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而下,纤尘不染,落地无声,回首之间,这个世界你已经不认识,不变换了模样,不是一瞬之间,只是没有人停下来发现。
哦,原来下雪了。
a市鲜少下雪,像今年这样大的雪,记忆中是头一次。
指甲大的雪花砸在地上,听不到雪的哀号,却看得到它的消散。
毕竟是南方,即使下雪了,也存不住雪,几乎是刚一落地就不见了。
什么是生活节奏快?就是这百年不遇的大雪,也不能让跑业务的人停下来,不能让工地里的工人休息,不能让办公室的小白领少看一次上司的脸色,不能让教室里备战备考的学生,缓解一下情绪,那跟弦一直紧绷着,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一个字,忙。
等到发现的时候也没人会去惊叹,推雪人只是上个世纪小孩子的游戏,大多是一声,哦,下雪了。
可,总有那样的一个人,不知愁不知忧,天塌下来,有人给她顶着,闯了大祸,也有人给她扛着,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不让人嫉妒,她那日子总的来说就是闲的,要命的是,她还总以为自己很忙。
其实她忙什么?该忙的,都有人帮她忙了,她剩下的就是无痛呻吟。
这人显然就是辛博琪,她在交通大队就是插课打屁,没人敢管她,没人敢给她指派任务。
别看交通大队的队长官职不大,可这官场的心眼还是长全了的。
雷晓上次来的那一趟,其实有两个目的,第一当然是看琪琪,朝思暮想的人呢。
第二么,是为了隋翌,他亲自施压,坚决要把这人调走,而且是远调。
要把隋翌调到K市去做科长,给他升官了,在旁人眼里,这是天上掉馅饼,可雷晓不在乎给你的是馅饼还是毒药,对他没威胁就行。
听说北方的冬天,大雪可以覆盖整个大地,鞋子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响,清脆的,悦耳的,欢快的。
可南方的冬天,根本没有这样的声响。
她不是不失望的,不是不向往那样不是人工制造的大雪的,可她这人还怕冷,死活不去北方亲自瞧瞧。
街头雪落,不知不觉的就走了两个站地,雪花落在身上,肩膀上白白的一片,睫毛上挂着水汽,眼前是灰蒙蒙的,倒也诗情画意。
她的步子越来越快,大抵是心情好的缘故,鞋子已经湿透,可她丝毫没觉得冷。
她所不知道的是,从她从交通大队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辆车跟在她的身后,缓慢的前行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车里的人,看着那个欢快的身影,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无奈的笑了,这女人心智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他唇边的笑意还没淡去,那个玩疯了的女人,就已经从人行道上下来,站在了马路上,他还来不及提醒,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刚好一辆摩托车经过,大约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也没想到会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急忙拐弯,但还是擦伤了她,将她带倒。
钻心的疼从脚踝传来,肇事司机吓得跑得老远,这是年底,当然怕出事儿,第一反应当然就是逃跑。
顾不得脏。
辛博琪坐在马路上,卡其色的大衣已经被乌黑染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试着站起来,却再次的跌倒,她索性就坐在地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没觉得委屈,只是疼得要命。
她已经在慌乱之中记住了那辆摩托车的车牌,等她安全回到交通队的时候,往死里整你!也把你放在路中央,然后她开车去撞。
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瞧瞧,这女人多小气,多计较,没那个十足的把握,千万别去招惹她,保不齐你就得一身的伤痕。
可偏偏就有人喜欢往枪口上撞,他是不服气,非要征服一次给大伙瞧瞧。
你怎么了?伤着哪里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辛博琪的愤愤不平,也赶走了她脑子里正在逐步形成的报复计划。
她一抬头,风沙忽然吹进了她的眼睛,原本在眼圈里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她被迷了眼,手上又脏,也不敢去摸眼泪,就任由那眼泪,开闸的洪水似的流淌着,她微微的眯着眼,这才看清楚来人,一张口才发现,这声音已经沙哑,莲子,怎么是你啊。
可不就是赫连子嘉,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能让自己吃那么大的亏而不反击?显然是不能的,所以他的伤养好了,就来找她,打算来个甜蜜的邂逅,彻底的俘虏这女人,以报咬胸之仇。
但是,当她昂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当听到她满腹委屈的声音,赫连子嘉那颗被商场给熏黑了的心,忽然颤动了一下。
蹲下身来,温柔怜惜的看着她,崴脚了?辛博琪点了点头,有这可能。
赫连子嘉看着那张脸,情不自禁的就去给她抹眼泪,声音柔到不行,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辛博琪怒吼一声,谁哭了!我这是被沙子迷眼睛了!赫连子嘉无奈的看着她,这小女人还要强呢,好好好,你没哭,是被迷眼了。
我真的没哭,我还没那么脆弱,为这么大点事儿就哭鼻子!她是真的迷眼了,怎么他就是不相信呢?难怪那些电视剧,只要被不想见到的人看到自己哭了,那准保说是迷眼睛了。
