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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2025-03-25 12:03:34

来的是谁?来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陈立阳。

虽说现在是冬天,可南方温度并不低,所以一般普通玻璃窗上不会出现雾气。

可陈立阳那两片眼镜上却雾气疼疼,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带着锅子来的。

其实和锅子也差不多,他那双眼睛里热泪滚滚。

这样一个一身考究的贵公子突然眼泪汪汪的奔过来,论谁都得唬一跳。

这孩子咋的啦?李果果愣在前面,茶叶愣在当中,唯独茶末皱着眉抱怨一句。

咦,你来干什么?这话就跟刀子似的飞过来,正中陈立阳心窝上,疼得咧,歪嘴裂齿。

可虽然被飞刀击中疼的痛彻心扉,可就跟雏鸟终于寻找到了母鸟似的,这书呆子奔过去哗啦一把将前面的李果果撩开,扑向茶末。

茶叶当即蹿上一步将他拦住。

你想干嘛?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陈立阳那个恼火那个委屈,一把掐住茶叶的胳膊,竖起眉毛顶着两片湿漉漉的眼镜片伸手一指,指向茶末,声嘶力竭控诉。

你,你怎么能这样!哎?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了?茶末手一摊,不明所以。

周围的群众纷纷停下各自的脚步和动作,竖起耳朵瞪大眼睛。

八卦啊,小城市难得遇上这样的八卦。

这小地方多的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街坊邻里乱七八糟的八卦,实在难得遇上这等宛如偶像剧言情片似的场面,免费的大片谁不爱看?不看白不看,不看过了这村就不一定有下一茬。

陈立阳气呼呼,那秀气白皙一看就是摇笔杆子的手都哆嗦起来。

你还有闲心在这儿相亲联谊,你太冷血,亏得董卿他们……他们……我真替他们不值。

他控诉,恼恨。

一听这里面还有其他人,群众的兴趣立刻高涨。

他一提董卿他们茶末脸色变了变,心里掠过一丝愧疚。

回家以后她一直刻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即,就跟封在箱子里似的,看不到就假装没有。

可现在有人把箱子盖一把掀开了,那些被刻意忽略的人和事也就纷纷暴露出来。

她头低了低,眼皮垂下,眼光忽闪。

他们……他们没事吧?没事?你说可能吗?他们都快死了,你这没良心的女人。

都是为了你,可你倒好?一走了之,还相亲起来。

你是不是又勾搭上了什么有钱的主?你怎么能这样!陈立阳声泪俱下的继续控诉。

听到这儿,身为保护者的茶叶也听出来了这男人显然和姐姐是认识的,而且还牵扯到别的人。

至于他说的这些事只怕就是姐姐不愿提起的伤心事,但因为是自己的姐姐,所以即便对方这样控诉他还是坚决相信自己的姐姐。

自己的姐姐什么品性自己清楚,姐姐善良而懦弱怎么可能伤害别人,别人伤害她还差不多。

再说了,看这家伙一身华服又开着那么风骚的跑车,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等人最是仗势欺人。

所以,姐姐肯定是受了这些人的欺负所以才突然跑回家的。

一想到自己亲爱的姐姐被别的男人欺负了,茶叶怒火中烧。

还有脸找上门来,真当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可以随便欺负人?别的地方不好说,这好歹也是咱们自家的地盘。

想欺负人,没门。

这么想着,他就用力一把将陈立阳推开。

你说什么话?什么叫勾搭有钱的主?你信不信我揍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告诉你,我们茶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还就不稀罕你们几个臭钱。

你给我滚蛋。

挥舞挥舞拳头,恶狠狠说道。

陈立阳那小身板原本就不结实,自打回国以后一面忙着照料董卿他们一面忙着找茶末,他累的跟什么似的。

那张小白脸上都熬出了熊猫眼,近视度数都加深了100°,血丝也蹦出来。

好容易今儿个终于被他给找着了,他那颗心啊,激动,兴奋,怨恨,渴望,愤怒,五味杂陈,糅合在一起那滋味真是销魂咧。

其实一见面的时候他并不想控诉茶末,相反他是想扑到她怀里好好痛哭一场。

这一场生离死别对这个一直生活在蜜罐里从来没受过大挫折的贵公子来说,真是太令他伤心伤神,憔悴欲滴呀。

他就像紧紧的抱住她,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是活的。

可这一番雏鸟似的归巢柔情被茶末那冷淡的态度嫌弃的眼神打击到,气的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头晕眼花口不择言。

好容易在他的控诉下那冷血没良心的女人有了一丝愧疚,看起来似乎有希望结果又冒出个程咬金来挡道。

他受损的身心早在车里等候的时候就已经绷到极限,现在又连受打击,一时情绪激动这小白脸就胸口抽搐两下,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喂喂,你怎么了?茶叶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托住,总算没让这书呆子摔地上去。

