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厅,一直到进了后院之后,凯丽的腮帮子还是鼓鼓的。
科恩。
终于,凯丽气呼呼的对我说: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客气?他们真是不知好歹!我停下脚步,和菲琳相视一笑。
这边吧!我指着前几天与菲琳谈判的那个小石桌说:我们在这里坐坐好了。
凯丽还在生气,温丝丽笑着过去拉,这才让她坐下来。
照我们凯丽内政监督的意思,我笑呵呵的说:得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不是我要这样想。
凯丽说:事实上,他们不也是因为你科恩才能活着到这里的吗?凭什么敢飞扬跋扈?真是太不知趣了!小部族的首领,自然比不上几大异族族长有见识啊!有一身好体格,会点能跟人交流的语言,还是世袭,素质能好到哪里去?我握住凯丽的手:我们应该包容一些,给点时间让他们去学习。
可是他们的态度,真的很过份啊!凯丽说:我真想打他们个皮开肉绽。
不能这样做啊!他们虽然找我要官,但忠心上并没问题,也就是脸皮厚了一点。
我摇头说:再说现在行省的十五万军队中,有半数是他们族里的子弟,如果冒然动他们,会导致军心不稳。
可是我还是担心。
凯丽担忧的说:他们和内政厅的各级官员差距那么大,以后怎么共事啊?哈哈。
我笑着说:需要在一起共事吗?凯丽张大眼睛问:可姐姐不是说,让他们当议员吗?可你姐姐有说议员管谁吗?议员啊!那得进学院学习之后才能当。
我笑的更开心了:被罗伦佐折磨过之后,你想他们还能是现在这副模样吗?那议员到底是什么……他们可以和内政厅最高主管举行会议,还可以面见夫君与陛下,地位与高级官员相仿。
菲琳笑着说:非常的风光,可就是没有半点实权。
原来是这样啊!凯丽恍然大悟:害我白担心一场。
所以啊!我亲爱的凯丽夫人可不能再对他们装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说:其实三十六部族的人都很苦命,本身也不失朴素本质,就是在心里有很严重的自卑感。
慢慢来,我们能改变他们的。
可是。
凯丽撅着嘴说:我一看到他们,就不由自主的会生气。
这是因为妳对他们缺乏了解,知道妳夫君我为什么要迁就他们?我说:那是因为在土城战役中,我看到了他们的另一面,他们身上同样有可贵的东西。
这些首领们,也就算是这一百多万人里最滑头的了。
好吧……凯丽勉强答应着:我试着去做。
对了。
我转头问菲琳:怎么陛下会在那个时候送酒来,妳安排的?还不是怕你乱发脾气。
菲琳横了我一眼:在会议结束前,我就让人通知了陛下。
谢谢,没有你们三位,我还真应付不来这些场面。
啊--我们的夫君嘴变得好甜,肯定是有不良的企图。
凯丽夸张的说:姐姐不要理会他,温丝丽,我们把他赶走好了。
温丝丽嘴上答应,却一脸柔情的看着我不动手,菲琳还阻止了凯丽的继续胡闹,四个人笑着聊天。
我这苦命的总督经常奔波在外,实在难得能这样与夫人们畅谈,大家都很珍惜这机会……当然,本总督最后还是孤单的一个人去了书房。
而要狠下心从三位美丽夫人的柔情中脱身出来,这又需要多大的决心?本少爷现在绝对是坐怀不乱的典范人物,就这份坚定的心力而言,绝对无人可以比拟……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几乎没机会走下前议事楼,无数的公文事务把我压在桌边动弹不得,盖个总督大印连手都盖肿了,跑上跑下的官员差点踩坏了楼梯,本总督拍桌子骂人的事更是频繁发生……菲谢特的近卫官每隔一段时间就跑来传话要我冷静,到最后就干脆就站在我对面,手中高举一块写有冷静两个大字的木牌。
忙碌的日子让我少了与夫人们聚首的时间,本少爷几天来都是在桌边睡着,然后才被岩石背回书房。
真不知道其他行省的总督是怎么当的?他们怎么在公务之余还有时间去花天酒地?如果不是父亲大人及时来到,我这苦难日子还得继续。
听到父亲到达的消息,我一把推开身边还在向我回报政务的下属,向陛下的后议事楼跑去。
虽然父亲的精神还好,可比上次见面时瘦多了,梳理得很整齐的头发里也出现了银白的颜色。
维素大叔,你看看我们科恩总督的样子。
看到我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间,菲谢特当着大家的面数落我:我可记得,就科恩主持政务这几天,整个行省内政厅里没挨骂的官员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啊--我最最亲爱的陛下。
我大声喊冤:他们做错了事情,难道还不该骂呀?你倒是说说看。
菲谢特说:他们都做错了什么?他们啊!死不悔改。
我鼻子一歪: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明白的事,非要向你说上五句……了解,了解,你不要再说了。
菲谢特举起手来阻止了我的话:现在维素大叔到了,你的苦日子也到头了。
这话怎么说?我欣喜的问。
是这样的科恩。
父亲在一旁解释说:陛下知道你的性子比较急,总督府关不住你,所以让我来处理你的内政事务,而你就可以专心军务。
我喜出望外,一把就把菲谢特抱了起来,猛转圈子。
成什么话,科恩!父亲大声说:还不停下!我把菲谢特放下,这才发现一大房间的人均是额头冒汗……我才醒悟过来,抱着陛下转圈子是要受惩罚的,还好这里没外人。