可她是货真价实啊,憋屈!你没哭,你没哭行了吧。
这明摆着敷衍她,你这厮怎么回事儿?!还是不相信我,我说我没哭!喂!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赫连子嘉不顾她的抗议,打横抱起她,不想明天上报纸的头条的话,那就安静一点。
辛博琪撇撇嘴,也忘了挣扎,她就见不惯天下不平事,有人自大,她就非得去打击一下,你以为你自己是大明星啊!还头条呢!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你不看报纸的吗?经济版我基本上每周都上,怎么我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再者说我父亲也是个高官,还有你们家,你婆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吧,你当你自己多无名小卒?其实认识你的人多了。
你说我们这两个人搅在一起,被记者拍到,还能不上报纸?树要皮人要脸,辛博琪还是在乎的,她也不吭声了,一头扎进赫连子嘉的怀里,蒙上脸,跟鸵鸟一样的躲起来。
赫连子嘉无声的笑了,这小女人真好骗。
老板好。
迎宾小姐齐刷刷的九十度弯腰。
赫连子嘉微微点头,抱着鸵鸟辛博琪进了电梯,直接上到顶层。
这酒店是他家的产业,辛博琪受伤的地方,刚好离这里不远,他就带她来了。
喂,到了,别蒙着头了,也不怕缺氧。
他呵呵的笑了,辛博琪听到他的话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来,缺氧也是被你谋杀的。
赫连子嘉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呀!我帮你还有错了?琪琪,你这人很不知好赖。
辛博琪皱眉,停,我跟你不熟。
赫连子嘉忽然来了兴致,眼底闪过玩味的笑意,可脸上还装委屈似的,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还不熟?赫连子嘉!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
乖乖坐下,我给你看看脚。
赫连子嘉跪在她的面前,脱下她的鞋袜,刚摸到她的脚,不禁皱眉,怎么这样凉?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女人的脚不能太冰,对身体不好。
等我一下。
赫连子嘉再回来的时候,端了盆热水,阿曼尼西装的口袋里,塞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是他刚才上楼之前,叫服务生准备好的。
先暖暖脚,下这么大的雪,你也不知道坐车,真是,让人怎么放心?赫连子嘉无奈的摇头,捉了她的脚,放进水里。
木质的盆,对水的温度保持得更好一些,赫连子嘉也是个贪图享乐的人,这间套房是他留给自己的,偶尔回来过夜。
木质的盆自然没有白瓷的通透好看,而他的手,自己也比不上雷晓的手。
她挣扎了一下,水溅了起来,赫连子嘉皱眉,复又将她的脚抓住,按进水里,别动,就不能老实一会儿!我不用你洗,我自己来。
你!赫连子嘉气结,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好像是要吃人一样。
而辛博琪也是无所畏惧的回瞪他。
赫连子嘉还抓着她的脚,而她自然是不安的乱动,但凡是有些尊严的男人,都会恼火,可赫连子嘉忍了,还得求着她呢不是,这是在讨好。
琪琪,你乖乖的,我一会给你擦药,你的脚要是不及时的处理,走路会瘸的。
痛?当她傻瓜啊?还不至于崴一下脚,就变瘸子,她动不了,完全是怕疼。
见她不动了,赫连子嘉开始给她洗脚,水轻柔的划过她的脚背,一双冰冷的脚,在他的掌心,慢慢的变得温热。
你忍着点啊。
赫连子嘉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后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脚踝,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死咬住嘴唇,忍着疼痛。
起初是钻心的疼,后来随着他手上的力度,慢慢的就只是轻微的疼痛,再后来她就是觉得舒服,这女人绝对是一个死于安乐的人。
莲子,你这手法不错,你以前是盲人按摩院的吧!她歪在沙发上,活脱脱的地主婆的模样。
赫连子嘉还半跪在她跟前,一边给她揉着脚,还得听她调戏。
莲子,我觉得你很适合做小白脸。
某人接着感慨。
某人权当没听见。
莲子,你该不会是已经被富婆包养了吧?可惜啊,真是可惜。
赫连子嘉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可惜什么?我没有被包养的话,你要包养我?辛博琪连连摆手,我没钱。
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他肯定有钱!她脑筋一转,就想到了楚尘那个同志,要是把赫连子嘉和楚尘配成对,嘿嘿,那就有意思了。
赫连子嘉哈哈的笑了,敢情你是个拉皮条的?我可没那好处费,我这全都是为了报答你。
辛博琪说的义正言辞,可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厮介绍给楚尘了。
赫连子嘉看她的眼睛滴流滴流的转,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没安好心,他猛地靠近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今天帮你,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她回神,忽然看见赫连子嘉在她面前放大的脸,本能的后仰,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明天晚上有个聚会,我没有女伴,你要跟我一起去参加。
