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下载的该电子书来自:TXT赛看欢迎访问: www.txtsk.com.cn《修仙科学院》第一节 在教室的中心呼唤爱聂信坐在小礼堂里,就是显得不那么搭调。
光华大学今年迎来80周年的校庆,又恰逢年初凭着一系列的成果成功申请国家重点实验室,现在正是牛气得不得了的时候。
开学第二周,整个校园处处都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气氛。
由于各方政要名人络绎不绝,连学生们也总是尽可能地衣着光鲜。
再邋遢的男生都在老师和班干部的耳提面命下把自己打理干净,更别说那些哪怕没有任何理由都始终不停地争奇斗艳的女生了。
这是光华大学有史以来最繁华灿烂的时刻。
开学第二周了,伺候完了各方诸侯,校领导和老师们终于有时间来面对学生了。
今天在小礼堂进行的成果报告会,正是这一系列活动中最重要的一环。
光华大学原来有细胞生命学和心理学两个国家重点实验室,而现在这第三个名额,却后来居上成为光华大学最核心的项目。
基本电磁理论与新能源——课题虽然听起来很锉,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光华大学这次发了。
靠着这个项目不见得说吃一辈子,可起码三十年内都能获得大量的关注、资金与成果。
对于这种重要的报告会,学生们积极响应,一座难求,10点开始的报告会,8点多就有学生来占座了。
可聂信更早。
让大家看不懂的是,聂信就坐在第五排靠近走道的位置上。
他穿着白色棉布衬衫,领口袖口都有些磨破,并不显得窘迫,反而是一派闲适的意味。
下身的牛仔裤和板鞋搭配着,似乎也是很正常的校园里常见的搭配。
可为什么显得那么奇怪呢?大概是因为他牛仔裤屁股上的口袋里,塞着一副白色的手套吧。
这算是什么打扮?怎么看着那么像出租车司机呢?聂信7点多就来到小礼堂了,不但自己稳稳坐着,更是把一本粉红色hellokitty封面的笔记本摆在边上的桌面上,似乎是替某个女生占了座。
他自己面前只有一支铅笔和两张A4纸。
不管是衣着的素净闲适,还是神态的淡然,都和整个叽叽喳喳吵闹着的礼堂的气氛完全不搭调。
王洪涛从没见过聂信,怎么都觉得这个家伙坐在礼堂里就是不顺眼。
当然,也不全然是无缘无故的。
王洪涛来晚了,本来还希望能够坐在前排,回头在提问阶段引起一下老师的注意。
在校领导和老师面前混个脸熟,对他这种积极参加学生会工作,不断参加各种志愿活动,为了打造完美履历捞取资本的人来说,可是很实惠的选择。
<<>>但他现在却只能坐在最后一排,他的手再长一倍恐怕都不能让老师看见了。
他看着占据了黄金位置的聂信,怎么都觉得不爽。
第五排是黄金位置?今天这个场合绝对是。
下面座位的前三排等一下要迎来一批学校各学院的领导,还有就是大批参与实验室的老师和学生,以及一些外聘的专家。
坐在第四排,直接就顶在这帮牛人的后脑勺上了,未免只能正襟危坐,不然老师们一回头,什么形象都没了。
而要是在这个长达三个小时的报告会上,挪动一下腿脚的时候不慎一脚踹在前面老师的脑袋上,那就真的要给老师们留下深刻印象了。
而第五排……距离足够近,却又不那么拘谨,有充分的自由度,当然是黄金位置。
王洪涛坐在最后一排,眼睛却牢牢盯着聂信。
坐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去。
同学,怎么称呼?王洪涛觉得自己已经很礼貌了。
聂信。
聂信淡淡地回答,眼睛却盯在自己面前的A4纸上,仿佛空无一物的纸上有什么了不得的玄机。
你是我们学校的么?今天是学校的成果报告会,只对学校内部开放的。
王洪涛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来。
聂信抬了抬眼睛,似乎是很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光华大学的校徽别在了上衣口袋上。
你是我们学校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王洪涛还不死心。
从校长到给食堂烧锅炉的,都是学校的吧。
你都认识?聂信没好气地回答。
聂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安安静静坐着,碍着谁的事情了?呵呵--坐在后面一排的女生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王洪涛越发恼怒了:同学,看下学生证吧。
哟,执法啊?让我看下你的证件先?看着王洪涛的脸色都涨红了,聂信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这可是学校里,谁怕谁啊?几个老师从教室前面鱼贯而入,眼看着报告会就要开始了。
那你边上座位的人呢?怎么还不来?王洪涛没办法了,声调放低了下来。
喂,童鞋,你懂不懂规矩啊?大学教室里的留座现在和餐厅订座的规矩一样,都是保留15分钟,也算是大学生和社会越来越贴近的一个方面吧。
王洪涛实在想不出来还能说什么了,而聂信这时候轻飘飘地补充道:你看,这不是来了吗?顺着聂信抬起来的下巴,大家朝着礼堂门口的方向看去。
何蔓!难道是何蔓?何蔓可是光华大学的风云人物,校花阶层中最富号召力的那个。
为什么校花是个阶层而不是一个人?拜托,现在大家众口难调得很,萝莉御姐淑女熟女各有所爱,熟女还分轻度重度的呢,还要牵扯上学院之间为了这种事情无聊地争面子的事情以及美女本人对这类话题的排斥程度,平时在学校里参与各种活跃度都是考量美女是不是够格当校花的标准。
校花,就得根植在学校的无数牛粪堆里才能茁壮成长嘛。
可何蔓的的确确是校花级别的人物,大一的时候就是学校社团联的秘书长了,现在更是兼了学生会副主席的职位,在学校里有点知名度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
可她却又是最神秘的,来学校好像是在上班,到了没课的时候铁定不在学校里呆着,甚至于她还有专门针对同学的手机号码。
学校里出现这样的美女,不免会被人猜测,是不是在校外有什么不太好的兼职,可何蔓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忖度过。
要纯粹说容貌,她的五官并没有精致到无可挑剔,可能是因为祖上有混血的关系,那张原本细致纯美的脸上,鼻子的线条显得略微刚硬了一点,虽然为她平添了几分英气,却也让纯美的容貌不那么纯粹了。
何蔓干练聪慧,却是天性自然,那一尘不染的气质就是让人愿意成为她的朋友,当她受到委屈,或者有些不解的时候,有着长长的睫毛的眼睛忽闪忽闪地,那种杀伤力简直是战略武器级别的。
何蔓今天同样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这是最常规的打扮,一根银色的丝带松松垮垮地将头发束在脑后。
这幅打扮很是漫不经心,但剪裁合度的衬衫勾勒出匀停的上身曲线,微微有点喇叭口的牛仔裤,则让何蔓的长腿显得越发华丽。
而一根耳机线在身前摇摆着,则让她的身姿越发灵动了起来。
她抱着台苹果的MacBookAir,蹦蹦跳跳地来到走道这边,有些不解地问:喂,啥情况呀?没什么,有人不爽我给你占座。
聂信耸了耸肩说。
王洪涛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前排的位置空着比较可惜,我过来问问而已。
他怎么敢说想占了何蔓的座这种话?让周围这些人听到了传出去,可有得他乐的。
别看他在学校里也是人五人六的存在,可和何蔓的影响力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哦,王洪涛,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朋友,聂信。
何蔓微笑着,似乎还很是礼貌。
你好。
王洪涛的脸色很复杂。
我想,他以后会经常……嗯,会一直出现在学校里的。
大家认识一下比较好嘛。
何蔓补充道。
她自然知道王洪涛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个性子,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蔓蔓,算啦,人家找座位而已。
像是撒娇似地,何蔓提高了一点声调:你边上那是我的位置!聂信侧了侧脑袋,冲着王洪涛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借过借过,何蔓嚷嚷着就朝着聂信给她留着的座位过去了。
学校的小礼堂可不是那些五星级的宾馆里的会议中心,处处以舒适为先,学校里的礼堂,总是追求最大限度地容纳师生人数的,一排座位和一排座位之间的距离小到了极致。
何蔓几乎就是钻在聂信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挪进了他边上的那个座位的。
