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正式举行。
安排在F大最新建成的望舒礼堂,可容纳九万多人的大型会所。
学子们按照等级的班级,会有专人接待,统一按照原来的班级,再然后有老师带领进入会场制定的位置。
辛博琪他们办给安排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而她的座位又不偏不正的在正中中央。
看着左右的人都穿着校服,恍然间,真的好想回到了大学时光。
要说这望舒礼堂,还是赫连子嘉捐的,看着排场算是大手笔了,辛博琪很讶异,按理说赫连子嘉那样的商人,没必要花几个亿来扬名,难道他家的钱多的已经发霉了,拿出来晒一晒?其实她哪里知道,赫连子嘉无奸不商,他这不是捐赠,而是投资,以后来这里演出的明星大腕,可就无形之中给他带了了品牌效益,利润滚滚。
还得说一说是几乎与这礼堂同时建成的体育馆,取名羲和,同样是斥巨资打造的,不过赞助的人,是楚天国际。
还是那个道理,无奸不商,没有利益的事情,楚尘这样的精明商人也不会去做。
正巧两座建筑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羲和望舒,日月同辉,名字取得也恰当。
这次校庆,学校还是蛮重视的,前五任校长全部回来参加,主席台上摆了四排座椅,也不知哪里那么多领导要做。
司仪洋洋洒洒的念了十几分钟,大致说的是F大风风雨雨五十年,那些光辉史,一一拿出来显摆一番,同时大屏幕上播放了每年开学典礼,以及重大事件的影像。
之后是领导致辞,这个致辞就让人头晕了,先是中央下来的领导,然后是地方,再然后是校领导,尤其是六位校长,纷纷将了自己和F大的结缘,讲了他们对F大的无比热爱。
着一些列的讲下来,足足两个小时。
资历老的教师,慷慨激昂,热烈鼓掌,资历年轻一些的老师,纷纷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
毕业早的学生,似乎想起了那些过往,遽然泪下,还在校的学生,打起十二分精神,全情投入。
如果不是老师说了来参加这个有学分可以拿,相信他们早就跑了。
再来就是辛博琪这样的,短片开始播放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睡觉了,越睡越香甜,身子一直在往下滑。
这让台上坐着的两个人焦急了,一颗心全都悬在她身上,这要是摔一下,可不得了。
尤其赫连子嘉他知道辛博琪再次怀孕的消息,这孩子要是有个意外,腾椿语还不灭了他们?所以他这会儿不得不盯着她看。
而楚尘,自从她出现,就一直没离开过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移不开目光,看到她快要滑下去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这女人在哪里都能睡着。
可偏偏,这场面他们两个谁也走不开,谁也下不去,只能担忧着。
他们就都搞不懂,为啥,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显眼的位置。
按理说她不应该坐在这里的!辛博琪的身体下滑下滑在下滑,就要摔下去的时候,她停下了,依然呼呼大睡。
台上看着她的那两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纷纷站起来去讲话。
作为赞助商,他们理应去说几句客套的吉祥话。
两个人的话都不多,三言两句结束,可却调动了全场的气氛。
舞台的一角,站了几个人,中间簇拥着一个男人,他大概是腿不太方便,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他们因为事情耽搁了,所以来晚了一些,不过似乎恰好,依赖便是轮到他上台致词。
司仪的慷慨激昂仍然丝毫不减,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今晚最大的神秘嘉宾,此时宴会的最大赞助商!司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台上掌声一片,都在期待着,听说这位神秘的赞助商为F大捐赠了一座博物馆,里面的古董珍宝不计其数,这是一座无价之宝。
如果说楚尘和赫连子嘉的捐赠是有着自己的商业目的,那么这博物馆的捐赠,就纯粹是捐赠了。
所以他们好奇,这样的一位热爱F大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而舞台上迟迟没有人走上去。
原本站在舞台一角,准备后场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走了出来。
他走到了坐席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有人识趣得让了个座位给他。
男人点头致谢,将拐杖放在一边,坐了下来。
那个熟睡中的小女人身体又下滑了几分,他连忙将她的头捧住,抬起椅子的扶手,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舞台上两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赫连子嘉欣慰的笑了,是他回来了,这厮永远都弄得神神秘秘,走得无声无息,回来也无声无息,只是,你丫的,回来了就好!楚尘看了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这女人一直不需要你的担心,你早就该适可而止的。
