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大笑道:振作些,莫要愁眉苦脸,咱们至少还有半个月好活……,我本已死过好多次,这半个月已是捡来的。
他虽在大笑,其实笑的声音也难听得很。
江玉郎只怕已有三个时辰没有动了。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瞪着,两只眼睛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小鱼儿打开酒坛,叫了他八次,他也像是没听见。
于是小鱼儿就自己喝了起来。
他喝一口,笑一声,喝一口,又叹口气,喃喃道:一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还不喝酒,这人一定是呆子。
江玉郎瞪着他,没有说话。
小鱼儿道:唯一遗憾的是,咱们都死得太早了些,我现在简直有些后悔,方才就不该吝惜萧咪咪,拼命往死里干,看那淫妇还干得了什么,就怕连力也没了吧。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摘桂在上面的香肠。
江玉郎冷冷道:你醉了。
小鱼儿笑道:醉死最好,醉死鬼总比饿死鬼好得多……江玉郎突然一掠而起,一掌向他后颈劈了过去。
他身法好轻,出手好快,一掌就想要小鱼儿的命!但小鱼儿瞧见灯光一花,已霍然转身,刚好接了他这一掌,两个人身子俱都一震,两个人都撞上土壁。
小鱼儿瞪大眼睛,吃惊道:你,你想杀我?江玉郎道:一点也不错。
小鱼儿道:你我反正是要死的,你为什么……江玉郎道:这里的食物本够一个月吃的,多了你,就少吃半个月,杀你后,我就可以多活半个月。
江玉郎又道:为了多活一个时辰我也要杀你!小鱼儿苦笑道:我虽然知道你是个坏人,但真还没有想到你竟坏成这样子,若论心肠之狠毒,天下只怕得数你第一。
江玉郎道:你呢?小鱼儿道: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就像是个吃长素的老太婆。
这句话他还未说完,他的手已到江玉郎面前。
这地洞是如此小,他身子根本不必动,就可以打着江玉朗的脸。
他这一掌也许是真打得快,也许是江玉郎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出手,所以根本没有闪避。
总之,这一掌是着着实实打着了。
只听啪的一声,江玉郎半边脸已红了,人已倒下去。
小鱼儿笑道:你看来虽瘦,脸上的肉倒不少,我若是没看清楚这一巴掌的确是打在你脸上,还真要以为是打着了个胖女人的屁股。
江玉郎捂着脸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小鱼儿道:你要杀我,我难道不能杀你?反手又是一巴掌。
江玉郎的脸,看起来像条死鱼的肚子,颤声道:你我两个反正都已快死了,你……你何苦……。
小鱼儿大笑道:这话不错,但你提醒了我,我若杀死你,就可多活半个月。
江玉朗垂首道:我……我该死……该死……。
他突然将整个人都当做把流星锤似的,一头撞向小鱼儿的肚子,他的脑袋虽不算太硬,但总比肚子硬得多。
小鱼儿早就留心他的一双腿两只手,但说老实话,他实在没有去留意他那颗小脑袋。
整个人被撞入角落里,像是个虾米,弯下了腰,捂着肚子,足足有半盏茶时候没有喘气。
江玉郎冷笑道:现在,你知道该死的是谁了。
他用足力气,一脚向小鱼儿下巴踢过去。
小鱼儿呻吟着,仿佛已抬不起头,但等到这只脚到了他面前时,他捂着肚子的手突然闪电般伸出。
他这双手就像是抢着去抱了只从宰相千金手里抛出来的绣球似的,抱住了江玉郎的脚,右脚,然后,他把这只右腿拼命的向左一扭。
江玉郎惨叫一声,整个人鱼一般翻了个身,噗地跌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鼻血都流了出来。
小鱼儿人已跳在他背上站着,笑道:现在我的确知道该死的是谁了。
江玉朗趴在地上呻吟着,道,我服了你,我真的服了你,你什么事都比我强,但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杀我的,你若要真的杀我,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这小子居然开始乞怜,开始拍马屁,倒不是件容易事,小鱼儿听了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小鱼儿知道这小子心思其实很想用一把刀子插入他喉咙,或者是什么别的地方,一些比较软的地方。
不过他现在没有刀子,纵然有刀子也不行,一个人被别人睬着自己背脊的时候,是割不到别人的喉咙的。
他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好用刀子慢慢的割。
