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饭店,林森森才松开揪紧裙身的一只手。
她不着痕迹的想将被佟煦朗握住的另一只手抽出来。
佟煦朗经刚才路姚那一闹,也开始关注起林森森的情绪。
他抓牢了她的手解释:林林,你别生气,姚姚那是喝多了,她平常不这样。
林森森面部表情极冷的问:你有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喝多?佟煦朗刻意避重就轻道:我哪知道为什么,她向来爱闹大小姐脾气,鬼晓得谁又惹到她了。
林森森心思细腻,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推卸意思,她用力把手抽出来怒斥:佟煦朗,你别回避,不是你惹到她,她会针对你吗?佟煦朗只觉百口莫辩:我没惹她,我跟她向来只有发小的情谊,跟其他人没啥区别,今天这状况我也很纳闷。
无风不起浪,大伙都拿你们做文章又怎么说?林森森冰冷的语气让佟煦朗大感不妙,他神情焦急道:你对我就这点信任,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在开玩笑?我承认大院里我们家跟路姚家关系最熟,女孩子里也数跟她话最多,但我从没想过跟她发展超友谊的关系。
我自从进了军校就很少见到她,关系早生疏了。
他没敢提近段时间沈碧芯瞎撮合的事。
见她仍是一脸怀疑的态度,他气恼的加了句: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这人,说两句就不高兴了!林森森心里不爽的抛开他往前走。
佟煦朗在原地没站多久就追了上去,他大力将她扯进怀里愤愤的说:软的不吃,非要来硬的是吧?都好言好语跟你解释了还想怎样?林森森用劲捶他:放手,我要回家,没心情陪你在这疯。
佟煦朗望了望四周过往的人群,不由分说搂着她就走:回家再整治你。
林森森厌烦的摔开他的手臂:重死了。
他又厚脸皮的把手搭上去,不过这次没有压得太重:倔丫头,还跟我赌气呢?林森森听了他的解释确实释怀了许多,她思纣着自己那些过去他都能包容,自己也不该太小心眼,何况他对路姚根本没感觉。
她语气平静道:其实我见过路姚。
佟煦朗疑惑:什么时候?林森森答:那次我看到你和她在商场里逛街。
佟煦朗大叫:怎么可能?林森森斜他一眼:就是你送我礼物那回,没印象吗?佟煦朗转着眼珠在回忆,半晌才道:想起来了,我在商场里遇到她,请她帮我挑礼物来着。
林森森一听又不免有些同情路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给其他女人买礼物,那滋味该有多断肠?佟煦朗忽然停步盯住她问:那阵子你总诬赖我有女朋友就是为这事?林森森点头,当时她一口咬定他交了女朋友,他还很激烈的辩驳。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她的嘴角不自觉上翘。
佟煦朗磨着牙道:诬陷我,你还敢笑?林森森索性笑得更开,佟煦朗猛的凑过去轻咬她下唇一口。
她大惊着左右看了看怪道:你干吗啊,这是大街上。
佟煦朗手一捞抱住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走,回家去亲。
林森森打他肩膀:少恶心。
佟煦朗心情大好的边揽着她边吹口哨:算一算,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老妈子下了最后通牒,三十五岁前娶妻生子,咱俩该准备准备了。
林森森听到娶妻生子就阴沉了脸。
他看得心一凉,她还是无法正视婚姻吗?今天我生日,你还没给礼物呢。
林森森淡淡的说:本来要给你做一桌子菜的,是你自己不要。
佟煦朗又拉她停下步子:我不管,礼物不能少。
怪不得他提议吃完饭出来逛街,原来是想要礼物啊。
林森森看了看街道两旁的商店问:你想要什么?佟煦朗坦荡的笑:我想要的就在眼前。
林森森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他要的无非是她的承诺,一个以身相许,执子之手的承诺。
只可惜婚姻非儿戏,她不能草率做决定。
林森森也不打算敷衍他:我目前给不起。
她曾经亲眼所见一段变质的婚姻生生毁掉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怎能不引以为戒?就算她不会妄自轻生,但婚姻失败的毁灭性是可以预见的。
她不愿成为怨妇之流,宁可选择单身。
佟煦朗多少也能体会到一点她心里的惆怅,他双手包裹住她的脸,叹了口气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已经不年轻了,我可不希望将来咱孩子的同学喊我爷爷。
林森森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知道自己老了还没个正经。
