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语录八:好男人是台多功能榨汁机,必要时,可以身兼数职。
周四,洛飞扬突然发了个短信给我,要走了我的QQ号。
我以为他有什么大事要告诉我,打电话还不行,非得上网说。
打开电脑,上了QQ。
萤火飞舞(我):什么大事找我?我的时间很宝贵。
鞋子乱穿(洛飞扬) :小说完结了吧,把结局发给我。
这家伙!就这事儿找我?服了!还起的什么破网名,鞋子乱穿!鞋子乱穿?那不是前几天给我写长评的那个?萤火飞舞:前几天那些书评是你写的?鞋子乱穿:是,一点儿小小的意见,从你那里回去后我总结的,还算精辟吧?萤火飞舞:嗯,不过占用你宝贵的睡眠时间我很过意不去,睡眠对人体是很重要地,为了弥补你,现在把大结局发给你,接收吧。
鞋子乱穿:接收中……鞋子乱穿:总算完结了,晚上请你吃饭,庆祝一下吧。
萤火飞舞:那多不好意思,要请也是我请。
鞋子乱穿:那好吧,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晚上6点新洪记饺子馆吃饭,吃完饭旁边快乐迪唱歌,总裁办全体员工聚会,庆祝周秘小说完结。
萤火飞舞:行,总裁都发话了怎么不行呢?咬牙中…….自我安慰中…….洪记饺子馆物美价廉,是中低档餐厅,快乐迪是量贩式,总裁办一共才6个人,估计破不了产。
鞋子乱穿:我下了,晚上见!这家伙,有了小说就不搭理我了,没见过这样的,我的书里真有颜如玉吗?比我还颜如玉吗?晚上,由于跟总裁办的大多数人都不熟,甚至还有从没见过面的,所以我特意提前了一些出发。
拒绝了洛飞扬到家里接我的请求,公司就在饭店旁边,没必要让他从南边跑到北边接我,再从北边跑回南边吃饭,打个的士,很方便的。
可意外随处都有,我高估了S城出租车的数量,在5点钟下班高峰,出租车交班高峰,想打到车是件很困难的事。
在小区门口又遇上了上次跟我抢出租的那位大哥哥,心里嘟囔了一句,真是冤家路窄!那人看到我一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走过来跟我说:那天我有急事,不是有意跟你抢车。
我没什么好气儿的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急事?他用手摸了摸头,有些沮丧:人都是自私的,总是认为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当我是借口也好,总之再次遇上就是有缘,我跟你道歉,那天不该抢你的车坐。
我很认真的看了看他,此人三十出头的年纪,这两次看到他都是背着一个大旅行包,穿的很随意,戴了一个毛线帽子,面容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熬夜打游戏打的。
他的那张脸长得实在没什么特点,太普通了。
而且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说话不动嘴皮子,你要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声音是他发出来的,整个一个毫无表情的面瘫。
算了,我也没那么斤斤计较,你今天不跟我抢就行了。
我不爱理他。
我要去三好街,你去哪里?顺路的话我带你吧。
他说。
一听这话我乐了,求之不得,我去三号街口的新洪记。
等了快二十分钟才打到车,如果再塞车的话,那我肯定迟到了。
师傅,先到文化路三号街交叉口新洪记,然后到百脑汇。
我们赶时间,麻烦您快点儿。
他说。
司机嘴里嘟囔着塞车云云,发动了半天也发动不起来,最后还弄熄火了,问了句,要不您二位换辆车?我这车这个时间到了三号街里个把小时都挪不出不来呀。
我急呀,连忙道:换辆车就不塞了?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您就抱着苦难自己挨的心里拉我们这一回吧,上帝在天上给您记着功德呢。
司机无话可说,打着火走了,我心里有些窝火,拒载是他的不是,还要我来说好话才行,究竟谁是谁的大爷?这是我的名片,敝姓齐,齐楚。
面瘫男笑了笑,给了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某知名软件公司研发人员,也能算是精英了吧,心里划算着要不要给李璐联系联系。
齐楚?好大气的名字,我叫周秘,长江集团秘书,很高兴认识你。
我说。
长江集团?大公司啊,以后电脑出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
好啊,一定。
不出所料,路上果然塞车,过了市府广场就开始,车几乎是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前挪,等到地方时,已经快七点二十了。