小鱼儿如果算不上是十分穷凶极恶的话,至少可以说是十分聪明,他自然懂得江玉郎的意思,但他明知江玉郎要杀他,却偏偏要给江玉郎这机会,他要看江玉郎到底能用什么法子杀死他这的确是件有趣的事。
对于有趣的事,小鱼儿是从来不愿意错过的。
尤其是当他已自知活不长的时候。
小鱼儿有趣地想着,几乎已忘了快要被困死的事。
就在他想得最有趣的时候,江玉郎身子突然用力拱了起来.把站在他身上的小鱼儿弹了出去。
若是在平时,这也没什么关系,但这里却是个地洞,一个很小的地洞,高个子在这里几乎不能抬头,于是小鱼儿的头就撞上了上面的顶,咚的,就好像打鼓一样,然后他的人也就像鼓槌一样倒下去。
但江玉郎也是过了许久才爬起的。
他一爬起来,就扼住了小鱼儿的脖子,阴险地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杀死我的,但我却要真的杀死你。
他手指用力,小鱼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玉郎手指又放松了,他不愿意在小鱼儿晕过去的时候杀他,他要看小鱼儿挣扎着、透不出气来的样子。
小鱼儿竟偏偏不醒。
江玉郎腾出一只手,把那个已滚倒在旁边的酒坛子拎起来,把坛子里剩下来的酒全倒在小鱼儿头上。
他酒还没有倒完,小鱼儿的手突然从他两只手中间穿出去,一拳打在他喉咙上。
江玉郎疼得脸都变了形,但手里的酒坛还是没有忘记往小鱼儿头上摔下去,小鱼儿自然早已料到他这一着,身子一滚,跟着飞出去一脚,踢在江玉郎某一处重要部位上,酒坛被摔得粉碎,江玉郎身子已蜷曲得像只五月节的棕子,动也不能动,连呼吸都接不上气了。
小鱼儿这一脚的确很有效,但却并不十分漂亮,这简直不能算是招式,从头到尾,他两人根本谁也没有使出一着漂亮的招式。
因为在这种老鼠洞一般的地方,谁也使不出漂亮的招式,幸好他们不是打来给别人瞧的,也没有别人能瞧见他们.灯光,像是渐渐暗了。
小鱼儿突然跳起来,道:不好。
江玉郎道:什么不好,我们现在已够坏了,还有什么事更不好?小鱼儿叹道:我们还没有被饿死,已经要被闷死了。
地道被堵死,空气中的氧气渐渐稀薄,连灯光都快要灭了,他感觉到呼吸已渐渐不通,眼皮已渐渐发重。
江玉郎颤声道:我什么都算过了,就没有算到这点……小鱼儿道:现在你就算能杀死我,最多也只能活半个时辰了。
江玉朗道: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他牙齿已打起战来。
小鱼儿也是愁眉苦脸,喃喃道:闷死……闷死的滋味不知如何?江玉郎道:我听人说过,闷死比什么都痛苦,在闷死之前,人就会发疯,甚至将自己的脸都抓得稀烂!此刻他还有心情说这些话,只因他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害怕太不公平,他得要小鱼儿也分享这恐怖。
小鱼儿默然半晌,突然笑道:那也不错,我就怕死得太平常,现在总算能很特别的死了!世上能被闷死的人总是不多。
江玉郎也默然半晌,缓缓道:但也不少!当初建造此地的人,只怕也是被活活闷死。
小鱼儿眨了眨眼,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在尽量想法子刺激我?江玉郎路冷道:你实在太开心,我不知你究竟能开心到什么时候。
小鱼儿道:你真的那么恨我?江玉郎道:哼!小鱼儿道:你恨我,只因为我什么事都比你强,是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绝不会想到这句话并没有说错。
火光,更弱了。
小鱼儿茫然瞧着这点渐渐小下去的火光,喃喃道:酒!该死的酒,却被你这该死的人糟蹋了,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真正的烂醉如泥更好。
他目光转到地上。
地上满是酒坛的碎片,酒,已快干了。
但奇怪的是,酒竟非渗入泥土中去的。
这地面自然不平,酒往低处流……小鱼儿突然跳起来,把一缸水全都倒在地上。
水,也在往低处流。
小鱼儿狂呼道:喂,你瞧……瞧!江玉郎道:水自然要流,自然要往低处流。
小鱼儿指着一个角落,似已紧张的说不出话,吃吃道:你瞧,水都往这里流,但却没有积在这里。
江玉朗眼睛也瞪大了,道:不错,水没有积在这里。
小鱼儿道:水没有积在这里!自然是流了出去,水流了出去,这里自然有个洞,但这里已经是地底下,怎么会有个让水流出去的洞?小鱼儿再不说话,捡起一块碎坛子,在那块地方拼命的挖了起来,江玉郎呆呆地瞧着,一双手在抖。
两个人此刻已更难呼吸了。
微弱的火光,突然熄灭,四下立刻一片黑暗,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江玉郎也不知小鱼儿究竟挖得如何。
只听小鱼儿在喘着气,他自己也在喘着气。
突然,砰的一响,像是木板碎裂的声音。