茶末也呆住了,扎着眼手足无措。

这,这是怎么了?当事人都傻了,幸好围观群众都很清醒。

送医院啊,愣着干什么。

这小贵宁毛可怜咧。

哦,可怜滴。

快点送医院去,万一有个好歹,可让人家父母怎么办哟。

快快快,赶紧开车去。

群众出谋划策,情绪激奋。

那就送医院吧。

陈立阳虽然瘦可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大小伙,茶叶要开车,只得茶末和李果果扶着。

将人吭哧吭哧扶上车扔到后座,李果果坐了副驾驶,茶末只得坐后面,管着陈立阳。

茶叶一踩油门,车子冲上道路飞奔向医院。

群众们则望着车屁股站在原地对发生的情况进行深度探讨,热情一时不能消退。

在急诊室里吸了一会氧,陈立阳就缓过来了。

其实他没什么多大的事,就是这一路赶得急以至于一整天都没吃饭,血糖太低导致晕厥。

医生又给他开了点葡萄糖就打法去点滴厅吊针。

大厅里闹哄哄的,这几天突然降温老人孩子感冒的不少,夜里也又不少人来挂针。

花八块钱买了张床位票,陈立阳就躺在最里面靠窗的那张病床上挂针。

茶末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点红糖,用医院里的热水泡了被糖茶端给他喝。

手握着这杯暖暖的糖茶,陈立阳眼眶又湿润起来。

在淡绿色的墙壁衬托下,小脸白的就跟刷了一斤墙粉,可怜兮兮的。

生怕茶末会跑,他趁她递给自己糖茶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抓着死活不松开。

对他这种举动茶叶很反感,这男人来路不明凭什么这样握着他姐姐的手,好像姐姐是他的人似的。

倒是李果果瞧出些味道,拉扯茶叶的衣服示意他们暂时回避一下。

虽然她也好奇这小白脸和茶末的关系,可这男人真的看起来好可怜。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太令人遐想连连了。

茶叶不乐意,皱着眉看向茶末。

姐?茶末看看他又看看陈立阳,最终叹口气。

没事的,你和果果先去把帐结了吧。

顺便买点清淡的粥来。

茶叶听她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悦,倒是李果果兴高采烈连连点头。

好咧,茶末姐你们慢慢聊,我和茶叶先出去一会。

走啦,别当电灯泡。

她连拉带拽把茶叶拽走。

特需病床区里人也不少,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也有眼泪汪汪哭闹不止的奶娃儿,还有个体弱气虚的中年人和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再加上旁边陪床的家属,二十平方的屋子里有十几个人。

那两人就缩在角落里,好像和所有人隔绝开似的,一片沉默。

陈立阳几口就把糖茶喝完,两只手都按在茶末的手上。

因为输液的关系,一只手还算温暖另一只则冷冰冰的。

他们……还好吧?最终是茶末打破了沉默,低声问道。

陈立阳抿了抿嘴,神情露出一丝落寞和委屈。

真不公平,每一个人关心的都是他们。

就因为他是唯一没受伤的,所以就必须担负其一切,跑动跑西累死累活,到头来其他人问起来还是他们最要紧。

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也受了伤,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也需要安慰。

要是能够换,他宁可当初受伤的是他。

可这种心思他永远不能对别人说,会被当成无理取闹,是幼稚的表现。

但他就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是他找到了她,可她关心的却是别人。

明明自己也这么脆弱,可在她眼里他还是第二位的。

不会……很严重吧?他不说话,茶末不免担忧起来。

陈立阳低低叹口气。

都脱离危险期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茶末有点不明白。

恩,暂时。

陈立阳点点头,如果我不能把你带回去见他们的话,可能又会有危险。

哎,怎么可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茶末低声抱怨。

怎么没可能?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怎么可你没关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们至于受这茬罪。

我哪里知道你们也在那儿,你们来干嘛?总不会是来找我的吧?不来找你难道来度假?哪有枪林弹雨的度假。

都是你,你惹上那种人,结果害得我们都遭殃。

什么话,我惹上谁了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惹上了他老爸,我和那老头子都不认识,我哪里知道他干嘛要害我。

你们也是,来凑什么热闹,好好在国内做你们的贵公子有什么不好?偏偏要来惹事。

出了事还怨我,我还要怨你们呢。

想当初,你们三个……那样……那样对我。

你们还好意思怪我,真是恶人先告状。

说起来茶末也是一肚子怨气,前愁近怨一起算。

一听她说从前,陈立阳就脸色尴尬心虚不已。

他不是董卿脸皮不够厚,也不是孟非心肠不够黑,这书呆子脸皮薄,挂不住。

但他有一点比其他人强,就是认错态度特别好。

握着茶末的手,他立刻诚恳认错深刻道歉。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们的错,请你原谅我。