何蔓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可周围那些同学们都看呆了。
何蔓和这个……怎么看都不像学生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你帮我占座你就不管给我留早饭了!鄙视你!何蔓对聂信还老大不满意中。
我留了……三明治在冰箱里。
我以为你找你那瓶啥啥化妆品的时候能看到的。
早上吃冰的东西,吃坏了胃你养啊?鄙视你!何蔓继续鄙视着聂信。
聂信似乎是很好说话,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看何蔓还在想什么理由鄙视他,他宠溺地拍了拍何蔓的脑袋。
王洪涛已经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看这两位旁若无人,他还是识相点好。
周围的同学好奇地看看这两人旋即又转过头去。
乖乖,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纯美烂漫的何蔓,难道和这个家伙同居了?这公主一般的人物真的和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在一起了么?要说现在学校里恋爱同居包养被包养都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可大家仍然需要时间适应今天这么刺激的消息。
何蔓落座之后,却轻轻地在聂信的耳边问道:你今天……真的决定要把那堆东西拿回来?挺危险的。
聂信的背脊挺直了,这一刻倒完全是个大学校园里标准的勤苦自勉的好学生模样,连那炽热的眼神都有点像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那是我的东西,我得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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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他以前给学生们上课一样,在开始前五分钟,汪鸣踏着稳健的步子走进了礼堂,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学院、系里和现在实验室的几个领导。
这场针对学校内部的报告会没来什么记者,却来了不少研究生。
一个重点实验室的建立,往往也是学校进行横向联系的资本,有不少在实验室里跟着进行研究的,都来自和光华大学关系不错的友邻学校。
汪鸣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看到了聂信。
但周围一大帮人都在,作为首席科学家,他可没道理停下来去和聂信聊些什么。
汪鸣在整个礼堂暴雨般的掌声中,径自走向了讲台,极有风度地朝着大家挥了挥手。
最近,汪鸣也没少做报告,作为教授,四十岁刚出头的他算是当打之年,虽然总会延误研究进程,但为了获得更多方面的支持,这也是免不了的功课。
诸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稍稍清了清嗓子,汪鸣就开始了自己的报告。
一张张的PPT在他身后的投影屏上闪过,大致介绍着学校实验室在过去两年里取得的成果。
喂,这东西听起来挺玄的,你当初怎么想出来的?何蔓轻声问道。
聂信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光华大学的这个实验室,基本上就是在他的一叠手稿上发展出来的。
而现在他们能拿出来的,也仅仅是其中很小一部分成果而已。
只是基础理论的一点应用而已,他们爱玩就玩吧。
聂信淡淡地说,他在面前的A4纸上随意涂抹着,一串串的公式和数据就这么出来了。
光华大学的实验室,主要的研究方向是一个叫磁力梭的项目。
电的产生,最容易理解的就是金属线圈切割磁力线,再复杂的发电机都是如此,机械能传化为电能,效率很低。
但磁力梭就不同了,它的基本理论是将磁力线当作可以控制的物质,用磁力线去切割磁力线,产生电能的效率要比金属线圈高出几倍,而磁力梭的核心则是一个梭形的金属轴,一方面是提供最初的源动力,使得磁力线能够不断进行绕轴旋转,另外就是将产生的电流从这个发电机构里导出,进入到变电输电的系统里。
目前,光华大学实验室刚刚完成了磁力梭的原型研究。
汪鸣都未必吃透了聂信的手稿,更别说能在这个基础上还有什么阐发了。
聂信对此笃定得很,要是谁都能搞明白那么复杂的理论,还要他这种天才做什么?而他,今天就是为了来取回那叠手稿的。
对光华大学,对这个实验室来说,反正他们肯定有备份,也不碍着谁。
可对聂信自己,取回手稿却可以让他省了好多的事情。
同学,换个座位。
坐在第三排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回头对第四排的同学说。
好歹也是个老师,学生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而中年人一回头,聂信乐了,果然是熟人,居然是物理系的副教授康定远。
聂信,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又不是学校里的人。
怎么着?看着我们风光了,羡慕了?康定远冷嘲热讽的语气倒是让何蔓先有点忍不住了。
聂信捏了捏何蔓的手,转而对康定远说:有什么好羡慕的,各人有各人的乐趣么。
另外,奉劝你别借着风头发什么论文了,先把理论搞明白吧。
你……上个月投给《理论物理》的那篇论文,数据都没弄对。
人家就看你是新课题,没办法跟你较真。
聂信在纸上涂了几行公式和数字,随手推到了康定远的面前,然后对何蔓说了句:先走了。
立刻就站了起来,朝着礼堂外面走去。
只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康定远就脸色煞白了起来。
对于不了解项目进展的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组陌生的数据,一些莫名其妙的公式,但无论如何狂妄,康定远好歹是在这个项目里下了大工夫的。
没想到自己全部的心血,在这简简单单的一些铅笔痕迹下,不堪一击。
康定远想要追出去问问明白,可有拉不下这张脸,刚才聂信的那番举动,可是全都看在周围同学和老师的眼里,一时之间,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还没有注意到康定远这边的情况,汪鸣朝着聂信微微颔首致意,不过,这个表情恐怕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聂信心里虽然在冷笑着,但现在他也实在不方便砸场子。
离开学校两年了,认识自己的都没多少了,真的要闹起来,可就自取其辱了。
当年带着一些极为前沿的理论研究成果来到光华大学的时候,他轻轻松松成为了兼任讲师的研究生。
这也没办法,中科大少年班毕业出来的他,只有学士学位,没个像样的学位,以后想混高级点的研究所都不行。
可没想到,当他将前沿理论变得渐渐贴近生活,有机会出成果的时候,正是光华大学的校长——他中科大的学长严物华——将他踢出了学校。
两年过去了,再说这事情,不免还是有点怨气。
说仇恨是说不上,可这个过节,迟早得有解决的时候。
聂信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小礼堂,或许,就是为了来看看这些人的嘴脸吧。
离开了小礼堂,他再没有半分犹豫,身形一闪,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跑去。
现在的他,可不是两年前那个架着黑框眼镜、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理论研究者了。
机缘巧合,他现在已经是一种比理论物理学家更宅的存在了,这种存在叫做修真者。
说起来,他还挺有天赋的,虽然修炼的是很基础的清心诀,可一年多时间里居然让他达到了气动中期。
如果他出生在某修真世家,如果他还是十岁上下,恐怕他在这方面也可以成为天才了。
可他过了年龄了……今年,聂信已经二十三岁,达到合法婚龄了。
度过了最初的纠结,跨入了修真的门槛之后,聂信的身体条件就以惊人的速度在提升。
天地灵气对身体的淬炼改造随着每个周天的运行在进行着。
总有人将武功高手和修真者混为一谈,武功高手或许有以武入道的机会,但修真者几乎都是高手,身体条件就摆在那里了嘛。
聂信的速度,快到了在空中只留下了一痕虚影。
学校太大了,拣着没什么人经过的小路,就这么飚起速度来,倒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要是让其他修真者知道聂信的这点趣味,未免要狠狠鄙视他一下。
