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琪把景阳接回家,就要走,可被萧珊雅死活给拉住了。
你这孩子还能不能懂点事儿了?坐下,哪都不许去!一会儿就开饭了,你先和景阳聊聊,别不懂事儿!萧珊雅还不信了,反了你了,我还治不了你了?你越想走,我还越不让你走!景阳似笑非笑的看着辛博琪挨骂,看着她撅着嘴,想还口,又不敢的样子,辛博琪瞥了一眼他,伸脚就要踹他,哪想到,景阳已经不是那个白净的少年了,他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脚,她想抽回去,可景阳哪里肯。
她在家从来都是赤着脚,温热的纤纤玉足,在他冰冷的掌心,两者的碰触,自然引得她的一阵战栗,他竟然搔她的痒,而且还是最敏感的脚心。
你想我没?景阳若无其事的问着,好想桌子下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一样。
辛博琪怒视着他,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景阳呵呵的笑着,我怎么了?我放什么手?你!辛博琪气结,你怎么变得跟个无赖一样?小辛。
景阳叫了一声,不无委屈,不许你这么诋毁你的未婚夫。
你丫放屁!谁是你未婚妻?景阳失笑,你脑残了?我们小时候可是指腹为婚的啊!我现在是回来履行我们当初的约定,回来娶你。
辛博琪愣了一下,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儿,当初两家人关系很好,也跟着封建了一次,弄了个指腹为婚,可后来一看,他们两个根本不和,总是打架,这事儿也就算了,哪想到,今天景阳突然回来,又跟她提起这件事儿。
辛博琪一把揪住景仰的领子,你才是脑残!那种事情,怎么能当真?你回国干什么?没事儿就赶紧给我滚回去!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吗?你不是说离开我就是脱离苦海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皮痒痒了?景阳轻笑着,低下头吻了一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辛博琪一拳打过去,景阳早有准备,握住她的拳头,将她拉近,桌子下面还抓着她的脚,这下子她就彻底的趴在桌子上了,姿势好高难度。
你赶紧放开我!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儿可是我家!她的肚子磕在桌子上好不舒服,可景阳就是不放。
我要是不放呢?景阳痞笑着。
妈!景阳欺负我!辛博琪扯着嗓子开始喊。
景阳一惊连忙松了手,喂喂喂!你有没有人品了?怎么还告家长?!辛博琪松了松手腕,你有人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谁妈妈,说我打掉了他的两颗牙!怎么你现在牙长齐了,回来找我报仇了?景阳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说不是,你相信吗?不信!景阳有些无奈,那你还问我?小辛,我离开你的这八年,过的好吗?好啊!好极了!她说的咬牙切齿,可也是真话,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过的怎么会不好,遭殃的是其他人而已。
自从景阳走了,她没有零食可以抢,萧珊雅又逼着她减肥,她竟然一下子就清瘦了,一张小巧的巴掌脸,眼睛也显得格外大。
摸着自己的良心了吗?真的就一点都不想我?他握了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
辛博琪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怒吼着,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给我滚!我也不要见到你!她说完就转身上楼,眼眶发热。
景阳没去追她,看着她的背影,安静的笑了。
还是老样子,说不了几句话就发脾气,谁受得了你啊?萧珊雅大概是听到女儿那句你他妈的才出来的,她那个文静的宝贝女儿,竟然爆粗口了?景阳,琪琪怎么了?她欺负你了?萧珊雅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个,实在是辛博琪有前科啊!景阳摇摇头,阿姨,我去楼上看看她,她可能生我气了。
萧珊雅叹了口气,是应该生气,你当年走的时候,她可没少掉眼泪,每天放学回家,吃了饭就上楼去,闷在被子里,哭得淅沥哗啦,我们谁也不戳破,知道她好面子。
景阳。
你这孩子,让我咋说你?琪琪是有不对的地方,她是欺负过你,可你当初那话,真伤人心了。
阿姨,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她,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我以后会加倍的补偿她的。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才可以欺负我。
