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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刺客悲歌

2025-03-31 04:04:19

刺客,,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酷而且神秘的名词,尽管它背后代表的是无穷的杀戮,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为之痴狂。

有人说过,杀一个人你是一个杀人犯,杀千千万万的人你就是一个英雄。

刺客就是那个杀英雄的人,虽然它仍然是一个杀人犯,但它却是一个终结英雄的杀人犯。

就凭这一点,它就值得人去追随、膜拜。

更何况,能够毫无理由地去猎杀另一个生命,本身就一件非常刺激的事。

对于血玲珑来说,它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职业。

一个让她忘记亲人、忘记朋友、忘记爱情、忘记快乐、忘记痛苦、忘记自己、忘记所有一切的职业。

总之,它是她生命中永远的痛。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否还有过亲人。

这些年来她用尽全力去回忆,脑海中只依稀记得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进了她居住的村子,他们见人就杀,还放火烧光了她们的房子。

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他们活活钉死在村子中最大的一棵大树上,她的母亲将她抛进地窖的同时,她看到母亲的头如流星般脱离了她的身体,血如喷泉般从她的颈中喷洒了出来,但她手中的柴刀居然奇迹般地捅进了那个凶手的胸膛。

当时她看到这一幕后她没有哭一声便吓得昏死了过去,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侥幸没有被那帮人发现,直到她生命中最关键的那个人救了她,并带她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她见到了她的师父和一群让她魂牵梦萦的伙伴。

那时她才五岁,能记得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她这样评价她那段如梦般的身世。

那时,她还不知道师父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刺客。

在她的心目中,师父有时比父亲还慈祥,他十多年如一日不厌其烦地教会他们各种求生杀敌的技能;有时,他比魔鬼还在残忍,一次又次地将她们置于恶劣得不能再恶劣的环境中自生自灭。

每次死里逃生回来,他们都会问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时,师父会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们,等他们长大了就会明白自己的使命。

当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使命与任务之间的区别,既然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问得多了,在他们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把将来的使命当成值得他们毕生追随的事业,于是一切为了美好的未来,他们忘我地训练着,因为他们从师父的忧郁的眼神中看到了要完成未来的使命,他们必须使自己变得强大。

训练是艰苦而快乐着的。

他们从合力搏杀一只幼小的珐玛兽到独立搏杀三头力大无穷的三头怪兽,从一无所知到知道如何熟练地使用各种先进武器、驾驶飞行器等等。

不过他们的师父告诉他们这些仅是一个刺客所必备的技能,一个真正优秀的刺客除了掌握这些基本技能外,还需有一项别人所没有的特长,而这项特长就是最原始的搏杀术。

于是他们各自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了一件兵器苦练。

她的独门兵器是两把长短刀。

短刀护体,长刀攻敌,这两把刀也就是后来刺客界闻之胆寒的化血鸳鸯刀。

据说这两柄鸳鸯刀被人下过咀咒,凡是被化血鸳鸯刀刺中的人,血液便会化为一滩青水。

训练的过程是艰苦而残酷的。

要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他们的师父与他们常讲的等价代换原则。

她觉得快乐并不是因为通过训练她获得了超常的能力,而是因为她是十个伙伴中唯一的女孩。

正因此,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是千般宠爱系一身,尽管她的师父并没有因她是女孩而减少她的训练量,但伙伴们给她的爱护却是无处不在的。

对于一个五岁就失去了亲人的女孩来说,还有什么比爱更能让她快乐的呢?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从伙伴的关爱中感受到了一个叫天涯的少年对她的关爱是与众不同的。

每当她看到天涯那火热的眼神时,她的心便会怦怦地狂跳个不停,本能的生出许多少女应该有的渴望,但她和天涯都默默压抑着,因为使命而压抑着。

爱情的火花再小也有燎原的一天,为了帮她找到合适的兵器,天涯不顾生命危险独自去了趟毒龙潭,千辛万苦地杀了一条毒藻龙,并将毒藻龙锋利无比的双角制成长短不一的两柄刀交到她手上时,爱情终于在她俩的身上显示了它不可抗拒的力量。

每当她看到偎在角落里尽情地享受爱情的男女,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火热而又甜蜜的夜晚。

天涯的身子结实而有力,当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时,天涯强有力的心跳差点让她窒息;当她凝视天涯的眼睛时,他是那样的温柔而坚定,无言的鼓励着她,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随着一阵快意的痛楚穿透她的身体,她便如惊涛骇浪中一叶风帆,在涛端浪尖尽情地欢叫着……对于一个刺客来说,快乐永远是短暂的。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令她万劫不复的黄昏。

偏偏那个黄昏的阳光是那样的温暖,山风是那样的柔和。

和往常一样,他们训练完后接受师父的检阅。

他们亲呢地互碰着彼此的肩膀,完全没有注意到师父今天的眼神格外的忧郁,甚至还换上了一套非常正式的武士装。

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记得他师父的这套武士装只在他们面前穿过两次,另一次是在将他们引入门下的时候。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师父的这套武士装还有一个名字,叫作送魂衫,专门超度亡魂而用的。

师父在他们入门的时候穿这件衣服,意为一入此门,你便成了一个再也不能回头的游魂,可见师父当时用心之深。

训练你们已经有十六年了吧,相信你们彼此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现在我要求你们各自选出一位平时最好的朋友组成一队,然后站出来。

师父的眼神中闪烁出一种近似悲壮的元素,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出来,因为两人对战的游戏十六年来他们不知玩过多少次,彼此都非常了解对方的实力。

很快就有了结果,她和天涯自然站到了一块。

当时她还在想一定要趁天涯不注意剃掉他嘴唇下面的那簇胡子,因为昨晚它把她弄痛了。

师父见他们分好了,一字一句地说道:天黑前我希望你们带着同伴的尸体来见我,否则两个都得死!师父说完这句话掉头便走。

师父!十六年来师父在他们的心目中就如父亲般给他们以无微不置的关怀。

十六年啊,他们为了所谓的使命昼夜苦练,做梦都在幻想着自己奋勇杀敌的情景。

此时的他们都知道将来的自己必定是个刺客,也知道今后将是怎样的生活,只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第一个要杀的居然是与自己朝夕与共了十六年的伙伴。

对于心灵还很单纯的小刺客们来说,这打击也太大了,以致于他们都不愿意这是真的。

据太阳下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师父的话再次提醒他们这并不是个梦。

这是使命吗?师父!不!这是命令。

或许你们可以理解成命运吧。

这是每一个刺客学成时的第一道命令,过了这关,你们就是真正的刺客,可以去完全你们的使命了。

师父还是没有回头,送魂衫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下就够了,至少他们知道师父还是一个人,并不是冷血动物。

既然是命运,那还有什么可以逆转的呢?黄昏的太阳如血一般的红,红得令人怵目惊心。

芬芳的草地上洒落着太阳斑驳的影子,山风却有些冷了。

他们也记不得是谁最先举起手中的兵器,全无章法地朝同伴的身上招呼,哭声、喊声、兵器划破空气的呼啸声、血液喷出体外的的嗞嗞声在不到十丈的空间里响成一片……终于有四个人倒了下来,每一具尸体旁边都有站着一个两眼布满血丝,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人。

该我们了!天涯冲着她笑了起来,我早就想领教一下化血鸳鸯刀的威力了,看来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天涯是十个人中公认为最好的剑士。

既然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去,能死在心爱的人剑下也是一种幸运。

她当时这样想着,她看到天涯亮剑,如释重荷地松了口气,也拔出天涯千辛万苦为她找回来的佩刀。

不准画花我的脸!她对天涯说道。

她这样说相信天涯是理解她的。

天涯的笑容永远是那样的充满阳光,却象他的剑一样让人猜不透。

他的长剑晃动,耀眼的白光让人想尽快地闭上眼睛,在那一霎那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前头呼唤,手中的长刀本能地挥出……刀并没有削中任何东西,但几滴温暖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血腥的味道让她觉得事情不妙,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天涯的长剑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血液如喷雾般洒了出来。

天涯吃力地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血水,谁料越擦越多,于是笑着说道:虽然我画花了你的脸,但你也要好好活着。

这是天涯向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天涯的身体在她怀中慢慢冰冷僵硬,她的心也跟着死去。

她知道属于她的快乐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原来的名字叫玉玲珑,天涯死后,她将自己的玉改成了血,她怕她有一天记不得天涯溅到她脸上的鲜血。