佟煦朗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故意凶狠的瞪着她:我就不正经怎样,信不信我把你吃了不吐骨头?林森森瞧着他那瞪得老大的牛眼笑得更欢了:怎么不信,一看就知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佟煦朗暧昧的对着她的嘴唇吹了口气:别逞口舌之快,小心我咬烂你的嘴。
林森森以手挡开他的嘴:闪开,一口的酒气!佟煦朗是寿星公,难免被多灌了几杯。
听她这一说,他还真觉得酒劲上来了,一手搂她,一手按着太阳穴说:有点困了,回家吧。
林森森点点头,伸手环过他的腰一起去路边拦出租车。
上了车,林森森报上他家的地址,司机听是军区大院回头多望了一眼穿着便服的佟煦朗。
佟煦朗却趁这时改报了林森森家的地址。
林森森不解的望着他:干吗呢,你不是困了吗?佟煦朗斜了一眼看起来心术不正的司机对林森森道:今晚睡你家。
林森森揪住他的手臂刚要驳斥,却听佟煦朗在耳边低声道:安全第一。
她顺着他的眼神瞅向一直不停偷看他们的司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愧为军人,警惕性够高,都快醉倒了还能强打起精神顾及她的安全。
她情不自禁偎向他宽阔的胸膛,在他怀里享受温暖安全的感觉。
下了车,林森森挽着佟煦朗说:我先陪你回家吧,看你眼都睁不开了。
佟煦朗坚持要先送林森森,她拗不过他只好一起回了她家。
一进门,林森森正待要问他能不能自己回家,佟煦朗就从身后抱住了她朝着她的后颈一通狂吻。
林森森讽刺的想,还安全第一呢,简直贼喊捉贼。
林林,嫁给我。
他喘着粗气含住她的耳垂边吸吮边呢喃。
林森森只感到一波波电流在身体里乱窜,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是不是醉酒的男人特别有激情?他该不会是借酒装疯吧?她用尽全力抓开在她身上乱摸的手,声音也带着喘息:朗,别这样。
佟煦朗不管不顾的将她翻转过来照着脖子嘴唇一阵乱吻。
林森森被迫仰着头,细嫩的脖子被他的胡渣弄得刺痛异常,却又敌不过他的那股蛮力。
她轻拍他的脸颊边承受他狂野的亲吻和爱抚边叫唤:佟煦朗,我难受!佟煦朗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半眯着眼望住她笑:休想逃,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
他衣领半敞,浓眉微挑,硬朗的俊容在醉意的印衬下更显蛊惑诱人,林森森也禁不住被他迷倒。
佟煦朗一个使劲将她抱离地面,然后快步往卧室走去。
他拥紧她倒在床上,趁她惊呼瞬间快速将舌尖探入。
她只觉胸口被他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嘴里尝到他带进来的浓浓酒气,熏得她翩然欲醉。
两人的舌就这样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舍,纠缠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的唇舌转移了阵地,慢慢往下移去。
林森森重获思考的能力,开始挣扎扭动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尽管她毫不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但真要进展到这一步又不免产生抗拒情绪。
她已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深知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在任性放纵过后才来后悔。
想到这里,她更加奋力的推他。
佟煦朗的酒意本就越来越浓,经她这么一闹更觉头晕犯困,最后竟出人意料的乖乖翻到一边躺下了。
林森森快速坐起来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随后凑过去看他:煦朗,你睡着了吗?他嘴里微微有些动静,她赶紧将耳朵贴过去,居然听到一句令她捧腹的话。
他说的是: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这话从何说起?虽然感到怪异,林森森却听得甘之如饴。
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说:好好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知道大家非常希望在这一章看到林林被老佟吃掉,但是偶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酒后乱性委屈了一点,最好还是在清醒又自愿的状态下产生激情的碰撞,大家觉得怎样?嘻嘻,举着盾牌逃走的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