向鼎炉,边摇头,嘴里嘟囔:压榨,纯粹的压榨聂倩虞抿嘴笑了,跟在身后。

今日的炼丹度依旧很快,聂倩虞虽然已经准备了相当多的药草,可是十几个丹方一个上午也就完全的炼成。

看着弟子们将丹药皆都收入瓷瓶之内,聂倩虞苦笑道:任大哥,你这般的练法却是有些不妥了。

张小花听了,也是味味笑。

道:原来你也看出来的,聂小鱼儿,你且说来听听?聂倩虞道:我知道任大哥是想练习炼丹的手法,可你这样一个一个丹方的练手,完全就是为我回春谷炼丹了,对你的炼丹术根本没有太大的提高呀,若这样练下去,我们回春谷还真要给你酬劳了。

张小花点头道:是啊,起初我也是想一个一个的丹方炼制,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本丹方还没练完,就现其中的不妥。

对的。

任大哥,这本册子的丹方几乎都是一种炼制手段,你只要炼制其中的几个其它都会炼制了,根本没必要把所有的丹方都练一遍。

正是如此张小花斩钉截铁道。

那,这样吧聂倩虞犹豫了一下道:我回春谷数百上千的丹方,你这么练哪里是个头儿?我今晚回去跟爹爹说说,不必全部都练的,我将各种不同的手法或者配制方法不同的丹方挑出来,任大哥只需将有代表性的丹药炼制成功即可的张小花听了,很是动容,几乎有伸手刮她鼻子的冲动,笑道:聂谷主怎么会同意?白白放着干活儿的不用?。

呸聂倩虞啐道:你以为都把你当苦力压榨呀。

说着,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

张小花点头道:那就拜托小鱼儿了,这本丹方的册子,明日再拿走吧,我且仔细的再看看,再给自己炼些丹药。

可怜见的,刚才都是给人家干活儿,一会儿才是自己家地里的。

小扑哧聂倩虞笑了出来。

道:行了,任大哥,你炼丹吧,我回去跟爹爹说。

今天下午就把明日用的丹方给你找出来好,麻烦你了小鱼儿。

不过,所有的丹方我还是要看的。

你切莫隐藏一下 聂倩虞拉长了声音道:我记住了,我回春谷的劳力说罢,两颊绯红。

跑了出去。

看着聂倩虞活泼泼的背影。

张小花摸摸鼻子,苦笑:本少爷有这么大的魅力?掩了房门,张小花并没着急炼制丹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体悟天道,等过了许久,嘴角含着莫测的笑意。

这才起身,来到放在四槽中的丹炉前面。

过一段时间。

就要用这丹炉炼丹,现在还是先练练手才好的。

看着四槽中的丹炉,张小花将平日所用的收缩和放大丹炉的法诀打上去,那丹炉没有任何反应,张小花不禁皱眉,他还以为这法诀对于所有的丹炉都有用呢。

好在,等他将地火升起。

控制焰火的法诀打入,丹炉的温度渐渐升起,再将药草投入,将几种常有的法诀打入,药草逐渐的化汁。

张花的心才放了下来。

看来收缩丹炉的法诀是自己那个丹炉特有的,而这炼丹的法诀,还是通用的。

按照玉简上第二种炼丹术的记载,不多时,张小花就将十几种丹药炼制成功。

那是,这第二种手法是仙道炼制顶级丹药所用的,张小花这几种丹药不仅是武道所用,更是初级丹药,用这种手法真是牛刀小试的。

随后,张小花将炼制这十几种丹药的心得,还有五行缺陷都记在玉小简之上。

随后,又拿出丹方的小册子,将余下的十数中丹方都记录在玉小简中,这才罢手。

毕竟丹药的五行之道,自己还刚刚现。

只有经过大量的实践才能得到最后的结论。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5第四百六十七章 道法自然二想将每种药草的五行属性都找出来,并不是时半州,请十几年就能完成的,只有慢慢的摸索,用极长的时间才能成功。

而对于本就应是木属性的药草怎么会有五行属性的问题,张小花隐隐有一些想法,比如赤炎草,颜色红,生长的地方周围皆是无草木生长。

就是泥土也要变成石块,不消说就是火属性的,而修炎丹的两种主料修珠草,跟火属性的赤炎草相辅相成,必然就是水属性的。

当然,还有更多的药草,并不能直接从它本身的样子看出什么的,也就不能直接定义五行属性。

仙道炼气士神通广大,接触到的药草也比武道多了很多,若不用独特的神通,只用张小花这等蠢笨至极的办法尝试,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分得清楚?而技黄之术中,为何能将干枯的药材属性分得清楚呢?一则是药材的种类有限,二则是不同的人。

每天都会有生病,大量的实践很容易就能有结果的,而即便是这样,这歧黄之术也经过数千年才有了这等规模。

张小花将丹方和自家的心得刻入玉简之中,神识消耗一些,把玉简收好后。

就练起《牵神引》。

自从开始用神识写玉简开始,张小花知道,仙道之中,除了真气又大用外。

这神识也是极其重要。

自己还刚接触仙道,说不定以后很多的地方要用到神识,所以,他每天都要修炼《牵神引》。

又过半晌儿,将神识补充完毕,张小花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又有少许的长进。

而《牵神引》也是有少少的进步,正要起身,张小花突然想到在《牵神引》玉简上附录中记载的那个掩饰修为和神识的口诀。

当日张小花看到的时候。

很是不以为然,自己所修炼的仙道,在江湖上只是个传说。

谁都没见过,只有使用仙道功法跟人拼斗之时,才会显现,平日里怎么可能会有人现?这口诀对于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处的。

而现在心神所动,想到这里,却是有一点不妥的。

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要孤身去传香教。

传香教是什么的庞然大物呀,那可是仙道传承万年的级大派呀,张小花在浣溪山庄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传承的威力。

可到了回春谷,却现,就回春谷这个。

小势力。

都有章长老这样的老人儿,还有一些自己没见过的人物,而传香教作为一个小帮派屹立江湖万年之久,哪里不会有自己的底蕴?谁知道传香教里会不会藏着一些上百岁的老怪物?而且,那可是仙道的传承呀不定。

人家就有什么秘法能看出一个人的修为呢,自己被人看成底细那也是自己倒霉,但是自己到传香教去可是打着回春谷的旗号,名义上可是回春谷的姑爷去深造的,那还不是跟人家回春谷找了个天大的麻烦?所以,为人为己,这掩饰修为和神识的口诀,还是要参悟的。

拿出玉简,张小花第一次细细的阅读,这口诀挺长,两千来字,晦涩的异常,张小花用心读了一遍,竟然毫无收获。

他不由的苦笑,也是,一般的仙道功法就是不易懂不易练的,这掩饰修为功法的难易,那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张小花心里又是一动。

记得自己刚开始修炼《无忧心经》之时,简单的异常,功法中很多的东西都不知道如何的理解,而入仙道数年,自己的资质似乎有了很大的提高,像什么炼丹术,炼器术。

虽然不容易,可自己仔细的体悟,虽然没有师父的指点,也都能上手,这仙道的功法能让人变聪明吗?唉,管它呢,聪明还不好吗?张小花心里暗道:管它怎么变聪明的,还是参悟口诀要紧。

随后,张小花闭了眼睛,将口诀中的第一部分,一字一句的琢磨起来。

一转眼,等张小花再次起身,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张小花叹口气。

时日苦短呀,还没有参悟出什么,这一天就要过去,若是能觅地独修,不管世间琐事,那该有多好?可是随即,这念头就被抚杀,娘亲、爹爹等家人,欧燕、秋桐、温文海等人,梦 哦,还有聂倩虞。

皆都是闯入脑海,张小花晃晃脑袋,不觉笑道:这世间如此美好,我却为何如此不留恋?修炼即是修炼。

入世也是修心,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随即,感到体内的真气一阵的汹涌,张小花大喜,连忙掏出玉符,将丹房四周布上阵法,随即拿出两个元石,想了淤那卧牛石扔了出来。

焉膝坐卜,很难得的在白日修臊渊儿忧心经。

张小花自进入回春谷,一直坚持不懈的体悟天道,并根据歧黄之术弥补自己对天道的不足,在炼丹和炼器方面也不停的进步,最为主要的。

他每晚都要淬炼星光、吸收元气来修炼无忧心经,这数月的积累也算是深厚,所以在心性上有所收获之时,心法亦要更上一层楼的。

只见昏暗的丹房,张小花面上无悲无喜。

双手各持一块元石,全身的毛孔皆都是打开,贪婪的吸收周遭的元气。

等丹房的元气吸收殆尽,回春谷内的元气就丝丝的往丹房扑来。

而张小花现在引气的度又多快,这谷内的元气虽然比外面多了不少。

可对于张小花来讲,实在是稀薄的,若是张小花贪心的吸收,想必会对这谷内的药草有不可挽回的伤害。

正在此时,张小花平日苦苦参悟天道的成果就在此时显现。

体内淬炼的元气,还有经脉中流转的真气,在天道的影响之下,渐渐的有些改变,这种改变几乎是不可察觉的,但也正是这些改变,让张小花的整个体内都打上了天道的丝丝烙痕。

歧黄之术的五行理论不是讲过,体内五脏都是五行,而五行又是天道的某种规则。

在张小花参悟天道之下。

他的体内渐渐的有锲合天道的迹象。

这迹象虽然极度的微却引起了连锁的变化,比如这真气,还有元气的吸收。

张卜花座下的卧牛石,本来被引入体内的天地元气是有固定的度。

可是,由于张小花吸收元气的方式有了细微的改变,突然间,卧牛石中的天地元气似乎得到什么召唤,如潮水一般从卧牛石中涌出。

往张小花的毛孔之中疯狂的灌了进去。

回春谷内的元气涌入疗房。

但这微薄的元气已经引不起张小花的注意,所以并没有去吸收,而卧牛石中的疯狂元气进入体内,立刻就臣服在天道的光辉之下,顺着全身的经脉有规则的闪烁着,似缓实疾,时快时慢的运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

无数的星光自夜空投射,透过石壁直直笼罩在张小花的四周,此时的星光愈的鼓荡,淬炼的星光融入了经脉,融入了真气,还有很多也融入了透明的,带着丝丝红色的骨头之中。

而随着星光的融入,一星一点儿的红色微不可察的逐渐增多起来。

泥丸宫中,那丹心上的一层金色的阵法符篆,这时。

也突然加快了转动的度,出一种玄奥的波动,张小花体外的星光也如同得了召唤,直接就被引入金色的符篆之中,根本不用任何的淬炼。

吸收了星光的符篆出微弱的光华,旋转若干次之后,又从每个符篆中出更为细微的金色光丝,直直的投入丹心正中间那微小的内核之中。

核心更加的稳固,丹心也似乎得了补充。

调动的更加有力,那动静之间也隐隐有了天道的痕迹。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在天道规则的参悟下,有序的进步着。

一直修炼到清晨,张小花睁开眼睛,眼底那缕火光隐现,跳跃的异常。

张小花收起卧牛石,将元石也揣入怀中。

这才检查起自己的修为。

这一检查不打紧,真是让张小花的下巴都要掉地的,早先在荒岛之上,他就突破到了第六层,然后就在第六层的初期慢慢的徘徊,迟迟不见突破。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炼气初期到炼气中期的一个转变,是修炼模式的改变。

急切不得,早先已经有各种的迹象,隐隐有所突破的。

所以昨日他才将卧牛石拿出,想将修为提高到第六层的中期,可现在略微一检查。

体内的真气澎湃,心念之间真气随意的流淌,第七层的那个瓶颈隐隐可见。

这不正是第六层顶峰的迹象?难道自己昨夜的修炼一下子就直接越过了第六层的中期?张小花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的,他自修炼一来一直都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这突然的大踏步,可是不适应。

所以,他立刻又盘膝而坐,细细的体察,看是否有什么异样。

检查许久,也没现什么不妥,一起都是很正常,只是,他总觉得跟以前有些差别,感觉这种正常跟以前并不相同。

突然,他笑了起来,明白了其中的所在。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六十八章 商议主说张小小花想了许久,突然明白自只为什么感货到体内以前有所差别了?这个差别就是,现在的真气流动的实在是太过自然,似乎这真气天生就是应该这么流动般,根本不用自己去掌控。

而这之前,真气的流动都是在张小花的刻意指挥之下,按照无忧心经的记载,在有序的经脉中扭转。

现在,虽然这个经脉的次序依旧,真气的流动却是有些细微的差异,某些经脉中快了一些,某些经脉中慢了一些,而这些快慢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快和慢,只是张小花心中感知的快慢。

这个东西好像很熟悉?张小花略微一想,即是明白,这里面不正是有天道的味道嘛?所以,张小花立刻也就有些明白,自己这修为的突飞猛进,应该是跟自己这段时间对于天道的参悟有关的,也许就是薄集厚的结果。

其实正是如此,修为的提高跟心境有关,心境越高修为就提升越快,而心境也不过就是个人修为在天道中的一个侧面,对于天道的体悟直接就影响心境的修炼,这个心境修炼对于张小花这个才刚刚炼气初期的菜鸟来讲,影响就更为巨大小不过就是数月的天道参悟,就直接将修为提高了一大步!张小小花似乎是明白了一些这其中的关系,可随即他又有了新的现。

天道之下,真气的流动很是和谐,这对张小花启很大,昨日他读那个隐匿修为的口诀,总是不解,现在参照昨夜的进步,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的方向。

趁热打铁,张小花又将那口诀拿出,详细的参悟起来。

一直到天光大亮,张小花才将玉简收起来,这短短的时间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进步,可他嘴边的笑容却是显露出了心中的所得。

将丹房的阵法撤掉,张小花心情愉快的将北斗神拳练了一遍 看看天色,心道:,聂小鱼儿也该到了吧?等他走到丹房的门口,果然。

就见到聂倩虞又是带了几个弟子,快步走将过来。

见到张小花迎出丹房,聂倩虞依旧的高兴道:任大哥又感觉到了我来吗?张小花摇摇头,道:我只是刚起,随便想出来散步罢了随即,看看聂倩虞的眼睛,吃惊的问道:聂小鱼儿呀,这眼圈是怎么回事儿呢?有些黑,眼睛也有些红丝的,是不是昨夜失眠了?听说女人最重要的养颜方法就是睡觉呀。

聂倩虞一听,白了一眼他,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要给你挑丹方,昨夜睡得稍微晚了一点儿,不打紧的。

小张小花并了,心中一暖,拱手道:小鱼儿,辛苦你了。

聂倩虞眼圈一红,道:还算你有良心,能看到我睡得晚,也还记得能出来迎我,算了,这点儿辛苦也是值得了张小花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只是暗叹。

可正在这时,聂倩虞却突然有些皱眉,很是奇怪的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摸摸鼻子,摸摸脸,就是脸自己的头也都扒拉了几下,没见什么煤灰,也不见什么柴火棒。

只好也奇怪的跟聂倩虞大眼对小眼。

聂倩虞被看得不好意思,嗔怪道:你盯着人家看什么?张小花也是应声虫般,道:是啊,你盯着人家看什么?聂倩虞,扑哧。

笑出声来道:说也奇怪啊,任大哥,我怎么看你,都是跟昨日不一样的,可是这鼻子、这眉毛都是一般的,难道是气质生了改变?。

可随后,却是笑道:不过,这气质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变的呀。

张小花心里一动,难道昨夜的修为大进,居然能有这般的奇效?居然能大幅度的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不由得,一摆头笑道:想不到我任逍遥也有这么光鲜的一天!哈哈哈聂倩虞大笑道:只是任大哥越看越像那个只认过几个。

月三字经。

的人物了!咣当张小花摔到在地,原来竟然是退步了呀。

其实聂倩虞这可是夸张了不少,张小花经过昨夜的修炼,修为大进,体内的真气、泥丸宫的丹心等运行的模式更是趋近于天道,有返璞归真的意味。

当然,这只是一夜的修炼,哪里会能有说明天翻地覆的变化?若不是聂倩虞对于张小花极其的上心,哪里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见到张小花狼狈的站起身,聂倩虞走上前,帮他打打灰尘,笑道:瞧任大哥的样子,至于吗?古人云的好:,金玉其外败,六尸你可比他们强了百倍的。

听了这话,张小花好险没再度摔到。

聂倩虞捂着嘴,道:好了小任大哥,不逗你玩了,我且把今日要炼制的丹药跟说说。

果然,这日所炼丹药已于前几日不同,步骤稍作繁杂,药草也多了不少,张小花在用回春谷鼎炉炼制的时候,稍有不顺,可正是这种挫折,方是张小花炼丹的进步。

要说仙道的炼丹,比武道的高级很多,可其中主要靠法诀来控制,眼手之间,温度的细微控制小可就有些见拙,正是如某些武道的招式比仙道精妙一样。

如此一来,张小花炼制丹药的度也就稍稍的减慢,再加上聂倩虞带来的药草也多,一个上午可没炼制完毕,聂倩虞喜眉笑脸的陪着张小花,只道自己安排的妥当。

接下来如此的十数日,聂倩虞都是这般,不断的增加丹方的难度,加大药草的数量,总能将一日之中的大部分时间呆在张小花的丹房之中。

而张小花则只有在将聂倩虞布置完的作业做完,才有闲余炼制自己的丹药,看着聂倩虞的样子小张小花每每埋怨:我都成了回春谷的老黄牛,吃的是草,流得是奶!可也正是这样的辛苦,张小花不仅对于武道的炼丹之法愈的精通,就是对于仙道炼丹也是触类旁通,更是多了前人所没有的体悟。

日子就这般幸福的流走这天晚间,正在张小花用丹炉练习回春谷的秘制丹药三清丹之时。

皿春谷的大厅之中,却是热闹非凡。

这是张小小花初次来到回春谷见到的议事大厅。

大厅之中聂谷主坐了主座,旁边两侧的客座之上,高矮胖瘦坐了六人,而他们身后,也是有几个劲装的弟子,肃然站立。

聂谷主左手边一个消瘦的大约五十余岁的的装男子,很是诧异的说道:聂二哥,你当真准备这么做?这可是干系回春谷的大事呀,若这厮对传香教有什么坏心,惹了人家不高兴。

不仅仅是回春谷呀,就是整个玉立联盟,都是极度的危险。

聂谷主含笑看看那男子,道:左老三呀,看来你对二哥依旧没有什么信心。

司老三一硬头道:本来就是嘛,聂二哥,前次小虞出事儿的时候,我们琼花马场本来就是要全马场出动的,你非要我们留在马场中,不得乱动,自己搞什么比武招亲的鬼把戏。

弄得是乱七八糟,差点儿出事。

这时靠着聂谷主旁边坐着那个头花白,一脸乱糟糟胡子的老年人,说道:左老三,你怎么就不明白你聂二哥的苦心?那他还不是怕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趁大家都忙着救助小虞,将咱们玉立联盟都给端掉?司大哥,我也知道这样的,可就是觉得二哥不把我当做弟兄看待,眼见小虞没了音讯,我一点儿劲儿都帮不上。

那司大哥笑道:我铸器门不一样这样?什么忙都不让帮,只派出少许的弟子打探消息。

坐在下手一个精明的矮小汉子道:我也不是劝你几次,左三哥,咱们玉立联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聂二哥如何不把咱当弟兄?不就是知道没有小虞的消息,对头又在暗处张罗,肯定是没碍手,那是咱们一动不如一静的好嘛。

司老三也斜了一眼道:英老六你也别现在说我,当然你们驻英马场不一样要整装待的?哈哈哈,都别说了。

一个跟刘屠夫一样的人物,站起来道:还是咱们这个小侄女福大命大小不仅没事情,反倒捡了一个乘龙快婿的。

听说,武功、气力皆是一流?就连我炼器门的小鲁都不是对手?最后一个普通的中年人笑道;阵四哥说笑话的,你也不想想,人家这个任少侠可是过五关斩六将之人,夺了比武招亲擂台的霸主,这身手哪是一般人能比?若咱们玉立中有这般人物,聂二哥还弹精竭虑的想什么对策呀。

那炼器门的阵四哥神秘道:早先是没有的,可不能说以后就没有的吧,呵呵,不过这人是好人,武功也极是俊俏,就是聂二哥,就是这来历实在是知道嘛,上次小鲁跟我说了,我还特意留心了谤鹤城附近的江湖门派,可也没听说有什么名门大派的呀,聂二哥,你某来谋取,可不要谋出什么砒漏的呀!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六十九章 有人不服气器门的司老大却笑着汝道!北斗派确实是个极为陌比…派。

不过你且别着急,老二做事一向的稳重,怎么会有什么砒漏?也许是看上了这乘龙快婿,想招了做上门的女婿吧。

众人听了大喜道:那倒是好的小虞眼见也成了大孩子,早该成了亲,好好的经营回春谷的。

聂谷主苦笑道:我到是万分的乐意,小虞也是一千个乐意,只是任少侠似乎若即若离的,从不提此事,而且,若不是传香教的事情,人家早就离开了的。

那你还干嘛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答应人家入什么传香教呀?左老三更是不解。

司老大却意味深长地说道:思青,你倒是让你二哥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也说不定你二哥有什么用得上人家的地方,不得不为之呢?聂谷主似乎早就知道如今的局面,也不着急的分辨,见司老大这般问话,就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随手递给司老大,说道:大哥,你且看看这补血丹。

补血丹???司老大明显有些诧异,回头看看一个身材矮眼中闪着精光的汉子,接过了瓷瓶。

打开盖子,司老大到出一粒褐红色的药丸,左看右看,笑道:这不就是平常回春谷所产的补血丹吗?只小了一号,难道回春谷也准备打偷工减料的主意?聂谷主笑道:大哥说笑,回春谷十年的名誉小弟如何敢随便糊弄?最小的英老六走了过来,接过司老大手中的药丸,也是左右看看,张口就吞了下去,随后闭着眼睛体味。

过了一阵,睁开眼睛惊讶的说道:聂二哥,你可真会藏好东西,小弟这一直气血两虚,用了你回春谷的一些补血丹,怎么都没有你这粒药效好呢?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藏着掖着?不给大家分享。

说完,就要去司老大手中抓瓷瓶。

聂谷主眼疾手快,一把将那瓷瓶抢回,揣入怀中,笑道:你那是精血两虚,少看玉女心经,比吃补血丹强得多。

英老六嘿嘿笑笑,道:我这不是趁着年纪还及时行乐?若到了你们这般年纪,早就有心无力了!司老大却不管英老六的说笑,盯着聂谷主问道:老二,这是怎么回事儿?看着玉立联盟几个兄弟的目光,聂谷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他还是谨记张小花的叮嘱,运用了春秋笔法,将张小花教投回春谷内力的运用法门,说成张小花阅读回春谷的典籍,现了早就失传的炼丹术。

啊!!!众人皆是诧异,左思青说道:难道这任逍遥是你回春谷天赐的女婿不成?你家小虞天天看典籍就没看到,这小子没学几天就能找到呀,哎,崖空大哥,对了,还有伏虎老弟,阵轩老弟,折竹老弟,你们的伏虎马场,炼器门还有驻英马场,是不是也要让任小子去呆上一呆,说不定也能帮你们找到什么失传的功法的。

司崖空含笑道:早有此意的,只是我铸器门可没有小虞这般聪明伶俐的女娃子,能拴住人家的心思。

聂谷主听了,只有苦笑道:都是运气,运气,诸位兄弟莫多想,我回春谷得了失传已久的方法,先得利的不还是咱们玉立联盟?对了,英老六,等隋金丹炼制成功,我亲自送你一瓷瓶,包你心随意动,坚挺无比!真的?英折竹饱含眼泪,上前一把抓住聂谷主的双手道:亲人呀。

随犀又问道:二哥当年估计没少服用吧!一边儿去。

聂谷主一把将英老六摔在一边。

司崖空若有所思道:老二呀,听你这么说,你似乎还让他在你谷内炼丹了?唉,是啊,大哥。

聂谷主激动的说道:你可是不知,这小小子真个厉害,哦,也许是他们这个北斗派厉害吧,他似乎并不是专门炼丹的,却对这个炼丹极其有天赋,注意了,大哥,是天赋,他刚开始炼制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怎么用惯那个鼎炉的,刚才那个丹药,就是他炼制的。

啊!众人又是诧异,英折竹更是不敢相信,道:刚才的补血丹似乎比我吃得好很多,而你给我的丹药一向都是你亲手炼制的。

难道,众人皆是明白了,是啊,有这么一个天才似地炼丹师,那可是回春谷梦寐以求的,更况且这人对回春谷有恩。

而回春谷又想招人家入赘,想必什么样的条件都能答应吧。

鼻为关键的聂谷主曰!沥讨众几个月的观察。

众孩午是个精明异常!人卜引幕是那种只知道行侠仗义,不把自己安危放在位的人,所以所以,你就把他放到传香教磨砺一番,说不定能入了传香教的法眼,甚至能成为传香教的弟子,你再将小虞嫁给他?哈哈哈,聂二哥可打得如意算盘呀!聂谷主听了无语,他将玉立联盟的几个弟兄叫到一起,自然是想将张小花去传香教的事情跟他们交待一下,毕竟若是有什么砒漏,传香教怪罪下来,整个玉立联盟也都是有可能遭殃的,可即便他还没说话,这几个弟兄就已经将他的意思说歪了。

聂谷主本来还是想解释一下的,可见到他们这么说,心里也是一动,既然自己的兄弟都这么认为,江湖上众人,就算是传香教也必然这么认为的,那自己干嘛还要做什么无谓的解释?就算是将张小花的想法说出来,也不能将回春谷就撇在一边的呀,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大家都蒙在鼓里,若是以后有了讽漏,冲着这个。

毫不知情,传香教也未必就会降罪的。

而自己将事情隐瞒,张小花会怎么感谢呢?聂谷主不由在脑海中闪出自己女儿灿烂的笑容。

众人说了半晌儿,就听铸器门的司崖空司老大问道:老二,龙腾剑庄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聂谷主转头看看那个许久不说话的普通中年人道:腾龙山脉跟龙腾剑庄很近,我就将这件事情交给老五了,毕竟我回春谷的人在那里出现,比较突兀的,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伏虎马场的马伏虎平静的说道:自聂二哥将事情跟我说后,我就集中注意了龙腾剑庄的动静,从表面上看他们跟以前没太大的差别,可细细的分析,也还是有些不同。

他们的二公子最近出去的次数挺多,而且多是往北,都是匆匆而去,带了大批的马车,悠然而归之时,却只有人员,并没有马车的。

那他们去了哪里,能探察的到吗?司老大问道。

马伏虎摇头道:二哥说要小心,没有实际危害咱们玉立联盟的证据,不要出手,所以,我就没让人沿路探察。

大哥,上次咱们的敌手,势力异常强大,回春谷差点就吃亏,就连龙腾剑庄都涉及其内,想必不是个善茬儿,若是没什么紧要的,还是多加防备为好。

嗯,只能这样了,他们不主动招惹咱们,咱们一时也找不到他们的实际踪迹。

司老大点头说道。

随后,又说道:龙腾剑庄的事情,老五还要细细的盯住,别遗漏什么重要的。

马伏虎点头答应。

司崖空又转头问阵轩道:听说上次鲁猛在回春谷的时候,找任逍遥比试过气力?阵轩一愣,笑道:是呀?这事儿居然连大哥都知道了?这鲁猛平日向不服人,就连他师兄都是一直较劲儿的,可从回春谷回去后,则是对任逍遥赞不绝口,不光说人家武功高强如何如何,就是气力也是江湖中一流中的一流,就更别说侠义的心肠,宽仁的态度,直把任逍遥说成是天下只一个的人物了。

司崖宴冷笑道:那是,若人家任逍遥咬紧了牙关,他不一样得把炼器门的炼器法门拱手交给人家么?阵轩赔笑道:大哥,看你说的,这任贤侄不也是回春谷未来的女婿吗?也不是外人,况且我已经将鲁猛关了好几天的禁闭,就连他师兄这次想来,我都没让,就怕他们再丢人现眼的!司崖空大笑道:我哪里又会管你们炼器门的事情?只是,听说你们丢了炼器人的脸,我这徒儿心中不忿,也想过来跟任逍遥较量气力罢了!啊!在场的众人皆是大惊,眼睛齐刷刷望向司崖空身后那个矮小的汉子。

聂谷主苦笑,他倒是将这事情扔在了脑后,忘记炼器门的许壮、鲁猛,还有铸器门的童霸皆是气力过人之人,而且都是正当盛年,气血正旺,见到有人能跟自己比气力,哪里会不找上门来的?尤其是铸器门的童霸,向来都是玉立联盟中气力最大之人,就是鲁猛都是差了不少,回春谷突然出现一个比鲁猛气力都大的人,他怎么会忍得住?自己一直都看重张小花的炼丹术,却是把气力和武功都扔在一旁了。

请投推着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七十章 那就再比力气,嘉聂谷老依旧劝说道!,章师侄。

你的力与是咱们联需,刀认的,又何必在乎什么虚名?况且任贤侄是我回春谷的客人,你们比试气力,若是伤了谁,都是不好的小别让人家看笑话。

然后一摆手道:,这事儿就这样吧,别再提了童霸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笑道:聂师叔莫怕,不就是比试力气,又不是上擂台,我这个准妹夫在擂台之上都没有吃了半点儿的亏,跟自己人比试怎么会吃亏呢?聂谷主诧异的看了一眼童霸,又看了看司崖空,道:贤侄何必如此?如今我们回春谷都想把任少侠供起来的,怎么会让他冒风险?。

童霸依旧不肯的退缩,道:,聂师叔却是错了,咱们在江湖中混的,怎么能不见识腥风血雨?况且,只是比试气力,又不是比试武功,哪里有什么风险可言?。

聂谷主有些迟疑,前次拜托张小花出手,可是为了回春谷和聂倩虞,上次跟鲁猛的事情,他都是很生气,若不是其中有些家丑不可外扬,他早就了脾气。

可现在这童霸居然还是当他的面提出挑战张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况且,铸器门的老大司崖空也还是在座的,难道这力气盟中第一就那么的重要?聂谷主没好气的看看童霸趾高气扬,略咄逼人的样子,又看看坐在椅子上,刚才还频频言,这会儿却如同睡着一般的司崖空,心里暗中纳闷:,难道是司老大默许的?想压炼器门一头?随即斜眼看看阵轩:晕,那厮居然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犹若坐佛,难道他也看出了司老大的想法,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可是,司老大的铸器门本就高过炼器门一头的,又何必多此一举?真是奇怪 他正要再问,童霸却是上前一步道:聂师叔,您一个劲儿的替任少侠抵挡,不让他跟我比试,您怎么知道他就不愿意跟我比试呢?。

聂谷主一愣,这到是实话,看张小花的样子,也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主儿,而且他的气力明显比鲁猛要大,未必就是怕了童霸的。

童霸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笑道:我知道这准妹夫对炼器有些兴趣,不过,他不算咱们盟内之人,聂师叔也是不好开口的。

这是我铸器门一些炼器的法门,若是任少侠同意跟我比试,这册子就当是比试的彩头吧。

这?聂谷主盯着司崖空。

很是皱眉。

当日他听聂倩虞说过此事,知道张小花对于炼器门的功法有些兴趣,可正如童霸所言,张小花不算玉立联盟的人,他也不好直接向铸器门的司崖空和炼器门的阵轩开口,只等找个机会私下问问,这个机会就选在一会儿的酒席之间,这时,童霸居然就将炼器的法门放在眼前,可是打了聂谷主一个措手不及的。

聂谷主想了一下,看看阵轩,道:上次任少侠是想把鲁猛的册子当做彩头,给他一个教罢了,人家也未必就是想看看炼器的方法。

童师侄想得太多。

嘿嘿,聂谷主也是老狐狸一个,既然你没抓住把柄,当然是不能承认的。

打探人家门派的**当然不是什么很好的习惯。

随后,就笑道:既然童师侄准备的如此充分,我回头就让小虞问问,任少侠是否也对这个比试感兴趣,若是有什么回话,我及时跟师侄回复,你说行吧,司大哥?。

司崖空被逼着表态,只好睁开眼睛笑道:,都是年轻一辈的好胜之心,当年的咱们不也是这般?就让他们折腾吧,反正任少侠也只算是半个外人,肥水也没流外人田聂谷主只好点头。

于是,众人就将此事略过,仔细讨论起回春谷的丹药。

且说,第二日,张小花听了聂倩虞的传信儿,心里纳闷的紧 没事儿比什么力气呀,自己这里一堆的东西还没学呢,先不说炼丹术。

那个。

修炎丹正等着自己炼制,好像现在自己还没有太大的把握吧,就说兔子符篆,也是紧赶慢赶的参悟,对了,还有牵神引中隐匿修为的口诀,都是要花时间的。

正想拒绝,就听聂倩虞又笑道:而且,童师兄为了此次比试,还将铸器门的典籍都拿了出来,当做是比试的彩头,任大哥,你不是一直都先看看炼器的手段吗?若是能赢了童师兄,不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学习了?。

张小花苦笑,炼器门的玉简我都拿到了,谁还在乎他那点儿武道的炼器手法?不过,若是没这个彩头,他拒绝也就旺旧现在人家都拿着彩头挑卜门来,自只有必要拒绝吗。

凹口 一张小花皱着眉头道:聂小鱼儿,铸器门的童霸不用说是具炼器门的鲁猛力气大的,可是究竟大了多少?聂倩虞笑道:我只知是大不少的,可大多少我哪里注意了?不过,爹爹昨晚说大了几百斤的力气吧。

几百斤?张小花的眉头更是紧皱,几百斤对于普通人当然是渴望不可及的,可对于张小花来说,实在是太轻了。

这到是奇怪,鲁猛的气力就连我的兵器都拿不动,想必这童霸也是知道的,他这样的力气,又怎么能自取其辱?张小花说道。

是啊,任大哥说得极是聂倩虞也是解释道:,昨日爹爹就是这般的说法,没来由的,谁会把自己本门的炼器秘法送出去?就算是一般的法门,那也是保密的呀。

这其中定有蹊跷张小花说道:只是,聂伯父如何的说法?。

聂倩虞点头道:,爹爹也这般认为,可就是套不出什么东西,昨晚宴请的时候,司师伯依旧守口如瓶。

所以,爹爹也就让你顺水推丹,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张小花笑眯眯的说道:那是,都送上门的肥肉,我干嘛不尝尝?况且,也没说让我拿什么彩头,我就什么都不拿,就算是你这个童师兄赢了,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呸聂倩虞忍不住啐了口道:,爹爹还说让你那个什么丹药做彩头呢,你到好,直接就空手套白狼了张小花一脸的无辜,道:我好好的在回春谷炼丹,谁都没招惹,他们来挑事儿,还说我小气?要不我就不答应好了?聂倩虞掩嘴偷笑道:好吧,反正你也总做这样的营生,而且也总有人做这样的冤大头说到这里,聂倩虞突然惊叫道:,哎哟,对了,你在谷外桃林中得到那二十两黄金,我还没给你的,上次爹爹都催我,我都给忘记了然后很是奇怪的看看张小花道:难道任大哥将这事儿已经忘记?张小花一脸的忠厚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忘记?那你干嘛不问我要?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唉,你看我这脑袋。

都忘在脑后了哪里,哪里,你多拿着吧,到时候多给一些利钱就是!呸聂倩虞好险没啐到张小花的脸上,原来这厮是这样的想法呀。

张小花看看聂倩虞笑笑道:,那聂伯父怎么安排的?什么时候,在哪里比试?。

聂倩虞说道:,若是你答应,晚上就在我们回春谷的演武厅中比试,到时我们玉立联盟的各位头头脑脑都会出现的,嘻嘻,除了每两年盟中的比试,好久都没见到几个师叔和师伯了张小花心里一动,问道:你们王小立联盟竟然联系的如此紧密?还要在各派之间比试?是啊,玉立联盟基本都是世传的门派,都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其中的变迁也是有的,早年还有几个门派的,有的灭了门,可只要有可能,光复了门派,也都还会加入这个联盟的,爹爹跟其他几个师叔师伯,都是自小的交情,所以,我们几个门派的弟子皆都是熟识的 要不,那天我怎么说,爹爹就能拿到炼器门的炼器法门呢?张小花笑道:这跟一个大门派有什么区别?聂倩虞一本正经说道:当然有大区别的,各自的功法不同,经营的项目也是不同,若是一个门派,当个掌门该多累呀。

张小花道:也许,数千年前,你们就是一个门派也是说不定的。

聂倩虞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了,好了,不说了,还是赶紧炼丹吧,爹爹知道你晚上有事,就让我少拿一下药草过来啊?妾伯父如何知道我今晚一定会去?就你那个。

样子?又便宜不占白不占,怎么可能不去?嗯,聂伯父真知己呀。

晚间,烛火正燃上,回春谷的山庄内,偏西的一个露天的大院中,胳膊粗的蜡烛,燃着的火把小将四方的院子照得通明,正当中是空旷的场子,上和两侧则摆放一排的桌子,上面已经有了酒食,而回春谷的弟子也正将其它东西6续摆将上来。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七十一章 原来想看剑胚呀张小小花在聂倩虞的指引下来到院中时小、两侧的咒都摆上了丰盛的酒食,而玉立联盟的几个脑都已经就坐。

看到张小花和聂倩虞,众人站起身,迎将上来。

张小花见状,顾不得跟聂倩虞小步向前,快走几步,抢先施礼道:诸个前辈,抱歉,抱歉,让前辈们久等了,在下刚才多跟聂小姐学了两手,来晚了,来晚了。

司崖空等人也并不把张小花当做晚辈,还礼道:老朽是铸器门的司崖空,任少侠过谦了,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助了回春谷的,我等都是心存感激,可是偏偏还怕对头不肯罢休,会对我等有所扰犯,这才一直都没有过来感谢少侠,如今相见,第一句话还是要感谢的。

张小花如今知道玉立联盟中各派的关系,倒也不觉得司真空这般有插手回春谷的嫌疑,笑道:聂谷主已经谢了无数遍,就连丹方也是让我看了,我出手的成本都捞了回来,您老就别这么说了,再说我都不敢听聂小姐讲丹药了。

听张小花这般说辞,司崖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任少侠果然爽利的人,来我给少侠介绍一下。

说罢,将众人都介绍一遍,张小花都是行礼道:久仰,久鼻。

至于怎么个久仰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看到那个矮小的童霸,张小花也是惊奇,看这人瘦小的样子,怎么是玉立联盟力气最大的主儿?童霸笑眯眯的拱手道:任少侠,早听鲁猛将你夸得上了天 如今见到,果然不凡,等会儿还要少侠多多赐教呀,让童某也见识少侠的神力?说着,眼睛往张小花四周看看,眼中有些失望。

张小花一愣,旋即明白,笑道:我也久闻童师兄是咱们联盟中第一神力,正是想要见识的。

聂谷主见状,大笑道:好了,你们英雄惜英雄,待会儿再好好的沟通,现在还是先入座吧。

众人闻言,皆回到自己的坐席,张小花也挨着聂谷主的桌子坐了。

聂谷主看看旁边的张小花,道:任贤侄,你来回春谷也数月,谷内的大部分地方都去了,这演武场可从来都没来过吧。

张小小花点头道:正是如此啊,聂伯父这里的药材和丹方如此的丰富,小侄都流连忘返的,哪里还有其余的精力四处闲逛?聂谷主摇头道:身在江湖,还是要以武功为主,丹药等不过都是辅助,且不可舍本逐末呀。

张小花知道这是肺腑之言,笑着点头。

不多时,晚宴开始,众人皆是频频举杯,说说笑笑的,马伏虎、左思青两个年级稍微小点儿的,更是不时过来,跟张小花喝上几口。

张小花并不太喜欢喝酒的,只是这回春谷的百花酿,确实的可口,酒味并不是太大,而且聂倩虞跟张小花也是一路行来,心细的女孩子早就知道他的口味,特意嘱咐弟子到给张小花也是味道特淡的那种,所以,张小花也是欣然举杯。

最妙的是,这几人都是只谈风月,只聊些江湖上的趣事,并不追问张小花北斗派的一些情况,也不多问一句关于他去传香教的缘由,这让张小花对于玉立联盟的好感一再的增加。

酒过了不止三巡,菜到是只有五味,司崖空清清嗓子说道:诸位,咱们盟中的比试,去年才举行过的,已是许久没有这般的热闹,而且,同样就是在回春谷的这个演武场内,我铸器门的弟子童霸取得了玉小立联盟神力第一的名号,哦,这个名号说到这里,转头问阵轩道:阵老四,这个名号我铸器门已经连续拿了多少年?阵轩撇嘴道:司老大,这个我哪里知道啊,都是你们铸器门的名誉,你们自己不记得,干嘛让我们帮你记住?说完,悻悻喝了杯酒。

司崖空笑着环视一下众人道:我这个弟子,向来都是好强,刚听到有个力气比他还大的任少侠,就一个劲儿的找我,想跟任少侠比试力气。

当然,我铸器门一向都是以打造兵器为生,说白了就是打铁的,这武功一途肯定是比不过任少侠,这不用说,可是单凭气力,我想,童霸也许能跟任少侠一较长短,所以我也就点头同意了。

另外,我听说任少侠对炼器感兴趣,就把本门炼器的秘诀,拿出一本,作为这次比试的彩头,任少侠若是能赢得过小徒,这秘诀就交给任少侠,而且,若是任少侠在阅读的时候有人任何的疑问,皆可以向我铸器门询问,保证有问必答。

昨日这话,童霸已经说过小小花也听聂倩虞转沫了,可今日司崖空以铸器门掌门吼刀再次说出,这份量,或者说这份诚意,不由不让张小花感觉到丝丝的怪异,不错,不是感动,是有些怪异,这里面似乎有些古人云的好: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炼器秘诀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张小花不由的暗中捏着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

不过,当他看到聂谷主也是有些诧异的眼神时,心中却想道:竟然是连聂谷主也不知,还真是神秘,不过,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钱袋中,也不怕你惦记,且看你的后手吧小这时又听司崖空道:,不过,此次比试乃是我铸器门提起,并没有事先征得任少侠的同意,所以,任少侠也就不必准备什么彩头的,只须参加比试即可。

聂谷主听了,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尝试几下,也不知怎么说,看看张小花,不再言语。

张小花见状,从桌后转出,笑道:既然司掌门如此的大方,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说实话,在下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可以做彩头的,司掌门这样的安排,很是合适。

旁边的聂倩虞听了,低头暗笑。

童霸见张小花下场,自己也跳将出来。

拱拱手道:那就请任少侠多多指点了张小花回礼道:彼此彼此。

还请童师兄手下留情随后,又道:,却不知咱们盟中的比试,是如何比试气力的?童霸笑道:一则是比谁举起的石锁多,二则是直接拿了绳子,看谁能把谁拉动,不过,听说上次鲁师弟跟你有了新的比试方法,不如咱们就用你那个长剑如何?。

张小花沉吟一下道:也好小只是我那长剑并没随身带着,童师兄稍后,我去取来童霸笑道:让弟子们去取就是,任少侠还要多饮几杯的张小花摆摆手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这酒一会儿再喝。

见到聂倩虞要起身,张小花摆摆手,示意自己去,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出了院子来到黑暗之处,一个扭身就遁入土中,来到桃林的阁楼中,将那长剑取了,再遁回门口,持着长剑,笑吟吟的进来。

见到张小花回来,英折竹大笑道:任贤侄还真沉得住气,刚才我看他不声不响,以为他不想跟童师侄比试,如今看他着急的去着急的回,才知道,原来心里也是有一个好胜呀。

小左思青点头道:,正是,年轻人就应该如此才对只有聂谷主和聂倩虞一脸的震惊,他们可是知道这长剑放在何地,而那个阁楼离这里又是多远的路程!见到张小花手中的长剑,在演武场明亮的灯火中出黝黑的色泽,不光是童霸,就连司崖空和阵轩都是眼中出狂热的光芒。

张小花见此不由暗道:唉哟,我倒是忘记,炼器门和铸器门都是炼器为生的,这天底下的材料不知道见过凡几,我这长剑这样的沉重,必定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当然鲁猛虽然忽略,回头跟炼器门的师父一说,那还不是,哎,大意呀,大意!不过,事到如此,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自己其实也是极想知道这长剑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童霸回头看看司崖空,走到张小花的跟前道:这就是让鲁猛师弟吃瘪的长剑吗?我看任少侠拿着也是轻松,不妨让在下也举起来试试?。

张小花含笑将长剑递到童霸面前,道:,当然的,若是童师兄能双手高举至头顶,这场就是小弟输了,你看如何?这话很是大气,也很是小看人,可有鲁猛的前车之鉴,童霸也不敢小觑,只点头道:就依任少侠所言小说完,伸双手准备接过长剑,张小花见他已经运好了气力,还是好笑提醒道:童师兄小心,我要放手了 童霸憋着气不敢开口,连连点头。

张小花见状,将手一松,那长剑就落入童霸的手中。

此时,场内鸦雀无声,只有火把噼啪的燃烧之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并不大的长剑,一落入童霸的手里,就径直往地上跌落,童霸的双手也跟着往下,童霸的脸上已经憋的通红,可依旧不能阻止,眼见就要砸了手脚,童霸赶紧的放开,一下子跳在一边,就听得咣当。

一声闷响,好似整个演武场都是一晃的,那长剑落在地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七十二章 火凝法:消见状。

实在是不知所措了,当日听到鲁猛的传言光鼻有些夸张,许是鲁猛掩饰自己的失败而言过其词,这世间哪里有那么重的东西?不过,他的师父听了传言,到是眼睛一亮的,这世间东西千奇百怪,铸器门以打造兵器为生,门派中的典籍自然记载了这世间奇异的东西,童霸知道的少,司崖空却是心中有谱的。

可是,即便如此,在司崖空的估算中,就算是最重的东西铸成的长剑,或者其它的兵器,只要不是硕大的锤子,童霸都不会举不起来的,所以,童霸这才信心十足的挑战张小花。

那长剑并不显眼,明显就是剑胚,童霸觉得凭自己的气力根本就不可能举不起来的,事实却出乎意料,他居然接都接不住,很自然的,他回头看看一再向他保证过,一定不会丢脸的师父。

司崖空更是诧异,他似乎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看看同样脸上写满惊异的阵轩,随后一起起身,来到场内。

张小花见他们出来,似乎不觉得意外,这场比试的目的不就是想引出他的长剑?若他们两个炼器的宗师不出来,张小花还真要怀疑自己的智商。

两人来到场内,拱手道:任少侠,您这兵器居然如此的沉重,老朽等人很是好奇,可否让老朽仔细看看?。

张小花点头道:但看无妨阵轩一招手,场外一个弟子将一个火把拿了过来,阵轩接住,凑到地上的长剑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酒席之上,聂谷主似乎也明白了司崖空的意思,脸上有些不满,张小花是他的客人,也不能算是外人,既然司崖空想看看长剑,只跟他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总不必弄得如此悬乎吧,搞什么比试气力,还要把铸器门的秘诀拿出来小至于吗?不过,司崖空总归是玉立联盟的大哥,他也不好当面说什么的,这个怨念只好等以后再说了。

且说,司崖空和阵轩举着火把,伏在地上,凑近长剑,仔细的观看。

时而用手轻轻的摩挲,时而用指头在长剑上弹弹,时而又低声交谈着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脸上不仅没有豁然开朗的样子,反而是疑云更浓。

张小花笑吟吟的在旁边看着,先是心里有询问的意思,可看看两人的样子,想必也不知道这长剑的由来,就转头望向童霸。

童霸见张小花看自己,不觉有些脸红,虽说是别有用心,这比试不过是引子,可居然连人家拿的兵器都接不住,却是咳咳,有些对不起联盟第一神力。

的称耸。

张小花正要开口,场内两个老学究。

站起身来,迷茫的眼中更是不见迷惘无限,就见司崖空紧皱了眉头问道:任少侠,老朽想问问你,这东西,哦,这长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这话问得有些鲁莽,不过,也显得很是亲近,张小花笑道:这是我在海外一座荒岛之上得到的荒岛?海外?。

司崖空有些惊异,又紧接着问道:贤侄能说说具体的位置吗?好嘛,直接跳过少侠,改成贤侄,这近乎套的。

张小花听在耳中,也顺势说道:好叫司伯父知晓,当然是海船遇到了风暴小侄被吹入海中,那个方位却是不知晓的,后来侥幸回到6地,也是忘记跟人打听的张小花这句伯父叫得司崖空很是满意,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回答,转头又看看阵轩,那阵轩想了一下,问道:,任贤侄,若是方便,能否告诉伯父你看到这个长剑的时候。

它是什么样子的?哦。

是平趟在地上,还是插在地上,还是,得,这个也自称伯父了。

张小花暗道。

眼珠转了一下,稍微思索,张小花就直言道:阵伯父,当日小侄看到这长剑的时候,它根本就不在地上。

不在地上?不光是炼器的两个宗师诧异,其他人等都惊呼起来,只是,两个宗师的眼中,明显有些欣喜的样子。

那,这长剑阵轩有些急不可耐问道。

张小花看看众人,说道:,我见到长剑之时,它正放在一片岩浆的上空,就这么平平的放着。

下面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当时,吓死我了。

啊?火凝法??司崖空和阵轩几乎异口同声叫道。

见到两人如此的失态,聂谷主等人也是大惊,皆都走上前来。

问道:什么是火凝法?司崖空两人也有些讪讪,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似乎还是第一次,司崖空咳嗽两声道:火凝法是戏二工涂鼻只失传数千年的炼器手法,就是用火将原赫毋横戏兵器的方法哦,这样啊众人听了,都是点头,说得也是,任谁突然听说自己本门失传数千年的功法,都会有这般的反应。

果然,司崖空和阵轩又拉着张小花问这问那,将长剑当时的情形打探的一清二楚,可是,就算是他们亲见又能如何?若是仙道的炼器之法单凭眼睛就能学会,炼器之术还能湮灭?两人过足了耳瘾,这才抽身准备回去。

张小花可不乐意了,你们问了我半天,过过瘾就走,扔下我自己?立刻伸手拉住两人,问道:两位伯父,刚才看了半天小侄这厢还是要请教一下,我这长剑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炼制才能炼成真正的长剑呢?司崖空看了一眼阵轩,阵轩尴尬的说道:任贤侄,不是老朽藏私不告诉你,实在是老朽也是不知的,刚才跟司大哥已经仔细的讨论过,这世间之物甚是神奇,若说沉重之物,莫过于玄铁,只拳头大小就可以顶得上普通铁块的十倍重,若贤侄这长剑是玄铁所制,也不过就是普通铁剑的十倍而已,总不能让童师侄接不住吧,况且,玄铁虽然沉重,炼制成兵器也不算是太难,我们两门现在的炼器之法就能炼制,何 必用失传的火凝法? 司崖空也插嘴道:以老朽所想,你这长剑当日也还是在炼制当中,既然火凝法早就失传,而你所在的荒地也并没什么人,自然可以推想的到,这长剑在那岩浆之上已经铸造了多久的,这等骇人的岁月都不能铸造成功,老朽如何有把握将之铸造成真正的长剑?况且,兵器之所依仗着不外乎锋利、沉重,贤侄这长剑固然是没有开刃,可就是单凭这重量。

又是谁人能抵?张小花默然,那是,自己一路下来不都是用这剑的重量欺负人?这时,司崖空又说道:只有这长剑的原料,老朽跟阵老四都是不知,若真要牵强了说,大概某些传说中的玄金可能跟你这个长剑有所想象吧玄金?张小花大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不由问道:,这玄金是何来历?司崖空看看阵轩,笑道:这个嘛,待会儿再说,小侄似乎还没跟我那徒弟比试完呢说完,跟阵轩携手回到酒席上。

那个小张小花伸伸手,想拉着他们,这比试还有必要继续吗?只是他还没伸手,人家就已经走回了酒席,吊足了张小小花的胃口。

见师父离开,童霸走到长剑的前面,说道:任少侠,刚才说过的,我如是能将这长剑举过头顶就算是我赢。

张小花看看他,怎么都不像是个能举起长剑的人,只好点头道:还请童师兄赐教童霸笑呵呵的冲四周拱拱手,拿了马步站好,深吸口气,伸出双手拿着长剑的两边,随后大喝一声,居然将那长剑生生从地上抬了起来,旁边玉立联盟的人皆是大声喝好。

随后,童霸一鼓作气,胳膊上的肌肉呼呼乱跳,强撑着就要将长剑往上举,见到此景,旁边喝好的弟子也是鼓劲儿加油,那长剑就在童霸咬牙切齿下一点一点的往移,不过,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是出卖了他的底线,等举起到胸前之时,无论如何也是举不上去了,那脸上红得似乎就要滴血。

随后,童霸眼中闪现一抹的不甘,将手一撤,长歹又如前次般,,咣当地落在地上,童霸无奈拱手道:任少侠果然是神力,愚兄唉,愚兄实在是佩服,以后这联盟第一神力。

的称号,再不敢叫了张小花楞道:童师兄这话可是奇了。

在下也不是你们联盟中人,你当你的第一神力跟在下又有何干?童霸苦笑道:,第一神力,第一神力,就连少侠的兵器都拿不起来。

还谈何第一神力?说完,神情很是沮丧,从怀里掏冉那个小册子,送到张小花的面前,说道:任少侠,这是你应该得的,还请收下。

不过,里面皆是我铸器门的一下秘诀,还请少侠保密,只自己使用,不要传人,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铸器门找我或者我的师父。

张小花看看那小册子,极是想拿,可依旧推托道:这这可如何使得?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七十三章 铸器门的真正目的边看得入神的聂倩虞。

心里那个小笑呀,她可是亲眼所花算计鲁猛的情景,知道张小花很想知道如何炼器,所以这铸器门的小册子就是投其所好的,他如何不想拿到手?童霸摇头道:不,除却这册子的重要,本身就是一个彩头,是少侠应该得到的,只是在下有些坐井观天。

不自量力,还是请少侠不要往心里去张小花笑呵呵的半推半就说道:客气,客气,童师兄神力也是惊人,刚才不是说都蝉联多年的第一神力称号吗?。

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小册子。

可是他一用力,却现,人家童霸根本就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好,手里用劲儿,嘴里说道:贵派的炼器手法,在下很是羡慕,想看看这兵器到底是如何炼成的。

在下一定严守机密,断不将这册子内容泄露出去的张小花心道:我恭维的话都说了,几乎也是誓了,你难道还不给吗?。

可是,手一用力,哇塞,人家还是不放手,张小花只好直直看着童霸,笑道:,还是要感谢童师兄赐教,若是有机会,在下还想跟童师兄切磋一下武功呢得,连威胁的话都说了出来,您还不放手?就在这时,张小花身后的酒席之上,司崖空说话了。

任贤侄,这小册子是敝门的一点儿心意,还请贤侄收下,另外老朽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

话语未落,张小花一个踉跄,废话嘛,人家童霸放手了,他正听司大掌门说话,猝不及防呀。

望着手中的小册子,张小花心里暗暗叫苦:我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吧,看,好戏开场了。

哎哟,不对呀,刚才不是已经让他们看我的长剑了,他们还有其它的要求?难不是要拿我的长剑不成?可是,小册子已经拿到手,在想塞给童霸,已是不能,人家童霸趁张小花一愣神,早就走回了酒席间。

唉,老爷子。

既然你知道是不情之请,那最好就不要说了,您这当面说了,我还能不让您说吗?张小花看看众人,只好拱手道:还是感谢司掌门的好意,不过,若是什么实在太过为难的事情,还恕在下不敢随便的答应听到张小花叫他,司掌门。

司崖空不觉苦笑:好容易拉好的距离又被拉远了,可是,若不这般先示好。

他还真不好开口说话的。

旁边的聂谷主也是奇怪,他真得不太明白铸器门这个老大哥今日为何这般的做法,他看了看两人,笑道:任贤侄也不是外人了,司大哥,若是有什么话。

还是事先说了的好。

您这般做法,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也难怪任贤侄有些推托见到聂谷尖出了做和事老,张小花微微点头,却是不多言语。

旁边的聂倩虞有些焦虑,司崖空是她自小叫伯伯长大的,看司伯伯的大手笔,想必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刚才她认为的看看长剑,那般简单,而张小花的脾气她还是有些了解,最不喜欢被人算计。

哦,当然,也最喜欢算计别人,看他的样子,是有点不高兴了。

聂倩虞赶紧说道:司伯伯小爹爹说的有道理,您是长辈,侄女不便说什么,只是任大哥向来都是侠义心肠。

您若是让他除奸扶弱。

只须一句话,哪里他都会去的,您想想,我当日不过是弱女子一个,任大聂倩虞的话还没说完,司崖空朗声道:小虞,你说得太对。

唉,这件事情比较重大,老朽考虑再三才这么行事,若是让任贤侄感到难堪,老朽这就道歉说完,离开酒席,上前就要施礼。

张小花刚才一句话就惹了众怒这时哪里还敢让老人家行礼,赶紧上前扶住道:司伯父。

看您说的,小侄不过是先跟您通通气儿,实在是太过为难的事情,就别说了,省得让小侄不好答应,您要是觉得小侄能办到的,尽管就说,不二话的。

司崖空还是迟疑,道:这事儿确实很棘手,怕贤侄不肯答应的张小花心中大哭,道:既然司伯父知道棘手,就不要说了,好不好?司崖空一脸的失望,点点头道:唉。

好吧,既然贤侄这样说,老朽还是不丢脸的好,这话就算老朽没有说众人听了,皆知道这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人家张小花未必就能办的,所以还是不说为好,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只有聂倩虞眼珠倩笑道!司伯伯,我倒是有此奇怪的。

不如众话刀弘说,你说给我听听如何?司崖空看看聂倩虞,又看看张小花,张张嘴,还是摇头道:唉,算了,算了,还不如不说呢见到老人家如此的颍丧,张小花心里也是不忍,笑道:既然聂小姐问起,司伯伯还是跟她说说吧,她一向好奇,若是不跟她说了,这一晚上都是惦记的,说不定半夜还去骚扰您的哈哈哈的内众人俱笑。

聂倩虞,呸。

了一口,道:我哪儿会呀,骚扰你 说了半句,就停了。

场内众人脸色都是古怪。

张小花脸色就更不自然:好好的,怎么扯上我?司崖空也是笑出了声,见状说道:其实,想来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的,这可是涉及任贤侄的师门北斗派,想必也是任贤侄自己做不得主的见场内众人茫然,司崖空咳嗽一声,说道:众位想必还记得聂二弟数月前在回春谷山庄门口摆的擂台吧当然,在场众人谁不知道?最后一场,任贤侄在擂台之上大神威,将四人一起打下擂台,甚至还为此伤了两条人命。

这事儿生的时候,老夫、还有盟中的几人都是没在场的,具体的情节也都是后来听聂老二讲的。

众人皆是奇怪,这跟现在有什各关系吗?就听司崖空接着说道:此中的详细众位肯定比老朽清楚,只是,当日任贤侄的那四个对手却是蹊跷,聂老二跟我说起的时候,只说会一套合击之术,还是五人一起用的一种阵法,这让老朽震惊不已,想必聂老二都忘记了吧,我铸器门先前是有一套失传的大衍五行阵法,不仅可以用来制器,也能用于御敌的旁边的张小花听得脸上非常精彩。

啊?大衍五行阵!聂谷主差点儿叫出声来,颤抖说道:司老大,你可莫诳我的,我是知道你铸器门数千年前有这个阵法的,可早就失传这么久了,那几个小毛贼在擂台上那么比划几下,就是铸器门的镇派绝学?。

你知道什么呀。

司崖空吹胡子瞪眼道:你以为我是瞎说的?你难道不记得当时我问得如何详细?你自己不都烦了?这个?聂谷主一脸的尴尬,道:大哥小弟真没想到如此严重的,觉得不就是套五人的合击之术嘛,赎罪,赎罪。

只是,随后也是一脸的苦笑,废话嘛,大衍五行阵听着就是很厉害的东西,而当日仅仅四人在擂台之上,就已经将其他人等打落下去,可见真正的大衍五行阵威力如何。

回春谷央求张小花出手当然是可以的,但要是让人家把这个阵法传授给你,那可是千难万难的。

这还不比回春谷的丹方,回春谷的丹方虽然珍贵,可毕竟很多都是搜集,自己独有的也就是那么一部分,而且都还自己无法炼制,要让人家张小花帮忙炼制,自然也是要让人家观看的,可这阵法,也许天底下就是北斗派的独一份,肯定是镇派的东西,人家哪里会轻易的拿出来?聂谷主看看张小花,对司崖空说道:司大哥这个要求实在有些让任贤侄为难的,呵呵,即便是贤侄有心相接,也得看人家北斗派的长老愿不愿意的是啊,现在想来,刚才还说心存一丝的幻想,急切想从任贤侄哪里得到这个五行阵,还真是有点鬼迷心窍啦,惭愧,惭愧。

看到司崖空这样的寂寥,这样的失落,张小花脸上的神情愈的精荐,他真得没想到铸器门所图竟然是那个五行阵法。

从昨日聂倩虞跟他说起,他就觉得其中一定有内容。

刚才还以为是长剑,可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阵法,这五行阵法说实在,是自己所会阵法中极为平常的一个,他只是稍加修炼就是精通的,要不在擂台之上也不会轻描淡写就破除的,只是,自己视若垃圾的东西别人却是当做珍宝,自己轻易的送出去,是否合适? 司崖空此时已经绝了想法,更是感觉前几天被热情冲昏了头脑,笑着说道:走吧,各位入席,咱们难道品尝回春谷的百花酿,一定要尽兴放归众人也是应声,就要重新落座。

这时,就听得张小花朗声说道:,司伯父的要求小侄也不是不能考虑的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七十四章 碧水剑…请语很是平常,可是听在司崖空的耳中。

不啻干是天四,六他立刻转过头来。

语气颤抖地问道:任少侠所言非竟是完全不相信的口吻。

张小花似笑非笑,点头道:司掌门觉得我像是在看玩笑吗?哪里,哪里司崖空颇为激动,连忙解释道:老朽只是没想到贤侄如此的慷慨,这等重要的东西都是愿意送给我铸器门送??。

张小花又是摇又道:司掌门可是高估我北斗派了。

先不说这大衍五行阵已经失传了数千年,我派也只是在一个极为巧合的机缘下才得到的;就算是任何我派的功法、阵法,都是不能随便与人的。

张小花看看聂谷主笑道:却不说这般送人,会让人觉得东西不真;也会觉得我北斗派财大气粗呀,白送当然是绝对不可以的就算是在下相送,派内的长老也会责罚弟子的 不过,司伯父很有长者的风范,不是像某些帮派,想得到东西,就把人家的说成自己的,将硬抢美其名曰夺回,想尽了龌龊手段。

就凭这个,我也愿意跟司掌门做个公平的交易聂谷主说道:这个自然。

任贤侄,北斗派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门派,这阵法也不是你一个。

人的阵法,给派中掌门一个很好的交待也是必要的,你说是不是司大哥?,小司崖空如梦初醒,立刻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北斗派能将阵法传授我铸器门就好,我派哪能强夺?况且这大衍五行阵本就是数千年前的前辈高人传给我铸器门的。

说不定这前辈高人就是你们北斗派的呢。

张小花暗笑,却是一本正经道:哎呀,司伯父如此说来,我们两派早有渊源呀英折竹立刻抚掌,接口道:如此太好了,既然跟铸器门有渊源,也就是跟我们玉立联盟有渊源呀小太好了,我说怎么看任贤侄都是那般的熟枪!晕啊张小花有些吐血,暗道:我长得有那般古朴吗?。

聂谷主却看了一眼司崖空。

沉声说道:任贤侄,只不知道贵派掌门和长老希望用什么样的东西来交换这个阵法?司崖空也急切的附和:对呀,任贤侄。

出门的时候,派中长辈是怎么交待的?这个张小花想了想,道:掌门也没明确的说明,只是我北斗派久不入世,对江湖中的行情也不是太过清楚,只那些珍贵的东西回家交差就是了。

我想,司伯父是长者,必不会亏待了小侄吧。

那是,怎么会能让贤侄回去无法交差?。

司崖空赶紧回答道。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递将过来,说道:贤侄,你先看看这把宝剑如何?。

张小花一皱眉。

暗道:我要这宝剑有何用?还不如弄一下臣、简来得实惠,就是最不济,给两个仙道能用的兵器也是好的,哦,对了,《炼器总纲》中叫法器张小花不好拂了司崖空的面子,漫不经心的接过。

看到张小花的神情,司崖空已经知道人家不是很喜欢,可是。

他以为张小花不识货,不知道这短剑的珍贵,就笑着说道:贤侄还是将这短剑抽出看看才好张小花接过短剑,看看那有些破旧的、几处都已经磨破的剑鞘,从心里已经有几分的瞧不起,听了司崖空的话。

随手就将短剑抽了出来,就听刷的一声,短剑出鞘。

张小花定睛看去,不由嘴里咦。

了一声,只见那短剑跟先前那个小头戴青铜面具老人所用的短剑差不多长短。

剑柄前面的剑锋在通明的灯火下,出蓝汪汪的光泽,那关注随着灯火的摇曳。

也不时的流淌,竟然如同流水般。

司崖空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胸有成竹道:江湖中四大名剑。

破龙、斩风、切金、断水各有其主,不是我们铸器门所能比的。

这把碧水剑虽然在江湖中无名,不能跟四大名剑相比,可却又其独特之处。

是其它天下名剑所不能有张小花听了,神识忍不住就扫将过去,可是,那碧水剑并没有出丝毫的元气波动,张小花不由的摇摇头。

司崖空见了,轻声笑道:任贤侄,你尝试一下将体内的真气送入这短刻。

就知道其中的妙处了张小花一愣,苦笑,自己体内并不是武道的内力,此真气非彼真气,就算是送入短剑,又有何用?看了一眼司崖空,张小花还是送了一缕真气到手中的碧水剑,这一送不打紧,那碧绿如水的光华。

居然瞬间有了做滟,,花惊,叉稍微送了分,纹是,那短剑的剑尖阵乱四竹,童然有微微的剑光突射出几丝。

剑芒?英折竹失声叫道。

听到呼声,张小花赶紧收回了真气,那碧水剑的光芒尽褪,又恢复刚才如水的平静。

司崖空也是有些吃惊,拱手道:任贤侄,想不到你的内功精湛至斯。

老朽还以为你仅仅能逼出一丝的光华。

小张小花翻手看看短剑饶有兴趣问道:司伯父,这是怎么回事儿?这碧水剑是贵派炼制的?。

司崖空看看那个碧水剑。

脸上有些不舍。

道:贤侄想必知道我铸器门和炼器门都能炼制一些兵器,能增大内力,而这些炼制的法门都是数千年前的一个前辈研究出来的,至于这个前辈是谁,就不告诉贤侄的。

我唯一想要告诉贤侄的就是,这把碧水剑是这位前辈的得意之作。

也算是我铸器门的一个镇派之宝吧这样啊张小花有些沉吟。

这短剑确实不错,可自己好像用不上吧。

自己的那把小剑虽然不太能见光,可是威力却是不凡,沉重无比的长剑虽然不够锋利,可是也能压死人的。

想到此,张小花将碧水剑递还给司崖空。

道:司掌门,这是贵派的宝物侄如何能夺人之爱?还请收回吧司崖空哪里肯收回,连连摆手,道:古人云的好:宝剑增英雄这件还是贵派这等武功见长的门派拿着为好,好在这碧水剑名声不显,若是被某些高人所知,说不定还给我铸器门带来灾难的张小花知道这是托辞,铸器门就是铸造兵器的,若没有好东西,谁人能信?见到张小花还是没有表态,司崖空有些着急,转头对童霸吼道:快将我的随身锦囊拿过来。

童霸听了,也是急忙的站起身,走到旁边,将放在旁边的一个袋子拿了过来。

这个跟平常的袋子不同,是漆黑的面料。

长方形的样子,司崖空伸手接过。

领张小花到一个空着的桌子前,一抖手就将囊中之物皆都到在桌子之上,说道:贤侄若是觉得不满意。

这桌子上的东西尽管你挑。

看上什么就拿什么!这司掌门倒是大方,看来对于大衍五行阵是志在必得张花有些沉吟。

暗道:若是不挑些反倒是显得我刚才有些做作,唉。

那就看看有没有什么玉简之类的吧司崖空囊中东西很杂,散落了一桌子,可就是没有什么玉简,张花神识一扫。

不由的眉头一皱,指着其中的三个漆黑的棍子问道:司掌门,这是什么东西?司崖空也是奇怪的看看那三个短细的棍子,想了半天,犹豫道:这好像是去年我在密室之内翻出来的三个旗子的旗柄吧,看着都是沾满了灰尘,就随手拿了出来,这旗柄怎么扔在我的锦囊中了?旗子去哪里了?张小花笑笑,问道:我家掌门比较喜欢一些年代久远的玉器,哦。

不是那种雕刻精美的,只要是玉佩或者玉诀都行,越古老的越好,若是司掌门能送我几块,我带回去,也算是交差了。

玉佩?。

司崖空有些为难,道:不瞒贤侄,我铸器门还真没有你说得这种东西,要是平日的玉器,派中到是有些,不过都是年份有些,而且也雕刻精美这样啊?。

张小花微微点头,正要说话。

那边的司崖空突然一拍额头道:哎哟。

我想起来了,我这里倒是还有件奇怪的东西,想必你家掌门喜欢说完,将手放入怀中,就要拿出来,可是脸上却有些犹豫,眼睛看看聂谷主,使了个小眼色。

聂谷主会意。

将演武场内本就不多的弟子打出去。

见无干的人等都出去了,司崖空才歉意说道:贤侄莫怪,这件东西比较奇怪,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也许会对你我两派不利的。

见此,张小花立刻就来了精神。

问道:现在司掌门可以拿出来看看了吧?司崖空神秘兮兮将手从怀里拿出,手中捏着一本小册子。

武功秘籍吗?张小花大为不解,这东西对自己有什么用?司崖空摇头道:任贤侄先别着急,看看再说说着将那小册子翻开,延了过来。

张花皱着眉头将那小册子接过,低头看去,等他看到那小册子上的内容。

不由的大吃一惊。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 .]第四百七十五章 无字天书一是本跟《忧心经》相似的小册午,大小样。

书酉也是一样,可是让张小花吃惊的是,那小册子上却是雪白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任何文字。

张小花大奇,抬头着向司崖空。

司崖空笑道:贤侄且看看封面。

张小花将册子合上,只见小册子的封面写着四个上古文字无字天书。

!只是,那个,天。

字份外的不同,龙飞凤舞几欲腾空,其它三字虽然也是极有的味,可是其中的神韵却是差了很多。

难道这个其它三个字都是后面补上的?张小花暗想道。

想到此,张小花的神识放开。

仔细观察起来。

果不其然,这小册子上有淡淡的元气波动,竟是仙道的禁制 只是在那封面上天字的地方,禁制有些稍稍的破绽,将那原来封面的天。

字显露出来,其它三个字则是被人后来写在上面的。

见此,张小花心中大动,还用说吗,这当然是仙道记载什么功法的秘籍,也许比《无忧心经》都要珍贵的。

这是听得司崖空解释道:任贤侄,这是我铸器门历代掌门传下来的一本神秘的《无字天书》,到了老朽这一代,已经上千年了,可是,老朽用尽了办法也是无法找出其中的奥秘。

我看贵派的掌门和长老喜欢上古的玉佩,想必会有一些办法将这天书的秘密破解,老朽这就将天书赠给贵派,只希望贵派长辈若是能破解了,就将其中的内容录个副本,将那个副本给我铸器门送来,你看可好?。

这样啊张小花有些挠头。

见张小花犹豫,司崖空道:老朽知道这《无字天书》干系重大,若是有所泄露,会给贤侄带来巨大的麻烦,但是任贤侄不必担心,无关之人已经被聂二弟清理出去,这里所留之人并不会露出任何的口风;这《无字天书》在我铸器门也是保留千年。

并没有在江湖中显露,以后我玉立联盟的人也绝对不会再提半个字张小花笑道:是啊,贵派的前辈却是有趣,虽然有个。

天,字,补什么字不好,偏偏补了这么轰动的名字。

若是被人知晓,一定会以为是什么绝世的武功秘籍,不去你们铸器门抢夺才怪。

司崖空点头道:贤侄说得有道理,只是这书籍神秘之极,内中也是空白无子,派中的前辈据此才测出其它三字的。

嗯张小花不置可否,又说道:若是我北斗派的长辈解不舁其中的奥秘呢?。

司崖空苦笑道:,此天书在我铸器门乙经千年也没有解开,还不如找个放心的门派帮忙解开的,贤侄侠义心肠,必是得了门中长辈的熏陶,所以老朽虽然没见过贵派长辈,可也是对北斗派极为放心的;与其这天书放在铸器门蒙尘,不如交给贵派长辈参悟。

然后司崖空停顿一下道:若是此天书一天不能参悟,那就一天不回铸器门吧旁边倾听的几人皆是面面相觑,司崖空这个宝押得实在是太大,先不说这《无字天书》中记载的是何内容,假如说北斗派拿了这天书,只说参悟不出,这天书不就白白的送给人家了?张小花听了,也是动容小想了一下,道:司掌门,既然您对我北斗派如此的放心,那在下也先提门中的长辈做一次主,咱们两派以二十年为限,若是我北斗派不能参悟出来,二十年的今日,就让此天书回归铸器门,您看如何?司崖空满是褶皱的脸上笑得如同橘子皮了,上前拉着张小花的手道:贤侄啊,你你让老朽怎么感谢你北斗派?这实在是。