并且,你知道什么叫女伴吧,你要配合我。
就这么简单?对,就这么简单,你帮了我这一次,我们之间就没恩怨了,还有我那里有一方明朝时期的砚台,你喜欢也可以拿去。
行,明天几点?在哪里?她这可不是为了那砚台,完全是在助人为乐啊!晚上八点,我去接你。
电话联系。
鱼儿上钩了,明天有好戏看了。
赫连子嘉淡淡的笑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十九章 春药引发的血案(上)雪下了整夜,可第二天却没有了痕迹,尽管曾经征服过整个大地表面,如今也是烟消云散了。
当辛博琪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正是这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刻,黎明已经来临,而太阳还没有工作的时刻。
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趋步前行着,比往常走的要快上几分。
她几乎是一夜没睡,赫连子嘉是凌晨离开的,一直在帮她揉脚,好在有他,好在他的技术不错,不然她这会儿肯定疼的走不了。
也不知道赫连子嘉那瓶是什么药酒,竟然这样的管用。
他走的时候,让辛博琪在这里过夜,让她安心的睡觉。
可那时候已经是凌晨,她又不想呆在那里,更不想让赫连子嘉送她回家。
索性她就没睡,窝在客厅里看电视,遥控器从1按到150,再从150按回到1,紧接着关掉,她穿衣服离开。
大抵是太早的原因,她站在酒店门口,等了许久才有出租车经过,她像一尾鱼,刺溜的钻进车里。
司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惋惜,又似乎还带了点鄙夷。
小姐,你要去哪里?司机那声小姐,有的没的咬的比较重。
辛博琪没有发觉这细微的变化,报上了他们家的地址,就在暖气充足的车里昏昏欲睡。
司机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无奈的摇头,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学好,仗着有几分姿色,都搞这些肉体交易。
他是把她当成小姐了,毕竟大清早的,一个女人从酒店里出来,还困成这个样子,任谁见了,也会想歪的。
不是咱们的思想有多不纯洁,而是这现实,这主流,驱赶着你的主观想法。
辛博琪回到家就钻进浴室里,洗澡水有些烫,可她也没管,任由着。
她的皮肤被烫得微微泛红,白里透红的那一种,尤其妩媚。
家里空荡荡的,她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才想起,昨天腾椿语说了,很忙,晚上不回家了,难怪昨天晚上都没有人打电话找她,原来是他不在。
不多时,她睡死过去,真的就和死狗一样的睡死过去。
钥匙轻微的转动,紧接着是大门哑然的关上,再然后是卧室的门被打开。
黑色的大床上,窝着一个小小的倩影,她睡觉不老实,总是踢被子,腾椿语宠溺的笑了,走上前去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去客房的浴室洗澡,她睡觉的时候,腾椿语都是及其轻微的动作,他老婆的起床气,他是见识过的。
腾椿语在单位忙到凌晨,他有好些工作要安排,要到个个连去慰问士兵,还有定期的会议要开,新年对他来说,简直是忙死人。
他忙完了就赶回家来,想多陪陪老婆。
他什么时候也成了这样的好男人,无论多晚下班,无论能休息多长时间,也要回家,看看那个娇妻,她安安稳稳的,他才有心思去工作。
轻轻的掀开被子,他钻了进去,环抱住那个柔软的身子。
她身上光洁,甚至一个疙瘩也没有起,粉嫩的,真和婴儿一样的香甜。
腾椿语喉头紧了一下,随即有些兴奋,他的眸子里已经燃烧了一团火焰。
这小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这不是考验她老公的定力么!一双大手娴熟的在她身上游走,或抚摸,或揉捏,不断的在她的身上点火。
可那个小女人,完全没反应的,她困死了,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嘤咛。
腾椿语没有挫败感,他似乎习惯了,这个无厘头的小女人。
一番抚摸之后,整个人压上去,吻上她的唇,温柔的掠夺着她的甘甜。
辛博琪皱了下眉,下意识的咬了一口,腾椿语闷哼了一声,似乎是要惩罚她一样,加重了这个吻,从唇一路吻到胸口,到小腹。
辛博琪依然皱眉,今天的猪肉,怎么一股子薄荷味?她在梦里面昏天暗地的吃着,她饿得要命,也困的不行,根本就没感觉到,正有个硬物插进了她的身体,并开始律动起来。
她睡得朦朦胧胧,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一颗人头正埋在她的胸前,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在看清楚正在她身上嘿咻嘿咻的是她老公,而不是一颗人头的时候,她才略微的心安。
腾椿语见她醒了,对她微笑了一下,醒了?嗯。
她一张口,出来的声音竟然是沙哑到不行的呻吟。
腾椿语坏笑着,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睡得好吗?辛博琪皱紧了眉头,不好!你这么折腾我,把我给吵醒了!腾椿语呵呵的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女人就喜欢乱怪人。
你明明就是饿醒的。
他已经在她身上卖力那么久了,她都没反应,肚子叫了就醒了,难道说他不如食物的诱惑力大?我饿了。
她的肚子配合着咕噜的响着。
我也饿啊。
那你还不快去煮饭?我不是正在吃你么。