接着,小鱼儿大叫道:洞……我又挖出了个洞……外面竟是空的!江玉郎颤声道:你……你没有弄错?小鱼儿道:火折子,火拆子……。
看在老天份上,你千万莫要说没有火折子。
有火折子又有什么用?小鱼儿会说出这句话来,只怕是已经晕了头了。
但火折子却亮了起来。
小鱼儿人已赫然不见了,那地方已多了个洞,一阵阵阴森森的、带着腐臭味的风,从洞外吹进来。
江天朗呼吸竟渐渐通了,大喜唤道:江……江公子,江兄。
小鱼儿的声音在洞外道:快过来,快。
这声音中充满惊奇、狂喜。
江玉郎几乎像滚一样钻了进去。
然后,他就呆立在那里。
这里竟是个八角型的屋子,那八面墙,有的是铁,有的是钢,有的是石板,竟还有一面像是金子。
而谢天谢地,他们这一面恰巧是木板……这一面若不是木板,他们此刻只怕已闷死在那里了。
八角型的屋子里,没有桌子,没有橱子.因为在地底,所以也没有蛛网、积尘,空气也不知是哪里进来的。
屋子里只有绞盘,大大小小、形状不同的机关统盘,有的是铁铸,有的是石造,自然,也有的是金子的。
江玉郎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喃喃道:天呀!天呀……。
这里是什么地方?打死我也想不出来!而……,而这地方竟和我那洞只有一板之隔。
小鱼儿围着这屋子在打转,也惊奇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绞盘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他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些绞盘的巧妙,这些绞盘一个连着一个,也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才做出来的。
江玉郎道:你瞧出了么?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小鱼儿苦笑道:谁能瞧出才是活见鬼了。
江玉郎掠过去,用袖子擦一面墙,擦了一会儿,失声道,天呀,这墙果然是金子。
小鱼儿道:墙是金子的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地方居然能通气,建造这地方的人若是没有发疯,必定另有用意。
江玉郎道:什么用意?小鱼儿长长叹了口气道:这只怕是你我这一辈子今所见的最大秘密。
他的手按在一个绞盘上。
江玉郎道:你……你要去搬它?’小鱼儿道:你能忍得住不搬么?他朝江玉郎挤了挤眼睛,笑道:这里说不定就是地狱的门户,我绞盘一搬,说不定就将鬼都放了出来。
江玉郎咬牙道:你这笑话不错,真是好笑极了。
两个人突然同时打了寒酸。
吱!的一声,绞盘已转了。
那画石板墙,已突然一转,现出了个门户.小鱼儿大笑道:你瞧,地狱的门果然现出来了。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这笑声真不知有多难听。
江玉郎爬回去,取出了那盏灯。
小鱼儿拿着火折子,走到前面,一阵阵腐臭气从门里飘出来,那味道小鱼儿一辈子也没有嗅过。
他再也不想嗅第二次。
两个人胆子总算不小,总算走了进去。
死尸,这门里竟是一屋子死尸!江玉郎的手在抖,不停的抖,只见这些死尸……这些死尸的形状,我纵然能说,也还是不说的好,何况,我根本说不出,只怕也没有人能说得出。
这里其实只是一屋予穿着衣服的骷髅,小鱼儿打了个喷嚏,他面前一具骷髅的衣服突然化作了粉灰。
小鱼儿只觉背脊发凉,道,这些人,只怕已死了几十年。
江王郎道:他……他们都是饿死,你瞧他们的摸样,临死前想必已饿得发疯了,你瞧他……他们的手。
小鱼儿想到自己险些也要变成这模样,突然忍不住想吐,竟将方才吃下去的酒肉全都吐了出来。
江玉郎道:这些人,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小鱼儿呕出了最后一口苦水,喘息着道:瞧他们的衣服都很粗俗,想必就是建造此地的工匠。
江玉郎道:想必是一群呆子。
小鱼儿道:呆子?江玉郎道:若不是呆子,怎会为人建造如此秘密的地方?……,为人建造了如此秘密之地,本就是再也活不成了。
小鱼儿道:你瞧见这许多人如此惨死,一点都不同情?江玉郎道:我若死了,谁来同情我?小鱼儿叹了口气,道:很好,你很好,我在天下恶人集中的地方学了十年,看来还不如你,看来我还得向你学。
江玉郎道:奇怪的是,萧……。
话未说完,突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这脚步声缓漫而沉重,似是拖着狠重的东西。
小鱼儿全身的寒毛都悚立起来,他纵然是天下胆子最大的人,此时此刻,也不能不害怕了。
江玉郎的手又在抖,道:这……这。
他心肠虽狠毒,胆子却不大,此刻已说不出话来,当的一声,他手里的铜灯也跌落了地上。
脚步声似是从上面传来的,已越来越近。