校庆还在继续,隆重的一时结束,换上了另一种方式,原本安排的歌舞表演,改了地方上演。
全校的失声退场,他们走的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礼堂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她匀称的呼吸声。
还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灼热的,滴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那些泪痕,像是有了思想,参透进她的毛孔里,跟随着毛细血管,融进血液里。
他低下头来吻她的脸颊,琪琪,我很想你。
他吻着她的脸,慢慢的捧住她的头,抱她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眉眼,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他吻的深,吻得动容。
舌尖轻轻的划过她的双唇,寻着缝隙撬开了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头,贪婪的允吸着这甜蜜。
越来越激情的吻着,他太久没有抱过她,没有亲过她。
四年,整整四年,他只觉得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
日子不是过的,是熬着的,她的前熬着,一直熬着,只因为,他确定,总有一天可以看得见她,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
那双白玉雕刻而成的手,顺着她的小腿,慢慢的滑入了裙摆里面,在她的大腿内侧不停着摸索着,在她的内裤边缘徘徊,抚摸着她的私密花园。
另一只手将她抱紧,全在自己的怀里,一刻也不想松开。
他火热的唇游走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凌乱了衣衫,拨动了人心。
他的唇到过的地方,都有他滚烫的 泪,点燃了他们的激情。
朦胧中,辛博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的燥热,还有身上那滚烫的温度,夹在着的还有湿热的泪水。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妖娆的脸,他俊秀的不像个男人,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又是那么的霸道。
他的睫毛翻翘着,在他的眼帘上打下一层阴影,他闭着双眸,脸上两行清泪,他正在自己的胸前吻着,滚烫的双唇,让她浑身一颤。
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叫嚣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她看着那张脸,竟然就觉得,理所应当。
以至于,她没有推开这个正对她不规矩的男人,任由他抱着吻着,任由他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胸口。
他为什么哭?他哭,她为什么心口闷闷的,为什么也想跟着一起哭?你……….她迟疑的开口。
琪琪,你醒了?他抬起头,咧开嘴笑,脸上的泪痕还在,让他这笑容,看起来悲戚,却幸福到了极点。
辛博琪忽然不知道说什么环顾了四周,已经空无一人,我睡着了?已经散场了?校庆结束了?我让他们去浮华吃饭了。
这几年,浮华一直是别人在打理,那人也是尽心尽力,浮华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今天校庆结束,所有的人,都去浮华用餐,上的是浮华最名贵的菜系。
浮华?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可是这感觉熟悉,虽然没有面前这男人来的震撼,可却也让她冥思苦想,浮华,她是不是去过?为什么这样的熟悉?一直在脑子里打转,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却被她更加用力的抱住。
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让我好好的抱抱。
你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琪琪,你别怕我。
他低沉性寒地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这声音让她莫名的心安,不再乱动。
她的手划过椅子,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器具。
辛博琪再次起身,看着那个拐杖,这是?我的。
你的腿?没事,曾经断了,现在已经接好了。
只是,琪琪,我不能再跟着你跑了,你能不能等等我?我觉得你很熟悉,你是谁?我是雷晓。
雷晓?你是雷晓?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让你一辈子牵着我的手。
她沉默。
那你记得吗,我说过,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
她还是沉默。