老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就给你做饭去好不好?没人性!腾椿语的下身依然没停止律动,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辛博琪幽怨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随即是咬牙切齿,腾椿语想视而不见,可他到底是心软,对着那个小女人不得不心软,我给你做饭去!他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起身去浴室冲澡。
辛博琪窝在床上,呵呵的笑着,小人得志的样子。
等腾椿语煮好了饭,她早就再次的睡死过去,偏偏单位又打电话来,有急事要他回去处理,他只能留字条给她,叮嘱她按时吃饭。
辛博琪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是被一阵疯狂的铃声吵醒的,接电话的时候口气不善,谁?!景阳听到她的这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他顿了一下才说,小辛是我。
你神经病啊!大清早打什么电话?!景阳和隋翌面面相觑,同时看表,貌似已经是十一点了,小辛我和你警察哥哥正在云端酒店呢,你赶紧过来。
隋翌?!辛博琪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们等着啊!隋翌疑惑的看着景阳,你找我来干什么?等小辛来了你再问,我一起回答你们。
景阳有些不耐烦,他是死拉硬脱的将隋翌给弄来的,为了让小辛开心,他容易么,哎~~~~四十分钟后,辛博琪如约而来。
景阳约她来的是一家酒店,此刻她站在房间里狐疑的看着景阳,你搞什么鬼?景阳笑呵呵的过来帮她脱下大衣,执了她的手去餐厅落座,之后又打个电话,可以上菜了。
不多时,他们的面前就摆满了佳肴,美酒自然也是少不得。
景阳这才道: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为什么不去饭店?要来宾馆?隋翌忍不住问道。
你哪那么多话?叫你来你就来!景阳瞪他一眼。
辛博琪也道:怎么跑到酒店来吃饭?你脑残了?景阳呵呵的笑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同样的问题,小辛的待遇就不一样,这里安静,喝酒也放心!景阳亲自给他们倒酒,一同举杯,咱们认识也蛮久了,大家干一杯吧!高度的五粮液的空瓶子,在辛博琪和隋翌的面前躺了四个,而景阳喝的是威士忌,他说自己喝不惯白酒,其实不然,他喝酒跟喝水一样,白酒自然不在话下,他为什么不和他们喝一样的?这厮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啊!为了能把小辛给骗到手,为了能让小辛如愿以偿,他什么都敢做!他看了一眼隋翌,脸已经红的跟红灯似的,舌头早就直了,眯着眼睛歪在桌子上。
而辛博琪,她酒量是比较惊人,可是高度五粮液,而景阳是兑水威士忌,她和景阳叫板,这就是在送死。
看着那两个已经理智被情欲吞噬的人,景阳淡淡的笑了,可他眸子里的黯淡下去光芒,让人看不懂,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五粮液,辛辣,可味道醇厚,还是中国的酒好喝些。
他放下酒杯,将辛博琪抱上床,她一直皱着眉,想必是难受,她的身体发热,小腹似乎有一团火,正在慢慢的灼烧着她。
小辛,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办到,你想疯,我陪你疯。
现在我把这个你垂涎已久的男人给你弄来了,你……他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纵使这愿望荒诞,纵使这愿望让我想杀人,可,我也会做到。
景阳叹了口气,飞速的转身,不再去看那个妩媚之极的妖艳女子,他怕就忍不住扑上去。
隋翌躺在地上,景阳狠狠的踹了他几脚,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我的小辛就看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他打够了,开始给隋翌脱衣服。
内裤刚离开他的身体,隋翌蓬勃的小弟弟就有射的趋势,吓得景阳赶紧远离他,嫌恶的看着隋翌。
这厮果然是个处男,幸好他明知,在他们的酒里放了点催情的药,不然就隋翌这个样子,你指望他来完成人类的繁衍?我容易么我!干杯。
隋翌咧开嘴笑,唇红齿白,面色红润,让他更加的秀色可餐。
可这道菜在说完干杯之后,脑袋啪嗒一声撞到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景阳一惊,赶紧把他拉起来,直拍他的脸,隋翌,你给我醒醒!你赶紧给我起来啊!隋翌!你他妈的别睡死啊!喂!醒醒!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二十章 春药引发的血案(下)冷水哗啦哗啦的,从隋翌的头一直流到了脚下。
他身体燥热不减,困意也不减。
靠!你他妈的倒是醒醒啊!景阳咒骂一声,将他从浴室里拖出来,丢在床边。
景阳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就又踹了隋翌几脚,你他妈的还有什么用?老子给你弄到嘴边的天鹅肉,你居然给我睡着了?景阳真是骂娘的心都有了,愤愤的坐在沙发里,点燃一根烟,用力的吸了几口,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隋翌,明明他就被情欲折磨着,可是这厮就是不醒,不醒怎么做?难道还要他去帮忙?难受,我好难受。
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嘤咛,似是娇嗔,似是埋怨。
她的身体里好似有一团火,正在烧灼着她,吞噬着她,理智早就不见,她迷离着眼睛,只剩下浓浓的情欲。
景阳赶紧熄了烟,走到她的跟前,怜爱的抚摸她的头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热?他心疼她,景阳买的药是极品春药,现在她肯定是难受的要死。
