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跑跑道:只有先通过我上面那些话的分析,我们才能得出最后要的那个结论。
我们现在知道,一是白脸书生吃饭间,却不说话,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二黄脸汉子怀里的包袱里的东西是不知他从何处得来的。
我们从这上两个个结论,又可以推出另外一结论。
刘跑跑喝了口酒,才继续说道:黄脸汉子因为包袱里的东西是自己得来的,所以要自己保管,显然是有些不大信任白脸汉子,而白脸书生既然知道包袱里的东西十分珍贵,他又知道黄脸汉子的性格,自然担心黄脸汉子会把包袱弄丢了,可他又不能亲自保管包袱,所以白面书生一定有思索着这件事,这件事让白面书生很烦心,这两件事情能被我们联系在一起,便说明这两件事情,我们十有八九没猜对了。
陆别机笑道:小兄弟分析得实在是十分透彻,那我们现在得出的到底是什么结论?熊章强也问道:是啊,还请小兄弟明言。
刘跑跑道:我刚才那番话,是把白面书生在思索事情、黄脸是从别处得来包袱里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说,以此断定我们的推论没错,从这里面,我们又可以推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黄脸汉子和白面书生之间不是什么的熟悉,可能两人只是出自什么利益,所以才暂时走在一路,想互相利用罢了。
陆别机道:小兄弟这话,说得比较突兀,这话该怎么讲?刘跑跑道:黄脸汉子也知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当然会怀疑自己看不住包袱,所以连吃饭时,都四处张望,怕有人来抢,但他又不肯给白面书生保管,我不是说了吗,那是黄脸汉子不信任白面书生。
我们假想,如果白面书生和黄脸汉子是老朋友了,黄脸汉子自然是十分相信白面书生了,也就会把包袱白面书生保管了,但事实上,黄脸汉子却没有这么做,所以黄脸汉子只是和白面书生的交情一般,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刘跑跑饮了口酒,继续道:既然是一般的朋友,他们却能走在一起,而此时黄脸汉子又携带如此贵重的包袱,可见他们二人定是有某种利益关系,也就是说,事成之后,白脸书生可以得到很大的好处。
我们再想想,包袱里的东西是黄脸汉子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以黄脸汉子地痞的性子,能真正打动黄脸汉子的,唯有钱财二字,所以包袱里的东西一定关乎一大钱财。
陆别机脸色正经无比,挑起大拇战,赞道:小兄弟,你不得不让人对你刮目相看了,我只能说对你很是佩服。
刘跑跑笑道:别忙,我们最后的结论还没出来。
既然是钱财打动了黄脸汉子,那么我们想想看,黄脸汉子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了白面书生,而不去找那些孔猛有力的人做伙伴呢?白面书生是个读书人,学的是些四书五经,自然是学识渊博,但却是是手无缚鸡之力,干不活了力气活,可黄脸汉子偏偏就找上了白面书生。
刘跑跑顿了顿,才道:我可以猜到,那宝物上一定是有许多字迹,而且有一点可以敢肯定的是,黄脸汉子一定是细心的把包袱里的宝物看上了多次,却仍然是瞧不出什么花样,因为黄脸汉子看是个地痞,是个目不识丁的人,所以才找到白面书生来识清宝物上字迹。
刘跑跑笑了笑,道:现在我们的结论终于出来了,我从白面书生身上看出来了两件事情。
第一,白面书生是在思索事情,而他思索了两件事情,一者担心黄脸汉子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包袱里的宝物,二者他看了宝物上的字迹后,思索着如何破解宝物上的秘密,当然,也有可能宝物上隐藏的秘密已经被白面书生早就破解了。
熊章强想了想,小声问道:敢问小兄弟,你从白面书生身上看出的第二件是什么?陆别机也问道:是啊,小兄弟快请说说。
刘跑跑淡淡笑了笑,举杯喝了两口酒,挟了点小菜,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看出了白面书生的身份。
请两位大人想想,你们当初读书,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功名利禄,即便你再是富贵,你也想考个功名,一旦考上了功名,只有你有那个胆,要想捞多少钱就能捞多少钱。
说到这里,刘跑跑笑嘻嘻地瞧着熊章强、陆别机,问道:二位大人,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这小子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贪官啊?熊章强、陆别机同时笑道:小兄弟,别扯别的了,还是说正题吧。