张小花被司崖空拉住手,很是不好意思,道:无妨的,司掌门,我北斗派从上到下都是行事坦荡荡之人,就是长辈知道在下擅自主张,也比不会怪罪,只会褒奖,您就放心吧那是,这虚无缥缈的北斗派现在就这厮一人,谁会怪罪他呢?司崖空感激之余,一指满桌子的东西,说道:贤侄,你也不必客气,这桌上的东西都拿去吧,也算是我铸器门的一点儿心意张小花哪里肯拿,连连的推辞,只说:在下并不回北斗派,拿这么多的东西何用?我还是只要那三个旗杆就行了只要三个旗杆?司崖空很是奇怪,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人家过一阵就要去传香教,带这么多东西也是不方便,于是说道:这样吧,任贤侄,这些东西老朽先留下,等你在传香教的事情完了,再请你跟贵派的长辈一起光临我铸器门,到是老朽再备些礼物。

说罢, 个黑滚滚的旗杆送到张小花的年中,看看众礼物实在弘北旺,又从诸多物件中选了一块材料,递给张小花,道:这是一块稀少的炼器之材,贤侄拿着。

张小花见状,也不再客气,伸手接了,又看看左右,笑道:司掌门,若是可以,不妨将您那个锦囊也送给在下吧,我看这锦囊也是个。

好东西,我正好随身也带包袱,就用它装东西吧。

司崖空听了,笑道:当然可以,贤侄可是好眼光,老朽这锦囊可是水火不侵的东西,正好用来装物。

说完,将扔在地上的锦囊捡起递给张小花。

张小花含笑接了,将那块材料和三个旗杆放了进去。

后面的聂倩虞见状,乖巧的寻了一个平常的袋子,送了过来,司崖空接过袋子,犹自问道:贤侄,真的不再拿点儿?老朽的锦囊可是挺大的呀,放那么一点儿东西轻飘飘呀。

张小花摇头道:等下次跟派中长辈一起去铸器门,再挑些好东西吧。

司崖空哈哈大笑,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入口袋,随手又递给童霸。

聂谷主见司崖空心意达成,也是高兴。

将众人又让回酒席间,唤出弟子,又重整酒筵,只吃到月高星稀。

随后的酒筵,张小花并没有再多喝什么,见到时间不早,起身告辞,道:诸位长辈,天色已经不早,恕小侄先行告退,司伯父还请多在回春谷待上几天,等小侄将那阵法写将出来。

众人见状,皆都起身相送,聂倩虞也趁机离席,带着张小花出了演武场。

张小花自然不会让聂倩虞送自己回内谷,只和她约了明日的时辰,看着聂倩虞进了桃花庵,自己一个扭身就遁回了丹房。

燃起灯火,张小花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从怀中取出那把碧水剑。

张小花一直以为只有武道的内力才能送入兵器之中,被兵器放大。

想不到自己的真气也能送入这个碧水剑中,而且还能出来什么剑芒。

张小花神识将四周看看,并没现什么异常的迹象,就将碧水剑握在右手,缓缓将真气输入短剑之中。

方才在演武场内,张个花并没敢真正放开手脚,只稍稍放出一成的真气,就见得短剑有异,立刻就停了下来,现在没人之处,正是要看看这短剑的真正用途。

果然,随着张小花真气的灌入,那碧水剑蓝光乍现,只见那剑尖之处突然出现所谓的剑芒,长短不定,伸缩不已,张小花见状,心中大喜,又是加大真气,那剑芒愈的长了,直到张小花的真气输入有六成之多,那短剑的剑芒,加上短剑本身的长度,居然比一般的长剑都要长了两分。

张小花再想输入真气,那短剑的光华一阵的散乱,想是到了极限,若是强加灌入说不得短剑都要崩溃,于是张小花就保持了六成的真气,不再增加,这时再看张小花的手中,明明就是一把璀璨异常、光华刺目的绝世长剑!张小花很是满意这个小效果,右手挥动,随便的划了几个剑花,看看旁边的石桌,心中一动,手臂一挥,轻轻的砍向石桌的一个小角。

就听轻微的一声滋响,那小角应声而落,好似根本就着上力。

张小花大惊,连忙凑过去仔细看时,那被切下的石桌光滑异常,效果简直比自己的小剑都要厉害,看着手中短剑的剑芒随着自己的心意吞吐不定,张小花若有所思。

小剑是仙道的兵器,拿在手里与人拼斗,却是失了优势,况且那残缺的剑法只配合飞剑有用,用在普通的长剑上又是不妥,而现在手中的短剑,虽然长度不够,可加了剑芒比平常的长剑都要长,等以后再觅了精妙的剑 法,应该不会逊于自己的小剑或者长剑的。

想到这里,张小花脑子不由的一走神儿,刚听到司崖空说道江湖上四大神剑,各自都有响亮的名字,就是这短剑也叫碧水剑,自己的短剑和长剑似乎还没有什么名字吧。

叫什么名字好呢?张小花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短剑以快捷取胜,在神识驱动之下,若流星划破天际,取名流星,正是合意,只是,这流星之名似乎有些落了俗套,对了,这小剑我似乎已经送于小梦,最好在名字上有个梦字,嘻嘻想着,张小花的心中不由泛出一丝的甜蜜,而与此同时,聂倩虞那宜嗔宜喜的面容也悄悄的在他脑海中浮现!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七十六章 逐梦剑和般若重剑怠。

逐梦!想追盘梦境一样的快。

岂不是比流星甘数也旺。

而且,还有追逐小梦的意思,就是她了!张小花给自己的小剑起了一个极其浪漫的名字逐梦不由得精神大振。

趁热打铁又给丑陋的长剑起名字,长剑以沉重见长,当然要在名字上显现,这时张小花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不动明王的字眼,不动重剑?明王剑?似乎都不太合意,想了一会儿,张小花眼中一亮。

想起两个字来:般若越一切的大智慧!长剑以重克敌,正是大巧不工的典型,任何技巧、任何智慧在这重量面前都是纸老虎,它就是越一切智慧的存在。

对,就是般若重剑!!张小花欣欣然左手拿去那重达万斤的般若重剑,右手拿着碧绿右芒不断伸缩的碧水剑皆是爱不释手,心念动时,那逐梦也是飞翔在丹房的空中,一刹那,张小花有种与天下英雄争锋的豪情!欣赏了片刻,张小花将逐梦和碧水皆都收入钱袋之中,将那刚才得自司崖空司掌门的三个旗杆拿了出来,感受着旗杆入手的冰凉,还有内里散出丝丝的元气波动。

张小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可是司掌门扔在桌子之上唯一出波动的东西,张小花能不选它们吗?看看三个旗杆,张小花很是自然就想到了吉祥三宝手中的三才阵,不也是三面阵旗所组成的?三才旗门阵在仙道中并不是很特别的阵法。

就算是大衍五行阵都要强它一丝,想必上古之时也必有很多的门派懂得这三才旗门阵。

所以铸器门多出三面旗子。

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不过,只有三个旗杆可是不成的,那旗杆上的旗子又去了哪里?只见张小花毫不犹豫,只见将从司掌门哪里讨来的锦囊拎了上来,将内中那个。

珍惜的炼器材料放入钱袋,这才将锦囊翻将过来,仔细的看看,又将自己的碧水剑取出,接着灯火,用剑尖在锦囊上挑着什么。

过了一阵,三块比巴掌还大的黝黑的布块被张小花从锦囊上割了下来,然后,张小花将那露出三个破洞的锦囊扔在一边,脸带笑容的,看着手中那三块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

出元气波动的三角布块,不正是小旗的旗面?也难怪司崖空司掌门记不清这旗面扔在哪里了,原来是被人当作破布缝补了他的锦囊,若不是张小花神识见得扔在地上的锦囊有波动出,谁还会想起这层?左手拿起一个。

旗杆,右手拿起一个旗面,看看天衣无缝的旗面,张小花知道,这小旗必是元气将尽,铸器门的人才能将旗面从旗杆之上扯下来,自己要将旗面重新放上去,却不是什么针线活可以解决的,只有掌握了旗门阵的炼制之法,才能将三个小旗重新炼制成功。

可惜《炼器总纲》中,只有炼器的基础和普通的炼器手法,这等旗阵所用的小旗,虽然平常,却也没有任何的涉及,自己只能望旗兴叹的。

这时,张小花心中一动,今晚自己跟童霸比试气力的彩头不还在怀中?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炼器的方法?不过,张小花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三才旗门阵的小旗是仙道炼器所成,铸器门现在充其量是使用武道手法。

根本不会留下这样的记载。

果然,等张小花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入钱袋,将那个小册子取出,里面讲述的都是现在铸器门所用的炼器手法。

里面的技巧、方法固然是精妙的。

是张小花所未见的,可要想拿它们来炼制小旗,只是妄想。

张小花叹口气,将册子放到桌子上,看来只有将最后的希望放到那个《无字天书》上了,然而,那天书虽然已经在封面破了一个小洞,可其中的禁制依旧厉害,并不是张小花这时就能破除的,逐梦剑也许能破除这个禁制,但禁制里面是书页,万一不小心,或者破除出现问题。

其中书页或者记载的东西受损,不但张小花自己得不到完整的天书内容,就算是二十年后也是无法向铸器门交待的,所以,张小花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先把铸器门的小册子好好的学习,等以后有时间再洗洗的琢磨如何破除这个禁制。

天色已经不早,张小花盘点完收获,这才盘膝而坐,进行例行的修炼。

当然,在修炼之前,他也没有忘记将丹房用阵法禁制住。

就在张小花修炼之时,回春谷的外谷,先前玉立联盟几个掌门议事的地方,他们几个又各就各位小品着香醇的茶水,讨论起来。

就听聂谷主说道:司大哥小今日你却是二:一点儿,纹等重要的时期,您应该井跟我商量一下,让州虞冻探探他的口风,若是不成,咱们再想办法,若是任少侠同意,咱们再说也不迟呀司崖空拱手道:聂二弟呀,这都是老哥的错,这里先告罪,没有事先跟你们通个气儿的。

只是,你们不知道呀,我这一段时间想尽了多种的可能,就怕任少侠拒绝小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你想呀,若是他先前就拒绝了小虞,你让我还如何在开这个口?阵轩道:好在这个任逍遥真是大气,这等奇阵也是愿意倾囊相授,真不知这北斗派是如何教授的弟子呀英折竹却笑道:他北斗派也没吃什么亏呀,眼看到手那么多的东西马伏虎也是诧异道:,司大哥,你送他碧水剑也就罢了,可那个什么《无字天书》可是无价之宝啊,我等都未听你讲过,就这般平白的送出,是不是太过便宜他们了?。

其他众人听到这个。

问题,也都是望向司崖空。

只见司崖空喝了口茶水,苦笑道:无字天书,无字天书呀,听这个名字就是绝大的祸害,我哪里敢露出半点儿的风声?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平阳城的缥缈派,那可是上万年的大派呀。

也是因为什么武功秘籍。

就被传香教、大林司和正道盟联手剿灭,若是他们知晓我铸器门有个无字天书,且不说里面是否有武功秘籍。

还不早就杀将过来的?他们三派任一个都可以轻松将铸器门抹煞的呀。

众人连连点头。

司崖空接着说道:这无字天书在我铸器门也上千年,只有历代掌门知道。

而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参悟出其中的奥秘,也不知里面到底记录的是什么,我整日想着这事儿,如或在喉,寝食难安的,唯恐哪天这秘密泄露。

就会给铸器门招来灾祸。

所以。

刚才我也是电光火石间想到的。

既然要用大代价换取阵法,那就不如拿出能震骇人心的 这天书虽然是一座大大的宝山,可是若不能找到其中的路径,也只能想想尔众人皆是点头,唯有聂谷主有些黯然,是啊,你是将这烫手的金让 做个大人情送了北斗派,并承诺跟人家共享,但同时,也将巨大的风险转嫁到了北斗派的身上,这归还无字天书的二十年间,北斗派就要冒着被江湖中各派追查出消息的风险小而且,若是二十年后,北斗派不归还无字天书,只要铸器门在江湖中稍微一散播,那北斗派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当然,聂谷主还是相信司崖空的为人,也许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可也不能排除铸器门的其他人不会有这等的想法。

不过,转念间,聂谷主也清楚了司崖空的意图,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你北斗派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既然听到这中名字听着吓人的秘籍,还要收下,想贪图里面的武功秘籍,那你就得付出一定的风险,这利益跟风险想来都是共存的。

而导此同时,聂谷主也明白了张小花约定二十年归还的深刻意义了。

看看司崖空有些得意的样子,再看看其他几人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聂谷主不觉有些黯然:唉,这就是江湖!固然有亲情、温情。

也少不了聂谷主不忍心再往下想的。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小花如常起床,练罢北斗神拳,正要收势,突然心里一动,心血来潮一般,又将那北斗神拳打了一遍,早在数月前,张小花每天就只能引正反九道凉流入体淬炼骨头,知道这已经是极限。

并没有尝试再多打一遍的。

前几天。

张小花厚积薄一下子突破到炼气初期的颠峰,修为可是增强了不少,今日尝试一番,果然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

那第十道凉流居然从脚趾头处生出,根据北斗神拳的招式,第十遍淬炼起他全身的骨骼!北斗神拳又晋级了!至于这北斗神拳现在是第几层。

张小花已经懒得去计算,只要有凉流萍骨即可,管它是第几层呢?而且,张小花也暗自决定,以后都要在淬骨之后,多打一遍北斗神拳,别将拳法晋级的时间给错过了。

第十一遍北斗神拳并没有凉流产生,张小花也不在意,收势之后,就回了丹房,参悟起兔子符篆,眼看自己需要破解的禁制越来越多,不提高禁制的修为,也许会耽搁大事儿的。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

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七十七章 可爱的聂倩虞多时。

天上的日头只经升起老高,张小花睁开眼晴 。

有此纳闷:往日这个时辰聂倩虞早就蹦跳着过来的,怎么今日偏偏就没了动静?。

会有什么事情生吗?张小花一边想着一边就要神识放出,可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不用神识,光凭耳朵,张小花就知道,这是聂倩虞来了,只是今日这脚步却是有些缓慢,似乎极是不乐意。

张小花下了床榻迎将过去,果然看到丹房前,聂倩虞有些犹豫的身影还有淡淡忧愁的神情。

见到张小花出来,聂倩虞强打笑颜道:任大哥你起来了?。

张小花很是好奇,道:小鱼儿,今日可是奇了怪了,说话怎么这般生分儿?我向来都是起得很早,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生?聂倩虞张张嘴,欲说又止的样子,最后却从身后拿出文房四宝,递给张小花道:任大哥,这是爹爹让我带过来的,你昨日已经答应司伯父要给人家传授什么大衍五行阵小爹爹不知道你怎么个传授法儿,怕跟你传授我们炼丹手法一样,就叮嘱我将这些东西带来过来的张小花并不接住,只笑道:正是这样的,不过,跟上次一样,还是我说,你来抄录!聂倩虞一听,脸色大变,道:,任大哥,这恐怕不好吧,这是你北斗派的秘籍,你跟铸器门换了也就换了,人家毕竟给了你们很多的好处,你让我来抄录,岂不是聂倩虞心中很是清楚,经过自己手抄录的大衍五行阵,自己心里肯定是留了一份的,也就是间接的送给了回春谷一份阵法。

张小花笑道:无妨的,我只是学过几个月的三字经若是我那手笔法,也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抄录得完,而且若是司掌门看不懂,岂不是还要怪罪我藏私?。

聂倩虞心中一片的温暖,笑道:我回春谷可没什么碧水剑、碧血剑的给你。

更没有什么有字天书送你的那就把你们回春谷最珍贵的东西送我就是!张小花随意说道。

这个聂倩虞的脸上绯红一片。

却不知道她们这回春谷最珍贵的是什么!随着张小花走进丹房,将笔墨摆放好,聂倩虞实在是忍不住 说道:任大哥,你待我回春谷如此宽厚,小妹有话想跟你说。

张小花奇道:小鱼儿几时学得如此斯文?刚刚我就问你,有话就说吧,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听了这话,聂倩虞咬了一下贝齿,斩钉截铁道:其实,任大哥,昨晚你得了碧水剑已经足矣,干嘛还要司的父的无字天书?按说司伯父是我家长辈,我不应该背后编排与他的,可当时我就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只是当时的情况我不能插嘴,阻止你不得,昨夜我思前想后。

总是觉得不妥。

于是,聂倩虞就将昨夜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张小花说了,竟然跟玉立联盟六个掌门所想的一样。

最后说道:不过哦,任大哥最后的那个二十年的期限确实极妙,一则显现贵派的大度,二则给铸器门一个放心。

听了这话,张小花一阵的苦笑,自己哪里想了这般许多?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得到的很多,再多拿人家一本无字天书很是不妥,可看司崖空诚心想让,这才约了二十年的期限,其实以他的想法,若是顺利,不过是数年就可以破除禁制,看到里面的内容,这个期限不过就是随口而言的。

不过,张小花心里暗暗好笑:这铸器门的司崖姿,为了本门派的利益,可真是费尽了心机,且不说为了得到大衍五行阵,做了多少的预备工作,就是为了这个无字天书,也是绞尽脑汁,真是难为他的。

只是可惜,本少爷的这个北斗派却是个子虚乌有的门派,想要找个人来顶缸,却是没门儿的,本少爷一个不高兴,找个地方遁了,让你哭的心思都有!见张小花不说话,聂倩虞以为说到了他的心里,惹了不高兴。

就劝解道:不过,任大哥,你也不必太过介意的,虽说最好是不接这无字天书,可如今既然是接了,那就尽快找时间送回师门,让门中的长辈早点儿解开其中的奥秘,也许其中真有有利用门派展的武功秘籍呢。

就算是解不弄,也早点儿归还铸器门就是,铸器门的司伯父似乎也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小人,他估计也是被逼得没有门路了,才一时心动想到这个主意的品后。

想了下,低声道!而且,以我回春谷和铸器月川工情。

我想司伯父也不会对你打什么坏主意的。

张小花见聂倩虞娇羞的可爱,笑道:小鱼儿,若不是你这般说得明白,我还真想不到如此多,真不知道如何谢你呀。

唉,古人云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太过轻信他人的。

聂倩虞抿嘴笑道:任大哥宅心仁厚,坦荡荡的带人,总会有上天照应,只是以后稍加注意就是。

那感谢的话,就休要再提了。

张小花大笑道:好,不提,不提,那你们回春谷最珍贵的东西就不用送我了,就算是我的感谢吧。

呸聂倩虞忍不住淬出口来。

将心中的话跟张小花说出,聂倩虞心里舒坦了许多,于是在张小花的指点下,就开始抄录大衍五行阵法。

阵法的抄录不比先前的**指,那都是书籍中现成的,只要照抄即可,这大衍五行阵却是印在张小花的脑海,且阵法的变幻很多,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只好一点一点的解释,一点一点的抄录。

接下来的二十来天中,张小花和聂倩虞上午就在丹房之内,抄录阵法,等到正午,就将抄录好的阵法带出内谷,至于是聂倩虞自己再录一份留在回春谷还是直接给司崖空,就不是张小花想知道的了,他下午还是继续让回春谷提供丹方和药草,继续熟悉丹药的炼制。

张小花过得逍遥自在,炼丹的经验稳步提高,可聂倩虞却是累得不行,她一方面要抄录阵法,还要理解阵法,另一方面还要给张小花准备丹方,才开始她还挺高兴,既能学得保护回春谷的阵法,又能每日见到张小花,可过了几日就觉得顶不住。

大衍五行阵是什么阵法?虽然是仙道基础阵法,可对于根本不明白仙道的聂倩虞实在是费解,也是她天分高,聪慧异常,这才能在张小花费尽口舌下,略懂一二,将那阵法生生记下。

所以,过了几日,为张小花准备丹方的任务就由聂谷主亲自接手。

那是,人家平白的就送你回春谷一个大衍五行阵法,你还不给人家提供一些方便?若不是脸面上不好看,聂谷主都想亲自到丹房向张小小花学习阵法和抄录阵法的。

玉立联盟的另外几位,除了司崖空坚守在回春谷,其他几人皆都回转各自门派,司崖空每日都能得到一页或者数页记载大衍五行阵的书页,看着熟悉的字迹,司崖空一脸的苦笑,自己费尽心机,送了诸多宝贝儿,居然比不上人家一个女儿小早知如此,自家也生个女儿好了。

也不知道是心中有愧,还是怕耽搁张小花的修炼,司崖空一直都没有到丹房拜会张小花,张小花也不在意,还只是每天都按照聂倩虞的抄录进度,将阵法从脑海搬到纸面上。

虽然司崖空隐隐有算计张小花的意思。

可张小花并没有任何的藏私,只将仙道中的大衍五行阵原原本本的说出,而且结合自己的武道修炼,将这五行阵变为武道能使用的阵法。

这个阵法可比当日在擂台之上,那四人所施展的要繁杂许多的,一直记录了二十来天,才堪勘到尾。

这日,聂倩虞收了笔,叹口气道:任大哥,今日且到这里吧,我实在是累了,这一个阵法我都抄录了二十多天,居然还没有到头,每日也只能抄录这么多,再多就是头疼欲裂的。

张小花笑道:我当日学习的时候也是如此,比你还不堪的,你已经做得很好。

这阵法的基础虽然简单,可是其中的变幻很是复杂,咱们若是偷懒,你司伯父可是要倒霉的呀,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你想必也是知道,若是掌握的不全。

人家找到一个破绽,整个阵法就要崩溃,还不如不用阵法。

聂倩虞微微点头,她也晓得,不光是铸器门,她们回春谷也着手学习这五行阵,不由自己不全力以赴的。

张小花又说道:左右现在也抄录的差不多,再有几个变化就能结束,也就是一两日的工夫吧。

是啊,任大哥,眼看这日子也近了,若是前几年,传香教在这时就已经派人到回春谷了。

张小花心丰一动,皱眉道:传香教来回春谷的日子都是固定的吧。

不会今年不来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七十八章 破解无字天书引小儿到张小花患得患失的样午。

聂倩虞笑道!任大哥放膛教来回春谷的日子并不是太过固定,但年份可是固定的,今年应该是必来的,这都是成百上千年的传统了,即便是回春谷遇到什么灾难,传香教也一样会来,今年断没有不来的理由。

张小花拍拍胸脯,道:还好,吓我一大跳。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聂倩虞就带着书页回了外谷。

张小花照例盘膝坐在草蒲团之上,参悟兔子符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参悟,那三百六十五个符篆,张小花已经参悟了一半之多,现在正是第一百八十三个,可是,就这第一百八十三个符篆,张小花已经参悟了有三天之久,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

又过了半晌儿,张小花顾然睁开眼睛,自从参悟兔子符篆开始,也只有才开始的几个有些难度,以后的一百来个简单的一天可以参悟数个,复杂的也不过两天就能参悟一个的,而这刚刚半数的符篆居然就参悟了四天之久,还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难道自己进入了一个瓶颈?寻思良久,张小花决定暂时将这个兔子符篆放到一边,毕竟自己需要修炼的东西还有很多,就是禁制和阵法,火龙真人遗留的玉简自己还有一部分没有完全理解,也许就是这些基础不坚实的缘由才造成兔子符篆参悟的困境吧。

不过,经过二十来天的修炼。

张小花的禁制又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他倒是想再看看身上几个需要破除的禁制。

张小小花先是将火龙真人遗留的几个玉简拿出看看,得,以张小花现在的水平,已经能够看出,这几个玉简的禁制并不是太过复杂,只是,破解禁制的方法却是跟自己的修为有关,若是无忧心经的修炼不到炼气末期,想必是不能破解的,还是将它们深深藏入钱袋的最里面吧。

随后就是在缥缈山庄藏书阁中得到的那个玉简,将神识浸入其中,细细地观察其中的禁制,过了一会儿,张小花若有所思的将神识撤了出来,这玉简的禁制端是神妙,张小花的修为还是差了一点儿,不过,他也不郁闷,越是神妙越是珍贵,想必这是仙道缥缈派的一个重要功法,只要自己努力,早晚会有破解的一天。

这似乎是自己对着这个玉简,第二次这样勉励自己了。

张小小花摸着鼻子,不由想到。

本来钱袋中还有一对玉环,上面也是有禁制的,张小花的神识不能浸入,既然缥缈派的玉简现在都不能破除,张小花也懒得将那玉环拿出来,直接就将眼光瞄向那个《无字天书》。

自从那日聂倩虞将司崖空的心思道破,张小花就有些懈怠的,他有时想到,自己不如就将这《无字天书》放到钱袋中,等过数年 就还给铸器门,谁还没奈何的给他们破解?有时呢,他也想,管它呢。

既然铸器门都让我北斗派破解,我管它呢。

直接暴力了得了,谁还在乎这《无字天书》的内容?坏就坏了呗,谁也不能保证它就完全是好的呀?再说,就算是弄坏了。

再弄个类似的禁制,把这书给掩盖住,司掌门还能看出端倪不成?唉,这铸器门也是的,怎么就不弄个什么破旧的玉简?还不如人家炼器门呢,一个鲁猛还送来个《炼器总纲》,要说这《总纲》还真是不错,我虽然没真正进过炼器门,从这《总纲》中,也学了不少的内容。

可惜,没有具体炼制法门,手里拿着三才旗门阵的旗杆和小旗也是无法炼制。

童霸送来的那个炼器法诀,也是可惜了的,只是武道的法门,虽然有很多的可借鉴之处,毕竟是旁门了,无法使用,唉,到是该想个,办法弄个什么炼器的玉简才是正道!手里面上下有一搭无一搭的上下扔着那个无字天书,张小花还是有些犹豫的,这毕竟是人家铸器门传了多年的东西,自己一个不小心毁了,不说人家心里怎么想,自己先要受良心的谴责。

突然,张小花果断的抓住那本《无字天书》,大笑出口,神识如匹练般浸入那天书之中,就在刹那间,张小花有所顿悟,这仙道一途,就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自己一味的犹豫,哪里还有炼气士的气度?只锐意进取,方是正道,自己这般瞻前顾后,缩头缩脑却是落了下乘。

张小花的神识笼罩了整个天书,将书上面的禁制细细查看,除了封面天字那工,细微的破绽。

其它地方皆都是天衣无缝。

暴然元气的孵四,必微弱,可在神识之中,依旧是坚挺无比。

书页上的禁制张小花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他毫不怀疑,若是这禁制的元气消耗殆尽,其中的内容必然会随着禁制消失的,断不会因为禁制消失而将其中的内容显现,所以,张小花还是对于自己的选择有些庆幸。

神识观察许久,张小花又闭目思索良久,将手松开,那无字天书就这般突兀的漂浮在空中,就像张小花有个无形的手臂托着。

随后,张小花左右手连掐不同的法诀,手指挥动,将那法诀打入天书之中。

可惜,过了一阵,那法诀皆是如泥牛入海,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天书还是静悄悄的漂浮着,丝毫没有反应。

闭目的张小花脸上波澜不惊,丝毫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随后,只见张小花稍微咬了一下嘴唇,右手停了下来,左手稍稍停顿一下,立刻又缓慢的掐起另外一套法诀,这法诀掐得异常缓慢,手指微动,就似手指上悬挂着数万斤的重物,而且这手指远没刚才的灵动,不用说就是张小花新近悟得禁制手法。

随着法诀的愈复杂,张小花指头间的呆滞逐渐的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法诀的晦涩,等一个法诀掐完,伸入那天书之中,天书出微微的抖动,张小花见状,心里大喜,像是有些效果,于是就接着掐动下一个法诀,只是右手依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并不动弹,第二个。

法诀依旧是先生疏后熟练,而且张小花身边已经散出丝丝的天地元气,这正是他手掐法诀所牵动体内的真气,由于生疏,才泄露出来的。

张小花一直连接着掐了十七道法诀,皆都是晦涩异常,而且在张小小花身旁已经浮现出不少的天地元气,那漂浮在空中的天书,先是微微抖动,随后是剧烈颤抖,然后又出微微的蓝光,张小花身边的天地元气皆都被它吸引到四周,出濯濯光华,很是好看,随着法诀的打入,那蓝光更加强烈,直到第十七个法诀打入,天书几乎就成了一个蓝色的光团,张小花神识之中看得分明,立刻将最后一个法诀掐动,这是一个双手配合的法诀,只见张小花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分开,手腕灵活的转动,左右双手的指头如同跳舞般,竟是活泼的异常,跟前十七个法诀截然不同。

过了片刻,最后一个法诀也完成,张小花抿着嘴唇,脸上有毅然决然的表情,双手稍微顿了一下,双手前放,就将法诀打入天书之中,只见天书接到法诀,立时出璀璨的蓝光,竟是耀眼的异常,虽然张小花闭目用神识观看,却也自然的又一次紧闭眼睑,也只是一刹那,绚丽到了极点的蓝光突然又消失了,一个古朴的书卷浮现在张花的跟前,张小花也不睁开眼睛,神识就扫了过去。

就在神识接触书卷之时,异变突生,那书卷似乎有绝大的吸力,将张小花的神识牵入其中,而那神识只要一入书卷,就和张小花失去了联系,这书卷居然是会吸收神识的!张小花心中大惊,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撤回神识,这吸收神识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如何能不吃惊?可他也就是心中稍微一犹豫,丹心之中,那金光一闪,强大的神识又是远远不断的往书卷中投去,而那书卷也是毫不客气,如同鲸吸牛饮一般将神识吞了个点滴不剩,而与此同时,张小花也是牙齿一咬,泥丸宫中的丹心频频闪动,将更多的神识,不要钱一般注入书卷。

这时,更为诡秘的一幕出现了,随着张小花大量神识的涌入,那古朴的书卷竟然逐渐的生动起来,随着神识居然自动的翻动起书页,而且更为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随着书页的翻动,那空白的书页中突然飘飞出无数的上古文字,沿着神识注入的方向,一窝蜂的涌入张小花的脑袋!此时的张小花也是彻底的惊呆,他读过不少的玉简,似乎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铸器门的手法似乎也太过臭屁了吧!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间小子,第一次进平阳城,张小花现在所想的,只有将神识全力的注入书卷之中,其它的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七十九章 耗尽神识的苦楚小不知道过了多久。

书卷中的上古文字依旧源源不断的传们,张小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快要消耗殆尽,虽然张小花现在有牵神引,并不怕神识的消耗,可是这冲入脑海的文章,若是没有神识的牵引会不会反噬自己,亦或者对书卷有害呢?这都不是张小花能知道的所以,他只能卯足了劲,将自己不多的神识注入,只期望能在神识悄耗完毕之前,将文字传输完毕。

过了一会儿,文字飘飞过来的逐渐少了,想是已经到了传送的最后,可张小花的神识也已经耗尽,张小花轻叹一声,就要将神识撤出,准备应对传输中断的异变,而此时,丹心之外的金色阵法一阵的转动,自阵法之中射出一缕金光,直入丹心的内核,于是丹心又是一个震荡,突然生出一缕神识,这缕神识虽然量少,可一从丹心中出来,就让张小花感觉到其中的稠密,若说张小花现在的神识是稀疏的空气,那这一缕神识就是稠密的溪水,那神识离了泥丸宫,立刻就投往书卷之中,只见随着这缕神识的投入,刚才一直缓慢翻动的书页,突然就加快了度,不消几刻就翻到了最后,而传入张花脑海的文字也是加剧,而这突然加剧的输入竟然让张小花有头疼欲裂的感觉,好在这传输的过程已经到了最后,一刹那间传入的信息并不是太多,那疼痛的感觉一闪即逝。

等张小花回过神来,那古朴的书卷已经合上,静静的漂浮在空中,蓝色的光华也早已不在,又恢复先前无字天书的模样。

张小花拍拍额头,用手一招,那无字天书就落入手中,张小花看看那个封面,再翻看里面,依旧是空白如也,张小花倒是想再用神识观看禁制,可惜如今也是贼去楼空,有心而无力。

张花将无字天书小心揣人怀中。

也不先检查刚才传入脑海的文字,只眼观鼻、鼻观心,念动牵神引第二层的口诀,缓缓的转动丹心,补充神识的消耗。

刚才虽然消耗了全部的神识,可最后惊鸿一现从丹心中射出的一缕神识,却是给张小花的修炼指明了一条道路,这神识也不是越多越好,只有质量上去了,才是真正的好!就是刚才那仅仅的一缕,虽然在张小花感知的很少,可他也隐隐觉得似乎能顶得上他至少两成的神识。

看来,这牵神引还是要多下工夫的。

直到夕阳都要西下了,张小花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淡定的看看丹房的四周,起身下地。

上午跟聂倩虞抄录完大衍五行阵法,聂倩虞就留下了下午张小花要炼制的丹方和药草,只是张小花一个下午就跟无字天书对上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药草?已经被闲置一个下午的药草已经有些蔫儿,可刚才张小花破解无字天书却是涌出很多的天地元气,整个丹房也弥散了不少。

那些药草虽然已经脱离土地,可其中内含的元气并没有消失太多,不过,若是让它们就这样在这丹房内过夜,想必明日就不能使用吧。

张小花想了一下,就将这些药草收入钱袋之中,他倒是想将这些药草放入玉匣。

只是玉匣太这药草也忒长,若是处理了,明日拿出来,也不知道人家聂倩虞会怎么问,还不如直接放入钱袋空间的好,似乎里面的元气到是充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收拾完药草,张小花步出丹房,摇摇依旧有些疼痛的脑袋,这神识耗尽,巨量文字涌入的感觉还真不好受,看来以后自己阅读玉简的时候,还是要稍加注意的,从无字天书的传输方式上,可以看出仙道记录文字的方法不仅仅就是记载在玉简这一种,以后若是碰到奇怪的禁制,最好先给自己做个什么防御的,想想刚才,若是有书卷的攻击随着文字突如其来,想必自己也是手忙脚乱,说不定就会受伤,当然修补神识有牵神引,可其它不明的攻击就难说了。

丹房外面,一片的黄昏,天气已经热了,夹杂了药香的空气扑面而来,张小花深深吸口气,他极是喜欢这淡淡的药香,远处的石壁下,虽然也有不少的弟子出入丹房,可已经比上午少了很多,忙碌的脸上都是带着满足的微笑。

不知怎地,张小花突然想到了远在郭庄的爹爹和大哥,这时的他们应该也正从村外的田间归来吧,肩膀上扛着锄头,也许还叼着旱烟,优哉游哉的往家走,不远处的小院中,想必也冉冉升起了炊烟,呵呵,现在也许是娘亲,一个刻骨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想想娘亲眼中的溺爱,想想娘亲的期待,张小花不觉抬头,那远处的太阳就要落山,不觉间,他的心中充塞了温暖,脑袋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疼痛,健步迎着余晖,往内谷的伸出走去,背后的阴影被越拉越长!转过几个羊肠的小路,张小花来到一片药圃前,这里种的都是玲珑红,串串红彤彤的花骨朵举在细长的茎叶之上,微风吹过,微微有波浪从这头传到那头。

张小花捡了块干净的、稍稍隆起的土块,一屁股坐下,就让年少的他在郭疟干活累的时候,坐在田埂止一样。

随手从药圃中拽出一颗玲珑红,拿在手中,左右的摇摆,就像那是狗尾巴花,张小花这时的心情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似乎,已经好久没这般放松的偷懒,似乎好久没有这般懈怠的休闲,懒懒的坐在那里,任风吹过他的,任阳光掠过他的脸。

不远处的树林中,鸟儿叽叽喳喳叫着,直到夕阳将这世间最后一抹光辉收走,这才逐渐恢复平静,鸟儿也都归来巢,享受鸟巢的温馨。

张小花闭着眼睛,没有看这周围的一起,也没有将神识放出,可是,就在这静谧的一刻,他似乎将这周围的一切都了然在胸,比眼睛看得都清晰,比神识看得都细致,似乎他就是这一片寂静,这寂静的一切就是他。

过度消耗神识,巨量文字涌入的头疼。

似乎就在这不经意间。

逐渐的消失。

正在张小花享受这美好的一切时,突然他的眉头一皱,感觉到远处似乎有人正往这里走来,虽然他不能确定。

可是却真真的心有所动。

随即,神识放出,果然,几十丈外,聂谷主正慢慢的往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寻找着什么。

张小花嘴边不由露出微笑,在这回春谷中,能让聂谷主这般寻找的,除了章长老等人,估计也就是自己,看他寻人的方向,也只能是自己了。

叹口气,张小花手里捏着那棵玲珑红,站起身来,难得偷出浮生片刻闲,就这么享受完毕,看聂谷主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张小花心里一动,难道是传香教来人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

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二哥,张小花不敢怠慢,真紧迎了上去。

走了一阵,正遇到聂谷主,聂谷主见张小花走来,立刻就停下脚步,笑着说道:,任贤侄,今日怎么没在丹房中炼丹修炼,居然好兴致来谷内欣赏风景?看了一眼张小小花手中的玲珑红,不等张小花开口就又说道:我这回春谷,四季如春,内谷的风景份外的美丽,这玲珑红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处而已,若是贤侄喜欢,明日让小虞带你四处走走吧。

张小花举起玲珑红,饶有兴趣看了几眼,道:谢谢聂伯父关心,这段时间一直抄录阵法,今日却是无名的烦躁,这才出来走走,玩花赏月想来都是文人的勾当,我辈江湖之人就算了吧。

聂谷主听了,有些尴尬。

笑道:说到这里,我还是要想贤侄表示感谢的,而且,也想私下代表司老大想你表示一些歉意。

其实,司老大的举动虽然有些鲁莽,可是他也确实有些苦衷的听到这些,张小花不由苦笑:都是苦衷,唉,算了,何必计较?这无字天书也只有自己能解,放在铸器门再过多少年,也还是无字天书,到了最后估计也会跟其它仙道的传承一般,灰飞湮灭,自己下午打入书卷的法诀,还有吸入自己的神识,书卷封面的破绽虽然不能补全,可元气已经充沛,想必再保存千年也是无妨吧。

于是,张小花一摆手,阻止了聂谷主的话语,道:我自本心待明月,何惧明月照沟壑?过多的解释就不必了,我北斗派一向一言九鼎,等门中的长辈找到其中的秘密,一定会告知铸器门的。

听了这话,聂谷主神情一凛小郑重其事的深深一躬,道:贤侄高义。

我代铸器门道谢张小小花微微叹气,摇摇头,也是还礼,问道:,聂谷主来此可是寻我?。

聂谷主点头道:,正是的,正是贤侄跟我回春谷约定的事情。

我才来找贤侄商议一下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章 器炼天下卜,花真道!难道是传香教的人今日来了不成。

聂谷主一愣,摇头道:任贤侄可是要失望的,并不是传香教来人了然后,解释道:算算日子,传香教也是该来人的,只是他们来的时间并不固定,也许明日,也许是十天之后。

张小花奇道:那聂伯父找我是什么事情?见张小花如此问话,聂谷主不觉有些尴尬,微微搓手道:呵呵,这段时间真的是累坏贤偻,每日都要教小虞那种复杂的阵法 所以现在居然连跟章长老的约定都忘记了!哎哟,可不张小花一拍额头,数十日前自己确实跟章长老约定,要帮助回春谷炼制修炎丹小可因为铸器门的事情,每日都要抄录大衍五行阵法,早就将此事扔在脑后,若是聂谷主不提醒,张小花还真就给忘记了。

张小花连忙道歉说:聂谷主,不是小侄故意,确实是这段时聂谷主一摆手道:我知道的,贤侄每天上午跟小虞抄录,下午还要炼药,晚间也要修炼,若不是章长老一再催促,而传香教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长,若等他们来时再炼丹,时间就不够了,所以,老朽不得不打扰贤侄,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炼丹?。

这段时间,张小花一边抄录阵法,一边也没有停下丹的的炼制,可以说在炼丹方面已经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对于炼制修炎丹也更加有了把握。

想了一下,张小花回答道:聂伯父。

想必铸器门的司掌门还在外谷等候吧,这阵法明后两日就能抄录完毕,不如这样,这两日我再准备准备,等阵法抄录完毕就立刻开始,您看如何?聂谷主听了,展颜微笑,问道:要不贤侄先休息几天,再炼制不迟的拉倒吧,都催到这里来了小我还能休息吗?张小花暗暗腹诽,连声说道:无妨,无妨,其实都是小虞在抄录,我不过是口述罢了,需要休息的应该是小虞呀随后又问道:不知道这修炎丹的几种配药,章长老可曾都采集好了?。

聂谷主点头道:绮炎丹的几种配药都是很珍稀的,章长老怕采集之后无法炼制,导致药效消失,就没敢采摘。

他这数年都是守在这些药草跟前,唯恐乌兽损坏了药草的,贤侄那日不是也碰到大白?大白就是在这几种药草见穿梭,保护这些药草的张小花听了大喜,他倒真怕章长老随便的采摘了,将药草的天地元气弄没,那炼制出来的丹药可就大打折扣。

于是就连忙吩咐道:那还请聂伯父告知章长老,等小侄准备好之后,再行采摘,到时候,最婶 , 说到这里,他本来的想说:最好是我自己去采摘这话明显是对人家回春谷的不信任,对自己的高估,立刻改口道:最好是请章长老用玉匣等物将采下的药草封存,您看可好?。

聂谷妾摆手道:,这个贤侄不必吩咐,虽然现在回春谷炼制丹药时,并不是太过讲究,这也只是炼制平常的东西,像修炎丹这般珍贵的丹药,自然是要用古法保存药草的,贤侄尽管放心张小花那个汗呀,可不,即便人家回春谷不会炼制仙道的丹药,可保存药草的方法总是知道的,而且章长老沉浸药草研究多年,就算是没仙道的手法,在采药方面也要比自己强的太多,好在自己没说出口,平白被人家笑话的。

张小小花讪讪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商量好了回春谷的大事儿,聂谷主很是高兴,说道:贤侄还要在这里走走吗?我去将小虞叫来?她也是极喜欢幽静的山谷。

张小花这次是大汗,连连摆手道:多谢聂伯父美意小侄已经浪费了多时,还是回丹房修炼吧,这武功一途向是逆水行舟小侄自幼愚钝,在武功上一直难有建树,门中许多师兄弟都比我修为高强,小小侄只有抓紧一切时间修炼,才能不被别人甩的更远!这次轮到聂谷主汗了,暗道:这身的武功都还在北斗派排不上号呀,说出来谁相信呀?不过,聂谷主还是鼓励道:贤侄有此坚忍不拔的毅力,早晚会在师兄弟中出人头地的,那贤侄快些回丹房修炼,老夫静待贤侄登峰造极的那天!说完,聂谷主微笑着去了,不知去了章长老那里,还是去了谷外。

张小花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神识放出,公你高才的不适。

中微喜,法诀掐,自接遁回丹房之丁,※布下阵法,张小花又很自然的盘膝坐下,嗯,仙修就是好,只要蒲团就可以了,连床榻都可以省掉。

就像一个要揭开玩具匣子,看看自己新得到玩具的小顽童,张小花有些急不可耐、又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这可是《无字天书》呀,一个《无忧心经》就铺就了自己通天的大道,这《无字天书》出场的派头如此大,又会记载些什么逆天的功法?刚才大量的上古文字涌入张小花的脑海,他几乎来不及观看,都胡乱的扔在那里,这时,刚刚闭目将脑海中那些文字打开,先映入脑海中的就是四个上古大字《器炼天下》!小花傻眼了,这就是铸器门口中的《无字天书》??原来这个天。

是天下的天,小呀。

张小花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两个书名中都有个天,可是《无字天书》跟《器炼天下》可是截然不同的呀,哎哟,何止是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万个江湖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不对这《无字天书》心存幻想,而这一万个人中,也许只有十个人对这个《器炼天下》感兴趣的。

张小花一面暗暗腹诽铸器门前人的无耻,一边细细的将脑海中的文字整理起来,他恰恰就是那十个人中最为迫切的一个。

《器炼天下》记载的东西特别的多那是,张小花用整个神识换来的东西,若是少了,他会哭死的,张小花只大致整理了一下,仅仅看看目录,他就是欣喜若狂的,这目录中竟然写着射天弓、浑天棍等各种没听说过的仙道兵器,还有一些诸如旗门阵、**指、锋石阵等阵器,想必就是这些兵器和阵器的炼制方法。

再往后看,果然,书卷的最后只有一句话:炼尽天下法器!好大的口气!怪不得叫《器炼天下》呢,原来是这个意思。

张小花睁开眼睛,用手摸着下巴,笑呵呵的想着。

他现在已经有了《炼器总纲》,能够学习炼器的基础,而这《器炼天下》则是记载天下间所有法器的炼制方法,正是提供给张小花学习炼器的完美组合,刹那间,张小花对于铸器门司崖空司掌门的一些怨气烟消云散。

想想就会偷笑的,若是司掌门知道自己将炼器的珍宝拱手送人,不知道会如何的暴跳如雷。

可随即,张小花就是愁容满面了,那大衍五行阵不过就是一个阵法,就让自己忙乎二十来天。

这可是整本的《器炼天下》呀,要让自己完整的抄录下来,那得多少时间?可,若是不抄录下来,自己怎么完成自己的诺言?想想都是挠头的,不过,还有二十年呢,等到时再说吧。

张扒花很会安慰自己,也许到时就有办法了呢?实在不行,直接还给他们,再稍微抄录几个简单的、武道能用的炼器方法给他们就是了。

想想自己钱袋中那三个破损的小旗,张小花就先翻看关于阵器的修炼,等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心里琢磨起来,三才旗门阵的三个小旗,虽然不起眼,可其中所用的东西着实不少,很多都是张小花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若让张小花白手起家,重新炼制,那是想都别想的。

好在,这现成的东西,旗杆和旗面都是完好,只是小旗上的阵法元气殆尽,只需补充了元气,将小旗上的阵法修补完整即可。

张小花虽然没干过阵器修修补补的活儿,可阵法却是不陌生。

况且《器炼天下》中,将小旗的修补也写得清楚,他仔细看看,哪里还有不会的道理?看看天色尚早,张小花站起身,来到地火之前,先是将旗杆和小旗掏了出来,然后才将地火打开。

只见张小花一脸的正经,双手掐动法诀,打入地火之上,将火焰控制好,然后用手一招,那其中一个旗杆应手飞入蓝色的焰火中,随后,又是几个法诀打入,等火力将阵法冲出破绽,张小花又将一个旗面投入其中,旗面在火焰中几个翻滚,并不燃烧,反而由于地火中含有丰富的天地元气,那元气冲入旗面,倒是让旗面更加的鲜明,而且,旗面之上逐渐浮现出各种不同的符篆。

张小花知道,这些符篆就是三才旗门阵的阵法。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一章 修补阵旗,过地火的灼烧。

旗面上的符篆更加的显现。

几乎要胞贻。

一般,而旗杆之上的阵法也从黝黑的质地上浮现,张小花见时机到了,脸上的神悔更加严肃,深吸口气,全身的真气鼓荡,双手按照《器炼天下》的法诀,手指连弹,将才才掐好的法诀皆都打入两件分离的阵器之上。

小旗和旗杆受到法诀的牵引,逐渐靠近,而随着两者距离的靠近,似乎在这两者中间产生了巨大的相斥之力,隐隐相互排斥,张小花见状眉头不由紧皱,《器炼天下》中并没有讲述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在真正的实践中,才能遇到,不过,张小花并不着急,依旧按部就班将不同的法诀打入,并根据自己可怜的那点儿经验,将某些法诀多打入两遍,于是在张小小花的努力之下,那两件东西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近,张小花的额头却是见了汗珠。

张小花心中不由的叫苦,先前用炼器的手法炼制护身的玉佩,觉得很是容易,也就对这炼器有些轻视,这一段时间,也都是用地火和丹炉炼制丹药,跟火打交道,觉得这炼丹之道跟炼器之道也差不多的,所以,今日就没仔细考虑直接上手用炼器的手法修补小旗,可就在最后两者将要融合之际,却是有所力不能及。

见状,张小花闭上双眼,将神识放出,用法诀细微的控制着地火,试图静下心来。

我刚才的法诀和步骤也都按照《器炼天下》所记载施展的,其中并没有任何的差池,怎么就不能将两者炼制到一起呢?不由得,张花又将刚才的炼制过程快速回忆一遍,突然,他眼中一亮,炼器和炼丹皆都是炼制,炼丹是将药草的精华淬出,将不同的精华构筑在一起,讲究的是细致、入微;而炼器则是将不同质地的材料熔炼出来,加入阵法,形成全新的东西,讲究的是熔炼、嵌入;两者炼制方法看着是一样的,可是却又有本质的区别,天道演化,分离阴阳,构建五行,这炼丹跟炼器不正是阴阳的两面?张小花似乎有些醒悟,他一直都炼制丹药,却是小心细致的多,并不适合刚阳的炼器之道,想想早先自己炼制玉佩之时那沸腾的玉液,张小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之,将全身的真气逼入手指间,再次掐动法诀,缓慢而又有节奏的将法诀打入地尖中两件久久不能融合的阵器。

随着张小花法诀的打入,好似有只看不见的大手,拽着再件阵器生生将之捏合在一起。

突然间,一道白色的光华一闪,旗面和旗杆终于融合在一起,两者上面的符篆也是同时隐去。

只一个完整的小旗漂浮在地火之上。

张花长出一口气。

将手一招,那小旗就飘入手中,张小花仔细看看旗面和旗杆的交接之处,并不见任何的痕迹,不由的惊异,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衣无缝,?把玩一会儿,张小花就将小旗收入钱袋。

炼制小旗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于真气的消耗却是巨大,几乎将他全身的真气都用完了,根本就没有余力在炼制其它的两个。

张小花走回诸团,边走边叹气,以前跟武道中人相比,自己总觉得自己厉害,比人高了一头,可现在,下午破解一个《器炼天下》就将神识消耗殆尽,晚间炼制一个阵器,哦,还仅仅是修补一个阵器,就将真气消耗殆尽,虽然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仙道之人,可张小花依旧赶紧很是羞愧,这炼气初期的修为,实在是拿不出手呀!自己还一门心思的想找到炼器的法门,准备大展身手炼制趁手的法器,现在看了,那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只有到了炼气后期,或者是传说中的筑基期才有可能吧。

思考了一会儿,张小花决定,先将《炼器总纲》好好看看,那《器炼天下》就放在钱袋中,等以后实力到了再进行修炼。

盘膝坐在碧绿蒲团之上,虽然时辰尚早,可张小花已经没有参悟符篆或者阵法的念头,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从怀里掏出两块元石,闭目入定,默默运起无忧心经功法,慢慢补足自己消耗的真气。

接下来的两日,张小花按照原来的安排,将大衍五行阵法的剩余变化,都一一传授给聂倩虞,由她详细的记录了,而且,下午和晚间又将剩余的两个小旗修补完成。

这三个小旗的修补,虽然让张小花疲惫不堪,可对于他的修为也是有所提高,竟比他炼丹还要有进步的,张小花隐隐明一,一炼丹和炼器似乎也是修炼的方法,同样也都能练成莫哽讶拿到大衍五行阵法的司崖空总算是完成一桩心愿,看着详细完整的阵法,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也远远超乎铸器门的记载。

为此司崖空特地来到内谷的丹房,向张小花致谢。

张小花虽然不太喜欢被别人算计,可自己从铸器门可是得了很多的好处,哪里能对人家不理不睬?于是,跟司崖空相谈甚欢,聊了许久,还约了等自己传香教一事完了,回到北斗派,要再次拜访铸器门。

司崖空也很是高兴,他一直避而不见,也是心中有愧,今日见人家张小花并不追究,还对于阵法的应用多有指导,也就不再提及那本《无字天书》,而且还一口答应帮张小花搜罗一下稀奇古怪的炼器材料,甚至都想当场教授张小花几手。

旁边的聂谷主见状,心中的石头才算彻底的放下,知道张小花并没有将某些事情放到心中,一个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老大哥,一个是对自己回春谷恩情很重的少年英雄,他夹在当中很是难受。

等送完司崖空,聂谷主有着急的回来,轻声问道:任贤侄,这阵法的事情已经完成,你看聂谷主有些汗颜,到底谁是回春谷的谷主呀,炼制个丹药,还得等人家得空。

张小小花笑道:,聂伯父,稍安勿躁,这几日我也整理了一下丹方,还有半日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不如这样吧,明日清晨,请章长老将修炎丹的药草一并采摘小侄在这里恭候,咱们一起开炉炼丹如何?聂谷主大喜,正要说话。

可这时,张小花又再有难色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聂伯父,我不得不对您明言聂谷主一愣,笑道:贤侄有话请讲,不必担心。

张小花犹豫了一下,说道:聂伯父,按说您不是外人,这炼丹术有很多东西也是小侄学自回春谷,炼制绎炎丹正是我辈炼丹人难遇的机遇,在一起讨论、观看能更好的进步,可是听了这话,聂谷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可不,你学了人家回春谷的炼丹术,又用人家回春谷的药草炼制丹药,似乎还想不让人家回春谷的谷主在旁边观摩,哦,忘记了,还让人家回春谷的千金给你挑选丹房,陪你学习,你到了最后,居然想将人家甩在一边,人家能答应吗?见聂谷主的脸色不好看,张小花无奈说道:聂伯父应该也知道小小侄的性格,若不是万不得已,小侄也不会说这样的话,这炼制修炎丹的某些手法,是上次给你抄录那个古法炼丹功法书卷中的,那个手法小小侄传给回春谷并不会有太大的干系,可其它还有些手法,却是我北斗派的秘传小侄得了门中长辈的叮嘱,不敢坏了门规,还请伯父谅解!张小花说得诚恳,而且又提到炼丹的手法,聂谷主的脸色有些稍缓,张小花说的极有道理,自己修炼那个功法以来,已经能将简单的丹药炼制成功,可见人家并没有骗自己,书中的一种功法就能让回春谷恢复古法炼丹的鼎盛,其它的功法就可想而知了,人家不让自己观看也是正常。

可是,聂谷主依旧不死心,问道:贤侄,老朽知道你的难处,可是,炼制绮炎丹可是回春谷上千年都没有的盛世,若是老朽不在旁边观看,这一辈子都是遗憾的呀,还有章长老,偌大的年纪,保护这些药草这么多年,竟然不能亲眼看到丹药的炼制,他他能瞑目吗?晕,竟然连,死不瞑目。

都搬将出来了!张小花想了一下,点头道:聂伯父的心思我很明白,这样吧,炼制的过程还是大家一起观看,但是,有需要的时候,还请伯父和章长老到丹房外面稍后,等我处理完毕,再请两位进来如何?聂谷主想了一下,道:这样啊,老朽感觉到是可以,等我回去问问章长老如何吧张小花施礼道:毕竟让伯父为难,还请谅解。

聂谷主苦笑,不懂技术就是被动呀,一举一动还要受人家的制约,本想用回春谷的资源换取人家的炼丹秘术,可是到了头来,还只能远远的看着,并不能接触核心!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二章 润脉丹且不说聂谷丰资源换技术的如意算磊落空。

有此失望的乐讽声长老商议。

张小花却是不担心回春谷不答应,丹方之中将绮炎丹的配方和炼制方法说得清楚,现在回春谷的水煎法绝对不会炼制成功,就算是聂谷主将自己传授的真气模拟练成,猪炎丹成功的把握也只有三成,自己提出的条件虽然苛刻,但只是某些环节不让他们观看而已,不说整咋。

过程会对回春谷的炼丹有所提高,就是最后炼制成功的修炎丹,也是聂谷主和章长老垂涎欲滴的。

章长老能不答斟怎么可能不答应?回春谷的丹方中可是记载的,服用修炎丹,再配合回春谷秘传的内功功法,能平白提高五到十年的功力,这对于任何一个江湖人都是绝对致命的诱惑;也是章长老知道张小花能古法炼丹时,脑海中首先想到的丹药。

而在张小花仙道丹药的玉简中,猪炎丹的另一个别称是润脉丹。

其功效就是滋润经脉,扩展经脉之用,并不算是上等的丹药,甚至连中等都是不能算上的,而且。

像绮珠草、艳阳草,在上古也不能算是极为珍荐的药草,只是如今天地元气剧减,这些药草很多都是灭绝,才显出这丹药的珍贵。

等聂谷主出了丹房,张小花将玉简拿出来,他前几日就想仔细的看看,可炼制小旗着实的让他费劲儿,这才一拖再拖的。

张小花一开始就没打算炼制什么修炎丹,他只想按照玉简所记载炼制润脉丹,毕竟他所用的手法都是仙道的炼丹术,若真的用模拟真气的方法炼制猪炎丹,那还不如直接让聂谷主自己炼制好了。

而且,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炼丹,张小花也发现了,回春谷的丹方虽然是用武道的炼丹之法,可骨子里都还是仙道炼丹的痕迹,先前他所有的丹药都是先用武道的方法,再用仙道的法诀,都是炼制成功的,而且后者的成色和质量比前者好了数倍,这也是他想直接炼制润脉丹,而不是修炎丹的主要缘由。

仔细的看过润脉丹的配方和炼制过程,张小花觉得,这润脉丹只是比基础的丹药略微复杂,中间孕丹花费的时间长,其它步骤也都是差不多,法诀也只是多了两种而已。

对自己应该是没太大的难度。

当然,张小花已经有了炼制小旗的经验,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再也不敢轻视,只能从多方面保证成丹的可能。

等玉简杳看完毕,张小花又拿出绮炎丹的配方和炼制步骤,想参考一下,可是,毕竟是武道的炼丹手法,粗糙了很多,很多的地方都是不合用,甚至感觉是有些谬误的,张小花一边摇头,一边往下看,可是读到最后,张小花突然紧皱了双眉,你道这是为何?原来,在玉简中所记载,润脉丹是火红色、黄豆大小的丹药,而书卷中所记载的修炎丹却是褐红色、如拇指般大小的丹药,这丹药的颜色、大小皆是不同,能是一种丹药吗?难道是两种丹药的配方不同?立刻,张小花就想到了《百草纲目》,赶紧又将那薄薄的玉片取出,仔细从里面寻找润脉丹所要的那几种药草,作为低阶丹药,润脉丹的配药也不少,除了艳阳草和绎珠草,其它还有十几种之多,张小花一一看了,并将它们的名字和样子记在脑海之中,然后,跟自己刚才记忆的修炎丹配料进行比较,绮炎丹除了主药,其它的配药也有将近十种,其中有将近七种的药草跟润脉丹的药草大致相同的,虽然它们的名字迥然,可药草的药效、样子都是极为相近,不出意料,应该是同一种药草的,而其它几种药草要么是不同的,要么就是没有的。

张小花收起玉简,手摸着下巴,暗自思索,不用太过费脑子就能想到,仙道湮灭,炼丹之术也是变迁,润脉丹的丹方也许是传了下来,可是其中的一些药草也绝迹了,武道的炼丹师得到这样珍贵的配方,自然是要炼制,就根据自己的经验,将其中的药草进行了更换,这个丹方随着时间的流逝,又经过许多有经验炼丹师的实践,就修改成了这份猪炎丹的配方,其中的炼制手法也几乎完全变了。

至于这丹药的不同,更是容易解释,药草都变了一些,炼制的手法也完全不同,它们怎么可能一样?只是,张小花还是有些疑惑,润脉丹怎么比猪炎丹小呢?武道炼丹明显脱胎于仙道,怎么会炼制的丹药比仙道好呢?于是,这就又出来一咋。

贻。

若是自尸炼成润脉丹。

又怎么解释纹此丹药跟绮炎丹飘出可随即,张小花就笑了,暗道:就说自己炼丹失败了呗,还能怎么说?反正也是第一次炼制,失败是很正常的,若是有多余的时间就再用鼎炉炼制真正的修炎丹吧,不过,那个的把握可就没润脉丹大了。

拿定主意,张小花也不再临时抱佛脚,将牵神引中关于隐匿修为的口诀取将出来,继续未完的参悟。

眼见传香教的人就要来了,最好是在他们来之前参悟透,将自己仙道的修为掩饰起来,若真得被人发现,可是大大不妙。

这口诀的开头很是晦涩,张小花几番参悟总是感觉似乎抓住什么,可有偏偏不大明白,也就卡在哪里,一直没有太大的进益,今日也是这样,依旧没有很好的进步,张小花不觉烦闷,正想起身,要到内谷走走,心头有个念头却突然如闪电般闪过,前两天自己头疼欲裂的时候,在内谷的玲珑红旁边休息,并没有放开神识,也没有使用任何的神通,怎么就感觉跟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还能觉察到聂谷主的到来?隐匿修为不就是将自己的真气藏匿到自己的体内,不被别人看到?跟前几天的感觉不正是不谋而合的?顺着这个思路,张小花又立刻想到了天道,这世间万物不都是在天道之下,暗循天道的轨迹,还有,上次自己修为突破,聂倩虞说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平凡,其实不也是这个道理?张小花豁然开朗,天道,真是万法归宗的源头呀,不敢再耽搁时间,张小小花将天道的体悟跟这个口诀放在一起,不多时,先前的呆滞竟然松动,张小花大喜,赶紧又重新坐下,闭目参悟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内谷,张小花丹房的一边,章长老皱着眉头异常恼怒,沉声问道:谷主,任少侠真这样要求?聂谷主无奈道;是啊,章长老,我都说了五遍,您就不要再问了。

您倒是说说,咱们到底是炼制还是不炼制?章长老也是万分的为难,他当然跟张卜花约定炼制修炎丹,其目的就是想跟张小花一同炼制,既能观摩炼丹术,又能得到修炎丹,一石两鸟,可事到临头,人家却不让他在一边观看,如意算盘落空,岂能不羞怒。

算了,我去找任少侠问问,任少侠忠肝义胆,怎么会如此小气?章长老说完就要起身,聂谷主一把就拉住了他,苦笑道:章长老,您觉得您了解任少侠比我都要多吗?章长老看看他,道:自然没有的,他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准岳父,我哪里比得上你?聂谷主连忙摆手道:章长老千万别再这么说,惹人家任少侠生气的,人家不过是出手相助,咱们可不能不厚道。

章长老嗤之以鼻:拉倒吧。

若不是对小虞有些心思,他能出这样的手?你我都是过来人,谁不懂得似地?聂谷主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长者,着实的无语。

只说道:以我对任少侠的了解,若非门内特别叮嘱的,他也不会如此的拒绝,对了,您不是一直催着要让任少侠炼制着修炎丹嘛,你知道我为何一直没对他说?章长老没好气说道:我哪里知道,你一再推托,我都不知道你的胳膊肘往哪里拐了。

聂谷主轻轻笑笑,将铸器门的事情说了,当然,他并没有把《无字天书》的事情说出来。

啊?铸器门的五行阵,哎哟,司崖空这小子居然在外谷待了这么久,就为了这咋。

五行阵,让我想想,似乎听他师父以前讲过这个神奇的东西。

难道,任少侠就这样让小虞抄录,将五行阵教授给咱们回春谷了?聂谷主也是掩饰不住兴奋,道:正是如此的。

您说,任少侠都这般做法,我还能怀疑别的吗?肯定是任尖侠有确实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理由啊。

章长老听了,也是点头,嗯,不错的孩子,关键是这个修炎丹,他还要留给咱们回春谷,咱们就是不看,也是值得!那就这么定了,章长老,明日一早,我就带着谷内存放的几个玉小匣,咱们将修炎丹的配药都采摘回来。

好,明日就这般做法!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三章 开始炼丹,:日。

张小花依旧跟井前般的修炼北斗神拳。

并没有必一段毫的不同,可是,当他练完拳法,刚要回丹房,就见得聂谷主和章长老兴冲冲从内谷走来,边走还边兴高采烈说着什么。

张小花摸着鼻子,看看被山壁挡住的天空,很是无语,这太阳似乎刚刚从东边升起吧,咱们这里还是黑暗一片,你们想要压榨劳力也不用如此急迫吧!这鸡都没叫呢,咳咳,忘记了,回春谷的内谷没养鸡,只有鸟雀的叽喳。

见得张小花在丹房前面站立,聂谷主紧走几步,拱手道:任贤侄,起得好早呀。

张小花还礼,说道:没办法,劳累的命,到了天亮就睡不着,老想着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

聂谷主嘿嘿笑笑,没有接话。

章长老则举着手里的玉匣道:少侠今日就算起得再早,也没我跟谷主起得早,回春谷的典籍中记载,药草采摘最好在露水消失之前,所以我们两人天不亮就起了张卜花一愣,道:居然还有这等讲究?我怎么不知?你才刚入门几天?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章长老毫不留情的打击。

聂谷主说道:这个是回春谷不知道哪个年代传下来的规矩,只是口口相传,连记录都是没有,贤侄不知也是正常。

张小花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异样:是啊,自己看了不少的丹方和典籍,但毕竟没有系统的学习,很多东西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像这种口口相授的秘诀、诀窍,自己都是一无所知的,而这些细微的东西往往就是关键,是前人用实践得到的真知。

见张小花有些想法,聂谷主敏锐的问道:任贤侄,是不是这药草采摘的有什么不妥?张小花一愣,笑道;我只是又偷学了你们回春谷一招罢了,哪里会有什么不妥当的?且让我看看这药草再说。

张小花到也不是不相信人家回春谷的技术,只是所有的东西没有自己亲自动手,心里感觉极不踏实,唉,一看就不是个做谷主的料子。

章长老到是理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那个玉匣递了过去。

张小花接过,仔细看了,这是一个大小跟自己那个差不多的玉匣,只是颜色发白,打眼一看玉石的质地就比不上自己那个,神识扫过,玉匣上也没有元气的波动,张小花正要打开,就听聂谷主说道:贤侄,咱们还是到丹房之内再打开吧,药草已经从地上采摘,若是现在打开,会影响药性吧。

聂谷主也算是炼丹的老行家,可是涉及绎炎丹这种从未炼制的丹药,还是有些谨慎过头的。

张小小花想了一下道;聂伯父说得极为有理,咱们到炼制的时候。

再打开不迟。

等三人来到丹房,张小花将手中的玉匣放到四槽的台再上,问道:聂伯父,像这样保存药草的玉小匣,咱们回春谷还有多少?聂谷主想了一下道:还有很多的,都是炼器门和铸器门帮助炼制的,不过,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这些年像绮炎丹这样的高级丹药,回春谷早就不炼制。

然后,稍微犹豫一下道:若是有高级丹药的需求,我们就在传香教弟子来回春谷的时候,提出来,并将相应的珍稀药草提供给他们,让他们帮忙炼制,等下次来的时候,带回来。

咦?张小花奇道:像猪炎丹这样的丹药,传香教也会帮忙炼制?聂谷主苦笑一声道:怎么可能?贤侄还是高估传香教的慷慨,高级丹药有很多种的,想修炎丹这样能提高内力的丹药,他们怎么会给我们炼制?只是其它一些丹药罢了。

况且聂谷主犹豫一下,接着说道:想必传香教也有像贤侄教授的那种炼丹的功法,也不见他们传授给我回春谷的。

章长老也愤愤道:他们要是能帮助炼制,我们两个糟老头也不用劳动任少侠的大驾了。

张小花有些脸红,知道他对于自己昨天说的要求有些介意,就拱手道:两位长辈对在下很好,我也在回春谷学了,章长老见状,一摆手,阻止了张小花,道:任少侠就别说了,老朽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可是贵派的门规还是不能违背的,我们也断不会让少侠为难,只是这炼制的过程,最好能让我们多看一眼是一眼,这炼制成的修炎丹,也要多留给我们一些。

张小花听了,大笑道:章长老说得有理,等丹药练成,我只取三粒,其它都留给回春谷,您可如何?章长老紧接着说道:,若是不够三粒?或者不够六粒呢?张小花毫不犹豫道:若是不够三粒小子一粒不拿,若是不够六粒,回春谷先留三粒!聂谷主正要说话,章长老长声道:任少侠爽快,就这么定了!不过,张小花却是摆手道:章长老先不要着急,小子也有一个不情之请的章长老奇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昨日说得还不够多?张卜花摸摸鼻子,道:在下昨夜仔细研究了续炎丹的丹方,发现炼制绎炎丹一次并不需要整棵的赤炎草和修珠草,就是其它的配料也都是半棵即可,小子有个请求,那就是先那一半的药草进行炼制,若是成功,就依刚才咱们的商议分配,剩下的一般草药,还请聂谷主和章长老留给在下,你们看可好?这个?章长老有些为难,看看聂谷主,不敢自作主张。

聂谷主皱眉道:若是炼制失败呢?。

张小花抿嘴道:,乖剩下的一半小侄当然是无颜收下的。

随后又接着说:剩下的一半小侄会再尝试炼制。

章长老大笑道:任少侠打得好算盘。

丝毫不吃亏呀。

还要拿着我回春谷的赤炎草炼两次手?。

张小花也不客气,笑道:那也总比传香教好,人家根本就不给你炼制两人说话间,聂谷主已经思考完毕,点头道:,死物总比不上活物,若是贤侄能炼制成丹药,我回春谷将剩余的药草赠送又有何妨?而且,贤侄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

尽管炼制,就算是再次都失败也是无妨张小花大喜,道:这个请聂伯父放心小侄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必不会暴玲天物,让章长老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哦,对了。

这几个玉匣也要送给小侄的。

咣当聂谷主听了最后一句话,身形一个踉跄,心中暗道:这厮习性果然如小虞所言还不等聂谷主答话,章长老先就摆手了,连道:随便,随便,这样的东西回春谷还有很多,你若是喜欢,让你准岳父多个你几个也是无妨。

这次轮到张小花满头黑线了。

一应事宜讨论完毕,章长老和聂谷主将自己拿的玉匣也都放到台面之上,就能张小花生火炼丹。

张小花略微犹豫,走上前去,将放置在地火上的那个鼎炉拿了下来,并将旁边放置的那个从章长老丹房拿来的仙道的丹炉放在上面,就要打开机关,升起地火。

见状,章长老立刻就阻止道:任少侠,你想要用这个奇怪的鼎炉炼丹不成?张小花含笑道:正是如此的。

可是,这丹炉我也尝试过,丝毫都控制不了温度的,怎么能炼制丹药?。

章长老却是不知,前几天自您哪里搬了过来,在下无事的时候,瞎琢磨,正好碰到本门的一种手法,斟良好的控制这个鼎炉,而且效果比原来的那个好了不少,所以,炼制这重要的绮炎丹,在下才想到用这种手法的。

原来如此呀!这才是他前后态度不一的根本起因呀。

聂谷主和章长老皆露出豁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不能全程观看呢,人家门派中的秘传手法,当然是禁止外传的。

等张小花将地火升起,将那丹炉烘热,却是站在那里,并不投药,章长老奇怪道:任少侠,快输入内力,增强温度呀?。

张小花看着他,微笑不语。

聂谷主拉拉他的衣袖道:走吧,章长老,咱们先到外面回避一下,等一会儿任少侠叫咱们吧啊?正没投药呢,就不让看了?章长老那个郁闷。

郁闷归郁闷,已经约定好的,章长老也只能起身随着聂谷主走出了丹房。

神识中,看到两人无奈的站在外面,张小花只有心里说抱歉了。

只见张小花将手一挥,放在台面上的玉匣皆都翻开了盖子,那放着赤炎草的玉匣立刻溢出活泼异常的天地元气,而放着绎珠草的玉匣则溢出轻柔宁静的天地元气,其它几种药草的天地元气也都有些不同,浓度也是不一。

张小小花将几种药草的位置都记住,就将玉匣的盖子都合上,然后,轻轻吸口气,双手掐动法诀,打到丹炉之上,就要开始炼制润脉丹!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四章 藏藏掖掖的炼丹且不说,聂谷幸和章长老满脸幽怨的呆着丹房的外面,头想看看里面的张小花在做什么动作,可是他们也极为清楚,这等做法是极为不耻的,只是心里痒痒,难以自制。

丹房之内,张小花将起始的几个法诀打入丹炉和地火,等丹炉的温度上来,就将手一招,那装着赤炎草的玉匣应手而开,随后,手指又是一动,那赤炎草就被分成两半,右手又是一招,半份的赤炎草从玉匣中飞出,径直投入丹炉之中,而玉匣也同时合上。

赤炎草投入丹炉后,过不多时,就被淬炼成拳头大的药液,在丹炉之内不停的翻滚,丝丝细烟从药液中飞出,正是药液中内含的杂质。

张小花知道,这赤妾草固然是珍稀的药草,其中天地元气甚多,可相应的,由于生长的年限长,元气中蕴含的杂质也是很多,很是难以淬炼出去,普通武道的鼎炉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纯净的赤炎草液就是自己这样的淬炼,也要用一天一夜的工夫。

看看丹炉内不断伸缩、变成各种形状的药液,张小花眉头微皱,一会儿聂谷主和章长老肯定是要进来观看,自己如何向他们解释这凭空漂浮在半空的药液呢?想了一下,张小花轻笑一声,又打入一个法诀,只见那拳头般的药液逐渐化为饼状,并慢慢的沉到丹炉的底部,正像郭素菲在郭庄灶台上摊的一张大饼!!唉,情急之间。

张小花的脑袋里也只有临从郭庄走时,娘亲放在他包袱里的烙样了。

左右看看丹炉,也没什么异状,张小花这才走到丹房门口,正要出声招呼,就听到外面有人奇怪道:,爹爹,章长老,您两人怎么在丹房外面等着呢?任大哥呢?他不在丹房里?可不正是聂倩虞?章长老一脸的苦大仇深,道:小虞啊,你可来了。

聂倩虞奇道:章长老这是什么话?小虞这几天帮任大哥抄录东西,累得不行,这几日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过,爹爹昨日说今日要炼制绎炎丹,我刚才睡醒,立刻就来了,给你们做个下手。

随即又笑道:,任大哥向来起,这会儿想必就是去谷内练功了,咱们稍等片刻吧,反正时辰尚早的。

聂谷主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苦笑道:是啊,时辰是尚早,可炼丹可没有什么时辰之说吧,而且,采药可是要趁早的呀哎哟聂倩虞捂住自己的小嘴,道:我倒是忘记爹爹的嘱咐,药草要趁露水消失之前采的。