我慌慌忙忙的下了车,齐楚降下车窗伸出头来问我,佛说的话,为什么上帝在天上帮着看着?我一愣,没听明白,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洛飞扬大帅哥正站在饭店门口阴沉着脸。
等我一下。
我跟洛飞扬说,等再回过头去看齐楚时,哪还有车的影子了?怪人!我边嘟囔边走。
你这个请客的反倒最后来,说得过去吗?路过洛飞扬身边时,他冷冷的说。
进去再说,越耽误越迟。
我说。
说话间到了包房,不好意思啊,路上塞车,我来晚了。
我笑得极其诚恳,俗话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来晚了不要紧,认罚就行,三杯,我都替你倒好了。
董冰冲我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看好戏的脸孔。
我有些为难,我平时从不喝酒,不是因为家教多好,实在是没啥酒量,上大学时是班里有名儿的三杯倒,真要是一口气喝了这三杯,别说什么吃饭唱歌了,我立马得趴下。
正为难间,忽听洛飞扬说,周秘酒品不好,喝了这三杯肯定要撒酒疯,我们这饭可就吃不好了,我替她喝两杯,她自己喝一杯吧,怎么样?洛飞扬怎么知道我喝多了撒酒疯?难道我哥连这都告诉他了?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冲我挤眉弄眼,连忙点头哈腰的对大家说:是啊,是啊,我酒品不好,酒品不好。
洛飞扬发话了,谁还敢不听?我认命的空着肚子灌下一杯啤酒,酒一下肚,立刻感觉脸忽的一下热了起来。
刚想夹菜压压酒气,突然看到碗里多了两个蒸饺,旁边传来洛飞扬不带情绪的声音,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又没人要你马上就喝!我又想骂娘,我这边晕晕乎乎的酒都已经下肚了,他说这话还有任何意义吗?只见那边洛飞扬也非常从容的干了两杯,我非常心虚,赶紧巴结着给他夹菜,他斜眼看了我一下,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主动。
这句话说得实在暧昧,我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董冰,张薇两人都是一脸暧昧,洛飞扬的助理林亨则有些疑惑,男人嘛,对这些八卦的事一般不会太感兴趣,总裁办文员苏慕慕,竟然表情有些酸溜溜的。
我私下里捅了一下洛飞扬,小声问道:你跟苏慕慕有一腿?她怎么酸不溜丢的表情?吃你的饭吧,什么一退两腿的,你那脑子分析问题时就不能不带那些非常的颜色?我从不跟员工有过分的关系!他小声说。
嗯?我突然有些郁闷,前些天不是还无比认真的要做我男朋友?他是没把我当他员工?还是没把我归成过分的关系?我有些懵,好像是酒劲儿上来了。
听说周姐的小说要出版了?写的什么内容啊?苏慕慕的声音有些拿腔拿调,我不太喜欢。
婚外恋,第三者,比较老套的情节。
我说,很谦虚。
那不是写得就是你自己?听说你前男友……呀,对不起啊,周姐,我失言了。
苏慕慕纤纤玉手捂住樱唇,做羞愧状。
失言?分明就是故意的,这条小毒舌!气死我了,我端起酒杯掀了一杯,在心里诅咒她一千遍。
洛飞扬不赞同的看我,被我忽略,他自己默默的干了一杯。
我两杯酒下肚,感觉有些晕,舌头有些大,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我,我写的是一个群体,不,不只是我,洛总也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
我说,狡诘的看了一眼洛飞扬,只见他仰脖又干了一杯。
这家伙,当啤酒不花钱的?今天是我请客耶?我在桌下踹了他一脚……苏慕慕听了我的话表情一惊,连忙说:洛总,我可不是说您,我……洛飞扬没吱声,包房里顿时低气压起来。
今天我跟周秘第一次见面,给个面子,干一杯吧。
林亨说,试图打开一下尴尬局面。
林亨看起来年纪我差不多,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这个年纪能坐上这个位子,不简单呐!我拿起酒杯刚要喝,旁边的洛飞扬又说:我替她喝!转眼间一杯酒又下了他的肚。
此时林亨也有些傻眼,只说:洛总好酒量,洛总好酒量。
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没点干锅羊肉啊?多,多经典的菜呀,服务员,再加个干锅羊肉。
我没话找话,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胃不好,别吃辣的。
洛飞扬说。
我就奇怪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郁闷中又自己干了一杯。
