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歆雯一伙人进了清水县,没有去县衙,金何在对杨自雄道:杨老弟,你可认识一个张轻清的人?杨自雄道:张轻清是个秀才,在清水县也有些名声,我自然认得,他开了个叫清水斋的店,从这里去,也就一点路。
熊歆雯大喜,当即叫随来的五名公差去县衙等候,又叫杨自雄引路,自己、刘跑跑及金何在三人往清水斋而去。
穿过两条街,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熊歆雯等四人在杨自雄的带路下,到了清水斋的门前。
众人走进店里,只见满室都是些笔、墨、纸、砚,原来雨湖斋卖的文房四宝,张轻清是个书生出身,卖这些读书人用的东西,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书生身份了。
店里伙计见突然来了县衙班头杨自雄,还带来三人,其中两位也是公爷,心中一惊,急忙迎上前来,满面堆笑,哈腰问道:不知四杨班头来小店,有什么事?杨自雄不答,把眼看向熊歆雯,意思是等熊歆雯示下。
熊歆雯见店内除了伙计一人,不见其他人的影,便问道:我问你,你家掌柜张轻清怎么不在店里?去哪里了?伙计不知熊歆雯打听掌柜做什么,自己小小的伙计,哪敢说掌柜的事,但却不敢不答,说道:我家掌柜因为有事外出了,公爷如果有什么吩咐,只管向小人说就是,等我家掌柜回来了,我会代公爷转告我家掌柜的。
熊歆雯冷笑道:却不知你家掌柜外出去了什么地方?是为了什么事情出去的?又是和什么人同行的?伙计听后,不觉一呆,心想公差此来必定是有什么缘故的,自己如果说了,生怕惹出什么事来,心中好不难决。
正在这时候,但见从里面房内走出来一人,刘跑跑看了个清楚,原来是一个年少的妇人,定眼细细一看,那妇人蛾眉带秀,凤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体态轻盈,走一步,小腰来了个三扭,一身娇媚风骚,瞧来颇有几分姿色,简直就是个专勾男儿魂的主儿。
靠,你这妇人一看就是骚货,一身那个骚劲,怕是连狐狸精都比不过你,也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专门给张轻清戴绿帽子,你骚货小心了,张轻清现在死了,说不定会化身成厉鬼,回来找你交合,嘿嘿,老子倒想看看,你个骚货为了保命,敢不敢勾引男鬼,哈哈……那妇人走了过来,嫣然一笑,媚态横生,说道:小妇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衙门的杨班头,不知杨班头到我这区区小店来,要做什么?熊歆雯见状,暗道:原来她是张轻清的浑家,如此一个妖媚的女人,定不是正经的妇人。
伙计见杨自雄不答,连忙说道:夫人,他们说是来找老爷的。
那张氏笑道:原来是这样,但杨爷爷,你有所不知,小妇的相公确实不在店中。
见杨自雄兀自不答自己的话,那张氏继续说道:杨爷爷如果不信的话,或者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小妇可叫伙计去,将小妇相公唤找来,杨爷爷觉得如何?只听一旁的金何在冷笑道:你这妇人,当真不知你相公去了什么地方?那张氏美眸一瞪,瞥了金何在一眼,嗔道:小妇说了不知,就是不知,想来小妇相公必是和他那伙狐朋狗友,去饮酒寻乐了。
这时刘跑跑问道:却不知你相公的那些狐朋狗友是些什么人??那张氏想了想,说道:还能是什么人,也就是县中的陈公子、杨掌柜、李书生罢了。
熊歆雯问道:那些人中,有没有一个叫马遛的?那张氏皱眉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好像没有这个。
那伙计忍不住,忽然脱口说道:难道是那个专干偷鸡摸狗的小地痞?熊歆雯一听,暗道:那妇人说不知,但这伙计似乎却认识马遛,这二人定有一人说了谎。
那张氏狠狠瞪了伙计一眼,伙计心中一惊,当即住口不言。
张氏遽尔笑道:小妇的相公和多人来玩,狐朋狗友一大堆,其中大多数的人,小妇都不知他们的姓名。
不知你们说的那个马遛长得什么样子?金何在道:那马遛身长五尺,面黄肌瘦。
那妇人闻听,笑道:小妇人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他是小妇相公过去的一个狐朋狗友,以前倒是时常来往,现在倒是少有往来了。
刘跑跑听到这里,心道:她倒是转变得快,刚才说不认识马遛,现在又说认识马遛,分明是想瞒过我们,后眼见瞒不过了,才不得已说了实话,这其中必有蹊跷。
只听张氏问道:不知各位爷爷向小妇,问那马遛做什么?熊歆雯答非所问的道:那马遛近日有没有来过你的小店?那张氏心中虽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不是说了嘛,小妇的相公早和马遛没有往来。
金何在冷笑道:你可想知道,马遛现在在什么地方?那张氏淡淡地说道:那马遛在什么地方,小妇知道来做什么?不知道也罢了。
刘跑跑想了想,说道:我告诉你,马遛在前日夜里被人杀了。
说完这话,刘跑跑静静看着张氏的脸色,却见张氏面色自然,没一点惊骇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马遛死了,只听张氏道:哦,那马遛是个小地痞,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现在突然死了,说不得是仇人所杀。