他轻轻的笑了,将她抱在怀里,不要紧,就算你什么都忘记了也没关系。
只要你记得,我爱你,这几足够了。
她由着他抱,不管是本能还是思想上感情上,她竟然都喜欢这种亲密。
她绝对是人的他的,雷晓,雷晓……..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而他听着,一声一声,再次热泪盈眶。
琪琪,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们重新开始。
远处,礼堂的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握着三个分雕玉琢的孩子的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故作深沉的小男孩说,是哪个叔叔,爸爸我在机场见过他,他怎么抱着妈妈?另一个和他相仿的小女孩说,爸爸,那个叔叔是谁?寿寿可喜欢他了。
男人蹲下身来,微笑着看他们,他也是你们的爸爸。
他别开眼去,他们家的房子够大,看来真的要多住一个人了。
不过呢,你们三个要记住。
我是大爸爸,晋阳是小爸爸,那个人,你们叫他小小爸爸。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他的话,他们总是听得。
男人复又站起来,带着三个孩子离开。
留给他们这件礼堂,四年该有多少话要说。
拦不住,躲不掉,不管再过多少个四年,只要有人没放弃,那就永远都有希望。
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谁让,你爱惨了那女人。
整个城市的夜空,满月开始升腾,在天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一张笑脸。
很好,这样一直微笑。
【全文完】番外 番外 停不了的爱之雷晓雷晓!金小姐,您不能进去,少爷他在睡觉。
他睡个屁!怎么我一来他就睡觉?就算我是他的瞌睡虫,他也得见了我之后才能睡!金小姐,您不要为难我。
那你就来为难我?都来为难我?!伴随着一个女人近乎疯子一样的叫喊,我房间的大门被撞开了。
她确实是用撞得,紧接着,我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狼狈的趴在地板上。
保姆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愧疚的看着我,可能更多的是害怕。
对的,这栋房子里的人都怕我,他们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知道这里有一个非常恐怖的主子,等着他们的侍候,因为我残废了。
少爷,对不起,我拦不住,对不起。
保姆一遍遍的说着,她是个年轻的女孩,素白的一张脸,她怯懦,甚至不敢看我的脸,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臭死个人,可没办法,你若是像我一样,开心的起来?地上趴着的女人猛然站起来,她的高跟鞋让她歪了一下,幸好有保姆扶住了她,她气冲冲的走过来,雷晓你别骂她,是我自己要进来的。
这女人叫金敏熙,是个韩国女人,不过从小长在日本,是我家老爷子挑选的儿媳妇,也是我上次逃婚的对象,过了这么久,没想到她会来这里找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骂你?我略微的抬了下身子,依靠在床头,满不耐烦的看着她。
金小姐似乎是愣了一下,从她的眉眼中看得出她的愤慨与不屑。
果然,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个残废,有什么资本在这里骂人?滚。
只一个字,我说的很平静。
可她听了却像发疯一样的冲过来,完全没了名门淑媛的样子,揪着我的睡衣领口。
雷晓!我来不是让你羞辱的!我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下个月举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婚礼都不会改变!她将这句话吼给我听,从半年前开始,她每隔一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提醒我,我们是即将结婚的人。
我依然平静的看着她,现在还有什么能激起我的波澜,除了那个女人,还有我的那一双儿女。
嫁给一个废人,有趣吗?你就那么缺男人?金敏熙瞪大了双眼,颐指气使,谁说你是废人?谁说的?你不是!你这人真好笑,刚刚不是说了,我是残废?怎么转眼就说我不是了?金小姐,我确实是个残废,你应该是被我家老爷子骗了,我着腿一辈子都好不了。
如果你是单纯的想找个男人,那我也不行,我对你根本没兴趣!你这混蛋!明天我让人送礼服过来!有意思吗?固执的要嫁给我这样的人,你父亲也同意了?别拿你的下半辈子开玩笑。
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句话说得是没错,可代价不是你的一辈子。
用不着你管!她怒气冲冲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这的确是盛怒的表现,往往人在盛怒的时候,都是不理智的。
我知道金敏熙为什么执意要嫁给我,不是因为爱,毕竟我们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不会变态的以为自己多招人喜欢,她只是在争一口气。