不过她的话锋一转,笑道:古人云的好:理论要联系实际我采的都是平常药草,哪里有这么多的忌讳?随后,又觉得不对,问道:爹爹难道没跟任大哥约好吗?这个时辰任大哥应该就在丹房的呀?。

这时,张小花笑着从丹房中走出,道:聂小鱼儿,你也来了?聂倩虞笑道:任大哥早啊。

还不快请我们进去?爹爹和章长老已经将药草采来了。

哈哈哈张小花笑道:那就请三位进来吧。

聂谷主和章长老惊喜道:可以进去了?张小花微微点头,两人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当先冲了进去。

聂倩虞却是奇怪,不过她也不是多嘴之人,陪着张小花慢慢走进丹房。

丹房之内飘着淡淡的药香,并不浓郁,比先前炼制的辟谷丹、百消丹和新雪丹等都淡了很多。

看着爹爹和章长老不闻不问直接扑向地火上的小丹炉,而且,那地火也是在熊熊燃烧,聂倩虞不由诧异道:,任大哥,你已经开炉炼丹了?张小花点头道:是啊,早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开始了。

可是聂倩虞正要问什么,就听章长老在那边叫道:任少侠,你请过来一下张小花快步走过去,笑道:章长老有什么问题?章长老指着丹炉底部的那滩药液,问道:任贤侄炼丹不是不用水的吗,这丹炉底部怎么这么多的水?张小花知道,用武道的炼丹术,固然跟仙道一般有淬炼杂质的作用,但其中的淬炼方式太过霸道,直接用火力将杂质化为灰烬,而同时也相应的、不可避免就将其中很多精华也都丢失的,而仙道将药草化为药液,用阵法护持,正是温和之道,不仅能尽量多的去除杂质,也是能更好的保留其中的精华。

回春谷的水煎法应该也是有这一层的含义吧。

张小花笑道:章长老仔细看看,那可不是什么水,而是赤炎草中化为的汁水,在下可没有加入聂谷主大惊,道:任贤侄,这么高的温度,你居然能将这药汁保持成这个样子,并不化为气飞出,这是如何做到的?张小花摸摸鼻子道:聂伯父,这个就恕小侄不能回答了。

聂谷主和章长老皆是失望,对视一眼,又专心的望着那滩汁水。

这时,聂倩虞也走到丹炉前面,探头看看里面的情形,又想起刚才的问题,就笑着说道:早就开始炼丹了,可我来的时候,爹爹她的话还没说完,聂谷主丝毫醒悟到什么,突然抬头问道:任贤侄,你才才说这汁水是赤炎草的?张小小花点头道:是啊,聂伯父,有什么问题嘛?可是,丹方之中,不是讲得明白,要将赤炎草和修珠草一起放入,要讲两味主要的药性慢慢的赔炼吗?聂谷主问道,有些着急。

张小花摆摆手道:聂伯父莫急小侄有把握的,这赤炎草的汁水还要淬炼一天一夜的,等明日这个时候,才能将续珠草放入的。

什么???旁边的三人都是吃惊,异口同声道:光淬炼这咋。

赤炎草就要一天一夜?张小花突然想起来,修炎丹的配方并没有说明炼制的时间,自己这几天忙着阵法的事情,把这个问题到是忽略了,回春谷炼制的丹药都是这样耗时的丹药还从没炼制过,这乍一说出,当然会让人惊讶的。

想了一下,张小花解释道:章长老,聂谷主,在续炎丹的丹方里,只讲明了炼制的步骤,却没有具体的时间,在下门中这淬药的手法跟先前的不同,讲究两个字温柔就是用文火出细活的意思,所以,这时间可就长了许多。

聂倩虞奇道:那任大哥,具体要花费多少时辰?张小花笑道:也不是一个一个接着萍炼的,等过会儿,就可以将修珠草和其它药草投入丹炉的,它们一起要萍炼一天一夜。

哦,这样啊。

三人出了口气,这倒还可以理解。

不过,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惊呆了。

不过,淬炼之后,还要让这些汁水在丹炉中文火养上十三天!张小花淡淡地说道。

啊,,啊,,这三人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是啊,仙道的炼丹术早就湮灭,武道的炼丹术固然有孕丹之说,可是时间久远,这个名词也逐渐的被忘记,到了回春谷这个时候,孕丹不过就是将泥状的药渣搓成圆球而已。

不过,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张小花又说道:三位,不好意思,要投入绎珠草了,请三位到丹房门口等待。

聂倩虞一愣,脱口而出。

道:任大哥,你投你的药吧,我也不是看过你投药十遍八遍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张小花看看聂谷主道:小鱼儿,你先跟聂伯父出去吧,让聂伯父跟你解释,这丹炉中要赶紧投药,耽搁不得。

他这咋小耽搁不得一出口,聂谷主和章长老大急,拉着不明就里的聂倩虞就出了丹房。

等三人离开,张小花眯眼看看丹炉内的药液,将法诀打入,那赤炎草的药汁又化为球形漂浮在半空,张小花看着翻滚的药液,等候一会儿,就将一半的修珠草也投入其中,修珠草一入赤炎草的药汁中,立刻就有了反应,那球形的药液突然的扩大,就似要爆炸一般,张小花也不着忙,双手法诀连掐,真气不要钱般涌入法诀,等法诀打入药液,那药液立刻不停的翻滚,如孩童的玩具在整个丹炉中翻滚,过了半晌儿,才安静下来,静静的悬浮在丹炉之中。

张小花知道,虽然这外表很是宁静,这药液之中,火性的赤炎草和水性的修珠草正悄然的融合,相生相克。

只是,球形正是药液的原型,不知道改成饼状,是否影响两种主药的融合呢?想了一下,张小花将神识放出,自己的观察药液的变化,又将法诀打入,慢慢将药液沉入底部,将它改成烙饼状还好,虽然药液外部的形状已经改变,内部的融合却是依旧,并没有因为外形的改变而发生其它的异变。

张小花将药液摊好,几乎就要摸摸额头的汗珠的,仙道之人有像自己这么炼丹的吗?鼻藏掖掖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五章 问题二浩!外。

聂谷丰凡经将张小花不可理喻的要求跟聂倩,聂倩虞反倒是没有章长老那样的惊愕和意外,她一路随张小花回莫愁城,在张小花的身上有太多的奇怪之处,张小花虽然千方百计的掩饰,可一则三人天天在一起,二则聂倩虞对于张小花任何举止,都会关心,就是张小花一皱眉,一个特别的表情,她都会尽力去猜测的,哪里会看不出一些端倪?只是,聂倩虞多聪明呀。

从来都是看在眼里,记都不记在心里的,更别说跟小挂子说了。

现在听到爹爹这样说法,只是微微点头,往丹房那边看看,担心道:任大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要一直炼制十四天吧,他一个人能受得了吗?章长老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在眼中还是个小不点儿的女孩子,摇摇头,十分同情的对聂谷主说:聂帅呀聂帅,你可亏大了,这女孩子是心性向外的,你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将她们养了这么大,却没一个,为你着想,奈何呀,奈何。

聂倩虞掩嘴笑道:那也比某些长辈无儿无女的好吧。

聂谷主呵斥道:小虞。

别没大没章长老到是并不在意,道:那要看怎么想了,要是想你们这样不为自己的爹爹考虑,要了也是没用。

聂倩虞正色道:章长老,这跟什么胳膊肘往哪里拐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任大哥如此做法,必有其道理,没必要强人所难。

这等道理章长老哪里不懂,先前也曾想得明白,只是,眼看着人家在丹房神秘的炼丹,自己就在外面苦候,任谁都是不免有一丝的怨气,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泄。

此时,张小花已经走将出来,听得聂倩虞和章长老的对话,心里只是暗叹小鱼儿对自己这个上心,自己的任何决定她都是毫不保留的支持,她丝毫不问自己这样举动的缘由,也不埋怨不让观看,只担心自己连接炼丹的辛苦,这等用心唉,张小花自己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若是没有一点的心动,就是他自己的脚后跟都不会相信。

见到张小花出现在丹房的门口,聂谷主和章长老脸上一喜,错身就往里面冲去,身形那个飘逸,动作那个迅捷,真个儿没的说。

只有聂倩虞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有些不安地说道:任大哥,没想到炼制这个修炎丹竟然如此麻烦,还要劳累你整整十四天的时间,我聂倩虞摇摇嘴唇,接着说道:我代回春谷谢谢任大哥了。

张小花微笑的看着这个并不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轻声道:小鱼儿,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用你们回春谷的丹房,用你们回春谷的药草,修炼我自己的炼丹术,最后炼成的丹药我还要分一些,怎么说都是我占便宜,是不是我也给你施礼,谢谢你们回春谷呢?聂倩虞呸了一声,道:那你就施礼道谢呀?还弄什么破规矩,让爹爹和章长老郁闷?张小花也不解释,道:走吧,你也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聂倩虞听了,心里暖暖,点尖,跟着张小花走进了丹房。

丹房之内,丹炉之内,跟刚才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地火的温度高了不少,聂谷主和章长老盯着那块大饼怎么都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就是一些药汁,在那里咕噜咕噜的翻腾,跟回春谷水煎的丹药没什么区别呀,不过就是那一滩的药液少了许多,显得很诡异而已。

聂倩虞就更是不济,看了半晌儿都没说任何话,一脸的迷茫确实,这跟她所学习的炼丹术相差太多,几乎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就变得清澈,有种热切的神采,低声问道:任大哥,我也不知我问的问题是否合适,若不合适,你就当我没说。

张小花很是纳闷,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嘛,现在怎么还吞吞吐吐的呢?张小花点头道:小鱼儿,你尽管说吧,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聂倩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种炼丹的手法,我我能不能学习呢?对呀?聂谷主和章长老眼中皆是一亮,可不,不让我们看是不是可以让聂倩虞投入北斗派学习这个炼丹术的手法呢?张小花同样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聂倩虞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个。

解决所有问题的问题!这小丫头的脑瓜可不是盖的,确实有不凤一般的地方。

章长老冲聂谷主眨川以川且睛,暗示道!你小午不错。

女儿也不错。

看她跟的暧昧,说不定就能成呢,你也赶紧添把火呀?。

聂谷主见张小花并没有立刻拒绝,反倒是有思索的意思,也就赶紧拱手道:任贤侄,小虞的资质不佳,一直练武不成,倒也没有拜在其它门派之下,只稍稍修炼了我回春谷家传的一些武功,皆没有小成,若是可以,贤侄能不能在贵派掌门面前美言几句,能然后,偏头看看灼烧的地火,咬牙道:,若是能稍微习得防身之术,或者习得这炼丹的手法,我回春谷就感激不尽了张小花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从来都没想过将这个仙道修炼之法传给别人的,特别是在这根本就没有浓郁天地元气的环境中,他自己的修炼也是极其偶然,是经过引雷才淬炼出体内的第一缕真气,回春谷的天地元气固然比浣溪山庄药田里多了不少,可这距无忧心经的要求还是差了太多太多,自己就算是将无忧心经教授给聂倩虞,她也几乎不可能修炼成功的。

再退一步讲,就算是聂倩虞能入门,可若是没有像自己那块卧牛石一样的元石,她也不可能进阶炼气一层以上,更不要说是练习法诀的。

唉,聂倩虞的这个要求实在是让人头痛。

聂谷主见张小花依旧不语,又说道:任贤侄,北斗派跟我回春谷结成联盟,应该是一种必然,先前老朽已经跟你说过的,我想若是你回派中告知掌门,想必玉立联盟的名号,他也会知晓一点的,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吧,即便不能习得如此高深的功法,就算是能拜入北斗派的门下,我想,也是可以的吧。

聂谷主几个自我良好的推测,让张小花无言以对,废话嘛,北斗派自上而下,就他一人儿,哦,还有那个才过了百天的侄儿张百忍,你让他如何作答?聂倩虞见张小花久久不回话,眼珠一转,楚楚可怜道:任大哥,你就这般不怜香惜玉吗?小妹都这般苦求了,都不回答一声?。

听了这么软绵绵的哀求之声,张小花那个大汗呀,连忙说:停,停,赶紧打住聂倩虞一脸的得意状,笑道:任大哥怎么说?张小花故作轻蔑状,道:聂谷主可是在这里的,你假装可怜也是不行,一路走来也不见你撒过什么娇的,这一弄,我满身的鸡皮疙瘩随后,耸耸肩膀道:小鱼儿习武的资质不佳,也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想要在武功方面有些建树,着实难些,况且,派中收弟子自有专门的人负责小侄哪里能插手?可是见到聂倩虞十分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想道:无忧心经是缥缈派的炼气心法,若是外传,最好还是问问缥缈派的人,可缥缈派又遭到如此的变故,只有到传香教后再择机行事了其实,他到是忽略,自己早就把《无忧心经》的书卷交给大嫂,让她以后教授张再忍的,他那时有否考虑过缥缈派的意见?于是张小花又加了一句,道:就算是我跟要跟门中的长辈打招呼,那也得等我从传香教回去之后的事情了。

聂倩虞本就是有些冲动,没怎么经过脑子说出的,听张小花起初的拒绝,心中也是懊悔,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干嘛还说出来,让人轻视。

可听了最后一句,则心中狂喜,她一向都是好强,只是身体赢弱,不能很好的习武,一直都是引为憾事,张小花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武功修为就高得离谱,想必他们北斗派有独到的授徒方式,自己若是能拜入北斗派,也许,,想想就是心热,不由惊喜道:任大哥可莫要骗我的。

跟聂倩虞刚才一样,最后一句话说完,张小花也有些后悔,自己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不过,看看聂倩虞的惊喜,再想想她对自己的好,张小花忍不住叹口气道:不骗人的,只是没什么把握,不能随便答应你。

聂倩虞笑道:,只要任大哥答应说项就行,成与不成,我都是欢喜的,说不得我还的成为你的小师妹呢。

张小花翻翻白眼道:想得美,十有**要叫我师叔的。

聂倩虞一脸的失落,急道:不会吧,任大哥,真是这样?。

你说呢?。

张小花大乐。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六章 药香双倩虞见张小花那个样午,脸!嗔怒,正要说话,张舶猪糟狱眉头,道:,哎哟,倒是把炼丹的事情忘记了,三位,还请先出去片刻,等我处理完了,再进来如何?。

聂倩虞无奈,只好跟这聂谷主和章长老走出丹房。

一出丹房,章长老就是冲着聂倩虞竖起了大拇指,道:小虞真是好聪明,居然能想到拜师,老朽可是从未想到的又对聂谷主道:谷主啊,现在才知道有女儿的好处呀,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神秘的炼丹之法,弄到回春谷。

聂谷主摇摇头道:章长老想得太过简单,就算是小虞拜入北斗派,先不说几时能达到任贤侄这样的水平,再说了,拜入人家门下就要遵从人家的门规,能不能给咱们炼丹还是另外一回事儿的,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章长老哪里会不知道?只是说笑而已。

丹房之内的张小花,专心致志看看内中的已经还原成球形的药液,将玉简内的几个法诀打入,细心看看其中的变化,只见那赤炎草和修珠草的相生相克反应的更加激烈,这法诀正是起了促进的作用,张小花摸着下巴,另一个手虚掐法诀,似乎想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过了半晌儿,才又将药液送入炉底,走了出来。

这次,聂谷主和章长老并没有前两次的积极,想必他们也知道,就算是跑的再快,张小花也不会让他们从丹炉中看到什么的。

果然,丹炉,地火,药液,跟刑才一般无二,就是丹房中的药香,依旧的淡淡。

这时的聂倩虞不觉眉头一皱。

轻声问道:任大哥,为何你炼药时候的药香跟前几天不同呢?我记得前些时候你只要一炼制丹药,那药香就是扑鼻的,可现在小章长老和聂谷主也是猛然醒悟,他们只关心炼丹的过程,把这个细节却是忘记了,而且,很多典籍所记载,根本就不会说药香如何如何的,他们只想当然的认为,必须药香浓郁才是真的好丹药。

章长老关切问道:任少侠。

这个莫不是手法不对?张小花对比过武道和仙道的炼丹,心中却是有些心得,笑道:其中的缘由,在下也不甚知晓,只是隐隐觉得。

药香自然是药草的药效发出的,若是发散的多了,是不是就会减少药效呢?比如这药草,若是用普通的木匣装了,放在哪里都是药味很大,时间久了,就没了效用。

只有用这玉匣装着,药味都是透不出去,才能保持的持久张小花并没有给他们将药液外围的阵法,还有丹药内蕴的五行,只将这简单的对比抛出,倒也算是深入浅出的,让人很容易理解。

这个?其他三人都是恍然,这个理论还真是浅显易懂,可炼丹的书籍上怎么就没有写明?唉,也只有张小花这种半路出家,完全靠自己摸索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理解吧。

聂倩虞随即又问:那按照任大哥的说法,药味越淡的丹药。

越是药效十足了?。

张小花点点头笑道:放时间久了,完全没有药效的丹药,除外!聂倩虞啐了一口,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多时,整个丹房就陷入一片沉寂。

是啊,就是面对一滩药汁,在那里也不咕嘟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不懂,能有说明问题可问?过了一阵,聂谷主就笑着说道:任贤侄,老夫谷内还有杂事儿,就不在这里观摩了,贤侄劳神,多多的看着点儿。

说名,拱手先出了丹房。

又过一阵,本是热情最大的章长老也打起了退堂鼓,喃喃道:任少侠呀,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大白还没喂食儿呢,估计这会儿它也肚楼了,我得赶紧去看看,你先忙,等明日,我再来看说完,拱手不等张小花说话,一溜烟就跑了。

只剩下聂倩虞歉意的看看张小花,默默的陪在旁边。

可是,过了一阵,聂倩虞看着那个药液的眼光就有些迷离,虽然她极为喜欢跟张小花在一起,可是总面对这个根本就没有变化的药汁儿,也不敢多跟张小花说话,唯恐怕打扰他炼丹,如何不让她发困?见状,张小花将神识从丹炉中收回,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小鱼儿,这天色还早,怎么就做起了白日梦?你做就做吧,还跟我孤男寡女的在一个丹房,让我如何对得起那几个月的三字经。

?聂倩虞本来迷迷糊糊,一下子就被逗得睡意全无,呸旧将出来,道!众青天白日的,讲什么孤男寡女。

蜒止孔挂众里安歇了,看回春谷谁会说半个不,字?张小花一怔,大拇指立刻奉到,笑道:果然是回春谷二号人物,好威风。

聂倩虞脸上有些微红,看看那丹炉中依旧没有变化的药液,问道:任大哥,这十几天都是这样吗?张小花点头道:基本都是不变,只有最后的一天,才会有些变化。

那最后一天是不是我们也不能观看?聂倩虞很敏锐的问道。

正是的。

张小花毫不犹豫的说道。

唉聂倩虞叹口气道:爹爹和章长老宾会遗憾的。

张花耸耸肩,并不答话,反正之前已经说得明白,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用法诀操控丹炉的。

看聂倩虞有些闷闷不乐。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聂小鱼儿,你与其带着这里无聊,什么都学不到,我想,你还不如回去仔细的参悟那个大衍五行阵法,那可是实打实的东西,只要一学会,就能用来护卫回春谷的。

你不是一向都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出让其他人刮目相看的成绩吗?这不正是最好的机会?聂倩虞听了,眼睛一亮,这话正是说在自己的心坎儿上的,于是早就忘记刚才章长老和聂谷主在丹房门口的低声交待,站起身道:任大哥,你说得太对,我现在就把那个阵法拿过来,就在你这丹房中参悟,若有不会的地方,你立刻就给我解答。

张小花差点叫出来,不就是想让你回去嘛,你怎么还真想留宿这里?张小花连连摆手道:聂小鱼儿,你还是在自己屋里参悟吧,我这里还要专心的炼丹,你要是有什么问题。

晚饭后再来找我不迟,你看行吗?可是聂倩虞真的想说:任大哥,眼见传香教的人就要来了,你还能在回春谷待几天?我不过想多跟你呆在一起罢了。

可惜这种**裸的情话,她怎么都是说不出口的,只好改口道:可是,我有问题就不能随时过来吗?张小花捏着下巴,一脸的高深像,道:古人云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吧这阵法虽然是死的,可你人是活的,碰到问题最好自己先多思考几遍,也许就有了自己的思路,不靠别人的讲解,自己思考出来的,才是最为实在的收获。

而且,阵法之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不一定流于常规,若是不加思考的全盘接受,就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发扬光大了。

唉,总之,就是让聂倩虞多自己看,多自己思考,在他炼丹的时候,少来打扰啦。

聂倩虞如何会听不出来,只甜笑道:任大哥高才小女子一定向你学习,这就回去参悟。

说完,狠狠白了张小花一眼,走出了丹房。

等聂倩虞走了,张小花这才松了口气,这世界真个清净了,没人看着的感觉真好,立刻,张小花手中法诀一掐,就将那药液送回丹炉的中间,随即,又是数个小法诀打入,整个药液沸腾的异常。

过了半晌儿,那药液才逐渐的平静,而张小花一挥手,将床榻旁的草蒲团拿了过来,盘膝坐在丹炉之前,将一缕神识放出,仔细的看着丹炉中的药液,自己则闭目,准备参悟牵神引的口诀。

可是,张小花闭上眼睛后,总觉得缺什么东西似的,让他心神不宁。

皱着眉头睁开眼,迎面就是放在丹炉旁边的数个玉匣,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可不,半棵赤炎草和半棵修珠草自己还没有收入钱袋,如何能放下心呢?想了一下,张小花从钱袋中取出两个碧绿的玉匣,将台面上的赤炎草和绎珠草皆都放入玉匣中,然后打上禁制,这心才放了下去。

这时,台面上还有很多的药草都是原封未动的,张小花眼珠一转,再次取出数个玉匣,将剩下的药草都分了一半出来,放入玉匣之中。

反正已经跟聂谷主和章长老说过的。

留下一半给我,这时取了,不过是怕药草中的元气流逝。

算不得不告而取。

做完这一切,张小花这才重新盘膝而坐,静下心来参悟《牵神引》。

一天的时刚良快就过去了,直到暮色降临,聂谷主、聂倩虞和章长老也都是没有露面。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七章 丹药中的星光幕色巳经降临许久。

张小一花则停下自只的修炼,看看空儿,小的丹房,笑了:章长老居然转性了?一天都过去了,也不来看看他宝贝的绎炎丹?正想间,就听得有脚步声传来,不用放出神识,张小花就知道是聂倩虞来了。

等聂倩虞进了丹房,张小花故意往她后面看了又看,道:咦?章长老呢?聂伯父呢?这都一天没见,我都怪想他们的,他们怎么也不过来看看我炼丹?扑哧聂倩虞笑出声来,道:你真个想让他们来?那我这就去叫他们。

聂倩虞也是作势欲走,张小花赶紧道:算了,我想归想,可聂伯父还有偌大的回春谷要打理,章长老还有神骏的的大白要伺候,还是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吧呸聂倩虞眼丰含笑,啐道:,就算是你想请他们来,他们也未必会来的也不等张小花问,聂倩虞径直说道:被你喝斥来,喝斥去的,一会儿让进丹房,一会儿让出丹房,人家都是你的长辈,脸上哪里还挂得住?若是,你让他们在丹房观看,他们自然就会来的。

张小小花恍然,指着聂倩虞笑道:聂小鱼儿,你又做说客了!是不是章长老去找过你了?聂倩虞捂着嘴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任大哥的,爹爹和章长老皆都托我问问你,若是以后能让他们看到新鲜的东西,他们就过来,若是十几天都是烙饼一样的药液,他们就不过来了。

张小花点头道:,那你还是转告两位,等最后一日再过来就是,这十几天不会有太大变化聂倩虞点头,随后又问了几个大衍五行阵的问题,她到是受了张花的启发,想思考点儿自己的东西,可仙道阵法所包括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光全盘接受已是不易,她才刚刚接触阵法,哪里就能参悟出自己的东西?所以,她的几个问题小张小花几乎都是不假思索回答的,听得聂倩虞眼中又是星星乱冒。

看着聂倩虞仰视的眼神,张小花的小尾巴高高的翘起,一番高手的模样,说道:时日无多呀,小鱼儿,等我走了,你哪里再找我这么厉害的高手?还不快多多努力。

尽管的掌握?。

若是平日,见到张小花如此的臭屁,聂倩虞早就淬出口去,这时听了,却是正是心中的软弱,扁扁嘴,没甚言语的。

见状。

张小花心里也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赶紧又捡一些阵法的常识,不拘是五行阵、三才阵的,都说了出来,并结合自己的武道知识,尽量能让聂倩虞听懂,能在平日实践,这才逐渐转移了聂倩虞的注意力,更加专心的听讲。

直到夜色深了,聂倩虞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等聂倩虞离开内谷,张小花立刻就将丹房禁制起来,并不耽搁时间,继续体悟天道。

张小花倒是不认为自己给聂倩虞讲解阵法是在浪费时间,一则聂倩虞在武道的修为有限,能习得阵法,也有些许自保之力,也算是报答聂倩虞的慧眼之缘;二则张小花的阵法也是自己根据玉的独自摸索,未必就是全然正确,这讲授之间,自己也是能从里面领悟或者补足新的东西。

又多了一段时间,眼见就到午夜,坐在床榻上的张小花突然睁开眼睛,眉头一皱,将神识从丹房之内放出,径直往回春谷外扫去。

只见几辆马车,几匹骏马正载了一群人,沿着小道往回春谷而来,张小花纳闷这都几时了,怎么还有人来?不过,看他们匆忙却不鬼祟的样子,并不像是对回春谷有什么恶意。

正在这时,就从道边的丛林中,窜出一个劲装的护卫,站在道中,手持一杆长枪,阻住了车队。

马车皆都停了下来,后面的一个骑着白马的劲装公子,越众而出,向那护卫走去,月光下,张小花看得清楚,正是回春谷的二女婿…巨鲸帮的少帮主强盛。

见此,张小花也懒得往下看,就将神识收回,心里却是奇怪这都半夜了,聂倩秀怎么就带着夫君回了娘家?张小花自炼气进入炼气初期的顶峰,在天道体悟上也有了一丝的进步,特别是这几天将牵神引的口诀结合天道,又是有新的收获,他很容易就能将整个身形融入周围的环境,就算是不放出神识,方圆一定范围内的异常动弃也是能反映到脑海之中的。

不过,聂倩秀是聂倩虞的二姐,她什么时候回娘家,跟张小花可是没半个铜钱的关系,不会多加理会。

而且,这修炼无忧心经的时辰马上就要川。

他就算是想理会,那也是没办法的。

张小花起身,飘身来到丹炉之前,又仔细的看看丹炉中的情况,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如玉简中润脉丹的丹方所言,润脉丹不过就是低阶丹药,这十几天的孕丹和投药,只要稍微照看即可,并不用时刻注意火候,可自己自午夜到天亮毕竟有数个时辰什么都不能管,若是有什么砒漏,可就前功尽弃的。

唉,若是有个看炉子的童子,就好了。

本身就跟炼丹童子差不多的张小花不由的心生感慨,而且脑海之中没来由的就浮现出一个癞头的小子,居然是松宁镇那个跟他名字一样的姬小花!张小花不由的就面带微笑,暗道:若是有个癞头的炼丹童子,真真不被人笑话死?看看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张小花也顾不上胡思乱想,凝神又将一些法诀有序的打入丹炉和药液,随即就盘膝坐在丹炉前面的蒲团上,从怀里掏出两块元石,闭目运转起无忧心经的功法?不多时,张小花全身鼓荡起神秘的波动,那无尽星空无数不可视的星光透过回春谷的山壁径直投射到张小花的四周。

一切的一切都是跟每夜的修炼没有区别。

只是今日,张小花的修炼虽然没什么区别,可是眼前丹炉中正在孕育的药液却是有了变化。

药液中的赤炎草精华和修珠草精华,正如水火交融般在药液之内相互的作用,不断的震动,不断的旋转。

张小小花本就坐在丹炉的前方,星光将他的全身都是笼罩,那地火上的丹炉也不可避免全部被笼罩其内,星光投入张小花的体冉,也投入了这旋转融合的水火之中,原本还不断的震动,似乎在拒绝进一步融合的两种精华,一经星光的投入,就似添加了融合剂一般,逐渐和谐的逐步接纳,那药液的震动也是逐渐的减弱,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趋于平静。

而且,由于张小花全身都鼓荡了神秘的波动,这些波动引起了周身星光的震动,药液中的星光也不可避免的被牵动,所以,药液中的旋转也被这神秘的波动所牵引,微微的发生一些变化,于是又有更多闪烁着波动的星光被吸引入药液之中,次日清晨,张小花睁开眼睛,立刻就往丹炉中望去,而随着张小花的醒来,他身上的波动随即消失,那星光也立刻停止了投射,药液中的星光自然也就消失不见,但药液内中旋转的变化却保留了下来。

可惜这变化实在是微弱,就是张小花将神识投入,仔细的观看,也丝毫没有觉察出变化来!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结果,张小花松了口气,长身而起,又打入几手法诀。

才将丹房的禁制撤掉,走到丹房前面的空地,修炼北斗神拳。

虽然昨日张小花已经告诉聂倩虞,让她转告聂谷主和章长老。

炼丹的十几天中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不必前来观看,可是张小花刚回到丹房参悟牵神引没多大工夫,聂谷主和章长老携手同来。

见礼过后,两人就迫不及待的观察丹炉中的药液,只见那药液还是滩在底部,跟昨日没有任何的变化,两人不由再次面面相觑,难道这药液就这样在炉底烘烤十几天?这跟一天有什么区别?当然,他们心里明白,这区别肯定是有的,要不张小花也不会巴巴的守在这丹房内十几天的,可问题是,这个区别在哪里?淬炼药草的精华吗?两人嗓子眼中几乎要伸出一只手来,想抓住张小花的脖子,让他说出原因。

可看看张小花笑眯眯闭着嘴的样子,他们就知道,这厮又要请他们出来了!果然,张小花正要张嘴,章长老就笑着说道:任少侠,大白昨日看护药草着了风寒,咱们回春谷内里区域太大,老朽独力难支,全靠了大白在此巡视,所以我得好好的照顾它,这几天估计就不过来了,这修炎丹的炼制可就全靠少侠了。

聂谷主也是强笑道:老朽这谷内的俗事也是一桩接着一桩看来也是不能时常来看的,这事儿就拜托贤侄了。

聂谷主深皱眉头,这话倒像是实话,而张小花也是心中一动。

想到了昨夜看到的事情,不觉暗笑:清官难断家务事,想必就是回春谷自己的事情吧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八章 回春谷的家事不;小花低头装作思考,随即郑审说道!,既然如此。

丽就忙自己的吧,这后面的事情两位就不用过来了,等我将修炎丹炼制成功再通知两位如何?聂谷主看了一眼章长老,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贤侄辛苦,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小虞,这回春谷内的一切药草,都凭贤侄发落。

听到药草。

两字,张小花指着台子上的玉匣,道:过一会儿,在下就将其它药草按分量投入丹炉了,余下的药草在下就先收起来,两位意下如何?。

两人皆是点头,并没有异议,这是事先商议好的,张小花不过是先收起来而已。

又稍微聊了一会儿,聂谷主和章长老心情矛盾的就要离开。

看着聂谷主一直都微微皱着的眉头,张小花突然想到传香教,立刻问道:聂伯父,不知道传香教的人是不是该来了?聂谷主点头道:,算算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不过,贤侄但请放心,老朽不会忘记你的事情,已经将所有的事宜都安排妥当的。

就算是传香教的人现在就来,老朽死活都要拖他们,直到这绮炎丹炼制成张小花听了,叹口气道:绮炎丹以后还可以炼制的,前往传香教的机会小侄可不想再往后面推的,还请聂伯父谅解。

聂谷主看看章长老,也是点头道:贤侄的心思老朽明白,要侄就专心炼丹吧,一切都有老朽来安排。

说完,两人拱手作别,张小花独自一人守在丹炉之前。

想着刚才聂谷主的神情,张小花有些摇头,他明白聂谷主最在意的还是这个修炎丹,可自己在意的却是前往传香教的机会,若是传香教的人现在就来,自己的要求跟回春谷就必然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唉,但愿传香教的人来得稍微晚点儿吧。

这时,原来一直盼望传香教赶快来人的张小花,却是一门心思的想让这个时刻稍微的推后了。

这一天,过得极为平淡,上午,张小花将余下的几种配药皆都投入丹炉之中,又控制地火的温度,慢慢的淬去后来几种配药的杂质。

到了将近午后,张小花又是一阵复杂的法诀打入,观察着丹炉中丹药隐隐的五行变幻,正式进入孕丹。

到了孕丹。

只留心地火的温度,控制丹炉稳定,其它的到没什么可特别注意的。

于是,张小花除了抽出时间,分出一缕神识看护丹炉就又开始了他一如平常的修炼。

一转眼,就过了将近十日之多,聂谷主和章长老那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聂倩虞还基本每天晚上都过来想张小花讨教大衍五行阵的问题,随着学习的深入,聂倩虞已经将这阵法基本掌握,不得不说,在武学方面资质欠佳的聂倩虞,在阵法修炼一道,还是有超越常人的地方,于是,张小花在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慢慢的将阵法和禁制的一些基础知识也都慢慢的教授给她。

而张小小花的修炼更是可圈可点。

牵神引中隐匿修为的口诀结合着张小花的天道体悟,已经很顺利的开始参悟,这时已经有所小成,若是不出意外,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大成,那时,张小花进入传香教也就不会再引起教中高人的注意,毕竟张小花到传香教不过就是为了寻找张小小虎,并没有任何找传香教麻烦的意思。

只是,聂倩虞的没有也跟聂谷主一样,刚开始还仅仅是蹙眉,到了最近今天,就是脸上也微微带了愁容,张小花本是打定主意不问的,可到得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聂小鱼儿,十天前就看到聂伯父面带愁容的,你这也是一直都似乎有心事一般,我知道这是你们回春谷的家事儿,若是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你但说无妨的聂倩虞却是强笑道:唉,这事儿说起和,不过,也仅仅就是说了个开头,就再也不想说了,道:也没什么的,任大哥,纯粹就是我们回春谷的私事儿,您也帮不上什么,您还是专心的炼丹吧,最好是在传香教来人之前炼制完毕,要不,总是,最后,又来了句没说完的话。

张小花知道她也怕传香教之人突然来访,自己无法向回春谷交待,就耸耸肩道:这种事情只能是看天了,我只能尽人事的。

唉聂倩虞叹口气,道:可是很多的事情都是天不遂人愿的张小花的心头一抖,心中隐约有不妙的感觉,立刻追问:难不成传香教的人已经来了?聂倩虞眼,嗔怪道!若是传香教来人,就算是爹爹不个川珊,难道我就不会告诉你?张小花歉意的说道:聂小鱼儿莫怪啊,我也是情急了。

聂倩虞摆摆手道:没什么的,任大哥,你尽管放心就是,只要传香教来人,不管你这修炎丹是否炼制好,我,哦,还有爹爹,都会告诉你的,你不必担心。

张小花点头微笑。

又过一阵,聂倩虞明显没有心思学习。

张小花也就没再留她。

送他出了丹房。

且不说张小花依旧盘膝坐在丹炉前面,不是掐动法诀,打入丹炉和越发纯净的药液中,离开了丹房的聂倩虞出了内谷,并不往桃花庵,而是直接来到回春堂。

此时的回春堂中,早已坐了许多人,上首坐着聂谷主,正面无表情的不时品着茶水,左手一侧两个弟子费鹤,木青轩也是低着脑袋,坐得很是端正,正是一副泥菩萨的模样,右手一侧,大女儿聂倩蓉和夫君岳钟林,正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的下手二女儿聂倩秀和夫君强盛,连上微微带着怒色,不时交换这眼光,眼角也膘向堂前的聂谷主。

见到聂倩虞走进回春堂,聂谷主一愣。

笑道:小虞,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聂倩虞看看众人,道:任大哥有些耸了,所以我就早点儿回来。

说完,跟堂上众人稍微见礼,就随便坐在木青轩的下手。

听得聂倩虞如此说法,强盛脸上的怒意更胜,冲聂倩秀使了个眼色,那聂倩虞就咳嗽一声,对聂谷主说道:爹爹,这姓任的少年,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只要帮我回春谷度过难关,就要然让我们扫地出门的,怎么这么久了,还留在谷中?莫不是这厮变了卦,爹爹碍着面子不好逐走吗?若是爹爹不愿做这个恶人,女儿这就去跟他说个明白,让他别打什么歪主意,趁早出谷的好。

聂谷主听了,摇头说道:任贤侄留在谷中,并不是你妹妹的事情,是有其它紧要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贤侄?聂倩秀一阵的冷笑,道:爹爹都叫他贤侄了,那您这个贤侄的底细可曾打探的明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留在咱们回春谷,还拉起了关系,可莫要上人家的当才是。

聂倩虞听了,脸色煞白,道:二姐,任大哥可是侠义心肠,并没占咱们回春谷任何便宜,他只是聂倩秀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道:小虞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迷得失了平日的聪慧,这世间的坏男人最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明明心里对你有千般的主意,可就是让你看不穿,以为他万般不在意,只等你上了钩,他才会露出狰狞的面目。

我看这任某人就是这样的人,你对他的情意就是二姐这刚见过几面的人也都看得出来,他能不知道?既然对你无意,帮了咱们回春谷,咱们什么灵丹妙药的送他一些,再送些金银珠宝的就是,他远远的走来就是,干嘛还赖在谷内跟你拉扯不清?这山心里必定有见不得人的打算!聂倩虞脸色苍白,旁边的岳钟林听了,张口就要说话,可是被身边的聂倩蓉一把扯住衣袖,摇摇头小岳钟林一愣,很是不解,却见聂倩蓉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于是回头一看,只见聂谷主脸上阴沉的可怕,有随时发火的迹象,立刻就熄了说话的念头,眉头皱着看聂倩秀的表演。

这时,强盛咳嗽一声,阻止了聂倩秀接着的话语,笑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一个外人罢了小虞比咱们都聪明的多,哪里不知道小心谨慎?而且,岳父大人不也在这里嘛,他老人家断断不会被这伪君子欺骗的。

这个外人两字,咬得很是清晰。

聂倩秀听了,也是笑道:夫君说得极是,妾身不过是怕咱们自家人吃亏罢了,这才提醒一下小虞小外人终究是外人,不能给完全的相信。

随后,对聂倩蓉说道:你说小妹说得对不对呀?大姐。

聂倩蓉有些猝不及防,连忙道:二妹说得有理,有理,不过,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的。

说完就闭嘴,再不肯多说一句。

回春堂内静了一阵,就听强盛又说道:岳父大人,前次小婿说的那事儿,您考虑的如何了?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八十九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了泣话,聂谷串的嘴角露出经的冷的。

说道!燕心事情早在数日前我就已经回答过你的,还用老朽三番五次的跟你讲吗?强盛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怒容,脸上却还是和煦的异常,恭敬的说道:岳父明鉴小婿这事儿也不算是为难,而且,强势也不是外人,似乎我看着长大的侄子吧,他习武不成,也就是有些小聪明,您若是不帮一把,这孩子的前程可就堪忧了呀。

聂谷主冷哼一声道:巨鲸帮在江湖中也是有名的草派,你家侄子只要在帮中随意找些营生,不就解决?又何必舍近求远?岳钟林异了,不觉诧异,自己这岳父一向都是和蔼可亲,自家有事、甚至帮中有事都是有求必应,并不吝啬,虽说回春谷对巨鲸帮的态度不如鹿鸣门,可都是一般的女婿,想必对强盛也不会吝啬到哪里去的,不知这强盛要找岳父办什么事情,被岳父一再的拒绝?他正要开口,却又是一把被聂倩蓉拉着袖子,岳钟林看过去时,正看到自己娘子微微摇头的样子。

强盛眼角斜了一下聂倩秀,不再说话,聂倩秀委屈道:爹爹,强势也是女儿的侄子,每日都对女儿恭恭敬敬,为人很是不错,而且,回家之前,女儿已经答应了公公,这事儿必定要给人家办成的,您瞧女儿带回的礼物,那可都是巨鲸帮的孝敬,您就照顾一下女儿的面子,答应就是了。

聂谷主还是毫不思考,摇头道:若是其它的事情,老夫早就答应,你就算是嫁到巨鲸帮,可毕竟是老夫的女儿,怎会不考虑你的面子?可这事情真得是事关重大,老夫不能不顾及许多的。

随后,喝了口茶水,又说道:你们当日深夜归来,一大清早就将这事情跟老夫说了,老夫当时不是也没有立刻拒绝嘛,只是考虑再三,这涉及了咱们回春谷的声誉小老夫不敢擅自做主。

聂倩秀见状。

转头看向木青轩和费鹤,可是两人自从一进这个回春堂就闭口不语,一门心思的品茶,似乎从未尝过如此美妙的茶水,聂倩蓉不得不转头望向聂倩虞。

聂倩虞恼她刚才说张小花,也是撅着嘴边,一脸的不耐,并不看她,只用手指在眼前的空中乱画着什么,聂倩秀只当她在瞎胡玩,极为恼怒,若是张小花在此,想必就能看到,聂倩虞画的正是大衍五行阵图。

整个回春堂立刻陷入一种尴尬的宁静。

岳钟林实在是忍不住了,毕竟这个大厅之内,也就是他跟强盛是女婿的角色,这时若他不说话,先就在道义上,矮了一截,于是他咳嗽一声,说道:那个岳父,巨鲸帮虽然是一方大派,但毕竟是强势自小长大的地方,若仅仅在一个地方营生。

难免会有坐井观天的想法,他要是来回春谷,也算是取长补短,学了另外的本领,我觉得也是好事,况且强势前年也随二妹来过我们鹿鸣门,我观这孩子也还中规中矩,算是个小稳重的孩子,您就行个方便,聂谷主看着这个大女婿,有些哭笑不得:钟林呀,你觉得若是强势来我回春谷,巨鲸帮会送我成车的礼物吗?我会这么三番五次的拒绝吗?岳钟林哑口无言,聂倩蓉笑道:爹爹,切莫怪钟林,他也是一片好意,想帮帮二妹,只是没弄清楚什么事情罢了,不过,女儿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聂谷主叹口气:你们今天下午刚回来,自然是不知道什么缘由,倩秀和强盛他们求我的事情,跟你们六年前求我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话语刚落,聂倩蓉和岳钟林的脸色就是微变,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色,不再说话。

聂谷主又说道:若是强势只到我回春谷,我有什么好说的。

求之不得呀,可是,就像钟林的表弟一样的心思,想到传香教去碰碰运气,你道这个药童是好当的?且不说这么多年,并没见一个药童回转的,强势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话音未落,强盛说道:这个岳父但请放心,来之前我已经将其中的情况跟家父和兄弟说得明白,他们都觉得到了传香教,自然就是另有机遇的,回不回来都是无妨,若是能出人头地,回到家中,就能先,宗耀祖,一振巨鲸帮的威风。

聂谷主苦笑:咱们回春谷送去的药童,还从没有一人回转的,虽然听每年来人都说在传香教过得很好很好,可毕竟见不到活人,难免里面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聂倩秀依旧不依:那个爹爹就小…一心。

我们只答应将他荐到传香教,系干他的命适。

回柔不,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了聂谷主喝斥道:,倩秀,你却是糊涂了,你婆家的事情,就是咱们回春谷的事情,强势也算是咱们的亲人,事情明明有险,又不是没有其它门路,干嘛非要走这个独木桥?爹爹,这么多年,女儿也没求过你什备事情的,这事儿就当时女儿求你的,您就答应吧。

聂谷主依具摇头:,还有一桩的,传香教跟回春谷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甚至在江湖上也都力挺我回春谷,不过就是我们真诚的待人,每次来回春谷挑人,我们都是实打实的接待,将谷中着重培养的药童供他们挑选,从不来丝毫的虚假。

你要知道,传香教说的明白,只要我回春谷培养的药童,我若是让强势上前,岂不是弄虚作假?听了这话,强盛和聂倩秀脸上都泛起一丝的怒意,不过,还是忍了忍,并不发作,只软语相求:爹爹,强势虽然不是自己的药童,可毕竟是强盛的侄子,比咱们的药童都是知根知底的,真真不是外人,爹爹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这个,外人。

又是咬字有晰。

聂谷主摇头道:若是能破倒,前几年钟林的表弟我就破例了,何必再等到如今?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这时,聂倩秀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爹爹,不是女儿为难爹爹,既然你要顾及药童的妥当,那就不要将外人列入其中,就要将这一碗水端平,您一边想要把一个外人当作药童送入传香教,一边又口口声声拒绝自己人的前程,您说女儿能没有别的想法吗?聂谷主一听,脸上也是有怒意的,皱眉扫向岳钟林。

岳钟林大惊,连忙说:岳父大人,小婿虽然也是来迎接传香教来人,可是今日下午刚刚回谷,也就是在这回春堂才见到二妹和二妹夫的聂倩秀冷笑道:爹爹,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您既然想让任逍遥进传香教,就不要怕被别人知晓的。

然后,看了一眼也是满脸诧异的聂倩虞,说道:我当日看那任逍遥就是有些问题,就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相助就相助,事情完了,怎么还不走?就赖在我回春谷,还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回春谷的回报,我还以为他有多么的高尚,嘿嘿,原来他根本就看不上我回春谷的基业,如意的算盘早就打好,竟然是江湖上的超级大派传香教。

说不得,他这个算盘早在救小虞的时候,已经盘算的好了吧,嗯,甚至,他说不定就是对头派来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妥当的聂倩虞怒道: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任大哥呢?他当日可是连回春谷是什么都不知呢!聂倩秀冷笑道:这就更瞎扯了,我回春谷虽说不是传香教那般名闻江湖,可一个。

江湖中人,居然连回春谷都没听说过,这必定就有问题的小虞啊,你可切莫被人蒙了眼睛,蒙了心,别人把回春谷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闭嘴!聂谷主也是大怒:任少侠什么样子的人,老夫看得明白,他已经在咱们回春谷数个月了,若有什么品行不端,或者什么意图,我们哪里还看不出?况且,你大师兄、二师兄也都是跟他有接触,皆都是赞不绝口,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费鹤和木青轩也是头次听到张小花要去传香教,很是诧异,不过听师父说起,也连忙的点头:是啊,这任少侠确实是个坦荡荡的人物,不是你所想象的聂倩秀却不退缩,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只见过他一面,不过,就冲他要去传香教,我就知道,他救小虞的目的并不单纯。

而且,爹爹,任逍遥毒么说也是外人,他并没有真得跟我们家小虞结亲,您既然能让他冒充药童进传香教。

那又为何不能帮帮强势,让他也到传香教谋个大好的前程?聂谷主叹气道:,唉,这明明就是不同的嘛。

聂倩秀又是冷笑: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想抱传香教的大腿,给自己今后打算罢了见聂谷主还会是摇头,聂倩秀一咬牙:爹爹若是不答应,那就谁都不去,您若是让那厮去传香教,就别怪女心凡:第二更会晚点儿,估计晚上丑点。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九十章 妥协聂倩秀也有些撕破脸的样子,道:女儿的性子爹爹自然是知晓,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若是爹爹只让那厮前去传香教,那就莫怪女儿向传香教之人通风报信了聂谷主听了,并没有聂倩秀想象的狂怒,只笑眯眯:老夫并没有打算隐瞒任贤侄的身份,就算是传香教的使者知道此事,也不会怪罪的。

是吗?爹爹聂倩秀笑得像个小猫:爹爹肯定说他是小虞未来的夫君,这个身份传香教自然不会怪罪,可是,他们若是知道这个夫君不过就是个噱头,跟咱家的小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

对了,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呢?聂谷主终于怒了,大吼道: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聂倩秀一仰头:,只这一点点的小忙,爹爹都不愿意伸手,女儿实在是无颜再回巨鲸帮的旁边的强盛适时站起,喝斥道:小秀,你怎么能这样跟爹爹说话?。

随后对聂谷主施礼道:岳父莫怪,小秀就是这个脾气,您也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这些若是让传香教的人知道了,岂不就成了大事?轻则断绝了跟咱们回春谷的联系,重则说不定就出手教咱们回春谷的。

传香教的怒气,而可不是咱们回春谷,或者玉立联盟能承受的,你说是不是呀大姐夫?岳钟林听得入神,突然听到叫他,不觉惊醒般:哦,是的,二妹夫说得不错。

坐在两位师兄下首的聂倩虞,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爹爹,二姐和二姐夫的话说得没错,让张小花进传香教确实有这样的风险,不过,当日她也只是认为,张小花去传香教的事情,只有聂谷主、岳岩、玉立联盟几个帮主和自己知道,断不会走漏风声,也就谈不上什么风险的。

可是想不到自己二姐数日前深夜回到谷中,就说让强势进传香教谋个大好的前程,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的,最近就是大姐夫岳钟林的表弟,也是被自家爹爹一口拒绝,不过,她却是没想到二姐居然打探得如此详尽,一时之间她也没什么好劝解的。

聂谷主也是恼羞成怒,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了婆家的事情,居然要跟自己翻脸,送张小花去传香教的事情,其源头并不是人家张小花提出来的,人家只是问问传香教的总坛所在,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和岳岩一手安排的,唉,也怪这个岳岩,怎么就想到将他送到传香教呢?可是,再想想人家张小小花留在回春谷的这几个月里,对回春谷的影响,聂谷主不由又暗暗佩服岳岩的这个安排,若不是想着回春谷送人家张小花去传香教的恩情,人家张小花能把那么多的东西送给回春谷?炼丹的手法、大衍五行阵法,还有现在正炼制的绮炎丹,那可是能增长十年功力的丹药啊,真正是自己做梦都不能梦到的呀。

唉,这老二也是的,怎么就赶上这一波了,错错今年拒绝着也就是简单,可偏偏聂谷主也是无语,张小花所做的事情,都是回春谷的机密,聂倩蓉和聂倩秀是嫁出去的人,自然是不能透露。

可若是不说,如何能让她们知道让张小花去传香教是回春谷那这些秘密换来的呢?既然不能说,又要让张小花成行,聂谷主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妥协一途。

可是,看看聂倩秀的样子,看看强盛的样子,再看看聂倩蓉和岳钟林,聂谷主又是为难,一则二女儿嫁了外人,居然就跟婆家一条心,拿自己的软肋来威胁自己,实在是不可饶恕,二则自己先前就拒绝过大女儿和大女婿,现在又要同意二女儿的亲戚去传香教,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向他们交待的。

两难,绝对的两难。

岳钟林看看聂倩蓉,使了个眼色,聂倩蓉咳嗽一声道:爹爹,岩麒的爷爷在回鹿鸣门的路上跟我们说起这事儿的,怕我们知道这事儿会有些想法的,其实,这事儿既然是他爷爷跟爹爹商量好的事情,我们哪里会有其它的想法儿?上次的事情也是鹿鸣门的事情,既然他爷爷不在意,我们自然也不会在意。

他爷爷也说得明白,这事儿事关重大,千真不能外传,我们也听在心里,直到今日之前,我们从来都没再说起的,更没跟别人说过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聂倩秀,又道:况且这都是回春谷的私事儿,女儿都是嫁出去的人,断不敢干涉谷中之事;今次回来不过跟以前一样,应一、宗传香教面前露露面。

想让人家知道知道鹿鸣门。

其七口川的想法都没有。

爹爹只管做自己的决定,女儿都是没任何的意见。

岳钟林也是陪笑道:岳父大人,倩蓉说的正是我们的心里话,来之前,爹爹也是这般的嘱咐,您不用管我们的唉,这人跟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呀!都是一个娘亲,怎么长得就不同呀聂谷主更加的无奈。

强盛见此,立刻起身,躬身施礼:岳父大人小婿冒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断不会有如此为难的事情来麻烦岳父的。

聂倩秀也哀求道:爹爹,您就答应吧,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

聂谷主无奈,道:唉,你们暂且下去吧,让我再仔细考虑考虑这话本就是婉转的同意,除了聂倩秀,强盛,哦,还有聂倩虞都是格外的吃惊,他们想不到,聂谷主居然会为了张小花向聂倩秀和强盛屈服,这张小花到底有何等的魅力,能让聂谷主冒这么大的风险?聂倩虞不吃惊,那是因为她知道其中的一切,知道张小花的分量和他对于回春谷的作用。

聂倩秀和强盛不吃惊,是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聂谷主让张花去传香教,那就不得不让强势去,否则当然是鱼死网破的结局,这可不是聂谷主愿意看到的,只是,聂倩秀犹自不知足,急忙说道:爹爹,还考虑什么?人家传香教的使者昨日就到了莫愁城,说不定这会儿就往咱们回春谷而来的,您这一犹豫,黄瓜菜都凉了。

不得不说,聂倩秀还是太急了点儿,老爷子都默许了,您就不能给老爷子一点台阶下?强盛赶紧呵斥道:倩秀,怎么跟妾爹说话呢?还不快向爹爹道歉聂谷主怒极反笑:,看来你们还真是有心,就连传香教使者的动向都很关注,难得呀,若是把这般的心思用着帮派发展上,也许得益匪浅吧聂倩秀似乎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里面解释:爹爹休怪,女儿来之前已经答应公公,所以怕自己的面子落地,这才着急聂谷主冷笑:,你的面子就怕落地,那别人的面子呢?还有。

传香教使者的动向岂是我等能随意探知的?老夫劝你们还是少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否则惹祸上身,就是谁都帮不了的。

即便是爹爹帮了你这一次,下次也未必能帮你的听了这话,聂倩秀惊喜道:,爹爹,您这就是同意了?在场众人几乎都是要掩面的小话都说到这份上,居然还听不懂,这智商!强盛一拽聂倩秀的衣袖,再次起身,施礼道:多谢岳父成全。

这斯今晚的礼数几乎比一年都要多的。

聂谷主瞪了他们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起身进了内厅。

费鹤和木青轩见师父离去,立刻就起身,向众人拱拱手,转身就出了回春堂,今晚之事与其说是回春谷的事情,不如说是谷主的私事,他们在这里坐的也是屁股疼。

聂倩虞随即起身,脸色很是阴沉,斜眼看看自己的二姐,感觉已经不认识般,冲大姐和大姐夫点点头,径直追聂谷主去了。

聂倩蓉起身,看看自己的二妹,欲言又止,跟岳钟林对视一眼,皆都是摇头,携手离开了回春堂。

强盛似乎有达成心愿的喜悦小又有得罪岳父的顾忌,看看还是有些心不甘的聂倩秀,有些责怪道:看你平日精明的要命,今日为何这般的鲁莽?。

聂倩秀冷笑道:你且看今日爹爹的态度,那对咱们跟对大姐和小小虞明显两样的,我若是不争,几时能完成你爹爹的交待?可岳父大人明显已经松口。

你给个台阶下也就是了,干嘛逼着他老人家表态?你却是不知的,爹爹这话虽然是答应,可一会儿小虞只要在他面前一顿白话儿,我这一晚上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等明日传香教使者来了,只消说不同意就是,咱们能说些什么呢?可是,你也不能小不能怎么样?我这不也是为了回春谷好,为了咱们巨鲸帮好?只是爹爹现在执迷不悟,等以后他必定会感谢咱们的算了,别在这里说太多,回局说吧两人看看寂静的内堂,起导就走。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刚旧旧口阳…8渔书不样的体蛤!第四百九十一章 花无百日红是个精致的小小屋,聂谷走正坐着一边,闭目不知热省件。

聂倩虞快步走了进去,陪着坐在旁边,并不说话,过得半晌儿,聂谷主睁开眼睛,问道:小虞,你怎么看这事儿?聂倩虞平静地说道:但凭爹爹做主,这事情女儿没什么太多好说的。

唉,你二姐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如此的咄咄逼人。

若不是那强势我也是自小看大的,还真要怀疑她的心思爹爹不必多心,二姐怎么说也是回春谷出去的,断不会有害回春谷的意思,这件事情也许就跟几年前大姐夫家的事情一样,都想通过咱们回春谷抱传香教的大腿。

那强势若是能在传香教被人看重,混个什么外门弟子或者内门弟子之类的小岂不是让巨鲸帮都是脸上有光?也算是靠上了传香教的后台。

唉,哪里有那般容易?我回春谷跟传香教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也不见人家能援手几次的,还不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度过难关?爹爹说得没错,可这只是咱们关门说实话的,别人哪里知晓?只道咱们衣冠鲜明的,以为借了传香教多大的光!这才绞尽脑汁走咱们回春谷的门路就怕强势的口子一开,其他人等也会找回春谷办同样的事。

这可就难办了聂倩虞苦笑:那也是无法的,听二姐的意思。

若不让强势同去,任大哥也是休想,她必定会闹个天翻地覆,传香教的使者若是如二姐所言,明日就该到了。

咱们再想挽救。

也是不能呀。

但愿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难道嫁出去的女儿真就是泼出去的水?连爹爹的苦心都不顾了?。

随后,又看了一眼聂倩虞,笑道:也不知道小虞以后如何?聂倩虞脸上泛红,道:爹爹可是说笑,女儿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以后多半就是守着爹爹,在这谷里终老的聂谷主叹口气:任贤侄倒真是不错的孩子,只是。

聂倩虞立刻就阻止了聂谷主继续发挥:别说了,爹爹,任大哥可能已经心有所属,女心话说了一半,自己也是羞于出口。

聂谷主奇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居然比我们小虞还有吸引力?。

面对爹爹的安慰,聂倩虞半点儿欣喜的感觉都没,只是说道:任大哥的口风很严,女儿和小枯子怎么都打探不出的。

唉,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女子能配得上任大哥!。

不说了,小虞,这世间的好男儿也不是光你任大哥一个,你也不用在这一棵树上的,且把眼光放到长远一些,以我回春谷的实力,给你找个如意的夫君,不会是很大的问题聂倩虞一脸的寂寥:这事儿还是等过一些时间再说吧,任大哥毕竟还没被咱们踢出回春谷说到将张小花踢出回春谷,聂倩虞的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一丝笑容。

小况且,他还是以回春谷准女婿的身份进的传香教,就算是爹爹着急嫁女儿。

也要等这些事情过去再说的。

况且聂倩虞犹豫了一下:爹爹这次比武招亲的阵势极大,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还会再到咱们回春谷求亲?聂谷主一脸的歉意:小虞,这事儿爹爹考虑不周,真让你受委屈了聂倩虞深吸一口气,笑道:爹爹一片好意,就是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这点儿女儿哪里不知道?怎么会怪罪爹爹呀。

这事儿且莫说了,传香教使者明日可能就要来回春谷,如是跟以前一样,只在谷中停留一天,而任大哥的绎炎丹似乎还是要两天才能炼制成功,这中间还有一天的耽搁,爹爹还要多费点儿心思的唉,是呀,这倒是一桩难事,这传奔教使者到莫愁城的消息,我也早就知道,你说也怪啊,传香教每次都是先到莫愁城,然后消失不见,随后又来咱们回春谷,也不知道她们在莫愁城做什么?传香教的事情不是咱们能管的,就是二姐,爹爹,你也要再警告一番,千万不要玩火**。

传香教露出踪迹,就是告诉咱们回春谷,让咱们事先做好准备,你二姐那边,估计是巨鲸帮的人手,为了这次能让强势进传香教做的准备,估计以后肯定没有的。

但愿如此吧,不过,唉,算了,二姐和巨鲸帮也知道传香教的实力,断不会做什么出格的傻事儿是啊,你二姐虽然没你聪慧,耸也不算是愚钝之人,这点儿利害关系还左清楚。

咦,小虞,你怎么没精打采呢?算了。

时间凡红巾干爹爹就不多说了,你这段时间学习大衍五行阵。

也是耗费精力,早点儿休息吧。

聂倩虞听了,也不多说什么。

站起身施礼告退,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聂谷主久久不愿收回。

那瘦小的身影,有些疲惫的步伐,都昭示着女儿身上背负沉重的包袱。

是啊小虞的心都放到了御卜花的身上,这世间的男儿虽多,又能有谁再走入她的心扉?不消说是短短的时间。

就是数年之后,也未必能让她走出心中的千千结。

更况且,想想张小花无与伦比的武功,出神入化的炼丹术,还有鬼神莫测的阵法,这世间的男儿虽多,又有几人能望其项背?也难怪小虞情网深陷。

夜色已深,回春谷中虫叫一片。

虽然已经入夏,可回春谷依旧春天一般的天气,桃花庵的桃树林依旧,可那桃花早就谢了,只有郁郁葱葱的绿叶,想想当然张小花跟自己来到之时,那徇烂的桃花,聂倩虞一阵的感伤。

古人云的好:花无百日红。

小即便是四季如春的回春谷,也不能让娇嫩的桃花永远的绽放枝头。

毕竟,结了桃子的桃树,才是真正的桃树,桃花只是一个过程!回春谷的内谷。

丹房中的张小花。

全然不知道为了他去传香教的事情,回春谷几乎都闹出了内讧。

也不知道聂倩虞面对钟爱的桃林,心酸不已,他这时紧紧盯着丹炉中的药液,心中有些丝丝的紧张,如今已是炼丹的第十二天,丹炉中的药液已经逐渐成型,内中的旋转,也趋于缓和,张小花用神识仔细的查看。

那药液外层似乎正在形成一种阵法。

一种包含五行元气的阵法。

为什么说是似乎?那是因为,这种阵法并不同于张小花以前所学的所有阵法,或者说跟张小花修炼的阵法截然不用,张小花只是将阵法这个名称强自按给这个东西的。

这个逐渐形成的阵法将两味主药和其它数种配药所含的天地元气有序的调和在一起,形成一个内有乾坤,五行交融的丹药,而且这阵法也逐渐发生了张小花神识所不知的变化。

缓慢的隔绝了张小花的神识,让这个丹药成为一个纯粹的丹药。

张小花以前是练习过炼丹,甚至把回春谷有代表性的丹药都用仙道的手法炼制过一遍。

可是,在其它丹药的炼制过程中。

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鲜明的过程。

而正是这种过程,让张小花感觉,只有炼制这种丹药才是真正的炼丹,以前自己所谓的炼丹。

不过都是热身的过程。

低阶的丹药就有如此的功效。

那中阶、高阶的丹药,又会是怎样一个情景?张小花在最后打入一个法诀后,进行无忧心经的修炼之际,心中依旧有丝丝的期待。

又是一个修行夜。

那星光依旧透入将要成型的绎炎丹中,在孕丹的这十几天中,每天夜里张小花都会守在丹炉之前修炼无忧心经,那星光也就整整十几天都将那丹药笼罩在星光之中的,早先还是渺不可及。

现在,整个丹药中已经能够看到点点的星光,零星镶嵌在丹药之内,就如漫天的星星,只是这星光的加入,也不知是祸还是福!星光的汇聚也是积少成多的。

张小花先前并没有注意,知道第十三日的上午,不过是神识随意的往丹液中一扫。

蓦然之间发现的,孕丹到了最后。

神识基本已经不能再随意的扫视,内中的变化基本都看不到,而这星光却是跟其它精华不同,以一种很奇怪的排列分散在丹药的内部。

张小花一看到这星光,不由整个身子都是一僵,这东西可是在润脉丹的丹方中并没有说明,就是修炎丹中也是没有,是不是自己的炼制有了偏差?才出现这奇怪的东西?张小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从自弓投药到今日的孕丹,每个法诀,每个步骤都细细的回忆,也没有想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将这丹液从球形变成煎饼,再从煎饼变成圆球,就能出现这些星星点点?挠挠头,张小花惘然,这怎么可能,自己不过随便的使用法诀罢了,那法诀要是能平白生成东西,那就好了。

难道是因为润脉丹的配方不全?只用了修炎丹的药草?弗卜花正想间。

突然眉头一皱,耳边丝毫听到一缕丝竹的声音。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九十二章 孔雀大人二小花耳边听到经竹!声,不由得一愣,他在回春谷帆女口数月,这谷内向来都是僻弃的很,从没这般吵闹过,声响居然从外谷传入内谷,不过,随即,张小花心中一喜,莫不是传香教的人来了?当下,也顾不上审视丹药的异常,神识瞬间放开,径直扑向谷外。

只见回春谷山庄上下都是打扮一新,虽然没有像过年一样的张灯结彩,可看起来也是煞费了心思,山庄大门口一群人手捧着乐器,正卖力的吹奏,那丝竹之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聂谷主换了簇新的衣冠,身后随着聂倩虞、费鹤、木青轩等人,就是聂倩蓉和岳钟林、聂倩秀和强盛也稍微了靠后,等在山庄的门前,再往小路那头看时,一个车队大约十个马车的样子,正沿着小路往回春谷而来。

再仔细看时,车队的左右有二十来个劲装的年轻人,皆都是腰悬长剑,精神抖擞的骑马守在两边,特别是车队中间一辆稍大的马车两旁,更是有数人谨慎的守着。

一副敬业的样子。

张小花一皱眉,马车的帘子是遮住的,他若是想观看,不得不透入马车,可贸然将神识放入别人的马车,似乎不是君子之举吧,正犹豫间,突见一只白哲异常的手从马车内伸出,轻轻将车帘掀开,一个脸上戴着面纱的窈窕女子从里面走将出来,抬头望着远方的回春谷,似乎问着旁边的人。

而这时,车队稍后的一辆马车上,也是立刻下来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身穿一身的员外服,纵身上了一匹马,赶到前面,一脸的笑容跟那女子解释什么。

这女子似乎就是传香教的使者了。

张小花的神识在那洁白的面纱前盘旋良久,却是始终没有透过,不多时,就将神识收回,左右一会儿就要见到,现在张小花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丹药。

且不说张小花早在神识中已经见到传香教的来人,那回春谷山庄门口的聂谷主却是一脸的焦急,早先得到线报,知道传香教使者今日要驾临回春谷。

一大早就是好好的收拾一番。

根据以往的惯例,准备了迎客的礼仪,可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为何使者还没有到来?正相间,就见一骑飞驰而来,正是回春谷的护卫,待到近前大喊:谷主,传香教使者已经到了小路,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达聂谷主点头,对着旁边喊道:准备礼仪,欢迎使者。

就听得旁边的丝竹之声大振,比之刚才更为响亮,然后聂谷主道:,诸位,随老夫上前迎将使者说完,带着回春谷的众人,徒步往小路之上迎接过去。

等他们到了小路跟前,传香教的马车也是在望了。

聂谷主也不再往前迎接,只在小路前面留了空地,静静的等待。

传香教的马车到了跟前。

都停将下来,那身穿员外服的矮胖子,从后面打马近前,见到聂谷主,大笑道:老聂呀,几年不见,身体还好?。

聂谷主见了那个胖子,也是脸上露出微笑,快步上前,喊道:杨管事好啊,老朽这一清早就听到喜鹊的叫声,心里想着就是您老来了,这不,还真把您给盼来了妾谷主走上前,伸手抓住骏马的缰绳,那杨管事一跃而下,伸手就是拽住聂谷主的手,就像是分别许久的老友般。

聂谷主看看熟识的面容,说道:老朽不比杨老弟呀,您老可是生活在仙境,过得是神仙的生活,这几年也算是托了老弟的福,一切都是安好的杨管事听了,哈哈大笑道:神仙也是人做的呀,况且我也不是神仙,整个就是劳累的命,怎比的上老哥独占这个四季如春的山谷逍遥自在?随即又低声说道:聂老哥,才听说回春谷年前有些不好过的坎儿,怎么就不想着通知老弟一声呢?咱们老哥俩儿也是数十年的交情,虽说几年才见一面,可能伸手的时候。

也应该伸手的。

聂谷主抬头看看正逐渐听下的车队,也是低声道;我也知道老弟出来一趟不易,咱回春谷自己能抗的事情,还是自己抗的好,若随便一点动静就要寻老弟,那老哥哥的脸上岂不是挂不住的?杨管事一听,脸上动容,大拇指伸出道:聂老哥果然好汉子,怪不得我们堂主高看你一眼。

就这个气度,老弟拍马也是赶不上的。

聂谷主嘿嘿笑道:不敢,不敢。

随后又看看已经停下的车队,道:不过,杨老弟,这次到真有二小的事情,要请您老弟多多帮忙的六咦?那杨管事大奇,道:这似乎是老哥哥第一次开口求我吧,若不是极为难的事情,你也不会开口的同样的,他也是看看停下来的车队,低声道:这事儿一会儿再说。

然后朗声说道:走,聂谷主,我带你去拜见我传香教的使者聂谷主也是点头道:正有此意说着,有回春谷的弟子,将杨管事的马匹接住,聂谷主随着杨管事径直往车队中间的那辆马车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张小花神识中看到的那个蒙面的女子就掀开了车帘,走将出来,高高的站在马车之上。

杨管事和聂谷主快步近前,杨管事介绍道:聂谷主,这就是今次的使者,我传香教内门弟子孔雀孔大人。

聂谷主不敢怠慢,深施一礼。

道:老朽,回春谷谷主聂帅。

拜见孔大人。

那蒙面的孔大人将手微抬,轻声说道:聂谷主客气,这一路上没少听杨耀说起聂谷主的事情,回春谷在聂谷主的主持下蒸蒸日上,很有一番新的气象,让本大人开眼不少的。

而且,回春谷千年如一日的给传香教提供帮助,让传香教受惠不少,临来之时,家师交待过。

要向回春谷表示我们的感谢孔大人说话声音并不大。

不过在场每人都听得清晰异常,就像是在耳边说话一般,而且,那话语中透出无比的威严和不容置疑,聂谷主听了,立刻躬身道:不敢,不敢,孔大人客气,令上也是客气,能有机会为传香教做事,是我回春谷的荣幸。

孔大人虽说是感谢,可半点儿感谢的样子都是没有,听了聂谷主的回话,很是满意,点点头。

不再说话,回有进了马车。

杨管事见状,笑道:好了,聂谷主。

孔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还是请孔大人早点儿进庄休息吧,等下午将回春谷的事情搞定,明日一早我们还要启程的聂谷主也是点头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孔大人,杨管事,请,请谷内休息说完,欢迎的仪仗散开。

中间分出一条大路,孔大人的马车也不客气,当先驰了过去,杨管事和聂谷主皆是步行,随在一旁。

其它车辆也都随着,一辆接着一辆,进了山庄,而聂倩虞等人,更是连传香教使者的面都没见到小心的随着马车,回到山庄之内。

回春谷接待传香教的使者已经数百上千年,各种的规矩早就熟练,就是招待这杨管事也是数十年的,一切皆不必细表。

且说,杨管事和聂谷主小心的伺候着,将孔大人安排到回春谷接待传香教使者的阁楼内后,两人才携手来到回春堂内。

聂谷主不敢上座,非要请杨管事坐了。

杨管事连连摆手道:聂老哥,孔大人不再面前,老弟就不跟你客气了,咱们是几十年的交情,还虚套这些?你是回春谷的谷主,当尽地主之谊,这百花酿还没有让我尝一尝,怎么就把这位置让给我了?您老哥还是上座吧。

见杨管事推辞,聂谷主一沉吟,干脆直接两个椅子都摆在一起,笑道:杨老弟,这下如何?杨管事拍手道:既然每年都这样,聂老哥呀,下次我来直接就放两个椅子好了好说,杨老弟也算是凤春谷半个主人,没的说。

聂谷主朗笑道。

两人坐定,喝了香茶,杨管事就笑道:聂谷主咱们交情归交情,可老弟身负公事,还是先公后私的好,将今年的药童交割完毕,咱们再细细的唠瞌不迟,唉,回春谷的百花酿真得好啊,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再喝得到聂谷主有些心不在焉,低声说道:杨老弟这话怎讲?十年前不是已经将百花酿的配方教给老弟了?难道还没有酿造出来?杨管事撇撇嘴道:你的配方我早就拿到,也让手下按照配方酿造了,可偏偏酿成的酒味就是没有回春谷的好喝,你说是奇怪不奇怪?聂谷主笑道:那今晚杨老弟就多喝几杯,而且,我也准备了不少,等老弟走得时候带走就是杨管事一听大喜,道:既然如此,就多谢老哥了,哦,对了,老哥刚才说有什么难事的,是现在说呢?还是等交割完药童再说?。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九十三章 谈妥二幕老旦状,抬眼看看四周,低声道!,老朽记得杨老常,汗前来的时候,似乎说过极为喜欢神兵利器吧。

杨管事一愣,眼中随即放光:妾老哥却是好记性,当年不过是酒后的胡言,居然现在还记得清楚聂谷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大约三寸长短,古朴的剑鞘绿斑点点,递到杨管事面前,道:,杨老弟,帮我鉴赏一下?杨管事的眼睛自从那短剑出现,就没离开过那个剑鞘,见聂谷主递过来,也不客气,伸手就是接住,先仔仔细细看看外观,随后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双手微微用力,就听得一声轻响,明晃晃的短剑从剑鞘中抽出,就似平地出现一道闪电般,杨管事的眼睛先是眯缝起来,随即睁得大大,观看了半晌儿,嘴里才蹦出两个字:好剑!然后恋恋不舍送到聂谷主的眼前,道:聂老哥,这把剑是哪里得来的?叫什么名字?。

聂谷主并不接剑,只笑道:这把剑是铸器门的司老大从他们门派的废墟中无意发现的,并没有什么名字难得呀,世间居然有这锋利无比的无名短剑,简直堪比江湖上闻名的四大名剑呀。

可惜可惜什么?聂谷主说道:可惜老弟不能长久把玩吗?啧啧杨管事吧嗒吧嗒嘴,并没承认。

聂谷主用手一推,将短剑推回杨管事,说道:老朽自听你说过喜欢神兵利器,就一直留心,可惜机缘不巧,直到去年才闻知司老大得了这把无名的短剑立刻就想起了老弟,所以特地去铸器门向司老大讨要过来,就是要在今日送给老弟的,你就不用客气了这个小杨管事有些不大自然,将短剑递了回去,道: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咱们哥俩儿虽然交情好,可这贵重的东西做兄弟的实在不好收下的聂谷主一板脸道:杨老弟可真是见外,刚才都说了你是回春谷的半个主人,这短剑先不说是无名之剑,就算是四大名剑,也比不上咱们的交情不是,你就放心的收下吧。

