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前方有一骑兵向我们靠近!从军服上看是我们的前卫斥候!是不是让他靠近?允许靠近!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斩首行动!刘峰你太小心了!不用担心!首长!啥叫斩首行动啊?刘峰听了,一脸的迷茫,首长,啥叫斩首行动啊呃?怎么回答?魏武清这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总不能告诉你斩首行动就是针对我们这些军政高官的吧,而且这还是剽窃美利坚的新军事发明,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一但被敌人知道了,那咱们可就完蛋了!斩首行动?斩首行动!好一个斩首行动!!魏武清这时灵光一闪:刘峰!拿纸笔来!纸笔?要干什么?做个记录!有一些东西需要写下来保存好,免得战争时间长了,脑袋里面记不住忘记了可就麻烦了!听了魏武清的话,刘峰摸出了一叠宣纸和一支长杆子毛笔:首长请说,我记录!你记录??七十多年后的战争方式是你一个只读了几年私塾的人能够描述清楚的?那就见鬼了!而且你写了之后人们也看不懂:穿越的人们看不懂繁体汉字,这个时代的人们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明白字面意思,还是自已来写吧,而且我来写就算弄丢了也没人能看得懂。
不,我来写,把笔和纸给我。
魏武清头也不回就向后面的刘峰要笔要纸,当接过刘峰递给自已的家什后,把手伸到了面前准备写字的魏武清楞了,一支醮上了一些黑色墨汁的毛笔握在自已的左手上,毛笔尖还不时的滴着墨水,右手拿着的是一大叠宣纸,这是干什么?叫我画国画?还是你小子认为我这时没事干了让我写写毛笔字陶冶情操?魏武清看了看手中的两样东西,再看看刘峰手里的两样家伙,这不就是砚台和墨嘛!哟!文房四宝到齐了,刘峰,这是干什么啊?你该不会让我用毛笔写吧?首长!您不用毛笔那用什么?总不成就手醮着墨水写字吧?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刘峰,听了刘峰的话,魏武清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除了一些老者打发时间或者一些其它原因会一点外,现代的年青人有几个会用毛笔写楷书画国画?除了上美术课外,上完课绝大多数学生就会把自已的这项技能放进箱底。
写得好的就算了,偶尔兴趣大发了摸出来画上一两张,学得一般的呢?那些学得差的呢?不把自已绘成黑炭头就不错了,还有这宣纸,一遇上潮气就会湿掉,写在上面的字不论多少都会化开,只留下一团黑呼呼的白纸,又有几个人能知道上面写的是天书还是冥文?恐怕除了写这个的人外,就只有天上的各路神仙看得懂了,可是魏武清不这么认为,写这个的人间隔和时间一久,十有**不会记得写了什么,而天上的神仙,没有谁跑下来看看就说明他们也看不懂。
有没有其它较硬的纸张和硬笔啊?时代在变,但总有个过程,硬笔在这个时代在还没有深入中国,所以少得可怜,魏武清看了看手中的纸笔,一脸的无所适应:天啊!我不会用毛笔啊!首长您不会用毛笔写字??反来复去的摸索着手中的毛笔,刘峰一脸的不可思义:首长不是也读过书吗?怎么不会写毛笔字?我一直用的是钢笔!魏武清尴尬的说。
啥叫钢笔啊首长?钢笔是一种硬笔!写起字来不但流利,而且速度也比毛笔快!首长什么是硬笔啊?它很硬吗?呀首长你怎么了?医护兵!医护兵!快点过来,军长晕过去了!苍天啊,大地啊!如来佛祖啊!你要叫我怎么活啊!这是什么世道啊…………过了好一会,魏武清才清醒过来,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回过神,看到刘峰坐在自已身边,刘峰,我晕了多久?一个钟头,对了,首长,你晕过去之后一名前卫斥候告诉我们说,前线侦察连的战士发现仁怀城内没有多少守军!仅有大约一个多连的黔军老弱病残在守卫此城!刘峰兴奋了,只有一个多连一百多号人,而川军是一个军一万多人!两军兵员数量比毫无悬念,兵员的质量比也没有任何可比性,就拿川军中的后勤部队来说,都可能会把黔军打得满地找牙,在他眼里看来,这场战斗只是南下中的一小块石头,川军只消花上几分钟就能消灭:在得到确认的答复后,我就越权了!首长,你别怪我!我怪你?我还没那个胆子,你上面的人是所有解放军战士都不敢惹的主,是我敢惹的?听到这里,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安的魏武清差点想哭,看来自已的军事指挥权快被架空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川军离仁怀城已经没有多远了,而魏武清心里的那一丝不安依然没有消失,看着渐渐天空中那抹红色夕阳,魏武清认为要到天完黑下来才能到达仁怀城,而刘峰的汇报让魏武清差点跳起来:川军这时距仁怀城只有不到十五公里了,比他认为的时间缩短了一半,等魏武清发完呆刘峰才汇报了跑这么快的原因:原来在魏武清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刘峰就将全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带着晕了过去的魏武清进行急行军,另一队则让警卫班的战士带队慢慢跟上来,被一分为二的第四军相距最少五公里,魏武清所在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仁怀城外的一条河流边上。
民国时期的仁怀城外有一条小河,呈倒几字形,川军这时就在这个几字没封口的地方休息着,长时期的长途跑是很费体力的,被人抬着的魏武清不觉得,但士兵们却非常疲劳,长时间的连续作战和奔跑将他们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无奈的刘峰只得再次越权命令战士们原地休息一会,得到休息令的战士们于是坐了下来恢复体力准备战斗,而刘峰则在魏武清的身旁等待军长的清醒。