没关系,没关系。
反倒是菲谢特替我开脱:他是太兴奋了。
这可不行,陛下。
看来老爸非常在意这点:君臣礼法不可逾越,科恩必须接受惩罚,臣建议将他的爵位降一级。
抱一下就降级啊……维素大叔,我明白你的心意。
菲谢特被转晕了,摸着额头说:但我与科恩的私人关系不一样,有些时候,礼法约束不了我们的友谊。
可是陛下……父亲坚持自己的意见:您现在已经是陛下了,全国的总督都在看着您。
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局。
科恩又是这个性子,不加约束的话,谁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科恩是一省总督,突然降爵同样会引起其他总督的猜疑。
菲谢特说:还是不降的好。
臣坚持……我就只能乖乖的站在旁边,听着他们俩讨论对我的处罚,当个总督当成这样,真够没面子的。
好吧!维素大叔,我就将科恩的爵位降一级。
到最后,菲谢特无奈的说:不过现在局势特殊,此命令不对外公布,我们知道就可以了。
是的,陛下。
维素大叔你刚到,本来应该让你休息一下。
菲谢特坐下说:可是有些事情不能等,只好请你再受累一下。
这是臣应尽的职责。
那好,科恩总督。
菲谢特转头对我说:请你下令,召集你的最高级军政官员立即到我这里来,我们要举行一个会议。
是!虽然是军政两方面,可最高官员也没几位,军队这边有二位军团长、总参谋官、总军法官,内政这边就只有三位内政监督……大家隔桌而坐,我看着内政这边人太少,便不顾玛法的哀求神情,硬把他这个总联络官给归到内政里去了。
大家都到场了,那我们就开始。
菲谢特说:这次的会议,主要是跟大家商量一下今后的战略,确定每个人的分工。
大家都知道,我们目前就只控制了暗月和黑暗这两个行省的范围。
菲谢特指着桌上的地图:但是人手少,事务多,还得打仗,所以我刚和维素总督商量了一下,让他兼管这两个行省的内政。
这个我赞成。
凯丽说:科恩处理政务时情绪太急躁,骂人的声音很远都能听到。
不过呢!黑暗行省的很多做法值得暗月借鉴。
菲谢特说:维素总督管理两个行省的内政,不但可以让政务协调一致,还可以补上科恩总督经验不足而留下的漏洞。
我不由连连点头,因为我心里很清楚,行省里的政务真的有不少漏洞。
还有,杰克这位总军法官得独立出军队,他年纪小,最需要教导。
菲谢特接着说:先跟着我和维素总督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出任行省大法官。
玛法的联络官职务也不能再挂在军队里了,要独立出来。
这很好。
我点头说:他们这两个职务不能局限于军队体系,杰克是法官,玛法的情报系统也应该发挥出更大的效果来。
他们跟着我打仗学不到更多东西,前途迟早毁在我手上。
陛下,那科恩总督呢?杰克忍不住问。
科恩总督嘛!他的长处更多的是体现在军事上。
菲谢特微微一笑:所以我们让他腾出手来,专心于军事。
可是。
这回是菲琳发言了:科恩控军的能力是不错,可现在真的可以挑起这个担子吗?陛下要慎重啊!我知道妳在担心什么,是我没说明白。
菲谢特说:我们并不是要科恩负责两个行省所有的军务。
事实上,以科恩的风格来看,并不适合指挥以前暗月的军队。
而他自己的军队呢!别人恐怕也管不下来。
维素总督,暗月的军务你给大家讲讲。
听到菲谢特这样说,我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是这样,还在克里默陛下时期,暗月就有了一定数量的军队和一批常备物资,但这是个秘密,在整个帝国里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人,叛乱初时我们没有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父亲说:但现在这支军队已经被完全召集起来,总人数有七万,由马丁。
路德担任指挥官。
这样就太好了!我惊喜的说:我一直在为暗月的防务担心!你先别高兴,暗月行省可不同于黑暗行省,黑暗一面临海,一面与暗月相连,真正需要防守的只有一个方向。
菲谢特说:而暗月行省分别与另四个行省接壤,要防御的面太大了,这七万军队再加上暗月本身的那点守备军队,也只能勉强组建起一条防线,根本帮不上你的忙。
我高涨的情绪被打击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能打开局面的也只有科恩你了!父亲接着说:内政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军队的后勤也由我们负责。
那……我眨了眨眼:大家要我怎么做?我们要你打仗。
父亲非常严肃的说:我们要求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连打几场胜仗!这个最短的时间……我舔舔嘴唇:我该怎么理解这句话?一个月。
父亲说:我们只有这点时间。
可我手上没多少人,能拉出去打的部队也就是三个军团而已。
我说:而鲁曼那畜生也不一定在这一个月里派军队来打我们啊!事实上你猜对了。
父亲说:鲁曼现在还没有军事行动,他已经开始拉拢其他还未变节的总督,想彻底孤立我们。
