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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阴毒手段

2025-03-31 05:24:19

看守所的这段时光,可以说是金童性格的一个大转折。

在这里面,金童接触到了许多在学校和书本上学不到的人生经验,看到了许多人性的堕落和阴暗,首次体会到了弱肉强食的残酷社会现实,也明白了金钱和权力巨大能量。

这是金童进入看守所的第九天。

看守所里的所有关押犯人,这些天都在议论着上海滩的波哥如何如何被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大扫脸面的事情,大家的看法是众说不一,有的说这个高中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直接向大人物的权威挑战,是成名的最快捷径,委实勇气可嘉;有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胡海波的风光已成过去,日落西山了;有的人说胡海波居然会奈何不了一个高中生,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有的人则说这个高中生不知死活,准备让家里人来收尸吧;金童的名声,一下子就在道上传开来,看守所里一些年轻的犯人差点就把金童当成了偶像,纷纷表示要拜金童当大哥,跟他一起闯社会,操名声。

吃过中餐,各个监室里的犯人们准备开始午休。

金童所在的二监里有三个犯人转送到监狱服刑,所以今天新收审的两个犯人,被安排进了二监。

人是刘强亲自带过来的,临走的时候,刘强对金童使了个眼色,金童会意地点了点头。

若大的通铺上,只有金童和丁志勇盘膝坐在囚板上面,其他的人则是或蹲或站地分散在囚板下面的水泥地过道之上。

没有金童这个新牢头的首肯,这些犯人是不敢随意上囚板来休息的。

新来的这两名犯人看上去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左右,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体重绝不会低于八十公斤。

二人都留着板寸平头,一个国字脸,别一个生了张马脸。

丁志勇在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脸色变得有点苍白起来。

很显然他知道这两个犯人的来头。

国字脸的那位叫徐建固,马脸的那位叫冯伟峰,是胡海波手下打手里面十分有名的两个。

两人都曾获得过全国散打王比赛的金牌腰带。

不准闹事,有什么情况马上向干部报告。

刘强走过场似的向犯人们警告了一句,然后将沉重的大铁门锁上,扬长而去。

丁志勇在刘强走后,马上就从囚板上跳了下来,象个哈巴狗似点头听哈腰地说道:固哥,峰哥,你们二位怎么也进来了?波哥在外面还好吧?他在变相地对金童暗示这新来两个犯人的身份。

金童则是看也不看这二人一眼,悠然自得地望着铁窗之外,口里哼唱着流传了近三十年还依然经久不衰的BEYAND金曲《海阔天空》。

徐建固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就是这小子在向波哥叫板吗?金童闻言马上就口里曲调停了下来,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的阴沉,冷眼打量着徐建固和冯伟峰,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地说道:既然也是在道上混的,应该知道号里的规矩,你们是自己到水房里面立着,还是让其他的人来侍候?冯伟峰不怒反笑起来,说道:小子你还真带种嘛,你问问这里的人谁敢动手?金童缓缓地从囚板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冯伟峰似笑非笑地说道:听你的口气,好象二位的来头不小呀,莫非是胡海波那个王八蛋的爪牙?专门冲着我来的对不对?金童的话还没有落音,徐建固突然纵上了囚板,闪身切入,右手五指如钩,向金童的左肋疾抓,五指皆可制穴锁脉,也可以象利刃一样贯插入体之中,招式用老而且可以一翻变招擒肘扣臂,这式擒拿手法,火候练得如火纯青。

囚板上的空间和面积很大,有点象是一个擂台。

徐建固一出手就看得出此人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也不象是一个光练过散打的人,从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可以知道他在鹰爪功上下过苦功。

金童一声冷笑,不闪不避,他右手一探,伸展的手臂已经失去手的形状,象是八爪章鱼的延伸触须,不可思议地从一个极奇怪异的角度截出,缠住了徐建固的右手脉门,手上,也真像章鱼似的生了不少吸盘,贴上手腕便牢牢地缠实,劲道突然增加十倍。