而我,也心甘情愿让她一个人欺负。
景阳说的恳切,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萧珊雅颇为欣慰,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乖巧,可是她又有些失望,琪琪已经结婚了啊,只能叹一声:你回来晚了啊!为什么这么说?萧珊雅欲言又止,让琪琪自己告诉你吧。
景阳进房间的时候,辛博琪正像一只鸵鸟一样拱在被子里,景阳过去掀开被子,辛博琪粗暴的拉过又盖上。
景阳又掀了一次被子,她又盖上了。
如此反复,景阳恼了,这次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紧紧的抱住她。
辛博琪当然不依,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你个流氓,你放开我!景阳被来就有些恼火,这会儿她的这句话无疑是个导火索,你说谁是流氓?咱们两个,到底谁更流氓?是谁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给我口-交的?你别不要脸!那个时候你才两岁,我才一岁!屁大点的孩子,懂什么?景阳不慌不忙,那好,是谁硬是要把我留在辛家住的?我那是可怜你爸妈不在家!把你接过来照顾你,你这人忘恩负义!辛博琪这说说得硬气,她那是在做好事,你凭什么拿这个来戳我的脊梁骨?景阳怒极反笑,那我问你,是谁再把我弄到这里住之后,每天早晨要跑到我的房间去,偷偷的亲我的?辛博琪眼底有一丝的慌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
是谁在幼儿园的时候,偷偷的摸隔壁班的一个小男生的屁股?是谁给你顶罪的?害的老师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
你说是谁?辛博琪撇撇嘴,你那个烂脑子还装了什么?这人是来和她翻旧账的?还有。
景阳顿了一下,是谁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骗我上床的?你给我停下!前面的我承认,可你说的这个上床,哪有的事儿?!你别乱栽赃啊!当心我告你去!辛博琪!景阳怒红了眼,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要是告你的话,你早就在少管所里蹲着了!她被他弄疼了,挣扎着,可却没用,你凭什么告我?你强-暴过我!你放屁!我只强-暴过雷晓!你说什么?糟糕,说走嘴了!辛博琪咬着唇,万分的懊恼,景阳的脸色已经接近猪肝了,像是要吃人一样,你再说一遍!雷晓是谁?男的女的?关你屁事!你放开我,不知道疼吗?人越是心虚的时候,吼声也就越大,她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儿。
景阳将她按住,压在身下,你还知道疼?你当年打我的时候,怎么没说疼?辛博琪翻着白眼,我不是一直在喊手疼吗?是,你喊过之后,就换了用棍子打我!辛博琪,你别给我岔开话题,雷晓到底是谁?你今儿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就反强-暴一次?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流氓吗?我要是不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我该多冤枉啊!你敢!那你就看我敢不敢!景阳说着就去扯她的衣服,她抵死不从,拼了全力去捶打他,你放开我!景阳你放开我!你这王八蛋!你再骂我一句?景阳手下丝毫没留情,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手,脚也压住了她的腿,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的衣服,刺啦一声,紧身的针织衫被景阳扯开,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乳白色的胸罩孤零零的遮掩着她的春光。
景阳愣住了,他诧异这样骨瘦如柴的身体,胸部还是蛮有货的,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辛博琪咬着唇,手脚都被人束缚着,她不能动,无法帮自己遮挡春光,眼眶一热,竟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景阳可就慌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呢,连忙放开她,抱着她给她擦眼泪,真哭了?你哭什么啊?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她能不哭吗?被一个男人这么欺负着,骑在她的身上不说,还扒开她的衣服,都这样了还不哭,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啊?景阳哄她,可她根本不理,他给她擦眼泪,她就打他的手,啪啪的响,一点没含糊。