她很快又见到了那个从死人堆中将她救回来的人,虽然以前她们每隔一段时间也会看到他,但这一次她觉得今后一定会死在他手上,这一点她到现在仍这么认为。

天涯死后,死对她来说已变成了一种归宿。

天涯死的时候只要她活着,因为天涯知道如果不这说她一定会自尽的,并且知道她会履行他最后也是唯一的一个承诺。

既然自己不能杀死自己,她就将希望寄托在了别人身上,于是她疯狂地接受任务,不停地杀死一个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茫然不知世界因此起了多大的亦会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等待着被杀,也享受着杀人的快乐。

随着死在她手上的人直线上升,于是她成了刺客界一个不败的神话。

再沉的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经过无数次执行任务,他们一次又一次从别人的身体上迈过的同时,他们也倒下了三个同伴。

无休止的杀戮终于让剩下的那个同伴绝望了,他选择了背叛,并杀了一手栽培他们的师父。

在她接到追杀同伴的命令时,她似乎又闻到了死神的气息,因为到这时能够杀死她的,也只有这个同伴了。

遗憾的是她再次错过了死神的镰刀,她唯一的一个同伴的血在她的刀下化成了一滩清水。

在她锋利的刀锋穿过同伴的胸膛的时候,她看到了同伴发出会心的微笑——原来他也在渴望着死亡。

没有什么使命,我们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杀人的工具而已……同伴临死时对她说道。

同伴的话对她震憾很大,她终于平生第一回为自己的命运做出了选择,她要离开这个让她忘记了一切的组织。

她的请求很快得到了回复,他给了她最后一个任务。

杀死金翅修罗王就是她获得自由的唯一条件。

见到金翅修罗王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者,在他的面前,她简直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别说拔刀,一腔正气的金翅修罗王让她正眼看一下的勇气都没。

幸亏刺客杀人的技俩并非只有硬拼,下毒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她使用的毒便是毒藻龙的唾液,这是她专门钟对拥有强大精神能量场的高手而特制的奇特毒药。

这种剧毒见风便化,一般的人即使是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它在精神能的诱导下会转化成一种剧毒,这种剧毒能让一个人的生理机能快速老化,直至死亡。

她潜入金翅修罗宫杀死了曼妙王后的一位贴身侍女后,侨装成她的样子,终于成功地将毒下到了金翅修罗王的身上。

看着金翅修罗王的身子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她仿佛嗅到了自由的空气。

可是在这节骨眼上,金翅修罗王突然离开了金翅修罗宫,回来后整个人就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仅精力充沛,而且似乎比以前还要强大了。

这时,那个人也向她发出了最后通牒,她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故技重施。

幸运之神这次没有光顾她,她被金翅修罗王发现了。

当金翅修罗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破去了她的隐身术时,她记不起当时为什么要逃。

她不是一直都在渴望着死神降临吗?她拔出长刀胡乱向金翅修罗王挥出一刀后,殖上灵魂盔甲飞快地逃出了金翅修罗宫,当时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声音:我要活着,我要自由地活着,哪怕就只有一天……这或许也是天涯要她活着的理由吧。

她奋力狂奔,也不知是怎样摆脱金翅修罗王的。

作为一个刺客,她本能的感应到她并没有完全摆脱金翅修罗王,因为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不能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最后她还是决定潜回金翅修罗宫。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她回到金翅修罗宫还有一个理由,从失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再去见那个人,因为对于一个刺客来说,失手就意味着终结——生命的终结。

回到金翅修罗宫后她突然觉得好累,她不愿再去思考原因倒头便睡。

和往常一样她做梦了,她看见了天涯。

天涯微笑地对她说道:来吧!是该回到我身边来的时候了……她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有抓到。

刹然醒来,汗已湿透重衫。

看来睡得不是很安稳嘛!她猛地跳了起来,刚好看到金翅修罗王和侍卫长史蒂夫、内阁大臣卡皮罗、护国大将军威尔、外交大臣托马斯走了进来,外边人影重重,见到这种情形,白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已至此,她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人反而坦然起来。

作为一个刺客,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做一件事。

她那享誉刺客界的化血鸳鸯刀以她从未有过的速度拔了出来,尽管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刺杀金翅修罗王的可能性等于无,她仍然义无反顾。

白光闪过,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心里说道:我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化血鸳鸯刀掉在地上,又一个神话破灭了。

完美基因(一)我是一个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国界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我刚降临到这个世上的时候,与生具有的完美基因就决定我今后必需离开亲人,成为国际联邦总局一名特工的命运。

据说,我这种基因的人全世界都不到十人,对于此,我真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悲伤,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非常同情另几位同仁,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命运跟我不会两样。

作为国际联邦总局的一名特工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许多不同的身份,而且这些身份都是注过册的。

自从总局的特训营毕业出来之后,我就纠缠于这些形形色色的角色之间,不能自拔。

有时我觉得自己应该去作演员,因为那些所谓的奥斯卡得主所扮演的角色,对我来说无异于小孩子闹家家,实在不晒一提。

这不是我狂妄,试想他们有谁能够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间内将十几个不同的身份演得无迹可寻的。

当然,作为一名国际联邦总局的特工肯定不是只将这形形色色的角色演上几次就能了事的,要不然浪费国际联邦数以万计的人力物力不说,浪费了我这全世界不到十人的完美基因,绝对是一桩不可饶恕的事。

国际联邦之所以培养我们这些人,目的很简单,就是去完成一些一般人所不能完成的特别事。

所谓的特别事大体上是把你当成一个风筝,将你放得很高很高的时候再将线给断了,让你飞回来的时候不死也得脱层皮。

毕业后我被联邦总局招募了十二次,每次都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疤,之所以说是不大不小,是因为这些伤疤如果再过分一点,便会要了我的小命。

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一颗子弹射穿了我的胸膛,后来为我治疗的医生告诉我,如果子弹再偏一公分,便可打爆我那颗可怜的心脏。

今天,夏威夷的海滩上晴空万里,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衣着非常性感的比基尼美女,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可谓是坏到极点。

就在一小时前,我接到了联邦总局的第十三次招募令。

我甚至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呼吸到这动人的空气。

法拉力果然不愧为一代名车,其极具个性的流畅车型加上超一流的动力引掣,使人一坐上去就生出将油门一踩到底,挑战速度极限的冲动。

出于工作的关系,我对世界名车颇有研究。

虽然性能如法拉力一般优越的名车也有好几款,但我对法拉力情有独钟,因为坐在法拉力上飚车,那感觉就象在操作一阵风,新鲜而刺激。

速度速度指示仪上的指针已经超过二百八十公里每小时,但我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驾着法拉力在夏威夷的公路上狂奔,一点也不担心交警会找我麻烦,因为我这辆车是联邦总局的专用配车,在这里,联邦总局的车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畅通无阻的,这就是特权特权的好处。

我这辆车是法拉力公司最近新推出的顶极赛车,是由一个叫舒马赫的赛车手试出来的。

舒马赫是现今最负盛名的赛车天才,跟他赛过车的人都说他已将速度诠释得无出其右的程度。

对于此,我只能抱以不敢苟同的态度,因为现今所谓的世界记录,我在十七岁时就超过了。

不是我夸海口,如果我去参加常规测试的话,我至少可以在机械、电子、军事等几个方面拿七、八个博士学位和十几个硕士学位;体育方面,我可以在射击、赛车、搏击、游泳、马拉松等几个方面拿金牌。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完美基因在有目的的强化训练下的结果吧。

http://完美基因(二)国际联邦总局在夏威夷有一个分局,我来过这里有十二次之多。

我实在点搞不清国际联邦总局在全球有三十几个分局,为什么我接受任务时非得来这里?夏威夷让我最满意的是海滩上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比基尼美女,最为反感的就是这幢外型如鹰吻的奇怪建筑,因为它每次都是在我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将我打入地狱,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我进入主厅后,将双手置于主厅的一个玻璃柜上。

这个玻璃柜摆在主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放着几瓶名贵的兰花,看上去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装饰品,其实它是一台十分精密的扫描仪,它能在十秒内将我手掌纹输入到国际联邦总局的特工资料库,再将之反馈到这分局的控制室来。