因为她向来是个公主,女皇做久了是会上瘾的,她习惯了别人的千依百顺。
她人生中最大的不堪是我给她的,就是那次订婚宴,我逃跑了,回中国找琪琪去了,而她在订婚仪式上发了疯。
她是个高傲的女人,容不得我这样的羞辱。
所以在得知我没死之后,她找了我家老爷子,执意要嫁给我。
要说我家老爷子当时那叫一个吃惊,心想,我儿子这么好的行情,都残废了还有女人送上门来,而且还是个能带来巨大利益的女人。
要么说我家老爷子贼精的,他表面上不同意,说怕耽误了她的将来。
这绝对是个激将法,经老爷子这么一说,金小姐更坚定了,回家跟她爸爸闹,闹得天翻地覆。
这就是独生子女的好处,闹一闹她爸爸也就舍不得女儿难过同意了。
不像我们家,上头有个顶闺秀的姐姐,我怎么闹都没用。
我第一次跟家里闹是什么时候了?两年前。
那时候我知道了,琪琪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孩子的时候,就确定了,那孩子是我的,果然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孩子确实是我的。
我日夜陪着那一对儿女,看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
可我没想到,说要公平竞争的两个人,居然同时做了份假的亲子鉴定出来。
我当时就要抓狂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家阴。
再然后,我跟家里闹翻了,简直是天翻地覆,老爷子珍藏了多年的瑞士军刀,差点就插在我的小腹里,我不明白,不过是一纸婚书,有那么重要?腾非的儿媳妇怎么了?腾椿语的老婆又怎么了?在我眼里,她辛博琪,只是一个我爱的女人。
爱情,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错误的?那么什么是对?可还有人知晓?那次爆炸,比我想象中的要壮烈,或者说我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
送去医院的时候,我根本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隐约听到有人发飙,是我家老爷子,这么个深沉的老狐狸,在医院发飙,将所有对我进行说教的医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朦胧中只记得,有人说,我要截肢,也有人说,我的命保不住。
我之所以说隐约,是我根本不记得,很久之后,我醒来了,听人说起过。
当天下午,我转院,去了美国。
这一切,我是在两年半之后才知晓的。
腿是保住了,可我的脑子罢工了,传说中的植物人,可笑的诞生了。
我的求生意识很强?为什么我一直不醒,可如果不强,为什么没死?人,本身就是个难懂的问号。
我记得我醒来的那一天,我的姐姐趴在我的身上,哭得不可抑制。
而我的母亲,早就卧床不起,自从知道我发生意外的那一天起。
我至今记得我姐说过一句话,你不能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有父母,你有孩子,你不是还有个爱得要死的女人,那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的确,我得活着,而且要更好的活着。
我托姐姐给我拍了一段琪琪在云南生活的视频,小小的屏幕里,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爱的孩子,三个人闹在一起,她一个大人,被两个三岁的孩子追着打,仔细看来,那一天应该是傣族的泼水节,她笑得像个傻瓜,孩子们笑得也像是傻瓜,可就是这傻傻的表情,却让我觉得幸福。
紧接着开始怅然若失,若是陪在他们身边的,是我该多好?我抱着那段视频无声的哭了,闷在被子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加州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空气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我家老爷子给我买的房子,佣人也是他雇的,不过,用的是我的钱。
他清廉着呢!当然这句话也是他自己说的。
当我做了半年的复建之后,我的下半身仍然没有一丝的反应。
是个人都会崩溃的,所以我没能幸免。
可我只是变得沉默,再没跟人讲过话,成天的缩在被子里,偶尔的会偷偷的掐自己的双腿,可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的一个我,怎么去见她?一个残废了的我,回去了,将会是谁的累赘?门被敲响了,很轻柔,是那个怯懦的女佣,她是白种人,一双蓝色的眼睛,时常散发出恐惧。
我不禁笑了,我有那么可怕?我笑了,她却愣住了,手上捧着的礼盒也掉了。
这一掉,她才清醒过来,又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有事?我问她。
她点头,金小姐派人送来的。
我瞄了一眼,是一件礼服,这女人是疯了,嫁给我对她有什么好处?无非一口气而已。
打个电话给金小姐。
说我要见她。
女佣应着出去了。
不多时,金敏熙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来我就来?我无奈的笑了,可你不是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她有些尴尬,可还是骄傲着的,你找我有事?能不能推我出去走走。
