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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十六章 有人想上你下

2025-03-25 12:03:38

没看见红灯?没看见这里的标志不准拐弯?请出示你的驾照!隋翌一连串的说着,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以为是午夜就没有人管了吗?都这么的不守规矩!辛博琪盯着他的眼睛,呵呵的笑着,他的眼睛在生气的时候,总是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间或上挑一下眼角,表示他在生气,偶尔他无奈了,也会弯下眼睛,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隋翌,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吧!隋翌听到这个声音,惊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说是大吃一惊也不为过:怎么是你?我就说谁这么爱在半夜闯红灯,感情还是你!怎么,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驾照拿来!扣分!辛博琪依然笑着看他,她就喜欢隋翌这种一板一眼的样子。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罚款,你记得赶紧去交费!隋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他好像一看见这个小女人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就浑身不舒服。

隋翌索性不去看她,趴在她的车上开罚单。

景阳自然是看见了辛博琪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歪在车座上,无奈的笑着。

隋翌正在开罚单,忽然看到车里竟然有一个半裸的男人?脸上带着疲惫,额角还有残留的血液。

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这样的场景你让他怎么不往那方面去想?他虽然没经历过,可是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娇笑的女人,赤裸的男人,他只知道现在很多人喜欢在车里做爱,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流行!他遇上了两次,可女主角都是这个小女人,而男主角,这次又换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水性杨花到了极致了!景阳这会儿确实是半裸的,他习惯了裸睡,去辛博琪房间借用洗手间的时候,随便套了一条牛仔裤,而他晕倒之后,辛博琪就直接把他弄上车了,根本没给他穿衣服,这就导致了隋翌同志的误会。

隋翌将罚单扔给辛博琪,下次小心点!辛博琪乖巧的笑着,头如捣蒜。

她笑的时候,脸上的梨涡乍现,干净的一抹笑容,又让人觉得,她纯净的不容玷污,可她做的事儿呢?隋翌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个小女人伪装的太好了!辛博琪见他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莞尔一笑,隋翌,这么晚了你还值勤啊?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隋翌皱着眉,想要摆脱她的手,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多看看你。

为什么?你这么可爱,我喜欢你啊!可我不喜欢你!没事儿,时间长了就喜欢了。

我跟你不熟!没事儿,时间长了就熟了。

小姐!你能不能自重!隋翌猛地推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跨上摩托车,消失在她的眼前。

辛博琪呆愣在原地,久久的不说不动。

景阳也跟着愣了一下,虽然腿还软着,也下车站在她的面前,拥抱着她,怎么了?哭丧着脸。

景阳,那个男人我要定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拒绝,被人这么没面子的拒绝。

那点自尊,那点好战的因子,让她斗志昂扬,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我还就要你了!景阳并不诧异,回头看了一眼隋翌远去的方向,你很喜欢他的眼睛。

他是肯定那个的,并不是疑问。

辛博琪含笑着点头,你也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了吧?屁!也就你觉得那双猫眼睛好看!一个男人,眼睛长成那个样子,跟女孩子一样!一点都不阳刚。

你想要阳刚的,去找一个烧锅炉的,那样的很阳刚!辛博琪没好气的还嘴。

景阳这次没有和她抬杠,转而问道:你怎么跟他说的,把他给气走了?我说我喜欢你,结果他就走了。

辛博琪如实的回答。

景阳呵呵的笑了,你等着,咱们现在就去追他,我保证让他不走。

辛博琪将信将疑的让景阳开车,景阳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赶上了隋翌,他将车子和隋翌并排,脑袋探出车窗,喂!警察叔叔,我的小辛想上你!你同意不同意?肆意这次没走,可机车摇晃了一下,显示了主人的慌张,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辛博琪窝在副驾驶上笑的不可抑止,景阳,人家是没走,而是落荒而逃啊!景阳痞笑着,你说,我要是跟他说,我想上他,他还会跑吗?辛博琪略微沉吟了一下,他会立即自杀的。

啧啧,小辛,你换口味了?怎么喜欢这样严肃的兵哥哥了?你当心玩出火来。

这样的人,玩不起的。

其实你刚才直接把他打晕了,然后拖到酒店,什么都别说先把他睡了,这样的男人准保会负责任的,你们的事儿也就成了,还用着这么费劲?!辛博琪如获大赦,伸手就去推车门,景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把他打晕了,去酒店!我的小姑奶奶,您别想一出是一出啊!先送我去医院,我可没有国内的驾照,待会儿被交警抓到就完了!改天我帮你打昏他,你说这还不行吗?辛博琪嘿嘿的笑着,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满足的欣慰的,她又像一个偷香的贼,狡猾奸诈。