景阳又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隋翌,狠狠的瞪他,没用的东西!被情欲折磨极致的女人,你还指望她有思想,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景阳的手冰冰的,放在她的额头上舒服极了,她迫切的想要靠近这一块冰。
景阳还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隋翌醒过来,忽然身体失重,被人猛地扑到在床上,紧接一个温软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你从了我吧!她始终眯着眼睛,唇边扬起一丝邪魅的笑意,上下其手的扒着景阳的衣服。
许是因为情欲,她浑身燥热,胸前的衣服早就凌乱,这么一扑,更是乱上加乱,一大片的雪白展现,冲刺进他眼底的春光。
景阳还没反应过来,猛地听见她的那句,你从了我吧。
再加上她对他下上其手,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句,非礼啊!辛博琪现在根本就不是辛博琪,她就是一个被情欲淹没的小女人,她哪里听得到景阳的这一声抵抗,红唇用力的印了下来。
撞在景阳的唇上,生疼,他来不及哀号,辛博琪的舌头,就灵巧的钻进了他的嘴里。
挑逗着他的每一个味蕾,抵死的缠绵着。
景阳脑袋嗡的一下,慢慢的他不排斥她的亲吻,不再想要推开她,他下意识的抱紧她温软的身体。
而她在他身上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下体的磨擦,彻底的让景阳沦陷了。
他无奈的叹气,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弟,你怎么就经不住诱惑呢?你抬头干什么?再一看景阳,他还咧着嘴傻笑,干杯!景阳恨不得过去掐死他,干你个大头鬼!算了,献身就献身吧!谁让这春药是他下的呢,谁让这女人是小辛呢,谁让他疼她,舍不得她难过呢,谁让那个该死的隋翌睡死过去呢?我不入欲海谁入欲海?这身体,给谁不是给,好歹小辛也是知根知底的!来吧!景阳大义凛然,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翻身将那个在他身上点火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两个狂热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褪去层层衣衫,女人的身体在昏暗的光下更加的诱人,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像是婴儿般的奶香。
他的吻一路蔓延,小巧的蓓蕾在他的舌尖下,慢慢的战栗着,慢慢的发硬,他知道她的情欲已经到了极致。
他不想她难受,手指在她的下身抽插了几次之后,正式的将自己的硬物挤进了她的缝隙之中。
他小心翼翼的律动着,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可下体还是紧的要命,她微微的蹙眉,那种疼痛,夹杂着快感,一起将她淹没。
景阳见她皱眉,更加的轻柔,伸进去,抽动几下就退出来,再次的进入,有时候他只是放在里面,压抑着自己的情欲,轻轻的动着。
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唇角,小辛,你忍忍,你忍忍啊。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情欲的眼,再次的后悔,买那么猛的春药干什么?嗯~~~~娇弱的呻吟,让身下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更加的诱人,景阳一遍遍的吻着她的身体,每一寸的肌肤,分身始终埋在她的内壁里,轻缓的抽送。
他叹息,这种禁欲压抑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是多想狠狠的蹂躏那个小女人,以报这么多年,她殴打自己的大仇,可,他下得去手,或者说,他下得去小弟弟?他舍不得啊,这是小辛,他最亲密的女人,哎,说到底,是他情不自禁。
一下午的欢爱,让她体内的燥热慢慢的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饥饿,她差不多是一天没吃东西,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着食物。
景阳抱着她沉睡,那几声肚子叫,他是听到了的,他关上自己的感官不想去听,继续流连在温柔乡之中。
饿,我要吃米粉,米粉,米粉!她嘤嘤的叫着,在景阳的怀里不安的乱动。
睡醒了再吃。
他嘟囔了一句,接着睡。
砰的一声,景阳的鼻子开始流鼻血。
景阳瞪着那个打伤他鼻子的始作俑者,而那个小女人,还在床上乱动,嚷嚷着,米粉米粉。
她春药的药劲儿过去了,可是酒还没醒,景阳当然知道她在撒酒疯,只是他可怜的鼻子啊!米粉米粉!她还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景阳好几次想再次睡过去,他困极了,累极了,可是那个小女人不断的拳打脚踢。
景阳终于忍受不了,将自己的分身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爱液流淌在他们的私处。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他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澡,真是欠了她的,该死的米粉,在城南那么远!朦胧中,隋翌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火烧一样,而他的身体里,也似乎有一一条火舌,在引诱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异样,似乎什么东西硬硬的,又似乎那硬物软了下来。