等到能御剑飞行了,突破音障,时速上千公里乃至数千公里都可能,那才是真正的速度感。
师父也曾这么说过,可到时候身体表面薄薄的气劲将身体和空气的摩擦都隔绝在外,哪里有现在这种强风砸在脸上的感觉呢?没到一分钟,聂信就停在了物理系的实验大楼外面。
成立国家重点实验室之后,本来是有充足的经费修建新的研究所的,可这个项目关系到国家的节能减排目标,分秒必争,就变成了重点实验室迁入实验大楼,而重修一座实验楼供学生们上课和做课题用。
实验大楼周围的戒备很严密。
聂信暂时还只能靠着肉眼观察,来发现明岗暗哨。
所谓的神识一扫,情况尽在眼底,得等他突破到筑基期才行,只有到那时才能靠着灵息做那么复杂精密的动作。
不过,以聂信现在的视力,要看清实验楼的安保措施,自然还是小菜一碟。
实验楼的周围,有六组保安,两人一组地绕着圈在巡视。
原先底楼宽敞的大厅,现在设置了接待处,有四个人在那里呆着,负责查询来访者的权限,边上还有一整套的安全检查仪器,和飞机安检一样麻烦。
聂信绕着大楼走了半圈,看着楼内的情况。
似乎安保在大楼内部并不算很严密,这半圈转过来,在这栋四层的建筑里,聂信只看到两组保安在走道里巡视。
保安甚至都无权进入到核心的实验区域进行检查巡视。
物理类的实验楼,最核心的实验器材,往往都在一楼或者地下室,主要还是因为需要用到的实验器材实在是太重了。
尤其是理论物理相关的课题,实验人员要么凭着一支铅笔一叠演算纸就能干活——当然,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电脑了。
可一旦要用到器材,就必然是让人牙疼的大家伙。
在实验楼的背后,就有专门的一条斜向通道,专管设备进出的。
聂信绕到后面,居然发现这条通道虽然打上了锁,却意外地没有专人值守。
大概,负责大楼安保的人,以为通道上方的广角摄像头真的能管用吧。
聂信撇了撇嘴,就是这里了。
对他来说,直接从楼顶上进入大楼更简单,一跳就上去了,但这栋实验楼才四层,周围都是比它高的建筑物,直接跳上去,光天化日之下,可没办法保证不被人看到。
他是来取东西的,可不是来惊世骇俗的。
聂信绕着大楼又走了一圈,观察了一下那几组保安的路线。
最近学校里到处都是人,毕竟是校庆加上成果发布会,闲杂人等多得数不胜数。
来实验楼瞻仰的也不少,哪怕明知道看不到什么。
而保安们也渐渐懈怠了。
外围的保安一边聊着天一边巡逻,留下的观察死角太多了。
他们看到了聂信在不远处,也没理会,只当他也是那无数闲杂人等中的一个。
聂信绕到了大楼背后,前面那组保安过去了,后面那组保安正在转角处,乘着这个时机,聂信的身形消失了,然后忽地直接出现在了通道低端的门口,还是在摄像头的死角里。
聂信直接伸手将挂锁拧断,然后闪身进了大楼。
虽然聂信在光华大学呆的时间不算很长,也就一个多学期的样子,可他那点时间倒有一大半泡在了这栋实验楼里,对大楼的内部构造了如指掌。
进入了通道,两侧就是楼梯间,可以直通顶楼,而聂信毫不犹豫地蹭蹭就爬了上去。
严物华不会把手稿放在底楼和地下室的,这堆东西,只可能在实验楼顶层的那几间办公室里。
-====-实验室毕竟是紧密和应用结合在一起,好歹得自己做出原型机来。
二楼和三楼则是机房和普通研究人员的办公区域。
这个钟点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安静得很。
由于大部分实验室的主力研究人员现在都去听汪鸣的报告会了,四楼异乎寻常地安静。
还有几个研究生在帮自己的导师整理材料什么的,但要躲开这些人,对现在的聂信完全不是问题。
要找到那叠手稿倒真不难。
对于以前的聂信来说,或许这会困扰他很长时间,要一间间办公室搜过来,没个把钟头别想了。
但对一个修真者而言,只要是留驻着自己的气息的物品,几乎都能轻易感觉到。
聂信在四楼随意走了一圈,就锁定了其中一间专用于存放各类文件的办公室。
手稿虽然锁在保险箱里,但再厚实的金属也无法阻挡手稿散发着亲切温和的若有若无的波动。
就是这里了,聂信想着。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保险箱上,口中念念有词,黄色的纸质符咒亮了起来,向着四面八方散发着灼热的亮光,直接在保险箱上烧熔出一个大洞,随后才渐渐黯淡了下来。
聂信的手稿是保险箱里唯一的物品,装在一个金属的文件夹里,每一页都插在透明的保护袋中。
不管学校和实验室方面对聂信如何,至少对这叠手稿的重视程度是不消说的。
聂信将文件夹夹在腋下,闪身就从原路退出了大楼。
他在学校里找了个角落,打开文件夹翻看着自己的记录和演算过程,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他顺手就把那些演算纸取了出来,将文件夹丢在一旁。
重视是重视,可一叠纸张而已,这么放着一点手感都没有了,真让人不舒服。
取回了折叠手稿,以后和光华大学就算是两清了吧。
谁也不欠谁的,自己当年因为国家的秘密研究所被解散,光华大学好歹收留了自己大半年,没有让自己饿死,却让自己逐渐从象牙塔里走出来,对社会有了初步的了解。
-====-至于光华大学是不是这么想,那他就管不着了。
光华大学窃取自己的成果,难道还有道理不成?再说了,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修真者,就凭光华大学,凭他严物华,能拿自己怎么样。
聂信将手稿卷了起来塞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正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小友,请留步。
聂信一惊,这声音只能知道来自身后,却不知道是多远。
那声音仿佛弥散在整个空气中,却又像是来自身后几米的地方。
从自己开始修炼到现在,这种情况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来人毫无疑问也是个修真者,而他的能力,应该远在自己之上吧。
聂信转身一看,那是个穿着玄色汉服,灰色长裤和黑色布鞋的老者,神情淡漠而悠然,仿佛他是在公园里散步,而不是在威胁着聂信。
您是哪位?你把东西放回去,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
这实验室,对国家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老夫职责所在,不容有失。
至于老夫是谁,这和你关系不大吧,想来你也不会听说过我。
老者微笑着说,但每个字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那是我的东西。
聂信的身体绷直了,拳头攥得紧紧的,一股愤怒从身体深处透了出来。
他知道,这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没什么好处。
哦?老者不以为意:这和我也没关系。
把东西留下,你可以走,这么做,大家都好。
那是我的东西。
你去问严物华和汪鸣,要是没有我聂信的这些手稿,他们能不能搞什么磁力梭。
我都没计较他们侵占我的成果,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
聂信的语气和客气显然没什么关系。
老者一皱眉头,说:我说得很清楚了。
聂信……倒是听汪鸣提起过你。
不过,那又算得什么。
孰轻孰重,你真的不省得?职责所在,老夫势必不能让这东西外流。
谁都不行。
别人拿走了你的法宝说要拯救天下苍生,你不想拿回来?既然多说无益,那动手吧。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聂信也不再废话。
修真领域里,他是籍籍无名的小字辈,气动中期的水准可施展不了什么有威力的招法,而聂信在修真的时候,都不怎么重视那些攻击防御的招法,现在他唯一拿得出来的就是兜里的那些符咒。
他话音还没落,两道玄炎符已经脱手而出,直射老者的面门和下半身。
老者冷哼了一声。
伸手一挥,两道玄炎符撞在了他身前的气障上,轰然炸开成两团橘红色的火焰。
这种程度的攻击压根不放在眼里,但聂信肆无忌惮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悍然出手,让老者极为不满。
修真者的世界是隐秘的,而聂信这么做,要是让人看到了,以后的手尾有的头痛了。
眼见玄炎符无效,聂信扬手又是四枚玄炎符,紧跟着又是四枚。
老者摆开步子,推出一掌,一道橙红色的光芒朝着聂信激射而去。
但当玄炎符炸开之后,老者却忽然发现,就在一瞬间,聂信居然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这是什么功法?老者一惊。
瞬间移动位置的方法多得很,但没有一种是一个才气动期的小辈能掌握的。
老者下意识地回身挥出一掌,手上喷薄而出的气劲仿佛一把利刃,切开了整个空间。
但聂信又消失了,老者这时候才稍微有一点紧张,可就是这么心神一颤,聂信的攻击已经来了。
