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丁逸这个熊孩子是在忽悠我。
害我这二十多天来连续吃了十几包狗熊烟,拉了二十几天的肚子。
我星我靠我克。
司徒兵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看来装驴行为害死人啊。
他对丁逸充满了仇恨。
血债要用血来偿,屎债要用屎来偿。
他让我拉了这么多天肚子,我一定要他也拉这么多天。
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只能是以之道,还施身了。
司徒兵其实并没有说错话,他只是故意把彼说成,以表达自己极度气愤的心情。
,哦,不不,丁逸,其实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丁逸没注意到司徒兵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只是以为他一时口误。
毕竟,一个粗鲁的人把第二个英文字母经常挂在嘴边也是情有可原的。
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说伟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但是尝试了这么多天,事实证明,我不是啊。
真的不是,想想也让我自己汗颜。
在我拉了这么多天的肚子后,我痛定思痛,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是什么?丁逸充满了好奇。
当当当裆——那就是——当当当裆,当里个当里个当里个裆——你才是真正的伟人。
不是吧?丁逸心想,难道这司徒兵这厮已经醒悟过来,知道我在忽悠他?所以以我之道还施我身?真是头脑简单,我想出来的办法,自己会上当吗?搞笑。
不过可以先听他如何忽悠。
司徒兵笑盈盈地继续忽悠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是伟人吗?为什么?丁逸虚心地问。
你真的不知道?司徒兵作惊讶万分状。
真的不知道。
你这种事实上知道自己是伟人但在口头上还很谦虚不认为自己是伟人的人,才是真正的伟人。
伟大啊伟大。
司徒兵由衷地说。
看到司徒兵如此诚恳,丁逸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你真的这么以为的吗?我在你的心里的形象真的有这么高大?一点瑕疵都没有吗?司徒兵道:呜呼谦虚之伟大者,是为真伟大是也。
为表吾心中之景仰程度,吾愿将此话改为:真伟大是也。
司徒兵这几句文白夹杂还带几句英文的称赞话让丁逸有些飘飘然起来。
看他的这种表情,似乎不像是言不由衷,看来他对我的景仰是真心的。
不带一点虚情假意。
低调低调。
丁逸谦虚地笑道。
虽然我是个伟人,但是还是要低调。
不要太招摇,放在心里就好了。
不,我一定要宣传,向世界大声疾呼:丁逸是个伟人呵呵。
丁逸慈祥地笑了。
大声疾呼很费嗓子的,你不要太费了。
实在受不了了,就要多吃点精嗓子喉宝。
谢谢伟人的关心,我会多吃精嗓子喉宝的。
精嗓子喉宝,他好我也好。
司徒兵娇滴滴地笑了。
丁逸差点背过气去。
精嗓子喉宝,怎么会他好我也好?我星我靠我克。
你怎么不说精口子喉宝,谁用谁知道?是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司徒兵附耳上来,一脸淫笑地对丁逸说。
去去去。
别来腻歪我。
丁逸一把把他给推开。
司徒兵念完广告词,忽然想起自己的大事还没有完成,于是继续正色高声叫道:丁逸乃伟人是也。
哦耶。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丁逸听到他这样的耶耶耶的叫声觉得有些熟悉。
他不禁唱了起来: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司徒兵愣住了。
你觉得什么声音这么熟悉呢?那当然就是传说中的叫/床声了。
丁逸想这么说。
转念一想,自己这么说,显然不符合自己在司徒兵心中的伟人形象。
于是打住了不说实话,转而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司徒兵并不真正想知道丁逸心里所想到的熟悉的声音是什么,目前这个答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丁逸也吃上几包香烟,拉上二、三十天,这样才能方解他心头之恨。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屎还屎。
司徒兵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鼓励着自己。
所以他在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企图引丁逸入圈套。
你是我目前为止所见过的唯一的仅有的如假包换的伟人。
耶耶耶。
果然丁逸进了他的圈套: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伟人呢?你告诉我。
司徒兵心里嘎嘎笑个不停。
丁逸啊丁逸,你也有今天,我一定让你拉得生不如死,要不然我就不姓司。
他这个誓得很有技巧。