是这样……我不无意外的说:光明神族那边,仍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恐怕是这样,三位红衣祭司的能耐不可小看。
菲谢特说:别的他们做不到,可在短时间里让光明神族不出面还是可以的……说不定光明神族本身也在观望。
如果是鲁曼掌握了局面,光明神族也不用费时间出来收拾残局了。
看来鲁曼花了大价钱。
我呼出一口气:三个红衣祭司也在他身上压了重注。
当然是这样,他甚至给你父亲和两个哥哥去了信,许以优厚条件,我们不知道其他行省的总督能坚持多久,听说鲁曼的信使都是带着装满金币的马车去的。
菲谢特面色沉重:我们的局势不容乐观。
别担心,我的陛下。
我站起来说:不就是打仗吗?没问题。
篇外篇 黑暗传说──波涛汹涌红衣左祭让自己的内侍在房间中释放了水镜术,一心一意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来。
他很满意自己这身崭新的袍子,鲜红的丝绒料子上镶着洁白的缎边,金线绣出的各式对称花纹相当精致,从领口一直到下摆,上下的剪裁也非常合体。
怎么样?他开口问着身边的内侍:或者下次的袍子应该把领口紧一紧,还有这金线的刺绣,有些重了。
您穿着这袍子非常的合适。
内侍用手抚平袍子下摆上的一条皱褶,讨好的说:至于金线的问题,听说班塞的皇家裁缝们已经可以在袍子上镶嵌宝石片了。
宝石片?左祭有些不满的说:祭司袍子也可以镶吗?丝绒的料子镶上这个会不会不太庄重?听说是用特殊的手法将魔法宝石或水晶切成薄片,再切成金线一般大小的长条状。
内侍急忙解释说:不但色彩明快,而且重量也轻,镶嵌在祭司袍上非常合适,其他人就是想这样做,也没有这个资格啊!虽然你整天待在这神殿之中,消息倒是灵通,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左祭伸出手来:帽子。
内侍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旁桌上的帽子,为左祭大人戴上。
战前就从班塞帝国来了人,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您。
内侍小心的服侍着:这样好吗?今天的会面比较正式,再往上来点,对,就这样。
左祭细心的调整帽子的高低:你表哥就是班塞神殿的祭司吧!这事和他有关?是的,班塞神殿这次的空缺比较多,他想……他想?左祭轻哼了一声:他才多大年纪,就想当大祭司了?听左祭大人这样讲,内侍的脸色暗淡下去:大人教训的是……左祭叹了口气,伸出手来,以手背在内侍脸上摩擦着,内侍的脸上竟然慢慢的有了一丝红晕。
告诉你表哥,这事要慢慢来,怎么说首都的神殿也不是那么好管理。
左祭感受着内侍细嫩的皮肤,已经做出了安排:等过了这段时间,先去个中等神殿待些日子,我再把班塞的大祭司交给他,这样的话,旁人也说不上闲话。
多谢大人。
内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回望左祭,细细亲吻着左祭的手指。
正在左祭觉得浑身潮热的时候,厅门边的铃响了。
内侍忙走了出来,不一会回来禀报。
大人,是总祭大人的侍者。
一身白衣的内侍站在一旁,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神色恭敬的说:总祭大人让您去他的房间,有事商量。
左祭点点头,走出了自己的寝室,连出了七道门才来到通道上,身后的随从已经增至十人,清一色是面容俊美的年轻祭司。
一走进总祭的房间,身后的大门立即被关上。
左祭有些惊讶,因为红衣总祭已经释放了隔绝声音的魔法屏障。
怎么现在才来!红衣总祭瞪着一双小眼睛,大声吼着:你在磨蹭什么?我一会要接见前来述职的白衣祭司,当然得准备一下。
看到一旁的右祭正在拍着脑袋兜圈子,左祭不由得一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把您急成这样?鲁曼那个废物!总祭大人咬牙切齿的递过来一个卷轴:还有魔属联军,他们把事情搞砸了!左祭心惊肉跳的接过卷轴,以最快的速度看着,而总祭大人就在一旁暴跳如雷。
骗子!无耻的骗子!魔属联盟里没人值得信任,他们怎么能让科恩那个流氓活着回来,还居然还让他带回了一支军队!总祭擂着桌子,额头上沁出的汗沾湿了几缕散乱的头发:还有鲁曼那个废物,竟然让菲谢特逃了!这个人是你们两人挑选的,与我无关……你们要担起责任来!左祭看完了卷轴,手背上浮出清晰的青筋,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惨白,阴鹅的眼神再次出现……科恩和菲谢特平安无事,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倒大霉,为掩盖败局规模而出卖第九军团的事必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圣都叛乱的事也会被翻出来!虽然很多命令都是自己和右祭一手包办,而三位红衣祭司荣辱与共,谁都逃不掉,一旦总祭跟着倒霉,那就连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一左祭越想越怕,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性子冲过去,抓住了正在转圈的右祭。