喉咙干的要命,他挣扎着醒来,迷糊的就去喝水。
当他到了客厅才发觉,这里根本就不是他家,头疼欲裂,他想了一下,才记起,景阳找他喝酒了。
他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低下头,不禁瞪大了双眼,他是全身赤裸着,并且,他私密的男性上,还残留着白色的液体,他的脑子嗡的一下,似乎是要炸开,虽然他没经历过,但也隐约知道一些,房间里充斥的淫靡味道,自然是男女欢爱的味道,他做了什么?隋翌犹豫着,还是回到了房间里。
啊!隋翌尖叫一声,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大腿和胳膊来看,她应该是赤裸的,并且,她的身上布满了吻痕。
再看看同样赤裸的自己,他似乎明白了。
辛博琪乏了,睡得真香,猛然被这一声尖叫给吵醒了,不悦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哪个没素质的,结果就看到了隋翌赤身裸体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小弟弟上还挂着白色的浑浊液体,她立刻感觉到了,自己也是同样的赤裸,身体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的酸疼,那淫靡的欢爱气味,她也是闻到了的。
难道说?他们两个,上床了?这个想法在他们两个的脑袋里同时爆炸,然后又几乎是同时被他们肯定了,答案是他们上床了,他们做爱了。
而辛博琪比隋翌想的更多一些,她还有些懊恼,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看来真的要戒酒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又强暴了一个人呢?隋翌那么纯洁的一个男人,碰他一下都会脸红的主儿,被自己强暴了,他会不会跑去自杀?而隋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脸红,他是浑身都开始红,他窘迫,他害羞,他不知所措,可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再次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异常的坚定,对不起,我冒犯了你,我会负责的。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附耳过去,她没听错吧,被强暴的人要负责,那她这个强暴的人干什么去?隋翌哪里能想到她的心思,他还以为她是在责怪他,又或者是不相信自己,隋翌红着脸,飞速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撞了一下,撞得他们牙关生疼。
隋翌红着脸,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做过的事我一定不会赖账。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个世界疯了!我去洗澡。
她抱着被子跑到浴室,用力的洗刷自己。
热水顺着她的皮肤流淌下来,那些殷红的吻痕,像是玫瑰一样的娇艳。
她的脑子是混沌的,始终徘徊着隋翌的那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要负责,负什么责?她有老公了啊!辛博琪从浴室里出来,隋翌也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相对无言,一时之间房间里死寂一片。
隋翌张了张口,鼓足勇气,他刚想说什么,辛博琪的电话猛然的响起来。
是赫连子嘉打来的,催她去参加聚会,她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她想看着隋翌的眼睛,可是竟然没那个勇气,只望着他的扣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隋翌都来不及说再见,辛博琪就仓皇而逃。
他怔怔的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
门忽然又响起,他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疾步走出来,看到的竟然是景阳。
你醒了?景阳口气不善。
景阳,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小辛呢?他跑了那么远,好不容易买回来的米粉,还热着呢。
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她可能是不想见到我。
隋翌有些怅然若失。
景阳一见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不对劲儿,连忙问,什么啊?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点!景阳,我!他欲言又止,死咬住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酒后乱性,和辛博琪发生了关系!什么?!景阳瞪大了眼睛,暴跳如雷。
