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还可以。
没有和你在一起快乐。
我和张津虹暂时无话好说。
不是无话说,而是各自都有家,女有夫,男有妻,再思再想也无益。
过了一小会儿,我才想起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
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儿吗?嘛事也没有,就是想来瞧瞧你。
楼外楼知道吗?他到机关去了。
房子里的光越来越暗淡,大约时间不早了。
张津虹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她扶我躺下,为我掖好被子。
出门时,不忘把门轻轻帶上。
张津虹走后,我很快就入睡了。
今天我很舒服,也许是江尚为我打了一针的原因,也许是吃了张津虹为我包的饺子的原因,也许是张津虹陪我聊天的原因,总言之,我心里舒服,身体舒服,于是我很快地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房子里亮着电灯。
我的妻子静静的坐在床前,她一双善良的明眸深情地看着我。
你醒了?妻说。
说话时,那脸上掩藏不住喜悦。
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有点过意不去的说。
回来好一会儿了。
我见你睡得甜蜜,就没有叫醒你。
江医生他来给你看病了吗?来了。
给我打了一针,舒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把张津虹来家看我,为我包饺子吃,陪我聊天的事只字不提,并且严严实实的向她隐瞒了下来。
肚子饿了吧,起来吃?还是在床上吃?妻子温柔的说。
我的确有些饿了。
我说睡了一天了,就起来吃吧。
晚饭是现蒸的馍馍,炒的洋芋丝莱,妻子的厨房手艺不错,洋芋丝切得很细,为了适合我的口味,我喜欢吃面洋芋丝。
妻子往往切好洋芋不用水淘,带淀粉下锅,炒出来的洋芋丝沾沾的,面面的,颇有味道。
在餐桌旁,妻子颇为兴致的告诉我,她送书稿到团政治处,政治处的人都夸我有毅力。
说潘哥儿找了个好老婆,支持潘哥儿写作,还挺着大肚子,跑七八公里送稿子,精神可佳。
稿子给谁了?我关心地问。
邵主任说他要看,放在邵主任办公桌上了。
妻子主动为我送书稿,我颇为感动。
说老实话,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她一至履行婚前的诺言,我们是由中间人牵红线,架鹊桥,两片子嘴唇介绍的,没有恋爱基础,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没有小河边的热恋,没有小树林里的缠绵。
我们是那种先结婚后恋爱,是热心人介绍,组织关怀,领导同意的新式的包办婚姻。
我和她见面说的第一番话,就是要求她支持我学习文化,从事文艺创作。
她满口答应。
她几乎对我没有要求。
她就说了一句话:我们斯守一辈子,不离婚。
新疆北部高寒带,当时正值三月,冰雪还管治着世界。
而且最近两天还刮过一场大寒流,路上的积雪一堆一堆的,深一脚浅一脚很难走的。
有的地方泼了油似的溜滑,一不小心就摔倒。
尤其是她巳经到了临产期,万一半路上摔倒流产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