想出办法来……快给我想!左祭的眼中仿佛燃烧起火焰,张开的嘴像是要把右祭活吞下去: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我会杀了你的……菲谢特是斯比亚王室正统,他现在还占着两个行省!还有那个科恩,让他们翻身的话我们都得死,死!死你知道吗!但是……但是我要在那之前扒了你的皮!我不是正在想吗!右祭辛苦的说:你不要打断我的思绪好不好!愣了一下,然后大串的脏话从左祭嘴里激射而出,右祭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脖子以上完全变成了猩红色……这是右祭自找的,通常情况下,他所受到的压力越大,想出的办法越是直接有效。
正因为如此,左祭才会这样穷凶极恶的对待他。
够了!我受够了!右祭快被逼疯,干嚎了一声:想到办法了!一听有办法,总祭立即冲了过来,灵敏的身手不逊于一个小伙子。
有办法还不说……你最好是让我满意!心狠手辣的左祭可没那么好说话,他那巍巍的老手已经抽出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架在了右祭的脖子上。
感受到金属的锋利,右祭的鼻孔急速的翕动,冶汗淋漓,脑袋快速的转动着……这样!总祭大人您马上去面见夏洛特公主,就说斯比亚帝国局势复杂,境内还有魔属联军出没,搞清事情真相需要时间!右祭已经快哭出声,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夏洛特公主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总祭大人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再说还有战神达威德大人!还有丽瑞塔公主!清不清楚是一回事,说不说破却是另外一回事,夏洛特公主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又因为她讨厌科恩才让我们放手去干,所以才有督战的战神被招回。
一连串的话从右祭嘴里说出:想想吧!夏洛特公主点头的事,战神能反驳吗?而我们的丽瑞塔公主会为了一个世俗人、一个科恩那样的流氓而和自己的妹妹撕破脸吗?绝对不会的!左祭和总祭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
然后呢?然后命令鲁曼,让他尽力收买斯比亚其他行省的总督,用钱,用大量的钱收买,再不行就是官职爵位!他们要什么给什么……要尽量的孤立那两个行省,封锁……对!是封锁,要让他们没兵没钱没物资!右祭咽下一口唾液:先饿上他们点时间,然后发兵攻打菲谢特,以一国之力甚至是几国之兵力攻打两个行省,没有可能拿不下来!那打下来之后呢?打下来之后?右祭说:打下来之后就没有什么王室正统了……我们一道命令,斯比亚帝国的动乱就结束了。
用钱收买……几国的兵力……总祭大人思索了一下,突然吼道:胡说!鲁曼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他他他没有的话。
右祭吓坏了:我们有啊!你在说什么胡话,居然要我们出钱!总祭整张脸都抽搐起来:整件事从头到尾,我们没有得到一点利益,现在反而要我们出钱!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如果不补救的话我们全都得完蛋。
右祭说:再说我们以后会得到好处的,这次的事不过是个意外……鲁曼从哪找那么多的军队!大量军队不是有钱就能拥有的……左祭不耐烦的说:如果你不赶快说完,我保证还会发生意外,那就是我失手杀了你……接下来我们可以命令其他帝国的军队帮助鲁曼,神属联军所有在斯比亚帝国里的部队全部上阵!我们直接向各个帝国施加压力,我们是谁啊?我们是红衣祭司!他们会认为是光明神族授意让我们这样干的。
计划慢慢明晰,连右祭自己眼中部放出兴奋的光芒:优势的兵力,我们需要让鲁曼保持优势的兵力!让鲁曼先以手上的军队发起进攻,我们再强行解散其他帝国的一些军团,让这些解散下来的部队以雇佣军的身分到鲁曼那去!有了这些军队,他鲁曼就算是个白痴也能打胜仗!左祭和总祭再次对视一眼。
好半天,总祭才小声问:行得通吗?我想可以。
左祭已经收起了匕首:但解散其他帝国的军队需要点时间。
如果我们抓紧时间的话。
右祭插嘴说:习坦些军队能赶上第二次攻击!嗯……总祭大人在考虑。
干吧!我们可以抽调经验丰富的军官去指挥战斗。
左祭的脸抽动几下,已经下了决心:此外,我们的光明神殿骑士团可以先留在鲁曼,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总祭摇摇头,对右祭说:但愿你的计划能成功。
右祭摸着自己的脖子,神魂未定的回答:一定的!一定成功!我立即去见夏洛特公主。
总祭整理着自己的服装:你们俩立即书写命令,调集物资,要抓紧时间。
三个月!右祭急忙说:我们一定要争取到三个月的时间……总祭撤去了隔音的魔法,站到大门边,慢慢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脸色也渐渐恢复。
当他再次道貌岸然时,他才拉动了身边的一条丝绳。
