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一愣,之后哂笑道:怎么,你想要我教你‘星杀术’?那你想都不用想。
乌鸦也是一笑道:如果可以,我的确很想学,可惜这不可能。
叶凡不明白了:你到底什么意思?那边云风笑道: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术?如果说不同气息与招式之间还有可能兼容的话,两种不同术的气息,是根本不可能共存的。
武侠小说看过没?令狐冲那内伤是怎么回事,就是那道理。
云风说着突然一拍脑袋道:哦,我忘了,你不需要知道这道理,难怪了。
叶凡还在迷惑,乌鸦道:明白了没有?简单来说,只要学过一种术的人,是不可能再换别的术的。
所以我虽然想学却也是不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需要的是你这个人。
叶凡重复:需要我这个人?乌鸦直盯着他道:不错,我们最了解会‘星杀术’的人将有多强。
虽然加入血色黄昏是你主动提出的,但其实即使你不提出,我也会来主动邀请你。
叶凡哂笑道:原来你想让我也来当你铺路的石子。
你错了。
乌鸦一脸踌躇满志,石子是被人踩在脚下,而你,将和我一起,站在这条路的终点。
乌鸦的话说得叶凡差点就热血了,还好怀里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让他总算现实了些,淡淡问道:如果我不肯呢?乌鸦一笑道:你会肯的。
叶凡也是一笑:你这么肯定?看起来你似乎认为我很怕死。
乌鸦道:你也许不怕死,但你试着想想别人呢?叶凡一愣,看了一眼叶苹道:你……真是够卑鄙的!如果对方把叶苹抓走来做要挟,自己该怎么办?叶凡一时没了主意,这三人面前,自保都没什么希望,更何况带着这半死不活的叶苹逃走了。
乌鸦一笑:我知道你和她有些交情,不过我可没想着要拿她来要挟你。
叶凡问:你什么意思?乌鸦道:也许我曾打过这个主意,但确定她是叶家的人后,我不得不放弃了。
如果我还拿她来做人质,恐怕第一个会杀她的就是她自己了。
这就叫,专业。
叶凡没心思理会他的玩笑:你到底想怎么样?乌鸦道:我只是想让你仔细想想,加入我们对你来说根本没什么坏处。
我不会把你的存在报告给组织,所以你现在还是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里读大学。
而我这边,你就当是你已经找好了毕业后的工作罢了。
我想你不会打算学了术,却过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吧?叶凡点点头说:听起来对我的确没什么坏处,而且我也有点动心,但我还是不想答应。
乌鸦奇怪道:为什么?叶凡说:因为我十分的不爽。
乌鸦苦笑了一下,叹口气道:年轻人啊!真是,看来我得拿点大甜头给你尝了。
叶凡不屑道:你能有什么甜头。
乌鸦慢慢地道:我不但不在继续寻找叶城,而且把这一带抱着这种目的来的练术者全部驱逐掉,这个算不算是个甜头。
叶凡彻底愣住了,盯着乌鸦道:你……乌鸦很轻松地道:怎么样,够甜吗?叶凡说:我怎么能相信你?乌鸦道:这话本该我说才对,我还怕我大张旗鼓完了,你拍拍屁股闪人呢!叶凡忽然冷道:是不是你们已经抓到他了?乌鸦道:如果是那样,我直接拿他来威胁你,是不是更加有效?叶凡没有说什么,乌鸦接着道:我想一定很有效。
即使我现在说我已经抓住了叶城,你一定也会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不是吗?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你看,你是不是应该觉得我更加可信了。
叶凡瞪着他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更阴险,更狡猾。
乌鸦一笑道:那也是高智商的体现。
同一天里,和同一个人说这么多的话,我还从来没有试过,你不会让我空说一场吧?叶凡淡淡地道:我也希望不会。
乌鸦淡淡一笑,朝云风一呶嘴,云风过去背起了不知死活的黄大仙。
乌鸦最后看了叶凡一眼后说:其实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出来,表面上是替组织找叶城,实际我更想找到他来帮我。
可惜找不到他,你倒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说罢笑了笑,三人转身离去。
叶凡傻站在原地过了很久,直到胳膊有些发麻,这才反应过来叶苹还昏在自己怀里。
有了上次的经验,叶凡匆匆抱着她来到洗手池边,但这次直到叶苹全身都快要湿透,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冰水让叶凡浑身都像针扎一样,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轻抽了叶苹两个嘴巴,毫无反应,这要平时早就跳起来掐着自己脖子要拼命了。
叶凡这一着急,连人工呼吸这猥琐的主意都忘记了。
怎么办?要送医院吗?叶凡在心里问自己。
他已经慌了手脚。
这洗手池又是在厕所边上的,相对来说也是个人流较多的地方。
一个大男生抱了个姑娘蹲在男厕所边,任谁都会觉得很蹊跷。
于是没有人不若有若无的朝这边扫两眼,再看叶苹浑身都是湿淋淋的一副狼狈样,心里嘀咕这莫不就是传说中袭击女厕的迷奸犯。
于是又有正义的好青年,过来拍拍叶凡问道:同学,怎么回事?叶凡连忙应声道:哦,没事,没事。
于是对方越发的觉得可疑,进一步追问道:这美……嗯,这位同学怎么了?差点脱口直接说出这美女怎么了。
叶凡摇摇头说:她也没事。
对方疑心更盛。
但心底却不怒反喜。
因为在看清叶苹长相后,他已经意识到这是天上掉下来英雄救美的绝佳机会。
于是他一边和叶凡闪烁其辞,一边注意周围有没有个砖头啊,酒瓶啊,木棍什么的。
更细细打量了叶凡的体型。
眼前这美是已经满分了,在比较自己和叶凡后,更认为自己这英雄也差不多是满分。
在没有找到顺手的兵器后,这位老兄最终挽起了袖子,时刻准备着空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