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草原上天地辽阔举目茫茫也不知此处究竟是何星球?只是天蓝云白草绿花红眼帘入处皆是熟悉之物却教萧枫稍感欣慰。
走不多时顽心顿起反正四下无人当下纵声长啸。
飞腾间连跃数里瞅中一头正垂吃草的野兽脚尖轻点踩于背上然后趁它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跃升半空右手遮额举目四望期盼能现些有智慧的生物。
但闻四下静寂周遭惟风那有半点人息。
禁不住失望正颓丧余只见远处蓦现数道虹影色彩斑斓瑞气千条而出处恰在绵延山峰里。
这下盼心又生暗忖瞧势头与修真人的飞剑大致相同。
莫不成……?开心下一个瞬移已到近处。
这里是个葫芦形的峡谷与萧枫适才所站之地足足相差百里。
站在峰尖朝下审视谷内男女老少人头攒动仿如开会一般。
男的儒衫飘飘劲装剽悍甚而有鹤氅宽松者;女的要么是荆钗布裙要么是宫裳霓衫这些异星修行者的装束与地球古人倒是无异。
从极度失望一下到愿望成真萧枫竟有难以置信的感受。
当下微微润喉方想开口询问。
猛觉体内神力变得很是不安份。
虽没乱窜胡行但紊乱之感却是显然无疑。
适才在空间通道内吸收的正极能量此刻得到缓息居然造起反来。
先是丝丝缕缕接着波波涌涌最后更是如浪似涛。
张口结舌下欲问之语竟不得出口。
却见他原是傲然屹立的身形随着能量紊乱渐渐颤动。
闭眼深呼强抑运息想把乱势抚平。
可哪道外来能量也属强悍当察觉到自己并不是萧枫体内原来能量的敌手索性疯狂个够本。
如此一时居然难以化解。
万般无奈萧枫缓缓跌坐盘膝于峰顶。
冥想之前止不住寻思好不易寻得生人不曾想竟而遇上走火之灾。
唉……自碰上那所谓的魔尊寒儿萧某便始终衰霉。
叹息下神思渐生杂绪尽去完全沉浸于茫茫玄道之中。
神识侵入自身几个呼吸便畅游了百骸经脉。
他现自己的经脉此刻已完全晶化透明的壁膜里面裹着泊泊能量。
再往上看元神的形状让他差点失声原本尺余着浑身铠金色焕光的神人模样。
这会完全是个怪兽之态。
除了面颜依旧保持原样以外脖颈以下居然是气体状的能量带。
它多变多衍时而成蛇行时而呈丘状有时压根看不见觉不着仿佛从未有过。
如此诡异促使萧枫想探个究竟?神识慢慢笼罩在了元神周围随而潜出一丝神视徐徐渗入。
值此一瞬眼前一片大亮但见一个大如恒星且周身泛射炽眼光芒的球体正在空中缓缓自旋。
在它外面闪烁着嘶嘶吼叫的点粒形晶体它们以一种深奥难解的运行规则不断排列分散;再排列分散。
忽大忽小;时三角时椭圆;观察良久萧枫现球体永远不变任外界的点粒晶体如何衍变它始终照着自己的原则缓缓自旋。
而晶体虽然多衍多变但它们的量却是永恒。
既不减少也不增多。
便在这会猛得想起地球上的哪个源动机。
心想我时下所看莫非就是宇宙间最为基本的构造元素正电子结构形态?囿于他曾生活在现代又和学者们一起接触研究过现代能源是以对于科普知识的接受并不像其余古人那样不可理喻。
既惊且喜里又想原来那所谓的正极能量便是正电子。
那么?就是说魔界的负极能量就是反电子喽?无怪天界与魔界是生死不能相存的天敌原来他们生来具有的力量非但截然相反且万不能相遇一旦遇上就是互相消融的恶果。
思忖出了天魔两界何以为敌的缘由萧枫难免哑然摇。
寻思着浩浩宇宙既为最高神开创然他为何要创造出这么两个水火不容的天敌呢?难道说他喜爱争斗嗜好杀戮?忖思半晌终不得其解。
想着只须撒旦复醒向他询问便是!既明了能量结构那么体内紊乱造反的外来能量自不在话下。
何况他本身拥有的能量数远远出作乱的能量伊始只是未加提防才弄得这般狼狈措手不及。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枫从冥想里悠悠苏醒。
甫想起身闻得耳际传来一男童的声音:祖师我要走了!昀儿要走了!妈妈死了爸爸娶了后娘呜呜……昀儿现今是后娘心中的眼中钉。
咱浩天门昀儿是不能待了!呜呜……祖师您说怎么办啊?萧枫闻声愕然偷偷睁眼眯起一条细缝朝外觑视。
只见自己高高地坐在一供台上。
前案摆着好些瓜果鲜蔬且有三柱高香袅袅飘烟。
左右两边黄绫斜悬朱梁构顶。
整座房间极是阔大呈长方形除自己这里外其余地方空无一物显见自己是被人当成了先祖供奉了起来。
诧愕之余定睛看那说话的孩童。
却见他年约六、七岁身材瘦弱面如冠玉身上衣衫倒是绸缎类花纹用锦丝编织做工精美显然衣食无忧钱财甚丰。
又看他说完后霍地站起单手拭泪依稀想离家出走的态势。
萧枫脱口而道:慢着话要讲清楚嘛!男孩一惊怔然转身看向萧枫。
瞧着是祖师显灵话旋即兴奋无比当下噗嗵跪倒祖师昀儿的事让您累着了。
您都上天了还来关心我?呜呜……这孩子嘴甜。
萧枫第一印象就是这概念。
看他哭得着实伤心登即不忍便道:昀儿你既有冤屈便仔细说将出来。
我来为你做主!看他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生得晶莹玉润面貌俊秀显是一聪黠儿童。
由此及人无由思起自己留在地球的血裔。
舐犊之情油然而生。
昀儿费解问道:祖师徒孙的事已全部告诉你了呀?萧枫一窘心想你哪会说的话我正冥想那里听进半句。
便道:我不是你祖师是……是……正措辞堪忧猛的情急生智说道:其实我是你祖师的朋友!你祖师无暇所以唤我来帮你!哦!原来如此!昀儿恍然忽搔道:可您的法体在三年前便已被我父亲带了回来那时我妈妈还没死呢!而且……未待他说完萧枫悚然。
心想难道我稍一冥想就费了三年之久那么雪儿等岂非为我着急了三年?如是一想那是再无心情和那孩童碎嘴闲聊了。
当即跳下供台步到昀儿身边道:你带我去会你父亲!啊?昀儿对他父亲显然很是惊惧。
即便萧枫说是他祖师的朋友昀儿依然迟疑不决。
萧枫慰道:有甚怕的!只须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走……不等他回应便拽着他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