他这话说的很技巧,错是大家的,但原谅只要原谅他就够了。

什么话,这哪里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谅的事。

你们……你们干的都叫什么事。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茶末想起来就气的胸口直发堵。

看在我都这样了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们做的孽,早已经报应在我们自己身上了。

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陈立阳放低姿态说的可怜兮兮的。

茶末到底心软,虽然不可能原谅,但也说不出狠话来,只能瞪着他不说话。

陈立阳当然也知道她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见她不再愤愤然掀老底,趁着有所缓和就打蛇随棍上。

小心翼翼咧嘴一笑,凑上去恳求道。

你看,这次我们为了你差点就死了一遭,你就行行好随我去看看他们吧。

兴许见了你,他们的伤都好的快一点呢。

我才不去,我不想见你们。

你们就不能忘了我,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一听他们还要纠缠自己,茶末就恨恨的甩开他的手。

忘了?忘了就好了。

可怎么忘?都刻在了心坎上,你说怎么忘?陈立阳都顾不得自己手背上还吊着针,追上去握住她的手深情表白。

这一幕刚好被带着热粥回来的茶叶和李果果逮了个正着,两人当即愣在那儿脸色各异。

李果果两眼冒星,老天爷,这是现场版的偶像剧啊。

开跑车的有钱小白脸对着一个乡下打工妹深情告白,这简直就跟做梦似的。

可惜这环境不够唯美,闹哄哄的输液大厅。

茶叶则是一肚子气,这小白脸还在占他姐的便宜。

姐和这小白脸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这小白脸伤害了姐?要让他知道的话,非得一拳打断这小白脸的鼻梁不可。

茶末使劲甩了甩手,却甩不开,气呼呼一抬头看到茶叶和李果果,脸又拉长几分。

陈立阳就跟咬住了骨头的饿狗似的,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和董卿差不多,有观众发挥更好,情绪上来了入戏很快。

于是在茶叶和李果果的围观下,他立刻演起苦情戏。

大家都不容易,你就行行好去看看吧。

路上不用你操心,我订头等舱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去。

好不好?一说起坐飞机茶末就一个懊恼,飞机飞机,她恨透了飞机。

几次坐飞机都是不愉快的经历,她再也不要坐飞机了。

见她脸色不好,陈立阳立刻又改口。

你不喜欢坐飞机那我们坐火车,我去定最好的软卧包厢。

你放心,火车票绝对不是问题。

我不想去,我很忙,走不开。

茶末一口回绝。

没错,我姐没空,你不要纠缠她。

茶叶急忙也帮腔。

没空?没关系,你要做什么事?上班?我去跟你领导谈。

一切损失我负责。

不要,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没空。

茶末态度难得的坚决。

陈立阳眼神落寞,小脸委屈极了。

旁边李果果看这茶家两姐妹欺负这个俊俏小白脸,心里那叫一个同情心泛滥。

真没想到茶叶的姐姐看起来很温柔其实心冷如铁,就算对方在有错都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恳求了,也该给个机会吧。

女人不能太作,作过头男人要真跑了,后悔的还是自己。

茶叶也是,茶妈妈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好容易一只够分量的金龟自己送上门来,他竟然还往外推。

坏人姻缘要被驴踢的,自己姐姐的姻缘也敢破坏,这家伙八成有恋姐情节。

不行,她得给小白脸推一把。

茶末姐,我看这位先生脸色还不怎么好,要不先让他吃点东西再说吧。

她插进去打了个圆场。

陈立阳的肚子也很争气,立刻附和似的响了一声。

茶末也没办法,叹口气,从李果果手里接过装了粥的塑料碗递过去。

陈立阳接过粥,用一次性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吃,一边吃一边想折。

茶末姐,这是你的朋友吗?李果果小心翼翼的打听起来,顺便缓和一下气氛。

朋友?这些家伙能算朋友吗?炮友都算不上,孽缘。

茶末看陈立阳一眼,他立刻心虚低下头乖乖喝粥。

算不上。

茶末没好气的说道。

李果果碰了个软钉但还不泄气,转向陈立阳打听。

你好,我叫李果果,是茶叶的朋友。

茶叶他是茶末姐的弟弟,我工作的地方离他工作的地方很近,所以常去串门。

对了,茶末姐也在那儿工作。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陈立阳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果果你好,我姓陈,叫陈立阳。

从Z市过来的,我和你茶末姐是在Z市认识的。

哇,你从Z市过来的,好远呐。

你坐火车来的?李果果这么问是因为小城没有机场。

不是,我先坐飞机到陵南,再从陵南直接开车过来的。

从陵南开车过来,那也得五个小时吧。

还好,这儿路况不错,我开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三个多小时?怎么这么快?我上次出差镇上开车送我去开足马力也要四个半小时。

