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不是真的那么宅的家伙,丁鞅的一个电话终于还是让他兴冲冲地出门了。
-====-丁鞅告诉他,为他准备的车子好了。
真是不好意思,徐总临时有点事情,今天没办法过来了。
在车厂门口等着的丁鞅在聂信到来之后还不断地抱歉解释,仿佛给他礼遇才是最理所应当的。
聂信却像是没有这种自觉,他笑着说:徐总很忙的吧。
你来这里我都觉得受宠若惊了,你也闲不到哪里去。
赶紧把车子给我,然后你我分头去干活。
丁鞅哈哈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跟我来,看看他们搞出来的东西你喜欢不。
丁鞅和徐总都不会有什么时间好好玩车子,这次的改装方案是车厂这边出的。
平时玩惯了各种豪车,忽然明明玩得起豪车的主说要改辆出租车出来,还真是让人挠头。
不过,丁鞅压根就没限制花费问题,只是说明了这辆车还是要正常营运载客的,最好表面看起来和强生公司的车子完全没有区别。
至于性能……没有上限。
这可是个很激发想象力的工作呢。
于是到了最后,除了车子的外壳是专门从大众订的之外,从底盘、发动机一直到内饰,没有一样和桑塔纳3000强生公司限量专供版沾边了。
因为还要在路上营运,车厂没有给车子换跑车轮胎,而是用了非常耐用的倍耐力子午线轮胎,其他各个方面,这辆出租车的性能都全面达到乃至超过了一些常见的跑车。
听着车厂的技师滔滔不绝极为兴奋的讲解,聂信倒是很淡定,在车厂技师和丁鞅眼里,越发有游戏风尘的高手风范了。
可聂信自己知道,以前自己哪里是改装啊,靠着符咒在玩车子而已。
技术的确是练出来了,可怎么改车子,哪些配件是哪些厂出的东西好,他完全没概念。
然而,长年开车子练出来的感觉和修行者本身的感应能力却不是假的,在车厂里试着开了一圈,就知道车子完全不同了。
而看起来居然还真的一样,这一点让聂信尤其赞叹。
丁兄,这次真是承你的情,破费了啊。
这车子可比我之前那辆强太多了。
聂信认真地说。
呵呵,你才是帮了大忙呢。
这是应该的。
丁鞅的回答也很认真,这是双方交代各自态度,为以后的交往定基调的时候,丁鞅知道这有多重要。
-====-聂兄,不说那些虚的。
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不光是你把吕小姐从杭州接回来,冒了那么大的风险。
你是怎么做事情的,我们都看在眼里。
当我们是朋友就好,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我也知道,很多事情可能我们帮不上忙。
但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脱。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钱砸下去,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
我们公司没别的,就是有钱嘛。
上次通知丁鞅来处理善后,聂信就知道,丁鞅那么聪明的家伙,肯定会猜到些什么。
现在丁鞅的这番话也极为巧妙,似乎是什么都没说,可对聂信这样的修行者来说,却说了最关键的事情:修真圈子抱歉了,我们没办法;世俗世界,你开口,我们用钱帮你砸开条路。
自然,聂信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换取这种帮助,但双方的确是可以这样协作下去的。
聂信点了点头,说:放心好了。
我靠着你们给我业务呢。
丁鞅呵呵一笑,也会意地点点头。
喂,聂信!你躲我躲够了没有啊?忽然之间,吕慧锦出现在了厂房门口,气冲冲地大步跨到聂信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可忽然之间,张狂的小野猫却变成了撒娇邀宠的小乖猫,一下子抱住了聂信的手臂,说:带我玩嘛,好不好嘛?我在上海都没有几个人认识啊,好无聊的啊。
这高难度的瞬间改变态度,变态得让丁鞅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摸了摸鼻子,很不自然地朝后退了半步,这才问道:吕小姐,你怎么过来的啊?没什么啊,吕慧锦嘻嘻笑着说:我打电话问你秘书,她告诉我的啊。
丁鞅翻了翻白眼,炒掉这个秘书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连忙说:既然是来找聂信的,那我就不掺合啦。
公司里还有好多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聂信哭笑不得: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但明显丁鞅连解释都不想,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赶紧走了。
吕慧锦摇着聂信的手臂,说:好不容易让我逮到你了耶,还有你的新车哦。
怎么样怎么样?!到哪里去玩啊?吕慧锦瞬间又变成了刚才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强调道:不许说不行!下一个瞬间,又是那副撒娇的样子了。