景阳见她笑了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依靠在车座上,他的笑容比她更加的奸诈。

辛博琪一眼横过去,你笑什么?还有,你不是昏倒了吗?怎么现在如此的精神?景阳抱着自己的肩膀,扁着嘴,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我马上就晕,你别着急啊!小辛,你为什么不给我穿件衣服?冷死我了!辛博琪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迟疑着道:景阳,你的额头?景阳也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有水,伸手一摸,红色的,血?血!碰的一声,景阳这次是真的晕了。

辛博琪下车绕过去,将他从驾驶席上拖了下来。

可她那一点点的力气,怎么能抬得动景阳?此刻的景阳与她来说,就是个庞然大物!我帮你。

啊?!辛博琪不可谓不吃惊,呆愣在一旁,看着隋翌将景阳从地上拉起来,抱着他。

隋翌抿着唇,看了一眼辛博琪,那个小女人身上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冰肌玉肤若隐若现,隋翌的脸红了一下,朝着她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开门啊!哦!辛博琪欢天喜地的去开门,早知道隋翌会帮忙,她早就把景阳打昏了。

隋翌纳闷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中彩票了?高兴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哀愁之色,后座上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她的相好啊?你看着我干什么?车子里的光线昏暗,所以辛博琪没有看到隋翌番茄一样的脸,这男人又在害羞了,他好像每次遇到她就很容易脸红。

辛博琪凑过去,微笑着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隋翌下意识的把身子朝外侧了侧,将口袋里的驾照扬了扬,忘了还给你了。

辛博琪接了过来,撇了撇嘴,你就为了这个啊,这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让雷晓再帮我弄一个就是了。

你专程跑这一趟算什么?还以为你是后悔说了伤我的话呢,隋翌你这人没心没肺的!没心没肺的人,说别人没心没肺,你说有趣的吧?你又比隋翌好了多少?现在是你对他有兴趣,等你没兴趣了,又会怎么样?隋翌的耳朵只听到了前面的那半句,思量了良久才问她,语气中略微不善,你这个驾照,不是自己考的?是有人给你走后门了?!关你什么事儿!辛博琪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谁让你不识抬举的。

隋翌一把夺过了驾照,怎么不关我的事儿?我是交警!你这驾照,根本就不合法!吊销了,你以后想开车,自己考去!你!隋翌恼火了,他是交警,对于这些不守规矩的人,走后门的人和事儿,是最看不惯的,当下怒斥道:你什么你啊?不服气?要不要去交通队学习几天?一点交通规则都不懂,你驾照都是假的,还敢开车出来?你就不怕闹出人命吗?辛博琪,你怎么就这么不负责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到底有没有。

啊!辛博琪一声尖叫,隋翌想要调头已经来不及了,景阳又撞在了前排的车座上。

车的轮子还在原地打转,不多时也停了下来,车前盖被撞得扭曲走形,好在他们的车速很慢,不然撞在电线杆上,也非同小可。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隋翌急切的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的检查着,她有无大碍。

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没有照顾过人,下手没个分寸,辛博琪穿的是宽大的毛衣,被他这么一拉,领子口又大,露出了半个香肩。

这样半遮半掩的,更让人心痒难耐,白玉一样的肩膀衬托着卡其色的毛衣,像是一朵盛开的莲,散发着幽幽的宜人的香气。

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这一次辛博琪也看到了,她真怀疑,再这样下去,隋翌会变成一个红灯。

我们有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会呆愣一会儿,然后大脑才会做出判断,这个你不应该看,然后我们通常会转身,或者闭上眼睛。

可隋翌现在大脑完全的短路,瘫痪中,他知道这个不应该看,可是视线却挪不开。

你的脸红了。

辛博琪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唇边有隐隐的笑意,隋翌连忙挪开了视线,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对,对,对不去。

警察叔叔,你要装纯等会再装,你们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景阳有气无力的呼唤声从后座传了过来。

辛博琪怒视了他一眼,你不是晕了吗?怎么还能说话?景阳想要发火,可一丝力气都没有,我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们这么一撞,我还不醒吗?警察叔叔,你确定你自己有驾照?对不起。

隋翌真诚的道歉,他刚才确实只顾着教育辛博琪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不远处有一个电线杆子。

医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小心的为景阳处理头上的伤口,不住的惊叹,啧啧,这是什么砸的呀?伤口这么好看,跟一朵花似的。

景阳白了他一眼,医生你拿我开心是吧?景阳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他和辛博琪一样怕疼。