聂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老者的头顶上,从数十米的地方直坠而下,而他手还没闲着,一枚枚符咒接连射出,一下子就有数十枚玄炎符,其间还混杂着几枚千钧符。
千钧符这种简单的小东西,脱胎于修真界流传已久,多有仿制品的法宝翻天印,靠的就是霸道的重量。
只是千钧符依赖的是施法者本身的修为,修为层次越高,千钧符变化而出的重量就越大。
如果让老者来使用千钧符,这简简单单的符咒可以真的有几吨的分量,可聂信不行,他手里的千钧符充其量也就七百八公斤的威力。
如果老者达到了筑基期,对付各种花样不断翻新的符咒,也不过是灵识一扫,立刻就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然后一一从容化解。
看老者虽然比着聂信高着两个层次,却也不过是灵息中期的水准,这么一下子他可有些手忙脚乱了。
尤其是玄炎符不断爆裂,空气中都是灼热的气息,都是四散的火焰,都是灼人的焰舌,在这一片混乱中,他还是不甚中招,两枚千钧符砸在他的手臂上,轰然作响,让他整条右臂疼痛欲裂。
小辈你好胆!老者也顾不得引起周围什么人的注意了,一团气焰从身上爆裂开来,将周围这些符咒吹得四散而开。
他双掌一托,余下几枚千钧符都被他掌上发出的光盾挡开。
而这时候,聂信又消失了。
老者一惊,旋即觉得背后气浪涌来,老者又是一个转身,却大惊失色,刚才还停在不远处的那辆中巴,现在正砸向他。
老者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在地上就是一滚。
而中巴就在刚才他站的位置砸成了一团铁饼。
这下闹大了,这种动静怎么都引起别人注意了。
方圆一两公里内估计都能听到玄炎符爆炸的声音。
老者恼羞成怒,但稍稍站定,等热炎散去,聂信已经不知所踪。
这事情老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聂信发射符咒的速度虽然快,但也说不上惊艳,只是熟练而已,手法更是粗糙,发射之后都是听之任之,没有方向和角度的变化,更没有什么细微的操控使之跟踪目标在最合适的时候展现威力。
可聂信不知道为何居然能够瞬间变换位置,从前到后,从后到上方,最后又绕到了他背后,这绝不是因为聂信速度快到了他感觉不到,而是某种他不知道的神秘的方法。
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自己灵息中期的被一个气动中期的折腾了个灰头土脸,恼怒之余,老者也没觉得太过惊讶。
修真者的世界里,固然有级别的压制,可大家的道路千变万化,总有些特别的情况出现的。
懿儿,我在光华大学……这里有点小麻烦,找几个人来打扫一下。
老者叹了口气。
聂信的气息已经被吹得四散,他也失去了追踪聂信的机会了。
老者打了个手机,找人来收拾残局了。
反正知道了聂信的姓名,虽然被他取走了手稿,多少让老者有些没面子,却也不是没找回场子的机会。
<<>>为了给何蔓占座,为了来取手稿,他都耽误了半天的生意了。
车子在大太阳底下烤了半天,热得不行,他也只好先打开了空调降温,将车灯翻到电调的位置,然后从手套箱里取出计算机,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了起来。
刚才他前前后后用掉了各种符咒七十九枚,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这些个符咒,虽然种类单一,限于他现在的修为,威力也有限,可用料制作却是一点不打马虎眼的。
三清山龙虎观的黄裱纸,凉山的朱砂,普陀的香油……算上制作时候的耗损率,光是物料的成本加起来,总计是17544元。
看到这个数字,聂信就忍不住骂了声娘,他现在可是出租车司机。
在上海这个城市,这行可着实不好混,一个月能有个五六千块钱就要谢天谢地了。
哪怕他用了点手段在车子上,有利于节能减排,也不过比别的司机一个月多挣个一两千。
就刚才不到两分钟,两个月就白干了。
这可是聂信有生以来第一次作为修真者在战斗,这个开门红,利市实在是不怎么样。
想到这里,聂信都坚定了自己要当个和平主义的修真者的决心。
不对啊,成本还不仅是这样。
聂信转而一想,越发觉得牙疼了。
这还是正式制符的成本,之前那些纯用来练习的怎么算?算了,打到研发成本里算了。
这个账反正总是亏的。
穷文富武,钱多得烧了去修真,还真是这样。
车子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聂信在车子里小睡了会,而何蔓的短信就来了。
怎么回事?闹得好大的动静啊。
何蔓的修为和聂信是一个水准,都是气动中期。
身体素质、感官灵敏度只比聂信更好。
刚才那么大动静,她自然也有所耳闻,结束了报告会,跑去附近看一下,她马上就能明白过来,这里进行过一次战斗了。
没事,东西到手。
和一个老头打了一架。
聂信简短地回复。
既然被手机吵醒了,他也不赖着了,赶紧让车子跑起来去拉生意了。
今天430块的指标还没着落呢。
嗯,那你小心。
下午能来接我吗?何蔓的短信很快就又来了。
只有短信这回事,聂信始终无法理解,为啥女生总能发得那么快?不少很傻很天真的女生,发短信的手眼配合速度,那可是修真水准的。
看了看天色,聂信继续回复:到时候给你消息。
对聂信来说,何蔓可不仅仅是身边的某个女孩子。
两年前,他被光华大学踢出来之后,何念生找到了他。
据说,那是因为他在人力市场留的履历,实在是太特别了。
但何念生并没有料错他,他的确是个修真天才,虽然,肯定是比较晚成了。
何念生把他带回家里,顺便给刚刚来到上海的何蔓补习物理、数学、英语,而他也就这么在何念生的那套豪华公寓里住了下来。
www.除了给何蔓上课,就是研修清心诀和一些基本的符咒了。
何蔓是他的小师妹,也是他可以当做亲人来信赖的人。
至于其他的复杂而暧昧的感情,只是在这样的感情的基础上的不断增色和升华。
何蔓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大玩暧昧,他当然理解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吓阻那些狂蜂浪蝶?他看起来的确不是和何蔓很相称的那个人,不过也无所谓,等他出手教训过几个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何蔓的眼光并没有错。
一年之前,他终于突破了气动初期,但在何家吃了一年闲饭,也让他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何念生不缺钱,真的,丫可是华东六省一市最趁钱的风水大师,其他那些风水大师或许知道一些风水道理,可比不过何念生他可是真的能够布置简化的两仪微尘大阵的啊,用一些小花招来调节空间里的能量流动,他都不用动脑子。
何念生今年大概有一百四十岁了吧?他小时候可是参加过科举的,这种古文底子,更能将忽悠发挥到极致。
别的风水大师再仙风道骨,也比不上他一只脚踏在仙人的门里吧?何念生光是给那几个房地产开发商看看楼盘格局,每年就是几千万的收入,别提他还有各种外快了。
但那毕竟不是聂信的钱,他终于还是决定找份工作,然后想办法在收支上能够平衡……一个修真者,要做到这一点真不太容易。
他有驾照,从位于罗布泊的那个秘密研究机构出来的时候,国家就给被遣散的每个人发了新的身份证、驾照、护照等等证件,啥都不缺。
而聂信扫一眼基本就能把整张地图完全记住。
还没修真的时候,凭着他的智商和记忆力都能做到这一点了,更不用说修真很显然有着开发脑域的效果。
虽然当出租车司机挣钱不算很多,却能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对于从六岁开始就在学术环境里呆着的聂信,这种接触让他觉得亲切温暖,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而不是个只懂得演算的智能机器。
00351,00351!聂信你小子在不在?无线电里传来电调中心的老王的吼声。
在呢?又是哪里?聂信百无聊赖地拿起话筒:世博园我可不去。
老客户了是,是徐总的事情。
从陆家嘴到杭州湖滨路的凯悦大酒店,两个小时跑得完么?老王问道。
现在,出租车司机的服务方向也越来越复杂了,老王那里就掌握着一批这样的客户,偶尔会有极为苛刻的时间要求,或者是**性要求。
有时候是送人,有时候是送快递,经常是开着客户自己的车子在跑,因为出租车的性能的确不咋地。
这种活,司机们当然最喜爱了,一笔生意抵得过平时干好几天,要比在街头转悠着等生意上门轻松多了。
但能干这个活的都是老司机,服务证编号在十万以内,甚至在三万以内的比比皆是,那些可都是开了快有十五年二十年出租的第一批出租车司机,车技和路况的熟悉程度比公安的路况监测中心的那帮小子强多了。
而在公司的这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队伍里,只有聂信一个服务证编号三十万开外的家伙,而他还是少数几个维持着百分之百准点率的司机,路况再滥都不怕。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两个小时到杭州,意味着要开出平均一百二十以上的时速。
