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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25-03-25 12:03:31

乔菲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各位看官想得那样香艳。

醉得其实一塌糊涂,又让我刚才的绝技倾情一吻全家死吻到缺氧的程家阳根本不能将车子从坐落于郊外海边的倾城开回城里,我们从公路拐到海滩上,成家阳推门下车就开始呕吐,样子狼狈不堪。

没有天赋的人是不能逆着性子喝酒的,我看着他闭着眼睛,蹲着吐,吐的爽利了,连胆汁都出来了,一骨碌有躺倒在车子旁边的海滩上,陷入昏迷的状态中。

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一定有一个不知自己幸运的女人,把这个人伤成这副样子。

而在世界的这一个角落,一个女人被一个跟她接吻之后呕吐的男人彻底伤了自尊心。

我决定,从现在起,厌恶。

我听见成家阳的呻吟声,听不清楚,不知道是中文还是法文,仔细辨音,原来是水。

我说:哪有?他闭着眼睛:车里。

我在他的车里找到矿泉水,拍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将水灌进去,成家阳被呛得咳嗽,勉强坐起来,漱口,喝水。

然后看看我,眼神有些清醒。

认识不?我问。

他点头。

我是谁?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是希望他认出来乔菲还是不。

夜总会的妹妹。

得了,白吐了。

心里难受?他点点头,看着我。

他真好看。

我坐下来,屁股底下垫着他的外套。

我们面向大海。

夜幕下,海天相接,星子成双。

是因为感情的事?我见到她的未婚夫。

老实人。

真奢侈,居然因为感情的问题摧残自己。

你这样对自己,她也不知道。

我不用她知道。

她知道也等于不知道。

逻辑题。

不如找她谈谈。

又不是演电视剧。

烂醉如此,还能抢白别人,果真是职业名嘴。

对啊,又不是演电视剧,可他的头居然低下来,靠在我的肩上。

我不会开车,似乎要在这海滩上等他到醒来,我冷了,在他的怀里找烟。

找到的,我却抽不得,香喷喷的大麻。

原来那天我看得不错。

这天之骄子过着什么日子?他的手机响了,我接起来。

对方说:家阳?是年轻的男声。

噢,我警惕性蛮高,你说他叫什么?。

我找家阳。

是不是个瘦白高个子?你是谁?小姐。

你又是谁。

叫你身边的先生,我是他的哥哥。

太好了,应该是救星。

我把电话贴近程家阳,拍他的脸,他发出混沌的都囔声。

就是这个状态。

我说。

算了。

对方笑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等一下,你来接他吧。

我们现在在城西海滩,26号公路口,南侧。

我准确地说出方位,他喝醉了,不能开车回去。

好。

当然这是个棘手的情况,当然程家阳的这个样子让自己的家人吃惊,我就到。

大约多久?半个小时。

我收了线,看看程家阳熟睡中的脸,说:阿姨再陪你20分钟。

在程家阳的哥哥到来之前十分钟,我离开他,徒步向城里出发。

黎明之前,公路上车子很少,偶尔有长途汽车经过,我看着车牌子,看有没有从家乡来的车。

这一夜,我学得一个教训,男色害人。

我为了跟他香香嘴巴,小费泡汤了,仅仅能从那瓶黑方威士忌上得到若干提成,简直不足挂齿。

而且,穿着短裙,脚蹬纤细高跟鞋的我要从这里一步步地走回城里。

这样想着,一辆白色的吉普车停在我旁边,一张脸伸出来,带着金丝眼镜,满斯文的样子,城市雅痞的扮相:小姐,26号路口还有多远?这话问得没来由,到了会有路标啊,况且我认得这声音,这是程家阳的哥哥,这么看还满像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这样想一秒钟时间也不到,将头转到另一侧,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手臂挥向来时的方向,大声对他说:继续,继续。

他停车跟我说话,无非也是想看看,这凌晨出现在公路上的怪异女子是不是刚才的那个罢了。

不过,长得这样英俊齐整的两兄弟,不知道,父母是何等出色的人物。

我走到公车站,天已大亮,辗转回到学校,样子虽然狼狈,万幸没被熟人看到。

现在是星期日的上午,大家各忙各活,都不在寝室,我洗洗干净,想要先睡个觉,真是疲惫。

钻到被窝里,还觉得后怕,可没让程家阳认出我来吧。

我打定主意,要离开倾城,再不过这种日子。

然后睡着了,睡得却不安稳,耳边好像还有海浪声。

叫醒我的是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家里邻居的号码。

我的心咯噔一下。

程家阳我醒过来,躺在自己家里。

昨天是混乱的一夜,我记得自己去倾城,我记得喝了许多酒,除了烈酒,我还曾流连于某人有香又软的唇,然后是惨痛的经历,我记得自己呕吐。

醒了?是程家明,我许久不见的哥哥。

对了,我记得他把我拖回家。

家阳,你累了。

你从不这样喝酒。

我坐起来,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星期日的晚上,你睡了一天。

难得你来看我。

好说。

他给我拿来一杯水,我看看他,两年不见了,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

因此乏善可陈。

过的好吗?家明问我。

我硕士毕业,开始工作了,在外交部高翻局。

他们到底还是把你拉到这个圈子里。

你是医生,我是公务员,咱们没有什么分别。

谁也没有潇洒到哪里去。

我做的是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够了,我不想宿醉之后,与肝胆外科博士辩论。

百上加斤,让人不堪重负。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别欺负病人。

大我3岁的家明是家里的黑羊。

我的父母一直想让他继承事业,在外交方面工作,可是家明忤逆他们的意愿,去读了医科,做了医生。

古人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又说,道不同,不想与谋,阶级观点看,我们在思想意识形态内有着巨大差距,因此,我们从小不睦。

我知道爸爸妈妈不在,特意来找你。

未请教何事?明芳这个月要结婚了,你可知道?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来向我宣布这件事情。

我对明芳的一颗心意,家明是看在眼里的人。

所以你来嘲讽我?他有一点停顿,想一想:现在看来,是要这样做了。

出去。

我说。

我听见家明关门的声音,坐下来,打开桌上放的法文版的《世界报》:地震后的救灾,法国全境劳工待遇保障有待提高,喀麦隆航空与法国政府再起争端……居然没有一条是好消息。

手机突然响了,我看看号码,是旭东。

家阳,我的那个标投中了,我老爸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恭喜。

终于有好消息。

哥哥怎么谢你?他鬼鬼的笑出来。

怎样都行。

你请好吧。

这个周末,哥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