医生笑呵呵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伤口砸的很艺术。

景阳猛地起身,却被医生给按了回去,不禁怒道:我要求换一个医生!医生不紧不慢的说:呦!那您得等到明天早上,这大半夜的,就我一个值班的。

要不您等等?瞧,还流血呢。

\\辛博琪冷眼看着,忽然说道:医生给他打一针吧,他一直拉肚子呢。

我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脱水了。

先打两针吧!这是对护士说的,护士立刻拿来了两个针管。

景阳看都不敢看那针管,急切道: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八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折磨了我十六年了,怎么也够本了吧?我们是一报还一报,你现在怎么能这样报复我?你敢让医生给我打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等你死了再说吧。

辛博琪微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拉着隋翌从急诊室出来。

人都死了还怎么说话呀?!啊!你别过来!大门关上,阻绝不了景阳那杀猪一样的嚎叫。

放松,一点都不疼的,乖,听话啊!一下子就进去了。

喂,喂,你怎么了?护士急忙从里面跑出来,小姐,那位先生晕倒了。

晕了就不能扎针了吗?要是死了就别扎了,浪费钱。

辛博琪挑了挑眉,护士看着她竟然有些崇拜了,豪迈的回去给景阳打针了。

隋翌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他是你的前夫?那句八年前我对不起你,让隋翌彻底的误会了,他记得当年母亲和父亲离婚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说的,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对不起有用吗?照样拿了蓝绿色的本子,照样将他和母亲抛弃了,照样娶了光鲜亮丽的女人。

其实八年前的我对不起你,可以让人联想起很多种事情,可是隋翌那个脑子就只想到了婚姻。

不过八年前,她才多大?她那么早就结婚了?他晕针还是晕血,我进去看看他,你要是有事先走吧。

辛博琪一直在发呆,根本就没有听到隋翌的那句,他是你前夫。

隋翌看着她的背影,默然的觉得萧条,她一定是难过的,可还在佯装坚强,我是不是看错了她?有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某一个时间点里,被某一个人身上的某一个地方所吸引,为了某一个人的黯然神态所牵动,所心疼,那么他便会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

因为这个人触及到了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以为她是难过的,可她只是想去看看景阳死了没,死了她就回家睡觉,,没死她也回家睡觉。

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十七章 不要咬我的屁股辛博琪只告诉了萧珊雅景阳是因为拉肚子脱水才住院的,隐瞒了轻微脑震荡的这一病情。

是的,景阳拍了脑CT,经其他医生鉴定,是轻微脑震荡。

辛博琪当然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用台灯砸的,只归结为吃了你萧珊雅烧的菜。

萧珊雅每天带着保姆跑医院,辛博琪一个人在家落得清闲。

她变得勤快了,每天都去学校上课,只是没了车,来回打车有些不方便。

琪琪,你是不是不守妇道被发现了?李莹猛然的冒出来一声,引来了辛博琪的一阵白眼。

她最近的定力是越来越好了,处变不惊的,这完全都是雷晓给锻炼出来的。

辛博琪没有理她,接着做练习册。

李莹不满自己被忽视,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笔,练习册哪天做都行,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不守妇道被发现了。

所以工会主任才叫你过去的?辛博琪接着白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守妇道了?李莹撇撇嘴,不用看,我一闻就知道了,你身上有一股子狐狸精的味道。

你是人是狗?嘿!你甭骂我,我当然是人。

我是来传话的,工会的宋主任叫你过去呢,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猜是你红杏出墙的事儿,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挨批斗吧!你才红杏出墙呢!我压根就没墙啊,要是有我肯定出!不过,琪琪你真的没犯什么生活作风的错误?你想说什么?叶迪斯你还记得吧?就是你特迷恋的一个弹钢琴的,报纸上说他被抓起来了,在监狱里蹲了一个多月了,他犯得错误才叫有意思呢,说是影响市容,你说搞笑不?是不是你们两个什么问题,然后他被抓了,你也没躲过去,现在叶迪斯经不住严刑拷打,把你给抖出来了,所以主任现在找你谈话。

李莹还在那里长篇大论,构思着她脑子里的关于红杏出墙的故事,辛博琪就已经起身迅速逃离了李莹的这个疯魔。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出于礼貌,辛博琪还是敲了敲。

宋主任见她来了,连忙迎出来,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辛同学来了啊,冷了吧,这大冷天的还让你跑一趟。