超速不是问题,公司对这些特殊业务有专门的解决渠道,但司机们自己可得技术过硬啊。
老王接到电话之后,想来想去也只有聂信能有这个可能跑完。
聂信看了看手表,说:问题不大。
带人还是东西?往返的,过去接个人,你到陆家嘴打个电话取一下联络方式先。
然后,接了人,五点以前送到浦东的洲际大酒店。
老王一听有门,赶紧说了这单生意的情况。
妈的,就不能在那边叫个车子过来啊?聂信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呢,反正奇怪的事情多了。
那些有钱人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他们这种穷人能理解的。
给多少钱?不用换车吧?不用,就开你那辆。
徐总的报价是,五千,提前一分钟多一百。
聂信吹了个口哨,愉快地说:好,我接了。
刚才扔掉的那些符咒让聂信肉痛得很,这单生意倒是可以弥补上不少。
唉,修真者当到这份上真是够惨的,这世界上有多少银行存款不满三千的修真者啊?聂信也没忘记给何蔓发了个短信:一单生意。
五点半前到学校大门接你。
徐总的公司在世界金融中心,其实谁都没搞明白他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但聂信大致打听过那栋写字楼的房租和物业费,知道在那地方徐总一天的花费够自己交一年份子钱还不止。
徐总的公司叫天麟金融咨询公司,也算是聂信的老客户了,他们对于资料的私密性要求非常之高,以前都是他们自己派司机送文件和合同的。
可自从发现了出租车公司居然也能有相当上档次的服务,他们经常在公司的司机忙不过来的时候通过老王下单。
但今天情况有点不同,聂信还是第一次见到徐总本人,他居然在楼底下等着聂信,然后交给了他一个手机,里面存着一个号码。
然后,他还将一张小小的贴纸贴在了车窗的右上角。
贴纸上是一个蓝色的徽章,一圈海藻围绕着一个城堡。
客户是上帝,而上帝们喜欢沉默的羔羊。
聂信什么都没说,开车就走。
沪杭高速有184公里,加上高速路之外的路程,肯定是超过220公里的。
聂信提前赶到陆家嘴,已经为自己赢得了不少时间,零零碎碎加起来,让他对于将这次的活搞出个五位数的收入越来越有信心了。
在城市里超速那就不是在考验公司的公关能力,而是在给老王他们找麻烦了。
聂信直接选择了一条从近郊绕过市区的道路,路程虽然长了点,但一路上的摄像头和测速少啊。
作为一个以超速为自己的职业特点的司机,聂信每天的功课就包括上网去更新摄像头的位置和方向信息,偶尔还会抽空去看看实物,确定摄像头的摄像范围。
摄像头管不到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将速度拉到140迈以上,而在进入摄像头的范围之间直接急刹车减速,这对刹车片的磨损非常厉害,可问题是……他是聂信啊,他的车子怎么能用普通的刹车片?他早就用金刚符对刹车片进行过处理了。
12点半出头一点他从陆家嘴出发的,到了2点半他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
---------------残念的分割线---------------------开新书第二天,在我发这个章节的时候,收藏数是210。
这个数字,真的不是很鼓励人啊。
书友们提出了几个问题,在此容我解释一下:1.磁力线切割磁力线:磁力线是虚拟线,这个大家都是这么学的,都一样。
窃以为,在小说的架构里能够让理论能自圆其说,这个比较重要。
毕竟这本书的分类是仙侠-现代修真,而非科幻。
在之后的内容里,自然会有步步推进来圆通整个理论体系,大家拭目以待吧。
2.野性之心我肯定是完本了的……有书友提出这个问题,实在让我有些纳闷了。
数字生命我几次想要将最后一段东西写完,但总是觉得,没办法让自己满意,那自然就更没办法向广大书友们交代了。
我这边有两个方案,大家不妨给点建议:一是我迅速地给数字生命补个结尾,让第二部的这部分内容能自圆其说,结束在核实的地方;二是大家等待一段时间,等我回头将《数字生命》复刻一遍……结构、故事、内容都会有相当大幅度的改动。
为复刻版,我已经准备了诸多资料,但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下笔。
同时写两本书太伤了,《暗房》和《时光之心》已经将我的写作节奏打乱成一团浆糊,现在其实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3.我真的不是不声不响就开新书了……开新书,总是希望闹点动静出来的。
不然收藏推荐,还有以后的订阅从哪里来呢?这里,还请诸位多捧场多支持。
有推荐票啊什么的,还请扔过来先。
另外,开了个读者群,方便和诸位交流,群号13244973。
我一直没有空余的群储备着,这次要开群也很抓瞎。
要是有书友能够提供空闲的群,或者希望代为管理书评区和读者群的,请先进入这个空空如也的群来。
咱么慢慢聊。
在此,向《小黑屋强制码字软件》的作者小忙致敬……因为他的成果,这本书的码子速度是我有史以来最快最顺利的,更新毫无疑问是有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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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
橙黄色的出租车。
聂信说。
哦,我在酒店门口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是个女生。
在你左前方。
聂信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女生。
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有175的样子,但看起来很是有些迷糊。
她身上穿着的那身月白色的prada夏装,倒是很衬这种气质。
徐总让我来接的是你?女生专门绕到车子前面,认真看清了那个徽标,然后还给徐总打了个电话,才坐进了出租车。
坐进车子的刹那,聂信觉得她很是松了口气。
出租车缓缓滑向车道。
而女生也开口和聂信聊了起来。
徐叔叔怎么会让你来的呀?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出租车唉。
……徐叔叔信任你,那你就是我的朋友啦。
先认识一下,我叫吕慧锦,你管我叫Lucy就好啦。
女生比起刚才放松了很多,迷糊的神态搭配甜美的声音,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呵呵,徐总一直很照顾我生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回跑一次,不过,有的跑这种业务,我是求之不得的。
五点要赶到上海,会不会有点紧?吕慧锦问。
差不多吧,我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点,还以为要在宾馆下面等你的,没想到你那么配合。
回去两个半小时,怎么都够了。
哦,那就好。
吕慧锦对很多事情很好奇,风景风物都是。
她昨天才来到杭州,还没出宾馆就被叫回去了,还没好好在杭州玩呢。
一路上经过几个景点,小女生不断地在问着景点的情况。
聂信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随口就把景点的各种特点、历史典故讲得清清楚楚,倒是让小女生啧啧称奇了一番。
-====-在城市里行驶的时候还没太明显,但上了高架之后,聂信觉得有点不对了。
两辆大切诺基牢牢地跟着他们,却始终保持着一百米上下的距离。
聂信加速减速尝试了几次,对方就是保持这个距离,就是不超过去。
聂信冷哼了一声,在反光镜里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白的吕慧锦。
Lucy,是不是有些什么人盯上你了?不知道……父亲让我小心安全的。
可能吧……吕慧锦显然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迷糊,虽然不知道太多情况,可对于这状况多少是有点感觉的。
聂信拨通了电调室老王的电话:老王,有状况。
看起来有人盯上我了,麻烦你问一下徐总,怎么处理。
你没事吧?老王急切地问。
没事,被盯着而已,看起来还没准备怎么样。
……呃,当我没说。
你快点去问吧。
聂信从后视镜里看到两辆切诺基一起加速了。
Lucy,你知道……那帮人是什么来头?聂信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他也略略加快了点速度,反正切诺基又不算是性能多好的车子。
而他的这辆出租车可是加了料的。