好在等战士们体力恢复了大半后,他们的军长也优哉优哉的‘睡’醒了,清醒了的魏武清环故四周才发现自已的部队正在休息,见魏武清醒了,刘峰立刻上来汇报了魏武清的疑问,两人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了很一会,魏武清才明白,自已所在的先头部队正在距仁怀城不足十里的一个小山谷里,前去侦察的人已经派出了几批了,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报告说城里的守军并不是很多,一百多人在城楼里站岗放哨,但城里的情况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城里的主力已经不在这里而是北上了,北上?不会是在上次遭遇时遇上的那支队伍吧?他们跑得也太远了吧?在与刘峰交谈了一会后,魏武清想出了战术,在留下一个连的士兵接应后继部队后,其它四千多战士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城墙,在确认城墙上下的周围没有敌人后,几支利爪飞上了城墙,魏武清第一个攀上了城墙,敏捷的身手让周围的战士崇敬不已,他们并不知道魏武清几年前在绵州战役里攀城墙那可是自已的糗事,战役结束之后发现的毛病令兵工厂战士和四人组惭愧不已,于是在吴汉龙那地狱式的魔鬼训练下脱了几层皮才得以结业,把众人整了个半死。
在这里面,攀登城墙只能算是最简单的活计,但战士们却并不知道魏武清等人的艰辛。
最先翻上城墙的魏武清翻了个身下了墙垛,一面避开位置一面四处警戒,后面上来的人也开始围在一块,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小,而且还要保护后面向下放绳梯的士兵,要城墙争夺战中,只要攻城一方上了城墙并守住这个缺口,那么后面源源不断登上城来的兵员就是守城方最大的噩梦,守城一方则是必须保证所有城墙都得在自已手中才能夺取胜利,不过现在,川军已经上了城墙了,毫不知情的黔军注定要被赶出仁怀城。
在城楼里,几个值夜的黔军士兵们正在聚在一起赌钱,而在城楼上还有几个站岗放哨的卫兵被个时候还打起了瞌睡,这几个不称职的哨兵于是在睡梦中就见了阎王,也许,还一直会在阎王殿里当个从没听说的睡鬼呢。
不许动!本来掩着的门被一脚踹飞了,聚在一起赌钱的黔军士兵被突然出现的川军士兵给吓傻了,从来没有什么人会用偷袭这一招来对付他们,黔军士兵一下子全蒙了,看着越来越多的川军士兵,有的人手里甚至于还用一挺机枪对着自已,黔军士兵也不傻,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川军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城墙。
不过,虽然城墙上的战斗没有费上一枪一弹,但是在下了城楼进入城内时,一个从没有被考虑进去的因素打破了我们的偷袭,虽然没有对川军将士造成什么损失,确也把小心翼的川军给吓得心惊肉跳。
嘎嘎!嘎嘎嘎!一阵鸭子的叫声划破了仁怀城的宁静,川军士全兵轻微的脚步声在深夜令睡觉的鸭子非常不爽,开始向前目瞪口呆的川军士兵大声报怨起来,鸭子的高声叫喊无疑是向县城内的守军报告敌人来袭,一大群动物作为城市的忠诚卫士先后向着黔军士兵们报告着有大量敌人来袭的消息,两千年前的一个深夜,大量的鹅就是用这种叫喊声向罗马城的守军报了警,让偷袭罗马的野蛮族人无功而返,今天,它们又开始向黔军做起了忠诚卫士。
该死的动物!魏武清眼看一场精心策划的偷袭就要大功告成,却不曾想被一帮真正的畜生给破坏了,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动物,一边对着一边的刘峰说:先包围黔军,其它的都不忙管!回过头两眼通红的魏武清对着身边的川军士兵下达了命令:五六人一组,自行收搜黔军军营!要快!快去!~几个黔军士兵提着裤子从一幢房子里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衣衫不整的黔军士兵,这些黔军跑了出来,同飞奔中的川军打了个面照,防佛想起了什么,一个个怪叫着又转过身向着屋子里跑去,不过,川军士兵反应也不慢,几发六点三毫米友坂步枪子弹射穿了他们的身体,并在墙上溅起了不少的火花。
一枚枚手榴弹不时的在黔军的军营里发生爆炸。
引起一阵阵惨叫,黔军士兵万万没有想到川军居然打到城里来了,这让他们惊恐万状,随着在漆黑的夜空闪了一下火红色,仁怀城的城门口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的爆炸声和更加激烈的枪声,把仁怀城震得地动山摇。
军长!警卫班带着后队到了!!闪电般的冲到我面前的刘峰欣喜的对我叫道。
知道了!魏武清望了望周围,淡淡的说。
清晨,老百姓们一个个小心翼翼虚掩房门,希望能看出昨晚倒底打成了什么样,结果,在街道上看不到一个士兵,疑惑的老乡走出了家门,才在城里的城墙上找到了一大群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川军士兵,几名百姓见状,更加对这支军队好奇,以前黔滇两军时常打仗争夺西南地区的霸主地位,无论两军是胜还是败,骚扰百姓得点好处成了两军惯例,城头大王旗是一天一月一变,不变的是老百姓的生活艰辛和时常的被骚扰,被一次,他们看到了一支真正的人民之师,只是对这支军队的不了解让他们没有上去主动打招呼,直到遵义会议后黔军为了夺回失去的土地借围剿红军发动第三次川黔战争时,贵州省的老百姓才正式站在川军一边,为川军完全控制贵州打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