当我数到八的时候,主厅的墙壁便打了开来,我径直走进一间更衣室。

联邦总局的更衣室就如一个服装展示厅,世界上任何市面上买得到的名牌服饰应有尽有。

我对服装的品牌倒不十分介意,随便挑了件天蓝色的西服套在身上后,走进了一条五十米长的长廊。

这长廊表面上看来平凡无奇,但只要是到过联邦总局的人都清楚,每从其中走过一次,就等于从鬼门关里走过了一回。

因为这长廊里装有一套非常精密的探测器,它只要探测到超过一定量的金属或任何可以危及人身安全的物品,它就会开启毁灭系统,装在其中的三十六门机关炮眨眼间就将你打成一堆肉泥,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死亡长廊。

死亡长廊尽头是一部升降机,他会将我送至联邦总局办公室的入口。

联邦总局的办公室距地面八百多米,全是由水泥钢筋铸成。

即使地面发生核战,这里也会运作如常,说它是铁桶江山决不为过。

接待我的是我的上司,叫史密斯,是一个身体非常强壮但又挺随和的家伙。

他一见到我就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张开双臂和我拥抱道:杭天行先生,真高兴又见到你。

干我们这行,一般都习惯忘记自己叫什么,既然史密斯这么称呼我,这就说明它就是我这次任务中所用的名字了。

我倒觉得相见不如不见。

我以前都是和史密斯联系,故说话也比较随便。

史密斯显然理解我现在的心情,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耸了耸肩道:非常抱歉提前取消你的假期,但这件事非常棘手,我们需要象你这样的优秀特工,希望你能凉解!我一边和史密斯漫无边际地聊天,脑子里却想着杭天行是何许人氏。

没聊几句,我的视网膜上就出现了几行字:杭天行,亚裔人士,男,二十六岁,一个才华横溢的森林探险家,擅长搏击……这一切全都归根于我视网膜上的一块微型电脑晶片。

我这块电脑晶片是当今纳米技术和电脑技术的完美结合,大小和人体中的红细胞差不多,非常精致。

平时它就如一个细胞般吸附在我的视网膜上,和我分享我所看到的一切。

当然,这一切还得通过我的同意,毕竟它只不过是一片没有生命的晶片,需要强有力的脑电波才能开启它的驱动程序。

我一出生不久就被送进了西藏喇嘛院学习密宗的脑灵力和击技,足足经历了十五年。

十五年炼狱般的环境和魔鬼式的训练,将我训练成一个无坚不摧的超级特工。

当我修习完所有课程时,一位大脑天才用精密仪器测量我的脑电波时发现,当我凝神或专注某一事物的时候,我的脑电波比普通人高出七到八倍。

当时那位大脑天才非常激动地说道:我的上帝,这样强大的脑电波足足可以使一头发狂的狮子美美睡上一觉。

当时我还不信,后来事实证明它虽然没有那位电脑天才说得那般神奇,但它确确实实好几次将我从死亡边缘奇迹般地救了回来。

这块晶片是我身上唯一的一点现代科技的产物,这的信息来源于遍布太空的地球同步卫星。

通过它我可以随时浏览到我想要的资料。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潜入瑞士银行的主机电脑里,将里面的帐户改得一塌糊涂。

当然,这种卑鄙的事我是不屑去做的,这是一个超级特工的原则,这原则的宗旨就是维护世界和平。

谁都知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大拍马屁绝对是有企图的,但马屁的确有使人折服于无形的魅力。

我听史密斯如此一说,本来一肚子的牢骚顿时一扫而空,甚至有点急不可待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天大的事,需要一个森林探险家。

史密斯随手扔过来一个文件袋,袋子是用火漆封的,上面写着绝密的字样。

我撕开袋子,里边掉出几张照片。

史密斯问道:这照片上的人你可认识?我点了点头道:他叫钟不悔,是一个杰出的基因专家。

听说他和他的助手正在搞一个转换基因的研究,也不知他们成功了没有?史密斯说道:自从人类的基因谱被解开了之后,人类就致力于怎样改良基因的工作。

据相关人士预测,如果这项研究取得成功的话,人类有生命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可以跳出生地老病死的困扰。

我有点不耐烦道:这又与我有何关系?史密斯说道:钟博士和他的助手在半月前被一个叫‘猎鹰’的组织给绑架了,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的基地是在非洲的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具体位置却不清楚。

我说道:救人我最内行,我现在就去准备,明天出发。

这次行动与以前有点不同,我为你找了一个助手……史密斯有点为难道。

自从出道以来,我每次执行任务都有是独来独往。

这并非是我盲目自大,是因为我所执行的每一个任务都危机四伏,每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使整个行动失败,甚至危及生命。

多一个人就会多一层顾虑,也多一重危险;而且我是一个修行者,我的生活不允许我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因此史密斯话还没说完,我便大叫起来:这绝对不行,我办事有我自己的一套方法,根本就不要人协助。

你错了,这次任务不是别人协助你,而是你协助我。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

我的话刚落,一个比我更狂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的理智告诉我此刻必需保持绅士风度,因为那声音出自一个少女之口。

我转过身后,我由衷地感谢我的理智,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可以让一头发怒的雄狮安静下来的超级大美女。

那少女虽然满头金发,却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东方女孩子的脸蛋,秀美无方的俏脸上洋溢着健康的光泽,非常迷人。

与此同时,我隐约感觉到她姣小的外表下蕴藏着一股不可小觑力量。

看着这力量与美丽完美结合的动人尤物,我脑海里倏地掠过她也拥有完美基因的**头。

一次行动中运用了两个拥有完美基因的超级特工,我顿时觉得这游戏好玩起来。

她叫欧可妮。

史密斯介绍道,她可是我们总局中最优秀、也是最美丽的女特工。

欧可妮极有礼貌但又不失霸道地打断史密斯的话,对我说道:听史密斯先生说你是联邦总局中最出色的特工,不过这次任务非同小可,稍有不逊就会导致整个任务失败,甚至有可能丧命,因此在出发前我得试试你的能耐。

我生平最讨厌被人瞧不起,但面对这巧笑倩兮、靓丽绝伦的美女,再大的怒火也得等上一等。

我将双手抱于胸前,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包赔命的微笑道:我能做的事很多,不知你打算从那里开始试起呢?史密斯见到我俩这个情形,知道我俩已经扛上了,也不出言阻止,笑吟吟地退在一边坐山观虎斗。

欧可妮展颜笑道:听史密斯说你在西藏密宗里进修过,想必你精于搏击,我就跟你过两招吧。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要知道我的搏击术经过无数次的考验,即使是一流的搏击高手也难跟我斗上四、五个回合,没想到这次向我挑战的竟然是一个姣滴滴的女孩,实在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欧可妮接着说道: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在两分钟之内能打我一拳,说明你已经通过考验了。

如果你在两分钟内被我击倒,对不起,我得申请换别人。

我本想说我不想和她比斗,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的空气迷漫着无穷的寒意,身处其中的我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

我很清楚这只是欧可妮通过脑灵力向我传过来的寒冰信息,由此可见欧可妮也是一个拥有强大脑灵力的大师。

见状我精神不由一振,整个精气神立时进入了战斗状态,寒冷的感觉立如潮水般退去。

欧可妮美眸中飘出一丝赞赏的目光。

接下来的简直夷乎所想。

大家都知道两点间的距离直线最短,而搏击更是讲求找出最短的距离,用最快的速度,达到最佳效果的一门科学。

可是我看到欧可妮的手臂却划出了一道极为夸张的弧线,偏偏让我生出一种无从躲避的奇怪感觉。

眼看着欧可妮的拳头越来越大,我心中一动,不理来拳,也斜斜地踢出一腿。

我这一招围魏求赵果然收到了奇效,欧可妮为应付我那一腿不得不中途收回了大部分力量。

由于变化得太快,我俩谁也没能避开对方,不分先后击中了对方。

欧可妮那一拳本是奔我心窝而来的,被我一干扰,只击中了我的左臂,尽管欧可妮中途收回了大部分力量,但在被击中的那一霎那,我的左半身仍痛得几近瘫痪。

欧可妮后退了两步,捂着小腹,俏脸上呈现一丝不正常的苍白。

我刚才那一腿虽然没有尽全力,但我很清楚那一腿的分量,心中也不免为她的忍耐能力所折服。

这时史密斯出来打圆场道:哈哈,这下可好了,平分秋色,谁也没输。

两位现在对我的安排满意了吧?欧可妮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就他吧!说完丢下我俩转身就走。

史密斯和我望着欧可妮离去的背影,不禁相视苦笑。

http://完美基因(三)非洲,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烈日炎炎、大漠如雪的荒凉景象,但当我和我的考察队穿过大漠来到这片原始森林的时候,我不得不为它磅礴悠久的文化底蕴及盎然的生机所感动,从心底里感慨它的神秘,它不愧是考古及生物界怎么也探索不完的主题。