别喝了!洛飞扬来抢我的酒杯。
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意识有些模糊,算算好像刚好喝了三杯。
‘咣当’一声,我倒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架着我走,走啊走的,周围就开始吵闹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擦掉流出的口水,心虚的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人看见,发现自己正躺在KTV包房的沙发上,对面董冰正在嚎那首《我们的爱》。
有水没,我渴。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抓着杯水,是洛飞扬,我接过来喝了。
酒醒了?他说,说完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子啤酒,我看着面前茶几上的一长串空啤酒瓶子突然有些发愁,这酒怎么着也得10块钱一瓶吧?一共是…….眼睛有点儿花,数不清楚多少瓶。
我醒了,我看你要倒了,少喝点儿吧,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没吱声,咕嘟咕嘟又把剩下那半瓶子灌了。
周秘,你哥最近怎么不来公司了呢?张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问我。
我说部长啊,咱俩除了我哥就不能聊点儿别的了吗?我哥有什么好啊,值得你这么惦记他?我翻白眼儿。
那聊什么?聊你传真发错了多少次?张薇变脸比翻书还快,咻的一下不见了。
呃,我不雅的打了个酒嗝,再一次四处张望有没有人看见或听见。
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变……音乐突然变成了《爱你不是两三天》。
我心想这是哪个败家孩子?专拣我不爱听的点。
抬头一看是苏慕慕,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这丫头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呢?我那手机铃声都被我换成了《十年》了,就是因为一听到《爱你不是两三天》那歌我心里就难受。
唉?谁把我歌切了?苏慕慕不满的喊道。
换一首,刚才那个我不爱听。
某救苦救难的大帅哥在我旁边冷冷的说。
我感激的望上他一眼,自己觉得很是深情款款。
可这家伙却忽视我的目光,再次灌下半瓶啤酒,我看他今天是不把自己灌醉不罢休了。
下一首,十年,谁点的?林亨喊道。
我的。
旁边某帅哥接过麦克。
我知道洛飞扬唱歌好听,低沉,磁性。
但没想到他唱这首歌杀伤力这么强,在座各位无不屏息凝神的听,一时间竟然一点儿噪音都没了。
我拿过洛飞扬喝剩的半瓶啤酒,一仰脖子干了。
周秘你不要命了?有你这么灌酒的吗?十年的歌声没了,变成了某帅哥疯狂的咆哮。
厄,我又打了个酒嗝,你,你不,不也这么喝吗?不,就是喝,喝了你,半瓶儿啤,啤酒吗?至,至于跟我这么喊吗?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喝酒果真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
别哭了,丑死了。
谁这么吵啊?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忽然觉得身子被人揽在了怀里,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被人拍着。
这,这沙发怎么这么硬啊?服务员,给,给我们换个包房!什么破,破沙发。
我用手捅了捅后面的沙发靠背,不满的大喊道。
四下里传来了众人的抽气声,我心想又什么事儿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勉强把眼皮抬了个缝儿,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身下正抱着我的洛飞扬的脸上。
嘿,嘿嘿。
我干笑,即使脑子不清楚,也大概明白了刚才发生什么事。
不舒服就躺沙发上睡。
他说,从声音里听不出恼没恼,也可能是我现在太迟钝,所以听不出来。
我听话的用四只脚爬了下去,又听到了一声声熟悉的抽气声,以及一两声压抑着的笑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意识突然又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