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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2025-03-25 12:03:44

地下室,两人有别于以往的手牵手,一前一后的走进电梯。

周末在车库等电梯的人出奇的多,有些熟面孔,但都是陌生人。

电梯到时,李晓晨和廖清和是最后进电梯的,超重,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廖清和退出了电梯,李晓晨幽幽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廖清和,白色的休闲装衬着着他的脸越发红,连脖子也是红的。

有些人喝多少酒脸都不会红的,但廖清和会,却不容易醉。

电梯门慢慢合上时,她想伸手挡住的,下一趟电梯要等很久,他没人陪。

终究还是合上了,李晓晨按下了23,空间不够,吃力的仰望着按键上方跳跃着的红色数字。

木门没关,只锁了防盗门。

放下包去阳台收衣服,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头顶上有飞机飞过,发出嗡嗡的声音。

李晓晨抬头像上向望去,看到机翼边红红的灯闪烁着,这是飞往哪里的飞机?天边挂着一弯玄月,月光很淡,没有星星。

抱着一堆衣服进房,玄关处木门依然敞开,廖清和还没上来。

把衣服挂好,拿了睡衣进卫生间。

洗澡时,她什么也没想,把水流开到最大,仰着脸站在莲蓬底下,直面水流冲击带来的快感。

李晓晨包着头出来时,廖清和已经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上闭目养神。

这让她想起□那晚,也是这样开着地灯,闭目养神,一室温暖。

他很喜欢这样,很多次李晓晨都以为她睡着了。

门窗都关了,空调刚刚开启,嗤嗤的响声,房间还有点闷热。

她总觉得自己很幸福,现在夏天睡觉也可以盖着被子,不用再忍受风扇吹出的热风。

李晓晨有点累。

想睡觉。

拿出电风吹,拨到三档,坐在床头吹着。

李晓晨给廖清和找好睡衣,放进浴室。

走到床边在他身旁躺下,推了他一下:去洗澡。

李晓晨打破了沉默,开口说话。

从李晓晨让司机把歌关了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吧,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廖清和睁开眼,迷离的看着李晓晨,身体在向她靠近,手向她的领口探去。

李晓晨看着他面无表情,心里不是滋味,打掉他的手。

廖清和目光如炬,直视她的脸,李晓晨却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的唇没有任何预兆的被堵住,疯狂的啃噬,她此时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动状态,被动的被吸允,被侵蚀,让她喘不过气,却没有欲望去回应,却也挣脱不开。

舌头微麻,空腔里浓浓的血腥味,有点甜。

廖清和的唇终于离开,手扯着她的裤子。

李晓晨仍然不出声,身体开始死命的抵抗。

廖清和放开她站起来,装什么正经。

情潮在瞬间从他脸上退去,表情变得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

李晓晨木木的躺着,目光散涣的盯着天花板,她的世界静止了,连廖清和转身离去也没发现。

卧室门打开的声音让她清醒,朝门口望去,廖清和正往这边走来,要去浴室。

她滕的一声坐起来,死死的盯着廖清和,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怎么装正经了把话说清楚?廖清和没理她,径自往浴室走去。

你把话说清楚。

她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好几十分贝,而且一个字一个字。

廖清和停下,慢慢的转过身。

我怎么装正经了?看着他,询问的语气,语调柔和,让人听着却带着刺。

没有回答,只是四目相对。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不是知道吗?现在嫌弃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娶我是为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然而说话时却变成了质问,质问廖清和。

却依然没有得到回答,李晓晨的某一个地方被深深的刺痛了,滴着血,她疼,比刚刚的嘴唇疼百倍强被,像被上千只蚂蚁,那种老家才有的大蚂蚁咬了一般。

沉默把她彻底激怒了,她站在床上,愤怒而悲伤的望着廖清和,再一次的大声叫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27岁,我不是白纸一张。

我很清楚的告诉过你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嫁给我?一样出离的愤怒声,李晓晨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朝她发火。

李晓晨跳下床,脸涨得通红: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吗?我是图你的钱,图你能给我安稳的生活。

好,既然这样,嫁给我了就应该守你的本分,不要吃我的穿我的,躺在我的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