我们这支考察队是由一个叫安得鲁的博士带领,我的身份自然是生物学权威兼森林探险家楚天行,而欧可妮则成了我的助手。

在联邦总局时,我早就想找机会好好修理这位集美丽与骄傲于一身的女特工一番了,如今有这么一个绝好机会,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过的。

欧可妮开始还不知道一路上我是故意刁难她,一直都殷勤侍候着,到第五天我要她为我倒洗脚水,她才突然醒悟,但为时已晚,来不及多作抗议,就被我这个生物学绝对权威强有力地镇压下去,因此这一路行来,有这位平日颐声气使惯了的美女贴心的照顾着,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在进入非洲这些日子里,我不断通过装在视网膜上的晶片,搜索了大量关于这片森林的资料,从众多直接或间接的资料表明,那伙专门绑架高科技人员的神秘组织正处在其中。

我将这个组织运作的种种迹象仔细研究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只能用变化多端、诡异非常来形容他们。

直觉告诉我这次是遇上了出任联邦特工以来真正最强的对手,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我没有白来,因为战胜最强的对手才是一个拥有完美基因的超级特工价值之体现。

刚进入森林时我们是乘木筏顺着一条小河向前漂流的,后来由于河面越来越窄,两岸的荆棘树木充塞整个河面,我们不得不弃筏登岸蹒跚而行。

三天以后我们终于迎来了森林中的第一场大雨,我和欧可妮刚好利用山洪冲塌营地时候来了个神秘失踪。

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可爱的同事会向全世界宣布生物学权威楚天行和他的助手在森林中惨遭不幸的消息,并开个追悼会什么的,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他们。

大雨后的森林远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因为再好的心情也会被漫天涌动的云雾搞得一塌胡涂。

幸亏我还可以通过视网膜上的晶片开启全球定位系统,以至于接下来的七天虽在云雾中穿行,倒也还不至于迷路。

自从离开队伍以后,我的助手就开始跟我闹分裂,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她总是若即若离地跟在我身后三十余步的距离,就连结营也是一样,令我十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第九日的早上,久违了的阳光终于穿透了整个树梢,几只不知名儿小鸟在枝头鸣叫不休,一切都显得平静而自然。

但我知道我们的麻烦终于来了,因为今天我打开全球定位系统的时候,发现它已被一股强大的电磁波截断。

凭着多年的经验,我们极可能借这几天大雾的掩护,意外地闯进了敌人的势力范围。

我向欧可妮作了个示警的手势,欧可妮也可能觉察到了这种不一般的微妙变化,机警的向我靠了过来。

我从她稍许粗重的呼吸及微异的眼神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紧张的心态和对我的依靠。

看到她这样,我不由暗自发笑。

她在联邦总局的时候是何等地骄傲自负,但到了真正敌我对垒,生死悬之于一线的时候,这棵从温室中培育出来的姣嫩小花,毕竟没有我这棵在死亡边沿打滚的杂草来得老辣。

和所有男人一样,我那男性特有的虚荣心此候表现得空前强烈,暗暗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决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果然没走多久,森林里传来一声异样的小鸟鸣叫,我知道要糟,一手捞起欧可妮的腰伎,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绕过两棵比水桶还粗的古树,也就在这一霎那,一梭子弹如雨点般打在我们刚才的位置,冒出缕缕青烟。

不待欧可妮作出任何反应,我双手一扬,一对精钢制造的飞挝迅速抓住十丈多高的古树枝,并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爬上树梢后,不断地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

我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引来一阵强似一阵、如雨点般随后而至的子弹。

我这样直接了断地将自己至于敌人的枪口之下,目的有两个:一是我不愿欧可妮受到波及,而要让她安全的唯一方法就是将枪手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身上来;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从枪手攻击我们前毫无声息到攻击时彼此之间的默契,判断出他们是一群优秀的职业杀手。

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如果我不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他们的位置,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们自己。

我飞舞着手中的飞挝,以令人难以预测的角度和速度,在空中做不同轨迹的飞行,始终让杀手们找不出我飞行的规律,而我却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位置一一找了出来。

我看他们这次是注定要失手的,因为他们此次遇上的是我——拥有完美基因的超级大特工。

他们一共是十二人,因为刚才我跃过了第二十八棵树,向我射来的子弹始终只有十二个方向。

当我跃至第三十一棵树的时候,我终于出手了。

我虽然是一个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超级特工,但我生来就不喜欢干任何于人有害的事,杀人自然更非本人所好。

但我从小所受的训练和以往的行动都清楚地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任何的仁慈,哪怕只是一点的犹豫,都可以让我横尸荒野。

以暴治暴,这或许不科学,但在很多情况下,也许是最行之有效的。

我时常这样去安慰自己。

我用的武器非常原始,仅是一把不足一尺,仿似匕首的薄刃钢刀而已。

别小看这把钢刀,它可是本世纪纳米技术最尖端产物。

薄如蝉叶,说它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绝不过分。

记得这把刀刚打好开始试刀的时候,我将十二支蜡烛摆成一排,一刀将之拦腰斩断,蜡烛却纹丝不动,其锋利可见一般。

当我正准备划破第八个杀手的咽喉时,我听到了欧可妮的惊叫,不由暗叫可惜,因为只要再过两分钟,我肯定可以将其余四个杀手逐一击杀。

现在我只有留着眼前这个杀手的小命去交换欧可妮,其它的事则只有相机而动了。

把武器放下,手放在头上,否则我杀了他。

杀手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中年人用枪指着欧可妮的头,恶狠狠地说道。

我也将钢刀放在被我俘虏的杀手脖子上,故作轻松道:朋友,好象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那中年杀手冷哼一声道:我们组织中没有一个是贪心怕死之辈,被俘虏更是组织的一大耻辱,你根就威胁不到我。

我给你三秒钟放下武器投降的时间。

一……我看了看被我俘虏的杀手苍白、了无生气的脸,知道他所言非虚,于是对欧可妮做了个只有我们才看得懂的暗号,将刀子随手一扔道:投降就投降。

那杀手显然被我存乎一**之间的举止给弄懵了,神情一愕,欧可妮立即头一低,顺势踢了他下身一脚,向我迅速滚了过来。

我岂敢怠慢,立即抓起俘虏向他们抛去,正准备利用飞挝夺过杀手的枪械时,肚子传来一阵有如刀割般的巨痛,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霎那间被蒸发得一干二净,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偷袭我的竟然是与我朝夕相对的欧可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怒声道。

对不起,我这次的命令就是将你带到这里来,并带你去见一个人。

欧可妮略带歉意道。

见谁?有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吗?我直视着欧可妮,而全身的肌肉放松至极点,体能却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这一切都是多年辛苦修行的结果。

反正是你认识的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欧可妮道。

我认识的人?我的大脑立刻飞快地运作起来。

不错,你见了他之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而且清楚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欧可妮说道。

我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泠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也是联邦总局培养出来的特工,你难道忘了你肩负的使命了吗?这时我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随时都可以对一切不利因素作出任何反应。

我不由得再次为我身体的表现而感到骄傲。

我没有忘记,不过你得弄清楚你的使命对象才有资格谈这个问题。

欧可妮怒声道。

看着欧可妮激动的脸,我不由怔住了,因为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种庄严和骄傲,这种庄严和骄傲是我在作为联邦总局学员时才感觉到的。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在我的敌人身上看到,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维护世界和平是联邦总局给我的使命,也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

为了它,我可以立刻从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它在我生命中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使命,而是一个我随时都可以为之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在内的信仰,一个轻易不让人触摸,更不允许亵渎的神圣。

现在有人在肆意讥笑它,而讥笑它的这个人居然以前是我的同事——现在的敌人,这对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我强压着内心的震憾,冷笑道:你说我没有搞清楚对象,那你们的组织费尽心机绑架那些与世无争的科学家,难道就值得炫耀和骄傲的吗?欧可妮闻言俏脸刷地苍白,良久才说道:我现在不想与你你争论这个问题,反正你很快就会明白这一切的。

我正待追问,那个中年杀手已拿出一支注射器将一剂麻醉剂注入了我的体内,于是我的身体也跟着开始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西藏修行的过程中,我偶然地发现我可以有意识地调节肌肉的收缩频率而使体内的分泌系统超出常人几倍的运作。

