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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2025-03-25 12:03:32

乔菲我醒过来,在家阳的怀抱里。

刚才剧烈的运动之后,我有点累。

可是我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还是这北方城市冬日里的漫漫长夜,白月光透过窗纱投在我们身上。

身上温暖,因为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我看看他,家阳闭着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缠绵的吻我。

程家阳,无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情的,都这样深切的唤起我埋在身体里的欲望。

仿佛过了许久,我从他怀里离开。

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我赤裸着身体,下床,走到窗子边上。

打开窗子,冷风夹着小轻雪刮进来。

居然下雪了,真是会应景。

你做什么?菲,过来,那里冷。

家阳在我的床上说。

刚才激烈的爱,让人幸福的几乎绝望。

我们象是两只黑夜里决斗的野兽,要用牙齿把对方的灵魂揪出躯壳。

可是,现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菲。

家阳在身后喊我,我接着听见被子的声音,我回头,家阳伸手向我,我几乎感到他的体温。

此时我听见一束比风还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家阳离开的非常迅速,悄无声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烟,看着他穿上被我撕坏的衣服,登上鞋子。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心里无来由的想着一首老歌。

听到他关上门之后,自己轻轻的唱出来。

如果谁也不能证明爱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决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谁先伤心……我知道程家阳的婚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趁午休跟师姐下军棋。

马大姐进来说:听说了吗?家阳要结婚了。

师姐愣了一下:这么快?怎么都没听他说过。

是啊,我说也快。

听他说了,过了新年就注册,还请我们出席仪式呢,然后趁着冬天不忙,两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说:师姐,你快下啊,该你的了。

好好。

师姐说,她看了一眼棋盘就乐了,菲菲,你怎么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程家阳我跟小华急着结婚,家里人都觉得突然。

可是我们坚持,他们只好操办。

我母亲很是讶异,我突然开窍,以如此合作的态度要求结婚。

她甚至私下里问小华,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小华告诉我,虽然她跟我母亲说自己自己没有怀了孕,不过却将着急结婚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里,她并非从前,只觉得,小华怎样说,怎样做,都是文章。

女人的心计啊,让人永远琢磨不透。

小华是这样,乔菲也是这样。

只不过,一个要把我拽过去,一个恨不得把我踢出来。

乔菲的手里,比小华多一把刀子,她很知道怎么让我鲜血淋漓,那天的纵情欢爱之后,她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我好象笑了一下。

我笑我自己,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在她的心中,是这样一个人。

也难怪啊,我们作爱实在是酣畅之至,所以预支了所有平淡相守的快乐。

我离开她那里,文小华在家衣不解带的等我。

我知道自己厚颜无耻,可是我的心已死,我不在乎跟谁一起,我只是想重新过日子,过新的日子。

我说:小华,你说我们结婚,你现在还愿意吗?她想都没想,过来拥抱我。

或者,她已经想了一夜。

新年之后,我们就要公证结婚,到时候,会有一个双方亲朋出席的小小的签字仪式。

我母亲还是抓紧时间,用了大使馆的关系在巴黎为小华定了三套礼服。

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父亲亲手送给小华一枚江诗丹顿的白金手表,我也收到了来自文家家长的同等价值的馈赠。

婚礼进入倒数,我搬回家里住。

有天晚上,我在自己的书房里打盹的时候,收到旭东的电话。

出来吧,结婚之前,再好好快活一下。

在哪里啊?海滩这边的倾城,行不行?我愣了一下。

这边的小姐很漂亮的,你小心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以后再也没得玩。

我说,好啊,你请等我一等。

拿着钥匙要出门时,迎面碰上来送结婚照的工人。

我签收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僵硬麻木,象足垂死的一棵树。

我在倾城见到旭东,正在一众美眉间如鱼得水。

看见我,招手:家阳,这边,这边。

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栖身上来,南方口音糯米一样又甜又腻的问:先生,喝什么酒?我看看她,女孩的一双眼却象乔菲一般,猫儿眼。

我只是定定看着她:随便你,什么都好。

女孩很高兴,身姿摇曳的去找侍应要酒。

旭东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还满意吧?我特意找了这个来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搂我的脖子:兄弟,心里不好受,就那么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谁,还没有点不如意啊。