小鱼儿手脚也骇软了,手里的火拆子不知何时也跌落在地,四面立刻又是一片黑暗,该死的黑暗。
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已踩破他们的苦胆。
两个人想往外逃,竟抬不起腿!突然间,上面露出了个洞,一片昏黄的光线照了下来。
小鱼儿、江玉郎都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他们看到了一双脚。
这是纤细的、穿着绣花鞋的脚。
脚上面还有一截绿色的裙子,再上面就瞧不见了。
两人偷偷对望一眼,几乎忍不住要同时脱口道:萧咪咪!这不是女鬼,竟赫然真的是萧咪咪。
只听萧咪咪的语声喃喃道:你们就在这里歇歇吧,这地方还不错,虽然稍为挤了些……语声中,一条人影直落下来。
这女妖怪又在害什么人?小鱼儿、江王郎又是一惊,但瞬即发觉这不过是具死尸……死尸就这样一具具被秘密抛落了下来。
萧咪咪的语声又道:能住在这么豪华的坟墓里,你们也算死得不冤了,再见吧,各位……。
说不定有时我也会想想你们的。
砰的,洞又合起,又是一片黑暗。
江玉郎、小鱼儿在黑暗中等了许久许久,才长长透出了一口气,小鱼儿突然哈哈一笑道:江玉郎,这些死尸就是被你害死的人,你不怕他们找你索命。
江玉郎道:他们活的时候我都不伯,死了我怕什么!小鱼儿在脚旁摸着了火折子,火折亮起,照着江玉郎的脸,那几乎也已不像是张活人的脸。
小鱼儿笑道:你不怕,脸怎么骇成这副样子。
江玉郎突然拾起钢灯,大步走了出去。
小鱼儿也赶紧跟出去,他可不想被江玉郎关在这里,老实说,从今以后,谁也无法再让他走进这里一步了!如此豪华的地方,他实在吃不消。
江玉郎站在一旁,也在呕,他呕的全是苦水。
小鱼儿喃喃道:我本就怀疑这地方绝不是萧咪咪建造的,女人,怎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现在已可证明我怀疑的果然不错。
江玉郎道:哼。
小鱼儿道:她不知走了什么运,被她发现上面那地方,但找到这里时,她瞧见那许多死尸,就再也不敢往下找了,却不知她找着的只不过是这地下宫阙的一部分而已,说不定只是最差劲的一部分,精采的全在后面哩。
他长长叹了口气,接道:但这地方又是谁建造的?普天之下,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小鱼儿朝他扮了个鬼脸,道:你莫要忘记,我武功比你强,还是随时都可以宰了你。
江玉郎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变色道:你……你……小鱼儿嘻嘻一笑,道:但你也莫要着急,我只不过是要你说话客气些。
江玉郎瞪着眼瞧了半晌,垂头道:我年纪还轻,什么事都不懂,若是说话得罪了你,你总该原谅我一些,我……我心里总是把你看我的大哥的。
小鱼儿笑道:幸好你并非真的是我弟弟。
他举着火折子,围着八角屋子走了一圈,一只手东摸摸,西敲敲,眼珠子不停地转,口中道:这里八面墙,只有一面是土砖砌成的,其余七团除了石榴和木壁之外,还有金、银、铜,铁,锡。
江玉郎道:他们用八种不同的东西来造这八面墙,想必也有用意。
小鱼儿道:不错,你可知道是什么用意?江玉郎陪笑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请教大哥你。
小鱼儿瞧了他半晌,缓缓道:你听着,我告诉你两件事。
江玉郎道:但请大哥吩咐。
小鱼儿瞪着眼道:第一,你以后千万莫叫我大哥,这称呼我听了肉麻。
小鱼儿道:第二,以后也莫要在我面前装傻,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很聪明,你装傻也没有用的。
江玉郎乖乖地点头道:是。
小鱼儿一笑,道:现在,你且说你猜他们是何用意?’江玉朗嗫嚅道:我不知猜的可对……他们造这八面不同的墙,一来表示在八面墙后面,藏着不同的东西。
小鱼儿道:不错,二来呢?江玉郎道:二来,便和这绞盘有关系,这石绞盘是控制这石壁的,那金绞盘想必就是控制金壁的。
小鱼儿笑道:很好……说下去。
江玉郎道:那木壁后是咱们出来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东西,石壁后是坟墓,咱们也不愿再看了,至于这土墙,看来是实心的,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巧妙,现在剩下的只有金、银、铜、铁、锡这五面墙了!小鱼儿道:不错,这五面墙壁后,必定有些花样。
他眨了眨眼睛,接道:你说,咱们先试四面墙呢?江玉郎道:金的。
小鱼儿道:很好,这一次你倒没有说假话,我心里其实也是想先试这面金墙的,其实世上的人又有谁不喜欢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