因此在针管一离开我的身体,那支麻醉剂已大部分被我分解掉,化成汗液排出体外,这个过程是欧可妮等人作梦也想不到的。

不过我也不急于展开行动,因为我还要利用他们将我带入他们的基地。

我将全身的肌肉放松至极点,以便给他们一个我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假象。

果然,我被一个杀手扛在肩上走了大约一刻钟后,身子忽地一沉,似乎是登上电梯之类的东西,迅速地往地底下沉去。

这伙专门绑架科学家的神秘组织的基地在地底下,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因为在我来这里之前联邦总局早就派侦察机侦察了好多次,始终一无所获,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其基地在地下了。

我这次行动名义上是营救基因天才钟不悔博士,实际上是找出这个组织基地的具体位置,以便将之连根拔起。

不过这一点我不用费心,因为我与联邦总局的全球定位系统被截断的时候,联邦总局的电脑将会对这一信息分析处理,之后,直属联邦总局的隐形炸机将在十二小时后光临此地进行地毯式的轰炸,到时这里将会被移为平地,而我的营救无论成功与否,都必需在十二小时内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完美基因 (四)一切都和我预料的一样,我很快被扔进一间完全封闭的房子里,接着传来欧可妮等人离开的声音,临走时我还听到扛着我的杀手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比头猪还重。

见到他们如此放心的离开,我不由暗自发笑,如果就凭一支麻醉剂和一间封闭的房子就将一个超级特工困住的话,事情那未免也太容易了点。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我翻身坐起,环顾四周,只见四壁青光照人,房子里除了一床一椅和一个塑料便壶外,连扇门都没有。

见状我不由暗暗叫苦,因为我发现这房子是专门为象我这样的逃跑专家而特制的。

这房子的四壁是由四块精磨如镜、厚度盈尺的钢板镶嵌而成,门是从墙壁中伸出,只有知道密码的人才能从外边打开,整个房间与外界唯一的连接是二丈来高的地方有一个半尺大小的一个出风口,我今后的一日三餐就由此放入,而我的新陈代谢产物自然也是从那里带出。

记得有一次我意外失手被关进了这样一个牢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不能逃出,最后我不得不制造一个自杀的假象骗得守卫进来窥探,才逮住机会逃出生天,但那也是半月后的事了。

如今我必须在十二小时内逃离,哪有时间去做这些工夫。

更何况他们刚刚为我注射了一支强效麻醉剂,我从这支麻醉剂在人体内分解的速度大至可以判断,它可以使一只正在发怒的雄狮昏睡一日,至于人即使体质再好也得在二十四小时后才能醒转。

因此我要想重施故技,那也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后的事,到那时,我肯怕已被联邦总局的飞机炸得尸骨无存了。

为了争取时间,我的大脑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运作着,全身的各个器官空前活跃。

无论处境是如何的艰难,我始终相信事在人为这句人生哲理,何况无论如何,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自己的飞机炸得粉碎。

突然,我的鼻子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几不可闻的香气,我的心里不由一颤:这屋子里有人。

这个**头令我大吃一惊,举目四顾,依旧是一床一椅一便壶。

我知道这个**头非常诡异,但我决不相信这是幻觉,因为这时我的各个感官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锐状态,它所捕捉到这一丝丝游漓的信息往往是平常极难觉察到的。

我的心平静得如一汪密不透风的井水,客观地反应着四周的每一个细节,忽然,我在房子的角落里捕捉到了一个属于人的能量场,心中不由大喜,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扑了过去,触手处温软如饴,欧可妮俏美如花的脸蛋立即呈现在我的面前。

怎么会是你?见到欧可妮我不由大吃了一惊,因为我明明感觉到她已经离开了的,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一时让我乱了方寸。

你是怎么办到的?欧可妮没有回答我,也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问道。

见到欧可妮惊惶未定的神情,我的情绪立即稳定了下来,尽管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还在房间里。

你以为你那一点点障眼法能瞒得过我吗?我故作高深道。

你说我的心灵感应是障眼法?欧可妮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怪叫道。

心灵感应!我闻言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心灵感应对我来说是一个玄之又玄的问题,我以前也只在书上看到世上有这种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没想到现在真给碰上了。

这个专门绑架一流科学家的神秘组织拥有欧可妮这样的能人异士,看来绝非外界传言的恐怖份子那样简单。

欧可妮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钟博士说真正算拥有完美基因的人,仅只你一人而已,看来此言非虚了。

我是一个拥有完美基因的人,这在联邦总局内部也是件高度机密的事,现在被欧可妮随口说出,顿时打乱了我的平静,惊问道: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欧可妮伸出如葱似玉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腮边金色的秀发,仪态万千道:我对你知道的可多啦,甚至连你的基因谱是谁为你谱写的都知道。

我之所以从小就被联邦总局选中,主要原因是我拥有举世无双的完美基因,而这一切都与那位为我谱写基因谱的科学家有着莫大关系,这些年我也私下里对他调查过,记录是这个人早在十年前已经死亡。

现在一经欧可妮提起,脑中灵光一现,道:你是说那个为我谱写基因谱的科学家就是钟不悔博士?不错,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作梦也想不到。

欧可妮说道。

什么事?我正容道。

我们组织的首领就是钟博士,我这次请你来也是钟博士的意思。

这事果然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幸亏我一生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当下也不觉得太意外,笑道:这事情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你请人方式也太特别了点吧?欧可妮狡黠地看了我一眼,笑道:钟博士说你唯一拥有完美基因的人,我心中自然有点不信,忍不住跟你过了两招。

啊哈!联邦总局的超级大特工这就生气了?看着欧可妮笑容可掬、有持无恐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这些年来钟博士一直都在他的研究所里指挥他的组织,而联邦总局对此仍一无所知,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欧可妮说道:其实博士早在十年前就离开了他的研究所,在这里建立了我们这个组织,而平时人们所看到的那个人只是博士的替身。

现在我们组织中出了叛徒,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我们才组织了这次绑架行动。

令我们始料不及的是,联邦总局为了博士,竟然出动了你这全世界居前五位的超级大特工。

欧可妮利用她的天赋窃取了我内心的想法,令我实在大为恼火,但听到她如此直言不诲地恭维,老脸不由一红,转过话题道:以钟博士在科学界的影响及号召力,有必要这样费尽心机建立这个组织将全世界最优秀的科学家一网打尽吗?你可知道如果这些科学家有什么闪失的话,人类的科学发展至少得倒退十年。

欧可妮说道:这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博士正在进行一项非常伟大的研究,如果这项研究能够取得成功的话,直接可以影响到人类今后的发展方向。

影响到人类今后的发展方向……我不由惊叫道,难道钟博士他想制造新人类?这个想法太可怕、太疯狂了。

哈哈……造人是上帝的事情,这工作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我刚才在这房间里只捕捉到了一个人的能量场,莫非……我猛地转过身去,脑袋顿时如被抽干了般,因为就在这一霎那,我看到了人世间最为诡异的一幕……坚硬的钢壁如汽球般被吹胀了一块,一个人形的东西在里边使劲地往外面钻,终于,一个头从墙壁中冒了出来,接着是半外膀子……最后整个人全部挤了出来,墙壁却如从未动过般被吸了回去,光洁如镜,泛着眩目的清光。

那个从墙壁中出来的怪人见到我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向我不着边际地自我介绍道:您好,亲爱的朋友!请不要为刚才的事而感到奇怪,事实上我和你一样——是人,不是怪物;但是我又与你有点不同,因为从你的角度上来说我已经失去了生命,所以你看到的只是我的魂魄而已。

嗯,这样说又好象有点不太确切,具体该怎样向你解释才好呢……啊哈,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名字,姓钟,你可以叫我钟博士,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你就是钟博士?我一听这怪人自我介绍后,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仔细一瞧,这怪人生得慈眉善目,果真与在联邦总局看到的相片有几分相似。

http://完美基因(五)欧可妮解释道:其实在五年前钟博士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他已经去逝了,但博士在去逝前将他的智慧、经验成功地植入了基地的主电脑中枢,从而使他的生命得以重生。

重生后的博士利用主电脑强大的数据处理功能,逐渐将基地改造得如同自己的手臂般,使他在基地中无所不能、无处不在。

在此之前,我也在联邦总局的机密档案中得知总局也在开发这种可以延续智慧、经验的仿真人智能电脑,但由于种种不明朗因素的制约,这种仿真人电脑最早也得在百年后才能研制出来。