这句话说完,许多人都在惊讶,因为我已经足足两个月没有出门。
金敏熙嘟囔了一句,还是推我出去了。
我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兰博基尼,我曾经的最爱,不过我可能再也开不了车了,这双腿,到底是废了。
金小姐,做个交易吧。
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要嫁给我,而我也根本不想娶你。
这样,婚礼的当天,你逃跑一次。
或者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甩掉我。
面子给足你,然后我们各不相欠。
金敏熙有一瞬间是呆滞的,旋即就恢复了以往的傲慢表情,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同意?我淡淡的笑了,你不是有个澳大利亚籍的男友?那男人对你不是很好么。
听说长得也不错,你没道理为了我这么一个人,放弃那个潜力股。
他看上的不一定是你的钱,相信自己的魅力,你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女人。
用不着你夸我!金敏熙如我所料般的愤怒。
不过她越是生气,就越说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她愤怒的走了,我被她无情的丢在了花园里。
之后我姐来了,带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这就是那个金小姐的男友,直觉告诉我这男人不错,只是他没钱而已。
哈佛毕业的?高材生。
金融是个好专业,不过你没有资产而已。
我可以给你钱,再给你个机会,进出口贸易一直很赚钱,交给你去做,只有一个条件,解决了金敏熙,你爱她就给我看的牢牢地!男人看着我呆愣了许久,大概是天上掉馅饼给砸晕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钱?你搞错了,不是我给你钱,而是我姐姐借钱给你。
要还的!我姐掐了我一下,我捏了捏她的手,姐,你不是很有钱么,帮弟弟一个忙。
你难道不想我好了?果然我这么一说,我姐开支票了。
那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硬气,不过还是拿支票走了,留下一张按了五个手印的欠条。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笔钱根本就是我的,我姐用的是我的印章。
其实我离开中国之后,我所有的生意都是我姐找人打理的,决策的时候,拿来让我过目签字而已。
我求的只是不赔光就行,其他的随你们怎么搞。
私家侦探是姚夏帮我找的,他是第一个知道我还活着的人,这厮见到我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让我现在想起都觉得,他那个时候肯定是被尺素给甩了。
私家侦探每天都发给我琪琪的情况,还有我那一双儿女,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我姐给我找了个老中医,他只来美国给我治疗过一次,奇迹的是,我的腿有知觉了。
我当时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我姐抱着我哭得跟泪人一样。
其实我是开心的傻了。
但是这老头有个毛病,自从那一次,让我看到了曙光之后,就再也不肯来美国给我治疗。
这人有强烈的月是故乡明的情结。
于是我再次回国,也就是那一次,在昆明的机场,见到了我阔别四年的儿女。
我逃了,轮椅上的我,怎么去见她?更何况,她现在不记得我。
我躲在广告版后面,看着琪琪和景阳带着我的孩子进关,恨不能跑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抱住她。
可这一双腿,你倒是给个面子啊!我刚开始被针灸吓到了,后来就是没了反应。
任由老中医在我的神经穴道上,扎成了蜂窝煤。
琪琪校庆我是知道的,她的请帖也是我亲自教人送去的。
我的腿不是不能好,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雷晓!你发什么呆?快点按快门啊!琪琪撅着嘴看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我的名字。
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镜头里笑得像个幸福的傻瓜。
而更大的傻瓜在这里。
雷晓。
奶声奶气的声音,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腾慢慢。
这个小磨人精。
慢慢,叫我爸爸。
我蹲下来捏她的鼻子。
慢慢顺势就抱住我,不行,我将来得嫁给你!我妈妈说了,长得帅,又多金,而且常情的男人,见到了就得扑倒!我满脸黑线,这是琪琪教的?琪琪尴尬的笑了,慢慢,你在胡说一个,看我不打你!慢慢腻着我,笑得像个小坏蛋。
而景阳笑得奸诈,他解放了。
我也笑了,为着平淡的幸福。
爱,无法停歇。