你的婆婆来了,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宋主任适宜的离开了。

辛博琪这才发现孙苒正坐在沙发上呢,她走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妈,您怎么来了?孙苒拉住儿媳妇的手,无奈的看着她,有愧疚,也有心虚,琪琪,妈妈是替椿语来和你道歉的。

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椿语?他怎么了?出差回来了吗?琪琪,椿语从小就被宠坏了,后来去部队历练,也还是一身的臭毛病,你要多包容他,但是不能纵容他。

你们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妈妈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过日子。

妈是来接你回家住的,总是住在娘家,也不好看是不是?妈妈知道,椿语这事儿是有些过分了,你打他骂他,妈妈都没有意见,毕竟是他不对,可是琪琪,家丑不可外扬啊,你跟妈妈回家吧,看在妈妈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椿语吧。

孙苒拉着辛博琪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光。

腾椿语在外面的花边新闻她以前也是略有耳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过且过,可是这次着实是过分了一点。

再加上她那个好的不得了的儿媳妇,回娘家一住就不回去了,她以为辛博琪是生椿语的气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是不能说离婚就离婚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么个名,所以孙苒才来低声下气的,去他们家,害怕遇上萧珊雅,她受不了萧珊雅冷嘲热讽的嘴脸,所以才来了学校。

辛博琪听得一头雾水,腾椿语怎么了?他们怎么了?关系不是一直都不错的吗?妈,我跟您回家。

她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孙苒自然是开心,更加的欣慰,这个儿媳妇懂事,椿语要是辜负了这么好的老婆,就滚出腾家去竟然就问也没问,你说她有心吗?你说她心里有腾椿语吗?你哪怕随口问一句,也好啊?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反应。

她心里不是没有惦记,这会儿她脑子里全都是叶迪斯,他被抓了,蹲监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被抓?什么时候放出来?关在哪个看守所?你还能说她没心没肺吗?她只是没用在你的身上而已。

孙苒送辛博琪回了他们自己的家,腾椿语的那栋别墅。

孙苒给腾椿语打电话,手机关机,打办公室的电话,是警卫员接的,说是在开会。

孙苒又打了几次,接连如此,她有些恼火了,你告诉腾椿语开完会立即给我回家来!辛博琪见她动气了,忙劝着,妈,椿语肯定是在忙,等他忙完了我让他去见您。

孙苒欣慰的握了握儿媳妇的手,这么好的老婆,哪儿找去?你小子还不知道珍惜!孙苒陪着辛博琪吃了饭,婆媳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她这才走,临走还一直安慰辛博琪,让她别想太多,凡是有婆婆做主。

辛博琪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就含糊的答应着。

傍晚时分,辛博琪一个人闲着无聊,想着复习功课,这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带书包回来,所有的东西都落在教室了。

练习册还没有做完,法学概论也只看了三章,马上就要考试了,得了!一咬牙一跺脚,她决定去学校拿。

反正这会儿学校还有晚自习,她可以去自习室看书。

出了小区辛博琪才想起来,他们住的这个别墅区,很难打车的,她等了很久都没车经过,只好又折回去。

她记得腾椿语有一辆车在家,他平时上班都是坐单位的专车的,家里的这辆车,他很少会开。

她的驾照虽然被吊销了,可是她技术还是有的,再者说她也不想步行半个小时,然后去挤公交。

她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天生的娇气,后天的懒惰。

傍晚时分交通一向是堵塞的,还沉浸在下班的那个高峰期,车水马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辆,全部都等在路上,有些车主不耐烦的按着喇叭,试图能让自己的车动一动,哪怕是半米也好。

可是这车队,还是纹丝不动。

辛博琪没什么耐心,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自然望而却步,她记得这附近有条胡同,可以绕过去,于是就将车开进了胡同里。

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了,同时低估了胡同的迷宫程度。

她在里面绕来绕去,可就是出不去,有些地方她看着眼熟,看过三四次才明白,自己刚刚走过这里,她迷路了,迷得很彻底。

等她绕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而她找到出路狂喜之后,才发觉,她的前面是一个公园,辛博琪目测了一下涌路的宽度,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将车开了上去。

三面环绕着高楼,看样子是住宅区,那么就一定有出路,她在花园里兜兜转转,想要开出这个小区。

由于是在花园里,她的速度很慢,几乎就是你小跑就可以跟得上。

车灯照射着,忽然从光晕里冲出一条狗,直奔着她的车过来,旺旺的叫着,听得出这狗的凶狠,辛博琪一慌,想要调头是不可能,只能踩刹车。

她的车子还没有挺稳,那只狗就碰的一声撞在了她的车前。

辛博琪呆愣了几秒,然后迅速的下车去,你怎么就不会拐弯呢?她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去观察狗狗的伤势。

