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罗普斯浑身狼狈满面涨红的落在五叔的手上。
一众侍卫竟然没有立时退下反而是向老二雅洛夫望去。
众人亦是大惊这时底下已隐隐地分为三个阵营。
萧枫可不管什么阵营仍是独坐椅上不过眼下他倒是坐的极为舒服只因众人均是骇然站起站往一边。
这般瞬息万变的情势想来雅洛夫亦没料到在呆怔些许后方回过神来。
此时他心里早已把罗普斯贬得一钱不值。
若非念在还须用的着他只怕已然命侍卫们一拥而上那里会管他死活。
当下向侍卫们丢了个眼色要他们先暂缓羁押赫洛夫。
随即干笑道:五弟你到底想怎样?其实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尼古拉司的家事何须弄的得这般火气。
有话好好说你先把罗普斯给放了。
五叔冷笑道:现在知道是家事了?刚才怎么不说?口口声声说我们造谣生事说我们妄图颠覆族长。
其实照我看来其中嫌疑最大的反而应该是你。
说到这时又朝着动动不休的罗普斯厉声喝道:别动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的手劲。
瞧着五叔凶狠的面目罗普斯登时乖巧不已只是脖颈被掐委实让他喘息困难索性把舌头也伸了出来。
雅洛夫见了急道:五弟有话好好说可别伤了族长。
五叔火暴的道:我就是在等你说话你倒是说啊!雅洛夫瞧着暂时无事心下稍慰说道:五弟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说我的嫌疑最大。
难道我这些年为家族作得贡献不大么?难道我这些年都在尸位素餐么?大哥昔日在世时也从未这么说过我。
五弟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不如你到教堂去让主教大人为你祈祷一下?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在雅洛夫辩解的同时一个年岁虽然老迈但气势却是十足的老教士大步踏进会议厅。
并且向大家宣告了他的到来。
只见他胡子花白头顶微秃面色却是红润得很穿着一件黑色的法袍胸前佩带着个大大的银色十字架。
好一副敦厚长者的模样。
自当年在阿尔卑斯山吃了大亏后萧枫对这种教徒尤为留心在那老教士进来的同时萧枫的神识已然探去想察知这人到底有甚异处亦好做个防备。
探得结果还算较为安慰此人力量与寻常人相比虽说极强但和自己相较的话那是霄壤之别差之极远当下心中大定。
二叔见到这年老教士立时笑逐颜开呵呵地迎了上去说道:山姆主教大驾光临我雅洛夫不胜荣幸啊!此般情景教人瞧来还真有一种喜相逢的感觉。
可山姆主教并未显示出多大的热情只是瞄了瞄厅中此刻剑拔弩张的场面也不与他继续客套便直入主题地问道:雅洛夫先生你真的很欢迎我的到来?当然山姆主教能来我还会不高兴?雅洛夫朝左右看看一副煞是肯定的表情。
心中对山姆主教的不期而至却是恼火得很。
打算待会就要好生惩治下外面的侍卫长让他知道什么人该放进来什么人又不该放进来。
山姆主教瞧着他的神色心想这老狐狸的表演的功夫确实有些火候若不是我早已明了里面的一切还真会被他骗过。
想到这他悠然的道:可是据我所知贵家族似乎想把我东正教堂迁出尼古拉司城。
而且听说这建议人就是雅洛夫先生你。
由这点可以看出雅洛夫先生对我和东正教都是万分厌恶。
没有的事。
雅洛夫急忙跳了起来高声说道:山姆主教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纯粹是胡编乱造。
你们东正教堂在我尼古拉司城已有三百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和我们尼古拉司家族一同成长。
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主教大人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挑拨。
挑拨?山姆主教紧跟着反问了一句接着又道:我当然希望只是别人的挑拨但是事实却说明了不是。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觉有股甚是浓厚的天主教圣力气息在会议厅中四处弥漫。
