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浴室的门,正对上苏至俞不怀好意的奸笑,笑容在看到穿著大一号睡衣有点畏缩站在骆邵恭後面的我的时候稍微停滞了半秒锺,瞬间切换到无比亲切温和的标准微笑:啊,小友也在吗?是,是的。
我露齿傻笑,有点结巴,我,我在洗澡……骆邵恭他,他刚才是帮忙拿衣服进来给我……这样啊,这衣服很适合你哦。
他笑眯眯上下打量,好可爱。
适合……吗?……裤子都拖到地板上了,毛衣袖子也长了好多,不过,他肯转移话题那最好了。
晚上要穿著这个出门吗?好棒……居然伸手戳了戳我从过大的领口里露出来的锁骨,这个好,恩……你给我闭嘴!骆邵恭一把拍掉他的手,把我按到椅子上,哥哥你坐一会儿,我先收拾一下。
看骆邵恭手脚麻利地卷起床单和我丢了一地的上衣和长裤,若无其事地哼著歌出门去自助洗衣房,我都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坦然和无畏大声叫好还是哀鸣。
骆邵恭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上了,我紧张地盘算著,万一医生男要追根问底,绝对不能说实话,不然,要是影响到骆邵恭的名誉的话,那我……屋子里只剩下似笑非笑盯著我看的医生男,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僵硬地挺直著背双手平放在腿上,一副受审囚犯的标准坐姿,别开眼睛专心研究桌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小友。
有!恩……苏至俞笑出来,坐到我旁边,双手握住我有点缩起来的肩膀:小友你很瘦哦,恩,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好……然後就验证手感似的伸手抱住我按进怀里,我只能莫名其妙从他胳膊上方露出两只眼睛:什麽?唔,腰太瘦了一点,你脸色不大好,好象有点不健康哦,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那种标准的儿科医生式温和微笑让人第一时间就跟著相信自己是病号,我呆呆看著他把手探进大了一号的毛衣领口。
冰凉的手指触摸著胸口的感觉好奇怪,那一点被按住的时候我缩了一下,迷惑地望著他。
不要怕,我在替你做健康检查哦~是,是吗?虽然有点怪异,但我是个医学常识完全为零的医学白痴,他是t大医学院的高材生,我没什麽立场向他提出质疑的吧?另一只手也从毛衣下摆伸进来,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一寸不漏地检查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近心脏的缘故,胸口那一带他检查得最频繁,反复揉搓查看得都有些肿起来了才住手,然後笑眯眯地帮我把衣服整理好。
有,有什麽问题吗?恩,皮肤很健康。
哦……这个我知道,我皮肤向来都很好,光滑得很,半个斑点都没有,而且天天都注意清洁,应该也没什麽寄生虫……不过……哈?突然换上的严肃面孔吓了我一大跳,那麽沈重又沈痛的表情好象在下达肝癌晚期的病危通知书,我有在生病吗?啊,不要怕,这样好了,看我面无人色,他捏捏我的脸重新换上人畜无害的关切笑容,另外挑个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慢慢跟你谈,这个不可以让邵恭知道哦,不然他会担心的。
哦……有些紧张起来,是,是很严重的事情吗?唔,不用担心,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可以了。
真是让人安心的笑脸,我舒了一口气。
晚上呢,我开车去海边散心,你也一起去,我们两人独处才方便哦。
那骆邵恭呢?不是说了不能让他知道吗?哦,好……想到要和骆邵恭分开就有点舍不得。
哥哥,衣服差不多好了……喂!骆邵恭一进来看到我坐在医生男怀里就变了脸色,一把把我拖出来,我们去浴室换衣服!一关上门就狠狠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我不在的时候不许跟他说话!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记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麽奇怪的事情说什麽奇怪的话,恩?没有……我牢牢记得医生男的嘱咐,他叫我晚上跟他一起海边…骆邵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答应了?恩。
我当然想早点知道自己有什麽奇怪的病。
不许去!为什麽,你不是说不再干涉我了吗?…………骆邵恭按了按额头,好吧……我陪著你去,不准到处乱跑,不准和他两个人独处,明白吗?可是……我犹豫著,你还是不要跟来吧,我想和医生男两个人,你在会不方便……骆邵恭像被雷劈中一般惊愕不已:哥哥,你……你们有什麽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吗?没有啦。
我忙笑容满面摆摆手,我只是和他去散散步而已啦。
是吗……骆邵恭似乎蛮委屈,低头帮我换好刚烘干的衣服,那你自己小心,早点回来,反正你的事情我也不能插手。
嘴巴上是说得这麽民主又豁达,我跟著医生男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坐在窗口埋头翻著书,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咦,不是说散步的吗?车没有停在沙滩上反而缓缓开进车库,我不解地望著神态自若的苏至俞。
我们先到楼上休息一会儿喝点东西,从二楼阳台看海感觉也不会差。
他微微一笑打开车门,喏,这房子休假的时候我偶尔会来,现在很清净,不会有人打扰。
哗,有钱人家大少爷,还在念书就自己有拉风名车海边毫宅……不过,这和我有什麽关系?我又不是真的来看海景。
医生男……跟他坐在和式房间的榻榻米上勉强摆出优雅姿势喝了半天茶,我忍不住蹭过去,你不是说要告诉我我生的是什麽病吗?哦。
他微笑著把我拉过去,恩,等我再检查一遍,先把上衣脱下来吧。
我乖乖照做,反正都是男生,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跪坐在他面前又让他用和下午相同的方式仔仔细细检查了半天,看他表情一点也觉察不到给一个病危病人诊断的严肃焦虑,反而是像在吃大餐般的满意和享受。
唔,医生男……检查完了突然被抱到腿上,对著他放大的脸,我有点不安。
小友,我这麽对你的话,你有什麽感觉?耳垂被含住,我隐约觉得不妙,但还是硬著头皮老老实实回答,麻麻痒痒的……那这样呢?手灵巧地抽掉皮带伸进裤子里握住。
做到这一步我还能把那套弄抚摩著的手当成是打针前的消毒的话,那未免也太了不起了。
所以终於後知後觉地开始挣扎:你干什麽,快放手……哇……被压在榻榻米上由著他动作老练地在我股间挑逗爱抚,这下他的表情再怎麽温和无害,我也不可能不觉得危险了:你住手……这样是犯法的……裤子被干脆地一把剥到脚踝,裸露的臀间被大手玩弄探索的感觉真可怕。
从来没有被骆邵恭以外的人这样对待过,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快住手,这样是强暴……你不要乱来……不会是强暴,他倒是信心十足地拉开一抹笑容,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很享受,你要相信我的技术,让你舒服七八次都没问题哦……舒服你个头,这个不是重点啦!那家夥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就压过来,後方一碰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我就挣扎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我不要,不行!不会痛的,别怕哦。
听语气好象他只不过是要给我扎一针而已……是这样的话,那针头也未免太粗了吧!!快放手!我不要,你,你怎麽可以随便对人做这种事,我会报警哦,我,我会去告你,喂……他置若罔闻地压住我乱蹬的腿:怎麽会是随便呢?我这麽做当然是有前提条件的。
我们这麽做只能算是和奸而已啦,小友,你是同性恋来的呀。
同,性,恋这三个字听起来比肝癌晚期或者是爱滋病都来得有杀伤力,我惊跳起来:才不是……呜————不小心忘了弱点还掌握在他手里,拉扯之下痛得我脸都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