不知道,父亲不怎么让我知道他生意上的事情。
不过,敢那么嚣张的,恐怕……这个……不太好说吧。
吕慧锦支支吾吾地辩解。
单从神态语气来看,倒的确不像是在装傻。
那看我们运气吧。
聂信无奈地又瞅了一眼后视镜。
电话响了起来,直接来自徐总。
聂信连忙接了起来:徐总,您应该事先告诉我一下的。
这单生意不好做啊。
不好意思。
人没事吧?我知道您和我的关系还没亲密到会关心我的安全。
不过,放心好了,吕小姐没事。
聂信兀自在开着玩笑。
一切照旧,你把人送到就可以了。
下了高速,他们应该不敢再做什么的。
徐总的声音有些不自信。
徐总,这样吧,我得玩点花样了。
既然您有能力结下这样的敌人,恐怕您也肯定有足够能量的朋友。
高速上不管发生什么,您罩得住的吧?聂信问道。
徐总疑惑地问:你想做什么?你千万小心,别拿吕小姐的安全开玩笑。
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不出人命,这事情我罩着了。
另外,这报酬上,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好的,我需要知道的就这些了。
徐总,一会见。
聂信挂上了电话,随手把电话扔在了仪表盘上。
他这么说可不是没道理的,对方现在的态势,就是想搞成什么碰擦事故。
在国内的高速路上还真没有多少人敢这么玩,但对方的来头显然也不小。
一辆切诺基已经紧紧跟在了聂信的后面,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了。
而另一辆,则从出租车的左边加速冲了上来还不断向着聂信这条车道上挤压过来。
高速路上的其他车子,看到这危险而诡异的场面,都纷纷减速躲的远远的。
而前方的车辆也尽可能让开了车道。
聂信抬了抬眉毛。
要想完全挤住自己这辆车,迫使自己停下,怎么也得三辆车吧,还得是三辆性能远超过自己的车子。
两辆车子就想吓住自己,未免太小看他了。
吕慧锦已经大惊失色,脸色煞白。
聂信安慰道:没事的。
系好安全带。
吕慧锦连忙扯过安全带,手忙脚乱地插好,双手都紧紧攥住了安全带,紧张到不行。
悄悄地,聂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青云符,一张金刚符,直接贴在了仪表盘上。
青云符的青色光芒和金刚符的金色光芒在车内只是一闪,但下一个瞬间,出租车嗖地一下冲了出去,又加速了好大一截。
青云符和千钧符的效用正好相反,千钧符增加重量,而青云符减轻重量。
同样的引擎,车身骤然减轻了几百公斤,加速立刻就上去了。
然而,对方的反应也极为迅捷。
两辆切诺基几乎也立刻提起了速度,直接撵了上来。
聂信的车子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加强了一点的出租车,性能怎么都和人家没法比。
尤其吉普车这种扭矩强大的车子,在提速方面比起出租车更有优势,看着对方很快又追了上来,刚刚拉开的距离又被慢慢缩短,聂信的神情越发严峻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经过一个道口的时候,又有两辆车加入了追逐的行列,两辆宝马X6,这下子,无论提速加速还是极限速度,聂信的出租车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比的地方,而对方的数量优势决定了,一旦一着不慎,他很有可能会被逼入死角,被迫停车。
他自己是不怎么在乎,就算遇到这种情况,脱身离开总不是什么问题,可车上还有吕慧锦呢,这小姑娘怎么办?认输投降之类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在聂信的脑子里出现过。
Lucy,你真的要坐好哦。
聂信嘀咕着。
他的脚踩在油门上就没有松开过,油门到底的大众出租车也不过是200迈出头的速度,死活上不去了,而这个速度,车身已经开始发飘了。
周围掠过的护栏、其他车子、护栏上的反光片、都晕化成了一条条的彩带……聂信在后视镜里看着对方的车子,看着紧跟在身后的那辆车子将和自己的距离拉开到了五十多米,随即又是一把油门轰了上来,看那汹涌的来势,就是为了来撞击的。
就在两车相距不到10米的时候,一道青光闪过,坐在车里圆睁双眼的吕慧锦尖叫了起来,出租车这时候居然不知道怎么原地掉了头,以200迈的速度迎面冲上了后面跟着的吉普。
妈的,让你知道,老子的驾照可是开坦克开出来的。
聂信恶狠狠地吼道。
他们一大帮当初一起在罗布泊里学车的时候,虽然不算是军事基地,但安全保障只有比军事基地更严密。
找点桑塔纳来倒也不难,可在沙子里也开不起来啊。
最后还是调了点坦克和装甲车来让这些人学车,好歹回到普通人的社会,总是需要点技能的。
开着坦克绕桩,这种经验恐怕没多少拿着A照的人会有吧?两辆时速200迈的车迎面相撞会是什么结果?这可不是NCAA的碰撞测试,总有一方得有粉身碎骨的觉悟,正如没有人看到到底聂信是怎么把车头在瞬间调了过来,也没人能想到两车头顶头地猛烈相撞的结果。
切诺基的整个车头被撞扁了,发动机被直接顶进了车厢,车身上的钢板像是纸片一样被揉成了一团。
前盖、窗玻璃、车门、雨刷都在这猛烈的碰击中从车身上分崩离析了出来,四散落在高速路上。
里面那原本面目狰狞的驾驶员和乘客,眼见是活不了了。
而聂信的出租车,却只是车头上凹下去一块而已。
这种结果让另一辆切诺基上的人心惊胆战,下意识地就将刹车踩到了底。
聂信冷哼一声,一拉手刹,车子于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回到了原先的行驶方向上。
既然双方已经开练了,那对方也没有留手的说法,那两辆宝马X6迅速跟了上来,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
虽然估摸着宝马上的家伙们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刚才的那一幕一定会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的。
啊~~~~!啊~~~~~!吕慧锦的尖叫还在继续,她可是真的吓坏了。
虽然平时也有爱玩爱闹的时候,但忽然间卷入这种事件,则太超过她的承受能力了。
先前只是车子在追逃,她已经觉得好危险了,而刚才,忽然之间车子原地掉头,正面撞击切诺基,她没晕过去都是奇迹了。
一辆车子在自己前方瞬间变得无比巨大,这种视觉冲击可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闭嘴!聂信冷冷地喝道。
而吕慧锦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阵后怕过去,她才反应过来,怎么被挂掉的居然不是自己这边么?刚才……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吕慧锦怯怯地问。
聂信一边瞄着两辆宝马和一辆切诺基,一边无所谓地回答道:什么怎么做到的?你掉头居然没有减速……吕慧锦的行车感觉居然还是准确的。
后来那次掉头还有感觉……前面那次……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
聂信摆出了司机的权威,支吾过去了。
这哪里是什么驾驶技术啊,和他之前和老者战斗的时候用的是一样的招数:五鬼搬运符改良版配合上瞬间取消了青云符换上了四张千钧符,再配合上聂信早有先见之名地摆上了的金刚符,才有了刚才那样的效果。
可一瞬间抽取大量灵力几乎同时完成这些符咒,也让聂信的身体一阵虚乏,背上已经冒出了一阵冷汗。
吕慧锦果然闭上了嘴,但神色和刚才的惊恐已经截然不同了。
聂信刚才的表现,让吕慧锦很有些可以依靠的感觉,四分之一的敌手,瞬间就解决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到底他能不能将自己带出这样的困境呢?聂信取消了千钧符,重新换上青云符。
<<>>一瞬间又是几千块钱花掉了,想到这点,聂信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狰狞了起来。
丫的,看看到底是谁合算,对方的宝马和切诺基还在紧紧跟着,让聂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方向盘一打,直接变道到了对方宝马车的前方,然后一脚刹车踩到了底。
吕慧锦只觉得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甩出去了,而保险带则将自己勒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那仿佛要将身体切开的压力,让她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而随即,她听到轰隆一声,整个车身又被朝前一顶。