见聂谷主生气的样子,杨管事也顺水推舟,道:既然聂老哥这般的说法,做兄弟的就不客气了小不过,聂老哥也不要把兄弟当外人,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说出来。

若是兄弟能办的,一定会为老哥办到的。

聂谷主这名贵的短剑送出,要的就是这句话,如今听了,哪里会不欢喜?只说道:这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就看杨老弟你管还是不管了,当然,若是杨老弟觉得不合适,尽管跟老朽说,做哥哥的绝对不会为难老弟说完,走到回春堂的门口,一摆手小不多时,从堂外一排走进来九个十一、二岁的童子,皆都是唇红齿白。

仪表堂堂。

九个童子进了门,一字排开小一起施礼。

看着这九个。

童子,杨管事一脸的纳闷,望着走回来的聂谷主低声道:怎么?聂老哥,今年人少吗?只九个人,是不是让老哥为难的就是这个?聂谷主摇摇头:,杨老弟,你且仔细看看,这九个童子如何?。

好的既然是传香教的公事,杨管事也不敢大意,先是走到近前一个一个的仔细观看,甚至还伸手捏掐骨骼,频频的点头。

随后,还一个一个的问冉药草和炼丹的知识,九个药童都是对答如流,毫不生涩。

检验完毕,聂谷主挥手让九个药童皆都下去。

杨管事才笑道:聂老哥,真是羡慕你们回春谷,每次都有这么好资质的药童,怪不得我传香教要单从你这里找药童呢聂谷主道:这九个药童可否满意?。

嗯,很是满意的。

聂老哥,若是你的难处在这儿,我这就可以回答你,这个忙我绝对能帮聂谷主苦笑道:杨老大有心,老朽这里拜谢,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且听我道来随后,请杨管事喝了口茶水道:刚才杨老弟说起去年我回春谷遇到的困难,想必已经知道其中的缘由杨管事笑道:是啊,我传香教虽然不太过问世事,但事关回春谷,还是有所察觉的,只是这背后的黑手,藏得还真是隐秘,就是莫愁城的人手,也没能查出任何的端倪,当然。

聂老哥若是有意,我回到传香教报请堂主,也许他老人家能有更好的手段将敌人从后面揪出来。

聂谷主摇头道:,既然是敌人,终究会冒头,没必要因这般小事打扰堂主他老人家的静修杨管千…乏;头,赞道!聂老哥可是好心计,比武招亲擂台饥,石两鸟之计,一则将江湖上所有势力的眼光都引到回春谷,令敌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回春谷有所举动,二则还给小虞找了个如意的郎君,做弟弟的不佩服也是不行啊说到这里,杨管事突然想到:对呀,小虞怎么不过来?怎么说我也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每次来都是叔叔的叫我,热情的很,这次怎么没见到人影?我这个做叔叔的都到了内堂,她也不来拜见?聂谷主长叹一声道:小虞知道你要来,心里也是高兴,只是我说这桩难事却是跟她有关小还是等老朽将事情说了清楚,再让她过来拜见不迟咦?杨管事更加惊异:,比武招亲都过去数月,咱们的小虞也哦,不对,听我们的眼线说起小虞的夫君似乎年纪不大的,也还没有成亲吧,准是的,并没听到回春谷办喜事的消息。

不过,这其中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出头?杨管事有些糊涂了。

聂谷主沉吟一下,就将先前跟岳岩、张小花三人定好的言语说将出来。

听了聂谷主的话,杨管事虽然脸色不变,可眼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这才叹口气道:聂老哥呀,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你从来都不求我什么事儿,你这等要求说实话,我哪里敢答应?你也知道,我传香教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从你这里要人?一则是你回春谷的药童确实资质好,吃苦耐劳,用起来得心应手,比我们自己寻找要省时省力,二则你回春谷是知根知底,送来的人都是值得信赖,你这个女婿,怎么说也是外人呀,只凭了擂台上三炷香的工夫,赢了擂台的比试,只能说明武功还行,可这并不能证明就是安稳可靠的人呀。

聂谷主脸色也是不变,似乎早就糕定,赔笑道:杨老弟,你说的很对,可靠、值得信赖正是咱们选药童的唯一标准,这老哥哥明白的很,所以在想将逍遥推荐到贵派之时,我回春谷早就将其底细打探的清楚,逍遥出身北斗派,远在北方,听到这里,杨管事一皱眉:北斗派?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不过,旋即笑道:,这江湖之中的小门小派也实在是太多,你杀我我灭你,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门派生灭。

聂谷主点头道:这北斗派确实老朽也没听说过,但是,这任逍遥虽然年纪还可确实是个侠胆义肝的好孩子杨管卓又是一愣:这又何解?于是聂谷主就将张小花护送聂倩虞回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杨管事听了,脸上大悦,笑道:我说老哥哥怎么就这么放心的让一个外来人这般容易的做你的女婿,原来还有这层干系在里面呀,若真如你这样的说法,任逍遥千里护送小虞回谷,这份大义,这份恩情,确实不易随即又嘿嘿一声的冷笑:就算是北斗派无名之派,我传香教若是留意,那也是没甚么的,只要在我传香教留了名,再返回江湖,他们北斗派也一样的名声大噪!聂谷主听了,心中一喜:我就知道老弟明白我的心思,若是不托底的人物,老朽哪里敢随便招来入赘?再随便的推荐给贵派?。

杨管事到没着急的答应,又说道:小虞呢?还是让小虞过来,我也好久没见这个侄女了。

聂谷主笑道:小虞早在门口候着呢,你且等着。

说完,走到门口,将一直等着门口的聂倩虞换入回春堂。

聂倩虞见到爹爹脸上有笑,知道事情有了着落,也是喜忧参半,脸上强带着笑容,快步走到堂前,大礼参拜。

杨管事见到聂倩虞走入堂中,明显的一愣,直到聂倩虞参拜了,才如梦初醒,赶紧起身将她扶起,上下打量一番,叹气道:小虞呀,你爹爹几年前就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也怪我这个做叔叔的,并没上心,只觉得你爹爹太过杞人忧天,关心儿女太过。

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你今年都杨管事皱眉算了起来,聂倩虞笑道:杨叔叔,侄女今年都十六尖了。

杨管事一拍额头道:可不小召经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

随后,很是遗憾的再次看看聂倩虞还正在发育的身体,道:可跟几年前,也并没太多的变化。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四百九十四章 难事一桩接一桩初事众话说得聂倩虞有此伤心。

可杨管事自小看她长心且也是传香教的来人,聂倩虞当他是长辈,只好强笑道:也许杨叔叔下次来的时候,侄女就会长大了杨管事苦笑道:,若是能有下次,做叔叔的一回传香教就一定帮小虞看看有没有好的丹药,可惜,这已是我最后一次下山,以后你们可能就见不到我了啊???。

不仅是聂倩虞,就是聂谷主也是大惊:杨老弟,这是为何?杨管事强打精神:也没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也是该年轻一辈出来历练的时候了。

聂老哥呀。

刚才我可是一再的暗示,你都没听出来啊,看来,你真是心不在焉呀聂谷主尴尬道:老弟说的极是,老朽这第一次,哦,也是最后一次求你办事,心里忐忑的很呀聂倩虞也在一旁,恳求道:这也是侄女的心愿,还请杨叔叔成全杨管事看看聂倩虞,笑道:小虞呀。

你可莫忘记了,若是你的如意郎君不去传香教,过得两三年,就算我不能为你求得灵丹妙药。

你们依旧可以洞房花烛,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而我若是把他带走了,这两三年间,你可就见不到你的郎君。

你能舍得了?况且,传香教内女弟子也是极多,你就不怕聂倩虞一脸的绯红,眼中也是犹豫的异常,这一切皆都看在杨管事的眼中。

只听聂倩虞施礼说道:还请杨叔叔成全,侄女虽然极是不舍得任郎离开,可他毕竟年纪还若只一味的贪图儿女私情,就算是把回春谷的基业交给了他,也未必能发扬光大,只有将他放到传香教内,才能真的习得炼丹的精髓,回来之时才能接的下爹爹的衣钵;至于传香教的女弟子,呵呵,既然有杨叔叔在传香教。

侄女何必担心那么多呢?。

杨荐事听了,大笑:小虞还是那么会说话,说得叔叔心里高兴呀。

那叔叔这是答应此事了?。

聂倩虞喜道。

杨管事摇头:这事儿不小小我还是要跟你爹爹仔细商议杨管事叫聂倩虞进来,一则是见见她,最为关键的是,要看看聂倩虞的反应,看看聂谷主所说是否都是实情。

既然已经验证了心中的所想,他自然还是要跟聂谷主商量商量的。

见状,妾倩虞看看自己的爹爹,施礼退下。

等聂倩虞出去,杨管事摇头道:我算是明白老哥的苦心小虞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确实不易立刻拜堂成亲,若是任逍遥哦,对了,光说任逍遥年纪却是多大了?十五岁聂谷主应道。

哦,十五岁,跟小虞倒是般配,可当药童却是大了不少。

所以,还要杨老弟周旋一二的着,妾谷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匣,递了过去。

杨管事不明白,奇道:这又是什么?。

聂谷主笑道:,这是回春谷内长得那棵忘忧草啊?杨管事叫道:就是那棵三百年的忘忧草?你却是舍得采摘了?聂谷主道:药草就是用来采摘的,现在不采,早晚要采,这忘忧草今年正好三百年,却是好用了,你就将它带给堂主,就说是我的孝敬,希望他能通融一二。

唉,聂老哥,不是我说你,天下间成材的道路千千万,你怎么就认准了传香教呢?你没看这成百上千年来,送到传香教的药童有几个能回转江湖的?就我的所知,也是典籍中记载的那个百年前的天才吧,最近数十年,能从药童到外门弟子的。

也不过就是一个陆离宏而已,你可要知道,从外门弟子到行走江湖还是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就算是到了可要行走江湖的时候,还要闯闯阵的。

闯阵?聂谷主奇道:我怎么没听过?杨管事苦笑道:这是我传香教的内务,你怎么能知道?你别看我隔几年就出来一趟,以为行走江湖就很容易,我们拓丹堂的弟子跟其它弟子不同,有外出搜集药草和药童的任务。

这个任务只是暂时的。

你那个乘龙快婿要是能达到行走江湖的地步,武功必须比我要高很多,通过我传香教的一种阵法才能考核成功,获准行走江湖的资格然后,他又叹口气道:通常到了这个地步,外门弟子的武功已经很高,获准行走江湖的同时,也获得了晋级内门弟子的姿格,而在传香教中,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待遇、修炼的武功可是差别太大的任何一个外门弟子讣消当卜内门弟子为奋斗的目可不能保证,你讼女绷到了传香教,能不能通过那个考核,若是不能通过考核,这一辈子可都要呆在传香教的,就算是通过了考核,我也不能保证你这个女婿就还惦记你回春谷的这个。

位子,还想着咱们家的小虞呀,毕竟你不在传香教,不知道内门弟子的诱惑有多大聂谷主满脸的诧异,道:贵派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区别我自然是知道的,孔雀孔大人就是内门弟子,她年纪比你小的多,你还以她马头是瞻,让她做正牌的使者,地位当然是内门要高的。

可这其中的关节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你且让我想一想。

其实,这些根本就是不必想的,张小小花只要求进传香教,其它的事情跟回春谷一点儿关系都没的,甚至张小花再来不来回春谷都是两说,可毕竟杨管事说到这里,聂谷主若是不装模作样的考虑,那就显得太假了。

聂谷主走出去一会儿,不多时回转,神色凝重的说道:杨老弟,我将其中的要害已经跟小虞说过小小虞坚持送逍遥到传香教,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吧,请杨老弟多多的关照,另外还请杨老弟回到派中,多多的关照逍遥,在他最后测试的时候,能帮就帮,让他早点儿回来杨管事苦笑道:,聂老哥,你以为做兄弟的在派中什么角色呀,出来也不过就是狐假虎威,在派内可是什么都说不上话的。

聂谷主拱手道:老朽知道这事儿很难,还请老弟将这话送到堂主跟前儿,回春谷这里绝对不会忘记堂主的恩典杨管事一咬牙,道:也好,既然是聂老哥第一次求我,我也不能却了您老的面子,反正我这也是最后一次来回春谷,这江湖上的事情以后跟我也是无缘,那就不如送老哥哥一个面子,这事儿我就答应了!说了半天,杨管事终于点了头,聂谷主大喜,连忙施礼,转头喊道:小虞,还不快来拜谢杨叔叔?门外的聂倩虞听了,满脸欣喜的跑进来,又是深施大礼,连连说道:谢谢杨叔叔,谢谢杨叔叔那杨管事似乎很是喜欢聂倩虞,笑呵呵的扶将起来,道:这丫头,谢什么呀,叔叔也没什么好帮的,只这不知道祸福的事情罢了虞啊,以后你这个夫婿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不要怪我啊。

聂倩虞笑道:侄女感谢叔叔还是来不及,如何会怪罪?能到传香教修炼,成为外门弟子,那可是任大哥的荣耀呀,我代任大哥谢谢杨叔叔了。

听到这里,杨管事心里动,问道:对呀,小虞,我都来了半天,这事情也定下来了,你这个任大哥怎么也不出来让老夫看看?做叔叔的也帮你把把关?。

这个聂倩虞犹豫一下:任大哥暂时不在回春谷中。

嗯?杨管事一皱眉头,望向聂谷主:使者明日一清早就要离开回春谷,任逍遥不在回春谷,可如何跟我们一同出发?聂谷主又是赔笑道:这也正是一桩难事的。

不过,任贤侄明日晚间即可归来,若是平日,咱们就当是难事来做的,可杨老弟这毕竟是最后一次来回春谷,多耽搁一天,让老朽尽尽地主之谊,想必孔大人也不会多加怪罪的吧杨管事一脸的苦笑:,聂老哥呀,聂老哥,你这可不是一桩难事,而是两桩呀,真是一桩比一桩难。

刚才那件,不过是通融一下我家堂主,这件可就直接要找孔大人了。

唉,若是以前,换个别的使者,要想更改时间,那可是千难万难,不过,我随着孔大人一路走来,感觉孔大人到跟其它内门弟子有些不同,很有平易近人的意思,左右我也是最后一次出外,等我晚间跟孔大人说说,兴许能有几分的转机聂倩虞两人听了,都是大喜,聂谷主更是喜笑颜开,自己的五年功力就要到手,能不兴奋?这时杨管事又道:,不过,成与不成我可不能保证,若是孔大人明早执意要走,聂老哥呀,你刚才跟我说的事情,可就白说了啊聂谷主点头,道:正该如此的。

于是,聂倩虞退下,杨管事拿起茶杯。

喝了口茶,可惜茶水还未咽下,就听得聂谷主道:杨老弟。

老哥哥这里还有件事情杨管事立刻就将嘴里的茶水喷出,脸色大变。

请投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五百零五章 又见送别芯,半天。

聂倩虞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尖看看率唇妥优,虽然知道能见一面就是少一面的,可是面对略带无情的冷淡,自己明珠暗投的情感,聂倩虞总也鼓不起勇气。

毕竟还只是情窦初开的花季。

想着想着,聂倩虞突然眼睛一亮,将手中的梳子丢掉很远,大声喊道:小祜子小祜子。

等小挂子着急忙慌跑到楼上小就听聂倩虞接着喊道:快去。

快去,把我的针线拿出来。

小挂子却是纳闷,不晓得小姐怎么突然做起女红,只是见到聂倩虞兴冲冲的样子,心中早就念佛,赶紧去帮着寻找一应的事物。

丹房中的张小花终是没有等到聂倩虞的到来,天色已晚。

暮色时分,回春谷的上方居然阴云密布,不多时,就雷声滚滚,下起雨来,盘膝坐在丹房,听着外面熟悉的雷声,张小花有些跃跃欲试,许久都没有引雷。

可是想到近在外谷的孔大人,张小花立刻就是熄了这般想法,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传香教,可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修炼,就断了寻找二哥的途径,得不偿失呀。

张小花一直参悟口诀,直到子时来临。

这才布下禁制,修炼起无忧心经。

雨夜,点点雨点,润物无声,只是,打在窗台,打在房顶,打在树木上得噼里啪啦,却是让回春谷无数的人都难以成眠。

不管是年老年幼,不管是功力的高深,但凡心中有愁,皆是如此。

一夜有话,只是难以分说,直到凌晨那雨才渐渐的歇住,只是依旧的阴翳,并不能看到星光和朝阳。

张小花准时醒来,一睁眼,耳边没有雨声,不觉笑道:再停天晴,正是赶路的好时辰,好兆头。

可是,等他收起禁制,走将出来,才突然现,在他丹房的门口,早就站了两个手拿雨具,衣衫有些潮湿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手里还牵着一个似驴非驴,似马非马,似鹿非鹿,似牛非牛的牲口。

不是聂倩虞和小挂子,又能是何人?此时已经七八月份,正是天热,可回春谷气候有些不同一般,那是四季如春的,一夜的阴雨,又有阵阵的冷风,雨夜后的清晨里却是有些清冷。

再加上衣衫已经有些淋湿,聂倩虞嘴唇都冻得有些微微的颤抖。

张小花见状,心中没来由的微疼,疾步上前,嗔怪道:小鱼儿,怎么来的这般早?衣衫都淋湿了小干嘛不叫我?聂倩虞还没说话,身后的小祜子大声道:小姐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那是雨都没停,一路行来,难免要淋湿的。

而且,你倒是睡得死,我把嗓子都是喊破,也不见你应了半声,早知这般,就让小姐晚点儿来的。

这时小挂子手中的四不像欢欢,也是欢快的叫了声,奔了过来,伸出舌头亲昵的舔舔张小花的脸,张小小花自打到了回春谷,就将欢欢扔给人家饲养,自己并不打理,如今也是半年都没见,如何不高兴?只是,此时张小花无心关注欢欢的情况,轻轻拍拍它的角,对聂倩虞说道:咒卜鱼儿,还是先进当中暖和一下吧,看你冻得,我都心张小花很是适时的住嘴。

聂倩虞强笑道:不用了,任大哥,这时辰已经不早,传香教的车队一般都是天不亮就准备的,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谷中之人帮忙收拾了,这会儿想必已经快就绪,任大哥还是早点儿过去,莫给人不好的印象。

可是张小花看看聂倩虞的脸。

没关系的,任大哥,这会儿虽然冷。

咱们走到外谷,想必就是暖和了,可不要耽搁了你的行程。

好吧。

张小花点头,然后走回丹房,将昨晚早就收拾的一个小包裹拿着,又将自己的般若重剑拿了出来,将这两个东西都放到欢欢的背上,说道:那咱们就走吧。

于是,小挂子牵着欢欢当先走了,张小花和聂倩虞慢慢的走在最后。

出了内谷,东方已经有些透亮,远远的看到在一片空地上,传香教的车队已经整理好,只有个别的地方还有人走动,张小花刚开始不敢放出神识,怕被孔大人觉,可看到车队。

突然想到自己前天用神识观看车队的时候,还有昨日直接用神识透过孔大人面纱的时候,并不曾被她知晓的,想必她看出自己不妥,肯定不是神识的问题。

当下,张小花就将神识放开小果然,远处的阁楼,杨管事和聂谷主两人,还有几个传香教的弟子,正在楼下恭敬的等候,那孔大人放下心来,张小花这次注意到,身边的聂倩虞一身鹅黄的衣袍,打扮的甚是俏丽,就是平日不施粉黛的脸上。

如今也是略加打扮,正是当日回到回春谷时的样子,只是当日扎了辫子,今时却是披散的长,更显的成熟,只是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可仓促之间,张小花并不能分辨的出来。

两人走得甚慢,聂倩虞手掐这衣角,暗暗咬着嘴唇,张小花也是低着头,静静的走,两人并不言语。

直到远处出现孔大人、杨管事和聂谷主等人的身影时,两人也不过刚走了一段短短的路程,看到人影出现,聂倩虞意识到马上就是分别的时候,眼圈立刻红红,说道:,任大哥。

你马上就要走了,我,我不知你是否想好在传香教的一切张小花低声道:,左右就是打探,我只小心就是,若能学些东西,我也是愿意小鱼儿,你就放下心吧那就好,任大哥你,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切莫说着说着,聂倩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

说话间,孔雀等人已是走了一半的距离,而张小花两人还没走得一半。

聂倩虞不安的看看那边。

伸手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瓶递给张小花,道:任大哥,这两个玉瓶是昨日爹爹拿给我的,一个是绮炎丹。

一个。

是玉还丹,我知道你身上也有,不过,这毕竟是难得之物,多留一份是一份,你且拿了吧,我反正也用不上。

啊??!张小花诧异,这东西倒腾来倒腾去,怎么又要回到自己的手中?张小花连忙推辞:修炎丹只要一颗嚣,够,多了也是无用,玉还丹我这里还有不少呢,你自己留着吧小聂倩虞哪里肯依:修炎丹提升功力。

对你最是重要,你去传香教也是用得到;这玉还丹就更重要了,治疗内伤有惊人的药效,你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什么危险,能多拿个玉还丹,就多一份的保障张小花摆手:,先不说玉还丹我这里还有,就是那绮炎丹,只第一颗有效,其它就是多余了,我用不到的,你拿着吧见张小花推辞,聂倩虞眼泪几乎流下:多一颗,总有多一颗的用处。

伸冉去的手,顽固的放在张小花的眼前,丝毫不收回来。

张小花心中无限的感动,看着两颗江湖中人人都会垂涎欲滴的圣药,被聂倩虞毫不犹豫的送到自己面前,只为给自己多一份可有可无的保障,张小花摸摸有些酸的鼻子,往远处看看,凑到聂倩虞的耳边小小声道:小鱼儿,你且收好吧,这绮炎丹我这里也有很多,我只告诉你一个,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呸聂倩虞忍不住啐了一口。

张小花看看另一个玉瓶道:这玉还丹嘛,那个叫什么的孔大人,给了我六颗,我铁用着呢,你也别小看你任大哥,我几时受过内伤?而且而且这玉还丹么,说实话,我真的用不上,它虽然名声很大,可是治疗不了我的内伤。

什么?聂倩虞奇道:玉还丹可是疗伤的圣药,如何治不了你的内伤?任大哥你可莫要诳我张小花做神秘状:小鱼儿,我只对你一人说,我修炼的内功很是奇特,寻常的丹药对我没用,你可千万注意保密,不要对别人说这两句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说得聂倩虞心中甜蜜蜜,半信半疑,张小花嘴角一翘:你任大哥几时诳过你?快收起来,别让传香教的人看看,否则你爹爹都服用不了的。

聂倩虞犹豫着,张小花又道:你若是不收起来,我可是要生气的。

这句话半真半假,聂倩虞可是当做圣旨,立刻收入怀中,唯恐惹他一丝的不快。

见状,张小花笑道;这才是乖乖的小鱼儿此时,孔雀已经上了马车,抬头望望。

眉头微皱,聂谷主见状,赶紧道:孔大人莫怪,我这就催促一下孔雀哼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不必。

杨管事在一旁赔笑:此去也是多年。

两人也不知何时能见。

多说几句,多说几句聂倩虞见孔大人已经到了马车上,不敢多留张小花,急道:任大哥,你快去吧,我就送到这里小你你后面却是不能说出,眼圈红红。

已是哽咽。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零六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不,花看着聂倩虞的小脸庞,点点头,然后转身…※小挂子牵着欢欢,离得不远小张小花走到小挂子面前,看看小挂子也是流着离别的眼泪,叹口气,飘身而上,回头看看聂倩虞,一拍欢欢的秃角,欢欢快步往车队跑去。

孔雀看了张花骑的四不像,低声道:这四不像是任逍遥的坐骑?聂谷主赔笑道:是的,这四不像很是通人性,叫做欢欢。

嗯。

孔雀不置可否,一摆手道:启程。

杨管事大声喊道:孔大人有令,启程!随即,各人、各车都运动起来,车队就要出。

杨管事回头对聂谷主一抱举道:聂老哥,兄弟这就走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啦。

此时,杨管事也顾不得叫聂谷主了。

聂谷主看着数十年相交的老人儿,也是抱拳:好的,兄弟,一路平安,有机会来回春谷,老哥随时恭候大驾。

哈哈两人眼睛有些含泪,笑着分手。

可正在此时,远处又传来一阵的叫喊之声:任大哥,任大哥川正要走进马车的孔大人立时停了下来。

扬头看着远处。

只见那边,聂倩虞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高叫着:任大哥,等等在泥泞的草地上追了上前。

张小花也是闻声停了下来,见聂倩虞追来,又看看那边孔大人的马车,一拍欢欢,回身赶了过来。

也许是草地湿滑,也许是泥泞绊脚,总之,咱们可爱的、容易受伤的聂倩虞,又是脚下一滑,径直摔倒在泥水之中,此时张花离得还远,就是有心扶起,也是无力。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聂倩虞扑到在地,可是,她的手还高高的举起,随后,小心的爬起,唯恐弄脏了手中的东西,往前接着奔跑,离得近了,张小花赶紧下马,聂倩虞扑到身前。

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张小花的面前。

气喘吁吁道:任大哥,我也没其它东西好送你的,这,是我昨日亲手做的丝囊,你且收了,算是做个纪念看看聂倩虞满身的泥水,甚至脸上也是有泥滴,再看看她手中那个碧绿的丝囊,张小花心中再次感动,小心的接过,却听到聂倩虞红着似要滴血的脸,低声道:里面的东西请任大哥珍藏,以后再看。

张小花手指微搓,丝囊已是露出一个缝隙,不用眼睛细看,神识之中看得仔细,那,竟是一团乌黑的青丝!张小花恍然,怪不得料才看得聂倩虞有些不顺眼,原来是头!张小花再也忍不住,眼睛也是红红,低声道:小鱼儿聂倩虞终于哭将出来,扑过来,倒在张小花的怀中,任大哥川张小花双手举着,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聂倩虞双手抱着张花的腰,眼泪不要钱的涌出。

此时,远处的孔雀眉头微微蹙动,低声喝道:车队,出!竟是用了内力,整个回春谷都是听的清楚。

看着张小花和聂倩虞的众人皆是不敢耽搁,立刻醒过神来,纷纷动身。

张小花心中一紧,却不知是否该推开聂倩虞。

唉,正是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张小花正犹豫间,就听那孔大人又是低声道:任逍遥,一会儿快马追来,切莫耽搁了行程。

说完,孔雀径直进了马车,再不言语。

众人皆是诧异,只有聂谷主面露喜色,远远看看泥地里的两人,带着回春谷的众人尾随这传香教的车队,慢慢的送将出去。

将头埋在张小花怀中的聂倩虞,孔雀的第一句话并未听得清楚,第二句话却是听得仔细,不由脸上通红,就要将头抬起,此时,张小花心里一动,终于将手放下,抚摸在聂倩虞的黑之上,然后将嘴凑到聂倩虞的耳边…聂倩虞的身上一阵的燥热,心中又惊又喜,这,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呀,任大哥怎么能,可是,随即,耳边却传来张小花的说话之声聂倩虞先是一愣,后是惊喜,再是迷茫,最后则是感激多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张小花才抬起头来,笑道:小鱼儿。

你可记得清楚?聂倩虞满脸的通红,却是不将手臂放开,道:记得清楚,任大哥,这这真的是北斗派的内功秘籍?我能能修炼?张小花点头:是的,不过,你要誓,这个修炼的功法,谁都不要告诉,就是你爹爹都不能说!聂倩虞坚决的点头。

好了,小鱼儿,可以张小花不好意思说得明白。

聂倩虞心领神会,赶紧松手小娇羞道:任大哥莫怪,小虞有些失礼。

看着聂倩虞娇羞的神情,张小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怪的,怎么能怪呢?二二露出幸福的微笑,咬着嘴角,并不说※两人静默片刻,聂倩虞低声道:任大哥,快走吧,再不走。

可就要耽搁行程,若是孔大人怪罪。

前般努力都是白费的。

张小花点头,笑了笑,又一次捏捏她的鼻子:我可要走了,你莫再哭鼻子。

总会有见面的机会聂倩虞点头,可是眼泪又不争气的涌出。

张小花叹口气,一咬牙,转身欲行,又听到聂倩虞叫道:任大张卜花心里一动,再次转身,看看远处候着的小挂子,低声道:聂小鱼儿,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不过你可莫要怪我,而且也不要跟别人说聂倩真拼命的点头。

张小花低声道:其实,我不叫任逍遥,我真正的名字叫张小花。

张小花?。

聂倩虞惊讶的张开嘴,眼中有着泪花,可是。

又想笑出声来,她万万没想到小武功卓越,杀人毫不手软的任大哥。

居然有这么个可爱的名字!!!见到聂倩虞惊讶,张小花急忙解释:聂小鱼儿,你可莫怪我,不是我不解释,我可是没机会,哦。

你别忘记了,你的年龄,到最后都是骗我的,若不是因为比武招亲,你也不会见到张小花如此的焦急,聂倩虞忍孙主扑哧笑出声来:不怪你的。

任大哥,还叫任大哥?。

聂倩虞瞪了张小花一眼:你不是要瞒着旁人,我不叫你任大哥,还叫什么?。

张小花挠挠头,唉,被这丫头哄了,将什么底细都露出。

神识之中,传香教的马车虽然走得慢,可也已经远了,张小花不敢耽搁,道:聂小鱼儿,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内功循序渐进切莫着急。

好了,我真要走了。

小张小花终于又伸出手,抚摸了聂倩虞的头,转身,飘身上了四不像,一拍欢欢的秃角,四不像嘶叫一声,撒开四蹄,径直追了过去。

张小花盘膝到坐,一直都望着聂倩虞。

心里五味陈杂。

不哭。

不哭,任大哥都说了不让我哭聂倩虞心中念着,嘴里也是低声念叨,可是望着张小花越来越小的身影,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四不像上了出谷的小道,张小花犹自伸伸手,挥动了离别,挥动了留恋,聂倩虞见状也赶紧招手,只是不一刻,身影已是消逝又过一会儿,知趣的小祜子走上前:小姐,任大哥已经走远,您也赶紧回去换换衣服吧,这样会得病的任大哥?!聂倩虞听了,心中泛起微微的温暖和笑意:这厮从来都不愿意吃一点儿亏,我不过就是少说了年纪,他就记在心里,就是真正的名字,到得最后一刻才悄悄的告诉。

哎哟,聂小鱼,张花。

岂不是很绝配?难道他。

一瞬间。

聂倩虞痴了。

就是小祜子在旁边的呼唤也是听不见!张小花盘坐在欢欢背上,等看不见聂倩虞了,才回过身,他若是用神识,还是能看到聂倩虞的,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分别总是残忍。

可不折磨自己多次?看看手中的碧绿丝囊,张小花心中叹气,将她小心的收入钱袋。

欢欢背上除了般若重歹,自己的小包裹。

还有一个硕大的包裹。

不用说就是聂倩虞给他准备的。

张小花用手摸摸,知道里面东西甚多,又是嘴上叹气,往前方望去。

眼睛所望,已经不见车队的影子,不过。

不远处有回春谷的弟子等候,想必是聂谷主的交待。

等张小花近了,赶紧躬身施礼,指明车队的方向。

张小花含笑点头,催动四不像紧紧追去。

追了一阵,终于看到远处一堆的人,正是聂谷主带着回春谷的众人跟杨管事等传香教之人依依作别,见到张小花追来,杨管事大笑:我们的痴情人终于来了,聂老哥。

你也不必送了,送了这许久,不就是等他吗?聂谷主笑道:都是,都是,杨老弟也值得我送这么远。

拉倒吧,以前从来都没送这么远聂谷主哈哈大笑。

张小花近前。

也是下马,跟聂倩蓉和岳钟林,聂倩秀和强盛,还有木青轩和费鹤等…施礼作别。

最后,走到聂谷主面前,深深施礼道:聂伯父,多余感谢的话小小侄也不多说了,您的交待我记在心中,断不会辜负了您,您就请放心吧聂谷主点点头,欣慰的笑了。

张小花看看欢喜离别的众人,又道:以后若是回春谷有什么需要小侄的地方,但请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忙。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零七章 思想教育不小花说得甚轻,聂谷丰办是微微点头,伸年在他肩膀圳口凹,表示知晓,不远处等待的杨管事看着,颇有翁婿离别的感觉。

随即,张小花一拍欢欢竟是跟着杨管事去了,远远的回头,冲站在原地并不挪步的回春谷众人拱手。

这才一扭头,跟上传香教的车队,愈行愈远,逐渐的不见。

望着已经成了黑点儿的张小花,聂倩蓉纵马到聂谷主的身边,道:爹爹。

女儿一直都想提醒爹爹的,但女儿毕竟早嫁,不敢妄自议论谷中事务,现在传香教使者已走,女儿实在是憋不住。

想。

聂谷主笑道:还是担心任少侠会给咱们回春谷带来麻烦吧?聂倩蓉脸上烧,喃喃道:虽然任少侠对咱们回春谷有恩,可毕竟聂谷主一摆手,道:倩蓉,记住,任少侠对咱们回春谷恩重如山,具体事宜你也不必知道。

咱们做这点儿事情,也是必须付出的代岳钟林此时也上前道:岳父大人,这任少侠可是江湖上少见之人,平白就这般放走小虞可是要犯相思的呀聂倩蓉呸的啐了一口:哪里有你这般说小姨子的?聂谷主捋这胡子怅然道:任少侠非是池中之物,他只是机缘未到,早晚都是翱翔九天的,咱们回春谷可就唉,就只看咱们小虞是否有这般的魅力了正说间。

聂倩秀和强盛也是上前,三人互相望望。

都闭了嘴。

聂倩秀好奇的看看闭嘴的三人,笑道:,爹爹和大姐也在议论这个任逍遥吧,这厮倒是乖觉,将爹爹哄得糊涂,居然答应让他去传香教!唉。

爹爹。

不是女儿说你,即便是他护送小虞回来,不过就是赶个马车。

送个人,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其它目的?我回春谷偌大的基业。

这上门女婿的好处他哪里不知晓?当日就见他假意的推脱,可后来怎么不见他主动的离开?依女儿所见呀,他必定早就打探的明白,把咱们回春谷当作去传香教的跳板,而且顺手还玩弄小虞的感情,将咱们回春谷纳入手中强盛倒没说得直白,只道:岳父大人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妥,任逍遥不过就是外人,就算是底细清白,最好也不要看到聂谷主的脸色不善,强盛也不敢说完,只道:反正以后岳父大人要多多小心才是聂倩秀见状,冷笑道:自古忠言都是逆耳,爹爹。

女儿也是为咱们回春谷所想,您老要不领情。

我们做小辈儿的也不能抱怨。

不过,强势之事还是要多多拜谢爹爹的,现在传香教使者已走,我们已经吩咐家人备好马车,女儿这就回巨鲸帮了,将此事跟公公说起,想必公公会过来致谢,到时女儿再回来吧。

听了此话,聂谷主一摆手:不必了,强盛,回去告诉你爹爹,这车儿今后不必再提,就当没有生过吧,若是走了风声,可是不好的强盛称是。

随后。

夫妻两人纵马先行离开。

聂谷主看看众人,也是一摆手:走吧。

回谷。

然后又看看传香教走去的方向,早就不见人影,一拨马,径直回了回春谷。

该送的人已经送走,该走的人也已经走了,数月的光景如同昨日,回春谷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只是,有了绎炎丹,有了炼丹的新手法,回春谷还能是以前的回春谷吗?聂谷主心中升起一片的希望!且说张小花,骑着四不像追上前面的杨管事。

那杨管事离着车队挺远,缓缓而行,一看就是在等待张小花。

张小花近前,拱手道:杨管事,小的多谢您能帮忙杨管事看看张小花,眯着眼笑道:任贤侄,你这四不像倒是不错。

应该也是回春谷送你吧?张小花一愣,也不辩解,笑道:正是聂伯父的好意杨管事点头:聂老哥和小虞对你真是不错,竟然连谷中珍奇的四不像都送你做坐骑了,真是让我羡慕的,不过这都是小事儿,他们为了你,居然连推荐药童的规矩都不顾,把后门都走到我这里来了张小花恭敬说道:是啊,聂谷主和小虞的厚爱小的没齿难忘。

杨管事冷笑:没齿难忘有个屁用,以后衔草结环,知恩图报才是正道张小花更是一愣,拱手道:这个杨管事但请放心的小的如何不知?以后从传香教出来,必定回报回春谷的杨管事摇头,依旧的冷笑:任逍遥,你和聂帅都把我传香教小觑了,回到江湖?谈何容易!回春谷也不知有多少的药童进入传香教,又有几个回过回春谷?你也莫想的太远张小花暗中腹诽:这杨管事什么意思?我没齿难忘了,你说不行,我知恩图报了,你还是不行。

你倒是想让我如何是好?张小花依旧的恭敬:那还请杨管事吩咐。

不管昨日小的是什么身份,可从现在起,就是传香教的药童,有什么事情,还请杨管事多多的指点见到张小花态度谦逊,杨管事心中点头:嗯。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好办口且说你先前的身份,你是回春谷的姑爷,记住了,是小虞未来的夫君!张小花大窘,暗道:哎哟小这个巨大的帽子戴着头上可是听着好听的,连手都没摸。

就被打上了烙印,若是小鱼儿听了,说不定心中欢喜的紧。

他也不好反驳,尴尬的笑道:这个小的知晓,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杨管事一摆手。

道:。

我也算是看着小虞长大的,聂帅既然将他的女婿交到我手中,我必定会好好的看管,而且,你也要记住,回春谷还有你的未来媳妇儿苦候着你呢晕菜!张小花叫苦: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聂谷主都不摆准岳父的架子。

这,这不相干的人到是唉,人家也是好心,倒算是聂谷主没交错人的。

不过张小花心中大喊冤枉:你到是给我敲警钟了,可人家聂小鱼儿可不是苦候呀,说不得明日碰到个俊俏的郎君,可就嫁了,只我一人被你死死盯着,我杨管事见张小花不说话,又道:而且,你现在的身份也就是我拓丹堂的一个药童而已,这个身份更是不比你先前,说的明白,就跟你回春谷中草药的童子一般,甚至还要低贱不少。

你心中也先有个准备,莫要不适应。

张小花点头:这个杨管事但请放心,小的知晓,聂伯父也叮嘱过的杨管事也是点头,话锋一转:既然知道现在的身份,那我可要告诉你,我传香教自上而下皆已女弟子为尊,但凡见到女弟子,皆要小小心,放正了姿态,摆正了心态,给我做个清心寡欲,有口有心的好药童。

张小花听了,差点从四不像身上跌下:至于嘛,说了半晌儿,不过就是警告我不要沾花惹草,辜负了聂小鱼儿?果然,就听杨管事又道:不管是你先前的身份,还是你现在的身份,都是不易招惹传香教的女弟子,先不说你辜负了聂帅和小虞,就是我拓丹堂的规矩也是不饶你的张小花苦笑:杨管事。

您老倒是看看我这样子,像招惹女弟子的人吗?。

杨管事上下看看,微微摇头。

不过,又是看看前面的车队,低声道:任逍遥,你且告诉我,嗯,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别人的小你认识我们孔大人么?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杨管事一脸八卦的样子,让张小小花诧异,他连忙摆手:孔大人?您老这话可不要乱讲,我在章长老那里还第一次见到孔大人的。

而且她老人家带着面纱,我就是连面都未见,都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怎么可能认识?更别说见面的。

你真的不认识?杨管事依旧不信:可她见到你怎么就那么反常?而且,刚才还那样厚待你,就连你不准时启程,都不责怪,你当我是傻子?张小花纳闷:不就是晚走一会儿嘛,有那么严重?他依旧摇头:您老想呀,我若是认识孔大人,还何必让聂伯父找您老?直接找孔大人岂不是,?小嗯,这倒也是杨管事皱眉,又道:。

不过,即便是孔大人看上你了,你小子也要记住,莫存了攀高枝的念头,要是这样,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你拉下马来,嘿嘿,你莫以为你是比武招亲擂台的魁就洋洋自得,我传香教高手如云,随便拿出一个弟子。

一个小指头都能把你碾死,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想辜负小虞,老夫随便找人就能把你阉掉,让你只能看不能吃。

看看杨管事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小花又差点儿栽下四不像,这进入传香教的第一节思想教育课,后果居然这般的严重!!!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零八章 小姨夫儿到张小一花面如十煮杨管事其是洋洋得意,叉笑贼一侄切莫害怕,我这个小做叔叔的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只要规规矩矩的在传香教做事儿,本本分分的,这以后的路你那个准岳父和我都已经研究好了,你只跟着走就是。

光明大道就在眼前,你以后在教中的一应都由我这个做叔叔的照应,不比其他人等没根没靠的强上百倍?得。

看着杨管事那副看看你上道不上道的样子,张花颇为腹诽,刚刚举起大棒一顿的警告,这时就要给个胡萝卜,你以为我真是十五岁的孩子呀。

只是他依旧的恭敬,只带着两只耳朵。

见到张小花恭敬,杨管事愈高兴,一拍胸脯:虽说药童能出头的极少,可不是还有你杨叔叔在吗?我必会在堂主面前给你美言,给你创造无比的条件,让你尽快能达到外门弟子的门槛,嗯,然后老夫再找相熟的弟子,好好教授于你,让你能早点通关下山!张小花闻言,正要问问这个通关的意思,那杨管事又是话锋一转:可是,这都是要在拓丹堂的关照之下,就算是内门弟子嗯。

她若是有什么事情找你,你你切莫理她,或者找了理由推拖只是,看你像是二十岁的人了,可毕竟也只有十五岁,就是个药童,这孙怎么就看得上你?但愿我杞人忧天这话却越说越是气弱,似乎没有更好的理由。

张小花心中早就笑翻了天,看杨管事对孔大人的恭敬,那在传香教中的地位不用说就是相差太远,而他却强自拿了拓丹堂当做盾牌。

说服和教育自己,唯恐自己红杏出墙其实,若自己真得有攀龙附凤的想法,看杨管事对孔大人的忌讳,自己只要以靠得上孔大人。

这杨管事就是拉着拓丹堂的紫参老人,估计也是动的自己一根的毫毛吧。

只是,张小花有这个必要吗?就是一丝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吧。

张小花又好气又好笑的拱手:杨叔叔,你且放了心,您这话小侄记得清楚,断不会让您担心,这承诺的话说说轻松,可是小侄这会儿即便是说得天花乱坠,杨叔叔也未必全信的,不如以后且看小侄的作为吧。

杨管事欣慰的点头,暗道:还真是这般的,你此时就算是再讲的好。

回头望孔大人怀中一靠,我能说什么?不敷衍了事,倒有点儿意思,不枉小虞看重的。

嗯。

杨管事板着脸:那以后就看你的行动了,我会将你放到我眼前,仔细看管的。

晕!张小花大惊,心道:你要是这般盯死了我,我还怎么寻找二哥?不过,他依旧笑道:那就是最好,能跟着杨叔叔,还不是省了我多少的辛斟杨管事欣然点头,正要催马,却又嘱咐道:对了,这叔叔小侄的称呼,私下叫叫就是,断不可让人看出你我的交情,否则,以后就是想行个方便,也要被人看出的。

哎哟,又晕。

张小花无奈:我还想依靠你呀。

怎么说都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一般。

只好笑道:这个小的知晓,杨管事但请放心吧。

好,走吧,任逍遥,你们回春谷的马车现在走在车队的后面,一共是六辆马车,三辆是送到传香教的物品。

早就并入前面交给派中的弟子看管,你们十人所坐的车辆走在最后,呵呵,聂谷主照顾你,让你跟强势一个马车,其他八人则是挤坐两车的。

张小花笑道:这还不都是杨管事的关心?杨管事哈哈笑道;怪不得小虞看上你,你这嘴也是很甜的。

说完,纵马前行,心中爽快的得很:***,人的感觉真好,怪不得古老头,一不高兴就来我,看着任逍遥这小子被我得一愣一愣,心情爽得很哟。

张小花哪里知道他的所想?只在后面摇摇头,一拍欢欢的秃自,也径直追上。

传香教的车队先前就是十数辆,再加上回春谷的马车,已经是二十余辆,从前到后,蜿蜒也不短,传香教先前的护卫弟子略显不足走在后面的一个弟子看到杨管事和张小花追来,大声道:杨管事,听说这小子手下有两手?杨管事笑道:任逍遥能把那龙腾山庄的剑公子打下擂台,自然有点儿水平的,这消息你小子不是也知道?嘿嘿,弈说昨日还被孔大人一掌打得吐血?那弟子有些幸灾乐祸。

孔大人什么水平,这小子再厉害,也是不能跟她老人家比呀,就是你,一样不比他厉那弟子很是受用,笑道:也不知伤势如何?张小花有些莫名其妙,拱手道:吃了伤药,还在恢复当中。

不过没什么大碍的。

嘿嘿,那就好,只是,那玉还丹可是好东西呀那弟子话没说完。

张小花立刻明白,暗自撇嘴,皱眉道:是吗?竟然是这般呀,可惜,昨日我只服用一颗,其余的都被聂谷主要走,要早知这般珍那弟子冷笑:早知这般珍贵你就不给了吗?嘿嘿张小花叹口气不说话,随即一副恍然醒悟状,举手就要往怀里拿,道:哎哟,我倒是忘记,聂谷主临行之前给了我一些回春谷自制的补血丹,师兄若是也受伤小的倒是愿意孝敬一些的。

别那弟子倨傲的一摆手:别这样师兄、师兄的叫。

搞得我跟你很熟似地,我这般的问你小不过是因为护卫车队的弟子人手不够,知道你略懂武功,想让你在后面照看一二,你这么说,到显得我贪图你什么。

你回春谷的补血丹虽然江湖中有名,可在我等眼中不过是寻常之极的丹药,你也莫想就凭它来走动关系,更别像你这样没来由的咒我受伤!张小花一副受教状,连说不敢。

那弟子随后说道:既然你伤势已经无碍,那这车尾就交给你了,不过,你也别害怕,我等在前面帮你开道。

你不过是做个摆设,但凡有什么事情,你召唤一声就是,我们马上赶来。

张小花笑道:那是最好,师但请放心,小的会严加防范,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警示那弟子见张小花一副表忠心的样子,而且煞有介事,心里暗笑:,这痞货居然将自己当颗葱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只是个药童而已然后摆摆手,昂挺胸拍马向拜见那弟子走远,杨管事笑道:任逍遥,切莫放在心上。

我派中人皆都是眼高于顶,眼中容不得旁人,这弟子虽然是外门弟子。

也是这般张小花笑笑,他怎么会这样的蔑视放在心上?随后,杨管事也是悄悄地凑上来,低声道:那个任贤侄,玉还丹?张小花点头:的确如此,我也不晓得这玉还丹这般珍贵,以为不过就是疗伤的丹药,聂伯父一说,我就全给他的,我这伤势,也不过是吃的补血丹!杨管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怪不得你伤势还没完全好,刚才我还纳闷呢,玉还丹都吃了小还没有好,原来是吃的补血丹。

聂帅这老不死的,还有这手儿,早知昨日我就问他讨要了。

杨管事不经意露出了口风,看看张小花笑道:你也莫看我。

玉还丹的珍贵等你到了传香教自然知晓,到时候,你就会后悔全部给了你那个准岳父!杨管事越是这般说法,张小花越是觉得自己选择正确,若是他拍马屁给了两人,说不得一会儿整个护卫的外门弟子都会过来讨要,王小还丹本就不多,给谁合适不给谁合适?这还没进传香教的门儿,先就得罪了这么多人,咳咳,还是自己留在的好。

就算是以后给二哥,给缥缈派的人,也比得罪人好吧!教育过张小花,又没捞到什么油水,杨管事道:,任逍遥,你且在后面守护吧,若是累了,到马车上稍稍休息,我要到前面伺候孔大人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吧。

张小花拱手谢过。

杨管事也不停留,径直追过车队,往中间去了。

张小小花神识放开,往前看去,那车队的中间,孔大人正一人一车,盘膝坐在马车之内,不知是在练功还是在沉思。

张小花想了一下,骑着四不像也是追上车队。

他不敢耽搁任何的时间,现在牵神引的口诀还未曾完全参透。

或许能一时瞒住孔大人的察觉,可是一旦到了传香教,可就未知了,若是被传香教的长老、掌门等人看出端倪,中间可就是送入虎口的羊肉呀,不要说二哥的消息没探到,就是连自己都是自由难保。

等张小花行到车队的后面,随便看看后面几辆马车,正在寻思哪辆车里坐着强势,就见得最后一个马车的车帘掀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探出脑袋,恭敬的喊道:姨夫!凡:大年三十,给大家拜年!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零九章 赶路得那少年叫他小一姨夫。

张小花差点儿没从四不像背生帆,这都是哪门儿的亲戚,聂谷主还叮嘱我留意你,你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我收了性命,谁有耐心现在跟你攀亲戚?。

于是,张小花故作一脸的不解状:你就是强势吗?怎得这个好强势的名字?又如何叫我小姨夫?那强势一脸的笑容:小姨夫却是糊涂了,我管聂谷主的二女儿聂倩秀叫婶儿,自然是叫聂倩虞为小姨了?您跟小姨天造地设的一双,我不叫您小姨夫,还能叫您什么?至于名字么,就是一个称号,到了传香教没准儿就要改成别的称号,也是没所谓的,您说是吗?小姨夫?。

看着强势一脸的精明,一脸的阿谀,张小花心中没来由叹口气:,你这话前面说的都对,只是我跟你那个小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的牵连,这小姨夫之类的,还是别叫了。

而且,你说的极对,到了传香教连名字都是要改,咱们这样的关系还是不拉的好强势一脸的恭顺,道:小姨夫说的好,可您跟小姨的关系虽然没成为现实,不过早晚都是要煮成熟饭,小侄不过早叫了一阵儿罢了。

其实,不管到了传香教,如何改名字,您不都是我的小姨夫?小侄在心中永远都是这样认为的你张小花也是无奈,这厮实在是太能说了,自己可不是对手,只好道:这般的叫法,让人家传香教听了,难免有想法儿的,还是改了的好那该如何称呼?还请小姨夫是教。

这个?张小花也是为难。

谁知道传香教怎么个称呼方法于是随口说道:不行就叫名字吧,反正以后身份都是药童强势笑道:,此药童可是非彼药童的。

小姨夫的名字我可不能直呼,还是叫任,少爷吧张小花略微皱眉,想了一下,只好说道:随你吧,进传香教之前也只有这样了,以后的事情小以后再说吧。

强势恭敬道:听任少爷份咐随后看看张小花座下的四不像,笑道:小的可是久慕回春谷的四不像,我婶儿从不带我去看,想不到任少爷这样的面子,居然将这四不像骑了出来随后,转头看看前行的马车,轻声道:听我婶儿说,传香教从回春谷招收药童,向来都是什么东西都不让带的,只随身的衣物,您竟然能将四不像骑来,想必也是能带入传香教,这份待遇,啧啧,还真张小花一惊,他可没想那么多。

只是觉得骑个坐骑罢了,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优待,随即,他很是自然就联想到昨日跟传香教使者孔大人的碰面,自己能骑着四不像到传香教,肯定是孔大人的默许,别人也许没见过孔大人的真实面貌,以为自己跟孔大人是旧识,至少也有一点儿的联系,可面纱之下的孔大人,张小花可是看得清楚,虽然是美丽绝伦,可跟自己没半个大钱的关系,她怎么就会对自己另眼以待?这倒是蹊跷。

不过,张小花只摆手道;这还不都是杨管事的一片好心?只是这样又给他添麻烦,早知这样小我就不骑了。

强势又是笑道:,骑了就是骑了,也彪显小姨夫的不凡呗。

对了愤夫,刚才小侄隐约听到传香教的弟子请您护卫车队?嗯,什么请不请的,就是个摆设哎哟,怎么又叫小姨夫了?张小花这才醒悟。

小姨夫小侄叫得顺嘴,一时也改不过来小侄保证,只在无人处叫,但凡有第三者,一定叫您少爷!你张小花有些气结,暗道:这小子不过十二岁左右的,怎这般的能套近乎?跟人家比比,本少爷当年就是白痴一个。

当年在浣溪山庄居然被马景这样的人捉弄,要是这厮过去,早不把马景耍得团团转?这时,强势又神秘道:我婶儿跟我叔对您的武功赞不绝口。

我当时还不觉得,以为夸大,现在看来,居然能让传香教弟子看重,还真是了得呀小侄真是佩服死小姨夫了张小花哭笑不得。

又听得强势说:,小姨夫,以后小侄的前程可就交到您的手中,您可切莫忘记了小侄。

对了小姨夫,小侄自小学得一手好的按摩说法,您是不是累了?这就上车,让小侄好好的伺候一番?强势阿谀的样子,让张小花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摆手:,不累,不累,这还刚才开始赶路。

强势笑道:如是小姨夫累了,尽管说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小侄闲着也是闲听了这话,张小花又是差点儿一头栽下四不像,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你这么形容的吗?扶着欢欢宽厚的背,张小花一阵的侥幸,若是一般的骏马,这一会儿可就三番五次的从马上栽下,那还了得?张小花一板脸道:强势,你且在车上做好吧,路才刚刚走。

以后日子还长,我到前面看看。

说完,一拍欢欢,往前赶去。

强势见张小花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不觉露出灿烂的微笑,一回身钻进宽敞的马车。

前面两辆马车则坐着正宗的童子,看到张小花骑着四不像往前,透过马车的车窗,都是一脸的羡慕,见张小花看过了,有懂事的,早就拱手施礼,还有极个别的赶紧低头,似乎避让什么。

再前行几个装着东西的马车小就有传香教的弟子,骑马悠然的看着,见到张小花过来,早已得到其他弟子的通知,知道他也看护马车,就冲他略微的点头,道:任逍遥,前面的马车是我传香教自己的东西,你就不用管了,只看护好你自家的东西就是,不用往前行的。

张小花拱手:,谢师兄提醒,在下这就回转。

这个师兄。

两字刚出口,就知道不对,果然,那弟子也是眉头一皱,好在这弟子性格还好,一摆手:去吧,不过以后不要乱叫张小花大窘,暗道:这传香教的外面弟子就这般的牛?不过叫年师兄而已,就这么在意!冉年缥缈派的弟子似乎也没这般吧。

若是平日,张小花也许就会问问,不叫师兄改叫什么的,可看看那人臭屁的样子,他也懒得开口,拱拱手,转身而去。

等张小花走得远了,那人从鼻子中冷哼出来,轻声道:不过就是一介药童而已,就算是回春谷的姑爷,还能在我们面前充什么?要不是看在前两日回春谷招待到个的份儿上,早就削了你的面子。

既然知道自己不过就是摆设小而且传香教的马车也不欢迎自己前行,张小花就只在自家这六辆马车旁边呆着,依旧是那般盘膝而坐,微微闭目参悟自己的口诀。

传香教的车队从回春谷出来,并没有往莫愁城去,而是在一个路口拐了弯儿,径直往西而去。

二十多个马车的车队,张小花虽然没见过,可平日的行商这等阵势也是不少,就是当年张小虎走镖之时,车队也是比这个少不了多少,所以,一路上,固然有不少人驻足观看,却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反倒是车队最后一个人一副睡意洋洋的样子,还骑了个奇怪的骡子,引起的注意更多。

好在传香教的弟子见识足够,也不拿张小花平等的对待,于是也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只专注自己的营生。

张小花呢?就更不在意,从诱鹤城到莫愁城,也不知多少人莫名的眼光洗礼,他早就习惯。

就这样,一过就是两日,车队按照传香教的行程已是走了很远。

说到传香教的行程,张小花也是佩服,还真是级大派的架势,人家选道并不尽是官道,很多也都是蜿蜒的小路,就是深山和老林也不避讳,想想自己当年跟聂倩虞和小枯子,一般的小路都是不走的。

起初,张小花也很忐忑自己昏睡的习惯,可这两日来,却现,人家传香教车队的行程有条不紊,每每到天黑之际,就能到得一处安歇的地方,而这地方也往往都已经安排的妥当,并不是随便的什么客栈,吃喝住宿皆是现成,似乎就是传香教自己的地方。

张小花自然还是跟强势一个房间,虽然强势一到心的伺候,嗯,端茶递水的伺候,再不多言。

至于夜间的修炼,那就更简单,一个指风过去,强势还不乖乖的一睡到天亮?弄得强势这两天欣喜不已,还以为自己失眠之症终于有了好转一般,每日醒来都会唠叨许久,烦得张小花又是差点一个点穴。

话说这天,正走在崎岖的小道上,闭目修行的张小花突然心中一动,神识立刻往前放出,似有警觉。

凡:大年初一,万象更新,新年新气象,大家都财,嘻嘻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章 苍穹坞见在传香教车队前方几百丈远。

衣甲鲜明、整齐站古炽破人,手里皆是拿着兵器,这些人的前面则是几个斯文之人,虽然手中没有拿着兵器,可是太阳穴高高的鼓起,腰里还悬着宝剑,一看就是剑道中的高手。

当前更是一个羽衣星冠的老者,手拿一把羽扇不紧不慢的扇着,一副坐等鱼儿上钩的模样。

张小花见状,心里一惊,怎么刚从回春谷出来,就遇到了埋伏?可是,若说是埋伏却也不想,哪里就这样直直的站着?还不都找个隐蔽的地方,等车队一过,就来个措手不及?正在奇怪中,那老者则做出更为让他不解的举动,只见那老者抬头看看太阳,眉头稍微一皱,这时远远的高处,有人拿着个小旗,急着摇着,那老者脸上一喜,立刻回头吩咐什么,几个年轻人将手一摆,张小花以为人家要埋伏起来,可是那数十个劲装的武士,将手中的兵器收起,快转到山后,不多时已然回来,有些人手拿花束,有些人手拿托盘,还有一些人抬着硕大的箱子。

这些人来到路边,各自排好阵型,一脸的恭敬。

张小花看了一眼托盘比然大悟,那托盘之内竟是一些酒食。

晕,原来是拍传香教马屁之人呀。

随即,张小花也就懒得理睬小继续参悟自己的口诀。

不多时,传香教的车队就来到那些人等待的地方,头前带路的弟子将到此此景,也不紧张,大喝一声:前方何人?竟敢挡我传香教的行路?那头前的老者也不着慌,上前一步,温声道:,在下苍穹坞毛齐,在此等候传香教使者多时,还请使者停留片刻,鄙派有酒食奉上,稍微歇息一下,若是可能前行数里就是鄙派的所在,请使者在鄙派休憩一晚,不知可否?那弟子笑道:毛掌门,你有心了,我这就去禀报使者,看使者是否答应说完,拍马回行。

不多时,有沉着脸回来,道:使者有令,苍穹坞毛掌门的心意已领,只是我派车队还要赶路,就不停下了,多谢毛掌门那毛卓门却是不让道,依旧笑道:还请再禀报一声使者,先前的各位使者,也都是在鄙派歇息的,鄙派也早已准备了酒食,还请使者赏脸那弟子有些为难,正要拨转马头,就听得一声冷哼:毛掌门,我传香教的行程什么时候让你安排了?我去不去苍穹坞,那是我的决定,虽然前般的师兄弟给你面子,我就一定要跟她们一般嘛?。

这声音不高,可犹如就在耳边,毛齐大惊,赶紧深深施礼道:不敢,小的哪有这样的胆量,只是觉得使者一路劳累,想尽尽孝心罢了,还请使者明鉴孔大人听了,更是恼怒:既然知道那还不让道?你这般树在路间,还让我们行走吗?毛齐听了,疾步往后退却,将大路让开,孔大人声音又起:今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必再通报于我,直接赶开就是。

那头前的弟子,不敢耽搁,立刻回头答应,然后对毛齐呵斥道:,毛掌门毛齐见状,赶紧做请的姿势小道:不敢打扰,请使者一路走好传香教弟子一扬马鞭,当先走了,其它的马车也成一字型,从苍穹坞一干人前慢慢的驰过。

苍穹坞的弟子虽然被孔雀呵斥,却一点儿都不敢流露出不满之色,只恭敬的施礼,静待车队的离开。

直到车队大多都离开了,只剩最后回春谷的马车时,他们才稍稍抬起眼睛,眼中有些嫉妒的眼神直直盯着那几辆马车,似乎早就知道这些马车是回春谷的一般。

可是,当他们的眼睛落在车队旁边骑着四不像,盘膝而坐微微闭目的张小花,皆都是眼中一惊,都是眉头紧皱,相互看看,又低下头来。

张小花坐在四不像身上,早就把他们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喜,想必这苍穹坞拍传香教的马屁不成,也许会迁怒跟传香教关系不错的回春谷,而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车队中,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回春谷带来麻烦。

果然,等传香教的车队走得远了,那远远望着的毛齐回头问道:最后那个弟子骑的似乎是回春谷的四不像吧?后面一个年轻人点头道:小爹爹,您说得极是,正是四不像,这牲口也就是回春谷这等地方有另外一人也是不屑道:这回春谷就会拍传香教的马屁,竟然连仅有的四不像也送给了传香教,这份儿礼物可不是江湖中人人能送得起呀。

毛齐也是点头:怪不得传香教对回春谷事事照顾,每次出来都到回春谷去,我等们这时看到后面一人正紧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就问道:小三儿,你一向都是话多,今天怎么就闷葫芦了?是不是被传香教吓住?那小三儿抬头道:爹爹,刚才您就看那个四不像了,孩儿却是看着那个骑四不像的弟子很是面熟,似乎哪里见过的,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毛齐一摆手:往年传香教的使者或多或少都会停下来休息一下,还有几个直接就歇息在咱们苍穹坞的,也许你那时见到的吧。

那小三儿依旧摇头:不是的,爹爹,若是以前见过的传香教弟子,孩儿恭敬还来不及,怎么就能忘记?才才领路的不就是上次去过咱们苍穹坞的吗?孩儿还是记住的,这最后的弟子,似乎是最近才认识的,而且也是远远看到的,并不清楚,所以才想不起来说到这里,眼中一亮,一拍额头道:我却是想起来了,竟然是这厮毛齐一愣,呵斥道:怎么一惊一乍的?快告诉我,那人是谁?不是传香教的弟子竟然在传香教的车队中?小三儿笑道:不是传香教的弟子能跟传香教走,自然就是回春谷的药童了!毛齐一摆手:小药童不过十岁左右,也都猫在车内,哪里会跟护卫的弟子一般敢骑马走在外面?小三儿说道:爹爹,你还记得回春谷半年前的那个比武招亲擂台比试吧,那个击败了龙腾山庄剑公子的十四岁少年?听到这里,毛齐自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这斯就是你们半年前所说的那个任,什么的?小三儿点头道:丹才还不能确定,现在是越想越是了,当日孩儿离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这厮后来进了回春谷,就是连酒席都没参加,所以孩儿记得不是太过准确。

那聂老儿后来不是宣称任什么来着?任逍遥。

嗯,说任逍遥年纪还刚十四岁,要过几年才能跟他家老三成亲,这怎么就难道是当药童送到传香教?可他家的老三怎么办?那个比武招亲的比试又算什么?毛齐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也不知这聂老儿打得什么如意的算盘,要将回春谷跟传香教绑得更紧?算了,不多想了,我还是跟孙老儿等人商议商议吧。

那小三儿也是点头道:爹爹这般想法最好,落星盟虽然实力不济,可毕竟门派众多,消息也是灵通,找他们最是合适。

好了,众儿郎,咱们打道回府,现成的酒食,旁人不吃,咱们自家人享用。

后面众多弟子皆是高喊,瞬间将刚才的诅丧一扫而光。

传香教的车队接着往前行,又是走了将近二十日,这期间像苍穹坞这般守候在路边,想要伺候传香教的门派数不胜数,可引路的弟子,有了先前的经验,学了乖,见到这些门派的掌门,皆都是毫不客气,直言呵斥,而马车也是丝毫不停,直接就从他们前面驰过。

刚开始张小花还寻思,传香教这样做法是否合适,会不会得罪人家,可眼前的所见却是让他看到了江湖中级大派的气派,那些被拒绝的门派莫不是唯唯诺诺,高声的赔罪,还有很多更是深深施礼,直到马车都走了很远都不敢起身。

哪里有半点儿被拒绝的气愤?每每见到这样,走在最后的张小花都是暗自摇头:奴性呀,这就是奴性,但凡这样的门派只想找个坚实的靠山,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实力,如何能屹立江湖?更谈何百年,十年,甚至万年?唉,这厮是站在,哦,不对,坐在四不像上说话不腰痛,他哪里知道开宗立派的艰难?若没有左右逢源,曲意奉承,这些门派就是十年也未必能坚持的。

车行了将近月余,气候逐渐的潮湿,周围的环境也是变化,山峰逐渐的多了,山上的树林也逐渐的多了,而且是不是居然有很多低矮的光秃秃的小小石峰出现,就像是用石头筑成的树林一般。

饮食当然也是变辣变酸,只是张小花平常吃得也少,还并不在乎。

这一日,行过浓郁的小矮林,前方是又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坐在欢欢背上、牵神引口诀已经有了突破的张小花,突然神识放开往前探去,只见数里之外,一条凌空的索道,一个束手而立的青衣汉子,正稳稳地站在索道之上,随风而动。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一章 挡路之人终于出现山不是很高,可两山之间相隔甚远,山涧则更是深的可怕。

一道索桥架于两山之间,就似一条黑线,在鼓荡的山风之中,很是摇摆。

那青衣的汉子,就悠然站在索桥的当中,背负着双手,面对这传香教车队来的方向,静静的等待。

不时,有山风吹过,将汉子的头和衣襟吹起,哗啦啦作响。

可汉子的眼睛眨都不眨,正正的盯着前方。

张小花的神识笼罩过来,那汉子也是未曾觉察,直到张小花细细的打量之时,他才微微的皱起眉头小下颌稍稍抬起,心中有些诧异。

但是等他运功细细查看,张小花早就将神识离他远了。

这难道又是某个门派搞的什么欢迎的噱头?张小花暗中嘀咕。

他倒是想把这挡路的汉子归于猝击的一类,可这一路上,传香教明目张胆的很,并不掩饰自己的行程,各个门派也都能事先在其路上恭候,却没有见过任何不利于传香教的事情生,渐渐的张小花自己也明白,传香教的弟子为什么说让自己护卫车队不过就是摆设,那是,所到之处人家欢迎都是不及,谁会有歹念?只是此时车队离那索桥还是很远,青衣汉子并不曾察觉车队的到来,身上的杀意也并未流露,是故也觉察不出他到底是友是敌。

又行了一顿饭的功夫,索桥近了。

那青衣的汉子突然眼角一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身形微动,一刹那,无形的杀气立刻从他身上散开,直直的就往传香教的车队冲来。

骑着四不像走在最后的张小花,见到青衣汉子动了,一股气势出,心里早就明白,这厮果然来找麻烦,心里不怒反喜,说实话。

这一阵子行路行得腻味,能有人来挑战传香教的威严,他到是乐意观看的。

正此时,前面领路的弟子,早已知晓前方就是一个索桥,正欲提醒大家,就听得一声低哼:车队停下来。

正是孔雀孔大人的命令。

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将马车都停了下来,只听孔雀接着吩咐:你去看看前面索桥上有什么动静?她并没有直接叫名字,那领路的弟子则立刻领命,拨马往前急行数步,来到山边,等他看清楚索桥上的青衣汉子,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大喝一声:尤那汉子,你是何人?怎么阻在道上,挡了我传香教先行之路?。

那青衣的汉子白哲的脸上泛起轻蔑的笑意,低声道:不过是外门的弟子,就这般的猖狂,你哪有资格问我的姓名?你且去报知你家孔大人,我不是欢迎你等的,让你家孔大人过来受死,等她死过,我再一个小一个将你们扔下这山崖!传香教弟子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一纵身就要从马上跃下,就听到耳边一声怒喝:回来,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说完,一道白色的婀娜身影自中间的马车冲天而起,径直奔向止。

边。

见到自己大人下来,那弟子不敢擅动,赶紧施礼,往后退去,孔雀看看眼前索桥上的人影,又往四周看看,吩咐道:你等小心护了马车。

切莫让这厮的同伙趁乱打劫,车队的东西不值钱,可在乎传香教的面子弟子明白说完,就回马奔回车队,将人手重新安排,把车队护个水泄不通。

张小花这个冒牌的护卫自然也随之下岗,一个传香教弟子纵马站在他的不远处,手持了长剑小心的戒备。

见状,张小花飘身下了四不像,坐到马车上,只见强势从马车内探出个脑袋,有些害怕的问道:小姨夫。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一皱眉:怎么又叫?嗯,也没什么的,似乎是有人拦住了车队。

又是献酒食的?强势摇摇头:隔几天就要遇到躲进车里,不要言语,似乎是找麻烦的什么?找麻烦呀?传香教的老虎尾巴也有人碰!哎哟,坏了,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既然敢来小就有几分的把握小姨夫,咱们不过是药童,他们不会要咱们的性命吧?废话,杀人还不斩草除根?还留着你给传香教报讯呀。

张小花一脸的蔑视,没走过江湖的孩子就是这般不懂事儿。

果然,听了这话,强势的脸上煞白,抖声道:,小姨夫,咱们可是铁铁的亲戚,你若是逃跑可莫忘记带我张小花横了他一眼,道:传香教的弟子都逃不了,我能跑哪里去?你就给孔大人祈强势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小好,我这就祈祷小姨夫,你不来吗?张小花没好气道:我心不诚,还是你来吧。

随即又将神识放出,远远的欣赏,再不管强势。

且说孔雀来到索桥的一端,看看周围的地势,索桥极长,连接两地,正是必行之路,这索桥的下方是很深的山涧,山涧里则长了无数丛林,一眼望去都是碧绿的一片。

心中有了定计,孔雀淡然问道:前方那派的英雄好汉,怎得这般面生?拦住我派的车队,所谓何事?那声音虽然淡淡,可是却直直的送入青衣汉子的耳边,并因为山风吹荡而听不清楚。

那青衣汉子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

在下梁苍旭,无名之辈耳,孔大人就是知道名字,也不可能晓得在下的出处。

我既然知道你是孔大人,也挡住你唯一的通路,你说我能为何?不过就是要了你的性命,将你传香教的人皆都杀死罢了。

嘿嘿,你倒是好打算。

不过就你一人?不觉得有点儿痴心妄想?孔大卢、真是养尊处优呀,这传香教之人虽多,可能让我出手的也就是孔大人一个我只需将你杀死,其他人我还不是手到擒来,如同捻死蚂蚁?孔雀点头:你说得的确不错。

只是,我倒是纳闷的,这江湖中人谁见了传香教不阿谀奉承,想蒋点儿关系,你怎么就要跟传香教作对?哈哈哈梁苍旭一声长笑,道:孔大人要想套梁某的话却是想岔了,来来来,让某家看看你这传香教内门弟子到底有何能耐。

说罢,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举到身前,赫然双手各持一把钢刀。

见此,不仅张小花一愣,就是孔雀也是眉头微皱,俗话说的好:十日练拳,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

这江湖中武功高强之人,大多都是使使剑,也只有用剑才能将人高深的内功和高的招数施展出来。

咳咳,当然,也是有例外的,张小花自己练拳可是比练剑费劲儿的多。

但是,既然这莫名的梁苍旭胆敢拦住传香教的内门弟子孔雀,那若是没有几分把握,谁都不会相信,那么他在用刀上的修为肯定不低,甚至必定会有绝招!况且,他用的还是江湖中鲜见的双刀!见到对手将兵器亮了出来,孔雀则收了脸上的惊容,探手在腰间一拂,呲楞楞响,一杆软剑如出水的蛟龙,在她手里游动不止,只见孔雀随手一抖,几个剑花闪现小眼光下。

映出点点金光。

软剑,又见软剑,张小花心中一动,不由想到了天龙教的秦时月来,那厮也是用的软歹,不过却是习惯于砍杀,白污了人家绕指柔的剑身,此时的孔雀白衣胜雪,拿着不时在山风中抖动的软剑,软剑纤细美女婀娜,真正当得一副优美的画卷。

孔雀上来索桥,稳稳的往前走,虽然她身材苗条,可依旧踩得索桥晃来晃去,只是,对面那梁苍旭却是站得极稳,身形也是随着索桥的摇荡不时摆动,就像跟索桥已经合二为…般。

孔雀见状,也不诧异,只等走得近了,运劲儿将软剑一甩,那软剑笔直的斜指天际,就见孔雀冷笑道:梁苍旭,不管你是何方人士,若是此时罢手,还来得及,赶紧回转,本使者就当什么都没生,若等我出了手,斩下你的头颅,可就悔之晚矣!梁苍旭将双刀一错,哉动起来,出刺耳的声响,笑道:直到此时还在想不战而胜吗?难道传香教的内门弟子都是这么的喜欢以理服人?说着,将脚一跺,身形飘起,大喝道:既然你不动手,那某家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

言语未落,右手刀起,犹若长虹一般,劈向孔雀的头顶。

孔雀也是毫不示弱,银铃一般的冷笑声起:看你不懂什么礼节,也不是哪家门派教授出来的不成器弟子,就让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随后,也是闪电般前冲,手中的软剑径直刺向梁苍旭的咽喉要处,看那软剑的度竟比先出手的钢刀还要快。

若梁苍旭不加躲避,说不定那软剑就要先一步利入他的要害。

而梁苍旭并没有回刀应对,反而是左手一圈,手腕往外一撩,另外一把钢刀挡在了软剑刺入的方向上。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叫,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二章 刀罡二小孔雀的软剑就要被粱苍姚的钢刀挡住,可就在刀钧背膛儿间。

