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对貂禅所提并无异议,那么就说一下别的事吧。
吕布骤听此言,一下子从失落的情绪中回复过来,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貂禅,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给他的错愕太多了。
他从来没想到一个弱质女流竟会有刺杀董卓的胆量,也不会想到她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刻选择了罢手,更不会想到她会提出不做妻妾,只做侍婢的条件,她眼下所说的正事绝对不会是无地放矢了。
将军驰骋沙场,威风凛凛,座下更是有天下闻名的赤兔良驹,只是……此处貂禅打了个埋伏。
只是怎样?吕布冷冷问道。
只是听闻将军从未寻觅着适合的兵刃。
貂禅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吕布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当年他甘一匹赤兔良马而背叛丁原,这赤兔马日行千百,夜行八百,实是称得上不可多得的良驹。
然而,吕布始终为一件事耿耿于怀,哪就是没有适合的兵刃,般的兵刃自他手中使来,总觉得过轻,就是像锤斧之类的重兵器也感觉过于轻巧,当然,也趁不趁手还是另外回事。
他也曾寻过铁匠欲自己打造一把,尽管拿在手中还趁手,可施展开来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眼下貂禅一句话,却像是给了他一线希望。
没等吕布开口,貂禅向着王允点了点头,见着王允走向一处屏风后面,吕布也才发现靠着屏风的地方披了层厚厚的红绸,不知是何缘故,本来微感觉有些意外吕布,却是认为这姑娘闺房中有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不觉奇怪,硬是这样忽略了过去。
王允方揭出这层厚厚的红绸,一股浓烈的煞气自其中散发出来,身为武人的吕布,对这股煞气最是敏感,他倒有些纳闷了,不知那层看似红绸的东西是何物所制,居然能把这煞入髓透骨的煞气遮得如此严严实实。
打看了那斜倚着屏风处的兵刃的第一眼起,吕布就再也舍不得离开眼睛。
那兵刃表面看上去和普通的戟没什么两样,但细看之下就会觉得有所不同,戟身长约一丈有二,其顶上呈井字形状,顶部上端枪尖般,半月形的戟刃泛着淡青色的光芒,戟身更自盘着一条飞舞的青龙。
果真是好戟!吕也不顾王允就在边上,径直走向这杆和一般略有不同的戟。
吕布缓缓地伸手,动作温柔而小心,更像是疼惜所爱之人般,手掌抚摸过处,在和长戟接触的瞬间,吕布虎躯猛然一震。
像是战神复活的吕布操戟在手,凌空舞了一阵,纷滚的青芒像是实质般随着吕布手上动作上下翻飞,盘旋在长戟戟身上的发那条青龙也像是活了一般,张张舞爪,盘旋吕布于周围。
王允早就被吕布这般动作吓得抱头鼠窜,尽管隔了很远,王允仍然有着胆颤心惊的感觉。
将军!你还是住手吧!王允实在是怕极了吕布,照你这般舞下去,只怕我这府上也要被你全拆光。
最后,听见啪的一声,青芒渐渐散去,戟身突显了出来。
王允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定睛看去,只一见一张上好的木梨几案已然被吕布拍得粉碎,好歹是吕布停下了手上动作,这闺房中并不大,若真照吕布这般施展下去,还真难说会是副什么样子,仍在一旁坐着的貂禅神色却是泰然自若。
戟是好戟,不知可有名字?吕布将戟收回,倚傍于身,再不愿托手。
一听吕布问起这戟的名字,王允脸上顿现自豪之色,反问了一句,将军可知此戟来历?吕布看了手中长戟一眼,摇了摇头,此戟乃西楚霸王所用,可称之为霸王之戟,若要真说起它名字,却不不甚好叫,昔日楚霸王曾把它叫作‘天龙破城戟’,可见识过此戟的却畏于此戟威势,把此戟唤作‘鬼神方天戟’。
鬼神方天戟!吕布缓缓念着这个名字,轻抚着戟身,此戟曾是霸王所用?霸王所擅长的不是枪吗?当年他带着八百江东子弟突围出韩信四十万汉兵所设的‘十面埋伏’之阵不就是靠的手中‘霸王枪’,又为何……吕布自言自语地独自思量,只是王允面上显得有些难看,道出此戟来历本来是像要向吕布夸耀一番,反而没想到被吕布这番自言自语问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吕布并没有向王允询问的意思,这些问题,王允一介手无腹难之力的文弱书生,料想也答不上来。
将军何必想这么多呢?貂禅解围,道:此戟现在将军手中,应归将军所有,又何必计较他原来的主人是谁?吕布闻言连连称是,哈哈笑了起来。
此戟归现在我手中,自然不用管它曾经为谁所有了。
我吕布今日对天起誓,此戟到我吕布手中,定当让它和我座下赤兔马连同我吕布一快,叫天下人胆寒,叫世人知道我吕奉行乃何许人也。
说到此处,他又像想到了什么,此戟到了我手中,自然再不能叫什么‘天龙破城戟’和‘神鬼方天戟’了,我就叫它……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啊方天画戟,我定叫你跟着我吕布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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