哪想到。

她刚蹲下,就被什么用力的一扑,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坑吃了一口,几乎是与此同时,辛博琪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

旺旺旺!夹杂着凶狠,和胜利的喜悦,一只大型的牧羊犬,正压在辛博琪的身上,爪子踩在她的背上,昂首挺立,似乎是在炫耀,它刚刚咬了一个坏人。

辛博琪趴在地上,被狗踩着,怎么也起不来,就算能起来她也不想起来,她疼啊,景阳打针的时候什么样子,她现在就什么样子,装死。

她听说,狼是不吃死人的,只要她装死成功,就不会被狼给吃了。

是的,她以为咬她的是一匹狼,完全是从凶狠的嘴巴,和飞快的速度来判断的,短路的大脑根本就没分析,它刚才的叫声是旺旺。

自从参加了腾椿语的婚礼,赫连子嘉就忙碌了起来,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堆,焦头烂额,他真的怀疑是腾椿语这人命中带煞,不然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他之后都会倒霉呢?这不,一只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他上市的计划也搁浅了。

他们家是家族企业,经营方式陈旧,他一直想要让长信集团上市,筹划了有一段日子了,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子背,还是有人暗中使坏,总之诸事不顺。

今天他好不容易得空,下班早,吃了饭就下楼来遛狗,哪想到,他的那两只狗,忽然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去,他跟着过来才发觉,腾椿语的车在这儿。

赫连子嘉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上市和A股发现了腾椿语的车,这才突然发狂。

上市和A股是他给那两只狗起的名字,可见这个人想改良家族企业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了。

你说赫连子嘉无聊不?他没事儿的时候,训练自己的狗,当狼一样的养着,给他们所有的玩具,也都印着腾椿语的头像,要么也是和腾椿语有关的东西。

他讨厌腾椿语,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这不,腾椿语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是上市和A股认得的,是它们最近钟爱的玩具。

所以这两只四肢发达的狗,才冲了上来。

赫连子嘉走近一看,不免一惊,坏了,咬错人了!地上趴着装死的那个根本就不是腾椿语,貌似是那个婚礼上地他乱摸的新娘,叫什么来着?对了,辛博琪。

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紧闭着双眼,屏住呼吸,可是眼角不断有眼泪流出来,她咬着嘴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压在她身上的狗还在欢快的叫着,而她想哭还不能哭出来,一张俏脸已经脏兮兮的,我见犹怜。

男人对柔弱的女人向来是无法拒绝的,她们的眼泪,她们的无助,恰好可以满足男人英雄救美的欲望,可以让他们充当一次英雄,而对方要是真的是个美女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赫连子嘉赶走了他的那两只狗,地上的那个小女人显然还处在恐慌之中,趴在地上迟迟不敢动弹。

他本以为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色女,可她竟然也能让你看到如此柔弱的一面。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他那个时候就断定了,这个女人轻浮,世俗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离经叛道的,游戏人间的狐狸精。

辛小姐,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没?赫连子嘉去扶她,可这一扶还得了,这女人何止是一个娇柔可人,她惊吓过度,浑身软绵绵的,瘫软在了你的身上,让你成为了她全部的依附,她梨花一枝春带雨。

她显示了她最狼狈,最渴望人保护的一面,成功的唤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望。

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也断然不会放任这样的她不管不问,更何况,是他的狗咬伤了她,而且他对她还一直心怀不轨。

辛博琪听到有人问她,哭的更凶了,大有洪水决堤的趋势,我们都见过,小孩子在摔倒了之后不会立刻就哭,但是他的妈妈或者是家长一问他,那他准保哭的跟死了爹妈一样的凄惨。

这是哭给别人看的,也是为了自己不值。

赫连子嘉抱着她,看着这样的她竟然有些心疼,可又无奈,最终只能哄着她,你别哭呀,别哭好不好?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

辛博琪一听哭的更加凄惨,她哪儿受伤了?屁股呗!被狗咬了那么一下,她现在动一动都疼,可是给他看?一个陌生的男人要看你的屁股,换做是你,你同意吗?辛博琪自然是抵死不从,主要是这经历太过丢脸。

赫连子嘉见她只是哭,也不好再多问了,万一她哭的更加大声怎么办,这夜深人静的,再把警察也招来,就不好了,只得柔声的说道:辛小姐,我家就在这个小区,我先带你去我家,然后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伤怎么样?上市和A股似乎也看到了主人满目的心疼,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灰溜溜的跟在赫连子嘉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