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随着站起身来,跟到她身边。
我紧挨着她,我们的身子几乎靠在一起。
她身上散发着女花的芳香之气,直冲入我的鼻腔。
我感觉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这种芳香,这种吸引力,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淫虫爬得我的心儿痒痒的。
我真想伸手抱着她。
正印了那句话。
我有色心,却没有色胆。
张津虹也觉得身上在过电,一股热电流直流到她的心房。
她把身子轻轻的依靠在我的身上,于是我们互相依傍着站在大木箱子跟前。
张津虹双手打开了箱子上的锁,掀开了箱子盖,从箱子里取出一本相集,于是我们俩人膀靠膀,头靠头,脸给脸地看集子上的照片。
张津虹指着一张全家福我看,见一位光头老汉坐在中间,一位胖老太太站在老汉旁边,两位年青的姑娘站在老汉老太太背后。
她指着全家福上的照片一张张介绍说:这是我爸爸,退休了。
这是我妈妈,是家庭妇女,这是我妹妹,在上高中。
这是我。
你看像不像?我果然看看熙片,又看看我面前的她,觉得照片上的张津虹要年青得多。
你爸爸妈妈对你找爱人有些什么要求?希望你找个什么样的女婿?我试探着问。
我爸爸是个老实的人,他希望我找一个忠厚老实、聪明肯干的人。
我妈妈听我爸爸的。
我看着她款款道来。
我认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是祥和的是滋润的。
我心里踏实了,我认为张津虹说的就是我。
张津虹一夜没有封炉子,加上煤使劲烧,那大铁炉盖子烧得通红如火。
炉盖子上坐着一壶开水。
我们说得很晚,大约天快亮了。
第二天也是大年初一。
我起床的时候,只见对门的张津虹早就把门打开了。
我一起床就到对门的张津虹宿舍里。
她给我倒洗脸水,依旧将毛巾浸在脸盆里,把香皂放在洗脸盆旁边。
因为房子烧得太暖和,张津虹上身只穿一件小汗衫,水红色的,两条白藕似的臂膀裸露着,她在对着墙上的一面圆镜子梳头。
那面镜子是挂在墙上的。
圆镜里映照着她充满青春活泼的漂亮脸蛋儿。
我站在她背后,看着镜子里面的她,看得我发呆发痴了。
傻看着我干嘛?她一面梳头发一面说。
她粉嫩的脸浮上了一层朝红,其实她在镜子里面也一至看着我。
可是我就那样傻呵呵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竟然就那样傻呵呵的看着她,我心里只有甜蜜和滋润,却没有一点儿斜念或淫乱。
也许我把她看得太圣洁。
我不愿意破坏她在我心中圣洁的形象。
边界地区的冬季,不仅雪大风多,还经常刮大寒流,一刮大寒流,就要刮断电线,造成断电。
大年三十的暴风雪,刮断了好几处电线。
我心爱的姑娘张津虹是动力工人,她要顶风冒雪去爬杆,接电线。
我望着玻璃窗外扬风搅雪的天气,肯切地对张津虹说:等风雪停了再去不行吗?张津虹说:不行啊,我是动力工人,爬杆子接电线是我的工作。
原政委昨天到我们动力车间给我们开会,强调说: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保证边界晚上不停电。
这是党和国家给我们这些边界上的动力工人的战斗任务,是关系到我们中国人的尊严。
我们的光明不单是为我们自己,更重要的是要让界河那边的老修看。
他们发电照明,我们也发电照明。
农场初建,白手起家,车无一辆,马无一匹,为什么要首先安装发电机?边界一线连队都安装了发电机,专供发电照明用,就是为了让我们的百里边防,每到夜晚,就一片光明,就是让界河那边的老修看的!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