变化之快,让聂信简直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已经一身冷汗了。
可对这个吕大小姐,好像还真没什么办法。
聂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保镖,都靠着车子,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理外物的禅定模样,估摸着这些人这几天也被大小姐折腾坏了。
第一次见到吕慧锦的时候,那副天真迷糊的样子,绝对是错觉!聂信挠了挠头,说:我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啊。
吕慧锦抬了抬眉毛,说:你好歹是土著啊,怎么能这样。
吕慧锦也真是憋得狠了。
这几天找不到聂信,又没有人可以一起玩。
光是每天上网和闺蜜、老朋友们网聊显然不能让她振奋起来。
出门么,带着保镖逛街多没意思啊?网购?那些淘宝店主们倒是敢发货,可柏悦这种五星酒店该怎么应付那些快递员啊?现在终于让她绕着弯子找到了聂信,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呢?聂信掏出了手机,翻看着一大堆没看的短信。
张翼轸肯定也了解修行者们躲在空间秘境中没有手机信号的事情,总是非常积极地发短信给他。
正好今天他们又跑去上赛道赛车了。
聂信把手机短信翻给吕慧锦看了一眼,说:那走吧……正好那天晚上那帮玩车子的又在一起了。
去赛道看看也好。
吕慧锦两眼放光地说:Bravo!太棒啦!……等我回去换衣服拿车子,昨天逛专卖店我随手刷了辆玛莎拉蒂。
哪里也不去!聂信一把把已经准备朝外跑的吕慧锦扯了回来,用教训小女生的口气说:上我的车。
你的车?吕慧锦狐疑地看了看那辆崭新的出租车。
立刻!马上!聂信瞪着眼命令道。
吕慧锦嗖地一下冲到了出租车边上,拉开门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关门,拉上保险带,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那副乖巧的样子……让聂信更头痛了。
一个城市能有一个赛车场,是身份的象征。
而养一个赛车场,除了每年例行的那些F1,全国场地赛等等比赛之外,靠的就是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们来玩车的时候交场租。
费用不低,但由于设施先进,路况条件也好,这种生意倒是不差的。
上赛道的保安们早就练出了鉴别名车的火眼金睛,但面对着一辆强生公司的出租车,他们一筹莫展,只好呼叫场地内的那些家伙来接应一下了。
今天你怎么有空了?看到聂信,张翼轸很开心。
和聂信浅尝辄止地握了下手,就引着他们朝着维修站的方向开了过去。
张翼轸仍然是西装革履,但脖子里挂着一副耳机。
他并不像是要下场开车的样子,更像是个车队经理。
聂信把车子停在维修站空着的那几间里,然后来到了张翼轸的车队房间。
今天又有比赛?聂信问道。
维修站里如火如荼的样子再明显不过,他扫了一眼,今天居然有六组人在这里。
还没开始,在练习呢。
张翼轸的笑容有些无奈:姚永乐今天不在。
说不定要让你看笑话了。
张翼轸这边的技师和工作人员统一穿着蓝色的防火服,全都带着耳机。
现在他们的车子正在赛道上,除了少数几个人还在做着准备工作,大部分人都坐着,紧张地看着一溜的监视器上显示的车况和各类数据。
聂信注意了一下,他们的那辆蓝色斯巴鲁,排在第四位。
这比赛有名目么?吕慧锦拽着聂信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张翼轸。
名目倒是没什么名目,也就是大家一起玩。
有点彩头。
张翼轸说。
法拉利、保时捷、奔驰、玛莎拉蒂、宝马……你的斯巴鲁能跑到第四很不错啦。
看着车道上的那些车子,吕慧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车子是可以放到一起比赛的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张翼轸呵呵一笑,说:车子是根据原先车型基础和改装等等因素,有综合计分的。
然后在计时上有体现。
不然,我也不至于笨到拿斯巴鲁去和法拉利比。
今天人还没到齐,还有蓝宝坚尼和迈巴赫呢。
吕慧锦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担忧地说:可这样也不对,计时上可以让,但车手的心态怎么算呢?被套圈套狠了,顾不上计算这些事情了吧?而且车子性能差,被压制得很厉害的啊。
-----------------------------关了小黑屋码字……差点出不来。
好在及时完成定量飞奔前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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