只见软剑的上半截往上软软的一抬,却是躲过钢刀,如灵蛇一般,依旧斜斜刺向梁苍旭的面门,这招居然跟张小花的逐梦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梁苍旭不敢怠慢,也连忙一个侧身将身形飘到半空,脚尖立在索桥的铁链之上,左手钢刀依旧往上撩,想要将软剑拨飞,而右手的钢刀落空,趁着招式未老收将回来,手腕一紧,往前就刺,竟是长剑的招式。

孔雀身形此时也在半空。

见到软剑被挡,另外的一把钢刀捅往自己的腹部。

于是深吸一口气,软剑如手臂般稍微弯曲,就听叮地一声脆响,正是点在钢刀之上,而她自己的身体则借势也往上翻,如同梁苍旭一般,直直的站在索桥的另外一道铁索之上。

两人的招式交互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倒也不能分出上下,只是彼此间都对方有了大致的了解,屏气凝息,暗自调整内息,戒备的看着对方。

张小花远远的用神识观战,只见一道索桥凌空而过,两人皆是两脚站在山风中微微颤抖的铁索上。

身形悬空,衣襟飞舞,黑飘逸,真真如两个御风的神仙一般。

孔雀和梁苍旭都是紧紧盯着对方,等待对方露出破绽之时。

但是,静候片刻,哪里有什么破绽可寻?于是,只听得一人爆喝,一人清斥,双刀挥动,软剑飞舞,又是斗在一处。

梁苍旭的双刀如同双龙出海。

搅动碧波荡漾,正是刀沉力大,刚阳无比,那刀法又是如同秋风扫落叶,密不透风,招招逼人。

孔雀的软剑恰如灵蛇吐信,于迅捷之中见灵巧,正是机巧灵动阴柔之极,而那剑法也是如同闪电掠空,无迹可寻。

张小花神识中观看武道的招式,一般来讲都是能轻易的看出其中的破绽,还有招式的轨迹,能做到料敌于前,而此时,他却赫然现。

竟然又有上次在无名山庄地下大厅对面神秘老人的感觉了。

那次的拼斗是张小花成为仙道炼气士之后最为艰险的一战,所以到了此时都是记忆深刻,那场拼斗中。

张小花的神识已经无法感知到神秘老人的剑招,从而失去了掌握先机的优势,从而一度陷入了困境。

而此时,神识之中,两人的刀法和剑招,同样也给了张小花这样的感觉,似乎有点难以琢磨他们招式的虚实。

张小花不觉骇然,孔雀虽然带着面纱。

可张小花的神识曾经透入过。

见过她的面容,不过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女。

梁苍旭就更别说了,一看就是二十五岁左右,比孔雀年纪稍大。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跟张花的二哥一般大小的年轻人,可武功居然告绝如斯,直逼那神秘老人,这等武功放到江湖中,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呀。

孔雀也好说,那是级大派传香教的内门优秀弟子,这梁苍旭又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呢?正道盟吗?可是,他若是正道盟,怎么敢不加掩饰的直接面对传香教?大林寺吗?梁苍旭也不是和尚呀,当然大林寺的人是和尚,不是和尚也不一定就不是大林寺的,可再说,不是和尚,就不能得到大林寺的真传呀!张小花有些明白。

这厮也许跟秦时月一样,许是天龙神教之人吧!只是,就算是秦时月,那个号称什么迦楼罗的弟子,似乎也没有这般的身手吧,那这梁苍旭又是那个天王的弟子?张小花不知道天龙神教的几个天王都是何人,可身手如此,估计也是身份很高之人的亲传弟子吧。

说不定,就是天龙神教教主的弟子吧。

就在张小花胡乱的猜测之间,那战团中更加的如火如荼。

只是战得久了,渐渐就稍微分出了优劣。

两人皆都是施展高绝的轻功,身形在铁索上飞来飞去的,刀剑相碰之声不断,旁人也许看不出什么小除了以性命相拼的两人,也许只有车队后面以神识观看的张小花能分辨的清楚。

孔雀的剑招往往如神来之笔。

妙招惊鸿一现,让张小花的神识捕捉起来很是费力,当然,也还是能看得清楚,而反观梁苍旭。

随着时间的流逝。

刀法之间逐渐有了明显的痕迹。

张小花不用太过费神,就能慢慢看出双刀的轨迹,虽然这刀法也是极为高明,可已经是落了下乘。

于是在张小花的心中,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孔雀应该是能将这梁苍旭击杀在软剑之下的。

当然,拼斗的结果不一定直接决定此,至少内力的深厚、持久也是其中很是关键的一环,这方面,二诈为女流!辈,可能就稍稍的吃…果然,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孔雀的身手稍缓,额头就有些汗了,只见孔雀虚晃一招,将身形从战团中脱出。

俏立在一侧,含笑道:。

阁下好身手。

难不成是天龙教的高手不成?梁苍旭见状,也是收住双刀,说道:孔大人倒是有眼光,我若是承认自己是天龙教的弟子,想必你也不会怀疑,不过,你觉得我是吗?孔雀点头道;这江湖中的门派虽然很多,可能跟我传香教一拼的门派,除了天龙教,我还想不到有什么门派,就就算是不承认,又能如何?梁苍旭大笑道:你说是,那便是,你若说不是,那便不是。

孔雀冷笑道:只要将你擒到,还能不知你是什么人?说完,探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将那瓶口捏碎,仰头将瓶内之物倒入嘴中,然后随后将玉瓶抛入索桥下无尽的林中。

见到孔雀这般举动,梁苍旭也不惊奇。

同样也是刀交左手,右手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随手放入口中,然后手持了双刀戒备起来。

哈哈,除了天龙教,这江湖中还能有哪家能炼制跟我传香教一般补充内力的七返丹?我若是不承认,岂不是显得你们传香教孤陋寡闻了?哈哈梁苍旭也是针锋相对。

孔雀听了,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默运内力,将内力逼入软剑之中,只见刚才柔弱的软剑一经内力进入,立刻出龙吟之声,随即抖动一下,剑尖隐隐有吞吐的光华出现。

剑芒?梁苍旭低声喊出:想不到孔大人的内功居然练到如此之步。

传香教啊,传香教,果然是名不虚传。

听你声音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成就,可敬可佩呀。

后面的张小花见状,也是诧异,他听聂谷主讲过这个剑芒,知道在江湖中可是传说中的东西,这个比自己二哥还小的女子竟然有这等绝技,真是不容小觑的。

当然,张小花虽然诧异,可也并不是太过惊奇,毕竟这货手持碧水剑仅仅几成的真气就能逼出尺长的剑芒。

而索桥上的梁苍旭虽然口中诧异,脸上的神情也不是太过明显,似乎也都是意料之中的,只见梁苍旭将双刀缓缓的举起,脸上红光隐现,而且那斜斜指向半空的双刀之上,渐渐的。

渐渐的,浮现出红色的光华。

那整个刀身慢慢的放大。

刀刃上也是有红色的光晕闪烁。

刀罡!孔雀见状忍不住惊讶出声。

软剑上的剑芒居然缩了回去。

张小花也是奇怪,这梁苍旭的刀身上居然能出现跟剑芒差不多的东西。

难道是刀芒?只是,剑芒从剑尖出现,而这刀芒居然从这么长的刀刃上出来。

是不是更加的厉害?只是,张小花并不能听到孔雀的惊呼,自然不知道这刀罡的名称,可看到孔雀软剑上的剑芒褪去,就知道孔雀的惊讶,他心中也是好奇的紧。

于是,他对马车内的强势说道:这前面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怎么还不走?我都憋得尿急,算了。

我先去方便一下说完,就要起身。

强势害怕,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道:小坎夫,是不是前面情况不妙呀,你可莫要丢下我,咱们可真的是亲戚呀!张小花无奈:我哪里知道前面的情况呀,你且小心的坐了,咱们不过就是药童,若是前面情况不妙,倒是咱们小心的磕头,求饶就是。

小姨夫,你刚才不是说人家要杀人灭口吗?嘿嘿,给谁耸药童不是当,就给他们当呗?咱们也算是炼丹的专业人士。

说不定他们就是来劫咱们呢。

好了,我得先去方便了。

说完,也不等强势再说什么,掀年车帘探出脑袋。

此时,传香教的弟子虽然戒备在周围,可注意力都是放到了前面,想知道自家亲人的拼斗结果,谁会注意回春谷的马车?是故,张小花出来,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见状,张小花窃喜。

先用神识观察了,并没有人注意自己,等自己身形一落地,立刻手掐法诀,一个土遁就来到索桥的一端。

只是,索桥连接的两山中,山涧太过深长,张小花并不能靠得太近,只能将身形隐藏在山顶,悄悄将头探出,看着索桥上已经拿出自己压箱绝技的两人。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趾杠,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三章 神秘洞穴咒尔!卜。

孔雀问道!粱苍姚。

你究竟是天龙教哪个兆…弟子?说实话,我还真没听过哪位天王精通刀罡的。

我说我是帝释天之徒。

你相信吗?那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只是,帝释天一技通百技通,万法归宗,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孔大人你说对吗?孔雀无奈,随即笑道:阁下这般说法,倒是让我不能痛下杀手了,若是帝释天大人一怒,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传香教弟子可以承受的。

那,我就拿了你吧,让家师落。

说完,软剑上的青色剑芒更胜,身形还似先前一样的飘飞过去,一剑砍向梁苍旭,克也是先前秦时月的做法。

梁苍旭也不示弱,双刀一摆,红色的刀罡也随着刀身迎了上前。

于是青色的剑芒跟红色的刀罡,又是拼斗在一起。

此时,整个场面更加的好看,不仅青衣的汉子、白衣的仙子在凌空的索桥上方飞来飞去,就是那红色的刀罡,青色的剑芒,也是光华四射,不时的碰击,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丁当的响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呲呲之声。

刀罡?隐藏在山坳中的张小花不觉暗中点头,长剑叫剑芒,钢刀叫刀罡,到是恰如其分,而且在张小花的神识中,这剑芒和刀罡的威力比先前多了几分,就是挥动间切割空气的声音都是有了响声,可以轻易的判断出,两人的武功已经是江湖中鲜见的地步,应该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了。

只是,看到现在,张小花虽然知道剑芒和刀罡都是极为厉害的绝技,可是究竟厉害到哪里,却依旧一团的霎水,聂倩虞和聂谷主虽然跟他说过,可毕竟都是道听途说,并不能真正了解,所以,看两人打来斗去。

只觉得比刚才厉害许多,可为啥成为江湖中人一提起就勃然变色的东西,还是摸不着头脑。

索桥之上,孔雀和梁苍旭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拼斗了将近半日,并没有明显的胜负,可是,在张小花的神识中,却看出,粱苍旭钢刀上的刀罡已经有些暗淡,似乎有消褪的迹象,也许就是内力不济的缘由吧。

虽然梁苍旭一直都想虚晃一招脱离战团,找机会服用丹药,可孔雀也是心有计较,一味的缠斗,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小梁苍旭一个不留神,孔雀的软剑刺过,竟生生将青色的衣衫刺破一个大洞,待孔雀顺手一挥,要拦腰砍去之时,梁苍旭赶紧竖起钢刀,想要阻挡。

而此时。

那钢刀之上的刀罡已经淡薄,两件兵器稍一撞击,就听得呲啦一声脆响,就像是撕开一张薄纸一般,那钢刀竟然被切成两截。

见状,张小花一皱眉,刚才的拼斗,两人的刀剑撞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皆没有损毁,就是刚才剑芒和刀罡大盛之时,也不见如此,现在刀罡渐去,就被剑芒所破,难道剑芒的厉害就在于锋利?在于无竖不摧?果然,那梁苍旭见到钢刀被毁,心中一惊,手一挥,将半截钢刀当暗器掷向孔雀,同时脚下用力,飞往索桥另外一端飞去。

孔雀见钢刀飞来,心中冷笑小软剑轻轻一挥,那钢刀就被剖成两半,斜斜的落入空谷之中。

随后,也是身形一展,传香教秘传轻功施展开来,衔尾追去。

见到拼斗的两人逐渐远去,张小花不由大皱眉头,他到是愿意跟过去看看热闹,可这两山之间,只有索桥相连,自己若是过去,肯定会被别人看到,而若是用土遁之术。

这山谷甚深,自己从谷底过去在上山顶,颇为费劲儿,这去还是不去,还真是个费脑子的问题。

想到这里,张小花将神识放出,就想远远的旁观。

可是,等他将神识扫过对面的山崖,不觉一愣。

原来,在另一面的山上,再往里面而去的下坡之处,居然静静着打扮跟梁苍旭一般的两个青衣年轻汉子,手中也都是拿了双刀,那刀上也皆有隐隐红色的刀罡浮现!坏了!张小花心中暗暗叫苦,刚才他只顾看索桥上两人的拼斗,并不曾注意对面,而且看那梁苍旭的做派,以为就是他孤身前来,却不知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对面埋下伏兵。

张小花知道,若是单对单,这三人肯定都不是孔雀的对手,若是以二对一,孔雀或许能有逃脱之力,可若是三打一,孔雀就是连逃脱的机会都是没有。

不得不说,这三人将传香教的要呼唤孔雀回来吗?看着孔雀快要追到对面的北洋,张小花在山坳里有些犹豫,自己这时回去通知传香教的弟子已经来不及,况且自己怎么跟人家说?就是现在喊孔雀回来,人家都未必会听的,毕竟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传香教一介药童,嗯,还是走后门的药童。

唉,只能是本少爷,哦,是本少侠,也不对,是本药童出手了。

张小花砸吧一下嘴唇,有些洋洋得意:这传香教的内门弟子,还要我这个小小小的药童相救,嘿嘿,骄傲呀想毕,将法诀一掐,径真往山崖地下深深的遁去。

人家孔雀和梁苍旭走得是近道,直接用索桥,张小花这厮为了掩盖行踪,不得不绕远,先从山顶遁到谷底,在从谷底这端遁到谷底的那端,然后,再从谷底遁到那边的山顶,整个儿就是练习土遁,当然他也能在谷底施展浮空术,只是谷底丛林纵横。

还有被山顶传香教弟子现的危险,还不如直接在土里的好。

这山涧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张小花遁了许久才到了谷底,放出神识稍微辨认一下方向,张小花接着往对面遁去。

可是,就在张小花刚要达到对面谷底之时,异变突现。

正在土遁的张小花突然眼前一亮,居然出现在一个极为窄小的洞穴之中,那洞穴居然是在张小花土遁的路线之上,而且,张小花的神识也没有觉!站在洞穴之中的张小花明显的一愣,土遁遁到别人洞穴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很是自然的左右观看。

这是个仅能容纳四五人的小洞穴,洞穴四周有数个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竟然能看得清楚,再仔细看时,张小花不觉口中到吸一口凉气:只见离他不远的前方,一个比他高大两倍的骨骼赫然站在那里!张小花一皱眉,也不上去,只将神识扫了过去,将骨架的一切看得清楚这应该是人的骨架,嗯,张小花其实也并没有见过人真正的骨架,不过,两个手臂,两条腿,还有一个头颅,应该就是人吧。

手臂前段光秃秃的手指间有淡淡的元气波动传来,若是平常。

张小小花早就上前,毫不犹豫的据为己有,只是,此时,他却有些犹豫。

因为,那元气的波动有些晦涩,并不是先前他习惯了的频率,而且,那骨架的头颅上,一个比拳头还大的黑洞,留在那里,竟是是被人用手抓出来一般,当然前提是有那么大的手才行。

再仔细观察骨架手中的波动,一个是漆黑的玉简,一个是火红的圆环,玉简且不说,张小花见得多了,可黑色的却是第一次,而且,那玉简隐隐是心形的;小圆环的样子张小花并未见过,圆环的一面是光光的环,另外一面则是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仔细看时,有些火焰的形状。

拿还是不拿?张小花有些挠头,不过,想到头顶上方万分火急的孔雀,留给张花犹豫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他若是救了孔雀,还要再绕远路赶回马车,肯定没时间再到这里收取这两样东西。

于是,张小花一咬牙,将手一招,那漆黑的玉简和火红的圆环,就径直投入他的手里,而就在两样东西立刻骨架的手指,那骨架立刻就顾然而倒,化为飞灰。

可是,就在骨架倒地之时,一股漆黑的气体从骨架内散出,径直飘入洞穴顶上的泥土之中,那气体一碰到泥土,就立刻渗入其中,随后,洞穴内的元气波动大盛,洞穴四周的夜明珠也是光华一闪,张小花仔细看时,竟然现自己所站之处并不是先前的那个仅能容纳四五人的洞穴,而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张小花一皱眉,先是略微的思索,刚才自己只把玉简和圆环拿在手中,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移动。

只是骨架上的黑气才引动了这般变化,再看看自己的双手,那玉简和圆环皆是拿在手中,难道又是碰到了什么阵法?立刻张小花很是自然就想到了弄祥三宝的三才旗门阵,他跟秦时月都被困入其中过,也经历过里面的阵法变化,知道阵法中的所见未必都是真实,所以,张小花先将两样东西放入怀中,再将神识放出。

神识刚放出,张小花就脸色惨白,大惊失色。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四章 公鸡符箓卓人,花眼睛所看是个一金碧辉煌的大殿,而神识所外则万…条黑气体所笼罩的空间,当他的神识一接触这种气体,神识即被污秽,被阻隔,再难往外延伸半寸,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原来的洞穴。

最为恐怖的是,那漆黑的气体已经神识接触,似乎有灵性一样。

不仅污秽了神识,而且顺着神识径直往张小花的泥丸宫内侵入。

张小花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心中后悔不已,路过就路过吧,干嘛还要贪心的去那拿人家的东西?现在可好,惹祸上门了吧。

只片刻间,那漆黑的气体已经随着张小花收回的神识攻入泥丸宫,张小花不敢怠慢,立刻盘膝而坐,运转起牵神引第二层功法,想要抵挡黑气。

可是,牵神引只是锻铸神识的功法,并没有攻击之力,如何能抵挡外界的进攻?张花的牵神引还刚刚运转起来,那进入泥丸宫的黑气就立刻弥散了整个。

泥丸宫。

随即张牙舞爪扑向悬浮在泥丸宫中间缓缓跳动的丹心。

这可如何是好?张小花一时无策。

可就在黑气接触到丹心的瞬间,那包裹在丹心外层的禁制一阵的金光闪烁,竟如太阳般的璀璨。

立时就照亮了整个泥丸宫,那金光如同金针一般刺入侵入泥丸宫的黑气中,将那黑气冲得淡薄不少,然后,金色神禁内的三百六十五个符篆清晰的浮现出来,若流光般转动,随即其中一个符篆投射到空间中一个巨大的浮影。

赫然就是一个大公鸡的形象,只见那金色的公鸡做仰天打鸣状,盘膝而坐的张小花竟然真得听到清脆的鸡叫之声,而已经被金光冲得淡薄的黑气,在这鸡鸣之中更是翻腾不已,似乎有些害怕般,那金色的公鸡打完鸣,接着就是将嘴张开,冲着远处的黑气就是一吸,似乎有莫大的引力,泥丸宫中盘曲在四周的黑气立刻就投入公鸡的嘴里,只一个呼吸间就扫荡一空。

那公鸡的浮影扑扇了一下翅膀,似乎意犹未尽,然后光华一闪,缩入符策之中,而此时。

那吞噬了黑气的符篆也是流光溢彩不多时,就闪现出原型,赫然就是一只小小的公鸡,静静的悬浮在兔子符策的旁边。

一动不动。

张小花心中一动。

将神识浸入公鸡符篆之中,只觉再没有上次浸入的那般耗费神识,这组成公鸡符篆的三百六十五个法诀都是清晰的看到。

张小花大喜,兔子符篆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参悟,可也是完成了大半。

只是如今遇到了瓶颈不能继续。

这次机缘巧合,居然能因祸得福,不仅将侵入泥丸宫的黑气消灭,更是激活了另外一个公鸡符篆,倒是给自己参悟先天神禁提供了想不到的便利。

可是,转念再想想刚才的凶险,张小花心有余悸,那神识可是再也不敢轻易的放出。

是啊,虽然他不知道这黑气对自己有什么破坏力,也不知道黑气侵入丹心的后果,可想想神识被污秽,那黑气居然能顺着神识进入,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易于的。

站在大殿之上,张小花眼睛不住的左看右看,心里想着脱身之策,神识肯定是不能在外方,只有靠自己的眼睛。

可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何能找到出口?不过,仅仅就刚才神识探知的信息,张花隐隐觉得,这应该还是在刚才的洞穴之内,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拿了骨架手里的两样东西,触动了其中的禁制,才放出这不知名的黑气,将自己包裹其中,这眼前的一切应该就是禁制内的幻境。

若是平时,张小花也许会往前探探,看看幻境内的大殿是什么样子。

也许会凭了自己的阵法修为,用正常的途径破除禁制,毕竟这天下间的禁制不多,能多实践一点儿是一点儿的,可现在山顶上的孔雀正面对三名高手的埋伏,若张小花不去援手,这传香教的车队,今日可是必定全军覆没,传香教的死活也许跟张小花无关,可这样一来,张小花在回春谷停留半年,前往传香教打探张小虎消息的计划可就完全被扑灭了,这可是张小花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张小花将手一探,从钱袋中取出了许久没用的逐梦小剑。

张小花左手长歹右手掐诀,将身一摇就是径直往身下遁去,可是他的身形刚刚消失在地下,就觉得脚下如铁板般坚硬,再也不能前行。

此时的张小花不敢用神识探查,只将左手中的逐梦一摆,就是直直的刺了过去,而随着张小花逐梦小剑的刺出。

左臂无名处那股暖流也是随即沿着左臂涌入小剑之边似乎听到啪轻响,随即竟有股清凉的小右,传入,若张小花此时敢将神识放出,就能看到随着逐梦的刺入,那笼罩成一团的黑气一阵剧烈的翻涌,无数浓郁的黑气被逐梦吸入,随即沿着张小花左臂的无名经脉流入那个神秘之处,片刻之间,那黑气已经被刺破了一个小颇大的空洞,而张小花的身形又能动弹,从黑气之中透出。

逐渐的往地下遁去。

直到张小花身形完全消失。

那翻腾的黑气逐渐将那空处慢慢的补齐。

不多时,又恢复成一个完整的球形。

遁入地下的张小花如惊弓之鸟,不敢再做停留,手持了逐梦直直往下又遁了十数丈,这才按照自己的感觉往前遁去,直到感觉平安了,才稍稍松口气,试着这将神识放出,还好,已经脱离了黑气的所在。

此时,张小花左臂的清凉已经完全流入无名之处,再也没有异状,张小花虚空挥舞几下逐梦,感觉如常,这才放心下来。

然后,将神识往上小心的放开,唯恐再碰到黑气,这一探查不打紧。

居然是一个。

陌生的所在,张小花一皱眉,不敢耽搁,将身一纵,施展土遁冲出地面,也是遁地太深小过得许久才露出脑袋。

呼吸着地面上的新鲜空气,张小花不敢稍事休息,立刻将神识想四周放开,寻找孔雀,不多时。

就在右后方找到了已经负伤的孔雀孔大人。

原来张小花刚才害怕,居然往前遁了数里之遥。

此时的孔雀已经形势十分的危急,左臂上鲜血涌出,沾染了大半个。

臂膀。

似乎受伤不轻,后背也是被刀锋所伤,鲜血淋漓,头已经散乱,额头见汗,右手软剑的剑芒已经只有一点儿,似乎随时要消褪。

而反观三个,青衣汉子,除了其中一人还是手持双刀,梁苍旭和另外一人也都是单刀,那人的钢刀显然也是被孔雀削断,而且,这两人的胸前的衣襟上也是有鲜血涌出。

想必是被孔雀的软剑所伤。

只是,这三人手持的钢刀之上,刀罡还是十分的雄厚,想必内力消耗有限。

而此时,三人成品字状,围着孔雀猛攻,四把刀如朵肉馅一般向孔雀攻去。

孔雀站在中间拼命的御敌,顾前不顾后,左右见拙,疲于应付。

眼看只消一盏茶的时间,她就要毙命于三人的刀下。

可偏偏她被围在当中,就是想跑也是不能,就是想吞服疗伤的丹药,也是妄想!然而就是这样的局面。

孔雀以及的剑法凌厉,不时还能逼得其中一人收招稍退。

见到此番境况,张小花心中大惊,不过就是自己被困得片刻,战局就成了如此惨烈之状,这三人还真是存了不留活口的想法呀。

于是他不再停留。

手持逐梦,将法诀一掐,就要将它放出,可就在此时,他心中一动,这四人,一个是仙道传承的传香教,三个是天龙教,嗯。

姑且认为吧,自己若是将仙道的功法暴露,岂不是自找麻烦?先别说去找二哥,就是自己也难逃传香教和天龙教的魔掌吧。

可这孔雀又是必须要救的,这可怎么办呢?突然之间,张小花有了定计。

他将逐梦收入怀中,从钱袋中掏出三个小旗。

正是他早先在回春谷修复好的,将身一扭径直土遁过去。

张小花遁法迅疾。

不多时,已经遁到战团的附近,此时,孔雀力有不支,右臂上被了一刀,软剑上的剑芒立刻就消失殆尽,她再也不敢用软剑跟三人的刀罡相碰,只躲闪着,寻机刺出。

张小花也不露头。

只潜伏在土中,悄然在战团的四周,将三个旗远远地插入土中,随即一个个的法诀打出,打入小旗之内,只见神识之中。

那三个。

小旗出淡淡的光华,一层不可视的光幕逐渐的从小旗上升起。

缓慢而又迅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将场内拼斗的四人完全笼罩在内。

孔雀和梁苍旭四人拼斗的正酣,哪里能注意到张小花在远处做的手脚?粱苍旭等人眼看再有几招就能再次重伤孔雀,到时候不管是杀是剐,还是生擒,也都是他们说了算;而孔雀也是拼了最后一口内力。

可就在此时,孔雀内力不济小软剑已经举不起来,身形一晃,竟然跌坐在地,孔雀大骇,知道大限已到,也不再起身,将眼睛一闭,等着钢刀及身。

请投月票。

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腆叫。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五章 见鬼的阵法且允孔雀等了片刻。

并不见有钢刀袭来,心中明白。

冷特一户!哼,诸位若是想生擒本使者,询问本教事务,却是白费了心思。

说着就睁开了眼睛,想要蔑视一番。

只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三个青衣的汉子并没有像她想象中,手拿钢刀笑容狰狞的看着他,反而远远的离她而去,各自把住一个方向做着不同的动作。

只见那梁苍旭手持这钢刀,钢刀之上刀罡闪烁,不时虚空劈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然后。

又是将钢刀收起,身形展开做施展轻功状,可是他不管如何的脚下用力,都只在周围大约三五尺的地方转动。

半点儿也离开不得。

其他两个不知道姓名的青衣人,虽然动作不同,可也都是面露惊慌,不时跟虚空中的什么东西拼斗着,而且左挡右闪,跟真的一般。

跌坐在地的孔雀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这这是见鬼了吗?此时的孔雀气力双竭,只能抬头四顾。

可炙热的日头正正的悬挂在当头,三人的阴影正投射在地上,就是自己也感到阳光的温暖。

只是这温暖并不能暖和了孔雀冰冷的心,她心里还是不寒而栗。

不过,随即孔雀就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若是梁苍旭等人遇到了不可思议,不能解释的事情,可自己呢?自己怎么就没想他们那般?亦或者,自己现在看到的,也不是真实的景象?一瞬间,孔雀的嘴唇有些哆嗦。

孔雀摸摸自己坐着的土地,在看看远处那凌空的索桥,无一不是真实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陷入什么传说的阵法之中?可是,若是传说中的仙道阵法,自己怎么就没事儿,旁人就碰到了呢?自己当时可是被三人围着中间的呀。

正在孔雀惊慌失措,不知如何自处之时,眼前的景象又生了变化。

梁苍旭等三人,突然都是三个不同的方向施展全力飞奔,刚开始,三人也都还是在各自的方寸之地辗转腾挪,可是过得一会儿,三人的身形同时往三个方向电射而出,随即又都停了下来,三人的脸上又换了一副样子,又惊又怒的样子,可是那副惊怒掩饰不住眼中深深的恐惧,三人站在不同的方位,相互矣换了一下眼光,同时又将目光投射到跌坐在地上的孔雀。

等他们看到孔雀还是那般跟刚才拼斗时一样的情况,立刻明白了一些似地,同时点点头,纵身而起,,孔雀大惊,以为他们又有出手,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那三人竟然各自捡了一个方向,施展轻功而去,并不敢回看上一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孔雀更加的郁闷。

孔雀是郁闷了,远处的张个花那就更郁闷了。

依他的想法。

根本就没打算放三人离开的,只是,他存了瞒着孔雀的心思,将深陷在旗门三才阵中的孔雀单独的隔绝出来,用四周真实的景象代替,而梁苍旭等三人则用幻境迷惑,这就增加了不少的难度,张小花先前只见过吉样三宝使用过小旗,自己并没有真正实践,三个小旗修复后,也没机会使用,今日仓促的用出,在操纵阵法之时。

难免有砒漏出现。

而且,当日吉祥三宝是三人用元石注入小旗,秦时月破阵之时就牵动阵法中的无数天地元气,惹得其中一块元石耗尽元气,可见此阵法所需的天地元气有多大,张小花现在只一人,全靠本身经脉中的真气维系,天地之间的元气根本就没有可以来调动的。

是故,刚开始操纵,张小花就觉得真气匿乏,不得不立刻从怀中取出元石补充元气,他并不会直接将元气注入小旗的法门,只好先将元气吸入体内,再经体内注入小旗,这一个转换间,阵法的操纵难免就会有晦涩之处,再加上他第一次操纵,失误在所难免。

于是,在最后梁苍旭等三人分别尽全力往三个地方奔跑之时,张小花终于坚持不住,整个阵法一下子就溃散掉了,那小旗出的光幕破开,三人这才一瞬间,冲出原地很远,看到了山顶上真实的景象。

已经被旗门三才阵吓破胆的粱苍旭三人,以为这是刚才受伤的孔雀施展的传香教秘技,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的,谁知道刚才能逃脱,若是孔雀再施展,自己是不能还能侥幸出来?所以,三人才分三路赶紧的撤退。

眼见着梁苍旭等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无踪,孔雀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道侥幸,算是死里逃生,而同刚才孔雀尽全力拼斗,身负重伤也没时间料理,这时突然醒悟,赶紧运指将胳膊等处的穴道点上,止住了鲜血,可是当她想要起身之时,方现自己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叹口气,孔雀从怀里掏出丹药,放入口中,闭目调息起来。

远处的张小花放出神识,远远的监视这梁苍旭等人走得远了。

这才收回,法诀一掐,遁入土中,将插在三处的小旗收起,看看正在调息的孔雀,并不停留,径直往山底遁去。

嗯,这次张小花可是长了个心眼儿,离刚才土遁的路线甚远。

而且神识也绝不放出,直到遁了很远,才悄悄的探出脑袋,还好,安全的返回。

张小花想了一下,又将逐梦放出,悄悄的飞到对面的山上。

远远的停在半空上,帮调息的孔雀守护着。

这里离孔雀调息的地方虽然不远,可张小花必须绕远过去不是?还是先留个后手,别被梁苍旭杀个回马枪,让他救援不及。

再看看传香教的弟子,虽然依旧的戒备,可是早已经不耐,都是伸着脖子往索桥那边观看,就是杨管事也是跳在马车上,手搭凉棚,往那面观望。

趁着弟子们不备,张小花跳出地面,正要抬脚往马车上走,心里一动,稳步往前走去。

那戒备的弟子听到脚步上,立刻警觉的手持宝剑,回头观看,见是张小花出来,一脸的不悦:任逍遥,你下车干嘛?快回去呆着。

张小花拱手道:这位师大人,请问前面碰到什么事情了?怎么马车都停了半天都不动?是不是马车坏了?小的以前修理过马车的,若是需要小的可以出手相助的。

那弟子一脸的不屑,轻蔑的摆摆手:别管那么多,没你的事儿,你且老老实实的回去坐了,那就是帮我们的忙了。

这个,张小花犹豫,扬声道:杨管事,杨管事那弟子见张小花开口大喊,一脸的怒意,呵斥道:你要干嘛?杨管事听到张小花呼叫。

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两眼,一皱眉,张小花见他没有让自己过去的意思,心里叹口气:我想送你功劳,你却不搭理?唉,算了,看你先前一直跟我唠叨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于是,举起双手,摆了摆,然后指指自己的鼻子,示意有事情要说。

杨管事心中焦急,又见到张小花没眼色,很是不喜,但张小花执着的摆手,只好冲那弟子摆摆手,示意让张小花过去。

那弟子见状,鼻子里冷哼一声,连就冲了别处,张小花冲他后背拱拱手,快步跑到杨管事的车前,一抬腿就上来马车。

杨管事见到张小花这么莽撞的上来,更是不喜,也是鼻子冷哼道;任逍遥,你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马车里呆着,莫要给自己找事儿。

张小花拱手道:杨管事,在下就想问问这车队已经停了快半天了,这么还不动呢?杨管事冷笑道:这不是你管的,你快回去吧。

说完,也不搭理张小花。

抬头又是张望。

张小花在旁边低声道:是不是有人劫道,不让这么前行?孔大人已经过去了吧。

杨管事斜眼看看他,道:你怎么知道?张小花笑道:刚才孔大人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小的耳朵也不聋,怎么会听不见?既然知晓事态紧急就应该呆在马车内,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杨管事还是心有不满。

张小花看看他眼中的担忧,知道他心里极端的没谱,若是前面孔雀被人杀了,他们这些人必定也是必死的下场。

于是又道:已经闷在马车内这么久了,都是害怕的要命,也不知道前面孔大人的结果如何?唉,谁知道呢,但愿平安无事吧。

已经过去快半天了,想必是有了结果吧。

张小花试探道。

杨管事不屑道:孔大人的武功告绝。

能拖住她之人,必定也是江湖中的高手,他们的拼斗。

我们哪能知道?张小花想了一下:若是孔大人失手,想必对方早就杀过来了吧,到现在都没来,说不定是孔大人得了手吧,而到现在还没回来张小花停住不说了。

杨管事却眼中一亮……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六章 护驾之功披登事眼中亭中暗道!,可不,高寺相斗往往都刀间就能分得出胜负,而孔大人许久不回,对手也没杀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孔大人受了伤,此时正是疗伤,我若是现在前去,岂不是能在孔大人面前搏个功劳?可若是还在拼杀呢?,小杨管事有些犹豫;也没什么的,我武功低微,就算是过去,人家也未必睬我,况且,孔大人不敌,左右我等也是死路一条,还怕早死晚死?主意拿定,杨管事眼中的不满立刻就转为感激,拍抢张小花的肩膀道:任逍遥,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你现在只是药童而已,最好还是躲在马车内,别捅什么篓子让我难办。

张小花看他已经明白。

就笑道:小的也是无聊,才出来走走,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说完,跳下马车,缓缓往回走。

杨管事钻进马车,从里面拿出一把宝剑。

施展轻功来到车队前面,问道:孔大人情况如何?那最前面的弟子见杨管事过来,略微的点头道:还不晓得,孔大人追过索桥,已是许久没有动静小不知道情况如的?杨管事道;,你们且守住了,我过去看看。

说完,一摆长剑就要过去。

那弟子却拦住了:杨管事,您老还是坐回马车吧,这护卫的事情,还是由我鸣武堂来负责吧。

杨管事一愣,冷笑道:虽然此程安危是武鸣堂负责,可也应该听我拓丹堂的指令吧,老夫现在想去前面看看,你还要阻止不行?要不,你到前面看看如何?那弟子叹口气道:杨管事莫怪,前面很是凶险,在下奉孔大人指令只扛戒备,不敢妄自违抗命令,若杨管事前去,还要小心才好。

说完,将路口让开。

杨管事的话说的极对,此次到莫愁城固然是孔大人的使者,但其中也有拓丹堂的事宜,所以他们武鸣堂也是要听杨管事的某些号令,现在虽然回春谷的事情结束,可派内的指令可没说去程听拓丹堂的,回程不听拓丹堂呀,反正他们只管安全,只要保护车队不出意外就行,杨管事擅自前往,出了事情也是他拓丹堂的问题。

见武鸣堂的弟子让开,杨管事也是抖擞精神,提了长剑。

掠身上了索桥。

眼看着杨管事的身影消失在索桥的一端,武鸣堂弟子嘴边露出一丝嘲笑:不过就是拓丹堂平常的弟子。

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插手孔大人的事情!张花回到马车上,强势依旧还在害怕,见到张小花立刻道;、姨夫。

外面的情况如何?咱们用不用死呀?张小花摇头:我不过就是去方便,怎么可能知道,且坐着吧,静候就是说完。

不再理会他,坐着马车内,将神识放了出去。

仔细的观看起来。

此时,杨管事已经持剑冲过了索桥,正在四处寻找,沿着路边被破坏掉的花花草草,杨管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远处正在调息的孔雀。

他见孔雀盘膝而尖,闭目不语。

周围没有任何其他人,自然知道战事已经结束,孔大人获胜,只是身上有伤,不能动弹罢了。

杨管事上前,也不敢说话,唯恐惊扰了孔雀的调息,只将长剑一摆,做个戒备的姿势,守护在不远处。

孔雀虽然在闭目调息,可注意力还是放在外面,怕梁苍旭等人杀回,听到有人施展轻功过来。

先是一惊,再听得脚步沉重,心中甚喜,想必是自家门派之人。

待看清前来的居然是杨管事,不觉诧异,武鸣堂的弟子都哪里去了?不过,她疗伤正在关键,只要是自家弟子,也就放心,于是闭目全力疗伤。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孔雀疗伤告一段落,睁开眼睛,看到杨管事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低声道:杨管事听到孔大人的说话,杨管事脸上显出惊喜的表情,转身施礼:孔大人,伤势可好?孔雀笑道:已经无碍。

对了,武鸣堂的弟子呢?怎得你一人过来?杨管事恭敬道:他们守护车队,任务在身,不敢擅离职守,在下关心使者安危,才跑来看看。

孔雀点点头:难为你一片苦心,本使记下了杨管事更是惊喜,深深施礼:不敢。

孔大人为我等身负重伤。

在下这是应该的孔雀一摆手,道:好了,你过去索桥那边,让他们这就过来吧杨管事来到索桥的一端,冲那边正往这里观望的弟子摆摆手,那弟子明白。

心中的石叹旨儿。

大喊声!好诸位兄弟们,煮险只经过去。

吼我们过桥。

这声音一起,众人也是欢笑,刚才笼罩的阴云不翼而飞。

在武鸣堂弟子的安排下,几个弟子先行过桥,然后每人都从马车上下来,将马儿的眼睛蒙了,随着自己的马车。

一辆一辆的马车,缓缓的、逐个的从那凌空的索桥过去。

张小花的马车在最后,自然也跟强势走在最后,走过山风呼啸中的索桥,张小花的衣襟飞起,颇有御风之感。

张小花将眼睛看看脚下也不知多少丈的山涧,神识再也不敢往下探视,心中却有另外的感受:怪不得仙道之人喜欢御风、浮空,这五行遁法还真是不舒服,火老说的也是极对,只要能从天上过,谁还奈何钻到地下?地下不仅暗无天日,还危险的紧!走过索桥,趁众人不注意,张小花将逐梦收回到钱袋之中。

过了索桥,出来武鸣堂之外的人皆都重新上了马车,整装待安。

先前过桥的武鸣堂弟子以及后来随车队过来的弟子,听说孔大人身受重伤,皆是上前问候,只是,此时问候跟刚才杨管事的问候,却是有了绝大的差距,孔大人只是冷冷的点头,让随行的女弟子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等女弟子在马车上仓促帮着孔雀敷上伤药,换过衣物,就听得孔雀指着武鸣堂的一名弟子吩咐道:你骑了快马,星夜兼程,不必在途中落脚,赶到滇池之边,通知其他使者,若是有先行到达的,将咱们的情况禀明,让他们快赶来救援,我怕天龙教之人还会赶来袭击。

那弟子听了,不敢怠慢,稍微收拾,赶紧上马,拍马而去。

其他弟子听了又是脸上变色。

孔雀见状,笑着说道:这次天龙教派了三人伏击我,都被我击成重伤,仓皇鼠窜,早就吓破了胆小怎么还会回来?况且天龙教远在边荒,若是再派别人,也是赶不及的,咱们如今已经快到滇池,怕他怎地?我这般安排不过就是寻个保险罢了,大家不必害怕。

众人听了在理。

这才脸色稍安。

再次上路,虽然跟先前一般小可是气氛已经生了变化,张小花这个编外的护卫再也没有机会上岗。

只好憋在马车之内。

这日的行程可是耽搁,而且孔雀受伤,不能急行,到了晚间只行到一个偏僻的所在。

只能是临时扎营。

自从回春谷出来,这一路间,张小花也是现,这西南之地,城镇很少,跟北方不同,大多是一些寨子,塞子中住的都是当地的土人,几乎都是不欢迎外人,所以,传香教的车队若是不能赶到事先安排的地点,只能露宿野外。

这也是传香教第一次宿营,不过看众人娴熟的手法,皆是受过专业的毛练,比当年浣溪山庄那些人强了不少。

回春谷药童的帐篷当然是自己料理,人家可是不管,好在张小花力气大把。

以前也干过这样的营生小最为重要的,他是回春谷的准女婿,这些十岁左右的药童,都极为听他的话,在他安排下,倒是很快就料理停当。

这让过来的杨管事很是诧异小看张小花的眼光又是不同。

那是,若不是张小花提醒,他不可能想到前人一步去给孔大人护法,孔雀何等人也?那可是内门杰出的弟子,她说记下就是真正的记下,以后自己的好处就是无穷,这可都是拜张小花所赐,当然,杨管事并不以为张花就知道前面的情况,只是头脑聪明逻辑推论能力强而已。

所以,他在安排还自己的事务之后,特地过来表示一下对回春谷的关心,也顺带表示一下对于张小花个人的关切。

张花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知道什么,只含糊的应付,杨管事见状也不明言,只有些忧心说道:老夫去回春谷也不知道多少趟,从来都没有遇到这等事情,这可是最后一趟差事,可莫要出什么问题,希望如孔大人所说,前途无恙吧。

张小花安慰道:杨管事多心,天塌了自然有个子高的顶着,我们不过就是小卒,命都不值钱的,人家怎么能看得上?杨管事听不进去,只摇头,忧心的走了。

次日清晨,传香教的车队还未曾启程,前方就有一些人马赶来,正是昨夜本当投宿的地方,没见到使者达到,又得了报讯弟子的信息,赶紧过来助阵。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未完行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幽忙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一十七章当了一次男主角么表的人不多。

可是颇为鼓舞人心。

就连张小花都感觉引炽的士气远超昨日,心里笑笑,张小花依旧做他的药童,躲在马车之内闭目不语。

一边体悟天道一边参悟口诀。

牵神引掩饰修为的口诀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只要能突破,他完全有信心瞒得下传香教前辈的火眼金睛,若不能在到达滇池之前突破,说不定自己到时候就要另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孔雀大人怀疑中的天龙神教再没有派人袭击。

而沿途各地的传香教弟子为了保证车队的安全,都是前应后送,将车队安全的送出自己的管理范围,甚至小有些武功高强的弟子还被孔雀特意点名。

参与到护送队伍之中。

护送的人多了,张小花就更少出马车,偶尔有杨管事过来看看。

也不多说。

只看杨管事的脸上忧愁渐去,就知道车队愈发的安全。

不过,有一点儿让张小花万分不解的是:孔雀大人上次拼斗。

受伤甚重。

内力枯竭伤了经脉,手臂和后背都受了很重的刀伤,被钢刀的刀罡所伤,这刀罡不仅仅让她失血过多,更是伤及手臂和后背的经脉,迟迟不能愈合,若是寻常的想法,孔雀应该找一处安静的所在,仔细疗伤才对,但是。

每次张小花神识扫过孔雀的马车,都能看到她苍白的脸颊,还有萎靡的神情,她都是在坚持赶路,直到真得坚持不住,就从怀里掏出丹药服食。

张小花见状。

想要将自己那瓶玉还丹。

送过去,可想到刚开始就告诉杨管事,已经交给聂谷主。

现在拿出来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拍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呀。

于是,就在孔雀伤势一直都不能大好的情况下,又行了将近月余。

此时已经是十月末了,可这里的天气丝毫没有北方入秋的感觉,没有秋风,也没有落叶,只有遍地的绿色,满目的生机。

而且,到了这里,很多的时候,并不是高高的山峰小而是那种低低矮矮的发白的石头堆砌石峰。

就像先前见到的那些石林,当然。

此时才是真正的石林。

以前的不过就是几棵石头的树木而已。

气候的变化,景色的变化,也许对于旁人不过就是触景生情,感慨万分罢了。

可对于张小花来讲,却是别有意味,不经意间竟然能让张小花触类旁通,从一个。

侧面了解和体悟天道,于是,张小花就更加将神识融入周围的环境,想要得到一个全新的体悟,而他心中的天道也似乎又有了变化,有了一丝的生机。

这日。

车队依旧行走,艳阳高照。

可并不觉得炽热,张小花嘴角挂着笑容,正是在昨日,他终于突破了口诀的瓶颈,将那晦涩的口诀完全领悟,能够将自己仙道的修为,甚至神识都可以随意的隐藏起来,不露出一点儿的痕迹。

就在张小花演习口诀之时。

突然心中一动,神识往前方放开,只见数里前。

有四、五匹洁白的骏马,风驰电掣般往这里驰来,那马上骑的则是跟孔雀一般打扮、都是脸上蒙住面纱的女子,不用说,肯定就是孔,雀口中所说的师兄弟!果然,等那几匹马儿奔得近了,当前一女子早就纵身站在马背之上,运功叫道:孔师姐。

你现在可好?。

那声音遥遥的传来,竟然震得众人耳朵生疼,张小花撇撇嘴,暗道:这女子一看就是性格爽利的人,这都快到近前,你一会儿不就能看到了?况且,你也学学人家孔大人不成,稍微低点儿声不成?。

听到师妹的叫声,孔雀立刻从马车之内出来,站在车头,她如今功力尚未恢复不能运功回声,只能伸出手招招。

示意听到。

那几个女子见状,皆是欢呼,连马都不骑,一起从马上跃起箭射般向马车奔去,不消片刻就到了孔雀的车前。

还是当先的那个女弟子,大声问道:孔师姐,你的伤势如何?刚才居然不能应声?孔雀笑道:陈晨师妹,你怎么还这么风风火火?师父这次让你出去历练,就是想磨磨你的性子,可如今看来,收效甚微呀。

那陈晨师妹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师父当是知晓的,小妹自小如此,哪里能改得了?还是别说我吧,师姐伤势到底如何?孔雀本是不想细说,但见到师妹追问。

其他几个也都盯着自己。

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众人一听,皆是大惊,孔雀的修为她们是知道的,在内门弟子中算是杰出的,这才被派往莫愁城,就是连她都吃了败仗,差点儿丢了性命。

若是被她们遇到,那这时旁边一直听着的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女弟子,低声道:孔师姐,您刚才最后所说的,似乎是传说中的一种幻阵,听说正道盟的吉祥三宝。

执掌的旗门三才阵就有这等功效,而且,吉祥三宝。

被天龙教的秦时月所杀,那三面小旗也都落入天龙教之手。

可是,若旗门三才阵被天龙教施展出来,被困的应该是孔师姐,也不可能是天龙教的粱苍旭等人吧?孔雀点头:夏晴师妹说的极是,我当时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是。

若真的是幻阵,我也应该陷入幻阵才对,可为何我就能看到阵外真实的景象?夏晴笑道:那自然是师姐没有进入阵中吧。

孔雀摇头,将当时的凶险又说一遍,这下几个师妹可是无言了。

是啊。

孔雀当时就在三人的中间,若是三人陷入幻阵,孔雀不可能不进阵的。

孔雀轻笑道:算了,只要脱出风险即可,还是将这些事情告诉师父。

让她老人家斟酌吧,她们见多识广,应该能找出端倪的。

随后,又道;还是多谢师妹们能抽出时间来接姐姐,做姐姐的心里感激不尽。

陈晨一摆手道:孔师姐太客气,我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

各自的车队都已经驰近滇池,就算是天龙教胆大。

想必也不会在我传香教鼻子下生事儿,就让他们慢慢的前行就是。

反倒是师姐这里受了重伤。

看这个样子一直不能瘙愈。

我们不来相助,还能去哪里?哎哟。

对了,孔师姐,似乎也没听说过天龙教哪个天王精通刀罡呀?孔雀还是摇头道:我几番试探,那梁苍旭就是口风不漏,只顺着我的口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也是拿不准的,也许他们就是天龙教秘密培养的年轻高手吧。

陈晨挠头道:这等费神的事情,还是让师父她们操心吧,我等只管挥剑。

斩杀妖魔就是。

这时,夏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道:师姐的丹药想必早就用光,这是小妹随身携带的玉还丹小师姐且服了吧。

孔雀也不客气,伸手接了,道:这刀罡还真是厉害,竟然能伤及经脉。

咱们传香教的玉还丹虽然疗伤有奇效,可对于刀罡中蕴含的火力还是力有未逮。

只能维持,我那些丹药早就吃光,让你们来也是这样的心思。

众师妹听了,皆都把自己的丹药拿出,孔雀挑了几样揣入怀中。

笑道:你们来了我就彻底放心小就算是那个粱苍旭再来,也要被咱们是姐妹杀得落花流水。

就是,师姐,这天龙教也太卑鄙了,居然让一人做诱饵,另外两人埋伏在一边,以多打少,真不知羞耻。

唉,江湖中事情什么手段没有?这不过就是简单的埋伏罢了。

你们可不知道,此次去莫愁城还遇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接着,孔雀就将回春谷聂谷主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力,用比武招亲的计策来掩护聂倩虞、以及张小花千里护送聂倩虞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几个。

从未经过江湖风雨洗礼的女弟子,就像听故事一样的听完,一个。

一个。

都是目瞪口呆,过得半晌儿才试探道:孔师姐,您不是在说故事吧,刚十五岁的孩子。

能有这样的仁义?而且这聂老儿也是可恶,居然想这样的糟主意孔雀笑道:自然是真的。

就是要我编,我哪里编的出来,而且,这个任逍遥就在咱们的车队之中。

什么?就在这里呀,快。

快,让我们看看,看看。

陈晨已经急不可耐了。

夏晴却是细心,问道:这任逍遥不在回春谷做他的姑爷,跑咱们传香教干嘛?孔雀听了,暗道不好。

这种事情毕竟不合传香教的规矩,而且也是人家拓丹堂的事情,自己师姐妹虽然是内门弟子,可毕竟不方便插手,杨管事跟自己说了,也就是想让自己保密,自己见到师妹心里高兴。

一个不小心就全盘托出。

这这似乎不合江湖规矩吧!陈晨哪里知道她的想法,一个劲儿的催促,其他几人也是拍手叫好,孔雀见状十分的无奈,只好说道:见是可以,不过,你们一定要发誓。

这件事情只你们知晓。

再也不能告诉旁人,就是师父她老人家,你们也不能说。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五百一十八章姐姐一箩筐且晴笑道!孔师姐众般说法,必定有缘由小妹众罗殿应的,只是若是瞒着师父却是不好,您说是不?。

孔雀道:,师父那里自然是有我去禀告,你们只听不说就是。

众人听了,想想也是无妨,皆都点头答应。

于是孔雀就将张小花入传香教当药童的事情说了,陈晨一听拍手道:这般有情有义的小子。

当然是要入咱们传香教的,对了,孔师姐,你可千万要在师父面前美言,让他当内门弟子,当咱们的小师弟,你看如何?孔雀还没说话,那夏睛就接口道:陈师姐却是错了,这任逍遥虽然侠胆忠肠,可毕竟已是十五岁,咱们内门肯定不会收的,而且他是拓丹堂的药童,离外门弟子的标准还差得远,师父如何会同意?孔师姐只是说给师父听罢了,师父怎么会理会这等事情?。

陈晨听了,不由得撇嘴,颇为不能有这样的一个小师弟而遗憾万分。

又说了聂倩虞分别时刻的失态,更是让众女孩子嘘嘘,一个劲儿的催着让张小花过来见面,孔雀掀开车帘。

吩咐外面弟子叫张小花过来,这几个内门的女弟子,都嬉笑着探头观看。

张小花的人没看到,反倒是先看到那头神气的要命,一个劲儿跟人家拉车的马儿抢夺道路中央行走权的四不像,陈晨抢先道:孔师姐,这就是以前去过回春谷的师姐所说的四不像吗?果然是什么都不像的呀。

孔雀点头道:,应该就是的,虽然那个聂谷主没说,可是看看模样也像孔师姐,这可是回春谷的灵兽。

聂谷主也舍得送人?而且,您也不应该让它随行吧夏晴有些纳闷,除了此次任务涉及的人和物能够带回传香教其它无关的都不能随行的,这是传香教的默认的规矩,也是回春谷的药童身无长物的缘由。

可看看这四不像的背上,有个剑胚,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包袱,嗯,还有四不像本身,似乎都不合规矩呀。

听了这话,孔雀脸上也是微红,心道:是啊,谁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只要涉及这个任逍遥的,自己都会高抬贵手,放过一马。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是的感觉?。

不过,随即她心里也是一动:众位师妹今日都在这里,正好也都是头次见这任逍遥,到是看看她们是不是也跟我当然初见的感觉!于是她就笑道:听了这少年的事情。

也许是有点儿回护那个聂倩虞吧,总觉得同为女子,那个小姑娘遭遇凶险,能得这少年之助化险为夷,我若是能行得一两处方便,也算是帮咱们女人还男人一两分吧。

夏晴细声细气道:孔师姐说的极对。

成人之美之心人皆有之呀正说间,张小花就在武鸣堂弟子带领下走了过来,孔雀也是看见,不觉一皱眉:似乎只有第一次给我的感觉很清晰,后来就越来越淡,现在看起来好似平常人呀?根本就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

随即她又斜眼看看其他的师妹,虽然她们都是带着面纱,可相处的惯了,几乎都可以无视,孔雀也没有看出几人的异状,并没有她头次遇到张小花时的失态。

难道是我的错觉?难道那个感觉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以后再见就没了?。

孔雀疑惑不已。

张小花走到马车前,虽然他早就用神识见到几人的,可如今也是一脸的故作不知,冲当中的孔雀施礼道:孔大人,您叫小的来有什么事情?。

孔雀笑道:任逍遥,这是我的几个师妹,听了你的事情,很是好奇,想见一见你。

张小花听了,一脸的惶恐小心道:原来是诸位大人小的给诸位大人见礼陈晨听了一脸的不耐,一摆手道:什么大人小的,听了就是不爽。

张小花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前些天称护卫的弟子做师兄,被人呵斥,所以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称谓的,只好大人大人的叫了,您说对吗?孔大人不露痕迹的把小的改成在下。

又告了别人一状,张小花心里暗爽。

陈晨还是没等孔雀发话就问道:我且问你,任逍遥,你真的只十五岁吗?怎么长这么高?张小花一脸的有恃无恐,摸摸下巴道:这位大人,你看在下的脸是十八岁的样子吗?得,这厮又把问题推回去了,反正我没说我不是十八岁,你硬说我是十五岁,我自己也没办法。

陈晨笑道:看你的面容倒是跟十五岁的外门弟子相似,可这身材,助一十岁的弟子也差不多的,嗯,不好分辨。

不好分大人张小花开口要说话。

那陈晨一摆手,道:别大人、大人的叫,这从滇池出来几个月,被人叫陈大人叫的腻味透了。

然后眼珠一转,笑道:我叫陈晨,你叫我陈姐姐,如何7。

陈晨?。

听到这个名字,张小花一愣,瞬间就想到四五年前自己在飘渺山庄演武大会山碰到那个圆脸的小姑娘,那个长歌师姐的小尾巴!而与此同时,张小花突然又想到,自己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孔雀见到自己那么失态,是不是因为她见过缥缈派的人?也见过自己的二哥?这才认得出自己?不过,随即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毕竟,张小龙和张小虎虽然是亲生的弟兄,可两人并不相像。

一个是长脸。

像娘亲郭素菲,一个是圆脸,像爹爹张才,而张小花则跟大哥张小龙相像,跟张小虎差了不少的。

见张小花不答,陈晨有些不高兴,道:怎么?我高攀不起吗?。

张小花苦笑道:,不是在下不敢,只是然后看看孔雀,道:孔大人,您看孔雀对这个)师妹也是头痛,想了一下道:你不过是拓丹堂的药童,跟我们内门弟子并无半点儿的干系,你们怎么个叫法儿,我可管不到的,况且,这一路上,我能管束你,等上了船,跟我也是无干。

你叫我大人,我也未必就应的陈晨听了,大笑道:看,你家孔大人都默许了,你还不快叫?。

张小小花心中好笑,只好上前施礼道;见过陈姐姐哈哈哈陈晨又是大笑,道:终于有个比我高的导孩子叫姐姐啦,哈哈哈看着陈晨一副极度缺少关爱状,张小花身形晃了几晃,勉强稳住,暗道:晕菜,至于嘛,你是内门的弟子。

登高一呼,还不知有多产男弟子拍你马屁,叫声姐姐,那还不是太容易?。

夏晴见陈晨大笑,赶紧说道:,师姐,淡定,妾定孔雀也摆手:师妹呀,淑女,淑女。

其它三人也都是做一脸的不屑状。

等陈晨笑够,就见她一脸的不怀好意。

挤眉弄眼的说道:任弟,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弟弟了,那有什么话可都不能瞒着姐姐的。

嗯,你就把怎么遇到你的聂倩虞,怎么把她送回回春谷,都一五一十的跟姐姐说说,哦,对了,既然我是你姐姐了。

这,这,这,陈晨指着孔雀等人说道:这些自然也都是你的姐姐,你可不能骗姐姐们的,将这一路上的事情都给我们讲上一讲,记住,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特别是你拉没拉人家小姑娘的手,亲没亲人家小姑娘的完,晕菜,张小花立刻就咣当一声,摔到在地,竟然遇到八卦女呀,叫声姐姐的后果居然如此的严重!孔雀等人先是一愣,随即也都大笑起来。

等张小花拍拍身上的灰尘,苦着脸站起来,孔雀方知停止笑声,说道:任任逍遥,你也莫怪,我等一直都在派中修炼,很少走动江湖,所有的江湖见闻也都是道听途说,我刚才已经把你跟聂倩虞的事情稍稍跟她们讲了,陈师妹见你有侠义之心。

心里颇喜,才让你叫姐姐的,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别有什么心里的负担。

其实,我也一直想亲耳听你讲讲的,你若是有时间。

就详细的讲一下?张小花这才恍然,为什么素未谋面的陈晨为什么一上来就让自己叫她姐姐,原来如此呀。

这天下的女人还真得哄着宠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回报呀。

于是,张小花拱手道:孔大人陈晨立刻阻止:还孔大人呢,叫孔姐姐吧,过几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先叫吧。

这个?张小花可不敢再擅自做主了。

孔雀笑道:,这种称谓只是私下叫叫。

跟派内的资历并不相干,但叫无妨是,孔姐姐张小花应道。

孔雀听了,心里一跳,却是颇为舒坦。

似乎只有张小小花跟她地个一般,她才感觉自然,就是简单的称谓也是同样。

随后,很是自然,其他几人也都是叫了姐姐,只是张小花清楚的感觉到,其他四人虽然很是好奇,可语气却是淡淡,不过就是应景儿,不能当真。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五百一十九章 世故三叉催得紧,张小一花天奈,清了嗓子,将如何盅到聂倩桔子。

以及如何遇险,如何送到回春谷,如何上台比武等等,一应该讲的,都添油加醋的讲,一应不该讲的,都瞎胡乱扯的讲,听得几人高兴不已,似乎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大大的满足了她们的八卦之心,新奇之心。

最后,陈晨依旧不肯相信般:任小弟。

你真的连聂倩虞的手都没摸?可真不要骗我的,真的。

你若是没摸,她怎么就能想起让你上擂台的?这摆明就是想嫁给你嘛。

这傻大姐儿!张小花直接就给陈晨定义了,心中暗笑:只能摸了手才能想着嫁人吗?这知识,还没我多,看来得让李锦风给她启蒙一番才对。

旁边的孔雀也是扑哧笑得出声,嗔怪道:人家小孩子家家,怎么能在你面前说这些?你却是不知,若没这些,当从回春谷走的时候,人家女孩子能扑倒在他怀里哭吗?你就不会长脑子想想。

我说呢,怪不得,你小子不厚道,居然这都瞒着姐姐,若不是孔师姐刚才就说了,还被你瞒住了。

陈晨做大怒状,随后又是挤眉弄眼:软香入怀的感觉如何?张小花以手覆额,差点问出声来:大姐,您是二十岁呢,还是三十岁呀。

这种事情能问别人吗?见到张小花脸上红,喃喃不说话,陈晨愈感到自己的圣明。

问到了点子上。

也愈的有了兴趣。

孔雀眼一瞪,手一摆,道;陈师妹。

说你什么好呢?虽然派内的男弟子见到咱们如同老鼠见猫,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从没人敢跟你直面的说话,可你也不能逮住这任逍遥的就一问到底吧,不让人家保留一点儿**,以后人家还怎么敢见你?陈晨尴尬的笑笑,搓搓手道:孔师姐实在是太了解我了,嘿嘿,那帮小兔崽子就是没劲儿。

要不吓得哆嗦。

要不恬着脸往你身边凑。

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故事的。

怎么能轻易放过?我晕!张小花又是差点儿摔到,自己拼命救人,千里护送,竟然是人家茶余饭后的轻松故事:唉,这群天之娇女呀。

张小花暗自叫苦,这世间可真是太多的不公平。

夏晴却笑得:派中很多人都是有故事的,只是你不想听罢了。

啧啧,有什么故事,都是四五岁就被带到派中,哪里来的故事?不过都是闭门造车,瞎编乱造罢了。

张小花听了心中大乐:古人云的好:若是扯谎话,七分真实三分谎言最是难辨。

我刚才可是对半分的呀,这刚认的便宜姐姐,居然真正的相信了。

随后,陈晨又是黄鼠狼看小鸡的眼神:任小弟,还有什么好料,一并爆出来如何?张小花尴尬道:咒卜弟年幼,闯荡江湖时间也短,经历不多。

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你还年幼?陈晨一脸的不屑,道:看你这身板,肯定能骗到小姑娘的,嗯,就连人家聂倩虞都抱了,还敢说经历不多?然后挤挤眼:还有别的风花雪月吗?姐姐们给你保密,一定不告诉回春谷。

见张小花脸红不说话,就道:算了。

听孔师姐说那个聂倩虞也不漂亮,个子也你若是将秘密都告诉姐姐。

姐姐就给你在传香教觅一个跟你相配的绝世美女,干脆就别回去了,反正你们也没拜堂成亲呢,你看如何?张小花那个惭愧呀,自己怎么就这么辜负人家陈晨的美意,怎么就没什么风花雪月贡献呢?张小花正待说话,旁边走来一个弟子,躬身道:孔大人,车队已经停留许久,若是再不前行。

今晚可能就赶不到预定的地点了。

孔雀听了,点头道:好的小这就启程。

你去通知吧。

然后对张小花道:任逍遥,你且回去吧,若是不愿意呆在马车内,就骑你的四不像透透气,听你所说,千里送美,也都是你赶车。

很是不错的。

张小花躬身:谢孔大人。

说完,又给几个刚才的姐姐都拱手,转身走了。

等张小花刚一走,一个女弟子就责怪道:陈师妹,你干嘛呢?不过就是个拓丹堂的药童,长相也是普通,怎么就让他叫我等姐姐?这也太瞎扯了吧。

另一人也嗔道:就是,不过就是听个故事,还平白多个便宜的弟弟,若是以后这厮扯了虎皮拉大旗,我看你如何是好!夏晴没说话。

静静听了,并不表意见。

陈晨独独看看孔雀,她们两人修炼一种功法,却是比其他几人熟擒的多,见师姐并没有什么怪罪之意,就笑道:没看他唯唯诺诺的,哪里有那个胆量?况且,听孔师姐所讲。

他也算是江湖上鲜见的侠义之士,肯定不会做出这等举动。

再说,到了咱们传香教,不就是咱们手中的蚂蚁?他敢乱来,一个指头就轻松碾死,嘿嘿,听这话,跟刚才只一心想听八卦的样子。

相差也太远了。

几个弟子听了,也觉如此,就不再追问。

这时,夏晴问道:孔师姐,你这次去莫愁城,看到莫愁湖了吧,快给我们讲讲那里的风景?嗯。

还有那个该死的蹙眉塔,还很是完好?。

孔雀笑道:知道你们羡慕我。

还个你们都带来莫愁城的土特产呢,等到了派中。

再拿给你们。

然后,孔雀就将自己去莫愁城的一路见闻,娓娓道来。

等她说完,各人也都将自己去的地方。

以及风土人情,细细说来。

早就把刚才姐姐弟弟的事情扔在一边。

张小花回到马车。

强势好奇,问起出击的事情,张小花也不隐瞒。

稍稍说了,惹得强势无限的眼热,可不。

还没进传香教,就认了几个内门的弟子做姐姐。

这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梦到的事情呀。

若不是知道张小花没有自己长得帅,强势几乎就要以为传香教的弟子以貌取人了。

看着强势勉强隐藏在眼中的嫉妒,张小花暗自摇头:这中随口说说的称谓,谁能当真?你若是真的当真。

那才是傻子一个呢反正,张小花从没想过到了传香教还人家姐姐,这跟以前张小花十一二岁见到秋桐和欧燕的时候还是不同。

一则当时张小花东纪什么都不懂,见秋桐和欧燕和蔼,就随便的叫,好在人家也不计较。

二则张小花跟秋桐的身份也差不多,没太多的利害关系,而欧燕虽然有点儿高高在上,不过,她跟秋桐姐妹相称,而且也跟张小花在一个小小小的飘渺山庄。

叫了也就叫了。

这传香教则是大大不同,可不能随便乱叫。

见到张小花宠辱不惊的样子小强势也是暗中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当小姨夫的人,利害如此又过数日,过来的人更多,不光是蒙面的内门女弟子,就是不蒙面的男弟子也是来了不少,只是,不管这些内门的男弟子,年纪大卜。

一律都叫孔雀等女弟子为师姐。

看到几个脸上都有胡子的男弟子,恭敬的叫夏晴师姐,张小花笑得差点从马车上跌落下去:想不到传香教还这般的众女轻男呀。

其实,自从那日陈晨等人来了之后,张小花就再没到四不像背上坐着了,一则他要修炼参悟透的口诀,老是坐在欢欢背上,容易引人注意,二则,他现在的角色不过就是药童,还是低调,淡定的好,若是招来有心人的注意,对谁都是不好的。

况且,自见过陈晨等人,杨管事也得到消息,知道他跟内门弟子待了许久,已经过来悄悄的问过,并低声的叮嘱,让他千万少跟内门弟子打交道,省得给拓丹堂和回春谷带来麻烦。

这些张小花很是明白,低眉顺目的连连答应,这不就一直呆在马车之内。

见张小花如此懂事,杨管事放心的离开。

继续伺候陆续赶来的内门弟子。

只是强势心中很是腻味,他本以为跟这个小姨夫呆在一起。

能套套近乎,拉拉关系,可人家不是在外面骑四不像就是在马车内盘膝而坐,对他爱理不理,唉,早知如此,就到前面找其他童子了,至少,还能聊天不是?车队又往前行了许久,这天绕过一座雄伟的大山,通过一处狭窄的栈道,来到一个巨大的湖边,看到眼前的湖水,不光是张小花,所有刚刚下车的童子,都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住。

这是一个小碧波荡漾,风景秀丽的地方,四面都是雄伟的大山,山上都是浓郁的林木,正中间则是那汪湖水,那巨大的湖水如同一块翠绿的宝石镶嵌在众山之间,让人一眼看了就舍不得离开。

看了几眼那湖水。

张小花就将眼睛往别处看去,不用说这就是通往传香教的门户,可看看四周的高山,并没有明显的上山途径,究竟怎么走呢?突然,张小花的眼睛又落在那圆圆的如同圆月的湖水,难道?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忙。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二十章 小润脉丹月亮!卜。

月亮予十张小花边嘴甲嘟囔,;那形如圆月的滇池,若有所思。

此时的滇池,四周已经搭建了不少的帐蓬,很多的马车也都停在止脚之下。

众多的弟子皆都是跟武鸣堂的弟子一般的打扮,见到张小花他们的车队进来,还有不少的弟子过来打招呼,都是熟识之极。

还没等张小花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有个中年的男子走将过来。

径直走到刚刚下车的孔雀面前施礼道:孔大人。

您回来了。

辛苦。

孔雀轻笑,也是略微的施礼,道:陆执事辛苦,这众多的弟子都要您来安排,可是费神的紧。

陆执事连连摆手:能给诸位劳苦功高的内门弟子服务,那可是在下的荣幸。

而且,孔大人此次竟然能力挫天龙教的阴谋,实在是大涨我传香教的威风,让在下更是仰慕。

孔雀自己知道自家的事情。

笑笑并不接口,陆执事又道:亏了孔大人能及时赶回来,若是明日还不到,那可是只能再等两年之后了。

孔雀摆手道:能回来就成小总比被人取了性命的好,您说是不?陆执事大摇其头:孔大人武功怎么可能落败?若不是天龙教以三对一,您也不可能会负伤的。

哦,对了,清冷师太正在那边等大人呢,孔大人还是先去师太那里吧。

说着。

转身指着一个方向。

孔雀点头。

道:杨耀就在后面的马车。

你且给我们安排休息的地方吧。

陆执事道:孔大人的车队最后回来。

这地方早就留下,在下这就陪杨耀收拾。

说完拱手寻杨管事而去。

孔雀回身看看陈晨和夏猜等人,道:赶巳。

诸位师妹。

一同去参见付师叔。

清冷师太的帐篷很是显眼就在滇池的旁边。

孤零零的一个。

很少有弟子在旁边,孔雀等人还没有走近,就听得里面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是孔雀回来了吧?孔雀远远的喊道:正是弟子,来给师叔请安。

话音未落,一个花白头的宫装女子,也是带着面纱,出现在帐篷前面。

孔雀不敢怠慢,快步上前。

深深施礼,道:弟子参见师叔。

不敢有劳师叔出迎。

陈晨和夏晴等人也在后面随着施礼。

清冷师太伸手扶住孔雀,慈祥的说道:这次出谷,只有你碰到了袭击。

而且情况很严重,你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我这个做师叔的若不出来迎迎可就对不起你的功劳呀,陈晨,你们也都起来吧。

孔雀惭愧道:并不是师叔所想的,弟子哪里是那三个青衣人的对手清冷师太一愣,旋即明白;你这丫头。

到是长进不少,刚刚头趟出谷就知道如何安稳人心,真没埋没你师父的教授。

走进来再说。

我看你经脉似乎受伤不轻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恢复?说着,带着众弟子进了帐茧众人坐下,都是将面纱拿下露出了真实的面目,陈晨嘟囔道:师叔呀,咱们传香教这都是什么规矩呀。

内门弟子都还要带着面纱,比之外门弟子都是不如,天天带来带去的,不嫌累吗?孔雀呵斥道:陈晨,教中的规矩哪里容得你这般说话?亏了付师叔对我们一向都好,不会到师父那里说起,否则师父又要家法伺候了。

陈晨吐了一下舌头,配上白哲的瓜子脸。

甚是俏皮,道:就是知道付师叔对我们好,才说的。

别人面前。

我还懒得说起。

你说是不是呀。

付师叔。

慈眉善目的付清冷笑道:这规矩是开派祖师定下的,你既然入了传香教,还当了内门弟子,且就受着吧,外门的弟子想戴,还不允许呢。

随后,清冷耸太看看孔雀的脸色,很是皱眉:孔雀,你且把当日的情况说来听听。

你受的伤比我想象的要重得多。

孔雀清清嗓子就将梁苍旭等三人伏击她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讲了一边。

刀罡?!清冷师太的眉头皱得更紧。

说道:就是剑芒。

除了咱们传香教,这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会得都是寥寥无几,就更别说是刀罡了。

派中的记载只有数千年前的神刀门。

精通此术。

可神刀门早就被灭派数千年,传承早就没了的。

可若说是天龙教,也正是如你所说。

不知道哪位天王精通刀罡的。

孔雀试探道:天龙教称霸江湖上万年。

派中高手层出不穷。

也难保没人能精通刀罡的。

清冷师太点头:孔雀说的也是我所想的,这事儿还是禀报掌门的好。

天龙教已经很多年没骚扰过我派,这次突然出手,却不后又有什么天大的阴谋。

旁边的陈晨插嘴道:管他们什么阴谋。

反正过了明日,咱们的通道就两年之后再开了,能把咱们如何?,小清冷师太笑道:你这丫头,想得倒是简单,两年之后呢?通道若是开了,天龙教杀将过来,咱们没有任何的准备,岂不是大大的吃亏?还有,你就没想到,若是以后咱们的通道每月都能打开呢?。