刘跑跑淡淡道:你说的有理。
说罢,把眼看了看熊歆雯,然后走出了清水斋,熊歆雯也随后跟了出去,金何在和杨自雄见刘跑跑和熊歆雯离去,杨自雄向张氏告辞,这才和金何在出屋了。
原来刘跑跑心知张氏不肯实说,再问下去,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这才向熊歆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我们先离去,等回了县衙再商谈,熊歆雯知道刘跑跑的意思,和刘跑跑的想法一般无二,当即就出屋了。
四人回到县衙后,县令忙于公事,没空来接待熊歆雯等人,便叫杨自雄陪同众人,四人在县衙吃了晚饭,到了夜晚,在后院乘凉歇息。
刘跑跑道:我见那张氏定是知道些什么,那张氏骚媚无比,张轻清又是个书生,夫妻二人必是恩爱得很,张轻清出去时,当然知道自己去干的事情,很有性命之虞,定然会告知张氏,自然也会和张氏说自己是马遛一同前去的。
熊歆雯道:你向张氏说马遛已死,张氏既然知道张轻清是和马遛同去的,岂能不担心张轻清的生死?但张氏却根本不曾问我们有关张轻清的事情,反而镇定自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金何在点点头,疑声道:莫非是那张氏早就知道张轻清死了不成?熊歆雯道:这也不无可能,张轻清是在前日死的,清水县离豫桑城不远,也就三十里地,张氏能知道张轻清已死,说不定是张氏有亲人在豫桑城,是她亲人告诉她张轻清死了。
金何在和杨自雄点点头。
刘跑跑道:怕不是这么简单,那张氏既然知道张轻清死了,为什么见不到张氏一丝悲伤?而且张氏还当着我们的面,说不知道张轻清去了何处,这不是明摆着想是告诉我们,她张氏不知道张轻清的行踪吗?好迷糊我们吗?众人商讨一阵,仍是不能得出什么结论,眼见天已渐黑,月亮高悬苍穹,杨自雄领三人到早已准备好的客房,这才告辞去了,刘跑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那张氏定有问题,决定夜探清水斋。
但刘跑跑却不想独自一人去,刘跑跑可不会武功,在这个武功高手满天飞的大夏王朝,晚上在外乱走,指不定就被别人给一刀捅死,如果连对方的面目都没看清,就糊里糊涂死了,那自己真的是对不起自己的这双眼睛,所以刘跑跑要去叫上豫桑城传说中的女神捕熊歆雯。
不过刘跑跑是个倒霉鬼,才刚把门打开,只觉眼前一个娇小的人影晃眼而过,一个大麻袋套从刘跑跑的头顶罩下,刘跑跑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整个身子已经进了大麻袋,跟着大麻袋被提了起来,自己在麻袋里左摇右晃,好像是在空中飘荡一般。
这下可把刘跑跑弄得慌了神,刘跑跑以为是哪个恶贼来劫自己的色,大叫道:大侠,我是个胆小怕死的人,生得一身都是疙瘩,长得很是难看,你就别来打我的主意了,你瞧我长得这么大个脑袋,就知道我是个可怜的人,你饶了我把,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乱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刘跑跑说着说着,忽然听见有人笑了声,那笑声清脆如黄莺鸣叫,竟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刘跑跑这可奇了,小姑娘来找老子干什么,莫非还真是想来玷污老子的清白身体,哎呀,这可不得了,原来在这个封建时代,也有女孩儿家来强干小男儿的身体,这些女人也太超前了点吧,老子可还没准备好呢。
这时只听见一个声音道:你是谁,你胆敢捉我,我定不会饶你。
刘跑跑听清了,正是假男人熊歆雯的声音,心中好不诧异,熊歆雯的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也被人捉住了,而从那笑声听来,捉住自己的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打得过熊歆雯?又怎么可能捉得住熊歆雯?没过多时,刘跑跑只觉落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只听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坏骗子,你在麻袋里,呆得必是不自在,你别慌,我现在就把你放出来。
老子是说这声音听来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捉老子的竟是叶府的二小姐叶幽沁,这小姑娘演的是哪一出啊,难道是因为叶小姑娘被老子打了小屁股,上了瘾不成,还想叫老子去打她小姑娘的小屁股,这才来找老子的。
嘿嘿,老子可是个好心的小男人,怎么狠得下心来,打你小姑娘的小屁股呢?老子是个好心的大男人,一定会成全你小姑娘的,老子要挺枪干了你小姑娘,叫你小姑娘变成个大姑娘,叫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