这次撞击的结果同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宝马车怎么都比出租车坚固吧?虽然X6怎么都不算什么正经的越野车,但地盘和其他地方的用料还是比较过得去的。
但宝马和出租车相撞,造成的结果不比刚才的切诺基强多少。
巨大的撞击声都无法掩盖金属外壳被压缩、扭曲、撕裂的让人牙酸的尖锐的吱吱声。
宝马几乎瞬间就报废了。
但疯狂的橙黄色出租车,却只是被向前顶了出去……不能再用符咒了!聂信暗自下了决定。
今天的耗费,看起来是怎么都挣不回来了,注定这是巨亏的一天。
而连续使用符咒,来回切换着符咒,更是让聂信现在灵力为之一空。
他估摸了一下,最多自己还能用两三个简单的符咒,五鬼搬运符这种麻烦而又耗损巨大的东西还不包括在内。
剩下的灵力,连用一张五鬼搬运符都不够了。
吕慧锦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牢牢抱住了聂信的手臂,小女生漂亮的指甲,更是深深扎进了聂信的手臂。
刚才还没感觉,可又过了一关心神又是一松,感觉到了手臂上的痛感,聂信也不由得嘶~~~地抽起了冷气。
HI,美女……麻烦你松下手,好疼的啊。
吕慧锦啊地一惊,连忙抽回了双手,乖巧地放在自己的双膝上,仿佛教室里坐着的乖乖女,好学生。
原来你是高手啊,真没看出来。
怎么开出租呢?高手?聂信开着车在车道上蛇形着前进,不断让跟在身后的两辆车抓不住节奏,也不能轻易撵上来进行碰撞。
吕慧锦的话,让聂信失笑道:我算是哪门子高手啊。
开车的高手啊,用自己的车子的最低限度的损伤,来毁掉竞争的车子。
我老爸很喜欢看这类地下赛车呀。
我一直觉得这个比赛好野蛮的,还好你真的是高手,今天可是救了我的命啦。
吕慧锦现在可是完全将聂信当作依靠了,不再警惕和害怕之后,小女生的喋喋不休立刻就暴露了出来。
她可不知道修真者这回事,自然在自己的脑子里,为聂信设想了最合适的背景。
你这辆车子,应该也是加过料的吧?这倒是真的。
聂信点了点头。
不过我真不是什么高手。
高手都是很低调的,高手都是有故事的,小女生神驰万里之间,已经在心里悄悄地为聂信补足了整个背景故事,波澜壮阔,可歌可泣。
而对于聂信的辩驳,她也只是用力地点头。
聂信,聂信,还活着吗?好像是终于进入了强生公司的电调覆盖范围,无线电里立刻传来老王的喊声。
还在呢。
再过10分钟就进入市区了,路况怎么样?妈的,你还关心个屁的路况啊?你真够威猛的,总队都打电话来问是怎么回事了。
你悠着点啊,现在路上车子多,这事情要捂不住的啊。
老王并没有太担心,但领导们来问此事,相熟的警官们也极为好奇到底他们队里是谁敢捅那么大的篓子,但这些和老王都没什么关系。
徐总知道出了这档子事情,已经方方面面都打过招呼了。
人家家大业大,人脉关系也足够强劲,这事情也就轻轻揭过,交警总队的老朋友也只是打了个电话来苦笑着让老王提醒手下人以后悠着点。
甚至于徐总的朋友都已经炮制好了网上、电视台、平媒上的假新闻了。
5点钟要送到的,不关心路况怎么成。
聂信笑着说。
路况没问题,以你的速度和技术,一路畅通。
我叫了几个同事过去,你在下一个加油站停一下,换车牌。
老王吩咐道。
阿林把高速路上的事情吃下来了。
阿林?他不会有事吧?碰上这种事情,总不能弄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总得有人为高速路上的碰擦事故承担责任。
阿林这时候站出来,一方面是和聂信关系好,另外,应该也是有队里和来自徐总的补偿。
没事的,放心好了。
都说好了,扣六分而已。
老王呵呵笑着,你开着无线电,保持联络。
都搞定了就好,真的没事?没事。
怎么折腾都没事。
下个加油站多远?十二公里……按照你现在的位置的话。
好,那我把尾巴敲掉,然后专心赶路了。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聂信也就有些无所顾忌了。
刚才一路蛇行,毕竟还是有点麻烦。
现在眼看着要进入市区,对方也在不断提速和变换线路尝试进行撞击,要将聂信拦下来。
看对方前后不一的态势,应该也是和他们背后的人交换过意见,得到了指令吧。
聂信看准那辆切诺基的动作,乘着它冲上来的时候,方向盘一圈,油门一松,瞬间出租车和切诺基齐头并进,两辆车紧紧挨着,相距不到10公分,对方显然是惊到了,向着侧面滑了一下。
车子之间的争斗和打架是一回事,精气神上的片刻松懈可是很致命的,聂信的车头一打,朝着切诺基的侧面撞了过去。
轰地一下,出租车将切诺基顶到了边上的护栏上,顶着体型远比自己巨大的切诺基摩擦着护栏,刮出大片大片的火星。
当速度降低到一定限度之后,聂信又狠狠轰了一把油门,骤然加大的冲力将切诺基的一个前轮切了下来。
他朝着反方向一打方向盘离开,而切诺基则轰然散架在原地。
仅剩的那辆宝马车看到这一幕,加上之前聂信这辆神奇的出租车的表现,已经是心胆俱裂。
刚才的撞击和减速已经让宝马越过了出租车和切诺基,处于聂信的前方了,车上的人一边喊着快快,一边把油门踩到了底,准备加速离开战局。
宝马毕竟是宝马,几秒内将速度提到了160以上,但他们的对手可是聂信。
他们很快发现他们做出这个决定还是晚了。
聂信已经加速追了上来,紧紧跟在了他们后面,主动撞击切诺基,居然没有能在出租车上留下太严重的损伤,橙黄色的出租车,车头只有个浅浅的凹痕。
聂信吹了下口哨,将车子的速度加到了极限,他将三张青云符都用上了,出租车现在有着常规的马力和有史以来最轻的车重,车子恍若一道橙色的辉光直射在宝马的后方。
宝马车被铲飞了起来,足有三四米高,又轰然向下坠去。
而聂信这时候已经在宝马的前方了。
原地转圈的技巧再度祭出,出租车在原地转了一圈,旋转的车头带着巨大的势能,将宝马撞向一旁。
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宝马也撞在了护栏上,比刚才的切诺基更惨一点,整个车头都好像被敲扁了。
用得着这样吗……你太暴力了。
吕慧锦咕哝着。
小姑娘的恻隐之心总是来得毫无缘由,刚才这些可都是随时能置她于死地的暴徒,现在却只不过是大英雄聂信面前战栗的蝼蚁。
要准时把你送到,提前了有奖金的。
我可没空陪他们玩。
聂信很无所谓地说。
解决了麻烦,聂信直接把车开到了加油站。
从上海到杭州这么个来回,本来不至于放空聂信的油箱,但刚才急加速急减速,又是一直保持在极不经济的速度上,耗油就厉害了。
看着加油机上跳动的数字,聂信不由得叹了口气。
吕慧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动都没动过,看到聂信的表情,鄙视地说:不就是点汽油嘛,我来付钱好了。
不行。
现在还是我在干活。
没有让客户付钱的道理。
聂信呵呵笑着。
阿林的车子很快就到了,后备箱里还带着一组工具,找了个摄像头看不到的位置,不到一分钟就换好了两车的车牌。
阿林笑着说:托你的福,徐总很大方给了我10万块,我差不多可以休息两个月了。
阿林家里经济情况不好,出租车司机又不是什么很来钱的工作,10万块足够让阿林家里周转开,相对来说扣掉6分完全不算什么。
不过,以阿林的性子,聂信知道他绝对没可能真的休息一两个月。
委屈你了,我继续去把人送到。
聂信拍了拍阿林的肩膀,你在这里等?嗯,老王和高速路支队通过气了。
阿林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回了车子里,静默地。
10万块,只是为了把事情遮掩下来,不让板子落到自己身上。
聂信和阿林挥手道别,坐进车里的时候,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
到底是送吕慧锦的事情太重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聂信不觉得自己这样身份的人,会真的被徐总放在眼里,要卖自己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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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慧锦蹦蹦跳跳地从车子上跳下来,四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色西装明显保镖模样的人就围了上来,挡住了吕慧锦四周,警惕地扫视着。
回头我找你玩,嘻嘻,今天就不耽误你时间啦。
吕慧锦转过身,冲着聂信扬了扬手机,和徐总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朝着大楼走去。
刚才好奇的小姑娘已经问明白了聂信的安排,至于手机号码,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留在各自的手机上了。
聂信下了车,徐总赶紧迎了上来,紧紧握着聂信的手说:兄弟,真是没想到会出这事情。
对不住对不住,这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徐总,别客气,真的。