平!人影摔飞而出,是徐建固,他被金童来了一记极为漂亮的挺身侧背摔,身形凌空打横落地,结结实实地摔在囚板之上,躺在上面痛得呲牙裂嘴,右手软绵绵地失去了活动能力,似乎全身的骨头都被震散了。

不等他痛叫出声,一只大脚无情地踏在他的咽喉上,金童阴沉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就这么点道行也敢来向我递爪子?信不信我现在一脚踩断你的喉骨?二人的交手发生得突然,但结束得更快,在冯伟峰的感觉中,徐建固动了手,对手八成要落个伤筋断骨的残废下场,可是眼前的结果却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冯伟峰见状大骇,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视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明明看着徐建固突然发难,那一记鹰爪擒拿手应该可以一招将对手的肋骨抓断好几根,怎么眨眼间受伤的反而是徐建固?他尚在骇然之中,那边金童已冷森地出声道。

你的同伴出在已经被我打得半死,你是不是也打算学这个废人一样,用你的拳脚把我也打成残废,替你的同伴报仇呢?冯伟峰闻言一惊,跟着勃然大怒,一向最要好的朋友被人当着他的面打成了残废,他能不愤怒?人一愤怒,怒火便会灭心智,心智一乱,人便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会不顾一切,不想后果,盲目冲动。

他忘了同伴是如何在抢制失机的情况下被人家一招打成重伤,他忘了自己也并不比徐建固高明,即算高明一两分,但也绝不会高出太多。

他一声大喝,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拨出了一把尺余长的匕首,人影幻动中,逼人的寒芒乍闪乍隐,七道晶莹的弧光,带着一蓬火花散星似的寒星,走中宫直取金童的胸腹要穴。

带着管制刀具进入看守所,看来他们是存心来废掉金童的,同时这也说明了胡海波和公安局内部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刘强因为知道金童要引胡海波进套,所以他也没有对这二人作入监前的例行搜身检查,加人他知道这二人是胡海波的打手,有机会两面都讨好卖人情,他当然会充好人了。

金童见状一声冷笑,身形不退反进,象一头扑向猎物的猎豹,以超出人体极限的奇速扑进,从匕首与匕首之间的缝隙穿透切入,左手呈爪状,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冯伟峰执匕首的右手腕,那个角度、完全违反了人本的关节结构,似乎他的手成了一条无骨的灵蛇,那么诡奇的缠向它的猎物。

冯伟峰和徐建固身为胡海波的金牌打手,在国内的散打搏击圈子里是有名的硬把子,黑道上凶狠手辣的狠角色,虽在盛怒之中燥然扑进,但他入目对手那道快得几乎令人看不清身形的淡淡人影,那种快法,似乎时间与距离对于那个人来讲,已完全失去作用。

他骇然地意识测自己遇上了极为可怕的高明人物。

在这刹那,死字顿时闪过他的脑际。

顿时,他心头大骇,同时,发觉自己抢中宫所暴露的空门已经成为自己的致命点,冯伟峰一咬牙,想来个两败俱伤,他当机立断,不待招式用老,利用从搏杀中得倒的杀人技巧。

匕首的攻击之势突然一变,用神来之笔形容他这变势一匕,毫不为过,但见他持匕的右手往下斜撇,化直刺为斜戳。

招式变得好象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但见匕首锋利无比的刃尖带起一道来自虚无中的轻虹,刹那之间便光临金童的腰胁。

他这么一变招,眼看金童扑进的身形变成了直往匕首上撞,如果收势不住,势必被一匕挑开腰胁,落个血溅当场的局面。

金童见状心中也吃了一惊,暗暗赞了一声好阴毒的变势一击,他是艺高人胆大,临危不乱,眼看他的身形朝着匕首上撞,但却在匕尖与衣襟即将接触的那千钧一发的刹那间,身形仿佛变成了一团原始的变形虫,极为怪异地一旋一扭,跟着折向右闪,贴着冯伟峰的左侧一掠而过。

宽而长的囚板上,还真成了搏击的擂台。

冯伟峰一见势在必中的一匕落空,便知不妙,他的反应和身法皆可算超人一等,但他刚要转身面对敌人,可是打击来得太快了、他的动作已经慢了半拍,也只要这半拍,便可令他成为一生中永远的遗憾。