隋翌以为他是为辛博琪打抱不平,连忙说:我会负责的,我不会辜负她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对她好的!你给我停!谁说是你和她上床了?你少在这里臭美了,和小辛上床的人是我!你压根就没碰过她,不用你负责,不用你负责你知道吗?!景阳揪着他的衣领,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笨蛋,他醉成那个样子,怎么做爱,自己忙活了那么久,这功劳还能让他抢去?隋翌欣慰的笑了笑,拍着景阳的肩膀,景阳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我的好兄弟!可是这黑锅,不用你来背,我自己做的,自己负责。
隋翌将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缓缓的迈开步伐,离开了这充满淫靡的房间。
景阳还愣在当口,发现隋翌不见了之后才暴怒一声:你给我回来!不是你,是我啊!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二十一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嘀嘀嘀。
汽车的喇叭突然响起,刺耳却于这个城市融为一体。
辛博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她茫然的四顾,终于看见赫莲子嘉的笑靥。
来了。
赫莲子嘉伸手拉了拉她的衣领,冷吗?她茫然的摇头。
赫莲子嘉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的迹象,你怎么了?脸色很差。
辛博琪扯了一个笑容,啊?没,走吧。
她整个人是精神恍惚的,当车子停下来,辛博琪才发现,他们此刻正站在浮华的门口。
你说的聚会,是在这里?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赫莲子嘉。
赫莲子嘉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浮华算是很好的会馆了。
上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我不去!辛博琪毅然决然的抱住了车门,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赫莲子嘉皱紧眉头,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可依着这个女人的性子,你还不能和她硬碰硬,赫莲子嘉无奈道:琪琪,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这都到门口了,和我一起上去吧,就呆一会儿就走。
不行,我不能进去,莲子去哪里都行,就是浮华不行,我有原则的。
她可不能去啊,这里是雷晓的老巢,她有阴影。
聚会就定在浮华,你让我带你去哪里?琪琪别闹了,跟我上去吧,我保证就呆一会儿就走。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他是打算就呆一会儿就走的,腾椿语来了,打个照面气气他,然后他就带着腾椿语的老婆离场,计划是不错,可这小女人是怎么回事?辛博琪拼命地摇头,她怕是什么,还不是怕见到雷晓,那厮最近好像个疯子,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样。
你真的不去?!赫莲子嘉拉下脸来,你就是这么做人的?答应别人的事情做不到?你还有没有信誉?你在害怕什么?这浮华里,难道有你见不得的人?你怕见到谁?!谁说的?!真好笑,我怕什么,去就去!你快点走,别婆婆妈妈的!辛博琪大手一挥,径自进了浮华,赫莲子嘉也跟了上去,他收起唇边的笑意,看来和她用激将法,还是很奏效的。
赫莲子嘉按下了九层,辛博琪进了电梯就开始后悔,看到这个数字更加的后悔,九层,那不是雷晓自己招待客人的地方么?完了完了,惨了,逞一时之快,这下子要完蛋了!看来今天碰上雷晓的几率非常大。
其实碰上的人,恐怕不止雷晓一个。
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平时开放一些,有些口不择言,他们开玩笑的尺度也大,你别在意就好。
嗯嗯。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叮咚电梯门打开,九层到了。
赫莲子嘉挽起手臂,示意她挽着自己,辛博琪一愣,开始皱眉,干什么?你是我的女伴啊!别得寸进尺!辛博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赫莲子嘉笑了笑,没勉强她。
包房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只有一个女孩,其他都是男人,那女孩始终淡然的笑着,陪在姚夏的身边,而姚夏看着她眉开眼笑。
那屋子里的男人,原本都是烟不离手,可这次都清一色的中规中矩,谁也没有吸烟。
哟!子嘉?!你丫的稀客啊!赶紧进来,门口站着干什么,还等着哥哥们去接你?你快过来!姚夏首先看到了赫莲子嘉,他们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可今天这场面,他是断然没有想到,赫莲子嘉会真的来,现在他就祈祷椿语不来了,不然这两个人见面肯定会打起来的。
姚夏精神不错啊!病好了?赫莲子嘉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平瞥了下尺宿。
尺宿仍然是淡淡的,这个包房里的氛围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完全不符。
姚夏含笑:去去去,谁告诉你我又病了?雷晓,是不是你说的?你丫的嘴咋那么欠揍呢?!再乱讲我打你啊,我和尺宿的关系和谐着呢。
雷晓一直窝在沙发里,把玩着打火机,火光明灭的照着他的脸,他的唇边有一丝的微笑,话是对着姚夏说的,可看着的却是赫莲子嘉,你这是不打自招你知道吗?你丫的!嘿!子嘉你倒是进来啊!要不孙乾去把他给抱进来?姚夏哈哈的笑着,孙乾也跟着笑,子嘉我抱你?反正咱们也很久没那么亲热了啊!去你的!赫莲子嘉笑骂,这群人永远都那么美正经。
