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原来在哪里?’’爱姑的长兄、乡党委书记问。
我只记得我家在白池湖龚大围。
’’我抢上前来说。
龚大围?原来有一户姓潘的。
’’一位年纪大一点的回忆说。
龚大围属杨帆村。
’’爱姑的长兄、乡觉委书记说。
我想回到我家原地场。
’’我有点固执地说。
那个屋基不在了。
挑河挑掉了。
屋基场在河中间。
’’我的姑母平静地说。
我家的屋基场在河中间?挑河挑掉了?’’我好不忍心。
我好难过。
我能看一眼我出生的那块地皮该多好啊!老表你家的屋基是挑河挑掉了,在河中间。
’’乡党委书记重复着说。
爱姑直言道:’’我大老表的事儿,还请乡村干部定下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他们也好早点安身下来搞生活。
’’潘老表家在杨帆村,离保东家远点儿,我看就安在白湖村吧?白池湖村的书记、主任和其他领导表个态?行不行?’’乡党委书记说。
白池湖村的党支部书甄响启首先表态:行啊!行啊!我也是从新疆回来的。
’’甄保东打铁趁热道:听说河套地人家不包了。
就让我大老表去种吧?’’村主任说:就是这话。
老表刚回来,正好那里有房屋好住。
’’乡党委书记当场拍板,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几位乡村干部吃着喝着聊着。
真可谓是’’现场办公’’。
一顿饭吃完了,一件历史问题也处理完了。
客去了。
席散了。
面对一桌狼藉的杯盘。
我好纳闷儿。
事先我曾对甄保东说过。
我在新疆是从事新闻报道工作的。
我会写文章。
可是他。
在这么多乡村干部面前,保密似的,他只字不提。
他所关心、所感兴趣的,是何套那片沙地。
乡村干部走后,甄保东和爱姑一再庆幸地说:今天不错!没想到大家都赏面子,请的人个个都来了!按说,甄表弟夫妻帮助我们在祖籍安下了家,功劳匪浅,我应该好好感激才是。
也许,我这人不懂好歹,或者说不懂世故。
我却一至没有好好感谢人家。
几十年过去了。
直到今日,我也不感谢他们。
原因很简单,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没有把我这个大老表放在眼里,撂在心上。
空口无凭,有例为证。
例证之一:那个新春,我和妻子专程去拜年,当日睌上仅是一顿便饭而巳,其实我一向不注重吃渴。
饭食丰不丰盛也就罢了。
可在餐桌上,甄保东我的大表弟却说他是看在我的妻子的面子上,说什么大表嫂首次豋门,才这样招待。
并公开言明不是招待我的。
可是后来有一次,也是新春,我就住在他家后门外,只隔一道不足100米的水套子,他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款待我弟弟,却不叫我一声。
我是隅然从他大门前经过,无意中撞见。
例证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