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情需要润滑剂。
但不是越多越好,一定要越贵才越润。
期间,它会令人有一时享用不尽,珍藏不及的愉悦。
但偶尔,它却犹如一柱清香,时而郑重,又时而炽热。
炽热过线的爱情,有一些是从放荡不羁的混乱中随即而出的泛滥。
泛滥的爱走得越深,情自然会清淡无味。
********他笑了,笑得如此灿烂,如此夺目耀眼。
有人奉承他,有人喜欢他,有人爱着他。
他的俊逸与才气在一个看似有利可图的游戏中发挥了作用,令他的精力是如此的集中、旺盛,他似乎遇见了一个**格外强烈的金领丽人……当快递员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花青色方形礼盒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原以为是寄件人搞错了,殊不知,不但没有错而且是准确无误。
这里盛载着一个令他厌恶的女人寄来的缠绵心思与贵重礼物。
每一封信件都标明了确切的日期,而且有着不同颜色。
娇美得宛如雨后彩虹般七彩缤纷……叠落在礼盒第一层的一封-------淡紫色信封,上面浮着浅显的水印字母,仔细一看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字母‘yy’,犹然间汇成一个‘心’型。
信封的形状比标准信封要窄小一些,基本上属于正方形,且没有封口。
折叠成‘心’型的淡紫色信纸,宛如一朵浪漫温婉的花朵,静静地等待阅信人来闻嗅她的芳香。
汪锦深邃的双眸里泛出一丝欣喜,以为是冷战已久的女友灵溪寄给他的信件。
没有多加思索,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颤颤地拨开了一层又一层淡紫色花纹纸页,他脸颊上的丝丝笑容逐渐淡化,直至冷酷无情。
似乎正接受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摧残,犹如一声佩剑的刺杀声急促落下……锦,你好吗?今天是我出差的第一天。
离开你的第一秒钟,心里就开始沉甸甸的……汪锦目光快速跳跃至页尾,署名是几个烧伤眼球的字迹:爱你的莺。
汪锦冷冷的唇瓣里发出一声哀嚎:切!什么破玩意!?难道要用几片纸页死死地缠住我?小儿科!夜,虽是漫长,但静静地躺在你我共眠过的床榻上,是无比的幸福。
窗外,星光闪烁。
窗内晃动在灯光下的人,满脑子想念的都是你,我的宝贝!你的画像和那夜令人陶醉的时光,使我的身心难以寻找片刻宁静。
好像一个奇妙无比的仙丹窜入我滚滚沸腾的血液,吞噬着一颗沉睡年轮的心扉。
不知此时的你,是否也同我一样流连忘返?那瞬间的**与征服,使我的心袭惑惑萌动出此生唯一的爱恋,我想,我是爱上了你!我是爱上了你!……汪锦懒散地靠在办公椅上,望着一行行令他耳根灼烧的字眼,赶紧将信纸塞进了礼盒。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岑出了冷汗,松了松紧套在脖颈上白色领带,顿了顿神,深呼一口气,朝办公室窗外慌张地望了望,唇角微微扬起: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你我怎能有真感情呢?难道你忘记了合约里的内容了吗?此时的汪锦,顾不得给自己轻率的行为加以定论,神情慌张地朝洗手间走了过去,迎面而来的明镜里,清晰地映照出他六神无主的眼神:淡紫色的衬衣与方才那信纸的颜色是一样的,这女人,真是居心叵测!邪啊!他低头盛了满满一掌心的冷水淋在脸颊上,微微凉意姑且淡冷了炽热欲火。
对着镜子,脸色苍白憔悴,岑薄的唇瓣轻轻一撇:灵溪,这领带是你送给我的,对吗?为什么我们要这样?今天,难道我们真得要分手吗?难道你就不能再忍忍吗?没错!是我先错了,可是,可是你就不能!……嗨!汪秘书,你怎么了?一身黑色西服伪装的高绍辉---高秘书突然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惊愕地看着汪锦扬手问道。
汪锦转头看了一眼,又接着洗了一把脸,故作娴静地说:哦!我、我没怎么啊!可能早餐吃坏了,胃有一点儿不舒服!来漱漱口!高绍辉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转身将双手塞进哄手机前,高声地唤道:对了,明天叶副总裁出差回来,本来要去接机的,但明天下午我老婆让我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你看,你能不能一个人去接机?汪锦从墙壁上的纸盒里抽了一张面纸,喃喃地说:什么?是明天回来?是啊!你没收到分公司的信息吗?楣洲那边的分厂和分公司已经正常运营,所以应该没什么需要叶副总裁蹲点的啦……高绍辉的双手终于被吹干了,噪音随之小了一些,但他的声音依然高亢如雷。
汪锦抬手整理着衬衣和领带,不屑地翻眼说道:是吗?对了,你几时回来的?高绍辉一副气势凌人的口气继续高呼:三天了,这不替叶副总裁去区里参加了一个公益活动,所以才提前开溜了。
那明天你、你?汪锦抬手对着镜子,拨动了一下**耷拉在额前的刘海,冷冷地说:可以,我去接机!高绍辉的唇边挂着一丝异样的笑容:谢了!我先去工作了。
你如果胃不舒服,就去公司的诊所开点药,别硬撑着了,身体要紧!汪锦摆手示意,低声说:好!谢谢啊!应该没事!高绍辉转身离开时,蔑视地瞥了一眼汪锦,踱步推门而去。
门缝里挤进来的一股凉风,隐隐约约地唤起了那一夜夜无可质疑的诱惑与恣意挑逗的画面……温和、殷勤的言语是从他嘴巴里抚慰即出。
那妖娆邪魅的女人一边作乐,一边将自己当作发泄的棉团。
那一声声痛快的吼叫滑稽般地响彻在耳际,柔软、光滑的**在此时彷如冰冷的地板,被自己正狠狠地踩在脚下……从洗手间到办公室,汪锦始终低着头,双手捂住耳朵,尽力不让那一声声噪音再次响起。
什么工作?什么设计师?什么企划部?都他妈的是王八蛋,老子难道只能被虐待般狂吠吗?等着瞧,我们试试看,看谁‘爱’得更彻底?汪锦似乎在瞬间抚平了伤口,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道道阴冷的暗光,薄唇微憋着勾起一抹残忍的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