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逻辑学>>,读得很认真。
读着读着,知道一个人,在说话、写文章、作报告。
的时候,就是要顺理,不要颠三倒四。
不要颠倒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习惯。
当我自认为明白了逻辑学的道理,我就不再在逻辑学方面花费时间了。
因为我不是逻辑学的研究者,我也不应付逻辑学考试,我没有必要读得那么精,读得那么细。
我只要把握住说话、做事、写文章不错乱,不颠倒就行了。
书中举例,说有一位农村妇女,文盲。
有一次别人把她逼急了,她冲人家吼两句,那两句话,语言简洁、明了、通顺。
人只要是出自真心,发自肺腑的话都会合呼逻辑。
我原想:写文章不学习语法知识不行。
我找来<<大众语文>>和<<语法修辞>>细读起来。
开始读得很有兴致,后来又被我"看破"了。
我自认为,语法修辞也不神密,不就是掌握住"约俗合成"吗。
尤其是书中那几个例子,让我清醒了不少。
书上说打扫卫生一词,原本是不合语法的,卫生乃清洁之意,既然清洁,还打扫它干什么?但是,社会上所有人都这么说,都知道它所表达的意思,你就是语法修辞大师,也不能违背这个约俗合成的打扫卫生。
还有倒装句。
书中说,外国人尤其是西方人,喜欢倒过来说话,比如蜜斯刘,就是小姐刘,而不是刘小姐。
我想这么简单的学问还细读它做甚。
我敢于想象,敢于创作。
我最早写的一首诗,叫做自题。
我写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古猛虎深山出,莫为家鼠徒伤悲。
这首小诗,完全是我的想象之作。
当时我想象:海洋那样的宽阔,海洋里的鱼儿自然会任意跳跃。
我应该象一条鱼,在大海里自由闯荡。
天空那样高远,鸟儿当然可以自由飞翔,我应该象一只鸟,在天空任意飞翔。
自古以来,猛虎都是出在深山老林,比如我,不要以为自己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就当不了文学家,家里的老鼠,总是窝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地洞里,一生没有什么作为,不要象老鼠一样,也不要可怜它。
后来,我在报刊上看到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两句,我的信心更足了,它证明了我的思维能力不比别人差。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边防农场值班连战土。
我那时的生活环境,你是聪明人,一看我们的单位名称和编制就明白了。
连以下有排、班、组。
我们排是骑兵排,我们班是尖刀班,我们组是机枪组。
组长<射手>由班长兼任,我好歹捞了个副射手,负责输送子弹。
我们机枪组就两个人,我排在老末。
你瞧,我的头上压了多少长:组长、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军长。
我的生活空间控制得多么严蜜。
当时有人编了几句顺口溜,形容我们的生活是怎样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那词儿如下:是军没军饷,是农要扛枪,是工要种地,是商缴公粮兵团四不象,职工多紧张,听军号起床,吃饭去食堂一紧急集合,裤子当上装,边界去巡逻,骑马又挎枪夜无囫囵觉,轮流去站岗,遭遇侵略军,还要动刀枪为保卫国土,难免打一仗,子弹不长眼,非死即受伤行动军事化,劳动突击化,睡觉集体化,吃饭战斗化在上面这样的生活环境里,要想自学文化,是非要有大决心,是非要开动恼筋不可的了。
有啥办法呢?分秒必争,见缝挿针。
雷锋的致理名言:时间是海棉里的水,只要去挤,它总是有的。
我就记住了他这一句话,而且是学以至用,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