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低阶弟子其实早已察觉殿中情势不妙只是凭他们的功力也闯将不进径是担心的围拢在殿外。
眼下整个偏殿化作灰烬虽然他们得尝所望终能瞧见师长们的战斗情形。
可是那些站得较近之人却是被那偏殿炸毁时所散的气浪给震得死伤甚多一时间呻吟不绝哀呼不断。
有些心细之人生怕他们的嚎叫扰了师长们的决斗当下把他们抬往一边离得愈远愈好。
双方争斗已近白热化阶段全真七人俱是明了今日定无幸理没料这紫阳功力竟而如此深厚果不愧修炼了数百年。
七人竭尽所力尚不能与他斗个平手瞧来能与抗衡的也惟有祖师姑或是武圣爷了。
只是他们二人离去不久若非有事必也无暇回来眼下情势只有尽量抵御只图死个轰轰烈烈了。
正当紫阳张狂七人愤哀之际忽而从山坡下传来一声悠扬啸音。
其音幽邃浑厚绵绵泊泊听似飘荡而至却如飓风卷袭尚未待众人细辨音源眨眼间紫阳的笑音波罡已如冰雪遇沸瞬化全无所余的也就是他的干笑声。
紫阳不禁大惊骇问道:山下何人?话音未落只见得眼前天际闪过一条虚影光波光影敛没虚空中即已多了一人此人正是萧枫。
全真七大掌门一见之下登时欢喜无限连声暗道:祖师保佑天不绝我全真一脉。
既然武圣爷降临这个昆仑小丑想来定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等人只须在旁观摩便是。
思至此当即收功起身各自散开以防那紫阳逃脱。
今日全真遭此奇耻大辱倘若不生擒紫阳教他们有何颜面再去参见祖师画像。
萧枫望着七人起身散开四周心想看来他们对这老道恨怨甚深大有志在必得的想法。
待我擒下这老道再好生询问。
此念在心头一闪后随即朝紫阳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竟然在我终南撒野?紫阳见是个年轻人顿时心旌放宽斥道:竖子无理竟而反问看本尊收拾你。
说完右手一伸中指轻弹一缕紫芒‘哧’的一声裂空而去直扑萧枫眉宇之间大有一举毙他当场的决心。
他的太清神霄诀虽然臻至圆满之境可是由于昆仑玄玉宫缺少煅冶心境的清神功法。
故而原本至刚至阳的神功心诀却是被他修成了至暴至烈。
倘若他一直不离昆仑倒是还好。
只因昆仑山颠终年积雪虽说寒冷对心神却有怡宁之用。
但他为救师侄远赴终南心中的戾气便没了昆仑冰雪的抑制;又在离山之前诛弑了几个正派执法监督那杀人时的快畅戾气又被引至狂暴更而一路腾云在烈日的熏照下内心的烦躁着实到了极处。
故此他一入偏殿其性情就已这般急噪话语里更是火暴之至动辄便要取人性命或是灭人宗派。
萧枫见他紫芒哧哧呼啸而来更且出手歹毒毫无余地心下不禁着恼他原想细细询问事情的由来可眼下瞧紫阳这般作为不由寻思瞧这老道出手忒毒想来必是奸人一类不给他见些颜色他还当我全真是甚三流门派。
思至此左手太极心法虚引紫芒右手毗卢遮那印凝结而成的一个万字法轮印犹如大山一般压盖而去带起的劲浪直把周遭土壤挤压得犹如土石泥流向外层层翻滚须臾间但见紫阳如同站於一个深坑内。
周遭土垒高积竟有丈许。
紫阳大骇没料这年轻人手下一点都不含糊功力之强手法之妙奥只怕天下已数他为尊。
那强劲的灵力就如神之力量无穷无尽即使自己运足了太清神霄诀仍若螳臂当车毫无作为。
想至此已起逃生之念当下灵力全凝成一柱以破釜之势猛然向那巨大的万字法轮顶去。
稍一接触趁那法轮微顿之刻身化光影便想遁去。
萧枫怎会容他从容遁去万字法轮印登起变化瞬时化成丝丝缕缕其庞大的笼罩犹如天穹当头毫无漏隙。
他这手印法实是借鉴了紫金钵盂内的阵法奥秘所衍变生化凭紫阳的区区功力如何能逃出生天。
只见紫阳在里面左冲右突上窜下跳就是寻不到薄弱之处。
心忧焦虑下心中暴戾又生横蛮之气大肆作也不管是否有甚用处当即功聚全身妄想自爆以求存个好名。
他可不想自己落败被擒先不说本身名誉扫尽单是昆仑玄玉宫亦受不了这种再次打击。
掌教被人禁锢硕果仅存的长老又是生擒倘若传扬在外整个昆仑或许在修真界内就此一蹶不振。
但他的境界与萧枫相比实是相去甚远未待他灵力达至临界点便觉一股浑厚的外来力量宛如钻心利刺直入周身经脉的各个交合处瞬时即被封固住浑身灵力跃起的身形顿时象个折落翅膀的大鹰直直的跌倒于地溅起满天灰尘扬得遍遭都是。
萧枫这般易如反掌的挥洒委实教全真诸人目瞪口呆直到灰尘散尽他们方才回醒除了几个自重身份的掌门以外其余众人登时高声欢呼雀跃不已。
那几个掌门虽然没有那般形狂可是眉宇间的喜色却是跃然其上一个个哧牙咧嘴强忍兴奋。
大闲先叩拜道:全真第十代掌教大闲叩见祖师。
说完率着众人好一个大礼。
萧枫素来不惯这种虚礼急忙道:免礼免礼以后也免了。
我上次不就说了么这参见就免了。
大闲道:祖师今日你神威大解救全真一脉于水火倘若弟子们不以大礼参见实难心安。
萧枫无奈只得忍着受了大礼随即道:仅此一趟倘若日后再行此大礼那么我便不来了。
大闲道:遵命祖师!这时雪儿带着其他人亦到了。
全真诸人又待行礼雪儿即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和萧大哥一样这种虚礼我见了委实难过。
倘若你们想让我多活几年以后就免了。
否则我也不来了。
众人相视而笑只得微一拱手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