每月都能打开?。

其他众弟子都是惊叫起来:师叔,你可莫诳我们的,弟子们只在典籍中看到过,万年前我派的门户是可以每月开放。

后来能开放的间隔越来越长。

最近千年可都是两年一开的,难道以后每月都能打开了?清冷师太道:以前不还有五年一开的吗?我这次出来前,听长老们说起。

这通道愈的稳固,再过千年,也许就能每月都开的。

千年众弟子立刻就失去了兴致。

见状。

清冷师太又道:这只是正常的推断。

若是有什么异常,也说不定十几年都可以的呀。

唉,那也得十几年呀。

陈晨等依旧没兴趣。

见弟子们这般,清冷师太也不奇怪,这些天之骄女,虽然武功高绝,可毕竟还是年轻的女孩子。

十几年的光阴,却是不在她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于是,清冷师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孔雀,道:这是师叔珍藏的一颗小润脉丹,对于滋润经脉最是有效,你的经脉被刀罡的内力所伤,平常的丹药估计疗效有限,你且服了这个,看看效果。

稍事我再给你疗伤。

小润脉丹?孔雀等人都是诧异:师叔,怎么从没听过这种丹药?而且,还加个小?跟大林寺的还丹有关系吗?清冷师太笑道:这是上古早就失传的丹药,若是你们听过。

那到是奇怪了。

至于。

为什么要叫个字。

那是因为这丹药只是我派拓丹堂上几辈的长老经过研究仿制的。

跟大林寺的小还丹可是没什么联系的。

大林寺的小还丹。

不过就是跟大还丹、玉还丹差不多的丹药而已。

比这个小润脉丹可是天差地别的。

啊?这般珍贵。

孔雀听了,连忙推辞,道:弟子不敢使用。

清冷师太摇头:也不是白给你的,只是让你试试这个小润脉丹对于刀罡伤及经脉的疗效如何,若是可以,还得督促拓丹堂那头将这小润脉丹重新炼制的,以后对付天龙教,咱们也有几分的把握。

孔雀听了,这才接住,笑道:师叔是那我当实验品,那我得仔细品味,以后好仔细跟拓丹堂说起的。

说完,就要服用。

清冷师太阻止道:孔雀莫急,等晚间练功之时再服用,随着内息行三十六个大周天,也许有特别的凉喜等着你哟孔雀奇道:惊喜?师叔能说的明白吗?清冷师太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喜。

我现在说了,未必能兑现,明日你就知道的孔雀点头。

陈晨却是问道:既然是拓丹堂炼制的。

的何我们都不知道?清冷师太叹口气道:这丹药炼制不易。

就算是拓丹堂还保存着丹方,可从来都是没炼制成功,这几颗也还是内门炼丹师偶尔炼制成功的。

现在的拓丹堂怎么能炼制成功?听了这话,孔雀又有点吃不住自己是否应该收下这个丹药了。

等问过孔雀的伤势,清冷师太又仔细的问了问孔雀脱险的情况。

不过。

即便是她阅历比陈晨她们要多得多,可对于这等涉及阵法的东西。

也是不能表什么给力的建议,只皱眉道:若是如孔雀所讲。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出手帮你孔雀也是点头,道:弟子也是这般想法,只是当时弟子身负重伤。

无法追查,而且,弟子也让武鸣堂的弟子到先前梁苍旭等人被困的地方看了。

并没有什么异常清冷师太苦笑道:这些人能让你们四人不知不觉陷入阵法中。

嗯。

就算是他们事先布下阵法。

那也得瞒住天龙教的另外两人,这些人自然是江湖中少见的高手,你已经重伤,他们就是收起阵器,你也未必能知。

好在,这些人对咱们传香教只有好意并无歹念,到是一大助力,只是不知他们是哪门哪派之人?。

一直未说话的夏睛奇道:师叔,听你的口气,这救助孔师姐的人应该是好几个了?。

清冷师太点头。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章节更多。

支持作者。

支持!第五百二十一章 仙道的冷师太点头道!你们姐妹都是我传香教杰出的内门线纹次虽然都说第一次担当重任,以前少在江湖中行走,可是你们的武功如何,师叔是知晓的清楚,在整个江湖中除了那些开宗立派的掌门、长老之流,也就是数着你们了。

天龙教派来的三人,想必也是他们秘密培养的优秀弟子,就你们四人,可以说,就是江湖上中等门派的掌门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普通的一两个人,怎么敢去算计?必是某门派的精英弟子,惯了配合,也得了天龙教的伏击计划,这才事先算计的。

而且想了一下,又接着说:而且,这阵法一途,早在万年前就逐渐的湮灭,咱们传香教虽然得天独厚,保住一方福地洞天,但关于阵法的一切传承也都封存,不能动用,只保留极为基础的供弟子们参考,所以你们对于阵法只是听说,并不曾真正了解。

咱们传香教如此,江湖上的其他门派那就更是不堪了,早就成为传说阵法在上古时期,多有使用,现在只是偶尔出现,足见阵法施展的艰难,数年前正道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旗门三才阵,就找了功力高绝,而且内力相当的三胞胎吉祥三宝才能一起施展。

这三才阵不过是基础阵法,就这般的困难,孔雀遇到的,如果是阵法,就算是这三才阵,也应该至少三人才能布下,否则也必定会跟吉祥三宝一样,被秦时月强行破阵,死在他的剑下孔雀皱眉道:,可是弟子当时也在阵中的,怎么就没陷入阵法的感觉?而且,天龙教的三人最后,似乎也是强行破阵的呀?清冷师太笑道:我也是先前随便的看看,并不真备了解阵法,这一切都是猜测,你等若是有心,等二十年后,功力渐深,就可以到长老阁申请参悟阵法的二十年?。

众女弟子又是顾然。

怎么?刚二十东,你们就觉得长了?。

小清冷师太道:仙道漫漫,二十年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虽然你们现在专修武道,可这些都是传香教上万年传承的修改,跟仙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必你们也是知晓,数年前天地环境有了逐渐的变化,若是不出意料,仙道会逐渐的大兴,几十年后,说不定你们就能触到仙道的边缘,若此以来,仙道也是未尝不可期的呀陈晨一脸的渴望,道:师叔,这些七、八年前师父已经说过。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世间不还是这样?也许再过二十年,依旧是这样的呀夏晴也是轻声问道:师叔,难道师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以后真能在天上飞?就像故事中的那样?清冷师太笑道:故事从哪里来的?若不是眼见过,谁能凭空想的那么美好?现在我传香教的轻功已经神妙的紧,可这也不过就是脱胎于御风术,想想就是知道那失传的御风术有多厉害,御风啊御风。

驾御清风,飞舞九天,可不是瞎说的随后又对陈晨语重心长说道:修炼最忌浮躁,一步一个脚印儿才是正途,七年如何,二十年如何,就算是五十年,只要你踏入仙道,这岁月就不会在你脸上留下痕迹修炼仙道能永筏青着?。

孔雀也是惊叫:,师父以前并没有说过呀,您快说说,师叔小清冷师太尴尬道;,这个师叔也是从门中的典籍中随便看到的,也不能当真的。

据说修炼仙道有延长寿命的功效,能活个二、三百岁不成问题,至于永荐青春么,呵呵,你看看你师父,还有我还有很多的长老,虽然年纪这么大了,可面容不是比平常人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陈晨撅着嘴道:那也是老呀,若是永远都跟我们现在这样,那才是永荐青春呢呵呵,我们现在修的是武道,延年益寿的功效早就大打折扣,谁知道仙道如何呢?而且,传说中仙道有很多的仙丹,只要服下,有的能永远美丽,有的则能寿比天齐小面貌看起来跟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孔雀心里一动,脑海中突然冉现张小花的面容,不过,随取就一笑,这怎么可能?旁边的众女弟子又是羡慕又是失望,陈晨道:算了,咱们的拓丹堂肯定没有,否则紫参堂主也不会那般模样。

几人皆是抿嘴笑了,孔雀弃道:师叔,这些师父都是没讲的,今日您怎么有兴趣说这么多?清冷师太道;,这七八年间,也不是如陈晨所说,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先不说通道川稳固,就是派内的几处禁地也是有恢复的迹象,拓丹哮…引卓也都长势良好,嗯,就是阵法,不是也出现在江湖中了吗?这说明,仙道复兴在即,我们若不早做准备,说不定就要被大林寺,天龙教甩在后面的,仙道的拼斗不比武道,那可绝对是移山倒海的神通,若真的被他们先培养出弟子,咱们传香教可就惨了,所以,长老阁决定要逐渐将仙道的事情跟你们这些内门杰出弟子说明,我这不过先开个头,等回了派中,你们还会跟多的了解。

孔雀等人起身施礼:谢师叔传授。

清冷师太点头,又说:不过,这些可都是传香教的机密。

你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能私自告诉别人。

众女弟子皆都点头答应。

清冷师太只是在滇池边上坐镇,并不关心她们外出任务的完成,也只是孔雀遇险,是多年来所未见的,这才仔细的问问,其他几人也不过随意的问问,也就罢了,最后,清冷师太笑道:你们还是各自回去,照顾自己的车队,虽然有乾坤堂的弟子负责杂务,可一日不到派中,一日就不能说差事完成,这车队还是要你们负责的。

孔雀等人听了,起身告辞,各自回了。

回春谷的车队到了滇池,算是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只见滇池的四周,差不多都是人了,孔雀的差事是莫愁城,是此次所有弟子中最重要的任务,所以她的车队安排在离清冷师太的帐篷最近,回春谷也跟着沾光,不用远远地往别处跑。

孔雀不在的时候,一切杂务都是杨管事操心,他跟乾坤堂的陆执事商量一下,就安排人将帐篷等物扎好,待收拾好,他正要去别处。

就被张小花拉着了,只见张小花一脸的不解,问道;杨管事,在下有个。

事情问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管事见到自己最后一趟差事圆满完成,心里很是高兴,再说张小小花以后也算是自己要罩的人,就笑道: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张小花指着不远处几个童子,问道:杨管事,那个车队似乎也有十数个童子,是不是也是咱们拓丹堂的?杨管事笑道:当然,咱们拓丹堂需要的药童很多,有种植草药的,有炼制丹药的,还有制作伤药的,若是,每过两年只从你们回春谷寻上十个哪里够用?你们是专门种植药草的,他们可能就是制作伤药的,呵呵,至于他们从那个门派过来,我就不能告诉了。

嗯,你且看那边…杨管事心情很好的样子,居然问一答三,指着稍微远处的几座帐篷,道:那是炼器堂的帐蓬,他们跟我们拓丹堂一样,也是需要到江湖中寻觅童子的,他们需要的,就是专门制作兵器的童子。

张小花恍然,笑道:这么说,这周围估计都是咱们传香教各堂出外寻找的童子吧。

杨管事点头:大致是这样的,也有一些资质好的,直接就加入传香教,也有到江湖中办理其它事务的,总之,要将两年间没做的事情,数月间都做完整。

两年?张小花一愣,不过,杨管事并不接话,只道:这个不要多问,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张小花点头,又道:那这里就是传香教了吧?杨管事神秘笑道:哪里,这根本就不是传香教,你且等着吧,等到明日夜间,你就知晓了!晕,都到了这里,还保守秘密?张小花一阵的腹诽:你不说。

难道我不知道?嘿嘿。

只是,张小花就算将神识放开,依旧不能从这皿周的高山,还有这宝石般的滇池中找到什么端倪,一切的一切都是很平常。

滇池边上的最后一夜过的也很正常,只是,旭日东升之时,运功疗伤的孔雀从自己的帐篷中出来,脸色红润,气色大好,眉宇之间隐见喜色,兴冲冲的去找清冷师太道谢,那是,既能疗伤,又能提高功力,她不高兴才怪呢,平白的提高七、八年的功力,当然就是师太所说的惊喜了。

一日无话,晚间用过饭食,乾坤堂的弟子就过来督促收拾行装,传奔教的弟子神色淡然,张小花等初次来的。

当然很是不解,张小花再次用神识往四周探查,这才现,一日之间,那翠绿的湖水上竟然有了元气的波动。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二十二章 月亮之上一且湖面上的元气波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剧烈。

张小花也跟其他童子一样,静静的站着哪里,眼睛望着月光下的滇池。

那滇池翠绿的碧波在夜间已经不见,只有洁白的月华撒下,褶褶生辉,又是过了多时,那圆月更是高举,张小花眯着眼睛看着斜挂的月亮,暗想:不觉又是月圆夜。

难道这通往传香教的路,居然跟这月亮有关?一边用眼睛看,弗卜花的神识一边也是笼罩着整个滇池,他倒想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圆月就要升上中天。

投射到滇池中的倒影也在微风中被吹得支离破碎。

滇池边上虽然站着无数的人,可都是静静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片的肃穆,突然,所有的传香教弟子都作出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左右手的手指上下交叉,平放到胸前,闭上眼睛,略微的低下头。

而此时,那圆月正好移到夜空的正中,同时,刚才还微风吹拂的滇池上空,沉静一片,就是连一丝风都没了。

最为诡异的是,张卜花刚才还能用神识看到滇池中的一切,就这这一瞬间,整个滇池如同空白般,在神识之中消失。

张小花立刻收回神识,满眼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在圆月映入滇池的倒影中,那同样浑圆的月亮,洁白的圆盘中蓦然出现数个黑点儿,对,就是黑点儿。

虽然很可异常的清晰。

并且那黑点儿越来越大,只几个呼吸间就放大了数十倍,而且,还在不停的放大。

仅仅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些黑点儿就清晰可见了,不仅是张小小花,其他各各童子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下!还有几个不堪的,都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那黑点儿最后的轮廓居然是巨大的木船!月亮之上!月亮之上!。

的卜花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湖上传闻,传香教在月亮之上,可不,从月亮的到影中出来,可不就是在月亮之上吗?而同时,张小花又是别样的心情!搞什么呀?!张小花心里几乎就是要呐喊出来的:龙老头,火老,不是都说仙道已经湮灭,而且都是湮灭万年了,我自己还以为这世间就我一人是仙道的传承者小是这世间唯一的炼气士,可看看,这进出传香教的门户,真正就是仙道无与伦比的手段。

传香教还在传承仙道的功法和阵法,我我这一进传香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唉,可怜的缥缈派,别说是传香教、大林寺和天道盟联手。

就只传香教就能将他们灭掉的,只可惜了他们的护派大阵,是不是也有这般的威风?当下,张小花不敢怠慢小立刻就将牵神引的法诀运起,他可是打定主意,从现在起,不到万不得已。

一定不要将自己的炼气士身份暴露,这传香教实在是太危险了。

张小花思考之间,传香教的弟子也都抬起头来,那十数个巨大的木船也完全的显现出来,竟然不比当年南海蛟宫的江船小到哪里的。

十数个木船将整个滇池的岸边塞得满满当当。

这时虽然已是夜间,滇池边上的众人旁边皆有火把照明,可那木船在月光之下,居然出淡白色的光辉,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真真是从月宫中来的小船一般。

一个嘹亮的声音从当前一个木船中响起:清冷师妹,辛苦你了,这数月中,没什么异常情况吧?众人抬头看时,那巨大的木船的前方,正站着一个藏色衣袍的师太,也是蒙着面纱,正冲岸上说话。

只见清冷师太越众而出,笑道:有劳雪珍师姐挂怀,滇池这里一切都是如常,并没有特别的动静,我不过就是在这滇池边上,多呆了数月而已,哪有什么辛苦可言?众位弟子皆都是圆满完成任务,具体事宜等到了遗香峰再行细说雪珍师太点头,微笑道;如常甚好。

还请师妹准备好了,安排弟子有序上船,咱们时间不多。

清冷师太道:早就安排妥当,请师姐接引。

雪珍师太听了,将手一挥,也不知道是她做的,还是木船上的弟子所做,从那十数个木船上立刻伸出几个闪烁着淡淡光华的踏板,直接探到岸边。

岸上等候已久的乾坤堂弟子不敢怠慢,根据事先在滇池岸边的位置,就近安排人马上船。

张小花他们这队人,本就安排在清冷师太旁边,以孔雀为,等木船显出,乾坤堂的弟子开始准备上船,孔雀就离开车队,径直往清冷师太那里走去,而陈晨、夏晴等内门弟子,也都是立刻本队诽到清冷师太那里。

然后在清冷师太的带领下。

老卜眼州四旧纹,径直上了雪珍师太所在的那艘大船。

等她们上了船,那亦真亦幻的踏板也如光华悄褪般,逐渐的收回到大船之上!张小花他们上船到是有些麻烦,因为不仅有人,还有马车和马,嗯,还有张小花那个托着般若重剑的四不像。

其实,看到木船的时候,张小花就极是担心,自己上船没问题,可自己的般若剑怎么办?但是,看到那如仙境道路的踏板,他倒是放心下来,仙道神通莫测,若是连着重量都不能经受,那还叫仙道法术吗?果然,乾坤堂的弟子将所有的马儿都接上眼睛,牵着它们拉着马车径直的走上踏板,四不像也一样的跟随在它们身后,当欢欢踏上踏板的时候,那光华似乎颤抖一下,随即就是稳当,直到欢欢走到大船,那大船连晃都没晃。

张小花终于放心下来。

不多时,等武鸣堂的弟子上了木船,就轮到张小花他们了,张小花特意走到最后,用脚踢踢脚下的踏板,感觉跟平常的木板没什么区别,再小心的将神识放出一缕,那踏板竟然将神识弹开,不能浸入,摇摇头,张小花算是彻底的死心,这阵法似乎不是自己这个层次能够窥探的。

滇池旁的人马众多,可来的木船也多,乾坤堂的弟子似乎也是熟门熟路,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根本就没有出任何的差错,不消多久,所有的人都上了大船,整个岸边全部都空了下来。

雪珍师太一直都站在她那艘大船的船头,静静的看着整个场面,清冷师太和孔雀、陈晨等人都陪着旁边,看所有的人都上了大船,师太又清喝一声:各船人都上齐了没?这时,从船队的一边开始,出奇怪的奏鸣声,一艘接着一艘,直到最后,雪珍师太听了,笑着对清冷道;师妹,今年又圆满完成,真是高兴呀。

清冷师太有些忧心,道:今年不比往年,却是有些差池,师姐切莫大意小心戒备才好雪珍师太一愣,警惧了几分。

将目光在周遭几处被月亮照得如同白昼的高山上看了几看,道:这是为何?有什么古怪?清冷师太道:时辰已是不早,还是先回了派中再说不迟雪珍师太点头,将手一伸,其它的大船上所有的踏板,几乎同时,迅向大船撤了回去,直到完全的收缩,也没遇到什么异常。

木船上的清冷师太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清冷师太也是过多的担心,人家张小花早在夜幕渐临之时,就用神识将着四周扫了又扫小唯恐又什么江湖中的鸡鸣狗盗之辈坏了他进传香教的美事儿,甚至在木船出来之前,又最后看了一遍,直到确认没什么异常,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滇池的。

唉,可怜的张小花,还没踏上传香教的踏板,就开始给人家卖苦力了。

踏板都收了之后,雪珍师太笑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师妹,还是进仓再说吧。

然后当先领着众人进了船舱。

其它大船上的人马也都是在乾坤堂弟子的引领之下,逐一进入船舱。

这时,天上的圆月已经有些末斜,只见雪珍师太那艘大船,当先启动,其它各船也都是随着,径直就往圆月在滇池中的到影中驰去。

正是跟出来一般,那巨大的木船越往里面行驶越的缩逐渐就缩成了黑点儿,投入到那如同圆盘的到影中,渐渐的消失,最后,一点儿都看不到了。

然后,似乎是突然之间,滇池的上空又出现一丝的微风,然后微风渐大,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滇池的湖面上,又是碧波荡漾,圆月的倒影,又碎了天上的圆月,也斜了不少,也暗淡了不少,随后,整个滇池无比的平静,就是旁边四处的大山也是依旧,似乎从来都没来过这么多人,有的只有风,月影,虫鸣,,木船的船舱里,童子们都是坐着,不过,他们的脸上都是闪现着惊喜、不安和兴奋,只有小花静静的坐在船舱之内,脸上微微的皱着眉头,他在仔细的体味,体味跟以前他做海船的区别,这木船似乎,行驶的太过安静,根本没有海船的那种颠簸和摇晃。

于是,张小花忍不住又将神识放出,只是他的神识刚刚透出船外,脸色不由的一变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二十三章 传香教第一夜一说张小一花凡经打定丰意要做个小普诵人。

平平安安的木,小旨教内部,可是平常用惯了神识,哪里能按捺的住?感觉到行船跟海中不同,不由自主就将神识放出。

可是,等神识刚刚接触船舱,就一下子被弹了回来,这船舱居然能隔绝神识?张小花不由脸色一变,随之一个闪念出现:这巨大的木船居然是一件仙道的法宝不成?。

若是如此。

那传香教可实在是财大气粗,能称霸江湖上万年,真真不是用嘴说的。

正想间,舱门突然打开,一个传香教的弟子走了进来,看看老老实实呆着的众人,面无表情道:好了,已经到了,你们都出来吧。

张小花一皱眉,暗道:这才刚多长时间,就到了?不过,看看其他童子,也都是一幅荐异不解的样子,见此状。

那弟子有些不耐,道:,赶紧出来,法舟还要回坞,莫要耽搁了时间说完,也不再理睬他们,径直出去了。

众童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就把眼光投向张小花,张小花略一思索,起身往船舱外走去,既然称作,法舟。

自然有其不可思议的地方。

果然,走出船舱,甲板上已经有其他弟子出来,乾坤堂的弟子正在从其它地方,将马车和马儿又赶来了出来,正按照顺序往岸上牵引。

这就是传香教?张小花心道,随后,看看平淡无奇、笼罩在淡淡月华下的岸边,再看看周遭黑暗中的高山,最后,还有已经有些东斜的圆月,一切的一切跟滇池似乎没太多的区别,甚至,几乎都可以以为根本就还在滇池边上,根本就没有离开!于是,张小花又将神识放出,就要仔细探查,可是,神识刚刚离体十数丈,就再也难以远及,就跟他刚才练就神识一般。

看来这真的就是传香教了,居然能限制神识,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张小花暗暗皱眉:,这样可就不妙。

我本以为能动用神识,到了传香教不管它有多大,只神识一动,不就能及时的找到二哥,现在跟原先想得不同,可就要在见机行事了,哈哈,不管如何,既然已经进了传香教,找到二哥自然是早晚之事的,可是,若二哥想着,张小花不由就有些心急。

张小花站在甲板上,盯着四周的高山观看,后面的九个童子也是静静的站着,想必也闹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滇池还是在传香教。

这时,一个人影从旁边过来小见他们站着不动,不由怒道:你们是哪堂的弟子?怎么还不下船?张小花听了,拱手道:这位大人,在下等是拓丹堂的药童,刚从船舱出来,还未找到杨管事,不知如何自处?那人恍然:,哦,是回春谷的药童吧,杨耀刚刚跟着马车下了船,你们且下去找他吧,如今已经进了传香教,还怕走丢了不成?说完,指着一处道:赶紧从那边下去吧,再呆的时间久了,连这船都下不去了。

众童子一听,再也不拿张小花马头是瞻了,一窝蜂的往那边跑去,张小花见状,暗自摇头,冲那人又是一拱手,健步走了过去。

那人也不理会,继续往前就走,可走了几步,却回头看看张小花的背影,暗道:回春谷怎么送这么大年纪的药童?旋即又摇头:这都是拓丹堂的事情。

我没来由的,想什么呀张小花走到船边,果然,那月下踏板的光华已经有些黯淡,想必是消耗太多,也就不再耽搁,赶紧跑下船去。

此时的岸边,居然跟滇池的岸边一般,也是放置很多的帐篷,竟是要过夜的样子,见状,张小花心中大喜,此时时辰已经不早,马上就要子夜,若是要趁夜赶路,说不得张小花就要睡到在半途的,能明日天亮再走,那是张小花求之不得的。

果然,前行不远,就看到了杨管事和跟自己一起回传香教的车队,张小花上前问道:,杨管事,既然已经到了传香教,为何不直接上山?看这样子似乎今夜要在此过夜了?见到张小花这样问,杨管事大笑,道:你问的极好,我以为你也会跟他们一样,哈哈哈,我去回春谷带回的药童不知多少,每个人下船的第一个问题都是这样,问这里是滇池还是传香教呢?就是那个陆离宏当年也是这样问的,只有你,居然问是在哪里过夜。

张小花大奇:陆离宏是谁?似乎是极为有名的人物?杨管事也是大奇:陆离宏也是你一浴谷出来的药童呀。

怎么,你家岳父大人没有仔细跟你云曰门张小花大窘,也不好否认,只道:不曾听过的。

无妨,这些事情你早晚知道,今天时辰已晚,等以后再说吧。

你问的极好,今晚就是宿在这里,等明日天亮,再回山的然指着身后的帐篷道:跟在滇池边上一样,住了就是,反正不过一晚时辰已经不早,张小花也不敢多问,跟着众弟子各自捡了帐篷进去,也顾不上点强势的穴道,到头就睡。

过了片刻,神秘的闪烁如约而至,那无尽星光立刻就是投射到张小小花的身上,只是那星光无形,看得并不真切,而且张小花睡的正是挨着门口的地方,斜落的圆月正是通过帐篷的门口,将银色的光华撒到他的身上,就是过了许久,星光成茧,也看不出来。

强势躺在帐篷里面的地方,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心中暗道:难道是我进了传香教心情激动,就睡不着了?这从回春谷出来,我这神经衰弱之症明显是好了许多的呀。

又过半晌儿,强势翻身而起。

看看月克下熟睡的张小花,低声唤道:小姨夫,小姨夫小张小花自然是不会应声。

强势走到地上,接着呼唤,见张小花不应,就走到身前,用手轻轻的推推,可是张小花就是连身都不翻,依旧的酣睡。

强势站起身,一脸的嘲笑,低声道:小姨夫,嘿嘿小姨夫,就你这只懂得舞枪弄棒的莽夫怎么能当我的小姨夫?整日就知道练武练武,你可知晓,很多东西都不是练武可以练出来的?还有这一身的臭皮囊,怎么能比得上龙公子?也不知道聂倩虞怎么会看上你?脸上的嘲弄跟白日的阿谀完全不同,就是张小花此时睁开眼睛,也未必能分清,两个不同表情的强势,哪个才是强势真正的面目,想必张小花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刚刚十岁孩童的思想竟会比他还要复杂,城府比他还要深,想想张小花十四岁时的表现,简直就是正在玩泥巴的小屁孩儿!强势嘟囔一会儿,见张小花依旧不动。

这才走到帐篷的一边儿,将耳朵贴在帐篷上,仔细的听听外面的动静,又是过了片刻,确信没有异常,才从鞋子里摸出一个小棍子一眼过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哪里一动,就从棍子的一头冒出一个尖锐的突起,然后,强势蹲下身来悄悄的用力,慢慢的将身下的泥土跑出一个不大的,可是挺深的洞来,随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孩子平日玩耍的小圆球,扔了进去,又是闭目侧耳听了一阵,才缓缓的将那小洞填了起来。

等一切都完事儿,强势将恢复原状的木棍又塞回鞋子里,笑着嘟囔:这岸边扎了这么多的帐篷,平白多这么一个小洞,应该不会引人注意吧。

你说这传香教也是的,在滇池边上我都着急,若不是扎帐篷,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小球,这么到了派中,还是扎帐篷,若是直接上山,我还真只能找个机会将小球扔在道边的惊蛰大人说的没错,这传香教果然是龙潭虎穴,半点儿马虎大意都是不行,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么大的木船进出滇池,我这么能知道这滇池居然就是进出传香教的门户?将这两个小球埋好,我也算是完成一半儿的任务,其余的只有见机行事了。

嘿嘿,这个只知道练武的小姨夫倒是可以利用的,他若是能当了外门弟子,有出去的机会,还真能派上大用场说罢,强势这才再次躺倒一边的地上。

依旧做他的辗转反侧。

依旧怀念一路上的酣然成眠,心中念叨:也许到了拓丹堂,真正安定下来,就能摆脱这个失眠了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圆月已经落去,张小花的身上依旧有着些许的光华,只是此时的强势已经渐渐的睡去,而可怜的张小花也是不知,他早已经被这个便宜的侄子悄悄的惦记上。

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十岁的侄子,居然会为失眠而愁!月落日升,东方逐渐出现鱼肚白,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射进帐篷,张小花睁开了他的双眼,抬头看看帐篷中的一切,张小花这才安心,看来昨夜并没有生什么事情,强势也不知道自己夜间准时睡眠的秘密!唉,同帐异梦,不正如此?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第五百二十四章 龙鳞果花刚想将神识放出。

随即嘴角就是经的苦笑。

传曾知制了神识的使用,必然是传香教阵法的作用,想必传香教自己也有炼气的高手,自己不过就是炼气六层的顶峰。

掰着指头算算也不过就是刚刚够上炼气中期的门槛,也就是在武道那些高手面前能充充高手,若是真的碰到仙道高手,还不是被人家耍弄于股掌之间?人啊,不管是仙道,武道,都是要低调,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才能高调的成功,嗯,就是成功了,也要低调,自己偷乐就行,干嘛没事儿跟别人分享成功的喜悦?人家想跟你分享吗?神识被压制,也算是一件好事!张小花如是想:本来牵神引练就第一层就一直没有变化,前一段时间参悟口诀,体悟天道,还要炼制丹药,用于神识修炼的时间却是少了,牵神引虽然也在一点一点修炼,可没有进步的迹象,当日,被《器炼天下》那本书籍引起丹心中的那丝神识,也不知如何能修炼成功,只简单的一丝神识,几乎就能抵得上自己全部的神识,若是修炼到牵神引的某层,将神识的质量都变成那丝神识一样,那我就厉害了。

这神识被压制倒是一个重新修炼牵神引的契机,将神识再从头练起,说不定能有一个全新的变化。

晕,这厮到是看得开,居然将人家压制神识的禁制当做自己磨砺神识修炼的方法了。

不过,张小花的这般想法,也是极有道理,古人云的好: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找到在顺境中找不到的机会!有十几丈的神识,也总比没有神识的好。

张小花想着,就走出了帐篷。

面前是一个跟滇池一般大圆圆翠绿的湖水,金色的阳光还没有照射到湖水上。

只有微风吹过,泛起涟涟波纹。

湖水的周围也是四面的高山,郁郁葱葱,几乎跟昨日滇池的四周一模一样,这张小花无言了,若不是神识一直都被压制,他也很是自然就是以为这就是滇池的,也难怪昨日杨管事说到,所有回春谷来的药童,都会问到同一个问题!时辰还早,也或许是昨夜忙碌的太晚,此时湖水旁边一片的寂静,并没有什么人走动,张小花游目四顾,见得帐篷后面是一片丛林。

举步就走了过去,随便找了块空地,打起北斗神拳,这拳法的是不怕被人看到,自己会武功也不用瞒人,若不练拳,那才是不正常的。

十一遍北斗神拳练得爽快,十遍流动淬遍全身的骨骼,并没有迎来第十一遍流动,不过也是正常,张小花北斗神拳进阶才数月,哪能那么快就再次进阶?练完拳法,张小花看看时辰尚早,并没着急回到帐篷,听着树林中清脆的鸟鸣,不觉心情大好,举步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这个树林草木茂盛,走在其中闻着淡淡的泥土味道,倒是能让无数的烦恼抛在脑后,所以,不觉间张小花已经走了很远。

正走间,张小花眼睛随意往旁边一瞥,随即就挪不动脚步,只见旁边的一颗树下,正长着一株褐色的植物,有半尺多高,探出的叶子如同鸭掌,在众多形如鸭掌的叶子中间,微微伸出一根笔直的茎,茎的顶端顶着一个椭圆的、颜色有些淡青的果实。

这植物虽然有半尺多高,可是周围的杂草足有一尺多高,将它掩盖的极好,若不是张小花随意走到旁边,根本就看不到。

盯着那个淡青的果实,张小花有些喜悦、有些不解,这种植物在回春谷的书卷中叫做鸭掌草。

小而在玉简中称作,龙鳞果名字不同,所采用的入药的部位也是不同,这形如鸭掌的叶子是炼制清毒丹的一味主药,解毒清火最有奇效,而龙鳞果则是仙道青霜丹。

的一味主药,专用来凝神梳理真气,这药草在江湖上早就失传,就是回春谷也只有记载,并没有真正的药草。

这珍贵的药草居然就这么在树下生长。

如何能不让张小花吃惊?只是,看那果实尚是概圆,并未长成浑圆,而且颜色也是淡青,还未转为深色,年份还是尚浅,用于入药炼丹,药力还是不足。

张小花走到跟前,正要蹲下去仔细的查看,突然,没有一皱,身子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接着蹲下。

张小花看了一阵,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伸手就要佯装去采,这时,从他背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道:这位师兄,请稍候。

张小花做惊讶状,赶紧起身,回头望去,就在他站小闩方不远。

个青衣的弟午正年持了长剑。

站在那里门门那弟子见到张小花转身过来小看到他的面容也是一愣,拱手道:这位师兄,看起来似乎面生,请问是哪个山峰的?哪个小山峰?这次轮到张小花愣住了,赶紧回礼道:在下任逍遥,昨夜刚刚来到传香教那人一听,笑道:哦,我知道了,看来师弟是炼器堂招来的炼器童子,在下是武鸣堂巡山弟子,师弟可是离驻地太远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说完,眼睛不经意往那棵鸭掌草上瞄了一眼。

张小花奇怪他为何一眼就认定自己是炼器堂的童子,就笑道:多谢师兄提醒,在下一早醒来,随处溜达,就到了此处,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然后,指着那个鸭掌草。

道:在下采了这棵奇怪的草就走说完,又要蹲下身。

那弟子见状大急,阻止道:,这位师弟且住,这棵荷叶草乃是我一早就现之物,只是由于年份尚早,这才一直没有采摘,还请师弟住手荷叶草是一种跟鸭掌草差不多的植物,只是荷叶草。

很是寻常,并没有什么珍贵之处,张小花眼中尽是嘲意,这青衣的弟子,刚才明显就是往另外的方向而去,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鸭掌草和龙鳞果,不过是听到自己的动静这才过来的,这时居然说自己是这鸭掌草的主人,而且还指鹿为马,唯恐自己知道了这药草的珍贵,真正有些可笑的。

这个张小花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来是有主之物呀,还请师兄谅所,还好没有采下,不曾酿成大错随后又指着周遭的杂草道:师兄还是弄个什么标示才好,要不哪大又要被别人贸然采摘的那人听了,冷冷道:师弟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这条路线是在下每日巡山的必经之路,你初来乍到,若不是今日靖海湖昨夜开放,这里哪里来的人迹?你且去吧,再晚了小心我拿你到执法堂。

张小花一脸的恐慌,连连拱手,转身原路往回走。

神识之中,那弟子的脸上略有怒意,等张小花身影消失,眼中又充满了惊喜,随后小心的四处看看,竟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铲子,熟练的将鸭掌草从地上刨出,将泥土和根部一同抱在怀里,连山也不巡了,施展轻功往回奔去。

前面走着的张小花不觉一愣,这移植药草的手法纯熟的直逼回春谷的弟子,而这一身的轻功,可实在是对不起巡山的名头!武鸣堂的弟子似乎没有这么差吧。

不过,这厮连自己的名号都不说,想必早就起了欺骗自己的念头,况且,一口就道出自己是炼器堂的童子,并不由自己解释,想必平日也是个刚慢自用的主儿,嘿嘿。

传香教不过如此,先前到是把传香教高估了许多,古人云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说的确实没错算了,算了,左右这龙鳞果年份太少,不能使用,况且已经到了传香教,还要在拓丹堂做事儿,这珍惜的药草还能少见了不成?就让这货得意去吧张小花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往回走,他的神识被压制,早就看不到那人的行踪,而且,一路上他还仔细的搜寻,希望能再有所现,可惜,只当是竹篮打水吧。

从树林中出来,宿营地里已经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所有人都在收拾,就连刚才还在酣睡的强势也是积极的跑来跑去,见到张小花出现,强势立刻陪着笑脸上前,低声道:小姨夫,你去哪里了?刚才杨管事已经来找过你了,你不在,他都有些生气的。

张小花一愣,神识扫去,还好,杨管事就在十数丈的范围之内,被张小花一下子就从人群中找到,他也是指指画画,一派领导的风范。

张小花笑着对强势道:你先收拾吧,麻烦你去看看我的四不像,看看它背上的包袱都在不在小我去看看杨管事有什么事情强势笑道:哪里有什么好收拾的?来传香教什么都不让带。

只有小姨夫能带些小包袱而已,刚才我还看到四不像了,就在旁边,小姨夫不用担心,没人敢做小小偷的没人?张小花心里暗笑:没人暗偷,有人会明抢!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第五百二十七章分配耀脸煮大变。

连忙陪着笑脸道!,环请徐副堂丰细听刚…解分解?你辜负堂主对你的期待,竟然狗私舞弊,挑选的都是什么样子的药童?你还敢辩解?,小小的哪有绚私舞弊的胆量?不过其中确实有些隐情,您听了之后必会理解在下的苦衷咦,是吗?。

徐副堂主也斜了杨耀一眼,回头走到百草厅内,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又是端起了茶碗,吃了口茶,道:你现在细细的说来吧杨耀抹抹脸上的汗,上前仔细的说了其中的缘由,只是多了个心眼儿,并没有讲强势的事情说出来,最后还不忘补充道:且不说回春谷和咱们传香教的交情,就是聂帅跟咱们拓丹堂也是有数十年的联系了,他办事还是比较牢靠的,每年的孝敬也是不少小的这许多年也是看得明白,他为自己这个小小女儿算是操碎了心,这女婿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咱们能帮不就帮上一帮吗?左右以后的事情是任逍遥自己的事情,走到哪步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况且,他小子还有一点儿武功,咱们拓丹堂一向都受其它堂口欺负,不就是自己弟子的武功不行吗?若是这小子有什么出息,不也是咱们拓丹堂的荣光?啧啧,这么说来,倒是你为咱们拓丹堂着想了?徐副堂主讥笑道。

不敢,徐堂主明鉴,也是有些私心的,人家聂帅每次都孝敬不少的百花酿小的总不能老是白喝吧,而且以后也见不到他了,总觉得这事儿不办,心里亏欠人家哼,你到好算计徐副堂主将茶碗一放,道:你帮聂帅了解了他的心愿,就那些百花酿就能把你打发了?杨耀嘿嘿一笑,牙一咬,从怀里将那把短剑拿了出来,双手送上,道:不瞒堂主大人,这是聂帅从江湖中搜罗到的一把宝剑,削铁如泥,刚才小的就要拿出来,您老人家着急公事儿,就出去检查药童。

这才没机会跟您老人家说徐副堂主伸手接过短剑将短剑从剑鞘中抽出,一道寒光从短剑上闪出,徐副堂主眼睛缩了一下,又仔细的看过,随后将短剑扔在桌子上,笑道:虽不知道你杨耀杨管事喜欢宝剑利器呀,这短剑怎么可能是给老夫的?你莫要诳我。

杨耀赶紧赔笑道:什么管事不管事的,不过就是堂主赏的体面,小的如何敢当真?这短剑确实是聂帅孝敬您老的小的不过就是欣赏欣赏而已。

见杨耀不承认,徐副堂主眼珠一转道:那聂帅给堂主大人的礼物呢?这个杨耀犹豫了一下。

怎么?徐副堂主不悦:不会只给我这个副堂主准备礼物,没有给咱们的正经堂主备下礼物吧?杨耀这次可是真得心中叫苦了,寻思片刻,只要咬咬牙,从怀里掏出那个玉匣,道:,这东西到是堂主大人一直都惦记的,您老嗯??徐副堂主不觉来了兴致,道:不会是那棵三百年的忘忧草吧?杨耀苦笑道:,徐堂主明鉴,正是忘忧草。

然后,将那玉匣也是双手奉上。

杨耀看看玉匣,接也不接,冷笑道:这可是聂帅的心头肉,就是堂主以前跟他暗示过,他都托辞着不献。

这会儿倒是拿出来了。

你且收着吧,也不是给老夫的,老夫看它作甚?杨耀见状,只好拿在手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低声道:聂帅也知道徐堂主是个爱草之人,可是他们回春谷如何能跟咱们拓丹堂比呀?不过就是他那个内谷能栽种灵草,上几代留下了这一株还能让咱们看上眼的东西罢了,其他都是拿不上台面的,所以,聂帅也托小的跟徐堂主说一声,若是拿了药草来糊弄徐堂主,就是对徐堂主的大不敬,还不如另辟蹊径的好,虽然徐堂主不喜欢神兵利器,可这毕竟是江湖中厉害的兵器,而且还是不出名的,据说是炼器门前几代的遗留,徐堂主收在囊中,总也有些面子的。

听了这话,徐副堂主的脸色有些稍缓,不过,依旧的冷淡:哼哼,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就像聂帅真得这般说辞。

杨耀苦笑:徐堂主莫怪,聂帅真得这么说的小的只是转述而已。

徐副堂主看看堂外站着的张小小花,再看看桌子上的短剑,又是伸手拿了,抽出来仔细的看看。

杨耀小心的陪着,不时偷看徐副堂主的脸色,又是过了一刻,徐副堂主缓缓道:既然聂帅若此爱婿心切,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情,他的这点儿孝敬,老夫收下了,不过,仅此下不为例啊。

哦。

我倒是忘误了,你是没有下次了,叫于了,我看堂内的程前水为人不错,还是很忠诚的,办事儿也精干,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你以后要多多的注意。

杨耀一听,心里总算是送了口气,立刻点头道:小的明白。

小的明白,他若是去回春谷办事儿,一定能秉公,不像小的,老是存一点儿私心徐副堂主听了,点头,摆摆手道:药童就这样了,你赶紧安排他们下去吧,也算是咱们拓丹堂的一点儿新鲜血液,培养一下,也能缓解咱们拓丹堂的人力不足。

杨耀躬身道:小的这就去安排,也算是把小的差事画个句号。

随后将那玉匣收入怀中,转身要走。

此时,徐副堂主的眼光掠过玉匣,眼中犹有不甘,眼珠一转,高声道:杨耀,且慢杨耀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又回身道:徐耸主还有什么事情?。

徐副堂主笑着说道:你月才说这个任逍遥懂武功,而且还比一般的江湖弟子强了不少?杨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道:是的,徐堂主,这任逍遥还在回春谷比武招亲擂台上赢过不少人呢。

小哈哈徐副堂主大笑:正是好人才呀,我拓丹堂正是缺少这样的少年俊杰,既懂得药草种植,又懂得武功拳法,真是不可多得的复合型人才,若是不重用,可真辜负了人家聂帅的好意呀。

杨耀皱眉道:,那徐堂主的意思是。

小徐副堂主大手一挥道:就让他去天目峰吧,丹部的武周墟和你们草部的陈峰笑正斗得热火朝天,让任逍遥过去,也能平添你们草部的士气杨耀听了脸色大变,道:徐堂主,这个却是不妥吧怎么?徐副堂主一皱眉,道:你不同意老夫的安排?就是堂主大人在此,也不会质疑老夫的吧,老夫这可是为了磨砺任逍遥,对他网开一面的呀?你若是觉得不妥,要不,你来安排?杨耀大惊,连忙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徐堂主这也是为任逍遥着想,为他的前途考虑,只是小的觉得,这任逍遥年纪还如何是哪些如狼似虎汉子的对手?还不如让他在其它的地方习惯习惯,等过几年再委以重任的好听你这么说,还是不放心老夫的安排呀,杨耀听了,知道这徐副堂主是有心要刁难了,只好点头道:小的的确不敢,但听堂主吩咐,不过,那陈峰笑也是回春谷的出身,可徐副堂主一摆手道:什么回春谷不回春谷的,只要到了咱们拓丹堂,就是拓丹堂的弟子,陈峰笑绝对不会因为他自己是回春谷的出身,就对任逍遥另眼相看的,你放心就是了杨耀一脸的无奈,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好了,知道就好徐副堂主皮笑肉不笑道:那边缺人缺的厉害,你这就派人将任逍遥送过去吧。

什么?您老这就让他过去呀。

杨耀大惊,央求道:还是让任逍遥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过去的好你是堂主,还是我是堂主?。

徐副堂主极为不悦。

杨耀心中暗叹,躬身说道:,不敢冒犯徐堂主,小的这就去吩咐。

只是,其他药童您看如何分派?徐副堂主又是一脸的不悦:杨耀啊,你也不是第一天干卓儿,怎么还让老夫说一句才做一句呢?分派药童的事情你也不是干一天两天的,每次分派不都是堂主交给你做的吗?怎么堂主不在,你就来请示老夫了?。

见徐副堂主又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怪罪,杨耀只有唯唯诺诺:好的,徐堂主小的明白小这就去处理说完躬身施礼,出得百草厅。

身后的徐副堂主,冷眼看着他的背影。

从桌子上拿起那把短剑,随手玩着,鼻子中发出冷哼。

杨耀出了百草厅,唤过几个弟子,将强势等人领走,自己亲自领着张小花来到一个院子中,满含歉意的说道:任逍遥,老夫已经尽了全力,总算是将你留了下来,不过,却是将你分到天目峰,一个叫陈峰笑的手下,今日就要前去,这人是回春谷早年选送的药童,不过,此去你可要小心才是张小小花一愣,道:既然是回春谷的旧人,为何还要小心?。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第五百二十八章天目峰披涩叹道!时间急鲨。

徐副堂走要求你马出发,我心栉及细说。

先简单告诉你一些,那陈峰笑虽然是回春谷的药童,虽然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在药草种植培育方面高人一筹,可是先前在来传香教之时年纪尚体格赢弱,总是遭人嫉妒,被人时常欺负,聂谷主只教投他们药草的知识,哪里顾得了许多,所以。

他在记恨其他回春谷药童的时候,就连回春谷也一同记恨上了,而他来传香教后,由于得了习武的机会,就苦练武功,或许他真得是块好料子吧,居然让他练出一身不凡的武功,甚至差点儿让他冲击外门弟子成功。

当然,若不是他心浮气躁,再等候数年。

也许就真的就能成为外门弟子的,只是,这晋升外门弟子的机会只有一次,虽然他现在的武功据说已经比一般的外门弟子厉害,也只能在拓丹堂呆着了也正是他武功有成,所以在拓丹堂有些不太安分,特别是经常欺负回春谷的药童,堂主大人有心惩治他,不过看他勤勉有加,不过是幼年的成长经历坎柯,而且拓丹堂也很少有武功卓越之人出现,他倒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就把他扔在天目峰,任他自由发展。

天目峰是咱们拓丹堂所属的山峰,跟其它几个山峰不同,比如三茅峰。

那是单纯归咱们草部所管辖,哎哟。

说到草部。

还得跟你说,咱们拓丹堂下属两部人马,一个是丹部,总管炼丹。

一个是草部。

司职药草,咱们算是草部了,这些基本的常识你以后自然就是知晓,我也不多说。

这个天目峰能从地下引出地火,所以大部分都是丹部所用。

但那里土地优良。

生长不少的优质药草,若是单用来炼丹却是浪费,所以还有不少的药田,这些药田就归这个陈峰笑所管。

由于是两部共同所用。

不可不免就会有些矛盾,丹部的武周墟,还有这个陈峰笑都是争强好胜之人,两部人马总有摩擦,好在都是拓丹堂的人。

性命之忧肯定没有,可是伤筋动骨之时却是常有的。

算是咱们拓丹堂几大山峰中最是不消停的一个。

不过,堂主大人考虑到,拓丹堂武风不胜,这天目峰却也算是带了个好头,也许以后能出一两个镇得住的人物,而且。

咱们拓丹堂什么最多呀。

就是伤药啊,最不怕就是人受伤,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他们胡闹。

平素极少有弟子愿意前往天目峰驻守。

所以那里人手总是短缺听到这里张小花恍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果然如此张小花笑道:看来这徐副堂主也要磨砺一下在下了。

杨耀讪讪道:也是老夫一时疏忽,将徐副堂主遗忘,以为回来只面见堂主大人即可的,这才惹了他的不快,没事儿的,贤侄尽管过去,待堂主大人回来,老夫立刻请他将你调往别处张小花拱手:多谢杨管事关照。

杨耀一摆手道:回了传香教这管事一说就不要再提,若是亲近就叫一声伯父,若是不想,直呼老夫的名讳即可,老夫单字名耀。

张小花笑道:哪里使得。

还是称作杨伯父吧。

杨耀大悦道:好说,任贤侄,暂且去吧,一切有老夫帮你,总也要对得起聂老哥的张小花心里感激,这有关系跟没关系果然是两重天呀,也不见得这话就会跟其他药童说的,连忙躬身再次致谢。

这时,一个年轻的弟子牵马而来。

将一个腰牌递给杨耀。

杨耀接住,仔细看看,就速给了张小花。

说道;任逍遥,这是咱们拓丹堂的腰牌,证明你的身份,咱们传香教虽然向无外人,可估计也是有的,若是巡山的弟子见到你小就要将腰牌呈上,验明身份的。

若是丢失,极是麻烦,需要到堂主哪里申领,你可要保存妥当的张小花伸手接了,也不细看小妥善的揣入怀中道:请杨伯,您老放心。

小的一定小心。

见张小花知道人前人后的称呼,知道他晓得进退,杨耀也就不再多说。

对那弟子说道:将这任逍遥带往天目峰,务必交待陈峰笑。

别太过分,回头堂主会任逍遥调往别处的。

小这个,那弟子有些为难,道:师兄这话我一定带到。

您也知道,陈峰笑一向只鸟咱们堂主小就是徐副堂主都是不太恭顺的这话未必管用,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不好的效果。

小杨耀想了一下,看看张小花小对那弟子点头道:品允的没错,的是什么都别说的了,你去担曰。

随后,也不看张小花,转头冉了小院。

那弟子见杨耀出去,转头好奇问:这位小兄鼻,你是杨师兄的什么亲戚?怎么是师兄如此待你?张小花拱手道:没什么关系的,只是跟回春谷的谷主有些交情罢了。

原来这般呀。

那弟子笑道:既然这样,你可是倒霉的,杨师兄在堂主面前有些面子,徐副堂主不太喜欢,今日堂主不在,你算是那个被殃及的池鱼了张小花恍然,怪不得杨耀脸上不好看呢。

那弟子笑道:你怎么过去,杨师兄怎么连马都没给你领?莫不是让你施展轻功过去不成?听他的口气,绝不相信张小花能会轻功一般。

张卜花赔笑道:在下自有坐骑,所以杨杨师兄可能没有预备吧。

那弟子也没在意张小花的称谓。

一拍额头道:看来你跟聂谷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呀,杨师兄居然让你把坐骑都带入谷内。

等他带着张小花出了院子,看到门前的四不像,看张小花的目光就更是不同。

好在这弟子也不是好问之人,也免了张小花编排故事。

那弟子上了马,领着张小花的四不像就下了白岳峰。

天目峰离白岳峰很远,直到天擦黑了两人才堪堪赶到,等上了山,已经是掌灯时分。

同样也是在半山腰间,一片开阔地上,无数的灯火如同灿烂的星光,散布在夜空之中。

那弟子也是熟悉,很快就带着张小花来到一个门房的前面,门房空荡荡的,并不见值守之人,只有一个玉板一样东西悬挂在墙角,那弟子走上前。

从地上捡起一根石棍,轻轻往玉板上一敲,当地一声脆响,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传出甚远。

过不多时,两个人影接踵而至,当先是个高瘦的弟子,看了一眼,嘲笑道:哎哟,草部又来新人。

可喜可贺。

也不搭话,转身回去了。

张小花明白,这人别是丹部的值守弟子。

果然,后面那个有些发胖的憨厚弟子,上前施礼道:师兄所来何事?。

那弟子也不客气,说道:白欢,数月不见,怎么又胖了许多?。

那白欢嘿嘿笑了,并不解释。

送张小花来的弟子将事情说过,又道:小这任逍遥就交给你了。

我不进去,你跟陈管事说了就是。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白欢叫道:师兄吃过饭再走吧,如今饭食刚刚好。

那弟子连连摆手:算了,我还是回去吃的好,你们天目峰的饭食,我可是无福享受的见留不住,白欢拱手作别,张小花也连连称谢,他知道这弟子回到白岳峰可不得半夜时分?那弟子却是更加怜悯的看看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番保重的样子。

等白岳峰的弟子走了,白欢才笑道:任兄弟。

麻烦把你的腰牌拿出看看,这可是咱们拓丹堂的规矩,坏不得。

张小花拿出来,正要给白欢,白欢却随意膘了一眼,并不接过,笑道:好了,既然有就成。

听师兄说你的回春谷的,今年才进的拓丹堂,可看你的年纪似乎不小了呀。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在下跟回春谷的谷主有些故交,所以不等张小花说完,白欢一摆手道:小兄弟莫怪啊,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什么来头跟我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不过,既然来了,特别是来了天目峰,那就要守天目峰的规矩。

守了规矩就是我们拓丹堂草部的好兄弟说着,眼神望四不像背上的包袱看了好几眼。

张小花心中暗暗的冷笑,只是表面道;这个在下自然知晓的,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请师兄给我讲讲规矩。

白欢大悦。

道:。

好说,好说,走吧,你来的倒是好时辰,晚饭刚刚好。

唉。

这胖胖的货,就知道晚饭刚刚好要不怎么如此的胖?白欢带着张小花,进了山门,又往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极其热闹的小院,刚刚走近,就听到里面嘈杂的声响,隐隐居然有些喝五吆六的动静,张小花紧皱眉,暗道:这就是天目峰吃饭的地方?怎么如此吵闹?比之浣溪山庄都是不如。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

谢谢)

第五百三十一章 草部陈峰笑第五百二十九章 果然不是善地儿兰然,那白欢笑道!任不弟,且把你的坐骑栓在众咖川,州尖吃了饭,我好带你去见咱们的大当家。

大当家?张小花一愣,怎么听起来像是山贼的称呼?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说道:如此甚好白欢带着张小花推门而入,这是一个堪比浣溪山庄饭堂的一个大厅,里面摆放了数十个圆桌,这时已经有很多弟子胡乱的坐在那里,规矩吃饭的没有一个胡吃海喝的倒是很多,甚至还有一半的人,手拿这酒碗,边吃边喝,弄得满大厅都是酒味。

闻到酒味,张小花就更加皱眉,这跟自己印象中的传香教实在是相差太远。

大厅的桌子已经坐了一半以上,只是,众人坐得很是明显,靠右边的人较少,左边的人多,不时还冲右边的人嚷着什么。

白欢领着张小花进来,早有左边眼尖的看到,大喊道:哈哈,看他们草部,真是药草的出身,又来一个长得跟草一般的新人这话也没什么可笑,只是左边丹部的人都是哄然大笑,似乎许久都没有如此高兴过,右边草部的人也都是抬头看看,接着就低头吃饭,喝酒的还在喝酒,并不理会。

白欢习以为常,带着张小花来到一个没人坐的桌子前,笑道:兄弟,那边太乱,也没有你的座位,你先这边坐了,我给你打点东西吃,如何?。

张小花虽然不耻他索要好处,这时见他有些维护之意,也不管他是否是因为明日的好处,心里都有些感激,连忙说:其实也不用吃的,我也不饿那哪儿行呢?从白岳峰到这里都是半日的行程,不饿才怪,稍等啊。

那,有劳白师兄了。

张小花也不能显示的跟别人太不一样。

白欢不多时就端了一个木托盘过来,上面放了几盘菜和一碗饭,放到张小花的面前道:,任兄弟先吃,若是不够,再跟我说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

吃喝起来。

张小花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闻着大厅的酒味,怎么能吃得下去?于是拿起筷子,简单的挑几根青菜入口。

正吃间,就见草部一个饭桌上正在喝酒的几人,冲张小花指指点 点,随后,一个面上微醺的高大肌肉男,缓缓站起,对几人说着什么,然后就往张小花这边走来。

那白欢看到肌肉男起身,往张小花那边走,赶紧就要阻止,可是看到喝酒的那几人的目光,只好又缓缓的坐下,低头吃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厅中乱糟糟的,而且张小花已经将神识收起,并不曾觉察到大汉的到来,直到那大汉一屁股坐在张小花旁边的凳子上,张小花才抬起头,看看这醉醺醺的汉子。

那汉子就坐在那里,直直的盯了张小花许久,并不做声,张小花奇怪:这人并不面熟呀?然后心里一动:,难道是见过二哥?看我跟二哥长得相似?于是,他拱手道;这位师兄,您认识我?或者见过跟我长得相似之人?。

那汉子笑着道:谁知道你是哪根葱呀,你不过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两个耳朵,跟你相似的人多了去。

张小花若有所思,淡淡说道:那师兄有什么指教?那汉子大拇指往自己鼻子上一指,道:叫我马哥!我可是咱们大当家的得力膀臂,只要得了我马哥的照应,这天目峰可是任你横着走。

马哥?。

张小花一听,脸上泛起古怪的笑容,不自觉想到了浣溪山庄的马景。

是的,马哥张小花说道:,请问马哥有什么事情吗? 马哥也斜着眼睛道;,你小子是今天刚来的吧?是的,刚刚由白岳峰过来看你小小子的样子,哪里来的?回春谷?来拓丹堂几年了,怎么没见过你?嗯,马哥说得对,就是回春谷,也就是刚刚来,没几年马哥似乎喝多,并没在意后面的刚刚来笑道:既然是回春谷就好办,这几年送到咱们天目峰的基本都是回春谷的,嘿嘿,你小子是不是在其它地方犯了错误?呆不下去了。

才过来的?张小花摇头。

那马哥也不管他如何回答,只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不管你以前在别处如何,来了这里,就要听大当家的,嗯,也就是要听我马哥的话,你知道吗?张小花依旧淡淡说道:应该的。

好!那马哥竖起拇指道:爽快。

然后,,起张小一花面前的盘菜,笑道!那我就要看看你听惊,话说完呸。

的一口浓痰吐在菜上,然后拿起张小花的筷子,在菜上搅和一下,又将剩下的几盘菜也分别如此恶心一把。

随后,又将那筷子在自己脚下蹭了又蹭,递到张小花面前,狞笑着说道:,若是听话,就将这饭菜吃掉,嗯,用这双筷子吃掉。

张小花眉头早就拧成一个结,抬眼看看远处的白欢。

白欢正往这里观看,见到张小花看他,立刻就低下头,佯作吃饭,其他草部的弟子也都是一脸兴奋、满目期待的看着这一切。

张小花心中暗叹,自己刚从郭庄到平阳城,就算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子,被马景那种人欺负,也不过就是骗骗自己的小计俩儿,像这种仗着武力强行侮辱的事情,还是没有过的,难道武力愈发的强大,心中的善恶就愈发的膨胀不成?是不是马景有了这样的武力 也会如此逼迫自己?抬头看看马哥那满是血丝的双眼,张小花说道:多谢马哥关心,在下已经吃饱哈哈哈马哥大笑,似乎看到很是好笑的事情,指着张小花问远处几个正在喝酒的人说道:听到么?他说他吃饱了,他已经吃饱了。

张小花也是微笑,淡淡的微笑,似乎也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马哥笑罢,说道:小兄弟,别不视抬举,你待在这天目峰的时间还长,现在就敬酒不吃,难道喜欢吃罚酒不成?张小花看看他,又看没看草部的其他众人,白欢连连使眼色,似乎是让他赶紧吃掉,而丹部的其他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事情,都停下了吃喝,眼睛望向这里,就像观看一场大戏。

张小花看着马哥道:马哥操心太多了,在下年纪还不能喝酒,敬酒和罚酒都不行 哈哈哈这次不仅是草部的人了,就连丹部的人也都是笑了起来,马哥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马哥指着张小花,道:小兄弟,你还真幽默等笑完了,马哥得意的看看众人,朗声道:既然小兄弟年幼,那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帮帮他,让我来喂这厮吃饭。

说完,拿起菜盘子就要往张小花脸上扣去。

整个大厅一片沸腾,似乎这才是**的开始。

可惜叫好声震天响,却没有他们平常所听的惨叫,过了半晌儿,众人才回过神来,眼珠子差点儿都掉在地上。

只见,马哥的手放在桌子上,正抓着盘子,可是脸上却是涨得通红,再仔细看时,张小花的一只手正按在他的手腕之上!任马哥如何的使劲儿,那胳膊,那手竟是分毫不动。

听得众人静了下来,张小花慢条斯理道:看来马哥很喜欢吃饭哟,那在下也学学马哥,请马哥吃菜。

说完,伸出另外一只手,将盘子拿起。

慢慢的往马哥嘴边送。

马哥看看自己用浓痰拌过的青菜,脸上有些惊慌,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要将那盘子打落,张小花一抬手,抓着马哥手腕的那只手带着马哥的手腕,闪电般将另一只手也抓在手中,笑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浪费粮食可不是好孩子马哥使了全身的力气,想将双手从张小花的手中抽出,可是那只手好像铁铸的一般,动都不能动。

张小花说笑间,手中的盘子已经递到马哥的眼前,笑道:马哥请张嘴马哥看看张小花,语气中已经有所幕求:这位兄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得罪了,这菜实在是张小花冷冷看着,说道:这话似乎我刚才已经说过,您老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的。

我别的不管,我且问你,你是吃还是不吃。

马哥回头看看远处跃跃欲试的几人,还有正在悄悄溜出去的几人,,哼。

了一声道:,兄弟若是想在天目峰上混下去,就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等大当家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张中花笑道:刚才还有理有据,现在居然也是有恃无恐,你还真厉害正说间,也不见张小花如何作势,就听,啪。

的一声作响,张小小花端着的一盘菜,就被他拍在那马哥的脸上,菜汤和菜糊了马哥一脸,顺着他的脸往下流,留下的不仅是汤汁,还有血红的一片!正是被张小小花拍出的鼻血![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二章 丹部武大郎…。

陈峰笑的眼米古刻就从那黄灿灿的金叶子卜收西,口刊他感觉到了张小花略带讽刺的眼神,嗯,就是讽刺,这厮居然给自己下套,你以为老子是成实那样的蠢货,伸手就是要金叶子?你以为老子是马旭那般只知道给新人吐痰的脓包?老子若是想要,就得让你给老子双手奉上,嗯,还得跪在地上,双手奉上,否则老子还不稀罕接住。

陈峰笑咽口唾沫,抬眼看看正极尽嘲弄眼神的张小花,伸出一根大拇指道:任兄弟,好,当哥哥的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字,做的好。

随后,看看马旭和成实,道:真英雄就要恩怨分明,以德报德以怨抱怨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不敬我,我何必敬人?马旭是咱们草部的弟子,你两个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不过,这成实可是人家丹部的弟子,咱们不能不给这个朝夕相处的好朋友,好兄弟一个面子,你说是不是呀?随后,走到张小花的面前,亲热的拉住他的手道:任兄弟。

我知道你第一次来天目峰,也是第一次见到咱们草部的弟兄,嗯,或者也是第一次见到咱们拓丹堂的弟兄,丹部也是咱们拓丹堂的一份子。

你刚才这一巴掌也算是出了心中的恶气,我知道小兄弟是个英雄,一口唾沫一个坑,一句话顶嗯一句的,不过,这五十两黄金,不是老哥哥夸口,这整个小天目峰还真没人儿能拿得出来,小兄弟怎么做,就是把成实满身的肉都砍了拿出去买,也未必值这么多的金子,不如小兄弟看在第一次来天自峰的,第一次进拓丹堂,就给大哥这个面子,放过成实这一遭如何?张小花听了,咧嘴一笑,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一声爆响,有人叫道:陈大当家的,你说什么呢?有什么东西是我丹部拿不出来的,就算是成实拿不出来,我也拿不出来吗?武大郎?陈峰笑苦笑,叫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武大郎??张小花也是诧异,这名字好听!随后一脸的苦笑冲陈峰笑耸耸肩,表示无限的无奈,只是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好容易找到敲诈的机会,就这平白的给什么陈大当家面子就撒手,实在是不甘啊,这个叫什么武大郎的,可真是可爱的人物呀。

可是等武大郎进了大厅。

张小花差点忍俊不禁,刚才听这厮爆喝以为是个比陈峰笑还要强壮的彪形大汉,可一进门,却是一个身高不过五尺的矮膛子。

只见矮膛子武大郎走到陈峰笑面前,冷笑道:刚才没听清陈大当家的说话,什么东西是我丹部拿不出来的?不就是五十两金叶子吗?老子拿得出!陈峰笑看着嚣张的武大郎,眼睛缩了又缩,拱手道:既然大郎您拿得出,就当兄弟没有说话。

然后,对张小花客气的说道:小兄弟,老大的面子可是摔在地上,碎了,不过,兄弟也不必害怕,既然到了天目峰,就是我陈峰笑的兄弟,若我不罩你,还有谁人罩你?张小花拱手道:多谢陈大当家的,不过,您不用我吃什么菜吧?陈峰笑哈哈大笑:小兄弟真是幽默,来,来,来,攘外必先安内,既然丹部的武大郎来了,咱们草部跟丹部的事情就能一会儿再说了,过来给马旭马哥敬个。

酒,兄弟间的恩怨就这么一笔勾销,你看如何?张小花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草部的弟兄,小弟刚才也是失手,真是要向马哥道歉的。

陈峰笑见此,心中大喜,这才是顺水推舟,借梯子下坡的明眼人呀,正要说话,那马旭却是不干,眼睛望着陈峰笑道:陈大当家呀,我的鼻子这时,张小花走到马旭面前,笑眯眯的端起一杯酒,单手递到马旭嘴前,说道:马哥,这酒你是自己喝呢,还是让小弟我喂你喝?或者说,你是吃敬酒呢,还是吃罚酒?这正是刚才最开始的时候,马旭讲给张小花的话,如今张小花原话奉还,马旭刚开始还想推托,看看陈峰笑很是不甘,张小花见状鼻子里哼了一声,那马旭立刻两腿差点儿软了下来,立刻用双手接住,抖声道:我喝,我喝,都是自己弟兄,我如何会怪罪?说完,一仰头就是喝下,然后数咳的呛住了嗓拜张小花笑道:马哥真是个急性子人,刚才着急的教育小弟。

这会儿又着急的喝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

陈峰笑在草部众人的注视下,完美的调解了张小花跟马旭的恩怨,完成了安内的目标,这时,则将眼光投向正在听武大郎一边听,一边将**裸贪婪的眼光投射到大包袱中金灿灿的金叶子上,等弟子讲完,武大郎仰天大笑,指着成实道:你这个笨蛋,若是要拿,还不把整个包袱都拿了?只拿五十两金子,够谁分的?。

张小花见状,缓步走到包袱旁边,慢慢将包袱收拢了,将金叶子收好,就要拿起来。

那武大郎叫道:且慢!张小花并不停手,反问道:这是你的包袱吗?武大郎一愣:不是呀张小花也是长笑道:既然不是你的。

我自己收拾自己的包袱,管别人何事?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说完,也不理睬他,将手中包袱一甩,正正扔在陈峰笑旁边的桌子上。

武大郎的眼睛随着那包袱做了抛物线,很是郁闷,生生盯了张小花几眼,道:不管刚才谁是谁非,可小兄弟刚才却是伤了我的弟兄,若是这口恶气我不替兄弟们出,以后如何做别人的大哥?张小花听了,看了一眼陈峰笑,说道:嗯,那是极好的,不过,你出恶气之前,是不是也让我出口恶气?我的五十两金子还没着落呢。

然后话锋一转道:可惜刚才我已经答应陈大当家,不再追究这五十两金子,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很为难?。

陈峰笑一听,暗道:得,这厮要拉我下水了,唉,这当老大还真不容易呀。

然后,越众而出。

说道:武大郎,我这弟兄说的很对,若是你要想给成实出气,最好是先我兄弟讨要的五十两金子拿出来再说。

武大郎那个气呀,怒道:我这弟兄不过就是用手摸摸这五十两金叶子,连金子都还没暖热,就被你们拿了回去,而且,还把嘴里的牙齿打掉,一脚踢到门外,我们还没所要什么赔偿,你们到恶人先告状,问我们要五十两金子,这是那般的强盗逻辑,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听到武大郎跟他讲理,陈峰笑早就在心里笑翻,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陈峰笑道:成实得罪我这位小兄弟在先,那就应该先按我这小兄弟的灿巨办事,等他们了解了,咱们再继续下一步。

你看如何?武大郎。

武大郎扬头道:好说,就是依你又待如何?若不这么做,你们草部又要说我们丹部贪图什么了,嘿嘿,这可是你们一向的伎俩儿张小小花听了欣喜。

伸手道:那就请先把金子给我再说吧武大郎一摆手道:这位小兄弟看来并不是咱们拓丹堂的弟子吧,嗯。

是不是第一次来咱们传香教?估计是了,这几日似乎就是两年一度的进山日,小兄弟是外面进来的吧。

随后也不等张小花回答。

接着说道:在传香教内,要这些金子又有何用?谁又会拿这些中看不重用的金子?谁的钱袋中会有金子呢?张小花奇道:既然你没有金子,怎么赔我?武大郎不屑道:,这金子是我丹部欠你的,你且记住。

而且,你只有先让我们欠着你的金子,我们才能赔偿你,咱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讨论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张小花恍然。

不过,他又怕什么呢?举起手,示意道:在下明白了,嗯。

这个。

欠账我记住了,一下的事情还是让陈大当家跟这位武大郎聊聊吧。

想必两个对这个都不陌生吧陈峰笑笑了,这真是个妙人小也是个聪明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省心了,于是就问道;武兄,你看。

我这位小兄弟已经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我能代表这位小兄弟吗?武大郎哪里会在乎谁代表呢?只要有那一大摞的金叶子,就是让他自己代表草部,又能如何?果然,两人嘀咕一会儿就有了结果,陈峰笑走到张小花的旁边,笑着说道:,小兄弟。

刚才替你做了一把主儿,其实,关键还是要打击一下丹部的嚣张气焰,莫怪啊。

张小花摆摆手道:没什么的,陈大当家有话请件。

陈峰笑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丹部想要捞回面子,就跟以前一样,跟咱们草部打赌,赌斗十场,每场的彩头就是五十两黄金张小花奇道:可是武大郎似乎说过他们没有黄金呀?陈峰笑诡秘的笑道:虽然是没有黄金,可他们有跟黄金等价的东西哟。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杠 。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三章十大金刚,心卜花奇道!跟黄金价值相当的东西?…随后又立刻明白似地,做不可思议状。

轻声道:陈大当家说的难道是张小花的嘴型做丹状。

陈峰笑大笑,道:小兄弟真是聪明。

不愧是被回春谷选入传香教的,这个东西一点就通的。

废话,这勾当张小花没少做,在回春谷炼丹不都是这般?不过,那时炼丹只有他一人耳,别人也是不知,况且回春谷也都答应过的。

拿就拿了,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传香教的拓丹堂,那可是数百人一起炼丹的,隔墙还有耳呢,你做什么手脚,都是可能被人看见的呀。

见到张小花有些迷惑,陈峰笑低声道:咱们拓丹堂炼制的丹药,都是外门弟子所用,内门弟子的丹药都是他们内门自己炼制的,跟咱们根本不相干。

外门的丹药品质一般,派内不会特别的上心。

而且,这年月谁不想有点儿外快之类的?人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咱们拓丹堂的人不会连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都不懂吧?况且,数百年都没什么争斗,这丹药也损耗的少,咱们炼制的却不少,派内的高层谁还知道具体的数目?唉,可惜啊,咱们草部的弟兄只知道种草,不明白炼丹,只能把药草送给他们炼制,他们这些兔崽子,谁的兜里不揣了许多的私活?张小花瞬间明白,大家都往自己兜里塞,那就谁都不说谁了,只是让堂主他们觉得数量合适就好。

而且,听杨耀的意思,这个天目峰还是比较难管的,你不求他闹事就是,谁还真的来看看他们炼多少丹药?只是,回春谷的丹药张小小花都看不上眼,虽然传香教的丹药也许比回春谷好,可看看这帮天目峰的炼丹弟子,哪个是内功有成的?他们如何能炼制出张小花喜欢的丹药?若是传香教有张小花需要的丹药,那也是内门所炼制的,绝对不会在天目峰出现。

所以,这个。

条件,张小花肯定不会答应。

张小小花摇摇头,笑道:陈大当家,您说的这个东西,说实话,我不太感兴趣。

咦??陈峰笑一听,不由得愣住了,不过他立刻明白一些,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刚才也看到你包袱中有一些丹药,想必是回春谷带来的丹药吧。

不过,你要相信我,咱们拓丹堂的丹部弟子炼制的丹药未必就比回春谷的品质差,而且,咱们拓丹堂上万年的传承,丹方无数,有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丹药。

张小花无语:你给我各种品质的丹药,我也没有用呀,都是武道所用,我自弓炼制的比你们的都好,我没来由的用金叶子换你们的废丹干嘛?张小花佯作思考了一下,依旧摇头道;就如陈大当家刚才说的。

既然来了传香教,哪里还有什么拼斗?我也不受伤。

要那些丹药干嘛?而且,就算是我想要的丹药,比如能增长功力的,咱们天目峰似乎也不可能有吧?一听这话,陈峰笑有些急了,在天目峰,丹药就是硬通货,还没见到谁不喜欢的,先前他们赌斗,也都是以丹药为彩头的,况且,他心里一直都想说:小兄弟呀,丹药你不要可以,但是咱们草部的弟兄都是嗷嗷待哺的呀。

于是陈峰笑问道:那小兄弟,你说你要求丹部用什么东西做彩头呢?是啊,我需要什么东西呢?张小花有些迟疑。

其实他最需要的是缥缈派的消息,可这些东西都不能明白了说,而且,这些消息都是可以私下打听的,何不耗费占用金叶子的指标?能省则省嘛。

突然,张小花眼中一亮,笑道:陈大当家,小弟冒昧问句啊。

陈峰笑听到他自称小弟心里也是高兴,说道:小兄弟但说无妨的,到了天目峰就是我的兄弟。

张小花低声道:那咱们草部的弟兄以前跟丹部赌斗,都是拿什么做彩头的?还能有什么?陈峰笑悻悻道:也就是他们丹部的丹药呗,不过就是先前赢他们的,若是输了,再还给他们罢了。