景仰的手被她拍的通红,可还是得哄着,你说我没事儿招惹她干什么?好了好了,别哭了,真搞不懂,你哭什么?难道是太想我了?我刚才听阿姨说,你可为我掉过不少眼泪呢。
瞎说!你给我滚,马上滚!你这无赖,臭流氓!这一句臭流氓景阳就明白了,合着这眼泪是为了他刚才撕破了她的衣服啊!景阳轻笑出声:行了,别哭了,不就是看见你的身体了么,你又不是全裸,那不还穿着内衣呢么!再说了,你全裸的时候我不是也见过?你在这儿别扭个什么劲儿啊?!你再说?你再说一个试试看!景阳陪笑着,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你告诉我雷晓是谁?男的女的?辛博琪撇嘴,无限的鄙夷,我强-暴一个女人干什么,这人没长脑子!她没好气的说:男的!腾椿语的朋友。
景阳有些疑惑。
腾椿语又是谁?我老公。
景阳猛然将她推开,指着她的鼻子开骂,辛博琪!你对得起我吗?你竟然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给嫁了?!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等了你八年,你居然背着我把自己给嫁了!你对得起我?!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十五章 有人想上你 上你怎么对得起我、这话听着有多别扭,有多气人!八年前你一走了之,之后连个屁都没有,你哪怕写封信给她啊?可你景阳什么都没,现在你说回来就回来了,还指望人家等着你?再者说,她凭什么等着你?是曾经指腹为婚,可现在什么年代,谁还信那个?可是除了那个,你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你还凭什么让人家为你守身如玉?景阳抓着她,虽然愤慨,但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这一切只怪一个人,就是他的妈妈。
是他妈妈说,女人啊你不能太惯着,偶尔你凉她一段时间,等你再找她的时候,她保准比原先对你要好。
可,他妈妈也没告诉他,多长时间不是,这一凉就是八年,你还指望什么?这能怪谁?他这次回来还真的就是想要娶她,因为她小时候一直欺负他,而妈妈说,只要你把这个女人变成你自己的,那么你想怎么样,那就能怎么样。
景阳现在想明白了,回来娶她,可她呢?嫁人了!他倒不是真的就为她不等他而生气,毕竟年少的时候,谁又能预料得到,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是出师未捷了,他懊恼,他憋气,他不服!凭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想开了,好不容易能有个让我翻身做主的机会,就这么给扼杀了?不过他转念一想,结婚怎么了?这人受的完全的西式教育,想的问题,往往比较出人意料。
他思前想后,终于道:小辛,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没想过。
她回答的直白,确实没想过,和腾椿语的婚后生活,其实也蛮好的,就和婚前说的一样,绝对自由,这样的日子总好过无休止的相亲,为什么要离婚?可,这完全是她单方面的想,腾椿语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明明在乎的不得了,还要装作无所谓,他这段时间频繁的换女人,就是想要遏制他心里的那棵草,那颗想念自己老婆的草。
景阳叹了口气,赶紧离婚吧!反正你又不爱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我老公?你又算是哪根蛔虫?景阳淡然一笑,这个世界上恐怕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你是永远都不可能只爱一个人的,小辛相信我的判断,你骨子里的那种不安的动荡,让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只守在一个人的身旁。
辛博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这和你没关系!景阳瞪大了眼睛,抱着她的腰身,一个翻滚就反客为主,怎么和我没关系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任未婚夫!辛博琪挣扎,在他的身下乱动,企图将他压在身下,可这景阳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恼羞成怒,你还要不要脸了?要脸干什么?景阳痞笑着。
国家怎么培养你这么个无赖?景阳握住她掐他的手,笑着说:抱歉,鄙人博士生刚刚毕业。
真不要脸!你陪我衣服。
景阳无奈的笑了,这丫头还想着衣服,好,我赔,你说怎么赔?我以身相许?辛博琪趁他不备,翻身做主人,一骑到他的身上就开始胡乱的厮打,你就是解剖了拿器官出来卖,都一文不值!谁稀罕你!我要你赔我衣服!景阳任由她打,笑呵呵的抱着她的腰,小气鬼,不就是衣服么。
我赔给你就是了。
景阳!琪琪!快下来吃饭!在房间干什么呢?吃了饭再聊天。
萧珊雅边说边推门,床上的辛博琪和景仰同时愣住。