李果果不信。

大概是我路上开的比较快吧,急着过来见茶末。

陈立阳微微一笑,轻描淡写说道。

李果果是聪明人,想了想立刻就明白这所谓开得快的原因是指车。

普通的车当然开不出那种外星跑车的速度,难怪只要三个半小时就能到。

你在什么单位上班呀?李果果发挥镇妇女工作者的八卦精神,决定先帮茶妈妈打探一些消息,以便自己可以和茶妈妈套近乎。

教书。

陈立阳想了想还是决定说这个比较平和一点的工作。

原来你是老师呀,你教高中还是……大学。

哇,原来是大学教师。

好厉害。

李果果双眼发光。

一般,我不是主科老师,我教副科,艺术鉴赏类。

哇,原来你还是艺术家。

难怪你看起来很有气质呢。

李果果兴奋的拽拽茶叶的衣袖。

茶叶却从鼻子里切一声,说起艺术系在大学里就是乱搞开放的代名词,这样的男人他可不看好。

他姐那么善良那么老实,一定会被欺负的。

那你家里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兄弟姐妹吗?李果果不亏是妇女工作者,问题那叫一个八卦。

果果,你问的太多了。

茶叶看不过去,拉拉她。

李果果嘿嘿一笑。

你别介意,反正就算我不问,等以后茶妈妈也要问的。

陈立阳当然不介意,但茶叶和茶末非常介意。

切,轮不到他去我家。

我姐不会喜欢这家伙的。

茶叶冷笑一声说道。

茶末点点头,雪上加霜。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我看陈立阳挺好的,对茶末姐一片痴心。

再说了,他既然是茶末姐的朋友,去家里拜访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我相信茶妈妈和茶爸爸都是好客热情的人,再说了,他们肯定也想认识一下茶末姐的朋友。

李果果完全偏心陈立阳。

,一听去家里拜访,茶末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开玩笑了,这家伙要是去了家里,那还不得乱套。

自家妈妈是恨不得尽快把她个嫁了,只要来个不缺胳膊断腿的男人就行。

这要是让老妈看见了陈立阳,那还不直接送做堆。

别人是不知道这种人的坏,一定会被他伪善的外表给欺骗了的。

到时候自己可就掉进火坑里出不来咯,再说了,她那种体质,这不是害人害己嘛。

不行不行。

她刚要开口,陈立阳喝完了粥把碗一放,抢先说道。

对啊,我既然来了就应该拜访一下伯父伯母,不然太失礼了。

不行!你敢!茶末吓得跳起来暴喝一声。

她的举动惊动了输液厅里的其他人,纷纷投来不解不悦的目光。

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白着脸伸手指着陈立阳。

你不能去,绝对绝对不能。

你要是敢去我家,我就……我就……陈立阳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抬头看这她,无声的控诉。

最终茶末只吐出一句。

我就,我就跑到天涯海角让你们一个也找不到我。

这对于李果果和茶叶两个事外人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威胁。

但对于陈立阳来说,却是个很厉害的威胁。

他垮下脸,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去你家,你不让。

跟我回去,你又不肯。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们都为难我。

他如同受委屈的小媳妇,实在惹人同情。

旁边听到几句对话就自动联想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纷纷朝茶末投来鄙视的目光,这年头的女孩子啊,欺负起老实男人来也够狠。

茶末是一个头两个大,但坚决不肯妥协。

她就是每次都妥协都妥协,结果越陷越深越弄越遭。

这次她咬紧牙关,坚决不妥协。

反正你不许去我家,不许见我父母,连靠近我家都不许。

我也不会跟你回去,我不想见你们,你们也最好忘掉我。

她这样绝情,陈立阳也憋了一口气,可又不敢跟她赌气,只能生闷气。

好在这书呆子脑子还算灵活,山不来就我,那就我去就山。

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他也豁出去了。

好,我不去你家,你也不用跟我回去,都依你。

哎?茶末不可置信的看这他。

有这么好的事?他要退了?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陈立阳抬起头,目光异常坚决的注视着她。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我让他们过来。

啊?喂喂,都是病人,这样乱动乱走合适吗?你别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好不好。

茶末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嚷嚷。

到底是谁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我们对你来说算什么?现在都依你了还不够?你放心,为了见到你,他们死不了。

就是爬也会爬过来,就算是要死了也会留着一口气,等亲眼见着了你就跟不肯咽气了。

要不然,死不瞑目。

他埋怨道。

开,开什么玩笑!我不要啊!茶末看这他,感觉自己要被这些混蛋给逼疯了。

天哪,这要是都来了,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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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消灭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