而钟博士不仅现在就将之研究成功,并且利用它将基地改造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了一个具有真正意义上的电脑人;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正在制造新人类,事实上他已经办到了。

就凭这一比较,这里在仿真人电脑这一领域里,何止胜过外边百年?更令人无法预测的是,以钟博士超强的智慧加上基地中枢电脑的宠大数据处理能力,不出十年,他便可以将整个基地改造得无坚不摧,到那时,即使是改变整个世界恐怕也是朝夕之间的事了。

我只觉得一股寒流沿着背脊直冲脑门,平生第一次生出恐惧的感觉。

小伙子,我现在感觉到了你内心的极度恐惧和不安,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因为在我与电脑完全结合前也有过你刚才的想法。

不过现在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在我拥有电脑强大的数据处理功能的时候,同时也受到电脑高度程序化的制约,丧失了真正属于人的逻辑思维,因此虽然我可以不断完善和改变自己,但永远也无法超越人类,至于威胁到人类更是无从谈起。

我本来在被欧可妮探知内心想法后,曾用一个精神场封锁了我的心灵,中断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钟博士如此一说,我才知道我在他面前无异于一个跳梁小丑。

沮丧间,心灵忽地一动,立刻抛开一切心灵的枷锁,敞开胸怀去接纳钟博士传过来的一切,就在这一霎那,我从钟博士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赞许;也就在这一霎那,我倏地明白了他为何不会威胁到人类的真正原因,因为我在他那里感觉到的全都有是对生命的热爱,一个对生命如此热爱的人怎么会做出对人类有一丝丝伤害的事呢?钟博士不再说话,默默地与我的心灵飞快地交流着,在这一过程中,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我的生命正在升华、扩大;同时也被钟博士伟大的博爱之心所包容、净化,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我舒服得忍不住想大叫……倏地,我发现四周越来越暗,身边的景象也越升越高……最后我只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一点刺目的亮光……那亮光犹如一团奔腾的烈火,不断地向外扩张,终于他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发出一声开天辟地的巨吼,化成无数朵火花撒向无穷无尽的黑暗,当其中一朵火焰将我的身体化为灰烬地时候,我明白宇宙在这声巨吼声中诞生了,无穷的黑暗也会为这一声巨吼而变得多姿多彩,不再寂寞。

火花终于有的冷却了下来,成为一个看似已经死去的天体,但我仍能感觉到它内心深处翻腾汹涌的能量在咆哮。

那些没有冷却的火花则化成千万道温暖的光芒照耀着些看似死去了的天体,如慈母般。

终于,它们都得到了回报,这些天体上出现了形形色色的生命……我们这个宇宙是一个美丽、不甘寂寞的宇宙,它为了美丽赐予世界以生命;为了不再寂寞又给生命制订了一个残酷的游戏规则:‘优胜劣汰’,由这个生存规则的存在,我们这个宇宙成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战的宇宙。

钟博士用他独有的语调不失幽默地向我说道。

我突然觉得四周的景象越降越低,最后固定在一个幽蓝美丽的星球上:一只浑身长满毛的怪物慵懒地躺在晚霞中,正准备美美享受一下一天辛勤所得的食物,突然横向里冲出一只同样的怪物,用石头将它的头砸得稀烂,脑浆伴着血液流了一地……啊!这是我们的古地球?等我看清那怪物模样后失声惊叫道。

钟表博士没有回答,只带着我如幽灵般从人类发展的历史上掠过,虽是那么短短几分钟,我却如同经历了一场茫茫无期、饱经冷雨凄风的苦旅,一生中所有的悲伤与绝望都倾注在这一程上,依稀中,我仿佛看到一把无形的利剑抓在人类自己的手中,又在自己的脖子上抹来抹去,于是地球上的每一颗尘埃、每一滴水珠都被鲜血染得瑰丽惊心……怎么会是样子的?等我回到现实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为了利益,同时也为了获得比别人更多的生存机会。

钟博士说道,这是宇宙间的规律,人类仅是宇宙中众多生命中的一种,尽管人们时候都向往着和平,努力尝试着用不同的制度体系来达到这种目的,却无意中将自己伤害得最深。

由于身份的特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类这方面所付出的努力,对于此我只能报以一声苦笑。

钟博士闭上双眼,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说道:或许你认为人类只经过几千就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但其实与宇宙中那些强大的智能生命相比,无异于一个还在呀呀学语的小孩。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人类还在为自身的生存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人家的飞船已经造访过地球无数次;当我们登上月球开始探测太阳系以外的天地的时候,人家的远征战队极可能已兵临城下了。

这些是我这些年来研究人类历史及外星不明天体在地球上所留下的蛛丝马迹得来的结论。

我可以预言人类今后最大的威胁不是自己,而是来源于浩瀚的宇宙,这是由宇宙本身的规律所决定的,人类如想长久地生存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完善壮大自己。

于是你就将全世界最优秀的科学家都找到一起,企图制造一种新人类来解除这种太空的威胁?我问道。

钟博士闻言笑道:我早就说过造人是上帝的事情,上帝将人经过几千万年的改造,早已变得非常的完美。

遗憾的是人类虽然拥有完美的身体,却是一个彻底奢侈的浪费者;如果你一定坚持我想制造新人类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只不过是偶尔捡到一把开启宝库的钥匙,至于宝库中存在多少神奇,谁也无法预料。

其实人类早就知道对自己的身体的利用不到百分之十,你想人类如果将另外百分之九十全都释放出来,那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博士所说的宝库钥匙就是人类的基因,他认为人类之所以不能释放出所有的身体,主要原因是人类的基因中存在着一些缺陷,而这些缺陷都有是可以人为修复的,这些通过修复而能将人类潜能完全释放出来的基因,就是我们所说的完美基因。

欧可妮说道。

这绝对是一个偶然的发现,事实上它极可能完全改变人类现在的生存方式。

钟博士指着欧可妮说道,比如她,我在为她谱写基因谱的时候发现她有大脑有一部分比正常人要活跃,于是我就有意识地将之修复、催发,后来她就拥有了心灵感应的异能。

我也知道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天赋,如果真如钟博士所言,通过人为的修复、刺激人的基因,将最适合自己的潜能发挥出来,并为之找到自己的位置,那么全世界几十亿人各就其位、各尽所能,人类的生存方式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一次质的飞跃也不无可能。

现在看来你已经成功了?我说道。

钟博士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在实验的最后阶段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知道我们的谈话这才算真正到主题。

钟博士说道:我这人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就是凡事都太追求完美。

我不置可否,因为他如果不是这么一个人,也不至于搞出完美基因这一码子事来。

钟博士继续说道:我在研究如何修复那些破损基因的同时,发现人体的DNA上有一些令人费解的分岔口,那情形就象等待嫁接的树枝。

当时我就想这些分岔口是否就是影响人体的基因不够完美的因素呢?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基因移植在人体的DNA上。

你不是将一种不属于人的基因移植在人的身体上吧?这时我发现我们谈话的气氛似乎过于沉闷,于是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正是!钟博士的回答令我大吃了一惊,实验开始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那个接受实验的人也与我们预料的一样,同时拥有了人和另外一种生物的异能,变得强大无比。

那个接受实验的人是不联邦总局的?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实验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忍不住问道。

没错,但不是你。

钟博士看出了我的顾虑。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道:那你说的那个特工是谁?史密斯,你的顶头上斯。

钟博士说道。

是他?我怎么看他除了拍马屁比较内行一点外,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笑道。

钟博士冷哼一声道:你见过狮子捕捉猎物时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击至命的情景吗?你给他移植的是狮子的基因?我和欧可妮异口同声地问道。

而且是美洲最强壮的雄狮。

钟博士说道,史密斯被移植后,表面上除了意料之中的身手变得异常敏捷,体能大幅度提高外,并没有表现出其它的异常,所以我们才以为研究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也停止了对他的进一步观察,没想到这一疏忽铸成了今天的大错。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才发现史密斯的异常的?我问道。

十二年前。

钟博士说道,我也是偶然发现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猛兽气质,于是我暗中对他研究了两年,发现他对人类有着一种非常非常严重的鄙视情绪,认为人类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低极的生物,除了可以当成食物外,别无他用。

到后来我还发现他也在暗中搜集修复、移植基因的资料,企图研制出一种与自己一样高贵的生物来统治地球。

事情发展至这种地步,你那时为何不向联邦总局揭发史密斯呢?我说道。

钟博士闻言苦笑道:那时史密斯已经身居联邦总局要职,况且他那些行为都进行得非常隐秘,根本就无法找到他的任何证据。

经钟博士如此一说,我也开始感觉到问题的棘手。

身为联邦特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特工第一重要的是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怎样保全自己。