那,最早的时候呢?没有丹药的时候,或者一点儿丹药都没有呢?张小花又进一步引诱。

没有丹药,那也没有什么银子给他们呀,就是拿咱们种植的药草呗!不过,他们这群兔崽子实在是太黑,说咱们的药草是半成品,不值钱,只有丹药是成品,附加值高,一堆的药草只顶半颗丹药,你说这公平不公平?咱们草部的兄弟辛辛苦苦种植了药草,一点儿都不旧飞。

只到他们年甲在炼丹炉中转。

就成倍的再拿出来,必及仇有天理。

张小花撇撇嘴,腹诽:废话嘛,你又没有什么核心技术,只能是拿资源换产品了,就是这样,也得人家丹部的愿意才行嗯,我明白了,陈大当家小也就是说咱们草部的弟子手里也是有些嗯,,自己的私货的?。

那是陈峰笑倒也不避讳,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咱们草部的弟兄不吃药草,能吃什么呢?哦。

不靠药草靠什么?张小花笑道:若是我拿赢来的丹药跟草部的兄弟们换药草,兄弟们肯定很乐意了?换药草?。

陈峰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呀,这药草满天目峰都是的,你还换什么?你是咱们草部的弟兄,谁还不让你采摘?嗯,若是谁不让你采摘,你尽管告诉我张小花一摆手道:多谢陈大当家的美意,小弟的意思可不是换普通的药草,而是那些比较珍稀的,或者年份久远的。

想必这传香教上万年的传承,有些没被人发现的、或者被咱们草部这些专业人士发现的好东西也是不少的吧?陈峰笑听了,更是大笑,拍拍张小花的肩膀道:小兄弟打得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我就是想到,我自己也不会炼丹。

平白糟蹋了那些东西,咦小兄弟,这么说,你会炼丹?随即脸上更是欣喜,道:我却是忘记,你从回春谷来,年纪也是不想必张小花一摆手道:陈大当家,这些东西咱们以后再说,还是先说说赌斗的事情吧陈峰笑强自掩住自己的惊喜,道:赌斗的事情,也可以以后再说小兄弟今天在这里闹的太大,还是先将这个武大郎打发再说。

张小花笑道:还有一个问题,陈大当家,这十场赌斗,不会安排在一天吧,就算是这群人很弱。

我这一天下来,也是很累的呀,这对养生可是不好的!陈峰笑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张小花。

好似不认识他,嗯,不过,他也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张小花,说道:,小兄弟呀,看来我得叫你大哥了,你这般的说法也太牛了吧,你想一个人对付丹部的十大金刚?。

十大金刚?。

张小花一愣。

不过,陈峰笑没理会张小花的诧异,道;虽然我不知道小兄弟武功如何,不过,我可以拍胸脯的告诉你,你绝对打不过这十大金刚小的,若是你都能打过了,我草部的弟兄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替我们受过?嘿嘿,这次有小兄弟你的助阵,我们草部怎么着儿也得扳回一点儿面子吧然后又是冲张小花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悄声道:,你也不能把肉都全吃了,让其他兄弟光喝汤呀,这可是不利于咱们天目峰草部众兄弟内部的团结呀。

张小花恍然,拱手道:还是陈大当家的厚道,真不愧是当家之人,这事情小弟就不掺糊了,您老安排好,我听您的就是。

陈峰笑一拍张小花的肩膀道;好兄弟,就听好吧,断不会让你白出手的张小花撇撇嘴:,反正也不是你们的金叶子,你们当然不会在乎的,我可不舍得破财,嘿嘿,不过,就看你的样子,他们这什么十大金刚也不是多厉害的人物,想要我出血?门儿都没,我到要看看,从这天目峰中能捞到什么好处。

龙鳞果呀龙鳞果,或许还有比你更好的东西。

随后,张小花对陈峰笑说道:陈大当家,在下已经吃饱喝好,走陈峰笑一拍额头,道:你看我,见到小兄弟如此的人才,就知道高兴了,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抬起头,一招手道:白欢,你过来,带这位小兄弟去住处找咱们最舒适、最豪华的房间给他又转头道:小兄弟莫怪啊。

今日已晚,等明日再让他们好好的收拾。

见状,张小花摆摆手道:那倒是不必的,什么房间都行,不过只要清净,不要人打扰即可。

哦?陈峰笑点点头,看看旁边的大包袱,道:我明白小兄弟的意思,正好,天目峰山侧有个单独的小院,清净的很,也没人住,小兄弟就先住那里如何?(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四章手镯和小圆环派小花笑道!矛妨的,只要没人打扰即陈峰笑道:,那小院周围并没什么建筑,肯定不会有人叨扰。

哦,对了兄弟,一会儿我去小院拜访你?咱们兄弟两个秉烛夜谈。

张小花哪里能同意,笑道:,弟确实乏了,估计回去就要睡觉,陈大当家有什么事情明日一早再说如何?总不会明天一早就有赌斗吧这样啊陈峰笑有些遗憾,想了一下道;不瞒小兄弟说,按照以前的规矩,明早还真有一场揭幕斗的,不过,既然小兄弟第一次参加,也是第一次到天目峰,那就推迟的明天下午吧那好,多谢陈大当家周旋,明日再见。

说完张小小花拱拱手,拿着硕大的包袱跟着白欢走出了一个晚上就发生诸多悲欢的饭厅,挥挥手,带走了众人贪婪的目光。

只有陈大当家和武大郎,顶着张小花的背影,各有所思。

这人的到来,绝对会影响到天目峰如今的形势!天目峰上的灯火灿若繁星,可张小花要去的那个小院子却绝对不在这个星河之内,出了饭厅,白欢手里拿着火把,张小花牵着欢欢走在后面,走了许久,眼见前面一片的漆黑,还有院子边上众多的树木在山风中摇曳,响声不断,就是火把也被吹的啪啪作响,前面是一片竹林,山风过处,有些许的呜咽之声,吓得白欢走得愈发缓慢。

张小花早就将神识付出,虽然只有十数丈,也绰绰有余,早将那竹林拨索一遍,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而且,他也看到竹林中有个小小巧的院落,只有几间房。

白欢将张小花带到小院内,推开房门,点上灯火,在仔细看时,这房屋内什么都是齐备的,只是许久没人居住,落了很多的灰尘。

白欢惊恐的左右看看,悄声问道:任兄弟,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这里已经许久都没人住的,冷清的很,不如跟我们一起住吧,那边虽然有些拥挤,可是热闹的很呀张小花早用神识检查过一遍,并无什么不妥,就问道:这小院为什么没人住?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白欢一摆手道:不妥当的地方到是没有,不过,就是离众人太远,春天的时候,我们白天经常过来,嘿嘿夜里基本没人的。

张小花也没听懂他,嘿嘿的是什么,就笑道:我最是喜欢清净。

就这里吧,只是今晚得罪了丹部的成哥,他们夜里不会搞什么小动作吧。

白欢笑道:,这个请任兄弟放心,怎么说他们丹部和咱们草部都是拓丹堂的弟兄,明着比斗还要想着不能下重手,不能缺胳膊断腿,更不能伤了性命,这暗着就更要放心的,堂主大人有令,谁要是下黑手,下暗手,是要株连的,他们丹部断不会夜间过来的可是,我这里拿的可是金叶子呀,也保不齐有几个不长眼儿的?。

那小兄弟就更放心吧,您是刚来的,不清楚咱们拓丹堂弟兄的心思,您这黄金固然诱人,可在这传香教内根本就花不出去,而且,就算是偷偷拿了您的黄金,他能跑哪里去呀?有金子不是还得有命花吗?而且,以后的几日还有机会从你手里赢黄金,干嘛要做傻事儿?哦,还有,就算是他们想做傻事儿,那是十大金刚也不会答应吧?听了这席话,张小花颇为赞同,说得很是没错,于是拱手道:那多谢白师兄送我过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在竹林中绊了脚白欢本就胆张小花若是不说,他慢慢地也就自己走过去了,如今被张小花这瞎胡一说,哪里还挪得动半步,眼睛看着外面,似乎早就看到竹林中的黑影。

见状张小花心里一动,问道:若是白师兄嫌路远小弟到是可以送你一程,不过,小弟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白欢高兴道:什么事情,任兄弟但问无妨张小花张了一下嘴,没说半个字,就笑笑道:算了,等过几天再说吧,我只想知道咱们传香教的情况而已。

小白欢也不疑有他,就说道:没关系的,任兄弟,任谁初来咋到的,都是想知道更多,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就好说着,又是看看门外的漆黑。

张小花笑道:走,我这个当主人的。

也送送客人将白欢送出竹林,到了有些光亮的地方,白欢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张小花笑笑,转身慢慢走入黑暗,然后将腰一扭,身形消失不见,唉,好在白欢没敢回头待从土中遁出,已经是小屋之内,如今张小花的神识被压制,不能远遁,那样必然是要迷路,这短短的距离,还是妥当的。

小院之内许久都没人来,长了不少的野草,传香教内的天地元气比旁处充沛,这些野草也是疯长,四不像也不客气,直接就在小院之内吃了起来。

张小花将两个包袱和般若重剑从欢欢背上拿下来,随手就扔到小屋的地上,然后从钱袋中取出十数个玉符,分别扔在小院的各个角落,然后法诀一掐,就将新近习得的一个禁制打出,将整个小院笼罩起来。

一切都安置停当,张小花将绿蒲团拿出放到地上,自己盘膝做了,屋内灰尘极多,他也没学什么打扫卫生的法诀,还是等明日陈峰笑找人清理的好。

张小花闭目调息片刻,就将怀中的那个小圆环和黑玉简拿了出来,自他在山涧中的那个山洞中得到这两样东西,一直都没有细看,这一路都是马车上跟强势在一起,突然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不是惹人注意嘛,而且跟传香教的孔雀大人也在前面,一个不好被人觉察出什么来,更是不妥,所以他只把两样东西收入怀中,并没有检查。

其实,他最早是想收入钱袋的,可是那黑玉简倒是轻易的收了进去,那个小圆环如何收都是没动静,于是,张小花就将玉简跟小环都放在怀里收好。

张小花将黑玉简拿在手中,将神识慢慢的浸入其中,那玉简中也有元气的波动发出,只是这波动跟张小花平日所见截然不同,这玉简似乎也是有禁制的,可用神识看时,跟火龙真人所传接的禁制也是不同,倒是有一丝兔子符篆中的影子,可若是那兔子符篆中的东西检查这黑玉小简中的禁制呢?又是茫然摸不着头脑。

于是张小花用了几种常用的破解禁制的手法无功之后,就将那黑玉小简小心的收入钱袋之中,又将那个火红的小圆环拿了起来。

圆环很只有指头般的粗细,那看起来像是火焰的形状,似乎有一种魔力般,要牵引人的目光,而且想要吸引人的精神一般。

张小花依旧将神识浸入,这圆环似乎又跟黑色的玉简不同,好像是有极为复杂的禁制,有好像是没有任何的禁制,但它散发出的元气波动,却是有种苍凉、悠远的味道,任谁的神识一扫就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平凡的东西。

可是,张小花的神识,偏偏就不知道如何破解,或者如何使用这个圆环,其实张小花最恨现在这种事情,嗯,就是光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几乎想将那个圆环扔掉,可是,张小花想想自己最早得到的圆环,不是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却给自己带来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于是,他又不含得了,嘿嘿,就是没有手镯的先例,你以为张小花会将到手的东西扔掉?将小小的圆环先放到地上,张小花第一次从左臂上取下神秘的手镯,只是这次,他明显的注意到那贴肉套在手臂上的手镯,竟然能随着自己手臂的粗细自动的变化,很是夸张的从比胳膊粗了不少的拳头上拿下,张小花轻轻的摇头,这么明显的异常之处,当年的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好在自己只一厢情愿把它当做宝贝了,若是如娘亲所言,还不知道扔哪里呢!想到自己的慧眼识宝,张小花的小尾巴不由得又翘了起来。

灯光之下的手镯,乌黑的紧,仔细看时,里面似乎还透着点点的星光,这个星光可是跟先前在润脉丹中看到的不同,这星光似乎就是点点的星星,褶褶发光,很是自然,张小花竟然能看到一些隐隐的天道!可是,等张小花闭目,将神识放出,准备浸入时,却又发现,这手镯竟是连一点元气的波动都没有,根本就跟普通的物件没任何的区别!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张小花不觉诧异:人家小圆环虽然不让自己看懂,犹抱琵琶半遮面总也给自己一点晦涩、陌生的波动吧,您老到好,干脆就把自己藏起来,什么念想儿都不给,若不是自己知道,这些年的所有际遇都是跟这手镯,哦,也不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跟它有关,只是看到它之后,这一切都慢慢的变了。

自己那会知道这手镯的不凡之处?,小正在这时,神识中,手镯突然发出一丝,轻微的波动,不同于元气的波动,(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鼻,请打赏,谢谢)[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五章 邱未成正在张小花无奈的面对手中的手镯时,那手镯竟然发出一丝轻微的波动,这波动不同于张小花先前熟识的元气波动,那种静止的让人去觉察的波动,或者说,这是一种真正的波动,一种近似于呼吸的闪烁,一种能传播的波动。

张小花一愣,自己还真是神了,想什么什么就来呢?可随即,他恍然,夜已深,子夜就要到来,正是他要入眠的时候。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我要是不戴着手镯,是否还能昏睡呢?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种子碰到水分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张小花咬了咬嘴唇,将手镯放到面前的地方,跟小圆环放在一起,然后从从怀里取出两个小元石,眼观鼻,鼻观心而坐,修炼起无忧心经。

放在地上的手镯初始并无什么动静,而到了子夜时分,那淡淡的波动突然一胜,就若渔网般将张小花罩入其中,而修炼无忧心经的张小花立刻就满身的闪烁,频率跟手镯上的波动相似,鼓荡不已,同时,夜空之中无穷星光投射而入,跟张小花平日的修炼一般无二。

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在星光投射的瞬间,那地上的手镯蓦然消失,等手镯出现之时,正是紧紧贴在张小花的左臂之上,就似它根本没有被取下来过!而原来在手镯旁边的小小圆环依旧放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改变。

次日凌晨,张小花睁开眼睛,看看投入屋中的阳光,心里一动,赶紧往地上看时,那里空无一物,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再用右手一摸,这才放心下来,不过,随即他就皱起眉头:记得昨日明明取下,并没有在套在左臂的呀。

随后就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过了一阵,眉头一展,抬眼却是看向地上那个小圆环。

伸手拿了起来,左看看又看看,左比划右比划,这么着都觉得不可能套到右臂上前,而且这小圆环似乎也不会自动的收缩,倒是看看自己的手指,还是有些适合的。

张小花想也不想,就找个手指戴了上去,一瞧,嗯,戴在左手的中指上,还蛮合适的,于是,张小花就这么举着中指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像个宝贝儿,嘿嘿,反正宁戴错不放过!处理完毕两个得来的东西,张小花飘身而起,将蒲团和院子四周的布下的玉元宝收起,咳咳,就是张小花炼制的元宝形状的玉符,这才背着手走出了小院。

不愧是传香教十九座山峰之一,天目峰的清晨异常的漂亮,翠竹摇曳,绿草起伏,轻微的山峰吹来新鲜无比的气息,拓丹堂的这座小院挨山谷很近,走不多远就来到山边,看看山谷中的树木,再看看头顶和远处的白云飘渺,以及远处云边飞舞的白鹤,几乎就是在神仙境界了。

只是,张小花在看看头顶那高耸入云的峰顶,不觉有些期待,那云海之上的风景,又是如何的瑰丽?望着极远东方,冉冉升起的艳阳,张小花眯着眼睛,两个眼底渺不可见的两团火焰也悄然翻腾,似乎是朝阳的倒影,又似乎是真正的火苗,张小花突然张口,肚子微微一瘪,一点点如火的精华透空而出,直直被吸入体内,那眼中的火苗愈发清晰。

就在这山风之中,就在这山峰之巅,张小花顺畅无比的将北斗神拳练习完毕,这才悠然回到小院之中,此时时辰还早,想必那陈峰笑就是要来,也都日上三竿的。

于是,张小花就端坐在小院之内,体悟起天道。

张小花在来传香教的一路之上一直都是致力于《牵神引》中隐匿修为的口诀修炼,现在已经大成,在进入传香教的过程中也并没有被高人看出异常,想必是有大用,张小花现在也就一直使用这种法诀,反正也不费什么真气。

泥丸宫中的兔子符箓张小花又参悟了十几个,还是不能一撅而就,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现在,泥丸宫中又多了一个公鸡符箓,这可是能吞噬黑气的符箓,不用想就知道是极为有威力的东西,可张小花仅仅参悟了一个符箓,就感觉有些头晕脑胀,不敢再往深处参悟,应该是自己修为不够,只等修为渐深,再慢慢的着手。

天道无涯,张小花只稍微体悟,时间就如飞般消逝,不觉已经是日上三竿,张小花睁开双目,看看天上的太阳,不觉皱眉:咦,难道是我估计错误?这陈大当家昨夜跟武大郎又有了什么变动不成?正想间,似乎觉察到什么,张小花嘴角lou出了一丝微笑,起身走到小院的门前,远处,不正是陈峰笑带着一个白衣长袍的中年人,正往这里走来?待得近了,张小花迎上前去,拱手道:陈大当家,久候多时了。

陈峰笑还礼道:非是我不来,这一大早就想来拜会小兄弟,跟小兄弟仔细聊聊,可是我一个人来不行,还得等着一个重要的人物。

说着,将手一指,介绍道:来,来,任兄弟,这是咱们草部的智囊,姓邱,名未成,别看他名字是未成,可做的事情却是件件都成的。

张小花立刻躬身施礼道:见过邱师兄。

邱未成上前,扶起张小花道;任兄弟莫客气,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今日听得大当家说起小兄弟昨夜在饭厅之举,真是大快人心呀。

旁边陈峰笑道:邱师弟昨日不在天目峰,我今日也是等他回来,将事情跟他说了,这才一道来跟小兄弟详细的谈一谈。

张小花笑道:正是求之不得的。

随后,看看身后的小院,道:陈大当家,这小院小弟昨夜才来,并不曾打算,里面灰尘甚多,却是不便待客的。

陈峰笑一拍额头,自责道:你看我这脑袋,竟为小兄弟的到来高兴呢,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想必小兄弟昨夜也是没有好好的休息吧,我这里给小兄弟赔罪了。

说完就是一躬到底,张小花哪里敢让人家施礼,赶紧一把就搀住,陈峰笑就是使尽力气了不能低下分毫,心中微微诧异,赶紧趁势起身,旁边的邱未成看得仔细,今日一大早回来就被陈峰笑来到一边,将昨夜的事情详细说了,他心里也不是太在意,毕竟那成实不过就是丹部有点名气的弟子,马旭更是不堪,能对付他们也不算什么厉害,以为陈峰笑不过是贪图这小子的金叶子,才如此的重视。

而今看得陈峰笑的一派行为,那是什么虚情假意,简直比真情实意还要真情实意的,不觉就立刻升起疑问:难道陈大当家真得看重这年轻的弟子?这弟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左右今早已经派人回白岳峰打探,估计下午就回有消息传来,且看了再说吧。

邱未成笑着道:陈大当家事情甚多,这种闲事想来都是我处理,也难怪会忘记,待一会儿回去,就吩咐他们过来,不消一刻就能打扫干净的。

张小花却是笑道:也不怪陈大当家,昨夜我也是鲁莽,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这地方倒是清静,只是少人住的,不过,左右也不住长久,就不用打扫了吧。

不光是邱未成,就是陈峰笑也是一愣,奇道:小兄弟不住这里,要住哪里?难不成这就下山回白岳峰?张小花摇头:既然堂内将我分配到天目峰,我自然是要呆在天目峰的,只是这里药田是不是太远了?住着很是不便的。

听了这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半晌儿,邱未成道:种植之事,小兄弟莫要担心,陈大当家会有安排,你且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就是。

张小花叹口气,这天目峰俨然就是陈峰笑和武周墟的势力范围,只要自己对他们有用,谁还在乎你是种植药草,还是睡大觉儿?随即,张小花看看头顶的云海,指着看不见的山顶,问道:陈大当家,咱们在山顶种植的有药田吗?陈峰笑很是自然的抬头,不解的答道:当然有的,这山顶的环境好,药草的长势也好,几种特别珍贵的药草就是在山顶才能生长。

邱未成看着张小花,问道:小兄弟的意思是?张小花笑眯眯的说道:小弟一直都喜欢清静,不耐人打扰的,若是能在山顶觅得一地,既能居住又能种植药草,岂不是神仙一般的生活?陈峰笑和邱未成尴尬的相互看看,面面相觑了,都是暗道:小兄弟,我们也不是堂主,你就不用在我们面前虚假的表现什么了吧,所有来天目峰的弟子,莫不是都想找个舒适的住处,逍遥的生活,谁都不想去干种植药草的苦累活儿,您倒好,我们给你别人想要的、羡慕的悠闲,您还要去山上种药草,咳咳,还是天目峰之巅,那可是谁都不想去的地方呀,光一个来回就是半日的。

[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六章 陈峰笑的往事陈峰笑和邱未成闹不清楚张小花的真实含义,就跟先前聂谷主闹不明白张小花为什么非要住在丹房,而不住阁楼一样,也不好说什么,只随口敷衍道:这些事情都是好办的,不就是一句话的问题吗?现在正是咱们草部扳回颓势之际,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什么东西都是好商量的。

听了这话,张小花一屁股就是坐在山崖边的草地上,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但听两位师兄吩咐。

陈峰笑和邱未成见状,也是大笑,席地而坐,道:就是喜欢小兄弟这等爽利,既然小兄弟说起,那就听你邱师兄细细的道来。

邱未成看了一眼陈峰笑,说道:任兄弟想必也知道,在这天目峰不比其它山峰,是由咱们拓丹堂的两部—丹部和草部共同掌管的,虽然是同属一个拓丹堂,可毕竟不是一个部里的弟兄,难免会有意见不合的地方,另外拓丹堂又不是特别的待见咱们天目峰,将堂中难以管教的、桀骜不驯的、抑或是没什么太大出息的人都扔到天目峰来,所以日久天长,丹、草两部摩擦不断,后来陈大当家和武大郎从各自部中拖颖而出,这才慢慢的约束住各种手下的弟兄,渐渐的和谐。

可是,任兄弟应该也知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况且这天目峰众多的弟兄?每日都会有些摩擦,这些摩擦虽然一时被压制,若是时间长了不发泄,难免引起更大的祸事;还有咱们拓丹堂的弟兄平日也没什么事情,种种田、炼炼丹,平静的天目峰生活很难满足兄弟们日益增长的娱乐需要,所以,陈大当家和武大郎分别代表各种的兄弟们,就开始了赌斗。

听到这里,张小花心中明白,笑道:原来这赌斗也不是仅仅因为昨晚小弟的鲁莽,我还寻思今日给陈大当家道歉呢,给他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陈峰笑一摆手:小兄弟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极好的引子,就是没有这个引子,这赌斗依旧会进行的。

邱未成笑着看看两人,又道:只是平日的赌斗,嗯,可以说先前所有的赌斗,咱们草部都是被人压制的。

张小花奇道:这是为何?我昨日看那丹部众人虽然强壮,也比咱们草部强不到哪里的,只是咱们这些兄弟少了一些血性罢了;而且,我感觉陈大当家的武功应该比那个武大郎强的呀?陈峰笑摆手道:小兄弟高看我了,也只是能赢武大郎几招罢了。

秋未成道:陈大当家武功固然比武大郎厉害,可毕竟是一个人呀,双手总是难敌四拳的。

哦,对了,任兄弟在饭厅中看到的,只是两部普通之人,丹部的十大金刚和咱们草部的六大罗汉皆不是在饭厅进食的,嘿嘿,咱们身份哪里等跟他们挤在一起?张小花恍然:哪里都有特权阶层,就是天目峰也是亦然,不同的身份就有不同的待遇呀!陈峰笑接着补充道:关键是咱们草部所招收的药童,都是以种植药草为长,跟这个武功半点儿都不沾边儿,而丹部要炼丹,还要先考究一下内功的修为,至少也要有一把力气吧,所以,咱们草部的基础薄弱,后备不足,就是咱们现在的六大罗汉都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腆着脸从别的山峰挖过来的。

如今有任兄弟的加入,我想,陈大当家以后就不用再发愁人手的问题了。

邱未成笑着说道:对了,任兄弟,我再稍微详细的问你一下,你能对付几个像成实这样的对手?张小花想了一下,问道:昨夜陈大当家说成实是十大金刚中最差的一个吧,若是像他这样的,我能对付三个!什么?三个?陈峰笑和邱未成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是充满了不信。

任兄弟,昨晚可算是个意外,那成实并不以为你会真的动手,所以才没防备的,若是真得对阵,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能近身的,成实虽然是十大金刚中垫底儿,也经过很多的阵势,不可小视的。

张小花暗自撇嘴,就这样的对手,我收拾十个都没啥问题。

他又想了一下,迟疑道:哦,既然陈大当家这么说,我觉得勉强对付三个也应该不会落败的,对了,难道会有以多对一的赌斗吗?陈峰笑摆手道:除非是特别的要求,否则绝对不会。

邱未成看了一眼陈峰笑,又问道:既然任兄弟能对付三个成实不会落败,那武功绝对的很高,应该跟陈大当家不相上下的。

陈峰笑笑了笑道:我若是对上三个成实,没准儿就要落败,邱师弟高抬我了。

然后,想了一下,又说道:既然小兄弟武功如此高强,那咱们的计划又是要稍稍改动一下的。

邱未成点点头,转头问道:任兄弟,有件事情,我不得不问你一下。

张小花奇道:邱师兄有什么事情?任兄弟武功如此高,年纪也不大,为何来传香教当药童?哦,对了,任兄弟似乎是回春谷选派来的吧,应该跟聂谷主有些渊源?这些事情我也跟任兄弟透过底儿,刚才我们过来之时,已经着人回白岳峰了……邱未成说着,不经意看了一眼陈峰笑。

张小花来天目峰之前,杨耀已经跟他讲过陈峰笑对回春谷很有意见,让他小心,现在邱未成问起此事,想必是要将事情说透。

张小花想了一下,拱手对陈峰笑说道:在下回答问题之前,也想先向陈大当家的问问,为何对回春谷如此痛恨?难道就是为了当年在回春谷受到欺侮吗?以在下对聂谷主的认识,这种事情,他未必就会知晓的。

邱未成听了大惊,张小花昨日才进的拓丹堂,昨晚就来了天目峰,居然就对陈峰笑痛恨回春谷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这背后肯定是有些缘由,说得不好听,那就是阴谋。

陈峰笑哼了一声,道:在你嘴里是聂谷主,在我嘴里就是聂匹夫!张小花一听,鼻子也是冷哼,眼睛缩了一缩,冷声道:陈大当家,聂谷主不管对你如何,那是你们的事情,你在别处如何说他,如何骂他,那也是你的事情,可聂谷主对我不错,你若是在我面前出言不逊,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我也就不必再往下听的。

陈峰笑一愣,这许多年,还真的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说话,而且还是说他最为痛恨的回春谷的谷主,不由也是脸色一变,眼睛一寒,盯向张小花。

张小花哪里会怕了他,并不退缩,只淡淡的看着,眼中根本就不带任何的表情,邱未成看到,心中暗暗叫苦,这张小花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一个陷阱,等着陈峰笑踏入,就算张小花没有恶意,嗯,那就更是不能内讧的,于是,邱未成赶紧就要打圆场。

可就在这时,陈峰笑脸色一变,大笑道:小兄弟够意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说回春谷的好话,不管,我跟回春谷的恩怨,就冲小兄弟的这份儿坦荡,就知道觉得值得一交。

陈峰笑的话里话外已经将聂匹夫改成回春谷,张小花自然听得出来,就笑道:陈大当家也是痛快之人,却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来,不能对回春谷释怀呢?陈峰笑听了,抬头看看天际无边的云海,说道:很多事情,虽然过了很多年,虽然你也想得明白,可是哪里能轻易的释怀?在回春谷受欺负的事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随后,缓慢的说道: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并不是回春谷的药童,我跟娘亲住在离莫愁城很远的山村里,虽然家里贫困,可是过得很是温馨,我六岁的时候,遇到回春谷到山村寻觅有资质的药童,那是的聂帅还很年轻,他看到我,认为我资质极好,能送到传香教来当药童。

可是,我不愿意离开娘亲,没答应跟他去回春谷,于是,聂帅就哄骗我娘亲,说了很多好的前景,甚至愿意将我娘亲接到回春谷,跟我一起学习药草之术。

我娘亲哪里知道许多?只想我有个好前途,见聂帅说的天花乱坠,早就答应,随着我来到回春谷。

后来,我跟回春谷其他几个药童都熟了,知道只要到了传香教,就没有能再回到回春谷的,自然就又不答应,不愿意离开我的娘亲,娘亲听说我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心中也是犹豫,可恨此时,聂帅哄骗我们,若是到了传香教,只要做得好,武功练好了,就能回到回春谷的。

我娘亲虽然依旧不舍,可也不愿让我丢失这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就点头答应了,而且,还狠狠的责罚我,让我跪在院中,反思自己的错误,再也不要有什么歪念。

于是我就竭尽全力的学习药草知识,想在传香教好好的表现,可是……可是到了这拓丹堂,我才知道,要从传香教出去,那又有多难……从此……我就再也没能见过我娘亲……一眼……[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七章 开诚布公陈峰笑刚开始说的时候,娓娓而谈,似乎在讲述旁人不相干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后,讲到娘亲的时候,终究是没有掩饰住自己的感情,眼神中有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听到这里,张小花心中也是一痛,想到了自己远在郭庄的娘亲,就算是自己寻找二哥顺利,能从这传香教出去,那也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也不知娘亲会如何的担心!就听陈峰笑接着说道:我那时年纪小,轻信了回春谷的承诺,以为单凭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就能很快从传香教出去的,唉,我真傻,我明知从回春谷出去的药童没有上万,也有几千的,可是见过谁能再重新回到回春谷?我只以为这天下只要有实力就行,谁知道这世间的所有人,并不是生来都是平等的。

我只知道先要当了外门的弟子,就能拥有考核的资格,只要能通过考核就能获得江湖上行走的资格,于是我一边种田,一边苦练武功,可是,我又哪里知道,这武功想来都是从小练习的,我就是再用功,也不能追得上人家外门弟子的水平。

而且,我思乡心切,武功还未大成就妄想通过外门弟子的测试,谁知道这种机会对于我们每一个拓丹堂的弟子来说,只有一次,结果……张小花听着,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回春谷的聂谷主对他着实的不错,自己能到传香教,完全就是聂谷主一手促成,可毕竟人无完人,听了陈峰笑的遭遇,这聂谷主确实也有做得极为不妥的地方,当然,再从另外角度来看,能到传香教来当药童,不愁吃喝,还能修炼武功,对于孤儿寡母来说,也是一个极为光明的前途。

唉,奈何,人家陈峰笑不想要这前途,只想跟娘亲在一起,这……这种官司,谁说的清楚?邱未成见陈峰笑说完,就问道:任兄弟,陈大当家已经将缘由说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了?张小花并不搭理他,只轻声问道:那以后就再没娘亲的消息?陈峰笑苦笑:能有什么消息?刚开始我年纪小,分量轻微,杨耀并不搭理我,我央求他无数次,想知道一点儿娘亲的讯息,他都不答应,只说门规所定,他不敢擅自违抗。

知道后来,我有了点儿名声,见外门当弟子未果,又不服堂中管教,被发配到这天目峰,那厮这才重视起来,只带给我唯一的一条消息,那就是我娘亲……唉,郁郁而终的消息。

唉~其实不用陈峰笑说,张小花已经能料到如此的结局,否则这陈峰笑也不会迁怒于回春谷的。

想了一下,张小花苦笑道:说实话,既然陈大当家不把小弟当外人,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我自然也不能隐瞒什么,其实,我跟聂谷主也不是什么亲戚的,只是跟他小女儿聂倩虞有些交情,当然,这个交情并不是想明面里那般的说法,这个你们晚间也许机会知道。

我需要再次声明的是,我真不会掺和陈大当家跟回春谷的恩怨,我也没资格掺和的,我来传香教只是想进一步学习炼丹和种植,并且跟陈大当家当年的心思一样,并没有打算永远留在传香教,我也会走跟陈大当家当年一样的道路,所以,以后还请陈大当家多多的指点!张小花冒名回春谷准姑爷的身份来传香教,想必杨耀是要禀报拓丹堂的堂主,这陈峰笑在拓丹堂有一定的势力,想必能探出一二,自己倒也不必隐瞒,可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姑爷呀,这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只有稍微含糊的说明,并且表明态度,你跟回春谷的恩怨,我不会参与。

至于张小花要入外门,过考验重回江湖的事情,那是以后要做的,肯定也瞒不住人,再说,你陈峰笑能闯外门,回江湖,我张小花为什么就不能?所以,张小花也就明说了。

这样一方面告诉陈峰笑,我只是拓丹堂的而一个过客,我对你的这个天目峰没任何的兴趣,也不想顶替你管理这个什么草部,我只想安静的种田,你就不要再操心我的动向;二则还是想向陈峰笑交个底儿,搏个好感,以后在闯外门方面多多的请教,甚至还要利用陈峰笑的势力,在自己寻找二哥的时候,能有所帮助。

陈峰笑和邱未成听了这短短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张小花虽然没有明说跟聂谷主的关系,可既然点出了聂倩虞,十有**就是跟儿女情长有关的,他们都是过来人,如何能不知道?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张小花并不避讳他们,将自己来传香教的目的和盘托出,到更高级的门派学习、修炼在江湖中也不是没有的,可到传香教来的,可是万万都没有的,这本就是一条不归的路。

不过,随即他们也明白其中的奥妙,既然是聂谷主的交待,kao回春谷和传香教的交情,也未必不会通融的,而且,这张小花才多大的年纪,已经能跟陈峰笑一较高低,别人不知外门弟子的实力,陈峰笑可是清楚的很,他现在的武功已经能跟一般的外门弟子想当的,这若是再给人家几年的时间,通过外门考核行走江湖,也不是,嗯,应该是绝对可以的。

人比人,气死人呀。

陈峰笑和邱未成互相看了一眼,一阵的苦笑。

陈峰笑盯着张小花看了半晌儿,诚心说道:小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跟你表个态,昨夜我也想了很多,也想给你下一些套儿的,甚至跟邱师弟来的路上,还在商量如何处理跟你的关系,既然小兄弟如此推诚布公,那我也不能推三推四的,小兄弟以后但凡有什么用得上我这个师兄,但请说话,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张小花大喜,拱手道:那小弟这厢就先谢过陈大当家了,以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劳动您的大驾。

陈峰笑一摆手: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客气了。

只有邱未成稍稍皱眉,看看陈峰笑也立刻堆上笑容道:正是的,任兄弟,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咱们天目峰的草部,嗯,就是丹部的兄弟,都是你的后援。

丹部?张小花一愣。

邱未成笑道:任兄弟奇怪了吧,其实,平日丹部和草部摩擦不断,可毕竟同属拓丹堂,说到根处,也是一脉,不管是武大郎,丹部的十大金刚还是草部的六大罗汉,都是在陈大当家的感召下,勇闯外门而不成的好兄弟。

好了,好了。

陈峰笑摆手道:说得我又多英雄一样,不过都是人家外门弟子的手下败将,总比不上人家陆离宏,以后呢,就要看小兄弟的表现了。

陆离宏?张小花一愣,他可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张了张口,正想问,那邱未成接口道:陈大当家说得也是,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以后还得看任兄弟他们的了。

陈峰笑点头:算了,还是说正事儿吧,邱师弟把现在丹部和草部的实力跟小兄弟说说,也让他心中有数。

邱未成点头称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草部跟丹部的赌斗一般都是陈大当家、武大郎还有十大金刚和六大罗汉参加,由于咱们草部实力不足有的时候,不得不让其他武功一般的草部弟子参与。

其实光从人数中就可以看出咱们草部处于劣势,不过,这十八人中,只有陈大当家比他们几个武功高上一筹,其他人都是在一个水平的。

张小花点点头,道:若是只比七场,或者七场一下,咱们应该能占上风吧。

邱未成没好气的看看张小花:任兄弟能想到的,丹部自然也能想到,可是这赌斗出了丹部和草部的对决,每局都也得有个胜负的,咱们草部的几个弟兄,是陈大当家从别的山峰延请过来的,而且,武功水平说实话,还是差强人意,最好的也不过跟人家丹部中等水平的相近,所以,每次的赌斗都是丹部胜得多,咱们草部输得多。

所以,现在咱们草部的弟兄们的腰包都是空瘪瘪的,连个丹药都是没有,就是在饭厅吃饭,也是直不起腰的。

陈峰笑说道:要不小兄弟你昨日去饭厅,也不会被丹部的成实欺负成那样,草部都没一个人站出来。

邱未成接着说;好在,这参加赌斗的人是固定的,可次序却是保密的,只有每次开始之前,才能公布,所以有时咱们的弟子也能赢上几个回合的。

张小花明白,也正是这样,草部还能坚持,这赌斗才有些意思。

于是就问道:那今天下午开始的赌斗,陈大当家如何布局?陈峰笑说道:这不正是先来看看小兄弟到底武功如何,才能做个抉择,给他们丹部来个惊喜嘛。

张小花点头道:小弟初来乍到,就听陈大当家吩咐,一切都好说。

[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八章 抓阄听张小花这般的说法,陈峰笑甚是高兴,点头道:既然小兄弟这样说了,我也不便推辞,小兄弟且附耳过来。

张小花依言上前,听陈峰笑低声将安排说了。

听了陈峰笑的安排,张小花一脸的古怪,奇道:陈大当家,您这般的安排固然神妙,可昨日武大郎……不等陈峰笑开口,邱未成接口道:陈大当家呀,人皆说我是咱们天目峰草部的军师,今日我才方知,您才是咱们草部真正的智囊呀。

一记马屁拍得陈峰笑从刚才的阴郁中出来,脸上lou出一丝的微笑。

邱未成看到张小花依旧不太明白,笑道:小兄弟想想,昨日在饭厅之内,一切的矛盾虽然皆有小兄弟所出,丹部的武大郎也将赌斗的矛头直指小兄弟,可是,你想没想过,若是让你以一当十,跟他们丹部十大金刚一一比试,你能乐意吗?那可是车轮战,别说小兄弟是不是那几个最为厉害的对手,就是累都累死了。

张小花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的,这十个人每人可都值五十两金子,我巴不得让他们一起上呢!邱未成接着说道:任兄弟是咱们草部的弟子,更是委托陈大当家安排一应的事务,这不就是将任兄弟一人的事情上升到草部的高度了?既然是咱们草部跟丹部的赌斗,陈大当家如此安排也是情理之中的。

立时,张小花就明白过来,伸出大拇指道:陈大当家果然是厉害,想必那武大郎正在为下午谁出场而绞尽脑汁吧?非也,非也,陈峰笑一摇头,笑道:那不叫绞尽脑汁,那叫焦头烂额!张小花和邱未成听了,也是大笑:正是,正是。

可不,平日间丹部和草部的赌斗,彩头都是丹药,这东西虽然是硬通货,但丹部就是炼丹的,人人手里不都有少许的丹药?就是从草部手里赢了一些药草,也不过就是炼丹用的材料,吸引力依旧的不高,而这次的赌斗的彩头,居然……居然是金叶子,别说上场了,就是听听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的。

十大金刚一听今天下午赌斗就要开始,张小花也要上场,一个大早就来到武大郎的堂前,争抢着第一个上场的机会。

只听那成实张着漏风的嘴,诉苦道:大郎啊,您就给小弟一个机会吧,您没看小弟昨日那个惨状,哦,对了,就是现在这嘴还没消肿呢,到手的五十两金子还被那小子拿了回去,这第一场若不是让我上去,好好的教训那小子,我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武大郎无奈,盯着成实看了半天,道:你昨日被人打得还不够惨?怎么还想着今日去挨揍?既然昨日都不是人家对手,今日上场不是还要被人海扁?昨日你败就败了,今日可是代表我们丹部呀,你能行吗?成实一拍胸脯,说道;大郎放心,昨日只是一不小心,我也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敢动手的,草部的那群人在饭厅从来都是点头哈腰的,谁知他……嘿嘿,今日既然要比试,小弟一定全力以赴,绝对给咱们丹部争光!他话还没说完,一人就走了进来,一把就把他扒拉到一边,嘲笑道:你武功如何,我怎么不知道,你若是能成,我自然就更能赢那厮的,我上场不是更有把握?你说是不是呀,大郎?成实见了来人,不敢反驳,只道:唉哟,九哥来了?您老昨日不是下山去了,怎么今日这么大早就回来了?那九哥看看成实,笑道:昨夜就听到你被人收拾的消息了,咱们丹部十大金刚谁不是在天目峰横着走的人物呀?草部新来的小子居然敢碰老虎的屁股,九哥哪能不给你出头呢?你且候着,看我如何收拾他。

成实一脸的发苦,他一大早来堵武周墟的门,不就是想趁其他人不知道,先把这个上场的指标搞到手?既然这外出的九哥都回来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只好转头说道:大郎,既然九哥愿意提小弟出气,那小弟就不敢再跟九哥抢这个机会了,只是……小弟昨日受伤,九哥到手的金叶子……嘿嘿,是不是考虑分给小弟一些?武大郎还有说话,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老十这话说得不对,既然是赌斗,这彩头那就是上场之人的所得,至于你的伤势,可以用丹药弥补嘛。

三人一抬头,进来的却是十金刚中的老六,老六看看老九和成实,拱拱手,说道:两位兄弟还真是早,我还以为我第一个来呢。

两人见他进来,自然知道所为何事,没好气的还礼。

老六对武周墟说道:大郎,这跟草部那小子赌斗的人选还没定吧,他们两个上去,哪有我上去保险?您老还是让我上吧。

看着巴巴赶来的老六,武周墟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有气无力道:算了,你也先别争了,等你们几个弟兄都来了,咱们再商议吧……果然,不多时,一般都是正午才能见到人影的丹部十大金刚,都齐齐的出现在大厅之中。

十人相互看看,都是嘿嘿一笑,再不多言,寻了椅子坐下,静等武周墟开口。

正是如陈峰笑所言,如今的武周墟确实焦头烂额,若是让成实上场,虽然是名正言顺,可是这厮没有丝毫的把握,倒是被人踢下的可能更大,可若是让把握最大的老大上台,其他八金刚心里也是不满。

唉,废话嘛,那可是五十两金子,不是平常的丹药呀。

看看坐在下手,分为两列的十金刚,再看看他们眼中的渴望,还有彼此对视中的敌意,武周墟苦笑:这金子可真是王八蛋呀。

想了片刻,武周墟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这明显指明谁上去都是把其他人得罪的,只好清清嗓子,说道:兄弟们,我也知道大家今天来的意思,啥都不用说了,我也没办法指明谁上谁不上,还跟以前一样吧,咱们就抓阄吧。

众人面面相觑,老大先是站了起来,说道:大郎,以前皆是抓阄,这也太没新意了,况且,这草部的小子居然来的第一天,就敢打我们打我们丹部的脸,这个面子一定要捞回来,这第一场,咱们一定要打出气势,打出威风,打出……那个精神风貌,呵呵,所以,我认为,一定要派出由绝对把握的人上场,这才能让那小子知道咱们丹部的厉害,以后碰到咱们丹部的人就要避退三舍,你看如何?武周墟还没说话,旁边的老二就不满了,跳将出来道:大哥莫急,杀鸡焉用牛刀?这事儿让二弟上就成,我也是铁铁的有把握,真的,小弟这几日又练了几手绝活,正好让那小子见识一下厉害。

老大笑道:老二呀,不是做哥哥的小看你,这第一场可是关乎咱们丹部的脸面,要不你先把绝活儿让大哥看看,再说上场的事情?老二哪能退让,一撸袖子道:那就让大郎,看看,到底谁最合适!眼见两人就要打了起来,武周墟大喝道:都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呢,这都成什么了?不就是五十两金子嘛,看你们一个一个的,眼中就只有金子,没有弟兄了!嘿嘿两人笑着,坐了下来。

老三等人也要说话,武周墟赶紧举手道:停,都停下,且听我说完吧。

众人只好坐下,武周墟道:我知道大家都想为咱们丹部做出自己的贡献,可毕竟这第一场事关重大,我本来早就选定一个有绝对把握的人选……听到这里,老大胸脯一挺,道;那就依大郎所言吧,我是绝对的拥护大郎。

众人嘘声一片。

武周墟又道:可既然大家都想第一个上场,咱们丹部又十分的着重民主,所以,这第一场,我还是决定用抓阄的方式来抽出人选……见众人又要说话,连忙一摆手道:只是这个抓阄,就抓第一场的,其它九场咱们单说!众人一愣,随即心里都是嘀咕:这跟将十场都一起抓出来,有什么区别吗?见众人不说话,武周墟笑道:既然大家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还有个事情,这第一场的彩头,可是五十两金子的,我知道咱们大家有些人手里的丹药可能不够五十两金子的,若是平日,咱们丹部帮着出了也是无妨,可今日不成,有谁丹药不够,现在就提出来,别到时候输了拿不出来,可是丢丹部的人。

十人中有几人可是傻眼了,往日都是有丹部支撑,就是没有足够的丹药,也是能上场的,今日……可是过了半晌儿,也不见有人退出。

武周墟只好说道:老实,你去,将抓阄的东西弄好。

不多时,成实将搓好的纸团拿了上来,说道:大郎,里面只有一个是有墨迹的,谁抽着就是谁。

嗯,好的。

武周墟将东西接过来,仔细一数,皱眉了,问道:你怎么只做了十个阄?[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三十九章 勾心斗角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愣,成实左右数数道:大郎,不就是十个人吗?武周墟笑道:既然只有十个阄,那正好,老实昨日已经跟草部的小子交过手,这个机会就让给我吧,而且,这阄是你做的,你再抓难免有嫌疑,你就一边看着吧。

其他众人一听,立刻就明白过来,怪不得这次抓阄跟以往不同,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呀。

成实听了,大为不满,嘟囔道:大郎呀,你这可是与民争利呀,不是上位者所为!武周墟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道:地主家也没余粮呀!咣当几声响,众人皆是从椅子上栽倒!临着地前都是一般的想法:好在来找他了,否则这最合适的人选可就被他独吞了。

且不说丹部众人为第一个出场跟张小花赌斗,斗得头破血流,天目峰的山崖旁,陈峰笑和邱未成又跟张小花聊了片刻,然后,就见陈峰笑向邱未成使了个眼色,邱未成知道大当家有私房话要跟张小花说,就笑道:跟任兄弟说了半天,这草地也是坐了半天,陈大当家且陪着任兄弟,我去唤兄弟们过来,将这小院清扫一番,不管任兄弟什么想法,可这赌斗的几日,还是应该住在这小院的。

说完,起身拱手离开了。

等邱未成走远,陈峰笑看着张小花,迟疑的问道:小兄弟,虽然你不曾明言你跟回春谷的关系,不过,凭你的武功,还有你昨日所说,你似乎懂得如何炼丹,我就知道你跟回春谷的关系必定亲密的很,我相信小兄弟刚才所说,不会理会我跟回春谷的恩怨,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小兄弟如此真的懂得炼丹吗?张小花以为他想问自己跟回春谷的关系,可突然话锋一转,问起自己会不会炼丹,再联系到昨日陈峰笑听到自己会炼丹时候的表情,他不由的一愣,奇道:炼丹术很稀奇吗?咱们天目峰这么多丹部的弟子,他们不是都会炼丹?都会炼丹?陈峰笑一脸的嘲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这帮弟子了。

张小花不解:丹部的弟子不就是炼丹吗?怎么能不会呢?陈峰笑看看远处的白云,怅然道:若是如回春谷那般的炼丹,他们其中一些人自然也勉强可以算是会炼丹吧。

咦?你也见过回春谷的炼丹房?陈峰笑比他更惊奇:你是回春谷选送的药童,连这个都不知道?回春谷的药童虽然不用炼丹,可是,这其中的炼丹步骤是必须知道的,可具体如何操作,却是一概不授,这观看炼丹肯定是要在回春谷的炼丹房了。

张小花点点头,并不解释。

陈峰笑也不再追问,继续说道:反正我当年是对于炼丹充满憧憬,以为到了传香教就能学习炼丹,可惜,到了此间方知,只有在传香教中只有丹部的弟子能接触炼丹,我们草部只能种植药草,就是连丹房都是不能进入的!啊?连丹房都不能进?张小花差点儿叫出声。

是啊,就是这样的,传香教每个弟子都各司其职,禁止偷学其他弟子的东西。

张小花笑道:这天目峰是陈大当家的地盘,我可不相信陈大当家连丹部的丹房都没去过。

陈峰笑也不掩饰,点头道:原先我是这般的想法,到丹部的丹房中准备偷学的,可是,当我看到丹部几个供奉的炼制手法,我就再也不想跟着丹部的弟子学习炼丹了。

咦?这是为何?张小花奇道,心里已经有所警觉。

先说说丹部弟子的炼丹吧,天目峰丹部弟子也不是都炼丹的,有些是清洗和分类药草的,有些是制丹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炼丹的……清洗药草?听到这里,张小花有些明白,这拓丹堂的丹部看来跟回春谷的炼丹方法差不多呀。

正是的,只有一小部分弟子是炼丹的,而且炼丹手法跟回春谷一般无二。

除了这些弟子之外,还有几个拓丹堂的供奉,他们是从内门炼丹选拔淘汰下来的,或者是年纪大了,不能胜任内门的炼丹强度,才到拓丹堂来颐养天年的。

他们的炼丹手法却是回春谷所难以企及的,据说就是传说中的真正炼丹。

张小花点点头,心道:看来这传香教果然厉害,我只从正道盟得到《**指》的手法,才知道内力模拟真气之道,想必人家传香教自己就有这等法门吧。

只是这些供奉向不收徒,我只不过是从远远的看了,这才知道丹部的炼丹手法有多么的浅薄,所以也就熄了学习的念头。

张小花问道:那丹部手中的硬通货,都是……呵呵,那自然是供奉们炼制的丹药,丹部自己炼制的丹药,哪里能做流通之用?而且,这些供奉在天目峰逍遥的很,若不跟我们搞好关系,也未必能像现在般舒服,所以,他们也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唉,只是这些供奉虽然比丹部弟子厉害,可这成丹的比率还是奇低,不能跟内门炼丹相比呀,听说内门的成丹已经是六成了。

成丹比率?张小花大奇,这个名词在玉简中倒是见过,可他从来都是不理解,现在听到,不由的问出声来。

嗯,是啊,丹部供奉的比率一般都是三成,远远比不上内门弟子,所以我们也不敢多加截流的。

哦,对了,小兄弟成丹比率如何?陈峰笑不疑有他,随便问道。

哦,也就是一到两成吧。

张小花不敢多说,既然比率低就是差,那就尽管往下说呗。

陈峰笑眼中闪出惊喜,道:已经不错了,很好,很好。

张小花一愣,这才明白陈峰笑是在试探他,不由又是笑道:陈大当家好心思,你是怎么知道我能像丹部的供奉一样炼丹呢?哈哈哈陈峰笑似乎很是高兴,道:昨夜小兄弟说自己会炼丹,我就一直在琢磨,回春谷的聂帅早在数十年前就一直想要弄明白古法炼丹的诀窍,这厮聪明绝顶,不达目的不罢休,想必早已被他闹出一点儿东西的,而且,小兄弟如此的武功,正是古法炼丹所必需的,所以,我才冒昧一试。

张小花暗中腹诽,嘴里只说:倒是让陈大当家看出了端倪,我本还只说自己会用水炼丹呢,谁知道陈大当家火眼金睛,瞒都瞒不过的呀。

呵呵陈峰笑狡猾的笑笑道:这可是个咱们草部的秘密,记住了,小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讲,否则会有你想象不到的麻烦。

张小花心道:还能有什么麻烦,不过就是让拓丹堂的高层知道,把我从天目峰弄到白岳峰罢了,你可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不过,若是到了白岳峰,那我岂不是成了人人注意的焦点儿?不说天天要给拓丹堂炼丹,自己还不能中饱私囊,谁耐烦给他们干活儿?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被人看的紧紧?就是想去寻找二哥也是不太可能。

既然你想保密,将我留在天目峰,岂不知我也想保密的,想以天目峰为掩护。

咱们岂不是想到了一块儿?张小花笑道:我最怕麻烦了,还是请陈大当家多多担待。

陈峰笑点头道:小兄弟放心,既然你留在天目峰,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让你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正说间,邱未成带着十数个健壮的弟子过来,吩咐几句,就让弟子们去了小院,而他自己则走到山崖这边,拱手道:小兄弟,小院中没什么重要的事物吧。

张小花笑道:也就是些金叶子,其它没什么的。

哈哈哈陈峰笑和邱未成都是笑道:这些金叶子可是惹来无穷的风波呀。

张小花一耸肩:我哪里知道会有人拿我的包袱呀,要怪也要怪成实。

陈峰笑道:小兄弟也莫太紧张,在这天目峰有我在,他们不敢有什么丑陋的勾当,顶多就是用赌斗来引诱小兄弟把金叶子输给他们。

那我就放心了,只这一场赌斗我拿金叶子,以后就算是再有,只丹药就够了,呵呵。

陈峰笑看看邱未成,说道:好了,事情已经交待清楚,小兄弟还是准备一下,虽然下午不用上场,可也要休息好,给他们做个样子。

邱未成拱手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张小花笑道:两位走后,小弟还是呆在这里看看云起云落吧。

陈峰笑和邱未成走了极远,邱未成回头看看已经看不清的张小花,皱眉道:陈大当家,我看这小子怎么不老实?你都讲实情相告,他怎么还藏藏掖掖的,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陈峰笑也是冷笑一声:既然到了咱们天目峰,就算是条强龙也要让他变成泥鳅,管他有什么来头,左右不过就是聂匹夫的亲戚,听他的口气,应该跟聂匹夫的小女儿有些勾搭,嘿嘿,回春谷的来人咱们收拾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今日总算是逮住一条大鱼。

[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章 赌斗终于要开始了邱未成砸吧砸吧嘴,笑道:是啊,陈大当家,这可是数百两金叶子,就是我听了,都是眼馋的。

哼陈峰笑冷笑:金叶子这东西也就是看着顺眼,可是在传香教中有什么用途?就是将那数百两的金叶子都给你,你晚上睡得着觉吗?这个……邱未成不知如何回答,可心里还是不甘:这个还真不好说,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还不能分得一杯羹,心中总是别扭的。

难道陈大当家不想捞点儿?陈峰笑一摆手:都是草部的弟兄,你让我怎么下手?还是先看看从拓丹堂得来的消息再说,还有,也要先看看这厮的武功如何。

咦,看来陈大当家似乎也不相信这厮的话呀。

相信?那才怪呢。

陈峰笑一撇嘴:不过就是十来岁的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回春谷的人什么样子,谁有我了解?就是那聂匹夫现在都未必是我的对手,他岂能是我的对手?我也就能抵挡的了两个成实而已,他倒是能对付三个,嘿嘿,真是吹牛不怕闪了牙。

大当家的英明。

不过,就是他能对付两个成实,在咱们天目峰也算是有数的人物了,所以也还是有用处的,且让他在这里多呆呆吧,等时间长了,摸清他的底细再说。

好的,就依大当家所言,咱们还是再议议这次赌斗的下场次序吧。

嗯,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丹部必定是派大金刚下场,就按刚才来的时候我们商议的办就是了,我倒看看他到底什么水平,左右也安排这厮三场的赌斗,这样也能捂住武大郎的嘴。

大当家的,这三场是不是太多?就是您最多也就是三场呀,一般都是两场足矣。

陈峰笑一摆手:没关系,那小子不是说他能对付三个成实嘛,安排三场正合适的。

那咱们押哪一场?嘿嘿,还用说,当然是押这厮第一场,其它两场都没有把握,就别押了,让兄弟们玩吧。

哦,小弟知道……两人说着,慢慢的走进院子。

待他们走得渐远,一个脑袋突兀的出现在一棵树下,远远的看着,有些迷茫:押哪一场?什么意思?张小花回到山崖旁,眼睛望着群山间云雾迷茫,不觉心里暗笑:这陈峰笑明面上很是爽利,好似对自己很是关心,可是暗地里还是有所提防的,嘿嘿,甚至还有一些控制自己的意思,不就是炼丹嘛,小爷给你炼制就是,还怕你不成?别说三个成实,就是你们全上,小爷还不是多活动几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能让我惊喜的。

不多时,几个收拾院子的弟子过来,请他去检查,张小花也不计较,摆摆手让人走了,那十数个弟子并没有什么不快,看看那几人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羡慕,似乎自己的待遇惹人眼红一般。

回到小院,盘膝坐在院中,暖洋洋的阳光下,张小花沉浸在天道体悟的快感之中,也只有这时,他才感到自己的生命没有白白的流逝。

弹指间,日已过顶,坐在小院中的张小花心中一动,神识放出,竹林外面,正是白欢往这里走来。

张小花笑了笑,起身回到屋内,坐在椅子上面,等候这个白师兄的到来。

不多时,就听白欢在外面叫道:任师弟,你在院子内吗?张小花长声道:在呢,白师兄吧,进来吧,怎么这般的客气?白欢进了院子,说道:师弟可是不知的,上午陈大当家已经给草部的弟兄们宣布过了,师弟这个小院中,若是不得师弟的同意,是绝对不能进来的,我倒是不想跟师弟客气,可也不能不听从大当家的安排呀。

张小花一扬眉,笑道:原来如此,那就劳烦师兄进来之前喊一嗓子了。

没什么的。

白欢说道,虽然又周围看看:师弟呀,不是我说你,这里有什么好,离哪里都远,还不如搬回去跟我们同住。

张小花一摆手道:不过就是暂住而已,等以后再说吧。

就是,我就知道大当家不会把你扔在这里,这个地方白天还算清净,到了夜间,那可就……然后,凑到张小花的耳边道:我也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金叶子的安全,等这赌斗之后,想必就不会再有人打金叶子的主意了吧?嘿嘿,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人更多了呢?咳咳,任师弟,闲话不多说了,大当家让我来叫你,赌斗一会儿就要开始,那边还等着你上场呢,对了,您这个包袱还是要带上的。

说完,极为眼馋的看看扔在桌子上的大包袱。

张小花知道,这大包袱就是陈峰笑的诱饵,怎么能不拿呢?于是,走到跟前,随手拿起来,道:那还劳烦白师兄头前带路吧。

赌斗的地方似乎并不在院子之内,白欢领着张小花沿着院子外围的山道走着,张小花突然想起一事,不由问道:白师兄,小弟有件事情想问问。

白欢奇道:有什么事情?昨日你就想问的,尽管说吧。

张小花说道:我想问问白师兄,这成丹率是什么意思?咦?白欢奇道:这成丹率是丹部炼丹所用,你怎么知道的?张小花讪讪道:上午大当家的说起丹部的几个供奉,成丹率奇高,我不太明白,也不敢多问,白师兄在咱们拓丹堂多年,自然是知晓的吧。

那是,这拓丹堂没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白欢洋洋得意道:成丹率,顾名思义就是炼丹成功的几率。

张小花故作不知,奇道:炼丹还有不成功的时候?当然,炼丹最重要的就是控制丹炉的温度,一个不留神,那满炉的药草就要化为灰烬,而且,投药的早晚,搭配的比例也都会影响丹药的炼制,很多时候,都会炼制成没有什么效果,或者效果很差的丹药,这也算是失败。

哦,这样啊。

张小花若有所思,暗道:原来,这拓丹堂的供奉炼制丹药,也只有一半成功的机会,本少爷可是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呀。

张小花的小尾巴又悄悄的翘起来。

那,咱们丹部的弟子呢?他们的成丹率……张小花又好奇的问道。

哼白欢听了,嗤之以鼻道:他们哪里有什么成丹率之说,看他们一个个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以为整个拓丹堂只有丹部能炼丹,不过就是拿水煮而已,就是我去,我也能煮成的,谁又不会?就是,我昨日一到饭厅,就看着他们不顺眼,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一般,还是咱们草部的弟兄低调,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

张小花一记小小的马屁过去,白欢很是舒服,愈发觉得这个小师弟看着顺眼。

赌斗的地方果然不在院子里,而是在另外一处广阔的草坪之上,这会儿,那草坪处已经围坐了数百人,分为两拨,将中间一块空地围得水泄不通,张小花一现身,整个乱糟糟的场地立刻寂静无声,数百双眼睛都直直的盯向张小花。

咳咳,不对,是盯着张小花手中那个硕大的包袱!张小花下意识的用手一圈,将包袱抱在怀里,这时众人的眼光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瞬间又是交头接耳起来。

白欢熟门熟路的将张小花引导空地的左面,那里早有几个看起来很是孔武有力的人随便的坐在地上,见到张小花过来,也并不起来,白欢只好带着张小花走到他们跟前,一个个的介绍给张小花,正是草部的六大罗汉。

那几人看看张小花都是微微的点头,张小花的鼻子里也是冷哼几声,跟他们一样,点点头而已,见张小花如此,几个所谓的罗汉都是微皱眉头,表示不满。

白欢见状,脸上恐慌,悄悄捅了捅张小花。

张小花哪里理会,只做没看见罢了。

白欢无奈,只好,又远远的指着对面前排的几人,一一介绍,正是丹部的十大金刚,其中,成实正咬牙切齿的半蹲在那里,手里拿了一棵硕大的狗尾巴草,狠狠的咬着,似乎这样就能出了胸中的恶气。

张小花笑笑,正要问白欢,就见得远处陈峰笑、邱未成和武周墟正陪着五个须发皆白的矍铄老人往这面走来。

见到几人出现,随意坐在地上的弟子们,皆都起身,整齐的站在那里,迎接他们的到来。

这就是咱们拓丹堂在天目峰的五个供奉,都是以前在内门呆过的,算是咱们天目峰上最为德高望重的人物了,所有的赌斗都是由他们来做裁决。

白欢凑到张小花的耳边悄悄说道。

五个供奉在陈峰笑等三人的陪同下,走到空地上方的五张桌子前,也不客气,极为熟练的各自捡了位置坐下,早就有几个弟子将香茶奉上,随后,陈峰笑冲五个供奉拱拱手,又冲武周墟点点头,大声道:众位草部和丹部的弟兄们,请大家坐下,本次赌斗,正式开始![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一章 又见玉还丹下众弟子听到富布赌斗开始,都像被打了鸡血般亢奋。

曰一是跳将起来,大声的欢呼,端坐在前面的张小花直直的被哄了一跳,瞬间就被淹没在欢呼的海洋中,十分恐怖的看看四周的弟子,张小花一阵暗叹:唉,没有追求的人,真是可悲呀。

只是简单的赌斗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若是再有个拉拉队他的念头还没成型,就见从旁边暗处蹭蹭蹭窜出十数个劲装的弟子,有的空手,有的持友有的持刀,还有几个拿了齐眉的木棍,等他们走到空地上不同的位置,向四周一拱手,就像江湖上卖艺的艺人一般,耍起了中看不中用的套路。

瞬间,张小花的思路停滞,嘴巴差点儿都合不住。

这赌斗未免也太花哨了吧!不过,看到杂耍的弟子,张小花突然想到自己在鲁镇救的那个名叫曲志高的卖艺人,这人似乎懂些丹药的,而且还给自己一个破旧的丹方,似乎是记载在丝帛之上,叫什么名字来着?自己当时只刚刚接触炼丹术,并不知道其中的涵义,也早就把丹药的名字忘记,只随手扔进了怀里,后来得了钱袋就扔进空间中,再也没注意了,如今自己炼丹也算是有了小成,以后有时间还是应该拿出来看看,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对了,这曲志高好像住在虬龙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以前在回春谷也忘记问问人家聂倩虞,否则,有时间去拜访一下,说不定还有什么机缘呢。

想着,张小花的手不由自尖摸了一下自己怀里的钱袋。

过不多时,那表演的众人就躬身下去,场下众人又是高呼,只是这高呼又引起张小花一阵的鄙夷:唉,平日无事也不多读点儿关于药草的专业书,增长一点涵养也是好的呀,没来由在这里白耗青春,空悲切。

这时,武周墟双手虚按,扬声道:好了,万众期待的天目峰丹部和草部的赌斗,现在正式开始了,诸位,想必大家今天早晨就已经知道,哦,也许很多师兄弟昨夜就得到了消息,今次的赌斗不比平日,为什么这么说呢?具体的讲,有两点区别:第一,草部的兄弟多了新鲜的血液,就在昨天,嗯,具体的讲就在昨晚,草部又添了一员猛将。

他就是任逍遥,来任师弟,请起来,让众弟子瞻仰一下你的威风。

说完,向张小花方向一示意,见状,张小花极为无奈:本少爷想要低调呀,您这么一介绍,我还低个头呀!而且,还瞻仰这词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张小花站起身来,向四周的众弟子团团行了礼,立刻,草部众人叫好声一片,而丹部则是嘘声一片。

见到张小花坐下,武周墟又道:昨日,任师弟一来,就跟咱们丹部的成实结结实实的干了一场,当然,咱们都是热血的大老爷们儿,讲究的就是不打不相识,昨夜,咱们丹部的成实虽然在任师弟的手下吃了一点儿小亏,可是,成实私下已经跟我说过的,他说,任师弟地道,是好兄弟,是个纯爷们儿!旁边的成实一脸的牙疼样儿小心里暗自嘀咕:大郎太能忽悠了,我几时跟他交心了?我几时有这般高尚的境界?好心草部和丹部的弟子皆都是欢呼,也不知道丹部弟子欢呼什么劲儿,是在为张小花教成实叫好?武周墟很是喜欢这样的气氛,他五尺高的身材一挺,前行半步道:昨日任师弟说了,谁让他吃菜,他就让谁吃菜,谁拿他的金子,他就让回给他金子,这句话我很赞同,举双手的赞同,成实昨日得罪了任师弟,那没得说,拿过来说着,冲丹部弟子一招手,一个弟子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玉瓶,递到武周墟的眼前。

武周墟拿了,给众人看看,说道:这里有补血丹、凝血丹、小壮骨丹、小凝耸丹各一瓶。

小凝骨丹?张小花一愣,心道:这名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再仔细的想了,可不正是早先曲志高给自己的丹方嘛!刚才还想是什么丹药呢,现在就听到,还真凑巧,不过,这可是小凝骨丹 依照炼丹术的惯例,应该是凝骨丹的仿制品。

正在张小花皱眉的时候,旁边的陈峰笑问道:武大郎,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

武周墟似乎早知他有这么一问,笑道:陈大当家是不是觉得这四瓶的丹药价值不够?陈峰笑点头道:正是,昨日我草部的任师弟可是索要五十两黄场下的众人又是哗然,虽然这个黄金的数目昨日已经听说,可众人皆是不信,有的说只有五两,有的说是五十两白银,总之大家都觉得这五十两黄金只是以讹传讹的,现在听陈大当家跟武大郎当面说起,想是没错,不得不惊呼一声的。

武周墟也不惊讶,左手托起盘子,对众人说道:诸位师弟,且看看我这盘子,上面可是五个瓶子的,也就是说还有一瓶丹药咦,那是什么丹药,居然能跟几十两黄金相比?是啊,那四瓶丹药,若是估价也就是十两黄金撑死的。

猜不透,猜不透,咱们丹部几时能炼制这样有分量的丹药?陈峰笑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只是对于药草内行,这丹药也就是知道,还真猜不出武大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笑道:大郎切莫卖关子,倒是让我也见识一下能值几十两黄金的丹药吧。

武周墟傲然笑道:这最后一个瓶子里,装得是咱们传香教有名的玉还丹。

!噗嗤几声响,陈峰笑还未开口,旁边坐在桌子后面的几个供奉皆把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几个人还边咳嗽边惊讶的站起来道;大郎呀,你从哪里得来的玉还丹?还有人指着武周墟骂道;你这个败家的大郎,这玉还丹可是内门弟子疗伤的圣药,哪里是黄金可以换来的?你怎么能把他输给别人7陈峰笑也是脸上露出异色,眼中难得的发出贪婪的目光。

武周墟见众人这般,更是自傲,扬声道:诸位供奉,诸位师兄弟,切莫心急,等我把话说完,要是真正的玉还丹,就是给我一百两黄金,我也不舍得拿出来,这颗丹药虽然是玉还丹却是内门炼丹的长老炼废的一颗。

来这样。

众位供奉听了,这才重新坐了下来,都在心里腹诽:这厮贼坏,你到是早说是炼废的呀,这茶水把衣服都吐湿了,有失斯文的。

陈峰笑却是眯缝着眼睛,静听武周墟说道:这颗丹药虽然是炼废的,可毕竟是真正内门长老所炼制,使用的药材都是足年足月,对于疗伤也有足够的功效,就是它所使用的药草也值了数十两黄金吧?然后,对着陈峰笑说道:陈大当家以为这五瓶丹药能比得上五十两黄金否?陈峰笑点头道:大郎如此解释,就是连五位供奉都同意,我自然没任何的意见。

武周墟笑道:那就好,来,请任师弟上场,将这丹药皆都拿走,省得说完丹部弟子言而无信。

张小花看看陈峰笑,陈峰笑点点头。

张小花走上场去,将那五瓶丹药皆都拿了,揣入怀中,拱手道:大郎果然是信人,丹部的兄弟小够哥们儿,昨日之事到处结束。

别!武周墟连忙阻止道:任师弟,这才刚刚开始,现在就说结束,还言之过早。

陈峰笑笑道:任师弟,你先下去吧,等会儿你上场的时候就知道了。

张小花一笑,暗道:这斯到了这时。

还给武大郎下套。

随即也是点头,走了下来。

从场上到场下短短的距离,张小花感觉到无数的眼光就似利剑一般,净是刺入自己怀中的玉瓶,废话嘛,这可是玉还丹虽然是炼废的,那也是宝贝儿呀。

等张花下场,武周墟又道:刚才说的是第一个不同,接下来我要说第二个不同,那就是,今次赌斗,草部跟丹部上场选手的彩头,皆都是以五十两黄金为标准,只能多,不能少!又是满场的欢呼声和诧异声。

天目峰丹部和草部的赌斗由来已久,可平日的彩头不过就是几粒丹药,有时甚至就是一些药草,只是图个娱乐,这时一听武周墟的讲话,哪能不兴奋的?似乎每人的眼前都看到了金灿灿的五十两黄金一般。

陈峰笑和邱未成倒是站在武周墟旁边面不改色,应该是昨日已经商量好的,而旁边的五个供奉也是紧皱眉头,相互看看,不知道该不该发言。

这时,五尺高的武周墟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道:好了,关于两个改变,我就说到这里,下面我还要说四大纪律,九项注意陈峰笑一脸苦笑……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凶叭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二章 武大郎上套二周墟的讲话如同老大太的裹脚布,又臭叉长,克到化联以川众弟子都说得昏昏欲睡,场上的五个供奉都歪着脑袋打盹儿,这才迟迟结束。

等武周墟讲到:好了,我的讲话就到这里,下面的时间交给陈大当家。

立刻,昏昏欲睡的场下弟子立刻就来了精神,场上的五个供奉立刻抬起头来,皆同时鼓掌起来,看得张小花莫名其妙,刚才这群人不是都睡着了?怎么都还留着耳朵?陈峰笑听了,大声说道:多谢武大郎的精彩发言,将此次赌斗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讲得很详尽,我呢,也不打算多说,只是就能动性、主动性再补充两点,瞬间,场下弟子又恢复昏昏欲睡状,场上供奉们也都恢复打盹儿状。

张小花也眼观鼻,鼻观心的参悟起泥丸宫中的兔子符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陈峰笑说道:好的,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我预祝此次赌斗能圆满、顺利、高质量、高价值的结束!好嘞。

场内众人皆都恢复生龙活虎状。

张小花这次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早就习惯了呀!接着,陈峰笑跟武周墟两人对视一眼,皆都是眼睛缩了几缩,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走到五个供奉当中的一个。

将锦囊递给那人,那年老的供奉也郑重的站起来,伸手接过,然后。

陈峰笑和武周墟都走下场,各自回到草部和丹部。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弟子,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盒子,放到供奉面前的桌子上,供奉将锦囊小心的放入盒子。

左右看看,扬声笑道:这十场比试的顺序已定,还请诸位下注。

下注?张小花不由的一愣。

陈峰笑此时已经坐到张小花旁边,低声说道:赌斗的彩头是参加赌斗的两人拿出,谁赢了,自然就拿到了对方的彩头,可是场下的弟子并不能得到好处的,所以,还要给场下的弟子开出盘口,让他们拿出自己的丹药,选择支持哪方,若是他支持的一方输了,那他的丹药也就不能拿回来的,若是赢了,就能将输了的那些人的丹药拿过来张小花有些明白,不过,立刻又奇道:陈大当家,这场内这么多人,下注岂不是很麻烦?而且,若是我一人投注草部赢。