大门无声的打开,门外两边站立的侍者立即跪下行礼,在这一瞬间,总祭的脸上已经堆满仁慈的笑容,左手做着祝福的手势跨出门去……经过传送通道,红衣总祭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夏洛特公主的宫殿外。
当总祭大人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向夏洛特公主说出自己的要求时,夏洛特公主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她专心致志的插着自己的花,甚至没有抬眼看一看旁边跪着的人。
总祭无比虔诚的跪伏着,等待着女神的垂询。
你说斯比亚帝国有魔属联军出没?妤半天,夏洛特公主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没有弄错吗?是的,大人。
总祭微微的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诚实可信:这支十数万人的军队毫无预兆的冒出来,又毫无预兆的在斯比亚首都圣都附近消失,斯比亚帝国境内现在一片混乱,克里默。
夏麦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消息,还有很多零星战争……神殿正在尽力清查此事,但这需要时间。
是吗?这次你又想查上多久?夏洛特公主修剪着花枝:斯比亚帝国对神族来说非常重要,你们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让这个帝国平静下来?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
总祭小声说:鉴于目前的形势,我们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夏洛特公主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你确定?是……是的……也罢,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夏洛特公主的插花已经完成,她正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你要留意了,如果你们在这三个月内可以让斯比亚恢复平静,我就不再追究你们在神魔大战中的责任。
要是再次失败,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们。
请公主大人放心。
总祭诚惶诚恐的说: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争取早日让斯比亚帝国恢复……闭嘴,你们的废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
夏洛特公主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总祭的话:你最好小心行事,不要再出什么纰漏,下去!是!向大人告退。
总祭被夏洛特公主一训斥,一颗心差点从胸膛里蹦出来,连忙告辞下来。
没有用的东西。
想起刚才总祭那吓得发白的脸,夏洛特公主一阵心烦意乱,随手将自己刚完成的插花拂下桌面。
光明神族在人类世界中的眼线不仅限于神殿,在斯比亚帝国的发生的事,她心中早就一清二楚。
夏洛特公主之所以还要给红衣祭司三个月的时间,是因为这件事只能这样处理,既然已经错了,她希望还能有机会挽回……而三个祭司在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也必定会尽心尽力。
她也明白,自己的姐姐和父亲必定也知道这件事,他们现在没有过问,自然是给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
再怎么说,自己和父亲、姐姐也还是一家人。
难道说,我真的做错了吗?夏洛特公主心中暗想:我也只是想让他们教训一下被姐姐挑中的科恩而已,谁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最后还连累到斯比亚的王族……这三个蠢材,看来是不能再用了。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亲呢?毕竟斯比亚国王被臣子弑杀是件大事,而父亲又会怎样处罚自己呢?夏洛特公主心里踌躇了好一阵才拿定了主意,起身向父亲的宫殿走去。
帕米齐。
克纳赫的宫殿非常庞大,也非常安静,因为这位光明神王永远都在思索之中。
夏洛特公主从不喜欢这宫殿,甚至是有些惧怕。
在帕米齐。
克纳赫的房间外,夏洛特公主挥退其他神官,隔着门把整件事说了出来。
门里传出一声轻笑,夏洛特公主知道,那是父神的声音。
我的女儿,你终于也知道回头了,这件事你处理得不好。
光明神王的话语里不带任何情绪,这让夏洛特公主有些费解:事实上,你姐姐的眼光的确高过你。
是的,父亲。
虽然隔着一道门,夏洛特公主还是低下头,不无羞愧的回答。
我的女儿,你不用担心。
我无意惩罚你,以你这样不服输的性格而言,能认识到这件事自己做错,实际上就已经受到了惩罚。
神王不紧不慢的说:虚心些,向你姐姐多学习。
