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鄙夷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这胡广不是他可以当的,或是说,不是他现在可以当的,就连荀攸也是如此。
如果今天这话传了出去,荀彧的名声不会增加多少,汉灵帝的话是可以相信的吗?反而会一下子让荀彧处在风口浪尖之上,现在各地诸候隐隐成形,荀彧这样的人一下子可能面对众多的招揽,这些诸候没有一个他荀家现在可以得罪得起的,这不是找死吗?当得,终究会当得的。
刘鸿想起胡广这名老臣,不觉有些兴趣蹒跚,对折服谋士这个最能让刘鸿感觉到自豪感的事一点兴趣都欠奉,挥了挥手,不再多说什么,末了才说了一句:明日随朕陪驾西园吧。
陛下。
听到皇帝的让他们出去的话外音,荀攸不禁大急,荀攸不比荀彧,一来,虽然辈份比较低,但是年纪却大上不小,二来,他为人与荀彧不同,他较为圆滑变通,他可不想跟他的叔叔荀彧一样绑在这个至少目前看起来必亡的大汉破车上等死。
还有什么事。
刘鸿闷闷的哼道,显然极为的不满,大有你再说一句话就拖出去杖毙的兴头,要知道,死在刘宏手上的直臣大都是一个死法,杖毙!陛下,草民对陛下刚刚所说的龙阳之兴有些疑惑,所以想请陛下为草民解一二惑,定能让草民茅塞顿开。
荀彧拦住了又要说话的荀攸,深深的看了一眼刘鸿,让刘鸿大为惊讶,小不拉圾的年纪,也有这么感情丰富的眼晴,要是生在后世,有你丫的,谁还,洗洗睡吧。
所以虽然刘鸿对这两人极为重视,但是一来,这二人对自已或说是自已的前任怨气太大,不可能现在就收服,他们两这次能来,估计还是看在想来洛阳在自已手底下混混人气来得多。
再加上刘鸿想起了胡广,这个又有才又有忠直的老臣,心下不禁黯然神伤,对这二人更是提不起兴趣,一切等了明天再说吧。
所以刘鸿听到这句表面上是问问题的话,实际上却是投靠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兴趣实在是不大,荀攸还好考虑,必竟已经17岁了,但你荀彧投靠个什么劲,才十一岁,人家甘罗十二才拜上卿,难道你荀彧要打破人家甘罗的记录,你也不想想,人家甘罗是怎么死的。
朕没有什么意思,朕的意思是说,人不比草木,人有思想,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同,这是人与禽兽的区别,而礼并不能分别这一点,所以朕说,圣人的话末必就是对的,圣人也有其局限性。
刘鸿摆了摆手,打断了正要开口的荀彧,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就说道:动物与动物之间也有礼,你三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母鸟衔虫,母鸡张翅,是为父慈母爱,马泣母亡,猴埋父身,是为孝道,鹤鸣同类,象哭其悲,是为义道。
天地万物,一草一木,皆有其道,正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着春泥更护花。
这样的天地万物怎么会没有礼呢,我想他们的礼反而比人类更为坚持,世世相息,只要他们还是鸟还是鸡,它们就不会变。
相反,人类却与他们不同,久病床前无孝子,为什么会这样,无非就是因为人有思想,有情绪变化,有所求,自然有所思,有所思,自然有所为,这就是老子说的,无欲则刚。
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了,区分点就在于有没有思想。
刘鸿很没有皇帝之威的打了打哈欠,坐了一个下午,打座打得脚都要断了,要不是看在后世电视剧上武功高人飞椽走避踏雪无痕他才懒得这么坐着呢:所以我想说的无非就是告诉子扬,每个人都要其思想,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走那种一阴一阳的路子的,所以魏王与龙阳君所搞出来的国内不准谈美女的‘龙阳之兴’只是他们各人的追求而已,是他们思想转化的形为而已,没什么好羞耻的,那自然就不用对他父亲感动不满了,人人都有追求自己所需的权利,正如树木有自己生长的权利,野兽有捕食的权力,强自压制,要么杀光他们,要们就得接受他们的反抗,于人无利,于已同样无利。
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看着被他的言语震得东倒西歪的三人,刘鸿很无奈的说道:回去吧,明日记得西园随驾。
唯。
三人无意识了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如惊天动地般,荀彧拉了拉荀攸的衣服,对荀攸递了一个眼色,荀攸却是极为慎重的直视着小他六岁的叔叔,见荀彧朕重的点了二下头后,方才攸攸的一叹。
陛下,草民也有一问,还请陛下为草民解惑!荀攸的声音里有万般的不喜,任鬼都可以听得出来。
哦。
刘鸿一愣,马上恍然大悟,日了,我说这两人怎么傻了还是怎么的,我都让他们退下了,这两人还是在这歪歪个不停,原来是想出仕了,还是忠心的出仕,又不好直说,必竟两人虽然是世家大族出身,但也还是个平民,顶多算得上士子罢了,所以直接向皇帝求官,是很犯忌讳的事,这才再次提问,原来是如此。
不过看来,这荀攸不是很乐意呀,声音这么阴阳怪气的,靠,你不要老子,老子还,,,算了,朕是皇帝,别跟他们较真,宰相肚里还可以乘船了,皇帝的肚子应该可以开飞机了,还是航天的那种。
明日随驾西园吧。
重复的话却有着不同的意思,三人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刘鸿的意思,从今以后,这二荀就是老刘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