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情在掌柜张福的热情迎接下,进了酒楼,文静儿、刘跑跑也相继进了酒楼,到酒楼里面一看,真个是热闹非凡。
店小二来来往往,忙碌在各个宾座间,众宾客欢声谈笑,觥筹交错,气氛十分的喧嚣,可见兴荣酒楼的生意是如何的兴荣了,兴荣二字和这酒楼的名儿倒是匹配。
刘跑跑来到这个大夏王朝,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等盛大的生意门面,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今后老子也得开个可以和这兴荣酒楼比肩的酒楼,到时银钱滚滚而来,装满自己的腰包,等有了足够的钱,多骗几个老婆来,生它十个八个儿子,不信没钱养他们,哈哈……张福见叶凝情入夜才到,此地距离叶府少说有二十多里地,要走到此地至少得要一个时辰,叶凝情是坐轿子而来,那花的时间得更多,可见叶凝情必是还没吃晚饭。
当下张福引叶凝情到二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请叶大小姐坐下,叶大小姐落座后,不多时,便有店小二陆续端来十余样精致的小菜,那些小菜色质俱佳,香味十足,皆是各地的名菜,可知叶大小姐的吃还是很讲究的。
刘跑跑懒散地站在叶大小姐左侧,文静儿束手站在叶大小姐右侧,文静儿看来是恭恭敬敬,低首垂眉,样子小心极了。
刘跑跑看来可是很不像个下人,双手一抱,一条腿斜斜站看,另一条腿微微轻抖个不停,就如同一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一般,满脸古怪的神色,贼眉鼠眼的,时而望望这里,时而望望那里,哪有什么下人的摸样。
张福虽说是兴荣酒楼的掌柜,但是现在主人来酒楼巡视了,张福的身份便矮了一阶,也守礼的低腰站在一旁。
叶大小姐是在两年前,才从管家王花儿那处接手掌管兴荣酒楼的,每隔一月便会来清查酒楼的账目,每次前来,叶大小姐都是只带文静儿这一个丫环。
张福见这次突然多了个刘跑跑,本就有点奇怪,这时又见刘跑跑站在那里,一个十足的混混摸样,心里更是摸不着边了,以叶大小姐高贵的身份,怎么会选刘跑跑这样一个下人来服侍她。
张福想了想,心头打了个冷颤,难道叶大小姐准备收拾自己了,故而这次叫上一个刘跑跑一同前来,刘跑跑看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许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张福转念又一想,但不可能啊,如果真是这样,管家一定会派人来和自己先打个招呼,叫自己早作准备为好,一时疑神疑鬼,不过却不敢显露出来,脸色镇静自若,只是把目多瞧了刘跑跑几眼。
叶大小姐吃了几挟菜,秀目一看,见刘跑跑贼眉鼠眼的向四周乱瞧,心想:这臭小子如此的不守规矩,枉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这不是存心扫了我的面子吗?叶凝情想到这里,甚是气恼,狠狠瞪了刘跑跑一眼,发出一声冷叱,刘跑跑也注意到了叶大小姐在看自己,心知叶大小姐的心思,当下打了个哈哈。
只听刘跑跑说道:大小姐,你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别人瞧见你的美貌,难免有些人想动歪脑筋,说不定还想劫色呢。
而我要做个合格的仆人,用心地注意四周的动静,看看有没有人对你有不轨的企图,如果真是有这种小人,我就上去一把将他揪出来,好好痛扁他一顿。
叶大小姐听了这话,俏脸霎时雪白,重重哼了声,知道刘跑跑是个不好办的主儿,自己如果不和刘跑跑搭话,刘跑跑纵是再能说十倍,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当下转目看着文静儿,说道:静儿,你走这么远的路,想必是很饿了,快坐下来,陪我一起吃饭。
文静儿听得一怔,自己来这里每次都是侯在叶大小姐身旁的,只有等叶大小姐吃好后,自己才能吃饭,不知这次叶大小姐为什么突然转变了。
文静儿一个小小丫环,哪敢答应下来,可是见着叶大小姐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有股寒芒,暗暗打了突,说道:是。