你们两个老小子做到这么大的官,如果没贪污钱财,老子就是蹲着撒尿的,鄙视你们两个老小子,贪官就该被鄙视……刘跑跑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这白面书生衣着华丽,想必白面书生的家境是不错的,一辈子吃穿不用愁的,他本来应该好好的读书,争取考个功名,就算他真喜欢钱财,大可以当官后贪污啊!但白面书生却不老实的很,他不在家里用心读书,却来为钱财的事情劳碌,所以我一定可以敢肯定,白面书生一定是书读得不好,眼见自己是考不上功名了,他年纪也三十不小了,所以不想再考科举了,借着自己殷实的家境(或者他家本来就是经商的),去经商去了。
熊章强道:从这一点来看,只怕是不能肯定白面书生就是个商人吧。
陆别机也道:不错,这这点来看,却是不足应信。
刘跑跑笑道:我刚才说了,白面书生的家庭是殷实富裕的,能让一个有钱的书生来来为神秘的钱财忙碌,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就是那批钱财的数额一定是巨大的。
钱财数额是如此巨大的,只有商人才敢来干这种事情,所以白面书生的身份一定是个商人。
况且一个书生如果考场失利,自己的智慧去干别的事也干不了,只有去做生意,才能发挥自己所长。
陆别机想了想,啧啧赞叹道:这个推理如此严密,却出自一个少年之口,实在是少见中的少见。
熊章强叹道:陆大人说的极是,后生可畏啊。
刘跑跑淡淡一笑,摇头道:我在二位大人面前,卖弄了这么久,实在是惭愧至极,其实二位大人想必早就是想到我说的那些了,就算没想到,也猜知了个大概。
二人大人听我一边解说,一边问我的话,一来可以指点我一二,二来也可以和自己的想法对验一二,不知我可以说对?熊章强、陆别机二人微微一笑,淡淡地点了点头,自然是认同刘跑跑的话了。
刘跑跑笑道:现在我们把刚才的推论出的重要结论整理一下。
一者黄脸汉子是个小地痞,目不识丁;二者包袱中的宝物非黄脸汉子所有,是黄脸汉子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三者黄脸汉子和白面书生之间关系一般,双方都不大相互信任;四者包袱中的宝物上有文字;五者宝物是关乎一笔数额巨大的钱财;六者白面书生是个商人。
熊章强、陆别机暗自点点头,表示赞同刘跑跑的观点,三人低声交谈,才过一会儿,白面书生、黄脸汉子已然吃好饭了,跟着到柜台,说是要夜宿在此,叫店小二带他们二人到上等厢房去。
刘跑跑道:熊大人,我们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意图,现在该当如何是好?熊章强笑道:你小子不是早就有了主意,还问我做什么?陆别机也笑道:不错,你小子就爱耍小心眼。
刘跑跑当下笑了笑,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按兵不动,且看他们二人有何举动,他们动,我们跟着他们动,来个放长线钓大鱼,二位大人意下如何?陆别机道: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算是最好的了。
熊章强道:是啊,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动,便能掌控住一切。
刘跑跑见自己的意见被二人大人采纳,心中好生高兴,当下哈哈大笑出声。
三人再喝了会儿小酒,都有些醉酒了,胡乱聊了几句,叶凝情怕三人醉得太厉害,赶忙向张福吩咐了几句,张福叫了店小二上前,三人在店小二的搀扶下,到上等房去睡了。
刘跑跑伤势还是要看的,找来的大夫好不容易等到刘跑跑和熊章强、陆别机聊完了,才到房间去给刘跑跑看了伤,幸好没伤在骨头,只是一些皮肉之伤,裹了几帖外敷得药,不出十天,便能痊愈了。
兴荣酒楼的上等客房,全都建立在西院,熊章强、陆别机二人能睡上等客房是自不用说的事情,但刘跑跑一个小小的仆人,居然也能来上等客房来睡,这可把刘跑跑乐坏了。
很显然,只有是叶凝情吩咐下来了,刘跑跑才会机会来上等客房睡觉,至于叶大小姐为何要让自己享受这么高级的待遇,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病人,得有个安逸的房间睡觉,这样对病人是有好处的,或许是叶大小姐见自己今晚能和两位大人同桌共饮,自己的身价无形中高了许多,叶大小姐对自己刮目相待了,这也是说不定的。
嗨呀,不管这么多了,也懒得管叶大小姐是出自何心思,反正有上等客房睡,就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不过叶大小姐啊,你如此为我刘跑跑着想,我还是很感激你的,为了表达我对大小姐的感激之心,请允许我拉大小姐的手一下……为了表达对你大小姐的谢意,所以我决定了,等会我进入梦乡后,便在梦里说,亲爱的大小姐,我爱你,我爱要你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直到我死了,也要拉大小姐和我一起上路,在到黄泉地下,作对鸳鸯鬼情侣,继续云情雨意……当然如果是大小姐先死了,我可不会陪大小姐一起去死的,殉情这种事情傻子才干,我是个典型的负心汉,我还想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寻香猎艳,逍遥快活,继续着泡妞的伟大事业,前进,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