辛博琪的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好在她盖了被子,而景阳此时此刻正被她压在身下,宽大的床上,是两具身体的翻滚。
萧珊雅皱了皱眉:琪琪,你怎么又欺负景阳?赶紧下来,骑在人家身上多不礼貌。
也就是景阳能容忍你,你们快来吃饭。
妈妈!这是他在欺负我!你什么眼神?辛博琪不情不愿的从景阳身上下来,狠狠的瞪着他。
景阳含笑坐起身来,阿姨,小辛没欺负我,我们在闹着玩呢。
萧珊雅欣慰的看着景阳,到底是长大了,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
你们两个乖乖的下来吃饭,都是景阳小时候爱吃的,好不容易回来了,尝尝阿姨的手艺。
阿姨您对我真好,亲自下厨。
景阳虽然是笑着,可脸色全都变了。
辛博琪暗自发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景阳不动声色的掐了她一把,阿姨我们马上就下去。
萧珊雅一走,辛博琪就爆笑一声,景阳按住她,赶紧想辙啊!你妈的手艺谁敢相信啊!辛博琪懒懒的靠在床头,你看我妈多疼你啊,我都已经七八年没吃过她炒的菜了。
这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呢!景阳凑过去抱着她,这是把我当未来女婿呢!辛博琪不耐烦的挣扎着,你失忆了啊?我已经结婚了。
我老公是腾椿语!景阳将头放在她的肩窝上,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前胸,你会有离婚的那一天的,我等着你。
你看我多痴情?烦不烦啊!你赶紧下楼吃饭去!辛博琪推开他,下床去换衣服。
景阳笑了笑,也没再拦着她。
秋日的阳光里,女人的白皙的身体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芒中。
低腰牛仔裤,上身只穿一件乳白色的内衣,勾勒出完美的胸线。
她跟本就没把他当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辛博琪都了如指掌,她的身体,他也在熟悉不过。
她不避讳他,就和小时候一样,景阳是他最亲密的玩伴。
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是景阳发现的,他帮她买卫生巾,教她怎么用。
就是这样一个亲密如斯的人,她哪里会防备?他让他赔衣服,就是在和他制气,当年那一句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确实是让她哭了很久。
她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可归结起来,她为什么哭?还不就是自己称王称霸的日子结束了,以后没人给她欺负了,以后她得自己写作业了,以后她就没有一个漂亮的小跟班,没有一个惟命是从的小跟班,没办法和别的女生炫耀了。
再者就是他在机场说的那句话,让她丢脸,没面子了!所以她哭的惨痛,哭的悲戚,可这些有谁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你还真当她对景阳感情多深厚呢?辛博琪这样的女人,可以这一秒跟你嬉笑怒骂,打情骂俏,可是下一秒,就可能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
她自然不是好女人,可一生一世忠于一人,几人能够做到?她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男欢女爱的游戏,是肉体的愉悦,精神的享受,感官的刺激。
景阳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找衣服,在柜子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抓耳挠腮的样子,着实可爱。
景阳笑了笑,起身去帮她找,你还是老样子,做事迷迷糊糊的。
喏!你穿这件一定好看。
景阳递给她一件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套在她的身上。
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大孔的毛衣中若隐若现,形成了一种独到的,纯真诱惑。
他又随手将她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俏皮可爱的样子。
小辛,你这样很好看。
你要承认,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景阳从背后抱住她,慵懒的站在阳光下。
晚饭辛博琪是死活不吃,萧珊雅拗不过她,就害苦了景阳。
仁慈可爱的萧阿姨,频频的夹菜给景阳,多吃点啊,看你瘦的。
景阳哭笑不得,阿姨我减肥。
萧珊雅佯怒道:男孩子减肥干什么?听阿姨的多吃点!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景阳充分的体验到了,长辈叫你吃,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吃,不多吃的话,你还怎么在这家人面前立足。