本来,他认为掠过的人影不可能会有出手攻击的准备,要知掠闪,便意味着躲避,而躲避,即表示根本就没有攻击的机会。

他转身对敌,原意是乘势追击而出,不容对手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可惜他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别人估计得太低。

冯伟峰就在金童掠过之际,只觉耳中清楚传来骨胳碎裂的可怖声音,而这一丝丝令人心悸的声音,只怕也是他现在最不愿听到恐怖声响。

金童在双方交错的那一瞬间,已经将冯伟峰的肋骨和背脊骨生生打断,冯伟峰的下半生不是躺在床上,就得坐在轮椅上渡过了。

冯伟峰并没有发出惨叫,因为他根本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让背脊骨折断压迫到中枢神经的巨大痛楚痛晕过去。

手中还紧握着那柄差点要了金童性命的匕首。

低头看了腰胁之际衣服上那道两寸的破口,差那么一点点便要伤及肌裂肤,金童暗叫侥幸,冯伟峰此人还真可以算是一个好手,换了一个人,还真逃不过拦腰这一匕。

由此想来一定有许多道上的高手将一生的前途断送在这两个人手里,胡海波的手底下有如此高手,他的实力还真不容忽视。

冯伟峰晕了过去,但徐建固可是清醒的,他同样被金童摔断了中枢神经,入目同伴和他一样也是让金童一招击倒,现在生死难料,他再望着金童时的表情,比看到一个恶魔还要恐惧。

你……你把他怎……怎样了……徐建固心胆皆寒地颤声问道。

金童阴测测地笑道:你还是多替你自己操操心吧,你们两个家伙意图谋杀我,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现场的目击证人,那把匕首就是凶器,嘿嘿,在中国,蓄意谋杀的罪名如果成立,相信你们二人的下半生应该是好好地洗干净你们的屁股,把牢底坐穿吧!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人……徐建固现在可不敢再把金童看成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了。

能在两招之中分别放倒他和冯伟峰的人,在国内的搏击高手里面还没的一个可以做到,但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是如何做到的呢?而且他的出手为什么会如此快、狠、准呢?这种身手,这种心性比起那些职业杀手都一点不差。

金童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我是什么人,难道胡海波这个王八蛋没查清楚吗?我也不知是搞了他妹妹,还是操了他老婆,又或者是调戏了他老妈,他居然对我如此苦大仇深,非得把我置于死地不可,如果你想让你的同伴可以早点到医院去接受治疗,而且你自己不想多吃点苦头的话,我想知道有关胡海波的一切事情,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你休想从我的嘴里知道半个和波哥有关的字!徐建固咬着牙一个字一字地说道。

真的吗?金童的笑容看起来真的有点恐怖和阴森的感觉,他慢慢走向徐建固躺着的地方,在徐建回的身旁蹲了下来,抓起徐建固的右手,用手指比划着说道:我听说将人的手指一根根一节节地扳断,十分的有趣,那种指骨断裂的声音,比世上任何优美的音乐都要动听,然扳断指骨时的手感,也十分舒畅,看着一节节白森森的骨头穿破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鲜血白骨的搭配,是多么协调又多么美丽的一种调和色呀!你……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魔鬼……徐建固脸色一片惨白,几乎是在用一种呻吟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

岂直是他,二监里面所有的犯人,都被金童的这番话说得头皮发麻,背脊生寒,心里发虚,又脚发软。

金童有着丰富的针对人性弱点的心理学知识,又对人体解剖学有着深入的了解,他知道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替人制造最大的痛苦和心理压力,以此来瓦解对方的最终理防线。

错,现在这个世界上魔鬼并不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魔鬼只能是一种很低级的弱智生物,它们只有着强横的力量,却没有聪明的大脑,而人则不同,人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人的大脑更是一个深不测的聚宝盆,而人的手段也是无穷的,所以人才是最恐怖的,很不幸,我可能是属于这类型的其中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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