聂信的回复礼貌却保持着相当距离。
这对我来说,也就是出了点麻烦的一单活而已,徐总不必太放在心上,碰上的这些事情,还多亏徐总居中处理。
至于其他的一些后续事情,我们也有制度来处理吧。
您别让老王敲竹杠敲出怨气来就好,我还指望着将来还能从徐总这里接活呢。
徐总呵呵笑了笑,聂信的这态度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本来想,如果聂信大为光火,那就大笔钱砸下去,砸到他满意为止;如果他在自己的这番亲切表态下顺杆攀交情,那也简单,在公司里给他个位置就好,公司多养个这种很牛的司机总不是坏事。
但聂信这么一番公事公办的表态,却完全跳出了徐总的轨道: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出租车司机,居然能够抵御诱惑。
那副淡然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欲擒故纵。
聂信,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我们慢慢聊。
今天这事情真是多亏你了,总得让我们表示一下。
徐总热心地建议道。
现在已经4点半多了,我答应了5点去接人的。
徐总,真是非常抱歉。
聂信仍然是淡淡地拒绝了。
你就开着这辆车去?一直站在徐总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笑呵呵地说。
哦,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助理,丁鞅。
徐总眉头一扬,笑呵呵地为聂信介绍道。
你好。
和丁鞅握了握手,聂信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辆出租。
现在车子的样子还是有点惨淡,车头和两侧都有严重的刮擦痕迹,做做钣金什么的,估摸着也得花不少钱。
虽然按照惯例,这钱最后肯定是报账给徐总,但现在这车开出去不像样那是肯定的。
徐总,既然聂信有事情,我们回头再约就是了。
他要去接人总得有辆车子,要不您的座驾挪用一下?丁鞅不动声色地说。
好!就这么定了!徐总点头应允,随即转向聂信,恳切地说:你的车就留在我这里,我等一下就让人送去修,反正迟早报账给我的不是?我一手都操作完就是了。
你开着我的车去。
这你总不会拒绝了吧?聂信想想,自己的车子不能开,那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另外,也总不能让徐总太下不来台了,于是他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徐总了。
徐总立刻招呼跟在身后的另一个职员去把车子开来。
没几分钟,一辆酒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就停在了路边。
既然已经说好了,聂信也不客气,立刻和徐总、丁鞅告辞,开车走人。
小丁,这人怎么样?聂信离开之后,徐总就问道。
呵呵,这人不错,如果有机会,还是和他好好结交一下。
丁鞅诚恳地建议道。
哦,看起来你对这人评价很高啊,都拿我的车子去做人情了。
徐总笑着调侃。
丁鞅是他倚为臂助的最得力的手下。
在光华大学的门口,何蔓背着小巧的书包,捧着几本书,戴着墨镜在路边等着,本身那就是一道风景了。
和何蔓站在一起的是她的好友陈微,眼看着时间要到5点了,但聂信还没有出现,陈微倒是有些怨念了起来:喂,蔓蔓,你的这个朋友好不靠谱啊。
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还没到5点嘛。
何蔓笑着说,她既然知道聂信今天要跑一次杭州的来回,时间比较紧是必然的,她可从不在这种小事情上太过计较。
那个讨厌的家伙来了。
陈微扯了扯何蔓的衣服,撇着嘴说。
王洪涛的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他从车子里探出身体,故作亲切地问:何蔓,去哪里啊?我送你吧?不,不用了。
我等人。
何蔓都没正眼看着王洪涛,只是很随意地拒绝了。
那个……开出租的?王洪涛的语气满是轻蔑。
上午讲座的时候,聂信离开之后就有同学来问她聂信到底是做什么,何蔓也大大方方地说了聂信曾经在光华当过研究生兼讲师,现在在开出租。
她可不觉得开出租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可在短短一天内,这事情就风传全校,凡是知道何蔓的,应该也都知道何蔓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泡走了的事情。
关你什么事啊?何蔓完全不想理会王洪涛,但陈微却看不过去,代为出头了。
你开的车好得到哪里去?MG6……还真以为是世界名车了啊。
自从国产山寨版的流星花园问世,这MG6就悲剧了。
陈微这一番嘲讽,委实让王洪涛下不来台。
王洪涛恶狠狠地看了陈微一眼,也不想多说了。
得知何蔓的男友是个出租司机,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不知道为何就会觉得自己怎么也比那家伙强吧?要不是今天这事情,王洪涛还真没这个胆子和决心到校门口来堵何蔓呢。
王洪涛正想开车离开,一辆车子嗖地一下停在了他的前面,他怒气冲冲的转过头仔细一看,却没了发声音的念头了:那是辆酒红色的卡宴。
看着聂信从卡宴里好整以暇地出来,王洪涛瞪大了眼睛,陈微不解地看看何蔓又看看聂信,而何蔓,则是一头雾水地迎了上去,问道:你怎么……换车子?撞花了,客户拉去修理,我就先开着客户的车子过来了。
聂信耸了耸肩,仿佛开卡宴还老大不满意似的。
那倒是他的真实态度,他也不是没开过好车,但不是自己的车子,总觉得在手里不自在。
卡宴的提速性能,也未必有他动过手脚的出租强,青云符可不是白来的。
那好吧……反正是有车就行。
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室友,陈微。
陈微看着聂信,脸上仍然是平常的笑容,她简单地和聂信握了握手就对何蔓说:有人接你啦,我也就不用给你打掩护了。
我吃饭去了,Bye!何蔓笑着挥了挥手,就坐进了卡宴。
王洪涛在后面看得郁闷无比,自己刚才还在嘲笑着聂信是个开出租的,人家转眼开着卡宴来了。
看着聂信坐回了车上,开车走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朝着他这里看一眼,自己显然是被聂信、何蔓和陈微他们完全无视了。
现在可是下课的时候,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王洪涛作为学校里的知名人物,认识他的着实不少,自己这番遭遇自然也被许多同学看在眼里,这面子,是怎么都丢光了。
王洪涛朝着校门口扫了一眼,看着几个朝着自己这边在看的学生,怎么都觉得他们的表情眼神是在嘲讽着自己,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也开车走人。
一边在路上行驶着,聂信一边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何蔓。
对于聂信在高速路上的遭遇,何蔓才不会觉得有什么惊讶和紧张。
修真者和普通人是两个领域,他今天之所以要遭遇那么多危险,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想、不能暴露修真者的身份。
不然,哪怕以聂信现在不算高的修为,简简单单四枚玄炎符,怎么也都解决掉四辆吉普了。
唉,制符太费钱了,今天的亏损,我得多久才能挣回来啊。
聂信不由得有些感叹。
那个姓徐的应该会给个让你满意的价格吧?何蔓笑着说:你那些符都太麻烦了,弄起来就挺贵的,而且,再怎么样,挣钱买材料制符总是亏的。
那又有什么办法?聂信叹气道:难道自己去采集材料?好像更不合算吧?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大伯听说你今天和人干架了,觉得是时候带你去个好地方了。
等下吃了晚饭带你去个好地方,国内现在规模靠前的修真材料交易市场。
聂信一听,感觉有点兴奋,连忙问道:在哪里?吃了晚饭再赶过去不会太晚吗?很近啊,现在去的地方吃完饭,走过去就是了,几分钟的路。
那地方在上海的市中心?一直很淡定的聂信一惊之下踩错了刹车和油门,车子一下子冲了出去,还好他反应及时一脚刹住了车子。
当然啊,商业中心才方便大家采购嘛,弄到荒郊野岭的,大家多不方便啊?何蔓嘻嘻笑着。
任何人听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会吃惊的吧。
修真者们买东西也要考虑有地铁和公共交通?聂信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