番外 番外 停不了的爱之腾椿语一栋豪华的房子,蜕变成一个家,一个港湾,这个过程,磨灭了我所有的锋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要在下班准时回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里总是装着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因为一件小事,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傻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都是从琪琪开始的。
从我跟她结婚以后开始的。
要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里,定下来的,恋家的男人,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他们骨子里都有不安分的好战因子,大概是上一辈人打仗,到了我们这辈,世界和平了,没仗可打了,就一个个的都翘首以盼,谁出点笑话,看看热闹。
意大利的歌剧,文艺复兴,唐诗宋词,毕加索的画,舒伯特的协奏曲,等等,我们不是不知道,可很少谈论起来。
这样的话题,要是在我们这圈子人当中提出来,是会被白眼的,你知道就得,来这里显摆什么?所以我们通常聚在一起聊的话题,大多数的时候是,哪位高官出事儿了,出来定罪的是他的哪个副手,哪里的度假村好玩,去哪个国家的艳遇多一些。
通常就是这些,低俗的,三八的一群人。
说得直白点,就是一群高级流氓,不过头上有一顶好帽子,你玩的多大,出多大事儿,都有人给你撑腰,一群被宠的没边儿的,但还有点自知之明的流氓。
那天我看见琪琪被一个男人按到车头上亲吻的场面,我竟然气的不行,幸好没心脏病,不然还真就抽过去了。
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只因为看见了老婆爬墙?婚后自由,这又是我亲口说的,自相矛盾了,她是在自由的恋爱着,而我也可以自由的去玩,为什么还要生气?可,心里放不下,每次想起她,那一颦一笑,都挠的心里痒痒的,让我每次都想要和她见面,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我也知道,这是不专业的表现。
喜欢?也许。
当我抱着她在床上拥吻,我竟然想到要跟她生一个孩子,这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可她呢,不要我的孩子,她不想要是因为她想要玩玩就算了,她心里到底是没有我的。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我一方面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可另一方面我希望她打电话来质问我,甚至希望她能因为我在外的那些花边新闻,来跟我大吵一架。
可什么都没有,她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那么稀松平常的,对我笑嘻嘻的。
挽着我的手臂,跟我一起回我的父母家,她还笑着说,要专业一些。
这女人让我彻底的摸不透了,心跟着发寒,可我也知道,这种寒冷,是因为爱。
我爱她,在不知不觉中,因何而爱?只因为她就是他。
她怀孕了,真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她的忧愁我全部看在眼里,可我不能说,只能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或许真的就是扯淡了,当我第一次抱那一双女儿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他们长得不像我,我竟然就觉得,这孩子不是我的。
在孩子没有出世之前,我是那么肯定孩子是我的,尽管知道她并不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也那么盲目的自信了。
可当孩子在我的怀里,当岳母说孩子不像我的时候,我慌了。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去做亲子鉴定,直接找朋友做了假的,没想到,好笑的是,景阳和雷晓也拿了一份同样的出来,必定是还有人作假。
那次爆炸,让琪琪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我害怕她会跟楚霄一样,变成个植物人,我怕她不能不说不能跳,怕她从此就不理我了。
我日夜守着她,什么都不管了。
直到孩子生病,需要输血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孩子是雷晓的,是那个消失的雷晓的。
这秘密我和景阳一直守着,不让双方的家长知道,毕竟他们接受不了。
我熬不住的时候,就是景阳在守着,他常常给我讲琪琪以前的事,讲他们的年少,讲那些糗事。
我其实是不喜欢听的,每次都是皱眉,因为这男人实在讨厌,他讲琪琪其实挺好,可为什么每次都要加上一句,当时我怎么怎么样。
这点让我很反感,好几次想揍他。