如果丁逸最终没有中他的圈套,没有拉得生不如死的话,他司徒兵确实是不姓司,因为他明明姓司徒嘛。
他说:你真的想知道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伟人吗?丁逸道:然也。
马上就要让你拉稀了。
司徒兵心中暗笑,给自己加着油打着气。
加油加油。
阿兵,你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
你说吧。
丁逸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作为一个真正的伟人,会连续拉上二十几天肚子,拉得站立不稳,两眼蓝,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一泻千里,喷湧而出,气贯长虹,水银泻地,声音磅礴,气味异常,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伟人。
司徒兵把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伟人的方法告诉了丁逸。
那怎样才能拉得站立不稳,两眼蓝,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一泻千里,喷湧而出,气贯长虹,水银泻地,声音磅礴,气味异常呢?丁逸问。
那你就每天吃上两包烟。
司徒兵诚恳地说。
那好吧。
丁逸拿出香烟,抽出一根,正要撕开,忽然想起自己就是用这一招让司徒兵拉得几乎虚脱,现在司徒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差点也着了道儿,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计谋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也会差点上了当了呢?奇怪奇怪。
丁逸心里反复在问着自己。
后来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自己是太想当伟人了,想装驴,所以不知不觉就差点着了道。
他摆了摆手,撇下正在呆的司徒兵,自顾自地走了。
在心里他对自己说:千万别装驴,装驴要拉稀啊。
丁逸这些天因为一直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差点着了司徒兵的道,就几乎没有再去找司徒兵。
反正过几天爷爷就要来看他了,到时候对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咨询管理公司多少会有些了解,那样,就可以决定是否给司徒兵钱,以得到他提供的消息了。
司徒兵也没有来找他。
他或许在将养身体呢,毕竟连续拉了二十几天的肚子,一般人确实会感到吃不消的。
除了身体上的休养,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正在武装自己的大脑,以决定找机会给丁逸一点颜色看看呢?司徒兵也会在近期得到消息,知道他的账上是否有三万块钱进账。
探监时间快到了。
他老婆探监的时候自然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如果账上有了三万块的进项,说明丁逸的爷爷已经把货款付给了他,对司徒兵来说,剩下的事就是他就要给丁逸提供商品了。
如果款还没有到,按丁逸的说法,是他爷爷正在筹款。
因为手头紧,暂时还不能给他钱。
爷爷上次接见之后,第二个月马上就要到了。
每个月的第二个礼拜就要接见。
丁逸他们队在那个礼拜的礼拜三上午,而司徒兵他们队接见时间排在丁逸前面,在礼拜二的上午。
司徒兵接见完了,也没有到丁逸这里来。
很出乎丁逸的意外,丁逸以为司徒兵在得到账户上还没有进钱的消息后会主动来找丁逸,要求他快些把钱打到账上去,否则提价。
或者再采用其他的促销手段。
总之,早点把他手中的消息在丁逸这里换成钞票,应该是他的一个目标。
丁逸很确信,目前为止,爷爷并没有把钱支付给司徒兵——上个月接见的时候,丁逸已经和爷爷说好,先了解了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公司的底细后,再决定是否付给司徒兵钱。
或许现在爷爷已经有了关于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公司的一些情况,只是因为还没有到接见日,所以丁逸现在还无法得知爷爷究竟已经掌握了多少情况。
他就等着第二天的接见,等着爷爷带给他的关于司徒兵的消息。
接见的这一天,丁逸和其他等候接见的同学们一起,排好了队,等着队长叫号。
按顺序接受家属们的接见。
但丁逸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马上就得到司徒兵的消息了,丁逸有些期待。
离谜底越接近,他的心里就越忐忑不安起来。
和往常一样,丁逸与其他一起等候接见的犯人们鱼贯进入接见室,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爷爷并没有来。
来接见的是他的一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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