是的,可……你还在担心什么?靳比亚帝国目前的形势,不会对我们造成不好的影响吗?影响,小小的斯比亚能影响什么?光明神王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倒是希望有点足以影响我的事发生。
父神?神魔大战进行了这么多年,每一个帝国的王室也已经更迭过多次了,对我们神族来说,随便哪个家族成为王室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遵照神族的意愿去做事。
帕米齐。
克纳赫对自己的女儿说:这件事虽然是因你而起,但结局如何现在还并未可知。
比较而言,夏麦家族的人是能干些,但他们也有些事隐瞒着我们;而鲁曼此人虽然私心甚重,却不敢违抗神殿……算是各有各的好处吧!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
父神的意思是,谁能在这轮争斗中胜出,我们就支援谁吗?夏洛特公主问。
当然,这是人类自己的争斗,我们不必插手其中。
换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坐看他们争斗不息,可以从旁了解他们的所谓人性。
人性,是我唯一没看清楚的一样东西,这也算我无聊生活中的一件趣事吧!夏洛特公主疑惑问:父亲,您是神王,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怎么还有看不清楚的事情呢?单纯的力量不应该成为神族唯一追求的东西。
神王说:我们应该拥有更多。
认识人性吗?真有这个必要?有必要。
不但是我,黑暗魔王一样认为有必要,但他也没能看清楚。
就算说到自己的死对头,神王的声音都是平淡的:光明神族统治下的人类,与黑暗魔族统治下的人类完全是一模一样,他们都具备善良与邪恶这两面不同的性格。
这两种相互冲突的东西同时存在于一个个体之内,就会引发出许多有趣的现象,表现出来的行为更是千姿百态。
我原以为在神魔大战举行几次之后,人类就会从根本上完成大的分裂,分裂成意识、行为完全不同的种族,但大战数百次之后,他们在所有的方面还是一模一样。
这样说来,他们是无可救药吗?或者是吧!但这也和我们没什么相干,现在和你说这件事还太早了点。
神王继续说:至于眼前这件事,到局势稍定时你可以直接出面,或者通过战神传话结束它。
是的父亲。
夏洛特公主想了想,又才问:那么神殿呢?神殿是你在管理,还用我来说吗?神王又笑了:如果是你姐姐在处理这件事,她必不会这样问。
夏洛特公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至于这个科恩。
凯达,这个人还真有些意思,他从魔属联盟那边逃回来了,听说还让黑暗魔族大丢脸面。
说到这里,神王的声音才有了点波动:有这般性格的年轻人,可不是维素。
凯达和克里默。
夏麦这批人能培养出来的……你要多留意,不要让自己这次的把柄落在此人之手,如果他真的不顾后果闹起来,你免不了会难堪一番。
是的,父亲。
夏洛特公主回答:但我该如何应对科恩。
凯达?我真的厌恶这人。
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就像对待其他人那样。
说起来也有点奇怪,历代军政上比他杰出的人非常之多,但惟有他的行事作风让我觉得新鲜,你不要去动他,我想看看他还能带给我什么惊喜。
要是他乱来怎么办?你不会把他乱来的范围控制在魔属联盟之内吗?神王说:这个苦果就让黑暗魔族去承担好了,我想黑暗魔王也一样对科恩。
凯达感兴趣,我的这个老对手,他对新鲜事物的痴迷程度远超过我。
是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万载世事沧桑,以平常心对待吧!这些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
神王结束了这次谈话:你可以走了。
是。
斯比亚帝国,圣都,王宫大殿。
鲁曼坐在不久前还只有克里默。
夏麦才能坐的王座上,专心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一个卷轴,满面的愁容逐渐消失,眼睛快速的转动了几次,一丝轻松的笑意自嘴角弥漫开来,并逐渐洋溢在整张脸上。
诸位。
鲁曼放下手中的卷轴,拿起了几上的雕花酒杯:这仗我们赢定了。
几位亲信将军围站在他身前,看到连日焦虑的主子一展愁容,都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左相大人。
一位将军小心的问:是什么事,让您如此高兴?哈哈哈哈,那三位尊贵的红衣祭司答应了我的请求,他们会先拨给我一千万金币,供我拉拢帝国其他总督权贵,剩下的充当军费以及建国费用。
鲁曼品了一口香醇的红酒,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飘了起来:随后还有大量精锐的军队调派给我们使用,这些军队无一不是各帝国的精英,所以敢于和我作对的人,都会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消灭!消灭!真的吗,阁下?!一干亲信喜出望外:那大人您不是可以早日即位?鲁曼笑呵呵的摇摇头。