就是就是,去你的孙乾,这要是让子嘉的女朋友知道了,还不拍死你?这要是让小报记者知道了,再胡写乱写的,你倒是没什么,反正你本来名声就不好,但子嘉可洁身自好,在安上个同性恋的帽子,那可就好玩了!姚夏说的一板一眼的,逗笑了整个包房的人。
雷晓站了起来,还真让我去拉你才进来?守着个大门干什么!赫莲子嘉笑了笑,用力的拉那个拽着大门的小女人,不是他想守在门口不进去,而是那个小女人在他开门的瞬间,瞪大了眼镜,然后拼命地要逃跑,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她,可她又抓着门把手不肯进来,把自己掩在门口。
在听到雷晓的声音之后,她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赫莲子嘉用力的一扯,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你进来啊,说好的啊!辛博琪惊恐的看着他,好像那不是个包房,而是地狱一样。
子嘉,你怎么了?雷晓慢慢的靠前。
辛博琪死命的后退,赫莲子嘉用力一扯,终于将她扯进了怀里,大手顺势就楼上了她的腰。
有什么好害羞的?赫莲子嘉淡淡的笑了,拥着她进去。
整齐划一的抽气声,天,这是什么情况?孙乾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这里有一半的人是见过辛博琪的,这是椿语的老婆啊,怎么跟子嘉一起来了?躲不过,那就享受着,反正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一起吃个饭么,有啥大不了的,辛博琪抬起头,呵呵的笑着:真巧啊!雷晓差一点就笑出来,她竟然还说巧,这摆明了就是赫莲子嘉故意带她来的。
辛博琪绕过雷晓的时候,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居然就不敢看他。
几个人落座,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就冰冷,众人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姚夏瞥了一眼雷晓,雷晓依然淡笑着,好像没事人一样。
姚夏看了看赫莲子嘉,再看看琪琪,苍天,真真真要命啊!他知道琪琪不安分,难道和赫莲子嘉搞一起去了?玩的有点过了吧!这椿语要是来了,怎么办?祈祷吧,祈祷腾椿语今天单位忙死人,或者他半路上车子抛锚了。
姚夏一紧张也忘了不能吸烟这一说,点上一支烟猛地吸了几口,吞云吐雾的。
孙乾一瞧不干了,连连的拍桌子:姚夏你怎么回事儿?是你说你病中,不能闻烟味的,这外面才不吸烟的,你怎么自己抽上了?这一声训斥将房间里的温度升高,大家又开始打哈哈,他们这些人,绝对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只是不太激烈,不见血就行了。
姚夏不动声色的走到雷晓身边,耳语道:你搞的鬼?雷晓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拜托,你想干什么?别玩太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姚夏可不是吓唬他,他现在知道腾椿语有多紧张他那个老婆,而椿语和子嘉还是死对头,这一会儿看了老婆和死对头在一起,那还不得杀人?放心好了,还能真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不成?我是那么阴险的人么!你比谁都阴险!姚夏在心中啐了一句。
然后到角落里给腾椿语打电话。
椿语,我想吃威海路那家日本料理的寿司,你去帮我买点过来行吗?你要吃什么?腾椿语问的漫不经心的,脚下的步子没有停缓。
我说我想吃……包房门轻轻地被推开,腾椿语的手里还握着电话。
完了,这下完了,不用了,我什么都不吃了。
姚夏挂了电话,自求多福的看着赫莲子嘉。
琪琪?你怎么来了?腾椿语一进来,那双眼睛扫了一圈,就只看到他的娇妻,满眼的宠溺。
真巧啊,你也来了!辛博琪对着他笑。
又是真巧,这小女人还真能对付!雷晓控制着自己的身心,尽量不去看那个小女人,他今天要做的,是渔翁得利的事儿。
果然腾椿语的眼睛扫过了他老婆,顺便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立即火冒三丈,赫莲子嘉?!你来干什么?!赫莲子嘉似笑非笑的看着腾椿语,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腾椿语压了压火气,这毕竟是雷晓的场子,是给姚夏举办的聚会,他发火也不太好,腾椿语走了过去,拉了他老婆的手,琪琪我们坐到那边去。
啊?哦。
辛博琪刚要站起来,另一只手就被拉住了,回头正对上赫莲子嘉的眼,抱歉,这是我的女伴。
他看着琪琪,话却仍给了腾椿语。
如果有导线,腾椿语的眼睛都可以发电了,你什么意思?你给我松手!你知不知道你拉着的是谁?这是我老婆!也许明天就不是了呢!你他妈的找死!腾椿语碰的一拳打在了赫莲子嘉的脸上,他是军人出身,赫莲子嘉又没防备,猛然被他打倒在地上。
椿语,有话好好说么!孙乾冲过去抱着腾椿语,这要是真的闹起来,也不好看啊。
滚!今天谁拦着我,我就揍谁!腾椿语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现在是一座火山,正在爆发呢。
赫莲子嘉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唇角的血丝,腾椿语,你永远都是四肢发达!他这句话无疑是个原子弹,彻底的将他们之间给炸开了。
而那个小女人呢?在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她就躲到墙角去了,看着他们精彩的武打过程,她还拍手叫好!真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