硬着头皮也要吃,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景阳回国自然是住在辛家,他们举家移民,如今回来也只能来这里。
他的房间在辛博琪隔壁,还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一间房。
不过改动了一下,原本房间里的浴室,被合并到辛博琪的房间去了。
本来萧珊雅是另外准备了房间给他的,可景阳习惯了,就偏偏要住在辛博琪的隔壁,拗不过,只好答应。
辛博琪夜里睡的迷迷糊糊,一边打哈欠一边去洗手间。
她闭着眼睛,反正这路她熟得很,大约到了马桶的位置,他撩起睡裙,就要脱裤子小便。
你这个年纪了,不适合穿带有卡通图案的内裤。
明天我送你几条蕾丝的吧,性感。
身后突然冒出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又好似是深宫中垂垂老矣的红颜哀叹,夜半时分,这样的一声幽叹难免让人毛骨悚然,可辛博琪只是彻底的醒了,这声音就是用了变音器,她都听得出来是谁。
她怒视着坐在马桶上那个半裸的男人,景阳,你在我的洗手间里干什么勾当?!景阳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杂志,我在拉粑粑啊!在洗手间里不拉粑粑,难道吃饭?辛博琪看他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厮拉肚子了,不禁冷嘲热讽,你晚餐还没吃饱?要不让萧阿姨再给你做点?景阳无力的摇头,你诚心想害死我啊?你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你有看人如厕的怪癖?要不要我把这全过程拍下来,给你留念?你以后想看的时候,看多少遍都可以啊!拉死你!辛博琪给他这么一闹,也不困了,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洗手间,他掉进马桶里了?这次可真是害苦了景阳了,本来长途跋涉的就很辛苦,这会儿还要命的拉肚子,他也想从洗手间出去,他也想离开那个马桶,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呦!景阳从洗手间里爬出来的时候,腿早就软了,身上就跟散架一样,毫无力气,他一头载到辛博琪的床上。
辛博琪本来已经睡熟,这会儿自然是被他弄醒。
先前说过,辛博琪的起床气很严重,甭管你是谁,甭管你什么情形,先打一顿再说。
辛博琪乱的抓过床头的东西,照着景阳的头就砸过去。
景阳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辛博琪听到尖叫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瞧见了趴着的景阳,还有附近的台灯。
她楞了一下,然后去推他,景阳,你别装死啊?起来啊!这是我的床!你快点起来!良久,景阳才怒吼一声:你还有没有人性?赶紧送我去医院!辛博琪看到景阳的正脸时,震惊了一下,景仰的额头上正汩汩的流着血,景阳见她这个样子,也有些诧异,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流下来,他伸手一摸,红色的,这是?番茄酱!辛博琪迅速的回答。
血,是血?辛博琪,我跟你没完!景阳说完就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辛博琪无奈的叹息,这么多年了,还是晕血。
小巧的甲壳虫飞驰在a市迷茫的夜色中,暖色的路灯,几米一个,照亮了整条路,下一个路口,向左还是向右,有谁停靠在暧昧的灯光下,等着和你喜结良缘?辛博琪的脑子,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还是会幻想,偶遇一位命中良人,她也会幻想,下一个路口,有她喜欢的男人,而不是喜欢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应该有怎样的眉眼,怎么样的鼻子,怎么样的眼睛,等等。
前面的车停下!辛博琪正发呆,忽然被这扩音器里的声音惊醒,她扭头看了一眼,惊喜万分,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他,要是知道能再遇上,她早就打破景阳的头,带他出来了。
辛博琪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后座上的景阳没系安全带,身子被弹起,撞在了前排车座上。
景阳被巨大的冲击弄醒了,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有气无力的愤怒着:你疯了?存心要害死我是不是?别吵!辛博琪吼他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车,等待着警察叔叔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