文静儿说罢,就在叶大小姐的旁侧的座位坐下,张福早叫店小二拿来一副碗筷,文静儿等叶大小姐动筷后,她才挟菜吃了几口,想想自己受了这般待遇,刘跑跑却是干站着,小丫头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但听文静儿说道:小姐,请你让刘公子叶一起坐下来吃吧,要不然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吃呢。
这话可是小丫头鼓起了十足勇气才说出来的。
叶大小姐听了后,哼声道:你吃你的,管那臭小子做什么?那臭小子骨头硬,让他站着就是。
言语冷淡,隐隐带有些怒意。
文静儿听了,身子轻轻打了个小颤,这小丫头性子善良,一心为了刘跑跑好,哪知道却是触犯了叶大小姐的愤怒,叶大小姐破例让文静儿坐下陪同自己一起吃饭,虽说是有爱惜文静儿的意味,但是大部分却是出自想伤害刘跑跑的自尊心。
因为叶大小姐看着刘跑跑不守礼的样子,后又听刘跑跑胡言乱语,气就不打一处出,这才叫下文静儿坐下吃饭,只是为了打击刘跑跑的嚣张气焰,让他自个儿呆站着,想使刘跑跑难堪。
刘跑跑如何不知道这是叶凝情有意的,为了不让叶大小姐得逞,刘跑跑继续自己耍酷的摸样,左望望,右望望,东瞧瞧,西瞧瞧,嘿嘿,老子就是要丢你小妞的脸面,你小妞能把老子怎么样,气死你小妞来,记住哦,老子可不给你偿命的。
临窗的共有两个客桌,叶凝情占了一桌,另外一桌也是有人占了,只见那桌有三人在座,其中两个是四五十岁的老者,另外一个是个青年人,但见他青衣小帽,身材娇小,脸蛋玲珑剔透,看他手掌如凝脂般洁白,当是一个女儿身。
但是那青年人一身穿着打扮,却十足是个男儿的派头,大口大口地吃菜,大口大口地喝酒,还翘着个二郎腿,靠,比老子还牛逼,你这个假男人当得还真不赖,可惜啊,我告诉你假男人,如果你能生在21世纪,做个变性手术,倒是能当个真男人了,可惜了,你自认倒霉吧,我是爱莫能助。
正在这时,只听下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似的,叶大小姐便问道:张叔叔,你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福应了声,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张福匆匆跑上楼来,说道:大小姐,楼下来了两个人,说要见知州大人。
张福话才说完,临桌的假男人当先站起,问道:掌柜我问你,那两人要见我爹爹做什么?张福道:好像是那二人因为家传之物的事情不和,吵吵嚷嚷的。
其中一身子高高、国字脸膛的老者站了起来,说道:掌柜的,你去叫那二人上来。
张福望了叶凝情一眼,叶凝情道:既然知州大人都吩咐了,还不快去。
张福应了声,匆匆下楼去了。
叶凝情站起身,走到那老者身前,道:民女叶凝情见过知州熊大人。
那老者笑道:叶大小姐不必多礼,老夫是在外面,不是在公堂,没必要如此拘礼。
叶凝情微微一笑,又向那国字脸膛的老者的座位身边的一老者说道:民女叶凝情见过通判陆大人。
那老者面皮微白,颌骨高耸,约摸有四十岁左右,他听了叶凝情的话,赶忙站起身,笑道:贤侄女客气了,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这么和我说话,不是折杀了我吗?叶凝情笑道:陆叔叔是官,我是一介民女,见了面少不得要守礼法的。
原来那国字脸膛老者是随州知州,姓熊名章强,官居二品大员,统辖随州一切事物,是一州封疆大吏,豫桑城是随州首府,知州府衙便设在豫桑城,熊章强自三年前接任随州知州一职,办事勤勉,干了不少实事,在豫桑城的百姓眼中甚有名望。
那面皮微白的老者是随州通判,姓陆名别机,官居四品大员,主要负责随州的刑法、税务,他在豫桑城比熊章强呆得更久些,他是五年前到任的,到任后颇有建树,在豫桑城的百姓眼中的名望虽然比不上熊章强,但也算一大号人物。
至于那个一看起来就是个女儿之身,却硬要装成个男儿的女子是熊章强的女儿,姓名叫熊歆雯,性格剽悍,英姿飒爽,平常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十足像一个男儿家,说话大声豪迈,行事雷厉风行。
熊歆雯不喜读书写字,自小喜好舞抢弄棒,练成了一身惊人武艺,别看她身子小小,但手上的力气少说也能提起五六百斤重的东西,比男人还男人。
熊歆雯在衙门里当差,可是从小小的捕快干起,靠着自己的本事,什么强盗、混混、瘪三全部一网打尽,她屡建功劳,一步步高升,终于混到了捕头的位置,离总捕头的位置也就是差一步之遥罢了。
鼓个掌先,没想到在封建社会,也能出现像熊歆雯的女警察,这个社会还是不错的,如果熊歆雯能穿上警察制服,表演个制服诱惑,那就爽呆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