象史密斯这样强大的超级大特工,要想找到他的一丝蛛丝马迹谈何容易?史密斯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必须负起这整件事情的责任。

于是我密秘地在这时建立了这个基地,想研制出一个真正意义上具有完美基因有人来消灭他。

遗憾的是当时我的身体状况已不能承担起这项使命,为了延续生命,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用不正当的手段将世界上一流科学家聚集在一起,花了五年的时间研究出这台电脑。

钟博士不无感慨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想必你现在已经得尝所愿了。

我说道。

钟博士闻言两眼立放射出一缕异常兴奋的神采,道:这件事说来简直夷非所想。

这五年来我们夜以继日地不断努力,终难以超越史密斯的成就,直到这几年你的出现,我才知道史密斯的克星我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研究了出来,你说这其中的曲折是不是印证那‘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古话呢?我也是你的一个实验品?我心里一直都有在的意无意地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还是来了。

你是我首个也是唯一一个将全身基因修复完成的婴儿。

钟博士说道。

婴儿……我惨叫道。

其实你是一个完全在试管中诞生的试管婴儿。

当时我发了十个月的时间将你从受精卵开始修复,一直到你直正发育成人。

可以这么说,你才是一个真正拥有完美基因的人。

而你在联邦总局中所受到的种种严格训练,恰好将你的潜能全面激发,我看用不了多久,你身体所暴发出来的力量,恐怕连你也会感到吃惊。

钟博士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洋洋自得地说道。

你叫我来的目的就是让你的一个实验品去消灭另一个实验品,实在有点滑稽。

我自嘲道。

钟博士这时也觉察到了我的情绪,当下说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们本身就处在一个充满无穷奥妙的宇宙之中,人生活其中,除了要让生命延续以外,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去解开这些谜团。

在这过程中,难免会出现失败,会付出代价。

这时欧可妮也说道: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史密斯已经掌握了移植基因的技术,并利用联邦总局的力量建立了一个基因人制造工厂,如果不及时将之毁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想要我怎么做?我问道。

和我们合作将史密斯的基因工厂摧毁掉,结束人类的这场浩劫。

欧可妮说道。

笑话!我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你们,现在就凭你们几句片面之词要我背叛联邦总局,莫免将我当成三岁小孩了。

我怒声道。

要证据一点也不难,因为再过两小时,你就可以在这里看到联邦总局的隐形轰炸机投下的炸弹了。

欧可妮气嘟嘟地说道。

两个小时,这怎么可能?你们又怎么知道联邦总局要轰炸这里?我闻言大吃了一惊,要知道我跟史密斯约定好的营救时间为我进入基地后十二小时,如果真如欧可妮所言,那也就说明我进入基地的同时,联邦总局的飞机就从最近的机场起飞了。

你们说的是真的?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没有比这更真的了。

钟博士说道,在我建立‘猎鹰’组织的时候,我就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建立了一个非常大的情报网。

可以这么说,我们甚至比联邦总局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联邦的运作情况,这也是联邦总局为什么至今都找不到我们的原因?那我这次的行动也一定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了。

我讪笑道。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全是。

钟博士说道,早在三个月之前,我们组织中的一们重要人物被史密斯抓住,他受不了史密斯的严刑逼供,将基地的地址说了出来。

本来我们准备撤离的,后来他们决定将任务交给你,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将你引来,只是没想到史密斯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立刻至你于死地。

他为什么要杀我?事关生死,我不得不多问几句。

很简单,你这几年的表现已经给他的地位造成了威胁,将你留在身边极可能影响到他的计划。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铲除你只是迟早的事。

这次行动刚好成全了他,一石二鸟,哈哈,真的很完美。

钟博士说道。

钟博士见我还在犹豫,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联邦总局的特工一生中最多只执行两次关系到生命的危险任务,之后便由他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是联邦总局中不成文的规定,而你执行的这些任务之中至少有十一次是必死无疑的。

也就是说如果你是普通的特工的话,你已经死了十一次之多了。

我的心已经开始下沉。

我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只是当时以为自己能力比他人强,联邦总局才对我不断委以重任,现在仔细想来,果真与史密斯脱不了关系。

还有,那块装在你视网膜上的晶片虽然无所不能,其实是一个非常精致的跟踪器,无论你身在何方,你都摆脱不了联邦总局对你的控制,这也是史密斯让你活到现在的另一个理由。

钟博士的话将我的最后一点幻想击得肢离破碎,我不由苦笑道:你比世界上最狠的杀手还残忍。

钟博士见我相信了他,不由欣喜过望,说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你视网膜上的晶片取出来。

联邦总局的轰炸机大约一个钟头才能到达这里,时间虽然有点紧,抓紧点我看也足够了。

我本来对这块晶片一直都钟爱有佳,如果这么失去不免也有些不舍,但一想到自己如不将之取出的话,一辈都得在联邦总局的控制之下,不由钢牙一咬道:好,你要我怎样做。

钟博士说道:很简单,你只要全身放松就行了。

在我全身放松的霎那,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了我的脊背,强烈的麻痹感立即袭遍我的全身,这次我是真的昏过去了。

完美基因(六)两个月后,我和欧可妮又回到了夏威夷,与以前来夏威夷相比,这次的心情可谓是大异从前。

以前我到这里来是接受任务,虽然每次干的全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但都可以用正义来遮掩;这次我要摧毁这曾经代表正义的联邦总局,我又能用什么来作解释呢?这我实在不知道,但我又不得不这么去做。

真难以想象史密斯的基因工厂就在联邦总局的地下室里。

欧可妮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史密斯虽然作恶多当,但也不愧是一代不世枭雄,作风既大胆又高明。

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倒非常想交他这么一个朋友。

我感慨道。

欧可妮闻言笑道:史密斯如果能听到你这番话,想必死也冥目了。

史密斯躲在联邦总局里边,要杀他谈何容易?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我和欧可妮无论在行动还是在交谈上已经达到了某种默契,于是附和着她说道。

欧可妮显然对我的表现大为满意,立即巧笑倩兮,拍了拍背包道:还好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密秘出口,否则有联邦总局的安全保护网,要将这些家伙带进去还真不容易。

背包中是钟博士为我们这次行动特别准备的烈性炸药,虽然中有二十多公斤,但钟博士说它可以将一幢五十层楼的摩天大厦连根拔起。

我故作惊讶道:联邦总局的下水道又脏又臭,象你这样美丽而又好干净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我看不如我俩换过角色,由你去引开史密斯,钻臭水沟这样的粗活就让我们男人来做好了。

欧可妮风情万种地白了我一眼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否则看我今后还睬不睬你。

我闻言连连咋舌道:还好,差点儿下半背子就没法过了。

欧可妮闻言俏脸立即飞红,手忙脚乱地将潜水服穿在身上,跳入水中,良久才说道:你……要小心点!说完立钻入水中,消失不见。

半小时后,我从正门进入联邦总局,史密斯和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上来要和我拥抱,不过我还是看出一些端倪来,就是身后多了两个彪形大汉。

哈哈,我们的大英雄凯旋归来,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让小弟好为你摆酒接风洗程呢?史密斯张开双臂欲和我拥抱。

我伸手拦住他冷冷地说道:托你的福,没被你的炸弹炸死。

在我和史密斯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彪形大汉径直走到我的身后,当我拦住史密斯的当儿,我从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他俩将手伸进西服袋子里,但又被史密斯用眼神止住。

他们这几个动作稍息便逝,如不是我一进门就非常留神,否则怎么死都有不知道。

史密斯装作一脸的无辜,满脸赔笑道:这全都有是联邦总局的决定,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办法。

事后我还私下里派人去找过你,但是那里全都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根本就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

那段日子里实在把我给急死了。

还好天见可怜,让你平安归来,不然这辈子我非内疚死不可。

幸亏你还有这么一点良心,要不然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我一见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心中不由怒火中烧,但为了给欧可妮争取得更多的行动时间,只得在心中将他从头到脚都臭骂了一遍,表面上却跟他没痛没痒地应酬着。

咦!今天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其它人都有到哪能里去了。

哦,对了!我以前每次来都有一位身材极棒的美女为我沏茶送水的,今天怎么也没有看到?我故作生气道,嘴巴上说为我摆酒接风,该不会就只让我看你们这三张臭男人的嘴脸,自己却把好的东西藏了起来吧?为了不露出我已经知道他的底细,我仍然以从前跟他见面时不尽人情的口吻不知轻重地和他乱扯。