只投注一颗丹药。

其他人都投注丹部赢。

每人也是一颗丹药,这胜负分出后,如何分丹药?陈峰笑指着场中拿着布袋和纸笔奔走的许多人道:你看,这些都是准备记录和收下丹药的弟子。

皆都是熟练的很,不用太过麻烦的;任兄弟所说的情况,若是你赢了,那你就赢了其他人所有的丹药,可若是你输了。

你一颗丹药就让其他人平分,至于如何平分,我们自有一套办法,已经用了许久。

大家都很信服的。

张小花明白,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若只有自己一个下注赢。

那十成十是要输的,别人的投入能得到的产出也必然很少。

这时,在看往场下奔走的许多人,也很快就到了弟子的末尾,想必已经统计完全,张小花突然想到什么似地。

轻声问道:可是 这赌斗的名单公布之前,也不知道谁跟谁比斗呀,如何能选择自己中意的选手?陈峰笑耸耸肩道:不是草部就是丹部。

只有这两个选择,听天由命呀!张卜花无语。

似乎也只有这样,若是知道谁上场,这武功高低都是知晓的,怎么会有人下注必输的呢?果然,有弟子将刚才众人下注的详细记录收集到一起后,直接就拿到场上。

五个供奉中。

最左边的那位同样从地上拿起一个小木箱。

将记录郑重的收了起来,合上盖子后。

从怀里又是拿出一个锁头小心的锁了,放到桌子上方。

张小花有些好奇的问道:陈大当家,这五个老供奉难道不投注吗?。

陈峰笑望着台上那五个一本正经的老供奉,笑道:他们是赌斗的裁决者,自然是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影响赌斗的公平性,所以。

他们嘿嘿虽然想参与可是。

不能让他们参与呀。

当然,每次赌斗他们都会抽头的,你因为他们会白干活儿?张小花也是嘿嘿笑笑,不说话,白干活儿的活儿谁爱干? 等一切的准备都就绪,整个场内鸦雀无声,都是看往正中间的那个供奉,陈峰笑低声道:这个供奉姓雷,是五个供奉中年纪最大的。

炼丹的手法也是最好,也还算公证吧,所以我们丹部和草部就一致推举他作为主裁决只见那雷供奉喝了口茶水。

州州品异。

郑重其事的打开面前的含午,拿起个锦囊,出一张纸条,看了看,高声念道:丹部第一场上场弟子是姚平此时,从对面丹部中弟子中挑出一个身材魁梧之人,走到场内。

示威般走了几下,晃动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然后往张小花这边投过一个。

挑衅的眼神。

只可惜,张小花根本就没看他,这眼神算是明珠暗投了。

张小花转头问陈峰笑道:大当家的,这位头脑简单的肌肉男是何人?。

陈峰笑看看气势高涨的丹部,再看看张牙舞爪的姚平,笑道:这厮就是十大金刚中的老二。

手上很有几把功夫,你要是对上他。

可要小心的张小花点头,一皱眉道;大当家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丹部的十大金刚还有咱们草部的六大罗汉,是靠武功的高低排位呢。

还是靠年纪排位?。

当然是武功的高低了!邱未成不等陈峰笑开口,在旁边接口道:这姚平以前就是九大金刚中的老大,可后来又来了个部书明。

跟他比试了三百招,才将他击败,夺得了大金刚的名号,这姚平只好屈居老二,而其他八个金刚也都依次往后排了呵呵。

只有那个成实,本就是叫老实的,这到是名如其人就是老十了。

陈峰笑轻笑道。

咱们的六大罗汉也是如此?。

嗯,是的,他们大部分都是从天目峰其他山峰挖来的,都是谁都不服谁的角色,哪里能不比试?小兄弟,你这一来,可就有实力问鼎大罗汉的称号了,喏,瞧瞧,你左边一丈左右,那个低矮精明的,就是咱们草部的大罗汉吕峰面,他可是听到你的到来,昨夜都没有睡好。

唯恐你找他挑战的张小花听了,将神识放开。

可不,那吕峰勋看着台上,眼角还不时往自己这边也斜,似乎一直在观察自己。

张小花奇道:这大罗汉的名号还有什么好计较不成?呵呵小兄弟刚到天目峰,还不太知道,咱们传香教虽然向不行走江湖,但弟子的福利也是不能少的,虽然俗物的金银在这里无甚作用。

但丹药等物也是短不了的。

要不大家忙做起来不是也没什么气力?天目峰的普通弟子有普通弟子的待遇,这丹部的金刚和草部的罗汉自然有不同常人的待遇呀,而且根据排名的不同,待遇也是相差很大的。

吕峰动要是被你夺了大罗汉的名称小日常的用度、丹药供应都会少很多的。

你道他会跟你不计较?,小哦,原来如此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立刻对邱未成说道:邱师兄,我有句话请你带给吕峰勤。

是要挑战吗?任师弟,若是如此,等过了这赌斗就让大当家的给你安排。

估计凭你的武功,这个大罗汉非你莫属的。

是啊小兄弟,若不是上午你跟我交底,我都怕你将我撵走的。

陈峰笑半开玩笑的说道乙不是的张小花摇摇头道:我请邱师兄转告吕峰动,我不会跟他争夺大罗汉的名号,就是其他什么罗汉,我也不会争抢的。

咦?这是为何?。

邱未成不解。

而陈峰笑则胸有成竹道:小兄弟是因为不屑于吗?张小花摇头道:也不是不屑于吧,具体的缘由,估计过一阵儿你们就知道了陈峰笑看看邱未成,两人都是有些不解。

而这时,丹部的姚平已经炫耀的够了。

就站在空地上不再动弹。

摆了个架势,静等对手的上场。

那雷供奉看到全场的气氛都被调剂起来,这才不慌不忙的又站起身来,将那个密封的盒子打开,拿出另外一个锦囊,从中抽出一张纸条,可是当他看得上面写的名字之时,不由的大惊失色,立刻抬头望向场下的陈峰笑。

陈峰笑似乎知道这样的局面小迎着雷供奉的眼光,微微的点头。

得到了陈峰笑的确认。

雷供奉暗暗叹口气,抬头又望向场下正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武周墟。

于是,又清清嗓子,扬声道:草部第一场出场的弟子为刘全!什么?刘全??。

怎么可能是刘全?只是六罗汉中的老六,草部武功最差劲儿刘全?不光是武周墟、姚平,就是丹部和草部的弟子也都扎了窝似地。

叫唤起来请投月票,推茬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比叭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

支持正版阅读![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不出意料且允听到第个卜场的不是草部的当红人物张小花。

整。

里都炸了锅。

最关键的,是那些将宝押在草部头上的弟子更是大呼小叫,这不是坑我们嘛,丹部二金刚吕峰动对草部六罗汉刘全。

草部哪里有胜的可能?武周墟也是脸露异色,走上场内,扬声问道:陈大当家,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丹部,哦,不,给我们所有弟子一个解释?陈峰笑并不怯场,施施然走到当场,笑道:大郎这个要求实在是太简单。

就是你不说,我也要上来解释一下的然后将声音提起道:在下昨日跟大郎商议过的,让我们草部的任逍遥上台应战,可是,这是咱们丹部跟草部的赌斗呀,我们安排任师弟上台肯定要考虑整体效应,而不是单纯考虑任师弟自己的利益,大郎但请放心,任师弟一定会上台的小在下答应你的条件也必然会兑现的。

可是可是武周墟可是。

了很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是啊,人家草部是答应任逍遥上台的,可这上场的次序可并不是像自己一厢情愿的是第一场。

只随便哪一场都是可以的呀,记得自己当时跟陈峰笑说的时候,也没点明到底是哪一场的。

接着,陈峰笑面对丹部和草部的弟子,拱手道:诸位师兄弟。

想必大家也知晓,我草部实力比丹部差了不少,这也是不用隐瞒什么的,任师弟的加入必将让我们草部的实力插上飞翔的翅膀,而这赌斗的次序一直都是有讲究的,想必众兄弟也都是知道,所以,我们将任师弟安排在下一场,或者是下下场小应该都是合乎规矩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

我们任师弟要下场三次,每次的彩头都是五十两金子,这是我跟武大郎的约定,也是任师弟跟丹部的约定。

我们必定能践约的,我相信。

还有,你们也要坚信,有了任师弟的参与,咱们天目峰最重要的赌斗才会更加的吸引人,有更多的看头。

你们说是不是呀?。

废话嘛,草部的老大都开口说话了,草部弟子能不举手赞同。

立时。

众人皆欢呼道:好嘞,精彩,我们要精彩!而丹部的弟子看看武周墟没什么表示,再想想以后有更多的精彩比斗,也都跃跃欲试。

叫了起来。

等众人稍微静了静,陈峰笑这才转头问雷供奉道:请问雷老供奉。

在下这样的安排是否违反先前的赌斗规矩?雷供奉点头道:自然是没有的,这丝囊中也是十个写好次序的纸条,跟先前并无不同随后陈峰笑问武周墟:大郎以为如何?。

武周墟能有什么表示,他虽然恨得牙咬的嘎嘣响,可陈峰笑说得也是有理有据,做得也是合情合理,他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好在上午抓阉自己没有抓到,否则这个人可是丢大了!武周墟面无表情的一甩袖子,就从场上退下,随便坐了。

陈峰笑也走回原来的地方。

一摆手,右边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

噌的一声,从人群中闪出。

径直跳到场上,正是草部的六罗汉刘全。

陈峰笑走到张小花旁边,地上道:小兄弟,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上场三次,你心里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怨言?张小花一愣,暗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丹部要挑战的是我,不是草部的六大金刚,你们平白的插入,倒是少让我赚多少丹药呀!我当然有怨言了!不过,张小花笑道;哪里小昨日小弟都让大当家的全权代表,现在怎么能说不负责任的话呢?。

陈峰笑听了,很是高兴,道:其实,武大郎不过是贪图小兄弟的金叶子,刚才已经给了兄弟一些丹药,等一会儿小兄弟上场,只要第一场能赢,以后两场就算是输了,不一样能包个平手,我也是这般考虑所以才答应了武大郎的提议。

这也是中午的事情,才没来得及通知小兄弟张小花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不过就是三场,真得不行,我认输就是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打起了小算盘,三场,也就是能赢一百五十两黄金。

嗯。

不少了,顶得上浣溪山庄当小厮很多年的月钱的。

不过,随即他就想了一个问题:大当家的,这彩头是每场赌斗都要事先拿出来的吗?陈峰笑指着已经在场上比斗的两人道:不用的,你看这两人。

都是先上场,然后等整个。

赌斗结束后,由他们各自交割,若有不丁。

或者赖着不给的时候,才找五个裁决评 ※还有,大当家的,看您弹精竭虑的安排出场的次序,这丹部获胜或者草部获胜,是不是还有什么说头儿?陈峰笑点头道:正是如此,咱们天目峰丹部跟草部一直都在较劲儿,自很早之前就订好了规矩。

若是我们草部和草部各自赢了五场。

那么谁都不用给谁彩头;可若是我们草部赢了六场,丹部赢了四场,那他们丹部就要将所有十场赌斗彩头总和的二成输给我们草部;若是我们草部赢了七场,丹部赢了三场。

他们丹部就要赔四成的彩头给我们草部;依次类推,直到将彩头全部赔给我们草部。

啊?居然这么计算,这个额度可是不小的。

然后,张小花看着场内已经有些不支的刘全道:看来以前咱们草部输得不少呀。

陈峰笑还是点头:正是的,咱们能用的人手少,武功又普遍比丹部差,即便是采用一些策略。

也总是处于下风。

随后笑道:不过,以前的彩头虽说不可是跟这次比起来。

却是小得太多,嘿嘿,十场赌斗。

每场五十两黄金的彩头呀,两成都是一百两黄金,小兄弟,只要你能赢两场,咱们草部可就把前几次输的丹药都赢回来的!张小花恍然,他本以为自己的小算盘已经打得不错,可跟人家陈峰笑比起来。

还真是差得不少。

当然,实践出真知嘛,不到大当家的高度。

怎么能统筹这么多的事情,算计那么精细呢?张小花如是安慰自己。

说话之间,场内的赌斗基本已经到了尾声,两人都是斗了许多年的对手,武功的差距就是摆在那里的,虽然都是同门师兄弟,不能随意的下重手,可这短的时间也足够姚平将刘全击败,只见姚平就是蛮横的一招白鹤晾翅再巧妙的加了一个扫堂腿,就将刘全掀翻在地。

随后就是一脚,将他踢出场子。

只是,得了胜利的姚平并不十分的满意,跟刘全赌斗,不仅胜之不武。

关键是这价值五十两黄金的彩头肯定会大大的缩水,不要说张花手里的金叶子得不到,就是那炼废的玉还丹自己也拿不到手。

真真污墨了自己早上大好的手气。

姚平没好气的看看场外面无表情的脸,挑衅般又是挥挥拳头,这才无奈的走下场子,也许只有下次再说了,可是。

下次还会是五十两黄金吗?见到赌斗结束,上首的雷供奉站起身来。

高声宣布:第一场。

丹部姚平获胜。

随后,又冲场内说道:第二场赌斗准备开始,请众弟子下注!话音刚落,又有很多记录的弟子,走进场子,这次,众弟子可就犹豫的很了,并不像刚才那般踊跃,当然也还是有不少财大气粗的弟子,选择投注。

等一应手续都办妥,雷供奉这才又取出盒子里的锦囊,拿出纸条念道:草部第二场选派的人选是司辉楠。

接着,从陈峰笑的右手边。

一个有些发胖的汉子,跳进场内。

瞬间,丹部的武周墟脸色有些发白,嘴里有点发苦,怔怔的盯着陈峰笑,做咬牙切齿状。

张小花正要询问,就听得雷供奉再次抽出纸条,喊道:丹部第二场选派人选为许安东。

顿时丹部众弟子哗然,草部众弟子雀跃。

邱未成在旁边低声解释道;任兄弟,这司辉楠是咱们草部的第四罗汉,许安东则是丹部的地第九金刚,哈哈哈,司辉楠的武功刚刚比许安东高上一线,早前两人比斗过的十场里,有七场是司辉楠赢。

大当家真是料事如神呀,早就猜到若是任兄弟出场,这第二场肯定就不能再出场,咱们肯定会安排最弱的刘全出去充数,他们就派刚好能赢刘全的许安东出场,既能赢拼斗,还能节省战斗力。

于是大当家的反行其道。

派一个刚刚能赢许安东的司辉楠。

张小花点头,心道:丹部一切的部署都是在我第一个出场的基础止出来的,而草部则是知道丹部这样的部署。

虚晃一枪,先让刘全出场。

完全搅乱了丹部的计发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果然,在陈峰笑的成竹在胸。

在武周墟的不甘中,两人一连拼斗了将近一顿饭的工夫,草部才堪堪取胜。

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有山。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四章 陈峰笑出手且到司辉楠勉强胜了许安东,张小一花才对千草部众人脚哦 讲一步的了解。

司辉楠是草部排行第四的罗汉,仅仅比丹部排行第九的金刚许安东强了那么一点儿,也就是说,十大金刚中的前五个,随便拿出一个就能跟草部的对个平手或者随意的取胜,可见草部在天目峰的实力有多差,也可以理解昨日陈峰笑见到自己身手不错时的惊喜,可以明白为什么昨日在饭厅中的百般回护。

甚至不惜得罪丹部的武大郎。

很快,第三场赌斗也在雷供奉的大嗓门中拉开序幕,这场赌斗更是让人的大牙落地,丹部派出的是大金刚部书明,至于草部,依旧不是张小花上场,取而代之的,则是出乎众人意料的陈峰笑陈大当家!听到对斗的两人名单,丹部的武大郎几乎就是要口吐白沫的,他有气无力的叫道:陈大当家,你你怎么就这般的无耻?居然居然想着与民争利??早就料到武周墟会有这样的质问,陈峰笑很是无奈的耸耸肩,无辜的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呀,大郎,你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我这草部就这么几个人,我不冲到前面能让兄弟们冲到前面吗?关键的时候,还是要让他们看到榜样的力量呀。

而且,任师弟远来咱们天目峰,也是疲惫,总不能一上来就让人家出场吧,这也显得我这个大当家的不体恤兄弟,所以小我这场只有出场了。

武周墟那个无语呀,这草部虽然一直被丹部压着打,可为什么一直都还有这个小赌斗的存在,一个关键的因素就是,这陈峰笑是天目峰的第一高手,十大金刚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连武周墟也要比陈峰笑差上半筹,所以,大金刚部书明。

这个足以震撼草部所有罗汉的人物,就这样。

注定了殉落的下场。

这场赌斗。

不用比试就已经注定了结果,天目峰上众人都是没有太多的兴趣观看,可是唯有张小花将神识放出,仔细的观察这两个在天目峰都是赫赫有名人物的拳脚和内力修为。

等到陈峰笑将部书明击败之时,他已经对两人的武功了解甚深。

嗯,不过如此。

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都是冲击外门弟子未果的人物,就算是又练武多年,可又怎么能入张小花这种仙道炼气士的法眼?接下来的两场赌斗,也是缺陈乏味的,在陈峰笑的合理安排下,草部的排行第五的吴自承败给了丹部排行第三的周鹏,另一场则是大罗汉吕峰勤赢了丹部排行第四的王彦海。

这两场赌斗的实力差距有些大,不过多时就已经分出胜负,就听雷供奉大声道:今天下午的赌斗就到此结束,明日继续,请两位当家的过来封存记录。

丹部和草部的众弟子皆都起身,一脸得意的陈峰笑和一脸颓色的武周墟走上前去,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锁头,将雷供奉面前的盒子锁了。

五个裁决的供奉带着所有的记录,先行退去,等他们走了,众弟子才各自散去,不过,两部弟子的神情跟他们当家的无比相似,有的兴趣盎然,谈笑风生,似乎刚刚过了一个意义非凡的下午,而另一边则无精打采,即便是交头接耳也是低着声音,锐气大失。

等普通的弟子都走完了,武周墟才带着十大金刚走到陈峰笑的面前,苦笑道:陈大当家,你可把我耍惨了,这一下午五场赌斗,你居然连一场都不如任师弟下来,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陈峰笑也是带着邱未成和张小花,还有六大罗汉,迎了上去,拱手道:承让,承让,武大郎,你们丹部赢我们草部还少吗?我们好容易出口气,你就这般的不乐意?武周墟摇头道:若是我丹部武功不抵你们草部也就罢了,可偏偏就是这么凑巧,都被你们草部占了便宜不等武周墟说完,陈峰笑一摆手道;大郎此话差矣,上兵伐谋,只有是计策得当,弱兵也能胜强将。

你就拉倒吧,早不见你这般说法,只等任师弟来了才说,不过,这十场赌斗的彩头实在太大,可是让你捞着儿了。

时大郎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罢了,是也不是?嘿嘿,还没到最后呢,陈大当家就这样有把握?明日还有五场,我丹部还有五个弟兄没出场呢,胜负如何。

还不知晓。

武周墟毫不客气的反击。

陈峰笑无所谓的摆摆手:左右出场的名单已经交给雷供奉都不能修的,且等明日场卜姚真章吧六好说,走吧,诸位师弟,场上是对手,场下可还是师兄弟,咱们且去喝上几杯?。

好哟,正有此意,任师弟初来乍到。

跟诸位师兄都还没见面,正是好机会的。

喝酒???张小花一听小头就大了,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辣得不行,味道也难闻,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的。

张小花一拉陈峰笑的袖子,向其他人团团施礼道;众位师兄,按说小弟初来,理应给众位师兄敬酒的,可是小弟年纪还并未饮酒,实在是不喜的。

而且,丹部的师兄想必也知晓,大当家和大郎明日给小弟安排了三场比斗,每场可都是五十两黄金的彩头,你们说小弟能没什么负担吗?所以小弟这就不陪你们了,回去早早的调息。

养足了精神,等明日向师兄们讨教的。

而且,小弟以后不就在天目峰生活嘛,朝夕相处的,有的是机会喝酒,等小弟长大了,再好好的敬诸位师兄如何?听了这话,陈峰笑一拍额头小一副恍然大悟状,向武周墟解释道:,大郎,昨日匆匆,也未说明白,任师弟是回春谷选送的药童,别看身材已经成*人,其实年纪还他若是不饮酒,那就不用勉强了吧,而且,明日,,嘿嘿张小花理由充分,陈峰笑也在一旁回护,丹部众人自然不能勉强,于是,就让邱未成送张小花回去小其他人径直寻乐去了。

张小花回到小院,也不耽搁时间,将包袱扔在床榻之上,取出草蒲团,盘膝而坐,从怀里掏出下午得自丹部的丹药,细细观察起来。

打开四瓶丹药的塞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丹药,可惜,这味道落在张小花鼻子里,早就将这丹药打上了下乘的标签,补血丹是张小花以前炼制过的。

只稍稍闻过就放下了 凝血丹小壮骨丹,张小花并没听说过,可闻闻药味,也就大致知道是什么药草炼制,不过也是寻常的丹药。

也就放了下来。

只有,;卜凝骨丹。

由于是,凝骨丹。

的仿制品,所以张小花格外的看了一下,不过,单纯的从这丹药中看,似乎跟小壮骨丹也没太大的区别,都是治疗骨伤之类的丹药罢了。

至于那颗炼废的玉还丹张小花连打开瓶子的兴趣都没有,自己钱袋中还装着一瓶真正的玉还丹,这炼废的丹药如何能入眼?而且这丹药已经炼废,就是自己想重炼也是要非一番工夫,更别说自己还没有玉还丹的丹方。

将今日的收获盘点好,张小花就将钱袋拿了出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那包袱中值钱的金叶子一片不剩的全都放入空间,废话,这可是家聂倩虞的一片心意,不能不重视的!然后,又将那五瓶丹药跟聂倩虞送的衣物和丹药放到一起,依旧包在包袱中,反正已经有了价值五十两黄金的丹药,这金叶子以后想必是不用露面了。

收拾完金叶子,张小花将扔在钱袋空间一角、早就被他遗忘的那个小丹方拿了出来。

曲志高送张小花的那个丹方很薄,记载了几个丹方,最前面的一个。

就是凝骨丹的丹方,里面将凝骨丹所用的几味主药,几味副药,以及炼制的详细步骤都记载的清楚。

只是,那药草的名称却是上古药草的称呼,那炼制的步骤也是近乎仙道炼丹的手法,想必是虬龙山前人从玉简中学来的。

看看这熟悉的炼丹手法,张小花就明白,虬龙山一脉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炼制出真正的凝骨丹,也难怪曲志高怎么都琢磨不透这丹方里的内容,不得不送给自己做人情。

丹方中将凝骨丹的功效说得有些邪乎。

可想想当年曲志高根据这丹方改良的膏药,再想想传香教居然根据丹方炼制出仿制的小凝骨丹。

就知道丹方所说非虚,若是能炼制出真正的,凝骨丹。

未必就会比玉还丹差到哪里的。

只是凝骨丹。

所用的药草,张花还不知道在天目峰上能否找到,也就只有先将丹方记住,以后寻到合适的药草再说了。

收好丹方,张小花闭目修炼。

等到天色已黑,月亮已然升起,张花突然心神一动,将神识放出,果在竹林之外,见得有两人在嘀咕着什么!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忙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五章二当家的的星米点下,张小一花看得仔细,正是陈峰笑跟武周鬼见两人说些什么,偶尔武周墟还指手哉脚,似乎在反对什么。

张小花那个大奇啊,这两人不再自己的地盘说话,跑到竹林旁边腻味什么呀,若是一男一女到也可以理解,这两个男的,?张小花一阵的恶寒!不多时,两人似乎达成什么协议一般。

武周墟拱拱手,转身而去,陈峰笑看着武周墟的背影,并没有动身,直到武周墟走得远了,这才转身径直往张小花住的小院而来,月光下,张小花清楚的看得陈峰笑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收回神识,不消片刻,就听得陈峰笑在外面的叩门之声。

张小花迎将上前,装作惊奇,笑道:陈大当家不是跟他们一起饮酒吗?怎么这般早就散场了?陈峰笑摆手道:那帮小子,喝起酒来就没有头儿的,哪里能这么早就散场?我这不惦记着小兄弟明日上场的事情,特地过来看看。

有劳大当家挂怀了,也没什么的,看了今日场上兄弟们的比斗,也大致有些底气了。

陈峰笑眼睛一亮,道:哪里,哪里。

小兄弟如今可是身系我草部一雪前耻的重任,我若是不多关心关心。

那还成什么话的?对了,听小兄弟讲心里有了底气,那到底明日有几分的把握?张小花想也不想,问道:这话应该小弟问大耸家的才对吧。

陈峰笑一愣,随即就笑道:小兄弟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看到其中的微妙。

呵呵,虽然这次咱们草部能一雪前耻,当然最不济也能赢上两成,可这两成却是能比得上以前十次赌斗的收益,这还是要感谢小兄弟呀。

张小花抿嘴一乐,道:别小我能出的力很少,都是大当家的运筹帷幄,我这还没上场呢,您就将武大郎击败了。

嘿嘿陈峰笑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得意,道:那也是小兄弟昨日的震慑之力。

所以。

我还是要问问小兄弟的情况。

可别咱们草部得了实惠,反到让小兄弟没捞到好处的。

张小花不以为然,他如今早就不是前些年刚出郭庄的青涩少年,他也不是没有显露过武功,陈峰笑这般的说辞,不过就是表示对他的关心而已,至于自己真得捞到还是捞不到好处,其实也并不是关切的。

嗯,也可以说,陈峰笑早就把张小小花能捞到好处的地方估算到了。

今天下午的拼斗,武周墟落入陈峰笑的算计,将有把握的精锐皆都派出,明日能上场的,或者说能跟张小花一交高下的,已经不多,这种情况下,陈峰笑可不相信张小花没有几分把握的。

张小花随即说道:陈大当家将计划安排如此的周密,若是小弟在不能捞到什么好处,可就是小弟自己的事情,断不会在心里埋怨大当家的。

陈峰笑听了,连忙摆手。

知道张小花有些误会自己的来意,说道:其实,以小兄弟的武功,就算是今日下午按照武大郎的设想出场,同样也能取胜,别的我不敢说,看人的本事,我还自信有几分的。

我这样安排也是有别的想法。

张小花一愣,皱局道:还请大当家的指教。

陈峰笑想了一下,娓娓道来:早在我小的时候,娘亲就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傻子,他什么都不懂,就是连铜钱和银子都是分不清楚的,但凡有人扔出一个铜钱,还有一钱的碎银。

他都只知道去捡铜钱,从来都不去看银子,于是,很多人都以此为乐。

当着别人的面扔铜钱给他。

张小花不解,笑道:这孩子,可真够傻的,若是我,早就将那银子揣在怀里了。

是啊,乡村的人都这么说小也都乐此不疲的跟他玩儿这种把戏,一直到这个孩子长大成*人,突然从这个乡村消失,然后数年后,在他乡成就一番大事业,再回到乡村,这时的乡民才发现,傻得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他们这些人!啊?张小花长大嘴巴,道:这是为何?话音刚落,张小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醒悟道:原来如此呀!见到张小花反应这般快,陈峰笑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的惊讶。

不过,随即就掩饰住,笑道:就是这般的。

若那孩子更普通人一样,分得清楚铜钱和银子,那谁还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那铜钱砸给他玩儿?若他一下子就捡了银子。

哪里还有以后积少成多的铜钱?陈大当家的意思是张小花有些明白陈峰笑的意思了。

想必小兄弟已经知道我的意思,我为什么不安排小兄弟第旧场。

跟他们丹部的高手碰面,方面是要打乱武大郎心翻,赢他的丹药,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让小兄弟一上来就显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我知道小兄弟拿下大金刚和二金刚没有一点儿问题,可以后呢?不光是赌斗失去了很多的悬念,就是小兄弟自己,也会失去很多的好处!陈大当家,这话小弟明白也是不明白,藏拙自然可以掩饰实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赌斗只是密封了次序,别人并不知道拼斗的是谁呀?这跟实力有什么关系?陈峰笑道:这只是一种赌斗的方式。

咱们天目峰还有其它赌斗的方式供草部和丹部选择,比如指名道姓之类的,不过是咱们草部一直处于劣势,这些方式都不敢随便答应罢了。

张小花立刻就明白了,暗道:哇,这陈大当家真不愧是大当家呀,考虑的还真长远,只是,我也从没打算在这个赌斗上耗费时间的,我管它什么藏拙不藏拙?张小花拱手道:谢大当家的当面指点迷津,其实小弟从来都没埋怨过大当家的。

陈峰笑摇头:小兄弟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咦?不就是藏拙吗?藏拙也不少代表就是一定要输,我的意思就是小兄弟明日不是有三场赌斗嘛,刚才我已经问过武大郎,他虽然支吾着不说,可看他的脸色也就知道,这三场的敌手并不高明,我只想说的就是小兄弟切莫上前就把人家的牙齿打落,怎么也得让众人看看热闹,让对手感觉你比他强一点儿,或者跟他武功一般,只是运气好而已。

大当家的,这个似乎难度不小吧。

陈峰笑诡秘一笑道:你且放心按我说的做,其后的好处你自然就会知晓的。

这样啊。

张小花若有所思,暗想:反正不是让我输就成,那可是五十两黄金的丹药啊,我可不想随便扔了的。

静默片刻,陈峰笑咳嗽一声。

道:小兄弟,这里比较简陋还住的惯?张小花一愣,道:大当家说笑,昨夜刚睡一宿,凑合吧,谈不上什么不习惯的。

陈峰笑尴尬的笑了,又道:其实,我这么晚来找小兄弟,是有件事情想仔细的问问。

张小花皱眉道:什么事情如此重要?您派白师兄武者邱师兄过来就是,还劳您亲自来一趟?是这样的小兄弟,白天听你让邱未成转告吕峰动他们,不跟他们抢罗汉的称号,我知道这是小兄弟高风亮节,不屑于如此,只是只是小兄弟是不是以后也不打算再参加这样的赌斗?参加呀!干嘛不参加??张小花一愣,脱口而出,心道:废话,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捞到好处,凭什么不参加呢?虽然以后的彩头也许没这么多,可苍蛇也是肉。

积少也成多的,若是连铜钱都不捡。

那可就是纯粹的傻子了。

陈峰笑听了,脸上一喜,高兴的说道:小兄弟这样回答,那我的心就放到肚里了。

说真的,你下午说不争这罗汉的称号,我就以为你对这种赌斗不感兴趣呢,就好像那几个老供奉,明明嘴谗的紧,想下场赌斗,可就是碍着面子,舍不得放下身段,只好在那里做裁决,看我们吃肉他们喝汤罢了,看来小兄弟也不是沽名钓誉之人呀。

张小花摆手道:大当家不是也没什么罗汉的称号嘛,不一样参加赌斗?听了这话,陈峰笑脸色微变,张小花见状,连忙说:哎哟小弟这个比喻不太对啊,大当家放心,等这场赌斗结束,我就上天目峰的山顶找个僻静的药田,专心种药小绝对不掺和草部任何的事情。

哦,对了,这个小赌斗,您尽管安排,到时候上山叫我就是,我也绝不推辞的。

听了这话,陈峰笑脸色才有些缓和,只嘿嘿笑道:看小兄弟说的,你若是能帮我,我还巴不得呢,不如让你当个二当家的,如何?别,这个闻名遐迩的称号,还是留给旁人吧,对了,我看邱师兄很合适。

邱未成?陈峰笑一愣,道:小兄弟的提议不错,若是有三天邱师弟当了二当家的,我会让他当面谢你的。

张小花笑笑没多言语,不过就是说笑。

谁当家管他何事?随后,陈峰笑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说道:兄弟,我这么晚过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六章陈峰笑的目的晕,张小一花差点儿骂出来!都磨叽个晚卜。

安熊说了,画饼也给了,原来不过就是个引子,唉,大当家的,你至于如此吗?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呀,这一个起伏就不知有多少天道的奥秘被我参悟出来的。

只是,早已成熟的张小花依旧笑眯眯说道: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陈大当家的,您就说吧。

虽然小弟刚来天目峰一天,可您绝世的领导风华,无与伦比的领导才能早就将小弟折服,只要大当家的有什么不为难的事情小弟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愿意代劳的。

嗯,火海没问题,有火遁小可是刀山似乎不行吧,得先找金遁的功法,这话您就先听听吧。

张花暗中嘀咕。

陈峰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搓搓手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为难的,只是这件事情有些说不出口?看着陈峰笑那个扭捏的样子,张小花恶寒,赶紧如无其事的离开数寸,一本正经说道:这可不是大当家的一贯作风呀,您在这天目峰跺跺脚,整个山峰都是要颤三颤的,有什么不好拿到明面儿说的?陈峰笑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唉,这个实在实在不好意思的张小花一愣,然后恍然大慌,低声道;怎么?陈大当家,是不是看着丹部的武大郎不顺眼儿?想叫小弟把他收拾了?您别说,大当家的,这事儿是有点儿说不出口,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也正常。

他们丹部压制我们草部这么长时间小都是您老一力独擎,这事儿虽然有点难。

小弟未必能办好,可是只要大当家的开口小弟一定两肋插刀的!看到张小花毅然决然的壮举,陈峰笑一脸的哭笑不得,赶紧摆手道:停,停,停小兄弟,你都想哪里去了?我这次来,不过就是想让你把那个玉还丹。

转手给我罢了。

张小小花这次可真的楞了:玉还丹转手?见到张小花这种惊异的表情小陈峰笑就苦笑道:呵呵,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小兄弟,就当是我没说这事儿。

别,大当家,干嘛呢?不就是炼废的丹药吗?张小花听了,立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拍拍胸脯道:再说了小弟到这天目峰来,一来就给大当家的找麻烦,让大当家的操心不已,以后的事情还多的很,大当家的这个要求虽然有些让小弟为难小弟也挺需要这颗丹药的,可既然大当家的开口了,小弟如何能让您的话落地呢?别说是炼废的丹药,就是真正的玉还丹,小弟送给陈大当家又有何不可呢?哦,对了,陈大当家打算如何让小弟转手这个丹药呢?陈峰笑正笑眯眯的听着张小花的马屁,突然被张小花一个转折提到怎么转让丹药,思路有些转不过来,一个愣神儿,张小花见状暗道不妙。

这马屁拍得大了,若陈峰笑不开个好价儿,那可怎么办?好在陈峰笑随即醒悟,心道:这厮倒是现实,不过,毕竟是回春谷的人,哪里知道这玉还丹的妙处?就是炼废的,那也是个宝的。

于是陈峰笑问道:那小兄弟觉得什么样的条件能让小兄弟转让这个丹药呢?这个张小花沉吟了小他哪里知道陈峰笑到底看上这个破丹药哪里了,也不知道这玉还丹在传香教到底有什么作用,只好拱手道:大当家的,您也莫为难小弟了,您就把自己怎么想的说出来,只要差不多小弟必定答应的。

这个差不多咬字挺重,相信陈峰笑能听得懂。

扒兄弟,说实话,这几年,咱们天目峰的草部支撑的挺苦。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丹药。

看到张小花的脸色又是微变,陈峰笑立刻接着解释道:但是,小兄弟放心。

价值五十两金子的东西,我还是能拿得出。

张小花一摆手,大方的说道:看大当家说的,就算是您拿不出价值相当的东西,您只要开口了。

小弟能不答应吗?判小兄弟有这份心情就好了,我做老大的,哪能贪占小兄弟的便宜呢?只是下午武大郎突然把这个玉还丹。

拿出来,搞得我有点儿措手不及,所以,趁着酒席还未曾结束就跑了跟你打声招呼,具体的丹药我还没准备呢。

听了这话,张小花倒是有些奇怪的,不解的问道:玉还丹若是这般重要,武大郎怎么能把它拿出来做彩头呢?而且,还并不是赌斗的彩头,反而是直接赔付给我的。

大当陈峰笑同样点头,道:正是这样的。

不瞒你说,刚才从酒席上一起出来的还有武大郎,他也是过来找你的。

我在一同来的路上就问过,也是为了这个玉还丹可是我不论如何问他,既然这样重视,干嘛还要拿出来充作彩头,他就是死活不说,不过,看他懊悔的样子。

想必是将这个玉还丹。

作为诱饵,逼迫你必须拿出金叶子做彩头吧这样啊。

张小花有些明白:,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第一场就能将这玉还丹。

再赢回去,结果却落入了大当家的圈套,只能等明日再将这玉还丹,赢回去,可明日他显然是没有把握的,这才想到晚上来找我商议?陈峰笑点头,道:想必是这样的,不过,小兄弟放心,我已经把他打发了,玉还丹,落入咱们草部的手中,自然是由咱们说话了,哪里还有他发言的权力?。

张小花亦是点头,明白了早先竹林两人的争执。

陈峰笑接着说道:补血丹、凝血丹小凝骨丹小壮骨丹各一瓶,价值十两黄金,玉还丹一颗就当价值四十两黄金吧,小兄弟,我那里有跟上述丹药一般的十五瓶丹药,来换取你这颗玉还丹,你看如何?哦,当然,若是小兄弟同意。

先把这玉还丹留着,等明日一早,我就把那些丹药给你拿过来听了这个条件,张小花大为失望,皱眉道:大当家说的条件这样好小弟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只是为什么不拿黄金来换呢?成实他们没有,您老人家不会也没有吧?这个确实没有的。

陈峰笑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道;金银这些东西在传香教内基本没有什么用处。

也只有堂主大人们能有获得的渠道,我只是个小小的管事而已,怎么会有呢?若是我有,武大郎就更有了,也不会拿这个玉还丹,出来的可是,我要那么多破丹药有什么用呢?张小花暗中嘀咕。

随即眼中一亮,笑道:大当家的,我到有个建议,不知你是否想听一听。

陈峰笑相当的感兴趣,问道:小兄弟快说。

大当家也看到了,我包袱中本就有些丹药的,今日武大郎也赔了一些,您再给十几瓶丹药,是不是太多了?说实话,我也用不到的,不如,您看看您哪里有没有千年生的药草之类的,拿来交换如何?。

千年生的药草?。

这句话听在陈峰笑的耳朵里,差点没把他吓得站起来,心里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千年生的药草,亏了你也敢说看着张小花,陈峰笑苦笑道:,小兄弟初来乍到却是不知,虽然咱们草部专司种植药草,可也都是普通的货色,就算是一些珍稀的药草,也都颗颗有记录,哪里轮到你我沾手?别说是千年生的药草。

就是百年生的,也是鲜见。

这样啊。

张小花眨眨眼,道:咱们天目峰的药田中没有,可这传香教十九座山峰,那么大的地方,谁能保证没有成百上千年份的药草存在呢?或者说不定哪位师兄的手里就有这样的药草?陈峰笑摇头:传香教内的地域虽然广大,也有极多的野生药草,甚至还有很多的地方鲜有人迹,说不定就有小兄弟说的药草,只是,咱们草部的弟兄武功低微,轻功更是不堪,那些地方就是外门弟子都不容易进出,更别说咱们拓丹堂的弟兄啦。

那些地方?。

张小花眼珠一转,很想问问到底是哪些地方的,可随即,陈峰笑试探说道:,若是小兄弟能放宽一些年限,比如五六十年的,也许我还能找找看的。

是吗?。

张小花心中一乐,可依旧眉头皱皱,道:若是大当家为难,五六十年的药草,也行吧,不过。

您说丹部的武大郎哪里会不会有百年的药草呢?陈峰笑听了,脸上不悦:小兄弟可是咱们草部的弟兄,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

哪里小弟只是好奇的问问武大郎是不是有,这丹药大当家已经看中,我当然不会让给武大郎的,这个您但请放心那好小兄弟,你先把玉还丹收好。

记住,谁来都不要转手了,就说给我留下的好。

我这就回去看看药草,明日给你拿过来!(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七章铁骨草斤了泣话,张小小花脸!大悦,说道!大当家怎么泣般一川。

您尽管慢慢的找,这玉还丹小弟帮你留好就说了。

陈峰笑拱手道:那就多谢小兄弟了。

我这就告辞,回去仔细的搜罗一番,说实话,我那里的药草不少,虽说输给丹部的也是不少,可这么多年份的,也是极少的。

说完,陈峰笑起身,转身要走,可依旧不忘叮嘱:小兄弟。

再有何人过来寻你,你都莫把这玉还丹给人啊张小小花一听。

立马的不高兴,暗道:我人品有这么差吗?刚刚答应你,明天早上就能拿到药草。

我就会把东西给别人?所以,张小花站起身道:小大当家的稍等说完,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将那已经收拾好的包袱打开,将陈峰笑势在必得的玉还丹拿了出来小随手扔给他,说道:若是大当家的信不过小弟,或者怕被别人拿走,那就先把这丹药拿走再说吧。

陈峰笑手忙脚乱接过张小花扔来的玉瓶,心里乐滋滋的:这斯,终于开窍了。

以后有培养前途。

可嘴里推辞道:,这样不好吧小兄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这么做,让我很难办的呀。

张小花笑道:,大当家是何等样人?我如是不信你,这天目峰上可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好小兄弟,说得好,陈某人就记下你这份心情了陈峰笑难得高兴,就是连陈某人都脱口而出,想必今天晚上就是连做梦都会笑醒的吧。

小心将玉瓶揣入怀中,陈峰笑拱手快步走出小院,脚步轻盈的似乎没有沾地般,身后的的卜花看着不觉摇头。

他到真没感的这炼废的王小还丹有什么好利用的,要不当时也不连看都不看。

看看时辰已经不早,张小花又坐了下来,准备在利用剩下的时间再多用功一会儿。

可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又传来呼唤之声:任师弟,任师弟,你在院子里吗?。

张小花一愣。

都快半夜了,谁会鬼叫?待用神识看时,那院子外面正站了两个人,一个是白欢白师兄。

另外一个则是白天在赌斗场上做裁决的一个老供奉。

张小花先是诧异,随即就嘀咕:,难道又是为这玉还丹,?。

于是,他不敢怠慢,边走出去。

边高声应道:是哪位师兄找我?还请进院一叙听到张小花的回应,白欢领着老供奉就走进院子,张小花一副大惊之状,连忙施礼道:这位供奉,白欢解释道:任师弟,这是咱们拓丹堂的老供奉,姓风,在咱们天目峰人缘儿极好,最是提携后辈的。

张小花再次施礼道:风供奉,您老好啊,若是有什么事情。

但让人来叫就是。

怎么能让您老亲自跑一趟?。

那风供奉本听过张小花昨夜的狠状,怕这厮一个不给脸面,自己下不了台,如今见到张小小花恭敬有礼。

竟似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不觉已是高兴几分,于是搀扶住他,捋着胡子道:任师侄啊,虽说老朽也算是师门的长辈,可毕竟一个丹部一个草部,彼此不熟识,不敢贸然的。

张小花听了,赶紧将风供奉让进屋内,各自坐定,才小心问道:,不知道风供奉找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张小花开门见山,风供奉暗自点头,朝白欢看了一眼,白欢醒得,接口说道:,任师弟。

早先在赌斗场上。

丹部的武大郎不是赔给你一颗玉还丹,嘛,风供奉对这个丹药很是感兴趣,就让我带他老人家过来,冉问你。

能否将那颗丹药转让给他。

然后,看了一眼风供奉,加了一句:他老人家愿意出大价钱,一定让任师弟满意。

果然张小花暗中点头,不过,心里同样也是纳闷,这玉还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想了一下,张小花一脸的歉意,说道:在下虽然只见过风供奉一面,不过既然有白师兄领来,而且还是堂内的供奉,这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可风供奉听了眉头紧皱,禁不住问道:怎么?可是在风供奉来之前,陈大当家就先一步将那颗丹药要走了!这个?风供奉有些着急小道:怎么这般的巧?老朽就是见到他们在一起饮酒,这才连忙找了白师侄过来,难道还是晚了一步?。

张小花点头道:在下不敢欺瞒风供奉,你看。

说完,将自己的包袱打开,里面的丹引…了出来。

风供奉虽然有此不好意思,但怀是仔细的看:那玉还丹果然不在。

他们是贸然前来,张小花断没有先知先觉的本事,所以也不会提前藏起来,风供奉已经信了几分,又见张小花说道二若是风供奉急需,现在可以追过去找一找陈大当家,他也是刚刚离开的,没准儿现在还没回去。

风供奉一脸的失望,轻轻摇头道:无缘呀,无缘,唉,早知我当场就应该拦住你的,好了,任师侄,多谢了,老朽告辞说完,拱拱手,也不多坐,抬腿就走出屋子,坐在椅子上的白欢,也是赶紧站起来,冲张小花摆摆手,追了上去,废话,外面竹林多阴森,他可不敢单独逗留的。

张小花假装着送了几步,刚走到屋门口,两人早就出了院子。

站在如水的月华之下,张小花若有所思,一个炼废的玉还丹就能让他们抢破了头,真正的,玉还丹呢?嘿嘿张小花满脸的笑容,自己钱袋里可是还有数颗的呀。

陈峰笑来过了,白欢来过了,风供奉也来过了,想必玉还丹已经不在自己这里的消息马上也会传遍整个天目峰的,以后也就不会有人来麻烦自己。

不过,用,玉还丹换药草的事情倒是给张小花提了个醒,丹药在天目峰是硬通货。

药草却是不值钱,那丹药换药草应该是很容易的,自己是不是将明日赢来的丹药都换成药草呢?似乎,明日的赌斗并不是赌斗,而是人家丹部给他接风一样。

张小小花将神识放开,周遭十几丈都大致看看,确信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掩了儒门,将禁制布下,专心修炼起无忧心经。

次日清晨,张小花刚刚将北斗神拳练罢,就看到陈峰笑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后面依旧跟着屁颠儿的邱未成,见到张小花从山崖边走过来,陈峰笑大声道:小兄弟果然是勤奋之人。

陈某还以为你尚未起床呢,谁知这武功已经练过一遭了。

张小花笑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的,我从小就笨,不得不比别人早起一点儿的听了这话,陈峰笑神色不喜,黯然道:唉,娘亲早年也说过的,只是呵呵小兄弟青春年少。

还有大把的时间,一定要把武功练好,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记得多回去看看自己的娘亲看到陈峰笑真情流露,张小花也是感慨,不管这人是好是坏,做事是否正确,至少在说起自己娘亲的时候是孝敬的,这人就是有可取之处的。

张小花歉意的说道:大当家莫怪,小弟说话欠妥,让你想妾了陈峰笑一摆手:不必客气小兄弟,昨日都说的清楚,你就是我兄弟,自己弟兄面前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然后,从一挥手,身后的邱未成递给张小花一个小包袱,陈峰笑道:小兄弟,这包袱里面是我昨日答应你的药草,你且看看,里再有味铁骨草,有将近七十年的药效,其它几味可就差了,不过,也得有三十年左右铁骨草?。

张小花一愣,心道:这不是凝骨丹。

的主药?张小花接过包袱说道:大当家的还说是自己弟兄,不必客气呢,怎么自己倒先客气了?昨日不是就说一味药草吧,怎每今日就多了几味?。

小兄弟所说差矣,这玉还丹。

是陈某惦记许久之物,别说是这些药草,就是再多几味,我也是愿意拿出来的,我这么做就是占了小小兄弟的便宜,哦,对了说到这里,陈峰笑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张小花道:这是补血丹,也许今日赌斗会用上,你且收了。

张小花推辞道:这玩意昨日武大郎已经赔过,我从回春谷带的也有,而且,您已经给了这么多药草,这个就不必了吧?陈峰笑一把就塞到他的手里。

笑道:拿着,拿着,这样我心里才能安稳。

张小花无奈,只好收了,不过,拿着温润的玉瓶,张小花突然问道:对了,大当家的,我有个疑问,你看,这玉瓶本是就是玉做的,而这玉石似乎比金叶子也差不多哪里去吧,怎么这装了丹药的玉瓶就随便乱送,见到一些金叶子就乱了阵脚呢?是不是有点买技还珠,的味道?[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八章一传十引一峰笑听了,摇头道卜兄弟说的没错,记得我小哪引旧的时候,玉石是很珍贵的,比黄金也不轻让。

可是小兄弟只看到一面,却没有看到另一面,这大凡事物总是物以稀为贵的,在这传香教中玉石多不胜数,就跟平常的石头一般,虽会在意它?即便外面视若珍宝,可在我们眼中就是瓦砾的。

多不胜数?张小花一愣,冉道:咱们传香教怎么有这么的玉小石?。

这个?陈峰笑沉吟一下,低声道;咱们传香教专门有个。

漱玉堂,就是从九华峰开采玉石的,据说这数千年来并不怎么挖掘,可这玉石也是多得用不完。

你说,在咱们的眼里,玉石能跟金叶子比吗?哦,原来是这样啊。

张小花恍然,想必这九华峰的地下有玉石矿,这才能提供源源不绝的玉石,以供传香教使用,这再珍贵的东西多了,也就不值钱,只能用作瓶子。

哦,对了,陈大当家,昨日风供奉张小花将昨夜风供奉来访的消息说给陈峰笑。

陈峰笑点点头:,嗯,这事儿昨夜白欢已经禀报我了。

咦,都深更半夜了,枷,陈峰笑呵呵一笑:他听说是我拿走的,怕自己将风供奉领来,犯了我的忌讳,才赶紧请示的,你以为他有那么勤快?。

邱未成也是笑道;陈大当家知道这事儿后,立刻就让我把他拿到玉还丹的事情说了出去,任师弟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打扰你了张小花谢道:大当家考虑的就是周到。

陈峰笑看看升起的朝阳,道:小兄弟,也该吃早饭了,走吧,也别让人给你送了,跟我一起吃吧送饭?。

张小花摸摸鼻子,有些苦笑。

可不,自己在这里住了两天倒是把吃饭给忘记,自己早就辟谷,不思饮食,白欢以为陈峰笑安排。

陈峰笑以为白欢安排,倒是没人把饭食送来的。

张小小花跟着陈峰笑和邱未成来到他们吃饭的地方,这是个精致的小厅堂,一个巨大的桌子上已经坐了六大罗汉和其他几个草堂的管事们,静等这陈大当家的过来,当看到陈峰笑身后的张小花时,不由都是眼中一亮,站起身来。

走进小厅,陈峰笑和邱未成各自坐了。

张小花给众位施礼也是随便找了地方坐下,他刚刚坐下,旁边的刘全就凑了过来,低声道:、兄弟,正要去找你的,只是大当家赌斗之前没有要紧事儿不能去打搅你。

这才。

张小花一愣,问道:刘师兄有什么事情?刘全抬头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任师弟,那个那个你能不能把小凝骨丹,给我一颗?对了,我不是白拿的,我拿药草给你换。

随后,一脸的赔笑:我知道这样不合适,可这小凝骨丹,对我有用,你昨日既然能让大当家的用草药换丹药。

就把这个面子也留给我,你看行不行?。

张小花一乐,脸上却是为难之极,道:,刘师兄可让我为难了,这丹药只有丹部的供奉能炼制,而且还都要上缴的,我现在手里也只有一瓶小凝骨丹用完了可就没有了,药草虽好,可毕竟不是丹药啊,难办,呵呵,难办的。

刘全一皱眉:小兄弟,你武功高强。

这小凝骨丹,未必能用得上,而且,你能跟大当家的换,为什么就不能跟我换?师兄第一次开口,你就不仔细、慎重的考虑一下?张小花依旧偷乐,只问道:那师兄就不能拿其它丹药跟小弟换吗?。

丹药?我要是有丹药。

还跟你换个啥?咱们草部的丹药早就输给丹部了,而丹部的丹药也都集中在十大金刚手里,你让我从哪里弄丹药来?张小小花听得明白,也是低声道:好吧,既然是刘师兄第一次开口,这脸面我可不能让他掉在地下的,不过,师兄,你可听好了。

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告诉旁人,要不刘全低声打断他:这种事情我能不知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说完小心往旁边看看。

其他人一边陪着陈峰笑说话,一边早就把耳朵竖了起来,这边说话虽然轻声,张花可是不相信,他们没有听到耳朵里的,更况且,看刘全的样子,嘴里虽然说不会,谁又知道他转头会不会告诉旁人?果然,等张小花等人用完早饭,刚刚走出小厅,司辉楠就鬼鬼祟集的将张小花拉到一边,也是向用草药换丹药,不过他想要的却是凝血丹。

张小花叹口气,十分的无奈,在司辉楠千般劝万般说的叭,才不得凡答应了他的要求,用一株四十年药龄的,换取一颗凝血丹而这枪木果正是炼制凝骨丹。

的另外一种主药。

自然,张小花又是千嘱咐万嘱咐,让司辉楠不要将自己换丹药的事情说出去,而至于司辉楠说不说,那就要看他的人品了!或者说看张小花的人品如何了!赌斗场,张小花昨日已经去过,这次并不需要别人带路,等他拿了包袱来到场内之时,场内早就乌压压的坐了很多的弟子,竟比昨日多了三成!张小花吓了一跳,走到邱未成旁边一问方知,听到昨日草部和丹部赌斗的趣事,还有今日他这个当红弟子的必然上场,竟让不少平日不怎么关注赌斗的弟子也多了兴致,一大早就来这里抢座。

张小花无语,这人的好奇心还真重啊。

不多时,陈峰笑和武周墟陪着五名供奉也进了场地,那雷老供奉将密封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两人各自从怀中拿出钥匙,将锁头打开。

这才各自回到两边。

雷老供奉看看众人,笑道:昨日草部的陈峰笑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惊喜,只不知道今日丹部的武周墟能否挽回昨日的颍势呢?诸位草部和丹部的弟子,请下注!,小不过,雷老供奉说到这个下注的时候。

却是底气不足的,众所周知,昨日丹部为了抢得先手,并夺得五十两黄金的实物,不但将王小还丹。

拿出来,甚至将大金刚、二金刚、三金刚和四金刚这四个绝对的主力都派了出来,虽然也取得了两场的胜利,可他们的对手只是五罗汉和六罗汉,胜之不武的,而今日,丹部只有五金刚到八金刚、十金刚这五个金刚,草部却还有二罗汉、三罗汉和张小花这个尚不知道武功高低的神秘选手。

三罗汉和六金刚的武功基本相当,比五金刚差了半筹,就这两个罗汉对阵五个金刚就能有大半的胜算,而张小花既然能在前日打得十金刚成实满嘴掉牙,那武功应该也是跟三罗汉差不多的,所以,今日丹部的前途堪忧,不过,好在陈峰笑安排有些砒漏,今日上午,竟然让张小花一人出场三次,这可是天目峰自有赌斗开始从来都没有过的,应该是丹部能拉平的唯一机会!场下的弟子听到投注,也是好生为难。

这第一场十有**就是神秘的草部弟子上场,若是碰上五金刚和六金刚还有一赌的可能,若是碰到十金刚、八金才等,不多时,下注完毕,雷老供奉笑眯眯拿出锦囊,大声喊道:第六场,草部出场任逍遥好。

草部弟子士气大振,皆是振臂高呼。

张小花站起身,跟身后的弟子挥挥手。

缓步走到场内,也不炫耀,也不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

雷老供奉也是一愣,暗道: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

随后,就拿出另外一个锦囊小打开里面的纸条一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紧接着强忍住笑意,喊道:第六场,丹部出场成实啊?不光是丹部惊异,就是草部也是叫了起来,张小花为什么出名,不就是因为教刮成实才出的名?牙都将人打掉了,还笑纳了丹部代表成实赔偿的价值五十两黄金的丹药,现在这两人碰上,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众人兴奋起来,还有很多的人暗暗叫苦,他们可是赌丹部获胜的!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成实站了起来,早在昨日看到张小花一场未上,而进入要上三场,而自己就是今日的第一场,成实就知道,他十有**是要碰到张小花的,于是,他也毫不奇怪,胸有成竹的站起身来,从地上拿起一根齐眉棒,进得场内。

天目峰的赌斗,虽然不禁刀剑,可这毕竟是拓丹堂内部弟子的赌斗,伤残都是不好,所以大家也都很明智的不带兵器。

成实的兵器就是齐眉棒,如今拿出来使用。

倒也算是合适。

成实拿着齐眉棒耍了个架势,叫道:任师弟,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是啊,又能领教成师兄高招,小弟十分荣幸。

拳脚上已经领教过了,今日想向任师弟讨教兵器,还请师弟不吝赐教。

成实眯着眼睛说道。

张小花摇摇头:那就让成师兄失望了小弟不会懂什么兵器的,还是空手应对吧场下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四十九章 计胜成实厂大,话都看旦讨,可如此柱大的,在场的草部和丹部弟以来都没看过的。

先首的脐斗,才的井候,丹部的大令网碰到草部的六罗汉,偶尔也才桔大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才这般月空手对兵器的,更况且,这可是彩头价值五十两黄令的脐斗呀 就是大合丹邹书明也不敢这般扛大吧。

戍实一听,脸上可就露出了料彩的神恃 你别者他首日晚间给张刁、花打得牙都掉了数颗,但他牛竟是十大令目之一,咳咳,虽然是最末流的,可手上也是才一些绝活儿,特别就是这根法,是他早年得过一个内门弟子的拈点,而且自己也潜心修炼过一段时间的,就是丹部的邹书明见到也合赞不艳口,是戍卖的压箱子本领。

肺天最后一场比武的名字一说出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明天耍碰到张小花,第二反应就是要积仇,第三及应自然就是耍用齐眉根口那天戍实在张小花手里吃亏,他一直感觉张小花的手脚其实一般,就是因为自己没把他放在心上,一个疏忽才社张小花价龚戌北,当然,戍实也知道自己手脚上北夫一般,只才伞了根乎才能才信心从张小花身上捞听到张小花说他不善月兵呆,戍实才种做梦的感觉,似乎自己头顶之上就是悬着五十两研大的金元宝,他嘻嘻一笑道:任师弟,你可确认不用兵呆?。

张卜花奇道:难道咱们天目峰的赂斗还才规定 若是你用兵器,戒就必须用兵器的?耍是这样,那我只才勉为其难去找个兵器啦?戌实连仕招手:不是的,咱们天目峰的脐斗那是相当的人性化 你不想月,别人也不会逼迫你的,不过,任卑弟不用兵器,戒这咋,做抒兄的反侈是再兵器,岂不是让人说我以大欺哦,不对,应该是见戒实如此的纠结,张小花笑道:。

那戍师兄是不是要不月兵呆?戍实两手一紧,棵在齐眉根 略糙紫张遏:。

我本才这般想法,不过,既然是耍跟任师弟这样的强手过扫,我自然也耍拿出最厉害的括式,这才对得起你任师弟呀,你说是不是?若是我也空手,回头再告诉你,我最厉害的是根法,你就算是赢了、是不是也才点胜之不武呢?这话说的很是顺溜,也许诽夜早就猎辞籽了吧。

张小花笑笑,拱手道:。

那小弟就感谢戍师兄的重视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你看 雷老供奉早就不耐了口可不,你拿了一个兵器,还跟人家空手的磨吧解释,似乎是特非得已 旁人者了能不皱眉?戌实旭扯笑笑,将根乎在空中耍了个花 大声喝道:既然如此,任师弟,你且注意,师兄出扫了。

说完,将腿一抬,扑将过来,当头就是一棒。

唉,这戍师兄 你都沾了兵器的侦宜,还不让我几括?居然还耍先行出根,看你这个气皮也不是高手应才的口张小花暗中在心里腹诽口虽然心中这般想法,可眼见齐眉根呼的砸了下来 张小花可不想拿目己的天灵盖武试自己北斗神拳的修炼成果,所以,还是将神识放开,在齐眉根括式将老之时,闪身避开,然后将手一抓,径直住根头抓去。

戍实见状 心里又是窃喜,将手一抖,一个根花抖出,往张小花的来,那根花虽然好看,可在神识中却是华而不实,张小花将手略辙一偏,往那齐眉根头将要砸到的她方抓去,可是就在耍抓住的时候,张小花突然想起肺夜陈峰笑说的证,不觉脸上一笑:。

欲捻故纵,哦,或者说,放长残钓大鱼,谁还不会?于是就将上一棵 月拳头在齐眉根上一碰,立刻就将手缩了回来,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特,就像真的被齐眉相打着一般,嘴里还例吸着哈气,那个像啊,就是旁边观战的陈峰笑心里也是一秘,暗道:糟糕,这厕太过扛大,耍吃苦果口既然将陈峰笑都骗了,咸实就不要说了 心中一喜,那个积子更是舞得呼呼风响,又是一个横扫往张小花的腰间打来。

张小花将那个手缩入衣袖之中,一个鸦乎翻身,腾空而起 又是将将避过,伸出左拳,击向戍实的面部,成实拈式没才月老,赶紧将齐眉根牧回,横在眼首,张小花左拳打到,正是那齐眉根上,若是平日,张小花这一拳下去,万斤之力,别说是木根,就是轶根也耍打栏的,成实一,一凡耍吐血而亡?既然张小花耍精鼻乎上椅葱,当然不能…只在根子上一敲,立剩借力翻身例退,几个跟跑方自站稳,惊恐道:,成师兄,武北怎么这般高强?小弟前日可是才些侥幸了戍实脸占巨才光彩,似乎是五十两黄金熊耀出来一般 大喝道:给给,知道厉害了吧,还不赶快认轿?张小花拐手:别,现在认轿 岂不是不能看到你们丹部令用的风采了,还是恰小弟一次机合,让我多多瞻仰一番吧唉 这嘶到了此时还调侣人家,不过,狂喜的成实也未必能听出里面的。

瞻仰二宇吧,你看他将积头一甩,就是一咋,横扫千军的架势,根本不容张刁、花喘口气的。

张小花也是没奈何,只能耐住性乎,跟他游斗起来。

不得不赞张小花一个的,这嘶现在武北却是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巳轻不再局限于施晨固定的北斗神拳,只是妆照戒实的扫燕,随侦就拿出一个架势应对 每个括式都是脱胎于北斗神拳,只是某些角度,某些手臀的高度不太相同而巳,他自觉知晓这些括式都是来源于一百寡八介,括式,亦或者说是正反一共二百一十六个扫戎,可看在旁人眼中,却是不同的扫式不断的纷呈,况且张山花脚下的穗秘步略糙展开,行踪枫忽不定,出拳出掌也是如羚羊准角,无迹可寻,成实的齐眉积固然是寿得山响,如月螟龙招尾追迅着张小花打个不停,可就是连张小花的一点儿衣角都没才够着的。

武北稍高的某些人,比如五吓供奉,陈峰笑和武周墟等人,似乎巳轻看出了跌疏,虽然他们并不能真实的估摸出张小花的武北,只从张小花这手化腐朽为神苛的普通扫式中 就巳轻感觉到,戌实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而至于张小花能否斗得过八合卧等人,他们也心中没数口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

如今形容戍实可再贴切不过 只见成实一积接着一根,总觉得马上就能将张小花击伍或者逼出圈子,可是张刁、花却总如狂风中的小花,不管风大风小,他总以相月的姿势拇拐,幅度或大或可就是不贴伏于地,就算是被风舌得马上耍折断一般,可风势一小,立剪卓然而立!于是 成实舍发的用心,愈发的使力,早就将自己渐浙紊乱的内息,逛渐长喘的呼吸撂在一边。

在他专心致志、占据主动的进攻下 在张小花力不可支,边打边退的防守下,两人的战团遂渐住旁边够动,逐浙往草部弟乎这边拯来,而齐眉棒舞出的风声,打老远就让草部的弟子心惊胆战,而站在弟乎靠面的邱未戍一者张小花住这边回来,啃角一笑,拉拉陈峰笑的永和,拈拈脚下,陈峰笑当耶明白,回头者看众弟乎,将手一辞,前排的数十个弟乎,也是脸上价乐,猫着腰小心的往后面辙了过去,等后面腾空,陈峰笑和邱未戍带着六大罗汉,皆都住后移动很多,将首面又腾出一大片的空间,对面的丹部弟子看来,皆是伸出中拈,朝对面的草部比戈,然后就是大声的鼓噪,希塑戌实能听到。

可惜,戍实早就把丹部弟子的捉醒当做鼓励,一棒子打向张小花的时候,还不让往丹部那边看看 很蒲汪的甩甩发型,根本就没菩意走出场子的问题。

废证嘛 草部弟乎还才一段距离,而且,张小花不是在他首面吗?就算是出了场乎,那也是张小花先出,他怕个什么呀口其实,就算是陈峰笑他们也是捏了把汗的,张小花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很明显就是想将戍实拖出场乎,可他身后也是没眼晴的,哪里看得到边残?万一不小心自己先出了底残,那不就是弄巧戌拙的?而这时,就是雷老供奉等人,也站了起来,一起走到桌子的一边儿,仔细的期特这场赂斗的结束口张小花种识放出 早就将边残看得仔细,等离得差不多了,伸手又是住齐眉棒上抓去,戍实窃喜又是一个根花砸了下来,张小花举手一碰,正是敲着手上,脸上装作疼痛,另外一只手立剪伸出,两手抓住齐眉棒,稍稍一月力,戒实不由自主就往前冲了过来,张小花一私手,然手矮身穿过根乎,头也不回,一脚就端在那嘶屁股之上,那个气力也并不大,不过,恰恰让戌实住前多走了几步口祷投月票,拒荐票!!箭牧藏,靖打赏,谢谢未完持禁 如欲知后事如何,靖登陆 凶叭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旗![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五十章 放长线钓大鱼浅实站定,嘴动露出了戍站的笑宜,月才那一棒他可迪沁小小 这正正打在张小花的手背上,看看刚才他脸上的表特,必是受伤不轻,呵呵,两只手都份了,例耍看者他如何应对。

想着,一个转身 辞棒就是耍再次强攻,可借,张小花却是糙着手,笑盈盈的站着哪里,动也不动,戌实大奇,这棒乎巳经样在空中,难道他就不郸 这时,就听得雷老供奉一声断喝:住手,丹部成实巳出边残,这场草部任逍遥胜!什么?戍实立刻就博了 那可是五十两黄令呀,早先他就应该赔给张小花五十两黄令的,可是武周墟为了放长残哟大鱼,代他伞出了几瓶丹药和一颗亚还丹这次比武本来武周墟就没打算让他上场的,可是武周墟人算不如天算,在第一场精斗抓阉的时候,就没被抽上,于是后来的场次他也把程不唯啡场能真正逮住张小花,而且在十大令月一致反对他与民争利的恃况下,就放弃了参与,当然,成实赤加楷斗的基本耍求就是,那价值五十两令子的丹药沿须是从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丹部半颗都不负担口想到自己耍伞出五十两黄金的丹药,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称掉了楷斗 这明明离边残还远呀,于是,咸实不由得就走了神,手中的齐眉棒也没才因为雷老供奉的喝止而停住,径直砸向张小花的面门,张小花抄手而立,静静的者着他,见到他居然不收手,积上的力量依旧十足,不觉微皱眉头,此时若是一脚踢飞,或是月手抓住,都是毫不费力,可若是这般先前的演戏可就白费了力气,于是,张小花冉下月力,腾腾她连退几步,一个不小心左脚绊了古脚,猝倒在北上,而戍实的齐眉棒也砸在了她上,打份了花花革草一片。

戍实可怜巴巴的 者看对面那一脸恒轶不戍钢表精的武周墟,还才众多面露惋借神特的丹部师兄弟,那是耍当冤枉才多冤枉的,他正耍开口问个究竟,只见武周墟拈拈他的脚下,示意他仔细观看,于是,戍实就闭了嘴,左古的细看,这一看不打紧,他的肺都是要气炸的,就在他身首不远,正是一条细栈,不就是精斗场的边残?而本应该就生在细残旁边的草部弟子,现如今正远远的瑞坐在他身后的远处,一脸的严肃,正派的不得了,可眼中还忍不住露出忍垛不禁的嘲弄!么口只见张小花一拱手,道:戍师兄武比实在是高强,这齐眉棒法神妙的异常,小弟真的不是对手,这才不得不价了个巧,望戍师兄谅解 对了,戌师兄这根法叫什么名宇?我以前从来都没才见过,而且,戍抒兄力大无穷,月了这个根法几乎就是丸天的令月下来凡尘,让我打张小花边走边说 成实心里那个美滋滋呀:瞧,不是我武北不行,人才失手马才失蹄,只是这次让这厕奸计得逞罢了,且等下次再牧格他。

戍实一脸的师兄像:任师弟呀,精斗是耍靠真本事的,光靠门、聪明能浪得过一时,可是混不过一世的 要想在这天目峰立足,可不能老是这样,只一味的价奸耍滑。

张小花躬身:小弟爱肃。

戌实茂势低声道:那……脐斗的彩头是不是张小花一本正经道:戒师兄冈才不还在煮小弟,切莫价奸耍滑吗?既然如此,咱们断不能怀了秸斗的规矩 这彩头嘛小弟给你留着,等你平次挑战的时候,再轮给你如何?戍师兄月自己的真本事赢回去,是不是也心安理得呀?戌实听了,惧不得房自已的嘴巴,不过想着下次就能赢回来,心里也略艇能狡受,拈着张小花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过几日我拈名道姓的机战你,你可一定耍应战啊口张小花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过 依旧恐帐道:好的,戒许兄放心,倒是小弟一定拿出真正的本事,不过,您可一定耍手下留恃啊口戍实罕,了一声,楞楞手,走将下去 似乎这场脐斗的胜者就是他!张小花笑着目送戌实出了场地,往草部弟乎走去 此时陈峰笑和邱未戍巳轻生回原来的她方,将两人的对帮听得请请楚楚,陈峰笑和邱未成都笑着,暗中给了张小花一个大拇拈,心道:这嘶真真唉,不知道说是聪明还是校猾,这场冈胜,赢了这场的彩头,就班着人家把且不说两人各自休息 场上的雷丰…舍乎打开,此第场楷斗,草部又扯了,个上上毖熙口瓦一罗汉尔度暮对阵丹部的六令刚郑绪口上文书讲过,草部罗汉的武北都普遍低于丹部的令刚,可偏偏 排在头几位的罗汉恰恰能吃得住排在后几位的合用,这尔皮暮对上郑待,也正是赢多宜少的。

肺夜喝酒的时候 丹部的武大郎就几次问到草部的陈大当家关于今日排兵布阵的次序,可陈峰笑就是咬紧牙关似乎不说,此时武周墟听到对阵的二人,几乎就是生出芥天不公的恬慨,你说这次脐斗背就背吧,可也不能如此的背吧,而偏偏精斗的彩头又是前所未才的高!吐血,吐血 武周墟只才这一井预感了尔度暮和郑绪的脐斗跟先前几场都是一般,缺陈乏味的紧 彼此都是熟轮,武北扫式,出扫的习惯,内力的料湛程度解释了然于怀,只是为了争撩这五十两黄令的丹药,白也各自伞出压箱底的绝括,斗了将近三蛀香的时间,才者看分出胜宜,果不出众人预料,草部尔度暮取得最后的胜利。

至此 不仅尔度暮高兴的雀跃,为取得五十两黄令的彩头而高兴,就是陈峰笑和邱未戒芋草部弟子也是欢喜不已,因为,第七场胳斗结束后,草部已经取得了五场胜利,而丹部只才二场,草部已经轶定不月从早就糙簿的丹药存量中拿出不菲的份额舔给丹部,一下三场,能胜一场,就能得到五百两黄金的两戌,若是扬全胜,嘿嘿,岂不是六戍,那可是价值三百两黄令的丹药呀,想想这些,此时的陈峰笑都才一种扬自己大腿的冲动。

而对面的武周墟却是满啃的苦水,丹部现在还才五、七、八全冈没出场 草部却是三罗汉和张小花没出场,看刊才张小花击败戒实的样乎,七、八令冈多半不是对手,也就是说,五罗汉只能赢一场,剩下两场不出意外都是输掉的,算一算,草部估计耍轿掉二百两黄令的丹药!苦啊,筒直比黄连都是要苦的。

第八次赂斗 在雷老供奉的大嗓门申,正式开始,不过,武周墟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场内,因为,这场赂斗他妥排的是八令刚岳不出场,他多半也不是张小花的对手。

可是菩他听到草部三罗汉我乎壁的名宇时,不由又从心底升出一股希塑。

当然,岳衣不是我乎壁的对手 这是肯定的,岳衣武北可是差了我乎壁一筹的,就算是以首的战绩也都是完败口可剩下的两场,就是才说法了,一则张小花耍连上两场,体力未必能戒,二则,武周墟心里请楚,自己第九场派出的是五舍冈叶城辽,他应该稳拿张小花,而张门、花轻过跟叶城辽的拼斗,再直接进入第十场,虽然是七令刚齐云天,可张小花那是巳经力竭,未必就不会赢的,若是这么算,丹部只轿一场,二戍的彩头,也就是一百两黄金,想,也算是能捉受,就当是前几车都白忙活,把从草部赢来的丹药都送还回去罢了。

果不其然,这第八场脐斗很是迅速的结束,若是先首 我乎壁也许还能让岳不两扫,两人友谊一会儿,让周围的弟乎者个过癌,可今日涉及五十两黄令的彩头,拜乎叠害怕阴沟里翻船,冈冈交手十来个回合,就卖个破绽,一把抓住岳衣的穴道,将他祥伍在她上。

待两人从场上走下来,张小花也不等雷老供奉叫名宇,就站起身来 就耍往场内走,陈峰笑见状,一把抓住他的不袖,轻声道:小兄弟,这会儿咱们草部已经赢了一场,一百两黄令到手,巳经抵了先煎咱们熟年轮给丹部的丹药了,你也不必才什么负担,左古先首你巳经赢了一场,再轿一场,正好扯平,若是再轿两场,就把先首的丹药都换给丹部就是,当然,这部分丹药我们草部也可以代你拿出来的,小兄弟不月担心口随后,陈峰笑者看对面的武周墟,欲言又止,轻声道:而且 若张小花听了 笑道:大当家把我最后两场都安排在一起,我巳轻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你且放心吧看了锗位的鼓励,心里很感动口本以为白召典默她写了一年 心态早就淡定,可看到大家不满的帖乎,还是心怀内疚,看不能让大宗爽,实在是我的责任口不过,看看你们的鼓励,心中又充满了动力,真的。

唉,这人还是要夸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孩乎口星辰谗豚说的没错,本书真的是耍品的,不能一目十行的看,也许不径意间就能从宇里行间看出很才意思的东西。

箭投月粟 拒荐粟!!竹牧藏,靖打费,谢册[w w w .bxwx b o o k .c o m]

第五百五十一章 胜之不武的再胜第五百五十二章 张小花下注第五百五十四章 以一胜千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www.txtsk.com.cn下载手机装有主流阅览器可以直接访问下载电子书 www.txtsk.com.cn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