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凶相寺全集 > 第038章:公主择婿

第038章:公主择婿

2025-03-31 05:28:04

圣人感觉自己等候了太久,也没能看得见凯菊出来,担忧凯菊也住了院,并且跟司季妹同一个病房,那样可就糟透了。

这件事情给圣人一个启示:有时候,有些事情不必太过着急,否则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那一只砂瓶砸在凯菊后背上,以他的气力,实际上是不可能在上面砸出什么名堂来的,充其量砸出一块淤青、让凯菊着实吓了一惊。

哼,也许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什么呢?那就是自此凯菊有了前车之鉴,或许此后走路得更小心一些,免得再重复类似遭遇。

而且这次圣人没被瞧见、能逃得脱,纯属幸运,一旦被他逮了去,这儿有不是伊孝家庄,他要是不痛下毒手、把人生吞活剥了才怪呢。

他连自己的老婆都能打断肋骨。

这样想着,圣人就觉得脊梁骨上有些冒冷汗的意思。

凯菊在世上的确是一大祸害,他就像饥饿的食人鲨隐形于浅水湾里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大开杀戒。

真是天不长眼,也不教雷劈死他。

他死了司季妹就有活路了。

圣人想什么时候联络一下尧松,看是否能偷出他老爹永蒲那支祖传的猎枪,盛满了火药和砂子,冲凯菊脑门儿轰它一枪,轰不死他也轰他个睁眼瞎。

那样才解恨。

不过此事现在最紧要的是弄清楚他什么时候从医院离开,眼看天色一寸寸暗起来,圣人的肚子有些坚持不住了。

圣人猫着腰一溜小跑到了藏布袋子的那个秫秸垛前,从里面摸出一包青岛饼干,胡乱往嘴巴里送了大约十几块,这下子不得了了,又噎又渴,将布袋子里面的东西翻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一点能喝的。

唾沫已经没有了,感觉再不喝点水的话,很快就会给噎死在这儿。

附近田里全是庄稼,看不到哪儿有水井,在可以坚持的范围之内也没有什么人家,没办法儿,圣人只好往医院里面跑,记得进了医院的大门之后有一个水龙。

圣人像一只兔子那样直奔水龙而去,拧开水龙,把嘴巴凑上去咕咚咕咚大喝了一气。

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看了看大门内外,依然不见凯菊的身影。

他不甘心,小心翼翼地摸到刚才司季妹躺的那个房间,现司季妹已经在那儿,而旁边除了那个护士,没有凯菊的影子。

心中窃喜,一步踏了进去。

司季妹先看到了他:族谅,怎么你还没回家么?她这一说话把那个护士也引得回过头来,看着圣人:咦,你又来了。

圣人同时对两个人说:我要看看司季妹再走。

司季妹说:刚才你见过了凯菊了没有?他刚刚出去的。

护士说:不知怎么,有人拿砂瓶打了他,背上破了一块皮。

圣人说:是么,我没有看到啊,他是出去了——回家了么?司季妹说:唔,回家了。

护士说:真是的,做男人的,都把自己的老婆糟践成这样子了,怎么不肯留下来照顾一夜啊。

司季妹说:他说背上受了伤……圣人说:晚上我来陪你吧,司季妹。

司季妹说:这怎么行,你怎么可以不回家呀?圣人说:反正已经晚了,我也回不去了,不如让我留在这儿赔你说话。

护士说:看不出呵,你这小兄弟还真有情有义的呢。

司季妹说:可是你不回去,大伯、大妈知道么,他们会着急的啊。

圣人说:这你不用管了,我是出来走亲戚的,没事儿的。

护士说:好了,我看这样挺好的,小兄弟,我在值班室,你姐姐有什么事情就去那儿找我。

司季妹还有些不太情愿,但是看到圣人固执的眼神,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护士搬来一把椅子,对圣人说:呶,小兄弟,你要是困了,就坐在椅子上睡一会儿吧。

司季妹说:椅子怎么能睡呀,有没有小床呢?护士说:小床没有,就让小兄弟凑合一下吧。

实在坚持不住了,在床沿趴一趴,也是可以的。

护士先走了,剩下司季妹跟圣人两个人。

司季妹说:族谅,你的亲戚在哪个村庄啊,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圣人说:我去寨里徐家庄了,那是我姥爷家,我还有一个大姑妈在大张家庄,得过了沙河镇,我是在路上碰巧看见你的。

司季妹说:怎么这么远的亲戚,就你一个人去呢?大伯大妈放心么?圣人说:这个你不用管了,你是——凯菊是怎么把你整成这个样子的?司季妹说:你这个鬼精的家伙,我先问的你,你不好好回答我,反而来问我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大人们的事情,不不要去问,问了你也不会懂的。

圣人说:可是,你怎么能忍受得下凯菊呢!一个像土匪的人!司季妹说:许多家庭还不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有的还更厉害些呢,能有什么办法。

女人啊,哪有不命苦的……圣人说:我觉得你不该嫁给凯菊,嫁给狗呀猫呀,也比嫁给凯菊好些。

司季妹说:你又说小孩子话了,哪有女人嫁给狗呀猫的?净乱说。

圣人说:你现在还疼不疼呀?司季妹说:不怎么疼了,就是麻、胀……圣人说:那,凯菊明天还会来么?司季妹说:我也不知道,随他去好了——你想说什么?圣人说:他不来更好,我就一直陪你。