那一天,跟以前一样,我和景阳在病房里照顾琪琪,她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我们都看见了,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她,再然后她睁开了眼睛,慢慢的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她惊恐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陌生,她的眸子扫过了身边的景阳,突然怒吼了一声,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么!为什么死回来了?外国的月亮不圆吗?你回来干什么?说是怒吼,其实她有气无力的。
景阳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抱住了她,哭得难看死了。
而我,呆愣在一旁。
没有哭,只是笑,她醒了,尽管看起来不记得我。
医生说她患了选择性失忆,忘记了所有她不想记得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其实不错,她慢慢的记起了我,记得我们的三个孩子。
可那场爆炸,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有很多事,比方说雷晓,与他有关的,她通通忘记了,我和景阳也只字未提。
她刚出院的时候,每天夜里都要闹几次,哭醒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
后来我就不敢睡了,每天晚上看着她,只要她一蹙眉,我就摇醒她,防止她做噩梦。
当然我老婆起床气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大,我被打的次数,我自己都懒得数。
每次景阳看见我乌青的脸,都在憋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离开她了吧。
你看我这鼻子,垫过的!早就被打塌了。
琪琪离不开景阳,无论理由是不是她需要一个会说话的沙袋练拳,她有许多私密的事情,连她妈妈都不会说,只跟景阳说了。
在她心里,或许早就把景阳当成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毕竟人家青梅竹马,我认了。
既然他离不开,那就不要离。
所以我们一家人搬到了云南,景阳也成了一份子。
不愿意让她难过,那就只取不舍吧。
再后来雷晓回来了,说实话,当初我想杀了他,景阳好几次都怀疑,那次爆炸是我安排的,其实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再次搬新家,换了个大一些的房子。
再然后我感叹了,中国的婚姻法其实是很好的,可惜我们家走到是母系氏族路线。
男人没地位,连带着我家辛长长。
要去上学的前一年,长长举办了个家庭会议,他极力要求,给他和妹妹改名字。
要说长长的这号召力还是不错的,气氛弄得也不错。
雷晓一直沾沾自喜的,这孩子像我。
我和景阳白眼翻得比寿寿弹《命运交响曲》的速度还快。
长长一番演讲,表明了自己改名字的决心。
我们三个男人都没意见,长长就去找他妈妈。
从刚才那冷酷的样子,立刻变成了小蝌蚪,一声妈妈叫的那个甜美啊。
我们家琪琪或许是被长长的这一声妈妈给感动了,当时就说,改!咱马上改名字!就在我家那小冰块喜笑颜开的时候,琪琪又说了,就改成壮壮和弱弱吧!我们三个男人当时正喝茶,集体的华丽丽的喷了出来,尽数的喷在了长长的身上。
我感觉我儿子那时候是哭了,他吼了一声散会,然后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之后我坚决要求,琪琪这一胎无论生男生女,名字都不能让她起了。
因为长长和寿寿是早产儿,所以这一次怀孕我们更加小心。
小家伙也很安静,很少闹琪琪,不过琪琪还是会闹我们。
没办法,她怀孕她最大。
其实就算她不怀孕,在这个家里,她也是最大的一个。
真的到生孩子的那一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在产房守着她,时刻紧握着她的手。
由于我父母也未离开,所以景阳和雷晓是不方便出现的。
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我狠狠的亲了一口,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名字是我取的,腾灵犀,我希望,心有灵犀,我们就能够一点而通。
可总有想不到的,我儿子上小学的时候,自己的名字还总是写错,老师碍于这孩子爹妈太强硬,一直不敢正面的批评他,只侧面的跟我建议,您要不给孩子改名叫腾零吧。
后来我才知道,敢情这孩子书本上的名字,中间的那个灵字全都用阿拉伯数字的0来代替的。
因为这件事我在家里发飙了。
结果,我还没动手,只是瞪眼了,我儿子就招了,是小爸爸教他的,说这叫速录。
然后我跟景阳大吵一架,这厮一直怀恨在心,当年在避孕套上动手脚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整不了我,就整我儿子。
知道什么叫阴险了吧!可孩子他妈呢,一直拍手叫好,直夸儿子有才华。
要好好的培养,说不定能培养出个梵高来。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夸他,这个老婆,永远让你摸不清头脑。
你还就爱她那迷糊的样子,不经意之间勾魂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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