史密斯果然不觉有异,连忙用手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脑袋笑道:你说的是露丝吧?真不巧,今天她另外有任务,改天我一定让她好好招待你。

哈哈,老弟你真有眼光,她可是我们总局除欧可妮外的头号大美女,要她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哦。

我啐了他一口道:呸!什么石榴裙不石榴裙的?小弟我大男人一个。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巴太坏,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史密斯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也太抬举兄弟我了。

是了,欧可妮她没事吧?我没好气地说道:她没事,但你可就事大了。

史密斯错愕道:为什么?我说道:她大约半小时后就到,对于我你是可以将所有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她可没我那么容易解决。

史密斯在我耳边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一切还得靠兄弟你帮我说说好话,让我到时有有个台阶好下就行。

史密斯一边说一边跟我做着我和欧可妮相好的手势。

我笑骂道:你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正当我和史密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胡扯的时候,办公室内忽然警钟大起,史密斯赶紧打开联邦总局的监视器,刚好看到欧可妮正拿着凳子向最后一个摄像头砸去。

我知道欧可妮已经得手,立即暴身而起,以不可思议的手法将一支我藏在手指之间的牙签打入了其中一位彪形大汉的喉咙;同时飞起一脚,另一大汉的枪械刚从怀中掏出便被我踢飞。

我这几个动作有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加之我又是忽然出手,立时便占了主动。

史密斯果然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虽事起突然,但他也赶在我攻击他之前纵身一跳,便逃出了我的攻击范围,令我大叫可惜。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背叛联邦不成?史密斯冲着我怒声道。

我笑道:我不是早就告诉你欧可妮没事,你的事可就大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是不是体内流有畜生的血防碍了你的思维了呀?史密斯怒道:楚天行,你知道背叛联邦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看在你以前为联邦所做的一切的份上,你现在悔悟还来得及。

我说道:恰恰相反,真正背叛联邦的正是你这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怪物。

你以为你将联邦的人吃的吃,改造的改造,今后就可以瞒天过海,一手遮天了吗?今天我就要以人类的名义消灭你。

史密斯见我说出了他的底细,也不伪装,露出了他一惯凶悍的模样,道:那好,咱们就真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是经过改造后的新人类,没必要再忍受现有人类这种低级生命的制约。

史密斯见我没有吱声,便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都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与能力,不如我俩合作,齐心协力打造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如何?我冷笑道:别把我跟你强扯到一起。

我告诉你,我身体内的全都有是真正只属于人的基因,不象你在人类的基因上加了一条尾巴,就说自己高人一等,真是笑天下之大极。

史密斯闻言不怒反笑道:看来咱们之间的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好吧,我就让你看看是你这拥有人类完美基因的人厉害还是我这同时拥有两种基因的人更强大。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

我说道:你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看也罢!那也未必。

史密斯打开冰箱,从里边拿出一只血淋淋有手臂扔在地上,狞笑道:你不是想见露丝吗?这就给你。

不好意思,就只剩这么多了,哈哈哈……你这个天杀的魔鬼……我咬牙骂道。

这时,我看到了一生中最为呕心的一幕:那个被我击倒的大汉一见到露丝的手臂,立即如头疯狗般扑了上去,将手臂抢在手中乱嚼。

我先前只知道史密斯好吃人肉,但毕竟只是听说,现在真的见到,以我的定力也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差点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你这没用的蠢才,那里活生生的美味不会去享受,却在这里争夺这种已经变质了的垃圾。

史密斯走过去将那大汉踢了个筋斗道,去将他撕了,他的那颗心我留给你作晚餐。

呀啊——那大汉被血气一冲,心志本就变得有点模糊,现在吃痛,一时凶性大发。

只见他大吼一声,一把将全身的衣物撕得粉碎,顿时毛发尽竖,两眼直泛血芒,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见到他这样子我哪敢怠慢,展开身法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从他的腋下钻过,同时挥出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肢骨破碎之声响过,那大汉痛得连连打了两个趔趄,仰天长嘶了一声,如疯了般向我猛扑。

我知道这时如果被他逮住,非被他撕成肉片不可。

每到这生死悠关有时候,我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会空前活跃,因为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范一丁点的错误;况且这次身旁还有史密斯在一旁虎视眈眈。

我敛气提神,展开在西藏密宗所学的身法四下游走,不时抓住那大汉露出的破绽果断出击。

终于在我围着他游斗到第五圈的时候,我利用他的一次致命失误击中了他的咽喉,那大汉连哄一声都来不及就如烂泥般瘫了下去。

不错,身手的确敏捷而犀利,但你还不是最好的。

史密斯边鼓掌边说道。

虽不是最好的,但消灭你却绰绰有余。

我说道。

刚靠嘴说是没有用的。

史密斯欺身疾进,双拳如雨点般向我打了过来。

和被我击倒的那个大汉相比,史密斯的攻击有着天壤之别。

他打出的每一拳不仅呼呼生风,而且每一拳之间的时间间隔都配合得恰到好处,与人以一种连绵不绝的气势。

来得好!我自出道以来遇到的搏击好手数不胜数,但象史密斯这样强的对手还是平生第一次碰到,心中大呼过瘾,好胜之心油然而生,当即也拳脚交加地迎了上去。

一时间只见大厅中拳来脚往,到处都是我俩争斗不休的身影。

在西藏潜修的时候,我为了更能发挥我犀利的拳势,曾模仿苍鹰在空中滑翔的动作悟出一套身法,故无论我出拳的速度是如何的快,双脚总能配合我的攻势组成一个非常有效的发力方式。

因此在我攻击时看似飘浮不定,其实每一拳都用了全力。

但我这次与史密斯缠斗的过程中,我发现他虽然也运拳如风,但脚步蹒跚,却总能在我击中他之前躲过或出拳封住我的攻势。

这种奇怪的现象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我和史密斯这样以攻对攻大约十几分钟后,我瞅住史密斯的一次失误,奋力飞起一腿,朝他的胸口踢去。

史密斯眼见躲不过,便大喝一声,也挥拳向我的胸口打来。

砰!砰!我和史密斯不分先后打中了对方,如根稻草般向后飞去。

我想奋力爬起来,只觉得胸口如裂开了般,哪里还使得上半分气力。

这时我也看到史密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史密斯受的伤肯定比我重,因为我刚才是用腿踢中他,腿的力量本来就比手臂的力量大;况且我是先踢中他后才被击中的,之前已消耗掉了他的一些力量。

开始我以为他已经丧命,但很快就看到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动,显然他也在集聚力量想站起来。

我和史密斯用尽全力聚集力量,都企图比对手早一点站起来,以便给对手致命一击。

渐渐地,我俩的喘气声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大厅一时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出。

咳……咳……一声咳嗽如晴天霹雳般打破了大厅的沉静,我和史密斯全身剧震,用尽全力向发音的地方看去,顿时一个狂喜,一个绝望。

绝望的人是我,那个被我用牙签刺破喉咙的大汉此时已坐了起来,正用手在嘴里掏着什么,鲜血一口一口地从他嘴里吐出,模样狰狞之极。

见到他这样,我倏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我向他发出牙签的时候,由于要同时攻击另外一个大汉和史密斯,用力稍偏了些,牙签只划破了他的喉咙,并没有象想象中的那样刺穿他的喉咙后插入他的颈椎骨之间的缝隙而破坏他的神经,只令他当时昏死过去。

快去杀了他!史密斯哑着嗓子向他命令道。

那大汉闻言顿时停止了动作,圆睁双目向我爬了过来。

看着他那满布鲜血的脸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凉,因为我从他的眼中除了看到无穷的怒火外,我还看到了一种强烈的渴望——一种对食物的渴望。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伤势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到这时我依然连根手工艺指头都动弹不得,更别说反抗了。

我不由叹了口气,心想我这个拥有完美基因的人就这么被这个食人怪物当点心给吃掉,实在太浪费了。

正在我倍感绝望时,那大汉如疯了般,大叫一声,翻身向史密斯扑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快……快……史密斯惊叫道。

在我彻底晕过去的刹那,我依稀看到那大汉扑在史密斯的身上乱撕乱咬,而史密斯却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将手插进了那大汉的胸膛……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www.txtsk.com.cn下载手机装有主流阅览器可以直接访问下载电子书 www.txtsk.com.cn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