对方似乎并没什么敌意仅是在查探着什么。
可当他想反探时那股圣力却如潮水般的退了。
内心揣揣下山姆主教不禁对尼古拉司家族里忽而会有天主教徒觉得极为骇异。
况且那股圣力的强大只怕本教的大牧(等同于天主教教皇)都比不上。
难道说罗马教廷的教皇时下就在这里?可是凭他的身份似乎没有潜伏不出的道理。
不提山姆主教心下的疑惑再说那底下众人听了他的话已然骚动了起来窃窃的私语聚汇成一片嘈杂声显得甚是喧哗。
此刻雅洛夫不禁暗暗叫苦心想这件事必是魔党血族故意泄露他们见我和罗普斯迟迟未驱赶东正教所以他们就在背后使出这等诡计想逼我们坚定立场。
这他娘的血族还真是毒啊!须知这东正教在斯拉夫帝国的信仰者没有十成十也有个七、八成。
即便在尼古拉司城内三十万居民里也有二十五万人是东正教的信徒。
这东正教当真可以算得上是斯拉夫帝国的国教。
这次为了家族藏宝又为了能顺利掌握家族大权雅洛夫出面与魔党血族签定了秘密协议便是允许血族之人可以在尼古拉司城内自由居住。
不过当时血族考虑到尼古拉司城内还有个东正教堂。
而且这东正教士所拥有的圣力可一点都不比罗马教廷差。
故而他们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便提出要雅洛夫把东正教赶出尼古拉司城。
虽然这件事极为碍难但雅洛夫为了早日独揽大权为了那尼古拉司家族藏宝中的哪个长生之法却是利欲熏心的应承了下来。
当然这件事的祸他还是推给了罗普斯。
可罗普斯亦非是傻人他难道不晓得东正教在斯拉夫帝国的潜势力么?故此他也是能推则推能避则避。
他可不想等自己坐上了族长大位后却是得罪了整个斯拉夫帝国的国民。
自协议签定以来魔党血族为他们二人出力良多。
可随着时日渐逝迁移东正教的事他们二人却是互相推诿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如此一来魔党血族怎肯轻易吃亏当即定下这个逼将之计想看看他们二人到底是想脚踩两船呢?还是想等事情完结之后便鸟尽弓藏。
看雅洛夫一直沉默无语山姆主教心中疑惑寻思不会吧?就这么几下子这老狐狸就没话说了?就这么轻易承认了?他可不知雅洛夫时下却是万念涌动纷乱如麻不晓得该是就此投效血族好呢?还是矢口否认死咬着是有人污蔑自己。
这时他不由的想起了当日自己和血族谈判时那种阴气森森、诡秘骇人的恐怖感觉;又想起了教堂中那种圣洁无比如沐阳光般的温暖感受。
最后他更是想到了斯拉夫帝国数千万的东正教徒一齐涌到了尼古拉司城指责自己驱赶东正教的宏大场面。
想到这里即便他再是一个如何心计暗藏胸有城府的谋算之人也不禁涔涔汗水自额上滴滴滚落浑身更是觉得燥热难当。
这时会议厅里的窃议声已然渐渐停息变得针落声闻。
整个气氛显得甚是压抑犹如是大乱前的片刻宁静。
听觉极好的人更是连站在自己身边之人的心跳声俱是一一落耳。
山姆主教见雅洛夫一直这般呆想就是不一言不禁恼火责道:雅洛夫先生请你知道你现在是和一个神圣的东正教主教大人在说话。
怎么可以这样不懂礼貌。
当听到神圣这两个字时雅洛夫心中一个激灵连忙顺着山姆的话语诚恳地道:尊贵的主教大人当我雅洛夫面对您时又怎敢对您不敬。
只是我刚才正在思考挑拨尼古拉司家族和神圣的东正教之间关系的人到底是谁?所以还请尊贵的主教大人可以原谅我的不敬之罪。
说完显得极是优雅的朝着山姆主教弯身行礼不过那种感觉让原本讨厌他的人觉得很是恶心。
山姆主教瞧他这样低头哈腰虚心认错一时倒亦不能太为咄咄逼人是以淡然问道:既然是误会雅洛夫先生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只是你想了那么久那么到底有没想到是谁呢?还会有谁当然就是我的两个混帐弟弟。
雅洛夫指了指挟持着罗普斯的五叔和站在边上一直毫无动静的赫洛夫。
他是想反正血族下来的利用价值已然大减。
由得去得罪如日中天的东正教不如就此与血族一刀两断省得日后还要麻烦。
但是这挑拨的人却不能言明是血族否则倘若旁人问起为何自己又怎生去自圆其说。
故而他还是一言指定就是老三和老五想趁着山姆主教在场一举鼎定自己在家族的威望及权势并且除掉那两个不安稳的因素。
他这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可是旁人又怎愿按着他的剧本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