不能这样说,怎么能是我即位呢?他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这要看光明神族的意思,还有红衣祭司们的意见。
这不成问题啊!一位文职官员上前献媚说:大人劳苦功高,凭一人之力平息帝国叛乱,夏麦家族的人又死了个精光,如果大人不即位的话,连一般百姓都不会答应!也许这位文职官员忘记了,圣都的百姓都还没从叛乱兵祸中恢复过来,他也忘记了,圣都的数干口水井之中,前些天还填满了受辱后含恨自尽的年轻女子…不能这样说啊!毕竟王子殿下还健在嘛!虽然他被叛逆的凯达家族挟持,但我们一定要把王子救出来,扶助他继承大业。
鲁曼不动声色的回答:我们这些为臣的,就是苦命啊!大人不要过于担心。
另一位亲信说:这世事无常,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总是有很多令人感到惊讶的意外,我们又不是全能的神……嘿嘿。
意外是一回事,但机会总是垂青有所准备的人。
鲁曼打断了这个话题:我们还是来说说接下来的军事安排吧!是的,大人。
几个将军围了过来。
我是文臣,军事上不是很精通。
鲁曼环顾了一下左右:还是大家先谈谈自己的看法。
大人谦让,那就让属下先说说好了。
一位将军站到前面:目前我军总数加起来共是二十七万,其他武装有差不多十五万。
但据情报显示,黑暗行省和暗月行省的叛军加起来也接近二十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的目前的军力是不够的。
其他人附和着说:是啊!鲁曼大人,到底我们现在是进攻,还是稳守防线,你得先拿个主意。
鲁曼再品了一口酒问道:现在的情况下,进攻或者防守,各有哪些弊端?大人,我们的军力不够同时进攻两个行省,如果强行进攻的话,很可能举步为艰。
站在前面的将军回答说:一旦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我们还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鲁曼点点头:依你之见呢?我建议大人暂缓进攻,等红衣祭司的部队到了再说。
将军想了想:到时候合兵一处,必能取得完胜!大家都是这样认为吗?鲁曼再问。
是的,大人。
这是我们私下商量的结果。
鲁曼点点头,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就一般情况来说,你们的想法很稳健,不像毛头小子那么冲动,这是好事。
鲁曼走到将军面前,赞许的看着他:但你们却忽略了一个人。
忽略了谁?科恩。
凯达。
鲁曼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的说: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们,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请大人明示!知道科恩。
凯达是在什么情况下回到斯比亚的吗?鲁曼压低了声音:七万人的第九军团在神魔大战前段已经伤亡过半,他竟然凭着剩下的人苦战十多天,在全无后援的情况下全歼了魔属联军三个主战军团,另加五六个奴隶军团……不是打败,是全歼,那可是三十来万军队!有关于在科恩。
凯达身上发生的事,无论神属联盟还是魔属联盟都视为绝密,一干武将听到这样的事实,一个个面色全变了。
他们都是武将,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就因为这件事,魔属联军的最高指挥官被迫自尽,而这位神佑骑士,他带回斯比亚的部队又突然变成了十几万。
鲁曼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让他有时间缓过气来,他会给我们制造更多的麻烦。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我们应该怎样去对付他?我研究了他自加入军旅以来的每一次战斗,从波塔帝国神殿保卫战,一直到这次让魔属联盟大丢脸面的土城之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鲁曼嘴角一翘:那就是,这位神佑骑士很会防守,但很少进攻!但他带着第九军团深入敌后,那不是进攻吗?那应该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进攻,他从不愿意和对手面对面的厮杀。
鲁曼用肯定的语气说:他总是用尽办法让别人去主动进攻他,然后在战斗中找出对手的弱点,就是在魔属联盟的上地上,他同样是很少主动出击。
是这样……还有一点,这个人的性格也相当奇怪,一方面心狠手辣,另一方面又极重感情。
鲁曼的眼光透过大殿的窗户,停留在虚无的天空中:我想,只要是亲近的人被伤害,他一定会失去理智,毕竟他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大人准备怎么做呢?进攻!进攻绝不能停止,我们要让这些叛逆喘不过气来。
鲁曼的双手紧握成拳:虽然此前的攻击不一定能奏效,但我们要最大限度的耗尽他们的物资,也让那些还在观望的总督们看看,跟我鲁曼作对是个什么下场!可大人你不是说,科恩。
凯达最善于防守吗?是,所以我们不进攻黑暗行省,而单单进攻暗月行省。