司季妹说:族谅,告诉我,下午那只砂瓶是不是你砸的?圣人说:你说呢?司季妹说:你真是太大胆了,我就猜到可能是你干的,万一被他现了,捉住了,还不吃了你。

圣人说:凯菊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就不会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司季妹说:族谅,好久没有听到你讲故事了,你能再将一个故事听么?圣人说:那我要将一个公主择婿的故事。

司季妹说:公主择婿?圣人说:是的,公主择婿。

曾经有一个叫做慧珺的美丽公主,是古山莱鸫国国王的独生女。

聪明伶俐,能歌善舞,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所不通,而且生得分外端庄、妩媚,王国上下的妙龄女子无有出其右者。

国王宠之娇之如掌上明珠,未肯轻易许人。

到慧珺满16岁这一年,国王知道不可再耽搁了,遂痛下决心,开始郑重考虑女儿的婚姻大事。

国王曾经以为此事会轻而易举,便从身边那些将相大臣的子弟中间开始物色,到头来他认为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公主;接下来国王让公主亲自留意朝廷内外的年轻人,如果有所现,立刻通知国王。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仍没有找到一个心仪之人。

虽然后来又想了若干办法,包括派人下去在全国范围之内到处寻访,结果同样不理想。

公主的婚姻问题随即变得严峻起来,成为一个大难题。

公主请求国王广告天下为其征婚,适龄男儿凡自信才学品行群者不论门第,皆可应聘。

经层层遴选后,择定四人由公主亲自考试,胜出者将成为公主驸马。

国王大悦。

于是公主面前就有了四位幸运的候选人。

公主把四位候选人带到一条宁静的河边。

公主说:‘如果谁真心爱我,就给我跳进河里去吧。

’立刻有一个候选人调了下去。

公主对他说:‘别人叫你怎样你就怎样,不问缘由,不分是非,这样跟一条狗有什么不同呢?’于是剩下三个候选人。

公主把自己的金项链抛入河中,然后说:‘如果谁真心爱我,就去绑我找回那条金项链。

’又一个候选人跳了下去,并且捞出了金项链。

公主对他说:‘为了一条小小的金项链你就敢如此冒险,难道驸马的生命仅值一条金项链么?如果是这样,我何必还要找丈夫呢?干脆同时戴两条金项链得了。

’于是候选人又少了一个。

这次公主自己跳入河中。

她站在河床上说:‘现在该看你们两个人的了。

如果谁真心爱我,就第一个把我救上来。

’第三个候选人毫不迟疑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公主对他说:‘你分明已经看到我是站在河里而不是躺在河里,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这种情况下你再往河里跳,如果不是虚伪阴险,就是愚不可及。

’至此,最后一个候选人自然便是获胜者了。

公主很高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如意夫君。

公主深信他的大智大慧足以与她媲美,只不过他是否忠勇尚不得而知。

于是公主忽奇想带着他来到一条水流湍急的河边,对他说:‘如果你真心爱我,就会在我落水之后马上把我救上岸来,那时,你便正式成为荣耀无比的驸马了。

’说罢纵身跳入河中。

但是这位获胜者竟眼睁睁地看着公主绝望地挣扎着被急流卷走了。

继而大放悲声:‘可怜的公主,如果我会游泳该多好啊!’司季妹说:真是有意思,我这个当妈妈的人了,还要听族谅给我讲故事听。

你的故事真不错。

不过,我也会把族谅讲给我的故事再讲给我女儿听的。

圣人说:我很少见过你女儿,肉嘟嘟的,她叫什么来着?司季妹说:甜妞。

圣人说:怎么听上去跟糖果似的。

司季妹说:那是我的愿望啊。

让她的生活像糖果一样甜蜜。

从前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司季妹并排躺在一起。

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自己还将再度和司季妹躺在一起。

如果说,雯藏是第一个走进圣人视野中的女人,那么司季妹就是第一个走进圣人生命中的女人。

她们以不同的方式,向圣人诠释了人生的极大可能性,有如暗流的诱惑性,诠释了生命为何可贵,为何人们总是如此留恋生命,即使在万分艰难的时段也不肯放弃,这是否就属于生命的本质呢?对此,圣人基本上是趋于认同的,他认为男人和女人,如果互相有所吸引,盖源于对生命**的向往,对生命本质的探求应该是一条不变法则,其中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男欢女爱。

讲完了公主择婿,时间已经很晚了。

护士又来了一次,给司季妹量了一下体温,换了一瓶药。

然后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走廊里响起一道道门被关起来的声音。

一些房间的灯光也熄灭了。

这是深夜到来、进入休息时段的讯息。

可能是因为圣人是一个少年的缘故,也可能把圣人看作司季妹的亲弟弟,护士刚才给司季妹量体温的时候,没有怎么躲避,直接将被子掀起,将司季妹的衬衫撩起,将温度计放在司季妹的腋下。

这就让圣人清晰地看到了司季妹上身的某几个关键部位,以及上身的整体形状。

虽然司季妹的腰部打了厚厚的绷带,但是没有影响到圣人的全方位观察。

而司季妹似乎也没有在意圣人在一旁瞪着两只大眼睛。

圣人好久都没眨眼,狠狠看了一把,等到衣服和被子重新遮盖了司季妹的身体,圣人的眼前似乎还是刚才的动人画面。

【请看下一章:《焦虑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