我想别的男人?哼,那你呢?你的Linda,方秘,还有屈娟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他们成了两只相互发怒的狮子,撕下平日温柔的面具,相互攻击,质问着对方心里最隐秘最阴暗的地方。

没什么可说的。

不敢承认了吗?我不止一次在你身上闻到屈娟娟的香水味,还有衬衫上的口红。

你把我当傻瓜吗?去舟山,为什么她也知道?为什么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这些你在乎吗?廖清和语调明显的柔和起来。

我不在乎。

我现在告诉你,和谁结婚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区别。

我不在乎。

很生硬的四个字,这四个字正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李晓晨的心,也让廖清和变得暴怒。

我就知道你不在乎。

好,很好。

大跨步的走到床的另一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淡绿色长条形盒子,我让你想他。

重重的像墙壁摔去,物体落地的声音,盒子散开,里面的簪子蹦出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张纸片静静的躺在簪子旁边,李晓晨记起那是一张淡蓝底子走上角画有粉色玫瑰的便签纸,上面写着:我只要你幸福。

结婚礼物。

林跃。

十二个字。

李晓晨静静望着她,那不是她所认识的廖清和。

她所认识的廖清和是个谦谦君子,不会发脾气,只会温和的对她笑。

此刻他的脸是扭曲的。

她突然笑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过她的脸庞,顺着脖子往下流淌,止也止不住。

空调开了很久,开始起作用,李晓晨只觉得浑身发冷。

你为什么要娶我,你说呀!隔着一张床的距离发出质问声,在李晓晨看来那是亿万光年的距离。

廖清和冷冷的看了一眼墙角的银簪走向李晓晨。

不太光亮的房间里,银色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心疼了?你回答我。

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廖清和捏着李晓晨的下巴,和她对视。

不过是你娶来暖床的。

廖清和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而后缓缓的放开她,暖床,你还远远不够格。

本来停止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眼前的这个男人,过去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竟这样羞辱她。

她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抬脚走向门口。

想走了吗?胳膊被拉住。

李晓晨去掰拽着她胳膊的手掌,他却愈发用力,现在任何肢体的接触都是一种羞辱。

放开我!你不是说你是专为我暖床用的吗?好,我现在成全你。

一脸玩味的看着李晓晨。

那么清澈的眼睛,那么性感的嘴唇,却说出那么恶毒的话语。

她突然意识到廖清和要做什么,一股恐惧感把李晓晨团团包住。

李晓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廖清和,双手抱着前胸,惊恐的看着廖清和,一步一步往后退。

失去理智的廖清和一步一步逼近,她一步一步后退。

直到墙角,无路可退。

逼近她的人一定不是廖清和,一定不是。

李晓晨闭上眼睛,失声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慢慢的蹲下,不敢睁开眼,恐惧到了极点,头发披散着,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绵羊蜷在墙角,低声抽泣,等待未知的下一刻。

就是这低低的抽泣声拉回了廖清和的理智。

今晚的他们都失去了理智。

蹲下身,他想伸手把李晓晨抱在怀里,却又怕她反抗。

手几乎要触到她的手臂,李晓晨猛然睁开眼,惊恐的程度更甚于刚才。

你走开。

沙哑的尖叫声把廖清和的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疼。

晓晨,不要怕。

我是清和。

你走开。

还是一样的尖叫,闭上眼,身体再往墙边贴了贴,嘴里还在说道;不要过来。

晓晨,你睁开眼,我是清和。

声音很柔很低,是平时的廖清和。

你不是,你不是。

身体不断的往后缩。

廖清和使用强力去抱她,李晓晨眼睛还是不肯睁开,手脚并用的挣扎。

晓晨,不要动。

一只手把李晓晨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去轻抚她的后脑勺,嘴里喃喃的说着,乖,不要怕。

慢慢的李晓晨安静下来,感受着他的抚摸,很舒服。

廖清和见状把她拥紧,抱起她,曲着脚靠在墙边,脸贴着她沾满泪水的脸。

晓晨,晓晨,他的晓晨。

李晓晨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想着这样的怀抱很温暖,还有环着她的手臂很有力,一定是不想放开她,才那么用力的。

她不再计较把她抱在怀里的人是谁,仿佛也忘记了刚刚的争吵。

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个让她安心的怀抱,哪怕只是片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