鲁曼看着自己的手下:在这两个行省之中,暗月才是真正的后方。
黑暗行省刚建立不久,填饱领民的肚子就够他们忙呼的,哪能有余力去支撑一场大战?是暗月、暗月会为这场战争提供一切资源,如果暗月乱了,这仗就很容易打,科恩一人也难力挽狂澜。
反之,如果我们攻打黑暗,以科恩的军事才能,加上暗月的物资援助,我们才会真正的陷入苦战之中。
一个将军不无忧虑的说:但是黑暗行省有神属联盟四大名将之一的马丁。
路德坐阵啊!也不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
我说了,并不一定在现在就要打下暗月来,我们尽量破坏而已。
鲁曼轻笑着说:此外我们有后援嘛!只要耗尽他们的物资就好,剩下那些拚命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做。
原来如此,大人真是算无遗策啊!众人恭维着说。
当然了,大家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部下了,难道我会舍得让你们去拚命吗?鲁曼用亲切的眼神二看着身边的人:我鲁曼不糊涂,大家都奔波了这些日子非常辛苦,一会去支些钱,贴补一下家用,总不能让人说我鲁曼是个一毛不拔的人吧。
多谢大人!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大家准备一下,让负责进攻的军队尽快做好准备。
是!去各地总督那里的信使出发了吗?礼物准备好了?放心吧大人,全准备好了……斯比亚帝国,黑暗行省,黑暗城外军营。
杀!军官的战刀在手中挥舞。
杀!几个团的部队分成两派,各自带着醒目标帜的士兵们在战场上杀成一团,长官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尽到自己指挥的职责。
执法团的士兵跑前跑后,忙着判定已有的结果,巫医们大发利市,被接踵而来的各型伤员闹得焦头烂额……专用的训练器材不会严重伤人,士兵们放开手脚大干,就跟真正的战斗一模一样。
伴着四下纷飞的木层土沬,训练场上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而他们的最高长官,科恩。
凯达少将,正在一群军官的陪同下站在旁边的塔楼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全局。
他就静静的站在最前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自从训练开始以来,科恩睑上就很少有笑容出现,肩头上压着这么重的担子,任谁都轻松不起来。
他身穿着神佑骑士的银白盔甲,身体上下的装束一丝不苟,这样的打扮近几天已经被所有军官所熟悉。
但背后一袭同样颜色的披风却是今天的新装备,这可是三位总督夫人亲手缝制的。
虽然科恩总督和夫人们的问题还没解决,但三位内政监督对丈夫的爱意并未因此缩减。
这从披风上的精细作工就可以看出来,菲琳。
罗哪的剪裁,温丝丽的魔法加持,而不擅长女红的凯丽。
罗娜就在刺绣上留下了至少三十来处绋红的血迹。
训练场上的胜负已经有了征兆,占优的红方部队已经把蓝方分割,而蓝方部队正在竭力反扑,希望可以摆脱目前的窘况。
看着两支纠缠在一起的部队,科恩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长官。
一旁的卡罗斯忙小声问: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
科恩摇摇头,突然指着场外列队的骑兵说:他们是接着要演习的部队吗?是的。
卡罗斯点头说:他们都准备好了。
传令下去,让其他的蓝方上场。
科恩说:支援劣势中的蓝方部队!可是长官……卡罗斯说:他们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在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给他们准备的。
科恩看了自己的总参谋官一眼:下令。
是!命令明确无误的传达下去,训练场顿时扬起大片烟尘。
有了骑兵的加入,红方部队的优势被彻底瓦解,不多久,红方部队就被歼灭……看见了吗?科恩指指垂头丧气的红方部队:士兵们虽然完成了一般训练,但对付特殊情况的能力还远远不够。
身边的一群军官哑口无言,原本想今天是科恩总督来检验训练的日子,部队的训练他应该会还能满意才对,谁知道科恩会来这一手。
不是我在苛求大家,你们也知道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科恩转过身来,看着手下的这批中级军官,语气逐渐加重:在战场上,情况是瞬息万变的,你们是怎么培养下级军官和士官的?难道还要我再建立一个训练团,还要本少爷亲自去教吗!被训斥的军官们低着脑袋,无一不是面带愧色。
给你们五天时间挽救,别到时候再出其他问题。
科恩的目光在下属身上扫视着:我要做好我的事,你们要做好你们的事,这是你们的职责,不要愧对自己身上的军服,明白了吗!明白了!!长官!看到军官们坚决的态度,科恩点点头,带着总参谋官和两个军团长下了塔楼,他要去接见后勤官员。
正在这时,一个近卫疾步跑过来。
长官,您父亲来了。
近卫靠近说:他在大帐等您。