眼睛长的象乔菲的姑娘,告诉我名字叫周周,我喝着酒说,周周,我有个朋友,她跟你长的很象,可是她离开我,周周,我有许多钱,你愿意陪我到什么时候?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蛮横的叫嚣着过来:怎么周周今天去陪别人?我不是让她等我的嘛?你怎么当的妈妈生?信不信我开了你?我不管是谁,马上把她给我叫出来。

声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刘公子。

领班拦不住这嚣张的大侠,他到了我们台子这边来,我们都愣住。

我看见,刘公子他坐在轮椅上。

你这是怎么了?老刘?旭东站起来,怎么坐轮椅了?他冷冷看看我们两个。

领班说:几位原来是认识的?那不就好办多了。

旭东说:来跟我们一起喝吧,人少也没有意思。

我看看刘公子:是啊,一起玩吧。

我过两天结婚了。

他看看沙发,也不知道跟谁命令:赶快给我腾地方啊,没看坐在这上面不舒服吗?他转头又对领班说,你去给我拿香宾。

两瓶。

快送上来。

领班看到危机解决,乐不得的让人把刘公子扶到沙发上坐,自己亲自去拿酒。

嗨,别提了,在欧洲滑雪的时候,从缆车上掉下来,好在当时不高,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什么时候能好?旭东问。

还得几个月吧,不过我觉得坐轮椅也挺好,总比拄拐强。

刘公子问旭东,他快结婚了,你怎么样了?我下个月当爸。

旭东跟我们碰酒杯,这以后就彻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结婚之前也这么发狠来着吧?我们都笑起来。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跟谁啊?刘公子问我。

旭东恰巧出去接一个电话。

周周小姐给我跟刘公子斟上酒。

我们都看着她的脸。

你觉不觉得她长的象一个人?刘公子说,他转过头盯着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你是诚心的吧?我说,我要娶文小华了,不是什么菲菲。

文小华?他看着我就笑,那我真应该跟她道喜,这丫头不错啊,这不得手了吗?我看着他:你把话说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

他把酒杯放下来,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过,我估计你也知道吧,她还上学的时候,文小华给大学寄了一个传真,说的就是菲菲在这里坐过台的事……哎程家阳你别拽我领子啊,我告诉你,哥哥不受伤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手呢。

我把他放下来:你说,你把话说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情人,她还知道我认识菲菲,就问我,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你告诉她了?刘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这丫头这么阴,我也不会告诉她菲菲在大学念书。

是啊,我其实也挺对不起菲菲的。

我很喜欢她的。

是好姑娘啊。

我点上烟。

想在这混乱的情节中整理出一丝头绪。

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挺奇怪的,文小华怎么知道你这么多的事啊?这当记者也没有当成她这样的吧。

她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小华。

我接起来:是,我在外面,跟,旭东,还有,刘公子……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说这话,可吓了你一跳吧?程二。

怎么,这婚还结吗?我笑出来:什么?为什么不?……乔菲程家阳师兄的婚礼,请了处里所有的人参加,当然也有我。

可是我绝对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这一天,我确实病倒了,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了,小邓帮我测体温,38度5.我心里说,真是天遂人愿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电话给师姐,求她务必代我送一个五百元的小红包给新婚的贤伉俪。

小邓说:你还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给人家。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也没有反驳她的力气,可是我的脑袋里很清楚,我给家阳的,比起来他给我的,又算得了什么?我吃了药,在被子里捂汗,糊糊涂涂的睡觉了。

作了梦。

梦境很奇怪:足球赛场上,两队踢平。

我来罚点球。

我站的远,量好角度,心里盘算好要吊对方守门员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射成功了,我的脚却没有接触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里,不仅发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钻心。

我一下醒过来,头发被汗水湿透。

有人在我旁边说:怎么了?病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是程家明。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天。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程家阳的婚礼吗?结束了。

哦。

我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好象有一个小刀子来回割。

别告诉我你不当一回事啊。

你虽然没有哭,不过生病也是一种发泄吧。

小邓给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谢谢。

小邓一下就红了脸,一箭穿心。

我闭上眼。

这么硬气。

我都佩服你了。

程家明说。

你是医生,你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上一页   下一页翻译官翻译官-第五卷翻译官第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